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 全漢文卷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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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

元帝 编辑

帝諱奭,宣帝長子。地節三年,立爲皇太子。黃龍元年十二月,卽位。改元四︰初元、永光、建昭、竟寍。在位十六年,諡曰孝元皇帝,廟號高宗。

封王禁制書初元元年三月癸卯 编辑

其封婕妤父丞相少史王禁爲陽平矦,位特進。《漢書‧五行志中之上》。

申明毁廟制書建昭五年 编辑

孝宣皇帝尊孝武廟曰世宗,損益之禮,不敢有與焉,他皆如舊制。《漢書‧韋玄成傳》︰「初,上定迭毀禮,獨尊孝文廟爲太宗,而孝武廟親未盡,故未毀。上于是迺復申明之曰云云。」《傳》又載哀帝卽位,孔光、何武奏言建昭五年制書,與此同,唯少末句。

議律令詔 编辑

夫法令者,所㠯抑暴扶弱,欲其難犯而易避也。今律令煩多而不約,自典文者不能分明,而欲羅元元之不逮,斯豈刑中之意哉?其議律令可蠲除輕減者,條奏,唯在便安萬姓而已。《漢書‧刑法志》︰「元帝初立,迺下詔。」

遣使循行天下詔初元元年四月 编辑

朕承先帝之聖緒,獲奉宗廟,戰戰兢兢。閒者地數動而未靜,懼于天地之戒,不知所繇。方田作時,朕憂蒸庶之失業,臨遣光祿大夫裦等十二人循行天下,存問耆老鰥寡孤獨困乏失職之民,延登賢俊,招顯側陋,因覽風俗之化。相、守、二千石誠能正躬勞力,宣明敎化,㠯親萬姓,則六合之內和親,庶幾乎無憂矣。《書》不云乎?「股肱良哉!庶事康哉!」布告天下,使明知朕意。《漢書‧元紀》。

免災民租賦詔初元元年四月 编辑

關東今年穀不登,民多困乏。其令郡國被災害甚者毋出租賦。江海陂湖園池屬少府者㠯假貧民,勿租賦。賜宗室有屬籍者馬一匹至二駟,三老、孝者帛五匹,弟者、力田三匹,鰥寡孤獨二匹,吏民五十戶牛酒。《漢書‧元紀》。

節省詔初元元年九月 编辑

閒者陰陽不調,黎民饑寒,無㠯保治。惟德淺薄,不足㠯充入舊貫之居。其令諸宮館希御幸者勿繕治,大僕減穀食馬,水衡省肉食獸。《漢書‧元紀》。

令孔霸奉孔子祀詔初元元年 编辑

其令師裦成君關內矦霸,㠯所食邑八百戶祀孔子焉。《漢書‧孔光傳》。

災異求言詔初元二年三月 编辑

葢聞賢聖在位,陰陽和,風雨時,日月光,星辰靜,黎庶康寍,考終厥命。今朕恭承天地,託于公矦之上,明不能燭,德不能綏,災異竝臻,連年不息。乃二月戊午,地震于隴西郡,毀落太上皇廟殿壁木飾,壞敗豲道縣城郭官寺,及民室屋,壓殺人眾,山崩地裂,水泉湧出。一年再地動,天惟降災,震驚朕師,《翼奉傳》作「躬」。治有大虧,咎至于斯!夙夜兢兢,不通大變,深惟鬱悼,未知其序。閒者歲數不登,元元困乏,不勝饑寒,㠯陷刑辟,朕甚閔之。已詔吏虛倉廩,開府臧,振捄貧民。郡國被地動災甚者,無出租賦。赦天下。羣司其茂思天地之戒,有可蠲除減省㠯便萬姓者,各條奏。悉意陳朕過失,毋有所諱。丞相、御史、中二千石舉茂材異等直言極諫之士,朕將親覽焉。《漢書‧元紀》,又見《翼奉傳》,各有刪節,今合錄之。

又詔初元二年七月 编辑

歲比災害,民有菜色,慘怛于心。已詔吏虛倉廩,開府庫振救,賜寒者衣。今秋禾麥頗傷,一年中地再動,北海水溢,流殺人民。陰陽不和,其咎安在?公卿將何㠯憂之?其悉意陳朕過,靡有所諱。《漢書‧元紀》。

