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百五十三 全唐文 卷九百五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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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珣

渭水象天河賦(以題為韻)

昔我先王,肇修人紀,乃建邦國,以立都鄙,或處沃而稱奧,或宅中而為美。周分景台之測,用會陰陽之擬;漢據鶉首之分,實為山河之理。故右扶風而左馮翊,距涇川而浮渭水。潼函襟帶,鄷鄠巍峨,下則崇岡於地險,上乃取範於天河,城雉周環而鬥設,宮觀駢互而星羅,轉曲江於前岸,俯冀闕於中波。車馬喧豗,渾泒聲之交錯;風塵日夕,與津霧而相和。蓋聖人垂則,必天之象;王者都會,大洽斯享。運璿衡以齊玉燭,法露盤以崇金掌,四方輻湊,萬國攸仰,風雲以之吸合,日月於焉澄朗。苟禎祥而應會,則乾元之攸往。何必河出圖,洛出書,然後為卜食之華壤者也。

懿哉作者元後,中興後嗣,同天之道,順人之意。橫橋乃牽牛之設,素滻則飲龍之謂。晚光澹灩,接鳳苑之祥煙;曉色清明,連鬥城之佳氣。樓台傍而津涯隱伏,鍾鼓作而波濤汨沸,不睹斯焉以取斯,寧複知王者之貴?不察所由於所以,又安明坎德之靈而主乎渭?徒觀其遠界汧隴,橫截秦川,沃長安之霞日,浮京兆之雲天。都邑傍於左右,舟楫來而溯沿,上林之煙開霧卷,建章之戶萬門千。朝而望兮,蓬瀛若留乎岸側;夕而臨也,河漢宛在乎目前。是以婁敬云:「被山帶河,四塞為固。」豈不謂天道無親,惟德是輔。祥符不及,瑞圖斯遇,以登仁壽之理,用表坤靈之喻。請謂東周安處先生之徒與,須知西都翰林主人之作賦。

劉乾

招隱寺賦

其始穿竹田以行崎嶇,詰曲十餘裏而後至。草木幽異,猱猿下來,空谷無人,水流花開。寺門東向,趾古構新,茅茨接於碧瓦,畫牆見乎苔侵,青山澹乎吾慮,潭影空乎人心。噫予何來之晚也!寺之東南,山氣森肅。泉名「虎跑」,石泓萬斛,色若漬藍,聲如戛玉。下注三坎,雷奔雪觸,懸崖赴壑而不危,附川到海而氣足。嗚呼奇哉!古人之文,流出肝肺,混混而不竭者,甚有似於斯,而今也不在於仆。舊聞有昭明太子,此曾養晦,讀書於此。安得起九原而與之言哉!忽然天風吹衣,林木清嘯,仙邪鬼邪,萬竅叫邪。客有五人者,攜壺促子,披雲上征,求所謂讀書台而吊之。立孤峰以展眺,探古洞而搜異,拂蘚文之半封,悵石章之滅既。雲冉冉以閑飛,松颾颾而晴吹,驚怪木之如龍,悅鳥語之禪味。悟我生之無始,卑佛書之揭諦,假使昭明之猶在,將謂此語之不易。彼既與未死而俱往,吾故乘元化而再至。台之上兮多月明,台之下兮古道不可行,茅山青兮練湖平,美人不複兮我心知縈。遂與客躡雲根,緣鳥道,踞磐石而坐焉。煙霞極目,其平如席,殘陽一片,萬屋露脊。參蒼間赭,如畫如織,閱大塊之文章,歎斯遊之奇跡。已而悲風淒其四起,暝色合乎寒城,客待予而俱返,別遣謝乎山靈。

劉銛

對徵官為蔭判〈乙請以父徵官為蔭。所由以其父不在用蔭例。〉

以功受賞,繼統承嗣,父不食於周粟,子罕取於吾餘。乙家尚隱淪,素行貧賤,固知鶴鳴子和,配幽貞以就閑,安得孤侵父名,苟僥幸而求庇?傳業且違於父志,請蔭寧沐於君恩?昔傲天書,不脫薜蘿之服;今從地勢,難依桃李之陰。所由不許,誠哉此見。

