冊府元龜/卷0381
爾朱兆為車騎將軍元顥之屯於河橋兆進破安豐王延明顥,於是退走莊帝還宮論功除散騎常侍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增邑八百戶為汾州刺史復增邑千戶尋加侍中驃騎大將軍。又增邑五百戶。
●卷三百八十二
○將帥部·褒異第八
北齊庫狄幹初為後魏雲中刺史後從神武起兵破四胡於韓陵封廣平縣公。
堯雄後魏孝莊時為宣威將軍從叱列延討劉靈助平之拜鎮東將軍燕州刺史封平城縣伯食邑五百戶。
高昂後魏廢帝時為使持節冀州刺史隨神武討爾朱兆大敗之尋拜侍中開府進爵為侯食邑七百戶高季式東魏孝靜時為侍中都督從河清公嶽破蕭明於寒山敗侯景於渦陽除衛尉卿復為都督從清河公攻王思政於潁川拔之以前後功加儀同三司文宣天保初封乘氏縣子。
庫狄盛為伏波將軍每從神武征討以功封行唐縣伯累遷特進卒贈使持節都督朔瀛趙幽安五州諸軍事太尉朔州刺史薛孤延為征虜將軍永固侯隸神武為都督從破爾朱兆於廣阿因從平鄴以功進爵為公累遷恒州刺史從破周軍於邙山進爵為縣公封千戶。又從討破山胡西攻玉壁入為左衛將軍改封平秦郡公。
韓軌為鎮城都督從神武破爾朱兆於廣阿封平昌縣侯仍督中軍從破爾朱兆於赤嶺再遷秦州刺史頻以軍功進封安德郡公後拜大司馬從文宣征蠕蠕在軍暴薨贈假黃鉞太宰太師高市貴為晉州刺史從神武破紇豆陵於并州有功除驃騎大將軍儀同三司封常山郡公邑一千五百戶。又隨大都督婁昭討平樊子鵠除西兗州刺史潘樂初隨後魏爾朱榮為別將討元顥以功封敷城縣男神武出牧晉州引樂為鎮城都將從破爾朱兆於廣阿進爵廣宗縣伯累以軍功拜雍州刺史。
段榮為鎮北將軍定州刺史時神武攻鄴未克榮轉輸軍資無闕神武入雒論功封姑臧縣侯邑八百戶轉瀛州刺史後除山東大行臺大都督及卒贈使持節定冀滄瀛四州諸軍事定州刺史太尉尚書左僕射堯傑為給事中羽林監從神武破紇豆陵步藩有功除鎮東將軍封樂城縣伯邑百戶出為滄州刺史。又從神武平鄴及破爾朱兆進爵為都督隨樊子鵠討元樹平之除南兗州刺史。
蔡俊為平遠將軍帳內別將從神武破葛榮除諫議大夫。又從平元顥封烏雒縣男。
尉長命為安南將軍樊子鵠據兗州反除東南道大都督與諸軍討平之轉鎮范陽城就拜幽州刺史督安平二州事。
王懷為大都督從神武討爾朱兆於廣阿破之除安北將軍蔚州刺史。
莫多婁貸文為武賁中郎將虞侯大都督從神武擊爾朱兆於廣阿有功加前將軍封石城縣子邑三百戶。又從破四胡於韓陵進爵為侯後除晉州刺史汾州胡賊為寇竊高祖往討焉以貸文為前鋒每有戰功還賚奴婢三十人牛馬各五十布一千疋仍為汾陜東雍晉秦五州大都督。
可朱渾元為車騎大將軍討西魏儀同金祚皇甫智達於東雍擒之遷并州刺史。又與諸將征伐數有克捷降下天保初封扶風郡王頻從文宣討山胡茹茹累有戰功累遷太師薨贈假黃鉞太宰錄尚書。
劉豐為汾州刺史與諸將征討平定寇亂。又從神武破周文於河陰豐功居多神武執其手嗟賞之入為左衛將軍破六韓常為撫軍與諸將征討。又從神武擊諸寇累遷車騎大將軍開府封平陽公除洛州刺史。
金祚為車騎將軍邙山之戰以大都督從神武破西軍除華州刺史文宣受禪加開府儀同三司別封臨濟縣子。
叱列平為武衛將軍隨爾朱榮破葛榮平元顥遷中軍都督右衛將軍封癭陶縣伯邑七百戶後為東郡大行臺從神武平爾朱兆。又從領軍婁昭討樊子鵠平之授使持節華州刺史。
步大汗薩為揚武將軍從爾朱榮討平葛榮累功加鎮南將軍。
堯奮為中堅將軍安夷縣子從神武平鄴破爾朱兆等進爵為伯出為南汾州刺史破西魏行臺薛崇禮眾轉驃騎將軍左光祿大夫潁州刺史卒贈兗豫梁三州諸軍事司空兗州刺史。
張保雒為奉事都尉隸神武為都督從討步蕃。又為帳內從討爾朱兆於廣阿遷右將軍中散大夫。又從圍鄴城既扌友除平南將軍光祿大夫從破爾朱兆等於韓陵因隨神武入雒加安東將軍封平昌縣薄家城鄉男邑一百戶。
封延之神武以為大行臺左光祿大夫以都督從婁昭討樊子鵠事平除青州刺史。
李景遺為龍驤將軍力戰爾朱兆有功除使持節大都督左將軍進爵昌平郡公增邑三百。
盧勇行雒州事時官軍圍廣州數旬未扌友勇率騎擒西魏儀同程華降廣州守將雒超神武以勇行廣州事授儀同三司揚州刺史卒贈司空贈物之外別賜布絹四千疋。
斛律金後魏孝莊時為寧朔將軍屯騎校尉從破葛榮元顥頻有戰功加鎮南大將軍神武南攻鄴留金守信都別討李脩破之加右光祿大夫會神武於鄴仍從平晉陽追滅爾朱兆以金為汾州刺史大都督進爵為侯及周文帝入雒陽神武使金統劉豐步大汗薩等步騎數萬守河陽城以拒之神武到仍從破密軍還除大司馬改封石城郡公邑一千戶轉第一領民酋長文襄時為肆州刺史西魏九曲戍將馬紹隆據險要鬥金破之以功別封安平縣男文宣受禪封咸陽郡王刺史如故天保元年冬朝晉陽宮金病帝幸其宅臨視賜以醫藥中使不絕病愈還州三年就除太師帝征奚賊金亦從行軍還帝幸肆州與金宴射而去四年解州以太師還晉陽車駕復幸其第六宮及諸王盡從置酒作樂極夜方罷遷左丞相。又詔金朝見聽乘步挽車至階武成登極禮遇彌重及卒武成舉哀西堂後主。又舉哀於晉陽宮賜假黃鉞使持節都督朔定冀並瀛青齊滄幽肆晉汾十二州諸軍事相國太尉公錄尚書朔州刺史。
宋顯為神武行臺右丞樊子鵠據兗州反前西兗州刺史乙瑗等屯據五梁以應子鵠神武以顯行西兗州事率眾討破之拜西兗州刺史。
慕容紹宗為西南道軍司討破宜陽叛民李延孫軍還行揚州刺史尋行豫州刺史時西魏將獨孤如願據雒州神武命紹宗率兵赴武牢平之進爵為公薛循義為衛將軍行晉州事西魏儀同長孫子彥圍逼城下循義開門伏甲以待,於是遁去神武嘉之就拜晉州刺史南汾東雍陜四州行臺賞帛千疋後為衛尉卿時山胡侵亂晉州遣循義追討破之進爵正平郡公加開府。
綦連猛為征虜將軍中散大夫東魏孝靜元象元年從神武向河陽與周文帝戰於邙山二年除平東將軍中散大夫其年。又轉中外府帳內都督賞邙山之功封廣興開國公文宣天保九年除都督東秦州刺史隨斛律敦北征茹茹大破之賚帛三百段。
杜弼為衛尉卿會梁遣氵貞陽侯蕭淵明等入寇彭城大都督高嶽行臺慕容紹宗率軍討之詔弼為軍司攝行臺左丞臨發文襄賜胡馬一匹語弼曰:此廄中第二馬孤常自乘騎今方遠別聊以為賜。
庫狄回雒後魏莊帝時為別將從神武破四胡於韓陵以軍功補都督加後將軍大中大夫封順陽縣子邑四百戶遷左廂都督征山胡先鋒斬級除朔州刺史破周文於河陽轉授夏州刺史邙山之役力戰有功增邑通前七百戶文襄嗣事從平潁川文宣天保初除建州刺史。
元景安為都督領親信都督邙山之役力戰有功賜爵西華縣都鄉男天保三年加征西將軍從破庫莫奚於代州轉領左右大都督四年從討契丹於黃龍領北平太守後頻從駕再破茹茹遷武衛大將軍。又轉領左右大將軍兼七兵尚書。
獨孤永業為行臺尚書時周人逼雒每為先鋒以寡敵眾周人憚之加儀同三司賞賜甚厚。
暴顯為衛大將軍文宣時與高嶽南臨漢水攻下梁西楚州師還加開府儀同三司賞帛五百疋。
盧潛孝昭時為揚州道行臺左丞時陳秦雍二州刺史王奉國合州刺史周令珍前後入寇潛輒破平之以功加散騎常侍食彭城郡轉遷合州刺史。
段韶自神武建義初領親信都督攻劉誕於鄴及韓之戰韶督率所部先鋒䧟陣尋從神武出晉陽追爾朱兆於赤嶺平之以軍功封下洛縣男。又從襲取夏州擒斛律彌娥突加龍驤將軍諫議大夫神武為西魏將賀扌友勝軍所逼韶引弓反射斃其前驅西魏軍退賜馬並金進爵為公及文襄還鄴韶留守晉陽文襄還賜女樂十數人金十斤繒帛稱是封長樂郡公文宣天保中梁將東方白額潛至宿豫招誘邊民殺害長吏淮泗擾動詔韶討之江淮帖然文宣嘉其功詔賞吳口七十人封平原郡王武成大寧二年除并州刺史高歸彥作亂冀州詔韶與東安王婁率眾討平之遷太傅賜女樂十人並歸彥果園一千畝是年十二月周文帝遣將率羌夷與突厥合眾逼晉陽韶戰大破之武成嘉其功別封懷州武德郡公進位太師後主武平二年二月周師來寇遣韶與右丞相斛律光太尉蘭陵王長恭同往捍禦軍還以功別封樂陵郡公竟以疾薨帝舉哀東堂賜物千段溫明秘器せ京車軍校之士陳衛送至平恩墓所發卒起冢贈假黃鉞使持節都督朔並定趙冀滄齊兗梁雒晉建十二州諸軍事相國太尉錄尚書事朔州刺史慕容儼後魏孝明時為河間王元琛左廂軍主率眾救壽春以功賜帛五十疋累遷安東將軍高梁太守轉五城太守東雍州刺史沙苑之敗西魏荊州刺史郭鸞率眾攻儼拒守二百餘日晝夜力戰大破鸞軍追斬三百餘級。又擒西魏荊州刺史郭他時諸州多有翻䧟唯儼獲全進號鎮南將軍。又從神武攻玉壁賜帛七百疋並衣帽等文宣天保初為開府儀同三司鎮郢州城大破梁軍除趙州刺史進爵為公賜帛一千疋錢十萬至孝昭皇建初別封成陽郡公後主天統四年。又別封猗氏縣公並賜金銀酒鍾各一枚胡馬一匹。
皮景和後主武平中為領軍將軍陳將吳明徹圍壽陽敕令景和與賀扌友伏恩等赴救景和以尉破胡軍始喪敗怯忄耍而不敢進頓兵淮口頻有敕使催促然始渡淮屬壽陽已䧟狼狽北還器械軍資大致遺失陳將蕭摩訶率步騎於淮北倉陵城截之景和得士卒整旅逆戰摩訶退歸是時拒吳明徹者多致傾覆唯景和全軍而還繇是獲賞除尚書令別封西河郡開國公賜錢二十萬酒米十車。
斛律光為左衛將軍天保三年從文宣出塞光先驅破敵還除晉州刺史九年。又率眾取周絳州白馬澮文翼城等四戍除朔州刺史武成河清三年冬周遣其柱國大司馬尉遲迥等寇洛陽光率騎五萬擊敗之文成幸洛陽策勛班賞遷太尉。又封冠軍縣公後主武平二年光大破周柱國韋孝寬等軍於平隴封中山郡公增邑千戶周。
長孫澄為征東將軍從太祖戰邙山進位驃騎大將軍開府孝閔踐阼拜大將軍封義門公為玉壁總管卒自喪初至及葬明帝三臨之典祀中大夫宇文容諫曰:君臨臣喪自有節制今乘輿屢降恐乖禮典帝不從。
侯莫陳順為衛尉卿從太祖征討拜大都督西魏東討順與太尉王盟僕射周惠達等留鎮長安時趙青雀反盟及惠達等奉魏太子出次渭北順於渭橋與賊戰頻破之賊不敢出魏文帝還執順手曰:河橋之戰卿有殊力便解所服金鏤玉帶賜之。
李弼為秦州刺史從太祖平竇泰先鋒䧟敵太祖以所乘騅馬賜之及泰所著牟甲亦賜之。又從平弘農與齊神武戰於沙苑大破之以功拜特進爵趙郡公。
於謹為關內大都督從太祖征潼關破回雒城授北雍州刺史進爵藍田縣公後為柱國大將軍率眾出討江陵太祖餞於青泥谷及立梁宣帝振旅而還太祖親至其第宴語極歡賞謹奴婢一千口及梁寶物並金石絲竹樂一部。
趙貴為車騎大將軍從太祖復弘農戰沙苑拜侍中驃騎大將軍開府。又從戰河橋及援玉壁。又從戰邙山拜柱國大將軍。
獨孤信後魏孝文時為武衛將軍孝武西遷單騎及之於瀍澗孝武嘆曰:武衛遂能辭父母捐妻子遠來從我世亂識忠良豈虛言哉!即賜御馬一匹進爵浮陽郡公時荊州雖䧟東魏人猶戀本朝乃以信兼尚書右僕射東南道行臺荊州刺史以招懷之信遂大破東魏將。又破諸蠻三荊遂定就拜車騎大將軍。
侯莫陳崇為驃騎大將軍開府從擒竇泰復弘農破沙苑從戰河橋崇功多進位柱國。
若干惠為中堅將軍從賀扌友嶽西征定隴右惠每力戰有功累遷征西將軍魏孝武西遷除右衛將軍從擒竇泰復弘農破沙苑惠每先登䧟陣加開府進爵長樂郡公。又從太祖戰邙山太祖壯之遷司空。
怡峰為征虜將軍從太祖平隴右破竇泰復弘農破沙苑。又與諸將征討每皆克捷威名大振累遷車騎大將軍開府夏州刺史。
鄧亮以都督從賀扌友嶽西征常先鋒䧟陣以功拜大都督及太祖置十二軍簡諸將以將之亮領一軍每征討為騎將以迎魏武功遷左大都督從擒竇泰復弘農與沙苑之役並力戰有功遷車騎大將軍開府封長廣郡公亮以勇敢見知為當時名將兼屢陳謀策多合機宜太祖謂曰:卿文武兼資即孤之孔明也。出為東雍州刺史卒於州喪還京文帝親臨之泣而謂人曰:股肱弘矣。腹心何寄令鴻臚卿監護喪事追贈太尉豆盧寧為別將封河陽縣伯常從太祖征討。又與諸將破平諸寇累遷大司寇進封楚國公邑萬戶。
楊忠為征西將軍河橋之役忠力戰守橋敵人不得進邙山之戰。又先登䧟陣除侍中驃騎大將軍開府王盟為積射將軍隨賀扌友嶽為先鋒擒万俟醜奴平秦隴常先登力戰拜征西將軍平秦郡守太祖討侯莫陳悅以盟為留後大都督鎮高平悅平除原州刺史趙青雀之亂以節度關中諸軍出頓渭北事平進爵長樂郡公增邑並前二千戶。
賀蘭祥為都督從平侯莫陳悅。又迎魏孝武以前後功封撫夷縣伯邑五百戶仍從擊潼關獲東魏將薛長儒。又攻回雒城扌友之還拜左右直長進爵為公增邑並前一千三百戶西魏文帝大統三年。又從於謹攻楊氏壁祥先登克之遷右衛將軍加持節征虜將軍沙苑之役詔祥留衛京師後以留守功贈邑八百戶尋除鎮西大將軍四年文帝東伐祥以領軍從戰河橋以功加使持節大都督八年遷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散騎常侍九年從太祖與東魏戰於邙山進位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加侍中。
尉遲綱西魏文帝時為殿中將軍大統元年授帳內都督討曹泥破之。又從破竇泰以功封廣宗縣伯邑五百戶仍從復弘農克河北郡戰沙苑皆有功河橋之戰綱與李穆等從太祖力戰以前後功增邑八百戶進爵為公仍拜平遠將軍步兵校尉。
叱列伏龜後魏孝明時為別將從長孫稚西征以戰功累遷征西將軍金紫光祿大夫後還雒授都督後從太祖征討亟有戰功西魏文帝大統八年出為北雍州刺史加大都督尋進位驃騎大將軍儀同三司散騎常侍。
閻慶為中堅將軍奉車都尉河橋之役以功拜前將軍大中大夫遷後將軍封安次縣子邑四百戶及邙山之戰先登䧟陣拜撫軍將軍大都督進爵為伯增邑五百戶。
達奚武為東秦州刺史齊神武趣沙苑太祖遣武覘之具知敵之情狀以告太祖太祖深嘉焉遂破之進爵高陽公拜車騎大將軍太祖援洛陽武力戰斬其司徒高敖曹遷侍中驃騎大將軍開府後遷上柱國。
王謙為柱國大將軍討吐谷渾力戰有功是時高祖東征謙。又力戰進上柱國益州總管。
蔡祐為都督從太祖討侯莫陳悅破之。又從迎西魏孝武於潼關以前後功封萇鄉縣伯邑五百戶魏文帝大統初加寧朔將軍羽林監尋持節員外散騎常侍進爵為侯增邑一千一百戶從太祖擒竇泰復弘農戰沙苑皆有功授平東將軍大中大夫魏恭帝二年為兵部中大夫江陵初附諸蠻騷動詔祐與大將軍豆盧寧討平之三年拜大將軍給後部鼓吹以前後功增邑並前四千戶。
常善為龍驤將軍從太祖平侯莫陳悅除天水郡守魏孝武西遷授武衛將軍進爵武始縣伯增邑二百戶魏文帝大統初加平東將軍進爵為侯擒竇泰復弘農破沙苑累有戰功除使持節衛將軍假驃騎大將軍秦州刺史四年從戰河橋加大都督進爵為公除涇州刺史屬茹茹入寇抄掠北邊善率所部破之拜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
辛威為羽林監從太祖迎魏孝武因攻回雒城功居最魏文帝大統元年拜寧遠將軍增邑二百戶累遷通直散騎常侍進爵為侯增邑三百戶從擒竇泰復弘農戰沙苑並先鋒䧟敵勇冠一時以前功授撫軍將軍銀青光祿大夫從於謹破襄城。又從獨孤信入雒陽經河橋陣加持節進爵為公增邑八百戶。
李賢為宣威將軍時賀扌友嶽為侯莫陳悅所害太祖西征賢與其弟遠穆等密應侯莫陳崇以功授都督仍守原州及大將軍至秦州悅棄城走太祖以賢為前驅轉戰悅自剄於陣太祖嘉之賞奴婢布帛及雜畜等授持節撫軍大將軍都督魏孝武西遷太祖令賢率騎士迎衛時山東人眾多欲逃歸帝乃令賢以精騎三百為殿眾皆憚之莫敢亡叛封下わ縣公邑一千戶俄授左都督安東將軍還鎮原州西魏文帝大統三年州民豆盧狼害都督大野樹兒等據州城反賢一戰而敗之遷原州刺史尋行原州事四年莫折後熾連結賊黨所在寇掠賊大敗師還以功賞奴婢四十口雜畜數百頭八年授原州刺史十二年隨獨孤信征涼州平之。又撫慰張掖等五郡而還俄而茹茹圍逼州城賢追擊捕獲不可勝計人得安堵加授使持節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遷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太祖之奉魏太子西巡也。至原州遂幸賢第讓齒而坐行鄉飲酒禮焉其後太祖。又至原州令賢乘輅備儀服以諸侯遇禮相見然後幸賢第歡宴終日凡是親族頒賜有差。
李遠為征東大將軍從征竇泰復弘農並有殊勛授都督原州刺史沙苑之役遠功居多除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進爵陽平郡公邑三千戶。
赫連達為都將從太祖平侯莫陳悅加平東將軍仍賜馬二百匹魏孝武入關褒敘勛義以達首迎元帥匡復秦隴進爵魏昌縣伯邑五百戶。又破曹泥除鎮南將軍金紫光祿大夫加通直散騎常侍增邑並前一千戶從復弘農戰沙苑皆有功。又增邑八百戶除白水郡守轉帥都督加持節除濟州刺史以達勛望兼隆乃除雲州刺史即本州也。進爵為公拜大都督。
韓果為宣威將軍從太祖討平侯莫陳悅遷都督賜爵邯鄲縣男西魏孝武入關進封石城縣伯邑五百戶文帝大統初進爵為公增邑通前一千戶加通直散騎常侍從太祖襲竇泰於潼關太祖依其規畫軍以勝返賞真珠金帶一倏帛二百疋授征虜將軍。又從復弘農攻扌友河南城獲守一人論功為最破沙苑戰河橋並有功授撫軍將軍銀青光祿大夫增邑九百戶。
厙狄昌為衛將軍右光祿大夫從太祖迎後魏孝武復潼關封長樂縣子邑八百戶西魏文帝大統初進爵為公增邑一千戶從破竇泰授車騎將軍左光祿大夫。又從復弘農戰沙苑皆先登妥陣太祖嘉之授帥都督四年從戰河橋除冀州刺史後與於謹破胡賊劉平伏於上郡授馮翊郡守久之轉河北郡守十三年錄前後功授大都督通直散騎常侍。又從隋公楊忠破蠻賊田社清昌功為最增邑三百戶拜儀同三司。
田弘為都督從太祖復弘農戰沙苑解洛陽圍破河橋陣弘功居多累蒙殊賞尋授原州刺史太祖在同州文武並集乃謂之曰:人人如弘盡心天下,豈不早定即授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武帝天和中為大將軍扌友宜陽等九城以功增邑五百戶進位柱國大將軍。
尉遲迥初為西魏文帝帳內都督從太祖復弘農破沙苑皆有功累遷尚書左僕射兼領軍將軍後拜大將軍時梁元帝弟紀在蜀稱帝迥伐破之詔迥為大都督益潼等十八州諸軍事益州刺史以平蜀功遣大鴻臚郊勞仍賜袞冕服孝閔踐祚進位柱國大將軍以迥有平蜀之功同霍去病冠軍之義封寧蜀公爵邑萬戶。
梁椿為都督從太祖平侯莫陳悅拜衛將軍右光祿大夫西魏文帝大統初進爵欒城縣伯增邑五百戶出為隴東郡守尋進爵為公遷梁州刺史從復弘農破沙苑與獨孤信入雒從宇文貴破東魏將堯雄等累有戰功授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大都督從戰河橋進爵東平郡公增邑一千戶俄遷侍中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又從於謹討稽胡劉平伏椿擒其別帥劉持塞。又從獨孤信討岷州羌梁企定破之除渭州刺史。又從李弼赴潁川與侯景攻䧟韓鎮以功增邑四百戶。
梁臺為趙平郡守與太僕石猛破兩山屠各增邑一百戶轉平涼郡守與刺史史寧破莫折後熾復與於謹破劉平伏錄前後勛授潁州刺史累遷驃騎大將軍孝明帝時從賀蘭祥征洮陽先登有功別封綏安縣侯邑一千戶。
王勇為奉車都尉數從侯莫陳悅賀扌友嶽征討功居多拜別將太祖引為帳內直蕩都督加後將軍從擒竇泰復弘農戰沙苑所當必破太祖嘆其勇敢賞賜特隆進爵為公邑一千五百戶拜鎮南將軍授帥都督從討趙青雀以平之論功居最除衛大將軍殷州刺史加通直散騎常侍兼太子武衛率邙山之戰勇及王文達耿令貴三人力戰皆有殊勛太祖,於是賞帛二千疋令自分之軍還皆拜上州刺史後進侍中驃騎大將軍從柱國趙貴征茹茹破之進爵新陽郡公增邑通前二千戶。
宇文虬為征虜將軍從獨孤信在荊州破梁兵於下氵差以功加安西將軍銀青光祿大夫員外直閣將軍閣內都督封安南縣侯邑九百戶及魏孝武西遷為獨孤信帳內都督破田八能及擒東魏荊州刺史辛纂虬功居多尋隨信奔梁魏文帝大統三年歸闕論前後功增邑四百戶進爵為公擒竇泰復弘農及沙苑河橋之戰皆有功增邑八百戶進車騎將軍左光祿大夫七年除漢陽郡守。又從獨孤信討梁企定破之十二年出為南秦州刺史加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進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追論斬辛纂功增邑一千戶。
賀。若敦為驃騎大將軍時岷蜀初開巴西人譙淹據南梁與梁西江州刺史共為表裏扇動群蠻太祖令敦率軍討破之進爵武都公增邑通前一千七百戶。
權景宣為平西將軍祠部郎中從太祖扌友弘農破沙苑皆先登䧟陣轉外兵郎中及東魏將王元凱入雒景宣與延孫等擊走之以功授大行臺左丞進屯宜陽攻襄城扌友之太祖嘉之徵入朝錄前後功封顯親縣男邑三百戶。
王傑為太祖都督復潼關破沙苑爭河橋戰邙山皆以勇敢聞親待日隆賞賜加於倫等除岐州刺史加撫軍將軍銀青光祿大夫進爵為公邑八百戶。
宇文深為尚書直事郎中從太祖戰河橋別監李弼軍討白額稽胡並有戰功進爵為侯。
史寧為賀扌友勝大都督率步騎一萬攻梁下氵差戍破之封武平縣伯邑五百戶久之遷車騎將軍行涇州事討破賊帥莫折後熾轉通直散騎常侍後為涼甘瓜三州諸軍事及討茹茹每戰破之前後獲數萬人進爵安政郡公及吐谷渾通使於齊寧擊獲之就拜大將軍寧遣使詣太祖請事太祖即以所服冠履衣被及弓箭甲槊等賜寧。
陸騰為車騎大將軍與安康賊黃眾寶戰大破之軍還拜龍州刺史後為隆州總管討信州蠻前後破平諸賊凡賞得奴婢八百口馬牛稱是。
宇文盛為威烈將軍兼都督從太祖擒竇泰復弘農破沙苑授都督平遠將軍步兵校尉進爵為公增邑八百戶復遷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鹽州刺史及楚公趙貴謀為亂盛密赴京告之貴誅授大將軍進爵忠誠郡公除涇州都督賜甲一領奴婢二百口馬五百匹牛羊及贓田什物等稱是。
耿豪一名令貴為征虜將軍從太祖擒竇泰復弘農豪先鋒陷陣加前將軍中散大夫沙苑之戰豪殺傷甚多血染甲裳盡赤太祖見之嘆曰:令貴武猛所向無前,於是進爵為公增邑通前一千五百戶除鎮北將軍金紫光祿大夫南郢州刺史。又從太祖戰邙山當前者死傷相繼太祖嘉之拜北雍州刺史論前後戰功進授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增邑通前一千八百戶進位侍中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及卒太祖痛惜之贈以本官加朔州刺史。
高琳魏孝明正光初起家衛府都督從元天穆討邢杲破梁將沈慶之以功轉統軍。又從爾朱天光破万俟醜奴論功為最除寧朔將軍奉車都尉魏孝文西遷從入關至溱水為齊神武所追拒戰有功封鉅野縣子邑三百戶進爵為侯增邑四百戶轉龍驤將軍頃之遷平西將軍加通直散騎常侍從太祖破齊神武於沙苑轉安西將軍進爵為公增邑八百戶累遷衛將軍。又從擒莫多婁貸文仍戰河橋琳先驅奮擊勇冠諸軍太祖嘉之曰:即我之韓白也。拜太子左庶子尋以本官鎮玉壁復從太祖戰邙山除正平郡守加大都督增邑三百戶。又擊退齊將東方老老使人勸琳東歸琳斬其使以聞進使持節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散騎常侍除畦州刺史加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侍中孝閔帝踐祚進爵犍為郡公邑一千戶世宗武成初從賀蘭祥征吐谷渾除延州刺史後遷江陵總管抗陳將吳明徹退之詔琳入朝親加勞問進授大將軍仍副衛公直鎮襄州進位柱國及薨贈本官加冀定滄齊等州諸軍事冀州刺史。
李和初為賀扌友嶽帳內都督以破諸賊功稍遷征北將軍金紫光祿大夫賜爵思陽公伊婁穆字奴幹初為太祖內親信授奉朝請邙山之役力戰有功拜子都督丞相府參軍事累遷撫軍將軍大都督通直散騎常侍常入白事太祖望見悅之字之曰:奴幹作儀同面見我矣,於是拜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賜封安陽縣伯邑五百戶孝閔時累遷金州刺史民部中大夫衛公直出鎮襄州以穆為長史郢州城民王道胃等反穆討平之進位大將軍入為小司馬從柱國李穆平軹關等城賞布帛三百疋粟三百石田三十頃。
楊紹為輔國將軍從燕國公於謹圍江陵紹鬥於枇杷門流矢中股而力戰不衰事平賞奴婢一百口進驃騎大將軍。
王雅為都督從太祖擒竇泰於潼關沙苑之戰所向披靡太祖壯之。又從戰邙山諸將皆引退雅獨回騎拒之敵眾稍卻雅乃還軍錄前後功進爵為伯。
達奚實為大行臺郎中從太祖擒竇泰復弘農破沙苑皆力戰有功增邑三百戶加車騎將軍左光祿大夫。
劉雄為驃騎大將軍力戰齊將段孝先於長城西軍還遷軍司馬進爵為周昌侯邑一千四百戶。
侯植為驃騎將軍從太祖破沙苑戰河橋進大都督加左光祿大夫涼州刺史宇文仲和據州作逆植從開府獨孤信討擒之拜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封肥城縣公邑一千戶。又從於謹平江陵進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賜奴婢一百口。
竇熾初為撫軍將軍從魏孝武西遷仍與其兄善至城下與武衛將軍高金龍戰於千秋門敗之因入宮城取御馬四十匹並鞍勒進之行所帝大悅賜熾及善駿馬各二匹駑馬各十匹。又加衛將軍從擒竇泰復弘農破沙苑皆有功增邑八百戶。又從太保李弼討白額稽胡破之除車騎將軍。
竇毅為符璽郎從擒竇泰復弘農戰沙苑皆有功拜右將軍大中大夫進爵為侯邑一千戶。
李穆為都督河橋之戰免太祖於難擢授武衛大將軍加大都督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進爵武安郡公邑一千七百戶前後賞賜不可勝計久之太祖美其忠節乃嘆曰:人之所貴唯身命耳李穆遂能輕身命之重濟孤於難雖復加之以爵位賞之以玉帛未足為報也。乃特賜鐵券恕以十死進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侍中初穆授太祖以驄馬及後中廄有此色馬者悉以賜之。
韋孝寬為大都督齊神武傾山東之眾誌圖西入以玉壁沖要先命攻之孝寬捍退神武智力俱困遂殂魏文帝嘉孝寬功令殿中尚書長孫紹遠左丞王悅至玉壁勞問授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進爵建忠郡公魏恭帝元年以大將軍與燕國公於謹伐江陵平之以功封穰縣公還拜尚書右僕射。
趙元定為襄威將軍從太祖討侯莫陳悅以功拜平遠將軍步兵校尉從擊潼關扌友回雒城進爵為伯增邑三百戶加前將軍太中大夫從擒竇泰復弘農破沙苑戰河橋元定皆先鋒以前後功累遷都督征東將軍金紫光祿大夫增邑三百戶邙山之戰元定殺傷甚眾論功為最賞賜甚厚。
楊В為驃騎大將軍擊破東魏南糸郡虜其郡守屈僧珍錄前後功封郃陽縣伯邑五百戶邙山之戰抗禦魏將侯景太祖嘉之賜帛三百疋。
李遷哲為車騎大將軍從開府賀。若敦討直洋浴三州叛賊平之。又克巴州及鹿城軍還太祖嘉之以所服紫袍玉帶及所乘馬以賜之並賜奴婢三十口加授侍中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除直州刺史即本州也。仍給軍儀鼓節。
陽雄為積射將軍從於謹攻盤豆柵復從李遠經沙苑陣並力戰有功封安平縣侯加冠軍將軍中散大夫賞賜甚厚復入雒陽戰河橋解玉壁圍迎高仲密援侯景並預有戰功前後增邑四百五十戶世襲邑陽郡守從大將軍宇文虬攻克上津遷通直散騎常侍都督進儀同三司。
●卷三百八十三
○將帥部·褒異第九
隋李雅後周時領左右軍征吐谷渾縱奇兵擊破之賜奴婢百口。
李金才為楊素行軍總管破突厥阿勿俟斤於納遠川進位大將軍。
李詢自高祖為丞相以元帥長史平尉遲迥之亂進位上柱國改封隴西郡公賜帛千疋加以口馬。
梁睿後周時為大將軍從齊王憲拒齊將斛律明月於洛陽每戰有功遷少蒙宰高祖主百揆代王謙為益州總管行至漢川而謙反高祖命睿為行軍元帥討平之進位上柱國總管如故賜物五千段奴婢一千口金二千兩銀三千兩食邑千戶開皇初徵還京師及引見帝為之興命睿上殿握手極歡睿退謂所親曰:功遂身退今其時也。遂謝病於家闔戶自守不交當世帝賜以板輿每有朝覲必令三衛輿上殿。
於義為梁睿行軍總管時王謙構逆其將達奚擁眾據開遠義將左軍擊破之尋拜潼州總管賜奴婢五百口雜采三千段。
陰壽仕周為儀同從武帝平齊進位開府賜物千段奴婢百口女樂二十人高祖為丞相壽以行軍總管鎮幽州即拜幽州總管時有高寶寧者齊氏之疏屬也。周武帝拜為營州刺史連結契丹鞂鞨舉兵反壽遣人陰間其所親任者寶寧為其麾下所殺北邊遂安賜物千段卒官贈司空。
竇榮定初為平東將軍從周太祖與齊人戰於北邙擊卻齊以功拜上儀同後從周武皇帝引突厥木桿侵齊之并州賜物三百段襲爵永富縣公邑千戶進位開府除中州刺史從武帝平齊加上開府拜前將軍飛中大夫高祖受禪累遷右武侯大將軍尋除秦州總管賜吳樂一部突厥沙缽略寇邊以為行軍元帥率九總管步騎三萬出涼州數挫其鋒沙缽略突厥請盟而去賜縑萬疋進爵安豐郡公增邑一千六百戶轉左武衛大將軍開皇六年卒帝為之廢朝令左衛大將軍元監護喪事賻絹三千疋贈冀州刺史陳國公。
元景山周閔帝時為撫軍將軍數從征伐累遷儀同三司賜爵文昌縣公授疊川防主後與齊人戰於北邙斬級居多加開府遷建州刺史進封宋安郡公邑三千戶從周武帝平齊每戰有功拜大將軍改封平原郡公邑二千戶賜女樂一部帛六千疋奴婢二百五十口牛羊數千高祖為丞相景山以上將軍率騎與司馬消難將樊毅馬傑等戰克之拜安州總管進位柱國前後賜帛三千疋時桐柏山蠻相聚為亂景山復擊平之高祖受禪拜上柱國。
源雄周太祖時賜爵隴西郡公後周武帝伐齊以功授開府改封朔方郡公拜冀州刺史時以突厥寇邊徙雄為平州刺史以鎮之未幾檢校徐州總管及高祖為丞相時陳人見中原多故遣其將陳紀等侵江北雄與吳州總管於顗等擊走之。又東潼州刺史曹孝達據州作亂雄遣兵襲擊走之進位上大將軍伐陳之役從秦王俊出信州道及陳平以功進位上柱國賜物五千段復鎮朔州。
豆盧仕周為柱國利州總管高祖為丞相益州總管王謙作亂嬰城固守出奇兵擊之賊因解去高祖遣開府趙仲卿勞之詔可使持節上柱國及突厥犯塞以為北道行軍元帥以備邊歲餘拜夏州總管詔曰:上柱國楚國公蜀人寇亂之日稱兵犯順固守金湯隱如敵國嘉猷大節其勞已多可食始州臨津縣邑千戶後以病徵還京師詔諸王並至第中使顧問道路不絕其年卒高祖悼惜者久之特加贈鴻臚監護喪事。
豆盧通仕周為武賁中大夫北徐州刺史及高祖為丞相尉遲迥作逆遣其所署莒州刺史烏丸尼率眾來攻通逆擊破之賜物八百段進位大將軍。
賀。若誼仕周為熊州刺史平齊之役誼率兵出函谷先據雒陽即拜雒州刺史進封建威縣侯齊范陽王高紹義之奔突厥也。誼以兵追之戰於馬邑遂擒紹義以功進位大將軍高祖為丞相拜亳州總管西遏司馬消難東拒尉遲迥申州刺史李慧反誼討平之進爵范陽郡公授上大將軍。
梁士彥為熊州刺史從周武帝拔晉州進位柱國除使持節晉絳二州諸軍事晉州刺史及帝還後齊後主親總六軍而圍之士彥固守孤城及齊平封郕國公進位上柱國。
梁剛仕周為儀同以平尉遲迥功加開府擊突厥有勛進位上大將軍通政縣公。
梁默為行軍總管從楊素北征突厥進位大將軍漢王諒之反復以行軍總管從楊素討平之加授柱國。
宇文タ仕周為儀同三司賜爵興固縣公韋孝寬之鎮玉壁也。以タ同行屢有戰功加位開府驃騎將軍進爵化政郡公邑二千戶從武帝伐齊拔晉陽及齊平進位大將軍賜物千段尋與烏丸軌破陳將吳明徹於呂梁進柱國賜奴婢二百口高祖為丞相尉遲迥作亂以タ為行軍總管從韋孝寬擊之迥軍大敗及平鄴城以功加上柱國賜奴婢二百口牛馬羊萬計高祖顧忻曰:尉遲迥傾山東之眾連百萬之師公舉無遺策戰無全陣誠天下之英傑也。進封英國公增邑三千戶。
王誼周武帝時為內史大夫封陽國公從帝伐齊帝賴以全濟及齊平授相州刺史未幾徵為內史汾州稽胡為亂誼率兵擊走及平賊而還賜物五千段高祖為丞相轉汾州總管司馬消難反誼為行軍元帥討平之高祖以誼前代舊臣甚加禮敬之遣使勞問冠蓋不絕拜大司馬誼自以與高祖有舊亦歸心焉及帝受禪顧遇彌厚帝親幸其第與之極歡。
元諧為大將軍時高祖為丞相尉遲迥作亂遣兵寇小鄉令諧擊破之及高祖受禪賜宴極歡進位上大將軍封樂安郡公邑千戶吐谷渾寇涼州詔諧為行軍元帥擊破之詔遷上柱國。
王世積仕周為上儀同長子縣公高祖為丞相尉遲迥作亂從韋孝寬擊之每戰有功拜上柱國高祖受禪進封宜陽郡公未幾授蘄州總管平陳之役以舟師自蘄水趨九江與陳將紀戰於蘄口大破之。又移書告諭陳諸兵將並降以功進位柱國荊州總管賜絹五百段加之寶帶邑三千戶後數歲桂州人李光仕作亂世積以行軍總管討平之帝遣都官員外郎辛凱卿馳勞之及還進位上柱國賜物二千段帝甚重之遼東之役與漢王並為行軍元帥至柳州遇疾疫而還拜涼州總管令騎士七百人送之官。
高周武帝時為下大夫以平齊功拜開府從越王盛擊隰州叛胡平之高祖得政屬意於委以心膂尉遲迥之起兵遂自請行大破之因平尉遲迥還常侍宴於臥內帝撤禦帷以賜之進位柱國改封義寧縣公遷丞相府司馬高祖受禪拜尚書左僕射兼納言進封渤海郡公俄拜左衛大將軍時突厥屢為寇患詔鎮遏緣邊及還賜馬百餘匹牛羊千計後為左領軍大將軍及伐陳以為元帥長史陳平以功授上柱國高祖幸并州留居守及帝還京賜縑五千疋復賜行宮一所以為莊舍其夫人賀拔氏寢疾中使顧問絡繹不絕帝親幸其第賜錢百萬絹萬疋復賜以千里馬。
楊素周武帝時為車騎大將軍父沒於齊以素申理贈大將軍及平齊之役素請率父麾下先驅帝從之賜以竹策曰:朕方欲大相驅策故用此物賜卿從齊王憲與齊人戰於河陰以功封清河縣子邑五百戶授司城大夫復從憲扌友晉州其後每戰有功及齊平加上開府改封成安縣公邑千五百戶賜以粟帛奴婢雜畜高祖為丞相會尉遲迥作亂榮州刺史宇文胄據武牢以應迥高祖拜素大將軍發河內兵擊胄破之遷徐州總管進位柱國封清河郡公邑二千戶高祖受禪加上柱國帝方圖江表先是素數進取陳之計未幾拜信州總管賜錢百萬錦千段馬二百匹而遣之及大舉伐陳以素為行軍元帥大破賊還拜荊州總管進爵郢國公邑三千戶真食長壽縣千戶賜物萬段粟萬石加以金寶。又賜陳主妹及女妓十四人轉內史令俄而江南人李棱等作亂素進討悉平之帝以素久勞於外詔令馳傳入朝加子玄感官為上開府賜采物三千段。又斬浙江賊帥高智惠於泉州自餘支黨悉來降附江南大定帝遣左領衛將軍獨孤陀至浚儀迎勞比到京師問者日至賜黃金四十斤加銀瓶實以金錢縑三千段馬二百匹羊三千口公田百頃宅一區。又為并州道行軍總管討平漢王諒以功賞物五萬段綺羅千疋諒之妓妾二十人。又為靈州道行軍總管破達頭可汗優詔褒賜縑二萬疋及萬釘寶帶。
楊文思仕周為車騎大將軍治翼州事討平党項羌及擊破山獠等。又從陳王攻齊河陰城。又從帝攻拔晉州以勛進授上儀同三司改封永寧縣公增邑至千戶。又生擒壽陽劉叔仁及別從王誼破賊於鯉魚柵其後累以軍功遷果毅右旅下大夫高祖為丞相從韋孝寬拒尉遲迥於武陟迥遣其將李俊圍懷州與行軍總管宇文述擊走之破尉遲惇平鄴城皆有功進授上大將軍改封雒川縣公尋拜隆州刺史開皇元年進爵正平郡公加邑二千戶。
蘇孝慈為宣納上士從武帝伐齊以功進位開府賜爵文安縣公邑千五百戶。
蘇沙羅仕周為都督後從韋孝寬破尉遲迥以功授開府儀同三司封通泰縣公及高祖開皇中遷檢校利州總管事從史萬歲擊西爨累戰有功進位大將軍賜物千段尋檢校益州總管長史會越人王奉舉兵作亂沙羅從段文振討平之賜奴婢百餘口。
李雄周太祖時為輔國將軍從達奚武平漢中定興州。又討汾州胡錄前後功拜驃騎大將軍儀同三司武帝時為涼州總管長史從滕王逌破吐谷渾於青海以功加上儀同宣帝嗣位從行軍總管韋孝寬略定淮南雄以輕騎數百至硤石說下十餘城拜亳州刺史高祖總百揆徵為司會中大夫以淮南之功加位上開府高祖受禪拜鴻臚卿進爵高都郡公食邑二千戶。
韋仕周為開府賜爵衛國縣公高祖為丞相從季父孝寬擊尉遲迥於相州以功拜柱國進封襄陽郡公邑二千戶。
韋藝為上儀同時高祖為丞相藝從季父孝寬擊尉遲迥及破尉遲惇平相州皆有力焉以功進位上大將軍改封武威縣公邑千戶高祖受禪進封魏興郡公。
宇文慶為驃騎大將軍從周武帝拔晉州及齊師大至慶。又破高緯拔高壁克并州下信都擒高氵皆功並居最武帝詔遷大將軍封汝南郡公邑千六百戶尋以行軍總管擊延安反胡平之拜延州總管俄轉寧州總管高祖為丞相復以行軍總管南征江表師次白帝徵還以勞進位上大將軍尋加柱國開皇初拜左武衛大將軍進位上柱國。
楊文紀仕周為車騎大將軍安州總管長史將兵迎陳降將李瑗於齊安與陳將周法尚軍遇擊走之以功進授開府高祖為丞相改封汾陰縣公從梁睿討王謙以功進授上大將軍前後增邑三千戶。
李禮成仕周為平東將軍以軍功拜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賜爵修陽縣侯伐齊之役從武帝圍晉陽禮成以兵擊南門齊將席毗羅率精甲數千拒帝禮成力戰退之加開府進封冠軍縣公。
元褒仕周官至開府北平縣公趙州刺史及高祖為丞相從韋孝寬擊尉遲迥以功超拜柱國進封河間郡公邑二千戶高祖仁壽初以行軍總管擊平嘉州夷獠煬帝即位拜齊州刺史。
郭榮周武帝時為宣納中士從帝平齊以戰功賜馬二十匹錦絹六百段封平陽縣男至高祖仁壽初西南夷獠多叛詔榮領八州諸軍事行軍總管率兵討之歲餘悉平賜奴婢三百餘口煬帝即位入為武候驃騎將軍後數歲擊平亂夷遷左侯衛將軍從帝西征吐谷渾拜銀青光祿大夫遼東之役以功進左光祿大夫從軍攻遼東城榮親蒙矢石晝夜不釋甲胄百餘日帝每令人窺諸將所為知榮如是帝大悅每勞勉之後拜右候衛大將軍楊玄感之亂帝令馳守太原明年復從帝至柳城遇疾帝令存問動靜中使相望卒於懷遠鎮帝為之廢朝贈兵部尚書賜物千段。
李安為黃門侍郎平陳之役高祖以為楊素行軍司馬仍領行軍總管安率眾先鋒大破陳師高祖嘉之進位上大將軍郢州刺史。
長孫覽仕周武帝歷小司空從平齊進封薛國公。
長孫熾為稍伯下大夫周武帝建德中從信州總管王長述破王謙擒其偽總管元振以功拜儀同三司至煬帝時歷位大理卿戶部尚書吐谷渾寇張掖令熾率精騎擊之以功授銀青光祿大夫。
韓擒虎為廬州總管高祖委以平陳之任平金陵執陳叔寶賜物萬段。又與賀。若弼爭功於帝前,於是進位上柱國賜物八千段其後突厥來朝帝謂之曰:汝聞江南有陳國天子乎!對曰:聞帝命左右引突厥詣擒虎前曰:此是執得陳國天子者擒虎厲然顧之突厥惶恐不敢仰視別封壽光縣公邑千戶。
韓僧壽仕周為中旅下大夫高祖得政從韋孝寬平尉遲迥每戰有功授大將軍封昌樂縣公邑千戶至高祖開皇中檢校靈州總管事從楊素擊突厥破之進位上柱國改封江都郡公。
韓洪仕周為大都督高祖為丞相從韋孝寬破尉遲迥於相州加上開府甘棠縣侯邑八百戶高祖受禪進爵為公尋授驃騎將軍平陳之役授行軍總管及陳平以功加上柱國。
賀。若弼為吳郡總管時高祖委以平陳之事。若弼獻取陳十策帝稱善賜以寶刀開皇九年大舉伐陳以弼為行軍總管平陳有功帝下詔褒揚及見迎勞曰:克定三吳公之功也。命登御坐賜物八千段加位上柱國進爵宋國公真食邑三千戶加以寶劍寶帶金甕金盤各一並雉尾扇曲蓋雜采二千段女樂二部。又賜陳叔寶妹為妾拜右領軍大將軍。
達奚長儒初仕周太祖為大都督數有戰功假輔國將軍累遷使持節撫軍將軍平蜀之役常為先鋒攻城野戰所當必破除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增邑二百戶。又遷驃騎大將軍從武帝平齊遷上開府進爵安成郡公邑千二百戶宣政元年除前將軍勇猛中大夫獲陳將吳明徹以功進位大將軍尋授行軍總管高祖為丞相王謙舉兵於蜀詔長儒擊破之高祖受禪進位上大將軍封蘄春郡公邑二千五百戶。
賀婁子為秦州刺史與宇文述等擊破尉遲迥於懷州高祖大悅賜手書進位上開府封武川縣公邑三千戶開皇元年進爵鉅鹿郡公其年吐谷渾夔涼州子為行軍總管從上柱國元諧擊之功最優詔褒美明年突厥犯蘭州子擊之,於是冊授上大將軍徵授營新都副監尋拜工部尚書突厥犯塞詔子以行軍總管從竇榮定擊之子別路破賊斬首千餘級高祖嘉之遣通事舍人曹威賫優詔勞勉之子請入朝詔令馳驛奉見突厥雍虞閭遣使請降並獻羊馬詔以子為行軍總管出西北道應接之還拜雲州總管以突厥所獻馬百疋羊千口以賜之乃下《書》曰:自公守北門風塵不警突厥所獻還以賜公。
史萬歲仕周為開府儀同三司從梁士彥擊尉遲迥每戰先登及迥平以功拜上大將軍後領車騎將軍平陳之役。又以功加上開府及高智慧等作亂江南以行軍總管從楊素擊之萬歲率眾二千自東陽別道而進逾嶺越海攻陷溪洞不可勝數前後七百餘戰轉鬥千餘里寂無聲聞者十旬遠近皆以為沒萬歲以水陸阻絕信使不通乃置書竹筒中浮之於水汲者得之以言於素素大悅上其事高祖嗟嘆賜其家錢十萬還拜左領軍將軍。
劉方仕周為承禦上士尋以戰功拜上儀同高祖為丞相方從韋孝寬破尉遲迥於相州以功加開府賜爵河陰縣侯邑八百戶高祖受禪進爵為公開皇三年從衛王爽破突厥於白道進位大將軍。
馮昱多權略有武藝高祖為丞相以行軍總管與王誼李威等討叛蠻平之拜柱國。
王ɡ驍勇善射高祖以其有將帥才每以行軍總管屯兵江北禦陳寇數有戰功伐陳之役及高智慧反攻討皆有殊績遷柱國。
李充少慷慨有英略開皇中頻以行軍總管擊突厥有功官至上柱國武陽郡公。
楊武通性果烈善馳射數以行軍總管討西南夷每有戰功進封白水郡公。
陳永貴以勇烈知名高祖甚親愛之數以行軍總管領邊每戰必單騎陷陣官至柱國蘭利二州總管封北陳郡公。
房兆剛毅有武略頻以行軍總管擊胡有功官至柱國徐州總管。
王長述高祖為丞相時授信州總管部內夷獠猶有未賓長述討平之進位上大將軍。又陳取王謙之策帝大悅前後賜黃金五百兩授行軍總管率眾討謙以功進位柱國開皇初復獻平陳之計帝善其能頻加賞勞後數歲以行軍總管擊南寧未至道病卒帝甚傷惜之令使者吊祭贈上柱國冀州刺史。
李衍為義州刺史從韋孝寬鎮玉壁城數與賊戰敵人憚之及齊平以軍功進授大將軍改封真鄉郡公拜左宮伯賜雜采三百疋奴婢二十口及王謙作亂高祖以衍為行軍總管從梁睿平之進位上大將軍賜縑二千疋開皇元年。又以行軍總管討叛蠻平之進位柱國賜帛二千疋及大舉伐陳授行軍總管田仁恭仕周為開府儀同三司中外府掾從宇文護征伐數有戰功改封襄武縣公邑五百戶從武帝平齊加授上開府進封淅陽郡公增邑二千戶高祖為丞相進位大將軍從韋孝寬破尉遲迥於相州拜柱國。
杜整為左武衛將軍開皇中密進取陳之策高祖善之,於是以行軍總管鎮襄陽病卒帝聞而傷之贈帛四百疋米四百石。
薛世雄初從周武帝為帥都督開皇中數有戰功累遷儀同三司。又為玉門道行軍大將擊降伊吾進位正議大夫賜物二千段。
李徹為車騎大將軍周武帝時從皇太子西征吐谷渾以功賜爵周昌縣男邑三百戶復從帝破齊師於汾北乘勝下高壁拔晉陽擒高氵皆於冀州俱有力焉錄前後功加開府別封蔡陽縣公邑千戶至高祖受禪為左武衛將軍總晉王府軍事進爵齊安郡公及突厥沙缽略可汗犯塞與李充率精騎五千出其不意掩擊大破之以功加上大將軍。
杜彥仕周為龍州刺史賜爵永安縣伯高祖為丞相從韋孝寬擊尉遲迥於相州每戰有功賜物三千段奴婢三十口進位上開府開皇中為左武衛將軍平陳之役以行軍總管與新義公韓擒虎相繼而進及平陳賜物五千段粟六千石進位柱國高智慧作亂復以行軍總管從楊素討平之賜奴婢百餘口拜洪州總管。
高及為光州刺史高祖為丞相時上取陳五策及大舉伐陳以勵為行軍總管從宣陽公王世積下陳江州以功拜上開府賜物三千段爾朱敞為驃騎大將軍周武帝東征上表求從許之攻城陷陣所當皆破進位上開府除南光州刺史入為護軍大將軍轉膠州刺史高祖受禪改封邊城郡公黔安蠻叛命敞討平之師旋拜金州總管。
獨孤楷仕周為車騎將軍其後數從征伐賜爵廣阿縣公邑千戶拜右侍下大夫。
周木從韋孝寬平淮南以功賜子景雲爵西河縣公高祖為丞相進授開府及受禪拜右監門將軍進封汝陽郡公。
乞伏慧周武帝時為熊渠中大夫高祖為丞相從韋孝寬擊尉遲惇於武陟所當皆破授大將軍賜物八百段及平尉遲迥進位柱國賜爵河西郡公邑三千戶賚物二千三百段。
周威仕周位至柱國高祖以威為行軍總管從元帥梁睿擊王謙平之進上柱國拜瀘州總管。
和洪周武帝時為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時龍州蠻任公忻李國立等聚眾為亂洪擒斬之從帝攻河陰洪力戰陷其西門帝壯之賜物千段復從帝平齊進位上儀同賜爵北平侯邑八百戶拜左勛曹下大夫柱國王軌之擒吳明徹也。洪有功焉加位開府遷折沖中大夫尉遲迥作亂相州以洪為行軍總管從韋孝寬擊走之。又破尉遲惇於武陟及破平相州每戰有功拜柱國封廣武郡公邑二千戶前後賜物萬段奴婢五十口金銀各百錠牛馬百疋。
宇文弱初為內史從周武帝平齊以功拜上儀同封武威縣公邑千五百戶賜物千五百段奴婢五十口牛羊千餘頭拜司州總管司錄宣帝時為監軍從梁士彥攻拔壽陽尋改封安樂縣公增邑六百戶賜物六百段加以口馬俄轉南司州刺史遇陳將樊毅戰於漳口虜獲三千人除黃州刺史尋轉南定州刺史高祖開皇初以前功封平昌縣公加邑一千二百戶三年突厥寇甘州以行軍司馬從元帥竇榮定擊破之還除太僕少卿轉吏部侍郎平陳之役弱持節為諸軍節度仍領行軍總管劉仁恩之破陳將呂仲肅也。弱有謀焉加開府擢拜刑部尚書。
張衡為揚州總管司馬開皇熙州李英林聚眾反署置百官以衡為行軍總管率步騎五萬人討平之拜開府賜奴婢一百三十口物五百段金銀雜畜稱是崔仲方為會州總管時諸羌猶未賓附高祖詔令仲方擊之與賊三十餘戰諸部悉平賜奴婢一百三十口黃金三十金雜物稱是。
於仲文為大將軍高祖初為丞相尉遲迥之亂仲文討之河南既平勒石紀功樹於泗上入朝京師高祖引入臥內宴享極歡賜雜采千餘段妓女十人拜柱國河南道大行臺。
李景以行軍總管從王世積伐陳陷陣有功進位上開府賜奴婢六十口物千五百段及高智慧等作亂江南復以行軍總管從楊素擊之還授畦州刺史遼東之役為馬軍總管後為代州總管時漢王諒作亂景發兵擊破之景尋被徵入京進位柱國拜右武衛大將軍賜縑九千疋女樂一部加以珍物景智略非所長忠直為時所許帝甚信之擊叛蠻向思多破之賜奴婢六十口。又擊吐谷渾於青海破之進位光祿大夫賜奴婢六十口縑二千疋。又攻高麗武列城破之賜爵苑丘侯物一千段。
●卷三百八十四
○將帥部·褒異第十
隋慕容三藏開皇中為開府儀同大將軍副行軍總管韋討嶺南酋長王仲宣以功授大將軍賜奴婢百口加以金銀雜物。
魚俱羅為大都督從晉王平陳以功拜開府賜物一千五百段未幾沈玄忄會高智慧作亂江南楊素以俱羅壯勇請與同行每戰有功加上開府高唐縣公。又與素擊突厥以功進位柱國。
張定和為驃騎將軍從上柱國李充擊突厥先登陷陣虜刺之中頸定和以草塞瘡而戰神氣自。若虜遂敗走高祖聞而壯之遣使者賫藥馳詣定和所勞問之進位柱國封武安縣侯賞物二千段良馬二匹金百兩。
張ち自高祖作相授大都督領鄉兵賀。若弼之鎮壽春也。常為間諜平陳之役頗有功焉進位開府儀同三司封文安縣子邑八百戶賜物二千五百段粟二千五百石歲餘率水軍破逆賊笮子遊於京口薛子建於和州徵入朝拜大將軍高祖命御座而宴之謂ち曰:卿可為朕兒朕為卿父今日聚集示無外也。後賜綺羅千匹綠沈甲獸文具裝尋從楊素征江表別破高智慧於會稽吳世華於臨海進位上大將軍賜奴婢六十口縑采三百疋開皇十八年為行軍總管從漢王諒征遼東諸軍多物故ち眾猶全高祖善之賜物二百五十段。
郭衍周武帝時為大將軍從武帝與齊主大戰於晉州追齊師至高壁敗之仍從平并州以功加開府武安縣公邑一千二百戶尉遲迥之起擊其餘黨於濟北累戰破之超上柱國封武山郡公賞物七千段。
李圓通領左翊衛驃騎將軍伐陳之役以行軍總管從楊素出信州道以功進位大將軍進封萬安縣侯王韶為軍正周武帝既拔晉州意欲班師韶諫止及平齊氏以功進位開府封晉陽縣公邑五百戶賜口馬雜畜以萬計高祖受禪累加大將軍晉王之鎮并州也。除行臺右僕射賜采五百匹平陳之役以本官為元帥府司馬及克金陵進位柱國賜奴婢三百口棉絹五千段。
史祥為左衛將軍煬帝即位漢王諒發兵作亂遣其將綦良自浴口犭旬黎陽塞白馬津余公理自太行下河南帝以祥為行軍總管皆大破之進位上大將軍賜縑采七千段女妓十人良馬二十匹轉太僕卿祥從征吐谷渾率眾出間道擊虜破之俘男女二千餘口賜奴婢六十人馬二百匹進位左光祿大夫拜左驍衛將軍。
楊義臣高祖仁壽初拜為朔州總管賜以禦甲煬帝嗣位漢王諒作亂代州總管李景為諒將喬鍾葵所圍詔義臣救景義臣與戰破之以功進位上大將軍賜物二千段雜采五百疋女妓十人良馬二十匹。
來護兒為上開府從楊素破高智慧盛道延進位柱國封永寧郡公高祖嘉其功使畫工圖其像以進尋詔追入朝賜以宮女寶刀駿馬錦采等物煬帝時為左驍衛大將軍煬帝大業六年從駕江都賜物千段令上先人冢宴父老州裏榮之。
陳棱為東萊留守楊玄感之亂也。棱率兵至江都襲破彭城賊帥孟讓以功進位光祿大夫賜爵信安侯及煬帝幸江都遣棱率宿衛兵擊李子通往見克捷超拜左禦衛將軍。
王辯為車騎將軍煬帝初漢王諒之作亂也。從楊素討平之賜爵武寧縣男邑三百戶遼東之役以功加通議大夫尋遷武賁郎將及上谷魏刀兒劫掠燕趙帝引辯升御座問以方略辯論取賊形勢帝稱善,於是發從行步騎三千擊敗之賜黃金二百兩渤海賊帥高士達自號東海公眾以萬數辯擊之屢挫其銳帝在江都宮聞而馳召之及引見禮賜甚厚復令往信都經略士達,於是復戰破之優詔褒顯之周羅初仕陳宣帝為使持節都督霍州諸軍事平山賊十二洞除右將軍始安縣伯邑四百戶總檢校揚州內外諸軍事賜金銀三千兩高祖時從楊素擊突厥大破之進位大將軍煬帝即位授左武侯大將軍漢王諒反詔赴楊素討平之進授上大將軍。
段文振初仕後周為中外府兵曹從武帝攻齊晉州下之賜物千段授上儀同進平鄴都。又賜綺羅二千疋開皇末為太僕卿越蠻叛擊平之賜奴婢二百口煬帝時為兵部尚書從征吐谷渾以功進位右光祿大夫後為左候衛大將軍卒贈光祿大夫尚書左僕射北平侯賜物一千段粟麥二千石威儀鼓吹送至墓所。
宇文述周武帝時為英果中大夫高祖為丞相尉遲迥作亂以行軍總管擊其將李忄雋破之及平尉遲迥每有戰功超拜上柱國進爵褒國公賜縑三千疋開皇初拜右衛大將軍平陳之役以行軍總管率眾擊陳軍大敗之吳悉平以功賜物三千段拜安州總管開皇末為太子左衛率煬帝嗣位拜左衛大將軍三年加開府儀同三司每元會冬正朝會輒給鼓吹一部大業中征高麗為扶餘道將軍臨發帝謂述曰:禮七十者行役以婦人從公宜以家累自隨古稱婦人不入軍謂臨戰時耳至於營壘之間無所傷也。項籍虞姬即其故事。
周法尚為巴州刺史破三亞叛蠻復從柱國王誼擊走陳寇遷衡州總管四州諸軍事改封譙郡公邑二千戶高祖幸雒陽召之及引見賜金鈿酒鍾一雙采五百段良馬十五疋奴婢三百口給鼓吹一部法尚固辭帝曰:公有大功於國特給鼓吹者欲令公卿知朕之寵公也。伐陳之役以行軍總管隸秦孝王率舟師擊破其城州刺史熊門超擒於陣轉鄂州尋遷永州總管安集嶺南賜縑五百段良馬五百疋仍給黃州兵三千五百人為帳內。又降斬陳桂州刺史錢季卿等賜采五百段奴婢五十口並銀甕寶帶良馬十匹。又為嶺南安撫大使後數年入朝以本官宿衛賜采三百段米五百石絹五百疋未會與上柱國王世積討平桂州李光仕賜奴婢百五十口黃金百五十兩銀百五十斤仁壽中遂州獠叛復以行軍總管討平之州烏蠻反詔法尚擊破之賜奴婢百口物三百段蜀馬二十匹煬帝時拜左武衛將軍賜良馬一匹絹三百疋。又擊破黔安夷向思多還從討吐谷渾逐捕亡散至於青海賜奴婢一百口物三百段馬七十匹。又領會寧太守遼東之役以舟師指朝鮮道會楊玄感反與將軍宇文述等破之以功進右光祿大夫賜物九百段。又擊齊盜王薄孟讓等每挫其銳賜奴婢百口。
王仁恭為車騎將軍從楊素擊突厥於靈武以功拜上開府賜物三千段以驃騎將軍典蜀王軍事山獠作亂蜀王命仁恭討破之賜奴婢三百口煬帝嗣位漢王諒舉兵反從楊素擊平之以功進位大將軍拜呂衛二州刺史賜帛四千匹女妓十人遼東之役仁恭為將軍及帝班師仁恭為殿遇賊擊走之進授光祿大夫賜絹六千段馬四十匹明年復為前軍賜良馬十匹黃金百兩仁恭遂進軍至新城賊數萬背城結陣仁恭擊破之帝聞而大悅遣舍人詣軍勞問賜以珍物進授光祿大夫賜絹五千匹。
董純仕周為典馭下大夫從武帝平齊以功拜儀同進爵大興縣侯增邑通前八百戶高祖受禪累遷驃騎將軍後以軍功進位上開府開皇末以勞舊拜左衛將軍煬帝初漢王諒作亂并州以純為行軍總管河北道安撫副使從楊素擊平之以功拜柱國進爵為郡公增邑千戶轉左驍衛將軍賜女妓十人縑五千疋趙才為右驍衛將軍從煬帝征吐谷渾以行軍總管率衛尉卿劉權兵部侍郎劉雅等出合河道與賊相遇擊破之以功進位金紫光祿大夫。
李子雄為帥都督時高祖作相從韋孝寬破尉遲迥於相州拜上開府賜爵建昌公高祖受禪為驃騎將軍伐陳之役以功進位大將軍易帝初漢王諒之作亂也。子雄授上大將軍力戰破之遷幽總管。
趙元淑為驃騎將軍煬帝嗣位漢王諒作亂元淑從楊素擊平之以功進位柱國拜德州總管。
裴仁基開皇中為親衛平陳之役先登陷陣拜儀同賜物千段以本官領漢王諒府親信煬帝時為武賁郎將從將軍李景討叛蠻向思多於黔安以功進位銀青光祿大夫賜奴婢百口絹五百疋。
唐李高遷為右三統軍從高祖平霍邑圍京城力戰功最累遷左武衛大將軍封江夏郡公檢校西麟州刺史。
錢九隴為左監門郎將從高祖平薛仁杲劉武周以前後戰功累遷右武衛大將軍。又從太祖擒竇建德平王世充從隱太子討劉黑闥於魏州力戰破賊策勛為最累封郇國公。
樊興為右監門將軍從太宗破薛舉平王世充竇建德積戰功累封營國公賜物二千段黃金三十錠。
公孫武達為檢校右監門將軍肅州刺史擊斬突厥於張掖河太宗璽書慰勞拜左監門將軍。又授詔擊鹽州叛突厥餘黨幾盡進封東萊郡公。
陸長遜武德初為五原太守及征薛舉長遜不待命而至以功拜豐州總管進封巴國公邑三千戶賜以錦袍後為右武候將軍屬有疾高祖親幸其第以視之其見重如此。
唐儉自太宗為渭北道行軍元帥以儉為司馬平京城加光祿大夫。
長孫順德自高祖起義兵拜統軍從平霍邑破臨汾下糸郡俱有戰功尋與劉文靜擊屈突通執通歸京師仍略定陜縣高祖即位拜左驍衛大將軍封薛國公武德九年與秦叔寶等討建成餘黨於玄武門太宗踐阼真食千二百戶特賜以宮女。
殷嶠字開山太宗為渭北道元帥引為長史與統軍劉宏基率兵長安城隋將衛孝節自金光門出戰嶠與宏基擊破之京城平賜爵陳郡公武德二年兼陜東道大行臺兵部尚書從太宗討平王世充以功進爵鄖國公復從征劉黑闥道病卒太宗親臨喪哭之甚慟贈陜東道大行臺右僕射。
柴紹為右領軍大都督府長史大軍發晉陽兼領馬軍總管及義師至霍邑紹力戰宋老生有功下臨汾平糸郡並先登陷陣授右光祿大夫武德元年累遷左翊衛大將軍尋從太宗平薛舉破宋金剛攻平王世充於雒陽擒竇建德於武牢封霍國公賜實封千二百戶貞觀元年拜右衛大將軍二年擊梁師都於夏州平之轉左衛大將軍七年加鎮軍大將軍行右驍衛大將軍改封譙國公十二年寢疾太宗親自臨問尋卒贈荊州都督。
馬三寶為太子監門率別擊叛胡劉拔真於北山破之。又從平薛仁杲遷驍衛將軍後從柴紹擊吐谷渾於岷州前後虜男女數千口累封新興縣公。
屈突通初為太宗行軍元帥長史從平薛舉特賜金銀六百兩采物一千段尋以本官判陜東道行臺僕射及大兵圍雒陽竇建德。且至太宗中分麾下以屬通令與齊王元吉圍守雒陽世充平通功為第一尋拜陜東大行臺右僕射。
姜行本為左屯衛將軍高昌之役以行軍副總管率眾先出伊州遂與侯君集進平高昌璽書勞之進封金城郡公賜物一百五十段奴婢七十人後從太宗征高麗至蓋牟城中流矢卒太宗賦詩以悼之贈左衛大將軍畦國公陪葬昭陵。
竇軌武德初為秦州總管時赤排羌寇漢中軌與賊連戰皆捷餘黨悉降進封酇國公。
竇琮初為高祖大將軍府統軍從平西河破霍邑拜金紫光祿大夫封扶風郡公與段誌玄等力戰隋大軍潰進兵東略下陜縣收太原拜左領軍大將軍賜物五百段武德初以元謀之勛特恕一死拜右屯衛大將軍復轉為左領軍時將圍雒陽遣琮留守陜城以督糧運王世充遣其驍將羅士信來斷糧道琮潛使人說以利害士信遂帥眾降及從平東都賞物一千四百段後以本官檢校晉州總管尋從隱太子討平劉黑闥以功封譙國公賞黃金五十斤。
竇抗為左武侯大將軍從太宗平薛舉勛居第一。又從征王世充及東都平冊勛太廟者九人抗與從弟軌俱預焉朝廷榮之賜女樂一部金寶萬計。
竇為民部尚書從太宗平薛仁杲以功特賜錦袍尋鎮益州。
李孝常隋末為華陰令率兵守永豐倉陰圖附義以倉城來降拜為左衛大將軍從平薛仁杲力戰有功高祖。又念以其倉歸義手敕褒美進爵義安王邑三千戶著屬籍宗正高祖臨朝每賜同榻而坐其寵遇如此。
牛進達為左武衛將軍從侯君集為交河道總管征高昌有功累封瑯邪公賜物一千三百段。
李思摩為右武衛將軍從征遼東為流矢所中太宗親為吮血其見顧遇如此未幾卒於京師贈兵部尚書夏州都督賜東園秘器陪葬昭陵為冢像白道山任依蕃法燒訖然後葬。
王君廓為右領軍鎮幽州會突厥入寇君廓邀擊破之俘斬二千餘人獲馬二十匹高祖聞而大悅止之入朝賜以御馬令於殿庭乘之而出。又謂侍臣曰:吾聞相如叱秦王目眥出血君廓往擊竇建德將出戰徐遏之君廓發憤大呼目及鼻耳一時流血此之壯氣何謝古人不可以常例賞之復賜紫袍金帶。
竇靜為夏州都督值突厥攜貳諸將出征多詣其所靜知虜中虛實潛令人間其部落郁射所部郁孤尼等九俟斤並率眾歸款太宗稱善賜馬百匹羊千口。
李大亮為安州刺史高祖令徇廣州以東行次九江會輔公┙反大亮以計擒公┙將張善安公┙尋遣兵圍猷州刺史左難當嬰城自守大亮率兵進拔擊賊破之以功賜奴婢百人大亮謂曰:汝輩多衣冠子女破亡至此吾亦何忍以汝為賤隸乎!一皆放遣高祖聞而嘆異復賜僮婢二十人及討吐谷渾以大亮為河東道行軍總管與大總管李靖等出北路涉青海歷河源遇賊於蜀渾山接戰破之俘其名王雜畜萬計以功進爵為公賜物千段奴婢一百五十人。
李靖為行軍總管兼攝趙郡王孝恭行軍長史高祖以孝恭未更戎旅三軍之任一以委之擊蕭銑以功授上柱國封永康縣公賜物二千五百段。又為嶺南道撫慰大使檢校桂州總管時輔公┙於丹陽反詔孝恭為元帥靖為副以討之江南悉平,於是置東道行臺拜靖行臺兵部尚書賜物千段奴婢百口馬百匹及突厥寇太原以靖為行軍總管尋檢校安州大都督高祖每云:李靖是蕭銑輔公┙膏肓古之名將韓白衛霍,豈能逾之太宗嗣位拜刑部尚書並錄前後功賜實封四百戶。又為代州道行軍總管進擊定襄破之以功進封代國公賜物六百段及名馬寶器貞觀初妻亡有詔墳塋制度依漢霍光故事象燕然及積石山以旌殊績靖有疾太宗親幸第流涕謂曰:公是朕平生舊交。又於國有大功忽聞疾病深以為憂賜絹一千匹及薨冊賜司徒并州都督給班劍四十人羽葆鼓吹陪葬昭陵。
張儉為營州都督兼護東夷校尉太宗將至遼東拜行軍總管進渡遼趨建安城賊徒大潰以功累封皖城郡公賞賜甚厚。
郭孝恪為安西都護會焉耆王與西突厥通親相為唇齒進貢希至孝恪表請擊之太宗許焉以孝恪為西州道行軍總管虜其王齒龍突騎支而還太宗嘉其遠立殊功遣使優勞加勛十一轉。
程務挺為雒州刺史從太宗平劉黑闥以功拜營州都督府長史封東平郡公賜物二千段黃金三百兩段德操為左武衛將軍延州道行軍總管以功拜柱國爵為郡公邑千戶賜以貂裘金帶布帛千匹。
姜確為左屯衛將軍征遼行軍總管攻蓋牟城中流矢卒太宗甚哀悼為五言詩以傷之時人榮之賜東園秘器陪葬昭陵墳高六丈。
王君愕為左武衛將軍從征遼戰傷還卒於營太宗深痛悼之賜東園秘器陪葬昭陵墳高六丈。
劉贍為浩州刺史時劉武周連年為寇鄰城多陷賊數攻之輒為贍所敗及裴寂之敗也。晉州以北連城悉陷唯贍獨守李仲文以兵保之二人並力拒戰賊來攻之輒挫其銳及太宗復并州高祖遣使勞苦之賜帛三萬疋米麥千石頒其將士。
李君羨少以勇氣聞從太宗破宋金剛以功授上柱國驃騎將軍加賜牛馬錦帛及宮人拜左衛府中郎將突厥來至渭橋君羨與尉遲敬德等大破其眾太宗謂之曰:盡如我君羨用心國賊亦何憂改授左武候中郎將封武連縣公。
蘇定方貞觀初為匡道府折沖隨李靖襲突厥頡利於磧口為前鋒悉降之軍還授左武候中郎將高祖時為行軍總管征賀魯擒之以功遷左驍衛大將軍封邢國公俄有思結闕俟斤都曼先鎮諸胡擁其所部及疏勒朱俱般蔥嶺三國復叛詔定方為安撫大使率兵討之都曼面縛出降蔥嶺已西悉定以功加食邑邢州鉅鹿真邑五百戶顯慶五年從幸太原制授熊津道大總管率師討百濟平之賞賜珍寶不可勝計俄遷左武衛大將軍乾符二年卒褒贈幽州都督。
尉遲敬德為右府統軍從太宗擊王世充於東都世充驍將單雄信領騎直趨太宗敬德翼太宗以出賊圍賜金銀各一篋恩ツ日隆。又從破徐圓朗累有戰功授秦王府左二副護軍敬德歷畦夏二州都督封鄂國公後解職顯慶中卒高宗舉哀於東雲龍門廢朝三日詔京官朝集使五品以上並赴宅哭仍遣黃門侍郎劉祥道持節賫璽書往吊贈司徒并州都督所司備禮冊命給班劍三十人及羽葆鼓吹。
薛仁貴自太宗遼東之役以勇敢聞擢授遊擊將軍雲泉府果毅仍令北門長上並賜生口十人高宗顯慶二年詔仁貴副程名振於遼東經略破高麗以功封河東縣男尋。又領兵擊九姓突厥於天山將行高宗內出甲令試之仁貴射五重高宗大驚更取堅甲以賜之時九姓有眾十餘萬來挑戰仁貴擒其偽葉護兄弟三人而還乾封初高麗內附仁貴擊敗其餘眾高宗手敕勞之復遷左領軍衛將軍檢校代州都督病卒贈左驍衛大將軍官造靈轝並家口給傳還鄉。
劉弘基為右光祿大夫義師至河東弘基以兵千人先濟河進下馮翊為渭北道大使渡渭水屯於長安逆擊衛文一戰而捷高祖大悅賜馬二十匹及破京城功為第一從太宗擊薛舉於扶風破之累拜右領都督封河間郡公武德元年拜驍衛大將軍以元謀之勛恕其一死。又為左一總管從太宗擊破宋金剛累封任國公尋從擊劉黑闥於洛州師旋授秉鉞將軍備胡寇於北鄙九年以佐命功真食九百戶太宗征遼東以弘基與前軍大總管從擊高延壽於駐畢山力戰有功太宗屢加勞勉高宗永徽元年加實封通前一千一百戶其年卒高宗為之舉哀廢朝三日贈開府儀同三司并州都督。
馮盎為上柱國貞觀中羅竇諸洞獠叛詔令盎率部落二萬為諸軍先鋒斬首千餘級太宗令其子智戴慰省之前後賞賜不可勝數。
阿史那社裔為左驍衛大將軍貞觀十四年授行軍總管以平高昌諸人咸即受賞社爾以未奉詔旨秋毫無所取軍還太宗美其廉慎以高昌所得寶刀並雜采千段賜之仍令檢校北門左屯營封畢國公十九年從太宗征遼所部兵士人百其勇師旋兼授鴻臚卿。
契何力為右驍衛大將軍太宗征遼東以何力為前軍總管軍次白崖城為賊所圍被槊中腰瘡重疾甚太宗自為傅藥高宗乾封初為遼東道行軍總管扌友平壤城虜其王還授鎮軍大將軍行左衛大將軍徙封梁國公。
劉仁軌高宗乾封初為右相兼檢校太子左中護累前後戰功封樂城縣男咸亨五年為雞林大總管東伐新羅仁軌率兵徑渡瓠蘆河破其北方大鎮七重城以功進爵為公。
黑齒常之為左領軍員外將軍高宗儀鳳中吐蕃犯邊常之從李敬玄劉審禮擊之審禮敗敬玄欲抽軍引卻阻泥溝而計無所出常之夜率敢死士五百人進掩賊營吐蕃大首領跋地設棄軍霄遁敬玄因此得還高宗嘆其才略擢授左武衛將軍兼檢校左羽林軍賜金五百兩絹五百疋仍充河源軍副使吐蕃贊婆及素和貴等賊徒三萬餘屯於良非川常之率精騎三千夜襲營殺獲二千級獲羊馬數萬贊婆等單騎而遁授常之為河源道經略大使。又賞物四百疋。
王晙玄宗開元初為隴右群牧使吐蕃寇臨洮晙率所部擊之大潰以功加銀青光祿大夫封清源縣男兼原州都督仍拜其子班為并州大都督府長史明年討突厥殺掠甚眾以功遷左散騎常侍持節朔方道行軍大總管十一年代張說為相追錄破胡之功加金紫光祿大夫仍充朔方軍節度大使。
張說為朔方軍節度大使時慶州方渠降胡康願子自立為可汗舉兵反說以討賊功賜實封三百戶郭虔瓘為左驍衛將軍兼北庭都護開元二年春突厥默啜遣其子移涅可汗及同俄特勒率精騎圍逼北庭虔瓘固守使勇士伏於路左斬同俄賊眾乞降以功拜冠軍大將軍行右驍衛大將軍。又下制進封太原郡開國公俄轉安西副大都護攝御史大夫四鎮經略安撫使進封潞國公賜實封一百戶。
郭知運為檢校伊州刺史兼伊吾軍使開元二年春副郭虔瓘破突厥於北庭以功封介休縣公知雲麾將軍擢拜右武衛將軍吐蕃入寇隴右知運擊敗之拜鄯州都督隴右諸軍節度大使六年。又率兵討吐蕃掩獲萬計獻捷拜知運為兼鴻臚卿攝御史中丞加封太原郡公八年六州胡康待賓等反詔知運與王晙討平之拜左武衛大將軍賜金銀器百事雜采千段九年卒於軍贈梁州都督錫米粟五百斛絹帛五百段。
王君奐為右衛副率及郭知運卒遂代為河西隴右節度使遷右羽林軍將軍判涼州都督事開元十六年冬吐蕃大將悉諾邏率眾入寇太鬥谷。又移攻甘州君奐襲至青海俘獲其眾及羊馬萬數以功遷羽林軍大將軍依舊判涼州都督封晉昌伯玄宗。又常於廣達樓引君奐及妻夏氏設宴賜以金帛。
張守珪為平樂府別駕開元初突厥入寇北庭守珪請引兵自蒲昌輪臺擊之及賊敗以功特加遊擊將軍後十五年授瓜州刺史吐蕃暴至城下守珪縱兵擊敗之以功加銀青光祿大夫仍以瓜州為都督府以守珪為都督二十一年轉幽州長史兼御史中丞營州都督河北節度副大使先是契丹及奚連年為邊患及守珪到官頻出擊之每戰皆捷斬契丹首領可突於首傳於東都明年春守珪獻捷會籍田禮畢酬宴玄宗賦詩以褒美之拜守珪為輔國大將軍右羽林大將軍兼御史大夫仍賜雜采一千疋及金銀器物等。
王忠嗣為左威衛將軍河西討擊副使兼檢校代州都督為王昱所陷貶東陽府左果毅屬河西節度使杜希望謀拔新城玄宗詔追忠嗣赴河西既下新城忠嗣之功居多因授左威衛郎將專知行軍兵馬。又大破吐蕃以功最詔拜左金吾衛將軍同正員。
●卷三百八十五
○將帥部·褒異第十一
唐李嗣業為中郎將玄宗天寶七載安西都知兵馬使高仙芝奉詔總軍專征勃律選嗣業與郎將田珍為左右陌刀將遂長驅至勃律城擒勃律王吐蕃公主斬藤橋以兵三千人戍,於是拂林大食諸胡七十二國皆歸國家款塞朝獻嗣業之功也。繇此拜右威衛將軍十載。又從平石國及破九國胡並背叛突騎施以跳蕩加特進肅宗在鳳翔至德二年九月嗣業從廣平王收復京城賊眾大敗走河北《郭子》儀遂收東都嗣業以功加開府儀同三司衛尉卿封虢國公食實封二百戶乾元二年正月與諸將同圍相州為流矢所中瘡欲愈臥於帳中忽聞金鼓之聲因大叫瘡中血出數升註地而卒帝聞之震悼嗟惜久之詔贈武威郡王其賻贈及緣葬事所司倍於常式仍令官給靈轝迎還所在。
王思禮為雲麾將軍金城太守祿山反哥舒翰為元帥奏思禮加開府儀同三司兼太常卿充元帥府馬軍都將肅宗至德二年九月思禮從元帥廣平王收西京既破賊思禮領兵先入宮。又從《郭子》儀戰陜城曲沃新店賊軍既敗遷戶部尚書封霍國公食實封三百戶乾元初與李光弼來朝敕朝官四品已上出郊迎上元初加司空自武德以來三公不居宰輔唯思禮而已二年四月薨贈太尉官給靈轝差鴻臚卿一人充使監護喪事。
衛伯玉為神策軍兵馬使出鎮安西肅宗乾元二年十月擊逆賊史思明偽將李歸仁破走之以功遷右羽林軍大將軍知軍事轉四鎮北庭行營節度使獻俘百餘人至闕下遷神策軍節度上元二年二月史思明領眾西下圖長安史朝義率其黨夜襲陜州伯玉以兵逆擊大破賊於永寧賊退進位特進封河東郡公。
《郭子》儀為朔方節度使時安祿山反玄宗天寶十四載十一月詔子儀東討祿山遣大同軍使高秀寇河曲子儀擊敗之進收雲中馬邑開東陘以功加御史大夫及肅宗即位祿山死詔子儀還鳳翔進位司空充關內河東副元帥既平河東河西河南賊以功加司徒封代國公食邑千戶尋入朝肅宗遣兵仗戎容迎於灞上肅宗勞之曰:雖吾之家國實繇卿再造及還東都命子儀經營北討乾元元年七月破賊河上擒偽將安守忠以獻遂朝京師敕百僚班迎於長樂驛進位中書令上元三年二月用子儀為朔方河中北庭潞儀澤沁等州節度行營兼興平定國副元帥充本管觀察處置等使進封汾陽郡王出鎮絳州三月子儀辭赴鎮賜御馬銀器雜采別賜絹四萬疋布五萬端以賞軍代宗即位以子儀守太尉充北道汾寧涇原河西已東通和蕃及朔方招撫觀察使後自涇陽入朝帝御安福門待之命子儀樓上行朝見禮宴賜隆厚。
仆固懷恩世襲都督玄宗時為左領軍大將軍天寶十五載與李光弼合勢及史思明戰於常山趙郡沙河嘉山皆大破之功居多肅宗即位於靈武懷思累從《郭子》儀及廣平王破賊皆立殊功以前後功加開府儀同三司鴻臚卿同正員同節度副使封豐國公食實封二百戶乾元元年九月遣九節度擊安慶緒於相州從《郭子》儀領朔方行營。又副李光弼二年進封大寧郡王遷御史大夫朔方行營節度使上元二年冬加工部尚書敕李輔國及常參官等送上太官造食代宗即位以懷恩副天下兵馬元帥雍王領河東節度行營及鎮西回紇兵馬赴陜州仍許懷恩母及妻隨懷恩之陜州行營回紇可敦即懷恩之女也。時回紇通會於陜州帝特崇姻好以寵之。
李光弼為河北節度使時玄宗幸蜀肅宗理兵於靈武追光弼及《郭子》儀赴行在授光弼戶部尚書兼太原尹北京留守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及賊將史思明蔡希德高秀牛廷等四偽帥率眾十餘萬來攻太原光弼率敢死之士出擊大破之收清夷橫野等軍擒賊將李宏義以歸詔守司空兼兵部尚書中書門下平章事進封魏國公食實封八百戶乾元元年與關內節度使王思禮入朝敕朝官四品已上出城迎謁遷侍中改封鄭國公二年七月為天下兵馬元帥趙王系之副知節度行營事八月兼幽州大都督府長史出統河南諸軍於河內及收復懷州以功進爵臨淮郡王累加實封一千五百戶俄拜太尉內殿宴送御製詩以寵之朝臣畢和寶應元年五月光弼進封臨淮王賜鐵券以代宗廣德二年薨及葬詔宰臣已下祖送於延平門。
李抱玉為鄭陳潁亳四州節度肅宗乾元中史思明陷雒陽抱玉守河陽南城擊退賊帥周摯固河陽復懷州皆功居第一遷澤州刺史代宗即位為澤潞節度使加領陳鄭二州遷兵部尚書廣德元年吐蕃寇京師群盜充斥詔抱玉兼鳳翔節度使討之以功遷司空。
辛雲京為太原節度虜畏雲京不敢忄息太原大理無烽火之虞累加檢校左僕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以代宗大歷三年八月薨代宗追悼發哀冊贈太尉輟朝三日十一月葬遣中使吊祭(時宰相及諸道節度使祭者凡七十餘幄饌葉饣希器溉豐盈窮極奢靡士庶觀者如堵)。
嚴武為劍南節度使成都尹代宗廣德二年破吐蕃七萬餘眾扌友當朐城十月取鹽川城改檢校吏部尚書封鄭國公。
田神功為平盧軍節度都知兵馬使擒逆賊劉展以功遷檢校工部尚書汴宋等八州節度使代宗大歷三年入覲尋加檢校右僕射赴尚書省視事特詔宰臣百官送上仍加知省事以寵之入覲闕廷遘疾信宿而終代宗悼惜為之撤樂廢朝三日贈司徒賜絹一千疋布五百端特許百官吊喪賜屏風茵褥於靈座並賜千僧齋以追福至德已來將帥無兼三事者惟神功恩禮最篤。
李納為平盧軍節度使時李希烈圍陳州納遣兵與諸軍奮擊大破之因解圍加檢校司空封五百戶李忠臣代宗時為淮西節度觀察使同華節度周智光舉兵反詔忠臣與神策將李太清等討平之大歷二年加檢校工部尚書實封通前三百戶五年加蔡州刺史檢校右僕射知省事李靈曜之叛田承嗣使侄悅援之忠臣與諸軍大破之汴州平十一年十二月加檢校司空平章事。
伊慎為果毅代宗大歷八年江西節度使路嗣恭討領南哥舒晃之亂以慎為先鋒直逼賊壘疾戰破之斬晃於泔溪函首獻於闕下嗣恭表慎功授連州長史知當州團練使德宗時為蘄州刺史充節度都知兵馬使建中未車駕在梁洋慎進兵迎擊李希烈之甥劉戒虛擒之以功拜安州刺史兼御史大夫仍賜實封一百戶。
馬為太常卿時蕃戎寇邊詔赴援河西廣德初仆固懷恩不順誘吐蕃入寇代宗避狄陜州即日自河右轉鬥戎虜追擊俘斬數千繇是雄名益振代宗還宮召見慰勞之授兼御史大夫永泰中為涇原節度城堡獲全虜不敢犯加檢校左僕射帝甚重之遷檢校左僕射知省事詔宰臣百僚於尚書省送上進封扶風郡王大歷十一年卒德宗悼惜之廢朝贈司徒。
郝廷玉初為李光弼帳中愛將肅宗乾元中史思明再陷雒陽廷玉擒賊將徐璜玉解中沾之圍前後以戰功累授開府儀同三司試太常卿封安邊郡王累遷秦州刺史代宗大歷八年廷玉卒追錄舊勛贈工部尚書。
