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八 敬軒集
卷九
作者:李旲
1836年
卷十

令旨 编辑

捕將刑曹堂上罷職。江華留守李光憲削職令旨。丁亥 编辑

卽見秋曹捕廳所錄達。則誠不勝萬萬駭痛。平民誤捉則責在於平日不能檢束之捕將。該捕將罷職。刑曹卽執法之官。而無賴輩之嘯聚徒黨。毁破人家。曳出良女。捽辱街路。是何等亂民亂法。而略加刑杖。草草勘斷。不爲草記者。豈可曰不失刑政乎。當該堂上捧現告罷職。雖以宰臣言之。事出廊底。不能禁戢者。其可曰在家不知。又可曰善御悍僕乎。江華留守李光憲施以削職之典。茂山府充軍罪人金光哲。卽首倡也。自配所邑加刑爲奴之意。行關知委於該道道臣處可也。

差送楚山府按覈使金炳朝令旨 编辑

民生困瘁之如在塗炭者。都是貪虐之故。每念及此。不覺太息流涕。今於楚山民狀事。益知其所不知爲。列邑守宰之臣。若有一毫向國之心。寧或有是耶。將行大懲創之政。以謝八方民心。而安知不幾百郡民情。皆如楚民之急乎。直欲無聞而無言。徐萬修則非無當律。又無所惜。如或不加竆覈。輕先置辟。則大非事體。廟堂之不卽陳達。先爲行關臚列徐萬修罪犯者。豈不有因民訴罪官長之嫌耶。窃爲廟堂惜此擧也。行査之政。不可一委於道臣。且承大朝下敎。以承政院右承旨金炳朝爲按覈使。不日下去。與道臣眼同嚴覈登聞。以爲按律處斷之地。而楚山之民。雖不忍其痛苦剝割。至有此上京呼訴之擧。而以民告官。大關風化。後弊難言。令本道道臣一一捉囚。以待處分之意。一體自廟堂分付。

掌令柳榮五處分令旨 编辑

掩置墨倅。罪在道臣。則惟當就事論事而已。而歷擧平生。滿紙臚列。顯售乘機敲撼之計。當此代聽之初。使此風習。有所覬覦。則將來之憂。有不可勝言。其在折奸萌之義。不當以臺言。有所曲恕。掌令柳榮五爲先施以島配之典。以示不與同中國之義。

前持平韓植林處分令旨 编辑

辛壬義理。卽撑亘宇宙。磨滅不得。而泰億卽又三㐫之一也。今日北面於朝者。必無扶護顧戀之意。而日昨韓植林之書。何爲而發也。特以遠人之故。略施譴罷之罰。而至於在下講明之道。不可草草。而二三臺章。有若塞責。大臣三司仍復寥寥。是豈丙申大處分之意乎。前持平韓植林施以屛裔之典。

平安監司李羲甲刊削令旨 编辑

廢務之後飭令。不啻申明。而一向固執。終不視務者。大關朝體。誠甚慨然。且以楚山事言之。徐萬修之貪虐無良。在於此道臣按道之時。則知而掩置。必無是理。而不知而不能論罷。其可曰按察一道之意乎。徐萬修固當待按覈。以法從事矣。平安監司李羲甲先施刊削之典。

前全羅監司曺鳳振處分令旨 编辑

余以冲年否德。猥承代聽之命。日夕兢懼。若負大何矣。至於日前曺鳳振事。而萬萬悚蹙。萬萬痛惋。歷屢日而終不敢泯默。惟我大小臣工。咸聽余誥。噫。彼曺鳳振遞來全羅監司入侍時。惟我大朝下詢一道內民弊邑瘼之有無。此乃爲民聖念。藹如陽春。至仁盛德。有光史冊。伊日登筵諸臣。孰不欽仰感歎。而渠以北面之臣。乃敢以無弊可陳仰奏。而及其入對小朝。錄陳三數條弊瘼。細究其心。則罪將何居。入侍大朝則以無弊仰對。入對小朝則以有弊錄陳。是豈人情臣分之所忍爲者耶。余於平日若有觀感於臣僚者。則寧或有是哉。自反悚恧。無地可容。前全羅監司曺鳳振爲先施以湖沿投畀之典。以示不置朝端之意。又爲無敬謹愛戴者之戒焉。

