冊府元龜/卷0381
爾朱兆為車騎將軍元顥之屯於河橋兆進破安豐王延明顥,於是退走莊帝還宮論功除散騎常侍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增邑八百戶為汾州刺史復增邑千戶尋加侍中驃騎大將軍。又增邑五百戶。
●卷三百八十二
○將帥部·褒異第八
北齊庫狄幹初為後魏雲中刺史後從神武起兵破四胡於韓陵封廣平縣公。
堯雄後魏孝莊時為宣威將軍從叱列延討劉靈助平之拜鎮東將軍燕州刺史封平城縣伯食邑五百戶。
高昂後魏廢帝時為使持節冀州刺史隨神武討爾朱兆大敗之尋拜侍中開府進爵為侯食邑七百戶高季式東魏孝靜時為侍中都督從河清公嶽破蕭明於寒山敗侯景於渦陽除衛尉卿復為都督從清河公攻王思政於潁川拔之以前後功加儀同三司文宣天保初封乘氏縣子。
庫狄盛為伏波將軍每從神武征討以功封行唐縣伯累遷特進卒贈使持節都督朔瀛趙幽安五州諸軍事太尉朔州刺史薛孤延為征虜將軍永固侯隸神武為都督從破爾朱兆於廣阿因從平鄴以功進爵為公累遷恒州刺史從破周軍於邙山進爵為縣公封千戶。又從討破山胡西攻玉壁入為左衛將軍改封平秦郡公。
韓軌為鎮城都督從神武破爾朱兆於廣阿封平昌縣侯仍督中軍從破爾朱兆於赤嶺再遷秦州刺史頻以軍功進封安德郡公後拜大司馬從文宣征蠕蠕在軍暴薨贈假黃鉞太宰太師高市貴為晉州刺史從神武破紇豆陵於并州有功除驃騎大將軍儀同三司封常山郡公邑一千五百戶。又隨大都督婁昭討平樊子鵠除西兗州刺史潘樂初隨後魏爾朱榮為別將討元顥以功封敷城縣男神武出牧晉州引樂為鎮城都將從破爾朱兆於廣阿進爵廣宗縣伯累以軍功拜雍州刺史。
段榮為鎮北將軍定州刺史時神武攻鄴未克榮轉輸軍資無闕神武入雒論功封姑臧縣侯邑八百戶轉瀛州刺史後除山東大行臺大都督及卒贈使持節定冀滄瀛四州諸軍事定州刺史太尉尚書左僕射堯傑為給事中羽林監從神武破紇豆陵步藩有功除鎮東將軍封樂城縣伯邑百戶出為滄州刺史。又從神武平鄴及破爾朱兆進爵為都督隨樊子鵠討元樹平之除南兗州刺史。
蔡俊為平遠將軍帳內別將從神武破葛榮除諫議大夫。又從平元顥封烏雒縣男。
尉長命為安南將軍樊子鵠據兗州反除東南道大都督與諸軍討平之轉鎮范陽城就拜幽州刺史督安平二州事。
王懷為大都督從神武討爾朱兆於廣阿破之除安北將軍蔚州刺史。
莫多婁貸文為武賁中郎將虞侯大都督從神武擊爾朱兆於廣阿有功加前將軍封石城縣子邑三百戶。又從破四胡於韓陵進爵為侯後除晉州刺史汾州胡賊為寇竊高祖往討焉以貸文為前鋒每有戰功還賚奴婢三十人牛馬各五十布一千疋仍為汾陜東雍晉秦五州大都督。
可朱渾元為車騎大將軍討西魏儀同金祚皇甫智達於東雍擒之遷并州刺史。又與諸將征伐數有克捷降下天保初封扶風郡王頻從文宣討山胡茹茹累有戰功累遷太師薨贈假黃鉞太宰錄尚書。
劉豐為汾州刺史與諸將征討平定寇亂。又從神武破周文於河陰豐功居多神武執其手嗟賞之入為左衛將軍破六韓常為撫軍與諸將征討。又從神武擊諸寇累遷車騎大將軍開府封平陽公除洛州刺史。
金祚為車騎將軍邙山之戰以大都督從神武破西軍除華州刺史文宣受禪加開府儀同三司別封臨濟縣子。
叱列平為武衛將軍隨爾朱榮破葛榮平元顥遷中軍都督右衛將軍封癭陶縣伯邑七百戶後為東郡大行臺從神武平爾朱兆。又從領軍婁昭討樊子鵠平之授使持節華州刺史。
步大汗薩為揚武將軍從爾朱榮討平葛榮累功加鎮南將軍。
堯奮為中堅將軍安夷縣子從神武平鄴破爾朱兆等進爵為伯出為南汾州刺史破西魏行臺薛崇禮眾轉驃騎將軍左光祿大夫潁州刺史卒贈兗豫梁三州諸軍事司空兗州刺史。
張保雒為奉事都尉隸神武為都督從討步蕃。又為帳內從討爾朱兆於廣阿遷右將軍中散大夫。又從圍鄴城既扌友除平南將軍光祿大夫從破爾朱兆等於韓陵因隨神武入雒加安東將軍封平昌縣薄家城鄉男邑一百戶。
封延之神武以為大行臺左光祿大夫以都督從婁昭討樊子鵠事平除青州刺史。
李景遺為龍驤將軍力戰爾朱兆有功除使持節大都督左將軍進爵昌平郡公增邑三百。
盧勇行雒州事時官軍圍廣州數旬未扌友勇率騎擒西魏儀同程華降廣州守將雒超神武以勇行廣州事授儀同三司揚州刺史卒贈司空贈物之外別賜布絹四千疋。
斛律金後魏孝莊時為寧朔將軍屯騎校尉從破葛榮元顥頻有戰功加鎮南大將軍神武南攻鄴留金守信都別討李脩破之加右光祿大夫會神武於鄴仍從平晉陽追滅爾朱兆以金為汾州刺史大都督進爵為侯及周文帝入雒陽神武使金統劉豐步大汗薩等步騎數萬守河陽城以拒之神武到仍從破密軍還除大司馬改封石城郡公邑一千戶轉第一領民酋長文襄時為肆州刺史西魏九曲戍將馬紹隆據險要鬥金破之以功別封安平縣男文宣受禪封咸陽郡王刺史如故天保元年冬朝晉陽宮金病帝幸其宅臨視賜以醫藥中使不絕病愈還州三年就除太師帝征奚賊金亦從行軍還帝幸肆州與金宴射而去四年解州以太師還晉陽車駕復幸其第六宮及諸王盡從置酒作樂極夜方罷遷左丞相。又詔金朝見聽乘步挽車至階武成登極禮遇彌重及卒武成舉哀西堂後主。又舉哀於晉陽宮賜假黃鉞使持節都督朔定冀並瀛青齊滄幽肆晉汾十二州諸軍事相國太尉公錄尚書朔州刺史。
宋顯為神武行臺右丞樊子鵠據兗州反前西兗州刺史乙瑗等屯據五梁以應子鵠神武以顯行西兗州事率眾討破之拜西兗州刺史。
慕容紹宗為西南道軍司討破宜陽叛民李延孫軍還行揚州刺史尋行豫州刺史時西魏將獨孤如願據雒州神武命紹宗率兵赴武牢平之進爵為公薛循義為衛將軍行晉州事西魏儀同長孫子彥圍逼城下循義開門伏甲以待,於是遁去神武嘉之就拜晉州刺史南汾東雍陜四州行臺賞帛千疋後為衛尉卿時山胡侵亂晉州遣循義追討破之進爵正平郡公加開府。
綦連猛為征虜將軍中散大夫東魏孝靜元象元年從神武向河陽與周文帝戰於邙山二年除平東將軍中散大夫其年。又轉中外府帳內都督賞邙山之功封廣興開國公文宣天保九年除都督東秦州刺史隨斛律敦北征茹茹大破之賚帛三百段。
杜弼為衛尉卿會梁遣氵貞陽侯蕭淵明等入寇彭城大都督高嶽行臺慕容紹宗率軍討之詔弼為軍司攝行臺左丞臨發文襄賜胡馬一匹語弼曰:此廄中第二馬孤常自乘騎今方遠別聊以為賜。
庫狄回雒後魏莊帝時為別將從神武破四胡於韓陵以軍功補都督加後將軍大中大夫封順陽縣子邑四百戶遷左廂都督征山胡先鋒斬級除朔州刺史破周文於河陽轉授夏州刺史邙山之役力戰有功增邑通前七百戶文襄嗣事從平潁川文宣天保初除建州刺史。
元景安為都督領親信都督邙山之役力戰有功賜爵西華縣都鄉男天保三年加征西將軍從破庫莫奚於代州轉領左右大都督四年從討契丹於黃龍領北平太守後頻從駕再破茹茹遷武衛大將軍。又轉領左右大將軍兼七兵尚書。
獨孤永業為行臺尚書時周人逼雒每為先鋒以寡敵眾周人憚之加儀同三司賞賜甚厚。
暴顯為衛大將軍文宣時與高嶽南臨漢水攻下梁西楚州師還加開府儀同三司賞帛五百疋。
盧潛孝昭時為揚州道行臺左丞時陳秦雍二州刺史王奉國合州刺史周令珍前後入寇潛輒破平之以功加散騎常侍食彭城郡轉遷合州刺史。
段韶自神武建義初領親信都督攻劉誕於鄴及韓之戰韶督率所部先鋒䧟陣尋從神武出晉陽追爾朱兆於赤嶺平之以軍功封下洛縣男。又從襲取夏州擒斛律彌娥突加龍驤將軍諫議大夫神武為西魏將賀扌友勝軍所逼韶引弓反射斃其前驅西魏軍退賜馬並金進爵為公及文襄還鄴韶留守晉陽文襄還賜女樂十數人金十斤繒帛稱是封長樂郡公文宣天保中梁將東方白額潛至宿豫招誘邊民殺害長吏淮泗擾動詔韶討之江淮帖然文宣嘉其功詔賞吳口七十人封平原郡王武成大寧二年除并州刺史高歸彥作亂冀州詔韶與東安王婁率眾討平之遷太傅賜女樂十人並歸彥果園一千畝是年十二月周文帝遣將率羌夷與突厥合眾逼晉陽韶戰大破之武成嘉其功別封懷州武德郡公進位太師後主武平二年二月周師來寇遣韶與右丞相斛律光太尉蘭陵王長恭同往捍禦軍還以功別封樂陵郡公竟以疾薨帝舉哀東堂賜物千段溫明秘器せ京車軍校之士陳衛送至平恩墓所發卒起冢贈假黃鉞使持節都督朔並定趙冀滄齊兗梁雒晉建十二州諸軍事相國太尉錄尚書事朔州刺史慕容儼後魏孝明時為河間王元琛左廂軍主率眾救壽春以功賜帛五十疋累遷安東將軍高梁太守轉五城太守東雍州刺史沙苑之敗西魏荊州刺史郭鸞率眾攻儼拒守二百餘日晝夜力戰大破鸞軍追斬三百餘級。又擒西魏荊州刺史郭他時諸州多有翻䧟唯儼獲全進號鎮南將軍。又從神武攻玉壁賜帛七百疋並衣帽等文宣天保初為開府儀同三司鎮郢州城大破梁軍除趙州刺史進爵為公賜帛一千疋錢十萬至孝昭皇建初別封成陽郡公後主天統四年。又別封猗氏縣公並賜金銀酒鍾各一枚胡馬一匹。
皮景和後主武平中為領軍將軍陳將吳明徹圍壽陽敕令景和與賀扌友伏恩等赴救景和以尉破胡軍始喪敗怯忄耍而不敢進頓兵淮口頻有敕使催促然始渡淮屬壽陽已䧟狼狽北還器械軍資大致遺失陳將蕭摩訶率步騎於淮北倉陵城截之景和得士卒整旅逆戰摩訶退歸是時拒吳明徹者多致傾覆唯景和全軍而還繇是獲賞除尚書令別封西河郡開國公賜錢二十萬酒米十車。
斛律光為左衛將軍天保三年從文宣出塞光先驅破敵還除晉州刺史九年。又率眾取周絳州白馬澮文翼城等四戍除朔州刺史武成河清三年冬周遣其柱國大司馬尉遲迥等寇洛陽光率騎五萬擊敗之文成幸洛陽策勛班賞遷太尉。又封冠軍縣公後主武平二年光大破周柱國韋孝寬等軍於平隴封中山郡公增邑千戶周。
長孫澄為征東將軍從太祖戰邙山進位驃騎大將軍開府孝閔踐阼拜大將軍封義門公為玉壁總管卒自喪初至及葬明帝三臨之典祀中大夫宇文容諫曰:君臨臣喪自有節制今乘輿屢降恐乖禮典帝不從。
侯莫陳順為衛尉卿從太祖征討拜大都督西魏東討順與太尉王盟僕射周惠達等留鎮長安時趙青雀反盟及惠達等奉魏太子出次渭北順於渭橋與賊戰頻破之賊不敢出魏文帝還執順手曰:河橋之戰卿有殊力便解所服金鏤玉帶賜之。
李弼為秦州刺史從太祖平竇泰先鋒䧟敵太祖以所乘騅馬賜之及泰所著牟甲亦賜之。又從平弘農與齊神武戰於沙苑大破之以功拜特進爵趙郡公。
於謹為關內大都督從太祖征潼關破回雒城授北雍州刺史進爵藍田縣公後為柱國大將軍率眾出討江陵太祖餞於青泥谷及立梁宣帝振旅而還太祖親至其第宴語極歡賞謹奴婢一千口及梁寶物並金石絲竹樂一部。
趙貴為車騎大將軍從太祖復弘農戰沙苑拜侍中驃騎大將軍開府。又從戰河橋及援玉壁。又從戰邙山拜柱國大將軍。
獨孤信後魏孝文時為武衛將軍孝武西遷單騎及之於瀍澗孝武嘆曰:武衛遂能辭父母捐妻子遠來從我世亂識忠良豈虛言哉!即賜御馬一匹進爵浮陽郡公時荊州雖䧟東魏人猶戀本朝乃以信兼尚書右僕射東南道行臺荊州刺史以招懷之信遂大破東魏將。又破諸蠻三荊遂定就拜車騎大將軍。
侯莫陳崇為驃騎大將軍開府從擒竇泰復弘農破沙苑從戰河橋崇功多進位柱國。
若干惠為中堅將軍從賀扌友嶽西征定隴右惠每力戰有功累遷征西將軍魏孝武西遷除右衛將軍從擒竇泰復弘農破沙苑惠每先登䧟陣加開府進爵長樂郡公。又從太祖戰邙山太祖壯之遷司空。
怡峰為征虜將軍從太祖平隴右破竇泰復弘農破沙苑。又與諸將征討每皆克捷威名大振累遷車騎大將軍開府夏州刺史。
鄧亮以都督從賀扌友嶽西征常先鋒䧟陣以功拜大都督及太祖置十二軍簡諸將以將之亮領一軍每征討為騎將以迎魏武功遷左大都督從擒竇泰復弘農與沙苑之役並力戰有功遷車騎大將軍開府封長廣郡公亮以勇敢見知為當時名將兼屢陳謀策多合機宜太祖謂曰:卿文武兼資即孤之孔明也。出為東雍州刺史卒於州喪還京文帝親臨之泣而謂人曰:股肱弘矣。腹心何寄令鴻臚卿監護喪事追贈太尉豆盧寧為別將封河陽縣伯常從太祖征討。又與諸將破平諸寇累遷大司寇進封楚國公邑萬戶。
楊忠為征西將軍河橋之役忠力戰守橋敵人不得進邙山之戰。又先登䧟陣除侍中驃騎大將軍開府王盟為積射將軍隨賀扌友嶽為先鋒擒万俟醜奴平秦隴常先登力戰拜征西將軍平秦郡守太祖討侯莫陳悅以盟為留後大都督鎮高平悅平除原州刺史趙青雀之亂以節度關中諸軍出頓渭北事平進爵長樂郡公增邑並前二千戶。
賀蘭祥為都督從平侯莫陳悅。又迎魏孝武以前後功封撫夷縣伯邑五百戶仍從擊潼關獲東魏將薛長儒。又攻回雒城扌友之還拜左右直長進爵為公增邑並前一千三百戶西魏文帝大統三年。又從於謹攻楊氏壁祥先登克之遷右衛將軍加持節征虜將軍沙苑之役詔祥留衛京師後以留守功贈邑八百戶尋除鎮西大將軍四年文帝東伐祥以領軍從戰河橋以功加使持節大都督八年遷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散騎常侍九年從太祖與東魏戰於邙山進位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加侍中。
尉遲綱西魏文帝時為殿中將軍大統元年授帳內都督討曹泥破之。又從破竇泰以功封廣宗縣伯邑五百戶仍從復弘農克河北郡戰沙苑皆有功河橋之戰綱與李穆等從太祖力戰以前後功增邑八百戶進爵為公仍拜平遠將軍步兵校尉。
叱列伏龜後魏孝明時為別將從長孫稚西征以戰功累遷征西將軍金紫光祿大夫後還雒授都督後從太祖征討亟有戰功西魏文帝大統八年出為北雍州刺史加大都督尋進位驃騎大將軍儀同三司散騎常侍。
閻慶為中堅將軍奉車都尉河橋之役以功拜前將軍大中大夫遷後將軍封安次縣子邑四百戶及邙山之戰先登䧟陣拜撫軍將軍大都督進爵為伯增邑五百戶。
達奚武為東秦州刺史齊神武趣沙苑太祖遣武覘之具知敵之情狀以告太祖太祖深嘉焉遂破之進爵高陽公拜車騎大將軍太祖援洛陽武力戰斬其司徒高敖曹遷侍中驃騎大將軍開府後遷上柱國。
王謙為柱國大將軍討吐谷渾力戰有功是時高祖東征謙。又力戰進上柱國益州總管。
蔡祐為都督從太祖討侯莫陳悅破之。又從迎西魏孝武於潼關以前後功封萇鄉縣伯邑五百戶魏文帝大統初加寧朔將軍羽林監尋持節員外散騎常侍進爵為侯增邑一千一百戶從太祖擒竇泰復弘農戰沙苑皆有功授平東將軍大中大夫魏恭帝二年為兵部中大夫江陵初附諸蠻騷動詔祐與大將軍豆盧寧討平之三年拜大將軍給後部鼓吹以前後功增邑並前四千戶。
常善為龍驤將軍從太祖平侯莫陳悅除天水郡守魏孝武西遷授武衛將軍進爵武始縣伯增邑二百戶魏文帝大統初加平東將軍進爵為侯擒竇泰復弘農破沙苑累有戰功除使持節衛將軍假驃騎大將軍秦州刺史四年從戰河橋加大都督進爵為公除涇州刺史屬茹茹入寇抄掠北邊善率所部破之拜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
辛威為羽林監從太祖迎魏孝武因攻回雒城功居最魏文帝大統元年拜寧遠將軍增邑二百戶累遷通直散騎常侍進爵為侯增邑三百戶從擒竇泰復弘農戰沙苑並先鋒䧟敵勇冠一時以前功授撫軍將軍銀青光祿大夫從於謹破襄城。又從獨孤信入雒陽經河橋陣加持節進爵為公增邑八百戶。
李賢為宣威將軍時賀扌友嶽為侯莫陳悅所害太祖西征賢與其弟遠穆等密應侯莫陳崇以功授都督仍守原州及大將軍至秦州悅棄城走太祖以賢為前驅轉戰悅自剄於陣太祖嘉之賞奴婢布帛及雜畜等授持節撫軍大將軍都督魏孝武西遷太祖令賢率騎士迎衛時山東人眾多欲逃歸帝乃令賢以精騎三百為殿眾皆憚之莫敢亡叛封下わ縣公邑一千戶俄授左都督安東將軍還鎮原州西魏文帝大統三年州民豆盧狼害都督大野樹兒等據州城反賢一戰而敗之遷原州刺史尋行原州事四年莫折後熾連結賊黨所在寇掠賊大敗師還以功賞奴婢四十口雜畜數百頭八年授原州刺史十二年隨獨孤信征涼州平之。又撫慰張掖等五郡而還俄而茹茹圍逼州城賢追擊捕獲不可勝計人得安堵加授使持節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遷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太祖之奉魏太子西巡也。至原州遂幸賢第讓齒而坐行鄉飲酒禮焉其後太祖。又至原州令賢乘輅備儀服以諸侯遇禮相見然後幸賢第歡宴終日凡是親族頒賜有差。
李遠為征東大將軍從征竇泰復弘農並有殊勛授都督原州刺史沙苑之役遠功居多除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進爵陽平郡公邑三千戶。
赫連達為都將從太祖平侯莫陳悅加平東將軍仍賜馬二百匹魏孝武入關褒敘勛義以達首迎元帥匡復秦隴進爵魏昌縣伯邑五百戶。又破曹泥除鎮南將軍金紫光祿大夫加通直散騎常侍增邑並前一千戶從復弘農戰沙苑皆有功。又增邑八百戶除白水郡守轉帥都督加持節除濟州刺史以達勛望兼隆乃除雲州刺史即本州也。進爵為公拜大都督。
韓果為宣威將軍從太祖討平侯莫陳悅遷都督賜爵邯鄲縣男西魏孝武入關進封石城縣伯邑五百戶文帝大統初進爵為公增邑通前一千戶加通直散騎常侍從太祖襲竇泰於潼關太祖依其規畫軍以勝返賞真珠金帶一倏帛二百疋授征虜將軍。又從復弘農攻扌友河南城獲守一人論功為最破沙苑戰河橋並有功授撫軍將軍銀青光祿大夫增邑九百戶。
厙狄昌為衛將軍右光祿大夫從太祖迎後魏孝武復潼關封長樂縣子邑八百戶西魏文帝大統初進爵為公增邑一千戶從破竇泰授車騎將軍左光祿大夫。又從復弘農戰沙苑皆先登妥陣太祖嘉之授帥都督四年從戰河橋除冀州刺史後與於謹破胡賊劉平伏於上郡授馮翊郡守久之轉河北郡守十三年錄前後功授大都督通直散騎常侍。又從隋公楊忠破蠻賊田社清昌功為最增邑三百戶拜儀同三司。
田弘為都督從太祖復弘農戰沙苑解洛陽圍破河橋陣弘功居多累蒙殊賞尋授原州刺史太祖在同州文武並集乃謂之曰:人人如弘盡心天下,豈不早定即授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武帝天和中為大將軍扌友宜陽等九城以功增邑五百戶進位柱國大將軍。
尉遲迥初為西魏文帝帳內都督從太祖復弘農破沙苑皆有功累遷尚書左僕射兼領軍將軍後拜大將軍時梁元帝弟紀在蜀稱帝迥伐破之詔迥為大都督益潼等十八州諸軍事益州刺史以平蜀功遣大鴻臚郊勞仍賜袞冕服孝閔踐祚進位柱國大將軍以迥有平蜀之功同霍去病冠軍之義封寧蜀公爵邑萬戶。
梁椿為都督從太祖平侯莫陳悅拜衛將軍右光祿大夫西魏文帝大統初進爵欒城縣伯增邑五百戶出為隴東郡守尋進爵為公遷梁州刺史從復弘農破沙苑與獨孤信入雒從宇文貴破東魏將堯雄等累有戰功授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大都督從戰河橋進爵東平郡公增邑一千戶俄遷侍中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又從於謹討稽胡劉平伏椿擒其別帥劉持塞。又從獨孤信討岷州羌梁企定破之除渭州刺史。又從李弼赴潁川與侯景攻䧟韓鎮以功增邑四百戶。
梁臺為趙平郡守與太僕石猛破兩山屠各增邑一百戶轉平涼郡守與刺史史寧破莫折後熾復與於謹破劉平伏錄前後勛授潁州刺史累遷驃騎大將軍孝明帝時從賀蘭祥征洮陽先登有功別封綏安縣侯邑一千戶。
王勇為奉車都尉數從侯莫陳悅賀扌友嶽征討功居多拜別將太祖引為帳內直蕩都督加後將軍從擒竇泰復弘農戰沙苑所當必破太祖嘆其勇敢賞賜特隆進爵為公邑一千五百戶拜鎮南將軍授帥都督從討趙青雀以平之論功居最除衛大將軍殷州刺史加通直散騎常侍兼太子武衛率邙山之戰勇及王文達耿令貴三人力戰皆有殊勛太祖,於是賞帛二千疋令自分之軍還皆拜上州刺史後進侍中驃騎大將軍從柱國趙貴征茹茹破之進爵新陽郡公增邑通前二千戶。
宇文虬為征虜將軍從獨孤信在荊州破梁兵於下氵差以功加安西將軍銀青光祿大夫員外直閣將軍閣內都督封安南縣侯邑九百戶及魏孝武西遷為獨孤信帳內都督破田八能及擒東魏荊州刺史辛纂虬功居多尋隨信奔梁魏文帝大統三年歸闕論前後功增邑四百戶進爵為公擒竇泰復弘農及沙苑河橋之戰皆有功增邑八百戶進車騎將軍左光祿大夫七年除漢陽郡守。又從獨孤信討梁企定破之十二年出為南秦州刺史加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進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追論斬辛纂功增邑一千戶。
賀。若敦為驃騎大將軍時岷蜀初開巴西人譙淹據南梁與梁西江州刺史共為表裏扇動群蠻太祖令敦率軍討破之進爵武都公增邑通前一千七百戶。
權景宣為平西將軍祠部郎中從太祖扌友弘農破沙苑皆先登䧟陣轉外兵郎中及東魏將王元凱入雒景宣與延孫等擊走之以功授大行臺左丞進屯宜陽攻襄城扌友之太祖嘉之徵入朝錄前後功封顯親縣男邑三百戶。
王傑為太祖都督復潼關破沙苑爭河橋戰邙山皆以勇敢聞親待日隆賞賜加於倫等除岐州刺史加撫軍將軍銀青光祿大夫進爵為公邑八百戶。
宇文深為尚書直事郎中從太祖戰河橋別監李弼軍討白額稽胡並有戰功進爵為侯。
史寧為賀扌友勝大都督率步騎一萬攻梁下氵差戍破之封武平縣伯邑五百戶久之遷車騎將軍行涇州事討破賊帥莫折後熾轉通直散騎常侍後為涼甘瓜三州諸軍事及討茹茹每戰破之前後獲數萬人進爵安政郡公及吐谷渾通使於齊寧擊獲之就拜大將軍寧遣使詣太祖請事太祖即以所服冠履衣被及弓箭甲槊等賜寧。
陸騰為車騎大將軍與安康賊黃眾寶戰大破之軍還拜龍州刺史後為隆州總管討信州蠻前後破平諸賊凡賞得奴婢八百口馬牛稱是。
宇文盛為威烈將軍兼都督從太祖擒竇泰復弘農破沙苑授都督平遠將軍步兵校尉進爵為公增邑八百戶復遷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鹽州刺史及楚公趙貴謀為亂盛密赴京告之貴誅授大將軍進爵忠誠郡公除涇州都督賜甲一領奴婢二百口馬五百匹牛羊及贓田什物等稱是。
耿豪一名令貴為征虜將軍從太祖擒竇泰復弘農豪先鋒陷陣加前將軍中散大夫沙苑之戰豪殺傷甚多血染甲裳盡赤太祖見之嘆曰:令貴武猛所向無前,於是進爵為公增邑通前一千五百戶除鎮北將軍金紫光祿大夫南郢州刺史。又從太祖戰邙山當前者死傷相繼太祖嘉之拜北雍州刺史論前後戰功進授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增邑通前一千八百戶進位侍中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及卒太祖痛惜之贈以本官加朔州刺史。
高琳魏孝明正光初起家衛府都督從元天穆討邢杲破梁將沈慶之以功轉統軍。又從爾朱天光破万俟醜奴論功為最除寧朔將軍奉車都尉魏孝文西遷從入關至溱水為齊神武所追拒戰有功封鉅野縣子邑三百戶進爵為侯增邑四百戶轉龍驤將軍頃之遷平西將軍加通直散騎常侍從太祖破齊神武於沙苑轉安西將軍進爵為公增邑八百戶累遷衛將軍。又從擒莫多婁貸文仍戰河橋琳先驅奮擊勇冠諸軍太祖嘉之曰:即我之韓白也。拜太子左庶子尋以本官鎮玉壁復從太祖戰邙山除正平郡守加大都督增邑三百戶。又擊退齊將東方老老使人勸琳東歸琳斬其使以聞進使持節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散騎常侍除畦州刺史加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侍中孝閔帝踐祚進爵犍為郡公邑一千戶世宗武成初從賀蘭祥征吐谷渾除延州刺史後遷江陵總管抗陳將吳明徹退之詔琳入朝親加勞問進授大將軍仍副衛公直鎮襄州進位柱國及薨贈本官加冀定滄齊等州諸軍事冀州刺史。
李和初為賀扌友嶽帳內都督以破諸賊功稍遷征北將軍金紫光祿大夫賜爵思陽公伊婁穆字奴幹初為太祖內親信授奉朝請邙山之役力戰有功拜子都督丞相府參軍事累遷撫軍將軍大都督通直散騎常侍常入白事太祖望見悅之字之曰:奴幹作儀同面見我矣,於是拜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賜封安陽縣伯邑五百戶孝閔時累遷金州刺史民部中大夫衛公直出鎮襄州以穆為長史郢州城民王道胃等反穆討平之進位大將軍入為小司馬從柱國李穆平軹關等城賞布帛三百疋粟三百石田三十頃。
楊紹為輔國將軍從燕國公於謹圍江陵紹鬥於枇杷門流矢中股而力戰不衰事平賞奴婢一百口進驃騎大將軍。
王雅為都督從太祖擒竇泰於潼關沙苑之戰所向披靡太祖壯之。又從戰邙山諸將皆引退雅獨回騎拒之敵眾稍卻雅乃還軍錄前後功進爵為伯。
達奚實為大行臺郎中從太祖擒竇泰復弘農破沙苑皆力戰有功增邑三百戶加車騎將軍左光祿大夫。
劉雄為驃騎大將軍力戰齊將段孝先於長城西軍還遷軍司馬進爵為周昌侯邑一千四百戶。
侯植為驃騎將軍從太祖破沙苑戰河橋進大都督加左光祿大夫涼州刺史宇文仲和據州作逆植從開府獨孤信討擒之拜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封肥城縣公邑一千戶。又從於謹平江陵進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賜奴婢一百口。
竇熾初為撫軍將軍從魏孝武西遷仍與其兄善至城下與武衛將軍高金龍戰於千秋門敗之因入宮城取御馬四十匹並鞍勒進之行所帝大悅賜熾及善駿馬各二匹駑馬各十匹。又加衛將軍從擒竇泰復弘農破沙苑皆有功增邑八百戶。又從太保李弼討白額稽胡破之除車騎將軍。
竇毅為符璽郎從擒竇泰復弘農戰沙苑皆有功拜右將軍大中大夫進爵為侯邑一千戶。
李穆為都督河橋之戰免太祖於難擢授武衛大將軍加大都督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進爵武安郡公邑一千七百戶前後賞賜不可勝計久之太祖美其忠節乃嘆曰:人之所貴唯身命耳李穆遂能輕身命之重濟孤於難雖復加之以爵位賞之以玉帛未足為報也。乃特賜鐵券恕以十死進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侍中初穆授太祖以驄馬及後中廄有此色馬者悉以賜之。
韋孝寬為大都督齊神武傾山東之眾誌圖西入以玉壁沖要先命攻之孝寬捍退神武智力俱困遂殂魏文帝嘉孝寬功令殿中尚書長孫紹遠左丞王悅至玉壁勞問授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進爵建忠郡公魏恭帝元年以大將軍與燕國公於謹伐江陵平之以功封穰縣公還拜尚書右僕射。
趙元定為襄威將軍從太祖討侯莫陳悅以功拜平遠將軍步兵校尉從擊潼關扌友回雒城進爵為伯增邑三百戶加前將軍太中大夫從擒竇泰復弘農破沙苑戰河橋元定皆先鋒以前後功累遷都督征東將軍金紫光祿大夫增邑三百戶邙山之戰元定殺傷甚眾論功為最賞賜甚厚。
楊В為驃騎大將軍擊破東魏南糸郡虜其郡守屈僧珍錄前後功封郃陽縣伯邑五百戶邙山之戰抗禦魏將侯景太祖嘉之賜帛三百疋。
李遷哲為車騎大將軍從開府賀。若敦討直洋浴三州叛賊平之。又克巴州及鹿城軍還太祖嘉之以所服紫袍玉帶及所乘馬以賜之並賜奴婢三十口加授侍中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除直州刺史即本州也。仍給軍儀鼓節。
陽雄為積射將軍從於謹攻盤豆柵復從李遠經沙苑陣並力戰有功封安平縣侯加冠軍將軍中散大夫賞賜甚厚復入雒陽戰河橋解玉壁圍迎高仲密援侯景並預有戰功前後增邑四百五十戶世襲邑陽郡守從大將軍宇文虬攻克上津遷通直散騎常侍都督進儀同三司。
●卷三百八十三
○將帥部·褒異第九
隋李雅後周時領左右軍征吐谷渾縱奇兵擊破之賜奴婢百口。
李金才為楊素行軍總管破突厥阿勿俟斤於納遠川進位大將軍。
李詢自高祖為丞相以元帥長史平尉遲迥之亂進位上柱國改封隴西郡公賜帛千疋加以口馬。
梁睿後周時為大將軍從齊王憲拒齊將斛律明月於洛陽每戰有功遷少蒙宰高祖主百揆代王謙為益州總管行至漢川而謙反高祖命睿為行軍元帥討平之進位上柱國總管如故賜物五千段奴婢一千口金二千兩銀三千兩食邑千戶開皇初徵還京師及引見帝為之興命睿上殿握手極歡睿退謂所親曰:功遂身退今其時也。遂謝病於家闔戶自守不交當世帝賜以板輿每有朝覲必令三衛輿上殿。
於義為梁睿行軍總管時王謙構逆其將達奚擁眾據開遠義將左軍擊破之尋拜潼州總管賜奴婢五百口雜采三千段。
陰壽仕周為儀同從武帝平齊進位開府賜物千段奴婢百口女樂二十人高祖為丞相壽以行軍總管鎮幽州即拜幽州總管時有高寶寧者齊氏之疏屬也。周武帝拜為營州刺史連結契丹鞂鞨舉兵反壽遣人陰間其所親任者寶寧為其麾下所殺北邊遂安賜物千段卒官贈司空。
竇榮定初為平東將軍從周太祖與齊人戰於北邙擊卻齊以功拜上儀同後從周武皇帝引突厥木桿侵齊之并州賜物三百段襲爵永富縣公邑千戶進位開府除中州刺史從武帝平齊加上開府拜前將軍飛中大夫高祖受禪累遷右武侯大將軍尋除秦州總管賜吳樂一部突厥沙缽略寇邊以為行軍元帥率九總管步騎三萬出涼州數挫其鋒沙缽略突厥請盟而去賜縑萬疋進爵安豐郡公增邑一千六百戶轉左武衛大將軍開皇六年卒帝為之廢朝令左衛大將軍元監護喪事賻絹三千疋贈冀州刺史陳國公。
元景山周閔帝時為撫軍將軍數從征伐累遷儀同三司賜爵文昌縣公授疊川防主後與齊人戰於北邙斬級居多加開府遷建州刺史進封宋安郡公邑三千戶從周武帝平齊每戰有功拜大將軍改封平原郡公邑二千戶賜女樂一部帛六千疋奴婢二百五十口牛羊數千高祖為丞相景山以上將軍率騎與司馬消難將樊毅馬傑等戰克之拜安州總管進位柱國前後賜帛三千疋時桐柏山蠻相聚為亂景山復擊平之高祖受禪拜上柱國。
源雄周太祖時賜爵隴西郡公後周武帝伐齊以功授開府改封朔方郡公拜冀州刺史時以突厥寇邊徙雄為平州刺史以鎮之未幾檢校徐州總管及高祖為丞相時陳人見中原多故遣其將陳紀等侵江北雄與吳州總管於顗等擊走之。又東潼州刺史曹孝達據州作亂雄遣兵襲擊走之進位上大將軍伐陳之役從秦王俊出信州道及陳平以功進位上柱國賜物五千段復鎮朔州。
豆盧仕周為柱國利州總管高祖為丞相益州總管王謙作亂嬰城固守出奇兵擊之賊因解去高祖遣開府趙仲卿勞之詔可使持節上柱國及突厥犯塞以為北道行軍元帥以備邊歲餘拜夏州總管詔曰:上柱國楚國公蜀人寇亂之日稱兵犯順固守金湯隱如敵國嘉猷大節其勞已多可食始州臨津縣邑千戶後以病徵還京師詔諸王並至第中使顧問道路不絕其年卒高祖悼惜者久之特加贈鴻臚監護喪事。
豆盧通仕周為武賁中大夫北徐州刺史及高祖為丞相尉遲迥作逆遣其所署莒州刺史烏丸尼率眾來攻通逆擊破之賜物八百段進位大將軍。
賀。若誼仕周為熊州刺史平齊之役誼率兵出函谷先據雒陽即拜雒州刺史進封建威縣侯齊范陽王高紹義之奔突厥也。誼以兵追之戰於馬邑遂擒紹義以功進位大將軍高祖為丞相拜亳州總管西遏司馬消難東拒尉遲迥申州刺史李慧反誼討平之進爵范陽郡公授上大將軍。
梁士彥為熊州刺史從周武帝拔晉州進位柱國除使持節晉絳二州諸軍事晉州刺史及帝還後齊後主親總六軍而圍之士彥固守孤城及齊平封郕國公進位上柱國。
梁剛仕周為儀同以平尉遲迥功加開府擊突厥有勛進位上大將軍通政縣公。
梁默為行軍總管從楊素北征突厥進位大將軍漢王諒之反復以行軍總管從楊素討平之加授柱國。
宇文タ仕周為儀同三司賜爵興固縣公韋孝寬之鎮玉壁也。以タ同行屢有戰功加位開府驃騎將軍進爵化政郡公邑二千戶從武帝伐齊拔晉陽及齊平進位大將軍賜物千段尋與烏丸軌破陳將吳明徹於呂梁進柱國賜奴婢二百口高祖為丞相尉遲迥作亂以タ為行軍總管從韋孝寬擊之迥軍大敗及平鄴城以功加上柱國賜奴婢二百口牛馬羊萬計高祖顧忻曰:尉遲迥傾山東之眾連百萬之師公舉無遺策戰無全陣誠天下之英傑也。進封英國公增邑三千戶。
王誼周武帝時為內史大夫封陽國公從帝伐齊帝賴以全濟及齊平授相州刺史未幾徵為內史汾州稽胡為亂誼率兵擊走及平賊而還賜物五千段高祖為丞相轉汾州總管司馬消難反誼為行軍元帥討平之高祖以誼前代舊臣甚加禮敬之遣使勞問冠蓋不絕拜大司馬誼自以與高祖有舊亦歸心焉及帝受禪顧遇彌厚帝親幸其第與之極歡。
元諧為大將軍時高祖為丞相尉遲迥作亂遣兵寇小鄉令諧擊破之及高祖受禪賜宴極歡進位上大將軍封樂安郡公邑千戶吐谷渾寇涼州詔諧為行軍元帥擊破之詔遷上柱國。
王世積仕周為上儀同長子縣公高祖為丞相尉遲迥作亂從韋孝寬擊之每戰有功拜上柱國高祖受禪進封宜陽郡公未幾授蘄州總管平陳之役以舟師自蘄水趨九江與陳將紀戰於蘄口大破之。又移書告諭陳諸兵將並降以功進位柱國荊州總管賜絹五百段加之寶帶邑三千戶後數歲桂州人李光仕作亂世積以行軍總管討平之帝遣都官員外郎辛凱卿馳勞之及還進位上柱國賜物二千段帝甚重之遼東之役與漢王並為行軍元帥至柳州遇疾疫而還拜涼州總管令騎士七百人送之官。
高周武帝時為下大夫以平齊功拜開府從越王盛擊隰州叛胡平之高祖得政屬意於委以心膂尉遲迥之起兵遂自請行大破之因平尉遲迥還常侍宴於臥內帝撤禦帷以賜之進位柱國改封義寧縣公遷丞相府司馬高祖受禪拜尚書左僕射兼納言進封渤海郡公俄拜左衛大將軍時突厥屢為寇患詔鎮遏緣邊及還賜馬百餘匹牛羊千計後為左領軍大將軍及伐陳以為元帥長史陳平以功授上柱國高祖幸并州留居守及帝還京賜縑五千疋復賜行宮一所以為莊舍其夫人賀拔氏寢疾中使顧問絡繹不絕帝親幸其第賜錢百萬絹萬疋復賜以千里馬。
楊素周武帝時為車騎大將軍父沒於齊以素申理贈大將軍及平齊之役素請率父麾下先驅帝從之賜以竹策曰:朕方欲大相驅策故用此物賜卿從齊王憲與齊人戰於河陰以功封清河縣子邑五百戶授司城大夫復從憲扌友晉州其後每戰有功及齊平加上開府改封成安縣公邑千五百戶賜以粟帛奴婢雜畜高祖為丞相會尉遲迥作亂榮州刺史宇文胄據武牢以應迥高祖拜素大將軍發河內兵擊胄破之遷徐州總管進位柱國封清河郡公邑二千戶高祖受禪加上柱國帝方圖江表先是素數進取陳之計未幾拜信州總管賜錢百萬錦千段馬二百匹而遣之及大舉伐陳以素為行軍元帥大破賊還拜荊州總管進爵郢國公邑三千戶真食長壽縣千戶賜物萬段粟萬石加以金寶。又賜陳主妹及女妓十四人轉內史令俄而江南人李棱等作亂素進討悉平之帝以素久勞於外詔令馳傳入朝加子玄感官為上開府賜采物三千段。又斬浙江賊帥高智惠於泉州自餘支黨悉來降附江南大定帝遣左領衛將軍獨孤陀至浚儀迎勞比到京師問者日至賜黃金四十斤加銀瓶實以金錢縑三千段馬二百匹羊三千口公田百頃宅一區。又為并州道行軍總管討平漢王諒以功賞物五萬段綺羅千疋諒之妓妾二十人。又為靈州道行軍總管破達頭可汗優詔褒賜縑二萬疋及萬釘寶帶。
楊文思仕周為車騎大將軍治翼州事討平党項羌及擊破山獠等。又從陳王攻齊河陰城。又從帝攻拔晉州以勛進授上儀同三司改封永寧縣公增邑至千戶。又生擒壽陽劉叔仁及別從王誼破賊於鯉魚柵其後累以軍功遷果毅右旅下大夫高祖為丞相從韋孝寬拒尉遲迥於武陟迥遣其將李俊圍懷州與行軍總管宇文述擊走之破尉遲惇平鄴城皆有功進授上大將軍改封雒川縣公尋拜隆州刺史開皇元年進爵正平郡公加邑二千戶。
蘇孝慈為宣納上士從武帝伐齊以功進位開府賜爵文安縣公邑千五百戶。
蘇沙羅仕周為都督後從韋孝寬破尉遲迥以功授開府儀同三司封通泰縣公及高祖開皇中遷檢校利州總管事從史萬歲擊西爨累戰有功進位大將軍賜物千段尋檢校益州總管長史會越人王奉舉兵作亂沙羅從段文振討平之賜奴婢百餘口。
李雄周太祖時為輔國將軍從達奚武平漢中定興州。又討汾州胡錄前後功拜驃騎大將軍儀同三司武帝時為涼州總管長史從滕王逌破吐谷渾於青海以功加上儀同宣帝嗣位從行軍總管韋孝寬略定淮南雄以輕騎數百至硤石說下十餘城拜亳州刺史高祖總百揆徵為司會中大夫以淮南之功加位上開府高祖受禪拜鴻臚卿進爵高都郡公食邑二千戶。
韋仕周為開府賜爵衛國縣公高祖為丞相從季父孝寬擊尉遲迥於相州以功拜柱國進封襄陽郡公邑二千戶。
韋藝為上儀同時高祖為丞相藝從季父孝寬擊尉遲迥及破尉遲惇平相州皆有力焉以功進位上大將軍改封武威縣公邑千戶高祖受禪進封魏興郡公。
宇文慶為驃騎大將軍從周武帝拔晉州及齊師大至慶。又破高緯拔高壁克并州下信都擒高氵皆功並居最武帝詔遷大將軍封汝南郡公邑千六百戶尋以行軍總管擊延安反胡平之拜延州總管俄轉寧州總管高祖為丞相復以行軍總管南征江表師次白帝徵還以勞進位上大將軍尋加柱國開皇初拜左武衛大將軍進位上柱國。
楊文紀仕周為車騎大將軍安州總管長史將兵迎陳降將李瑗於齊安與陳將周法尚軍遇擊走之以功進授開府高祖為丞相改封汾陰縣公從梁睿討王謙以功進授上大將軍前後增邑三千戶。
李禮成仕周為平東將軍以軍功拜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賜爵修陽縣侯伐齊之役從武帝圍晉陽禮成以兵擊南門齊將席毗羅率精甲數千拒帝禮成力戰退之加開府進封冠軍縣公。
元褒仕周官至開府北平縣公趙州刺史及高祖為丞相從韋孝寬擊尉遲迥以功超拜柱國進封河間郡公邑二千戶高祖仁壽初以行軍總管擊平嘉州夷獠煬帝即位拜齊州刺史。
郭榮周武帝時為宣納中士從帝平齊以戰功賜馬二十匹錦絹六百段封平陽縣男至高祖仁壽初西南夷獠多叛詔榮領八州諸軍事行軍總管率兵討之歲餘悉平賜奴婢三百餘口煬帝即位入為武候驃騎將軍後數歲擊平亂夷遷左侯衛將軍從帝西征吐谷渾拜銀青光祿大夫遼東之役以功進左光祿大夫從軍攻遼東城榮親蒙矢石晝夜不釋甲胄百餘日帝每令人窺諸將所為知榮如是帝大悅每勞勉之後拜右候衛大將軍楊玄感之亂帝令馳守太原明年復從帝至柳城遇疾帝令存問動靜中使相望卒於懷遠鎮帝為之廢朝贈兵部尚書賜物千段。
李安為黃門侍郎平陳之役高祖以為楊素行軍司馬仍領行軍總管安率眾先鋒大破陳師高祖嘉之進位上大將軍郢州刺史。
長孫覽仕周武帝歷小司空從平齊進封薛國公。
長孫熾為稍伯下大夫周武帝建德中從信州總管王長述破王謙擒其偽總管元振以功拜儀同三司至煬帝時歷位大理卿戶部尚書吐谷渾寇張掖令熾率精騎擊之以功授銀青光祿大夫。
韓擒虎為廬州總管高祖委以平陳之任平金陵執陳叔寶賜物萬段。又與賀。若弼爭功於帝前,於是進位上柱國賜物八千段其後突厥來朝帝謂之曰:汝聞江南有陳國天子乎!對曰:聞帝命左右引突厥詣擒虎前曰:此是執得陳國天子者擒虎厲然顧之突厥惶恐不敢仰視別封壽光縣公邑千戶。
韓僧壽仕周為中旅下大夫高祖得政從韋孝寬平尉遲迥每戰有功授大將軍封昌樂縣公邑千戶至高祖開皇中檢校靈州總管事從楊素擊突厥破之進位上柱國改封江都郡公。
韓洪仕周為大都督高祖為丞相從韋孝寬破尉遲迥於相州加上開府甘棠縣侯邑八百戶高祖受禪進爵為公尋授驃騎將軍平陳之役授行軍總管及陳平以功加上柱國。
賀。若弼為吳郡總管時高祖委以平陳之事。若弼獻取陳十策帝稱善賜以寶刀開皇九年大舉伐陳以弼為行軍總管平陳有功帝下詔褒揚及見迎勞曰:克定三吳公之功也。命登御坐賜物八千段加位上柱國進爵宋國公真食邑三千戶加以寶劍寶帶金甕金盤各一並雉尾扇曲蓋雜采二千段女樂二部。又賜陳叔寶妹為妾拜右領軍大將軍。
達奚長儒初仕周太祖為大都督數有戰功假輔國將軍累遷使持節撫軍將軍平蜀之役常為先鋒攻城野戰所當必破除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增邑二百戶。又遷驃騎大將軍從武帝平齊遷上開府進爵安成郡公邑千二百戶宣政元年除前將軍勇猛中大夫獲陳將吳明徹以功進位大將軍尋授行軍總管高祖為丞相王謙舉兵於蜀詔長儒擊破之高祖受禪進位上大將軍封蘄春郡公邑二千五百戶。
賀婁子為秦州刺史與宇文述等擊破尉遲迥於懷州高祖大悅賜手書進位上開府封武川縣公邑三千戶開皇元年進爵鉅鹿郡公其年吐谷渾夔涼州子為行軍總管從上柱國元諧擊之功最優詔褒美明年突厥犯蘭州子擊之,於是冊授上大將軍徵授營新都副監尋拜工部尚書突厥犯塞詔子以行軍總管從竇榮定擊之子別路破賊斬首千餘級高祖嘉之遣通事舍人曹威賫優詔勞勉之子請入朝詔令馳驛奉見突厥雍虞閭遣使請降並獻羊馬詔以子為行軍總管出西北道應接之還拜雲州總管以突厥所獻馬百疋羊千口以賜之乃下《書》曰:自公守北門風塵不警突厥所獻還以賜公。
史萬歲仕周為開府儀同三司從梁士彥擊尉遲迥每戰先登及迥平以功拜上大將軍後領車騎將軍平陳之役。又以功加上開府及高智慧等作亂江南以行軍總管從楊素擊之萬歲率眾二千自東陽別道而進逾嶺越海攻陷溪洞不可勝數前後七百餘戰轉鬥千餘里寂無聲聞者十旬遠近皆以為沒萬歲以水陸阻絕信使不通乃置書竹筒中浮之於水汲者得之以言於素素大悅上其事高祖嗟嘆賜其家錢十萬還拜左領軍將軍。
劉方仕周為承禦上士尋以戰功拜上儀同高祖為丞相方從韋孝寬破尉遲迥於相州以功加開府賜爵河陰縣侯邑八百戶高祖受禪進爵為公開皇三年從衛王爽破突厥於白道進位大將軍。
馮昱多權略有武藝高祖為丞相以行軍總管與王誼李威等討叛蠻平之拜柱國。
王ɡ驍勇善射高祖以其有將帥才每以行軍總管屯兵江北禦陳寇數有戰功伐陳之役及高智慧反攻討皆有殊績遷柱國。
李充少慷慨有英略開皇中頻以行軍總管擊突厥有功官至上柱國武陽郡公。
楊武通性果烈善馳射數以行軍總管討西南夷每有戰功進封白水郡公。
陳永貴以勇烈知名高祖甚親愛之數以行軍總管領邊每戰必單騎陷陣官至柱國蘭利二州總管封北陳郡公。
房兆剛毅有武略頻以行軍總管擊胡有功官至柱國徐州總管。
王長述高祖為丞相時授信州總管部內夷獠猶有未賓長述討平之進位上大將軍。又陳取王謙之策帝大悅前後賜黃金五百兩授行軍總管率眾討謙以功進位柱國開皇初復獻平陳之計帝善其能頻加賞勞後數歲以行軍總管擊南寧未至道病卒帝甚傷惜之令使者吊祭贈上柱國冀州刺史。
李衍為義州刺史從韋孝寬鎮玉壁城數與賊戰敵人憚之及齊平以軍功進授大將軍改封真鄉郡公拜左宮伯賜雜采三百疋奴婢二十口及王謙作亂高祖以衍為行軍總管從梁睿平之進位上大將軍賜縑二千疋開皇元年。又以行軍總管討叛蠻平之進位柱國賜帛二千疋及大舉伐陳授行軍總管田仁恭仕周為開府儀同三司中外府掾從宇文護征伐數有戰功改封襄武縣公邑五百戶從武帝平齊加授上開府進封淅陽郡公增邑二千戶高祖為丞相進位大將軍從韋孝寬破尉遲迥於相州拜柱國。
杜整為左武衛將軍開皇中密進取陳之策高祖善之,於是以行軍總管鎮襄陽病卒帝聞而傷之贈帛四百疋米四百石。
薛世雄初從周武帝為帥都督開皇中數有戰功累遷儀同三司。又為玉門道行軍大將擊降伊吾進位正議大夫賜物二千段。
李徹為車騎大將軍周武帝時從皇太子西征吐谷渾以功賜爵周昌縣男邑三百戶復從帝破齊師於汾北乘勝下高壁拔晉陽擒高氵皆於冀州俱有力焉錄前後功加開府別封蔡陽縣公邑千戶至高祖受禪為左武衛將軍總晉王府軍事進爵齊安郡公及突厥沙缽略可汗犯塞與李充率精騎五千出其不意掩擊大破之以功加上大將軍。
杜彥仕周為龍州刺史賜爵永安縣伯高祖為丞相從韋孝寬擊尉遲迥於相州每戰有功賜物三千段奴婢三十口進位上開府開皇中為左武衛將軍平陳之役以行軍總管與新義公韓擒虎相繼而進及平陳賜物五千段粟六千石進位柱國高智慧作亂復以行軍總管從楊素討平之賜奴婢百餘口拜洪州總管。
高及為光州刺史高祖為丞相時上取陳五策及大舉伐陳以勵為行軍總管從宣陽公王世積下陳江州以功拜上開府賜物三千段爾朱敞為驃騎大將軍周武帝東征上表求從許之攻城陷陣所當皆破進位上開府除南光州刺史入為護軍大將軍轉膠州刺史高祖受禪改封邊城郡公黔安蠻叛命敞討平之師旋拜金州總管。
獨孤楷仕周為車騎將軍其後數從征伐賜爵廣阿縣公邑千戶拜右侍下大夫。
周木從韋孝寬平淮南以功賜子景雲爵西河縣公高祖為丞相進授開府及受禪拜右監門將軍進封汝陽郡公。
乞伏慧周武帝時為熊渠中大夫高祖為丞相從韋孝寬擊尉遲惇於武陟所當皆破授大將軍賜物八百段及平尉遲迥進位柱國賜爵河西郡公邑三千戶賚物二千三百段。
周威仕周位至柱國高祖以威為行軍總管從元帥梁睿擊王謙平之進上柱國拜瀘州總管。
和洪周武帝時為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時龍州蠻任公忻李國立等聚眾為亂洪擒斬之從帝攻河陰洪力戰陷其西門帝壯之賜物千段復從帝平齊進位上儀同賜爵北平侯邑八百戶拜左勛曹下大夫柱國王軌之擒吳明徹也。洪有功焉加位開府遷折沖中大夫尉遲迥作亂相州以洪為行軍總管從韋孝寬擊走之。又破尉遲惇於武陟及破平相州每戰有功拜柱國封廣武郡公邑二千戶前後賜物萬段奴婢五十口金銀各百錠牛馬百疋。
宇文弱初為內史從周武帝平齊以功拜上儀同封武威縣公邑千五百戶賜物千五百段奴婢五十口牛羊千餘頭拜司州總管司錄宣帝時為監軍從梁士彥攻拔壽陽尋改封安樂縣公增邑六百戶賜物六百段加以口馬俄轉南司州刺史遇陳將樊毅戰於漳口虜獲三千人除黃州刺史尋轉南定州刺史高祖開皇初以前功封平昌縣公加邑一千二百戶三年突厥寇甘州以行軍司馬從元帥竇榮定擊破之還除太僕少卿轉吏部侍郎平陳之役弱持節為諸軍節度仍領行軍總管劉仁恩之破陳將呂仲肅也。弱有謀焉加開府擢拜刑部尚書。
張衡為揚州總管司馬開皇熙州李英林聚眾反署置百官以衡為行軍總管率步騎五萬人討平之拜開府賜奴婢一百三十口物五百段金銀雜畜稱是崔仲方為會州總管時諸羌猶未賓附高祖詔令仲方擊之與賊三十餘戰諸部悉平賜奴婢一百三十口黃金三十金雜物稱是。
於仲文為大將軍高祖初為丞相尉遲迥之亂仲文討之河南既平勒石紀功樹於泗上入朝京師高祖引入臥內宴享極歡賜雜采千餘段妓女十人拜柱國河南道大行臺。
李景以行軍總管從王世積伐陳陷陣有功進位上開府賜奴婢六十口物千五百段及高智慧等作亂江南復以行軍總管從楊素擊之還授畦州刺史遼東之役為馬軍總管後為代州總管時漢王諒作亂景發兵擊破之景尋被徵入京進位柱國拜右武衛大將軍賜縑九千疋女樂一部加以珍物景智略非所長忠直為時所許帝甚信之擊叛蠻向思多破之賜奴婢六十口。又擊吐谷渾於青海破之進位光祿大夫賜奴婢六十口縑二千疋。又攻高麗武列城破之賜爵苑丘侯物一千段。
●卷三百八十四
○將帥部·褒異第十
隋慕容三藏開皇中為開府儀同大將軍副行軍總管韋討嶺南酋長王仲宣以功授大將軍賜奴婢百口加以金銀雜物。
魚俱羅為大都督從晉王平陳以功拜開府賜物一千五百段未幾沈玄忄會高智慧作亂江南楊素以俱羅壯勇請與同行每戰有功加上開府高唐縣公。又與素擊突厥以功進位柱國。
張定和為驃騎將軍從上柱國李充擊突厥先登陷陣虜刺之中頸定和以草塞瘡而戰神氣自。若虜遂敗走高祖聞而壯之遣使者賫藥馳詣定和所勞問之進位柱國封武安縣侯賞物二千段良馬二匹金百兩。
張ち自高祖作相授大都督領鄉兵賀。若弼之鎮壽春也。常為間諜平陳之役頗有功焉進位開府儀同三司封文安縣子邑八百戶賜物二千五百段粟二千五百石歲餘率水軍破逆賊笮子遊於京口薛子建於和州徵入朝拜大將軍高祖命御座而宴之謂ち曰:卿可為朕兒朕為卿父今日聚集示無外也。後賜綺羅千匹綠沈甲獸文具裝尋從楊素征江表別破高智慧於會稽吳世華於臨海進位上大將軍賜奴婢六十口縑采三百疋開皇十八年為行軍總管從漢王諒征遼東諸軍多物故ち眾猶全高祖善之賜物二百五十段。
郭衍周武帝時為大將軍從武帝與齊主大戰於晉州追齊師至高壁敗之仍從平并州以功加開府武安縣公邑一千二百戶尉遲迥之起擊其餘黨於濟北累戰破之超上柱國封武山郡公賞物七千段。
李圓通領左翊衛驃騎將軍伐陳之役以行軍總管從楊素出信州道以功進位大將軍進封萬安縣侯王韶為軍正周武帝既拔晉州意欲班師韶諫止及平齊氏以功進位開府封晉陽縣公邑五百戶賜口馬雜畜以萬計高祖受禪累加大將軍晉王之鎮并州也。除行臺右僕射賜采五百匹平陳之役以本官為元帥府司馬及克金陵進位柱國賜奴婢三百口棉絹五千段。
史祥為左衛將軍煬帝即位漢王諒發兵作亂遣其將綦良自浴口犭旬黎陽塞白馬津余公理自太行下河南帝以祥為行軍總管皆大破之進位上大將軍賜縑采七千段女妓十人良馬二十匹轉太僕卿祥從征吐谷渾率眾出間道擊虜破之俘男女二千餘口賜奴婢六十人馬二百匹進位左光祿大夫拜左驍衛將軍。
楊義臣高祖仁壽初拜為朔州總管賜以禦甲煬帝嗣位漢王諒作亂代州總管李景為諒將喬鍾葵所圍詔義臣救景義臣與戰破之以功進位上大將軍賜物二千段雜采五百疋女妓十人良馬二十匹。
來護兒為上開府從楊素破高智慧盛道延進位柱國封永寧郡公高祖嘉其功使畫工圖其像以進尋詔追入朝賜以宮女寶刀駿馬錦采等物煬帝時為左驍衛大將軍煬帝大業六年從駕江都賜物千段令上先人冢宴父老州裏榮之。
陳棱為東萊留守楊玄感之亂也。棱率兵至江都襲破彭城賊帥孟讓以功進位光祿大夫賜爵信安侯及煬帝幸江都遣棱率宿衛兵擊李子通往見克捷超拜左禦衛將軍。
王辯為車騎將軍煬帝初漢王諒之作亂也。從楊素討平之賜爵武寧縣男邑三百戶遼東之役以功加通議大夫尋遷武賁郎將及上谷魏刀兒劫掠燕趙帝引辯升御座問以方略辯論取賊形勢帝稱善,於是發從行步騎三千擊敗之賜黃金二百兩渤海賊帥高士達自號東海公眾以萬數辯擊之屢挫其銳帝在江都宮聞而馳召之及引見禮賜甚厚復令往信都經略士達,於是復戰破之優詔褒顯之周羅初仕陳宣帝為使持節都督霍州諸軍事平山賊十二洞除右將軍始安縣伯邑四百戶總檢校揚州內外諸軍事賜金銀三千兩高祖時從楊素擊突厥大破之進位大將軍煬帝即位授左武侯大將軍漢王諒反詔赴楊素討平之進授上大將軍。
段文振初仕後周為中外府兵曹從武帝攻齊晉州下之賜物千段授上儀同進平鄴都。又賜綺羅二千疋開皇末為太僕卿越蠻叛擊平之賜奴婢二百口煬帝時為兵部尚書從征吐谷渾以功進位右光祿大夫後為左候衛大將軍卒贈光祿大夫尚書左僕射北平侯賜物一千段粟麥二千石威儀鼓吹送至墓所。
宇文述周武帝時為英果中大夫高祖為丞相尉遲迥作亂以行軍總管擊其將李忄雋破之及平尉遲迥每有戰功超拜上柱國進爵褒國公賜縑三千疋開皇初拜右衛大將軍平陳之役以行軍總管率眾擊陳軍大敗之吳悉平以功賜物三千段拜安州總管開皇末為太子左衛率煬帝嗣位拜左衛大將軍三年加開府儀同三司每元會冬正朝會輒給鼓吹一部大業中征高麗為扶餘道將軍臨發帝謂述曰:禮七十者行役以婦人從公宜以家累自隨古稱婦人不入軍謂臨戰時耳至於營壘之間無所傷也。項籍虞姬即其故事。
周法尚為巴州刺史破三亞叛蠻復從柱國王誼擊走陳寇遷衡州總管四州諸軍事改封譙郡公邑二千戶高祖幸雒陽召之及引見賜金鈿酒鍾一雙采五百段良馬十五疋奴婢三百口給鼓吹一部法尚固辭帝曰:公有大功於國特給鼓吹者欲令公卿知朕之寵公也。伐陳之役以行軍總管隸秦孝王率舟師擊破其城州刺史熊門超擒於陣轉鄂州尋遷永州總管安集嶺南賜縑五百段良馬五百疋仍給黃州兵三千五百人為帳內。又降斬陳桂州刺史錢季卿等賜采五百段奴婢五十口並銀甕寶帶良馬十匹。又為嶺南安撫大使後數年入朝以本官宿衛賜采三百段米五百石絹五百疋未會與上柱國王世積討平桂州李光仕賜奴婢百五十口黃金百五十兩銀百五十斤仁壽中遂州獠叛復以行軍總管討平之州烏蠻反詔法尚擊破之賜奴婢百口物三百段蜀馬二十匹煬帝時拜左武衛將軍賜良馬一匹絹三百疋。又擊破黔安夷向思多還從討吐谷渾逐捕亡散至於青海賜奴婢一百口物三百段馬七十匹。又領會寧太守遼東之役以舟師指朝鮮道會楊玄感反與將軍宇文述等破之以功進右光祿大夫賜物九百段。又擊齊盜王薄孟讓等每挫其銳賜奴婢百口。
王仁恭為車騎將軍從楊素擊突厥於靈武以功拜上開府賜物三千段以驃騎將軍典蜀王軍事山獠作亂蜀王命仁恭討破之賜奴婢三百口煬帝嗣位漢王諒舉兵反從楊素擊平之以功進位大將軍拜呂衛二州刺史賜帛四千匹女妓十人遼東之役仁恭為將軍及帝班師仁恭為殿遇賊擊走之進授光祿大夫賜絹六千段馬四十匹明年復為前軍賜良馬十匹黃金百兩仁恭遂進軍至新城賊數萬背城結陣仁恭擊破之帝聞而大悅遣舍人詣軍勞問賜以珍物進授光祿大夫賜絹五千匹。
董純仕周為典馭下大夫從武帝平齊以功拜儀同進爵大興縣侯增邑通前八百戶高祖受禪累遷驃騎將軍後以軍功進位上開府開皇末以勞舊拜左衛將軍煬帝初漢王諒作亂并州以純為行軍總管河北道安撫副使從楊素擊平之以功拜柱國進爵為郡公增邑千戶轉左驍衛將軍賜女妓十人縑五千疋趙才為右驍衛將軍從煬帝征吐谷渾以行軍總管率衛尉卿劉權兵部侍郎劉雅等出合河道與賊相遇擊破之以功進位金紫光祿大夫。
李子雄為帥都督時高祖作相從韋孝寬破尉遲迥於相州拜上開府賜爵建昌公高祖受禪為驃騎將軍伐陳之役以功進位大將軍易帝初漢王諒之作亂也。子雄授上大將軍力戰破之遷幽總管。
趙元淑為驃騎將軍煬帝嗣位漢王諒作亂元淑從楊素擊平之以功進位柱國拜德州總管。
裴仁基開皇中為親衛平陳之役先登陷陣拜儀同賜物千段以本官領漢王諒府親信煬帝時為武賁郎將從將軍李景討叛蠻向思多於黔安以功進位銀青光祿大夫賜奴婢百口絹五百疋。
唐李高遷為右三統軍從高祖平霍邑圍京城力戰功最累遷左武衛大將軍封江夏郡公檢校西麟州刺史。
錢九隴為左監門郎將從高祖平薛仁杲劉武周以前後戰功累遷右武衛大將軍。又從太祖擒竇建德平王世充從隱太子討劉黑闥於魏州力戰破賊策勛為最累封郇國公。
樊興為右監門將軍從太宗破薛舉平王世充竇建德積戰功累封營國公賜物二千段黃金三十錠。
公孫武達為檢校右監門將軍肅州刺史擊斬突厥於張掖河太宗璽書慰勞拜左監門將軍。又授詔擊鹽州叛突厥餘黨幾盡進封東萊郡公。
陸長遜武德初為五原太守及征薛舉長遜不待命而至以功拜豐州總管進封巴國公邑三千戶賜以錦袍後為右武候將軍屬有疾高祖親幸其第以視之其見重如此。
唐儉自太宗為渭北道行軍元帥以儉為司馬平京城加光祿大夫。
長孫順德自高祖起義兵拜統軍從平霍邑破臨汾下糸郡俱有戰功尋與劉文靜擊屈突通執通歸京師仍略定陜縣高祖即位拜左驍衛大將軍封薛國公武德九年與秦叔寶等討建成餘黨於玄武門太宗踐阼真食千二百戶特賜以宮女。
殷嶠字開山太宗為渭北道元帥引為長史與統軍劉宏基率兵長安城隋將衛孝節自金光門出戰嶠與宏基擊破之京城平賜爵陳郡公武德二年兼陜東道大行臺兵部尚書從太宗討平王世充以功進爵鄖國公復從征劉黑闥道病卒太宗親臨喪哭之甚慟贈陜東道大行臺右僕射。
柴紹為右領軍大都督府長史大軍發晉陽兼領馬軍總管及義師至霍邑紹力戰宋老生有功下臨汾平糸郡並先登陷陣授右光祿大夫武德元年累遷左翊衛大將軍尋從太宗平薛舉破宋金剛攻平王世充於雒陽擒竇建德於武牢封霍國公賜實封千二百戶貞觀元年拜右衛大將軍二年擊梁師都於夏州平之轉左衛大將軍七年加鎮軍大將軍行右驍衛大將軍改封譙國公十二年寢疾太宗親自臨問尋卒贈荊州都督。
馬三寶為太子監門率別擊叛胡劉拔真於北山破之。又從平薛仁杲遷驍衛將軍後從柴紹擊吐谷渾於岷州前後虜男女數千口累封新興縣公。
屈突通初為太宗行軍元帥長史從平薛舉特賜金銀六百兩采物一千段尋以本官判陜東道行臺僕射及大兵圍雒陽竇建德。且至太宗中分麾下以屬通令與齊王元吉圍守雒陽世充平通功為第一尋拜陜東大行臺右僕射。
姜行本為左屯衛將軍高昌之役以行軍副總管率眾先出伊州遂與侯君集進平高昌璽書勞之進封金城郡公賜物一百五十段奴婢七十人後從太宗征高麗至蓋牟城中流矢卒太宗賦詩以悼之贈左衛大將軍畦國公陪葬昭陵。
竇軌武德初為秦州總管時赤排羌寇漢中軌與賊連戰皆捷餘黨悉降進封酇國公。
竇琮初為高祖大將軍府統軍從平西河破霍邑拜金紫光祿大夫封扶風郡公與段誌玄等力戰隋大軍潰進兵東略下陜縣收太原拜左領軍大將軍賜物五百段武德初以元謀之勛特恕一死拜右屯衛大將軍復轉為左領軍時將圍雒陽遣琮留守陜城以督糧運王世充遣其驍將羅士信來斷糧道琮潛使人說以利害士信遂帥眾降及從平東都賞物一千四百段後以本官檢校晉州總管尋從隱太子討平劉黑闥以功封譙國公賞黃金五十斤。
竇抗為左武侯大將軍從太宗平薛舉勛居第一。又從征王世充及東都平冊勛太廟者九人抗與從弟軌俱預焉朝廷榮之賜女樂一部金寶萬計。
竇為民部尚書從太宗平薛仁杲以功特賜錦袍尋鎮益州。
李孝常隋末為華陰令率兵守永豐倉陰圖附義以倉城來降拜為左衛大將軍從平薛仁杲力戰有功高祖。又念以其倉歸義手敕褒美進爵義安王邑三千戶著屬籍宗正高祖臨朝每賜同榻而坐其寵遇如此。
牛進達為左武衛將軍從侯君集為交河道總管征高昌有功累封瑯邪公賜物一千三百段。
李思摩為右武衛將軍從征遼東為流矢所中太宗親為吮血其見顧遇如此未幾卒於京師贈兵部尚書夏州都督賜東園秘器陪葬昭陵為冢像白道山任依蕃法燒訖然後葬。
王君廓為右領軍鎮幽州會突厥入寇君廓邀擊破之俘斬二千餘人獲馬二十匹高祖聞而大悅止之入朝賜以御馬令於殿庭乘之而出。又謂侍臣曰:吾聞相如叱秦王目眥出血君廓往擊竇建德將出戰徐遏之君廓發憤大呼目及鼻耳一時流血此之壯氣何謝古人不可以常例賞之復賜紫袍金帶。
竇靜為夏州都督值突厥攜貳諸將出征多詣其所靜知虜中虛實潛令人間其部落郁射所部郁孤尼等九俟斤並率眾歸款太宗稱善賜馬百匹羊千口。
李大亮為安州刺史高祖令徇廣州以東行次九江會輔公┙反大亮以計擒公┙將張善安公┙尋遣兵圍猷州刺史左難當嬰城自守大亮率兵進拔擊賊破之以功賜奴婢百人大亮謂曰:汝輩多衣冠子女破亡至此吾亦何忍以汝為賤隸乎!一皆放遣高祖聞而嘆異復賜僮婢二十人及討吐谷渾以大亮為河東道行軍總管與大總管李靖等出北路涉青海歷河源遇賊於蜀渾山接戰破之俘其名王雜畜萬計以功進爵為公賜物千段奴婢一百五十人。
李靖為行軍總管兼攝趙郡王孝恭行軍長史高祖以孝恭未更戎旅三軍之任一以委之擊蕭銑以功授上柱國封永康縣公賜物二千五百段。又為嶺南道撫慰大使檢校桂州總管時輔公┙於丹陽反詔孝恭為元帥靖為副以討之江南悉平,於是置東道行臺拜靖行臺兵部尚書賜物千段奴婢百口馬百匹及突厥寇太原以靖為行軍總管尋檢校安州大都督高祖每云:李靖是蕭銑輔公┙膏肓古之名將韓白衛霍,豈能逾之太宗嗣位拜刑部尚書並錄前後功賜實封四百戶。又為代州道行軍總管進擊定襄破之以功進封代國公賜物六百段及名馬寶器貞觀初妻亡有詔墳塋制度依漢霍光故事象燕然及積石山以旌殊績靖有疾太宗親幸第流涕謂曰:公是朕平生舊交。又於國有大功忽聞疾病深以為憂賜絹一千匹及薨冊賜司徒并州都督給班劍四十人羽葆鼓吹陪葬昭陵。
張儉為營州都督兼護東夷校尉太宗將至遼東拜行軍總管進渡遼趨建安城賊徒大潰以功累封皖城郡公賞賜甚厚。
郭孝恪為安西都護會焉耆王與西突厥通親相為唇齒進貢希至孝恪表請擊之太宗許焉以孝恪為西州道行軍總管虜其王齒龍突騎支而還太宗嘉其遠立殊功遣使優勞加勛十一轉。
程務挺為雒州刺史從太宗平劉黑闥以功拜營州都督府長史封東平郡公賜物二千段黃金三百兩段德操為左武衛將軍延州道行軍總管以功拜柱國爵為郡公邑千戶賜以貂裘金帶布帛千匹。
姜確為左屯衛將軍征遼行軍總管攻蓋牟城中流矢卒太宗甚哀悼為五言詩以傷之時人榮之賜東園秘器陪葬昭陵墳高六丈。
王君愕為左武衛將軍從征遼戰傷還卒於營太宗深痛悼之賜東園秘器陪葬昭陵墳高六丈。
劉贍為浩州刺史時劉武周連年為寇鄰城多陷賊數攻之輒為贍所敗及裴寂之敗也。晉州以北連城悉陷唯贍獨守李仲文以兵保之二人並力拒戰賊來攻之輒挫其銳及太宗復并州高祖遣使勞苦之賜帛三萬疋米麥千石頒其將士。
李君羨少以勇氣聞從太宗破宋金剛以功授上柱國驃騎將軍加賜牛馬錦帛及宮人拜左衛府中郎將突厥來至渭橋君羨與尉遲敬德等大破其眾太宗謂之曰:盡如我君羨用心國賊亦何憂改授左武候中郎將封武連縣公。
蘇定方貞觀初為匡道府折沖隨李靖襲突厥頡利於磧口為前鋒悉降之軍還授左武候中郎將高祖時為行軍總管征賀魯擒之以功遷左驍衛大將軍封邢國公俄有思結闕俟斤都曼先鎮諸胡擁其所部及疏勒朱俱般蔥嶺三國復叛詔定方為安撫大使率兵討之都曼面縛出降蔥嶺已西悉定以功加食邑邢州鉅鹿真邑五百戶顯慶五年從幸太原制授熊津道大總管率師討百濟平之賞賜珍寶不可勝計俄遷左武衛大將軍乾符二年卒褒贈幽州都督。
尉遲敬德為右府統軍從太宗擊王世充於東都世充驍將單雄信領騎直趨太宗敬德翼太宗以出賊圍賜金銀各一篋恩ツ日隆。又從破徐圓朗累有戰功授秦王府左二副護軍敬德歷畦夏二州都督封鄂國公後解職顯慶中卒高宗舉哀於東雲龍門廢朝三日詔京官朝集使五品以上並赴宅哭仍遣黃門侍郎劉祥道持節賫璽書往吊贈司徒并州都督所司備禮冊命給班劍三十人及羽葆鼓吹。
薛仁貴自太宗遼東之役以勇敢聞擢授遊擊將軍雲泉府果毅仍令北門長上並賜生口十人高宗顯慶二年詔仁貴副程名振於遼東經略破高麗以功封河東縣男尋。又領兵擊九姓突厥於天山將行高宗內出甲令試之仁貴射五重高宗大驚更取堅甲以賜之時九姓有眾十餘萬來挑戰仁貴擒其偽葉護兄弟三人而還乾封初高麗內附仁貴擊敗其餘眾高宗手敕勞之復遷左領軍衛將軍檢校代州都督病卒贈左驍衛大將軍官造靈轝並家口給傳還鄉。
劉弘基為右光祿大夫義師至河東弘基以兵千人先濟河進下馮翊為渭北道大使渡渭水屯於長安逆擊衛文一戰而捷高祖大悅賜馬二十匹及破京城功為第一從太宗擊薛舉於扶風破之累拜右領都督封河間郡公武德元年拜驍衛大將軍以元謀之勛恕其一死。又為左一總管從太宗擊破宋金剛累封任國公尋從擊劉黑闥於洛州師旋授秉鉞將軍備胡寇於北鄙九年以佐命功真食九百戶太宗征遼東以弘基與前軍大總管從擊高延壽於駐畢山力戰有功太宗屢加勞勉高宗永徽元年加實封通前一千一百戶其年卒高宗為之舉哀廢朝三日贈開府儀同三司并州都督。
馮盎為上柱國貞觀中羅竇諸洞獠叛詔令盎率部落二萬為諸軍先鋒斬首千餘級太宗令其子智戴慰省之前後賞賜不可勝數。
阿史那社裔為左驍衛大將軍貞觀十四年授行軍總管以平高昌諸人咸即受賞社爾以未奉詔旨秋毫無所取軍還太宗美其廉慎以高昌所得寶刀並雜采千段賜之仍令檢校北門左屯營封畢國公十九年從太宗征遼所部兵士人百其勇師旋兼授鴻臚卿。
契何力為右驍衛大將軍太宗征遼東以何力為前軍總管軍次白崖城為賊所圍被槊中腰瘡重疾甚太宗自為傅藥高宗乾封初為遼東道行軍總管扌友平壤城虜其王還授鎮軍大將軍行左衛大將軍徙封梁國公。
劉仁軌高宗乾封初為右相兼檢校太子左中護累前後戰功封樂城縣男咸亨五年為雞林大總管東伐新羅仁軌率兵徑渡瓠蘆河破其北方大鎮七重城以功進爵為公。
黑齒常之為左領軍員外將軍高宗儀鳳中吐蕃犯邊常之從李敬玄劉審禮擊之審禮敗敬玄欲抽軍引卻阻泥溝而計無所出常之夜率敢死士五百人進掩賊營吐蕃大首領跋地設棄軍霄遁敬玄因此得還高宗嘆其才略擢授左武衛將軍兼檢校左羽林軍賜金五百兩絹五百疋仍充河源軍副使吐蕃贊婆及素和貴等賊徒三萬餘屯於良非川常之率精騎三千夜襲營殺獲二千級獲羊馬數萬贊婆等單騎而遁授常之為河源道經略大使。又賞物四百疋。
王晙玄宗開元初為隴右群牧使吐蕃寇臨洮晙率所部擊之大潰以功加銀青光祿大夫封清源縣男兼原州都督仍拜其子班為并州大都督府長史明年討突厥殺掠甚眾以功遷左散騎常侍持節朔方道行軍大總管十一年代張說為相追錄破胡之功加金紫光祿大夫仍充朔方軍節度大使。
張說為朔方軍節度大使時慶州方渠降胡康願子自立為可汗舉兵反說以討賊功賜實封三百戶郭虔瓘為左驍衛將軍兼北庭都護開元二年春突厥默啜遣其子移涅可汗及同俄特勒率精騎圍逼北庭虔瓘固守使勇士伏於路左斬同俄賊眾乞降以功拜冠軍大將軍行右驍衛大將軍。又下制進封太原郡開國公俄轉安西副大都護攝御史大夫四鎮經略安撫使進封潞國公賜實封一百戶。
郭知運為檢校伊州刺史兼伊吾軍使開元二年春副郭虔瓘破突厥於北庭以功封介休縣公知雲麾將軍擢拜右武衛將軍吐蕃入寇隴右知運擊敗之拜鄯州都督隴右諸軍節度大使六年。又率兵討吐蕃掩獲萬計獻捷拜知運為兼鴻臚卿攝御史中丞加封太原郡公八年六州胡康待賓等反詔知運與王晙討平之拜左武衛大將軍賜金銀器百事雜采千段九年卒於軍贈梁州都督錫米粟五百斛絹帛五百段。
王君奐為右衛副率及郭知運卒遂代為河西隴右節度使遷右羽林軍將軍判涼州都督事開元十六年冬吐蕃大將悉諾邏率眾入寇太鬥谷。又移攻甘州君奐襲至青海俘獲其眾及羊馬萬數以功遷羽林軍大將軍依舊判涼州都督封晉昌伯玄宗。又常於廣達樓引君奐及妻夏氏設宴賜以金帛。
張守珪為平樂府別駕開元初突厥入寇北庭守珪請引兵自蒲昌輪臺擊之及賊敗以功特加遊擊將軍後十五年授瓜州刺史吐蕃暴至城下守珪縱兵擊敗之以功加銀青光祿大夫仍以瓜州為都督府以守珪為都督二十一年轉幽州長史兼御史中丞營州都督河北節度副大使先是契丹及奚連年為邊患及守珪到官頻出擊之每戰皆捷斬契丹首領可突於首傳於東都明年春守珪獻捷會籍田禮畢酬宴玄宗賦詩以褒美之拜守珪為輔國大將軍右羽林大將軍兼御史大夫仍賜雜采一千疋及金銀器物等。
王忠嗣為左威衛將軍河西討擊副使兼檢校代州都督為王昱所陷貶東陽府左果毅屬河西節度使杜希望謀拔新城玄宗詔追忠嗣赴河西既下新城忠嗣之功居多因授左威衛郎將專知行軍兵馬。又大破吐蕃以功最詔拜左金吾衛將軍同正員。
●卷三百八十五
○將帥部·褒異第十一
唐李嗣業為中郎將玄宗天寶七載安西都知兵馬使高仙芝奉詔總軍專征勃律選嗣業與郎將田珍為左右陌刀將遂長驅至勃律城擒勃律王吐蕃公主斬藤橋以兵三千人戍,於是拂林大食諸胡七十二國皆歸國家款塞朝獻嗣業之功也。繇此拜右威衛將軍十載。又從平石國及破九國胡並背叛突騎施以跳蕩加特進肅宗在鳳翔至德二年九月嗣業從廣平王收復京城賊眾大敗走河北《郭子》儀遂收東都嗣業以功加開府儀同三司衛尉卿封虢國公食實封二百戶乾元二年正月與諸將同圍相州為流矢所中瘡欲愈臥於帳中忽聞金鼓之聲因大叫瘡中血出數升註地而卒帝聞之震悼嗟惜久之詔贈武威郡王其賻贈及緣葬事所司倍於常式仍令官給靈轝迎還所在。
王思禮為雲麾將軍金城太守祿山反哥舒翰為元帥奏思禮加開府儀同三司兼太常卿充元帥府馬軍都將肅宗至德二年九月思禮從元帥廣平王收西京既破賊思禮領兵先入宮。又從《郭子》儀戰陜城曲沃新店賊軍既敗遷戶部尚書封霍國公食實封三百戶乾元初與李光弼來朝敕朝官四品已上出郊迎上元初加司空自武德以來三公不居宰輔唯思禮而已二年四月薨贈太尉官給靈轝差鴻臚卿一人充使監護喪事。
衛伯玉為神策軍兵馬使出鎮安西肅宗乾元二年十月擊逆賊史思明偽將李歸仁破走之以功遷右羽林軍大將軍知軍事轉四鎮北庭行營節度使獻俘百餘人至闕下遷神策軍節度上元二年二月史思明領眾西下圖長安史朝義率其黨夜襲陜州伯玉以兵逆擊大破賊於永寧賊退進位特進封河東郡公。
《郭子》儀為朔方節度使時安祿山反玄宗天寶十四載十一月詔子儀東討祿山遣大同軍使高秀寇河曲子儀擊敗之進收雲中馬邑開東陘以功加御史大夫及肅宗即位祿山死詔子儀還鳳翔進位司空充關內河東副元帥既平河東河西河南賊以功加司徒封代國公食邑千戶尋入朝肅宗遣兵仗戎容迎於灞上肅宗勞之曰:雖吾之家國實繇卿再造及還東都命子儀經營北討乾元元年七月破賊河上擒偽將安守忠以獻遂朝京師敕百僚班迎於長樂驛進位中書令上元三年二月用子儀為朔方河中北庭潞儀澤沁等州節度行營兼興平定國副元帥充本管觀察處置等使進封汾陽郡王出鎮絳州三月子儀辭赴鎮賜御馬銀器雜采別賜絹四萬疋布五萬端以賞軍代宗即位以子儀守太尉充北道汾寧涇原河西已東通和蕃及朔方招撫觀察使後自涇陽入朝帝御安福門待之命子儀樓上行朝見禮宴賜隆厚。
仆固懷恩世襲都督玄宗時為左領軍大將軍天寶十五載與李光弼合勢及史思明戰於常山趙郡沙河嘉山皆大破之功居多肅宗即位於靈武懷思累從《郭子》儀及廣平王破賊皆立殊功以前後功加開府儀同三司鴻臚卿同正員同節度副使封豐國公食實封二百戶乾元元年九月遣九節度擊安慶緒於相州從《郭子》儀領朔方行營。又副李光弼二年進封大寧郡王遷御史大夫朔方行營節度使上元二年冬加工部尚書敕李輔國及常參官等送上太官造食代宗即位以懷恩副天下兵馬元帥雍王領河東節度行營及鎮西回紇兵馬赴陜州仍許懷恩母及妻隨懷恩之陜州行營回紇可敦即懷恩之女也。時回紇通會於陜州帝特崇姻好以寵之。
李光弼為河北節度使時玄宗幸蜀肅宗理兵於靈武追光弼及《郭子》儀赴行在授光弼戶部尚書兼太原尹北京留守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及賊將史思明蔡希德高秀牛廷等四偽帥率眾十餘萬來攻太原光弼率敢死之士出擊大破之收清夷橫野等軍擒賊將李宏義以歸詔守司空兼兵部尚書中書門下平章事進封魏國公食實封八百戶乾元元年與關內節度使王思禮入朝敕朝官四品已上出城迎謁遷侍中改封鄭國公二年七月為天下兵馬元帥趙王系之副知節度行營事八月兼幽州大都督府長史出統河南諸軍於河內及收復懷州以功進爵臨淮郡王累加實封一千五百戶俄拜太尉內殿宴送御製詩以寵之朝臣畢和寶應元年五月光弼進封臨淮王賜鐵券以代宗廣德二年薨及葬詔宰臣已下祖送於延平門。
李抱玉為鄭陳潁亳四州節度肅宗乾元中史思明陷雒陽抱玉守河陽南城擊退賊帥周摯固河陽復懷州皆功居第一遷澤州刺史代宗即位為澤潞節度使加領陳鄭二州遷兵部尚書廣德元年吐蕃寇京師群盜充斥詔抱玉兼鳳翔節度使討之以功遷司空。
辛雲京為太原節度虜畏雲京不敢忄息太原大理無烽火之虞累加檢校左僕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以代宗大歷三年八月薨代宗追悼發哀冊贈太尉輟朝三日十一月葬遣中使吊祭(時宰相及諸道節度使祭者凡七十餘幄饌葉饣希器溉豐盈窮極奢靡士庶觀者如堵)。
嚴武為劍南節度使成都尹代宗廣德二年破吐蕃七萬餘眾扌友當朐城十月取鹽川城改檢校吏部尚書封鄭國公。
田神功為平盧軍節度都知兵馬使擒逆賊劉展以功遷檢校工部尚書汴宋等八州節度使代宗大歷三年入覲尋加檢校右僕射赴尚書省視事特詔宰臣百官送上仍加知省事以寵之入覲闕廷遘疾信宿而終代宗悼惜為之撤樂廢朝三日贈司徒賜絹一千疋布五百端特許百官吊喪賜屏風茵褥於靈座並賜千僧齋以追福至德已來將帥無兼三事者惟神功恩禮最篤。
李納為平盧軍節度使時李希烈圍陳州納遣兵與諸軍奮擊大破之因解圍加檢校司空封五百戶李忠臣代宗時為淮西節度觀察使同華節度周智光舉兵反詔忠臣與神策將李太清等討平之大歷二年加檢校工部尚書實封通前三百戶五年加蔡州刺史檢校右僕射知省事李靈曜之叛田承嗣使侄悅援之忠臣與諸軍大破之汴州平十一年十二月加檢校司空平章事。
伊慎為果毅代宗大歷八年江西節度使路嗣恭討領南哥舒晃之亂以慎為先鋒直逼賊壘疾戰破之斬晃於泔溪函首獻於闕下嗣恭表慎功授連州長史知當州團練使德宗時為蘄州刺史充節度都知兵馬使建中未車駕在梁洋慎進兵迎擊李希烈之甥劉戒虛擒之以功拜安州刺史兼御史大夫仍賜實封一百戶。
馬為太常卿時蕃戎寇邊詔赴援河西廣德初仆固懷恩不順誘吐蕃入寇代宗避狄陜州即日自河右轉鬥戎虜追擊俘斬數千繇是雄名益振代宗還宮召見慰勞之授兼御史大夫永泰中為涇原節度城堡獲全虜不敢犯加檢校左僕射帝甚重之遷檢校左僕射知省事詔宰臣百僚於尚書省送上進封扶風郡王大歷十一年卒德宗悼惜之廢朝贈司徒。
郝廷玉初為李光弼帳中愛將肅宗乾元中史思明再陷雒陽廷玉擒賊將徐璜玉解中沾之圍前後以戰功累授開府儀同三司試太常卿封安邊郡王累遷秦州刺史代宗大歷八年廷玉卒追錄舊勛贈工部尚書。
王棲曜肅宗時為浙東節度王馬軍兵焉使代宗廣德中草賊袁晁起亂臺州御史中丞袁亻參東討奏棲曜為偏將生擒袁晁收復郡邑十六授常州別駕浙西都知兵馬使時江左兵荒棲曜擊賊大潰遷試金吾大將軍李靈曜反於汴州浙西觀察使李涵俾棲曜將兵為河南掎角以功加銀青光祿大夫累加至御史中丞。
張萬福代宗時為和州刺史行營防禦使時賊將康自觀擁兵掠循淮而東萬福追而殺之代宗發詔以勞之賜衣一襲宮錦十雙後自泗州刺史徵拜右金吾將軍詔圖形淩煙閣數賜酒饌衣服並敕度支籍口畜給其費。
薛嵩為相衛節度使卒代宗命工部尚書李冕使於相州吊祭。
曲環自玄宗天寶中為果毅別將安祿山反守鄧州拒賊功居多超授左清道率。又從李抱玉守河陽南城尋別將兵守澤州破賊驍將安曉敕特拜羽林將軍。又將別部兵合諸軍同討史朝義平河北累轉金吾大將軍因隨李抱玉移軍京西代宗大歷中領兵隴州頻破吐蕃加特進太常卿。又詔以隴兵五千大破戎虜於劍南加太子賓客賜以名馬與諸將討涇州叛將劉文喜平之加開府儀同三司兼御史中丞充隴兩軍都知兵馬使累破李納逆黨以功最加御史大夫德宗建中三年十月加檢校左常侍充隴行營節度使。又大破李希烈逆黨於陳州城下加檢校工部尚書兼陳州刺史希烈平加環兼許州刺史加實封三百戶後加檢校左僕射卒廢朝一日贈司空賻布帛米粟有差。
楊朝晟德宗建中初為甘泉府果毅從李懷光討劉文喜於涇州斬獲生擒居多授驃騎大將軍稍為右先鋒兵馬使後李納寇徐州從唐朝臣征討常冠軍鋒以功授開府儀同三司檢校太子賓客德宗在奉天以朝晟為左廂兵馬使下咸陽以挫朱Г加御史中丞實封一百五十戶。
李抱真為昭義軍節度使德宗建中三年田悅以魏博反抱真與馬燧敗悅兵遂解臨及邢州之圍以功加檢校兵部尚書復與燧圍魏州。又敗悅於城下以功加檢校右僕射興元初遷檢校左僕射平章事破朱滔於經城以功加檢校司空食實封五百戶。
李為河陽三城懷州節度觀察使與河東節度馬燧等諸軍破田悅於洹水以功授檢校兵部尚書累封開封郡王食實封一百戶。
馬燧代宗時為河東節度使前政軍敗之後兵甲寡弱燧乃塞險以遏奔沖及朝於京師加檢校兵部尚書令還太原與諸軍擊敗田悅兵加燧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德宗初詔加燧魏州大都督府長史兼魏博貝等州節度觀察招討等使及帝幸奉天引軍還太原及帝還京加燧奉誠軍及晉絳慈隰節度使並管內諸軍行營副元帥與渾瑊同討李懷光赴河中軍帝詔常參官送至通化門懷光平乃下詔褒美遷光祿大夫並令還太原是役也。帝賜燧宸扆臺衡二銘並序三年二月入朝冊拜司徒侍中北平王仍賜妓樂及薨詔贈太傅廟宣令所司供少牢仍給鹵簿從宅至廟並量供人夫兼令太常博士檢校。
渾瑊為折沖果毅節度使安思順遣瑊提偏師大破阿布思部遷中郎將安祿山構逆瑊從李光弼出師河北定諸郡邑遷右驍衛將軍及肅宗即位於靈武瑊統兵赴行在至天德遇蕃軍入寇瑊擊敗之從《郭子》儀收兩京討安慶緒破賊於新鄉改檢校太僕卿充武絳衛軍使。又從仆固懷恩討史朝義前後數十戰朝義平加開府儀同三司太常卿賜實封二百戶。又為朔方行營左廂兵馬使從《郭子》儀討吐蕃於州以功加御史中丞會吐蕃大入寇至奉天瑊拒戰於莫谷大破蕃軍以功加太子賓客復屯於奉天華州周智光反《郭子》儀討之令瑊領馬步萬人攻下同州智光平詔以寧慶三州隸朔方軍《郭子》儀領之子儀令瑊先率兵至州便於宜祿縣防秋歲餘加兼御史大夫代宗大歷十一年子儀入朝令瑊知寧慶三州兵馬留後十三年回紇侵太原以瑊為石嶺關以南諸軍知兵馬使率兵逐之虜騎引退其年八月加檢校工部尚書兼單于副都護振武軍使十四年入為左金吾衛大將軍建中四年李希烈遣間諜詐為瑊書與希烈交通瑊奏其狀德宗特保證之仍賜瑊馬一匹並鞍轡錦采二百疋興元元年正月以瑊為行在都知兵馬使二月賜實封五百戶是日德宗移幸山南瑊分布諸軍擊敗逆賊李懷光追射之三月加檢校左僕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兼靈州都督靈鹽豐夏等州定遠西城天德軍節度等使仍充朔方寧振武等道兼永平軍奉天行營兵馬副元帥上臨軒授钅戌用漢拜韓信故事是月瑊將軍赴京畿破賊朱Г六月加瑊侍中論收京城之功加實封八百戶七月德宗還營以瑊守本官兼河中尹河中糸慈隰節度使仍充河中同陜虢節度及管內諸軍行營兵馬副元帥改封咸寧王九月賜瑊大寧裏第女樂五人入第之日宰臣節將送之。又以李懷光未平加朔方行營兵馬副元帥與河東節度使馬燧會兵進討貞元元年八月河中平加檢校司空四年七月加寧慶副元帥十二年二月加檢校司徒兼中書令諸使副元帥如故十五年二月二日薨於鎮廢朝五日群臣於延英奉慰詔贈太師賻贈絹布四千疋米粟三千石及喪車將至。又為廢朝應緣喪事所司準式支給命京兆尹監護葬日賜絹五百疋。
田緒為魏博節度使時朱滔率兵兼引回紇之眾南侵緒遣兵助王武俊李抱真大破朱滔於經城以功遷檢校工部尚書。
李晟為左羽林將軍代宗廣德初鳳翔節度使孫誌直署晟總遊兵擊破党項羌高玉等以功授特進試光祿卿大歷初李抱玉鎮鳳翔署為右軍都將四年吐蕃圍靈州抱玉遣晟擊之吐蕃因解靈州之圍而去拜開府儀同三司無幾兼左金吾衛大將軍涇原四鎮北庭都知兵馬使並總遊兵無何節度使馬與吐蕃戰於鹽倉兵敗晟率所部橫擊之拔出亂兵之中以功封合川郡王德宗即位吐蕃寇劍南乃詔晟將神策兵救之授太子賓客建中二年魏博田悅反將兵圍臨邢州詔以晟為神先鋒都知兵馬使救臨尋加兼御史中丞三年正月復以諸道軍擊敗悅軍於洹水遂進攻魏州以功加檢校左散騎常侍實封百戶無幾兼魏府左司馬及王武俊攻趙州晟乃獻狀請解趙州之圍欲引兵趨定州與張孝忠合勢欲圖范陽德宗壯之加晟御史大夫德宗在奉天詔晟赴難晟引軍逾飛狐師次代州詔加晟檢校工部尚書神策行營節度使實封二百戶及李懷光反車駕幸梁州帝嘆曰:早從李晟之言三蜀可坐致也。詔授尚書左僕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以安眾心後拜晟司徒兼中書令實封一千戶德宗至自興元晟戎服謁見於三橋帝駐馬勞之賜永崇裏第及涇陽上田延平門之林園女樂八人入第之日京兆府供帳酒饌賜教坊樂具鼓吹迎導宰臣節將送之帝思晟勛力制紀功碑俾皇太子書之刊石立於東渭橋。又令太子書碑詞以賜晟後為中書令奉朝請貞元四年三月詔為晟立五廟五年九月晟與侍中馬燧見於延英殿上嘉其勛力詔圖其像於舊臣之次仍令皇太子書其文以賜晟晟刻石於門左九年八月薨帝震悼出涕廢朝五日令百官就第臨吊命京兆尹李充監護喪事官給葬具賻加等比大斂帝手書致意送柩前。
謝元佐為宋州刺史德宗建中二年加兼御史中丞宋亳節度等使李正已死子納匿喪謀叛而李洧以徐州歸順納遣兵圍之詔元佐與諸軍援洧與賊接戰大破之斬首萬餘級繇是轉輸路通加御史大夫收濮州降將楊令暉分兵挾以徇濮陽遂降其將高彥超以通濮陽津遷尚書累封四千戶兼曹濮觀察使。
李元諒為鎮國軍節度副使德宗居奉天賊朱Г遣偽將何望之襲華州遂據城元諒自潼關將所部遂扌友華州軍益振以功加御史中丞是時尚可孤守藍田與元諒為犄角賊東不能逾渭南元諒功居多遷華州刺史兼御史大夫潼關防禦鎮國軍節度使尋加檢校工部尚書興元元年五月詔元諒與副元帥李晟進收京邑帝還宮加檢校尚書左僕射實封七百戶賜甲第女樂貞元三年詔元諒將本軍從渾瑊與吐蕃會盟於平涼與瑊俱申號令嚴其部伍而還時謂元諒有將帥之風德宗嘉之賜馬十匹金銀器錦采等甚厚四年春加隴右節度支度營田觀察臨洮軍使移鎮良原九年十一月卒帝甚悼惜廢朝三日贈司空賻布帛米粟有差。
杜希全為朔方軍節度使德宗居奉天希全首將所部以赴難加檢校戶部尚書行在都知兵馬使。
邢君牙初為平盧軍兵馬使累從田神功戰伐歷將軍試光祿勛神功既為兗鄆州節度令君牙領防秋兵入鎮好畤屬吐蕃淩犯代宗幸陜君牙隸屬禁軍扈從。又以戰功加鴻臚卿封河間郡公德宗貞元三年遷右神策軍行營節度鳳翔隴州觀察使加檢校工部尚書吐蕃犯邊。且耕。且戰西戎不能為患尋加檢校右僕射十四年卒廢朝一日贈司空賻布帛米粟有差。
