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正祖/二十四年/六月

五月 六月

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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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台赫。行左承旨李魯春牌不進。右承旨徐英輔。左副承旨崔獻重坐直。右副承旨成鼎鎭。同副承旨曺錫中坐直。注書金啓溫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淵常仕直李允謙。事變假注書鄭祖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英輔啓曰,行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張至冕,掌令李德鉉、權漢緯,持平安廷善、洪時濟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曺錫中曰,禮房承旨持慈宮誕辰陳賀節目,入侍。

○以禮曹慈宮誕辰陳賀節目啓,依近例,進表裏爲良如敎。

○以禮曹東宮生辰百官陳賀取稟啓,待下敎,爲之爲良如敎。

○閔台赫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本曹判書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今當政月,除老病、外任外,以在京人受薦書入。

○以承旨房望,傳於閔台爀曰,房仍,右承旨爲軍士房。

○傳於閔台爀曰,吏、兵房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李晩秀單付。

○以水原留守徐有隣狀啓,勸闢田、畓,官耕、民耕、募耕,結數、斗數、耕數,區別後錄事,判付內,重農之政,豈有過於勸闢,本府爲諸路之所取則,而田、畓三百六十餘日耕之,起墾於別諭之後者,極爲可嘉,其在先從隗始之道,不可無勸奬之擧,判官金思羲,內下鹿皮一令gg領g賜給。官耕外又有自墾三十日耕者一人,尤爲嘉尙,令該曹明日政,付嘉善衛將。將此意,令廟堂分付諸道,視此競相趨功,如有超異之可合勸奬者,考其實績,狀聞爲良如敎。

○以平安監司李泰永狀啓,平壤府失火民戶畢改搆奠接,身役還穀,量減數爻及別恤典數爻,成冊上送,而富民之捐財施助,自營邑,隨其多寡,另加奬用事,傳於成鼎鎭曰,富民之施助者,其中最多人,指名,狀聞後,帖加成給事,回諭。

○徐英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申六月初一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吏、兵房承旨持歲抄入侍時,行都承旨閔台赫,右承旨徐英輔,假注書吳淵常,記事官李存秀、洪奭周,以次進伏訖。上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出榻敎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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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台爀。行左承旨李魯春未肅拜。行右承旨鄭尙愚坐直。左副承旨徐英輔。右副承旨崔獻重。同副承旨曺錫中坐直。注書金啓溫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淵常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鄭祖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四更至初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寸一分。

○徐英輔啓曰,行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張至冕,掌令李德鉉、權漢緯,持平安廷善、洪時濟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徐英輔啓曰,兵曹郞廳來言,弘文館、敦化門、北水閣三處水門,水勢漲溢,當爲開鑰雲矣。依定式,除標信開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徐英輔曰,右承旨入侍。

○閔台爀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本曹判書有闕,政事爲之事命下,而參判未差,參議洪樂游,病不來,不得開政雲。參議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聞有賞病,許遞。旣伸廉隅,參判仍任牌招。

○吏曹口傳政事,吏曹參判單曺允大,仍任事承傳。

○徐英輔啓曰,吏曹參判曺允大疏批已下,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有政稟允下,則例不牌招,況取疏賜批,使之入來行政,忽以無例之牌招啓辭,書入於特敎之下者,駭然甚矣。此啓辭勿施,當該承旨遞差。

○曺錫中,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尹命烈,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曺錫中啓曰,臣與右副承旨成鼎鎭,伴直矣,纔已遞差出去,伴直無人,左副承旨崔獻重,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入直。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尙愚落點。

○以慶尙監司申耆狀啓,安東府民家失火恤典題給事,傳於鄭尙愚曰,各別顧助,斯速奠接,俾無方農失所之弊事,回諭。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於鄭尙愚曰,恤典,令諺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於鄭尙愚曰,恤典,令該廳,卽爲題給事,分付。

○閔台爀,以吏曹言啓曰,今二月初六日,漸次爲之,旣設言矣。亦不必曠日持久,禁府文書中,韓後樂、李瑓、宋煥程、李觀源、李福海、李有喆,俱以法外,被配身死,姓名尙在丹書,與申驥顯,特爲墨抹以下,前有職名人,只當入於此後歲抄。且是已啓下之文書,別無更捧傳旨之擧矣。至於驥顯,竝與罪名蕩滌,而直書於名下,仍爲啓下,亦不必更捧傳旨,以此分付事,命下矣。韓後樂、李瑓、宋煥程、李福海、李有喆等,五罪人罪目,當爲修入於歲抄,而墨抹,旣異於蕩滌與放送,無可入之秩,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書入於被謫,蒙放秩,可也。

○徐英輔,以兵曹言啓曰,慶熙宮衛將孫有貞,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英輔,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安任權牒報,則宣仁門南邊水門鐵箭,爲水勢所衝折傷雲。令紫門監,爲先堅實樹柵,東營入直御營軍,自該營,量宜除出,限修改間,嚴加守直,亦令該曹,急速改造修改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徐英輔,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宣仁門南邊水門鐵箭折傷處,東營軍十五名,將校一人率領,限修改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以御營廳言啓曰,宣仁門南邊水門鐵箭,爲水勢所衝折傷,令紫門監,爲先堅實樹柵,東營入直軍,自該營,量宜除出,限修改間守直事,自兵曹草記矣。東營入直訓局軍八名除出,別定本廳哨官金泰協,限修改間,輪回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啓曰,金虎門仍留,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往來之際,如爲侵夜,明日爲之事,分付。

○徐英輔,以兵曹言啓曰,宣仁門南邊水門鐵箭折傷處,以東營入直軍,量宜除出,嚴加守直之意,草記蒙允。而卽見御營廳草記,則以東營軍八名除出守直,訓鍊都監草記,則以東營軍十五名除出守直,兩營門之不爲援例往復,致此名數之不同者,事甚未安。兩營大將竝推考,把守軍,依御營廳草記數爻,以八名除出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曺允大疏曰,伏以臣歸自海藩,亦旣踰年,每念居官儱侗,觸事瘡疣,仰孤委寄之重,徒積僨誤之罪,尋常愧懼,汗沾於背,乃於已遞之後,又有勅需査發之事,於是乎臣之前後辜犯,益無所逃矣。噫,勅需設置,法意果何如也?除非客使之支接,朝令之許貸,雖一毫之微,不敢移動,卽莫嚴之令式也。苟或典守不謹,斂散無節,以致耗財用而啓弊源,則其爲道臣之罪,當如何哉?臣雖愚迷,亦豈不知此箇法理,而慮事疎闇,臨時錯誤,徒知謬例之循襲,不思朝令之遵守,旣許各處散貸。又有開市預下,本營査報,厥數夥然,末後緘問,猥陳事實,而處分嚴截,誨責備至。臣奉讀未半,惶霣震懍,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論其所犯,嶺海爲輕,而畢竟薄勘,止於削職。臣方戴罪含恩,蹙伏訟愆,日夕兢懼,如集於木,不自意聖度天大,誤恩忽降,處從諸臣之後,竝蒙分揀之典,霜雪雨露,不踰時日,臣一倍兢悚,五情惝怳,冒犯違傲,幸蒙恩解,曾未幾何?仍任有命,至以旣伸廉隅爲敎,惶愧之極,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夫公貨那移,其律本自不輕,無論事勢之緊漫,前例之有無,苟有所犯,焉逭重律,此而視若薄過,終未蒙嚴勘,則王府關和,將無所施,而日後典守之臣,其何以懲畏乎?臺章之論列,廟堂之請罷,皆出於守舊典而杜後弊,則臣罪之遽議宥釋,非所可論,今乃混被陶甄之澤,竝廁蕩滌之列者,豈不有傷於朝家綜核之政哉?轉罪爲榮,揚揚冒出,有非私義之所敢安,左右揣量,抗顔無路,玆敢隨詣闕外,畢暴衷懇。伏乞天地父母,諒臣情勢之兢蹙,念臣罪犯之難貰,將臣職秩,亟賜斥免。仍命有司,依前勘律,以嚴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庚申六月初二日未時,上御便殿。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英輔,假注書吳淵常,記事官李存秀、洪奭周,以次進伏訖。上命下番進前,奭周進伏。敎曰,昨日所進筵話,非不精密,而以語多層節之故,此端彼端,頗欠連續淋漓,爾其出去,更加修潤,與上下注書,淨寫數本,趁速入之也。大抵,今番筵話,將播告臣隣,明示好惡,則措語掇文之際,務須段落分明,辭義通暢,俾覽者,知予本意之所在,而如爾年少新進之輩,亦不可不知此箇義理也。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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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台爀。行左承旨李魯春坐直。行右承旨鄭尙愚。左副承旨徐英輔。右副承旨崔獻重坐直。同副承旨曺錫中。注書金啓溫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淵常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鄭祖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初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李魯春啓曰,行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張至冕,掌令李德鉉,持平安廷善、洪時濟未肅拜,掌令權漢緯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傳於閔台爀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於曺錫中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閔泰爀曰,來待諸臣入侍。

○傳於鄭尙愚曰,右承旨入侍。

○政事,以李秉鼎爲吏曹判書。

○有政。吏批,判書李秉鼎未肅拜,參判曺允大進,參議未差,行都承旨閔台爀進。啓曰,新判書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吏批,又啓曰,判書李秉鼎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吳翰源爲獻納,李垿爲副修撰,金履翼爲刑曹參判,金羲淳爲兵曹參知,李秉鼎、尹師國爲知春秋,金祖淳、李魯春爲同春秋,沈鎜、金秀臣爲吏曹佐郞,李在安爲工曹正郞,柳畊爲奉常正,趙秀民爲典籍,李奎新爲掌樂主簿,校書正字單趙亨基、李種德。

○兵批,判書金載瓚病,參判李益運病,參議朴奎淳入直進,參知未差,左副承旨徐英輔進。以李運祥爲順天監牧官,慶熙將單劉光淵,大護軍李得臣、崔東岳,護軍李翊模、金虎臣,副護軍嚴耆、朴崙壽、李敬五、申鳳朝、成鼎鎭、洪樂游、鄭周誠、柳相祚、趙華錫、尹宇大、趙崈、張斗橋、張彥偉、金達行,副司直金孝秀。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於鄭尙愚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而其中時在守令者,其屋床床者,特爲一體題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於鄭尙愚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徐英輔,以兵曹言啓曰,羽林衛將南正圭,五衛將金洪運、李錫祺、金宗洙、柳得恭,俱以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英輔,以兵曹言啓曰,宣仁門南邊水門鐵箭,今已修改矣。把守軍兵,本處還爲入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徐英輔,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宣仁門南邊水門鐵箭,今已修改,把守軍兵還入直事,自兵曹草記矣。東營軍八名,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以御營廳言啓曰,宣仁門南邊水門鐵箭,今已修改矣。訓局軍把守撤罷,還入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申六月初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都承旨閔台爀,行左承旨李魯春,行右承旨鄭尙愚,左副承旨徐英輔,右副承旨崔獻重,同副承旨曺錫中,假注書吳淵常、李允謙,記事官李存秀、洪奭周,以次進伏訖。上曰,俄下筵本,午正前,當盡書頒布耶?台爀曰,當趁千時書納矣。上曰,備吏中善書者,多數招致,淨書屢本,其中一件入啓,待還下卽爲頒示,而堂吏亦爲招致,使之書頒,可也。命公事讀奏,台爀、尙愚、英輔、獻重、錫中,以無公事先退,魯春讀奏忠淸監司金履永啓本,罪人司空召史鎭川縣到配事。命書判付訖。奭周曰,臣當以照訖講,史官進去矣。捧講時,四學敎授,旣有分日輪進之敎,而見今學敎授之行公者,未滿四員,似有苟艱之慮。且日勢方劇雨意,尙未開霽,應講儒生,亦無來會者雲,故敢此,仰達矣。上曰,限生涼間姑停,可也。出擧條命書榻敎曰,刑曹判書尙不出肅,委屬可悶,與新除授參判,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初三日午時,上御重熙堂。來待諸臣入侍時,同副承旨曺錫中,假注書吳淵常,記注官金景煥,記事官金啓濂,吏曹參判曺允大,有司堂上李書九諸臣,以次進伏訖。吏曹參判曺允大所啓,頃伏承下敎,以濟州進上引鰒之代捧搥鰒當否及其他弊端有無,條列詳報之意,有所往復於該牧使鄭觀輝處矣。卽見其所報,則以爲引鰒造成,比之搥鰒,別無難易之可言,論其價本,亦不懸殊,今雖換作價米,當減者不過爲十餘石雲。外此島弊,則甲寅牛、馬闕點者,馬爲八百五十七匹,牛爲六百八十一匹,此是元額之見縮者,則固當如法準充,而私畜姑未孶長,牧子擧皆貧窮,猝難責徵,故昨年因前牧使狀啓,以限五年準充之意,自該寺覆啓行會,而目下民情,雖至五年,若非侵及隣族,實無充數之勢,最爲可悶。本邑又有所謂故夫馬肉價名色,每匹徵布三尺五寸,舊例雖似出於防奸之意,而以此屬諸公用,有傷事面,交子弓一百張,每年造納於江都,而品旣無用,所入魚膠樺皮等物,貿取陸邑,爲弊亦多雲。上項諸條,合有從長矯救之道,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有司堂上,今旣登筵,亦陳所見,可也。備局有司堂上李書九曰,引鰒搥鰒,物非難辦,價又略同,則莫重貢獻,不必換作,使之依前封進,甲寅年牛、馬闕額,向日臺疏,請以新産,移充舊籍,雖乖立法之本意,甲乙大歉,在島中,便一滄桑,無論其緣何耗失,此時見縮者,固難強令準充,而牧場牛、馬,事體至重,全數免徵,有不敢輕議,姑依閪失馬例,每二匹徵一匹牛亦如之,則實爲島民之大惠,所謂故夫馬肉價名色瑣屑,江都所納弓子,旣雲有弊無用,竝許蠲罷,恐合事宜矣。上曰,進上事,搥鰒引鰒,雖無難易之可論,旣聞之後,何可無處分?因此適閱貢膳定例,各朔封進之數爻,多寡不一,較各朔之中,一例磨鍊,則在島民,得寸亦寸,筵退後指一磨鍊草記,仍卽釐正於定例,牛、馬闕額事,向因臺疏關問,而今旣知其切痼之弊,勿論馬與牛,未充之數,特竝蕩減,馬價之弊,問於該寺,斯速釐正,江都納弓事,此後除之,可也。出擧條上曰,各項貢膳,自多釐革者,雖以忠淸道到界進上物膳言之,莫非爲民間之痼瘼者,至如雉首之生捉貢進,尤涉無義,每以放之山林之意,放諸後苑,則竟不得順性自在,烏在其及物之仁乎?此亦合於釐革者也。上曰,濟州所貢織毛馬鞍,爲幾件乎?書九,曰,原定例,則未能詳知,而近來閣臣所騎,爲七八件雲矣。上曰,設閣之前,每歲原定所貢,藏在內寺,用於賜與,而有餘則蟲耗塵渝,爲無用之物矣。閣臣陪扈時,許騎內廐馬,倣用宋朝龍圖閣故事,而至於織毛鞍具,則時任閣臣,以金牌導前者騎之,故提學則雖時任,不得騎之,若是原定例外加貢,則亦甚不緊矣。上曰,洪奭周記注之才,甚奇矣。以向日筵本添潤事,昨筵有多少下敎,而及其書入也,脈絡分明,條理通暢,無一差爽,如此史官,雖古之優於才者,亦不如也。因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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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台爀。行左承旨李魯春。行右承旨鄭尙愚。左副承旨徐英輔司僕進。右副承旨崔獻重坐直。同副承旨曺錫中坐直。注書金啓溫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淵常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鄭祖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徐英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本府褒貶相値,不得設行,外中日依例設行,而內入番御營軍試放事,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閔台爀啓曰,行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張至冕,掌令李德鉉,持平安廷善、洪時濟未肅拜,掌令權漢緯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閔台爀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閔台爀啓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事命下,而六房無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閔台爀曰,右副承旨入侍。

○曺錫中,以侍講院言啓曰,輔德尹光顔,謂有情勢,不卽出肅,自政院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輔德尹光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曺錫中曰,只推。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於鄭尙愚曰,恤典,令該廳,卽爲題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於鄭尙愚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宣傳官李基鼎書啓,臣於本月初三日未時量,以都城內頹戶摘奸事,敬奉聖敎,馳往北部、中部、西部字內,遍踏坊曲,詳細探察爲白如乎,頹戶之頹壓於初二日雨而已蒙恤典者,置之勿論是白遣,外此各部貧而無依之類兺,列錄於後爲白齊,後北部園洞契居良人姜點卜,草家六間內一間頹,陽德坊桂洞契居玉堂使令崔光世,草家八間內一間頹,前奉事李喜明,草家六間內一間,去月二十七bb日b頹,已蒙恤典,二間今月初二日又頹,三淸洞契居良人李時成,草家十二間內二間頹,禁衛軍申千大,草家六間內一間頹,良人張觀柱,草家十間內一間頹,俊秀坊居良人金奎應,草家四間內二間頹,司宰監下契居良人鄭哥出,他名不知,草家五間內一間頹,中部敦寧府上契居良人金一澤,草家十一間內二間頹,大寺洞契居良人金光浩,草家六間內一間頹,西部仁達坊社洞契居寡女金召史,草家四間內二間頹,太平館契居良人金光潤,草家七間內二間頹,良人李少長,草家五間內三間頹。傳曰,旣命拔列摘奸,別爲題給事,分付。

○庚申六月初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崔獻重,假注書李允謙,記事官李存秀、洪奭周,以次進伏訖。上敎賤臣曰,昨日啓下筵本一件,付之史官,藏之史庫,仍敎奭周曰,當藏諸何庫?奭周曰,藏之西庫矣。上曰,西庫上層藏之耶?奭周曰,下層則時政記藏之,上層則御製奉安,筵本亦當藏之下層矣。上曰,然則爾須親往看審後藏之,可也。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香薷正氣散,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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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台爀。行左承旨李魯春。行右承旨鄭尙愚。左副承旨徐英輔坐直。右副承旨崔獻重。同副承旨曺錫中坐直。注書金啓溫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淵常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鄭祖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金載瓚,副提調閔台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如有兼管,衙門考績處,直爲退去磨勘,宜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魯春啓曰,行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張至冕,掌令李德鉉,持平安廷善、洪時濟未肅拜,掌令權漢緯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飭敎,而兵曹參知金羲淳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bb體b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可也。

○傳於閔台爀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於閔台爀曰,江華留守當日辭朝。

○閔台爀啓曰,江華留守當日辭朝事,命下矣。政官牌招開政,以爲下批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英輔啓曰,假注書李允謙,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前假注書呂東植,仍察廳任。

○閔台爀啓曰,吏曹判書李秉鼎,參判曺允大,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閔台爀啓曰,吏曹參判曺允大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纔捧入矣。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牌,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於閔台爀曰,吏判批下,從前如許情勢,行公者多,政期不遠,牌招使之開政。

○閔台爀啓曰,吏曹判書李秉鼎,牌不進推考傳旨及參判曺允大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判書更爲牌招,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書更爲牌招,參判待判書入來,亦爲牌招。

○曺錫中,以侍講院言啓曰,兼輔德金羲淳,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於鄭尙愚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閔台爀,以吏曹言啓曰,安東府使吳載紹,受由上京,已至多日,謂有身病,終不還官,謹依下敎,以卽爲下去之意,屢度催促,則以爲目下病狀,時日之內,萬無還任之望雲,雖未知其病情之如何,而特敎申飭之下,不卽下去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重勘,而本曹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口傳差出待下批,當日辭朝,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庚運爲安東府使,洪樂游爲兵曹參知。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金羲淳單付。

○閔台爀啓曰,吏曹判書李秉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傲,無意承膺,事體道理,俱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夜漏已深,何可如是違牌乎?從前遭彈銓官之行公者何限,適又乏人,無故者無異單望,則臨政銓官,但當出膺,更爲牌招,使之斯速開政。

○宣傳官沈豐祖書啓,臣於本月初三日午時量,以城內頹戶摘奸事,伏奉聖敎,遍行南部東部,坊坊曲曲,一一摘奸是白乎則頹戶數爻,不甚夥多,而其中或有該部官未及錄去,或有已受恤典,方始改建之役,或有該部官,已爲錄去云云。而未受恤典者是白乎等以,竝爲列錄於左爲白齊。南部會賢坊業儒李寬夫,草家四間內三間頹壓,該部官未及錄去,墨洞良人姜渭雄,草家四間內三間頹壓,無沈橋良人金大得,草家六間沒數頹壓,已上兩戶,已受恤典,方始改建,光熙門內良人裵德文,草家六間內三間頹壓,御營砲手咸德起,草家六間內,三間頹壓,已上兩戶,該部已爲錄去雲。而未受恤典,東部惠化門內一契幼學崔遠,草家七間內三間頹bb壓b,御營牙兵兼駝駱山、案山直趙德興,草家七間內四間頹壓,已上兩戶,該部官及任掌,初不錄去,而崔遠段,至貧無依,所見尤極矜惻,景慕宮上契良人金致聲,草家七間內五間頹壓,已受恤典,而姑未始役。傳曰,入於摘奸者及未受恤典之類,竝卽題給事,分付。

○宣傳官李貞坤書啓,臣於本月初三日午時,以都城外頹戶摘奸事,伏奉聖敎,馳往南郊,先自水鐵幕豆毛浦沿江而行,至於西江,而仍由孔德、阿峴等處,敦義門左邊城底諸洞,一一看審是白如乎,五月之內,頹壓之處,已蒙恤典者,旣知其祗受形止,故今不啓達是白遣,今月初一日以後頹壓戶,姑未蒙恤典者,列錄於後是白果,頹落之時,幸無人命之致傷是白遣,江水之漲,亦爲探問是白乎則,江民言內,今番非不大雨,而水漲亦不過浦內水而止,水上之雨,不如都下而然是如爲白乎旀,至於殘戶之半頹半傾,不蔽風雨者,間間有之,故所見切矜,敢此附陳是白齊。頹壓秩西部藥田契良人李大得,草家八間內,初三日二間頹壓,良人金麗海,草家四間半內,初二日間半頹壓,幼學李圭,草家八間內,初二日三間頹壓,五間將頹。龍山坊賑恤廳契獨女金召史,草家十一間內,初二日二間頹壓,三間將頹,麻浦契獨女金氏,草家十二間內,初二日二間頹壓,東幕上契良人南宮廣文,草家三間內,初四日一間頹壓,米廛上契良人梁景弘,草家八間內,初二日三間頹壓,蓮池契獨女鄭氏,草家九間內,初二日二間頹壓,幼學張重弼,草家四間內,初二日二間頹壓,北部阿峴契閑良張斗金,草家十間bb內b初二日三間頹壓,獨女申召史,草家七間內,初二日二間頹壓,殘戶可矜秩西部盤石坊四去里契良人曺光雨,草家二間,壁敗椽脫,所見危急是白齊,藥田契訓局吹手李喆信,草家五間,無一完處,幾至頹壓是白齊。萬里倉契良人池興錫,草家四間,半頹半傾,將有不久頹壓之慮是白齊,土淨里良人李長春,土幕三間,浦水流入,不得容接,新搆假家於東幕上契,而蓋以空石,亦未成竈突,姑無居之望是白齊。玄石里良人朴茂同,草家三間,蓋屋已久,椽木幾盡露出,値雨則可無容身處是白齊。北部何峴契前騎士車季得,草家六間無不漏,至於將頹之境,而人皆謂至貧無依是白齊。獨女林召史,草家六間,今雖不頹,處處傾側,人無容接之所,見甚矜惻是白齊。南部葛五里訓局軍高聖太,草家四間,處處撐木,將至頹壓之境是白齊。西部權政丞契幼學朴長民,草家入間內,內舍五間則簷無不傾,壁無完處,婦女不能藏身是白齊。傳曰,依他例題給事,分付。

○宣傳官李栻書啓,西部盤松坊池下契幼學李勉忠,草家九間內,二間頹壓,西部盤松坊池下契閑良金錫喜,草家六間內,二間頹壓,西部盤松坊池下契前營將韓命祺,草家六間內,一間頹壓,西部盤松坊池下契幼學吳亨晩,草家三間內,一間頹壓,西部盤松坊池下契、權政丞契訓局軍兼司僕張耇齡,草家七間內,三間頹壓,北部阿峴契閑良張斗辰,草家八間內,三間頹壓,北部阿峴契寡女辛召史,草家七間內,二間頹壓,北部阿峴契寡女林召史,草家六間內,三間頹壓,北部二契幼學朴宗斗,草家七間內,二間頹壓,北部延恩坊佛光里閑良孔五福,草家九間內,一間頹壓,無籍秩北部北漢朴召史,年六十,無子女及親戚,今四月二十七日,草家三間失火,未報該部,無以自力,依接鄰家,北部北漢金召史,年六十五,草家二間,幾皆頹壓,無望修葺,北部常平坊宣惠廳契閑良張石佐,草家四間,幾皆頹壓,絶火亦屢日,北部一契寡女李召史,年五十無子女,草家五間內,三間頹壓。傳曰,出給該廳,依例題給,而無籍四戶,拔例題給,仍爲分付漢城府,自該府編籍,而以前則屬之昧爽,嚴飭部官,如許之類,一邊枚報,一邊編籍,而漏籍時官員,捧現告送於政院,推考傳旨捧入事,分付。