因知事李龍秀擊鼓原情。飭勿復提令旨。 编辑

卿雖萬萬急於鳴寃。何爲此擧。有若與彼爭卞。且彼之原情旣留中。則又何爲露出此事。不念其語逼不敢言之地乎。余見彼原情之後。驚懔悚惕。不能自定。更勿復提以安余心。卿且思之。卿家之被彼誣陷。自有公論。則以此讐怨作此搆捏。人孰信之。余尤可以信之乎。卿雖崩迫罔措。至爲此擧。從今以後。更勿以此事置於心發諸口可也。

右議政沈象奎刊削令旨 编辑

敦勉遭言之大臣。使其出而膺令者。非但有乖事面。亦非禮待之義。毋寧早卽許副。以安其心。而固有在心之事矣。豈不一番洞言乎。代理國之大事。自朝廷庭請反汗。卽古䂓也道理也。而此大臣乃以時任獨相。初無一言及此。且丙申代聽後節目間無前刱有之事。此皆因英廟朝特敎擧行者。則在今日遵守之道。不待大朝下敎。豈可自廟堂輕先禀裁乎。余心之惶悚恐懼。固宜卽有處分。而大朝旣降允許之音。余於其時旋爲處分。亦極唐突。內而不發。忍至于今矣。不幸日前曺鳳振之事。而尤覺其源頭不淸。流派同濁之歎。如是而仍不洞諭。則未知朝廷復出幾箇鳳振矣。正事面明道理。則不可不先罪右相。右議政沈象奎施以刊削之典。至於第宅侈麗。不必爲言。政院知悉。

楚山民來訴京師者。待新伯到營。分輕重科治令旨。 编辑

楚山民之以民告官之諸漢。使之囚置營獄。將欲嚴繩矣。更思之。無告之民。不忍其剝割浚血。控訴路阻。命在朝夕。遂不得不裹足千里。來訴京師。而乃謂以民告官。竟至於刑之配之。則哀我將死之民。其將訴於天乎。訴於地乎。此若嚴治。卽是使斯民必死乃已。豈忍爲此。豈忍爲此。待新伯到營。捉入營庭。諭之以道理之不當如是。責之以分義之不敢如是後。分輕重科治放送可也。

因甘霈。飭八道道臣四都守臣令旨。 编辑

日昨之雨。可謂及時甘霈。注秧無愆期。兩麥又當茁茂。言念民事。極爲喜幸。而蔀屋貧氓。當此竆春。農糧想已乏絶。耕作必無其望。念之及此。寢食靡安。惟我八道道臣四都留守。以至列邑守宰。各盡對揚之意。必有接濟之策。而春耕助給。王政之所必先。道守臣則關問列邑。邑宰則躳自省審。艱食廢農者。添糧而勸耕。懶惰不耕者。察飭而歸農。使之民皆在野。農不失時然後。民生可無餒餓。穡事可期有秋。以此下令。自廟堂卽速知委於八道及四都。雨澤與農形。並使陸續馳達可也。

高時臣特除校理令旨 编辑

向於代聽後初賓對。以開言路三字前席陳達。卽前持平高時臣一人。而此人以乃祖之後孫。有此嘉言。余心尙用感歎。且念湖南一路。在國家關係何如。而高官顯爵之許久未出者。甚是欠事。以此仰禀。旣承下敎。宗簿寺正高時臣校理除授。待明朝牌招察任。

四忠祠遣承旨致祭令旨 编辑

向來處分之後。以余平日尊慕。竊欲示意矣。今又金忠獻,趙忠翼之孫。俱爲登第。尤可見積蔭所發。何可無一番致侑。四忠祠遣左承旨致祭。祭文令弘文館製入。

谷城縣邪學罪人。令道臣從輕重處置令旨。 编辑

若使一世之人。知倫常之至重。畏法禁之切嚴。則寧或有是哉。思之及此。不覺凜然而懼。且况黨徒延蔓。染汚必多。如此禽獸不若之類。殺之無惜。道臣從輕重一一狀達後處置。以爲掃蕩除根之道。而如或有悔悟者。諭之以父子之倫。使之革心後。可以放送者放送。可以竄配者竄配。而無或有一人橫罹濫死之歎可也。