尚可孤德宗建中四年為兼御史中丞荊襄應援淮西使以所統之眾赴山南累有戰功及涇原兵叛詔徵可孤軍至藍田擊破之興元元年三月遷檢校工部尚書兼御史大夫神策京畿渭南商州節度使五月李晟率可孤收京城可孤為先鋒京師平以功升檢校右僕射封馮翊郡王增邑通前八百戶實封二百戶及李懷光以河中叛詔可孤帥師與諸軍征討次於沙苑遇疾卒於師贈司空賻布帛米粟甚厚喪葬所須並令官給。
劉氵雍幽州節度使怦之次子怦卒子濟代任表氵雍為瀛州刺史無何怒兄濟乃請以所部西捍隴塞拔瀛州兵一千五百及男女萬餘口直趣京師部伍齊整無一人犯令者德宗召氵雍賜宴於淩煙閣甚被恩寵拜金紫光祿大夫檢校太子賓客兼秦州刺史御史大夫隴右經略軍使其麾下兵士賜名隴右軍以普潤縣為理所賜本錢五萬貫以自給。
程懷直為橫海軍節度使德宗貞元十三年來朝加檢校尚書右僕射仍賜安業坊甲第一區妓一人他賜有差令歸滄州。
戴休顏為鹽州刺史奉天之難倍道以所部蕃漢三千人號泣赴難德宗嘉之賜實封二百戶及李晟收京師既清宮闕休顏與渾瑊等率兵赴岐陽邀擊朱Г餘眾及策勛加檢校右僕射實封至六百戶扈駕至京特賜女樂甲第。
楊惠元為神策京西兵馬使及田悅反叛詔惠元領禁兵三千與諸將討伐戰御河奪三橋皆元之功也。加檢校工部尚書。
李臯為江西道節度使洪州刺史李希烈反臯分兵大破蔡山賊扌友蘄州降其將李良。又取黃州舒王為元帥加臯前軍兵馬使德宗居奉天臯遣伊慎敗杜少誠以功加銀青光祿大夫進封五百戶。
王武俊為成德軍節度使德宗貞元十三年祖禰私廟令所司供少牢量借儀衛人夫仍令太常博士檢校十七年薨廢朝五日群臣詣延英門奉慰如渾瑊故事詔左庶子李上公持節贈太師絹三千疋布千端粟三千石。
劉昌德宗時攝濮州刺史李希烈既陷汴州昌以三千人守寧陵躬勵士卒大破希烈擒其將翟曜希烈退保蔡州自此不復侵軼詔加檢校工部尚書增實封通前二百戶貞元中為涇原節度等使詔城平涼。又於平涼西別築胡谷堡遂以保寧邊鄙加檢校右僕射。
張建封為徐泗節度使德宗貞元十三年入覲特以雙日開延英召對。又令建封朝參入大夫班皆示寵厚之十四年上已賜中書門下及兩省供奉官宴於曲江特令建封與諸相同榻而食貞元已後元帥節制累有入朝及卻還鎮如馬燧渾瑊劉元佐李抱真曲環之崇秩洪勛未有獲御製詩以送之建封將還鎮特賜詩及出城。又令高品中使賫常所執鞭以賜之曰:以卿忠貞節義歲寒不移此鞭以朕久執用故以賜卿表卿忠節也。建封。又獻詩一首以自警勵。
曹華仕宣武軍為牙校吳少誠叛本軍以華驍果有智略用為襄城戍將蔡賊攻襄城華屢敗之德宗特賜旗甲。
韓全義為蔡州行營招討處置使德宗貞元十七年正月甲寅至京帝命中使就第宣慰焉壬戌宴全義於麟德殿。
張茂昭為義武軍節度使德宗貞元二十年十月來朝累陳奏河北及西北邊事語甚忠切德宗屢嘆曰:恨見卿之晚會宴於麟德殿賜良馬甲第及器用錦采極厚憲宗元和五年冬來朝十二月十二日至京師故事雙日不坐是日特開延英殿對之五刻因請遷祖考之墓來歸京兆在朝兩月未之鎮頭發痬卒廢朝五日冊贈太師賻絹三千疋布一千端米粟三千石喪事並令官給命京兆尹李充監護。
劉濟憲宗元和初為幽州節度使招討王承宗諸軍未進濟獨率先前軍擊破之獻逆將於闕優詔褒之明年春將大軍次瀛州前後大獻俘獲賞功頗厚仍錄功拜兼中書令。
程執恭為橫海軍節度使憲宗元和四年來朝還鎮賜廄馬一匹及槍甲兩河節制久無脩覲禮者故嘉而寵之。
田弘正為魏博等州節度使憲宗元和十三年王師加兵於鄆詔弘正與五鎮之師會軍齊進時李師道遣大將劉悟率重兵以抗弘正前後合戰魏軍大捷十四年劉悟以河上之眾倒戈入鄆斬師道首詣弘正請降淄青十二州平論功加檢校司徒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是年八月弘正入覲憲宗待之隆異對於麟德殿進加檢校司徒兼侍中實封三百戶。
田布弘正第三子也。弘正節制魏博布掌親兵國家討淮蔡布率偏師隸嚴綬軍於唐州授檢校衤必書監兼殿中侍御史前後十八載破淩雲柵下郾城布皆有功擢授御史中丞及淮西平拜左金吾衛將軍兼御史大夫。
李愬憲宗時為檢校右散騎常侍兼鄧州刺史充隋唐鄧節度使討蔡賊吳元濟擒之詔以愬檢校尚書左僕射兼襄州刺史山南東道節度襄鄧隋唐復郢均房等州觀察等使上柱國封涼國公食邑三千戶食實封五百戶憲宗有意復隴右故地授愬鳳翔隴州節度使未發屬李師道再叛移愬為徐州刺史武寧軍節度及淄青平將有事燕趙以愬檢校左僕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潞州大都督府長史昭義節度使仍賜興寧裏第。又遷魏州大都督府長史魏博節度使後為太子少保歸東都長慶元年十月卒於雒陽穆宗聞之震悼賻加等贈太尉。
李聽憲宗元和中為楚州刺史統淮南之師討李師道山東平以功授檢校左散騎常侍穆宗長慶四年為義成軍節度使初討李同捷時魏博行營將丌誌紹潛結滄鎮擅回戈攻其帥史憲誠詔聽帥師援之大破其叛卒誌紹奔鎮州為王庭湊所殺遂凱旋以功封涼國公。
王智興憲宗元和中為侍御史徐州都押衙王師誅李師道智興率徐軍八千會諸道之師進擊大破賊於金鄉拔魚臺俘斬萬計以功遷御史中丞賊平授沂州刺史長慶初河朔復亂徵兵進討穆宗素知智興善將遷檢校左散騎常侍兼御史大夫充武寧軍節度副使河北行營都知兵馬使。
李光顏為忠武軍節度使元和十一年連敗蔡賊吳元濟之眾拔賊淩雲柵憲宗大悅賜其告捷者奴婢銀錦進位檢校尚書右僕射十二年賊平加檢校司空十三年春命中官宴光顏於居第賜芻米二十餘車憲宗。又禦麟德殿召對賜金帶錦采十四年西蕃入寇授寧節度使光顏擊賊退之穆宗即位就加特進尋詔赴闕賜開化裏第進加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穆宗以光顏功冠諸將故召赴闕宴賜優給已而帶平章事復鎮所以報勛臣也。長慶初遷鳳翔節度使依前檢校司空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歲末復授許州節度使赴鎮日宰相百僚以故事送別於章敬寺穆宗禦通化門臨送之賜錦采銀器良馬玉帶等物烏重胤憲宗時為河陽三城節度使會討淮蔡與李光顏犄角相應大小百餘戰以至誅吳元濟就加檢校尚書右僕射。
韓公武為畦州節度使來朝憲宗元和十三年正月帝御麟德殿召對賜以銀器繒錦及馬。
王沛為李光顏行營兵馬使別統勁兵攻討吳元濟蔡賊平隨光顏入朝光顏具陳沛功加御史大夫統兵還鎮光顏受詔討鄆寇及李師道誅詔分許州兵戍於以沛為都將救鹽州擊退吐蕃以功加寧州刺史遷陳州。又汴州李{山介}反詔沛兼忠武軍節度副使率師討{山介}平之加檢校右散騎常侍。
劉悟為鄆州李師道牙門都將及王師致討師道遣悟將兵援田弘正悟因回軍趨鄆圍其內城兼以火攻其門不數刻梟師道以獻元和末悟自淄青都知兵馬使兼監察御史擢拜檢校工部尚書兼御史大夫義成軍節度使封彭城郡王仍賜實封五百戶錢二萬貫莊宅各一區。
朱克融為盧龍軍節度副大使知節度事兼幽州長史敬宗寶歷二年五月卒詔贈司徒仍令所司擇日備禮冊命仍賻布帛三百段米粟二百石差光祿大夫崔蕓充吊祭使通事舍人韋翹充副使將作監王堪充冊贈使金部郎中蕭氵充副使。
劉沔為振武軍節度使單于大都護文宗開成中党項雜虜大擾河西沔率吐渾契沙陁三部落諸族討襲大破之告捷而還以功進檢校戶部尚書會回紇部饑烏介可汗奉太和公主至漠南求食移沔河東節度使詔與幽州張仲武協力招撫回紇竟破虜寇迎公主還宮以功進位檢校司空。
李載義為幽州盧龍軍節度副大使文宗太和三年命中使以白玉帶就幽州賜之示殊恩也。五年載義入覲帝以載義有平滄景之功冊拜太保同中書門下平章事仍詔中使以米面粟豆油鹽共一千石錢二千貫綾絹二千疋柴四十車草一萬束就永寧裏第宣賜。又令尚食日給十人生料翌日。又命以良馬並鞍就第以錫下及賓佐將吏無不廣г恩錫。
楊元卿為河陽節度使時魏博軍亂元卿領涇軍赴援詔賜元卿綾絹三萬疋茶五千斤葛五千疋。
石雄為河中晉糸節度使俄而昭義劉從諫卒其子禎擅主軍務朝議問罪令徐帥李義佐為招撫使越烏嶺破賊五砦斬獲千計武宗聞捷大悅謂侍臣曰:今之義而有勇罕有雄比者及賊平進加檢校司空張仲武武宗會昌中為幽州都督府長史兼御史大夫蘭陵郡王俄而回鶻擾邊仲武遣其弟仲至與礻卑將遊奉寰王如清等率銳兵大破之武宗詔加檢校兵部尚書兼東面招撫回鶻使。
張允伸為幽州節度懿宗咸通十年徐人作亂允伸請以弟允臯領兵伐叛懿宗不允進助軍米五十萬石鹽二萬石詔嘉之賜以錦采玉帶金銀器等。
王重榮僖宗時為河中節度中和元年重榮傳詔徵兵明年李克用領軍至大敗巢賊收復京城其倡義啟導之功實重榮居首京師平以功進檢校太尉同平章事。
王處存為義武軍節度使時黃巢犯闕僖宗出幸處存不俟詔命即率本軍入援洎收京師王鐸第其功云:勤王舉義處存為之最以功加檢校司空。又遣大將張公慶率勁兵三千合諸軍滅巢賊於泰山以功進檢校司空平章事。
錢Α以昭宗天祐二年正月十二日丙寅行冊命敕定亂安國功臣鎮海鎮東軍節度使浙江東西兩道觀察處置淮南東西行營招討營田安撫兩浙鹽鐵制置發運等使開府儀同三司守侍中兼中書令杭越兩州刺史吳王錢Α總臨兩鎮早立殊功撫制三吳久聞異政一榮封爵再換星霜蓋緣道路阻艱遂致冊書留滯近者潭洪水陸並已通流元勛舉議請行典禮冀免稽於制命俾速達於冊恩須議施行實為允當明甄酬之寵諧僉屬之情其所封吳王策禮宜令所司擇日備禮冊命。
●卷三百八十六
○將帥部·褒異第十二
梁趙唐僖宗時為陳州刺史賊巢驍將孟楷擁徒入項縣引兵擊之賊眾大潰生擒孟楷中和三年朝廷聞其功就加檢校兵部尚書俄轉右僕射不數月加司空進封[A13C]川縣伯巢黨復與蔡州秦宗權合勢以攻宛丘祈師於太祖太祖引大軍會於陳之西北陳人急攻巢寨重圍遂解獻捷於行在五年八月除為蔡州節度使於時巢黨雖敗宗權益熾唯陳去蔡百餘里兵少力微日與爭戰及巢黨敗宗權誅文德元年蔡州平朝廷議勛以檢校司徒充泰寧軍節度使。又改授浙江節度使兼領二鎮昭宗龍紀元年三月。又以平巢蔡功就加平章事充忠武軍節度使仍以陳州為理所。
趙昶者之仲弟也。昭宗時為忠武軍節度使亦以陳州為理所時秦宗權未滅昶每選精銳深入蔡賊雖眾終不能抗以至宗權敗焉朝廷賞勛加檢校司徒。
趙者之季弟也。為陳州刺史以為親從都知兵馬使時巢黨東出商鄧與蔡賊會眾至百餘萬攻陳陳人大懼與二兄堅心誓眾約以死節會太祖率大軍解其圍朝廷議功加檢校右僕射遙領處州刺史。
羅紹威為魏博節度使唐昭宗天祐三年詔許本道立三代私廟至太祖開平元年十月帝以紹威近年以來貢輸極頻。且倍於諸道帝慮其殫於事力以及於民遂勞而止之賜以南越所貢珍珠枕龍腦帶後紹威疾革遣使上章祈骸太祖撫案動容顧使者曰:亟行語而主為我強飯如有不可諱當世世貴爾子孫以相報也。仍命其子周翰監總軍府及訃至輟朝三日冊贈尚書令。
羅周翰紹威子也。紹威薨復為魏博節度使太祖乾化二年帝北巡至昌樂縣周翰來見於行宮宣至內殿對仍於御前賜食數刻乃退及辭歸鎮詔以良馬玉帶金銀器及香藥賜而遣之。
王罕之為河陽節度唐昭宗乾寧二年李克用為州行營四面都統克用表罕之為副及誅王行瑜罕之以功授檢校太尉食二千戶。
馮行襲唐僖宗時為金州防禦使時興元楊守亮將襲京師道出金商行襲逆擊大破之詔升金州為節鎮以戎昭軍為額即以行襲為節度使。
龐師古為太祖偏將援陳破蔡累有戰功遂用為都指揮使唐昭宗乾寧四年正月復統諸軍伐鄆扌友之擒其帥朱以獻始表為天平軍節度留後尋授徐州節度使檢校司徒。
張存敬為諸軍都虞候唐昭宗天順二年佐霍存董大軍收宿州以功奏加檢校兵部尚書太祖東征徐兗存敬屢有俘斬之功凡授指顧皆與機會矢石所及必以身先太祖尤加優異為行營都指揮使檢校右僕射天復元年春太祖以河中節度使王珂與太原結親憑恃驕恣命存敬統大軍討之即日收絳州生擒刺史陶建劉洎至晉州刺史張漢瑜來降二郡平進軍攻河中王珂請降太祖嘉之乃以存敬權知護國軍留後未幾檢校司空宋州刺史未之任卒於河中太祖痛惜開平初追贈太保。
葛從周唐僖宗時為大校從太祖破魏軍。又晉人圍張全義於河陽從周赴援大破晉軍解河陽之圍以功表授檢校工部尚書從朱珍討徐州扌友豐縣敗時溥加檢校刑部尚書昭宗大順二年八月與龐師古同攻兗州朱瑾乾寧二年十月擒其部將孫漢筠累立戰功自懷州刺史歷曹宿二州刺史遷檢校右僕射三年五月從周擊並師殺戮殆盡與龐師古渡河擊鄆四年正月下之乘勝伐兗其將朱懷英以城來降以功授兗州留後檢校司空光化元年四月。又大破並師大軍以從周兼領邢州留後二年春幽州劉仁恭寇魏州從周擊走之授宣義軍司馬三年八月從太祖破並人表授檢校太保兼徐州兩使留後尋為兗州節度使天復元年青州劉陷兗州太祖命討之十一月舉城降以功檢校太傅末帝即位制授潞州節度使令坐食其俸加開府儀同三司檢校太師兼侍中封陳留郡王累食邑至七千戶命近臣旌節就別墅賜之貞明初卒於家冊贈太尉。
謝彥章事太祖為騎將未帝嗣位用為兩軍馬軍都軍使累與晉軍接戰有功尋領河陽節度使。
張歸霸自太祖鎮宣武補劇職僖宗光啟二年與蔡賊秦宗權將張郅較勝為飛戈所中即扌友馬卻逸控弦一發賊洞頸而墜遂兼騎而還太祖時於高丘下瞰備見其狀面加賞激厚以金帛及所獲馬錫之。又常被命發伏兵掩殺千餘人奪馬數十匹尋奏授撿校左散騎常侍文德初與徐懷玉領兵大敗蔡賊太祖召至賞之曰:昔耿弇不俟光武擊張步言不以賊遺君父弇之功爾其二焉昭宗大順中與燕人戰於內黃殺劉仁恭兵三萬餘眾戎績超特居眾將之右累官至檢校右僕射光化二年權知邢州事明年春李嗣昭以蕃漢五萬來寇歸霸堅壁設備晉軍不敢顧其城遂移攻州陷焉時太祖在滑頗慮邢之失守及葛從周復水嗣昭北遁歸霸出兵襲之殺二萬餘眾捷至賞賜殊等旋以功奏加檢校司空光化初遷萊州刺史秩滿授左衛上將軍。又除曹州刺史其秋加檢校司徒副劉知俊禦鳳之寇敗之太祖受禪拜右龍虎統軍改左騎衛上將軍充河陽諸軍都指揮使明年夏六月就除河陽節度使檢校太保尋加同平章事七月卒於位詔贈太尉。
張歸厚歸霸之弟也。太祖署為軍校唐僖宗光啟三年夏蔡將張至以數萬眾屯幹赤岡歸厚常與至單騎鬥於陣至不能支而奔師徒乘此大捷太祖大悅立署為騎軍長仍以鞍馬器幣之昭宗龍紀初奏遷檢校工部尚書大順二年與葛從周禦晉軍於洹水殊績尤著詔加檢校右僕射其後討滄州復州咸以功聞太祖錄其勛命權知州事昭宗遷都雒陽除右神武統軍天祐二年改左羽林統軍與徐懷玉同守澤州拒退並軍乃還太祖受禪加檢校司徒開平二年夏劉知俊以同州叛歸厚副楊師厚劉等討平之秋軍還授亳州團練使乾化元年拜鎮國軍節度使明年以疾卒詔贈太保。
張歸弁為太祖牙校唐昭宗乾寧中以偏師佐葛從周禦並軍於洹水光啟中。又佐張存敬與燕人戰於內黃積前後功表授檢校工部尚書大順初為齊州刺史明年春青寇大舉來伐時州兵既寡罄發私帑賞給士伍青人遂遁青州平超加檢校右僕射遙領愛州刺史從征荊襄回轉檢校左僕射天祐三年春太祖入魏誅牙軍歸弁攻討封境悉平而歸弁於高堂入賊太猛飛矢中於臆太祖嘉之命賜銀鞍勒馬一匹金帶一條夏五月命權知晉州冬十一月真拜晉州刺史加檢校司空太祖受禪改滑州長劍指揮使開平二年秋九月並軍圍平陽詔歸弁統兵救之軍至解其圍加檢校司徒。
楊師厚為徐州節度使昭宗天祐元年加諸軍行營馬步都指揮使二年八月太祖討趙凝於襄陽命師厚統前軍一戰敗趙凝翌日表師厚為山南東道節度留後即令南荊州留後趙明亦並軍上峽不浹旬並下兩鎮乃正授襄州節度使開平元年加檢校太保平章事。又加檢校太傅三年三月詔入朝詔兼潞州行營都招討使以奇兵進攻劉知俊於鳳翔降賊將王建制加師厚檢校太尉。
牛存節為太祖遏後都指揮使攻濮之役領軍先登遂扌友其壘。
唐昭宗景福二年四月下徐州梟時溥存節力戰其功居多乾寧二年表授檢校工部尚書三年夏太祖東討鄆州十二月存節獨率伏軍奪其濠橋諸軍俱進四年正月陷其城尋與葛從周降下兗州加檢校右僕射天祐元年授邢州團練使時州兵才及二百晉人知之以大軍來寇太祖在鄴存節率健壯出鬥並軍不能克而去太祖召至勞慰久之厚賚金帛鞍馬加檢校司徒四年太祖受禪除右千牛衛上將軍其秋攻潞州以存節為行營馬步軍都排陣使開平二年二月自右監門衛上將軍轉右龍虎統軍駐留雒下是歲王師敗於上黨晉人乘勝進迫澤州之城將陷河南留守張全義召存節謀遂以本軍及右龍武羽林等軍往應接上黨之師存節引眾銜枚夜至澤州分布守禦晉軍焚營而退郡以獲全太祖屢嘆賞之五月遷左龍虎統軍充六軍馬步都指揮使十月授絳州刺史三年四月除畦州留後六月劉知俊以同州叛尋授同州留後未幾加檢校太保同州節度使乾化二年加檢校太傅進封開國公三年加同平章事詔赴闕末帝召見慰勉賞賜甚厚十一月加開府儀同三司食邑一千戶授鄆州節度使四年加淮南西北面行營招討使控扼淮邊境安之其冬蔣殷反徐州逆命奉詔與劉同討之殷棄甲而遁平徐州詔加太尉。
王檀自唐僖宗中和中太祖鎮大梁檀為小將文德元年二月討羅弘信敗魏人於內黃檀獲其將同儒邵神劍以歸補衡山都虞候昭宗大順元年從龐師古渡淮深入討孫儒之亂奮命擊賊未幾遷順義都將天復中從太祖率西鎮之師圍鳳翔以迎昭宗屢立戎效遷左踏白指揮使從攻王師範於青丘檀以偏師復密郡遂權知軍事充本州馬步軍都指揮使表授檢校右僕射守密州刺史郡接淮戎舊無壁壘乃築羅城居民賴之加檢校司空開平二年六月授邢州保義軍節度使檢校司徒三年加檢校太保充潞州東面行營招討使乾化元年正月王景仁與晉人戰於柏鄉王師敗績俄而晉軍大至重圍四合太祖憂之檀密上表請駕不征而悉力枝梧竟全城壘三月以功就加檢校太傅同平章事七月加開府儀同三司檢校太尉瑯邪郡王命宣徽使趙殷衡賫詔慰諭賜絹千匹銀千兩賞守禦邢州之功也。庶人珪僭位授鄧州宣化軍節度使檢校太尉兼侍中末帝即位移授許州節度加檢校太師五年蔡州刺史王彥溫作亂檀受詔討平之加兼中書令。
劉以太祖開平元年授右衛上將軍充諸軍馬步都指揮使其年秋與諸將征潞州遷檢校司徒三年二月轉右威衛上將軍依前諸軍馬步都虞候五月改左龍武統軍充侍衛親軍兼馬步軍都指揮使其年夏同州劉知俊反引岐人襲據長安分兵扼河潼太祖幸陜命西討即奪取潼關擒知俊弟知浣以獻遂引兵收復長安知俊棄郡奔鳳翔太祖以為佑國軍兩使留後尋改佑國軍為永平軍以為節度使檢校司徒行太安尹金州管內觀察使是時西鄙未寧練兵馬撫眾獨當一面四年加檢校太保同平章事庶人友珪篡位加檢校太傅末帝即位尤深倚重明年夏詔歸闕授開封尹遙領鎮南軍節度使九月徐州蔣殷叛與鄆帥牛存節率兵攻擊破之梟殷首以獻詔加檢校太尉。
賀瑰唐昭宗天復中預平青州王師範以功授曹州刺史兼先鋒都指揮使加檢校司空天祐二年與楊師厚從太祖平荊襄授荊南兩使留後未幾徵還為行營左廂步軍都指揮使累遷左龍虎統軍未帝貞明元年慶州叛為李繼陟所據瑰以本官充西面行營馬步軍都指揮使與張筠江鳳之眾三萬下寧衍二州三年秋慶州平十二月瑰以功授滑州宣義軍節度使依前檢校太傅加同平章事。
唐懷英唐昭宗光化初太祖署為軍校天復元年冬太祖帥師迎昭宗於鳳翔時李茂貞遣大將符道昭領兵萬餘屯武功以拒太祖太祖命諸軍擊之以懷英為前鋒領眾先登一鼓而大破之翌日太祖方至顧左右曰:邑名武功今首蕩逆黨真武功也。乃召懷英大加獎激仍以駿馬珍器賜之二年八月岐軍屯奉天太祖令懷英寨於岐軍之東北岐軍不勝而退昭宗還京賜迎鑾毅勇功臣是歲淮人寇徐州太祖命懷英馳騎以救之淮人遁去即以懷英為權知晉州刺史天祐三年冬佐劉知俊破鳳之眾五萬於美原收十五餘寨乘勝引軍攻下畦州以功授陜州節度使太祖受禪加檢校太保。
徐懷玉唐僖宗中和末為太祖親從副將左長劍都虞候。又從破蔡賊於板橋收秦宗權八寨奏加檢校右散騎常侍文德初同諸軍解河陽之圍復從破徐宿昭宗乾寧中奏加檢校刑部尚書。又破朱瑾於金鄉南擒宋江以獻表授金紫光祿大夫檢校右僕射光化中授沂州刺史頃之王師範以青州叛屢出兵侵軼懷玉擊退之天復四年轉齊州防禦使加檢校司空天祐三年轉右龍虎統軍領六軍之士赴澤州晉人遂退開平元年授曹州刺史加檢校司徒明年除晉州刺史其秋晉人大至懷玉領兵破之於洪洞三年制授畦坊節度使特進檢校太保練兵繕壁人頗安之加檢校太傅。
郭言為步軍都將唐僖宗光啟中太祖東伐徐鄆言出奇決戰所向皆捷太祖錄其績以排陣斬斫之號委之尋表為宿州刺史檢校右僕射。
劉康乂為太祖元從都將唐僖宗中和中從太祖連年攻討徐鄆所向多捷尤善為營壘充諸軍壕寨使及太祖盡下三鎮議其功奏加檢校右僕射兼領軍衛。
劉捍為太祖親軍指揮使時太祖迎昭宗於岐下天復三年正旦宋文通令客將郭奇使於太祖命捍復命昭宗聞其至即詔見詢東兵之事仍以錦服銀鞍勒馬賜之翌日授光祿大夫檢校司空登州刺史昭宗還京改常州刺史賜號迎鑾毅勇功臣太祖受禪授左龍虎統軍兼元從親軍馬步都虞候及上黨纏兵以捍為御營使蕃戎逼澤州命捍以兵千人赴之並軍遂遁車駕還京授捍侍衛親軍都指揮使晉人侵晉州從幸陜回加檢校太尉。
氏叔琮為太祖後院馬軍都將時東伐徐鄆多歷年所叔琮身當矢石奮不顧命累遷為指揮使尋奏授宿州刺史檢校右僕射遷曹州刺史昭宗天福元年領大軍攻扌友澤潞叔琮遂引兵北掠太原師還除晉州節度使明年太祖屯軍於岐下晉軍潛襲絳州前軍不利晉軍恃勝而攻臨汾叔琮嚴設備禦晉軍遂退據蒲縣時太祖遣朱友寧將數萬副應悉委叔琮節制叔琮因夜出潛師截其歸路遇晉軍遊騎盡殺之遂扌友其壘太祖聞之喜謂左右曰:殺蕃賊破太原非氏老不可叔琮乃長驅收汾州與晉人轉戰直抵並壘軍回以其功奏加檢校司徒。
朱汝恭為汝州刺史檢校司空唐昭宗乾化初淮夷侵鄂渚武昌軍杜洪來乞師太祖遣友恭將兵應援俘斬萬計以功為潁州刺史加檢校司徒。
王重師僖宗文德中為太祖帳下都指揮使檢校右僕射枕戈擐甲五六年於齊魯間凡經百餘戰威震敵人尋檢校司空後知平盧軍留後加檢校司徒其後北伐幽滄鎮定屢與晉軍接戰頗得士心故多勝捷昭宗天祐中授雍州節度加同平章事。
黃文靖為諸軍指揮使從太祖南平巢蔡北定兗鄆皆有功唐昭宗光化初晉將李嗣昭周德威寇於山東文靖佐葛從周統大軍禦之尋以功表授檢校右僕射耀州刺史天祐二年春命佐楊師厚深入淮甸赴壽春侵廬江軍至大獨山遇淮夷殺五千餘眾振旅而還改蔡州刺史檢校司空。
胡規唐昭宗天祐四年為諸軍濠寨使太祖受禪除右羽林軍尋從劉統兵收潼關擒劉知浣獻之乃以為右龍虎統軍兼侍衛指揮使。
李讜為左德勝騎軍都將從太祖討蔡賊頗有軍功及東伐兗鄆以所部士伍俘獲甚眾改元從騎將表授檢校右僕射。
李重裔為太祖先鋒步軍都頭及太祖大舉伐蔡賊秦宗權俾重裔以滑兵為先鋒及東討徐州下豐蕭二邑轉右廂馬步軍指揮使。
範居實為感義都頭鄭州馬軍指揮使幽州劉仁恭舉眾寇魏郡居實與葛從周張存敬率兵救魏大破幽滄之眾於內黃太祖迎昭宗於岐下以居實為河中馬軍都指揮使及唐昭宗還京賜迎鑾毅勇功臣遙領錦州刺史。又遷左龍驤馬軍都指揮使從征淮南回改登州刺史轉右神勇軍使開平元年用兵於潞州命居實統軍以解澤州之圍授耀州刺史。
劉知俊唐昭宗大順中為開道指揮使從太祖討蔡賊秦宗權及攻徐州皆有功尋補徐州馬步軍都指揮使攻海州下之遂奏授刺史天復初歷典懷鄭二州從平青州以功奏授同州節度使天祐三年冬以兵五千破岐軍六萬於美原自是連克畦延五州乃加檢校太傅平章事開平二年春三月命為潞州行營招討使知俊未至潞夾寨已陷晉人引軍方攻澤州聞知俊至乃退尋改西路招討使六月大破岐軍於幕谷俘斬千計李茂真僅以身免三年五月加檢校太尉兼侍中封大彭郡王。
趙德唐僖宗光啟中太祖為蔡州四面行營都統表德為副仍領襄州節度使蔡州平以功累加官爵封淮安王。
●卷三百八十七
○將帥部·褒異第十三
後唐李承嗣少仕郡為右職唐僖宗中和二年從武皇討賊關輔為前鋒王師之攻華陰黃巢令偽客省使王汀會軍機於黃揆承嗣擒之以獻賊平以功授汾州司馬改榆次鎮將朱玫之亂遣承嗣率萬人援畦州至渭橋迎扈車駕王行瑜既殺朱玫承嗣會畦夏之師入定京城獲偽相裴徹鄭昌圉函送朱玫襄王首獻於行在駕還宮賜號迎鑾功臣檢校工部尚書守嵐州刺史賜軍錢二萬貫孟方立之襲遼州也。承嗣設伏擊其歸兵大敗之獲其將奚忠信以功授州刺史及張之加兵於太原也。時鳳翔軍營霍邑承嗣帥一軍攻之岐人夜遁追擊至趙城合大軍攻平陽旬有三日而扌友師旋改教練使檢校司空。
李存信唐昭宗大順中為蕃漢都校從武皇討李儔降赫連鐸白義誠以功檢校左僕射從入關討王行瑜加檢校司空領彬州刺史。
李存進昭宗光化中為永安軍使雁門以北都知兵馬使天復初破氏叔琮前軍於洞渦三年授石州刺史莊宗初嗣位。又為步軍右都檢校司空帥出井陘授行營馬步軍都營虞候破汴軍於柏鄉論功授汾州刺史轉檢校司徒俄兼西南面行營招討使出師收慈換慈沁二州刺史二年定魏博授天雄軍巡按使十四年權蕃漢馬步副總管從攻楊劉戰胡柳十六年以本職兼領振武節度使時王師據德勝渡汴軍據村渡存進造橋成人皆伏其智莊宗舉酒曰:存進吾之杜預也。賜寶馬禦衣進檢校太保兼魏博馬步都將與李存審固德勝十九年汴將王瓚率眾攻北城存進機拒應之汴軍退加檢校太傅。
李漢韶初事莊宗為河東牢城指揮使會契丹侵北鄙表令漢韶率師進討既而大破胡寇以功加檢校右僕射。
李存璋昭宗光化二年為澤州刺史入為牢城使從李嗣詔討雲州叛將王暉平之改教練使檢校司空五年立莊宗夷內難頗有力焉改河東馬步都虞候兼領鹽鐵。又從破汴軍於夾城轉檢校司徒柏鄉之役為三鎮排陣使十二年從盟朱友謙於猗氏授汾州刺史汴將尹皓攻慈州逆戰敗之十三年王檀逼太原存璋率汾之軍入城固守授大同軍防禦使應蔚朔等州都知兵馬使秋契丹逼雲州存璋拒守敵退以功檢校太傅大同軍節度雲應等州觀察使十九年四月以疾卒於雲州同光初追贈太尉平章事李存賢以天祐五年權知蔚州以禦吐渾六年權沁州刺史先是州當賊境不能保守存賢至郡乃移復舊郡莊宗嘉之轉檢校司空真拜刺史九年汴人乘其無備來攻其城存賢擊退之十一年授武州刺史山北團練使十二年移慈州刺史七月汴將尹皓攻州城存賢督軍拒戰遁去十八年河中朱友謙來求援命存賢率師赴之十九年汴將段凝軍五萬營臨晉存賢拒退之以功加檢校司徒同光二年為盧龍軍節度使卒詔贈太傅。
康君立自武皇為雁門節度立為右都押衙僖宗時從武皇入關逐黃孽收長安武皇還鎮太原授先鋒軍使文德初李罕之既失河陽來歸於武皇。且求援焉乃以君立充南面招討使為汾州刺史及潞州小校安居受反武皇遣君立討平之授檢校左僕射昭義節度使自是武皇之師連歲掠地於邢攻孟方立君立常率澤潞之師以為掎角加檢校司徒食邑千戶李存孝據邢州叛武皇命君立討之以功加檢校太保。
薛誌勤自武皇鎮雁門領代北軍使從入關收京城以功檢校工部尚書河東右都押衙先鋒右軍使從武皇救陳許平黃巢武皇遇難於上源驛誌勤擊敗汴軍昭宗大順初與李承嗣敗韓建之軍於蒙坑進收晉糸以功授沂州刺史。又從討鎮州牧天長臨城誌勤皆先登陷陣王暉據雲州叛討平之以誌勤為大同軍節度檢校司空。
史儼為武皇帳中親將昭宗乾寧中從討王行瑜時京城太擾士庶奔迸儼分騎警衛駕比還京盜賊不作以功檢校右散騎常侍屯於三橋者累月昭宗寵錫優異。
史建瑭昭宗光化中典昭德軍與李嗣昭攻汾州率先登城擒叛將李瑭以獻授檢校工部尚書李思安之圍上黨也。建瑭為前鋒與總管。
周德威赴援時汴將王景仁營於柏鄉瑭與德威先出井陘高邑之戰汴軍有歸誌建瑭先陷其陣遂長驅追擊夜入柏鄉俘斬數千論功加檢校左僕射十三年敗劉於元城收澶州以建瑭為刺史檢校司空外衙騎軍都尉蓋寓自武皇鎮太原為左都押衙檢校左僕射昭宗乾化三年寓從武皇入關討王行瑜特授檢校太保開國侯邑千戶周德威昭宗乾寧中為鐵林軍使從武皇討王行瑜以功授檢校左僕射移內衙軍副天祐三年與李嗣昭合燕軍攻潞州降丁會以功加檢校太保代州刺史代嗣昭為蕃漢都將李思安之寇潞州也。德威軍余吾時汴州軍十萬築夾城圍潞州及武皇厭代莊宗再援潞州德威大敗梁軍解潞州之圍以功加檢校太保平章事十年。又擒幽州劉守光父子授檢校侍中幽州盧龍軍節度使。
符存審初典武皇義兒軍從討州之勁兵屯龍泉寨存審奮力扌友之師旋授檢校左僕射副李嗣昭討李瑭於汾州擒之以功改左右廂步軍都指揮使昭宗天祐三年授蕃漢馬步副指揮使與李嗣昭降丁會於上黨從周德威破賊夾城以功加檢校司徒授沂州刺史使領蕃漢馬步都指揮使七年加檢校太保充蕃漢副總管九年梁祖攻縣存審赴援汴人燒營而遁以功遙領邢慈團練使十三年二月劉襲魏州存審戰於故元城大敗汴人從莊宗收澶衛慈等州秋邢州閻寶降授存審安國軍節度邢慈等州觀察使十月戴思遠棄滄州毛璋以城降授存審檢校太傅橫海軍節度使兼領魏博馬步軍都指揮使明年就加平章事十九年平鎮州以功加檢校太傅兼侍中二十年正月師旋於魏州莊宗出城迎勞就第宴樂居無何契丹犯燕薊詔存審以本官充幽州盧龍軍節度使自鎮州之任同光初加開府儀同三司檢校太師中書令邑千戶賜號忠烈扶天啟運功臣五月卒於幽州莊宗震悼久之廢朝三日贈尚書令。
袁建豐為鐵林都虞候從武皇破州王行瑜以功遷左親騎軍使轉突騎指揮使從莊宗解圍上黨破柏鄉陣累功加右僕射左廂馬軍使明宗為內衙指揮使建豐為副北討劉守光常身先士伍轉都教練使權蕃漢副總管莊宗入鄴以心腹能選為魏府都巡撿使破劉下衛慈三郡有功加檢校司空夏魯奇為慈州刺史中都之戰汴人大敗魯奇擒王彥章以獻莊宗壯之賞絹千匹梁平授鄭州防禦使元行欽為武寧軍節度使檢校太傅莊宗賜名紹榮常內宴群臣使相預會行欽官為保傅合地褥而坐酒酣樂作帝敘平生戰陣之事因左右顧視曰:紹榮安在所司奏云:有敕使相預會紹榮散官殿上無位帝徹會不懌翌日以行欽為同平章事繇是不宴百官於內殿但宴武臣而已。
李建及為遼州刺史莊宗胡柳之役欲收軍建及引銀钅倉效節奮擊繇是王師復振以功檢校司空魏博內外衙都將。又與汴將王瓚戰於戚城建及傷手莊宗解禦衣金帶賜之。
張敬達為廳直軍使從莊宗平河南有功加檢校工部尚書。
康思立為河東親騎軍使從莊宗解上黨圍敗梁人於柏鄉及平薊丘後戰於河上皆有功累加檢校戶部尚書右突騎指揮使莊宗即位繼改軍帥賜忠勇拱衛功臣加檢校尚書左僕射。
康延孝為捧日軍兼南面招討指揮使檢校司徒莊宗平汴延孝頗有力焉以功加檢校太保。
安元信為突陣軍都將時莊宗嗣晉王位元信從救上黨破夾寨復澤潞以功授檢校司空遼州刺史賜玉鞍名馬柏鄉之役日晚戰酣元信重傷莊宗自臨傅藥改檢校司徒武州刺史充內衙副都指揮使山北諸州都團練副使。
安金全武皇時為騎將屢從征伐莊宗之救潞州及平河朔皆有戰功累遷刺史。
閻寶莊宗時遙領天平軍節度使東西面招討等使張文禮之殺王鎔也。寶帥師進討及契丹來援鎮州前鋒至新樂眾心憂之寶見莊宗指陳方略軍情乃安敵退加檢校侍中。
李紹文莊宗時為博州刺史預破劉於故元城歷貝隰二州刺史領天雄軍馬步副都將屯於德勝從閻寶討張文禮為馬步都虞候明宗收鄆州以紹文為右都押衙馬步軍都將從破王彥章於中都同光中歷徐滑二鎮副使知府事。
霍彥威為陜州留後從明宗平潞州授徐州節度使天成初改平盧軍節度至鎮擒王公儼斬之明年冬肆覲於汴明宗接遇甚厚累遷至檢校太尉兼中書令王晏球為齊州防禦使北面行營馬軍都指揮使鄴都之亂明宗入赴內難晏球時在瓦橋遣人招之明宗至汴晏球率騎軍從至京師以平定功授宋州節度使天成二年王都據定州叛晏球討平之以功授天平軍節度使未幾移鎮青州就加兼中書令安審通明宗天成初為齊州防禦使兼諸道先鋒馬軍都指揮使奉詔北征會龍至部下兵亂審通盡戮之以功檢校太傅滄州節度使。
劉彥琮為鐵林指揮使從明宗赴難京師授華州留後尋正授節旄。
西方鄴為奉義指揮使天成初荊渚違命明宗素知其才力擢授夔州刺史東南面行營招討副使鄴將偏師收復峽內三州二年夔州為寧江軍以鄴為節度使屢奏克捷三年加檢校太保。
孫璋天成初為齊州防禦使王都之據中山璋為定州行營都虞候賊平加檢校太保。
張虔釗為親軍都指揮使領春州刺史明宗天成中虔釗與諸將圍王都於中山大敗契丹於嘉山之下及定州平以功授滄州節度使。
晉房知溫初仕後唐明宗天成初為兗州節度使明年詔充北面招討使屯於盧臺軍以盧文進來歸特加進同平章事賞招討之功也。至長興二年除平盧軍節度使累官至開府儀同三司檢校太師兼中書令封東平王食邑五千戶食實封三百戶高祖天福元年十二月卒於鎮贈太尉詔立神道碑康福初仕後唐明宗為朔方河西等軍節度到鎮歲餘西戎皆款附改賜福耀忠扶定保節功臣末帝清泰中加特進開國侯充西面都部署高祖受命就加檢校太尉封開國公。
華溫琪仕後唐為泰州節度使明宗即位因入朝願留闕下明宗嘉而許之除左驍衛上將軍逐月別賜錢粟以豐其家後為太子少保致仕高祖天福元年十二月終於家詔贈太子太保。
方太為奉國都虞候從杜重威破張從賓於水高祖以其功除趙州刺史郭金海為護聖都虞候高祖天福二年金海從王師討範延光於魏州以功轉本軍都指揮使。
王建立為青州節度使高祖天福二年封臨淄王明年封東平王五年入覲高祖賜不拜呼老兄使肩輿入朝上殿則使人扶導論者榮之尋表乞休致帝不許乃除潞州節度使割遼沁為上黨屬郡加檢校太師進封韓王以光其故里高祖禦明德樓餞送赴鎮賜玉斧蜀馬及卒冊贈尚書令。
馬全節高祖天福五年鎮安州時李金全據州叛引淮軍為援因命全節將兵討平之以功加檢校太尉六年授鎮州行營副招討使兼排陣使與安重榮戰於宗城大敗之鎮州平加開府儀同三司。
程福ど初為軍校天福七年冬從杜重威討鎮州與安重榮大戰於宗城以功遷雒州團練使檢校太尉皇甫遇高祖天福末鎮河陽少帝即位歸闕及北騎南寇從至漕州戰於鄆州北津敵眾大敗溺死數千人以功拜滑州節度使。
郭少帝開運中鎮易州時契丹攻其郡以州兵擊賊數獲其利朝廷嘉之就加檢校太保。
漢王周初仕後唐明宗為礻卑校累歷郡守晉天福中安重榮以鎮州叛從杜重威討平之以功授貝州節度使高祖定天下移鎮徐州加同平章事乾祐元年二月卒於鎮輟視朝三日贈中書令。
劉在明後唐明宗時為奉聖左廂都指揮使領和州刺史從幸汴州至滎陽聞朱守殷叛用為前鋒至汴城率先登城賊平授汴州馬步軍都指揮使晉高祖天福中李金全以安州叛在明從李守貞攻之大破淮賊以功授安州防禦使移領糸州楊光遠據青州叛召為行營馬步軍都指揮使領齊州防禦使青州平遷相州留後及高祖踐阼授幽州道行營都部署時蕃將守中山在明出師經略敵乃棄城而去遂授鎮州留後乾祐元年五月二日授鎮州節度使六月卒於鎮贈侍中。
史宏肇為許州節度使侍衛步軍都指揮使時高祖由蒲陜赴潞宏肇為前鋒兵士所至秋毫不犯以至平定兩京及從駕征鄴回加同平章事充侍衛親軍都指揮使兼鎮宋。
杜重威晉天福初典禁軍遙授舒州刺史二年張從賓構亂據水晉高祖遣重威與侯益率眾破之以功授潞州節度使與楊光遠降範延光於鄴城改許州節度使兼侍衛親軍馬步軍副都指揮使尋加同平章事。
周高季興梁太祖時為荊南節度使開平中破雷彥恭於朗州加平章事。
安叔千初仕後唐莊宗為奉安都將天成初王師伐定州命為先鋒都指揮使王都平授秦州刺史連刺涿易二郡清泰初契丹寇振門叔千從晉祖逆戰敗之進位檢校太保振武節度使晉祖踐阼就加同平章事。
王商後唐天成中為靈武都指揮使久之代還清泰中張令昭據鄴叛商從範延光討之首冒矢石率先登城以功授祁州刺史。
何福進後唐清泰中自彰聖都虞候率本軍從範延光平鄴以功歷鄭隴二州防禦使。
安審暉晉高祖時為河陽節度使會李金全據安州叛詔馬全節為都部署領兵討之以審暉為副安陸平移鎮鄧州進位檢校太傅。又襄州安從進叛舉漢南之眾北攻南陽審暉登城召賊帥以讓之從進不克而退襄州平就加檢校太尉。
宋彥筠初仕晉為防禦使從高行周破安從進於襄陽以功拜鄧州節度使。
王饒仕晉高祖為奉國軍檢校尚書左僕射天福六年從杜重威平常山以功加檢校司空遷本軍都校領連州刺史時安從進叛於襄陽高祖以饒為行營步軍都指揮使賊平授涼州刺史復為本軍右廂都指揮使領閬州團練使及漢祖舉義於晉陽尋討復諸夏唯常山郡為蕃將所據時饒在其郡乃與李筠白再圖之儔承間盡逐其黨漢祖嘉之授畦州觀察使後加光祿大夫賜爵齒侯。
高從誨為荊南節度使晉天福中加守中書令時襄州安從進反王師攻討從誨起戰棹饋軍食以助焉詔書褒美尋加守尚書令。
劉詞仕晉為奉國第一都虞候從馬全節伐安陸敗淮賊萬餘眾晉祖嘉之授奉國都校累加檢校司空。又從杜重威敗安重榮於宗城。又破鎮陽詞自登雲梯身先士伍以功加檢校司徒沁州刺史。又仕漢為奉國右廂都校遙領閬州防禦使從漢祖平鄴加檢校太保乾祐初李守貞叛於河中太祖征之朝廷以詞為侍衛步軍都指揮遙領寧江軍節度使充行營馬步都虞候命分屯於河西二年正月李守貞遣敢死之士數十夜入其營詞叱短兵以擊之賊眾大敗而退河中平太祖嘉其功表為華州節度使歲餘移鎮滑臺太祖受命加同平章事。
王令溫晉初為州團練使及安重榮稱兵於鎮州晉祖以令溫為營馬軍都指揮使與都帥杜重威敗賊於宗城以功授亳州防禦使。
李建崇仕晉為申州刺史天福七年冬襄州安從進構逆建崇拒賊至湖陽縣之花山接戰大敗之以功授亳州團練使襄陽平遷安州防禦使。
王重胤為禁軍指揮使晉天福中鎮州安重榮謀叛請分杜重威麾下兵擊敗之以功遷護聖右廂都指揮使漢初仍典禁軍從征鄴都為先鋒都校鄴都平遷深州刺史。
趙暉仕漢祖乾祐初鎮鳳翔屬王景崇叛據岐山命暉為西南面行營都部署以討明年春拔之加檢校太師兼侍中國初就加兼中書令。
曹英仕漢為奉國軍主檢校司徒假康州刺史乾祐初李守貞據河中叛授行營步軍都校河中平遷本軍廂主領岳州防禦使隨太祖在魏為北面行營步軍都校從平內難國初以翊戴功授招武軍節度使檢校太傅侍衛步軍都指揮使。
史彥超為龍捷指揮使太祖之赴內難彥超以本軍從國初與虎扌建都指揮使何徽戍晉州會劉崇與契丹入寇攻圍州城月餘彥超與何徽葉力固拒累挫賊鋒太祖嘉其善守之功賞賜甚厚未幾授龍捷右廂都指揮使尋授鄭州防禦使劉崇之寇潞州也。車駕親征以彥超為先鋒都指揮使高平之戰先登陷陣以功授華州節度使先鋒如故。
高行周初隸後唐明宗帳下時明宗為總管襲鄆州行周為前軍夜涉河入東城比曙平之及莊宗平河南累加檢校太保領端州刺史明宗即位行周從王景球圍定州敗王都擒禿餒皆有功賊平遷[A13C]州團練使晉末為鄆州節度使漢高祖入汴加守太傅兼中書令代李守貞為天平軍節度使杜重威據鄴叛漢高祖以行周為招討使總兵討之鄴平遷鄴都留守加守太尉進爵臨清王乾祐中入覲加守太保進封鄴王復授天平軍節鉞改封齊王太祖踐阼加尚書令增食邑至一萬七千戶太祖以行周耆年宿將賜詔不名但呼王位而已廣順二年秋薨贈賻加等冊贈尚書令追封秦王。
安審琦仕晉少帝為襄州節度使兼中書令屬荊人叛命潛遣舟師數千將屠襄郢審琦禦之而遁朝廷賞功就加守太保進封齊國公歲餘。又加守太傅國初封南陽郡顯德初進封陳王世宗嗣位加守太尉三年拜章請覲優詔許之加守太師增食邑至一萬五百戶食實封三千三百戶。
唐景思世宗時董效順指揮屯於淮上世宗親征淮南景思繼有戰功乃命遙領饒州刺史。
白延遇仕晉歷典禁軍累遷至檢校司空天福中晉祖在鄴安重榮叛於鎮州帥眾數萬指闕而來晉祖命杜重威統諸將以禦之時延遇不預其行乃泣告晉祖願以身先許之及陣於宗城延遇帥其屬先犯之斬級數千晉祖聞之即命中使以寶劍良馬賜之常山平以功加檢校司徒充馬軍右廂都校後遷復州防禦使國初加檢校太保尋受代歸闕屬太祖親征兗海以延遇為先鋒都校兗州平授齊州防禦使及世宗征淮南乃詔延遇為先鋒都校與韓令坤先入揚州尋以別部屯於盛塘前後敗淮賊萬餘眾及世宗回自壽陽制以延遇為同州節度使未之任所以疾卒於濠州下詔贈太尉。
●卷三百八十八
○將帥部·儒學有禮儒學
周官太宰九兩之法其四曰儒以道得民蓋六藝之文七德之要盡在是矣。繇三代而下善為將者。又豈勝道哉!乃有博通經術涉獵史傅雖在軍旅不廢俎豆將臨戰陣未忘講誦緩帶以談論下帷而著述亦有起於諸生常歷科舉為世文宗後執兵柄至乃屬辭削牘賦詩應詔書檄翩翩之美文雅彬彬之譽皆所以揚閫外之風烈昭義府之丕訓者已。
晉文公蒐於被廬作三軍謀元帥趙衰曰:卻縠可臣亟聞其言矣。說禮樂而敦詩書詩書義之府也。禮樂德之則也。德義利之本也。夏《書》曰:敷納以言明試以功車服以庸君其試之乃使將中軍。
漢陳湯少好書博達善屬文以薦為郎遷西域副校尉與甘延壽俱出累遷射聲校尉。
馮奉世以良家子選為郎年三十餘乃學春秋涉大義讀兵法前將軍韓增奏以為軍司空令本始中從軍擊モ奴軍罷復為郎累遷右將軍光祿勛居爪牙官前後十年為折沖宿將功名次趙充國。
後漢耿況王莽時以明經為朔調連率(莽改上谷郡曰:朔調守曰:連率)光武徇河北加況大將軍況子弇少習父業學詩禮亦為大將軍。
弇弟子秉博通書記歷征西度遼將軍。
景丹少學長安王莽時舉四科丹以言語為固德侯相有事稱遷朔調連率副貳(屬令也。)光武徇河北拜丹偏將軍累遷驃騎大將軍。
鄧禹年十三能誦詩受業長安光武徇河北號禹曰:鄧將軍累遷前將軍右將軍。
馮異好讀書通左氏春秋孫子兵法光武徇河北以為偏將軍進止皆有表識(進退有常處也。)累遷征虜將軍。
賈復少好學習尚書事舞陰李生後從光武立功累遷執金吾建武十三年復知帝欲偃干戈脩文德不欲功臣擁眾京師乃與高密侯鄧禹剽甲兵敦儒學帝深然之遂罷左右將軍復以列侯就第加位特進朱祐為人質直尚儒學初學長安光武候之祐不時相勞苦而先升講舍後為大將軍。
祭遵為征虜將軍取士皆用儒術對酒設樂必雅歌投壺。又建為孔子立後奏置五經大夫雖在軍旅不怨俎豆。
賈宗為長水校尉宗兼通儒術每宴見常使與少府丁鴻等論議於前。
馬援嘗受齊詩師事潁川滿昌後為虎賁中郎將援閑於進對尤善述前世行事每言及三輔長者下至閭里少年皆可觀聽。
竇固好覽書傅喜兵法累遷奉車都尉出玉門擊西域。
鮑永少有誌操習歐陽尚書後拜僕射行將軍事將兵集河東永好文德雖行將軍常衣皂檐榆路稱鮑尚書兵馬。
班超持公羊春秋多窺覽後為西域都護。
皇甫規為中郎將持節監關西兵討零吾等破之歷度遼將軍護羌校尉所著賦銘碑贊禱文吊疏章表教令書檄箋記凡二十七篇。
張奐少遊三輔師事太尉朱寵學歐陽尚書後為使モ奴中郎將時休屠各及朔方烏桓同反叛燒度遼將軍門引屯赤阬煙火相望兵眾大恐各欲亡去奐安坐帳中與弟子講誦自。若軍士稍安乃潛誘烏桓陰與和通遂使斬休屠各渠帥襲破其眾諸胡悉降奐著尚書記難三十餘萬言乂著銘頌書教誡述誌對策章表二十四篇。
公孫頃從涿郡盧植學於緱氏山中略見書傳後為奮武將軍遼東太守。
郭涼雖為武將然通書經多智略尤曉邊事。
魏鮑信漢末以兵應太祖表信行破虜將軍雖遭亂起兵家本脩儒。
夏侯惇年十四就師學後為大將軍雖在軍旅親迎師受業。
李典好學問貴儒雅不與諸將爭功敬賢士大夫恂恂。若不及軍中稱其長者。
鍾會好書籍涉歷眾書特好者易精練名理以夜續晝後為鎮西將軍假節都督關中諸軍事統十萬餘眾伐蜀。
蜀諸葛亮為右將軍行丞相事亮言教書奏多可觀隨類相從凡為二十四篇。
關侯好《左氏傳》諷誦略皆上口後為前將軍假節鉞張翼治律春秋遊學京師後為前領軍督建威假節征西將軍。
吳張昭少好學從白侯子安受左氏春秋博覽眾書後為輔吳將軍在裏宅無事乃著春秋左氏傅解及《論語》註大帝問衛尉嚴寧念小時所暗書不因誦孝經仲尼居昭曰:嚴鄙生臣請為陛下誦之乃誦君子之事上咸以昭為知所誦。
魯肅為偏將軍轉橫江將軍雖在軍陣手不釋卷。又善談論能屬文辭思度弘遠有過人之明。
士燮為衛將軍領交趾太守耽玩春秋為之註解陳國袁徽與尚書令荀《書》曰:交趾士府君既學問優博。又達於從政處大亂之中保全一郡二十餘年疆場無事民不失業羈旅之徒皆蒙其慶雖竇融保河西曷以加之官事小闋輒玩習書傅春秋左氏傅尤簡練精微吾數以咨問傅中諸疑皆有師說意思甚密。又尚書兼通古今大義詳備聞京師古今之學是非忿爭今欲條左氏尚書長義上之其見稱如此。
陸凱為建武都尉領兵雖統軍眾手不釋書好太玄論演其意以筮輒驗。
孫瑜為奮威將領丹陽太守濟陰人馬普篤學好古瑜厚禮之使二府將吏子弟數百人就受業遂立學宮臨饗講肄是時諸將皆以軍務為事而瑜好樂墳典雖在戎旅誦聲不絕。
孫奐為楊威將軍領江夏太守奐亦愛樂儒生復命部曲子弟就業後仕進朝廷者數十人。
陸績為郁林太守加偏將軍給兵二千人績既有疾。又意在儒雅非其志也。雖有軍事著述不廢。
陸景為偏將軍中夏督澡身好學著數千篇。
晉王沈好書善屬文魏末為征虜將軍都督江北諸軍事晉受禪遷驃騎將軍錄尚書事。
羊祜為征南大將軍博學能屬文所著文章及為《老子》傅並行於世。
杜預博學多通明於興廢之道常言德不可以企及立功立言可,庶幾也。後拜鎮南大將軍預身不跨馬射不穿劄而每在大事輒居將帥之列結交接物恭而有禮既立功之後從容無事乃耽思經籍為左氏春秋經傳集解。又參考眾家譜第謂之釋例。又作盟會圖春秋長歷成一家之學。
周處勵志好學有文思後為新平太守累遷御史中丞氐人齊萬年叛乃使處隸夏侯駿西征萬年聞之曰:周府君昔臨新平我知其為人才兼文武。若專斷而來不可當也。如受制於人此成擒耳。
劉琨初為司隸從事時征虜將軍石崇引致賓客日以賦詩琨預其間文詠頗為當時所許後為都督並冀幽三州諸軍事。
祖逖博覽書記該涉古今往來京師見者謂逖有贊世才其後為鎮西將軍石勒不敢窺兵河西。
邵續博覽經史善談理義妙解天文後為平北將軍假節。
陶侃為都督荊雍益梁州諸軍事遠近書疏莫不手答詞翰如流未嘗壅滯。
郗鑒博覽經籍躬耕隴畝吟詠不倦以儒雅著名不應州命後為安西將軍都督揚州江西諸軍事假節鎮合肥。
劉毅為衛將軍往征盧循敗歸後宋高祖與安帝大宴於西池有詔賦詩毅詩云:六國多雄士正始出風流毅自以武功不競故示文雅有餘也。
宋謝晦為高祖太尉參軍晦涉獵文義朗贍多通高祖深加愛賞後為都督荊湖雍益寧南北秦七州諸軍事領南蠻校尉荊州刺史。
劉湛為高祖相國參軍博諳前世舊典後為右衛將軍出督廣交二州諸軍事。
朱齡石為高祖鎮軍參軍時太尉主簿劉穆之嘗於高祖坐與齡石答書自旦至日中穆之得百函齡石得八十函高祖北伐遷左將軍持節督關中諸軍事南齊柳世隆授後將軍尚書左僕射不拜世隆性愛涉獵啟太祖借秘閣書帝給三千卷。
梁楊公則為左將軍歷中護軍性好學雖居軍旅手不輟卷士大夫以此稱之。
羊侃為北伐大將軍司馬高祖制武宴詩三十韻以示侃侃即席應詔高祖覽曰:吾聞仁者有勇今見勇者有仁可謂鄒魯遺風英賢不絕。
韋為護軍將軍其第三子棱尤明經史世稱其洽聞每坐棱使說書其所發摘棱猶弗之逮。
柳惔為安南將軍著仁政傳及諸詩賦粗有辭義。
曹景宗為右衛將軍破魏軍振旅凱入帝於華光宴飲連旬令左僕射沈約賊韻景宗不得韻意色不平啟求賦詩帝曰:卿伎能甚多人才英拔何必止在一詩景宗已醉求作不已詔令約賦韻詩韻已盡唯餘競病二字景仁便操筆斯須而成其辭曰:去時兒女悲歸來笳鼓競借問大將軍何如霍去病帝嘆不已約及朝賢驚嗟竟日詔令上左史。
張欣泰將家子不以武業自居好隸書讀子史仕齊為直閣將軍後為步兵校尉。
後魏賀狄幹世為將孝文時遣狄幹結婚於姚萇後狄幹還在長安幽因習讀書史通《論語》尚書諸經舉止風流有似儒者。
刁雍為征南大將軍性寬柔好尚文典手不釋書明敏多智凡所為詩賦頌論並詩雜文百有餘篇。
酈為征虜將軍所作文章頗行於世撰慕容氏書不成。
劉藻為征虜將軍涉獵群籍美談笑善與人交。
崔孝芬為車騎大將軍博文口辨善談論所有文筆數十篇。
李元護初仕南齊龍驤將軍雖以將用自達然亦頗覽文史習於簡牘。
賀拔勝為驃騎大將軍始愛墳籍乃招引文儒討論義理性。又通率重義輕財身死之日唯有隨身兵仗及書千餘卷。
後周陸逞起家羽林監文帝內親信時輩皆以驍勇自達唯逞獨兼文雅帝由此加禮遇焉。
韋孝寬為驃騎大將軍徐州總管雖在軍中篤意文史政事之餘每自披閱末年患眼猶令學士讀而聽之。
高琳為驃騎大將軍時文州氐酋反詔琳率兵討平之師還高祖宴群公卿士仍命賦詩言志琳詩末章云:寄言竇車騎為謝霍將軍何以報天子沙漠靜妖氛帝大悅曰:獯獫陸梁未時款塞卿言有驗國之福也。
隋賀。若弼為吳郡總管與壽州總管源雄並為重鎮弼遺雄《詩》曰:交河驃騎幕合浦伏波營勿使麒麟上無我二人名。
崔彭為車騎驃騎將軍高祖常曰:卿弓馬固已絕人頗知學否彭曰:臣少愛《周禮》尚書每於休沐之暇不敢廢也。帝曰:試為我言之彭說君臣戒慎之義帝稱善觀者以為知言。
周羅初仕陳為太子左衛率信任逾重時參宴席陳主曰:周左率武將詩每前成文士何為後也。都官尚書孔範對曰:周羅執筆制詩還如上馬入陣不在人後自是益見親禮。
唐張士貴貞觀中為右屯衛大將軍從幸岐陽教習將至武功太宗載誕之所也。是日賜宴士貴詩甚有理致是後頻屬和士貴音詞質樸言論不文多疑其假手。
李君羨貞親中為左武候中郎將北門長上在仗讀書不暫休止深蒙賞勞累遷蘭州都督左監門將軍。
劉仁軌好學專習每行坐所在輒書空畫地繇是博涉文史顯慶中為檢校帶萬州刺史統眾便道發新羅兵救劉仁願於百濟府城仁願既至京高祖謂曰:卿在海東前後奏請皆合事宜而雅有文理卿武將何得然也。對曰:劉仁軌之詞非臣所及也。帝深嘆賞之因超加仁軌六階正授帶萬州刺史。
婁師德頗有學術弱冠進士擢第累補監察御史上元初吐番犯塞有詔募猛士以討之師德抗誌應募高祖大悅特假朝散大夫從軍西討頻立戰功。
裴行儉補弘文生舉明經儀鳳中為秦州領撫右軍總管擒十姓可汗阿史那都支及遮甸而還高祖曰:卿文武兼資今故授卿二職即日拜禮部尚書兼檢校右衛大將軍。
唐休璟少以明經擢第有文武才久視元年為隴右諸軍州大使大破吐蕃大將<走>莽支於梁州洪源谷入拜武威金吾二衛大將軍長安中西突厥烏質勒與諸蕃不和舉兵相指安西道表奏相繼則天令休璟與宰相商度事勢俄頃草奏便遣施行後十餘日安西諸州表請兵馬應接程期一如休璟所畫。
郭元振舉進士累遷隴右諸州軍大使安西大都護朔方大總管有文集二十卷。
張說應詔舉開元七年權檢校并州都督府長史克天兵軍使兼脩國史仍賫史本隨軍脩撰後為朔方軍節度使。
哥舒翰年四十慨然仗劍之河西事節度王亻垂後王忠嗣為河西節度使以翰為衙前將翰好讀左氏春秋及《漢書》疏財重氣士多歸之。
高霞寓少讀左氏春秋及孫吳兵法後為左武衛大將軍寧節度使。
梁劉幼有大志好兵略涉獵史傳唐中和中事青州節度使王敬武為少校。
羅紹威為天雄軍節度使服膺儒術明達吏理好招延文士聚書萬卷開學館置書樓每歌酒宴會與賓佐賦詩頗有情致江東人羅隱者佐錢Α軍幕有詩於天下紹威遣使賂遺敘南卷之敬隱乃聚其所為詩投寄之紹威酷嗜其作因目已之所為曰:偷江東集至今鄴中人士諷詠之紹威常有公宴《詩》曰:簾前淡泊雲頭日座上蕭騷雨腳風雖深於詩者亦所嘆伏。
烏振為河北道副招討略涉書史尤嗜左氏傅好為詩善筆劄凡郵亭佛寺多有留題之跡。
晉史翰為義成軍節度使好春秋左氏傅每視政之暇延學者講說躬自執卷授焉時發難問窮於隱奧流輩或戲為史三傅。
張希宗為靈武節度使初自虜南歸過故鄉謁中朝執政及臨郡與屬邑令多為章句雖非工甚關理道有古人之趣性嗜書蒞事之餘手不釋卷。
錢元瓘為兩浙節度使幼聰敏少親吏事有詩千篇編尤者三百篇命曰:錦樓集。
○將帥部·有禮
傅曰:禮信戰之器也。又曰:治軍非禮威嚴不行是知軍旅有禮則武功克成然後敦陣有果毅之容禦眾有長幼之序知其可用能以德攻者也。歷代而下賢帥繼出固有深達義府之訓能率禮經之法講求善誌著於行事乃至不敢自擅以誅偏礻卑先問儀適然後會見甫清亂略致恭宗┙或靡敢代主將之任或使之知朝廷之尊不伐鄰喪罔逾服紀言還故郡克申禮意接下遵乎!素範治戒宣乎!懿望斯皆敦閱之攸及信讓之可稱者歟故秦師過周王孫知其必敗狂狡違命君子謂之宜禽蓋禮之不可不慎也。已。
韓厥晉大夫為司馬魯成公二年六月晉伐齊齊逄醜父為齊侯右醜父不能推車而及(為韓厥所及)厥執縶馬前(縶馬絆也。執之示脩臣仆之職)再稽首奉觴加璧以進(進觴璧亦以示敬)曰:寡君使群臣為魯衛請曰:無令輿師䧟入君地(本但為二國救請不欲乃過入君地謙辭)下臣不幸屬當戎行無所逃隱(屬適也。)。且懼奔辟而忝兩君臣辱戎士(奔辟則為辱晉君並為齊侯羞故言二君此蓋韓厥自處臣仆謙敬之飾言)敢告不敏攝官承乏(言欲以已不敏攝承空乏從君俱還)。
卻至晉大夫佐新軍魯成公十六年六月甲午晦晉侯及楚子鄭伯戰於鄢陵卻至三遇楚子之卒見楚子必下免胄而趨風(疾如風)楚子使工尹襄問之以弓(問遺也。)曰:方事之殷也。有韋之跗註君子也。(赤色跗註戎服。若而屬於跗與連)識見不穀而趨無乃傷乎!(恐其傷)卻至見客免胄承命曰:君之外臣至從寡君之戎事以君之靈間蒙甲胄(間猶近也。)不敢拜命(介者不拜)敢告不寧君命之辱(以君辱賜命故不敢自安)為事之故敢肅使者(以軍事不得拜故肅使者肅手至地。若今扌壹)三肅使者而退。
晉韓厥從鄭伯(從逐也。)其禦杜混羅曰:速從之其禦屢顧不在馬可及也。韓厥曰:不可以再辱國君乃止(二年鞍戰韓厥已辱齊侯)卻至從鄭伯其右翰胡曰:諜輅之余從之乘而俘以下(欲遣輕兵單進以距鄭伯車前而自後登其車以執之)卻至曰:傷國君有刑亦止。
士モ晉大夫帥師侵齊及穀聞喪而還禮也。
子展鄭大夫魯襄公二十五年六月子展伐陳宵突陳城遂入之子展命師無入公宮與子產親禦諸門陳侯使司馬桓子賂以宗器陳侯免擁社(免喪服擁社抱社主示服也。)使其眾男女別而累以待於朝(累自囚系以待命)子展執縶而見(見陳侯)再拜稽首承飲而進獻(承飲奉觴示不失臣敬)子美入數俘而出(子美子產也。但數其所獲人數不將以歸)祝衤社司徒致民司馬致節司空致地乃還(除也。節兵符陳亂故正其眾官脩其所職以安定之乃還也。)。
漢衛青武帝時為大將軍出征モ奴右將軍蘇建盡亡其軍獨以身得亡去自歸青青問其罪正閎長史安議郎周霸等(正軍正也。閎名也。律軍都官長史一人)建當云:何(謂處斷其罪法何至也。)霸曰:自大將軍出未嘗斬礻卑將今建棄軍可斬以明將軍之威閎安曰:不然兵法小敵之堅大敵之禽也。(言眾寡不敵以其堅戰無退心故士卒喪盡也。一說。若建恥敗而不自歸則亦被モ奴禽之而去)今建以數千當單于數萬力戰一日餘士皆不敢有二心自歸而斬之是示後無反意也。不當斬青曰:青幸得以附(附謂親戚也。)待罪行間不患無威而霸說我以明威甚失臣意。且使臣職雖當斬將以臣之尊寵而不敢自擅專誅於境外其歸天子天子自裁之於以風為人臣不敢專權不亦可乎!(風讀曰諷)軍吏皆曰:善遂囚建行在所。
後漢鄧禹為大司徒光武遣禹引兵西入關以乘更始與赤眉之亂赤眉西走扶風禹乃南至長安軍昆明池率諸將齋戒擇吉日脩禮謁祠高廟收十一帝神主遣使奉詣洛陽因循行園陵為置吏士奉守焉蓋延為虎牙將軍南伐劉求與其將蘇茂戰於沛西大破之遂定沛楚臨淮脩高祖廟置嗇夫祝宰樂人(東觀記云:延因齋戒祠高祖廟)。
竇融為涼州牧時光武西征隗囂融率五郡太守及羌虜小月氐等步騎數萬輜重五千餘兩與大將軍會高平第一(高平原州縣高平有第一城)融先遣從事問會見儀適(猶言儀註)是時軍旅代興諸將與三公交錯道中或背使者交私語帝聞融先問禮甚善之以宣告百僚乃置酒高會引見融等待以殊禮。
吳淩統吳郡餘杭人為偏將軍過本縣步入寺門見長吏懷三版恭敬盡禮親舊故人恩意甚隆。
晉劉弘為南蠻檢校荊州刺史時總章太樂伶人避亂多至荊州或勸可作樂者弘曰:昔劉景升以禮壞樂隳命杜夔為天子合樂樂成欲庭作之夔曰:為天子合樂而庭作之恐非將軍本意吾嘗為之嘆息今主上蒙塵吾未能展效臣節雖有家仗猶不宜聽況禦樂哉!乃下郡縣使安慰之頃朝廷旋返送還本置桓溫為征討大都督師次伊水大敗姚襄襄奔平陽溫屯故太極殿前徙入金墉城謁先帝諸陵皆繕復之兼置陵令。
劉毅初為青州刺史桓弘中兵參軍丁憂在家及義旗初興遂墨絰從事桓弘平以毅為撫軍將軍軍役漸寧上表乞還京口以終喪《禮》曰:弘道為國者理盡於仁孝訴窮歸天者莫甚於喪親但臣凡庸本無感不能隕越故其宜爾往年國難滔天故誌竭愚忠然茍存去春鑾駕回軫而狂狡未滅雖奸凶時梟餘燼竄伏威懷寡方文武勞弊微情未申顧影悲憤今皇威遐肅海內清蕩臣窮毒艱穢亦已具於聖聽兼羸患滋甚眾疾互動如今寢頓無復人理臣之情也。本不生語其事也。亦可以沒乞賜餘骸終其丘墳,庶幾忠孝之道獲宥於聖世不許。
張梁興世為雍州刺史左衛將軍興世父仲子繇興世致位給事中興世欲將往襄陽愛鄉里不肯去嘗謂興世曰:我雖田舍老翁樂聞鼓角汝可送一部行田時欲吹之興世素恭謹畏法譬之曰:此是天子鼓角非田舍所吹。
北齊王珠初仕後梁為廣州刺史梁元帝為魏圍逼乃徵琳赴援除湘州刺史琳師次長沙知魏平江陵已立梁王詧乃為梁元帝舉哀三軍縞素。
高季式東魏武定中除侍中尋加冀州大中正時文襄先為此任啟以回授為都督。
隋周羅初為陳散騎常侍隋師南伐都督巴峽緣江諸軍事以拒隋師遇丹陽䧟陳主被擒上江猶不下晉王遣陳主手書命之羅為諸將泣三日然後降其年秋拜儀同三司鼓吹羽儀送之於宅後陳主卒羅請一臨哭帝許之絰送至墓所葬還釋服而後入朝帝甚嘉尚世論稱其有禮。
高為左領軍大將軍開皇二年長孫覽元景山等伐陳領節度諸軍會陳宣帝薨以禮不伐喪奏請班師。
唐侯君集討高昌師至柳谷候騎言麯文泰死克日將葬國人咸集以輕騎襲之可有大利亞將姜行本等咸以為然君集曰:不可天子以高昌怠慢使吾恭行天誅乃於墟墓之間以襲其葬非問罪之師也。
李為河陽節度與馬燧等圍田悅於魏州悅將符以精騎五百夜降開營以納之明日歸於招討使。
李晟為中書令西平郡王妻卒詔以晟子願依前為太子賓客前衛尉少卿Κ(音付)為韶王傅居喪既大祥而除官晟以二子未禫訪於諸相趙退翁陸贄謂曰:故事有大祥服闋授官者終禫而後朝請晟奏行之李自良為河東軍都將從節度使馬燧入朝遂罷兵權德宗欲以自良代遂自良懇辭事燧久不欲代為軍帥物議多之。
李愬為唐鄧節度使初平蔡州裴度先遣宣慰副使馬音付總入蔡州安諭軍眾明日度建彰義軍節擁降卒萬餘人次入焉愬具櫜鞬候度馬首度將避之愬曰:淮西阻命五十年一方之人不識上下等威之分久矣。請公因以示之度以宰相禮受愬迎謁眾皆聳觀。
王鍔拜兵部尚書充淮南節度副大使時節度使杜佑屢請代鍔始見佑以趨拜悅佑退坐司馬會事數日詔追佑以鍔代之之。
曹華為義成節度使華雖出自戎行而動必中禮尤重士大夫未嘗以富貴驕人。
柳公綽為山南東道節度使牛僧孺罷相鎮江夏公綽具戎容於郵舍候之軍吏白以漢上地高於鄂禮太過公綽曰:奇章才離臺席方鎮重宰相是尊朝廷也。竟以戎容見。
梁謝彥章官至許州節度使將略之外好優禮儒士與晉人對軍於河上常褒衣博帶動皆由禮或臨敵禦眾則肅然有上將之威。
劉初為青州王師範行軍司馬昭宗幸鳳翔太祖率西鎮之師奉迎於岐下師範乘虛襲取太祖管內州郡令以偏師䧟兗州太祖命大將葛從周攻之師範兵力漸窘從周以禍福諭俾之革面報曰:侯青州本使歸降即以城池還納師範告降從周即出城聽命既降從周具行裝服馬請歸大梁曰:未受梁王舍釋之旨乘肥衣裘非敢聞命即素服跨驢而發及將謁見太祖令賜冠帶曰:累囚負罪請就縶而入太祖不許及見慰撫移時。且飲之酒以量小告太祖曰:取兗州量何大耶尋授元從都押牙。
後唐馬全節始為鄴都留守以元城是桑梓之邑衣白衤闌詣縣庭謁拜縣令沈遘遘逡巡避之不敢當禮全節曰:父母之鄉自合致敬勿讓之也。州裏咸以為榮。
晉史翰為義成軍節度使性剛毅有沈謀禦軍嚴整而推恩信於士伍接下以禮與部曲語未嘗稱名周英為成德軍節度使性沈厚謙恭有禮雖任金革之際接對賓客亦未嘗造次將帥之中如者鮮矣。
●卷三百八十九
○將帥部·請行
《傳》曰:軍旅不辭難蓋食焉無避賢者之節乘時奮庸壯夫猶尚夫漢以來義勇之士或內司戎政或外為邦翰值戎夷之不訁惠因奸宄之肆慝朝議致討是先擇帥及其詢眾挺然請行精忠感發棱威抗邁鷹揚虎怒霆擊焱厲賈興師之勇增啟行之氣固足以襲不軌而摧猛敵激雄圖而揚茂烈扶義以往何征不克斯良將之英人臣之令範者歟。
漢樊噲為上將軍孝時單于嘗為書呂太后太后怒召諸將議之噲曰:臣願得十萬眾橫行モ奴中李廣為郎中令元狩四年大將軍衛青大擊モ奴廣數自請行帝以老不許良久乃許之以為前將軍。
韓千秋郟人武帝時為濟北相會南粵王及王太后附漢獨其相呂嘉為亂帝使莊參以二千人往參曰:以好往數人足以武往二千人亡足以為也。辭不可天子罷參兵千秋奮曰:以區區粵。又有王應獨相嘉為害願得勇士三百人必斬嘉以報,於是天子遣千秋與王太后弟摎樂將二千人往。
楊仆為樓船將軍元鼎五年擊南粵閩粵持兩端及漢破番禺仆上書願請引兵擊東粵帝以士卒勞倦不許罷兵令諸校留屯豫章梅嶺待命(聽詔命也。)。
李陵為騎都尉屯張掖天漢二年貳師出酒泉擊右賢王於天山召陵欲使為貳師將輜重陵召見武臺(未央宮有武帝殿)叩頭自請曰:臣所將屯邊者皆荊楚勇士奇材劍客也。力扼虎射命中願得自當一隊到蘭於山南以分單于兵毋令專鄉貳師軍帝曰:將惡相屬邪吾發軍多毋騎予女陵對無所事騎(猶言不事須騎也。)臣願以少擊眾步卒五千人涉單于庭帝壯而許之。
趙充國為後將軍神爵元年先零諸羌背叛充國年七十餘帝老之使御史大夫丙吉問誰可將者充國對曰:無逾於老臣者矣。帝遣問焉曰:將軍度羌虜何如當用幾人(度訃也。)充國曰:百聞不如一見兵難隃度(隃遙也。三輔言也。)臣願馳至金城圖上方略(圖其地形並攻討方略俱奏上也。)然羌戎小夷逆天背叛滅亡不久願陛下以屬老臣勿以為憂帝笑曰:諾。
後漢賈復為執金吾建武二年更始郾王尹尊及諸大將在南方未降者尚多帝召諸將議兵事未有言沈吟久之乃以檄叩地曰:郾最彊宛為次誰當擊之復率然對曰:臣請擊郾帝笑曰:執金吾擊郾吾復何憂。
張宗為偏將軍從鄧禹西征禹軍到邑赤眉大眾。且至禹以邑不足守欲引師進就堅城而眾人多畏賊追憚為後拒禹乃書諸將名於竹簡署其前後亂著笥中令各探之宗獨不肯探曰:死生有命張宗豈辭難就逸乎!禹嘆息謂曰:將軍有親弱在營奈何不顧宗曰:愚聞一卒畢力百人不當萬夫致死可以橫行宗今擁兵數千以承大威何遽其必敗乎!遂留為後拒。
陳俊為瑯邪太守行大將軍事數上書自請願奮擊隴蜀詔報曰:陳州新平大將軍之功也。負海猾夏盜賊之處國家以為重憂。且勉鎮撫之。
耿弇為建威大將軍從幸舂陵因見自請北收上谷兵未發者定彭寵於漁陽取張豐於涿郡還收富平獲索東攻張步以平齊地帝壯其意乃許之。
馬援為虎賁中郎將建武二十年擊交趾徵側還謂平陵人孟冀曰:方今モ奴烏桓尚擾北邊欲自請擊之男兒要當死於邊野以馬革裹屍還葬耳何能臥床上在兒女手中耶月餘會モ奴烏桓寇扶風援以三輔侵擾園陵危逼因請行許之自九月至京師十二月復出屯襄國詔百官祖道二十四年武威將軍劉尚擊武陵五溪蠻夷深入軍沒援因復請行時年六十二帝湣其老未許之援自請曰:臣尚能披甲上馬帝令試之援扌處鞍顧眄以示可用帝笑曰:矍鑠哉!是翁也。(矍鑠東觀記作哉!是翁)遂遣援率中郎將馬武耿舒劉匡孫永等將十二郡募士及弛刑四萬餘人征五溪班超為軍司馬建初三年超率疏勒康居於拘彌兵一萬人攻姑墨石城破之斬首七百級超欲因此叵平諸國乃上疏請兵曰:臣竊見先帝欲開西域故北擊匈奴西使外國鄯善於即時向化今拘彌莎車疏勒月氏烏孫康居復願歸附欲共並力破滅龜茲平通漢道。若得龜茲則西域未服者百分之一耳臣伏自惟念卒伍小吏實願從谷吉效命絕域,庶幾張騫棄身曠野昔魏絳列國大夫尚能和輯諸戎況臣奉大漢之威而無鉛刀一割之用乎!前世議者皆曰:取三十六國號為斷匈奴右臂今西域諸國自日之所入莫不向化大小欣欣貢奉不絕唯焉耆龜茲獨未服從臣前與官屬三十六人奉使絕域備遭艱厄自孤守疏勒於今五載胡夷情數臣頗識之問其城郭小大皆言倚漢與依天等以是效之則蔥嶺可通蔥嶺通則龜茲可伐今宜拜龜茲侍子白霸為其國王以步騎數百送之與諸國連兵歲月之間龜茲可擒以夷狄攻夷狄計之善者也。臣見莎車疏勒田地肥廣草牧饒衍不比敦煌鄯善間也。兵可不費中國而糧食自足。且姑墨溫宿二王特為龜茲所置既非其種更相厭苦其勢必有降反。若二國來降則龜茲自破願下臣章參考行事誠有萬分死復何恨臣超區區特蒙神靈竊冀未便僵仆目見西域平定陛下舉萬年之觴薦勛祖廟布大喜於天下書奏帝知其功可成議欲給兵平陵人徐素與超同志上疏願奮身佐超五年遂以為假司馬將弛刑及義從千人就道耿秉為執金吾章和二年北虜大亂南單于上言願發國中及諸部故胡新降精兵因聖帝威神一舉平定太后以示秉秉上言昔武帝殫極天下欲臣虜匈奴未遇天時事遂無成宣帝之世會呼韓來降故邊人獲安中外為一生人休息六十餘年及王莽篡位變更其號耗擾不止單于乃畔光武受命復懷納之緣邊壤郡得以還復烏桓鮮卑咸脅歸義威鎮四夷其效如此今幸遭天授北虜分爭以夷而伐夷國家之利宜可聽許秉因自陳受恩分當出命效用太后從之。
竇憲為侍中和帝初都鄉侯暢來吊國憂憲遣刺客殺暢事發覺懼誅自求擊匈奴以贖死會南單于請兵北伐乃拜憲車騎將軍以執金吾耿秉為副發北軍五校黎陽雍營緣邊十二郡騎士及羌胡兵出塞馬融為武都大守時西羌叛征西將軍馬賢與護羌校尉胡疇征之而稽久不進融知其將敗上疏乞自效曰:今雜種諸羌轉相鈔盜宜及其未並亟遣深入破其支黨而馬賢等處處留滯羌胡百里望塵千里聽聲今逃匿避回漏出其後則必侵寇三輔為民大害臣願請賢所不可用關東兵五千裁假部隊之號盡力率勵埋根行首以先吏士三旬之中必克破之臣少習學藝不更武職猥陳此言必受誣罔之辜昔毛遂廝養為眾所嗤終以一言克定從要臣懼賢等專守一城言攻於西而羌出於東。且其將士必有高克潰叛之變朝廷不能用。
皇甫規為太山太守延熹四年秋叛羌零吾等與先零別種寇鈔關中護羌校尉紀明坐徵後先零諸種陸梁覆沒營塢規素悉羌事誌自奮效乃上疏曰:自臣受任誌竭愚鈍實賴兗州刺史牽顥之清猛中郎將宗資之信義得承節度幸無咎譽今猾賊就滅太山略平復聞群羌並皆反逆臣生長岐年五十有九昔為郡吏再更叛羌預籌其事有誤中之言臣素有固疾恐犬馬齒窮不報大恩願乞冗官備單車一介之使勞來三輔宣國威澤以所習地形兵勢佐助諸軍臣窮居孤危之中坐觀郡將已數十年矣。自鳥鼠至於東岱其病一也。力求猛敵不如清平勤明吳孫未。若奉法前變未遠臣誠戚之是以越職盡其區區至冬羌遂大合朝廷為憂三公舉規為中郎將持節監關西兵討零吾等破之降者十萬餘人。
魏於禁為平虜將軍時太祖初征袁紹紹兵盛禁願為先登太祖壯之乃選步騎二千人使禁守延津以拒紹。
蜀李恢為別駕從事章武元年降都督鄧方卒先主問恢誰可代者恢對曰:人之才能各有長短故孔子曰:其使人也。器之。且夫明主在上則臣下盡情是以先零之役趙充國曰:莫。若老臣臣竊不自量惟陛下察之先主笑曰:孤之本意亦已在卿矣。遂以恢為降都督使持節領交州刺史住平夷縣。
張嶷為蕩寇將軍魏狄道長李簡密書請降衛將軍姜維率嶷等因簡之資以出隴西嶷初自越至成都風濕固疾扶杖然後能起眾議狐疑嶷曰:必然姜維之出時論以嶷初還股疾不能在行中繇是嶷自乞肆力中原致身敵庭臨發辭後主曰:臣值聖明受恩過量加以疾病在身常恐一朝隕沒辜負榮遇天不違願得預戎事。若涼州克定臣為藩表守將。若有未捷殺身以報後主慨然為之流涕既到狄道與魏將徐質交鋒嶷臨陣殞身。
吳周瑜為中護將軍曹公入荊州劉琮舉眾降曹公得其水軍船步兵數十萬將士聞之皆恐權延見群下問以計策議者咸曰:曹公豺虎也。然名漢相挾天子以征四方動以朝廷為辭今日拒之事更不順。且將軍大勢可以拒操者長江也。今操得荊州奄有其地劉表治水軍沖鬥艦乃以千數操悉浮以沿江兼有步兵水陸俱下此為長江之險己與我共之矣。而勢力眾寡。又不可論愚謂大計不如迎之瑜曰:不然操雖名漢相其實漢賊也。將軍以神武雄才兼仗父兄之烈割扌處江東地方數千里兵精足用英雄樂業尚當橫行天下為漢家除殘去穢況操自送死而可迎之耶請為將軍籌之今使北土已安操無內憂能曠日持久來爭疆場。又能與我較勝負於公楫可乎!今北土既未平安加以馬超韓遂尚在關西為操後患。且舍鞍馬杖舟楫與吳越爭衡本非中國所長。又今盛寒馬無槁草驅中國士眾遠涉江湖之間不習水土必生疾病此數事者用兵之患也。操皆冒行之將軍禽操宜在今日瑜請得精兵三萬人進住夏口保為將軍破之權曰:老賊欲廢漢自立久矣。徒忌二袁呂布劉表與孤耳今數雄已滅惟孤尚存孤與老賊勢不兩立君言當擊甚與孤合此天以君授孤也。遂破曹公於赤壁後瑜屯扌處江陵是時劉璋為益州牧外有張魯寇侵瑜乃詣京見權曰:今曹操新折衄方憂在腹心未能與將軍連兵相事也。乞與奮威俱進取蜀得蜀而並張魯因留奮威固守其地好與馬超結援瑜還與將軍扌處襄陽以戚操北方可圖也。權許之瑜還江陵為行裝而道於巴丘病卒。
晉馬隆為司馬督會涼州刺史楊欣為虜所沒河西斷絕武帝每有西顧之憂臨朝而嘆曰:誰能為我討北虜通涼州者乎!朝臣莫對隆進曰:陛下。若能任臣臣能平之帝曰:必能滅賊何為不任顧卿方略何如耳隆曰:陛下。若能任臣當聽臣自任帝曰:云:何隆曰:臣請募勇士三千人無問所從來率之鼓行而西稟陛下威德醜虜何足滅哉!帝許之乃以隆為武威太守公卿僉曰:六軍既眾州郡兵多但當用之不宜橫設賞募以亂常典隆小將妄說不可從也。帝弗納隆募限腰引弩三十六鈞弓四鈞立標簡試自旦至中得三千五百人隆曰:足矣。因請自至武庫選杖武庫令與隆忿爭御史中丞奏劾隆隆曰:臣當亡命戰場以報所受武庫令乃以魏時朽杖見給不可復用非陛下使臣滅賊意也。帝從之。又給其三年軍資隆,於是西渡溫水虜樹機能等以眾萬計或乘險以遏隆前或設伏以截隆後隆依八陣圖作偏箱車地廣則鹿角車營路狹則為木屋施於車上。且戰。且前弓矢所及應弦而倒奇謀間發出敵不意或夾道累磁石賊負鐵鎧行不得前隆卒悉被犀甲無所留礙咸以為神轉戰千里殺傷以千數自隆之西音問斷絕朝廷憂之,或謂已沒後隆使夜到帝撫掌歡笑詰朝召群臣謂曰:若從諸卿言是無秦涼也。詔曰:隆以偏師寡眾奮不顧難冒險能濟其假節宣威將軍加赤幢曲蓋鼓吹隆到武威虜大人猝跋韓。且萬能等率萬餘落歸降前後誅殺及降附者以萬計。又率善戎沒骨能等與樹機能大戰斬之涼州遂平。
杜預為都督荊州諸軍事至鎮處分既定乃啟請伐吳之期武帝報待明年方欲大舉預表陳至計曰:自閏月以來賊但敕嚴下無兵上以理勢摧之賊之窮計力不兩完必先認上流勤保夏口以東以延視息無緣多兵西上空其國都而陛下過聽便用委棄大計縱敵患生此誠國之遠圖使舉而有敗勿舉可也。事為之制務從完牢。若或有成則開太平之基不成不過費損日月之間何惜而不一試之。若當須後年天時人事不得如常臣恐其更難也。陛下須宿議分命臣等隨界分進其所禁持東西同符萬安之舉未有傾敗之慮臣心實不敢以曖昧之見自取後累惟陛下察之預旬月之中。又上。表曰:羊枯與朝臣多不同不先博畫而密與陛下共施此計故益令多異凡事當以利害相較今此舉十有八九利其一二止於無功耳其言破敗之形亦不可得直是計不出巳功不在身各恥其前言故守之也。自頃朝廷事無大小異意鋒起雖人心不同亦由恃恩不慮後難故輕相同異也。昔漢宣帝議趙充國所上事效之後詰責諸議者皆叩頭而謝以塞異端也。自秋已來討賊之形頗露。若今中止孫皓怖而生計或徙都武昌更完脩江南諸城遠其居人城不可攻野無所掠積大公於夏口則明年之計或無所及時帝與中書令張華圍棋而預表適至華推枰斂手曰:陛下聖明神武朝野清宴國富兵強號令如一吳主荒淫驕虐誅殺賢能當今討之可不勞而定帝乃許之。
王在益州朝議咸諫伐吳乃上《書》曰:臣數參訪吳楚同異孫皓荒氵凶逆荊揚賢愚無不嗟怨。且觀時運宜速征伐。若失今不伐天變難預令皓卒死更立賢主文武各得其所則強敵也。臣作公七年日有朽敗。又臣年七十死亡無日三者一乖則難圖也。臣願陛下無失事機武帝深納焉賈充荀勖陳諫以為不可唯張華固勸。又預表請帝乃發詔分命諸方節度,於是統兵。
祖逖元帝用為徐州刺史尋徵軍諮祭酒時帝拓定江南未遑北伐祖逖進說曰:晉室之亂非上無道而下怨叛也。由藩王爭權自相誅滅遂使戎狄乘隙毒流中原今遺黎既被殘酷人有奮擊之志大王誠能發威命將使。若逖等為之統主則郡國豪傑必因風鄉赴沈溺之士欣於來蘇,庶幾國恥可雪願大王圖之帝乃以逖為奮威將軍豫州刺史給千人廩布三千疋不給鎧仗使自招募仍將本流徙部曲百餘家渡江毛寶為廬江太守蘇峻作逆祖約遣祖瓊桓撫等欲襲湓口陶侃將自擊之寶曰:義軍恃公,公不可動寶請討之侃顧謂坐客曰:此年少言可用也。乃使寶行庾亮鎮武昌時石勒新死亮有開復中原之謀乃解豫州授輔國將軍毛寶使與西陽太守樊峻精兵一萬俱戍邾城。又以陶稱為南中郎將江夏相率部曲五千人入沔中亮弟翼為南蠻校尉南郡太守鎮江陵以武昌太守陳囂為輔國將軍梁州刺史趣子午。又遣偏軍伐蜀至江陽執偽荊州刺史李閎巴郡太守黃植送於京都亮當率大眾十萬據石城為諸軍聲援乃上疏曰:蜀胡二寇凶虐滋甚內相誅鋤眾叛親離蜀甚弱而胡尚強並佃並守脩進取之備襄陽北接宛許南阻漢水其險足固其土足食臣宜移鎮襄陽之右城下並遣諸軍羅布江沔比及數年戎事習練乘隙齊進以臨河洛大勢一舉眾知存亡開反善之路宥逼脅之罪因天時順人情誅逋逆雪大恥實聖朝之所先務也。願陛下許其所陳濟其此舉淮泗壽陽所宜進扌處臣輒簡練部分乞槐棘參議以定經略帝下其議時王導與亮意同郗鑒議以資用未備不可大舉亮。又上疏便欲遷鎮寇䧟邾城毛寶赴水而死亮陳謝自貶三等行安西將軍有詔復位。
桓沖為車騎將軍都督豫江二州之六郡軍事自京口遷鎮姑熟既而苻堅涼州沖遣宣城內史朱序豫州刺史桓伊率眾向壽陽淮南太守劉波汎舟淮泗乘虛致討以救涼州乃。表曰:氐賊自並東湖醜類實繁而蜀漢寡弱西涼無備斯誠暴與疾顛祗速其亡然而天末剿絕屢為國患臣聞勝於無形功立事表伐謀之道兵之上略況此賊陸梁終必越逸北狄陵縱常在秋冬今日月迅邁高風行起臣輒較量畿甸守衛重衤復。又淮泗通流長江如海荊楚偏遠密邇寇讎方城漢水無天險之實而過備之重勢在西門臣雖凡庸識乏武略然猥荷重任志在投袂請率所統徑進南郡與征西將軍臣豁參同謀猷賊。若果驅犬羊送死沔漢庶仰憑正順因致人利一舉乘風掃清氛穢不復重勞王師有事三秦則先帝盛業永隆於盛世宣武遺誌無恨於在昔如其懾憚皇威計屈則觀兵伺[C260]更議進取振旅旋旆遲速唯宜伏願陛下覽臣所陳特垂聽許詔答曰:醜類違天比年縱肆梁益不守河西傾喪每帷宇內未一憤嘆盈懷將軍經略深長思重復忠國之誠形於義旨覽省未周以感以慨寇雖乘間竊利而以無道臨之黷武窮凶虐用其眾滅亡之期勢何得久然備預不虞軍之善政輒詢於群後敬從高想與征西協參令圖嘉謀遠猷動靜以聞會張天錫䧟沒,於是罷兵。
宋宗愨南陽人隨江夏王義恭鎮廣陵元嘉二十二年伐林邑愨自奮請行江夏王義恭舉愨有膽勇乃除震武將軍為西安參軍蕭景憲軍副隨交州刺史檀和之圍區栗城林邑遣將救區栗和之遣愨愨乃進討破之遂克林邑後為豫州刺史監五州軍事大明三年竟陵王誕據廣陵反愨表求赴討乘驛詣都面受節度帝停輿慰勉愨聳躍數十左右顧ツ帝壯之乃行隸車騎大將軍沈慶之初誕誑其眾云:宗愨助我及愨至躍馬繞城呼曰:我宗愨也。事平入為左衛將軍。
孟孫祖為殿中將軍大明二年後魏侵青冀世祖遣軍援之孫祖自占求行。
王玄謨元嘉中補長沙王義欣鎮軍中兵將軍領汝陰太守時虜攻䧟滑臺執朱脩之以歸玄謨上疏曰:王途始開隨復淪塞非惟天時抑亦人事虎牢滑臺豈惟將之不良抑亦本之不固皆繇民憚遠役臣請以西陽之魯陽襄陽之南鄉發甲卒分為兩道直趣淆澠征士無遠徭之患吏士有屢休之歌。若欲以東國之眾經營牢雒道途既遠獨克實難玄謨每陳北侵之策文帝謂殷景仁曰:聞王玄謨陳說使人有封狼居胥意。
吳喜為殿中侍御史太宗初即位時四方反叛東兵尤急喜請得精兵三百致死於東帝大悅即假建武將軍簡羽林勇士配之議者以喜刀筆主者不當為將不可遣中書舍人巢尚之曰:喜昔隨沈慶之屢經軍旅性既勇決。又習戰陣。若能任之必有成績諸人紛紛皆是不別才爾。
南齊劉善明為宋輔國將軍西海太守行青冀二州刺史至鎮表請北伐朝議不同。
後魏晁暉為濟州刺史假寧東將軍潁川公宋平東郡徙戍近境暉上表求擊之文成不許暉乃為書以大義責之。
刁雍孝文泰常中為鎮東將軍助叔孫建攻青州是時攻東陽平其北城三十許步宋青州刺史竺夔於城內鑿地道南下入澠水澗以為退路雍謂建曰:此城已平宜時入取不者走盡建懼傷兵士難之雍曰:若懼傷官兵者雍今請將義兵先入建不聽夔欲東走會宋遣其將檀道濟等救青州雍謂建曰:賊畏官軍突騎以鎖連車為函陣大峴已南處處狹隘不得方軌雍求將義兵五千要險破之建不聽曰:兵人不宜水土疲病過半。若相持不休兵自死盡,何須復戰今不損大軍安全而返計之上也。建乃引還雍遂鎮尹卯固。
韋珍為北陽鎮將孝文南討珍上便宜並自陳在邊歲久悉其要害願為前驅詔珍為隴西公源懷衛大將軍府長史高聰為太府少卿兼太子左率聰以將用自許孝文銳意南討專訪王肅以軍事聰肅願以偏礻卑自效肅言之於孝文故假聰輔國將軍統兵二千與劉藻傅永成道益任莫問俱受肅節度同援渦陽。
董紹為右將軍雒州刺史蕭寶夤之反於長安也。紹上書求擊之云:臣當出瞎巴三千生啖蜀子孝文謂黃門徐紇曰:此巴真瞎也。紇曰:若此是紹之壯辭云:巴人勁勇見敵無所畏懼非實瞎也。帝大笑敕紹速行。
任城王澄弟嵩宣武初為平南將軍荊州刺史嵩。表曰:蕭寶卷骨肉相殘忠良先戮臣下囂然莫不離背君臣攜貳干戈日尋流聞寶卷雍州刺史蕭衍兄懿於建業阻兵與寶卷相持荊郢二州刺史並是寶卷之弟必有圖衍之志臣。若遣書相聞迎其本謀冀獲同心並力除平衍之後彼必旋師赴救丹陽當不能復經營疆陲全固襄沔臣之軍威已得臨據則沔南之地可一舉而收緣漢耀兵示以威德思歸有道者則引而納之受疑告危者則援而接之總兵佇銳觀[C260]伺隙。若其零落之形已彰解怠之勢已著便可順流摧鋒長驅席卷詔曰:所陳嘉謀深是良計如當機形可進任將軍裁之既而梁武尋克建業乃止。
中山王英宣武即位行徐州南齊遣將陳伯之寇淮土詔英為鎮南將軍率眾討之英未至賊已退詔英行揚州英還京師上。表曰:臣聞取亂侮亡有國之常道陳師鞠旅因機而致發竊以區區寶卷罔顧天常憑恃山河敢抗中國今妖逆數亡驕縱日甚威侮五行怠棄三正淫刑以逞虐害無辜其雍州刺史蕭衍東伐秣陵掃土興兵順流而下唯有孤城更無重衛此則皇天授我之日曠載一逄之秋事易走丸理同拾芥此而不乘將欲何待臣乞躬率步騎三萬直指沔陰扌處襄陽之城斷黑水之路昏虐君臣自相魚肉我居上流威鎮遐邇長驅南出進扶江陵其路既近不盈五百則三楚之地一朝可收岷蜀之道自成斷絕。又命揚徐二州聲言俱舉緣江焚毀靡使有遺建業窮戚魚游釜內士治之師再興孫皓之糸專重至齊文軌而大同混天下而為一伏惟陛下暫辟旒糸廣少垂聽覽獨決聖心無取疑議此期脫爽並吞未日事寢不報英。又奏曰:臣聞乘虛討弱事在速舉因危攻昧僥捷可期今寶卷亂常骨肉相賊蕃戍鼎立莫知所歸義陽孤絕密邇天境外靡糧援之期內無兵儲之固此乃臨焚之鳥不可去薪授首之寇何容緩斧。若此行有果則取江右之地為經略之基如脫否也。非直後舉難圖亦或居安生疾今豫州刺史司馬悅已戒嚴垂邁而東豫州刺史田益宗方擬守三闕請遣軍司為之節度。
尉多侯少有武獻文時為假節征西將軍領護羌戎校尉敦煌鎮上表求率輕騎五千西入于闐兼平諸國因敵取資平定為效弗許後。又上疏求北取伊吾斷蠕蠕通西域之路孝文善其計以東作方興難之。
賀拔勝孝明正光末從其父度拔鎮武川為賊所䧟南校泗州為爾朱榮所得遂委質事榮時杜雒周阻兵幽定葛榮處有冀瀛榮謂勝曰:井陘險要我之東門意欲屈君鎮之未知君意何如勝曰:少逄兵亂險阻備嘗每思效力以報知已今蒙驅策實所願也。榮乃表勝為鎮遠將軍領步騎五千鎮井陘後從榮入雒以定策立孝莊帝功累遷撫軍元顥入雒陽孝莊出居河內榮徵勝與爾朱兆先渡大破顥軍遂保莊帝還宮拜武衛將軍。
李苗為冠軍將軍西南道慰勞大使未發會殺爾朱榮榮從弟世隆擁榮部曲屯據河南橋還逼都邑孝莊親幸大夏門集群臣議百僚怯懼計無所出苗獨奮衣而起曰:今小賊唐突如此朝廷有不測之危正是忠臣烈士效節之日臣雖不武竊所,庶幾請以一旅之眾為陛下徑斷河梁城陽王徽中尉高道穆贊成其計莊帝壯而許焉苗乃募人與馬詣上流以舟師夜下去橋數里便放火公河流既駛倏忽而至賊於南岸望見火下相蹙爭橋俄然橋絕沒水死者甚眾苗身率士卒百許人泊於小渚以待南援既而官軍不至賊乃涉水與苗死鬥眾寡不敵左右死盡苗浮河而沒。
北齊潘樂有膽略神武出牧晉州引為鎮城都將後破周師於河陰議欲追之令追者在西不願者東唯樂與劉豐居西神武善之以眾之不行而止。
段韶為冢宰平原郡王後周宇文護遣尉遲迥等襲雒陽韶遣蘭陵王長恭大將軍斛律光率眾擊之軍於邙山之下逗留未進武成召謂曰:今欲王赴雒陽之圍但突厥在此復須鎮禦王謂如何韶曰:北虜侵邊事等疥癬今西羌逼便是膏肓之病請奉詔南行武成曰:朕意亦爾仍令韶督精騎一千發自晉陽五日便濟河與大將共量進止。
