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百九十 全唐文 卷七百九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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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遂

遂,會昌六年官太學博士。直宏文館。

夫論國之大事,必本乎正而根乎經,以臻於中道。聖朝以廣孝為先,以得禮為貴。而臣下敢不以經對。三論六故,已詳於前議矣。再捧天問,而陳乎諸家之說。求於典訓,考於大中,廟有必修之理,主無可置之理。何則?正經正史,兩都之廟可徵。禮稱天子不卜處太廟,擇日卜建國之地,則宗廟可知。則廢廟之說,恐非所宜廢。謹按《書》《詩》《禮》三經及漢朝兩史,兩都並設廟,而載主之制,久已行之。敢不明徵而去文飾。援據經文,不易前見,東都太廟,合務修崇,而舊主當瘞,請於太微宮所藏之所。皇帝有事於洛,則奉齋車載主以行。

史重厚

重厚,會昌六年官秘書少監。

宗廟之作,其來尚矣。宗言尊也,廟言貌也。尊祖考容貌之處,尤不可不嚴其制。司空禦災捍患,東漢光武錫青社於茲土,襲封累代,作世嗣之。始焉世列祀典,牲奠罔缺,朝列九禪,澤垂千載。古木岑樓,堞絲蘿,邃幃帳,而尢不動而敬,不怒而威。郡邑仰其靈,封境承其祐。無誠不感,有禱必通。而殿堂古遠,土木力盡,鴛瓦分散,虹梁欹傾,漏雪過風,彌年積月。雖鶴駕如在,而翬翟罔形。於是二十三代孫朝議郎前杭州臨安縣令上柱國(疑)有則,官居五命之尊,長冠諸枝之首,化一宗之德,輯千門之睦。言發響逐,人胥樂成。以謂難仍舊貫,爰立新規。詢謀僉同,得心應手。子孫願施力輸緡,疾風之靡草矣。不浹時而翏輵遒奡,軒楹蔽日,飛甍遏雲,宏麗固護,周環密致,神靈得以永安也。其承稟有若此者。伏聞非常人立非常事,誠言乎哉!宜采能文,刻書金石,永俾來裔,審茲重典。秘書少監從孫重厚撰。唐會昌六年歲在丙寅八月庚午朔二十一日庚寅,宗長二十三代孫朝議郎臨安縣令上柱國有則,並諸院弟侄及諸枝長孔目職司等同勾當修建,一十五處宗人之名列於後。

韋煥

煥,京兆人。大中三年攝館驛巡官,以文林郎守涇縣尉雲騎尉。

山川視公侯之外,凡有益於人者,國命遍祭。雖十室之邑,有主於民,民得以奉其威而賴其祐焉者,按《金籙經》云:「小山小水必有神,當隸近嶽。今宛陵涇縣十八鄉戶四萬民奉湖山神,蓋所以奉其威而賴其祐爾。邑圖牒載,山高三百丈,上有湖水,山名因也。涇民劄瘥,禱之必瘳;涇田水旱,禱之必豐。曲誠嘉誌,神無不答。民遂立廟其下以祀,斯亦涇之民得歸其心而保其身也。京兆人韋煥曰:天地之氣,結而著形,形於氣而有神。今山川之神,亦天隸下土,付其地而宰之。或靈或否,在人愚智斯見矣。今莫徵其初,舊祀且陋。逮文宗皇帝更歲號之初,宰邑者裴公銲,祈神有徵,遂徹其故以廣之。高堂敞宇,土質彩衣,歲聿其久,複將顛崩。邑人恂恂,相與謀新。重基列阼,帳幕其塵;丹故模駮,輝光照人。儀衛必備,奇貌醜身。輿馬必全,翠飾金陳。烏乎!山神能靈於民,民必來臻,苟違舊德,民將何親。肥牷脂醴,民之餱糧,哀簫鳴鼙,奪民耕功。神之永福涇民,山壤而後已乎。煥尉涇畢期未代,府公以簡召將行,邑有王浰者,纂聚其由,來啟前庭。遂為浰書修廟之歲月於右,且異示於後生,庶涇之人日有來者歎曰:「某年有韋尉子雖無他及我,憐其為我紀茲事以思之。」大中三年十一月二十一日也。

劉濛

濛字潤之,宣宗朝官大理卿。

古者懸法示人,欲使人從善遠罪,至於不犯,以致刑措。準太和二年十月二十六日刑部侍郎高鉞條疏,準勘節目一十一件,下諸州府,粉壁書於錄事參軍食堂,每申奏罪人,須依前件節目。歲月滋久,文字湮淪,州縣推案,多違漏節目。今後請下諸道,令刻石置於會食之所,使官殞起坐觀省,記憶條目,庶令案牘周詳。