王棲曜肅宗時為浙東節度王馬軍兵焉使代宗廣德中草賊袁晁起亂臺州御史中丞袁亻參東討奏棲曜為偏將生擒袁晁收復郡邑十六授常州別駕浙西都知兵馬使時江左兵荒棲曜擊賊大潰遷試金吾大將軍李靈曜反於汴州浙西觀察使李涵俾棲曜將兵為河南掎角以功加銀青光祿大夫累加至御史中丞。
張萬福代宗時為和州刺史行營防禦使時賊將康自觀擁兵掠循淮而東萬福追而殺之代宗發詔以勞之賜衣一襲宮錦十雙後自泗州刺史徵拜右金吾將軍詔圖形淩煙閣數賜酒饌衣服並敕度支籍口畜給其費。
薛嵩為相衛節度使卒代宗命工部尚書李冕使於相州吊祭。
曲環自玄宗天寶中為果毅別將安祿山反守鄧州拒賊功居多超授左清道率。又從李抱玉守河陽南城尋別將兵守澤州破賊驍將安曉敕特拜羽林將軍。又將別部兵合諸軍同討史朝義平河北累轉金吾大將軍因隨李抱玉移軍京西代宗大歷中領兵隴州頻破吐蕃加特進太常卿。又詔以隴兵五千大破戎虜於劍南加太子賓客賜以名馬與諸將討涇州叛將劉文喜平之加開府儀同三司兼御史中丞充隴兩軍都知兵馬使累破李納逆黨以功最加御史大夫德宗建中三年十月加檢校左常侍充隴行營節度使。又大破李希烈逆黨於陳州城下加檢校工部尚書兼陳州刺史希烈平加環兼許州刺史加實封三百戶後加檢校左僕射卒廢朝一日贈司空賻布帛米粟有差。
楊朝晟德宗建中初為甘泉府果毅從李懷光討劉文喜於涇州斬獲生擒居多授驃騎大將軍稍為右先鋒兵馬使後李納寇徐州從唐朝臣征討常冠軍鋒以功授開府儀同三司檢校太子賓客德宗在奉天以朝晟為左廂兵馬使下咸陽以挫朱Г加御史中丞實封一百五十戶。
李抱真為昭義軍節度使德宗建中三年田悅以魏博反抱真與馬燧敗悅兵遂解臨及邢州之圍以功加檢校兵部尚書復與燧圍魏州。又敗悅於城下以功加檢校右僕射興元初遷檢校左僕射平章事破朱滔於經城以功加檢校司空食實封五百戶。
李為河陽三城懷州節度觀察使與河東節度馬燧等諸軍破田悅於洹水以功授檢校兵部尚書累封開封郡王食實封一百戶。
馬燧代宗時為河東節度使前政軍敗之後兵甲寡弱燧乃塞險以遏奔沖及朝於京師加檢校兵部尚書令還太原與諸軍擊敗田悅兵加燧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德宗初詔加燧魏州大都督府長史兼魏博貝等州節度觀察招討等使及帝幸奉天引軍還太原及帝還京加燧奉誠軍及晉絳慈隰節度使並管內諸軍行營副元帥與渾瑊同討李懷光赴河中軍帝詔常參官送至通化門懷光平乃下詔褒美遷光祿大夫並令還太原是役也。帝賜燧宸扆臺衡二銘並序三年二月入朝冊拜司徒侍中北平王仍賜妓樂及薨詔贈太傅廟宣令所司供少牢仍給鹵簿從宅至廟並量供人夫兼令太常博士檢校。
渾瑊為折沖果毅節度使安思順遣瑊提偏師大破阿布思部遷中郎將安祿山構逆瑊從李光弼出師河北定諸郡邑遷右驍衛將軍及肅宗即位於靈武瑊統兵赴行在至天德遇蕃軍入寇瑊擊敗之從《郭子》儀收兩京討安慶緒破賊於新鄉改檢校太僕卿充武絳衛軍使。又從仆固懷恩討史朝義前後數十戰朝義平加開府儀同三司太常卿賜實封二百戶。又為朔方行營左廂兵馬使從《郭子》儀討吐蕃於州以功加御史中丞會吐蕃大入寇至奉天瑊拒戰於莫谷大破蕃軍以功加太子賓客復屯於奉天華州周智光反《郭子》儀討之令瑊領馬步萬人攻下同州智光平詔以寧慶三州隸朔方軍《郭子》儀領之子儀令瑊先率兵至州便於宜祿縣防秋歲餘加兼御史大夫代宗大歷十一年子儀入朝令瑊知寧慶三州兵馬留後十三年回紇侵太原以瑊為石嶺關以南諸軍知兵馬使率兵逐之虜騎引退其年八月加檢校工部尚書兼單于副都護振武軍使十四年入為左金吾衛大將軍建中四年李希烈遣間諜詐為瑊書與希烈交通瑊奏其狀德宗特保證之仍賜瑊馬一匹並鞍轡錦采二百疋興元元年正月以瑊為行在都知兵馬使二月賜實封五百戶是日德宗移幸山南瑊分布諸軍擊敗逆賊李懷光追射之三月加檢校左僕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兼靈州都督靈鹽豐夏等州定遠西城天德軍節度等使仍充朔方寧振武等道兼永平軍奉天行營兵馬副元帥上臨軒授钅戌用漢拜韓信故事是月瑊將軍赴京畿破賊朱Г六月加瑊侍中論收京城之功加實封八百戶七月德宗還營以瑊守本官兼河中尹河中糸慈隰節度使仍充河中同陜虢節度及管內諸軍行營兵馬副元帥改封咸寧王九月賜瑊大寧裏第女樂五人入第之日宰臣節將送之。又以李懷光未平加朔方行營兵馬副元帥與河東節度使馬燧會兵進討貞元元年八月河中平加檢校司空四年七月加寧慶副元帥十二年二月加檢校司徒兼中書令諸使副元帥如故十五年二月二日薨於鎮廢朝五日群臣於延英奉慰詔贈太師賻贈絹布四千疋米粟三千石及喪車將至。又為廢朝應緣喪事所司準式支給命京兆尹監護葬日賜絹五百疋。
田緒為魏博節度使時朱滔率兵兼引回紇之眾南侵緒遣兵助王武俊李抱真大破朱滔於經城以功遷檢校工部尚書。
李晟為左羽林將軍代宗廣德初鳳翔節度使孫誌直署晟總遊兵擊破党項羌高玉等以功授特進試光祿卿大歷初李抱玉鎮鳳翔署為右軍都將四年吐蕃圍靈州抱玉遣晟擊之吐蕃因解靈州之圍而去拜開府儀同三司無幾兼左金吾衛大將軍涇原四鎮北庭都知兵馬使並總遊兵無何節度使馬與吐蕃戰於鹽倉兵敗晟率所部橫擊之拔出亂兵之中以功封合川郡王德宗即位吐蕃寇劍南乃詔晟將神策兵救之授太子賓客建中二年魏博田悅反將兵圍臨邢州詔以晟為神先鋒都知兵馬使救臨尋加兼御史中丞三年正月復以諸道軍擊敗悅軍於洹水遂進攻魏州以功加檢校左散騎常侍實封百戶無幾兼魏府左司馬及王武俊攻趙州晟乃獻狀請解趙州之圍欲引兵趨定州與張孝忠合勢欲圖范陽德宗壯之加晟御史大夫德宗在奉天詔晟赴難晟引軍逾飛狐師次代州詔加晟檢校工部尚書神策行營節度使實封二百戶及李懷光反車駕幸梁州帝嘆曰:早從李晟之言三蜀可坐致也。詔授尚書左僕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以安眾心後拜晟司徒兼中書令實封一千戶德宗至自興元晟戎服謁見於三橋帝駐馬勞之賜永崇裏第及涇陽上田延平門之林園女樂八人入第之日京兆府供帳酒饌賜教坊樂具鼓吹迎導宰臣節將送之帝思晟勛力制紀功碑俾皇太子書之刊石立於東渭橋。又令太子書碑詞以賜晟後為中書令奉朝請貞元四年三月詔為晟立五廟五年九月晟與侍中馬燧見於延英殿上嘉其勛力詔圖其像於舊臣之次仍令皇太子書其文以賜晟晟刻石於門左九年八月薨帝震悼出涕廢朝五日令百官就第臨吊命京兆尹李充監護喪事官給葬具賻加等比大斂帝手書致意送柩前。
謝元佐為宋州刺史德宗建中二年加兼御史中丞宋亳節度等使李正已死子納匿喪謀叛而李洧以徐州歸順納遣兵圍之詔元佐與諸軍援洧與賊接戰大破之斬首萬餘級繇是轉輸路通加御史大夫收濮州降將楊令暉分兵挾以徇濮陽遂降其將高彥超以通濮陽津遷尚書累封四千戶兼曹濮觀察使。
李元諒為鎮國軍節度副使德宗居奉天賊朱Г遣偽將何望之襲華州遂據城元諒自潼關將所部遂扌友華州軍益振以功加御史中丞是時尚可孤守藍田與元諒為犄角賊東不能逾渭南元諒功居多遷華州刺史兼御史大夫潼關防禦鎮國軍節度使尋加檢校工部尚書興元元年五月詔元諒與副元帥李晟進收京邑帝還宮加檢校尚書左僕射實封七百戶賜甲第女樂貞元三年詔元諒將本軍從渾瑊與吐蕃會盟於平涼與瑊俱申號令嚴其部伍而還時謂元諒有將帥之風德宗嘉之賜馬十匹金銀器錦采等甚厚四年春加隴右節度支度營田觀察臨洮軍使移鎮良原九年十一月卒帝甚悼惜廢朝三日贈司空賻布帛米粟有差。
杜希全為朔方軍節度使德宗居奉天希全首將所部以赴難加檢校戶部尚書行在都知兵馬使。
邢君牙初為平盧軍兵馬使累從田神功戰伐歷將軍試光祿勛神功既為兗鄆州節度令君牙領防秋兵入鎮好畤屬吐蕃淩犯代宗幸陜君牙隸屬禁軍扈從。又以戰功加鴻臚卿封河間郡公德宗貞元三年遷右神策軍行營節度鳳翔隴州觀察使加檢校工部尚書吐蕃犯邊。且耕。且戰西戎不能為患尋加檢校右僕射十四年卒廢朝一日贈司空賻布帛米粟有差。
尚可孤德宗建中四年為兼御史中丞荊襄應援淮西使以所統之眾赴山南累有戰功及涇原兵叛詔徵可孤軍至藍田擊破之興元元年三月遷檢校工部尚書兼御史大夫神策京畿渭南商州節度使五月李晟率可孤收京城可孤為先鋒京師平以功升檢校右僕射封馮翊郡王增邑通前八百戶實封二百戶及李懷光以河中叛詔可孤帥師與諸軍征討次於沙苑遇疾卒於師贈司空賻布帛米粟甚厚喪葬所須並令官給。
劉氵雍幽州節度使怦之次子怦卒子濟代任表氵雍為瀛州刺史無何怒兄濟乃請以所部西捍隴塞拔瀛州兵一千五百及男女萬餘口直趣京師部伍齊整無一人犯令者德宗召氵雍賜宴於淩煙閣甚被恩寵拜金紫光祿大夫檢校太子賓客兼秦州刺史御史大夫隴右經略軍使其麾下兵士賜名隴右軍以普潤縣為理所賜本錢五萬貫以自給。
程懷直為橫海軍節度使德宗貞元十三年來朝加檢校尚書右僕射仍賜安業坊甲第一區妓一人他賜有差令歸滄州。
戴休顏為鹽州刺史奉天之難倍道以所部蕃漢三千人號泣赴難德宗嘉之賜實封二百戶及李晟收京師既清宮闕休顏與渾瑊等率兵赴岐陽邀擊朱Г餘眾及策勛加檢校右僕射實封至六百戶扈駕至京特賜女樂甲第。
楊惠元為神策京西兵馬使及田悅反叛詔惠元領禁兵三千與諸將討伐戰御河奪三橋皆元之功也。加檢校工部尚書。
李臯為江西道節度使洪州刺史李希烈反臯分兵大破蔡山賊扌友蘄州降其將李良。又取黃州舒王為元帥加臯前軍兵馬使德宗居奉天臯遣伊慎敗杜少誠以功加銀青光祿大夫進封五百戶。
王武俊為成德軍節度使德宗貞元十三年祖禰私廟令所司供少牢量借儀衛人夫仍令太常博士檢校十七年薨廢朝五日群臣詣延英門奉慰如渾瑊故事詔左庶子李上公持節贈太師絹三千疋布千端粟三千石。
劉昌德宗時攝濮州刺史李希烈既陷汴州昌以三千人守寧陵躬勵士卒大破希烈擒其將翟曜希烈退保蔡州自此不復侵軼詔加檢校工部尚書增實封通前二百戶貞元中為涇原節度等使詔城平涼。又於平涼西別築胡谷堡遂以保寧邊鄙加檢校右僕射。
張建封為徐泗節度使德宗貞元十三年入覲特以雙日開延英召對。又令建封朝參入大夫班皆示寵厚之十四年上已賜中書門下及兩省供奉官宴於曲江特令建封與諸相同榻而食貞元已後元帥節制累有入朝及卻還鎮如馬燧渾瑊劉元佐李抱真曲環之崇秩洪勛未有獲御製詩以送之建封將還鎮特賜詩及出城。又令高品中使賫常所執鞭以賜之曰:以卿忠貞節義歲寒不移此鞭以朕久執用故以賜卿表卿忠節也。建封。又獻詩一首以自警勵。
曹華仕宣武軍為牙校吳少誠叛本軍以華驍果有智略用為襄城戍將蔡賊攻襄城華屢敗之德宗特賜旗甲。
韓全義為蔡州行營招討處置使德宗貞元十七年正月甲寅至京帝命中使就第宣慰焉壬戌宴全義於麟德殿。
張茂昭為義武軍節度使德宗貞元二十年十月來朝累陳奏河北及西北邊事語甚忠切德宗屢嘆曰:恨見卿之晚會宴於麟德殿賜良馬甲第及器用錦采極厚憲宗元和五年冬來朝十二月十二日至京師故事雙日不坐是日特開延英殿對之五刻因請遷祖考之墓來歸京兆在朝兩月未之鎮頭發痬卒廢朝五日冊贈太師賻絹三千疋布一千端米粟三千石喪事並令官給命京兆尹李充監護。
劉濟憲宗元和初為幽州節度使招討王承宗諸軍未進濟獨率先前軍擊破之獻逆將於闕優詔褒之明年春將大軍次瀛州前後大獻俘獲賞功頗厚仍錄功拜兼中書令。
程執恭為橫海軍節度使憲宗元和四年來朝還鎮賜廄馬一匹及槍甲兩河節制久無脩覲禮者故嘉而寵之。
田弘正為魏博等州節度使憲宗元和十三年王師加兵於鄆詔弘正與五鎮之師會軍齊進時李師道遣大將劉悟率重兵以抗弘正前後合戰魏軍大捷十四年劉悟以河上之眾倒戈入鄆斬師道首詣弘正請降淄青十二州平論功加檢校司徒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是年八月弘正入覲憲宗待之隆異對於麟德殿進加檢校司徒兼侍中實封三百戶。
田布弘正第三子也。弘正節制魏博布掌親兵國家討淮蔡布率偏師隸嚴綬軍於唐州授檢校衤必書監兼殿中侍御史前後十八載破淩雲柵下郾城布皆有功擢授御史中丞及淮西平拜左金吾衛將軍兼御史大夫。
李愬憲宗時為檢校右散騎常侍兼鄧州刺史充隋唐鄧節度使討蔡賊吳元濟擒之詔以愬檢校尚書左僕射兼襄州刺史山南東道節度襄鄧隋唐復郢均房等州觀察等使上柱國封涼國公食邑三千戶食實封五百戶憲宗有意復隴右故地授愬鳳翔隴州節度使未發屬李師道再叛移愬為徐州刺史武寧軍節度及淄青平將有事燕趙以愬檢校左僕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潞州大都督府長史昭義節度使仍賜興寧裏第。又遷魏州大都督府長史魏博節度使後為太子少保歸東都長慶元年十月卒於雒陽穆宗聞之震悼賻加等贈太尉。
李聽憲宗元和中為楚州刺史統淮南之師討李師道山東平以功授檢校左散騎常侍穆宗長慶四年為義成軍節度使初討李同捷時魏博行營將丌誌紹潛結滄鎮擅回戈攻其帥史憲誠詔聽帥師援之大破其叛卒誌紹奔鎮州為王庭湊所殺遂凱旋以功封涼國公。
王智興憲宗元和中為侍御史徐州都押衙王師誅李師道智興率徐軍八千會諸道之師進擊大破賊於金鄉拔魚臺俘斬萬計以功遷御史中丞賊平授沂州刺史長慶初河朔復亂徵兵進討穆宗素知智興善將遷檢校左散騎常侍兼御史大夫充武寧軍節度副使河北行營都知兵馬使。
李光顏為忠武軍節度使元和十一年連敗蔡賊吳元濟之眾拔賊淩雲柵憲宗大悅賜其告捷者奴婢銀錦進位檢校尚書右僕射十二年賊平加檢校司空十三年春命中官宴光顏於居第賜芻米二十餘車憲宗。又禦麟德殿召對賜金帶錦采十四年西蕃入寇授寧節度使光顏擊賊退之穆宗即位就加特進尋詔赴闕賜開化裏第進加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穆宗以光顏功冠諸將故召赴闕宴賜優給已而帶平章事復鎮所以報勛臣也。長慶初遷鳳翔節度使依前檢校司空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歲末復授許州節度使赴鎮日宰相百僚以故事送別於章敬寺穆宗禦通化門臨送之賜錦采銀器良馬玉帶等物烏重胤憲宗時為河陽三城節度使會討淮蔡與李光顏犄角相應大小百餘戰以至誅吳元濟就加檢校尚書右僕射。
韓公武為畦州節度使來朝憲宗元和十三年正月帝御麟德殿召對賜以銀器繒錦及馬。
王沛為李光顏行營兵馬使別統勁兵攻討吳元濟蔡賊平隨光顏入朝光顏具陳沛功加御史大夫統兵還鎮光顏受詔討鄆寇及李師道誅詔分許州兵戍於以沛為都將救鹽州擊退吐蕃以功加寧州刺史遷陳州。又汴州李{山介}反詔沛兼忠武軍節度副使率師討{山介}平之加檢校右散騎常侍。
劉悟為鄆州李師道牙門都將及王師致討師道遣悟將兵援田弘正悟因回軍趨鄆圍其內城兼以火攻其門不數刻梟師道以獻元和末悟自淄青都知兵馬使兼監察御史擢拜檢校工部尚書兼御史大夫義成軍節度使封彭城郡王仍賜實封五百戶錢二萬貫莊宅各一區。
朱克融為盧龍軍節度副大使知節度事兼幽州長史敬宗寶歷二年五月卒詔贈司徒仍令所司擇日備禮冊命仍賻布帛三百段米粟二百石差光祿大夫崔蕓充吊祭使通事舍人韋翹充副使將作監王堪充冊贈使金部郎中蕭氵充副使。
劉沔為振武軍節度使單于大都護文宗開成中党項雜虜大擾河西沔率吐渾契沙陁三部落諸族討襲大破之告捷而還以功進檢校戶部尚書會回紇部饑烏介可汗奉太和公主至漠南求食移沔河東節度使詔與幽州張仲武協力招撫回紇竟破虜寇迎公主還宮以功進位檢校司空。
李載義為幽州盧龍軍節度副大使文宗太和三年命中使以白玉帶就幽州賜之示殊恩也。五年載義入覲帝以載義有平滄景之功冊拜太保同中書門下平章事仍詔中使以米面粟豆油鹽共一千石錢二千貫綾絹二千疋柴四十車草一萬束就永寧裏第宣賜。又令尚食日給十人生料翌日。又命以良馬並鞍就第以錫下及賓佐將吏無不廣г恩錫。
楊元卿為河陽節度使時魏博軍亂元卿領涇軍赴援詔賜元卿綾絹三萬疋茶五千斤葛五千疋。
石雄為河中晉糸節度使俄而昭義劉從諫卒其子禎擅主軍務朝議問罪令徐帥李義佐為招撫使越烏嶺破賊五砦斬獲千計武宗聞捷大悅謂侍臣曰:今之義而有勇罕有雄比者及賊平進加檢校司空張仲武武宗會昌中為幽州都督府長史兼御史大夫蘭陵郡王俄而回鶻擾邊仲武遣其弟仲至與礻卑將遊奉寰王如清等率銳兵大破之武宗詔加檢校兵部尚書兼東面招撫回鶻使。
張允伸為幽州節度懿宗咸通十年徐人作亂允伸請以弟允臯領兵伐叛懿宗不允進助軍米五十萬石鹽二萬石詔嘉之賜以錦采玉帶金銀器等。
王重榮僖宗時為河中節度中和元年重榮傳詔徵兵明年李克用領軍至大敗巢賊收復京城其倡義啟導之功實重榮居首京師平以功進檢校太尉同平章事。
王處存為義武軍節度使時黃巢犯闕僖宗出幸處存不俟詔命即率本軍入援洎收京師王鐸第其功云:勤王舉義處存為之最以功加檢校司空。又遣大將張公慶率勁兵三千合諸軍滅巢賊於泰山以功進檢校司空平章事。
錢Α以昭宗天祐二年正月十二日丙寅行冊命敕定亂安國功臣鎮海鎮東軍節度使浙江東西兩道觀察處置淮南東西行營招討營田安撫兩浙鹽鐵制置發運等使開府儀同三司守侍中兼中書令杭越兩州刺史吳王錢Α總臨兩鎮早立殊功撫制三吳久聞異政一榮封爵再換星霜蓋緣道路阻艱遂致冊書留滯近者潭洪水陸並已通流元勛舉議請行典禮冀免稽於制命俾速達於冊恩須議施行實為允當明甄酬之寵諧僉屬之情其所封吳王策禮宜令所司擇日備禮冊命。
●卷三百八十六
○將帥部·褒異第十二
梁趙唐僖宗時為陳州刺史賊巢驍將孟楷擁徒入項縣引兵擊之賊眾大潰生擒孟楷中和三年朝廷聞其功就加檢校兵部尚書俄轉右僕射不數月加司空進封[A13C]川縣伯巢黨復與蔡州秦宗權合勢以攻宛丘祈師於太祖太祖引大軍會於陳之西北陳人急攻巢寨重圍遂解獻捷於行在五年八月除為蔡州節度使於時巢黨雖敗宗權益熾唯陳去蔡百餘里兵少力微日與爭戰及巢黨敗宗權誅文德元年蔡州平朝廷議勛以檢校司徒充泰寧軍節度使。又改授浙江節度使兼領二鎮昭宗龍紀元年三月。又以平巢蔡功就加平章事充忠武軍節度使仍以陳州為理所。
趙昶者之仲弟也。昭宗時為忠武軍節度使亦以陳州為理所時秦宗權未滅昶每選精銳深入蔡賊雖眾終不能抗以至宗權敗焉朝廷賞勛加檢校司徒。
趙者之季弟也。為陳州刺史以為親從都知兵馬使時巢黨東出商鄧與蔡賊會眾至百餘萬攻陳陳人大懼與二兄堅心誓眾約以死節會太祖率大軍解其圍朝廷議功加檢校右僕射遙領處州刺史。
羅紹威為魏博節度使唐昭宗天祐三年詔許本道立三代私廟至太祖開平元年十月帝以紹威近年以來貢輸極頻。且倍於諸道帝慮其殫於事力以及於民遂勞而止之賜以南越所貢珍珠枕龍腦帶後紹威疾革遣使上章祈骸太祖撫案動容顧使者曰:亟行語而主為我強飯如有不可諱當世世貴爾子孫以相報也。仍命其子周翰監總軍府及訃至輟朝三日冊贈尚書令。
羅周翰紹威子也。紹威薨復為魏博節度使太祖乾化二年帝北巡至昌樂縣周翰來見於行宮宣至內殿對仍於御前賜食數刻乃退及辭歸鎮詔以良馬玉帶金銀器及香藥賜而遣之。
王罕之為河陽節度唐昭宗乾寧二年李克用為州行營四面都統克用表罕之為副及誅王行瑜罕之以功授檢校太尉食二千戶。
馮行襲唐僖宗時為金州防禦使時興元楊守亮將襲京師道出金商行襲逆擊大破之詔升金州為節鎮以戎昭軍為額即以行襲為節度使。
龐師古為太祖偏將援陳破蔡累有戰功遂用為都指揮使唐昭宗乾寧四年正月復統諸軍伐鄆扌友之擒其帥朱以獻始表為天平軍節度留後尋授徐州節度使檢校司徒。
張存敬為諸軍都虞候唐昭宗天順二年佐霍存董大軍收宿州以功奏加檢校兵部尚書太祖東征徐兗存敬屢有俘斬之功凡授指顧皆與機會矢石所及必以身先太祖尤加優異為行營都指揮使檢校右僕射天復元年春太祖以河中節度使王珂與太原結親憑恃驕恣命存敬統大軍討之即日收絳州生擒刺史陶建劉洎至晉州刺史張漢瑜來降二郡平進軍攻河中王珂請降太祖嘉之乃以存敬權知護國軍留後未幾檢校司空宋州刺史未之任卒於河中太祖痛惜開平初追贈太保。
葛從周唐僖宗時為大校從太祖破魏軍。又晉人圍張全義於河陽從周赴援大破晉軍解河陽之圍以功表授檢校工部尚書從朱珍討徐州扌友豐縣敗時溥加檢校刑部尚書昭宗大順二年八月與龐師古同攻兗州朱瑾乾寧二年十月擒其部將孫漢筠累立戰功自懷州刺史歷曹宿二州刺史遷檢校右僕射三年五月從周擊並師殺戮殆盡與龐師古渡河擊鄆四年正月下之乘勝伐兗其將朱懷英以城來降以功授兗州留後檢校司空光化元年四月。又大破並師大軍以從周兼領邢州留後二年春幽州劉仁恭寇魏州從周擊走之授宣義軍司馬三年八月從太祖破並人表授檢校太保兼徐州兩使留後尋為兗州節度使天復元年青州劉陷兗州太祖命討之十一月舉城降以功檢校太傅末帝即位制授潞州節度使令坐食其俸加開府儀同三司檢校太師兼侍中封陳留郡王累食邑至七千戶命近臣旌節就別墅賜之貞明初卒於家冊贈太尉。
謝彥章事太祖為騎將未帝嗣位用為兩軍馬軍都軍使累與晉軍接戰有功尋領河陽節度使。
張歸霸自太祖鎮宣武補劇職僖宗光啟二年與蔡賊秦宗權將張郅較勝為飛戈所中即扌友馬卻逸控弦一發賊洞頸而墜遂兼騎而還太祖時於高丘下瞰備見其狀面加賞激厚以金帛及所獲馬錫之。又常被命發伏兵掩殺千餘人奪馬數十匹尋奏授撿校左散騎常侍文德初與徐懷玉領兵大敗蔡賊太祖召至賞之曰:昔耿弇不俟光武擊張步言不以賊遺君父弇之功爾其二焉昭宗大順中與燕人戰於內黃殺劉仁恭兵三萬餘眾戎績超特居眾將之右累官至檢校右僕射光化二年權知邢州事明年春李嗣昭以蕃漢五萬來寇歸霸堅壁設備晉軍不敢顧其城遂移攻州陷焉時太祖在滑頗慮邢之失守及葛從周復水嗣昭北遁歸霸出兵襲之殺二萬餘眾捷至賞賜殊等旋以功奏加檢校司空光化初遷萊州刺史秩滿授左衛上將軍。又除曹州刺史其秋加檢校司徒副劉知俊禦鳳之寇敗之太祖受禪拜右龍虎統軍改左騎衛上將軍充河陽諸軍都指揮使明年夏六月就除河陽節度使檢校太保尋加同平章事七月卒於位詔贈太尉。
張歸厚歸霸之弟也。太祖署為軍校唐僖宗光啟三年夏蔡將張至以數萬眾屯幹赤岡歸厚常與至單騎鬥於陣至不能支而奔師徒乘此大捷太祖大悅立署為騎軍長仍以鞍馬器幣之昭宗龍紀初奏遷檢校工部尚書大順二年與葛從周禦晉軍於洹水殊績尤著詔加檢校右僕射其後討滄州復州咸以功聞太祖錄其勛命權知州事昭宗遷都雒陽除右神武統軍天祐二年改左羽林統軍與徐懷玉同守澤州拒退並軍乃還太祖受禪加檢校司徒開平二年夏劉知俊以同州叛歸厚副楊師厚劉等討平之秋軍還授亳州團練使乾化元年拜鎮國軍節度使明年以疾卒詔贈太保。
張歸弁為太祖牙校唐昭宗乾寧中以偏師佐葛從周禦並軍於洹水光啟中。又佐張存敬與燕人戰於內黃積前後功表授檢校工部尚書大順初為齊州刺史明年春青寇大舉來伐時州兵既寡罄發私帑賞給士伍青人遂遁青州平超加檢校右僕射遙領愛州刺史從征荊襄回轉檢校左僕射天祐三年春太祖入魏誅牙軍歸弁攻討封境悉平而歸弁於高堂入賊太猛飛矢中於臆太祖嘉之命賜銀鞍勒馬一匹金帶一條夏五月命權知晉州冬十一月真拜晉州刺史加檢校司空太祖受禪改滑州長劍指揮使開平二年秋九月並軍圍平陽詔歸弁統兵救之軍至解其圍加檢校司徒。
楊師厚為徐州節度使昭宗天祐元年加諸軍行營馬步都指揮使二年八月太祖討趙凝於襄陽命師厚統前軍一戰敗趙凝翌日表師厚為山南東道節度留後即令南荊州留後趙明亦並軍上峽不浹旬並下兩鎮乃正授襄州節度使開平元年加檢校太保平章事。又加檢校太傅三年三月詔入朝詔兼潞州行營都招討使以奇兵進攻劉知俊於鳳翔降賊將王建制加師厚檢校太尉。
牛存節為太祖遏後都指揮使攻濮之役領軍先登遂扌友其壘。
唐昭宗景福二年四月下徐州梟時溥存節力戰其功居多乾寧二年表授檢校工部尚書三年夏太祖東討鄆州十二月存節獨率伏軍奪其濠橋諸軍俱進四年正月陷其城尋與葛從周降下兗州加檢校右僕射天祐元年授邢州團練使時州兵才及二百晉人知之以大軍來寇太祖在鄴存節率健壯出鬥並軍不能克而去太祖召至勞慰久之厚賚金帛鞍馬加檢校司徒四年太祖受禪除右千牛衛上將軍其秋攻潞州以存節為行營馬步軍都排陣使開平二年二月自右監門衛上將軍轉右龍虎統軍駐留雒下是歲王師敗於上黨晉人乘勝進迫澤州之城將陷河南留守張全義召存節謀遂以本軍及右龍武羽林等軍往應接上黨之師存節引眾銜枚夜至澤州分布守禦晉軍焚營而退郡以獲全太祖屢嘆賞之五月遷左龍虎統軍充六軍馬步都指揮使十月授絳州刺史三年四月除畦州留後六月劉知俊以同州叛尋授同州留後未幾加檢校太保同州節度使乾化二年加檢校太傅進封開國公三年加同平章事詔赴闕末帝召見慰勉賞賜甚厚十一月加開府儀同三司食邑一千戶授鄆州節度使四年加淮南西北面行營招討使控扼淮邊境安之其冬蔣殷反徐州逆命奉詔與劉同討之殷棄甲而遁平徐州詔加太尉。
王檀自唐僖宗中和中太祖鎮大梁檀為小將文德元年二月討羅弘信敗魏人於內黃檀獲其將同儒邵神劍以歸補衡山都虞候昭宗大順元年從龐師古渡淮深入討孫儒之亂奮命擊賊未幾遷順義都將天復中從太祖率西鎮之師圍鳳翔以迎昭宗屢立戎效遷左踏白指揮使從攻王師範於青丘檀以偏師復密郡遂權知軍事充本州馬步軍都指揮使表授檢校右僕射守密州刺史郡接淮戎舊無壁壘乃築羅城居民賴之加檢校司空開平二年六月授邢州保義軍節度使檢校司徒三年加檢校太保充潞州東面行營招討使乾化元年正月王景仁與晉人戰於柏鄉王師敗績俄而晉軍大至重圍四合太祖憂之檀密上表請駕不征而悉力枝梧竟全城壘三月以功就加檢校太傅同平章事七月加開府儀同三司檢校太尉瑯邪郡王命宣徽使趙殷衡賫詔慰諭賜絹千匹銀千兩賞守禦邢州之功也。庶人珪僭位授鄧州宣化軍節度使檢校太尉兼侍中末帝即位移授許州節度加檢校太師五年蔡州刺史王彥溫作亂檀受詔討平之加兼中書令。
劉以太祖開平元年授右衛上將軍充諸軍馬步都指揮使其年秋與諸將征潞州遷檢校司徒三年二月轉右威衛上將軍依前諸軍馬步都虞候五月改左龍武統軍充侍衛親軍兼馬步軍都指揮使其年夏同州劉知俊反引岐人襲據長安分兵扼河潼太祖幸陜命西討即奪取潼關擒知俊弟知浣以獻遂引兵收復長安知俊棄郡奔鳳翔太祖以為佑國軍兩使留後尋改佑國軍為永平軍以為節度使檢校司徒行太安尹金州管內觀察使是時西鄙未寧練兵馬撫眾獨當一面四年加檢校太保同平章事庶人友珪篡位加檢校太傅末帝即位尤深倚重明年夏詔歸闕授開封尹遙領鎮南軍節度使九月徐州蔣殷叛與鄆帥牛存節率兵攻擊破之梟殷首以獻詔加檢校太尉。
賀瑰唐昭宗天復中預平青州王師範以功授曹州刺史兼先鋒都指揮使加檢校司空天祐二年與楊師厚從太祖平荊襄授荊南兩使留後未幾徵還為行營左廂步軍都指揮使累遷左龍虎統軍未帝貞明元年慶州叛為李繼陟所據瑰以本官充西面行營馬步軍都指揮使與張筠江鳳之眾三萬下寧衍二州三年秋慶州平十二月瑰以功授滑州宣義軍節度使依前檢校太傅加同平章事。
唐懷英唐昭宗光化初太祖署為軍校天復元年冬太祖帥師迎昭宗於鳳翔時李茂貞遣大將符道昭領兵萬餘屯武功以拒太祖太祖命諸軍擊之以懷英為前鋒領眾先登一鼓而大破之翌日太祖方至顧左右曰:邑名武功今首蕩逆黨真武功也。乃召懷英大加獎激仍以駿馬珍器賜之二年八月岐軍屯奉天太祖令懷英寨於岐軍之東北岐軍不勝而退昭宗還京賜迎鑾毅勇功臣是歲淮人寇徐州太祖命懷英馳騎以救之淮人遁去即以懷英為權知晉州刺史天祐三年冬佐劉知俊破鳳之眾五萬於美原收十五餘寨乘勝引軍攻下畦州以功授陜州節度使太祖受禪加檢校太保。
徐懷玉唐僖宗中和末為太祖親從副將左長劍都虞候。又從破蔡賊於板橋收秦宗權八寨奏加檢校右散騎常侍文德初同諸軍解河陽之圍復從破徐宿昭宗乾寧中奏加檢校刑部尚書。又破朱瑾於金鄉南擒宋江以獻表授金紫光祿大夫檢校右僕射光化中授沂州刺史頃之王師範以青州叛屢出兵侵軼懷玉擊退之天復四年轉齊州防禦使加檢校司空天祐三年轉右龍虎統軍領六軍之士赴澤州晉人遂退開平元年授曹州刺史加檢校司徒明年除晉州刺史其秋晉人大至懷玉領兵破之於洪洞三年制授畦坊節度使特進檢校太保練兵繕壁人頗安之加檢校太傅。
郭言為步軍都將唐僖宗光啟中太祖東伐徐鄆言出奇決戰所向皆捷太祖錄其績以排陣斬斫之號委之尋表為宿州刺史檢校右僕射。
劉康乂為太祖元從都將唐僖宗中和中從太祖連年攻討徐鄆所向多捷尤善為營壘充諸軍壕寨使及太祖盡下三鎮議其功奏加檢校右僕射兼領軍衛。
劉捍為太祖親軍指揮使時太祖迎昭宗於岐下天復三年正旦宋文通令客將郭奇使於太祖命捍復命昭宗聞其至即詔見詢東兵之事仍以錦服銀鞍勒馬賜之翌日授光祿大夫檢校司空登州刺史昭宗還京改常州刺史賜號迎鑾毅勇功臣太祖受禪授左龍虎統軍兼元從親軍馬步都虞候及上黨纏兵以捍為御營使蕃戎逼澤州命捍以兵千人赴之並軍遂遁車駕還京授捍侍衛親軍都指揮使晉人侵晉州從幸陜回加檢校太尉。
氏叔琮為太祖後院馬軍都將時東伐徐鄆多歷年所叔琮身當矢石奮不顧命累遷為指揮使尋奏授宿州刺史檢校右僕射遷曹州刺史昭宗天福元年領大軍攻扌友澤潞叔琮遂引兵北掠太原師還除晉州節度使明年太祖屯軍於岐下晉軍潛襲絳州前軍不利晉軍恃勝而攻臨汾叔琮嚴設備禦晉軍遂退據蒲縣時太祖遣朱友寧將數萬副應悉委叔琮節制叔琮因夜出潛師截其歸路遇晉軍遊騎盡殺之遂扌友其壘太祖聞之喜謂左右曰:殺蕃賊破太原非氏老不可叔琮乃長驅收汾州與晉人轉戰直抵並壘軍回以其功奏加檢校司徒。
朱汝恭為汝州刺史檢校司空唐昭宗乾化初淮夷侵鄂渚武昌軍杜洪來乞師太祖遣友恭將兵應援俘斬萬計以功為潁州刺史加檢校司徒。
王重師僖宗文德中為太祖帳下都指揮使檢校右僕射枕戈擐甲五六年於齊魯間凡經百餘戰威震敵人尋檢校司空後知平盧軍留後加檢校司徒其後北伐幽滄鎮定屢與晉軍接戰頗得士心故多勝捷昭宗天祐中授雍州節度加同平章事。
黃文靖為諸軍指揮使從太祖南平巢蔡北定兗鄆皆有功唐昭宗光化初晉將李嗣昭周德威寇於山東文靖佐葛從周統大軍禦之尋以功表授檢校右僕射耀州刺史天祐二年春命佐楊師厚深入淮甸赴壽春侵廬江軍至大獨山遇淮夷殺五千餘眾振旅而還改蔡州刺史檢校司空。
胡規唐昭宗天祐四年為諸軍濠寨使太祖受禪除右羽林軍尋從劉統兵收潼關擒劉知浣獻之乃以為右龍虎統軍兼侍衛指揮使。
李讜為左德勝騎軍都將從太祖討蔡賊頗有軍功及東伐兗鄆以所部士伍俘獲甚眾改元從騎將表授檢校右僕射。
李重裔為太祖先鋒步軍都頭及太祖大舉伐蔡賊秦宗權俾重裔以滑兵為先鋒及東討徐州下豐蕭二邑轉右廂馬步軍指揮使。
範居實為感義都頭鄭州馬軍指揮使幽州劉仁恭舉眾寇魏郡居實與葛從周張存敬率兵救魏大破幽滄之眾於內黃太祖迎昭宗於岐下以居實為河中馬軍都指揮使及唐昭宗還京賜迎鑾毅勇功臣遙領錦州刺史。又遷左龍驤馬軍都指揮使從征淮南回改登州刺史轉右神勇軍使開平元年用兵於潞州命居實統軍以解澤州之圍授耀州刺史。
劉知俊唐昭宗大順中為開道指揮使從太祖討蔡賊秦宗權及攻徐州皆有功尋補徐州馬步軍都指揮使攻海州下之遂奏授刺史天復初歷典懷鄭二州從平青州以功奏授同州節度使天祐三年冬以兵五千破岐軍六萬於美原自是連克畦延五州乃加檢校太傅平章事開平二年春三月命為潞州行營招討使知俊未至潞夾寨已陷晉人引軍方攻澤州聞知俊至乃退尋改西路招討使六月大破岐軍於幕谷俘斬千計李茂真僅以身免三年五月加檢校太尉兼侍中封大彭郡王。
趙德唐僖宗光啟中太祖為蔡州四面行營都統表德為副仍領襄州節度使蔡州平以功累加官爵封淮安王。
●卷三百八十七
○將帥部·褒異第十三
後唐李承嗣少仕郡為右職唐僖宗中和二年從武皇討賊關輔為前鋒王師之攻華陰黃巢令偽客省使王汀會軍機於黃揆承嗣擒之以獻賊平以功授汾州司馬改榆次鎮將朱玫之亂遣承嗣率萬人援畦州至渭橋迎扈車駕王行瑜既殺朱玫承嗣會畦夏之師入定京城獲偽相裴徹鄭昌圉函送朱玫襄王首獻於行在駕還宮賜號迎鑾功臣檢校工部尚書守嵐州刺史賜軍錢二萬貫孟方立之襲遼州也。承嗣設伏擊其歸兵大敗之獲其將奚忠信以功授州刺史及張之加兵於太原也。時鳳翔軍營霍邑承嗣帥一軍攻之岐人夜遁追擊至趙城合大軍攻平陽旬有三日而扌友師旋改教練使檢校司空。
李存信唐昭宗大順中為蕃漢都校從武皇討李儔降赫連鐸白義誠以功檢校左僕射從入關討王行瑜加檢校司空領彬州刺史。
李存進昭宗光化中為永安軍使雁門以北都知兵馬使天復初破氏叔琮前軍於洞渦三年授石州刺史莊宗初嗣位。又為步軍右都檢校司空帥出井陘授行營馬步軍都營虞候破汴軍於柏鄉論功授汾州刺史轉檢校司徒俄兼西南面行營招討使出師收慈換慈沁二州刺史二年定魏博授天雄軍巡按使十四年權蕃漢馬步副總管從攻楊劉戰胡柳十六年以本職兼領振武節度使時王師據德勝渡汴軍據村渡存進造橋成人皆伏其智莊宗舉酒曰:存進吾之杜預也。賜寶馬禦衣進檢校太保兼魏博馬步都將與李存審固德勝十九年汴將王瓚率眾攻北城存進機拒應之汴軍退加檢校太傅。
李漢韶初事莊宗為河東牢城指揮使會契丹侵北鄙表令漢韶率師進討既而大破胡寇以功加檢校右僕射。
李存璋昭宗光化二年為澤州刺史入為牢城使從李嗣詔討雲州叛將王暉平之改教練使檢校司空五年立莊宗夷內難頗有力焉改河東馬步都虞候兼領鹽鐵。又從破汴軍於夾城轉檢校司徒柏鄉之役為三鎮排陣使十二年從盟朱友謙於猗氏授汾州刺史汴將尹皓攻慈州逆戰敗之十三年王檀逼太原存璋率汾之軍入城固守授大同軍防禦使應蔚朔等州都知兵馬使秋契丹逼雲州存璋拒守敵退以功檢校太傅大同軍節度雲應等州觀察使十九年四月以疾卒於雲州同光初追贈太尉平章事李存賢以天祐五年權知蔚州以禦吐渾六年權沁州刺史先是州當賊境不能保守存賢至郡乃移復舊郡莊宗嘉之轉檢校司空真拜刺史九年汴人乘其無備來攻其城存賢擊退之十一年授武州刺史山北團練使十二年移慈州刺史七月汴將尹皓攻州城存賢督軍拒戰遁去十八年河中朱友謙來求援命存賢率師赴之十九年汴將段凝軍五萬營臨晉存賢拒退之以功加檢校司徒同光二年為盧龍軍節度使卒詔贈太傅。
康君立自武皇為雁門節度立為右都押衙僖宗時從武皇入關逐黃孽收長安武皇還鎮太原授先鋒軍使文德初李罕之既失河陽來歸於武皇。且求援焉乃以君立充南面招討使為汾州刺史及潞州小校安居受反武皇遣君立討平之授檢校左僕射昭義節度使自是武皇之師連歲掠地於邢攻孟方立君立常率澤潞之師以為掎角加檢校司徒食邑千戶李存孝據邢州叛武皇命君立討之以功加檢校太保。
薛誌勤自武皇鎮雁門領代北軍使從入關收京城以功檢校工部尚書河東右都押衙先鋒右軍使從武皇救陳許平黃巢武皇遇難於上源驛誌勤擊敗汴軍昭宗大順初與李承嗣敗韓建之軍於蒙坑進收晉糸以功授沂州刺史。又從討鎮州牧天長臨城誌勤皆先登陷陣王暉據雲州叛討平之以誌勤為大同軍節度檢校司空。
史儼為武皇帳中親將昭宗乾寧中從討王行瑜時京城太擾士庶奔迸儼分騎警衛駕比還京盜賊不作以功檢校右散騎常侍屯於三橋者累月昭宗寵錫優異。
史建瑭昭宗光化中典昭德軍與李嗣昭攻汾州率先登城擒叛將李瑭以獻授檢校工部尚書李思安之圍上黨也。建瑭為前鋒與總管。
周德威赴援時汴將王景仁營於柏鄉瑭與德威先出井陘高邑之戰汴軍有歸誌建瑭先陷其陣遂長驅追擊夜入柏鄉俘斬數千論功加檢校左僕射十三年敗劉於元城收澶州以建瑭為刺史檢校司空外衙騎軍都尉蓋寓自武皇鎮太原為左都押衙檢校左僕射昭宗乾化三年寓從武皇入關討王行瑜特授檢校太保開國侯邑千戶周德威昭宗乾寧中為鐵林軍使從武皇討王行瑜以功授檢校左僕射移內衙軍副天祐三年與李嗣昭合燕軍攻潞州降丁會以功加檢校太保代州刺史代嗣昭為蕃漢都將李思安之寇潞州也。德威軍余吾時汴州軍十萬築夾城圍潞州及武皇厭代莊宗再援潞州德威大敗梁軍解潞州之圍以功加檢校太保平章事十年。又擒幽州劉守光父子授檢校侍中幽州盧龍軍節度使。
符存審初典武皇義兒軍從討州之勁兵屯龍泉寨存審奮力扌友之師旋授檢校左僕射副李嗣昭討李瑭於汾州擒之以功改左右廂步軍都指揮使昭宗天祐三年授蕃漢馬步副指揮使與李嗣昭降丁會於上黨從周德威破賊夾城以功加檢校司徒授沂州刺史使領蕃漢馬步都指揮使七年加檢校太保充蕃漢副總管九年梁祖攻縣存審赴援汴人燒營而遁以功遙領邢慈團練使十三年二月劉襲魏州存審戰於故元城大敗汴人從莊宗收澶衛慈等州秋邢州閻寶降授存審安國軍節度邢慈等州觀察使十月戴思遠棄滄州毛璋以城降授存審檢校太傅橫海軍節度使兼領魏博馬步軍都指揮使明年就加平章事十九年平鎮州以功加檢校太傅兼侍中二十年正月師旋於魏州莊宗出城迎勞就第宴樂居無何契丹犯燕薊詔存審以本官充幽州盧龍軍節度使自鎮州之任同光初加開府儀同三司檢校太師中書令邑千戶賜號忠烈扶天啟運功臣五月卒於幽州莊宗震悼久之廢朝三日贈尚書令。
袁建豐為鐵林都虞候從武皇破州王行瑜以功遷左親騎軍使轉突騎指揮使從莊宗解圍上黨破柏鄉陣累功加右僕射左廂馬軍使明宗為內衙指揮使建豐為副北討劉守光常身先士伍轉都教練使權蕃漢副總管莊宗入鄴以心腹能選為魏府都巡撿使破劉下衛慈三郡有功加檢校司空夏魯奇為慈州刺史中都之戰汴人大敗魯奇擒王彥章以獻莊宗壯之賞絹千匹梁平授鄭州防禦使元行欽為武寧軍節度使檢校太傅莊宗賜名紹榮常內宴群臣使相預會行欽官為保傅合地褥而坐酒酣樂作帝敘平生戰陣之事因左右顧視曰:紹榮安在所司奏云:有敕使相預會紹榮散官殿上無位帝徹會不懌翌日以行欽為同平章事繇是不宴百官於內殿但宴武臣而已。
李建及為遼州刺史莊宗胡柳之役欲收軍建及引銀钅倉效節奮擊繇是王師復振以功檢校司空魏博內外衙都將。又與汴將王瓚戰於戚城建及傷手莊宗解禦衣金帶賜之。
張敬達為廳直軍使從莊宗平河南有功加檢校工部尚書。
康思立為河東親騎軍使從莊宗解上黨圍敗梁人於柏鄉及平薊丘後戰於河上皆有功累加檢校戶部尚書右突騎指揮使莊宗即位繼改軍帥賜忠勇拱衛功臣加檢校尚書左僕射。
康延孝為捧日軍兼南面招討指揮使檢校司徒莊宗平汴延孝頗有力焉以功加檢校太保。
安元信為突陣軍都將時莊宗嗣晉王位元信從救上黨破夾寨復澤潞以功授檢校司空遼州刺史賜玉鞍名馬柏鄉之役日晚戰酣元信重傷莊宗自臨傅藥改檢校司徒武州刺史充內衙副都指揮使山北諸州都團練副使。
安金全武皇時為騎將屢從征伐莊宗之救潞州及平河朔皆有戰功累遷刺史。
閻寶莊宗時遙領天平軍節度使東西面招討等使張文禮之殺王鎔也。寶帥師進討及契丹來援鎮州前鋒至新樂眾心憂之寶見莊宗指陳方略軍情乃安敵退加檢校侍中。
李紹文莊宗時為博州刺史預破劉於故元城歷貝隰二州刺史領天雄軍馬步副都將屯於德勝從閻寶討張文禮為馬步都虞候明宗收鄆州以紹文為右都押衙馬步軍都將從破王彥章於中都同光中歷徐滑二鎮副使知府事。
霍彥威為陜州留後從明宗平潞州授徐州節度使天成初改平盧軍節度至鎮擒王公儼斬之明年冬肆覲於汴明宗接遇甚厚累遷至檢校太尉兼中書令王晏球為齊州防禦使北面行營馬軍都指揮使鄴都之亂明宗入赴內難晏球時在瓦橋遣人招之明宗至汴晏球率騎軍從至京師以平定功授宋州節度使天成二年王都據定州叛晏球討平之以功授天平軍節度使未幾移鎮青州就加兼中書令安審通明宗天成初為齊州防禦使兼諸道先鋒馬軍都指揮使奉詔北征會龍至部下兵亂審通盡戮之以功檢校太傅滄州節度使。
劉彥琮為鐵林指揮使從明宗赴難京師授華州留後尋正授節旄。
西方鄴為奉義指揮使天成初荊渚違命明宗素知其才力擢授夔州刺史東南面行營招討副使鄴將偏師收復峽內三州二年夔州為寧江軍以鄴為節度使屢奏克捷三年加檢校太保。
孫璋天成初為齊州防禦使王都之據中山璋為定州行營都虞候賊平加檢校太保。
張虔釗為親軍都指揮使領春州刺史明宗天成中虔釗與諸將圍王都於中山大敗契丹於嘉山之下及定州平以功授滄州節度使。
晉房知溫初仕後唐明宗天成初為兗州節度使明年詔充北面招討使屯於盧臺軍以盧文進來歸特加進同平章事賞招討之功也。至長興二年除平盧軍節度使累官至開府儀同三司檢校太師兼中書令封東平王食邑五千戶食實封三百戶高祖天福元年十二月卒於鎮贈太尉詔立神道碑康福初仕後唐明宗為朔方河西等軍節度到鎮歲餘西戎皆款附改賜福耀忠扶定保節功臣末帝清泰中加特進開國侯充西面都部署高祖受命就加檢校太尉封開國公。
華溫琪仕後唐為泰州節度使明宗即位因入朝願留闕下明宗嘉而許之除左驍衛上將軍逐月別賜錢粟以豐其家後為太子少保致仕高祖天福元年十二月終於家詔贈太子太保。
方太為奉國都虞候從杜重威破張從賓於水高祖以其功除趙州刺史郭金海為護聖都虞候高祖天福二年金海從王師討範延光於魏州以功轉本軍都指揮使。
王建立為青州節度使高祖天福二年封臨淄王明年封東平王五年入覲高祖賜不拜呼老兄使肩輿入朝上殿則使人扶導論者榮之尋表乞休致帝不許乃除潞州節度使割遼沁為上黨屬郡加檢校太師進封韓王以光其故里高祖禦明德樓餞送赴鎮賜玉斧蜀馬及卒冊贈尚書令。
馬全節高祖天福五年鎮安州時李金全據州叛引淮軍為援因命全節將兵討平之以功加檢校太尉六年授鎮州行營副招討使兼排陣使與安重榮戰於宗城大敗之鎮州平加開府儀同三司。
程福ど初為軍校天福七年冬從杜重威討鎮州與安重榮大戰於宗城以功遷雒州團練使檢校太尉皇甫遇高祖天福末鎮河陽少帝即位歸闕及北騎南寇從至漕州戰於鄆州北津敵眾大敗溺死數千人以功拜滑州節度使。
郭少帝開運中鎮易州時契丹攻其郡以州兵擊賊數獲其利朝廷嘉之就加檢校太保。
漢王周初仕後唐明宗為礻卑校累歷郡守晉天福中安重榮以鎮州叛從杜重威討平之以功授貝州節度使高祖定天下移鎮徐州加同平章事乾祐元年二月卒於鎮輟視朝三日贈中書令。
劉在明後唐明宗時為奉聖左廂都指揮使領和州刺史從幸汴州至滎陽聞朱守殷叛用為前鋒至汴城率先登城賊平授汴州馬步軍都指揮使晉高祖天福中李金全以安州叛在明從李守貞攻之大破淮賊以功授安州防禦使移領糸州楊光遠據青州叛召為行營馬步軍都指揮使領齊州防禦使青州平遷相州留後及高祖踐阼授幽州道行營都部署時蕃將守中山在明出師經略敵乃棄城而去遂授鎮州留後乾祐元年五月二日授鎮州節度使六月卒於鎮贈侍中。
史宏肇為許州節度使侍衛步軍都指揮使時高祖由蒲陜赴潞宏肇為前鋒兵士所至秋毫不犯以至平定兩京及從駕征鄴回加同平章事充侍衛親軍都指揮使兼鎮宋。
杜重威晉天福初典禁軍遙授舒州刺史二年張從賓構亂據水晉高祖遣重威與侯益率眾破之以功授潞州節度使與楊光遠降範延光於鄴城改許州節度使兼侍衛親軍馬步軍副都指揮使尋加同平章事。
周高季興梁太祖時為荊南節度使開平中破雷彥恭於朗州加平章事。
安叔千初仕後唐莊宗為奉安都將天成初王師伐定州命為先鋒都指揮使王都平授秦州刺史連刺涿易二郡清泰初契丹寇振門叔千從晉祖逆戰敗之進位檢校太保振武節度使晉祖踐阼就加同平章事。
王商後唐天成中為靈武都指揮使久之代還清泰中張令昭據鄴叛商從範延光討之首冒矢石率先登城以功授祁州刺史。
何福進後唐清泰中自彰聖都虞候率本軍從範延光平鄴以功歷鄭隴二州防禦使。
安審暉晉高祖時為河陽節度使會李金全據安州叛詔馬全節為都部署領兵討之以審暉為副安陸平移鎮鄧州進位檢校太傅。又襄州安從進叛舉漢南之眾北攻南陽審暉登城召賊帥以讓之從進不克而退襄州平就加檢校太尉。
宋彥筠初仕晉為防禦使從高行周破安從進於襄陽以功拜鄧州節度使。
王饒仕晉高祖為奉國軍檢校尚書左僕射天福六年從杜重威平常山以功加檢校司空遷本軍都校領連州刺史時安從進叛於襄陽高祖以饒為行營步軍都指揮使賊平授涼州刺史復為本軍右廂都指揮使領閬州團練使及漢祖舉義於晉陽尋討復諸夏唯常山郡為蕃將所據時饒在其郡乃與李筠白再圖之儔承間盡逐其黨漢祖嘉之授畦州觀察使後加光祿大夫賜爵齒侯。
高從誨為荊南節度使晉天福中加守中書令時襄州安從進反王師攻討從誨起戰棹饋軍食以助焉詔書褒美尋加守尚書令。
劉詞仕晉為奉國第一都虞候從馬全節伐安陸敗淮賊萬餘眾晉祖嘉之授奉國都校累加檢校司空。又從杜重威敗安重榮於宗城。又破鎮陽詞自登雲梯身先士伍以功加檢校司徒沁州刺史。又仕漢為奉國右廂都校遙領閬州防禦使從漢祖平鄴加檢校太保乾祐初李守貞叛於河中太祖征之朝廷以詞為侍衛步軍都指揮遙領寧江軍節度使充行營馬步都虞候命分屯於河西二年正月李守貞遣敢死之士數十夜入其營詞叱短兵以擊之賊眾大敗而退河中平太祖嘉其功表為華州節度使歲餘移鎮滑臺太祖受命加同平章事。
王令溫晉初為州團練使及安重榮稱兵於鎮州晉祖以令溫為營馬軍都指揮使與都帥杜重威敗賊於宗城以功授亳州防禦使。
李建崇仕晉為申州刺史天福七年冬襄州安從進構逆建崇拒賊至湖陽縣之花山接戰大敗之以功授亳州團練使襄陽平遷安州防禦使。
王重胤為禁軍指揮使晉天福中鎮州安重榮謀叛請分杜重威麾下兵擊敗之以功遷護聖右廂都指揮使漢初仍典禁軍從征鄴都為先鋒都校鄴都平遷深州刺史。
趙暉仕漢祖乾祐初鎮鳳翔屬王景崇叛據岐山命暉為西南面行營都部署以討明年春拔之加檢校太師兼侍中國初就加兼中書令。
曹英仕漢為奉國軍主檢校司徒假康州刺史乾祐初李守貞據河中叛授行營步軍都校河中平遷本軍廂主領岳州防禦使隨太祖在魏為北面行營步軍都校從平內難國初以翊戴功授招武軍節度使檢校太傅侍衛步軍都指揮使。
史彥超為龍捷指揮使太祖之赴內難彥超以本軍從國初與虎扌建都指揮使何徽戍晉州會劉崇與契丹入寇攻圍州城月餘彥超與何徽葉力固拒累挫賊鋒太祖嘉其善守之功賞賜甚厚未幾授龍捷右廂都指揮使尋授鄭州防禦使劉崇之寇潞州也。車駕親征以彥超為先鋒都指揮使高平之戰先登陷陣以功授華州節度使先鋒如故。
高行周初隸後唐明宗帳下時明宗為總管襲鄆州行周為前軍夜涉河入東城比曙平之及莊宗平河南累加檢校太保領端州刺史明宗即位行周從王景球圍定州敗王都擒禿餒皆有功賊平遷[A13C]州團練使晉末為鄆州節度使漢高祖入汴加守太傅兼中書令代李守貞為天平軍節度使杜重威據鄴叛漢高祖以行周為招討使總兵討之鄴平遷鄴都留守加守太尉進爵臨清王乾祐中入覲加守太保進封鄴王復授天平軍節鉞改封齊王太祖踐阼加尚書令增食邑至一萬七千戶太祖以行周耆年宿將賜詔不名但呼王位而已廣順二年秋薨贈賻加等冊贈尚書令追封秦王。
安審琦仕晉少帝為襄州節度使兼中書令屬荊人叛命潛遣舟師數千將屠襄郢審琦禦之而遁朝廷賞功就加守太保進封齊國公歲餘。又加守太傅國初封南陽郡顯德初進封陳王世宗嗣位加守太尉三年拜章請覲優詔許之加守太師增食邑至一萬五百戶食實封三千三百戶。
唐景思世宗時董效順指揮屯於淮上世宗親征淮南景思繼有戰功乃命遙領饒州刺史。
白延遇仕晉歷典禁軍累遷至檢校司空天福中晉祖在鄴安重榮叛於鎮州帥眾數萬指闕而來晉祖命杜重威統諸將以禦之時延遇不預其行乃泣告晉祖願以身先許之及陣於宗城延遇帥其屬先犯之斬級數千晉祖聞之即命中使以寶劍良馬賜之常山平以功加檢校司徒充馬軍右廂都校後遷復州防禦使國初加檢校太保尋受代歸闕屬太祖親征兗海以延遇為先鋒都校兗州平授齊州防禦使及世宗征淮南乃詔延遇為先鋒都校與韓令坤先入揚州尋以別部屯於盛塘前後敗淮賊萬餘眾及世宗回自壽陽制以延遇為同州節度使未之任所以疾卒於濠州下詔贈太尉。
●卷三百八十八
○將帥部·儒學有禮儒學
周官太宰九兩之法其四曰儒以道得民蓋六藝之文七德之要盡在是矣。繇三代而下善為將者。又豈勝道哉!乃有博通經術涉獵史傅雖在軍旅不廢俎豆將臨戰陣未忘講誦緩帶以談論下帷而著述亦有起於諸生常歷科舉為世文宗後執兵柄至乃屬辭削牘賦詩應詔書檄翩翩之美文雅彬彬之譽皆所以揚閫外之風烈昭義府之丕訓者已。
晉文公蒐於被廬作三軍謀元帥趙衰曰:卻縠可臣亟聞其言矣。說禮樂而敦詩書詩書義之府也。禮樂德之則也。德義利之本也。夏《書》曰:敷納以言明試以功車服以庸君其試之乃使將中軍。
漢陳湯少好書博達善屬文以薦為郎遷西域副校尉與甘延壽俱出累遷射聲校尉。
馮奉世以良家子選為郎年三十餘乃學春秋涉大義讀兵法前將軍韓增奏以為軍司空令本始中從軍擊モ奴軍罷復為郎累遷右將軍光祿勛居爪牙官前後十年為折沖宿將功名次趙充國。
後漢耿況王莽時以明經為朔調連率(莽改上谷郡曰:朔調守曰:連率)光武徇河北加況大將軍況子弇少習父業學詩禮亦為大將軍。
弇弟子秉博通書記歷征西度遼將軍。
景丹少學長安王莽時舉四科丹以言語為固德侯相有事稱遷朔調連率副貳(屬令也。)光武徇河北拜丹偏將軍累遷驃騎大將軍。
鄧禹年十三能誦詩受業長安光武徇河北號禹曰:鄧將軍累遷前將軍右將軍。
馮異好讀書通左氏春秋孫子兵法光武徇河北以為偏將軍進止皆有表識(進退有常處也。)累遷征虜將軍。
賈復少好學習尚書事舞陰李生後從光武立功累遷執金吾建武十三年復知帝欲偃干戈脩文德不欲功臣擁眾京師乃與高密侯鄧禹剽甲兵敦儒學帝深然之遂罷左右將軍復以列侯就第加位特進朱祐為人質直尚儒學初學長安光武候之祐不時相勞苦而先升講舍後為大將軍。
祭遵為征虜將軍取士皆用儒術對酒設樂必雅歌投壺。又建為孔子立後奏置五經大夫雖在軍旅不怨俎豆。
賈宗為長水校尉宗兼通儒術每宴見常使與少府丁鴻等論議於前。
馬援嘗受齊詩師事潁川滿昌後為虎賁中郎將援閑於進對尤善述前世行事每言及三輔長者下至閭里少年皆可觀聽。
竇固好覽書傅喜兵法累遷奉車都尉出玉門擊西域。
鮑永少有誌操習歐陽尚書後拜僕射行將軍事將兵集河東永好文德雖行將軍常衣皂檐榆路稱鮑尚書兵馬。
班超持公羊春秋多窺覽後為西域都護。
皇甫規為中郎將持節監關西兵討零吾等破之歷度遼將軍護羌校尉所著賦銘碑贊禱文吊疏章表教令書檄箋記凡二十七篇。
張奐少遊三輔師事太尉朱寵學歐陽尚書後為使モ奴中郎將時休屠各及朔方烏桓同反叛燒度遼將軍門引屯赤阬煙火相望兵眾大恐各欲亡去奐安坐帳中與弟子講誦自。若軍士稍安乃潛誘烏桓陰與和通遂使斬休屠各渠帥襲破其眾諸胡悉降奐著尚書記難三十餘萬言乂著銘頌書教誡述誌對策章表二十四篇。
公孫頃從涿郡盧植學於緱氏山中略見書傳後為奮武將軍遼東太守。
郭涼雖為武將然通書經多智略尤曉邊事。
魏鮑信漢末以兵應太祖表信行破虜將軍雖遭亂起兵家本脩儒。
夏侯惇年十四就師學後為大將軍雖在軍旅親迎師受業。
李典好學問貴儒雅不與諸將爭功敬賢士大夫恂恂。若不及軍中稱其長者。
鍾會好書籍涉歷眾書特好者易精練名理以夜續晝後為鎮西將軍假節都督關中諸軍事統十萬餘眾伐蜀。
蜀諸葛亮為右將軍行丞相事亮言教書奏多可觀隨類相從凡為二十四篇。
關侯好《左氏傳》諷誦略皆上口後為前將軍假節鉞張翼治律春秋遊學京師後為前領軍督建威假節征西將軍。
吳張昭少好學從白侯子安受左氏春秋博覽眾書後為輔吳將軍在裏宅無事乃著春秋左氏傅解及《論語》註大帝問衛尉嚴寧念小時所暗書不因誦孝經仲尼居昭曰:嚴鄙生臣請為陛下誦之乃誦君子之事上咸以昭為知所誦。
魯肅為偏將軍轉橫江將軍雖在軍陣手不釋卷。又善談論能屬文辭思度弘遠有過人之明。
士燮為衛將軍領交趾太守耽玩春秋為之註解陳國袁徽與尚書令荀《書》曰:交趾士府君既學問優博。又達於從政處大亂之中保全一郡二十餘年疆場無事民不失業羈旅之徒皆蒙其慶雖竇融保河西曷以加之官事小闋輒玩習書傅春秋左氏傅尤簡練精微吾數以咨問傅中諸疑皆有師說意思甚密。又尚書兼通古今大義詳備聞京師古今之學是非忿爭今欲條左氏尚書長義上之其見稱如此。
陸凱為建武都尉領兵雖統軍眾手不釋書好太玄論演其意以筮輒驗。
孫瑜為奮威將領丹陽太守濟陰人馬普篤學好古瑜厚禮之使二府將吏子弟數百人就受業遂立學宮臨饗講肄是時諸將皆以軍務為事而瑜好樂墳典雖在戎旅誦聲不絕。
孫奐為楊威將軍領江夏太守奐亦愛樂儒生復命部曲子弟就業後仕進朝廷者數十人。
陸績為郁林太守加偏將軍給兵二千人績既有疾。又意在儒雅非其志也。雖有軍事著述不廢。
陸景為偏將軍中夏督澡身好學著數千篇。
晉王沈好書善屬文魏末為征虜將軍都督江北諸軍事晉受禪遷驃騎將軍錄尚書事。
羊祜為征南大將軍博學能屬文所著文章及為《老子》傅並行於世。
杜預博學多通明於興廢之道常言德不可以企及立功立言可,庶幾也。後拜鎮南大將軍預身不跨馬射不穿劄而每在大事輒居將帥之列結交接物恭而有禮既立功之後從容無事乃耽思經籍為左氏春秋經傳集解。又參考眾家譜第謂之釋例。又作盟會圖春秋長歷成一家之學。
周處勵志好學有文思後為新平太守累遷御史中丞氐人齊萬年叛乃使處隸夏侯駿西征萬年聞之曰:周府君昔臨新平我知其為人才兼文武。若專斷而來不可當也。如受制於人此成擒耳。
劉琨初為司隸從事時征虜將軍石崇引致賓客日以賦詩琨預其間文詠頗為當時所許後為都督並冀幽三州諸軍事。
祖逖博覽書記該涉古今往來京師見者謂逖有贊世才其後為鎮西將軍石勒不敢窺兵河西。
邵續博覽經史善談理義妙解天文後為平北將軍假節。
陶侃為都督荊雍益梁州諸軍事遠近書疏莫不手答詞翰如流未嘗壅滯。
郗鑒博覽經籍躬耕隴畝吟詠不倦以儒雅著名不應州命後為安西將軍都督揚州江西諸軍事假節鎮合肥。
劉毅為衛將軍往征盧循敗歸後宋高祖與安帝大宴於西池有詔賦詩毅詩云:六國多雄士正始出風流毅自以武功不競故示文雅有餘也。
宋謝晦為高祖太尉參軍晦涉獵文義朗贍多通高祖深加愛賞後為都督荊湖雍益寧南北秦七州諸軍事領南蠻校尉荊州刺史。
劉湛為高祖相國參軍博諳前世舊典後為右衛將軍出督廣交二州諸軍事。
朱齡石為高祖鎮軍參軍時太尉主簿劉穆之嘗於高祖坐與齡石答書自旦至日中穆之得百函齡石得八十函高祖北伐遷左將軍持節督關中諸軍事南齊柳世隆授後將軍尚書左僕射不拜世隆性愛涉獵啟太祖借秘閣書帝給三千卷。
梁楊公則為左將軍歷中護軍性好學雖居軍旅手不輟卷士大夫以此稱之。
羊侃為北伐大將軍司馬高祖制武宴詩三十韻以示侃侃即席應詔高祖覽曰:吾聞仁者有勇今見勇者有仁可謂鄒魯遺風英賢不絕。
韋為護軍將軍其第三子棱尤明經史世稱其洽聞每坐棱使說書其所發摘棱猶弗之逮。
柳惔為安南將軍著仁政傳及諸詩賦粗有辭義。
曹景宗為右衛將軍破魏軍振旅凱入帝於華光宴飲連旬令左僕射沈約賊韻景宗不得韻意色不平啟求賦詩帝曰:卿伎能甚多人才英拔何必止在一詩景宗已醉求作不已詔令約賦韻詩韻已盡唯餘競病二字景仁便操筆斯須而成其辭曰:去時兒女悲歸來笳鼓競借問大將軍何如霍去病帝嘆不已約及朝賢驚嗟竟日詔令上左史。
張欣泰將家子不以武業自居好隸書讀子史仕齊為直閣將軍後為步兵校尉。
後魏賀狄幹世為將孝文時遣狄幹結婚於姚萇後狄幹還在長安幽因習讀書史通《論語》尚書諸經舉止風流有似儒者。
刁雍為征南大將軍性寬柔好尚文典手不釋書明敏多智凡所為詩賦頌論並詩雜文百有餘篇。
酈為征虜將軍所作文章頗行於世撰慕容氏書不成。
劉藻為征虜將軍涉獵群籍美談笑善與人交。
崔孝芬為車騎大將軍博文口辨善談論所有文筆數十篇。
李元護初仕南齊龍驤將軍雖以將用自達然亦頗覽文史習於簡牘。
賀拔勝為驃騎大將軍始愛墳籍乃招引文儒討論義理性。又通率重義輕財身死之日唯有隨身兵仗及書千餘卷。
後周陸逞起家羽林監文帝內親信時輩皆以驍勇自達唯逞獨兼文雅帝由此加禮遇焉。
韋孝寬為驃騎大將軍徐州總管雖在軍中篤意文史政事之餘每自披閱末年患眼猶令學士讀而聽之。
高琳為驃騎大將軍時文州氐酋反詔琳率兵討平之師還高祖宴群公卿士仍命賦詩言志琳詩末章云:寄言竇車騎為謝霍將軍何以報天子沙漠靜妖氛帝大悅曰:獯獫陸梁未時款塞卿言有驗國之福也。
隋賀。若弼為吳郡總管與壽州總管源雄並為重鎮弼遺雄《詩》曰:交河驃騎幕合浦伏波營勿使麒麟上無我二人名。
崔彭為車騎驃騎將軍高祖常曰:卿弓馬固已絕人頗知學否彭曰:臣少愛《周禮》尚書每於休沐之暇不敢廢也。帝曰:試為我言之彭說君臣戒慎之義帝稱善觀者以為知言。
周羅初仕陳為太子左衛率信任逾重時參宴席陳主曰:周左率武將詩每前成文士何為後也。都官尚書孔範對曰:周羅執筆制詩還如上馬入陣不在人後自是益見親禮。
唐張士貴貞觀中為右屯衛大將軍從幸岐陽教習將至武功太宗載誕之所也。是日賜宴士貴詩甚有理致是後頻屬和士貴音詞質樸言論不文多疑其假手。
李君羨貞親中為左武候中郎將北門長上在仗讀書不暫休止深蒙賞勞累遷蘭州都督左監門將軍。
劉仁軌好學專習每行坐所在輒書空畫地繇是博涉文史顯慶中為檢校帶萬州刺史統眾便道發新羅兵救劉仁願於百濟府城仁願既至京高祖謂曰:卿在海東前後奏請皆合事宜而雅有文理卿武將何得然也。對曰:劉仁軌之詞非臣所及也。帝深嘆賞之因超加仁軌六階正授帶萬州刺史。
婁師德頗有學術弱冠進士擢第累補監察御史上元初吐番犯塞有詔募猛士以討之師德抗誌應募高祖大悅特假朝散大夫從軍西討頻立戰功。
裴行儉補弘文生舉明經儀鳳中為秦州領撫右軍總管擒十姓可汗阿史那都支及遮甸而還高祖曰:卿文武兼資今故授卿二職即日拜禮部尚書兼檢校右衛大將軍。
唐休璟少以明經擢第有文武才久視元年為隴右諸軍州大使大破吐蕃大將<走>莽支於梁州洪源谷入拜武威金吾二衛大將軍長安中西突厥烏質勒與諸蕃不和舉兵相指安西道表奏相繼則天令休璟與宰相商度事勢俄頃草奏便遣施行後十餘日安西諸州表請兵馬應接程期一如休璟所畫。
郭元振舉進士累遷隴右諸州軍大使安西大都護朔方大總管有文集二十卷。
張說應詔舉開元七年權檢校并州都督府長史克天兵軍使兼脩國史仍賫史本隨軍脩撰後為朔方軍節度使。
哥舒翰年四十慨然仗劍之河西事節度王亻垂後王忠嗣為河西節度使以翰為衙前將翰好讀左氏春秋及《漢書》疏財重氣士多歸之。
高霞寓少讀左氏春秋及孫吳兵法後為左武衛大將軍寧節度使。
梁劉幼有大志好兵略涉獵史傳唐中和中事青州節度使王敬武為少校。
羅紹威為天雄軍節度使服膺儒術明達吏理好招延文士聚書萬卷開學館置書樓每歌酒宴會與賓佐賦詩頗有情致江東人羅隱者佐錢Α軍幕有詩於天下紹威遣使賂遺敘南卷之敬隱乃聚其所為詩投寄之紹威酷嗜其作因目已之所為曰:偷江東集至今鄴中人士諷詠之紹威常有公宴《詩》曰:簾前淡泊雲頭日座上蕭騷雨腳風雖深於詩者亦所嘆伏。
烏振為河北道副招討略涉書史尤嗜左氏傅好為詩善筆劄凡郵亭佛寺多有留題之跡。
晉史翰為義成軍節度使好春秋左氏傅每視政之暇延學者講說躬自執卷授焉時發難問窮於隱奧流輩或戲為史三傅。
張希宗為靈武節度使初自虜南歸過故鄉謁中朝執政及臨郡與屬邑令多為章句雖非工甚關理道有古人之趣性嗜書蒞事之餘手不釋卷。
錢元瓘為兩浙節度使幼聰敏少親吏事有詩千篇編尤者三百篇命曰:錦樓集。
○將帥部·有禮
傅曰:禮信戰之器也。又曰:治軍非禮威嚴不行是知軍旅有禮則武功克成然後敦陣有果毅之容禦眾有長幼之序知其可用能以德攻者也。歷代而下賢帥繼出固有深達義府之訓能率禮經之法講求善誌著於行事乃至不敢自擅以誅偏礻卑先問儀適然後會見甫清亂略致恭宗┙或靡敢代主將之任或使之知朝廷之尊不伐鄰喪罔逾服紀言還故郡克申禮意接下遵乎!素範治戒宣乎!懿望斯皆敦閱之攸及信讓之可稱者歟故秦師過周王孫知其必敗狂狡違命君子謂之宜禽蓋禮之不可不慎也。已。
韓厥晉大夫為司馬魯成公二年六月晉伐齊齊逄醜父為齊侯右醜父不能推車而及(為韓厥所及)厥執縶馬前(縶馬絆也。執之示脩臣仆之職)再稽首奉觴加璧以進(進觴璧亦以示敬)曰:寡君使群臣為魯衛請曰:無令輿師䧟入君地(本但為二國救請不欲乃過入君地謙辭)下臣不幸屬當戎行無所逃隱(屬適也。)。且懼奔辟而忝兩君臣辱戎士(奔辟則為辱晉君並為齊侯羞故言二君此蓋韓厥自處臣仆謙敬之飾言)敢告不敏攝官承乏(言欲以已不敏攝承空乏從君俱還)。
卻至晉大夫佐新軍魯成公十六年六月甲午晦晉侯及楚子鄭伯戰於鄢陵卻至三遇楚子之卒見楚子必下免胄而趨風(疾如風)楚子使工尹襄問之以弓(問遺也。)曰:方事之殷也。有韋之跗註君子也。(赤色跗註戎服。若而屬於跗與連)識見不穀而趨無乃傷乎!(恐其傷)卻至見客免胄承命曰:君之外臣至從寡君之戎事以君之靈間蒙甲胄(間猶近也。)不敢拜命(介者不拜)敢告不寧君命之辱(以君辱賜命故不敢自安)為事之故敢肅使者(以軍事不得拜故肅使者肅手至地。若今扌壹)三肅使者而退。
晉韓厥從鄭伯(從逐也。)其禦杜混羅曰:速從之其禦屢顧不在馬可及也。韓厥曰:不可以再辱國君乃止(二年鞍戰韓厥已辱齊侯)卻至從鄭伯其右翰胡曰:諜輅之余從之乘而俘以下(欲遣輕兵單進以距鄭伯車前而自後登其車以執之)卻至曰:傷國君有刑亦止。
士モ晉大夫帥師侵齊及穀聞喪而還禮也。
子展鄭大夫魯襄公二十五年六月子展伐陳宵突陳城遂入之子展命師無入公宮與子產親禦諸門陳侯使司馬桓子賂以宗器陳侯免擁社(免喪服擁社抱社主示服也。)使其眾男女別而累以待於朝(累自囚系以待命)子展執縶而見(見陳侯)再拜稽首承飲而進獻(承飲奉觴示不失臣敬)子美入數俘而出(子美子產也。但數其所獲人數不將以歸)祝衤社司徒致民司馬致節司空致地乃還(除也。節兵符陳亂故正其眾官脩其所職以安定之乃還也。)。
漢衛青武帝時為大將軍出征モ奴右將軍蘇建盡亡其軍獨以身得亡去自歸青青問其罪正閎長史安議郎周霸等(正軍正也。閎名也。律軍都官長史一人)建當云:何(謂處斷其罪法何至也。)霸曰:自大將軍出未嘗斬礻卑將今建棄軍可斬以明將軍之威閎安曰:不然兵法小敵之堅大敵之禽也。(言眾寡不敵以其堅戰無退心故士卒喪盡也。一說。若建恥敗而不自歸則亦被モ奴禽之而去)今建以數千當單于數萬力戰一日餘士皆不敢有二心自歸而斬之是示後無反意也。不當斬青曰:青幸得以附(附謂親戚也。)待罪行間不患無威而霸說我以明威甚失臣意。且使臣職雖當斬將以臣之尊寵而不敢自擅專誅於境外其歸天子天子自裁之於以風為人臣不敢專權不亦可乎!(風讀曰諷)軍吏皆曰:善遂囚建行在所。
後漢鄧禹為大司徒光武遣禹引兵西入關以乘更始與赤眉之亂赤眉西走扶風禹乃南至長安軍昆明池率諸將齋戒擇吉日脩禮謁祠高廟收十一帝神主遣使奉詣洛陽因循行園陵為置吏士奉守焉蓋延為虎牙將軍南伐劉求與其將蘇茂戰於沛西大破之遂定沛楚臨淮脩高祖廟置嗇夫祝宰樂人(東觀記云:延因齋戒祠高祖廟)。
竇融為涼州牧時光武西征隗囂融率五郡太守及羌虜小月氐等步騎數萬輜重五千餘兩與大將軍會高平第一(高平原州縣高平有第一城)融先遣從事問會見儀適(猶言儀註)是時軍旅代興諸將與三公交錯道中或背使者交私語帝聞融先問禮甚善之以宣告百僚乃置酒高會引見融等待以殊禮。
吳淩統吳郡餘杭人為偏將軍過本縣步入寺門見長吏懷三版恭敬盡禮親舊故人恩意甚隆。
晉劉弘為南蠻檢校荊州刺史時總章太樂伶人避亂多至荊州或勸可作樂者弘曰:昔劉景升以禮壞樂隳命杜夔為天子合樂樂成欲庭作之夔曰:為天子合樂而庭作之恐非將軍本意吾嘗為之嘆息今主上蒙塵吾未能展效臣節雖有家仗猶不宜聽況禦樂哉!乃下郡縣使安慰之頃朝廷旋返送還本置桓溫為征討大都督師次伊水大敗姚襄襄奔平陽溫屯故太極殿前徙入金墉城謁先帝諸陵皆繕復之兼置陵令。
劉毅初為青州刺史桓弘中兵參軍丁憂在家及義旗初興遂墨絰從事桓弘平以毅為撫軍將軍軍役漸寧上表乞還京口以終喪《禮》曰:弘道為國者理盡於仁孝訴窮歸天者莫甚於喪親但臣凡庸本無感不能隕越故其宜爾往年國難滔天故誌竭愚忠然茍存去春鑾駕回軫而狂狡未滅雖奸凶時梟餘燼竄伏威懷寡方文武勞弊微情未申顧影悲憤今皇威遐肅海內清蕩臣窮毒艱穢亦已具於聖聽兼羸患滋甚眾疾互動如今寢頓無復人理臣之情也。本不生語其事也。亦可以沒乞賜餘骸終其丘墳,庶幾忠孝之道獲宥於聖世不許。
張梁興世為雍州刺史左衛將軍興世父仲子繇興世致位給事中興世欲將往襄陽愛鄉里不肯去嘗謂興世曰:我雖田舍老翁樂聞鼓角汝可送一部行田時欲吹之興世素恭謹畏法譬之曰:此是天子鼓角非田舍所吹。
北齊王珠初仕後梁為廣州刺史梁元帝為魏圍逼乃徵琳赴援除湘州刺史琳師次長沙知魏平江陵已立梁王詧乃為梁元帝舉哀三軍縞素。
高季式東魏武定中除侍中尋加冀州大中正時文襄先為此任啟以回授為都督。
隋周羅初為陳散騎常侍隋師南伐都督巴峽緣江諸軍事以拒隋師遇丹陽䧟陳主被擒上江猶不下晉王遣陳主手書命之羅為諸將泣三日然後降其年秋拜儀同三司鼓吹羽儀送之於宅後陳主卒羅請一臨哭帝許之絰送至墓所葬還釋服而後入朝帝甚嘉尚世論稱其有禮。
高為左領軍大將軍開皇二年長孫覽元景山等伐陳領節度諸軍會陳宣帝薨以禮不伐喪奏請班師。
唐侯君集討高昌師至柳谷候騎言麯文泰死克日將葬國人咸集以輕騎襲之可有大利亞將姜行本等咸以為然君集曰:不可天子以高昌怠慢使吾恭行天誅乃於墟墓之間以襲其葬非問罪之師也。
李為河陽節度與馬燧等圍田悅於魏州悅將符以精騎五百夜降開營以納之明日歸於招討使。
李晟為中書令西平郡王妻卒詔以晟子願依前為太子賓客前衛尉少卿Κ(音付)為韶王傅居喪既大祥而除官晟以二子未禫訪於諸相趙退翁陸贄謂曰:故事有大祥服闋授官者終禫而後朝請晟奏行之李自良為河東軍都將從節度使馬燧入朝遂罷兵權德宗欲以自良代遂自良懇辭事燧久不欲代為軍帥物議多之。
李愬為唐鄧節度使初平蔡州裴度先遣宣慰副使馬音付總入蔡州安諭軍眾明日度建彰義軍節擁降卒萬餘人次入焉愬具櫜鞬候度馬首度將避之愬曰:淮西阻命五十年一方之人不識上下等威之分久矣。請公因以示之度以宰相禮受愬迎謁眾皆聳觀。
王鍔拜兵部尚書充淮南節度副大使時節度使杜佑屢請代鍔始見佑以趨拜悅佑退坐司馬會事數日詔追佑以鍔代之之。
曹華為義成節度使華雖出自戎行而動必中禮尤重士大夫未嘗以富貴驕人。
柳公綽為山南東道節度使牛僧孺罷相鎮江夏公綽具戎容於郵舍候之軍吏白以漢上地高於鄂禮太過公綽曰:奇章才離臺席方鎮重宰相是尊朝廷也。竟以戎容見。
梁謝彥章官至許州節度使將略之外好優禮儒士與晉人對軍於河上常褒衣博帶動皆由禮或臨敵禦眾則肅然有上將之威。
劉初為青州王師範行軍司馬昭宗幸鳳翔太祖率西鎮之師奉迎於岐下師範乘虛襲取太祖管內州郡令以偏師䧟兗州太祖命大將葛從周攻之師範兵力漸窘從周以禍福諭俾之革面報曰:侯青州本使歸降即以城池還納師範告降從周即出城聽命既降從周具行裝服馬請歸大梁曰:未受梁王舍釋之旨乘肥衣裘非敢聞命即素服跨驢而發及將謁見太祖令賜冠帶曰:累囚負罪請就縶而入太祖不許及見慰撫移時。且飲之酒以量小告太祖曰:取兗州量何大耶尋授元從都押牙。
後唐馬全節始為鄴都留守以元城是桑梓之邑衣白衤闌詣縣庭謁拜縣令沈遘遘逡巡避之不敢當禮全節曰:父母之鄉自合致敬勿讓之也。州裏咸以為榮。
晉史翰為義成軍節度使性剛毅有沈謀禦軍嚴整而推恩信於士伍接下以禮與部曲語未嘗稱名周英為成德軍節度使性沈厚謙恭有禮雖任金革之際接對賓客亦未嘗造次將帥之中如者鮮矣。
●卷三百八十九
○將帥部·請行
《傳》曰:軍旅不辭難蓋食焉無避賢者之節乘時奮庸壯夫猶尚夫漢以來義勇之士或內司戎政或外為邦翰值戎夷之不訁惠因奸宄之肆慝朝議致討是先擇帥及其詢眾挺然請行精忠感發棱威抗邁鷹揚虎怒霆擊焱厲賈興師之勇增啟行之氣固足以襲不軌而摧猛敵激雄圖而揚茂烈扶義以往何征不克斯良將之英人臣之令範者歟。
漢樊噲為上將軍孝時單于嘗為書呂太后太后怒召諸將議之噲曰:臣願得十萬眾橫行モ奴中李廣為郎中令元狩四年大將軍衛青大擊モ奴廣數自請行帝以老不許良久乃許之以為前將軍。
韓千秋郟人武帝時為濟北相會南粵王及王太后附漢獨其相呂嘉為亂帝使莊參以二千人往參曰:以好往數人足以武往二千人亡足以為也。辭不可天子罷參兵千秋奮曰:以區區粵。又有王應獨相嘉為害願得勇士三百人必斬嘉以報,於是天子遣千秋與王太后弟摎樂將二千人往。
楊仆為樓船將軍元鼎五年擊南粵閩粵持兩端及漢破番禺仆上書願請引兵擊東粵帝以士卒勞倦不許罷兵令諸校留屯豫章梅嶺待命(聽詔命也。)。
李陵為騎都尉屯張掖天漢二年貳師出酒泉擊右賢王於天山召陵欲使為貳師將輜重陵召見武臺(未央宮有武帝殿)叩頭自請曰:臣所將屯邊者皆荊楚勇士奇材劍客也。力扼虎射命中願得自當一隊到蘭於山南以分單于兵毋令專鄉貳師軍帝曰:將惡相屬邪吾發軍多毋騎予女陵對無所事騎(猶言不事須騎也。)臣願以少擊眾步卒五千人涉單于庭帝壯而許之。
趙充國為後將軍神爵元年先零諸羌背叛充國年七十餘帝老之使御史大夫丙吉問誰可將者充國對曰:無逾於老臣者矣。帝遣問焉曰:將軍度羌虜何如當用幾人(度訃也。)充國曰:百聞不如一見兵難隃度(隃遙也。三輔言也。)臣願馳至金城圖上方略(圖其地形並攻討方略俱奏上也。)然羌戎小夷逆天背叛滅亡不久願陛下以屬老臣勿以為憂帝笑曰:諾。
後漢賈復為執金吾建武二年更始郾王尹尊及諸大將在南方未降者尚多帝召諸將議兵事未有言沈吟久之乃以檄叩地曰:郾最彊宛為次誰當擊之復率然對曰:臣請擊郾帝笑曰:執金吾擊郾吾復何憂。
張宗為偏將軍從鄧禹西征禹軍到邑赤眉大眾。且至禹以邑不足守欲引師進就堅城而眾人多畏賊追憚為後拒禹乃書諸將名於竹簡署其前後亂著笥中令各探之宗獨不肯探曰:死生有命張宗豈辭難就逸乎!禹嘆息謂曰:將軍有親弱在營奈何不顧宗曰:愚聞一卒畢力百人不當萬夫致死可以橫行宗今擁兵數千以承大威何遽其必敗乎!遂留為後拒。
陳俊為瑯邪太守行大將軍事數上書自請願奮擊隴蜀詔報曰:陳州新平大將軍之功也。負海猾夏盜賊之處國家以為重憂。且勉鎮撫之。
耿弇為建威大將軍從幸舂陵因見自請北收上谷兵未發者定彭寵於漁陽取張豐於涿郡還收富平獲索東攻張步以平齊地帝壯其意乃許之。
馬援為虎賁中郎將建武二十年擊交趾徵側還謂平陵人孟冀曰:方今モ奴烏桓尚擾北邊欲自請擊之男兒要當死於邊野以馬革裹屍還葬耳何能臥床上在兒女手中耶月餘會モ奴烏桓寇扶風援以三輔侵擾園陵危逼因請行許之自九月至京師十二月復出屯襄國詔百官祖道二十四年武威將軍劉尚擊武陵五溪蠻夷深入軍沒援因復請行時年六十二帝湣其老未許之援自請曰:臣尚能披甲上馬帝令試之援扌處鞍顧眄以示可用帝笑曰:矍鑠哉!是翁也。(矍鑠東觀記作哉!是翁)遂遣援率中郎將馬武耿舒劉匡孫永等將十二郡募士及弛刑四萬餘人征五溪班超為軍司馬建初三年超率疏勒康居於拘彌兵一萬人攻姑墨石城破之斬首七百級超欲因此叵平諸國乃上疏請兵曰:臣竊見先帝欲開西域故北擊匈奴西使外國鄯善於即時向化今拘彌莎車疏勒月氏烏孫康居復願歸附欲共並力破滅龜茲平通漢道。若得龜茲則西域未服者百分之一耳臣伏自惟念卒伍小吏實願從谷吉效命絕域,庶幾張騫棄身曠野昔魏絳列國大夫尚能和輯諸戎況臣奉大漢之威而無鉛刀一割之用乎!前世議者皆曰:取三十六國號為斷匈奴右臂今西域諸國自日之所入莫不向化大小欣欣貢奉不絕唯焉耆龜茲獨未服從臣前與官屬三十六人奉使絕域備遭艱厄自孤守疏勒於今五載胡夷情數臣頗識之問其城郭小大皆言倚漢與依天等以是效之則蔥嶺可通蔥嶺通則龜茲可伐今宜拜龜茲侍子白霸為其國王以步騎數百送之與諸國連兵歲月之間龜茲可擒以夷狄攻夷狄計之善者也。臣見莎車疏勒田地肥廣草牧饒衍不比敦煌鄯善間也。兵可不費中國而糧食自足。且姑墨溫宿二王特為龜茲所置既非其種更相厭苦其勢必有降反。若二國來降則龜茲自破願下臣章參考行事誠有萬分死復何恨臣超區區特蒙神靈竊冀未便僵仆目見西域平定陛下舉萬年之觴薦勛祖廟布大喜於天下書奏帝知其功可成議欲給兵平陵人徐素與超同志上疏願奮身佐超五年遂以為假司馬將弛刑及義從千人就道耿秉為執金吾章和二年北虜大亂南單于上言願發國中及諸部故胡新降精兵因聖帝威神一舉平定太后以示秉秉上言昔武帝殫極天下欲臣虜匈奴未遇天時事遂無成宣帝之世會呼韓來降故邊人獲安中外為一生人休息六十餘年及王莽篡位變更其號耗擾不止單于乃畔光武受命復懷納之緣邊壤郡得以還復烏桓鮮卑咸脅歸義威鎮四夷其效如此今幸遭天授北虜分爭以夷而伐夷國家之利宜可聽許秉因自陳受恩分當出命效用太后從之。