後周陸勝為武衛將軍既為太祖所知願立功效不求內職太祖嘉之。
韋孝寬沈敏和正涉獵經史弱冠屬蕭寶夤作亂關右乃詣闕請為軍前驅朝廷喜之即拜統軍隨馮翊公長孫承業西征每戰有功拜國子博士行華山郡事。又孝寬為驃騎大將軍時孝武東伐孝寬自以習練齊人虛實請為先驅帝以玉壁要沖非孝寬無以鎮之乃不拜。
趙剛為利州總管剛以信州濱江負阻乃表請討之詔剛率利沙等十四州兵往經略焉仍加授渠州刺史剛初至渠帥憚其軍威相次降款。
隋高為高祖相府司錄尉迥之起兵也。遣子惇率步騎八萬進屯武陟高祖令韋孝寬擊之軍至河陽莫敢先進高祖以諸將不一令崔仲方監之仲方辭父在山東時。又見劉鄭譯並無去意遂自請行深合帝旨遂遣焉。
韋沖初仕後周為上儀同時稽胡屢為寇亂沖自請安集之因拜汾州刺史。
郭衍初仕後周為車騎大將軍建德中武帝出幸雲陽衍朝於行所時議欲伐齊衍請為前鋒攻河陰城授儀同大將軍。
皇甫續開皇中為晉州刺史將之官稽首而言曰:臣實庸鄙無益於國每思犯難以報國恩今偽陳尚存以臣度之有三可滅帝問其故續答曰:大吞小一也。以有道伐無道二也。納叛臣蕭巖於我有詞三也。陛下。若命鷹揚之將臣請預戎行展繇髪之效帝嘉其壯誌勞而遣之。
楊素開皇中為御史大夫時帝方圖江表先是素數進取陳之計未幾拜信州總管後為內史令討江賊李棱等帝以素久勞於外詔令馳傅入朝素以餘賊未殄恐為後患。又自請行乃下詔曰:朕憂勞百姓日旰忘食一物失所情深納隍江外狂狡妄構妖逆雖經殄戮民未安堵猶有賊首凶魁逃亡山洞恐其聚結重擾蒼生內史令素識達古今經謀長遠比曾推轂舊著威名宜任以大兵總為元帥宣布朝風振揚威武擒翦叛亡慰勞黎庶軍民事務一以委之。
吐萬緒為東平太守煬帝遼東之役請為先鋒帝嘉之拜左屯衛大將軍率馬步數萬指蓋馬道及班師留鎮懷遠。
唐羅士信為新安道行軍總管武德五年從太宗擊劉黑闥雒水人以城來降王君廓鎮之為賊所攻君廓知其不可守潰圍而出太宗謂諸將曰:誰能代者士信自謂曰:願以死守因遣之士信率輕騎直入城賊攻之甚急遇雨雪大軍不得救數日土人引賊上城遂為賊所害。
李靖為特進貞觀九年吐谷渾寇邊太宗顧謂侍臣曰:得李靖為帥,豈非善也。靖乃見房玄齡曰:靖雖年老固堪一行太宗大悅即以靖為西海道行軍大總管統兵部尚書任城王道宗涼州都督李大亮右衛將軍李道彥利州刺史高甑生等三總管征之九年軍次伏俟城吐谷渾燒去野草以饣委我師退保大非川諸將咸言春草未生馬已羸瘦不可赴敵唯靖決計而進深入敵境遂逾積石山前後戰十合殺傷甚眾大破其國吐谷渾眾遂殺其可汗來降靖。又立大寧王慕容順而還太宗將伐遼召靖入閣賜坐御前謂曰:公南平吳會北清沙漠西定慕容唯東有高麗未服公意如何對曰:臣往者憑藉天威薄展微效今殘年朽骨唯擬此行陛下。若不棄老臣病其瘳矣。太宗湣其羸老不許。
張亮為刑部尚書參預朝政及興高麗之役亮頻諫不納因自請行乃以亮為滄海道行軍大總管。
郭孝恪為安西都護會焉耆王與西突厥通親相為唇齒進貢稀至孝恪表請擊之太宗許焉以孝恪為西州道行軍總管虜其王齒龍突騎支而還。
婁師德上元初為監察御史屬吐番犯塞制募猛士以討之師德抗表請為猛士高宗大悅特假朝散大夫從軍西討頻有戰功遷殿中侍御史兼河源軍司馬兼知營田事。
李晟為神策先鋒都知兵馬使兼魏府左司馬時王武俊攻趙州晟獻狀請解趙州之圍次引兵趨定州與張孝忠合勢欲圍范陽德宗壯之俾禁軍將軍莫仁擢趙光銳杜秀Г皆隸焉晟自魏州引軍而北徑趨趙州武俊聞之解兵而去。
柳公綽為鄂嶽節度元和九年吳元濟扌處蔡州叛王師討伐詔公綽以鄂嶽兵五千隸安州刺史李聽率赴行營公綽曰:朝廷以吾儒生不知兵邪即日上奏願自征行許之。
李愬為太子詹事宮苑閑廄使元和十一年冬以討蔡州之師久無成功愬乃抗疏自陳乞帥一旅將殄寇孽宰臣李逄吉亦以愬可用遂拜左散騎常侍兼鄧州刺史充隨唐鄧等節度觀察等使。
裴度為門下侍郎平章事元和十二年憲宗與宰臣議兵曰:王師伐蔡首尾三年雖捷奏頻來窠巢未殄度支供饋其何以濟李逄吉崔群王涯各有奏對多言罷兵為便惟裴度不言利害奏曰:臣請身自行營督戰明日延英復對宰臣俱退帝獨止度謂之曰:卿必能為朕行乎!度頓首流涕而奏曰:臣誓不與此賊俱全帝亦為之感動度奏曰:賊已力困但以群帥不一故未降爾帝深嘉之遂加度招討使奏曰:韓宏已為都統臣不欲受招討之名但奉使即得乃下詔以度為彰義章節度蔡申光觀察等使仍充淮西行營宣慰處置。
史敬奉靈武人少仕本軍為衙將元和十四年西戎頻歲犯邊敬奉白節度使杜叔良請兵三千人備一月糧深入蕃界叔良以二千五百人授之敬奉既行十餘日人莫知其所向皆謂吐蕃盡殺之矣。乃繇佗道深入突出蕃眾之後戎人驚潰敬奉率眾大破之殺戮不可勝紀。
李遜為忠武軍節度使長慶元年秋幽鎮繼亂遜首請身先討賊不許但命以兵一萬會於行營遜奉詔即日發兵故先諸君而至繇是進位檢校吏部尚書李載義為幽州盧龍等軍節度觀察等使李同捷扌處滄景以要襲父爵載義上表討同捷以自效帝嘉其誠懇特加檢校右僕射累破賊軍以功加司空。
王智興為武寧軍節度使太和初李同捷扌處滄德叛智興上章請躬率士卒討賊從之乃出全師三萬自備五月糧餉朝廷嘉之。
高瑀為忠武軍節度使太和六年二月瑀奏請出全軍討滄州。
劉從諫為昭義軍節度使太和二年五月從諫奏請出全軍討鎮州。
楊元卿鎮河陽太和三年七月元卿請奏自領全軍赴魏博即日發赴行營。
梁尹皓為夾馬指揮使開平元年令於山北促生先時並寇屢擾邊州太祖欲擒俘以挫其勢皓首出應召遂獎而遣焉。
後唐張全義在梁為天下副元帥時末帝季年趙張用事以凝為北招討使驟居諸將之右全義知其不可遣使啟帝曰:老臣受先朝重顧蒙陛下委以副元帥之名臣雖遲暮尚可董軍請付北面兵柄庶分宵旰凝晚進德未伏人恐人情不和敗亂國政不聽。
安重誨為樞密使長興二年伐蜀明宗以蜀路險阻進兵艱難潼關已西物價甚賤百姓免運至利州率一斛不得一㪷謂侍中曰:關西勞擾未有成功孰能辦吾事者朕須自行重誨奏曰:此臣之責也。請行帝許之言訖而辭翌日遂行。
劉燧凝為隰州刺史長興四年燧凝至京帝問所陳密事奏曰:臣所部興綏銀二州接境二州漢戶約五千自聞國家攻討夏州皆藏竄山險請除二州刺史各與二三百人為衙隊令其到郡招撫則不戰而下兩州矣。帝問左右其言何如範延光奏曰:綏銀戶民朝廷常加撫育緣與部落雜處其心翻覆多端昨聞安從進初至蘆關蕃酋望風歸附尋加存撫各令放歸及上馬登山未行百部反襲從進騎從七十餘人幾至不濟奈何以刺史牙隊一二百人制彼狡虜適足為虜也。況國家之患正在夏州綏銀自然景附如夏州未拔王師自當退舍何以能守綏銀燧凝之說非也。燧凝不能對良久。又奏曰:臣聞李仁福有二子彜超乃次子也。長子彜殷為夏州留後彜超徵詔赴闕則諸蕃歸心矣。臣請以百騎自入夏州延光心知其不可以燧凝恃內助之恩恐並阻其謀則生怨望乃止翌日帝。又謂延光曰:燧凝之行可乎!延光奏曰:王師進取之謀計度已定燧凝請立彜殷兼將百騎入夏州事固不可設令虜執吾使一燧凝不足惜所惜朝廷事體也。臣等商量不許燧凝輕行乃止孫鐸為金州刺史清泰二年鐸聞討太原上表請行不允。
周陳思讓為磁州刺史開運二年思讓上表乞北面征行。
周薛懷讓初仕後唐為申州刺史清泰二年懷讓乞罷郡赴代軍陳力不允廣順元年為同州節度時方征並寇懷讓上言請行。
李筠為相州節度使廣順元年十一月筠上言乞西征詔褒之。
劉詞為邢州節度廣順元年十二月上言乞西征。
唐景恩為鄧州行軍司馬受代歸闕顯德初河東劉崇帥眾來寇世宗親總六師以禦之及陣於高平景恩於帝馬前距踴數四。且曰:願賜臣堅甲壹聯以觀臣之效用帝繇是知其名因以高平陣所得降卒數千署為效順指揮命景恩董之使屯淮上。
●卷三百九十
○將帥部·誓師警備誓師
夫戎者國之大事將者人之司命故周官有五戒千車存乎!軍禮兵法有三誓交刃所以致誌斯蓋申嚴師律重用民命者也。三代而下曷嘗去兵乃有奉辭董眾龔行討伐糾義赴難誌翦凶慝飭桓桓之旅勵逐逐之氣躬秉旄鉞職在旗鼓忠果內激棱威旁騖敦陳成列抗詞出令聲氣慷慨士眾聳勸誠心發怒氣兼倍用能摧堅履險而無憚取亂侮亡之必克率和毅勇以集巨伐斯蓋經武之大猷治戎之善誌者也。《傳》曰:辭之不可以已。又曰:動人以行不以言自非由衷激憤精意感厲亦何以致人之死力乎!。
夏羲和湎淫廢時亂日(羲氏世掌天地四時之官自唐虞至三代世職不絕太康之後於酒過差非度廢天時亂甲乙)裔往征之作裔征(裔國之君受王命往征之)裔征曰:(奉辭罰罪曰:征)惟仲康肇位四海(羿廢太康而立其弟仲康為天子)裔侯命掌六師(仲康命裔侯掌主六師為大司馬)羲和廢厥職酒荒於厥邑(舍其職官還其私邑以酒迷亂不修其業)侯承王命徂征(徂往也。就其私邑往討之)告於眾曰:嗟予有眾(誓敕之。)聖有謨訓明徵定保(徵證保安也。聖人所謀之教訓為世明證所以定國安家)先王克謹天戒臣人克有常憲(言君能慎戒臣能奉有常法)百官修輔厥後惟明明(修職輔君君臣俱明)每歲孟春遒人以木鐸徇於路(遒人宣令之官木鐸金鈴木舌所以振文教)官師相規工執藝事以諫(官師眾官更相規闕百工各執其所治枝藝以諫失常)其,或不恭邦有常刑(言百官廢其職服大刑)惟時羲和顛覆厥德(顛覆言反倒將陳羲和所犯故先舉孟春之令犯令之誅)沈亂於酒畔官離次(沈謂醉宜失位次也。)ㄈ擾天紀遐棄厥司(ㄈ始擾亂也。紀謂時日司所主也。)乃季秋月朔辰弗集於房(辰日月所會房所舍之次集合也。不合即日食可知)瞽奏鼓嗇夫馳庶人走(凡日食天子伐鼓於社責上公瞽樂官樂官進鼓則伐之嗇夫主幣之官馳取幣禮天神庶人走供救日食之百役也。)羲和屍厥官罔聞知(主其官而無聞知於日食之變異所以罪重)迷於天象以幹先王之誅(ト錯天象言亂之甚幹犯也。)政典曰:先時者殺無沈(政典夏後為政之典籍。若周官六卿之治典先時謂歷象之法四時節氣弦望晦朔先天時則罪死無赦矣。)湎赦不及時者殺無赦(不及謂歷象後天時雖治其官茍有先後之差則無赦況廢官乎!)今予以爾有眾奉將天罰(將行也。奉王命行王誅謂殺湎淫之身立其賢子弟)爾眾士同力王室尚弼予欽承天子威命(以天子威命督其士眾使用命)火炎昆岡玉石俱焚(山脊曰:岡昆山出玉言火逸而害玉)天吏逸德烈於猛火(逸過天王之吏為過惡之德其傷害天下甚於火之害玉猛火烈矣。又烈於火)殲厥渠魁脅從罔治(殲滅渠大魁帥也。指謂羲和罪人之身其脅從距王師者無治)舊染俗咸與維新(言其餘人久染俗本無惡心皆與更新一無所問)嗚呼威克厥愛允濟(歡能以威勝所愛則必有成功)愛克厥威允罔功(以愛勝威無以濟眾信無功)其爾眾士懋戒哉!(言當勉以用命戒以辟戮)。
太公望從武王東伐以觀諸侯集否師行師尚父左仗黃鉞右把白旄以誓曰:蒼兕蒼兕總爾眾庶與爾舟楫後至者斬遂至孟津諸侯不期而會者八百。
晉趙鞅納衛太子於戚八月齊人輸范氏粟鄭子姚子般送之(子姚罕遠子般駟弘)士吉射送之趙鞅禦之遇於戚陽虎曰:吾車少以兵車之旆與罕駟兵車先陳(旆先駟車也。以先駟車益其兵車以示眾)罕駟自後隨而從之既會之簡子誓曰:范氏中行氏反易天命(不喜君也。)斬艾百姓欲擅晉國而滅其君寡君恃鄭而討焉今鄭為不道棄君助臣二三子順天明從君命經德義除詬恥在此行也。克敵者上大夫受縣下大夫受郡(《周書》作維篇千里百縣縣有四郡)士田十萬(十萬畝也。)庶人工商遂(得遂進士)人臣隸圉免(去廝役)誌父無罪君實圖之(誌父趙簡子之一名也。言己事濟君當圖其賞)。若其有罪絞縊以免(絞所以縊人物)桐棺三寸不設屬辟(屬辟官之重數王四重君再重)素車樸馬(以載板)無入於兆(兆葬域)下卿之罰也。(為眾設賞自設罰所以能克敵)甲子將戰簡子巡列曰:畢萬匹夫也。七戰皆獲有馬乘死於牖下(畢萬晉獻公卿也。皆獲有功死於牖下言得壽終)群子勉之死不在寇(言有命)。
後漢齊武王伯升既破甄阜軍乃陳兵誓眾焚積聚破釜甑鼓行而前。
吳漢為大司馬率諸將圍蘇茂於廣樂時劉永將周建救廣樂漢與戰不利墮馬傷膝還宮建等遂使連兵入城諸將謂漢曰:大敵在前而公傷臥眾心懼矣。漢乃勃然裹創而起椎牛饗士令軍中曰:賊眾雖多皆劫掠群盜勝不相讓敗不相救非有仗節死義者也。今日封侯之秋諸君勉之,於是軍士激怒人倍其氣建武十二年漢與諸將伐公孫述漢乘利遂自將步騎二萬餘人進逼成都去城十餘里阻江北為營作浮橋使副將劉尚將萬餘人屯於江南相去二十餘里述使其將謝豐袁吉將眾十萬許分為二十餘營並出攻漢使別將萬人劫劉尚令不得相救漢與大戰一日兵敗走入壁豐因圍之漢乃召諸將厲之曰:吾共諸君逾越險阻轉戰千里所在斬獲深入敵地至其城下而今與劉尚二處受圍勢既不接其禍難量欲潛師就尚於江南並兵禦之。若能同心一力人自為戰大功可立如其不然敗必無餘成敗之機在此一舉諸將皆曰:諾,於是饗士秣馬閉營三日不出乃多樹幡旗使煙火不絕夜銜枚引兵與劉尚合軍豐等不覺明日乃分兵拒水北自將攻江南漢悉兵迎戰自旦至晡遂大破之。
傅俊為積弩將軍禮請郅惲為將兵長史授以軍政惲乃誓眾曰:無掩人不備人於厄不得斷人支體祼人形骸放淫婦女。
張超為廣陵太守請郡人臧洪為功曹董卓圖危社稷洪說超誅滅國賊為天下倡義超然其言與洪西至陳留見兄邈計事邈使洪詣兗州刺史劉岱豫州刺史孔佃遂皆相善邈既先有謀約會超至定議乃與諸牧守大會酸棗設壇場將盟既而更相辭讓莫敢先登咸共推洪洪乃攝衣升壇操血而盟曰:漢室不幸皇綱失墜賊臣董卓乘隙縱害禍加至尊毒流百姓大懼淪喪社稷翦覆四海兗州刺史岱豫州刺史佃陳留太守邈東郡太守瑁廣陵太守超等糸合義兵並赴國難凡我同盟齊心一力以致臣節隕首喪元必無二誌有渝此盟俾墜其命無克遺育皇天后土祖宗明靈實皆鑒之洪辭氣慷慨聞其言者無不激揚。
晉郗鑒為大將軍徐州刺史時蘇峻為亂京師䧟沒鑒橋瑁也。聞之流涕設壇場刑白馬大誓三軍曰:賊臣祖約蘇峻不恭天命不畏王誅凶戾肆逆幹國之紀陵汨五常侮弄神器遂制脅幽主拔本塞源殘害忠良禍虐黎庶使天地神祗靡所歸依是以率土怨酷兆庶泣血咸願奉辭討罪以除元惡昔戎狄泯周齊桓糾盟董卓陵漢群後致討義存君親古今一也。今主上幽危百姓倒懸忠臣正士志存報國凡我同盟既盟之後戮力一心以救社稷。若二寇不梟義無偷安有渝此盟神明殛之鑒登壇慷慨三軍爭為用命。
前秦王猛為司徒錄尚書事將兵伐慕容既䧟并州遣慕容評率四十萬眾以救之乃陣於滑源猛誓眾曰:王景略受國厚恩任兼內外今與諸君深入賊地宜加勉進不可退也。願戮力行間以報恩顧受爵明君之朝慶觴父母之室不亦美乎!眾皆勇奮破釜棄糧大呼競進。
梁王僧辨為江州刺史侯景僭逆僧辨發自江州直指建業先是陳霸先率眾五萬出自南江僧辨會於白茅洲登壇盟誓共讀盟文皆淚下г禋辭色慷慨隋衛玄字文為刑部尚書煬帝幸遼東玄與代王留守京師玄楊玄感圍逼東都玄率玄騎七萬援之既度函谷,於是遣武賁郎將張峻為疑軍於南道玄以大兵直趨城北玄感逆拒之。且戰。且行屯軍金谷於軍中掃地而祭高祖曰:刑部尚書京兆內史臣衛文敢昭告於高祖文皇帝之靈自皇家啟運三十餘年武功文德漸被海外楊玄感孤負聖恩躬為蛇蜂飛蟻聚犯我王略臣二世受恩一心事主董率熊羆誌梟凶逆。若社稷靈長宜令醜徒冰碎如或大運去矣。幸使老臣先死詞氣抑揚三軍莫不涕咽唐韋陟為江南東道采訪使肅宗至德中江東永王擅起兵詔陟為江東節度使以招喻之陟與淮南節度使高適淮西節度使來等同至安州陟謂適曰:今中原未復江淮動搖人心安危實在茲日。若不齊盟質信昭示四方令知三帥協心萬里同力則難以集事矣。陟推為地主遂為載書登壇誓眾曰:淮南節度使御史大夫適等銜國威命各鎮方隅糸合三垂翦除凶慝好惡同之無有異志有渝此盟墜命亡族無克生育皇天后土祖宗明神實鑒斯言陟等詞旨慷慨血淚俱下三軍感激莫不隕泣其後江表樹碑以記忠烈。
張巨濟為神策軍使與兵馬使楊惠元鎮奉天德宗初詔移京西戎兵萬二千人以備關東禦望春樓親誓師以遣之及賜宴諸將列坐酒至神策將士皆不飲帝使問之惠元對曰:臣初發奉天本軍帥張巨濟與臣等約曰:斯役也。將策大勛建大名凱旋之日當共為歡茍未戎捷無飲酒故臣等不敢違約而飲既發有司供餼於道路他軍無孑遺惟惠元一軍缶罍不發帝稱嘆之。
李晟興元初為副帥討朱Г屯兵渭橋帥三軍曰:今國步多艱亂逆繼興屬車西幸關中無主吾等皆受國恩見危死節臣子之分況當此時不能清寇孽取富貴非士也。渭橋跨大川吾與公等戮力一心擇利而進興復大業建不世之功能從我乎!軍士皆泣下曰:唯公所命晟亦欷流涕。
韋臯為御史大夫隴州刺史奉義軍節度使德宗幸奉天臯遣從父兄平及弇繼入奉天城中聞臯有備士氣增倍臯乃築壇於庭血牲與將士盟曰:上天不吊國家多難逆臣乘間盜據皇宮而楚琳亦扇凶徒傾䧟城邑酷虐所加爰及本使既不事主安能恤下臯是用激心憤氣不遑底寧誓與群公竭誠王室凡我同盟一心竭力仗順除凶祖先之靈必當幽贊言誠則誌合義感則心齊粉骨糜軀決無所顧有渝此誌明神殛之殆於子孫其罔遺育皇天后土當鑒斯言。又使人通於吐蕃以求助朱Г既滅授右金吾衛將軍兼禮部尚書尋遷大將軍。
馬燧為將善誓師將戰親自號令士無不感動戰皆決死未嘗折北。
○將帥部·警備《書》曰:警戒無虞《左傳》曰:不備不虞不可以師蓋古之善將兵者曷嘗不堅壁深壘整眾敦陣險其走集明其伍候先據要害以占勢勝為之備豫防乎!侵軼以治而待亂以逸而待勞保於未危制於未兆因能摧勁敵集巨伐糾合群誌輔成大業守境者克寧其封守備患者無憚乎!夭癘斯所謂固圉重閉真古之善教哉!。
史駢晉人為上軍佐秦伯伐晉晉人禦之從秦師於河曲駢曰:秦不能久請深壘固軍以待之從之。
倚相為楚左史楚伐吳救之軍行三十里雨十日夜見星倚相謂子期曰:(子期公子結也。)雨十日甲輯兵聚吳人必至不如備之乃為陣而吳人至見有備而反。
李牧趙人為邊將常居代雁門備モ奴以便宜置吏市租皆輸入莫府(將軍征行無常處所在為治故言莫府莫大也。)為士卒費日擊數牛饗士習射騎謹烽火多間諜厚遇戰士如是數歲亦不亡失。
漢郭亭為連敖從高祖起單父以塞路入漢還定三秦(塞路者主遮塞要路以備敵寇也。)。
李廣以邊太守將屯及擊胡而廣行無部伍行陣就善水草屯舍止人人自便不擊刁斗自衛幕府省約文書然亦遠斥候未嘗遇害。
周亞夫為車騎將軍景帝時七國反亞夫東擊吳深壁而守使輕騎絕吳楚兵後吳數挑戰終不出頃之吳奔壁東南陬(陬隅也。於後切。又音鄒)亞夫使備西北已而精兵果奔西北不得入。
後漢杜茂為車騎大將軍光武建武九年與雁門太守郭涼擊盧芳將尹由於繁畤(今代州縣也。)時盧芳據高柳與モ奴連兵數寇邊民帝患之十二年遣謁者段忠將眾郡弛刑配茂鎮守北邊因發邊卒築亭候脩烽火委輸金帛繒絮供給軍士並賜邊民冠蓋相望茂亦建屯田驢車轉運。
岑彭為征南大將軍南擊秦豐豐與其大將蔡宏拒彭於鄧彭潛兵度沔水擊其將張楊於阿頭山大破之豐救之彭與諸將依東山為營豐與蔡宏夜攻彭彭豫為之備出兵逆擊之豐敗走。
馬成為揚武將軍建武十三年屯常山中山以備北邊並領建義大將軍朱祐營。又代驃騎杜茂繕治障塞自西河至渭橋河上至安邑太原至井陘中山至鄴皆築保壁起烽燧十里一候。
郭為漁陽太守時モ奴數抄郡界邊境苦之整勒士馬設攻守之略モ奴畏憚遠跡不敢復入塞民得安業後以盧芳據北土乃調為并州牧知盧芳夙賊難卒以力制常嚴烽候明購賞以結寇心芳將隋昱遂謀脅芳降芳乃亡入モ奴。
耿秉為征西將軍副車騎將軍竇憲擊北モ奴秉性勇壯而簡易於事軍行常自被甲在前休止不結營部然遠斥候明要誓有警軍陳立成士卒皆樂為死魏夏侯尚為征南將軍假節督南方諸軍事時孫權雖稱藩尚益修攻討之備後權果有貳心。
滿寵為伏波將軍屯新野大軍南征到精湖寵帥諸軍在前與賊隔水相對寵敕諸將曰:今夕風甚猛賊必來燒軍宜為其備諸軍皆警夜半賊果遣十部伏夜來燒寵掩擊破之進封南鄉侯太和二年領豫州刺史三年春降人稱吳大嚴揚聲詣江北獵孫權欲自出寵度其必襲西陽而為之備權聞之退還。
吳呂據為越騎校尉太元元年大風江水溢流漸淹城門權使視水獨見據使人取大公以備害權嘉之拜蕩魏將軍。
孫韶大帝族弟河之子河為媯覽所殺韶年十七收河餘眾繕治京城起樓櫓脩器備以禦敵權聞亂從椒丘還過定丹陽引軍歸吳夜至京城下營試攻驚之兵皆乘城傅檄備警ん聲動地頗射外人權使曉喻乃止明日見韶甚器之即拜承烈校尉統河部曲食曲阿丹徒二縣自置長吏一如河舊。
孫昭為鎮北將軍在邊數十年常以警疆場遠斥候為務先知動靜而為之備故鮮有負敗。
晉蔡謨為征北將軍領徐州刺史石季龍於青州造公數百掠緣海諸縣所在殺戮朝廷以為憂謨遣龍驤將軍徐玄等守中洲並設募君得賊大公者賞布千疋是時謨所統七千餘人所戍東至土山西至江乘鎮守八所城壘凡十一處烽火樓望三十餘處隨宜防備甚有略。
馮宏為北燕馮跋將馮弟萬泥叛宏與將軍張興計之興謂宏曰:賊明日出戰今夜必來驚營宜備不虞宏乃密遣人課草十東畜火伏兵以待之是夜果遣壯士千餘人來斫營眾火俱起伏兵邀擊俘斬無遺南齊蕭景先為持節督司州軍事寧朔將軍司州刺史領義陽太守時魏軍出淮泗增司部邊戍兵義陽人謝天蓋與魏相構扇魏尋遣南部尚書跋屯汝南雒州刺史昌黎王馮莎屯清丘景先嚴備待敵豫章王。又遣寧朔將軍王僧炳前軍將軍王應之龍。
將軍莊明三千人屯義陽關外為聲援魏軍退進號輔國將軍。
陳周文育為智武將軍文帝濟江襲會稽太守張彪得其郡城及帝為彪所襲文育時頓城北香嚴寺帝夜往趨之因共立柵頃之彪。又來攻之文育悉力苦戰彪不能克。
後魏於栗磾明元時為河內鎮將宋武帝之伐姚泫也。栗磾慮其北擾遂築壘於河上親自守焉禁防嚴密斥候不通宋師憚之不敢前進。
司馬楚之太武時為散騎常侍車駕伐蠕蠕詔楚之與濟陰公盧中山等督運以繼大軍時鎮北將軍封沓亡入蠕蠕說令擊楚之等以絕糧蠕蠕乃遣奸覘入楚之軍截驢耳而去有告失驢耳者諸將莫能察楚之曰:,必是覘賊截之以為驗爾賊將至矣。即使軍人伐柳為城水灌之令凍城立而賊至冰峻城固不可攻逼賊乃走散帝聞而嘉之尋拜假節侍中鎮西大將軍。
古弼太武時典南部奏事與劉屯五河北以備叛民。
盧淵為京兆王愉徐州長史南徐州刺史沈陵密謀外叛淵覺其萌漸潛敕諸戍微為之備屢有表聞朝廷不納陵果殺將佐勒宿預之眾逃叛濱淮諸戍繇備得全。
尉元為冠軍將軍東平太守無鹽戍主申纂詐降元知非誠款外示容納而密備焉。
皮豹子為仇池鎮將與古弼等討仇池楊難當平之未幾諸氐復仄推楊文德為主以圍仇池古弼率諸軍討平之時豹子氵欠於下辨聞圍解欲還弼遣使謂豹子曰:賊恥其負敗必來報復發舉為難不如陳兵以待之豹子以為然尋除秦雍荊梁益五州諸軍事開府仇池鎮將。
於烈宣武時為車騎大將軍太尉咸陽王禧謀反武興王楊集始馳於北邙以告時帝從禽於野左右分散直衛無幾倉卒之際莫知訃之所出乃敕烈子忠馳覘虛實烈時留守已處處有備因忠奏曰:臣雖朽邁心力猶可此等猖狂不足為慮願緩蹕徐還以安物望帝聞之甚以慰悅。
曹世表為左軍將軍兼尚書東道行臺氵公河分立鎮戍以備葛榮(葛榮五原叛當)。
司馬子如為爾朱榮司馬軍次高都以建興險阻往來沖要有後顧之憂以子如行建興太守當郡都督北齊斛律光後主武平中為并州刺史率眾築平隴衛壁統戎等鎮戍十有三所。
後周王思政為驃騎將軍鎮當農思政以玉壁地在險要請築城即自營度移鎮之遷并州刺史仍鎮玉壁,於是脩城廓起樓櫓營田農積芻秣凡可以守禦者皆具焉當農之有備自思政始也。
宇文測為大都督行綏州事每歲河冰合後突厥即來寇掠先是常預遣居民入城堡以避之測至皆令安堵如舊乃於要路數百處並多積柴仍遠道斥候知其動葛榮五原叛黨靜是年十二月突厥從連谷入寇去界數十里測命積柴之處一時縱火突厥謂有大軍至懼而遁走自相蹂踐委棄雜畜及輜重不可勝數測徐率所部收之分給百姓自是突厥不敢復至測因請置戍兵以備之。
隋高為監軍尉遲迥之起兵也。高祖令韋孝寬擊之至軍為橋於沁水賊欲上流縱大代預為木荀以禦之既度焚橋而戰大破之。
獨孤楷仁壽初為原州總管時蜀王秀鎮益州文帝征之猶豫未發朝廷恐秀生變拜楷益州總管馳傅代之秀果有悔色因勒兵為備秀至興樂去益州四十餘里將反襲楷密令左右覘所為知楷不可犯而止。
乞伏慧為涼州總管先是突厥屢為寇抄慧,於是嚴警烽燧遠為斥候虜亦素憚慧名竟不入境。
蘇夔為鴻臚少卿從煬帝幸雁門為突厥所圍夔領城東面事夔為弩樓車箱獸圈一夕而就帝見而善之以功進位通議大夫。
唐劉宏基武德中為井越將軍會突厥入寇宏基率步騎一萬自豳州北界東拒子午嶺西接臨涇修營鄣塞副淮安王神通備胡寇於北鄙。
薛萬均為左屯衛將軍從李靖等擊吐谷渾軍氵欠青海與萬徹率軍先路道遇虜於赤海萬均將十數騎擊走之追奔至積石山南道大風折旗拔木萬均謂左右曰:虜將至矣。宜合為備俄而虜至萬均直前斬一賊將,於是大潰。
宇文士及檢校涼州都督時突厥屢為邊寇士及欲立威以鎮邊服每出入陳兵盛為容衛。
黑齒常之高宗調露二年吐蕃寇河源河西鎮撫大使李敬玄敗績常之為副使頻有戰功擢為河源軍經略大使詔敬玄留鎮鄯州以為之援常之始令遠置烽戍開屯田五千餘頃戰守有備。
呂上元元年為荊州節度因請於荊州置南郡改州為江陵府永平軍團練三千人以遏吳蜀之口及至鎮。又析江陵置長寧縣。又請隸湖南嶽潭衡柳道邵連七州黔中之涪州並管於江陵。
李晟德宗興元初為副元帥討朱Г既收復京城晟令蓋涉領兵屯於白華以備苑囿尚可孤屯於望仙門駱元光屯於章敬寺南晟以牙兵三千人屯於安國寺南。
駱元光為華州節度貞元三年侍中渾瑊為吐蕃會盟使元光以兵赴之將發涇州元光謂瑊曰:本奉詔命令營於潘原堡以應援竊以潘原堡去盟所六七十里蕃情多詐侍中儻有急我何繇知之請次為營以虞其變瑊以非詔旨固止之元光竟與同進瑊之營西去盟所二十餘里元光營次之其濠柵頗深固瑊之濠柵可逾焉及瑊單騎奔歸未及其營守將李朝彩不能整眾多已奔散瑊之至也。空營而已器械資糧悉棄之賴元光之眾陣於營中瑊既入賊追騎乃退元光乃先進輜重次與瑊俱退申其號令嚴其部伍而還時以為有將帥之風焉。
嗣曹王臯為襄州節度練兵積財儲糧修車市迥紇馬以益騎兵。
馬燧為河東節度造甲者必令長短三等構其所衣以便進趨。又造戰車象以狻猊刺戟於後行則載兵甲止則為營陣或塞險厄以遏奔沖器械無不犀利範希朝為振武節度使振武有党項室韋交居川阜陵犯為盜日入慝作謂之刮城門居人惶駭鮮有寧日希朝周知要害置堡柵斥候嚴密人遂獲安。
張獻甫為寧節度使乃於彭元置義方渠馬領等縣選險要之地以為烽堡。又上疏請復置鹽州及洪門雒原等鎮各置兵防以備蕃寇朝廷皆從之緣邊軍州安悅。
高崇文為左神策行營節度使討劉辟崇文初為長武城使練卒五千常。若寇至及使至長武卯時宣命辰時出師五千器用無闕者。
曹華為襄城鎮將憲宗元和十二年七月裴度克淮西宣慰處置使八月甲申至郾城初度過襄城南白草原賊以驍騎七百邀之華先是戒嚴賊折其銳而還。
李祐為夏州節度使穆宗長慶元年二月統所部四千赴長澤鎮以備邊寇。
高丞為寧慶等州節度觀察處置等使先是羌虜多以秋月犯西邊丞請軍寧州以備之。
李載義為太原節度使太和九年九月戊申奏差兵三千人防遏當界吐渾部落。
梁高萬興為延州刺史開平三年九月奏鳳賊百騎至韓家寨酈州請添兵於本佛寨犄角備禦。
後唐史儼唐乾寧中從武皇討王行瑜師氵欠渭北武皇遣儼率五百騎護駕石門時京城大擾士庶奔迸散布南山儼分騎警衛比駕還京盜賊不作以功檢校右散騎常侍屯於三橋者累月昭宗寵錫優異田承肇鎮晉州上言覘知綏州銀州會兵未知所向謹戍兵斥候。
劉為鎮南軍節度使末帝貞明元年禦晉人於氵公朔以魏之臨清積粟所在引軍將據之遇將周陽五自幽州率兵至乃趨貝州與晉軍遇於堂邑邀擊卻之追北五十餘里遂軍於莘縣增城壘浚池湟自華及河築甬道以通餉路。
晉李周初仕後唐武皇為安霸都指揮使率兵屯臨河楊劉莘縣所至與士卒同甘苦不嚴而整善守備梁軍望其樓櫓如九天之上不知所攻。
周孫漢均為絳州廣順元年二月言州無守禦兵士今欲抽鄉兵千人防城從之。
陳思讓廣順元年三月奉詔率兵往磁州控扼黃澤路十月甲寅淄州言萊無鹽為草寇奔沖城壁無可固禦欲率兵五百板築從之。
劉詞為邢州節度使廣順元年並寇攻晉州詞言上淮請改柵並寨為大城寨至馬嶺寨已來排烽火。
●卷三百九十一
○將帥部·習兵法申令示信示暇習兵法
兵法者蓋出古司馬之職王公之武備也。故言兵法者謂之司馬法焉繇太公以來能者間出踵而增之復有權謀形勢陰陽技巧之別是為四種繇是行師之道極其深趣矣。大率用仁義禮讓者為之上以縱橫變詐者為之下歷代之為將者或達其善誌臨敵而制勝或稽其要道著書以垂法篇籍斯著圖制咸在以至議論之流布部曲之講習皆可徵焉。
周太公望為武王師尚父(師之尚之父之。故曰:師尚父)伐紂謀居多撰《六韜》六卷後世之言兵皆宗太公為本(隋唐誌載太公陰謀一卷太公陰符鈐錄一卷太公金匱二卷太公兵法六卷。又太公雜兵書六卷太公伏符陰陽謀一卷太公書禁忌立成集二卷太公枕中記一卷)。
孫叔敖為楚令尹晉荀林父帥師及楚子戰於必阝楚人懼王之入晉軍也。遂出陳孫叔(敖曰:)進之寧我薄人無人薄我詩云:元戎十乘以先啟行先人也。(元戎戎車在前也。詩小雅言王者軍行必有戎車十乘在前開道先人為備。)軍誌曰:先人有奪人之心薄之也。(奪敵戰心)。
田穰苴為大夫景公尊為大司馬穰苴死齊威王用兵行威大放穰苴之法而諸侯朝齊齊威王使大夫追論古者司馬兵法而附穰苴於其中因號曰:司馬穰苴兵法(隋書經籍誌司馬穰苴兵法三卷)。
公子無忌魏安王異母弟仁而下士魏王以上將軍印授公子逐秦軍威振天下諸侯之客進兵法公子皆名之故世俗稱魏公子兵法(劉歆七略有魏公子兵法二十一篇圖七卷藝文志魏公子兵法二十一篇圖十卷)。
孫武齊人以兵法見於吳王闔閭闔閭曰:子之十三篇吾盡親觀之矣。可以小試勒兵乎!對曰:可闔閭曰:可試以婦人乎!曰:可,於是許之出宮中美人得百八十人孫子分為二隊以王之寵姬二人各為隊長皆令持戟令之曰:汝知而心與左右手背乎!婦人曰:知之孫子曰:前則視心左視左手右視右手後即視背婦人曰:諾約束既布乃設鈇鉞即三令五申之,於是鼓之右婦人大笑孫子曰:約束不明申令不熟將之罪也。復三令五申而鼓之左婦人復大笑孫子曰:約束不明申令不熟將之罪也。既已明而不如法者吏士之罪也。乃欲斬左右隊長吳王從臺下觀見。且斬愛姬大駭趣使使下令曰:寡人非此二姬食不甘味願勿斬也。孫子曰:臣既已受命為將將在軍君命有所不受遂斬隊長二人以徇用其次為隊長,於是復鼓之婦人左右前後跪起皆中規矩繩墨無敢出聲,於是孫子使使報王曰:兵既整齊王可試下觀之唯王所用雖赴水火猶可也。吳王曰:將軍罷休就舍寡人不願下觀孫子曰:王徒好其言不能用其實,於是闔廬知孫子能用兵卒以為將西破彊楚入郢北威齊晉顯名諸侯孫子與有力焉(《漢書》藝文志孫子有兵法八十二篇圖九卷)。
吳起魏人好用兵魏文侯問李克曰:吳起何如人哉!克曰:起貪而好色然用兵司馬穰苴不能過也,於是魏文侯以為將擊秦拔五城文侯以起善用兵乃以為西河守(魏文誌吳起有兵法四十八篇)。
孫臏與龐涓俱學兵法龐涓既事魏為將軍而自以為不能及孫臏疾之以法斷其兩足而黥之齊威王以田忌為將孫臏為軍師大破梁軍孫臏以名顯天下世傳其兵法(《漢書》藝文志載齊孫子八十九篇圖四卷。)。
公孫鞅為秦大良造(秦官也。)將兵圍魏安邑降之有兵法二十七篇。
趙括自少時學兵《法言》兵事以天下莫能當常與其父奢言兵事奢不能難然不為善。
項梁楚名將項燕子也。避仇吳中嘗陰以兵法部勒賓客子弟以知其能。
項羽少學書不成去學劍。又不成季父梁怒之籍曰:書文帝註為三卷藝足記姓名而已劍一人敵不足學學萬人敵爾,於是梁奇其意乃教以兵法籍大喜略知其意。又不肯竟學。
漢韓信既破趙諸校效首虜休皆賀(諸校諸部也。猶今言諸營也。效致也。謂各致其所獲)因問信曰:兵法有右背山陵前左水澤今者將軍令臣等反背水陣曰:破趙會食臣等不服然竟以勝此何術也。信曰:此在兵法顧諸君弗察爾兵法不曰:䧟之死地而後生投之亡地而後存乎!。且信非得素拊循士大夫經所謂顴市人而戰之也。(經一亦謂兵法也。忽入市驅取其人令戰言非素所)其勢非致死地人人自為戰今即予生地皆走寧尚得而用之乎!諸將皆服曰:非所及也。(藝文志韓信兵法三篇)。
廣武君李左車有兵法一篇趙充國始為騎士以六郡良家子(六郡隴西天水安定北地上郡西河)善騎射補羽林為人沈勇有大略少好將帥之節而學兵法通知四夷事。
馮奉世以良家子選為郎年三十餘乃學春秋涉大義顧念也。習讀兵書前將軍韓增奏為軍司空令黥布反擊走荊王劫其兵渡淮擊楚楚發兵與戰徐僮間(三縣之間也。)為三軍欲以相救為奇(不聚一處分為三欲以相救出奇兵)或說楚相曰:布善用兵民素畏之。且兵法諸侯自戰其地為散地(謂在其本地戀土懷安故多逃散)今別為三彼敗吾一餘皆走安能相救不聽布果破其一軍二軍散走。
後漢耿秉博通書記能說司馬兵法尤好將帥之略以父任為郎數上言兵事常以中國虛費邊陲不寧其患專在モ奴以戰去戰盛王之道顯宗既有誌北伐陰然其言永平中詔詣省闥問前後所上便宜方略拜謁者僕射遂見親幸每公卿會議帝引秉上殿訪以邊事多簡帝心。
馮緄少學春秋司馬兵法。
皇甫規安定朝那人也。永和六年西羌圍安定郡將知規有兵略乃命為功曹使率甲士八百與羌交戰斬首數級賊遂退卻舉規上計椽。
馬援為伏波將軍善兵策帝常言伏波論兵與我意合每有所謀未嘗不用。
魏鄧艾為征西將軍討蜀破姜維之眾維退守劍閣鍾會攻維未能克艾上言今賊摧折宜遂乘之從陰平繇邪徑經漢德陽亭趣涪出劍閣西百里去城都三百餘里奇兵沖其腹心劍閣之守必還赴涪則會方軌而進劍閣之軍不還則應涪之兵寡矣。軍誌有之曰:攻其無備出其不意今掩其空虛破之必矣。
王昶為兗州刺史著兵書十餘篇言奇正之用青龍中奏之。
賈逵自為兒童戲弄常設部伍祖父習異之曰:汝大必有將率才授兵法數萬言逵終豫州刺史。
蜀諸葛亮為丞相率眾南征在南中所在戰捷聞孟獲者為夷漢所服募生致之既得使觀於營陣之間問曰:此軍何如獲對曰:吾向者不知虛實故敗今蒙賜觀看營陣。若氐如此即定易勝爾亮笑縱使更戰七縱七擒而亮猶遣獲獲止不去曰:公天威也。南人不復反矣。(經籍誌諸葛亮有兵法五卷)。
吳朱才為偏將軍為人精敏文學兵法名聲殆聞於遠近晉陳勰特有才用解軍令武帝甚重兵官故軍校多選朝廷清望之士居之先是勰為魏文帝所倚帝為晉王委任使典兵事及蜀破後令勰受諸葛亮陣圖用兵倚伏之法。又甲乙較標之勢勰悉諳練之遂以勰為殿中典兵中郎將。
桓溫為安西將軍荊州刺史率眾伐蜀初諸葛亮造八陣圖於魚復平沙之上壘石為八行行相去二丈溫見之謂此常山蛇勢也。文武皆莫能識之。
宋沈攸之除東海太守未拜會四方反叛南賊已次近道以攸之為寧朔將軍尋陽太守率據虎檻時王元謨為大統未發前鋒有五軍在虎檻五軍後。又終繹繼至每夜各立姓號不相稟受攸之謂軍吏曰:今眾軍姓號不同。若有耕夫漁父夜相呵叱更致駭亂敗之道也。乃就軍請號眾咸從之。
蜀李庠初至蜀趙深器之與論兵法無不稱善每謂所親曰:李立序蓋一時之關張也。以為冠軍將軍宋王鎮惡初歸晉客居荊州頗讀諸子兵書論軍國大事騎乘非所長開弓亦甚弱而意略縱橫果決能斷。
梁杜龕﹀第二兄岑之子少驍勇善用兵後歸元帝亦為忠武將軍。
後魏王宜弟為占授著作郎造兵法孤虛立成圖三百六十。
源賀為征南將軍賀依古今兵法及先儒耆舊之說略采至要為十二陳圖以上之獻文覽而嘉焉。
賀拔嶽尖山人能左右馳射驍果絕人不讀兵書而暗與之合識者咸異之。
斛律金字阿六敦朔州敕勒部人性敦直善騎射行兵用モ奴法望塵識馬步多少嗅地知軍度遠邇。
江悅之初仕宋歷諸王參軍好兵書將略吳明徹來寇武成敕領軍尉破胡等出援秦州令琳為經略悅之謂所親曰:今太歲在東南歲星居牛鬥分太白已高皆利為客我將有喪。又謂破胡曰:吾兵甚銳宜長策制之慎勿輕鬥破胡不從遂戰軍大敗琳單馬突圍僅以身免。
劉豐字豐生普樂人有雄姿壯氣果毅絕人有口辯好說兵事。
後周史寧為大將軍荊州刺史識諳兵權臨敵指揮皆如其策甚得當時之譽。
隋宇文欣為驃騎將軍封英國公欣妙解兵法馭戎齊整當時六軍有一善事雖非欣所建天下輒相謂曰:此必英公法也。其見推服者如此。
史萬歲少英武好讀兵書兼精占候。
唐李靖少有文武材略其舅韓擒虎號為名將每與論兵未嘗不稱善撫之曰:可與論孫吳之術者惟斯人矣。
鄭元璹初仕隋為右候將軍後歸國為太常卿元璹少在戎旅久閑軍法高祖令巡諸軍教其兵事。
裴行儉累為大總管安撫使置軍營行陣部統克料勝負甄別器能等四十六訣則天令秘書監武承嗣詣宅並密收入內(行儉初為倉曹參軍時大將軍蘇定方甚奇之盡以用兵奇術授行)。
魏元忠則天朝累年不調時有左史幸人江融撰九州設險圖備載古今用兵成敗之事元忠就傳其術。
王忠嗣以父海賓沒於王事年九歲養於宮中及長雄毅有武略玄宗以其兵家子與之論兵應對縱橫帝甚異之。
樊澤建中初為都官員外好讀兵書朝廷以其有將帥才尋兼御史中丞充和番使後至山南節度使。
馬燧父季龍嘗舉明孫吳ㄈ儻善兵書官至嵐州刺史幽州經略使燧略涉群書尤善兵法大歷中為河東節度造甲者必令長短三等稱其所衣以便進趨。又造戰車價以狻猊象列戟於後行載兵甲止則為營陣或塞險厄以遏奔沖器械無不犀利後討魏博田悅悅求救儉於淄青恒冀燧軍次於漳悅遣將王光進以兵守長橋築月城以為固軍不得渡燧乃於下流以兵車數百乘維以鐵鎖絕中流實以土囊以遏水水稍淺諸軍畢渡是時軍糧少悅深壁不戰欲老燧師燧令諸軍持十日糧深進次倉口悅等夾洹水而軍李抱真等問曰:糧少深入何也。燧曰:糧少利速戰兵法善於致人今田悅與淄青恒三軍為首尾計以老我師。若分軍擊其左右兵少未可必破悅。且來救是前後受敵也。兵法所謂攻其必救固當戰也。燧為諸軍合而破之。
郝廷玉代宗時為神策將軍時吐蕃回紇犯京畿廷玉率兵屯中渭橋軍容使魚朝恩聞廷玉善戰欲觀其教閱廷玉乃於營內列部伍鳴鼓角而出分而為陣箕張翼舒乍離乍合坐作進退其眾如一朝恩嘆曰:吾在兵間十餘年始見郝將軍訓練耳治戎。若此,豈有前敵耶廷玉淒然謝曰:此非末校所長是臨淮王之遺法也。(臨淮王李光弼也。)。
梁謝彥章幼事葛從周為養父從周憐其敏慧教以兵法嘗以千錢於大盤中列其行陣偏伍之狀示以出沒進退之節彥章盡得其訣事太祖為騎將。
王擅少英悟美形儀好讀兵書洞曉韜略初太祖鎮大梁擅為小將。
趙字有郎幼而剛毅器宇沈深既冠好書籍及壯工騎射尤精三略為忠武軍節度行軍司馬。
後唐周德威初仕武皇為帳中騎督久在雲中諳熟邊事望煙塵之警懸知兵勢。
高渤海人少好兵術釋褐右金吾衛曹參軍。
李再豐為右武衛大將致仕再豐故鎮帥王鎔之礻卑校家世從軍再豐粗通星氣式法之學每征伐戰陣自用其法鮮有敗失軍中目為李靖。
○將帥部·申令
師出以律易象明乎!乃貞武之善經春秋著為嘉話在乎!威克厥愛戒之用休示先甲後庚之期協三令五申之典金鼓有節稽進退之宜鈇鉞必誅懲驕惰之伍。若乃申嚴示整出奇應卒約束素定防禁無越喻以激勸縣諸信賞所麾咸集所戰必勝或著為新令或合古法軍之善政其在斯乎!。
宋義為楚上將號卿子冠軍北救趙下令軍中曰:猛如虎狠如羊貪如狼強不可使者皆斬。
漢韓信高祖三年為大將軍擊趙未至井陘口三十里止舍(舍息也。)夜半傳傅選(傳令軍中使發也。)輕騎二千人人持一赤幟(旌旗之屬)從間道萆山而望趙軍(萆謂隱於山間使敵不得見也。)戒曰:趙見我走必空壁逐我。若直入拔趙幟立漢幟(。若汝也。)令其礻卑將傅餐曰:今日破趙會食(小飯曰:餐破趙後乃當共飯食也。)諸將皆莫信陽應諾乃入趙壁擒王歇。
周勃高後六年為太尉至北軍下令軍中曰:為呂氏右袒為劉氏左袒軍中皆左袒。
勃子亞夫封條侯文帝後六年モ奴大入邊亞夫為將軍軍細柳以備胡帝自勞軍至灞上及棘門軍直馳大將軍下馬送迎已而之細柳軍軍士吏被甲銳兵刃彀弓弩持滿天子先驅至不得入先驅曰:天子。且至軍門都尉曰:軍中但聞將軍令不聞天子詔居無何帝至。又不得入,於是乃使使持節詔將軍吾欲入勞軍亞夫乃傳言開壁門士吏謂從車騎曰:將軍約例軍中不得驅馳,於是天子乃按轡徐行至中營將軍亞夫持兵揖曰:介胄之士不拜請以軍禮見(禮介者不拜)天子為動容軾車。
李陵為騎都尉將步卒五千至浚稽山與單于相值騎可三萬圍陵軍軍居兩山間以大車為營陵引士出營外為陳前行持戟盾後行弓弩令曰:聞鼓聲而縱聞金聲而止(金謂鉦也。)。
後漢吳漢為大司馬建武二年擊蘇茂於廣樂為劉永將周建所攻漢墮馬傷膝還營乃勃然裹創而起椎牛饗士令軍中曰:賊眾雖多皆劫掠群盜勝不相讓敗不相救非有仗節死義者也。今日封侯之際諸君勉之,於是軍士激怒人倍其氣大破之。
岑彭為大將軍建武十一年伐蜀與大司馬吳漢等會荊門彭乃令軍中募攻浮橋先登者上賞乃長驅入江關令軍中無得虜掠。
蜀諸葛亮為丞相治戎講武率諸軍北駐漢中及據武功五丈原著軍令上中下三卷吳呂蒙為虎威將軍既降南郡入據城令軍中不得幹歷人家有所求取。
晉齊王攸為驃騎將軍開府辟召禮同三司降身虛巳待物以信常嘆公府不按吏然以董禦戎政復有威克之宜乃下教曰:夫先王馭世明罰敕法鞭樸作教以正逋慢。且唐虞之朝猶須督責前欲撰次其事使粗有常懼煩簡之宜未審其要故令劉程二君詳定然思惟之鄭鑄刑書叔向不韙範宣議制仲尼譏之令皆如舊無所增損其常節度詳所不及者隨事處決諸吏各竭乃心思同在公古人之節如有所闕以賴股肱匡佐之規庶以免負,於是內外祗肅。
宋柳元景為冠軍將軍從孝武入討元凶元景宿令軍中曰:鼓繁氣易衰叫數力易竭但各銜枚疾戰一聽吾營鼓音因此破賊唐竇軌初為高祖丞相諮議參軍時稽胡掠宜春令軌討之不利乃率數百騎殿於後令眾曰:聞鼓聲有不進者自後斬之既鼓士卒爭進擊賊破之。
李光弼為兵馬副元帥時史思明已至偃師光弼悉軍赴河陽賊恃眾直逼其城光弼登城望曰:彼雖眾亂而囂不足懼也。當為公等日午而破之遽令郝玉倫惟貞往擊之令之曰:爾等士望吾旗而戰。若麾旗緩任爾觀望便宜吾旗連麾三至地則萬眾齊入生死以之少退者斬無舍遂大破賊軍。
李晟德宗興元初為副元帥既收復京城乃勒兵屯於含元殿前舍於右金吾仗號令三軍曰:晟不亻妄上憑睿次順人心今得克滅凶渠肅清天禁皆三軍之力也。長安士庶久陷賊庭。若小有震驚則非伐罪吊人之義晟與公等各有家累離別數年今已事成相見非晚五日內不得輒通家信違命者斬。
郗士美憲宗元和中為昭義軍節度使時討鎮州有兵馬使王言為前鋒逗撓士美立斬之令曰:敢後出者斬士美親鼓之兵既合而賊軍大破。
李遜為忠武軍節度陳許氵殷蔡等州觀察處置等使是時新罹兵戰難遽完緝及遜至集大軍與之約束嚴具示賞罰必信號令數百言士皆感悅。
○將帥部·示信
夫荷推轂之任當鑿門之權非沈幾無以制勝非示信無以禦下必在夫絕憎愛一賞罰賞既明而足勸罰既嚴而可畏故宣父以為兵食可去而信不可去也。《傳》曰:信申也。相申束使不相違也。又曰:信國之寶也。民之庇也。是知臨賊示信義遠矣。哉!。若乃戍及期而必代兵當下而不停或約賞家財或克日必戰俾敵人之服義得我眾之歡心故謀無不成功無不集者也。
楚司馬子反從莊王圍宋軍有七日之糧爾盡此不勝將去而歸爾,於是使司馬子反乘堙而宋城宋華元亦乘堙而出見之(堙距堙上城具)司馬子反曰:子之國何如華元曰:憊矣。曰:何如(問憊意也。)曰:易子而食之析骸而炊之(析破人骸骨也。)司馬子反曰:嘻甚矣。憊。雖然(雖如所言)吾聞之也。圍者(古有見圍者)柑馬而秣之(秣以粟置馬口中柑者以木其口不欲令食)使肥者應客(示有畜積示飽足也。)是何子之情也。(猶曰:何太露情)華元曰:吾聞之君子見人之厄則矜之(矜憫)小人見人之厄則幸之(幸僥亻幸)吾見子之君子也。是以告情於子也。司馬子反曰:諾(諾受語辭)勉之矣。(勉猶努力使努力堅守之)吾軍亦有七日之糧爾盡此不勝將去而歸爾揖而去之反於莊王(反報於莊王)莊王曰:何如司馬子反曰:憊矣。曰:何如曰:易子而食之析骸而炊之莊王曰:嘻甚矣。憊。雖然(雖已)吾今取此然後而歸爾司馬子反曰:不可臣已告之矣。軍有七日之糧爾莊王怒曰:吾使子往視之子曷為彼告之司馬子反曰:以區區之宋(憊區區小貌)猶有不欺人之臣可以楚而無乎!是以告之也。莊王曰:諾(先以諾受絕子反語)舍而止(更令築舍而止示無去計)。雖然(雖宋已知我糧短)吾猶取此然後歸爾(欲徵糧待勝也。)司馬子反曰:。然則君請處於此臣請歸爾莊王曰:子去我而歸吾孰與處於此吾亦從子而歸爾引師而去之。
樊遲魯人齊伐魯孟孺子泄帥右師顏羽禦邴泄為右冉求帥左師管周父禦樊遲為右師及齊師戰於郊齊師自稷曲(稷曲郊地名)師不逾溝樊遲曰:非不能也。不信子也。請三刻而逾之(與眾三刻約信)如之眾從之(如遲言乃逾也。)。
魏徐邈為梁州刺史邈與羌胡從事不問小過。若犯大罪先告部帥使知應死者乃斬以徇是以信服畏威。
蜀諸葛亮為丞相帥師出祁山魏明帝自征蜀幸長安遣宣王督張郃諸軍雍涼勁卒三十餘萬潛軍密進規向劍閣亮時在祁山旌旗利器守在險要十二更下在者八萬時魏軍始陳幡兵適交參佐咸以賊眾疆盛非力不制宜權停下兵一月以並聲勢亮曰:吾統武行師以大信為本得原失信古人所惜去者束裝以待期妻子鶴望而計日雖臨征難義所不廢皆催遣令去,於是去者感悅願留與戰往者憤勇思致死命相謂曰:諸葛公之恩死猶不報也。臨戰之日莫不拔刃爭先以一當十殺張郃卻宣王一戰大克此信之由也。
晉陶璜初仕吳歷顯位孫皓時交阯郡吏呂興以郡內附武帝拜興交阯太守尋為其功曹李統所殺南中監軍霍弋遣犍為楊稷與將軍毛炅自蜀出交阯吳遣璜為蒼梧太守討稷初霍弋之遣稷炅等與之誓曰:若賊圍城未百日而降者家屬誅。若過百日救兵不至吾受其罪稷等未百日因糧盡乞降璜不許益其糧使守諸將並諫璜曰:霍弋已死不能救稷等必矣。可須其日滿然後受降使彼得無罪我受有義內訓百姓外懷鄰國不亦可乎!稷等期訖糧盡救兵不至乃納之。
羊祜為征南大將軍都督荊州諸軍事與吳人交兵克日方戰不為掩襲之計。
隋何稠開皇末討桂州賊有欽州刺史寧猛力帥眾迎軍初猛力倔強山洞欲圖為逆至是惶懼請身入朝稠以其疾篤因示無猜貳遂放還州與之約曰:八九月間可詣京師相見稠還奏狀高祖意不懌其年十月猛力卒帝謂稠曰:汝前不將猛力來今竟死矣。稠曰:猛力共臣為約假令身死當遣子入侍越人性直其子必來初猛力臨終誡其子長真曰:我與大使為約不可失信於國士汝葬我訖即宜上路長真如言入朝帝大悅曰:何稠著信蠻夷乃至於此。
唐蘇定方為左驍衛大將軍顯慶五年討思結闕俟斤都曼俘還東都法司請斬之定方請曰:都曼之叛罪合誅夷臣欲生致闕廷與之有約述陛下好生之德必當待以不死今既面糸專待罪臣望丐其餘命高宗曰:朕屈法伸恩全卿信誓乃命宥之。
馬燧為河東節度使討田悅悅兵大敗先戰燧誓於軍戰勝請以家財行賞既戰盡其私積以頒將士德宗聞而嘉之乃詔度支出錢五萬貫行賞還其家財。
○將帥部·示暇
傳稱好暇適臨事之宜誌謂以舒得交兵之道夫制勝則尚速示寇則宜逸故有攝飲於行陣數闔於城壘解鞍而縱馬啟關而延敵故策畫可以先勝行伍可以立成故能雍容而觀變警急而無撓其或臥息旗鼓輕緩裘帶登樓而清嘯隱几而高談不匆遽以失律務優遊而集事者斯。又得為將之大體也。
欒針晉大夫也。魯成十六年晉楚戰於鄢陵欒針見子重之旌請曰:楚人謂夫旌子重之麾也。彼其子重也。日臣之使於楚也。子重問晉國之勇臣對曰:好以眾整曰:又何如(又問其餘)臣對曰:好以暇(暇暇也。)今兩國治戎行人不使不可謂整臨事而食言不可謂暇(食好整之言)請攝飲焉(攝持也。持飲以飲子重)公許之使行人執榼承飲造於子重(承奉也。)曰:寡君乏使使針禦持矛(禦侍也。)是以不得犒從者使某攝飲子重曰:夫子嘗與吾言於楚,必是故也。不亦識乎!(知其以往言好暇故致飲)受而飲之免使者而復鼓(免脫也。)。
範鞅晉大夫也。魯襄公十八年晉伐齊十二月戊戌及秦周伐雍門之荻(秦周魯大夫趙武及之共伐荻也。雍門齊城門)範鞅門於雍門其禦追喜以戈殺犬於門中(殺犬示暇)孟《莊子》斬其┺以為公琴(《莊子》孺子速也。┺木名)己亥焚雍門及西郭南郭劉難士弱率諸侯之師焚申池之竹木(二子晉大夫)壬寅焚東郭北郭範鞅門於楊門(齊西門。)州綽門於東閭(齊東門)左驂迫還於東門中以枚數闔(枚馬過也。闔門扇也。數其板示不恐)。
漢李廣為上郡太守時モ奴侵上郡廣上山モ奴數千騎見廣以為誘騎驚上山陳廣之百騎皆大恐欲馳還走廣曰:我去大軍數十里今如此走モ奴追射我立盡今我留モ奴必以我為大軍之誘不我擊廣令曰:前未到モ奴陳二里所止令曰:皆下馬解鞍騎曰:虜多如是解鞍即急奈何廣曰:彼虜以我為走今解鞍以示不去用堅其意有白馬將出護兵廣上馬與十餘騎奔射殺白馬將而復還至其百騎中縱馬臥時會暮胡兵終怪之弗敢擊。
後漢孔融領青州刺史為袁譚所攻自春至夏戰士所餘裁數百人流矢雨集戈矛內接融隱几讀書談笑自。若。
蜀諸葛亮為丞相益州牧率眾南征屯於陽平遣魏延諸軍並兵東下亮惟留萬人守城晉宣帝率二十萬眾拒亮而與延軍錯道徑至前當亮六十里所偵候白宣帝說亮在城中兵少力弱亮亦知宣帝垂至巳與相Τ欲前赴延軍相去。又遠回跡反追勢不相及將士失色莫知其計亮意氣自。若敕軍中皆臥旗息鼓不得妄出幔。又令大開四城門掃地卻灑晉宣帝常謂亮持重而猥見勢弱疑其有伏兵,於是引軍北趣山。
晉羊祜為征南大將軍在軍常輕裘緩帶身不披甲鈴閣之下侍衛者不過十數。
劉琨為大將軍都督并州諸軍事在晉陽嘗為胡騎所圍數重城守窘迫無計琨乃乘月登樓清嘯賊聞之皆淒然長嘆中夜奏胡笳賊。又流涕欷有懷土之切向曉復吹之賊並棄圍而走。
南齊沈文季為右僕射加散騎常侍建武二年虜寇壽春豫州刺史豐城公遙昌嬰城固守數遣輕兵相抄擊明帝以為憂詔文季領兵鎮壽春文季入城止遊兵不聽出洞開城門嚴加備守虜軍尋退百姓無所傷損。
梁馮道根為南梁太守領阜陵城戍魏將黨法宗傅豎眼率眾二萬奄至城下道根塹壘未固城中眾少莫不失色道根命廣開門緩服登城選精銳二萬人出擊魏軍敗之。
陳侯安都為仁威將軍都督南徐州諸軍事高祖東討杜龕安都留臺居守徐嗣徽任約等引齊寇入據石頭遊騎至於闕下安都閉門偃旗示之以弱令城中曰:登陴看賊者斬及夕賊收軍還。
唐郝處俊為淇江道副總管高宗乾封中高麗反叛處俊嘗次賊城未遑置陣賊眾奄至軍中大駭處俊獨據胡床方餐乾糧乃潛簡精銳擊敗之將士多服其膽略。
●卷三百九十二
○將帥部·威名
夫將之為用也。戎昭果毅整軍經武號令精明卒乘競勸人不敢犯法在必行故能風生於三軍名震於鄰國折沖千里隱。若長城茲所謂王者之爪牙生民之司命也。繇是處以衛社稷則敵不敢加兵出以守邊防則虜不敢近塞豈惟震讋虓虎叱嗛它風雲蓋亦義勇兼聞策謀宏遠者也。《傳》曰:有威可畏。又曰:懷德而畏威其是之謂乎!。
楚得臣為令尹與晉戰敗於城濮(晉伐衛救之)晉文公猶有憂色曰:得臣猶在憂未歇也。(歇盡也。)困獸猶鬥況國相乎!及楚殺子玉(子玉得臣也。)公喜而後可知也。(喜見於顏色)曰:莫余毒也。已(一云:子玉為將文公側席而坐及其死也。君臣相慶)。
魏公子無忌在趙秦伐魏公子歸救魏魏王以上將軍印授公子公子遂將安王三十年公子使使遍告諸侯諸侯聞公子將各遣將將兵救魏公子率五國之兵破秦軍於河外走蒙驁遂乘勝逐秦軍至函谷關抑秦兵秦兵不敢出當是時公子威振天下吳起為西河守以拒秦韓甚有聲名。
趙廉頗者趙之良將惠文王十六年頗為趙將伐齊大破之取陽晉拜為上卿以勇氣聞於諸侯。
李牧北邊之良將常居代雁門大破殺モ奴十餘萬騎滅襤(胡名在代北)破東胡降林胡單于奔走其後十餘歲モ奴不敢近趙邊城。
秦白起為左更料敵合變出奇無窮聲振天下。
蒙恬為內史秦已並天下乃使恬將三十萬眾北逐戎狄暴師於外十餘年居上郡是時蒙恬威鎮モ奴漢魏尚為雲中守モ奴遠避不近雲之塞。
郅都為雁門太守モ奴素聞郅都節舉邊為引兵去竟都死不近雁門モ奴至為偶人象都(以木為人象都之形也。偶對也。)令騎馳射莫能中其憚如此モ奴患之。
李廣為驍騎將軍在北平郡モ奴號曰:漢飛將軍避之數歲不入界李廣利為貳師將軍破大宛斬其王還單于欲遮之不敢。
趙充國為後將軍征西羌西至西部都尉府(在金城)日饗軍士士皆欲為用虜數挑戰充國堅守捕得生口言羌豪數相責曰:語汝亡反今天子遣趙將軍來年八九十矣。善為兵今請欲一斗而死可得邪。
馮奉世為執金吾歷右將軍居爪牙官前後十年為折沖宿將功名次趙充國。
辛慶忌為左將軍當時號為國虎臣遭世承平モ奴西域親附敬其威信。
陳湯為西域副校尉誅郅支單于後坐事徙享煌太守奏湯前親誅郅支單于威行外國不宜近邊塞詔徙安定。
後漢齊武王演為更始司徒既破王莽軍莽素聞其名大震懼購伯升邑五萬戶黃金十萬斤位上公使長安中官署及天下鄉亭皆畫伯升象於塾屋旦起射之(墊門側堂也。)。
彭寵父宏哀帝時為漁陽太守偉容貌能飲飯有威於邊。
岑彭為征南將軍與諸將伐公孫述彭首破荊門長驅武陽持軍整齊秋毫無犯邛縠王任貴(貴本越夷殺太守枚根自立為王)聞彭威信數千里遣使迎降會彭已薨光武盡以任貴所獻賜彭妻子。
祭彤為遼東太守數破斬鮮卑自是鮮卑震懼畏彤不敢復塞後率勵鮮卑往擊破赤山烏桓塞外振讋彤之威聲暢於北方。
陳俊為瑯邪太守行大將軍事時瑯邪未平齊地素聞俊名入界盜賊皆解散。
賈宗字武孺大將軍復之子為朔方太守モ奴常犯塞得生口問太守為誰曰:賈武孺曰:寧賈將軍子邪曰:是皆放遣還是後更不入塞。
張堪為漁陽太守視事八年モ奴不敢犯塞。
李恂為武威太守坐事免歸鄉里會西羌反叛恂到田舍為所執獲羌素聞其名放遣之恂因詣洛陽謝陳禪舉茂才時漢中蠻夷反叛以禪為漢中太守夷賊素聞其名聲即時降服。
郭涼雖為武將然通經書多智略尤曉邊事有名北方。
徐淑為度遼將軍有名於邊。
鄧訓為護烏桓校尉故人多攜將老幼樂隨訓徙邊鮮卑聞其威恩皆不敢南近塞下。
陳龜為度遼將軍既到職州郡重足震忄栗鮮卑不敢近塞。
種暠為使モ奴中郎將時遼東烏桓叛復轉遼東太守烏桓望風率服迎拜於界上。
傅育為武威太守威聲聞於モ奴。
第五訪為護羌校尉邊境服其威信。
李膺為烏桓校尉虜甚憚攝以公事免官永壽二年鮮卑寇雲中桓帝聞膺能乃復徵為度遼將軍先是羌虜及疏勒龜茲數出攻鈔張掖酒泉雲中諸郡百姓屢被其害自膺到邊皆望風懼服先所掠男女悉送還塞下自是之後聲振遠域。
皇甫規為度遼將軍在事數歲北邊威服。
段紀明久為邊將威震西土其後賈詡察孝廉為久以疾病去官西還至道遇叛氐同行數十人皆為所執詡曰:我軌公外孫也。汝別埋我我家必厚贖之詡實非甥假以懼氐氐果不敢害與盟而送之其餘悉死。
公孫瓚為降虜校尉兼屬國長史職統戎馬連接邊寇每聞有警瓚輒厲色憤怒如赴讎敵望塵奔逐或繼之以夜戰虜識瓚聲憚其勇莫敢抗犯瓚常與善射之士數十人皆乘白馬以為左右翼自號白馬義從烏桓更相告語避白馬長史乃畫作瓚形馳騎射之中者咸稱萬歲虜自此之後遠竄塞外。
呂布初為騎都尉便弓馬膂力過人號為飛將。
魏龐德為立義將軍與曹仁討關羽樊下諸將以德兄在漢中頗疑之德常言曰:我受國恩義在效死我欲身自擊羽今年我不殺羽羽當殺我後親與羽交戰射羽中額時德嘗乘白馬羽軍謂之白馬將軍皆憚之。
於禁為偏將軍太祖恨朱靈欲奪其營以禁有威重遣禁將數十騎賫令書徑詣靈營奪其軍靈及部眾莫敢動乃以靈為禁部下督眾皆震服其見憚如此張遼為前將軍屯合肥時孫權復叛文帝遣遼乘舟與曹休至海陵臨江權甚憚焉敕諸將張遼雖病不可當也。慎之初遼為孫雄所圍遼潰出復入雄眾破走繇是威鎮江東兒啼不肯止其父母以遼恐之。
張郃為蕩寇將軍與都督夏侯淵守漢中拒劉備時備屯陽平郃屯廣石備以精卒萬餘分為十部夜急攻郃郃率親兵搏戰備不能克其後備於走馬谷燒都圍淵救火從他道與備相遇交戰短兵接刃淵遂沒郃還陽平當是時新失元帥恐為備所乘三軍皆失色淵司馬郭淮乃令眾曰:張將軍國家名將劉備所憚今日事急非張將軍不能安也。遂推郃為軍主郃出勒兵安陣諸將皆受郃節度眾心乃定初劉備憚郃而易淵及殺淵備曰:當得其魁用此何為邪後為征西車騎將軍識變數尤善處營陣料戰勢地形無不如計自諸葛亮皆憚之。
曹真為大將軍督諸軍擊南安天水安定三郡安定民楊條等略吏民保月支城真進軍圍之條謂其眾曰:大將軍自來吾願早降爾遂自糸專出三郡皆平。
夏侯淵從太祖起兵為別部司馬每赴急疾嘗出敵之不意故軍中為之語曰:典軍校尉夏侯淵三日五百六日一千。
文聘為江夏太守典北兵委以邊事在郡數十年有威恩名震敵國賊不敢侵田豫為護モ奴中郎將領并州刺史外胡聞其威名相率來獻州界寧肅百姓懷之。
蜀關公為前將軍假節鉞率眾攻曹仁於樊曹公遣於禁助仁降大霖雨漢水汎溢禁所督七軍皆沒禁降公,公。又斬將軍龐德梁郟陸渾群盜或遙受公印號為之支黨公威振華夏曹公議徙都以避其銳。
張飛為右將軍雄壯威猛亞於關公魏謀臣程昱等咸稱關飛萬人之敵也。諸葛亮為丞相出師揚聲繇斜谷道取使趙雲鄧芝為疑軍據箕谷魏大將軍曹真舉眾拒之亮身出軍攻祈山戎陣整齊賞罰肅而號令明南安天水安定三郡叛魏應亮關中響震亮卒及軍退司。
馬宣王案行其營壘處所曰:天下之奇才也。馬忠為降都督威恩並立張表時名士清望逾忠閻宇宿有功於事精勤繼踵在忠後其威風稱績皆不及忠。
陳叔至自豫州隨先主名位嘗亞趙雲俱以忠勇稱王平為鎮北將軍統漢中時鄧艾在東馬忠在南平在北境咸著名跡平同郡句扶為左將軍忠勇寬厚數有戰功功名爵位亞於平後與張翼廖化並為大將軍時人語曰:前有王句後有張廖。
吳周瑜字公瑾為偏將軍領南郡太守劉備領荊州牧詣京見大帝備自京還權乘飛雲大公與張昭秦松魯肅十餘人共追送之大宴會敘別昭肅等先出帝獨與備留語因言次嘆瑜曰:公瑾文武籌略萬人之英顧其器量廣大恐不久為人臣爾瑜之破魏軍也。曹公曰:孤不羞走後與帝《書》曰:赤壁之役值有疾病孤燒公自退橫使周瑜虛獲此名瑜威聲遠著故曹公劉備咸欲疑訁替之。
董襲為揚武都尉時大帝初統事鄱陽賊岑龍彭虎等眾數萬人襲與淩統步騭蔣欽各別分討襲所向輒破虎等望見旌旗便散走旬日盡平拜威越校尉張昭為輔吳將軍容貌矜嚴有威風大帝嘗曰:孤與張公言不敢妄也。舉邦憚之。
朱桓為前將軍領青州牧假節嘉禾六年魏廬江主。
簿呂習請大兵自迎欲開門為應桓與衛將軍全琮俱以師迎既至事露軍當引還城外有溪水去城一里所廣三十餘丈深者八九尺淺者半之諸軍勒兵渡去桓自斷後時廬江太守李膺整嚴兵騎欲須諸軍半渡因迫擊之及見桓節蓋在後卒不敢出其見憚如此。
晉義陽成王望初仕魏為征西將軍持節都督雍涼二州諸軍事在任八年威化明肅先是蜀將姜維屢寇關中及望至廣設方略維不得為寇關中賴之王沈為征虜將軍督江北諸軍事平蜀之役吳人大出聲為救蜀振蕩邊境沈鎮禦有方寇聞而退。
茍晞行兗州刺史汲桑之破鄴也。東海王越出次官渡以討之命晞為前鋒桑素憚之於城外為柵以自守晞將至頓兵休士先遣單騎示以禍福桑眾大震棄柵宵遁嬰城固守晞䧟其九壘遂定鄴而還西討呂朗等滅之。
祖逖為豫州刺史進為鎮西將軍石勒不敢窺兵河南使成臯縣脩逖母墓因與逖書求通使交市逖不報書而聽互市收利十倍時王敦久懷逆亂畏逖不敢發逖卒始得意焉。
索為新平太守時劉聰將蘇鐵劉五斗等劫掠三輔除安西將軍馮翊太守有威恩華戎鄉服賊不敢犯。
劉弘為寧朔將軍假節監幽州諸軍事鎮烏丸校尉甚有威惠寇盜屏跡為幽朔所稱。
周訪為安南將軍梁州刺史聞王敦有不臣之心訪常切齒敦雖懷逆謀而終訪之世未敢為非紀贍為鎮軍將軍當時服其嚴毅雖常疾病六軍敬憚之。
陶侃為廣州刺史初廣州人迎長沙人王機為刺史機復遣使詣王敦乞為交州刺史敦從之會杜弘據臨賀因機乞降勸弘取廣州弘遂與溫邵及交州秀才劉沈謀反侃擊機破之執劉沈。又遣部將討機斬之諸將皆請乘勝擊溫邵侃笑曰:吾威名已著何事遣兵但一函紙自足爾,於是下書諭之邵懼而走追獲於始興以功封柴桑侯食邑四千戶後侃為征西大將軍督七州軍事屬後將軍郭默矯詔襲殺平南將軍劉裔輒領江州侃聞之遣將出兵據湓口侃以大軍繼進侃既至默將宗侯糸專默父子五人及默將張醜詣侃降侃斬默等默在中原數與石勒等戰賊畏其勇聞侃討之兵不血刃而擒也。益畏侃蘇峻將馮鐵殺侃子奔於石勒勒以為戍將侃告勒以故勒召而殺之。
劉毅為荊州刺史初屬桓玄篡位與宋高祖何無忌起義兵桓玄聞毅及高祖何無忌之起兵也。甚懼其黨曰:劉裕烏合之眾勢必無成願不以為慮玄曰:劉裕勇冠三軍當今無敵劉毅家無擔石之儲樗蒲一擲百萬何無忌劉牢之之甥酷似其舅其舉大事何謂無成其見憚如此。
劉牢之為謝玄參軍玄鎮廣陵牢之領精銳為前鋒百戰百勝號為北府兵敵人畏之。
桓石虔從伯父溫入關叔父沖為苻健所圍垂沒石虔躍馬赴之拔沖於數萬眾之中而還莫敢抗者三軍嘆息威震敵人時有患瘧疾者謂曰:桓石虔來以怖之病者多愈其見畏如此。
宋沈林子從高祖討姚泓於長安林子威聲遠聞三輔震動關中豪左望風請附長安既平大軍東歸林子領水軍於石門以為聲援。
沈慶之為建威將軍患頭風好著狐皮帽群蠻惡之號曰:蒼頭公見慶之軍輒畏懼曰:蒼頭公已復來矣。檀道濟鎮廣陵率軍繼到彥之以討謝晦彥之戰敗退保隱圻會道濟至晦本謂道濟與羨之等共罪同誅(謂徐羨之也。)忽聞來至人情惱懼遂不戰自潰。
劉胡為隊主討伐諸蠻往無不會蠻甚憚之小兒啼語之云:劉胡來便止。
周山圖為振武將軍時鎮軍將軍張永征薛安都於彭城山圖領二千人迎軍至武原為虜騎所追合戰多所傷殺虜圍轉急山圖據城自固然後更結陣死戰突圍出虜披靡不能禁眾稱其勇呼為武原將。
南齊桓康隨世祖起義摧堅䧟陣膂力絕人所經村邑恣行暴害江南人畏之以其名怖小兒畫其形以避瘧無不立愈。
梁韋為輔國將軍既平合肥高祖詔眾進次東陵去魏甓城二十里將會戰有詔班師去賊既近懼為所躡悉遣輜重居前身乘小輿殿後魏人服威名望之不敢逼全軍而還。
張齊為信武將軍巴西氵辛潼二郡太守齊在益部累年討擊蠻獠身無寧歲其居軍中能親勞辱與士卒同其勤苦自畫頓舍城壘皆委曲得其便調給衣糧資用人人無所困乏既為物情所附蠻獠亦不敢犯是以威名行於庸蜀。
柳仲禮為電威將軍鎮襄陽大通中西魏將賀拔勝來逼樊鄧仲禮出擊破之稍遷司州刺史武帝思見其面使畫工圖之初侯景潛圖反噬仲禮先知之屢啟求以精兵三萬討景朝廷不許及景濟江朝野便望其至兼蓄雍司精卒與諸藩赴援見推總督景素聞其名甚憚之仲禮亦自謂當世英雄諸將莫已。若也。
程文秀為安遠將軍每戰常為前鋒北齊深憚之謂為程虎。
陳歐陽為衡州刺史時蕭勃在廣州兵強位重及荊州䧟委質於勃周文育擒送於高祖釋之蕭勃死後嶺南擾亂有聲南土。且與高祖有舊乃授安南將軍衡州刺史始興縣侯未至嶺南子紇已克定始興及至嶺南皆懾伏。
沈恪監會稽郡會余孝頃謀應王出兵臨川攻周迪以恪為壯武將軍率兵逾嶺以救迪孝頃聞恪至退走。
孫陽為都督荊信二州諸軍事安西將軍荊州刺史出鎮公安增修城池懷服邊遠為鄰境所憚。
後魏於栗磾明元時為河內鎮將劉裕伐姚泓栗磾禁防嚴密裕遺栗磾書遠引孫權求討關羽之事假道西上題《書》曰:黑槊公麾下栗磾以狀表聞明元許之因授黑槊將軍栗磾好持黑槊以自標裕望而異之故有是語。
奚眷少有將略明元時為尚書假安南將軍虎牢鎮將為寇所憚。
周觀為高平鎮將觀善撫士卒號有威名。
河間公齊初坐事免官爵會宋將裴方明䧟仇池太武授齊前軍與建興公古弼討之遂克仇池威振羌氐復賜舊爵。
陳留王崇為荊州刺史從太武討蠕蠕別督諸軍出大澤越祁山威懼漠北。
叔孫建為廣河鎮將群盜斂跡威名甚震後為徐州刺史太武以建威名甚震為宋所憚除平原鎮大將封丹陽王加征南大將軍都督冀青徐濟四州諸軍事建在平原十餘年綏懷內外甚得邊稱魏初名將有及之南方憚其威略青兗輒不為寇。
古弼為西安將軍鎮長安甚著威名。
陸真為長安鎮將咸陽民趙昌鄠縣民王稚兄弟聚眾五千據治容堡真擊破之斬昌等並誅其黨與雍州民夷莫不威服在鎮數年甚著威稱。
周幾為寧朔將軍太武以幾有智勇遣鎮河南威信著於外境。
辛紹先為下邳太守唯教民治產禦賊之備及宋將陳顯達蕭道成蕭順之來寇道成謂順之曰:辛紹先未易侵行宜共慎之,於是不歷郡境遂逕屯呂梁。
尉元為統萬鎮都將齊高祖立多遣間諜扇動新民不逞之徙所在蜂起以元威名夙震徵為侍中都督南征諸軍事征西大將軍耒率諸軍以討之元討五固賊桓和等皆平之東南清宴遠近然。
城陽王長壽為沃野鎮都大將性聰惠善撫接在鎮甚有威名。
長孫稚為揚州刺史都督淮南諸軍事梁將裴遂虞鴻襲據壽春稚諸子驍果遂頗難之號曰:鐵小兒長孫肥為平南將軍率眾鎮北境威名甚著蠕蠕憚之。
穆羆為征東將軍山胡劉什婆寇掠郡縣羆討滅之自是部內肅然莫不敬憚。
庾嶽為將有謀略治軍清整嘗以少擊多士眾服其智勇名冠諸將。
李陽為伏波將軍隨蕭寶夤西征其下每有戰功軍中號曰:李公騎。
鄭模為安東將軍時將督敗歿者多模挫敵持重號為名將。
鄭楷為伏波將軍楷性嚴烈能摧挫豪強故時人語曰:摸<邕來>獬付鄭楷。
李崇為車騎將軍揚州刺史崇沈深有將略寬厚善禦眾在州凡經十年常養壯士數千人寇賊侵邊所向摧破號曰:臥虎賊甚憚之。
劉藻為龍驤將軍雍城鎮將先是氐豪徐成楊裏等驅逐鎮將故以藻代之至鎮擒獲成裏等斬之以殉群氐震忄。
楊大眼初以軍敗不能禁徙為營州兵後徵為平南將軍大眼至京師時人思其雄勇喜其更用臺省閭巷觀者如市大眼為將帥前後所遣督將軍未渡江預皆畏懾傳言淮泗荊沔之間有童兒啼者恐之云:楊大眼至無不即止王肅弟子秉之初歸國也。謂大眼曰:在南聞君之名以為眼如車輪及見乃不異人大眼曰:旗鼓相望瞋眸奮發足使君目不能視何必大如車輪當世推其驍果皆以為關張弗之過也。大眼為荊州刺史嘗糸專蒿為人衣青布而射之召諸蠻渠桓示之曰:卿等。若作賊吾正如此相殺也。又北氵育郡嘗有虎害大眼搏而獲之斬其頭懸於穰市自是荊蠻相謂曰:楊公惡人嘗作我蠻形以射之。又深山之虎尚所不免遂不敢復為寇盜。
崔延伯善將撫得眾心與奚康生楊大眼為諸將之冠延伯功名尤重時大寇未平而延伯死朝野嘆懼焉。
樊子鵠為平北將軍兼尚書行臺治有威信山胡率服韓茂膂力絕人。又善騎射為徐州刺史征南將軍為將善於撫眾勇冠當世為朝廷所稱。
賀拔勝為荊州刺史將圖襄陽乃攻馮翊安定酇城等平之時有梁人書敕蕭續(續梁武帝子鎮襄陽)云:賀拔勝北間驍將汝宜慎之勿與爭鋒其見憚如此。
●卷三百九十三
○將帥部·威名第二
北齊万俟洛字受洛幹從高祖與西魏戰於河陰諸軍北渡洛以一軍不動謂西人曰:萬侯受雒幹在此能來可來也。西人畏而去高祖以雄壯名其所營地為回洛城洛慷慨有氣節勇銳冠時當世推為名將。
李密為襄州刺史在州十餘年甚得安邊之術威信聞於外境高祖頻降手書勞問並賜口馬。
慕容紹宗東魏末為徐州刺史侯景叛紹宗與大都督高嶽等討之時景軍甚眾前後諸將往者莫不為其所輕及聞紹宗與嶽將至深有懼色謂其屬曰:嶽所部兵精紹宗舊將宜共慎之。
王則為三荊二襄南雍六州都督則有威武邊人畏服之。
上黨王渙以文宣天保六年率眾送梁王蕭明還江南仍破東關斬梁時進裴之橫等威名甚盛。
盧潛在淮南十三年任總軍民太尉大樹風績甚為陳主所憚陳主與其邊將書云:盧潛猶在壽陽聞其何當還北此虜不死方為國患卿宜深備之。
高昂為軍司大都督統七十六都督時鮮卑共輕中華朝士惟憚服於昂。
東方老為南益州刺史領宜陽太守頻為二郡出入數年境接群蠻。又鄰西敵至於攻城野戰率先士卒屢以少制眾西人憚之。
斛律光為大將軍左丞相與祖穆提婆不協誣光謀反殺之光自結髪從戎未嘗失律深為鄰敵所懾憚罪既不彰一旦屠滅朝野痛惜之周武帝聞光死大喜赦其境內後入鄴追贈柱國公指詔《書》曰:此人。若在朕,豈能至鄴初宜陽之役光謂周人曰:歸我七年人不然取爾十倍周人即歸之在西境築定誇諸城馬上以鞭指畫所取地皆如其言拓地五百里而未嘗伐功。
獨孤永業為雒州刺史行臺尚書周人寇雒州永業每先鋒以寡敵眾周人憚之武成河清末徵為太僕卿以乞伏貴和代之,於是西境蹙弱河雒人情騷動傅伏為東雍州刺史後降於周周帝謂後主曰:朕前三年教習兵馬決意往取河陰正為傅伏能守城不可動是以收軍而退公當時賞授何其薄也。賜伏金酒。
後周李弼魏末為爾朱天光別將從天光西討破萬侯醜奴弼嘗先鋒䧟陣所向披靡賊咸畏之皆曰:莫當李將軍。
蔡祐為平東將軍與齊神武戰於邙山祐時著明光鐵鎧所向無前敵人,或曰:此是鐵猛獸也。皆遽避之獨孤信魏末為隴右十一州大都督秦州刺史信有奇謀大略太祖初啟霸業唯有關中之地以隴右形勢故委信鎮之既為百姓所懷聲震鄰國東魏將侯之南奔梁也。魏收為檄梁文矯稱信據隴右不從宇文氏乃亡為關西之憂欲以威梁人其為鄰國所重如此。
韓果魏末為帥都督從大軍破稽胡於北山胡地險阻人跡罕至果進兵窮討散其種落稽胡憚果勁彳建號為著<走羽>人太祖聞之笑曰:著<走羽>之名寧減飛將韋為瓜州刺史胡人畏威不敢為寇公私安靜夷夏懷之。
陸騰為隆州總管蠻獠反所在蜂起山路險阻難得掩襲騰遂量山川形勢隨便開道蠻獠畏威承風請服所開之路多得古銘並是諸葛亮桓溫舊道。
王德從太祖征伐累有戰功河渭間種羌屢叛以德有威名拜河州刺史群羌率服。
怡峰為車騎大將軍與諸將征討每皆克捷沈毅有膽得士卒心當時號為驍將。
達奚為大行臺郎中鎮潼關及潼關失守即與大都督楊山武拒魏於關東魏人甚憚之。
陳忻為驃騎大將軍時東魏為雒州刺史獨孤永業號有智謀往來境上倚伏難測忻與韓雄等常令間諜觀其動靜齊兵每至輒擊破之故永業深憚忻等不敢為寇。
王軌為上大將軍解徐州之圍擒陳將吳明徹遂為徐州總管軌性嚴重善謀略兼有呂梁之捷威振敵境陳人甚憚之。
於翼為幽州總管先是突厥屢為寇抄居民失業翼素有威武兼嚴斥侯自是不敢犯塞百姓安之。
楊標為建州刺史鎮車箱及齊神武闈玉壁乃命侯景趣齊子嶺標恐入寇邵郡率騎禦之景聞標至斫木斷路者六十餘里猶驚而不安遂退還河陽其見憚如此。
裴寬為車騎大將軍鎮孔城十三年與齊雒州刺史獨孤永壽相對永業有計謀多譎詐。若聲言春發秋乃出兵或掩蔽消息僑忽而至寬每揣知其情出兵邀擊無不克之永業嘗戒其所部曰:但好慎孔城自外無足慮其見憚如此裴孝仁為長寧鎮將禦齊人甚有威邊之略。
梁士彥以軍功拜儀同三司武帝。
將有事東夏聞其勇決自扶風郡守除九曲鎮將進位上開府封建威縣公齊人甚憚之。
宇文神舉自京兆尹出為熊州刺史齊人憚其威名後周崔宏度說之子襲爵為安平縣公至隋開皇初為襄州總管宏度素貴禦下嚴急所在令行禁止盜賊屏跡後梁蕭琮來朝帝以宏度為江陵總管鎮荊州陳人憚之不敢窺境。
隋源雄初仕後周為朔州總管突厥有來寇掠雄輒捕斬之深為北夷所憚。
韓擒虎有文武才用夙著威名為廬州總管委以平陳之任甚為敵人所憚陳平後突厥來朝高祖謂之曰:汝聞江南有陳國天子乎!對曰:聞帝命左右引突厥詣擒虎前曰:此是執得陳國天子者擒虎厲然顧之突厥惶恐不敢仰視其有威容如此。
楊素為行軍元帥伐陳率水軍東下舟艫被江旌甲曜日素坐平乘大公容貌雄偉陳人望之曰:清河公即江神也。(清河素所封郡)。
長孫晟為秦州道行軍總管取晉王節度出討突厥達頭晟追之斬首千餘級王引晟同宴有突厥達官來預坐說言突厥之內大畏長孫總管聞其弓聲謂為霹靂見其走馬稱為閃電王笑曰:將軍震怒威行域外遂與雷霆為比一何壯哉!師旋授上開府儀同三司。
魚俱羅為豐州總管初突厥數入境為寇俱羅輒擒斬之自是突厥畏懼屏跡不敢畜牧於塞下。
杜彥為雲州總管突厥來寇彥輒擒斬之北夷畏憚胡馬不敢至塞後為朔州總管突厥復寇雲州高祖令楊素擊走之是後猶恐為邊患以素為突厥所憚復拜雲州總管。
李寬驍勇善戰略過人自周及隋數經將領至柱國蒲山郡公號為名將。
李克開皇中頻以行軍總管擊突厥有功後為朔州總管甚有威名為敵所憚。
賀婁子為上大將軍開皇中虜寇泯洮二州子以行軍總管勒兵赴之賊聞而遁去高祖以子曉習邊事授榆關總管十鎮諸軍事歲餘拜雲州刺史甚為虜所憚。
史萬歲為河內刺史開皇末突厥達頭可汗犯塞帝令晉王廣及楊素出靈武道漢王諒與萬歲出馬邑道萬歲率柱國張定和大將軍李藥王楊義臣出塞至大斤山與敵相遇達頭遣問曰:隋將為誰侯騎報史萬歲突厥復問曰:得非敦煌戍卒乎!(先是萬歲除名配敦煌為戍卒每與戍主同行輒入突厥數百里名讋北夷)侯騎曰:是也。達頭聞之懼而引去萬歲馳追百餘里乃反擊大破之斬數千級逐北入磧數百里虜遁而還。
吐萬緒為青州總管頗有治名歲餘突厥寇邊朝廷以緒有略徙為朔州總管甚為北夷所憚。
楊武通數以行軍總管討西南夷有功拜左武衛大將軍時党項羌屢為邊患朝廷以其有威名歷岷蘭二州總管以鎮之。
來整榮國公護兒之子為武賁郎將尤驍勇善撫士眾討擊群盜所向皆捷諸賊甚憚之為作歌曰:長白山頭百戰場十十五五抱長钅倉不畏官軍千萬眾只畏榮公第六郎。
陰世師拜張掖太守先是吐谷渾及党項羌屢為侵掠世師至郡有來寇者親自捕擊輒擒斬之深為戎狄所憚。
元胄歷豫亳等州刺史開皇中突厥屢為邊患朝廷以胄素有威名拜靈州總管北夷甚憚之。
韓僧壽以行軍總管擊突厥於雞頭山破之後為蔚州刺史突厥甚憚之。
達奚長儒為夏州總管六州方鎮都將事モ奴憚之不敢窺塞。
賀。若誼為涇州刺史時突厥屢為邊患朝廷以誼素有威名拜靈州刺史誼時年老而筋力不衰猶能重鎧上馬為夷狄所憚。
李崇為幽州總管突厥犯塞崇輒破之奚契丹等懾其威略爭來內附。
王辯為武賁郎將賊帥郝孝德孫宣雅時季康竇建德魏刀兒等往往屯聚大至十萬小至數千寇掠河北辯進兵擊之所在皆捷深為群賊所憚。
唐闞棱齊州人隋末杜伏威據有江淮之地署棱為左將軍從伏威入朝拜左領軍將軍遷越州都督及輔公┙僭號棱從軍討之與陳正通相遇陣方接棱脫兜鍪謂賊眾曰:汝不識我邪何敢來戰其眾多棱舊之所部繇是各無鬥志或有還拜者。
李大恩為代州總管率兵鎮雁門突厥頡利可汗與苑君璋尋率兵圍之大恩拒戰賊遂敗走俄而突厥復以盛兵來寇大恩遣刺史王孝基出戰一軍皆沒賊進圍崞縣大恩眾寡不敵據城自守賊憚其勇亦不敢逼月餘引兵而去。
河間王孝恭高祖武德中歷總大藩專制方面及平輔公┙之後吳楚克定閩越服從威名大盛。
李靖武德中副河間王孝恭平蕭銑輔公┙後為東南道行臺兵部尚書高祖每云:李靖是蕭銑輔公┙膏肓古之名將韓白衛霍,豈能及也。
程名振貞觀末為平壤道行軍總管前後攻沙卑城破獨山陣皆以少擊眾稱為名將。
薛仁貴高宗顯慶中與辛文陵破契丹於黑山上元中坐事徙象州會赦歸高宗思其功尋召拜右領軍衛將軍檢校代州都督。又率兵擊突厥元彌等於雲州斬首萬餘級獲生口二萬餘人駝馬牛羊三萬餘頭賊聞仁貴復起為將素憚其名皆奔散不敢當之黑齒常之開耀年為河源軍副使在軍七年吐蕃深畏憚之不敢復為邊患。
程務挺則天文明中為左武衛大將軍單于道安撫大使督軍以禦突厥務挺善於綏禦威信大行偏礻卑已下無不盡力突厥甚憚之相率遁走不敢近邊及則天就軍斬之籍沒其家突厥聞務挺死所在宴樂相慶仍為務挺立祠每出師攻戰即祈禱焉。
唐休璟聖歷中為梁州都督假節隴右諸軍州大使久視元年吐蕃大將麯莽布支率眾數萬屯於洪源谷將圍昌松縣休璟以奇兵出其不意掩擊大破之斬首三千餘級是後吐蕃使朝宴於太極殿屢覘視休璟則天問其故對曰:往歲洪源戰時此將軍雄猛無比殺臣將士甚眾故欲識之則天益加嘆異降璽書勞勉擢拜右武衛大將軍。
賀蘭進明元宗天寶中為北海太守本郡招討使祿山亂進明訓兵千人引之渡河以張平原之勢收河北郡縣賊徒振懼朝廷壯之。
來為[A13C]川郡太守充招討使肅宗以有武略尤加任委遷兼御史大夫比收河雒屢挫賊鋒賊頻來攻皆為所敗賊等懼之號為來嚼鐵。
《郭子》儀為中書令領河東副元帥河中節度鎮河中代宗永泰元年仆固懷恩率諸蕃雜虜及山賊任敷鄭庭郝德劉開元等三十餘萬南寇先後數萬人略同州期自華陰趨藍田以扼南路懷恩率重兵殿其後京師震恐急徵子儀子儀至涇南而虜已合子儀大軍僅萬人而雜虜圍之數重子儀使李國臣高拒其東魏楚王當其南陳回光當其西朱元宗當其北子儀率甲騎三千出沒於左右前後虜見而問曰:此誰也。報曰:郭令公回紇曰:令公存乎!仆固懷恩謂吾天可汗已棄四海令公殂謝中國無主故從其來今令公存天可汗存乎!子儀報曰:皇帝萬壽無疆回紇皆曰:懷恩欺我子儀使喻之曰:公等頃年遠涉萬里剪除凶逆恢復二京是時子儀與公等周旋艱難何日可忘今忽棄舊好助一叛臣何其誤也。且仆固懷恩棄君忘親於公等何有回紇曰:謂令公沒矣。不然何以及此令公誠在安得而見之子儀將出諸將皆曰:戎狄不可信也。請無往子儀曰:虜有數十倍之眾今力不敵奈何。且至誠感神況虜輩乎!諸將曰:請選鐵騎五百為從子儀曰:此適足為害也。乃傳呼曰:令公來虜初疑皆持滿註目以待之子儀乃以十數騎徐出免胄而勞之曰:安乎!久同忠義何至,於是回紇皆舍兵降馬拜曰:是吾父也。子儀招首領等飲以酒與之重錦歡言如初子儀性忠信事上誠盡田承嗣方跋扈狼傲無禮子儀嘗遣使至魏州承嗣輒望拜之指其膝謂使者曰:茲膝不屈於人。若干歲矣。今為公拜李靈曜據汴州公私財賦皆遏絕獨子儀封幣經其境莫敢留必持兵衛送其為豺虎所服如此李光弼為江北副元帥議者稱自艱難已來唯光弼行軍治戎沈毅有籌略將帥中第一後為河南淮南山南東道荊南等道副元帥出鎮臨淮時田神功平劉展後逗留於楊府尚衡殷仲卿相攻於兗鄆來旅拒於襄陽朝廷患之及光弼輕騎至徐州史朝義退走田神功遽歸河南尚衡殷仲卿來皆懼其威名相繼赴闕。
崔寧蜀之偏將初蜀劍山賊擁絕不通道代宗憂之嚴武薦寧為利州刺史既至山賊遁散繇是有名。
辛雲景大歷中為太原節度回紇恃舊勛知朝廷優容之每入我界必肆貪狼之性至太原雲景以戎狄之道待之虜畏雲景莫不惕息數年間太原大理無烽警之虞。
秀實大歷末為四鎮北庭行軍涇原鄭[A13C]節度使三四年間吐蕃不敢犯塞。
陽惠元德宗建中初為神策京西兵馬使忠勇果毅多權略稱為名將。
張萬福建中初以和州刺史宿衛李正已反將斷江淮路令兵守甬橋渦口江淮進奉公千餘只泊渦口下不敢過德宗以萬福為濠州刺史召見謂曰:先帝改卿名正者所以表卿也。朕以為江淮草木亦知卿威名。若從先帝所改恐賊不知是卿身也。復賜名萬福慰遣之萬福馳至渦口立馬岸上發進奉公淄青兵士倚岸睥睨不敢動諸道公繼進改泗州刺史。
李晟興元初為神策軍使與河中節度使李懷光同討朱Г每將合戰必自異衣錦裘繡帽前行親自指導懷光望見惡之乃謂晟曰:將帥當持重豈自表飾以嗛舀賊也。晟曰:晟久在涇原軍士頗相畏服故欲令其先識以奪其心爾及其克京城至於白華忽有賊騎千餘出於官軍之背晟以麾下百餘騎馳之左右呼曰:相公來賊聞之驚潰及為四鎮北庭行營副元帥吐蕃相尚結贊頗多詐謀尤惡晟乃相與議云:唐之名將李晟與馬燧渾瑊爾不去三人必為我憂乃行反間遣使因馬燧以請和既請和即請盟復欲因盟以虜瑊因以賣燧。
馬燧興元初為河東節度領晉慈隰節度兵馬副元帥德宗詔燧及渾瑊駱元光同討李懷光於河中燧與渾瑊駱元光韓遊瑰合軍次於長春宮懷光遣驍將徐廷光以精卒六千守城兵械甚嚴燧度長春不下則懷光自固攻之則曠日持久死傷必甚乃挺身至城下呼廷光廷光素懼燧威名則拜於城上。
李觀貞元初為右龍武將軍四鎮北庭行營副元帥李晟表為涇原節度使吐蕃深畏之。
郝貞元中為臨涇鎮將勇敢無敵聲振虜廷後為涼州刺史出自行間前無堅敵在邊三十年每戰得蕃俘必刳剔而歸其屍蕃人畏之如神贊普下令國人曰:有生得郝者賞之以等身金蕃中兒啼者呼郝名以懼之十三年檢校右散騎常侍渭州刺史御史大夫充涇原行營節度平涼鎮遏都知兵馬使封保定郡王吐蕃畏其威紀綱欲圖之朝廷慮失驍將移授慶州刺史竟終牖下。
李景略貞元中為侍御史豐州刺史西授降城使豐州北扼回紇回紇使來中國豐乃其通道前為刺史者多懦弱虜使至則敵禮抗坐時回紇遣梅錄將軍隨中官薛盈珍入朝景略思以氣制之郊迎傳言欲先見中使梅錄初未喻景略既見盈珍乃使人謂梅錄曰:知可汗初殞欲申吊禮乃登高隴位以待之梅錄俯僂前哭景略因撫之曰:可汗棄代助爾號慕虜之驕容盛氣索然盡矣。遂以父行呼景略自此回紇使至景略皆坐拜之於庭中繇是甚有威名後為河東節度李說行軍司馬回紇使梅錄將軍入朝說置宴會有梅錄爭上下坐說不能遏景略叱之梅錄前過豐州者也。識景略語音疾趨前拜曰:非豐州李端公耶不意在此不拜麾下久矣。何其瘠也。又再拜遂命之居次坐將吏賓客顧景略皆嚴憚。
王亻必貞元中為神策將軍吐蕃寇涇原亻必伏卒擊尚結贊贊獲之繇是深為所畏。
範希朝貞元中為振武節度使異蕃雖鼠竊狗盜必殺無赦戎虜甚憚之曰:有張光晟苦我久矣。今聞是乃更姓名而來其見畏如此積十四年皆保塞而不為橫希朝自近代號為名將人多比之趙充國。