原蕭望之詔初元三年 编辑

制詔丞相、御史︰前將軍望之,傅朕八年,亡它罪過。今事久遠,識忘難明。其赦望之罪,收前將軍光祿勳印綬。《漢書‧蕭望之傳》。

賜蕭望之爵邑詔初元三年 编辑

制詔御史︰國之將興,尊師而重傅。故前將軍望之,傅朕八年,道㠯經書,厥功茂焉。其賜爵關內矦,食邑八百戶,給事中,朝朔望,坐次將軍。《漢書‧元紀》,又《蕭望之傳》。

詔免諸葛豐 编辑

制詔御史︰城門校尉豐,前與光祿勳堪、光祿大夫猛在朝之時,數稱言堪、猛之美。豐前爲司隸校尉,不順四時修法度,專作苛暴,㠯獲虛威。朕不忍下吏,㠯爲城門校尉。不內省諸己,而反怨堪、猛,㠯求報舉,告案難證之辭,暴揚難驗之罪,毀譽恣意,不顧前言,不信之大者也。朕憐豐之耆老,不忍加刑,其免爲庶人。《漢書‧諸葛豐傳》。

左遷周堪張猛詔 编辑

豐言堪、猛貞信不立,朕閔而不治。又惜其材能未有所效,其左遷堪爲河東太守,猛槐里令。《漢書‧劉向傳》。

罷珠厓郡詔初元三年 编辑

珠厓虜殺吏民,背叛爲逆。今廷議者或言可擊,或言可守,或欲棄之,其指各殊。朕日夜惟思議者之言,羞威不行,則欲誅之;狐疑辟難,則守屯田;通于時變,則憂萬民。夫萬民之饑餓,與遠蠻之不討,危孰大焉?且宗廟之祭,凶年不僃,況乎辟不嫌之辱哉!今關東大困,倉庫空虛,無㠯相贍,又㠯動兵,非特勞民,凶年隨之。其罷珠厓郡,民有慕義欲內屬,便處之,不欲勿彊。《漢書‧賈捐之傳》,又見《後漢‧鮮卑傳》。

赦詔初元三年四月 编辑

迺者火災降于孝武園館,朕戰栗恐懼,不燭變異,咎在朕躬。羣司又未肯極言朕過,㠯至于斯,將何㠯寤焉?百姓仍遭凶阨,無㠯相振,加㠯煩擾乎苛吏,拘牽乎微文,不得永終性命,朕甚閔焉。其赦天下。《漢書‧元紀》。

求言詔初元三年六月 编辑

葢聞安民之道,本繇陰陽。閒者陰陽錯謬,風雨不時。朕之不德,庶幾羣公有敢言朕之過者。今則不然,媮合茍從,未肯極言,朕甚閔焉。永惟烝庶之飢寒,遠離父母妻子,勞于非業之作,衞于不居之宮,恐非所㠯佐陰陽之道也。其罷甘泉、建章宮衞,令就農。百官各省費。條奏,毋有所諱。有司勉之,毋犯四時之禁。丞相、御史舉天下明陰陽災異者各三人。《漢書‧元紀》。

因災異改行新政詔初元五年四月 编辑

朕之不逮,序位不明,眾僚久曠,未得其人,元元失望。上感皇天,陰陽爲變,咎流萬民,朕甚懼之。迺者關東連遭災害,飢寒疾疫,夭不終命。《詩》不云乎?「凡民有喪,匍匐救之。」其令大官毋日殺,所具各減半;乘輿秣馬,無乏正事而已。罷角抵、上林宮館希御幸者、齊三服官、北假田官、鹽鐵官、常平倉;博士弟子毋置員,㠯廣學者。賜宗室子有屬籍者馬一匹至二駟,三老、孝者帛,人五匹,弟者、力田三匹,鰥寡孤獨二匹,吏民五十戶牛酒。《漢書‧元紀》。

詔條責丞相御史 编辑

惡吏負賊,妄意良民,至亡辜死;或盜賊發,吏不亟追而反繫亡家,後不敢復告,㠯故寖廣;民多冤結,州郡不理,連上書者,交于闕廷;二千石選舉不實,是㠯在位多不任職。民田有災害,吏不肯除,收趣其租,㠯故重困。關東流民,飢寒疾疫。已詔吏轉漕虛倉廩、開府藏相振救,賜寒者衣,至春猶恐不贍。今丞相、御史,將欲何施,㠯塞此咎?悉意條狀,陳朕過失。《漢書‧于定國傳》。