領府事金載瓚隱卒令旨 编辑

此大臣。乃宿德元老。而先朝之知遇。聖上之禮待者。而且余曾經師傅也。今聞長逝之報。余心之驚悼。不可勝言。旣禀大朝。領府事金載瓚喪。擧哀之節。卽爲磨鍊。遣宮官致祭。擇日擧行。

箕伯赴任時行㐫張漢。令該道帥臣梟首令旨。 编辑

昨見箕伯上書。此豈但爲一人一家之事。大關世變。萬萬驚慘。今若不快施典刑。其可曰國有常憲。又豈可懲戢㐫盜乎。旣奉聖旨。行兇之張漢。該道帥臣馳往瑞興府。大會人民。梟首警衆。梟首罪人之妻與子。並令遠惡地爲奴事。一體分付。

執義趙璟鎭竄配令旨 编辑

俄筵憲㙜以前箕伯事。前陳所懷。而聞其措語則全不成說。賤妾率去。不過是赴任人多有之事。則謹拙與否。何關於此。而乘人不幸之際。敢售嘗試之計者。究厥心膓。萬萬狡惡。俄以臺體之故。雖不得不退送。而其在杜奸折讒之道。不可仍置。執義趙璟鎭爲先施以竄配之典。

趙璟鎭鞫問令旨 编辑

向者柳榮五之書。是不過隱暎說去。略示嘗試之計。故乃以防微杜漸之義。施以竄逐之典。而今日趙璟鎭筵奏。卽是直犯手勢。露出姓名矣。余以否德。猥承代聽之命。日夕兢惕。若履薄氷。余於平日貶薄我外家之意。何嘗示之於朝臣。而代聽未幾。柳榮五,趙璟鎭輩。乃敢換面幻頭。相爲前茅後殿。必欲壞亂我朝廷。湛滅我外家。究厥心膓。其將做出何變乎。此非渠所可獨辦者。今若不鉤覈其暗中指使。明正典刑。則余實無入拜坤聖之顔。以此入禀。旣承聖敎。待明朝。當親往禁衛營。鞫問竄配罪人趙璟鎭。該房知悉。

工曹判書柳相祚飭行公令旨 编辑

嶺南一路。卽我鄒魯之鄕。敦尙詩禮。俗又忠質。儒賢輩出。名碩相望。朝家之賴以爲重。果何如。新除工判。以其家之人。位躋亞卿。已多年。且今老白首矣。昨日大朝之特擢。聖意有存。令政院牌招察任。

兵曹判書金逌根罷職令旨 编辑

前後書答。敷心洞言。今夜飭令。有足感回。而一向固執。直爲出去者。非但大違道理。余心之缺望。尤當如何。事旣至此。不可仍置。兵曹判書金逌根施以罷職之典。雖以爾等言之。傳令之地。不能據職。坐見其出禁扃者。誠爲萬萬寒心。並遆差。

兵曹判書金逌根飭行公令旨 编辑

日昨兵判處分。雖出於尊事面之意。而余心之悵失不安。歷二日而猶覺在中。且以兵判言之。伊夜擧措。是豈樂爲。以謙謹之䂓。兼難進之義。屢度嚴飭之下。决意守株。亦可見不愧古人之風。而所守無過私義。情勢亦已一伸矣。今番則必不當如前乖激。且念余之至情苦心。則豈不頓改前執。幡然出膺乎。一邊自政院察飭。一邊自畿營行會。兵判去就。斯速知入。

飭科弊令旨 编辑

士者國之元氣。幼學壯行。將以需當世之用。鳴國家之盛。進身一路。亦由科擧。而近因俗尙之不古。以致科弊之滋興。每當科年。輒有一番新䂓。而迄無實效者。余嘗慨然於此。只責士習之不美。不責有司之不公。則多士之心。亦安得厭伏乎。科塲用情。自有當律。先擇有司之臣。責以恢公之道。則爲儒生者。亦豈無率敎之理乎。今因節目之達下。先示余意。臨時另飭。當與廟堂更議。該房知悉。