竇憲為侍中和帝初都鄉侯暢來吊國憂憲遣刺客殺暢事發覺懼誅自求擊匈奴以贖死會南單于請兵北伐乃拜憲車騎將軍以執金吾耿秉為副發北軍五校黎陽雍營緣邊十二郡騎士及羌胡兵出塞馬融為武都大守時西羌叛征西將軍馬賢與護羌校尉胡疇征之而稽久不進融知其將敗上疏乞自效曰:今雜種諸羌轉相鈔盜宜及其未並亟遣深入破其支黨而馬賢等處處留滯羌胡百里望塵千里聽聲今逃匿避回漏出其後則必侵寇三輔為民大害臣願請賢所不可用關東兵五千裁假部隊之號盡力率勵埋根行首以先吏士三旬之中必克破之臣少習學藝不更武職猥陳此言必受誣罔之辜昔毛遂廝養為眾所嗤終以一言克定從要臣懼賢等專守一城言攻於西而羌出於東。且其將士必有高克潰叛之變朝廷不能用。
皇甫規為太山太守延熹四年秋叛羌零吾等與先零別種寇鈔關中護羌校尉紀明坐徵後先零諸種陸梁覆沒營塢規素悉羌事誌自奮效乃上疏曰:自臣受任誌竭愚鈍實賴兗州刺史牽顥之清猛中郎將宗資之信義得承節度幸無咎譽今猾賊就滅太山略平復聞群羌並皆反逆臣生長岐年五十有九昔為郡吏再更叛羌預籌其事有誤中之言臣素有固疾恐犬馬齒窮不報大恩願乞冗官備單車一介之使勞來三輔宣國威澤以所習地形兵勢佐助諸軍臣窮居孤危之中坐觀郡將已數十年矣。自鳥鼠至於東岱其病一也。力求猛敵不如清平勤明吳孫未。若奉法前變未遠臣誠戚之是以越職盡其區區至冬羌遂大合朝廷為憂三公舉規為中郎將持節監關西兵討零吾等破之降者十萬餘人。
魏於禁為平虜將軍時太祖初征袁紹紹兵盛禁願為先登太祖壯之乃選步騎二千人使禁守延津以拒紹。
蜀李恢為別駕從事章武元年降都督鄧方卒先主問恢誰可代者恢對曰:人之才能各有長短故孔子曰:其使人也。器之。且夫明主在上則臣下盡情是以先零之役趙充國曰:莫。若老臣臣竊不自量惟陛下察之先主笑曰:孤之本意亦已在卿矣。遂以恢為降都督使持節領交州刺史住平夷縣。
張嶷為蕩寇將軍魏狄道長李簡密書請降衛將軍姜維率嶷等因簡之資以出隴西嶷初自越至成都風濕固疾扶杖然後能起眾議狐疑嶷曰:必然姜維之出時論以嶷初還股疾不能在行中繇是嶷自乞肆力中原致身敵庭臨發辭後主曰:臣值聖明受恩過量加以疾病在身常恐一朝隕沒辜負榮遇天不違願得預戎事。若涼州克定臣為藩表守將。若有未捷殺身以報後主慨然為之流涕既到狄道與魏將徐質交鋒嶷臨陣殞身。
吳周瑜為中護將軍曹公入荊州劉琮舉眾降曹公得其水軍船步兵數十萬將士聞之皆恐權延見群下問以計策議者咸曰:曹公豺虎也。然名漢相挾天子以征四方動以朝廷為辭今日拒之事更不順。且將軍大勢可以拒操者長江也。今操得荊州奄有其地劉表治水軍沖鬥艦乃以千數操悉浮以沿江兼有步兵水陸俱下此為長江之險己與我共之矣。而勢力眾寡。又不可論愚謂大計不如迎之瑜曰:不然操雖名漢相其實漢賊也。將軍以神武雄才兼仗父兄之烈割扌處江東地方數千里兵精足用英雄樂業尚當橫行天下為漢家除殘去穢況操自送死而可迎之耶請為將軍籌之今使北土已安操無內憂能曠日持久來爭疆場。又能與我較勝負於公楫可乎!今北土既未平安加以馬超韓遂尚在關西為操後患。且舍鞍馬杖舟楫與吳越爭衡本非中國所長。又今盛寒馬無槁草驅中國士眾遠涉江湖之間不習水土必生疾病此數事者用兵之患也。操皆冒行之將軍禽操宜在今日瑜請得精兵三萬人進住夏口保為將軍破之權曰:老賊欲廢漢自立久矣。徒忌二袁呂布劉表與孤耳今數雄已滅惟孤尚存孤與老賊勢不兩立君言當擊甚與孤合此天以君授孤也。遂破曹公於赤壁後瑜屯扌處江陵是時劉璋為益州牧外有張魯寇侵瑜乃詣京見權曰:今曹操新折衄方憂在腹心未能與將軍連兵相事也。乞與奮威俱進取蜀得蜀而並張魯因留奮威固守其地好與馬超結援瑜還與將軍扌處襄陽以戚操北方可圖也。權許之瑜還江陵為行裝而道於巴丘病卒。
晉馬隆為司馬督會涼州刺史楊欣為虜所沒河西斷絕武帝每有西顧之憂臨朝而嘆曰:誰能為我討北虜通涼州者乎!朝臣莫對隆進曰:陛下。若能任臣臣能平之帝曰:必能滅賊何為不任顧卿方略何如耳隆曰:陛下。若能任臣當聽臣自任帝曰:云:何隆曰:臣請募勇士三千人無問所從來率之鼓行而西稟陛下威德醜虜何足滅哉!帝許之乃以隆為武威太守公卿僉曰:六軍既眾州郡兵多但當用之不宜橫設賞募以亂常典隆小將妄說不可從也。帝弗納隆募限腰引弩三十六鈞弓四鈞立標簡試自旦至中得三千五百人隆曰:足矣。因請自至武庫選杖武庫令與隆忿爭御史中丞奏劾隆隆曰:臣當亡命戰場以報所受武庫令乃以魏時朽杖見給不可復用非陛下使臣滅賊意也。帝從之。又給其三年軍資隆,於是西渡溫水虜樹機能等以眾萬計或乘險以遏隆前或設伏以截隆後隆依八陣圖作偏箱車地廣則鹿角車營路狹則為木屋施於車上。且戰。且前弓矢所及應弦而倒奇謀間發出敵不意或夾道累磁石賊負鐵鎧行不得前隆卒悉被犀甲無所留礙咸以為神轉戰千里殺傷以千數自隆之西音問斷絕朝廷憂之,或謂已沒後隆使夜到帝撫掌歡笑詰朝召群臣謂曰:若從諸卿言是無秦涼也。詔曰:隆以偏師寡眾奮不顧難冒險能濟其假節宣威將軍加赤幢曲蓋鼓吹隆到武威虜大人猝跋韓。且萬能等率萬餘落歸降前後誅殺及降附者以萬計。又率善戎沒骨能等與樹機能大戰斬之涼州遂平。
杜預為都督荊州諸軍事至鎮處分既定乃啟請伐吳之期武帝報待明年方欲大舉預表陳至計曰:自閏月以來賊但敕嚴下無兵上以理勢摧之賊之窮計力不兩完必先認上流勤保夏口以東以延視息無緣多兵西上空其國都而陛下過聽便用委棄大計縱敵患生此誠國之遠圖使舉而有敗勿舉可也。事為之制務從完牢。若或有成則開太平之基不成不過費損日月之間何惜而不一試之。若當須後年天時人事不得如常臣恐其更難也。陛下須宿議分命臣等隨界分進其所禁持東西同符萬安之舉未有傾敗之慮臣心實不敢以曖昧之見自取後累惟陛下察之預旬月之中。又上。表曰:羊枯與朝臣多不同不先博畫而密與陛下共施此計故益令多異凡事當以利害相較今此舉十有八九利其一二止於無功耳其言破敗之形亦不可得直是計不出巳功不在身各恥其前言故守之也。自頃朝廷事無大小異意鋒起雖人心不同亦由恃恩不慮後難故輕相同異也。昔漢宣帝議趙充國所上事效之後詰責諸議者皆叩頭而謝以塞異端也。自秋已來討賊之形頗露。若今中止孫皓怖而生計或徙都武昌更完脩江南諸城遠其居人城不可攻野無所掠積大公於夏口則明年之計或無所及時帝與中書令張華圍棋而預表適至華推枰斂手曰:陛下聖明神武朝野清宴國富兵強號令如一吳主荒淫驕虐誅殺賢能當今討之可不勞而定帝乃許之。
王在益州朝議咸諫伐吳乃上《書》曰:臣數參訪吳楚同異孫皓荒氵凶逆荊揚賢愚無不嗟怨。且觀時運宜速征伐。若失今不伐天變難預令皓卒死更立賢主文武各得其所則強敵也。臣作公七年日有朽敗。又臣年七十死亡無日三者一乖則難圖也。臣願陛下無失事機武帝深納焉賈充荀勖陳諫以為不可唯張華固勸。又預表請帝乃發詔分命諸方節度,於是統兵。
祖逖元帝用為徐州刺史尋徵軍諮祭酒時帝拓定江南未遑北伐祖逖進說曰:晉室之亂非上無道而下怨叛也。由藩王爭權自相誅滅遂使戎狄乘隙毒流中原今遺黎既被殘酷人有奮擊之志大王誠能發威命將使。若逖等為之統主則郡國豪傑必因風鄉赴沈溺之士欣於來蘇,庶幾國恥可雪願大王圖之帝乃以逖為奮威將軍豫州刺史給千人廩布三千疋不給鎧仗使自招募仍將本流徙部曲百餘家渡江毛寶為廬江太守蘇峻作逆祖約遣祖瓊桓撫等欲襲湓口陶侃將自擊之寶曰:義軍恃公,公不可動寶請討之侃顧謂坐客曰:此年少言可用也。乃使寶行庾亮鎮武昌時石勒新死亮有開復中原之謀乃解豫州授輔國將軍毛寶使與西陽太守樊峻精兵一萬俱戍邾城。又以陶稱為南中郎將江夏相率部曲五千人入沔中亮弟翼為南蠻校尉南郡太守鎮江陵以武昌太守陳囂為輔國將軍梁州刺史趣子午。又遣偏軍伐蜀至江陽執偽荊州刺史李閎巴郡太守黃植送於京都亮當率大眾十萬據石城為諸軍聲援乃上疏曰:蜀胡二寇凶虐滋甚內相誅鋤眾叛親離蜀甚弱而胡尚強並佃並守脩進取之備襄陽北接宛許南阻漢水其險足固其土足食臣宜移鎮襄陽之右城下並遣諸軍羅布江沔比及數年戎事習練乘隙齊進以臨河洛大勢一舉眾知存亡開反善之路宥逼脅之罪因天時順人情誅逋逆雪大恥實聖朝之所先務也。願陛下許其所陳濟其此舉淮泗壽陽所宜進扌處臣輒簡練部分乞槐棘參議以定經略帝下其議時王導與亮意同郗鑒議以資用未備不可大舉亮。又上疏便欲遷鎮寇䧟邾城毛寶赴水而死亮陳謝自貶三等行安西將軍有詔復位。
桓沖為車騎將軍都督豫江二州之六郡軍事自京口遷鎮姑熟既而苻堅涼州沖遣宣城內史朱序豫州刺史桓伊率眾向壽陽淮南太守劉波汎舟淮泗乘虛致討以救涼州乃。表曰:氐賊自並東湖醜類實繁而蜀漢寡弱西涼無備斯誠暴與疾顛祗速其亡然而天末剿絕屢為國患臣聞勝於無形功立事表伐謀之道兵之上略況此賊陸梁終必越逸北狄陵縱常在秋冬今日月迅邁高風行起臣輒較量畿甸守衛重衤復。又淮泗通流長江如海荊楚偏遠密邇寇讎方城漢水無天險之實而過備之重勢在西門臣雖凡庸識乏武略然猥荷重任志在投袂請率所統徑進南郡與征西將軍臣豁參同謀猷賊。若果驅犬羊送死沔漢庶仰憑正順因致人利一舉乘風掃清氛穢不復重勞王師有事三秦則先帝盛業永隆於盛世宣武遺誌無恨於在昔如其懾憚皇威計屈則觀兵伺[C260]更議進取振旅旋旆遲速唯宜伏願陛下覽臣所陳特垂聽許詔答曰:醜類違天比年縱肆梁益不守河西傾喪每帷宇內未一憤嘆盈懷將軍經略深長思重復忠國之誠形於義旨覽省未周以感以慨寇雖乘間竊利而以無道臨之黷武窮凶虐用其眾滅亡之期勢何得久然備預不虞軍之善政輒詢於群後敬從高想與征西協參令圖嘉謀遠猷動靜以聞會張天錫䧟沒,於是罷兵。
宋宗愨南陽人隨江夏王義恭鎮廣陵元嘉二十二年伐林邑愨自奮請行江夏王義恭舉愨有膽勇乃除震武將軍為西安參軍蕭景憲軍副隨交州刺史檀和之圍區栗城林邑遣將救區栗和之遣愨愨乃進討破之遂克林邑後為豫州刺史監五州軍事大明三年竟陵王誕據廣陵反愨表求赴討乘驛詣都面受節度帝停輿慰勉愨聳躍數十左右顧ツ帝壯之乃行隸車騎大將軍沈慶之初誕誑其眾云:宗愨助我及愨至躍馬繞城呼曰:我宗愨也。事平入為左衛將軍。
孟孫祖為殿中將軍大明二年後魏侵青冀世祖遣軍援之孫祖自占求行。
王玄謨元嘉中補長沙王義欣鎮軍中兵將軍領汝陰太守時虜攻䧟滑臺執朱脩之以歸玄謨上疏曰:王途始開隨復淪塞非惟天時抑亦人事虎牢滑臺豈惟將之不良抑亦本之不固皆繇民憚遠役臣請以西陽之魯陽襄陽之南鄉發甲卒分為兩道直趣淆澠征士無遠徭之患吏士有屢休之歌。若欲以東國之眾經營牢雒道途既遠獨克實難玄謨每陳北侵之策文帝謂殷景仁曰:聞王玄謨陳說使人有封狼居胥意。
吳喜為殿中侍御史太宗初即位時四方反叛東兵尤急喜請得精兵三百致死於東帝大悅即假建武將軍簡羽林勇士配之議者以喜刀筆主者不當為將不可遣中書舍人巢尚之曰:喜昔隨沈慶之屢經軍旅性既勇決。又習戰陣。若能任之必有成績諸人紛紛皆是不別才爾。
南齊劉善明為宋輔國將軍西海太守行青冀二州刺史至鎮表請北伐朝議不同。
後魏晁暉為濟州刺史假寧東將軍潁川公宋平東郡徙戍近境暉上表求擊之文成不許暉乃為書以大義責之。
刁雍孝文泰常中為鎮東將軍助叔孫建攻青州是時攻東陽平其北城三十許步宋青州刺史竺夔於城內鑿地道南下入澠水澗以為退路雍謂建曰:此城已平宜時入取不者走盡建懼傷兵士難之雍曰:若懼傷官兵者雍今請將義兵先入建不聽夔欲東走會宋遣其將檀道濟等救青州雍謂建曰:賊畏官軍突騎以鎖連車為函陣大峴已南處處狹隘不得方軌雍求將義兵五千要險破之建不聽曰:兵人不宜水土疲病過半。若相持不休兵自死盡,何須復戰今不損大軍安全而返計之上也。建乃引還雍遂鎮尹卯固。
韋珍為北陽鎮將孝文南討珍上便宜並自陳在邊歲久悉其要害願為前驅詔珍為隴西公源懷衛大將軍府長史高聰為太府少卿兼太子左率聰以將用自許孝文銳意南討專訪王肅以軍事聰肅願以偏礻卑自效肅言之於孝文故假聰輔國將軍統兵二千與劉藻傅永成道益任莫問俱受肅節度同援渦陽。
董紹為右將軍雒州刺史蕭寶夤之反於長安也。紹上書求擊之云:臣當出瞎巴三千生啖蜀子孝文謂黃門徐紇曰:此巴真瞎也。紇曰:若此是紹之壯辭云:巴人勁勇見敵無所畏懼非實瞎也。帝大笑敕紹速行。
任城王澄弟嵩宣武初為平南將軍荊州刺史嵩。表曰:蕭寶卷骨肉相殘忠良先戮臣下囂然莫不離背君臣攜貳干戈日尋流聞寶卷雍州刺史蕭衍兄懿於建業阻兵與寶卷相持荊郢二州刺史並是寶卷之弟必有圖衍之志臣。若遣書相聞迎其本謀冀獲同心並力除平衍之後彼必旋師赴救丹陽當不能復經營疆陲全固襄沔臣之軍威已得臨據則沔南之地可一舉而收緣漢耀兵示以威德思歸有道者則引而納之受疑告危者則援而接之總兵佇銳觀[C260]伺隙。若其零落之形已彰解怠之勢已著便可順流摧鋒長驅席卷詔曰:所陳嘉謀深是良計如當機形可進任將軍裁之既而梁武尋克建業乃止。
中山王英宣武即位行徐州南齊遣將陳伯之寇淮土詔英為鎮南將軍率眾討之英未至賊已退詔英行揚州英還京師上。表曰:臣聞取亂侮亡有國之常道陳師鞠旅因機而致發竊以區區寶卷罔顧天常憑恃山河敢抗中國今妖逆數亡驕縱日甚威侮五行怠棄三正淫刑以逞虐害無辜其雍州刺史蕭衍東伐秣陵掃土興兵順流而下唯有孤城更無重衛此則皇天授我之日曠載一逄之秋事易走丸理同拾芥此而不乘將欲何待臣乞躬率步騎三萬直指沔陰扌處襄陽之城斷黑水之路昏虐君臣自相魚肉我居上流威鎮遐邇長驅南出進扶江陵其路既近不盈五百則三楚之地一朝可收岷蜀之道自成斷絕。又命揚徐二州聲言俱舉緣江焚毀靡使有遺建業窮戚魚游釜內士治之師再興孫皓之糸專重至齊文軌而大同混天下而為一伏惟陛下暫辟旒糸廣少垂聽覽獨決聖心無取疑議此期脫爽並吞未日事寢不報英。又奏曰:臣聞乘虛討弱事在速舉因危攻昧僥捷可期今寶卷亂常骨肉相賊蕃戍鼎立莫知所歸義陽孤絕密邇天境外靡糧援之期內無兵儲之固此乃臨焚之鳥不可去薪授首之寇何容緩斧。若此行有果則取江右之地為經略之基如脫否也。非直後舉難圖亦或居安生疾今豫州刺史司馬悅已戒嚴垂邁而東豫州刺史田益宗方擬守三闕請遣軍司為之節度。
尉多侯少有武獻文時為假節征西將軍領護羌戎校尉敦煌鎮上表求率輕騎五千西入于闐兼平諸國因敵取資平定為效弗許後。又上疏求北取伊吾斷蠕蠕通西域之路孝文善其計以東作方興難之。
賀拔勝孝明正光末從其父度拔鎮武川為賊所䧟南校泗州為爾朱榮所得遂委質事榮時杜雒周阻兵幽定葛榮處有冀瀛榮謂勝曰:井陘險要我之東門意欲屈君鎮之未知君意何如勝曰:少逄兵亂險阻備嘗每思效力以報知已今蒙驅策實所願也。榮乃表勝為鎮遠將軍領步騎五千鎮井陘後從榮入雒以定策立孝莊帝功累遷撫軍元顥入雒陽孝莊出居河內榮徵勝與爾朱兆先渡大破顥軍遂保莊帝還宮拜武衛將軍。
李苗為冠軍將軍西南道慰勞大使未發會殺爾朱榮榮從弟世隆擁榮部曲屯據河南橋還逼都邑孝莊親幸大夏門集群臣議百僚怯懼計無所出苗獨奮衣而起曰:今小賊唐突如此朝廷有不測之危正是忠臣烈士效節之日臣雖不武竊所,庶幾請以一旅之眾為陛下徑斷河梁城陽王徽中尉高道穆贊成其計莊帝壯而許焉苗乃募人與馬詣上流以舟師夜下去橋數里便放火公河流既駛倏忽而至賊於南岸望見火下相蹙爭橋俄然橋絕沒水死者甚眾苗身率士卒百許人泊於小渚以待南援既而官軍不至賊乃涉水與苗死鬥眾寡不敵左右死盡苗浮河而沒。
北齊潘樂有膽略神武出牧晉州引為鎮城都將後破周師於河陰議欲追之令追者在西不願者東唯樂與劉豐居西神武善之以眾之不行而止。
段韶為冢宰平原郡王後周宇文護遣尉遲迥等襲雒陽韶遣蘭陵王長恭大將軍斛律光率眾擊之軍於邙山之下逗留未進武成召謂曰:今欲王赴雒陽之圍但突厥在此復須鎮禦王謂如何韶曰:北虜侵邊事等疥癬今西羌逼便是膏肓之病請奉詔南行武成曰:朕意亦爾仍令韶督精騎一千發自晉陽五日便濟河與大將共量進止。
後周陸勝為武衛將軍既為太祖所知願立功效不求內職太祖嘉之。
韋孝寬沈敏和正涉獵經史弱冠屬蕭寶夤作亂關右乃詣闕請為軍前驅朝廷喜之即拜統軍隨馮翊公長孫承業西征每戰有功拜國子博士行華山郡事。又孝寬為驃騎大將軍時孝武東伐孝寬自以習練齊人虛實請為先驅帝以玉壁要沖非孝寬無以鎮之乃不拜。
趙剛為利州總管剛以信州濱江負阻乃表請討之詔剛率利沙等十四州兵往經略焉仍加授渠州刺史剛初至渠帥憚其軍威相次降款。
隋高為高祖相府司錄尉迥之起兵也。遣子惇率步騎八萬進屯武陟高祖令韋孝寬擊之軍至河陽莫敢先進高祖以諸將不一令崔仲方監之仲方辭父在山東時。又見劉鄭譯並無去意遂自請行深合帝旨遂遣焉。
韋沖初仕後周為上儀同時稽胡屢為寇亂沖自請安集之因拜汾州刺史。
郭衍初仕後周為車騎大將軍建德中武帝出幸雲陽衍朝於行所時議欲伐齊衍請為前鋒攻河陰城授儀同大將軍。
皇甫續開皇中為晉州刺史將之官稽首而言曰:臣實庸鄙無益於國每思犯難以報國恩今偽陳尚存以臣度之有三可滅帝問其故續答曰:大吞小一也。以有道伐無道二也。納叛臣蕭巖於我有詞三也。陛下。若命鷹揚之將臣請預戎行展繇髪之效帝嘉其壯誌勞而遣之。
楊素開皇中為御史大夫時帝方圖江表先是素數進取陳之計未幾拜信州總管後為內史令討江賊李棱等帝以素久勞於外詔令馳傅入朝素以餘賊未殄恐為後患。又自請行乃下詔曰:朕憂勞百姓日旰忘食一物失所情深納隍江外狂狡妄構妖逆雖經殄戮民未安堵猶有賊首凶魁逃亡山洞恐其聚結重擾蒼生內史令素識達古今經謀長遠比曾推轂舊著威名宜任以大兵總為元帥宣布朝風振揚威武擒翦叛亡慰勞黎庶軍民事務一以委之。
吐萬緒為東平太守煬帝遼東之役請為先鋒帝嘉之拜左屯衛大將軍率馬步數萬指蓋馬道及班師留鎮懷遠。
唐羅士信為新安道行軍總管武德五年從太宗擊劉黑闥雒水人以城來降王君廓鎮之為賊所攻君廓知其不可守潰圍而出太宗謂諸將曰:誰能代者士信自謂曰:願以死守因遣之士信率輕騎直入城賊攻之甚急遇雨雪大軍不得救數日土人引賊上城遂為賊所害。
李靖為特進貞觀九年吐谷渾寇邊太宗顧謂侍臣曰:得李靖為帥,豈非善也。靖乃見房玄齡曰:靖雖年老固堪一行太宗大悅即以靖為西海道行軍大總管統兵部尚書任城王道宗涼州都督李大亮右衛將軍李道彥利州刺史高甑生等三總管征之九年軍次伏俟城吐谷渾燒去野草以饣委我師退保大非川諸將咸言春草未生馬已羸瘦不可赴敵唯靖決計而進深入敵境遂逾積石山前後戰十合殺傷甚眾大破其國吐谷渾眾遂殺其可汗來降靖。又立大寧王慕容順而還太宗將伐遼召靖入閣賜坐御前謂曰:公南平吳會北清沙漠西定慕容唯東有高麗未服公意如何對曰:臣往者憑藉天威薄展微效今殘年朽骨唯擬此行陛下。若不棄老臣病其瘳矣。太宗湣其羸老不許。
張亮為刑部尚書參預朝政及興高麗之役亮頻諫不納因自請行乃以亮為滄海道行軍大總管。
郭孝恪為安西都護會焉耆王與西突厥通親相為唇齒進貢稀至孝恪表請擊之太宗許焉以孝恪為西州道行軍總管虜其王齒龍突騎支而還。
婁師德上元初為監察御史屬吐番犯塞制募猛士以討之師德抗表請為猛士高宗大悅特假朝散大夫從軍西討頻有戰功遷殿中侍御史兼河源軍司馬兼知營田事。
李晟為神策先鋒都知兵馬使兼魏府左司馬時王武俊攻趙州晟獻狀請解趙州之圍次引兵趨定州與張孝忠合勢欲圍范陽德宗壯之俾禁軍將軍莫仁擢趙光銳杜秀Г皆隸焉晟自魏州引軍而北徑趨趙州武俊聞之解兵而去。
柳公綽為鄂嶽節度元和九年吳元濟扌處蔡州叛王師討伐詔公綽以鄂嶽兵五千隸安州刺史李聽率赴行營公綽曰:朝廷以吾儒生不知兵邪即日上奏願自征行許之。
李愬為太子詹事宮苑閑廄使元和十一年冬以討蔡州之師久無成功愬乃抗疏自陳乞帥一旅將殄寇孽宰臣李逄吉亦以愬可用遂拜左散騎常侍兼鄧州刺史充隨唐鄧等節度觀察等使。
裴度為門下侍郎平章事元和十二年憲宗與宰臣議兵曰:王師伐蔡首尾三年雖捷奏頻來窠巢未殄度支供饋其何以濟李逄吉崔群王涯各有奏對多言罷兵為便惟裴度不言利害奏曰:臣請身自行營督戰明日延英復對宰臣俱退帝獨止度謂之曰:卿必能為朕行乎!度頓首流涕而奏曰:臣誓不與此賊俱全帝亦為之感動度奏曰:賊已力困但以群帥不一故未降爾帝深嘉之遂加度招討使奏曰:韓宏已為都統臣不欲受招討之名但奉使即得乃下詔以度為彰義章節度蔡申光觀察等使仍充淮西行營宣慰處置。
史敬奉靈武人少仕本軍為衙將元和十四年西戎頻歲犯邊敬奉白節度使杜叔良請兵三千人備一月糧深入蕃界叔良以二千五百人授之敬奉既行十餘日人莫知其所向皆謂吐蕃盡殺之矣。乃繇佗道深入突出蕃眾之後戎人驚潰敬奉率眾大破之殺戮不可勝紀。
李遜為忠武軍節度使長慶元年秋幽鎮繼亂遜首請身先討賊不許但命以兵一萬會於行營遜奉詔即日發兵故先諸君而至繇是進位檢校吏部尚書李載義為幽州盧龍等軍節度觀察等使李同捷扌處滄景以要襲父爵載義上表討同捷以自效帝嘉其誠懇特加檢校右僕射累破賊軍以功加司空。
王智興為武寧軍節度使太和初李同捷扌處滄德叛智興上章請躬率士卒討賊從之乃出全師三萬自備五月糧餉朝廷嘉之。
高瑀為忠武軍節度使太和六年二月瑀奏請出全軍討滄州。
劉從諫為昭義軍節度使太和二年五月從諫奏請出全軍討鎮州。
楊元卿鎮河陽太和三年七月元卿請奏自領全軍赴魏博即日發赴行營。
梁尹皓為夾馬指揮使開平元年令於山北促生先時並寇屢擾邊州太祖欲擒俘以挫其勢皓首出應召遂獎而遣焉。
後唐張全義在梁為天下副元帥時末帝季年趙張用事以凝為北招討使驟居諸將之右全義知其不可遣使啟帝曰:老臣受先朝重顧蒙陛下委以副元帥之名臣雖遲暮尚可董軍請付北面兵柄庶分宵旰凝晚進德未伏人恐人情不和敗亂國政不聽。
安重誨為樞密使長興二年伐蜀明宗以蜀路險阻進兵艱難潼關已西物價甚賤百姓免運至利州率一斛不得一㪷謂侍中曰:關西勞擾未有成功孰能辦吾事者朕須自行重誨奏曰:此臣之責也。請行帝許之言訖而辭翌日遂行。
劉燧凝為隰州刺史長興四年燧凝至京帝問所陳密事奏曰:臣所部興綏銀二州接境二州漢戶約五千自聞國家攻討夏州皆藏竄山險請除二州刺史各與二三百人為衙隊令其到郡招撫則不戰而下兩州矣。帝問左右其言何如範延光奏曰:綏銀戶民朝廷常加撫育緣與部落雜處其心翻覆多端昨聞安從進初至蘆關蕃酋望風歸附尋加存撫各令放歸及上馬登山未行百部反襲從進騎從七十餘人幾至不濟奈何以刺史牙隊一二百人制彼狡虜適足為虜也。況國家之患正在夏州綏銀自然景附如夏州未拔王師自當退舍何以能守綏銀燧凝之說非也。燧凝不能對良久。又奏曰:臣聞李仁福有二子彜超乃次子也。長子彜殷為夏州留後彜超徵詔赴闕則諸蕃歸心矣。臣請以百騎自入夏州延光心知其不可以燧凝恃內助之恩恐並阻其謀則生怨望乃止翌日帝。又謂延光曰:燧凝之行可乎!延光奏曰:王師進取之謀計度已定燧凝請立彜殷兼將百騎入夏州事固不可設令虜執吾使一燧凝不足惜所惜朝廷事體也。臣等商量不許燧凝輕行乃止孫鐸為金州刺史清泰二年鐸聞討太原上表請行不允。
周陳思讓為磁州刺史開運二年思讓上表乞北面征行。
周薛懷讓初仕後唐為申州刺史清泰二年懷讓乞罷郡赴代軍陳力不允廣順元年為同州節度時方征並寇懷讓上言請行。
李筠為相州節度使廣順元年十一月筠上言乞西征詔褒之。
劉詞為邢州節度廣順元年十二月上言乞西征。
唐景恩為鄧州行軍司馬受代歸闕顯德初河東劉崇帥眾來寇世宗親總六師以禦之及陣於高平景恩於帝馬前距踴數四。且曰:願賜臣堅甲壹聯以觀臣之效用帝繇是知其名因以高平陣所得降卒數千署為效順指揮命景恩董之使屯淮上。
●卷三百九十
○將帥部·誓師警備誓師
夫戎者國之大事將者人之司命故周官有五戒千車存乎!軍禮兵法有三誓交刃所以致誌斯蓋申嚴師律重用民命者也。三代而下曷嘗去兵乃有奉辭董眾龔行討伐糾義赴難誌翦凶慝飭桓桓之旅勵逐逐之氣躬秉旄鉞職在旗鼓忠果內激棱威旁騖敦陳成列抗詞出令聲氣慷慨士眾聳勸誠心發怒氣兼倍用能摧堅履險而無憚取亂侮亡之必克率和毅勇以集巨伐斯蓋經武之大猷治戎之善誌者也。《傳》曰:辭之不可以已。又曰:動人以行不以言自非由衷激憤精意感厲亦何以致人之死力乎!。
夏羲和湎淫廢時亂日(羲氏世掌天地四時之官自唐虞至三代世職不絕太康之後於酒過差非度廢天時亂甲乙)裔往征之作裔征(裔國之君受王命往征之)裔征曰:(奉辭罰罪曰:征)惟仲康肇位四海(羿廢太康而立其弟仲康為天子)裔侯命掌六師(仲康命裔侯掌主六師為大司馬)羲和廢厥職酒荒於厥邑(舍其職官還其私邑以酒迷亂不修其業)侯承王命徂征(徂往也。就其私邑往討之)告於眾曰:嗟予有眾(誓敕之。)聖有謨訓明徵定保(徵證保安也。聖人所謀之教訓為世明證所以定國安家)先王克謹天戒臣人克有常憲(言君能慎戒臣能奉有常法)百官修輔厥後惟明明(修職輔君君臣俱明)每歲孟春遒人以木鐸徇於路(遒人宣令之官木鐸金鈴木舌所以振文教)官師相規工執藝事以諫(官師眾官更相規闕百工各執其所治枝藝以諫失常)其,或不恭邦有常刑(言百官廢其職服大刑)惟時羲和顛覆厥德(顛覆言反倒將陳羲和所犯故先舉孟春之令犯令之誅)沈亂於酒畔官離次(沈謂醉宜失位次也。)ㄈ擾天紀遐棄厥司(ㄈ始擾亂也。紀謂時日司所主也。)乃季秋月朔辰弗集於房(辰日月所會房所舍之次集合也。不合即日食可知)瞽奏鼓嗇夫馳庶人走(凡日食天子伐鼓於社責上公瞽樂官樂官進鼓則伐之嗇夫主幣之官馳取幣禮天神庶人走供救日食之百役也。)羲和屍厥官罔聞知(主其官而無聞知於日食之變異所以罪重)迷於天象以幹先王之誅(ト錯天象言亂之甚幹犯也。)政典曰:先時者殺無沈(政典夏後為政之典籍。若周官六卿之治典先時謂歷象之法四時節氣弦望晦朔先天時則罪死無赦矣。)湎赦不及時者殺無赦(不及謂歷象後天時雖治其官茍有先後之差則無赦況廢官乎!)今予以爾有眾奉將天罰(將行也。奉王命行王誅謂殺湎淫之身立其賢子弟)爾眾士同力王室尚弼予欽承天子威命(以天子威命督其士眾使用命)火炎昆岡玉石俱焚(山脊曰:岡昆山出玉言火逸而害玉)天吏逸德烈於猛火(逸過天王之吏為過惡之德其傷害天下甚於火之害玉猛火烈矣。又烈於火)殲厥渠魁脅從罔治(殲滅渠大魁帥也。指謂羲和罪人之身其脅從距王師者無治)舊染俗咸與維新(言其餘人久染俗本無惡心皆與更新一無所問)嗚呼威克厥愛允濟(歡能以威勝所愛則必有成功)愛克厥威允罔功(以愛勝威無以濟眾信無功)其爾眾士懋戒哉!(言當勉以用命戒以辟戮)。
太公望從武王東伐以觀諸侯集否師行師尚父左仗黃鉞右把白旄以誓曰:蒼兕蒼兕總爾眾庶與爾舟楫後至者斬遂至孟津諸侯不期而會者八百。
晉趙鞅納衛太子於戚八月齊人輸范氏粟鄭子姚子般送之(子姚罕遠子般駟弘)士吉射送之趙鞅禦之遇於戚陽虎曰:吾車少以兵車之旆與罕駟兵車先陳(旆先駟車也。以先駟車益其兵車以示眾)罕駟自後隨而從之既會之簡子誓曰:范氏中行氏反易天命(不喜君也。)斬艾百姓欲擅晉國而滅其君寡君恃鄭而討焉今鄭為不道棄君助臣二三子順天明從君命經德義除詬恥在此行也。克敵者上大夫受縣下大夫受郡(《周書》作維篇千里百縣縣有四郡)士田十萬(十萬畝也。)庶人工商遂(得遂進士)人臣隸圉免(去廝役)誌父無罪君實圖之(誌父趙簡子之一名也。言己事濟君當圖其賞)。若其有罪絞縊以免(絞所以縊人物)桐棺三寸不設屬辟(屬辟官之重數王四重君再重)素車樸馬(以載板)無入於兆(兆葬域)下卿之罰也。(為眾設賞自設罰所以能克敵)甲子將戰簡子巡列曰:畢萬匹夫也。七戰皆獲有馬乘死於牖下(畢萬晉獻公卿也。皆獲有功死於牖下言得壽終)群子勉之死不在寇(言有命)。
後漢齊武王伯升既破甄阜軍乃陳兵誓眾焚積聚破釜甑鼓行而前。
吳漢為大司馬率諸將圍蘇茂於廣樂時劉永將周建救廣樂漢與戰不利墮馬傷膝還宮建等遂使連兵入城諸將謂漢曰:大敵在前而公傷臥眾心懼矣。漢乃勃然裹創而起椎牛饗士令軍中曰:賊眾雖多皆劫掠群盜勝不相讓敗不相救非有仗節死義者也。今日封侯之秋諸君勉之,於是軍士激怒人倍其氣建武十二年漢與諸將伐公孫述漢乘利遂自將步騎二萬餘人進逼成都去城十餘里阻江北為營作浮橋使副將劉尚將萬餘人屯於江南相去二十餘里述使其將謝豐袁吉將眾十萬許分為二十餘營並出攻漢使別將萬人劫劉尚令不得相救漢與大戰一日兵敗走入壁豐因圍之漢乃召諸將厲之曰:吾共諸君逾越險阻轉戰千里所在斬獲深入敵地至其城下而今與劉尚二處受圍勢既不接其禍難量欲潛師就尚於江南並兵禦之。若能同心一力人自為戰大功可立如其不然敗必無餘成敗之機在此一舉諸將皆曰:諾,於是饗士秣馬閉營三日不出乃多樹幡旗使煙火不絕夜銜枚引兵與劉尚合軍豐等不覺明日乃分兵拒水北自將攻江南漢悉兵迎戰自旦至晡遂大破之。
傅俊為積弩將軍禮請郅惲為將兵長史授以軍政惲乃誓眾曰:無掩人不備人於厄不得斷人支體祼人形骸放淫婦女。
張超為廣陵太守請郡人臧洪為功曹董卓圖危社稷洪說超誅滅國賊為天下倡義超然其言與洪西至陳留見兄邈計事邈使洪詣兗州刺史劉岱豫州刺史孔佃遂皆相善邈既先有謀約會超至定議乃與諸牧守大會酸棗設壇場將盟既而更相辭讓莫敢先登咸共推洪洪乃攝衣升壇操血而盟曰:漢室不幸皇綱失墜賊臣董卓乘隙縱害禍加至尊毒流百姓大懼淪喪社稷翦覆四海兗州刺史岱豫州刺史佃陳留太守邈東郡太守瑁廣陵太守超等糸合義兵並赴國難凡我同盟齊心一力以致臣節隕首喪元必無二誌有渝此盟俾墜其命無克遺育皇天后土祖宗明靈實皆鑒之洪辭氣慷慨聞其言者無不激揚。
晉郗鑒為大將軍徐州刺史時蘇峻為亂京師䧟沒鑒橋瑁也。聞之流涕設壇場刑白馬大誓三軍曰:賊臣祖約蘇峻不恭天命不畏王誅凶戾肆逆幹國之紀陵汨五常侮弄神器遂制脅幽主拔本塞源殘害忠良禍虐黎庶使天地神祗靡所歸依是以率土怨酷兆庶泣血咸願奉辭討罪以除元惡昔戎狄泯周齊桓糾盟董卓陵漢群後致討義存君親古今一也。今主上幽危百姓倒懸忠臣正士志存報國凡我同盟既盟之後戮力一心以救社稷。若二寇不梟義無偷安有渝此盟神明殛之鑒登壇慷慨三軍爭為用命。
前秦王猛為司徒錄尚書事將兵伐慕容既䧟并州遣慕容評率四十萬眾以救之乃陣於滑源猛誓眾曰:王景略受國厚恩任兼內外今與諸君深入賊地宜加勉進不可退也。願戮力行間以報恩顧受爵明君之朝慶觴父母之室不亦美乎!眾皆勇奮破釜棄糧大呼競進。
梁王僧辨為江州刺史侯景僭逆僧辨發自江州直指建業先是陳霸先率眾五萬出自南江僧辨會於白茅洲登壇盟誓共讀盟文皆淚下г禋辭色慷慨隋衛玄字文為刑部尚書煬帝幸遼東玄與代王留守京師玄楊玄感圍逼東都玄率玄騎七萬援之既度函谷,於是遣武賁郎將張峻為疑軍於南道玄以大兵直趨城北玄感逆拒之。且戰。且行屯軍金谷於軍中掃地而祭高祖曰:刑部尚書京兆內史臣衛文敢昭告於高祖文皇帝之靈自皇家啟運三十餘年武功文德漸被海外楊玄感孤負聖恩躬為蛇蜂飛蟻聚犯我王略臣二世受恩一心事主董率熊羆誌梟凶逆。若社稷靈長宜令醜徒冰碎如或大運去矣。幸使老臣先死詞氣抑揚三軍莫不涕咽唐韋陟為江南東道采訪使肅宗至德中江東永王擅起兵詔陟為江東節度使以招喻之陟與淮南節度使高適淮西節度使來等同至安州陟謂適曰:今中原未復江淮動搖人心安危實在茲日。若不齊盟質信昭示四方令知三帥協心萬里同力則難以集事矣。陟推為地主遂為載書登壇誓眾曰:淮南節度使御史大夫適等銜國威命各鎮方隅糸合三垂翦除凶慝好惡同之無有異志有渝此盟墜命亡族無克生育皇天后土祖宗明神實鑒斯言陟等詞旨慷慨血淚俱下三軍感激莫不隕泣其後江表樹碑以記忠烈。
張巨濟為神策軍使與兵馬使楊惠元鎮奉天德宗初詔移京西戎兵萬二千人以備關東禦望春樓親誓師以遣之及賜宴諸將列坐酒至神策將士皆不飲帝使問之惠元對曰:臣初發奉天本軍帥張巨濟與臣等約曰:斯役也。將策大勛建大名凱旋之日當共為歡茍未戎捷無飲酒故臣等不敢違約而飲既發有司供餼於道路他軍無孑遺惟惠元一軍缶罍不發帝稱嘆之。
李晟興元初為副帥討朱Г屯兵渭橋帥三軍曰:今國步多艱亂逆繼興屬車西幸關中無主吾等皆受國恩見危死節臣子之分況當此時不能清寇孽取富貴非士也。渭橋跨大川吾與公等戮力一心擇利而進興復大業建不世之功能從我乎!軍士皆泣下曰:唯公所命晟亦欷流涕。
韋臯為御史大夫隴州刺史奉義軍節度使德宗幸奉天臯遣從父兄平及弇繼入奉天城中聞臯有備士氣增倍臯乃築壇於庭血牲與將士盟曰:上天不吊國家多難逆臣乘間盜據皇宮而楚琳亦扇凶徒傾䧟城邑酷虐所加爰及本使既不事主安能恤下臯是用激心憤氣不遑底寧誓與群公竭誠王室凡我同盟一心竭力仗順除凶祖先之靈必當幽贊言誠則誌合義感則心齊粉骨糜軀決無所顧有渝此誌明神殛之殆於子孫其罔遺育皇天后土當鑒斯言。又使人通於吐蕃以求助朱Г既滅授右金吾衛將軍兼禮部尚書尋遷大將軍。
馬燧為將善誓師將戰親自號令士無不感動戰皆決死未嘗折北。
○將帥部·警備《書》曰:警戒無虞《左傳》曰:不備不虞不可以師蓋古之善將兵者曷嘗不堅壁深壘整眾敦陣險其走集明其伍候先據要害以占勢勝為之備豫防乎!侵軼以治而待亂以逸而待勞保於未危制於未兆因能摧勁敵集巨伐糾合群誌輔成大業守境者克寧其封守備患者無憚乎!夭癘斯所謂固圉重閉真古之善教哉!。
史駢晉人為上軍佐秦伯伐晉晉人禦之從秦師於河曲駢曰:秦不能久請深壘固軍以待之從之。
倚相為楚左史楚伐吳救之軍行三十里雨十日夜見星倚相謂子期曰:(子期公子結也。)雨十日甲輯兵聚吳人必至不如備之乃為陣而吳人至見有備而反。
李牧趙人為邊將常居代雁門備モ奴以便宜置吏市租皆輸入莫府(將軍征行無常處所在為治故言莫府莫大也。)為士卒費日擊數牛饗士習射騎謹烽火多間諜厚遇戰士如是數歲亦不亡失。
漢郭亭為連敖從高祖起單父以塞路入漢還定三秦(塞路者主遮塞要路以備敵寇也。)。
李廣以邊太守將屯及擊胡而廣行無部伍行陣就善水草屯舍止人人自便不擊刁斗自衛幕府省約文書然亦遠斥候未嘗遇害。
周亞夫為車騎將軍景帝時七國反亞夫東擊吳深壁而守使輕騎絕吳楚兵後吳數挑戰終不出頃之吳奔壁東南陬(陬隅也。於後切。又音鄒)亞夫使備西北已而精兵果奔西北不得入。
後漢杜茂為車騎大將軍光武建武九年與雁門太守郭涼擊盧芳將尹由於繁畤(今代州縣也。)時盧芳據高柳與モ奴連兵數寇邊民帝患之十二年遣謁者段忠將眾郡弛刑配茂鎮守北邊因發邊卒築亭候脩烽火委輸金帛繒絮供給軍士並賜邊民冠蓋相望茂亦建屯田驢車轉運。
岑彭為征南大將軍南擊秦豐豐與其大將蔡宏拒彭於鄧彭潛兵度沔水擊其將張楊於阿頭山大破之豐救之彭與諸將依東山為營豐與蔡宏夜攻彭彭豫為之備出兵逆擊之豐敗走。
馬成為揚武將軍建武十三年屯常山中山以備北邊並領建義大將軍朱祐營。又代驃騎杜茂繕治障塞自西河至渭橋河上至安邑太原至井陘中山至鄴皆築保壁起烽燧十里一候。
郭為漁陽太守時モ奴數抄郡界邊境苦之整勒士馬設攻守之略モ奴畏憚遠跡不敢復入塞民得安業後以盧芳據北土乃調為并州牧知盧芳夙賊難卒以力制常嚴烽候明購賞以結寇心芳將隋昱遂謀脅芳降芳乃亡入モ奴。
耿秉為征西將軍副車騎將軍竇憲擊北モ奴秉性勇壯而簡易於事軍行常自被甲在前休止不結營部然遠斥候明要誓有警軍陳立成士卒皆樂為死魏夏侯尚為征南將軍假節督南方諸軍事時孫權雖稱藩尚益修攻討之備後權果有貳心。
滿寵為伏波將軍屯新野大軍南征到精湖寵帥諸軍在前與賊隔水相對寵敕諸將曰:今夕風甚猛賊必來燒軍宜為其備諸軍皆警夜半賊果遣十部伏夜來燒寵掩擊破之進封南鄉侯太和二年領豫州刺史三年春降人稱吳大嚴揚聲詣江北獵孫權欲自出寵度其必襲西陽而為之備權聞之退還。
吳呂據為越騎校尉太元元年大風江水溢流漸淹城門權使視水獨見據使人取大公以備害權嘉之拜蕩魏將軍。
孫韶大帝族弟河之子河為媯覽所殺韶年十七收河餘眾繕治京城起樓櫓脩器備以禦敵權聞亂從椒丘還過定丹陽引軍歸吳夜至京城下營試攻驚之兵皆乘城傅檄備警ん聲動地頗射外人權使曉喻乃止明日見韶甚器之即拜承烈校尉統河部曲食曲阿丹徒二縣自置長吏一如河舊。
孫昭為鎮北將軍在邊數十年常以警疆場遠斥候為務先知動靜而為之備故鮮有負敗。
晉蔡謨為征北將軍領徐州刺史石季龍於青州造公數百掠緣海諸縣所在殺戮朝廷以為憂謨遣龍驤將軍徐玄等守中洲並設募君得賊大公者賞布千疋是時謨所統七千餘人所戍東至土山西至江乘鎮守八所城壘凡十一處烽火樓望三十餘處隨宜防備甚有略。
馮宏為北燕馮跋將馮弟萬泥叛宏與將軍張興計之興謂宏曰:賊明日出戰今夜必來驚營宜備不虞宏乃密遣人課草十東畜火伏兵以待之是夜果遣壯士千餘人來斫營眾火俱起伏兵邀擊俘斬無遺南齊蕭景先為持節督司州軍事寧朔將軍司州刺史領義陽太守時魏軍出淮泗增司部邊戍兵義陽人謝天蓋與魏相構扇魏尋遣南部尚書跋屯汝南雒州刺史昌黎王馮莎屯清丘景先嚴備待敵豫章王。又遣寧朔將軍王僧炳前軍將軍王應之龍。
將軍莊明三千人屯義陽關外為聲援魏軍退進號輔國將軍。
陳周文育為智武將軍文帝濟江襲會稽太守張彪得其郡城及帝為彪所襲文育時頓城北香嚴寺帝夜往趨之因共立柵頃之彪。又來攻之文育悉力苦戰彪不能克。
後魏於栗磾明元時為河內鎮將宋武帝之伐姚泫也。栗磾慮其北擾遂築壘於河上親自守焉禁防嚴密斥候不通宋師憚之不敢前進。
司馬楚之太武時為散騎常侍車駕伐蠕蠕詔楚之與濟陰公盧中山等督運以繼大軍時鎮北將軍封沓亡入蠕蠕說令擊楚之等以絕糧蠕蠕乃遣奸覘入楚之軍截驢耳而去有告失驢耳者諸將莫能察楚之曰:,必是覘賊截之以為驗爾賊將至矣。即使軍人伐柳為城水灌之令凍城立而賊至冰峻城固不可攻逼賊乃走散帝聞而嘉之尋拜假節侍中鎮西大將軍。
古弼太武時典南部奏事與劉屯五河北以備叛民。
盧淵為京兆王愉徐州長史南徐州刺史沈陵密謀外叛淵覺其萌漸潛敕諸戍微為之備屢有表聞朝廷不納陵果殺將佐勒宿預之眾逃叛濱淮諸戍繇備得全。
尉元為冠軍將軍東平太守無鹽戍主申纂詐降元知非誠款外示容納而密備焉。
皮豹子為仇池鎮將與古弼等討仇池楊難當平之未幾諸氐復仄推楊文德為主以圍仇池古弼率諸軍討平之時豹子氵欠於下辨聞圍解欲還弼遣使謂豹子曰:賊恥其負敗必來報復發舉為難不如陳兵以待之豹子以為然尋除秦雍荊梁益五州諸軍事開府仇池鎮將。
於烈宣武時為車騎大將軍太尉咸陽王禧謀反武興王楊集始馳於北邙以告時帝從禽於野左右分散直衛無幾倉卒之際莫知訃之所出乃敕烈子忠馳覘虛實烈時留守已處處有備因忠奏曰:臣雖朽邁心力猶可此等猖狂不足為慮願緩蹕徐還以安物望帝聞之甚以慰悅。
曹世表為左軍將軍兼尚書東道行臺氵公河分立鎮戍以備葛榮(葛榮五原叛當)。
司馬子如為爾朱榮司馬軍次高都以建興險阻往來沖要有後顧之憂以子如行建興太守當郡都督北齊斛律光後主武平中為并州刺史率眾築平隴衛壁統戎等鎮戍十有三所。
後周王思政為驃騎將軍鎮當農思政以玉壁地在險要請築城即自營度移鎮之遷并州刺史仍鎮玉壁,於是脩城廓起樓櫓營田農積芻秣凡可以守禦者皆具焉當農之有備自思政始也。
宇文測為大都督行綏州事每歲河冰合後突厥即來寇掠先是常預遣居民入城堡以避之測至皆令安堵如舊乃於要路數百處並多積柴仍遠道斥候知其動葛榮五原叛黨靜是年十二月突厥從連谷入寇去界數十里測命積柴之處一時縱火突厥謂有大軍至懼而遁走自相蹂踐委棄雜畜及輜重不可勝數測徐率所部收之分給百姓自是突厥不敢復至測因請置戍兵以備之。
隋高為監軍尉遲迥之起兵也。高祖令韋孝寬擊之至軍為橋於沁水賊欲上流縱大代預為木荀以禦之既度焚橋而戰大破之。
獨孤楷仁壽初為原州總管時蜀王秀鎮益州文帝征之猶豫未發朝廷恐秀生變拜楷益州總管馳傅代之秀果有悔色因勒兵為備秀至興樂去益州四十餘里將反襲楷密令左右覘所為知楷不可犯而止。
乞伏慧為涼州總管先是突厥屢為寇抄慧,於是嚴警烽燧遠為斥候虜亦素憚慧名竟不入境。
蘇夔為鴻臚少卿從煬帝幸雁門為突厥所圍夔領城東面事夔為弩樓車箱獸圈一夕而就帝見而善之以功進位通議大夫。
唐劉宏基武德中為井越將軍會突厥入寇宏基率步騎一萬自豳州北界東拒子午嶺西接臨涇修營鄣塞副淮安王神通備胡寇於北鄙。
薛萬均為左屯衛將軍從李靖等擊吐谷渾軍氵欠青海與萬徹率軍先路道遇虜於赤海萬均將十數騎擊走之追奔至積石山南道大風折旗拔木萬均謂左右曰:虜將至矣。宜合為備俄而虜至萬均直前斬一賊將,於是大潰。
宇文士及檢校涼州都督時突厥屢為邊寇士及欲立威以鎮邊服每出入陳兵盛為容衛。
黑齒常之高宗調露二年吐蕃寇河源河西鎮撫大使李敬玄敗績常之為副使頻有戰功擢為河源軍經略大使詔敬玄留鎮鄯州以為之援常之始令遠置烽戍開屯田五千餘頃戰守有備。
呂上元元年為荊州節度因請於荊州置南郡改州為江陵府永平軍團練三千人以遏吳蜀之口及至鎮。又析江陵置長寧縣。又請隸湖南嶽潭衡柳道邵連七州黔中之涪州並管於江陵。
李晟德宗興元初為副元帥討朱Г既收復京城晟令蓋涉領兵屯於白華以備苑囿尚可孤屯於望仙門駱元光屯於章敬寺南晟以牙兵三千人屯於安國寺南。
駱元光為華州節度貞元三年侍中渾瑊為吐蕃會盟使元光以兵赴之將發涇州元光謂瑊曰:本奉詔命令營於潘原堡以應援竊以潘原堡去盟所六七十里蕃情多詐侍中儻有急我何繇知之請次為營以虞其變瑊以非詔旨固止之元光竟與同進瑊之營西去盟所二十餘里元光營次之其濠柵頗深固瑊之濠柵可逾焉及瑊單騎奔歸未及其營守將李朝彩不能整眾多已奔散瑊之至也。空營而已器械資糧悉棄之賴元光之眾陣於營中瑊既入賊追騎乃退元光乃先進輜重次與瑊俱退申其號令嚴其部伍而還時以為有將帥之風焉。
嗣曹王臯為襄州節度練兵積財儲糧修車市迥紇馬以益騎兵。
馬燧為河東節度造甲者必令長短三等構其所衣以便進趨。又造戰車象以狻猊刺戟於後行則載兵甲止則為營陣或塞險厄以遏奔沖器械無不犀利範希朝為振武節度使振武有党項室韋交居川阜陵犯為盜日入慝作謂之刮城門居人惶駭鮮有寧日希朝周知要害置堡柵斥候嚴密人遂獲安。
張獻甫為寧節度使乃於彭元置義方渠馬領等縣選險要之地以為烽堡。又上疏請復置鹽州及洪門雒原等鎮各置兵防以備蕃寇朝廷皆從之緣邊軍州安悅。
高崇文為左神策行營節度使討劉辟崇文初為長武城使練卒五千常。若寇至及使至長武卯時宣命辰時出師五千器用無闕者。
曹華為襄城鎮將憲宗元和十二年七月裴度克淮西宣慰處置使八月甲申至郾城初度過襄城南白草原賊以驍騎七百邀之華先是戒嚴賊折其銳而還。
李祐為夏州節度使穆宗長慶元年二月統所部四千赴長澤鎮以備邊寇。
高丞為寧慶等州節度觀察處置等使先是羌虜多以秋月犯西邊丞請軍寧州以備之。
李載義為太原節度使太和九年九月戊申奏差兵三千人防遏當界吐渾部落。
梁高萬興為延州刺史開平三年九月奏鳳賊百騎至韓家寨酈州請添兵於本佛寨犄角備禦。
後唐史儼唐乾寧中從武皇討王行瑜師氵欠渭北武皇遣儼率五百騎護駕石門時京城大擾士庶奔迸散布南山儼分騎警衛比駕還京盜賊不作以功檢校右散騎常侍屯於三橋者累月昭宗寵錫優異田承肇鎮晉州上言覘知綏州銀州會兵未知所向謹戍兵斥候。
劉為鎮南軍節度使末帝貞明元年禦晉人於氵公朔以魏之臨清積粟所在引軍將據之遇將周陽五自幽州率兵至乃趨貝州與晉軍遇於堂邑邀擊卻之追北五十餘里遂軍於莘縣增城壘浚池湟自華及河築甬道以通餉路。
晉李周初仕後唐武皇為安霸都指揮使率兵屯臨河楊劉莘縣所至與士卒同甘苦不嚴而整善守備梁軍望其樓櫓如九天之上不知所攻。
周孫漢均為絳州廣順元年二月言州無守禦兵士今欲抽鄉兵千人防城從之。
陳思讓廣順元年三月奉詔率兵往磁州控扼黃澤路十月甲寅淄州言萊無鹽為草寇奔沖城壁無可固禦欲率兵五百板築從之。
劉詞為邢州節度使廣順元年並寇攻晉州詞言上淮請改柵並寨為大城寨至馬嶺寨已來排烽火。
●卷三百九十一
○將帥部·習兵法申令示信示暇習兵法
兵法者蓋出古司馬之職王公之武備也。故言兵法者謂之司馬法焉繇太公以來能者間出踵而增之復有權謀形勢陰陽技巧之別是為四種繇是行師之道極其深趣矣。大率用仁義禮讓者為之上以縱橫變詐者為之下歷代之為將者或達其善誌臨敵而制勝或稽其要道著書以垂法篇籍斯著圖制咸在以至議論之流布部曲之講習皆可徵焉。
周太公望為武王師尚父(師之尚之父之。故曰:師尚父)伐紂謀居多撰《六韜》六卷後世之言兵皆宗太公為本(隋唐誌載太公陰謀一卷太公陰符鈐錄一卷太公金匱二卷太公兵法六卷。又太公雜兵書六卷太公伏符陰陽謀一卷太公書禁忌立成集二卷太公枕中記一卷)。
孫叔敖為楚令尹晉荀林父帥師及楚子戰於必阝楚人懼王之入晉軍也。遂出陳孫叔(敖曰:)進之寧我薄人無人薄我詩云:元戎十乘以先啟行先人也。(元戎戎車在前也。詩小雅言王者軍行必有戎車十乘在前開道先人為備。)軍誌曰:先人有奪人之心薄之也。(奪敵戰心)。
田穰苴為大夫景公尊為大司馬穰苴死齊威王用兵行威大放穰苴之法而諸侯朝齊齊威王使大夫追論古者司馬兵法而附穰苴於其中因號曰:司馬穰苴兵法(隋書經籍誌司馬穰苴兵法三卷)。
公子無忌魏安王異母弟仁而下士魏王以上將軍印授公子逐秦軍威振天下諸侯之客進兵法公子皆名之故世俗稱魏公子兵法(劉歆七略有魏公子兵法二十一篇圖七卷藝文志魏公子兵法二十一篇圖十卷)。
孫武齊人以兵法見於吳王闔閭闔閭曰:子之十三篇吾盡親觀之矣。可以小試勒兵乎!對曰:可闔閭曰:可試以婦人乎!曰:可,於是許之出宮中美人得百八十人孫子分為二隊以王之寵姬二人各為隊長皆令持戟令之曰:汝知而心與左右手背乎!婦人曰:知之孫子曰:前則視心左視左手右視右手後即視背婦人曰:諾約束既布乃設鈇鉞即三令五申之,於是鼓之右婦人大笑孫子曰:約束不明申令不熟將之罪也。復三令五申而鼓之左婦人復大笑孫子曰:約束不明申令不熟將之罪也。既已明而不如法者吏士之罪也。乃欲斬左右隊長吳王從臺下觀見。且斬愛姬大駭趣使使下令曰:寡人非此二姬食不甘味願勿斬也。孫子曰:臣既已受命為將將在軍君命有所不受遂斬隊長二人以徇用其次為隊長,於是復鼓之婦人左右前後跪起皆中規矩繩墨無敢出聲,於是孫子使使報王曰:兵既整齊王可試下觀之唯王所用雖赴水火猶可也。吳王曰:將軍罷休就舍寡人不願下觀孫子曰:王徒好其言不能用其實,於是闔廬知孫子能用兵卒以為將西破彊楚入郢北威齊晉顯名諸侯孫子與有力焉(《漢書》藝文志孫子有兵法八十二篇圖九卷)。
吳起魏人好用兵魏文侯問李克曰:吳起何如人哉!克曰:起貪而好色然用兵司馬穰苴不能過也,於是魏文侯以為將擊秦拔五城文侯以起善用兵乃以為西河守(魏文誌吳起有兵法四十八篇)。
孫臏與龐涓俱學兵法龐涓既事魏為將軍而自以為不能及孫臏疾之以法斷其兩足而黥之齊威王以田忌為將孫臏為軍師大破梁軍孫臏以名顯天下世傳其兵法(《漢書》藝文志載齊孫子八十九篇圖四卷。)。
公孫鞅為秦大良造(秦官也。)將兵圍魏安邑降之有兵法二十七篇。
趙括自少時學兵《法言》兵事以天下莫能當常與其父奢言兵事奢不能難然不為善。
項梁楚名將項燕子也。避仇吳中嘗陰以兵法部勒賓客子弟以知其能。
項羽少學書不成去學劍。又不成季父梁怒之籍曰:書文帝註為三卷藝足記姓名而已劍一人敵不足學學萬人敵爾,於是梁奇其意乃教以兵法籍大喜略知其意。又不肯竟學。
漢韓信既破趙諸校效首虜休皆賀(諸校諸部也。猶今言諸營也。效致也。謂各致其所獲)因問信曰:兵法有右背山陵前左水澤今者將軍令臣等反背水陣曰:破趙會食臣等不服然竟以勝此何術也。信曰:此在兵法顧諸君弗察爾兵法不曰:䧟之死地而後生投之亡地而後存乎!。且信非得素拊循士大夫經所謂顴市人而戰之也。(經一亦謂兵法也。忽入市驅取其人令戰言非素所)其勢非致死地人人自為戰今即予生地皆走寧尚得而用之乎!諸將皆服曰:非所及也。(藝文志韓信兵法三篇)。
廣武君李左車有兵法一篇趙充國始為騎士以六郡良家子(六郡隴西天水安定北地上郡西河)善騎射補羽林為人沈勇有大略少好將帥之節而學兵法通知四夷事。
馮奉世以良家子選為郎年三十餘乃學春秋涉大義顧念也。習讀兵書前將軍韓增奏為軍司空令黥布反擊走荊王劫其兵渡淮擊楚楚發兵與戰徐僮間(三縣之間也。)為三軍欲以相救為奇(不聚一處分為三欲以相救出奇兵)或說楚相曰:布善用兵民素畏之。且兵法諸侯自戰其地為散地(謂在其本地戀土懷安故多逃散)今別為三彼敗吾一餘皆走安能相救不聽布果破其一軍二軍散走。
後漢耿秉博通書記能說司馬兵法尤好將帥之略以父任為郎數上言兵事常以中國虛費邊陲不寧其患專在モ奴以戰去戰盛王之道顯宗既有誌北伐陰然其言永平中詔詣省闥問前後所上便宜方略拜謁者僕射遂見親幸每公卿會議帝引秉上殿訪以邊事多簡帝心。
馮緄少學春秋司馬兵法。
皇甫規安定朝那人也。永和六年西羌圍安定郡將知規有兵略乃命為功曹使率甲士八百與羌交戰斬首數級賊遂退卻舉規上計椽。
馬援為伏波將軍善兵策帝常言伏波論兵與我意合每有所謀未嘗不用。
魏鄧艾為征西將軍討蜀破姜維之眾維退守劍閣鍾會攻維未能克艾上言今賊摧折宜遂乘之從陰平繇邪徑經漢德陽亭趣涪出劍閣西百里去城都三百餘里奇兵沖其腹心劍閣之守必還赴涪則會方軌而進劍閣之軍不還則應涪之兵寡矣。軍誌有之曰:攻其無備出其不意今掩其空虛破之必矣。
王昶為兗州刺史著兵書十餘篇言奇正之用青龍中奏之。
賈逵自為兒童戲弄常設部伍祖父習異之曰:汝大必有將率才授兵法數萬言逵終豫州刺史。
蜀諸葛亮為丞相率眾南征在南中所在戰捷聞孟獲者為夷漢所服募生致之既得使觀於營陣之間問曰:此軍何如獲對曰:吾向者不知虛實故敗今蒙賜觀看營陣。若氐如此即定易勝爾亮笑縱使更戰七縱七擒而亮猶遣獲獲止不去曰:公天威也。南人不復反矣。(經籍誌諸葛亮有兵法五卷)。
吳朱才為偏將軍為人精敏文學兵法名聲殆聞於遠近晉陳勰特有才用解軍令武帝甚重兵官故軍校多選朝廷清望之士居之先是勰為魏文帝所倚帝為晉王委任使典兵事及蜀破後令勰受諸葛亮陣圖用兵倚伏之法。又甲乙較標之勢勰悉諳練之遂以勰為殿中典兵中郎將。
桓溫為安西將軍荊州刺史率眾伐蜀初諸葛亮造八陣圖於魚復平沙之上壘石為八行行相去二丈溫見之謂此常山蛇勢也。文武皆莫能識之。
宋沈攸之除東海太守未拜會四方反叛南賊已次近道以攸之為寧朔將軍尋陽太守率據虎檻時王元謨為大統未發前鋒有五軍在虎檻五軍後。又終繹繼至每夜各立姓號不相稟受攸之謂軍吏曰:今眾軍姓號不同。若有耕夫漁父夜相呵叱更致駭亂敗之道也。乃就軍請號眾咸從之。
蜀李庠初至蜀趙深器之與論兵法無不稱善每謂所親曰:李立序蓋一時之關張也。以為冠軍將軍宋王鎮惡初歸晉客居荊州頗讀諸子兵書論軍國大事騎乘非所長開弓亦甚弱而意略縱橫果決能斷。
梁杜龕﹀第二兄岑之子少驍勇善用兵後歸元帝亦為忠武將軍。
後魏王宜弟為占授著作郎造兵法孤虛立成圖三百六十。
源賀為征南將軍賀依古今兵法及先儒耆舊之說略采至要為十二陳圖以上之獻文覽而嘉焉。
賀拔嶽尖山人能左右馳射驍果絕人不讀兵書而暗與之合識者咸異之。
斛律金字阿六敦朔州敕勒部人性敦直善騎射行兵用モ奴法望塵識馬步多少嗅地知軍度遠邇。
江悅之初仕宋歷諸王參軍好兵書將略吳明徹來寇武成敕領軍尉破胡等出援秦州令琳為經略悅之謂所親曰:今太歲在東南歲星居牛鬥分太白已高皆利為客我將有喪。又謂破胡曰:吾兵甚銳宜長策制之慎勿輕鬥破胡不從遂戰軍大敗琳單馬突圍僅以身免。
劉豐字豐生普樂人有雄姿壯氣果毅絕人有口辯好說兵事。
後周史寧為大將軍荊州刺史識諳兵權臨敵指揮皆如其策甚得當時之譽。
隋宇文欣為驃騎將軍封英國公欣妙解兵法馭戎齊整當時六軍有一善事雖非欣所建天下輒相謂曰:此必英公法也。其見推服者如此。
史萬歲少英武好讀兵書兼精占候。
唐李靖少有文武材略其舅韓擒虎號為名將每與論兵未嘗不稱善撫之曰:可與論孫吳之術者惟斯人矣。
鄭元璹初仕隋為右候將軍後歸國為太常卿元璹少在戎旅久閑軍法高祖令巡諸軍教其兵事。
裴行儉累為大總管安撫使置軍營行陣部統克料勝負甄別器能等四十六訣則天令秘書監武承嗣詣宅並密收入內(行儉初為倉曹參軍時大將軍蘇定方甚奇之盡以用兵奇術授行)。
魏元忠則天朝累年不調時有左史幸人江融撰九州設險圖備載古今用兵成敗之事元忠就傳其術。
王忠嗣以父海賓沒於王事年九歲養於宮中及長雄毅有武略玄宗以其兵家子與之論兵應對縱橫帝甚異之。
樊澤建中初為都官員外好讀兵書朝廷以其有將帥才尋兼御史中丞充和番使後至山南節度使。
馬燧父季龍嘗舉明孫吳ㄈ儻善兵書官至嵐州刺史幽州經略使燧略涉群書尤善兵法大歷中為河東節度造甲者必令長短三等稱其所衣以便進趨。又造戰車價以狻猊象列戟於後行載兵甲止則為營陣或塞險厄以遏奔沖器械無不犀利後討魏博田悅悅求救儉於淄青恒冀燧軍次於漳悅遣將王光進以兵守長橋築月城以為固軍不得渡燧乃於下流以兵車數百乘維以鐵鎖絕中流實以土囊以遏水水稍淺諸軍畢渡是時軍糧少悅深壁不戰欲老燧師燧令諸軍持十日糧深進次倉口悅等夾洹水而軍李抱真等問曰:糧少深入何也。燧曰:糧少利速戰兵法善於致人今田悅與淄青恒三軍為首尾計以老我師。若分軍擊其左右兵少未可必破悅。且來救是前後受敵也。兵法所謂攻其必救固當戰也。燧為諸軍合而破之。
郝廷玉代宗時為神策將軍時吐蕃回紇犯京畿廷玉率兵屯中渭橋軍容使魚朝恩聞廷玉善戰欲觀其教閱廷玉乃於營內列部伍鳴鼓角而出分而為陣箕張翼舒乍離乍合坐作進退其眾如一朝恩嘆曰:吾在兵間十餘年始見郝將軍訓練耳治戎。若此,豈有前敵耶廷玉淒然謝曰:此非末校所長是臨淮王之遺法也。(臨淮王李光弼也。)。
梁謝彥章幼事葛從周為養父從周憐其敏慧教以兵法嘗以千錢於大盤中列其行陣偏伍之狀示以出沒進退之節彥章盡得其訣事太祖為騎將。
王擅少英悟美形儀好讀兵書洞曉韜略初太祖鎮大梁擅為小將。
趙字有郎幼而剛毅器宇沈深既冠好書籍及壯工騎射尤精三略為忠武軍節度行軍司馬。
後唐周德威初仕武皇為帳中騎督久在雲中諳熟邊事望煙塵之警懸知兵勢。
高渤海人少好兵術釋褐右金吾衛曹參軍。
李再豐為右武衛大將致仕再豐故鎮帥王鎔之礻卑校家世從軍再豐粗通星氣式法之學每征伐戰陣自用其法鮮有敗失軍中目為李靖。
○將帥部·申令
師出以律易象明乎!乃貞武之善經春秋著為嘉話在乎!威克厥愛戒之用休示先甲後庚之期協三令五申之典金鼓有節稽進退之宜鈇鉞必誅懲驕惰之伍。若乃申嚴示整出奇應卒約束素定防禁無越喻以激勸縣諸信賞所麾咸集所戰必勝或著為新令或合古法軍之善政其在斯乎!。
宋義為楚上將號卿子冠軍北救趙下令軍中曰:猛如虎狠如羊貪如狼強不可使者皆斬。
漢韓信高祖三年為大將軍擊趙未至井陘口三十里止舍(舍息也。)夜半傳傅選(傳令軍中使發也。)輕騎二千人人持一赤幟(旌旗之屬)從間道萆山而望趙軍(萆謂隱於山間使敵不得見也。)戒曰:趙見我走必空壁逐我。若直入拔趙幟立漢幟(。若汝也。)令其礻卑將傅餐曰:今日破趙會食(小飯曰:餐破趙後乃當共飯食也。)諸將皆莫信陽應諾乃入趙壁擒王歇。
周勃高後六年為太尉至北軍下令軍中曰:為呂氏右袒為劉氏左袒軍中皆左袒。
勃子亞夫封條侯文帝後六年モ奴大入邊亞夫為將軍軍細柳以備胡帝自勞軍至灞上及棘門軍直馳大將軍下馬送迎已而之細柳軍軍士吏被甲銳兵刃彀弓弩持滿天子先驅至不得入先驅曰:天子。且至軍門都尉曰:軍中但聞將軍令不聞天子詔居無何帝至。又不得入,於是乃使使持節詔將軍吾欲入勞軍亞夫乃傳言開壁門士吏謂從車騎曰:將軍約例軍中不得驅馳,於是天子乃按轡徐行至中營將軍亞夫持兵揖曰:介胄之士不拜請以軍禮見(禮介者不拜)天子為動容軾車。
李陵為騎都尉將步卒五千至浚稽山與單于相值騎可三萬圍陵軍軍居兩山間以大車為營陵引士出營外為陳前行持戟盾後行弓弩令曰:聞鼓聲而縱聞金聲而止(金謂鉦也。)。
後漢吳漢為大司馬建武二年擊蘇茂於廣樂為劉永將周建所攻漢墮馬傷膝還營乃勃然裹創而起椎牛饗士令軍中曰:賊眾雖多皆劫掠群盜勝不相讓敗不相救非有仗節死義者也。今日封侯之際諸君勉之,於是軍士激怒人倍其氣大破之。
岑彭為大將軍建武十一年伐蜀與大司馬吳漢等會荊門彭乃令軍中募攻浮橋先登者上賞乃長驅入江關令軍中無得虜掠。
蜀諸葛亮為丞相治戎講武率諸軍北駐漢中及據武功五丈原著軍令上中下三卷吳呂蒙為虎威將軍既降南郡入據城令軍中不得幹歷人家有所求取。
晉齊王攸為驃騎將軍開府辟召禮同三司降身虛巳待物以信常嘆公府不按吏然以董禦戎政復有威克之宜乃下教曰:夫先王馭世明罰敕法鞭樸作教以正逋慢。且唐虞之朝猶須督責前欲撰次其事使粗有常懼煩簡之宜未審其要故令劉程二君詳定然思惟之鄭鑄刑書叔向不韙範宣議制仲尼譏之令皆如舊無所增損其常節度詳所不及者隨事處決諸吏各竭乃心思同在公古人之節如有所闕以賴股肱匡佐之規庶以免負,於是內外祗肅。
宋柳元景為冠軍將軍從孝武入討元凶元景宿令軍中曰:鼓繁氣易衰叫數力易竭但各銜枚疾戰一聽吾營鼓音因此破賊唐竇軌初為高祖丞相諮議參軍時稽胡掠宜春令軌討之不利乃率數百騎殿於後令眾曰:聞鼓聲有不進者自後斬之既鼓士卒爭進擊賊破之。
李光弼為兵馬副元帥時史思明已至偃師光弼悉軍赴河陽賊恃眾直逼其城光弼登城望曰:彼雖眾亂而囂不足懼也。當為公等日午而破之遽令郝玉倫惟貞往擊之令之曰:爾等士望吾旗而戰。若麾旗緩任爾觀望便宜吾旗連麾三至地則萬眾齊入生死以之少退者斬無舍遂大破賊軍。
李晟德宗興元初為副元帥既收復京城乃勒兵屯於含元殿前舍於右金吾仗號令三軍曰:晟不亻妄上憑睿次順人心今得克滅凶渠肅清天禁皆三軍之力也。長安士庶久陷賊庭。若小有震驚則非伐罪吊人之義晟與公等各有家累離別數年今已事成相見非晚五日內不得輒通家信違命者斬。
郗士美憲宗元和中為昭義軍節度使時討鎮州有兵馬使王言為前鋒逗撓士美立斬之令曰:敢後出者斬士美親鼓之兵既合而賊軍大破。
李遜為忠武軍節度陳許氵殷蔡等州觀察處置等使是時新罹兵戰難遽完緝及遜至集大軍與之約束嚴具示賞罰必信號令數百言士皆感悅。
○將帥部·示信
夫荷推轂之任當鑿門之權非沈幾無以制勝非示信無以禦下必在夫絕憎愛一賞罰賞既明而足勸罰既嚴而可畏故宣父以為兵食可去而信不可去也。《傳》曰:信申也。相申束使不相違也。又曰:信國之寶也。民之庇也。是知臨賊示信義遠矣。哉!。若乃戍及期而必代兵當下而不停或約賞家財或克日必戰俾敵人之服義得我眾之歡心故謀無不成功無不集者也。
楚司馬子反從莊王圍宋軍有七日之糧爾盡此不勝將去而歸爾,於是使司馬子反乘堙而宋城宋華元亦乘堙而出見之(堙距堙上城具)司馬子反曰:子之國何如華元曰:憊矣。曰:何如(問憊意也。)曰:易子而食之析骸而炊之(析破人骸骨也。)司馬子反曰:嘻甚矣。憊。雖然(雖如所言)吾聞之也。圍者(古有見圍者)柑馬而秣之(秣以粟置馬口中柑者以木其口不欲令食)使肥者應客(示有畜積示飽足也。)是何子之情也。(猶曰:何太露情)華元曰:吾聞之君子見人之厄則矜之(矜憫)小人見人之厄則幸之(幸僥亻幸)吾見子之君子也。是以告情於子也。司馬子反曰:諾(諾受語辭)勉之矣。(勉猶努力使努力堅守之)吾軍亦有七日之糧爾盡此不勝將去而歸爾揖而去之反於莊王(反報於莊王)莊王曰:何如司馬子反曰:憊矣。曰:何如曰:易子而食之析骸而炊之莊王曰:嘻甚矣。憊。雖然(雖已)吾今取此然後而歸爾司馬子反曰:不可臣已告之矣。軍有七日之糧爾莊王怒曰:吾使子往視之子曷為彼告之司馬子反曰:以區區之宋(憊區區小貌)猶有不欺人之臣可以楚而無乎!是以告之也。莊王曰:諾(先以諾受絕子反語)舍而止(更令築舍而止示無去計)。雖然(雖宋已知我糧短)吾猶取此然後歸爾(欲徵糧待勝也。)司馬子反曰:。然則君請處於此臣請歸爾莊王曰:子去我而歸吾孰與處於此吾亦從子而歸爾引師而去之。
樊遲魯人齊伐魯孟孺子泄帥右師顏羽禦邴泄為右冉求帥左師管周父禦樊遲為右師及齊師戰於郊齊師自稷曲(稷曲郊地名)師不逾溝樊遲曰:非不能也。不信子也。請三刻而逾之(與眾三刻約信)如之眾從之(如遲言乃逾也。)。
魏徐邈為梁州刺史邈與羌胡從事不問小過。若犯大罪先告部帥使知應死者乃斬以徇是以信服畏威。
蜀諸葛亮為丞相帥師出祁山魏明帝自征蜀幸長安遣宣王督張郃諸軍雍涼勁卒三十餘萬潛軍密進規向劍閣亮時在祁山旌旗利器守在險要十二更下在者八萬時魏軍始陳幡兵適交參佐咸以賊眾疆盛非力不制宜權停下兵一月以並聲勢亮曰:吾統武行師以大信為本得原失信古人所惜去者束裝以待期妻子鶴望而計日雖臨征難義所不廢皆催遣令去,於是去者感悅願留與戰往者憤勇思致死命相謂曰:諸葛公之恩死猶不報也。臨戰之日莫不拔刃爭先以一當十殺張郃卻宣王一戰大克此信之由也。
晉陶璜初仕吳歷顯位孫皓時交阯郡吏呂興以郡內附武帝拜興交阯太守尋為其功曹李統所殺南中監軍霍弋遣犍為楊稷與將軍毛炅自蜀出交阯吳遣璜為蒼梧太守討稷初霍弋之遣稷炅等與之誓曰:若賊圍城未百日而降者家屬誅。若過百日救兵不至吾受其罪稷等未百日因糧盡乞降璜不許益其糧使守諸將並諫璜曰:霍弋已死不能救稷等必矣。可須其日滿然後受降使彼得無罪我受有義內訓百姓外懷鄰國不亦可乎!稷等期訖糧盡救兵不至乃納之。
羊祜為征南大將軍都督荊州諸軍事與吳人交兵克日方戰不為掩襲之計。
隋何稠開皇末討桂州賊有欽州刺史寧猛力帥眾迎軍初猛力倔強山洞欲圖為逆至是惶懼請身入朝稠以其疾篤因示無猜貳遂放還州與之約曰:八九月間可詣京師相見稠還奏狀高祖意不懌其年十月猛力卒帝謂稠曰:汝前不將猛力來今竟死矣。稠曰:猛力共臣為約假令身死當遣子入侍越人性直其子必來初猛力臨終誡其子長真曰:我與大使為約不可失信於國士汝葬我訖即宜上路長真如言入朝帝大悅曰:何稠著信蠻夷乃至於此。
唐蘇定方為左驍衛大將軍顯慶五年討思結闕俟斤都曼俘還東都法司請斬之定方請曰:都曼之叛罪合誅夷臣欲生致闕廷與之有約述陛下好生之德必當待以不死今既面糸專待罪臣望丐其餘命高宗曰:朕屈法伸恩全卿信誓乃命宥之。
馬燧為河東節度使討田悅悅兵大敗先戰燧誓於軍戰勝請以家財行賞既戰盡其私積以頒將士德宗聞而嘉之乃詔度支出錢五萬貫行賞還其家財。
○將帥部·示暇
傳稱好暇適臨事之宜誌謂以舒得交兵之道夫制勝則尚速示寇則宜逸故有攝飲於行陣數闔於城壘解鞍而縱馬啟關而延敵故策畫可以先勝行伍可以立成故能雍容而觀變警急而無撓其或臥息旗鼓輕緩裘帶登樓而清嘯隱几而高談不匆遽以失律務優遊而集事者斯。又得為將之大體也。
欒針晉大夫也。魯成十六年晉楚戰於鄢陵欒針見子重之旌請曰:楚人謂夫旌子重之麾也。彼其子重也。日臣之使於楚也。子重問晉國之勇臣對曰:好以眾整曰:又何如(又問其餘)臣對曰:好以暇(暇暇也。)今兩國治戎行人不使不可謂整臨事而食言不可謂暇(食好整之言)請攝飲焉(攝持也。持飲以飲子重)公許之使行人執榼承飲造於子重(承奉也。)曰:寡君乏使使針禦持矛(禦侍也。)是以不得犒從者使某攝飲子重曰:夫子嘗與吾言於楚,必是故也。不亦識乎!(知其以往言好暇故致飲)受而飲之免使者而復鼓(免脫也。)。
範鞅晉大夫也。魯襄公十八年晉伐齊十二月戊戌及秦周伐雍門之荻(秦周魯大夫趙武及之共伐荻也。雍門齊城門)範鞅門於雍門其禦追喜以戈殺犬於門中(殺犬示暇)孟《莊子》斬其┺以為公琴(《莊子》孺子速也。┺木名)己亥焚雍門及西郭南郭劉難士弱率諸侯之師焚申池之竹木(二子晉大夫)壬寅焚東郭北郭範鞅門於楊門(齊西門。)州綽門於東閭(齊東門)左驂迫還於東門中以枚數闔(枚馬過也。闔門扇也。數其板示不恐)。
漢李廣為上郡太守時モ奴侵上郡廣上山モ奴數千騎見廣以為誘騎驚上山陳廣之百騎皆大恐欲馳還走廣曰:我去大軍數十里今如此走モ奴追射我立盡今我留モ奴必以我為大軍之誘不我擊廣令曰:前未到モ奴陳二里所止令曰:皆下馬解鞍騎曰:虜多如是解鞍即急奈何廣曰:彼虜以我為走今解鞍以示不去用堅其意有白馬將出護兵廣上馬與十餘騎奔射殺白馬將而復還至其百騎中縱馬臥時會暮胡兵終怪之弗敢擊。
後漢孔融領青州刺史為袁譚所攻自春至夏戰士所餘裁數百人流矢雨集戈矛內接融隱几讀書談笑自。若。
蜀諸葛亮為丞相益州牧率眾南征屯於陽平遣魏延諸軍並兵東下亮惟留萬人守城晉宣帝率二十萬眾拒亮而與延軍錯道徑至前當亮六十里所偵候白宣帝說亮在城中兵少力弱亮亦知宣帝垂至巳與相Τ欲前赴延軍相去。又遠回跡反追勢不相及將士失色莫知其計亮意氣自。若敕軍中皆臥旗息鼓不得妄出幔。又令大開四城門掃地卻灑晉宣帝常謂亮持重而猥見勢弱疑其有伏兵,於是引軍北趣山。
晉羊祜為征南大將軍在軍常輕裘緩帶身不披甲鈴閣之下侍衛者不過十數。
劉琨為大將軍都督并州諸軍事在晉陽嘗為胡騎所圍數重城守窘迫無計琨乃乘月登樓清嘯賊聞之皆淒然長嘆中夜奏胡笳賊。又流涕欷有懷土之切向曉復吹之賊並棄圍而走。
南齊沈文季為右僕射加散騎常侍建武二年虜寇壽春豫州刺史豐城公遙昌嬰城固守數遣輕兵相抄擊明帝以為憂詔文季領兵鎮壽春文季入城止遊兵不聽出洞開城門嚴加備守虜軍尋退百姓無所傷損。
梁馮道根為南梁太守領阜陵城戍魏將黨法宗傅豎眼率眾二萬奄至城下道根塹壘未固城中眾少莫不失色道根命廣開門緩服登城選精銳二萬人出擊魏軍敗之。
陳侯安都為仁威將軍都督南徐州諸軍事高祖東討杜龕安都留臺居守徐嗣徽任約等引齊寇入據石頭遊騎至於闕下安都閉門偃旗示之以弱令城中曰:登陴看賊者斬及夕賊收軍還。
唐郝處俊為淇江道副總管高宗乾封中高麗反叛處俊嘗次賊城未遑置陣賊眾奄至軍中大駭處俊獨據胡床方餐乾糧乃潛簡精銳擊敗之將士多服其膽略。
●卷三百九十二
○將帥部·威名
夫將之為用也。戎昭果毅整軍經武號令精明卒乘競勸人不敢犯法在必行故能風生於三軍名震於鄰國折沖千里隱。若長城茲所謂王者之爪牙生民之司命也。繇是處以衛社稷則敵不敢加兵出以守邊防則虜不敢近塞豈惟震讋虓虎叱嗛它風雲蓋亦義勇兼聞策謀宏遠者也。《傳》曰:有威可畏。又曰:懷德而畏威其是之謂乎!。
楚得臣為令尹與晉戰敗於城濮(晉伐衛救之)晉文公猶有憂色曰:得臣猶在憂未歇也。(歇盡也。)困獸猶鬥況國相乎!及楚殺子玉(子玉得臣也。)公喜而後可知也。(喜見於顏色)曰:莫余毒也。已(一云:子玉為將文公側席而坐及其死也。君臣相慶)。
魏公子無忌在趙秦伐魏公子歸救魏魏王以上將軍印授公子公子遂將安王三十年公子使使遍告諸侯諸侯聞公子將各遣將將兵救魏公子率五國之兵破秦軍於河外走蒙驁遂乘勝逐秦軍至函谷關抑秦兵秦兵不敢出當是時公子威振天下吳起為西河守以拒秦韓甚有聲名。
趙廉頗者趙之良將惠文王十六年頗為趙將伐齊大破之取陽晉拜為上卿以勇氣聞於諸侯。
李牧北邊之良將常居代雁門大破殺モ奴十餘萬騎滅襤(胡名在代北)破東胡降林胡單于奔走其後十餘歲モ奴不敢近趙邊城。
秦白起為左更料敵合變出奇無窮聲振天下。
蒙恬為內史秦已並天下乃使恬將三十萬眾北逐戎狄暴師於外十餘年居上郡是時蒙恬威鎮モ奴漢魏尚為雲中守モ奴遠避不近雲之塞。
郅都為雁門太守モ奴素聞郅都節舉邊為引兵去竟都死不近雁門モ奴至為偶人象都(以木為人象都之形也。偶對也。)令騎馳射莫能中其憚如此モ奴患之。
李廣為驍騎將軍在北平郡モ奴號曰:漢飛將軍避之數歲不入界李廣利為貳師將軍破大宛斬其王還單于欲遮之不敢。
趙充國為後將軍征西羌西至西部都尉府(在金城)日饗軍士士皆欲為用虜數挑戰充國堅守捕得生口言羌豪數相責曰:語汝亡反今天子遣趙將軍來年八九十矣。善為兵今請欲一斗而死可得邪。
馮奉世為執金吾歷右將軍居爪牙官前後十年為折沖宿將功名次趙充國。
辛慶忌為左將軍當時號為國虎臣遭世承平モ奴西域親附敬其威信。
陳湯為西域副校尉誅郅支單于後坐事徙享煌太守奏湯前親誅郅支單于威行外國不宜近邊塞詔徙安定。
後漢齊武王演為更始司徒既破王莽軍莽素聞其名大震懼購伯升邑五萬戶黃金十萬斤位上公使長安中官署及天下鄉亭皆畫伯升象於塾屋旦起射之(墊門側堂也。)。
彭寵父宏哀帝時為漁陽太守偉容貌能飲飯有威於邊。
岑彭為征南將軍與諸將伐公孫述彭首破荊門長驅武陽持軍整齊秋毫無犯邛縠王任貴(貴本越夷殺太守枚根自立為王)聞彭威信數千里遣使迎降會彭已薨光武盡以任貴所獻賜彭妻子。
祭彤為遼東太守數破斬鮮卑自是鮮卑震懼畏彤不敢復塞後率勵鮮卑往擊破赤山烏桓塞外振讋彤之威聲暢於北方。
陳俊為瑯邪太守行大將軍事時瑯邪未平齊地素聞俊名入界盜賊皆解散。
賈宗字武孺大將軍復之子為朔方太守モ奴常犯塞得生口問太守為誰曰:賈武孺曰:寧賈將軍子邪曰:是皆放遣還是後更不入塞。
張堪為漁陽太守視事八年モ奴不敢犯塞。
李恂為武威太守坐事免歸鄉里會西羌反叛恂到田舍為所執獲羌素聞其名放遣之恂因詣洛陽謝陳禪舉茂才時漢中蠻夷反叛以禪為漢中太守夷賊素聞其名聲即時降服。
郭涼雖為武將然通經書多智略尤曉邊事有名北方。
徐淑為度遼將軍有名於邊。
鄧訓為護烏桓校尉故人多攜將老幼樂隨訓徙邊鮮卑聞其威恩皆不敢南近塞下。
陳龜為度遼將軍既到職州郡重足震忄栗鮮卑不敢近塞。
種暠為使モ奴中郎將時遼東烏桓叛復轉遼東太守烏桓望風率服迎拜於界上。
傅育為武威太守威聲聞於モ奴。
第五訪為護羌校尉邊境服其威信。
李膺為烏桓校尉虜甚憚攝以公事免官永壽二年鮮卑寇雲中桓帝聞膺能乃復徵為度遼將軍先是羌虜及疏勒龜茲數出攻鈔張掖酒泉雲中諸郡百姓屢被其害自膺到邊皆望風懼服先所掠男女悉送還塞下自是之後聲振遠域。
皇甫規為度遼將軍在事數歲北邊威服。
段紀明久為邊將威震西土其後賈詡察孝廉為久以疾病去官西還至道遇叛氐同行數十人皆為所執詡曰:我軌公外孫也。汝別埋我我家必厚贖之詡實非甥假以懼氐氐果不敢害與盟而送之其餘悉死。
公孫瓚為降虜校尉兼屬國長史職統戎馬連接邊寇每聞有警瓚輒厲色憤怒如赴讎敵望塵奔逐或繼之以夜戰虜識瓚聲憚其勇莫敢抗犯瓚常與善射之士數十人皆乘白馬以為左右翼自號白馬義從烏桓更相告語避白馬長史乃畫作瓚形馳騎射之中者咸稱萬歲虜自此之後遠竄塞外。
呂布初為騎都尉便弓馬膂力過人號為飛將。
魏龐德為立義將軍與曹仁討關羽樊下諸將以德兄在漢中頗疑之德常言曰:我受國恩義在效死我欲身自擊羽今年我不殺羽羽當殺我後親與羽交戰射羽中額時德嘗乘白馬羽軍謂之白馬將軍皆憚之。
於禁為偏將軍太祖恨朱靈欲奪其營以禁有威重遣禁將數十騎賫令書徑詣靈營奪其軍靈及部眾莫敢動乃以靈為禁部下督眾皆震服其見憚如此張遼為前將軍屯合肥時孫權復叛文帝遣遼乘舟與曹休至海陵臨江權甚憚焉敕諸將張遼雖病不可當也。慎之初遼為孫雄所圍遼潰出復入雄眾破走繇是威鎮江東兒啼不肯止其父母以遼恐之。
