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國文正司馬公文集 (四部叢刊本)/卷第五十三
| 溫國文正司馬公文集 卷第五十三 宋 司馬光 撰 景常熟瞿氏鐵琴銅劍樓藏宋紹興刊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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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國文正公文集卷第五十三
章奏三十八
舉張舜民等充館閣劄子
辭三日一至都堂劄子
內降付中書省許肩輿至內東門扶掖入對
小殿
辭入對小殿劄子
辭康章服劄子
乞進呈文字劄子
中使徐湜封還傳宣
乞與諸位往來啇量公事劄子
再乞進呈文字劄子
乞進呈文字第三劄子
論西人請地乞不拒絶劄子
申明役法劄子
乞進呈文字第四劄子
乞延和殿常起居劄子
乞官劉恕一子劄子
乞以十科舉士劄子
舉張舜民等充館閣劄子
臣今月二十四日准尚書省劄子准二十二日詔書
節文執政大臣冝各舉文學政事行𧨏之臣可以充
館閣之選者三人臣竊見奉議郎張舜民材氣秀異
讀書能文剛直敢言竭忠憂國通直郎孫凖學問優
博文辭宏贍行義無缺乆淹下僚河南府左軍巡判
官劉安丗才而自晦願而有立力學修己恬於進取
其人並堪充館閤之選如後不如所舉臣甘當同罪
取進止
五月三日尚書劄子光所患巳安惟足瘡有妨拜跪
不候參假特放謝仍權免赴前後殿起居許乗轎子
三日一至都堂聚議或門下尚書省治事
辭三日一至都堂劄子
臣伏覩中書省録黃今月二日奉聖旨以臣所患巳
安惟足瘡有妨拜跪不候參假特放正謝仍權免赴
前後殿起居許乗轎子三日一至都堂聚議或門下
尚書省治事者臣聞命震恐無地自處竊念臣臟腑
雖安飲食如故但兩足無力瘡口未合歩履艱難拜
起不得以此未果朝參至於數日一至政事堂乃唐
丗以來𪧐德元老髙年有疾朝廷尊禮特降此命豈
伊㣲臣所敢倫擬況臣自正月二十一日請朝假至
今百三十餘日豈有未見君父輙赴省供職況臣於
病中除左僕射雖累具劄子辭免未蒙開允仍蒙就
家賜以告身臣亦未敢祗受方俟入覲天顔面陳至
懇豈可遽治尚書省事伏望聖慈俟臣歩履稍有力
拜起得成參假了日與諸執政一例供職貴於㣲軀
差得自安所有今月二日指揮乞賜寢罷取進止
內降付中書省許肩輿至內東門扶掖入
對小殿
左僕射兼門下侍郎司馬光爲足瘡妨拜跪巳指揮
免起居許乗轎子至尚書省等處治事今有劄子辭
免可依前降指揮不許辭免仍令閤門告示許肩輿
至內東門外令男康扶掖至小殿引對特免起居令
引見前一日聞奏
辝入對小殿劄子
臣今月二日聞有聖旨令臣不候叅假特放正謝仍
𫞐免赴前後殿起居許乗轎子三日一至都堂聚議
或門下尚書省治事臣以恩禮太優不敢輙當尋具
劄子辭免今月四日又覩中書省録黃奉聖旨依前
降指揮不許辭免仍令閤門告示許肩輿至東門外
令男康扶掖至小殿引對特免起居令引見前一日
聞奏如此則禮數愈重
不敢當臣竊惟冨弼三丗
輔臣德髙望重神宗皇帝想見其人故特製此禮乃
自古所無顧臣何人敢與爲比況親屈乗輿特御小
