钦定古今图书集成 博物汇编 第一百六卷 |
第一百六卷目录
佛经部纪事四
佛经部杂录
佛经部外编
神异典第一百六卷
佛经部纪事四
编辑《宋史顾忻传》:“忻母老,目不能睹物,忻日夜号泣祈天, 刺血写佛经数卷。母目忽明,烛下能缝,纴九十馀,无 疾而终。”
《默记》李后主手书《金字心经》一卷,赐其宫人乔氏。乔 氏后入太宗禁中,闻后主薨,自内庭出经,舍相国寺 西塔以资荐,且自书于后云:“故李氏国主宫人乔氏, 伏遇国主百日,谨舍昔时赐妾所书《般若心经》一卷, 在相国寺西塔院。伏愿弥勒尊前,持一花而见佛”云 云。其后江南僧持归故国,置之天禧寺塔相轮中。寺 后大火,相轮自火中堕落,而《经》不损,金陵寺守王君 玉所得。君玉卒,子孙不能保之,以归甯凤子仪家。乔 氏书在《经》后,字整洁而词甚怆惋。
华严持验宋眉州中岩华严祖觉禅师,幼过目成诵, 著书排释氏。忽见恶境,悔过出家,依慧目能禅师。未 几,疽发膝上,五年医莫愈。因书《华严合论》毕,夜感异 梦,且即舍杖安步。一旦,诵至《现相品》,曰:“佛身无有生, 而能示出生。法性如虚空,诸佛于中住。无住亦无去, 处处皆见佛。”遂悟《华严》宗旨。府帅请讲于千部堂,词 旨弘放,众咸叹服。
宋圆净法师,名省常,钱塘颜氏。十七岁出家受具,戒 行谨严,习天台止观法门。淳化中,住锡昭庆,慕庐山 之风,结社西湖。以《华严净行品》乃成圣之宗要,自刺 指血,和墨书之。每书一字,三拜三围绕,三称佛名。又 刊板印施千卷,易莲社为净行社,预会者皆称“净行 弟子。”王文正公旦及相国向公敏中为社首,一时士 大夫百二十人,比丘千人焉。翰林苏易简作“《净行品》 序。”
《湘山野录》:真宗尝以《御制释典文字法音集》三十卷, 天禧中,诏学僧二十一人于传法院笺注,杨大年充 提举注释院事。制中有“六种震动”之语,一僧探而笺 之,暗碎繁剥,将三百字大年都抹去,自下二句止八 字,曰:“地体本静,动必有变。”其简当如此。
《退朝录》:“翻译新经,始以光禄卿汤公悦、兵部员外郎 张公洎润色之。后赵文定、杨文公、晁文庄、李尚书维 皆为译经润文官。天禧中,宰相丁晋公始为使。天圣 三年,又以宰相王冀公为使。自后元宰继领之,然降 麻不入衔。又以参政、枢密为润文,其事寖重,每岁诞 节,必进新经。前两月,二府皆集,以观翻译,谓之开堂”, 亦唐之清流尽在也。前一月,译经使润文官又集以 进新经,谓之闭堂。庆历三年,吕许公罗相以司徒为 译经润文使,明年致仕,章郇公代之,自后降麻入衔。 《闻见后录》:庆历中,齐州言,有僧如因妖妄惑人,辄称 正法一千年一劫,像法一千年一劫,末法一千年一 劫。今像法已九百六十年,才馀四十“年,即是末劫,当 饥馑、疾疫、刀兵”云云。事下两街僧录司,奏正法、像法、 三灾劫等,悉出《大藏经论》非妖。皇帝但敕天下大藏 经论勿妄以示人云。
《佛法金汤编》:“范仲淹庆历初宣抚河东,寓宿宝德传 舍,获故经一卷,名《十六罗汉因果识见颂》,《藏经》所未 录也。仲淹为之序。”
金刚持验范文正公原籍四川城都,仕苏州府尹,遂 寄居焉。母亡三七,梦泣告曰:“母以阳世造业,为泰山 府君所羁,日夕受苦难言。吾儿素孝顺,乞诵《功德经》 一藏,救拔母罪,幸勿迟疑,使母一入地狱,便永远不 得超生矣。”去复回顾,嘱云:“功德经即《金刚般若》也。”公 昧旦惊哭而醒,即沐浴斋戒,躬就元墓禅林,延僧讽 经七日。至第六日夜,又梦母曰:“缘儿至诚礼忏,感白 衣大士降,凡持经半卷。今母不但消罪,更得生天,皆 佛力也。”明晨儿入经堂询之,自知公候法事完满,备 䞋厚酬。众僧因问第六日讽经内有只持半卷者?众 俱失色,答曰:“所礼经典,俱如数完,岂有只持半卷之 事?”旁有一僧,从容告云:“昨日大众念经,山僧倚立默 看。至第十六分,倏大人至,拈香便归厨作务。今承问, 敢以直对。”公即稽首下拜。僧言“莫莫”,忽腾空不见,缁 俗无不瞻仰。公因是创设莫莫禅堂,以志灵异,至今 不泯。
法华持验宋湖州城南屠户陆翁,年二十三时,见一 云水僧至门口,称教化有缘人,陆不领解。僧云:“汝杀 牛羊无数,何不改业?”陆云:“承袭祖业,遽难弃舍。”僧曰: “汝不改后世,必堕此类,仍受冤报,无有出期。吾观汝宿有善根,可亟专心,受持《莲华经》及《金刚经》,消除恶 业,增长善福。”言讫,忽不见。陆遂醒悟,持斋誓不宰杀, 绘阿弥陀佛观音、势至像一轴,虔诚供养。投师习诵 二经。未及五年,自能暗诵。每日于佛前焚香,诵《莲华 经》一部、《金刚经》一卷忏悔,愿度所杀众生,早生净土。 年八十一,将辞世,半月前遍约亲友,于十一月初九 日具蔬相别。及期俱赴。斋罢,忽索沐浴更衣,端坐作 颂而化。颂曰:“六十馀年离杀业,手抛”刀秤暗修行。今 朝得趣菩提路。水里莲花火里生。
宋庆历间,欧阳文忠公修知颍州,有官妓卢媚,姿貌 端秀,口中尝作莲花香,散越满座。有蜀僧颇知人生 前事,云:“此女前身尝为尼,诵《法华经》三十年,一念之 误,遂至于此。”公问妓曰:“曾读《法华经》否?”曰:“某失身于 此,所不暇也。”公命取经示之,一览辄诵。如素习者,易 以他经,则不能也。公于是始信修种之言不妄。 《苏州府志》:“殊胜教寺在平望镇莺脰湖滨。宋治平四 年,僧如信开山。时蔡京趋朝过寺,适信徒法昇书《华 严经》,僧以寺额为请。京问:‘书经至何品?云:‘至殊胜功 德品’。京笑曰:‘当以殊胜为额’。遂奏赐焉。建炎三年毁, 法昇遂闭关。十五年,诵《金光明经》,积五十万部,乃再 建’。”
《闻见后录》:王子飞观文为予言:“吾使三韩泛海,每危 于风涛,剪佛书以投异物,出没争夺以去,至投道书 则不顾。”
《栾城遗言》:公云:“王介甫解佛经三昧之语,用字说示 关西僧法秀,秀曰:‘相公文章村和尚不会’。”介甫悻然, 又问“如何?”秀曰:“梵语三昧,此云正定。相公,华言解之 误也。”
《老学庵笔记》:“元丰中,王荆公居半山,好观佛书。每以 故金漆版书藏经名,遣人就蒋山寺取之。”