段佑貞元末為涇原節度使練卒保邊為西蕃畏憚劉氵雍貞元末為保義軍節度隴右經略等使蕃戎畏之不敢為寇。
郗士美以憲宗元和初為昭義節度使討王承宗於時四面七八鎮聚兵十餘萬士美兵事最理威聲甚振承宗大懼指期有破亡之勢會詔班師至今兩河間稱之。
野詩良輔元和中為鳳翔大將與靈武大將史敬奉涇原將郝各以名雄邊上吐蕃嘗謂漢使曰:唐國既與大蕃和好何妄語也。問曰:何謂妄語曰:若不妄語何因遣野詩良輔作隴州刺史其畏憚如此。
裴度以穆宗長慶二年自河東節度除東都留守至闕。又以度為司空平章事充淮南節度使初度發太原中途得朱克融王廷湊復書皆許退兵度不敢發以其書奏穆宗穆宗喜因遣中使宣慰克融並廷湊入深州取牛元翼。又令先於途中命度更發書與廷湊度書因言朝謝後即歸留務中使見書慮廷湊知度東歸無兵權即背前約遞請度易其即歸之辭並上其書草穆宗方憂深州之圍得度前後書喜甚及度至。又自有以悟帝恩待益至故復得兵符。
段文昌為西川節度使同平章事文昌少在西蜀素熟蜀人情至是用寬政嚴靜有斷蠻夷畏服長慶二年雲南寇黔中觀察使崔元略上言朝廷憂之不及乃詔報文昌文昌走一介之使以遏之蠻寇遂退。
薛平為平盧軍節度使敬宗寶歷元年五月加檢校左僕射兼戶部尚書不逾月復檢校司空初元和十四年誅李師道分其地為三鎮其一淄青齊登萊五州平領之及長慶元年幽鎮叛杜叔良統橫海全軍討伐不勝棣州為賊所窘朝廷乃委平以偏師援棣州平即遣將李叔佐以兵五百救之居數月刺史王稷饣鬼給稍薄兵士怨怒叔佐不能戢宵潰而歸仍推突將馬狼兒為帥行及青城鎮劫鎮將李自勸並其眾以至博昌鎮復劫其鎮兵共得七千餘人徑取青州城城中兵少力所不敵平悉府庫並家財厚賞二千精卒逆擊之仍先以騎兵掩其家屬輜重賊眾惶惑反顧因大敗狼兒與其同惡千數輩脫身竄匿餘黨降稍後者猶斬於鞠場其明日狼兒亦就擒戮繇是遠近畏服平之威略平在鎮六周歲兵甲犀利井賦均一至是入覲百姓遮道乞留數月乃得出時人以為近日節制罕有平比。
張仲武為幽州節度大破回鶻烏介可汗繇是威加北狄。
李罕之僖宗末為河南尹每討賊無不擒之曾縱兵於蒲降之地有山曰:摩雲土人設堡於上號摩雲寨前後不能攻取罕之至則下焉自此目為李摩雲梁王重師唐僖宗文德中董左右長劍軍太祖伐上蔡重師力戰有功及討兗鄆擢為都指揮使重師枕戈擐甲五六年於齊魯間凡經百餘戰繇是威振敵人。
王彥章累典禁兵從太祖征伐所至有功嘗持鐵钅倉沖堅䧟陣敵人畏之目之為王鐵钅倉後唐莊宗初為晉王聞彥章授招討使自魏州急赴河以備沖突至則德勝南城已為所拔晉王嘗曰:此人可畏當避其鋒一日晉王領兵迫潘張寨大軍隔河未能赴援彥章援钅倉登公比舟人解之招討使賀瑰止之不可晉王聞彥章至抽軍而退其驍勇如此。
牛存節開平中為鄆州節度使慷慨有大節野戰壁守皆其所長威名聞於境外。
謝彥章以末帝貞明中為排陣使賀瑰為北面招討使與彥章同領大軍駐於行臺寨與晉人對壘彥章時領騎軍與之挑戰晉人或望我軍行陣整肅則相謂曰:必兩京太傅在此也。不敢以名呼其為敵人所憚如此是時咸謂賀瑰能將步軍彥章能領騎士後彥章為賀瑰疑之會為行營馬步都虞候朱珪所誣瑰遂與珪協謀因享士伏甲以殺彥章及仆州刺史孟審澄別將侯溫裕等於軍因謀叛晉人聞之喜曰:彼將帥如是亡無日矣。審澄溫裕亦善將騎軍然所領不過三千騎多多益善唯彥章有焉。
後唐史建瑭為招德軍校梁將李思安之圍上黨也。建瑭為前鋒與總管周德赴援時汴人夾城深固援路斷絕建瑭日引精騎設伏擒生夜犯汴營驅斬千計敵人不敢芻牧皆相戒曰:宜避史先鋒。
周德威小字陽五從武皇為內衙軍副光化二年三月汴將氏叔宗率眾逼太原有陳章者以虓勇知名眾謂之夜乂言於叔宗曰:晉人所恃者周陽五願擒之請賞以郡陳章嘗乘驄馬朱甲以自異武皇戒德威曰:我聞陳夜乂欲取爾求郡宜善備之德威曰:陳章大言未知鹿死誰手他日致師戒部下曰:如陣上見陳夜乂爾等但走德威微服挑戰部下偽退陳章縱馬追之德威背揮鐵撾擊墮馬生擒以獻繇是知名德威身長面黑笑不改容凡對敵列陣凜凜然有肅殺之風中興之朝號為名將及其歿也。人皆惜之符存審少在軍中識機知變行軍出師法令嚴明決策制勝動無遺悔功名與周德威相匹皆近代之良將也。
安金全為騎將時梁國未平兩軍對壘汴之遊騎每出必為金全所獲故賊之偵邏者咸懼之目為五道蓋比陰鬼將有五道之名以取人命故也。
夏魯奇初在梁事王彥章為軍吏與主將不協遂歸於莊宗以為會衛指揮使故城之戰軍中識魯奇皆憚之曰:此乃夏七也。北師嘗言王彥章驍勇畏之魯奇曰:王鐵钅倉膽如芥子吾最知之無足可畏。
晉李承約初仕後唐為黔南節度使數年之間巴邛蠻蜃不敢犯境。
漢朱漢賓為安州節度使至郡期年敵不敢犯一境賴之。
周安審暉仕晉為鄧州節度晉祖幸鄴安重榮據常山起兵襄陽帥安從進與之連謀南北俱起從進率襄漢之眾攻南陽州無城壁僅守署衙而已賊逼城下審暉登陴召賊帥而讓之以審暉家世戰將聞其言愧畏而去從進不能止二安平就加太尉。
●卷三百九十四
○將帥部·勇敢
夫勇敢強有力者聖王之所貴也。天下有事用之於戰勝則無敵矣。是故為三軍之帥專四征之任也。非抗威奮厲孔武有力何以率乎!下非致師當寇先登敢死何以成其功哉!歷代而下當其任者固有英果邁眾臨敵賈勇冒矢石而靡憚衽金革而無厭推鋒蹈刃雄呼直蕩用能摧堅陣破寇扶危紓難樹勛揚烈圖鍾鼎而不朽載策府而垂裕《詩》曰:舍命不渝《傳》曰:率義之謂勇蓋與夫暴虎憑河死而無悔者異矣。
高固齊大夫也。魯成公二年三卿帥師會晉師及齊侯戰於鞍(鞍齊地)高固入晉師桀石以投人(桀擔)禽之而乘其車(既獲其人因釋已車而載所獲者車)系桑本焉以徇齊壘(將至齊壘以桑樹系車而走以自異)曰:欲勇者賈余餘勇(賈買也。言已勇有餘故賣也。)。
解張晉大夫鞍之戰邴夏禦齊侯逢醜父為右晉解張禦卻克鄭丘緩為右齊侯曰:余姑翦滅此而朝食(姑。且也。翦盡也。)不介馬而馳之(介甲也。)卻克傷於矢流血及屨未絕鼓音(中軍將自執旗鼓故雖傷而擊鼓不息)曰:余病矣。張侯曰:自始合矢貫余手及肘余折以禦左輪朱殷豈敢言病吾子忍之(張侯解張也。朱血色血色久則殷殷音近煙今人謂赤黑為殷色言血多汙車輪禦猶不敢息)緩曰:自始合茍有險余必下推車子豈識之然子病矣。(以其不識已推車)張侯曰:師之耳目在吾旗鼓進退從之此車一人殿之可以集事(殿鎮也。集成也。)。若之何其以病敗君之大事也。擐甲執兵固即死也。(擐貫也。即就也。)病未及死吾子勉之左並轡右援χ而鼓馬逸不能止師從之(晉師從克車)齊師敗績逐之三周華不註(華不註山名)。
孟孺子速魯人也。襄公十六年秋齊侯圍成(成魯孟氏邑貳晉故伐魯)。
孟孺子速僥之(孟獻子之子《莊子》速也。僥要也。)齊侯曰:是好勇去之以為之名速遂塞海陘而還(海陘魯隘道)。
涉佗晉大夫魯定公十年晉趙鞅圍衛報夷儀也。(齊為衛伐晉夷儀故伐衛以為報)初衛侯伐邯鄲午於寒氏(邯鄲廣平縣也。午晉邯鄲大夫寒氏即五氏也。)城其西北隅而守之宵替(午眾宵散)及晉圍衛午以徒七十人門於衛西門殺人於門中曰:請報寒氏之役(衛開門與午鬥)涉佗曰:夫子則勇矣。然我往必不敢啟門亦以徒七十人旦門焉步左右皆至而立如植(至其門下步行左右然後立待如立木不動示整)日中啟門乃退。
冉求魯人哀公十一年齊國書帥師伐魯孟孺子泄帥右師冉求帥左師戰於郊獲甲首八十(冉求所得)齊人不能師(不得整其師)宵諒曰:齊人遁(諒周也。)冉有請從之三季孫弗許冉有用矛於齊師故能入其軍孔子曰:義也。(言能以義勇冉有冉求也。)。
彌庸吳王孫也。魯哀公十三年越子伐吳為二隧(隧道也。)疇無餘謳陽自南方(二子越大夫)先及郊吳太子友王子地王孫彌庸壽於姚自泓上觀之(觀越師泓水名)彌庸見姑蔑之旗(姑蔑越地今東陽大宋縣彌庸父為越所獲故姑蔑人得其旌旗)曰:吾父之旗也。不可以見讎而弗殺也。太子曰:戰而不克將亡國請待之彌庸不可屬徒五千(屬會也。)王子地助之戰彌庸獲疇無餘地獲謳陽。
荀瑤晉大夫知伯襄子也。魯哀公二十三年荀瑤伐齊(荀瑤荀躒之孫智伯襄子)齊高無不帥師禦之智伯視齊師馬駭遂驅之曰:齊人知余旗其謂余畏而反也。及壘而還戰於犁丘(犁丘濕也。)齊師敗績知伯親擒顏庚(顏庚齊大夫顏涿聚)漢黥布六人(六縣名人)章邯之滅陳勝布引兵擊秦左右校破之引兵而東擊景駒秦嘉等布常冠軍(言其驍勇為眾軍之最)。
樊噲初號武威君時沛公從百餘騎因項伯面見項羽謝無有閉關事項羽既饗軍士中酒(飲酒之中也。不醉不醒故謂之中)亞父欲謀殺沛公令項莊拔劍舞坐中欲擊沛公項伯常屏蔽之時獨沛公與張良得入坐樊噲居營外聞事急持盾入初入營營衛止噲(營衛謂營壘之守衛者)噲直撞入立帳下(謂以盾撞擊人)項羽目之問為誰張良曰:沛公參乘樊噲也。項羽曰:壯士賜之卮酒彘肩噲既飲酒拔劍切肉食之項羽曰:能復飲乎!樊噲曰:臣死。且不辭豈特卮酒乎!。且沛公先入定咸陽暴師霸上以待大王(時項羽未為王故高紀云:以待將軍)大王今日至聽小人之言與沛公有隙臣恐天下解心疑大王也。項羽默然沛公如廁麾噲去既出沛公留車騎獨騎馬噲等四人步從從山下走歸霸上軍而使張良謝項羽亦因遂已(已止也。)無誅沛公之心。
曹參沛人也。高祖為沛公參以中涓從攻轅戚及亢父先登北救東阿擊章邯軍䧟陣。
夏侯嬰為太僕從擊陳豨黥布軍䧟陣卻敵。
周勃沛人也。高祖為沛公初起勃以中涓從攻胡陵下方與方與反與戰卻敵。又下下邑先登擊章邯車騎殿攻囓桑先登(殿之言填也。謂鎮軍後以敵勃擊破章邯之殿兵也。殿音丁見切)酈商以將軍從擊燕王臧荼戰龍脫(地名在燕趙之地)先登䧟陣破荼軍易下(易縣也。)卻敵。又從擊黥布攻其前垣(垣方陣也。)䧟兩陣得以破布軍。
李廣為上郡太守モ奴侵上郡景帝使中貴人從廣(內臣之貴幸者)勒習兵擊モ奴中貴人者將數十騎從(將數十騎自隨在大軍前行而忽遇敵也。)見モ奴三人與戰射傷中貴人殺其騎。且盡中貴人走廣(走趨也。)廣曰:是必射雕者也。(雕大鷙鳥也。一名鷲黑色翮可以為箭羽)廣乃從百騎往馳三人(疾馳逐之也。)三人亡馬步行行數十里廣令其騎張左右翼(旁引其騎。若鳥翼然)而廣身自射彼三人者殺其二人生得一人果モ奴射雕者也。後為郎中令將四千騎出右北平博望侯張騫將萬騎與廣俱異道行數百里モ奴左賢王將四萬騎圍廣廣軍士皆恐廣乃使其子敢往馳之敢從數十騎直貫胡騎出其左右而還報廣曰:敵騎易與耳軍士乃安為圜陣外鄉胡急擊矢下如雨漢兵死者過半漢矢。且盡廣乃令持滿毋發(註矢於弓弩而引滿之不發矢也。)而廣身自以大黃射其礻卑將(黃肩弩即黃間也。大黃其大者也。)殺數人敵兵益解會暮吏士無人色(言懼甚)而廣意氣自如(自如猶云:如舊)益治軍(巡部曲正行陳也。)軍中服其勇也。明日復力戰而博望侯亦至モ奴乃解去。
霍去病大將軍衛青姊少兒之子再從大將軍受詔予壯士為票姚校尉與輕勇騎八百直棄大將軍數百里赴利斬捕首虜過當(言計其所將人數則捕首虜為多過於所當也。一曰漢軍失亡者少而殺獲モ奴數多。故曰:過當也。)。
李陵廣之孫武帝以為陵有廣之風使將八百騎深入モ奴二千餘里過居延視地形不見虜還拜為騎都尉。
趙充國為人沈勇有大略武帝時以假司馬從貳師將軍擊モ奴大為虜所圍漢軍乏食數日死傷者多充國乃與將士百餘人潰圍䧟陳貳師引兵隨之遂得解身被二十餘創貳師奏狀詔徵充國詣行在所武帝親視創嗟嘆之。
辛慶忌為校丞隨長羅侯常惠屯兵烏孫赤谷城與歙侯戰(歙即翕字也。歙侯烏孫官名)䧟陣卻敵。
後漢王常為漢中將軍從光武進攻下邳常部當城門戰一日數合賊反走入城常追迫之城上射矢雨下帝從百餘騎自城南高處望常戰力甚馳遣中黃門詔使引還賊遂退。
來歙為中部將與征虜將軍祭遵襲略陽遵道病還分遣精兵隨歙合二千餘人伐山開道從番須回中(番須回中並地名番音盤武帝元封四年幸雍通回中道前書音義曰:回中在今隴州源縣也。)徑至略陽斬隗囂守將金梁因保其城囂大驚曰:何其神也。
張宗為偏將軍從鄧禹軍到邑赤眉大眾。且至禹以邑不足守欲引師進就堅城而眾人多畏賊追憚為後拒禹乃書諸將名於竹簡署其前後亂著笥中令各探之宗獨不肯探云:死生有命張宗豈辭難就逸乎!禹嘆息謂曰:將軍有親弱在營奈何不顧宗曰:愚聞一卒畢力百人不當萬夫致死可以橫行宗今擁兵數千以承天威何遽知其必敗乎!遂留為後拒諸營既引兵宗方勒厲軍士堅壘以死當之禹到前縣議曰:以張將軍之眾當百萬之師猶以小雪投沸湯雖欲戮力其勢不全也。乃遣步騎二千人反還迎宗宗引兵始發而赤眉卒至宗與戰卻之乃得還營,於是諸將服其勇還到長安夜將銳士入城襲赤眉中矛貫脾。又轉攻諸營堡為流矢所激皆幾至於死馮異為征虜將軍時隗囂死其將王元周宗等復立囂子純猶總兵據冀光武復令異行天水太守事與諸將共攻冀不能拔欲。且還休兵異固持不動常為眾軍鋒。
賈復為都護將軍從光武擊青犢於射犬大戰至日中賊陳堅不卻光武傳召復曰:吏士皆饑可。且朝飯復曰:先破之然後食爾,於是被羽先登所向皆靡賊乃敗走諸將咸服其勇。又北與五校戰於真定大破之復傷創甚光武大驚曰:我所以不令賈復別將者為其輕敵也。果然失吾名將復病尋愈追及光武於薊相見甚忄大饗士卒令復居前擊鄴賊破之復從征伐未嘗喪敗數與諸將潰圍解急身被十二創帝以復敢深入希令遠征而壯其勇節常自從之故復少方面之勛(吳漢擊蜀未破上書請復自助上不遣)。
吳漢光武即位拜為大司馬常修弓戰之具每當出師朝受詔夕即引道初無辦嚴之日(嚴即裝也。)。
陳俊為安集掾從光武擊銅馬於青陽進至滿陽拜疆弩將軍與五校戰於安次俊下馬手接短兵所向必破追奔二十餘里斬其渠帥而還光武望而嘆曰:戰將盡如是,豈有憂哉!。
臧宮初為校尉從光武征戰諸將多稱其勇及至河北以為偏將軍從破群賊數䧟陣卻敵後為輔威將軍討公孫述於蜀前後收得節五印綬千八百是時大司馬吳漢亦乘勝進營逼成都宮連屠大城兵馬旌旗甚盛乃乘兵入小雒郭門歷成都城下至吳漢營飲酒高會漢見之甚忄謂宮曰:將軍向者經虜城下震揚威靈風行電照然窮寇難量還營願從他道矣。宮不從復路而歸賊亦不敢近之。
耿弇為大將軍從光武擊破銅馬高湖赤眉青犢。又追尤來大槍五幡於元氏弇常將精騎為軍鋒輒破走之後遷建威大將軍討張步鋒交乃自引精兵以橫突步陳大破之有飛矢中弇股以佩刀截之左右無知至暮罷明旦復勒兵出大戰自旦及昏大破之殺傷無數。
銚期為偏將軍從光武擊王郎將兒宏劉奉於鉅鹿下期先登䧟陣手殺五十餘人被創中額攝幘(攝猶正也。)復戰遂大破之拜虎牙大將軍。又從擊青犢赤眉於射犬賊襲期輜重期還擊之手殺傷數十人身被三創而戰方力遂破走之。
祭遵為征虜將軍與諸將入箕關南擊宏農厭新柏華蠻中賊弩中遵口洞出流血眾見遵傷稍引退遵呼叱止之士卒戰皆自倍遂大破之。
祭彤為遼東太守虜每犯塞彤常為士卒先鋒數破走之景丹為偏將軍號奉義侯從光武擊王郎將兒宏等於南燕(兒音五兮切)郎兵迎戰漢軍退卻(續《漢書》曰:南燕賊迎擊上營得上鼓車輜重數乘也。)丹等縱突騎擊大破之追奔十餘里死傷者縱橫丹還光武謂曰:吾聞突騎天下精兵今乃見其戰樂可言邪。
堅鐔為揚化將軍與右將軍萬脩犭旬南陽諸縣而堵鄉人董訢反宛城獲南陽太守劉ら鐔乃引兵赴宛選敢死士夜自登城斬關而入訢遂棄城走還堵鄉鄧奉復反新野攻破吳漢時萬脩病卒鐔獨孤絕南拒鄧奉北當董訢每急輒先當矢石身被三創以此能全其眾。
馬武為振威將軍從擊尤來五幡等敗於慎水武獨殿還䧟陣故賊不得迫及進至安定次小廣陽武常為軍鋒力戰無前諸將皆引而隨之故遂破賊。又與建威大將軍耿弇西擊隗囂漢軍不利引下隴囂追急武選精騎還為後拒身被甲持戟奔擊殺數千人囂軍乃退。
馬援為伏波將軍援常有病梁松來候之援不言松由是恨之及武威將軍劉尚擊武陵五溪蠻夷深入軍沒援因復請行時年六十二光武湣其老未許之援自請曰:臣尚能披甲上馬帝令試之援據鞍顧ツ以示可用帝笑曰:矍鑠哉!是翁也。(矍傑勇貌也。)遂遣援率中郎將馬武耿舒劉匡孫永等將十二郡募士及刑四萬餘人征矍鑠勇貌也。五溪。
魯奇為偏將軍時公孫述遣其將任滿田戎程汎將數萬人乘枋下江關擊破馮駿及田鴻李元等遂拔夷道夷陵據荊門虎牙橫江水起浮橋鬥樓立攢柱絕水道結營山上以拒漢兵南征大將軍岑彭數攻之不利,於是裝直進樓公冒突露橈數千艘乃命軍中募攻浮橋先登者上賞,於是偏將軍魯奇應募而前時天風狂急彭奇公逆流而上直沖浮橋而攢住鉤不得去(又云:時天東風其攢住有反把鉤公不得去)奇等乘勢殊死戰因飛炬焚之風怒火盛橋樓崩燒彭復悉軍順風並進所向無前蜀兵大亂。
耿秉為駙馬都尉明帝永平十七年詔舉奉軍都尉竇固合兵萬四千騎復出白山擊車師車師有後王前王前王即後王之子其庭相去五百餘里固以後王道遠山谷深士卒寒苦欲攻前王秉議先赴後王以為並力根本則前王自服固計未決秉奮身而起曰:請行前乃上馬引兵北入眾軍不得已遂進並縱兵抄掠斬首數千級收牛馬十餘萬頭遂降前後王定車師而還(秉性勇壯而簡易,於是軍行常自披甲在前)。
梁忄堇孝殤延平初為西域副校尉受詔當屯金城聞羌轉寇三輔迫近園陵即引兵赴擊之轉戰武功美陽關忄堇臨陣被創不顧連破走之盡還得所掠生口獲馬畜財物甚眾羌遂奔散朝廷嘉之數璽書勞勉委以西方事令為諸軍節度。
李膺為烏丸校尉時鮮卑數犯塞膺嘗蒙矢石每破之虜甚憚懾(謝承《書》曰:膺嘗率步騎臨陣交戰被創痍拭血進戰遂破寇斬首二千級)。
蓋勛靈帝中平中為漢陽長史時叛羌圍護羌校尉夏育於畜官勛與州郡合兵救育至狐盤為羌所破勛收餘眾百餘人為魚麗之陳羌精騎夾攻之急士卒多死勛被三創堅不動乃指木表(表標也。)曰:必屍我於此句就種羌滇吾(句就羌別種也。句音古侯切)素為勛所厚乃(以兵)以兵眾曰:蓋長史賢人汝曹殺之者為負天勛仰罵曰:死反虜汝何知促來殺我眾相視而驚滇吾下馬與勛不肯上遂為賊所執羌戎服其義勇不敢加害送還漢陽。
馬騰字壽成靈帝末為軍司馬先是涼州刺史耿鄙任信奸吏民王國等及氐羌反叛州郡募發民中有勇力者欲討之騰在募中州郡異之署為軍行事典領部眾討賊有功。
呂布為奮威將軍布既殺董卓卓部曲將李傕郭汜等復舉兵攻長安城汜在城北布開城門將兵就汜言。且卻兵但身決勝負汜布乃獨共對戰布以矛刺中汜汜後騎遂前救汜汜布遂各兩罷布歸袁紹紹與布擊張燕於常山燕精兵萬餘騎數千布常禦良馬曰:赤兔能馳城飛塹(時人語曰:人中有呂布馬中有赤兔)與其彳建將成廉魏越等十數騎一日或至三四馳陳皆斬首而出連戰十數日遂破燕軍。
公孫瓚為遼東屬國長史嘗從數十騎出行塞下卒逢鮮卑數百騎瓚乃退入空亭約其從者曰:今如奔走則死盡矣。乃自持兩刃矛馳出沖賊殺傷數十人瓚左右亦亡其半遂得免。
閻健行後名艷字彥明少有健名始為小將隨韓約建安初與馬騰相攻擊騰子超亦號為健健行嘗刺超矛折因以折矛過超項幾殺之。
丁原為執金吾粗略有勇善射受使不辭有警急追寇虜輒在前。
魏曹仁為督騎太祖征張繡仁別犭旬旁縣虜其男女二千餘人太祖軍還為繡所追軍不利士卒喪氣仁率勵將士甚奮太祖壯之遂破繡後封都亭侯從太祖平荊州以仁行征南將軍留屯江陵拒吳將周瑜瑜將數萬眾來攻前鋒數千人始至仁登城望之乃募得三百人遣部曲將牛金逆與挑戰賊多金兵少遂為所圍長史陳矯俱在城上望見金等垂沒左右皆失色仁意氣奮怒甚謂左右取馬來矯等共援持之謂仁曰:賊眾盛不可當也。假使棄數百人何苦而將軍以身赴之仁不應遂被甲上馬將麾下壯士數十騎出城去賊百餘迫溝矯以為仁當住溝上為金形勢也。仁徑渡溝直沖入賊圍金等乃得解眾未盡出仁復直還突之拔出金兵亡其數人賊眾乃退矯等初見仁出皆懼及見仁還乃嘆曰:將軍真天人也。三軍服其勇太祖益壯之轉封安平亭侯。
李通為征南將軍時蜀主劉備與周瑜圍曹仁於江陵別遣關羽絕北道通率眾擊之下馬拔鹿角入圍。且戰。且前以迎仁軍勇冠諸將。
張遼為蕩寇將軍從太祖征袁尚於柳城卒與虜遇遼勸太祖戰氣甚奮太祖壯之自以所持麾授遼遂擊大破之斬單于蹋頓及陳蘭梅成叛太祖討之蘭入潛山中有天柱山遼遂進軍斬蘭成首太祖論功曰:登天山履峻險遼之功也。贈封假節孫權率十萬眾圍合肥遼募其敢死者八百人登鋒䧟陣大破之於禁為裨將軍從太祖還官渡與袁紹連營起土山相對紹射營中士卒多死傷軍中懼禁督守土山力戰氣益奮紹破授偏將軍。
許褚為都尉從太祖征張繡先登斬首萬計遷校尉。又從討韓遂馬超於潼關其後太祖與遂超等單馬會語左右皆不得從唯將褚赴會超負其力陰欲前突太祖素聞褚勇疑從騎是褚乃問太祖曰:公有虎侯安在太祖顧指褚褚瞋目ツ之超不敢動乃各罷後數日會戰大破超等褚身斬首級遷武衛中郎將軍中以褚力如虎而癡故號曰:虎癡。
典韋拜司馬時太祖討呂布於濮陽布有別屯在濮陽西四五十里太祖夜襲比明破之未及還會布救兵至三面掉戰時布身自搏戰自旦至日失數十合相持急太祖募䧟陣韋先占將應募者數千人皆重衣兩鎧棄楯但持長矛撩戰時西面。又急韋進當之賊弓弩亂發矢至如雨韋不視謂等人曰:虜來十步乃白之等人曰:十步矣。又曰:五步乃白等人懼疾言虜至矣。韋手持十餘戟大呼起所抵無不應手倒者布眾退會日暮太祖乃得引去拜韋都尉引置左右將親兵數百人常繞大帳韋既壯武其所將皆選卒每戰鬥常先登䧟陣遷為校尉好酒食飲啖兼人每賜食於前大飲長ヱ左右相屬數人益乃供太祖壯之太祖征荊州至宛張繡迎降太祖甚悅延繡及其將帥置酒高會太祖行酒韋持大斧立後刃徑尺太祖所至之前韋輒舉斧目之竟酒繡及其將帥莫敢仰視後十餘日繡反襲太祖營太祖出戰不利輕騎引去韋戰於門中賊不得入兵遂散從他門並入時韋校尚有十餘人皆殊死戰無不一當十賊前後至稍多韋以長戟左右擊之一義入輒十餘矛摧左右死傷者略盡韋被數十創短兵接戰賊前摶之韋雙挾兩賊擊殺之餘賊不敢前韋復前突賊殺數人創重發瞋目大罵而死賊乃敢前取其頭傳觀之覆軍就視其軀。
孫觀為青州刺史從太祖征吳於濡須口假節攻孫權為流矢所中傷左足力戰不顧太祖勞之曰:將軍被創深重而猛氣益奮不當為國愛身乎!轉振威將軍創甚遂卒。
田豫文帝初為護烏丸校尉烏丸王骨進桀黠不恭豫因出塞案行單將麾下百餘騎入進部進逆拜遂使左右斬進顯其罪惡以令眾眾皆怖忄不敢動便以進弟代進自是胡人破膽威震沙漠。
夏侯霸淵之子淵為蜀所害故霸常切齒欲有報蜀意文帝黃初中為偏將軍子午之役霸召見為前鋒進至興世圍安營在曲谷中蜀人望知其是霸也。指下兵攻之霸手戰鹿角間賴救至然後解。
孫禮齊王正始初為揚州刺史伏波將軍時吳大將全琮帥數萬眾來侵寇時州兵休使在者無幾禮躬勒衛兵禦之戰於芍陂自旦及暮將士死傷過半禮犯蹈白刃馬被數創手秉χ鼓奮不顧身賊眾乃退蜀關公為先主別部司馬曹公東征先主奔袁紹禽公以歸拜偏將軍紹遣大將軍顏良攻東郡太守劉延於白馬曹公使張遼及公為先鋒擊之公望見良麾蓋策馬刺良於萬眾之中斬其首還紹諸將莫能當者遂解白馬圍及先主西定益州拜公董督荊州事公嘗為流矢所中貫其左臂後創雖愈每至陰雨骨嘗疼痛醫曰:矢鏃有毒入於骨當破臂作創刮骨去毒然後此患乃除爾公便舉臂令醫劈之時公適請諸將飲食相對臂血流離盈於盤器而公割炙引酒言笑自。若。
張飛字益德為中郎將曹公入荊州先主奔江南曹公追之一日一夜及於當陽之長阪先主聞曹公卒至棄妻子走使飛將二十騎拒後飛據水斷橋瞋目橫矛曰:身是張益德也。可來共決死敵皆無敢近者故遂得免。
黃忠初為劉表中郎將及曹公克荊州假行礻卑將軍後從先主入蜀自葭萌受任還攻劉璋忠常先登䧟陣勇毅冠三軍益州既定拜討虜將軍。又於漢中定軍山擊夏侯淵淵眾甚精忠摧鋒必進勸率士卒金鼓振天ん聲動谷一戰斬淵。
趙雲為翊軍夏侯淵敗曹公爭漢中地運米北山下數千萬囊黃忠以為可取雲兵護忠取米忠過期不還雲將四十騎輕行出圍迎視忠等值曹公揚兵大出雲為曹公前鋒所擊方戰其大眾至勢Τ遂前突其陣。且戰。且卻曹公軍散已復合雲䧟敵還趣圍將張著被創雲復馳馬還營迎著曹公軍追至圍沔陽長張翼在圍內欲閉門拒守而雲入營更大開門偃旗息鼓曹公疑雲有伏兵引去雲雷鼓振天惟以弓弩於後射曹公軍曹公軍驚駭自相蹂踐墮漢水中死者甚多先主明旦自來至雲營圍視昨戰處曰:子龍一身都是膽也。軍中號雲為虎威將軍。
吳周泰字幼平九江下蔡人也。與蔣欽隨孫策為左右服事恭謹數戰有功策入會稽署別部司馬授兵權愛其為人請以自給策討六縣山賊權住宣城使士自衛不能千人意尚忽略不治圍落而山賊數千人卒至權始得上馬而賊鋒刃已交於左右或斫中馬鞍眾莫能自定唯泰奮激投身衛權膽氣倍人左右由泰並能就戰賊既解散身被十二創良久乃蘇是日無泰權幾危殆策深德之。
程普為丹陽都尉從孫策征討策常攻祖郎大為所圍普與一騎共蔽策驅馬疾呼以矛突賊賊披策因隨出後拜蕩寇中郎將。
淩操輕俠有膽氣孫策初興每從征伐常冠軍履鋒黃蓋初為郡吏孫堅舉義兵蓋嘗從之堅薨。又隨策及大帝擐甲周旋蹈刃屠城諸山越不賓有寇讎難理之縣輒用蓋為守長。
潘璋為武猛校尉合肥之役張遼奄至諸將不備陳武鬥死宋謙徐盛皆披走璋身次在後便馳進橫馬斬謙盛兵走者二人兵皆還戰大帝甚壯之拜偏將軍。
周瑜為中護軍時曹仁圍甘寧於夷陵寧告急於周瑜瑜用呂蒙計留淩統以守其後身與蒙上救寧寧圍既解乃渡屯北岸克期大戰瑜親跨馬櫟陣會流矢中右脅瘡甚便還後仁聞瑜臥未起勒兵就陣瑜乃自興案行軍營激揚吏士仁繇是遂退。
淩統行破賊都尉從大帝征江夏統為前鋒與所厚彳建兒數十人共乘一公常去大兵數十里行入右江斬黃祖將張碩盡獲公人還以白大帝引軍兼道水陸並集時呂蒙敗其水軍而統先搏其城,於是大獲大帝以統為承烈都尉。又從破皖拜蕩寇中郎將從征合肥為右部督時大帝徹軍前部已發魏將張遼等奄至津北權使追還前兵兵去已遠勢不相及統率親近三百人䧟圍扶大帝出敵已毀橋橋之屬者兩版大帝策馬驅馳統復還戰左右盡死身亦被創所殺數十人度大帝已免乃還橋敗路絕統被甲潛行大帝既禦公見之驚喜統痛親近無返者悲不自勝大帝引袂拭之呼其字曰:公績亡者已矣。茍使卿在何患無人統創甚大帝遂留統於舟盡易其衣服其創賴得卓氏良藥故得不死。
董襲為大帝偏將軍大帝討黃祖祖橫兩蒙沖挾守沔口以並閭大紲系石為丁上有千人以弩交射飛矢雨下軍不得前襲與淩統俱為前部各將敢死百人人被兩鎧乘大舸公突入蒙沖裏襲身以刀斷兩紲蒙沖乃橫流大兵遂進祖便開門走兵追斬之明日大會大帝舉觴屬襲曰:今日之會斷紲之功也。
徐盛為中郎將督校兵曹公出濡須從大帝御之魏嘗大出橫江盛與諸將俱赴時乘蒙沖遇迅風公落敵岸下諸將恐懼未有出者盛獨將兵上突斫敵敵披退走有所傷殺風止便還大帝大壯之。
甘寧巴郡臨江人後歸大帝遂授兵屯富口後隨魯肅鎮益陽拒關羽羽號有三萬人自擇選銳士五千人投縣上流十餘里有淺瀨云:欲夜涉渡肅與諸將議寧時有三百兵乃曰:可復以五百人益吾吾往對之保羽聞吾咳唾不敢涉水涉水即為吾禽肅便選千兵益寧寧乃夜往羽聞之住不渡而結砦(後名其處為關羽瀨)營大帝嘉寧功拜西陵太守後從攻皖為升城督寧手持練身緣城為吏士先卒破獲朱光拜折沖將軍後曹公出濡須寧為前部督受敕出斫敵前營大帝特賜米酒眾ゾ寧乃料賜手下百餘人食食畢寧先以銀碗酌酒自飲兩碗乃酌與其都督都督伏不肯持時寧引白削置膝上呵謂之曰:卿見知於至尊孰與甘寧甘寧尚不惜死卿何以獨惜死乎!都督見寧色厲即起拜持酒次通酌兵各一銀碗至二更時銜枚出斫敵敵驚動遂退寧益貴增兵二千人(又云:曹公出濡須號步騎四十萬臨江飲馬大帝率眾七萬應之使寧領三千人為前部都督大帝密敕寧使夜入魏軍寧乃選手下彳建兒百餘人徑詣曹公營下拔鹿角壘入營斬得數十級北軍驚駭鼓訁舉火如星寧已還入營作鼓吹稱萬歲因夜見大帝大帝大喜曰:足以警駭《老子》否聊以觀卿膽耳即賜絹千匹刀百口大帝曰:孟德有張遼孤有興霸足相敵也。停住月餘北軍便退)後從攻合肥會疫疾軍旅皆已引出唯車下虎士千餘人並呂蒙蔣欽淩統及寧從大帝逍遙津北張遼覘望知之即將步騎奄至寧引弓射敵與統等死戰寧厲聲問鼓吹何以不作壯氣毅然大帝尤嘉之。
丁奉廬江安豐人少以驍勇為小將屬甘寧陸遜潘璋等數隨征伐戰鬥常冠軍每斬將搴旗身被瘡痍稍遷偏將軍會稽王即位為冠軍魏諸葛誕等攻東興諸葛恪率兵拒之及恪上岸奉與將軍唐咨呂據留贊等俱從山西上奉曰:今諸軍行遲。若敵據便地則難與爭鋒矣。乃辟諸軍使下道帥麾下三千人徑進時北風奉航二日至遂據徐塘天寒雪敵諸將置酒高會奉見其前部兵少相謂曰:取封侯爵賞正在今日乃使兵解鎧著胄持短兵敵人從而笑焉不為設備奉縱兵斫之大破敵前屯會據等至魏軍遂潰遷滅寇將軍魏將文欽來降以奉為虎威將軍從孫峻至壽春迎之與敵追軍戰於高亭奉跨馬持矛突入其陣中斬首數百獲其軍器進封安豐侯太平二年魏大將軍諸葛誕據壽春來降魏人圍之遣朱異唐咨等往救復使奉與黎斐解圍奉為先登屯於黎漿力戰有功。
朱績字公緒為建忠都尉領督父兵隨太常潘討五溪以膽力稱遷偏將軍。
留贊為屯騎校尉諸葛恪征東贊為前部合戰先䧟陣大敗魏師遷左將軍贊為將臨敵必先被髪叫天因抗音而歌左右應之畢乃進戰戰無不克。
晉吳彥字士則初為小將吳大司馬陸抗奇其勇略將擢用之患眾情不允乃會諸將密使狂人拔刀跳躍而來坐上諸將皆懼而走唯彥不動舉幾禦之眾服其勇乃擢用焉。
周訪為振武將軍征杜而賊從青草湖密鈔官軍。又遣其將張彥䧟豫章焚燒城邑王敦時鎮湓口遣督護繆蕤李恒受訪節度共擊彥蕤於豫章石頭與彥交戰彥軍退走訪率帳下將李午等追破彥其臨陣斬彥時訪為流矢所中折前兩齒形色不變。
郭默為右將軍默為人勇健嘗身被重甲跳三丈矛時人莫不憚之。
陶輿侃之兄子為武威將軍及侃與杜戰敗賊以桔橰打沒官軍公艦軍中失色輿率輕舸出其上流以擊之所向輒克賊。又率眾將焚侃輜重輿。又擊破之自是每戰輒克賊望見輿軍相謂曰:避陶武威無敢當者。
桓石虔有才矯捷絕倫為寧遼將軍嘗從桓溫入關叔沖為苻健所圍垂沒石虔躍馬赴之拔沖於數萬眾中而還莫敢抗者三軍嘆息威震敵人。
朱伺為明威將軍石勒夏口之戰伺用鐵面自衛以弩的射賊大帥數人皆殺之賊挽公上岸於水邊作陣伺逐水上下以邀之箭中其脛氣色不變諸軍尋至賊潰追擊之皆乘公投水死。
毛寶為廬江太守祖約遣祖煥桓撫等欲襲湓口陶侃使寶擊之先是桓宣背約南屯馬頭山為煥撫所攻求救於寶眾以宣本是約黨疑之宣遣子戎重請寶即隨戎赴之未至而賊已與宣戰寶軍懸兵少器杖濫惡大為煥撫所破寶中箭貫髀徹鞍使人蹋鞍拔箭流血滿華夜奔船所百餘里望星而行到先哭戰亡將士洗瘡訖夜還救宣寶至宣營而煥撫亦退。又與陶侃等討蘇峻峻既死匡術以苑城降侃使寶守南城鄧嶽守西城賊遣韓攻之寶登城射殺數十人問寶曰:君是毛廬江邪寶曰:是曰:君名壯勇何不出鬥寶曰:君。若健將何不入鬥笑而退。
劉遐性果毅便弓馬開豁勇壯值天下大亂遐為塢主每擊賊率壯士䧟堅摧鋒冀方比之張飛關羽。
鄧遐為冠軍將軍勇力絕人氣蓋當時時人方之樊噲數從桓溫征伐襄陽城北沔水中有蛟嘗為人害遐遂拔劍入水蛟龍繞其足遐揮劍截蛟數而出劉牢之為謝玄參軍玄鎮廣陵牢之領精銳為前鋒百戰百勝。
蔡裔仕偽趙為振武將軍少有武力呼聲。若雷嘗有盜入室裔撫幾一呼賊眾皆殞時人憚之。
宋檀韶為寧朔將軍從征廣固率向彌胡藩等五十人攻臨朐城克之及圍廣固慕容超夜燒樓當韶圍分降城䧟之日韶率所領先登。
劉懷肅為振武將軍劉道規司馬桓振襲江陵荊州刺史司馬休之出奔懷肅自雲杜馳赴書夜兼行七日而至振勒兵三萬旗幟蔽野躍馬橫矛躬自突陣流矢傷懷肅額眾懼欲奔懷肅瞋目奮戈膽氣益壯,於是士卒爭先臨陣斬振首江陵既平休之反鎮執懷肅手曰:微子之力吾無所歸矣。
胡藩為鎮軍參軍從高祖征司馬休之加建武將軍領遊軍於江津徐逵之敗沒高祖怒甚即日於馬頭岸渡江而江津岸峭壁立休之臨岸置陣無繇可登高祖呼藩令上藩有疑色高祖奮怒命左右錄來欲斬之藩不受命顧曰:藩寧前死爾以刀頭穿岸少容腳指,於是徑上隨之者稍多既得登岸殊死戰賊不能當引退因而乘之一時奔散。
劉榮祖以戰功參太尉軍從討司馬休之彭城內史徐逵之敗沒諸將意阻榮祖請戰愈厲高祖乃解所著鎧以授之榮祖率所領䧟陣身被數創會賊破走加振武將軍尋參世子征虜軍事。
劉康祖為左軍將軍太祖北伐蕭斌王玄謨沈慶之入河康祖率豫州軍出許洛玄謨等敗歸魏軍引大眾南渡南平王鑠在壽陽帝患為所圍召康祖速反康祖回軍未至壽陽數十里會魏永昌王庫仁真以長安之眾八萬騎與康祖相及於尉武康祖凡有八千人軍副胡盛之欲附山依險間行取至康祖怒曰:吾受命本朝掃蕩河洛寇今自送不復遠勞王師敵兵雖多實易摧滅吾兵精器練去壽陽裁數十里援軍尋至亦何患耶乃結車營而進魏軍四面來攻大戰一日一夜殺戮填積。
薛安都世祖孝建初為輔國將軍時豫州刺史魯爽反安都與副將譚金追爽於小峴爽自與腹心壯騎斷後譚金先薄之不能入安都望見爽便躍馬大呼直往刺之應手而倒左右範雙斬爽首爽累世驍猛生習戰陣咸云:萬人敵安都單騎直入斬之而反時皆云:關羽之斬顏良不是過也。
沈慶之世祖大明中為車騎大將軍討竟陵王誕每攻城輒身先士卒帝戒之曰:卿為統任當令處分有方何蒙楯城下身受矢石耶脫有傷挫為損不少。
武念新野人蕭思話為雍州遣龐道符統六門田念為道符隨身隊主後太府以念有彳建名。且家富有馬召出為將世祖臨雍州念領隊奉迎時沔中蠻反世祖之鎮緣道討伐部伍至大嚴堤數千人忽至矢射平乘雨下念馳赴奮擊即時摧退即擢為參軍督護其後每軍旋常有戰功。
殷孝祖明帝泰始中為統軍屯軍鵲洲沈沖之謂陶亮曰:孝祖驍將一戰便死孝祖與賊合戰常以鼓蓋自隨軍中人相謂曰:殷統軍可謂死將矣。今與賊交鋒而以羽儀自顯欲不斃得乎!。
王宜興明帝泰始中為將在壽陽關擊魏師每以少制多挺身深入無所畏憚虜眾值宜興皆引避不敢當。
●卷三百九十五上
○將帥部·勇敢第二
南齊張敬兒仕宋為寧蠻府行參軍隨同郡人劉胡領軍伐襄陽諸山蠻深入險阻所向皆破。又擊胡陽蠻官軍引退蠻賊追者數千人敬兒單馬在後沖突賊軍數十合殺數十人箭中左腋賊不能抗。
王廣之仕宋為寧朔軍主隸寧朔將軍劉懷珍征殷琰於壽春琰將劉從築壘拒守參軍相守移日琰遣長史杜叔寶領五千人運車五百乘援從懷珍遣廣之及軍主辛慶祖黃回於道連等要擊於橫塘寶結營拒戰廣之等鹵薄攻營自晡至日沒大破之殺傷千餘人遂退燒其運車從聞之棄壘奔走。
王宜為屯騎校尉與黃回同石顯之謀宜拳捷善舞刀楯回嘗使十餘人以水交灑不能著。
周山圖為振武將軍時鎮軍將軍張永征薛安都於彭城山圖領二千人迎軍至武原為虜騎所追合戰多所傷殺虜圍轉急山圖據城自固然後更結陣死戰突圍出虜披靡不能禁眾稱其勇呼為武原將周盤龍北蘭陵人也。膽氣過人尤便弓馬隨軍討赭圻賊躬自鬥戰陷陣先登後為右將軍時魏寇淮陽圍南城盤龍子奉叔單馬率二百餘人結陣魏萬餘人張左右翼圍繞之一騎走還報奉叔已沒盤龍方食棄箸馳馬奮槊直奔虜陣自稱曰:周公來魏素畏盤龍驍名即披靡時奉叔已大殺敵得出在外盤龍不知乃沖東擊西奔南突北賊眾莫敢當奉叔見其父久不出復躍馬入陣父子兩騎縈擾數萬人魏眾大敗盤龍父子繇是名播北國。
梁曹景宗為屯騎校尉督峴南諸軍事魏太武攻赭陽景宗為偏將沖堅陷陣輒有斬獲。
柳慶遠自高祖義兵起雍州以慶遠為征東長史從軍東下身先士卒。
韋放為尋陽太守高祖遣兼領軍曹仲宗等攻渦(渦音戈)陽以放為明威將軍帥軍會之魏大將費穆帥眾會至放軍營未立麾下止有二百餘人放從弟洵驍果有勇力一軍所仗放令洵單騎擊刺屢折魏軍洵馬亦被傷不能進胄。又三貫流矢眾皆失色請放突去放勵聲叱之曰:今日唯有死耳乃免胄下馬據胡床處分,於是士皆殊戰莫不一當百魏軍遂退王珍國為左衛將軍魏任城王元澄寇鍾離高祖遣珍國為援問討賊方略珍國對曰:臣嘗患魏眾少不苦其多高祖壯其言乃假節與眾軍同討焉魏軍退班師。
馬仙卑為寧朔將軍天監四年王師北討仙卑每戰勇冠三軍當其沖者莫不摧破。
陳昕為文德主帥右衛仗主敕遣助防義陽魏豫州刺史堯雄北間驍將兄子寶樂特為勇敢昕父慶之圍懸瓠雄來赴寶樂求單騎校戰昕躍馬直趣寶樂雄即散潰仍陷溱城。
陳慶之為文德主帥率軍二千送豫章王綜入鎮徐州後豫章王棄軍奔魏眾皆潰散諸將莫能制止慶之乃斬關夜追軍士得全。
柳仲禮為司州刺史太清中侯景反陷東府城仲禮與衡州刺史韋粲皆赴援粲營壘未合為景所敗仲禮不遑胄甲與數十騎馳赴之遇賊交戰斬首數百投水死者千餘人仲禮深入人馬陷泥亦被重創自是賊不敢濟岸。
陰子春為信成將軍梁泰二州刺史與右衛將軍徐文盛東討侯景至貝磯與景遇子春力戰嘗冠諸軍蕭嗣鄱陽王範之子也。性驍果有膽略倜儻不護細行而復傾身養士皆得死力範之薨也。嗣猶據晉熙城中食盡士皆乏絕侯景遣任約攻嗣時賊方盛咸勸。且行嗣按劍叱之曰:今日之戰蕭嗣效命死節之秋及戰遇流矢中頸不許拔帶箭手殺數人賊退方命拔之應時氣絕妻子為任約所擒。
陳周文育字景德高祖之討侯景文育與杜僧明為前軍克蘭裕援歐陽皆有功高祖破蔡路養於南野文育為路養所圍四面數重矢石雨下所乘馬死文育右手摶戰左手解鞍潰圍而出因與杜僧明等相得並力復進遂大敗之累遷智武將軍散騎常侍。又高祖以侯擁據溫州命文育討之仍除都督南豫州諸軍事武威將軍南豫州刺史率兵襲湓城未克徐嗣徽引齊寇渡江據蕪湖詔徵文育還京嗣徽等列艦於青墩至於七磯以斷文育歸路及夕文育鼓噪而發嗣徽等不能制至旦反攻嗣徽嗣徽驍將鮑砰獨以小艦殿軍文育乘舴艋與戰跳入砰艦斬砰仍牽其艦而還賊眾大駭因留公蕪湖自丹陽步上時高祖拒嗣徽於白城適與文育相會將戰風急高祖曰:兵不逆風文育曰:事急矣。當決之何用古法抽槊上馬馳而進眾軍從之風亦尋轉殺傷數百人嗣徽等移營莫府山文育徙頓對之頻戰功最加平西將軍進爵壽昌縣公並給鼓吹一部。
蕭摩訶為巴山太守大建五年眾軍北伐摩訶隨都督吳明徹濟江攻秦郡時齊遣大將軍尉破胡等率眾十萬來援其隊有蒼頭犀角大力之號皆身長八尺膂力絕倫其鋒甚銳。又有西域胡妙於弓矢弦無虛發眾軍尤憚之及將戰明徹謂摩訶曰:若殪此胡則彼軍奪氣君有關張之名可斬顏良矣。摩訶曰:願示其形狀當為公取之徹乃召降人有識者云:胡著絳衣樺皮裝弓兩端骨弭明徹遣人覘視知胡在陣乃自酌以飲摩訶摩訶飲訖馳馬沖齊軍胡挺身出陣前十餘步彀弓未發摩訶遙擲銑钅見(小鑿也。)立中其額應手而仆齊軍大力十餘人出戰摩訶。又斬之,於是齊軍退走九年明徹進圍宿豫軍呂梁與齊人遇摩訶率七騎先入手奪齊軍大旗齊眾大潰摩訶於語言恂恂長者至於臨戎對寇志氣奮發所向無前摩訶子世廉少警俊勇敢亦有父風。
魯廣達都督南豫州諸軍事南豫州刺史華皎稱兵上流詔司空淳於量率眾軍進討軍至夏口皎舟師強盛莫敢進者廣達首率驍勇直沖賊軍戰艦既交廣達憤怒大呼登艦樓獎厲士卒足跌墮水沈溺久之因救得免樊毅為梁興太守領三州遊軍隨宜豐侯蕭循討陸納於湘州軍次巴陵營頓未立納潛軍夜至薄營大訁營中將士皆驚擾毅獨與左右數十人當營門力戰斬十餘級擊鼓申令眾乃定焉。
樊猛字智武幼倜儻有略既壯便弓馬膽氣過人在梁以戰功為威武將軍梁安南侯蕭方矩為湘州刺史以猛為司馬會武陵王蕭紀舉兵自漢江東下方矩遣猛率湘郢之卒隨都督陸法和進軍以拒之紀已下樓公戰艦據巴江爭峽口相持久之不能決法和揣紀師老卒墮因令猛率驍勇三千輕舸百餘乘沖流直上出其不意鼓訁薄之紀眾倉卒警駭不及整列棄艦登岸赴水死者以千數時紀心膂數百人猶在左右猛將部曲三千餘人蒙盾戈直登舟瞋目大呼紀侍衛皆披靡相枕籍不敢動手擒紀父子三人斬於艦中。
後魏長孫肥道武時為鎮遠將軍善策謀勇冠諸軍每戰嘗為士卒先前後征討未嘗失敗故每有大難令肥當之。
於栗磾為冠軍將軍道武畋於白登山見熊領數子道武顧謂栗磾曰:能縛之乎!栗磾曰:若縛之不勝,豈不虛斃一壯士自可驅致御前坐而制之尋皆擒獲道武顧而謝之。
尉眷諾之長子也。明元時為司衛監後征河南督高車騎臨陣沖突所向無前賊憚之。
來大千為內幢將嘗從明元校獵見虎在高巖上大千持槊直前刺之應手而死明元嘉其勇壯後從討赫連昌共長孫道生與賊交戰道生馬倒為賊所擊大千馳救眾散走大千扶道生上馬遂得免。
穆顗忠謹有材力明元時為中散轉侍御郎從太武征赫連昌勇冠一時太武嘉之後為龍驤將軍曾從太武畋於崞山有虎突出顗摶而獲之大武嘆曰:詩所謂有力如虎顗乃過之。
乙瑰太武時為鎮南將軍瑰便弓馬善射手格猛獸膂力過人從駕南征除使持節都督前鋒諸軍事每戰身先士卒勇冠三軍。
呂溫有文武材略太武伐赫連昌以溫為幢將先登陷陣每戰必捷以功拜宣武將軍奉車都尉。
源賀為征西將軍從太武臨江為前鋒大將賀為人雄果每遇強寇輒自奮擊帝戒之曰:兵凶戰危不宜輕犯卿可運籌處分勿恃身力也。又擊叛胡白龍及討吐京胡皆先登陷陣加平西將軍。
陸真代人也。太武以真膂力過人拜內三郎數從征伐所在摧鋒陷陣宋將王玄謨眾數萬人寇滑臺真從太武討之夜與數人乘小公突玄謨軍入城撫慰登城巡行賊營中乃還渡河至明玄謨敗走。
豆代田為內三郎從討赫連昌乘勝追賊人入其營門門閉代田逾營而出太武壯之拜為勇武將軍。
茍頹為中散太武南討以頹為前鋒都將每臨敵對戰常先登陷陣。
毛猛虎為散騎常侍獻文皇興中蠕蠕犯塞從獻文討之有武決之稱。
畢眾敬為寧南將軍年已七十鬢髪皓白而氣力未衰跨鞍馳騁有。若少壯。
宇文福孝文時為武衛將軍從征南陽齊遣其尚書崔惠景黃門郎蕭衍率眾十萬來救孝文指麾將士敕福領高車羽林五百騎出賊南面奪其橋道遏絕歸路賊眾大恐六道來戰福據鞍警眾身先士卒賊不得志遂大奔潰。
楊播為左將軍假前將軍隨孝文南討至鍾離師回詔播領步卒三千騎五百為眾軍殿時春水初長賊眾大至舟艦塞川播以諸軍渡淮未訖嚴陣南岸身自居後諸軍渡盡賊眾遂集,於是圍播數重播乃為陳以禦之。
身自搏擊斬殺甚多相距再宿軍人食盡賊圍更急孝文在北而望之既無舟公不得救援水勢稍減播領精騎三百歷其公大呼曰:今我欲渡能戰者出賊莫敢動遂擁眾而濟孝文甚壯之。
奚康生為柔玄鎮都將李兜前驅軍主頻陷陣壯氣有聞由是為宗子隊主後從駕鍾離駕旋濟淮五將未渡梁眾據渚邀斷津路孝文敕曰:能破中渚賊者以為直閣將軍康生時為軍主謂友人曰:如其克也。得暢名績脫。若不捷命也。在天丈夫今日何為不決遂便應募糸專筏積柴因風放火燒其公艦依煙直進飛刀亂砍投河溺死者甚多乃假康生直閣將軍。
傅永宣武初為揚武將軍中山王英之征義陽永為寧朔將軍統軍當長圍遏其南門梁將馬仙卑連營稍進規解城圍永謂英曰:凶豎豕突意在決戰雅山形要宜早據之英沈呤未決永曰:機者如神難過易失今日不往明朝必為賊有雖悔無及英乃分兵通夜築城於山上遣步軍張懷等列陣於山下以防之至曉仙卑果至懷等戰敗築城者悉皆奔走仙卑乘勝直趨長圍義陽城人復出挑戰永乃分兵付長史賈思祖令守營壘自將步軍千人南逆仙卑擐甲揮戈單騎先入唯有軍主蔡三虎副之餘人無有及者矣。突陣橫過賊射永洞其左股永拔箭復入遂大破之斬仙卑子仙卑燒營席卷而遁英於陣謂永曰:公傷矣。且還營永曰:昔漢祖捫足不欲人知下官雖微國家一帥奈何使虜有傷將之名遂與諸軍追之極夜而返時年七十餘矣。三軍莫不壯之。
趙遐為滎陽太守時齊將馬仙卑率眾攻圍朐城戍主傳文驥嬰城固守以遐為別將與劉思祖等救之次於鮑口去朐城五十里夏雨頻降厲涉長驅將至朐城仙卑見遐營壘未就徑來逆戰思祖率彭沛之眾望陣奔退遐孤軍奮擊獨破仙卑斬其直閣將軍軍主李魯生仙卑先分軍於朐城之西阻水別柵以圍固城遐身自潛行觀水深淺結草為筏銜枚夜進破其六柵遂釋固城之圍。
蕭寶夤為鎮東將軍南伐梁宣武正始元年三月寶寅行達汝陰東城已陷遂停壽春之棲賢寺值賊將姜慶真內侵士民響附圍逼壽春遂據外郭寶夤躬貫甲胄率下擊之自四更交戰至明日申時賊旅彌盛時寶夤以眾寡無援退入金城。又出相國東門率眾力戰始破走之當寶夤壽春之戰勇冠諸軍聞見者莫不壯之。
源懷為車騎大將軍時蠕蠕南寇宣武詔懷禦之。又詔懷子直寢徽隨懷北行詔賜馬一匹細鎧一具禦槊一枚懷拜受訖乃於其庭跨鞍執槊躍馬大呼顧謂賓客曰:氣力雖衰尚得如此蠕蠕雖畏壯輕老我亦未便可欺今奉廟勝之規總驍悍之眾足以擒其首帥獻俘闕下其時年六十一。
楊大眼為平東將軍大眼自為將帥常身先兵士沖突堅陣出入不疑當其鋒者莫不摧挫楊津孝明時為大都督時賊帥鮮于脩禮攻定州賊東面已入羅城刺史閉小城東門城中搔擾不敢出戰津欲禦賊長史許被守門不聽津手劍擊被不中被乃走津開門出戰斬賊帥一人殺賊數百賊退人心少安。
李崇為尚書令蠕蠕主阿那瑰率眾犯塞孝明詔崇以本官都督北討諸軍事以討之崇辭於顯陽殿戎服武飾志氣奮揚時年六十九力如少遂出塞三千餘里不及賊而還。
裴慶孫為員外散騎侍郎時汾州吐京群胡薛悉公馬牒騰並自立為王聚黨作逆眾至數萬詔慶孫為募人別將招率鄉豪得戰士數千人以討之胡賊屢來逆戰慶孫身先士卒每摧其鋒遂深入至雲臺郊諸賊更相連結大戰郊西自旦及夕慶孫身自突陣斬賊主郭康兒賊眾大潰敕徵赴都除直後自是賊復鳩集北連蠡升南通糸蜀凶徒轉盛復以慶孫為別將從軹關入討至齊子嶺東賊帥範多範安族等率眾來拒慶孫與賊戰斬多首乃深入二百餘里至陽胡城。
賀拔嶽孝莊時為衛將軍討万俟醜奴於關中醜奴自率大眾圍岐州遣行臺尉遲菩薩等向武功南渡渭水爾朱天光遣嶽率騎赴之嶽身先士卒擊之退走。
賈智為都督隸大宰上黨王天穆征邢杲臨陣流矢中胸仍戰不已。
源延伯為統軍隨叔父子恭西討戰必先鋒子恭見其年幼嘗訶制之而不能禁源子雍在夏州表乞兵援孝莊詔延伯率羽林一千人赴之城鬥野戰武勇冠三軍後遷龍驤將軍率領義眾還赴子雍共平黑城在棠橋戰先鋒陷陣身擒維摩及至白水首摧阿非隨子雍至都進爵浮陽伯增封百戶。
爾朱兆孝閔時為柱國大將軍兆果於戰鬥每有征伐常居鋒首當時諸將伏其材力。
長孫子彥西魏出帝時為中軍大都督子彥少常墜馬折臂肘上骨起寸餘乃命開肉鋸骨流血數升言戲自。若時以為逾於關侯。
北齊彭樂為汨陽郡公肆州刺史從高祖西討與周文相拒神武欲緩持之樂氣奮請決戰曰:我眾賊少百人取一不可失之也。神武從之樂因醉入深被刺腸出內之不盡截去復戰身被數創軍勢遂挫不利而還神武每追論以戒之。
韶為親信都督韓陵之戰韶督率所部先鋒陷陣後從高祖禦周文帝於邙山高祖身在行間為西魏將賀拔勝所識率銳來逼韶從傍馳馬引弓反射一箭斃其前驅追騎懾憚莫敢前者西軍退賜馬並金斛律光字明月金之子也。少工騎射以武藝知名魏末從金征周文帝長史莫暉者時在行間光馳馬射中之因擒於陣光時年十七高祖嘉之即擢為都督薛孤延為車騎將軍從高祖西伐至蒲津竇泰於河南失利高祖班師延殿後。且戰。且行一日斫折刀十五口還轉梁州刺史高祖嘗閱馬於北牧道逢暴雨大雷震地前有浮圖一所高祖令延視之延乃馳馬按槊直前未至四十步震火燒面延喝殺繞浮圖走火遂滅延還須眉及馬鬃尾皆ㄡ高祖嘆曰:薛孤延乃能與霹靂鬥其勇決如此。
堯雄為二豫楊郢四州都督梁司州刺史陳慶之率眾逼州城雄出與戰所向披靡身被二創壯氣益厲慕容紹宗為徐州刺史侯景叛紹宗與大都督高嶽討之諸將持疑無肯先者紹宗麾兵徑進諸將從之因而大捷景遂奔遁。
高昂魏孝莊時在鄉里陰養壯士爾朱榮執送於晉陽禁於牛署後榮死孝莊即引見勞勉之時爾朱世隆還逼宮闕孝莊親臨大夏門指麾處分昂既免縲糸曳被甲橫戈誌淩敵乃與其從子長命等推鋒徑進所向披靡帝及觀者莫不壯之即除直閣將軍尋值京師不守乃據信都起義殷州刺史爾朱羽生潛軍來襲奄至城下昂不暇擐甲將十餘騎馳之羽生退走人情遂定至東魏孝靜初轉司徒時高祖方有事關隴以昂為西南道大都督徑趨商雒山道峻隘為寇守險昂轉鬥而進莫有當其鋒者遂克上洛獲西魏雒州刺史泉企並將帥數十人。
綦連猛為開府時突厥侵逼晉陽敕猛將三百騎覘賊遠近行至城北十五里遇賊前鋒以敵眾多遂漸退避時賊中有一驍將超出來鬥猛遙見之即亦挺身獨出與其相對俯仰之間刺賊落馬因即斬之皮景和為親信副都督魏武定三年征步落稽世宗疑賊有伏兵令景和將五六騎深入一谷中值賊百餘人便共格戰景和射數十人莫不應弦而倒後從襲厙莫奚加左右大都督。又從度黃龍征契丹定稽胡尋從討茹茹主羅辰於陘北。又從平茹茹餘燼景和趫捷有武用每有戰功。
楊愔為高祖行臺右丞韓陵之戰愔每陷陣先登朋僚咸共怪嘆曰:楊氏儒生今遂為武士仁者必勇定非虛論。
後周賀拔勝魏孝莊時為太師從太祖戰於邙山時太祖見齊神武旗鼓識之乃募敢勇三千配勝以犯其軍勝與齊神武相遇因字呼之曰:賀六渾賀拔破胡必殺汝也。時募士皆用短兵接戰勝持槊追齊神武數里刃垂及之會勝馬為流矢中死比副騎至齊神武已逸去勝嘆曰:今日之事吾不執弓矢者天也。太祖每云:諸將對敵神色皆動唯賀拔公臨陣如平常真大勇也。
李弼初為魏爾朱天光別將從天光西討破万俟醜奴弼常先鋒陷陣所向披靡賊咸畏之皆曰:莫當李將軍後為秦州刺史從太祖平弘農與齊神武戰於沙苑而左軍將為敵所乘弼將步騎身先士卒橫截之分賊為二遂大破之拜特進。又從太祖與齊戰於河橋弼深入陷陣身被七創遂為所獲弼陽殞絕於地守者稍懈弼睨其傍有馬躍上西馳得免。
李標為太祖帳內都督標長不盈五尺性果決有膽氣從復弘農破沙苑標跨馬運矛沖堅陷陣隱身鞍甲之中敵人見之皆曰:避此小兒太祖初亦聞標驍悍未見其能至是方嗟嘆之謂標曰:但使膽決如卿何必要須八尺之軀也。
賀。若敦為都督嘗從太祖校獵於甘泉宮時圍人不齊獸多逃逸太祖大怒人皆股戰圍內唯有一鹿俄亦突圍而走敦躍馬馳之鹿上東山敦棄馬步逐至山半便掣之而下太祖大悅諸將因得免責。
劉亮以都督從賀拔嶽西征嘗先鋒陷陣。
若干惠為右衛將軍從太祖擒竇泰復弘農戰沙苑惠每先登陷陣。
蔡祐為平東將軍從太祖戰於河橋祐下馬步鬥手殺數人左右勸乘馬以備急卒祐怒之曰:丞相養我如子今日豈以性命為念遂率左右十餘人齊聲大呼殺傷甚多敵以其無繼遂圍之十餘重謂祐曰:觀君似是勇士但拖甲來降豈慮無富貴邪祐罵之曰:死卒吾今取汝頭自當封公何假賊之官號也。乃彎弓持滿四面拒之東魏人弗敢逼乃募厚甲長刀者直進取祐去祐可三十步左右勸射之祐曰:吾曹性命在一矢耳豈虛發哉!敵人漸進可十步祐乃射之正中其面應弦而倒便以槊刺殺之因此戰數合唯失一人敵乃稍卻祐徐引退。又為京兆郡守東魏豫州刺史高仲密舉州來附太祖率軍援之與齊神武遇戰於邙山祐時著明光鐵鎧所向無前敵人咸曰:是鐵猛獸也。皆遽避之辛威為寧遠將軍從太祖擒竇泰復弘農戰沙苑並先鋒陷陣勇冠一時。
厙狄昌為衛將軍從太祖破竇泰復弘農戰沙苑昌皆先登陷陣。
裴果魏初為陽平郡丞孝莊永安末盜賊蜂起果從軍征討乘黃驄馬衣青袍每先登陷陣時人號為黃驄年少至西魏文帝時從戰河橋解玉壁圍摧鋒奮擊所向披靡大統九年。又從戰邙山於文帝前挺身陷陣生擒東魏都督賀婁烏蘭勇冠當時眾人莫不嘆服以此文帝愈親待之補帳內都督。又從大將軍尉遲回伐蜀果率所部為前軍開劍閣破李慶保降楊乾運皆有功。
陸通初為西魏文帝大都督大統九年高仲密以地來附通從。若干惠戰於邙山眾軍皆退唯惠與通率所部力戰至夜中乃陰引還敵亦不敢逼。
韋祐字法保為河南尹時李延孫被害祐乃率所部據延孫舊柵頻與敵人交戰每身先士卒單馬陷陣是以戰必被傷嘗至關南與東魏人戰流矢中頸從口中出當時氣絕輿至營久之乃蘇。
獨孤信為別將從征韓婁信匹馬挑戰擒賊漁陽王袁肆周。
周田弘為驃騎大將軍每臨陣摧鋒直前身被一百餘箭破骨者九馬被十槊朝廷壯之。
權景宣為祠部郎中曉兵權有智略從太祖拔弘農破沙苑皆先登陷陣。
王羆為驃騎大將軍鎮華州嘗脩月城未畢梯在外齊神武遣韓軌司馬子如從河東宵濟襲羆羆不之覺比曉軌眾已乘梯入城羆尚臥未起聞閣外洶洶有聲便袒身露髻徒跣持一白梃大呼而出敵見之驚逐至東門左右稍集合戰破之軌眾遂投城遁走王思政為驃騎大將軍募精兵從獨孤信取雒陽仍共信鎮之及河橋之戰思政下馬用長槊左右橫擊一擊踣數人時陷陣既深從者死盡思政被重創悶絕會日暮敵亦收軍思政久經軍旅每戰唯著破弊甲敵人疑非將帥故免。
侯莫陳崇為建威將軍隨賀拔嶽入關破万俟醜奴崇與輕騎逐北至涇州長坑及之賊未成列崇單騎入賊中於馬上生擒醜奴,於是大呼眾悉披靡莫敢當之後騎集遂大破之嶽以醜奴所乘馬及寶劍賞之。
●卷三百九十五下
○將帥部·勇敢第二
後周李遷哲為驃騎大將軍與田弘同討信州遷哲每率驍勇為前鋒所有攻戰無不身先士卒後為信州都督時蠻酋蒲微為鄰州刺史舉兵反遷哲將討之諸將以途路阻遠並不欲行遷哲怒曰:蒲微蕞爾之賊勢何能為擒獲之略已在吾度中矣。諸君見此小賊便有憚心後遇大敵將何以戰遂率兵七千進擊拔其五城虜獲三千餘口。
柳檜字季華為防城都督從太祖戰於河橋先登有功。
王雅有膽勇善騎射太祖召入軍除都督東魏將竇泰入寇雅從太祖擒之於潼關沙苑之戰雅謂所部曰:彼軍殆有百萬今我不滿萬人以常理論之實難與敵但相公神武命世股肱王室以順討逆豈計眾寡丈夫。若不以此時破賊何用生為乃擐甲步戰所向披靡太祖壯之。又從戰邙山時大軍不利為敵所乘諸將皆引退雅獨迥騎拒之敵人見其無繼步騎競進左右奮擊頻斬九級敵眾稍卻雅乃還軍太祖嘆曰:王雅舉身悉是膽也。
王雄為柱國大將軍從晉公護東徵至邙山與齊將斛律明月接戰雄馳殺三人明月退走雄追之明月左右皆散矢。又盡唯餘一奴一矢存焉雄按槊不及明月者丈餘。
韓雄為中州刺史都督中徐虞洛四州諸軍事雄久在邊具知敵人虛實每率眾深入不避艱難前後經四十五戰雖時有勝負而雄志氣益壯東魏深憚之王勇為寧朔將軍初從擒竇泰復弘農戰沙苑氣蓋眾軍所當必破太祖數其勇敢拜鎮南將軍後加通直散騎常侍兼太子武衛率邙山之戰勇率敢死之士三百人並執短兵大呼直進出入沖擊殺傷甚多敵人無敢當者是役也。大軍不利唯勇及王文達耿令貴三人力戰皆有殊功。
王傑本名文達初魏孝武賜爵都昌縣子太祖奇其才擢授揚烈將軍羽林監尋加都督帝謂諸將曰:王文達萬人敵也。但恐勇決太過耳復潼關破沙苑爭河橋戰邙山皆以勇敢聞親待日隆賞賜加於倫等高琳為衛將軍從擒莫多婁貸文仍戰河橋琳先驅奮擊勇冠諸將太祖嘉之謂之曰:公即我之韓白也。齊將東方老來寇琳率眾禦之老恃其勇彳建直前趣琳短兵接琳擊之老中數創乃退謂其左右曰:吾經陣多矣。未見如此健兒。
耿豪本名令貴為征虜將軍從太祖擒竇泰復弘農豪先鋒陷陣加前將軍沙苑之戰豪殺傷甚多血染甲裳盡赤太祖見之嘆曰:令貴武猛所向無前觀其甲裳足以為驗不須更論級數也。後從太祖戰於邙山豪謂所部曰:大丈夫見賊須右手拔刀左手把槊直刺直砍慎莫皺眉畏死遂大呼獨入敵人鋒刃亂下當時咸謂豪歿俄然奮刃而還戰數合當豪前者死傷相繼。
楊忠為安西將軍東魏荊州刺史辛纂據穰城忠從獨孤信討之信令忠為前驅馳至其城門叱門者曰:今大軍已至城中有應爾等求活何不避走門者散退忠與都督康雒即乘城而入彎弓大呼纂兵莫敢禦遂斬纂以犭旬城中懾伏太祖召居帳下嘗從太祖於龍州忠獨當一猛獸左挾其腰右拔其舌太祖壯之北臺謂猛獸為掩幹因以字之。又從太祖擒竇泰破沙苑遷征西將軍河橋之役忠與壯士五人力戰守橋敵人遂不進邙山之戰。又先登陷陣除侍中驃騎大將軍魏恭帝初行同州事於謹之伐江陵忠為前軍梁人束刃於象鼻以戰忠射之二象反走及江陵平孝閔踐祚入為宗伯及司馬消難降忠與柱國達奚武援之,於是共率騎士五千各兼馬一匹從間道馳入齊境前後遣三使報消難而皆不反命去豫州三十里武疑有變欲還忠獨以千騎夜趨城下四面峭絕徒聞擊柝忠候門開而入乃馳召武時。
鎮城伏敬遠勒甲士三千據東陴舉烽嚴警武憚之不欲保城乃多取財寶以消難先歸忠以二千騎為殿到洛南皆解鞍而臥齊眾來追不敢逼武嘆曰:達奚武自言是天下彳建兒今日服矣。
楊纂為征南將軍大都督從文帝解雒陽圍經河橋邙山之戰纂每先登軍中咸推其勇敢。
楊紹為驍衛將軍畦城太守時稽胡恃眾與險屢為抄竊紹率群兵從侯莫陳崇討之疋馬先登破之於默泉之上後為輔國將軍從柱國燕國公於謹圍江陵紹為流矢中面而力戰不衰。
元定魏孝武時為前將軍從擒竇泰復弘農破沙苑戰河橋定皆先鋒當其前者無不披靡以邙山之役敵人如堵定奮槊沖之殺傷甚眾。
宇文貴字永貴賀拔陵作亂圍夏州刺史源子雍嬰城固守以貴為統軍前後數十戰軍中咸服其勇敢貴每糸追而出戰。
梁臺為大將軍圍雒陽久而不拔齊騎奄至齊公憲率兵禦之乃有數人為敵所執已去陣三百餘步臺望見之憤怒單馬突入射殺兩人敵皆披靡執者遂得還齊公憲每嘆曰:梁臺果毅膽決不可及也。後為畦州刺史年過六十猶能披甲跨馬足不躡鐙馳射弋獵矢不虛發。
鄭偉為北徐州刺史從戰河橋及解王壁圍偉常先登陷陣。
宇文慶為驃騎大將軍從高祖攻河陰先登攀堞與賊短兵接戰良久中石乃墜絕而復蘇帝勞之曰:卿之餘勇可以賈人也。
樊叔略為驃騎大將軍從高祖伐齊叔略部卒精銳每戰身先士卒。
隋段文振少有膂力膽氣過人初為周宇文護親信知其用擢為中外府兵曹後從武帝攻齊海昌王尉相貴於晉州其亞將侯子欽崔景嵩為內應文振槊登城與崔仲方等數十人先登文振隨景嵩至相貴所拔佩刀劫之相貴不敢動城遂下。
宇文弼初為周內史都上士時武帝方計大舉伐齊弼,於是募三輔俠少年數百人以為別隊從帝攻拔晉州身被三創苦戰不息帝奇而壯之後遷南司州刺史後司馬消難之奔陳也。弼追之不及遇陳將樊毅戰於漳口自旦至午三戰三捷虜獲三千除黃州刺史。
宇文慶深沈有器局在周以應募從征有功授都督衛王直之鎮山南也。引為左右慶善射有膽氣好格猛獸直甚壯之。
史萬歲仕周為開府儀同三司從梁士彥擊尉遲迥於相州及與迥軍相遇每戰先登鄴城之陣官軍稍卻萬歲謂左右曰:事急矣。吾當破之,於是馳馬奮擊殺數十人眾亦齊力官軍乃振後復坐事除名竇榮定之擊突厥也。萬歲詣轅門請自效榮定數聞其名見而大悅因遣人謂突厥曰:士卒何罪過令殺之但當各遣一將士決勝負耳突厥許諾因遣一騎挑戰榮定遣萬歲去應之萬歲馳斬其首而還突厥大驚不敢復戰遂引軍而去。
張定和為驃騎將軍從上柱國李充擊突厥先登陷陣虜刺之中頸定和以草塞瘡而戰神氣自。若虜遂敗走高祖聞而壯之遣使者賫藥馳詣定和所勞問之。
周羅為開遠將軍從大都督吳明徹與齊師戰於江陽為流矢中其左目齊圍明徹於宿預也。諸將相顧莫有鬥心羅躍馬突進莫不披靡太僕卿蕭摩訶因而副之斬獲不可勝訃進師徐州與周將梁士彥戰於彭城摩訶臨陣墮馬羅進救拔摩訶於重圍之內勇冠三軍。
魚俱羅疊州總管以母憂去職還至扶風楊素率兵將出靈州道擊突厥路逢俱羅大悅遂奏與同行及遇賊俱羅與數騎奔擊瞋目大呼所當皆靡出左入右往返。若飛以功進位柱國拜豐州總管。
達奚長儒為使持節撫軍將軍通直散騎常侍平蜀之役嘗為先鋒攻城野戰所當必破之累遷大將軍開皇二年突厥沙缽略可汗並弟葉護及潘那可汗眾十餘萬寇掠而南詔以長儒為行軍總管率眾二千擊之遇於周盤眾寡不敵軍中大懼長儒慷慨神色愈烈為虜所沖突散而復聚。且戰。且行轉鬥三日五兵咸盡士卒以拳毆之手皆見骨殺傷萬計虜氣稍奪,於是解去長儒身被五創通中者二其戰士死傷者十有八九突厥本欲大掠秦隴既逢長儒兵皆力戰虜意大沮明日於戰處焚屍慟哭而去。
裴仁基少驍勇便弓馬開皇初為親衛平陳之役先登陷陣。
陳永貴隴右胡人本姓白氏以勇烈知名高祖甚親愛之數以行軍總管鎮邊每戰必單騎陷陣。
斛斯萬善為武賁郎將突厥始畢之圍雁門也。萬善奮擊之所向皆破每賊至必出當其鋒。
賀。若誼開皇中為涇州刺史時突厥累為邊患朝廷以誼素有威名拜靈州刺史進位柱國誼時年老而筋骨不衰猶能重鎧上馬為北狄所憚。
楊素仕周為車騎大將軍從齊王憲拔晉州憲屯兵雞棲原齊主以大軍至憲懼而宵遁為齊兵所躡眾多敗散素與驍將十餘人盡力死戰憲僅而獲免至高祖開皇十八年為靈州道行軍總管出討突厥先是諸將與虜戰每慮胡騎奔突皆戎車步騎相參舁鹿角為方陣騎在其內素謂之曰:此乃自固之道非取勝之方也,於是悉除舊法令諸軍為騎陣突厥達頭可汗聞之大喜率精騎十餘萬而至素奮擊大破之達頭被重創而遁殺傷不可勝計群虜號哭而去韓洪字叔明擒虎季弟平陳之役授行軍總管及陳平晉王大獵於蔣山有猛虎在圍中眾皆懼洪馳馬射之應弦而倒陳氏諸將列觀於側莫不嘆伏焉。
元壽為行軍元帥長史壽每遇賊為士卒先登錢拔為車騎將軍從楊素北征突厥加上開府煬帝即位漢王諒反於并州。又從楊素擊之每戰先登。
楊義臣為太僕卿時征遼東以將軍詣肅慎道至鴨淥水與乙友文德戰每為先鋒一日七捷。
楊屯大業中應募擊高麗力戰於遼東見稱勇敢宇文述之敗也。煬帝夜焚攻具詰朝遁還恐為高麗所躡選壯士殿後以捍禦之及將度遼而高麗追至屯先登力戰其功居最。
閻毗領武賁郎將典宿衛煬帝軍圍遼東城令毗詣城下宣諭賊弓弩亂發矢中所乘馬毗顏色不變辭氣抑揚事卒而去。
●卷三百九十六
○將帥部·勇敢第三
唐張瑾初仕隋世歷職顯貴煬帝被圍於雁門也。瑾以驍果出城擊戰一日九捷煬帝登城望之大悅賜帛二千拜翊衛大將軍。
田留安性驍武善戰隋末以校尉從通守張須陀討捕山賊以膽氣知名。
秦叔寶初為隋將來護兒帳內及盜起從通守張須陀擊盧明月於下邳賊連營十餘萬須陀所部才萬人力勢不敵去賊六十里立柵相持經十餘日糧盡將退謂將士曰:賊見兵卻必輕來追我其兵。若出營內即虛以千人襲營可大利此誠危險誰能去者人皆莫對惟叔寶與羅士信皆曰:願行於是須陀委而遁使二人分領千兵潛伏草莽既而明月悉兵追之叔寶士信馳至其柵柵門閉不得入二人超其樓拔幟各殺數人營中亂叔寶斬關以納外兵因大縱火焚其三十餘柵煙焰漲天明月奔還須陀卻逐之大破賊眾後降高祖高祖令事秦府拜馬軍總管從擊王世充每為先鋒拒竇建德於武牢也。叔寶以精騎十數陷其陣焉太宗每臨陣望賊中驍將銳士炫人馬出入來去者意頗怒之輒命叔寶往取焉叔寶應命躍馬負钅倉而進必刺之萬眾之中人馬俱倒太宗因以是重之叔寶亦以此頗自矜尚貞觀以後常多疾出血每血出數升謂人曰:吾少長戎馬所經二百餘陣屢中重钅倉計吾前後出血亦數斛何能不病者乎!。
誌玄隋大業末隨父在太原因蒙太祖引接義兵起誌玄召募得千餘人授軍頭從屯霍邑隋將宋老生率萬餘人拒戰志玄從太宗擊殺二千餘人老生大敗。又從劉文靜捍屈突通於潼關文靜為通步將桑顯和所襲軍營已潰誌玄率二十騎往攻殺數十人而還為流矢所中忍而不言。又將兩騎更入賊陣入而復出者再三顯和軍亂大軍因此復振擊大破之前後以軍功累遷左光祿大夫封武安郡公後從討王世充深入陷陣馬倒為賊所擒兩騎挾持其髻誌玄踴身而奮二人俱墮馬於是奪其馬仗馳歸追者數百騎不敢逼王世充平轉右二護軍。
王君廓為右領軍高祖謂侍臣曰:吾聞相如叱秦皇目皆出血君廓往擊竇建德出陣徐遏之君廓奮發大呼目及鼻耳一時流血此之壯氣何謝古人。
闞棱武德中為越州都督容貌魁岸勇而多力每臨陣手持大刀長一丈一舉輒死數人前無當者。
梁禮為上郡太守行軍副總管拒梁師都頻有戰功稱為勇敢。
尉遲敬德初為秦府統軍從獵於榆窠王世充出步騎數萬來戰賊將單雄信恃其驍悍領騎直入以趨太宗敬德乃躍馬大呼橫刺雄信中之賊徒稍卻敬德翼太宗以出圍從擊竇建德於板渚太宗與之挑戰乃先伏李程知節秦叔寶等諸軍太宗持弓矢令敬德執槊造建德壘下大呼致師建德營中大擾出兵數千騎太宗逡巡漸卻敬德為殿引賊以入伏中,於是李等縱兵奮擊大破其後王世充兄子偽代王琬使於建德軍中乘隋主所禦駿馬鎧甲鮮華出於軍前太宗眄之曰:彼之所乘真良馬也。敬德曰:請往取之因與高甑生梁建方兩三騎直入賊軍擒琬引其頸持其肘以歸賊眾無敢當者。
程知節少驍勇善用馬槊為秦府左三統軍破宋金剛擒竇建德降王世充並領左一馬軍總管每陳先登以功封宿國公。
李君羨武安人也。少以勇氣聞太宗在藩引為左右從破宋金剛於介休單騎先入無敢當其鋒者。又從破竇建德於汜水加授秦王府右三統軍劉黑闥反於州從往征之所至未嘗不先登陷陣。
丘行恭善騎射勇敢絕倫為光祿大夫從太宗討王世充會戰於邙山之上太宗欲知其虛實強弱乃與十騎沖之直出其後眾皆披靡莫敢當其鋒所殺傷甚眾既而限以長堤與諸將相失唯行恭獨從尋有勁騎數人追及太宗矢中御馬行恭乃回騎射之發無不中餘賊不敢復前然後下拔箭以其所乘馬進太宗行恭於御馬前步執長刀巨躍大呼斬數人突陣而出得入大軍貞觀中有詔刻石為人馬以象行恭拔箭之狀立於昭陵闕前。
牛進達初為秦王府左一軍馬總管從擊王世充率騎直攻其軍殺十萬人流矢貫目勇氣彌厲戰罷始令拔箭。又吐谷渾反以進達為鄯善行軍副總管嘗為前鋒深入歷海島經犁山窮於河源爰至雪山達於黑党項摧鋒接戰身先士卒俘馘甚眾。
薛萬徹為統軍李靖之擊吐谷渾也。請萬徹同行及至賊境萬徹與諸將各率百餘騎先行卒與虜數千騎相遇萬徹單騎馳擊之虜無敢當者還謂諸將曰:賊易與耳躍馬復進諸將隨之斬數千級人馬浴血勇冠三軍。
蘇定方為匡道府折沖隨李靖襲突厥頡利於磧石靖使定方率二百騎為前鋒乘霧而行去賊一里許忽然霧歇望見其牙帳馳掩。
薛萬均為殿中少監貞觀初柴紹之擊梁師都也。以萬均為副未至朔方數十里突厥四面而至官軍稍卻萬均與弟萬徹橫出擊其驍勇虜陣亂因而乘之殺傷被野鼓行而進遂圍師都突厥不敢來援萬均後為屯衛大將軍侯君集之擊高昌也。以萬均為副進逼交河城君集召麯智盛嗛俞以利害城中堅守萬均怒麾軍疾進智盛懼而遂降。
阿史那社爾為右軍大將軍檢校北門左屯營太宗征高麗駐畢之陣領屯衛飛騎及長上宿衛之兵奮不顧命所向無前頻遭流矢拔而。又進其所部兵士人百其勇。
楊弘禮隋尚書令越公素弟之子也。太宗以弘禮有文武才擢為兵部侍郎專典兵機之務太宗征遼弘禮入參謀議出則統眾攻戰駐蹕之陣領馬步二十四軍出其不意以擊之所向摧破太宗自山下見弘禮所統之眾人皆盡力殺獲居多甚壯之謂敬宗等曰:越公兒郎故有家風矣。
王文度為征遼副總管至卑沙城其城四面懸絕唯西門有攻取之勢亞將程名振督軍夜襲文度先登士卒繼進城中潰散遂拔其城。
馬文舉為果毅都尉太宗征遼新城國內二城步騎四萬來援遼東江夏王道宗率行軍總管張君仁騎四千逆擊之及與賊遇眾寡勢懸士皆色動文舉自指其身言於道宗曰:此壯士也。不逢寇安能識彳建兒哉!道宗目而壯之文舉遂策馬突進所當皆斃眾心始安。
契何力為左領軍將軍時太宗征遼李攻白巖城烏骨城遣兵萬餘為之聲援何力以騎八百遇而合戰何力挺身陷陣被槊中腰幾為賊害尚輦奉御薛萬鈞單馬而進殺數騎拔何力於群賊中與之俱出力氣益奮束瘡而戰騎士齊奮賊乃退何力逐之轉鬥數十里斬首千餘級。
薛仁貴絳州龍門人也。太宗征遼東仁貴應募從行及大軍攻安市城高麗莫離支遣將高延壽高惠真率兵一十五萬來拒戰依山結營太宗分命諸將擊之仁貴自恃驍勇欲立奇功乃易其服色著白衣握戟腰鞬張弓大呼先入所向披靡大軍乘之賊乃大潰高宗顯慶中為右領軍郎將與梁建方契何力於遼東共高麗大將溫沙門戰於橫山仁貴匹馬先入莫不應弦而倒高麗有善射者於石城下射殺十餘人仁貴單馬直往沖之其賊弓矢俱失手不能舉便生擒之。
黑齒常之為左領軍員外將軍高宗儀鳳中吐蕃入寇從河西道大總管李敬玄拒之總管劉審禮沒於陣敬玄欲抽軍卻阻泥溝而計無所出常之夜率敢死士五百人進砍賊營吐蕃大將跋地設軍宵遁薛訥仁貴子也。為朔方軍大總管沈訥寡言臨大敵而益壯。
王忠嗣為左威衛將軍專治河西兵馬會吐蕃大下晨壓官軍眾寡不敵師人皆懼焉忠嗣乃以所部策馬而前左右馳突當者無不辟易既出復合殺數百人賊眾亂三軍翼而擊之吐蕃大敗。
王難得為騎將天寶元年吐蕃大寇河源難得為軍先鋒贊普有子曰:瑯支都恃其趫悍乘諸真馬寶鈿鞍軍前來較鬥者難德揚钅倉突往刺殺之斬其首以馬歸虜眾無敢追者軍士以聞玄宗召至御殿問之因令馳突作殺瑯支都狀上大壯之衣以錦袍令引遍視都人拜左金吾衛郎將後安祿山薦一騎將曰:此人不減隴右難德其有聲如此難德至德元年為試衛尉卿至鳳翔為都知兵馬兼興平軍等使嘗有礻卑將靳元曜當合戰墜馬呼難德難德俯馬馳救之賊射難德中眉臉穿披下障目難德乃拔去箭並皮掣棄勇冠其軍繇是眾多附之。
王方翼為安西都護大破突厥之眾而三姓因悉發眾與車簿啜勢合以拒方翼方翼屯兵熱海與賊連戰流矢貫臂徐以佩刀截之左右莫有覺者。
哥舒翰年四十慨然仗劍為河西節度使王忠嗣衙使翰別將討吐蕃其後吐蕃大寇邊翰拒之於苦海吐蕃之眾三道從山相續而下翰持半段钅倉當其鋒逆擊之無不摧靡。又擊其次軍復走之。又擊其後軍皆大破繇是知名翰常逐吐蕃馬驚墜於河立於水中吐蕃三人擬钅倉方刺之翰大叫賊驚駭俱廢失钅倉而走救騎至賊便解散翰有家臣曰:左車年十五每隨翰出陣翰使钅倉追賊及以钅倉搭其肩而遏之賊驚顧翰從而刺其喉皆剔高三五丈而墜左車輒下斬其首率以為常。
李嗣業初為中郎將玄宗天寶七年安西都知兵馬使高仙芝奉詔總軍專征勃律選嗣業與郎將田珍為左右陌刀將於時吐蕃取十萬眾於娑勒城據山因水塹斷崖谷編木為城仙芝夜行軍渡信圖河奄至城下仙芝謂嗣業與田珍曰:不午時須破此賊嗣業引步軍持長刀上山山頭拋蔽空而下嗣業獨引一旗於絕險處先登諸將因之齊上賊不虞漢軍暴至大潰填溪谷投水溺死僅十八九遂長驅至勃律城擒勃律王吐蕃公主後安祿山反嗣業自安西赴難與《郭子》儀仆固懷恩等常犄角為先鋒將嗣業每持大捧沖擊賊眾披靡所向無前香積之戰賊將安思忠李歸仁悉以前軍來逼我師殆亂嗣業謂子儀曰:今日之事。若不以身啖寇讎決戰取勝三軍之士無孑遺矣。言訖乃仗長刀立於陣前解衣袒而大呼手殺數十人陣容方駐繇是前軍之士皆執長刀如墻而進所向摧靡陜西之陣王師小卻嗣業旁南山領蕃兵數百橫截擊之應手奔潰安慶緒北奔因收河雒並復與九節度同圍相州是時築堤引漳水灌城經月餘城不拔師老諸將各圖自全人無鬥志嗣業獨被堅沖突親當矢石為流矢所中數日瘡欲愈於帳下忽聞城下金鼓聲作問之知戰因大叫瘡中血出數升流註於地遂卒至今稱為驍將。
郝廷玉者驍勇善格鬥事太尉李光弼為帳中愛將乾元中史思明再陷雒陽光弼拔東都之師保河陽時三城壁壘不完芻糧不支旬日賊將安大清等軍數萬四面急攻光弼懼賊勢西犯河潼極力保孟津以掎其後晝夜嬰城血戰不解將士夷傷光弼召諸將訊之曰:賊黨何面難抗或對曰:西北隅最為敵急召廷玉謂之曰:凶渠攻西北者難奈爾為我決勝而還辭曰:廷玉所領步卒也。願得騎軍五百光弼以精騎三百授之光弼法令嚴峻是日戰不利而還者不解甲斬之廷玉奮命先登流矢雨集馬傷不能軍而退光弼登堞見之駭然曰:廷玉奔還吾事敗矣。促令左右取廷玉首來廷玉見使者曰:馬中毒箭非敗也。光弼命易馬而復徑騎沖賊陣騎馳突數四俄而賊黨大敗於河ヂ廷玉擒賊將徐璜而還繇是賊解中沾之圍信宿走去。
白孝德安西胡人驍悍有膽力肅宗乾元中事李光弼為偏礻卑史思明攻河陽使驍將劉龍仙率鐵騎五千臨城挑戰龍仙彳建勇自恃舉右足加馬鬣上罵光弼光弼登城望之顧諸將曰:孰可取者仆固懷恩請行光弼曰:此非大將所為歷選其次左右曰:孝德可光弼乃召孝德前問曰:可乎!曰:可光弼問所要幾何人而可乎!曰:獨往則可捷加人則不可光弼曰:壯哉!終問所欲對曰:願備五十騎於軍前候入而繼進及請大軍鼓噪以假氣他無所用光弼撫其背而遣之孝德挾二矛策馬截流而渡半濟懷恩賀曰:克矣。光弼曰:未及何知其克懷恩曰:觀其攬轡便辟可萬全者龍仙始見其獨來甚易之足不降鬣稍近將動孝德搖手示之。若使其不動龍仙不之測。又止孝德呼曰:侍中使予致辭非他也。龍仙去三十步與之言褻罵如初孝德息馬伺便因瞋目曰:賊識我乎!龍仙曰:誰也。曰:我國之大將白孝德也。龍仙曰:是豬狗乎!孝德發聲虓啖執矛突前城上鼓噪五十騎亦繼進龍仙矢不及發還走堤上孝德逐之遂斬首提之而歸賊徒大震。
李重倩淮西李忠臣之礻卑將代宗大歷七年忠臣討李靈耀頓兵於汴州西畤田承嗣使侄悅率師來援屯於州之北數里與靈耀軍合忠臣遣重倩輕騎候夜斬賊營重倩素以勇敢稱既聞命持钅倉上馬突入賊營斬賊數十人而還賊不之覺忠臣軍威因是增氣。
李正已初為淄青礻卑將驍彳建有勇力寶應中眾軍討史朝義至鄭州迥紇方強暴恣橫諸節度皆下之正巳時為軍候獨欲以氣吞之因共角逐眾軍聚觀約曰:後者披之既逐而先正已擒其領而披之頰迥紇屎液俱下眾軍呼笑虜大慚繇是不敢暴。
渾瑊為京畿渭北節度觀察使德宗建中四年朱Г頻驅逆黨圍逼奉天賊勤力拒討之嘗為流矢所中竟不自言忍瘡痛格戰不已。
王武俊為成德軍節度興元初朱滔圍貝州武俊與澤潞節度李抱真合軍於貝丘抱真為方陣武俊用奇兵朱氵空營合戰武俊不釋甲而馳之氵望風奔潰自相蹂踐死者十四五收其輜重器甲馬牛不可勝。
馬燧為檢校左散騎常侍兼御史大夫河陽等城使時汴州大將李靈曜反詔燧與淮西節度李忠臣合軍討之靈曜選銳兵八千號為餓狼軍燧獨引軍擊破之進至浚儀是時河陽兵冠諸軍。
高固少隨渾瑊從戎於朔方德宗幸奉天固嘗在瑊麾下是時賊兵已突入東壅門固引甲士亂揮長刀連斫數賊拽車塞闔一以當百賊乃退以功封渤海郡王。
張茂昭為義武節度使憲宗元和四年王承宗叛茂昭使長男克讓渡水刀溝南與賊合戰屢捷茂昭親披介胄當賊前鋒者數次累獻戎捷幾覆承宗會朝廷赦承宗詔班師。
李光顏為忠武軍節度元和九年討淮西吳元濟營於時曲賊眾晨壓光顏之壘而陣光顏不得出乃自毀其柵之左右出騎以圍之光顏將數騎冒堅而沖之出入者數四賊眾盡識光顏故矢集其身如猬毛焉其子攬光顏馬鞅止其深入光顏舉刃叱退之於是人爭踴躍賊遂大潰。
史敬奉為朔方軍礻卑將矛矢在手前無彊敵甥侄及僮使近二百人每以自隨臨陣入敵輒分其隊為四五不相知及相遇已皆有獲虜元和中西戎犯邊敬奉白節度使杜叔良請兵率三千人備一月糧深入蕃界叔良與之二千五百人敬奉既以眾行十餘日人莫知者皆謂吐蕃盡殺之矣。乃由他道深入突出蕃眾之後戎人驚潰敬奉率眾大破之殺戮不可勝計敬奉形甚短小。若不能勝衣至於野外馳逐能擒奔馬自執鞍勒隨鞍躍上然後羈帶矛矢在手前無彊敵。
劉澠為忠武軍節度李光顏帳中親將光顏討吳元濟用為前鋒蔡將有董重質者守洄曲其部下乘騾接戰號騾子軍最為勁悍官軍嘗警備之澠驍勇善射每與騾軍接戰必冒刃陷陣俘馘而還(又云:澠為忠武軍小校討淮西前後遇賊血戰鋒刃所傷死者數百)。
石雄為徐州捉生兵馬使勇敢善戰氣淩三軍文宗時王智興討李同捷雄先驅渡河前無堅戰。
梁寇彥卿唐天復巾太祖迎昭宗於鳳翔累與岐軍對陣時彥卿為諸道馬步三軍排陣使常躬擐甲胄乘其所賜烏馬騁於陣前大祖目之曰:真神將也。昭宗還京師賜為迎鑾毅勇功臣。
李思安本宋人也。祖父皆隸職於宣武軍之靜戎鎮思安幼拳捷有膂力所為不嚐未弱冠長六尺超超然有拔行伍取富貴意唐乾符廣明間群盜大起思安棄州裏投盜中太祖始鎮夷門自巢軍諸隊間鳥逝歸我初以為騎士思安善用槊每從上征伐嘗飛馬出敵陣之後測其厚薄而還或敵有恃猛悍炫者太祖多命取之必鷹揚飈馳擒馘於萬甲之際出入自。若如蹈無人中由是疊委戎事累授劇郡。
王景仁為淮南西北面行營招討應接使伐壽州俄而朱瑾以大軍至景仁力戰不屈嘗以數騎身先奮擊寇不敢逼乃引兵還及濟淮復自殿軍。
氏叔琮為後院馬軍都將時東伐徐軍多歷年所叔琮身當矢石奮不顧命。
朱珍徐州豐縣人太祖鎮汴兼領招討使署珍為宣武右職以總腹心從太祖以汴宋亳之師入西華破王夏寨勇冠諸軍。
張存敬唐中和中從太祖赴汴以其壯節頗見親虐首為右騎都將從討巢蔡凡歷百戰多於危蹙之間顯有奇略光啟中晉軍圍張宗奭於盟津太祖遣丁會葛從周存敬同往馳救存敬引騎軍先犯虜騎諸將翼之虜騎大敗乃解河橋之圍。
葛從周為邢州留後時幽州劉仁恭率眾寇魏州屠其郡從周自邢臺馳入魏州燕軍突上水關攻館陶門從周與賀德倫率五百騎出戰謂門者曰:前有敵不可返顧命闔其門從周等極力死戰大敗燕人擒都將薛突厥。
王重師為[A13C]州刺史唐乾寧中太祖攻濮州縱兵壞其墉濮人因屯火塞其壞壘煙焰亙空人莫敢越重師方苦金瘡臥其軍次諸將或勉之乃躍起命壯士悉取軍中氈罽投水中擲於火上重師然後率精銳持短兵突入諸軍踵之濮州乃陷重師為劍所傷身被八九钅倉丁壯荷之還營。且將斃矣。太祖驚惜尤甚曰:雖得濮壘而失重師奈何亟命以奇藥療之彌月始愈。
劉知俊為軍校披甲上馬輪劍入敵勇冠諸將太祖命左右義勝兩軍隸之尋為左開道指揮使故當時人謂之劉開道。
張歸霸初為宣武軍劇職唐光啟三年夏與秦宗賢戰於萬勝翼日秦宗權遣將張至來寇列陣於赤岡一日出騎將較勝歸霸為飛戈所中即拔馬卻逸控弦一發賊洞頸而墜遂兼騎而還太祖時於高丘下瞰備見其狀面加賞激賞以金帛其所獲馬賜之。又嘗被命以控弘之士五百人伏於壕內太祖統數百騎稍逼其寨蔡人果以銳士摩壘來追歸霸發伏兵掩殺千餘人奪馬數千匹尋奏授左散騎常侍。
張歸厚為太祖軍校時淮西兵力方壯太祖之師尚寡歸厚以少擊眾往無不捷唐光啟三年春與秦宗賢戰於萬勝大破之其夏蔡將張至以數萬眾屯於赤岡歸厚嘗與至單騎鬥於陣至不能支而奔師徒乘此大捷太祖大悅立署為騎軍長仍以鞍馬器幣賜之及佐朱珍討時溥寨於豐蕭之間歸厚來往徐壘如行坦途甚為諸將嘆服龍紀初奏遷檢校工部尚書其年冬復伐徐歸厚以偏師逕進至九里山下與徐兵遇時我之叛將陳在賊陣中歸厚忽見之瞋目大罵單馬直往期於必取會飛矢中左目而退徐戎甚眾莫敢追之。
霍存為曹州刺史始朱友裕以大軍伐鄆臨其壁既而師陷圍中以急來告存領二百騎馳赴擊退之太祖喜拔為諸軍都指揮使。
王檀初為汴小將汴將楊彥洪破巢將尚讓李謙於尉氏門外檀在戰中摧鋒陷陣遂為太祖所知稍蒙擢用蔡將張存敢乘亂據雒陽檀與勇士數十人潛入賊柵邀其輜重存敢遁走檀初為汴小將從擊秦宗賢於鄭州西北河灘之上於太祖馬前射賊將孫安應弦而斃。
徐懷玉為畦坊節度使材氣剛勇臨陣未嘗折退平生金瘡被體有戰將之名焉。
王彥章以驍勇見稱累歷刺史不知書行師將兵無法術能先登陷陣奮不顧身每入陣使二鐵钅倉一橫馬鞍一秉在手酣戰揮擊敵人避之。
謝彥章臨敵禦眾則肅然有上將之威每敦陣整旅左旋右抽雖風馳雨驟亦無以逾其迅速也。故當時騎士為用及其遇害眾皆惜之。
牛存節字贊正青州博昌人也。少以雄勇自負初授宣義軍小將屬蔡寇至金堤驛犯酸棗靈昌存節日與之鬥凡二十餘往每往必執俘而還前後斬首二千餘級獲輜畜甚眾太祖擊蔡賊於板橋赤岡酸棗門封禪寺枯河北存節皆豫其行與諸將於濮州南劉橋範縣大破鄆眾自此深為太祖獎遇。
後唐周德威小字陽五從武皇為內衙軍副唐光化二年三月汴將氏叔琮率眾逼太原有陳章者以虓勇知名眾謂之夜義言於叔琮曰:晉人所恃者周陽五願擒之請賞以郡陳章嘗乘駿馬朱甲以自異武皇戒德威曰:我聞陳夜義欲取爾求郡宜善用備之德威曰:陳章大言未知鹿死誰手他日致師戒部下曰:如陣上見陳夜義爾等但走德威微服挑戰部下偽退陳章徒馬追之德威背揮鐵钅過擊墮其馬生獲以獻由是知名天祐九年五月七日劉守光令驍將單廷珪督精甲萬人出戰德威遇於龍頭崗初廷珪謂左右曰:今日擒周陽五既臨陣見德威廷珪單騎持钅倉窮追德威垂及德威側身避之廷珪少退德威奮撾擊墮其馬生獲廷珪其黨大敗斬獲三千級獲大將李山海等五十二人。
史儼代州雁門人以便騎射給事於武皇為帳中親將驍果絕眾善擒生設伏望塵揣敵所向皆捷自武皇入定三輔誅黃巢每出師皆從。
高行珪燕人也。家世勇悍與弟行周俱有武藝初仕燕為騎將驍果出諸將之右。
李嗣忠從武皇為左廂馬軍都將救河西與梁接戰應弦斃者甚眾而槊中其口酣戰未解及退莊宗視其傷深加慰勉轉內衙門都步將遼州刺史。
朱洪實不知何許人以武勇累歷軍校長興中為馬軍都指揮使秦王為元帥以洪實驍果尤寵待之。
李存孝驍勇冠絕常將騎為先鋒梁祖令張全義攻澤州李罕之告急於武皇武皇遣存孝率騎五千援之初汴人攻澤州呼罕之曰:相公常恃太原輕絕大國今張相國已圍太原葛司空已入潞府旬日之內沙陀無穴自處相公何路求生耶存孝聞其言不遜選精騎五百繞汴營呼曰:我沙陀無穴者候爾肉饌軍可令肥者出鬥汴將有鄧季筠者亦以驍勇聞乃引軍出戰存孝激勵部眾舞槊先登一戰敗之獲馬千匹生擒季筠於軍中是夜汴將李讜收軍而遁存孝追擊至馬牢關俘斬萬計遂退攻潞州存孝初為太祖紀綱給事帳中後鎮邢州存孝每臨大敵被重鎧橐弓坐槊仆人以二騎從陣中易騎輕捷如飛獨舞鐵撾挺身陷陣萬人辟易蓋古張遼寧之比也。
李存審事太祖為五院都知兵馬使常從討赫連鐸存審冒刃死戰血流盈袖太祖手自封瘡旦夕臨問後為藩漢副總管戰於胡柳陂晡晚之後存審引魏州銀钅倉軍敗賊於山下是日周德威不利師逗撓賊鋒四集存審與其子彥饒彥圖冒刃血戰俄陷賊陣與帝軍合大破汴軍。