林珽

珽,大中時鄉貢進士。

湯有大德於天下,戴之如日,仰之如春。其後也。君諱華,字知新。曾祖備,祖賓,考岩,皆簪組相繼,官烈當時,頗有功於國。以載於譜諜,此略而不書。公幼耽墳籍,將欲振於時,立大來之器。以晨昏是切,仕不擇祿,釋褐衡州參軍。珪璋美璞,州縣良材,記室之芳,秩罷猶在。再調授福州侯官丞,兼總感德場。人不告勞,征賦皆集。伉馴雉之化,致象雷之聲。謀而有方,簡以蒞事。授亮而庶務皆決,正色而群吏瞻風。公之器用,未盡宏遠。秩滿,寓居南方。以土風有殊,瘴厲所染,沈痼既構,天壽不遐。以大中十一年六月五日,終於嶺中連江邑之客第,春秋五十八。道路民慟,風雲助悲。先權殯於竹林原。夫人琅琊郡王氏,故衡陽縣明宰之女。以禮節奉君子,以慈和訓閨門。感形影之未亡,歎悟桐之半死。望故鄉以泣血,泛滄溟以護喪。蓬首逝波,沒身徇義,艱險不憚,旌之情,今古罕及。男二人。長曰宗鉉。次曰次鎬。女五人。鹹匍匐愴地,哀號訴天。以日月有時,窀穸斯議。以大中十二年十一月二十八日,歸葬於明州鄮縣龍山鄉江上裏庚向之原,禮也。銘曰:

修與短兮胡可知,聖與賢兮莫能窺。器未展兮誠足悲,存者有恨兮淚如絲。哭丹兮一家隨,風九原兮滿鬆枝。

王密

密,京兆杜陵人。德宗朝登進士第。曆官明州、湖州刺史,遷越州都督。充浙東西團練副使。

皇唐禦神器一百四十二載,天下大康。而海隅小寇,敢肆蠆毒,結亂於甌越,而句章(闕三字)之口戰卒數萬,皆由此之。故是郡罹災逾苦,井邑焚爇,遺骸積而不掩,生民僅有存者。(闕二字)未完其危猶未安,天子哀之。詔擇可以子物拯艱者以鎮恤之,乃命長安令河東裴敬殿於茲邦。詔書既下,而罷民歡煦,若幼子之望慈父焉,彤襜員來,則收合創痍之境,熙熙如衣之食之。一年而驚逋複、田疇辟,茨塾興。然後以禮義利物之教教之。人之呰窳者,教之以溫恭惇質;人之卉服祝髮者,教以儀飾之度;人之匱財乏食者,教以耕耨之事。群吏懷其仁而畏其嚴,罔敢射其利焉。故為政三年,其賞人也不用財,其勵人也不(闕二字)於戲!長人之體不一,若乃華夏之人,習性純純,其理之也,可期月而致。若海裔之人,土風(闕二字)暴殘嗜殺,寬之則法令非行,威之則圜視而凶心勃生。其欲馴之也難矣哉!及公之化夷俗為鄒魯,使父子長幼,各得其宜,則知中庸清靜之德,感人深矣。夫理一邑而能人和(闕二字)者,則可以移於一郡,而能導之以德教者,則可以施於天下。公之所理之行,豈止郡邑而已,實宜佐彼大化,輔皇王以昌經邦國,以康調元氣於陰陽者也。公尋而進秩,州民共思,願紀詞於碑,予忝躡高蹤,竊跡前事,敢不頌厥美,貽諸億祀。銘曰:

美裴公兮,肅肅清風。純和積中,令德顯融。爰踐華省,爰宰赤城。克成厥功,帝曰谘爾休懿。可建於東。美裴公兮,於郡斯牧。是祗是肅,化流比屋。變此夷風,迄成魯俗。人之父母,匪公而夜班,慰我恂獨。羨裴公兮,胡棄我而適他邦。惟我下民,思心徘徊,殷焉不忘。願頌休績,播億萬載,刊於珪璋。

李宏簡

宏簡,大中六年官宗正卿。

當司修圖譜官李宏簡,伏以德明皇帝之後,興聖皇帝以來,宗祊有序,昭穆無差。近日修撰,率多紊亂,遂使冠履僭儀,元黃失位,數從之內,昭序便乖。今請宗子自常參官並諸州府及縣官等,各具始封建諸王及五代祖,及見在子孫,錄一家狀,送圖譜院。仍每房納於官取高處昭穆取尊,即轉送至本寺所司。磨勘屬籍,稍獲精詳。