谈圃荆公为江西漕,梦小龙呼相公求夹注《维摩经》 十卷,久而忘之。后至友人家,见佛堂中有是经,因录 而送庙。及在相府,梦小龙来谢。
《东坡志林》:东坡食肉诵经,或云不诵。坡取水漱口,或 云:“一碗水如何漱得?”坡云:“惭愧,阇黎会得。”
蒋仲甫闻之孙景修:近岁有人凿山取银矿至深处, 闻有人诵经声。发之,得一人,云:“吾亦取矿者,以窟坏 不能出,居此不知几年。平生诵《金刚经》自随,每有饥 渴之念,即若有人自腋下以饼饵遗之。”殆此经变现 也。
金刚持验宋苏州朱进士,平生学举子业,未闻佛法。 偶游虎丘寺,闻佛印讲《金刚经》,至“一切有为法”四句, 喜未曾有,因欲参究全经旨义。偶午睡,梦青衣押五 人,朱随其后。行二里许,至一大街,竟入巷,门内挂青 布帘。人家至厨房,桶内有汤,五人皆饮,朱亦将饮,青 衣喝曰:“听佛法人不得饮。”遂惊觉,乃信步行至大街, 入巷果有人家,与所梦合。朱叩门入,主人具言厨房 生六犬,内有一死者。朱惊怖流汗,自谓若不闻佛法, 入犬胎矣。因专持念《金刚经》,寿至八十九岁。八月望 日,遍请诸山道友晤别,登后园树枝上,说偈曰:“八十 九年朱公,两手劈破虚空,脚踏浮云粉碎,立化菩提 树东遂化云。”
宋绍兴府寄居郭承恩将之温州参军任,诣天宁寺 焚香发愿,挈家九口。到任之日,力行方便,设禁宰牛, 俟考满回家。金书《金刚经》一卷,恭入佛殿供养。比三 年考满,与同僚司法元珍买舟涉海还乡。参军眷属 居前仓,司法居后仓。至绍兴府界,风涛大作,四面昏 黑,见海内鬼神凿船为两段,前仓顺风抵岸,后仓沉 溺海中。盖司法受贿徇私,参军奉公执法,又承金刚 力耳。
《学佛考训》:吕相国端奉使高丽,过海祝曰:“回日无虞, 当以金书《摩诘经》为谢。”比风涛辄作,遂取经沉之。闻 丝竹之声起于舟下,音韵清越,非人间比。
《归田录》:宋宣献公绶、夏英公竦,同试童行诵经。有一 行者诵《法华经》不过,问其习业几年矣,曰:“十年也。”二 公笑且闵之。因各取《法华经》一部诵之。宋公十〈一作五〉 日。夏公七日,不复遗一字。
《冷斋夜话》:舒王嗜佛书,曾子固欲讽之,未有以发之 也。居一日,会于南昌,少顷,潘延之亦至,延之谈禅,舒 王问其所得,子固熟视之。已而又论人物曰:“某人可 秤。”子固曰:“弇用老而逃佛亦可一秤。”舒王曰:“子固失 言也。善学者读其书,惟理之求有合吾心者,则樵牧 之言犹不废;言而无理,周孔所不敢从。”子固笑曰:“前 言戏之耳。”
《春渚纪闻》:湖州安吉县沈二公者,金寇未至,梦一僧 告之曰:“汝前生所杀,冤报至矣。汝家皆可远避,汝独 守舍,见有一人长大,以刀破门而入者,汝无惧。即语 之曰:‘汝是燕山府李立否?但延颈受刃,俟其不杀,则 前冤解矣’。”不数日,金人奄至,其家先与邻人窜伏远 山,二公者虽欲往,不可得也。因坐其家视贼之过。明
日,果有一少年破门而入,见公怒目以视,沈安坐不动,仰视之曰:“汝非燕山府李立耶?”其人收刀视之曰:“我未杀汝,汝安知我姓名乡里如是之详也?”沈告以 梦。李方叹息未已,顾案间有佛经一帙,问沈曰:“何经 也?”沈曰:“是我日诵金刚经也。”李曰:“汝诵此经何时也?” 曰:“二十年矣。”李即解衣,取一竹筒,中出细书《金刚经》 一卷,指之曰:“我亦诵此经五年矣,然我以前冤报汝, 汝后复杀我,冤报转深,何时相解?今我不杀汝,与结 为义兄弟。汝但安坐无怖,我留为汝护。”至三日,贼尽 过,取资粮金帛与之而去。又,方腊据有钱塘时,群贼 散捕官吏惨酷之。有任都税阮者,其家居祥符寺之 北,远府十里,每晓起赴衙集,即道中暗诵《金刚经》,率 得五卷,二十年不废。贼七佛子者执之,令众贼射于 郡圃。任知不免,但默诵经不辍,而前后发矢数百,无 一中其体者。贼惊问之,疑有他术,语以诵经之力,贼 皆合爪,叹息释之,且戒馀贼勿得复犯其居也。至今 尚在,年八十馀矣。
阁门宣事陈安上言:“元丰初,安焘厚卿、陈睦和叔二 学士,奉父三韩济海,舟中安贮佛经,及所过收聚败 经馀轴,以备投散。于放洋之二日,风势甚恶,海涛忽 大汹涌,前后舟相失。后舟载者,俱见海神百怪,攀船 而上,以经轴为求,先举轴付之,继来者众,度不能给, 即拆经随纸付之。又度不给,则剪经行与之。至剪经” 字而得一字之授者,莫不顶戴忻悦而去,字又随尽, 独馀一鬼,恳求甚切,云:都纲某所顶之帽,愿以付我 也。舟人询其由,云:“此人尝赴《传经》之集,是帽戴经久 矣,此有大功德也。”亟取付之,称谢而去。指顾之间,风 涛恬息,即安行。晚与前舟相及,往还皆获安济焉。 裴亚卿言:“绍兴九年,湖州普安院尼沈”大师者,闻吴 江县潘氏兄弟析居,而家有《华严经》一部,惜不忍分, 试往求之。众议皆允,而尼请归,具香花及舟载迎取。 潘老谓尼曰:“尔往则恐有中变者,我今并具小舟,假 汝载往,如何?”尼欣然,更过所望。经既登舟,而岁适大 旱,川港干涸,不能寸进。翁曰:“我更假汝一牛,挽引而 前也。”经既至院,牛船还家,公中夜忽语其媪曰:“吾之 舍经得供养矣,而吾牛何虑也?”媪问之,云:“我适梦牛 作人言曰:‘谢公数年豢养之力,又承公遣以挽经之 功,今得脱此畜身,径生安乐处,感德无穷也’。”亟往视 之,牛已死矣。