○禮曹參判李書九疏曰,伏以臣於日前,猥從諸臣之後,伏覩我殿下渙發明命,敷示聖志者,屢千百言,諄複痛切,莫非憂念世道,保惜世臣之至意,臣仰而承聆,俯而思惟,竊愧其身微識淺,不足以對揚萬一,及伏讀頒示之筵本,益不禁愚衷之自激。嗚呼,今日廷臣,果有能深知義理之所在,而爲殿下一明之者乎?臣聞義理者,一而已矣。惇典庸禮之謂義理,章善癉惡之謂義理,是乃人紀之所以立,國勢之所以尊,而天下萬世之所共由也。惟我殿下,睿質純粹,聖學高明,三十年來,精察而固守之者,不越乎此箇義理,苦心至誠,寔惟在是,盛德大業,亦惟在是,雖其折衷權衡,或各有時措之宜,而敍秩命討之微旨,無非是心之所推也。故凡厥忠志之士,莫不欽誦激昻昂,秉義守正,以嚴《春秋》之大法,仰贊堯、舜之至德者,豈有他哉?誠以秉彝,人所同得,而我殿下,所以明倫盡性,建中立極者,有足以感服其心也。然而民志之未壹,世道之不靖,日甚一日,始因知見之參差,終成形跡之岐貳,炎炎涓涓,漸至於莫可救禦,此曷故焉。惟彼干紀亂常之徒,隱伏幽陰,鼓唱訛言,必欲毀壞我大義,仇嫉我善類,以售其投間抵隙之計,當斯時也。苟有忠慮於國者,雖使一乃心力,共奬王室,五龍之夭矯,不足以當羸豕之蹢躅,況今士氣不張,名義寢晦,一脈淸議之僅存於朝著者,譬如不食碩果,在地微陽,而流俗之論,又從以肆行於其間,同室之戈鋋忽起,康莊之軌轍各殊,竝與夫君臣上下講明秉執之義理,無復愛惜。嗚呼,其亦不仁之甚矣。蓋彼言議之所詿誤,臭味之所漸染雖至於爲蕕爲薰,而甘心不辭者,固無足道矣。若夫見理不明,爲善不力者,雖其病源之淺深,流弊之大小,或似不同,其爲悖理害義則一也。誠以近日之一二事言之,義理無古今之殊,嚴於今日之義理者,正所以有光於辛、壬,而尊君父討亂賊,蓋有所受之也。彼不知君父之可尊,亂賊之當討,而乃敢以一段義理,分作兩截,要逞其迷藏疑眩之術者有之矣。懷私罔利,持祿保位,視國事如秦瘠,無一分惻怛之眞誠,卽是今日之俗習,義理之無人擔着,亦未必不由於此。故殿下,必欲矯之,而捨本齊末,迷不率敎者有之矣。此固形影之著見者也。若其橫流之異議,擧世滔滔,有非一葦之可杭,臣請歷探其情而痛辨之。彼固曰,義理,吾輩之所共守,大綱旣正,則無待乎修明,何必切切然自號,看作一己之家計乎?是則然矣,義理之精微,事事不同,物物各異,苟不能尋繹講究,弗明弗措,則何以探賾鉤深,定天下之至動,矧今邪說未熄,隱憂猶存,其將緘口袖手,置宗國於相忘之地,不思所以扶衛之道乎?且彼旣知義理之當守,則德之不孤,人情之所悅,何故使一二吾黨之士,擧被淫明之目,而不見其寅協之美也,此其未可曉者,一也。彼固曰,非不知義理之可明,而原其論議之所由起,則亦各有偏係之私,雖使此是而彼非,吾不爲之苟同也,是則然矣。義理,公物也。無論其言之出於何人,苟有助於斥邪除兇之義,則不可以人而廢言,又況搢紳名節,草野忠直,奮不顧身,獨持淸裁者,自有其人,則是豈可一例抹摋,強事崖異,顚倒是非之公,而莫之恤乎?此其未可曉者,二也。彼固曰,今日之高談義理者,非能有眞知實見,特視上意之所在,而姑爲此承順也。是無異於桓、文之仁義,其言悖繆,未有甚於此者,殿下所守之義,一有不合於天理之公,而不能陳善閉邪,匡救聖德,乃爲阿諛側媚之態,以徼其寵利,是誠小人也。今也不然,上之所以垂敎立訓者,無愧於大舜、周公之聖,而曲避此迎合之嫌,不得將順焉,則是必昧心汨性,背馳義理而後,方可以倖免譏斥,而強仁慕義之路,自此絶矣,寧有是哉?此其未可曉者,三也。彼固曰,吾雖不以士流自居,而匪類之聲氣,亦不相接,則彼焉能浼我哉?蓋其左右龍斷,若可以自占便宜,然而有陽則有陰,有正則有邪,乃理之常也。故不入於此,則必入於彼,從未有不陰不陽,非邪非正之間界地位,況其軟熟之容色,骫骳之言論,已爲匪類之所樂聞而陰護者,則幾何不爛漫同歸,而得免於黨與之誅乎?可畏如此,猶不知悟,此其未可曉者,四也。凡此數說,皆由見識不明,而利慾之私,展轉膠固,遂至差毫繆於之歸,《詩》雲其何能淑,載胥及溺,此之謂也。殿下痛大義之將晦,慨吾道之日孤,昭揭大訓,庸作一世之準則,而潣時病俗之意,藹然於絲綸之間,奉讀是敎,猶不怵然驚懼,如夢得醒,則是眞下愚之不移,而自甘於暴棄者也。然移風易俗,亦非一朝之所可能必也。持之以悠久堅凝之道,然後始可以漸收成效,倘殿下,益加兢業,先自振勵,凡所以應事接物者,粹然一出於大中至正之域,而審察消長之幾,明示好惡之公,使撐宙亘宇之義理,如日中天,而前日之昏迷沈溺者,咸知如是,則爲忠爲賢,不如是則爲逆爲邪,得以痛革舊汚,偕至大道,則太平萬歲,其將自今伊始,此實世敎升降之一大機會,玆敢不避僭妄,披瀝誠悃,伏願殿下,念哉懋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書》之洪範五皇極曰,不協於極,不罹於咎,皇則受之,蔡沈《集傳》釋雲。進之則可與爲善,棄之則流於惡君之所當受也。近日之綸諭筵敎,蓋取諸斯,而未嘗飾之以鈇鉞,此際卿疏,認出憂愛,另欲加之意而措之事,以期其由我周行,偕造康莊矣。

○行吏曹判書李秉鼎疏曰,伏以臣之於君,猶子之於父也。夷險易劇,惟命是從,固不敢自有其身,君之於臣,猶天之於物也。洪纖動植,隨意各遂,亦未嘗少枉其性,夫如是故,上而盡陶甄之美,下而免違拒之誅矣。今我聖上之於臣,天地之覆燾也,父母之顧復也。凡所以默運造化,曲費調護者,吁其至矣。而乃者吏部新命,何其異於從前生成庇保之至仁盛德也?臣誠惝怳悸懍,罔知攸措。噫,臣豈復擬於是職者哉?特以臣感激隆恩,係戀明時,拚棄素守,低徊周行,故雖以日月之明,猶有遺照,謂可以復玷是職而然,此實臣之罪也。嗚呼,臣之年前遭罹,尙何言哉?拳踢迭加,搆捏備至,竝與臣平生秉執,而毀壞抹摋,殆無餘地,倘微我聖上照燭全保,則臣何能得有今日,欲說恩造,淸淚先零。且臣狂愚疎率,百不猶人,而惟其所恃者吾君,所信者臣心,立朝垂四十年,籍手而事上者,明義理也,卞淑慝也。寸丹炳然,天實臨之,涓埃圖酬,只在於此,而不幸銓任一出,爲臣禍囮,機弩焱發,怨憾旁伺,身名僇敗,心跡䵝䵢,居恆追惟,尤悔攪中,每思古人之力辭權要,能葆晩節,未嘗不撫躬悼歎,誰謂今者,又叨誤恩,此殆臣命卒之秋也。臣若以其事之已冷,其言之無謂,厭然爲包忍漫漶之計,則是眞不識人間有羞恥事者,臣之去就,於是乎無可論已,嶺海斧鉞,惟威命是竢,仰惟聖人御極,無物不遂,其所以終始哀憐,俾伸匹夫咫尺之守者,必不待臣辭之畢矣。至若臣自來情理之末由供劇,目下衰病之亦難陳力,有未暇覶縷,薦違召牌,冞增惶恐,玆敢冒入文字,仰首哀籲。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垂矜憐,亟許鐫免臣職名,以重銓任,俾全微諒,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卽爲行公。

○庚申六月初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都承旨閔台爀,行左承旨李魯春,行右承旨鄭尙愚,左副承旨徐英輔,右副承旨雀獻重,同副承旨曺錫中,假注書吳淵常、李允謙,記事官李存秀、洪奭周,以次進伏訖。命書明陵忌辰祭香室受押單子代押。又命公事讀奏,台爀、英輔、獻重、錫中,以無公事先退。尙愚讀奏全羅監司金達淳啓本金溝縣反庫事,魯春讀奏全羅監司金達淳啓本罪人黃於應雪等寧海等官到配事。命書判付。又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加減薷苓湯一貼煎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6日

編輯

行都承旨閔台爀。行左承旨李魯春。行右承旨鄭尙愚。左副承旨徐英輔。右副承旨崔獻重坐直。同副承旨曺錫中坐直。注書金啓溫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淵常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鄭祖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五更至初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三分,自開東至辰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李魯春啓曰,行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張至冕,掌令李德鉉,持平安廷善、洪時濟未肅拜,掌令權漢緯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啓曰,兵曹郞廳來言,北水閣、弘文館、敦化門水閣水門,水勢漲溢,當爲開鑰雲矣。依定式,除標信開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台爀啓曰,行吏曹判書李秉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日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曺錫中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於曺錫中曰,同副承旨入侍。

○閔台爀啓曰,吏曹判書李秉鼎,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於鄭尙愚曰,右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李秉鼎進,參判曺允大進,參議未差,行都承旨閔台爀進。以金羲淳爲吏曹參議,以李晩秀爲工曹判書,李邦榦爲軍器判官,江華留守單李敬一,兼養賢庫主簿趙秀民單付。

○兵批,行兵曹判書金載瓚病,參判李益運入直進,參議朴奎淳病,參知洪樂游病,左副承旨徐英輔進,鎭撫使單李敬一。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尹弼秉、尹長烈,竝單付。

○備忘記,慶尙左水使朴宗柱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備邊司薦望,以黃昇源爲江華留守。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六月令進上兒雉,以他可合之物,全數代封事,傳於閔台爀曰,依狀請施行,此後勿爲番番狀請,直爲代封,仍爲釐正於貢膳定例事回諭後,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於鄭尙愚曰,恤典令該府,卽爲分給事,分付。

○曺錫中,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卽伏見全羅道觀察使金達淳啓下狀本,則今番雨水後,茂朱赤裳山城璿源閣東邊前面第一間一椽二椽三椽十椽十一椽,第二間一椽二椽四椽五椽,後面第一間五椽七椽八椽,第二間道理上一椽八椽,西邊風遮內道里上第三椽滲漏處一庫仰土,間間剝落,後面春椽上夫瓦十七張,女瓦二十一張脫落,楹外雨漏處,劃卽修改,已有前例,依戊戌年啓下定式,令地方官,眼同參奉,卽速修改雲。莫重璿源閣,如是雨漏,雖甚驚慮,而其所滲漏剝落處,俱是楹外,則與閣內修改有異,發遣本寺郞廳一款,今姑安徐。依定式,令地方官及參奉,待潦雨開霽,眼同修改後狀聞事,分付該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徐英輔,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金胤行,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行江華留守李敬一疏曰,伏以臣卽伏奉有旨,以爲江華留守兼鎭撫使者,臣驚惶感激,靡所容措,伏念臣受恩如天,圖酬無地,但以筋力奔走,爲一半分報效之圖,有除輒膺,有命輒赴,夷險燥濕,不敢爲取捨趨避之計。而第臣於見職,有萬萬不可赴之情私,昔當丙丁兵禍,臣之一家,避入江都,城陷之日,臣之高祖母,猝遇兇鋒,剚刃捐生,在子孫哀慟憤迫之心,雖久而不可忘,不但於彼中相關之事,嫌不參涉,沁水一步,不忍投足,奉命居留,雖同往役,在臣私義,實難冒赴,至於保障重任,人器不稱之實,有不暇臚陳,在前如臣情理者,亦蒙體諒之恩,則何獨自阻於仁覆之下,而不爲陳暴乎?且臣八耋老母,素抱貞疾,長在床褥,今當劇暑,宿症越添,食飮全廢,氣息凜綴,實無一刻離捨之勢,玆敢不避猥越,仰瀆崇嚴。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察難強之情,亟降改刊之命,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似然,許遞。

○平安監司李泰永疏曰,伏以臣碌碌冗瑣,百無肖似,而徒荷我殿下庇覆之恩,拂拭之澤,頂踵都歸於造化,絲毫非籍於人力,左右兜攬,一直冥升,四藩周流,八載於今,臣之所自期自勉者,惟在於當官盡職,奉公守法,以爲一半分報效之圖,而祇緣臣賦性昏憒,觸事僨誤,歷數旣往,無處非罪,以至有今番海西事,而臣之負犯,益無所逭矣。勅需法意,至爲嚴重,公貨典守,尤宜恪謹,則流來循襲之弊,不能痛祛者,卽臣罔赦之罪也。擬以邦憲,嶺海猶輕,而聖度天大,罰止譴削,臣惶霣悚恧,無地自容,縮伏私次,惟俟薦加之典,迺因大僚之陳請,旋有分揀之恩命,末勘旣收,重任自如,滿營動色,闔門揮涕,臣南望攢手。且驚且感,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山藪藏納,雨露喣濡,以臣生死向前之愚衷,顧何敢更事瀆擾,重添罪戾,而辜恩犯科,有如臣者,而不加郵罰,坐縻厚廩,則私義之萬萬惶蹙,猶屬餘事,朝廷刑政之隳損,倘復如何哉?抑臣之日前緘供於秋曹也。欲悉事狀,略陳顚末,實出於無隱之忱,而不覺自歸於推諉之科,至今思惟,尤切愧汗,玆敢瀝血自訟,仰干崇嚴。伏乞天地父母,俯賜鑑諒,遞臣見帶之任,仍降以當施之律,以爲爲藩臣不職者之戒,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庚申六月初六日辰時,上御便殿。禮房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曺錫中,假注書呂東植,記事官李存秀、洪奭周,以次進伏訖。上曰,曉雨多霔,而測雨器,亦不至過深,趁早開霽則好矣。錫中曰,朝來亦爲仍霔,而尙未快霽矣。命書傳敎曰,開政命下,已至經宿,昨日三違,廉隅亦伸,政期之在近姑無論,留守下批,例不得踰日,而因判堂不出,如彼曠久,事體所在,殊甚未安。吏曹判書李秉鼎推考,更爲牌招開政。敎奭周曰,《大學》所云所令反其所好之好字,蓋指人主之所好言,而向日筵話中,釋之以好是懿德之好字矣。於緝熙敬止之止字,本是語助,而《大學》,引之以釋止至善之義,至如詩經之先君之思,以勖寡人,《大學》之賢其賢而親其親,亦皆有兩般引用處,蓋斷章取義,自是引經之常法,而外人之看筵話者,或不無致疑於本文文義之異同雲。下番翰林,旣修筵本,本草中以此意,添入句語,使觀者易曉也。奭周曰,然則所好雲者,卽合於人所同得之秉彝也十五字,改以所好之好字,雖以上之所好言,而好是懿德之好字,亦可以斷章取義二十七字,似好矣。上曰,依此改之,而回公本,亦皆釐改,可也。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加減薷苓湯,依前方一貼煎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初六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吏曹判書同爲入侍時,同副承旨曺錫中,假注書呂東植,記事官李存秀、洪奭周,行吏曹判書李秉鼎,以次進伏訖。命,吏判進前。敎曰,卿今旣出腳,此後自當行公,先從沁留下批政事,斯速爲之也。秉鼎曰,臣涉世昧方,多仇少與,一經銓地,汚衊身名,幸賴天地父母生成之澤,照燭無餘,曲加拯拔,夷險燥濕,臣何敢擇,而第念見職一步,鐵限在前,旣伏承入侍之命。故不敢不顚倒入來矣。及到閤外,又伏承肅拜後入侍之命,分義所在,他不暇顧,雖已冒沒肅命,而至於開政一事,萬無承膺之望矣。上曰,情勢雖然,前後居銓者,遭彈行公,亦多其例。且卿則旣已肅謝,又爲登筵,豈可不爲行政乎?秉鼎曰,臣自三銓以後,至於亞銓長銓,除拜告身,凡爲三十通矣。長銓之濫叨,今爲四次,而未嘗一番順遞矣。臣之先臣,爲銓長十二次,而屢經大政,臣之不能穩過於銓任,亦是乘除之常理矣。臣之所遭,異於他人,行政一款,非所可論矣。臣旣有夷險向前之心,則雖非見任,豈無報效之地乎?伏乞體諒焉。上曰,過矣。今番銓望,只是六人,而或老或病,或方帶緊任,徐龍輔則雖非老病,乍遞旋仍,又有非此莫可之嫌,卿便是單望矣。近日政注,固未嘗有偏用之意,而擧爾所知之際,或未免有久滯之歎,今番之點下於卿,亦有意存焉。卿之辭疏,亦以秉執自任,故予之眷眷於卿者,亦以此也。秉鼎曰,臣之平生藉手,只是一段秉執,故年前臺臣彈劾之章,亦以其所樹立,亦云可矣爲言,而畢竟以李鎭斗事,歸之於得罪義理之科,臣今白髮種種,而遭此罔測之誣,臣心傷痛,當復如何,至於爲報舊債,書給物産等語,臣不欲更事陳卞,而其事之無實,庶蒙天鑑之俯燭矣。臣於他職,無論大小難易,固當死生以之,不敢爲辭避之計,而獨於銓地,竊冀終始曲保之澤矣。上曰,天官冢宰,何等重任,而旣已除拜,何可旋遞?日後則雖或體諒,而今番則決無許施之理矣。秉鼎曰,冢宰是激濁揚淸之任,必當正己而後,可以正人,臣旣放倒廉隅,何可以冒當重任乎?臣雖欲冒出,而遭彈之後,今始除拜,尙未一伸,今番卽膺,亦涉太遽矣。命書傳敎曰,吏判事極爲慨然,有入侍之命,而不爲肅謝,直詣閤外者,孰謂稔知格例乎?且因飭敎,肅拜詣閤,而及其登筵,復以爲入侍雖登筵,決難退而行政之意,屢次煩浼,國綱所在,不可以崇品重臣之筵懇有例,有所曲恕,吏曹判書李秉鼎,爲先施以越俸之典,開政各別催促,望筒斯速書入。秉鼎曰,責敎之下,雖甚惶悚,而開政則實難冒膺矣。上曰,何可如是?長銓如不行政,則亞堂雖已入來,勿爲開政之意,分付。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初六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鄭尙愚,假注書呂東植,記事官李存秀、洪奭周,以次進伏訖。上曰,江華留守,聞有私義,難以下去雲,然乎?尙愚,曰,私義則未能許知其何事,而果爲不欲下去雲矣。上曰,鎭撫使旣下批,肅單催促捧入事,注書出去分付也。賤臣承命出飭。上曰,今日則雨勢頗開霽,日候好矣。尙愚曰,然矣。上曰,承宣之從弟,今作儒士家人,須勸勉勤讀也。尙愚曰,臣亦常以此勸之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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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台爀。行左承旨李魯春。行右承旨鄭尙愚坐直。左副承旨徐英輔。右副承旨崔獻重坐直。同副承旨曺錫中。注書金啓溫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淵常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鄭祖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尙愚啓曰,行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張至冕,掌令李德鉉,持平安廷善、洪時濟未肅拜,掌令權漢緯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曺錫中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徐英輔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鄭尙愚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曺錫中曰,禮房承旨馳詣明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閔台爀啓曰,江華留守,日前有當日辭朝之命矣。政官牌招開政,以爲新除授留守下批之地,何如?傳曰,允。

○閔台爀啓曰,吏曹判書李秉鼎,參判曺允大,參議金羲淳,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閔台爀啓曰,吏曹判書李秉鼎,參判曺允大,參議金羲淳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判書李秉鼎,以其親病,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卻矣。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原疏入之,待下批,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更卽牌招。

○閔台爀啓曰,行吏曹判書李秉鼎,牌不進推考傳旨及參判曺允大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更卽牌招,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赴政席呼政望,此非政官而何?昨旣行政,今又辭職,揆以事面,未知爲當,判堂從重推考,更爲牌招,違牌勿捧傳旨,參判、參議前牌勿施。

○崔獻重啓曰,行吏曹判書李秉鼎,特敎申飭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屢度催促,終不入來,事體道理,誠極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秉鼎進,參判曺允大進,參議金羲淳進,右副承旨崔獻重進。以李秉鼎爲修撰,李祖源爲右參贊,李鎭復爲同敦寧,李翊模爲同義禁,丁範祖爲弘文提學,金文淳爲同成均,金載瓚爲宗廟提調,韓用龜爲宗簿提調,李益恢爲宗簿正,柳和源爲軍器正,李永運爲永陵令,典籍單蔡一祥,移付他職事承傳,江華留守單黃昇源。

○兵批,判書金載瓚病,參判李益運病,參議朴奎淳入直進,參知洪樂游未肅拜,行右承旨鄭尙愚進,鎭撫使單黃昇源。

○傳於曺錫中曰,奉審承旨入侍。

○傳於崔獻重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於鄭尙愚曰,恤典令該廳,卽爲題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於鄭尙愚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徐英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以備邊司言啓曰,因吏曹判參gg參判g曺允大擧條批旨內,進上事搥鰒引鰒,雖無難易之可論雲,而旣問之後,何可無處分,因此適閱貢饍定例,各朔封進之數,多寡不一,較各朔之中,一例磨鍊,則在島民,得寸亦寸,筵退後指一磨鍊草記,仍卽釐正定例事,命下矣。謹依下敎,取考貢饍定例,更爲磨鍊,則各殿宮封進朔膳中所減搥鰒、引鰒、烏賊魚,合爲二百六十九貼,每朔分排數爻及各種所減實數,別單書入,而當初磨鍊之多寡不一,似由於漁採之各有當節,或減或增,如或有掣礙之端,使之據實論報,更爲從便稟處之意,一體分付於該牧使處,何如?傳曰,卿等言果然,別單還下,更與之往復停當,然後指一稟處,而詳採民淸,斯速報來事,分付,可也。

○徐英輔,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卽接東關王廟守直官所報,則本廟東邊外墻一間許頹圮雲。爲先堅實圍排,待晴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吏曹判書李秉鼎疏曰,伏以臣之昨日冒肅,是豈有一分可出之勢而然哉?瀝血陳懇,而不獲命,屢違嚴召,而未蒙勘,繼以入侍有命,飭敎薦降,格例所拘,抗顔蹔肅,顚倒登筵,罄竭肝血,而威顔咫尺,誨諭備至,諄諄若慈父之牖迷子,臣感惶交極,中心如醉,非不念閤外徑出,去就綽綽,而義分爲重,廉防反輕,冒恥行政,只呼一望,而臣之鐵限情勢,固自如也。噫,臣身非臣身也。臣方仰戴再造之渥,俯激一死之願,湯火惟命,生死向前,是臣寤寐所自勉,則雖今日承膺,明日顚沛,顧何敢較計於一身利害,而惟其所帶之職,卽朝廷之重任也,所遭之言,卽朝廷之至羞也。從古銓官之被彈行公者,非止一二,而亦豈有遭罹如臣,狼狽如臣,而夤緣事會,冒沒盤礴者乎?無論臣區區廉媿之蕩然壞盡,竊恐仁天閔覆之德,其將有始而無終,臣豈忍爲是乎?伏況曩日之筵敎昭布,中天之大明高懸,猗歟大聖人之謨之訓,有足以充滿宇宙,感動臣隣,此誠闡明義理之關鍵,彰癉善惡之機會,臣雖不肖無狀,一段願忠之悃,豈不欲殫竭愚鈍,少答休命,而艮止在前,轉動無路,撫躬自悼,此何人斯?且臣有懇迫情理,臣之老母,近因日候蒸熱,宿病添劇,飮啖全廢,氣息凜綴,臣左右扶將,方寸煎熬,離捨供職,尤無可論,玆敢收拾精神,申暴至懇。伏惟聖慈天地父母,特憐進退悶迫之情,曲垂終始生成之澤,亟賜鐫免臣職名,俾全微諒,以便救護,千萬血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過矣。卿其勿辭,入來開政,退卽看護。

○敎江華留守黃昇源書。王若曰,江都重保障之任,責專居留,文垣撤詞命之班,望葉剡擧,煩卿一往,宣予十行,眷玆水心一區,實是海口重鎭,臺隍接喬營松京之會,作脣齒於邦畿,舟楫通南漕西輓之衝,爲咽喉於湖海,昇平垂百餘載,恆切繫苞桑之心,弊瘼非一二端,政須試盤根之手,蓋其保釐之策甚重,所以掄選之擧最難,惟卿,恬雅之姿,謹厚其性,溯翼成而繼世華閥,展也古家典型,接文景而聯武淸朝,允矣同堂詞藻,入則掌詞苑而佐銓部,夙彰名譽,出而按海臬而尹副京,克著聲績,顧前後歷試也久,而內外何適不宜,玆授卿以江華府留守兼鎭撫使,卿其祇服寵章,毋替隆寄,倍眞殿而風雲肅肅,最重警衛之方,設外閤而奎璧煌煌,宜盡藏修之道,練卒乘繕器械,須體宵旰憂勤之衷,治船艦峙餱糧,無忽陰雨綢繆之備,他餘稟裁,厥有故常。於戲,衣袽永圖,須盡甲津詰戎之策,襟帶壯勢,庶寬丙枕聽鼙之憂,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閔師宣製進

○庚申六月初七日辰時,上御便殿。右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鄭尙愚,假注書吳淵常,記事官李存秀、洪奭周,以次進伏訖。上曰,明陵進去承旨於局內,當爲一體奉審乎?尙愚,曰,然。上曰,上注書入來乎?賤臣起伏。上曰,汝父遺稿,更加淘洗好矣。刪整之際,有濫入者,或有當入而見漏者,予之所知文字中不入者,亦有之矣,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初七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奉審承旨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崔獻重,同副承旨曺錫中,假注書呂東植,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洪奭周,以次進伏訖。上敎錫中曰,奉審無頉乎?錫中,曰,無頉矣,敬陵丁字閣,有雨漏處,陵官以爲當報禮曹,修改雲矣。上曰,修改果當從便爲之乎?錫中曰,然矣。上曰,路傍農形,何如?錫中曰,近日雨澤雖稍過,而亦無害於禾稼,農形則好矣。而或以秧之不足,有未移者矣。上曰,秧苗之不足,緣何而然耶?錫中曰,播秧處本自不足雲矣,命錫中先退。上曰,兵曹參判,已爲出直雲耶?獻重曰,聞已出直雲矣。上曰,吏判已爲入來乎?獻重曰,連加催促,而姑未入來矣。上曰,昨旣行政,則今日有何更引之事乎?注書出去,催促牌去來也。賤臣承命出飭。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加減薷苓湯停止。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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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台爀。行左承旨李魯春坐直。行右承旨鄭尙愚。左副承旨徐英輔司僕寺進。右副承旨崔獻重。同副承旨曺錫中坐直。注書金啓溫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淵常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閔哲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魯春啓曰,行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張至冕,掌令李德鉉,持平安廷善、洪時濟未肅拜,掌令權漢緯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啓曰,事變假注書鄭祖榮,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江華留守黃昇源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傳於李魯春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鄭尙愚曰,右承旨入侍。

○鄭祖榮改差,代以閔哲儒爲事變假注書。

○以慶尙監司申耆啓本,道內獄囚在法難恕者,別單錄啓,容有可恕者,置之稟秩事判付內,啓下刑曹爲旀,丹城曺克文之案,道啓中,若以屍親說爲準信,則勢將歸之於肛門藥毒雲者,其言甚精是旀,安義宋奉雲之案,道啓之起疑於辜限內,外而傷處成腫,無所槪見於法文雲,則其言果然是旀,醴泉張召史之案,道啓中,《大明律夜無故入人家條》,引以爲旁照,又以石樣與痕寸,反覆較論者,其言甚當是旀,昌寧池萬奉之案,前此屢致疑者,以其成獄傷處之捨緊取歇,而諸說,皆以爲不必爲疑,又以事勢之不特專由於被打,別爲設疑於判付間矣。今見道啓,反覆論理於辜限期限之律文,以明獄理之不可闊狹,而附陳浮腫內膿等語,更證致命之不可專歸之打死者,其言亦然。大抵四案稟讞,引據皆的確,意見不膚淺,何必遲待回啓,以致當暑滯囚乎?竝依道啓施行之意,三懸鈴行會爲良如敎。

○以忠淸監司金履永啓本,未錄啓殺獄罪人洪州金恩大等,具啓本以待稟處事判付內,啓下刑曹爲旀,洪州金恩大,靑陽金太伊等兩囚之案,道伯起疑,皆有所據兺不喩,恩大事,初檢官金履鎬所謂落跌致斃,其妻其婦之所目覩,則不可直歸於被踢卽殞云云。覆檢官徐應輔所謂墜緣於踢,死緣於踢云云。皆已帶得一分然疑於曰跌曰墜是置,究其根因,未必不由於犯手之漢,而前伯李泰永所謂七旬殘命,其不卽地致命,亦云異矣雲者,前伯意內,亦不無其然豈然底意。大抵老且垂死之物,遭踢宜死,加之以自投,則烏得不死,死之祟雖始於兇身,若不自投,則安知不連命於辜限之內,又安知不仍爲不斃乎?致斃結稍,不可專諉之踢,則道啓亦是是旀,太伊事,其爲難於以意逆之,雖使卿等,百番回啓,模索於膜外而已。道伯在其道,必悉事情乙仍於,其所陳聞若此,況旀有子三人,爲屈此獄之左契,於此豈容他說,而又皆決處之囚,則何可當暑滯囚乎?竝只依道啓施行事,三懸鈴行會爲良如敎。

○以慶尙監司申耆啓本,晉州囚奴大已配放一款,令該曹稟處事判付內,啓下刑曹爲旀。當爲決放之囚,於今四年,尙置之不生不滅之科者,該道事,不可但以駭然言,判付辭意旣如此,京司之回關又如許,則至今滯囚,果何故也?所當嚴處各年道臣,而皆已故之人也,至於時伯,雖甚後時,猶可屬之自首者勿論,而後時之罪,決不可無飭,爲先越俸一等爲旀,其間枉囚之苦,甚於發配,卽爲放送事,三懸鈴行會爲旀,他道或有此等之弊乎?卿等看詳爲良如敎。