殿以臣勤君其罪至大縱陛下優借而天威咫尺恐
隕越隨之似此異數臣決不敢受乞只候垂簾日於
延和殿引見並乞上殿然事有不得已者雖知僣越
不得不承順聖恩臣即日上下馬未得及足上有瘡
深惡馬汗欲乞如今來聖旨𫞐許乗轎子入內至常
時下馬處下轎子又臣兩足無力若無人扶掖委實
全拜起不得欲乞今來入見及將來毎遇入對並𫞐
許令臣男康入殿遇拜時扶掖候痊安日皆復舊規
如此則曲成之仁已踰於天地非臣隕身喪元所能
報塞所有其餘恩禮並乞寢罷取進止
三省同奉聖旨令乗轎子至崇政殿門外於延和殿
垂簾日引對餘並依前降指揮
辭康章服劄子
臣乆在病假今月十二日於延和殿入見並辭免新
命以兩足無力拜起不得聖恩特許令臣男康入殿
扶掖臣旣不得請臣男復賜章服父子忝𥨸誠不自
安所有臣男恩命乞賜𥨊罷取進止
乞進呈文字劄子
臣先奉聖㫖權免赴前後殿起居許乗轎子三日一
至都堂聚議又許肩輿至內東門外令男康扶掖至
小殿引對臣以恩禮太重不敢輙當只於延和殿引
見以兩足無力無人扶掖委實全拜起不得乞今來
入見及將來毎遇入對並許令臣男康入殿遇拜時
扶掖奉聖旨令乗轎子至崇政殿門外於延和殿垂
簾日引對餘並依前降指揮臣今月十八日合至都
堂遇其日垂簾臣欲隨執政赴延和殿常起居進呈
文字竊慮閤門以前來聖旨有免赴起居字及只雲
三日一至都堂後來聖旨無將來毎遇入對並許令
臣男康入殿遇拜時扶掖字不聽臣及男康入殿伏
望聖慈傳宣閤門十八日許臣隨執政赴延和殿常
起居及上殿進呈文字令臣男康入殿遇拜時扶掖
仍自今後毎遇入對並乞准此取進止
中使徐湜封還傳宣
聖旨且令入都堂尚書省門下省治事所有入殿起
居且頥飬筋力直候秋涼引對所有元上劄子今卻
令封還並賜食二合
乞與諸位徃來啇量公事劄子
臣近奉聖㫖許臣乗轎子三日一至都堂聚議伏縁
三省樞宻院毎有職事難以臣故必令三日一聚撿
㑹去𡻕曽有指揮遇假日有公事許於東西府聚議
其東西府近北舊有便門臣欲乞於近南更開一便
門臣今有足疾未愈乞遇假日或日晚執政出省後
有合啇量公事許乗小竹轎子往諸位啇量其諸執
政有欲啇量公事者亦許來臣夲位更不一一奏聞
所貴論議詳盡事無留滯取進止
再乞進呈文字劄子
臣今月十六日曽具劄子奏乞於十八日隨執政赴
延和殿常起居及上殿進〈呈〉文字尋蒙聖慈差入內
東頭供奉官徐湜封還仍傳宣且令入門下尚書省
治事所有入殿起居且頥飬筋力直候秋涼引對此
乃聖恩憐臣疲羸恐其不堪勞苦欲其且就安逸雖
父母之愛其子恐不能如此之備臣隕身喪元無以
爲報然臣旣叅假治事若不以時入對靣盡愚忠少
禆萬一則與未叅假時無異所以區區陳請不能自
巳臣今欲再乞於二十六日隨執政赴延和殿常起
居及上殿進呈文字臣至時自度若筋力委實不能
枝梧即乞如今來聖旨且只入門下尚書省治事候
筯力稍完再有陳請若且可以支梧即乞毎遇垂簾
日許隨執政赴延和殿常起居及進呈文字仍乞傳
宣閤門自今後毎遇臣入對許令臣男康入殿遇拜
時扶掖取進止
乞進呈文字第三劄子
臣自前月十二日叅假以來兩曽具劄子奏乞隨執
政官於延和殿進呈文字皆蒙聖恩遣中使封回令
候秋涼陛下矜愛微臣誠至深至厚然陛下不知臣
不肖使待罪宰相之職在輔佐天子謨明萬幾朝夕
在前啓沃獻替臣自閏二月二日降麻除左僕射屬
在病假至今未甞得一日與諸執政至簾前參陪國
