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氏春秋说 (四库全书本)/卷21

卷二十 洪氏春秋说 卷二十一 卷二十二

  钦定四库全书
  春秋说卷二十一    宋 洪咨夔 撰襄公上
  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
  蒙以养正圣功也君心之开塞君徳之进否莫重乎童蒙之日养得其正则可以为圣为贤非其正则愚不肖之归成王以幼冲嗣立周公负而相之小毖访落皆以未堪家多难为言所以使之知王业之艰天位之重不可以易为而日就月将学有缉熙于光明则蒙养用力之本也公嗣位才四岁涵养徳性成就气质正惟厥初大臣有圣贤之学乃能进君于圣贤之地是固非所望于后世苟得儒者随其资利导之亦必有开明之益由今考之六岁如晋敢不稽首特孟献子为之辞七岁如晋听政属鄫借助亦孟献子为之辞髫龄朱儒犹有可诿至十二岁晋侯宴之于河上问公年曾不知对会于沙随之岁以生又季武子为之辞宜其民情国事有懵焉而已蒙不知养行父得不任其责乎虽然鬼啸以阴盗行以夜君徳开明非权臣之利也三家方利公之昏冲以固其权尚何以引以翼之思哉
  仲孙蔑会晋栾黡宋华元卫甯殖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围宋彭城
  楚取宋彭城封鱼石不繋之楚而繋之宋著楚党叛之恶也
  夏晋韩厥帅师伐郑仲孙蔑会齐崔杼曹人邾人𣏌人次于鄫
  九国合围彭城彭城既下率其师鼓行而前乘胜以压郑何不可者而八国散归韩厥独以偏师致伐东诸侯之师之至者则次于鄫以待之有馀不敢尽也夫三军以气胜厉公谋郑屡动列国之兵迄莫能制其命非力不足也气歉故也今诸侯之师左次厥以一军独进略郑趋楚不啻风雨之疾使合而前夫谁能御此其气已足以摧郑人之胆矣悼公之用兵深沉持重若此伯业之复兴宜哉
  秋楚公子壬夫帅师侵宋
  郑党于楚宋党于晋春秋为尊中国攘夷狄作故楚师侵宋以救郑书侵不书救
  九月辛酉天王崩
  邾子来朝
  冬卫侯使公孙剽来聘晋侯使荀罃来聘
  简王初崩赴告未遍于列国邾子之朝嗣君鲁以大丧谢而不受在彼得以致事大之敬在我得以致丧君之哀是为合礼偃然受其朝鲁之失也既受邾子之朝何能郤卫君之聘使重其失矣公方幼冲知不及此鲁秉周礼独无君子之论哉按杜预云时王赴未至故各得行朝聘之礼原文赴告未遍句已从杜说而下文又以鲁之受朝聘为非岂赴告独先及鲁耶义殊未允
  二年春王正月葬简王
  郑师伐宋
  夏五月庚寅夫人姜氏薨
  六月庚辰郑伯睔卒晋师宋师卫甯殖侵郑
  悼公嗣主夏盟一转移间精采立变非天资绝人不能也而学问之功缺焉未免动之不以礼冒天王之哀而遣使以聘鲁乘成公之丧而出师以侵郑良由习见季世之俗不闻先王之训故尔不然以公天资之高辅之高明光大之学何桓文事业之足为哉
  秋七月仲孙蔑会晋荀罃宋华元卫孙林父曹人邾人于戚
  己丑葬我小君齐姜
  叔孙豹如宋
  冬仲孙蔑会晋荀罃齐崔杼宋华元卫孙林父曹人邾人滕人薛人小邾人于戚遂城虎牢
  晋累世以来安中国无善政制外冦无成谋至景厉而极悼公一出如溽阴昏霾积久不解长风从西北来尽扫而空之端倪轩豁万象呈露孰不为之心开目明疑若鼓少年之隽气为之而老成持重有谙历世故精练兵机者之所不及盖天下之事専欲者难成而同欲者必济好谋者常胜而轻进者必败楚之倔强郑之反复不可徒以力制据𬓛喉以操命脉投肯綮以解髋髀详虑而熟图可也故命荀罃会诸大夫于戚以尽其谋而城虎牢以偪郑果得之于孟献子事将在齐其画亦于是定焉谋定事举如善射者审固而发应手破的一令而大小国皆集齐亦不敢不至规模坚凝声势震荡版筑之功谈笑立办郑不敢争楚不及问而从简书卫中国之大势尽为我得郑由是不攻而自服楚且屈矣书再会于戚以见成谋之定遂城虎牢以见集事之速春秋盖深壮之
