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方舆汇编/职方典/第0072卷

方舆汇编 职方典 第七十一卷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
方舆汇编 第七十二卷
方舆汇编 职方典 第七十三卷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方舆汇编职方典

 第七十二卷目录

 保定府部汇考六

  保定府户口考

  保定府田赋考

  保定府风俗考

职方典第七十二卷

保定府部汇考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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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定府户口考        府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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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府

明洪武十年,户五万三千四百,口三十一万八千九百八。洪武二十四年,户五万六千九百七十,口三十五万一千三百二十。永乐十年,户六万一千三百二十,口三十八万一千九百二十。宣德十年,户六万二千一百三十,口三十九万三千七百一十。天顺六年,户四万九千九百一十五,口四十二万三千二百三十四。成化八年,户五万五百七十五。口四十七万一千二百三十六。

《皇清府》属三州、十七县一卫。原额《人丁》七十三万一

千四百二十八丁半。内除节年编审逃亡、故绝、投充优免人丁外,实在行差人丁四十六万九千八百八十丁,共征银四万七千七百七十七两八钱。

清苑县

原额人丁五万八千七百五十六丁,内除节年编审逃亡、故绝、投充优免人丁外,实在行差人丁共三万六千四百七十六丁。每丁征银一钱,共征银三千六百四十七两六钱。

满城县

原额人丁一万二千七百三十六丁。《编审》溢额人丁一百五十二丁,共丁一万二千八百八十八丁。内除投充优免人丁外,实在行差人丁一万三千六十七丁,每丁征银一钱,共征银一千三百六两七钱。

安肃县

原额人丁三万五千八百一十七丁,内除节年《编审》开除逃亡、故绝、投充、优免外,实在行差人丁一万九千四百五十九丁。每丁征银一钱,共征银一千九百四十五两九钱。

定兴县

原额人丁四万九千六百八十丁,内除节年编审逃亡、故绝、投充优免人丁外,实在行差人丁二万一百二十六丁。每丁征银一钱,共征银二千一十二两六钱。

新城县

原额“人丁” 六万四千二百六十八丁,内除节年编审,除豁、逃亡、故绝、投充优免人丁外,实在行差人丁二万二千五百一十七丁。每丁征银一钱,共征银二千二百五十一两七钱。

唐县

原额人丁四万六千五百七十二丁,内除节年编审,除豁、逃亡、故绝、投充优免人丁外,实在行差人丁共二万五千四百九十五丁。每丁征银一钱,共征银二千五百四十九两五钱。《博野县》:

原额人丁一万六千二百三十七丁。内除节年《编审》开除逃亡、故绝投充优免人丁外,实在行差人丁一万一千七百六十四丁。每丁征银一钱,共征银一千一百七十六两四钱。

定州卫奉裁归并本县人丁三百九十七丁,康熙五年,新增人丁一十三丁,二项共丁四百一十丁。内除优免本身人丁五丁照例免征外,存剩人丁四百五丁,每丁各征不等,共征银六十七两三钱。以上共丁一万二千一百六十九丁,每丁各征不等,共征银一千二百四十三两七钱。

庆都县

原额人丁一万二千三百八十九丁半,内除节年编审逃亡、故绝优免人丁外,实在行差人丁八千三百六十九丁。每丁征银一钱,共征银八百三十六两九钱。

容城县

原额人丁一万二千五百八十五丁,内除节年编审逃亡、故绝、投充优免人丁外,实在行差人丁九千一百三十一丁。每丁征银一钱,共征银九百一十三两一钱。

完县

原额人丁一万九千四百七十五丁,内除节年编审逃亡、故绝优免人丁外,实在行差人丁一万八千一百二十三丁。每丁征银一钱,共征银一千八百一十二两三钱。

蠡县

原额人丁六万三千七百八十四丁,内除节年编审,逃亡、故绝、投充优免人丁外,实在行差人丁四万二千八百一十二丁。每丁征银一钱,共征银四千二百八十一两二钱。

雄县

原额人丁三万四千一百五丁,内除节年编审,逃亡、故绝投充优免人丁外,实在行差人丁一万八千九百八十五丁。每丁征银一钱,共征银一千八百九十八两五钱。

祁州

原额人丁三万九千一百五十六丁,内除节年编审逃亡投充优免人丁外,实在行差人丁三万五千七百一十六丁。每丁征银一钱,共征银三千五百七十一两六钱。

定州卫奉裁归并。本州节年编审实在各则人丁一千二十二丁,每丁各征不等,共征银一百一十二两二钱。

以上共丁三万六千七百三十八丁,共征银三千六百八十三两八钱。

深泽县

原额人丁二万三千六百一十丁半。内除节年编审逃亡、故绝优免人丁外,实在行差人丁二万一千六百九十五丁。每丁征银一钱,共征银二千一百六十九两五钱。

定州卫奉裁归并本县节年编审实在人丁五百六十二丁,每丁各征银钱不等,共征银八十一两八钱。

以上共丁二万二千二百五十七丁,共征银二千二百五十一两三钱。

束鹿县

原额人丁七万九千五百一十一丁,内除节年编审逃亡、故绝优免人丁外,实在行差人丁共七万七千三百八十一丁。每丁征银一钱,共征银七千七百三十八两一钱。

安州

原额人丁一万四千八百八十七丁,内除节年编审逃亡、故绝、投充优免人丁外,实在行差人丁五千一百七十五丁。每丁征银一钱,共征银五百一十七两五钱。

高阳县

原额人丁二万一千六丁,内除节年《编审》开除逃亡、故绝投充优免人丁外,实在行差人丁一万九百二十四丁。每丁征银一钱,共征银一千九十二两四钱。

新安县

原额人丁一万七千六百六丁,内除节年编审,除豁逃亡、故绝、投充优免人丁外,实在行差人丁六千八百六十五丁。每丁征银一钱,共征银六百八十六两五钱。

易州

原额人丁三万二千六百九十三丁,内除节年编审逃亡故绝人丁外,实在行差人丁二万九千八百四十八丁。每丁征银一钱,共征银二千九百八十四两八钱。

涞水县

原额人丁二万七千七百六十一丁,内除节年《编审》开除逃亡、故绝投充优免人丁外,实在行差人丁一万四千七百九丁。每丁征银一钱,共征银一千四百七十两九钱。

左卫

原额保茂紫荆六卫一所人丁共四万八千六百四十一丁半。内除节年编审除豁、逃亡、故绝外,实在行差人丁共一万九千二百五十四丁。每丁各征不等,共征银二千六百五十二两八钱。

保定府田赋考        府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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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府

明成化间,官民田地三万五千五百二十一顷三亩五分一厘三毫五丝。

《夏税》小麦、五万五千六百三十九石六斗九升一合四勺一抄六撮四圭五粒。

人丁丝、一十九万六千九百七十一两。桑丝、三万四千八百二两三钱八分六釐

秋粮稻米、二百四十七石七斗八升四合八勺。

二抄二撮,粟米一十三万一千八百六十一石七斗九升四合八勺五抄七撮五圭六粒,棉花一十一万五千八百六十三两八钱七分,马草稻草四千六百三十一束八斤四两八钱四分,谷草二百四十二万七千八百一十二束一十四斤一十四两五钱七分八丝。