○以忠淸監司金履永啓本,已錄啓罪人泰安私奴金乭獄情,別具啓本,以待稟處事判付內,啓下刑曹爲旀,道啓論理然矣。依啓聞疏放事,分付爲良如敎。

○鄭尙愚,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內,高陽郡守李㝡源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㝡源,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庚申六月初八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魯春,假注書呂東植,記事官李存秀、洪奭周,以次進伏訖。上曰,江華留守入侍。出傳敎仍敎曰,他承旨與之偕入。命書傳敎曰,同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同副承旨曺錫中,與江華留守黃昇源,偕入進伏。命昇源進奏職姓名。敎曰,保障重地,近頗凋弊,須下去善爲之也。命除宣諭。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初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鄭尙愚,假注書呂東植,記注官金啓濂,記事官洪奭周,以次進伏訖。命書刑曹啓目判付。敎曰,令入侍史官,同爲考準,勿致錯誤也,尙愚與啓濂等,承命考準訖。敎曰,此判付,竝令三懸鈴行會,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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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曺允大。行左承旨李魯春。行右承旨鄭尙愚。左副承旨徐英輔坐直。右副承旨崔獻重坐直。同副承旨曺錫中。注書金啓溫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淵常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閔哲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魯春啓曰,行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張至冕,掌令李德鉉,持平安廷善、洪時濟未肅拜,掌令權漢緯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啓曰,工曹判書李晩秀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曺允大曰,諸承bb旨b持公事入侍。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曺允大落點。

○曺錫中,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李鼎秉,時在慶尙道慶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徐英輔,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十二日,一番羽林衛番次,而該番將未差之代,依例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源龍爲羽林將。

○鄭尙愚,以賑恤廳言啓曰,北部部契任掌裵仁福,今月初八日,本洞路傍,得三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宋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於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工曹判書李晩秀疏曰,伏以臣嘗聞國朝故事,朝臣之被論於三司者,退伏俟勘,不得輒有辨章,所以畏公議也,尊朝廷也。臣於日昨,適値事會嚴重,牌召屢辱,數行陳籲,諒非獲已,迺蒙聖度天大,不加鈇鉞之誅,遄許鞶帶之褫,恩批累百餘言,敷示之諄複,誨諭之隆渥,藹然如慈父之詔迷子,無狀賤臣,何以得此?雙擎九頓,涕汗交零,顧臣一言之失,有舌莫捫,重擔之解,於分粗安。惟當仰戴洪私,俯訟前愆,以圖懲艾息補之方而已,更何敢抗顔開口,重犯無辨之戒哉?第於儒臣南竄一事,竊有所萬萬懍蹙,不遑食息者,夫天地普萬物而無心,聖人順萬事而無情,以我殿下山藪包荒之德,至有今者之處分,非恕言者也,非爲臣地也。惓惓聖意,亶在於丕變俗習,全保世臣,十行如綸之音,四段臨筵之敎,光明惻怛,眞可以貫金石而孚豚魚,凡今立殿下之庭者,孰不惕然而懼,怳然而感,風行草偃,偕底大道,而且就國體事面論之,其人則經幄論思之臣也,其事則官師胥誨之規也,其言則發揮四端之善,扶植三揖之風也,其所論則無才無識,不勝任之一銓堂也。今乃琅函纔上,嚴譴旋下,千里炎徼,行色倉黃,萬有一四方議者,竊竊憂歎於以言獲罪,則豈不大有累於聖朝明目達聰之義,而臣之罪,雖萬殞而不可贖矣。若又使臣,憑恃寵靈,拚棄廉愧,彈冠拖綬,揚揚然出入周行,則正所謂小人而無忌憚也。雖殿下至仁至慈,不之斥黜,淸朝士大夫,誰肯與之比肩也哉?抑臣有區區微懇,臣之曩日事,只坐平昔不曾於經傳上,實下工夫,徒以掇拾剽竊之功令習氣,倖占科第,濫廁淸華,近又年紀晼晩,職務滾忙,漸與童習口耳之業,而茫然失去者,久矣。以至尋常章牘茶飯文字,有此妄發,貽羞搢紳,譏評之來,臣方拜謝之不暇,而他山攻玉,實是臣先病後瘳之機也。仕優而學,於傳則有,朝聞夕死,固臣之願,倘蒙聖慈,曲垂憐憫,特許臣優遊散地,收拾放心,粗窺一斑於學問思辨之功,而亦得以避遠榮塗,勉守拙規,少紓私門集木之憂,則天地父母陶鑄生成之澤,臣將如何而報也。水部新命,義當竭蹶趨膺,考績有期,尤合趁卽磨勘,而儒臣未賜環之前,無非臣杜門泥首之日,坐犯違逋,跡涉慢蹇,伏地惶隕,惟大何是俟,玆敢更申短牘,仰於崇聽。伏乞聖上,察臣衷曲之情,勘臣前後之罪,以全微諒,以肅法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金履載投疏之時,渠所自擬,必不至於嶺海,而放流之示,不與同者,日用施爲,卽無論巨細輕重,各有精義寓焉。所以聖人功化,其竗入神,炳炳朗朗數十條之中,先致意更着力於別嫌明微者也。金華之銜,非不知其地比,玉署之章,非不知爲體重。而名之曰,職在論思,則凡屬排雲叫閽之事,利害從他利害,欲言則正言而已,今其隔爬之說,似嘲似諷於矯俗二字,而橫看則如譽道,豎看則如毀斥,苟有血性之任渠從心從生者,脾胃必難定,似此口氣,似此手段,出於故副學之後者,亦足以觀其俗,予於世道,不但爲世臣,必欲矯其俗,惟予太陽之症,亦恐其或欠含蓄,而爲害於藏納,益懋矯質之方如是也。故近日處分之不嫌其喣嚅假借,而如水太阿,姑靳廓揮。大抵今日朝廷,毛髮絲毫之無不受病。蔽一言曰,俗之弊然也。儒言而墨行,固可惡也。亦有間於言行之不儒純墨,則豈可因噎而廢食,俗不矯則國不乂,國不乂則有君有臣之綱之紀,皆將視同籬邊,束之閣上,予之所惓惓必欲矯者,亦豈特爲世道世臣地也哉?今若爲卿進身,處宥履載,則刑政之顚例,國史必書之,野乘當記之,寧使卿跡阻軒陛,履載三危之竄,決難容議,所辭宜不允。仍傳曰,工判批亦言之,爲自家自爲地,不顧朝體事面者,處議誠過矣。待開門牌招,使之勿辭行公,仍行考績。

○庚申六月初九日卯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左承旨李魯春,行右承旨鄭尙愚,左副承旨徐英輔,右副承旨崔獻重,同副承旨曺錫中,假注書吳淵常、呂東植,記事官李存秀、洪奭周,以次進伏訖。英輔讀奏廣州留守金思穆狀啓還營事,書判付訖。魯春等,以無公事先退。上曰,都承旨今日何不入來。獻重曰,有實病雲矣。命書傳敎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書監察茶時啓辭批答。敎曰,合啓之時,臺諫之以未肅拜爲言者,豈可成說乎?苟欲懸頉,則一番出肅之後,謂有實故或實病,猶或,可也。近來新進昧例之類,皆以未肅拜,爲當然之事,豈不可駭乎?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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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曺允大。行左承旨李魯春。行右承旨鄭尙愚。左副承旨徐英輔。右副承旨崔獻重坐直。同副承旨曺錫中坐直。注書金啓溫一員未差。假注書金𨩿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閔哲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金載瓚,副提調曺允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魯春啓曰,行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張至冕,掌令李德鉉,持平安廷善、洪時濟未肅拜,掌令權漢緯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停朝市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徐英輔曰,左副承旨入侍。

○徐英輔啓曰,假注書吳淵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吳淵常改差,代以金𨩿爲假注書。

○以工曹判書李晩秀,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崔獻重曰,更爲牌招。

○以李㝡源囚單子判付內,滯囚可悶,考律以公罪,區別功議,勘放後,草記爲良如敎。

○兵曹口傳政事,以洪理燮爲神光僉使。

○閔台爀,以吏曹言啓曰,忠淸道都事金文瑞呈狀內,矣身以泄痢之症,大段添劇,時日之內,萬無起動之望雲,平安道都事趙夢璟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一倍添劇,時日內萬無供職之望雲,身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強令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英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停朝市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以司僕寺二提調意啓曰,兼內乘洪理燮,今日移拜神光僉使矣。其代當卽口傳差出,而德應房累次奉審,無頉過行,則循例差代,有違定式,洪理燮內乘之任,今姑仍任,以爲久任責成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田遇聖爲神光僉使。

○李魯春,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㝡源囚單子判付內,滯囚可悶,以公罪區別切議,勘放後,草記事,命下矣。李㝡源,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內,今月初二日,潦雨到處大漲,而撥卒之此時徒涉,致有此莫重有旨漂失之境,萬萬驚駭。此與無故見失,雖爲不同,其在懲後之道,宜有別般嚴處,當該撥將撥卒,自臣營,從重勘處計料,以地方官言之,當時不飭之罪,在所不免,地方官高陽郡守李㝡源罪狀,令攸司稟處,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矣。李㝡源,杖八十收贖,而其十代祖石亨,佐理功臣雲。功減一等杖七十,以公罪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春,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兵使李儒敬狀啓內,神光僉使申義顯,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申義顯之代,旣定假將,而自任所,未及上來雲。依例發遣府羅將,所到處,拿來,何如?傳曰,允。

○鄭尙愚,以賑恤廳言啓曰,各部頹戶摘奸宣傳官書啓四度判付據,完少頹多,東部字內一戶,西部字內三戶,南部字內三戶,北部字內一戶,各錢二兩,空石十立。完多頹少中部字內二戶,東部字內一戶,西部字內十五戶,北部字內十戶,各錢一兩,空石五立。北部字內無籍四戶,各錢一兩,空石五立米三斗。可矜秩西部字內班戶一戶,錢二兩米三斗。民戶五戶,各錢一兩米二斗。南部字內民戶一戶,錢一兩米二斗。北部字內民戶二戶,各錢一兩米二斗。合錢五十八兩,米二石一斗,空石二百四十立。參考前例,從優題給。而其中兩度書啓中互入者,京兆別單中,已蒙恤典者,係是疊受,不爲上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十一度判付據,中部字內完少頹多一戶,布一疋。東部字內完少頹多七戶,二三間中完多頹少五戶,各布一疋。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全幕頹壓七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三戶,二三間中完多頹少一戶,各布一疋。南部字內全家頹壓二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四戶,二三間中完多頹少三戶,各布一疋。北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錢二兩。完少頹多四戶,二三間中完多頹少一戶,各布一疋。合錢二十二兩,布二十九疋。恤典,依例分給,勿論秩中縣監盧𰨻,亦依頹多例,布一疋一體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申六月初十日卯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李時秀,提調金載瓚,副提調曺允大,假注書吳淵常,記事官李存秀、洪奭周,直閣金近淳,醫官柳光翼、金孝儉、李敬培、朴春源、李惟鑑、玄必采諸臣,以次進伏訖。時秀曰,日熱近甚,伏未審,聖體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寢睡、水剌之節,若何?上曰,水剌則稍勝,而近以日熱之故,頭部、背部,俱爲沓沓,寢睡則全未。且項部下衣領所交處,生汗粟,初則其大如碁子,今幾如栗,頗有痛勢,不得如意讀書,永日消遣,甚難耳。時秀曰,醫官入來,使之診察,何如?上曰,朴春源進前,春源進前診察。上曰,何如?春源曰,不過一時暑熱所祟,不甚浮高,色亦不紅,不必深慮,而以鳳葉膏傅貼,好矣。上曰,昨日則頗帶紅暈矣。時秀曰,腫醫在外,使之入診,何如?上曰,置之,可也。時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近日微有暑症,間値明陵忌辰,連進素膳,宜進蔘劑。而當此暑節,不可專事煥補,以黃連、蔘料參用,則似好矣。因命光翼進前,書出加味香茹飮方文,光翼進伏書訖。允大讀奏。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香茹飮一貼,自今日製入。時秀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手部屈伸之節,何如?上曰,姑未復常矣。上曰,吏判初何出仕,而又爲引義乎?時秀曰,今則不必更爲引義雲矣。上曰,右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行右承旨鄭尙愚進伏。時秀曰,方當政月,兵判所帶藥院之任,不無相妨矣。上曰,藥房提調金載瓚,許遞。出榻敎上曰,昨見舊完伯卒逝單子,甚爲矜惻,其病果已沈重,而至於斯乎?時秀曰,已自南營,病歸矣。上曰,耆社之臣,近頗凋零,再昨年則耆堂爲三十餘人,今則餘存者無多矣。上曰,舊完伯之家,三世輔國,五世完伯,而故重臣趙榮國,予在春邸時,初爲師矣。其地望可合枚卜,而不拜相職,政與申思喆,相似矣。予於舊完伯,頗加眷注,欲於成服之前,遣官致酹,而今月異於他時,故隱卒之敎,亦不得爲之矣。上曰,右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右副承旨崔獻重進伏。上曰,昨日工判批旨,夜深未及照管,果已依敎刪改而頒布乎?獻重曰,自宜其至俗也十八字,刪之矣。上曰,承旨於故相崔興源,爲幾世乎?獻重曰,臣之九世祖矣。校書館提調金載瓚所啓,校書校理李彥五,今已報瓜,而本館近有釐弊之事,難付生手,今姑仍任,何如?出擧條上曰,依爲之。時秀曰,潦雨連仍,江心水甚濁,不宜進御,御供水,姑以含春苑井水代用,似好矣。上曰,然則代用,可也。時秀曰,項部下腫候,雖是一時過去之症,當於晩後,率醫官更爲請診矣。上曰,徐當獲瘳矣,不必更診矣。因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初十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英輔,假注書呂東植,記事官金珍恪,記注官金景煥,以次進伏訖。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香茹飮,自今日限五貼煎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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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曺允大。行左承旨李魯春坐直。行右承旨鄭尙愚。左副承旨徐英輔。右副承旨崔獻重坐直。同副承旨曺錫中。注書金啓溫一員未差。假注書金𨩿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閔哲儒

○上在昌德bb宮b。停常參、經筵。

○李魯春啓曰,行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張至冕,掌令李德鉉,持平安廷善、洪時濟未肅拜,掌令權漢緯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中啓曰,去四月朔日次儒生殿講,近以講事收議,後日次更稟事,命下矣。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後日次更稟。

○傳於曺允大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於鄭尙愚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曺允大曰,未肅拜兵曹堂上,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入直。

○兵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參知成鼎鎭落點。

○曺允大,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望祭獻官,前承旨閔台爀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閔台爀單付。

○徐英輔,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柳命源,忠壯衛將張東源,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宿衛領軍之任,不可待其差復,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獻納吳翰源疏曰,伏以臣於月初,適作松楸之行,濡露之思,未忍遽歸,薇垣除旨,際此復降,臣含恩怵義,章皇返次,將虔宿齋之誠,期伸叩謝之忱矣。臣之九耋老母,夙抱貞痾,方當炎溽,偶失將攝,忽自數昨,宛轉添劇,連試刀圭,尙未收效,專卻食飮,神息凜綴,左右扶將,無路暫捨,玆敢冒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許遞改,以便救護,千萬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更贅他說,而臣入來之日,得伏見五月三十日筵敎下者,縷縷千百言,諄複懇摯,猗歟大聖人陶甄回斡之至仁盛德,有足以貫金石而孚豚魚,臣百回莊誦,不覺感淚之被面也。況其義理之剖判,辭旨之嚴正,炳若丹靑,森於鈇鉞。照魅之堯鏡,昭肝之禹鼎,殆無以過是,則環東土數千里,被衣冠有血氣者,庶皆感奮悛悔,感服維新之化,共囿大同之域,太平萬世,實基於玆。於乎休哉,於乎盛哉。惟我殿下之踐位發政,二紀於玆矣。聖孝貫神明,睿學通天人,凡厥扶義而明理,修道而施敎者,可挽三古之盛,庶有一變之休。而徯志之治,尙此悠漠,從欲之化,迄未耆定。我聖上,亦嘗惕初志之未酬,發中朝之浩慨,雖緣俗習之已痼,而抑亦由對揚之無人,其爲有君無臣之歎,當復如何哉?今玆洞諭之明敎,實是彌綸之大範,而特恢山藪之量,丕建錫保之極,凡今世臣、世族,孰不感泣攢頌,永肩乃心,圖酬隆恩,而其或膠固之迷見,未易遽開,漬染之宿習,有難遄變,則其所以移風易俗,回心向善之道,有非一朝一夕之所可期也。若論其闡大化收成效之方,則日前宰臣疏中悠久堅凝四箇字,儘是的確之論,伏願殿下,懋昭虞舜格頑之化,匹美周王作人之休,使乾健之功,無息,泰來之運,長旺焉。且伏念筵本中,以愚夫愚婦,孰不知矯俗二字爲敎,而今日之身在衿紳者,尙多混竅之未破,黑窣之自在,則安可期婦孺之洞知此箇義理也哉?載之掌考,藏諸史庫之聖意,可以百世以俟,萬歲永賴,臣固欽誦之不暇,而雖伏承絲綸之間,從當一番敷示之敎。世敎之升降,實係於玆,俗習之挽回,亦係於玆。牖迷導善之策,宜急而不宜緩。臣以爲以此筵本一通,登諸朝紙,頒示八方,俾之家講而一戶誦,心悅而誠服,以爲正世道壹民志之方宜矣。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回公於諸宰,輪示於三司,其所知新而維新,豈在於筵本之更頒朝紙。爾其勿辭救護。

○庚申六月十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都承旨曺允大,行左承旨李魯春,行右承旨鄭尙愚,右副承旨崔獻重,同副承旨曺錫中,假注書金𨩿、呂東植,記事官李存秀、洪奭周,以次進伏訖。允大讀奏江華留守狀啓到任事,書判付訖。允大曰,世子宮節日進獻,有待下敎爲之之命,而誕辰進獻,事體自別,何以爲之乎?上曰,亦爲待下敎爲之,可也。命書政院日次製述啓辭批答。敎曰,日字則以十八日爲之,處所則臨時更稟也。上曰,上注書,是延興之後乎?𨩿曰,然矣。上曰,爾與果川倅爲幾寸?𨩿曰,爲四寸矣。上曰,爾之父名爲,何字?𨩿曰,金載奕矣。上曰,爾之兄弟,爲幾人。𨩿曰,只有兄弟矣。上曰,從兄弟及再從兄弟,幾人乎?𨩿曰,從兄弟十一人,而再從則十八矣。上曰,延興家長派中在京者,誰某誰某。𨩿曰,宗孫則今直長金胄浴在京者,而前校理金銑,則自鄕新寓於京,又有前監察金載孟矣。上曰,兵判家則爲第幾派乎?𨩿曰,臣之高祖兄弟三人,而兵判家,爲長派矣。上曰,其次則誰家之派乎?𨩿曰,第二則臣家之派,第三派則居於忠州矣。命擧顔,敎曰,年今幾何?𨩿曰,三十六矣。上曰,爾之親試製進之文,稍爲草率,此後則勿復如是,必須致意構成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十一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鄭尙愚,假注書呂東植,記事官李存秀、洪奭周,以次進伏訖。上曰,戶判之病,近果差勝雲耶?尙愚曰,未得詳聞,而近來則似稍勝矣。上曰,故提學,有私藁之錄置者乎?尙愚曰,爲儒生時私集,今皆無之,近來或有吟詠之時,臣等請錄置,而不許雲矣。上曰,前吏判辭疏句語,似涉不緊,而其所引用,亦有汗漫說話,果何爲而如是作文雲耶?尙愚曰,觀原疏,則大抵擺脫疏章例套,故致有此等語矣。上曰,故相李福源,雖非經學從事之人,而聽其講說,則與經術之士無異矣。二直學,則稍欲留意於經學,而今番疏語,則非得意作矣。上曰,數日之暑,甚於昨夏矣。尙愚曰,果爲極熱,而禾穀則善爲長養矣。上曰,各司褒貶,近多開坐處雲耶?尙愚曰,聞多爲之雲矣。上曰,朝臣之善書者,漸不如前,重臣趙宗鉉之後,誰有能之者乎?尙愚曰,重臣尹師國,亦善書,而似難與論於筆家矣。上曰,都承旨筆格,果爲何如?尙愚曰,都承旨,則不及於海伯矣。上曰,海伯則後進中,當自任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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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曺允大。行左承旨李魯春。行右承旨鄭尙愚。左副承旨徐英輔坐直。右副承旨崔獻重。同副承旨曺錫中坐直。注書金啓溫一員未差。假注書金𨩿仕直呂東植。事變假注書閔哲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魯春啓曰,行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張至冕,掌令李德鉉,持平安廷善、洪時濟未肅拜,掌令權漢緯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啓曰,左副承旨徐英輔,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曺允大曰,都承旨入侍。

○傳於曺允大曰,來待諸臣入侍。

○傳於李魯春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徐英輔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工曹參判李義鳳初度呈辭,傳於曺允大曰,貶坐似難強,許遞。

○有政。吏批,判書李秉鼎進,參判未差,參議金羲淳進,行都承旨曺允大進。以閔台爀爲吏曹參判,金熙周爲副校理,李義弼爲工曹判書,姜彝正爲工曹參判,徐龍輔爲內醫提調,黃萬齡爲敬陵令,柳鎭澤爲忠淸都事。校書校理單李彥五仍任事承傳,兼喬桐府使單李晩秀。

○以獻陵直長望筒,傳於曺允大曰,九品諸窠時仕中,拔例擇擬以入,以爲仍其窠序仕久任之地。

○再政。以金鐮爲獻陵直長。

○徐英輔,以兵批言啓曰,時任統禦使,遞付京職事命下,而時無相當窠,依例,付軍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判書金載瓚,參判李益運,參議朴奎淳外司貶坐進,參知成鼎鎭入直進,左副承旨徐英輔進。內乘單洪理燮仍任事承傳,護軍李文爀,副護軍洪樂游、吳載紹,副司果李根、李翼海,以上竝單付。

○吏批,三政。以韓用龜爲同成均,李祖源爲右副賓客,李魯春爲尙衣提調,鄭尙愚爲司宰提調,丁範祖爲觀象提調,韓海玉爲靖陵參奉,申思贊爲平安都事。

○四政。右賓客單李祖源,左副賓客單金載瓚,右副賓客單徐龍輔。

○曺錫中啓曰,工曹判書李義弼,本職旣已肅謝,而兼帶摠管,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曺錫中,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金熙周,時在慶尙道安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兵曹口傳政事,京畿水使單李晩秀。