飭籌坐令旨 编辑

籌坐法意何等重大。而廢閣不行。今爲幾許年月。廟堂無異長鎖。事面極爲寒心。自今朔爲始。月六之會。雖未如例盡行。頻頻開坐。講確廟謨之意。招致備邊郞。諭此令旨。

右副賓客金逌根補外令旨 编辑

此重臣之前後敦勉。不啻申嚴。而畢竟曲循。卽欲姑慰其悲切之情。則其在分義道理。惟當隨時承候。以伸忱誠。而一直固執。無意變動者。已是處義之萬萬乖當。且今晝講令下之後。又有幾度嚴飭。而日已晩午。終不入來。賓客異於他任。勸講又非供職。則並與書筵出入。必欲處義者。是豈成說乎。夫君臣大倫。無所逃於天經地義。而乃因至親之私情。至欲廢此大倫。卽古今之所未聞也。揆以紀綱。不可一向曲諒。右副賓客金逌根水原府留守補外。使之當日下送。

飭科塲雜亂。諭中外令旨。 编辑

向以科事。畧有飭令。而今秋監試時凡百措處。應自廟堂有所指揮。而近來科弊。誠不勝寒心。若有先令則爲士子者。寧或不遵朝令。自犯法禁乎。我朝作成之化。專在於禮待士子。今何可不先敎諭。以法束縛哉。科塲之弊。專由亂雜。亂雜之弊。出於隨從。堂堂禮圍之中。無賴閑散之輩。焉敢肆然攔入乎。身爲士子。口誦聖賢之書。家承父兄之戒。而忍爲此欺君之事。則天下寧有是耶。若有一分謹飭嚴畏之心。如是洞諭之後。豈不頓變前習。一從令甲乎。至於節目中苛細巧密之法。大非待士之道。有司堂上往于大臣家。更加商確。卽速行會。而務從寬平。毋傷事面可也。如是而或有所犯科者。豈可曰士子乎。旣非士子則斷當有別般處置之道。以此意一軆行會于八道四都也。

庶類疏通申飭令旨 编辑

庶類許通。卽我大朝曲遂萬物之盛德大惠。而許通多年。尙無實效者。是豈對揚之意。又豈示信之政乎。自今大政爲始。外之守令。內之通淸與郞署擬望以入。俾無抑欝之歎事。分付兩銓。

關西被灾戶恤典加施令旨 编辑

今見西伯狀達。雨水之爲灾。寧欲無言。而沿江民戶之漂流爲百餘戶。頹壓爲一千八百餘戶。許多民生之號呼奔走於洪濤驚波之中者。慘然在心。森然在目。且况春夏間艱辛力農之禾穀。盡入沈墊。必爲傷損。哀彼失所之民。將有無食之歎。原恤典外。特爲倍給。監司邑宰。亦當出力優助。惟我被灾諸民。咸聽此諭。各自安堵。無或離遷。如前畊作。以解余西顧之憂。

邦慶陳賀後。諸道舊還各貢遺在蕩减令旨。 编辑

皇天祖宗。默佑陰騭。元孫誕生。縟儀已擧。仰體兩殿嘉悅之心。且念八域歡忭之情。豈可無廣慶識喜之擧。諸道舊還與拯劣米各貢舊遺在市民徭役懸房收贖等蕩减。一依己巳年例施行。

飭各道掌試官令旨 编辑

近來科弊之莫可奈何。思之痛心。言之憤惋矣。豈意取士之公法。反爲取怨之一事耶。凡在掌試之臣。若有一半分畏法向國之誠。則寧或有是。寧或有是。忘國蔑公。斁法循私。其可曰忠乎逆乎。惟其忠逆之分。在於公私之間。凡今各道掌試之官。自相勉飭。一念恢公。以忠逆二字。着在心上。毋敢或忽。則庶可免忘公行私之嘆。且勿以慶科一毫泛歇於嚴束操縱之際。無或抵罪。無或有悔。階前萬里。從當有照燭之道矣。

李肇源,金基叙遠竄令旨 编辑

近以合達與章奏見之。皆以李肇源爲窩窟於㐫謀。主張於㐫書。而末乃金基叙之名出。而眞贓畢露。斷案已成。盖其綢繆基叙。指使基叙。則㐫謀先出於肇源。而與基叙同參。㐫書雖出於基叙。而受肇源陰使。到今懲討截嚴。輿憤莫遏。則在小子辨忠逆明義理之道。有不可一日容貸。且况余旣晩知其事實矣。其爲悚懔。固當如何。入禀大朝。旣承下敎。設鞫雖難輕議。王法不可不伸。李肇源,金基叙施以遠竄之典。