  楚杀其大夫公子申
  三年春楚公子婴齐帅师伐吴
  吴楚自相攻中国之利也楚方简兵蒐卒组甲被练以向吴而郑陈已从晋会盟于鸡泽矣
  公如晋夏四月壬戌公及晋侯盟于长樗
  公方在教以名数之年而修始朝之礼晋苟有以抚存之毋盟可也盟者忠信之隳礼义之微筮告以此胚𣍯亏矣
  公至自晋
  六月公会单子晋侯宋公卫侯郑伯莒子邾子齐世子光己未同盟于鸡泽
  悼公再同盟也虚朾郑未服齐不至鸡泽齐至郑亦服陈且请服晋业复兴矣思昔践土之盟郑背楚而来陈侯如会盟于王庭以共奖王室号称伯业之盛今楚党转而为晋如践土时自非以尊王大义耸天下人心将不固于是屈单子为诸侯先王室卿士下与列国相为要结虽非盛世事而用权以济亦世变所不得已也苐自得诸侯之后会盟凡几王人不复下辱盖刍狗土龙视之矣习俗移人悼虽贤亦不免乎
  陈侯使袁侨如会戊寅叔孙豹及诸侯之大夫及陈袁侨盟
  天下之事一利兴则一害随故礼家以别嫌明微为难陈疾楚慕晋而来知去就之义矣袁侨至非后会而殊盟大夫不可与诸侯同㰱也内大夫与诸侯盟不讥外大夫与鲁公盟必讥今以列国之君及齐世子而盟王卿士已非古义苟使陈大夫爼豆其间不惟卑公卑盟主且卑王室矣此所以诸侯既盟而后大夫与大夫盟正名分也悼公之思虑精密区处安详如此然大夫专盟自是开端溴梁大夫盟不以诸侯之大夫书渐替然也使悼公而学礼则所处当更中于嫌微之㡬矣
  秋公至自会
  冬晋荀罃帅师伐许
  郑陈许皆楚之与也郑陈既从晋于鸡泽许独不至故有是伐然以许之寡弱迫于郑而迁叶殆不能以自存叛服去来何关轻重知武子勿讨可也显比王用三驱失前禽前禽听其自去曽何害其为比哉
  四年春王三月己酉陈侯午卒
  陈成公卒楚人将伐陈闻丧乃止可谓有礼矣然其意在于形晋之伐郑丧激郑之怨晋伐以回陈郑之南非诚于行礼也陈不听命彭名复侵陈于未葬之前本心见矣岂非作伪之拙
  夏叔孙豹如晋
  秋七月戊子夫人姒氏薨
  穆姜公大母齐姜公母定姒公妾母裳衣之分不明鲁于妾母之礼每与正夫人等虽母以子贵而进妾以僣嫡并侑庙食卑先君矣定姒之薨不殡于庙无榇不虞所以正嫡妾之分季文子乃怵于匠庆一言迄用小君之礼葬之执徳不弘故为流俗所转也书薨葬以夫人小君皆讥
  葬陈成公
  八月辛亥葬我小君定姒
  冬公如晋
  陈人围顿
  五年春公至自晋
  夏郑伯使公子发来聘
  盟主意向之所属列国指南也郑聘使不交于鲁凡㡬年悼公厚鲁以为诸侯表而郑遂修嗣君之聘使玉帛之好常通甲胄之戎不起岂非天下之福耶
  叔孙豹鄫世子巫如晋
  仲孙蔑卫孙林父会吴于善道
  推赤心置人腹固无中外之间而非我族类亦不容不过为之防蔑林父先会吴于此而后晋合诸侯与吴会于戚谨之重之也
  秋大雩
  楚杀其大夫公子壬夫
  大臣法则小臣廉具瞻所在百辟之仪也为国柄臣背法而徇利是贤否一以贿成则朝纲紊乱吏道垢浊上下交征利国事去矣公子申为司马多受小国之赂楚人杀之及讨陈叛曰由令尹子辛实侵欲焉亦杀之二子任国安危不顾大计唯利是嗜此或不惩其何以能国申与壬夫之诛不失大夫公子者罪在专杀不可尽谓楚不刑也记不云乎与其有聚敛之臣宁有盗臣
  公会晋侯宋公陈侯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齐世子光吴人鄫人于戚