復詔條責丞相御史永光元年 编辑

郎有從東方來者,言民父子相棄,丞相、御史案事之吏匿不言邪?將從東方來者加增之也?何㠯錯繆至是?欲知其實。方今年歲未可預知也。卽有水旱,其憂不細,公卿有可㠯防其未然救其已然者不?各㠯誠對,毋有所諱。《漢書‧于定國傳》。

赦詔永光元年三月 编辑

五帝三王,任賢使能,㠯登至平。而今不治者,豈斯民異哉?咎在朕之不明,亡㠯知賢也。是故壬人在位而吉士雍蔽,重㠯周秦之弊,民漸薄俗,去禮義,觸刑法,豈不哀哉!繇此觀之,元元何辜?其赦天下,令厲精自新,各務農畝。無田者皆假之,貸種、食如貧民。賜吏六百石㠯上爵五大夫,勤事吏二級,爲父後者民一級,女子百戶牛酒,鰥寡孤獨高年帛。《漢書‧元紀》。

大赦詔永光二年二月 编辑

葢聞唐虞象刑,而民不犯;殷、周法行,而姦軌服。今朕獲承高祖之洪業,託位公矦之上,夙夜戰栗,永惟百姓之急,未嘗有忘焉。然而陰陽未調,三光晻昧,元元大困,流散道路,盜賊竝興;有司又長殘賊,失牧民之術,是皆朕之不明,政有所虧,咎至于此,朕甚自恥。爲民父母,若是之薄,謂百姓何?其大赦天下,賜民爵一級,女子百戶牛酒,鰥寡孤獨、高年、三老、孝弟力田帛。又賜諸矦王、公主、列矦黃金,中二千石㠯下至中都官長吏各有差,吏六百石㠯上爵五大夫,勤事吏各二級。《漢書‧元紀》。

日食詔永光二年三月 编辑

朕戰戰栗栗,夙夜思過失,不敢荒寍。惟陰陽不調,未燭其咎,婁敕公卿,日望有效。至今有司執政,未得其中,施與禁切,未合民心。暴猛之俗彌長,和睦之道日衰,百姓愁苦,靡所錯躬。是㠯氛邪歲增,侵犯太陽;正氣湛掩,日久奪光。迺壬戌日有蝕之。天見大異㠯戒朕躬,朕甚悼焉。其令內郡國舉茂材異等賢良直言之士各一人。《漢書‧元紀》。

赦詔永光二年六月 编辑

閒者連年不收,四方咸困。元元之民,勞于耕耘,又亡成功;困于饑饉,亡㠯相救。朕爲民父母,德不能覆,而有其刑,甚自傷焉。其赦天下。《漢書‧元紀》。

封馮奉世關內矦詔永光二年 编辑

羌虜桀黠,賊害吏民,攻隴西府寺,燔燒置亭,絕道橋,甚逆天道。左將軍光祿勳奉世,前將兵征討,斬捕首虜八千餘級,鹵馬牛羊㠯萬數。賜奉世爵關內矦,食邑五百戶,黃金六十斤。《漢書‧馮奉世傳》。

畱屯田永光二年 编辑

羌虜破散創艾,亡逃出塞。其罷吏士,頗畱屯田要害處。《漢書‧馮奉世傳》︰「上曰。」

責吏詔永光三年十一月 编辑

迺者己丑地動,中冬雨水大霧,盜賊竝起,吏何不㠯時禁?各悉意對。《漢書‧元紀》。

赦詔永光四年二月 编辑

朕存至尊之重,不能燭理百姓,婁遭凶咎。加㠯邊竟不安,師旅在外,賦斂轉輸,元元騷動,窮困亡聊,犯法抵罪。夫上失其道,而繩下㠯深刑,朕甚痛之。其赦天下,所貸貧民勿收責。《漢書‧元紀》。

