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監劼跡,問前文人之恭明德。

王若曰:「厚父!遹聞禹〖敷土,隨山刊木,奠高山大〗川,乃降之民,建夏邦。啟惟後,帝亦弗㧬啟之經德少,命咎繇下,為之卿事,茲咸有神,能格於上,知天之威哉,聞民之若否,惟天乃永保夏邑。在夏之哲王,乃嚴寅,畏皇天上帝之命,朝夕肆祀,不盤於康,以庶民惟政之恭,天則弗斁,永保夏邦。其在時後王之饗國,肆祀三後,永敘在服,惟如台?」

厚父拜,稽首,曰:「都魯,天子!古天降下民,設萬邦,作之君,作之師,惟曰其助上帝,司下民之匿。王乃竭失其命,弗用先哲王孔甲之典刑,顛覆厥德,沉湎於非彝,天乃弗若,乃墜厥命,亡厥邦。惟時下民鴻帝之子,咸天之臣民。乃弗慎厥德,用敘在服。」

王曰:「欽之哉,厚父!惟時余經念乃高祖克憲皇天之政功,乃虔秉厥德,作辟事三後。肆汝其若龜筮之言,亦勿可專改。茲小人之德,惟如台?」

厚父曰:「於呼,天子!天命不可沁斯,民心難測。民式克恭心敬畏,畏不祥,保教明德,慎肆祀,惟所役之司民啟之。民其亡諒,乃弗畏不祥,亡顯於民,亦惟禍之攸及,惟司民之所取。今民莫不曰:『余保教明德,亦鮮克以誨。』曰民心惟本,厥作惟葉,矧其能丁?良於友人,乃宣淑厥心。若山厥高,若水厥深,如玉之在石,如丹之在朱。乃是惟人曰:『天監司民,厥征如友之服於人。』民式克敬德,毋湛於酒。民曰:『惟酒用肆祀,亦惟酒用康樂。』曰酒非食,惟神之饗。民亦惟酒用敗威儀,亦惟酒用恆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