《金刚持验》宋柴注,青州人,为寿春郡司理,因鞫谋命 狱,一囚言“离城三十里,歇客为生,每过客,携囊重独 宿,夜分杀之,投尸于白沙河中。前后不知若干人,惟 谋一老媪不得。”注问其故,囚曰:“‘是年老妪独来投宿, 某与兄弟见其行李不薄,至更深,遣长子推户,久乃 还,云:若有人抵户,不可启’。某不信,携刀自行。及门,穴” 壁窥之,见红光中一大人,与房上下等,背门而立。某 惊惧失声,几于颠仆。天将明,门方启,妪理发诵经不 已。问何经,曰:“金刚经也。”乃知昨夜神人。盖金刚云。 宋荆州江陵县李元宗女,十三岁时,梦一梵僧谓曰: “汝有善根,何不持念《金刚经》。”又云:世间善男子善女 人,每日净心,能诵一卷,阳间增寿,命终“即生天界。若 能究竟般若,直到涅槃彼岸。即或未达经意,死去阴 府,亦不能拘录,当生富贵家,受诸胜报。”元宗女信之, 遂日诵《金刚经》三卷。年二十四,不愿有家,忽患伤寒, 三日卒。冥王照勘无罪,及见女子头上有佛显现,王 云:“此女有般若功,即放还魂。”临放时,王嘱曰:“汝父造 业,致先减阳寿二纪,不久追来对证,因汝父好取生 鱼切脍,今有鱼七千馀头,状诉索命,归问汝父,每夜 梦落网中,昼则头痛,此鱼求报也。”女还魂白父,父惊 无措,遂偕女往天宁寺斋百僧,断除荤酒,手书《金刚 经》四十九卷。书毕,元宗忽梦数千青衣童子向之拜 曰:“我等被君杀戮,诉冤索命,今蒙写经功德,咸乘善 力,出离苦趣,生善道矣。君既释冤,又添遐算。”后元宗 自此持诵益虔,寿至百二十岁,无疾沐浴坐逝。 宋绍兴九年,明州王氏日持念《金刚经》,怀孕二十八 月,多病羸瘦,深忧难产。偶倚门立一异僧示之曰:“汝 有善根,何不印施《金刚经》千卷?”王氏印施如数。又斋 千僧,念《金刚经》千卷。至夜三更,见金刚神以杵指王 氏腹,及觉已生二男在床矣,相貌圆满,令人欣羡。王 氏遂奉斋受持不辍。年至九十一岁,无疾坐化。 宋道宁禅师者,潭州开福寺僧也。壮为道人,于崇果 寺执浴。一日将濯足,偶诵《金刚经》,至于此章句,能生 信心,以此为实,遂忘所知,忽垂足沸汤中。后祝发蒋 山,依雪窦老良禅师一年,遍历丛林,参诸名宿 观音持验。宋建宁人赖省干之卜,天下知名。素挟妖 术,杀人祭鬼。常于浙中觅十馀岁童女,养以供用。其 母喜诵佛书,女随之习念心经。嗣此女当轮祭,沐浴 装饰,纳空室中,锁其户而去。女自分必死,一心诵经, 夜半,觉有物自天窗下,光煜煜然。怖甚,急念《揭谛咒》, 女口中忽有光出。此物逡巡欲进,复却良久,口中光 渐大出,射此物,铿然有声仆地。其室近街,值夜巡卒 过,女大叫杀人。卒报“所属,率众破壁取女,见一大白蟒死矣。”捕赖及家人鞫问伏辜,黥配海外,籍其家,今 为詹安抚居宅。
宋张孝纯有孙,五岁不能行,或告之曰:“顷淮甸间一 农夫,病腿足甚久,但日持《观世音》名号不辍,遂感观 音示现。因留四句偈曰:‘大智发于心,于心无所寻。成 就一切义,无古亦无今’。”农夫诵偈满百日,痼病顿愈。 孝纯遂教其孙及乳母斋戒持诵,三月而步武如常。 儿患腿足者,诵之皆验。
元,南京大宁坊王玉,年逾四十,无子。至元二年乙丑, 于友人马公酌家神前见《白衣观音经》,问此经何来, 马云:“庚申春大军南还,掳带南人,止宿本家,遗下而 去。”玉取回,专心持诵不怠。丁卯岁四月十四夜,岳母 刘氏梦白衣人头戴金冠,携一童子来曰:“吾与汝送 圣奴来。”刘氏接抱,恍然而寐。明日巳时,妻张氏生一 男,神气耸秀,果有白衣之异,即名子曰《圣僧奴》。夫妇 遂发愿刊施五百卷,以酬抱送之恩。
元陶氏十六娘,常熟徐村人。年二十六,寡居,无子,愿 生净土,恒持念《观音普门品》。忽梦白衣人手挈白莲 花一朵与食之,觉后心神颇异,嗣装一小阁,西向诵 弥陀经念佛。甫三年,见佛现光明,经函上有火团,如 弹子大。氏恐烧经,手扑之,乃得舍利一颗。终时化佛 来迎,别众而去。
《元史吴澄传》:“英宗即位,澄超迁翰林学士,进阶太中 大夫。先是,有旨,集善书者,粉黄金为泥,写浮屠藏经。 帝在上都,使左丞速速诏澄为序。澄曰:‘主上写经,为 民祈福,甚盛举也。若用以追荐,臣所未知。盖福田利 益,虽人所乐闻,而轮回之事,彼习其学者犹或不言。 不过谓为善之人,死则上通高明,其极品则与日月 齐光。为恶之人,死则下沦污秽,其极下则与沙虫同 类。其徒遂为荐拔之说,以惑世人。今列圣之神,上同 日月,何庸荐拔?且国初以来,凡写经追荐,不知几举。 若未效,是无佛法矣;若已效,是诬其祖矣。撰为文辞, 不可以示后世,请俟驾还奏之’。”
《必兰纳识里传》。必兰纳识里者,授开府仪同三司,仍 赐三台银印,兼领功德使司事,厚其廪饩,俾得以养 母焉。至治三年,改赐金印,特授沙律爱护持,且命为 诸国引进使。至顺二年,又赐玉印,加号“普觉圆明广 照弘辩三藏国师。”二年,与安西王子月鲁帖木儿等 谋为不轨,坐诛。其所译经,汉字则有《楞严经》,西天字 则有《大乘庄严宝度经》《乾陀般若经》《大涅槃经》《称赞 大乘功德经》。西番字则有《不思议禅观经》,通若干卷。 《癸辛杂识》:行御史台监察御史周维卿,以言事忤权 臣,得罪远流西北方,名哈剌和林,去燕京八千里。周 知不免,日夕持诵《高王观世音经》。一夕,梦有僧问之 曰:“汝曾诵《高王观世音经》否?”曰:“然。”僧于是口授一咒 与之,此观世音菩萨应现解厄神咒也,持诵一万二 千遍,可以免难。梦中熟诵,及觉,即书之纸,自是持诵 不辍。无何,得还燕京,而权臣怒犹未已,复系刑部狱。 周在狱持诵益勤,未几遣使云南以自赎。至彼,合蕃 僧加瓦八遍阅《大藏经》,得梵本咒,比梦中惟欠三字。 未几,权臣诛,遂除刑部郎中,还其妻子财物,以为诵 咒之力云。“咒曰答侄他。”〈侄音只他音拖〉唵呿罗。哆。〈呿音区〉呿 啰。哆呿呵。多罗呿。哆啰呿。哆娑呵 观音持验明刑科李清,字心水,广陵人。初有一子痘 殇,母姜安人追悼不已,日诵《白衣观音经》,为子祈嗣。 未几,心水查盘绍兴,梦一妇人抱儿入室,面带痘痂, 似将愈而落者。语心水云:“如云如月。”觉而异之。晨起, 适某生以绣观音赠抱儿如梦,上题一诗,起有“彩云 香绕海天潮”,末有“还来丹桂月中飘”之句。恰应“云月” 二字。时夫人甫孕,果生子。
明洪武间,吉安庐陵县龙子翚同室萧氏,笃于伉俪, 求子甚难。己卯十月,其妺淑柔得《白衣五印心经》,与 嫂同览,见卷末祈嗣事迹,种种灵验。萧氏悚然敬信, 发愿持斋诵经,并许施《白衣经》千卷。次年八月十六 日举一子,形容清秀,名桂生,果符所祷。又宣德四年, 彰德府张贵随淮王之国,于广东得《白衣经》。六年归 里,偕妻田氏,发心施经求嗣。未几得男,经愿未酬,十 二岁忽病故。夫妇痛心追悔,焚香虔祷,施经一千五 百卷。丁巳二月,复生一子,持验彰彰如是。