張郃為蕩寇將軍與都督夏侯淵守漢中拒劉備時備屯陽平郃屯廣石備以精卒萬餘分為十部夜急攻郃郃率親兵搏戰備不能克其後備於走馬谷燒都圍淵救火從他道與備相遇交戰短兵接刃淵遂沒郃還陽平當是時新失元帥恐為備所乘三軍皆失色淵司馬郭淮乃令眾曰:張將軍國家名將劉備所憚今日事急非張將軍不能安也。遂推郃為軍主郃出勒兵安陣諸將皆受郃節度眾心乃定初劉備憚郃而易淵及殺淵備曰:當得其魁用此何為邪後為征西車騎將軍識變數尤善處營陣料戰勢地形無不如計自諸葛亮皆憚之。
曹真為大將軍督諸軍擊南安天水安定三郡安定民楊條等略吏民保月支城真進軍圍之條謂其眾曰:大將軍自來吾願早降爾遂自糸專出三郡皆平。
夏侯淵從太祖起兵為別部司馬每赴急疾嘗出敵之不意故軍中為之語曰:典軍校尉夏侯淵三日五百六日一千。
文聘為江夏太守典北兵委以邊事在郡數十年有威恩名震敵國賊不敢侵田豫為護モ奴中郎將領并州刺史外胡聞其威名相率來獻州界寧肅百姓懷之。
蜀關公為前將軍假節鉞率眾攻曹仁於樊曹公遣於禁助仁降大霖雨漢水汎溢禁所督七軍皆沒禁降公,公。又斬將軍龐德梁郟陸渾群盜或遙受公印號為之支黨公威振華夏曹公議徙都以避其銳。
張飛為右將軍雄壯威猛亞於關公魏謀臣程昱等咸稱關飛萬人之敵也。諸葛亮為丞相出師揚聲繇斜谷道取使趙雲鄧芝為疑軍據箕谷魏大將軍曹真舉眾拒之亮身出軍攻祈山戎陣整齊賞罰肅而號令明南安天水安定三郡叛魏應亮關中響震亮卒及軍退司。
馬宣王案行其營壘處所曰:天下之奇才也。馬忠為降都督威恩並立張表時名士清望逾忠閻宇宿有功於事精勤繼踵在忠後其威風稱績皆不及忠。
陳叔至自豫州隨先主名位嘗亞趙雲俱以忠勇稱王平為鎮北將軍統漢中時鄧艾在東馬忠在南平在北境咸著名跡平同郡句扶為左將軍忠勇寬厚數有戰功功名爵位亞於平後與張翼廖化並為大將軍時人語曰:前有王句後有張廖。
吳周瑜字公瑾為偏將軍領南郡太守劉備領荊州牧詣京見大帝備自京還權乘飛雲大公與張昭秦松魯肅十餘人共追送之大宴會敘別昭肅等先出帝獨與備留語因言次嘆瑜曰:公瑾文武籌略萬人之英顧其器量廣大恐不久為人臣爾瑜之破魏軍也。曹公曰:孤不羞走後與帝《書》曰:赤壁之役值有疾病孤燒公自退橫使周瑜虛獲此名瑜威聲遠著故曹公劉備咸欲疑訁替之。
董襲為揚武都尉時大帝初統事鄱陽賊岑龍彭虎等眾數萬人襲與淩統步騭蔣欽各別分討襲所向輒破虎等望見旌旗便散走旬日盡平拜威越校尉張昭為輔吳將軍容貌矜嚴有威風大帝嘗曰:孤與張公言不敢妄也。舉邦憚之。
朱桓為前將軍領青州牧假節嘉禾六年魏廬江主。
簿呂習請大兵自迎欲開門為應桓與衛將軍全琮俱以師迎既至事露軍當引還城外有溪水去城一里所廣三十餘丈深者八九尺淺者半之諸軍勒兵渡去桓自斷後時廬江太守李膺整嚴兵騎欲須諸軍半渡因迫擊之及見桓節蓋在後卒不敢出其見憚如此。
晉義陽成王望初仕魏為征西將軍持節都督雍涼二州諸軍事在任八年威化明肅先是蜀將姜維屢寇關中及望至廣設方略維不得為寇關中賴之王沈為征虜將軍督江北諸軍事平蜀之役吳人大出聲為救蜀振蕩邊境沈鎮禦有方寇聞而退。
茍晞行兗州刺史汲桑之破鄴也。東海王越出次官渡以討之命晞為前鋒桑素憚之於城外為柵以自守晞將至頓兵休士先遣單騎示以禍福桑眾大震棄柵宵遁嬰城固守晞䧟其九壘遂定鄴而還西討呂朗等滅之。
祖逖為豫州刺史進為鎮西將軍石勒不敢窺兵河南使成臯縣脩逖母墓因與逖書求通使交市逖不報書而聽互市收利十倍時王敦久懷逆亂畏逖不敢發逖卒始得意焉。
索為新平太守時劉聰將蘇鐵劉五斗等劫掠三輔除安西將軍馮翊太守有威恩華戎鄉服賊不敢犯。
劉弘為寧朔將軍假節監幽州諸軍事鎮烏丸校尉甚有威惠寇盜屏跡為幽朔所稱。
周訪為安南將軍梁州刺史聞王敦有不臣之心訪常切齒敦雖懷逆謀而終訪之世未敢為非紀贍為鎮軍將軍當時服其嚴毅雖常疾病六軍敬憚之。
陶侃為廣州刺史初廣州人迎長沙人王機為刺史機復遣使詣王敦乞為交州刺史敦從之會杜弘據臨賀因機乞降勸弘取廣州弘遂與溫邵及交州秀才劉沈謀反侃擊機破之執劉沈。又遣部將討機斬之諸將皆請乘勝擊溫邵侃笑曰:吾威名已著何事遣兵但一函紙自足爾,於是下書諭之邵懼而走追獲於始興以功封柴桑侯食邑四千戶後侃為征西大將軍督七州軍事屬後將軍郭默矯詔襲殺平南將軍劉裔輒領江州侃聞之遣將出兵據湓口侃以大軍繼進侃既至默將宗侯糸專默父子五人及默將張醜詣侃降侃斬默等默在中原數與石勒等戰賊畏其勇聞侃討之兵不血刃而擒也。益畏侃蘇峻將馮鐵殺侃子奔於石勒勒以為戍將侃告勒以故勒召而殺之。
劉毅為荊州刺史初屬桓玄篡位與宋高祖何無忌起義兵桓玄聞毅及高祖何無忌之起兵也。甚懼其黨曰:劉裕烏合之眾勢必無成願不以為慮玄曰:劉裕勇冠三軍當今無敵劉毅家無擔石之儲樗蒲一擲百萬何無忌劉牢之之甥酷似其舅其舉大事何謂無成其見憚如此。
劉牢之為謝玄參軍玄鎮廣陵牢之領精銳為前鋒百戰百勝號為北府兵敵人畏之。
桓石虔從伯父溫入關叔父沖為苻健所圍垂沒石虔躍馬赴之拔沖於數萬眾之中而還莫敢抗者三軍嘆息威震敵人時有患瘧疾者謂曰:桓石虔來以怖之病者多愈其見畏如此。
宋沈林子從高祖討姚泓於長安林子威聲遠聞三輔震動關中豪左望風請附長安既平大軍東歸林子領水軍於石門以為聲援。
沈慶之為建威將軍患頭風好著狐皮帽群蠻惡之號曰:蒼頭公見慶之軍輒畏懼曰:蒼頭公已復來矣。檀道濟鎮廣陵率軍繼到彥之以討謝晦彥之戰敗退保隱圻會道濟至晦本謂道濟與羨之等共罪同誅(謂徐羨之也。)忽聞來至人情惱懼遂不戰自潰。
劉胡為隊主討伐諸蠻往無不會蠻甚憚之小兒啼語之云:劉胡來便止。
周山圖為振武將軍時鎮軍將軍張永征薛安都於彭城山圖領二千人迎軍至武原為虜騎所追合戰多所傷殺虜圍轉急山圖據城自固然後更結陣死戰突圍出虜披靡不能禁眾稱其勇呼為武原將。
南齊桓康隨世祖起義摧堅䧟陣膂力絕人所經村邑恣行暴害江南人畏之以其名怖小兒畫其形以避瘧無不立愈。
梁韋為輔國將軍既平合肥高祖詔眾進次東陵去魏甓城二十里將會戰有詔班師去賊既近懼為所躡悉遣輜重居前身乘小輿殿後魏人服威名望之不敢逼全軍而還。
張齊為信武將軍巴西氵辛潼二郡太守齊在益部累年討擊蠻獠身無寧歲其居軍中能親勞辱與士卒同其勤苦自畫頓舍城壘皆委曲得其便調給衣糧資用人人無所困乏既為物情所附蠻獠亦不敢犯是以威名行於庸蜀。
柳仲禮為電威將軍鎮襄陽大通中西魏將賀拔勝來逼樊鄧仲禮出擊破之稍遷司州刺史武帝思見其面使畫工圖之初侯景潛圖反噬仲禮先知之屢啟求以精兵三萬討景朝廷不許及景濟江朝野便望其至兼蓄雍司精卒與諸藩赴援見推總督景素聞其名甚憚之仲禮亦自謂當世英雄諸將莫已。若也。
程文秀為安遠將軍每戰常為前鋒北齊深憚之謂為程虎。
陳歐陽為衡州刺史時蕭勃在廣州兵強位重及荊州䧟委質於勃周文育擒送於高祖釋之蕭勃死後嶺南擾亂有聲南土。且與高祖有舊乃授安南將軍衡州刺史始興縣侯未至嶺南子紇已克定始興及至嶺南皆懾伏。
沈恪監會稽郡會余孝頃謀應王出兵臨川攻周迪以恪為壯武將軍率兵逾嶺以救迪孝頃聞恪至退走。
孫陽為都督荊信二州諸軍事安西將軍荊州刺史出鎮公安增修城池懷服邊遠為鄰境所憚。
後魏於栗磾明元時為河內鎮將劉裕伐姚泓栗磾禁防嚴密裕遺栗磾書遠引孫權求討關羽之事假道西上題《書》曰:黑槊公麾下栗磾以狀表聞明元許之因授黑槊將軍栗磾好持黑槊以自標裕望而異之故有是語。
奚眷少有將略明元時為尚書假安南將軍虎牢鎮將為寇所憚。
周觀為高平鎮將觀善撫士卒號有威名。
河間公齊初坐事免官爵會宋將裴方明䧟仇池太武授齊前軍與建興公古弼討之遂克仇池威振羌氐復賜舊爵。
陳留王崇為荊州刺史從太武討蠕蠕別督諸軍出大澤越祁山威懼漠北。
叔孫建為廣河鎮將群盜斂跡威名甚震後為徐州刺史太武以建威名甚震為宋所憚除平原鎮大將封丹陽王加征南大將軍都督冀青徐濟四州諸軍事建在平原十餘年綏懷內外甚得邊稱魏初名將有及之南方憚其威略青兗輒不為寇。
古弼為西安將軍鎮長安甚著威名。
陸真為長安鎮將咸陽民趙昌鄠縣民王稚兄弟聚眾五千據治容堡真擊破之斬昌等並誅其黨與雍州民夷莫不威服在鎮數年甚著威稱。
周幾為寧朔將軍太武以幾有智勇遣鎮河南威信著於外境。
辛紹先為下邳太守唯教民治產禦賊之備及宋將陳顯達蕭道成蕭順之來寇道成謂順之曰:辛紹先未易侵行宜共慎之,於是不歷郡境遂逕屯呂梁。
尉元為統萬鎮都將齊高祖立多遣間諜扇動新民不逞之徙所在蜂起以元威名夙震徵為侍中都督南征諸軍事征西大將軍耒率諸軍以討之元討五固賊桓和等皆平之東南清宴遠近然。
城陽王長壽為沃野鎮都大將性聰惠善撫接在鎮甚有威名。
長孫稚為揚州刺史都督淮南諸軍事梁將裴遂虞鴻襲據壽春稚諸子驍果遂頗難之號曰:鐵小兒長孫肥為平南將軍率眾鎮北境威名甚著蠕蠕憚之。
穆羆為征東將軍山胡劉什婆寇掠郡縣羆討滅之自是部內肅然莫不敬憚。
庾嶽為將有謀略治軍清整嘗以少擊多士眾服其智勇名冠諸將。
李陽為伏波將軍隨蕭寶夤西征其下每有戰功軍中號曰:李公騎。
鄭模為安東將軍時將督敗歿者多模挫敵持重號為名將。
鄭楷為伏波將軍楷性嚴烈能摧挫豪強故時人語曰:摸<邕來>獬付鄭楷。
李崇為車騎將軍揚州刺史崇沈深有將略寬厚善禦眾在州凡經十年常養壯士數千人寇賊侵邊所向摧破號曰:臥虎賊甚憚之。
劉藻為龍驤將軍雍城鎮將先是氐豪徐成楊裏等驅逐鎮將故以藻代之至鎮擒獲成裏等斬之以殉群氐震忄。
楊大眼初以軍敗不能禁徙為營州兵後徵為平南將軍大眼至京師時人思其雄勇喜其更用臺省閭巷觀者如市大眼為將帥前後所遣督將軍未渡江預皆畏懾傳言淮泗荊沔之間有童兒啼者恐之云:楊大眼至無不即止王肅弟子秉之初歸國也。謂大眼曰:在南聞君之名以為眼如車輪及見乃不異人大眼曰:旗鼓相望瞋眸奮發足使君目不能視何必大如車輪當世推其驍果皆以為關張弗之過也。大眼為荊州刺史嘗糸專蒿為人衣青布而射之召諸蠻渠桓示之曰:卿等。若作賊吾正如此相殺也。又北氵育郡嘗有虎害大眼搏而獲之斬其頭懸於穰市自是荊蠻相謂曰:楊公惡人嘗作我蠻形以射之。又深山之虎尚所不免遂不敢復為寇盜。
崔延伯善將撫得眾心與奚康生楊大眼為諸將之冠延伯功名尤重時大寇未平而延伯死朝野嘆懼焉。
樊子鵠為平北將軍兼尚書行臺治有威信山胡率服韓茂膂力絕人。又善騎射為徐州刺史征南將軍為將善於撫眾勇冠當世為朝廷所稱。
賀拔勝為荊州刺史將圖襄陽乃攻馮翊安定酇城等平之時有梁人書敕蕭續(續梁武帝子鎮襄陽)云:賀拔勝北間驍將汝宜慎之勿與爭鋒其見憚如此。
●卷三百九十三
○將帥部·威名第二
北齊万俟洛字受洛幹從高祖與西魏戰於河陰諸軍北渡洛以一軍不動謂西人曰:萬侯受雒幹在此能來可來也。西人畏而去高祖以雄壯名其所營地為回洛城洛慷慨有氣節勇銳冠時當世推為名將。
李密為襄州刺史在州十餘年甚得安邊之術威信聞於外境高祖頻降手書勞問並賜口馬。
慕容紹宗東魏末為徐州刺史侯景叛紹宗與大都督高嶽等討之時景軍甚眾前後諸將往者莫不為其所輕及聞紹宗與嶽將至深有懼色謂其屬曰:嶽所部兵精紹宗舊將宜共慎之。
王則為三荊二襄南雍六州都督則有威武邊人畏服之。
上黨王渙以文宣天保六年率眾送梁王蕭明還江南仍破東關斬梁時進裴之橫等威名甚盛。
盧潛在淮南十三年任總軍民太尉大樹風績甚為陳主所憚陳主與其邊將書云:盧潛猶在壽陽聞其何當還北此虜不死方為國患卿宜深備之。
高昂為軍司大都督統七十六都督時鮮卑共輕中華朝士惟憚服於昂。
東方老為南益州刺史領宜陽太守頻為二郡出入數年境接群蠻。又鄰西敵至於攻城野戰率先士卒屢以少制眾西人憚之。
斛律光為大將軍左丞相與祖穆提婆不協誣光謀反殺之光自結髪從戎未嘗失律深為鄰敵所懾憚罪既不彰一旦屠滅朝野痛惜之周武帝聞光死大喜赦其境內後入鄴追贈柱國公指詔《書》曰:此人。若在朕,豈能至鄴初宜陽之役光謂周人曰:歸我七年人不然取爾十倍周人即歸之在西境築定誇諸城馬上以鞭指畫所取地皆如其言拓地五百里而未嘗伐功。
獨孤永業為雒州刺史行臺尚書周人寇雒州永業每先鋒以寡敵眾周人憚之武成河清末徵為太僕卿以乞伏貴和代之,於是西境蹙弱河雒人情騷動傅伏為東雍州刺史後降於周周帝謂後主曰:朕前三年教習兵馬決意往取河陰正為傅伏能守城不可動是以收軍而退公當時賞授何其薄也。賜伏金酒。
後周李弼魏末為爾朱天光別將從天光西討破萬侯醜奴弼嘗先鋒䧟陣所向披靡賊咸畏之皆曰:莫當李將軍。
蔡祐為平東將軍與齊神武戰於邙山祐時著明光鐵鎧所向無前敵人,或曰:此是鐵猛獸也。皆遽避之獨孤信魏末為隴右十一州大都督秦州刺史信有奇謀大略太祖初啟霸業唯有關中之地以隴右形勢故委信鎮之既為百姓所懷聲震鄰國東魏將侯之南奔梁也。魏收為檄梁文矯稱信據隴右不從宇文氏乃亡為關西之憂欲以威梁人其為鄰國所重如此。
韓果魏末為帥都督從大軍破稽胡於北山胡地險阻人跡罕至果進兵窮討散其種落稽胡憚果勁彳建號為著<走羽>人太祖聞之笑曰:著<走羽>之名寧減飛將韋為瓜州刺史胡人畏威不敢為寇公私安靜夷夏懷之。
陸騰為隆州總管蠻獠反所在蜂起山路險阻難得掩襲騰遂量山川形勢隨便開道蠻獠畏威承風請服所開之路多得古銘並是諸葛亮桓溫舊道。
王德從太祖征伐累有戰功河渭間種羌屢叛以德有威名拜河州刺史群羌率服。
怡峰為車騎大將軍與諸將征討每皆克捷沈毅有膽得士卒心當時號為驍將。
達奚為大行臺郎中鎮潼關及潼關失守即與大都督楊山武拒魏於關東魏人甚憚之。
陳忻為驃騎大將軍時東魏為雒州刺史獨孤永業號有智謀往來境上倚伏難測忻與韓雄等常令間諜觀其動靜齊兵每至輒擊破之故永業深憚忻等不敢為寇。
王軌為上大將軍解徐州之圍擒陳將吳明徹遂為徐州總管軌性嚴重善謀略兼有呂梁之捷威振敵境陳人甚憚之。
於翼為幽州總管先是突厥屢為寇抄居民失業翼素有威武兼嚴斥侯自是不敢犯塞百姓安之。
楊標為建州刺史鎮車箱及齊神武闈玉壁乃命侯景趣齊子嶺標恐入寇邵郡率騎禦之景聞標至斫木斷路者六十餘里猶驚而不安遂退還河陽其見憚如此。
裴寬為車騎大將軍鎮孔城十三年與齊雒州刺史獨孤永壽相對永業有計謀多譎詐。若聲言春發秋乃出兵或掩蔽消息僑忽而至寬每揣知其情出兵邀擊無不克之永業嘗戒其所部曰:但好慎孔城自外無足慮其見憚如此裴孝仁為長寧鎮將禦齊人甚有威邊之略。
梁士彥以軍功拜儀同三司武帝。
將有事東夏聞其勇決自扶風郡守除九曲鎮將進位上開府封建威縣公齊人甚憚之。
宇文神舉自京兆尹出為熊州刺史齊人憚其威名後周崔宏度說之子襲爵為安平縣公至隋開皇初為襄州總管宏度素貴禦下嚴急所在令行禁止盜賊屏跡後梁蕭琮來朝帝以宏度為江陵總管鎮荊州陳人憚之不敢窺境。
隋源雄初仕後周為朔州總管突厥有來寇掠雄輒捕斬之深為北夷所憚。
韓擒虎有文武才用夙著威名為廬州總管委以平陳之任甚為敵人所憚陳平後突厥來朝高祖謂之曰:汝聞江南有陳國天子乎!對曰:聞帝命左右引突厥詣擒虎前曰:此是執得陳國天子者擒虎厲然顧之突厥惶恐不敢仰視其有威容如此。
楊素為行軍元帥伐陳率水軍東下舟艫被江旌甲曜日素坐平乘大公容貌雄偉陳人望之曰:清河公即江神也。(清河素所封郡)。
長孫晟為秦州道行軍總管取晉王節度出討突厥達頭晟追之斬首千餘級王引晟同宴有突厥達官來預坐說言突厥之內大畏長孫總管聞其弓聲謂為霹靂見其走馬稱為閃電王笑曰:將軍震怒威行域外遂與雷霆為比一何壯哉!師旋授上開府儀同三司。
魚俱羅為豐州總管初突厥數入境為寇俱羅輒擒斬之自是突厥畏懼屏跡不敢畜牧於塞下。
杜彥為雲州總管突厥來寇彥輒擒斬之北夷畏憚胡馬不敢至塞後為朔州總管突厥復寇雲州高祖令楊素擊走之是後猶恐為邊患以素為突厥所憚復拜雲州總管。
李寬驍勇善戰略過人自周及隋數經將領至柱國蒲山郡公號為名將。
李克開皇中頻以行軍總管擊突厥有功後為朔州總管甚有威名為敵所憚。
賀婁子為上大將軍開皇中虜寇泯洮二州子以行軍總管勒兵赴之賊聞而遁去高祖以子曉習邊事授榆關總管十鎮諸軍事歲餘拜雲州刺史甚為虜所憚。
史萬歲為河內刺史開皇末突厥達頭可汗犯塞帝令晉王廣及楊素出靈武道漢王諒與萬歲出馬邑道萬歲率柱國張定和大將軍李藥王楊義臣出塞至大斤山與敵相遇達頭遣問曰:隋將為誰侯騎報史萬歲突厥復問曰:得非敦煌戍卒乎!(先是萬歲除名配敦煌為戍卒每與戍主同行輒入突厥數百里名讋北夷)侯騎曰:是也。達頭聞之懼而引去萬歲馳追百餘里乃反擊大破之斬數千級逐北入磧數百里虜遁而還。
吐萬緒為青州總管頗有治名歲餘突厥寇邊朝廷以緒有略徙為朔州總管甚為北夷所憚。
楊武通數以行軍總管討西南夷有功拜左武衛大將軍時党項羌屢為邊患朝廷以其有威名歷岷蘭二州總管以鎮之。
來整榮國公護兒之子為武賁郎將尤驍勇善撫士眾討擊群盜所向皆捷諸賊甚憚之為作歌曰:長白山頭百戰場十十五五抱長钅倉不畏官軍千萬眾只畏榮公第六郎。
陰世師拜張掖太守先是吐谷渾及党項羌屢為侵掠世師至郡有來寇者親自捕擊輒擒斬之深為戎狄所憚。
元胄歷豫亳等州刺史開皇中突厥屢為邊患朝廷以胄素有威名拜靈州總管北夷甚憚之。
韓僧壽以行軍總管擊突厥於雞頭山破之後為蔚州刺史突厥甚憚之。
達奚長儒為夏州總管六州方鎮都將事モ奴憚之不敢窺塞。
賀。若誼為涇州刺史時突厥屢為邊患朝廷以誼素有威名拜靈州刺史誼時年老而筋力不衰猶能重鎧上馬為夷狄所憚。
李崇為幽州總管突厥犯塞崇輒破之奚契丹等懾其威略爭來內附。
王辯為武賁郎將賊帥郝孝德孫宣雅時季康竇建德魏刀兒等往往屯聚大至十萬小至數千寇掠河北辯進兵擊之所在皆捷深為群賊所憚。
唐闞棱齊州人隋末杜伏威據有江淮之地署棱為左將軍從伏威入朝拜左領軍將軍遷越州都督及輔公┙僭號棱從軍討之與陳正通相遇陣方接棱脫兜鍪謂賊眾曰:汝不識我邪何敢來戰其眾多棱舊之所部繇是各無鬥志或有還拜者。
李大恩為代州總管率兵鎮雁門突厥頡利可汗與苑君璋尋率兵圍之大恩拒戰賊遂敗走俄而突厥復以盛兵來寇大恩遣刺史王孝基出戰一軍皆沒賊進圍崞縣大恩眾寡不敵據城自守賊憚其勇亦不敢逼月餘引兵而去。
河間王孝恭高祖武德中歷總大藩專制方面及平輔公┙之後吳楚克定閩越服從威名大盛。
李靖武德中副河間王孝恭平蕭銑輔公┙後為東南道行臺兵部尚書高祖每云:李靖是蕭銑輔公┙膏肓古之名將韓白衛霍,豈能及也。
程名振貞觀末為平壤道行軍總管前後攻沙卑城破獨山陣皆以少擊眾稱為名將。
薛仁貴高宗顯慶中與辛文陵破契丹於黑山上元中坐事徙象州會赦歸高宗思其功尋召拜右領軍衛將軍檢校代州都督。又率兵擊突厥元彌等於雲州斬首萬餘級獲生口二萬餘人駝馬牛羊三萬餘頭賊聞仁貴復起為將素憚其名皆奔散不敢當之黑齒常之開耀年為河源軍副使在軍七年吐蕃深畏憚之不敢復為邊患。
程務挺則天文明中為左武衛大將軍單于道安撫大使督軍以禦突厥務挺善於綏禦威信大行偏礻卑已下無不盡力突厥甚憚之相率遁走不敢近邊及則天就軍斬之籍沒其家突厥聞務挺死所在宴樂相慶仍為務挺立祠每出師攻戰即祈禱焉。
唐休璟聖歷中為梁州都督假節隴右諸軍州大使久視元年吐蕃大將麯莽布支率眾數萬屯於洪源谷將圍昌松縣休璟以奇兵出其不意掩擊大破之斬首三千餘級是後吐蕃使朝宴於太極殿屢覘視休璟則天問其故對曰:往歲洪源戰時此將軍雄猛無比殺臣將士甚眾故欲識之則天益加嘆異降璽書勞勉擢拜右武衛大將軍。
賀蘭進明元宗天寶中為北海太守本郡招討使祿山亂進明訓兵千人引之渡河以張平原之勢收河北郡縣賊徒振懼朝廷壯之。
來為[A13C]川郡太守充招討使肅宗以有武略尤加任委遷兼御史大夫比收河雒屢挫賊鋒賊頻來攻皆為所敗賊等懼之號為來嚼鐵。
《郭子》儀為中書令領河東副元帥河中節度鎮河中代宗永泰元年仆固懷恩率諸蕃雜虜及山賊任敷鄭庭郝德劉開元等三十餘萬南寇先後數萬人略同州期自華陰趨藍田以扼南路懷恩率重兵殿其後京師震恐急徵子儀子儀至涇南而虜已合子儀大軍僅萬人而雜虜圍之數重子儀使李國臣高拒其東魏楚王當其南陳回光當其西朱元宗當其北子儀率甲騎三千出沒於左右前後虜見而問曰:此誰也。報曰:郭令公回紇曰:令公存乎!仆固懷恩謂吾天可汗已棄四海令公殂謝中國無主故從其來今令公存天可汗存乎!子儀報曰:皇帝萬壽無疆回紇皆曰:懷恩欺我子儀使喻之曰:公等頃年遠涉萬里剪除凶逆恢復二京是時子儀與公等周旋艱難何日可忘今忽棄舊好助一叛臣何其誤也。且仆固懷恩棄君忘親於公等何有回紇曰:謂令公沒矣。不然何以及此令公誠在安得而見之子儀將出諸將皆曰:戎狄不可信也。請無往子儀曰:虜有數十倍之眾今力不敵奈何。且至誠感神況虜輩乎!諸將曰:請選鐵騎五百為從子儀曰:此適足為害也。乃傳呼曰:令公來虜初疑皆持滿註目以待之子儀乃以十數騎徐出免胄而勞之曰:安乎!久同忠義何至,於是回紇皆舍兵降馬拜曰:是吾父也。子儀招首領等飲以酒與之重錦歡言如初子儀性忠信事上誠盡田承嗣方跋扈狼傲無禮子儀嘗遣使至魏州承嗣輒望拜之指其膝謂使者曰:茲膝不屈於人。若干歲矣。今為公拜李靈曜據汴州公私財賦皆遏絕獨子儀封幣經其境莫敢留必持兵衛送其為豺虎所服如此李光弼為江北副元帥議者稱自艱難已來唯光弼行軍治戎沈毅有籌略將帥中第一後為河南淮南山南東道荊南等道副元帥出鎮臨淮時田神功平劉展後逗留於楊府尚衡殷仲卿相攻於兗鄆來旅拒於襄陽朝廷患之及光弼輕騎至徐州史朝義退走田神功遽歸河南尚衡殷仲卿來皆懼其威名相繼赴闕。
崔寧蜀之偏將初蜀劍山賊擁絕不通道代宗憂之嚴武薦寧為利州刺史既至山賊遁散繇是有名。
辛雲景大歷中為太原節度回紇恃舊勛知朝廷優容之每入我界必肆貪狼之性至太原雲景以戎狄之道待之虜畏雲景莫不惕息數年間太原大理無烽警之虞。
秀實大歷末為四鎮北庭行軍涇原鄭[A13C]節度使三四年間吐蕃不敢犯塞。
陽惠元德宗建中初為神策京西兵馬使忠勇果毅多權略稱為名將。
張萬福建中初以和州刺史宿衛李正已反將斷江淮路令兵守甬橋渦口江淮進奉公千餘只泊渦口下不敢過德宗以萬福為濠州刺史召見謂曰:先帝改卿名正者所以表卿也。朕以為江淮草木亦知卿威名。若從先帝所改恐賊不知是卿身也。復賜名萬福慰遣之萬福馳至渦口立馬岸上發進奉公淄青兵士倚岸睥睨不敢動諸道公繼進改泗州刺史。
李晟興元初為神策軍使與河中節度使李懷光同討朱Г每將合戰必自異衣錦裘繡帽前行親自指導懷光望見惡之乃謂晟曰:將帥當持重豈自表飾以嗛舀賊也。晟曰:晟久在涇原軍士頗相畏服故欲令其先識以奪其心爾及其克京城至於白華忽有賊騎千餘出於官軍之背晟以麾下百餘騎馳之左右呼曰:相公來賊聞之驚潰及為四鎮北庭行營副元帥吐蕃相尚結贊頗多詐謀尤惡晟乃相與議云:唐之名將李晟與馬燧渾瑊爾不去三人必為我憂乃行反間遣使因馬燧以請和既請和即請盟復欲因盟以虜瑊因以賣燧。
馬燧興元初為河東節度領晉慈隰節度兵馬副元帥德宗詔燧及渾瑊駱元光同討李懷光於河中燧與渾瑊駱元光韓遊瑰合軍次於長春宮懷光遣驍將徐廷光以精卒六千守城兵械甚嚴燧度長春不下則懷光自固攻之則曠日持久死傷必甚乃挺身至城下呼廷光廷光素懼燧威名則拜於城上。
李觀貞元初為右龍武將軍四鎮北庭行營副元帥李晟表為涇原節度使吐蕃深畏之。
郝貞元中為臨涇鎮將勇敢無敵聲振虜廷後為涼州刺史出自行間前無堅敵在邊三十年每戰得蕃俘必刳剔而歸其屍蕃人畏之如神贊普下令國人曰:有生得郝者賞之以等身金蕃中兒啼者呼郝名以懼之十三年檢校右散騎常侍渭州刺史御史大夫充涇原行營節度平涼鎮遏都知兵馬使封保定郡王吐蕃畏其威紀綱欲圖之朝廷慮失驍將移授慶州刺史竟終牖下。
李景略貞元中為侍御史豐州刺史西授降城使豐州北扼回紇回紇使來中國豐乃其通道前為刺史者多懦弱虜使至則敵禮抗坐時回紇遣梅錄將軍隨中官薛盈珍入朝景略思以氣制之郊迎傳言欲先見中使梅錄初未喻景略既見盈珍乃使人謂梅錄曰:知可汗初殞欲申吊禮乃登高隴位以待之梅錄俯僂前哭景略因撫之曰:可汗棄代助爾號慕虜之驕容盛氣索然盡矣。遂以父行呼景略自此回紇使至景略皆坐拜之於庭中繇是甚有威名後為河東節度李說行軍司馬回紇使梅錄將軍入朝說置宴會有梅錄爭上下坐說不能遏景略叱之梅錄前過豐州者也。識景略語音疾趨前拜曰:非豐州李端公耶不意在此不拜麾下久矣。何其瘠也。又再拜遂命之居次坐將吏賓客顧景略皆嚴憚。
王亻必貞元中為神策將軍吐蕃寇涇原亻必伏卒擊尚結贊贊獲之繇是深為所畏。
範希朝貞元中為振武節度使異蕃雖鼠竊狗盜必殺無赦戎虜甚憚之曰:有張光晟苦我久矣。今聞是乃更姓名而來其見畏如此積十四年皆保塞而不為橫希朝自近代號為名將人多比之趙充國。
段佑貞元末為涇原節度使練卒保邊為西蕃畏憚劉氵雍貞元末為保義軍節度隴右經略等使蕃戎畏之不敢為寇。
郗士美以憲宗元和初為昭義節度使討王承宗於時四面七八鎮聚兵十餘萬士美兵事最理威聲甚振承宗大懼指期有破亡之勢會詔班師至今兩河間稱之。
野詩良輔元和中為鳳翔大將與靈武大將史敬奉涇原將郝各以名雄邊上吐蕃嘗謂漢使曰:唐國既與大蕃和好何妄語也。問曰:何謂妄語曰:若不妄語何因遣野詩良輔作隴州刺史其畏憚如此。
裴度以穆宗長慶二年自河東節度除東都留守至闕。又以度為司空平章事充淮南節度使初度發太原中途得朱克融王廷湊復書皆許退兵度不敢發以其書奏穆宗穆宗喜因遣中使宣慰克融並廷湊入深州取牛元翼。又令先於途中命度更發書與廷湊度書因言朝謝後即歸留務中使見書慮廷湊知度東歸無兵權即背前約遞請度易其即歸之辭並上其書草穆宗方憂深州之圍得度前後書喜甚及度至。又自有以悟帝恩待益至故復得兵符。
段文昌為西川節度使同平章事文昌少在西蜀素熟蜀人情至是用寬政嚴靜有斷蠻夷畏服長慶二年雲南寇黔中觀察使崔元略上言朝廷憂之不及乃詔報文昌文昌走一介之使以遏之蠻寇遂退。
薛平為平盧軍節度使敬宗寶歷元年五月加檢校左僕射兼戶部尚書不逾月復檢校司空初元和十四年誅李師道分其地為三鎮其一淄青齊登萊五州平領之及長慶元年幽鎮叛杜叔良統橫海全軍討伐不勝棣州為賊所窘朝廷乃委平以偏師援棣州平即遣將李叔佐以兵五百救之居數月刺史王稷饣鬼給稍薄兵士怨怒叔佐不能戢宵潰而歸仍推突將馬狼兒為帥行及青城鎮劫鎮將李自勸並其眾以至博昌鎮復劫其鎮兵共得七千餘人徑取青州城城中兵少力所不敵平悉府庫並家財厚賞二千精卒逆擊之仍先以騎兵掩其家屬輜重賊眾惶惑反顧因大敗狼兒與其同惡千數輩脫身竄匿餘黨降稍後者猶斬於鞠場其明日狼兒亦就擒戮繇是遠近畏服平之威略平在鎮六周歲兵甲犀利井賦均一至是入覲百姓遮道乞留數月乃得出時人以為近日節制罕有平比。
張仲武為幽州節度大破回鶻烏介可汗繇是威加北狄。
李罕之僖宗末為河南尹每討賊無不擒之曾縱兵於蒲降之地有山曰:摩雲土人設堡於上號摩雲寨前後不能攻取罕之至則下焉自此目為李摩雲梁王重師唐僖宗文德中董左右長劍軍太祖伐上蔡重師力戰有功及討兗鄆擢為都指揮使重師枕戈擐甲五六年於齊魯間凡經百餘戰繇是威振敵人。
王彥章累典禁兵從太祖征伐所至有功嘗持鐵钅倉沖堅䧟陣敵人畏之目之為王鐵钅倉後唐莊宗初為晉王聞彥章授招討使自魏州急赴河以備沖突至則德勝南城已為所拔晉王嘗曰:此人可畏當避其鋒一日晉王領兵迫潘張寨大軍隔河未能赴援彥章援钅倉登公比舟人解之招討使賀瑰止之不可晉王聞彥章至抽軍而退其驍勇如此。
牛存節開平中為鄆州節度使慷慨有大節野戰壁守皆其所長威名聞於境外。
謝彥章以末帝貞明中為排陣使賀瑰為北面招討使與彥章同領大軍駐於行臺寨與晉人對壘彥章時領騎軍與之挑戰晉人或望我軍行陣整肅則相謂曰:必兩京太傅在此也。不敢以名呼其為敵人所憚如此是時咸謂賀瑰能將步軍彥章能領騎士後彥章為賀瑰疑之會為行營馬步都虞候朱珪所誣瑰遂與珪協謀因享士伏甲以殺彥章及仆州刺史孟審澄別將侯溫裕等於軍因謀叛晉人聞之喜曰:彼將帥如是亡無日矣。審澄溫裕亦善將騎軍然所領不過三千騎多多益善唯彥章有焉。
後唐史建瑭為招德軍校梁將李思安之圍上黨也。建瑭為前鋒與總管周德赴援時汴人夾城深固援路斷絕建瑭日引精騎設伏擒生夜犯汴營驅斬千計敵人不敢芻牧皆相戒曰:宜避史先鋒。
周德威小字陽五從武皇為內衙軍副光化二年三月汴將氏叔宗率眾逼太原有陳章者以虓勇知名眾謂之夜乂言於叔宗曰:晉人所恃者周陽五願擒之請賞以郡陳章嘗乘驄馬朱甲以自異武皇戒德威曰:我聞陳夜乂欲取爾求郡宜善備之德威曰:陳章大言未知鹿死誰手他日致師戒部下曰:如陣上見陳夜乂爾等但走德威微服挑戰部下偽退陳章縱馬追之德威背揮鐵撾擊墮馬生擒以獻繇是知名德威身長面黑笑不改容凡對敵列陣凜凜然有肅殺之風中興之朝號為名將及其歿也。人皆惜之符存審少在軍中識機知變行軍出師法令嚴明決策制勝動無遺悔功名與周德威相匹皆近代之良將也。
安金全為騎將時梁國未平兩軍對壘汴之遊騎每出必為金全所獲故賊之偵邏者咸懼之目為五道蓋比陰鬼將有五道之名以取人命故也。
夏魯奇初在梁事王彥章為軍吏與主將不協遂歸於莊宗以為會衛指揮使故城之戰軍中識魯奇皆憚之曰:此乃夏七也。北師嘗言王彥章驍勇畏之魯奇曰:王鐵钅倉膽如芥子吾最知之無足可畏。
晉李承約初仕後唐為黔南節度使數年之間巴邛蠻蜃不敢犯境。
漢朱漢賓為安州節度使至郡期年敵不敢犯一境賴之。
周安審暉仕晉為鄧州節度晉祖幸鄴安重榮據常山起兵襄陽帥安從進與之連謀南北俱起從進率襄漢之眾攻南陽州無城壁僅守署衙而已賊逼城下審暉登陴召賊帥而讓之以審暉家世戰將聞其言愧畏而去從進不能止二安平就加太尉。
●卷三百九十四
○將帥部·勇敢
夫勇敢強有力者聖王之所貴也。天下有事用之於戰勝則無敵矣。是故為三軍之帥專四征之任也。非抗威奮厲孔武有力何以率乎!下非致師當寇先登敢死何以成其功哉!歷代而下當其任者固有英果邁眾臨敵賈勇冒矢石而靡憚衽金革而無厭推鋒蹈刃雄呼直蕩用能摧堅陣破寇扶危紓難樹勛揚烈圖鍾鼎而不朽載策府而垂裕《詩》曰:舍命不渝《傳》曰:率義之謂勇蓋與夫暴虎憑河死而無悔者異矣。
高固齊大夫也。魯成公二年三卿帥師會晉師及齊侯戰於鞍(鞍齊地)高固入晉師桀石以投人(桀擔)禽之而乘其車(既獲其人因釋已車而載所獲者車)系桑本焉以徇齊壘(將至齊壘以桑樹系車而走以自異)曰:欲勇者賈余餘勇(賈買也。言已勇有餘故賣也。)。
解張晉大夫鞍之戰邴夏禦齊侯逢醜父為右晉解張禦卻克鄭丘緩為右齊侯曰:余姑翦滅此而朝食(姑。且也。翦盡也。)不介馬而馳之(介甲也。)卻克傷於矢流血及屨未絕鼓音(中軍將自執旗鼓故雖傷而擊鼓不息)曰:余病矣。張侯曰:自始合矢貫余手及肘余折以禦左輪朱殷豈敢言病吾子忍之(張侯解張也。朱血色血色久則殷殷音近煙今人謂赤黑為殷色言血多汙車輪禦猶不敢息)緩曰:自始合茍有險余必下推車子豈識之然子病矣。(以其不識已推車)張侯曰:師之耳目在吾旗鼓進退從之此車一人殿之可以集事(殿鎮也。集成也。)。若之何其以病敗君之大事也。擐甲執兵固即死也。(擐貫也。即就也。)病未及死吾子勉之左並轡右援χ而鼓馬逸不能止師從之(晉師從克車)齊師敗績逐之三周華不註(華不註山名)。
孟孺子速魯人也。襄公十六年秋齊侯圍成(成魯孟氏邑貳晉故伐魯)。
孟孺子速僥之(孟獻子之子《莊子》速也。僥要也。)齊侯曰:是好勇去之以為之名速遂塞海陘而還(海陘魯隘道)。
涉佗晉大夫魯定公十年晉趙鞅圍衛報夷儀也。(齊為衛伐晉夷儀故伐衛以為報)初衛侯伐邯鄲午於寒氏(邯鄲廣平縣也。午晉邯鄲大夫寒氏即五氏也。)城其西北隅而守之宵替(午眾宵散)及晉圍衛午以徒七十人門於衛西門殺人於門中曰:請報寒氏之役(衛開門與午鬥)涉佗曰:夫子則勇矣。然我往必不敢啟門亦以徒七十人旦門焉步左右皆至而立如植(至其門下步行左右然後立待如立木不動示整)日中啟門乃退。
冉求魯人哀公十一年齊國書帥師伐魯孟孺子泄帥右師冉求帥左師戰於郊獲甲首八十(冉求所得)齊人不能師(不得整其師)宵諒曰:齊人遁(諒周也。)冉有請從之三季孫弗許冉有用矛於齊師故能入其軍孔子曰:義也。(言能以義勇冉有冉求也。)。
彌庸吳王孫也。魯哀公十三年越子伐吳為二隧(隧道也。)疇無餘謳陽自南方(二子越大夫)先及郊吳太子友王子地王孫彌庸壽於姚自泓上觀之(觀越師泓水名)彌庸見姑蔑之旗(姑蔑越地今東陽大宋縣彌庸父為越所獲故姑蔑人得其旌旗)曰:吾父之旗也。不可以見讎而弗殺也。太子曰:戰而不克將亡國請待之彌庸不可屬徒五千(屬會也。)王子地助之戰彌庸獲疇無餘地獲謳陽。
荀瑤晉大夫知伯襄子也。魯哀公二十三年荀瑤伐齊(荀瑤荀躒之孫智伯襄子)齊高無不帥師禦之智伯視齊師馬駭遂驅之曰:齊人知余旗其謂余畏而反也。及壘而還戰於犁丘(犁丘濕也。)齊師敗績知伯親擒顏庚(顏庚齊大夫顏涿聚)漢黥布六人(六縣名人)章邯之滅陳勝布引兵擊秦左右校破之引兵而東擊景駒秦嘉等布常冠軍(言其驍勇為眾軍之最)。
樊噲初號武威君時沛公從百餘騎因項伯面見項羽謝無有閉關事項羽既饗軍士中酒(飲酒之中也。不醉不醒故謂之中)亞父欲謀殺沛公令項莊拔劍舞坐中欲擊沛公項伯常屏蔽之時獨沛公與張良得入坐樊噲居營外聞事急持盾入初入營營衛止噲(營衛謂營壘之守衛者)噲直撞入立帳下(謂以盾撞擊人)項羽目之問為誰張良曰:沛公參乘樊噲也。項羽曰:壯士賜之卮酒彘肩噲既飲酒拔劍切肉食之項羽曰:能復飲乎!樊噲曰:臣死。且不辭豈特卮酒乎!。且沛公先入定咸陽暴師霸上以待大王(時項羽未為王故高紀云:以待將軍)大王今日至聽小人之言與沛公有隙臣恐天下解心疑大王也。項羽默然沛公如廁麾噲去既出沛公留車騎獨騎馬噲等四人步從從山下走歸霸上軍而使張良謝項羽亦因遂已(已止也。)無誅沛公之心。
曹參沛人也。高祖為沛公參以中涓從攻轅戚及亢父先登北救東阿擊章邯軍䧟陣。
夏侯嬰為太僕從擊陳豨黥布軍䧟陣卻敵。
周勃沛人也。高祖為沛公初起勃以中涓從攻胡陵下方與方與反與戰卻敵。又下下邑先登擊章邯車騎殿攻囓桑先登(殿之言填也。謂鎮軍後以敵勃擊破章邯之殿兵也。殿音丁見切)酈商以將軍從擊燕王臧荼戰龍脫(地名在燕趙之地)先登䧟陣破荼軍易下(易縣也。)卻敵。又從擊黥布攻其前垣(垣方陣也。)䧟兩陣得以破布軍。
李廣為上郡太守モ奴侵上郡景帝使中貴人從廣(內臣之貴幸者)勒習兵擊モ奴中貴人者將數十騎從(將數十騎自隨在大軍前行而忽遇敵也。)見モ奴三人與戰射傷中貴人殺其騎。且盡中貴人走廣(走趨也。)廣曰:是必射雕者也。(雕大鷙鳥也。一名鷲黑色翮可以為箭羽)廣乃從百騎往馳三人(疾馳逐之也。)三人亡馬步行行數十里廣令其騎張左右翼(旁引其騎。若鳥翼然)而廣身自射彼三人者殺其二人生得一人果モ奴射雕者也。後為郎中令將四千騎出右北平博望侯張騫將萬騎與廣俱異道行數百里モ奴左賢王將四萬騎圍廣廣軍士皆恐廣乃使其子敢往馳之敢從數十騎直貫胡騎出其左右而還報廣曰:敵騎易與耳軍士乃安為圜陣外鄉胡急擊矢下如雨漢兵死者過半漢矢。且盡廣乃令持滿毋發(註矢於弓弩而引滿之不發矢也。)而廣身自以大黃射其礻卑將(黃肩弩即黃間也。大黃其大者也。)殺數人敵兵益解會暮吏士無人色(言懼甚)而廣意氣自如(自如猶云:如舊)益治軍(巡部曲正行陳也。)軍中服其勇也。明日復力戰而博望侯亦至モ奴乃解去。
霍去病大將軍衛青姊少兒之子再從大將軍受詔予壯士為票姚校尉與輕勇騎八百直棄大將軍數百里赴利斬捕首虜過當(言計其所將人數則捕首虜為多過於所當也。一曰漢軍失亡者少而殺獲モ奴數多。故曰:過當也。)。
李陵廣之孫武帝以為陵有廣之風使將八百騎深入モ奴二千餘里過居延視地形不見虜還拜為騎都尉。
趙充國為人沈勇有大略武帝時以假司馬從貳師將軍擊モ奴大為虜所圍漢軍乏食數日死傷者多充國乃與將士百餘人潰圍䧟陳貳師引兵隨之遂得解身被二十餘創貳師奏狀詔徵充國詣行在所武帝親視創嗟嘆之。
辛慶忌為校丞隨長羅侯常惠屯兵烏孫赤谷城與歙侯戰(歙即翕字也。歙侯烏孫官名)䧟陣卻敵。
後漢王常為漢中將軍從光武進攻下邳常部當城門戰一日數合賊反走入城常追迫之城上射矢雨下帝從百餘騎自城南高處望常戰力甚馳遣中黃門詔使引還賊遂退。
來歙為中部將與征虜將軍祭遵襲略陽遵道病還分遣精兵隨歙合二千餘人伐山開道從番須回中(番須回中並地名番音盤武帝元封四年幸雍通回中道前書音義曰:回中在今隴州源縣也。)徑至略陽斬隗囂守將金梁因保其城囂大驚曰:何其神也。
張宗為偏將軍從鄧禹軍到邑赤眉大眾。且至禹以邑不足守欲引師進就堅城而眾人多畏賊追憚為後拒禹乃書諸將名於竹簡署其前後亂著笥中令各探之宗獨不肯探云:死生有命張宗豈辭難就逸乎!禹嘆息謂曰:將軍有親弱在營奈何不顧宗曰:愚聞一卒畢力百人不當萬夫致死可以橫行宗今擁兵數千以承天威何遽知其必敗乎!遂留為後拒諸營既引兵宗方勒厲軍士堅壘以死當之禹到前縣議曰:以張將軍之眾當百萬之師猶以小雪投沸湯雖欲戮力其勢不全也。乃遣步騎二千人反還迎宗宗引兵始發而赤眉卒至宗與戰卻之乃得還營,於是諸將服其勇還到長安夜將銳士入城襲赤眉中矛貫脾。又轉攻諸營堡為流矢所激皆幾至於死馮異為征虜將軍時隗囂死其將王元周宗等復立囂子純猶總兵據冀光武復令異行天水太守事與諸將共攻冀不能拔欲。且還休兵異固持不動常為眾軍鋒。
賈復為都護將軍從光武擊青犢於射犬大戰至日中賊陳堅不卻光武傳召復曰:吏士皆饑可。且朝飯復曰:先破之然後食爾,於是被羽先登所向皆靡賊乃敗走諸將咸服其勇。又北與五校戰於真定大破之復傷創甚光武大驚曰:我所以不令賈復別將者為其輕敵也。果然失吾名將復病尋愈追及光武於薊相見甚忄大饗士卒令復居前擊鄴賊破之復從征伐未嘗喪敗數與諸將潰圍解急身被十二創帝以復敢深入希令遠征而壯其勇節常自從之故復少方面之勛(吳漢擊蜀未破上書請復自助上不遣)。
吳漢光武即位拜為大司馬常修弓戰之具每當出師朝受詔夕即引道初無辦嚴之日(嚴即裝也。)。
陳俊為安集掾從光武擊銅馬於青陽進至滿陽拜疆弩將軍與五校戰於安次俊下馬手接短兵所向必破追奔二十餘里斬其渠帥而還光武望而嘆曰:戰將盡如是,豈有憂哉!。
臧宮初為校尉從光武征戰諸將多稱其勇及至河北以為偏將軍從破群賊數䧟陣卻敵後為輔威將軍討公孫述於蜀前後收得節五印綬千八百是時大司馬吳漢亦乘勝進營逼成都宮連屠大城兵馬旌旗甚盛乃乘兵入小雒郭門歷成都城下至吳漢營飲酒高會漢見之甚忄謂宮曰:將軍向者經虜城下震揚威靈風行電照然窮寇難量還營願從他道矣。宮不從復路而歸賊亦不敢近之。
耿弇為大將軍從光武擊破銅馬高湖赤眉青犢。又追尤來大槍五幡於元氏弇常將精騎為軍鋒輒破走之後遷建威大將軍討張步鋒交乃自引精兵以橫突步陳大破之有飛矢中弇股以佩刀截之左右無知至暮罷明旦復勒兵出大戰自旦及昏大破之殺傷無數。
銚期為偏將軍從光武擊王郎將兒宏劉奉於鉅鹿下期先登䧟陣手殺五十餘人被創中額攝幘(攝猶正也。)復戰遂大破之拜虎牙大將軍。又從擊青犢赤眉於射犬賊襲期輜重期還擊之手殺傷數十人身被三創而戰方力遂破走之。
祭遵為征虜將軍與諸將入箕關南擊宏農厭新柏華蠻中賊弩中遵口洞出流血眾見遵傷稍引退遵呼叱止之士卒戰皆自倍遂大破之。
祭彤為遼東太守虜每犯塞彤常為士卒先鋒數破走之景丹為偏將軍號奉義侯從光武擊王郎將兒宏等於南燕(兒音五兮切)郎兵迎戰漢軍退卻(續《漢書》曰:南燕賊迎擊上營得上鼓車輜重數乘也。)丹等縱突騎擊大破之追奔十餘里死傷者縱橫丹還光武謂曰:吾聞突騎天下精兵今乃見其戰樂可言邪。
堅鐔為揚化將軍與右將軍萬脩犭旬南陽諸縣而堵鄉人董訢反宛城獲南陽太守劉ら鐔乃引兵赴宛選敢死士夜自登城斬關而入訢遂棄城走還堵鄉鄧奉復反新野攻破吳漢時萬脩病卒鐔獨孤絕南拒鄧奉北當董訢每急輒先當矢石身被三創以此能全其眾。
馬武為振威將軍從擊尤來五幡等敗於慎水武獨殿還䧟陣故賊不得迫及進至安定次小廣陽武常為軍鋒力戰無前諸將皆引而隨之故遂破賊。又與建威大將軍耿弇西擊隗囂漢軍不利引下隴囂追急武選精騎還為後拒身被甲持戟奔擊殺數千人囂軍乃退。
馬援為伏波將軍援常有病梁松來候之援不言松由是恨之及武威將軍劉尚擊武陵五溪蠻夷深入軍沒援因復請行時年六十二光武湣其老未許之援自請曰:臣尚能披甲上馬帝令試之援據鞍顧ツ以示可用帝笑曰:矍鑠哉!是翁也。(矍傑勇貌也。)遂遣援率中郎將馬武耿舒劉匡孫永等將十二郡募士及刑四萬餘人征矍鑠勇貌也。五溪。
魯奇為偏將軍時公孫述遣其將任滿田戎程汎將數萬人乘枋下江關擊破馮駿及田鴻李元等遂拔夷道夷陵據荊門虎牙橫江水起浮橋鬥樓立攢柱絕水道結營山上以拒漢兵南征大將軍岑彭數攻之不利,於是裝直進樓公冒突露橈數千艘乃命軍中募攻浮橋先登者上賞,於是偏將軍魯奇應募而前時天風狂急彭奇公逆流而上直沖浮橋而攢住鉤不得去(又云:時天東風其攢住有反把鉤公不得去)奇等乘勢殊死戰因飛炬焚之風怒火盛橋樓崩燒彭復悉軍順風並進所向無前蜀兵大亂。
耿秉為駙馬都尉明帝永平十七年詔舉奉軍都尉竇固合兵萬四千騎復出白山擊車師車師有後王前王前王即後王之子其庭相去五百餘里固以後王道遠山谷深士卒寒苦欲攻前王秉議先赴後王以為並力根本則前王自服固計未決秉奮身而起曰:請行前乃上馬引兵北入眾軍不得已遂進並縱兵抄掠斬首數千級收牛馬十餘萬頭遂降前後王定車師而還(秉性勇壯而簡易,於是軍行常自披甲在前)。
梁忄堇孝殤延平初為西域副校尉受詔當屯金城聞羌轉寇三輔迫近園陵即引兵赴擊之轉戰武功美陽關忄堇臨陣被創不顧連破走之盡還得所掠生口獲馬畜財物甚眾羌遂奔散朝廷嘉之數璽書勞勉委以西方事令為諸軍節度。
李膺為烏丸校尉時鮮卑數犯塞膺嘗蒙矢石每破之虜甚憚懾(謝承《書》曰:膺嘗率步騎臨陣交戰被創痍拭血進戰遂破寇斬首二千級)。
蓋勛靈帝中平中為漢陽長史時叛羌圍護羌校尉夏育於畜官勛與州郡合兵救育至狐盤為羌所破勛收餘眾百餘人為魚麗之陳羌精騎夾攻之急士卒多死勛被三創堅不動乃指木表(表標也。)曰:必屍我於此句就種羌滇吾(句就羌別種也。句音古侯切)素為勛所厚乃(以兵)以兵眾曰:蓋長史賢人汝曹殺之者為負天勛仰罵曰:死反虜汝何知促來殺我眾相視而驚滇吾下馬與勛不肯上遂為賊所執羌戎服其義勇不敢加害送還漢陽。
馬騰字壽成靈帝末為軍司馬先是涼州刺史耿鄙任信奸吏民王國等及氐羌反叛州郡募發民中有勇力者欲討之騰在募中州郡異之署為軍行事典領部眾討賊有功。
呂布為奮威將軍布既殺董卓卓部曲將李傕郭汜等復舉兵攻長安城汜在城北布開城門將兵就汜言。且卻兵但身決勝負汜布乃獨共對戰布以矛刺中汜汜後騎遂前救汜汜布遂各兩罷布歸袁紹紹與布擊張燕於常山燕精兵萬餘騎數千布常禦良馬曰:赤兔能馳城飛塹(時人語曰:人中有呂布馬中有赤兔)與其彳建將成廉魏越等十數騎一日或至三四馳陳皆斬首而出連戰十數日遂破燕軍。
公孫瓚為遼東屬國長史嘗從數十騎出行塞下卒逢鮮卑數百騎瓚乃退入空亭約其從者曰:今如奔走則死盡矣。乃自持兩刃矛馳出沖賊殺傷數十人瓚左右亦亡其半遂得免。
閻健行後名艷字彥明少有健名始為小將隨韓約建安初與馬騰相攻擊騰子超亦號為健健行嘗刺超矛折因以折矛過超項幾殺之。
丁原為執金吾粗略有勇善射受使不辭有警急追寇虜輒在前。
魏曹仁為督騎太祖征張繡仁別犭旬旁縣虜其男女二千餘人太祖軍還為繡所追軍不利士卒喪氣仁率勵將士甚奮太祖壯之遂破繡後封都亭侯從太祖平荊州以仁行征南將軍留屯江陵拒吳將周瑜瑜將數萬眾來攻前鋒數千人始至仁登城望之乃募得三百人遣部曲將牛金逆與挑戰賊多金兵少遂為所圍長史陳矯俱在城上望見金等垂沒左右皆失色仁意氣奮怒甚謂左右取馬來矯等共援持之謂仁曰:賊眾盛不可當也。假使棄數百人何苦而將軍以身赴之仁不應遂被甲上馬將麾下壯士數十騎出城去賊百餘迫溝矯以為仁當住溝上為金形勢也。仁徑渡溝直沖入賊圍金等乃得解眾未盡出仁復直還突之拔出金兵亡其數人賊眾乃退矯等初見仁出皆懼及見仁還乃嘆曰:將軍真天人也。三軍服其勇太祖益壯之轉封安平亭侯。
李通為征南將軍時蜀主劉備與周瑜圍曹仁於江陵別遣關羽絕北道通率眾擊之下馬拔鹿角入圍。且戰。且前以迎仁軍勇冠諸將。
張遼為蕩寇將軍從太祖征袁尚於柳城卒與虜遇遼勸太祖戰氣甚奮太祖壯之自以所持麾授遼遂擊大破之斬單于蹋頓及陳蘭梅成叛太祖討之蘭入潛山中有天柱山遼遂進軍斬蘭成首太祖論功曰:登天山履峻險遼之功也。贈封假節孫權率十萬眾圍合肥遼募其敢死者八百人登鋒䧟陣大破之於禁為裨將軍從太祖還官渡與袁紹連營起土山相對紹射營中士卒多死傷軍中懼禁督守土山力戰氣益奮紹破授偏將軍。
許褚為都尉從太祖征張繡先登斬首萬計遷校尉。又從討韓遂馬超於潼關其後太祖與遂超等單馬會語左右皆不得從唯將褚赴會超負其力陰欲前突太祖素聞褚勇疑從騎是褚乃問太祖曰:公有虎侯安在太祖顧指褚褚瞋目ツ之超不敢動乃各罷後數日會戰大破超等褚身斬首級遷武衛中郎將軍中以褚力如虎而癡故號曰:虎癡。
典韋拜司馬時太祖討呂布於濮陽布有別屯在濮陽西四五十里太祖夜襲比明破之未及還會布救兵至三面掉戰時布身自搏戰自旦至日失數十合相持急太祖募䧟陣韋先占將應募者數千人皆重衣兩鎧棄楯但持長矛撩戰時西面。又急韋進當之賊弓弩亂發矢至如雨韋不視謂等人曰:虜來十步乃白之等人曰:十步矣。又曰:五步乃白等人懼疾言虜至矣。韋手持十餘戟大呼起所抵無不應手倒者布眾退會日暮太祖乃得引去拜韋都尉引置左右將親兵數百人常繞大帳韋既壯武其所將皆選卒每戰鬥常先登䧟陣遷為校尉好酒食飲啖兼人每賜食於前大飲長ヱ左右相屬數人益乃供太祖壯之太祖征荊州至宛張繡迎降太祖甚悅延繡及其將帥置酒高會太祖行酒韋持大斧立後刃徑尺太祖所至之前韋輒舉斧目之竟酒繡及其將帥莫敢仰視後十餘日繡反襲太祖營太祖出戰不利輕騎引去韋戰於門中賊不得入兵遂散從他門並入時韋校尚有十餘人皆殊死戰無不一當十賊前後至稍多韋以長戟左右擊之一義入輒十餘矛摧左右死傷者略盡韋被數十創短兵接戰賊前摶之韋雙挾兩賊擊殺之餘賊不敢前韋復前突賊殺數人創重發瞋目大罵而死賊乃敢前取其頭傳觀之覆軍就視其軀。
孫觀為青州刺史從太祖征吳於濡須口假節攻孫權為流矢所中傷左足力戰不顧太祖勞之曰:將軍被創深重而猛氣益奮不當為國愛身乎!轉振威將軍創甚遂卒。
田豫文帝初為護烏丸校尉烏丸王骨進桀黠不恭豫因出塞案行單將麾下百餘騎入進部進逆拜遂使左右斬進顯其罪惡以令眾眾皆怖忄不敢動便以進弟代進自是胡人破膽威震沙漠。
夏侯霸淵之子淵為蜀所害故霸常切齒欲有報蜀意文帝黃初中為偏將軍子午之役霸召見為前鋒進至興世圍安營在曲谷中蜀人望知其是霸也。指下兵攻之霸手戰鹿角間賴救至然後解。
孫禮齊王正始初為揚州刺史伏波將軍時吳大將全琮帥數萬眾來侵寇時州兵休使在者無幾禮躬勒衛兵禦之戰於芍陂自旦及暮將士死傷過半禮犯蹈白刃馬被數創手秉χ鼓奮不顧身賊眾乃退蜀關公為先主別部司馬曹公東征先主奔袁紹禽公以歸拜偏將軍紹遣大將軍顏良攻東郡太守劉延於白馬曹公使張遼及公為先鋒擊之公望見良麾蓋策馬刺良於萬眾之中斬其首還紹諸將莫能當者遂解白馬圍及先主西定益州拜公董督荊州事公嘗為流矢所中貫其左臂後創雖愈每至陰雨骨嘗疼痛醫曰:矢鏃有毒入於骨當破臂作創刮骨去毒然後此患乃除爾公便舉臂令醫劈之時公適請諸將飲食相對臂血流離盈於盤器而公割炙引酒言笑自。若。
張飛字益德為中郎將曹公入荊州先主奔江南曹公追之一日一夜及於當陽之長阪先主聞曹公卒至棄妻子走使飛將二十騎拒後飛據水斷橋瞋目橫矛曰:身是張益德也。可來共決死敵皆無敢近者故遂得免。
黃忠初為劉表中郎將及曹公克荊州假行礻卑將軍後從先主入蜀自葭萌受任還攻劉璋忠常先登䧟陣勇毅冠三軍益州既定拜討虜將軍。又於漢中定軍山擊夏侯淵淵眾甚精忠摧鋒必進勸率士卒金鼓振天ん聲動谷一戰斬淵。
趙雲為翊軍夏侯淵敗曹公爭漢中地運米北山下數千萬囊黃忠以為可取雲兵護忠取米忠過期不還雲將四十騎輕行出圍迎視忠等值曹公揚兵大出雲為曹公前鋒所擊方戰其大眾至勢Τ遂前突其陣。且戰。且卻曹公軍散已復合雲䧟敵還趣圍將張著被創雲復馳馬還營迎著曹公軍追至圍沔陽長張翼在圍內欲閉門拒守而雲入營更大開門偃旗息鼓曹公疑雲有伏兵引去雲雷鼓振天惟以弓弩於後射曹公軍曹公軍驚駭自相蹂踐墮漢水中死者甚多先主明旦自來至雲營圍視昨戰處曰:子龍一身都是膽也。軍中號雲為虎威將軍。
吳周泰字幼平九江下蔡人也。與蔣欽隨孫策為左右服事恭謹數戰有功策入會稽署別部司馬授兵權愛其為人請以自給策討六縣山賊權住宣城使士自衛不能千人意尚忽略不治圍落而山賊數千人卒至權始得上馬而賊鋒刃已交於左右或斫中馬鞍眾莫能自定唯泰奮激投身衛權膽氣倍人左右由泰並能就戰賊既解散身被十二創良久乃蘇是日無泰權幾危殆策深德之。
程普為丹陽都尉從孫策征討策常攻祖郎大為所圍普與一騎共蔽策驅馬疾呼以矛突賊賊披策因隨出後拜蕩寇中郎將。
淩操輕俠有膽氣孫策初興每從征伐常冠軍履鋒黃蓋初為郡吏孫堅舉義兵蓋嘗從之堅薨。又隨策及大帝擐甲周旋蹈刃屠城諸山越不賓有寇讎難理之縣輒用蓋為守長。
潘璋為武猛校尉合肥之役張遼奄至諸將不備陳武鬥死宋謙徐盛皆披走璋身次在後便馳進橫馬斬謙盛兵走者二人兵皆還戰大帝甚壯之拜偏將軍。
周瑜為中護軍時曹仁圍甘寧於夷陵寧告急於周瑜瑜用呂蒙計留淩統以守其後身與蒙上救寧寧圍既解乃渡屯北岸克期大戰瑜親跨馬櫟陣會流矢中右脅瘡甚便還後仁聞瑜臥未起勒兵就陣瑜乃自興案行軍營激揚吏士仁繇是遂退。
淩統行破賊都尉從大帝征江夏統為前鋒與所厚彳建兒數十人共乘一公常去大兵數十里行入右江斬黃祖將張碩盡獲公人還以白大帝引軍兼道水陸並集時呂蒙敗其水軍而統先搏其城,於是大獲大帝以統為承烈都尉。又從破皖拜蕩寇中郎將從征合肥為右部督時大帝徹軍前部已發魏將張遼等奄至津北權使追還前兵兵去已遠勢不相及統率親近三百人䧟圍扶大帝出敵已毀橋橋之屬者兩版大帝策馬驅馳統復還戰左右盡死身亦被創所殺數十人度大帝已免乃還橋敗路絕統被甲潛行大帝既禦公見之驚喜統痛親近無返者悲不自勝大帝引袂拭之呼其字曰:公績亡者已矣。茍使卿在何患無人統創甚大帝遂留統於舟盡易其衣服其創賴得卓氏良藥故得不死。
董襲為大帝偏將軍大帝討黃祖祖橫兩蒙沖挾守沔口以並閭大紲系石為丁上有千人以弩交射飛矢雨下軍不得前襲與淩統俱為前部各將敢死百人人被兩鎧乘大舸公突入蒙沖裏襲身以刀斷兩紲蒙沖乃橫流大兵遂進祖便開門走兵追斬之明日大會大帝舉觴屬襲曰:今日之會斷紲之功也。
徐盛為中郎將督校兵曹公出濡須從大帝御之魏嘗大出橫江盛與諸將俱赴時乘蒙沖遇迅風公落敵岸下諸將恐懼未有出者盛獨將兵上突斫敵敵披退走有所傷殺風止便還大帝大壯之。
甘寧巴郡臨江人後歸大帝遂授兵屯富口後隨魯肅鎮益陽拒關羽羽號有三萬人自擇選銳士五千人投縣上流十餘里有淺瀨云:欲夜涉渡肅與諸將議寧時有三百兵乃曰:可復以五百人益吾吾往對之保羽聞吾咳唾不敢涉水涉水即為吾禽肅便選千兵益寧寧乃夜往羽聞之住不渡而結砦(後名其處為關羽瀨)營大帝嘉寧功拜西陵太守後從攻皖為升城督寧手持練身緣城為吏士先卒破獲朱光拜折沖將軍後曹公出濡須寧為前部督受敕出斫敵前營大帝特賜米酒眾ゾ寧乃料賜手下百餘人食食畢寧先以銀碗酌酒自飲兩碗乃酌與其都督都督伏不肯持時寧引白削置膝上呵謂之曰:卿見知於至尊孰與甘寧甘寧尚不惜死卿何以獨惜死乎!都督見寧色厲即起拜持酒次通酌兵各一銀碗至二更時銜枚出斫敵敵驚動遂退寧益貴增兵二千人(又云:曹公出濡須號步騎四十萬臨江飲馬大帝率眾七萬應之使寧領三千人為前部都督大帝密敕寧使夜入魏軍寧乃選手下彳建兒百餘人徑詣曹公營下拔鹿角壘入營斬得數十級北軍驚駭鼓訁舉火如星寧已還入營作鼓吹稱萬歲因夜見大帝大帝大喜曰:足以警駭《老子》否聊以觀卿膽耳即賜絹千匹刀百口大帝曰:孟德有張遼孤有興霸足相敵也。停住月餘北軍便退)後從攻合肥會疫疾軍旅皆已引出唯車下虎士千餘人並呂蒙蔣欽淩統及寧從大帝逍遙津北張遼覘望知之即將步騎奄至寧引弓射敵與統等死戰寧厲聲問鼓吹何以不作壯氣毅然大帝尤嘉之。
丁奉廬江安豐人少以驍勇為小將屬甘寧陸遜潘璋等數隨征伐戰鬥常冠軍每斬將搴旗身被瘡痍稍遷偏將軍會稽王即位為冠軍魏諸葛誕等攻東興諸葛恪率兵拒之及恪上岸奉與將軍唐咨呂據留贊等俱從山西上奉曰:今諸軍行遲。若敵據便地則難與爭鋒矣。乃辟諸軍使下道帥麾下三千人徑進時北風奉航二日至遂據徐塘天寒雪敵諸將置酒高會奉見其前部兵少相謂曰:取封侯爵賞正在今日乃使兵解鎧著胄持短兵敵人從而笑焉不為設備奉縱兵斫之大破敵前屯會據等至魏軍遂潰遷滅寇將軍魏將文欽來降以奉為虎威將軍從孫峻至壽春迎之與敵追軍戰於高亭奉跨馬持矛突入其陣中斬首數百獲其軍器進封安豐侯太平二年魏大將軍諸葛誕據壽春來降魏人圍之遣朱異唐咨等往救復使奉與黎斐解圍奉為先登屯於黎漿力戰有功。
朱績字公緒為建忠都尉領督父兵隨太常潘討五溪以膽力稱遷偏將軍。
留贊為屯騎校尉諸葛恪征東贊為前部合戰先䧟陣大敗魏師遷左將軍贊為將臨敵必先被髪叫天因抗音而歌左右應之畢乃進戰戰無不克。
晉吳彥字士則初為小將吳大司馬陸抗奇其勇略將擢用之患眾情不允乃會諸將密使狂人拔刀跳躍而來坐上諸將皆懼而走唯彥不動舉幾禦之眾服其勇乃擢用焉。
周訪為振武將軍征杜而賊從青草湖密鈔官軍。又遣其將張彥䧟豫章焚燒城邑王敦時鎮湓口遣督護繆蕤李恒受訪節度共擊彥蕤於豫章石頭與彥交戰彥軍退走訪率帳下將李午等追破彥其臨陣斬彥時訪為流矢所中折前兩齒形色不變。
郭默為右將軍默為人勇健嘗身被重甲跳三丈矛時人莫不憚之。
陶輿侃之兄子為武威將軍及侃與杜戰敗賊以桔橰打沒官軍公艦軍中失色輿率輕舸出其上流以擊之所向輒克賊。又率眾將焚侃輜重輿。又擊破之自是每戰輒克賊望見輿軍相謂曰:避陶武威無敢當者。
桓石虔有才矯捷絕倫為寧遼將軍嘗從桓溫入關叔沖為苻健所圍垂沒石虔躍馬赴之拔沖於數萬眾中而還莫敢抗者三軍嘆息威震敵人。
朱伺為明威將軍石勒夏口之戰伺用鐵面自衛以弩的射賊大帥數人皆殺之賊挽公上岸於水邊作陣伺逐水上下以邀之箭中其脛氣色不變諸軍尋至賊潰追擊之皆乘公投水死。
毛寶為廬江太守祖約遣祖煥桓撫等欲襲湓口陶侃使寶擊之先是桓宣背約南屯馬頭山為煥撫所攻求救於寶眾以宣本是約黨疑之宣遣子戎重請寶即隨戎赴之未至而賊已與宣戰寶軍懸兵少器杖濫惡大為煥撫所破寶中箭貫髀徹鞍使人蹋鞍拔箭流血滿華夜奔船所百餘里望星而行到先哭戰亡將士洗瘡訖夜還救宣寶至宣營而煥撫亦退。又與陶侃等討蘇峻峻既死匡術以苑城降侃使寶守南城鄧嶽守西城賊遣韓攻之寶登城射殺數十人問寶曰:君是毛廬江邪寶曰:是曰:君名壯勇何不出鬥寶曰:君。若健將何不入鬥笑而退。
劉遐性果毅便弓馬開豁勇壯值天下大亂遐為塢主每擊賊率壯士䧟堅摧鋒冀方比之張飛關羽。
鄧遐為冠軍將軍勇力絕人氣蓋當時時人方之樊噲數從桓溫征伐襄陽城北沔水中有蛟嘗為人害遐遂拔劍入水蛟龍繞其足遐揮劍截蛟數而出劉牢之為謝玄參軍玄鎮廣陵牢之領精銳為前鋒百戰百勝。
蔡裔仕偽趙為振武將軍少有武力呼聲。若雷嘗有盜入室裔撫幾一呼賊眾皆殞時人憚之。
宋檀韶為寧朔將軍從征廣固率向彌胡藩等五十人攻臨朐城克之及圍廣固慕容超夜燒樓當韶圍分降城䧟之日韶率所領先登。
劉懷肅為振武將軍劉道規司馬桓振襲江陵荊州刺史司馬休之出奔懷肅自雲杜馳赴書夜兼行七日而至振勒兵三萬旗幟蔽野躍馬橫矛躬自突陣流矢傷懷肅額眾懼欲奔懷肅瞋目奮戈膽氣益壯,於是士卒爭先臨陣斬振首江陵既平休之反鎮執懷肅手曰:微子之力吾無所歸矣。
胡藩為鎮軍參軍從高祖征司馬休之加建武將軍領遊軍於江津徐逵之敗沒高祖怒甚即日於馬頭岸渡江而江津岸峭壁立休之臨岸置陣無繇可登高祖呼藩令上藩有疑色高祖奮怒命左右錄來欲斬之藩不受命顧曰:藩寧前死爾以刀頭穿岸少容腳指,於是徑上隨之者稍多既得登岸殊死戰賊不能當引退因而乘之一時奔散。
劉榮祖以戰功參太尉軍從討司馬休之彭城內史徐逵之敗沒諸將意阻榮祖請戰愈厲高祖乃解所著鎧以授之榮祖率所領䧟陣身被數創會賊破走加振武將軍尋參世子征虜軍事。
劉康祖為左軍將軍太祖北伐蕭斌王玄謨沈慶之入河康祖率豫州軍出許洛玄謨等敗歸魏軍引大眾南渡南平王鑠在壽陽帝患為所圍召康祖速反康祖回軍未至壽陽數十里會魏永昌王庫仁真以長安之眾八萬騎與康祖相及於尉武康祖凡有八千人軍副胡盛之欲附山依險間行取至康祖怒曰:吾受命本朝掃蕩河洛寇今自送不復遠勞王師敵兵雖多實易摧滅吾兵精器練去壽陽裁數十里援軍尋至亦何患耶乃結車營而進魏軍四面來攻大戰一日一夜殺戮填積。
薛安都世祖孝建初為輔國將軍時豫州刺史魯爽反安都與副將譚金追爽於小峴爽自與腹心壯騎斷後譚金先薄之不能入安都望見爽便躍馬大呼直往刺之應手而倒左右範雙斬爽首爽累世驍猛生習戰陣咸云:萬人敵安都單騎直入斬之而反時皆云:關羽之斬顏良不是過也。
沈慶之世祖大明中為車騎大將軍討竟陵王誕每攻城輒身先士卒帝戒之曰:卿為統任當令處分有方何蒙楯城下身受矢石耶脫有傷挫為損不少。
武念新野人蕭思話為雍州遣龐道符統六門田念為道符隨身隊主後太府以念有彳建名。且家富有馬召出為將世祖臨雍州念領隊奉迎時沔中蠻反世祖之鎮緣道討伐部伍至大嚴堤數千人忽至矢射平乘雨下念馳赴奮擊即時摧退即擢為參軍督護其後每軍旋常有戰功。
殷孝祖明帝泰始中為統軍屯軍鵲洲沈沖之謂陶亮曰:孝祖驍將一戰便死孝祖與賊合戰常以鼓蓋自隨軍中人相謂曰:殷統軍可謂死將矣。今與賊交鋒而以羽儀自顯欲不斃得乎!。
王宜興明帝泰始中為將在壽陽關擊魏師每以少制多挺身深入無所畏憚虜眾值宜興皆引避不敢當。
●卷三百九十五上
○將帥部·勇敢第二
南齊張敬兒仕宋為寧蠻府行參軍隨同郡人劉胡領軍伐襄陽諸山蠻深入險阻所向皆破。又擊胡陽蠻官軍引退蠻賊追者數千人敬兒單馬在後沖突賊軍數十合殺數十人箭中左腋賊不能抗。
王廣之仕宋為寧朔軍主隸寧朔將軍劉懷珍征殷琰於壽春琰將劉從築壘拒守參軍相守移日琰遣長史杜叔寶領五千人運車五百乘援從懷珍遣廣之及軍主辛慶祖黃回於道連等要擊於橫塘寶結營拒戰廣之等鹵薄攻營自晡至日沒大破之殺傷千餘人遂退燒其運車從聞之棄壘奔走。
王宜為屯騎校尉與黃回同石顯之謀宜拳捷善舞刀楯回嘗使十餘人以水交灑不能著。
周山圖為振武將軍時鎮軍將軍張永征薛安都於彭城山圖領二千人迎軍至武原為虜騎所追合戰多所傷殺虜圍轉急山圖據城自固然後更結陣死戰突圍出虜披靡不能禁眾稱其勇呼為武原將周盤龍北蘭陵人也。膽氣過人尤便弓馬隨軍討赭圻賊躬自鬥戰陷陣先登後為右將軍時魏寇淮陽圍南城盤龍子奉叔單馬率二百餘人結陣魏萬餘人張左右翼圍繞之一騎走還報奉叔已沒盤龍方食棄箸馳馬奮槊直奔虜陣自稱曰:周公來魏素畏盤龍驍名即披靡時奉叔已大殺敵得出在外盤龍不知乃沖東擊西奔南突北賊眾莫敢當奉叔見其父久不出復躍馬入陣父子兩騎縈擾數萬人魏眾大敗盤龍父子繇是名播北國。
梁曹景宗為屯騎校尉督峴南諸軍事魏太武攻赭陽景宗為偏將沖堅陷陣輒有斬獲。
柳慶遠自高祖義兵起雍州以慶遠為征東長史從軍東下身先士卒。
韋放為尋陽太守高祖遣兼領軍曹仲宗等攻渦(渦音戈)陽以放為明威將軍帥軍會之魏大將費穆帥眾會至放軍營未立麾下止有二百餘人放從弟洵驍果有勇力一軍所仗放令洵單騎擊刺屢折魏軍洵馬亦被傷不能進胄。又三貫流矢眾皆失色請放突去放勵聲叱之曰:今日唯有死耳乃免胄下馬據胡床處分,於是士皆殊戰莫不一當百魏軍遂退王珍國為左衛將軍魏任城王元澄寇鍾離高祖遣珍國為援問討賊方略珍國對曰:臣嘗患魏眾少不苦其多高祖壯其言乃假節與眾軍同討焉魏軍退班師。
馬仙卑為寧朔將軍天監四年王師北討仙卑每戰勇冠三軍當其沖者莫不摧破。
陳昕為文德主帥右衛仗主敕遣助防義陽魏豫州刺史堯雄北間驍將兄子寶樂特為勇敢昕父慶之圍懸瓠雄來赴寶樂求單騎校戰昕躍馬直趣寶樂雄即散潰仍陷溱城。
陳慶之為文德主帥率軍二千送豫章王綜入鎮徐州後豫章王棄軍奔魏眾皆潰散諸將莫能制止慶之乃斬關夜追軍士得全。
柳仲禮為司州刺史太清中侯景反陷東府城仲禮與衡州刺史韋粲皆赴援粲營壘未合為景所敗仲禮不遑胄甲與數十騎馳赴之遇賊交戰斬首數百投水死者千餘人仲禮深入人馬陷泥亦被重創自是賊不敢濟岸。
陰子春為信成將軍梁泰二州刺史與右衛將軍徐文盛東討侯景至貝磯與景遇子春力戰嘗冠諸軍蕭嗣鄱陽王範之子也。性驍果有膽略倜儻不護細行而復傾身養士皆得死力範之薨也。嗣猶據晉熙城中食盡士皆乏絕侯景遣任約攻嗣時賊方盛咸勸。且行嗣按劍叱之曰:今日之戰蕭嗣效命死節之秋及戰遇流矢中頸不許拔帶箭手殺數人賊退方命拔之應時氣絕妻子為任約所擒。
陳周文育字景德高祖之討侯景文育與杜僧明為前軍克蘭裕援歐陽皆有功高祖破蔡路養於南野文育為路養所圍四面數重矢石雨下所乘馬死文育右手摶戰左手解鞍潰圍而出因與杜僧明等相得並力復進遂大敗之累遷智武將軍散騎常侍。又高祖以侯擁據溫州命文育討之仍除都督南豫州諸軍事武威將軍南豫州刺史率兵襲湓城未克徐嗣徽引齊寇渡江據蕪湖詔徵文育還京嗣徽等列艦於青墩至於七磯以斷文育歸路及夕文育鼓噪而發嗣徽等不能制至旦反攻嗣徽嗣徽驍將鮑砰獨以小艦殿軍文育乘舴艋與戰跳入砰艦斬砰仍牽其艦而還賊眾大駭因留公蕪湖自丹陽步上時高祖拒嗣徽於白城適與文育相會將戰風急高祖曰:兵不逆風文育曰:事急矣。當決之何用古法抽槊上馬馳而進眾軍從之風亦尋轉殺傷數百人嗣徽等移營莫府山文育徙頓對之頻戰功最加平西將軍進爵壽昌縣公並給鼓吹一部。
蕭摩訶為巴山太守大建五年眾軍北伐摩訶隨都督吳明徹濟江攻秦郡時齊遣大將軍尉破胡等率眾十萬來援其隊有蒼頭犀角大力之號皆身長八尺膂力絕倫其鋒甚銳。又有西域胡妙於弓矢弦無虛發眾軍尤憚之及將戰明徹謂摩訶曰:若殪此胡則彼軍奪氣君有關張之名可斬顏良矣。摩訶曰:願示其形狀當為公取之徹乃召降人有識者云:胡著絳衣樺皮裝弓兩端骨弭明徹遣人覘視知胡在陣乃自酌以飲摩訶摩訶飲訖馳馬沖齊軍胡挺身出陣前十餘步彀弓未發摩訶遙擲銑钅見(小鑿也。)立中其額應手而仆齊軍大力十餘人出戰摩訶。又斬之,於是齊軍退走九年明徹進圍宿豫軍呂梁與齊人遇摩訶率七騎先入手奪齊軍大旗齊眾大潰摩訶於語言恂恂長者至於臨戎對寇志氣奮發所向無前摩訶子世廉少警俊勇敢亦有父風。
魯廣達都督南豫州諸軍事南豫州刺史華皎稱兵上流詔司空淳於量率眾軍進討軍至夏口皎舟師強盛莫敢進者廣達首率驍勇直沖賊軍戰艦既交廣達憤怒大呼登艦樓獎厲士卒足跌墮水沈溺久之因救得免樊毅為梁興太守領三州遊軍隨宜豐侯蕭循討陸納於湘州軍次巴陵營頓未立納潛軍夜至薄營大訁營中將士皆驚擾毅獨與左右數十人當營門力戰斬十餘級擊鼓申令眾乃定焉。
樊猛字智武幼倜儻有略既壯便弓馬膽氣過人在梁以戰功為威武將軍梁安南侯蕭方矩為湘州刺史以猛為司馬會武陵王蕭紀舉兵自漢江東下方矩遣猛率湘郢之卒隨都督陸法和進軍以拒之紀已下樓公戰艦據巴江爭峽口相持久之不能決法和揣紀師老卒墮因令猛率驍勇三千輕舸百餘乘沖流直上出其不意鼓訁薄之紀眾倉卒警駭不及整列棄艦登岸赴水死者以千數時紀心膂數百人猶在左右猛將部曲三千餘人蒙盾戈直登舟瞋目大呼紀侍衛皆披靡相枕籍不敢動手擒紀父子三人斬於艦中。
後魏長孫肥道武時為鎮遠將軍善策謀勇冠諸軍每戰嘗為士卒先前後征討未嘗失敗故每有大難令肥當之。
於栗磾為冠軍將軍道武畋於白登山見熊領數子道武顧謂栗磾曰:能縛之乎!栗磾曰:若縛之不勝,豈不虛斃一壯士自可驅致御前坐而制之尋皆擒獲道武顧而謝之。
尉眷諾之長子也。明元時為司衛監後征河南督高車騎臨陣沖突所向無前賊憚之。
來大千為內幢將嘗從明元校獵見虎在高巖上大千持槊直前刺之應手而死明元嘉其勇壯後從討赫連昌共長孫道生與賊交戰道生馬倒為賊所擊大千馳救眾散走大千扶道生上馬遂得免。
穆顗忠謹有材力明元時為中散轉侍御郎從太武征赫連昌勇冠一時太武嘉之後為龍驤將軍曾從太武畋於崞山有虎突出顗摶而獲之大武嘆曰:詩所謂有力如虎顗乃過之。
乙瑰太武時為鎮南將軍瑰便弓馬善射手格猛獸膂力過人從駕南征除使持節都督前鋒諸軍事每戰身先士卒勇冠三軍。
呂溫有文武材略太武伐赫連昌以溫為幢將先登陷陣每戰必捷以功拜宣武將軍奉車都尉。
源賀為征西將軍從太武臨江為前鋒大將賀為人雄果每遇強寇輒自奮擊帝戒之曰:兵凶戰危不宜輕犯卿可運籌處分勿恃身力也。又擊叛胡白龍及討吐京胡皆先登陷陣加平西將軍。
陸真代人也。太武以真膂力過人拜內三郎數從征伐所在摧鋒陷陣宋將王玄謨眾數萬人寇滑臺真從太武討之夜與數人乘小公突玄謨軍入城撫慰登城巡行賊營中乃還渡河至明玄謨敗走。
豆代田為內三郎從討赫連昌乘勝追賊人入其營門門閉代田逾營而出太武壯之拜為勇武將軍。
茍頹為中散太武南討以頹為前鋒都將每臨敵對戰常先登陷陣。
毛猛虎為散騎常侍獻文皇興中蠕蠕犯塞從獻文討之有武決之稱。
畢眾敬為寧南將軍年已七十鬢髪皓白而氣力未衰跨鞍馳騁有。若少壯。
宇文福孝文時為武衛將軍從征南陽齊遣其尚書崔惠景黃門郎蕭衍率眾十萬來救孝文指麾將士敕福領高車羽林五百騎出賊南面奪其橋道遏絕歸路賊眾大恐六道來戰福據鞍警眾身先士卒賊不得志遂大奔潰。
楊播為左將軍假前將軍隨孝文南討至鍾離師回詔播領步卒三千騎五百為眾軍殿時春水初長賊眾大至舟艦塞川播以諸軍渡淮未訖嚴陣南岸身自居後諸軍渡盡賊眾遂集,於是圍播數重播乃為陳以禦之。
身自搏擊斬殺甚多相距再宿軍人食盡賊圍更急孝文在北而望之既無舟公不得救援水勢稍減播領精騎三百歷其公大呼曰:今我欲渡能戰者出賊莫敢動遂擁眾而濟孝文甚壯之。
奚康生為柔玄鎮都將李兜前驅軍主頻陷陣壯氣有聞由是為宗子隊主後從駕鍾離駕旋濟淮五將未渡梁眾據渚邀斷津路孝文敕曰:能破中渚賊者以為直閣將軍康生時為軍主謂友人曰:如其克也。得暢名績脫。若不捷命也。在天丈夫今日何為不決遂便應募糸專筏積柴因風放火燒其公艦依煙直進飛刀亂砍投河溺死者甚多乃假康生直閣將軍。
傅永宣武初為揚武將軍中山王英之征義陽永為寧朔將軍統軍當長圍遏其南門梁將馬仙卑連營稍進規解城圍永謂英曰:凶豎豕突意在決戰雅山形要宜早據之英沈呤未決永曰:機者如神難過易失今日不往明朝必為賊有雖悔無及英乃分兵通夜築城於山上遣步軍張懷等列陣於山下以防之至曉仙卑果至懷等戰敗築城者悉皆奔走仙卑乘勝直趨長圍義陽城人復出挑戰永乃分兵付長史賈思祖令守營壘自將步軍千人南逆仙卑擐甲揮戈單騎先入唯有軍主蔡三虎副之餘人無有及者矣。突陣橫過賊射永洞其左股永拔箭復入遂大破之斬仙卑子仙卑燒營席卷而遁英於陣謂永曰:公傷矣。且還營永曰:昔漢祖捫足不欲人知下官雖微國家一帥奈何使虜有傷將之名遂與諸軍追之極夜而返時年七十餘矣。三軍莫不壯之。
趙遐為滎陽太守時齊將馬仙卑率眾攻圍朐城戍主傳文驥嬰城固守以遐為別將與劉思祖等救之次於鮑口去朐城五十里夏雨頻降厲涉長驅將至朐城仙卑見遐營壘未就徑來逆戰思祖率彭沛之眾望陣奔退遐孤軍奮擊獨破仙卑斬其直閣將軍軍主李魯生仙卑先分軍於朐城之西阻水別柵以圍固城遐身自潛行觀水深淺結草為筏銜枚夜進破其六柵遂釋固城之圍。
蕭寶夤為鎮東將軍南伐梁宣武正始元年三月寶寅行達汝陰東城已陷遂停壽春之棲賢寺值賊將姜慶真內侵士民響附圍逼壽春遂據外郭寶夤躬貫甲胄率下擊之自四更交戰至明日申時賊旅彌盛時寶夤以眾寡無援退入金城。又出相國東門率眾力戰始破走之當寶夤壽春之戰勇冠諸軍聞見者莫不壯之。
源懷為車騎大將軍時蠕蠕南寇宣武詔懷禦之。又詔懷子直寢徽隨懷北行詔賜馬一匹細鎧一具禦槊一枚懷拜受訖乃於其庭跨鞍執槊躍馬大呼顧謂賓客曰:氣力雖衰尚得如此蠕蠕雖畏壯輕老我亦未便可欺今奉廟勝之規總驍悍之眾足以擒其首帥獻俘闕下其時年六十一。
楊大眼為平東將軍大眼自為將帥常身先兵士沖突堅陣出入不疑當其鋒者莫不摧挫楊津孝明時為大都督時賊帥鮮于脩禮攻定州賊東面已入羅城刺史閉小城東門城中搔擾不敢出戰津欲禦賊長史許被守門不聽津手劍擊被不中被乃走津開門出戰斬賊帥一人殺賊數百賊退人心少安。
李崇為尚書令蠕蠕主阿那瑰率眾犯塞孝明詔崇以本官都督北討諸軍事以討之崇辭於顯陽殿戎服武飾志氣奮揚時年六十九力如少遂出塞三千餘里不及賊而還。
裴慶孫為員外散騎侍郎時汾州吐京群胡薛悉公馬牒騰並自立為王聚黨作逆眾至數萬詔慶孫為募人別將招率鄉豪得戰士數千人以討之胡賊屢來逆戰慶孫身先士卒每摧其鋒遂深入至雲臺郊諸賊更相連結大戰郊西自旦及夕慶孫身自突陣斬賊主郭康兒賊眾大潰敕徵赴都除直後自是賊復鳩集北連蠡升南通糸蜀凶徒轉盛復以慶孫為別將從軹關入討至齊子嶺東賊帥範多範安族等率眾來拒慶孫與賊戰斬多首乃深入二百餘里至陽胡城。
賀拔嶽孝莊時為衛將軍討万俟醜奴於關中醜奴自率大眾圍岐州遣行臺尉遲菩薩等向武功南渡渭水爾朱天光遣嶽率騎赴之嶽身先士卒擊之退走。
賈智為都督隸大宰上黨王天穆征邢杲臨陣流矢中胸仍戰不已。
源延伯為統軍隨叔父子恭西討戰必先鋒子恭見其年幼嘗訶制之而不能禁源子雍在夏州表乞兵援孝莊詔延伯率羽林一千人赴之城鬥野戰武勇冠三軍後遷龍驤將軍率領義眾還赴子雍共平黑城在棠橋戰先鋒陷陣身擒維摩及至白水首摧阿非隨子雍至都進爵浮陽伯增封百戶。
爾朱兆孝閔時為柱國大將軍兆果於戰鬥每有征伐常居鋒首當時諸將伏其材力。
長孫子彥西魏出帝時為中軍大都督子彥少常墜馬折臂肘上骨起寸餘乃命開肉鋸骨流血數升言戲自。若時以為逾於關侯。
北齊彭樂為汨陽郡公肆州刺史從高祖西討與周文相拒神武欲緩持之樂氣奮請決戰曰:我眾賊少百人取一不可失之也。神武從之樂因醉入深被刺腸出內之不盡截去復戰身被數創軍勢遂挫不利而還神武每追論以戒之。
韶為親信都督韓陵之戰韶督率所部先鋒陷陣後從高祖禦周文帝於邙山高祖身在行間為西魏將賀拔勝所識率銳來逼韶從傍馳馬引弓反射一箭斃其前驅追騎懾憚莫敢前者西軍退賜馬並金斛律光字明月金之子也。少工騎射以武藝知名魏末從金征周文帝長史莫暉者時在行間光馳馬射中之因擒於陣光時年十七高祖嘉之即擢為都督薛孤延為車騎將軍從高祖西伐至蒲津竇泰於河南失利高祖班師延殿後。且戰。且行一日斫折刀十五口還轉梁州刺史高祖嘗閱馬於北牧道逢暴雨大雷震地前有浮圖一所高祖令延視之延乃馳馬按槊直前未至四十步震火燒面延喝殺繞浮圖走火遂滅延還須眉及馬鬃尾皆ㄡ高祖嘆曰:薛孤延乃能與霹靂鬥其勇決如此。
堯雄為二豫楊郢四州都督梁司州刺史陳慶之率眾逼州城雄出與戰所向披靡身被二創壯氣益厲慕容紹宗為徐州刺史侯景叛紹宗與大都督高嶽討之諸將持疑無肯先者紹宗麾兵徑進諸將從之因而大捷景遂奔遁。
高昂魏孝莊時在鄉里陰養壯士爾朱榮執送於晉陽禁於牛署後榮死孝莊即引見勞勉之時爾朱世隆還逼宮闕孝莊親臨大夏門指麾處分昂既免縲糸曳被甲橫戈誌淩敵乃與其從子長命等推鋒徑進所向披靡帝及觀者莫不壯之即除直閣將軍尋值京師不守乃據信都起義殷州刺史爾朱羽生潛軍來襲奄至城下昂不暇擐甲將十餘騎馳之羽生退走人情遂定至東魏孝靜初轉司徒時高祖方有事關隴以昂為西南道大都督徑趨商雒山道峻隘為寇守險昂轉鬥而進莫有當其鋒者遂克上洛獲西魏雒州刺史泉企並將帥數十人。