王諷

諷,大中朝官司勳員外郎,遷郎中,自吏部侍郎謫守漳浦。乾符中入為工部尚書,檢校戶部尚書,東都留守劍南東川道節度使。

得菩提一乘,嗣達摩正統,誌其修證,俾人知方。則有大師法名義中,俗姓楊氏。為高陵人,因父仕閩,征於福唐縣。年十四,宋州律師元用剃髮。二十七具戒。先修三摩缽提,後修奢摩他禪那。大師幼悟法印,不汨幻機,日損薰結,元超冥觀。先依百岩懷暉大師,曆奉西堂百丈石契,後依大顛大師。寶曆初到漳州,州有三平山,因芟住持,敞為招提。學人不遠荒服請法者,常有三百餘人。示以俗諦,勉其如幻解脫;示以真空,顯非秘密度門。虛往實歸,皆悅義味。知性無量,於無量中,以習氣所拘,推為性分;知智無異,於無異中,以隨生所係,推為業智。以此演教,證可知也。大師一日病背疽,閉戶七日不通問。洎出,疽已潰矣。無何,門人以母喪聞,又閉戶七日不食飲。武宗皇帝簡並佛刹,冠帶僧徒,大師至於三平深岩。至宣宗皇帝稍復佛法,有巡禮僧常肇、惟建等二十人。刺史故太子鄭少師薰俾蕆其事,旬歲內寺宇一新,因舊額標曰開元。於戲!知物不終完,成之以裨教,知像不盡法,約之以表微。晦其用而不知其方,本乎跡而不知其常。咸通十三年十一月六日,宴坐示滅,享年九十一,僧臘六十五。諷自吏部侍郎以旁累謫守漳浦,至止二日訪之,但和容瞪目,久而無言。徵其意,備得行止事實,相見無間然也。問曰:「《周易》經歷三聖,皆合天旨神道。注之者以至虛而善應,則以道為稱,以不思而元覽,則以神為名,達理者也。經雲隱而顯,不言而喻,不疾而速,不行而至。後之通儒,有何疑也?」異日又訪之,適有刑獄,因語及,師曰:「孝之至也,無所不善,有其跡乃匹夫之令節,法之至也,莫得而私,一其政則國之彝典。」其於適道適權又如此。言訖頷之,不復更言。今亡矣夫,強擬諸形容,因為銘曰:

觀跡知證,語默明焉。觀證知教,權實形焉。體用如一,曷以言宣。太素浩然,吾師亦然。觀其定容,見其正性。不閱外塵,朗然內淨。智圓則神,理通則聖。師能得之,隨順無競。吾之行止,師何以知。得性之分,識時之機。達心大師,邈不可追。

崔涓

涓,宰相珙子。大中四年登第。曆杭州刺史,終御史大夫。

維光化元年歲次戊午九月戊辰朔八日乙亥,皇帝若曰:「谘爾宣力興複功臣鎮國匡國等軍節度管內觀察處置修葺宮闕同州長春宮等使開府儀同三司守太傅兼中書令興德尹使持節同州諸軍事兼同州刺史上柱國許國公食邑四千戶食實封一百戶韓建。朕以前代功臣,實重信賞,至有刻於鼎鼐,紀在旂常。垂帶礪之言,保金石之誓。勳賢所付,宜茂明恩。況卿秉謙蹈和,持重守正。屬朕前歲巡狩,而乃躬親奉迎。季孫之道在事君,周勃之心唯安國。畢力扈駕,為我出車。克奉行朝,更無遺事。可謂忠於社稷,光映簡書。旋以歸複京都,葺修宮闕。載宏舊制,皆葉規程。眷是殊庸,實用嘉矚。雖迭增崇數,而未足酬功。宜申誓券之文,以示旌勳之典。矧夫黃河不竭,青山非窮,比此賞延,錫於苗裔,使卿永荷祿位,長受寵榮。對銘鏤以同堅,煥聲徽而轉美。卿恕九死,子孫恕二死。或犯常刑,所司不可加責。禮命甚重,往惟欽承。宜付史館,頒示天下。

王洮

洮,大中時鄉貢進士。

有釋氏子宅於馬鞍山下者,一日忽扣太原王生洮,促足角坐,涵意欲泄不能者數四。頃乃作曰:「欲以天王堂事勞筆端。」謹按釋氏書雲,天王生于闐國,作童兒時,猶能血鏃射妖。遂去走天竺,遇金仙子,授記護閻浮提,補多聞王。騰雲跨漢,靸鬼撚魔,霞幟雪戟,指勾擢絆。竟鎮妙高北面水精宮中,為藥義官長。籲!奇怪事孔子弟子慚於語。然儒以正直為神。今天王能射妖摧魔,用壯護世,是亦正直也,復慚之哉!按馬鞍山湧出平原,中絕頂晴。望他山百餘里,緣接培塿。咸溝穿塍織,坦然鋪出。復多奇石,支疊危柱。釋氏築室,鑿倚山半。今天竺堂實翼西北隅,塑狀若聳,屹然拄空。金精獰環,力溢膺腕。彘卒象伍,作為部落。堂宇宏麗,四擔飛翬。庥靈庇像,若鄋被甲擔戈,立於煙靄。洮因勞其費,進曰:「非某力能,皆邑民為之。塑實成於張宏度,堂實成於俞師甫。」籲!大凡力於耕者一人,切於獲者三人,豈偶然於天王哉!釋氏子姓闕號清建,姓趙號良顗。時唐大中三年。鄉貢進士王洮立。