李建及為衛軍校天祐七年柏鄉之役汴將韓追周德威至高邑南野河上鎮定兵扼橋道韓選精兵堅奪之莊宗登高而望鎮定兵將衄謂建及曰:如賊過橋則勢不可遏卿計如何建及於部下選士二百挺钅倉大噪刺汴軍卻之於橋下胡柳之役前軍逗撓際晚汴軍登土山建及一戰奪之莊宗欲收軍詰朝合戰建及橫槊當前曰:賊大將已亡乘此易擊王但登山觀臣破賊即引銀钅倉效節軍大呼奮擊三軍增氣由是王師復振遷魏博內外衙都將十六年梁將賀瑰寇德勝南城圍塹既周。又以艨艟戰艦斷我津渡百道攻城萬旅齊進負芻運石填塞池塹我營將士氏延賞於城中多蓄芻草每賊乘城束蘊灌膏燔焰騰天賊焦爛於下不可勝紀莊宗馳騎而往陣於北岸津河不通延賞告矢石將盡上積錢帛於軍門募能破賊公者如是獻伎者數十或言能吐火焚舟或言能遊水破艦或言能破咒兵刃悉試之卒無成功城中危急所爭晷漏虎臣不能勇智士不能謀莊宗憂形於色建及擐甲而進曰:賊帥傾巢敗死在茲一舉如我師不南則彼為得計今,豈可限一衣帶水而縱敵憂君今日勝負臣當效命遂以巨索聯舟十艘選效節卒三百人持斧披鎧鼓而行中流擊之賊樓公三層蒙以牛皮懸板為楯如埤兒之制我公將近流矢雨集建及率持斧者入賊艨艟間斬其竹破賊懸楯以槊刺之於上流取甕百以木夾口竹笮維之。又以巨索牽制積芻薪於上灌脂沃膏火發亙天別維巨艦中實甲士乘煙鼓訁賊斷紲而下沈溺者殆半我軍由是得渡莊宗曰:周瑜得黃蓋而挫曹公吾有建及卒破賊艦奇才猛將何代無之。
史敬思為元府都督從入關破黃孽定三輔平陳蔡衛常為騎將挺身酣戰勇冠三軍當太祖上原之難敬思方大醉從者嗛俞之蹶然而起登驛樓控弦射賊矢不虛發汴人橫死樓下既而遇雨翼太祖登尉氏門敬思迷墜擁門故陷賊太祖還營流涕久之。
史建瑭為前鋒時梁太祖攻縣建塘以三百騎雜芻牧者突賊營梁人燒營而遁。
李嗣昭為昭義節度汴將李思安將兵攻潞州嗣昭嘗享諸將登城張樂賊矢中足嗣昭密拔毀之坐客不之覺酣飲如故以安士心。
夏魯奇字邦傑青州人幼有雄傑之志初試宣武軍為軍校與主將不協遂歸於我莊宗以為護衛指揮使從周德威攻幽州燕將有單廷珪元行欽時稱驍勇魯奇每與之接戰莫不氣勢淩制每鬥不能自解將士皆釋兵而觀軍中稱賞梁將劉在沔水莊宗深入致師劉設伏魏縣西南河曲間葭蘆中莊宗不滿千騎汴人伏兵萬餘人大訁而起圍莊宗五六重魯奇與玉門關烏得兒等奮命決戰俄而李存審外救至方解魯奇持钅倉攜劍專衛莊宗手殺百餘人是役烏得兒被擒魯奇所傷盈膚。
李嗣肱為礻卑將時梁太祖新屠{УУ}強其將賀德倫急進攻縣梁祖率師五萬合勢營於之西嗣肱自下博率騎二百薄晚與梁之樵芻者相雜日既晡入梁軍營門諸騎相合大訁弧矢星發虓闞馳突汴人不知所為營中大擾既瞑殿騎而退是夜梁祖燒營而遁解縣之圍。
安敬思少給事帳中及壯便騎射驍勇冠絕常將騎為先鋒未嘗挫敗。
安金全為振武軍節度使時梁孽未平兩軍對壘汴之遊騎每出必為金全所獲故賊之偵邏者咸懼之目之為五道蓋比陰鬼將有五道之名以取人命故也。金全累為刺史以老病退居太原天祐中汴將王檀率師三萬乘莊宗在鄴來襲并州時城無備兵敵軍奄至監軍張承業大恐計無所出閱諸司丁匠登陴捍禦外攻甚急金全遽出見承業曰:老夫退居抱疾不任軍事然吾王家屬在此王業本根之地。若一旦為敵所有大事去矣。請以軍甲見授為公備寇承業即時授之金全披甲上馬召率子弟及退諸將得數百人夜出北門擊賊於羊馬城內梁人驚潰由是退卻。
白奉進初為礻卑將時梁人圍李嗣昭於潞潞人苦之俄而莊宗嗣位率親兵赴之奉進挺身首犯賊鋒諸將繼之莊宗睹而壯焉。
西方鄴事莊宗為奉義指揮使每從征討咸以身先元行欽為散員都部署賜姓名紹榮莊宗好戰勇於大敵或臨陣有急兵行欽必橫身解鬥翼衛之莊宗營於德勝與汴軍戰於潘張王師不利諸軍奔亂莊宗得三四騎而旋中野為汴軍數百騎攢槊攻之事將不測行欽識其幟急馳一騎至奮劍斷二矛斬一級汴軍乃解圍翼莊宗還宮流涕言曰:富貴與卿共之自是寵冠諸將寵。
郭延魯天成中汴將朱守殷叛命延魯從車駕東幸至其地攻壘先登尋平守殷以功授汴州步軍都指揮使。
晉潘環初事梁累遷右雄威指揮使時梁人與唐莊宗對壘於河上環每豫戰先登陷敵金瘡遍體莊宗知其名及平梁令典禁軍。
張廷蘊初仕唐武皇為小校及莊宗救上黨戰柏仁攻蒯丘下邢魏皆從之後戰莘縣胡柳陂繼為流矢所中瘡瘢盈於面首莊宗寵之統御營黃甲軍常在左右。
史建瑭武略出人善騎射事唐莊宗出軍攻伐多為先鋒將敵人畏之謂之史先鋒累立戰勛歷澶洛相三州刺史。
安友謙為供奉官晉天福五年馬全節為安州節度使會李金全據州叛因命全節引兵討之友謙登鋒獨戰奮不顧身所當之者無不敗潰。
白延遇歷典禁軍累遷至檢校司空天福中晉祖在鄴安鐵胡叛於鎮州帥眾數萬指闕而來晉祖命杜重威統諸將以禦之時延遇不豫其行乃立告晉祖願以身先及陣於宗城延遇帥其統屬犯之斬級數百戰既酣而劍亦折諸將由是推服晉祖聞之即命中使以寶劍良馬賜之常山平以功授檢校司徒充馬軍左廂都校。
相裏金初為唐莊宗親衛小校後與梁師戰於柏鄉及胡柳陂襲德勝口攻廣邊軍擒元行欽圍幽州及慈丘柵所至先登奮武軍罕出其右。
萇從簡陳州人也。初事唐莊宗為小校每遇攻城召人為梯頭從簡應募莊宗為其武勇領帳前親衛兼步軍都指揮使一日莊宗領大軍對陣登高而坐敵人有執大幟揚其武者莊宗指之謂左右曰:猛士也。從簡曰:臣為大王取之莊宗慮其不捷不許從簡退乃潛領十數人挺身而入奪幟以歸萬眾鼓訁莊宗壯之而賜賚甚厚。又嘗中箭而鏃入於骨使醫工出之以刃鑿骨恐其痛也。良久未能搖動從簡瞋目謂曰:何不深鑿洎出之左右無不惻然從簡顏色自。若其勇壯皆此類也。
張方進少而無賴初事唐武皇以騎射著名攻城野戰勇不顧命嘗與梁師對陣持銳首短刀躍馬獨進務逞其志殺而不獲及兵刃毀弱則易以大钅追左右奮擊出沒往返彌縫皆斷無敢當者莊宗明宗素憐其雄武復獎其戰功故累典大郡。
王清為奉國軍都虞侯時襄州安從進叛從高行周討之逾年不下一日清請先登諸眾繼其後會有內應者遂拔其城清以中重創有詔褒慰。
皇甫遇為滑州節度使開運三年契丹率眾圍邢州遇與安審琦慕容彥超等禦之遇使渡漳河敵前鋒大至遇引退轉鬥二十里至鄴南榆林店遇謂審琦曰:彼眾我寡走無生路不如血戰遂自辰至未戰百餘合所傷甚眾遇所乘馬中鏑而死遇有紀綱杜知敏以馬授遇遇得馬復戰久之槊解顧杜知敏已為寇獲遇謂彥超曰:知敏倉皇之中以馬輟我義也。安可使陷於寇中遂與彥超躍馬取知敏而還敵騎壯之俄而軍士復合遇不能解時審琦已至安陽河謂首將張從恩曰:皇甫遇等未至必為敵騎所圍。若不救則成擒矣。從恩曰:敵勢甚熾無以支吾將軍獨往無益審琦曰:成敗命也。設。若不濟則與之俱死假。若失此二將將何面目以見天子遂率鐵騎北渡赴之敵見塵起謂救軍並至乃引去遇彥超中數钅倉得還時諸軍嘆曰:此三人者真猛將也。遇累官至檢校大司空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石公霸以天福九年契丹入寇少帝親征公霸為先鋒指揮使遇敵數萬騎於城之北為敵所圍高行周符彥卿在城之東南方息於林下忽聞敵至駭愕督軍而進才數千騎眾寡不敵行周遣人馳告景延廣請益師延廣遲留候帝進止既而行周等為賊圍之數重三人大訁瞋目奮擊賊眾傷死者甚多帝自禦親兵援之獲免。
漢張鵬晉開運中為前鋒監押時契丹逼檀州鵬奮身擊敵被創而還其後累為邊城戍守士伍服其勇劉在明後唐明宗時為奉聖左廂都指揮使領和州刺史從幸汴州至榮陽聞朱守殷叛用為前鋒至汴城率先登城賊平授汴州馬步軍都指揮使。
周王殷後唐天成中為靈武都指揮使張令昭據鄴叛朝廷命將討之殷冒矢石率先登城以功授邢州刺史漢祖受命從征杜仲威於鄴下會慕容彥超請收城殷與劉詞皆率先登梯沖力戰殷矢洞於首久之出鏃於口以是漢祖嘉之。
劉詞晉天福中從杜重威敗安鐵胡於宗城乃圍鎮陽詞自登雲梯身先士卒以功加檢校司徒泌州刺史。
孫行友為義武軍節度留後性豪邁有膽氣在郡屢挫邊寇累上章言契丹離合臣願得勁兵三千乘襄平定幽州太祖雖未允請行壯其雄彳建故以義武軍留後授之。
史彥超為鄭州防禦使劉崇之寇潞州也。車駕親征以彥超為前鋒都指揮使高平之戰先登陷陣以功授葉州節度使。
●卷三百九十七
○將帥部·懷撫
傅載招攜之訓書紀柔遠之說斯懷撫之謂矣。其奉辭為將授命致討總戎作鎮守邊固圉而能推以恩信布之仁惠招輯流散收恤孤弱綏懷新附撫柔異類俾鄰邦敵境愛之如椒蘭外夷殊俗歸之如父母用能固守疆場謐清障塞成勞來安定之績致和平富庶之美《詩》曰:民之攸暨。又曰:懷我好音自非誠心內著德聲外暢亦何以致其感悅哉!。
漢段會宗再為西域都會宗既出諸國遣子弟郊迎小昆彌安日前為會宗所立德之(懷會宗之恩德也。)欲往謁諸翎侯止不聽遂至龜茲諸城郭甚親附(謂城郭諸國)後漢鄧禹為前將軍建武初光武分麾下精兵一萬人使鄧禹西入關時赤眉入長安三輔連覆敗赤眉所過殘賊百姓不知所歸聞禹乘勝獨克而師行有紀皆望風相攜負以迎軍降者日以千數眾號百萬禹所止輒停車駐節以勞來之父老童犀垂髪戴白滿其軍下莫不感悅,於是名震關西帝嘉之數賜書褒美。
祭彤為遼東太守使招呼鮮卑示以財利其大都護偏何(鮮卑名也。)遣使奉獻願得歸化彤慰納賞賜稍復親附其異種滿離高句驪之屬遂駱驛款塞彤為人質厚重毅撫夷狄以恩皆畏而愛之故得其死力。
鄧訓章帝時為謁者會上谷太守任興欲誅赤沙烏桓恐恨謀反詔訓將黎陽營兵屯狐奴以防其變(漢官儀曰:漢興以幽冀并州兵克定天下故於黎陽立營以謁者監之狐奴縣屬漁陽郡也。)校尉張紆誘誅燒當種羌迷吾等繇是諸羌大怒謀欲報怨朝廷憂之公卿舉鄧訓代紆為校尉諸羌激忿遂相與解仇結婚交質盟詛眾四萬餘人期冰合渡河攻訓先是小月氏胡分居塞內勝兵者二三千騎皆勇彳建富彊每與戎戰常以少致多雖首施兩端(首施猶首鼠也。)漢亦時收其用時迷吾子迷唐別與武威種羌合兵萬騎來至塞下未敢攻訓先欲脅月氏胡擁衛稽故(稽故謂稽留事故稽故字一作諸故)令不得戰議者咸以羌胡相攻縣官之利以夷伐夷不宜禁護訓曰:不然今張紆失信眾羌大動經常屯兵不下二萬轉運之費空竭府帑涼州吏人命縣絲髪原諸胡所以難得意者皆恩信不厚耳今因其迫急以德懷之庶能有用遂令開城及所居園門悉驅群胡妻子內之嚴兵守衛羌掠無所得。又不敢逼諸胡因即解去由是湟中諸胡皆言漢家常欲鬥我曹今鄧使君待我以恩信開門內我妻子乃得父母咸歡喜叩頭曰:唯使君所命訓遂撫養其中少年勇者數百人以為義從。
竇憲為車騎將軍和帝永元元年出雞鹿塞遣軍司馬吳汜梁諷奉金帛遺北單于宣明國威而兵隨其後時虜中乖亂諷所到輒招降之前後萬餘人遂及單于於西海上宣國威信致以詔賜單于稽首拜受諷因說宜修呼韓邪故事保國安人之福(言依附漢家自保護其國也。宣帝時呼韓於款塞朝於甘泉宮請留居光祿塞下有急保漢受降城居)單于喜悅即將其眾與諷俱還到私渠海聞漢軍已入塞乃遣弟右溫禺鞮王奉貢入侍隨諷詣闕憲以單于不自身致奏還其侍弟明年單于復遣車諧儲王等款居延塞欲入朝見願請大使竇憲上遣大將軍護軍班固行中郎將與司馬梁諷迎之會北單于為南匈奴所破被創遁走固至私渠海而還。
陳禪左轉玄菟候城障尉會北匈奴入遼東追拜遼東太守胡憚其威疆退還數百里禪不加兵但使吏卒往曉慰之單于隨降還郡禪於學行禮為說道義感化之單于懷服遺以胡中珍物而去。
種暠為尚書會匈奴寇並涼二州桓帝以為度遼將軍暠到營所先宣恩信誘降諸胡羌虜先時有生見獲質於郡縣者悉遣還之誠心懷撫信賞分明由是羌胡龜茲莎車烏孫等皆來順服。
劉虞為幽州刺史民夷感其德化自鮮卑烏桓扶餘穢邪單貊之輩皆隨時朝貢無敢擾邊者後前中山相張純等與烏桓大人共連盟攻薊下復以虞為幽州牧虞到薊罷省屯兵務廣恩信遣使告烏桓峭王等以朝恩寬弘開許善路。又設賞購純等純走出塞餘皆降散。
魏蘇則為金城太守是時喪亂之後吏民流散饑窮戶口損耗則撫循之甚謹外招懷羌胡得其牛羊以養貧老與民分糧而食旬日之間流民皆歸得數千家。
丘興為武威太守內撫吏民外懷羌胡卒使柔附及群雜胡棄惡詣興興皆安卹使盡力田。
牽招為使持節護鮮卑校尉屯昌平是時邊民流散山澤。又亡叛在鮮卑中者處有千數招廣布恩信招誘降附建義中郎將公孫集等率將部曲咸各歸命使還本郡。又懷來鮮卑素利彌加等十餘萬落令皆款塞。
吳孫歆為鎮北將軍為邊將數十年青徐汝沛頗來歸附淮南濱江屯候皆徹兵遠徙徐泗江淮之地不居者各數百里。
陸遜為大將軍大帝嘉禾五年北征遜遣將軍周峻張梁等擊江夏新市安陸石陽石陽盛峻等奄至人皆捐物入城城門噎不得關其所生獲皆加營護不令兵士干擾侵侮將家屬來者使就料視。若亡其妻子者即給衣糧厚加慰勞發遣令還或有感慕相攜而歸者鄰境懷之江夏功曹趙濯弋陽備將裴生及夷王梅順等並帥支黨來附遜遜傾財帛周贍經恤孫皎為征虜將軍督夏口皎嘗遣兵候獲魏邊將吏美女以進皎更其衣服送還之下令曰:今所欲誅者曹氏其百姓何罪自今已往不得擊其老弱由是江淮間多歸附之。
魯肅代周瑜鎮江陵後下屯陸口威恩大行眾增萬餘人拜漢昌太守偏將軍。
呂蒙為左護軍虎威將軍襲蜀軍於南郡蒙入據城盡得蜀中之將士家屬皆撫慰令軍中不得幹歷人家蒙旦暮使親近存恤耆老問所不足疾病給醫藥饑寒者賜衣糧凡府藏財寶皆封閉以待大帝至蜀軍在道路數使人與蒙相聞蒙輒厚其使周遊城中家家致問或手書示信蜀使還私相參詢咸知家門無恙見待過於平時故蜀吏士無鬥心會權尋至眾自知孤窮乃走麥城西至漳鄉人皆委蜀而降荊州遂定。
晉羊祜鎮荊州增修德信以懷柔初附慨然有吞並之心每遇吳人交兵克日方戰不為掩襲之計將帥有欲進譎詐之策者輒飲以醇酒使不得言人有略吳二兒為俘者祜遣送還其家後吳將夏詳邵顗等來降二兒之父亦率屬與俱吳將陳尚潘景來寇祜追斬之美其死節而厚加殯殮景尚子弟迎喪祜以禮遣還吳將鄧香掠夏口祜募生縛香既至宥之香感其恩率部曲而降祜出軍行吳境刈穀為糧皆計所侵送絹償之每會眾江沔遊獵常止晉地。若禽獸先為吳人所傷而為晉所得者皆封還之。
杜預為征南大將軍荊土肅然吳人赴者如歸矣。張華為都督幽州諸軍事領護烏桓校尉安北將軍華撫納新舊戎夏懷之東夷馬韓星彌諸國依山帶海去州四千餘里歷世未附二十餘國並遣使朝貢,於是遠夷賓服四境無虞。
王渾為安東將軍鎮壽陽渾不尚刑名處斷明允時吳人新附頗懷畏懼渾撫循羈旅虛懷綏納座無空席門不停賓,於是江東之士無不悅附。
周浚為折沖將軍揚州刺史移鎮秣陵時吳初平屢有逃亡者頻討平之賓禮故老搜求俊乂甚有威德吳人悅服劉琨為并州刺史時東瀛公騰自晉陽鎮鄴並土饑荒百姓隨騰南下餘戶不滿二萬寇賊縱橫道路斷塞琨募得千餘人轉鬥至晉陽府寺焚毀僵屍滿地其有存者饑羸無復人色荊棘成林豺狼滿道琨剪除荊棘收葬枯骸造府朝建市獄寇盜至來掩襲常以城門為戰場百姓負盾以耕屬鞬而耨琨撫循勞徠甚得物性在官未期流人稍復雞犬之音復相接矣。士奔迸者多歸於琨琨善於懷撫而短於控禦一日之中雖歸者數千去者亦相繼克期與猗盧討劉聰盧父子相圖盧及兄子振皆病死徒屬四散琨子遵先質於盧眾皆附之及是遵與箕淡等率盧眾三萬人牛馬羊十萬悉眾歸琨琨由是復振率眾百騎自平城撫納之。
祖逖為奮威將軍討樊雅陳川遣將李頭率眾援之力戰有勛逖時獲雅駿馬頭甚欲之而不敢言逖知其意遂與之頭感逖恩遇每嘆曰:若得此人為主吾死無恨川聞而怒遂殺頭頭親黨馮寵率其屬數百人歸於逖後鎮雍丘數遣軍要截石勒勒屯戎漸候騎嘗獲濮陽人逖厚待遣歸咸感逖恩德率鄉里五百家降逖勒。又遣精騎萬人距逖復為逖所破勒鎮戍歸附者甚多時趙固上官已李矩郭默等各以詐力相攻擊逖馳使和解之示以禍福遂受逖節度逖愛人下士雖疏交賤隸皆恩禮遇之由是黃河已南盡為晉土河上堡固先有任子在胡者皆聽兩屬時遣遊軍偽抄之明其未附諸塢主感戴胡中有異密以聞前後克獲亦由此也。
荀羨監青州諸軍事領兗州刺史先是石季龍死胡中大亂羨撫納降附甚得眾心。
魏浚為武威太守以亂不之官及雒陽陷屯於雒北石梁塢撫養遺眾漸修軍器其附賊者皆先解喻說大晉運數靈長行已建立歸之者甚眾其有恃遠不從命者遣將討之服從而已不加侵暴,於是遠近感悅繈負至者甚眾應。
詹為南平太守都督平天門武陵軍事天門武陵蠻並反詹討降之時政令不一諸蠻怨望並謀背叛詹召蠻酋破銅券與盟由是懷詹數郡無虞其後天下大亂詹境獨全百姓歌之。又為平南將軍江州刺史時王敦新平人情未安詹撫而懷之莫不得其歡心百姓賴之。
陶侃為龍鑲將軍武昌太守時天下饑荒亡者歸之盈路侃竭資賑給焉。
桓宣為平北將軍鎮襄陽宣久在襄陽綏撫僑寓甚有稱績。又監沔中軍事南中郎將江夏相石勒荊州刺史郭敬戍襄陽陶侃使其子平西參軍斌與宣俱攻樊城拔之竟陵太平李陽。又破新野敬懼遁走宣與陽遂平襄陽侃委宣鎮之以其淮南部曲立義成郡宣招懷初附。
桓伊都督豫州諸軍事西中郎將豫州刺史在州十年綏撫荒雜甚得物情桓沖卒遷都督江州荊州十郡豫州四郡軍事江州刺史將軍如故假節伊到鎮以邊境無虞宜以寬卹為務乃上疏以江州虛耗加連歲不登今餘戶有五萬六千宜並合小縣除諸郡逋米移州還鎮豫章詔令移州尋陽其餘皆聽之伊隨宜拯撫百姓賴焉。
褚為豫州司馬督司州軍事太傅參軍王玄代為郡時梁國部曲將耿奴甚得人情而專勢常優遇之玄為政既急知其不能容奴因謂曰:卿威殺已多而人情難一宜深慎之玄納言外羈縻奴而內懷憤及遷為陳留將發乃收奴斬之餘黨聚眾殺玄梁郡既有內難而徐州賊張平等欲掩襲之郡人遑惑將以郡歸平荀組遣往撫之眾心乃定。
郗恢督梁秦雍司荊揚並等州諸軍事建威將軍雍州刺史假節鎮襄陽恢甚得關隴之和降附者動有千計。
瑯琊武王伷起家為寧朔將軍監守鄴城有綏懷之稱。
宋柳元景為建威將軍北伐斬魏將張是提乂斬三千餘級面縛軍門者二千餘人元景輕騎晨至魏兵之面縛者多河內人元景詰之曰:汝等怨王澤不接請命無所今並為魏盡力便是本無善心順附者存恤從惡者誅滅欲知王師正如此也。眾皆曰:虐虜見驅後出赤族以騎蹙步未戰先死此將軍所親見非敢背中國也。諸將欲盡殺之元景以為不可曰:今王旗北掃當令仁聲先路乃悉釋而遣之家在關裏者符守關諸軍聽出皆稱萬歲而去。
檀道濟為冠軍將軍武帝北征道濟為前鋒至雒陽凡拔城破壘俘四千餘人議者謂應悉戮為京觀道濟曰:伐罪吊人正在今日皆釋而遣之,於是戎夷感悅相率歸之者甚眾。
梁孫謙宋明帝泰始初事建安王休仁休仁以為司徒參軍言之明帝擢為明威將軍巴東建平二郡太守郡居三峽常以威力鎮之謙將述職敕募千人自隨謙曰:蠻夷不賓蓋待之失節耳何煩兵役以為國費固辭不受至郡布恩惠之化蠻獠懷之競餉金寶謙慰喻而一無所納及掠得生口皆放還家俸秩出吏民者悉原除之郡境翕然威信大著視事三年徵還為撫軍中兵參軍。
徐文盛武帝大同末為持節督寧州刺史先是州在僻遠所管群蠻不識教義貪欲財賄劫奪相尋前後刺史莫能制文盛推心撫慰示以威德夷獠感之風俗遂改。
張興世為遊擊將軍北伐次下邳號令嚴明所至獨克下邳人多有欲來降惠紹曰:我。若得城諸卿皆是國人。若不能破賊徒令公等失鄉非朝廷吊人本意也。今。且安堵復業勿妄自辛苦降人感悅。
陳沈恪宣帝時都督廣衡東衡交越成定新合羅愛德宜黃利安石雙等州諸軍事鎮南將軍平越中郎將廣州刺史恪未至鎮前刺史歐陽紇舉兵拒險恪不得進朝廷遣司空章昭達督眾軍討紇紇平乃入州州罹兵荒所在殘毀恪綏懷安輯被以恩惠嶺表賴之。
裴忌以大建五年為都官尚書吳明徹督諸軍北伐詔忌以本官監明徹軍淮南平授軍師將軍豫州刺史忌善於綏撫甚得民和。
後魏寇贊初為後秦襄邑令姚泓滅秦雍人千有餘家推贊為主歸順拜綏遠將軍魏郡太守其後秦雍之民來奔河南滎陽河內戶至萬數拜贊安遠將軍南雍州刺史軹縣侯治於雒陽立雍州之郡縣以撫之由是流民繈負自遠而至三倍於前。
於栗磾明元時為鎮遠將軍河內鎮將撫導新邦甚有威惠。
刁雍為鎮東將軍與叔孫建攻青州建先攻東陽雍至招集義眾得五千人遣撫慰郡縣土人盡下送租供軍。又詔令南入以亂賊境雍攻克項城會有敕追令隨機立效雍,於是招集譙梁彭沛民五千餘家置二十七營遷鎮濟陰。
東平王翰初封秦王太武時鎮χ罕以信惠撫眾羌戎敬服改封東平王。
陸俟轉都督雒豫二州諸軍事虎牢鎮大將平涼休屠金崖羌狄子玉等叛復轉為使持節散騎常侍平西將軍安定鎮大將既至懷柔羌戎莫不歸附。
盧度世為假節鎮遠將軍齊州刺史州接邊境將士數相侵掠度世乃禁勒所統還其俘虜二境以寧趙逸為寧朔將軍赤城鎮將綏和荒服十有餘年百姓安之。
叔孫建為平原鎮大將征南大將軍在平原十餘年綏懷內外甚得邊稱。
陸真文成時為安西將軍長安鎮將東平王道符反於長安殺雍州刺史魚玄明關中草草以真為長安鎮將賜爵河南公長安兵民素服威信真到撫慰之皆怡然安靜。
尉撥為晉昌鎮將綏懷邊民甚著稱績後為杏城鎮將在任九年大收民和山民一千餘家上郡徒各盧水胡八百餘落盡附為民。
王斤為平北將軍時并州胡酋田卜謀反誅餘眾不安遣斤鎮虎威以撫慰之斤綏靜胡醜甚收聲稱。
李洪之獻文時為內都大官河西羌胡鎮部落反叛獻文親征命洪之與侍中東郡王陸定總統諸軍輿駕至并州詔洪之為河西都將討山胡山胡皆保險拒戰洪之築壘於石樓南白雞原以對之諸將悉欲進攻洪之乃開以大信聽其復業胡人遂降獻文嘉之遷並尚書外都大官。
李崇為鎮西大將軍孝文時巴夷擾動詔崇以本將軍為荊州刺史鎮上洛敕發陜秦二州兵送崇至治崇辭曰:邊人失和本怨刺史奉詔代之自然易帖但須一宣詔旨而已不勞發兵自防使懷懼也。孝文從之乃輕發數十騎直到上洛宣詔綏慰當即帖然尋敕邊戍掠得南齊人者悉令還之南人感德仍送荊州之口二百許人兩境交和無復烽燧之警在治四年甚有稱績召還京師賞賜隆厚。
莫雲為鎮西大將軍時初平河西人心未一雲撫慰新舊皆得其所。
杜纂除積弩將軍領眾詣淮迎降民楊廂等脩立楚鎮招納山蠻李天保等五百戶。
李輔為鎮遠將軍潁川太守帶長社戍輔綏懷招集甚得邊和任城王澄為征南大將軍都督梁益荊三州諸軍事梁州氐帥楊仲顯婆羅楊卜兄弟及符叱盤等自以居邊地險世為凶狡澄至州量彼風俗誘導懷附表送婆羅授仲顯循城鎮副將楊卜為廣業太守叱盤固道鎮副將自餘首帥各隨才而用之附者賞違命者加誅,於是仇池帖然西南款順。
盧淵為京兆王愉徐州刺史南徐州長史沈陵殺將佐勒宿預之眾逃叛陵在邊歷年結構既廣二州人情咸相煽惑陵之餘黨頗見執送淵皆撫而赦之唯歸罪於陵由是眾稍安。
崔敬邕為龍驤將軍管州刺史庫莫奚國有馬百匹因風入境敬邕悉令送還,於是夷人感附。
韓均為冀州刺史都督定冀相三州諸軍事均親身率下明為耳目廣設方略禁斷奸邪,於是趙郡屠谷西山丁零聚黨山澤以去刂害為業者均皆誘慰追捕遠近震跼先是河內未賓民多去就均撫懷之民咸受優復。
皮喜為侍中都督秦雍荊梁益五州諸軍事開府仇池鎮將以其父豹子昔鎮仇池有威信故也。喜至深恩布惠民夷大悅酋帥強好子等各率戶歸附,於是置廣業固道二郡以居之。
傅豎眼宣武時為建威將軍討揚州賊破之仍鎮於合肥齊民歸之者千戶。又詔假節行南兗州事豎眼善於綏撫南人多歸之。又為益州刺史進號冠軍將軍撫蜀人以恩信為本保境安民不以小利侵竊有掠數民入境者移送還本撿勒部下守宰肅然遠近雜夷相率款謁仰其德化思為魏民矣。是以蜀民請軍者旬月相繼宣武甚嘉之。
李紹為撫軍西道都督行秦州事時隴右新經師旅之後百姓多不安業紹善撫納甚得夷夏之心。
彭城王勰為司徒領揚州刺史既定壽春進位大司馬獲南齊汝陰太守王果豫州治中庾稷等數人勰傾心禮之常參坐席果承問進曰:果等契闊生平皓首播越顧瞻西夕餘光幾何今遭聖化正應力茲愚老申展尺寸但在南百口生死分張乞還江外以申德澤勰矜而許之果。又謝曰:殿下賜處有過國士果等今還仰負慈澤請聽仁駕振旅反跡江外至此乃還其為遠人所懷如此。
王肅為散騎常侍都督淮南諸軍事揚州刺史肅頻在邊悉心撫接遠近歸懷附者。若市以誠綏納咸得其心。
安豐王猛子延明孝明時為尚書右僕射元法僧反詔為東道行臺徐州大都督節度諸軍事與都督臨淮王尚書李憲等討法僧梁武帝遣其豫章王綜鎮徐州延明先牧徐方甚得人譽招懷舊土遠近歸之。
爾朱天光孝莊時為鎮東將軍初元顥入雒天光與天穆會爾朱榮於河內榮發之後並肆不安詔天光以本官兼尚書僕射為並肆雲恒朔燕蔚顯汾九州行臺仍行并州以安靜之天光至并州部分約勒所在寧輯顥破尋還京師。
北齊盧潛為揚州道行臺左丞與陳鄰接潛輯諧內外甚得邊俗之和。又為揚州刺史領行臺尚書潛在淮南十三年任總軍民顯祖初平淮南給十年優復平滿之後逮後主天微永平中徵稅煩雜高文海執政斷漁獵人家無以自資諸商胡負官責息者宦者陳德信縱其妄註淮南富家令州縣徵責。又敕送突厥馬數千匹於揚州管內令土豪貴買之錢直始入便出敕括江淮間馬並送至官廄由是百姓搔擾切齒嗟怨潛隨事撫慰兼行權政故得寧靜。
辛術為東徐州刺史為淮南經略顯祖天保元年侯景徵江西租稅術率諸軍渡淮斷之還鎮下邳人隨術北渡淮者三千餘家及王僧辯破侯景術招攜安撫城鎮相繼款附前後來二十餘州。
斛律羨為幽安平南北營東燕六州都督突厥來寇州境羨禦之望見軍威不敢戰來款附慮其有詐。且喻之曰:爾輩此行本非朝貢見機始變未是宿心。若有誠實宜速歸巢穴別遣使來,於是退走後主天統初突厥木汗遣使請朝獻羨始以聞自是朝貢歲時不絕羨有力焉。
後周韋旭後魏永安二年拜右將軍南幽州刺史時氐賊數為抄竊旭隨機招撫並即歸附。
李賢初為西魏原州刺史賢雖少從戎旅而頗閑政事撫導鄉里甚得民和文帝大統十二年隨獨孤信征涼州平之。又撫慰張掖等五郡而還。
宇文測為大都督行汾州事政存簡惠頗得民和地接東魏數相抄竊或有獲其為寇者多縛送之測皆命解縛置之賓館然後引與相見如客禮焉設酒ゾ宴勞放還其國並給糧餼衛送出境自是東魏大慚乃不為寇汾晉之間各安其業兩界之民遂通慶吊不復為仇讎矣。時論稱之比於羊叔子。
赫連達初從賀拔嶽西徵為都督及嶽為侯莫陳悅所害達馳詣太祖太祖引軍向高平令達率騎據彈箏峽時百姓惶懼多奔散者有數村民方扶老弱驅畜牧欲入山避難軍士爭欲掠之達曰:遠近民黎多受制於賊今。若值便掠縛何謂伐罪吊民不如因而撫之以示義師之德乃撫以恩信民皆悅附,於是叠相曉語咸復舊業太祖聞而嘉之。
尉遲迥既平蜀為都督益等十州諸軍事益州刺史自劍閣以南得承制刺拜及黜陟迥乃明賞罰布德威綏輯新邦經略未附夷夏懷而歸焉。
侯莫陳[A13C]為開府儀同三司從滕王追擊龍泉文城叛胡[A13C]與柱國竇盧分路而進[A13C]懸軍五百餘里破其三柵先是稽胡叛亂輒略邊人為奴至是詔胡有厭匿良人者誅籍沒其妻子有人言為胡村所隱匿者將斬之[A13C]曰:將在外君命有所不行諸胡固非悉反但相逼脅為亂今撫慰之自可不戰而定如即誅之轉相驚恐為難不細未。若召其渠帥以隱匿者附之令自歸首則群胡可安從之諸胡爭附北土以安。
楊敷孝閔帝時為使持節蒙州諸軍事刺史先是蠻左等多受齊假署數為亂逆敷推誠布信隨方撫慰蠻左等感之相率歸附敷乃送酋帥四十餘人赴闕請因齊所假而授之諸蠻等愈更感悅州境獲寧司馬裔自孝閔踐祚為驃騎大將軍後為禦正中大夫及大軍東討與少卿楊標守軹關即授懷州刺史武帝天和初隨上庸公陸滕討信州反蠻令賢等裔自開州道入先遣使宣示禍福群蠻率服。
齊王憲討北齊任城王氵皆廣憲王孝衍於信都憲至信都登張耳蒙以望俄而氵皆領軍尉相願偽出戰略陣遂以眾降相願氵皆之腹心也。眾駭因破之擒氵皆及孝衍憲謂氵皆曰:任城王何苦至此氵皆曰:下官神武帝子兄弟十五幸而獨存逢宗社顛覆今日得死無愧墳陵憲壯之命歸其妻子厚加資給。又問孝衍孝衍自陳國難辭淚俱發俯仰有節憲亦為之改容。
韋世康自武帝平齊授司馬總管長史時東夏初定百姓未安世康綏撫之士庶胥附。
楊雄為通雒防主雄處疆場務在保境息民接待敵人必推誠仗信齊雒州刺史獨孤永業深相欽尚移書稱美之。
楊忠為大將軍再舉盡定漢中之地寬以禦眾甚得新附之心。
隋虞慶則初仕後周為并州總管長史時稽胡數為反叛越王盛御史下大夫高討平之將班師等咸謀須文武略者鎮遏之表請慶則,於是即拜石州總管甚有威惠境內清肅稽胡慕義而歸者八千餘戶。
高為左軍大將蕭巖之叛也。詔綏集江漢甚得民和。
韋沖開皇初為開府時發南汾胡千餘州人北築長城在塗皆亡高祖呼沖問計沖曰:夷狄之性易為反覆皆由牧宰不稱之所致也。臣謂以禮綏靜可不勞兵而定帝然之命沖綏懷叛者月餘皆至並赴長城下書勞勉之尋拜石州刺史甚得諸胡歡心後為營州總管沖容貌都雅寬厚得眾心撫鞂羯契丹皆能致其死力奚畏懼朝貢相續開皇中為南寧州總管持節撫慰沖既至南寧帥爨震及西爨首領皆詣府參謁帝大悅下詔褒揚之。
韋開皇中平陳之後為江州總管進圖嶺南既至廣州說陳渝州都督王猛下之嶺表皆定帝聞而大悅許以便宜從事所綏集二十四州拜廣州總管長孫晟為左勛衛驃騎將軍持節護突厥晟遣降虜覘俟雍問知其牙內屢有災變夜見赤虹光照數百里天狗霣雨血三日流星墜其營內有聲如雷每夜自驚言隋師。且至並遣奏知仍請出討突厥都速等歸染於前後至者男女萬口晟安置之由是突厥悅附後都藍大亂為其部下所殺晟因奏請曰:今王師臨境戰數有功賊內橫離其王被殺乘此招誘必並來降請遣染於部下分頭撫慰帝許之果盡來附慕容三藏以功授大將軍。又授廓州刺史州極西界與吐谷渾鄰接奸宄犯法者皆遷配彼州流人多有逃逸及三藏至招納綏撫百姓愛悅繈負日至吏民歌頌之。
周法尚為柱州總管桂州人李光仕作亂詔法尚討之光仕率勁兵保白石洞其黨有來降附輒以妻子還之居旬日降者數千人。
唐韋仁壽初為州都督府長史時南寧州內附朝廷使安撫類皆受賄邊人患之或有叛者高祖以仁壽素有能名令檢校南寧州都督寄聽政於越使每歲一至其地以慰之仁壽將兵五百人至西洱河承制置八州十七縣授其豪帥牧宰法令清肅人懷忄悅。
許紹為陜州刺史行軍總管紹與王世充蕭銑疆境深接紹之士卒為賊輒殺之紹執得敵人皆資給放去諸賊感鬼自是以後不復侵掠合境獲安。
張士貴高祖起義初遣經略河南士貴勒兵遇桑顯和擊破之召所俘虜三千餘人慰喻遣還。
盧士良武德中為河南刺史吐谷渾及党項入寇士良擊破之前後歸附者六十餘戶後檢校晉州事及在河南既兵亂之後戶口去散到官之始城邑蕭條才數百家士良撫納夷夏大弘恩信數載之後復業者三千餘家時党項羌依阻山谷頻為寇盜士良戰捷之後諸羌畏懼相率內屬卒不為患。
劉咸為廣州總管武德六年崗州刺史馮士以新會反咸討降之復其位。
李靖為兵部尚書討蕭銑降之仍渡嶺至桂州遣人分道招撫其大首領馮盎李光度等皆遣子弟來謁自餘州縣莫不服從量其誠效授以官爵凡所招慰戶數十萬優詔勞勉授靖嶺南道安撫大使簡較桂州總管靖以南方去朝廷遙遠喪亂以來不見恩德。若不遵以禮樂兼示兵威無以變其風俗遂率所部兵馬發往桂州南巡所經之處靖請自存撫耆老問其疾苦遠近悅服。又突厥種落離叛朝廷進取以靖為代州行軍總管撫納降附靖輕騎先據定襄城突厥部落望風逃散由是突厥頡利可汗率眾歸款進封代國公。
張儉貞觀初為朔州刺史突厥頡利敗後恩給部落饑寒離散儉招慰安輯之其不來者便居磧北既親屬分往私相往還儉雅得其情亦不禁止但存綱紀羈縻而已及儉移勝州都督州司謂其將叛遽以奏聞詔起儉為使觀動靜儉單馬推誠入其部落召諸首領布以腹心咸匍匐稽顙應時而至便移就代州即令檢校代州都督恩給部落竟無叛離儉遂勸其營田每年豐熟慮其私蓄富實易生驕侈表請和糴擬就貯備蕃人喜悅銳意營田長城之北有同中壤由是邊儲實焉。
李素立為揚州大都督府司馬時突厥鐵勒部落相率內附太宗於其地置瀚海都護府以統之以素立為瀚海都護。又有闕泥熟別部尤為邊患素立遣使招諭降之夷人感其惠爭奉牛酒素立唯收其酒一杯餘悉還之建立廨舍開屯田久之轉綿州刺史蘇定以高宗顯慶二年為伊麗道行軍總管破阿史那賀魯於金牙山盡收其所據之地,於是悉命諸部歸其所居間通道路列置館驛埋瘞骸骨所在問疾苦分其疆界復其產業賀魯所擄掠者悉括還之,於是西域諸國安堵如故。
裴行儉以麟德二年為安西大都護西域諸國多慕義歸降。
薛仁貴總章元年為安東都護總兵二萬人以鎮高麗仁貴恤孤老躬儉約盜賊有者隨才任使忠孝節義咸加旌表高麗人眾莫不欣然慕化。
薛訥為幽州都督睿宗太極元年為并州大都督府長史和戎軍大使訥鎮幽州二十餘載邊人懷之未嘗深入虜亦不敢犯。
李晟德宗時鎮涇原常曰:河隴之陷也。非吐蕃能之皆以將帥貪暴種落攜貳人不得耕稼展轉皆東徙自棄之耳。且土無絲絮人苦征役思唐之心,豈有已乎!乃傾家財賞降者以懷來之降虜浪息曩晟奏封王每蕃使至晟必置浪息曩別座衣以錦袍金帶以寵異之蕃人皆相指因榮羨息曩。
李復為嶺南節度使瓊州久陷於蠻獠中復累遣使降之因奏瓊州設都督府以撫綏之。
韋臯為劍南節度使貞元四年四月東蠻鬼王驃旁等自陷州臣於吐蕃絕朝貢者二十餘年及是臯招誘之始棄吐蕃內附來朝特封為和義順政等郡王。且衣以冠帶仍給兩林勿鄧等部落功而遣之。又臯以雲南蠻眾一萬與吐蕃和好蕃人入寇必以蠻為前鋒,於是遣使通雲南蠻以離吐蕃之助其王異牟尋因遣使願受正朔,於是朝廷命詞部郎中兼御史中丞袁滋持節冊異牟尋為南詔王自是遂修朝貢而吐蕃不寇蜀邊。
馬總憲宗時為淮西節度使總以申光蔡等州久陷賊寇人不知法威刑勸導咸令率化奏改彰義軍曰:淮西賊之偽跡一皆削蕩。
李遜為濠州刺史先是濠之都將楊騰刻削士卒州兵三千人各謀殺騰騰覺走揚州而家屬皆死濠兵不自戢因行攘剽及遜至郡餘亂未殄徐驅其間為陳逆順利害之勢眾皆釋甲請罪因以寧息。
鄭權為德棣滄景節度使朝廷用兵討淄青李師道權奏於安德平原二縣之間置歸化縣以集降民李夷簡為西川節度使時有州刺史王以貪虐為蠻戎所怒相率攻之州遂亂夷簡發使曉諭戎人畏伏。
盧簡求凡歷四鎮皆接邊郵屬雜虜寇邊因之移授所至撫禦邊鄙晏然太原素管退渾契沙陀三部落或撫納不至多為邊患前政或要之詛盟質之子弟然為盜不息簡求撫之以德接以恩信所執子弟一切遣之故五部之人欣然聽命。
崔從為畦坊丹延節度使畦時內接畿甸外連羌落從鎮撫甚得其制党項有以羊馬來致之從皆撫慰還之。
後唐魏王繼岌以莊宗同光三年冬平蜀遣使賫書詔南詔蠻(時郭崇韜欲聲教達於南荒募蜀川曾使南詔者有秦州副使徐藹諳雲南苴羊城途路。且云:中和二年僖宗在蜀令嗣王龜年使雲南藹季父為副使藹為判官時不到苴羊城只達於善閘回時約為甥舅許出降安化公主雲南使來迎公主次驛報收長安黃巢東走乃以佗歲)。
霍彥威初仕梁為州節度使鳳翔李茂貞攻圍半年竟不能下或得俘掠悉放之歸秦人懷之遂無侵擾。
王處直為定州節度使處直為人精簡好求吏理雖地處一隅介於大國招懷撫納甚得人和藥彥稠明宗時授州節度使詔會兵制置鹽州蕃戎逃遁獲陷蕃士庶千餘並遣復鄉里。
張希崇鎮靈武閔帝應順元年正月沙州瓜州遣牙將各以方物朝貢回鶻可汗仁美遣使獻故可汗仁裕遺留貢物鞍馬器械仁美。又獻美玉圓玉秋轡岡砂羚羊角波斯寶糸玉帶蓋希崇招懷邊鎮內附故也。
張敬詢為大同軍節度使至鎮招撫室韋曷刺缽於鉞萬餘帳以捍北邊。
晉馮暉為滑州節度使移鎮靈武初張希崇鎮靈州以久在北蕃頗究邊事能駕御河西邊人而數年之間侵盜屏息希崇卒未有主帥蕃部寇鈔無復畏憚而暉疆暴之名聞於遐僥及暉到鎮蕃部集慶暉大張宴席酒ゾ豐備群夷告醉爭陳獻賀暉皆以錦采酬之蕃情大悅党項拓拔彥超者州界部族之大者暉至來謁厚加待遇仍為在城治第豐其服玩因留之不令歸部河西養馬所產易為交市暉期年得馬五千匹而蕃部歸心。
漢薛懷德為邢州節度上言昨契丹侵逼諸縣人戶入山逃避臣已散差人招攜安撫漸已復業。
周向訓知延州太祖廣順三年六月上言所屬蕃部侵盜漢戶臣已招喚諸部酋率設酒食仍令誓約更不敢侵犯。
王景為鳳翔節度使世宗顯德二年五月上言今月七日收下黃牛新城大忌等三砦相次。又收下鬼迷黃花下湛滴水皂莢等五砦其鄉村人戶並已招攜安撫。
●卷三百九十八
○將帥部·明天時擇地利撫士卒助明天時
執筒律以聽軍聲觀天文以察時變蓋吉凶之將至必朕兆之豫彰雖子產謂天道焉知鄭不復火而師曠歌南風弗競楚果無功故有推轂授符受詔引察陰陽之變辨星緯之祥避危就安候敵觀變。若能旁擇地利兼取人和先勝而行何往弗利。
周太公從武王伐紂到邢丘軛折為三天雨三日不休武王懼召太公而問之曰:紂未可伐乎!太公曰:不然軛折為三者軍當分為三也。天雨三日欲洗吾兵也。
晉祖逖為鎮西將軍有妖星見於豫州之分逖見星曰:為我矣。方平河北而天欲殺我此乃不祐國也。俄卒於雍丘。
謝艾為前涼張重華將石季龍遣將王擢麻秋等侵重華艾引兵出振武夜有二梟鳴於牙中艾曰:梟邀也。六博得梟者勝今梟鳴牙中克敵之兆也,於是進戰大破之秋遣王擢略地至於曲柳艾臨之艾建牙旗盟將士時索遐為軍正將軍有西北風吹旌旗東南指遐曰:風為號令今能令旗指之天所贊也。破之必矣。軍次神鳥王擢與前鋒戰敗遁還河南。
南齊張欣泰武帝永明八年出為鎮軍中兵參軍南平內史巴東王子響殺僚佐帝遣中庶子胡諧之西討使欣泰為副欣泰謂諧之曰:今太歲在西南逆歲行兵兵家深忌不可戰戰必見危將軍此行勝既無名負誠可恥彼凶狡相聚所以為其用者或利賞逼威無繇自潰。若。且頓軍夏口宣示禍福可不戰而擒也。諧之不從進屯江津尹略等見殺。
北齊曹魏祖為殿中將軍神武為東魏大將軍東魏孝靜武定四年八月將西伐自鄴會兵於晉陽魏祖曰:不可今八月西方王以死氣逆生氣為客不利主人則可兵果行傷大將軍神武不從九月神武圍玉壁五旬不拔死者七萬人十一月神武輿疾班師。
隋長孫晟為上開府儀同三司鎮大利安撫新附高祖仁壽元年晟表奏曰:臣夜登城樓望見磧北有赤氣長百餘里皆如雨足下垂彼地謹驗兵書此名灑血其下之國必。且破亡欲滅匈奴宜在今日詔楊素為軍元帥晟為受降使北伐二年軍次坎河值賊帥思力侯斤等領兵拒戰與大將軍梁默擊走之轉戰六十里賊眾多降。
唐薛萬均為左屯衛將軍沃沮道行軍副總管從李靖等擊吐谷渾攻青海與弟萬徹率軍先通路遇虜於赤水萬均將十數騎擊走之追奔至青石山南大風折旗拔木萬均謂左右曰:虜將至矣。各為備俄而虜至萬均直前斬一賊將,於是大潰殺傷略盡進至圖倫磧而還與靖會於青海太宗聞而大悅璽書勉勞以功拜左屯衛大將軍。
薛仁貴為右威衛大將軍高宗咸亨元年吐蕃入寇帝以仁貴為邏娑道行軍大總管為吐蕃敗於大非川初仁貴謂人曰:今年太歲庚午歲星在於降婁不應有事於西方軍行逆歲鄧艾所以死於蜀吾知其必敗也。
裴行儉為禮部尚書尤曉陰陽算術兼有人倫之鑒凡遇賢俊無不甄采每制敵推凶必先期捷日調露元年突厥阿史德溫傅反高宗以行儉為定襄道行軍大總管軍至單于之北際晚下營壕塹方周遽令移就崇岡將士皆云:士眾已就安堵不可勞擾行儉不從更令促之比夜風雨暴至前設營所水深丈餘將吏驚伏問行儉曰:何以知風雨也。行儉笑曰:自今日但依我節制,何須問我所由知也。
李晟德宗時為河中晉糸慈隰節度使京畿渭北畦坊丹延招討使進討朱Г建中四年四月四日破賊初晟屯渭橋時熒惑守歲久之方退賓介或勸曰:今熒惑已退皇家之利也。可速用兵晟曰:天子外次人臣但當死節垂象高遠吾安知天道耶至是謂參佐曰:前者士大夫勸晟出兵非敢拒也。且軍可用之不可使之嘗謂五緯盈縮無準晟懼復來守歲則我軍不戰而自潰矣。參佐嘆服皆曰:非所及也。
後唐符存審為內外蕃漢馬步總管莊宗天祐十七年汴將劉攻同州朱友謙求援於我遣存審與嗣昭將兵赴之九月次河中進營朝邑時河中久臣於梁衷持兩端及諸軍大集芻粟暴貴嗣昭懼其翻覆將急戰以定勝負居旬日梁軍將逼我營會望氣者言西南有黑氣如鬥雞之狀當有戰陣存審曰:我方欲決戰而形於氣象得非天贊歟是夜閱其眾詰旦進軍梁軍來逆戰大破之。
○將帥部·擇地利
孟子曰:天時不如地利孫子有六地之名而ㄙ錯亦論地形之便皆可舉矣。古未嘗不留意焉乃有據高臨下伺其後至背水阻洲候其半渡或卒乘有飲之便或守城有金湯之固至乃出其不意據其必爭然後以逸待勞以少擊眾乘便而奮其力先人而奪其心以之遏寇虐摧敵而勛績並建威名日著,豈非因形勢而制勝之效歟。
趙趙奢惠文王時治國賦秦師伐韓圍閼與趙遣奢救之軍士許歷曰:先據北山上者勝後至者敗奢許諾即發萬人趨之秦兵後至爭山不得上奢縱兵擊之大破秦軍解而走遂解閼與之圍而歸王賜奢號馬服君以許歷為國尉。
漢張騫為校尉從大將軍擊匈奴騫嘗使大夏留匈奴中久道軍知善水草處軍得以無饑渴。
後漢馮異為征西大將軍建武六年諸將上隴為隗囂所敗乃詔異軍邑未及至隗囂乘勝使其將王元行巡將二萬餘人下隴因分遣巡取邑異即馳兵欲先據之諸將皆曰:虜兵盛而新乘勝不可與爭宜止軍便地徐思方略異曰:虜兵臨境忸忄大小利(忸忄大猶慣集也。謂慣習前事而復為之也。氐道)遂欲深入。若得邑三輔動搖是吾憂也。夫攻者不足守者有餘今我據城以逸待勞非所以爭也。潛往閉城偃旗鼓行巡不知馳赴之異乘其不意卒擊鼓建旗而出巡軍驚亂奔走追擊數十里大破之。
馬援為隴西太守建武十三年武都參狼羌與塞外諸種為寇殺長吏援將四千餘人擊之至氐道縣(屬隴西郡縣管蠻夷曰:道)羌在山上援軍據便地奪其水草不與戰羌遂窮困豪帥數十萬戶亡出塞諸種萬餘人悉降,於是隴右清靜二十四年援率中郎將馬武耿舒孫永等征五溪蠻夷軍次下(縣名屬長沙故城在辰州沅陵縣)有兩道可入從壺頭則路近而水(壺頭山名在辰州沅陵縣)從充則塗夷而運(充縣名屬武陵)遠光武初以為疑及軍至耿舒欲從充道援以為棄日費糧不如進壺扌益其喉咽充賊自破以事上之帝從援策。
魏蔣濟為散騎常侍黃初三年與大司馬曹仁征吳濟別襲羨溪仁欲攻濡須洲中濟曰:賊據西岸列船上流而兵入洲中是為自內地獄危亡之道也。仁不從果敗。
賈逵河東襄陵人初為糸州邑長郭援之攻河東所經城邑皆下逵堅守之初逵過皮氏曰:爭地先據者勝及圍急乃使人間行送印綬歸郡。且曰:急據皮氏援既並糸眾將進兵逵恐其先得皮氏乃以他計疑援謀人祝奧援由是留七日郡從逵言故得無敗。
郭淮初為征西將軍夏侯淵司馬征漢中時蜀先主欲渡漢水來攻諸將議眾寡不敵欲依水為陣以拒之淮曰:此示弱而不足挫敵非算也。不如遠水為陣引而致之半濟而攻擊備可破也。既陣先主疑不渡淮遂堅守亦無還心以狀聞太祖善之青龍二年蜀將諸葛亮出斜谷屯於蘭坡是時司馬宣王屯渭南淮策亮必爭北原宜先據之議者多謂不然淮曰:若亮跨渭登原連兵北山隔絕隴道搖蕩民夷此非國之利也。宣王善之淮遂屯北原塹壘未成蜀兵大至淮逆擊之。
吳丁奉為諸葛恪部將魏諸葛誕胡遵等來伐攻東興恪率軍拒之及恪上岸時奉與唐咨呂據苗贊俱從山西上奉曰:今軍行遲。若敵據便地則難與爭鋒矣。乃辟諸軍使下道率麾下三千人逕進時風便舉帆二日至遂據徐塘天寒雪時魏諸將置酒高會奉見其前部兵少相謂曰:取封侯爵賞正在今日乃使兵解鎧著胄持短兵敵人從而笑焉不為設備奉縱兵斫之大破敵前屯會據等至魏軍遂潰。
宋孟龍符仕晉為龍驤將軍從宋高祖伐慕容超度峴超懼率卒四萬就其將暉等於臨朐謂其將公孫樓曰:宜進據川源晉軍至而失水亦不能戰矣。臨朐有巨蔑水去城四十五里樓馳騎據之龍符爭據水源賊遂遁走。
沈林子晉末為建武將軍高祖伐姚泓林子參征西軍事統軍為前鋒從汴入河泓并州刺史河東太守尹昭據蒲阪林子於陜城與冠軍檀道濟同攻蒲阪龍驤王鎮惡攻潼關寇聞大軍至遣東平公姚紹爭據潼關林子謂道濟曰:潼關天阻所謂形勝之地鎮惡孤軍勢力危屈。若使姚紹據之則難圖也。及其未至當並力爭之。若潼關事捷尹昭可不戰而服道濟從之乃棄蒲阪南向潼關。
後魏安同為外朝大人從道武征姚平於紫壁姚興悉眾救平同進計曰:汾東有蒙坑東西三百餘里徑路不通姚興來必從汾西乘高臨下直至紫壁如此則寇內外勢接宜截汾為南北浮橋乘西岸築圍西圍既固賊至無所施其智力矣。從之興果視平屠滅而不能救。
後周李弼初為太祖部將東魏將齊神武伐西魏軍過蒲津涉雒至許原西魏將周文帝軍至沙苑齊神武聞文帝至引軍來會詰朝候騎告齊神武軍。且至弼曰:彼眾我寡不可平地置陣此東十里有渭曲可先據以待之遂軍至渭曲背水東西為陣合戰大破之。
隋賀婁子為上開府鎮蘭州開皇初突厥來寇子拒之至可洛亥山與賊相遇賊眾甚盛子阻川為營賊軍不得水數日人馬甚憊縱擊大破之。
唐盛彥師武德初鎮宜陽會李密叛彥師率兵邀之令其眾曰:唯我馬首是瞻遂逾雒水入南山令持弓弩者乘高夾路持刀楯者伏於谷之間。又令曰:待賊半渡而擊之所部皆笑曰:賊向雒州何為守此彥師曰:吾籌之熟矣。李密聲往雒州其實欲南走襄城就張善相耳。若賊先入谷我自後追之路險難以展力吾今先據要害此賊乃成擒也。密果至知有伏兵乃逾山南上彥師邀擊之。
薛萬鈞武德中與羅藝守幽燕時竇建德率眾十萬至危水萬鈞謂藝曰:眾寡不敵今。若出鬥百戰百敗可令羸馬阻水背城為陣以誘之賊。若渡水交兵請公以精騎百人伏於城側待其半渡而擊之破賊必矣。藝從之建德引兵渡水萬鈞擊破之。
周王峻為樞密使廣順初河東劉攻晉州峻請行應援太祖用為行營都部署峻領大軍自糸赴晉州州南有澗曰:蒙坑霍山以南最為險要其途甚狹地道無由得越峻心憂賊據之是日前鋒數報過蒙坑峻喜曰:吾事濟矣。
○將帥部·撫士卒
春秋《傳》曰:禮樂慈愛眾所蓄也。又曰:惠則足以使人蓋古之善為將者曷嘗不勤恤士眾察其勞苦絕甘而分少表微而惻隱救其癘瘵軫其傷夷本之於仁心推之以寬政好施以周急後已而不私用能猛鷙思柔犭廣悍懷德百其勇以思報一其志以赴敵摧鋒冒難推堅。若脆忘軀畢命視死如歸成茂功於一時垂休聞而不已自非觴豆之惠均及椒蘭之德外薰誠明發於精衷恩信淪於骨髓亦安能及是哉!。
田穰苴為齊將燕晉之師士卒次舍井竈飲食問疾醫藥身拊循之悉取將軍之資糧享士卒身與士卒平分糧食最比其羸弱者三日而後勒兵病者皆求行爭奮出為之赴戰晉師聞之為罷去燕師渡水而解。
吳起為魏將與士卒最下者同衣食臥不設席行不騎乘親裹嬴糧與士卒分勞苦卒有病疽者起為吮之卒母聞而哭之人曰:子卒也。而將軍自吮其疽何哭為母曰:非然也。往年吳公吮其父戰不旋踵遂死於敵吳公今。又吮其子妾不知其死所矣。是以哭之文侯以起善用兵廉平盡能得士心乃以為西河守以拒秦韓。
李牧為趙北邊良將嘗居代雁門備モ奴以便宜置利市租皆輸入莫府(將軍征行無常處所在為治故言莫府莫大也。)為士卒費日擊數牛饗士習騎射謹烽火多間諜厚遇戰士秦王翦代李信擊荊荊聞王翦益軍而來乃悉國中兵以拒秦翦至堅壁而守之不肯戰荊兵數出挑戰終不出翦日休士洗沐而善飲食撫循之親與士卒同食久之翦使人問軍中戲乎!對曰:方投石超(一作枚)距(《漢書》甘延壽投石拔距絕於等倫范蠡兵法飛石重十二斤為機發行三百步延壽有力能手投之距超距也。),於是翦曰:士卒可用矣。竟滅楚。
漢袁盎為隴西郡尉仁愛士卒士卒皆爭為死李廣程不識俱為邊將然匈奴畏廣士卒多樂從而苦程不識廣將兵之絕處見水士卒不盡飲不近水不盡餮不嚐食寬緩不苛(苛細也。)士以此愛樂為用。
蓋寬饒為衛司馬躬撫士卒視其飲食居處撫循疾置醫藥。
後漢王霸從光武平河北嘗與臧宮傅俊共營霸獨善撫士卒死者脫衣以殮之傷者躬親以養之。
鄧訓為將吏士嘗大病瘧轉易至數人訓身為之煮湯藥咸得平愈其無妻者為適配偶。
堅鐔為揚化將軍與右將軍萬修徇南陽會諸鄉人董訢數攻陷宛鐔引兵赴宛訢遂棄城而反鄧奉復反新野攻破吳漢萬修病卒鐔獨孤絕南拒鄧奉北當董訢一年間道路隔塞糧饋不至鐔食蔬菜與士卒共勞苦每急輒先當矢石身被三創以此能全其眾。
段紀明為破羌將軍紀明行軍仁愛下士軍間病者親自瞻省手為裹創在邊十餘年未嘗一日蓐寢與將士同苦故皆樂為死戰。
皇甫規為中郎將討隴右而道路隔絕軍中大疫死者十三四規親入廬巡視將士三軍感悅東羌遂遣使乞降。
皇甫嵩為左車騎將軍平黃巾溫卹士卒甚得眾情每軍行頓止須營幔修立然後就舍帳軍士皆食爾乃嘗飯吏有因事受賂者嵩更以錢物賜之吏懷慚或至自殺。
臧洪領青州刺史為袁紹所攻糧盡主簿啟內廚米三斗稍為饣亶粥洪曰:何能獨食此耶使為薄粥遍頒人眾。又殺其愛妾以食兵將兵將咸流涕無能仰視魏司馬朗與夏侯惇臧霸等征吳到居巢軍士大疫朗躬巡視致醫藥遇疾卒。
曹真為大將軍每征行與將士同勞苦軍賞不足輒以家財頒賜士卒皆願為用。
蜀鄧芝為大將軍二十餘年賞罰明斷善卹卒伍吳孫歆為邊將數十年善養士卒得其死力。
甘寧雖粗猛好殺然開爽有計略輕財敬士能厚養彳建兒亦樂為用命。
晉劉弘為鎮南將軍都督荊州諸軍事嘗夜起聞城上持更者嘆聲甚苦呼省之年過六十羸疾無襦弘謫主者仍給常袍衤復帽。
陶侃為督護領江夏太守侃戎政齊肅凡有虜獲皆分士卒身無私焉。
周訪為安南將軍督梁州諸軍事善於撫納士眾皆為致死。
宋王鎮惡隨高祖北伐時姚泫屯軍在長安城下猶數萬人鎮惡善撫士卒及身先士眾騰躍爭先泫眾一時奔潰。
劉榮祖為輔國將軍為人輕財貴義善撫將士。
梁楊公則為左衛將軍義師東下屯領軍府所領相溪人性怯懦城內輕之以為易與每出蕩突輒先犯公則壘公則獎勵將士克獲更多。
馬仙卑自為將及居州郡能與士卒同勞逸身衣不過布帛所居無帷幕衾屏行則飲食與廝養最下者同其在邊境嘗單身潛入敵境知壁壘村落險要處所故戰多克捷士卒亦甘心為之用高祖雅愛敬服之。
王操為大將軍郢州刺史吳明徹為寇明帝出頓紀南操撫循將士莫不用命明徹既退江陵獲全操之力也。遷為侍中中衛將軍。
陳章昭達為車騎大將軍遷司空薨昭達性刻每奉詔出征必晝夜兼行然膳飲食並同於群下將士亦以此附之。
魯悉達梁末以侯景之亂遂糾率鄉人保新蔡郡招緝晉熙等五郡及敬帝即位王琳據有上流留異余孝頃周迪等所在蜂起悉達撫綏五郡甚得民和士卒皆樂為之用。
後魏彭城公勃長子粟太武時督諸軍屯漢南粟亮直善馭眾撫恤將士必與之同勞逸長孫翰太武時為安集將軍清正嚴明善撫將士帝甚重之。
周觀為高平鎮將善撫士卒號有威名。
房伯玉為武昌王府司馬孝文南伐徵為兵步校尉直閣將軍中統軍善撫士卒孝文嘉之。
薛虎子為徐州刺史在州戍兵每歲交代虎子必親自勞送喪給其斂帛。
韓茂為徐州刺史征南將軍為將善於撫眾勇冠當世為朝廷所稱。
楊逸為平東將軍光州刺史兵人從役必自送之或風日之中雨雪之下不堪其勞逸曾無倦色。
楊大眼為將撫巡士卒呼為小兒子及傷痍為之流涕。
辛纂為荊州軍司除驍騎將軍加輔國將軍善撫將士人多用命賊甚憚之。
北齊蘭陵王長恭貌柔心壯音容兼美為將躬勤細事每得甘美雖一瓜數果必與將士共之。
趙郡王為定州刺史文宣詔領山東兵數萬監築長城於時盛夏六月在途中屏除蓋扇親與軍人同其勞苦而定州先有冰室每歲藏冰長史宋欽道以冒犯暑熱遂遣轝冰倍道追送正值日中停車炎赫尤甚人皆不堪而送冰者至咸謂冰此時之要乃對之嘆息云:三軍之人皆飲溫水吾以何義獨進寒冰非追古名將實情所不忍遂至消液竟不一嘗兵人感悅遐邇稱嘆。
後周宇文深魏末為大都督領宿衛兵卒孝武西遷既事起倉卒人多逃散撫循所部並得入關以功賜爵長樂縣伯。
若干惠為右衛將軍性剛直有勇力容貌魁岸善於撫禦將士莫不懷恩。
閻慶為撫軍將軍專行綏撫士卒未休未嘗先舍故能盡其死力。
梁椿為大將軍性果毅善於撫納所獲賞物分賜麾下故每踐敵場咸得其死力。
李遷哲為驃騎大將軍鎮白帝信州城先無倉儲(信州今瓊州是也。)軍糧乏遷哲乃收葛根造粉兼米以給之遷哲亦取供食時有異膳即分賜兵士有疾患者。又親加醫藥以此軍人感之人思效命。
隋劉方為交州道行軍總管仁而愛士有疾病者親自撫養。
唐李前後在軍所得金帛皆散之將士,於是人皆為用所向多克捷。
郭孝恪為安西都護督西伊庭三州諸軍事其地高昌之都限以長磧舊風斯在每年有流刑經往并州遣正兵守捍孝恪推誠撫禦並得其歡心。
成如璆為特進至德二年關西節度郭英乂為賊所敗如璆代英乂收其餘卒於岐山撫其瘡痍招其逋散三軍之士有如挾糸廣便以其眾置興平軍於縣東原肅宗以如璆為使李為河陽三城鎮遏使撫勞備至資廩膳者必先軍士。
李景略為西受降城都防禦使迫塞苦寒地鹵瘠俗貧難處景略節用約已與士同甘苦將卒安之。
任迪簡代張茂昭為易定節度使初茂昭奢蕩不節公私殫罄迪簡始至欲饗士無所取給乃以糲食與士同之身居戟門下凡周月軍吏感之請歸堂寢迪簡乃安其位。
李晟興元初以神策軍士討朱Г時轉輸不至盛夏軍士或衣裘褐晟必同勞苦每以大義奮激士皆流涕感悅卒無離叛者。
李光顏元和中為陳許節度使會討吳元濟詔光顏以本軍獨當一面光顏性忠義善撫養士卒士卒樂為用殷侑為義昌軍節度滄濟德等州觀察處置等使滄州經戰伐傷痍之後侑初至赤地千里遺骸滿於原野無人煙侑不以妻孥之官始至就空城悉力以視事攻苦食淡與士卒略同周歲之後馴致墾葺詔加檢校吏部尚書獎其撫綏有方勤儉不懈也。
烏重胤歷河陽滄景節度使自為長帥能與下同甘苦所至立功。
柳公綽元和中鎮鄂州會討吳元濟軍既在行營公綽時令左右省其家如疾病養生送死必厚廩給之妻冶容不謹者沈之於江行卒相感曰:中丞為我輩之家事何以報效故鄂人戰每克捷。
梁氏叔琮為將帥養士愛民甚有能政後為畦州留後尋領保大軍節度使。
後唐王建及有膽氣慷慨不群臨陣鞠旅意氣橫壯自莊宗至魏州建及都總內外牙銀钅倉效節帳前親軍善於撫禦所賞賜皆分給部下絕甘分少頗洽軍情。
晉吳蠻為復州防禦使二年罷歸會王令溫以機事入奏執政者以蠻雲中之難有善守之功遂令乘軺而往既至大寒軍士無衣者悉衣之平生廉儉囊無資用以至壞帳幕以之其推心撫下如此。
孔知開運中為鳳州刺史河池據關防之要密邛益兵少勢孤知撫士得宜人皆盡力故西疆無牧圉之失。
王廷裔為晉陽軍校以攻城野戰為務暑不息嘉樹之陰寒不處密室之下與軍伍食不異味居不異適故莊宗於親族之中獨加禮遇。
○將帥部·冥助
《書》曰:至П感神蓋精誠內激勝氣焱厲則必金石為開風雲玄感者矣。乃有握兵之要奉辭致討勢將危窘士至乏困或鄰壤侵寇群心震恐誓師拒戰安危攸屬繇是懇到憤發仰祈冥祐因以獲之應得天心之助事彰於神異理符於感召夷傷之旅復振窮迫之途獲濟卒能克敵以成茂功乃建祠以旌其貺刊石以紀其跡策書所述咸可徵也。
漢李廣利為貳師將軍伐大宛被圍水絕廣利拔刀刺山飛泉湧出。
後漢耿恭為戊巳校尉征匈奴於疏勒城固守匈奴遂於城下擁絕澗水恭於城中穿井十五丈不得水吏士渴乏笮馬糞汁而飲之(等笮謂壓笮也。)恭仰天嘆曰:聞昔貳師將軍拔刀刺山飛泉湧出今漢德神明,豈有窮哉!乃整衣服向井再拜為吏士禱有頃水泉奔出眾皆稱萬歲乃令吏士揚水以示虜虜出不意以為神明遂引去。
晉會稽王道子為驃騎將軍禦符堅於壽春堅與符融登城而望王師見部陣齊整將士精銳。又望八公山草木皆類人形顧謂融曰:此亦敵也。何謂少乎!憮然有懼色初朝廷聞堅入寇道子以威儀鼓吹求助於鍾山之神奉以相國之號及堅之見草木狀神。若有力焉。
宋沈攸之為冠軍將軍討晉安王子勛於鵲尾坡攸之繕治船舸材板不周計無所出會子勛將鄧琬送五千片榜供其將劉胡軍用俄而風潮奔迅榜後山出江胡力不制自撞船艦殺沒數十人赴流而下來泊攸之等營,於是材板大足。
梁王僧愔為譙州刺史征蕭勃聞兄僧辨死乃奔北齊會軍敗竄逸荒野莫知所之仰天曰:讎恥不雪求欲身膏野草。若精誠有感當得道路誓不受辱乃手拔刀將自刎空中催令急去僧愔異之勉力馳進行一里許顧向處已有陳人逾越江山僅得歸齊。
後魏尉元為鎮南大將軍都督東道諸軍事皇興三年六月上表云:臣於彭城遣別將以八日至睢口邀賊將陳顯達有戰士於營外五里芻牧見一白頭公乘白馬將杖呼之語稱至十八日辰必來到此語汝將軍領眾從東北臨入我當驅賊令走申時賊必大破宿豫淮陽皆克無疑我當與汝國家淮畔為斷下邳城賊我當驅出不勞兵力後以十日此人復於彭城南戲馬臺東二里見白頭公亦乘白馬從東北來呼此人謂曰:我與東海四瀆太山北嶽神共行淮北助汝主將蕩除已定汝上下喜不困忽然不見詔元於老人前後見所為壇表記之。
爾朱榮為大將軍討葛榮次襄垣遂令軍士列圍大獵有雙兔起於馬前榮乃躍馬彎弓而誓之曰:中之則擒葛榮不中則否既而並應弦而殪三軍感悅及破賊之後即命立碑於其所號雙兔碑。
北齊趙郡王為朔州刺史都督北燕等三州諸軍事有無水之處禱而掘井黎鍤才下泉源湧出號曰:趙王泉。
陸法和初仕梁為司徒時侯景遣將任約伐湘東王於江陵法和自請征之至沙湖與任約相對縱大舫於前而逆風不便法和執白羽扇以麾風即返,於是約眾大潰約逃竄不知所之。
慕容儼為開府天保中梁司徒陸法和以郢州內附遣儼鎮城始入便為梁大都督侯任約率水陸軍奄至城下儼隨方禦備等不能克。又於上流鸚鵡洲上造荻ヶ竟數里以塞船路人信阻絕城守孤懸眾情危懼儼導以忠義。又悅以安之城中先有神祠一所俗號城隍神公私每有祈禱,於是順士卒之心乃相率祈請冀獲護祐須臾沖風起驚濤湧激漂斷荻ヶ約復以鐵鎖連治防禦彌切儼還共祈請風浪夜驚復以斷絕如此者再三城中大喜以為神助移軍於城北造柵置營焚燒坊郭產業皆盡約將戰士萬餘人各持攻具於城南置營壘南北合勢儼乃率步騎出城奮擊大破之擒五百餘人。
後周竇榮定突厥沙缽略寇邊為行軍元帥率總管出梁州與虜戰於高越原兩軍相持地無水士卒渴甚至刺馬血而飲死者十二三榮定仰天太息俄而澍雨軍復振,於是進擊數挫其鋒突厥憚之請盟而去。
隋張祥仁壽末為并州司馬漢王諒舉兵反遣其將劉建略地燕趙至井陘祥勒兵拒守建攻之復縱火燒其郭下祥見百姓驚駭其城側有西王母廟祥登城望之再拜號泣而言曰:百姓何罪致此焚燒神有靈可降雨相救言訖廟上起雲須臾驟雨其火遂滅士卒感其誠莫不用心城圍月餘李雄援軍至賊遂退走。
陳棱大業中為虎賁郎將發東陽兵擊琉球國其日霧雨晦暝將士皆懼棱刑白馬以祭海神既而開霽唐裴行儉麟德中為安撫大食使冊送波斯王途經莫賀延磧屬風沙晦冥導者益迷行儉命下營虔誠致祭令告將吏井泉非遙俄而雲收雨靜行數百步水草甚豐後來之人莫知其處眾皆悅服比之貳師將軍。
王晙開元中為并州大都督府長史屬突厥默啜為九姓(番族號)所殺其下酋長多款塞投降置之河曲之內俄而小殺繼立(小殺番酋名)降者漸叛敕晙帥并州兵濟河討之晙乃間行倍道以夜繼畫卷甲舍幕而往會夜於山中忽遇風雪甚盛晙恐失期仰天誓曰:若事君不忠天討有罪明靈所殛固自當之而士眾何辜今受難苦。若誠心忠烈天鑒孔明當止雪回風以濟戎事言訖風回而雪止時叛者分為兩道晙追及之殺一千五百餘人生獲一千四百餘人駝馬牛羊甚眾。
哥舒翰天寶七年為隴右節度築神威城於青海上旋為吐蕃所破。又築城於青海中龍駒島上有白龍見遂名為龍應城吐蕃自此遁逃不復近青海十年王思禮肅宗至德二年四月為關內節度使時北征奏師渡渭水於龍光渡睹水忽淺士馬既濟而其水復深一丈。
李兼德宗貞元四年為江西都團練使奏建中四年臣任鄂州刺史逆賊李希烈之將童侍召率眾襲鄂州順風縱火邑屋將焚臣乃禱於城隍神仆忽風回火烈賊潰遂擊破之連拔黃沔二州請付史館以答神意從之。
楊朝晟貞元中為寧節度使城方渠合道初軍次方渠無水師徒囂然遽有青蛇乘高而下視其跡水隨而流朝晟令築城環之遂為停泉軍人仰飲以足圖其事上聞詔置祠焉。
溫造為興元節度初往漢中遇大雨平地水深尺餘。若不可進禱雞翁山疾風驅雲即時晴霽後文宗聞其事會造為御史大夫入見得詳言當時靈貺明日下詔封雞翁山神為侯。
趙昶為忠武軍防遏都指揮使時黃巢悉眾攻陳州昶因巡警假寢於闍恍惚間如有陰助昶異而恃之遲明開門決戰人心兵勢。又不可遏。若有陰兵前導是日擒賊將數人斬首千餘級。
梁牛存節為同州節度使戒嚴軍旅常。若敵至先是州內井水鹹苦人不可飲及並人岐人來迫州城咸以為兵士渴乏陷在旦夕存節乃肅拜虔祝擇地鑿八十餘井其味皆甘冷繇是人馬汲濯有餘眾以為至誠之感自八月至三年春末人馬未嘗釋甲以至寇退。
郴王友裕常從太祖於內黃逢魏之大眾北飛來命友裕射之跪曰:今日以卜勝負必應弦而下及交鋒果大捷。
袁象先初仕唐為宿州刺史充本州團練都統防遏都知兵馬使會淮寇大至圍迫州城象先殫力禦備時兵未至頗懷憂懼一日乘城憩於樓堞之上然。若寢夢人告曰:我陳蕃也。嘗板築是城舊第猶在今為軍舍當為我立廟即助公陰兵象先許之翼日淮寇急攻其壘梯沖交進是日州城幾陷頃之有大風雨居民望見城上甲兵無算寇不敢迫即時退去象先方信有鬼神之助乃為之立祠至今里人禱祝不輟。
後唐李嗣昭為昭義節度使天祐四年六月梁將李思安將兵十萬攻潞州乃築夾城深溝高壘內外重復援師不及軍民乏絕感鹽炭之出於地以濟饑民王鎔為鎮州節度使幽州李正威援赴於鎮鎔謁威於其館威陰遣部下壯甲劫鎔抱持之鎔曰:公戒部人勿造次吾國為晉人所侵垂將覆滅賴公濟援之力幸而獲存今日之事本所甘心即並轡歸府舍鎔軍拒之遂殺威鎔本疏瘦時年始十七當威並轡之時雷雨驟作屋瓦皆飛有一人於缺垣中望見鎔識之遽挾於馬上肩之而去翼日鎔但覺頭偏痛乃因有力者所挾不勝其苦故也。及訪之則曰:墨君和鼓刀之士也。遂厚賞之。
裝彥稠長興中與康福率師自牛兒族入白魚谷追及皆叛党項白馬盧家六族客戶三族獲大首領連香八薩王都統悉舟阝埋摩侍御乞埋嵬悉逋等六十人兼黨類二千餘人獲駝馬牛羊數千計至晚師還野次其地無水軍士方渴俄有風雨自東立起是夜初更孤雪二尺軍中以為神助。
●卷三百九十九
○將帥部·固守第一
夫將兵之法有餘則戰不足則守蓋常道也。春秋已來乃有保城亢敵堅壘拒寇糾合群誌率勵眾力窮矢石之用極機械之變勢。且危殆人皆疲弊彌旬月之久絕饣襄饋之給而能保全臣節甘心死地以至援兵甫集而長圍斯解寇引去而危堞獲全亦有潛謀決策乘間掩擊出乎!不意以收奇功至或智勇俱困眾寡不敵外絕赴救士無尺鐵遭罹非命不隕其名此春秋所謂獲死所矣。
趙襄子晉卿也。智伯與趙韓魏滅範中行氏而分其地智伯請地韓魏韓魏與之請趙趙不與智伯怒遂率韓魏攻趙趙襄子懼乃奔保晉陽三國攻晉陽歲餘引汾水灌其城城不浸者三板(國語云:沈竈產蛙民無畔意)。
田單齊諸田疏屬也。燕攻齊城惟獨即墨不下燕引兵圍即墨即墨大夫出與戰敗死城中相與推田單立以為將軍以即墨拒燕軍乃收城中得千餘牛為糸繒衣畫以五彩龍文束兵刃於其角而灌脂束葦於其尾端鑿城數十穴夜縱牛壯士五千人隨其後牛尾熱怒而奔燕軍燕軍夜大驚牛尾炬火光明炫燕軍視之皆龍文所觸皆死傷五千人因銜枚擊之而城中鼓訁從之老弱皆擊銅器為聲聲動天地燕軍大駭敗走齊人遂夷殺其將騎劫燕軍擾亂奔走齊人追亡逐北所過城邑皆畔燕而歸田單兵日益多乘勝燕日敗亡卒至河上而齊七十餘城皆復於齊。
後漢張宗為偏將軍時鄧禹軍到邑赤眉大眾。且至禹以邑不足守欲以師進就堅城而眾人多畏賊追憚為後拒禹乃書諸將名於竹簡署其前後亂著笥中令各探之(笥以竹為之鄭玄註禮記云:圓曰:簟方曰:笥)宗獨不肯探曰:死生有命張宗豈辭難就逸乎!禹嘆息謂曰:將軍有親弱在營奈何不顧宗曰:愚聞一卒畢力百人不當萬夫致死可以橫行宗今擁兵數千以承大威何遽必其敗乎!遂留為後拒諸營既引兵宗方勤勵軍士堅壘壁以死當之禹到前縣議曰:以張將軍之眾當百萬之師猶以小雪投沸湯雖欲戮力其勢不全也。乃遣步騎二千人反還迎宗宗引兵始發而赤眉卒至宗與戰卻之乃得歸營,於是諸將服其勇。
來歙為大中大夫時隗囂據天水自稱西州上將軍歙與征虜將軍祭遵襲囂略陽斬囂守將金梁因保其城囂悉兵數萬人圍略陽斬山築堤激水灌城歙與將士固死堅守矢盡乃發屋斷木以為兵囂盡銳攻之自春至秋其士卒疲弊光武乃大發關東兵自將上隴囂眾潰走圍解。
耿恭為戊己校尉屯金蒲城明帝永平十八年三月北單于遣左鹿蠡王萬騎擊車師恭遣司馬將軍三百人救之逢匈奴騎多皆為所歿匈奴遂破後王安德而攻金蒲城恭乘城摶戰以毒藥傅矢語匈奴曰:漢家箭神其中瘡者必有異因發彊弩射之虜中矢者視瘡皆沸遂大驚會天暴風雨隨雨擊之殺傷甚眾匈奴震怖相謂曰:漢兵神真可畏也。遂解去恭以疏勒城傍有澗水可固五月乃引兵據之七月匈奴復來攻恭恭募先登數千人直馳之胡騎散走匈奴遂於城下壅絕澗水恭於城中穿井十五丈不得水吏士渴乏笮馬糞汁而飲之恭仰嘆曰:聞昔貳師將軍拔佩刀刺山飛泉湧出今漢德神明,豈有窮乎!乃整衣服向井再拜為吏士禱有頃泉奔出眾皆稱萬歲乃令吏士揚水以示虜虜出不意以為神明遂引去時焉耆龜茲攻歿都護陳睦北虜亦圍關寵於柳中會明帝崩國哀救兵不至車師復畔與匈奴共攻恭恭勵士眾擊走之後王夫人先世漢人常私以虜情告恭。又給以糧餉數月食盡窮困乃煮鎧弩食其筋革恭與士推誠同死生故皆無二心而稍稍死亡餘數十人單于知恭己困欲必降之復遣使招恭曰:若降者當封為白屋王妻以女子恭乃誘其使上城手擊殺之炙諸城上虜官屬望見號哭而去單于大怒更益兵圍恭不能下初關寵上書求救時帝乃遣征西將軍耿秉等赴援章帝建初元年正會柳中擊車師攻交河城斬首三千八百級獲生口三千餘人驢馬牛羊三萬七千頭北虜驚走車師復降會關寵已歿王蒙等聞之便欲引兵還先是恭遣軍吏範羌至敦煌迎兵士寒服羌因隨王蒙軍俱出塞羌固請迎恭諸將不敢前乃分兵二千人與羌從山北迎恭遇大雪丈餘軍僅能至城中夜聞兵聲以為虜來大驚羌乃遙呼曰:我範羌也。漢遣軍迎校尉耳城中皆稱萬歲開門共相持涕泣明日遂相隨俱歸。
陳球為零陵太守下濕編木為城不可守零陵郡中惶恐椽吏白遣家避難球怒曰:太守分國虎符受任一邦豈顧妻孥而沮國威重乎!復言者斬乃悉內吏人老弱與共城守弦大木為弓羽矛為矢引機發之遠射千餘步多所殺賊復流灌城球輒於內因城勢反決水淹賊相拒十餘日不能下會中郎將度尚救兵至球募士卒與尚共破斬朱蓋等。
公孫瓚為遼東屬國長史追畔胡丘力居等反為所圍於遼西《管子》城二百餘日糧盡食馬馬盡煮弓楯力戰不敵乃與士卒辭訣各分散還時多雨雪墜坑死者十五六虜亦饑困遠走柳城。
皇甫嵩為左將軍時涼州賊王國圍陳倉嵩督前軍董卓救之卓欲速進赴陳倉嵩不聽卓曰:智者不後時勇者不留決速救則城全不救則城滅全滅之勢在於此也。嵩曰:不然百戰百勝不如不戰而屈人之兵是以先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不可勝在我可勝在彼彼守不足我攻有餘有餘者動之九天之上不足者陷於九地之下今陳倉雖小城守固備非九地之陷也。王國雖彊而攻我之所不救非九天之勢也。夫勢非九天攻者受害陷非九地守者不拔國今已陷受害之地而陳倉保不拔之城我可不煩兵動眾而取全勝之功何救焉遂不聽王國攻陳倉自冬迄春八十餘日城堅守固竟不能拔賊眾疲弊果自解去。
魏韋康為梁州刺史為馬超所圍堅守歷時救軍不至遂為超所殺。
曹仁行安西將軍屯樊即拜征南將軍關公攻樊時漢水暴溢於禁七軍皆沒禁降蜀仁人馬數千人守城城不沒者數板蜀軍乘船臨城圍數重外內斷絕糧食欲盡救兵不至仁激勵將士示以必死將士感之皆無二誌徐晃救至水亦稍減晃外擊蜀兵仁得潰圍出蜀退走(初滿寵為汝南太守曹仁屯樊城拒蜀而左將軍於禁等於襄陽以霖雨水長為蜀所沒蜀急攻樊城得水往往頹壞眾皆失色,或謂仁曰:今日之危非力所能救可乘蜀圍未合乘輕船夜走雖失城尚可全身寵曰:山水速疾冀其不久聞蜀遣別將已在郟下自許以南百姓擾擾蜀所以不敢遂進者恐吾軍掎其後耳今。若遁去大河以南非復國家有也。君宜待之仁曰:善寵乃刑白馬與軍人盟誓會徐晃等救至寵力戰有功蜀遂退進封安昌亭候)。
郝昭築陳倉城會蜀將諸葛亮圍之亮使人說誘之昭不從亮自以有眾數萬而昭兵糸千餘人。又度東救未能便到乃進兵攻昭起雲梯沖車以臨城昭,於是以火箭逆射其雲梯梯燃梯上人皆燒死昭。又以繩運石磨壓其沖車折亮乃更為井闌百尺以射墟中以土丸填塹欲直攀城昭。又於內築重墻高。又為地突欲湧出於城重昭。又於城內穿池橫截之晝夜相攻拒之二十餘日亮無計救至引退。
文聘為後將軍孫權以五萬眾自圍於石陽甚急聘堅守不動權信二十餘日乃角去聘追擊破
張縣守新城諸葛恪圍城特與將軍樂方等三軍眾合有三千是時吏兵疾病及戰死者過半而恪起土山急攻城將陷不可獲持乃謂吳人曰:今我無心復戰也。然魏法被攻過百日而救不至者雖降家不坐也。自受敵以來九十餘日矣。此城中本有四千餘人而戰死者過過半城雖陷尚有半人欲降者我當語之條名別著善惡明日早送名。且持我印綬去以為信乃投其印綬以與之吳人聽其辭而不攻印綬亦復不取頃之特還乃夜徹諸屋材柵補其缺為二重明日謂吳人曰:我但有鬥死耳吳人大怒進攻之不能拔遂引去朝廷嘉之加雜號將軍封列侯。又遷安豐太守。
蜀霍峻為中郎將先主南還襲劉璋令峻守葭萌璋將扶禁向存等帥萬餘人由閬水上攻圍峻。且一年不能下峻城中兵才數百人伺其怠隙選精銳出擊大破之即斬存首先主定蜀嘉峻之功乃分廣漢為梓潼郡以為梓潼太守礻卑將軍。
王平為討寇將軍諸葛亮圍祁山平別守南圍魏大將軍司馬宣王攻亮張郃攻平平堅守不動郃不能克。
羅憲為巴東太守吳聞魏攻敗蜀起兵西上外托救援內欲襲憲憲曰:本朝傾覆吳為唇齒不恤我難而僥其利背盟違約。且漢已亡吳何得久寧能為吳降虜乎!保城繕甲告誓將士勵以節義莫不用命吳聞鍾鄧敗百城無主有兼蜀之志而巴東固守兵不得過使步協率眾而西憲臨江拒射不能禦遣參將楊宗突圍北出告急安東將軍陳騫。又送文武印綬任子詣晉王協攻城憲出與戰大破其軍孫休怒復遣陸抗等率眾三萬人增憲之圍被攻凡六月日而救援不到城中疾病大半或說憲奔走之計憲曰:夫為人主百姓所仰危不能安急而棄之君子不為也。畢命於此矣。陳騫言於晉王遣荊州刺史胡烈救憲抗等引退晉王即委前任拜憲淩江將軍封萬年亭侯(憲仕蜀為巴東太守劉禪降乃歸順於魏繕甲完聚勵以節義士皆用命及鍾會鄧艾死百城無主吳。又使步協西征憲大破其軍孫休怒。又遣陸抗征之憲拒守經年救援不至城中疾疫大半或勸南出牂牁北奔上庸可以保全憲曰:夫為人主百姓所仰既不能存急而棄之君子不為也。畢命於此矣。會荊州刺史胡烈等救至抗退加淩江將軍監巴東軍事使持節領武陵太守泰始初入朝詔曰:憲忠烈果毅有才策器可給鼓吹。又賜以玄玉佩劍)。
吳朱然為征北將軍假節鎮江陵魏遣曹真夏侯尚張郃等攻江陵魏文帝自住宛為其勢援連屯圍城吳帝遣將軍孫盛督萬人備州上立圍塢為然外救郃度兵攻盛盛不能拒即時卻退郃據州上圍守然中外隔絕吳帝遣潘阜楊粲等救而圍不解時然城中兵多腫病堪戰者才五千人真等起土山鑿地道立櫓樓臨城弓矢雨註將士皆失色然晏如而無恐方勵吏士伺間隙攻破兩屯魏攻圍然凡六月日未退江陵令姚泰領兵備城北門見外兵盛城中人少穀食欲盡因與敵交通謀為內應垂發事覺然治戮泰尚等不能克乃撤攻退還繇是然名震於敵國韓當為偏將軍曹真攻南郡當保東南帥勵將士同心固守。又敬戒督司奉遵法令太守善之。
晉吳彥初仕吳為建平太守晉將伐吳彥為鐵鎖橫斷江路及師臨境緣江諸城皆望風降附或見攻而拔惟彥堅守大眾攻之不能克乃退舍俟之吳平始降。
張光為北地都尉趙王倫為關中都督氐羌反叛太守張損戰沒郡縣吏士卒少有全者光以百餘人戍馬蘭山北賊圍之百餘日光撫勵將士屢出奇兵擊賊破之光以兵少路遠自分敗沒會梁王彤遣司馬索靖將兵迎光舉兵悲泣遂還長安。
庾亮為中書令都督征討諸軍事與陶侃溫嶠起兵討蘇峻亮時以二千人守白石壘峻步兵萬餘四面來攻眾皆震懼亮激勵將士並殊死戰峻軍乃退追斬數百級。
桓宣為南中郎將江夏相鎮襄陽十餘年間石季龍再遣騎攻之宣能得眾心每以寡弱拒守論者以為次於祖逖周訪。
前涼張璩為寧戎校尉時石季龍將麻秋進攻χ罕與晉陽太守郭坦以城大難守宜棄外城武城太守張悛曰:棄外城則大事去不可以動眾心璩從之固守大城秋率眾八萬圍塹三重雲梯雹車地突百道皆通於內城中亦應之殺傷秋眾已數萬季龍復遣其將劉渾等率步騎二萬會之郭坦恨言之不從教軍士李嘉士與秋通引賊千餘入城西北隅璩使宋修張弘辛⿰郭普等拒之短兵接戰斬二百餘人賊乃退璩戮李嘉士以徇燒其攻具秋退保大夏謂諸將曰:我用兵於五都之間攻城略地遠無不捷乃登秦隴謂有征無戰豈悟南襲仇池破軍殺將築城長最匹馬不歸反攻此城傷兵挫銳殆天所贊非人力也。季龍聞而嘆曰:吾以偏師定九州令以九州之力困於抱罕真所謂彼有人焉未可圖也。
宋毛德祖為司州刺史時文帝初即位後魏明元自率眾至方城遣鄭兵將軍達奚斤吳兵將軍公孫表二萬餘人攻滑臺德祖時戍虎牢遣步騎三千拒之初亡命司馬楚之等藏竄陳留郡界魏既南渡馳相要結驅扇疆場大為民患魏克滑臺並力乘勝遂至虎牢明元自率大眾至鄴鄭兵遂克金墉還向虎牢德祖於城內穴地入七丈二道出城外分作六道出虜陣後募敢死士四百人為前驅參軍郎王符等以二百人為後系出賊圍外掩襲其後魏陣亂斬首數百級焚燒攻具魏雖退散隨後更合魏。又遣楚兵將軍涉歸東擊青州所向城邑皆奔走明元自遣兵益虎牢增圍急攻德祖大敗。又固得城魏領楚兵自滑臺諸軍西就兵共攻虎牢虎牢被圍二百日無日不戰德祖勁兵戰死殆盡而虎牢增兵轉多外城皆已毀德祖惟保一城晝夜相持拒將士眼皆生瘡死者大半德祖恩素結下眾無難心魏作地道偷城內井井深三十丈山勢峻峭不可得防人馬渴乏肌體皆乾燥被創者不復出血魏急攻遂克虎牢自德祖還諸將佐及郡守在城內皆見囚執惟上黨太守劉談之參軍範道基將二百人突重圍南還城將潰將士欲扶德祖出奔德祖曰:我與此城並命義不使城亡而身存也。明元重其固守之節勒眾軍生致之。
劉道錫為巴西梓潼二郡太守文帝元嘉十八年為氐寇所攻道募吏民守城復租布二十年保城退敵文帝嘉之。
陳憲為汝南太守元嘉二十六年魏太武南侵陳潁遂圍汝南懸瓠城憲保城自固賊晝夜攻之憲。且守。且戰矢石無時不交虜多作高樓施弩以射城內飛矢雨下城內負戶以汲。又佛浮圖取金像以為大鉤施之沖車端以牽樓垤城內有一沙門頗有機思輒設奇以應之賊多作蝦麻車以填塹內薄攻城憲督勵將士憑城墻而戰賊之死者屍與城等遂登屍以上城短兵相接憲銳氣愈厲戰士無不一當百傷殺萬計汝水為之不流相拒四十餘日豫州刺史南平王鑠遣安蠻司馬劉康祖並寧朔將軍臧質救之虜燒攻具走。
沈璞為於臺太守時王師北伐彭汴為虞璞以彊寇對陣事未可測郡境首當沖要乃修城壘浚重隍聚材石積鹽米為不可勝之算後魏太武自領步騎數十萬陵踐六州京邑為之騷懼百守千城莫不奔駭腹心勸璞還京師璞曰:若彼大眾不攻小城故無所懼。若兵薄來攻則成擒也。諸軍何常見數十萬人聚在一處而不敗者昆陽合肥前事之明驗此是吾報國之秋諸君封侯之日璞收得二千精卒及太武至四面蟻集攻城璞隨應拒攻守三旬殘其大半太武遁走。
申恬為通直常侍元嘉二十七年後魏武昌王寇青州遣恬援東陽因與輔國司馬齊郡太守龐秀之保城固守蕭斌遣青州別駕解榮之率垣護之還援恬仍倚南山得入後魏兵朝來脅城日晚輒退城內乃出車北門外環塹為營欲挑戰魏兵不敢逼停五日東過抄略青河郡及驛道南數千家從東安東莞出下邳下邳太守垣閬閉城拒守保全二千餘家後魏退以恬為寧朔將軍山陽太守。
臧質為輔國將軍北討時冗從僕射胡崇之為魏所敗質奔於臺太守沈璞完為守戰之備城內有實力三千質大喜因共守魏初南出後無資糧唯以百姓為命及過淮食平越石鱉二屯谷至是抄掠無所人馬饑困聞於臺有積粟欲以為歸路之資既破崇之等一攻城不拔便引兵南向城內增修守備莫不完嚴元嘉二十八年後魏太守南侵自廣陵北反悉力攻於臺就輔國將軍臧質求酒質封溲便與之太武怒甚築長圍一夜便合開攻道趨城東北運東山土石填之魏。又恐城內水道遁去乃引大船於軍山作浮橋以絕淮道城內乘艦逆戰大破之明旦賊更方船而為桁各嚴兵自衛城內更擊不能禁遂於軍山立桁水陸路並斷太武與質《書》曰:吾今所遣鬥兵盡非我國人城北是丁零與胡南是三秦氐羌設使丁零死者正可減常山趙郡賊胡死正減并州賊氐羌死正減關中賊卿。若殺丁零胡無不利質答《書》曰:省示具悉奸懷爾自恃四腳屢犯國疆諸如此事不可具說王元謨退於東梁坦散於西爾謂何以不聞僮謠言邪虜馬飲江水佛貍死夕阝年此期未至以二軍開飲江之徑爾冥期使然非復人事寡人受命相滅期之白登師行未遠爾自送死豈容復令饗有桑乾哉!但爾住攻此城假令寡人不能殺爾爾繇我而死爾。若有幸得為亂兵所殺爾。若不幸則生相鎖縛載以驢直送都市我本不圖全。若天地無靈力屈於爾齏之粉之屠之裂之如此未足謝本朝爾識智及眾力,豈能勝符堅邪頃年展爾陸梁者是爾未飲江太歲未卯故爾蘭昔深入彭城值少日雨只馬不反爾豈憶邪即時春雨已降四方大眾始就雲集爾但安意攻城莫走糧食缺乏者告之當出廩相給得所送劍刀欲令我揮之爾身邪甚苦人附反各自努力無煩多云:是時魏中童謠曰:軺車北來如穿雉不意虜馬飲江水魏王北歸石濟死魏欲渡江天不從故質書引之太武大怒乃作鐵床於其上施鐵钅云:破城得質當坐之此上質。又與魏眾《書》曰:示詔魏中諸士庶貍伐見與書如別等正朔之民為何力自取如此大丈夫,豈可不知轉禍為福耶今寫臺格如別書自思之時購賊太武封開國縣侯食邑一萬戶賜布絹各萬疋魏以鉤車鉤垣樓城內系以區ㄌ數百人叫呼引之車不能退質夜以木桶盛人懸出城外截鉤獲之明日。又以沖車攻城城土堅密每至頹落不過數升魏乃肉薄登城分番相代墜而復升莫有退者殺傷萬計魏人死者與城平。又射殺其高梁王如此三旬死者過半太武聞彭城斷其歸路京邑遣水軍自海入淮。且疫疾死者甚眾二月二日乃解圍遁走文帝嘉質功以為持節監雍梁南北秦四州諸軍事冠軍將軍寧蠻校尉雍州刺史封開國子食邑五百戶。
劉襲為安城太守晉安王子勛為逆襲據郡拒之勛遣軍攻圍不能下明帝嘉之柳世榮為前軍長史順帝初沈攸之反圍郢城世隆固守。
南齊曹虎為右大將軍持節隸都督陳顯達停襄陽明帝永泰元年後魏攻沔北度支尚書崔惠景於鄧地大敗魏軍追至沔北孝文率十萬眾從羽儀華蓋圍樊城虎牢閉門固守魏軍去城數里立營頓設氈屋復再圍樊城臨沔水望襄陽岸乃去。
梁蔡道恭為平北將軍司州刺史武帝天監三年魏圍司州城中不滿五千人食裁及半歲魏軍攻之晝夜不息道恭隨方抗禦皆應手摧卻魏乃作大車載土四面俱前欲以填塹道恭於塹內列艨沖鬥艦以待之魏人不得進。又潛作伏道以決塹水道恭載土塞之相持百餘日前後斬獲不可勝計魏大造梯沖攻圍日急道恭於城內作土山厚二十餘丈多作大槊長二丈五尺施長刃使壯丁刺魏人登城者魏軍甚憚之。
庾域為寧朔將軍巴西梓潼二郡太守屬梁州長史夏侯道遷舉州叛降魏魏進襲巴西域固守百餘日城中糧盡將士皆草食土死亡者大半無有離心魏軍退武帝詔增封二百戶。
昌義之為北徐州刺史魏中山王元英圍義之於鍾離眾號百萬武帝詔豫州刺史韋率豫州之眾會征北將軍曹景宗以赴救人畏魏軍盛多勸緩行曰:鍾離今鑿穴而處負戶而汲車馳卒奔猶恐其後而況緩乎!魏人已墮吾腹中卿曹勿憂也。旬日而至邵陽大破魏軍遣報義之義之。且悲。且喜不暇答語但叫曰:更生更生。
羊侃為都官尚書侯景反侃為守城督侃偽稱得外射書云:邵陵王西昌侯兵已至近路眾乃少安賊為尖頭木驢攻城矢石所不能制侃作雉尾炬施鐵鏃以油灌之擲驢上燒之俄盡賊。又東西兩面起土山以臨城城中驚駭侃命為地道潛引其土山不能立賊。又作登城樓車高十餘丈欲臨射城內侃曰:車高塹虛彼來必倒可臥而觀之不勞備設及車動果倒眾皆服為賊頻攻不息會侃病死城方陷。
王僧辨為領軍將軍既平湘土會侯景浮江西寇軍次夏首僧辨為大都督率巴州刺史淳於量定州刺史杜龕宜州刺史王琳等共赴西陽軍次巴陵聞郢州已沒僧辨因據巴陵城帝乃命羅州刺史徐嗣徽武州刺史杜﹀並會僧辨於巴陵景既陷郢城兵眾益廣徒黨甚銳將進寇荊州乃使偽儀同於和統兵五千守江夏大將宋子仙前驅一萬造巴陵景悉凶徒水陸繼進,於是緣江戍邏望風請服賊邏至於隱磯僧辨悉上江渚米糧並沈公私船於水及賊前鋒次江口僧辨乃分命眾乘城固守偃旗臥鼓守。若無人翼日賊眾濟江輕騎至城下問城內是誰答曰:是王領軍賊曰:語王領軍勢如此何不早降僧辨使人答曰:大軍但向荊州此城自當非礙僧辨百口在人掌握豈得便降賊騎既去俄。又再來曰:我王已至王領軍何為不出與王相見乎!僧辨不答頃之。又執王珣等至於城下珣為書誘說城內景帥船艦並集北寺。又分入港中登岸引道廣設壇屋耀軍城東隴上芟除草開八道向城遣五十兔頭內薄苦攻城內同時鼓訁矢石雨下殺賊既多賊乃引退帝。又命平北將軍胡僧佑率兵下援僧辨是日賊復攻巴陵水步十處鳴鼓吹角內薄砍上城中放木擲火爨壘石殺傷甚多午後賊退乃更起長柵繞城大列舸艦以樓船攻水城西南角。又遣人渡洲岸引牂牁推蝦麻車填塹引障車臨城二日方止賊。又於艦上豎木桔橰聚茅置火以燒木柵風勢不交自焚而退既頻戰摧挫賊帥任約。又為陸法和所擒景乃燒營夜遁。
陳杜棱初仕東梁為石州刺史高祖鎮朱方以棱監義興瑯琊二郡高祖征杜龕留棱與侯安都居守徐嗣徽任約引齊寇濟江攻臺城棱與安都隨方抗拒晝夜巡警撫綏士卒未嘗解帶賊平以功除通直散騎常侍左衛將軍丹陽尹。
杜龕為忠武將軍與叔幼安俱隨王僧辨討河東王平之。又隨僧辨下繼徐文盛軍至巴陵聞侯景襲陷郢州西上將至乃與僧辨等守巴陵以待之景至圍之數旬不克而遁。
韋載初為梁義興太守高祖至王僧辨乃遣周文育輕兵襲載未至而載先覺乃嬰城自守文育攻之甚急載所屬縣宰並高祖舊兵皆善用弩載收得數十人系以長鎖命所親監之使射文育軍約曰:十發不兩中者則死每發輒中所中者皆斃文育軍稍卻因於城外據水立柵相持數旬高祖自將征之克其水柵仍遣族弟賫書喻以誅僧辨意並奉梁敬帝敕令解兵乃以兵眾降。