綦連猛為開府時突厥侵逼晉陽敕猛將三百騎覘賊遠近行至城北十五里遇賊前鋒以敵眾多遂漸退避時賊中有一驍將超出來鬥猛遙見之即亦挺身獨出與其相對俯仰之間刺賊落馬因即斬之皮景和為親信副都督魏武定三年征步落稽世宗疑賊有伏兵令景和將五六騎深入一谷中值賊百餘人便共格戰景和射數十人莫不應弦而倒後從襲厙莫奚加左右大都督。又從度黃龍征契丹定稽胡尋從討茹茹主羅辰於陘北。又從平茹茹餘燼景和趫捷有武用每有戰功。
楊愔為高祖行臺右丞韓陵之戰愔每陷陣先登朋僚咸共怪嘆曰:楊氏儒生今遂為武士仁者必勇定非虛論。
後周賀拔勝魏孝莊時為太師從太祖戰於邙山時太祖見齊神武旗鼓識之乃募敢勇三千配勝以犯其軍勝與齊神武相遇因字呼之曰:賀六渾賀拔破胡必殺汝也。時募士皆用短兵接戰勝持槊追齊神武數里刃垂及之會勝馬為流矢中死比副騎至齊神武已逸去勝嘆曰:今日之事吾不執弓矢者天也。太祖每云:諸將對敵神色皆動唯賀拔公臨陣如平常真大勇也。
李弼初為魏爾朱天光別將從天光西討破万俟醜奴弼常先鋒陷陣所向披靡賊咸畏之皆曰:莫當李將軍後為秦州刺史從太祖平弘農與齊神武戰於沙苑而左軍將為敵所乘弼將步騎身先士卒橫截之分賊為二遂大破之拜特進。又從太祖與齊戰於河橋弼深入陷陣身被七創遂為所獲弼陽殞絕於地守者稍懈弼睨其傍有馬躍上西馳得免。
李標為太祖帳內都督標長不盈五尺性果決有膽氣從復弘農破沙苑標跨馬運矛沖堅陷陣隱身鞍甲之中敵人見之皆曰:避此小兒太祖初亦聞標驍悍未見其能至是方嗟嘆之謂標曰:但使膽決如卿何必要須八尺之軀也。
賀。若敦為都督嘗從太祖校獵於甘泉宮時圍人不齊獸多逃逸太祖大怒人皆股戰圍內唯有一鹿俄亦突圍而走敦躍馬馳之鹿上東山敦棄馬步逐至山半便掣之而下太祖大悅諸將因得免責。
劉亮以都督從賀拔嶽西征嘗先鋒陷陣。
若干惠為右衛將軍從太祖擒竇泰復弘農戰沙苑惠每先登陷陣。
蔡祐為平東將軍從太祖戰於河橋祐下馬步鬥手殺數人左右勸乘馬以備急卒祐怒之曰:丞相養我如子今日豈以性命為念遂率左右十餘人齊聲大呼殺傷甚多敵以其無繼遂圍之十餘重謂祐曰:觀君似是勇士但拖甲來降豈慮無富貴邪祐罵之曰:死卒吾今取汝頭自當封公何假賊之官號也。乃彎弓持滿四面拒之東魏人弗敢逼乃募厚甲長刀者直進取祐去祐可三十步左右勸射之祐曰:吾曹性命在一矢耳豈虛發哉!敵人漸進可十步祐乃射之正中其面應弦而倒便以槊刺殺之因此戰數合唯失一人敵乃稍卻祐徐引退。又為京兆郡守東魏豫州刺史高仲密舉州來附太祖率軍援之與齊神武遇戰於邙山祐時著明光鐵鎧所向無前敵人咸曰:是鐵猛獸也。皆遽避之辛威為寧遠將軍從太祖擒竇泰復弘農戰沙苑並先鋒陷陣勇冠一時。
厙狄昌為衛將軍從太祖破竇泰復弘農戰沙苑昌皆先登陷陣。
裴果魏初為陽平郡丞孝莊永安末盜賊蜂起果從軍征討乘黃驄馬衣青袍每先登陷陣時人號為黃驄年少至西魏文帝時從戰河橋解玉壁圍摧鋒奮擊所向披靡大統九年。又從戰邙山於文帝前挺身陷陣生擒東魏都督賀婁烏蘭勇冠當時眾人莫不嘆服以此文帝愈親待之補帳內都督。又從大將軍尉遲回伐蜀果率所部為前軍開劍閣破李慶保降楊乾運皆有功。
陸通初為西魏文帝大都督大統九年高仲密以地來附通從。若干惠戰於邙山眾軍皆退唯惠與通率所部力戰至夜中乃陰引還敵亦不敢逼。
韋祐字法保為河南尹時李延孫被害祐乃率所部據延孫舊柵頻與敵人交戰每身先士卒單馬陷陣是以戰必被傷嘗至關南與東魏人戰流矢中頸從口中出當時氣絕輿至營久之乃蘇。
獨孤信為別將從征韓婁信匹馬挑戰擒賊漁陽王袁肆周。
周田弘為驃騎大將軍每臨陣摧鋒直前身被一百餘箭破骨者九馬被十槊朝廷壯之。
權景宣為祠部郎中曉兵權有智略從太祖拔弘農破沙苑皆先登陷陣。
王羆為驃騎大將軍鎮華州嘗脩月城未畢梯在外齊神武遣韓軌司馬子如從河東宵濟襲羆羆不之覺比曉軌眾已乘梯入城羆尚臥未起聞閣外洶洶有聲便袒身露髻徒跣持一白梃大呼而出敵見之驚逐至東門左右稍集合戰破之軌眾遂投城遁走王思政為驃騎大將軍募精兵從獨孤信取雒陽仍共信鎮之及河橋之戰思政下馬用長槊左右橫擊一擊踣數人時陷陣既深從者死盡思政被重創悶絕會日暮敵亦收軍思政久經軍旅每戰唯著破弊甲敵人疑非將帥故免。
侯莫陳崇為建威將軍隨賀拔嶽入關破万俟醜奴崇與輕騎逐北至涇州長坑及之賊未成列崇單騎入賊中於馬上生擒醜奴,於是大呼眾悉披靡莫敢當之後騎集遂大破之嶽以醜奴所乘馬及寶劍賞之。
●卷三百九十五下
○將帥部·勇敢第二
後周李遷哲為驃騎大將軍與田弘同討信州遷哲每率驍勇為前鋒所有攻戰無不身先士卒後為信州都督時蠻酋蒲微為鄰州刺史舉兵反遷哲將討之諸將以途路阻遠並不欲行遷哲怒曰:蒲微蕞爾之賊勢何能為擒獲之略已在吾度中矣。諸君見此小賊便有憚心後遇大敵將何以戰遂率兵七千進擊拔其五城虜獲三千餘口。
柳檜字季華為防城都督從太祖戰於河橋先登有功。
王雅有膽勇善騎射太祖召入軍除都督東魏將竇泰入寇雅從太祖擒之於潼關沙苑之戰雅謂所部曰:彼軍殆有百萬今我不滿萬人以常理論之實難與敵但相公神武命世股肱王室以順討逆豈計眾寡丈夫。若不以此時破賊何用生為乃擐甲步戰所向披靡太祖壯之。又從戰邙山時大軍不利為敵所乘諸將皆引退雅獨迥騎拒之敵人見其無繼步騎競進左右奮擊頻斬九級敵眾稍卻雅乃還軍太祖嘆曰:王雅舉身悉是膽也。
王雄為柱國大將軍從晉公護東徵至邙山與齊將斛律明月接戰雄馳殺三人明月退走雄追之明月左右皆散矢。又盡唯餘一奴一矢存焉雄按槊不及明月者丈餘。
韓雄為中州刺史都督中徐虞洛四州諸軍事雄久在邊具知敵人虛實每率眾深入不避艱難前後經四十五戰雖時有勝負而雄志氣益壯東魏深憚之王勇為寧朔將軍初從擒竇泰復弘農戰沙苑氣蓋眾軍所當必破太祖數其勇敢拜鎮南將軍後加通直散騎常侍兼太子武衛率邙山之戰勇率敢死之士三百人並執短兵大呼直進出入沖擊殺傷甚多敵人無敢當者是役也。大軍不利唯勇及王文達耿令貴三人力戰皆有殊功。
王傑本名文達初魏孝武賜爵都昌縣子太祖奇其才擢授揚烈將軍羽林監尋加都督帝謂諸將曰:王文達萬人敵也。但恐勇決太過耳復潼關破沙苑爭河橋戰邙山皆以勇敢聞親待日隆賞賜加於倫等高琳為衛將軍從擒莫多婁貸文仍戰河橋琳先驅奮擊勇冠諸將太祖嘉之謂之曰:公即我之韓白也。齊將東方老來寇琳率眾禦之老恃其勇彳建直前趣琳短兵接琳擊之老中數創乃退謂其左右曰:吾經陣多矣。未見如此健兒。
耿豪本名令貴為征虜將軍從太祖擒竇泰復弘農豪先鋒陷陣加前將軍沙苑之戰豪殺傷甚多血染甲裳盡赤太祖見之嘆曰:令貴武猛所向無前觀其甲裳足以為驗不須更論級數也。後從太祖戰於邙山豪謂所部曰:大丈夫見賊須右手拔刀左手把槊直刺直砍慎莫皺眉畏死遂大呼獨入敵人鋒刃亂下當時咸謂豪歿俄然奮刃而還戰數合當豪前者死傷相繼。
楊忠為安西將軍東魏荊州刺史辛纂據穰城忠從獨孤信討之信令忠為前驅馳至其城門叱門者曰:今大軍已至城中有應爾等求活何不避走門者散退忠與都督康雒即乘城而入彎弓大呼纂兵莫敢禦遂斬纂以犭旬城中懾伏太祖召居帳下嘗從太祖於龍州忠獨當一猛獸左挾其腰右拔其舌太祖壯之北臺謂猛獸為掩幹因以字之。又從太祖擒竇泰破沙苑遷征西將軍河橋之役忠與壯士五人力戰守橋敵人遂不進邙山之戰。又先登陷陣除侍中驃騎大將軍魏恭帝初行同州事於謹之伐江陵忠為前軍梁人束刃於象鼻以戰忠射之二象反走及江陵平孝閔踐祚入為宗伯及司馬消難降忠與柱國達奚武援之,於是共率騎士五千各兼馬一匹從間道馳入齊境前後遣三使報消難而皆不反命去豫州三十里武疑有變欲還忠獨以千騎夜趨城下四面峭絕徒聞擊柝忠候門開而入乃馳召武時。
鎮城伏敬遠勒甲士三千據東陴舉烽嚴警武憚之不欲保城乃多取財寶以消難先歸忠以二千騎為殿到洛南皆解鞍而臥齊眾來追不敢逼武嘆曰:達奚武自言是天下彳建兒今日服矣。
楊纂為征南將軍大都督從文帝解雒陽圍經河橋邙山之戰纂每先登軍中咸推其勇敢。
楊紹為驍衛將軍畦城太守時稽胡恃眾與險屢為抄竊紹率群兵從侯莫陳崇討之疋馬先登破之於默泉之上後為輔國將軍從柱國燕國公於謹圍江陵紹為流矢中面而力戰不衰。
元定魏孝武時為前將軍從擒竇泰復弘農破沙苑戰河橋定皆先鋒當其前者無不披靡以邙山之役敵人如堵定奮槊沖之殺傷甚眾。
宇文貴字永貴賀拔陵作亂圍夏州刺史源子雍嬰城固守以貴為統軍前後數十戰軍中咸服其勇敢貴每糸追而出戰。
梁臺為大將軍圍雒陽久而不拔齊騎奄至齊公憲率兵禦之乃有數人為敵所執已去陣三百餘步臺望見之憤怒單馬突入射殺兩人敵皆披靡執者遂得還齊公憲每嘆曰:梁臺果毅膽決不可及也。後為畦州刺史年過六十猶能披甲跨馬足不躡鐙馳射弋獵矢不虛發。
鄭偉為北徐州刺史從戰河橋及解王壁圍偉常先登陷陣。
宇文慶為驃騎大將軍從高祖攻河陰先登攀堞與賊短兵接戰良久中石乃墜絕而復蘇帝勞之曰:卿之餘勇可以賈人也。
樊叔略為驃騎大將軍從高祖伐齊叔略部卒精銳每戰身先士卒。
隋段文振少有膂力膽氣過人初為周宇文護親信知其用擢為中外府兵曹後從武帝攻齊海昌王尉相貴於晉州其亞將侯子欽崔景嵩為內應文振槊登城與崔仲方等數十人先登文振隨景嵩至相貴所拔佩刀劫之相貴不敢動城遂下。
宇文弼初為周內史都上士時武帝方計大舉伐齊弼,於是募三輔俠少年數百人以為別隊從帝攻拔晉州身被三創苦戰不息帝奇而壯之後遷南司州刺史後司馬消難之奔陳也。弼追之不及遇陳將樊毅戰於漳口自旦至午三戰三捷虜獲三千除黃州刺史。
宇文慶深沈有器局在周以應募從征有功授都督衛王直之鎮山南也。引為左右慶善射有膽氣好格猛獸直甚壯之。
史萬歲仕周為開府儀同三司從梁士彥擊尉遲迥於相州及與迥軍相遇每戰先登鄴城之陣官軍稍卻萬歲謂左右曰:事急矣。吾當破之,於是馳馬奮擊殺數十人眾亦齊力官軍乃振後復坐事除名竇榮定之擊突厥也。萬歲詣轅門請自效榮定數聞其名見而大悅因遣人謂突厥曰:士卒何罪過令殺之但當各遣一將士決勝負耳突厥許諾因遣一騎挑戰榮定遣萬歲去應之萬歲馳斬其首而還突厥大驚不敢復戰遂引軍而去。
張定和為驃騎將軍從上柱國李充擊突厥先登陷陣虜刺之中頸定和以草塞瘡而戰神氣自。若虜遂敗走高祖聞而壯之遣使者賫藥馳詣定和所勞問之。
周羅為開遠將軍從大都督吳明徹與齊師戰於江陽為流矢中其左目齊圍明徹於宿預也。諸將相顧莫有鬥心羅躍馬突進莫不披靡太僕卿蕭摩訶因而副之斬獲不可勝訃進師徐州與周將梁士彥戰於彭城摩訶臨陣墮馬羅進救拔摩訶於重圍之內勇冠三軍。
魚俱羅疊州總管以母憂去職還至扶風楊素率兵將出靈州道擊突厥路逢俱羅大悅遂奏與同行及遇賊俱羅與數騎奔擊瞋目大呼所當皆靡出左入右往返。若飛以功進位柱國拜豐州總管。
達奚長儒為使持節撫軍將軍通直散騎常侍平蜀之役嘗為先鋒攻城野戰所當必破之累遷大將軍開皇二年突厥沙缽略可汗並弟葉護及潘那可汗眾十餘萬寇掠而南詔以長儒為行軍總管率眾二千擊之遇於周盤眾寡不敵軍中大懼長儒慷慨神色愈烈為虜所沖突散而復聚。且戰。且行轉鬥三日五兵咸盡士卒以拳毆之手皆見骨殺傷萬計虜氣稍奪,於是解去長儒身被五創通中者二其戰士死傷者十有八九突厥本欲大掠秦隴既逢長儒兵皆力戰虜意大沮明日於戰處焚屍慟哭而去。
裴仁基少驍勇便弓馬開皇初為親衛平陳之役先登陷陣。
陳永貴隴右胡人本姓白氏以勇烈知名高祖甚親愛之數以行軍總管鎮邊每戰必單騎陷陣。
斛斯萬善為武賁郎將突厥始畢之圍雁門也。萬善奮擊之所向皆破每賊至必出當其鋒。
賀。若誼開皇中為涇州刺史時突厥累為邊患朝廷以誼素有威名拜靈州刺史進位柱國誼時年老而筋骨不衰猶能重鎧上馬為北狄所憚。
楊素仕周為車騎大將軍從齊王憲拔晉州憲屯兵雞棲原齊主以大軍至憲懼而宵遁為齊兵所躡眾多敗散素與驍將十餘人盡力死戰憲僅而獲免至高祖開皇十八年為靈州道行軍總管出討突厥先是諸將與虜戰每慮胡騎奔突皆戎車步騎相參舁鹿角為方陣騎在其內素謂之曰:此乃自固之道非取勝之方也,於是悉除舊法令諸軍為騎陣突厥達頭可汗聞之大喜率精騎十餘萬而至素奮擊大破之達頭被重創而遁殺傷不可勝計群虜號哭而去韓洪字叔明擒虎季弟平陳之役授行軍總管及陳平晉王大獵於蔣山有猛虎在圍中眾皆懼洪馳馬射之應弦而倒陳氏諸將列觀於側莫不嘆伏焉。
元壽為行軍元帥長史壽每遇賊為士卒先登錢拔為車騎將軍從楊素北征突厥加上開府煬帝即位漢王諒反於并州。又從楊素擊之每戰先登。
楊義臣為太僕卿時征遼東以將軍詣肅慎道至鴨淥水與乙友文德戰每為先鋒一日七捷。
楊屯大業中應募擊高麗力戰於遼東見稱勇敢宇文述之敗也。煬帝夜焚攻具詰朝遁還恐為高麗所躡選壯士殿後以捍禦之及將度遼而高麗追至屯先登力戰其功居最。
閻毗領武賁郎將典宿衛煬帝軍圍遼東城令毗詣城下宣諭賊弓弩亂發矢中所乘馬毗顏色不變辭氣抑揚事卒而去。
●卷三百九十六
○將帥部·勇敢第三
唐張瑾初仕隋世歷職顯貴煬帝被圍於雁門也。瑾以驍果出城擊戰一日九捷煬帝登城望之大悅賜帛二千拜翊衛大將軍。
田留安性驍武善戰隋末以校尉從通守張須陀討捕山賊以膽氣知名。
秦叔寶初為隋將來護兒帳內及盜起從通守張須陀擊盧明月於下邳賊連營十餘萬須陀所部才萬人力勢不敵去賊六十里立柵相持經十餘日糧盡將退謂將士曰:賊見兵卻必輕來追我其兵。若出營內即虛以千人襲營可大利此誠危險誰能去者人皆莫對惟叔寶與羅士信皆曰:願行於是須陀委而遁使二人分領千兵潛伏草莽既而明月悉兵追之叔寶士信馳至其柵柵門閉不得入二人超其樓拔幟各殺數人營中亂叔寶斬關以納外兵因大縱火焚其三十餘柵煙焰漲天明月奔還須陀卻逐之大破賊眾後降高祖高祖令事秦府拜馬軍總管從擊王世充每為先鋒拒竇建德於武牢也。叔寶以精騎十數陷其陣焉太宗每臨陣望賊中驍將銳士炫人馬出入來去者意頗怒之輒命叔寶往取焉叔寶應命躍馬負钅倉而進必刺之萬眾之中人馬俱倒太宗因以是重之叔寶亦以此頗自矜尚貞觀以後常多疾出血每血出數升謂人曰:吾少長戎馬所經二百餘陣屢中重钅倉計吾前後出血亦數斛何能不病者乎!。
誌玄隋大業末隨父在太原因蒙太祖引接義兵起誌玄召募得千餘人授軍頭從屯霍邑隋將宋老生率萬餘人拒戰志玄從太宗擊殺二千餘人老生大敗。又從劉文靜捍屈突通於潼關文靜為通步將桑顯和所襲軍營已潰誌玄率二十騎往攻殺數十人而還為流矢所中忍而不言。又將兩騎更入賊陣入而復出者再三顯和軍亂大軍因此復振擊大破之前後以軍功累遷左光祿大夫封武安郡公後從討王世充深入陷陣馬倒為賊所擒兩騎挾持其髻誌玄踴身而奮二人俱墮馬於是奪其馬仗馳歸追者數百騎不敢逼王世充平轉右二護軍。
王君廓為右領軍高祖謂侍臣曰:吾聞相如叱秦皇目皆出血君廓往擊竇建德出陣徐遏之君廓奮發大呼目及鼻耳一時流血此之壯氣何謝古人。
闞棱武德中為越州都督容貌魁岸勇而多力每臨陣手持大刀長一丈一舉輒死數人前無當者。
梁禮為上郡太守行軍副總管拒梁師都頻有戰功稱為勇敢。
尉遲敬德初為秦府統軍從獵於榆窠王世充出步騎數萬來戰賊將單雄信恃其驍悍領騎直入以趨太宗敬德乃躍馬大呼橫刺雄信中之賊徒稍卻敬德翼太宗以出圍從擊竇建德於板渚太宗與之挑戰乃先伏李程知節秦叔寶等諸軍太宗持弓矢令敬德執槊造建德壘下大呼致師建德營中大擾出兵數千騎太宗逡巡漸卻敬德為殿引賊以入伏中,於是李等縱兵奮擊大破其後王世充兄子偽代王琬使於建德軍中乘隋主所禦駿馬鎧甲鮮華出於軍前太宗眄之曰:彼之所乘真良馬也。敬德曰:請往取之因與高甑生梁建方兩三騎直入賊軍擒琬引其頸持其肘以歸賊眾無敢當者。
程知節少驍勇善用馬槊為秦府左三統軍破宋金剛擒竇建德降王世充並領左一馬軍總管每陳先登以功封宿國公。
李君羨武安人也。少以勇氣聞太宗在藩引為左右從破宋金剛於介休單騎先入無敢當其鋒者。又從破竇建德於汜水加授秦王府右三統軍劉黑闥反於州從往征之所至未嘗不先登陷陣。
丘行恭善騎射勇敢絕倫為光祿大夫從太宗討王世充會戰於邙山之上太宗欲知其虛實強弱乃與十騎沖之直出其後眾皆披靡莫敢當其鋒所殺傷甚眾既而限以長堤與諸將相失唯行恭獨從尋有勁騎數人追及太宗矢中御馬行恭乃回騎射之發無不中餘賊不敢復前然後下拔箭以其所乘馬進太宗行恭於御馬前步執長刀巨躍大呼斬數人突陣而出得入大軍貞觀中有詔刻石為人馬以象行恭拔箭之狀立於昭陵闕前。
牛進達初為秦王府左一軍馬總管從擊王世充率騎直攻其軍殺十萬人流矢貫目勇氣彌厲戰罷始令拔箭。又吐谷渾反以進達為鄯善行軍副總管嘗為前鋒深入歷海島經犁山窮於河源爰至雪山達於黑党項摧鋒接戰身先士卒俘馘甚眾。
薛萬徹為統軍李靖之擊吐谷渾也。請萬徹同行及至賊境萬徹與諸將各率百餘騎先行卒與虜數千騎相遇萬徹單騎馳擊之虜無敢當者還謂諸將曰:賊易與耳躍馬復進諸將隨之斬數千級人馬浴血勇冠三軍。
蘇定方為匡道府折沖隨李靖襲突厥頡利於磧石靖使定方率二百騎為前鋒乘霧而行去賊一里許忽然霧歇望見其牙帳馳掩。
薛萬均為殿中少監貞觀初柴紹之擊梁師都也。以萬均為副未至朔方數十里突厥四面而至官軍稍卻萬均與弟萬徹橫出擊其驍勇虜陣亂因而乘之殺傷被野鼓行而進遂圍師都突厥不敢來援萬均後為屯衛大將軍侯君集之擊高昌也。以萬均為副進逼交河城君集召麯智盛嗛俞以利害城中堅守萬均怒麾軍疾進智盛懼而遂降。
阿史那社爾為右軍大將軍檢校北門左屯營太宗征高麗駐畢之陣領屯衛飛騎及長上宿衛之兵奮不顧命所向無前頻遭流矢拔而。又進其所部兵士人百其勇。
楊弘禮隋尚書令越公素弟之子也。太宗以弘禮有文武才擢為兵部侍郎專典兵機之務太宗征遼弘禮入參謀議出則統眾攻戰駐蹕之陣領馬步二十四軍出其不意以擊之所向摧破太宗自山下見弘禮所統之眾人皆盡力殺獲居多甚壯之謂敬宗等曰:越公兒郎故有家風矣。
王文度為征遼副總管至卑沙城其城四面懸絕唯西門有攻取之勢亞將程名振督軍夜襲文度先登士卒繼進城中潰散遂拔其城。
馬文舉為果毅都尉太宗征遼新城國內二城步騎四萬來援遼東江夏王道宗率行軍總管張君仁騎四千逆擊之及與賊遇眾寡勢懸士皆色動文舉自指其身言於道宗曰:此壯士也。不逢寇安能識彳建兒哉!道宗目而壯之文舉遂策馬突進所當皆斃眾心始安。
契何力為左領軍將軍時太宗征遼李攻白巖城烏骨城遣兵萬餘為之聲援何力以騎八百遇而合戰何力挺身陷陣被槊中腰幾為賊害尚輦奉御薛萬鈞單馬而進殺數騎拔何力於群賊中與之俱出力氣益奮束瘡而戰騎士齊奮賊乃退何力逐之轉鬥數十里斬首千餘級。
薛仁貴絳州龍門人也。太宗征遼東仁貴應募從行及大軍攻安市城高麗莫離支遣將高延壽高惠真率兵一十五萬來拒戰依山結營太宗分命諸將擊之仁貴自恃驍勇欲立奇功乃易其服色著白衣握戟腰鞬張弓大呼先入所向披靡大軍乘之賊乃大潰高宗顯慶中為右領軍郎將與梁建方契何力於遼東共高麗大將溫沙門戰於橫山仁貴匹馬先入莫不應弦而倒高麗有善射者於石城下射殺十餘人仁貴單馬直往沖之其賊弓矢俱失手不能舉便生擒之。
黑齒常之為左領軍員外將軍高宗儀鳳中吐蕃入寇從河西道大總管李敬玄拒之總管劉審禮沒於陣敬玄欲抽軍卻阻泥溝而計無所出常之夜率敢死士五百人進砍賊營吐蕃大將跋地設軍宵遁薛訥仁貴子也。為朔方軍大總管沈訥寡言臨大敵而益壯。
王忠嗣為左威衛將軍專治河西兵馬會吐蕃大下晨壓官軍眾寡不敵師人皆懼焉忠嗣乃以所部策馬而前左右馳突當者無不辟易既出復合殺數百人賊眾亂三軍翼而擊之吐蕃大敗。
王難得為騎將天寶元年吐蕃大寇河源難得為軍先鋒贊普有子曰:瑯支都恃其趫悍乘諸真馬寶鈿鞍軍前來較鬥者難德揚钅倉突往刺殺之斬其首以馬歸虜眾無敢追者軍士以聞玄宗召至御殿問之因令馳突作殺瑯支都狀上大壯之衣以錦袍令引遍視都人拜左金吾衛郎將後安祿山薦一騎將曰:此人不減隴右難德其有聲如此難德至德元年為試衛尉卿至鳳翔為都知兵馬兼興平軍等使嘗有礻卑將靳元曜當合戰墜馬呼難德難德俯馬馳救之賊射難德中眉臉穿披下障目難德乃拔去箭並皮掣棄勇冠其軍繇是眾多附之。
王方翼為安西都護大破突厥之眾而三姓因悉發眾與車簿啜勢合以拒方翼方翼屯兵熱海與賊連戰流矢貫臂徐以佩刀截之左右莫有覺者。
哥舒翰年四十慨然仗劍為河西節度使王忠嗣衙使翰別將討吐蕃其後吐蕃大寇邊翰拒之於苦海吐蕃之眾三道從山相續而下翰持半段钅倉當其鋒逆擊之無不摧靡。又擊其次軍復走之。又擊其後軍皆大破繇是知名翰常逐吐蕃馬驚墜於河立於水中吐蕃三人擬钅倉方刺之翰大叫賊驚駭俱廢失钅倉而走救騎至賊便解散翰有家臣曰:左車年十五每隨翰出陣翰使钅倉追賊及以钅倉搭其肩而遏之賊驚顧翰從而刺其喉皆剔高三五丈而墜左車輒下斬其首率以為常。
李嗣業初為中郎將玄宗天寶七年安西都知兵馬使高仙芝奉詔總軍專征勃律選嗣業與郎將田珍為左右陌刀將於時吐蕃取十萬眾於娑勒城據山因水塹斷崖谷編木為城仙芝夜行軍渡信圖河奄至城下仙芝謂嗣業與田珍曰:不午時須破此賊嗣業引步軍持長刀上山山頭拋蔽空而下嗣業獨引一旗於絕險處先登諸將因之齊上賊不虞漢軍暴至大潰填溪谷投水溺死僅十八九遂長驅至勃律城擒勃律王吐蕃公主後安祿山反嗣業自安西赴難與《郭子》儀仆固懷恩等常犄角為先鋒將嗣業每持大捧沖擊賊眾披靡所向無前香積之戰賊將安思忠李歸仁悉以前軍來逼我師殆亂嗣業謂子儀曰:今日之事。若不以身啖寇讎決戰取勝三軍之士無孑遺矣。言訖乃仗長刀立於陣前解衣袒而大呼手殺數十人陣容方駐繇是前軍之士皆執長刀如墻而進所向摧靡陜西之陣王師小卻嗣業旁南山領蕃兵數百橫截擊之應手奔潰安慶緒北奔因收河雒並復與九節度同圍相州是時築堤引漳水灌城經月餘城不拔師老諸將各圖自全人無鬥志嗣業獨被堅沖突親當矢石為流矢所中數日瘡欲愈於帳下忽聞城下金鼓聲作問之知戰因大叫瘡中血出數升流註於地遂卒至今稱為驍將。
郝廷玉者驍勇善格鬥事太尉李光弼為帳中愛將乾元中史思明再陷雒陽光弼拔東都之師保河陽時三城壁壘不完芻糧不支旬日賊將安大清等軍數萬四面急攻光弼懼賊勢西犯河潼極力保孟津以掎其後晝夜嬰城血戰不解將士夷傷光弼召諸將訊之曰:賊黨何面難抗或對曰:西北隅最為敵急召廷玉謂之曰:凶渠攻西北者難奈爾為我決勝而還辭曰:廷玉所領步卒也。願得騎軍五百光弼以精騎三百授之光弼法令嚴峻是日戰不利而還者不解甲斬之廷玉奮命先登流矢雨集馬傷不能軍而退光弼登堞見之駭然曰:廷玉奔還吾事敗矣。促令左右取廷玉首來廷玉見使者曰:馬中毒箭非敗也。光弼命易馬而復徑騎沖賊陣騎馳突數四俄而賊黨大敗於河ヂ廷玉擒賊將徐璜而還繇是賊解中沾之圍信宿走去。
白孝德安西胡人驍悍有膽力肅宗乾元中事李光弼為偏礻卑史思明攻河陽使驍將劉龍仙率鐵騎五千臨城挑戰龍仙彳建勇自恃舉右足加馬鬣上罵光弼光弼登城望之顧諸將曰:孰可取者仆固懷恩請行光弼曰:此非大將所為歷選其次左右曰:孝德可光弼乃召孝德前問曰:可乎!曰:可光弼問所要幾何人而可乎!曰:獨往則可捷加人則不可光弼曰:壯哉!終問所欲對曰:願備五十騎於軍前候入而繼進及請大軍鼓噪以假氣他無所用光弼撫其背而遣之孝德挾二矛策馬截流而渡半濟懷恩賀曰:克矣。光弼曰:未及何知其克懷恩曰:觀其攬轡便辟可萬全者龍仙始見其獨來甚易之足不降鬣稍近將動孝德搖手示之。若使其不動龍仙不之測。又止孝德呼曰:侍中使予致辭非他也。龍仙去三十步與之言褻罵如初孝德息馬伺便因瞋目曰:賊識我乎!龍仙曰:誰也。曰:我國之大將白孝德也。龍仙曰:是豬狗乎!孝德發聲虓啖執矛突前城上鼓噪五十騎亦繼進龍仙矢不及發還走堤上孝德逐之遂斬首提之而歸賊徒大震。
李重倩淮西李忠臣之礻卑將代宗大歷七年忠臣討李靈耀頓兵於汴州西畤田承嗣使侄悅率師來援屯於州之北數里與靈耀軍合忠臣遣重倩輕騎候夜斬賊營重倩素以勇敢稱既聞命持钅倉上馬突入賊營斬賊數十人而還賊不之覺忠臣軍威因是增氣。
李正已初為淄青礻卑將驍彳建有勇力寶應中眾軍討史朝義至鄭州迥紇方強暴恣橫諸節度皆下之正巳時為軍候獨欲以氣吞之因共角逐眾軍聚觀約曰:後者披之既逐而先正已擒其領而披之頰迥紇屎液俱下眾軍呼笑虜大慚繇是不敢暴。
渾瑊為京畿渭北節度觀察使德宗建中四年朱Г頻驅逆黨圍逼奉天賊勤力拒討之嘗為流矢所中竟不自言忍瘡痛格戰不已。
王武俊為成德軍節度興元初朱滔圍貝州武俊與澤潞節度李抱真合軍於貝丘抱真為方陣武俊用奇兵朱氵空營合戰武俊不釋甲而馳之氵望風奔潰自相蹂踐死者十四五收其輜重器甲馬牛不可勝。
馬燧為檢校左散騎常侍兼御史大夫河陽等城使時汴州大將李靈曜反詔燧與淮西節度李忠臣合軍討之靈曜選銳兵八千號為餓狼軍燧獨引軍擊破之進至浚儀是時河陽兵冠諸軍。
高固少隨渾瑊從戎於朔方德宗幸奉天固嘗在瑊麾下是時賊兵已突入東壅門固引甲士亂揮長刀連斫數賊拽車塞闔一以當百賊乃退以功封渤海郡王。
張茂昭為義武節度使憲宗元和四年王承宗叛茂昭使長男克讓渡水刀溝南與賊合戰屢捷茂昭親披介胄當賊前鋒者數次累獻戎捷幾覆承宗會朝廷赦承宗詔班師。
李光顏為忠武軍節度元和九年討淮西吳元濟營於時曲賊眾晨壓光顏之壘而陣光顏不得出乃自毀其柵之左右出騎以圍之光顏將數騎冒堅而沖之出入者數四賊眾盡識光顏故矢集其身如猬毛焉其子攬光顏馬鞅止其深入光顏舉刃叱退之於是人爭踴躍賊遂大潰。
史敬奉為朔方軍礻卑將矛矢在手前無彊敵甥侄及僮使近二百人每以自隨臨陣入敵輒分其隊為四五不相知及相遇已皆有獲虜元和中西戎犯邊敬奉白節度使杜叔良請兵率三千人備一月糧深入蕃界叔良與之二千五百人敬奉既以眾行十餘日人莫知者皆謂吐蕃盡殺之矣。乃由他道深入突出蕃眾之後戎人驚潰敬奉率眾大破之殺戮不可勝計敬奉形甚短小。若不能勝衣至於野外馳逐能擒奔馬自執鞍勒隨鞍躍上然後羈帶矛矢在手前無彊敵。
劉澠為忠武軍節度李光顏帳中親將光顏討吳元濟用為前鋒蔡將有董重質者守洄曲其部下乘騾接戰號騾子軍最為勁悍官軍嘗警備之澠驍勇善射每與騾軍接戰必冒刃陷陣俘馘而還(又云:澠為忠武軍小校討淮西前後遇賊血戰鋒刃所傷死者數百)。
石雄為徐州捉生兵馬使勇敢善戰氣淩三軍文宗時王智興討李同捷雄先驅渡河前無堅戰。
梁寇彥卿唐天復巾太祖迎昭宗於鳳翔累與岐軍對陣時彥卿為諸道馬步三軍排陣使常躬擐甲胄乘其所賜烏馬騁於陣前大祖目之曰:真神將也。昭宗還京師賜為迎鑾毅勇功臣。
李思安本宋人也。祖父皆隸職於宣武軍之靜戎鎮思安幼拳捷有膂力所為不嚐未弱冠長六尺超超然有拔行伍取富貴意唐乾符廣明間群盜大起思安棄州裏投盜中太祖始鎮夷門自巢軍諸隊間鳥逝歸我初以為騎士思安善用槊每從上征伐嘗飛馬出敵陣之後測其厚薄而還或敵有恃猛悍炫者太祖多命取之必鷹揚飈馳擒馘於萬甲之際出入自。若如蹈無人中由是疊委戎事累授劇郡。
王景仁為淮南西北面行營招討應接使伐壽州俄而朱瑾以大軍至景仁力戰不屈嘗以數騎身先奮擊寇不敢逼乃引兵還及濟淮復自殿軍。
氏叔琮為後院馬軍都將時東伐徐軍多歷年所叔琮身當矢石奮不顧命。
朱珍徐州豐縣人太祖鎮汴兼領招討使署珍為宣武右職以總腹心從太祖以汴宋亳之師入西華破王夏寨勇冠諸軍。
張存敬唐中和中從太祖赴汴以其壯節頗見親虐首為右騎都將從討巢蔡凡歷百戰多於危蹙之間顯有奇略光啟中晉軍圍張宗奭於盟津太祖遣丁會葛從周存敬同往馳救存敬引騎軍先犯虜騎諸將翼之虜騎大敗乃解河橋之圍。
葛從周為邢州留後時幽州劉仁恭率眾寇魏州屠其郡從周自邢臺馳入魏州燕軍突上水關攻館陶門從周與賀德倫率五百騎出戰謂門者曰:前有敵不可返顧命闔其門從周等極力死戰大敗燕人擒都將薛突厥。
王重師為[A13C]州刺史唐乾寧中太祖攻濮州縱兵壞其墉濮人因屯火塞其壞壘煙焰亙空人莫敢越重師方苦金瘡臥其軍次諸將或勉之乃躍起命壯士悉取軍中氈罽投水中擲於火上重師然後率精銳持短兵突入諸軍踵之濮州乃陷重師為劍所傷身被八九钅倉丁壯荷之還營。且將斃矣。太祖驚惜尤甚曰:雖得濮壘而失重師奈何亟命以奇藥療之彌月始愈。
劉知俊為軍校披甲上馬輪劍入敵勇冠諸將太祖命左右義勝兩軍隸之尋為左開道指揮使故當時人謂之劉開道。
張歸霸初為宣武軍劇職唐光啟三年夏與秦宗賢戰於萬勝翼日秦宗權遣將張至來寇列陣於赤岡一日出騎將較勝歸霸為飛戈所中即拔馬卻逸控弦一發賊洞頸而墜遂兼騎而還太祖時於高丘下瞰備見其狀面加賞激賞以金帛其所獲馬賜之。又嘗被命以控弘之士五百人伏於壕內太祖統數百騎稍逼其寨蔡人果以銳士摩壘來追歸霸發伏兵掩殺千餘人奪馬數千匹尋奏授左散騎常侍。
張歸厚為太祖軍校時淮西兵力方壯太祖之師尚寡歸厚以少擊眾往無不捷唐光啟三年春與秦宗賢戰於萬勝大破之其夏蔡將張至以數萬眾屯於赤岡歸厚嘗與至單騎鬥於陣至不能支而奔師徒乘此大捷太祖大悅立署為騎軍長仍以鞍馬器幣賜之及佐朱珍討時溥寨於豐蕭之間歸厚來往徐壘如行坦途甚為諸將嘆服龍紀初奏遷檢校工部尚書其年冬復伐徐歸厚以偏師逕進至九里山下與徐兵遇時我之叛將陳在賊陣中歸厚忽見之瞋目大罵單馬直往期於必取會飛矢中左目而退徐戎甚眾莫敢追之。
霍存為曹州刺史始朱友裕以大軍伐鄆臨其壁既而師陷圍中以急來告存領二百騎馳赴擊退之太祖喜拔為諸軍都指揮使。
王檀初為汴小將汴將楊彥洪破巢將尚讓李謙於尉氏門外檀在戰中摧鋒陷陣遂為太祖所知稍蒙擢用蔡將張存敢乘亂據雒陽檀與勇士數十人潛入賊柵邀其輜重存敢遁走檀初為汴小將從擊秦宗賢於鄭州西北河灘之上於太祖馬前射賊將孫安應弦而斃。
徐懷玉為畦坊節度使材氣剛勇臨陣未嘗折退平生金瘡被體有戰將之名焉。
王彥章以驍勇見稱累歷刺史不知書行師將兵無法術能先登陷陣奮不顧身每入陣使二鐵钅倉一橫馬鞍一秉在手酣戰揮擊敵人避之。
謝彥章臨敵禦眾則肅然有上將之威每敦陣整旅左旋右抽雖風馳雨驟亦無以逾其迅速也。故當時騎士為用及其遇害眾皆惜之。
牛存節字贊正青州博昌人也。少以雄勇自負初授宣義軍小將屬蔡寇至金堤驛犯酸棗靈昌存節日與之鬥凡二十餘往每往必執俘而還前後斬首二千餘級獲輜畜甚眾太祖擊蔡賊於板橋赤岡酸棗門封禪寺枯河北存節皆豫其行與諸將於濮州南劉橋範縣大破鄆眾自此深為太祖獎遇。
後唐周德威小字陽五從武皇為內衙軍副唐光化二年三月汴將氏叔琮率眾逼太原有陳章者以虓勇知名眾謂之夜義言於叔琮曰:晉人所恃者周陽五願擒之請賞以郡陳章嘗乘駿馬朱甲以自異武皇戒德威曰:我聞陳夜義欲取爾求郡宜善用備之德威曰:陳章大言未知鹿死誰手他日致師戒部下曰:如陣上見陳夜義爾等但走德威微服挑戰部下偽退陳章徒馬追之德威背揮鐵钅過擊墮其馬生獲以獻由是知名天祐九年五月七日劉守光令驍將單廷珪督精甲萬人出戰德威遇於龍頭崗初廷珪謂左右曰:今日擒周陽五既臨陣見德威廷珪單騎持钅倉窮追德威垂及德威側身避之廷珪少退德威奮撾擊墮其馬生獲廷珪其黨大敗斬獲三千級獲大將李山海等五十二人。
史儼代州雁門人以便騎射給事於武皇為帳中親將驍果絕眾善擒生設伏望塵揣敵所向皆捷自武皇入定三輔誅黃巢每出師皆從。
高行珪燕人也。家世勇悍與弟行周俱有武藝初仕燕為騎將驍果出諸將之右。
李嗣忠從武皇為左廂馬軍都將救河西與梁接戰應弦斃者甚眾而槊中其口酣戰未解及退莊宗視其傷深加慰勉轉內衙門都步將遼州刺史。
朱洪實不知何許人以武勇累歷軍校長興中為馬軍都指揮使秦王為元帥以洪實驍果尤寵待之。
李存孝驍勇冠絕常將騎為先鋒梁祖令張全義攻澤州李罕之告急於武皇武皇遣存孝率騎五千援之初汴人攻澤州呼罕之曰:相公常恃太原輕絕大國今張相國已圍太原葛司空已入潞府旬日之內沙陀無穴自處相公何路求生耶存孝聞其言不遜選精騎五百繞汴營呼曰:我沙陀無穴者候爾肉饌軍可令肥者出鬥汴將有鄧季筠者亦以驍勇聞乃引軍出戰存孝激勵部眾舞槊先登一戰敗之獲馬千匹生擒季筠於軍中是夜汴將李讜收軍而遁存孝追擊至馬牢關俘斬萬計遂退攻潞州存孝初為太祖紀綱給事帳中後鎮邢州存孝每臨大敵被重鎧橐弓坐槊仆人以二騎從陣中易騎輕捷如飛獨舞鐵撾挺身陷陣萬人辟易蓋古張遼寧之比也。
李存審事太祖為五院都知兵馬使常從討赫連鐸存審冒刃死戰血流盈袖太祖手自封瘡旦夕臨問後為藩漢副總管戰於胡柳陂晡晚之後存審引魏州銀钅倉軍敗賊於山下是日周德威不利師逗撓賊鋒四集存審與其子彥饒彥圖冒刃血戰俄陷賊陣與帝軍合大破汴軍。
李建及為衛軍校天祐七年柏鄉之役汴將韓追周德威至高邑南野河上鎮定兵扼橋道韓選精兵堅奪之莊宗登高而望鎮定兵將衄謂建及曰:如賊過橋則勢不可遏卿計如何建及於部下選士二百挺钅倉大噪刺汴軍卻之於橋下胡柳之役前軍逗撓際晚汴軍登土山建及一戰奪之莊宗欲收軍詰朝合戰建及橫槊當前曰:賊大將已亡乘此易擊王但登山觀臣破賊即引銀钅倉效節軍大呼奮擊三軍增氣由是王師復振遷魏博內外衙都將十六年梁將賀瑰寇德勝南城圍塹既周。又以艨艟戰艦斷我津渡百道攻城萬旅齊進負芻運石填塞池塹我營將士氏延賞於城中多蓄芻草每賊乘城束蘊灌膏燔焰騰天賊焦爛於下不可勝紀莊宗馳騎而往陣於北岸津河不通延賞告矢石將盡上積錢帛於軍門募能破賊公者如是獻伎者數十或言能吐火焚舟或言能遊水破艦或言能破咒兵刃悉試之卒無成功城中危急所爭晷漏虎臣不能勇智士不能謀莊宗憂形於色建及擐甲而進曰:賊帥傾巢敗死在茲一舉如我師不南則彼為得計今,豈可限一衣帶水而縱敵憂君今日勝負臣當效命遂以巨索聯舟十艘選效節卒三百人持斧披鎧鼓而行中流擊之賊樓公三層蒙以牛皮懸板為楯如埤兒之制我公將近流矢雨集建及率持斧者入賊艨艟間斬其竹破賊懸楯以槊刺之於上流取甕百以木夾口竹笮維之。又以巨索牽制積芻薪於上灌脂沃膏火發亙天別維巨艦中實甲士乘煙鼓訁賊斷紲而下沈溺者殆半我軍由是得渡莊宗曰:周瑜得黃蓋而挫曹公吾有建及卒破賊艦奇才猛將何代無之。
史敬思為元府都督從入關破黃孽定三輔平陳蔡衛常為騎將挺身酣戰勇冠三軍當太祖上原之難敬思方大醉從者嗛俞之蹶然而起登驛樓控弦射賊矢不虛發汴人橫死樓下既而遇雨翼太祖登尉氏門敬思迷墜擁門故陷賊太祖還營流涕久之。
史建瑭為前鋒時梁太祖攻縣建塘以三百騎雜芻牧者突賊營梁人燒營而遁。
李嗣昭為昭義節度汴將李思安將兵攻潞州嗣昭嘗享諸將登城張樂賊矢中足嗣昭密拔毀之坐客不之覺酣飲如故以安士心。
夏魯奇字邦傑青州人幼有雄傑之志初試宣武軍為軍校與主將不協遂歸於我莊宗以為護衛指揮使從周德威攻幽州燕將有單廷珪元行欽時稱驍勇魯奇每與之接戰莫不氣勢淩制每鬥不能自解將士皆釋兵而觀軍中稱賞梁將劉在沔水莊宗深入致師劉設伏魏縣西南河曲間葭蘆中莊宗不滿千騎汴人伏兵萬餘人大訁而起圍莊宗五六重魯奇與玉門關烏得兒等奮命決戰俄而李存審外救至方解魯奇持钅倉攜劍專衛莊宗手殺百餘人是役烏得兒被擒魯奇所傷盈膚。
李嗣肱為礻卑將時梁太祖新屠{УУ}強其將賀德倫急進攻縣梁祖率師五萬合勢營於之西嗣肱自下博率騎二百薄晚與梁之樵芻者相雜日既晡入梁軍營門諸騎相合大訁弧矢星發虓闞馳突汴人不知所為營中大擾既瞑殿騎而退是夜梁祖燒營而遁解縣之圍。
安敬思少給事帳中及壯便騎射驍勇冠絕常將騎為先鋒未嘗挫敗。
安金全為振武軍節度使時梁孽未平兩軍對壘汴之遊騎每出必為金全所獲故賊之偵邏者咸懼之目之為五道蓋比陰鬼將有五道之名以取人命故也。金全累為刺史以老病退居太原天祐中汴將王檀率師三萬乘莊宗在鄴來襲并州時城無備兵敵軍奄至監軍張承業大恐計無所出閱諸司丁匠登陴捍禦外攻甚急金全遽出見承業曰:老夫退居抱疾不任軍事然吾王家屬在此王業本根之地。若一旦為敵所有大事去矣。請以軍甲見授為公備寇承業即時授之金全披甲上馬召率子弟及退諸將得數百人夜出北門擊賊於羊馬城內梁人驚潰由是退卻。
白奉進初為礻卑將時梁人圍李嗣昭於潞潞人苦之俄而莊宗嗣位率親兵赴之奉進挺身首犯賊鋒諸將繼之莊宗睹而壯焉。
西方鄴事莊宗為奉義指揮使每從征討咸以身先元行欽為散員都部署賜姓名紹榮莊宗好戰勇於大敵或臨陣有急兵行欽必橫身解鬥翼衛之莊宗營於德勝與汴軍戰於潘張王師不利諸軍奔亂莊宗得三四騎而旋中野為汴軍數百騎攢槊攻之事將不測行欽識其幟急馳一騎至奮劍斷二矛斬一級汴軍乃解圍翼莊宗還宮流涕言曰:富貴與卿共之自是寵冠諸將寵。
郭延魯天成中汴將朱守殷叛命延魯從車駕東幸至其地攻壘先登尋平守殷以功授汴州步軍都指揮使。
晉潘環初事梁累遷右雄威指揮使時梁人與唐莊宗對壘於河上環每豫戰先登陷敵金瘡遍體莊宗知其名及平梁令典禁軍。
張廷蘊初仕唐武皇為小校及莊宗救上黨戰柏仁攻蒯丘下邢魏皆從之後戰莘縣胡柳陂繼為流矢所中瘡瘢盈於面首莊宗寵之統御營黃甲軍常在左右。
史建瑭武略出人善騎射事唐莊宗出軍攻伐多為先鋒將敵人畏之謂之史先鋒累立戰勛歷澶洛相三州刺史。
安友謙為供奉官晉天福五年馬全節為安州節度使會李金全據州叛因命全節引兵討之友謙登鋒獨戰奮不顧身所當之者無不敗潰。
白延遇歷典禁軍累遷至檢校司空天福中晉祖在鄴安鐵胡叛於鎮州帥眾數萬指闕而來晉祖命杜重威統諸將以禦之時延遇不豫其行乃立告晉祖願以身先及陣於宗城延遇帥其統屬犯之斬級數百戰既酣而劍亦折諸將由是推服晉祖聞之即命中使以寶劍良馬賜之常山平以功授檢校司徒充馬軍左廂都校。
相裏金初為唐莊宗親衛小校後與梁師戰於柏鄉及胡柳陂襲德勝口攻廣邊軍擒元行欽圍幽州及慈丘柵所至先登奮武軍罕出其右。
萇從簡陳州人也。初事唐莊宗為小校每遇攻城召人為梯頭從簡應募莊宗為其武勇領帳前親衛兼步軍都指揮使一日莊宗領大軍對陣登高而坐敵人有執大幟揚其武者莊宗指之謂左右曰:猛士也。從簡曰:臣為大王取之莊宗慮其不捷不許從簡退乃潛領十數人挺身而入奪幟以歸萬眾鼓訁莊宗壯之而賜賚甚厚。又嘗中箭而鏃入於骨使醫工出之以刃鑿骨恐其痛也。良久未能搖動從簡瞋目謂曰:何不深鑿洎出之左右無不惻然從簡顏色自。若其勇壯皆此類也。
張方進少而無賴初事唐武皇以騎射著名攻城野戰勇不顧命嘗與梁師對陣持銳首短刀躍馬獨進務逞其志殺而不獲及兵刃毀弱則易以大钅追左右奮擊出沒往返彌縫皆斷無敢當者莊宗明宗素憐其雄武復獎其戰功故累典大郡。
王清為奉國軍都虞侯時襄州安從進叛從高行周討之逾年不下一日清請先登諸眾繼其後會有內應者遂拔其城清以中重創有詔褒慰。
皇甫遇為滑州節度使開運三年契丹率眾圍邢州遇與安審琦慕容彥超等禦之遇使渡漳河敵前鋒大至遇引退轉鬥二十里至鄴南榆林店遇謂審琦曰:彼眾我寡走無生路不如血戰遂自辰至未戰百餘合所傷甚眾遇所乘馬中鏑而死遇有紀綱杜知敏以馬授遇遇得馬復戰久之槊解顧杜知敏已為寇獲遇謂彥超曰:知敏倉皇之中以馬輟我義也。安可使陷於寇中遂與彥超躍馬取知敏而還敵騎壯之俄而軍士復合遇不能解時審琦已至安陽河謂首將張從恩曰:皇甫遇等未至必為敵騎所圍。若不救則成擒矣。從恩曰:敵勢甚熾無以支吾將軍獨往無益審琦曰:成敗命也。設。若不濟則與之俱死假。若失此二將將何面目以見天子遂率鐵騎北渡赴之敵見塵起謂救軍並至乃引去遇彥超中數钅倉得還時諸軍嘆曰:此三人者真猛將也。遇累官至檢校大司空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石公霸以天福九年契丹入寇少帝親征公霸為先鋒指揮使遇敵數萬騎於城之北為敵所圍高行周符彥卿在城之東南方息於林下忽聞敵至駭愕督軍而進才數千騎眾寡不敵行周遣人馳告景延廣請益師延廣遲留候帝進止既而行周等為賊圍之數重三人大訁瞋目奮擊賊眾傷死者甚多帝自禦親兵援之獲免。
漢張鵬晉開運中為前鋒監押時契丹逼檀州鵬奮身擊敵被創而還其後累為邊城戍守士伍服其勇劉在明後唐明宗時為奉聖左廂都指揮使領和州刺史從幸汴州至榮陽聞朱守殷叛用為前鋒至汴城率先登城賊平授汴州馬步軍都指揮使。
周王殷後唐天成中為靈武都指揮使張令昭據鄴叛朝廷命將討之殷冒矢石率先登城以功授邢州刺史漢祖受命從征杜仲威於鄴下會慕容彥超請收城殷與劉詞皆率先登梯沖力戰殷矢洞於首久之出鏃於口以是漢祖嘉之。
劉詞晉天福中從杜重威敗安鐵胡於宗城乃圍鎮陽詞自登雲梯身先士卒以功加檢校司徒泌州刺史。
孫行友為義武軍節度留後性豪邁有膽氣在郡屢挫邊寇累上章言契丹離合臣願得勁兵三千乘襄平定幽州太祖雖未允請行壯其雄彳建故以義武軍留後授之。
史彥超為鄭州防禦使劉崇之寇潞州也。車駕親征以彥超為前鋒都指揮使高平之戰先登陷陣以功授葉州節度使。
●卷三百九十七
○將帥部·懷撫
傅載招攜之訓書紀柔遠之說斯懷撫之謂矣。其奉辭為將授命致討總戎作鎮守邊固圉而能推以恩信布之仁惠招輯流散收恤孤弱綏懷新附撫柔異類俾鄰邦敵境愛之如椒蘭外夷殊俗歸之如父母用能固守疆場謐清障塞成勞來安定之績致和平富庶之美《詩》曰:民之攸暨。又曰:懷我好音自非誠心內著德聲外暢亦何以致其感悅哉!。
漢段會宗再為西域都會宗既出諸國遣子弟郊迎小昆彌安日前為會宗所立德之(懷會宗之恩德也。)欲往謁諸翎侯止不聽遂至龜茲諸城郭甚親附(謂城郭諸國)後漢鄧禹為前將軍建武初光武分麾下精兵一萬人使鄧禹西入關時赤眉入長安三輔連覆敗赤眉所過殘賊百姓不知所歸聞禹乘勝獨克而師行有紀皆望風相攜負以迎軍降者日以千數眾號百萬禹所止輒停車駐節以勞來之父老童犀垂髪戴白滿其軍下莫不感悅,於是名震關西帝嘉之數賜書褒美。
祭彤為遼東太守使招呼鮮卑示以財利其大都護偏何(鮮卑名也。)遣使奉獻願得歸化彤慰納賞賜稍復親附其異種滿離高句驪之屬遂駱驛款塞彤為人質厚重毅撫夷狄以恩皆畏而愛之故得其死力。
鄧訓章帝時為謁者會上谷太守任興欲誅赤沙烏桓恐恨謀反詔訓將黎陽營兵屯狐奴以防其變(漢官儀曰:漢興以幽冀并州兵克定天下故於黎陽立營以謁者監之狐奴縣屬漁陽郡也。)校尉張紆誘誅燒當種羌迷吾等繇是諸羌大怒謀欲報怨朝廷憂之公卿舉鄧訓代紆為校尉諸羌激忿遂相與解仇結婚交質盟詛眾四萬餘人期冰合渡河攻訓先是小月氏胡分居塞內勝兵者二三千騎皆勇彳建富彊每與戎戰常以少致多雖首施兩端(首施猶首鼠也。)漢亦時收其用時迷吾子迷唐別與武威種羌合兵萬騎來至塞下未敢攻訓先欲脅月氏胡擁衛稽故(稽故謂稽留事故稽故字一作諸故)令不得戰議者咸以羌胡相攻縣官之利以夷伐夷不宜禁護訓曰:不然今張紆失信眾羌大動經常屯兵不下二萬轉運之費空竭府帑涼州吏人命縣絲髪原諸胡所以難得意者皆恩信不厚耳今因其迫急以德懷之庶能有用遂令開城及所居園門悉驅群胡妻子內之嚴兵守衛羌掠無所得。又不敢逼諸胡因即解去由是湟中諸胡皆言漢家常欲鬥我曹今鄧使君待我以恩信開門內我妻子乃得父母咸歡喜叩頭曰:唯使君所命訓遂撫養其中少年勇者數百人以為義從。
竇憲為車騎將軍和帝永元元年出雞鹿塞遣軍司馬吳汜梁諷奉金帛遺北單于宣明國威而兵隨其後時虜中乖亂諷所到輒招降之前後萬餘人遂及單于於西海上宣國威信致以詔賜單于稽首拜受諷因說宜修呼韓邪故事保國安人之福(言依附漢家自保護其國也。宣帝時呼韓於款塞朝於甘泉宮請留居光祿塞下有急保漢受降城居)單于喜悅即將其眾與諷俱還到私渠海聞漢軍已入塞乃遣弟右溫禺鞮王奉貢入侍隨諷詣闕憲以單于不自身致奏還其侍弟明年單于復遣車諧儲王等款居延塞欲入朝見願請大使竇憲上遣大將軍護軍班固行中郎將與司馬梁諷迎之會北單于為南匈奴所破被創遁走固至私渠海而還。
陳禪左轉玄菟候城障尉會北匈奴入遼東追拜遼東太守胡憚其威疆退還數百里禪不加兵但使吏卒往曉慰之單于隨降還郡禪於學行禮為說道義感化之單于懷服遺以胡中珍物而去。
種暠為尚書會匈奴寇並涼二州桓帝以為度遼將軍暠到營所先宣恩信誘降諸胡羌虜先時有生見獲質於郡縣者悉遣還之誠心懷撫信賞分明由是羌胡龜茲莎車烏孫等皆來順服。
劉虞為幽州刺史民夷感其德化自鮮卑烏桓扶餘穢邪單貊之輩皆隨時朝貢無敢擾邊者後前中山相張純等與烏桓大人共連盟攻薊下復以虞為幽州牧虞到薊罷省屯兵務廣恩信遣使告烏桓峭王等以朝恩寬弘開許善路。又設賞購純等純走出塞餘皆降散。
魏蘇則為金城太守是時喪亂之後吏民流散饑窮戶口損耗則撫循之甚謹外招懷羌胡得其牛羊以養貧老與民分糧而食旬日之間流民皆歸得數千家。
丘興為武威太守內撫吏民外懷羌胡卒使柔附及群雜胡棄惡詣興興皆安卹使盡力田。
牽招為使持節護鮮卑校尉屯昌平是時邊民流散山澤。又亡叛在鮮卑中者處有千數招廣布恩信招誘降附建義中郎將公孫集等率將部曲咸各歸命使還本郡。又懷來鮮卑素利彌加等十餘萬落令皆款塞。
吳孫歆為鎮北將軍為邊將數十年青徐汝沛頗來歸附淮南濱江屯候皆徹兵遠徙徐泗江淮之地不居者各數百里。
陸遜為大將軍大帝嘉禾五年北征遜遣將軍周峻張梁等擊江夏新市安陸石陽石陽盛峻等奄至人皆捐物入城城門噎不得關其所生獲皆加營護不令兵士干擾侵侮將家屬來者使就料視。若亡其妻子者即給衣糧厚加慰勞發遣令還或有感慕相攜而歸者鄰境懷之江夏功曹趙濯弋陽備將裴生及夷王梅順等並帥支黨來附遜遜傾財帛周贍經恤孫皎為征虜將軍督夏口皎嘗遣兵候獲魏邊將吏美女以進皎更其衣服送還之下令曰:今所欲誅者曹氏其百姓何罪自今已往不得擊其老弱由是江淮間多歸附之。
魯肅代周瑜鎮江陵後下屯陸口威恩大行眾增萬餘人拜漢昌太守偏將軍。
呂蒙為左護軍虎威將軍襲蜀軍於南郡蒙入據城盡得蜀中之將士家屬皆撫慰令軍中不得幹歷人家蒙旦暮使親近存恤耆老問所不足疾病給醫藥饑寒者賜衣糧凡府藏財寶皆封閉以待大帝至蜀軍在道路數使人與蒙相聞蒙輒厚其使周遊城中家家致問或手書示信蜀使還私相參詢咸知家門無恙見待過於平時故蜀吏士無鬥心會權尋至眾自知孤窮乃走麥城西至漳鄉人皆委蜀而降荊州遂定。
晉羊祜鎮荊州增修德信以懷柔初附慨然有吞並之心每遇吳人交兵克日方戰不為掩襲之計將帥有欲進譎詐之策者輒飲以醇酒使不得言人有略吳二兒為俘者祜遣送還其家後吳將夏詳邵顗等來降二兒之父亦率屬與俱吳將陳尚潘景來寇祜追斬之美其死節而厚加殯殮景尚子弟迎喪祜以禮遣還吳將鄧香掠夏口祜募生縛香既至宥之香感其恩率部曲而降祜出軍行吳境刈穀為糧皆計所侵送絹償之每會眾江沔遊獵常止晉地。若禽獸先為吳人所傷而為晉所得者皆封還之。
杜預為征南大將軍荊土肅然吳人赴者如歸矣。張華為都督幽州諸軍事領護烏桓校尉安北將軍華撫納新舊戎夏懷之東夷馬韓星彌諸國依山帶海去州四千餘里歷世未附二十餘國並遣使朝貢,於是遠夷賓服四境無虞。
王渾為安東將軍鎮壽陽渾不尚刑名處斷明允時吳人新附頗懷畏懼渾撫循羈旅虛懷綏納座無空席門不停賓,於是江東之士無不悅附。
周浚為折沖將軍揚州刺史移鎮秣陵時吳初平屢有逃亡者頻討平之賓禮故老搜求俊乂甚有威德吳人悅服劉琨為并州刺史時東瀛公騰自晉陽鎮鄴並土饑荒百姓隨騰南下餘戶不滿二萬寇賊縱橫道路斷塞琨募得千餘人轉鬥至晉陽府寺焚毀僵屍滿地其有存者饑羸無復人色荊棘成林豺狼滿道琨剪除荊棘收葬枯骸造府朝建市獄寇盜至來掩襲常以城門為戰場百姓負盾以耕屬鞬而耨琨撫循勞徠甚得物性在官未期流人稍復雞犬之音復相接矣。士奔迸者多歸於琨琨善於懷撫而短於控禦一日之中雖歸者數千去者亦相繼克期與猗盧討劉聰盧父子相圖盧及兄子振皆病死徒屬四散琨子遵先質於盧眾皆附之及是遵與箕淡等率盧眾三萬人牛馬羊十萬悉眾歸琨琨由是復振率眾百騎自平城撫納之。
祖逖為奮威將軍討樊雅陳川遣將李頭率眾援之力戰有勛逖時獲雅駿馬頭甚欲之而不敢言逖知其意遂與之頭感逖恩遇每嘆曰:若得此人為主吾死無恨川聞而怒遂殺頭頭親黨馮寵率其屬數百人歸於逖後鎮雍丘數遣軍要截石勒勒屯戎漸候騎嘗獲濮陽人逖厚待遣歸咸感逖恩德率鄉里五百家降逖勒。又遣精騎萬人距逖復為逖所破勒鎮戍歸附者甚多時趙固上官已李矩郭默等各以詐力相攻擊逖馳使和解之示以禍福遂受逖節度逖愛人下士雖疏交賤隸皆恩禮遇之由是黃河已南盡為晉土河上堡固先有任子在胡者皆聽兩屬時遣遊軍偽抄之明其未附諸塢主感戴胡中有異密以聞前後克獲亦由此也。
荀羨監青州諸軍事領兗州刺史先是石季龍死胡中大亂羨撫納降附甚得眾心。
魏浚為武威太守以亂不之官及雒陽陷屯於雒北石梁塢撫養遺眾漸修軍器其附賊者皆先解喻說大晉運數靈長行已建立歸之者甚眾其有恃遠不從命者遣將討之服從而已不加侵暴,於是遠近感悅繈負至者甚眾應。
詹為南平太守都督平天門武陵軍事天門武陵蠻並反詹討降之時政令不一諸蠻怨望並謀背叛詹召蠻酋破銅券與盟由是懷詹數郡無虞其後天下大亂詹境獨全百姓歌之。又為平南將軍江州刺史時王敦新平人情未安詹撫而懷之莫不得其歡心百姓賴之。
陶侃為龍鑲將軍武昌太守時天下饑荒亡者歸之盈路侃竭資賑給焉。
桓宣為平北將軍鎮襄陽宣久在襄陽綏撫僑寓甚有稱績。又監沔中軍事南中郎將江夏相石勒荊州刺史郭敬戍襄陽陶侃使其子平西參軍斌與宣俱攻樊城拔之竟陵太平李陽。又破新野敬懼遁走宣與陽遂平襄陽侃委宣鎮之以其淮南部曲立義成郡宣招懷初附。
桓伊都督豫州諸軍事西中郎將豫州刺史在州十年綏撫荒雜甚得物情桓沖卒遷都督江州荊州十郡豫州四郡軍事江州刺史將軍如故假節伊到鎮以邊境無虞宜以寬卹為務乃上疏以江州虛耗加連歲不登今餘戶有五萬六千宜並合小縣除諸郡逋米移州還鎮豫章詔令移州尋陽其餘皆聽之伊隨宜拯撫百姓賴焉。
褚為豫州司馬督司州軍事太傅參軍王玄代為郡時梁國部曲將耿奴甚得人情而專勢常優遇之玄為政既急知其不能容奴因謂曰:卿威殺已多而人情難一宜深慎之玄納言外羈縻奴而內懷憤及遷為陳留將發乃收奴斬之餘黨聚眾殺玄梁郡既有內難而徐州賊張平等欲掩襲之郡人遑惑將以郡歸平荀組遣往撫之眾心乃定。
郗恢督梁秦雍司荊揚並等州諸軍事建威將軍雍州刺史假節鎮襄陽恢甚得關隴之和降附者動有千計。
瑯琊武王伷起家為寧朔將軍監守鄴城有綏懷之稱。
宋柳元景為建威將軍北伐斬魏將張是提乂斬三千餘級面縛軍門者二千餘人元景輕騎晨至魏兵之面縛者多河內人元景詰之曰:汝等怨王澤不接請命無所今並為魏盡力便是本無善心順附者存恤從惡者誅滅欲知王師正如此也。眾皆曰:虐虜見驅後出赤族以騎蹙步未戰先死此將軍所親見非敢背中國也。諸將欲盡殺之元景以為不可曰:今王旗北掃當令仁聲先路乃悉釋而遣之家在關裏者符守關諸軍聽出皆稱萬歲而去。
檀道濟為冠軍將軍武帝北征道濟為前鋒至雒陽凡拔城破壘俘四千餘人議者謂應悉戮為京觀道濟曰:伐罪吊人正在今日皆釋而遣之,於是戎夷感悅相率歸之者甚眾。
梁孫謙宋明帝泰始初事建安王休仁休仁以為司徒參軍言之明帝擢為明威將軍巴東建平二郡太守郡居三峽常以威力鎮之謙將述職敕募千人自隨謙曰:蠻夷不賓蓋待之失節耳何煩兵役以為國費固辭不受至郡布恩惠之化蠻獠懷之競餉金寶謙慰喻而一無所納及掠得生口皆放還家俸秩出吏民者悉原除之郡境翕然威信大著視事三年徵還為撫軍中兵參軍。
徐文盛武帝大同末為持節督寧州刺史先是州在僻遠所管群蠻不識教義貪欲財賄劫奪相尋前後刺史莫能制文盛推心撫慰示以威德夷獠感之風俗遂改。
張興世為遊擊將軍北伐次下邳號令嚴明所至獨克下邳人多有欲來降惠紹曰:我。若得城諸卿皆是國人。若不能破賊徒令公等失鄉非朝廷吊人本意也。今。且安堵復業勿妄自辛苦降人感悅。
陳沈恪宣帝時都督廣衡東衡交越成定新合羅愛德宜黃利安石雙等州諸軍事鎮南將軍平越中郎將廣州刺史恪未至鎮前刺史歐陽紇舉兵拒險恪不得進朝廷遣司空章昭達督眾軍討紇紇平乃入州州罹兵荒所在殘毀恪綏懷安輯被以恩惠嶺表賴之。
裴忌以大建五年為都官尚書吳明徹督諸軍北伐詔忌以本官監明徹軍淮南平授軍師將軍豫州刺史忌善於綏撫甚得民和。
後魏寇贊初為後秦襄邑令姚泓滅秦雍人千有餘家推贊為主歸順拜綏遠將軍魏郡太守其後秦雍之民來奔河南滎陽河內戶至萬數拜贊安遠將軍南雍州刺史軹縣侯治於雒陽立雍州之郡縣以撫之由是流民繈負自遠而至三倍於前。
於栗磾明元時為鎮遠將軍河內鎮將撫導新邦甚有威惠。
刁雍為鎮東將軍與叔孫建攻青州建先攻東陽雍至招集義眾得五千人遣撫慰郡縣土人盡下送租供軍。又詔令南入以亂賊境雍攻克項城會有敕追令隨機立效雍,於是招集譙梁彭沛民五千餘家置二十七營遷鎮濟陰。
東平王翰初封秦王太武時鎮χ罕以信惠撫眾羌戎敬服改封東平王。
陸俟轉都督雒豫二州諸軍事虎牢鎮大將平涼休屠金崖羌狄子玉等叛復轉為使持節散騎常侍平西將軍安定鎮大將既至懷柔羌戎莫不歸附。
盧度世為假節鎮遠將軍齊州刺史州接邊境將士數相侵掠度世乃禁勒所統還其俘虜二境以寧趙逸為寧朔將軍赤城鎮將綏和荒服十有餘年百姓安之。
叔孫建為平原鎮大將征南大將軍在平原十餘年綏懷內外甚得邊稱。
陸真文成時為安西將軍長安鎮將東平王道符反於長安殺雍州刺史魚玄明關中草草以真為長安鎮將賜爵河南公長安兵民素服威信真到撫慰之皆怡然安靜。
尉撥為晉昌鎮將綏懷邊民甚著稱績後為杏城鎮將在任九年大收民和山民一千餘家上郡徒各盧水胡八百餘落盡附為民。
王斤為平北將軍時并州胡酋田卜謀反誅餘眾不安遣斤鎮虎威以撫慰之斤綏靜胡醜甚收聲稱。
李洪之獻文時為內都大官河西羌胡鎮部落反叛獻文親征命洪之與侍中東郡王陸定總統諸軍輿駕至并州詔洪之為河西都將討山胡山胡皆保險拒戰洪之築壘於石樓南白雞原以對之諸將悉欲進攻洪之乃開以大信聽其復業胡人遂降獻文嘉之遷並尚書外都大官。
李崇為鎮西大將軍孝文時巴夷擾動詔崇以本將軍為荊州刺史鎮上洛敕發陜秦二州兵送崇至治崇辭曰:邊人失和本怨刺史奉詔代之自然易帖但須一宣詔旨而已不勞發兵自防使懷懼也。孝文從之乃輕發數十騎直到上洛宣詔綏慰當即帖然尋敕邊戍掠得南齊人者悉令還之南人感德仍送荊州之口二百許人兩境交和無復烽燧之警在治四年甚有稱績召還京師賞賜隆厚。
莫雲為鎮西大將軍時初平河西人心未一雲撫慰新舊皆得其所。
杜纂除積弩將軍領眾詣淮迎降民楊廂等脩立楚鎮招納山蠻李天保等五百戶。
李輔為鎮遠將軍潁川太守帶長社戍輔綏懷招集甚得邊和任城王澄為征南大將軍都督梁益荊三州諸軍事梁州氐帥楊仲顯婆羅楊卜兄弟及符叱盤等自以居邊地險世為凶狡澄至州量彼風俗誘導懷附表送婆羅授仲顯循城鎮副將楊卜為廣業太守叱盤固道鎮副將自餘首帥各隨才而用之附者賞違命者加誅,於是仇池帖然西南款順。
盧淵為京兆王愉徐州刺史南徐州長史沈陵殺將佐勒宿預之眾逃叛陵在邊歷年結構既廣二州人情咸相煽惑陵之餘黨頗見執送淵皆撫而赦之唯歸罪於陵由是眾稍安。
崔敬邕為龍驤將軍管州刺史庫莫奚國有馬百匹因風入境敬邕悉令送還,於是夷人感附。
韓均為冀州刺史都督定冀相三州諸軍事均親身率下明為耳目廣設方略禁斷奸邪,於是趙郡屠谷西山丁零聚黨山澤以去刂害為業者均皆誘慰追捕遠近震跼先是河內未賓民多去就均撫懷之民咸受優復。
皮喜為侍中都督秦雍荊梁益五州諸軍事開府仇池鎮將以其父豹子昔鎮仇池有威信故也。喜至深恩布惠民夷大悅酋帥強好子等各率戶歸附,於是置廣業固道二郡以居之。
傅豎眼宣武時為建威將軍討揚州賊破之仍鎮於合肥齊民歸之者千戶。又詔假節行南兗州事豎眼善於綏撫南人多歸之。又為益州刺史進號冠軍將軍撫蜀人以恩信為本保境安民不以小利侵竊有掠數民入境者移送還本撿勒部下守宰肅然遠近雜夷相率款謁仰其德化思為魏民矣。是以蜀民請軍者旬月相繼宣武甚嘉之。
李紹為撫軍西道都督行秦州事時隴右新經師旅之後百姓多不安業紹善撫納甚得夷夏之心。
彭城王勰為司徒領揚州刺史既定壽春進位大司馬獲南齊汝陰太守王果豫州治中庾稷等數人勰傾心禮之常參坐席果承問進曰:果等契闊生平皓首播越顧瞻西夕餘光幾何今遭聖化正應力茲愚老申展尺寸但在南百口生死分張乞還江外以申德澤勰矜而許之果。又謝曰:殿下賜處有過國士果等今還仰負慈澤請聽仁駕振旅反跡江外至此乃還其為遠人所懷如此。
王肅為散騎常侍都督淮南諸軍事揚州刺史肅頻在邊悉心撫接遠近歸懷附者。若市以誠綏納咸得其心。
安豐王猛子延明孝明時為尚書右僕射元法僧反詔為東道行臺徐州大都督節度諸軍事與都督臨淮王尚書李憲等討法僧梁武帝遣其豫章王綜鎮徐州延明先牧徐方甚得人譽招懷舊土遠近歸之。
爾朱天光孝莊時為鎮東將軍初元顥入雒天光與天穆會爾朱榮於河內榮發之後並肆不安詔天光以本官兼尚書僕射為並肆雲恒朔燕蔚顯汾九州行臺仍行并州以安靜之天光至并州部分約勒所在寧輯顥破尋還京師。
北齊盧潛為揚州道行臺左丞與陳鄰接潛輯諧內外甚得邊俗之和。又為揚州刺史領行臺尚書潛在淮南十三年任總軍民顯祖初平淮南給十年優復平滿之後逮後主天微永平中徵稅煩雜高文海執政斷漁獵人家無以自資諸商胡負官責息者宦者陳德信縱其妄註淮南富家令州縣徵責。又敕送突厥馬數千匹於揚州管內令土豪貴買之錢直始入便出敕括江淮間馬並送至官廄由是百姓搔擾切齒嗟怨潛隨事撫慰兼行權政故得寧靜。
辛術為東徐州刺史為淮南經略顯祖天保元年侯景徵江西租稅術率諸軍渡淮斷之還鎮下邳人隨術北渡淮者三千餘家及王僧辯破侯景術招攜安撫城鎮相繼款附前後來二十餘州。
斛律羨為幽安平南北營東燕六州都督突厥來寇州境羨禦之望見軍威不敢戰來款附慮其有詐。且喻之曰:爾輩此行本非朝貢見機始變未是宿心。若有誠實宜速歸巢穴別遣使來,於是退走後主天統初突厥木汗遣使請朝獻羨始以聞自是朝貢歲時不絕羨有力焉。
後周韋旭後魏永安二年拜右將軍南幽州刺史時氐賊數為抄竊旭隨機招撫並即歸附。
李賢初為西魏原州刺史賢雖少從戎旅而頗閑政事撫導鄉里甚得民和文帝大統十二年隨獨孤信征涼州平之。又撫慰張掖等五郡而還。
宇文測為大都督行汾州事政存簡惠頗得民和地接東魏數相抄竊或有獲其為寇者多縛送之測皆命解縛置之賓館然後引與相見如客禮焉設酒ゾ宴勞放還其國並給糧餼衛送出境自是東魏大慚乃不為寇汾晉之間各安其業兩界之民遂通慶吊不復為仇讎矣。時論稱之比於羊叔子。
赫連達初從賀拔嶽西徵為都督及嶽為侯莫陳悅所害達馳詣太祖太祖引軍向高平令達率騎據彈箏峽時百姓惶懼多奔散者有數村民方扶老弱驅畜牧欲入山避難軍士爭欲掠之達曰:遠近民黎多受制於賊今。若值便掠縛何謂伐罪吊民不如因而撫之以示義師之德乃撫以恩信民皆悅附,於是叠相曉語咸復舊業太祖聞而嘉之。
尉遲迥既平蜀為都督益等十州諸軍事益州刺史自劍閣以南得承制刺拜及黜陟迥乃明賞罰布德威綏輯新邦經略未附夷夏懷而歸焉。
侯莫陳[A13C]為開府儀同三司從滕王追擊龍泉文城叛胡[A13C]與柱國竇盧分路而進[A13C]懸軍五百餘里破其三柵先是稽胡叛亂輒略邊人為奴至是詔胡有厭匿良人者誅籍沒其妻子有人言為胡村所隱匿者將斬之[A13C]曰:將在外君命有所不行諸胡固非悉反但相逼脅為亂今撫慰之自可不戰而定如即誅之轉相驚恐為難不細未。若召其渠帥以隱匿者附之令自歸首則群胡可安從之諸胡爭附北土以安。
楊敷孝閔帝時為使持節蒙州諸軍事刺史先是蠻左等多受齊假署數為亂逆敷推誠布信隨方撫慰蠻左等感之相率歸附敷乃送酋帥四十餘人赴闕請因齊所假而授之諸蠻等愈更感悅州境獲寧司馬裔自孝閔踐祚為驃騎大將軍後為禦正中大夫及大軍東討與少卿楊標守軹關即授懷州刺史武帝天和初隨上庸公陸滕討信州反蠻令賢等裔自開州道入先遣使宣示禍福群蠻率服。
齊王憲討北齊任城王氵皆廣憲王孝衍於信都憲至信都登張耳蒙以望俄而氵皆領軍尉相願偽出戰略陣遂以眾降相願氵皆之腹心也。眾駭因破之擒氵皆及孝衍憲謂氵皆曰:任城王何苦至此氵皆曰:下官神武帝子兄弟十五幸而獨存逢宗社顛覆今日得死無愧墳陵憲壯之命歸其妻子厚加資給。又問孝衍孝衍自陳國難辭淚俱發俯仰有節憲亦為之改容。
韋世康自武帝平齊授司馬總管長史時東夏初定百姓未安世康綏撫之士庶胥附。
楊雄為通雒防主雄處疆場務在保境息民接待敵人必推誠仗信齊雒州刺史獨孤永業深相欽尚移書稱美之。
楊忠為大將軍再舉盡定漢中之地寬以禦眾甚得新附之心。
隋虞慶則初仕後周為并州總管長史時稽胡數為反叛越王盛御史下大夫高討平之將班師等咸謀須文武略者鎮遏之表請慶則,於是即拜石州總管甚有威惠境內清肅稽胡慕義而歸者八千餘戶。
高為左軍大將蕭巖之叛也。詔綏集江漢甚得民和。
韋沖開皇初為開府時發南汾胡千餘州人北築長城在塗皆亡高祖呼沖問計沖曰:夷狄之性易為反覆皆由牧宰不稱之所致也。臣謂以禮綏靜可不勞兵而定帝然之命沖綏懷叛者月餘皆至並赴長城下書勞勉之尋拜石州刺史甚得諸胡歡心後為營州總管沖容貌都雅寬厚得眾心撫鞂羯契丹皆能致其死力奚畏懼朝貢相續開皇中為南寧州總管持節撫慰沖既至南寧帥爨震及西爨首領皆詣府參謁帝大悅下詔褒揚之。
韋開皇中平陳之後為江州總管進圖嶺南既至廣州說陳渝州都督王猛下之嶺表皆定帝聞而大悅許以便宜從事所綏集二十四州拜廣州總管長孫晟為左勛衛驃騎將軍持節護突厥晟遣降虜覘俟雍問知其牙內屢有災變夜見赤虹光照數百里天狗霣雨血三日流星墜其營內有聲如雷每夜自驚言隋師。且至並遣奏知仍請出討突厥都速等歸染於前後至者男女萬口晟安置之由是突厥悅附後都藍大亂為其部下所殺晟因奏請曰:今王師臨境戰數有功賊內橫離其王被殺乘此招誘必並來降請遣染於部下分頭撫慰帝許之果盡來附慕容三藏以功授大將軍。又授廓州刺史州極西界與吐谷渾鄰接奸宄犯法者皆遷配彼州流人多有逃逸及三藏至招納綏撫百姓愛悅繈負日至吏民歌頌之。
周法尚為柱州總管桂州人李光仕作亂詔法尚討之光仕率勁兵保白石洞其黨有來降附輒以妻子還之居旬日降者數千人。
唐韋仁壽初為州都督府長史時南寧州內附朝廷使安撫類皆受賄邊人患之或有叛者高祖以仁壽素有能名令檢校南寧州都督寄聽政於越使每歲一至其地以慰之仁壽將兵五百人至西洱河承制置八州十七縣授其豪帥牧宰法令清肅人懷忄悅。
許紹為陜州刺史行軍總管紹與王世充蕭銑疆境深接紹之士卒為賊輒殺之紹執得敵人皆資給放去諸賊感鬼自是以後不復侵掠合境獲安。
張士貴高祖起義初遣經略河南士貴勒兵遇桑顯和擊破之召所俘虜三千餘人慰喻遣還。
盧士良武德中為河南刺史吐谷渾及党項入寇士良擊破之前後歸附者六十餘戶後檢校晉州事及在河南既兵亂之後戶口去散到官之始城邑蕭條才數百家士良撫納夷夏大弘恩信數載之後復業者三千餘家時党項羌依阻山谷頻為寇盜士良戰捷之後諸羌畏懼相率內屬卒不為患。
劉咸為廣州總管武德六年崗州刺史馮士以新會反咸討降之復其位。
李靖為兵部尚書討蕭銑降之仍渡嶺至桂州遣人分道招撫其大首領馮盎李光度等皆遣子弟來謁自餘州縣莫不服從量其誠效授以官爵凡所招慰戶數十萬優詔勞勉授靖嶺南道安撫大使簡較桂州總管靖以南方去朝廷遙遠喪亂以來不見恩德。若不遵以禮樂兼示兵威無以變其風俗遂率所部兵馬發往桂州南巡所經之處靖請自存撫耆老問其疾苦遠近悅服。又突厥種落離叛朝廷進取以靖為代州行軍總管撫納降附靖輕騎先據定襄城突厥部落望風逃散由是突厥頡利可汗率眾歸款進封代國公。
張儉貞觀初為朔州刺史突厥頡利敗後恩給部落饑寒離散儉招慰安輯之其不來者便居磧北既親屬分往私相往還儉雅得其情亦不禁止但存綱紀羈縻而已及儉移勝州都督州司謂其將叛遽以奏聞詔起儉為使觀動靜儉單馬推誠入其部落召諸首領布以腹心咸匍匐稽顙應時而至便移就代州即令檢校代州都督恩給部落竟無叛離儉遂勸其營田每年豐熟慮其私蓄富實易生驕侈表請和糴擬就貯備蕃人喜悅銳意營田長城之北有同中壤由是邊儲實焉。
李素立為揚州大都督府司馬時突厥鐵勒部落相率內附太宗於其地置瀚海都護府以統之以素立為瀚海都護。又有闕泥熟別部尤為邊患素立遣使招諭降之夷人感其惠爭奉牛酒素立唯收其酒一杯餘悉還之建立廨舍開屯田久之轉綿州刺史蘇定以高宗顯慶二年為伊麗道行軍總管破阿史那賀魯於金牙山盡收其所據之地,於是悉命諸部歸其所居間通道路列置館驛埋瘞骸骨所在問疾苦分其疆界復其產業賀魯所擄掠者悉括還之,於是西域諸國安堵如故。
裴行儉以麟德二年為安西大都護西域諸國多慕義歸降。
薛仁貴總章元年為安東都護總兵二萬人以鎮高麗仁貴恤孤老躬儉約盜賊有者隨才任使忠孝節義咸加旌表高麗人眾莫不欣然慕化。
薛訥為幽州都督睿宗太極元年為并州大都督府長史和戎軍大使訥鎮幽州二十餘載邊人懷之未嘗深入虜亦不敢犯。
李晟德宗時鎮涇原常曰:河隴之陷也。非吐蕃能之皆以將帥貪暴種落攜貳人不得耕稼展轉皆東徙自棄之耳。且土無絲絮人苦征役思唐之心,豈有已乎!乃傾家財賞降者以懷來之降虜浪息曩晟奏封王每蕃使至晟必置浪息曩別座衣以錦袍金帶以寵異之蕃人皆相指因榮羨息曩。
李復為嶺南節度使瓊州久陷於蠻獠中復累遣使降之因奏瓊州設都督府以撫綏之。
韋臯為劍南節度使貞元四年四月東蠻鬼王驃旁等自陷州臣於吐蕃絕朝貢者二十餘年及是臯招誘之始棄吐蕃內附來朝特封為和義順政等郡王。且衣以冠帶仍給兩林勿鄧等部落功而遣之。又臯以雲南蠻眾一萬與吐蕃和好蕃人入寇必以蠻為前鋒,於是遣使通雲南蠻以離吐蕃之助其王異牟尋因遣使願受正朔,於是朝廷命詞部郎中兼御史中丞袁滋持節冊異牟尋為南詔王自是遂修朝貢而吐蕃不寇蜀邊。
馬總憲宗時為淮西節度使總以申光蔡等州久陷賊寇人不知法威刑勸導咸令率化奏改彰義軍曰:淮西賊之偽跡一皆削蕩。
李遜為濠州刺史先是濠之都將楊騰刻削士卒州兵三千人各謀殺騰騰覺走揚州而家屬皆死濠兵不自戢因行攘剽及遜至郡餘亂未殄徐驅其間為陳逆順利害之勢眾皆釋甲請罪因以寧息。
鄭權為德棣滄景節度使朝廷用兵討淄青李師道權奏於安德平原二縣之間置歸化縣以集降民李夷簡為西川節度使時有州刺史王以貪虐為蠻戎所怒相率攻之州遂亂夷簡發使曉諭戎人畏伏。
盧簡求凡歷四鎮皆接邊郵屬雜虜寇邊因之移授所至撫禦邊鄙晏然太原素管退渾契沙陀三部落或撫納不至多為邊患前政或要之詛盟質之子弟然為盜不息簡求撫之以德接以恩信所執子弟一切遣之故五部之人欣然聽命。
崔從為畦坊丹延節度使畦時內接畿甸外連羌落從鎮撫甚得其制党項有以羊馬來致之從皆撫慰還之。
後唐魏王繼岌以莊宗同光三年冬平蜀遣使賫書詔南詔蠻(時郭崇韜欲聲教達於南荒募蜀川曾使南詔者有秦州副使徐藹諳雲南苴羊城途路。且云:中和二年僖宗在蜀令嗣王龜年使雲南藹季父為副使藹為判官時不到苴羊城只達於善閘回時約為甥舅許出降安化公主雲南使來迎公主次驛報收長安黃巢東走乃以佗歲)。
霍彥威初仕梁為州節度使鳳翔李茂貞攻圍半年竟不能下或得俘掠悉放之歸秦人懷之遂無侵擾。
王處直為定州節度使處直為人精簡好求吏理雖地處一隅介於大國招懷撫納甚得人和藥彥稠明宗時授州節度使詔會兵制置鹽州蕃戎逃遁獲陷蕃士庶千餘並遣復鄉里。
張希崇鎮靈武閔帝應順元年正月沙州瓜州遣牙將各以方物朝貢回鶻可汗仁美遣使獻故可汗仁裕遺留貢物鞍馬器械仁美。又獻美玉圓玉秋轡岡砂羚羊角波斯寶糸玉帶蓋希崇招懷邊鎮內附故也。
張敬詢為大同軍節度使至鎮招撫室韋曷刺缽於鉞萬餘帳以捍北邊。
晉馮暉為滑州節度使移鎮靈武初張希崇鎮靈州以久在北蕃頗究邊事能駕御河西邊人而數年之間侵盜屏息希崇卒未有主帥蕃部寇鈔無復畏憚而暉疆暴之名聞於遐僥及暉到鎮蕃部集慶暉大張宴席酒ゾ豐備群夷告醉爭陳獻賀暉皆以錦采酬之蕃情大悅党項拓拔彥超者州界部族之大者暉至來謁厚加待遇仍為在城治第豐其服玩因留之不令歸部河西養馬所產易為交市暉期年得馬五千匹而蕃部歸心。
漢薛懷德為邢州節度上言昨契丹侵逼諸縣人戶入山逃避臣已散差人招攜安撫漸已復業。
周向訓知延州太祖廣順三年六月上言所屬蕃部侵盜漢戶臣已招喚諸部酋率設酒食仍令誓約更不敢侵犯。
王景為鳳翔節度使世宗顯德二年五月上言今月七日收下黃牛新城大忌等三砦相次。又收下鬼迷黃花下湛滴水皂莢等五砦其鄉村人戶並已招攜安撫。
●卷三百九十八
○將帥部·明天時擇地利撫士卒助明天時
執筒律以聽軍聲觀天文以察時變蓋吉凶之將至必朕兆之豫彰雖子產謂天道焉知鄭不復火而師曠歌南風弗競楚果無功故有推轂授符受詔引察陰陽之變辨星緯之祥避危就安候敵觀變。若能旁擇地利兼取人和先勝而行何往弗利。
周太公從武王伐紂到邢丘軛折為三天雨三日不休武王懼召太公而問之曰:紂未可伐乎!太公曰:不然軛折為三者軍當分為三也。天雨三日欲洗吾兵也。
晉祖逖為鎮西將軍有妖星見於豫州之分逖見星曰:為我矣。方平河北而天欲殺我此乃不祐國也。俄卒於雍丘。
謝艾為前涼張重華將石季龍遣將王擢麻秋等侵重華艾引兵出振武夜有二梟鳴於牙中艾曰:梟邀也。六博得梟者勝今梟鳴牙中克敵之兆也,於是進戰大破之秋遣王擢略地至於曲柳艾臨之艾建牙旗盟將士時索遐為軍正將軍有西北風吹旌旗東南指遐曰:風為號令今能令旗指之天所贊也。破之必矣。軍次神鳥王擢與前鋒戰敗遁還河南。
南齊張欣泰武帝永明八年出為鎮軍中兵參軍南平內史巴東王子響殺僚佐帝遣中庶子胡諧之西討使欣泰為副欣泰謂諧之曰:今太歲在西南逆歲行兵兵家深忌不可戰戰必見危將軍此行勝既無名負誠可恥彼凶狡相聚所以為其用者或利賞逼威無繇自潰。若。且頓軍夏口宣示禍福可不戰而擒也。諧之不從進屯江津尹略等見殺。
北齊曹魏祖為殿中將軍神武為東魏大將軍東魏孝靜武定四年八月將西伐自鄴會兵於晉陽魏祖曰:不可今八月西方王以死氣逆生氣為客不利主人則可兵果行傷大將軍神武不從九月神武圍玉壁五旬不拔死者七萬人十一月神武輿疾班師。
隋長孫晟為上開府儀同三司鎮大利安撫新附高祖仁壽元年晟表奏曰:臣夜登城樓望見磧北有赤氣長百餘里皆如雨足下垂彼地謹驗兵書此名灑血其下之國必。且破亡欲滅匈奴宜在今日詔楊素為軍元帥晟為受降使北伐二年軍次坎河值賊帥思力侯斤等領兵拒戰與大將軍梁默擊走之轉戰六十里賊眾多降。
唐薛萬均為左屯衛將軍沃沮道行軍副總管從李靖等擊吐谷渾攻青海與弟萬徹率軍先通路遇虜於赤水萬均將十數騎擊走之追奔至青石山南大風折旗拔木萬均謂左右曰:虜將至矣。各為備俄而虜至萬均直前斬一賊將,於是大潰殺傷略盡進至圖倫磧而還與靖會於青海太宗聞而大悅璽書勉勞以功拜左屯衛大將軍。
薛仁貴為右威衛大將軍高宗咸亨元年吐蕃入寇帝以仁貴為邏娑道行軍大總管為吐蕃敗於大非川初仁貴謂人曰:今年太歲庚午歲星在於降婁不應有事於西方軍行逆歲鄧艾所以死於蜀吾知其必敗也。
裴行儉為禮部尚書尤曉陰陽算術兼有人倫之鑒凡遇賢俊無不甄采每制敵推凶必先期捷日調露元年突厥阿史德溫傅反高宗以行儉為定襄道行軍大總管軍至單于之北際晚下營壕塹方周遽令移就崇岡將士皆云:士眾已就安堵不可勞擾行儉不從更令促之比夜風雨暴至前設營所水深丈餘將吏驚伏問行儉曰:何以知風雨也。行儉笑曰:自今日但依我節制,何須問我所由知也。
李晟德宗時為河中晉糸慈隰節度使京畿渭北畦坊丹延招討使進討朱Г建中四年四月四日破賊初晟屯渭橋時熒惑守歲久之方退賓介或勸曰:今熒惑已退皇家之利也。可速用兵晟曰:天子外次人臣但當死節垂象高遠吾安知天道耶至是謂參佐曰:前者士大夫勸晟出兵非敢拒也。且軍可用之不可使之嘗謂五緯盈縮無準晟懼復來守歲則我軍不戰而自潰矣。參佐嘆服皆曰:非所及也。
後唐符存審為內外蕃漢馬步總管莊宗天祐十七年汴將劉攻同州朱友謙求援於我遣存審與嗣昭將兵赴之九月次河中進營朝邑時河中久臣於梁衷持兩端及諸軍大集芻粟暴貴嗣昭懼其翻覆將急戰以定勝負居旬日梁軍將逼我營會望氣者言西南有黑氣如鬥雞之狀當有戰陣存審曰:我方欲決戰而形於氣象得非天贊歟是夜閱其眾詰旦進軍梁軍來逆戰大破之。
○將帥部·擇地利
孟子曰:天時不如地利孫子有六地之名而ㄙ錯亦論地形之便皆可舉矣。古未嘗不留意焉乃有據高臨下伺其後至背水阻洲候其半渡或卒乘有飲之便或守城有金湯之固至乃出其不意據其必爭然後以逸待勞以少擊眾乘便而奮其力先人而奪其心以之遏寇虐摧敵而勛績並建威名日著,豈非因形勢而制勝之效歟。