日蝕求言詔永光四年六月 编辑

葢聞明王在上,忠賢布職,則羣生和樂,方外蒙澤。今朕晻于王道,夙夜憂勞,不通其理,靡瞻不眩,靡聽不惑,是㠯政令多還,民心未得;邪說空進,事亡成功,此天下所著聞也。公卿大夫,好惡不同,或緣姦作邪,侵削細民,元元安所歸命哉?迺六月晦,日有蝕之,《詩》不云乎?「今此下民,亦孔之哀。」自今㠯來,公卿大夫其勉思天戒,愼身修永,㠯輔朕之不逮。直言盡意,無有所諱。《漢書‧元紀》。

徵周堪詔永光四年六月 编辑

河東太守堪,先帝賢之,命而傅朕。資質淑茂,道術通明,論議正直,秉心有常,發憤悃愊,信有憂國之心。㠯不能阿尊事貴,孤特寡助,抑厭遂退,卒不克明。往者眾臣見異,不務自修,深惟其故,而反晻昧說天,託咎此人。朕不得已,出而試之,㠯彰其材。堪出之後,大變仍臻,眾亦嘿然。堪治未期年,而三老官屬,有識之士,詠頌其美。使者過郡,靡人不稱,此固足㠯彰先帝之知人,而朕有㠯自明也。俗人乃造端作基,非議詆欺,或引幽隱,非所宜明,意疑㠯類,欲㠯陷之,朕亦不取也。朕迫于俗,不得專心。乃者天著大異,朕甚懼焉。今堪年衰歲暮,恐不得自信,排于異人,將安究之哉?其徵堪詣行在所。《漢書‧劉向傳》。

議罷郡國廟詔永光四年十月 编辑

朕聞明王之御世也,遭時爲法,因事制宜。往者天下初定,遠方未賓,因嘗所親,㠯立宗廟。葢建威銷萌,一民之至權也。今賴天地之靈,宗廟之福,四方同軌,蠻貊貢職,久遵而不定,令疏遠卑賤,共承尊祀,殆非皇天祖宗之意,朕甚懼焉。《傳》不云乎?「吾不與祭,如不祭。」其與將軍、列矦、中二千石、二千石、諸大夫、博士、議郎議。《漢書‧韋玄成傳》。

初陵勿置縣邑詔永光四年十月 编辑

安土重遷,黎民之性;骨肉相附,人情所願也。頃者有司緣臣子之義,奏徙郡國民㠯奉園陵,令百姓遠棄先祖墳墓,破業失產,親戚別離,人懷思慕之心,家有不安之意,是㠯東垂被虛耗之害,關中有無聊之民,非久長之策也。《詩》不云乎?「民亦勞止,迄可小康,惠此中國,㠯綏四方。」今所爲初陵者,勿置縣邑,使天下咸安土樂業,亡有動搖之心。布告天下,令明知之。《漢書‧元紀》。

議毀廟詔永光四年十一月 编辑

葢聞明王制禮,立親廟四,祖宗之廟,萬世不毀,所㠯明尊祖敬宗,著親親也。朕獲承祖宗之重,惟大禮未僃,戰栗恐懼,不敢自顓。其與將軍、列矦、中二千石、二千石、諸大夫、博士議。《漢書‧韋玄成傳》。

正毀廟遷主禮儀詔永光五年 编辑

葢聞王者祖有功而宗有德,尊尊之大義也;存親廟四,親親之至恩也。高皇帝爲天下誅暴除亂,受命而帝,功莫大焉。孝文皇帝國爲代王,諸呂作亂,海內搖動。然羣臣黎庶,靡不壹意北面而歸心,猶謙辭固讓而後卽位。削亂秦之迹,興三代之風,是㠯百姓晏然,咸獲嘉福,德莫盛焉。高皇帝爲漢太祖,孝文皇帝爲太宗,世世承祀,傳之無窮,朕甚樂之。孝宣皇帝爲孝昭皇帝後,于義一體;孝景皇帝廟及皇考廟皆親盡,其正禮儀。《漢書‧韋玄成傳》。

赦甘延壽陳湯矯制罪詔建昭四年正月 编辑

匈奴郅支單于背畔禮義,畱殺漢使者、吏士,甚逆道理,朕豈忘之哉?所㠯優游而不征者,重動師眾,勞將率,故隱忍而未有云也。今延壽、湯睹便宜,乘時利,結城郭諸國,擅興師,矯制而征之。賴天地宗廟之靈,誅討郅支單于,斬獲其首,及閼氏、貴人、名王㠯下千數。雖踰義干法,內不煩一夫之役,不開府庫之臧,因敵之糧,㠯贍軍用,立功萬里之外,威震百蠻,名顯四海,爲國除殘,兵革之原息,邊竟得㠯安。然猶不免死亡之患,罪當在于奉憲,朕甚閔之。其赦延壽、湯罪,勿治。《漢書‧陳湯傳》。