孫㻛梁末為巴州刺史高祖受禪王琳立梁永嘉王蕭莊於郢州徵㻛為太府卿加通直散騎常侍都督郢荊巴武湘五州諸軍事安西將軍郢州刺史總留府之任周遣大將軍史寧率眾四萬乘虛奄至㻛助防張世貴舉外城以應之所失軍民男女三千餘口周軍。又起土山高梯日夜攻逼因風縱火燒其內城南面五千餘樓時㻛兵不滿千人乘城拒守㻛親自撫巡行酒賦食士卒皆為之用周人苦攻不能克乃矯授㻛柱國郢州刺史封萬戶郡公㻛偽許以緩之而潛修戰具樓雉器械一朝嚴設周人甚憚焉及聞大軍敗王琳乘勝西進周兵乃解。
後魏薛強祖興仕晉為冀州刺史安邑公父濤襲爵位梁州刺史京師傾覆皆以義烈著聞後強復代領及符堅將張平以并州叛堅率眾討之因自與數百騎馳至強壘下求與相見強使主簿責之因慷慨宣言曰:此城終無生降之臣但有死節之將耳堅諸將請攻之堅曰:須吾平晉自當面縛舍之以勸事君者張烈孝文時為淩江將軍順陽太守烈到郡二日便為齊東昏侯將崔慧景攻圍七十餘日烈撫勵將士甚得軍人之和會車駕南討慧景遁走孝文親勞曰:卿定可遂能不負所寄烈拜謝曰:若不值鑾輿親駕臣將不免困於犬羊。
元世俊任城王澄孫孝明帝時為青州刺史邢杲之亂圍逼州城拒守遂得保全。
畢祖暉為平東將軍幽州刺史正光五年幽州民反招引隴賊攻逼城以祖暉前在州日得民情和復授平西將軍幽州刺史假安西將軍為別將以討之祖暉。且前突圍入治孝昌中渤海王顥救至圍始解以全城之勛封新昌縣開國子食邑四百戶。
李神俊為前將軍荊州刺史時四方多事所在連兵梁遣將曹敬宗來寇攻圍積時。又引水灌城城不沒者數板神俊循撫兵民戮力固守詔遣都督崔進別將王羆裴衍等赴援敬宗退走。
源子雍為夏州刺史屬沃野鎮人破落披陵首反亂所在蜂起統萬逆胡與相應接子雍嬰城自守城中糧盡煮馬皮而食之子雍善綏撫得士之心人人戮力無有離二以饑饉轉切欲自出求糧留子延伯據守僚屬僉云:今天下分析強賊百重四方音信莫不斷絕俄頃之間變在不意何宜父子如此分張未。若棄城俱去更展規略子雍泣而謂眾曰:吾世受國恩早受藩寄此是死地更欲何求然守禦以來歲月不淺所患乏糧不得制勝吾今向東州得數月之食還與諸人保全必矣。遂自率羸弱向東夏運糧延伯與將士送出城外哭而辭拜三軍莫不嗚咽子雍行數日為朔方胡帥曹阿各拔所邀力屈為其所執子雍密遣人賫書間行與城中文武云:大軍在近努力固守必令諸人福流苗裔乃敕延伯令共固守子雍雖被囚執雅為胡人所重嘗以尊禮事之子雍為陳安危禍福之理勸阿各拔令阿各降將從之未果而死拔弟桑生代領部眾竟隨子雍降延伯與兵士共分湯菜防固城隍及子雍為胡所執合城憂懼延伯乃人人曉諭曰:吾父吉凶不測方寸焦爛實難裁割但奉命守城所謂處重。若以私害公誠孝並闕諸君幸得此心無虧所寄,於是眾感其義莫不勵憤朝廷聞而嘉之除龍驤將軍行夏州卒能固守。
裴詢為平南將軍郢州刺史梁將李國興寇邊四方多事朝廷未遑外略緣境戍多為國興所陷賊已乘勝遂向州城詢率勵固守將至百日援軍既至兵乃退加散騎常侍安南將軍。
辛祥為郢州龍驤校尉長史帶義陽太守自長生之反也。梁武遣眾來援因此緣淮鎮戍相繼降沒惟祥堅城獨守。
劉長文為南兗州冠軍府長史帶譙郡太守被圍糧竭長文固節全城。
崔楷為殷州刺史州既新立了無備禦之具及賊來攻楷率力抗拒彊弱勢懸每勒兵士撫勵之莫不爭奮咸稱崔公尚不惜百口吾何為愛一身連戰半旬死者相枕力竭城陷楷執節不屈賊遂害之。
鄭季明為醮郡太守帶渦陽戍主頻為梁武遣將攻圍時兵糧寡少外援不接季明孤城自守卒得保全朝廷嘉之。
楊津為定州刺史賊帥薛修禮杜雒周殘掠州境孤城獨立在兩寇之間津貯積柴粟修理戰具更營雉堞賊每來攻機械競起。又於城中去城十步掘地至泉廣作地道潛兵湧出置爐鑄鐵持以灌賊賊遂相語曰:不畏長槊堅城惟畏楊公鐵星津與賊帥元洪業及與賊中督將尉靈根程殺鬼潘法顯等書曉諭之並受鐵券許以爵位令圖賊帥毛普賢洪業等感悟復書云:今與諸人密議欲殺普賢願公聽之。又賊欲圖城正為取北人耳城中所有北人必須盡殺公。若置之是縱敵為患耳願公察之津以城內北人雖是惡黨然掌握中物未忍便殺但嚴內子城防禁而已將吏無不感其仁恕朝廷初以鐵券二十枚委津分給津隨賊中首領間行送之修禮普賢頗亦繇此而死既而杜雒周圍州城津盡力禦守詔加衛將軍封開國縣侯將士有功者任津料賞兵民給復畢祖朽為安東將軍瀛州刺史為賊帥鮮于修禮攻圍積旬拒守自固。
孟表為南兗州刺史領馬頭太守鎮渦陽後齊遣其豫州刺史裴叔業攻圍二十餘日城中食盡唯以朽革及草木皮葉作糧表撫循將士戮力固守鎮南將軍王肅解義陽之圍還以救之叔業乃退。
薛懷吉為征虜將軍時梁武遣將軍寇陷郢州三關詔元英南討懷吉仍為軍司以義陽危急令懷吉馳驛先赴時豫州城民白早生殺刺史以懸瓠入梁梁將齊茍仁率眾守城,於是自懸瓠以至於安陸唯義陽一城而已懷吉與郢州刺史婁悅督勵將士。且戰。且守卒全義陽。
閻進有謀略勇冠當時為龍驤將軍屬衛可孤作亂攻圍盛樂進率眾拒守綿歷三載晝夜交戰未嘗休息以少擊眾城竟得全。
李神為相州刺史假李昌中行相州事尋正加撫軍將軍假鎮東將軍大都督建義初除衛將軍時葛榮充斥民多逃散先是州將元監反叛引賊後都督源子雍裴衍戰敗被害朝野憂惶人不自保而神志氣自。若無勞兵民小大用命既而葛榮盡銳攻之久不能克會爾朱榮擒葛榮於鄴西土平除車騎將軍。
潘永基為持節平北將軍冀州防城都督長樂太守於時葛榮攻信都長圍遏水以灌州城永基與刺史元孚同心戮力晝夜防拒外無軍援內乏糧儲從春至冬力窮乃陷。
辛纂為南道行臺時梁將曹義宗攻新野纂率眾赴援唯以二千餘兵捍禦疆場尋為義宗所圍相率固守莊帝即位除通直散騎常侍征虜將軍兼尚書仍行臺後大都督費穆擊義宗擒之入城因舉酒屬纂曰:微辛行臺之在斯吾亦無繇建此功也。入朝言於莊帝稱纂固節危城宜蒙爵賞以勸將來帝乃下詔慰勉之。
杜為岐州刺史万俟醜奴亂關右為都督防守岐州醜奴攻之不克。
●卷四百
○將帥部·固守第二
北齊王則為征南將軍隨侯景西討景於潁川作逆則鎮北崖戍文襄以則有武用徵為徐州刺史景既南附梁遣貞陽侯明率大眾向徐州與為影響堰洧水灌城則固守歷時。
慕容儼為東雍州刺史沙苑之敗西魏荊州刺史郭鸞率眾攻儼拒守二百餘日晝夜力戰大破鸞軍追斬三百餘級。又擒西魏刺史郭他時諸州多有翻陷惟儼獲全進號鎮南將軍後為開府文宣天保中梁司徒陸法和以郢州內附遣儼鎮之梁大都督侯任約率水陸軍奄至城下儼隨方禦備等不能克先是郢城卑下土疏頹壞儼更修繕城雉多作大樓。又造船艦水陸備具功無暫闕梁軍夜來攻擊儼與將士力戰終夕至明約等乃退追斬驍將張白石首以千金贖之不與夏五月約等。又相與並力悉眾攻圍城中食少糧運阻絕無以為計唯煮槐楮桑葉並紵根水苔葛艾等草及皮帶筋角等物而食之人有死者即取其肉分啖唯留骸骨儼猶申令將士信賞必罰分甘同苦死生以之自正月至於六月人無異志。
獨孤永業遷行臺尚書武成清河三年周人寇雒州永業恐刺史段思文不能自固馳入金墉助守周人為土山地道曉夕攻戰經三旬大軍至寇乃退。
郭基為海西鎮將會梁吳明徹率眾攻圍海西基獎勵兵民固守百餘日軍糧。且罄戎仗亦盡乃至削木為箭剪紙為羽圍解還朝僕射楊愔迎勞之曰:卿本文吏遂有武略削木剪紙皆無故事班墨之思何以相過。
祖為北徐州刺史附陳人侵齊令不關城門守陴者皆下街巷禁斷人行雞犬不許鳴吠陳人莫測所以疑之人走城空不設警備中夜忽令鼓訁陳人驚散曉復結陣向城自臨戰陳人先聞其盲謂不能抗拒忽見親在戎行彎弧縱鏑怪之遂退時穆提婆憾之不已欲令城陷不遣救援軍守百日城竟保全。
後周李遷哲為大將軍高祖天和三年詔遷哲率金上等諸州兵鎮襄陽五年陳將章昭達攻逼江陵梁王蕭巋告急於襄州衛公直令遷哲往救焉遷哲率其所部守江陵外城與陳將程文季交戰兵稍卻遷哲乃親自陷陣手殺數人會江陵總管陸勝出兵救助之陳人。又因水汎長壞龍川寧朔堤引水灌城城中驚擾遷哲乃先塞水。又募驍勇出擊之頻有斬獲眾心稍定俄而敵入郭內燒焚民家遷哲自率騎出南門。又令步兵自北門出兩軍合勢首尾邀之陳人復敗多投水而死是夜陳人。又竊於城西堞以梯登者已數百人遷哲。又率驍勇之陳人復潰俄而大風暴起遷哲乘暗出兵擊其營陳人大亂殺傷甚眾陸勝復破之於西堤陳人乃遁。
辛慶之為衛大將軍鹽池都將時東魏攻正平郡陷之遂欲經略鹽池慶之守禦有備軍乃退河橋之役大軍不利河北守令並棄城走慶之獨固鹽池拒敵時論稱其仁勇。
王思政為并州刺史鎮玉壁西魏文帝大統八年東魏來寇思政守禦有備敵人晝夜攻圍卒不能克乃收軍還以全城功授驃騎大將軍。又為使持節河南諸軍事守潁川東魏太尉高嶽行臺慕容紹宗儀同劉豐生等率步騎十萬來攻潁川城內臥鼓偃旗。若無人者嶽謂其眾一戰可屠乃四面鼓訁而上思政選城中驍勇開門出入兵眾不能當引軍亂退嶽知不可卒攻乃多修營壘。又隨其地勢高處築土山以臨城中飛梯火車晝夜攻之思政亦作火槊因迅風便投之土山。又以火箭射之燒其攻具仍募勇士糸追而出戰嶽眾披靡其守土山人亦棄山而走齊文襄更益嶽兵堰洧水以灌城城中水湧溢不可防止懸釜更炊糧力俱竭慕容紹宗劉豐生及其將慕容永珍共乘樓船以望城內令善射者俯射城中俄而大風暴起船乃飄至城下城上人以長鉤牽船弓弩亂發紹宗窮急投水而死豐生浮向土山復中矢而斃生擒永珍思政謂之曰:仆之破亡在於晷漏誠知殺卿無益然人臣之節守之以死乃流涕斬之並收紹宗等屍以禮埋瘞後城陷被執思政初入潁川士卒八千人城雖無外援亦無叛者。
郭賢為車騎大將軍鎮魯陽潁川王思政既陷餘將權景宣等並收軍西還自魯陽以東皆附東魏東魏將彭樂因之遂來攻逼賢撫循將士咸為其盡力效用樂不能克乃引軍退。
韋孝寬為晉州刺史移鎮玉壁進授大都督時齊神武傾山東之眾誌圖西入以玉壁沖要先命攻之連營數十里兵至於城下乃於城南起土山欲乘之以大入當其山處城上先有兩高樓孝寬更糸專木接之令極高峻多積戰具以禦之齊神武使謂城中曰:縱爾糸專樓至天我會穿城取爾遂於城南鑿地道。又於城北起土山攻具晝夜不息孝寬復掘長塹要其地道仍簡戰士屯塹城外每穿至塹戰士即擒殺之。又於塹外積柴貯火敵人有在地道內者便下柴火以皮排吹之火氣一沖咸即灼爛城外。又造攻車車之所及莫不摧毀雖有排楯莫之能抗孝寬乃縫布為幔隨其所向則張設之布既懸於空中其車竟不能壞城外。又一松於竿灌油加火規以燒布並欲焚樓孝寬復作長鐵鉤利其鋒刃火竿一來以鉤遙割之松麻俱落外。又於城西四面穿地作二十一道分為四路於其中而各施梁柱作訖以油灌柱放火燒之柱折城並摧壞孝寬。又隨壞處豎木柵以捍之敵不得入城外盡其攻擊之術孝寬咸拒破之神武無如之何乃遣倉曹將軍祖孝徵謂曰:未聞救兵何不降也。孝寬曰:我城池嚴固兵食有餘攻者自勞守者常逸,豈有旬朔之間已須救援適憂爾眾有不反之危孝寬關西男子必不為降將軍也。俄而孝徵復謂城中人曰:韋城主受彼榮祿或復可爾自外軍士何事相隨入湯火中邪乃射募格於城中云:能斬城主降者拜太尉封開國郡公邑萬戶賞帛萬疋孝寬手題書背反射城外云:若有斬高歡者一依此賞孝寬弟子遷先在山東。又鎖至城下臨以白刃云:若不早降便行大戮孝寬慷慨激揚略無顧意士卒莫不感勵人有死難之心神武苦戰六旬傷及病死者十四五智力俱困因而發疾其夜遁走。
王羆為右將軍梁將曹景宗圍荊州敕羆與別將裴衍率兵赴救遂與梁人戰大破之梁復遣曹景宗眾數萬圍荊州堰水灌城不沒者數板時既內外多虞未遑救援乃遺羆鐵券云:城全當授本州刺史城中糧盡羆煮粥與將士均分而食每出戰常不擐甲胄大呼曰:荊州城孝文皇帝所置天。若不祐國家使賊箭中王羆不爾羆須破賊屢經戰陣亦不被傷彌歷三年景宗方退後為大都督鎮華州魏孝武西遷拜驃騎大將軍沙苑之役齊神武士馬甚眾太祖以華州沖要遣勞羆令加守備羆語使人曰:老羆當道臥貉子安得過太祖聞而壯之及齊神武至城下謂羆曰:何不早降羆乃大呼曰:此城是王羆家生死在此欲死者來齊神武遂不敢攻。
梁士彥遷熊州刺史從武帝拔晉州進位柱國除使持節晉糸二州諸軍事晉州刺史及帝還齊後主親總六軍而圍之獨守孤城外無聲援眾皆驚懼士彥慷慨自。若賊盡銳攻之樓堞皆盡城雉所存尋仞而已或短兵相接或交馬出入士彥謂將士曰:死在今日吾為爾先,於是勇烈齊奮呼聲動地無不一當百齊師少卻乃令妻妾軍民子女晝夜修城三日而就帝率六軍亦至齊師解圍營於城東十餘里士彥見帝持帝須而泣曰:臣幾不見陛下帝亦為之流涕時帝欲班師士彥叩馬諫帝從之執其手曰:朕有晉州為平齊之基宜善守之。
高琳為驃騎大將軍遷江陵總管時陳將吳明徹來寇總管田弘與梁王蕭巋出保紀南城唯琳與梁僕射王操固守江陵三城以抗之晝夜拒戰凡經十旬明徹退去。
楊敷為汾州刺史齊將段孝先率眾五萬來寇梯沖地道晝夜攻城敷親當矢石隨事捍禦拒守累旬孝先攻之愈急時城中兵不滿二千戰死者已十四五糧儲。又盡公私窮蹙齊公憲總兵赴援憚孝先不敢進軍敷知必陷沒乃召其眾謂之曰:吾與卿等俱在邊鎮實願同心戮力破賊全城但強寇四集攻圍日久吾等糧食已盡救援斷絕守死窮城非丈夫也。今勝兵之士猶數百人欲突圍出戰死生一決儻或得免猶冀生還受罪闕庭孰與死於寇手吾計決矣。於諸君意何如眾咸涕泣從命敷乃率見兵出擊殺齊軍數十人齊眾稍卻俄而孝先率諸軍盡銳圍之敷殊死戰矢盡為孝先所擒齊人方欲任用之敷不為之屈遂以憂憤卒於鄴。
隋郭榮為後周大蒙宰宇文護中外府水曹參軍時齊寇屢侵護令榮於汾州觀賊形勢時汾州與姚襄鎮相去懸遠榮以為二城孤迥勢不相救請於州鎮之間更築一城以相控攝護從之俄而齊將祖孝先攻陷姚襄汾州二城唯榮所立者獨能自守護作浮橋出兵渡河與孝先戰孝先於上流縱火筏以擊浮橋護令榮督便水者引取其筏以功授大都督。
豆盧拜利州總管高祖為丞相益州總管王謙作亂嬰城固守謙遣其將達奚高阿那肱乙弗虔等眾十萬攻之起土山鑿為七十餘穴堰江水以灌之時戰士不過二千晝夜相拒經四旬勢漸逼,於是出奇兵擊之斬數千級降二千人梁睿軍。且至賊因而解去。
劉宏字仲遠為泉州刺史會高智慧作亂以兵攻城宏城中守百餘日救兵不至前後出戰死亡大半糧盡無所食與士卒數百人煮犀甲腰帶及剝樹皮而食之一無離叛賊知其饑餓欲降之宏抗節彌厲賊悉眾來攻城陷為賊所害。
李景撿校代州總管漢王諒作亂并州景發兵拒之遣劉嵩與景戰於城東升樓射之無不應弦而倒選壯士擊之斬獲略盡諒復遣嵐州刺史喬鍾葵率勁勇三萬攻之景戰士不過數千加以城池不固為賊所擊摧攻相繼景。且戰。且築士卒皆殊死鬥屢挫賊鋒朔州總管楊義臣以兵來援合擊大破嵩等。又煬帝令景營遼東戰具於北平後為高開道所圍獨守孤城外無聲援歲餘士卒患腳腫而死者十將六七景撫循之一無離叛遼東軍資多在其所粟帛山積既逢離叛景無所私焉及帝江都之變遼西太守鄧暠率兵救之遂歸柳城。
樊子蓋為東都留守時煬帝幸遼東楊元感作逆來逼王城元感每盡銳攻城子蓋徐設備禦至輒摧破故久不能克會來護兒等救至元感解去。
堯君素大業未為鷹楊郎將兵起從屈突通鎮河中通出戰敗而被執遣至城下呼之君素悲不自勝通亦泣謂君素曰:義兵所至莫不響應天時人事可以意知卿可早降以取富貴君素曰:主上委公以關中代王付公以社稷名位。若是何乃不思報效翻為人作說客邪通曰:我力屈君素曰:我今力猶未屈何用多言通慚而退是時城圍甚急行李斷絕君素作木鵝置書於頸浮之黃河以求外救於時百姓苦隋日久及聞義師至人有息肩之望君素性嚴明善統馭繇是下不能叛每謂城中父老曰:君素藩邸故人至於大義不得不死今城池甚固倉儲盈溢食盡此粟足知天下之事必。若國祚傾危天命有屬自當斷頭以付諸君任君等持取富貴至如今日大事猶未可知不可橫生心也。發言悲咽見者莫不欷唐高祖賜之金券許以不死。又令妻至城下呼之君素引弓射之。
許紹為夷陵郡通守時盜賊蜂起郡縣多陷夷陵竟全紹之功也。
唐李藝隋末為幽州總管及聞高祖踐祚奉表歸國尋為竇建德所圍五十餘日不克而退。
劉贍為浩州刺史時劉武周連年為寇鄰城多陷賊數攻之輒為贍所敗高祖下書勞之曰:浩州之存卿之功也。功績垂成念自勖勵富貴之事非卿而誰及裴寂之敗也。晉州以北連城悉陷惟贍獨守李仲文以兵保之二人並力拒戰賊來攻之輒挫其銳及太宗復并州高祖遣使勞苦之賜帛三萬疋米三千石頒賜其將士(又云:李仲文初為行軍總管保於浩州劉武周遣其將萬歲攻之仲文逆擊大破之俘斬數千人拒守三百餘日)。
薛願玄宗時為潁川太守本郡防禦使時安祿山反已陷陳留榮陽汝南等郡方圍南陽潁川當其來往之路願與防禦使龐堅同力固守城中儲蓄素無兵卒單寡自肅宗至德元年正月至十一月賊晝夜攻之不息距城百里廬舍墳墓林樹開發斬徹殆盡而外救不至賊將阿史那承慶悉以銳卒並攻為木驢木鵝梯沖四面雲合鼓訁如雷矢石如雨力攻十餘日城中守備俱竭賊夜半乘梯而入願堅俱被執送於東都將支解之或說祿山曰:薛願龐堅義士也。人各為其主屠之不祥乃系於雒水之濱屬苦寒一夕凍死。
李光弼為河東節度使太原尹肅宗至德二年正月安祿山賊將史思明蔡希德高秀嚴牛廷等四節度眾十萬寇太原圍城月餘光弼城中四面設火候賊逼城以大石放亂擊之驍將勁卒死者十二三二月賊復寇太原圍城光弼拒擊大破之斬賊首級七萬餘軍資兵器盡得之初賊將史思明等來攻太原聞光弼初經河北之戰人疲兵少鼓行而西一舉有圖朔方河隴之意光弼堅守太原賊有於城外無禮戲侮者光弼令穿地道一夕以擒之繇是賊將欲行皆視地不敢逼經月餘而思明先歸留蔡希德攻之經月不能下而退光弼自賊圍城城中張一小幕止宿有急即自往救之行至府門未嘗回顧不復省視妻子賊退復收拾器械處置公事經三日然後歸家。
許遠為睢陽太守時安祿山反遠與城父令姚り同守睢陽城賊攻之不下初祿山陷河雒許叔冀守靈昌薛願守潁川遠守睢陽皆孤城無援願守一年而自拔叔冀一年而城陷獨睢陽堅守賊將尹子奇攻圍經年時張巡為譙郡真源縣令引眾入雍丘嬰城固守巡以雍丘小邑儲備不足大寇臨之必難保守乃列卒結陣詐降而出盡驅雍丘之人東趨睢陽轉鬥百餘里而解玄宗聞而壯之授巡主客郎中兼中丞尹子奇攻圍睢陽既久城中糧盡易子而食析骸而爨人心危恐慮將有變巡乃出其愛妾對三軍殺之以享軍士曰:諸公為國家戮力守城一心無二經半年乏食忠義不衰巡不能自割肌膚以啖將士,豈可惜此婦人坐視危迫將士皆泣下不忍食巡強令食之乃括城中婦女既盡以男夫老少繼之所食人口二三萬人心終不離變時賀蘭進明以重兵守臨淮巡遣帳下之士南霽雲夜糸追出城求救於進明進明與諸將張樂高會無出師意霽雲自臨淮還睢陽糸追城而入城中將吏知救不至慟哭累日十月城陷巡與姚り南霽雲許遠皆為賊所執巡神氣慷慨每與賊戰大呼誓師眥裂血流牙齒皆碎城將陷西向再拜曰:臣勇智俱竭不能式遏強寇保守孤城臣雖為鬼誓與賊為厲以答明恩及城陷子奇謂巡曰:聞君每戰眥裂嚼齒皆碎何至此耶巡曰:吾欲氣吞逆賊但力不遂耳子奇以大刀剔巡口視其齒存者不過三數巡大罵子奇曰:我為君父義死爾附逆賊犬彘也。安能久哉!子奇義其言將禮之左右曰:此人守義必不為我用素得士心不可久留是日與姚り霽雲同遇害唯遠執送雒陽。
魯炅為南陽節度使屯葉縣北與安祿山賊眾戰敗收拾殘卒保南陽為賊所圍尋而潼關失守賊使哥舒翰招之不從。又使偽將武令珣等攻之累月不能克令珣死。又使田承嗣攻之潁川太守魏仲犀合勢救之犀使弟孟馴為將領兵至明府橋望賊而走眾遂大敗炅城中食盡煮牛皮筋角而食之米一斗至四五千錢有價無米鼠一頭至四百文餓死者相枕藉肅宗使中官將軍曹日來宣慰路絕不得入日請單騎入致命仲犀曰:不可賊。若擒吾敕使我亦何以自安顏真卿適自河北次於襄陽謂仲犀曰:曹使既果決不顧萬死之地何得阻之縱為賊所獲是亡一使者茍得入城則萬人之心固矣。公何愛焉中官馮廷瑰曰:將軍必能入我請以兩騎助之日。又自有亻兼騎數人仲犀。又以數騎共十人同行賊徒望見知其驍銳不敢逼日既入城炅眾初以為望絕忽有使來宣命皆踴躍一心日以其十人至襄陽取糧賊雖追之不敢擊遂以一千人取音聲路運糧而入賊亦不能遏。又得相持數月圍中一年炅望救兵不至晝夜苦戰人自相食至德二年五月十五日率眾持滿傅矢突圍而出南陽走襄陽田承嗣來追苦戰二日賊。又知其決死遂不敢逼朝廷因除襄陽節度時賊誌欲南侵江漢賴炅奮命扼其沖要南夏所以保全。
田廷為滄州刺史充橫海軍使時田承嗣與淄青李正已鎮州李寶臣不協承嗣既令廷守滄州而寶臣朱滔連兵攻擊欲兼其土宇廷嬰城固守連年受敵兵盡食竭人易子而食卒無叛者卒能保全城守。
劉昌為河南節度張介然礻卑將會史朝義遣將圍宋州昌在圍中連月不解城中食盡賊垂將陷之刺史李岑計蹙昌為之謀曰:今河陽有李光弼制勝。且江淮之間足兵此廩中有數千斤麯可屑以食眾計援兵不二十日當至宋州今眾以為危昌請守之昌遂披鎧持盾登城陳逆順以告諭賊賊眾甚畏之後十五日副元帥李光弼救軍至賊乃宵潰。
張亻丕以澤潞將守臨魏博田悅反攻之亻丕度兵力不能出戰賊攻不能得累月攻益急士死傷多食少救兵未至亻丕知事不濟無以勸士乃悉召將卒命其女出拜之謂曰:久苦士卒吾家無尺寸之物與公等為賞獨有此女幸未嫁人願出賣之為將士一日之費眾皆大哭曰:今日為將軍出死命。且戰。且守日夜不解會馬燧以太原之師至與眾合擊悅於城下大破之亻丕乘勝出戰士一當百圍遂解。
李洪為邢州刺史田悅反遣將康憶領兵圍邢州糧餉路絕洪堅壁自守賊不能陷哥舒曜將禁兵欲攻李希烈於許州師次潁橋大雷電而雨營中震不能言者三四千人馬死者十有七曜惡之乃退保襄城堡希烈遣其將李光輝率萬人來寇縱火焚柵驅居人盈濠而進曜殊死戰光輝遂敗歸許州。
曲環為幽隴行營節度使時李希烈侵陷汴州環與諸軍固守寧陵累破賊眾擒其驍將翟輝希烈因遁歸蔡州。
張建封初為壽廬等三州都團練使時李希烈選凶黨精悍者率勁兵以討建封累月竟不能克遂退(時建封令其將賀蘭元均邵怡等守霍兵)。
張敬則本名昌始事汴州節度劉玄佐將兵數千拒李希烈是時賊甚盛昌感勵士卒堅守城邑賊不能下。
孟元陽為陳許大將吳少誠寇許州元陽城中禦守外無救兵攻圍甚急終不能破。
李文悅為鹽州刺史憲宗元和十四年冬吐蕃節度論三摩及宰相尚塔藏中書令尚綺心兒共領大軍約十五萬眾圍鹽州數重大修攻具党項首領亦發兵驢馬以助賊歷二旬賊以飛梯鵝車木驢等四面齊攻城欲陷者數四文悅率將士乘城力戰城穿壞不可守撤屋板以禦之晝夜防拒或分研營或開城出戰約殺萬餘眾諸道救兵無至者凡二十七日賊乃退。
牛元翼為深州刺史時王廷湊與幽州朱克融兵共圍深州梯沖雲合元翼嬰城拒守初以滄德節度烏重胤獨當一面胤既宿將知不可進頗遲留乃以杜叔良代之賊圍深州數重朝議赦庭湊以元翼為山南節度使遣兵部侍郎韓愈宣諭庭湊。又遣中使入深州取元翼庭湊雖受命而深州之圍不解招撫使裴度與庭湊克融書以大義責之克融遂解圍而去庭湊亦退舍元翼率十餘騎突圍而出。
王凝為宣州觀察使黃巢自嶺表北歸大掠淮南攻圍和州凝令牙將樊儔率舟師據采石以援之儔違令凝即斬之以犭旬命將馬潁代儔赴援竟解歷陽之圍賊怒引眾攻宣城大將王湧請出軍逆戰凝曰:賊忿恚而來宜持重待之彼眾我寡萬一不捷則州城危矣。銳意請行凝即閱集壯丁分守要害登陴設備氵果戰死賊乘勝而來則守有備矣。賊為梯沖之具急攻數月禦備力戰吏民請曰:賊之凶不可當願尚書歸款拒之懼覆尚書家族凝曰:人皆有族予豈獨全誓與此賊同存亡也。既而賊亦退去梁趙為馬步都虞侯時唐僖宗乾符中王仙芝起於曹濮大縱其徒侵掠汝鄭乃率步騎數千襲之賊黨南奔及黃巢陷長安天子幸蜀中原無主人心驚散,於是陳州數百人相率告許州連帥願得知軍州事其帥即狀聞,於是下詔以守陳州刺史既視事乃謂將吏曰:賊巢之虐遍於四方茍不為長安市人所誅則必驅殘黨東下況與忠武久為亻丸讎淩我土疆勢必然也。乃遣增垣墉溝洫實倉廩凡四門之外兩舍之內民有資糧者悉令免入郡中繕甲兵利劍槊弓弩矢石無不畢備。又招勁卒置之麾下以仲弟昶為防遏都指揮使以季弟翊為親從都兵馬使長子麓次子霖皆分領銳兵黃巢在長安果為王師四面扼束食盡人饑謀東奔之計先遣驍將孟楷擁徒萬人直入項縣引兵擊之賊眾大潰斬獲略盡生擒孟楷巢黨知孟楷為陳所擒大驚憤乃悉眾東來先據氵殷水後與蔡州秦宗權合勢以攻宛兵陳人懼焉恐眾心離乃於眾中揚言曰:忠武素稱義勇淮陽亦謂勁兵是宜戮力同心捍禦彊寇建功立節去危就安願君圖之況吾家食祿久矣。今賊眾圍逼眾寡不均男子當死中求生。又何懼也。且死於為國不猶愈於生為賊之伍耶汝但觀吾破賊敢有異議者斬之繇是眾心靡不踴躍開門與賊接戰皆捷賊眾益怒巢於郡北三四里起八仙營如宮闕。又修百司廨署糧械山峙蔡人濟以甲胄軍中無所闕焉凡圍陳三百日大小數百戰兵食將盡然人心益固因令間道奉羽書乞師於太祖太祖素多之勇果乃引大軍與諸軍會於陳之西北陳人望其旗鼓出軍縱火急攻巢寨賊眾大潰重圍遂解(翊與亢堅心誓眾激勵將校約以死節翊以祖宗松揪去郭數里慮為群盜穿發乃夜糸追心膂之士遷柩入城府庫舊弩數百枚機牙皆缺工人咸謂不可用翊即創意制度自調弦楛置之雉堞間矢激五百餘步已中人馬皆洞達胸腋群賊畏之不敢逼近自仲秋至於孟夏軍食將竭士雖不飽而堅拒之志不移會太祖率大軍解其圍翊兄弟流涕感謝)。
劉唐末為淄州刺史行軍司馬及昭宗幸鳳翔以偏師陷兗州遂據其郡料簡城中老疾及婦人浮食百姓不足守者出之於外與將士同甘苦分衣食以抗外軍戢兵禁暴居人泰然太祖命大將葛從周攻圍既久無外援人情稍有去就之意一日節度副使王彥溫逾城而奔守陴者從之而逸之守兵禁之不可乃遣人從容告彥溫曰:請副使少將人出非素遣者請勿帶行。又揚言於眾曰:素遣從副使行者即勿禁其擅去者族之守民聞之皆感奔逸者乃止外軍聞之果疑彥溫有奸即戮之於城下自是軍城遂固。
李仁福為夏州蕃部指揮使會節度使李彜昌遇害本州軍吏遂立仁福為帥朝廷因授定難軍節度使未幾後唐遣大將周德威會鳳之師五萬同攻夏州仁福固守月餘梁援軍至德威遁去。
韓遜為靈州節度使開平中劉知俊自同州反歸鳳翔李茂貞茂貞以地褊不能容使之西攻靈武。且圖牧圉之地知俊乃帥岐秦涇之師數萬攻遜於靈州遜極力以拒之久之知俊遁去。
徐懷玉初仕唐為右龍虎統軍領六軍之士赴澤州尋為晉軍所攻晝夜穴地而入懷玉率親兵逆戰於隊中晉人遂退太祖開平二年除晉州刺史其秋晉軍大至以乘其墉懷玉選親兵五千餘人擁殺下城晉軍遂退。
牛存節為邢州團練使時州兵才及二百人晉人知之以大軍來寇太祖在鄴發長直兵三千人赴援存節率壯彳建出鬥以家財賞給戰士並軍急攻七日不能破而去後赴援澤州適遇守陴者縱火鼓訁以應外軍刺史保衙城不知所為存節才入晉軍已至矣。乃分布守禦晉軍四面攻鬥開地道以入城存節亦以隧道應之逆戰於地中晉軍不能進。又以勁弩射之中者人馬皆洞經十三日晉軍死傷者眾焚營而退郡以獲全。
王檀為保義軍節度使會晉軍大至重圍四合土山地穴晝夜攻擊太祖憂之檀上表請駕勿親征而悉力支吾竟全壘城。
王班為澤州刺史開平二年五月蕃賊奔突澤州攻甚急堙溝攀堞晝夜不息數日班善於拒捍懸重賞以激勇士蕃賊屍堆積於池隍周回數里於時劉知俊自晉州引兵來救賊眾乃遁。
後唐李克寧為奉誠軍節度使赫連鐸之攻黃花城也。克寧奉武皇及諸弟登城血戰三日矢盡備竭殺賊萬計燕軍之攻蔚州克寧昆仲嬰城拒敵晝夜輟寢食者旬日。
李嗣昭為太原內衙都將時汴人初得蒲絳乃大舉諸道之師逼太原汴將葛從周陷承天軍氏叔琮營洞渦驛太原四面汴軍雲合武皇憂迫計無從出嗣昭日夕選精銳分出諸門掩擊汴營左俘右斬汴軍疲於奔命。又屬霖雨軍多腫痢糧運不繼五月氏叔琮引退嗣昭以精騎追之汴軍委棄輜重兵仗萬計後汴軍復營於晉祠嗣昭與周德威收合餘眾登城拒守汴人致攻於西北四面營柵相望時鎮定河中皆為梁有孤城無援師旅敗亡嗣昭晝夜分兵四出斬將搴旗汴軍保守不暇二十一日朱友寧燒城退出嗣昭追擊汾慈等州梁。又遣其將李思安將兵十萬攻伐潞州深溝高壘內外重復援師不及飛走路絕嗣昭撫士堅守屢挫賊軍梁祖令人偽招說誘百端嗣昭取而焚之斬其使者城中固守經年軍民乏絕感鹽炭出於地以濟饑民嘗與諸將登陴命酒張樂為賊伏矢中其脛密拔毀之坐客不之覺宴樂如故以安士心及莊宗敗梁寇於夾城長圍遂解。
李存璋為大同軍防禦使時契丹陷蔚州營於魚池阿保機遣人馳木書求賂於存璋存璋斬其使者不報賊攻雲州存璋悉力拒戰城中舊有鐵車存璋鎔為兵器以授軍士賊遂退。
李存賢為慈州刺史會汴州尹浩寇隰州慈郡兵糧無積存賢懼賊攻圍乃預督民戶入秋租數千斛修城備毀城外紫極宮取其屋木後浩軍果至攻城四面掘地道晝夜圍擊守有餘暇賊軍退走。
李存進為魏州馬步都將與李存審固守德勝。又汴將王瓚率眾逼北城為地穴火車百道進攻存進隨機拒應或經日不得食汴軍隨退。
周德威為武皇內衙都副時汴眾朱友寧氏叔琮來逼晉陽諸軍未集城中大恐德威與李嗣昭選募銳兵分出諸道以攻其壘擒生斬馘汴人乃退後契丹寇新州德威不利退保范陽敵來攻城僅二百日外援未至德威撫綏士眾晝夜乘城竟獲保守閻寶為佐國軍都將時並人攻河陽留後侯言不意其至也。壘卑而士弱素無捍守具孟人震駭攻甚急破我羊馬垣寶乃率部下勇戰擊刺於壕外復戰於壁下攘退之始備樓櫓設陴格蕃戎遁去壁乃完寶之力也。
安金全為騎將累從莊宗征伐後為刺史以老病退居太原天祐十三年梁將王檀寇晉陽既敗檀怒募勇敢者夜半數道急攻兵既不敵乃驅率居人以為備守監軍使張承業懼形於色聚眾而謀曰:事急矣。吾王家屬在此如失根本大事去矣。金全曰:仆雖老病家國是憂當死戰於城下因與石嘉材率騎軍分為數道募勇敢者副之入羊馬垣橫擊之賊眾大擾守陴者下大木藺之賊眾驚潰轉死移傷者十二三明日燒營而遁追擊至陰地關而回時劉敗於莘縣王檀遁於晉陽俱以敗事聞朱友貞方視朝遽退而言曰:吾事去矣。
高行珪為武州刺史時太原軍攻燕經年城中芻粟少劉守光令散員大將元行欽率散員騎四千於山後牧馬兼為外援及燕城危蹙甲士亡散守光召行欽行欽部下諸將以守光必敗赴召無益乃請行欽為燕帥稱留後行欽無如之何乃謂諸將曰:我為帥亦須歸幽州眾然之行欽以行珪在武州慮為後患乃令人於懷戎掠得其子縶之自隨至武州謂行珪曰:將士立我為留後共汝子同行先定軍府然後降太原。若不從必殺爾子行珪曰:大王委爾親兵遂圖叛逆吾死不能從也。其子泣告行珪行珪謂曰:元公謀逆何以茍從與爾訣矣。行珪城守月餘城中食盡士有饑色乃召集居人謂曰:非不為父老惜家屬不幸軍士乏食可斬予首出降即坐見寧帖行珪為治有恩眾泣謂願出私糧濟軍以死共守乃夜糸追其弟行周入太原軍既見莊宗即令明宗率騎援之比至行欽解圍矣。
晉李周初仕唐為定霸都指揮使周尤善守備一日奔母喪以他將代之既出則其城將陷莊宗急遣追之使墨從事會莊宗北征周與寺人焦彥賓守揚劉城梁將王彥章以數萬眾攻之周日夜乘城躬當矢石使人馳告莊宗請百里趨程以舒其難莊宗曰:李周在外朕何憂也。遂日行二舍不廢畋獵既至士眾絕糧三日矣。及攻圍既解莊宗謂周曰:微卿久拒之勞諸將等為梁人虜矣。
華溫琪初仕梁為晉州刺史溫琪在平陽日唐莊宗嘗引兵攻之逾月不下梁人賞之升晉州為定昌軍以溫琪為節度使。
郭為易州刺史時契丹攻其郡率勵士眾同其甘苦敵不能克復以州兵擊賊數獲其利。
王清領溪州刺史詔遣以所部兵屯於鄴會契丹南攻圍其城清與張從思守之少帝飛蠟詔之第宅契丹退。
周許遷權知隰州刺史會劉崇遣子鈞率兵寇平陽路繇隰州賊眾攻城城中兵少遷感激撫諭士鬥氣兼倍賊眾傷夷皆自退去。
史彥超國初為龍捷都指揮使與虎捷都指揮使何徽戍晉州會太原劉崇與契丹入寇攻圍州城月餘是時本州無帥知州王萬敢不葉物情彥超與何徽葉力固拒累挫賊鋒攻擊日急禦捍有備軍政甚嚴居人無擾及朝廷遣樞密使王俊總兵為援寇戎宵遁。
王萬敢為晉州巡檢時太原劉崇攻州城五日。又並攻四城門萬敢等遂急應赴激勵將士矢石水火隨機拒鬥死者五百餘傷者十七八奪賊攻梯焚之。
●卷四百一
○將帥部·行軍法
夏《書》曰:威克厥愛允濟傅曰:戎昭果毅易之戮也。蓋夫戢兵禁暴者武之德明罰飭法者戰之器未有舍茲道而能貞夫師律者也。自春秋以來典司軍政而能申嚴卒乘一其志力聳動群聽克壯其猷者曷嘗不出令必信奉法無撓幹紀者罔赦逾矩者必誅靡私於貴亻幸無憚於彊禦繇是塞其橫議去其亂群破驕卒之膽激懦夫之氣齊斧一用威聲載路揚我武以清不諱震茂烈以垂無窮勛伐並建光寵咸集真得夫經武禦眾之略哉!。
子玉為楚令尹楚子將圍宋使子文治兵於暌(子文時不為令尹故云:使治兵習號令也。暌楚邑)終朝而畢不戮一人(終朝自旦及食時也。子文欲委重於子玉故略其事)子玉復治兵於為(子玉為令尹蒍故楚邑)終日而畢鞭七人貫三人耳。
魏絳為晉司馬悼公與魯襄公會單頃公及諸侯同盟於雞澤(單頃公王卿士)晉侯之弟揚幹亂行於曲梁(行陳次)魏絳戮其仆(仆禦也。)公怒謂羊舌赤曰:合諸侯以為榮也。揚幹為戮何辱如之必殺魏絳無失也。對曰:糸無貳誌事君不避難有罪不逃刑其將來辭何辱命焉言終魏絳至授仆人書(仆人晉侯禦仆)將伏劍士魴張老止之公讀其《書》曰:日君乏使使臣斯司馬(斯此也。)臣聞師眾以順為武(順莫敢違)軍事有死無犯為敬(守官行法雖死不敢有違)君合諸侯臣敢不敬君師不武執事不敬罪莫大焉臣懼其死以及揚幹無所逃罪(懼自犯不武不敬之罪也。)不能致訓至於用鉞(用鉞斬揚幹之仆)臣之罪重敢有不從以怒君心(言不敢不從戮)請歸死於司寇(致屍於司冠使戮之)公跣而出曰:寡人之言親愛也。吾子之討軍禮也。寡人有弟弗能教訓使幹大命寡人之過也。子無重寡人之過(聽絳死為重過)敢以為請(請使無死)晉侯以魏絳為能以刑佐民矣。反役與之禮食使佐新軍(群臣旅會今欲顯糸故特為設禮食)。
中行穆子敗無終子及群狄於太原崇卒也。(崇聚也。)將戰魏舒曰:彼徒我車所遇。又厄(地險不便)以什共車必克(更增十人以當一車之用)困諸厄。又克(車必困於厄道今去車故為必克)請皆卒(去車為步卒)自我始乃毀車以為行(魏舒先自毀其屬車以為步陳)五乘為三伍(乘車者車三人五乘十五人今改去其車更以五人為伍分為三伍)荀吳之嬖人不肯即卒斬以徇(魏舒輒斬之荀吳不恨所以能立功)為五陳以相離兩於前伍於後專為右角參為左角偏為前拒(皆臨時處置之名)以誘之翟人笑之(笑其失常)未陳而薄之大敗之。
韓獻子為晉大夫趙宣子言於靈公以為司馬河曲之役趙孟使人以其乘車幹行獻子執而誅之。
司馬穰苴齊田完之苗裔也。齊景公時晉伐阿甄而燕侵河上齊師敗績景公患之晏嬰薦田穰苴曰:穰苴雖田氏庶孽然其人文能附眾武能威敵願君試之景公召穰苴與語兵事大悅之以為將軍將兵燕晉之師穰苴曰:臣素卑賤君擢之閭伍之中加之大夫之上士卒未附百姓不信人微權輕願得君之寵臣國之所尊晉大夫以監軍乃可,於是景公許之使莊賈往穰苴既辭與莊賈約曰:旦日日中會於軍門穰苴先馳至軍立表下漏待賈賈素驕貴以為將已之軍而已為監不甚急親戚左右送之留飲日中而賈不至穰苴則仆表決漏入軍行勒兵申明約束約束既定夕時莊賈乃至穰苴曰:何後期為賈謝曰:不佞大夫親戚送之故留穰苴曰:將受命之日則忘其家臨軍約束則忘其親援χ鼓之急則忘其身今敵國深侵邦內騷動士卒暴露於境君寢不安席食不甘味百姓之命皆懸於君何謂相送乎!召軍正問曰:軍法期而後至者云:何對曰:當斬莊賈懼使人馳報景公請救既往未及反,於是遂斬莊賈以徇三軍三軍之士皆振忄栗久之景公遣使者持節赦賈馳入軍中穰苴曰:將在軍君命有所不受(魏武帝曰:茍便於事不拘君命)問軍正曰:軍中不馳今使者馳云:何正曰:斬使者大懼穰苴曰:君之使不可殺之乃斬其仆車之左駙馬之左驂以徇三軍遣使者還報然後行。
孫武子者齊人也。以兵法見於吳王闔廬闔廬曰:子之十三篇吾盡觀之矣。可以小試勒兵乎!對曰:可闔廬曰:可試以婦人乎!曰:可,於是許之出宮中美人得八百十人孫子分為二隊以王之寵姬二人各為隊長皆令持戟令之曰:汝知而心與左右手背乎!婦人曰:知之孫子曰:前則視心左視左手右視右手後即視背婦人曰:諾約束既布乃設鈇鉞即三令五申之,於是鼓之右婦人大笑孫子曰:約束不明申令不熟將之罪也。復三令五申而鼓之左婦人復大笑孫子曰:約束不明申令不熟將之罪也。既已明而不如法者吏士之罪也。乃欲斬左右隊長吳王從臺上觀見。且斬愛姬大駭趣使使下令曰:寡人已知將軍能用兵矣。寡人非此二姬食不甘味願勿斬也。孫子曰:臣既已受命為將將在軍君命有所不受遂斬隊長二人以徇用其次為隊長,於是復鼓之婦人左右前後跪起皆中規矩繩墨無敢出聲,於是孫子使使報王曰:兵既整齊王可試下觀之唯王所欲用之雖赴水火猶可也。吳王曰:將軍罷休就舍寡人不願下觀孫子曰:王徒好其言不能用其實,於是闔廬知孫子能用兵卒以為將。
趙奢為趙將秦伐韓軍於閼與趙王令奢將救之兵去邯鄲三十里而令軍中曰:有以軍事諫者死秦軍軍武安西秦軍鼓訁勒兵武安屋瓦盡振軍中侯有一人言急救武安奢立斬之。
漢胡建武帝天漢中守軍正丞(南北軍各有正。又置丞而建未得真官兼守之)貧亡車馬常步與走卒起居所以尉薦走卒甚得其心(尉者自上安下也。薦者舉籍也。)時監軍御史為奸穿北軍壘垣以為賈區(坐賣曰:賈為賣物之區也。區者小室之名。若今小屋之類耳故衛士之屋謂之區廬宿衛宮外士稱為區士也。賈音古)建欲誅之乃約其走卒(約束也。)曰:我欲與公有所誅吾言取之則取斬之則斬,於是當選士馬日監御史與護軍諸校列坐堂皇上(校者軍之諸部校也。室無四壁曰:皇)建從走卒趨至堂皇下拜謁因上堂皇走卒皆上建指監御史曰:取彼走卒前曳下堂皇建曰:斬之遂斬御史護軍諸校皆屬魏郡在邯鄲西愕驚不知所以建亦已有成奏在其懷中遂上奏曰:臣聞軍法立武以威眾誅惡以禁邪今監御史公穿軍垣以求賈利(公謂顯然為之)私買賣以與士市不立剛毅之心勇猛之節亡以帥先士大夫尤失理不公用文吏議不至重法黃帝李法曰:(李者法官之號也。總主征伐刑戮之事故稱其《書》曰:李法)壁壘已定穿窬不繇路是謂奸人奸人者殺(窬小竇也。)臣謹按軍法曰:正亡屬將軍將軍有罪以聞(言軍正不屬將軍將軍有罪過得表奏之)二千石以下行法焉(二千石謂軍中校尉都尉之屬)丞於用法疑(丞屬軍正斬御史於法有疑)執事不諉上(諉累也。言執事者當見法即行不可以事累於上也。諉音女瑞切)臣謹以斬昧死以聞制曰:司馬法曰:國容不入軍軍容不入國何文吏也。(司馬法兵書之名也。解在主父偃傅詔言在軍中何用文吏之議也。)三王或誓於軍中欲民先成其慮也。或誓於軍門之外欲民先意以待事也。(慮謂計念也。先意謂先為之意也。)或將交刃而誓致民誌也。(欲致民勇誌使不奔他)建。又何疑焉建繇是顯名後漢鄧禹為大司馬與公孫述將延岑戰於藍田不克復就穀雲陽漢中王劉嘉詣禹降嘉相李寶倨慢無禮禹斬之祭遵從光武征河北為軍市令舍中兒犯法遵格殺之光武怒命收遵時主簿陳副諫曰:明公常欲眾軍整齊今遵奉法不避是教令所行也。光武乃貰之以為刺奸將軍謂諸將曰:當避祭遵吾舍中兒犯法尚殺之必不私諸卿也。
魏鍾會為大將軍伐蜀命牙門將許儀在前治道會在後行而橋穿馬足陷,於是斬儀儀許褚之子有功王室猶不原貸諸軍聞之莫不震竦。
於禁為偏將軍冀州平昌豨復叛遣禁征之禁急進攻豨豨與禁有舊詣禁降諸將皆以為豨已降當送詣太祖禁曰:諸君不知公常令乎!圍而後降者不赦夫奉法行令事上之節也。豨雖舊友禁可失節乎!自臨與豨決隕涕而斬之是時太祖軍淳於聞而嘆曰:豨降不詣吾而歸禁,豈非命邪益重禁。
蜀諸葛亮為大將軍出軍向祁山馬謖統大眾在前與魏將張郃戰於街亭謖違亮節度大為郃所破亮戮謖以謝眾蔣琬後詣漢中謂亮曰:昔楚殺得臣然後文公喜可知也。天下未定而戮智計之士,豈不惜乎!亮流涕曰:孫武所以能制勝於天下者用法明也。是以揚幹亂行魏絳戮其仆四方分裂兵交方始。若復廢法何用討賊邪。
吳潘為太常時五溪蠻夷叛亂假節督諸軍討之信賞必罰法不可幹中郎將豫章徐宗有名士也。嘗到京師與孔融交結延儒生談議部曲寬縱不奉節度為眾作殿遂斬之其奉法不憚私議皆此類也。
呂蒙為漢昌太守襲荊州定南郡盡得蜀將士家屬撫慰之約令軍中不得幹歷人家有所求取蒙麾下士汝南人取民家一笠以覆官鎧雖公物蒙猶以為犯軍令不可以鄉里廢法遂垂涕斬之。
晉張光為材官將軍梁州刺史先是秦州人鄧定等二十餘家饑餓流入漢中保於城固漸為抄盜梁州刺史張殷遣巴西太守張燕討之定窘急偽乞降於燕並饋燕金銀燕喜為之緩師定密結李雄雄遣眾救定燕退遂進逼漢中太守杜正沖東奔魏興殷亦棄官而遁光不得赴州止於魏興乃結諸郡守共謀進取燕唱言曰:漢中荒敗迫近大賊克復之事當俟英雄正沖曰:張燕受賊金銀不時進討阻兵緩寇致喪漢中實燕之罪也。光,於是發怒呵燕令出斬之以徇綏撫荒殘百姓悅服。
周訪為揚烈將軍領兵一千二百屯尋陽鄂陵與甘卓趙誘討華軼所統厲武將軍丁乾與軼所統武昌太守馮逸交通訪收斬之。
陶侃為龍驤將軍武昌太守時天下饑荒山夷多斷江劫掠侃令諸將詐作商船以誘之劫果至生獲數人是西陽王之左右侃即遣兵逼令出向賊侃整陣於釣臺為後繼縛送帳下二十人侃即斬之自是水路肅清。
庾亮為征西將軍鎮武昌以建威將軍陶稱為監江夏隨義陽三郡軍事南中郎將江夏相以本所領二千人自隨到夏口徑將二百人下見亮亮大會吏佐責稱前後罪惡稱拜謝因罷出亮使人於閣外收之棄市亮上疏曰:按稱大司馬侃之孽子父亡不居喪位荒耽於酒昧利偷榮擅攝五郡自謂監軍輒召王官聚之軍府故車騎將軍劉弘曾孫安寓居江夏及將楊恭趙韶並以言色有忤放聲當殺安恭懼自赴水而死韶於獄自盡將軍郭開從稱往長沙赴喪稱疑開附其兄弟乃反縛懸頭於帆檣仰面彈之鼓棹渡江二十餘里觀者數千莫不震駭。又多藏匿府兵收坐應死臣猶未忍直上。且免其司馬稱肆縱醜言無所顧忌要結諸將欲阻兵構難諸將惶懼莫敢守答繇是奸謀未即發露臣以侃勛勞王室是以依違容掩故表為南中郎將與臣相近思欲有以規救之而稱豺狼愈甚發言激切不忠不孝莫此之甚茍利社稷義有專斷輒收稱伏法。
後蜀李庠特之弟也。益州刺史趙以為威寇將軍使斷北道庠本東羌良將曉軍法不用麾幟舉矛為行伍斬部下不用命者三人部陣肅然。
南齊李安民行南徐州事城局參參軍王回素為安民所親盜絹二疋安民流涕謂之曰:我與卿契闊備嘗今日犯王法此乃卿負我也。於軍門斬之厚為斂祭軍府皆震。
後魏宋弁為散騎侍郎孝文南征以弁為司徒司馬曜武將軍東道副將軍人有盜馬靽者斬而徇之,於是三軍震懼莫敢犯法。
安定王休孝文南征領大司馬孝文親行諸軍遇休以三盜人徇六軍將斬之有詔赦之休執曰:不斬何以息盜詔曰:王者之體亦非常之澤雖違軍法可特原之休乃奉詔帝謂司馬馮誕曰:大司馬嚴而執法諸軍不可不慎,於是六軍肅然。
後周於翼為安州總管時高祖東伐詔翼率荊楚兵二萬自宛葉趨襄城大將軍張光雒鄭恪等並隸焉旬日下齊一十九城所部都督輒入民村即斬以徇繇是百姓欣悅赴者如歸。
隋樊子蓋為東都留守屬楊元感作逆來逼土城子蓋遣河南贊治裴宏策擊之為所敗遂斬宏策以徇唐竇軌隋末從高祖入關拜光祿大夫時胡賊掠宜君令軌討之初不利軌斬其部將十四人拔隊中小帥以代之軌率數百騎殿於後令眾曰:聞鼓聲有不進者自後斬之既鼓士卒爭進擊賊破之斬首千餘級虜男女二萬餘口。
王行敏武德初為屯衛將軍劉武州之入并州也。遣兵寇上黨陷長子壺關二縣潞州刺史《郭子》威以兵自禦益州刺史張貴上言子威怯懦無統領之才恐終失上黨之地高祖令行敏馳鎮潞州時既外逼彊寇內乏糧積大懷危懼往來偶語行敏患之人有言子威將叛者行敏斬子威以徇城中股忄栗上下肅然嗣王守禮以睿宗延和元年為單于大都護中受降城守將王忠觀犯令守禮對眾斬之。
哥舒翰開元中為河西節度使王忠嗣衛將忠嗣使翰別為將討吐蕃於新城以周對為副使不為翰用頗沮之翰怒甚不脫甲撾殺之投其屍於坑中軍中股忄栗。
馬承光以肅宗至德二年為河東節度使河東兵馬盡發於渭北屯馮翊太守王鳳輒執異見沮軍不發承光斬之。
張鎬為河南道節度使都統河南淮南等諸軍事鎬既發會張巡宋州圍急倍道兼進傳檄濠州刺史閭邱曉引兵出救曉素愎戾馭下少恩好獨任及鎬信至略無稟命之意。又慮兵敗禍及於已遂逗遛不進鎬至淮口宋州已陷鎬怒即日杖殺。
李光弼自河東節度入覲時《郭子》儀攻安慶緒於相州失利詔以光弼代子儀為朔方節度兵馬副元帥先是子儀政寬朔方將士多不奉法及聞光弼至皆懼光弼屯汜水朔方左廂兵馬使張用濟後至斬於纛下時仆固懷恩為右廂兵馬使甚憚之不敢惕息時史思明逼雒光弼引兵入河陽光弼自將中沾兵大破賊眾賊將周摯復整軍壓北城而下將攻之光弼遽領眾入北城登城望曰:彼雖眾而囂不足懼也。當為公等日午而破之命將出戰及期不決謂諸將曰:向來戰何處最堅而難犯,或曰:西北角遽命郝廷玉曰:爾擊之玉曰:玉步卒也。請騎軍五百翼之光弼與三百。又問何處最堅曰:東南隅即命倫惟真以所部往擊之對曰:蕃將也。不知步戰請鐵騎三百與之百光弼出賜馬四十匹分給之令之曰:爾等望吾旗而戰。若麾旗緩任爾觀望便宜吾旗連麾三至地則萬眾齊入生死以之少退者斬無赦玉策馬赴賊有一將援槍刺賊洞馬腹連刺數人一人逢賊不戰而退光弼召不戰者斬賞援槍者絹五百疋。
《郭子》儀為關外副元帥代宗廣德元年十月吐蕃犯長安既平手詔子儀勞來內外子儀宣恩慰撫旌別邪正誅賞之射生軍將趙不禁暴人甚怨苦子儀集眾杖殺士庶悅服。
王縉以大歷四年為河東節度使縉以大將王無縱張奉璋失律並按軍令斬之以聞初縉奉詔發兵赴監州防秋無縱奉璋並為兵馬使與馬軍使舍利割旃同領馬步三千人赴援割旃先濟河無縱奉璋逗遛不進將謀為亂無縱詐以他故回入太原城縉不覺會其謀泄城內官吏多潛為備乃有聞於縉者縉密令召潛伏甲士待之無縱等不虞事泄既至縉以義責之遂與監軍及軍將等面闕再拜陳無縱等悖亂軍有常刑乃斬之其連謀王希藝蘇延福等七人並同受戮自是太原凶將殆盡軍府稍寧。
路嗣恭為《郭子》儀靈武留後嗣恭披荊榛以守之大將御史中丞孫守亮握重兵倔彊不受制嗣恭稱疾召至因殺之威信大行。
李晟為神策將建中末德宗幸奉天晟東討自莫州繇白石山雲蔚之路來赴難軍於渭橋時汝鄭應援使劉德信以子孫軍敗於襄城還於渭上晟將收復宮闕數其自關東緣路剽劫之罪斬之而兼其眾晟既收復都城遣京兆尹李齊運告諭於眾百姓安堵秋毫無犯尚可孤軍人有擅取馬者晟大將高明曜虜賊女妓一人司馬佃取賊馬二匹晟立斬之軍士皆脅息莫敢忤視晟將赴鳳翔乃密奏曰:中原兵禍皆起涇州。且其地逼西戎易為反覆田希鑒凶徒將校驕逆。若不懲革終為後患帝初難之晟復陳方略再三乃許及至鳳翔涇州有使至晟微謂之曰:吐蕃至涇州密近有不虞捍禦得否,或欲兵相援尚書意復如何使者歸報鑒鑒果請濟師晟將與之偽不許曰:涇州頃似反側今請效勤此。若遣援兵彼將士或致疑阻使者固請晟乃曰:尚書所請固不可違乃遣腹心將彭令英二人赴涇州田希鑒無疑而納之涇州欲為令英等求宅晟曰:兵馬防遏不久當回將之所居合在營內焉用宅為及是晟巡撫遂往涇州至百里城涇州將佐來謁晟皆頒以錦采銀器未至涇州數十里希鑒迎於路左晟不受禮與之並轡結歡話舊以希鑒娶李氏呼之曰:田郎遂入涇州令具三日熟食曰:巡撫既畢即還鳳翔希鑒不復有疑翌日希鑒大具宴晟並受之謂曰:禮尚往來主人如此客當有所答也。又翌日晟請希鑒與將吏赴會希鑒悅大集將士來赴希鑒等既入晟使精卒於外廊。且伏甲士彭令英於軍中戒嚴伺察食畢方飲晟遣彭令英與涇州校下堂謂曰:與公等闊別久請各言姓字遂得石奇等三十餘人數之曰:爾等累為叛殘害忠良天地不容何顏相見並斬之希鑒尚在座晟顧之曰:田郎負恩如此國有常刑然平生親知不令身首異處應曰:唯,於是壯士持之而出遂縊殺之其子萼亦皆就戮餘眾股忄栗無敢動者因入營號令然後獻狀曰:田希鑒悖逆成性怙亂作奸頃因凶徒遂構邪計昨者蕃眾效義左右官軍馮河祗供將期收復而涇原惡黨醜正害賢陷翻軍城殘賊忠義明班奔竄才得全生河清忠勤終見肆毒職繇希鑒扇動逆類猖狂負國家之深恩受朱Г之節制包藏狡逆莫甚於斯臣昨者巡邊將欲安撫而希鑒潛勒騎或在要沖名為迎臣實欲拒捍臣先令精銳以奪其勢次遣宣諭以慰其心雖云:鴟張未設施跡其前後實不可容男萼等罪惡既同謹並按軍令訖臣幸當重寄累受寵榮除惡之義思去本根報國之誠敢誅無禮況俯臨邊境須用忠良。若用此人無以懲革晟遂安輯其士眾而後歸鳳翔焉。
馬燧為河東節度興元元年討李懷光大將谷秀以犯令虜士女遂斬之以犭旬。
劉昌為宣武軍兵馬使貞元三年節度使劉元佐朝京師德宗因以宣武士眾八千委昌北出五原軍期有前卻沮事昌斷斬三百人遂行。
樊澤以貞元八年為山南東道節度初嗣曹王臯之卒也。軍士皆亂澤至部因宴集將從為亂謀泄皆捕殺之乃理首亂不禁士卒者放列將鄧方琦王倩楊進等於屬城人皆悅服。
韓弘貞元中為宣武軍節度使先於汴州比年繼亂號為難理自劉士寧之後有李鄧惟恭馬英相次擒赴殺軍司馬陸長源及從事孟叔度輩凡造惡者數十百人常混然而隱於眾弘視事未幾搜錄其黨皆得之而族誅焉有部將劉鍔亦凶黨也。弘欲因此大振軍聲一旦列短兵於牙門召鍔並其下三百人數其前罪斬之以徇血流道中宏宴笑自。若其後訖弘入朝凡二十一年兵眾五萬不敢有謀亂者。
高崇文以憲宗元和初為右神策行營節度使統諸鎮兵討西川劉辟至興元軍中有折逆旅之匕箸者斬之以徇初辟陷東川擒節度使李康及崇文克梓州乃歸康求雪已罪崇文以康敗軍失守遂斬之郗士美元和中為昭義節度使號令甚肅及討王承宗士美以兵馬使王獻領勁卒一萬為前鋒獻凶惡怙亂逗撓不進遽使召至數其罪而斬之。且令曰:敢後出者斬士美親鼓之兵既合而賊大敗下三營還柏鄉以吉語聞憲宗大悅曰:吾固知士美之能辦吾事。
王鍔為河東節度使元和中河東防秋之卒殺豐州刺史燕重旰而歸初鍔奉詔以兵二千助天德軍理中受降城役罷將歸屬有命留戍之其將劉甫者素易重旰而恥為之屬士卒思歸因重旰不虞而縱殺之並屠其家而去既歸太原鍔論殺劉甫並從亂者八十四人斬之。
王智興為徐州牙將元和中王師誅吳元濟青帥李師道與蔡賊謀撓沮王師頻出軍侵徐徐帥李願以所部步騎悉委智興以抗之鄆將王朝晏以兵攻沛智興逆擊敗之賊。又令姚海率勁兵二萬圍豐攻城甚急智興擊敗之於賊壁獲美妾智興懼軍士爭之乃曰:軍中有女子安得不敗此雖無罪違軍法也。即斬之以徇。
張煦為夏州節度元和八年十二月振武軍士逐出節度使李進賢命煦以夏州兵二千代進賢許以便宜擊斷九年正月煦入單于都護府誅作亂者蘇國珍二百五十三人乃定。
曹華元和末為棣州刺史及李師道誅分所管十二州為三鎮王遂為沂海節度使偏刻不能馭眾為牙將王弁所害朝廷遂授華左散騎常侍沂州刺史充沂海觀察使華至鎮視事三日宴將吏伏甲士千人於幕下群校既集華喻之曰:吾受命兼奉聖旨以鄆州將士分割三處有道途之勞今有頒給北州兵稍厚鄆州士卒處左翼易以區別分定並令州兵出外既出闔門乃謂鄆州卒曰:天子深知鄆人之勞然前害主帥者不能免罪甲士自幕中出周環之凡鄆卒一千二百人立斬於庭血流成渠是日門屏之間有赤霧高丈餘久之方散自是沂海之人重足股忄栗無敢為盜者。
吳仲方為荊南監軍小使文宗太和四年仲方奏先赴西川行營兵馬一千人令本道到續得官吏狀稱副兵馬李元直等先在西川構扇軍情已於衙門外處斬訖。
溫造太和中為山南西道節度使先是興元軍亂殺節度使李糸造至褒城會興元都將衛誌忠征蠻回謁見造即留以自衛密與誌忠謀。又召亞將張丕李少直各諭其旨下車置宴詰以殺糸之狀誌忠及丕夾階立拔劍呼曰:殺圍兵齊奮其賊首教練使丘鑄並官彳建千人皆斬首於地血流四註監軍楊叔元在坐遽使求哀擁造靴以請命遣兵衛出以俟朝旨王式以懿宗咸通中為武寧軍節度使先是王智興得徐州召募凶豪之卒二千人號曰:銀刀雕旗門搶扶馬等軍番宿衙城自後浸驕節度使姑息不暇用弁鎮徐日每與驕卒雜坐酒酣撫背時把板為之唱歌其徒日費萬計每賓宴必先饜飫祁寒暑雨卮酒盈前然訁宣訁邀求動謀逐帥及溫璋為節度使士卒素知璋嚴深負憂疑璋開懷撫諭終為猜二給與酒食未嘗瀝口不期月而逐璋乃以式代璋式以忠武義成之師三千平定浙東賊仇甫便詔式帥二鎮之師渡淮徐卒聞之懼其勢無如之何至大彭館方來迎謁居三日犒勞兩鎮兵令還既擐甲執兵即命環驕卒殺之徐卒三千餘人是日盡誅繇是凶徒悉殄後唐陶者同光末從元行欽軍於魏博充行營寨主及人情有歸以所部兵從明宗至臨黃署許州留後兼行營馬步使至白臯渡安重誨之從人爭舟斬之以徇軍士畏之。
房知溫為兗州節度使上言指揮使郭令威擅離本軍處斬訖。
張延朗為陜州節度使上言右都押衙楊洪賓不伏指揮已處斬訖。
安重霸為同州節度使長興末上言斬都頭張使酒訛言故。
晉張廷蘊初仕後唐為魏博三城巡檢使時劉皇后在鄴每縱其下擾人廷蘊立斬之聞者壯焉。
史弘肇為侍衛步軍都指揮使自晉赴雒將抵河內左右軍校持楯爭道候者馳告及頓軍召而詰之乃獲其首為亂者既伏罪親以鐵撾擊而斃之梟首示眾見者為之惕息凡騎士自河涉雒有犯田系馬於樹者咸戮之繇是軍眾肅然無敢犯其令。
周向訓顯德中為淮南節度使先是王師久駐維楊都將趙白延遇等驕恣橫暴不相稟命競以子女玉帛至有劫人之父夫彊取人之妻子者繇是人情大懼及訓到鎮戮其不奉法者數人方稍整肅。
●卷四百二
○將帥部·識略
易之贊知幾能通於神化傳之述遠慮可消於憂患蓋夫融襟內徹精識獨運事表於先見智包於周防然後舉無遺策而動罔不吉者也。春秋已來思戎旅者率多魁梧博達之士乃有深練治體詳識軍誌明世道之損益辨人倫之情偽英略宏遠嘉言灼敘故能整師經武克宣乎!巨伐全身遠害以成乎!令名流風餘論藹於民聽自非大雅之明哲生民之先覺疇能及是哉!。
荀林父晉大夫桓子也。為中軍將魯宣公十二年楚師圍鄭晉師救鄭及河聞鄭既及楚平桓子欲還曰:無及於鄭而剿民焉用之(剿勞也。)楚歸而動不後(動兵伐鄭)隨武子曰:善(武子士會)會聞用師觀[C260]而動([C260]罪也。)德刑政事典禮不易不可敵也。不為是征(言征伐為有罪不為有禮)楚軍討鄭怒其貳而哀其卑叛而伐之服而舍之德刑成矣。伐叛刑也。柔服德也。二者立矣。昔歲入陳(討徵舒)今茲入鄭民不罷勞君無怨ゥ(ゥ謗也。)政有經矣。(經常也。)荊屍而舉(荊楚也。屍陳也。楚武王始更為此陳法遂以為名)商農工賈不敗其業而卒乘輯睦(步曰:卒車曰:乘)事不奸矣。(奸犯也。)蒍敖為宰擇楚國之令典(宰令尹蒍敖孫叔敖)軍行右轅左追蓐(在軍之右者挾轅為戰備在左者追求草蓐為宿衛傅曰:令尹南轅。又曰:改乘轅楚陳以轅為主)前茅慮無(慮無如今軍行前有斥候蹋伏皆持以糸及白為幡見騎賊舉糸幡見步賊舉白幡備慮有無也。茅明也,或曰:時楚以茅為旗幟)中權後勁(中軍制謀後以精兵為殿)百官象物而動軍政不戒而備(物猶類也。戒敕令也。)能用典矣。其君之舉也。內姓選於親外姓選於舊(言親疏並用)舉不失德賞不失勞老有加惠(賜老則不計勞)旅有施舍(旅客來者施之以惠舍不勞役)君子小人物有服章(尊卑別也。)貴有常尊賤有等威(等威言差等)禮不逆矣。德立刑行政成事時典從禮順。若之何敵之見可而進知難而退軍之善政也。兼弱攻昧武之善經也。(昧昏亂經法也。)子姑整軍而經武乎!(姑。且也。)猶有弱而昧者何必楚仲虺有言曰:取亂侮亡兼弱也。(仲虺湯左相薛之祖奚仲之後)勺曰:於鑠王師遵養時晦(勺詩頌篇名鑠美也。言美武王能遵天之道須暗昧者惡積而後取之)耆昧也。(耆致也。致討於昧也。)武曰:無競惟烈(武詩頌篇名烈業也。言武王兼弱取昧故成無疆之業)撫弱耆昧以務烈所可也。
荀首晉大夫知《莊子》也。楚圍鄭晉救鄭及河聞鄭既及楚平荀林父欲還士會曰:善先縠曰:不可以中軍佐濟知《莊子》曰:此師殆哉!《周易》有之在師(坎下坤上師)之臨ⅱⅷ({公兒}下坤上臨師初六變而之臨)曰:師出以律否臧凶(此師卦初六爻辭律法否不也。)執事順成為臧逆為否(今彘子逆命不順成故應不臧之凶)眾散為弱(坎為眾今變為{公兒}柔弱)川壅為澤(坎為川今變為{公兒}為澤是川見壅)有律以如已也。(如從也。法行則人從法法敗則法從人坎為法象今為眾則散為川則壅失法之用從人之象)。故曰:律否臧。且律竭也。(竭敗也。坎變為{公兒}是法敗)盈而已竭夭。且不整所以凶也。(水遇夭塞不得整流則竭涸也。)不行之謂臨({公兒}變為澤乃成臨卦澤不行之物)有帥而不從臨孰甚焉此之謂矣。(譬彘子之違命亦不可行)果遇必敗(遇敵也。)彘子屍之(主此禍)雖免而歸必有大咎晉師果敗明年晉殺先縠。
荀晉大夫知武子也。為中軍將魯襄公九年冬晉與諸侯之師伐鄭(鄭從楚也。)鄭人恐乃行成(與楚成也。)十年春諸侯之師城虎牢而戍之晉城梧及制士魴魏絳戍之鄭及晉平楚子囊救鄭十一月諸侯之師還鄭而南至於陽陵(還繞也。陽陵鄭地)楚師不退知武子欲退曰:今我逃楚楚必驕驕則可與戰矣。(武子荀)欒曰:逃楚者晉之恥也。合諸侯以益恥不如死我將獨進師遂進己亥與楚師夾潁而軍(潁水出城陽至下蔡入淮)子喬曰:諸侯既有成行必不戰矣。(言有成去之志)從之將退不從亦退(從猶服也。)退楚必圍我猶將退也。不如從楚亦以退之(謂退楚)宵涉潁與楚人盟(夜渡畏晉知之)欒欲伐鄭師(伐涉潁者)荀不可曰:我實不能禦楚。又不能庇鄭鄭何罪不如致怨焉而還(致怨為後伐之資)今伐其師楚必救之戰而不克為諸侯笑克不可命(勝負難要不可命以必克)不如還也。丁未諸侯之師還侵鄭北鄙而歸(欲以致怨)楚人亦還(鄭服故也。)。
趙鞅晉大夫趙孟也。魯哀公十年帥師伐齊大夫請卜之趙孟曰:吾卜於此起兵(謂往歲卜伐宋不吉利以伐姜故今興兵)事不再令(再令冫賣也。)卜不襲吉(襲重也。)行也,於是乎!取犁及轅(犁一名隰濟南有隰陰縣祝阿縣西有轅城)毀高唐之郭侵及賴而還中行穆伯晉大夫攻鼓弗能下(鼓北翟邑)饣鬼間隃曰:鼓之嗇夫間俞知之(饣鬼間隃晉人也。)請無罷武大夫而鼓可得也。繆伯弗應左右曰:不折一戰不傷一卒而鼓可得也。君奚為不使繆伯曰:間隃為人佞而不仁。若使間隃下之吾可以勿賞乎!。若賞之是賞佞人佞人得志是使晉國之武舍仁而為佞。且得鼓將何用(又云:晉中行穆子率師伐翟圍鼓鼓人請以城畔穆子不受軍吏曰:可無勞師而得城子何不為穆子曰:非事君之禮也。夫以城來者必將求利於我矣。夫守而二心奸之大者也。賞善罰奸國之憲法也。許而弗予失信也。若其予之賞大奸也。奸而盈祿善將。若何。且夫翟之憾者以城來盈願晉豈其無是我以鼓教吾邊鄙貳也。夫事君者量力而進不以安賈貳令軍吏呼城儆將攻之未傅而鼓降也。)。
趙趙奢初治國賦會秦伐韓軍於閼與趙王召廉頗而問曰:可救不對曰:道遠險狹難救。又召樂乘而問焉樂乘對如廉頗言。又召問奢奢對曰:其道遠險狹譬之猶兩鼠鬥於穴中將勇者勝王乃令趙奢將救之。
漢韓信拜為大將軍漢王召信上坐曰:丞相數言將軍何以教寡人計策信謝因問王曰:今東鄉(向也。)爭權天下,豈非項王邪王曰:然信曰:大王自料勇悍仁彊孰與項王漢王默然良久曰:弗如也。信再拜賀曰:唯信亦以為大王弗如也。然臣嘗事項王請言項王為人項王意烏猝嗟千人皆廢(猝千忽反)然不能任屬賢將此特匹夫之勇也。項王見人恭敬慈愛言語句句(句句和好貌音許於切)人有疾病涕泣分食飲至使人有功當封爵者印元刂弊忍不能予此所謂婦人之仁也。項王雖霸天下而臣諸侯不居關中而都彭城。又背義帝約而以親愛王諸侯不平諸侯之見項王逐義帝置江南亦皆歸逐其主自王善地項王所過亡不殘滅多怨百姓百姓不附特劫於威彊服耳名雖為霸實失天下心。故曰:其彊易弱今大王誠能反其道任天下武勇何不誅以天下城邑封功臣何不服以義兵從思東歸之士何不散(散謂四散而立功)。且三秦王為秦將(章邯司馬欣董翳)將秦子弟數歲矣。所殺亡不可勝計。又欺其眾降諸侯至新安項王詐坑秦降卒二十餘萬人唯獨邯欣翳得脫秦父兄怨此三人痛入骨髓今楚彊以威王此三人秦民莫愛也。大王之入武關秋毫無所害除秦苛法與民約法三章耳秦民亡不欲得大王王秦者於諸侯之約大王當王關中關中民咸知之王失職入蜀民亡不恨者今大王舉而東三秦可傳檄而定也,於是漢王大喜自以為得信晚遂聽信計。
灌嬰以列侯事惠帝及呂祿等欲為亂齊哀王聞之舉兵西呂祿等以嬰為大將軍往擊之嬰至滎陽乃謀曰:諸呂舉兵關中欲危劉氏而自立今我破齊還報是益呂氏資也。乃留兵屯滎陽使人諭齊王及諸侯與連和(諭謂曉也。)以待呂氏之變而共誅之齊王聞之乃屯兵西界待約及糸侯等誅諸呂嬰自滎陽還。
衛青為大將軍平陵侯蘇建嘗責之曰:大將軍至尊重而天下賢士大夫無稱焉(言不為賢士大夫所稱譽)願將軍觀古名將所招選者勉之哉!(勸令招賢薦士也。)青謝曰:自魏其武安之厚賓客天子嘗切齒彼親待士大夫招賢絀不肖者人主之柄也。人臣奉法遵職而已何與招士(與讀曰:豫)驃騎亦方此意(驃騎霍去病也。)為將如此(方比類也。)。
趙充國為護軍都尉漢得モ奴降者言烏桓嘗發先單于冢モ奴惡之發二萬騎擊烏桓大將軍霍光欲發兵邀擊之以問充國充國以為烏桓間數犯塞今モ奴擊之於漢便。又モ奴希寇盜北邊幸無事蠻夷自相攻擊而發兵邀之招寇生事非計也。
後漢邳彤為和成太守時王郎亂河北世祖雖得上谷漁陽二郡之助而兵眾未合議者多言可因信都兵自送西還長安彤廷對曰:議者之言皆非也。吏民歌詠思漢久矣。故更始舉尊號而天下響應三輔清宮除道以迎之一夫荷戟大呼則千里之將無不捐城遁逃虜伏請降自上古以來亦未有感物動民如此者也。又卜者王郎假名因勢驅集烏合之眾遂震燕趙之地況明公奮二郡之兵揚響應之威以攻則何城不克以戰則何軍不服今釋此而歸豈徒空失河北必更驚動三輔墮損威重非計之得者也。若明公無復徵伐之意則雖信都之兵猶難會也。何者明公既西則邯鄲城民不肯捐父母背城主而千里送公其離散亡逃可必也。世祖善其言而止即日拜彤為後大將軍。
寇恂為執金吾建武八年從光武擊隗囂而潁川盜賊群起帝乃引軍還謂恂曰:潁川迫近京師當以時定惟念獨卿能平之耳從九卿復出以憂國可知也。恂對曰:潁川剽輕聞陛下遠逾阻險有事隴蜀故狂狡乘間相詿誤耳如聞乘輿南向賊必惶怖歸死臣願執銳前驅即日車駕南征恂從至潁川盜賊悉降。又隗囂將安定高峻擁兵萬人據高平第一(高平有第一城)光武遣恂降之恂奉璽書至第一峻遣軍師皇甫文出謁辭禮不屈恂怒將誅文諸將諫曰:高峻精兵萬人卒多彊弩西遮隴道連年不下今欲降之而反戮其使無乃不可乎!恂不應遂斬之遣其副歸告峻曰:軍師無禮已戮之矣。欲降急降不降固守峻惶恐即日開城門降諸將皆賀因曰:敢問殺其使而降其城何也。恂曰:皇甫文峻之腹心其所取計者也。今來辭意不屈必無降心全之則文得其計殺之則峻亡其膽是以降耳諸將皆曰:非所及也。
祭遵為征虜將軍建武六年與建威大將軍耿弇虎牙大將軍蓋延漢忠將軍王常捕虜將軍馬武驍騎將軍劉歆武威將軍劉尚等從天水伐公孫述師次長安時車駕亦至而隗囂不欲漢兵上隴辭說解故帝召諸將議皆曰:可。且延囂日月之期益封其將帥以消散之遵曰:囂挾奸久矣。今。若按甲引時則使其詐謀益深而蜀警倍增固不如遂進帝從之乃遣遵為前行擊囂將王元破之。
來歙為大中大夫建武八年詔歙屯長安悉監護諸將歙因上《書》曰:公孫述以隴西天水為藩蔽故得延命假息今二郡平蕩則述智計窮矣。宜益選兵馬儲積資糧昔趙之將帥多賈人高帝懸之以重賞今西州新破兵人疲饉。若招以財穀則其眾可集臣知國家所給非一用度不足然有不得已也。帝然之,於是大轉運糧(詔於積穀六萬斛驢四百頭負馱)詔歙率征西大將軍異等入天水擊破公孫述。
馬援為伏波將軍既平交阯賊徵側等乃條奏越律與漢律駁者十餘事與越人申明舊制以約束之自後駱越奉行馬將軍故事(駱者越別名)。
馮緄為車騎將軍討長沙蠻寇時天下饑饉帑藏虛盡每出征伐嘗減公卿俸祿假王侯租賦前後所遣將帥宦官輒陷以折耗軍資往往抵罪緄性烈直不行賄賂懼為所中乃上疏曰:勢得容奸伯夷可疑茍曰:無猜盜跖可信故樂羊陳功文侯示以謗書願請中常侍一人監軍財費尚書朱穆奏緄以財自嫌失大臣之節有詔勿劾。
班超為西域都護被徵以戊己校尉任尚為都護與超交代尚謂超曰:君侯在外國二十餘年而小人猥承君後任重慮淺宜有以誨之超曰:年老失智任君數當大位豈超所能及哉!必不得已願進愚言塞外吏士非孝子順孫皆以罪過徙補邊屯而蠻夷懷禽獸之心難養易敗今君性嚴急水清無大魚察政不得下和宜蕩佚簡易寬小過總大綱而已超去後尚私謂所親曰:我以班君當有奇策今所言平平耳尚至數年而西域反亂以罪被徵如超所戒。
梁商為大將軍永和三年徵護羌校尉馬賢為弘農太守以來機為并州刺史劉乘為梁州刺史並當之職商謂機等曰:戎狄荒服蠻夷要服言其荒忽無常而統領之道亦無常法臨事制宜略依其俗今二君素性疾惡欲分明白黑孔子曰:人而不仁疾之已甚亂也。況戎狄乎!其務安羌胡防其大故忍其小過機等天性虐刻遂不能從到州之日多所擾發果以羌叛坐徵。
皇甫嵩字義真中平五年梁州賊王國圍陳倉復拜嵩為左將軍督前將軍董卓各率二萬人拒之卓欲速進赴陳倉嵩不聽卓曰:智者不後時勇者不留決速救則城全不救則城滅全滅之勢在於此也。嵩曰:不然百戰百勝不如不戰而屈人之兵是以先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不可勝在我可勝在彼彼守不足我攻有餘(孫子之文)有餘者動於九天之上不足者陷於九地之下(孫子兵法曰:善守者藏於九地之下善攻者動於九天之上玄女三宮戰法曰:行兵之道天地之寶九天九地各有表裏九天之上六甲子也。九地之下六癸酉也。子能順之萬全可保)今陳倉雖小城守固備非九地之陷也。王國雖彊而攻我之所不救非九天之勢也。夫勢非九天攻者受害陷非九地守者不拔國今已陷受害之地而陳倉保不拔之城我可不煩兵動眾而取全勝之功將何救焉遂不聽王國圍陳倉自冬迄春八十餘日城堅固守竟不能拔賊眾疲敝果自解去嵩進兵擊之卓曰:不可兵法窮眾勿追(司馬兵法之言)歸眾勿迫今我追國是迫歸眾追窮寇也。困獸猶鬥蜂蠆有毒(皆《左氏傳》文)況大眾乎!嵩曰:不然前吾不擊避其銳也。今而擊之待其衰也。所擊疲師非歸眾也。國眾。且走莫有鬥志以整擊亂非窮寇也。遂獨進擊之使卓為後拒連戰大破之斬首萬餘級國走而死卓大慚恨繇是怨嵩。
朱俊為鎮賊中郎將南陽黃巾賊帥韓忠據宛城俊與荊州刺史徐璆南陽太守秦頡合兵圍之忠惶懼乞降司馬張超及徐璆秦頡皆欲聽之俊曰:兵有形同而勢異者昔秦項之際民無定主故賞附以勸來耳今海內一統唯黃巾造寇納降無以勸善討之足以懲惡今。若受之更開逆意賊利則進戰鈍則乞降縱敵長寇非良計也。因急攻破之。
蓋勛為討虜校尉與宗正劉虞佐軍校尉袁紹同典禁兵勛謂虞紹曰:吾仍見主上甚聰明但擁蔽於左右耳。若共並力誅嬖亻幸然後徵拔英俊以興漢室功遂身退,豈不快乎!虞紹亦素有謀因相連結未及發而出為京兆尹。
紀明桓帝時為護羌校尉而東羌先零等自覆沒征西將軍馬賢後朝廷不能討遂數寇擾三輔其後度遼將軍皇甫規中郎將張奐招之連年既降。又叛桓帝召問紀明曰:先零東羌造惡反逆而皇甫規張奐各擁彊眾不時輯定欲移兵東討未識其宜可參思術略紀明因上言曰:臣伏見先零東羌雖數叛逆而降於皇甫規者已二萬許落善惡即分餘寇無幾今張奐躊躕久不進者當慮外離內合兵往必驚。且自冬踐春屯結不散人畜疲羸自亡之勢徒更招降坐制彊敵耳臣以為狼子野心難以恩納勢窮雖服兵去復動唯當長矛挾脅白刃加頸耳計東種所餘三萬餘落居近塞內路無險折非有燕齊秦趙從橫之勢而久亂並涼累寇三輔西河上郡已各內徙安定北地復至單危自雲中五原西至漢陽一千餘里モ奴種羌並擅其地是為癰疽伏疾留滯脅下如不加誅轉就滋大今。若以騎五千步萬人車三千輛三冬二夏足以破定無慮用費為錢五十四億如此則可令群羌破盡モ奴長服內徙郡縣得反本土伏計永初中諸羌反叛十有四年用二百四十億永和之末復經七年用八十餘億費耗。若此猶不誅盡餘孽復起於茲作害今不暫疲人則永寧無期臣庶竭駑劣伏待節度帝許之悉聽如所上竇太后臨朝破羌將軍張奐上言東羌雖破餘種難盡紀明性輕果慮負敗難常宜。且以恩降可無後悔詔書下紀明復上言臣本知東羌雖眾而耎弱易制所以比陳愚慮思為永寧之而中郎將張奐說虜彊難破宜用招降聖朝明監信納瞽言故臣諫行奐計不用事勢相反遂懷猜恨信叛羌之訴飾潤辭意云:臣兵累見折衄。又言羌一氣所生不可誅盡山谷廣大不可空靜血流汙野傷和致災臣伏念周秦之際戎狄為害中興以來羌最盛誅之不盡雖降復叛今先零雜種累以反覆攻沒縣邑剽掠人物發冢露屍禍及生死上天震怒假手行誅昔邢為無道衛國伐之師興而雨臣動兵涉夏連獲甘澍歲時豐稔人無疵疫上占天心不為災傷下察人事眾和師克自橋門以西雒川以東故宮縣邑更相通屬非為深險絕城之地車騎安行無應折衄案奐為漢吏身當武職駐軍二年不能平寇虛欲修文戢武招降犭廣敵誕辭空說僭而無徵何以言之昔先零作寇趙充國徙令居內煎當亂邊馬援遷之三輔始服終叛至今為梗故遠識之士以為深憂今傍郡戶口單少數為羌所創毒而欲令降徒與之雜居是猶種枳棘於良田養虺蛇於室內也。故臣奉大漢之威建久長之滅欲絕其本根不使能殖本規三歲之費用五十四億今適期年所耗未半而餘寇殘燼將向殄滅臣每奉詔書軍不內禦願率斯言一以任臣臨時量宜不失權便。
魏李通為陽安郡尉太祖與袁紹相拒於官渡紹遣使拜通征南將軍劉表亦陰招之通皆拒焉通親戚部曲流涕曰:今孤危獨守以失大援亡可立而待也。不如急從紹通按劍叱之曰:曹公明哲必定天下紹雖彊盛而任使無方終為之虜耳吾以死不二即斬紹使送印綬詣太祖。
滿寵為奮威將軍從太祖征荊州還屯當陽吳大帝數擾邊郵復召寵還為汝南太守賜爵關內侯蜀軍圍襄陽寵助征南將軍曹仁屯樊城拒之而左將軍於禁等軍以雨水長為蜀所沒蜀急攻樊城樊城得水往往摧壞眾皆失色,或謂仁曰:今日之危非力之所可及蜀圍未合乘輕船夜走雖失城尚可全身寵曰:山水速疾冀其不久聞蜀遣別將已在郟下自許以南百姓擾擾蜀所以不敢遂進者恐吾軍掎其後耳今。若遁去洪河以南非復國家有也。君。且待之仁曰:善寵乃沈白馬與軍人盟誓會徐晃等救至寵力戰有功蜀遂退後為征東將軍吳將孫布遣人詣揚州求降辭云:道遠不能自致乞兵見迎刺史王淩騰布書請兵馬迎之寵以為必詐不與兵而為淩作書報曰:知識邪正欲避禍就順去暴歸道甚相嘉尚今欲遣兵相迎然計兵少則不足相衛多則事必遠聞。且先密計以成本誌臨時節度其宜寵會被書當入朝敕留府長史。若淩欲往迎勿與兵也。淩於後索兵不得乃單遣一督將會騎七百人以迎之布夜襲擊督將迸走死傷大半太和三年領豫州刺史曹休從廬江南入合肥令寵向夏口寵上疏曰:曹休雖明果而希用兵今所從道背湖旁江易進難退此兵之窪地也。若入無疆口宜深為之備寵表未報休遂深入賊果從無疆口斷夾石要休還路休戰不利退走會朱靈等從後來斷道與賊相遇賊驚走休軍乃得還後為征東將軍大帝歲有來計青龍元年寵上疏曰:合肥城南臨江湖北遠壽春賊攻圍之得據水為勢官兵救之當先破賊大輩然後圍乃得解賊往甚易而兵往救之甚難宜移城內之兵其西三十里有奇險可依更立城以固守此為引賊平地而掎其歸路於計為便護軍將軍蔣濟議以為既示天下以弱。且望賊煙火而壞城此為未攻而自拔一至於此劫掠無限必以淮北為守帝未許寵重。表曰:孫子言兵者詭道也。故強而示之以弱能而示之以不能驕之以利示之以懾此為形實不必相應也。又曰:善動敵者形之今賊未至而移城卻內此所謂形而誘之也。引賊遠水擇利而動舉得於外則福生於內矣。尚書趙咨以寵策為長詔遂報聽。
張既為雍州刺史從太祖征張魯魯降太祖將拔漢中恐蜀先主北取武都氐以逼關中既曰:可勸使北出就穀以避賊前至者厚其寵賞則先者知利後必慕之太祖從其策乃自到漢中引出諸軍令既之武都徙氐五萬餘出扶風天水界是時武威顏俊張掖和鸞酒泉黃華西平<走>演等並舉郡反自號將軍更相攻擊俊遣使送母及子詣太祖為質求助太祖問既既曰:俊等外假國威內生傲悖計定勢足後即反耳今方事定蜀。且宜兩存而鬥之猶卞《莊子》之刺虎坐收其斃也。太祖曰:善歲餘鸞遂殺俊武威王秘復反殺鸞文帝即王位既代鄒岐為涼州刺史西平<走>。
光等殺其郡守諸將欲擊之既曰:唯光等造反人未必悉同。若便以軍臨之吏民羌胡必謂國家不別是非更使皆相持著此為虎傅翼也。光等欲以羌胡為擾今先使羌胡抄擊重其賞募所虜獲者皆以畀之外沮其勢內離其交必不戰而定乃檄告諭諸羌光等所詿誤者原之能斬賊帥送首者當加封賞,於是光部黨斬送光首其餘咸安堵如故。
徐晃為偏將軍太祖圍鄴易陽令韓範偽以城降而拒守太祖遣晃攻之晃至飛矢城中為陳成敗範悔晃輒降之既而言於太祖曰:二袁未破諸城未下者傾耳而聽今日滅易陽明日皆以死守恐河北無定時也。願公降易陽以示諸城則莫不望風歸矣。太祖善之。
韓浩為護軍太祖欲討柳城領軍史渙以為道遠深入非完計也。欲與浩共諫浩曰:今兵勢強盛威加四海戰勝攻取無不如誌不以此時遂除天下之患將為後憂。且公神武舉無遺策吾與君為中軍主不宜沮眾遂從破柳城改其官為中護軍置長史司馬。
臧霸為威虜將軍徐州刺史從太祖征吳於濡須口與張遼為前鋒行遇霖雨大軍先及水遂長賊船稍進將士皆不安遼欲去霸止之曰:公明於利鈍寧肯捐吾等耶明日果有令遼至以語太祖太祖善之拜揚威將軍假節。
鄧艾為城陽太守是時并州右賢王劉豹並為一部艾上言曰:戎狄獸心不以義親彊則侵暴弱則內附故周宣有犭嚴狁之寇漢祖有平城之困每モ奴一盛為前代重患自單于在外莫能牽制長卑誘而致之使來入侍繇是羌夷失統分散無主以單于在內萬里順軌今單于之尊日疏外寵之威浸重則胡虜不可不深備也。聞劉豹部有叛胡可因叛割為二國以分其勢去卑功顯前朝而子不繼業宜加其子顯號使居雁門離國弱進錄舊勛此馭邊長計也。又陳羌胡與民同處者宜以漸出之使居民表崇廉恥之教塞奸宄之路大將軍司馬景王新輔政多納用焉及為振威將軍兗州刺史上言曰:國之所急惟農與戰國富則兵彊兵彊則戰勝然農者勝之本也。孔子曰:足食足兵食在兵前也。上無設爵之勸則下無財畜之功今使考績之賞在於積粟富民則交遊之路絕浮華之原塞矣。
陳泰字玄伯為征西將軍都督雍涼諸軍事雍州刺史王經與姜維戰敗保狄道城維圍之泰進軍與維戰維退泰每以一方有事輒以虛聲擾動天下故希簡白上事驛書不過六百里司馬文王語荀顗曰:元伯沈勇能斷荷方伯之重救將陷之城而不求益兵。又希簡上事必能辦賊故也。都督大將不當爾邪。
王昶為征南將軍都督荊豫諸軍事嘉平中太傅司馬宣王既誅曹爽乃奏博問大臣得失王昶陳治略五事其一欲崇道篤學抑絕浮華使國子入太學而脩庠序其二欲用考試猶準繩也。未有舍準繩而意正曲直廢黜陟而空論能否也。其三欲令居官者久於其職有治績則就增位賜爵其四欲約官實祿勵以廉恥不使與百姓爭利其五欲絕侈靡務崇節儉令衣服有章上下有序儲穀蓄帛反民於樸詔書褒贊因使選百官考課事昶以為唐虞有黜陟之文而考課之法不垂周制蒙宰之職大計群吏之治而誅賞。又無較比之制繇此言之聖主明於任賢略舉黜陟之體以委達官之長而總其統紀故能否可得而知也。其大指如此。
王基為荊州刺史時母丘儉文欽作亂以基為行監軍假節統許昌軍適與景王會於許昌景王曰:君籌儉等如何基曰:淮南之逆非吏民思亂也。儉等誑脅迫懼畏目下之戮是以尚聚耳。若大兵臨Τ必土摧瓦解儉欽之首不終朝而懸於軍門矣。景王曰:善。又基督豫州諸軍事與司馬文王討諸葛誕誕平文王欲遣諸將輕兵深入招迎唐咨等子弟因[C260]以蕩覆吳會之勢基諫曰:昔諸葛恪乘東關之勝竭江表之兵以圍新城城既不拔而眾死者大半姜維因洮上之利輕兵深入糧餉不繼軍覆上わ夫大捷之後上下輕敵則慮難不深今賊新敗於外。又內患未弭是其脩備設慮之時也。且兵出逾年人有歸誌今俘馘十萬罪人斯得自歷代征伐未有全兵獨克如今之盛也。武皇帝克袁紹於官渡自以所獲已多不復追奔懼挫威也。文王乃止後襄陽太守胡烈表上吳賊鄧繇李光等同謀十八屯欲來歸化遣將張吳鄧生並送質任克期欲令郡軍臨江迎援大將軍司馬文王啟聞詔基部分諸軍使烈督萬人徑造沮水荊州義陽南屯宜城承書夙發。若繇等如期到者便當因此震蕩江表基疑賊詐降誘致官兵馳驛止文王說繇等可疑之狀。且當澄清未宜便舉重兵深入應之。又曰:夷陵東道當繇車禦至赤岸乃得渡沮西道當出箭口乃趣平土皆山路險狹竹木叢蔚卒有要害弩馬不陳今者筋角弩弱水潦方降廢盛農之務僥難必之利此事之危者也。昔子午之役兵行數百里而值霖雨橋閣破壞後糧腐敗前軍縣乏姜維深入不待輜重士眾饑餓覆軍上わ文欽唐咨舉吳重兵昧利壽春身沒不反此皆近事之鑒戒也。嘉平以來累有內難當今之宜當鎮安社稷撫寧上下力農務本懷柔百姓未宜動眾以求外利也。得之未足為多失之傷損威重文王累得基書意疑尋敕諸軍已上道者。且權停住所在須後節度基。又言於文王曰:昔漢祖納酈生之說欲封六國寤張良之謀而趣銷印基謀慮淺短誠不及留侯亦懼襄陽有食其之謬文王,於是遂罷軍嚴後繇等果不降。
蜀黃權為偏將軍魏太祖破張魯魯走入巴中權進謂先主曰:若失漢中則三巴不振此為割蜀之股臂也,於是先主以權為護軍率諸將迎魯魯已還南鄭北降曹公然卒破杜樸胡殺夏侯淵據漢中皆權本謀也。趙雲為翊軍將軍先主既定成都時議欲以成都中屋舍及城外園地桑田分賜諸將雲駁之曰:霍去病以モ奴未滅無用家為今國賊非但モ奴未可求安也。須天下都定各反桑梓歸耕本土乃其宜耳益州人民初罹兵草田宅皆可歸還令安居復業然後可役調得其歡心先主即從之後雲拒曹真敗於箕谷有軍資餘絹諸葛亮使分賜將士雲曰:軍事無利何為有賜其物請悉入赤岸府庫須十月為冬賜亮大善之。
諸葛亮為丞相南征所在戰捷遂至滇池南中平皆即其渠率而用之,或以諫亮亮曰:若留外人則當留兵兵留則無所食一不易也。加夷新傷破父兄死喪留外人而無兵者必成禍患二不易也。又吏累有廢殺之罪自嫌[C260]重。若留外人終不相信三不易也。今吾欲使不留兵不運糧而綱紀粗定夷漢粗安故耳魏延為丞相諸葛亮前軍師在南鄭時魏安西將軍夏侯鎮長安亮與群下計議延曰:聞夏侯少主婿也。怯而無謀今假延精兵五千員糧五千斛直從褒中出循秦嶺而東當子午而北不過十日可到長安聞延奄至必乘船逃走長安中惟有御史京兆太守耳橫門邸閣與散民之穀足周食也。比東方相合聚尚二十許日而公從斜谷來必足以達此則一舉而咸陽以西可定矣。亮以為此縣危不如安從坦道可以平取隴右十全必克而無虞故不用延計張嶷為撫戎將軍吳太傅諸葛恪已破魏軍大興兵眾以圖攻取侍中諸葛瞻丞相亮之子恪從弟也。嶷與《書》曰:東主初喪帝實幼弱太傅受付之重亦何容易親以周公之才猶有管蔡流言之變霍光受任亦有燕蓋上官逆亂之謀賴成昭之明以免斯難耳昔每聞東主殺生賞罰不任下人。又今以垂沒之命卒召太傅囑以後事誠實可慮加吳楚剽急乃昔所記而太傅離少主履敵庭恐非良計長算之術也。雖云:東家綱紀肅然上下輯睦百有一失非明者之慮邪取古則今今則古也。自非郎君進忠言於太傅誰復有盡言者也。旋軍廣農務行德惠數年之中東西並舉實為不晚願深采察恪竟以此夷族嶷識見多如是類。
廖化為右車騎將軍景耀五年姜維率眾出狄道化曰:兵不戢必自焚伯約之謂也。(伯約維字)智不出敵而力少於寇用之無厭將何以能立詩云:不自我先不自我後今日之事也。維果為鄧艾所破。
●卷四百三
○將帥部·識略第二
吳董襲為揚武都尉從孫策伐黃祖於江夏策死大帝年少初統事太妃憂之引見張昭及襲等問江東可保安不襲對曰:江東地勢有山川之固而討逆明府恩德在民討虜承基大小用命張昭秉眾事襲等為爪牙此地利人和之時也。萬無所憂眾皆壯其言周瑜字公瑾為中護軍時曹公新破袁紹兵威日盛下書責大帝質任子大帝召群臣會議張昭秦松等猶豫不能決大帝意不欲遣質乃獨將瑜詣母前定議瑜曰:昔楚國初封於荊山之側不滿百里之地繼嗣賢能廣土開境立基於郢遂據荊揚至於南海傳業延祚九百餘年今將軍承父兄餘資兼六府之眾兵精糧多將士用命鑄山為銅煮海為鹽境內富饒人不思亂汎舟舉帆朝發夕到土風勁勇所向無敵有何Τ迫而欲送質質一入不得不與曹氏相首尾與相首尾則命召不得不往便見制於人也。極不過一侯印仆從十餘人車數乘馬數匹豈與南面稱孤同哉!不如勿遣徐觀其變。若曹氏能率義以正天下將軍事之未晚。若圖為暴亂兵猶火也。不戢將自焚將軍韜略抗威以待天命何送質之有大帝母曰:公瑾議是也。遂不送質後瑜屯據江陵劉備以左將軍領荊川牧治公安備詣京口見大帝瑜上疏曰:劉備以梟雄之資而有關羽張飛熊虎之將必非久屈於人下者用愚謀計宜徙備置吳盛為築宮室多其美女玩好以娛其耳目分此二人各置一方使如瑜者得挾與攻戰大事可定也。今猥割土地以資業之聚此三人俱在疆場恐蛟龍得雲雨終非池中物也。大帝以曹公在北方當廣攬英雄。又恐備難卒制故不納。