趙趙奢惠文王時治國賦秦師伐韓圍閼與趙遣奢救之軍士許歷曰:先據北山上者勝後至者敗奢許諾即發萬人趨之秦兵後至爭山不得上奢縱兵擊之大破秦軍解而走遂解閼與之圍而歸王賜奢號馬服君以許歷為國尉。
漢張騫為校尉從大將軍擊匈奴騫嘗使大夏留匈奴中久道軍知善水草處軍得以無饑渴。
後漢馮異為征西大將軍建武六年諸將上隴為隗囂所敗乃詔異軍邑未及至隗囂乘勝使其將王元行巡將二萬餘人下隴因分遣巡取邑異即馳兵欲先據之諸將皆曰:虜兵盛而新乘勝不可與爭宜止軍便地徐思方略異曰:虜兵臨境忸忄大小利(忸忄大猶慣集也。謂慣習前事而復為之也。氐道)遂欲深入。若得邑三輔動搖是吾憂也。夫攻者不足守者有餘今我據城以逸待勞非所以爭也。潛往閉城偃旗鼓行巡不知馳赴之異乘其不意卒擊鼓建旗而出巡軍驚亂奔走追擊數十里大破之。
馬援為隴西太守建武十三年武都參狼羌與塞外諸種為寇殺長吏援將四千餘人擊之至氐道縣(屬隴西郡縣管蠻夷曰:道)羌在山上援軍據便地奪其水草不與戰羌遂窮困豪帥數十萬戶亡出塞諸種萬餘人悉降,於是隴右清靜二十四年援率中郎將馬武耿舒孫永等征五溪蠻夷軍次下(縣名屬長沙故城在辰州沅陵縣)有兩道可入從壺頭則路近而水(壺頭山名在辰州沅陵縣)從充則塗夷而運(充縣名屬武陵)遠光武初以為疑及軍至耿舒欲從充道援以為棄日費糧不如進壺扌益其喉咽充賊自破以事上之帝從援策。
魏蔣濟為散騎常侍黃初三年與大司馬曹仁征吳濟別襲羨溪仁欲攻濡須洲中濟曰:賊據西岸列船上流而兵入洲中是為自內地獄危亡之道也。仁不從果敗。
賈逵河東襄陵人初為糸州邑長郭援之攻河東所經城邑皆下逵堅守之初逵過皮氏曰:爭地先據者勝及圍急乃使人間行送印綬歸郡。且曰:急據皮氏援既並糸眾將進兵逵恐其先得皮氏乃以他計疑援謀人祝奧援由是留七日郡從逵言故得無敗。
郭淮初為征西將軍夏侯淵司馬征漢中時蜀先主欲渡漢水來攻諸將議眾寡不敵欲依水為陣以拒之淮曰:此示弱而不足挫敵非算也。不如遠水為陣引而致之半濟而攻擊備可破也。既陣先主疑不渡淮遂堅守亦無還心以狀聞太祖善之青龍二年蜀將諸葛亮出斜谷屯於蘭坡是時司馬宣王屯渭南淮策亮必爭北原宜先據之議者多謂不然淮曰:若亮跨渭登原連兵北山隔絕隴道搖蕩民夷此非國之利也。宣王善之淮遂屯北原塹壘未成蜀兵大至淮逆擊之。
吳丁奉為諸葛恪部將魏諸葛誕胡遵等來伐攻東興恪率軍拒之及恪上岸時奉與唐咨呂據苗贊俱從山西上奉曰:今軍行遲。若敵據便地則難與爭鋒矣。乃辟諸軍使下道率麾下三千人逕進時風便舉帆二日至遂據徐塘天寒雪時魏諸將置酒高會奉見其前部兵少相謂曰:取封侯爵賞正在今日乃使兵解鎧著胄持短兵敵人從而笑焉不為設備奉縱兵斫之大破敵前屯會據等至魏軍遂潰。
宋孟龍符仕晉為龍驤將軍從宋高祖伐慕容超度峴超懼率卒四萬就其將暉等於臨朐謂其將公孫樓曰:宜進據川源晉軍至而失水亦不能戰矣。臨朐有巨蔑水去城四十五里樓馳騎據之龍符爭據水源賊遂遁走。
沈林子晉末為建武將軍高祖伐姚泓林子參征西軍事統軍為前鋒從汴入河泓并州刺史河東太守尹昭據蒲阪林子於陜城與冠軍檀道濟同攻蒲阪龍驤王鎮惡攻潼關寇聞大軍至遣東平公姚紹爭據潼關林子謂道濟曰:潼關天阻所謂形勝之地鎮惡孤軍勢力危屈。若使姚紹據之則難圖也。及其未至當並力爭之。若潼關事捷尹昭可不戰而服道濟從之乃棄蒲阪南向潼關。
後魏安同為外朝大人從道武征姚平於紫壁姚興悉眾救平同進計曰:汾東有蒙坑東西三百餘里徑路不通姚興來必從汾西乘高臨下直至紫壁如此則寇內外勢接宜截汾為南北浮橋乘西岸築圍西圍既固賊至無所施其智力矣。從之興果視平屠滅而不能救。
後周李弼初為太祖部將東魏將齊神武伐西魏軍過蒲津涉雒至許原西魏將周文帝軍至沙苑齊神武聞文帝至引軍來會詰朝候騎告齊神武軍。且至弼曰:彼眾我寡不可平地置陣此東十里有渭曲可先據以待之遂軍至渭曲背水東西為陣合戰大破之。
隋賀婁子為上開府鎮蘭州開皇初突厥來寇子拒之至可洛亥山與賊相遇賊眾甚盛子阻川為營賊軍不得水數日人馬甚憊縱擊大破之。
唐盛彥師武德初鎮宜陽會李密叛彥師率兵邀之令其眾曰:唯我馬首是瞻遂逾雒水入南山令持弓弩者乘高夾路持刀楯者伏於谷之間。又令曰:待賊半渡而擊之所部皆笑曰:賊向雒州何為守此彥師曰:吾籌之熟矣。李密聲往雒州其實欲南走襄城就張善相耳。若賊先入谷我自後追之路險難以展力吾今先據要害此賊乃成擒也。密果至知有伏兵乃逾山南上彥師邀擊之。
薛萬鈞武德中與羅藝守幽燕時竇建德率眾十萬至危水萬鈞謂藝曰:眾寡不敵今。若出鬥百戰百敗可令羸馬阻水背城為陣以誘之賊。若渡水交兵請公以精騎百人伏於城側待其半渡而擊之破賊必矣。藝從之建德引兵渡水萬鈞擊破之。
周王峻為樞密使廣順初河東劉攻晉州峻請行應援太祖用為行營都部署峻領大軍自糸赴晉州州南有澗曰:蒙坑霍山以南最為險要其途甚狹地道無由得越峻心憂賊據之是日前鋒數報過蒙坑峻喜曰:吾事濟矣。
○將帥部·撫士卒
春秋《傳》曰:禮樂慈愛眾所蓄也。又曰:惠則足以使人蓋古之善為將者曷嘗不勤恤士眾察其勞苦絕甘而分少表微而惻隱救其癘瘵軫其傷夷本之於仁心推之以寬政好施以周急後已而不私用能猛鷙思柔犭廣悍懷德百其勇以思報一其志以赴敵摧鋒冒難推堅。若脆忘軀畢命視死如歸成茂功於一時垂休聞而不已自非觴豆之惠均及椒蘭之德外薰誠明發於精衷恩信淪於骨髓亦安能及是哉!。
田穰苴為齊將燕晉之師士卒次舍井竈飲食問疾醫藥身拊循之悉取將軍之資糧享士卒身與士卒平分糧食最比其羸弱者三日而後勒兵病者皆求行爭奮出為之赴戰晉師聞之為罷去燕師渡水而解。
吳起為魏將與士卒最下者同衣食臥不設席行不騎乘親裹嬴糧與士卒分勞苦卒有病疽者起為吮之卒母聞而哭之人曰:子卒也。而將軍自吮其疽何哭為母曰:非然也。往年吳公吮其父戰不旋踵遂死於敵吳公今。又吮其子妾不知其死所矣。是以哭之文侯以起善用兵廉平盡能得士心乃以為西河守以拒秦韓。
李牧為趙北邊良將嘗居代雁門備モ奴以便宜置利市租皆輸入莫府(將軍征行無常處所在為治故言莫府莫大也。)為士卒費日擊數牛饗士習騎射謹烽火多間諜厚遇戰士秦王翦代李信擊荊荊聞王翦益軍而來乃悉國中兵以拒秦翦至堅壁而守之不肯戰荊兵數出挑戰終不出翦日休士洗沐而善飲食撫循之親與士卒同食久之翦使人問軍中戲乎!對曰:方投石超(一作枚)距(《漢書》甘延壽投石拔距絕於等倫范蠡兵法飛石重十二斤為機發行三百步延壽有力能手投之距超距也。),於是翦曰:士卒可用矣。竟滅楚。
漢袁盎為隴西郡尉仁愛士卒士卒皆爭為死李廣程不識俱為邊將然匈奴畏廣士卒多樂從而苦程不識廣將兵之絕處見水士卒不盡飲不近水不盡餮不嚐食寬緩不苛(苛細也。)士以此愛樂為用。
蓋寬饒為衛司馬躬撫士卒視其飲食居處撫循疾置醫藥。
後漢王霸從光武平河北嘗與臧宮傅俊共營霸獨善撫士卒死者脫衣以殮之傷者躬親以養之。
鄧訓為將吏士嘗大病瘧轉易至數人訓身為之煮湯藥咸得平愈其無妻者為適配偶。
堅鐔為揚化將軍與右將軍萬修徇南陽會諸鄉人董訢數攻陷宛鐔引兵赴宛訢遂棄城而反鄧奉復反新野攻破吳漢萬修病卒鐔獨孤絕南拒鄧奉北當董訢一年間道路隔塞糧饋不至鐔食蔬菜與士卒共勞苦每急輒先當矢石身被三創以此能全其眾。
段紀明為破羌將軍紀明行軍仁愛下士軍間病者親自瞻省手為裹創在邊十餘年未嘗一日蓐寢與將士同苦故皆樂為死戰。
皇甫規為中郎將討隴右而道路隔絕軍中大疫死者十三四規親入廬巡視將士三軍感悅東羌遂遣使乞降。
皇甫嵩為左車騎將軍平黃巾溫卹士卒甚得眾情每軍行頓止須營幔修立然後就舍帳軍士皆食爾乃嘗飯吏有因事受賂者嵩更以錢物賜之吏懷慚或至自殺。
臧洪領青州刺史為袁紹所攻糧盡主簿啟內廚米三斗稍為饣亶粥洪曰:何能獨食此耶使為薄粥遍頒人眾。又殺其愛妾以食兵將兵將咸流涕無能仰視魏司馬朗與夏侯惇臧霸等征吳到居巢軍士大疫朗躬巡視致醫藥遇疾卒。
曹真為大將軍每征行與將士同勞苦軍賞不足輒以家財頒賜士卒皆願為用。
蜀鄧芝為大將軍二十餘年賞罰明斷善卹卒伍吳孫歆為邊將數十年善養士卒得其死力。
甘寧雖粗猛好殺然開爽有計略輕財敬士能厚養彳建兒亦樂為用命。
晉劉弘為鎮南將軍都督荊州諸軍事嘗夜起聞城上持更者嘆聲甚苦呼省之年過六十羸疾無襦弘謫主者仍給常袍衤復帽。
陶侃為督護領江夏太守侃戎政齊肅凡有虜獲皆分士卒身無私焉。
周訪為安南將軍督梁州諸軍事善於撫納士眾皆為致死。
宋王鎮惡隨高祖北伐時姚泫屯軍在長安城下猶數萬人鎮惡善撫士卒及身先士眾騰躍爭先泫眾一時奔潰。
劉榮祖為輔國將軍為人輕財貴義善撫將士。
梁楊公則為左衛將軍義師東下屯領軍府所領相溪人性怯懦城內輕之以為易與每出蕩突輒先犯公則壘公則獎勵將士克獲更多。
馬仙卑自為將及居州郡能與士卒同勞逸身衣不過布帛所居無帷幕衾屏行則飲食與廝養最下者同其在邊境嘗單身潛入敵境知壁壘村落險要處所故戰多克捷士卒亦甘心為之用高祖雅愛敬服之。
王操為大將軍郢州刺史吳明徹為寇明帝出頓紀南操撫循將士莫不用命明徹既退江陵獲全操之力也。遷為侍中中衛將軍。
陳章昭達為車騎大將軍遷司空薨昭達性刻每奉詔出征必晝夜兼行然膳飲食並同於群下將士亦以此附之。
魯悉達梁末以侯景之亂遂糾率鄉人保新蔡郡招緝晉熙等五郡及敬帝即位王琳據有上流留異余孝頃周迪等所在蜂起悉達撫綏五郡甚得民和士卒皆樂為之用。
後魏彭城公勃長子粟太武時督諸軍屯漢南粟亮直善馭眾撫恤將士必與之同勞逸長孫翰太武時為安集將軍清正嚴明善撫將士帝甚重之。
周觀為高平鎮將善撫士卒號有威名。
房伯玉為武昌王府司馬孝文南伐徵為兵步校尉直閣將軍中統軍善撫士卒孝文嘉之。
薛虎子為徐州刺史在州戍兵每歲交代虎子必親自勞送喪給其斂帛。
韓茂為徐州刺史征南將軍為將善於撫眾勇冠當世為朝廷所稱。
楊逸為平東將軍光州刺史兵人從役必自送之或風日之中雨雪之下不堪其勞逸曾無倦色。
楊大眼為將撫巡士卒呼為小兒子及傷痍為之流涕。
辛纂為荊州軍司除驍騎將軍加輔國將軍善撫將士人多用命賊甚憚之。
北齊蘭陵王長恭貌柔心壯音容兼美為將躬勤細事每得甘美雖一瓜數果必與將士共之。
趙郡王為定州刺史文宣詔領山東兵數萬監築長城於時盛夏六月在途中屏除蓋扇親與軍人同其勞苦而定州先有冰室每歲藏冰長史宋欽道以冒犯暑熱遂遣轝冰倍道追送正值日中停車炎赫尤甚人皆不堪而送冰者至咸謂冰此時之要乃對之嘆息云:三軍之人皆飲溫水吾以何義獨進寒冰非追古名將實情所不忍遂至消液竟不一嘗兵人感悅遐邇稱嘆。
後周宇文深魏末為大都督領宿衛兵卒孝武西遷既事起倉卒人多逃散撫循所部並得入關以功賜爵長樂縣伯。
若干惠為右衛將軍性剛直有勇力容貌魁岸善於撫禦將士莫不懷恩。
閻慶為撫軍將軍專行綏撫士卒未休未嘗先舍故能盡其死力。
梁椿為大將軍性果毅善於撫納所獲賞物分賜麾下故每踐敵場咸得其死力。
李遷哲為驃騎大將軍鎮白帝信州城先無倉儲(信州今瓊州是也。)軍糧乏遷哲乃收葛根造粉兼米以給之遷哲亦取供食時有異膳即分賜兵士有疾患者。又親加醫藥以此軍人感之人思效命。
隋劉方為交州道行軍總管仁而愛士有疾病者親自撫養。
唐李前後在軍所得金帛皆散之將士,於是人皆為用所向多克捷。
郭孝恪為安西都護督西伊庭三州諸軍事其地高昌之都限以長磧舊風斯在每年有流刑經往并州遣正兵守捍孝恪推誠撫禦並得其歡心。
成如璆為特進至德二年關西節度郭英乂為賊所敗如璆代英乂收其餘卒於岐山撫其瘡痍招其逋散三軍之士有如挾糸廣便以其眾置興平軍於縣東原肅宗以如璆為使李為河陽三城鎮遏使撫勞備至資廩膳者必先軍士。
李景略為西受降城都防禦使迫塞苦寒地鹵瘠俗貧難處景略節用約已與士同甘苦將卒安之。
任迪簡代張茂昭為易定節度使初茂昭奢蕩不節公私殫罄迪簡始至欲饗士無所取給乃以糲食與士同之身居戟門下凡周月軍吏感之請歸堂寢迪簡乃安其位。
李晟興元初以神策軍士討朱Г時轉輸不至盛夏軍士或衣裘褐晟必同勞苦每以大義奮激士皆流涕感悅卒無離叛者。
李光顏元和中為陳許節度使會討吳元濟詔光顏以本軍獨當一面光顏性忠義善撫養士卒士卒樂為用殷侑為義昌軍節度滄濟德等州觀察處置等使滄州經戰伐傷痍之後侑初至赤地千里遺骸滿於原野無人煙侑不以妻孥之官始至就空城悉力以視事攻苦食淡與士卒略同周歲之後馴致墾葺詔加檢校吏部尚書獎其撫綏有方勤儉不懈也。
烏重胤歷河陽滄景節度使自為長帥能與下同甘苦所至立功。
柳公綽元和中鎮鄂州會討吳元濟軍既在行營公綽時令左右省其家如疾病養生送死必厚廩給之妻冶容不謹者沈之於江行卒相感曰:中丞為我輩之家事何以報效故鄂人戰每克捷。
梁氏叔琮為將帥養士愛民甚有能政後為畦州留後尋領保大軍節度使。
後唐王建及有膽氣慷慨不群臨陣鞠旅意氣橫壯自莊宗至魏州建及都總內外牙銀钅倉效節帳前親軍善於撫禦所賞賜皆分給部下絕甘分少頗洽軍情。
晉吳蠻為復州防禦使二年罷歸會王令溫以機事入奏執政者以蠻雲中之難有善守之功遂令乘軺而往既至大寒軍士無衣者悉衣之平生廉儉囊無資用以至壞帳幕以之其推心撫下如此。
孔知開運中為鳳州刺史河池據關防之要密邛益兵少勢孤知撫士得宜人皆盡力故西疆無牧圉之失。
王廷裔為晉陽軍校以攻城野戰為務暑不息嘉樹之陰寒不處密室之下與軍伍食不異味居不異適故莊宗於親族之中獨加禮遇。
○將帥部·冥助
《書》曰:至П感神蓋精誠內激勝氣焱厲則必金石為開風雲玄感者矣。乃有握兵之要奉辭致討勢將危窘士至乏困或鄰壤侵寇群心震恐誓師拒戰安危攸屬繇是懇到憤發仰祈冥祐因以獲之應得天心之助事彰於神異理符於感召夷傷之旅復振窮迫之途獲濟卒能克敵以成茂功乃建祠以旌其貺刊石以紀其跡策書所述咸可徵也。
漢李廣利為貳師將軍伐大宛被圍水絕廣利拔刀刺山飛泉湧出。
後漢耿恭為戊巳校尉征匈奴於疏勒城固守匈奴遂於城下擁絕澗水恭於城中穿井十五丈不得水吏士渴乏笮馬糞汁而飲之(等笮謂壓笮也。)恭仰天嘆曰:聞昔貳師將軍拔刀刺山飛泉湧出今漢德神明,豈有窮哉!乃整衣服向井再拜為吏士禱有頃水泉奔出眾皆稱萬歲乃令吏士揚水以示虜虜出不意以為神明遂引去。
晉會稽王道子為驃騎將軍禦符堅於壽春堅與符融登城而望王師見部陣齊整將士精銳。又望八公山草木皆類人形顧謂融曰:此亦敵也。何謂少乎!憮然有懼色初朝廷聞堅入寇道子以威儀鼓吹求助於鍾山之神奉以相國之號及堅之見草木狀神。若有力焉。
宋沈攸之為冠軍將軍討晉安王子勛於鵲尾坡攸之繕治船舸材板不周計無所出會子勛將鄧琬送五千片榜供其將劉胡軍用俄而風潮奔迅榜後山出江胡力不制自撞船艦殺沒數十人赴流而下來泊攸之等營,於是材板大足。
梁王僧愔為譙州刺史征蕭勃聞兄僧辨死乃奔北齊會軍敗竄逸荒野莫知所之仰天曰:讎恥不雪求欲身膏野草。若精誠有感當得道路誓不受辱乃手拔刀將自刎空中催令急去僧愔異之勉力馳進行一里許顧向處已有陳人逾越江山僅得歸齊。
後魏尉元為鎮南大將軍都督東道諸軍事皇興三年六月上表云:臣於彭城遣別將以八日至睢口邀賊將陳顯達有戰士於營外五里芻牧見一白頭公乘白馬將杖呼之語稱至十八日辰必來到此語汝將軍領眾從東北臨入我當驅賊令走申時賊必大破宿豫淮陽皆克無疑我當與汝國家淮畔為斷下邳城賊我當驅出不勞兵力後以十日此人復於彭城南戲馬臺東二里見白頭公亦乘白馬從東北來呼此人謂曰:我與東海四瀆太山北嶽神共行淮北助汝主將蕩除已定汝上下喜不困忽然不見詔元於老人前後見所為壇表記之。
爾朱榮為大將軍討葛榮次襄垣遂令軍士列圍大獵有雙兔起於馬前榮乃躍馬彎弓而誓之曰:中之則擒葛榮不中則否既而並應弦而殪三軍感悅及破賊之後即命立碑於其所號雙兔碑。
北齊趙郡王為朔州刺史都督北燕等三州諸軍事有無水之處禱而掘井黎鍤才下泉源湧出號曰:趙王泉。
陸法和初仕梁為司徒時侯景遣將任約伐湘東王於江陵法和自請征之至沙湖與任約相對縱大舫於前而逆風不便法和執白羽扇以麾風即返,於是約眾大潰約逃竄不知所之。
慕容儼為開府天保中梁司徒陸法和以郢州內附遣儼鎮城始入便為梁大都督侯任約率水陸軍奄至城下儼隨方禦備等不能克。又於上流鸚鵡洲上造荻ヶ竟數里以塞船路人信阻絕城守孤懸眾情危懼儼導以忠義。又悅以安之城中先有神祠一所俗號城隍神公私每有祈禱,於是順士卒之心乃相率祈請冀獲護祐須臾沖風起驚濤湧激漂斷荻ヶ約復以鐵鎖連治防禦彌切儼還共祈請風浪夜驚復以斷絕如此者再三城中大喜以為神助移軍於城北造柵置營焚燒坊郭產業皆盡約將戰士萬餘人各持攻具於城南置營壘南北合勢儼乃率步騎出城奮擊大破之擒五百餘人。
後周竇榮定突厥沙缽略寇邊為行軍元帥率總管出梁州與虜戰於高越原兩軍相持地無水士卒渴甚至刺馬血而飲死者十二三榮定仰天太息俄而澍雨軍復振,於是進擊數挫其鋒突厥憚之請盟而去。
隋張祥仁壽末為并州司馬漢王諒舉兵反遣其將劉建略地燕趙至井陘祥勒兵拒守建攻之復縱火燒其郭下祥見百姓驚駭其城側有西王母廟祥登城望之再拜號泣而言曰:百姓何罪致此焚燒神有靈可降雨相救言訖廟上起雲須臾驟雨其火遂滅士卒感其誠莫不用心城圍月餘李雄援軍至賊遂退走。
陳棱大業中為虎賁郎將發東陽兵擊琉球國其日霧雨晦暝將士皆懼棱刑白馬以祭海神既而開霽唐裴行儉麟德中為安撫大食使冊送波斯王途經莫賀延磧屬風沙晦冥導者益迷行儉命下營虔誠致祭令告將吏井泉非遙俄而雲收雨靜行數百步水草甚豐後來之人莫知其處眾皆悅服比之貳師將軍。
王晙開元中為并州大都督府長史屬突厥默啜為九姓(番族號)所殺其下酋長多款塞投降置之河曲之內俄而小殺繼立(小殺番酋名)降者漸叛敕晙帥并州兵濟河討之晙乃間行倍道以夜繼畫卷甲舍幕而往會夜於山中忽遇風雪甚盛晙恐失期仰天誓曰:若事君不忠天討有罪明靈所殛固自當之而士眾何辜今受難苦。若誠心忠烈天鑒孔明當止雪回風以濟戎事言訖風回而雪止時叛者分為兩道晙追及之殺一千五百餘人生獲一千四百餘人駝馬牛羊甚眾。
哥舒翰天寶七年為隴右節度築神威城於青海上旋為吐蕃所破。又築城於青海中龍駒島上有白龍見遂名為龍應城吐蕃自此遁逃不復近青海十年王思禮肅宗至德二年四月為關內節度使時北征奏師渡渭水於龍光渡睹水忽淺士馬既濟而其水復深一丈。
李兼德宗貞元四年為江西都團練使奏建中四年臣任鄂州刺史逆賊李希烈之將童侍召率眾襲鄂州順風縱火邑屋將焚臣乃禱於城隍神仆忽風回火烈賊潰遂擊破之連拔黃沔二州請付史館以答神意從之。
楊朝晟貞元中為寧節度使城方渠合道初軍次方渠無水師徒囂然遽有青蛇乘高而下視其跡水隨而流朝晟令築城環之遂為停泉軍人仰飲以足圖其事上聞詔置祠焉。
溫造為興元節度初往漢中遇大雨平地水深尺餘。若不可進禱雞翁山疾風驅雲即時晴霽後文宗聞其事會造為御史大夫入見得詳言當時靈貺明日下詔封雞翁山神為侯。
趙昶為忠武軍防遏都指揮使時黃巢悉眾攻陳州昶因巡警假寢於闍恍惚間如有陰助昶異而恃之遲明開門決戰人心兵勢。又不可遏。若有陰兵前導是日擒賊將數人斬首千餘級。
梁牛存節為同州節度使戒嚴軍旅常。若敵至先是州內井水鹹苦人不可飲及並人岐人來迫州城咸以為兵士渴乏陷在旦夕存節乃肅拜虔祝擇地鑿八十餘井其味皆甘冷繇是人馬汲濯有餘眾以為至誠之感自八月至三年春末人馬未嘗釋甲以至寇退。
郴王友裕常從太祖於內黃逢魏之大眾北飛來命友裕射之跪曰:今日以卜勝負必應弦而下及交鋒果大捷。
袁象先初仕唐為宿州刺史充本州團練都統防遏都知兵馬使會淮寇大至圍迫州城象先殫力禦備時兵未至頗懷憂懼一日乘城憩於樓堞之上然。若寢夢人告曰:我陳蕃也。嘗板築是城舊第猶在今為軍舍當為我立廟即助公陰兵象先許之翼日淮寇急攻其壘梯沖交進是日州城幾陷頃之有大風雨居民望見城上甲兵無算寇不敢迫即時退去象先方信有鬼神之助乃為之立祠至今里人禱祝不輟。
後唐李嗣昭為昭義節度使天祐四年六月梁將李思安將兵十萬攻潞州乃築夾城深溝高壘內外重復援師不及軍民乏絕感鹽炭之出於地以濟饑民王鎔為鎮州節度使幽州李正威援赴於鎮鎔謁威於其館威陰遣部下壯甲劫鎔抱持之鎔曰:公戒部人勿造次吾國為晉人所侵垂將覆滅賴公濟援之力幸而獲存今日之事本所甘心即並轡歸府舍鎔軍拒之遂殺威鎔本疏瘦時年始十七當威並轡之時雷雨驟作屋瓦皆飛有一人於缺垣中望見鎔識之遽挾於馬上肩之而去翼日鎔但覺頭偏痛乃因有力者所挾不勝其苦故也。及訪之則曰:墨君和鼓刀之士也。遂厚賞之。
裝彥稠長興中與康福率師自牛兒族入白魚谷追及皆叛党項白馬盧家六族客戶三族獲大首領連香八薩王都統悉舟阝埋摩侍御乞埋嵬悉逋等六十人兼黨類二千餘人獲駝馬牛羊數千計至晚師還野次其地無水軍士方渴俄有風雨自東立起是夜初更孤雪二尺軍中以為神助。
●卷三百九十九
○將帥部·固守第一
夫將兵之法有餘則戰不足則守蓋常道也。春秋已來乃有保城亢敵堅壘拒寇糾合群誌率勵眾力窮矢石之用極機械之變勢。且危殆人皆疲弊彌旬月之久絕饣襄饋之給而能保全臣節甘心死地以至援兵甫集而長圍斯解寇引去而危堞獲全亦有潛謀決策乘間掩擊出乎!不意以收奇功至或智勇俱困眾寡不敵外絕赴救士無尺鐵遭罹非命不隕其名此春秋所謂獲死所矣。
趙襄子晉卿也。智伯與趙韓魏滅範中行氏而分其地智伯請地韓魏韓魏與之請趙趙不與智伯怒遂率韓魏攻趙趙襄子懼乃奔保晉陽三國攻晉陽歲餘引汾水灌其城城不浸者三板(國語云:沈竈產蛙民無畔意)。
田單齊諸田疏屬也。燕攻齊城惟獨即墨不下燕引兵圍即墨即墨大夫出與戰敗死城中相與推田單立以為將軍以即墨拒燕軍乃收城中得千餘牛為糸繒衣畫以五彩龍文束兵刃於其角而灌脂束葦於其尾端鑿城數十穴夜縱牛壯士五千人隨其後牛尾熱怒而奔燕軍燕軍夜大驚牛尾炬火光明炫燕軍視之皆龍文所觸皆死傷五千人因銜枚擊之而城中鼓訁從之老弱皆擊銅器為聲聲動天地燕軍大駭敗走齊人遂夷殺其將騎劫燕軍擾亂奔走齊人追亡逐北所過城邑皆畔燕而歸田單兵日益多乘勝燕日敗亡卒至河上而齊七十餘城皆復於齊。
後漢張宗為偏將軍時鄧禹軍到邑赤眉大眾。且至禹以邑不足守欲以師進就堅城而眾人多畏賊追憚為後拒禹乃書諸將名於竹簡署其前後亂著笥中令各探之(笥以竹為之鄭玄註禮記云:圓曰:簟方曰:笥)宗獨不肯探曰:死生有命張宗豈辭難就逸乎!禹嘆息謂曰:將軍有親弱在營奈何不顧宗曰:愚聞一卒畢力百人不當萬夫致死可以橫行宗今擁兵數千以承大威何遽必其敗乎!遂留為後拒諸營既引兵宗方勤勵軍士堅壘壁以死當之禹到前縣議曰:以張將軍之眾當百萬之師猶以小雪投沸湯雖欲戮力其勢不全也。乃遣步騎二千人反還迎宗宗引兵始發而赤眉卒至宗與戰卻之乃得歸營,於是諸將服其勇。
來歙為大中大夫時隗囂據天水自稱西州上將軍歙與征虜將軍祭遵襲囂略陽斬囂守將金梁因保其城囂悉兵數萬人圍略陽斬山築堤激水灌城歙與將士固死堅守矢盡乃發屋斷木以為兵囂盡銳攻之自春至秋其士卒疲弊光武乃大發關東兵自將上隴囂眾潰走圍解。
耿恭為戊己校尉屯金蒲城明帝永平十八年三月北單于遣左鹿蠡王萬騎擊車師恭遣司馬將軍三百人救之逢匈奴騎多皆為所歿匈奴遂破後王安德而攻金蒲城恭乘城摶戰以毒藥傅矢語匈奴曰:漢家箭神其中瘡者必有異因發彊弩射之虜中矢者視瘡皆沸遂大驚會天暴風雨隨雨擊之殺傷甚眾匈奴震怖相謂曰:漢兵神真可畏也。遂解去恭以疏勒城傍有澗水可固五月乃引兵據之七月匈奴復來攻恭恭募先登數千人直馳之胡騎散走匈奴遂於城下壅絕澗水恭於城中穿井十五丈不得水吏士渴乏笮馬糞汁而飲之恭仰嘆曰:聞昔貳師將軍拔佩刀刺山飛泉湧出今漢德神明,豈有窮乎!乃整衣服向井再拜為吏士禱有頃泉奔出眾皆稱萬歲乃令吏士揚水以示虜虜出不意以為神明遂引去時焉耆龜茲攻歿都護陳睦北虜亦圍關寵於柳中會明帝崩國哀救兵不至車師復畔與匈奴共攻恭恭勵士眾擊走之後王夫人先世漢人常私以虜情告恭。又給以糧餉數月食盡窮困乃煮鎧弩食其筋革恭與士推誠同死生故皆無二心而稍稍死亡餘數十人單于知恭己困欲必降之復遣使招恭曰:若降者當封為白屋王妻以女子恭乃誘其使上城手擊殺之炙諸城上虜官屬望見號哭而去單于大怒更益兵圍恭不能下初關寵上書求救時帝乃遣征西將軍耿秉等赴援章帝建初元年正會柳中擊車師攻交河城斬首三千八百級獲生口三千餘人驢馬牛羊三萬七千頭北虜驚走車師復降會關寵已歿王蒙等聞之便欲引兵還先是恭遣軍吏範羌至敦煌迎兵士寒服羌因隨王蒙軍俱出塞羌固請迎恭諸將不敢前乃分兵二千人與羌從山北迎恭遇大雪丈餘軍僅能至城中夜聞兵聲以為虜來大驚羌乃遙呼曰:我範羌也。漢遣軍迎校尉耳城中皆稱萬歲開門共相持涕泣明日遂相隨俱歸。
陳球為零陵太守下濕編木為城不可守零陵郡中惶恐椽吏白遣家避難球怒曰:太守分國虎符受任一邦豈顧妻孥而沮國威重乎!復言者斬乃悉內吏人老弱與共城守弦大木為弓羽矛為矢引機發之遠射千餘步多所殺賊復流灌城球輒於內因城勢反決水淹賊相拒十餘日不能下會中郎將度尚救兵至球募士卒與尚共破斬朱蓋等。
公孫瓚為遼東屬國長史追畔胡丘力居等反為所圍於遼西《管子》城二百餘日糧盡食馬馬盡煮弓楯力戰不敵乃與士卒辭訣各分散還時多雨雪墜坑死者十五六虜亦饑困遠走柳城。
皇甫嵩為左將軍時涼州賊王國圍陳倉嵩督前軍董卓救之卓欲速進赴陳倉嵩不聽卓曰:智者不後時勇者不留決速救則城全不救則城滅全滅之勢在於此也。嵩曰:不然百戰百勝不如不戰而屈人之兵是以先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不可勝在我可勝在彼彼守不足我攻有餘有餘者動之九天之上不足者陷於九地之下今陳倉雖小城守固備非九地之陷也。王國雖彊而攻我之所不救非九天之勢也。夫勢非九天攻者受害陷非九地守者不拔國今已陷受害之地而陳倉保不拔之城我可不煩兵動眾而取全勝之功何救焉遂不聽王國攻陳倉自冬迄春八十餘日城堅守固竟不能拔賊眾疲弊果自解去。
魏韋康為梁州刺史為馬超所圍堅守歷時救軍不至遂為超所殺。
曹仁行安西將軍屯樊即拜征南將軍關公攻樊時漢水暴溢於禁七軍皆沒禁降蜀仁人馬數千人守城城不沒者數板蜀軍乘船臨城圍數重外內斷絕糧食欲盡救兵不至仁激勵將士示以必死將士感之皆無二誌徐晃救至水亦稍減晃外擊蜀兵仁得潰圍出蜀退走(初滿寵為汝南太守曹仁屯樊城拒蜀而左將軍於禁等於襄陽以霖雨水長為蜀所沒蜀急攻樊城得水往往頹壞眾皆失色,或謂仁曰:今日之危非力所能救可乘蜀圍未合乘輕船夜走雖失城尚可全身寵曰:山水速疾冀其不久聞蜀遣別將已在郟下自許以南百姓擾擾蜀所以不敢遂進者恐吾軍掎其後耳今。若遁去大河以南非復國家有也。君宜待之仁曰:善寵乃刑白馬與軍人盟誓會徐晃等救至寵力戰有功蜀遂退進封安昌亭候)。
郝昭築陳倉城會蜀將諸葛亮圍之亮使人說誘之昭不從亮自以有眾數萬而昭兵糸千餘人。又度東救未能便到乃進兵攻昭起雲梯沖車以臨城昭,於是以火箭逆射其雲梯梯燃梯上人皆燒死昭。又以繩運石磨壓其沖車折亮乃更為井闌百尺以射墟中以土丸填塹欲直攀城昭。又於內築重墻高。又為地突欲湧出於城重昭。又於城內穿池橫截之晝夜相攻拒之二十餘日亮無計救至引退。
文聘為後將軍孫權以五萬眾自圍於石陽甚急聘堅守不動權信二十餘日乃角去聘追擊破
張縣守新城諸葛恪圍城特與將軍樂方等三軍眾合有三千是時吏兵疾病及戰死者過半而恪起土山急攻城將陷不可獲持乃謂吳人曰:今我無心復戰也。然魏法被攻過百日而救不至者雖降家不坐也。自受敵以來九十餘日矣。此城中本有四千餘人而戰死者過過半城雖陷尚有半人欲降者我當語之條名別著善惡明日早送名。且持我印綬去以為信乃投其印綬以與之吳人聽其辭而不攻印綬亦復不取頃之特還乃夜徹諸屋材柵補其缺為二重明日謂吳人曰:我但有鬥死耳吳人大怒進攻之不能拔遂引去朝廷嘉之加雜號將軍封列侯。又遷安豐太守。
蜀霍峻為中郎將先主南還襲劉璋令峻守葭萌璋將扶禁向存等帥萬餘人由閬水上攻圍峻。且一年不能下峻城中兵才數百人伺其怠隙選精銳出擊大破之即斬存首先主定蜀嘉峻之功乃分廣漢為梓潼郡以為梓潼太守礻卑將軍。
王平為討寇將軍諸葛亮圍祁山平別守南圍魏大將軍司馬宣王攻亮張郃攻平平堅守不動郃不能克。
羅憲為巴東太守吳聞魏攻敗蜀起兵西上外托救援內欲襲憲憲曰:本朝傾覆吳為唇齒不恤我難而僥其利背盟違約。且漢已亡吳何得久寧能為吳降虜乎!保城繕甲告誓將士勵以節義莫不用命吳聞鍾鄧敗百城無主有兼蜀之志而巴東固守兵不得過使步協率眾而西憲臨江拒射不能禦遣參將楊宗突圍北出告急安東將軍陳騫。又送文武印綬任子詣晉王協攻城憲出與戰大破其軍孫休怒復遣陸抗等率眾三萬人增憲之圍被攻凡六月日而救援不到城中疾病大半或說憲奔走之計憲曰:夫為人主百姓所仰危不能安急而棄之君子不為也。畢命於此矣。陳騫言於晉王遣荊州刺史胡烈救憲抗等引退晉王即委前任拜憲淩江將軍封萬年亭侯(憲仕蜀為巴東太守劉禪降乃歸順於魏繕甲完聚勵以節義士皆用命及鍾會鄧艾死百城無主吳。又使步協西征憲大破其軍孫休怒。又遣陸抗征之憲拒守經年救援不至城中疾疫大半或勸南出牂牁北奔上庸可以保全憲曰:夫為人主百姓所仰既不能存急而棄之君子不為也。畢命於此矣。會荊州刺史胡烈等救至抗退加淩江將軍監巴東軍事使持節領武陵太守泰始初入朝詔曰:憲忠烈果毅有才策器可給鼓吹。又賜以玄玉佩劍)。
吳朱然為征北將軍假節鎮江陵魏遣曹真夏侯尚張郃等攻江陵魏文帝自住宛為其勢援連屯圍城吳帝遣將軍孫盛督萬人備州上立圍塢為然外救郃度兵攻盛盛不能拒即時卻退郃據州上圍守然中外隔絕吳帝遣潘阜楊粲等救而圍不解時然城中兵多腫病堪戰者才五千人真等起土山鑿地道立櫓樓臨城弓矢雨註將士皆失色然晏如而無恐方勵吏士伺間隙攻破兩屯魏攻圍然凡六月日未退江陵令姚泰領兵備城北門見外兵盛城中人少穀食欲盡因與敵交通謀為內應垂發事覺然治戮泰尚等不能克乃撤攻退還繇是然名震於敵國韓當為偏將軍曹真攻南郡當保東南帥勵將士同心固守。又敬戒督司奉遵法令太守善之。
晉吳彥初仕吳為建平太守晉將伐吳彥為鐵鎖橫斷江路及師臨境緣江諸城皆望風降附或見攻而拔惟彥堅守大眾攻之不能克乃退舍俟之吳平始降。
張光為北地都尉趙王倫為關中都督氐羌反叛太守張損戰沒郡縣吏士卒少有全者光以百餘人戍馬蘭山北賊圍之百餘日光撫勵將士屢出奇兵擊賊破之光以兵少路遠自分敗沒會梁王彤遣司馬索靖將兵迎光舉兵悲泣遂還長安。
庾亮為中書令都督征討諸軍事與陶侃溫嶠起兵討蘇峻亮時以二千人守白石壘峻步兵萬餘四面來攻眾皆震懼亮激勵將士並殊死戰峻軍乃退追斬數百級。
桓宣為南中郎將江夏相鎮襄陽十餘年間石季龍再遣騎攻之宣能得眾心每以寡弱拒守論者以為次於祖逖周訪。
前涼張璩為寧戎校尉時石季龍將麻秋進攻χ罕與晉陽太守郭坦以城大難守宜棄外城武城太守張悛曰:棄外城則大事去不可以動眾心璩從之固守大城秋率眾八萬圍塹三重雲梯雹車地突百道皆通於內城中亦應之殺傷秋眾已數萬季龍復遣其將劉渾等率步騎二萬會之郭坦恨言之不從教軍士李嘉士與秋通引賊千餘入城西北隅璩使宋修張弘辛⿰郭普等拒之短兵接戰斬二百餘人賊乃退璩戮李嘉士以徇燒其攻具秋退保大夏謂諸將曰:我用兵於五都之間攻城略地遠無不捷乃登秦隴謂有征無戰豈悟南襲仇池破軍殺將築城長最匹馬不歸反攻此城傷兵挫銳殆天所贊非人力也。季龍聞而嘆曰:吾以偏師定九州令以九州之力困於抱罕真所謂彼有人焉未可圖也。
宋毛德祖為司州刺史時文帝初即位後魏明元自率眾至方城遣鄭兵將軍達奚斤吳兵將軍公孫表二萬餘人攻滑臺德祖時戍虎牢遣步騎三千拒之初亡命司馬楚之等藏竄陳留郡界魏既南渡馳相要結驅扇疆場大為民患魏克滑臺並力乘勝遂至虎牢明元自率大眾至鄴鄭兵遂克金墉還向虎牢德祖於城內穴地入七丈二道出城外分作六道出虜陣後募敢死士四百人為前驅參軍郎王符等以二百人為後系出賊圍外掩襲其後魏陣亂斬首數百級焚燒攻具魏雖退散隨後更合魏。又遣楚兵將軍涉歸東擊青州所向城邑皆奔走明元自遣兵益虎牢增圍急攻德祖大敗。又固得城魏領楚兵自滑臺諸軍西就兵共攻虎牢虎牢被圍二百日無日不戰德祖勁兵戰死殆盡而虎牢增兵轉多外城皆已毀德祖惟保一城晝夜相持拒將士眼皆生瘡死者大半德祖恩素結下眾無難心魏作地道偷城內井井深三十丈山勢峻峭不可得防人馬渴乏肌體皆乾燥被創者不復出血魏急攻遂克虎牢自德祖還諸將佐及郡守在城內皆見囚執惟上黨太守劉談之參軍範道基將二百人突重圍南還城將潰將士欲扶德祖出奔德祖曰:我與此城並命義不使城亡而身存也。明元重其固守之節勒眾軍生致之。
劉道錫為巴西梓潼二郡太守文帝元嘉十八年為氐寇所攻道募吏民守城復租布二十年保城退敵文帝嘉之。
陳憲為汝南太守元嘉二十六年魏太武南侵陳潁遂圍汝南懸瓠城憲保城自固賊晝夜攻之憲。且守。且戰矢石無時不交虜多作高樓施弩以射城內飛矢雨下城內負戶以汲。又佛浮圖取金像以為大鉤施之沖車端以牽樓垤城內有一沙門頗有機思輒設奇以應之賊多作蝦麻車以填塹內薄攻城憲督勵將士憑城墻而戰賊之死者屍與城等遂登屍以上城短兵相接憲銳氣愈厲戰士無不一當百傷殺萬計汝水為之不流相拒四十餘日豫州刺史南平王鑠遣安蠻司馬劉康祖並寧朔將軍臧質救之虜燒攻具走。
沈璞為於臺太守時王師北伐彭汴為虞璞以彊寇對陣事未可測郡境首當沖要乃修城壘浚重隍聚材石積鹽米為不可勝之算後魏太武自領步騎數十萬陵踐六州京邑為之騷懼百守千城莫不奔駭腹心勸璞還京師璞曰:若彼大眾不攻小城故無所懼。若兵薄來攻則成擒也。諸軍何常見數十萬人聚在一處而不敗者昆陽合肥前事之明驗此是吾報國之秋諸君封侯之日璞收得二千精卒及太武至四面蟻集攻城璞隨應拒攻守三旬殘其大半太武遁走。
申恬為通直常侍元嘉二十七年後魏武昌王寇青州遣恬援東陽因與輔國司馬齊郡太守龐秀之保城固守蕭斌遣青州別駕解榮之率垣護之還援恬仍倚南山得入後魏兵朝來脅城日晚輒退城內乃出車北門外環塹為營欲挑戰魏兵不敢逼停五日東過抄略青河郡及驛道南數千家從東安東莞出下邳下邳太守垣閬閉城拒守保全二千餘家後魏退以恬為寧朔將軍山陽太守。
臧質為輔國將軍北討時冗從僕射胡崇之為魏所敗質奔於臺太守沈璞完為守戰之備城內有實力三千質大喜因共守魏初南出後無資糧唯以百姓為命及過淮食平越石鱉二屯谷至是抄掠無所人馬饑困聞於臺有積粟欲以為歸路之資既破崇之等一攻城不拔便引兵南向城內增修守備莫不完嚴元嘉二十八年後魏太守南侵自廣陵北反悉力攻於臺就輔國將軍臧質求酒質封溲便與之太武怒甚築長圍一夜便合開攻道趨城東北運東山土石填之魏。又恐城內水道遁去乃引大船於軍山作浮橋以絕淮道城內乘艦逆戰大破之明旦賊更方船而為桁各嚴兵自衛城內更擊不能禁遂於軍山立桁水陸路並斷太武與質《書》曰:吾今所遣鬥兵盡非我國人城北是丁零與胡南是三秦氐羌設使丁零死者正可減常山趙郡賊胡死正減并州賊氐羌死正減關中賊卿。若殺丁零胡無不利質答《書》曰:省示具悉奸懷爾自恃四腳屢犯國疆諸如此事不可具說王元謨退於東梁坦散於西爾謂何以不聞僮謠言邪虜馬飲江水佛貍死夕阝年此期未至以二軍開飲江之徑爾冥期使然非復人事寡人受命相滅期之白登師行未遠爾自送死豈容復令饗有桑乾哉!但爾住攻此城假令寡人不能殺爾爾繇我而死爾。若有幸得為亂兵所殺爾。若不幸則生相鎖縛載以驢直送都市我本不圖全。若天地無靈力屈於爾齏之粉之屠之裂之如此未足謝本朝爾識智及眾力,豈能勝符堅邪頃年展爾陸梁者是爾未飲江太歲未卯故爾蘭昔深入彭城值少日雨只馬不反爾豈憶邪即時春雨已降四方大眾始就雲集爾但安意攻城莫走糧食缺乏者告之當出廩相給得所送劍刀欲令我揮之爾身邪甚苦人附反各自努力無煩多云:是時魏中童謠曰:軺車北來如穿雉不意虜馬飲江水魏王北歸石濟死魏欲渡江天不從故質書引之太武大怒乃作鐵床於其上施鐵钅云:破城得質當坐之此上質。又與魏眾《書》曰:示詔魏中諸士庶貍伐見與書如別等正朔之民為何力自取如此大丈夫,豈可不知轉禍為福耶今寫臺格如別書自思之時購賊太武封開國縣侯食邑一萬戶賜布絹各萬疋魏以鉤車鉤垣樓城內系以區ㄌ數百人叫呼引之車不能退質夜以木桶盛人懸出城外截鉤獲之明日。又以沖車攻城城土堅密每至頹落不過數升魏乃肉薄登城分番相代墜而復升莫有退者殺傷萬計魏人死者與城平。又射殺其高梁王如此三旬死者過半太武聞彭城斷其歸路京邑遣水軍自海入淮。且疫疾死者甚眾二月二日乃解圍遁走文帝嘉質功以為持節監雍梁南北秦四州諸軍事冠軍將軍寧蠻校尉雍州刺史封開國子食邑五百戶。
劉襲為安城太守晉安王子勛為逆襲據郡拒之勛遣軍攻圍不能下明帝嘉之柳世榮為前軍長史順帝初沈攸之反圍郢城世隆固守。
南齊曹虎為右大將軍持節隸都督陳顯達停襄陽明帝永泰元年後魏攻沔北度支尚書崔惠景於鄧地大敗魏軍追至沔北孝文率十萬眾從羽儀華蓋圍樊城虎牢閉門固守魏軍去城數里立營頓設氈屋復再圍樊城臨沔水望襄陽岸乃去。
梁蔡道恭為平北將軍司州刺史武帝天監三年魏圍司州城中不滿五千人食裁及半歲魏軍攻之晝夜不息道恭隨方抗禦皆應手摧卻魏乃作大車載土四面俱前欲以填塹道恭於塹內列艨沖鬥艦以待之魏人不得進。又潛作伏道以決塹水道恭載土塞之相持百餘日前後斬獲不可勝計魏大造梯沖攻圍日急道恭於城內作土山厚二十餘丈多作大槊長二丈五尺施長刃使壯丁刺魏人登城者魏軍甚憚之。
庾域為寧朔將軍巴西梓潼二郡太守屬梁州長史夏侯道遷舉州叛降魏魏進襲巴西域固守百餘日城中糧盡將士皆草食土死亡者大半無有離心魏軍退武帝詔增封二百戶。
昌義之為北徐州刺史魏中山王元英圍義之於鍾離眾號百萬武帝詔豫州刺史韋率豫州之眾會征北將軍曹景宗以赴救人畏魏軍盛多勸緩行曰:鍾離今鑿穴而處負戶而汲車馳卒奔猶恐其後而況緩乎!魏人已墮吾腹中卿曹勿憂也。旬日而至邵陽大破魏軍遣報義之義之。且悲。且喜不暇答語但叫曰:更生更生。
羊侃為都官尚書侯景反侃為守城督侃偽稱得外射書云:邵陵王西昌侯兵已至近路眾乃少安賊為尖頭木驢攻城矢石所不能制侃作雉尾炬施鐵鏃以油灌之擲驢上燒之俄盡賊。又東西兩面起土山以臨城城中驚駭侃命為地道潛引其土山不能立賊。又作登城樓車高十餘丈欲臨射城內侃曰:車高塹虛彼來必倒可臥而觀之不勞備設及車動果倒眾皆服為賊頻攻不息會侃病死城方陷。
王僧辨為領軍將軍既平湘土會侯景浮江西寇軍次夏首僧辨為大都督率巴州刺史淳於量定州刺史杜龕宜州刺史王琳等共赴西陽軍次巴陵聞郢州已沒僧辨因據巴陵城帝乃命羅州刺史徐嗣徽武州刺史杜﹀並會僧辨於巴陵景既陷郢城兵眾益廣徒黨甚銳將進寇荊州乃使偽儀同於和統兵五千守江夏大將宋子仙前驅一萬造巴陵景悉凶徒水陸繼進,於是緣江戍邏望風請服賊邏至於隱磯僧辨悉上江渚米糧並沈公私船於水及賊前鋒次江口僧辨乃分命眾乘城固守偃旗臥鼓守。若無人翼日賊眾濟江輕騎至城下問城內是誰答曰:是王領軍賊曰:語王領軍勢如此何不早降僧辨使人答曰:大軍但向荊州此城自當非礙僧辨百口在人掌握豈得便降賊騎既去俄。又再來曰:我王已至王領軍何為不出與王相見乎!僧辨不答頃之。又執王珣等至於城下珣為書誘說城內景帥船艦並集北寺。又分入港中登岸引道廣設壇屋耀軍城東隴上芟除草開八道向城遣五十兔頭內薄苦攻城內同時鼓訁矢石雨下殺賊既多賊乃引退帝。又命平北將軍胡僧佑率兵下援僧辨是日賊復攻巴陵水步十處鳴鼓吹角內薄砍上城中放木擲火爨壘石殺傷甚多午後賊退乃更起長柵繞城大列舸艦以樓船攻水城西南角。又遣人渡洲岸引牂牁推蝦麻車填塹引障車臨城二日方止賊。又於艦上豎木桔橰聚茅置火以燒木柵風勢不交自焚而退既頻戰摧挫賊帥任約。又為陸法和所擒景乃燒營夜遁。
陳杜棱初仕東梁為石州刺史高祖鎮朱方以棱監義興瑯琊二郡高祖征杜龕留棱與侯安都居守徐嗣徽任約引齊寇濟江攻臺城棱與安都隨方抗拒晝夜巡警撫綏士卒未嘗解帶賊平以功除通直散騎常侍左衛將軍丹陽尹。
杜龕為忠武將軍與叔幼安俱隨王僧辨討河東王平之。又隨僧辨下繼徐文盛軍至巴陵聞侯景襲陷郢州西上將至乃與僧辨等守巴陵以待之景至圍之數旬不克而遁。
韋載初為梁義興太守高祖至王僧辨乃遣周文育輕兵襲載未至而載先覺乃嬰城自守文育攻之甚急載所屬縣宰並高祖舊兵皆善用弩載收得數十人系以長鎖命所親監之使射文育軍約曰:十發不兩中者則死每發輒中所中者皆斃文育軍稍卻因於城外據水立柵相持數旬高祖自將征之克其水柵仍遣族弟賫書喻以誅僧辨意並奉梁敬帝敕令解兵乃以兵眾降。
孫㻛梁末為巴州刺史高祖受禪王琳立梁永嘉王蕭莊於郢州徵㻛為太府卿加通直散騎常侍都督郢荊巴武湘五州諸軍事安西將軍郢州刺史總留府之任周遣大將軍史寧率眾四萬乘虛奄至㻛助防張世貴舉外城以應之所失軍民男女三千餘口周軍。又起土山高梯日夜攻逼因風縱火燒其內城南面五千餘樓時㻛兵不滿千人乘城拒守㻛親自撫巡行酒賦食士卒皆為之用周人苦攻不能克乃矯授㻛柱國郢州刺史封萬戶郡公㻛偽許以緩之而潛修戰具樓雉器械一朝嚴設周人甚憚焉及聞大軍敗王琳乘勝西進周兵乃解。
後魏薛強祖興仕晉為冀州刺史安邑公父濤襲爵位梁州刺史京師傾覆皆以義烈著聞後強復代領及符堅將張平以并州叛堅率眾討之因自與數百騎馳至強壘下求與相見強使主簿責之因慷慨宣言曰:此城終無生降之臣但有死節之將耳堅諸將請攻之堅曰:須吾平晉自當面縛舍之以勸事君者張烈孝文時為淩江將軍順陽太守烈到郡二日便為齊東昏侯將崔慧景攻圍七十餘日烈撫勵將士甚得軍人之和會車駕南討慧景遁走孝文親勞曰:卿定可遂能不負所寄烈拜謝曰:若不值鑾輿親駕臣將不免困於犬羊。
元世俊任城王澄孫孝明帝時為青州刺史邢杲之亂圍逼州城拒守遂得保全。
畢祖暉為平東將軍幽州刺史正光五年幽州民反招引隴賊攻逼城以祖暉前在州日得民情和復授平西將軍幽州刺史假安西將軍為別將以討之祖暉。且前突圍入治孝昌中渤海王顥救至圍始解以全城之勛封新昌縣開國子食邑四百戶。
李神俊為前將軍荊州刺史時四方多事所在連兵梁遣將曹敬宗來寇攻圍積時。又引水灌城城不沒者數板神俊循撫兵民戮力固守詔遣都督崔進別將王羆裴衍等赴援敬宗退走。
源子雍為夏州刺史屬沃野鎮人破落披陵首反亂所在蜂起統萬逆胡與相應接子雍嬰城自守城中糧盡煮馬皮而食之子雍善綏撫得士之心人人戮力無有離二以饑饉轉切欲自出求糧留子延伯據守僚屬僉云:今天下分析強賊百重四方音信莫不斷絕俄頃之間變在不意何宜父子如此分張未。若棄城俱去更展規略子雍泣而謂眾曰:吾世受國恩早受藩寄此是死地更欲何求然守禦以來歲月不淺所患乏糧不得制勝吾今向東州得數月之食還與諸人保全必矣。遂自率羸弱向東夏運糧延伯與將士送出城外哭而辭拜三軍莫不嗚咽子雍行數日為朔方胡帥曹阿各拔所邀力屈為其所執子雍密遣人賫書間行與城中文武云:大軍在近努力固守必令諸人福流苗裔乃敕延伯令共固守子雍雖被囚執雅為胡人所重嘗以尊禮事之子雍為陳安危禍福之理勸阿各拔令阿各降將從之未果而死拔弟桑生代領部眾竟隨子雍降延伯與兵士共分湯菜防固城隍及子雍為胡所執合城憂懼延伯乃人人曉諭曰:吾父吉凶不測方寸焦爛實難裁割但奉命守城所謂處重。若以私害公誠孝並闕諸君幸得此心無虧所寄,於是眾感其義莫不勵憤朝廷聞而嘉之除龍驤將軍行夏州卒能固守。
裴詢為平南將軍郢州刺史梁將李國興寇邊四方多事朝廷未遑外略緣境戍多為國興所陷賊已乘勝遂向州城詢率勵固守將至百日援軍既至兵乃退加散騎常侍安南將軍。
辛祥為郢州龍驤校尉長史帶義陽太守自長生之反也。梁武遣眾來援因此緣淮鎮戍相繼降沒惟祥堅城獨守。
劉長文為南兗州冠軍府長史帶譙郡太守被圍糧竭長文固節全城。
崔楷為殷州刺史州既新立了無備禦之具及賊來攻楷率力抗拒彊弱勢懸每勒兵士撫勵之莫不爭奮咸稱崔公尚不惜百口吾何為愛一身連戰半旬死者相枕力竭城陷楷執節不屈賊遂害之。
鄭季明為醮郡太守帶渦陽戍主頻為梁武遣將攻圍時兵糧寡少外援不接季明孤城自守卒得保全朝廷嘉之。
楊津為定州刺史賊帥薛修禮杜雒周殘掠州境孤城獨立在兩寇之間津貯積柴粟修理戰具更營雉堞賊每來攻機械競起。又於城中去城十步掘地至泉廣作地道潛兵湧出置爐鑄鐵持以灌賊賊遂相語曰:不畏長槊堅城惟畏楊公鐵星津與賊帥元洪業及與賊中督將尉靈根程殺鬼潘法顯等書曉諭之並受鐵券許以爵位令圖賊帥毛普賢洪業等感悟復書云:今與諸人密議欲殺普賢願公聽之。又賊欲圖城正為取北人耳城中所有北人必須盡殺公。若置之是縱敵為患耳願公察之津以城內北人雖是惡黨然掌握中物未忍便殺但嚴內子城防禁而已將吏無不感其仁恕朝廷初以鐵券二十枚委津分給津隨賊中首領間行送之修禮普賢頗亦繇此而死既而杜雒周圍州城津盡力禦守詔加衛將軍封開國縣侯將士有功者任津料賞兵民給復畢祖朽為安東將軍瀛州刺史為賊帥鮮于修禮攻圍積旬拒守自固。
孟表為南兗州刺史領馬頭太守鎮渦陽後齊遣其豫州刺史裴叔業攻圍二十餘日城中食盡唯以朽革及草木皮葉作糧表撫循將士戮力固守鎮南將軍王肅解義陽之圍還以救之叔業乃退。
薛懷吉為征虜將軍時梁武遣將軍寇陷郢州三關詔元英南討懷吉仍為軍司以義陽危急令懷吉馳驛先赴時豫州城民白早生殺刺史以懸瓠入梁梁將齊茍仁率眾守城,於是自懸瓠以至於安陸唯義陽一城而已懷吉與郢州刺史婁悅督勵將士。且戰。且守卒全義陽。
閻進有謀略勇冠當時為龍驤將軍屬衛可孤作亂攻圍盛樂進率眾拒守綿歷三載晝夜交戰未嘗休息以少擊眾城竟得全。
李神為相州刺史假李昌中行相州事尋正加撫軍將軍假鎮東將軍大都督建義初除衛將軍時葛榮充斥民多逃散先是州將元監反叛引賊後都督源子雍裴衍戰敗被害朝野憂惶人不自保而神志氣自。若無勞兵民小大用命既而葛榮盡銳攻之久不能克會爾朱榮擒葛榮於鄴西土平除車騎將軍。
潘永基為持節平北將軍冀州防城都督長樂太守於時葛榮攻信都長圍遏水以灌州城永基與刺史元孚同心戮力晝夜防拒外無軍援內乏糧儲從春至冬力窮乃陷。
辛纂為南道行臺時梁將曹義宗攻新野纂率眾赴援唯以二千餘兵捍禦疆場尋為義宗所圍相率固守莊帝即位除通直散騎常侍征虜將軍兼尚書仍行臺後大都督費穆擊義宗擒之入城因舉酒屬纂曰:微辛行臺之在斯吾亦無繇建此功也。入朝言於莊帝稱纂固節危城宜蒙爵賞以勸將來帝乃下詔慰勉之。
杜為岐州刺史万俟醜奴亂關右為都督防守岐州醜奴攻之不克。
●卷四百
○將帥部·固守第二
北齊王則為征南將軍隨侯景西討景於潁川作逆則鎮北崖戍文襄以則有武用徵為徐州刺史景既南附梁遣貞陽侯明率大眾向徐州與為影響堰洧水灌城則固守歷時。
慕容儼為東雍州刺史沙苑之敗西魏荊州刺史郭鸞率眾攻儼拒守二百餘日晝夜力戰大破鸞軍追斬三百餘級。又擒西魏刺史郭他時諸州多有翻陷惟儼獲全進號鎮南將軍後為開府文宣天保中梁司徒陸法和以郢州內附遣儼鎮之梁大都督侯任約率水陸軍奄至城下儼隨方禦備等不能克先是郢城卑下土疏頹壞儼更修繕城雉多作大樓。又造船艦水陸備具功無暫闕梁軍夜來攻擊儼與將士力戰終夕至明約等乃退追斬驍將張白石首以千金贖之不與夏五月約等。又相與並力悉眾攻圍城中食少糧運阻絕無以為計唯煮槐楮桑葉並紵根水苔葛艾等草及皮帶筋角等物而食之人有死者即取其肉分啖唯留骸骨儼猶申令將士信賞必罰分甘同苦死生以之自正月至於六月人無異志。
獨孤永業遷行臺尚書武成清河三年周人寇雒州永業恐刺史段思文不能自固馳入金墉助守周人為土山地道曉夕攻戰經三旬大軍至寇乃退。
郭基為海西鎮將會梁吳明徹率眾攻圍海西基獎勵兵民固守百餘日軍糧。且罄戎仗亦盡乃至削木為箭剪紙為羽圍解還朝僕射楊愔迎勞之曰:卿本文吏遂有武略削木剪紙皆無故事班墨之思何以相過。
祖為北徐州刺史附陳人侵齊令不關城門守陴者皆下街巷禁斷人行雞犬不許鳴吠陳人莫測所以疑之人走城空不設警備中夜忽令鼓訁陳人驚散曉復結陣向城自臨戰陳人先聞其盲謂不能抗拒忽見親在戎行彎弧縱鏑怪之遂退時穆提婆憾之不已欲令城陷不遣救援軍守百日城竟保全。
後周李遷哲為大將軍高祖天和三年詔遷哲率金上等諸州兵鎮襄陽五年陳將章昭達攻逼江陵梁王蕭巋告急於襄州衛公直令遷哲往救焉遷哲率其所部守江陵外城與陳將程文季交戰兵稍卻遷哲乃親自陷陣手殺數人會江陵總管陸勝出兵救助之陳人。又因水汎長壞龍川寧朔堤引水灌城城中驚擾遷哲乃先塞水。又募驍勇出擊之頻有斬獲眾心稍定俄而敵入郭內燒焚民家遷哲自率騎出南門。又令步兵自北門出兩軍合勢首尾邀之陳人復敗多投水而死是夜陳人。又竊於城西堞以梯登者已數百人遷哲。又率驍勇之陳人復潰俄而大風暴起遷哲乘暗出兵擊其營陳人大亂殺傷甚眾陸勝復破之於西堤陳人乃遁。
辛慶之為衛大將軍鹽池都將時東魏攻正平郡陷之遂欲經略鹽池慶之守禦有備軍乃退河橋之役大軍不利河北守令並棄城走慶之獨固鹽池拒敵時論稱其仁勇。
王思政為并州刺史鎮玉壁西魏文帝大統八年東魏來寇思政守禦有備敵人晝夜攻圍卒不能克乃收軍還以全城功授驃騎大將軍。又為使持節河南諸軍事守潁川東魏太尉高嶽行臺慕容紹宗儀同劉豐生等率步騎十萬來攻潁川城內臥鼓偃旗。若無人者嶽謂其眾一戰可屠乃四面鼓訁而上思政選城中驍勇開門出入兵眾不能當引軍亂退嶽知不可卒攻乃多修營壘。又隨其地勢高處築土山以臨城中飛梯火車晝夜攻之思政亦作火槊因迅風便投之土山。又以火箭射之燒其攻具仍募勇士糸追而出戰嶽眾披靡其守土山人亦棄山而走齊文襄更益嶽兵堰洧水以灌城城中水湧溢不可防止懸釜更炊糧力俱竭慕容紹宗劉豐生及其將慕容永珍共乘樓船以望城內令善射者俯射城中俄而大風暴起船乃飄至城下城上人以長鉤牽船弓弩亂發紹宗窮急投水而死豐生浮向土山復中矢而斃生擒永珍思政謂之曰:仆之破亡在於晷漏誠知殺卿無益然人臣之節守之以死乃流涕斬之並收紹宗等屍以禮埋瘞後城陷被執思政初入潁川士卒八千人城雖無外援亦無叛者。
郭賢為車騎大將軍鎮魯陽潁川王思政既陷餘將權景宣等並收軍西還自魯陽以東皆附東魏東魏將彭樂因之遂來攻逼賢撫循將士咸為其盡力效用樂不能克乃引軍退。
韋孝寬為晉州刺史移鎮玉壁進授大都督時齊神武傾山東之眾誌圖西入以玉壁沖要先命攻之連營數十里兵至於城下乃於城南起土山欲乘之以大入當其山處城上先有兩高樓孝寬更糸專木接之令極高峻多積戰具以禦之齊神武使謂城中曰:縱爾糸專樓至天我會穿城取爾遂於城南鑿地道。又於城北起土山攻具晝夜不息孝寬復掘長塹要其地道仍簡戰士屯塹城外每穿至塹戰士即擒殺之。又於塹外積柴貯火敵人有在地道內者便下柴火以皮排吹之火氣一沖咸即灼爛城外。又造攻車車之所及莫不摧毀雖有排楯莫之能抗孝寬乃縫布為幔隨其所向則張設之布既懸於空中其車竟不能壞城外。又一松於竿灌油加火規以燒布並欲焚樓孝寬復作長鐵鉤利其鋒刃火竿一來以鉤遙割之松麻俱落外。又於城西四面穿地作二十一道分為四路於其中而各施梁柱作訖以油灌柱放火燒之柱折城並摧壞孝寬。又隨壞處豎木柵以捍之敵不得入城外盡其攻擊之術孝寬咸拒破之神武無如之何乃遣倉曹將軍祖孝徵謂曰:未聞救兵何不降也。孝寬曰:我城池嚴固兵食有餘攻者自勞守者常逸,豈有旬朔之間已須救援適憂爾眾有不反之危孝寬關西男子必不為降將軍也。俄而孝徵復謂城中人曰:韋城主受彼榮祿或復可爾自外軍士何事相隨入湯火中邪乃射募格於城中云:能斬城主降者拜太尉封開國郡公邑萬戶賞帛萬疋孝寬手題書背反射城外云:若有斬高歡者一依此賞孝寬弟子遷先在山東。又鎖至城下臨以白刃云:若不早降便行大戮孝寬慷慨激揚略無顧意士卒莫不感勵人有死難之心神武苦戰六旬傷及病死者十四五智力俱困因而發疾其夜遁走。
王羆為右將軍梁將曹景宗圍荊州敕羆與別將裴衍率兵赴救遂與梁人戰大破之梁復遣曹景宗眾數萬圍荊州堰水灌城不沒者數板時既內外多虞未遑救援乃遺羆鐵券云:城全當授本州刺史城中糧盡羆煮粥與將士均分而食每出戰常不擐甲胄大呼曰:荊州城孝文皇帝所置天。若不祐國家使賊箭中王羆不爾羆須破賊屢經戰陣亦不被傷彌歷三年景宗方退後為大都督鎮華州魏孝武西遷拜驃騎大將軍沙苑之役齊神武士馬甚眾太祖以華州沖要遣勞羆令加守備羆語使人曰:老羆當道臥貉子安得過太祖聞而壯之及齊神武至城下謂羆曰:何不早降羆乃大呼曰:此城是王羆家生死在此欲死者來齊神武遂不敢攻。
梁士彥遷熊州刺史從武帝拔晉州進位柱國除使持節晉糸二州諸軍事晉州刺史及帝還齊後主親總六軍而圍之獨守孤城外無聲援眾皆驚懼士彥慷慨自。若賊盡銳攻之樓堞皆盡城雉所存尋仞而已或短兵相接或交馬出入士彥謂將士曰:死在今日吾為爾先,於是勇烈齊奮呼聲動地無不一當百齊師少卻乃令妻妾軍民子女晝夜修城三日而就帝率六軍亦至齊師解圍營於城東十餘里士彥見帝持帝須而泣曰:臣幾不見陛下帝亦為之流涕時帝欲班師士彥叩馬諫帝從之執其手曰:朕有晉州為平齊之基宜善守之。
高琳為驃騎大將軍遷江陵總管時陳將吳明徹來寇總管田弘與梁王蕭巋出保紀南城唯琳與梁僕射王操固守江陵三城以抗之晝夜拒戰凡經十旬明徹退去。
楊敷為汾州刺史齊將段孝先率眾五萬來寇梯沖地道晝夜攻城敷親當矢石隨事捍禦拒守累旬孝先攻之愈急時城中兵不滿二千戰死者已十四五糧儲。又盡公私窮蹙齊公憲總兵赴援憚孝先不敢進軍敷知必陷沒乃召其眾謂之曰:吾與卿等俱在邊鎮實願同心戮力破賊全城但強寇四集攻圍日久吾等糧食已盡救援斷絕守死窮城非丈夫也。今勝兵之士猶數百人欲突圍出戰死生一決儻或得免猶冀生還受罪闕庭孰與死於寇手吾計決矣。於諸君意何如眾咸涕泣從命敷乃率見兵出擊殺齊軍數十人齊眾稍卻俄而孝先率諸軍盡銳圍之敷殊死戰矢盡為孝先所擒齊人方欲任用之敷不為之屈遂以憂憤卒於鄴。
隋郭榮為後周大蒙宰宇文護中外府水曹參軍時齊寇屢侵護令榮於汾州觀賊形勢時汾州與姚襄鎮相去懸遠榮以為二城孤迥勢不相救請於州鎮之間更築一城以相控攝護從之俄而齊將祖孝先攻陷姚襄汾州二城唯榮所立者獨能自守護作浮橋出兵渡河與孝先戰孝先於上流縱火筏以擊浮橋護令榮督便水者引取其筏以功授大都督。
豆盧拜利州總管高祖為丞相益州總管王謙作亂嬰城固守謙遣其將達奚高阿那肱乙弗虔等眾十萬攻之起土山鑿為七十餘穴堰江水以灌之時戰士不過二千晝夜相拒經四旬勢漸逼,於是出奇兵擊之斬數千級降二千人梁睿軍。且至賊因而解去。
劉宏字仲遠為泉州刺史會高智慧作亂以兵攻城宏城中守百餘日救兵不至前後出戰死亡大半糧盡無所食與士卒數百人煮犀甲腰帶及剝樹皮而食之一無離叛賊知其饑餓欲降之宏抗節彌厲賊悉眾來攻城陷為賊所害。
李景撿校代州總管漢王諒作亂并州景發兵拒之遣劉嵩與景戰於城東升樓射之無不應弦而倒選壯士擊之斬獲略盡諒復遣嵐州刺史喬鍾葵率勁勇三萬攻之景戰士不過數千加以城池不固為賊所擊摧攻相繼景。且戰。且築士卒皆殊死鬥屢挫賊鋒朔州總管楊義臣以兵來援合擊大破嵩等。又煬帝令景營遼東戰具於北平後為高開道所圍獨守孤城外無聲援歲餘士卒患腳腫而死者十將六七景撫循之一無離叛遼東軍資多在其所粟帛山積既逢離叛景無所私焉及帝江都之變遼西太守鄧暠率兵救之遂歸柳城。
樊子蓋為東都留守時煬帝幸遼東楊元感作逆來逼王城元感每盡銳攻城子蓋徐設備禦至輒摧破故久不能克會來護兒等救至元感解去。
堯君素大業未為鷹楊郎將兵起從屈突通鎮河中通出戰敗而被執遣至城下呼之君素悲不自勝通亦泣謂君素曰:義兵所至莫不響應天時人事可以意知卿可早降以取富貴君素曰:主上委公以關中代王付公以社稷名位。若是何乃不思報效翻為人作說客邪通曰:我力屈君素曰:我今力猶未屈何用多言通慚而退是時城圍甚急行李斷絕君素作木鵝置書於頸浮之黃河以求外救於時百姓苦隋日久及聞義師至人有息肩之望君素性嚴明善統馭繇是下不能叛每謂城中父老曰:君素藩邸故人至於大義不得不死今城池甚固倉儲盈溢食盡此粟足知天下之事必。若國祚傾危天命有屬自當斷頭以付諸君任君等持取富貴至如今日大事猶未可知不可橫生心也。發言悲咽見者莫不欷唐高祖賜之金券許以不死。又令妻至城下呼之君素引弓射之。
許紹為夷陵郡通守時盜賊蜂起郡縣多陷夷陵竟全紹之功也。
唐李藝隋末為幽州總管及聞高祖踐祚奉表歸國尋為竇建德所圍五十餘日不克而退。
劉贍為浩州刺史時劉武周連年為寇鄰城多陷賊數攻之輒為贍所敗高祖下書勞之曰:浩州之存卿之功也。功績垂成念自勖勵富貴之事非卿而誰及裴寂之敗也。晉州以北連城悉陷惟贍獨守李仲文以兵保之二人並力拒戰賊來攻之輒挫其銳及太宗復并州高祖遣使勞苦之賜帛三萬疋米三千石頒賜其將士(又云:李仲文初為行軍總管保於浩州劉武周遣其將萬歲攻之仲文逆擊大破之俘斬數千人拒守三百餘日)。
薛願玄宗時為潁川太守本郡防禦使時安祿山反已陷陳留榮陽汝南等郡方圍南陽潁川當其來往之路願與防禦使龐堅同力固守城中儲蓄素無兵卒單寡自肅宗至德元年正月至十一月賊晝夜攻之不息距城百里廬舍墳墓林樹開發斬徹殆盡而外救不至賊將阿史那承慶悉以銳卒並攻為木驢木鵝梯沖四面雲合鼓訁如雷矢石如雨力攻十餘日城中守備俱竭賊夜半乘梯而入願堅俱被執送於東都將支解之或說祿山曰:薛願龐堅義士也。人各為其主屠之不祥乃系於雒水之濱屬苦寒一夕凍死。
李光弼為河東節度使太原尹肅宗至德二年正月安祿山賊將史思明蔡希德高秀嚴牛廷等四節度眾十萬寇太原圍城月餘光弼城中四面設火候賊逼城以大石放亂擊之驍將勁卒死者十二三二月賊復寇太原圍城光弼拒擊大破之斬賊首級七萬餘軍資兵器盡得之初賊將史思明等來攻太原聞光弼初經河北之戰人疲兵少鼓行而西一舉有圖朔方河隴之意光弼堅守太原賊有於城外無禮戲侮者光弼令穿地道一夕以擒之繇是賊將欲行皆視地不敢逼經月餘而思明先歸留蔡希德攻之經月不能下而退光弼自賊圍城城中張一小幕止宿有急即自往救之行至府門未嘗回顧不復省視妻子賊退復收拾器械處置公事經三日然後歸家。
許遠為睢陽太守時安祿山反遠與城父令姚り同守睢陽城賊攻之不下初祿山陷河雒許叔冀守靈昌薛願守潁川遠守睢陽皆孤城無援願守一年而自拔叔冀一年而城陷獨睢陽堅守賊將尹子奇攻圍經年時張巡為譙郡真源縣令引眾入雍丘嬰城固守巡以雍丘小邑儲備不足大寇臨之必難保守乃列卒結陣詐降而出盡驅雍丘之人東趨睢陽轉鬥百餘里而解玄宗聞而壯之授巡主客郎中兼中丞尹子奇攻圍睢陽既久城中糧盡易子而食析骸而爨人心危恐慮將有變巡乃出其愛妾對三軍殺之以享軍士曰:諸公為國家戮力守城一心無二經半年乏食忠義不衰巡不能自割肌膚以啖將士,豈可惜此婦人坐視危迫將士皆泣下不忍食巡強令食之乃括城中婦女既盡以男夫老少繼之所食人口二三萬人心終不離變時賀蘭進明以重兵守臨淮巡遣帳下之士南霽雲夜糸追出城求救於進明進明與諸將張樂高會無出師意霽雲自臨淮還睢陽糸追城而入城中將吏知救不至慟哭累日十月城陷巡與姚り南霽雲許遠皆為賊所執巡神氣慷慨每與賊戰大呼誓師眥裂血流牙齒皆碎城將陷西向再拜曰:臣勇智俱竭不能式遏強寇保守孤城臣雖為鬼誓與賊為厲以答明恩及城陷子奇謂巡曰:聞君每戰眥裂嚼齒皆碎何至此耶巡曰:吾欲氣吞逆賊但力不遂耳子奇以大刀剔巡口視其齒存者不過三數巡大罵子奇曰:我為君父義死爾附逆賊犬彘也。安能久哉!子奇義其言將禮之左右曰:此人守義必不為我用素得士心不可久留是日與姚り霽雲同遇害唯遠執送雒陽。
魯炅為南陽節度使屯葉縣北與安祿山賊眾戰敗收拾殘卒保南陽為賊所圍尋而潼關失守賊使哥舒翰招之不從。又使偽將武令珣等攻之累月不能克令珣死。又使田承嗣攻之潁川太守魏仲犀合勢救之犀使弟孟馴為將領兵至明府橋望賊而走眾遂大敗炅城中食盡煮牛皮筋角而食之米一斗至四五千錢有價無米鼠一頭至四百文餓死者相枕藉肅宗使中官將軍曹日來宣慰路絕不得入日請單騎入致命仲犀曰:不可賊。若擒吾敕使我亦何以自安顏真卿適自河北次於襄陽謂仲犀曰:曹使既果決不顧萬死之地何得阻之縱為賊所獲是亡一使者茍得入城則萬人之心固矣。公何愛焉中官馮廷瑰曰:將軍必能入我請以兩騎助之日。又自有亻兼騎數人仲犀。又以數騎共十人同行賊徒望見知其驍銳不敢逼日既入城炅眾初以為望絕忽有使來宣命皆踴躍一心日以其十人至襄陽取糧賊雖追之不敢擊遂以一千人取音聲路運糧而入賊亦不能遏。又得相持數月圍中一年炅望救兵不至晝夜苦戰人自相食至德二年五月十五日率眾持滿傅矢突圍而出南陽走襄陽田承嗣來追苦戰二日賊。又知其決死遂不敢逼朝廷因除襄陽節度時賊誌欲南侵江漢賴炅奮命扼其沖要南夏所以保全。
田廷為滄州刺史充橫海軍使時田承嗣與淄青李正已鎮州李寶臣不協承嗣既令廷守滄州而寶臣朱滔連兵攻擊欲兼其土宇廷嬰城固守連年受敵兵盡食竭人易子而食卒無叛者卒能保全城守。
劉昌為河南節度張介然礻卑將會史朝義遣將圍宋州昌在圍中連月不解城中食盡賊垂將陷之刺史李岑計蹙昌為之謀曰:今河陽有李光弼制勝。且江淮之間足兵此廩中有數千斤麯可屑以食眾計援兵不二十日當至宋州今眾以為危昌請守之昌遂披鎧持盾登城陳逆順以告諭賊賊眾甚畏之後十五日副元帥李光弼救軍至賊乃宵潰。
張亻丕以澤潞將守臨魏博田悅反攻之亻丕度兵力不能出戰賊攻不能得累月攻益急士死傷多食少救兵未至亻丕知事不濟無以勸士乃悉召將卒命其女出拜之謂曰:久苦士卒吾家無尺寸之物與公等為賞獨有此女幸未嫁人願出賣之為將士一日之費眾皆大哭曰:今日為將軍出死命。且戰。且守日夜不解會馬燧以太原之師至與眾合擊悅於城下大破之亻丕乘勝出戰士一當百圍遂解。
李洪為邢州刺史田悅反遣將康憶領兵圍邢州糧餉路絕洪堅壁自守賊不能陷哥舒曜將禁兵欲攻李希烈於許州師次潁橋大雷電而雨營中震不能言者三四千人馬死者十有七曜惡之乃退保襄城堡希烈遣其將李光輝率萬人來寇縱火焚柵驅居人盈濠而進曜殊死戰光輝遂敗歸許州。
曲環為幽隴行營節度使時李希烈侵陷汴州環與諸軍固守寧陵累破賊眾擒其驍將翟輝希烈因遁歸蔡州。
張建封初為壽廬等三州都團練使時李希烈選凶黨精悍者率勁兵以討建封累月竟不能克遂退(時建封令其將賀蘭元均邵怡等守霍兵)。
張敬則本名昌始事汴州節度劉玄佐將兵數千拒李希烈是時賊甚盛昌感勵士卒堅守城邑賊不能下。
孟元陽為陳許大將吳少誠寇許州元陽城中禦守外無救兵攻圍甚急終不能破。
李文悅為鹽州刺史憲宗元和十四年冬吐蕃節度論三摩及宰相尚塔藏中書令尚綺心兒共領大軍約十五萬眾圍鹽州數重大修攻具党項首領亦發兵驢馬以助賊歷二旬賊以飛梯鵝車木驢等四面齊攻城欲陷者數四文悅率將士乘城力戰城穿壞不可守撤屋板以禦之晝夜防拒或分研營或開城出戰約殺萬餘眾諸道救兵無至者凡二十七日賊乃退。
牛元翼為深州刺史時王廷湊與幽州朱克融兵共圍深州梯沖雲合元翼嬰城拒守初以滄德節度烏重胤獨當一面胤既宿將知不可進頗遲留乃以杜叔良代之賊圍深州數重朝議赦庭湊以元翼為山南節度使遣兵部侍郎韓愈宣諭庭湊。又遣中使入深州取元翼庭湊雖受命而深州之圍不解招撫使裴度與庭湊克融書以大義責之克融遂解圍而去庭湊亦退舍元翼率十餘騎突圍而出。
王凝為宣州觀察使黃巢自嶺表北歸大掠淮南攻圍和州凝令牙將樊儔率舟師據采石以援之儔違令凝即斬之以犭旬命將馬潁代儔赴援竟解歷陽之圍賊怒引眾攻宣城大將王湧請出軍逆戰凝曰:賊忿恚而來宜持重待之彼眾我寡萬一不捷則州城危矣。銳意請行凝即閱集壯丁分守要害登陴設備氵果戰死賊乘勝而來則守有備矣。賊為梯沖之具急攻數月禦備力戰吏民請曰:賊之凶不可當願尚書歸款拒之懼覆尚書家族凝曰:人皆有族予豈獨全誓與此賊同存亡也。既而賊亦退去梁趙為馬步都虞侯時唐僖宗乾符中王仙芝起於曹濮大縱其徒侵掠汝鄭乃率步騎數千襲之賊黨南奔及黃巢陷長安天子幸蜀中原無主人心驚散,於是陳州數百人相率告許州連帥願得知軍州事其帥即狀聞,於是下詔以守陳州刺史既視事乃謂將吏曰:賊巢之虐遍於四方茍不為長安市人所誅則必驅殘黨東下況與忠武久為亻丸讎淩我土疆勢必然也。乃遣增垣墉溝洫實倉廩凡四門之外兩舍之內民有資糧者悉令免入郡中繕甲兵利劍槊弓弩矢石無不畢備。又招勁卒置之麾下以仲弟昶為防遏都指揮使以季弟翊為親從都兵馬使長子麓次子霖皆分領銳兵黃巢在長安果為王師四面扼束食盡人饑謀東奔之計先遣驍將孟楷擁徒萬人直入項縣引兵擊之賊眾大潰斬獲略盡生擒孟楷巢黨知孟楷為陳所擒大驚憤乃悉眾東來先據氵殷水後與蔡州秦宗權合勢以攻宛兵陳人懼焉恐眾心離乃於眾中揚言曰:忠武素稱義勇淮陽亦謂勁兵是宜戮力同心捍禦彊寇建功立節去危就安願君圖之況吾家食祿久矣。今賊眾圍逼眾寡不均男子當死中求生。又何懼也。且死於為國不猶愈於生為賊之伍耶汝但觀吾破賊敢有異議者斬之繇是眾心靡不踴躍開門與賊接戰皆捷賊眾益怒巢於郡北三四里起八仙營如宮闕。又修百司廨署糧械山峙蔡人濟以甲胄軍中無所闕焉凡圍陳三百日大小數百戰兵食將盡然人心益固因令間道奉羽書乞師於太祖太祖素多之勇果乃引大軍與諸軍會於陳之西北陳人望其旗鼓出軍縱火急攻巢寨賊眾大潰重圍遂解(翊與亢堅心誓眾激勵將校約以死節翊以祖宗松揪去郭數里慮為群盜穿發乃夜糸追心膂之士遷柩入城府庫舊弩數百枚機牙皆缺工人咸謂不可用翊即創意制度自調弦楛置之雉堞間矢激五百餘步已中人馬皆洞達胸腋群賊畏之不敢逼近自仲秋至於孟夏軍食將竭士雖不飽而堅拒之志不移會太祖率大軍解其圍翊兄弟流涕感謝)。
劉唐末為淄州刺史行軍司馬及昭宗幸鳳翔以偏師陷兗州遂據其郡料簡城中老疾及婦人浮食百姓不足守者出之於外與將士同甘苦分衣食以抗外軍戢兵禁暴居人泰然太祖命大將葛從周攻圍既久無外援人情稍有去就之意一日節度副使王彥溫逾城而奔守陴者從之而逸之守兵禁之不可乃遣人從容告彥溫曰:請副使少將人出非素遣者請勿帶行。又揚言於眾曰:素遣從副使行者即勿禁其擅去者族之守民聞之皆感奔逸者乃止外軍聞之果疑彥溫有奸即戮之於城下自是軍城遂固。
李仁福為夏州蕃部指揮使會節度使李彜昌遇害本州軍吏遂立仁福為帥朝廷因授定難軍節度使未幾後唐遣大將周德威會鳳之師五萬同攻夏州仁福固守月餘梁援軍至德威遁去。
韓遜為靈州節度使開平中劉知俊自同州反歸鳳翔李茂貞茂貞以地褊不能容使之西攻靈武。且圖牧圉之地知俊乃帥岐秦涇之師數萬攻遜於靈州遜極力以拒之久之知俊遁去。
徐懷玉初仕唐為右龍虎統軍領六軍之士赴澤州尋為晉軍所攻晝夜穴地而入懷玉率親兵逆戰於隊中晉人遂退太祖開平二年除晉州刺史其秋晉軍大至以乘其墉懷玉選親兵五千餘人擁殺下城晉軍遂退。
牛存節為邢州團練使時州兵才及二百人晉人知之以大軍來寇太祖在鄴發長直兵三千人赴援存節率壯彳建出鬥以家財賞給戰士並軍急攻七日不能破而去後赴援澤州適遇守陴者縱火鼓訁以應外軍刺史保衙城不知所為存節才入晉軍已至矣。乃分布守禦晉軍四面攻鬥開地道以入城存節亦以隧道應之逆戰於地中晉軍不能進。又以勁弩射之中者人馬皆洞經十三日晉軍死傷者眾焚營而退郡以獲全。
王檀為保義軍節度使會晉軍大至重圍四合土山地穴晝夜攻擊太祖憂之檀上表請駕勿親征而悉力支吾竟全壘城。
王班為澤州刺史開平二年五月蕃賊奔突澤州攻甚急堙溝攀堞晝夜不息數日班善於拒捍懸重賞以激勇士蕃賊屍堆積於池隍周回數里於時劉知俊自晉州引兵來救賊眾乃遁。
後唐李克寧為奉誠軍節度使赫連鐸之攻黃花城也。克寧奉武皇及諸弟登城血戰三日矢盡備竭殺賊萬計燕軍之攻蔚州克寧昆仲嬰城拒敵晝夜輟寢食者旬日。
李嗣昭為太原內衙都將時汴人初得蒲絳乃大舉諸道之師逼太原汴將葛從周陷承天軍氏叔琮營洞渦驛太原四面汴軍雲合武皇憂迫計無從出嗣昭日夕選精銳分出諸門掩擊汴營左俘右斬汴軍疲於奔命。又屬霖雨軍多腫痢糧運不繼五月氏叔琮引退嗣昭以精騎追之汴軍委棄輜重兵仗萬計後汴軍復營於晉祠嗣昭與周德威收合餘眾登城拒守汴人致攻於西北四面營柵相望時鎮定河中皆為梁有孤城無援師旅敗亡嗣昭晝夜分兵四出斬將搴旗汴軍保守不暇二十一日朱友寧燒城退出嗣昭追擊汾慈等州梁。又遣其將李思安將兵十萬攻伐潞州深溝高壘內外重復援師不及飛走路絕嗣昭撫士堅守屢挫賊軍梁祖令人偽招說誘百端嗣昭取而焚之斬其使者城中固守經年軍民乏絕感鹽炭出於地以濟饑民嘗與諸將登陴命酒張樂為賊伏矢中其脛密拔毀之坐客不之覺宴樂如故以安士心及莊宗敗梁寇於夾城長圍遂解。
李存璋為大同軍防禦使時契丹陷蔚州營於魚池阿保機遣人馳木書求賂於存璋存璋斬其使者不報賊攻雲州存璋悉力拒戰城中舊有鐵車存璋鎔為兵器以授軍士賊遂退。
李存賢為慈州刺史會汴州尹浩寇隰州慈郡兵糧無積存賢懼賊攻圍乃預督民戶入秋租數千斛修城備毀城外紫極宮取其屋木後浩軍果至攻城四面掘地道晝夜圍擊守有餘暇賊軍退走。
李存進為魏州馬步都將與李存審固守德勝。又汴將王瓚率眾逼北城為地穴火車百道進攻存進隨機拒應或經日不得食汴軍隨退。
周德威為武皇內衙都副時汴眾朱友寧氏叔琮來逼晉陽諸軍未集城中大恐德威與李嗣昭選募銳兵分出諸道以攻其壘擒生斬馘汴人乃退後契丹寇新州德威不利退保范陽敵來攻城僅二百日外援未至德威撫綏士眾晝夜乘城竟獲保守閻寶為佐國軍都將時並人攻河陽留後侯言不意其至也。壘卑而士弱素無捍守具孟人震駭攻甚急破我羊馬垣寶乃率部下勇戰擊刺於壕外復戰於壁下攘退之始備樓櫓設陴格蕃戎遁去壁乃完寶之力也。
安金全為騎將累從莊宗征伐後為刺史以老病退居太原天祐十三年梁將王檀寇晉陽既敗檀怒募勇敢者夜半數道急攻兵既不敵乃驅率居人以為備守監軍使張承業懼形於色聚眾而謀曰:事急矣。吾王家屬在此如失根本大事去矣。金全曰:仆雖老病家國是憂當死戰於城下因與石嘉材率騎軍分為數道募勇敢者副之入羊馬垣橫擊之賊眾大擾守陴者下大木藺之賊眾驚潰轉死移傷者十二三明日燒營而遁追擊至陰地關而回時劉敗於莘縣王檀遁於晉陽俱以敗事聞朱友貞方視朝遽退而言曰:吾事去矣。
高行珪為武州刺史時太原軍攻燕經年城中芻粟少劉守光令散員大將元行欽率散員騎四千於山後牧馬兼為外援及燕城危蹙甲士亡散守光召行欽行欽部下諸將以守光必敗赴召無益乃請行欽為燕帥稱留後行欽無如之何乃謂諸將曰:我為帥亦須歸幽州眾然之行欽以行珪在武州慮為後患乃令人於懷戎掠得其子縶之自隨至武州謂行珪曰:將士立我為留後共汝子同行先定軍府然後降太原。若不從必殺爾子行珪曰:大王委爾親兵遂圖叛逆吾死不能從也。其子泣告行珪行珪謂曰:元公謀逆何以茍從與爾訣矣。行珪城守月餘城中食盡士有饑色乃召集居人謂曰:非不為父老惜家屬不幸軍士乏食可斬予首出降即坐見寧帖行珪為治有恩眾泣謂願出私糧濟軍以死共守乃夜糸追其弟行周入太原軍既見莊宗即令明宗率騎援之比至行欽解圍矣。
晉李周初仕唐為定霸都指揮使周尤善守備一日奔母喪以他將代之既出則其城將陷莊宗急遣追之使墨從事會莊宗北征周與寺人焦彥賓守揚劉城梁將王彥章以數萬眾攻之周日夜乘城躬當矢石使人馳告莊宗請百里趨程以舒其難莊宗曰:李周在外朕何憂也。遂日行二舍不廢畋獵既至士眾絕糧三日矣。及攻圍既解莊宗謂周曰:微卿久拒之勞諸將等為梁人虜矣。
華溫琪初仕梁為晉州刺史溫琪在平陽日唐莊宗嘗引兵攻之逾月不下梁人賞之升晉州為定昌軍以溫琪為節度使。
郭為易州刺史時契丹攻其郡率勵士眾同其甘苦敵不能克復以州兵擊賊數獲其利。
王清領溪州刺史詔遣以所部兵屯於鄴會契丹南攻圍其城清與張從思守之少帝飛蠟詔之第宅契丹退。