○曺允大,以吏曹言啓曰,禮賓寺主簿金相離,受由過限不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英輔,以御營廳言啓曰,箭串場內,虎囕馬匹事,自司僕寺報來矣。本廳善放砲手五十名,將校領率,各別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沈煥之箚曰,伏以臣卽伏見傳敎下者,以工曹判書李晩秀,斥補統禦使矣。夫以晩秀特拜吏判者,聖志在於矯俗也。晩秀之卽爲膺命者,出於率敎也。其辭疏,雖有一語之病,若闊看,則原無關於世道義理,何必苛摘字句,張皇抑揚,用力侵詆,如彼其過耶?其端雖微,實有霜氷之憂矣。我殿下所以嚴處以投畀者,是謂聖人之憂深慮遠也。顧何與乎一重臣之私義耶?雖然重臣之以言者被竄,爲難進之端者,亦多先輩之已例,而淸朝之美事也。然而今日諸臣之登筵,爲有所重,將伸祝崗之忱也,則旣蒙體諒於銓地,洊承洞諭於疏批,而猶爲逡巡,若有鐵限然者固未安。臣爲重臣,惜之也。雖然聖朝之政敎,時有弦韋,今若以重臣之處義過當,遽加斥補之典,則恐有疑於明示好惡之義,而反啓窺覘妄度之弊矣。今者左承旨李魯春所奏,歷論聖上大定之規模,與夫《明義》一部之義理,而仍請收還重臣外補之命者,言甚是矣。殿下何不卽回轉圜之量,仍賜允從之音乎?此亦爲闡聖旨而破俗套之一大機會也。伏乞聖明,特寢工曹判書李晩秀統禦使除授之命,以明矯俗之本意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除銓與補閫,其意一也。各適其當,是謂矯俗,承宣之奏,不之允可者,自有斟量於使,以禮成其美之道,卿須諒之,仍傳於曺錫中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庚申六月十二日辰時,上御便殿。都承旨左承旨、左副承旨入侍,來待諸臣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曺允大,行左承旨李魯春,左副承旨徐英輔,假注書呂東植,記事官李存秀、洪奭周,整理儀軌摠理大臣右議政李時秀,整理儀軌堂上水原府留守徐有隣,禮曹判書徐龍輔,知訓鍊院事徐有大,行護軍申大顯、金祖淳,以次進伏訖。時秀等曰,昨今日候極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飮食則稍勝,而寢睡則連夜不得穩着矣。時秀曰,去夜果是極熱,故臣等,亦不得着睡矣。上曰,予則有暑證,故不堪其熱,而他人皆以爲熱耶?時秀曰,日前傅藥之處,今果夬復乎?上曰,鳳葉膏傅貼之後,反爲助熱,故今則只傅日前所傳之藥矣。時秀曰,別無添加之節乎?上曰,從當差可,不必爲慮。而讀書寫字,俱有妨礙,長日消遣,亦爲難矣。時秀曰,更令腫醫診察,好矣。上曰,置之。時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慶辰進饌,昨年旣以二十日爲之,而今二十日,亦爲吉辰雲。欲以此日爲之矣。乙卯進饌,旣自整理所主管,整理所雖罷,而儀軌廳尙在,故伊後每歲,皆令儀軌諸堂,入來擧行,在卿等,可謂伸誠之道,而當暑貽勞,反爲不安矣。今日旣會同,故有此召見,而二直提學,每年參班,今獨不入,可謂悵然,法外相避,規免官職,卽予所深惡之俗習,向日之出而膺命,固出於矯俗,而廉隅之不可放倒處,若又遽然行公,則反非矯俗之本意,故予亦不復敦迫矣。大抵金履載之疏,卽丙申後初有之習也。予雖衰矣,太阿在手,敷敎在上,率敎在下,上下相得,臣主俱榮,今日規模,夫孰不知,而渠何敢生心毀劃於敷敎率敎之際乎?向筵說話,亦有陰腫之喩,陰腫之未形現者,苟非名醫,豈能知之?而太陽之下,鬼魅莫逃其形,則此輩之乘時伺隙,敢售舊習於今日朝廷者,何異於白日魍魎乎?渠若有一分人心,決不敢爲此,此亦挾官戚而爲之者乎?今日,卽好日也。且以爲世臣之意,雖不欲開口索言,而匪類幽陰之逕,不正可惡之習,予亦有聞知者矣。向日筵本,旣以闡明自明二條分結,則予非泛然說去者,而仄聽屢日,只有闡明之疏,尙無一箇自明之疏,何也?明日以後,當以三日爲限,如有指嗾金履載之疏者,何敢不自明,而禮參之疏,旣有四款說弊者,禮參旣非分數不明之人,其疏亦非泛然過去之語,則四者之中,必有其人,渠雖不自明,亦豈無自底呈露之時乎?三日之內,若無自明之疏,而予若先一開口,則渠輩當至何許境界乎?火炎崑岡,玉石俱焚,安知不累及於多少人乎?丙辰冬處分,或爲世道之一助,而畢竟亦無顯效,故亦不復爲之,而今若不自明,則又不知有何等處分,卿等須各出而告諭也。時秀曰,慶辰在近,自入此月以來,臣等之所企待仰望者,惟是欣慶歡樂之語而已。今承下敎,實仰聖意之攸在矣。上曰,此卽歡樂之語也。以予三十年規模,導率一世,俾得咸歸於一統,則此豈非可樂之事乎?時秀曰,前後筵敎,皆出於咸底大道,欲竝生哉之聖意,自今日登筵諸臣,轉相告諭,則豈無怵然畏懼,思所以自生之道者乎?上曰,金履載之如彼如此,姑無論,彼之投畀,在工判,旣有由我之嫌,則當之者之逡巡,亦似然矣。廉隅所在,實難強迫,當有區處之道矣。仍命書傳敎曰,弊習成俗,雖於法典之所無,苟有些利,無難冒犯,此所以必欲矯俗,先從兄弟之鼎銓,俾無敢言私,重臣出腳,出於率敎,而未免爲弊俗不率敎者所侵詆,不得不嚴辭處分,重臣於其後,作爲鐵限處義,雖甚過矣,亦似然矣。水部實職,觀勢欲爲體諒,而今日諸堂來會,卽爲所重,欲伸祝岡之忱,年年以爲例,則竝與今日而不爲入來者,不可無警。飭工曹判書李晩秀,統禦使除授,使之卽爲謝恩後入侍,時任統禦使,遞付京職。又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工曹判書,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貶坐使之限內磨勘。仍敎曰,統禦使謝恩,則今日爲之,辭朝則過進饌後當爲之,而今旣特補,可以參班矣。時秀曰,臣之兄弟,俱叨匪據,今日所遭,實是過分之爲災,而曲諒至此,感祝無地矣。魯春曰,臣於工曹判書李晩秀外補之命,竊有區區愚見,敢此仰達矣。惟我聖上御世出治之規模,自有一部《明義》,施諸注措,發之絲綸,莫不本於《明義錄》義理,洞諭綸音,後先闡發,而至於今番筵敎,尤可見畢盡精蘊矣。臣固仰《明義錄》續編出,而原編之義益明,今番筵敎出,而續編之義益著,筵敎中若曰義理,非別件物事,臣亦以爲講明矯正之方,非有別般神奇底道理,只從我聖上一初大定之規模,講究其隱顯微著之精義,打破其潛伏幽隱而已。臣於近日,明示好惡之聖意,益切欽仰,而惟玆重臣處分,恐未免爲過中之歸,重臣不體剖析之聖諭,引作一己之曲嫌,其所處義,殊甚過當,而今若遽加斥補之罰,則反乃適中其狡僞輩疑亂嘗試之計,是豈殿下明示好惡之意,而又安知無背馳不率敎之類,窺覘覬覦,以爲今日處分,出於一時鎭安之意,而無所關於莫嚴之義理,依舊妄度,暗地譸張也哉?如是而難望其丕變一時,偕底大同之域矣。伏乞亟加三思,收還成命焉。上曰,督出於銓任,矯俗也。曲諒於處義,亦矯俗也。方此比彼四亭八當之謂矯俗,而江沱潛漢,同歸於海者,爲矯俗也。撼撓於對揚之重臣,固可惡者也。彼之投竄,由於重臣,則重臣之欲爲逡巡,不可謂之非矣。大抵厥疏,外面則難曉莫甚,不可遽以丙戌庚寅之已例,責之於重臣,而今日不爲入來,則不可無飭,所以有此外補之命,而如此然後,亦可參班,不允。出擧條上曰,承旨所奏,亦果然矣。曾聞承旨之所見,則自右相伸救之箚,亦以爲過雲矣。魯春曰,筵本旣出之後,前工判之看作一己之私嫌,臣果以爲過當矣。上曰,在今矯俗之方,如承旨之言,豈可不嘉奬優容,而不當避而避處,必欲勉出,固矯俗也。當逡巡而逡巡處,放着一頭,此亦矯俗之一端,金履載之疏意雖莫掩,而辭則未露,未可以林溥、崔益男之事,援以爲例,則任他被罪,我則揚揚者,豈不反有害於廉隅,而以近日噂沓背憎之習俗,又安知不譸張爲說曰,凡係官爵,不顧廉恥者,始爲矯俗云乎?予以鬱熱之症,不能進一匙飯,而及夫筵語頒示之後,食飮頓勝,往往盡一器,蓋見此筵語者,豈無革面革心,畏威遠罪之人,而訕上怨國,喙喙爭鳴之徒,亦必多有之矣。以近日如睡不醒之俗,有此惹言之資,思之及此,反覺爽然,食飮之多進,未必不由於是矣。時秀曰,聖敎昭揭,義理至嚴,孰敢有訕上怨國之徒,而如有此輩,則又豈可一刻容貸乎?上曰,此輩必當次次呈露矣。仍敎曰,統禦使肅謝前,先爲入侍。賤臣承命出,與京畿水使李晩秀,偕入進伏。上曰,卿於其間,反爲久休矣。俄者左承旨,請還收外補之命,而廉隅之毀壞,反不得爲矯俗之道,故予亦不勉出於卿矣。卿疏之引用王述之語,果是何故?而其下句語,又引李貴之事者,尤極不緊。頃聞承宣言,則以其欲稍異於人,而反有此病雲矣。時秀曰,臣弟疏語,亦非欲異於人也。只欲明其本意之非飾讓而已。上曰,金履載疏中,讓者禮之端雲者,亦不成句語矣。辭議之心,禮之端也。豈可只以一讓字,爲禮之端乎?以學可曰僞四字,對性可曰惡,卽是科文覓對之習,而僞字惡字之語意,本亦不同,然在其疏,則可謂薄物細故,都無足責矣。有隣曰,其疏句語,全不知解釋四端而然矣。時秀曰,進饌旣以二十日爲定,而昨年則諸堂,自十六日入來,擧行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依昨年例,爲之也。時秀曰,昨年則臣旣承下敎,只於進饌日入來,今番則臣當逐日進詣,而處所或有難便矣。上曰,今年亦只於進饌日入來,而間或進詣鑄所,好矣。龍輔曰,饌品器數,亦依昨年例,爲之乎?上曰,依此爲之也。敎有大曰,禁將筋力,比前漸勝矣,能善睡乎?有大曰,自非劇熱之時,則善爲着睡矣。時秀曰,禁營殿最,自來不少,而當午觸熱,手書等第,不以爲難。且無一字之錯誤,筋力誠甚好矣。上曰,禁將顔貌甚好,近來將臣中,當爲第一矣。予嘗以大臣、閣臣、將臣之畫像,作帖以置,而近來新除之將臣,皆不與焉。諸將臣中,畫像有無,卿其問之,而卿之畫像,亦是未老時所摸,從近更出一本,好矣。敎時秀曰,今日旣已會同,卿等早爲出去也。俄以三日內必呈自明之疏,爲敎矣。更思之,渠能自現,則固爲大善,而亦何必使之爲之乎?卿等不必出而相告矣。然而禮參疏所謂彼固曰蓋必有當着之人,渠雖欲不自現,得乎?若或恃予喣嚅,自以爲畢竟無事,則將不知至於何境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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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曺允大。行左承旨李魯春。行右承旨鄭尙愚。左副承旨徐英輔。右副承旨崔獻重坐直。同副承旨曺錫中坐直。注書金啓溫一員未差。假注書金𨩿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閔哲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徐龍輔,副提調曺允大啓曰,庚炎轉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世子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下忱,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英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魯春啓曰,行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張至冕,掌令李德鉉,持平安廷善、洪時濟未肅拜,掌令權漢緯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曺錫中曰,同副承旨入侍。

○鄭尙愚啓曰,臣尙愚,以兼帶司宰監提調,今日本監褒貶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啓曰,前統制使任嵂,謂有身病,所佩密符,使褊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徐英輔,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神光僉使田遇聖出繼家母,今年七十一歲,無他兄弟,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邊將之親年七十,無他兄弟者,許遞其任,載在法典。依法典改差,其代更爲口傳差出,催促下送,何如?傳曰,允。

○以神光僉使望筒,傳於徐英輔曰,幺麽鎭將,屢改望筒,大抵監察科出之規出,而有違於當初定式,此雖微事,事體則未安。當該兵曹判書,爲先從重推考,訓鍊軍器正及副正中,擬入,其中已經守令人,待朔滿,直擬堂上事,分付。

○兵曹口傳政事,以元永胄爲神光僉使。

○庚申六月十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曺錫中,假注書呂東植,記事官李存秀、洪奭周,以次進伏訖。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傳敎賤臣承命出傳,右副承旨崔獻重進伏。上曰,今日司宰監褒坐,何處爲之雲耶?錫中曰,處所則未得詳知矣。敎奭周曰,昨日筵語,已爲正書乎?奭周曰,未及正書矣。命書公事,判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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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曺允大。行左承旨李魯春。行右承旨鄭尙愚坐直。左副承旨徐英輔司僕寺進。右副承旨崔獻重坐直。同副承旨曺錫中。注書金啓溫一員未差。假注書金𨩿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閔哲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十三日夜,自五更至十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自酉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四分。

○李魯春啓曰,行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張至冕,掌令李德鉉,持平安廷善、洪時濟未肅拜,掌令權漢緯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曺允大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曺允大啓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事命下,而六房無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曺錫中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徐英輔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魯春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鄭尙愚曰,右承旨入侍。

○曺錫中啓曰,吏曹參判閔台爀,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亞銓何等重任,不爲肅拜而受香,古有是否,近來三品以下玉堂兩司之差祭者,往往有肅拜前進去之謬例,每欲嚴飭釐正,而近於煩屑,姑置之,位至亞卿者,昧例乃爾,此亦朝廷之恥,若此則何無入稟請罪,而不爲先期改付標,又何也?承宣、銓曹事,俱甚駭然。竝推考,獻官則爲先本職許遞,付軍職,旣不肅謝,則塡祝時職名,欲何以書之乎?

○李魯春,以兵曹言啓曰,宣部守三薦參上武臣前銜人別取才入格矢數,落仕年條居住薦名,各其名下,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神光僉使申義顯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當暑滯囚可悶,考律區別功議,勘放後,草記爲良如敎。

○李魯春,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申義顯原情公事判付內,當暑滯囚可悶,考律區別功議,勘放後,草記事,命下矣。申義顯,平安兵使李儒敬狀啓內,神光僉使申義顯,聞其母病極重之報,忽於本月初七日,不待關文,擅離鎭次,來到臣營下,乞解符印,臣以不當如是,欲爲科罪,則末乃涕泣遑處,願乞生前一訣,擧措劻勷,未知其親病之如何,而該鎭,雖與江邊稍異,邊將如無臣營馳進知委,則例不得擅離,雖坐罷邊將,例爲面看交代,符印亦不敢離其身邊,今此申義顯之擅離鎭守,乞解符印。情理雖曰,矜憐,其毀棄法例,壞損事體,極爲駭然。且關後弊,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申義顯,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而其九代祖磼,扈聖功臣雲,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申六月十四日辰時,上御便殿。左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魯春,左副承旨徐英輔,假注書呂東植,記事官李存秀、洪奭周,以次進伏訖。上曰,提調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藥房提調徐龍輔,檢校直提學李晩秀,偕入進伏。龍輔等曰,日候甚熱,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夜來寢睡,全未穩着,而日前傅藥處,今旣膿潰矣。仍命招入醫官,白成一、鄭允僑、成一等,承命進前,命診察傅藥處。敎曰,與昨日,何如?允僑曰,毒氣比昨尤減矣。上曰,然則當傅何藥?允僑曰,根則無之,而膿汁尙未盡出,荔芰膏,最合於吸出之方矣。上曰,若傅荔芰膏,則能無作痛之慮乎?允僑,曰,無作痛之慮矣。上曰,潰處猶小,更爲鍼破,何如?允僑曰,旣已膿破,不必更爲受鍼矣。上曰,背部又有似此之處,今幾數十日,且是衣服當着處,故頗入麻毒矣。仍命允僑等診察。敎曰,分野則果非緊處,而當傅何藥乎?允僑,曰,分野旣歇,且是無毒,而核則有之,似當成膿矣。成一曰,熊膽膏,似合傅貼矣。上曰,熊膽膏,亦似無效矣。允僑曰,水桃黃,是消毒之劑,以此藥塗之,恐好矣。上曰,多有頭痛之時,背部亦多上氣,此皆由於膈火矣。龍輔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龍輔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醫官退去,荔芰膏,卽爲入之。龍輔曰,都提調欲爲入來請診,而今姑未定矣。上曰,酬應甚難,勿爲入來之意傳之也。命書榻敎曰,進御加減逍遙散前方中,去便香附,加升麻二錢,玄蔘一錢五分,倭黃連、柴胡各一錢,山梔片芩各七分,荊芥穗五分,自今日,日再製入。命書榻敎曰,藥房提調徐龍輔,許遞。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十四日午時,上御便殿。右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鄭尙愚,假注書呂東植,記事官李存秀、洪奭周,以次進伏訖。上曰,六曹褒貶,皆已爲之乎?尙愚曰,諸處開坐,皆已有日,而戶曹亦於昨日,爲之雲矣。上曰,各司中,未及磨勘爲幾處,詳細錄入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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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曺允大坐直。行左承旨李魯春。行右承旨鄭尙愚。左副承旨徐英輔坐直。右副承旨崔獻重。同副承旨曺錫中。注書金啓溫一員未差。假注書金𨩿仕直呂東植。事變假注書閔哲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勿爲問安。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世子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勿爲問安。

○藥房都提調李時秀,副提調曺允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若何?昨日再進湯劑,連試傅貼諸節,漸臻差勝之慶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更爲議定當進之方,爲宜。臣等區區下情,不任達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魯春啓曰,行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張至冕,掌令李德鉉,持平安廷善、洪時濟未肅拜,掌令權漢緯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上前開拆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曺允大曰,吏、兵房承旨,持褒貶啓本入侍。

○傳於鄭尙愚曰,右承旨入侍。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於朝筵,伏承聖候比昨一樣之敎,淸利之劑,傅貼之方,亦旣屢試,而未奏顯效,如例直宿,不得蒙許,相率而退,誠不勝焦迫之至,白虎湯一貼,雖有待下敎煎入之命,而顧今日晷甚長,雨後暑氣益熾,晩來諸節,更加詳診,然後始爲進御,實爲十分愼重之道,此時仰請召接,非不知萬萬惶悶,而診候之不能以時,尤極憂煎。伏乞暫許臣等率醫官入侍,以爲診察議定之地,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醫官當詳傳,湯劑煎入後退去。

○以都摠府褒貶啓本判付內,啓下兵曹爲旀,未差之代,口傳差出爲旀,只肅實職,不肅衛府重任,及其飭敎之下,謂以不知去處,侵夜始尋,留門入來,事未前聞,該摠管實職遞差,此後摠管外,無論廟薦銓望,莫敢輕擬於特敎分揀之前爲良如敎。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敬一爲都摠管。

○藥房口傳再啓曰,卽伏聞入侍醫官所傳之言,晩後背部熱候,有添升之節雲。誠不勝萬萬焦迫之至,今已日暮,雖不敢仰請召接,此時保護之節,宜不容少忽。伏乞亟許臣等率醫官入直本院,以爲隨時診察議藥之地,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明當召見矣。

○徐英輔,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李義弼,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李義弼。

○曺允大,以議政府左右相意啓曰,今庚申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議政李秉模,奉命出疆,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以中樞府判府事意啓曰,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府事未差,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敦寧府言啓曰,府郞廳等今春夏等褒貶等題gg等第g,當爲磨勘,而以領事未差,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耆老所言啓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無參坐之人,今庚申春、夏等褒貶,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弘文館大提學意啓曰,今春、夏等本館褒貶,當爲等第磨勘,而以領館事,赴燕,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吏曹言啓曰,曺所屬司饔院官員等矣今庚申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因本院都提調赴燕,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庚申春、夏等褒貶,依例磨鍊以入,而平市署,因提調有故,不得磨勘,去秋冬等褒貶時,內贍寺,因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則其時官員,多有遷轉,難以考績,依近例蕩滌,何如?傳曰,允。

○曺允大,以禮曹言啓曰,社稷署、各陵殿、園、墓、景慕宮、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內醫院、典牲署、東西氷庫、東西活人署、掌樂院、禮賓寺、通禮院、典醫監、圖畫署官員等今庚申年春、夏等褒貶,等第以入,而宗廟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觀象監、承文院、奉常寺、司譯院、成均館、惠民署、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各其司領事、都提調、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本曹春夏等褒貶等第時,通禮院官員啓本中,一處刀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以兵曹言啓曰,慶尙監司申耆狀啓,本道別試武士起送緣由事,才已啓下,而鐵箭入格彥陽出身權光稱,今已上來矣。在前嶺南別試武士上來後,以其本道入格技藝,自臣曹,有更試草記之例,今亦依此例,明日宜薦內禁衛取才時,試取,何如?傳曰,允。

○曺允大,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庚申年春夏等褒貶等第,磨鍊以入,而曹所屬訓鍊院、司僕寺官員等褒貶,因各其堂上及提調有故或赴燕,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庚申年春、夏等褒貶啓本中,刀擦五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工曹言啓曰,本曹郞廳今庚申年春、夏等褒貶及屬司尙衣院、繕工監、掌苑署、造紙署、瓦署、典涓司官員今庚申年春夏等褒貶,合七度磨勘以入,而屬司繕工監、典涓司官員去己未年秋、冬等褒貶,因該司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其時官員,亦有遷轉者,依近例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宣惠廳都提調意啓曰,本廳郞廳等今庚申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提調未備員,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以壯勇營都提調意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庚申春、夏等褒貶,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諸將校各哨色頭目軍及統首等,今庚申春、夏等勤慢,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將校軍兵今庚申春、夏等勤慢啓本中,一處刀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以壯勇營都提調意啓曰,本營哨官,今庚申春、夏等褒貶啓本中,一處刀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從事官、禁松參軍及諸將官等今庚申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李秉模,奉命出疆,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以禁衛營都提調意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庚申春、夏等褒貶,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庚申年春、夏等褒貶,依例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以濬川司都提調意啓曰,本司都廳及郞廳,今庚申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春、夏等本府郞廳褒貶等第,磨鍊以入,而有一字刀擦之意,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庚申六月十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鄭尙愚,假注書呂東植,記事官李存秀、洪奭周,以次進伏訖。命讀奏公事,書判付訖。命書榻敎曰,進御白虎湯前方中,加石膏二錢五分,知母一錢,甘草三分,一貼更爲煎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十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藥房入診,吏、兵房承旨持褒貶啓本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李時秀,副提調曺允大,假注書金𨩿,記事官李存秀、洪奭周,左副承旨徐英輔,假注書呂東植,一提學金載瓚,檢校直提學徐龍輔、李晩秀,檢校直閣沈象奎,直閣金近淳,醫官柳光翼、金孝儉、白成一、李敬培、鄭允僑、玄必采,以次進伏訖。命書榻敎曰,進御加減逍遙散,姑爲停止,白虎湯一貼煎入。時秀進湯劑,上進御。敎曰,此是半劑乎?時秀曰,然矣。上曰,夕間又入半劑,好矣。時秀曰,數日日熱尤劇,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與前亦一樣矣。時秀曰,聞醫官言,則頭部、背部,又有似癤之候,下情萬萬焦悶矣。上曰,頭部則不大段,而背部則方欲成膿,且有上氣熏熱之症矣。時秀曰,聖候專是暑症,雖不得不進涼劑,而逍遙散、白虎湯,皆有過涼之慮,下情不勝悶迫矣。上曰,此是當劑,故不得不連進矣。雖在調攝之中,就寢前不脫網巾,故今亦裝束召接,而酬應則甚難矣。時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命醫官白成一、鄭允僑進前。敎曰,背部,當傅何劑乎?成一曰,杏仁膏,加入大黃、天花粉傅貼,似好矣。上曰,藥力,似太歇矣。允僑曰,此亦可以消毒,而太峻之劑,亦難遽議矣。上曰,根則無之乎?成一曰,幾盡成膿,而根則無之。膈火若降,則此症,亦自快復矣。上曰,膈上則當仍傅荔芰膏乎?允僑曰,仍傅,似好矣。上曰,爾等退出,製入杏仁膏也。時秀曰,聖候方在靜攝,而藥院夜直,只有醫官,事體萬萬未安。自今日,臣等,當爲輪直矣。上曰,何必直宿乎?卿則夕湯劑進御後,出去,而都承旨,則入直政院也。時秀曰,副提調旣直政院,則雖不必更請輪直,而朝夕問安,不可不爲之矣。上曰,此亦置之也。時秀曰,非但下忱之抑鬱,湯劑進御,旣頒朝紙,而本院問安,尙不爲之,則其在事體,實不成說矣。上曰,然則退出。問安,則當以勿爲問安賜批,卿等須早退也。時秀曰,慶辰進饌時排設,當自明日爲之乎?上曰,從好爲之也。龍輔曰,聞日官言,則十七日,爲吉雲矣。上曰,然則以此日爲之,亦好矣。命時秀等,先退。仍命允大等,開坼褒貶啓本,允大等讀奏啓本,分書判付訖。允大曰,卽伏見諸道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慶尙監司申耆,平安監司李泰永,江原監司南公轍,黃海監司徐榮輔,忠淸監司金履永,守令無一人居下。咸鏡監司具㢞,守令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諸道道臣,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英輔曰,卽伏見諸道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平安監司李泰永,慶尙監司申耆,京畿水使李文爀,慶尙左水使金爀,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平安兵使李儒敬,黃海水使李長喆,忠淸水使李顯宅,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諸道道、帥臣,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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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曺允大坐直。行左承旨李魯春。行右承旨鄭尙愚坐直。左副承旨徐有聞。右副承旨崔獻重。同副承旨曺錫中。注書金啓溫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呂東植。事變假注書閔哲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時秀,副提調曺允大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傅貼之藥,連爲進用,而昨夕白虎湯,再次進御之後,今已經夜,背部熱候癤候,俱有開利之效,漸臻差安之境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湯劑,爲宜。臣等不任達宵焦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勿爲問安。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勿爲問安。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世子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鄭尙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魯春啓曰,行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張至冕,掌令李德鉉,持平安廷善、洪時濟未肅拜,掌令權漢緯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鄭尙愚曰,右承旨入侍。

○曺允大啓曰,左議政沈煥之,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曺允大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於朝筵,伏承聖候諸節,未臻差安。退進湯劑,繼有四順淸涼飮製入之命,臣等益不勝憂煎焦迫之至,顧今日勢已晩,淸涼飮果已進御,而熱候癤候,比朝漸有淸和之效乎?方當靜攝之中,又値劇熱之時,更請召接,仰煩酬應,固知其萬萬不敢,而藥路屢改,顯效未奏,此時診候,不容少緩。伏乞亟許臣等率諸御醫入侍,更加診察,議定繼進湯劑,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四順淸涼飮,午前已喫,而如喫冷水,觀勢欲更喫矣。卿等豈可更爲入侍乎?自明日,問安勿爲之,醫官入直外,亦勿待令。

○藥房口傳再啓曰,臣等俄陳請診之啓,顒俟許接之命,伏承批旨,有淸涼飮進御後如飮冷水之敎,臣等益不勝萬萬焦迫之至,白虎湯、淸涼飮,旣未卽奏康復之慶,則詳細診察,更爲議定,誠不容少緩,煎迫之極,冒罪申籲。伏乞暫賜召接,以爲診察議定之地,千萬懇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淸利,反不若逍遙散,自明日,逍遙散,依前方製入,卿等退去。

○傳於曺允大曰,不爲仕進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有聞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秉鼎爲內醫提調。

○以承旨房望,傳於曺允大曰,房仍,左副爲禮房,右承旨爲軍士房。

○曺允大,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坼坐起時,考見京外褒貶啓本,則通禮院引儀金思卨,以胡不謹愼爲目,沃川郡守沈鉁,以過是風流,謗或由客爲目,殷栗縣監李顯道,以貽笑胡爲爲目,狼川縣監李東萬,以謗或過情,惠豈沽譽爲目,長水道察訪李光斗,以更莫沽衒爲目,則俱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豐川府使韓德厚,以宜恕檢失爲目,文化縣令任希耇,以奚信瑣謗爲目,靑山縣監申錫老,以難免浮謗爲目,則俱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當該磨勘堂上及四道道臣,推考警責,通禮院引儀金思卨罷職。豐川府使韓德厚,沃川郡守沈鉁,殷栗縣監李顯道,狼川縣監李東萬,長水道察訪李光斗竝罷黜。文化縣令任希耇,靑山縣監申錫老,竝中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曺允大,以吏曹言啓曰,木川縣監禹成謨,新昌縣監任尙濂,俱以六年窠守令,三次居中,其不治可知,竝依例罷黜。繕工監假監役官林炳遠,以三十朔窠,兩次居中,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