鄭顥

顥,宰相絪孫。舉進士。累遷起居郎。尚宣宗女萬壽公主,拜駙馬都尉。曆禮、刑、吏三部侍郎。大中十三年檢校禮部尚書河南尹卒。

自武德已後,便有進士諸科。出鶯穀而飛鳴,聲華雖茂;經鳳池而閱視,史策不書。所傳前代姓名,皆是私家記錄。虔承聖旨,敢不討論。臣尋委當行祠部員外郎趙璘,采訪諸家科目記,撰成十三卷,自武德元年至大中朝。謹專上進,方俟無疆。

趙璘

璘字澤章,南湯人,徙平原。開成三年進士。大中時官祠部同外郎。曆度支金部郎中,遷左補闕,出為衢州刺史。

伏以新正大慶,萬國來朝。華夷願睹盛儀,士庶固當胥悅。但竊聞關輔之內,頻歲不登,自冬以來,降雪極少。尚須祈禱,方軫聖慈。伏見去歲之初,權禦宣政,從宜之制,出自宸衷。事簡禮全,人心為便。伏乞且推此例,停禦含元。待至豐年,卻依舊典。所冀觴稱萬壽,不愆元會之期;禮酌一時,益表聖明之美。臣官忝諫列,合陳管見。

浙東觀察治勾踐故城。其東北二里,有山曰葺。葺,蔬類也。傳云:昔越君所嗜,常采於此,遂用名之。在晉為王逸少別址,尚留故池與祠堂。又云:陳太建初有天竺徒聽門逾顛,辨博神異,及死,葬山上。其形數見,後夢語其門人曰:「必為臥像屋之壓我。」則不見。為之,果如言。而所構華壯敞絜,甲於郛內,所謂昌安寺者。其後二百七十餘年,學人懷表猶病正位未廣,繕治益嚴。又十年,值會昌廢毀之數。獻文皇帝君天下,大中初,復許郡府量立寺宇,而越州得其五,昌安在詔中。六年六月,又別以戒珠為名。觀察使尚書李公褒實司其事。當是時,其徒多罷去,或不任事,而懷表復顓其勞。今則崇構真就矣。學者或去或沒,獨懷表齒且耄,精恪如初,可歡乎。

餘長慶中始冠,將為進士生,寓此肄業,時懷表己名字眾人中。及開成繕治始休工,餘以前讎校秘書遊越,與懷表復相遇,蘄餘為記。逮今二十二換四時矣!中間遭罹邱墟,又重樹立,於人事悲歡,不可遽數。循分累寸,奇蹇塵寰,晚守江嶺,強號顯達。而表公不離繩榻,幾睹廢興,雪頂絲眉,始終一趣。可謂行充於內,而福持於外者矣。餘既詳其本末,思有以傳於綿長。客有前藤州刺史駱巽與,聞之喜曰:「某蕺山之下寄居人也,且與表公遊甚久,歸願買石以刻。」遂筆以授之。咸通三年正月二十五日,中大夫守衢州刺史趙璘書。

劉伸

伸,大中時人。

府君諱君平,字君平。其先燕國公,纂集群書,家有鳩金,複撰《才命論》教流天下,分派周室,即是公之苗裔宗枝矣。公本深州饒陽縣之人也,別業樂亭,積有餘載。曾頲,皇朝任絳州長史。祖徽,高尚不仕。考承泰。頃以城戍艱虞,此城被幽州攻圍,公負倜儻之材,輸誠展效。去元和四年,授成德軍節度使牒補充十將兼充樂壽鎮遏都知兵馬使菀公押衙。公君平將子之家,赳赳軍前。幹城之誌,信義立身,孤標作操。東西欽企,南北共談。辯說仲由,乃文乃武,孝悌成家,垂訓禮樂。克著始終,可以龜鏡焉。公寢疾,享年三十有六,以太和八年八月廿日終於市坊私第也。嗚呼!良木斯傾,哲人其殞。銜哀有餘,可謂珠沈洛浦。寶劍一缺,促我遐壽,孀居洞房,遲遲飲恨,葛藟無托。夫人久嬰瘥瘵,醫瘳無痊。夫人以大中六年正月十五日歿於私舍。夫人春秋卅有九。女師娘子,年齒初笄,髫齔揔立,春花欲發,秋葉已凋。割慈母之恩憐,痛膝下之寤寐。皇天不祐,夭折妙年。小娘子年一十有九,以大中三年四月四日殂矣。新婦天水趙氏,才入貴門,積善無瑕,苗而不秀,遂埋紅粉,傷瘞九泉。新婦年廿有二,以大中四年六月十一日喪矣。皆附塋安厝。可惜可惜,孰謂痛哉!實謂悲哉!嗣子弇,號叫攀慕,糜潰骨體,可以曾參同年而語哉。遂乃庀塚修葬,合祔元扃,禮周終竟。南沈漳水,北望燕幽,巍屹墳封,雙靈再合。卜取大中七年十月四日,窆於縣城之東南三裏故塋域殯焉,禮也。所慮年代深邃,陵穀變移,勒石記之,千載無朽。其詞曰:

燕公之孫,苗裔深根。常為儕(闕)變作吊賓。空留七德兮千載,書劍舊跡兮生塵。夫人今德,合巹同牢。哀哉白駒兮西慝,柰何松柏兮蒼蒼。

韋宙

宙,江南西道觀察使咸陽郡公丹子。以蔭調河南府司錄參軍。宣宗讀《元和實錄》,美丹政事,拜宙侍御史。出為太原節度副使,召拜吏部郎中,出為永州刺史,還為大理少卿。拜江西觀察使,遷嶺南節度使,加檢校尚書左僕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咸通中卒。

武義元年十一月二十七日,朝議郎檢校兵部尚書賜紫金魚袋上黨郡公食邑一千戶景迢,自京城隨侍伯父江上歸郡,獲從家兄桂陽郡公訪茲絕景。時春林鬥芳,晚雨新霽。躧步忘倦,塵心頓清。竟日方還,故紀於此。升元三年太歲己亥三月二十三日書。

大中壬申歲夏五月乙未,詔高平守璠曰:「汝在澤以能聞,今輟於袁。宜用前心以為理。」璠再拜奉詔南之。秋七月哉生魄,入浪於盟津,鼓雙翼飛波抵鍾陵。及仲月,既維舟於觀步。觀以淨為名,昔東晉許真人棲息之舊地。葷膻汙觸,必有變怪。按仙籍云:神仙中有孝道明王授道要於聖母,母傳法於吳猛、許遜。遜字敬之,以孝廉上第補旌陽令。則聖母為旌陽之師矣。璠既升堂謁真人,禮成而退。傍有香水,設位而無像質。北墉有掛繢畫為少女者,曰真人之聖母也。璠謂聖母之嚴顏華發,不宜為幼婦必矣。詢於耆舊,求聖母之遺像,一無可取者。後數月,春光滿湖,繁花壓枝,會郡之文士於望湖亭。俄假寐於嘉蓮閣,恍若有睹,疑非在夢。見老母涉菱波步浮芹,至於閣前云:「神母之儀祗爾,不必他求。」璠遽起,命畫工施古脫其所郵增減,信宿方定,儀相如涉菱之母矣。乃於郡齋軒置座以朔畫像,逾月而功就。端嚴儀表,威容凜然,豈靈仙憑托而致是乎!爰命道門都監易智周與威儀易景詵、道士施契虛等,以香花時果迎聖母歸淨觀。時八年三月十五日記。

孔溫裕

溫裕,禮部尚書戣子。登進士第。宣宗朝曆官京兆尹天平軍節度使。

右軍曹濮等州觀察使孔溫裕奏。伏以禮樂儒學,教化根本,百王取則,千古傳風。國朝宏闡文明,尊尚祀典,不違古制,大振皇猷。今曲阜縣乃魯國故都,文宣廟即素王舊宅。興儒之地,孕聖之邦。所宜廟宇精嚴,禮物具舉。近者以兗州頻年災歉,都廢修營,徒瞻數仞之牆,才識兩楹之位。雖春秋無缺於釋奠,而揖讓頗紊於彝章。遂使金石之音,靡聞於蚃;俎豆之設,常列於荒蕪。聖域儒門,豈宜堙墜?臣忝為遠裔,叨領重藩,咫尺家鄉,拘限戎鎮,望闕里而無由展敬,瞻廟貌而有願興功。臣今差人齎持料錢,就兗州據廟宇傾毀處,悉令修葺。皆自支費,不擾州縣。所需獲遂幽懇,克申私誠。伏緣兗州非臣本界,須有申奏。伏乞天恩允臣所請無任悃迫屏營之至!謹具如前。

鄭朗

朗字有融,宰相珣瑜子。始辟柳公綽山南幕府,入為右拾遺。開成中累拜御史中丞戶部侍郎,為鄂嶽浙西觀察使,進義武、宣武二節度使,曆工部尚書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罷為太子少師。卒贈司空。