万历间,官民田地八万九千一百四十一顷一十二亩九分六釐八毫八丝。

《夏税》小麦一万八千七百九十三石八斗二升九合九勺四抄七撮。

起运小麦、五千一百五十石

存留小麦、一万三千六百四十三石八斗二升九合九勺四抄七撮

人丁丝折绢二千七百九十六疋一丈三尺三寸。桑丝折绢一千九百四十九疋一丈三尺八寸。本色丝一百四十七斤四两四钱一分。桑丝折绢一千六百一十二疋四尺五寸。人丁丝折绢八百四十六疋三丈一尺五寸

秋粮粟米、四万二千九百八十石三斗一合四勺三抄。

起运米、三万七百一十石

存留米一万二千二百七十石三斗一合四勺三抄。与枣株课米俱存留本处。

地亩棉花绒、九千五百七十四斤八两五钱六分。枣株课米、一十六石二斗九升

供用库、芝麻、五百三十石

马草、一百一十一万七千五百二十束一分四釐五毫八忽

起运草、一百六万一千三百四十束

《存留草》五万六千一百八十束一分四釐五毫八忽。

四司料银六千四百八十四两三钱三釐六毫九丝六忽。

各驿递工料银九万七千二百八十六两六钱。庄田地共七千五百七十顷二十二亩三分五毫五忽。征银一万五千四百四十五两九分六釐六毫七丝二忽七微。

《皇清》三州,十七县,并左卫。

原额起课民屯地,除圈投拨补外,见在存剩拨补本境、邻境勋戚籽粒等地五万三百七十六顷一十九亩五分七釐七毫七丝五忽五微一埃。内应征夏税秋粮、马草,自我

皇清定鼎以来,俱改折征解。每亩各征不等,共征银

二十一万五千二十一两九钱三分三釐八毫六丝八忽九微三纎九沙八尘四埃七渺七漠二湖三虚。

一、新报康熙十六、十七两年清出自首民熟、开垦退出拨补等地三千五百六十一顷四十九亩九分七釐八毫八丝一忽四微。每亩各征不等,共征银八千三百九十七两三钱二分二釐九毫五忽七微三纎七沙一尘八渺八漠六湖旧额勋戚庄田籽粒地亩,除圈投拨补外,见在存剩并拨补退回及清出自首共地三百五十八顷八十三亩八釐六毫。每亩各征不等,共征银四百七十两一分九釐九毫五丝三忽二微七纤五沙一尘九埃。

以上三项,实在共地五万三千二百九十六顷五十二亩六分四釐二毫五丝六忽九微一埃。共征银二十二万三千八百八十九两一钱七分六釐七毫二丝七忽九微五纎二沙一尘四埃六渺五漠八湖三虚。

清苑县:编户二十里。明制无可考,不具载。馀同。实在存剩“拨补、更名、受补外境及额外开荒、退出”等项,共地四千四百三十八顷五十亩一厘五毫。每亩各征不等,共征银一万三千八百九十六两五钱六分四釐五毫八忽六微六沙七尘九埃。

康熙十六、十七两年,奉文清出自首民熟荒地,更名“真定卫下地” ,共三百五顷一亩二分九釐。每亩各征不等,共征银一千一百八十五两一分一厘一毫八丝四忽一纤七沙八尘七埃九渺二漠。

以上共地四千七百四十三顷五十一亩三分五毫,共征银一万五千八十一两五钱七分五釐六毫九丝二忽六微二纎四沙六尘六埃九渺二漠。

满城县:编户八里,迁社三。

实在存剩拨补开荒及额外清出等地八百五十八顷一十七亩四分一毫。每亩各征不等,共征银五千五百四十六两八分七釐五毫五丝九忽七微二纎二尘一埃五渺三漠。

康熙十六十七两年,奉文清出自首上地、下地、下下地并水荒等地二百四十一顷七十四亩六分一毫。每亩各征不等,共征银六百七十二两三钱五分五釐八毫七丝六忽四微九纎六沙二尘一埃五渺三漠四湖四虚。

以上共地一千九十九顷九十二亩二毫,共征银六千二百一十八两四钱四分三釐四毫三丝六忽二微一纎六沙四尘三埃六漠四湖。《安肃县》:编户十六里,内三里系“迁民。”

实在存剩拨补及额外开荒等地共四千五十顷八十三亩八分三釐四毫五丝。每亩各征不等,共征银一万九百三十六两九钱五分八釐六毫一丝八忽八微六纤八沙五尘九埃七渺七漠四湖。

康熙十六、十七两年,奉文清出自首民荒并受补共地一百八十顷五十四亩四分一厘五毫二丝。每亩各征不等,共征银五百五十一两八钱四分三釐三丝五忽二微四纎八尘八埃三漠六湖。

以上共地四千二百三十一顷三十八亩二分四釐九毫七丝,共征银一万一千四百八十八两八钱一厘六毫五丝四忽一微九沙四尘七埃八渺一漠。

定兴县。编户二十二里。

实在存剩拨补及额外更名、退出垦荒等地共一千五百八十九顷九亩一分二釐五毫五丝。每亩各征不等,共征银五千三百八十七两九钱二分七毫五丝七忽七纎一沙三埃七渺六漠一湖。

康熙十六年,清出自首民地二百七顷三十五亩八分三釐,每亩征银三分三釐九毫六丝四忽八微九纤九沙六尘二埃一渺。共征银七百四两二钱九分三毫八丝四忽五微八沙一尘二埃四漠三湖。

以上共地一千七百九十六顷四十四亩九分五釐五毫五丝,共征银六千九十二两二钱二分一厘一毫四丝一忽五微七纎九沙一尘五埃八渺四湖。

新城县:编户三十里。

实在存剩退出投充开荒额外退圈等地,共一千九百三十三顷一十九亩六分四釐五毫。每亩各征不等,共征银四千九百六十两八钱二分二釐六毫四丝九忽九微三纤三沙四尘五埃二渺二漠。

康熙十六、十七两年,奉文清出自首,水荒无主荒地,共一百五十九顷六十一亩二分二釐五毫。每亩各征不等,共征银四百九两五钱八分四釐八毫九丝五忽九沙九尘四埃一渺。以上共地二千九十二顷八十亩八分七釐,共征银五千三百七十两四钱七釐五毫四丝四忽九微四纎三沙三尘九埃三渺三漠,唐县。编户二十二里。

实在存剩退出拨补及额外籽粒、河淤等地共二千六十二顷二十三亩六分四釐九毫四丝一忽一微,共征银一万四千九百三十四两六分三釐八毫八丝九忽六微八纤五沙七尘九渺。

康熙十六十七两年,奉文清出自首民熟河淤等地五十八顷六十亩一分一厘四毫二丝。共征银二百五十七两六钱一分一厘九毫九丝五忽一微九纤八沙五尘五埃二渺七湖六虚实在籽粒地四十七顷八十一亩一分一厘九毫。共征银一百五十七两五钱八分五釐六毫八丝二忽二微四纎。以上共地二千一百六十八顷六十四亩八分八釐二毫六丝一忽一微;

共征:银一万五千三百四十九两二钱六分一厘五毫六丝七忽一微二纤四沙二尘六埃一渺七湖六虚。

博野县:编户二十一里,内迁里三:

实在存剩开荒额外退回河淤、退出投充等地,共二千九百三十二顷四十四亩七分四釐一丝。共征银一万九千二百八十九两一钱二分四釐二毫七丝二忽三纎九沙四尘一埃。康熙十六年,奉文清出自首河淤拨补等地,共一十二顷五十三亩五分六釐。每亩各征不等,共征银八十二两八钱九分九丝二忽八微八纎八沙七尘四埃一渺六漠。以上共地二千九百四十四顷九十八亩三分一丝,共征银一万九千三百七十二两一分四釐三毫六丝四忽九微二纤八沙一尘五埃一。

渺六漠

庆都县。编户七里,十三屯。

实在存剩拨补退出投充香火及额外籽粒退还等地,共一千一百七十六顷八亩九分五釐五毫。每亩各征不等,共银一万五百五十三两六钱七釐三毫五丝八忽四微七纤三沙五尘五埃。

康熙十六、十七两年,奉文清出自首民熟荒草地共八十九顷八十八亩九分八釐七毫。每亩各征不等,共征银一百六十二两八钱三分五釐九毫三忽四微四纤六尘六埃七渺四漠。实在并清出自首籽粒地一百七十二顷二十亩四分四釐七毫。每亩各征不等,共征银七十两四钱九分六釐五毫四丝九忽三微一纤五沙一尘九埃。

以上共地一千四百三十八顷一十八亩三分八釐九毫,共征银一万七百八十六两九钱三分九釐八毫一丝一忽二微二纎九沙四尘七渺四漠。

容城县:编户六里。

实在存剩拨补并退出额内额外开荒等地,共九百七顷二十三亩一厘七毫三丝一忽六微,共征银二千九百二十一两四钱三釐六毫九丝二忽二微二纤六沙二埃三渺六漠四湖。康熙十六年,奉文清出自首民熟地七顷二十二亩六分五釐六毫,共征银二十三两二钱七分四毫九丝一忽四微八纤六沙七尘,七埃,四渺,四漠。

以上共地九百一十四顷四十五亩六分七釐三毫三丝一忽六微,共征银二千九百四十四两六钱七分四釐一毫八丝三忽七微一纤二沙八尘八渺四湖。

完县。编户十八里。

实在存剩拨补开荒退出并额外河淤等地二千二百八十四顷一十八亩七分六釐六毫八丝。每亩各征不等,共征银九千三百四十二两四钱六分八釐五毫三丝九微一纎六沙八尘九埃。

康熙十六、十七两年,奉文清出自首民熟河淤等地六十七顷九十九亩八分九釐七毫。每亩各征不等,共征银四百六十两七钱六分九釐九毫九丝二忽二微五纤六沙二埃。

实在籽粒并清出自首地一十一顷六十九亩二釐,共征银三十八两五钱三分七釐七毫二丝一忽七微二纤。

以上共地二千三百六十三顷八十七亩六分八釐三毫八丝,共征银九千八百四十一两七钱七分六釐二毫四丝四忽八微九纤二沙九尘一埃。

蠡县:编户二十九里。

实在存剩拨补开荒额外退出牧马等地共四千一百一十顷八十二亩七分四釐四毫四丝四忽,共征银二万八十五两九钱七分二釐三毫六忽二微七纤一沙二尘。

康熙十六年,奉文清出自首民地七十二顷五十五亩四分八釐八毫,共征银三百五十四两四钱八分九釐二毫七丝八忽五微八纤七沙五尘四埃一渺七漠六湖。

以上共地四千一百八十三顷三十八亩二分三釐二毫四丝四忽,共征银二万四百四十两四钱六分一厘五毫八丝四忽八微五纤八沙七尘四埃一渺七漠六湖。

雄县。编户十六里,七屯。

实在存剩拨补及额外等地共一千七百三十二顷七十四亩九分五釐九毫五丝。每亩各征不等,共征银六千二百三十七两七钱九分八釐五毫六丝五忽五微三沙四尘五埃六渺二漠一湖五虚。

康熙十六、十七两年,奉文清出自首水荒退圈备边等地,共一百一十四顷三十五亩七分一厘一毫。每亩各征不等,共征银四百三十两九分八毫五丝三忽六微四纤五沙六尘一埃八渺四漠一湖。

以上共地一千八百四十七顷一十亩六分七釐五丝,共征银六千六百六十七两八钱八分九釐四毫一丝九忽一微四纤九沙七埃四渺六漠二湖五虚。

祁州。编户十八里。

实在存剩退除开垦河淤自首赎回屯课地共三千五百七十八顷六十三亩四分一厘八毫九丝五微,共征银一万九千七百四十六两四。

钱五分六釐六毫七丝三忽二微三纤八沙八尘四埃。

深泽县。编户十五里。

实在原额开荒额外归并屯卫等地共二千七百四十八顷五十二亩一分三釐。每亩各征不等,共征银一万四千八百两四分一厘一毫八丝四忽四微一纤七沙七尘五埃二渺三漠。康熙十六、十七两年,奉文清出自首民地,垦荒开垦定州卫共地二十八顷二十一亩一分九釐六毫。每亩各征不等,共征银八十二两三钱六分一厘九毫七丝一忽一微一纤八沙七尘四埃四渺五漠二湖六虚。

以上共地二千七百七十六顷七十三亩四分二釐六毫,共征银一万四千八百八十二两四钱三釐一毫五丝五忽五微三纤六沙四尘九埃六渺八漠二湖六虚。

束鹿县:编户二十九里。

实在原额“丈出额外开垦河淤自首民熟河滩、旧城县治壕堤庄基等地” 七千一百一十四顷六十三亩三分六釐,共征银二万六千四百二十九两五钱三分九釐二毫六丝四忽七微七纤三沙三尘二埃四渺二漠。

康熙十六年,奉文清出自首民熟河淤、淤平、坑凹等地三百顷四十八亩四釐,共征银一千一百一十六两二钱二分八釐七毫四丝四忽三微八纤六沙四埃八渺八漠。

以上共地七千四百一十五顷一十一亩四分,共征银二万七千五百四十五两七钱六分八釐九忽一微五纤九沙三尘七埃三渺。

安州。编户七里,九屯。

实在存剩拨补、退圈、开荒、续拨等地,共二千七百三十五顷七十四亩八分二釐四毫七丝。每亩各征不等,共征银七千七百三十六两六钱八分一厘三毫九丝四忽六微二纤七沙五尘二埃八渺七漠。

康熙十六年,奉文“清出自首开荒拨补” 等地一百八十七顷一十亩八分五釐六毫四丝。每亩各征不等,共征银四百五两六钱三分一厘六毫六丝七忽八微五纤二沙三尘五埃八渺一漠四湖四虚。

以上共地二千九百二十二顷八十五亩六分八釐一毫一丝,共征银八千一百四十二两三钱一分三釐六丝二忽四微七纤九沙八尘、八埃六渺八漠、四湖四虚。

高阳县:编户十四里。

实在存剩拨补、退出、投充及额外开荒等地,共一千七百一十三顷三亩三分六釐九毫八丝。每亩各征不等,共征银五千六百二十三两四钱二分二釐二毫八丝八忽八微三纤八沙二尘二埃。