劉元淑

夏雲賦

崇山作鎮,峨峨秀絕,暑氣潛蒸,夏雲孤泄。其稍進也,間古木以深沉;其上升也,鏤太陽而明滅,其質散漫,其光氛氳,抱翠石而留影,入明水以寫文。粲粲爛爛,摩太虛而曆漢;鬱鬱紛紛,從皓景而橫汾。美其任運高下,與時消息,似大道之無心,同達人之有識。時康則應,伴雨足於一旬;主聖乃浮,變歌聲於五色。俄頃萬里,不資天地之功;膚寸九霄,豈假陰陽之力。爾乃合精飄揚,逐吹低舉,周遊散適,不常其所。出塞邐迤,暮為陰山之陣;入夢嬋娟,朝是陽台之女。別有孤陋沉淪,文章日新。既作淩雲之賦,未為天子之臣。

劉公輔

對士不合設壇判

全唐文/卷0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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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鍼

羿射九日賦(以「當晝控弦,九烏潛退」為韻)

伊祁氏之有天下也,十日並出,或明或晦,不唯差乎曆象,抑亦紊乎覆載。留一陽永照,俾九日潛退。

羿操弓而進,挾矢而前,曰:「彼赫赫綿綿,如珠之連,爍我下土,暨我上元。今當盡臣術之微妙,協君德之昭宣。」於是和容體正,審固心虔,張六鈞之在手,期九烏之應弦。弓既無雙,矢惟用九,一發而弦上霆激,再發而空中雷吼。三發而輪震乾坤,四發而輝流星鬥,五發六發而煜煜霞散,七發八發而離離電走。九矢皆中,訝妖氛之忽無;一曜高懸,望邪明而何有?蓋帝所惡,天所嫌,始騰淩而翕,倏而殄殲。貫忘歸矢名。而自消,難彰變化;落園陵而盡死,永契沉潛。

瑞景將明,彤弓尚彀,百辟仰觀乎黃道,孤光下燭乎清晝。莫不由藝之就,神之授,混燭滅而平權衡,晷運正而分刻漏。然後職羲和之任,司掌禦之圖,位寅賓於東極,宅昧谷於西嵎。故得萬國謳歌,迥睹重輪之日;九天寥亮,長飛三足之烏。則知道潛會而發必中,神自通而何再控,鏡四海而弓罷張,亙萬古而誰敢當!設使堯德不聖,羿技不臧,則蒼蒼茫茫,終亂紀綱。又安得廓六合,定三光?故曰:「天無二日,民無二王。」

同人於野賦(以「君子之道,何往不通」為韻)

善本身修,名由道長。惟君子之所履,遇同人而遂往。 不修其正,誡邪枉於出門;既協於心,視野郊於指掌。 守柔以處,亦何後而何先;秉健而行,諒無偏而無黨。 蓋以居謙不躁,應上潛通,欲垂文於天下,須立志於胸中。 雲合霧開,孰無機於豹變;聲馳響答,皆有意於雷同。 必使量統含宏,義資探討,包利貞而共濟,顧言行而相保。 情田波注,將符若水之時;德宇馨香,用法如蘭之道。 乃言六二是乘柔之主,九五為行健之資。乘乎柔,而何剛敢奪?行乎健,而何往不之? 況能辨方知類,視險如夷,念同氣以遵彼,實忘言而在茲。 於以審吉凶,較能不,始居中而體正,終處上而為首。 理方求友,喻伐木以攸宜;義在同心,於斷金而誰有? 所期利比浮雲,悠然莫分, 光於身者曰「道」,聲於教者曰「文」。 故得退無失位,進得其群, 將果行以育德,候移忠而事君。 則知福應無他,元亨由己,理契和順,心惟知止。 不然,何以風雲偶會,咸為得路之人;悔吝不生,盡似同舟之子? 別有勵志彌久,勞謙已多,既考之於六位,亦化之於四科。且如今日之進也,道如之何?

登吳嶽賦(以「崇巒險固,永鎮西疆」為韻)