當館修撰直館共四員。準故事,以通籍者為直館。伏以修史重事,合選廷臣。秩序或卑,筆削不稱。其直館伏請停廢,更添修撰二員。

牟璫

璫,大中時鄉貢進士。

此山前固有石龕,龕有石像。從彌勒佛並侍衛菩薩至神獸等計九軀。案寺記云,唐初有一童兒名善子,十歲已下,自相魏間來,於此山捨身,決求無上真正之理。(闕一字)啟首(闕一字)四體遂墮,未及半虛,五雲封之西去。其音樂(闕二字)天風錯(闕一字)畢寺緇白,無不瞻聽。乃鑿此山成龕,立像旌之,(闕一字)證明功德。暨乎會昌五年,毀去佛(闕一字)天下大同。凡有額寺五千餘所,蘭若三萬餘所,麗名僧尼二十六萬七百餘人,所奉驅除,略無遺孑。惟此龕佛像儼(闕一字)微有薰殘。大中五年,奉旨許於舊蹤再啟精舍。寺主僧從(闕一字)聞於州縣,起立此寺。有杭州鹽官縣人僧子儒,俗姓董氏,不遠江湖,訪尋名跡。至六年五月七日得度既果前(闕三字)懇誠金采裝飾方山證明功德,兼(闕三字)神及師子各二隻(闕一字)金彩色(闕一字)功價(闕二字)五十貫文施主二百餘人。(闕二字)一鐫姓名(闕二字)左其山龕寺寺之艮直上可四裏,下思人(闕一字)井以(闕一字)處星端旁視(闕一字)滄溟有同蓬島(闕一字)龕石(闕一字)有泉不(闕一字)來源從細竇泄(闕一字)石盆(闕六字)而已玉液金漿,莫得(闕一字)其甘(闕三字)香山(闕二字)質乎香(闕一字)子如公明山巒之(闕三字)固敬石之像長牢,冀賢劫盡而同盡。自(闕二字)外胡可傾移哉!大唐大中八年四月八日鐫記。

王鉉

鉉,大中時處士。

竊惟金人西(闕一字)雷音絕唱於(闕一字)筮至教(闕三字)業空傳於漢地。雖法門繁(闕一字)俱(闕二字)梁(闕五字)其(闕一字)陀羅尼焉於公稱惟則本河南人也,家贍溫恭,人稱英亮。忠信先聞於(闕一字)室,深崇(闕一字)誌於三乘。有悲(闕一字)之心,具利(闕一字)之行。(闕)王(闕一字)之暇(闕二字)興懷將構禎模,冀崇妙(闕一字)有緣(闕一字)德同心為(闕二字)之利而居(闕十二字)乎存沒逝者不(闕字)於厥願存之豈爽以前心。既屬道泰時通,亦乃樹茲本意。爰(闕二字)刻密言徵良匠以呈奇,采元石而鑽鏤。厥功既就,乃卜(闕一字)縣城艮隅之立(闕一字)足使沾塵(闕一字)影(闕一字)屣(闕一字)舟瞰矚承風永辭(闕三字)鉉實不敏,轍(闕四字)申(闕三字)述(闕一字)猷雖不足以成文,(闕一字)深心於能事矣。

村人借罐人家罐,未出門打破,未離本處,又有人持佩刀傷人。縣以為用刃,州以為非。仰正判。

九野太清,兆人承慶。鑿井而飲,方閑射鮒之泉;持刃以雄,仍均佩犢之日。澄瀾可汲,思抱甕而無階;銛刃將揮,提刜鍾而可擬。故乃旁求假器,甫當於銅瓶;何輕用傷人,有類於鉛築。衡門未出,遽睹虧全,疏網難容,俄聞寘罰。訟端斯起,異共弊而無憾;刑柄終疑,遂殊條而靡決。慎非投鼠,破則宜陪。法在鷞鳩,傷固難逭。比盜之訴,不亦厚顏;用刃之科,誠非次骨。文慚陸海,晷落三晡。空有薦於芻詞,諒輕塵於藻鏡。