○鄭尙愚,以兵曹言啓曰,坼見諸道褒貶啓本,則慶尙監司申耆啓本中,禿用別將姜德弼,以姑勉木禁爲目,天生別將申宅潤,以宜益愼旃爲目,南兵使崔景岳啓本中,乫坡知僉使成在坤,以浮謗奚信爲目,羅暖萬戶韓德增,以微過宜恕爲目,則竝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各該道、帥臣,推考警責。禿用別將姜德弼,天生別將申宅潤,乫坡知僉使成在坤,羅暖萬戶韓德增,竝中考施行。平安兵使李儒敬啓本,寧城僉使成弘規題目中,植字以槇字書之,古城僉使秦東運題目中,檢字以撿字書之,南兵使崔景岳啓本鎭東萬戶李國世題目中,銳字以銃字書之,小農權管趙台鉉題目中,蒞字以蒞字書之,職姓之下,不爲着署,忠淸水使李顯宅啓本,安興僉使李鎭斗題目中,人字以入字書之,奏御文字,事體至重,封啓之際,固宜審愼,而字劃誤書,非止一二,俱萬萬未安。平安兵使李儒敬,南兵使崔景岳,忠淸水使李顯宅,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曺錫中,以侍講院言啓曰,輔德尹光顔,旣有隻推之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慶尙監司申耆疏曰,伏以臣妄恃慈覆之仁,洊犯瀆擾之罪,而文辭短拙,罔格上天,心界隕廓,如投深淵,竊擬畢展由中之懇,更禱體下之澤,則不知臣實狀者,謂臣猥越,雖有知之者,莫肯爲臣勸沮,臣亦感激恩私,怵畏義分,百回趑趄,至今泯默,蓋欲姑俟藥餌之收功,以圖涓埃之卒報矣。邇來病形,有進無退,神識之怳惚者,轉爲昏沈,胃氣之虛冷者,遂致嘔泄,重以夏濕所祟,卻添風痹別症,滋補之物,初未下咽,痛楚之聲,常不絶口,危徵敗兆,終必無幸,撫念餘生,寧不自憐,雖然職名,尙爾未解,則鉅細公務,決不宜一向拋置,而應接守宰,語言失次,句檢簿書,頭緖莫尋,曾在無疾之時,猶多負乘之憂,況玆淹病之日,曷效剸理之責,卽當疾聲哀籲,恭俟矜諒,而間者御藥退下,惶悶罔措。仍又殿最期迫,未敢言私,一月二月,輾轉挨過,虛縻尙雲久矣。將攝豈少愈哉?今則兩事粗幸了當,一念惟在釋擔,及此不言,更待何時。大抵內外官職,陳章力辭者,或因情地之難安,亦有私計之相掣,而今臣則不然,偏蒙庇覆,姑免郵失之現發,厚竊俸廩。且無家累之掛戀,前後血懇,徒以僨誤之慮,將死之鳴而已。若或有毫分勉強之勢,則豈容不避唐突,必要恩遞,自速無嚴之科乎?疾痛呼父母,人之常情也。自量凡百,依舊是疾痛,則悉攄餘蘊,屢呼不已者,亦常情之所自出也。莊助之爲請告,環顧無人,班超之生入關,至願愈急,謹又齋沐治疏,遞鋪馳聞,臣又滿心慙懼,爲他日難瞑之恨者,受命以後十有九朔,風俗之壞敗也,民生之凋瘵也。無一事懲癉矯革,徒將賤疾危劇之狀,再三煩叫,頑不知止,孤負初計,益增死罪。伏乞聖明,俯賜憫憐,特許鐫改臣見帶之銜,俾重寄,毋貽瘝曠,殘喘任便調息,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庚申六月十六日辰時,上御便殿。藥房入診,大臣、時、原任閣臣承候入侍時,行右承旨鄭尙愚,記事官金啓溫、李存秀、洪奭周,藥房都提調李時秀,左議政沈煥之,原任直提學徐鼎修,檢校直提學徐龍輔、李晩秀,原任直提學鄭大容,原任直閣金祖淳,檢校直閣沈象奎,直閣金近淳,醫官康命吉、柳光翼、金孝儉、白成一、李敬培、玄必采、朴烇,以次進伏訖。煥之等曰,日氣之蒸熱如此,昨日湯劑進御之後,聖候動靜,若何?上曰,昨服再貼之後,面部如粟米之著現者,似是熱氣宣散而然矣。予於向日,因暑症之故,服六和湯三貼,而入五分蔘矣。服一貼,已有鼻塞之候,二貼以後,鼻上又有類癤之症,其後仍及於膈上背部。故以予意,始服逍遙散,日再進御,已不知爲幾貼,而此等事,亦難於酬應。故只自內煎,用朝紙所頒,不過再昨之二貼矣。逍遙本是涼劑,又添入柴、連之屬,則亦非不及於石膏,而昨日白虎湯之議定,或意有一分沃焦之功矣。初呷之時,胃口熱氣,顯有浮動之意,至再三呷,則頃刻乏間,熱候上升,始自肩皆,遍及一身,卽服寒冷之物,始似少降,而今朝則比昨,亦稍勝矣。時秀曰,水剌之節,別無所減乎?上曰,昨朝服白虎湯後,又服香薷散,又多進冷水之後,始食朝飯。故熱氣稍下,食亦不至全減。而大抵熱病能食,亦載於醫書,蓋以其易於消化而然矣。寢睡則今夜顯勝於前日,而但睡覺之後,口渴頗甚,此則昨日以前所無之症矣。時秀曰,醫官使之診察,何如?上曰,診候則不必爲之。令鄭允僑,診審背上癤處,可也。允僑診察後奏曰,核氣不甚大矣。上曰,癤處大體膿少血多,似是血分之熱盛而然矣。繼進湯劑,果已議定乎?時秀曰,諸醫官皆以爲昨夕熱候,似由於藥力之發散而然,繼進白虎湯爲宜云。朴烇則欲復以逍遙散爲定矣。上曰,前後所進之劑,皆屬氣分,如正氣散、養胃湯之屬,前後所服,不爲不多,而皆不能得力,今則莫如兼治血分之爲好,而逍遙散,則旣入歸、芍,雖似有益於血分,似不如四順、淸涼散之竝治氣血,諸醫官中柳光翼、玄必采、李敬培等,使之各陳所見也。光翼曰,石膏則雖曰涼藥,實非峻劇,至於大黃,則恐不無反傷胃氣之慮矣。必采曰,石膏比大黃,發散之功,則較有勝焉。大黃則雖無目前顯著者,久後則每易爲害矣。敬培曰,石膏雖寒,能淸胃火,大黃雖治瘀,而本無潤血養血之功,赤芍亦是破血之劑,臣等之意,則反不如白虎之爲當劑矣。上曰,康命吉之意,亦然耶?命吉曰,諸醫之言,俱有意見矣。上曰,若欲服大承氣之屬,則愼重亦可,而此則有異於峻劑。且此專由於膈間熱火之宿症,而近來尤盛者,不能疏以達之而然也。時秀曰,淸涼散則外議,尤以爲持難矣。上曰,予於近日,果作何許模樣也。毋論大事、小事,一味容忍,凡係酬應邊,亦皆漸就疲倦,而朝廷之上,專不知有畏之一字,予之膈火,安得不添加乎?自卿等須思對揚之方也。煥之曰,前後絲綸,昭揭日星,無非至精至微之義,而今番筵敎之後,尤無一毫餘蘊,自今以後,雖愚夫、愚婦,孰不知聖意之所在,而又孰敢有異議於其間哉。上曰,卿亦老矣。而向日筵敎,亦有自侮人侮之語,此亦卿等之自反處也。煥之曰,誠如聖敎矣。人固難每事盡善,而如臣無似,雖十事中一二事,難望其有裨於朝廷,安得無人侮之嘆乎?上曰,予雖否德,凡屬義理邊,一番秉執之後,不容一毫移易,今日臣子,孰敢生意於背馳角勝之計哉?假使予所執有未盡處,則寧或使之唯其言莫予違,而至於建天地不悖之精義,又豈可一任其螮蝀乎?書不云乎,惟皇作極,建極在上,協極在下。極者,卽屋極,北極之謂也。屋極一建,而椳臬扂楔,各得其所,北極居所,而列宿群星,無不環拱,皇極之建,亦猶是也。合於此者,自當偕底大同,而不合於此者,當如鷹鸇之逐鳥雀。且況義理無二,古義理今義理,豈可作兩般看,則今之所謂假託辛壬義理者,果何爲而出也?雖以人情天理言之,予之所以守辛、壬義理者,豈或歇後於渠輩乎?設使予之講明義理,或有不足處,在臣子之道,猶當以爲親者諱之意,只思納約自牖之道,況今大明中天,凡於此箇義理,可謂闡明之無餘蘊,則乃欲爲外托陰售之計者,果何意思,予亦有不欲索言者。故一日二日,不無示弱之慮,而渠輩若欲圖生,則豈敢如是梗化而恃頑乎?丙辰冬處分,雖若無效,而不知之中,亦不無一分裨益,自其後,則更不聞此等說話矣。今番事,則可謂甚於丙辰矣。自卿等以下,出而相告,俾各曉然,則庶幾有不罹於咎之效,而卿等亦不能如是矣。以今日工於窺覘之習俗,如或明知予本意之所在,則亦豈無革面革心之道乎?爲今之宜者,能使之革面革心,則固爲大善,而不然則其中一二人,不可不以其罪罪之矣。潛伏幽陰之逕,締交匪類之狀,予豈不知,而予若一開口,則受傷者,不知爲幾何人?故姑且含忍,則側聽至今,尙無一箇自現者,渠輩何所恃,而乃敢如是也。所謂締結者,亦非但一處締結而已。四面八方,奧援陰逕,無不暗地交通,此亦士大夫之所爲乎?予不以士夫待之,故亦姑置之。而居今之世,敢爲如是之習乎?某人某處如彼如此之狀,予亦有稔聞者,則其所明覈而嚴處,特一擧措之間耳。渠輩尙不知畏乎?時秀曰,聖敎之截嚴,無非爲闡明義理之地,而群下之有罪者,固當以其罪罪之,靜攝中,辭氣之過,或有妨於節宣之道,臣等不勝悶迫矣。上曰,卿等事亦慨然矣。聞此下敎,豈可不請指名乎?然而予則亦不欲言之矣。渠輩謂予喣濡,乃敢如是,而無論久近,畢竟當有決末,譬如腫處之成膿,予則欲待其自潰,而渠輩終不知改,則予亦奈何?時秀曰,日勢已晩,湯劑不可不議定矣。上曰,進御白虎湯,依前方一貼煎入,出榻敎又敎曰,副提調旣未登筵,監煎封入也。時秀曰,自今日臣等,當直宿矣。上曰,不必如是,卿等退去,再明,當相見矣。時秀曰,聖敎雖如此,其在道理事面,何可遽然退去乎?上曰,何必然乎?煥之曰,臣等焦鬱之情,姑捨是,事體所在,不可不如例直宿矣。上曰,卿亦明日,勿爲入來,只於再明,入參賀班也。時秀曰,當此聖候靜攝,湯劑連進之時,提調不備,何以爲之乎?命書榻敎曰,藥房提調,令該曹口傳差出,仍敎龍輔曰,進饌則當姑退數日爲之,以此知悉也。命藥房先退。命書榻敎曰,進御白虎湯停止。四順淸涼飮,依本方二貼製入。又命書榻敎曰,進御四順淸涼飮停止。自明日,加減道遙散,依前方一貼式煎入。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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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曺允大坐直。行左承旨李魯春。行右承旨鄭尙愚。左副承旨徐有聞坐直。右副承旨崔獻重。同副承旨曺錫中。注書金啓溫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呂東植。事變假注書閔哲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四分。

○李魯春啓曰,行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張至冕,掌令李德鉉,持平安廷善、洪時濟未肅拜,掌令權漢緯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聞啓曰,今六月朔日次儒生殿講,依近例以製述試取事,命下矣。處所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今番則都政日爲之,處所明政殿月廊爲之,以此意,令諸生知悉。

○鄭尙愚,以兵曹言啓曰,本曹草記嶺南別試武士,自臣曹更爲試取事,允下矣。彥陽出身權光稱,以該道試取入格技藝,更爲試取,則鐵箭三矢,俱不得入格,抄上法意,何等申嚴,而本道之初不得廣取精選,只以此一人,苟充上送,而及其更試之時,所謂本技,全不成樣,揆以事體,誠甚未安。道臣推考,當該武士,還爲下送,何如?傳曰,允。

○鄭尙愚,以兵曹言啓曰,宜薦內禁衛取才時,三技以上入格人單子,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18日

編輯

行都承旨曺允大坐直。行左承旨李魯春。行右承旨鄭尙愚。左副承旨徐有聞坐直。右副承旨崔獻重。同副承旨曺錫中。注書金啓溫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呂東植。事變假注書閔哲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惠慶宮誕日,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宗親、儀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惠慶宮,內閣、政院、玉堂、宗親、儀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誕日,內閣、政院、玉堂、宗親、儀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魯春啓曰,行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張至冕,掌令李德鉉,持平安廷善、洪時濟未肅拜,掌令權漢緯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十八日,立秋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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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曺允大坐直。左承旨徐有聞坐直。右承旨洪樂游。左副承旨韓用鐸。右副承旨金羲淳。同副承旨韓致應。注書金啓溫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呂東植。事變假注書閔哲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有聞,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有聞啓曰,行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張至冕,掌令李德鉉,持平安廷善、洪時濟未肅拜,掌令權漢緯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聞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之未得登筵承候,今已再經宿矣,製入之逍遙散,果已進御,而熱候,更無升降之漸,癤候益奏和安之效乎?聖敎之下,起居之禮,雖不敢如例,繼進之劑,傳貼之方,診察議定,不容少緩,昨日則醫官所傳之言,亦未詳承,區區下情,達宵如灼。伏乞暫許臣等率醫官入侍,以爲趁早議定之地,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湯劑不必連進,而背癤,姑未知消根與破膿矣。

○傳於徐有聞曰,有實病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樂游、韓用鐸、金羲淳、韓致應落點。

○傳於曺允大曰,藥房入侍。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俄於筵席,伏見聖候之有添節,憂煎焦迫,屢請直宿,而終未蒙許,退而相對,下情如灼,殿下試思之,聖候之彌留如此,添損如此,而不爲直宿,豈有如許國體乎?聖意雖以爲醫官診察,自可從便,無待乎直宿,且以張大煩擾爲慮,而國家事體之重,豈有過於聖候愆和之時乎?從便診察,非所以重事體也,張大煩擾,又何足慮乎?又況臣等與諸醫官,不離本院,然後議藥診候之節,可以隨時如誠,此時瀆擾,極知萬萬惶悶,而亦不可以靳許而因仍泯默,玆敢冒罪申籲。伏乞卽命依例直宿,以尊國體,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豈可直宿乎?

○韓用鐸,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二十一日,二番內禁衛番次,而該番將未差之代,依例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內禁將李彥忠、李昌會、閔心爀。

○庚申六月十九日申時,上御便殿。藥房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曺允大,記事官金啓溫、李存秀、洪奭周,醫官柳光翼、金孝儉、白成一、李敬培、李惟鑑、鄭允僑、玄必采、皮載吉,以次進伏訖。時秀等曰,連日未得承候,而今筵,伏覩聖候,有添損之節,下情伏不勝驚慮之至,目下動靜,更若何?上曰,癤處之已膿與否,姑未可知,而昨亦達夜苦痛,酬應亦難強爲,故今日始於臥內,召接卿等矣。時秀曰,熱候則更無升降之漸乎?上曰,熱候升降,猶屬餘事,癤處之浮高牽疼,殆不可堪矣。時秀曰,臣等則在外間,只認以漸就康復,而尙未知玉候之若是添加矣。水剌之節,何如?上曰,痛處若是苦劇,無處不牽引,何以能進食乎?時秀曰,使醫官輩,必須頻頻診察,好矣。上曰,渠輩,何以知之?傅貼亦無其效矣。時秀曰,渠輩雖無足取,旣無他人,則勢將使渠輩診察,可知其動靜,待令者,使之入診,何如?上曰,白成一、皮載吉,俄已診察,使之從所見仰奏也。載吉曰,今日已有膿意,而此專由於暑毒之湧出而然,傅貼之藥,無出於田螺膏矣。上曰,日前荔技膏之傅貼,似反有害矣。時秀曰,繼進湯劑,當爲議定,而前後進御之藥,無非涼劑,至於癤候內托之功,宜用溫補矣。上曰,以今熱候,何可溫補乎?淸利則自能補元矣。命書榻敎曰,進御加減逍遙散,三貼製入,金連茶一貼煎入。時秀曰,請診議藥,勢不可少緩,臣等自今日,直宿本院矣。上曰,何必直宿乎?秉鼎曰,非但臣等之目下焦鬱,其在國體,何可不直宿乎?允大曰,臣等登筵,目覩聖候之如此,而不爲直宿,則其在事體,豈不萬萬未安乎?上曰,予不自愼,仰貽惟疾之憂,何可爲此張大之擧乎?時秀曰,聖敎雖如此,其在焦迫之下情,何可仍爲退去乎?上曰,然則留宿朝房,亦何妨乎?酬應甚難,卿等,姑爲退去,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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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曺允大坐直。行左承旨李益運。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韓用鐸。右副承旨金羲淳。同副承旨韓致應坐直。注書金啓溫別入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閔哲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曺允大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傅貼之藥,連爲試用,而癤候漸臻差安之效,牽疼浮高之候,比昨益有勝節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用之方,爲宜。臣等達宵憂慮,下情如灼,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夜不接目,差意,姑未知之。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勿爲問安。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世子宮,藥房夕問安。答曰,知道。

○韓用鐸啓曰,行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張至冕,掌令李德鉉,持平安廷善未肅拜,持平洪時濟疏批未下,掌令權漢緯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用鐸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朝廷問安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洪樂游曰,右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書九、李益運落點。

○庚申六月二十日辰時,上御便殿。藥房入診,右承旨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曺允大,記事官金啓溫、李存秀、洪奭周,右承旨洪樂游,假注書呂東植,左議政沈煥之,水原府留守徐有隣,一提學金載瓚,原任直提學徐鼎修,檢校直提學徐龍輔、李晩秀,原任直提學鄭大容,原任直閣沈象圭,直閣金勉柱、金祖淳,檢校直閣金近淳,醫官柳光翼、金孝儉、白成一、李敬培、李惟鑑、鄭允僑、玄必采,以次進伏訖。煥之曰,昨因藥房所傳,伏聞聖候有添加之節,下情萬萬焦迫,夜來動靜,更若何?上曰,別無減勢矣。煥之曰,俄承藥房批旨,有夜不接目之敎矣。水剌之節,則果何如乎?上曰,口味旣不如常時,且因牽疼,全未進御矣。時秀曰,牽引之症,尙未差勝乎?上曰,肩背及項部諸處,俱皆牽疼,難以運動矣。時秀曰,醫官使之頻頻診察,好矣。上曰,醫官亦皆無所知,而皮載吉,誠勤可嘉,故使之診視矣。時秀曰,莫重診察,只令皮載吉一人爲之,事甚未安矣。昨亦屢陳,而直宿,不可不爲之矣。聖念之靳許,蓋出軫弊,而事體所在,不可不顧。且聖候遄臻天和,則雖今日直宿,明日撤直,有何不可乎?煥之曰,非但事體之不可不顧,議藥診候之節,必須直宿,然後皆可如誠矣。上曰,御極二十餘年所,不爲之事也。且此等事,亦有義理存焉。予之必不令直宿者,豈無意哉?煥之曰,靜攝時直宿,顧何傷於義理乎?上曰,卿等未知矣。秉鼎曰,腫癤之候,不可不用溫補之劑,而旣有熱候,難以遽議,令諸醫官,議定淸補之方,恐好矣。時秀曰,湯劑雖難遽進,而元氣之調養,全在食補,口味雖未如常,水剌必須勉強多進,實是區區之望矣。上曰,稍欲酬酢,則輒又牽疼,夕當更召,卿等姑爲退去也。時秀曰,臣等當留待鑄所矣。命書榻敎曰,進御加減消遙散金連茶自今日停止。命書榻敎曰,傅貼三仁田螺膏及木麥飯入之。上曰,右承旨病勢,近果快祛乎?樂游曰,姑未快祛矣。仍命書傳敎曰,左承旨、右承旨,聞有實恙,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二十日酉時,上御便殿。藥房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曺允大,記事官金啓溫,假注書呂東植,記事官李存秀、洪奭周,左議政沈煥之,水原府留守,一提學金載瓚,以次進伏訖。煥之等曰,午間聖體,調攝之節,若何?上曰,一樣無減,而寒縮難堪,時或發熱矣。時秀曰,終日所進水剌,爲幾次乎?上曰,不過粥上水二次,而所進亦不多矣。有隣曰,癤候之遄臻平復,專在於內補,而如是少進,豈不悶然乎?時秀曰,托裏散方文,俄已書入矣。當自今日,製入乎?上曰,諸議以爲如何?時秀曰,聞是治癤時,例用之劑雲矣。仍命書榻敎曰,進御乳粉托裏散,一貼製入。秉鼎曰,溫補之劑,旣難遽議,而羘汁最有益於淸補之功,頻頻進御,實爲好矣。時秀曰,自內局當爲封入,伏望進御焉。上曰,第爲封入也。允大曰,羘部當自戶曹封進,而門限已近,當爲留門矣。上曰,金虎門仍留,可也。時秀曰,聞皮載吉言,則若過今夜,膿氣快入雲矣。上曰,此則不知之言,而大抵渠之勤實,甚可佳矣。煥之曰,必須頻頻診察,而傅貼之節,亦須屢爲之好矣。上曰,傅貼之際,必須起坐,而衣繫亦必親結矣。秉鼎曰,諸醫之言,皆以牛糞灸爲當劑,而無論已膿未膿,皆爲恰好雲矣。上曰,予意則此非當劑矣。有隣曰,房中之氣,擁鬱太過,外氣雖不可入,而時或開牕下簾,稍令疎通,恐好矣。時秀曰,臣意則水剌之不進,最爲萬萬切迫,羘汁亦當封進,而無論水剌與羘汁,必須多進,千萬仰祝矣。上曰,今番腫候,專出於熱毒矣。秉鼎曰,此則例症,而今則聖候,不可但以癤候言,雖以腫候言之,亦非輕歇之證矣。伏乞另加愼護焉。上曰,酬接稍久,甚爲難矣。時秀曰,此時直宿,尤不可少緩矣。上曰,何必張大爲之?卿等姑爲入宿於萬八門外近處公廨,可也。煥之曰,藥院旣待閤外近處,臣亦閣臣也,當入宿於鑄所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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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曺允大坐直。行左承旨李書九。行右承旨李益運坐直。左副承旨韓用鐸。右副承旨金羲淳。同副承旨韓致應。注書金啓溫別入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閔哲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二十一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曺允大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乳粉托裏散,果已進御,而田螺膏、木麥飯傅貼之後,牽疼之節,浮高之候,益奏差勝之效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用之方,爲宜。臣等區區下情,達宵焦灼,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勿爲問安。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行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張至冕,掌令李德鉉,持平安廷善未肅拜,持平洪時濟疏批未下,掌令權漢緯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曺允大曰,藥房入侍。

○傳於曺允大曰,藥房入侍。

○傳於曺允大曰,藥房入侍。

○庚申六月二十一日卯時,上御便殿。藥房入診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曺允大,記事官金啓溫,假注書呂東植,記事官李存秀、洪奭周,左議政沈煥之,水原府留守徐有隣,一提學金載瓚,原任直提學徐鼎修,檢校直提學徐龍輔、李晩秀,原任直提學鄭大容,原任直閣金勉柱、金祖淳,檢校直閣沈象奎,直閣金近淳,醫官柳光翼、金孝儉、白成一、李敬培、李惟鑑、玄必采,以次進伏訖。煥之等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別無動靜矣。時秀曰,寢睡之節,若何?上曰,全未着睡矣。煥之曰,羘汁果已進御乎?上曰,口味甚不甘,未能進御矣。時秀曰,羘汁與水剌,俱未進御,萬萬焦迫矣。口味雖或不適,只認以湯劑而進御,則可有勉強之道矣。煥之曰,牛糞灸,最爲當劑雲。臣意則一試,似無妨矣。上曰,此本非成膿之腫,只是熱毒之之所結,而且因傅貼之失宜,漸致添加,此正與今春慈宮手部似腫似疔之候,一般矣。今春用牛糞灸等諸藥,而有害無效,竟以康命吉之言,先灸後鍼,而始獲平復。今番若的知其已膿,則雖今日,亦欲受鍼,而醫官輩,皆不知其膿不膿,此爲可悶矣。煥之曰,受鍼何可輕議乎?時秀曰,昨夜旣未診察雲。今日不可不趁早診視矣。上曰,傅藥之時,當令診察矣。大抵牽疼之症,最爲難堪,側臥平臥,俱爲妨礙矣。秉鼎曰,聞皮載吉言,膿汁之出,殆近一匙,而用手按察,稍覺柔輭雲。未知果然乎?上曰,渠輩何知乎?時秀曰,只令皮載吉一人診察,終涉未安。內局醫官中金有濟,亦是行醫者雲。此亦同令診察,集衆見而用之,則似勝於專任一人矣。上曰,第先招問也。命書榻敎曰,進御乳粉托裏散三貼製入,傅貼木麥飯入之,牛蒡子、甘草煎入。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二十一日未時,上御便殿。藥房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曺允大,記事官金啓溫、李存秀、洪奭周,醫官康命吉、柳光翼、金孝儉、李敬培、李惟鑑、玄必采、朴烇、金有濟,以次進伏訖。時秀曰,午間調攝諸節,若何?上曰,浮高牽疼,則一樣作苦,而症候則寒熱之外,神氣有時昏沈,若不辨夢覺矣。時秀曰,繼進湯劑,不可不議定,醫官等,使之診察,何如?上曰,康命吉、柳光翼、玄必采、朴烇,使之診脈也。命吉等,以次診脈後,命吉曰,脈候度數則均,而亦無不足之候,雖似浮洪,而別無腫熱之著現於脈度者矣。光翼曰,左右脈三部,俱爲均適,而臣則前此診候稍久,左邊肝脈,比前日似稍大矣。必采曰,脈候似稍大,而左右三部均適矣。烇曰,左脈則調均,右脈則乍有沈數之候,而熱意不至大段矣。上曰,熱候則渠輩之言似然,蓋寒熱交攻之時,只因膈間之氣升而然,故熱邊則似稍減矣。命吉曰,寒熱之候,非以腫毒之上攻而然,臣則全昧腫候,而脈度則不知其爲數矣。上曰,金有濟,便是初入,使白成一輩,詳諭症候,使之仰奏所見也。有濟曰,以他醫所傳聞之,則腫候卽是根腫,必先消根,然後可以止痛,臣意則川烏、黃柏、赤小豆,等分和酒傅貼,則可責消毒之效矣。時秀曰,俄聞醫官所傳,則木麥飯之傅貼,今日內不過爲六次雲。此本平順之劑,如此而豈易奏效乎?秉鼎曰,傅貼之藥,必須數數換傅,然後始有其效矣。上曰田螺膏傅貼後,根處似有動靜,稍久傅置,然後藥力可有透入之效矣。時秀曰,癤處診視,然後可議繼傅之方,而醫官等,皆未得診察雲。使之頻頻診察,何如?上曰,夕間當令診察矣。時秀曰,聖候如此,而臣等亦未得躬自診視,尤益焦鬱矣。上曰,少休後,亦當使卿等,同爲診視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二十一日申時,上御便殿。藥房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曺允大,記事官金啓溫、李存秀、洪奭周,水原留守徐有隣,以次進伏訖。上曰,癤處,今方換傅,故召卿等,使之診察矣。時秀等診視訖,奏曰,膿汁如許,腫處,亦不甚堅硬,臣等不勝萬幸矣。有隣曰,湯劑旣不宜於熱候,而腫候,莫如調補之爲先,必用食補,然後可有速效。口味雖難強進,而狀望頻御水剌焉。上曰,厭進,誠可悶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二十一日酉時,上御便殿。藥房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曺允大,假注書呂東植,記事官李存秀、洪奭周,以次進伏訖。時秀等曰,今日則屢次召接,夕間諸節更,若何?上曰,膈間熱候,升降往來,寢睡之後,一倍添劇,喉渴,亦甚矣。時秀曰,醫官當招入診候矣。上曰,診候則俄已爲之,只令康命吉、柳光翼,入來議藥也。命吉、光翼,承命進伏。光翼曰,癤候時發熱,自是例症,若全無熱意,則反不如有熱意,此時則不宜進用湯劑。且元氣實則外症,亦隨以自祛,臣意則只以飮食調補,而兼以治熱似好,菉豆最爲當劑,以粥以糜,時時進御,似好矣。命吉曰,臣意,亦然矣。時秀曰,臣等俄纔診視,伏覩膿汁多出,癤處柔輭,退而聚首,少寬焦迫之忱矣。今則自當漸就平復,而平復之遲速,惟在於水剌進御之多少,伏乞勉強多進焉。秉鼎曰,昨夜所進羘汁,以薑汁和進,故有口味不適之敎,今番則勿用薑汁,和鹽封進,則其味似甚好矣。上曰,第須封進也。仍敎曰,卿等,宿於何處?時秀曰,宿於本營監官廳矣。上曰,居處能不鬱熱乎?時秀曰,居處則果爲便好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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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曺允大坐直。行左承旨李書九坐直。行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韓用鐸。右副承旨金羲淳。同副承旨韓致應。注書金啓溫別入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閔哲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曺允大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托裏散,果已進御,木麥飯,連爲傅貼,而膿出漸益順利,熱候更無往來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用之方,爲宜。臣等不任達宵焦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世子宮,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韓用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行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張至冕,掌令李德鉉,持平安廷善未肅拜,持平洪時濟疏批未下,掌令權漢緯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用鐸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曺允大曰,藥房入侍。