論雖許投進文字然中心委細無由一一靣陳陛下
徒閔其衰病欲使便安於一身不若使之竭盡愚忠
庻幾有𥙷於天下臣爲私計豈不願宴安在家若顧
公義豈得內無愧懼竊恐上則失陛下所以擢用臣
之意下則失微臣忘身徇國之心況巳先奉聖旨權
免前後殿起居朝㑹之勞什減七八臣自體當近日
以來病𫝑亦似更減歩履比嚮時稍輕但兩足少力
若無人扶掖則全拜不得今不免冒乞恩無厭之罪
伏望聖慈特降指揮令臣毎遇殿上問聖體及謝恩
等合拜之時特令免拜若在殿下常起居許令臣康
扶掖仍乞傳宣閤門毎遇臣入朝許令臣男康隨入
殿門如此則於臣羸病之軀優假巳極於公家之務
亦無所廢臣今欲乞加臣前奏於今月八日隨執政
赴延和殿常起居及上殿進呈文字取進止〈此劄子若降付〉
〈三省再候進呈則八日以前皆值假故不坐八日入朝不及如允臣所奏乞直批降指揮依奏〉
論西人請地乞不拒絶劄子
臣近具劄子奏乞於今月八日隨執政赴延和殿進
呈文字復蒙聖慈遣中使封還令依前降指揮臣不
敢再三固違聖旨然臣區區之心所以欲於八日入
對者竊見夏國宥州有牒稱凡差人詣闕計㑹所侵
疆土城寨竊慮其日進呈上件文字此乃邊鄙安危
之機生民休戚之夲不可不察臣自今年二月𥘉以
來累曽上言乞因新天子即位西人恭順之際早下
詔書赦其罪戾待遇如故如此則控縱在我天子之
體主休兵息民夷夏之心安不幸虜人有一語不遜
一𮪍犯邊則此詔不可復下無何臣在病假不得靣
論人心不同爲衆所奪日復一日遷延至今虜先遣
使來直求侵地指陳兵端辝意浸慢前所議詔書巳
不可下矣旣失此機㑹即日使者至應荅亦難若悉
從其所請則彼益驕而無厭若悉拒而不從則邊患
由此而起今就二者之中寕爲百姓屈巳少從所請
紓邊患不可激令憤怒致興兵犯塞以困生民所以
然者霊夏之役夲由我起新開數寨皆是彼田今旣
許其內附豈可猶靳所侵地而不與彼必曰我自天
子新即位卑辝厚禮以事中國庻幾歸我侵疆今猶
不許則是恭順無益不若以武力取之彼小則上書
悖慢大則攻䧟新城當是之時不得巳而與之其爲
國家之恥無乃甚於今日乎以小喻大譬如甲奪乙
田未請而與之勝於請而後與若更請而不與則彼
必興闘訟矣此是非利害明如白黒臣竊慮進呈之
際群臣猶有見小忘大守近遺逺惜此不毛無用之
地結成覆軍殺將之禍兵連不解爲國家憂伏望陛
下決自聖志勿聽浮言爲兆民計文彥
輔佐四朝
熟知虜情此可謂軍國重事願陛下詢彥以決之
取進止
申明役法劄子
臣先曽上言乞直降勑命應天下免役錢一切並罷
其諸色役人並依熈寧元年以前舊法人數委令佐
掲簿定差蒙朝廷一一如臣所請臣𥨸聞降勑之𥘉
百姓莫不喜恱一兩月間州縣定差巳了別無辭訟
人情安帖無何續有雇募不足方行定差指揮人始
疑惑旣而屢有更張號令不一又轉運使各以已見
欲合夲路共爲一法不令州縣各從其冝是致州縣
惶惑不知所從或巳差役人卻放或已放僱人卻収
或依舊用役錢僱人或不用錢招人充役朝夕不定
上下紛紜往往與二月六日𠡠意相違竊縁臣元𥘉
起請及朝廷所降節文明言委逐縣官看詳依今來
指揮若有妨礙致施行未得仰具利害擘畫申州州
申轉運司轉運司奏聞委執政官再加看詳隨冝修
改別作一路一州一縣勑施行務要曲盡其冝豈是
當日所言一字不可移易伹患轉運司州縣不肯奏
陳耳臣今欲申明元初起請內聲
不明不盡事件
謹具畫一如後一臣起請雖雲依熈寧元年舊法人