濮陽寧

寧,鄉貢進士。攝館驛巡官。

大中十年夏六月,公命遷社於州坤。築四壇,壇社稷,其廣倍丈有五尺,其高倍尺有五寸,主以石。壇風師,其廣丈有五尺,其高尺有五寸。壇雨師,廣丈而高尺。自初獻迄終獻,專一室有廈,橫附二室,皆南鄉,備犧帛。西鄉之楹凡二室,龜磚脊道凡十有三條,其縈折則三百九十有七尺,繚垣凡百堵,其高逾尋。苞巨榕凡二十本,南北行延。崇甍展階,揭雙扉於東鄉,具扃鑰焉。其外北東辟二室,有廈。其南立雙表。及建,功以十七日戊子起,冬十一月庚子畢。謹按閩故壇坫,南邪西隙,蚌蟹汙輳,負蒲葦之豪,家禽野牧,觸踐無禁。至祈報時,率戒閩侯官責辨,與胥嘩庀權事。其晴也雖重菅不免於濡舄;其雨也,必撐篷以護緌。瀆神勞人,未嚐有寤者。元侯關西公既蒞閩,其春由郡儀即社,喟然顧曰:「吾曏理蘇,厥壇惟更,仍歲穰穰,蘇人宜之。今閩饒化,期將丕革,首在茲乎!」由是擇謹事者行故壇西,躬取其地受之,節餼嚴帑靡隱者,除鳩工以掉畚,斫材以陶坯,肩有歡謠,杵無怨築。故擘錢垂十萬,不徭一丁,不斂一戶,而爽潔開拓,四壇鏤焉。夫遷社於州坤,右位也。不書稷風雨,尊社也。禮稱諸侯為百姓立社曰國社,而厲山氏之農棄配祀焉,共工氏之後土勾龍兼饗焉。風秩雨班,光昭舊典。蓋先聖王尊以示本,均以行政,未之改也。惟我元侯敬恭乎上,撫臨於下。戢苟慢,顯晦鹹寧,繁條陰森,如肅其饗。自然克靈克序,德致元侯,而施於一方也。是月牙將翁行全牘其績歸成於公,公曰:「壇倚浮屠祠,爭出眉睫。吾患將來有醉浮屠,或易於遷徙焉。苟非鐫琢,則本末無所彰。」遂以記徵下寮寧。寧不得辭,且拜命之辱,謹用二十九日戊辰獻記雲。

薛詢

詢,河東人,官縣尉。

餘嚐作尉甸服,聞侯真人升仙之說,而未熟其事。洎辛巳歲,宰於斯邑,與渤海高公為交代,方睹其文。及詰諸耆耋,皆與前文符驗。噫!神仙之術,雖賢哲猶疑,而道華登高鬆,躡雲路,係衣鬆杪,爐香尚煙,杳然升天,孰能致詰?高公博學好古,欲旌其跡,俾蹈道之士,勵誌精勤,故授受於子,克成其事。豈子晉吹笙來緱山,令威化鶴憩華表,獨留名於前代,而不蹔還故鄉。是刻石舊居,以期於絳節。

周遇

遇,大中時守彭王府諮議參軍。

天地之大德曰生,剛柔之毓質曰性。盛衰相攻,存亡淩替。理達希夷之旨,竟歸終極之原。至若生有令淑而顯茂,則紀述而銘焉。有唐故銀青光祿大夫行內侍省內侍伯致仕彭城郡開國劉公夫人霍氏,世係,文之昭也。當周之興,封建子弟,因而氏焉。其後代變時移,今為京兆居人也。皇父晟,將仕郎守家令寺藏署丞。公孝履資身,恪勤蒞事。曆官秩而益著勤瘁之名,奉春儲而出納之功無吝。幸以慶鍾德門,是生愛女。夫人即公之長女也。

夫人幼聞詩禮,早肅端姿。齋潔持心,溫柔飾性。霜鬆比操,寒竹孤貞。閨門悅懌之儀,晨昏問安之禮,皆主之矣。榛栗告修,將移他族。遂適彭城公。百兩之後,一與之齊。嚴奉舅姑,敬恭戚族。服浣濯之衣,儉而達禮;遵婉娩之教,婦道日新。飾其德而不飾其容,嚴其家而不嚴其身。名同夫貴,德與家崇。寵錫降封,太原華邑。昔公謂曰:「我以代傳鍾鼎,門蔭蟬聯,先開府秉左廣之權,吾令弟統右讙之帥。朱紫赫奕,棣萼鱗敷者四人,而悉忠於國,孝於家。學《大戴禮》,諷《毛氏詩》。堅白自持,秋毫無隱。功備史冊,銘在景彝。戒滿盈而慕衝謙,棄軒冕而好疏逸。功與名皆全矣,而思內則雍穆,吾心至矣。」夫人結褵作配,三十三年,履正居中,其道益彰。洎浙右歸闕,累移星歲。頤攝乖宜,浸成沈痼。夫人侍執湯藥,饁奉飲膳,所舉者無不親嚐。不顧寒暄,不離座隅。日月迭居,近於二載。夫人自此憂患,亦已成疾。先常侍奄從薨逝,祭祀蒸嚐,不失如在之敬。至於卜遠之日,疾將就枕,諸孤曰:「違裕若是,豈在力任。」夫人曰: 「吾逝生死同塵,何愛身命。一閉泉壤,永為終天。但無虧於節義,豈望苟自偷安。」踴哭而往,畢遂其誌。爾來日遘綿惙,針醫不減,遽至彌留。以大中九年十一月十八日,終於來庭裏之私第,享年五十七。