金刚持验明永乐间,扬州如皋县城北三十里,有孙 公廿二者,长斋建庵,晨昏庄诵“《金刚经》三十卷,如是 者四十年。”时当草昧,邑濒于海,无城郭豺狼为害,或 往来村墟听经声,辄俛首去。偶飓风大作,邻屋皆荡 析,公诵经如常,庵岿然无恙,室无扄钥。诸檀那所施 米糓钱帛,勿论僧俗遇乏,概分给之,深得不住布施 之义。逝后,乡人立祠耑祀。二百馀年以来,每值春秋 祭赛,巫祝必讽诵《金刚经》,以妥其神。今邮亭曰“孙公 铺”者,其遗址也。
明宣德间,川西鹤观道士陈入元,志求长生,精思日 夜,祷神授法。夜梦一人,形貌异常,自称执金刚神谓 元曰:“尔求长生,速往岷山,礼智融和尚,当授汝法。”元如言往恳指示。融云:“不见《金刚经》,一切有为法,如梦 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乎?”元问云:“既如梦 幻,何谓长生?”融云:“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又云:“即 非如来,是名如来。”元于言下大悟,遂辞隐于瓦屋山 虎踞岩,日必诵《金刚经》,凡满数藏。
明严江,相城皮工也。中年弃业于佛寺,担斋饭,在路 专持《金刚经》,并念阿弥陀佛不绝声。年六十馀,忽绝 粒饮水,一月,乃言曰:“我当以某日某时去。”至期,沐浴 更衣,跏趺而化。焚之,得舍利数合,其舌坚如金石,扣 之有声。时正德十三年事也。
明嘉靖间,少保戚公继光为副总时,以倭乱,提兵守 御三江。素虔持《金刚经》,虽在行间不废。一夕梦阵亡 亲兵某云:“明日当令妻诣公,乞为诵《金刚经》一卷,以 资度脱。”旦日兵妻果来,吁如梦中语。公次晨斋素,为 诵经讫。是夜兵妻梦夫语曰:“感主帅为我诵经,但其 中夹杂‘不用’二字,功德不全,尚未得脱苦耳。”兵妻明 旦复以梦吁,公大讶,因忆诵经时,夫人遣婢送茶饼 至,公遥见,挥手却之。口虽不言,而意中云不用也。公 时以语幕客,事遂传焉。
明嘉靖间,归安茅鹿门佣仆冯勤,日者占其夭,问一 老僧何以延年,老僧曰:“若为下人,无力积德,惟拾焚 字纸,并念《续命经》,庶免短折。”勤问续命经,老僧曰:“即 《金刚经》也。”乃置竹镊竹簏两事,日间遍历街巷,凡秽 恶字纸,悉镊簏中,涤以香水,曝干焚灰,包送清流,虽 只字不敢遗。忽夜归,跪念《金刚经》一卷,回向,岁以为 常。后渐知书通文义,鹿门礼貌之,家道丰裕。子二孙 四,寿九十五,无疾化
明颜光裕,世袭儒业。一日,同乡绅耆老入《金刚会》听 经讲论,至暮而归,踊跃叹服,欲究其旨,以赴铨未暇。 后任太和县事,忽病,梦二青衣拘入阴府,景象晦冥, 森严凄惨。少顷,见王执簿吏曰:“光裕阳寿已尽,在生 业重,好杀恣意烹炙,且好食牛犬,即有无数生灵。”对。 执索命王判押赴。油火煎炼,牛头叉入沸鼎,祗见莲 花遮体,滚沸澄清。鬼判禀王,合掌请见:“果何功德,化 斯罪业,令察善簿,祗有持论《般若》一日之功,植此金 刚不坏之体。”王曰:“善哉!延尔寿禄还魂。”普劝世人奉 持返魂,已经七日。自后课诵不辍,刻施《金刚经》六千 卷。官历大参,年至七十。临终香闻里巷,苦口嘱戒,子 孙世代受持最上经典。言毕而逝。颜《子六十六代孙 博士伯廉记》
明昆山周少岳讳之程,五十丧明,其瞳子反背碧色, 昼如黑夜,自以为废于世矣。一心皈依佛氏,以消宿 愆。每日清晨,庄诵《金刚经》三卷,诵则高声赞扬,客至 不为礼。积十五年,忽一日炯然见物,旋见旋晦,惊疑 未定。令家人视之,见左目眸子摇动,露光一发。二月 馀,碧瞳渐转,两眼清光尽复,比之少年,更能视远。少 岳,感念《金刚》神力,诵经益虔。
明南岳有大德僧楚石,博通三藏,专持《金刚经》为业, 人有礼之。乞佛法者,无贤愚贵贱,辄大声曰:“好持《金 刚经》。”去年一百七十一岁始化。同时有白藤和尚,无 极和尚,亦专劝化持《金刚经》。白藤终一百三十岁,无 极终一百二十四岁,俱正德间事。
明嘉靖四十三年,东南郡县大荒。苏州洞庭山某寺 有唐白乐天所书《金刚》全卷,为镇寺至宝。是年,寺众 饥,主僧不得已,取此经质山塘王宦米五十石为食。 越岁,王宦呼主僧至家,愿施前米作斋,僧用,以经还 寺。僧归过湖,对众称扬王宦大德。舟众共求一看,才 展开时,风大作,竟揭经前数幅,飘空入云而去。僧懊 悔不已。三年后,忽有一上官,闻此经名,陷王僧,以他 事禁狱,逼献经。至以非全卷,不惬意,释僧罪,仍以经 还之。僧过湖,风又大作,昏黑,舣舟入一深村避风,登 岸索火,诣一老渔户家,壁间粘前所失经数幅,毫无 伤损。渔户姓姚,询之,但云:“前三年有火光一道堕田 中,惊视之,是字纸,因粘于壁。”僧向经悲泣顶礼,呼护 法韦驮不休,曰:“非两番神风显异,此经必入权门,不 得完璧镇寺矣。”因备述颠末,渔户惊感,遂改业务农。 又出重赀装裹,每岁遇得经还经之日,必往寺展礼。 寿八十二,无疾终。
明庐山僧普静,年十馀岁便思出家,夜梦金刚神抚 其背曰:“尔后当成善知识,获正果报。”自此投师剃度, 渐通内典,朝夕虔念《金刚经》,数十年如一日。忽梦神 人告曰:“经非如是诵。”遂说一偈曰:“有相相非真,无法 法亦坠。撇却旧窠臼,即已了大义。”师豁然醒悟,二六 时中,止于晨昏,朗诵一遍,默将三十二分,趺坐静参 四十年,未尝下榻。神复来告曰:“是在个中矣。”年逾九 十示寂,芳香竟夕,缁众皆见旛幢导引,披紫袈裟,持 木槵,翔空西去。 法华持验,明嘉靖间,报恩寺住持僧永宁,号西林,畜 一马,每自寺骑赴礼部,上马时默诵《法华经》。至礼部 门下马,恰完一卷,率以为常。本寺对门有孕妇,夜梦 此马入室,遂生一男。天明向寺访之,马死正其时也其家后即以子为西林徒,极愚蠢。授之书,一字不易 识,唯口传《法华》一卷,便能熟诵,信为马闻经得度矣。 又当湖有僧诵《法华经》,一虾蟆闻声,忽作昂首拳跽 状者,移时,少顷,若禅坐,撼之,已息断矣。