周許遷權知隰州刺史會劉崇遣子鈞率兵寇平陽路繇隰州賊眾攻城城中兵少遷感激撫諭士鬥氣兼倍賊眾傷夷皆自退去。
史彥超國初為龍捷都指揮使與虎捷都指揮使何徽戍晉州會太原劉崇與契丹入寇攻圍州城月餘是時本州無帥知州王萬敢不葉物情彥超與何徽葉力固拒累挫賊鋒攻擊日急禦捍有備軍政甚嚴居人無擾及朝廷遣樞密使王俊總兵為援寇戎宵遁。
王萬敢為晉州巡檢時太原劉崇攻州城五日。又並攻四城門萬敢等遂急應赴激勵將士矢石水火隨機拒鬥死者五百餘傷者十七八奪賊攻梯焚之。
●卷四百一
○將帥部·行軍法
夏《書》曰:威克厥愛允濟傅曰:戎昭果毅易之戮也。蓋夫戢兵禁暴者武之德明罰飭法者戰之器未有舍茲道而能貞夫師律者也。自春秋以來典司軍政而能申嚴卒乘一其志力聳動群聽克壯其猷者曷嘗不出令必信奉法無撓幹紀者罔赦逾矩者必誅靡私於貴亻幸無憚於彊禦繇是塞其橫議去其亂群破驕卒之膽激懦夫之氣齊斧一用威聲載路揚我武以清不諱震茂烈以垂無窮勛伐並建光寵咸集真得夫經武禦眾之略哉!。
子玉為楚令尹楚子將圍宋使子文治兵於暌(子文時不為令尹故云:使治兵習號令也。暌楚邑)終朝而畢不戮一人(終朝自旦及食時也。子文欲委重於子玉故略其事)子玉復治兵於為(子玉為令尹蒍故楚邑)終日而畢鞭七人貫三人耳。
魏絳為晉司馬悼公與魯襄公會單頃公及諸侯同盟於雞澤(單頃公王卿士)晉侯之弟揚幹亂行於曲梁(行陳次)魏絳戮其仆(仆禦也。)公怒謂羊舌赤曰:合諸侯以為榮也。揚幹為戮何辱如之必殺魏絳無失也。對曰:糸無貳誌事君不避難有罪不逃刑其將來辭何辱命焉言終魏絳至授仆人書(仆人晉侯禦仆)將伏劍士魴張老止之公讀其《書》曰:日君乏使使臣斯司馬(斯此也。)臣聞師眾以順為武(順莫敢違)軍事有死無犯為敬(守官行法雖死不敢有違)君合諸侯臣敢不敬君師不武執事不敬罪莫大焉臣懼其死以及揚幹無所逃罪(懼自犯不武不敬之罪也。)不能致訓至於用鉞(用鉞斬揚幹之仆)臣之罪重敢有不從以怒君心(言不敢不從戮)請歸死於司寇(致屍於司冠使戮之)公跣而出曰:寡人之言親愛也。吾子之討軍禮也。寡人有弟弗能教訓使幹大命寡人之過也。子無重寡人之過(聽絳死為重過)敢以為請(請使無死)晉侯以魏絳為能以刑佐民矣。反役與之禮食使佐新軍(群臣旅會今欲顯糸故特為設禮食)。
中行穆子敗無終子及群狄於太原崇卒也。(崇聚也。)將戰魏舒曰:彼徒我車所遇。又厄(地險不便)以什共車必克(更增十人以當一車之用)困諸厄。又克(車必困於厄道今去車故為必克)請皆卒(去車為步卒)自我始乃毀車以為行(魏舒先自毀其屬車以為步陳)五乘為三伍(乘車者車三人五乘十五人今改去其車更以五人為伍分為三伍)荀吳之嬖人不肯即卒斬以徇(魏舒輒斬之荀吳不恨所以能立功)為五陳以相離兩於前伍於後專為右角參為左角偏為前拒(皆臨時處置之名)以誘之翟人笑之(笑其失常)未陳而薄之大敗之。
韓獻子為晉大夫趙宣子言於靈公以為司馬河曲之役趙孟使人以其乘車幹行獻子執而誅之。
司馬穰苴齊田完之苗裔也。齊景公時晉伐阿甄而燕侵河上齊師敗績景公患之晏嬰薦田穰苴曰:穰苴雖田氏庶孽然其人文能附眾武能威敵願君試之景公召穰苴與語兵事大悅之以為將軍將兵燕晉之師穰苴曰:臣素卑賤君擢之閭伍之中加之大夫之上士卒未附百姓不信人微權輕願得君之寵臣國之所尊晉大夫以監軍乃可,於是景公許之使莊賈往穰苴既辭與莊賈約曰:旦日日中會於軍門穰苴先馳至軍立表下漏待賈賈素驕貴以為將已之軍而已為監不甚急親戚左右送之留飲日中而賈不至穰苴則仆表決漏入軍行勒兵申明約束約束既定夕時莊賈乃至穰苴曰:何後期為賈謝曰:不佞大夫親戚送之故留穰苴曰:將受命之日則忘其家臨軍約束則忘其親援χ鼓之急則忘其身今敵國深侵邦內騷動士卒暴露於境君寢不安席食不甘味百姓之命皆懸於君何謂相送乎!召軍正問曰:軍法期而後至者云:何對曰:當斬莊賈懼使人馳報景公請救既往未及反,於是遂斬莊賈以徇三軍三軍之士皆振忄栗久之景公遣使者持節赦賈馳入軍中穰苴曰:將在軍君命有所不受(魏武帝曰:茍便於事不拘君命)問軍正曰:軍中不馳今使者馳云:何正曰:斬使者大懼穰苴曰:君之使不可殺之乃斬其仆車之左駙馬之左驂以徇三軍遣使者還報然後行。
孫武子者齊人也。以兵法見於吳王闔廬闔廬曰:子之十三篇吾盡觀之矣。可以小試勒兵乎!對曰:可闔廬曰:可試以婦人乎!曰:可,於是許之出宮中美人得八百十人孫子分為二隊以王之寵姬二人各為隊長皆令持戟令之曰:汝知而心與左右手背乎!婦人曰:知之孫子曰:前則視心左視左手右視右手後即視背婦人曰:諾約束既布乃設鈇鉞即三令五申之,於是鼓之右婦人大笑孫子曰:約束不明申令不熟將之罪也。復三令五申而鼓之左婦人復大笑孫子曰:約束不明申令不熟將之罪也。既已明而不如法者吏士之罪也。乃欲斬左右隊長吳王從臺上觀見。且斬愛姬大駭趣使使下令曰:寡人已知將軍能用兵矣。寡人非此二姬食不甘味願勿斬也。孫子曰:臣既已受命為將將在軍君命有所不受遂斬隊長二人以徇用其次為隊長,於是復鼓之婦人左右前後跪起皆中規矩繩墨無敢出聲,於是孫子使使報王曰:兵既整齊王可試下觀之唯王所欲用之雖赴水火猶可也。吳王曰:將軍罷休就舍寡人不願下觀孫子曰:王徒好其言不能用其實,於是闔廬知孫子能用兵卒以為將。
趙奢為趙將秦伐韓軍於閼與趙王令奢將救之兵去邯鄲三十里而令軍中曰:有以軍事諫者死秦軍軍武安西秦軍鼓訁勒兵武安屋瓦盡振軍中侯有一人言急救武安奢立斬之。
漢胡建武帝天漢中守軍正丞(南北軍各有正。又置丞而建未得真官兼守之)貧亡車馬常步與走卒起居所以尉薦走卒甚得其心(尉者自上安下也。薦者舉籍也。)時監軍御史為奸穿北軍壘垣以為賈區(坐賣曰:賈為賣物之區也。區者小室之名。若今小屋之類耳故衛士之屋謂之區廬宿衛宮外士稱為區士也。賈音古)建欲誅之乃約其走卒(約束也。)曰:我欲與公有所誅吾言取之則取斬之則斬,於是當選士馬日監御史與護軍諸校列坐堂皇上(校者軍之諸部校也。室無四壁曰:皇)建從走卒趨至堂皇下拜謁因上堂皇走卒皆上建指監御史曰:取彼走卒前曳下堂皇建曰:斬之遂斬御史護軍諸校皆屬魏郡在邯鄲西愕驚不知所以建亦已有成奏在其懷中遂上奏曰:臣聞軍法立武以威眾誅惡以禁邪今監御史公穿軍垣以求賈利(公謂顯然為之)私買賣以與士市不立剛毅之心勇猛之節亡以帥先士大夫尤失理不公用文吏議不至重法黃帝李法曰:(李者法官之號也。總主征伐刑戮之事故稱其《書》曰:李法)壁壘已定穿窬不繇路是謂奸人奸人者殺(窬小竇也。)臣謹按軍法曰:正亡屬將軍將軍有罪以聞(言軍正不屬將軍將軍有罪過得表奏之)二千石以下行法焉(二千石謂軍中校尉都尉之屬)丞於用法疑(丞屬軍正斬御史於法有疑)執事不諉上(諉累也。言執事者當見法即行不可以事累於上也。諉音女瑞切)臣謹以斬昧死以聞制曰:司馬法曰:國容不入軍軍容不入國何文吏也。(司馬法兵書之名也。解在主父偃傅詔言在軍中何用文吏之議也。)三王或誓於軍中欲民先成其慮也。或誓於軍門之外欲民先意以待事也。(慮謂計念也。先意謂先為之意也。)或將交刃而誓致民誌也。(欲致民勇誌使不奔他)建。又何疑焉建繇是顯名後漢鄧禹為大司馬與公孫述將延岑戰於藍田不克復就穀雲陽漢中王劉嘉詣禹降嘉相李寶倨慢無禮禹斬之祭遵從光武征河北為軍市令舍中兒犯法遵格殺之光武怒命收遵時主簿陳副諫曰:明公常欲眾軍整齊今遵奉法不避是教令所行也。光武乃貰之以為刺奸將軍謂諸將曰:當避祭遵吾舍中兒犯法尚殺之必不私諸卿也。
魏鍾會為大將軍伐蜀命牙門將許儀在前治道會在後行而橋穿馬足陷,於是斬儀儀許褚之子有功王室猶不原貸諸軍聞之莫不震竦。
於禁為偏將軍冀州平昌豨復叛遣禁征之禁急進攻豨豨與禁有舊詣禁降諸將皆以為豨已降當送詣太祖禁曰:諸君不知公常令乎!圍而後降者不赦夫奉法行令事上之節也。豨雖舊友禁可失節乎!自臨與豨決隕涕而斬之是時太祖軍淳於聞而嘆曰:豨降不詣吾而歸禁,豈非命邪益重禁。
蜀諸葛亮為大將軍出軍向祁山馬謖統大眾在前與魏將張郃戰於街亭謖違亮節度大為郃所破亮戮謖以謝眾蔣琬後詣漢中謂亮曰:昔楚殺得臣然後文公喜可知也。天下未定而戮智計之士,豈不惜乎!亮流涕曰:孫武所以能制勝於天下者用法明也。是以揚幹亂行魏絳戮其仆四方分裂兵交方始。若復廢法何用討賊邪。
吳潘為太常時五溪蠻夷叛亂假節督諸軍討之信賞必罰法不可幹中郎將豫章徐宗有名士也。嘗到京師與孔融交結延儒生談議部曲寬縱不奉節度為眾作殿遂斬之其奉法不憚私議皆此類也。
呂蒙為漢昌太守襲荊州定南郡盡得蜀將士家屬撫慰之約令軍中不得幹歷人家有所求取蒙麾下士汝南人取民家一笠以覆官鎧雖公物蒙猶以為犯軍令不可以鄉里廢法遂垂涕斬之。
晉張光為材官將軍梁州刺史先是秦州人鄧定等二十餘家饑餓流入漢中保於城固漸為抄盜梁州刺史張殷遣巴西太守張燕討之定窘急偽乞降於燕並饋燕金銀燕喜為之緩師定密結李雄雄遣眾救定燕退遂進逼漢中太守杜正沖東奔魏興殷亦棄官而遁光不得赴州止於魏興乃結諸郡守共謀進取燕唱言曰:漢中荒敗迫近大賊克復之事當俟英雄正沖曰:張燕受賊金銀不時進討阻兵緩寇致喪漢中實燕之罪也。光,於是發怒呵燕令出斬之以徇綏撫荒殘百姓悅服。
周訪為揚烈將軍領兵一千二百屯尋陽鄂陵與甘卓趙誘討華軼所統厲武將軍丁乾與軼所統武昌太守馮逸交通訪收斬之。
陶侃為龍驤將軍武昌太守時天下饑荒山夷多斷江劫掠侃令諸將詐作商船以誘之劫果至生獲數人是西陽王之左右侃即遣兵逼令出向賊侃整陣於釣臺為後繼縛送帳下二十人侃即斬之自是水路肅清。
庾亮為征西將軍鎮武昌以建威將軍陶稱為監江夏隨義陽三郡軍事南中郎將江夏相以本所領二千人自隨到夏口徑將二百人下見亮亮大會吏佐責稱前後罪惡稱拜謝因罷出亮使人於閣外收之棄市亮上疏曰:按稱大司馬侃之孽子父亡不居喪位荒耽於酒昧利偷榮擅攝五郡自謂監軍輒召王官聚之軍府故車騎將軍劉弘曾孫安寓居江夏及將楊恭趙韶並以言色有忤放聲當殺安恭懼自赴水而死韶於獄自盡將軍郭開從稱往長沙赴喪稱疑開附其兄弟乃反縛懸頭於帆檣仰面彈之鼓棹渡江二十餘里觀者數千莫不震駭。又多藏匿府兵收坐應死臣猶未忍直上。且免其司馬稱肆縱醜言無所顧忌要結諸將欲阻兵構難諸將惶懼莫敢守答繇是奸謀未即發露臣以侃勛勞王室是以依違容掩故表為南中郎將與臣相近思欲有以規救之而稱豺狼愈甚發言激切不忠不孝莫此之甚茍利社稷義有專斷輒收稱伏法。
後蜀李庠特之弟也。益州刺史趙以為威寇將軍使斷北道庠本東羌良將曉軍法不用麾幟舉矛為行伍斬部下不用命者三人部陣肅然。
南齊李安民行南徐州事城局參參軍王回素為安民所親盜絹二疋安民流涕謂之曰:我與卿契闊備嘗今日犯王法此乃卿負我也。於軍門斬之厚為斂祭軍府皆震。
後魏宋弁為散騎侍郎孝文南征以弁為司徒司馬曜武將軍東道副將軍人有盜馬靽者斬而徇之,於是三軍震懼莫敢犯法。
安定王休孝文南征領大司馬孝文親行諸軍遇休以三盜人徇六軍將斬之有詔赦之休執曰:不斬何以息盜詔曰:王者之體亦非常之澤雖違軍法可特原之休乃奉詔帝謂司馬馮誕曰:大司馬嚴而執法諸軍不可不慎,於是六軍肅然。
後周於翼為安州總管時高祖東伐詔翼率荊楚兵二萬自宛葉趨襄城大將軍張光雒鄭恪等並隸焉旬日下齊一十九城所部都督輒入民村即斬以徇繇是百姓欣悅赴者如歸。
隋樊子蓋為東都留守屬楊元感作逆來逼土城子蓋遣河南贊治裴宏策擊之為所敗遂斬宏策以徇唐竇軌隋末從高祖入關拜光祿大夫時胡賊掠宜君令軌討之初不利軌斬其部將十四人拔隊中小帥以代之軌率數百騎殿於後令眾曰:聞鼓聲有不進者自後斬之既鼓士卒爭進擊賊破之斬首千餘級虜男女二萬餘口。
王行敏武德初為屯衛將軍劉武州之入并州也。遣兵寇上黨陷長子壺關二縣潞州刺史《郭子》威以兵自禦益州刺史張貴上言子威怯懦無統領之才恐終失上黨之地高祖令行敏馳鎮潞州時既外逼彊寇內乏糧積大懷危懼往來偶語行敏患之人有言子威將叛者行敏斬子威以徇城中股忄栗上下肅然嗣王守禮以睿宗延和元年為單于大都護中受降城守將王忠觀犯令守禮對眾斬之。
哥舒翰開元中為河西節度使王忠嗣衛將忠嗣使翰別為將討吐蕃於新城以周對為副使不為翰用頗沮之翰怒甚不脫甲撾殺之投其屍於坑中軍中股忄栗。
馬承光以肅宗至德二年為河東節度使河東兵馬盡發於渭北屯馮翊太守王鳳輒執異見沮軍不發承光斬之。
張鎬為河南道節度使都統河南淮南等諸軍事鎬既發會張巡宋州圍急倍道兼進傳檄濠州刺史閭邱曉引兵出救曉素愎戾馭下少恩好獨任及鎬信至略無稟命之意。又慮兵敗禍及於已遂逗遛不進鎬至淮口宋州已陷鎬怒即日杖殺。
李光弼自河東節度入覲時《郭子》儀攻安慶緒於相州失利詔以光弼代子儀為朔方節度兵馬副元帥先是子儀政寬朔方將士多不奉法及聞光弼至皆懼光弼屯汜水朔方左廂兵馬使張用濟後至斬於纛下時仆固懷恩為右廂兵馬使甚憚之不敢惕息時史思明逼雒光弼引兵入河陽光弼自將中沾兵大破賊眾賊將周摯復整軍壓北城而下將攻之光弼遽領眾入北城登城望曰:彼雖眾而囂不足懼也。當為公等日午而破之命將出戰及期不決謂諸將曰:向來戰何處最堅而難犯,或曰:西北角遽命郝廷玉曰:爾擊之玉曰:玉步卒也。請騎軍五百翼之光弼與三百。又問何處最堅曰:東南隅即命倫惟真以所部往擊之對曰:蕃將也。不知步戰請鐵騎三百與之百光弼出賜馬四十匹分給之令之曰:爾等望吾旗而戰。若麾旗緩任爾觀望便宜吾旗連麾三至地則萬眾齊入生死以之少退者斬無赦玉策馬赴賊有一將援槍刺賊洞馬腹連刺數人一人逢賊不戰而退光弼召不戰者斬賞援槍者絹五百疋。
《郭子》儀為關外副元帥代宗廣德元年十月吐蕃犯長安既平手詔子儀勞來內外子儀宣恩慰撫旌別邪正誅賞之射生軍將趙不禁暴人甚怨苦子儀集眾杖殺士庶悅服。
王縉以大歷四年為河東節度使縉以大將王無縱張奉璋失律並按軍令斬之以聞初縉奉詔發兵赴監州防秋無縱奉璋並為兵馬使與馬軍使舍利割旃同領馬步三千人赴援割旃先濟河無縱奉璋逗遛不進將謀為亂無縱詐以他故回入太原城縉不覺會其謀泄城內官吏多潛為備乃有聞於縉者縉密令召潛伏甲士待之無縱等不虞事泄既至縉以義責之遂與監軍及軍將等面闕再拜陳無縱等悖亂軍有常刑乃斬之其連謀王希藝蘇延福等七人並同受戮自是太原凶將殆盡軍府稍寧。
路嗣恭為《郭子》儀靈武留後嗣恭披荊榛以守之大將御史中丞孫守亮握重兵倔彊不受制嗣恭稱疾召至因殺之威信大行。
李晟為神策將建中末德宗幸奉天晟東討自莫州繇白石山雲蔚之路來赴難軍於渭橋時汝鄭應援使劉德信以子孫軍敗於襄城還於渭上晟將收復宮闕數其自關東緣路剽劫之罪斬之而兼其眾晟既收復都城遣京兆尹李齊運告諭於眾百姓安堵秋毫無犯尚可孤軍人有擅取馬者晟大將高明曜虜賊女妓一人司馬佃取賊馬二匹晟立斬之軍士皆脅息莫敢忤視晟將赴鳳翔乃密奏曰:中原兵禍皆起涇州。且其地逼西戎易為反覆田希鑒凶徒將校驕逆。若不懲革終為後患帝初難之晟復陳方略再三乃許及至鳳翔涇州有使至晟微謂之曰:吐蕃至涇州密近有不虞捍禦得否,或欲兵相援尚書意復如何使者歸報鑒鑒果請濟師晟將與之偽不許曰:涇州頃似反側今請效勤此。若遣援兵彼將士或致疑阻使者固請晟乃曰:尚書所請固不可違乃遣腹心將彭令英二人赴涇州田希鑒無疑而納之涇州欲為令英等求宅晟曰:兵馬防遏不久當回將之所居合在營內焉用宅為及是晟巡撫遂往涇州至百里城涇州將佐來謁晟皆頒以錦采銀器未至涇州數十里希鑒迎於路左晟不受禮與之並轡結歡話舊以希鑒娶李氏呼之曰:田郎遂入涇州令具三日熟食曰:巡撫既畢即還鳳翔希鑒不復有疑翌日希鑒大具宴晟並受之謂曰:禮尚往來主人如此客當有所答也。又翌日晟請希鑒與將吏赴會希鑒悅大集將士來赴希鑒等既入晟使精卒於外廊。且伏甲士彭令英於軍中戒嚴伺察食畢方飲晟遣彭令英與涇州校下堂謂曰:與公等闊別久請各言姓字遂得石奇等三十餘人數之曰:爾等累為叛殘害忠良天地不容何顏相見並斬之希鑒尚在座晟顧之曰:田郎負恩如此國有常刑然平生親知不令身首異處應曰:唯,於是壯士持之而出遂縊殺之其子萼亦皆就戮餘眾股忄栗無敢動者因入營號令然後獻狀曰:田希鑒悖逆成性怙亂作奸頃因凶徒遂構邪計昨者蕃眾效義左右官軍馮河祗供將期收復而涇原惡黨醜正害賢陷翻軍城殘賊忠義明班奔竄才得全生河清忠勤終見肆毒職繇希鑒扇動逆類猖狂負國家之深恩受朱Г之節制包藏狡逆莫甚於斯臣昨者巡邊將欲安撫而希鑒潛勒騎或在要沖名為迎臣實欲拒捍臣先令精銳以奪其勢次遣宣諭以慰其心雖云:鴟張未設施跡其前後實不可容男萼等罪惡既同謹並按軍令訖臣幸當重寄累受寵榮除惡之義思去本根報國之誠敢誅無禮況俯臨邊境須用忠良。若用此人無以懲革晟遂安輯其士眾而後歸鳳翔焉。
馬燧為河東節度興元元年討李懷光大將谷秀以犯令虜士女遂斬之以犭旬。
劉昌為宣武軍兵馬使貞元三年節度使劉元佐朝京師德宗因以宣武士眾八千委昌北出五原軍期有前卻沮事昌斷斬三百人遂行。
樊澤以貞元八年為山南東道節度初嗣曹王臯之卒也。軍士皆亂澤至部因宴集將從為亂謀泄皆捕殺之乃理首亂不禁士卒者放列將鄧方琦王倩楊進等於屬城人皆悅服。
韓弘貞元中為宣武軍節度使先於汴州比年繼亂號為難理自劉士寧之後有李鄧惟恭馬英相次擒赴殺軍司馬陸長源及從事孟叔度輩凡造惡者數十百人常混然而隱於眾弘視事未幾搜錄其黨皆得之而族誅焉有部將劉鍔亦凶黨也。弘欲因此大振軍聲一旦列短兵於牙門召鍔並其下三百人數其前罪斬之以徇血流道中宏宴笑自。若其後訖弘入朝凡二十一年兵眾五萬不敢有謀亂者。
高崇文以憲宗元和初為右神策行營節度使統諸鎮兵討西川劉辟至興元軍中有折逆旅之匕箸者斬之以徇初辟陷東川擒節度使李康及崇文克梓州乃歸康求雪已罪崇文以康敗軍失守遂斬之郗士美元和中為昭義節度使號令甚肅及討王承宗士美以兵馬使王獻領勁卒一萬為前鋒獻凶惡怙亂逗撓不進遽使召至數其罪而斬之。且令曰:敢後出者斬士美親鼓之兵既合而賊大敗下三營還柏鄉以吉語聞憲宗大悅曰:吾固知士美之能辦吾事。
王鍔為河東節度使元和中河東防秋之卒殺豐州刺史燕重旰而歸初鍔奉詔以兵二千助天德軍理中受降城役罷將歸屬有命留戍之其將劉甫者素易重旰而恥為之屬士卒思歸因重旰不虞而縱殺之並屠其家而去既歸太原鍔論殺劉甫並從亂者八十四人斬之。
王智興為徐州牙將元和中王師誅吳元濟青帥李師道與蔡賊謀撓沮王師頻出軍侵徐徐帥李願以所部步騎悉委智興以抗之鄆將王朝晏以兵攻沛智興逆擊敗之賊。又令姚海率勁兵二萬圍豐攻城甚急智興擊敗之於賊壁獲美妾智興懼軍士爭之乃曰:軍中有女子安得不敗此雖無罪違軍法也。即斬之以徇。
張煦為夏州節度元和八年十二月振武軍士逐出節度使李進賢命煦以夏州兵二千代進賢許以便宜擊斷九年正月煦入單于都護府誅作亂者蘇國珍二百五十三人乃定。
曹華元和末為棣州刺史及李師道誅分所管十二州為三鎮王遂為沂海節度使偏刻不能馭眾為牙將王弁所害朝廷遂授華左散騎常侍沂州刺史充沂海觀察使華至鎮視事三日宴將吏伏甲士千人於幕下群校既集華喻之曰:吾受命兼奉聖旨以鄆州將士分割三處有道途之勞今有頒給北州兵稍厚鄆州士卒處左翼易以區別分定並令州兵出外既出闔門乃謂鄆州卒曰:天子深知鄆人之勞然前害主帥者不能免罪甲士自幕中出周環之凡鄆卒一千二百人立斬於庭血流成渠是日門屏之間有赤霧高丈餘久之方散自是沂海之人重足股忄栗無敢為盜者。
吳仲方為荊南監軍小使文宗太和四年仲方奏先赴西川行營兵馬一千人令本道到續得官吏狀稱副兵馬李元直等先在西川構扇軍情已於衙門外處斬訖。
溫造太和中為山南西道節度使先是興元軍亂殺節度使李糸造至褒城會興元都將衛誌忠征蠻回謁見造即留以自衛密與誌忠謀。又召亞將張丕李少直各諭其旨下車置宴詰以殺糸之狀誌忠及丕夾階立拔劍呼曰:殺圍兵齊奮其賊首教練使丘鑄並官彳建千人皆斬首於地血流四註監軍楊叔元在坐遽使求哀擁造靴以請命遣兵衛出以俟朝旨王式以懿宗咸通中為武寧軍節度使先是王智興得徐州召募凶豪之卒二千人號曰:銀刀雕旗門搶扶馬等軍番宿衙城自後浸驕節度使姑息不暇用弁鎮徐日每與驕卒雜坐酒酣撫背時把板為之唱歌其徒日費萬計每賓宴必先饜飫祁寒暑雨卮酒盈前然訁宣訁邀求動謀逐帥及溫璋為節度使士卒素知璋嚴深負憂疑璋開懷撫諭終為猜二給與酒食未嘗瀝口不期月而逐璋乃以式代璋式以忠武義成之師三千平定浙東賊仇甫便詔式帥二鎮之師渡淮徐卒聞之懼其勢無如之何至大彭館方來迎謁居三日犒勞兩鎮兵令還既擐甲執兵即命環驕卒殺之徐卒三千餘人是日盡誅繇是凶徒悉殄後唐陶者同光末從元行欽軍於魏博充行營寨主及人情有歸以所部兵從明宗至臨黃署許州留後兼行營馬步使至白臯渡安重誨之從人爭舟斬之以徇軍士畏之。
房知溫為兗州節度使上言指揮使郭令威擅離本軍處斬訖。
張延朗為陜州節度使上言右都押衙楊洪賓不伏指揮已處斬訖。
安重霸為同州節度使長興末上言斬都頭張使酒訛言故。
晉張廷蘊初仕後唐為魏博三城巡檢使時劉皇后在鄴每縱其下擾人廷蘊立斬之聞者壯焉。
史弘肇為侍衛步軍都指揮使自晉赴雒將抵河內左右軍校持楯爭道候者馳告及頓軍召而詰之乃獲其首為亂者既伏罪親以鐵撾擊而斃之梟首示眾見者為之惕息凡騎士自河涉雒有犯田系馬於樹者咸戮之繇是軍眾肅然無敢犯其令。
周向訓顯德中為淮南節度使先是王師久駐維楊都將趙白延遇等驕恣橫暴不相稟命競以子女玉帛至有劫人之父夫彊取人之妻子者繇是人情大懼及訓到鎮戮其不奉法者數人方稍整肅。
●卷四百二
○將帥部·識略
易之贊知幾能通於神化傳之述遠慮可消於憂患蓋夫融襟內徹精識獨運事表於先見智包於周防然後舉無遺策而動罔不吉者也。春秋已來思戎旅者率多魁梧博達之士乃有深練治體詳識軍誌明世道之損益辨人倫之情偽英略宏遠嘉言灼敘故能整師經武克宣乎!巨伐全身遠害以成乎!令名流風餘論藹於民聽自非大雅之明哲生民之先覺疇能及是哉!。
荀林父晉大夫桓子也。為中軍將魯宣公十二年楚師圍鄭晉師救鄭及河聞鄭既及楚平桓子欲還曰:無及於鄭而剿民焉用之(剿勞也。)楚歸而動不後(動兵伐鄭)隨武子曰:善(武子士會)會聞用師觀[C260]而動([C260]罪也。)德刑政事典禮不易不可敵也。不為是征(言征伐為有罪不為有禮)楚軍討鄭怒其貳而哀其卑叛而伐之服而舍之德刑成矣。伐叛刑也。柔服德也。二者立矣。昔歲入陳(討徵舒)今茲入鄭民不罷勞君無怨ゥ(ゥ謗也。)政有經矣。(經常也。)荊屍而舉(荊楚也。屍陳也。楚武王始更為此陳法遂以為名)商農工賈不敗其業而卒乘輯睦(步曰:卒車曰:乘)事不奸矣。(奸犯也。)蒍敖為宰擇楚國之令典(宰令尹蒍敖孫叔敖)軍行右轅左追蓐(在軍之右者挾轅為戰備在左者追求草蓐為宿衛傅曰:令尹南轅。又曰:改乘轅楚陳以轅為主)前茅慮無(慮無如今軍行前有斥候蹋伏皆持以糸及白為幡見騎賊舉糸幡見步賊舉白幡備慮有無也。茅明也,或曰:時楚以茅為旗幟)中權後勁(中軍制謀後以精兵為殿)百官象物而動軍政不戒而備(物猶類也。戒敕令也。)能用典矣。其君之舉也。內姓選於親外姓選於舊(言親疏並用)舉不失德賞不失勞老有加惠(賜老則不計勞)旅有施舍(旅客來者施之以惠舍不勞役)君子小人物有服章(尊卑別也。)貴有常尊賤有等威(等威言差等)禮不逆矣。德立刑行政成事時典從禮順。若之何敵之見可而進知難而退軍之善政也。兼弱攻昧武之善經也。(昧昏亂經法也。)子姑整軍而經武乎!(姑。且也。)猶有弱而昧者何必楚仲虺有言曰:取亂侮亡兼弱也。(仲虺湯左相薛之祖奚仲之後)勺曰:於鑠王師遵養時晦(勺詩頌篇名鑠美也。言美武王能遵天之道須暗昧者惡積而後取之)耆昧也。(耆致也。致討於昧也。)武曰:無競惟烈(武詩頌篇名烈業也。言武王兼弱取昧故成無疆之業)撫弱耆昧以務烈所可也。
荀首晉大夫知《莊子》也。楚圍鄭晉救鄭及河聞鄭既及楚平荀林父欲還士會曰:善先縠曰:不可以中軍佐濟知《莊子》曰:此師殆哉!《周易》有之在師(坎下坤上師)之臨ⅱⅷ({公兒}下坤上臨師初六變而之臨)曰:師出以律否臧凶(此師卦初六爻辭律法否不也。)執事順成為臧逆為否(今彘子逆命不順成故應不臧之凶)眾散為弱(坎為眾今變為{公兒}柔弱)川壅為澤(坎為川今變為{公兒}為澤是川見壅)有律以如已也。(如從也。法行則人從法法敗則法從人坎為法象今為眾則散為川則壅失法之用從人之象)。故曰:律否臧。且律竭也。(竭敗也。坎變為{公兒}是法敗)盈而已竭夭。且不整所以凶也。(水遇夭塞不得整流則竭涸也。)不行之謂臨({公兒}變為澤乃成臨卦澤不行之物)有帥而不從臨孰甚焉此之謂矣。(譬彘子之違命亦不可行)果遇必敗(遇敵也。)彘子屍之(主此禍)雖免而歸必有大咎晉師果敗明年晉殺先縠。
荀晉大夫知武子也。為中軍將魯襄公九年冬晉與諸侯之師伐鄭(鄭從楚也。)鄭人恐乃行成(與楚成也。)十年春諸侯之師城虎牢而戍之晉城梧及制士魴魏絳戍之鄭及晉平楚子囊救鄭十一月諸侯之師還鄭而南至於陽陵(還繞也。陽陵鄭地)楚師不退知武子欲退曰:今我逃楚楚必驕驕則可與戰矣。(武子荀)欒曰:逃楚者晉之恥也。合諸侯以益恥不如死我將獨進師遂進己亥與楚師夾潁而軍(潁水出城陽至下蔡入淮)子喬曰:諸侯既有成行必不戰矣。(言有成去之志)從之將退不從亦退(從猶服也。)退楚必圍我猶將退也。不如從楚亦以退之(謂退楚)宵涉潁與楚人盟(夜渡畏晉知之)欒欲伐鄭師(伐涉潁者)荀不可曰:我實不能禦楚。又不能庇鄭鄭何罪不如致怨焉而還(致怨為後伐之資)今伐其師楚必救之戰而不克為諸侯笑克不可命(勝負難要不可命以必克)不如還也。丁未諸侯之師還侵鄭北鄙而歸(欲以致怨)楚人亦還(鄭服故也。)。
趙鞅晉大夫趙孟也。魯哀公十年帥師伐齊大夫請卜之趙孟曰:吾卜於此起兵(謂往歲卜伐宋不吉利以伐姜故今興兵)事不再令(再令冫賣也。)卜不襲吉(襲重也。)行也,於是乎!取犁及轅(犁一名隰濟南有隰陰縣祝阿縣西有轅城)毀高唐之郭侵及賴而還中行穆伯晉大夫攻鼓弗能下(鼓北翟邑)饣鬼間隃曰:鼓之嗇夫間俞知之(饣鬼間隃晉人也。)請無罷武大夫而鼓可得也。繆伯弗應左右曰:不折一戰不傷一卒而鼓可得也。君奚為不使繆伯曰:間隃為人佞而不仁。若使間隃下之吾可以勿賞乎!。若賞之是賞佞人佞人得志是使晉國之武舍仁而為佞。且得鼓將何用(又云:晉中行穆子率師伐翟圍鼓鼓人請以城畔穆子不受軍吏曰:可無勞師而得城子何不為穆子曰:非事君之禮也。夫以城來者必將求利於我矣。夫守而二心奸之大者也。賞善罰奸國之憲法也。許而弗予失信也。若其予之賞大奸也。奸而盈祿善將。若何。且夫翟之憾者以城來盈願晉豈其無是我以鼓教吾邊鄙貳也。夫事君者量力而進不以安賈貳令軍吏呼城儆將攻之未傅而鼓降也。)。
趙趙奢初治國賦會秦伐韓軍於閼與趙王召廉頗而問曰:可救不對曰:道遠險狹難救。又召樂乘而問焉樂乘對如廉頗言。又召問奢奢對曰:其道遠險狹譬之猶兩鼠鬥於穴中將勇者勝王乃令趙奢將救之。
漢韓信拜為大將軍漢王召信上坐曰:丞相數言將軍何以教寡人計策信謝因問王曰:今東鄉(向也。)爭權天下,豈非項王邪王曰:然信曰:大王自料勇悍仁彊孰與項王漢王默然良久曰:弗如也。信再拜賀曰:唯信亦以為大王弗如也。然臣嘗事項王請言項王為人項王意烏猝嗟千人皆廢(猝千忽反)然不能任屬賢將此特匹夫之勇也。項王見人恭敬慈愛言語句句(句句和好貌音許於切)人有疾病涕泣分食飲至使人有功當封爵者印元刂弊忍不能予此所謂婦人之仁也。項王雖霸天下而臣諸侯不居關中而都彭城。又背義帝約而以親愛王諸侯不平諸侯之見項王逐義帝置江南亦皆歸逐其主自王善地項王所過亡不殘滅多怨百姓百姓不附特劫於威彊服耳名雖為霸實失天下心。故曰:其彊易弱今大王誠能反其道任天下武勇何不誅以天下城邑封功臣何不服以義兵從思東歸之士何不散(散謂四散而立功)。且三秦王為秦將(章邯司馬欣董翳)將秦子弟數歲矣。所殺亡不可勝計。又欺其眾降諸侯至新安項王詐坑秦降卒二十餘萬人唯獨邯欣翳得脫秦父兄怨此三人痛入骨髓今楚彊以威王此三人秦民莫愛也。大王之入武關秋毫無所害除秦苛法與民約法三章耳秦民亡不欲得大王王秦者於諸侯之約大王當王關中關中民咸知之王失職入蜀民亡不恨者今大王舉而東三秦可傳檄而定也,於是漢王大喜自以為得信晚遂聽信計。
灌嬰以列侯事惠帝及呂祿等欲為亂齊哀王聞之舉兵西呂祿等以嬰為大將軍往擊之嬰至滎陽乃謀曰:諸呂舉兵關中欲危劉氏而自立今我破齊還報是益呂氏資也。乃留兵屯滎陽使人諭齊王及諸侯與連和(諭謂曉也。)以待呂氏之變而共誅之齊王聞之乃屯兵西界待約及糸侯等誅諸呂嬰自滎陽還。
衛青為大將軍平陵侯蘇建嘗責之曰:大將軍至尊重而天下賢士大夫無稱焉(言不為賢士大夫所稱譽)願將軍觀古名將所招選者勉之哉!(勸令招賢薦士也。)青謝曰:自魏其武安之厚賓客天子嘗切齒彼親待士大夫招賢絀不肖者人主之柄也。人臣奉法遵職而已何與招士(與讀曰:豫)驃騎亦方此意(驃騎霍去病也。)為將如此(方比類也。)。
趙充國為護軍都尉漢得モ奴降者言烏桓嘗發先單于冢モ奴惡之發二萬騎擊烏桓大將軍霍光欲發兵邀擊之以問充國充國以為烏桓間數犯塞今モ奴擊之於漢便。又モ奴希寇盜北邊幸無事蠻夷自相攻擊而發兵邀之招寇生事非計也。
後漢邳彤為和成太守時王郎亂河北世祖雖得上谷漁陽二郡之助而兵眾未合議者多言可因信都兵自送西還長安彤廷對曰:議者之言皆非也。吏民歌詠思漢久矣。故更始舉尊號而天下響應三輔清宮除道以迎之一夫荷戟大呼則千里之將無不捐城遁逃虜伏請降自上古以來亦未有感物動民如此者也。又卜者王郎假名因勢驅集烏合之眾遂震燕趙之地況明公奮二郡之兵揚響應之威以攻則何城不克以戰則何軍不服今釋此而歸豈徒空失河北必更驚動三輔墮損威重非計之得者也。若明公無復徵伐之意則雖信都之兵猶難會也。何者明公既西則邯鄲城民不肯捐父母背城主而千里送公其離散亡逃可必也。世祖善其言而止即日拜彤為後大將軍。
寇恂為執金吾建武八年從光武擊隗囂而潁川盜賊群起帝乃引軍還謂恂曰:潁川迫近京師當以時定惟念獨卿能平之耳從九卿復出以憂國可知也。恂對曰:潁川剽輕聞陛下遠逾阻險有事隴蜀故狂狡乘間相詿誤耳如聞乘輿南向賊必惶怖歸死臣願執銳前驅即日車駕南征恂從至潁川盜賊悉降。又隗囂將安定高峻擁兵萬人據高平第一(高平有第一城)光武遣恂降之恂奉璽書至第一峻遣軍師皇甫文出謁辭禮不屈恂怒將誅文諸將諫曰:高峻精兵萬人卒多彊弩西遮隴道連年不下今欲降之而反戮其使無乃不可乎!恂不應遂斬之遣其副歸告峻曰:軍師無禮已戮之矣。欲降急降不降固守峻惶恐即日開城門降諸將皆賀因曰:敢問殺其使而降其城何也。恂曰:皇甫文峻之腹心其所取計者也。今來辭意不屈必無降心全之則文得其計殺之則峻亡其膽是以降耳諸將皆曰:非所及也。
祭遵為征虜將軍建武六年與建威大將軍耿弇虎牙大將軍蓋延漢忠將軍王常捕虜將軍馬武驍騎將軍劉歆武威將軍劉尚等從天水伐公孫述師次長安時車駕亦至而隗囂不欲漢兵上隴辭說解故帝召諸將議皆曰:可。且延囂日月之期益封其將帥以消散之遵曰:囂挾奸久矣。今。若按甲引時則使其詐謀益深而蜀警倍增固不如遂進帝從之乃遣遵為前行擊囂將王元破之。
來歙為大中大夫建武八年詔歙屯長安悉監護諸將歙因上《書》曰:公孫述以隴西天水為藩蔽故得延命假息今二郡平蕩則述智計窮矣。宜益選兵馬儲積資糧昔趙之將帥多賈人高帝懸之以重賞今西州新破兵人疲饉。若招以財穀則其眾可集臣知國家所給非一用度不足然有不得已也。帝然之,於是大轉運糧(詔於積穀六萬斛驢四百頭負馱)詔歙率征西大將軍異等入天水擊破公孫述。
馬援為伏波將軍既平交阯賊徵側等乃條奏越律與漢律駁者十餘事與越人申明舊制以約束之自後駱越奉行馬將軍故事(駱者越別名)。
馮緄為車騎將軍討長沙蠻寇時天下饑饉帑藏虛盡每出征伐嘗減公卿俸祿假王侯租賦前後所遣將帥宦官輒陷以折耗軍資往往抵罪緄性烈直不行賄賂懼為所中乃上疏曰:勢得容奸伯夷可疑茍曰:無猜盜跖可信故樂羊陳功文侯示以謗書願請中常侍一人監軍財費尚書朱穆奏緄以財自嫌失大臣之節有詔勿劾。
班超為西域都護被徵以戊己校尉任尚為都護與超交代尚謂超曰:君侯在外國二十餘年而小人猥承君後任重慮淺宜有以誨之超曰:年老失智任君數當大位豈超所能及哉!必不得已願進愚言塞外吏士非孝子順孫皆以罪過徙補邊屯而蠻夷懷禽獸之心難養易敗今君性嚴急水清無大魚察政不得下和宜蕩佚簡易寬小過總大綱而已超去後尚私謂所親曰:我以班君當有奇策今所言平平耳尚至數年而西域反亂以罪被徵如超所戒。
梁商為大將軍永和三年徵護羌校尉馬賢為弘農太守以來機為并州刺史劉乘為梁州刺史並當之職商謂機等曰:戎狄荒服蠻夷要服言其荒忽無常而統領之道亦無常法臨事制宜略依其俗今二君素性疾惡欲分明白黑孔子曰:人而不仁疾之已甚亂也。況戎狄乎!其務安羌胡防其大故忍其小過機等天性虐刻遂不能從到州之日多所擾發果以羌叛坐徵。
皇甫嵩字義真中平五年梁州賊王國圍陳倉復拜嵩為左將軍督前將軍董卓各率二萬人拒之卓欲速進赴陳倉嵩不聽卓曰:智者不後時勇者不留決速救則城全不救則城滅全滅之勢在於此也。嵩曰:不然百戰百勝不如不戰而屈人之兵是以先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不可勝在我可勝在彼彼守不足我攻有餘(孫子之文)有餘者動於九天之上不足者陷於九地之下(孫子兵法曰:善守者藏於九地之下善攻者動於九天之上玄女三宮戰法曰:行兵之道天地之寶九天九地各有表裏九天之上六甲子也。九地之下六癸酉也。子能順之萬全可保)今陳倉雖小城守固備非九地之陷也。王國雖彊而攻我之所不救非九天之勢也。夫勢非九天攻者受害陷非九地守者不拔國今已陷受害之地而陳倉保不拔之城我可不煩兵動眾而取全勝之功將何救焉遂不聽王國圍陳倉自冬迄春八十餘日城堅固守竟不能拔賊眾疲敝果自解去嵩進兵擊之卓曰:不可兵法窮眾勿追(司馬兵法之言)歸眾勿迫今我追國是迫歸眾追窮寇也。困獸猶鬥蜂蠆有毒(皆《左氏傳》文)況大眾乎!嵩曰:不然前吾不擊避其銳也。今而擊之待其衰也。所擊疲師非歸眾也。國眾。且走莫有鬥志以整擊亂非窮寇也。遂獨進擊之使卓為後拒連戰大破之斬首萬餘級國走而死卓大慚恨繇是怨嵩。
朱俊為鎮賊中郎將南陽黃巾賊帥韓忠據宛城俊與荊州刺史徐璆南陽太守秦頡合兵圍之忠惶懼乞降司馬張超及徐璆秦頡皆欲聽之俊曰:兵有形同而勢異者昔秦項之際民無定主故賞附以勸來耳今海內一統唯黃巾造寇納降無以勸善討之足以懲惡今。若受之更開逆意賊利則進戰鈍則乞降縱敵長寇非良計也。因急攻破之。
蓋勛為討虜校尉與宗正劉虞佐軍校尉袁紹同典禁兵勛謂虞紹曰:吾仍見主上甚聰明但擁蔽於左右耳。若共並力誅嬖亻幸然後徵拔英俊以興漢室功遂身退,豈不快乎!虞紹亦素有謀因相連結未及發而出為京兆尹。
紀明桓帝時為護羌校尉而東羌先零等自覆沒征西將軍馬賢後朝廷不能討遂數寇擾三輔其後度遼將軍皇甫規中郎將張奐招之連年既降。又叛桓帝召問紀明曰:先零東羌造惡反逆而皇甫規張奐各擁彊眾不時輯定欲移兵東討未識其宜可參思術略紀明因上言曰:臣伏見先零東羌雖數叛逆而降於皇甫規者已二萬許落善惡即分餘寇無幾今張奐躊躕久不進者當慮外離內合兵往必驚。且自冬踐春屯結不散人畜疲羸自亡之勢徒更招降坐制彊敵耳臣以為狼子野心難以恩納勢窮雖服兵去復動唯當長矛挾脅白刃加頸耳計東種所餘三萬餘落居近塞內路無險折非有燕齊秦趙從橫之勢而久亂並涼累寇三輔西河上郡已各內徙安定北地復至單危自雲中五原西至漢陽一千餘里モ奴種羌並擅其地是為癰疽伏疾留滯脅下如不加誅轉就滋大今。若以騎五千步萬人車三千輛三冬二夏足以破定無慮用費為錢五十四億如此則可令群羌破盡モ奴長服內徙郡縣得反本土伏計永初中諸羌反叛十有四年用二百四十億永和之末復經七年用八十餘億費耗。若此猶不誅盡餘孽復起於茲作害今不暫疲人則永寧無期臣庶竭駑劣伏待節度帝許之悉聽如所上竇太后臨朝破羌將軍張奐上言東羌雖破餘種難盡紀明性輕果慮負敗難常宜。且以恩降可無後悔詔書下紀明復上言臣本知東羌雖眾而耎弱易制所以比陳愚慮思為永寧之而中郎將張奐說虜彊難破宜用招降聖朝明監信納瞽言故臣諫行奐計不用事勢相反遂懷猜恨信叛羌之訴飾潤辭意云:臣兵累見折衄。又言羌一氣所生不可誅盡山谷廣大不可空靜血流汙野傷和致災臣伏念周秦之際戎狄為害中興以來羌最盛誅之不盡雖降復叛今先零雜種累以反覆攻沒縣邑剽掠人物發冢露屍禍及生死上天震怒假手行誅昔邢為無道衛國伐之師興而雨臣動兵涉夏連獲甘澍歲時豐稔人無疵疫上占天心不為災傷下察人事眾和師克自橋門以西雒川以東故宮縣邑更相通屬非為深險絕城之地車騎安行無應折衄案奐為漢吏身當武職駐軍二年不能平寇虛欲修文戢武招降犭廣敵誕辭空說僭而無徵何以言之昔先零作寇趙充國徙令居內煎當亂邊馬援遷之三輔始服終叛至今為梗故遠識之士以為深憂今傍郡戶口單少數為羌所創毒而欲令降徒與之雜居是猶種枳棘於良田養虺蛇於室內也。故臣奉大漢之威建久長之滅欲絕其本根不使能殖本規三歲之費用五十四億今適期年所耗未半而餘寇殘燼將向殄滅臣每奉詔書軍不內禦願率斯言一以任臣臨時量宜不失權便。
魏李通為陽安郡尉太祖與袁紹相拒於官渡紹遣使拜通征南將軍劉表亦陰招之通皆拒焉通親戚部曲流涕曰:今孤危獨守以失大援亡可立而待也。不如急從紹通按劍叱之曰:曹公明哲必定天下紹雖彊盛而任使無方終為之虜耳吾以死不二即斬紹使送印綬詣太祖。
滿寵為奮威將軍從太祖征荊州還屯當陽吳大帝數擾邊郵復召寵還為汝南太守賜爵關內侯蜀軍圍襄陽寵助征南將軍曹仁屯樊城拒之而左將軍於禁等軍以雨水長為蜀所沒蜀急攻樊城樊城得水往往摧壞眾皆失色,或謂仁曰:今日之危非力之所可及蜀圍未合乘輕船夜走雖失城尚可全身寵曰:山水速疾冀其不久聞蜀遣別將已在郟下自許以南百姓擾擾蜀所以不敢遂進者恐吾軍掎其後耳今。若遁去洪河以南非復國家有也。君。且待之仁曰:善寵乃沈白馬與軍人盟誓會徐晃等救至寵力戰有功蜀遂退後為征東將軍吳將孫布遣人詣揚州求降辭云:道遠不能自致乞兵見迎刺史王淩騰布書請兵馬迎之寵以為必詐不與兵而為淩作書報曰:知識邪正欲避禍就順去暴歸道甚相嘉尚今欲遣兵相迎然計兵少則不足相衛多則事必遠聞。且先密計以成本誌臨時節度其宜寵會被書當入朝敕留府長史。若淩欲往迎勿與兵也。淩於後索兵不得乃單遣一督將會騎七百人以迎之布夜襲擊督將迸走死傷大半太和三年領豫州刺史曹休從廬江南入合肥令寵向夏口寵上疏曰:曹休雖明果而希用兵今所從道背湖旁江易進難退此兵之窪地也。若入無疆口宜深為之備寵表未報休遂深入賊果從無疆口斷夾石要休還路休戰不利退走會朱靈等從後來斷道與賊相遇賊驚走休軍乃得還後為征東將軍大帝歲有來計青龍元年寵上疏曰:合肥城南臨江湖北遠壽春賊攻圍之得據水為勢官兵救之當先破賊大輩然後圍乃得解賊往甚易而兵往救之甚難宜移城內之兵其西三十里有奇險可依更立城以固守此為引賊平地而掎其歸路於計為便護軍將軍蔣濟議以為既示天下以弱。且望賊煙火而壞城此為未攻而自拔一至於此劫掠無限必以淮北為守帝未許寵重。表曰:孫子言兵者詭道也。故強而示之以弱能而示之以不能驕之以利示之以懾此為形實不必相應也。又曰:善動敵者形之今賊未至而移城卻內此所謂形而誘之也。引賊遠水擇利而動舉得於外則福生於內矣。尚書趙咨以寵策為長詔遂報聽。
張既為雍州刺史從太祖征張魯魯降太祖將拔漢中恐蜀先主北取武都氐以逼關中既曰:可勸使北出就穀以避賊前至者厚其寵賞則先者知利後必慕之太祖從其策乃自到漢中引出諸軍令既之武都徙氐五萬餘出扶風天水界是時武威顏俊張掖和鸞酒泉黃華西平<走>演等並舉郡反自號將軍更相攻擊俊遣使送母及子詣太祖為質求助太祖問既既曰:俊等外假國威內生傲悖計定勢足後即反耳今方事定蜀。且宜兩存而鬥之猶卞《莊子》之刺虎坐收其斃也。太祖曰:善歲餘鸞遂殺俊武威王秘復反殺鸞文帝即王位既代鄒岐為涼州刺史西平<走>。
光等殺其郡守諸將欲擊之既曰:唯光等造反人未必悉同。若便以軍臨之吏民羌胡必謂國家不別是非更使皆相持著此為虎傅翼也。光等欲以羌胡為擾今先使羌胡抄擊重其賞募所虜獲者皆以畀之外沮其勢內離其交必不戰而定乃檄告諭諸羌光等所詿誤者原之能斬賊帥送首者當加封賞,於是光部黨斬送光首其餘咸安堵如故。
徐晃為偏將軍太祖圍鄴易陽令韓範偽以城降而拒守太祖遣晃攻之晃至飛矢城中為陳成敗範悔晃輒降之既而言於太祖曰:二袁未破諸城未下者傾耳而聽今日滅易陽明日皆以死守恐河北無定時也。願公降易陽以示諸城則莫不望風歸矣。太祖善之。
韓浩為護軍太祖欲討柳城領軍史渙以為道遠深入非完計也。欲與浩共諫浩曰:今兵勢強盛威加四海戰勝攻取無不如誌不以此時遂除天下之患將為後憂。且公神武舉無遺策吾與君為中軍主不宜沮眾遂從破柳城改其官為中護軍置長史司馬。
臧霸為威虜將軍徐州刺史從太祖征吳於濡須口與張遼為前鋒行遇霖雨大軍先及水遂長賊船稍進將士皆不安遼欲去霸止之曰:公明於利鈍寧肯捐吾等耶明日果有令遼至以語太祖太祖善之拜揚威將軍假節。
鄧艾為城陽太守是時并州右賢王劉豹並為一部艾上言曰:戎狄獸心不以義親彊則侵暴弱則內附故周宣有犭嚴狁之寇漢祖有平城之困每モ奴一盛為前代重患自單于在外莫能牽制長卑誘而致之使來入侍繇是羌夷失統分散無主以單于在內萬里順軌今單于之尊日疏外寵之威浸重則胡虜不可不深備也。聞劉豹部有叛胡可因叛割為二國以分其勢去卑功顯前朝而子不繼業宜加其子顯號使居雁門離國弱進錄舊勛此馭邊長計也。又陳羌胡與民同處者宜以漸出之使居民表崇廉恥之教塞奸宄之路大將軍司馬景王新輔政多納用焉及為振威將軍兗州刺史上言曰:國之所急惟農與戰國富則兵彊兵彊則戰勝然農者勝之本也。孔子曰:足食足兵食在兵前也。上無設爵之勸則下無財畜之功今使考績之賞在於積粟富民則交遊之路絕浮華之原塞矣。
陳泰字玄伯為征西將軍都督雍涼諸軍事雍州刺史王經與姜維戰敗保狄道城維圍之泰進軍與維戰維退泰每以一方有事輒以虛聲擾動天下故希簡白上事驛書不過六百里司馬文王語荀顗曰:元伯沈勇能斷荷方伯之重救將陷之城而不求益兵。又希簡上事必能辦賊故也。都督大將不當爾邪。
王昶為征南將軍都督荊豫諸軍事嘉平中太傅司馬宣王既誅曹爽乃奏博問大臣得失王昶陳治略五事其一欲崇道篤學抑絕浮華使國子入太學而脩庠序其二欲用考試猶準繩也。未有舍準繩而意正曲直廢黜陟而空論能否也。其三欲令居官者久於其職有治績則就增位賜爵其四欲約官實祿勵以廉恥不使與百姓爭利其五欲絕侈靡務崇節儉令衣服有章上下有序儲穀蓄帛反民於樸詔書褒贊因使選百官考課事昶以為唐虞有黜陟之文而考課之法不垂周制蒙宰之職大計群吏之治而誅賞。又無較比之制繇此言之聖主明於任賢略舉黜陟之體以委達官之長而總其統紀故能否可得而知也。其大指如此。
王基為荊州刺史時母丘儉文欽作亂以基為行監軍假節統許昌軍適與景王會於許昌景王曰:君籌儉等如何基曰:淮南之逆非吏民思亂也。儉等誑脅迫懼畏目下之戮是以尚聚耳。若大兵臨Τ必土摧瓦解儉欽之首不終朝而懸於軍門矣。景王曰:善。又基督豫州諸軍事與司馬文王討諸葛誕誕平文王欲遣諸將輕兵深入招迎唐咨等子弟因[C260]以蕩覆吳會之勢基諫曰:昔諸葛恪乘東關之勝竭江表之兵以圍新城城既不拔而眾死者大半姜維因洮上之利輕兵深入糧餉不繼軍覆上わ夫大捷之後上下輕敵則慮難不深今賊新敗於外。又內患未弭是其脩備設慮之時也。且兵出逾年人有歸誌今俘馘十萬罪人斯得自歷代征伐未有全兵獨克如今之盛也。武皇帝克袁紹於官渡自以所獲已多不復追奔懼挫威也。文王乃止後襄陽太守胡烈表上吳賊鄧繇李光等同謀十八屯欲來歸化遣將張吳鄧生並送質任克期欲令郡軍臨江迎援大將軍司馬文王啟聞詔基部分諸軍使烈督萬人徑造沮水荊州義陽南屯宜城承書夙發。若繇等如期到者便當因此震蕩江表基疑賊詐降誘致官兵馳驛止文王說繇等可疑之狀。且當澄清未宜便舉重兵深入應之。又曰:夷陵東道當繇車禦至赤岸乃得渡沮西道當出箭口乃趣平土皆山路險狹竹木叢蔚卒有要害弩馬不陳今者筋角弩弱水潦方降廢盛農之務僥難必之利此事之危者也。昔子午之役兵行數百里而值霖雨橋閣破壞後糧腐敗前軍縣乏姜維深入不待輜重士眾饑餓覆軍上わ文欽唐咨舉吳重兵昧利壽春身沒不反此皆近事之鑒戒也。嘉平以來累有內難當今之宜當鎮安社稷撫寧上下力農務本懷柔百姓未宜動眾以求外利也。得之未足為多失之傷損威重文王累得基書意疑尋敕諸軍已上道者。且權停住所在須後節度基。又言於文王曰:昔漢祖納酈生之說欲封六國寤張良之謀而趣銷印基謀慮淺短誠不及留侯亦懼襄陽有食其之謬文王,於是遂罷軍嚴後繇等果不降。
蜀黃權為偏將軍魏太祖破張魯魯走入巴中權進謂先主曰:若失漢中則三巴不振此為割蜀之股臂也,於是先主以權為護軍率諸將迎魯魯已還南鄭北降曹公然卒破杜樸胡殺夏侯淵據漢中皆權本謀也。趙雲為翊軍將軍先主既定成都時議欲以成都中屋舍及城外園地桑田分賜諸將雲駁之曰:霍去病以モ奴未滅無用家為今國賊非但モ奴未可求安也。須天下都定各反桑梓歸耕本土乃其宜耳益州人民初罹兵草田宅皆可歸還令安居復業然後可役調得其歡心先主即從之後雲拒曹真敗於箕谷有軍資餘絹諸葛亮使分賜將士雲曰:軍事無利何為有賜其物請悉入赤岸府庫須十月為冬賜亮大善之。
諸葛亮為丞相南征所在戰捷遂至滇池南中平皆即其渠率而用之,或以諫亮亮曰:若留外人則當留兵兵留則無所食一不易也。加夷新傷破父兄死喪留外人而無兵者必成禍患二不易也。又吏累有廢殺之罪自嫌[C260]重。若留外人終不相信三不易也。今吾欲使不留兵不運糧而綱紀粗定夷漢粗安故耳魏延為丞相諸葛亮前軍師在南鄭時魏安西將軍夏侯鎮長安亮與群下計議延曰:聞夏侯少主婿也。怯而無謀今假延精兵五千員糧五千斛直從褒中出循秦嶺而東當子午而北不過十日可到長安聞延奄至必乘船逃走長安中惟有御史京兆太守耳橫門邸閣與散民之穀足周食也。比東方相合聚尚二十許日而公從斜谷來必足以達此則一舉而咸陽以西可定矣。亮以為此縣危不如安從坦道可以平取隴右十全必克而無虞故不用延計張嶷為撫戎將軍吳太傅諸葛恪已破魏軍大興兵眾以圖攻取侍中諸葛瞻丞相亮之子恪從弟也。嶷與《書》曰:東主初喪帝實幼弱太傅受付之重亦何容易親以周公之才猶有管蔡流言之變霍光受任亦有燕蓋上官逆亂之謀賴成昭之明以免斯難耳昔每聞東主殺生賞罰不任下人。又今以垂沒之命卒召太傅囑以後事誠實可慮加吳楚剽急乃昔所記而太傅離少主履敵庭恐非良計長算之術也。雖云:東家綱紀肅然上下輯睦百有一失非明者之慮邪取古則今今則古也。自非郎君進忠言於太傅誰復有盡言者也。旋軍廣農務行德惠數年之中東西並舉實為不晚願深采察恪竟以此夷族嶷識見多如是類。
廖化為右車騎將軍景耀五年姜維率眾出狄道化曰:兵不戢必自焚伯約之謂也。(伯約維字)智不出敵而力少於寇用之無厭將何以能立詩云:不自我先不自我後今日之事也。維果為鄧艾所破。
●卷四百三
○將帥部·識略第二
吳董襲為揚武都尉從孫策伐黃祖於江夏策死大帝年少初統事太妃憂之引見張昭及襲等問江東可保安不襲對曰:江東地勢有山川之固而討逆明府恩德在民討虜承基大小用命張昭秉眾事襲等為爪牙此地利人和之時也。萬無所憂眾皆壯其言周瑜字公瑾為中護軍時曹公新破袁紹兵威日盛下書責大帝質任子大帝召群臣會議張昭秦松等猶豫不能決大帝意不欲遣質乃獨將瑜詣母前定議瑜曰:昔楚國初封於荊山之側不滿百里之地繼嗣賢能廣土開境立基於郢遂據荊揚至於南海傳業延祚九百餘年今將軍承父兄餘資兼六府之眾兵精糧多將士用命鑄山為銅煮海為鹽境內富饒人不思亂汎舟舉帆朝發夕到土風勁勇所向無敵有何Τ迫而欲送質質一入不得不與曹氏相首尾與相首尾則命召不得不往便見制於人也。極不過一侯印仆從十餘人車數乘馬數匹豈與南面稱孤同哉!不如勿遣徐觀其變。若曹氏能率義以正天下將軍事之未晚。若圖為暴亂兵猶火也。不戢將自焚將軍韜略抗威以待天命何送質之有大帝母曰:公瑾議是也。遂不送質後瑜屯據江陵劉備以左將軍領荊川牧治公安備詣京口見大帝瑜上疏曰:劉備以梟雄之資而有關羽張飛熊虎之將必非久屈於人下者用愚謀計宜徙備置吳盛為築宮室多其美女玩好以娛其耳目分此二人各置一方使如瑜者得挾與攻戰大事可定也。今猥割土地以資業之聚此三人俱在疆場恐蛟龍得雲雨終非池中物也。大帝以曹公在北方當廣攬英雄。又恐備難卒制故不納。
鍾離牧為濡須督深以進取可圖而不敢陳其策與侍中東觀令朱育宴慨然嘆息育謂牧恨於策爵未副因謂牧曰:朝廷諸君以際會坐取高官亭侯功無與比不肯在人下見顧者猶以於邑況於侯也。牧笑而答曰:卿之所言未獲我心也。馬援有言人當功多而賞薄吾功不足錄而見寵已過當豈以為恨國家不深相知而見害朝人是以默默不敢有所陳。若其不然當建進取之計以報所受之恩不徒自守而已憤嘆以此也。育復曰:國家已自知侯以侯之才無為不成愚謂可自陳所懷牧曰:武安君謂秦王云:非成業難得賢難非得賢難用之難非用之難任之難武安君欲為秦王並兼六國恐授事而不見任故先陳此言秦王既許而不能卒隕將成之業賜劍杜郵今國家知吾不如秦王之知武安君而害吾者有過範雎大皇帝時陸丞相討鄱陽以二千人授吾潘太常討武陵吾。又有三千人而朝廷下議棄吾於彼使江渚諸督不復發兵相繼蒙國威靈自濟今日何可為常向使吾不料時度宜茍有所陳至見委以事不足兵勢終有敗績之患何無不成之有。
鍾離徇領兵為將拜偏將軍戍西陵與監軍使者唐盛論地形勢謂宜城信陵為建平援。若不先城敵將先入盛以施績留建平智略名將累經於彼無云:當城之者不然犭旬計後半年晉果遣將修信陵城虞翻為騎都尉大帝與魏和先是魏將於禁降吳欲遣禁還歸北翻諫曰:禁敗數萬眾身為降虜。又不能死北習軍政得禁必不如所規還之雖無損猶如放盜不如斬之以令三軍示為人臣有二心者大帝不聽群臣送禁翻謂禁曰:卿勿謂吳無人吾謀適不用耳禁雖為翻所惡然猶盛嘆翻魏文帝嘗為翻設虛座。
呂蒙為橫野中郎將蒙與周瑜等圍曹仁於南郡益州將龔肅舉軍來附瑜表以肅兵益蒙蒙盛稱肅有膽用。且慕化遠來於義宜益不宜奪也。大帝善其言還肅兵。又蒙當襲南郡帝欲令征虜將軍孫皎與蒙為左右部大督蒙說帝曰:若至尊以征虜能宜用之以蒙能宜用蒙昔周瑜程普為左右部督共攻江陵雖事決於瑜普自恃久將。且俱是督遂共不睦蒙敗國事此目前之戒也。帝悟謝蒙曰:以卿為大督命皎為後繼。又甘寧粗暴好殺既常失蒙意。又時違帝令帝怒之蒙輒陳請天下未平鬥將如寧難得宜容忍之帝遂厚寧卒得其用。
全琮為徐州牧督蒙騎五萬征六安民皆散走諸將欲分兵捕之琮曰:夫乘危僥亻幸舉不百全非國家之大體也。今分兵捕民得失相半,豈可謂全哉!縱有所獲猶不足以弱敵而副望也。如或邂逅虧損非小與其獲罪琮寧以身受之不敢僥功以負國也。
駱統為濡須督數陳便宜前後書數十上所言皆善尤以召募在民間長惡敗俗生離叛之心急宜絕置大帝與相反覆終遂行之。
滕胤與諸葛恪俱受遺詔輔政加衛將軍恪將悉眾伐魏胤諫恪曰:吾以喪代之際受伊霍之入安本朝出摧彊敵名聲振於海內天下莫不震動萬姓之心冀得蒙君而息今猥以勞役之後興師出征民疲力屈遠主有備。若攻城不克野略無獲是喪前勞而招後責也。不如案甲息師觀隙而動。且兵者大事事以眾濟眾茍不悅君獨安之恪不從。
丁奉為冠軍將軍魏遣諸葛誕胡遵等攻東興太傅諸葛恪率軍拒之諸將皆曰:敵聞太傅自來上岸必遁走奉獨曰:不然彼動其境內悉許雒兵大舉而來必有成規豈虛還哉!無恃敵之不至恃吾有以勝之陸遜為征西將軍劉備大眾東侵大帝命遜為大都督拒之諸將並欲迎擊備遜以為不可曰:備舉眾東下銳氣始盛。且乘高守險難可卒攻攻之縱下猶難盡克。若有不利損我大勢非小故也。今但。且獎勵將士廣施方略以觀其變。若此間是平原曠野當恐有顛沛交馳之憂今緣山行軍勢不能展自當罷於木石之間徐制其敝耳備知其計引兵從谷中出當禦備時諸軍或是孫策時舊將或公室貴戚各自矜恃不相聽從遜按劍曰:劉備天下知名曹公所憚今在境界此彊敵也。諸君並荷國恩當相輯睦共剪此虜上報所受而不相順非所謂也。仆雖書生受命主上國家所以屈諸君使相承望者以仆有尺寸可稱能忍辱負重故也。各任其事豈復得辭軍令有常不可犯也。至破備計多出遜諸將乃服大帝聞之曰:君何以初不啟諸將違節度者邪遜對曰:受恩深重任過其才。又此諸將或任腹心或堪爪牙或是功臣皆國家所嘗與共克定天下者臣雖駑懦竊慕相如寇恂相下之義以濟國事帝大笑稱善加拜遜輔國將軍領荊州牧即改封江陵侯。又郎將周祗乞於鄱陽召募事下問遜遜以為此郡民易動難安不可與召恐致賊寇而祗固陳取之郡民吳遽等果作賊殺祗攻沒諸縣豫章廬陵宿惡民並應遽為寇遜自聞輒討即破遽等相率降遜。
陸抗字幼節父遜卒時年二十拜建武校尉領遜眾五千人送葬東還詣都謝恩大帝以楊竺所白遜二十事問抗禁絕賓客中使臨詰抗無所顧問事事條答帝意漸解。
賀齊為武威中郎將嘗討山賊賊中有善禁者每當交戰官軍刀劍不拔號弩射矢皆還自向輒致不利賀將軍長情有思乃曰:吾聞金有刃者可禁蟲有毒者可禁其無刃之物無毒之蟲則不可禁彼,必是能禁吾兵者也。必不能禁無刃物矣。乃多作勁木白選有力精卒五千人為先登盡捉彼山賊恃其有善禁者了不嚴備,於是官軍以白擊之彼禁者果不復行所擊殺者萬計。
陸凱為鎮西大將軍時丁忠使於晉歸說後主曰:北方守戰之具不設弋陽可襲而取後主訪群臣凱曰:夫兵不得已而用之耳。且三國鼎立己來更相侵伐無歲寧居今彊敵新並巴蜀有兼土之實而遣使求親欲息兵役不可謂其求援於我今敵形勢方彊而欲僥亻幸求勝未見其利也。車騎將軍劉纂曰:天生五材誰能去兵譎詐相雄有自來矣。若其有闕庸可棄乎!宜遣間以觀其勢後主陰納纂言。且以蜀新平故不行然遂自絕。
蔡珪為將在秣陵時珪弟敏等守沔中晉折沖將軍周浚在弋陽南北為互市而諸將多相襲奪以為功珪與敏《書》曰:古者兵交使在其間軍國固舉信義以相高比聞疆場之上往往有襲奪互市甚不可行弟慎無為小利而忘大備也。候者得珪書以呈浚浚曰:君子也。及渡江求珪得之問其本曰:汝南人也。浚戲之曰:吾固疑吳無君子而卿果吾鄉人。
張悌字巨先少善名理景帝時為屯騎校尉魏伐蜀吳人問悌曰:司馬氏得政以來大難屢作智力雖豐而百姓未服也。今。又竭其資力遠征巴蜀兵勞民疲而不知恤敗於不暇何以能濟昔夫差伐齊非不克勝所以危亡不憂其本也。況彼之爭地乎!悌曰:不然曹操雖功蓋中夏威震四海崇詐挾術征伐無已民畏其威而不懷其德也。丕承之繼以慘虐內興宮室外懼雄豪東西驅馳無歲獲安彼之失民為日久矣。司馬懿父子自握其柄累有大功除其煩苛而布其平惠為之謀主而救其疾民心歸之亦已久矣。故淮南三叛而腹心不擾曹髦之死四方不動摧堅敵如折枯蕩異國如反掌任賢使能各盡其心非智勇兼人孰能如之其威武張矣。本根固矣。群情服矣。奸計立矣。今蜀閹宦專朝國無政令而玩戎黷武民勞卒弊競於外利不修守備彼彊弱不同智算亦勝因危而伐殆其克乎!。若其不克不過無功終無退北之憂覆軍之慮也。何為不可哉!昔楚劍利而秦昭懼孟明用而晉人憂彼之得志固我大患也。吳人笑其言而蜀果降於魏。
晉羊祜為平南將軍祜有清德祜女夫嘗勸祜有所營置令有歸戴者可不美乎!祜默然不應退告諸子曰:此可謂知其一不知其二人臣樹私則背公是大惑也。汝宜識吾此意及出鎮荊州時長吏喪官後人怨之多毀壞舊府祜以死生有命非繇居室書下征鎮普加禁斷。又祜為征南大將軍上疏曰:先帝順天應時西平巴蜀南和吳會海內得以休息兆庶有樂安之心而吳復背信使邊事更興夫期運雖天所授而功業必繇人而成匪大舉掃滅則眾役無時得安非所以隆先帝之勛成無為之化也。堯有丹水之伐舜有三苗之征咸以寧靜宇宙戢兵和眾者也。蜀平之時天下皆謂吳當並亡自此來十二年是謂一周平定之期復在今日矣。議者常言吳楚有道後服無禮先強此乃諸侯之時耳當今一統不得與古同論夫適道之論皆未應權是故謀之雖多而決之欲獨幾以險阻得存者謂所敵者同力足以自固茍其輕重不齊彊弱異勢則智士不能謀而險阻不可保也。蜀之為國非不險也。高山尋雲霓深谷肆無景束馬懸車然後得濟皆言一夫荷戟千人莫當其進兵之日曾無藩籬之限斬將搴旗伏屍數萬乘勝席卷徑至成都漢中諸城皆鳥棲不敢出非皆無戰心誠力不足相抗至劉禪降服諸營堡者索然俱散今江淮之難不過劍閣山川之險不過岷漢孫皓之暴侈於劉禪吳人之困甚於巴蜀而大晉兵眾多於前世資儲器械盛於往時今不於此平吳而更阻兵相守征夫苦役日尋干戈經歷盛衰不可久長宜當時定以一四海今。若引梁益之兵水陸俱下荊楚之眾進臨江陵平南豫州直指夏口徐兗揚青並向秣陵鼓旆以疑之多方以誤之以一隅之吳當天下之眾勢分形散所備皆急巴蜀奇兵出其空虛一處傾壞則上下震蕩吳緣江為國無有內外東西數千里以藩籬自恃所敵者大無有寧息孫皓恣情任意與下多忌名臣重將不復自信是以孫秀之徒皆畏逼而至將疑於朝士困於野無有保世之計一定之心平常之日猶懷去就兵臨之際必有應者終不能齊力致死已可知也。其俗急速不能持久弓弩戟楯不如中國惟有水戰是其所便一入其境則長江非復所固還保城池則去長入短而官軍懸進人有致節之志吳人戰於其內有憑城之心如此軍不逾時克可必矣。帝深納之會秦涼屢敗祐復。表曰:吳平則胡自定但當速濟大功耳而議者多不同祜嘆曰:天下不如意嘗十居七八故有當斷不斷天與不取,豈非更事者恨於後時哉!祜鎮荊州寢疾求入朝既至雒陽會景獻宮車在殯(臣欽。若等曰:景獻皇后祜同產姊也。)哀慟至篤中詔申諭扶疾引見命乘輦入殿無下拜甚見優禮及侍坐面陳伐吳之計帝以其病不宜數入遣中書張華問其籌策祜曰:今主上有禪代之美而功德未著吳人虐政已甚可不戰而克混一六合以興文教則主齊堯舜臣同稷契為百代之盛孰如舍之。若孫皓不幸而沒吳人更立令主雖百萬之眾長江未可得而越也。將如後患何華深贊成其計祜謂華曰:成吾誌者子也。帝欲祜臥護諸將祜曰:取吳不必須臣自行但既平之後當勞聖慮耳功名之際臣所不敢居。若事了當有所付受願審擇其人疾篤薦杜預自代。
杜預為征南大將軍將伐吳眾軍會議,或曰:百年之寇未可盡克況今向暑水潦方降疾疫將起宜俟來冬更為大舉預曰:昔樂毅藉濟西一戰以並強齊今兵威已振譬如破竹數節之後皆迎刃而解無復著手處也。遂指授群帥徑造秣陵所過城邑莫不束手議者乃以書謝之平吳之役詔書使益州刺史王下建平受預節度至秣陵受王渾節度預至江陵謂諸將帥曰:若得下建平則順流長驅威名已著不宜令受制於我。若不能克則無緣得施節度至西陵預與之《書》曰:足下既摧其西藩便當徑取秣陵討累世之逋寇釋吳人於塗炭自江入淮逾於泗汴溯河而上振旅還都亦曠世一事也。大悅表呈預書劉弘為南蠻校尉荊州刺史惠帝幸長安河間王挾天子詔弘為劉喬繼援弘以張方殘暴知必敗遣使受東海王越節度。
周訪為揚烈將軍時華軼為江州刺史自以受雒京所遣而為壽陽所督時雒京尚存不能祗承元帝教命郡縣多諫之軼不納曰:吾欲見詔書耳時帝遣訪率眾屯彭澤以備軼訪過姑孰著作郎干寶見而問之訪曰:大府受分令屯彭澤彭澤江州西門也。華彥夏有憂天下之誠而不欲碌碌受人控禦頃來紛紜粗有嫌隙今。又無故以兵守其門將成其[C260]吾當屯潯陽故縣既在江西可以捍禦北方。又無嫌於相遏也。
陶侃鎮荊州南蠻司馬新野杜曾永嘉之亂曾斬胡亢而並其眾自稱南中郎將領竟陵太守既而致箋於平南將軍荀崧求討丹水賊以自效崧納之侃遺崧《書》曰:杜曾凶狡所將之卒皆豺狼也。可謂鴟梟食母之物此人不死州土未寧足下當識吾言崧以宛中兵少藉曾為外援不從侃言曾復率流亡三千餘人圍襄陽數月不下而還。
祖逖元帝用為徐州刺史徵為軍諮祭酒逖以社稷傾覆嘗懷振復之志逖進說曰:晉室之亂非上無道而逃民怨叛也。繇藩王爭權自相誅滅遂使戎狄乘隙毒流中原今天下既被殘酷遺黎思本人有奮擊之心但悉彥夏軼字無所憑倚大王誠能命將帥使。若逖等執殳前驅上為國家雪恥下為百姓請命則郡國豪傑必因風響赴沈溺之士欣於來蘇,庶幾國恥可雪願大王圖之帝乃以逖為奮威將軍豫州刺史。
溫嶠為前將軍時王敦既敗制以敦綱紀除名參伍禁錮嶠上疏曰:王敦剛愎不仁忍行殺戮親任小人疏遠君子朝廷所不能抑骨肉所不能間處其朝者常懼危亡故人士結舌道路以目誠賢人君子道窮數盡遵養時晦之辰也。且敦為大逆之日拘錄人士自免無路原其私心豈遑宴處如陸玩羊曼劉胤蔡謨郭璞嘗與臣言備知之矣。必其凶悖自可罪人斯得如其枉入奸黨宜施之以寬加以玩等之誠聞於聖聽當受同賊之責實負其心陛下仁聖含宏思求允中臣階緣博納幹非其事誠在愛才不忘忠益帝從之後出鎮武昌陳豫章十郡之要宜以刺史居之潯陽濱江都督應鎮其地今以州帖府進退不便。且古鎮將多不領州皆以文武形勢不同故也。宜選單車刺史別撫豫章專理黎庶詔不許嶠。又平蘇峻黨路永匡術賈寧中塗悉以眾歸順王導將褒顯之嶠曰:術輩首亂罪莫大焉晚雖改悔未足以補前失全其首領為幸已過何可復寵授哉!導無以奪。
陶侃為荊州刺史議者以武昌北岸有邾城宜分兵鎮之侃每不答而言者不已侃乃渡水獵引將佐語之曰:我所以設險而禦寇正以長江耳邾城隔在江北內無所倚外接群夷夷中利深晉人貪利夷不堪命必引寇虜乃致禍之繇非禦寇也。且吳時此城乃三萬兵守今縱有兵守之亦無益於江南。若羯虜有可乘之會此。又非所資也。後庾亮戍之果大敗。
蔡謨為征北將軍都督徐兗青三州揚州之晉陵豫州之沛郡諸軍事領徐州刺史假節時左衛將軍陳光上疏請伐胡詔令攻壽陽謨上疏曰:今壽陽城小而固自壽陽至瑯琊城壁相望其間遠者才百餘里一城見攻眾城必救。且王師在路五十餘日劉仕一軍早已入淮。又遣數部北取玉壁大將未至聲息久聞而賊之郵驛一日千里河北之騎足以來赴非惟鄰城相救而已夫以白起韓信項籍之勇猶廢梁焚舟背水而陣今欲停船水渚引兵造城前對堅敵顧臨歸路此兵法之所戒也。若進攻未拔胡騎卒至懼桓子不知所為而舟中之指可掬今征軍五千皆王都精銳之眾。又光為左衛遠近聞之名為殿中之軍宜令所向有征無戰而頓之堅城之下勝之不武不勝為笑今以國之上駟擊城之下邑得之則利薄而不足損敵失之則害重而足以益寇懼非策之長者臣愚以為聞寇而致討賊退而振旅於事無失不勝管見謹冒陳聞。
朱伺為陶侃騎督時西陽夷賊抄掠江夏太守楊瑉每請督將議拒賊之計伺獨不言瑉言朱將軍何以不言伺答曰:諸人以舌擊賊伺惟以力耳瑉。又問將軍前後擊賊何以每得勝邪伺曰:兩敵共對唯當忍之彼不能忍我能忍是以勝耳瑉大笑。
袁喬督沔中諸戍江夏隨義陽三郡軍事建武將軍江夏相時桓溫謀伐蜀眾以為不可喬勸溫曰:夫經略大事故非常情所具智者了於胸中然後舉無遺算耳今天下之難二寇而已蜀雖險固方胡為弱將欲除之先從易者今溯流萬里歷經天險彼或有備不可必克蜀人自以鬥絕一方恃其完固不修攻戰之具。若以精卒一萬輕軍速進比彼聞之我已入其險要李勢君臣不過自力一戰擒之必矣。論者恐大軍既西胡必覦此。又似是而非何者胡聞萬里征伐以為重備必不敢動縱復越逸江渚諸軍足以守境此無憂矣。蜀土富實號稱天府昔諸葛武侯欲以抗衡中國今誠不能為害然勢據上流易為寇盜。若襲而取之者有其人眾此國之大利也。溫從之。
桓沖為車騎將軍都督江荊梁益寧交廣七州領護南蠻校尉侍中荊州刺史鎮江陵苻堅彊盛沖欲移阻江南乃上疏曰:自中興已來荊州所鎮隨宜回轉臣亡兄溫以石季龍死經略中原因江陵路便即而鎮之事與時遷勢無常定。且兵者詭道示之以弱今宜全重江南輕戍江北南平孱陵縣界地名上明田土膏梁可以資業軍人在吳時樂鄉城以上四十餘里北枕大江西挾二峽。若狂狡送死則舊郢以北堅壁不戰接會濟江路不云:遠乘其疲墮撲剪為易臣司存閫外輒隨宜處分,於是移鎮上明使冠軍將軍劉波守江陵諮議參軍楊亮守江夏。
宋沈林子高祖伐羌參征西軍事破姚泓將姚紹初諸將破賊皆多其首級而林子獻捷書至每以實聞高祖問其故林子曰:夫王者之師本有征無戰,豈可復增張虜獲以自誇誕國淵以事實見賞魏尚以盈級受罰此前事之師表後乘之良轍也。高祖曰:乃所望於卿也。
徐羨之為高祖太尉左司馬掌留任以副貳劉穆之高祖議欲北伐朝士多諫唯羨之默然或問之何獨不言羨之曰:吾位至二品官為二千石誌願久充今二方已平拓地萬里唯有小羌未定而公寢食不忘意量乖殊何可輕豫未幾高祖受晉禪。
檀道濟為冠軍將軍高祖北伐以道濟為前鋒徑進雒陽凡拔城破壘俘四千餘人議者謂應悉戮以為京觀道濟曰:伐罪吊民正在今日皆釋而遣之,於是戎夷咸悅相率歸之者甚眾進據潼關與諸將軍共破姚紹長安既平以為征虜將軍瑯琊內史。
王仲德為安北將軍與到彥之北伐大破魏軍諸軍進屯靈昌津司兗既定三軍咸喜仲德獨有憂色曰:胡雖仁義不足而凶狡有餘今斂戈北歸並力完聚。若河冰冬合,豈不能為三軍憂其年冬魏軍於委粟津渡河進逼金墉虎牢雒陽諸軍相繼奔走彥之聞二城不守欲焚舟步走仲德曰:雒陽既䧟則虎牢不能獨全勢使然也。今賊去我千里滑臺猶有彊兵。若便舍舟奔走士卒必散。且當入濟至馬耳谷口更詳所宜乃回軍氵公濟南歷城步上焚舟棄甲還至彭城劉康祖為左軍將軍太祖欲大舉北伐康祖以歲月已晚請待明年帝以河北義徒並起。若頓兵一周沮尚義之志不許已而果敗。
到彥之為使持節南蠻校尉時太祖入奉大統以徐羨之等新有篡虐懼欲使彥之領兵前驅彥之曰:了彼不二便應朝服順流。若使有虞此師既不足恃更開嫌隙之端非所以副遠邇之望也。
沈慶之元嘉二十七年遷為步軍校尉太祖北伐慶之副王玄謨向高敖戍主棄城走玄謨圍滑臺慶之與蕭斌留守高敖斌仍領輔國司馬玄謨攻滑臺積旬不拔魏主率大眾南向斌遣慶之率五千人救玄謨慶之曰:玄謨兵疲眾老虜寇已逼各軍營萬人乃可進耳少軍輕往必無益也。斌固遣令去會玄謨退斌將斬之慶之固諫乃止太祖後問何故諫斌殺玄謨對曰:諸將奔退莫不懼罪自歸而死將至逃散。且大兵至未宜自弱故以攻為便耳蕭斌以前驅敗績欲固守高敖慶之曰:夫深入寇境規求所欲退敗如此何可久住今青冀虛弱而坐守窮城。若虜眾東過清口非國家有也。高敖孤絕復作朱修之滑臺耳會詔使至不許退諸將並謂宜留斌復問計於慶之慶之曰:閫外之事將所得專詔從遠來事勢已異節下有一范增而不能用空議何施斌及坐者並笑曰:沈公乃更學問慶之厲聲曰:眾人雖見古今不如下官耳學也。玄謨自以退敗求戍高敖斌乃還歷城申坦垣護之共據清口慶之乘驛馳歸未至帝驛詔止之使還援玄謨會魏師已至彭城不得向北太尉江夏王義恭留領府中兵參軍魏主至仰山義恭遣慶之率三萬拒之慶之以為魏眾彊往必見擒不肯行太祖後謂之曰:進止處分皆合事宜惟恨不棄高敖耳卿在左右久偏解我意正復違詔濟事亦無嫌也。二十九年十月督討群蠻於江沔三十年正月世祖出次五洲總統群帥慶之從巴水出至五洲諮受軍略會世祖典簽董元嗣自京師還陳元凶弒逆世祖遣慶之還山引諸軍慶之謂腹心曰:蕭斌婦人不足數其餘將帥並是所悉皆易與耳東宮同惡不過三千人在外屈逼必不為用力今輔順討逆不憂不濟也。胡藩為鄱陽太守從武帝伐劉毅初毅當之荊州日表求東道還建業辭墓去都數十里不過拜闕帝出倪塘會毅藩請殺之謂高祖曰:公謂劉衛軍為公下乎!帝曰:卿謂何如對曰:夫豁達大度功高天下連百萬之眾允天下之望毅固以此服公至於涉獵記傳一語一默自許以雄豪加以誇伐縉紳白面之士輻輳而歸此毅不肯為公下也。帝曰:吾與毅俱有克復功其過未彰不可自相圖至是謂藩曰:昔從卿倪塘之謀無今舉也。
沈攸之明帝即位四方反叛張興世領水軍拒南賊於赭圻時豫州刺史殷琰之據壽陽同逆為劉π所攻南賊遣龐孟虬率軍助琰之劉π遣使求援甚急建安王休仁欲遣興世救之問攸之攸之曰:孟虬蟻寇必無能為遣別將馬步數千足以相制。若有意外。且以江南餌之上流。若捷不憂不殄興世之行是安危大機必不可輟乃遣段佛榮等援π。
王景文太宗初即位為左衛將軍時六軍戒嚴景文仗士三千人入六門諸將咸云:平殄小賊易於拾遺景文曰:敵固無小蜂蠆有毒何可輕乎!諸將當臨事而懼好謀而成先為不可勝之術耳。
垣護之為寧朔將軍督徐州之東莞二郡軍事孝武以歷下要害欲移青州並鎮歷城議者多異護之曰:青州北有河濟。又多陂澤非虜所向每來寇掠必繇歷城二州並鎮此經遠之略也。北。又近河歸順者易近息民患遠申王威安邊之上計也。繇是遂定。
●卷四百四
○將帥部·識略第三
南齊劉懷珍為宋安城王撫軍司馬領高平太守時朝廷以桂陽王休範之事命中書舍人劉道隆宣旨以懷珍為冠軍將軍豫章太守懷珍曰:休範雖有禍萌安敢便發。若終為寇必請命奉律吞之今者賜使恐成猜迫固請不就。
裴叔業為屯騎校尉時後魏侵司豫二州以叔業為軍主征討太祖初即位群下各獻讜言建元二年叔業上疏曰:成都沃壤四塞為固古稱一人守隘萬夫趑趄雍齊亂於漢世譙李寇於晉代成敗之跡事著前史頃世以來綏馭乖失地惟形勝居之者異姓國實用武鎮之者無兵致掠充斥賦稅不斷宜遣帝子之尊臨撫巴蜀總益梁秦為三州刺史率文武萬人先啟岷漢分遣部戍皆配精力搜蕩山源糾虔奸蠹威令既行民夷必服。
周山圖為左中郎將時沈攸之事起世祖為西討都督啟山圖為軍副世祖留據盆城眾議盆城小難固不如還都山圖曰:今據中流為四方勢援大眾致力川嶽可為城隍小事不足難也。世祖委山圖以處分事旬日皆辦世祖甚嘉之。
蕭[A13C]胄為冠軍將軍廬陵王後軍長史廣陵太守行南兗州府事時後魏揚聲當飲馬長江帝懼敕[A13C]胄拔居民入城百姓驚恐席卷欲南渡[A13C]胄以賊勢尚遠不即施行魏人亦尋退。
戴僧靜為征虜將軍淮南太守時巴東王子響殺僚佐世祖召僧靜使領軍向江陵僧靜面啟曰:巴東王年少長史捉之太急忿不思難故耳天子兒過誤殺人有何大罪官忽遣軍西上人情惶懼無所不至僧靜不敢奉敕帝不答而心善之。
李安民為中領軍先是宋泰始以來內外頻有賊寇將帥已下各募部曲屯聚京師安民上表陳之以為自非淮北當備其外餘軍悉皆輸遣。若親近宜立隨身者聽限人數帝納之故詔斷眾募。
始興王鑒為益州刺史都督益寧二州軍事時劫帥韓武方常聚黨千餘人斷流為暴郡縣不能禁行旅斷絕鑒行至上明武方乃出降長史虞等咸請殺之鑒曰:武方為暴積年所在不能制今降而被殺失信。且無以勸善,於是啟臺果被宥自是巴西蠻夷凶惡皆望風降附行次新城道路籍籍云:陳顯達大選甲馬不肯就徵巴西太守陰智伯亦以為然乃停新城十許日遣典簽張曇往觀形勢俄而顯達遣使人郭安明朱公恩奉書貢遣咸勸鑒執之鑒曰:顯達立節本朝必自無此曇還。若有同異執安明等未晚居二日曇還說顯達遣家累已出城日夕望殿下至,於是乃前。
梁柳惲為冠軍將軍征東司馬時齊東昏未平士猶苦戰惲上箋陳便宜請城平之日先收圖籍乃遵漢祖寬大愛民之義高祖從之。
蕭景為信武將軍寧蠻校尉雍州刺史時魏荊州刺史元誌率眾七萬寇潺溝驅迫群蠻蠻悉渡漢水來降議者以蠻屢為邊患可因此除之景曰:窮來歸我誅之不祥。且魏人來侵每為矛楯。若悉誅蠻則魏軍無礙非長策也。乃開樊城受降。
柳忱為冠軍將軍時郢州平蕭[A13C]胄議遷夏口忱諫以為巴峽未賓不宜輕舍根本搖動民心[A13C]胄不從俄而巴東兵至峽口遷都之議乃息論者以為見幾韋為輔國將軍既破魏小峴城遂進討合肥先是右軍司馬胡略等至合肥久未能下按行山川曰:吾聞汾水可以灌平陽糸水可以灌安邑即此是也。乃堰淝水親自表率頃之水通舟⿰繼至魏初築東西小城夾合肥先攻二城既而魏援將楊裔帥軍五萬奄至眾懼不敵表請益兵笑曰:賊已至城下方復求軍臨難鑄兵豈及馬腹。且吾求濟師彼亦徵眾猶如吳益巴丘蜀增白帝耳師克在和不在眾古之義也。因與戰破之軍人少安。