飭科塲士習令旨 编辑

向以科弊略有飭令於各道京試官。而京師卽八道之表準矣。爲主試者。苟能有一半分向國之誠。不待令飭。應必精白對揚。而以其一時營私之故。乃反歸怨於朝廷。則是豈人心之所可出。臣分之所忍爲乎。惟今日在廷臣僚。各自勉戒。毋或抵罪。則豈非朝廷之幸耶。雖以儒生輩言之。皆是世祿之孫。當爲他日之公卿。而不念欲事君先欺君之義。甘自陷於喪廉沒耻之科者。寧或有是。寧或有是。父詔其子。兄勖其弟。製則必自製。書則又自書。靑衿濟濟。毋相襍亂。入門之際。無爭先之失儀。設接之時。戒搏擊之悖擧。盡意製作。靜暇呈券。則三代威儀。似不多讓。而惜乎年少擧子。不顧事體與道理。輒皆冒法而犯禁者。豈不可駭。豈不可痛。盖正士習之道。在於嚴科塲。嚴科塲之道。在於禁隨從。凡爲擧子者。聽此十行之諭。頓改前日之習。先自今番科試。一切除去隨從。上不負飭令之意。下不爲犯罪之人。豈不是國之良士。家之賢子乎。如是洞諭之後。若或有犯科者。當者之照法嚴繩姑無論。各其父兄。治之以家不齊之律。其各知悉。

飭科塲隨從令旨 编辑

今番科擧。必欲先自隨從而痛加禁斷。自內從當有別般廉探之道。亦令廟堂發遣文武備郞。一一禁飭於塲內塲外。又使同成均大司成分遣於一二所。乃於擧子入門時。各別周察。隨從則必一一捉出。而率入之主。亦卽知名書達。以爲嚴法之地。若或有拘於顔私。不能登時執捉。則亦豈無可聞之道耶。以此意分付於廟堂與成均館。

遠竄罪人李肇源,金基叙安置令旨。 编辑

罪在罔赦則不可幸逭。罰未稱當則有違王章。况事關於莫嚴莫重。爲賊爲逆者乎。脉絡明若觀火。鞫覈亦無足施。遠竄罪人李肇源,金基叙並絶島安置。令王府卽速擧行。

飭八道四都災結均俵令旨 编辑

民生之困瘁倒懸。八路同然。余在宮禁之內。雖不得目見。遙想其愁苦顚連之狀。則玉食靡甘。况今年穡事。幸免全歉。風水爲灾。僅成穴農。終年勞苦之民。將無卒歲之資。身布何以備出。還穀何以準納。鶉鵠滿野。呼號在道。而且其當食之灾。亦不能均俵。白地之稅。赤手難辦者。是豈仁人之所可忍見也耶。惟我方伯守宰。上體九重如傷之仁。下念萬姓難支之勢。執灾則無甚苛削。俵灾則務從均布。毋有奸宄之中間偸弄。終見惠澤之下及黎庶。使愚夫愚婦咸知朝家愛恤元元之意事。自廟堂星火知委於八道道臣及四都留守處。

罪人沈象奎等酌放令旨 编辑

罪人沈象奎事。當初處分。雖出於重事面之義。而大官付處。已過半載。且當大霈。特爲放歸田里。罪人曺鳳振事。此罪人所犯。若謂之有心而發則誅殛猶輕。而如或出於無知妄卛則亦不無一半分參恕之道。姑用罪疑之律。特施放歸田里之典。罪人趙璟鎭事。此罪人則非曰情已覈而律已當。旣有當初大朝下敎。又當今日無前大霈。亦爲特施放歸田里之典。罪人睦台錫事。此罪人處分。雖出於扶植大義。而此特妄發。何足深誅。放送。