  中国之御外域能使权在我而不在人则阖辟进退一惟吾听不要约而固矣鸡泽之盟吴以道远不至寻请听诸侯之好于是使鲁卫先会之于善道且告会期彼之意向既坚乃始令诸侯与会于戚十三国玉帛之盛不减桓文吴进趋其间衣冠文物见所未见雄心悍气固已阴铄其七八何彊之足恃悼公虑事之深处事之当也春秋进吴而人之又序乎鄫之上岂非以其知中国之尊欤夫齐桓葵丘之会束牲不㰱犹以盟书召陵之师得志乎楚亦以盟书今会吴而不盟盖吴之请乎晋者出于情而非伪晋之待乎吴者一于信而不疑晋悼坦怀以服远宜无俟乎盟言以约之也审情伪于善道而推心腹于戚可以观御外域之权矣
  公至自会
  冬戍陈楚公子贞帅师伐陈公会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齐世子光救陈十有二月公至自救陈
  公至不以会而以救大之也曷为大之大鲁不倦于为义也大鲁所以大晋也陈苦楚之侵欲甘心从晋不召而自会去就审矣楚讨其贰已晋命诸侯戍之楚复致伐晋又合诸侯救之戍以备其不虞救以纾其急两役继举曾靡告劳悼公之于救灾恤患可不谓勤乎此盖与救邢城邢同其功而不见其有勉强之意
  辛未季孙行父卒
  伊尹之相太甲周公之相成王功成治定必欲告老而去未闻怙势吝权至死而不释也行父相鲁事必三思而后行见无礼于君若鹰鹯之逐鸟雀及其卒也无衣帛之妾食粟之马君子盖称其忠而鲁由之以微者君弱臣强私大权以为已物也且自僖十六年与政至于今七十有七年计其齿当已耄引年谢事退为国老亦何不可者而必吝执国柄死而后已夫以伊周功业之盛犹不敢居相三君而鲁日削乃居之以为安可乎世卿如彼其专执政如此其久鲁人知有季氏不知有公诸侯亦惟季氏之是闻其分鲁特需时耳安得不于日卒而有感
  六年春王三月壬午杞伯姑容卒
  夏宋华弱来奔
  秋葬𣏌桓公
  滕子来朝
  莒人灭鄫
  莒女有为鄫夫人者欲立其出公羊传也立异姓以莅祭祀灭亡之道糓梁传也穆叔觌鄫太子于晋以成属鄫又以属鄫为不利使鄫大夫听命于会莒人灭鄫左氏传也公糓奇于左氏左氏正于公糓何则灭者亡国之善辞鄫取后于莒以废其世祀罪在鄫子岂应独以罪莒而鄫得善辞鄫恃鲁慢莒其为莒以兵灭明矣况去年鄫世子巫如晋以世子系之鄫鄫不为无后何为复取诸莒也不信春秋之灭而信公羊之将灭糓梁之非灭不亦好奇之过乎是年齐侯亦灭莱好奇者又将何以为之辞
  冬叔孙豹如邾
  季孙宿如晋
  宿自是交于诸侯矣三世专国君子为鲁惧
  十有二月齐侯灭莱
  一年之间两小国见灭前所未有莒书人齐书爵齐侯亲灭之也鄫恃鲁之赂莱恃赂夙沙卫之谋不知自立以为彊乃欲假人以为固皆有取亡之道春秋哀其愚故书灭
  七年春郯子来朝
  夏四月三卜郊不从乃免牲
  小邾子来朝
  城费
  孔子曰小人喻于利孟子曰孳孳为利者跖之徒观喻与孳孳之辞则知小人势利之念无一息间断凡可以图得者必百计以求之机关透彻途辙练熟不以狗苟蝇营为可鄙奴颜婢膝为可恶也故灶可媚也门可扫也粪可尝而痔可䑛也世之委曲攀援宛转附丽以妩媚容悦资其身者不特一昭伯之巧请城费求媚费宰南遗以自结于季孙而已也上下怀利以相与故异时遗子蒯遂据费以叛
  秋季孙宿如卫
  八月螽
  冬十月卫侯使孙林父来聘壬戌及孙林父盟
  楚公子贞帅师围陈
  十有二月公会晋侯宋公陈侯卫侯曹伯莒子邾子于鄬郑伯髠顽如会未见诸侯丙戌卒于鄵
  鄬之会谋陈也郑伯为会而来未及与诸侯觌而卒于鄵道病卒也如会致其志也髠顽卒例名也三传皆谓实弑讳而卒之诬春秋也春秋为乱臣贼子作贼不讨不书葬罪举国无臣子也郑伯果以不礼大夫独从中国弑而春秋隐之是蔽恶也是纵奸也是天下之大刑可私宥也一字笔削万世荣辱安有实见弑而顾卒之乎彼赵盾弑也而曰不越竟许世子止弑也而曰不尝药至髠顽道病而卒昭昭也而必曰弑传者何为故为出入若是乎学者信传不信经又从而迁就为之辞深切著明者于是乎迂而晦乱臣贼子奚惧焉不然弑贼不讨郑僖公何以书葬