數定差若舊法有於今日不可行者即是妨礙合申
乞改更人數或太多或太少惟本州縣知得的礭合
消數目合酌中立額申乞依數定差朝廷難爲遙度
一臣起請雖雲若所差人不願充役任便選雇有行
止人自代雇錢多少私下商量若所雇之人邀勒
差之人廣求雇直官亦當裁定不得過自來官中雇
錢之數其州縣官貟即不得指占所雇之人令差
之人雇覔一臣起請雖雲見雇役人候差到役人各
放令逐便若所雇之人自有田産情願充役者亦自
可依舊存留又曹司一役新差之人多不諳熟書筭
行遣及案下文字未曽交割合留所雇之人給與雇
錢令與新差之人同共行遣限半年內交割了畢才
放逐便一臣起請雲今日衙前陪備少於嚮日不至
破家若猶以爲戸力難任即乞於官戸僧道單丁女
戶有屋業毎月掠錢及十五貫莊田中年所収斛斗
及百石以上者並等第出助役錢不及此數者與放
免臣意以爲十口之家𡻕収百石足供口食月掠房
錢十五貫足供日用二者相湏此外有餘者始令出
助役錢非謂止収百石即令助役也若猶嫌太少及
所収掠課利難知實數即乞應係第三等以上令出
助役錢第四等以下放免若本州坊
河渡等錢自
可支酬衙前重難分數得足則官戸等更不消出助
役錢一從來諸州招募人投充長名衙前若招募不
足方始差到郷戸衙前此自是舊法今來別無改更
惟是舊日將坊場河渡折酬長名衙前重難令自出
賣今來官中出賣坊場河渡収錢依分數折酬長名
衙前重難只此與舊法有異若郷戸差𥙷巳足續有
投名即先從貧下放郷戸歸農郷戸願投充長名亦
聽一臣起請委逐縣看詳具利害擘畫申州本州𩔖
聚擇其可取者擘畫申轉運司轉運司𩔖聚諸州所
申擇其可取者擘畫奏聞朝廷伏縁知逐處民間利
害子細轉運司不如州州不如縣切慮逐縣逐州有
擘畫得事理切當而本州及轉運司抑遏刪去不以
上聞致𠡠下之日依舊妨礙施行未得欲乞更降指
揮下州縣如有似此擘畫切當被在上刪去者許逐
縣直申轉運司本州直申奏所貴下情無壅曲盡事
冝仍乞降指揮下詳定役法所只得以諸路州縣申
到利害詳其可否立爲定法其不當職之人爲髙竒
之論不切事情者不得施行亦不可將一路一州一
縣利害作海行條貫一詳定役法所奏請行下指揮
若有妨礙難行之事亦乞如臣起請委逐路州縣看
詳具利害擘畫申上隨冝修改右臣所言若有可取
乞遍頒下諸州縣除此外並依二月六日所降𠡠命
施行
乞進呈文字第四劄子
臣近曽三次具劄子奏乞與諸執政赴延和殿進呈
文字皆蒙聖慈遣中使封還雲候秋涼雖聖恩矜閔
隆厚無窮然臣旣待罪宰相豈可不於簾前叅陪國
論況今巳立秋兼臣自體當得筋力差勝於前可以
支梧只是無人扶掖全拜起不得欲乞如臣前奏候
垂簾日許令與諸執政赴延和殿常起居同進呈文
字並乞特降指揮〈云云〉殿門取進止〈聖意若不欲批指揮即乞降付〉
〈三省〉
乞延和殿常起居劄子
臣昨乞自今後遇延和殿垂簾日赴起居奏事蒙聖
恩依所乞爲足瘡所有起居等宜特與權免拜及令
男康扶掖入殿者臣若得男康扶掖實可以拜起臣
旣乆不靣天顔豈有全不拜之理欲乞每遇延和殿
垂簾日與呂公著同班常起居取進止
乞官劉恕一子劄子
臣伏覩秘書少監劉攽等奏故秘書丞劉恕同編修
資治通鑑功力最多比及書成編修屬官皆蒙甄録
惟恕身亡其家獨未霑恩門戶單露子孫並無人食
祿乞依黃鑑梅堯臣例官其一子臣往嵗初受勑編
修資治通鑑首先奏舉恕同修恕聞強記精史