鍾離牧為濡須督深以進取可圖而不敢陳其策與侍中東觀令朱育宴慨然嘆息育謂牧恨於策爵未副因謂牧曰:朝廷諸君以際會坐取高官亭侯功無與比不肯在人下見顧者猶以於邑況於侯也。牧笑而答曰:卿之所言未獲我心也。馬援有言人當功多而賞薄吾功不足錄而見寵已過當豈以為恨國家不深相知而見害朝人是以默默不敢有所陳。若其不然當建進取之計以報所受之恩不徒自守而已憤嘆以此也。育復曰:國家已自知侯以侯之才無為不成愚謂可自陳所懷牧曰:武安君謂秦王云:非成業難得賢難非得賢難用之難非用之難任之難武安君欲為秦王並兼六國恐授事而不見任故先陳此言秦王既許而不能卒隕將成之業賜劍杜郵今國家知吾不如秦王之知武安君而害吾者有過範雎大皇帝時陸丞相討鄱陽以二千人授吾潘太常討武陵吾。又有三千人而朝廷下議棄吾於彼使江渚諸督不復發兵相繼蒙國威靈自濟今日何可為常向使吾不料時度宜茍有所陳至見委以事不足兵勢終有敗績之患何無不成之有。
鍾離徇領兵為將拜偏將軍戍西陵與監軍使者唐盛論地形勢謂宜城信陵為建平援。若不先城敵將先入盛以施績留建平智略名將累經於彼無云:當城之者不然犭旬計後半年晉果遣將修信陵城虞翻為騎都尉大帝與魏和先是魏將於禁降吳欲遣禁還歸北翻諫曰:禁敗數萬眾身為降虜。又不能死北習軍政得禁必不如所規還之雖無損猶如放盜不如斬之以令三軍示為人臣有二心者大帝不聽群臣送禁翻謂禁曰:卿勿謂吳無人吾謀適不用耳禁雖為翻所惡然猶盛嘆翻魏文帝嘗為翻設虛座。
呂蒙為橫野中郎將蒙與周瑜等圍曹仁於南郡益州將龔肅舉軍來附瑜表以肅兵益蒙蒙盛稱肅有膽用。且慕化遠來於義宜益不宜奪也。大帝善其言還肅兵。又蒙當襲南郡帝欲令征虜將軍孫皎與蒙為左右部大督蒙說帝曰:若至尊以征虜能宜用之以蒙能宜用蒙昔周瑜程普為左右部督共攻江陵雖事決於瑜普自恃久將。且俱是督遂共不睦蒙敗國事此目前之戒也。帝悟謝蒙曰:以卿為大督命皎為後繼。又甘寧粗暴好殺既常失蒙意。又時違帝令帝怒之蒙輒陳請天下未平鬥將如寧難得宜容忍之帝遂厚寧卒得其用。
全琮為徐州牧督蒙騎五萬征六安民皆散走諸將欲分兵捕之琮曰:夫乘危僥亻幸舉不百全非國家之大體也。今分兵捕民得失相半,豈可謂全哉!縱有所獲猶不足以弱敵而副望也。如或邂逅虧損非小與其獲罪琮寧以身受之不敢僥功以負國也。
駱統為濡須督數陳便宜前後書數十上所言皆善尤以召募在民間長惡敗俗生離叛之心急宜絕置大帝與相反覆終遂行之。
滕胤與諸葛恪俱受遺詔輔政加衛將軍恪將悉眾伐魏胤諫恪曰:吾以喪代之際受伊霍之入安本朝出摧彊敵名聲振於海內天下莫不震動萬姓之心冀得蒙君而息今猥以勞役之後興師出征民疲力屈遠主有備。若攻城不克野略無獲是喪前勞而招後責也。不如案甲息師觀隙而動。且兵者大事事以眾濟眾茍不悅君獨安之恪不從。
丁奉為冠軍將軍魏遣諸葛誕胡遵等攻東興太傅諸葛恪率軍拒之諸將皆曰:敵聞太傅自來上岸必遁走奉獨曰:不然彼動其境內悉許雒兵大舉而來必有成規豈虛還哉!無恃敵之不至恃吾有以勝之陸遜為征西將軍劉備大眾東侵大帝命遜為大都督拒之諸將並欲迎擊備遜以為不可曰:備舉眾東下銳氣始盛。且乘高守險難可卒攻攻之縱下猶難盡克。若有不利損我大勢非小故也。今但。且獎勵將士廣施方略以觀其變。若此間是平原曠野當恐有顛沛交馳之憂今緣山行軍勢不能展自當罷於木石之間徐制其敝耳備知其計引兵從谷中出當禦備時諸軍或是孫策時舊將或公室貴戚各自矜恃不相聽從遜按劍曰:劉備天下知名曹公所憚今在境界此彊敵也。諸君並荷國恩當相輯睦共剪此虜上報所受而不相順非所謂也。仆雖書生受命主上國家所以屈諸君使相承望者以仆有尺寸可稱能忍辱負重故也。各任其事豈復得辭軍令有常不可犯也。至破備計多出遜諸將乃服大帝聞之曰:君何以初不啟諸將違節度者邪遜對曰:受恩深重任過其才。又此諸將或任腹心或堪爪牙或是功臣皆國家所嘗與共克定天下者臣雖駑懦竊慕相如寇恂相下之義以濟國事帝大笑稱善加拜遜輔國將軍領荊州牧即改封江陵侯。又郎將周祗乞於鄱陽召募事下問遜遜以為此郡民易動難安不可與召恐致賊寇而祗固陳取之郡民吳遽等果作賊殺祗攻沒諸縣豫章廬陵宿惡民並應遽為寇遜自聞輒討即破遽等相率降遜。
陸抗字幼節父遜卒時年二十拜建武校尉領遜眾五千人送葬東還詣都謝恩大帝以楊竺所白遜二十事問抗禁絕賓客中使臨詰抗無所顧問事事條答帝意漸解。
賀齊為武威中郎將嘗討山賊賊中有善禁者每當交戰官軍刀劍不拔號弩射矢皆還自向輒致不利賀將軍長情有思乃曰:吾聞金有刃者可禁蟲有毒者可禁其無刃之物無毒之蟲則不可禁彼,必是能禁吾兵者也。必不能禁無刃物矣。乃多作勁木白選有力精卒五千人為先登盡捉彼山賊恃其有善禁者了不嚴備,於是官軍以白擊之彼禁者果不復行所擊殺者萬計。
陸凱為鎮西大將軍時丁忠使於晉歸說後主曰:北方守戰之具不設弋陽可襲而取後主訪群臣凱曰:夫兵不得已而用之耳。且三國鼎立己來更相侵伐無歲寧居今彊敵新並巴蜀有兼土之實而遣使求親欲息兵役不可謂其求援於我今敵形勢方彊而欲僥亻幸求勝未見其利也。車騎將軍劉纂曰:天生五材誰能去兵譎詐相雄有自來矣。若其有闕庸可棄乎!宜遣間以觀其勢後主陰納纂言。且以蜀新平故不行然遂自絕。
蔡珪為將在秣陵時珪弟敏等守沔中晉折沖將軍周浚在弋陽南北為互市而諸將多相襲奪以為功珪與敏《書》曰:古者兵交使在其間軍國固舉信義以相高比聞疆場之上往往有襲奪互市甚不可行弟慎無為小利而忘大備也。候者得珪書以呈浚浚曰:君子也。及渡江求珪得之問其本曰:汝南人也。浚戲之曰:吾固疑吳無君子而卿果吾鄉人。
張悌字巨先少善名理景帝時為屯騎校尉魏伐蜀吳人問悌曰:司馬氏得政以來大難屢作智力雖豐而百姓未服也。今。又竭其資力遠征巴蜀兵勞民疲而不知恤敗於不暇何以能濟昔夫差伐齊非不克勝所以危亡不憂其本也。況彼之爭地乎!悌曰:不然曹操雖功蓋中夏威震四海崇詐挾術征伐無已民畏其威而不懷其德也。丕承之繼以慘虐內興宮室外懼雄豪東西驅馳無歲獲安彼之失民為日久矣。司馬懿父子自握其柄累有大功除其煩苛而布其平惠為之謀主而救其疾民心歸之亦已久矣。故淮南三叛而腹心不擾曹髦之死四方不動摧堅敵如折枯蕩異國如反掌任賢使能各盡其心非智勇兼人孰能如之其威武張矣。本根固矣。群情服矣。奸計立矣。今蜀閹宦專朝國無政令而玩戎黷武民勞卒弊競於外利不修守備彼彊弱不同智算亦勝因危而伐殆其克乎!。若其不克不過無功終無退北之憂覆軍之慮也。何為不可哉!昔楚劍利而秦昭懼孟明用而晉人憂彼之得志固我大患也。吳人笑其言而蜀果降於魏。
晉羊祜為平南將軍祜有清德祜女夫嘗勸祜有所營置令有歸戴者可不美乎!祜默然不應退告諸子曰:此可謂知其一不知其二人臣樹私則背公是大惑也。汝宜識吾此意及出鎮荊州時長吏喪官後人怨之多毀壞舊府祜以死生有命非繇居室書下征鎮普加禁斷。又祜為征南大將軍上疏曰:先帝順天應時西平巴蜀南和吳會海內得以休息兆庶有樂安之心而吳復背信使邊事更興夫期運雖天所授而功業必繇人而成匪大舉掃滅則眾役無時得安非所以隆先帝之勛成無為之化也。堯有丹水之伐舜有三苗之征咸以寧靜宇宙戢兵和眾者也。蜀平之時天下皆謂吳當並亡自此來十二年是謂一周平定之期復在今日矣。議者常言吳楚有道後服無禮先強此乃諸侯之時耳當今一統不得與古同論夫適道之論皆未應權是故謀之雖多而決之欲獨幾以險阻得存者謂所敵者同力足以自固茍其輕重不齊彊弱異勢則智士不能謀而險阻不可保也。蜀之為國非不險也。高山尋雲霓深谷肆無景束馬懸車然後得濟皆言一夫荷戟千人莫當其進兵之日曾無藩籬之限斬將搴旗伏屍數萬乘勝席卷徑至成都漢中諸城皆鳥棲不敢出非皆無戰心誠力不足相抗至劉禪降服諸營堡者索然俱散今江淮之難不過劍閣山川之險不過岷漢孫皓之暴侈於劉禪吳人之困甚於巴蜀而大晉兵眾多於前世資儲器械盛於往時今不於此平吳而更阻兵相守征夫苦役日尋干戈經歷盛衰不可久長宜當時定以一四海今。若引梁益之兵水陸俱下荊楚之眾進臨江陵平南豫州直指夏口徐兗揚青並向秣陵鼓旆以疑之多方以誤之以一隅之吳當天下之眾勢分形散所備皆急巴蜀奇兵出其空虛一處傾壞則上下震蕩吳緣江為國無有內外東西數千里以藩籬自恃所敵者大無有寧息孫皓恣情任意與下多忌名臣重將不復自信是以孫秀之徒皆畏逼而至將疑於朝士困於野無有保世之計一定之心平常之日猶懷去就兵臨之際必有應者終不能齊力致死已可知也。其俗急速不能持久弓弩戟楯不如中國惟有水戰是其所便一入其境則長江非復所固還保城池則去長入短而官軍懸進人有致節之志吳人戰於其內有憑城之心如此軍不逾時克可必矣。帝深納之會秦涼屢敗祐復。表曰:吳平則胡自定但當速濟大功耳而議者多不同祜嘆曰:天下不如意嘗十居七八故有當斷不斷天與不取,豈非更事者恨於後時哉!祜鎮荊州寢疾求入朝既至雒陽會景獻宮車在殯(臣欽。若等曰:景獻皇后祜同產姊也。)哀慟至篤中詔申諭扶疾引見命乘輦入殿無下拜甚見優禮及侍坐面陳伐吳之計帝以其病不宜數入遣中書張華問其籌策祜曰:今主上有禪代之美而功德未著吳人虐政已甚可不戰而克混一六合以興文教則主齊堯舜臣同稷契為百代之盛孰如舍之。若孫皓不幸而沒吳人更立令主雖百萬之眾長江未可得而越也。將如後患何華深贊成其計祜謂華曰:成吾誌者子也。帝欲祜臥護諸將祜曰:取吳不必須臣自行但既平之後當勞聖慮耳功名之際臣所不敢居。若事了當有所付受願審擇其人疾篤薦杜預自代。
杜預為征南大將軍將伐吳眾軍會議,或曰:百年之寇未可盡克況今向暑水潦方降疾疫將起宜俟來冬更為大舉預曰:昔樂毅藉濟西一戰以並強齊今兵威已振譬如破竹數節之後皆迎刃而解無復著手處也。遂指授群帥徑造秣陵所過城邑莫不束手議者乃以書謝之平吳之役詔書使益州刺史王下建平受預節度至秣陵受王渾節度預至江陵謂諸將帥曰:若得下建平則順流長驅威名已著不宜令受制於我。若不能克則無緣得施節度至西陵預與之《書》曰:足下既摧其西藩便當徑取秣陵討累世之逋寇釋吳人於塗炭自江入淮逾於泗汴溯河而上振旅還都亦曠世一事也。大悅表呈預書劉弘為南蠻校尉荊州刺史惠帝幸長安河間王挾天子詔弘為劉喬繼援弘以張方殘暴知必敗遣使受東海王越節度。
周訪為揚烈將軍時華軼為江州刺史自以受雒京所遣而為壽陽所督時雒京尚存不能祗承元帝教命郡縣多諫之軼不納曰:吾欲見詔書耳時帝遣訪率眾屯彭澤以備軼訪過姑孰著作郎干寶見而問之訪曰:大府受分令屯彭澤彭澤江州西門也。華彥夏有憂天下之誠而不欲碌碌受人控禦頃來紛紜粗有嫌隙今。又無故以兵守其門將成其[C260]吾當屯潯陽故縣既在江西可以捍禦北方。又無嫌於相遏也。
陶侃鎮荊州南蠻司馬新野杜曾永嘉之亂曾斬胡亢而並其眾自稱南中郎將領竟陵太守既而致箋於平南將軍荀崧求討丹水賊以自效崧納之侃遺崧《書》曰:杜曾凶狡所將之卒皆豺狼也。可謂鴟梟食母之物此人不死州土未寧足下當識吾言崧以宛中兵少藉曾為外援不從侃言曾復率流亡三千餘人圍襄陽數月不下而還。
祖逖元帝用為徐州刺史徵為軍諮祭酒逖以社稷傾覆嘗懷振復之志逖進說曰:晉室之亂非上無道而逃民怨叛也。繇藩王爭權自相誅滅遂使戎狄乘隙毒流中原今天下既被殘酷遺黎思本人有奮擊之心但悉彥夏軼字無所憑倚大王誠能命將帥使。若逖等執殳前驅上為國家雪恥下為百姓請命則郡國豪傑必因風響赴沈溺之士欣於來蘇,庶幾國恥可雪願大王圖之帝乃以逖為奮威將軍豫州刺史。
溫嶠為前將軍時王敦既敗制以敦綱紀除名參伍禁錮嶠上疏曰:王敦剛愎不仁忍行殺戮親任小人疏遠君子朝廷所不能抑骨肉所不能間處其朝者常懼危亡故人士結舌道路以目誠賢人君子道窮數盡遵養時晦之辰也。且敦為大逆之日拘錄人士自免無路原其私心豈遑宴處如陸玩羊曼劉胤蔡謨郭璞嘗與臣言備知之矣。必其凶悖自可罪人斯得如其枉入奸黨宜施之以寬加以玩等之誠聞於聖聽當受同賊之責實負其心陛下仁聖含宏思求允中臣階緣博納幹非其事誠在愛才不忘忠益帝從之後出鎮武昌陳豫章十郡之要宜以刺史居之潯陽濱江都督應鎮其地今以州帖府進退不便。且古鎮將多不領州皆以文武形勢不同故也。宜選單車刺史別撫豫章專理黎庶詔不許嶠。又平蘇峻黨路永匡術賈寧中塗悉以眾歸順王導將褒顯之嶠曰:術輩首亂罪莫大焉晚雖改悔未足以補前失全其首領為幸已過何可復寵授哉!導無以奪。
陶侃為荊州刺史議者以武昌北岸有邾城宜分兵鎮之侃每不答而言者不已侃乃渡水獵引將佐語之曰:我所以設險而禦寇正以長江耳邾城隔在江北內無所倚外接群夷夷中利深晉人貪利夷不堪命必引寇虜乃致禍之繇非禦寇也。且吳時此城乃三萬兵守今縱有兵守之亦無益於江南。若羯虜有可乘之會此。又非所資也。後庾亮戍之果大敗。
蔡謨為征北將軍都督徐兗青三州揚州之晉陵豫州之沛郡諸軍事領徐州刺史假節時左衛將軍陳光上疏請伐胡詔令攻壽陽謨上疏曰:今壽陽城小而固自壽陽至瑯琊城壁相望其間遠者才百餘里一城見攻眾城必救。且王師在路五十餘日劉仕一軍早已入淮。又遣數部北取玉壁大將未至聲息久聞而賊之郵驛一日千里河北之騎足以來赴非惟鄰城相救而已夫以白起韓信項籍之勇猶廢梁焚舟背水而陣今欲停船水渚引兵造城前對堅敵顧臨歸路此兵法之所戒也。若進攻未拔胡騎卒至懼桓子不知所為而舟中之指可掬今征軍五千皆王都精銳之眾。又光為左衛遠近聞之名為殿中之軍宜令所向有征無戰而頓之堅城之下勝之不武不勝為笑今以國之上駟擊城之下邑得之則利薄而不足損敵失之則害重而足以益寇懼非策之長者臣愚以為聞寇而致討賊退而振旅於事無失不勝管見謹冒陳聞。
朱伺為陶侃騎督時西陽夷賊抄掠江夏太守楊瑉每請督將議拒賊之計伺獨不言瑉言朱將軍何以不言伺答曰:諸人以舌擊賊伺惟以力耳瑉。又問將軍前後擊賊何以每得勝邪伺曰:兩敵共對唯當忍之彼不能忍我能忍是以勝耳瑉大笑。
袁喬督沔中諸戍江夏隨義陽三郡軍事建武將軍江夏相時桓溫謀伐蜀眾以為不可喬勸溫曰:夫經略大事故非常情所具智者了於胸中然後舉無遺算耳今天下之難二寇而已蜀雖險固方胡為弱將欲除之先從易者今溯流萬里歷經天險彼或有備不可必克蜀人自以鬥絕一方恃其完固不修攻戰之具。若以精卒一萬輕軍速進比彼聞之我已入其險要李勢君臣不過自力一戰擒之必矣。論者恐大軍既西胡必覦此。又似是而非何者胡聞萬里征伐以為重備必不敢動縱復越逸江渚諸軍足以守境此無憂矣。蜀土富實號稱天府昔諸葛武侯欲以抗衡中國今誠不能為害然勢據上流易為寇盜。若襲而取之者有其人眾此國之大利也。溫從之。
桓沖為車騎將軍都督江荊梁益寧交廣七州領護南蠻校尉侍中荊州刺史鎮江陵苻堅彊盛沖欲移阻江南乃上疏曰:自中興已來荊州所鎮隨宜回轉臣亡兄溫以石季龍死經略中原因江陵路便即而鎮之事與時遷勢無常定。且兵者詭道示之以弱今宜全重江南輕戍江北南平孱陵縣界地名上明田土膏梁可以資業軍人在吳時樂鄉城以上四十餘里北枕大江西挾二峽。若狂狡送死則舊郢以北堅壁不戰接會濟江路不云:遠乘其疲墮撲剪為易臣司存閫外輒隨宜處分,於是移鎮上明使冠軍將軍劉波守江陵諮議參軍楊亮守江夏。
宋沈林子高祖伐羌參征西軍事破姚泓將姚紹初諸將破賊皆多其首級而林子獻捷書至每以實聞高祖問其故林子曰:夫王者之師本有征無戰,豈可復增張虜獲以自誇誕國淵以事實見賞魏尚以盈級受罰此前事之師表後乘之良轍也。高祖曰:乃所望於卿也。
徐羨之為高祖太尉左司馬掌留任以副貳劉穆之高祖議欲北伐朝士多諫唯羨之默然或問之何獨不言羨之曰:吾位至二品官為二千石誌願久充今二方已平拓地萬里唯有小羌未定而公寢食不忘意量乖殊何可輕豫未幾高祖受晉禪。
檀道濟為冠軍將軍高祖北伐以道濟為前鋒徑進雒陽凡拔城破壘俘四千餘人議者謂應悉戮以為京觀道濟曰:伐罪吊民正在今日皆釋而遣之,於是戎夷咸悅相率歸之者甚眾進據潼關與諸將軍共破姚紹長安既平以為征虜將軍瑯琊內史。
王仲德為安北將軍與到彥之北伐大破魏軍諸軍進屯靈昌津司兗既定三軍咸喜仲德獨有憂色曰:胡雖仁義不足而凶狡有餘今斂戈北歸並力完聚。若河冰冬合,豈不能為三軍憂其年冬魏軍於委粟津渡河進逼金墉虎牢雒陽諸軍相繼奔走彥之聞二城不守欲焚舟步走仲德曰:雒陽既䧟則虎牢不能獨全勢使然也。今賊去我千里滑臺猶有彊兵。若便舍舟奔走士卒必散。且當入濟至馬耳谷口更詳所宜乃回軍氵公濟南歷城步上焚舟棄甲還至彭城劉康祖為左軍將軍太祖欲大舉北伐康祖以歲月已晚請待明年帝以河北義徒並起。若頓兵一周沮尚義之志不許已而果敗。
到彥之為使持節南蠻校尉時太祖入奉大統以徐羨之等新有篡虐懼欲使彥之領兵前驅彥之曰:了彼不二便應朝服順流。若使有虞此師既不足恃更開嫌隙之端非所以副遠邇之望也。
沈慶之元嘉二十七年遷為步軍校尉太祖北伐慶之副王玄謨向高敖戍主棄城走玄謨圍滑臺慶之與蕭斌留守高敖斌仍領輔國司馬玄謨攻滑臺積旬不拔魏主率大眾南向斌遣慶之率五千人救玄謨慶之曰:玄謨兵疲眾老虜寇已逼各軍營萬人乃可進耳少軍輕往必無益也。斌固遣令去會玄謨退斌將斬之慶之固諫乃止太祖後問何故諫斌殺玄謨對曰:諸將奔退莫不懼罪自歸而死將至逃散。且大兵至未宜自弱故以攻為便耳蕭斌以前驅敗績欲固守高敖慶之曰:夫深入寇境規求所欲退敗如此何可久住今青冀虛弱而坐守窮城。若虜眾東過清口非國家有也。高敖孤絕復作朱修之滑臺耳會詔使至不許退諸將並謂宜留斌復問計於慶之慶之曰:閫外之事將所得專詔從遠來事勢已異節下有一范增而不能用空議何施斌及坐者並笑曰:沈公乃更學問慶之厲聲曰:眾人雖見古今不如下官耳學也。玄謨自以退敗求戍高敖斌乃還歷城申坦垣護之共據清口慶之乘驛馳歸未至帝驛詔止之使還援玄謨會魏師已至彭城不得向北太尉江夏王義恭留領府中兵參軍魏主至仰山義恭遣慶之率三萬拒之慶之以為魏眾彊往必見擒不肯行太祖後謂之曰:進止處分皆合事宜惟恨不棄高敖耳卿在左右久偏解我意正復違詔濟事亦無嫌也。二十九年十月督討群蠻於江沔三十年正月世祖出次五洲總統群帥慶之從巴水出至五洲諮受軍略會世祖典簽董元嗣自京師還陳元凶弒逆世祖遣慶之還山引諸軍慶之謂腹心曰:蕭斌婦人不足數其餘將帥並是所悉皆易與耳東宮同惡不過三千人在外屈逼必不為用力今輔順討逆不憂不濟也。胡藩為鄱陽太守從武帝伐劉毅初毅當之荊州日表求東道還建業辭墓去都數十里不過拜闕帝出倪塘會毅藩請殺之謂高祖曰:公謂劉衛軍為公下乎!帝曰:卿謂何如對曰:夫豁達大度功高天下連百萬之眾允天下之望毅固以此服公至於涉獵記傳一語一默自許以雄豪加以誇伐縉紳白面之士輻輳而歸此毅不肯為公下也。帝曰:吾與毅俱有克復功其過未彰不可自相圖至是謂藩曰:昔從卿倪塘之謀無今舉也。
沈攸之明帝即位四方反叛張興世領水軍拒南賊於赭圻時豫州刺史殷琰之據壽陽同逆為劉π所攻南賊遣龐孟虬率軍助琰之劉π遣使求援甚急建安王休仁欲遣興世救之問攸之攸之曰:孟虬蟻寇必無能為遣別將馬步數千足以相制。若有意外。且以江南餌之上流。若捷不憂不殄興世之行是安危大機必不可輟乃遣段佛榮等援π。
王景文太宗初即位為左衛將軍時六軍戒嚴景文仗士三千人入六門諸將咸云:平殄小賊易於拾遺景文曰:敵固無小蜂蠆有毒何可輕乎!諸將當臨事而懼好謀而成先為不可勝之術耳。
垣護之為寧朔將軍督徐州之東莞二郡軍事孝武以歷下要害欲移青州並鎮歷城議者多異護之曰:青州北有河濟。又多陂澤非虜所向每來寇掠必繇歷城二州並鎮此經遠之略也。北。又近河歸順者易近息民患遠申王威安邊之上計也。繇是遂定。
●卷四百四
○將帥部·識略第三
南齊劉懷珍為宋安城王撫軍司馬領高平太守時朝廷以桂陽王休範之事命中書舍人劉道隆宣旨以懷珍為冠軍將軍豫章太守懷珍曰:休範雖有禍萌安敢便發。若終為寇必請命奉律吞之今者賜使恐成猜迫固請不就。
裴叔業為屯騎校尉時後魏侵司豫二州以叔業為軍主征討太祖初即位群下各獻讜言建元二年叔業上疏曰:成都沃壤四塞為固古稱一人守隘萬夫趑趄雍齊亂於漢世譙李寇於晉代成敗之跡事著前史頃世以來綏馭乖失地惟形勝居之者異姓國實用武鎮之者無兵致掠充斥賦稅不斷宜遣帝子之尊臨撫巴蜀總益梁秦為三州刺史率文武萬人先啟岷漢分遣部戍皆配精力搜蕩山源糾虔奸蠹威令既行民夷必服。
周山圖為左中郎將時沈攸之事起世祖為西討都督啟山圖為軍副世祖留據盆城眾議盆城小難固不如還都山圖曰:今據中流為四方勢援大眾致力川嶽可為城隍小事不足難也。世祖委山圖以處分事旬日皆辦世祖甚嘉之。
蕭[A13C]胄為冠軍將軍廬陵王後軍長史廣陵太守行南兗州府事時後魏揚聲當飲馬長江帝懼敕[A13C]胄拔居民入城百姓驚恐席卷欲南渡[A13C]胄以賊勢尚遠不即施行魏人亦尋退。
戴僧靜為征虜將軍淮南太守時巴東王子響殺僚佐世祖召僧靜使領軍向江陵僧靜面啟曰:巴東王年少長史捉之太急忿不思難故耳天子兒過誤殺人有何大罪官忽遣軍西上人情惶懼無所不至僧靜不敢奉敕帝不答而心善之。
李安民為中領軍先是宋泰始以來內外頻有賊寇將帥已下各募部曲屯聚京師安民上表陳之以為自非淮北當備其外餘軍悉皆輸遣。若親近宜立隨身者聽限人數帝納之故詔斷眾募。
始興王鑒為益州刺史都督益寧二州軍事時劫帥韓武方常聚黨千餘人斷流為暴郡縣不能禁行旅斷絕鑒行至上明武方乃出降長史虞等咸請殺之鑒曰:武方為暴積年所在不能制今降而被殺失信。且無以勸善,於是啟臺果被宥自是巴西蠻夷凶惡皆望風降附行次新城道路籍籍云:陳顯達大選甲馬不肯就徵巴西太守陰智伯亦以為然乃停新城十許日遣典簽張曇往觀形勢俄而顯達遣使人郭安明朱公恩奉書貢遣咸勸鑒執之鑒曰:顯達立節本朝必自無此曇還。若有同異執安明等未晚居二日曇還說顯達遣家累已出城日夕望殿下至,於是乃前。
梁柳惲為冠軍將軍征東司馬時齊東昏未平士猶苦戰惲上箋陳便宜請城平之日先收圖籍乃遵漢祖寬大愛民之義高祖從之。
蕭景為信武將軍寧蠻校尉雍州刺史時魏荊州刺史元誌率眾七萬寇潺溝驅迫群蠻蠻悉渡漢水來降議者以蠻屢為邊患可因此除之景曰:窮來歸我誅之不祥。且魏人來侵每為矛楯。若悉誅蠻則魏軍無礙非長策也。乃開樊城受降。
柳忱為冠軍將軍時郢州平蕭[A13C]胄議遷夏口忱諫以為巴峽未賓不宜輕舍根本搖動民心[A13C]胄不從俄而巴東兵至峽口遷都之議乃息論者以為見幾韋為輔國將軍既破魏小峴城遂進討合肥先是右軍司馬胡略等至合肥久未能下按行山川曰:吾聞汾水可以灌平陽糸水可以灌安邑即此是也。乃堰淝水親自表率頃之水通舟⿰繼至魏初築東西小城夾合肥先攻二城既而魏援將楊裔帥軍五萬奄至眾懼不敵表請益兵笑曰:賊已至城下方復求軍臨難鑄兵豈及馬腹。且吾求濟師彼亦徵眾猶如吳益巴丘蜀增白帝耳師克在和不在眾古之義也。因與戰破之軍人少安。
羊侃為將時侯景反逼城賊既頻攻不捷乃築長圍朱異張綰議欲出擊之高祖以問侃侃曰:不可今擊之出人。若少不足破賊。若多則一旦失利自相騰踐門隘橋小必大致挫衄此乃示弱非騁王威也。不從遂使千餘人出戰及交鋒朱異望風退走果以爭橋赴水死者大半。
後梁尹德毅為將宣帝詧初為梁王於襄陽置百官承制封拜後周太祖令柱國於謹平江陵立詧為梁主居江陵東城資以江陵一州之地乃置江陵防主統兵居於城西名曰:助防外示助詧備禦內實兼防詧也。初江陵滅梁元帝將王琳據湘州志圖興復及詧立琳乃遣其將潘純陁侯方兒來寇詧出師禦之純陁等退歸夏口詧之四年詧遣其大將王操率兵略取王琳之長沙武陵南平等五年王琳。又遣其將雷柔襲陷監利郡太守蔡大有死之尋而琳與陳人相持稱藩乞師於詧詧許之師未出而琳軍敗附於齊德毅說詧曰:臣聞人主之行與匹夫不同匹夫者飾小行競小廉以取名譽人主者定天下安社稷以成大功今魏虜貪忄林罔顧吊民伐罪之義必欲肆其殘忍多所誅戮俘囚士庶並為軍實然此等戚屬咸在江東念其充餌豺狼見拘異域痛心疾首何日能忘殿下方清宇宙紹茲鴻緒悠悠之人不可門到戶說既塗炭至此咸謂殿下為之殿下既殺人父兄孤人子弟人盡讎也。誰與為國但魏之精銳盡萃於此犒師之禮非無事故。若殿下為設享會因請於謹等為歡彼無我虞當相率而至預伏武士因而斃之分命果毅掩其營壘斬馘逋醜俾無噍類江陵百姓撫而安之文武官僚隨即銓受既荷更生之惠孰不欣戴聖明魏人懾息未敢送死僧辨之徒折簡可致然後朝服濟江入踐皇極纘堯復禹萬世一時晷刻之間大功可立古人云:天與不取反受其咎時至弗行反受其殃願殿下恢宏遠略勿懷匹夫之行詧不從謂德毅曰:卿之此策非不善也。然魏人待我甚厚,豈可背德。若遽為卿計則鄧祁侯所謂人將不食吾餘也。既而合城長幼被虜入關。又失襄陽之地詧乃追恨不用尹德毅之言以致,於是。
後魏莫題為幢將領禁兵道武之征慕容寶也。寶夜犯營軍人驚駭遂有亡還京師者言官軍敗於柏津京師不安南安公元順因之欲攝國事題謂順曰:此大事不可輕爾宜審待後要不然禍將及順乃止以功拜平遠將軍賜爵扶柳公進號左將軍改為商邑公張蒲為內都大官明元太常初丁零翟猛雀驅逼吏民入白愬山謀為大逆詔蒲與冀州刺史孫道生等往討道生等欲徑以大兵擊之蒲曰:良民所以從猛雀者非樂亂而為皆逼凶威強之耳今。若直以大軍臨之吏民雖欲反善其道無繇。又懼誅夷必並勢而距官軍然後入山恃阻誑惑愚民其變未易圖也。不如先遣使喻之使民不與猛雀同謀者無坐則民必喜而俱降矣。道生等以為然。且以奏聞明元詔蒲軍前慰喻乃下數千家還其本屬蒲皆安集之猛雀與親黨百餘人奔逃蒲與道生等追斬猛雀首送京師崔玄伯為周兵將軍時明元以郡國豪右大為民蠹乃優詔征之民多戀本而長吏逼遣,於是輕薄少年因相扇動所在聚結西河建興盜賊並起守宰討之不能禁明元乃引玄伯及北新侯安同壽光侯叔孫建元城侯元屈等問曰:前以凶狡亂民故征之京師而守宰失於綏撫令有逃竄今犯者已多不可悉誅朕欲大赦以紓之卿等以為何如屈對曰:民逃不罪而反赦之似。若有求於下不如先誅首惡赦其黨類玄伯曰:王者治天下以安民為本何能顧小曲直也。譬琴瑟不調必改而更張法度不平必須蕩而更制夫赦雖非正道而可以權行自秦漢以來莫不相踵屈言先誅後赦會於不能兩去孰與一行便定。若其赦而不改者誅之未晚明元從之。又并州胡數萬家南掠河內遣將軍公孫表等率師討之敗績明元問群臣曰:胡寇縱暴人眾不少表等已不能制。若不早誅則良民大受其害今既盛秋不可為此小盜而復興眾以廢民業將。若之何玄伯對曰:表等諸軍不為不足但失於處分故使小盜假息耳胡眾雖盛而無猛彳建主將所謂千奴共一膽也。宜得大將軍為胡所服信者將數百騎就攝表軍討之賊聞之必望風震怖壽光侯建前在并州號為威猛胡醜畏服諸將莫及明元從之遂平胡寇。
陸俟為平西將軍安定鎮大將既至懷柔羌戎莫不歸附後遷平東將軍懷荒鎮大將未期諸高車莫弗訖訟俟嚴急待下無恩還請前鎮將郎孤太武詔許之徵俟還京既至朝見言於太武曰:陛下今以郎孤復鎮以臣愚量不過周年孤身必敗高車必叛太武疑謂不實切責之以公歸第明年諸莫弗果殺郎孤而叛太武聞之大驚即召俟問其知敗之意俟曰:夫高車上下無禮無禮之人難為其上臣所以蒞之以威嚴節之以憲網欲漸加訓使知分限而惡直醜正實繁有徒故訟臣無恩稱孤之美孤獲還鎮欣其名譽必加恩百姓譏臣為失專欲以寬惠治之仁恕待之無禮之人易生陵傲不過期年無復上下然後收之以威則人懷怨懟怨懟既多敗亂彰矣。太武笑曰:卿身乃短慮何長也。又以俟都督秦雍二州諸軍事平西將軍長安鎮大將與高梁王那擊蓋吳於杏城大破之獲吳二叔諸將欲送京師俟獨不許曰:夫長安一都險絕之土民多剛強類乃非一清平之時仍多叛動今雖良民猶以為懼況其黨與乎!。若不斬吳恐長安之變未已吳一身藏竄非其親信誰能獲之。若停十萬之眾以追一人非上策也。不如私許吳叔免其妻子使自追吳擒之必也。諸將咸曰:今來討賊既破之獲其二叔惟吳一人何所復至俟曰:吳之悖逆本自天性今。若獲免必誑惑愚民稱王者不死妄相扇動為患必大諸君不見毒蛇乎!不斷其頭猶能為害況除腹心之疾而曰:必遺其類其可乎!諸將曰:公言是也。但得賊不殺更有所求遂去不反其如罪何俟曰:此罪我與諸君當之高涼王那亦從俟計遂舍吳二叔與之及期吳二叔不至諸將皆咎於俟俟曰:此未得其便耳必不背也。後數日果斬吳以至皆如其言俟之明略獨決皆此類也。
源懷為車騎將軍性寬容簡約不好煩碎嘗語人曰:貴人理世務當舉綱維何必須太子細也。譬如為屋但外望高顯楹棟平正基壁完牢風雨不入足矣。斧斤不平斫削不密非屋之病也。
伊馥為振威將軍太武之將討涼州也。議者咸諫言無水草唯司徒崔浩勸太武決行群臣出後馥言於太武曰:若涼州無水草何得為國議者不可用也。宜從浩言太武善之。
劉潔為尚書令督諸軍取上わ時太武將發隴右騎卒東伐高麗潔進曰:隴土新民始染大化宜賜優復以饒實之兵馬足食然後可用太武深納之。
盧淵字伯源孝文時除豫州刺史以母老固辭會齊雍州刺史曹虎遣吏請降孝文以淵為使持節安南將軍督前鋒諸軍逕赴樊鄧淵面辭曰:臣本儒生頗聞俎豆軍旅之事未之學也。惟陛下裁之軍期已逼孝文不許淵曰:但恐曹虎為周魴耳陛下宜審之虎果偽降。
楊昱為東南道都督時泰山太守羊侃以郡南叛侃兄深時為徐州行臺州府咸欲禁深昱曰:昔叔向不以鮒也。見廢春秋貴之奈何以侃罪深也。宜聽朝旨不許群議。
高閭為鎮南將軍孝文攻鍾離未克將於淮南修故城而置鎮戍以撫新附之民賜閭璽書具論其狀閭。表曰:南土亂亡僭主屢易陛下命將親征威陵江左望風慕化克拔數城施恩布德攜民繈負可謂澤流邊方威惠普著矣。然元非大舉軍興後時本為迎降戎卒實少兵誌稱十則圍之倍則攻之所率既寡東西懸闊難以並稱伏承欲留戍淮南招撫新附昔世祖以回山倒海之威步騎十萬南臨瓜步諸郡盡降而於臺小城攻而弗克班師之日兵不戍一郡土不辟一廛夫豈無人以大鎮未平不可守小故也。堰水先塞其源伐木必拔其本源不塞本不拔雖剪枝竭流終不可絕矣。壽陽於臺淮陰淮南之源本也。三鎮不克其一而留兵守郡不可自全明矣。既逼敵之大鎮隔深淮之險少置兵不足以自固多留眾糧運難可充。又欲修渠通漕路必繇於泗口溯淮而上須經角城淮陰大鎮舟船素蓄敵因先積之資以拒水行之路。若元戎旋旆兵士挫怯夏雨水長救援實難忠勇須奮事不可濟淮陰東接山陽南通江表兼近江都海西之資西有於臺壽陽之鎮。且安土樂本人之常情。若必留戍軍還之後恐為敵擒何者鎮戍新立懸在異境以勞禦逸以新擊舊而能自固者未之有也。昔彭城之役既克其城戍鎮已定而思叛外向者猶過數萬角城蕞爾處在淮北去淮陽十八里五固之役攻圍歷時卒不能克以今比昔事兼數倍今以向熱水雨方降兵刃既交難以恩恤降附之民及諸守令亦可徙置淮北如其不然進兵臨淮速渡士卒班師還京踵太武之成規營皇居於伊雒畜力以待敵[C260]布德以懷遠人使中國清穆化被遐裔淮南之鎮自效可期天安之捷指辰不遠。
韓顯宗為右軍府長史征虜將軍太和末孝文南伐顯宗統軍次赭陽南齊戍主成公期遣其軍主胡松高法援等並引齊人來擊軍營顯宗親率拒戰遂斬法援首顯宗至新野孝文詔曰:卿破賊斬帥殊益軍勢朕方攻堅城何為不作露布顯宗曰:臣頃聞鎮南將軍王肅獲賊二三驢馬數疋皆為露布臣在東觀私每哂之近雖仰憑天威得摧醜虜兵寡力弱擒斬不多脫復高曳長縑虛張功捷尤而效之其罪彌甚臣所以斂毫卷帛解上而已孝文笑曰:如卿此勛誠合茅社須赭陽平定檢審相酬新野平以顯宗為鎮南廣陽王嘉諮議參軍。
於忠領軍將軍烈之子宣武時為左中郎將領直寢元禧之謀亂車駕在外變起倉卒未知所之忠進曰:臣世蒙殊寵乃心王室臣父領軍符留守之重計防遏有在必無所慮宣武即遣忠馳騎觀之而烈分兵嚴備果如所料宣武還宮撫忠背曰:卿差強人意賜帛五百疋。
邢巒為安東將軍大破梁兵宣武詔曰:淮陽宿豫雖已清復梁城之賊猶敢聚結事宜乘勝並勢摧殄可率二萬之眾渡淮與征南掎角以圖進取之計及梁城賊走中山王英乘勝攻鍾離巒。表曰:奉被詔旨令臣濟淮與征南將軍犄角乘勝長驅實是其會但愚懷所量竊有未盡夫圖南因於積風伐國在乎!資給用兵治戎須先計較非可抑為必勝幸其無能。若欲掠地誅民必應萬勝如欲攻城取邑未見果得其利得之則所益未幾不獲則虧損必大蕭衍傾竭江東為今歲之舉疲兵喪眾大敗而還君臣失計取笑天下雖野戰非人敵守城足有餘今雖攻之未易可克。又廣陵懸遠去江四十里鍾離淮陰界在淮外假其歸順而來猶恐無糧難守況加攻討勞兵士乎!。且征南軍士從戎二時疲弊死病量可知己雖有乘勝之資懼無遠用之力。若臣之愚見謂宜修復舊城牢實邊方息養中州擬之後舉。又江東之[C260]不患會無畜力待機謂為勝計詔曰:濟淮掎角事如前敕何容猶豫盤桓方有此請可速進軍經略之宜聽征南至要巒。又。表曰:蕭衍侵境久勞王師今者奔走實除邊患斯繇靈贊皇魏天敗寇豎非臣等弱劣所能克勝。若臣之愚見今正宜修復邊鎮俟之後動。且蕭衍尚在凶身未除螳螂之志何能自息唯應廣備以待其來實不宜勞師遠入自取疲困今中山進軍鍾離實所未解。若能為得失之計不顧萬全直襲廣陵入其內地出其不備或未可知正欲屯兵蕭密餘軍猶自在彼欲言無糧運船復至而欲以八十日糧圍城者臣未之前聞。且廣陵任城可為前戒豈容今者復欲同之今。若往也。彼牢城自守不與人戰城塹水深非可填塞空坐至春則士卒自弊。若遣使赴彼糧何以致夏來之兵不賫冬服脫遇冰雪取濟何方臣寧荷怯懦不進之責不受敗損空行之罪鍾離天險朝貴所具。若有內應則所不知如其無也。必無克狀。若其不得其辱如何。若信臣言也。願賜臣停。若謂臣難行求回臣所領兵統悉付中山任其處分臣求單騎隨逐東西。且俗諺云:耕則問田奴織則問織婢臣雖不武忝備征將前宜可否頗實知之臣說謂難何容強遣詔曰:安東頻請罷兵遲回未往阻異戎規殊乖至望士馬既殷無容停積宜務神速東西齊契乘勝掃殄以赴機會巒累表求還宣武許之英果敗退時人服其識略。
廣陽王深孝明時為殿中尚書及沃野鎮人破六韓拔陵反叛臨淮王討之失利詔深為北道大都督受尚書令李崇節度時東道都督崔暹敗於白道深等諸軍退還朔州深上《書》曰:邊豎構逆以成紛梗其所繇來非一朝也。昔皇始以移防為重盛簡親賢擁麾作鎮配以高門子弟以死防遏不但不廢仕宦至乃偏得復除當時人物忻慕為之及太和在歷僕射李沖當官任事涼州土人悉免廝役豐沛舊門仍防邊戍自非得罪當世莫肯與之為伍征鎮驅使但為虞侯白直一生推遷不過軍主然其往世房分留居京者得上品通官在鎮者便為清途所隔或投彼有北以禦魑魅多復逃胡鄉乃峻邊兵之格鎮人浮遊在外皆聽流兵殺之,於是少年不得從師長者不得遊宦獨為匪人言者流涕自定鼎伊雒邊任益輕唯底滯幾才出為鎮將轉相模習專事聚斂或有諸方奸吏犯罪配邊為之指縱過弄官府政以賄立莫能自改咸言奸吏為此無不切齒增怒及阿那壞背恩縱掠竊奔命師追之十五萬眾度沙漠不日而還邊人見此援師便自意輕中國尚書令臣崇時即申文求改鎮為州將允其願抑亦先覺朝廷未許而高闕戍主率下失和拔陵殺之敢為逆命攻城掠地所見必誅王師屢北賊黨日盛此之舉指望削平崔暹只輪不反臣崇與臣逡巡復路今者相與還次雲中馬首是瞻未便西邁將士之情莫不解體今日所慮非止西北將恐諸鎮尋亦如此天下之事何易可量時不納其策西東部敕勒之叛朝廷更思深言遣兼黃門侍郎酈道元為大使欲復鎮為州以順人望會六鎮盡叛不得施行深復上言六鎮俱叛二部高車亦同惡黨以疲兵討之不必制敵請簡選兵或留守恒州要處更為後圖。
臨淮王昌弟孚孝明時為尚書左丞蠕蠕主阿那瑰既得反國其人大饑相率入塞阿那瑰上表請臺賑給詔孚為北道行臺詣彼賑恤孚陳便宜表曰:皮服之人未嘗粒食宜從俗因利拯其所無昔漢建武中單于款塞時轉河東米糧二萬五千斛牛羊三萬六千頭以給之斯即前代和戎撫新柔遠之長策也。乞以㹀牛產羊饣胡其口命。且畜牧繁息是其所便毛血之利惠兼衣食。又尚書奏云:如其仍住七州隨寬置之臣謂人情戀本寧肯從內。若依臣請給賑新畜戀本重鄉必還舊土如其不然禁留益損假令逼徙事非久計何者人面獸心去留難測既易水草こ恙將多憂愁致困死亡必甚兼其餘類尚在沙磧脫出狂悖翻歸舊巢必殘掠邑裏遺毒百姓亂而方塞未。若杜其未萌。又貿遷起於上古交行於中世漢與胡通亦立關市今北人阻饑命懸溝壑供給之外必求市易彼。若顯求宜見聽許。又云:營大者不計小名圖遠者弗拘近利雖戎狄衰盛歷代不同叛服之情略可討論周之北伐僅獲中規漢之外攘才收下策昔在京師常為重備將帥勞止甲士疲力計前世苦之力未能致今天祚大魏亂亡在彼朝廷垂天覆之恩擴大造之德鳩其散亡禮送令反宜因此時善思遠策竊以理雖萬變可以一觀來事雖懸易以往卜昔漢宣之世呼韓款塞漢遣董忠韓昌領邊郡士馬送出朔方因留衛助。又光武時亦令中郎將段彬置安集掾史隨單于所在參察動靜斯皆守吉之元龜安邊之勝策計今朝廷成功不減曩時蠕蠕國弊亦同疇日準昔成謨略依舊事借以地聽使佃牧粗置官屬以示恩撫嚴戒邊兵以見保衛馭以寬仁縻以久策使親不至矯詐疏不容反叛今北鎮諸將舊常云:一人代外邏因令防察所謂天子有道守在四夷者也。又云:先人有奪人之志待降如受強敵武非專外亦以防內。若從分割配諸州鎮遼遠非轉輸可到悔叛之情變起難測。又居人畜業布在原野戎狄性貪見則思盜防彼肅此少兵不堪渾流之際易相干犯驅之還本未必樂去配州內徙復不肯從既其如此為費必大朝廷不許。
李平孝明時為撫軍將軍時南徐州表云:梁蕭衍堰淮水為患詔公卿議之平以為不假兵力終自毀壞及淮堰破靈太后大悅引群臣入宴敕平前坐孝明手賜縑布百。
楊椿為安東將軍初獻文世有蠕蠕萬餘戶附降居於高平薄骨律二鎮太和之末叛走略盡唯有一千餘家大中大夫王忠高平鎮郎育等上表徙置淮北防其叛走詔許之慮不從命乃使椿持節往徙焉椿以為徙之無益上《書》曰:臣以古人有言裔不謀夏夷不亂華荒忽之人羈縻而已是以先朝居之於荒服之間者正欲說近來遠招附殊俗以別華戎異內外也。今新附者眾。若舊者見徙新者必不安不安必思土思土則走叛狐死首邱其害方甚。又此族類衣毛食肉樂冬便寒南土濕熱往必將盡進失歸伏之心退無藩衛之益徙在中夏而生後患愚心所見謂為不可時八座議不從遂徙為濟州緣河居之冀州元愉之難果悉渡河赴賊所在鈔掠如椿所。又為雍州刺史椿遇暴疾頻啟乞解許之以蕭寶夤代椿為刺史行臺椿過鄉里遇子昱將還京師因謂曰:當今雍州刺史亦無賢於蕭寶夤但其上佐朝廷應遣心膂重人何得任其牒用此乃聖朝百慮之一失。且寶夤不藉刺史為榮吾觀其得州喜悅不少至於寶夤賞罰云:為不依常憲恐有異心關中可惜汝今赴京稱吾此意以啟二聖並白宰輔更遣長史司馬防城都督欲安關中正須三人耳如其不遣必成深憂昱還面啟孝明及靈太后並不信納及寶夤邀害御史中尉酈道元猶上表自理稱椿父子所謗詔復除椿都督雍岐南豳三州諸軍事本將軍開府儀同三司雍州刺史討蜀大都督椿辭以老病不行。
辛雄為司空長史時諸方賊盛而南寇侵境山蠻作逆孝明欲親討以荊州為先詔雄為行臺左丞與前軍臨淮王東趨葉城別將裴衍西通鴉路衍稽留未進師已次汝濱北溝求救以處分道別不欲應之雄曰:今裴衍未至王士眾已集蠻左唐突撓亂近畿梁汝之間民不安業。若不時撲滅更為深害王秉麾閫外唯利是從見可而進何必守道茍安社稷理可專裁所謂臣率義而行不待命者也。恐後有得失之責要雄符下雄以駕將親伐蠻夷必懷震動乘彼離心無往不破遂符軍令速赴擊賊聞之果自走散。
辛纂為輔國將軍荊州軍司以禦齊將曹義宗會孝明國喪,或以對敵欲秘凶問纂曰:安危在人豈關是也。遂發喪號哭三軍縞素還入州城申以盟約。
賀拔嶽為雍州都督刺史時爾朱天光將率眾拒齊神武遣問計於嶽報曰:王家跨據三方士馬殷盛高歡烏合之眾,豈能敵然師克在和但願同心戮力耳。若骨肉離阻自相猜貳則圖存不暇安能制人如下官所見莫。若。且鎮關中以固根本分遣銳師與軍合勢進可以克敵退可以自全天光不從果敗。
傅永為寧朔將軍中山王英之平義陽使司馬陸希道為露版意謂不可令永改之永亦不增文彩直與之改陳列軍儀處置形要而已而英深賞之嘆曰:觀此經雖有金城湯池亦不能守矣。
王思正孝武帝時為安東將軍齊神武潛有異圖帝以思正可任大事拜中軍大都督總宿衛兵思正乃言於帝曰:高歡之心行路所共知雒陽四面受敵非用武之地關中有崤函之固一人可禦萬夫。且士馬精強糧儲委積進可以討除逆命退可以保據關河宇文夏州糾合同盟願立功效。若聞車駕行必當奔走奉迎藉天府之資因已成之業一二十年間習戰陣勸耕桑脩舊京何慮不克帝深然之及齊神武兵至河北帝乃西遷進爵太原郡公。
北齊魏蘭根初仕後魏為冠軍將軍岐州刺史從蕭寶夤討破宛川俘其民人為奴婢以美女十人賞蘭根蘭根辭曰:此縣介於強虜皇威未接無所適從故成背叛今當寒者衣之饑者食之奈何翦充仆隸乎!盡以歸其父兄。
段韶為親信都督從高祖拒爾朱兆戰於廣阿高祖謂韶曰:彼眾我寡其。若之何韶曰:所謂眾者得眾人之死強者得天下之心爾朱狂狡行路所見裂冠毀冕拔本塞源邙山之會搢紳何罪兼殺主立君不脫旬朔天下思亂十室而九王躬昭德義除君側之惡何往而不克哉!高祖曰:吾雖以順討逆奉辭伐罪但弱小在強大之間恐無天命卿不聞之耶答曰:韶聞小能敵大小道大淫皇天無親惟德是輔爾朱外賊天下內失善人智者不為謀勇者不為鬥不肖失職賢者取之復何疑也。遂與兆戰兆軍潰至世祖時以功封懷州武德郡公宇文護母閻氏先配中山宮護聞閻尚存乃因邊境移書請還其母並通鄰好時突厥屢犯邊韶軍於塞下世祖遣黃門徐世榮乘傳賫《周書》問韶韶以周人反覆本無信義比晉陽之役其事可知護外為相其實王也。既以為母請和不遣一介之使申明情理乃遽移書即送其母恐示之弱如臣管見。且外許之待後放之未晚不聽遂遣使以禮將送護既得母乃遣將尉遲迥等襲雒陽。
高昂為冀州刺史大都督時高祖平鄴別率所部領黎陽。又隨高祖討爾朱兆於韓陵昂自領鄉人部曲王桃東方老呼延族等三千人高祖曰:都督純將漢兒恐不濟事今當割鮮卑兵萬餘人共相參參雜於意何如昂對曰:敖曹所將部曲練習久前後戰鬥不減鮮卑今。若雜之情不相洽勝則爭功退則推罪願自領漢軍不煩更配高祖然之。
杜弼以中軍大將軍為行臺慕容紹宗軍司文襄令陳政務之要可為鑒戒者錄一兩條弼請口陳曰:天下大務莫過賞罰二端賞一人使天下人喜罰一人使天下人服但能二事得中自然盡矣。帝大悅曰:言雖不多於理甚要握手而別。
韓賢初為爾朱度律帳內都督普泰初除前將軍廣州刺史屬神武起義度律以賢素為神武所知恐其變遣使征之賢不願應召乃密遣群蠻多舉烽火有如寇難將至使者遂為啟得停賢仍潛遣使人通誠於神武神武入雒爾朱官爵例皆削除以賢遠送誠款令其復舊。
●卷四百五
○將帥部·識略第四
後周陸通為太祖夏州帳內督頃之賀拔嶽為侯莫陳悅所害時有傳嶽軍府已亡散者太祖憂之通以為不然居數日問至果如所策自是愈見親禮。
王羆為驃騎大將軍鎮華州時茹茹渡河南寇候騎已至幽州朝廷慮其深入乃徵兵發士馬屯守京城塹諸街巷以備侵軼右僕射周專達召羆議之羆不應命謂其使曰:若茹茹至渭北者王羆率鄉里自破之不煩國家兵馬何為天子城中遂作如此驚動繇周家小兒怯懦至此。
韓果從太祖征討有功累遷都督果有權略兼善伺敵虛實揣知情狀有潛匿溪谷欲為間偵者果登高望之所疑處往必有獲。
裴寬為征虜將軍從防主韋法保向潁川解侯景圍景密圖南叛軍中頗有知者以其事計未成外示無二往來諸軍間侍從寡少軍中名將必躬自造之至於法保尤被親附寬謂法保曰:侯景狡猾不肯入關雖款於公恐未必可信。若伏兵以斬之亦一時之功也。如曰:不然須深加嚴警不得信其誑誘自貽後悔法保納之然不能圖景但自固而已。
赫連達為雲中刺史大都督儀同三司從大將軍達奚武攻漢中梁宜豐侯蕭循拒守積時後乃送款武問諸將進止之宜開府賀蘭願德等以其食盡欲急攻取之達曰:不戰而獲誠策之上者無容利其子女貪其財帛窮兵極武仁者不為。且觀其士馬猶強城池尚固攻之縱克必將彼此俱損如其困獸猶鬥則成敗未可知況行師之道以全軍為上武曰:公言是也。乃命將帥各申所見,於是開府楊寬等並同達議武遂受循師還遷驃騎大將軍保定初遷夏州總官三州五防諸軍事邊境胡民或饋達以羊者達欲招納異類報以繒帛主司請用官物達曰:羊入我廚物出官庫是欺上也。命取私帛與之。
郭彥為工部中大夫從尉遲迥攻雒陽迥復令彥與權景宣南出汝[A13C]及軍次豫州彥請攻之景宣以城守既嚴卒難攻取將欲南轅更圖經略彥以奉命出師須與大軍相接。若向江畔立功更非朝廷本意固執不從兼畫攻取之計會其刺史王士良妻弟董遠秀密遣送款景宣乃從,於是引軍圍之士良遂出降李穆為并州都督沙苑之捷穆言於太祖曰:高歡今日已喪膽矣。請速追之歡可擒也。太祖不聽。
泉仲遵為車騎大將軍荊州刺史時梁司州刺史柳仲禮每為邊寇太祖令仲遵率鄉兵從開府楊忠討之梁隨郡守桓和拒守不降忠謂諸將曰:本圖仲禮不在隨郡如即攻守恐引日勞師今。若先取仲禮則桓和可不攻自服諸君以為何如仲遵對曰:蜂蠆有毒何可輕也。若棄和深入遂擒仲禮和之降否尚未可知如仲禮未獲和為之援則首尾受敵此危道也。若先攻和指麾可克克和而進便無反顧之憂忠從之仲遵以計繇已出乃率先登城遂擒和仍從忠擊仲禮。又獲之進驃騎大將軍。
長孫儉為行臺僕射荊州刺史時梁元帝嗣位於江陵外敦鄰睦內懷異計儉密啟太祖陳攻取之謀,於是徵儉入朝問其經略儉對曰:今江陵既在江北去我不遠湘東即位已涉三年觀其形勢不欲東下骨肉相殘民厭其毒荊州軍資器械儲積已久。若大軍南討必無匱乏之慮。且兼弱攻昧武之善經國家既有蜀土。若更平江漢撫而安之收其貢賦以供軍國天下不足定也。太祖深然之乃謂儉曰:如公之言吾取之晚矣。令儉還州密為之備尋令柱國燕公於謹總戎征伐江陵平以儉元謀賞奴婢三百口。
於翼為大將軍總中外宿衛兵事及晉公護誅武帝召翼遣往河東取護子中山公訓仍代鎮蒲州翼曰:蒙宰無君淩上自取誅夷元惡既除餘孽宜殄皆陛下骨肉猶謂疏不間親陛下不使諸王而使臣異姓非直物有橫議愚臣亦所未安帝然之乃遣越王盛代翼。
韋孝寬為驃騎大將軍徐州總管孝寬在邊多載屢抗強敵所有經略布置之初人莫之解見其成事方乃驚服。
隋侯莫陳[A13C]初仕周為開府儀同三司武帝時與豆盧擊龍泉文城叛胡先是稽胡叛亂輒略邊人為奴婢至是詔胡敢有壓匿良人者誅籍沒其妻子有人言為胡村所隱匿者將誅之[A13C]謂曰: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諸胡固非悉反但相迫脅為亂耳大兵臨之首亂者知懼脅從者思降今漸加撫慰自可不戰而定如即誅之轉相驚恐為難不細未。若召其渠帥以隱匿者付之令自歸首則群胡感恩可得矣。從之諸胡感悅爭來降附北土以安。
王韶初仕周為車騎大將軍轉軍正武帝既拔晉州意欲班師韶諫曰:齊失紀綱於茲累世天獎王室一戰而扼其喉加以主昏於上民懼於下取亂侮亡正在今日方欲釋之而去以臣愚固深所未解願陛下圖之帝大悅賜縑一百匹。
伊婁謙初仕周為車騎大將軍武帝將伐齊引入內殿從容謂曰:朕將有事戎馬何者為先謙對曰:愚臣不足知大事偽齊僭擅跋扈不恭沈溺倡優躭昏麯蘗其折沖之將斛律明月已斃讒人之口上下離心道路側目。若命六師臣之願也。帝大笑因使謙與少司寇拓拔偉賻齊觀[C260]。
宇文忻仕周為驃騎大將軍武帝伐齊攻拔晉州齊後主親馭六軍兵勢甚盛帝憚之欲旋師忻諫曰:以陛下之聖武乘敵之荒縱何往不克。若使齊人更得令主君臣協力雖湯武之勢未易平也。今主暗臣愚兵無鬥志雖百萬之眾實為陛下奉耳帝從之戰遂大克及帝攻陷并州先勝後敗帝為賊所窘左右皆殲帝挺身而遁諸將多勸帝還忻勃然而進曰:自陛下克晉州破高緯乘勝逐北以至於此致令偽主奔波關東響振自古行兵用師未有。若斯之盛也。昨日破城將士輕敵微有不利何足為懷丈夫當死中求生敗中取勝今者破竹其勢已成奈何棄之而去帝納其言遂拔晉陽。
長孫晟開皇中為左勛衛大將軍持節護突厥染幹於朔州奏染幹部落歸者既眾雖在長城之內猶被雍閭抄掠往來辛苦不得寧居請徙五原以河為固於夏勝兩州之間東西至河南北四百里掘為橫塹令處其內任情放牧免於抄掠人心自安帝並從之復遣還大利安撫新附晟表奏曰:夜登城樓望見磧北有赤氣長百餘里皆如雨足下垂被地謹驗兵書此名灑血其下之國必。且破亡欲滅匈奴宜在今日詔楊素為行軍元帥晟為受降使者送染幹北伐二年軍次北河值賊帥思力俟斤等領兵拒戰晟與大將軍梁默擊走之轉戰六十餘里賊眾多降晟。又教染幹分遣使者往北方鐵勒等部招攜取之三年有鐵勒思結伏利具渾斜薩阿拔仆骨等十餘部盡背達頭請來降附達頭眾大潰西奔吐谷渾晟送染幹安置於磧右事畢入朝。
賀婁子為上大將軍開皇中吐谷渾寇邊詔子討之高祖以隴西頻被寇掠甚患之彼俗不設村塢敕子勒民為堡營田積穀以備不虞子上《書》曰:比者凶寇侵擾蕩滅之期匪朝伊夕伏願聖慮勿以為懷今臣在此觀機而作不得準詔行事。且隴西河右土曠民稀邊境未寧不可廣為田種比見屯田之所獲少費多虛役人功卒逢殘暴屯田疏遠者請皆廢省但隴右之民以畜牧為事。若更屯聚民不獲安氐可嚴謹斥堠豈容集人聚畜請要路之所加其防守但使鎮戍連接烽堠相望民雖散居必謂無慮高祖從之。
於仲文字次武高祖為丞相遣仲文為河南道行軍總管馳傳詣雒陽發兵以討檀讓時韋孝寬拒尉遲迥於永橋仲文詣孝寬有所計議時總管宇文忻頗有自疑之心因謂仲文曰:公新從京師來觀執政意何如也。尉遲迥誠不足平正恐事寧之後更有藏弓之慮仲文懼忻生變因謂之曰:丞相寬仁大度明識有餘茍能竭誠心必無二仲文在京三日頻見三善以此為觀非尋常人也。曰:三善何為仲文曰:有陳萬敵者新從賊中來即令其弟難敵召募鄉曲從軍討賊此其有大度一也。上士宋謙奉使勾檢謙緣此別求他罪丞相責之曰:入網者自可推,何須別訪以虧大體此其不求人私二也。言及仲文妻子未嘗不氵贊泫此其有仁心三也。忻自此遂安。
來護兒為左翊衛大將軍遼東之役率師渡河至卑奢城高麗舉國來戰護兒大破之斬首千餘級將趨平壤高麗震恐遣使執叛臣斛斯政詣遼東城下上表請降煬帝許之遣人持節詔護兒旋師護兒集眾曰:三度出兵未能平賊此還也。不可重來今高麗困弊野無青草以我眾戰不日克之吾欲進兵逕圍平壤取其偽主獻捷而歸答表請行不肯奉詔長史崔君肅固爭不許護兒曰:賊勢破矣。專以相任自足辯之吾在閫外事合專決豈容千里稟聽成規俄頃之間動失機會勞而無功故其宜也。吾寧征得高麗還而獲譴舍此成功所不能矣。君肅告眾曰:若從元帥違拒詔書必當聞奏皆獲罪也。諸將懼盡勸還方始奉詔敕。
蘇威從征遼東領右禦衛大將軍楊玄感之反煬帝引威於帳中懼見於色謂曰:此小兒聰明得不為患邪威曰:粗疏非聰明者必無慮但恐浸成亂階耳勞役不止百姓思亂以微辭諷帝帝意竟不悟。
唐李靖為行軍總管從趙郡王孝恭攻峽州蕭銑銑既降諸將咸請孝恭云:銑之將帥與官軍拒戰死者罪狀既重請籍沒其家以賞將士靖曰:王者之師義存吊伐百姓既受驅逼拒戰豈其所願。且犬吠非其主無容同叛逆之科此蒯通所以免大戮於漢祖也。今新定荊郢宜宏寬大以慰遠近之心降而籍之恐非救焚拯溺之義但恐自此以南城鎮各堅守不下非計之善,於是遂止。
尉遲敬德武德末為秦府副護軍從平隱太子巢刺王拜右武候大將軍時議者二凶左右百餘人並令籍沒唯敬德固執以為不可繇此獲免。
契必何力貞觀中為左領軍將軍與薛萬均征吐谷渾萬均先行為賊所攻兄弟皆中搶墮馬徒步何力將數百騎突圍奮擊繇是獲免何力乃自選驍騎兵三千餘人襲破其牙帳渾主脫身以免俘其妻子還有詔勞軍於大鬥拔谷萬均乃誹謗何力何力不勝憤怒挺刃而起欲殺萬均諸將勸止之太宗聞而責問其故何力言萬均敗衄之罪時太宗怒將解其官回授何力何力固讓曰:以臣之故而解萬均恐諸蕃聞之以為陛下厚蕃輕漢轉相誣告馳競必多。又夷狄無知,或謂漢臣皆如此輩固非安寧之道也。太宗乃止後為蔥山道總管因至涼州省其母為薛延陀所執太宗許降公主以和何力繇是得還拜右驍衛大將軍太宗既許公主於延陀行有日矣。何力抗表固言不可太宗曰:吾聞天子無戲言既已許之安可中廢何力曰:臣請延緩其事不謂總停臣聞六禮之內婿合親迎宜告延陀親來迎婦縱不敢至京邑即當使詣靈州彼畏漢必不敢來論親未有成日主既憂悶臣。又攜離不盈一年自相猜忌延陀誌性狠戾。若死必兩子相爭坐而制之必然之理太宗從之延陀恐有詐伏竟不至靈州自後常悒悒不樂誌一年而死兩子果爭各立為王。
劉仁軌為帶方州刺史與熊津道行軍總管孫仁師都督劉仁願大破百濟唯賊帥遲受信據任存城不降先是百濟首領沙咤相如黑齒常之自蘇定方軍回後鳩集亡散各據險以應福信至是率其眾降仁軌諭以恩信令自領子弟以取任存城。又欲分兵助之仁師曰:相如等獸心難信。若授以甲仗是資兵也。仁軌曰:吾觀相如常之皆忠勇有謀感激之士從我則成背我則滅因機立效在於此日不須疑也,於是給其糧仗分兵隨之遂拔任存城遲受信棄其子走投高麗,於是百濟之餘燼悉平仁軌與仁願振旅而還詔仁軌代仁願率兵鎮守。
唐休璟為豐州司馬永淳中突厥圍豐州都督崔智辨戰死朝議欲罷豐州徙百姓於靈夏休璟以為不可上《書》曰:豐州控河遏賊實為襟帶自秦漢以來列為郡縣田疇良美尤宜耕牧隋季喪亂不能堅守乃遷徙百姓就寧慶二州致使戎羯交侵乃以靈夏為邊界貞觀之末始募人以實之西北一隅方得寧謐今。若廢棄則河傍之地復為賊有靈夏等州人不安業非國家之利也。朝廷從其言豐州復存垂拱中遷安西副都護會吐蕃攻破焉耆安息道大總管文昌右相韋待價及副使閻溫古失利休璟收其餘眾以安西土遷西州都督上表請復取四鎮則天遣王孝傑破吐蕃扌友四鎮以休璟之謀也。
任雅相為兵部尚書同中書門下三品沮江道大總管雅相前後為將帥未嘗奏親戚故吏為亻兼從皆移所司補授之謂人曰:職無大小皆是公器豈以於身有便而撓王法哉!繇是其下無濫受功賞者時人甚以此稱之。
崔知溫為蘭州刺史為党項所圍將軍權善才率兵來欲盡坑之以絕後患知溫曰:殺降不祥但溪谷深邃草木幽蔚萬一變生悔將何及善才然其計分生口五百人以與知溫知溫曰:所論安危之道乃公道也。豈圖私利哉!固辭不受党項繇是悉來歸附。
張嘉貞為天兵軍使開元六年春入朝俄有告其在軍奢僭及贓賕者御史大夫王晙因而劾奏之按驗無狀玄宗將加告者反坐之罪嘉貞奏曰:昔者天子聽政於上瞍賦矇誦百工諫庶人謗而後天子斟酌焉今反坐此輩是塞言者之路則天下之事無由上達特望免此罪以廣謗誦之道從之遂令減死自是帝以嘉貞為忠。
李抱真為汾州別駕仆固懷恩反於汾州抱真陷焉乃脫身歸京師代宗以懷恩倚回紇所將朔方兵。又勁憂甚召見抱真問狀因奏曰:《郭子》儀領朔方之眾人多思之懷恩欺其眾曰:子儀為朝恩所殺詐而用之今復子儀之位可不戰而克其後懷恩奔遁多如抱真策,於是遷殿中少監。
秀實大歷中為涇原節度馬行軍司馬疾甚不能視事請秀實為節度副使兼左廂兵馬使秀實乃以十將張羽飛為招召將分兵按甲以備非常卒而軍中行哭赴喪事於內李漢惠接賓客於外非其親不居喪側族談離立者捕而囚之都虞候史廷礻卑將崔珍張景華謀作亂秀實乃送廷於京師徙珍及景華外鎮軍中遂定不戮一人。
薛兼訓大歷中為浙東節度越州刺史兼訓奏曰:臣所管義勝軍靜海軍共九千人請留一千人餘八千人並罷遣許之初濱海群盜乘難而起會稽遂加置二軍兼訓以寇難已平將修撫循之政繇是有斯請也。時議美之。
渾瑊在奉天為行在都虞候時靈武留後杜希全鹽州刺史戴休顏夏州刺史常春合率兵六千赴難將至德宗召宰相盧杞關播與瑊及白誌貞同議來路利害瑊與誌貞曰:漠谷險隘必為賊所邀。若取乾陵北過附柏城而行便取城東北雞子堆下營與城中犄角相應。且分賊勢朱Г必不敢更於陵寢往來杞曰:漠谷路近。若慮逆賊邀擊即此出兵應接取乾陵路過恐驚陵寢瑊曰:今朱Г圍城斬伐松柏以夜繼日驚動多矣。況。又城中事危諸道救兵不至唯希全等率先赴難所系不輕。若此軍得於雞子堆下營固守善地則朱Г可以計破杞曰:陛下以順討逆豈同逆賊乎!。若令希全等此來即是自驚陵寢白誌貞後贊其言帝重違之遂命取漠谷路丙子希全等軍至漠谷路果為逆賊邀擊奪據水口乘高以大弩巨石左右夾擊殺傷甚眾。
馬燧為河南三城使李忠臣為淮西節度使各率所管兵次於鄭州討宣武李靈耀忠臣惶懼退衄鄭州士庶惶駭狼狽竄避皆東都城鄭州村落殆空忠臣將回營之淮西燧固執不可曰:仗順討逆自當制勝何憚之有棄此功名也。因激勵將士堅壁不動忠臣聞之因整營伍收合散卒信宿之間潰兵悉還軍聲復振燧後為河東節度初田悅新代魏博節度田承嗣統兵恐人不附已詐示誠款燧上疏明其必反宜先備之悅果與淄青鎮州通謀初王武俊自魏州還兵雖去偽號而攻逼趙州觀察使康日知窘蹙欲棄趙州德宗用燧計欲令與昭義軍同擊朱滔以深趙隸武俊而改授日知為晉陽節度使日知未受命而二州已降。又加燧晉磁隰節度燧。又復讓二州於日知。且言因降而授之恐後有功者踵以為常帝嘉而許之燧乃遣迎日知既至籍府庫而歸之日知喜。且過望。
李晟為神策軍行營節度與李懷光同討朱Г懷光與Г通謀晟奏曰:懷光反狀已明緩急宜有備蜀漢之路不可壅也。請以礻卑將趙光銑為洋州刺史唐良臣為利州刺史晟子婿張為劍州刺史各將兵五百以防未然德宗初納之未果行無何吐蕃請以兵佐誅朱Г帝。又將幸咸陽總兵以復京師懷光驚駭。且疑帝奪其軍謀為亂益急及駕幸梁州變起倉卒百官從駕者什二三駱谷道險阻無供具帝因曰:早從李晟言三蜀可坐致也。興元元年晟之將復京師也。時熒惑守歲久之方退賓介或勸晟曰:今熒惑已退皇家之利也。可速出兵晟曰:天子外次人臣當死節垂象玄遠吾安知天道至是謂參佐曰:前者公勸晟出兵非敢拒也。且軍士可用之不可使知之嘗聞五緯盈縮無準懼復來守歲則我軍不戰而自潰矣。參佐嘆曰:非所及也。
賈耽為滑州節度使貞元八年汴宋節度劉玄佐卒其子士寧為眾所署遣使通於王武俊田緒劉濟道出滑州耽以士寧未受詔皆留之不得渡河。
郝忠節為尉氏領將貞元中宣武軍節度李萬榮疾病署其子為兵馬使令送大將李湛往尉氏伊婁說往封邱張亻丕往雍邱尋。又令殺湛等其兩人皆死使至尉氏忠節曰:李湛是大將比日未聞愆過今兵馬使忽使人殺之未敢即奉命待更取尚書處分然後敢殺之是夜將校等逐李故湛得免死。
李夷簡元和中自山南東道節度使移鎮西川先是韋臯作奉聖樂於ν效之作順聖樂相次進獻列於太常及夷簡居二鎮每見其尚奏公庭以為制禮作樂非諸侯事遂皆罷之謂賓從曰:所以蓋前人之非為來者之誡時人稱其達識。
李愬為閑廄使元和十二年冬討蔡州以愬為隋唐鄧節度唐鄧兵士摧敗之餘氣勢傷沮不敢言戰愬揣知其情乃不肅軍陣不齊部伍偽告軍中曰:朝廷以愬柔懦。且使撫養爾輩至於戰伐非愬所知士眾皆悅繇是完緝器械陰計戎事。
烏重胤元和末為橫海軍節度使上言臣以河朔能抗拒朝命者其大略可見蓋由刺史失其權位職分反使鎮將領事。若刺史各得其職分。又有鎮兵則節度使雖有安祿山史思明之奸惡,豈能據一州而反哉!所以河朔六十年能不奉朝命者祇以奪刺史與縣令之守而自作威福臣所管德棣景三州已舉公牒各還刺史職事應在州兵並令刺史收管從之孔元和末為嶺南節度使以清靜撫俗屬容帥楊桂仲武裴行立但欲生事夷獠以邀爵賞恬然鎮定不從其言等皆慚而止。
裴玢貞元中為畦坊都虞侯節度使王棲曜卒中軍將何朝宗謀作亂中夜縱火玢不救火遲明而擒朝宗發三司使按問竟斬朝宗。
裴度為淮南節度使與宰臣王播等閣中奏對穆宗謂度曰:劉悟拘囚監軍劉承偕如何處置度辭以藩臣不合議軍事帝固問之。且曰:劉悟負我我授以僕射近。又賜絹五萬疋不念恩寵致使三軍欲索承偕殺之朕難處此事卿等以為何如度奏曰:劉承偕在昭義恃寵驕縱臣盡知之劉悟在行營亦嘗有書訴於臣當時中使趙亮在臣行營具見仍把劉悟書將去云:欲自奏不知奏否帝云:我不曾見。且劉悟當時何不密將表來我與處置度曰:悟武臣不知大體然臣竊以為劉悟縱有密狀陛下必不然處置。且今日事跡如此臣等面論陛下猶未能決,豈有當時事未發明陛下肯為處置帝曰:此事。且休直言今日如何處置度曰:陛下必欲收忠義之心使天下戎臣為陛下死節唯有下半紙詔書以任使不明致令承偕悖亂至此是我之過三軍何辜令劉悟集三軍斬承偕則萬方畢命群盜破膽天下更無事矣。不如此雖與劉悟改官及賜物百萬亦無益帝亻免首良久乃曰:承偕朕不惜祗緣是太后養子今被囚拘猶未敢令太后知如此處置不得卿等更商量遂與王播同奏請配流遠處則必可出帝許之與劉悟詔責承偕令示三軍悟得詔月餘始放承偕歸帝始嗣位承偕頗恃勛寵度抗請加罪時以為難。
李質長慶初為汴州都將時李逐節度使李願自為留後質與監軍姚文壽同斬擒送首去而節度使韓充未至質權領軍汴州先有牙兵二千人皆日給饔餼物力為之損耗充將至質曰:若韓公始至頓除二千人食物情必大去。若不除之必無以繼其食不可留難處之事以遺吾帥遂悉停日膳而後迎充。
韓充長慶初為宣武節度使初李願為其下所逐立都將李為留後充入汴州既安堵密籍部伍間得嘗構惡者千餘人一日下令並父母妻子立出之敢逡巡境內者斬自是軍政大理汴人無不愛戴充雖內外皆將家素不事豪侈常以簡約自持臨事。又頗能決進取亦可謂有識略矣。
李光顏為忠武軍節度使長慶二年討王庭湊命光顏兼深州行營諸軍節度使光顏既受命而懸軍討賊艱於饋運朝廷。又以滄景德棣等俾之兼管以其鄰賊之郡可便飛免光顏以朝廷制置乖方賊帥連結未可朝夕平定事。若差跌即前功悉棄乃懇辭兼鎮尋以疾作表祈歸鎮朝廷果討賊無功而赦廷湊王智興初為徐州礻卑將青州李師道拒命智興領偏師破賊姚海等三萬眾獲美妾一人殺以徇曰:軍中有女子安得不敗遂連破賊軍。
李載義為河南節度使時回鶻每遣使入朝所至強暴邊城長吏多務茍安不敢制之以法但嚴兵防守虜益驕悍或突入市肆暴橫無所憚至是有回紇將軍李暢者曉習中國事知不能以法制馭益加驕恣鞭撻驛吏貪求無已載義因召李暢與語曰:可汗使將軍朝貢以固舅甥之好不當使將軍暴殘中華今朝廷饔餼至厚所以禮蕃客也。茍有不至吏當坐死。若將軍之部伍不戢淩侮上國剽掠廬舍載義必殺為盜者將軍勿以法令可輕而不戒勵之遂罷防守之兵而使兩卒司其門虜知其心為下無敢犯令李聽為滑州節度使王庭湊復違朝旨再命聽以全師屯貝州路繇魏城史憲誠懼其襲已裹甲郊迎候吏密以告聽乃命兵士匣刃櫜弓休於野次魏人遂安。
後唐蓋寓武皇礻卑將封成陽郡公寓性多智數武皇性嚴急左右難事無委遇者小有違忤即寘於法唯寓承顏希旨窺其趣向婉辭順意以盡參礻卑武皇或暴怒將吏事將不測寓欲救止必佯佐其怒以責之武皇怡然釋之有所諫諍必徵近事以為喻自武皇鎮撫太原最推親信中外將吏無不景附。
李存進為振武軍節度使天祐十六年梁軍據上流夾河而軍建浮梁以濟兵王師日以船渡緩急難進存進率意欲為浮梁將吏曰:浮梁須竹笮大編河朔無之難以卒成存進曰:吾成在心必有所立乃織葦為笮維大艦數十艘岸立巨木築土為山以笮縈之初軍人以為戲不逾月橋成制度條直風波淩澌不能壞眾皆服其勤智。
霍彥威為平盧節度使天成末上言中山作叛故是小瑕不足有煩聖慮請北面不在急攻破之非久明宗然之。
康義誠為侍衛親軍都指揮使河陽節度使時契丹直初自夏州軍旋詔令與虜使相見義誠奏曰:戎虜狡惡不可以信待之邊人陷虜者數萬朝廷差使虜廷不曾得見一人奈何令此輩交語無益於事乃止王晏球為宋州節度使天成二年授北面行營副招討以兵戎滿城是歲王都據定州叛命晏球攻之晏球圍城既久帝遣使督攻城晏球曰:賊壘堅峻但食三州租稅撫恤黎民愛養軍士彼自當魚潰帝然其言晏球能與將士同其甘苦所得賜祿私財盡以饗士日具飲饌與將校筵宴待軍士有禮軍中無不敬服其年冬平賊自初至於城拔不戮一士上下歡心物議以為有將帥之略以功授天平軍節度使。
晉張希崇先陷虜授元帥府判官後遷盧龍軍行軍司馬繼改蕃漢部提舉使天成初為平州節度使盧文進南歸契丹以希崇繼其任遣腹心總虜騎三百以監之希崇蒞事數歲虜主漸加寵信一日登樓私自計曰:昔班仲叔西戍不敢擅以承詔故也。我今入關斷在胸臆何恬恬於不測之虜而自滯耶乃召漢人部曲之翹楚者謂曰:我陷身此地飲酪被毛生不見其所親死為窮荒之鬼南望山川度日如歲爾輩得無思鄉者乎!部曲皆泣下沾襟。且曰:明公欲全部曲南去善則善矣。如虜眾何希崇曰:候明日首領至牙帳則先擒之虜無統攝其黨必散。且平州去虜帳千餘里待報至徵兵逾旬方及此則我等已入清界深矣。何用以小眾為病眾大喜是日希崇於郡齋之側坎隟地貯以石灰明旦首領與群從至希崇飲以醇守數鍾既醉悉投於灰中斃焉其徒營於北郭遣人攻之皆潰圍奔去希崇遂以管內生口二萬餘南歸唐明宗嘉之授汝州防禦使。
高行周仕晉為侍衛親軍都指揮使鄆州節度使李彥韜為侍衛都虞候可否在已晉王莫不聽從行周雖典禁兵心遊事外退朝歸第門宇蕭然賓友過從但引滿而已屢求還鎮初未允從後彥韜馮玉委用轉深欲擅權勢故許行周歸藩。
●卷四百六
○將帥部·清儉正直清儉
夫儉則固以約失之者鮮皆先儒之格訓也。若乃本兵柄司戎重萬旅之所稟令天子之所註意乃能敦尚廉節率循清素靡思治產匪念殖貨奉養無事於華侈貲貨罔致於餘羨斥去賂遺不染膏潤貞規內立英風外馳用能震動乎!殊鄰鎮靖乎!方面卒乘懷服邊夷愛慕樹風聲於當世延寵遇於時主載美方牘流於無窮西漢而下蓋不乏其人矣。
漢李廣以良家子從軍擊胡廣歷七郡太守前後三十年家無餘財終不言生產事。
辛慶忌為左將軍居處恭儉飲食被服尤節儉後漢鮑永初為更始尚書僕射行大將軍事雖為將率而車服敝素為道路所識常衣皂プ路稱鮑尚書兵馬。
吳漢為大將軍但脩裏宅不起第夫人先死薄葬小墳不作祠堂。
祭遵為征虜將軍所得賞賜輒盡與吏士身衣韋布被夫人裳不加緣帝以是重焉(緣或作采)。
李恂為西域副校尉西域殷富多珍寶諸國侍子反督使賈胡數遺恂奴婢宛馬金銀香罽之屬一無所受。
張奐為安定屬國都尉羌豪帥感奐恩德上馬二十疋先零酋長。又遺金钅八枚奐並受之而召主簿於諸羌前以酒酹地曰:使馬如羊不以入廄使金如粟不以入懷悉以金馬還之羌性貪而貴吏清前有八都尉率好財貨為所患苦及奐正身潔已威化大行魏滿寵為征東將軍以老徵還遷為太尉寵不治產業家無餘財詔曰:君典兵在外專心憂公有行父祭遵之風賜田十頃穀五百斛錢二十萬以明清忠儉約之節焉。
趙儼為征西將軍都督雍涼正始中以老疾求還徵為驃騎將軍故事西征有官廚財籍遷轉之際無不因緣而儼乂手上車發到霸上忘持其嘗所服藥雍州聞之乃追送雜藥材數箱儼笑曰:人言語殊不易我偶問所服藥耳何用是為邪遂不取。
胡質為征東將軍假節都督青徐諸軍事性沈實內察不以其節簡物所在見思嘉平初薨家無餘財唯有賜衣書篋而已軍帥以聞追封陽陵亭侯邑百戶田豫為護鮮卑校尉鮮卑素利等數以牛馬遺豫豫轉送官胡以為前所餉豫物顯露不如持金乃密懷金三十斤謂豫曰:願避左右我欲有所道豫從之胡因跪曰:我見公貧故前後遺公牛馬公輒送官今密以此上公可以為家資豫張袖受之答其厚意胡去之後皆悉付外具以狀聞,於是詔褒之曰:昔魏絳開懷以納戎賂今卿舉袖以受狄金朕甚嘉焉乃即賜絹五百疋豫得賜分以其半藏小府後胡復來以半與之後為護モ奴中郎將并州刺史清約儉素賞賜皆散之將士每胡狄私遺悉簿藏官不入家家嘗貧匱雖殊類咸高豫節。
蜀董和漢末為益州太守先主定蜀為掌軍中郎將與諸葛亮並署左將軍大司馬府事自和居官食祿外牧殊域內機衡二十餘年死之日家無擔石之儲。
鄧芝為大將軍二十餘年身之衣食資仰於官不茍於取素儉翛然不治私產妻子不免饑寒死之日家無餘財。
吳朱然為左大司馬右軍帥然長不盈七尺氣候分明內行脩潔其所文采惟施軍器餘皆質素。
魯肅為橫江將軍性方嚴寡於玩飾內外節儉不務俗好。
陳表為偏將軍北屯章阬家財盡於養士死之日妻子露立太子登為起屋宅。
蔣欽為津右護軍典領辭訟大帝嘗入其室內母疏帳縹被妻妾布裙帝嘆其在貴守約即敕禦府為母作錦被改易帷帳妻妾衣服悉皆錦繡。
鍾離牧以前將軍假節領武陵太守卒官家無餘財士民思之。
晉王沈為驃騎將軍素清儉不營產業。
應詹為南平太守鎮南將軍督五郡軍事與陶侃破杜於長沙賊中金寶溢目詹一無所取唯收圖書莫不嘆之。
周顗為護軍將軍王敦構逆被害敦使繆坦籍顗家收得素簏數枚盛故絮而已酒五甕米數石在位者服其清約。
桓溫為大司馬都督中外諸軍事溫性儉每宴唯下七奠伴茶果而已。
桓沖為鎮武將軍督荊江十郡軍事性儉素而謙虛愛士嘗浴後其妻送以新衣沖大怒促令持去其妻復送之而謂曰:衣不經新何緣得故沖笑而服之前燕皇甫貞為奉車都尉後入為典書令從慕容評攻拔鄴都珍貨充溢貞一無所取唯存恤人物收圖籍而已。
楊裕為慕容大將軍左司馬性謙恭清儉雖歷居朝端。若布衣之士。
宋宗愨為振武將軍破林邑收其異寶雜物不可勝計愨一無所取衣櫛蕭然文帝甚嘉之。
劉懷慎為護軍將軍祿賜班於宗族家無餘財卒謚肅侯。
南齊劉善明為征虜將軍質素不好聲色所居茅齋斧木而已床榻几案不加削及卒家貧無遺儲唯有書八千卷太祖聞其清貧賜其子滌葛塘屯穀五百斛。
周山圖為寧朔將軍淮南太守盜發桓溫冢大獲寶物客竊取以遺山圖山圖不受簿以還官。
梁韋為護軍將軍所得祿賜皆散之親故家無餘財。
陳慶之為南北司豫州都督性祗慎衣不紈綺不好絲竹。
馮道根為右衛將軍雖貴顯而性儉約所居宅不脩墻屋無器服侍衛入室則蕭然如素士之貧賤者當世服其清退武帝亦雅重之。
後魏李順為左軍將軍征統萬赫連昌昌出逆戰順督勒士眾破其左軍及克統萬太武賜諸將珍寶雜物順固辭唯取書數千卷太武善之。
張黎為鎮北將軍與樂安王範濟南公崔徽鎮長安清約公平甚著聲稱當代去之日家無餘財。
王肅為都督淮南諸軍事揚州刺史清貞好施簡絕聲色終始廉約家無餘財。
司馬楚之為雲中鎮大將軍朔州刺史在邊二十餘年以清儉著聞。
楊固為前軍將軍居官清潔家無餘財終歿之日家徒四壁無以供喪親故為具棺斂焉。
史寧為涼州大都督破獠甘眾所得軍實悉分賞將士寧無私焉。
北齊元景安為左右大將軍時初築長城鎮戍未立突厥強盛慮或侵邊仍詔景安與諸將等率軍緣塞以備守督領既多。且所部軍人富於財物遂賄貨公行文宣帝聞之遣使推簡同行諸人贓狼藉唯景安纖毫無犯帝深嘉之乃詔有司以所聚斂贓絹五百疋賜之以彰清節。
辛術為淮南經略所部郡守犯大辟朝廷以其奴婢百口及貲財盡賜術三辭不見許乃送詣所司不復以聞邢劭聞之遺術《書》曰:昔鍾離意云:孔子忍渴於盜泉便以珠璣委地足下今能。若此可謂異代一時後周長孫澄為驃騎大將軍操履清約家無餘財太祖嘗謂曰:我於公間誌無所惜公有所須宜即具道澄曰:澄自頂至足皆是明公恩造即如今者實無所須。
裴尼初仕西魏為通直散騎常侍從於謹平江陵所獲軍實謹恣諸將校取之餘人皆競取珍玩尼唯取梁元帝素琴一張而已謹深嘆美之。
唐瑾為元帥府長史從於謹平江陵及軍還諸將多因虜掠大獲財物瑾一無所取唯得書兩車載之以歸或白文帝曰:唐瑾大有輜重悉是梁朝珍玩帝初不信之然欲明其虛實密遣使簡閱之唯見墳籍而已乃嘆曰:孤知此人二十年許明其不以利幹義向。若不令簡視恐常人有授杼之疑所以益明之耳凡受人委任當如此也。
賀蘭祥為驃騎大將軍荊州刺史性甚清素州境南接襄陽西通岷蜀物產所出多諸珍異時既與梁通好行李往來公私贈遺一無所受梁雍州刺史嶽陽王蕭詧欽其節儉乃以竹屏風之屬及經史贈祥祥難違其意取而付諸所司太祖後聞之並以賜之王思政為驃騎將軍以勤王為務不營資產嘗被賜園地思政出征後家人種桑果及還見而怒曰:モ奴未滅去病辭家況大賊未平何事產業命左右拔而去之故身䧟之後家無蓄積。
赫連達為夏州糸總管三州五防諸軍事邊境胡民或饋達以羊者達欲招納異類報以繒帛主司請用官物達曰:羊入我廚物出官庫是欺上也。命取私帛與之識者嘉其仁恕焉。
王羆為驃騎大將軍羆性儉率不事邊幅嘗有臺使至羆為設食使乃裂其薄餅緣羆曰:耕種收獲其功已深舂爨造成用力不少乃爾選擇當是未饑命左右撤去之使者愕然大慚雖貴顯鄉里舊宅不改衡門身死之日家甚貧罄當時服其清潔。
司馬裔為大將軍性清約不事生產所得俸祿並散之親戚身死之日家無餘財宅宇卑陋喪停無所詔為起祠堂焉。
蔡祐為大將軍性節儉所得祿皆散與宗族死之日家無餘財。
梁椿為中堅大將軍雅好儉素不營貲產時論以此稱焉。
隋韋師為兵部尚書平陳之役以本官領元帥掾陳國府藏悉委於師秋毫無犯稱為清白。
唐羅士信為新安道行軍總管使圖王世充士信凡所虜獲悉分士卒以此為常身未嘗自取。
屈突通為行軍元帥長史從平薛舉時珍物山積諸將皆爭取之通獨無所犯高祖聞而謂曰:公清正奉國著自終始名下定不虛也。特賜金銀六百兩采物一千。
李大亮為左衛大將軍雖位望通顯而居處卑陋衣服儉率死之日家無珠玉以為含唯有米五石布三十疋。
阿史那杜爾為右衛大將軍貞觀十四年伐高昌杜爾為行軍總管高昌平諸人咸即受賞杜爾以未奉進止秋毫無所取及降別敕然後受之及所取唯老弱故弊而已還太宗美其廉慎。
秀實為四鎮北庭行軍涇原節度使清約率易遠近稱之非公會不聽樂飲酒私室無妓媵無贏財退公之後端居靜慮而已。
張孝忠為義武軍節度使貞元二年河北蝗旱米斗一千五百文復大兵之後民無蓄積餓殍相枕孝忠所食豆<豆昔>而已其下皆甘粗糲人皆服其勤儉孝忠為一時之賢將也。
盧群為鄭滑節度使群先寄寓鄭州典質得良田數頃及授節度各以本地契書分付所管令長令還本主時論稱美。
裴玢自畦坊除山南西道節度使玢武臣清心苦節蔬食敝衣居處才避風雨故邊授大鎮。
李愬西平王晟之子也。為昭義軍節度使除太子少保歸東都卒其兄弟皆營構以相矜誇愬六遷大鎮所處先人舊宅一所而已。
辛秘為昭義軍節度使久歷重任無豐財厚產為時所稱。
王廷湊為成德軍節度使性至勤儉退食燕居布衣木器而已婢妾之數掌事者留榻無累ブ庭有芳草類寒素士大夫也。
後唐郭崇韜為中門副使天祐中李存審既收鎮州遣崇韜閱其府庫,或以珍寶賂遺一無所取但市書籍而已。
晉李德玩為廣晉尹再領荊州卒於鎮德玩所治之地雖無殊政然以寬恕及物家無濫積亦武侯之廉者。
梁漢為威衛上將軍漢雖起於行陣植性溫厚軍政之暇不倦接納歷數鎮家無餘積亦武臣之廉者。
○將帥部·正直
易之述中正詩之紀司直蓋夫為人臣者未有不據直守正而能納君於善身享令名焉。若乃居將帥之任總師兵之要入侍階戟出開幕府而能面折廷諍不為從諛中立守道不畏強禦唯公家是利唯王室是念奸邪不能回其慮權嬖不能誘其衷持謇謇之正論保惓惓之亮節臨難有守遭事不變斯蓋忠精感發懿行惇固誌隆於體國義存於軌俗勁正無撓誠信不欺固足以為明王楨之臣協風人爪牙之詠者也。
漢季布孝惠帝時為中郎將單于嘗為書呂太后(謂詞語褻汙也。)太后怒召諸將議之上將軍樊噲曰:臣願得十萬眾橫行モ奴中諸將皆阿呂太后(阿曲也。曲從其意)以噲為然布曰:樊噲可斬也。夫以高帝兵三十餘萬困於平城噲時亦在其中今噲奈何以十萬眾橫行モ奴中面謾(謾欺誑也。)。且秦以事胡陳勝等起今創痍未瘳(痍傷也。瘳差也。)噲。又面諛欲搖動天下是時殿上皆懼太后罷朝遂不復議モ奴事。
趙充國為後將軍神爵元年春討叛羌酒泉太守辛武賢奏言以七月分兵並出張掖酒泉合擊罕開在鮮水上者帝乃以書敕讓充國曰:將軍欲至正月乃擊罕羌不早及秋共水草之利因天時誅不義萬下必全勿復有疑充國既得讓以為將任兵在外更宜有守以安國家乃上書謝罪因陳兵利害其秋充國病帝賜《書》曰:制詔後將軍聞苦腳脛寒泄(寒泄下利也。言其患足脛)將軍年老加疾一朝之變不可諱(恐其死)朕甚憂之今詔破羌將軍詣屯所為將軍副急因天時大利吏士銳氣以十二月擊先零羌即疾劇留屯毋行獨遣破羌強弩將軍時羌者萬餘人矣。充國度其必壞欲罷騎兵屯田以待其敝作奏未上會得進兵璽書充國子中郎將卬懼使客諫充國曰:誠令兵出破軍殺將以傾國家將軍守之可也。即利與病。又何足爭一旦不合上意遣繡衣來責將軍將軍之身不能自保(繡衣謂御史)何國家之安充國嘆曰:是何言之不忠也。本用吾言羌虜得至是邪(言預防之可無今日之寇)往者舉可先行羌者吾舉辛武賢丞相御史復曰:遣義渠安國竟沮敗羌(沮壞也。)金城湟中穀斛八錢吾為耿中丞(耿壽昌也。為司農中丞)糴三百斛穀羌人不敢動矣。(預儲糧食可以制羌)耿中丞請糴百萬斛得四十萬斛耳義渠再使。且費其半失此二策羌人故敢為逆失之毫差以千里是既然矣。今兵久不決四夷卒有動搖相因而起雖有知者不能善其後羌獨足憂邪(言倘如此則所憂不獨在羌)吾固以死守之明主可為忠言遂上屯田奏其後討叛羌振旅而還所善浩星賜迎說充國(浩星姓賜名也。)曰:眾人皆以破羌強弩出擊多斬首獲降虜以破壞然有議者以為虜勢窮困兵雖不出必自服矣。將軍即見宜歸功於二將軍出擊非愚臣所及如此將軍計未失也。充國曰:吾年老矣。爵位已極豈嫌伐一時事以欺明主哉!兵勢國之大事當為後法老臣不以餘命一為陛下明言兵之利害卒死誰當復言之者卒以其意對(卒終也。)帝然其計罷遣辛武賢歸酒泉太守官充國復為後將軍衛尉。
後漢蓋勛為討虜校尉靈帝召見問天下何苦而反亂如此勛曰:亻幸臣子弟擾之時宦者上軍校尉蹇碩在坐帝顧問碩碩懼不知所對而以此恨勛帝。又謂勛曰:吾已陳師於平樂觀多出中藏財物以餌士何如勛曰:臣聞先王耀德不觀兵今寇在遠而設近陳不足昭果毅祗黷武耳帝曰:善恨見君晚群臣初無是言也。
皇甫嵩為左將軍中平五年督前將軍董卓各率二萬人拒梁州賊王國於陳倉明年卓拜為并州牧詔使以兵委嵩卓不從嵩從子酈時在軍中說嵩曰:本朝失政天下倒懸能安危定傾者唯大人與董卓耳今怨隙已結勢不俱存卓被詔委兵而上書自請此逆命也。又以京師昏亂躊躇不進此懷奸也。且其凶戾無親將士不附大人今為元帥仗國威以討之上顯忠義下除凶害此桓文之事也。嵩曰:專命雖罪專誅亦有責也。不如顯奏其事使朝廷裁之,於是上書以聞帝讓卓卓。又增怨於嵩。
張奐獻帝時為度遼將軍其為將帥有勛名董卓慕之使其兄遺縑百疋奐惡卓為人絕而不受。
朱俊為城門校尉遷河南尹董卓擅政以俊宿將外甚親納而心實忌之及關東兵盛卓議移都俊輒止卓卓雖憚俊然貪其名重乃表拜太僕以自副使者拜俊辭不肯受因曰:國家西遷必孤天下之望以成山東之[C260]臣不見其可也。使者詰曰:召君受拜而君拒之不問徙事而君陳之其故何也。俊曰:副相國非臣所堪也。遷都計非事所急也。辭所不堪言所非急臣之所宜也。使者曰:遷都之事初不聞其計事屬未露何所承受俊曰:相國董卓具為臣說使人不能屈繇是止不為副卓後入關留俊守雒陽俊以河南殘破乃東屯中牟及卓誅郭汜李氵作亂俊猶在中牟陶謙與諸豪傑共推俊為太師因移檄牧伯同討李氵奉迎天子會李氵用太尉周忠尚書賈詡策徵俊入朝軍吏皆憚入關欲應陶謙等俊曰:以君召臣義不俟駕況天子詔乎!。且大事可濟遂辭謙議而就氵徵復為太僕謙等遂罷。
魏楊沛初仕漢為護羌都尉建安十六年馬超反大軍西討沛隨軍都督孟津渡時太祖已南過其餘未畢而中黃門前渡忘持行軒私北還取之從吏求小船欲獨先渡吏呵不肯黃門與吏爭言沛問黃門有疏邪黃門云:無疏沛怒曰:何知汝不欲逃邪遂使人ㄏ其頭與杖欲捶之而逸得去衣幘皆裂壞自訴於太祖太祖曰:汝不死為幸矣。繇是聲名益振。
李典為破虜將軍與張遼樂進屯合肥吳大帝率眾圍之遼欲出戰典遼素不睦遼恐其不從典慨然曰:此國家大事顧君計何如耳吾豈敢以私憾而忘公義乎!乃率眾與遼破走吳軍。
徐晃文帝時為右將軍嘗嘆曰:古人患不遭明君今幸遇之當以功自效何用私譽為終不廣交援。
杜恕齊王嘉平初為幽州刺史加建威將軍使持節護烏丸校尉時征北將軍程喜屯薊尚書袁侃等戒恕曰:程申伯處先帝之世傾田園讓於青州足下今俱杖節使共屯一城宜深有以待之而恕不以為意至官未期有鮮卑大人兒不繇關塞徑將數十騎詣州州斬所從來小子一人無表言上喜,於是劾奏恕初喜欲恕折節謝已諷司馬宋權示之以微意恕答權《書》曰:向示委曲奉法天下事以善意相待無不致快也。以不善意相待無不致嫌隙也。而議者言凡人天性皆不善不當待以善意更墮其調中仆得此輩便欲歸蹈滄海乘桴耳不能自諧在其間也。然以年五十二不見廢棄頗亦遭明達君子亮其本心。若不見亮使人刳心著地正與數斤肉相似何足有所明故終不自解說程征北功名宿著在仆前甚多有人出征北乎!。若令下官事無大小咨而後行則非上司彈之意。若咨而不從。又非上下相順之宜故推一心任一意直而行之耳殺胡之事天下謂之是邪是仆諧也。呼為非邪仆自受之無所怨咎程征北明之亦善不明之亦善諸君子自共為其心耳不在仆言也。喜,於是遂深文劾恕下廷尉當死以父畿勤事水死免為庶人徙章武郡。
蜀龐統為軍師中郎將從先主入蜀於涪大會置酒作樂謂統曰:今日之國可謂樂矣。統曰:伐人之國而以為歡非仁者之兵也。先主醉怒曰:武王伐紂前歌後舞非仁者邪卿言不當宜速起出,於是統逡巡引退先主尋悔請還統復故位初不顧謝飲食自。若先主謂曰:向者之論阿誰為失統對曰:君臣俱失先主大笑宴樂如初。
宗預後主景耀中為鎮軍大將軍領兗州刺史時都護諸葛瞻初統朝事廖化過預欲與預共詣瞻所預曰:吾等年逾七十所竊已過但少一死耳何求於年少輩而屑屑造門邪遂不往。