《诸寺奇物记》:“宝光寺有西域来《贝多婆力叉经》,长可 六七寸,广半之,叶如细猫竹笋壳,而柔腻如芭蕉。梵 典言贝多出摩伽陀国,长六七丈,经冬不雕,其叶可 写字。贝多婆力叉,此翻树叶也,经字大如小赤豆,旁 行蠕蠕如虫豸,不识其为何经也。外以二木片夹之, 其木如杉而纹细致可爱。南都诸寺中,仅有此经而” 已。记又言“此《贝叶经》,保护可六七百年。”
永庆寺有《古藏经》板,雕刻工雅,纸色古澹,非宋刊则 元刊也。较因南藏本稍低而狭,以木函函之。今俱为 人所窃去,无复存矣。
《莘野纂闻》:李应祯先生当宪庙时,以中书舍人供奉 内阁,有诏命缮写佛经,祯辞以不可,其奏略曰:“臣闻 凡为天下国家有九经,未闻有所谓佛经者也。”宪庙 可其奏,遂寝,至今谏章犹存。余尝从陈氏得观之,说 者谓其鲠直有古内史之风焉。
《太平清话》:朝云葬惠州栖禅寺,结亭覆之,榜曰“六如 亭”,以其能诵金刚也。
余藏宋绍兴所刻书册,“《华严经》八十一卷,后又得《法 华经》七卷,又得《楞严》十卷,《圆觉》”二卷,皆宋板也。惜无 宋刻金刚配之。后得俞仲蔚手写《金刚》一卷,蝇头细 书,而结法严密,真光明宝藏也,后当分镇诸山。 《近峰记略》:我朝宦官如覃吉在东宫,口授《大学》《中庸》 等书,导以动作威仪,开说府部官守天下民情,及宦 官专权蠹国之弊。时上赐东宫五庄,吉备陈不当受, 曰:“天下山河,皆殿下所有,何以庄为?”竟辞之。一日,东 宫诵佛经,吉适至,惊曰:“老伴来矣。急《易》《孝经》诵之。”吉 跪曰:“得无诵佛经乎?”曰:“非也,《孝经》耳。”
《金刚持验》明万历初,侍中锺公复秀、徐公遵寿,俱住 京城罗家巷,奉佛念《金刚经》。别院净室数间,二公联 坐诵持。锺家有二白鹅,闻经闻念佛,辄尾二公后,作 声而行,逐之不去,昂首若听,行止皆随木鱼声。逾数 年,二鹅并对,经案立化。二公为瘗于净业寺后地,号 “听经鹅冢。”
明王泮,山阴人。万历甲戌进士。其伯父抱幼儿戏于 门,儿臂带金镯,忽失之。时泮父适在傍,疑为所窃。泮 父不平,引神明为咒,取《金刚经》足践之。泮为诸生,屡 试高等,不得第。一日晓出城外,见两白须翁相语曰: “大善寺前秀才王泮,应登上第,为其父亵污《金刚经》, 今削籍矣。”泮不知何故,归问父,父语以前事,泮大惊, 忏悔于佛前,手书《经》一部。是年登贤书归,欲再书一 部未讫,上春官被放。至甲戌续书完,经始得第。赤水 屠隆目击传其事。
明海盐渔户张元与弟贞撒网夜归,至青松塘,见水 面有异光,掩映星月,疑其下有蚌珠,遂没水取焉。得 石匣一枚,启之,乃金书《金刚经》,光彩异常。元置之家 堂中,夜梦金甲神语曰:“汝前生为长水法师讲坛作 务人,因无道心,退堕至此。然夙因未泯,赐汝大法,当 精进持诵。”元以不识字为辞,神令开口,以金丸投之, 香煖入腹,遂惊而觉。明旦启诵,熟如久习矣。时万历 甲申年,元叩达观大师,具陈其事。师更勉以诵经,必 回向西方。至丁丑七月,元谓亲识曰:“我杀业除,莲台 现矣。”无疾,端坐而化。
明万历间,金坛王公方麓病笃时烦躁,其子肯堂进 曰:“大人平日存养功夫,正于此际得力,愿澄心,听儿 转《金刚经》。”方麓首颔颐解,命取经朗诵,听至“无我相, 无人相”四句,辄笑曰:“烦恼本无,我相谁恋?”遂合掌长 逝。
明沈济寰居嘉兴北丽桥,开青果店。每晨起,必持《金 刚经》。或出外,则一袋贮经,悬胸前,不旷持诵。万历癸 巳冬,往洞庭山贩橘,太湖中流陡遇龙风,湖面昏黑, 沉船漂荡如叶,楫橹尽失,巨浪如屋,高出于船丈馀, 船已陷没水底。呼号间,忽有巨力提船而起,拔出波 间,夹送如飞,顷刻达翁家嘴。登岸则岸人共见有两 金甲神行水中,左右擎船而来,船中人知为金刚拯 救,共感沈德,号为“青果沈佛家。”
明万历间,嘉禾沈公光华,尝判两淮盐铁。归田日,偶 与同郡运同吴公淞闲坐从容,递问日间所为。沈云: “晨朝茹素,持诵《金刚经》,积二十年,已逾二藏。”吴亦漫 然置之。居无何,吴忽晨起疾驰诣沈,贺云:“郎君南闱 必第矣。”沈问何据,吴云:“夜梦神言,郡中一士夫,以持 《金刚经》功德,其子应得隽。觉来惟忆公,当酬是梦。”是 秋,沈公子应明,果登应天乡荐。
明昆山邹𫐄,生而朴实,未尝识字,虽小本营生,好行 方便。凡遇饥人残疾,盏饭数文,乐施不吝。一日,途遇 化缘行者诵《金刚经》,𫐄停腐担,听之,牢记“无我相、无 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四句,出入不忘。一日偶病, 延僧诵《金刚经》。其胞弟轸,读书颖敏,有文名,放僻不信鬼神,行多刻薄。是日以代兄礼忏,勉强从事。闻诵 经至第十五分,心忽有悟,合掌称赞“吾儒未尝有此。” 自此信心三宝。
明嘉兴府报忠坊范氏仆,失记姓名。居士王载生幼 时,见其每日肩菜担行市中,喃喃念诵不休。其蚤起 营趁,必先于佛前焚香,跪诵《金刚》数卷始出。晚必赴 金明寺佛殿礼佛,回向乃归。途次遇生命,每减钱买 放。逢丐乞病者,减口食施之。家主与之妻,不愿,遂听 出家。投三塔大乘禅师,薙发为弟子。数年辛勤作务, 凡禅堂苦役,悉身任之,未尝告倦。忽一日示疾,告众 曰:“我夙生以诵《金刚》怠慢,故罚作人奴。今限满,当往 善地受生矣。”遂瞑。
明万历辛亥间,淮北大商胡燃,关中人,妻吴氏,挟赀 数十万。年四十,好善而无子。有僧化之曰:“尔能刻《金 刚经》,施舍一藏,定产麟儿。”燃慨如其言,又施棺木一 藏,并掩骴骼之暴露者。如是者十馀年,功行圆满,延 僧四十九众,建七昼夜道场。忽梦神人告曰:“尔无忧 子之迟也,上帝细察尔愿诚否,始终无替。念否,将择” 福寿俱全者以畀之。越一载。姬妾连举。三子皆聪颖。 夫妇年逾七十。家道益隆。
明宪副项希宪,初名德棻,梦已为辛卯乡科,以污两 少婢,被主科名籍神削去,遂力行种德事,捐赀恳友 高松声,精楷写《金刚经》,刊板,岁施之,凡十馀年,梦至 一所,见黄纸第八名项姓,中字糊涂,下为“原”字,傍一 人曰:“审视,此汝天榜名次也。”因易名梦原。万历壬子, 中顺天乡试廿九名,己未会试第二名,共疑名次不 合,迨殿试为二甲第五名,方悟合鼎甲数之,恰是第 八。乡会榜纸俱白,殿榜独黄,尤为冥定云。