吾嚐文戰將北,羈遊極西。睹吳嶽之孤峭,計群山之莫齊。由是邈崖穀,遂樊躋,入雲靄,出塵泥。既臻頂上,用視天倪,雁塞殊小,峨眉甚低。蓋以氣壯神扶,雄標國祚,揖白帝兮不見,抱皇城而自固。嵐光擁翠,拓開霄漢之心;岫色橫空,鎖斷戎夷之路。嵽嵲旁竦,岧嶢上幹,碧草春合,清風夏寒。遙瞻魏闕,迥立煙巒,疑超洞府,謂在天壇。中隱深溪,日月之光不到;外連層阜,龍蛇之勢斯蟠。當其區宇正寧,氛埃初見,覽造化之宏制,識乾坤之設險,汧水縈盈而線走,隴山峛崺而螺掩。西窺劍閣,霜地表之千鐔;東瞰蓬萊,黛波間之數點。遐徵眾嶽,式並嶐崇,彼皆受封於百代,此獨不視於三公。森筍立以削成,寧慚太華;黯雲凝而化出,豈讓維嵩?況乎萬仞淩虛,千里倒影,虎踞華裔,鯨吞虜境。疊巘攢壁,回岩列屏,捍絕域以增隘,固中原之甚永。直使以禮賓九有,仁服八荒,臂賢以為輔弼,宅道以作封疆。亦須假我嚴衛,憑我巨防,邇藩垣於都邑,遠隔閡於氐羌。吾唐重其功,崇其鎮,爰升成德之號,用補極天之峻。小儒是以竟日興感,抽毫賦韻,登詠畢兮嶔岑,指長安而後進。

釣盈舟魚賦(以「心無所望,故能取之」為韻)

詹何以跡係魚舟,心遊水府,樂垂釣以放誌,存大川而為主。是故傍遙汀,依極浦,下纖鉤而任運,念紅鱗而必取。原夫綸抽獨繭,鉤屈芒針,綴香餌半粒,嫋荊篠數尋。泛萬頃之闊,投百丈之深,不爭之以手,而爭之以心。

蓋以釣於魚也無情,魚於釣也奚懼?斯不中而有中,信難遇而終遇。自得鉤深之旨,誰明引重之故。觀其躍濤戲瀨,掉尾揚鰭。視吾釣而非釣,觸吾絲而非絲,果審之以無物,遂吞之而不疑。所以入其口,掛其頤,據洪津而曾不暫驚,靜宜克也。恐巨力而難乎連制,動必隨之,欲舉未舉,相去幾所。牽之默計於輕重,縱之潛知其出處,且以弱制強者道之宏,以剛鬥柔者死之徵。不然,則焉得綸甚微而不斷,魚至大而不勝。勢窮則龜龍莫之衛護,氣作乃波瀾為之沸騰。我體正而方逸,爾力盡而何能?此達守柔,彼休用壯,沈鉤才出於水麵,斃質已充於舟上。圖大且異於任公,識時固同於呂望。

設使專情待物,切有於無,則手也縱操於釣餌,魚也終樂於江湖。吾常不操不撓,不馳不趨,垂竿於仁義之域,鼓楫於道德之衢。然後憐玉兔,惜金烏,當盡釣於人間之盛事,豈獨盈舟而已乎!

周夔

到難

天子握乾符之六歲,末秩臣羽皇客於南裔,水浮溟波,陸上青山,或時晝短,宿在林壑。繇是嵐溪煙嶠之勝,得湞陽之石室焉。兩崖卷束,勢合如屋,孱顏百間,開待朝旭。峭然嵐壁,宛矣仟躅,羽容霓色,霏繞瑤局。加以上戴霄峰,中流晴溪,碧瀾之下,寸寸秋色。若夫崆峒見月於半夜,翠竇有雲於朝日,乳枝凝斷而磬落,鬆籟疏風而琴續,不書其奇可知矣。

於戲!斯室斯溪也。與敻古同出。野夫樵子,無日不到,冠劍百族,代誰知之?使靈室煙霞,寂寞無主,龜山挹玉堂之會,瑤池宴王母之觴,彼何人邪?秋九月,有釋氏子智捷,聞於聚落,持律第一,探得是室,亟言於上穀侯君。侯君名著字伯昭,德門之裔也,宰於湞陽,蟹筐範緌之政行焉。事歸條貫,官有餘日,初與三四賓客遊焉。既昇於室,皆踞盤石,注目峭絕,壑形渠渠。忽驚呀豁,危起騰立,背倚青壁,久而不寧。掬谿飲水,稍稍神定。噫乎古之王文考何平叔,不值斯室也,向使值之,必為之賦廣言,磅礴洞蕩,垂文雄傑。則靈光景福,不得獨豪矣!