康熙十六年,清出自首民熟、水淹退出等地二百一十八顷三十七亩三分三釐七毫五丝。每亩各征不等,共征银六百五十一两九钱九分七釐一毫一丝四忽二微二纤七沙。

实在籽粒地一百二十七顷一十二亩五分,共征银二百三两四钱。

以上共地二千五十八顷五十三亩二分七毫三丝,共征银六千四百七十八两八钱一分九釐四毫三忽六纤五沙二尘二埃。

新安县:编户五里。

实在存剩拨补退出及额外水荒退还等地,共七百九十九顷三十四亩七分五釐一毫。每亩各征不等,共征银二千六百一十四两二钱四分七釐六毫四丝六忽三微二纤三沙九尘五埃七渺。

康熙十六年,清出自首民熟并下下水地共六十六顷七十一亩六分二釐五毫。每亩各征不等,共征银一百四十六两一钱五分二釐二毫七丝九忽五微六纤三沙四尘七埃三渺六漠。以上共地八百六十六顷六亩三分七釐六毫,共征银二千七百六十两三钱九分九釐九毫二丝五忽八微八纤七沙四尘三埃,六漠,《易州》。编户三十八里。

实在存剩并退出开荒共地二千一十六顷二十九亩一分九釐五毫八丝。共征银九千七百三十五两四钱八分五釐六毫五丝四忽二微四纤九沙六尘九埃八漠。

康熙十六十七两年,奉文清出自首民熟地三十八顷五十九亩七分五釐一毫四丝,共征银一百八十六两三钱六分四釐六毫四丝九忽三微九纤八沙一埃二渺二漠三湖。

以上共地二千五十四顷八十八亩九分四釐七毫二丝,共征银九千九百二十一两八钱五分三毫三忽六微四纤七沙七釐三渺。《三湖》涞水县编户二十五里。

实在存剩拨补及额外开垦等地共一千四百九十七顷八十四亩一分二釐一毫六丝一忽七微。每亩各征不等,共征银三千七百九十七两三钱四分四釐九毫六丝二忽六微一纤一沙七尘八埃四渺。

康熙十六年,奉文清出民熟、山后减派荒地、河淤拨补等地,共一百八十二顷七十亩五分八釐七毫一丝一忽四微。每亩各征不等,共征银四百一十四两二钱九分八釐三毫一丝三纤四沙七尘七埃八渺四漠。

以上共地一千六百八十顷五十四亩七分八毫七丝三忽一微,共征银四千二百一十一两六钱四分三釐二毫六丝三忽六微四纤六沙五尘六埃二渺四漠。

保定左卫

《皇清》。

实在存剩并“清出、开荒、首报退出” 等地,共九十六顷五十七亩四分五釐二毫三丝六忽。每亩各征不等,共征银四百四十五两九钱一分二釐九丝五微四纤二沙四尘九渺。

康熙十六、十七两年,奉文清出自首地二十一顷八十六亩八分一厘一毫,共征银九十九两一钱四分四釐一毫九丝五忽三微七纤九沙七尘四埃一渺一漠八湖。

以上共地一百一十八顷四十四亩二分六釐三毫三丝六忽六微一埃,共征银五百四十五两五分六釐二毫八丝五忽九微二纤二沙一尘五埃一漠九湖八虚。

按:“明代设大宁都司,管理左右中前后及茂山六卫、紫荆” 一所。共辖屯地五千八百九十八顷二十亩零,屯营一百六十八处。至我

皇清裁革都司,止存“左卫。”其屯地屯营、除圈拨外,仅

存屯地一百一十八顷四十四亩零,屯营七十二处。康熙十六年,奉文酌议,可否一并归入附近州县。保定府知府刘履旋具牒云:“议裁卫所,归并附近州县,盖从省官省事起见,而地方之远近,事务之多寡,各有不同,是又不可尽裁,则保定左卫其一也。” 盖左卫之地,错处于顺天、保定、真定、河间、顺德五府之间,且“迤出紫荆关马水口,与山西灵丘、广昌接壤,其间二百馀里,并无州县可归。” 是地方之远,无逾于此已。然向来以一卫弁治之而有馀者,由其建设已久,卫役习熟晓畅,凡钱粮之欠,逃盗之发,皆能搜根穷源,莫有欺蔽。若用州县新役催之,势必不能遍悉。而丁银一事,尢为戛戛。按民籍每丁差银一“钱,军籍每丁差银一钱五分。” 以“民差繁故丁轻,军差简故丁重。” 今若以一钱五分之卫丁概归州县,而杂差难免,未有不呼龥告减,拖欠失额者。夫省卫原以省费,乃有亏夫正额,岂可乎?且归并之后,其数十州县之《全书经制》,纷更驳核,与夫文移往来,不胜其扰,是欲省事而益多事矣。夫地方之近者可归,远者必不可归;事务之寡者可归,多者必不可归;左卫之必不可归,并其最彰彰者矣。况“左卫有学,卫裁而学亦必裁。其一年一贡,廪生四十名;岁、科两考文武生四十名,俱无所附,亦必裁去。” 似非

国家广育人材之意裁卫,所省者微,而其所碍者

多也。但本卫之实有可裁者,若千总一员,惟管地丁银四百四十一两,除千总自扣俸薪银六十六两七钱,馀银三百七十四两交卫支解,而考成又在守备,与千总无干。若逃盗之责,守备之与千总,各有专汛,汰一千总,而守备反无推诿,是千总一官,诚为赘疣。留之徒费俸薪。所以议裁者此也。康熙十七年十二月,准部咨:奉

旨:“依议。”

保定府风俗考        府志州县志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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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府

考《古方舆志》曰:“地势广阔,民物蕃庶。” 《职方》曰:“其利布帛,人二男三女,畜宜五扰,谷宜五种。” 《汉地里志》曰:“性缓尚儒,仗气任侠。” 《图经》曰:“风土多寒士,轻生而尚义,有荆轲之遗风。” 《舆地志》曰:“人性宽舒。” 韩愈曰:“多感慨悲歌之士。” 杜牧曰:“沉鸷多材力,重许可。” 苏轼曰:“自古号多豪杰,劲勇而沉静。” 刘涣曰:“风俗朴茂,蹈礼义而” 服声名。明一统。

《志》云:“质朴劲勇,不以浮华为习,而以耕织为生。”《清苑县》附郭。

《考古方舆志》曰:“人性劲悍,尚气节,少退让。士业《诗》《书》,崇礼义。民少商贾,务农桑。” 《快圃志略》曰:“清苑,汉乐乡、樊舆二县地。后魏太和中,分新城置清苑,境内有清苑河,故名。”

岁时 :“正月元旦日祀神祀先,隆师友,贺尊长,宴宾客,宗党交拜。自一日至八日,候阴晴,以占年谷人畜之丰啬。立春、迎春观土牛饮春宴,上元观灯,放烟火,达旦不禁。”

二月二日,煎饼辟蝎士,祀文昌帝君。

三月,寒食前,拜墓,添封土。清明日,士女簪柳为《秋千戏》。十五日,祀刘守真君庙,泛舟南浦。二十八日,祀东岳天齐庙。

四月八日,礼佛煮豆相馈遗。初荐瓜于祖考。五月五日,簪艾叶,戴灵符,食角黍,饮菖蒲酒。女子剪蚕茧为艾虎以插头,儿童取彩线结“长命缕” 以系臂。是日,祀城隍庙。十三日祀关帝庙。二十五日祀五道庙。