  陈侯逃归
  经略天下有权或操而取或纵而舍顺势安行如禹治水则力不劳而功倍苟挟其勇往直前之气不顾人情之逆顺强欲揠其我从则鲧湮洪水必有捍挌而难济者悼公之图诸侯所以急于郑而不急于陈也楚之围陈已解诸侯会鄬方谋所以固陈而陈执政设诈以恐其君不告而背去常情处此必将忿然合列国以讨逃归之罪而悼一置度外不复经营岂野心之难保而鞭长不及马腹亦恐贻后日之忧舍逆取顺中乎权矣逃者匹夫之行陈侯与郑伯不盟首止同其贬
  八年春王正月公如晋
  夏葬郑僖公
  郑人侵蔡获蔡公子燮
  季孙宿会晋侯郑伯齐人宋人卫人邾人于邢丘公至自晋
  按左氏公如晋朝且听朝聘之数会于邢丘使诸侯之大夫听命郑伯献蔡捷于会故亲听命大夫不书尊晋侯也其实人大夫乃所以人晋侯也人晋谓何因鲁政之在大夫而知列国之政皆归之大夫而晋主乎大夫也时公如晋未返晋不以朝聘之数命之公而命之季孙季孙听命于会而后公告至以公为不足与命也一国之政专于季孙季孙之所欲厚公不得而薄之季孙之所欲行公不得而尼之故命乎季孙则朝聘之数可必命乎公不可必也此晋所以命之季孙也晋为盟主修礼率义以倡诸侯而舍君命臣臣倚晋为重得以陵其君君畏晋莫与较而甘心受制于其臣名不正则言不顺有国者何恃而立乎人大夫使若微者会而以季孙敌晋侯卑晋甚矣宿继行父为政一出如晋再出如卫三出遂会晋侯臣行君事视君蔑如盖公室积弱私室积强非一朝一夕之故也
  莒人伐我东鄙
  国有大而弱有小而强视其所立何如吞舟之鱼荡而失水蝼螘得而侮之大固不可恃小固不可易也藐乎之莒鲁常为其所侮伐我东鄙我不能报越岁又伐焉复不能报再越岁又侵焉鲁岂尽忘其憾哉内制于彊臣外制于大国朝聘会盟无岁不从重以螽旱之相仍公私之俱匮殆犹四肢不仁动静伸缩非此心所得司也取侮宜哉
  秋九月大雩
  冬楚公子贞帅师伐郑
  是非可否之论交至于前惟明者能察之刚者能决之商鞅甘龙司马错张仪之所以胜负也郑君年在龆龄何能有刚明之见而一委诸其臣子囊伐郑三卿欲从楚三卿欲待晋各持一说莫知折衷惟强者是从故子展之论虽确莫能回子驷之锋而及楚平信义一隳机变百出朝晋暮楚东遮西绐曾未知息肩之所吁谋夫孔多发言盈庭其审所取舍哉厥后子驷死而子展之谋卒用又以知正论之不可磨
  晋侯使士匄来聘
  九年春宋灾
  天火曰灾灾出于天实人事有以召之在四时夏为火南讹敬致其有未敬乎在五事视为火视明作哲其有未哲乎在五常礼为火嘉会合礼其有未尽乎在五官心为火闲邪存诚惩忿窒欲其有未至乎日用饮食天理行焉暗室屋漏神明临焉在我有一之不极则火必有不得其行者祝融煽祸郁攸挻变非无故而然也悼公以宋灾问之士弱春秋方富意向方正开其严恭自度之心使知应天以实之理此其机也咮为鹑火商主大火士弱不为无博古之学而国乱诿之无象在道一辞之外曾无以引君于当道君子惜之
  夏季孙宿如晋
  五月辛酉夫人姜氏薨秋八月癸未葬我小君穆姜穆姜以淫侨如徙居东宫事生之礼阙矣自择美槚为榇与颂琴季文子取以葬齐姜送死之礼微矣夫人虽失道为臣子者其可失事君母之道乎
  冬公会晋侯宋公卫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𣏌伯小邾子齐世子光伐郑十有二月己亥同盟于戏苗未格而诞敷文徳崇未降而退修文教帝王盛节伯者何足以知之而晋悼犹识此意不以反复罪郑不以冯陵责楚而讨其国人惟恐不至修德而远人来明政而大国畏诚知服郑制楚在此不在彼也方未盟戏之前郑子展称晋君方明八卿和睦必不弃郑楚子囊亦称君明臣忠上让下竞晋不可敌其精神气𦦨已足以震耀敌国矣至合十一国伐郑郑虽同戏盟而有异志常人之情必将大肆忿激以求快知武子乃有我实不徳要人以盟之叹晋侯于是归谋所以息民行之期年国乃有节三驾而楚莫与争郑至二十馀年不复贰谦之所以利用侵伐盖以是也然则折冲制胜之道顾不在堂上乎