嗚呼!人之所貴者福與壽,積善既昧於徵應,隙光難駐其簷楹。青春鷺遙,白日將謝。妝樓儼設,玉匣漸見其塵封;輕影忽飛,夜台已知其息處。有子三人。嗣曰複禮,威遠軍監軍使行內侍省內仆局丞賜緋魚袋。仲曰全禮,內侍省內府局丞充內養。季曰伸禮。皆才聞五美,學贍三冬,孝敬承家,忠貞蘊誌。總戎而理遵約法,專對而辯注懸河。自鍾艱疚,茹毒銜哀,泣血絕漿,罔顧晨夕。因心之孝,冀報其劬勞;思養之情,徒悲於風樹。以明年正月二十九日,祔葬於萬年縣龍首鄉先常侍塋西,禮也。遇奉命述,敬為銘曰:

夫人懿德,蘊其明識。端姿潔朗,惠質柔直。工修內範,容無外飾。玉鏡孤光,瑉瑤潤色。問名成禮,作合君子。四德道隆,九族稱美。門崇鼎列,功高嶽峙。澤及華封,輝光青史。雲路碧落,霜折瓊枝。其往如慕,其返如疑。龍首之岡,滻川之湄。魂遊九原,與公同歸。

盧恕

恕,大中時官蘇州府掾。

舍人事而介福,專人事而薄神,皆君子不為也。苟不以仁惠愛民,而止以墮怠理道,持甘酌芳饎以交神,神在聰明正直,豈許之乎?若憂勤焦思,訪接無怠,於賢人且不遺,況賢神乎!所以大德君子,以厚人故不薄神。

楚州淮堧涘太宰伍相廟,置在吳時。臨邗溝當伐越時,為饋運所開,太宰經畫。及因讒而沒,其神憑大波,雄憤無所泄,蓄為猛飆駭眾。吳人恐之,故相與立祠邗溝上。曆代皆崇其祠,椎牛釃酒,小民有至破產者。比齊清河王勵刺此州,申教部民,不宜荒瀆非神之意,其風稍革。國朝龍朔中,為狂人郭行真所焚。乾封初準敕重建。

大中十歲四月十八日,上以山陽薦災,當寧憂軫曰:「非朝之顯德清望有材者,不可分吾憂子眾姓。」於是詔兵部郎中榮陽公守郡,立政行道,得民之心。每兩小差期,晴少失候,公一至請之,靈貺立答。連歲豐穰,豈非神之陰讚耶!舊廟菆隘淺迫,前橫岸道,塵坌玷褻。公默圖將顯大之,且俟誠化更廣,即增張神宇。俄有州人蔣容者啟公,請合財葺之,殆天啟乎?何冥契如是耶,於是開其前,伸其後,重肖神像及儀從等畢。新廟之成也,麵河距淮,岩然崇堂,蜿然修廊。像設新而英姿益明,旗旓新而靈衛愈嚴。庭可以長布武,階可以勞拾級。管簫朝奏,一何和神也;風月夕清,一何宜神也。祭法曰:夫日月星辰,民所瞻仰也;山陵林穀川澤,民所財用也。今太宰之高,不啻星辰;太宰之利,不啻山穀。彼青骨而邀食於民者,豈得同日而語。

洎詔徵公為左諫議大夫,釋符之日,恕蒙公付以留務。行及祠前,顧謂恕曰:「有事或誠存太宰,其應也如響。今去,能無惑焉!君為我編其修建之由。」 恕謹奉教,一無偽飾。公之始至也,承菑沴之後,廬井殘矣,廩藏空矣,道既僵殍,牢亦充塞。及公之布德也,四時洽暢,千里醉歌,帑廥皆溢,庭無訟人。鄉縣郭邑,致十倍之繁富;廓宇亭肆,興萬堵之宏麗。休祥表見,仁聲流揚,傳車雲歸,耆少遮道,竟夕不得前。雖古之良二千石,實有慚色。素負謙損不先之道,至於理功,皆不欲人言。恕親吏也,其可隱而不書。巨唐大中十二年七月十一日記。

褚符

符,大中時河南人。

夫人林氏,其先下邳郡人也。曾祖(闕一字)皇任廣州參軍。祖景(闕二字)任潮州長史。父(闕十七字)鄉裏鹹謂(闕一字)高(闕六字)夫人則府君之仲女也。未笄而柔和冰潔,既鬟惟(闕二字)蘭馥。由親族(闕二字)黨(闕二字)以(闕二字)也(闕三字)而閩中(闕一字)族富春孫氏子以(闕四字)作(闕二字)婦(闕二字)媒(闕八字)夫人(闕一字)得以(闕三字)得(闕一字)配(闕)而(闕)慈(闕一字)仁(闕一字)繩(闕)也(闕)冀(闕)三人長曰(闕二字)娘(闕)以(闕)

(闕一字)墳峨峨,(闕一字)山之旁。懿德美行,不隨(闕二字)高山有(闕一字)雕琢無妨。(闕五字)之(闕六字)陵穀改張。此石若出,斯文(闕一字)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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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唐朝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遠遠超过1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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