學舉丗少及臣修上件書其討論編次多出於恕至
於十國五代之際群雄競逐九土分裂傳記訛謬簡
編缺落𡻕月交互事跡差舛非恕精它人莫能整
治所以攽等以衆共推先以爲功力最多不幸早夭
不見書成未死之前未甞一日捨書不修今書成奏
御臣等皆蒙天恩褒賞甚厚獨恕一人不得霑預降
爲編戶良可矜閔欲乞如攽等所奏用黃鑑梅堯臣
例除一子官使其平生苦心竭力不爲虛設取進止
乞以十科舉士劄子
臣竊惟爲政之要莫如得優百官稱職則萬務咸治
然人之才性各有所能或人於德而嗇於才或長於
此而短於彼雖臯夔稷契止能各守一官況於中人
安可求備是故孔門以四科論士漢室以數路得人
若指瑕掩善則朝無可用之人苟隨噐授任則丗無
可棄之士臣誤蒙甄擢備位宰相慎選百官乃其職
業而智識淺短見聞𥚹狹知人之難聖賢所重寰宇
至廣俊彥如林或以恬退滯淹或以
寒遺逸
懷玉豈能周知若專引知識則嫌於挾私難服衆心
若止循資序則官非其人何以致治莫若使在位達
官人舉所知然後克恊至公野無遺賢矣臣不勝狂
愚欲乞朝廷設十科舉士一曰行義純固可爲師表
科〈有官無官人皆可舉〉二曰節操方正可備獻納科〈舉有官人〉三曰
智勇過人可備將帥科〈舉文武有官人此科亦許鈐轄巳上武臣舉〉四曰
公正聦明可備監司科〈舉知州以上資序人〉五曰經術精通可
備講讀科〈有官無官人皆可舉〉六曰學問該可備顧問科〈有官〉
〈無官人皆可舉〉七曰文章典麗可備著述科〈有官無官人皆可舉〉八曰
善聽獄訟盡公得實科〈舉有官人〉九曰善治財賦公私俱
便科〈舉有官人〉十曰練習法令能斷請讞科〈舉有官人〉應職事
官自尚書至給舎諌議𭔃祿官自開府儀同三司至
太中大夫職自觀文殿大學士至待制毎𡻕湏得於
十科內舉三人〈非謂毎科各舉三人謂各隨所知某人堪充某科共計三人〉其狀
雲臣𥨸見某人有何行能〈並湏指陳事實不得徒飾虛辭位在上者得舉在下〉
〈之人位在下者不得舉在上之人〉臣今保舉堪充某科如蒙朝廷擢
用後不如所舉〈謂若舉行義純固而違犯名敎節操方正而佞邪險躁智勇過人而愚懦〉
〈致敗公正聦明而私曲昬闇經術精通而不能講讀學問該而空踈牆靣文章典麗而鄙拙紕繆善聽〉
〈獄訟而𡨚滯失實善治財賦而病民耗國練習法令而屢致出入〉及犯正入已𧷢臣
甘伏朝典不辭候奏狀到日付中書省擇勤謹吏人
專切収掌仍科各置簿畫時抄録年月日某官姓名
別置合舉官臣僚簿𡻕終不舉及人數不足按劾施
行或遇在京或外方有事湏合差官體量相度
檢
磨勘剗刷催促推勘定奪則委執政親檢逐簿各隨
所舉之科選差令試管旬上件事務若能辦集即別
置簿記其勞績遇本科職任有闕〈謂若經筵或學官有闕即用行義純〉
〈固經術精通學問該愽等科人臺諌有闕即用節操方正科人之𩔖〉則委執政親檢逐
簿選名實相稱或舉主多或有勞績之人補充仍於
本人除官勑告前盡開坐舉主姓名於後或不如所
舉其舉主從貢舉非其人律科罪犯人正入已𧷢舉
主減三等科罪若因受賄徇私而舉之罪名重者自
從重法期在必行不可寛宥雖見爲執政官朝廷所
不可輟者亦湏降官示罰即朝廷臨時因事特詔舉
官〈謂若舉知河渠馬牧等之𩔖〉不在十科之內者有不如所舉亦
同此法所貴人人重慎所舉官皆得人取進止
溫國文正公文集卷第五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