  楚子伐郑
  十年春公会晋侯宋公卫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𣏌伯小邾子齐世子光会吴于柤夏五月甲午遂灭偪阳
  人之举事有因失而转于得者有本是而陷于非者有以失救失以非揜非而终不可回者需自郊而沙自沙而泥知其进之必穷而不早变也锺离以诸大夫殊会吴中国之辱也柤以列国之君殊会吴中国之大辱也戚之会进吴称人以其有慕中国之心也柤之会退吴举国以其有骄中国之心也其骄奈何晋无以制楚而服郑于是欲挟吴为重故吴得以骄之坐需诸侯于柤晋帅诸侯而往会志在制人不自知其失已也晋不胜殊会之辱进灭偪阳眇乎小国何足劳十二国之众欲假偪阳之灭盖会吴之耻使若为偪阳而会非为吴而来也偪阳既灭以封向戌何功而封向戌不受以赐宋公何名而赐献凯武宫讳而谓之夷俘且选其族嗣纳诸霍人以不绝妘姓之祀既知非义何以灭为哉盖以中心有慊随寓随见所谓欲盖而弥章也悼公谋国最为详重一渉轻举噬脐莫及有常德以立武事信为难欤殊吴于会加偪阳以灭春秋所以结晋之罪
  公至自会
  楚公子贞郑公孙辄帅师伐宋
  晋师伐秦
  势有轻重谋有缓急权于轻重使缓急不至于错施则动无不中矣楚方搂郑伐宋晋宜急图而兴师伐秦以报前侵是急其所宜缓而缓其所宜急也魏绛教悼公和诸戎以正诸华正欲其专力于楚其可又挑一敌乎
  秋莒人伐我东鄙
  公会晋侯宋公卫侯曹伯莒子邾子齐世子光滕子薛伯𣏌伯小邾子伐郑
  天王黜陟之命不行于诸侯伯主以私怒喜升降会盟之班著僣非一日矣伐郑之役光以世子进而先四国之君僣抑甚焉然亦有说也齐灵公有轻晋之心苐使世子光从诸侯于会又以嬖妾戎子之请欲易世子故晋进光以系其心且厚其党定其位也异时仲子谓光列于诸侯不可无故而废岂非藉晋为重乎若以先至为盟主所尊何为独先诸小国之君又何为亳城萧鱼皆从而先之也夫晋升光序不知有天王在光尸君位不知有君父在一举而两失之故毎惜悼公之贤而不知学
  冬盗杀郑公子𬴂公子发公孙辄
  十二国伐郑以讨背盟从楚之罪虎牢未戍而盗杀郑之三卿因见伐而杀也郑自鸡泽同盟方息肩于晋而楚子囊伐郑子驷子国子耳欲从楚子孔子蟜子展欲待晋子驷专愎竟背晋与楚平于是晋楚之师交至于竟上民不奠居国告病矣今五族作乱杀子驷子国子耳非无主名也而以盗书三卿又不以官书盖皆主从楚之谋为国厉阶人心不与故盗得而戕之也盗一日而戕三卿国无政固可知明年从晋之谋坚定自是二十四年无贰心天其厌乱假手于盗以除郑之蟊螣欤
  戍郑虎牢楚公子贞帅师救郑公至自伐郑
  升陑而商胜会盟津而周兴山川丘陵天设险要己不知守则人得以扼吭拊背而制其命矣虎牢郑之险也前是城虎牢不繋之郑郑不能有也今是戍虎牢复繋之郑诸侯虽城而莫之守复为郑有也天险得失关国重轻虎牢为诸侯所城则郑帖耳垂首以从晋盟复为郑有则待盟境上意气颉颃矣晋悔前日之不克守遂因十二国伐郑而戍之戍在盗杀三公子之时乘其乱进而戍也义不足以服人而乘乱以戍人之邑岂伯举哉故楚以救郑书公以伐郑至















<经部,春秋类,洪氏春秋说>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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