遣使循行天下詔建昭四年四月 编辑

朕承先帝之休烈,夙夜栗栗,懼不克任。閒者陰陽不調,五行失序,百姓饑饉,惟烝庶之失業,臨遣諫大夫、博士賞等二十一人循行天下,存問耆老鰥寡孤獨乏困失職之人,舉茂材特立之士。相將九卿,其帥意毋怠,使朕獲觀敎化之流焉。《漢書‧元紀》。

赦詔建昭五年三月 编辑

葢聞明王之治國也,明好惡而定去就,崇敬讓而民興行,故法設而民不犯,令施而民從。今朕獲保宗廟,兢兢業業,匪敢解怠,德薄明晻,敎化淺微。《傳》不云虖?「百姓有過,在予一人。」其赦天下,賜民爵一級,女子百戶牛酒,三老、孝弟、力田帛。《漢書‧元紀》。

禁妨農詔建昭五年三月 编辑

方春農桑興,百姓戮力自盡之時也,故是月勞農勸民,無使後時。今不良之吏,覆案小罪,徵召證案,興不急之事,㠯妨百姓,使失一時之作,亡終歲之功。公卿其明察申敕之。《漢書‧元紀》。

改元竟寍詔竟寍元年正月 编辑

匈奴郅支單于背叛禮義,旣伏其辜,虖韓邪單于不忘恩德,鄕慕禮義,復修朝賀之禮,願保塞傳之無窮,邊垂長無兵革之事。其改元爲竟寍。《漢書‧元紀》。

㠯張譚爲御史大夫詔竟寍元年三月 编辑

剛强堅固,確然亡欲,大鴻臚野王是也;心辨善辭,可使四方,少府五鹿充宗是也;廉絜節儉,太子少傅張譚是也。其㠯少傅爲御史大夫。《漢書‧馮奉世附傳》。

赦東平王傅相詔 编辑

夫人之性,皆有五常。及其少長,耳目牽于耆欲,故五常銷而邪心作。情亂其性,利勝其義,而不失厥家者,未之有也。今王富于春秋,氣力勇武,獲師傅之敎淺,加㠯少所聞見。自今㠯來,非《五經》之正術,敢㠯游獵非禮道王者,輒㠯名聞。《漢書‧宣元六王傳》。

璽書勞馮奉世且讓之永光二年 编辑

皇帝問將兵右將軍︰甚苦暴露。羌虜侵邊境,殺吏民,甚逆天道,故遣將軍帥士大夫行天誅。㠯將軍材質之美,奮精兵,誅不軌,百下百全之道也。今乃有畔敵之名,大爲中國羞。㠯昔不閑習之故邪?㠯恩厚未洽,信約不明也?朕甚怪之。上書言羌虜依深山,多徑道,不得不多分部遮要害,須得後發營士,足㠯決事,部署已定,埶不可復置大將,聞之。前爲將軍兵少,不足自守,故發近所騎,日夜詣,非爲擊也。今發三輔、河東、弘農越騎、迹射、佽飛、彀者、羽林孤兒及呼速累、嗕種,方急遣。且兵,凶器也,必有成敗者,患策不豫定,料敵不審也,故復遣奮武將軍。兵法曰︰「大將軍出必有偏裨,所㠯揚威武,參計策。」將軍又何疑焉?夫愛吏士,得眾心,舉而無悔,禽敵必全,將軍之職也。若乃轉輸之費,則有司存,將軍勿憂。須奮武將軍兵到,合擊羌虜。《漢書‧馮奉世傳》。

賜淮陽王欽璽書建昭 编辑

皇帝問淮陽王︰有司奏,王舅張博數遺王書,非毀政治,𧩂訕天子,裦舉諸矦,稱引周湯,㠯讇惑王,所言尢惡,悖逆無道。王不舉奏,而多與金錢,報㠯好言,辠至不赦,朕惻焉不忍聞,爲王傷之。推原厥本,不祥自博。惟王之心,匪同于凶。已詔有司,勿治王事,遣諫大夫駿申諭朕意。《詩》不云乎?「靖恭爾位,正直是與。」王其勉之。《漢書‧宣元六王傳》。