大凡人間踞束,難有閑日。瞻彼石室,嗣予之到者誰邪?上穀交親,同辭舊山者,京兆韋君長文,時為南郡曹掾。手持密轄,杳在蓮府,緬昔泉石,俱為逸人。張琴寫古以彈操,語默不歌而飲酒,簪纓軒冕,浮雲也。今日煙霞林壑,思同甚難。故礱室琢壁,顧餘以「到難」命篇,上以俟群仙之降,次將遲京兆之遊些。京兆韋長文、上穀侯著、河南史傑、清河崔存慶、存範、蘭陵蕭及、上穀侯從直、清河張君奭、張甫、釋澄雅、智捷、明則,成文後一月琢石。又一月儒釋侶十四人同遊立之。

周彥之

對遺腹襲侯判

〈乙將襲祖侯,以遺腹無識。訴云:「生而有文,小同為字。」〉

乙在夢蘭,生逢集蓼。岐嶷繼體,戀虧冶之餘徽;詩禮無聞,想山河之舊業。望九原而不作,松石增哀;思五等之崇班,茅封闕嗣。同夫嵇紹,未有識於巨源;類彼叔敖,亦無言於楚相。當今封比干墓,式商容閭,豈可使諸葛之苗,隨時歇滅;樂毅之後,沒代湮淪。況乎血屬詳明,宜存必復之始;手文昭著,須傳幹父之能。討以前聞,義何殊於仲子;酌其故事,跡頗類於周文。則知奠藻獻誠,禮不乖於大柄;析薪克荷,事可優於小同。

邱峋

對均輸田判〈吉泰將均輸地,上已籍下,人告不合。〉

禹制初闢,周疆肇建,蕭收漢閣,益掌虞邦。井田有差,徑遂無紊。順陽和以肅事,映秋霜以畢力。四時得業,萬邦孚,豈容吉泰愚駑,致心誣妄,㭊言興盜,亂名改作,革公田以入己,自犯嚴科;移私籍以安居,不知天憲。往聞匡子,今覩吉生。幸付司刑,以議其罪。

邱真孫

對工商貨幣策

問:夫貿遷化居,資貨以通,守位聚人,理財為用。故龜貝贍於夏殷,金幣富於周漢。頃國弗崇侈,而府無盈儲,賦不加厚,而黎庶彌貧,實由貨重物輕,以臻斯弊。若有單子推權之宜,賈生斂散之術,其具陳之。

對:臣聞哲王之統俗也,陳貨洪範,通有無之用;取市噬嗑,致交易之所。至乎九府立其法,資幣諒其宜,蓋理本救人,而輕重隨代。故周景鑄金,穆公規其實;漢文造幣,梁傅議其違。雖貫朽費濫,而市非物輕;粱肉不匱,而家非貨重。何者?淳樸既散,澆偽成俗,惰農奪其歲功,徇利昧其日用。所以負販盈廛,分穀布野。崇朝思餐,則物不得貴;爭利因阜,則貨不得賤。故弋綈雖禦國之所先,烝人乃乂邦之攸本。故賈誼慷慨陳力農之戒,仲舒殷勤明重穀之說。今宜思五土之宜,勤三時之務,教養殖人,常課田畯。重遊適之賦,輕力穡之役,師李悝於魏邦,式蔡癸於漢代。用能遺穗委畝,紅粟露積,垂拱岩廊,擊壤衢巷,詠歌升平,豈不盛歟?臣學不師古,識昧政化,勉酬枉問,敢獻瞽言。

閻渙

對里尹為主判

對里尹為主判 (閻渙)

閻楚封

臨風舒錦賦(以「賦之明麗當如此」為韻)

風響清韻,錦明色絲,閱攢花之麗彩,當偃草之驚時。拂裦而起,翻光益滋,始暉暉之展也,俄習習以動之。且爛兮則舒,爰假不周之力;及斐然而異,誠同絕妙之詞。爾其黼黻宏開,浸淫遠度,蘊鳴梭之巧思,比擲地之麗賦。暉光亂起,如蕩漾之波翻;彩狀閑飄,若逶迤之霞布。觀夫引曳交映,彰施煥盈,當大塊之初發,遇回文之已成。奪雲彩,耀日晶,激飀飀而愈疾,動獵獵而增明。向水而搖,似掛帆之欲去;當軒而列,謂施障之將行。況複入座輕泠,橫空掣曳,當蜀郡之新濯,擬潘文而更麗。絪縕乍舉,時牽素手之中;煦嫗潛來,遠自青蘋之際。晚映花戶,暗臨洞房,簸煙暉之照灼,騰藻豔而飄揚。嫋輕吹,鑠流光,扇涵和而回觸,攄炳麗而前當。五色相宣,喻體物之詞彩;八風迭起,駭織文之鳥章。且蕭颯初戾,紅明正舒,照瑣窗而粲矣,煥雲幄以暉如。彩曜克宣,諒本因於翦飾;精華可玩,終亦藉其吹噓。是知修詞者莫貴其精微,制錦者莫尚其綺靡,善染翰之瑰麗,狀臨風之旖旎。懿哉文之義也,諒發明之在此。