明蔡槐庭,楚人,守嘉兴,洁己爱民,长斋奉佛。公暇惟 持《金刚经》,署内毫无长物。公体素羸,自言为诸生时, 遘危疾,贫无医药,与死为邻,发愿尽形诵持是经,渐 次痊愈,得发科甲。今以馀生作官,誓愿携此经而来, 亦携此经而去。故竟任不畏强御,视民如伤。食惟菜 腐,未尝市肉;衣但布袍,未尝市绢。每以是经并戒杀 文。刊行劝化。
明万历间,卫辉二府文襄南元发,长洲人。素性耿直, 不信释氏。后因病梦游冥府,始知地狱非虚,遂留心 内典,尤笃信《金刚经》。每日早起,庄诵一过,家人伺其 诵至二十分后,即为具餐,如是为常。与老友王公洪 冈同在林下相聚,即背《金刚经》,差一字罚银一两,故 两公念诵极熟,日或数十卷。长君湛持公震孟为大 魁,亦尝手隶《金刚勒石》。有嘉定吴生者,一日卧于馆 室,梦入幽冥,惶怖无措。俄有人指入一小门,见殿宇 严丽,中列龙藏,旁有甲士护守。启视,梵帙庄严,卷卷 标文元发名字,询之,云:“皆文某平日所诵也。”觉而述 其梦于同馆文先生,乃襄南之叔,方信灵异如此。自 是吴与文亦持诵不辍。
明绣水钱永明室张氏,素诚心奉佛,日织一布于布 机中,诵《金刚经》十卷,以为常课。一日正织间诵至。 “于一佛、二佛、三四五佛而种善根,已,于无量千万佛 所种诸善根”句,忽停梭合掌,子妇觉其有异,呼之则 已。瞑目坐脱,曾无一日疾病。时万历庚申年七月初 四日也。
明邓少峰,江西人。生于嘉靖己酉,每逢推命者,皆谓 其少子少寿,遂发心诵《金刚经》,祈寿,并祈子。至崇祯 壬午寿终九十五岁,生十三子,三十六孙。
明万历桐乡吴君平,童年能孝,早失怙恃,馆灵隐寺 韬光房,累试不第。每念亲恩难报,痛泣不已。有僧言: “人子欲报亲恩,写经为最。”君平遂发心茹淡,斋四十 九日,刺血写《金刚经》一卷,两臂胸前共刺十一刀。僧 俗齐集观血经,莫不叹曰:“先生诚心苦行,诸佛靡不 鉴馨。以此而酬罔极,胜功名之显扬万万也。”但补阙 《真言》未写,君平复于胸前刺一刀,书讫,夜即梦见父 母在云端谓曰:“赖儿刺血写经,孝心感格,我二人超 生净土矣。尔本无子,佛又遣一善童子继尔嗣。”其年 果生一男。数月后,试以荤物,闭口不食。君平亦誓毕 生持斋诵经,身上刀痕斑斑现在也。
明太仓高贵,居道观巷,业褙硬衬卖制鞋铺。天启五 年六月,壁间所褙之衬,划肰声如裂帛,飞入半空,观 者如堵,渐次堕落。更有数片直飘向北城外普同塔 始下。僧取视之,悉为《金刚经》纸。盖因贵不识字,收取 杂纸旧布,不分净秽,以之作衬。为人践履图利,而不 知造罪。故天神示儆如此。
明嘉兴府甪里街施峄阳,平日与东塔寺僧有恒交 契。峄阳年六十五,虽老且病,跪诵《金刚经》,日必数卷 为常课。崇祯丙子正月初八,跪诵《金刚经》,未终卷,遽 卒。家人开丧受吊,已三日,将钉棺矣。峄阳忽还魂,言 曰:“我死去,以诵金刚力,不历冥王所,竟留地藏王菩 萨处。适菩萨谓我有一卷经未竟诵,放回急完可来 此也。”峄阳气息奄奄,势不能自诵。复语家人,必请有 恒上人代诵,他人无益。偶恒赴别,请停一日待之。及恒至,峄阳自挣起,听诵终卷,举手谢恒,已笑化去。 《华严持验》明。万历间,辨融禅师以蜚语下狱,狱卒以 辨公名重,必多金索其厚贿。师云:“僧家那得有钱。”一 无所与。狱卒置师大匣床中以困之,匣竟,师向空唱 云:“大方广佛华严经”,华严会上佛菩萨忽满匣床,聒 聒作响,锁断床碎。事闻提牢,遂达御前,奉诏请出 《金刚持》验明万历间,楚高衲寒衣,讽经虔肃,句字清 和,闻见悚肰起敬。尝于天皇寺以香水金末和墨写 《金刚经》,至第十六分,一夕忘点,灯几上若有微光,作 楷书经,直达子夜。偶腹饥思食,起忆灯烛,则眼前黑 暗矣。惊呼同房僧取火,视之,字画庄严,更胜平时手 笔。
明楚中戒僧法禅,发愿往庐山,建庵修行。至九江,适 有西城外王西溪者,欲诵《金刚经》,闻僧名,即延请讽 诵。期满三年,奉经资三百两。后诵毕,止与百金,不能 建庵,且所得之财,强半布施,仅持空钵。偶值分封藩 王舟抵九江,起夫递送,有富室雇僧充纤夫,时众舫 遇逆风,不能前,独僧纤挽之,舟如驶,且足下腾空尺 许。王见惊骇,进询其故,僧茫不知所对。王疑为妖,欲 加刑,僧益恐怖无措。然王虽欲加刑,而心终异之。再 四诘所从来,僧熟思良久,答曰:“贫僧素无他术,惟在 王西溪家诵《金刚经》三年耳。”因述前事,王叹曰:“金刚 灵应,乃如是哉!”遂赐银三百两,终其建庵之愿。僧受 赐后,足不复履空矣。
法华持验明苏州宝林寺,相传有十三岁童子至寺, 云欲得净室写经。寺僧以别房居之,索纸笔书《法华 经》,以半幅高丽茧纸画作七级浮图,一级一卷。纸长 四尺许,广可尺半,而经文六万馀言具焉,数日便了。 留寺中,童子不知所之。里人陈文纲亲见此经,字如 麻大,致密分明。其下左方题云:“行童海王师光写,今” 归荡口华氏。
明吴门陈济生字皇士,文庄公之长子。素力行善事, 凡古今嘉言懿行,无不手自辑录,几至充栋。尤好内 典,每结莲社,持诵法华,久而不怠。忽夜梦一老者,风 神古异,手持金字《法华经》及因果事迹相授,陈子踊 跃,拜而纳之。天明,鹿城葛氏所刻《法华感通录》,果载 至陈子远耀堂流通。又一友人以泥金《法华经》全部 来质。同日事也。未几复于途次见新安李正卿所书 《泥金法华经》。并购归供养。以成合璧。庄严妙胜。观者 叹为希有。
《观音持验》明温州医僧法程,字无枉,少瞽百端,治之 不愈,但昼夜诵观世音名号,如是十五年。梦中闻菩 萨呼之使前,若有物絷其足,不可动。菩萨叹曰:“汝前 世为灸师,误损人眼,今生当受此报。吾怜汝诚心,当 使衣食丰足。”遂探怀中,掬宝珠满手与之,既寤,医道 大行,衣钵甚富,后享高寿。