○傳於曺允大曰,藥房入侍。

○庚申六月二十二日卯時,上御便殿。藥房入診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曺允大,記事官金啓溫,假注書呂東植,記事官李存秀、洪奭周,左議政沈煥之,水原府留守徐有隣,一提學金載瓚,原任直提學徐鼎修,檢校直提學徐龍輔、李晩秀,原任直提學鄭大容,原任直閣金勉柱、金祖淳,檢校直閣沈象奎,直閣金近淳,以次進伏訖。煥之等曰,夜間,聖體,調攝之節,若何?上曰,以熱候之往來,全不着睡矣。時秀曰,熱候何時始降,而今則稍勝乎?上曰,終夜不降,全不接目,朝來神氣,猶勝於所料矣。時秀曰,癤候則果有動靜乎?上曰,腫口傅藥處,頗有附起於藥面者,此是似根似核之類矣。秉鼎曰,雖未消根,旣有蒂落之意,自當次次見效矣。煥之曰,傅藥之節,必須頻頻爲之,然後可以速效矣。上曰,卿未知之矣。田螺膏,係是治根之藥,一傅之後,待其稍久,始爲改傅,然後可得藥力之薰徹矣。秉鼎曰,羘汁果已進御乎?上曰,口味尙爲不適矣。仍敎曰,熱候升降與喉渴之症,最難堪耐。令康命吉、柳光翼,議定當進之藥也。光翼進奏曰,熱候自是腫候之例症,而止渴之劑,則竹葉茶,入金銀花進御,最好矣。上曰,常時服忍冬茶,一次所進,多至一兩,昨服數錢,發汗太過,或進水飮,輒有汗氣,金銀花,必有助汗之慮矣。光翼曰,然則只進竹葉茶,亦好矣。上曰,康命吉則有何意見耶?命吉曰,金銀花過於發汗,竹葉茶果好,而醍醐湯,亦爲止渴之良方矣。秉鼎曰,貝母膏,當爲製入乎?上曰,卽爲製入也。仍敎曰,左相之久勞可悶,今日則早爲出去,明日亦爲在家休憩也。煥之曰,聖候,尙未平復,臣若不入,則下情之焦菀,尤當如何?而明日,且是廷候也。上曰,閣臣亦爲出去,明日以後,則輪日入來,好矣。命書榻敎曰,進御乳粉托裏散,傅貼木麥飯,自今日停止。又命書榻敎曰,進御香橘飮一貼煎入。又命書榻敎曰,進御牛黃淸心元一丸及竹葉煎水入之。又命書榻敎曰,進御牛黃淸心元一丸,竹葉煎水入之。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二十二日午時,上御便殿。藥房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曺允大,記事官金啓溫、李存秀、洪奭周,水原留守徐有隣,醫官康命吉、柳光翼、金孝儉、李敬培、李惟鑑、玄必采、白成一、皮載吉,方外醫人金漢柱、白東圭,以次進伏訖。時秀曰,俄間,聖體,若何?上曰,牽疼則似少勝矣。有隣曰,其間已進御水剌乎?上曰,水剌,豈能進御乎?僅進飯米飮少許矣。秉鼎曰,羘膏之封入者,亦爲進御乎?上曰,以今口味,亦何以進御乎?有隣曰,癤候牽疼,旣若差勝之後,水剌與羘膏之屬,連續進御,然後其效似尤速矣。時秀曰,靜攝中許久起坐似難,醫官輩,使之診視,何如?上曰,皮載吉,與方外醫金漢柱、白東圭,同入診察也。載吉等診察訖。上曰,糯米飯傅貼後,膿出頗多,今則膿意,方至何境耶?漢柱曰,今則可謂爛膿矣。東圭曰,膿出雖多,而尙未及爛膿矣。上曰,卿等與諸醫官,出坐楹外,詳議繼用之方也。時秀等進伏楹外。時秀曰,醫官輩,各以所見議定也。漢柱曰,臣意則膿意已爛,宜用去惡生新之劑,傅貼則用去惡散,兼用糯米飯,湯劑則用護心散,似好矣。東圭曰,旣未爛膿,則去惡之劑似太早,沖和膏,加乳香傅貼後,進御托裏消毒散,似尤好矣。上曰,渠輩之言不一,使康命吉輩,議定湯劑與傅貼藥,可也。命書榻敎曰,進御香薷調中湯一貼煎入。又命書榻敎曰,傅貼貝母膏,製入。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二十二日酉時,上御便殿。藥房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曺允大,記事官金啓溫、李存秀、洪奭周,醫官康命吉、柳光翼、金孝儉、白成一、李敬培、李惟鑑、玄必采、吳千根、皮載吉,以次進伏訖。時秀曰,調中湯進御後,調攝諸節,若何?上曰,別無動靜矣。秉鼎曰,熱候升降,比昨,何如?上曰,今日則似稍加矣。時秀曰,膿處則,何如?上曰,膿汁不止,故傅貼者,常流下矣。時秀曰,膿汁多出,然後可有消根之效,刺痛處則差勝乎?上曰,牽引,亦一樣矣。時秀曰,其間進御,爲幾何?上曰,今日則口味尤不佳,俄以口渴之故,只飮醍醐湯矣。時秀曰,醍醐雖有止渴之功,終是水飮,不必多爲進御矣,傅貼則連用貝母膏乎?上曰,更觀動靜,欲連爲傅貼矣。秉鼎曰,羘膏有勿爲封入之敎,當自內進御乎?上曰,口味何能進此乎?時秀曰,聞諸醫言,則膿出時,不必以手按之,待其自出,徐徐責效爲好。且元氣旣未調補,膿汁之太多,反恐其過於疏泄矣。厭進之候雖苦劇,必須強爲進食焉。上曰,卿等姑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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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曺允大坐直。行左承旨李魯春。行右承旨李益運坐直。左副承旨韓用鐸。右副承旨金羲淳。同副承旨韓致應。注書金啓溫別入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閔哲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曺允大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香薷調中湯,昨已進御,貝母膏,連爲傅貼,熱候升降,漸臻差勝之慶,癤膿流出,益有順利之效,而香橘飮煎入之後,暑滯之候,旋卽開豁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用之方爲宜,臣等不任達宵焦灼,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勿爲問安。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世子宮,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李魯春啓曰,行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張至冕,掌令李德鉉,持平安廷善未肅拜,持平洪時濟疏批未下,掌令權漢緯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曺允大曰,藥房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載瓚爲內醫提調。

○傳於曺允大曰,藥房入侍。

○傳於曺允大曰,坐直承旨持湖南道、帥臣春夏等褒貶啓本入侍。

○庚申六月二十三日卯時,上御便殿。藥房入診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曺允大,記事官金啓溫,假注書呂東植,記事官李存秀、洪奭周,水原府留守徐有隣,原任直提學徐鼎修,檢校直提學徐龍輔、李晩秀,原任直提學鄭大容,原任直閣金祖淳,醫官康命吉、柳光翼、金孝儉、白成一、李敬培、李惟鑑、玄必采、吳千根,以次進伏訖。時秀等曰,昨夜湯劑煎入之後,尙未承候,夜間調攝諸節,若何?上曰,夜亦以熱候,至今不得交睫矣。時秀曰,滯候則若何?上曰,昨日強進飯米飮,略有滯意,而此則不大段矣。有隣曰,不必一次多進,頻頻進御則好矣。允大曰,醫官輩以爲,靑粱米飮,和砂糖水進御,則甚有調補之功雲矣。時秀曰,聞醫官言,則便度不能順利雲,今果差勝乎?上曰,似是痢漸矣。時秀曰,膿汁之流出,一向順利乎?上曰,膿出處外,左右牽亘,處處浮高,下至脊骨,上及髮際,而其大或如硯滴矣。時秀曰,昨伏承口傳下敎,實爲至當矣。聖候之尙今彌留,莫非臣等之罪,廣求方外之醫,未得眞箇術業之精明者,而議論不一,徒有作舍道傍之嘆,湯劑則令康命吉、柳光翼議定,而玄必采、李惟鑑、李敬培、朴烇同爲參助,癤候則令白成一、皮載吉診視,而白成一之子,亦頗了了雲,使之參助,恐好矣。上曰,今則方外醫官待令者,爲幾人?時秀曰,金漢柱、白東圭,皆待闕外,而鄭允僑,亦在闕外矣。其中金漢柱最爲老實,相貌亦好,而白東圭,則其言隨時變改,不可取信矣。上曰,癤候雖曰膿出,終未覺其顯有減勢,爲日旣久,元氣亦漸憊,方外雜流,更不可多數聚入,而卿等須博求有術業者,必令今日內,卽臻差復之效也。時秀曰,見今傅貼,則連用貝母膏乎?上曰,然矣。仍敎曰,予病如此,而民國之務,全不得酬應,而事事有關念處,雖小事,不能放過,往往發於夢寐間,以是如添一病矣。時秀曰,此等處排遣疏滌,爲第一良方矣。上曰,其間有疏章之當着於提調者矣,自家果不知乎?允大曰,自家亦已略聞,而此時何敢爲處義乎?時秀曰,提調方有親病,而猶不敢言私,況敢引義於未下之疏章乎?此等事,亦何足仰費聖慮乎?上曰,予非費慮也。一日之內,三四引接,而予若不言,則未免有欠誠之嘆矣,然而亦不可因筵敎而引義矣。湖南貶啓,尙未開坼乎?允大曰,然矣。時秀曰,此非時急之事,亦何必關念於靜攝之時乎?仍奏曰,臣等待令於閤外近處,而聖候動靜,終未得趁時詳聞,時或問於出入之醫官,而其言終未分曉,非但下忱之鬱結,事體萬萬未安。今後則聖候諸節之加減,醫官輩,須卽這這詳傳於臣等,而臣等如欲有所問,則差備待令醫官,亦從便招出,似好矣。上曰,依此爲之也。允大曰,房堗之內,氣甚鬱熱,時或開窓下簾,爲疎通之地,好矣。上曰,此亦難矣。仍敎曰,副提調,亦有方外腫醫之入聞者乎?允大曰,聞閔台爀言,則湖南有一醫,術業甚精,亦多已試之效雲,故自下以私書招來矣。上曰,沈鏔之言,何如雲耶?允大曰,自謂煙熏之屢試屢效,雖大段毒腫,三次試用之後,無不卽效雲,而今此癤候,旣已出膿,則此等覇道,豈可徑先試用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二十三日申時,上御便殿。藥房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李秉鼎,副提調曺允大,記事官金啓溫、李存秀、洪奭周,醫官康命吉、柳光翼、金孝儉、白成一、李敬培、李惟鑑、玄必采、皮載吉,以次進伏訖。時秀曰,午後則熱候之升降,若何?上曰,今亦方有熱候矣。時秀曰,比昨則有減勢乎?上曰,朝氣少勝,故夕間熱候,亦似稍減矣。秉鼎曰,俄有以藥院入宿時,貽弊戶曹事,申飭之敎,又有生鰒頒給之命,靜攝時,聖念之至及於此等事,亦可以仰認精神之周及,伏不勝慶幸矣。時秀曰,此時調補,專在水剌之頻御矣。上曰,俄亦進御少許矣。秉鼎曰,聞醫官所傳,則俄亦出御廳軒雲,得無損節乎?上曰,鬱熱殊不可耐,故暫爲出坐矣。時秀曰,熱候雖甚難耐,生冷與觸風,恐有妨於癤候,伏望加愼焉。俄聞康命吉言,則淸補元氣之道,無如瓊玉膏雲。此藥雖入蔘料,異於溫劑,似無少妨矣。上曰,自初熱症,似祟於六和湯五分之蔘劑,今何可更進此等藥乎?此則初勿議到也。時秀曰,因卞光楚之言,兔皮已爲待令,沈鏔所謂煙熏法,亦多已試見效者雲,而今番皆用經法,膿流根消,漸有其效,則此等雜藥,恐不可輕試矣。上曰,其所效益,則果如所聞雲耶?允大曰,兔皮則申鳳朝,以此見效,煙熏則徐鼎修,亦果得驗雲矣。時秀曰,此時提調,不敢言私,而聞其親病,果難強雲矣。秉鼎曰,此時一半分盡誠之道,在於藥院,而至於所遭之人言,旣是未承批之疏,亦不敢爲以此引義之計矣。母病聞方添劇,方寸如灼,不知何以爲計矣。上曰,洪時濟疏之入徹,今已多日,而積費料量,朝筵始使聞之矣,旣有人言,則帶彈使之行公,亦非矯俗之本意,且聞方有私故云。兼帶姑爲遞解似好,卿其出擧條也。時秀曰,提調李秉鼎有親病,而此時不敢言私,抑情行公矣。今聞添劇,在其情理,有難強令察任,許遞,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臣有可奏之事矣。見今聖候,異於他症,況當極熱,溫藥之傅貼,膿汁之流下,豈不苦悶,而大抵腫候,不可以時日責效,完合若太速,則反有其害,伏望寬緩聖心,勿以一時之苦悶爲難焉。上曰,此中有難酬應,而湖南褒貶,不可不趁卽開坼,坐直承旨,使之來待也。命書榻敎曰,進御香薷調中湯、香橘飮,自今日停止。又命書榻敎曰,傅貼糯米飯、田螺膏製入。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二十三日酉時,上御便殿。藥房入侍,坐直承旨持湖南道、帥臣春夏等褒貶啓本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李時秀,副提調曺允大,記事官金啓溫、李存秀、洪奭周,行右承旨李益運,假注書呂東植,以次進伏訖。時秀等曰,少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別無加減之可言矣。上曰,左相已爲出去,而明日則不爲入來雲耶?時秀曰,今日則早爲出去,而明日當來詣闕外雲矣。上曰,亦勿來詣闕外之意,卿其通之也。仍敎曰,近日廷候,耆堂亦皆來會,殊爲悶念矣。允大曰,耆堂勿參廷候之意,俄已依下敎,分付矣。仍命藥房先退。上曰,今日始作閒漫酬酢矣。益運曰,臣於閤外,伏聞提調言,仰認聖候有差勝之節,下情不勝慶幸矣。仍命開坼啓本,益運開坼讀奏訖。敎曰,承旨退出,待啓下後,書判付也。承史以次退出。

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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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曺允大坐直。行左承旨李書九坐直。行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韓用鐸。右副承旨金羲淳。同副承旨韓致應。注書金啓溫別入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閔哲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金載瓚,副提調曺允大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熱候往來,已臻差安,而糯米飯傅貼之後,膿益順出,核亦漸減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用之方爲宜,臣等區區下情,達宵焦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世子宮,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行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張至冕,掌令李德鉉,持平安廷善未肅拜,持平洪時濟疏批未下,掌令權漢緯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曺允大曰,藥房入侍。

○傳於曺允大曰,藥房入侍。

○傳於曺允大曰,藥房入侍。

○傳於李書九曰,坐直承旨入侍。

○庚申六月二十四日寅時,上御便殿。藥房入診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金載瓚,副提調曺允大,記事官金啓溫、李存秀、洪奭周,水原留守徐有隣,原任直提學徐鼎修,檢校直提學徐龍輔、李晩秀,原任直提學鄭大容,原任直閣金勉柱、金祖淳,檢校直閣沈象奎,直閣金近淳,醫官康命吉、柳光翼、金孝儉、白成一、李敬培、李惟鑑、玄必采、吳千根、皮載吉,以次進伏訖。時秀曰,夜來熱候,若何?上曰,夜氣甚熱,尤不能堪矣。時秀曰,寢睡則何如?上曰,如昨夜之苦熱,何能着睡,而比再昨,則或可謂少勝耶?試欲起坐,召接卿等,而此亦不可強矣。時秀曰,此時臥接與否,亦何必有費聖念乎?膿汁之順利,亦何如?上曰,自昨午以後,膿出又少矣。浮高牽引,亦無減勢,今則不可只令皮載吉一人診察矣。諸醫中誰爲稍勝乎?時秀曰,金漢柱、白東圭二人,使之同爲診察爲好,而天色尙未大明,少頃更爲入診,何如?上曰,卽當召見,而以今症形,似難從近完合,是可悶也。時秀曰,昨亦有所奏,而此與他症有異,必須快滌査滓,然後可無後慮,勿求欲速之效,臣之望也。命書榻敎曰,傅貼乳香杏蠟膏,製入。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便殿。藥房入診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金載瓚,副提調曺允大,記事官金啓溫,假注書呂東植,記事官李存秀、洪奭周,水原府留守徐有隣,原任直提學鄭大容,檢校直提學徐龍輔、李晩秀,原任直閣金祖淳,以次進伏訖。時秀等曰,俄間,聖體,若何?上曰,再昨夕及昨朝,稍似有動靜,自昨夕以後,出膿漸少,今則牽引浮高,尤爲難堪,常時坐臥,必待扶掖,而昨夜乍欲交睫之際,以牽疼之苦劇,不覺蹶然起坐矣。時秀曰,俄亦與諸醫爛商,而他藥則旣皆無顯效,惟沈鏔之煙熏方,諸議皆以爲必無所害,渠則謂三次試用之後,必有目下神效,閣臣中,亦有已試見效者矣。載瓚曰,渠旣質言,而藥則似非可畏者矣。上曰,畿伯曾已試之雲,果何如?鼎修曰,臣果試之,而有效無害矣。龍輔曰,臣妹之病,亦以煙熏見效,而與此方少異矣。上曰,皮載吉與沈鏔,入來診察,而煙熏諸具,卽令製入,煙熏後,當傅何藥雲耶?時秀曰,聖傳膏,當爲傅貼,而此亦沈鏔自製之方雲矣。載吉及鏔,入來診察。時秀曰,臣等亦當同爲診察矣。竝起立診視。上曰,待令之方外諸醫,同爲入診也。白東圭、金漢柱、卞光楚入來診察訖。東圭等曰,根腫則分明,而尙未消根,故微有靑色矣。命書榻敎曰,傅貼糯米飯、田螺膏,自今日停止。聖傳膏煙熏方製入,仍命鏔,進試煙熏方訖。傅聖傳膏。敎曰,何時當更試乎?鏔曰,午後當更試矣。時秀曰,內托之方,最爲緊切,博詢諸議,皆以爲瓊玉膏,則係是涼潤之劑,少無助熱之慮雲矣。上曰,蔘劑何可進御乎?時秀曰,然則生脈散進御,似好矣。上曰,此亦蔘劑也。時秀曰,若非蔘劑,則何以責內托之效乎?上曰,此則終涉重難矣。仍命書榻敎曰,傅貼聖傳膏煙熏方,更爲製入。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二十四日申時,上御便殿。藥房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金載瓚,副提調曺允大,記事官金啓溫、李存秀、洪奭周,水原留守徐有隣,原任直提學徐鼎修,檢校直提學徐龍輔,原任直閣金祖淳,醫官康命吉、柳光翼、白成一、李敬培、李惟鑑、玄必采、皮載吉,方外醫沈鏔,以次進伏訖。時秀曰,今日日氣尤熱,諸節,若何?上曰,苦熱尤難堪矣。時秀曰,今日則水剌進御,爲幾次乎?上曰,昨夕則口味,似稍生矣,夜經劇熱,朝又牽疼,今日所進,尤無可言,二次所進之澆水飯,亦不過一三匙,而雖以水飮言之,元氣漸不實,故此亦不能多飮矣。時秀曰,區區下情之所焦迫者,進御旣如此,湯劑亦久停,調補之道,萬萬疎虞,臣等俄與醫官,成出一方,而名雖蔘料,實無異於涼劑,自今日進御,似好矣。上曰,面部之如汗疹者,遍處皆然,純是熱候,此時蔘料,決不可輕服矣。時秀曰,若此而眞元漸不足,則焦悶當如何哉?上曰,如必欲議定湯劑,則逍遙散之加入四物,足爲淸補之劑矣。前此冬節,雖欲少服參料,每五分倍入升麻,然後始無後害,今何可輕議此等藥耶?問於康命吉也。命吉曰,逍遙散則雖入四物,終是涼藥,以今聖候,似非當劑矣。時秀曰,旣已愼重於湯劑,則其次又莫如食補,如鮒魚膏之屬,亦必有益於內托矣。上曰,非不欲食,而終不能強食矣。命書榻敎曰,傅貼聖傳膏煙熏方,更爲製入。仍命沈鏔診察,時秀等與諸閣臣,同爲診察訖。仍奏曰,瘡口比朝,顯有抽出之意,色亦鮮紅,此似是動靜矣。膿汁今亦不出乎?上曰,午後則似有流膿矣。時秀曰,牽痛則何如?上曰,當處則猶不甚痛,而四面牽亘處,無不刺疼,坐臥立,俱難矣。上曰,坐直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行左承旨李書九進伏。上曰,自明日,每於朝診時,在院承旨一人越來,同爲登筵承候,可也。仍試煙熏方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二十四日酉時,上御便殿。藥房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金載瓚,副提調曺允大,記事官金啓溫、李存秀、洪奭周,水原留守徐有隣,檢校直提學徐龍輔、李晩秀,原任直閣金祖淳,醫官柳光翼、白成一、李敬培、李惟鑑、玄必采、皮載吉,方外醫沈鏔等,以次進伏訖。時秀曰,少間諸節,若何?上曰,別無動靜之顯然者,卿等所見,則何如?時秀曰,朝筵診察之時,醫官輩皆言,瘡口根核,尙未及消,而腫處之無紅色,純是毒氣使然,以此爲焦悶矣。沈鏔之言,則以爲煙熏之方,專欲拔出根與膿,而三次試用之後,若無動靜,則欲以牛糞膏,仰奏試用矣。俄筵診視,則瘡口之抽出,腫色之紅潤,顯與其前有異,且膿汁之每如冷水者,夕後則色亦粗濁,非但沈鏔之言,諸醫官之言,皆以爲顯效雲矣。夕水剌,已爲進御乎?上曰,食則食矣。時秀曰,聖念旣已持難於湯劑,則食補爲尤急,必須強進而頻御焉。上曰,腫醫更有入聞者乎?時秀曰,全州黃姓醫人,精於術業雲,而多有神效者,閔台爀,與之相親雲。故臣等書問後,使之上來,數日間似當入來雲矣。龍輔曰,臣亦未見其人,而求得其所命之藥,果見神效矣。允大曰,以所聞言之,則殆近於望而知之者,人言固不可信,而或有道逢行人,不問而知其有內腫者雲矣。上曰,然則速令上來,可也。時秀曰,當使畿伯,撥馬邀來矣。上就寢少頃,敎曰,纔乍入睡矣。熱氣又升矣。時秀曰,聞醫官言,則熱候升降,每在就寢之後雲,今亦如此乎?上曰,然矣。鬱熱如此,承候閣臣,則使之輪回登筵,好矣。載瓚曰,華留外,每筵二人,欲輪回入侍矣。上曰,熱不可堪矣。卿等,退去也。諸臣以次退出。

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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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曺允大坐直。行左承旨李書九坐直。行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韓用鐸。右副承旨金羲淳。同副承旨韓致應。注書金啓溫別入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閔哲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大殿,腫候膿出後,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別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金載瓚,副提調曺允大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煙熏方進用之後,癤處自潰,膿根盡出,諸節顯有差勝之意,誠不勝萬萬慶幸,而此時議藥,尤不容少緩,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用之方,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下忱,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勿爲問安。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世子宮,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行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張至冕,掌令李德鉉,持平安廷善未肅拜,持平洪時濟疏批未下,掌令權漢緯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用鐸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曺允大曰,藥房入侍。(傳於曺允大曰,藥房入侍。))

○韓用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申六月二十五日開東時,上御便殿。藥房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金載瓚,副提調曺允大,記事官金啓溫、李存秀、洪奭周,水原留守徐有隣,檢校直提學徐龍輔,醫官玄必采、皮載吉,以次進伏訖。上曰,沈鏔、鄭允僑,使之入來也。夜深後,暫爲入睡,而方寢之中,膿血自流,透濕裏衫,以至枕席皆然,俄傾之間,所流出者,殆至數椀,未知瘡處之,如何?故召見卿等矣。時秀等,與鏔、允僑診察訖。奏曰,天色未明,燭下又暗,瘡處形色,雖未得詳細診視,而浮高處,亦與昨日顯殊,膿血之流注如此,可知根核之幾盡瀜解,臣等之慶幸,有不可言。今後則調補之方,尤不可不加意,鮒魚膏,當自本院封進矣。寢睡,亦比前安穩乎?上曰,比前夜則少勝矣。時秀曰,天明後,當更請診矣。有隣曰,膿血之稠濁凝結如此,可知其欲膿未膿,而連根拔出矣。時秀曰,臣等退出閤外,當問安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二十五日卯時,上御便殿。藥房入診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金載瓚,副提調曺允大,記事官金啓溫、李存秀、洪奭周,行左承旨李書九,假注書呂東植,水原府留守徐有隣,原任直提學徐鼎修,檢校直提學徐龍輔、李晩秀,原任直閣金祖淳,檢校直閣沈象奎,直閣金近淳,醫官柳光翼、金孝儉、白成一、李敬培、李惟鑑、玄必采、鄭允僑、皮載吉、吳千根,以次進伏訖。時秀等曰,俄間諸節,益復差勝乎?上曰,其間一樣矣。時秀曰,肩胛上傍腫之牽疼處,今果何如?上曰,此則不知矣。時秀曰,自上以不知爲敎,可以仰認痛勢之益祛矣。其間果有所進御乎?上曰,姑無所進矣。時秀曰,膿血快出之後,口味亦必頓勝矣。且今聖候,旣向差勝之路,此時調攝,尤不可不愼。最是生冷之進御,風寒之觸冒,所當深戒,而聖慮之過用,尤有妨於似此症候,伏乞益加留意。且於凡事,必須以寬心爲務焉。上曰,觸風固所當戒,而今此房戶之堅閉,反爲太鬱矣。允大曰,果有太菀之慮,只閉外窓,而房戶則時時暫開,恐好矣。上曰,閣臣中,誰某入來乎?時秀曰,昨夜入宿之閣臣,盡爲入來,左議政今待閤外,而方自外來,不敢登筵矣。上曰,何必然乎?時秀曰,此時凡事,豈敢不倍加審愼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二十五日午時,上御便殿。藥房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金載瓚,副提調曺允大,記事官金啓溫、李存秀、洪奭周,水原留守徐有隣,檢校直提學徐龍輔,醫官康命吉、柳光翼、白成一、李敬培、李惟鑑、鄭允僑、玄必采、吳千根,方外醫沈鏔,以次進伏訖。時秀曰,日勢已晩,諸節,更若何?上曰,運動則稍勝,肩胛浮高處,亦稍低,而小小傍癤,合成一團,有如覆瓢,不無牽引之症矣。時秀曰,其間有所進御乎?上曰,膿血多出之後,中氣必似虛憊,而不食自飽,全無思食之念,亦可怪也。時秀曰,熱氣尙存乎?上曰,熱氣轉不可堪,此則腫候外別証矣。時秀曰,雖是兩症,而腫候亦由於熱,腫候差勝,則熱氣亦當漸除矣。上曰,膿旣多出,而牽引終不快祛,問於沈鏔也。鏔曰,膿旣多出,而所餘者,只是査滓,自當次次繼出,餘症,亦必漸祛矣。上曰,今則治熱之劑,不可不留意,醫官之議藥者,誰某待令乎?時秀曰,康命吉之外,只是柳光翼、李惟鑑、玄必采等諸人矣。上曰,渠輩皆不足以曉解藥理,言其在國體,豈成說乎?此後則留意訪求,可也。時秀曰,臣謹當訪求矣。上曰,今則惟食可補,而非滯非鬱,全不思食,予以爲都是火矣。卿等,昨亦欲用生脈散,而許多涼藥之中,只有單蔘一種,故蔘熱尤易發矣。載瓚曰,聞首醫言,則治血涼補,無如白吉更雲矣。時秀曰,醫官使之診脈,何如?上曰,康命吉入來診脈也。命吉診候後,退伏奏曰,曉診時,則左右三部浮數而且實,今則稍降,而左右三部中右脈,尙未快降,以臣所見,補則猶可,而決不可用涼劑矣。上曰,傅藥已久。白成一、鄭允僑、沈鏔,入來診察,仍爲改傅也。成一等診察訖。奏曰,浮高處今則顯低,膿水連爲流出矣。上曰,曉後尙未進食,而神氣則惺惺,口味則終不開,何也?鏔曰,神氣旣勝,則口味似當漸開矣。上曰,今日亦當用煙熏乎?鏔曰,更觀今夜動靜而試之,恐好矣。上曰,逍遙bb散b之加入四物,予以爲當劑,卿等退而更議也。時秀曰,當與諸醫更商,而設或進御,向來加入之涼劑,決不可議到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二十五日申時,上御便殿。藥房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金載瓚,副提調曺允大,記事官金啓溫、李存秀、洪奭周,檢校直提學李晩秀,原任直閣金祖淳,醫官康命吉、柳光翼、白成一、李敬培、李惟鑑、鄭允僑、玄必采、吳千根,方外醫沈鏔,以次進伏訖。時秀曰,今日日氣,則蒸熱似少退,諸節亦隨以差勝乎?上曰,腫處已潰之後,坐臥則任意自爲,而傍癤旣苦,熱候之升降者,尤不可堪,今亦方以此爲苦矣。時秀曰,熱候之如此,誠不勝悶迫矣。上曰,每於睡覺之際,如期熱升,熱升則煩鬱難耐,俄亦欲服牛黃,而姑且止之,將欲於安神、淸心兩丸劑中,試服矣。命書榻敎曰,進御龍腦安神丸一丸,竹葉煎水入之。又命書榻敎曰,進御牛黃淸心元一丸入之。時秀曰,湯劑之連日停進,尤爲焦迫矣。朝後何所進御,而亦爲幾次乎?上曰,食前則小勝,而午後則口味頓變,全不可進食,純是熱症,而近無口渴之,故茶水亦不索飮,此亦可怪矣。允大曰,水飮之不爲進御,此則還以爲幸矣。上曰,鬱熱矣。退去也。諸臣以次退出。

6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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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曺允大坐直。行左承旨李書九坐直。行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韓用鐸。右副承旨金羲淳。同副承旨韓致應。注書金啓溫別入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閔哲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一分。

○自二十五日夜一更,至二十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寸五分。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世子宮,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金載瓚,副提調曺允大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傅貼之藥,連爲進用,而膿根漸益快出,熱候更無往來乎?湯劑昨旣停進,議定不容暫緩,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更議繼進,爲宜。臣等區區下情,達宵焦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行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張至冕,掌令李德鉉,持平安廷善未肅拜,掌令權漢緯呈辭,持平洪時濟疏批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曺允大曰,藥房入侍。