吳虞翻為騎都尉時魏將於禁為蜀將關侯所獲系在城中大帝至釋之請與相見他日帝乘馬出引禁並行翻呵禁曰:爾降虜何敢與吾君齊馬首乎!欲抗鞭擊禁帝呵止之。
朱績字公緒為偏將軍營下督領盜賊事持法不傾魯王霸註意交績嘗至其廨就之坐欲與結好績下地住立辭而不當。
顧悌為偏將軍大帝末年嫡庶不分悌數與驃騎將軍朱據共陳禍福言辭切直朝廷憚之。
留贊為屯騎校尉時事得失每嘗規諫好直言不阿旨大帝以此憚之。
晉解系為雍州刺史揚烈將軍西戎校尉假節會氐羌叛與征西將軍趙王倫討之倫信用佞人孫秀與系爭軍事更相表奏朝廷知系守正不撓而召倫還系表殺秀以謝氐羌不從。
周馥惠帝時為鎮東將軍馥自經世故每欲維正朝廷忠情懇至以東海王越不盡臣節每言厲然越深憚之。
車胤孝武太元中為護軍時王國寶訁舀於會稽王道子諷八座啟以道子為丞相加殊禮胤曰:此乃成王所以尊周公也。今主上當陽非成王之比相王在位豈得為周公乎!望實二三並不宜爾必大忤上意乃稱疾不署其事疏奏帝大怒而甚嘉胤意。
梁韋為護軍將軍時武帝方銳意釋氏天下咸從風而化自以信受素薄位居大臣不欲與眾俯仰所行略如他日。
後魏周幾為寧朔將軍鎮河南嘗嫌奚斤等綏撫關中失和百姓不附每至言論形於聲色斤等憚焉楊固為前軍將軍剛直雅正不畏強禦。
東魏劉貴為行臺僕射獨孤如願於雒陽貴嚴斷濟務有益機速性峭直攻訐無所回避故見賞於時。
隋高隨晉王伐陳為元帥長史三軍諮稟皆取斷於及陳平晉王欲納陳主寵姬張麗華曰:武王伐殷戮妲己今平陳國不宜取麗華乃令斬之王甚不悅唐尉遲敬德太宗貞觀中為右武候大將軍素抗直不能容人之非每見房元齡杜如晦等短長必面折廷辯由是與執政不平乃出為襄州都督。
高仙芝元宗時為河西節度使監軍邊令誠每事規仙芝芝多不從。
韋倫肅宗乾元三年自隴州刺史拜襄鄧等十州節度使時李輔國秉權用事節將除拜皆出其門倫既朝廷公用。又不私謁輔國由是未行改秦州刺史兼御史中丞防禦使。
秀實德宗時為寧節度都虞侯權知奉天行營事馬奏加開府儀同三司軍中有能引二十四弓而犯盜者欲免之秀實曰:將自有私愛則法令不一雖韓白復生亦不能為理善其議竟使殺之決事有不合理者必固爭之得引過乃已李晟每理軍尤惡下為朋黨相構好善嫉惡出於天性。
裴胄貞元中為荊南節度簡儉清正時諸道節度觀察使競剝下厚斂制奇錦異綾以進奉為名。又貴人宣命必竭公藏以買其歡胄待之有節皆不盈數金常賦之外無橫斂宴勞禮止三爵未嘗酣樂。
張建封為徐州節度使貞元中來朝詔書矜免百姓諸色逋賦帝因問建封對曰:凡逋賦殘欠皆是積累年月無可徵收雖蒙陛下憂恤百姓亦無所礻卑益時河東節度使李說華州刺史盧微皆中風疾口不能言足不能行但信任左右胥吏決遣之建封皆悉聞奏帝深嘉納。
呂元膺憲宗時為河中節度使時方鎮多事姑息元膺獨以堅正自處監軍使洎往來中貴無不敬憚入拜吏部侍郎。
李鄘為鳳翔節度使是鎮承前多用武將有神策行營之號初受命必詣軍脩謁謝恩日陳其不可遂去神策行營字但為鳳翔節度。
裴玢元和中自畦州節度改授山南西道節度觀察等使玢歷二鎮頗以清心苦節為政不交權幸不務貢獻。
崔從為山南西道節度觀察使時有權亻幸知帝意欲大用從使人通其旨以要厚賂從終不答。
楊於陵為嶺南節度使會監軍使許遂振悍戾貪恣幹撓軍政於陵奉公潔己遂振無能奈何以飛語上聞憲宗初驚惑賴裴白輩為於陵申理帝感悟乃除吏部侍郎遂振終得罪。
柳公綽敬宗時為寧慶等州節度觀察處置等使先時神策諸鎮列屯要地未嘗受節制虜每窺間為患公綽疏上其弊即詔神策諸鎮在其部者邊上有警盡得聽節度指揮。
康全藝為畦坊節度文宗太和元年為右驍騎衛上將軍全藝平張韶之難以功拜畦畤理軍節費不交貴近竟以無助入居散秩論者甚惜之。
劉從諫為澤路節度使太和九年李訓事敗宰相王涯等四人被禍時涯兼掌邦計雖不與李訓同謀然不自異於其間既死非其罪從諫素德涯之私恩心頗不平四上章請涯等罪名仇士良輩深憚之是時中官頗橫天子不能制朝臣日憂䧟族賴從諫論列而鄭覃李石方能粗秉朝政。
後唐張廷蘊事莊宗統御營黃甲軍常在左右時皇后劉氏在鄴多縱其下擾人廷蘊多斬之睹者壯焉。
●卷四百七
○將帥部·諫諍
古者百工庶士有獻藝傳言之典瞽史矇聘有賦誦書箴之訓況乎!處帥臣之重當註意之厚義均乎!休戚任兼乎!藩輔者邪繇漢以來本兵柄者或內侍交戟或外臨邦翰以至奉辭伐罪總眾啟行而能奮發忠悃乃心王室援述利病箴諷遺闕乘間伏奏謇諤而無隱奉章論事靡刂切以盡規用能感悟時主彌綸政務救其失而反之正逆乎!誌而歸於道自非秉節純亮立誠明允篤股肱同體之義礪王臣匪躬之操亦疇能及是哉!。
漢樊噲從沛公入關至咸陽沛公入秦宮室帷帳狗馬重寶婦女以千數意欲留居之樊噲諫沛公不聽張良曰:忠言逆耳利於行毒藥苦口利於病願沛公聽樊噲言沛公乃還軍霸上高帝十一年黥布反時高帝嘗病惡見人臥禁中詔戶者無得入群臣群臣絳灌等莫敢入十餘日噲乃排闥直入(闥宮中小門也。一曰門屏也。音土合反)大臣隨之帝獨枕一宦者臥噲等見帝流涕曰:始陛下與臣等起豐沛定天下何其壯也。今天下已定。又何憊也。(憊力極也。音滿拜反)。且陛下病甚大臣震恐不見臣等計事顧獨與一宦者絕乎!。且陛下獨不見趙高之事乎!高帝笑而起。
趙充國為後將軍宣帝時車騎將軍張安世始嘗不快帝(所為行不可帝意)帝欲誅之充國以為安世本持橐簪筆事孝武帝數十年見謂忠謹宜全度之安世因是得免。
辛慶忌為左將軍成帝時故槐里令朱雲上書求見願賜尚方斬馬劍斷佞臣一人頭以厲其餘帝曰:誰也。對曰:安昌侯張禹帝大怒曰:小臣廷辱師傅罪死不赦御史將雲去慶忌免冠解印綬叩頭殿下曰:此臣素著狂直於世使其言是不可誅其言非固當容之臣敢以死爭叩頭流血帝意解然後得免。
後漢史弼為北軍中候桓帝弟渤海王悝素行險辟僭傲多不法弼懼其驕悖為亂乃上封事曰:臣聞帝王之於親戚愛雖隆必示之以威體雖貴必禁之以度如是和睦之道興骨肉之恩遂昔周襄王恣甘昭公孝景皇帝驕梁孝王而二弟階寵終於悖慢卒致周有播蕩之禍漢有袁盎之變切聞渤海王悝憑至親之屬恃偏私之愛失奉上之節有僭慢之心外聚剽輕不逞之徒內荒酒樂出入無常所與群居皆有口無行或家之棄子或朝之斥臣必有羊勝伍被之變州司不敢彈糾傅相不能匡輔陛下隆於友於不忍遏絕恐遂滋蔓為害彌大乞露臣奏宣示百寮使臣得於清朝明言其失然後詔公卿平處其法法決罪定乃下不忍之詔臣下固執然後少有所許如是則聖朝無傷親之譏渤海有享國之慶不然懼大獄將興使者相望於路矣。臣職典禁兵備禦非常而妄知藩國幹犯至戚罪不容誅不勝憤懣謹冒死以聞帝以至親不忍下其事後悝竟坐逆謀貶為癭陶王陳龜為京兆尹桓帝時羌胡寇邊殺長吏驅略百姓帝以龜世諳邊俗拜為度遼將軍龜臨行上疏曰:臣龜蒙恩累世馳騁邊垂雖展鷹犬之用頓斃胡虜之庭魂骸不反薦享狐貍猶無以塞厚責答萬分也。至臣頑駑器無鉛刀一割之用過受國恩榮秩兼優生年死日永懼不報臣聞三辰不軌擢士為相蠻夷不恭拔卒為將臣無文武之才而{天水}鷹揚之任上慚聖明下懼素餐雖歿軀體無所云:補今西州邊鄙土地脊角(角音覺。又音確謂薄土也。)鞍馬為居射獵為業男寡耕稼之利女乏機杼之饒守塞候望懸命鋒鏑聞急長驅去不圖反自頃年以來モ奴數攻營郡(謂郡有屯兵者即護羌校尉屯金城烏桓校尉屯上谷之類)殘殺長吏侮略良細戰夫身膏沙漠居人首系馬鞍或舉國掩戶盡種灰滅孤兒寡婦號哭空城無青草室如懸磬雖含生氣實同枯朽往歲并州水雨災螟互生稼穡荒耗租更空闕(更謂卒更錢也。)老者慮不終年少壯懼於困陛下以百姓為子品庶以陛下為父焉可不日昃勞神垂撫循之恩哉!唐堯親舍其子以禪虞舜者是欲民遭聖君不令遇惡主也。故古公杖策其民五倍(古公亶父是為太王為百姓所附狄人攻之事之以皮幣玉帛不能免焉太王遂犬策而去逾梁山止於岐山之陽邑於周地人從者如歸市一年成邑二年成都三年五倍其初)文王西伯天下歸之(西伯至仁百姓繈負而至)豈復輿金輦寶以為民惠乎!近孝文皇帝感一女子之言除肉刑之法(女子則太倉令淳于公之女緹縈也。)體德行仁為漢賢主陛下繼中興之統承光武之業臨朝聽政而未留聖意。且牧守不良或出中官懼逆上取過目前呼嗟之聲招致災害胡虜凶悍因衰緣隙而令倉府單于豺狼之口功業無銖兩之效皆繇將帥不忠聚奸所致前涼州刺史祝良初除到州多所糾罰太守令長貶黜將半政未逾時功效卓然實應賞異以勸功能改任牧守去斥奸殘。又宜更選モ奴烏桓護羌中郎將校尉簡練文武授之法令除並涼二州今年租更寬赦罪隸埽除更始則善吏知奉公之祐惡者覺營私之禍胡馬不窺長城塞下無候望之患矣。帝覺悟乃更選幽并刺史自營郡太守都尉以下多所革易下詔為陳將軍除並涼一年租賦以賜吏民。
傅燮為護軍司馬與左中郎將皇甫嵩俱討張角燮素疾中官既行因上疏曰:臣聞天下之禍不由於外皆興於內是故虞舜升朝先除四凶然後用十六相明惡人不去則善人無繇進也。今張角起於趙魏黃巾亂於六州此皆[C260]發蕭墻而禍延四海者也。臣受戎任奉辭伐罪始到潁川戰無不克黃巾雖盛不足為廟堂憂也。臣之所懼在於治水不自其源末流彌增其廣耳陛下仁德寬容多所不忍故閹豎弄權忠臣不進誠使張角梟夷黃巾變服臣之所憂甫益深耳(甫始也。)何者夫邪正之人不宜共國亦猶冰炭不可同器彼知正人之功顯而危亡之兆見皆將巧辭飾說共長虛偽夫孝子疑於屢至市虎成於三夫。若不詳察真偽忠臣將復有杜郵之戮矣。陛下宜思虞舜四罪之舉速行讒佞放殛之誅(殛亦誅也。)則善人思進奸凶自息臣聞忠臣之事君猶孝子之事父也。子之事父焉得不盡其情使臣身備斧鉞之戮陛下少用其言國之福也。書奏宦者趙忠見而忿惡及破張角燮功多當封忠訴訁替之靈帝猶識燮言(識音誌記也。)得不加罪竟亦不封。
魏張遼為中堅將軍太祖將征柳城遼諫曰:夫許天下之會也。今天子在許公遠北征。若劉表遣劉備襲許據之以號令四方公之勢去矣。太祖策表必不能任備遂行也。
蜀趙雲為翊軍將軍孫權襲荊州先主怒欲討權雲諫曰:國賊是曹操非孫權也。且先滅魏則吳自服操身雖斃子丕篡盜當因眾心早圖關中居河渭上流以討凶逆關東義士必裹糧策馬以迎王師不應置魏先與吳戰兵勢一交不得卒解也。先主不聽遂東征留雲督江州先主失利於秭歸雲進兵至永安吳軍已退。
吳張昭為軍師大帝每田獵常乘馬射虎虎常突前攀持馬鞍昭變色而前曰:何有當爾夫為人君者謂能駕御英雄驅使群賢豈謂馳逐於原較勇於猛獸者乎!如有一旦之患奈天下笑何帝謝昭曰:年少慮事不遠以此慚君然猶不能已乃作射虎車為方目間不置蓋一人為禦自於中射之時有逸群之獸輒復犯車而帝每手擊以為樂昭雖諫諍常笑而不答。
呂蒙為護軍大帝將欲北取徐州以廣其地蒙諫曰:不可今曹操遠在河北新破二袁撫集幽冀未暇東顧今徐州將守惡足言也。往必克之然地勢陸通四面受敵今日得之明日還失舉全吳之眾未足守也。不如取南郡西據荊州則利盡長江此上流之勢於國之便十徐州也。則重關西門國之固也。帝甚然之興師遂擒關侯而平荊州。
駱統為建忠郎將時徵役繁數重以疫癘民戶損耗統上疏曰:臣聞君國者以據封疆為強富制威福為尊貴曜德義為榮顯永世嗣為豐祚然財須民生彊賴民力威恃民勢福繇民植德俟民茂義以民行六者既備然後應天受祚保族宜邦《書》曰:眾非後無能胥以寧後非眾無以辟四方推是言之則民以君安君以民濟不易之道也。今強敵未殄海內未乂三軍有無已之役江境有不釋之備徵賦調數繇來積紀加以殃疫死喪之災郡縣荒虛田疇蕪曠聽聞屬城民戶浸寡。又多殘老少有丁夫聞此之日心。若焚燎思尋所繇小民無知既有安土重遷之性。且。又前後出為兵者生則困苦無有溫飽死則委棄骸骨不反是以尤用戀本畏遠同之於死每有徵發羸謹居家重累者先見輸送小有財貨傾居行賂不顧窮盡輕剽者則迸入險阻黨就群惡百姓虛竭嗷然愁擾愁擾則不營業不營業則致窮困致窮困則不樂生故口腹急則奸心動而攜叛多也。又聞民間非居處不能自供生產兒子多不起養屯田貧兵亦多棄子天則生之而父母殺之既懼幹逆和氣感動陰陽。且惟殿下開基建國乃無窮之業也。強鄰大敵非造次所滅疆場常守非期月之戍而兵民減耗後生不育非所以歷遠年致成功也。夫國之有民猶水之有舟停則以安擾則以危愚而不可欺弱而不可勝是以聖王重焉禍福繇之故與民消息觀時制政方今長吏親民之職惟以辨具為能取過目前之急少復以恩惠為治副稱殿下天覆之仁勤恤之德者官民政俗日以弊漸以陵遲勢不可父夫治疾及其未篤除患貴其未深願陛下少以萬機餘留神思省補復荒虛深圖遠計育殘餘之民阜人財之用參曜三光等崇天地臣統之大願足以死而不朽矣。大帝感統言深加意焉。
陸遜為上大將軍右都護並掌荊州及豫章三郡事雖身在外乃心於國上疏陳時事曰:臣以為科法嚴峻下犯者多頃年以來將吏罹罪雖不慎可責然天下未一當圖進取宜少恩貸以安下情。且世務日興良能為先自非奸穢入身難忍之過乞復顯用展其力效此乃聖王忘過記功以成王業昔漢高舍陳平之愆用其奇略終建勛祚功垂千載夫峻法嚴刑非帝王之隆業有罰無恕非懷遠之宏規也。大帝欲遣偏師取夷州及珠崖遜上疏曰:臣愚以為四海未定當須民力以濟時務今兵興歷年見眾損減陛下憂勞聖慮忘寢與食將遠規夷州以定大事臣反覆思惟未見其利萬里襲取風波難測民易水土必致疾疫今驅見眾輕涉不毛欲益更損欲利反害。又珠崖絕險民猶禽獸得其民不足濟事無其兵不足虧眾今江東自足圖事但當畜力而後動耳昔桓王創基兵不一旅而開大業陛下承運拓定江表臣聞治亂順逆須兵為威農桑衣食民之本業而干戈未戢民有饑寒臣愚以為宜育養士民寬其租賦眾克在和義以勸勇則河渭可平九有一統矣。帝遂征夷州得不補失及公孫淵背盟帝欲往征遜上疏曰:淵憑險恃固拘留大使名馬不獻實可發忿蠻夷猾夏未染王化鳥竄荒裔拒逆王師至令陛下爰赫斯怒欲勞萬乘汎輕越海不慮其危而涉不測方今天下雲擾群雄虎爭英豪踴躍張聲大視陛下以神武之姿誕膺期運破操烏林敗備西陵襲其荊州斯二虜者當世雄傑皆摧其鋒聖化所綏萬里草偃方蕩平華夏總一大猷今不忍小忿而發雷霆之怒違垂堂之戒輕萬乘之重此臣之所惑也。臣聞誌行萬里者不中道而輟足圖四海者匪懷細以害大強寇在境荒服未定陛下乘桴遠征必致至而憂悔之無及。若使大虜時捷則淵不討自服今乃遠惜遼東眾之與馬奈何獨欲捐江東萬安之本業而不惜乎!乞息六師以威大虜早定中夏垂耀將來帝用納焉。
陸抗為鎮軍大將軍後主建衡二年拜抗都督信陵西陵夷道樂鄉公安諸軍事治樂鄉聞都下政令多闕憂深慮遠乃上疏曰:臣聞德均則眾者勝寡力侔則安者制危蓋六國所以兼並於強秦西楚所以北面於漢高也。今敵跨制九服非徒關右之地割據九州豈但鴻溝以西而已國家外無連國之援內非西楚之強庶政陵遲黎民未乂而議者所恃徒以長川峻山限帶封域此乃守國之末事非智者之所先也。臣每遠惟戰國存亡之符近覽劉氏傾覆之[C260]考之典籍驗之行事中夜撫枕臨餐忘食昔モ奴未滅去病辭家漢道未純賈生哀泣況臣王室之出世荷光寵身名否泰與國同戚死生契闊義無茍。且夙夜憂怛念至情慘夫事君之義犯而勿欺人臣之節匪躬是殉謹陳時宜十七條於左時何定弄權閹宦預政抗上疏曰:臣聞開國承家小人勿用靖訁替庸回《唐書》攸箴是以雅人所以怨刺仲尼所以嘆息也。春秋以來爰及秦漢傾覆之[C260]未有不繇斯者也。小人不明理道所見既淺雖使竭情盡節猶不足任況其奸心素篤而忠愛移易哉!茍患失之無所不至今委以聰明之任假以專制之威而冀雍熙之聲作肅清之化立不可得也。方今見吏殊才雖少然或冠冕之胄少漸道教或清苦自立資能足用自可隨才授職抑黜群小然後俗化可清庶政無穢也。遷都護聞武昌左部督薛瑩徵下獄抗上疏曰:夫俊乂者國家之良寶社稷之貴資庶政所以倫敘四門所以穆清也。故大司農樓玄散騎中常侍王蕃少府李勖皆當世秀穎一時顯器既蒙初寵從容列位而並旋受誅殛或圯族替祀或投棄荒裔蓋《周禮》有赦賢之辟春秋有宥善之義《書》曰:與其殺不辜寧失不經而蕃等罪名未定大辟已加心經忠義身被極刑,豈不痛哉!。且已死之刑固無所識至乃焚爍流剽棄之水濱懼非先王之正典或甫侯之所戒也。是以百姓哀聳士民同蕃勖永已悔亦靡及誠望陛下赦召弘出而頃聞薛瑩卒見逮錄瑩父綜納言先帝傅弼文皇及瑩承基內礪名行今之所坐罪在可宥臣懼有司未詳其事如復誅戮益失民望乞垂天恩原赦瑩罪哀矜庶獄清澄刑網則天下幸甚時師旅仍動百姓疲弊抗。又上疏曰:臣聞易貴隨時傳美觀[C260]故有夏多罪而殷湯用師紂作淫虐而周武授鉞茍無其時玉臺有憂傷之慮孟津有反旆之軍今不務富國強兵力農畜穀使文武之才效展其用百揆之署無曠厥職明黜陟以厲庶尹審刑賞以示勸沮訓諸司以德而撫百姓以仁然後順天乘運席卷宇內而聽諸將徇名窮兵黷武動費萬計士卒瘁寇不少衰而我已大病矣。今爭帝王之資而昧十百之利此人臣之奸便非國家之良策也。昔齊魯三戰魯人再克而亡不旋踵何則大小之勢異也。況今師所克獲不補所喪哉!。且阻兵無眾古之明鑒誠宜暫息進取小規以畜士民之力觀[C260]同隙庶無悔吝鳳凰二年春就拜大司馬荊州牧三年夏疾病上疏曰:西陵建平國之蕃表既處下流受敵二境。若敵汎舟順流舳艫千里星奔電邁俄然行至非可恃援他部以救倒懸也。此乃社稷安危之機非徒封疆侵陵小害也。臣父遜昔在西垂陳言以為西陵國之西門雖易守亦復易失。若有不守非但失一郡則荊州非吳有也。如其有虞當傾國爭之臣往在西陵得涉遜跡前乞精兵三萬而至者循常未肯差赴自步闡以後益更損耗今臣所統千里受敵四處外禦強對內懷百蠻上下見兵財有數萬羸弊日久難以待變臣愚以為諸王幼沖未統國事可。且立傅相輔賢資無用兵馬以妨要務。又黃門豎宦開立占募兵民怨役逋逃入占乞特詔簡閱一切料出以補疆場受敵常處使臣所部足滿八萬省息眾務信其賞罰雖韓白復生無所展巧。若兵不增此制不改而欲克諧大事此臣之所深也。若臣死之後乞以西方為屬願陛下思覽臣言則臣死。且不朽秋遂卒天紀四年晉軍伐吳龍驤將軍王順流東下所至輒克終如抗慮。
晉王坦之孝武寧康二年為都督徐兗青三州諸軍事北中郎將徐兗二州刺史鎮廣陵將之鎮上。表曰:臣聞人君之道以孝敬為本臨御四海以委任為貴恭順無違則盛德日新親仗賢能則政道邕睦昔周成漢昭並以幼年纂承大統當時天下未為無難終能顯揚祖考保安社稷蓋尊尊親親信納大臣之所致也。伏惟陛下誕奇秀之姿稟生知之量春秋尚富涉道未廣方須訓以成天德皇太后仁淑之體過於三母先帝奉事積年每稱聖明臣願奉事之心便當自同孝宗太后慈愛之隆亦不必異所生瑯琊王餘姚王及諸皇女宜朝夕定省承受教誨習儀刑以成景仰恭敬之美不可以屬非至親自為疏疑昔肅祖殂落成康幼沖事無大小必諮丞相所以克就聖德實此之繇今僕射臣安中軍臣沖人望具瞻社稷之臣。且受遇先帝綢繆繾綣並誌竭忠貞盡心盡力歸誠陛下以報先帝愚謂周旋舉動皆應諮此二臣二臣之於陛下則周之旦奭漢之霍光顯宗之於王沖雖在外路不云:遠事容信宿必宜參詳然後情聽獲盡庶事可畢。又天聽雖聰不啟不廣群情雖忠不引不盡宜數引侍臣詢求讜言平易之世有道之主猶尚戒懼日昃不倦況今艱難未盡慮經安危祖宗之基系之陛下不可不精心務道以申先帝堯舜之風不可不敬修至德以保宣元天地之祚表奏帝納之。
殷仲堪為荊州刺史尚書下以益州所統梁州三郡人丁一千番戍漢中益州未肯承遣仲堪乃奏之曰:夫制險分國各有攸宜劍閣之隘實蜀之關鍵巴西梓潼宕渠三郡去漢中遼遠在劍閣之內成敗與蜀為一而統屬梁州蓋定鼎中華慮在後伏所以分鬥絕之勢開荷戟之路自皇居南遷守在岷邛衿帶之形事異曩昔是以李勢初平割此三郡配隸益州將欲重復上流為習坎之防事經英略歷年數紀梁州以統接曠遠求還得三郡忘王侯設險之義背地勢內外之實盛陳事力之寡弱飾哀矜之苦言今華陽乂清隴順軌關中餘燼自相魚肉梁州以論求三郡益州以本統有定更相牽制莫知所從致令巴宕二郡為群獠所覆城邑空虛士庶流亡要害膏腴皆為獠有今遠慮長規宜保全險塞。又蠻獠熾盛兵力寡弱如遂經理乖繆號令不一則劍閣非我保醜類轉難制此乃藩捍之大機上流之至要昔三郡全實正差文武三百以助梁州今浮沒蠻獠十不遺二加逐食鳥散資生未立茍順符指以副梁州恐公私困弊無以堪命則劍閣之守無擊柝之儲號令選用不專於益州虛有監統之名而無制禦之用懼非分位之本旨經國之遠術謂今正可更加梁州文武五百合前為一千五百自此之外一仍舊貫設梁州有急蜀當傾力救之書奏朝廷許焉。
宋沈慶之為太子步兵校尉文帝將北討慶之諫曰:馬步不敵為日已久矣。請舍遠事。且以檀到言之道濟再行無功彥之失利而返今料王元謨等未逾兩將六軍之盛不過往時將恐重辱王師難以得志帝曰:王師再屈別有所繇道濟養寇自資彥之中塗疾動虜所恃惟馬夏水浩汗河水流通汎舟北指則高敖必走滑臺小戍易可覆拔克此二戍館穀吊民虎牢雒陽自然不固比及冬間城守相接虜馬過河便成擒也。慶之。又固陳不可時丹陽尹徐湛之吏部尚書江湛並在坐帝使湛之等難慶之慶之曰:治國譬如治家耕當問奴織當訪婢陛下今欲伐國而與白面書生輩謀之事何繇濟帝大笑。
南齊劉善明為征虜將軍淮南宣城二郡太守上表陳事曰:周以三聖相資再駕乃就漢值海內無主累敗方登魏挾主行令實逾二紀晉廢立持權遂歷四世景祚攸集如此之難者也。陛下凝暉自天湛神極睿周萬品道洽無垠故能高嘯閑軒鯨鯢自翦垂拱雲帟九服載宴靡一戰之勞無半辰之棘苞池江海籠苑嵩岱神祗樂推普天歸奉二三年間允膺寶命胄臨皇歷正位宸居開闢以來未有。若斯之盛者也。夫常勝者無憂恒成者好怠故雖休勿休姬旦作誥安不忘危尼父垂範今皇運草創萬化始基乘宋季葉政多澆苛億兆倒懸仰希蘇振臣早殊養誌輸肝血徒有其誠曾闕埃露夙宵慚戰如墜淵谷不識忌諱謹陳愚管瞽言芻議伏待斧鉞所陳事凡十一條其一以為天地開創人神慶仰宜存問遠方宣廣慈澤其二以為京師浩大遠近所歸宜遣醫藥問其疾苦年九十以上及六疾不能自存者隨宜量賜其三以為宋氏赦令恩者寡愚謂今下赦書宜令事實相副其四以為モ奴未滅劉昶猶存秋風揚塵容能送死境上諸城宜應嚴備特簡雄略以待事機資實所須皆宜豫辦其五以為宜除宋氏大明太始以來諸苛政細制以崇簡易其六以為凡諸土木之費。且可權停其七以為帝子王姬宜崇儉約其八宜詔百司及府州郡縣各貢讜言以繼唐虞之美其九以為忠貞孝悌宜擢以殊階清儉廉節應任以民政其十以為革命惟始天地大慶宜時擇才辯北使モ奴其十一以為交州險要荒之表宋末政苛遂至怨叛今大化創始宜懷以恩德未應遠勞將士搖動邊氓。且彼土所出唯有珠寶實非聖朝所須之急討伐之事謂宜。且停。又撰賢聖雜語奏之以諷諫帝答曰:省所獻雜語並列聖之明規眾智之深軌卿能憲章先範纂鏤情識忠款既昭淵誠肅著當以周旋無忘聽覽也。又諫起宣陽門表陳宜明守宰賞罰立學校制齊禮廣開賓館以接荒民帝。又答曰:具卿忠讜之懷夫賞罰以懲守宰飾館以待遐荒皆古之善政吾所宜勉更撰新禮或非易制國學之美已敕公卿宣陽門今敕停寡德多闕思復有聞。
孔稚珪為冠軍將軍南陽太守以魏軍連歲南侵征役不息百姓死傷乃上。表曰:モ奴為患自古而然雖三代智勇兩漢權奇略之要二塗而已一則鐵馬風馳奮威沙漠二則輕車出使通驛虜庭推而言之優劣可睹今之議者咸以丈夫之氣恥居物下況我天威寧可先屈吳楚勁猛帶甲百萬截彼鯨鯢何往不碎請和示弱非國計也。臣以為戎狄禽獸本非人倫鴟鳴狼踞不足喜怒蜂目蠆尾何關美惡唯宜勝之以深權制之以遠策宏之以大度處之以蝥賊豈足肆天下之忿損蒼生之命發雷電之怒爭蟲鳥之氣百戰百勝不足稱雄橫屍千里無益上國而蟻聚蠶攢窮誅不盡馬足毛群難與競逐漢高橫威海表窘迫長圍孝文國富刑清事屈淩辱宣帝撫納安靜朔馬不驚光武卑辭厚禮寒山無靄是兩京四主英濟中區輸寶貨以結和遣宗女以通好長轡遠馭子孫是賴,豈不欲戰惜民命也。唯漢武藉五世之資承六合之富驕心奢誌大事モ奴遂連兵積歲轉戰千里長驅瀚海飲馬龍城雖斬獲名王屠走凶羯而漢之器甲十亡其九故衛霍出關千隊不反貳師入漠百旅頓降李廣敗於前鋒李陵沒於後陣其餘奔北不可勝數遂使國儲空懸戶口減半好戰之功其利安在戰不及和相去何。若自西朝不綱東晉遷鼎群胡沸亂羌狄交橫荊棘攢於陵廟豺虎咆於宮闕山淵反覆黔首塗地逼迫奔騰開闢未有是時得失略不稍陳近至元嘉多年無事末路不量復挑強敵遂連城覆沒虜馬飲江青徐之際草木為人耳建元之初胡塵犯塞永明之始復結通和十餘年間邊堠。且息陛下張天造歷駕日登皇聲雷宇宙勢壓河嶽而封豕殘魂未屠劍首長蛇餘喘偷窺外甸烽亭不靜五載於斯昔歲蟻壞瘺食樊漢今茲毒浸淫未已興師十萬日費千金五歲之費寧可貲計陛下何惜匹馬之驛百金之賂數行詔命誘此凶頑使河塞息肩關境全命此策。若行則為百世之福。若不從命不過如戰失一隊耳或云:遣使不受則為辱命夫以天下為量者不計細恥以四海為任者寧顧小節一城之沒尚不足惜一使不反曾何取慚。且我以權取何嫌其恥所謂尺蠖之屈以求伸也。臣不言遣使必得和自有可和之理猶如欲戰不必勝而有勝之機耳今宜早發大軍廣張兵勢徵犀甲於岷峨命樓船於浦海使自青徂豫候騎星羅氵公江大漢雲陣萬里據險要以奪其魂斷糧道以折其膽多設疑兵使精銷而計亂固列金湯使神茹而慮屈然後發衷詔馳輕驛辯辭重幣陳列吉凶北虜頑而愛奇貪而好貨畏我之威喜我之賂畏威喜賂願和必矣。陛下用臣之啟行臣之計何憂玉門之下而無款塞之胡哉!彼之言戰既殷勤臣之言和亦慊闊伏願察兩塗之利害簡二事之多少聖玄省灼然可斷所表謬奏希下之朝省使同博議臣謬荷殊恩奉佐藩嶽敢肆瞽直伏奏千里帝不納。
後魏樓毅孝文時為都督涼河二州鄯善鎮諸軍事鎮西將軍涼州刺史車駕南伐毅表諫曰:伏承六軍雲動問罪荊楊吊民淮表一同甌越但臣愚見竊所未安何者京邑新遷百姓易業公私草創生途索然兼往歲弗稔民多饑饉二三之際嗟惋易興天道悠長宜養時晦願抑赫斯以待後日詔曰:時不自來因人則合今年人事殊非昔歲守株之唱便可停也。陽九利涉豈卿所知邪。
辛雄為行臺左丞與前軍臨淮王討荊州雄在軍上疏曰:凡人所以臨堅陣而忘身觸白刃而不憚者一則求榮名二則貪重賞三則畏刑罰四則避禍難非此數事雖聖王不能勸其臣慈父不能厲其子明主深知其情故賞必行罰必信使親疏貴賤勇怯賢愚聞鐘鼓之聲見旌旗之列莫不奮激競赴敵場豈厭久生而樂早死也。利害懸於前欲罷不能耳自秦隴逆節將歷數年蠻左亂常稍已多載凡在戎役數十萬人三方之師敗多勝少跡其所繇不明賞罰故也。陛下欲天下之早平湣征夫之勤瘁乃降明詔賞不移時然兵將之動歷稔不決三軍之卒宴然在家致令節士無所勸慕庸人無所畏懾進而擊賊死交而賞賒退而逃散身全而無罪此其所以望敵奔沮不肯盡力者矣。若重發明詔更量賞罰則軍威必張賊難可弭臣聞必不得已去食就信以此推之信不可斯須廢也。賞罰陛下之所易行不能全而行之攻敵士之所難欲其必死寧可得也。臣既庸弱忝當戎使職司所見輒敢上聞惟陛下審其可否。
後周於翼為大將軍先是與齊陳二境各修邊防雖通聘好而每歲交兵然一彼一此不能有所克獲武帝既親萬機將圖東討詔邊城鎮並益儲峙加戍卒二國聞之亦增修守禦翼諫曰:宇文護專制之日興兵至雒不戰而敗所喪實多數十年委積一朝糜散雖謂護無制勝之策亦繇敵人之有備故也。且疆場相侵互有勝敗徒損兵儲非策之上者不。若解邊嚴減戍防繼好息民敬待來者彼必喜於通和懈而少備然後出其不意一舉而山東可圖。若猶習前蹤恐非蕩定之計帝納之。
隋梁士彥仕周為晉州刺史齊師來伐武帝救之以將士疲倦意欲班師士彥叩馬而諫曰:今齊師既遁眾心皆動因其懼也。而攻之其勢必舉帝從之大軍遂進帝執其手曰:余之有晉州為平齊之基。若不固守則事不諧矣。朕無前慮惟恐後變善為我守之及齊平封郕國公進位上柱國。
郭榮為左候衛大將軍遼東之役以功進位左光祿大夫明年帝復事遼東榮以為中國疲弊萬乘不宜屢動乃言於帝曰:鄰敵失禮臣下之事臣聞千鈞之弩不為鼷鼠發機,豈有親辱大駕以臨小寇帝不納樊子蓋為兵部尚書將兵大業十一年從駕汾陽宮至於雁門車駕為突厥所圍頻戰不利帝欲以精騎潰圍而出子蓋諫曰:陛下萬乘之主,豈可輕脫一朝狼狽雖悔不追未。若守城以挫其銳四面徵兵可立而待陛下亦何所慮乃欲身自突圍因垂泣願暫停遼東之役以慰眾望聖躬親出慰撫厚為勛格人心自奮不足為憂帝從之其後援兵稍至虜乃引去來護兒為右翊衛大將軍煬帝於雁門為突厥所圍將選精騎潰圍而出護兒及樊子蓋並固諫乃止大業十二年駕幸江都護兒諫曰:自皇家受命將四十年薄賦輕徭戶口滋殖陛下以高麗逆命稍興軍旅百姓無知易為咨怨在外群盜往往聚結車駕遊幸深恐非宜伏願駐駕雒陽與時休息出師命將掃清群醜上稟聖指日克除今幸江都是臣衣錦之地臣荷恩深重不敢專為身謀帝聞之厲色而起數日不得見後怒解方被引入謂曰:公意乃爾朕復何望護兒因不敢言。
唐執失思力為左領軍將軍貞觀五年十月太宗將逐兔於後苑思力諫曰:天授陛下為華夷父母何得自輕倘使萬一馬有顛蹶將。若之何太宗顧而異之。又將逐鹿思力乃脫巾帶跪而固請太宗為之止焉李大亮為梁州都督初頡利之敗也。其酋豪首領至者皆拜將軍布列朝廷五品以上百餘人殆與朝士相半唯大度設拓設泥熟特勒不至遣招慰之使者相望於道大亮以為於事無用徒費中國因上疏曰:臣聞欲綏遠者必先安近中國百姓天下本根四夷之人猶於枝葉擾其根本以厚枝附而求久安未之有也。自古明王化中國以信馭夷狄以權故春秋云:戎狄豺狼不可厭也。諸夏親匿不可棄也。自陛下君臨宇宙深根固本人逸本強九州殷盛四夷自服今者拓跋突厥雖入提封臣愚稍覺勞費未悟其益也。然河西庶積禦蕃夷州縣蕭條戶口鮮少加因隋亂減耗尤多突厥未平之前尚不安業モ奴微弱以來始就農畝。若即勞役恐致妨損以臣愚見請停招慰。且謂之荒服者故臣而不內是以周室愛人攘狄竟延七百齡秦王輕戰事胡四十載而絕滅漢文養兵靜守天下安豐孝武揚威遠略海內虛耗雖悔輪臺追已不及至於隋室早得伊吾兼統鄯善。且既得之後勞費日甚虛內致外竟損無益遠尋秦漢近觀隋室動靜安危昭然備矣。伊吾雖已臣附遠在蕃磧人非夏人地多沙鹵其自豎立稱藩附庸者請羈縻受之使居塞外畏威懷德永為藩臣蓋行虛惠而收實福矣。近日突厥傾國入朝既不俘之江淮以變其俗乃置內地去京不遠雖則寬仁之義亦非久安之計每見一人初降賜物五匹袍一領首帥悉授大官祿厚位尊理多縻費以中國之租賦供積惡之モ奴其眾益多非中國之利也,於是言事者甚眾竟分其部置三都督府。
竇靜為夏州都督時擒頡利處其部眾於河南靜以為不便上封事曰:臣聞夷狄者同夫禽獸窮則搏噬群則聚不可以刑法繩不可以仁義教衣食仰給不務耕桑徒損有為之以資無知之虜得之則無益於化失之則無損於時然彼首丘之情未易忘也。誠恐一旦變生犯我王略愚臣之所深慮如臣計者莫。若因其敗亡之後加其無妄之福假以賢王之號妻以宗室之女分其土地析其部落使其權弱勢分易為羈制自可永保邊塞代為藩臣此實長轡遠禦之道於時務在懷輯雖未從之太宗嘉其忠謇答以優詔曰:北方之務悉以相委以卿為寧朔大使撫鎮華戎朕無北顧之憂矣。
尉遲敬德為畦夏二州都督抗表乞骸授開府儀同三司太宗將征高麗敬德奏言車駕。若自往遼左皇太子。又在定州東西二京府庫所在雖有鎮守總是空虛遼東路遙恐有元感之變。且邊隅小國不足親勞萬乘伏請委之良將自可應時摧滅太宗不納令以本官行太常卿為左衛馬軍總管從破高麗於駐蹕山軍還依舊致仕。
《郭子》儀為朔方等道節度時西蕃入寇詔子儀為關內副元帥蕃軍退詔子儀權京城留守自西蕃入寇代宗車駕東幸天下皆咎程元振諫官屢論之元振懼。又以子儀復立功不欲天子還京勸帝。且都雒陽以避蕃寇代宗然之下詔有日子儀聞之因兵部侍郎張重光宣慰回附章論奏曰:臣聞雍州之地古稱天府右控隴蜀左扼崤函前有終南太華之險後有清渭濁河之固神明之奧王者所都地方數千里帶甲十餘萬兵強士勇雄視八方有利則出攻無利則入守此用武之國非諸夏所同秦漢因之卒成帝業其後或處之而泰去之而亡前史所書不唯一姓及隋氏季末煬帝南還河雒丘墟兵戈亂起高祖唱義亦先入關惟能剪滅奸雄底定區宇以至於太宗高宗之盛中宗玄宗之明多在秦州鮮居東雒間者羯胡構亂九服分離河北河南盡從逆命然而先帝仗朔方之眾慶緒奔亡陛下藉西土之師朝義就戮豈惟天道助順抑亦地形使然此陛下所知非臣飾說近因吐蕃淩逼鑾駕東巡蓋以六軍之兵素非精練皆市肆屠沽之人務掛虛名茍備征賦及驅以就戰百無一堪亦有前輸貨財因以求免。又中官掩蔽庶政多荒遂令陛下振蕩不安退居陜服斯蓋關於委任失所,豈可謂秦地非良者哉!今道路云:云:不知信否咸謂陛下已有成命將幸雒都臣熟思其端未見其利夫以東周之地久䧟賊中宮室焚燒十不存一百曹荒廢曾無尺椽中間畿內不滿千戶井邑榛棘豺狼所嗥既乏軍儲。又鮮人力東至鄭汴達於徐方北自懷覃經於相土人煙斷絕千里蕭條將何以奉萬乘之牲餼供百官之次舍矧其土地狹厄才數百里間東有成臯南有二室險不足恃適為戰場陛下奈何棄久安之勢從至危之策忽社稷之計生天下之心臣雖至愚竊為陛下不取。且聖旨所慮,豈不以京畿新遭剽略田野空虛恐稍食不充國用有闕以臣所見深為不然昔衛文公小國之君諸侯之主耳遭懿公為狄所滅始廬於漕衣大布之衣冠大帛之冠元年革車三十乘季年三百乘卒能恢復舊業享無疆之休況明明天子恭儉節用茍能黜素餐之吏去冗食之官抑豎刁易牙之權任蘧瑗史酋之直薄征弛力卹隱迨鰥委諸相以簡賢任能付老臣以練兵禦侮則黎元自理盜賊自平中興之功旬月可冀卜年之期永永無極矣。願時邁順動回鑾上都再造邦家維新庶政奉宗廟以脩薦享謁陵寢以崇孝思臣雖隕絕死無所恨代宗省表垂泣謂左右曰:子儀用心真社稷臣也。可亟還京師。
韋臯為西川節度使順宗即位王叔文等專政臯上。表曰:臣聞上承宗廟下鎮黎元永固無疆亟先儲貳臣伏聞聖躬以山陵未畢哀毀逾禮因乖攝衛至今未安。若更憂勞萬幾伏恐旬月之間未得痊復皇太子睿質已長淑問日彰四海之心實所倚賴伏望權令親監庶政事無大小一切諮稟候聖躬痊愈即歸春宮如此必冀聖體速就康寧庶政免令擁滯臣位兼將相受恩最深今之所陳是臣職分特望陛下俯從人望克崇萬代之業。又上皇太子箋曰:殿下體重離之明當儲貳之重所以克昌九廟式固萬方天下安危系於殿下臯位崇將相誌切公忠先聖察知早蒙恩顧人臣之分知無不為將以上答眷私常思罄竭伏以聖上嗣膺鴻業睿哲英明攀感先皇志存孝理上追殷宗之德諒暗未嘗發言軍國萬機委於臣佐所宜竭誠翊戴以致雍熙但付未得其人處理多虧公正今則群小得志隳紊紀綱官以勢遷政猶情改朋黨交構熒惑聖朝樹置腹心遍於貴位潛結左右難在蕭墻國賦散於權門王稅不八天府褻慢無忌高下在心貨賄既行遷轉失序先朝屏黜賊犯之類咸擢在省闥府署之間至令忠臣殞涕正士吞聲遐邇痛之謂之不可將恐奸雄乘便因此謀動干戈危殿下之邦家傾太宗之王業伏以櫛風沐雨經營四方列聖兢兢年將二百將欲傳於萬代永保無疆,豈可一朝委任王叔文王亻丕李忠言等三人小藝之臣付以軍國重務恣其黷亂坐收傾危日夜憂危不勝憤激捐軀報國今則其時特望殿下即日奏聞斥逐群小天下事務出自殿下之心則四方獲安忠臣得以戮力臯受恩兩朝寄任崇重惟知竭節以效懇誠伏惟殿下掃除之臯自以大臣得議國家事。且怨叔文不與三川恃處鬥絕一方度叔文不能搖動。又乘其與韋執誼間隙故極言中外人情尋裴均嚴綬表箋繼至悉與臯同詞忠正之徒皆倚賴以為援而邪黨震懼。
裴度為河東節度使會幽州朱克融鎮州王廷湊作亂詔度充鎮州四面行營招討使屠城斬將屢以捷聞穆宗深嘉其忠款時翰林學士元稹交結內官求為宰相與知樞密魏宏簡為刎頸之交稹雖與度無憾然頗忌前達加於已上度方用兵山東處置軍事有所論奏多為稹輩所持天下皆言稹恃寵熒惑上聽度在軍上疏論之曰:臣聞主聖臣直今既遇聖主輒為直臣上答殊私下塞群謗誓除國蠹無以家為茍獻替之可行何性命之足惜伏惟皇帝陛下恭承丕業光啟雄圖方於頑人之風以立太平之事而逆豎構亂震驚山東奸臣作朋撓亂國政陛下欲掃蕩幽鎮宜肅清朝廷何者為行有大小議事有先後河朔逆賊只亂山東禁闈奸臣必亂天下是則河朔患小禁闈患大小者臣等與諸戎臣必能剪滅大者非陛下制斷非陛下覺悟無計驅除今文武百寮中外萬品有心者無不憤忿有口者無不咨嗟直以威權方重獎用方深無所畏避不敢抵觸恐事未行而禍已及不為國計。且為身謀臣比者猶畏隱忍不願發明一則以罪惡如山怨謗如雷伏料聖明必自誅殛一則以四方無事萬樞。且過雖紀綱潛壞賄賂公行俟其貫盈必自顛覆今屬凶徒擾攘宸衷憂軫凡有制命計於安危痛此奸邪恣行欺罔幹亂聖略非止一途。又翰苑舊臣結為朋黨陛下聽其所說更訪於近臣私相計會更唱叠和蔽惑聰明所以臣自兵興以來所陳章疏事皆要切所奉書詔多有參差蒙陛下委付之意不輕被奸臣抑損之事不少臣素與奸佞亦無仇嫌只是昨者臣請乘傅詣闕面陳戎事奸臣之徒最所畏懼知臣。若到御坐之前必能悉數其過以此百計止臣此行臣。又請領兵齊進遂便討賊奸臣之黨尤加阻礙恐臣統率諸道或有成功進退皆受羈牽意見悉遭蔽塞復共一二檢校同詞合力或兩道招撫逗留旬時或遣荊州行營拖曳日月但欲令臣失所使臣無成則天下理亂山東勝負悉不顧矣。為臣事君一至於此。且陛下左右前後忠良至多亦有熟會典章亦有飽諳師旅足以任使何獨斯人以臣愚見。若朝中奸臣盡去則河朔逆賊不討而自平。若朝中奸臣尚在則逆賊縱平無益臣讀國史知代宗朝蕃戎侵軼直犯都城代宗不知蓋被程元振蒙蔽幾危社稷當時柳伉乃太常一博士耳猶能抗表歸罪為國除害今臣所處兼總將相豈宜坐觀凶邪有а日月不勝感憤嫉惡之至謹附中使趙奉國以聞倘陛下未信忠言猶惑奸黨伏乞出臣此表令三事大夫與百寮集議彼不受責臣合伏辜天鑒孔明照臣肝血得天下之人知臣不負陛下則雖死之日猶生之年繼上三章辭情激切穆宗雖不悅然懼大臣正議乃以魏宏簡為弓箭庫使罷元稹內職然寵稹之意未衰俄拜稹平章事尋罷度兵權守司徒平章事充東都留守諫官相率伏閣詣延英門者日有二三帝知其諫不即被召皆上疏言時未偃兵度有將相全才不宜置之散地帝以章疏旁午無如之何知人情在度遂詔度自太原繇京師赴雒及元稹為相請帝罷兵洗雪廷湊克融解深州之圍蓋欲罷度兵柄故也。二年三月度至京師既見先敘克融廷湊暴亂河朔受命討賊無功次陳除職東都許令入覲辭和氣勁感動左右度伏奏龍墀涕泗鳴咽帝為之動容口自諭之曰:所謝知朕於延英待卿初人以度無左右之助為奸邪排擯雖度勛德恐不足感動人主及度奏河北事慷慨之切揚於殿庭在位者無不聳動雖武夫貴介亦有咨嗟流涕者。
梁韓建唐末為鎮國軍節度使昭宗乾寧中通王滋請故宰臣孔緯宅為營建奏曰:孔緯以直道為宰相今其身歿未久朝廷撫淩統之孤祭蕭何之墓奈何奪其故居使其妻子奉几筵無所非君臣始終之道也。帝從之。
後唐蓋寓初為武皇右都押牙領容管經略使武皇平王行瑜旋師渭北暴雨六十日諸將或請入覲。且云:天顏咫尺安得不行覲禮武皇意未決寓白曰:車駕自石門還京寢未安席比為行瑜驚駭乘輿今京師未寧奸凶流議大王移兵渡渭必恐復動宸情君臣始終不在朝覲但歸藩守姑務勤王是忠臣之道也。武皇笑曰:蓋寓尚阻吾入覲況天下人哉!即日班師。
符存審為魏博馬步軍都指揮使領橫海軍節度使莊宗勇於征戰每以輕騎當之遇窘者數四存審每俟其入必叩馬泣諫曰:王將復唐宗宜為天下自愛搴旗挑戰一劍之任無益聖德請責效於臣古人不以賊遺君父臣雖不武敢不代君之憂莊宗即時回駕。
●卷四百八
○將帥部·退讓
《書》曰:謙受益傅曰:上讓下競蓋先王之重知退而貴崇讓也。其德之盛歟乃有掌握兵要典司戎重膺元帥之寄受註意之任寵名斯集爵賞既渥而能達倚伏之理節過亢之分深畏盛滿推避榮數稱引俊傑罄盡忠亮乃至求解祿秩願就休致懇辭政柄思去權位靡矜勛績不受封邑精意懇到孤風聳激《老子》曰:知止不殆《易》曰:卑而不可逾皆是之謂也。故歷代之為將者能以功名始終進退而不失其正者何莫繇斯道也。已。
漢張安世宣帝初為車騎將軍光祿勛時大將軍霍光薨御史大夫魏相上封事言安世與大將軍定策天下受其福宜尊其位以為大將軍帝亦欲用之安世聞指懼不敢當請間求見免冠頓首曰:老臣耳妄聞言之為先事不言情不達(事未施行而遽言之。故曰:為先事也。)誠自諒不足以居大位繼大將軍後唯天子財哀以全老臣之命(財與裁同)帝笑曰:君言太謙君而不可尚誰可者(言君尚不可誰更可也。)安世深辭弗能得後數日竟拜大司馬車騎將軍領尚書事初宣帝以皇曾孫收養掖庭安世兄掖庭令賀侍養拊循恩甚密焉及帝即位而賀已死帝追思賀恩欲封其家為恩德侯置守蒙二百家賀有一子蚤死無子子安世小男彭祖(言養以為子)彭祖。又小與帝同席研書指欲封之先賜爵關內侯安世深辭賀封。又求損守蒙戶稍減至三十帝曰:吾自為掖庭令非為將軍也。安世乃不敢復言安世以父子封侯在位太盛乃辭祿詔都內別藏張氏無名錢以百萬數元康四年春安世病上疏歸候乞骸骨天子報曰:將軍年老被病朕甚憫之雖不能視事折沖萬里君先帝大臣明於治亂朕所不及得數問焉(言意所不及者即以問君)何感而上書歸衛將軍富平侯印薄朕忘故(薄猶嫌也。君意嫌朕遺忘故舊而求去也。)非所望也。願將軍強餐食近醫藥專精神以輔天年安世復強起視事。
後漢馬武初為更始振武將軍後降光武復使將其部曲至鄴武叩頭辭以不願世祖愈美其意李通為前將軍以天下略定通思欲避榮寵以病上書乞身詔下公卿群臣議大司徒侯霸等曰:王莽篡漢傾亂天下通懷伊呂蕭曹之謀建造大策扶助神靈輔成聖德破家為國忘身奉主有扶危存亡之義功德最高海內所聞通以天下平定謙讓辭位夫安不忘危宜令通居職療疾欲就諸侯不可聽,於是詔通勉致醫藥以時視事。
丁字幼春潁川定陵人光武因略地潁陽以為偏將軍建武元年拜河南太守及封功臣帝令各言所樂諸將皆占豐邑美縣唯願封本鄉,或謂曰:人皆欲縣子獨求鄉何也。曰:昔孫叔敖敕其子受封必求堯角之地今能薄功微得鄉亭厚矣。帝從之封定陵新安鄉侯。
朱祐為建義大將軍建武中封鬲侯邑七千三百戶祐自陳功薄而國大願受南陽五百戶足矣。不許。
竇憲和帝時為車騎將軍與北單于戰於稽落山大破之詔使中郎將持節即五原拜大將軍封武陽侯食邑三萬戶憲固辭封賜策許焉。
馮緄桓帝時為車騎將軍擊武陵蠻夷荊州平定詔賜錢十億固讓不受振旅還京師推功於從事。
吳張昭大帝時為綏遠將軍以老病上還官位及所統領更拜輔吳將軍班亞三司改封婁侯食邑萬戶是儀為礻卑將軍守侍中欲復授兵儀自以非材固辭不受。
嚴為騎都尉橫江將軍魯肅卒權以代肅前後固辭曰:仆素書生不閑軍事非才而據殃咎必至發言慷慨至於流涕大帝乃聽焉嘉其能以實讓。
晉賈充為車騎將軍時吳將孫秀降拜為驃騎大將軍武帝以充舊臣欲改班使車騎居驃騎之右充固讓見聽。
魯芝為鎮東將軍青州刺史芝以年及懸車告老遜位章表十餘上武帝,於是徵為光祿大夫位特進給吏卒門施行馬焉。
羊祜泰始初為都督荊州諸軍事後加車騎將軍開府如三司之儀祜上表固讓曰:臣伏聞恩詔拔臣使同臺司臣自出身以來適十數年受任內外每極顯重之任常以智力不可頓進恩寵不可久謬夙夜戰忄栗以榮為憂臣聞古人之言德未為人所服而受高爵則使才臣不進功未為人所歸而荷厚祿則使勞臣不勸今臣身托外戚事連運會誡在過寵不患見遺而猥降發中之詔加非次之榮臣有何功可以堪之何心可以安之身辱高位傾覆尋至願守先人弊廬,豈可得哉!違命誠忤天威曲從即復。若此。蓋聞古人申於見知大臣之節不可則止臣雖小人敢緣所蒙念存斯義今天下自服化以來方漸八年雖側席求賢不遺幽賤然臣不能推有德達有功使聖聽知勝臣者多未達者不少假令有遺德於版築之下有隱才於屠釣之間而朝議用臣不以為非臣處之不以為愧所失,豈不大哉!臣忝竊雖久未。若今日兼文武之極寵等宰輔之高位也。且臣雖所見者狹據今光祿大夫李憙執節高亮在公正色光祿大夫魯芝潔身寡欲和而不同光祿大夫李裔清亮簡素立身在朝皆服事華髪以禮終始雖歷位內外之寵不異寒賤之家而猶未蒙此選臣更越之何以塞天下之望少益日月是以誓心守節無茍進之志今道路行通方隅多事乞留前恩使臣得速還屯不爾留連必於外虞有闕匹夫之志有不可奪不聽其後詔以泰山之南武陽牟南城梁父平陽五縣為南城郡封祜為南城侯置相與郡公同祜讓曰:昔張良請受留萬戶漢祖不奪其志臣受鉅平於先帝敢辱重爵以速官謗固執不拜帝許之祜每被登進常守沖退至心素著故特見申於分列之外是以名德遠播朝野具瞻縉紳僉議當居臺輔帝方有兼並之志仗祜以東南之任故寢之。
杜預為鎮南將軍都督荊州諸軍事預既平吳後還鎮累陳家世吏職武非其功請退不許。
劉弘惠帝時為鎮南將軍都督荊州諸軍事以平張昌功應封次子一人縣侯弘上疏固辭許之。
王懷帝永嘉末遷丹陽太守加輔國將軍上元帝箋曰:昔魏武達政之主也。荀文。若功臣之最也。封不過亭侯倉舒愛子之寵贈不過別部司馬以此格萬物得不局跡乎!今者臨郡不問賢愚豪賤皆加重號輒有鼓蓋動見相準時有不得者或為恥辱天官混雜朝望頹毀忝荷重任不能崇浚山海而開創亂源饕竊名位取紊彜典謹送鼓蓋加崇之物請從始庶令雅俗區別群望無惑帝下令曰:德重勛高孤所深倚誠宜表章殊禮而更約已沖心進思盡誠以身率眾宜順其雅誌式允開塞之機拜寧遠將軍尋加振威將軍湣帝即位徵吏部郎不拜後。又拜右將軍揚州刺史監江南諸軍事遷驃騎將軍加散騎常侍都督中外諸軍領中書監錄尚書事假節刺史如故以王敦統六州固辭中外都督。
劉琨湣帝時為大將軍都督并州諸軍事帝遣大鴻臚趙廉持節拜琨為司空都督並冀幽三州諸軍事琨上表讓司空受都督克期與猗盧討劉聰。
王敦元帝建武初為征南大將軍中興建拜侍中大將軍江州牧遣部將朱軌趙誘伐杜曾為曾所殺敦自貶免侍中辭牧不拜尋加荊州牧敦上疏曰:昔漢祖以神武革命開建帝業繼以文帝之賢纂承洪緒清虛玄默擬跡成康賈誼嘆息以為天下倒懸雖言有抑揚不失事體今聖朝肇建漸振宏綱往段匹磾遣使求效忠節尚未有勞便以方州與之今靳明等為國雪恥欲除大逆此之志望皆欲附翼天飛雖功大宜報亦宜有以裁之當杜漸防萌慎之在始中間不逞互生事變皆非忠義率以一朝之榮天下漸弊實繇於此春秋之時天子微弱諸侯奢侈晉文思崇周室至有求隧之請襄王讓之以禮聞義而服自爾諸侯莫敢越度臣謂前者寇賊未殄茍以濟事朝廷諸所加授頗多爵位兼重今自臣以下宜皆除之。且以塞群小矜功之望夷狄無厭之求。若復遷延顧望流俗使奸狡生心遂相怨謗指摘朝廷讒諛蜂起臣有以知陛下無以正之此安危之機天下之望臣門戶特受榮任備兼權重渥恩偏隆寵過公族行路廝賤猶謂不可臣獨何心可以安之臣一宗誤陛下傾覆亦將尋至雖復灰身剖心陛下追悔將何所及伏願諒臣至款及今際會小解散之並授賢雋少慰有識各得盡其所懷則人思競勸矣。州牧之號所不敢當輒送所假侍中貂蟬乂宜並官省職以塞群小覬覦之望帝優詔不許。又固辭州牧聽為刺史。
紀瞻為領軍王敦之逆元帝使謂瞻曰:卿雖病但為朕臥護六軍賊平自表還家帝不許固辭不起詔曰:瞻忠亮雅正識局經濟屢以年耆病久逡巡告誠朕深明此操重違高誌今聽所執其以為驃騎將軍常侍如故服物制度一按舊典遣使就拜止家為府。
陶侃鎮武昌元帝以侃破新野平襄陽功拜大將軍劍履上殿入朝不趨贊拜不名上表固讓曰:臣非貪榮於疇昔而虛讓於今日事有合於時宜臣豈敢與陛下有違理有益於聖世臣豈敢與朝廷作異臣嘗欲除諸浮長之事遣諸虛假之用非獨臣身而已。若臣仗國威靈梟雄斬勒則。又何以加成帝咸和七年侃疾篤上表遜位曰:臣少長孤寒始願有限過蒙聖朝歷世殊恩陛下睿鑒寵靈彌泰有始必終自古而然臣年垂八十位極人臣啟手啟足當復何恨但以陛下春秋尚富餘寇不誅山陵未反所以憤愾兼懷不能已巳臣雖不知命年時已邁國恩殊特賜封長沙隕越之日當歸骨國土臣父母舊葬今在尋陽緣存處亡無心分違已勒國臣脩遷之事刻以來秋奉迎窀穸葬事訖乃告老下藩不圖所患遂爾綿篤伏枕感結情不自勝臣間者猶謂犬馬之齒尚可小延欲為陛下西平李雄北吞石季龍是以遣毋丘奧於巴東授桓宣於襄陽良圖未敘於此長乖此方之任內外之要願陛下速選臣代使必得良才奉宣王猷遵成臣誌則臣死之日猶生之年陛下雖聖姿天縱英奇日新方事之殷當賴群俊司徒鑒識經遠光輔三世司空鑒簡素貞正內外惟允平西將軍亮雅量詳明器用周時即陛下之周召也。獻替疇咨敷融政道地平天成四海幸賴謹遣左長史殷羨奉送所假節麾幢曲蓋侍中貂蟬太尉章荊江州刺史印傅戟仰戀天恩悲酸感結以後事付右司馬王愆期加督護統領文武侃輿車出臨津就船明日薨於樊時年七十有六。
郗鑒為司空鎮京口以寢疾上疏遜位曰:臣疾彌留遂至沈篤自忖氣力差理難冀有生有死自然之分但忝位過才曾無以報上慚先帝下愧日月伏枕哀嘆抱恨黃泉臣今虛乏救命朝夕輒以府事付長史劉遐乞骸骨歸丘園惟願陛下崇山海之量宏濟大猷任賢使能事從簡易使康哉!之歌復興於今則臣雖死猶生之日耳臣所統錯雜率多北人或逼遷徙或是新附百姓懷土皆有歸本之心臣宣國恩示以好惡處與田宅漸得少安聞臣疾篤眾情駭動。若當北渡必啟寇心太常臣謨平簡貞正素望所歸謂可以為都督徐州刺史臣亡兄息晉陵內史邁謙受養士甚為流亡所宗。又是臣門戶子弟堪任兗州刺史公家之事知無不為是以敢希祁奚之舉疏奏元帝以蔡謨為鑒軍司。
應詹為都督前鋒軍事護軍將軍假節都督時以王敦作逆朱雀橋南賊從竹格渡江詹與建威將軍趙胤等擊敗之斬賊率杜發梟首數千級賊平封觀陽縣侯食邑一千六百戶賜絹五千匹上疏讓曰:臣聞開國承家光啟土宇唯令德元功乃宜封錫臣雖忝當一隊策無微略勞不汗馬猥以疏賤倫亞親密暫廁被練列勤司勛乞回謬恩聽其所守元帝不許。
庾亮為左衛將軍時王敦舉兵亮與諸將拒錢鳳及沈充之走吳興也。元帝。又假亮節都督東征諸軍事追充事平以功封永昌縣開國公賜絹五千四百疋固讓不受後亮鎮蕪湖時後將軍郭默據湓口以叛亮表求親征,於是以本官加征討都督率將軍路永毛寶劉仕等步騎二萬會太尉陶侃討之亮還蕪湖不受爵賞侃移《書》曰:夫賞罰黜陟國之大信竊怪矯情獨為君子亮曰:元帥指武臣效命亮何功之有遂苦辭不受進號鎮西將軍。又固讓初以誅王敦功封永昌縣公亮比陳讓疏數十上至是許之。
溫嶠為江州刺史持節都督平南將軍鎮武昌先是王與嶠皆受元帝顧命及平蘇峻後朝議將留嶠輔政嶠以先帝所任固辭還藩復以京邑荒殘資用不給嶠措資蓄具器用而後旋於武昌毛穆之穆帝時為右將軍宣城內史假節鎮姑孰穆之以為戍在近畿無復軍警不宜加節上疏辭讓許之。
郗愔簡文初為輔國將軍會稽內史時大司馬桓溫以愔與徐兗有故義乃遷愔都督徐兗青幽揚州之晉陵諸軍事領徐兗二州刺史假節雖居藩鎮非其好也。俄屬桓溫北伐愔請督所部出河上用子超計以已非將帥才不堪軍旅。又固辭解職勸溫並領已所統轉冠軍將軍會稽內史及簡文踐祚就加鎮軍都督浙江東五郡軍事久之以年老乞骸骨因居會稽徵拜司空詔書優美敦獎殷勤固辭不起。
謝玄孝武時為都督徐兗青司冀幽并七州軍事移鎮東陽城玄即路於道疾篤上疏曰:臣以常人才不佐世忽蒙殊遇不復自量遂從戎政驅馳十載不辭鳴鏑之險每有征事輒請為軍鋒繇恩厚忘軀甘死。若生也。冀有毫上報榮寵天祚大晉王威屢舉實繇陛下神武英斷無思不服亡叔臣安協贊雍熙以成天工而霧尚翳六合未朗遺黎塗炭巢窟宜除復命臣荷戈前驅董司戎首冀仰憑皇威宇宙寧一陛下致太平之化庸臣以塵露報恩然後從亡叔臣安退身東山以道養壽此誠已形於文旨達於聖聽臣所以區區家國實在於此不謂臣愆咎夙積罪鍾中年上延亡叔臣安亡兄臣靖數月之間相繼殂背下逮稚子尋復夭昏哀毒兼纏痛百常情臣不勝禍酷暴集每一慟殆斃所以含哀忍悲期之必存者雖哲輔傾落聖明方融伊周嗣作人懷自厲猶欲申臣本誌隆國保家故能豁其情滯同之無心耳去冬奉司徒道子告括囊遠圖逮問臣進止之宜臣進不達事機以蹙境為恥退不自揆故欲順其宿心豈謂經略不振自貽斯戾是以奉送章節待罪有司執循常儀實有鬼心而聖恩赦過黷法垂宥使抱罪之臣復得更鳴於所司木石猶感而況臣乎!顧將身不良動與[C260]會謙德不著害盈是荷先疾既動便至委篤陛下體臣重使還藩淮側甫欲休兵靜眾綏懷善撫兼苦自療冀日月漸瘳繕甲俟思更奮迅而所患沈頓有增無損今者忄忄救命朝夕臣之平日率其長短加以匪懈猶不能令政理宏宣況今內外天隔永不復接寧可臥居重任以招患慮追尋前事可為寒心臣之微身復何足惜區區血誠憂國實深謹遣兼長史劉濟重奉送節蓋章傅伏願陛下垂天地之仁拯將絕之氣特遣軍司鎮慰荒雜聽臣所乞盡醫藥消息歸誠道門冀神祗之祐。若此而不差修短命也。使臣得及視息瞻睹墳柏以此之盡公私真無恨矣。伏枕悲慨不覺流涕詔遣高手醫一人令自消息。又使還京口療疾玄奉詔便還病。又不差。又上疏曰:臣同生七人雕落相繼唯臣一已孑然獨存在生荼酷無如臣比所以含哀忍痛希延視息者欲報之德實懷罔極庶蒙一瘳申其此誌。且臣孤遺滿目顧之惻然為欲極其求生之心未能自分於灰土慺慺之情可哀可湣伏願陛下矜其所訴霈然垂恕不令微臣街恨泉壤表寢不報前後疏十餘上久之乃轉授散騎常侍左將軍會稽內史。
桓豁為征西將軍進督交廣州軍事太元初遷征西大將軍開府豁上疏固讓曰:臣聞三臺麗天辰極以之增耀論道作弼王猷以之時必將仰參神契對揚成務宏易簡以翼化暢玄風於宗極故宜明揚側陋登庸賢雋使版築有沖天之舉渭濱無垂竿之逸用乃功濟蒼生道光千載是以德非時望成典所不虛授功微賞厚賢達不以擬心臣實凡人量無遠致階藉門寵遂叨非據進不能闡揚皇風贊明政道退不能宣力所蒞混一華戎屍素積載庸績莫紀是以敢冒成命歸陳丹款伏願陛下回神玄覽追收謬眷則具瞻革望臣知所免竟不許。
宋劉敬宣初自晉安帝元興中為輔國將軍既破桓歆遷建威將軍江州刺史敬宣固辭言於高祖曰:讎恥既雪四海清蕩所願反身草澤以終餘年恩遇不遺遂復亻黽亻免即日所忝已為優渥。且盤龍無忌猶未遇寵賢如二弟位任尚卑一朝先之必貽朝野之責不許。王弘太祖即位初以佐命功遷衛將軍初少帝景平二劉毅小字何無忌也。年徐羨之等謀廢立召弘入朝太祖即位以定策安社稷進位司空封建安郡公食邑千戶弘上表固辭曰:臣聞趙武稱隨會夫子之家事治言於晉國無隱情臣千載幸會謬荷榮遇雖以智能虛薄政績蔑聞而言無隱情竊所,庶幾向令天啟其心豫定大策而名編司勛功不見紀固將請不賞之罪懸龍蛇之書豈當稽違成命茍脩小節但功勤暴之四海進闕君子勞心之謀退微小人勞力之效而聖朝僭賞於上愚臣茍忝於下則為厚誣當時永貽口實竊財之誚比此為輕唯塵盛猷虧玷為大微躬所惜一朝亦盡非惟仰塵國紀實亦俯畏友朋憂心彌疹胡顏靡。且凡人之交尚申知己況在明主可用理幹所以敢遂愚狷守之以死乃見許加使持節侍中改監為都督進號車騎大將軍。
沈慶之孝武初以討魯爽功進號鎮北大將軍後遷開府儀同三司辭改封始興郡公戶邑如故慶之以年滿七十固請辭事帝嘉其意許之以為侍中左光祿大夫開府儀同三司。又固讓帝不許表疏數十上。又面陳曰:張良名賢漢高猶許其退臣有何用必為聖朝所須乃至稽顙自陳言輒涕泣帝不能奪聽以郡公罷就第月給錢十萬米百斛衛史五人慶之,於是。又申前命復固辭。
南齊劉善明齊臺初建為右衛將軍辭疾不拜司空褚淵謂善明曰:高尚之事乃卿從來素意今朝廷方相委待詎得便學松喬耶善明曰:我本無宦情既逢知己所以戮力驅馳願在申誌今天地廓清朝廷濟濟鄙懷既申不敢昧於富貴矣。
劉策珍宋明帝太始初為寧朔將軍遣王敬則破殷琰將劉從等四壘於橫塘等處懷珍乘勝逐北頓壽春長邏門宋明帝嘉其功除羽林監屯騎校尉將軍如故懷珍請先平賊辭讓不受後仕齊太祖為左衛將軍散騎常侍魏軍寇淮肥以本官加平西將軍屯氵巢湖為壽春勢援軍退懷珍既老以禁旅辛勤求為官轉光祿大夫常侍如故。
周盤龍為持節都督兗州氵公淮諸軍事以擊虜無功白衣領職八座尋奏復位加東平太守盤龍表年老才弱不可鎮邊求解職見許。
王奐太祖建元初為征虜將軍南都內史領南蠻校尉上表固讓南蠻曰:今天地初辟萬物載新荊蠻來威巴濮不擾但使邊民樂業有司循務本府舊州日就殷阜昔遊西土較見盈虛兼日者戎燼之後痍毀難復雖復緝以善政未及來蘇今復割撤大府制置偏校崇望不足以助強語實安能以相弊。且資力既分職司增廣眾勞務倍文案滋煩非獨臣見其難竊以為國計非允見許,於是罷南蠻校尉官進號前將軍。
梁蔡道恭為右衛將軍時高祖舉義師於雍州道恭以破虜休烈之功遷中領軍固辭不受出為使持節右將軍司州刺史。
王國珍為右衛將軍辭不拜。又授徐州刺史固乞留京師復賜金帛國珍。又固讓高祖敕答曰:昔田子泰固辭絹穀卿體國情深良在可嘉尋詔徵為護軍將軍。
夏侯詳初仕齊為中領軍從高祖舉義師時高祖弟始興王忄詹留守襄陽詳乃遣使迎忄詹共參軍國齊和帝加詳禁兵出入殿省固辭不受遷侍中尚書右僕射尋授使持節撫軍荊州刺史詳。又固讓於忄詹。
韋以天監十四年出為平北將軍寧蠻校尉十五年拜表致仕優詔不許。
劉之亨大通六年出師南鄭之亨扌督眾軍杖節西土而致克復後封臨江子固辭不拜初之亨之立功也。軍士有功皆錄唯之亨為蘭欽所訟執政因而䧟之故封賞不行但復本位而已久之帝讀陳湯傳恨其立功絕域而為文吏所詆宦者張增允曰:外聞論者切謂劉之亨似之帝感悟乃封。
●卷四百九
○將帥部·退讓第二
後魏陸麗為南都尚書文成興安初封平原王頻讓不聽乃啟以讓父文成曰:朕為天下主,豈不能二王封卿父子也。以其父俟為東平王麗尋遷侍中撫軍大將軍賜妻妃號麗以荷寵既頻固辭不受帝益重之。
王肅為豫州刺史以破齊將裴叔業進號鎮南將軍加都督四州諸軍事封汝陽縣子肅頻表固辭不許劉為開府儀同三司中書監除使持節都督吳越楚彭城諸軍大將軍開府鎮徐州頻表辭大將軍詔不許。
於忠宣武時為侍中領軍將軍忠面陳讓云:臣無學識不堪兼文武之任宣武曰:當今學識有文者不少但心直不如卿欲使卿劬勞於下我當無憂於上。
淳於誕宣武未伐蜀以誕為驍騎將軍假冠軍將軍都督別部司馬領鄉導統軍誕不願先受榮爵乃固讓實官止參戎號。
楊津為衛將軍孝莊永安初詔津為荊州都督津以前在中山䧟寇詣闕固辭竟不之任。
楊亻品為右將軍孝莊徙御河北亻品固求陪從至建州敘從行功臣自城陽王徽已下凡十人並增三階以亻品河梁之誠特加四階亻品固辭乞同諸人久乃見許爾朱兆榮之從子節閔帝以兆為天柱大將軍兆謂人曰:此是叔父終官我何敢受遂固辭不拜尋加都督十州諸軍事世襲并州刺史。
北齊斛律羨後主武平初為驃騎大將軍兄子武都為兗州刺史羨歷事數帝以謹直見稱雖極榮寵不自矜尚至是以合門貴盛深以為憂乃上書推讓乞解所職優詔不許。
後周泉企初仕後魏以功累遷為車騎大將軍西魏文帝大統初加開府儀同三司兼尚書右僕射進爵上雒郡公增邑通前一千戶企誌尚廉慎每除一官憂見顏色至是頻讓文帝手詔不許。
王思政為都督荊州刺史侯景叛東魏請援乞師思政率步騎萬餘從魯關向陽翟景送款於梁思政分布諸軍據景七州十二鎮太祖乃以所授景使持節太傅大將軍兼中書令河南大行臺河南諸軍事回授思政並讓不授。
予謹為柱國大將軍開府自以久當權勢位望隆重功名既立願保優乃上先所乘駿馬及所著鎧甲等太祖識其意乃曰:今巨猾未平公豈得便爾獨善遂不受。
達奚武遷驃騎大將軍累立大功朝議初欲以為柱國武謂人曰:我作柱國不應在元子孝前固辭不受以大將軍出鎮玉壁(王欽。若等曰:元子孝後魏宗族義陽王為柱國大將軍)。
竇熾為柱國大將軍明帝以熾前朝舊臣勛望兼重欲獨為造第熾辭以天下未平干戈未偃不宜輒發徒役明帝不許。
隋李穆初仕周為武衛大將軍擊曲沔蠻破之授原州刺史拜世子惇為儀同三司穆以二兄賢遠並為佐命功臣子弟布列清顯穆深懼盈滿辭不受拜太祖不許俄遷雍州刺史兼小蒙宰增邑三千戶通前三千七百戶。又封一子為升遷縣伯穆讓兄子孝軌許之。
元孝矩為壽州總管屯兵於江上後數歲自以年老筋力漸衰不堪軍旅上表乞骸骨轉涇州刺史高祖下《書》曰:知執謙請歸初服恭膺寶命實賴元功方欲委裘寄以分陜何容便請高蹈獨為君子者乎!。若以邊境務煩即宜徙從涇郡養德臥治也。
梁睿開皇初為益州總管自以周代舊臣久居重鎮內不自安屢請入朝,於是徵還京師及引見高祖為之興命睿上殿握手極歡睿退謂所親曰:功遂身退此其時也。遂謝病於家闔門自守不交當世帝賜以板輿每有朝覲必令三衛輿上殿。
令狐熙為桂州總管在職數年上。表曰:臣忝寄嶺表四載於茲犬馬之年六十有一才輕任重鬼懼兼深嘗願收拙避賢稍免官謗然所管遐曠綏撫尤難雖未能頓革夷風頗亦漸識皇化但臣宿患消渴比更增甚筋力精神轉就衰邁昔在壯齒猶不如人況今年疾俱侵,豈可猶當重寄請解所任高祖優詔不許賜以醫藥。
唐張士貴高宗永徽中為左領軍大將軍有目疾抗表辭事授鎮軍大將軍。
李光弼為河南副元帥都督河南淮西山南東道諸節度行營事代宗廣德二年七月上表陳乞曰:臣自去月十七日舊疾發動有加無瘳至今月五日臣自量氣力恐至不起謹忍死口占陳露上聞臣受國重任荷國厚恩自陛下臨御已來方隅多故加以疾病不任扶持竟未獲趨拜戟庭瞻奉宸極忽此危亟氣候奄然將賓沒聖代長辭白日撫心內痛割切五情。且鳥之死其聲尤哀況臣系心聖朝結戀慈母倚枕西向覲謁永遙所以循環晷刻心腸斷絕臣以素無成效累加封邑每經陳讓不蒙允許今臣將死冒猶存。若使無功之子嗣守素封臣赴下泉亦不瞑目況人生雕弊國用不充軍興所須實資錢穀謹上前後所賜實封二千戶請歸之有司庶礻卑萬一蓋臣宿素必守之誠伏惟聖慈特賜臨行營兵馬使已下至將士及資糧營田所繇等並令恭守所職伏聽進止仰天瀝懇誠切氣微亻免首嗚咽申吐不盡不勝哀迫痛戀之至手詔答曰:爵土之封以酬勛德故受之日適當其分使賞在必行而得之者不讓其餘使人有可繼國之彜憲在乎!至公往者寇逆亂常京戟失守太尉兼侍中充河南副元帥都督河南淮西山南東道諸節度行營事上柱國臨淮郡王光弼首奉師律翊佐先朝克殄氛祲底寧宗社自朕纘承丕緒。又著大功扶顛履危勤恤於外可謂忠存王室道濟生人則食邑所加抑惟常典豈因疾故遽有懇詞不伐茂勛請歸實食覽其章奏增用惘然。且福壽之理期於勿藥井賦之傳於無窮豈宜暫以微瘵便思獨善將使在其下者何顏受封用阻深誠蓋存大體然謙有素誌義可嘉足以激厲名節光昭退讓宣示中外咸使聞知。
《郭子》儀為關內河東副元帥廣德二年九月加太尉子儀抗表陳讓太尉不許子儀。又上言曰:伏以太尉職雄任重竊憂非據輒敢上聞今日開府敬令琬至伏奉墨詔不蒙允許仰觀聖旨惶駭失圖臣疇昔之分早知止足今茲累請竊懼滿盈義實繇衷事非矯飾誌之所至敢不盡言兵亂以來紀綱寢壞時多躁競俗少廉隅德薄而位尊功微而賞厚實繁有眾不可殫論臣每見之深以為念昔範宣子讓其下皆讓欒為汰不敢違也。臣誠薄劣竊慕古人務欲以身率先大變浮俗是用勤勤懇懇願罷此官庶禮讓興行繇臣而致也。臣位為上相爵為真王參啟沃之謀受腹心之寄恩榮已極功業已成尋合乞骸保全餘齒但以寇讎在近家國未安臣子之心不敢寧處茍西戎即敘懷恩就擒疇昔官爵誓無所受必當追蹤范蠡繼跡留侯臣之鄙懷切在於此伏願察臣愚款臣血誠遠降德音俯停新命上以廣聖明德讓之美下以免微臣無極之災畢力捐軀萬死無恨代宗手詔不允子儀。又上。表曰:累上封章固辭新命未亮察猥見褒崇應繇臣性分愚魯言辭蹇訥不足以遠回天聽上感宸衷伏念兢惶心魂。若失臣備位將相於今十年嘗願竭力奉公以身格物宏簡退之化移躁競之風不使食浮於人賞僭於德區區之志實在於斯今臣受命徂征不越畿甸顧惟勤效尚未梟夷論功則毫髪未聞議賞則丘山已重而舊官秩外更授崇班忝曰:秉鈞將何率下實恐浮薄之輩從茲浸甚禮讓之道不復興行在臣微軀胡顏自處臣歷觀古今備見否臧貴而能者盡獲保全進而忘退者卒遇傾覆臣深知此理安敢貪榮所以抵冒威嚴昧死陳讓陛下雲雨之施既以光寵其始亭育之恩,豈不保持其末所冀免臣橫死錫臣餘年碎首為請期於必遂手詔答依十二月乙丑加子儀為尚書令庚寅子儀上表陳讓曰:伏奉廣德二年十二月三日制加臣尚書令餘並如故受恩逾量魂守飛越臣聞王政之本系於中臺天下所宗謂之會府大錄其事自古攸難宣五常之教儀刑百辟揆六聯之務阜成兆人非才則闕不可濫處臣以薄劣素乏行能逢時擾攘猥蒙驅策內參朝政外總兵權上不能翼戴三光下不能糾逖群慝功微賞厚任重恩深覆饣束之憂實盈寤寐臣昨所以固辭太尉乞保餘年殊私曲臨遂見矜許竊謂陛下已知其願深察其心豈意未歷旬時復延寵命以臣褊淺。又寡智謀安可謬職南宮當茲大任況太宗昔居藩邸嘗踐此官累聖相承曠而不置皇太子為雍王之日陛下以其總兵薄伐平定關東飲至策勛再有斯授豈臣未職敢亂大倫德薄位尊難逃天下之責負乘致寇將速神明之誅伏乞天慈俯停新命非唯名器無假實冀骸骨獲全在於微誠皇穹所鑒手詔答不允尋戊辰詔子儀於尚書省視事。又上。表曰:伏以尚書令武德之際太宗為之臣昨瀝懇上陳請罷斯職而陛下不垂亮察務欲褒崇區區微誠益用惶懼何則太宗立極之主聖德在人自後因廢此官永代作則陛下守文繼體固當奉而行之,豈可猥私老臣隳厥成式上掩陛下之德下貽萬方之非臣雖至愚安敢輕受況久經兵亂僭賞者多一人之身兼官數四朱紫同色清濁不分爛羊之謠復生聖代臣頃觀其弊思革其源以逆寇猶存未敢輕議今元凶沮敗計日成擒中外無虞妖氛漸息此陛下作法之際審官之時固始於老臣化及班列,豈可輕為此舉以亂國章夫國章亂於上則庶政隳於下海內之政皆亂則國家。又安得永代而無患哉!陛下茍能從臣之言俯察誠請彼貪榮冒進者亦將各讓其所兼之官自然天下文明百工式敘太平之業可得而復也。臣誠蒙鄙識昧古今誌之所切實在於此詔答曰:所讓者依宣示中外編諸史冊。又以子儀男晞兼御史大夫嘉其父讓也。
杜鴻漸為門下侍郎平章事山劍副元帥大歷三年八月。又兼東都留守餘如故鴻漸以病陳乞竟不行四年二月表讓山劍副元帥許之。
王縉為河南副元帥都統河南淮西淮南江南山南諸道節度行營使兼太原河東節度使北郡留守門下侍郎同平章事齊國公大歷四年六月抗表讓副元帥都統行營使許之。
李抱玉為鳳翔節度使時吐蕃每歲犯境代宗以岐下國之西門寄在抱玉恩寵無比遷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又兼山南西道節度使河西隴右山南西道副元帥判梁州事連統三道節制兼領鳳翔潞梁三大府秩處三公抱玉以任位崇重抗疏懇讓司空及山南西道節度判梁州事乞退授兵部尚書帝嘉其謙讓許之大歷六年抱玉。又抗表讓山南西道副元帥及山南節度等使。表曰:臣誌願有涯寄任過分常懼覆敗自貽譴責。且授其旄節彼蕃戎所掌之兵須自訓練如臂使指。若網在綱則人有固心前無彊敵今以臣守在西鄙兼統漢中撫循實難威令不及況自壟坻達於扶文綿亙邊陲二千餘里雖山谷險阻足為藩蔽其中賊路不一皆要防虞加之夷狄無厭憑陵滋甚去年既侵右地復擾西山倘至前秋兩道俱下臣。若固其隴則不救梁岷。若進兵扶文恐患逼關輔首尾不應進退無從伏惟陛下居安慮危圖難於易其前件使及梁州刺史伏請別擇能者悉以委之令臣西備隴關竭其誠節國家大計敢不上陳手詔答曰:卿位重臺衡勛崇師律爰加倚任兼總漢中庶展謀猷遠寧郡邑而卿情殷退讓辭統巴岷誌戀戟庭兼鎮河隴高謝土宇務更分憂言念至忠益堅大節永懷誠願深用慨然覽卿表章曲遂來請。
範希朝建中年為州刺史韓遊瑰自奉天歸州以希朝得眾忌之希朝懼奔鳳翔德宗聞之趨召至京師寘於左神策軍中遊瑰歿寧諸將列名上請希朝為節度德宗將許之希朝讓於張獻甫曰:臣始Τ而來終代其任非所以防覬覦安反側也。詔嘉之以獻甫統寧數日除希朝振武節度使。
李勉德宗時為汴滑宋亳等都統興元初詔勉頻有陳讓懇請休其汴滑宋亳等都統永平汴滑陳鄭等節度宜並依檢校司徒平章事如故。
李德宗時為河陽節度興元元年以疾固讓謂所親曰:今年夏被蝗旱人主厭兵革。然則天下城壘堅厚矣。戈鋋利矣。以力勝之則有得失其可盡乎!除弊之急莫先德化循而理之斯易致耳方鎮之戴翼時主宜先退讓貪權持祿吾所不敢也。吾既疾病,豈能言而不踐乎!乃手疏乞罷識者以為知言。
馬燧為河東節度興元元年加晉慈隰節度初王武俊自魏州還兵雖去偽號而攻逼趙州觀察使康日知窘蹙欲棄趙州德宗用燧計欲令與昭義軍同擊朱滔以深趙隸武俊而改授日知為晉慈隰節度使日知未授命而三州已降燧則。又加燧晉慈隰節度乃復讓三州於日知。且言因降而授之有功者恐後踵以為常帝嘉許之燧乃遣使迎日知既至籍府庫而歸之日知喜。且過望。
王武俊興元初為成德軍節度兼幽州盧龍兩道節度表讓幽州盧龍一節度帝許之。
李自良為河東軍大將貞元三年從節度使馬燧入朝時罷燧兵權德宗欲以自良代燧自良懇辭事燧久不欲代為軍帥物議多之。
張茂昭為義武軍節度使貞元二十年十月來朝明年德宗晏駕順宗聽政加平章事合還鎮以女樂二人及門不使下車三表辭讓帝未之許茂昭言於中使曰:二女樂咸自宮禁非臣下所宜目睹昔汾陽西平北平咸寧膺此賞不讓為宜茂昭自省無功勞至如入覲乃臣下常禮奈何受此寵錫以啟亻幸門後有功高之臣則何以加賞帝聞之曰:將來之楷式也。乃許之。又所賜安仁裏第三讓不受子儀李晟馬燧渾瑊。
韓公武弘之子以討淮西功為畦坊節度元和十四年弘自汴州入朝公武乞罷節度入為大金吾將軍既而弘出鎮河中季父充移鎮宣武公武嘆曰:二父聯居重鎮吾以孺子當執金吾之任家門之盛懼不克勝堅辭宿衛改右驍衛將軍性甚恭遜不以富貴自處。
李光顏穆宗時詔兼橫海軍節度長慶二年三月光顏表讓節度並封其官誥以進。且言已發東光縣欲還陳許從之。
李夷簡為淮南節度稱疾告老朝廷以未及懸車不之許夷簡堅請凡四表乃以右僕射兼太子少師仍許分司東都以遂其志。
李固言文宗時為檢校吏部尚書門下侍郎平章事充西川節度使累讓門下侍郎詔除簡較左僕射平章事。
李石為荊南節度使中書侍郎平章事兼江陵尹開成三年九月加檢校兵部尚書同平章事餘如故以石三上表讓中書侍郎故也。
梁張佶唐末為潭州行軍司馬時劉建峰據湖南獨邵州不賓命都將馬殷統步騎討之期歲未克而建峰為其下所殺州既亂鄰寇。且至時佶為行軍司馬潭人謀帥咸曰:張行軍即所奉也。眾以柄屬之佶不得已視事擒戮亂首部分軍政旬月間威勢大振寇亦解去乃謂將吏曰:佶才能不如馬公況朝廷重藩非其人不可濫取因以牘召殷殷亦不疑稟命馳入壁佶受拜謁禮畢命升階告以大計議未決佶趨下率眾賀乃讓殷為帥自請代赴師以圖攻邵邵既潰振旅而入復為行軍司馬垂二十年殷果立大勛後唐郭崇韜為侍中樞密使兼領鎮州莊宗謂之曰:吾欲移卿兼領汴州授總管鎮陽節制總管則嗣源也。與李紹斌為聲援庶濟軍機崇韜曰:計無便於此者因曰:臣內權機務外預平章日侍天顏手持國柄名位亦已極矣。恩寵亦已加矣。如此富貴何假遙領藩方臣中夜思忖歷數創業功臣有隨陛下出生入死接鋒冒刃而經百餘戰者今位不過典方州恩不過功臣名號臣惟涯分徒以指蹤畫策仰贊睿謨餘無汗馬之勞今日窮榮極盛陛下雖私臣恩舊然萬手所指臣何自安臣每歷懇披陳聖旨未回臨今陛下議安邊事委任勛賢獲臣初心不勝大願其汴州節制乞陛下擇親王鎮撫臣晝夜思之汴州關東之會府當天下之要沖地富人繁國之根本除命親賢勛德不可輕授於人縱臣領之臣。又不歸治所令人攝職何異空城臣與國之情議須及此乞不以臣為慮別慊聖懷取臣芻議為便帝曰:卿言忠盡予忍奪卿土宇乎!翌日上章辭節鎮批答云:,豈可朕居億兆之尊俾卿無尺寸之地卿雖堅讓朕意何安崇韜再表懇瀝批答曰:朕以卿久司樞要常處重難或遲疑未決之機詢諸先見或憂撓不定之事訪自必成至於朕丕基登茲大寶眾興異論卿獨堅言天命不可違唐祚必須復請納家族明設誓文及其密取汶陽興師入不測之地潛通河口貢謀占必濟之津人所不知惟卿合意迨中都嘯聚群黨窺淩朕決議平妖兼收浚水雖云:先定更審前籌果盡成悉諧沈斯即,何須冒刃始顯殊庸況常山陸梁正虞未復卿能撫眾共定群心惟朕知卿他人寧表所以賞卿之寵實異等倫沃朕之心非虛渥澤今卿再三謙遜重疊退辭始納嘗陽請歸上將。又稱梁苑不可兼權如此周身貴全名節古人操守未可比方既覽堅辭難阻來表其再讓汴州所宜依允。
晉安彥威高祖即位授北京留守太原尹就加使相彥威以位望漸隆心不自安繼上表以眼疾乞從休致不允乃請赴戟自陳詞理激切朝廷惜而縻之授開府儀同三司兼侍中鎮宋城後彥威授鎮軍大將軍北面行營副都統彥威竭家財駝馬戎器以進乞從歸退累批不允以疾還雒陽卒於家。
高從誨少帝時為荊南節度使從誨累表陳讓新命時朝廷遣內班劉從貞傳宣不令表辭從貞馳奏云:臣到荊州南具傳聖旨從誨云:臣有誌不願官崇所奏非矯飾也。今再差人固讓必望寢停縱降使臣不敢迎受蓋從誨以術者言數運有災宜避其尊寵故也。
周高行周太祖時為鄆州節度使以降詔不呼名上章讓曰:陛下每降詔書過逾常制耳聞宣讀心不遑安詔書呼名人臣常分乞不逾聖制者太祖初踐祚志懷謙抑藩嶽元老多不呼名與行周詔即呼齊王故有是奏。
●卷四百十
○將帥部·壁壘
夫石城湯池著於神農之教固圉重閉載乎!春秋之訓誠以守禦之設所以保民營屯之利繇是制勝故司戎律遏外侮者莫不務焉三代以來乃有戎貊備鄰敵討彊寇懷新附審其勢勝防其侵軼收合離散繕完守備因地而占其利先人而奪其心築壘以為固環營而入保繇是軍聲雄震士氣兼倍整武經而惟敘圖戰功而允集克寧封守以安生聚斯蓋治戎之要道備豫之善教者歟。
周南仲為將帥宣王之時北有犭嚴狁之難命南仲往築城於朔方為軍壘以禦北狄之難。
晏弱為齊大夫齊侯召萊子萊子不會故晏弱城東陽以Τ之(東陽齊境上邑)遂圍萊滅之。
孟獻子為魯大夫襄公二年七月會晉荀宋華元衛孫林父曹人邾人於戚謀鄭故也。(鄭人叛晉謀討之)孟獻子曰:請城虎牢以Τ鄭(虎牢鄭舊邑今屬晉)知武子(荀也。)曰:善冬復會於戚遂城虎牢鄭人乃成(如獻子謀)。
廉頗為趙將軍秦王攻趙使廉頗將趙軍士卒犯秦斥兵秦斥兵斬趙礻卑將趙軍築壘而守之。
趙奢為趙將秦伐韓軍於閼與趙王令奢將兵救之趙軍武安西(屬魏郡)秦軍鼓噪勒兵武安屋瓦盡振趙奢堅壁留二十八日不行復益增壘秦間來入趙奢善食而遣之間以報秦將秦將大喜曰:夫去國三十里而軍不行乃增壘閼與非趙地也。趙奢既已遣秦間乃卷甲而趨之二日一夜至令善射者去閼與五十里而軍壘成漢郭蒙高帝初為城將將築城兵也。
公孫敖為因桿將軍武帝太初元年遣敖築塞外受降城。
後漢吳漢為大司馬建武中率征南大將軍岑彭等伐仲孫蔑也。公孫述光武戒漢曰:成都十餘萬眾不可輕也。但堅據廣都待其來攻勿與爭鋒。若不敢來攻轉營迫之須其力疲乃可擊也。漢乘利遂自將步騎二萬人進逼成都去城十里餘阻江北為營作浮橋使副將武威將軍劉尚將萬餘人屯於江南相去二十餘里岑彭為征南大將軍南擊秦豐豐與其大將蔡宏拒彭彭乃潛兵渡沔水擊其將張楊於阿頭山大破之從川谷間伐木開道直襲黎丘擊破諸屯兵豐聞大驚馳歸救之彭與諸將依東山為營豐與蔡宏夜攻彭彭預為之備出兵迎擊之豐敗走。
段紀明為護羌校尉破羌將軍時詔遣謁者馮禪說降漢陽散羌紀明以春農百姓布野羌雖暫降而縣官無廩必當復為盜賊不如乘虛放兵勢必殄滅夏紀明自進營去羌所屯凡亭山四十五里遣田晏夏育將五千人據其山上晏等大戰破之紀明不欲令散走乃遣千人於西縣結木為柵廣二十步長四十里遮之西縣屬天水郡分遣晏育等將七千人銜枚夜上西山結營穿塹去虜一里許。又遣司馬張愷等將三千人上東山紀明自率步騎進擊水上羌走因與愷等夾東西山縱兵擊破之。
虞詡為武都太守既到郡羌眾萬餘攻圍赤亭數十日(赤亭故城在渭川)羌退因掩擊大破之斬獲甚眾賊繇是敗散南入益州詡乃占相地勢築營壘百八十所招還流亡假賑貧人郡遂以安。
魏婁圭字子伯漢末從太祖為大將建安十六年太祖征馬超於關中軍於渭南賊沖突營不得立地。又純沙不勝版築子伯說太祖曰:今天寒可起沙為城以水灌之須臾冰堅如鐵石功不達曙百堵斯興雖金湯之固未能過也。太祖從之比明已就。
張遼為蕩寇將軍陳蘭梅成以氐六縣叛太祖遣於禁臧霸等討成遼督張郃朱蓋等討蘭成偽降禁禁還成遂將其眾就蘭轉入山中有天柱山高峻二十餘里道險狹步徑裁通蘭等壁其上遼欲進諸將曰:兵少道險難用深入遼曰:此所謂一與一勇者得前耳遂進到山下安營攻之斬蘭成首盡虜其眾。
於禁為平虜校尉從至宛降張繡繡復叛太祖與戰不利軍敗還舞陰是時軍亂各間行求太祖禁獨勒所將數百人。且戰。且引雖有死傷不相離虜追稍緩禁徐整行隊鳴鼓而還未至太祖所道見十餘人被創裸走禁問其。故曰:為青州兵所劫初黃巾降號青州兵太祖寬之故敢因緣為略禁怒令其眾曰:青州兵同屬曹公而還為賊乎!乃討之數之以罪青州兵遞走詣太祖自訴禁既至先立營壘不時謁太祖,或謂禁青州兵已訴君君宜促詣公辯之禁曰:今賊在後追至無時不先為備何以待敵。且公聰明訁替訴何緣徐鑿塹安營訖乃入謁具陳其狀太祖悅。
劉馥為楊州刺史馥受命單馬造合肥空城建立州治。又高為城壘多積木石編作草苫數千萬枚益貯魚膏數千斛為戰守備。
鄧艾為征西將軍修治障塞築起城塢泰始中羌虜大叛頻殺刺史涼州道斷吏民安全者皆保艾所築塢焉。
蜀諸葛亮為丞相建興五年出屯漢中營沔北陽平石馬七年冬亮遣陳式攻武都陰平遂克定二郡亮徙府營於南山下原上築漢樂二城十二年亮悉大眾繇斜谷出以流馬運據武功五丈原與司馬宣王對於渭南相持百餘日亮疾病卒及軍退宣王案行其營壘處所曰:天下奇才。
李嚴為都護建興四年春自永安還駐江州築大城(今巴郡故城是)。
張嶷為越太守嶷以郡郛宇頹壞更築小塢在官三年徙還故郡繕治城郭夷種男女莫不致力。
晉羊祜為都督荊州諸軍事以孟獻營武牢而鄭人懼晏弱城東陽而萊子服乃進據險要開建五城收膏腴之地奪吳人之資石城以西盡為晉有。
杜預為鎮南大將軍都督荊州諸軍事孫皓既平預還鎮江漢懷德化被萬里攻破山夷錯置屯營分據要害之地以固維城之勢。
祖逖為鎮西將軍東討石勒乃營繕武牢城城北臨黃河西接成臯四望甚遠逖恐武牢無堅壘必為賊所襲乃使從子汝南太守濟汝陽太守張敞新蔡內史周閎率眾築壘。
宋毛脩之為河南河內二郡太守行四州事戍雒陽脩治城壘高祖既至案行善之。
南齊周山圖為寧朔將軍漣口戍主遏漣水築西城斷魏軍騎路亦以溉田。又於石鱉立陽平郡。
梁曹景宗為右衛將軍魏軍攻徐州詔景宗援之頓邵陽洲立壘與魏城相去百餘步魏將楊大眼對橋北岸立城以通糧運每牧人過岸伐芻皆為大眼所略景宗乃募勇敢士千餘人徑渡大眼城南數里築壘親自舉築大眼率眾來攻景宗與戰破之因得壘成使別將趙草守之因謂為趙草城是後恣芻牧焉大眼時遣抄掠輒反為趙草所獲。
韋為左將軍南郡太守時會司州刺史馬仙卑北伐還軍為魏人所躡三關擾動詔督眾軍援焉至安陸增築城二丈餘更開大塹起高柵眾頗譏其示弱曰:不然為將當有怯時不可專勇是時元英復追仙卑將復邵陽之恥聞至乃退。
陳徐度為鎮北將軍高祖永定三年率眾城南皖口後魏於栗磾明元時為河內鎮將宋高祖之伐姚泓也。栗磾慮其北擾遂築壘河上親自守焉禁防嚴密斥堠不通裕甚憚之不敢前進。
薛拔父瑾為安西將軍真君中蓋吳擾動關右薛永宗屯據河側太武親討之乃詔拔糾合宗鄉壁於河際斷二寇往來之路事平除中散賜爵永康侯。
刁雍為征南大將軍薄骨律鎮將真君九年雍。表曰:臣聞安不忘危先聖之政也。況綏服之外帶接邊城防守不備無以禦敵也。臣鎮所綰河西爰在邊表嘗懼不虞平地積穀實難守護其人散居無所依恃脫有妖奸必致狼狽雖欲自固無以得全今求造城儲穀置兵備守鎮自建立更不煩官。又於三時之隙不令廢農一歲不訖三歲必成立城之所必在水陸之次大小高下量力取辦詔許之至十年三月城訖詔曰:卿深思遠慮憂勤盡忠今城已周訖邊境無不虞之憂千載有永安之固朕甚嘉焉即名此城為刁公城以旌爾功也。
北齊潘樂文宣時鎮河陽破西魏將楊標等時帝以懷州刺史平監等所築城深入敵境欲棄之樂以軹關要害必須防固乃更脩理增置兵將而還。
常山王演天保五年八月奉詔與上黨王渙清河王嶽平原王韶等率眾於雒陽西南築伐惡城新長城嚴城河南城九月文宣親自臨幸欲以致周師慕容儼天保末為揚州行臺與王貴顯侯子監將兵衛送蕭莊築郭默。若耶二城與陳新蔡太守魯悉達戰大蛇洞破走之。
斛律羨為幽州道行臺僕射以北虜屢犯邊須備不虞自庫堆戍東距於海隨山屈曲二千餘里其間二百里中凡有險要或斬山築城斷谷起嶂並置立戍邏五十餘所。
段韶為武衛將軍蒞并州武平二年正月出并州道築威敵平寇二城而還清河王嶽之克郢州執司徒陸法和韶亦預行築魯城於新蔡立郭默戍而還。
獨孤永業為雒州刺史宜陽深在敵境周人於黑澗築城成以斷糧道永業亦築鎮以抗之治邊甚有威信。
王俊為雒州刺史河南道行臺左丞皇建中詔於雒州西界掘長塹三百里置城戍以防間諜。
斛律光為太子太保河清二年四月光率步騎二萬築勛掌城於軹西仍築長城二百里置十三戍。又與周將齊國公宇文憲申國公扌翕跋顯敬相對一旬光置築統關豐化二城以通宜陽之路其冬光。又率步騎五萬於玉壁築華谷龍門二城與顯憲敬等相持憲等不敢動光乃進圍定陽仍築南汾城置州以逼之。
後周達奚武以大將軍鎮玉壁武乃量地形勝立樂昌胡營新城三防齊將高茍子以千騎攻新城武邀擊之悉虜其眾。
王思政為驃騎將軍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