六月六日,储水合酱造曲,诣南寺晒佛经。七月七日晒书。七夕女子设瓜果,祀织女,穿鍼乞巧。十五日拜墓。

八月一日候阴晴,占“明春雨旱。” 十五日以瓜果月饼相馈遗,翫月醵饮。

九月九日,士民蒸糕移菊相遗,《登高饮酒。二十一日,追忆》

至圣先师孔子圣诞,绅衿軰刲牲灌酒,致祝于文庙,饮福于学宫,如二月二日祀帝君故事。

十月一日拜墓,焚寒衣。

十一月长至日,弟子拜师长。

十二月八日,以“五谷” 杂枣栗为粥。二十四日祀灶。除夕易门神,换桃符,围炉聚饮守岁。爆竹之声,自夜达旦,远近相闻。

俗礼 婚礼,士大夫家子女及婚姻之期行六礼:请期结采,告庙、亲迎,奠雁、庙见。庶人贫者多不能备,惟纳采、亲迎不废。

丧礼初终,小殓,讣告,三党出纸受吊。夜诣神庙,告神求魂。三日大殓成服,亲党题旌。祭吊七日,孝子祭于丧次,延僧道诵经追荐,凡七日皆如之。葬有期,亲党又致祭,作诔文。葬之前一日,又祭,辞灵。丧出,又祭于路,即送至墓所。临葬点主。葬毕,谢土神。葬后三日,孝子省墓,亲党或有至者。次日,孝子诣亲党拜谢。期而“小祥,行祭礼。大祥亦如之。服阕,祭于墓,焚丧服。” 按土人最重丧礼,虽家之有无不等,礼亦未必尽同,惟此则贵贱通行无异。

《祭礼》:“凡清明前三日、七月十五日、十月初一日,皆祭于墓。亲忌日及生日并子孙生日祭于家庙,庶人祭于主前。”

满城县

考元张肯田记曰:“土阜民厚,山川秀丽,家尚诗、书之风。” 旧志曰:“民性朴直而勤于耕桑,士习谨厚而乐于弦诵。” 《快圃志略》曰:“满城,秦属上谷,汉为北平,属涿郡,张苍封邑也。” 按县志,尝闻先正父老之言,相传成、弘间,轻徭薄税,闾阎殷富,俗尚勤俭,人多淳朴,诵读之声不绝,而诗《礼》之教时修。先辈视亲友子弟如己子弟,其子弟亦视之若父兄。为士者多慷慨尚气节,不摧靡于时好,不拘泥于是非。而今之民风士习,能复然否。要以俗尚虽未成,淳风犹在。小民勤本业,老幼耻狡诈,急赋公家,不喜刁讼。而士大夫笃学缮修,敦轨植范,相与敬官师,戒请托,径直任性,朴茂自甘,其犹骎骎乎仁里哉!

安肃县

旧志曰:俗忠厚醇良,军屯多饬服,居乡村咸崇质朴。《快圃志略》曰:安肃唐、宋以来始称重地,盖北鄙之幅𢄙也。古设三关,元为州治,亦重之耳。按《县志》,冠服有制,乡会有节。见《兴公节俭》。车不雕饰,色尚赤黑,食甘菽粟。孝子庐墓,孀妇守节,稍事《诗》《书》之业,略无侥幸之风。见郡志惜乎近习不古,间多嚣竞,司土者称“难治”云。

定兴县

旧《志》曰:四达之冲,地势坦平,无奇货。俗尚质朴,民务农桑,士敦学业。《快圃志略》曰:“定兴旧非县,金大定中,扩皇甫店而置也。民分于涞地,割之易,遂曰都南岩邑。” 《橘山人》曰:“范阳于燕,如枰一子。” 《春秋元命苞》云:“性躁急。” 《地里志》云:“性缓。” 新城县。

{{padding-left|2em|《旧志》曰:土沃而俗美。《快圃志略》曰:“新城,古督亢 也。”按《县志》,劲勇而沉静,椎鲁而少文。惟其劲勇 沉静者,可以义动;而椎鲁少文者,可以信结。宋苏

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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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县

旧志曰:“山多地瘠,俗尚纯朴,有陶唐之遗风。” 《快圃志略》曰:“唐县,尧始封之国。邑之境,山之境,民之宅,水之宅。非山无畎亩也,非水无廛闬也,播谷斗获倍之尔。” 故艰食,岁时一弗若,辄邻封走危冠,呼粟秷,莫以支也。南山有橡,北山有栗,可咽而不可货,贫堪嗟矣。贫不忍气,诟谇睚眦,辄雀鼠不休。人益窭,赋𢘆逋,奚足怪耶?按县志,唐风俭朴,遇虽佳节,不事奢靡,所从来矣。今则闾闬萧条,终岁劳苦,逋负难完,抵除夕犹敝瘁如故。𢘆有元旦不闻爆竹,元宵不见灯火,中秋不闻鼓歌者。谷雨日喷蚕是日前后,农民布谷,四月六日,商贾辐辏,百货毕聚,名曰神筑。宜戒城守,以备不虞。夏至以前获麦,稍缓之,常为风雹所伤,民谣曰:“收麦如救火。” 是月也,禁止词讼及差役下乡。按唐介燕赵间《汉书地里志》云:赵中山地薄人众,丈夫相聚游嬉,悲歌慷慨。岂当时去荆轲、高渐离辈未远,任侠之风渐久未衰息欤?太史公有言:古北人民,矜懻忮好气,任侠为奸。故其人雄杰不常,贤者多威棱,尚气节,踔厉自将,无龌龊依违之气,愚者鲜畏法禁。然而男勤耕作,女勤纺绩,依山樵采,柴扉粝食,朴野质戅,有唐尧勤俭遗风焉。《博野县》

旧志曰:“士轻生而尚义,俗质朴而无文,婚姻亲戚,邻里相助。《快圃志略》” 曰:“博野者,博水之野也。按县志” :“地瘠民贫,俗朴粮重,好尚鬼神,人产英才。” 按博野古尚勤俭,民多殷富,男务耕读,女专织纺,服以木棉,屋蔽风雨。虽大族巨裔,而婚不论财速,客以八簋为上,酌以大斗,三行五行即止。是以民无游食,官多永久。

庆都县

考古《地里志》曰:地瘠人众,犹有沙丘,丈夫悲歌慷慨,女子勤于机织。旧志曰:“邑据要冲,桑麻万井,章甫、华胥,盖古仁让之域。” 《快圃志略》曰:“庆都以尧母之名名也。” 义大不然。尧之名不可呼,母之名则驩叫,古帝安之乎?其来已旧,众咸昧之。容城县。

旧志曰:民多务农,经营者少。颇知向学,士类渐众。《快圃志略》曰,容城,邑名古甚,邑境狭甚,邑城湫甚。明神宗时号才富区壤,下下也,赋则中上丁,星星也,畽则闬接。或曰,地多中官华膴,自人不自天不自地,然乎否耶?刘静修因杨忠愍继盛、孙征君奇逢三伟人,先后三百年产兹邑。昔眉山三苏出,草木胥黄陨,曰:“地气拔于人也。信然。容其枯乎。” 乃读书有种,道义有流,绵衍弗衰,湫狭且无间其为古。