○傳於曺允大曰,藥房入侍。

○傳於曺允大曰,藥房入侍。

○韓用鐸,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入直守門將朴亨源牒報,則宗廟大門東邊東營內墻垣舊築二間許及西邊墻垣舊築五間許,因雨頹圮雲。臣奎淳,馳詣看審後,令繕工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樹柵,令該曹待晴卽爲修築,而衛軍各二名定立,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各別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韓用鐸,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李文協牒報,則永肅門北邊宮墻四間許頹圮雲。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待晴擇日,卽爲修築,而把守軍,以金虎門入直軍十五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韓用鐸,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永肅門北邊宮墻四間許頹圮處,金虎門軍十五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用鐸,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崔在賢牒報,則都摠府後內宮墻一間許頹圮雲。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軍,銅龍門入直御營軍八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韓用鐸,以御營廳言啓曰,因兵曹草記,都摠府後內宮墻一間許頹圮處,銅龍門入直軍八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申六月二十六日卯時,上御便殿。藥房入診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金載瓚,副提調曺允大,記事官金啓溫、李存秀、洪奭周,行右承旨李益運,假注書呂東植,左議政沈煥之,水原府留守徐有隣,原任直提學徐鼎修,檢校直提學徐龍輔,以次進伏訖。煥之等曰,昨日膿出之後,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上曰,運動則稍勝,而痛勢,猶未夬祛矣。時秀曰,寢睡果安穩乎?上曰,昨夜亦未穩着矣。時秀曰,水剌,亦果頻進乎?上曰,水剌終不能善進,而元味略爲進御矣。煥之曰,雖元味,若爲頻進,則亦必有益矣。上曰,雨勢,果何如?時秀曰,徹夜霔下,可謂大雨矣。上曰,癤處今番傅藥,沈鏔、鄭允僑入來診察,仍爲傅貼也。鏔等承命診察,時秀等,同爲診察。時秀曰,臣雖眼昏,不能詳知,而浮高處,比昨似尤勝矣。鏔曰,比之昨朝所見,顯有勝意矣。傅藥訖。上曰,煙熏方,欲待差晩而試之矣。仍命書榻敎曰,待貼聖傳膏、煙熏方,更爲製入。時秀曰,今日稍有涼意,湯劑姑爲置之。更待議定,似好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便殿。藥房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金載瓚,副提調曺允大,記事官金啓溫、李存秀、洪奭周,左議政沈煥之,水原留守徐有隣,檢校直提學徐龍輔,原任直閣金祖淳,醫官康命吉、柳光翼、白成一、李敬培、李惟鑑、鄭允僑、玄必采、吳千根、沈鏔,以次進伏訖。煥之曰,俄間動靜,若何?上曰,其間一樣矣。煥之曰,日色已晩,其間,何所進御乎?上曰,俄進白吉更米飮,而未能多飮矣。時秀曰,臣於朝筵,欲有仰奏,而有筵退後煙熏方試用之敎,故仍卽退出,未及陳達矣。再昨以前,則腫處之浮高牽痛,極爲罔措,診察之際,不得不歸重於治腫,而今則腫氣,幾乎差勝,更無他慮,熱候之往來升降,以是膈火之祟,而雖以平人言之,寢食若不安穩,則輒有煩鬱之症,況幾日靜攝之中,寢睡每至達夜,水剌亦無所進,如是之際,眞元之日益澌憊,勢所使然,熱候之添加,亦未必不由於氣虛之,故一日如此,則必添一分之熱,二日如此,則必添二分之熱,此豈不萬萬焦悶乎?今則涼劑之進御,旣非可論,而必先調補眞元,然後無名無根之熱,亦可有消滅之效,首醫及諸醫之言皆如此,故俄又議定藥名,而四物中熟芐,則代以乾苄,六君子中減半夏,八物湯中添入陳皮一種,此非峻補之藥,實是王道之劑,臣之愚見,雖或誤入,諸醫之言,未必盡是錯料,自今日進御,爲好矣。上曰,以今煩熱之症,何可服此等藥耶?時秀曰,此症則似是虛煩,而非實熱矣。煥之曰,今則藥路,與昨日以前大異矣。時秀曰,臣等之意,初欲以瓊玉膏,仰奏進御矣。今則此亦太緩矣。上曰,然則當試服矣。時秀曰,使提調出去煎入乎?上曰,今日則不可進御,明再明,當更議爲之矣。時秀曰,今則湯劑之一時停止,爲可悶矣。上曰,卿等不知予氣稟乎?卿等慨然矣。予本不能服溫劑,卽予本來氣稟,而陰濕之日,則尤不能進,此等藥,其害必如期而至,以今日氣,其何以進御此藥乎?閣臣之多年出入於近密者,似必知予氣稟矣。揆之以氣稟,參之以事理,今日則斷不可服矣。時秀曰,臣等之心,則一日停劑,誠萬萬焦迫,然則先以瓊玉膏少許,香薷煎茶,淡調進服,若無滯意,則稍多進御,爲好矣。上曰,當更觀動靜爲之,而平日一嘗瓊玉膏,則五六日不能進食矣。生脈散,或勝於瓊玉膏耶?時秀曰,然則以生脈散製入,亦好矣。上曰,無論瓊玉、生脈,予意則終以爲重難,決不可服矣。時秀曰,此時言之仰費酬應,尤爲悶迫,何敢支離陳達,而目下扶元之功,專在於湯劑,元氣若實,則客熱,不期退而自退,今若未卽議定,又過今日,則臣等之悶迫,尤當如何哉?上曰,酬應苦矣。卿等之言如此,八物湯,明日更爲稟定後當進御,瓊玉、生脈間,亦更待下敎也。命書榻敎曰,傅貼聖傳膏、煙熏方製入。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二十六日申時,上御便殿。藥房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金載瓚,副提調曺允大,記事官金啓溫、李存秀、洪奭周,原任直提學徐鼎修,檢校直提學李晩秀,以次進伏訖。時秀曰,日已晏矣。其間動靜,若何?上曰,熱候,尙未降矣。時秀曰,醫官之言,皆以爲腫處比昨,又不啻有顯效,不出數日,餘毒亦可快祛雲,誠爲萬幸。而寢睡、水剌之尙未復常,最爲焦悶矣。上曰,以湯劑事,卿等縷縷力請,亦難許久相持,生脈散,固難進御,而欲少試瓊玉膏矣。時秀曰,臣等自初仰請瓊玉膏,而未蒙允許。故請進生脈散矣。今有進御之敎,誠萬幸矣。允大曰,此藥雖入蔘料,而地黃倍之,故反可謂涼劑,而氣稟之素冷者,本不得服之矣。上曰,進御瓊玉膏調次,橘薑茶煎入,出榻敎上進御。上曰,左相出去乎?允大曰,尙在闕中矣。上曰,朝廷問安。果不爲之乎?允大曰,有間三日爲之之命,故今明不爲之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二十六日酉時上御便殿。藥房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金載瓚,副提調曺允大,記事官金啓溫、李存秀、洪奭周,左議政沈煥之,水原留守徐有隣,原任直提學徐鼎修,檢校直提學徐龍輔,醫官康命吉、柳光翼、白成一、李敬培、李惟鑑、鄭允僑、玄必采、吳千根、沈鏔,以次進伏訖。時秀曰,晩後諸節,更若何?上似就寢,良久,始敎曰,入來者,誰也?時秀曰,臣等卽藥院三提調也。承命入侍矣。上又似就寢。良久,敎曰,閣臣入來乎?時秀曰,左議政,華城留守,京畿監司,禮曹判書,差後入來矣。煥之曰,俄間聖候,若何?上久不應,少頃上欠伸起坐。時秀曰,臣等之入來已久,而自上就寢矣。上曰,其間稍久乎?時秀曰,已過一吸竹頃矣。上曰,前則寢睡後,發熱太過矣。今似稍勝矣。有隣曰,此則萬幸矣。上曰,煙熏方,尙餘一次,而今已晩矣。時秀曰,此則姑止之,亦何不可乎?上曰,予則必欲滿次數矣。時秀曰,瓊玉膏進御後,旣無他症,今則溫補之劑,不可不趁卽議定,以八物湯爲定,何如?上曰,明當更議,姑爲退去也。鬱熱不可堪矣。諸臣以次退出。

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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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曺允大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書九坐直。行右承旨李益運坐直。左副承旨韓用鐸。右副承旨金羲淳。同副承旨韓致應。注書金啓溫藥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閔哲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金載瓚,副提調曺允大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煙熏方,連爲進用,而膿根有快出之效,瓊玉膏進御之後,熱候無往來之漸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之劑,爲宜。臣等不任達宵焦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世子宮,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直。

○李益運啓曰,行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張至冕,掌令李德鉉,持平安廷善未肅拜,持平洪時濟疏批未下,掌令權漢緯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曺允大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入侍。

○傳於曺允大曰,藥房入侍。

○傳於曺允大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入侍。

○傳於曺允大曰,藥房入侍。

○傳於曺允大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入侍。

○曺允大,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獻官執事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李魯春、鄭尙愚,副護軍徐有聞、曺錫中、洪樂游,竝單付。

○韓用鐸,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衛將崔道亨牒報,則武德門東邊墻垣一間半頹圮雲。令繕工監,爲先以杻把子,堅實圍排,急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嚴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韓用鐸,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道參軍南建中牒報,則禁衛營所授崇禮門西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雲。令繕工監爲先把子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韓用鐸,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分授崇禮門西邊體城四間許頹圮處,把守軍兵,令該軍門量宜把守事,自兵曹草記矣。將校一員,京標下軍十五名,嚴飭定送,限修築間率領,晝夜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申六月二十七日卯時,上御便殿。藥房入診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金載瓚,副提調曺允大,記事官金啓溫、李存秀、洪奭周,右副承旨金羲淳,假注書呂東植,左議政沈煥之,水原府留守徐有隣,原任直提學徐鼎修,檢校直提學徐龍輔,醫官康命吉、柳光翼、金孝儉、白成一、李敬培、李惟鑑、鄭允僑、玄必采、吳千根,以次進伏訖。煥之等曰,夜間諸節,若何?上不答良久。時秀曰,昨夕入診時,自上似睡非睡,頗有昏沈之意矣。今所仰覩,亦似如此,夜來連爲如此而過乎?上曰,昨夜所經過,難以盡言矣。時秀曰,今則湯劑議定,一時爲急,請令首醫以下,以次診候焉。命吉、光翼、敬培,以次進前診候訖。退伏奏曰,熱氣則似稍除,而左右三部度數,俱似不足矣。時秀曰,非但脈候,雖以臣等所見言之,神氣之委薾,萬萬焦悶,溫補之劑,不容少緩。今則八物湯,猶爲太歇,臣等當與諸醫,更議湯劑矣。上曰,瓊玉膏,昨亦進服,而陰濕之日,難以見效矣。時秀曰,瓊玉膏,本是緩緩調補之劑,非可以目下責效矣。一邊進湯劑,而瓊玉膏,間間調服,實爲好矣。上曰,然矣。今則不可不用對症之劑矣。時秀曰,其間水剌,則進御幾次乎?上曰,口味尤爲不適矣。時秀曰,湯劑,當卽速議定,臣等少退議入乎?上曰,出坐外軒,卽爲議入也。時秀等退伏外軒,與諸醫議定湯劑,持加減八物湯方文,進前讀奏。敎命吉曰,此藥若滯則奈何?命吉曰,元方中旣減乾地黃,必無此慮矣。上曰,今日當再服,人蔘二錢,姑以一錢改之,好矣。命吉曰,丁香五分太多,當改以七,枚矣。上曰,提調先退監煎也。仍命書榻敎曰,進御加減八物湯一貼煎入,載瓚先退。時秀曰,昨聞沈鏔言,則癤處下方,稍似堅硬雲,果然乎?上曰,似然,而亦未詳知矣。煥之曰,牽痛則快愈乎?上曰,此則愈矣。煙熏方,今當更試耶?時秀曰,姑待湯劑進御後,更觀動靜而爲之,似好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便殿。藥房三提調持湯劑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金載瓚,副提調曺允大,記事官金啓溫、李存秀、洪奭周,左議政沈煥之,水原留守徐有隣,檢校直提學李晩秀,原任直閣金祖淳,醫官康命吉、柳光翼、白成一、李敬培、李惟鑑、鄭允僑、玄必采、吳千根,以次進伏訖。煥之等曰,俄間諸節,更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奉進湯劑,上欲進御。旋敎曰,湯劑似少冷,更爲溫來也。命吉奉出湯劑,溫於伏爐上以來,時秀又奉進,上進御訖。敎曰,藥味,甚好矣。時秀曰,藥力猶爲太弱,午後更進之劑,則人蔘加一錢,又入乾薑,似好矣。命吉曰,以今聖候,雖用三錢,未爲不可矣。上曰,然矣,而亦何必驟加乎?時秀曰,粟米飮,當自本院煎入,間間以米飮樣進御,似好矣。上曰,此則置之。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二十七日午初,上御便殿。藥房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金載瓚,副提調曺允大,記事官金啓溫、李存秀、洪奭周,原任直提學徐鼎修,檢校直提學徐龍輔,醫官康命吉、柳光翼、白成一、李敬培、李惟鑑、鄭允僑、玄必采、吳千根、沈鏔,以次進伏訖。時秀曰,俄間,聖候,若何?上似睡非睡,久不下答,少頃餘,時秀又奏曰,臣等入來矣。日熱如此,而寢睡太久,似有昏沈之候,少加提醒焉。少頃又奏曰,湯劑煎入,何如?良久,又仰請。上曰,似太數矣。時秀曰,午刻已過,不可不趁此時進御矣。上曰,暑氣甚難,卿等出去也。時秀曰,臣等出去,湯劑監煎後,當卽入來矣。命書榻敎曰,進御加味八物湯前方中,加乾薑一錢,人蔘加一錢,丁香加二粒,當歸、白芍藥減三分,川芎、縮砂減二分,一貼更爲煎入。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二十七日午正,上御便殿。藥房三提調持湯劑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金載瓚,副提調曺允大,記事官金啓溫、李存秀、洪奭周,左議政沈煥之,水原留守徐有隣,檢校直提學李晩秀,原任直閣金祖淳,醫官康命吉、柳光翼、李敬培、李惟鑑、鄭允僑、白成一、皮載吉、玄必采、吳千根,以次進伏訖。煥之等曰,其間動靜,若何?上曰,只是昏睡矣。時秀曰,寢睡太久,反有昏沈之候,如此盛熱,此猶可悶矣。上曰,事勢睡外無奈矣。時秀曰,寢睡餘,熱候差勝乎?上曰,然矣。時秀曰,水剌進御幾何?而口味則何如?上曰,尤不可食矣。時秀等奉進湯劑,上起坐進御,仍就枕。時秀曰,聖候雖難強作,湯劑進御之後,則或使人扶掖,時時行步於房閾之內,好矣。少頃,上敎曰,臨政政官事,可悶矣。左相出擧條,申飭也。煥之曰,大政期限已過,湖南殿最,亦入來有日,而吏曹判書李秉鼎,以其親病陞降,坐起尙未爲之,申飭使之卽爲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如有事關民事者,雖此時,這這稟處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二十七日申時,上御便殿。藥房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金載瓚,副提調曺允大,記事官金啓溫,假注書呂東植,記事官李存秀、洪奭周,原任直提學徐鼎修,檢校直提學徐龍輔,以次進伏訖。時秀等曰,俄間,聖體,若何?少頃又奏曰,湯劑二貼進御後,果無他症乎?上曰,別無他症矣。時秀曰,煙熏方,當爲更試乎?上曰,今當爲之矣。時秀曰,招問醫官柳光翼等曰,今此聖候昏沈之時,煙氣若或發散於房闥之內,則恐或有妨神氣矣。光翼等曰,似無所妨矣。沈鏔曰,煙熏方,徐觀動靜試用,亦爲無妨矣。上曰,熱菀矣。卿等姑退,只留醫官,可也。命書榻敎曰,進御人蔘五錢重粟米飮煎入。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二十七日酉時,上御便殿。藥房三提調持湯劑入待時,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金載攢,副提調曺允大,記事官金啓溫、李存秀、洪奭周,左議政沈煥之,水原留守徐有隣,檢校直提學徐龍輔、李晩秀,原任直閣金祖淳,檢校直閣沈象奎,醫官康命吉、柳光翼、白成一、李敬培、李惟鑑、鄭允僑、玄必采、吳千根,以次進伏訖。煥之曰,其間,聖體,若何?時秀曰,寢睡之中,昏沈太過矣。湯劑今方煎入,暫爲起坐進御焉。上曰,置之。少頃,時秀等又請,上又若就寢良久。時秀曰,湯劑易冷,卽爲進御焉。上始起坐進御。時秀曰,方外醫人中洪旭浩、姜最顯,最稱精明雲。使之待令,何如?上曰,依。命書榻敎曰,進御五錢重人蔘粟米飮,更爲煎入。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二十七日三更,上御便殿。藥房三提調持湯劑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金載瓚,副提調曺允大,記事官金啓溫、李存秀、洪奭周,左議政沈煥之,水原留守徐有隣,檢校直提學徐龍輔,原任直閣金祖淳,醫官康命吉、柳光翼、白成一、李敬培、李惟鑑、鄭允僑、玄必采、吳千根、沈鏔,以次進伏訖。時秀曰,俄間動靜,若何?上曰,夜氣似涼矣。時秀曰,蔘茶煎待矣。上曰,姑置之。時秀等曰,煎入已久,卽爲進御,何如?上起坐進御。時秀曰,醫官等使之診候矣。命吉等,以次診候訖。命吉曰,左右三部不足之候,與朝一樣矣。光翼曰,不足之候一樣矣。敬培曰,脈度不足矣。時秀曰,蔘茶將連爲煎入,而內局所在,則所擇用者,好品無多,私局亦無極品雲。自內所儲,若有江界別貿之蔘,則欲入湯劑矣。上曰,當內下。時秀曰,膏藥之傅貼稍久,更爲傅貼,何如?上曰,當從便自內傅貼矣。命書榻敎曰,進御人蔘一兩重粟米飮煎入。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8日

編輯

院相沈煥之。行都承旨尹行恁別入直。行左承旨李書九坐直。行右承旨李益運坐直。行左副承旨金祖淳別入直。右副承旨韓用鐸別入直。同副承旨金羲淳別入直。注書金啓溫別入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閔哲儒別入直

○上在昌慶宮。昇遐。

○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金載瓚,副提調曺允大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熱候差勝之後,寢睡、水剌之節,何如?煙熏方,昨雖停止。膏藥旣已改貼,根核有漸解之效,湯劑連次進御,蔘茶亦爲繼入,諸節有益勝之意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更議繼進,爲宜。臣等區區下情,達宵焦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勿爲問安。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李書九曰,禮房承旨馳詣懿陵,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曺允大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入侍。

○傳於曺允大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祖淳落點。

○傳於曺允大曰,藥房入侍。

○李書九,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靖陵直長所報,則本陵六朔朔望焚香受香,在於明日,而新除授參奉韓海玉,時在忠淸道淸州地,姑未上來,直長今方入直,受香無人云。在外參奉韓海玉,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受香之地,何如?傳曰,允。

○酉時,大行大王,昇遐於昌慶宮之迎春軒。

○尹行恁達曰,大行初喪時,首相稱以院相,參坐本院,凡大小事,裁處稟達矣。今方依例爲之之意,敢達。令曰,依。

○沈煥之,以承言色口傳達曰,大喪時,領議政例爲院相,左議政爲摠護使,而領議政李秉模,奉命出疆,臣煥之,以院相擧行,摠護使則以右議政李時秀達下之意,敢達。令曰,依。

○藥房口傳達曰,臣等俱昧醫藥之理,猥忝保護之任,遭此崩天之痛,臣等之罪,萬死難贖,惟願亟被刑章,以褥螻蟻,謹此席藁待罪。答曰,罔極,勿待罪。

○藥房口傳達曰,當此罔極之痛,睿候必多傷損之節,王大妃殿氣候,惠慶宮氣候,中宮殿氣候,嘉順宮氣候,亦必有損節,三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逐日煎入,醫女依例差備直宿,醫官柳光翼、金孝儉、李敬培、卞觀海、李惟鑑,亦別省記入直,何如?令曰,依。

○易服擧哀後,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庚申六月二十八日卯時,上御便殿。藥房入診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金載瓚,副提調曺允大,記事官金啓溫、李存秀、洪奭周,行右承旨李益運,假注書呂東植,左議政沈煥之,水原府留守徐有隣,原任直提學徐鼎修,檢校直提學徐龍輔、李晩秀,原任直提學鄭大容,原任直閣金勉柱、金祖淳,檢校直閣沈象奎,直閣金近淳,醫官康命吉、柳光翼、金孝儉、白成一、李敬培、李惟鑑、鄭允僑、玄必采、吳千根,以次進伏訖。煥之等曰,夜來,聖體,若何?寢睡之節,何如?上曰,罷漏後稍得成眠矣。時秀曰,夜來有何進御乎?上曰,全無所進矣。時秀曰,蔘茶今方待令矣。上不答。又奏曰,蔘茶煎入稍久,有致涼之慮矣。上曰,入之。時秀曰,蔘茶玆敢入之,伏望起坐進御焉。仍屢次仰奏,上起坐進御。時秀曰,今方起坐,起早診候,好矣。而方外醫金𨑓淳、姜最顯等,亦爲待令矣。上曰,今世安有能知之醫乎?第須招入也。幼學金𨑓淳,訓鍊判官姜最顯入來,命吉、光翼診候訖。退伏奏曰,元氣之不足,與昨一樣矣。上曰,湯劑當何以爲之耶?命吉曰,當用補劑,而兼爲溫脾矣。最顯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度浮闊,而似有風氣矣。上曰,大體,何如?最顯曰,大體則不足矣。上曰,亦不大段乎?最顯曰,不至大段矣。𨑓淳診候訖。退伏奏曰,右三部有不足之慮矣。時秀曰,背部傅藥處,當爲診察乎?煥之曰,背部傅藥處,當爲改傅乎?載瓚曰,醫官招入,更爲傅貼乎?上曰,今當傅貼矣。時秀曰,臣等當退與醫官,議定湯劑矣。命書榻敎曰,進御加減內托散一貼煎入。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便殿。藥房三提調持湯劑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金載瓚,副提調曺允大,記事官金啓溫,記注官金啓濂,記事官洪奭周,左議政沈煥之,水原留守徐有隣,原任直提學徐鼎修,檢校直提學徐龍輔、李晩秀,檢校待敎李存秀,醫官康命吉、柳光翼、白成一、李敬培、李惟鑑、玄必采、吳千根,以次進伏訖。上起坐。煥之等曰,少間,聖體,若何?上曰,其間一樣矣。時秀奉進湯劑。上曰,誰藥也?時秀曰,姜最顯之所命,而諸議大體相似矣。上曰,五錢重乎?時秀曰,入蔘三錢矣。上進御。時秀曰,午後當更煎入湯劑,而臣等當爲隨入矣。上曰,退去也。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便殿。藥房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金載瓚,副提調曺允大,記事官金啓溫、李存秀、洪奭周,左議政沈煥之,水原留守徐有隣,原任直提學徐鼎修,檢校直提學徐龍輔、李晩秀,原任直提學鄭大容,原任直閣金勉柱、金祖淳,檢校直閣沈象奎,直閣金近淳,醫官康命吉、柳光翼、白成一、李敬培、李惟鑑、玄必采、吳千根,以次進伏訖。煥之等曰,其間諸節,若何?上久無所答。時秀曰,洪旭浩待令,而未及診候矣。使之入來診候,何如?上不答,時秀又奏曰,使之診候,爲好矣。少頃,煥之又奏曰,洪旭浩待令矣。上始敎曰,何必然乎?上旋又若就寢。俄頃敎曰,甚暑矣。卿等出去也。時秀曰,臣等欲請診候矣。上曰,少休。當卽召診候,今則不可酬應矣。斯速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二十八日午末,上御便殿。左副承旨入侍時,行左副承旨金祖淳,記事官金啓溫、李存秀、洪奭周,以次進伏訖。上曰,京畿監司、禮曹判書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原任直提學徐鼎修,檢校直提學徐龍輔,偕入進伏。上曰,二直提學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檢校直提學李晩秀,偕入進伏。時上候已危劇,晩秀請召洪旭浩、姜最顯診候,上許之。仍又命藥房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金載瓚,副提調曺允大,原任直提學鄭大容,原任直閣金勉柱,檢校直閣沈象奎,直閣金近淳,醫官康命吉、柳光翼、白成一、李敬培、李惟鑑、鄭允僑、玄必采、吳千根,方外醫前縣監洪旭浩,僉正姜最顯等進伏。上已不能言矣。諸臣進詣臥內。高聲奏曰,臣等入來矣。上不答。時秀曰,方外醫人李命運,今方待令,與洪旭浩、姜最顯,更令入診宜矣。上無發落,時秀仍招入旭浩等,進前診候訖。命運曰,脈度未敢詳知矣。旭浩、最顯,皆無所達。時秀請書榻敎曰,進御人蔘五錢重粟米飮,連爲煎入。又請書榻敎曰,進御淸心元二丸入之。又請書榻敎曰,進御蘇合元五丸,調薑湯入之,允大竝書出,時秀又進前。高聲奏曰,聖候如此,議藥廳榻敎,今方書出矣。祖淳承書榻敎曰,議藥廳依例擧行,上微微有玉音,煥之等又進前。高聲奏曰,臣等待令矣。上又無所答,仍連進蔘茶及淸心元、蘇合元,王大妃殿,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番上候,與先朝丙戌年症候相似,其時所進之湯劑,詳考用之,而星香正氣散,其時曾爲進御見效,令醫官議進也。時秀,令命吉,議定星香正氣散方文,允大書榻敎曰,進御星香正氣散一貼煎入,惠慶宮,以承言色口傳下敎曰,東宮今方號泣,欲出問候,故方欲同出,諸臣姑爲退待也。煥之等退待戶外,須臾,煥之等進詣戶外。高聲奏曰,臣等今方入去矣。慈宮還內,煥之等復入,允大奉入星香正氣散,時秀奉進。以匙進湯劑至數匙,或順下或吐出,又連進蔘茶及淸心元,王大妃殿,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所進湯劑,何不續續奏達乎?煥之等,口傳回奏曰,俄用星香正氣散,今方連進蔘茶及淸心丸,而終無一分動靜,萬萬罔措矣。時秀連進蔘茶,而上不能進御。時秀,又令命吉診候,命吉診候訖。退伏曰,脈度已無可望矣。諸臣竝遑遑罔措,或環坐號泣。煥之顧謂祖淳曰,祈禱傳敎,斯速書出。祖淳承書曰,廟社宮山川祈禱事,榻前定奪。煥之曰,宮城扈衛,不可遲滯矣。祖淳又承書曰,宮城扈衛事,榻前定奪,行左承旨李書九,行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韓用鐸,同副承旨金羲淳,假注書呂東植入來。王大妃殿,以承傳色下諺書曰,前承旨尹行恁,都承旨除授,牌招察任。煥之口傳入稟曰,都承旨曺允大,宜有許遞文蹟矣。王大妃殿,以承傳色下諺書曰,都承旨曺允大,許遞。新除授都承旨尹行恁入侍,少頃,行恁入來。號泣而言曰,目今國勢孤危,人心波蕩,安危之機,迫在呼吸,朴準源,卽東宮外祖也。先授將任,使管扈衛,不可少緩矣。煥之卽請王大妃殿承傳色入稟曰,御營大將申大謙,今姑許遞。其代以前參議朴準源爲之,何如?王大妃殿,以承傳色下諺敎曰,御營大將申大謙,許遞。前參議朴準源爲御營大將扈衛。少頃,王大妃殿,又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上候似是風氣,而大臣、閣臣,不議相當之劑,只有遑遑之狀,何也?煥之以承傳色口傳回奏曰,今則聖候,已至大漸,天地罔極,更無可達之辭矣。王大妃殿,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先朝丙戌,上候昏沈,經一晝夜,而始乃回蘇,甲午又有此症,而終臻康復,今則上候之添劇,尙未許久,此何言也。煥之等,又口傳回奏曰,方又連進當劑矣。載瓚奉入蔘茶淸心丸,而上亦不能進御,時秀又請王大妃殿承傳色,口傳入稟曰,蔘茶調淸心丸,纔已煎入,而今則萬無進御之路,天地罔極矣。仍失聲號哭。少頃,王大妃殿,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然則予欲親自奉進,卿等暫退,煥之等承命,暫退戶外矣。少頃,戶內有哭泣之聲,煥之、時秀、行恁等,進詣戶外,高聲迭奏曰,臣等逢此天地罔極之境,見今四百年宗社安危,凜如一髮,而臣等之所仰恃者,惟我王大妃殿下,慈宮邸下而已。東宮邸下,方在沖年,保護之節,惟在我慈殿殿下,慈宮邸下,何不念及於此,而爲此任情之擧乎?且邦禮所在,至重至嚴,伏願卽爲還內焉。行恁又高聲奏曰,慈殿、慈宮,卽臣等之母也。臣等雖開門,而其在母子之道,事理當然,若不卽還內,則勢將不得不開門而入矣。有頃,始還內,煥之進詣御榻前,請書遺敎,行恁承書遺敎曰。傳曰,大寶,傳於王世子。煥之詣御榻前,告宣遺敎,使行恁,高聲讀奏,行恁仍與兼司書金近淳,記事官李存秀,奉遺敎及大寶,往傳於王世子,王世子不受之,號哭不已。煥之以承傳色,口傳入稟於王大妃殿曰,宗戚執事,當以昌城尉黃仁點,光恩副尉金箕性,宜寧縣監金宗善,敦寧主簿金在昌,前直長金在三,漢城主簿金基允,前都事朴宗輔,景慕宮令朴宗慶爲之矣。仍令諸執事入來,仁點、箕性、在昌、在三、宗輔、宗慶,爲先入來,諸執事進御床傍,屬纊訖。下番翰林洪奭周,書上大漸三字,假注書呂東植奉出,周示於外廷,乃酉時也。