明崇祯戊寅,扬州僧垂髻北游,道经宿迁,偶患胁痛, 四医不能治,展转号呼,不饮食者三十馀日。一晚,友 人谓曰:“汝平日讲演经论,每劝人称念《观世音》,可以 救苦。今染此笃疾,何不皈命大悲,以求自度?”髻昏愦 间,闻言有省,急命具香烛,高声持观音,号不绝口。至 四更,声忽寂然,众惊谓气绝矣。启门视之,髻正鼾睡。 午后忽呼曰:“我饥甚,速为具饭,食毕即能起行。”众惊 问:“何缘得愈?”髻曰:“我初称名时,痛如刀割。久之,空中 忽现祥云,见观音以瓶中甘露,灌我顶门,清凉沁骨, 汗流如水,因而熟寐,已霍然矣。”众咸合掌赞叹菩萨 之应如是。
明刘谷贤,黄州人。隶虎贲左卫军。尝从太监郑和使 海外诸番国。舟经大海洋,刘忽失脚堕水。时风帆迅 驶,不可救援,和令人升桅竿望之,遥见一人隐隐出 没波涛中,相去数十里,咸谓无复生理。须臾,刘追及 舟,舟中人大喜,速以物引上,见大鱼长丈馀,悠然而 去,人皆异之。刘曰:“此鱼载我至此”,将没者数次,鱼辄 以鬐鬣负起,故水不入口。舟中人问:“尔平生有何善 果,致得此报?”刘云:“但念《观音经》耳。”
《金刚持验》明杭城人张守诚,字不易,昼夜虔诵《金刚 经》,每出入,以囊贮经,悬佩胸前。崇祯壬午年,随伴北 上,贸易,途遇响马,同伴受伤,张被一箭,正中胸前,经 袋不致透心,因得全命。此黄心符参军语。舍桴庵僧 慧雨者,心符一号定通禅老,少读三教书,寄迹于商 旅仕宦者二十馀年,晚修禅行,平生持诵金刚,屡遭 “大难。染危症悉得化脱。”
明苏州卫挥使朱寿增,字叔高,持《金刚经》,每日无间 运粮入黄河。巫言必宰牲赛河神,否则有谴责。寿增 不可,但日诵经,必回向河神而已。一日,大风雨,龙斗 空中,桅蓬苇席卷尽,万艘簸荡不可制。寿增焚香诵 经益虔。须臾,风止雨霁,简较所部数十百艘,无一破 漏者。至通州寓舍,每饭后必酣寝一室中。一日偶不 成寐,甫步出,梁坏室倾,床亦碎矣。寿增。每向人说。此 余诵《金刚经》之验。
明如皋冒起宗,字宗起,崇祯戊辰进士。童年列子衿时,辄喜诵《金刚经》。辛巳调补襄阳。当献闯灰烬之馀,降兵窟穴于肘腋,骄帅负嵎于腹心,羽书日儆,夜不 解带。宗起亦自分终陨犹然,纂刻《金刚经》,受持果报。 乃以奄奄病骨,支撑三百六旬,濒死者数四。幸免,乃 解绶。甫三月,襄阳复陷。当时共事者,非膏涂锋刃,即 法吏囊头,公独得生全归里,岂非金刚之慈荫哉! 明秀水庠生濮可重妻王氏,子女各一,相继痘殇,氏 哭之过哀,双目成瞽,遂专心持念《金刚经》。凡数岁,忽 诵经次,左目流水,痛割如裂,则豁然明矣。右目过数 日亦然,因诵持愈笃。夜梦佛语曰:“汝本无子,以诵经 故,赐汝一子。”氏后果生子,因名经赐。
明湖州府唐别驾时,侄女归海宁杨云云,能文,蚤逝, 夫家零替。别驾有老妾马氏,善绣佛,女相依为命。天 启甲子,随至凤阳官舍,女尝绣花鸟,别驾曰:“汝既长 斋,宜绣佛绣经,摄心三宝。”女发愿绣《金刚经》,未果。乙 丑正月十三日之夕,陡然昏绝,马氏进汤水不纳,遍 体如冰,鼻无出息者,竟夜矣。至天将晓,忽自云:“我要 绣马。”问故,女云:“黄昏就枕时,自觉耳目口鼻,无不流 血,血流遍地,身卧其中。又见从傍拯救者,都无措手 处。忽金甲大神振锡一声,蘧然作响,问我云:‘汝还能 记绣经之愿否’?”答曰:“能记。”又振锡一声,问曰:“汝能绣 经否?”答云:“我要绣。”遂得醒,即至心刺绣《金刚经》。女素 羸弱,自是虽鍼工勤敏,诸病不侵。至崇祯壬申岁,始 得圆满,精巧密致,如笔写绫上。观者骤难辨其为绣 也。
明吴县至德乡计仲伟裔出旧家。幼即志超尘俗,年 十二,父欲为订姻,力辞。至十七岁,择日将娶,复避入 山中,励志苦修,信持《般若金刚经》。父母不得已,捐聘 吐亲,伟乃奉亲命而归。孑然一身,筑室供佛,惟讽诵 《大乘经》三十馀年。顺治壬辰,里有巨恶李禹吾,捏人 命诬伟,县令误断,议绞,闻者冤之。方审时,若聋若愦, 绝不辩答一言。次日,亲友进监问故,曰:“我于彼时,竟 不省在堂审事。”又问:“夹打痛否?”曰:“我全不知痛苦。”众 视其足,毫无所伤,但隐隐有金刚二字在上,人莫不 赞为诵经之力。直指李森先按苏母氏控冤,得白禹 吾,反坐毙于狱。今著有《金刚解》,现付梓。
佛经部杂录
编辑《酉阳杂俎》:“贝多出摩伽陀国,长六七丈,经冬不雕。此 树有三种,一者多罗娑。”〈一曰婆〉力叉贝多,二者多梨婆。 〈一曰娑〉力叉贝多。三者部婆。〈一曰娑〉力叉多罗梨。〈一曰多梨贝多〉 并书其叶,《部阇》一色,取其皮画之。贝多是梵语,汉翻 为《叶贝多婆》。〈一曰娑〉力叉者。汉言树叶也。《西域经》书用 此三种皮叶。若能保护亦得五六百年。
东坡《志林》近读《六祖坛经》,指说法、报、化三身,使人心 开目明,然尚少一喻。试以眼喻,见是法身,能见是报 身,所见是化身。何谓见是法身?眼之见性,非有非无, 无眼之人,不免见黑,眼枯睛亡,见性不灭,故云“见是 法身。”何谓能见是报身?见性虽存,眼根不具,则不能 见。若能安养其根,不为物障,常使光明洞彻,见性乃 全,故云“能见是报身。何谓所见是化身?”根性既全,一 弹指顷,所见千万,纵横变化,俱是妙用,故云“所见是 化身。”此喻既立,三身愈明如此,是否。
《观音经》云:“咒诅诸毒药,所欲害身者,念彼观音力,还 著于本人。”东坡居士曰:“观音,慈悲者也。今人遭咒诅, 念观音之力而使还著于本人,则岂观音之心哉?”今 改之曰:“咒诅诸毒药,所欲害身者,念彼观音力,两家 总没事。”
试笔妙论精言不以多为贵。而人非聪明不能达其 义。余尝听人读佛书,每数十万言而溺其说者,以为 欲晓愚下人,故如此尔。然则《六经》简要,愚下人独不 得晓耶。
《避暑录话》:释氏论佛菩萨号,皆以“南谟”冠之,自不能 言其义。夷狄谓拜为膜,音模《穆天子传》“膜拜而受。”盖 三代已有此称,若云居南方而拜尔,既讹为谟,又因 之为南无、南摩。《后汉·楚王英传》:“伊蒲塞之馔”,伊蒲塞 即梵语优婆塞,时佛语犹未至中国,盖西域之译云。 然如身毒与天竺,其国名尚讹,况于语乎?