完县

旧志曰:“民质朴劲勇,不以浮华为习,而以耕织为生。” 《快圃志略》曰:“完县,汉曲逆地。” 按《县志地志》:完水甘土厚,人多技艺,士尚敦朴,知廉耻而民易化。《隋志》又云:自古勇侠者皆出燕赵,自前代以来,多文雅士,远岁无论已。就今日言之,其民醇且俭,即富室曾不靡丽相尚。乡缙绅最为清雅谦冲,光明正大,青衿中多循“循谨饬,才清学浅,一鼓之多奇瑰士而嚣躁者,不数见焉。未闻如别县之抗粮应差者。即有一二轻狂,不难劝化。小事烦托,不过父兄之为子弟。子弟之为父兄,无大伤风败俗之事。其可訾议者,妇女好上庙看戏,夫妇稍有不合,即便卖妻,无论男女,皆好轻生寻死,是在司牧者有以转移之焉。” 《蠡县》

旧志曰:“男务农桑,女勤织纴,服饬婚丧,俱崇朴素。虽大族,亦不违俗。” 《快圃志略》曰:蠡县,古蠡吾,明为州,继改县。壤联博野,一切略同。明季以来,盗薮矣。人不即盗,为盗囮为盗媒,垂三十年,令大刱之,乃豸,好瞋目语,难戕人,报仇犹未豸也。邑之南悍,邑之北驯,衣冠诗书,蔚以都者,都在北。或曰:河为鸿沟也,河遽鸿沟哉?按《县志》,贾太傅曰:“移风易俗,使天下回心而向道,类非俗吏之所能为也。” 班固以刚柔缓急,音声不同,系水土之风气,故谓之风;好恶取舍,动静无常,随君上之情欲,故谓之俗。有比屋可封之俗,则有熙熙皞皞之风矣。生于蠡吾者苐?传述燕赵之旧俗,岂知有陶唐之遗风哉?故因志风俗而并论焉。《论》曰:“天道三十年而一小变,王者必世而后仁,故有苦心以变颓风,亦有高拱以成末俗者。” 班孟坚为上谷之地,为盗犯禁寝,多至六十馀条,亟亟于仁贤之化。而汉末治冀州者,多以搏击为能,至魏武下令,谓其俗父子异部,更相

毁誉;直不疑无兄,世人谓之“盗嫂” ;第五伯鱼,三娶孤女,谓之“挝妇翁” ;王凤擅权,谷永比之申伯;王商忠义,张匡谓之“左道。” 欲整齐风俗,先除四者。乃自予按部以来,士子恂恂以文为贽,吏民凛凛以法自绳。其背公植党,作奸犯科者,他邑偶有之,而蠡不概见也。岁比不登,人皆杀死于其颈。然有饥寒之盗,无倡乱之盗,有闾里之奸,无郡国之侠,亦未闻有父惩其子,兄讦其弟者。岂非昭代三辅之风,远轶季汉者哉?夫瘠土之民,莫不思善劳也。长人者因其势而诱进之,薪槱诸生,甄陶庶类,当不以筐箧簿书易化导矣。《雄县》

“旧志”曰:“其俗射猎,其业耕织,风俗质劲快圃。”《志略》曰:“雄县,汉、魏以来易境也。五代周始名雄州,明为县。冲如新城,地实泽国,九河汇于月漾,一苇航彼天津。古立瓦桥关,今犹戈马气。士多酒社,民半浮家。三十年来,非资乎鲲鲕菱芡,几雁去矣。脱也霖灌三秋,波飞百里,不为鱼,则为殍,致足虑也。”按《县志》,稍事诗书之习,略无浇竞之风。宋,《刘涣记》。

祁州

考古《方舆志》曰:“地薄人众,丈夫相聚游戏,悲歌快圃。” 《志略》曰:“祁州,古鲜虞国地,伊祁山,祁水出焉” ,名本此。唐景德中,始置州,壤固,砂砾滋,唐沙三水迳其境,且冲啮也。人习凿轮之巧,家谙驼橐之书。十年计愈,三秋获,故竞趋之。守章句,采藻芹裒。然而儒者拥万卷,当百城,未之前闻。官之署鲜雀角鼠牙,野之氓多葵烹枣剥。亦云勤本业而急正供者已。按州志,《史记尧本纪》:“唐有冀方,合和万国。” 《禹贡》:“冀州岛夷皮服。” 刘向曰:“燕赵之俗悍而漓,风俗类男耕女织,士业诗书,变浇漓为淳风。” 明以来,民务本力学,有唐尧勤俭之风。然慷慨轻生,椎埋嗜利者间有之。古云:“燕赵多奇士” ,岂其性然欤?乃若质朴尚义,直道而行,未尝不同也。

深泽县

旧志曰:“重气侠,好结朋党,乐死轻生。”今服王化日久,渐为文物之区。《快圃志略》曰:“深泽古分南北,今跨赵燕滹沱。”请帮助识别此字。沙诸巨津,都径邑境,不斥卤,而硗确亦碛焉尔。二簋可以享宾,三澣不羞登席,美德乎!健讼有师,复仇怀铁破产,弗恤也。端由有酒社,无墨庄,慕豪侠,重睚眦尔。薰染是积,畴克湔祓耶?按《县志》,“俗尚俭约,衣食惟蔬布。”即荐绅家,亦无绮靡侈丽之风。然虽中微,终袭书香。故庠多贫士,兼耕读,不云劳;居阛阓而操奇嬴,“终非所长。”

一、民俗终岁勤苦,间以庙会为乐,演戏召亲,杂踏游玩。至茶坊酒肆,连朋如巿,或赌博起衅,或掏摸生奸。知县许来音,数严禁戢,不特杜靡耗,且绝盗萌。如《泰山元君会》进驾击鼓杂扮陋习,迄今稍除。

一民俗重农。不能商贾。鬻财于外者少。故邑少富室。而鲜狙狯。至远人辐辏。平情贸易。莫之敢欺。

一、俗多朴直愚昧,乃嚣竞刁悍,亦有其人。平时力作勤苦,计利悉于锱铢。少有愤激,辄兴词讼,即倾家勿顾。甚且别构衅端,买人告证,奸恶猾豪因以乘机播弄。乐人有事而收其利,无论讼之胜负,各致破耗,悔已无及。

一、民俗重气谊,喜相周至。当酒会,益生慷慨。每际吉凶事,一二亲朋倡义乐助,并互相援引,订日设酒赍送分金,通财合欢,甚盛举也。迨后沿习日久,籍名网利,如婚娶、生子、徙宅、祝寿等事,分剌数百,强压横摊,遂变“通财” 之义为“打网” 之名,贫弱民甚苦之。知县许来音屡行禁戢,此风稍息。

束鹿县

旧志曰:“男尚词讼,女勤纺织,农务稼穑,士喜文学。然以纷华相胜,无忠俭之实。轻生使气,有古燕赵之遗风。” 《快圃志略》曰:“束鹿,西汉名陆城。鹿、陆古通也。人民寝食滹沱上,五十年前沧桑之徙而邑焉,蕃富如故。厥田杂沙砾,厥赋考上中。天灾不灾,人害亦不害者服贾巿九州,探蛮洞,放海艘,无所无邑,人弗颛,或耘” 或耔也。任侠好客相竞,而尚士读书重授受。喜延名下,设皋比诗文楷模。大家塾馆图籍,园亭竹卉藏弆,位置都雅,盖富而好礼者欤!健讼修郄,自昔已然。按《县志》“古志” 曰:“男尚争竞,女巧机织,强悍之俗。” 按束邑土沃人稠,阀阅世族,鲜衣怒马,奢侈相尚,声色宴会,日事征逐。闾巷暴豪,机权叵测。撰谣言,揭匿名,习为无赖,摇乱是非,倾害良善,大