慶尙監司鄭基善罷職令旨 编辑

所謂兵使密達。尙無消息。監司密達。其果何所據而至有此擧乎。且守令則露出而牒報廵營。廵營則極秘而密達朝家。事之乖當顚倒。莫此爲甚。監司罷職。守令先罷後拿。

江原監司鄭元容條陳弊瘼。令廟堂禀處令旨。 编辑

所陳諸條。極有意見。且爲民爲公之心。溢於言外。尤用嘉歎。令廟堂爛商禀處。俾有實效可也。

左議政李相璜勉出令旨 编辑

昨聞領相回達。則姑看今夜加减。且見僚相去就。將欲入參云。而左相則一直以患節難强。終不欲入來。患節之緊歇。余雖不知。而余亦近以感症不便。然而次對許久未行。兼欲盡我誠禮。勉出左相。故不顧風寒。早臨外軒。以待大臣之赴公。左相若或念及於此。可不簉朝登對乎。左相如不簉朝。余當不進朝水刺。雖終日當坐以待之。政院知悉。

前虞候南衡老拿勘令旨 编辑

南衡老未知何許人。而身爲前朝官。偸葬其親於故重臣墳墓坐立俱見當禁之地者。已是蔑法之甚。且故重臣朝家之倚重何如。而渠以一箇武弁。行此愚濫之擧者。豈可曰國有紀綱與名分乎。至於曳衰而作挐營門。前所未聞。此豈常漢奴隷之所可爲乎。其偸葬則使之卽刻掘去。南衡老令該府拿問嚴勘。以懲蔑法之罪可也。

擊錚罪人全益默原情。令本道詳覈令旨。 编辑

觀此原情。全益默之母。雖不卽地致斃。若因諸漢敺打而至於病死。則其子之必欲報讎者。此果出於天理民彜之所不可已者。則爲營邑之官。不思究覈之道。致此被髮號天。鳴金蹕路之擧。此若不明覈痛査。則足可爲五月飛霜。自秋曹星火行會於公忠監司。使之別定査官。一一詳覈後。卽速馳達可也。

祈糓大祭。遣大臣攝行令旨。 编辑

祈糓大祭攝行。旣有大朝成命。則余惟當承奉而已。但齋居在廿七。受香在晦日。勢將離違兩殿。送歲闕外。小子情理。豈不萬萬悵缺乎。入禀大朝。旣承下敎。社稷祈穀大祭。遣大臣攝行矣。該房知悉。

中宮殿寶齡四旬。稱慶陳賀令旨。 编辑

明年戊子。卽我坤聖明敬殿下寶齡四旬之歲也。余小子祝岡之忱。愛日之誠。容有極哉。將於來歲月正元日。親上致詞箋文表裏。以伸祈祝萬年之情。自禮曹先卽行會於八路及四都。使之趁期封箋可也。

差送嘉山郡按覈使李道在。仍行校宮慰安祭。該守令拿勘令旨。 编辑

卽見箕伯狀達。世變無所不有矣。雖蠻夷之與禽獸無異者。猶知尊仰大聖。不敢侮慢。况以我東禮義之邦。乃有今日金進默之大變乎。此雖狂易。亦是人耳。何爲載籍以來所無之變恠。貽累我聖明之世乎。萬萬驚愕。萬萬悚懔。實不知何以爲心也。旣有法典聖廟位版作變人斬之之律文。則施以一律。今無可疑。而其在重事面嚴處分之道。不可無一番窮覈。副護軍李道在按覈使差下。使之當日辭朝。急急下去。嚴加究覈登聞。該守令則身爲邑宰。變出校宮。常時之不能導率。伊日之不能禁斷。罪固難貰。不可仍置。令該府拿問嚴勘。慰安祭官。以按覈使兼行之意。一軆分付。祭文則大提學卽爲牌招。撰出下送可也。

皇朝村民詳査免役令旨 编辑

旣是皇朝村之民。見漏於免役。則渠等向隅之歎。容或無恠。令道臣詳査登聞。

大司憲洪起爕嚴飭令旨 编辑

此都憲應知此箇事面。而稱以避嫌。不爲傳達者。極爲駭然。避嫌私也。傳達公也。何可以私廢公。且况陳書徑出者。此何道理。今若處分。適中其願。原書退却。捧納承旨從重推考。卽爲嚴飭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飭㙜軆令旨 编辑

近日㙜軆與朝綱。可謂萬萬寒心矣。稱以懲討。只事求對者。今已爲三四朔之久矣。懲討之義。在於求對。不在於傳達。此果何許法文乎。前後飭令。不啻屢屢。終不擧行者。余不知其出於眞箇懲討。今番則勿爲爭執。卽速傳達。少存㙜軆。無損朝綱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