《栾城遗言》:公语韩子苍云:“学者观儒书,至于佛书,亦 可多读,知其器能也。”
《佛祖统纪》:佛经制卍字为如来吉祥万德之所集,音 之为“万。”
识遗藏,只贮藏之义。狐兔穴居,例名藏。老聃为周守 藏吏,名“柱下史。”藏乃藏书所。汉东观藏书,号柱史藏 室,书所在也。释道法其制度,佛经遂为二氏之私。今 复以事祈禳,岂以经典所在,福可集乎。
《刘向列传序》言:仙者一百四十六人,而七十四人已 见佛经。向,成哀时人,其言如此,则前汉有佛经矣。向 又曰:“今览载籍,往见经。”洪庆善因言周时义流释典。 按《列子仲尼篇》曰:“西方之人有圣者焉。”详御寇郑人, 在孔子后,孟子先,其时已说西方圣人,则佛传中国 晚周也《珍珠船》《楞严经》似一器中倾出,复入一器中。
《佛祖通》载,伊川曰:“看《华严经》不如看一艮卦。”
贤奕真西山曰:余自少读《普门品》,虽未能深解其义, 然常以意测之曰:“此佛氏之寓言也。”昔唐李文公问 药山禅师曰:“如何是恶风吹船飘落鬼国?”师曰:“‘李翱 小子,问此何为’?文公怒形于色,师笑曰:‘发此嗔恚心, 便是黑风吹船飘入鬼国也’。”呀!药山可谓善启发人 矣。以是推之,则知利欲炽然,即是火坑;贪爱沉溺,便 是苦海。“一念清净,烈焰成池。一念警觉,船到彼岸。灾 患缠缚,随处而安。我无畏怖,如械自脱。恶人侵凌,待 以横逆。我无忿嫉,如兽自奔。”读是经者,作如是观,则 知普陀大士真实为人,非浪语者。
《玉堂漫笔》:“世言《大藏经》五千四十八卷,此自唐开元 间总结经律论之目,至贞元间,又增新经二百馀卷。 宋至道以后,惟净所译新经又九千五百馀卷。”予见 南宋藏经,与《元藏》亦不同,而本朝藏经又添入元僧 以后诸人文字,而卷数仍旧,岂亦有添减欤?
病榻手欥佛书,以一条为一则。洪景卢《容斋随笔》、史 绳祖《学斋呫哔》用之。佛典又云:“多罗叶书凡有二百 四十䌸。”䌸,古绢字,亦借为卷也。
《竹窗随笔》有俗士聚诸少小沙弥讲《庄子》,大言曰:“南 华义胜首楞严。”一时缁流及居士辈无斥其非者。夫 《南华》于世书诚为高妙,而谓胜楞严,何可笑之甚也! 士固村学究,其品猥细不足较,其言亦无旨趣不足 辩,独恐误诸沙弥耳。然诸沙弥稍明敏者,久当自知, 如言𨱎胜黄金以诳小儿,小儿既长,必唾其面矣。 或曰:“《庄子》义则劣矣,其文元旷疏逸,可喜可愕,佛经 所未有也。诸为古文辞及举子业者,咸靡然宗之,则 何如?”曰:“佛经者,所谓至辞无文者也,而与世人较文, 是阳春与百卉争颜色也,置勿论。子欲论文,不有六 经四子在乎,而大成于孔子。吾试论之,孔子之文,正 大而光明日月也。彼南华佳者如繁星掣电,劣者如 野烧也;孔子之文,渟蓄而汪洋河海也。彼《南华》佳者, 如瀑泉惊涛,劣者如乱流也;孔子之文,融粹而温润, 良玉也。彼《南华》佳者,如水晶琉璃,劣者如珉珂碔𨩄 也;孔子之文,切近而精实五谷也。彼《南华》佳者,如安 南之荔,大宛之葡萄,劣者如未熟”之梨与柿也。此其 大较也。业文者宜何师“也?而况乎为僧者之不以文 为业也?”
曰:“古尊宿疏经造论,有引《庄子》语者,何也?”曰:“震旦之 书,周孔老庄为最矣。佛经来自五天,欲借此间语而 发明,不是之引,而将谁引?然多用其言,不尽用其义, 仿佛而已矣。盖稍似而非真是也。南人之北,北人不 知舟,指其车而晓之曰:‘吾舟之载物而致远,犹此方 之车也’。借车明舟,而非以车为舟也。”
《嘉兴府志》:“楞严讲寺藏经,巨细毕举,千函万帙。自佛 教入中国来,未有刻成方册若此之备者,可谓盛矣。 或谓专利于流通,滥觞于语录,司世教者虑其不终, 然真经大藏炳如日星,岂为物败哉?惟是儒书散佚, 谁为裒集者。抚兹浩叹。”
佛经部外编
编辑法华持验明释明勋,徽人,原名胡文柱,天启时为中 书舍人,以不从魏珰命褫官。至丙戌,忽患人面疮,痛 不可忍。辛卯冬,晕绝,恍惚听疮作人言曰:“予梁时卢 昭容也,在雒阳宫中,遭贼戕命,今已六百馀年,尚滞 鬼籍,而君即当日戕予者。今既转身为男子,当书《法 华》等经,以自救救予。”文柱哀祈住痛,即书。时居仪真, 立具纸笔,书《法华》《华严》《金刚》《楞严》等经及水忏,每书 痛即止,停笔复痛。逾年书经完,患遂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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