“为邑害。” 又人满之区,工于谋利,贸易每出万里外。又专利健讼,趋利悉于锱铢,一遇官词,便倾家不惜。又地处偏僻,界于恒属七州县之间,夙称盗薮,奸民犯禁,举足不数武,便是隔属,捕役不敢问。又俗喜俳优,正月人日后,淫祠设会,高搭戏场,遍于闾里,以多为胜。弦腔、板腔、魁锣、桀鼓,恒声闻十里外,或至漏下三鼓,男女杂杳,犹拥不去。剽窃大盗,往往乘间而发,劫质素封,拷掠金帛,搜索骡马,即绝尘驰去。知县刘崑痛行禁革,故大盗亦无隙可乘,斯亦弭盗之一端云。又俗尚矜豪,素封之子,一列青矜,便觉富而且贵,高视阔步,趾高气扬,似夜郎王,不知有汉。往往有童年入泮,弱冠乞衣顶者,虽其父兄相谓不敢斥名,苐呼曰“我家相公” ,甚至投牒公门,囚服听鞫,县胥不敢指名,每大呼曰“某相公” ,否则拳椎立至,盖亦燕、赵之遗风焉。然而旧家子弟,博学高才,杜门却扫者,亦复不少,故束邑科名,每出于阀阅云。又俗好网利,投剌卜吉,集亲友捐金为寿。然举非所宜,人皆薄之,名曰《打网义》,谓网利也。网之借端不一,有年未知非,谬称耄耋而网者,有鞠子弗育及诡女作男而网者。有抱病饮药,醵金酬医而网者。东厢移住西廨,则网之曰“煖房。” 父命子名,兼赠别号,则网之曰“贺字。” 男未定聘,女未字人,则网之曰“完婚” 、曰“会妆。” 更有不假题目而网者,直曰“告助。” 凡闻某名识某面,即投请启,谓在漫天网破,费多而馈贻少,所入不抵所出,谓之“清水网。” 或甲赴乙席而赤手曰“上欠” ,至乙赴甲席而白嚼曰“准帐” ,究竟一往一来,出此纳彼,止换一醉饱,而酒食之耗费已无算矣。斯亦致贫之一端云。

一“好𩰚轻生,匹夫匹妇,偶𩰚不胜,辄投井投缳服毒死则尸亲蜂起。置死者于彼家门庭间,甚至置箦榻上,倾箱笼,焚衣服,撒粮米,门窗什器,一时粉碎。至于买棺结布,未厌其欲,则继之以讼。若妇人与男子𩰚自尽者,母家便携姑姨姊妹素无往来,女亲群赴尸次,长哭大骂,拥尸不肯殓。” 讲定“修砖墓,置柏椁,丈夫驾灵车,幡仗几十对,僧道诵经几昼夜,布若干匹,绢若干匹,乃许择日发丧。” 临期尤吹毛求疵,葛藤不已。更如女儿患病,就养母家,母家延医医之,不幸而故,则勃然变色,诬翁姑夫婿妯娌失礼,将随嫁衣裳簪珥并原聘诸物席卷一空。嗟乎!俗之不美,习染成风,一至于此!知县刘崑稍为裁抑,风亦少杀。又有惫生豪棍及上衙门吏胥,假开店房,包揽词讼,号曰“歇家。” 乡民一入其门,则款之以菜四碟、酒二尊,号曰“迎风。” 于是写状、投文、押牌、发差等事,皆代为周旋,告状之人竟不与闻也。及被告,状诉亦然。百计恐喝,巧言如簧,原被不敢不从。始则乡人行词,终则歇家对讼矣。讼结之后,又款之以菜四碟、酒二尊,号曰“算帐。” 袖中出片纸,罗列各款,杂费动至百金。无论讼之胜负,歇家皆得赀甚富,或有破家荡产,卖妻鬻子以抵者。又有乡村黠猾,通同各衙门胥役以健讼相尚,号曰“刁头” ,又号曰“圆头。” 乡宦俦伍之中,稍有睚眦,则诬之为衙蠹。或藉远年人命盗情,迯人钱粮等事,牵连无辜填入,故亡隔属诡名作证,诳耸院道,号曰《做汉子》。或虑审结之日,真情败露,则又以其亲属作证,号曰《伙告》。又或赵甲欲告钱乙,初与李四无与也,然孙三与李四偏与赵甲厚,则贿赵甲而窜李四之名于状中,号曰《捎告》。又或赵甲欲告钱乙,而虑情轻之难准也,则凭空插入一素不识其面之衙役,及至庭讯,则瞠目无以应,号曰“采名告。” 又有本府本县已结之事,难于再讼,则诡写真广等属籍贯,移牒拘人,恒听审于数百里之外,号曰“冒籍告。” 上司阅其词中,情罪重大,其势不得不准告。准之日,则新其衣冠,挟线香数驼归里,悬红布数尺于门,号曰“挂彩。” 又用红纸一张榜曰“院道老爷原告” 六字,以示表庐。又用其党与之无赖者数人,人挟线香数百束,粗纸小单一条,题曰“某衙门原告” 某人拜,号曰“散香。” 香已完矣,乃择日受贺,允受香者输钱二百五十文,号曰“香会。” 又有喜事之辈,或输五百文,号曰“人情。” 数日之内,敛赀数百金,人甚荣之。夫以赤贫之人,以绝无关切之事,架毫无风影之词,而即坐拥雄资,风俗人心,尚可为哉?然此辈但利告准,不利审结,故犯证之中,多列诡名,以为延捱之地。及至上下洞悉其奸,水落石出,彼则飘然远引,避入京师,遂同于南阳不可问,而犯证之死者,巳过半矣。以上二条,颇为邑中大害。

安州

考证

《考古方舆志》曰:“风土不时,至仲春而盛寒,俗悍难制。”《快圃志略》曰:“安州古濡阳地,盖濡水之阳也。居九河下流,岁稼垂成,波臣恒虐,虽苇荻莲芡,亦难问诸巨浸。”按州志,人性多敦厚,务在农桑,好尚儒学,而伤于迟重。《隋书》。民贫俗俭,轻弃本业,好避差徭。俗好赛神,好佛信巫,尚进香,为香会。妇人重守节,不肯再醮。俱见旧志

张遂原议:“濡阳之俗,有六美可式一渐,当防都人士知之否耶?试观葛之凉爽,实逾于纱;褐之温煖,不减于纨。彼夏一葛,冬一褐,绝不尚红紫艳异之色,此服之一美也。崇土木者,常以不安人为惧。彼室无丹楹,栋无刻桷,采椽不饰,土阶不崇,即贵介与士庶无别,而鳞鳞草屋,犹有萧居晏卜之意,此屋之一美也。淫” 巧之俗,自南而北,近日诸物,动称苏意,趋时尚有,不难殚心力以购求之。此独陶尊瓦器,总不见犀玉金银之玩,此器皿一美也。至于妇饰犹有荆布风,婚姻亦无钱财,而丧祭犹留心于惨痛哀怛衣衾棺椁之大,此又服饰婚丧之美也。惟是酒席渐趋于奢,此窦一开,底止安穷?