○庚申六月二十八日酉時,上大漸於昌慶宮之迎春軒。領議政沈煥之曰,今番大禮,當一遵《喪禮補編》,禮房承旨取《補編》,詳考擧行也。禮房承旨李書九曰,政院、玉堂間所藏《喪禮補編》,注書出去持入也。記事官金啓溫,出去持入。書九考見訖。與諸臣相議曰,屬纊之下,有旣絶,內外皆哭之文,而其下,始有皐復節次,今旣屬纊,當於皐復之前,先行擧哀節次矣。於是,王世子及殿宮擧哀,諸臣皆擧哀訖。內侍奉袞袍,自東霤下,設梯而升,北面三呼皐復畢,又哭盡哀訖。大臣、閣臣,分立於楹外,書九奉復衣,置御床傍,煥之請承傳色,口傳入稟於王大妃殿曰,多有擧行之事,保定門、集禮門、永淸門、建陽門、金虎門留門,慈旨標信,今方請出,百官擧哀,當於明政殿爲之。明政門開門標信,亦爲請出矣。少頃,下標信留門,又請承傳色,口傳入稟於王大妃殿曰,丙申年國恤時,巡監軍及軍號,以前一日所下仍用,今亦依此爲之乎?少頃,王大妃殿,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丙申前例,巡監軍仍用雲,依此擧行。假注書呂東植,承命出傳,煥之又入稟曰,巡監軍牌,例由敦化門出入,而今已夜深,雖在倉皇之中,不可由他門出入。請出標信,敦化東夾留門,少頃下標信。王大妃殿,又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經費民弊,聖意常所愛惜,今番衣襨所入,各殿當當之,衣襨數爻,先爲書入。自內所不當之衣襨,自外擧行。又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守陵官,以安春君,西春君中,可合人書入,行都承旨尹行恁曰,日候方熱,襲時尙遠,設氷之節,不可緩矣。仍設平床及設氷,竝如禮擧行。大臣以下皆少退,承史、閣臣、春坊、宗戚執事各一員,輪回成班於楹外。

6月29日

編輯

院相沈煥之。行都承旨尹行恁別入直。行左承旨李書九坐直。行右承旨李益運坐直。行左副承旨金祖淳別入直。右副承旨韓用鐸別入直。同副承旨金羲淳別入直。注書金啓溫別入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閔哲儒別入直

○大行大王初喪。

○朝哭後,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襲小斂奠晡哭後,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王大妃殿,以諺書下敎曰,如此大喪,三公不得備員,國朝初有,領議政李秉模,付領府事,左相、右相,爲領、左相,禮曹判書徐龍輔爲右相,摠戎使李得濟,許遞。左副承旨金祖淳摠戎使除授,前承旨李光益副摠管除授。

○李書九,以禮曹言達曰,取考謄錄,則飯含時,領議政,當爲詣殯殿行禮,而今番則領議政出疆,何以爲之乎?敢稟。王大妃殿,以諺書下敎曰,領議政沈煥之爲之。

○以右議政下批開政爲之事院相稟,以承言色口傳下令曰,依。

○有政。吏批,判書李秉鼎進,參判、參議未差,行都承旨尹行恁進。領議政沈煥之,左議政李時秀,右議政徐龍輔,承文都提調徐龍輔,竝單付。

○兵批,判書金載瓚進,參判未差,參議朴奎淳,參知成鼎鎭進,右副承旨韓用鐸進,領中樞府事李秉模單付。

○王大妃殿,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都承旨尹行恁,嘉善陞資,爲都承旨。

○兵曹口傳政事,副摠管單李光益除授事承傳。

○王大妃殿,以諺書下敎曰,殯殿處所,迎春軒爲之。

○以嗣位節目,以承言色口傳下令曰,罔極之中,何忍見之乎?還給。

○以禮曹三堂上、工曹判書、兵曹參判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尙衣提調及春秋館堂上中,老病人及時帶緊任人,許遞。一體口傳差出,告訃兼奏請使,以儀賓差出事,院相稟王大妃殿,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竝依此爲之。

○吏曹口傳政事,禮曹判書李晩秀、徐邁修、趙鎭寬,工曹判書李得臣、洪明浩、李敬一,禮曹參判閔台爀、尹光普、尹行元,兵曹參判曺允大、李魯春、李基讓,禮曹參議洪樂游、沈象奎、徐有聞,尙衣提調金祖淳、鄭大容、尹光普,副護軍朴準源,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都承旨尹行恁,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

○以禮曹判書、工曹判書、禮曹參判、兵曹參判、禮曹參議、尙衣提調望筒,王大妃殿,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皆以首望爲之。

○沈煥之達曰,襲時,大臣、時原任閣臣、承旨、禮曹三堂上、工曹判書、兩司長官、玉堂、春坊各一員,依例入參,何如?以承言色口傳下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御營中軍任嵂、吳毅常、李章漢。

○以御營中軍望筒,王大妃殿,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以首望爲之。

○吏曹口傳政事,知春秋李得臣、李敬一、權裕,同春秋鄭尙愚、李基讓、兪漢謨,告訃兼請諡請承襲使黃仁點、金箕性、具敏和,副使鄭大容、李翊謨、鄭尙愚,書狀官張至冕、尹行直、尹羽烈,王大妃殿,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上使以末望爲之,其餘皆以首望爲之。

○長生殿梓宮望,雨字,外長六尺九寸八分,外廣二尺四寸三分,外高二尺四寸五分,內長六尺三寸八分,內廣一尺八寸二分,內高一尺八寸一分露字,外長六尺九寸三分,內長六尺三寸三分,外廣二尺三寸一分,外高二尺三寸,內廣一尺六寸九分,內高一尺六寸七分騰字,外長七尺二分,外庚二尺二寸五分,外高二尺二寸七分,內長六尺四寸二分,內廣一尺六寸,內高一尺六寸二分以承言色口傳下令曰,以首望奉來。

○吏曹,摠護使左議政李時秀,殯殿都監提調三,行兵曹判書金載瓚,禮曹判書李晩秀,刑曹判書韓用龜。郞廳六,右通禮趙得永,戶曹正郞鄭持容,禮曹正郞權行彥,兵曹正郞宋知濂,副司果尹應鉉,敦寧主簿金基允。國葬都監提調三,右參贊李祖源,戶曹判書李在學,大護軍趙鎭寬。郞廳八,副司直曺允遂,副修撰閔師宣,副司果朴宗輔,禮曹正郞金魯範,工曹佐郞李永翼,濟用判官朴魯榮,繕工副正金魯敬,副司果金龍柱。山陵都監提調三,水原留守徐有隣,左參贊金文淳,工曹判書李得臣。郞廳十,司成閔命爀,副校理沈奎魯,戶曹佐郞尹耆東,兵曹佐郞韓翼鎭,工曹佐郞李羲文,司僕正洪元燮,平市令宋欽書,漢城主簿金基彥,副司果洪樂正,刑曹正郞宋倫載。鑄成廳提調二,戶曹參判徐瀅修,工曹參判姜彝正。郞廳二,戶曹正郞李靖模,工曹正郞徐重修。守陵官安春君,梓宮上字書寫官光恩副尉金箕性,預差綾城尉具敏和,銘旌書寫官知中樞洪良浩,預差判敦寧尹師國,代奠官西春君爗。魂殿參奉二,沈兢之、鄭基應。山陵參奉二,李大鉉、黃基鎬,忠衛姜元會。

○尹行恁,以吏曹言達曰,國葬都監郞廳前郡守金龍柱,前都事朴宗輔,山陵都監郞廳前郡守尹應鉉,時無職名,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金龍柱、朴宗輔、尹應鉉,竝單付。

○吏曹,國葬都監郞廳金龍柱有頉代,戶曹佐郞沈允之。

○王大妃殿,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守陵官安春君,實病難強雲,侍奠其代,同敦寧李彥植代行。

○王大妃殿,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殯殿,以歡慶殿爲之。

○領議政沈煥之,左議政李時秀,右議政徐龍輔,率百官啓曰,旻天不弔,生民無祿,大行大王,景福方隆,仙馭遽賓,天乎天乎,號籲靡極,人心波盪,茫無所屆,而幸賴儲宮善繼,宗社有托。而第念寶籌,尙在沖齡,萬機有難獨斷,竊稽史牒,凡於嗣君未長之時,多有長秋垂簾之禮,宋之宣仁太后,旣有女堯之稱,我朝貞熹聖妃,克著翊聖之功,盛德洪休,千載匹美。伏惟我太母殿下,保佑之烈夙彰,慈孝之德兩盡,今於嗣服之初,深念古先懿規,明諭在廷,撰進節目,臣民幸甚。王大妃殿,以諺書答曰,未亡人,惟望大行王而生存,卽今邦運不幸,蒼生無祿,主上賓天,未亡人,當此情境,猶食息苟全,一則沖子,二則沖子,區區所望,專在於卿等,一心向上,幾傾之宗社,扶而安之,豈意今日聞此言也?宋時宣仁太后垂簾聽政,元祐之治,至今稱之,終非女主聲敎不出房闥之本色,卿等忽以此言聞於予,未知其當也。勿復強請,深有望焉。

○領議政沈煥之,左議政李時秀,右議政徐龍輔,率百官達曰,皇穹降割,臣民無祿,遽遭天地崩坼之痛,以我邸下出天之誠,皇皇號擗,靡有止極,不遑他及。第伏念繼序承統,乃是有國不易之典,亦我列朝常行之禮,其在重宗社之託,繫臣黎之望,不容少緩,而該曹草記,遽然還給,雖出於我邸下罔極之至情,未暇念典禮之重,而天位不可暫曠,寶命不可暫虛,伏願邸下,仰念宗祧之至重,克體殿宮之丕托,勉抑哀痛之情,亟從有司之請,不勝顒祝。令曰,小子煢煢,罔極罔涯,卿等何爲而有此言。

○行都承旨尹行恁,行左承旨李書九,行右承旨李益運,行左副承旨金祖淳,右副承旨韓用鐸,同副承旨金羲淳達曰,伏以皇穹不弔,臣民無祿,大行大王,奄棄群臣,以邸下出天之孝,皇皇號擗,靡所止極。而第伏念四百年宗社之託,億兆民顒望之情,惟係我邸下一身,則早正名位,亟承統緖,不容一日暫緩,而卽伏見該曹儀注草記,有還下之命,仰認罔極之至慟,未暇念典禮之至重,而繼序承統,卽有國不易之事,踐位行禮,亦帝王善繼之孝,惟願邸下,少抑哀痛之懷,勉循群下之情,亟賜允從,無或踰日,不勝幸甚。令曰,天地罔極,此何言也?

○庭請再啓曰,惟我慈聖殿下,保佑我大行大王,盛德洪功,史不勝書,擧國臣庶,到於今式賴,而今此盈庭血籲之未蒙開許,何其與從前慈覆之意異也?臣等之疾聲呼號者,實是歷代之彝典,亦粵我家之故事,伏況成宗大王,至德夙著於中外,寶齡已及於舞勺,而貞熹聖妃,猶以萬機之或闕爲憂,垂簾同聽,八域磐泰,今我儲宮,聰明睿智,億兆延頸,同符我聖祖,而寶籌比聖祖踐位之時,尙未及二齡矣。以我太母之徽範至仁,獨不遵聖妃已行之典,而反有此靳持之敎耶?此莫非臣等忱誠淺薄,未能孚格之致,而相顧抑塞,萬萬罔措,玆不得不冒死申籲。伏乞亟回慈念,俯循群情,千萬顒祝,王大妃殿,以諺書答曰,初啓批旨,悉予衷曲,庶幾卿等之領會予意,而又率百官,瀆擾於悲撓之中,卿等事實爲慨然,予否德,不及我朝聖母萬萬,聖母盛德,予何以追萬一乎?朝廷之賢良濟濟,一心俠輔我沖子,康濟國事,予雖不聽政,宗社之託,可以安如磐石,卿等不爲無益之廷請,歌頌詠歡於大行王盛德至善,無一分或負予未亡人之日夕所望者,卿等卽爲退去。

○庭請再達曰,臣等號擗罔極之中,同我百僚,疾聲哀籲者,是豈天理人情之可已而不已者哉?及伏奉下答,不惟不準所請,至以何爲而有此言爲敎,臣等相顧失聲,尤不勝抑塞悶迫之至。嗚呼,四百年宗社之託,億萬命生靈之望,惟在我邸下一身,則雖以出天誠孝之皇皇靡及,獨不仰體俯念,旣卻該曹之草記,又靳臣等之血懇耶?事體則至重也,典禮則至急也。我邸下,倘或一向牢拒,無意勉從,則其於天位之不可暫曠何?人心之不可無係何?臣等衷情所迫,冒萬死涕泣申籲。伏乞邸下,更加三思,特降一兪,以副神人之望,千萬顒祝。令曰,罔極罔涯之中,聞此不忍聞之言,五內崩裂,直欲溘然,更勿煩告。

○院議再啓曰,伏以皇天降割,臣民遭此崩天之慟,率普含生,奔走痛泣,如喪考妣,竊伏念我慈殿殿下,以止慈之情,遭莫大之變,號擗痛冤,靡所止屆之中,亦必念及於國勢之綴旒,人情之遑急,而惟我王世子邸下,睿德天縱,令聞夙彰,克踐繼序之位,誕膺遺大之託,宗祧磐泰之基,自今伊始,而沖年受託,萬機至煩,亦豈非我慈殿,夙夜憧憧,憂念無已者乎?謹稽列聖朝故事,沖齡嗣位之時,東朝之垂簾聽政,徽規可援,宏謨永貽,此正爲今日之所可仰述者,大僚陳請,實是擧國之同願,伏願深軫慈念,俯循羣情,千萬顒祝,王大妃殿,以諺書答曰,詳諭於庭請批答,卿等勿煩。

○李書九,以禮曹言達曰,黼殺依庚子、甲辰、丙申已行之例,及《喪禮補編》所載,用於襲時之意,敢達。令曰,依。

○李書九,以禮曹言達曰,庚子、甲辰、丙申襲具,皆用翼善冠、袞龍袍,而《喪禮補編》襲具,亦如此載錄,今亦依此,分付尙方之意,敢達。令曰,依。

○李書九,以禮曹言達曰,《五禮儀》,只有朝夕上食,而丙申年國恤時,竝行晝茶禮矣。今亦依前例擧行之意,敢達。令曰,依。

○李書九,以禮曹言達曰,《五禮儀》,自初喪至卒哭,竝停大中小祀,而殯後惟啓社稷事載錄,依此擧行,何如?令曰,依。

○李書九,以禮曹言達曰,自初喪至卒哭,竝停大中小祀事,今方入達矣,今此懿陵忌辰祭,依禮文停止,何如?令曰,依。

○李書九,以禮曹言達曰,宗廟、各陵殿宮園,卒哭前雖廢祭享,朔望焚香,則不可停廢,依前例擧行之意,敢達。令曰,依。

○李書九,以禮曹言達曰,卽接司僕寺牒報,則今此國恤時,各殿輦輿及轎子、御馬、寶馬、仗馬鞍諸具,各樣等物,裹以白綿布,已有前例,自本曹入達施行雲,依此例擧行事,分付,何如?令曰,依。

○李書九,以禮曹言達曰,宗廟、景慕宮告文祭,今將受香矣。大行朝宗廟祝式,孝廟朝以上,不書皇曾祖。顯廟朝以下,皇字下書高、曾、祖、考,今則肅廟朝以下,書高、曾、祖、考,而景廟室祝文及景慕宮祝文頭辭,亦不可不及今稟定,景廟室祝辭,書以皇伯曾祖考,景慕宮祝辭,書以皇叔祖父,允合禮意,分付香室,依此擧行,何如?令曰,依。

○李書九,以殯殿摠護使意達曰,在前國恤時,奉常寺、內贍寺、內資寺造果聽,排設於闕內,而丙申年,奉常寺造果廳,設於局出身廳,內贍寺、內資寺,則設於忠壯衛廳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達。令曰,鑄字所爲之。

○奎章閣原任提學沈煥之,原任直提學徐龍輔,提學金載瓚,原任直提學徐鼎修,檢校直提學李晩秀,原任直提學鄭大容,原任直閣金勉柱、尹行恁、金祖淳,檢校直閣沈象奎,直閣金近淳,檢校待敎李存秀等箚曰,伏以皇天不弔,降割我宗祊,大行大王,奄棄群臣,天地罔極,臣民罔極,況臣等職忝邇密,偏蒙恩造,攀號之痛,五內崩割。嗚呼,此何時也。我大行大王,以宗廟社稷,付之於邸下,以百官萬民,託之於邸下,我邸下以沖齡,受大行付託之重,如此今日之事,莫急於早定位號,亟承大統,而乃者春曹草記,遽有還給之令,臣等攀擗號隕之中,繼不勝焦遑罔措之至,竊伏念繼序嗣服,卽國家莫重之典,自昔聖君哲辟,未嘗不抑情循請,罔或少淹者,誠以大寶不可一日而無主,群生不可一日而無係也。臣等固知我邸下出天之孝,不忍於踐位行禮,而今若徒循哀毀之情,不顧繼體之重,則其於宗社何?其於臣民何?伏乞勉回睿思,亟允群請,誕擧列朝應行之禮,以副一國顒望之情焉。抑臣等,又竊有千萬仰祝者,臣等之所蘄向而仰望者,惟我邸下,邸下之所依賴而仰恃者,惟我慈殿殿下,目今國勢之岌嶪,人心之危疑,殆無異凜乎一髮,而況邸下,沖齡受託,萬機至煩,有不可以獨運者乎?臣等謹稽國朝彝憲,厥有垂簾故事,所以輔翼睿質,鞏固邦家者,與宋之宣、仁,前後一揆,禮意儀章,載在國乘,可按而行。伏乞仰稟慈旨,俯循庭籲,臣等不勝大願。取進止。答曰,已諭政院矣。

○校理金熙采、金履度,修撰閔耆顯,副修撰沈奎魯、閔師宣等箚曰,伏以皇穹不弔,我大行大王,奄棄群臣,八域含生之倫,莫不奔走號哭,靡所逮及,伏況我邸下出天之大孝,哀慕罔極,當復如何?臣等忝叨邇列,益不勝崩迫痛冤之至。仍伏念繼序嗣服,有國之常經,踐位行禮,聖人之達孝,凡今環東土數千里所顒望於邸下者,惟在於亟承大統,早定位號,丕纘四百年惟休之業,益鞏億萬載無疆之基,而卽伏見春曹草記還給之敎,臣等聚首相顧,實不勝憂遑悶迫之忱,固知我邸下所以靳允者,寔出於哀痛不忍之孝思,而獨不念宗社神人之託,在邸下一身也耶?伏願邸下,亟賜允從,毋或踰日,千萬顒祝,仍竊惟念,帝王家沖齡嗣位,厥有東朝垂簾之制,不惟往牒之昭載,亦有我朝之已例,此豈非今日之所當法者耶?亦願邸下,仰稟我王大妃殿,亟擧徽典,以副擧國臣民之望焉。取進止。答曰,已諭政院矣。

○韓用鐸,以御營廳言達曰,本廳中軍吳載熙,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韓用鐸,以摠戎廳言達曰,本廳中軍田文顯,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庚申六月二十九日寅時,御床在迎春軒,摠護使李時秀,行都承旨尹行恁,行左副承旨金祖淳,假注書呂東植,記事官洪奭周,檢校直提學李晩秀,奉審靈床訖退出,王大妃殿,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於院相及摠護使曰,殯殿處所,以迎春軒爲之。少頃,院相沈煥之,請承傳色,口傳入稟於王大妃殿曰,迎春軒處所窄狹,殯殿以宣政殿爲之,未知何如。王大妃殿,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景春殿及歡慶殿二處中可合處所,戶判及都監堂上看審後更稟,戶曹判書李在學,都監堂上金載瓚,同往看審訖,煥之又請承傳色,口傳入稟於王大妃殿曰,俄遣戶判看審,則歡慶殿,前面廣闊,而廳軒太窄,景春殿,廳軒雖廣,而前阻行閣,若撤去三四間,則可無狹窄之患雲矣。王大妃殿,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迎春軒,卽平日所愛之地,雖或窄狹,必以迎春軒,爲殯殿好矣。煥之口傳回奏曰,慈敎如此,謹當與戶判,同議修理矣。少頃,又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迎春軒,果甚狹窄雲,以歡慶殿爲之,可也。煥之又以承傳色,口傳入稟曰,殯殿旣以歡慶殿爲之,則修理之節,一時爲急,殯殿都監堂郞及該司下屬,皆許由賓陽門出入似好。故敢此仰稟矣。少頃,口傳下敎曰,依此爲之也。煥之又請承傳色,入稟於王大妃殿曰,右議政徐龍輔新除授,臣煥之陞拜領議政,臣時秀陞拜左議政,而領議政命召,前領議政李秉模,仍佩出疆,命召姑難新造,臣煥之仍佩左議政命召,臣時秀仍佩右議政命召,而年前有別造右議政命召一隻,臣龍輔以此姑佩之意,敢此入稟矣。口傳下敎曰,依稟爲之。沐浴正時至,應參諸臣以次入就位。沐浴襲小斂正時申時,前一刻,領議政沈煥之,左議政李時秀,右議政徐龍輔,行都承旨尹行恁,行左承旨李書九,行右承旨李益運,行左副承旨金祖淳,右副承旨韓用鐸,同副承旨金羲淳,記事官金啓溫,假注書呂東植,事變假注書閔哲儒,記事官李存秀、洪奭周,水原府留守徐有隣,一提學金載瓚,原任直提學徐鼎修,原任道閣金勉柱,檢校直閣沈象奎,直閣金近淳,禮曹判書李晩秀,參判閔台爀,參議洪樂游,大司諫李殷模,執義張至冕,校理金熙采,輔德尹光顔,宗戚執事昌城尉黃仁點,光恩副尉金箕性,漢城主簿金基允,前主簿金在昌,敦寧直長金在三,以次陪立訖。內侍設帷障,以隔內外,執事者設平床於戶內,內侍各奉沐浴諸具,執事者奉御床,南首覆以衾,衾上加以復衣施屛,床上鋪絞席,席上鋪緞褥,褥上又鋪紋席,院相沈煥之,摠護使李時秀,禮曹判書李晩秀及行恁、祖淳、象奎,史官二員,立於御床之前,禮房承旨李書九持笏記,立於楹外,大臣以下諸臣,分立於廳事之東西,執事者以粱米潘及香湯,各盛於盆,竝盤鐥將入,執事者以潘旣沐而櫛,盛落髮於囊拭以巾,束髮以紫綃組束之,乃施筓理髮剪手爪盛於小囊,次抗衾以湯乃浴,拭以巾,剪足爪盛於小囊,遂設明衣,以方巾覆面,以衾覆之,其沐浴餘水及巾櫛,奉埋於坎,沐浴訖。行襲禮,執事者,先薦枕於襲床上,次鋪龍紋席,次鋪褥,次鋪紋。先設柳靑貢緞衾,領紅貢緞,內白貢緞次鋪畫玉帶,次鋪袞龍袍,多紅雲紋緞金絲肩龍胸褙具內拱藍雲紋緞,次鋪鴉靑雲紋緞褡𧞤,次鋪藍禾漢緞中赤莫。內拱白貢緞次鋪草綠禾漢緞中赤莫。內拱白貢緞次鋪玉色貢緞長衣,內拱白貢緞次鋪甫羅禾漢緞長衣,次鋪甫羅禾漢緞周衣,次鋪白貢緞赤衫,次進白貢緞袴,次進白貢緞單袴,次進白貢緞襪,次進藍禾漢緞腰帶,次進藍禾漢緞腳帶子,次進白貢緞行纏,次進毛緞網巾,仍加進翼善冠,毛緞次進靴,草綠雲紋緞次進握手,次進剪爪及落齒髮囊,奉置御床之上,襲訖。執事者進幎帽,該曹以絳緞子爲銘旌,廣終幅長九尺。大提學洪良浩,以泥金書篆曰,大行王梓宮以進。諸大臣及禮官相議曰,以禮則襲後,當設奠爲位哭,始行小斂。而今番則襲斂,旣以同時磨鍊,小斂時刻之漸晩,亦甚悚悶。襲奠與小斂奠,兼行於斂後,似爲得宜矣。領議政沈煥之,盥手進詣御床之前,該司進供稻米及眞珠,煥之替行飯含禮,以匙抄米,實於口之右,竝實一珠,又於左口中亦如之,飯含訖。仍行小斂禮,執事者鋪褥席及枕,先布絞於其上,橫者三在下,縱者一在上,一幅析其兩端爲三,次鋪衾,次鋪衣襨,衣襨見下移奉靈床於小斂床,先去枕而舒綃疊衣,以藉其首,仍捲兩端以補空,又捲衣夾之,取其方正,然後以餘衣掩之,斂衾結絞訖。行恁語諸大臣曰,《補編》有黼殺臨時稟用之文,而私家亦有用之者,丙申已例,則稟旨不用,今番則何以爲之則爲好耶?晩秀曰,昨日前禮判,以黼殺用否草記仰達,而蒙依矣。諸臣曰,丙申已例雖不用,旣有依達之令旨,則不可不用矣。仍用眞紅貢緞泥銀畫黼殺,覆於絞上,還奉大行大王於御床,斂訖。執事者施屛撤襲床,諸臣閉戶,退立於障子外,以待殿宮出臨,良久行恁及煥之等,進詣戶外。高聲奏曰,出臨已久,哭泣太過,伏願速爲還內焉。若不卽還內,則臣等當直爲開戶而入矣。少頃,始還內。大臣以下在位者,皆俯伏哭盡哀,內侍設靈座,以朱漆交椅,設於牀上南向,奉安神帛函於交椅,設香案於其前,次設銘旌,以竹爲槓如其長,刻螭頭塗黃金,韜於槓首,設於靈座之右有趺,諸臣仍退出,成班於階下,代奠官及宗戚執事,陞詣靈座前,行襲奠及小斂奠如儀。諸臣參奠訖少退,侍臨者代哭不絶聲,承史及諸臣,輪回成班於楹外。小斂時衣襨,絳紗袍,上衣,下裳,遠遊冠,紅禾漢緞藍紬褡衣,鴉靑雲紋緞袞袍,甫羅禾紬甲長衣,藍廣織道袍,鴉靑鄕織帶子褡𧞤,多紅雲紋大緞帖裏,金胸褙具已下下倒衣草綠雲紋大緞廣袖,草綠雲紋大緞褙子,甫羅禾花紬綿長衣,草綠貢緞中赤莫,玉色綾中赤莫,柳綠龍紋緞夾袖,內拱藍龍紋緞鴉靑龍紋緞快子,內拱眞紅龍紋緞土色大楪文通海緞夾袖,內拱藍貢緞鴉靑大楪文通海緞快子,內拱眞紅貢緞多紅大綃甲道袍,內拱藍紬眞紅禾紬道袍,內拱藍紬鴉靑雲文大緞帖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