敕諭東平王宇璽書 编辑

皇帝問東平王︰葢聞親親之恩,莫重于孝;尊尊之義,莫大于忠。故諸矦在位不驕,㠯致孝道;制節謹度,㠯翼天子,然後富貴不離于身,而社稷可保。今聞王自修有闕,本朝不和;流言紛紛,𧩂自內興,朕甚㦧焉,爲王懼之。《詩》不云乎?「毋念爾祖,述修厥德。永言配命,自求多福。」朕惟王之春秋方剛,忽于道德,意有所移,忠言未納,故臨遣太中大夫子蟜諭王朕意。孔子曰︰「過而不改,是謂過矣。」王其深維孰思之,無違朕意。《漢書‧宣元六王傳》。

賜東平王太后璽書 编辑

皇帝使諸吏宦者令承問東平王太后︰朕有聞,王太后少加意焉。夫福善之門,莫美于和睦;患咎之首,莫大于內離。今東平王出襁褓之中,而託于南面之位,如㠯年齒方剛,涉學日寡,驁忽臣下,不自它于太后,㠯是之閒,能無失禮義者,其唯聖人乎?《傳》曰︰「父爲子隱,直在其中矣。」王太后明察此意,不可不詳。閨門之內,母子之閒,同氣異息,骨肉之恩,豈可忽哉!豈可忽哉!昔周公戒伯禽曰︰「故舊無大故,則不可棄也。毋求僃于一人。」夫㠯故舊之恩,猶忍小惡,而況此乎?已遣使者諭王,王旣悔過服罪,太后寬忍㠯貰之,後宜不敢。王太后强餐,止思念,愼疾自愛。《漢書‧宣元六王傳》。

賜諸葛豐書 编辑

夫司隸者,刺舉不法,善善惡惡,非得顓之也。免處中和,順經術意。《漢書‧諸葛豐傳》。

報貢禹 编辑

朕㠯生有伯夷之廉,史魚之直,守經據古,不阿當世,孳孳于民,俗之所寡,故親近生,幾參國政。今未得久聞生之奇論也,而云欲退,意豈有所恨與?將在位者與生殊乎?往者嘗令金敞語生,欲及生時祿生之子。旣已諭矣,今復云子少。夫㠯王命辨護生家,雖百子何㠯加?《傳》曰︰「亡懷土,何必思故鄕?」生其强飯愼疾㠯自輔。《漢書‧貢禹傳》。

報于定國永光元年 编辑

君相朕躬,不敢怠息。萬方之事,大錄于君。能無過者,其唯聖人。方今承周秦之敝,俗化陵夷,民寡禮誼,陰陽不調,災咎之發,不爲一端而作。自聖人推類㠯記,不敢專也,況于非聖者乎?日夜惟思所㠯,未能盡明。《經》曰︰「萬方有罪,罪在朕躬。」君雖任職,何必顓焉?其勉察郡國守相郡牧非其人者,毋令久賊民。永執綱紀,務悉聰明,强食愼疾。《漢書‧于定國傳》︰「定國上書自劾,歸矦印,乞骸骨,上報。」

詰問賈捐之初元三年 编辑

珠厓內屬郡久矣。今背叛逆節,而云不當擊,長蠻夷之亂,虧先帝功德,經義何㠯處之?《漢書‧賈捐之傳》︰「初元元年,珠厓又反,連年不定。捐之建議㠯爲不當擊,上使侍中駙馬都尉樂昌矦王商詰問捐之。」

使許嘉口諭呼韓邪單于建昭 编辑

單于上書,願罷北邊吏士屯戍,子孫世世保塞。單于鄕慕禮義,所㠯爲民計者甚厚,此長久之策也。朕甚嘉之。中國四方皆有關梁障塞,非獨㠯僃塞外也。亦㠯防中國姦邪放縱,出爲寇害,故明法度㠯專眾心也。敬諭單于之意,朕無疑焉,爲單于怪其不罷,故使大司馬車騎將軍嘉曉單于。《漢書‧匈奴傳下》。

賜進士出身二品銜廣東等處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兼管驛傳事務黃岡王毓藻校刊

《全漢文》卷七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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