高阳县

旧志曰:“风土深厚,民性朴质,多忠信慷慨之士。” 《快圃志略》曰:“高阳,古高阳氏封国也。” 明大学士孙文正承宗《风俗志》云:“深厚朴质,赋无愆期。邑僻易治,界两郡间,北接濡渥,水患共之。” 按古觏俗,岂然岂不然?而予澡发,时见纨绮役贫,又或圭荜陵上,至里豪陆梁恫喝輘轹朋结居奇,蜚语修郄,鼠牙虿尾,时复中之,而今或若洗。至缙绅先生,齿尚逡巡,于世若疏。盖雅负刚肠,不工绕指,亦其习也。青衿之子,里居近朴,邑居近华,然华不敌他州邑之朴。一夫瑕群谇之,不则,走相避匿,曰:“无牵我。” 即一二豪举,亦唯是稍弁。有司之庭,辄相矜诩,故未工绣虎,或贱家鸡。然辟咡一诏,未有不赪颜却步者。间有糊口锱黄,𫗦糟昙谛,亦有耽寂藜糗,槁项,蓬绳至书挟锺王,颊馀左马,则向者涂鸦画鹜,或有易焉。若夫量晴较雨,送暑迎寒。春则爆竹灯球,薰龙禁蝎;夏则浴佛辟邪,悬虎摊书;秋则陈瓜荐谷,饮月餐英;冬则劳农煮腊,禁繘焚木。四时之尚,不减名区。而闾里萧索,家鲜𫗦储。则南阮晒裩,聊以免俗耳。若夫三加久废,六礼非全,有佩韘而娶,有逾冠而总,纳采委禽,尚馀古意,索采顜奁,时或勃谿。至丧葬,则士大夫实烦禺马,间泥青乌。而仙幢梵呗,妓乐巫师,则里伧为具,祭则里鲜有家,户非先庙,奉主于堂,奉牲于墓,荐黍荐稷,若数若疏。若夫五土四秋,北地大同,既颖呼雨,既获呼风。妇馌子供,田家作苦。若豚盂蟹蠃,烹炰猫虎,酒后耳热,鼓腹呜呜,百日之劳,一日之逸也。而三七租税,二五谷丝,盖有蹙额六草,捧心四燕矣。若夫西多曹掾,东多文学。西则钱镈,时调口舌;东则铅椠,时被袯襫。而贫女辟絖,富女刺绣,间有佞佛,未或出𬮱。故数世同炊,一堂双烈,贞淑之传,岁不虚书。昔高阳氏女不避男于途者,“刜之四衢” ,岂其化尚存欤?

新安县

旧志曰:“虽居渥水之间,而山脉水源,发自燕、冀,故其人皆刚介慷慨,崇朴略而少文华,淳厚之风,相沿成俗。” 《快圃志略》曰:“新安,古渥水地也。渥水广百馀里,孤城仡仡,宛在中央。淀而河,河而隍,隍如桥,桥板也。逼城𬮱邑之中,冷冷半水。渚有洲即屋,门逐渚开。邑之东南,不娴种秔稻,娴于操舟楫,施网罟。柳岸餐风,芦” 港卧月,童习白首也。捕鱼虾,采菱掇芡,冀北江南,而水底皆办维正焉。水之滨,萑苻郁郁然,刈之束之,航而趋陆,可博金钱,资输纳。迩来云锦言秣籊籊长者,不供萧萧鸣者之千万齿,垦而田之,利不利矣。孙征君过化其乡,道义文学,贤哲多知砥砺云。《易州》

考古汉《地理志》曰:“士轻生而尚义,有荆轲之遗风。其俗愚悍少虑,轻薄无威,亦有所长,敢于急人,燕丹遗风也。” 《快圃志略》曰:“易州,周召康公封地,以易水名。枕山环水,土厚泉甘,有佳酿,菱镜松烟,遗法未泯。前代有巡抚都御史、兵备副使,户部司饷、工部督厂莅其地,五方杂处,颇称繁富。”

涞水县

《明一统志》曰:“民风质朴,男不游惰,女不冶容,勤务农桑。” 《快圃志略》曰:“涞水古遒地,山多石田,水无潴泽。百年前,男不解于耜,女不解伐。杨贤令移他邑人师之,然后稍稍习之。苦《九赋》,惮三旬,数数跳身于戚琬珰弁家,甚者淄其衣,黄其冠。”

而不欲黔首老也。百年后习渐易,则稻孙㔉玉、麹女鬻金耳。且其人传白堕术,都之巿能酿涞者皆涞人,以故夙不覛土,而亦无土可覛,乃庶几不入流民图。文学道义,或者有待而兴,官兹土者其念之乎?按《县志》一俗重农务惟勤艺。黍稷近耕,少沃土,咸山头薄地矣。赋税杂务乘之,催科抚字须得其人。

一邑无孔道镇,巿少奇嬴可操,所赖者三佣耳。代满庄人力任播,获年可获中人资为“地佣。” 聚京都酒肆,当罏涤器,洴糟漉醅,俯仰足藉,为“酒佣。” 涞之水,性浸力厚,能消面化米。京商下县造曲,每商用至百人,或七八十人,群趋而𫗴粥,于斯为“麹佣” ,舍此则散之四方。

一山后民俗,处深山大谷中,鲜地可耕,游艺向义归仁三社半充马水营卒,半充柴木炭夫。白涧一社,专业网鹰捕兔,剥树皮换咸,捣杏子作醋,茹椒叶当菜。寒来老幼身无单衣,日夜盘环炕上,啼饥号寒,见者心恻。

一、俗尚庙会,为首者醵金搭茶坊、酒肆、巿店,演戏为乐。富厚之家随俗奢靡,而菜佣村妪亦罄钱典衣,挈家而赴。或掷钱赛采、或开赌攫掠、或掏摸生奸。不惟耗钱物,而且长寇盗。尤宜禁革。一、俗喜争𩰚,偶因帐目酒食小故,辄鸠凶聚党,执棒丛殴,以致死伤相藉。甚且视七尺为等闲,受气被逼,犹可言也。或父兄棰骂,妻子诟谪,贫穷丧至,遂尔轻生。严示禁谕,凶横者惩,图赖者究,自缢者不问,活命稍多。

一俗喜同姓为婚姻,庶民蹈焉。《诗》《礼》之家亦然。昔平公有疾,史卜实沈、台骀为祟。子产曰:“公之疾,不系此也。侨闻之,内官不及同姓,同姓则其生不殖,美先尽矣,则相生疾。故《志》曰:‘买妾不知其姓则卜之’。” 古之所慎也。男女辨姓,礼之大节也。今公内有四姬焉,疾在是乎?弗可为也已。鲁昭公讳姬为子,是犹知其不可而讳之。人以为“不知礼。” 今乃居之不疑。况律法昭然。犯此者杖八十离异,其可不鉴诸。

一、俗多赘婿,认姓入丁养老。凡人无嗣,则必序其亲兄弟之子,与从再从兄弟之子。若招他人为婿,而认其姓,顶其丁,是以兄妻妹也,岂有是理乎?凡有告犯,悉断归宗,令将兄弟之子以继之,违者必惩。

一俗:父母死未殓,三日内请教坊人说古,并搭台演戏,俗云“伴宿。” 夫食旨不甘,闻乐不乐,三年犹然,况死之日,孝子寝苫枕块,食粥戒荤,昼夜号哭不绝,而乃说古,搬剧为乐,不知何人作俑也?幸绅士之家犹知乖于礼教,而不为稍赖。一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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