良玉出櫝賦(以「藏輝久矣,善價今來」為韻)

美玉於斯兮,韞櫝未揚,其質,韞其光,寧處幽而遂久,將發蒙之可望。貞必俟時,奚甘其隱伏?寶實稀代,安得而蓋藏?勿謂愛之而不見,願使闇然而後彰。比事詎同乎剖蚌,契已可侔乎釣璜。其始也,不琢而成,效珍可喜,絢彩旁射,寒煙溢起。辭礦璞而山輝乍無,受緘縢而虹氣未已。同被褐之內朗,類守墨之中美。君方固扃鐍,彼孰得而沽諸?君儻力提攜,必同茲而出矣!

於是至寶將啟,良工肯來,目力深昧,心源獨裁。念孤貞之特達,聊徙倚以徘徊。將發蒙之是思,玉不得不發;苟開物以為務,櫝不得不開。既而真質騰精,孤光盈手,貞非受采,明不容垢。希成器而入用,因比德而見厚,荷拂拭於惟新,忘沈淪之永久。溫其朗潤,動有清輝,知照廡而識之者異,將抵鵲而用之者非。用如之何?規模之下,為環而循理不盡,制佩而流韻相借。在昔退藏於密,何敢稱珍?幸今顧盼生光,終希善價。乃知良玉之比也重,出櫝之義也深,雖寓言於彼,而察人在今。欲使出處有節,貞方其心。無毀櫝之嗟,誠非肆誌;起生芻之詠,寧懼陸沈?則有報匪瓊玖,器慚瑚璉,儻雕琢之見嘉,庶英華之獨善。

閻抱庶

對祭四鎮判

〈祭醫巫閭,非是五郊迎氣日,復無祀官。法司科營州刺史罪。不伏。〉

惟彼營州,實建司牧,既班禮樂,復典山川。遵夏后之前謨,佐皇朝而作乂。且醫閭作鎮,祀典攸該,或每歲以薦誠,或隨時而致享,克敷禺若,式備牲牷,國之大儀,允有常憲;眷言州將,奚紊舊章?涓吉日而非時,捨祀官而莫預,自貽伊戚,其可捨諸?始也非因大祭,苟為小祀,去黍稷之非馨,存乎明德;採蘋蘩而式薦,將以昭儉。未爽正途,難貽濫罰,片言將折,兩聽猶疑。期於無刑,請重推鞫。

閻至為

對行蕩甕破奴死棄水判

〈甲負甕行,被乙蕩倒。甕破索陪,乙不伏。又景奴至棄水中,人告之。〉

惟甲與景;殊途異致,或行因負甕,頗類漢陰之賓,或家有役僮,不讓江陵之樹。既而甕被蕩倒,奴則雲殂,鑿坯無返於在甄,丹籍忽辭於白日。原其情理,覈以根由。責之以陪,未盡其意;棄之以水,何太不仁?但法貴從寬,事或通誤。必也康莊廣陌,甲負乙乘,矜其輕肥,故此行突,將徵其價,尚或未懲。如其狹路稠人,風昏日暮,邂逅而損,知欲何傷?若取全陪,恐乖設律。至如畜生之罵,猶慮其慚;犬馬之微,不棄其帷蓋。藏諸廣柳之內,托義彌深;葬以江魚之腹,在情焉取?既為人告,不可無辜,請施懲罰輕科,以符舍事誅意。

廉方俊

對佯狂讓弟判

〈陳乙襲爵,佯狂以讓弟。甲嗣爵後方入仕。鄰人告甲非嫡子,不合襲。〉

封襲大典,存乎嫡嗣;公侯榮胄,貽厥後昆。陳乙以代先崇班,天賜重爵,嗣業相繼,家聲遠傳。不好榮身,克遵於謙讓;欲求封弟,乃致於佯狂。祖業斯廣,友於多稱,法雖有乖恒典,事則不爽人情。昔元成見承,非妨入仕;今陳甲為襲,難可寘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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