羊侃為將時侯景反逼城賊既頻攻不捷乃築長圍朱異張綰議欲出擊之高祖以問侃侃曰:不可今擊之出人。若少不足破賊。若多則一旦失利自相騰踐門隘橋小必大致挫衄此乃示弱非騁王威也。不從遂使千餘人出戰及交鋒朱異望風退走果以爭橋赴水死者大半。
後梁尹德毅為將宣帝詧初為梁王於襄陽置百官承制封拜後周太祖令柱國於謹平江陵立詧為梁主居江陵東城資以江陵一州之地乃置江陵防主統兵居於城西名曰:助防外示助詧備禦內實兼防詧也。初江陵滅梁元帝將王琳據湘州志圖興復及詧立琳乃遣其將潘純陁侯方兒來寇詧出師禦之純陁等退歸夏口詧之四年詧遣其大將王操率兵略取王琳之長沙武陵南平等五年王琳。又遣其將雷柔襲陷監利郡太守蔡大有死之尋而琳與陳人相持稱藩乞師於詧詧許之師未出而琳軍敗附於齊德毅說詧曰:臣聞人主之行與匹夫不同匹夫者飾小行競小廉以取名譽人主者定天下安社稷以成大功今魏虜貪忄林罔顧吊民伐罪之義必欲肆其殘忍多所誅戮俘囚士庶並為軍實然此等戚屬咸在江東念其充餌豺狼見拘異域痛心疾首何日能忘殿下方清宇宙紹茲鴻緒悠悠之人不可門到戶說既塗炭至此咸謂殿下為之殿下既殺人父兄孤人子弟人盡讎也。誰與為國但魏之精銳盡萃於此犒師之禮非無事故。若殿下為設享會因請於謹等為歡彼無我虞當相率而至預伏武士因而斃之分命果毅掩其營壘斬馘逋醜俾無噍類江陵百姓撫而安之文武官僚隨即銓受既荷更生之惠孰不欣戴聖明魏人懾息未敢送死僧辨之徒折簡可致然後朝服濟江入踐皇極纘堯復禹萬世一時晷刻之間大功可立古人云:天與不取反受其咎時至弗行反受其殃願殿下恢宏遠略勿懷匹夫之行詧不從謂德毅曰:卿之此策非不善也。然魏人待我甚厚,豈可背德。若遽為卿計則鄧祁侯所謂人將不食吾餘也。既而合城長幼被虜入關。又失襄陽之地詧乃追恨不用尹德毅之言以致,於是。
後魏莫題為幢將領禁兵道武之征慕容寶也。寶夜犯營軍人驚駭遂有亡還京師者言官軍敗於柏津京師不安南安公元順因之欲攝國事題謂順曰:此大事不可輕爾宜審待後要不然禍將及順乃止以功拜平遠將軍賜爵扶柳公進號左將軍改為商邑公張蒲為內都大官明元太常初丁零翟猛雀驅逼吏民入白愬山謀為大逆詔蒲與冀州刺史孫道生等往討道生等欲徑以大兵擊之蒲曰:良民所以從猛雀者非樂亂而為皆逼凶威強之耳今。若直以大軍臨之吏民雖欲反善其道無繇。又懼誅夷必並勢而距官軍然後入山恃阻誑惑愚民其變未易圖也。不如先遣使喻之使民不與猛雀同謀者無坐則民必喜而俱降矣。道生等以為然。且以奏聞明元詔蒲軍前慰喻乃下數千家還其本屬蒲皆安集之猛雀與親黨百餘人奔逃蒲與道生等追斬猛雀首送京師崔玄伯為周兵將軍時明元以郡國豪右大為民蠹乃優詔征之民多戀本而長吏逼遣,於是輕薄少年因相扇動所在聚結西河建興盜賊並起守宰討之不能禁明元乃引玄伯及北新侯安同壽光侯叔孫建元城侯元屈等問曰:前以凶狡亂民故征之京師而守宰失於綏撫令有逃竄今犯者已多不可悉誅朕欲大赦以紓之卿等以為何如屈對曰:民逃不罪而反赦之似。若有求於下不如先誅首惡赦其黨類玄伯曰:王者治天下以安民為本何能顧小曲直也。譬琴瑟不調必改而更張法度不平必須蕩而更制夫赦雖非正道而可以權行自秦漢以來莫不相踵屈言先誅後赦會於不能兩去孰與一行便定。若其赦而不改者誅之未晚明元從之。又并州胡數萬家南掠河內遣將軍公孫表等率師討之敗績明元問群臣曰:胡寇縱暴人眾不少表等已不能制。若不早誅則良民大受其害今既盛秋不可為此小盜而復興眾以廢民業將。若之何玄伯對曰:表等諸軍不為不足但失於處分故使小盜假息耳胡眾雖盛而無猛彳建主將所謂千奴共一膽也。宜得大將軍為胡所服信者將數百騎就攝表軍討之賊聞之必望風震怖壽光侯建前在并州號為威猛胡醜畏服諸將莫及明元從之遂平胡寇。
陸俟為平西將軍安定鎮大將既至懷柔羌戎莫不歸附後遷平東將軍懷荒鎮大將未期諸高車莫弗訖訟俟嚴急待下無恩還請前鎮將郎孤太武詔許之徵俟還京既至朝見言於太武曰:陛下今以郎孤復鎮以臣愚量不過周年孤身必敗高車必叛太武疑謂不實切責之以公歸第明年諸莫弗果殺郎孤而叛太武聞之大驚即召俟問其知敗之意俟曰:夫高車上下無禮無禮之人難為其上臣所以蒞之以威嚴節之以憲網欲漸加訓使知分限而惡直醜正實繁有徒故訟臣無恩稱孤之美孤獲還鎮欣其名譽必加恩百姓譏臣為失專欲以寬惠治之仁恕待之無禮之人易生陵傲不過期年無復上下然後收之以威則人懷怨懟怨懟既多敗亂彰矣。太武笑曰:卿身乃短慮何長也。又以俟都督秦雍二州諸軍事平西將軍長安鎮大將與高梁王那擊蓋吳於杏城大破之獲吳二叔諸將欲送京師俟獨不許曰:夫長安一都險絕之土民多剛強類乃非一清平之時仍多叛動今雖良民猶以為懼況其黨與乎!。若不斬吳恐長安之變未已吳一身藏竄非其親信誰能獲之。若停十萬之眾以追一人非上策也。不如私許吳叔免其妻子使自追吳擒之必也。諸將咸曰:今來討賊既破之獲其二叔惟吳一人何所復至俟曰:吳之悖逆本自天性今。若獲免必誑惑愚民稱王者不死妄相扇動為患必大諸君不見毒蛇乎!不斷其頭猶能為害況除腹心之疾而曰:必遺其類其可乎!諸將曰:公言是也。但得賊不殺更有所求遂去不反其如罪何俟曰:此罪我與諸君當之高涼王那亦從俟計遂舍吳二叔與之及期吳二叔不至諸將皆咎於俟俟曰:此未得其便耳必不背也。後數日果斬吳以至皆如其言俟之明略獨決皆此類也。
源懷為車騎將軍性寬容簡約不好煩碎嘗語人曰:貴人理世務當舉綱維何必須太子細也。譬如為屋但外望高顯楹棟平正基壁完牢風雨不入足矣。斧斤不平斫削不密非屋之病也。
伊馥為振威將軍太武之將討涼州也。議者咸諫言無水草唯司徒崔浩勸太武決行群臣出後馥言於太武曰:若涼州無水草何得為國議者不可用也。宜從浩言太武善之。
劉潔為尚書令督諸軍取上わ時太武將發隴右騎卒東伐高麗潔進曰:隴土新民始染大化宜賜優復以饒實之兵馬足食然後可用太武深納之。
盧淵字伯源孝文時除豫州刺史以母老固辭會齊雍州刺史曹虎遣吏請降孝文以淵為使持節安南將軍督前鋒諸軍逕赴樊鄧淵面辭曰:臣本儒生頗聞俎豆軍旅之事未之學也。惟陛下裁之軍期已逼孝文不許淵曰:但恐曹虎為周魴耳陛下宜審之虎果偽降。
楊昱為東南道都督時泰山太守羊侃以郡南叛侃兄深時為徐州行臺州府咸欲禁深昱曰:昔叔向不以鮒也。見廢春秋貴之奈何以侃罪深也。宜聽朝旨不許群議。
高閭為鎮南將軍孝文攻鍾離未克將於淮南修故城而置鎮戍以撫新附之民賜閭璽書具論其狀閭。表曰:南土亂亡僭主屢易陛下命將親征威陵江左望風慕化克拔數城施恩布德攜民繈負可謂澤流邊方威惠普著矣。然元非大舉軍興後時本為迎降戎卒實少兵誌稱十則圍之倍則攻之所率既寡東西懸闊難以並稱伏承欲留戍淮南招撫新附昔世祖以回山倒海之威步騎十萬南臨瓜步諸郡盡降而於臺小城攻而弗克班師之日兵不戍一郡土不辟一廛夫豈無人以大鎮未平不可守小故也。堰水先塞其源伐木必拔其本源不塞本不拔雖剪枝竭流終不可絕矣。壽陽於臺淮陰淮南之源本也。三鎮不克其一而留兵守郡不可自全明矣。既逼敵之大鎮隔深淮之險少置兵不足以自固多留眾糧運難可充。又欲修渠通漕路必繇於泗口溯淮而上須經角城淮陰大鎮舟船素蓄敵因先積之資以拒水行之路。若元戎旋旆兵士挫怯夏雨水長救援實難忠勇須奮事不可濟淮陰東接山陽南通江表兼近江都海西之資西有於臺壽陽之鎮。且安土樂本人之常情。若必留戍軍還之後恐為敵擒何者鎮戍新立懸在異境以勞禦逸以新擊舊而能自固者未之有也。昔彭城之役既克其城戍鎮已定而思叛外向者猶過數萬角城蕞爾處在淮北去淮陽十八里五固之役攻圍歷時卒不能克以今比昔事兼數倍今以向熱水雨方降兵刃既交難以恩恤降附之民及諸守令亦可徙置淮北如其不然進兵臨淮速渡士卒班師還京踵太武之成規營皇居於伊雒畜力以待敵[C260]布德以懷遠人使中國清穆化被遐裔淮南之鎮自效可期天安之捷指辰不遠。
韓顯宗為右軍府長史征虜將軍太和末孝文南伐顯宗統軍次赭陽南齊戍主成公期遣其軍主胡松高法援等並引齊人來擊軍營顯宗親率拒戰遂斬法援首顯宗至新野孝文詔曰:卿破賊斬帥殊益軍勢朕方攻堅城何為不作露布顯宗曰:臣頃聞鎮南將軍王肅獲賊二三驢馬數疋皆為露布臣在東觀私每哂之近雖仰憑天威得摧醜虜兵寡力弱擒斬不多脫復高曳長縑虛張功捷尤而效之其罪彌甚臣所以斂毫卷帛解上而已孝文笑曰:如卿此勛誠合茅社須赭陽平定檢審相酬新野平以顯宗為鎮南廣陽王嘉諮議參軍。
於忠領軍將軍烈之子宣武時為左中郎將領直寢元禧之謀亂車駕在外變起倉卒未知所之忠進曰:臣世蒙殊寵乃心王室臣父領軍符留守之重計防遏有在必無所慮宣武即遣忠馳騎觀之而烈分兵嚴備果如所料宣武還宮撫忠背曰:卿差強人意賜帛五百疋。
邢巒為安東將軍大破梁兵宣武詔曰:淮陽宿豫雖已清復梁城之賊猶敢聚結事宜乘勝並勢摧殄可率二萬之眾渡淮與征南掎角以圖進取之計及梁城賊走中山王英乘勝攻鍾離巒。表曰:奉被詔旨令臣濟淮與征南將軍犄角乘勝長驅實是其會但愚懷所量竊有未盡夫圖南因於積風伐國在乎!資給用兵治戎須先計較非可抑為必勝幸其無能。若欲掠地誅民必應萬勝如欲攻城取邑未見果得其利得之則所益未幾不獲則虧損必大蕭衍傾竭江東為今歲之舉疲兵喪眾大敗而還君臣失計取笑天下雖野戰非人敵守城足有餘今雖攻之未易可克。又廣陵懸遠去江四十里鍾離淮陰界在淮外假其歸順而來猶恐無糧難守況加攻討勞兵士乎!。且征南軍士從戎二時疲弊死病量可知己雖有乘勝之資懼無遠用之力。若臣之愚見謂宜修復舊城牢實邊方息養中州擬之後舉。又江東之[C260]不患會無畜力待機謂為勝計詔曰:濟淮掎角事如前敕何容猶豫盤桓方有此請可速進軍經略之宜聽征南至要巒。又。表曰:蕭衍侵境久勞王師今者奔走實除邊患斯繇靈贊皇魏天敗寇豎非臣等弱劣所能克勝。若臣之愚見今正宜修復邊鎮俟之後動。且蕭衍尚在凶身未除螳螂之志何能自息唯應廣備以待其來實不宜勞師遠入自取疲困今中山進軍鍾離實所未解。若能為得失之計不顧萬全直襲廣陵入其內地出其不備或未可知正欲屯兵蕭密餘軍猶自在彼欲言無糧運船復至而欲以八十日糧圍城者臣未之前聞。且廣陵任城可為前戒豈容今者復欲同之今。若往也。彼牢城自守不與人戰城塹水深非可填塞空坐至春則士卒自弊。若遣使赴彼糧何以致夏來之兵不賫冬服脫遇冰雪取濟何方臣寧荷怯懦不進之責不受敗損空行之罪鍾離天險朝貴所具。若有內應則所不知如其無也。必無克狀。若其不得其辱如何。若信臣言也。願賜臣停。若謂臣難行求回臣所領兵統悉付中山任其處分臣求單騎隨逐東西。且俗諺云:耕則問田奴織則問織婢臣雖不武忝備征將前宜可否頗實知之臣說謂難何容強遣詔曰:安東頻請罷兵遲回未往阻異戎規殊乖至望士馬既殷無容停積宜務神速東西齊契乘勝掃殄以赴機會巒累表求還宣武許之英果敗退時人服其識略。
廣陽王深孝明時為殿中尚書及沃野鎮人破六韓拔陵反叛臨淮王討之失利詔深為北道大都督受尚書令李崇節度時東道都督崔暹敗於白道深等諸軍退還朔州深上《書》曰:邊豎構逆以成紛梗其所繇來非一朝也。昔皇始以移防為重盛簡親賢擁麾作鎮配以高門子弟以死防遏不但不廢仕宦至乃偏得復除當時人物忻慕為之及太和在歷僕射李沖當官任事涼州土人悉免廝役豐沛舊門仍防邊戍自非得罪當世莫肯與之為伍征鎮驅使但為虞侯白直一生推遷不過軍主然其往世房分留居京者得上品通官在鎮者便為清途所隔或投彼有北以禦魑魅多復逃胡鄉乃峻邊兵之格鎮人浮遊在外皆聽流兵殺之,於是少年不得從師長者不得遊宦獨為匪人言者流涕自定鼎伊雒邊任益輕唯底滯幾才出為鎮將轉相模習專事聚斂或有諸方奸吏犯罪配邊為之指縱過弄官府政以賄立莫能自改咸言奸吏為此無不切齒增怒及阿那壞背恩縱掠竊奔命師追之十五萬眾度沙漠不日而還邊人見此援師便自意輕中國尚書令臣崇時即申文求改鎮為州將允其願抑亦先覺朝廷未許而高闕戍主率下失和拔陵殺之敢為逆命攻城掠地所見必誅王師屢北賊黨日盛此之舉指望削平崔暹只輪不反臣崇與臣逡巡復路今者相與還次雲中馬首是瞻未便西邁將士之情莫不解體今日所慮非止西北將恐諸鎮尋亦如此天下之事何易可量時不納其策西東部敕勒之叛朝廷更思深言遣兼黃門侍郎酈道元為大使欲復鎮為州以順人望會六鎮盡叛不得施行深復上言六鎮俱叛二部高車亦同惡黨以疲兵討之不必制敵請簡選兵或留守恒州要處更為後圖。
臨淮王昌弟孚孝明時為尚書左丞蠕蠕主阿那瑰既得反國其人大饑相率入塞阿那瑰上表請臺賑給詔孚為北道行臺詣彼賑恤孚陳便宜表曰:皮服之人未嘗粒食宜從俗因利拯其所無昔漢建武中單于款塞時轉河東米糧二萬五千斛牛羊三萬六千頭以給之斯即前代和戎撫新柔遠之長策也。乞以㹀牛產羊饣胡其口命。且畜牧繁息是其所便毛血之利惠兼衣食。又尚書奏云:如其仍住七州隨寬置之臣謂人情戀本寧肯從內。若依臣請給賑新畜戀本重鄉必還舊土如其不然禁留益損假令逼徙事非久計何者人面獸心去留難測既易水草こ恙將多憂愁致困死亡必甚兼其餘類尚在沙磧脫出狂悖翻歸舊巢必殘掠邑裏遺毒百姓亂而方塞未。若杜其未萌。又貿遷起於上古交行於中世漢與胡通亦立關市今北人阻饑命懸溝壑供給之外必求市易彼。若顯求宜見聽許。又云:營大者不計小名圖遠者弗拘近利雖戎狄衰盛歷代不同叛服之情略可討論周之北伐僅獲中規漢之外攘才收下策昔在京師常為重備將帥勞止甲士疲力計前世苦之力未能致今天祚大魏亂亡在彼朝廷垂天覆之恩擴大造之德鳩其散亡禮送令反宜因此時善思遠策竊以理雖萬變可以一觀來事雖懸易以往卜昔漢宣之世呼韓款塞漢遣董忠韓昌領邊郡士馬送出朔方因留衛助。又光武時亦令中郎將段彬置安集掾史隨單于所在參察動靜斯皆守吉之元龜安邊之勝策計今朝廷成功不減曩時蠕蠕國弊亦同疇日準昔成謨略依舊事借以地聽使佃牧粗置官屬以示恩撫嚴戒邊兵以見保衛馭以寬仁縻以久策使親不至矯詐疏不容反叛今北鎮諸將舊常云:一人代外邏因令防察所謂天子有道守在四夷者也。又云:先人有奪人之志待降如受強敵武非專外亦以防內。若從分割配諸州鎮遼遠非轉輸可到悔叛之情變起難測。又居人畜業布在原野戎狄性貪見則思盜防彼肅此少兵不堪渾流之際易相干犯驅之還本未必樂去配州內徙復不肯從既其如此為費必大朝廷不許。
李平孝明時為撫軍將軍時南徐州表云:梁蕭衍堰淮水為患詔公卿議之平以為不假兵力終自毀壞及淮堰破靈太后大悅引群臣入宴敕平前坐孝明手賜縑布百。
楊椿為安東將軍初獻文世有蠕蠕萬餘戶附降居於高平薄骨律二鎮太和之末叛走略盡唯有一千餘家大中大夫王忠高平鎮郎育等上表徙置淮北防其叛走詔許之慮不從命乃使椿持節往徙焉椿以為徙之無益上《書》曰:臣以古人有言裔不謀夏夷不亂華荒忽之人羈縻而已是以先朝居之於荒服之間者正欲說近來遠招附殊俗以別華戎異內外也。今新附者眾。若舊者見徙新者必不安不安必思土思土則走叛狐死首邱其害方甚。又此族類衣毛食肉樂冬便寒南土濕熱往必將盡進失歸伏之心退無藩衛之益徙在中夏而生後患愚心所見謂為不可時八座議不從遂徙為濟州緣河居之冀州元愉之難果悉渡河赴賊所在鈔掠如椿所。又為雍州刺史椿遇暴疾頻啟乞解許之以蕭寶夤代椿為刺史行臺椿過鄉里遇子昱將還京師因謂曰:當今雍州刺史亦無賢於蕭寶夤但其上佐朝廷應遣心膂重人何得任其牒用此乃聖朝百慮之一失。且寶夤不藉刺史為榮吾觀其得州喜悅不少至於寶夤賞罰云:為不依常憲恐有異心關中可惜汝今赴京稱吾此意以啟二聖並白宰輔更遣長史司馬防城都督欲安關中正須三人耳如其不遣必成深憂昱還面啟孝明及靈太后並不信納及寶夤邀害御史中尉酈道元猶上表自理稱椿父子所謗詔復除椿都督雍岐南豳三州諸軍事本將軍開府儀同三司雍州刺史討蜀大都督椿辭以老病不行。
辛雄為司空長史時諸方賊盛而南寇侵境山蠻作逆孝明欲親討以荊州為先詔雄為行臺左丞與前軍臨淮王東趨葉城別將裴衍西通鴉路衍稽留未進師已次汝濱北溝求救以處分道別不欲應之雄曰:今裴衍未至王士眾已集蠻左唐突撓亂近畿梁汝之間民不安業。若不時撲滅更為深害王秉麾閫外唯利是從見可而進何必守道茍安社稷理可專裁所謂臣率義而行不待命者也。恐後有得失之責要雄符下雄以駕將親伐蠻夷必懷震動乘彼離心無往不破遂符軍令速赴擊賊聞之果自走散。
辛纂為輔國將軍荊州軍司以禦齊將曹義宗會孝明國喪,或以對敵欲秘凶問纂曰:安危在人豈關是也。遂發喪號哭三軍縞素還入州城申以盟約。
賀拔嶽為雍州都督刺史時爾朱天光將率眾拒齊神武遣問計於嶽報曰:王家跨據三方士馬殷盛高歡烏合之眾,豈能敵然師克在和但願同心戮力耳。若骨肉離阻自相猜貳則圖存不暇安能制人如下官所見莫。若。且鎮關中以固根本分遣銳師與軍合勢進可以克敵退可以自全天光不從果敗。
傅永為寧朔將軍中山王英之平義陽使司馬陸希道為露版意謂不可令永改之永亦不增文彩直與之改陳列軍儀處置形要而已而英深賞之嘆曰:觀此經雖有金城湯池亦不能守矣。
王思正孝武帝時為安東將軍齊神武潛有異圖帝以思正可任大事拜中軍大都督總宿衛兵思正乃言於帝曰:高歡之心行路所共知雒陽四面受敵非用武之地關中有崤函之固一人可禦萬夫。且士馬精強糧儲委積進可以討除逆命退可以保據關河宇文夏州糾合同盟願立功效。若聞車駕行必當奔走奉迎藉天府之資因已成之業一二十年間習戰陣勸耕桑脩舊京何慮不克帝深然之及齊神武兵至河北帝乃西遷進爵太原郡公。
北齊魏蘭根初仕後魏為冠軍將軍岐州刺史從蕭寶夤討破宛川俘其民人為奴婢以美女十人賞蘭根蘭根辭曰:此縣介於強虜皇威未接無所適從故成背叛今當寒者衣之饑者食之奈何翦充仆隸乎!盡以歸其父兄。
段韶為親信都督從高祖拒爾朱兆戰於廣阿高祖謂韶曰:彼眾我寡其。若之何韶曰:所謂眾者得眾人之死強者得天下之心爾朱狂狡行路所見裂冠毀冕拔本塞源邙山之會搢紳何罪兼殺主立君不脫旬朔天下思亂十室而九王躬昭德義除君側之惡何往而不克哉!高祖曰:吾雖以順討逆奉辭伐罪但弱小在強大之間恐無天命卿不聞之耶答曰:韶聞小能敵大小道大淫皇天無親惟德是輔爾朱外賊天下內失善人智者不為謀勇者不為鬥不肖失職賢者取之復何疑也。遂與兆戰兆軍潰至世祖時以功封懷州武德郡公宇文護母閻氏先配中山宮護聞閻尚存乃因邊境移書請還其母並通鄰好時突厥屢犯邊韶軍於塞下世祖遣黃門徐世榮乘傳賫《周書》問韶韶以周人反覆本無信義比晉陽之役其事可知護外為相其實王也。既以為母請和不遣一介之使申明情理乃遽移書即送其母恐示之弱如臣管見。且外許之待後放之未晚不聽遂遣使以禮將送護既得母乃遣將尉遲迥等襲雒陽。
高昂為冀州刺史大都督時高祖平鄴別率所部領黎陽。又隨高祖討爾朱兆於韓陵昂自領鄉人部曲王桃東方老呼延族等三千人高祖曰:都督純將漢兒恐不濟事今當割鮮卑兵萬餘人共相參參雜於意何如昂對曰:敖曹所將部曲練習久前後戰鬥不減鮮卑今。若雜之情不相洽勝則爭功退則推罪願自領漢軍不煩更配高祖然之。
杜弼以中軍大將軍為行臺慕容紹宗軍司文襄令陳政務之要可為鑒戒者錄一兩條弼請口陳曰:天下大務莫過賞罰二端賞一人使天下人喜罰一人使天下人服但能二事得中自然盡矣。帝大悅曰:言雖不多於理甚要握手而別。
韓賢初為爾朱度律帳內都督普泰初除前將軍廣州刺史屬神武起義度律以賢素為神武所知恐其變遣使征之賢不願應召乃密遣群蠻多舉烽火有如寇難將至使者遂為啟得停賢仍潛遣使人通誠於神武神武入雒爾朱官爵例皆削除以賢遠送誠款令其復舊。
●卷四百五
○將帥部·識略第四
後周陸通為太祖夏州帳內督頃之賀拔嶽為侯莫陳悅所害時有傳嶽軍府已亡散者太祖憂之通以為不然居數日問至果如所策自是愈見親禮。
王羆為驃騎大將軍鎮華州時茹茹渡河南寇候騎已至幽州朝廷慮其深入乃徵兵發士馬屯守京城塹諸街巷以備侵軼右僕射周專達召羆議之羆不應命謂其使曰:若茹茹至渭北者王羆率鄉里自破之不煩國家兵馬何為天子城中遂作如此驚動繇周家小兒怯懦至此。
韓果從太祖征討有功累遷都督果有權略兼善伺敵虛實揣知情狀有潛匿溪谷欲為間偵者果登高望之所疑處往必有獲。
裴寬為征虜將軍從防主韋法保向潁川解侯景圍景密圖南叛軍中頗有知者以其事計未成外示無二往來諸軍間侍從寡少軍中名將必躬自造之至於法保尤被親附寬謂法保曰:侯景狡猾不肯入關雖款於公恐未必可信。若伏兵以斬之亦一時之功也。如曰:不然須深加嚴警不得信其誑誘自貽後悔法保納之然不能圖景但自固而已。
赫連達為雲中刺史大都督儀同三司從大將軍達奚武攻漢中梁宜豐侯蕭循拒守積時後乃送款武問諸將進止之宜開府賀蘭願德等以其食盡欲急攻取之達曰:不戰而獲誠策之上者無容利其子女貪其財帛窮兵極武仁者不為。且觀其士馬猶強城池尚固攻之縱克必將彼此俱損如其困獸猶鬥則成敗未可知況行師之道以全軍為上武曰:公言是也。乃命將帥各申所見,於是開府楊寬等並同達議武遂受循師還遷驃騎大將軍保定初遷夏州總官三州五防諸軍事邊境胡民或饋達以羊者達欲招納異類報以繒帛主司請用官物達曰:羊入我廚物出官庫是欺上也。命取私帛與之。
郭彥為工部中大夫從尉遲迥攻雒陽迥復令彥與權景宣南出汝[A13C]及軍次豫州彥請攻之景宣以城守既嚴卒難攻取將欲南轅更圖經略彥以奉命出師須與大軍相接。若向江畔立功更非朝廷本意固執不從兼畫攻取之計會其刺史王士良妻弟董遠秀密遣送款景宣乃從,於是引軍圍之士良遂出降李穆為并州都督沙苑之捷穆言於太祖曰:高歡今日已喪膽矣。請速追之歡可擒也。太祖不聽。
泉仲遵為車騎大將軍荊州刺史時梁司州刺史柳仲禮每為邊寇太祖令仲遵率鄉兵從開府楊忠討之梁隨郡守桓和拒守不降忠謂諸將曰:本圖仲禮不在隨郡如即攻守恐引日勞師今。若先取仲禮則桓和可不攻自服諸君以為何如仲遵對曰:蜂蠆有毒何可輕也。若棄和深入遂擒仲禮和之降否尚未可知如仲禮未獲和為之援則首尾受敵此危道也。若先攻和指麾可克克和而進便無反顧之憂忠從之仲遵以計繇已出乃率先登城遂擒和仍從忠擊仲禮。又獲之進驃騎大將軍。
長孫儉為行臺僕射荊州刺史時梁元帝嗣位於江陵外敦鄰睦內懷異計儉密啟太祖陳攻取之謀,於是徵儉入朝問其經略儉對曰:今江陵既在江北去我不遠湘東即位已涉三年觀其形勢不欲東下骨肉相殘民厭其毒荊州軍資器械儲積已久。若大軍南討必無匱乏之慮。且兼弱攻昧武之善經國家既有蜀土。若更平江漢撫而安之收其貢賦以供軍國天下不足定也。太祖深然之乃謂儉曰:如公之言吾取之晚矣。令儉還州密為之備尋令柱國燕公於謹總戎征伐江陵平以儉元謀賞奴婢三百口。
於翼為大將軍總中外宿衛兵事及晉公護誅武帝召翼遣往河東取護子中山公訓仍代鎮蒲州翼曰:蒙宰無君淩上自取誅夷元惡既除餘孽宜殄皆陛下骨肉猶謂疏不間親陛下不使諸王而使臣異姓非直物有橫議愚臣亦所未安帝然之乃遣越王盛代翼。
韋孝寬為驃騎大將軍徐州總管孝寬在邊多載屢抗強敵所有經略布置之初人莫之解見其成事方乃驚服。
隋侯莫陳[A13C]初仕周為開府儀同三司武帝時與豆盧擊龍泉文城叛胡先是稽胡叛亂輒略邊人為奴婢至是詔胡敢有壓匿良人者誅籍沒其妻子有人言為胡村所隱匿者將誅之[A13C]謂曰: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諸胡固非悉反但相迫脅為亂耳大兵臨之首亂者知懼脅從者思降今漸加撫慰自可不戰而定如即誅之轉相驚恐為難不細未。若召其渠帥以隱匿者付之令自歸首則群胡感恩可得矣。從之諸胡感悅爭來降附北土以安。
王韶初仕周為車騎大將軍轉軍正武帝既拔晉州意欲班師韶諫曰:齊失紀綱於茲累世天獎王室一戰而扼其喉加以主昏於上民懼於下取亂侮亡正在今日方欲釋之而去以臣愚固深所未解願陛下圖之帝大悅賜縑一百匹。
伊婁謙初仕周為車騎大將軍武帝將伐齊引入內殿從容謂曰:朕將有事戎馬何者為先謙對曰:愚臣不足知大事偽齊僭擅跋扈不恭沈溺倡優躭昏麯蘗其折沖之將斛律明月已斃讒人之口上下離心道路側目。若命六師臣之願也。帝大笑因使謙與少司寇拓拔偉賻齊觀[C260]。
宇文忻仕周為驃騎大將軍武帝伐齊攻拔晉州齊後主親馭六軍兵勢甚盛帝憚之欲旋師忻諫曰:以陛下之聖武乘敵之荒縱何往不克。若使齊人更得令主君臣協力雖湯武之勢未易平也。今主暗臣愚兵無鬥志雖百萬之眾實為陛下奉耳帝從之戰遂大克及帝攻陷并州先勝後敗帝為賊所窘左右皆殲帝挺身而遁諸將多勸帝還忻勃然而進曰:自陛下克晉州破高緯乘勝逐北以至於此致令偽主奔波關東響振自古行兵用師未有。若斯之盛也。昨日破城將士輕敵微有不利何足為懷丈夫當死中求生敗中取勝今者破竹其勢已成奈何棄之而去帝納其言遂拔晉陽。
長孫晟開皇中為左勛衛大將軍持節護突厥染幹於朔州奏染幹部落歸者既眾雖在長城之內猶被雍閭抄掠往來辛苦不得寧居請徙五原以河為固於夏勝兩州之間東西至河南北四百里掘為橫塹令處其內任情放牧免於抄掠人心自安帝並從之復遣還大利安撫新附晟表奏曰:夜登城樓望見磧北有赤氣長百餘里皆如雨足下垂被地謹驗兵書此名灑血其下之國必。且破亡欲滅匈奴宜在今日詔楊素為行軍元帥晟為受降使者送染幹北伐二年軍次北河值賊帥思力俟斤等領兵拒戰晟與大將軍梁默擊走之轉戰六十餘里賊眾多降晟。又教染幹分遣使者往北方鐵勒等部招攜取之三年有鐵勒思結伏利具渾斜薩阿拔仆骨等十餘部盡背達頭請來降附達頭眾大潰西奔吐谷渾晟送染幹安置於磧右事畢入朝。
賀婁子為上大將軍開皇中吐谷渾寇邊詔子討之高祖以隴西頻被寇掠甚患之彼俗不設村塢敕子勒民為堡營田積穀以備不虞子上《書》曰:比者凶寇侵擾蕩滅之期匪朝伊夕伏願聖慮勿以為懷今臣在此觀機而作不得準詔行事。且隴西河右土曠民稀邊境未寧不可廣為田種比見屯田之所獲少費多虛役人功卒逢殘暴屯田疏遠者請皆廢省但隴右之民以畜牧為事。若更屯聚民不獲安氐可嚴謹斥堠豈容集人聚畜請要路之所加其防守但使鎮戍連接烽堠相望民雖散居必謂無慮高祖從之。
於仲文字次武高祖為丞相遣仲文為河南道行軍總管馳傳詣雒陽發兵以討檀讓時韋孝寬拒尉遲迥於永橋仲文詣孝寬有所計議時總管宇文忻頗有自疑之心因謂仲文曰:公新從京師來觀執政意何如也。尉遲迥誠不足平正恐事寧之後更有藏弓之慮仲文懼忻生變因謂之曰:丞相寬仁大度明識有餘茍能竭誠心必無二仲文在京三日頻見三善以此為觀非尋常人也。曰:三善何為仲文曰:有陳萬敵者新從賊中來即令其弟難敵召募鄉曲從軍討賊此其有大度一也。上士宋謙奉使勾檢謙緣此別求他罪丞相責之曰:入網者自可推,何須別訪以虧大體此其不求人私二也。言及仲文妻子未嘗不氵贊泫此其有仁心三也。忻自此遂安。
來護兒為左翊衛大將軍遼東之役率師渡河至卑奢城高麗舉國來戰護兒大破之斬首千餘級將趨平壤高麗震恐遣使執叛臣斛斯政詣遼東城下上表請降煬帝許之遣人持節詔護兒旋師護兒集眾曰:三度出兵未能平賊此還也。不可重來今高麗困弊野無青草以我眾戰不日克之吾欲進兵逕圍平壤取其偽主獻捷而歸答表請行不肯奉詔長史崔君肅固爭不許護兒曰:賊勢破矣。專以相任自足辯之吾在閫外事合專決豈容千里稟聽成規俄頃之間動失機會勞而無功故其宜也。吾寧征得高麗還而獲譴舍此成功所不能矣。君肅告眾曰:若從元帥違拒詔書必當聞奏皆獲罪也。諸將懼盡勸還方始奉詔敕。
蘇威從征遼東領右禦衛大將軍楊玄感之反煬帝引威於帳中懼見於色謂曰:此小兒聰明得不為患邪威曰:粗疏非聰明者必無慮但恐浸成亂階耳勞役不止百姓思亂以微辭諷帝帝意竟不悟。
唐李靖為行軍總管從趙郡王孝恭攻峽州蕭銑銑既降諸將咸請孝恭云:銑之將帥與官軍拒戰死者罪狀既重請籍沒其家以賞將士靖曰:王者之師義存吊伐百姓既受驅逼拒戰豈其所願。且犬吠非其主無容同叛逆之科此蒯通所以免大戮於漢祖也。今新定荊郢宜宏寬大以慰遠近之心降而籍之恐非救焚拯溺之義但恐自此以南城鎮各堅守不下非計之善,於是遂止。
尉遲敬德武德末為秦府副護軍從平隱太子巢刺王拜右武候大將軍時議者二凶左右百餘人並令籍沒唯敬德固執以為不可繇此獲免。
契必何力貞觀中為左領軍將軍與薛萬均征吐谷渾萬均先行為賊所攻兄弟皆中搶墮馬徒步何力將數百騎突圍奮擊繇是獲免何力乃自選驍騎兵三千餘人襲破其牙帳渾主脫身以免俘其妻子還有詔勞軍於大鬥拔谷萬均乃誹謗何力何力不勝憤怒挺刃而起欲殺萬均諸將勸止之太宗聞而責問其故何力言萬均敗衄之罪時太宗怒將解其官回授何力何力固讓曰:以臣之故而解萬均恐諸蕃聞之以為陛下厚蕃輕漢轉相誣告馳競必多。又夷狄無知,或謂漢臣皆如此輩固非安寧之道也。太宗乃止後為蔥山道總管因至涼州省其母為薛延陀所執太宗許降公主以和何力繇是得還拜右驍衛大將軍太宗既許公主於延陀行有日矣。何力抗表固言不可太宗曰:吾聞天子無戲言既已許之安可中廢何力曰:臣請延緩其事不謂總停臣聞六禮之內婿合親迎宜告延陀親來迎婦縱不敢至京邑即當使詣靈州彼畏漢必不敢來論親未有成日主既憂悶臣。又攜離不盈一年自相猜忌延陀誌性狠戾。若死必兩子相爭坐而制之必然之理太宗從之延陀恐有詐伏竟不至靈州自後常悒悒不樂誌一年而死兩子果爭各立為王。
劉仁軌為帶方州刺史與熊津道行軍總管孫仁師都督劉仁願大破百濟唯賊帥遲受信據任存城不降先是百濟首領沙咤相如黑齒常之自蘇定方軍回後鳩集亡散各據險以應福信至是率其眾降仁軌諭以恩信令自領子弟以取任存城。又欲分兵助之仁師曰:相如等獸心難信。若授以甲仗是資兵也。仁軌曰:吾觀相如常之皆忠勇有謀感激之士從我則成背我則滅因機立效在於此日不須疑也,於是給其糧仗分兵隨之遂拔任存城遲受信棄其子走投高麗,於是百濟之餘燼悉平仁軌與仁願振旅而還詔仁軌代仁願率兵鎮守。
唐休璟為豐州司馬永淳中突厥圍豐州都督崔智辨戰死朝議欲罷豐州徙百姓於靈夏休璟以為不可上《書》曰:豐州控河遏賊實為襟帶自秦漢以來列為郡縣田疇良美尤宜耕牧隋季喪亂不能堅守乃遷徙百姓就寧慶二州致使戎羯交侵乃以靈夏為邊界貞觀之末始募人以實之西北一隅方得寧謐今。若廢棄則河傍之地復為賊有靈夏等州人不安業非國家之利也。朝廷從其言豐州復存垂拱中遷安西副都護會吐蕃攻破焉耆安息道大總管文昌右相韋待價及副使閻溫古失利休璟收其餘眾以安西土遷西州都督上表請復取四鎮則天遣王孝傑破吐蕃扌友四鎮以休璟之謀也。
任雅相為兵部尚書同中書門下三品沮江道大總管雅相前後為將帥未嘗奏親戚故吏為亻兼從皆移所司補授之謂人曰:職無大小皆是公器豈以於身有便而撓王法哉!繇是其下無濫受功賞者時人甚以此稱之。
崔知溫為蘭州刺史為党項所圍將軍權善才率兵來欲盡坑之以絕後患知溫曰:殺降不祥但溪谷深邃草木幽蔚萬一變生悔將何及善才然其計分生口五百人以與知溫知溫曰:所論安危之道乃公道也。豈圖私利哉!固辭不受党項繇是悉來歸附。
張嘉貞為天兵軍使開元六年春入朝俄有告其在軍奢僭及贓賕者御史大夫王晙因而劾奏之按驗無狀玄宗將加告者反坐之罪嘉貞奏曰:昔者天子聽政於上瞍賦矇誦百工諫庶人謗而後天子斟酌焉今反坐此輩是塞言者之路則天下之事無由上達特望免此罪以廣謗誦之道從之遂令減死自是帝以嘉貞為忠。
李抱真為汾州別駕仆固懷恩反於汾州抱真陷焉乃脫身歸京師代宗以懷恩倚回紇所將朔方兵。又勁憂甚召見抱真問狀因奏曰:《郭子》儀領朔方之眾人多思之懷恩欺其眾曰:子儀為朝恩所殺詐而用之今復子儀之位可不戰而克其後懷恩奔遁多如抱真策,於是遷殿中少監。
秀實大歷中為涇原節度馬行軍司馬疾甚不能視事請秀實為節度副使兼左廂兵馬使秀實乃以十將張羽飛為招召將分兵按甲以備非常卒而軍中行哭赴喪事於內李漢惠接賓客於外非其親不居喪側族談離立者捕而囚之都虞候史廷礻卑將崔珍張景華謀作亂秀實乃送廷於京師徙珍及景華外鎮軍中遂定不戮一人。
薛兼訓大歷中為浙東節度越州刺史兼訓奏曰:臣所管義勝軍靜海軍共九千人請留一千人餘八千人並罷遣許之初濱海群盜乘難而起會稽遂加置二軍兼訓以寇難已平將修撫循之政繇是有斯請也。時議美之。
渾瑊在奉天為行在都虞候時靈武留後杜希全鹽州刺史戴休顏夏州刺史常春合率兵六千赴難將至德宗召宰相盧杞關播與瑊及白誌貞同議來路利害瑊與誌貞曰:漠谷險隘必為賊所邀。若取乾陵北過附柏城而行便取城東北雞子堆下營與城中犄角相應。且分賊勢朱Г必不敢更於陵寢往來杞曰:漠谷路近。若慮逆賊邀擊即此出兵應接取乾陵路過恐驚陵寢瑊曰:今朱Г圍城斬伐松柏以夜繼日驚動多矣。況。又城中事危諸道救兵不至唯希全等率先赴難所系不輕。若此軍得於雞子堆下營固守善地則朱Г可以計破杞曰:陛下以順討逆豈同逆賊乎!。若令希全等此來即是自驚陵寢白誌貞後贊其言帝重違之遂命取漠谷路丙子希全等軍至漠谷路果為逆賊邀擊奪據水口乘高以大弩巨石左右夾擊殺傷甚眾。
馬燧為河南三城使李忠臣為淮西節度使各率所管兵次於鄭州討宣武李靈耀忠臣惶懼退衄鄭州士庶惶駭狼狽竄避皆東都城鄭州村落殆空忠臣將回營之淮西燧固執不可曰:仗順討逆自當制勝何憚之有棄此功名也。因激勵將士堅壁不動忠臣聞之因整營伍收合散卒信宿之間潰兵悉還軍聲復振燧後為河東節度初田悅新代魏博節度田承嗣統兵恐人不附已詐示誠款燧上疏明其必反宜先備之悅果與淄青鎮州通謀初王武俊自魏州還兵雖去偽號而攻逼趙州觀察使康日知窘蹙欲棄趙州德宗用燧計欲令與昭義軍同擊朱滔以深趙隸武俊而改授日知為晉陽節度使日知未受命而二州已降。又加燧晉磁隰節度燧。又復讓二州於日知。且言因降而授之恐後有功者踵以為常帝嘉而許之燧乃遣迎日知既至籍府庫而歸之日知喜。且過望。
李晟為神策軍行營節度與李懷光同討朱Г懷光與Г通謀晟奏曰:懷光反狀已明緩急宜有備蜀漢之路不可壅也。請以礻卑將趙光銑為洋州刺史唐良臣為利州刺史晟子婿張為劍州刺史各將兵五百以防未然德宗初納之未果行無何吐蕃請以兵佐誅朱Г帝。又將幸咸陽總兵以復京師懷光驚駭。且疑帝奪其軍謀為亂益急及駕幸梁州變起倉卒百官從駕者什二三駱谷道險阻無供具帝因曰:早從李晟言三蜀可坐致也。興元元年晟之將復京師也。時熒惑守歲久之方退賓介或勸晟曰:今熒惑已退皇家之利也。可速出兵晟曰:天子外次人臣當死節垂象玄遠吾安知天道至是謂參佐曰:前者公勸晟出兵非敢拒也。且軍士可用之不可使知之嘗聞五緯盈縮無準懼復來守歲則我軍不戰而自潰矣。參佐嘆曰:非所及也。
賈耽為滑州節度使貞元八年汴宋節度劉玄佐卒其子士寧為眾所署遣使通於王武俊田緒劉濟道出滑州耽以士寧未受詔皆留之不得渡河。
郝忠節為尉氏領將貞元中宣武軍節度李萬榮疾病署其子為兵馬使令送大將李湛往尉氏伊婁說往封邱張亻丕往雍邱尋。又令殺湛等其兩人皆死使至尉氏忠節曰:李湛是大將比日未聞愆過今兵馬使忽使人殺之未敢即奉命待更取尚書處分然後敢殺之是夜將校等逐李故湛得免死。
李夷簡元和中自山南東道節度使移鎮西川先是韋臯作奉聖樂於ν效之作順聖樂相次進獻列於太常及夷簡居二鎮每見其尚奏公庭以為制禮作樂非諸侯事遂皆罷之謂賓從曰:所以蓋前人之非為來者之誡時人稱其達識。
李愬為閑廄使元和十二年冬討蔡州以愬為隋唐鄧節度唐鄧兵士摧敗之餘氣勢傷沮不敢言戰愬揣知其情乃不肅軍陣不齊部伍偽告軍中曰:朝廷以愬柔懦。且使撫養爾輩至於戰伐非愬所知士眾皆悅繇是完緝器械陰計戎事。
烏重胤元和末為橫海軍節度使上言臣以河朔能抗拒朝命者其大略可見蓋由刺史失其權位職分反使鎮將領事。若刺史各得其職分。又有鎮兵則節度使雖有安祿山史思明之奸惡,豈能據一州而反哉!所以河朔六十年能不奉朝命者祇以奪刺史與縣令之守而自作威福臣所管德棣景三州已舉公牒各還刺史職事應在州兵並令刺史收管從之孔元和末為嶺南節度使以清靜撫俗屬容帥楊桂仲武裴行立但欲生事夷獠以邀爵賞恬然鎮定不從其言等皆慚而止。
裴玢貞元中為畦坊都虞侯節度使王棲曜卒中軍將何朝宗謀作亂中夜縱火玢不救火遲明而擒朝宗發三司使按問竟斬朝宗。
裴度為淮南節度使與宰臣王播等閣中奏對穆宗謂度曰:劉悟拘囚監軍劉承偕如何處置度辭以藩臣不合議軍事帝固問之。且曰:劉悟負我我授以僕射近。又賜絹五萬疋不念恩寵致使三軍欲索承偕殺之朕難處此事卿等以為何如度奏曰:劉承偕在昭義恃寵驕縱臣盡知之劉悟在行營亦嘗有書訴於臣當時中使趙亮在臣行營具見仍把劉悟書將去云:欲自奏不知奏否帝云:我不曾見。且劉悟當時何不密將表來我與處置度曰:悟武臣不知大體然臣竊以為劉悟縱有密狀陛下必不然處置。且今日事跡如此臣等面論陛下猶未能決,豈有當時事未發明陛下肯為處置帝曰:此事。且休直言今日如何處置度曰:陛下必欲收忠義之心使天下戎臣為陛下死節唯有下半紙詔書以任使不明致令承偕悖亂至此是我之過三軍何辜令劉悟集三軍斬承偕則萬方畢命群盜破膽天下更無事矣。不如此雖與劉悟改官及賜物百萬亦無益帝亻免首良久乃曰:承偕朕不惜祗緣是太后養子今被囚拘猶未敢令太后知如此處置不得卿等更商量遂與王播同奏請配流遠處則必可出帝許之與劉悟詔責承偕令示三軍悟得詔月餘始放承偕歸帝始嗣位承偕頗恃勛寵度抗請加罪時以為難。
李質長慶初為汴州都將時李逐節度使李願自為留後質與監軍姚文壽同斬擒送首去而節度使韓充未至質權領軍汴州先有牙兵二千人皆日給饔餼物力為之損耗充將至質曰:若韓公始至頓除二千人食物情必大去。若不除之必無以繼其食不可留難處之事以遺吾帥遂悉停日膳而後迎充。
韓充長慶初為宣武節度使初李願為其下所逐立都將李為留後充入汴州既安堵密籍部伍間得嘗構惡者千餘人一日下令並父母妻子立出之敢逡巡境內者斬自是軍政大理汴人無不愛戴充雖內外皆將家素不事豪侈常以簡約自持臨事。又頗能決進取亦可謂有識略矣。
李光顏為忠武軍節度使長慶二年討王庭湊命光顏兼深州行營諸軍節度使光顏既受命而懸軍討賊艱於饋運朝廷。又以滄景德棣等俾之兼管以其鄰賊之郡可便飛免光顏以朝廷制置乖方賊帥連結未可朝夕平定事。若差跌即前功悉棄乃懇辭兼鎮尋以疾作表祈歸鎮朝廷果討賊無功而赦廷湊王智興初為徐州礻卑將青州李師道拒命智興領偏師破賊姚海等三萬眾獲美妾一人殺以徇曰:軍中有女子安得不敗遂連破賊軍。
李載義為河南節度使時回鶻每遣使入朝所至強暴邊城長吏多務茍安不敢制之以法但嚴兵防守虜益驕悍或突入市肆暴橫無所憚至是有回紇將軍李暢者曉習中國事知不能以法制馭益加驕恣鞭撻驛吏貪求無已載義因召李暢與語曰:可汗使將軍朝貢以固舅甥之好不當使將軍暴殘中華今朝廷饔餼至厚所以禮蕃客也。茍有不至吏當坐死。若將軍之部伍不戢淩侮上國剽掠廬舍載義必殺為盜者將軍勿以法令可輕而不戒勵之遂罷防守之兵而使兩卒司其門虜知其心為下無敢犯令李聽為滑州節度使王庭湊復違朝旨再命聽以全師屯貝州路繇魏城史憲誠懼其襲已裹甲郊迎候吏密以告聽乃命兵士匣刃櫜弓休於野次魏人遂安。
後唐蓋寓武皇礻卑將封成陽郡公寓性多智數武皇性嚴急左右難事無委遇者小有違忤即寘於法唯寓承顏希旨窺其趣向婉辭順意以盡參礻卑武皇或暴怒將吏事將不測寓欲救止必佯佐其怒以責之武皇怡然釋之有所諫諍必徵近事以為喻自武皇鎮撫太原最推親信中外將吏無不景附。
李存進為振武軍節度使天祐十六年梁軍據上流夾河而軍建浮梁以濟兵王師日以船渡緩急難進存進率意欲為浮梁將吏曰:浮梁須竹笮大編河朔無之難以卒成存進曰:吾成在心必有所立乃織葦為笮維大艦數十艘岸立巨木築土為山以笮縈之初軍人以為戲不逾月橋成制度條直風波淩澌不能壞眾皆服其勤智。
霍彥威為平盧節度使天成末上言中山作叛故是小瑕不足有煩聖慮請北面不在急攻破之非久明宗然之。
康義誠為侍衛親軍都指揮使河陽節度使時契丹直初自夏州軍旋詔令與虜使相見義誠奏曰:戎虜狡惡不可以信待之邊人陷虜者數萬朝廷差使虜廷不曾得見一人奈何令此輩交語無益於事乃止王晏球為宋州節度使天成二年授北面行營副招討以兵戎滿城是歲王都據定州叛命晏球攻之晏球圍城既久帝遣使督攻城晏球曰:賊壘堅峻但食三州租稅撫恤黎民愛養軍士彼自當魚潰帝然其言晏球能與將士同其甘苦所得賜祿私財盡以饗士日具飲饌與將校筵宴待軍士有禮軍中無不敬服其年冬平賊自初至於城拔不戮一士上下歡心物議以為有將帥之略以功授天平軍節度使。
晉張希崇先陷虜授元帥府判官後遷盧龍軍行軍司馬繼改蕃漢部提舉使天成初為平州節度使盧文進南歸契丹以希崇繼其任遣腹心總虜騎三百以監之希崇蒞事數歲虜主漸加寵信一日登樓私自計曰:昔班仲叔西戍不敢擅以承詔故也。我今入關斷在胸臆何恬恬於不測之虜而自滯耶乃召漢人部曲之翹楚者謂曰:我陷身此地飲酪被毛生不見其所親死為窮荒之鬼南望山川度日如歲爾輩得無思鄉者乎!部曲皆泣下沾襟。且曰:明公欲全部曲南去善則善矣。如虜眾何希崇曰:候明日首領至牙帳則先擒之虜無統攝其黨必散。且平州去虜帳千餘里待報至徵兵逾旬方及此則我等已入清界深矣。何用以小眾為病眾大喜是日希崇於郡齋之側坎隟地貯以石灰明旦首領與群從至希崇飲以醇守數鍾既醉悉投於灰中斃焉其徒營於北郭遣人攻之皆潰圍奔去希崇遂以管內生口二萬餘南歸唐明宗嘉之授汝州防禦使。
高行周仕晉為侍衛親軍都指揮使鄆州節度使李彥韜為侍衛都虞候可否在已晉王莫不聽從行周雖典禁兵心遊事外退朝歸第門宇蕭然賓友過從但引滿而已屢求還鎮初未允從後彥韜馮玉委用轉深欲擅權勢故許行周歸藩。
●卷四百六
○將帥部·清儉正直清儉
夫儉則固以約失之者鮮皆先儒之格訓也。若乃本兵柄司戎重萬旅之所稟令天子之所註意乃能敦尚廉節率循清素靡思治產匪念殖貨奉養無事於華侈貲貨罔致於餘羨斥去賂遺不染膏潤貞規內立英風外馳用能震動乎!殊鄰鎮靖乎!方面卒乘懷服邊夷愛慕樹風聲於當世延寵遇於時主載美方牘流於無窮西漢而下蓋不乏其人矣。
漢李廣以良家子從軍擊胡廣歷七郡太守前後三十年家無餘財終不言生產事。
辛慶忌為左將軍居處恭儉飲食被服尤節儉後漢鮑永初為更始尚書僕射行大將軍事雖為將率而車服敝素為道路所識常衣皂プ路稱鮑尚書兵馬。
吳漢為大將軍但脩裏宅不起第夫人先死薄葬小墳不作祠堂。
祭遵為征虜將軍所得賞賜輒盡與吏士身衣韋布被夫人裳不加緣帝以是重焉(緣或作采)。
李恂為西域副校尉西域殷富多珍寶諸國侍子反督使賈胡數遺恂奴婢宛馬金銀香罽之屬一無所受。
張奐為安定屬國都尉羌豪帥感奐恩德上馬二十疋先零酋長。又遺金钅八枚奐並受之而召主簿於諸羌前以酒酹地曰:使馬如羊不以入廄使金如粟不以入懷悉以金馬還之羌性貪而貴吏清前有八都尉率好財貨為所患苦及奐正身潔已威化大行魏滿寵為征東將軍以老徵還遷為太尉寵不治產業家無餘財詔曰:君典兵在外專心憂公有行父祭遵之風賜田十頃穀五百斛錢二十萬以明清忠儉約之節焉。
趙儼為征西將軍都督雍涼正始中以老疾求還徵為驃騎將軍故事西征有官廚財籍遷轉之際無不因緣而儼乂手上車發到霸上忘持其嘗所服藥雍州聞之乃追送雜藥材數箱儼笑曰:人言語殊不易我偶問所服藥耳何用是為邪遂不取。
胡質為征東將軍假節都督青徐諸軍事性沈實內察不以其節簡物所在見思嘉平初薨家無餘財唯有賜衣書篋而已軍帥以聞追封陽陵亭侯邑百戶田豫為護鮮卑校尉鮮卑素利等數以牛馬遺豫豫轉送官胡以為前所餉豫物顯露不如持金乃密懷金三十斤謂豫曰:願避左右我欲有所道豫從之胡因跪曰:我見公貧故前後遺公牛馬公輒送官今密以此上公可以為家資豫張袖受之答其厚意胡去之後皆悉付外具以狀聞,於是詔褒之曰:昔魏絳開懷以納戎賂今卿舉袖以受狄金朕甚嘉焉乃即賜絹五百疋豫得賜分以其半藏小府後胡復來以半與之後為護モ奴中郎將并州刺史清約儉素賞賜皆散之將士每胡狄私遺悉簿藏官不入家家嘗貧匱雖殊類咸高豫節。
蜀董和漢末為益州太守先主定蜀為掌軍中郎將與諸葛亮並署左將軍大司馬府事自和居官食祿外牧殊域內機衡二十餘年死之日家無擔石之儲。
鄧芝為大將軍二十餘年身之衣食資仰於官不茍於取素儉翛然不治私產妻子不免饑寒死之日家無餘財。
吳朱然為左大司馬右軍帥然長不盈七尺氣候分明內行脩潔其所文采惟施軍器餘皆質素。
魯肅為橫江將軍性方嚴寡於玩飾內外節儉不務俗好。
陳表為偏將軍北屯章阬家財盡於養士死之日妻子露立太子登為起屋宅。
蔣欽為津右護軍典領辭訟大帝嘗入其室內母疏帳縹被妻妾布裙帝嘆其在貴守約即敕禦府為母作錦被改易帷帳妻妾衣服悉皆錦繡。
鍾離牧以前將軍假節領武陵太守卒官家無餘財士民思之。
晉王沈為驃騎將軍素清儉不營產業。
應詹為南平太守鎮南將軍督五郡軍事與陶侃破杜於長沙賊中金寶溢目詹一無所取唯收圖書莫不嘆之。
周顗為護軍將軍王敦構逆被害敦使繆坦籍顗家收得素簏數枚盛故絮而已酒五甕米數石在位者服其清約。
桓溫為大司馬都督中外諸軍事溫性儉每宴唯下七奠伴茶果而已。
桓沖為鎮武將軍督荊江十郡軍事性儉素而謙虛愛士嘗浴後其妻送以新衣沖大怒促令持去其妻復送之而謂曰:衣不經新何緣得故沖笑而服之前燕皇甫貞為奉車都尉後入為典書令從慕容評攻拔鄴都珍貨充溢貞一無所取唯存恤人物收圖籍而已。
楊裕為慕容大將軍左司馬性謙恭清儉雖歷居朝端。若布衣之士。
宋宗愨為振武將軍破林邑收其異寶雜物不可勝計愨一無所取衣櫛蕭然文帝甚嘉之。
劉懷慎為護軍將軍祿賜班於宗族家無餘財卒謚肅侯。
南齊劉善明為征虜將軍質素不好聲色所居茅齋斧木而已床榻几案不加削及卒家貧無遺儲唯有書八千卷太祖聞其清貧賜其子滌葛塘屯穀五百斛。
周山圖為寧朔將軍淮南太守盜發桓溫冢大獲寶物客竊取以遺山圖山圖不受簿以還官。
梁韋為護軍將軍所得祿賜皆散之親故家無餘財。
陳慶之為南北司豫州都督性祗慎衣不紈綺不好絲竹。
馮道根為右衛將軍雖貴顯而性儉約所居宅不脩墻屋無器服侍衛入室則蕭然如素士之貧賤者當世服其清退武帝亦雅重之。
後魏李順為左軍將軍征統萬赫連昌昌出逆戰順督勒士眾破其左軍及克統萬太武賜諸將珍寶雜物順固辭唯取書數千卷太武善之。
張黎為鎮北將軍與樂安王範濟南公崔徽鎮長安清約公平甚著聲稱當代去之日家無餘財。
王肅為都督淮南諸軍事揚州刺史清貞好施簡絕聲色終始廉約家無餘財。
司馬楚之為雲中鎮大將軍朔州刺史在邊二十餘年以清儉著聞。
楊固為前軍將軍居官清潔家無餘財終歿之日家徒四壁無以供喪親故為具棺斂焉。
史寧為涼州大都督破獠甘眾所得軍實悉分賞將士寧無私焉。
北齊元景安為左右大將軍時初築長城鎮戍未立突厥強盛慮或侵邊仍詔景安與諸將等率軍緣塞以備守督領既多。且所部軍人富於財物遂賄貨公行文宣帝聞之遣使推簡同行諸人贓狼藉唯景安纖毫無犯帝深嘉之乃詔有司以所聚斂贓絹五百疋賜之以彰清節。
辛術為淮南經略所部郡守犯大辟朝廷以其奴婢百口及貲財盡賜術三辭不見許乃送詣所司不復以聞邢劭聞之遺術《書》曰:昔鍾離意云:孔子忍渴於盜泉便以珠璣委地足下今能。若此可謂異代一時後周長孫澄為驃騎大將軍操履清約家無餘財太祖嘗謂曰:我於公間誌無所惜公有所須宜即具道澄曰:澄自頂至足皆是明公恩造即如今者實無所須。
裴尼初仕西魏為通直散騎常侍從於謹平江陵所獲軍實謹恣諸將校取之餘人皆競取珍玩尼唯取梁元帝素琴一張而已謹深嘆美之。
唐瑾為元帥府長史從於謹平江陵及軍還諸將多因虜掠大獲財物瑾一無所取唯得書兩車載之以歸或白文帝曰:唐瑾大有輜重悉是梁朝珍玩帝初不信之然欲明其虛實密遣使簡閱之唯見墳籍而已乃嘆曰:孤知此人二十年許明其不以利幹義向。若不令簡視恐常人有授杼之疑所以益明之耳凡受人委任當如此也。
賀蘭祥為驃騎大將軍荊州刺史性甚清素州境南接襄陽西通岷蜀物產所出多諸珍異時既與梁通好行李往來公私贈遺一無所受梁雍州刺史嶽陽王蕭詧欽其節儉乃以竹屏風之屬及經史贈祥祥難違其意取而付諸所司太祖後聞之並以賜之王思政為驃騎將軍以勤王為務不營資產嘗被賜園地思政出征後家人種桑果及還見而怒曰:モ奴未滅去病辭家況大賊未平何事產業命左右拔而去之故身䧟之後家無蓄積。
赫連達為夏州糸總管三州五防諸軍事邊境胡民或饋達以羊者達欲招納異類報以繒帛主司請用官物達曰:羊入我廚物出官庫是欺上也。命取私帛與之識者嘉其仁恕焉。
王羆為驃騎大將軍羆性儉率不事邊幅嘗有臺使至羆為設食使乃裂其薄餅緣羆曰:耕種收獲其功已深舂爨造成用力不少乃爾選擇當是未饑命左右撤去之使者愕然大慚雖貴顯鄉里舊宅不改衡門身死之日家甚貧罄當時服其清潔。
司馬裔為大將軍性清約不事生產所得俸祿並散之親戚身死之日家無餘財宅宇卑陋喪停無所詔為起祠堂焉。
蔡祐為大將軍性節儉所得祿皆散與宗族死之日家無餘財。
梁椿為中堅大將軍雅好儉素不營貲產時論以此稱焉。
隋韋師為兵部尚書平陳之役以本官領元帥掾陳國府藏悉委於師秋毫無犯稱為清白。
唐羅士信為新安道行軍總管使圖王世充士信凡所虜獲悉分士卒以此為常身未嘗自取。
屈突通為行軍元帥長史從平薛舉時珍物山積諸將皆爭取之通獨無所犯高祖聞而謂曰:公清正奉國著自終始名下定不虛也。特賜金銀六百兩采物一千。
李大亮為左衛大將軍雖位望通顯而居處卑陋衣服儉率死之日家無珠玉以為含唯有米五石布三十疋。
阿史那杜爾為右衛大將軍貞觀十四年伐高昌杜爾為行軍總管高昌平諸人咸即受賞杜爾以未奉進止秋毫無所取及降別敕然後受之及所取唯老弱故弊而已還太宗美其廉慎。
秀實為四鎮北庭行軍涇原節度使清約率易遠近稱之非公會不聽樂飲酒私室無妓媵無贏財退公之後端居靜慮而已。
張孝忠為義武軍節度使貞元二年河北蝗旱米斗一千五百文復大兵之後民無蓄積餓殍相枕孝忠所食豆<豆昔>而已其下皆甘粗糲人皆服其勤儉孝忠為一時之賢將也。
盧群為鄭滑節度使群先寄寓鄭州典質得良田數頃及授節度各以本地契書分付所管令長令還本主時論稱美。
裴玢自畦坊除山南西道節度使玢武臣清心苦節蔬食敝衣居處才避風雨故邊授大鎮。
李愬西平王晟之子也。為昭義軍節度使除太子少保歸東都卒其兄弟皆營構以相矜誇愬六遷大鎮所處先人舊宅一所而已。
辛秘為昭義軍節度使久歷重任無豐財厚產為時所稱。
王廷湊為成德軍節度使性至勤儉退食燕居布衣木器而已婢妾之數掌事者留榻無累ブ庭有芳草類寒素士大夫也。
後唐郭崇韜為中門副使天祐中李存審既收鎮州遣崇韜閱其府庫,或以珍寶賂遺一無所取但市書籍而已。
晉李德玩為廣晉尹再領荊州卒於鎮德玩所治之地雖無殊政然以寬恕及物家無濫積亦武侯之廉者。
梁漢為威衛上將軍漢雖起於行陣植性溫厚軍政之暇不倦接納歷數鎮家無餘積亦武臣之廉者。
○將帥部·正直
易之述中正詩之紀司直蓋夫為人臣者未有不據直守正而能納君於善身享令名焉。若乃居將帥之任總師兵之要入侍階戟出開幕府而能面折廷諍不為從諛中立守道不畏強禦唯公家是利唯王室是念奸邪不能回其慮權嬖不能誘其衷持謇謇之正論保惓惓之亮節臨難有守遭事不變斯蓋忠精感發懿行惇固誌隆於體國義存於軌俗勁正無撓誠信不欺固足以為明王楨之臣協風人爪牙之詠者也。
漢季布孝惠帝時為中郎將單于嘗為書呂太后(謂詞語褻汙也。)太后怒召諸將議之上將軍樊噲曰:臣願得十萬眾橫行モ奴中諸將皆阿呂太后(阿曲也。曲從其意)以噲為然布曰:樊噲可斬也。夫以高帝兵三十餘萬困於平城噲時亦在其中今噲奈何以十萬眾橫行モ奴中面謾(謾欺誑也。)。且秦以事胡陳勝等起今創痍未瘳(痍傷也。瘳差也。)噲。又面諛欲搖動天下是時殿上皆懼太后罷朝遂不復議モ奴事。
趙充國為後將軍神爵元年春討叛羌酒泉太守辛武賢奏言以七月分兵並出張掖酒泉合擊罕開在鮮水上者帝乃以書敕讓充國曰:將軍欲至正月乃擊罕羌不早及秋共水草之利因天時誅不義萬下必全勿復有疑充國既得讓以為將任兵在外更宜有守以安國家乃上書謝罪因陳兵利害其秋充國病帝賜《書》曰:制詔後將軍聞苦腳脛寒泄(寒泄下利也。言其患足脛)將軍年老加疾一朝之變不可諱(恐其死)朕甚憂之今詔破羌將軍詣屯所為將軍副急因天時大利吏士銳氣以十二月擊先零羌即疾劇留屯毋行獨遣破羌強弩將軍時羌者萬餘人矣。充國度其必壞欲罷騎兵屯田以待其敝作奏未上會得進兵璽書充國子中郎將卬懼使客諫充國曰:誠令兵出破軍殺將以傾國家將軍守之可也。即利與病。又何足爭一旦不合上意遣繡衣來責將軍將軍之身不能自保(繡衣謂御史)何國家之安充國嘆曰:是何言之不忠也。本用吾言羌虜得至是邪(言預防之可無今日之寇)往者舉可先行羌者吾舉辛武賢丞相御史復曰:遣義渠安國竟沮敗羌(沮壞也。)金城湟中穀斛八錢吾為耿中丞(耿壽昌也。為司農中丞)糴三百斛穀羌人不敢動矣。(預儲糧食可以制羌)耿中丞請糴百萬斛得四十萬斛耳義渠再使。且費其半失此二策羌人故敢為逆失之毫差以千里是既然矣。今兵久不決四夷卒有動搖相因而起雖有知者不能善其後羌獨足憂邪(言倘如此則所憂不獨在羌)吾固以死守之明主可為忠言遂上屯田奏其後討叛羌振旅而還所善浩星賜迎說充國(浩星姓賜名也。)曰:眾人皆以破羌強弩出擊多斬首獲降虜以破壞然有議者以為虜勢窮困兵雖不出必自服矣。將軍即見宜歸功於二將軍出擊非愚臣所及如此將軍計未失也。充國曰:吾年老矣。爵位已極豈嫌伐一時事以欺明主哉!兵勢國之大事當為後法老臣不以餘命一為陛下明言兵之利害卒死誰當復言之者卒以其意對(卒終也。)帝然其計罷遣辛武賢歸酒泉太守官充國復為後將軍衛尉。
後漢蓋勛為討虜校尉靈帝召見問天下何苦而反亂如此勛曰:亻幸臣子弟擾之時宦者上軍校尉蹇碩在坐帝顧問碩碩懼不知所對而以此恨勛帝。又謂勛曰:吾已陳師於平樂觀多出中藏財物以餌士何如勛曰:臣聞先王耀德不觀兵今寇在遠而設近陳不足昭果毅祗黷武耳帝曰:善恨見君晚群臣初無是言也。
皇甫嵩為左將軍中平五年督前將軍董卓各率二萬人拒梁州賊王國於陳倉明年卓拜為并州牧詔使以兵委嵩卓不從嵩從子酈時在軍中說嵩曰:本朝失政天下倒懸能安危定傾者唯大人與董卓耳今怨隙已結勢不俱存卓被詔委兵而上書自請此逆命也。又以京師昏亂躊躇不進此懷奸也。且其凶戾無親將士不附大人今為元帥仗國威以討之上顯忠義下除凶害此桓文之事也。嵩曰:專命雖罪專誅亦有責也。不如顯奏其事使朝廷裁之,於是上書以聞帝讓卓卓。又增怨於嵩。
張奐獻帝時為度遼將軍其為將帥有勛名董卓慕之使其兄遺縑百疋奐惡卓為人絕而不受。
朱俊為城門校尉遷河南尹董卓擅政以俊宿將外甚親納而心實忌之及關東兵盛卓議移都俊輒止卓卓雖憚俊然貪其名重乃表拜太僕以自副使者拜俊辭不肯受因曰:國家西遷必孤天下之望以成山東之[C260]臣不見其可也。使者詰曰:召君受拜而君拒之不問徙事而君陳之其故何也。俊曰:副相國非臣所堪也。遷都計非事所急也。辭所不堪言所非急臣之所宜也。使者曰:遷都之事初不聞其計事屬未露何所承受俊曰:相國董卓具為臣說使人不能屈繇是止不為副卓後入關留俊守雒陽俊以河南殘破乃東屯中牟及卓誅郭汜李氵作亂俊猶在中牟陶謙與諸豪傑共推俊為太師因移檄牧伯同討李氵奉迎天子會李氵用太尉周忠尚書賈詡策徵俊入朝軍吏皆憚入關欲應陶謙等俊曰:以君召臣義不俟駕況天子詔乎!。且大事可濟遂辭謙議而就氵徵復為太僕謙等遂罷。
魏楊沛初仕漢為護羌都尉建安十六年馬超反大軍西討沛隨軍都督孟津渡時太祖已南過其餘未畢而中黃門前渡忘持行軒私北還取之從吏求小船欲獨先渡吏呵不肯黃門與吏爭言沛問黃門有疏邪黃門云:無疏沛怒曰:何知汝不欲逃邪遂使人ㄏ其頭與杖欲捶之而逸得去衣幘皆裂壞自訴於太祖太祖曰:汝不死為幸矣。繇是聲名益振。
李典為破虜將軍與張遼樂進屯合肥吳大帝率眾圍之遼欲出戰典遼素不睦遼恐其不從典慨然曰:此國家大事顧君計何如耳吾豈敢以私憾而忘公義乎!乃率眾與遼破走吳軍。
徐晃文帝時為右將軍嘗嘆曰:古人患不遭明君今幸遇之當以功自效何用私譽為終不廣交援。
杜恕齊王嘉平初為幽州刺史加建威將軍使持節護烏丸校尉時征北將軍程喜屯薊尚書袁侃等戒恕曰:程申伯處先帝之世傾田園讓於青州足下今俱杖節使共屯一城宜深有以待之而恕不以為意至官未期有鮮卑大人兒不繇關塞徑將數十騎詣州州斬所從來小子一人無表言上喜,於是劾奏恕初喜欲恕折節謝已諷司馬宋權示之以微意恕答權《書》曰:向示委曲奉法天下事以善意相待無不致快也。以不善意相待無不致嫌隙也。而議者言凡人天性皆不善不當待以善意更墮其調中仆得此輩便欲歸蹈滄海乘桴耳不能自諧在其間也。然以年五十二不見廢棄頗亦遭明達君子亮其本心。若不見亮使人刳心著地正與數斤肉相似何足有所明故終不自解說程征北功名宿著在仆前甚多有人出征北乎!。若令下官事無大小咨而後行則非上司彈之意。若咨而不從。又非上下相順之宜故推一心任一意直而行之耳殺胡之事天下謂之是邪是仆諧也。呼為非邪仆自受之無所怨咎程征北明之亦善不明之亦善諸君子自共為其心耳不在仆言也。喜,於是遂深文劾恕下廷尉當死以父畿勤事水死免為庶人徙章武郡。
蜀龐統為軍師中郎將從先主入蜀於涪大會置酒作樂謂統曰:今日之國可謂樂矣。統曰:伐人之國而以為歡非仁者之兵也。先主醉怒曰:武王伐紂前歌後舞非仁者邪卿言不當宜速起出,於是統逡巡引退先主尋悔請還統復故位初不顧謝飲食自。若先主謂曰:向者之論阿誰為失統對曰:君臣俱失先主大笑宴樂如初。
宗預後主景耀中為鎮軍大將軍領兗州刺史時都護諸葛瞻初統朝事廖化過預欲與預共詣瞻所預曰:吾等年逾七十所竊已過但少一死耳何求於年少輩而屑屑造門邪遂不往。
吳虞翻為騎都尉時魏將於禁為蜀將關侯所獲系在城中大帝至釋之請與相見他日帝乘馬出引禁並行翻呵禁曰:爾降虜何敢與吾君齊馬首乎!欲抗鞭擊禁帝呵止之。
朱績字公緒為偏將軍營下督領盜賊事持法不傾魯王霸註意交績嘗至其廨就之坐欲與結好績下地住立辭而不當。
顧悌為偏將軍大帝末年嫡庶不分悌數與驃騎將軍朱據共陳禍福言辭切直朝廷憚之。
留贊為屯騎校尉時事得失每嘗規諫好直言不阿旨大帝以此憚之。
晉解系為雍州刺史揚烈將軍西戎校尉假節會氐羌叛與征西將軍趙王倫討之倫信用佞人孫秀與系爭軍事更相表奏朝廷知系守正不撓而召倫還系表殺秀以謝氐羌不從。
周馥惠帝時為鎮東將軍馥自經世故每欲維正朝廷忠情懇至以東海王越不盡臣節每言厲然越深憚之。
車胤孝武太元中為護軍時王國寶訁舀於會稽王道子諷八座啟以道子為丞相加殊禮胤曰:此乃成王所以尊周公也。今主上當陽非成王之比相王在位豈得為周公乎!望實二三並不宜爾必大忤上意乃稱疾不署其事疏奏帝大怒而甚嘉胤意。
梁韋為護軍將軍時武帝方銳意釋氏天下咸從風而化自以信受素薄位居大臣不欲與眾俯仰所行略如他日。
後魏周幾為寧朔將軍鎮河南嘗嫌奚斤等綏撫關中失和百姓不附每至言論形於聲色斤等憚焉楊固為前軍將軍剛直雅正不畏強禦。
東魏劉貴為行臺僕射獨孤如願於雒陽貴嚴斷濟務有益機速性峭直攻訐無所回避故見賞於時。
隋高隨晉王伐陳為元帥長史三軍諮稟皆取斷於及陳平晉王欲納陳主寵姬張麗華曰:武王伐殷戮妲己今平陳國不宜取麗華乃令斬之王甚不悅唐尉遲敬德太宗貞觀中為右武候大將軍素抗直不能容人之非每見房元齡杜如晦等短長必面折廷辯由是與執政不平乃出為襄州都督。
高仙芝元宗時為河西節度使監軍邊令誠每事規仙芝芝多不從。
韋倫肅宗乾元三年自隴州刺史拜襄鄧等十州節度使時李輔國秉權用事節將除拜皆出其門倫既朝廷公用。又不私謁輔國由是未行改秦州刺史兼御史中丞防禦使。
秀實德宗時為寧節度都虞侯權知奉天行營事馬奏加開府儀同三司軍中有能引二十四弓而犯盜者欲免之秀實曰:將自有私愛則法令不一雖韓白復生亦不能為理善其議竟使殺之決事有不合理者必固爭之得引過乃已李晟每理軍尤惡下為朋黨相構好善嫉惡出於天性。
裴胄貞元中為荊南節度簡儉清正時諸道節度觀察使競剝下厚斂制奇錦異綾以進奉為名。又貴人宣命必竭公藏以買其歡胄待之有節皆不盈數金常賦之外無橫斂宴勞禮止三爵未嘗酣樂。
張建封為徐州節度使貞元中來朝詔書矜免百姓諸色逋賦帝因問建封對曰:凡逋賦殘欠皆是積累年月無可徵收雖蒙陛下憂恤百姓亦無所礻卑益時河東節度使李說華州刺史盧微皆中風疾口不能言足不能行但信任左右胥吏決遣之建封皆悉聞奏帝深嘉納。
呂元膺憲宗時為河中節度使時方鎮多事姑息元膺獨以堅正自處監軍使洎往來中貴無不敬憚入拜吏部侍郎。
李鄘為鳳翔節度使是鎮承前多用武將有神策行營之號初受命必詣軍脩謁謝恩日陳其不可遂去神策行營字但為鳳翔節度。
裴玢元和中自畦州節度改授山南西道節度觀察等使玢歷二鎮頗以清心苦節為政不交權幸不務貢獻。
崔從為山南西道節度觀察使時有權亻幸知帝意欲大用從使人通其旨以要厚賂從終不答。
楊於陵為嶺南節度使會監軍使許遂振悍戾貪恣幹撓軍政於陵奉公潔己遂振無能奈何以飛語上聞憲宗初驚惑賴裴白輩為於陵申理帝感悟乃除吏部侍郎遂振終得罪。
柳公綽敬宗時為寧慶等州節度觀察處置等使先時神策諸鎮列屯要地未嘗受節制虜每窺間為患公綽疏上其弊即詔神策諸鎮在其部者邊上有警盡得聽節度指揮。
康全藝為畦坊節度文宗太和元年為右驍騎衛上將軍全藝平張韶之難以功拜畦畤理軍節費不交貴近竟以無助入居散秩論者甚惜之。
劉從諫為澤路節度使太和九年李訓事敗宰相王涯等四人被禍時涯兼掌邦計雖不與李訓同謀然不自異於其間既死非其罪從諫素德涯之私恩心頗不平四上章請涯等罪名仇士良輩深憚之是時中官頗橫天子不能制朝臣日憂䧟族賴從諫論列而鄭覃李石方能粗秉朝政。
後唐張廷蘊事莊宗統御營黃甲軍常在左右時皇后劉氏在鄴多縱其下擾人廷蘊多斬之睹者壯焉。
●卷四百七
○將帥部·諫諍
古者百工庶士有獻藝傳言之典瞽史矇聘有賦誦書箴之訓況乎!處帥臣之重當註意之厚義均乎!休戚任兼乎!藩輔者邪繇漢以來本兵柄者或內侍交戟或外臨邦翰以至奉辭伐罪總眾啟行而能奮發忠悃乃心王室援述利病箴諷遺闕乘間伏奏謇諤而無隱奉章論事靡刂切以盡規用能感悟時主彌綸政務救其失而反之正逆乎!誌而歸於道自非秉節純亮立誠明允篤股肱同體之義礪王臣匪躬之操亦疇能及是哉!。
漢樊噲從沛公入關至咸陽沛公入秦宮室帷帳狗馬重寶婦女以千數意欲留居之樊噲諫沛公不聽張良曰:忠言逆耳利於行毒藥苦口利於病願沛公聽樊噲言沛公乃還軍霸上高帝十一年黥布反時高帝嘗病惡見人臥禁中詔戶者無得入群臣群臣絳灌等莫敢入十餘日噲乃排闥直入(闥宮中小門也。一曰門屏也。音土合反)大臣隨之帝獨枕一宦者臥噲等見帝流涕曰:始陛下與臣等起豐沛定天下何其壯也。今天下已定。又何憊也。(憊力極也。音滿拜反)。且陛下病甚大臣震恐不見臣等計事顧獨與一宦者絕乎!。且陛下獨不見趙高之事乎!高帝笑而起。
趙充國為後將軍宣帝時車騎將軍張安世始嘗不快帝(所為行不可帝意)帝欲誅之充國以為安世本持橐簪筆事孝武帝數十年見謂忠謹宜全度之安世因是得免。
辛慶忌為左將軍成帝時故槐里令朱雲上書求見願賜尚方斬馬劍斷佞臣一人頭以厲其餘帝曰:誰也。對曰:安昌侯張禹帝大怒曰:小臣廷辱師傅罪死不赦御史將雲去慶忌免冠解印綬叩頭殿下曰:此臣素著狂直於世使其言是不可誅其言非固當容之臣敢以死爭叩頭流血帝意解然後得免。
後漢史弼為北軍中候桓帝弟渤海王悝素行險辟僭傲多不法弼懼其驕悖為亂乃上封事曰:臣聞帝王之於親戚愛雖隆必示之以威體雖貴必禁之以度如是和睦之道興骨肉之恩遂昔周襄王恣甘昭公孝景皇帝驕梁孝王而二弟階寵終於悖慢卒致周有播蕩之禍漢有袁盎之變切聞渤海王悝憑至親之屬恃偏私之愛失奉上之節有僭慢之心外聚剽輕不逞之徒內荒酒樂出入無常所與群居皆有口無行或家之棄子或朝之斥臣必有羊勝伍被之變州司不敢彈糾傅相不能匡輔陛下隆於友於不忍遏絕恐遂滋蔓為害彌大乞露臣奏宣示百寮使臣得於清朝明言其失然後詔公卿平處其法法決罪定乃下不忍之詔臣下固執然後少有所許如是則聖朝無傷親之譏渤海有享國之慶不然懼大獄將興使者相望於路矣。臣職典禁兵備禦非常而妄知藩國幹犯至戚罪不容誅不勝憤懣謹冒死以聞帝以至親不忍下其事後悝竟坐逆謀貶為癭陶王陳龜為京兆尹桓帝時羌胡寇邊殺長吏驅略百姓帝以龜世諳邊俗拜為度遼將軍龜臨行上疏曰:臣龜蒙恩累世馳騁邊垂雖展鷹犬之用頓斃胡虜之庭魂骸不反薦享狐貍猶無以塞厚責答萬分也。至臣頑駑器無鉛刀一割之用過受國恩榮秩兼優生年死日永懼不報臣聞三辰不軌擢士為相蠻夷不恭拔卒為將臣無文武之才而{天水}鷹揚之任上慚聖明下懼素餐雖歿軀體無所云:補今西州邊鄙土地脊角(角音覺。又音確謂薄土也。)鞍馬為居射獵為業男寡耕稼之利女乏機杼之饒守塞候望懸命鋒鏑聞急長驅去不圖反自頃年以來モ奴數攻營郡(謂郡有屯兵者即護羌校尉屯金城烏桓校尉屯上谷之類)殘殺長吏侮略良細戰夫身膏沙漠居人首系馬鞍或舉國掩戶盡種灰滅孤兒寡婦號哭空城無青草室如懸磬雖含生氣實同枯朽往歲并州水雨災螟互生稼穡荒耗租更空闕(更謂卒更錢也。)老者慮不終年少壯懼於困陛下以百姓為子品庶以陛下為父焉可不日昃勞神垂撫循之恩哉!唐堯親舍其子以禪虞舜者是欲民遭聖君不令遇惡主也。故古公杖策其民五倍(古公亶父是為太王為百姓所附狄人攻之事之以皮幣玉帛不能免焉太王遂犬策而去逾梁山止於岐山之陽邑於周地人從者如歸市一年成邑二年成都三年五倍其初)文王西伯天下歸之(西伯至仁百姓繈負而至)豈復輿金輦寶以為民惠乎!近孝文皇帝感一女子之言除肉刑之法(女子則太倉令淳于公之女緹縈也。)體德行仁為漢賢主陛下繼中興之統承光武之業臨朝聽政而未留聖意。且牧守不良或出中官懼逆上取過目前呼嗟之聲招致災害胡虜凶悍因衰緣隙而令倉府單于豺狼之口功業無銖兩之效皆繇將帥不忠聚奸所致前涼州刺史祝良初除到州多所糾罰太守令長貶黜將半政未逾時功效卓然實應賞異以勸功能改任牧守去斥奸殘。又宜更選モ奴烏桓護羌中郎將校尉簡練文武授之法令除並涼二州今年租更寬赦罪隸埽除更始則善吏知奉公之祐惡者覺營私之禍胡馬不窺長城塞下無候望之患矣。帝覺悟乃更選幽并刺史自營郡太守都尉以下多所革易下詔為陳將軍除並涼一年租賦以賜吏民。
傅燮為護軍司馬與左中郎將皇甫嵩俱討張角燮素疾中官既行因上疏曰:臣聞天下之禍不由於外皆興於內是故虞舜升朝先除四凶然後用十六相明惡人不去則善人無繇進也。今張角起於趙魏黃巾亂於六州此皆[C260]發蕭墻而禍延四海者也。臣受戎任奉辭伐罪始到潁川戰無不克黃巾雖盛不足為廟堂憂也。臣之所懼在於治水不自其源末流彌增其廣耳陛下仁德寬容多所不忍故閹豎弄權忠臣不進誠使張角梟夷黃巾變服臣之所憂甫益深耳(甫始也。)何者夫邪正之人不宜共國亦猶冰炭不可同器彼知正人之功顯而危亡之兆見皆將巧辭飾說共長虛偽夫孝子疑於屢至市虎成於三夫。若不詳察真偽忠臣將復有杜郵之戮矣。陛下宜思虞舜四罪之舉速行讒佞放殛之誅(殛亦誅也。)則善人思進奸凶自息臣聞忠臣之事君猶孝子之事父也。子之事父焉得不盡其情使臣身備斧鉞之戮陛下少用其言國之福也。書奏宦者趙忠見而忿惡及破張角燮功多當封忠訴訁替之靈帝猶識燮言(識音誌記也。)得不加罪竟亦不封。
魏張遼為中堅將軍太祖將征柳城遼諫曰:夫許天下之會也。今天子在許公遠北征。若劉表遣劉備襲許據之以號令四方公之勢去矣。太祖策表必不能任備遂行也。
蜀趙雲為翊軍將軍孫權襲荊州先主怒欲討權雲諫曰:國賊是曹操非孫權也。且先滅魏則吳自服操身雖斃子丕篡盜當因眾心早圖關中居河渭上流以討凶逆關東義士必裹糧策馬以迎王師不應置魏先與吳戰兵勢一交不得卒解也。先主不聽遂東征留雲督江州先主失利於秭歸雲進兵至永安吳軍已退。
吳張昭為軍師大帝每田獵常乘馬射虎虎常突前攀持馬鞍昭變色而前曰:何有當爾夫為人君者謂能駕御英雄驅使群賢豈謂馳逐於原較勇於猛獸者乎!如有一旦之患奈天下笑何帝謝昭曰:年少慮事不遠以此慚君然猶不能已乃作射虎車為方目間不置蓋一人為禦自於中射之時有逸群之獸輒復犯車而帝每手擊以為樂昭雖諫諍常笑而不答。
呂蒙為護軍大帝將欲北取徐州以廣其地蒙諫曰:不可今曹操遠在河北新破二袁撫集幽冀未暇東顧今徐州將守惡足言也。往必克之然地勢陸通四面受敵今日得之明日還失舉全吳之眾未足守也。不如取南郡西據荊州則利盡長江此上流之勢於國之便十徐州也。則重關西門國之固也。帝甚然之興師遂擒關侯而平荊州。
駱統為建忠郎將時徵役繁數重以疫癘民戶損耗統上疏曰:臣聞君國者以據封疆為強富制威福為尊貴曜德義為榮顯永世嗣為豐祚然財須民生彊賴民力威恃民勢福繇民植德俟民茂義以民行六者既備然後應天受祚保族宜邦《書》曰:眾非後無能胥以寧後非眾無以辟四方推是言之則民以君安君以民濟不易之道也。今強敵未殄海內未乂三軍有無已之役江境有不釋之備徵賦調數繇來積紀加以殃疫死喪之災郡縣荒虛田疇蕪曠聽聞屬城民戶浸寡。又多殘老少有丁夫聞此之日心。若焚燎思尋所繇小民無知既有安土重遷之性。且。又前後出為兵者生則困苦無有溫飽死則委棄骸骨不反是以尤用戀本畏遠同之於死每有徵發羸謹居家重累者先見輸送小有財貨傾居行賂不顧窮盡輕剽者則迸入險阻黨就群惡百姓虛竭嗷然愁擾愁擾則不營業不營業則致窮困致窮困則不樂生故口腹急則奸心動而攜叛多也。又聞民間非居處不能自供生產兒子多不起養屯田貧兵亦多棄子天則生之而父母殺之既懼幹逆和氣感動陰陽。且惟殿下開基建國乃無窮之業也。強鄰大敵非造次所滅疆場常守非期月之戍而兵民減耗後生不育非所以歷遠年致成功也。夫國之有民猶水之有舟停則以安擾則以危愚而不可欺弱而不可勝是以聖王重焉禍福繇之故與民消息觀時制政方今長吏親民之職惟以辨具為能取過目前之急少復以恩惠為治副稱殿下天覆之仁勤恤之德者官民政俗日以弊漸以陵遲勢不可父夫治疾及其未篤除患貴其未深願陛下少以萬機餘留神思省補復荒虛深圖遠計育殘餘之民阜人財之用參曜三光等崇天地臣統之大願足以死而不朽矣。大帝感統言深加意焉。
陸遜為上大將軍右都護並掌荊州及豫章三郡事雖身在外乃心於國上疏陳時事曰:臣以為科法嚴峻下犯者多頃年以來將吏罹罪雖不慎可責然天下未一當圖進取宜少恩貸以安下情。且世務日興良能為先自非奸穢入身難忍之過乞復顯用展其力效此乃聖王忘過記功以成王業昔漢高舍陳平之愆用其奇略終建勛祚功垂千載夫峻法嚴刑非帝王之隆業有罰無恕非懷遠之宏規也。大帝欲遣偏師取夷州及珠崖遜上疏曰:臣愚以為四海未定當須民力以濟時務今兵興歷年見眾損減陛下憂勞聖慮忘寢與食將遠規夷州以定大事臣反覆思惟未見其利萬里襲取風波難測民易水土必致疾疫今驅見眾輕涉不毛欲益更損欲利反害。又珠崖絕險民猶禽獸得其民不足濟事無其兵不足虧眾今江東自足圖事但當畜力而後動耳昔桓王創基兵不一旅而開大業陛下承運拓定江表臣聞治亂順逆須兵為威農桑衣食民之本業而干戈未戢民有饑寒臣愚以為宜育養士民寬其租賦眾克在和義以勸勇則河渭可平九有一統矣。帝遂征夷州得不補失及公孫淵背盟帝欲往征遜上疏曰:淵憑險恃固拘留大使名馬不獻實可發忿蠻夷猾夏未染王化鳥竄荒裔拒逆王師至令陛下爰赫斯怒欲勞萬乘汎輕越海不慮其危而涉不測方今天下雲擾群雄虎爭英豪踴躍張聲大視陛下以神武之姿誕膺期運破操烏林敗備西陵襲其荊州斯二虜者當世雄傑皆摧其鋒聖化所綏萬里草偃方蕩平華夏總一大猷今不忍小忿而發雷霆之怒違垂堂之戒輕萬乘之重此臣之所惑也。臣聞誌行萬里者不中道而輟足圖四海者匪懷細以害大強寇在境荒服未定陛下乘桴遠征必致至而憂悔之無及。若使大虜時捷則淵不討自服今乃遠惜遼東眾之與馬奈何獨欲捐江東萬安之本業而不惜乎!乞息六師以威大虜早定中夏垂耀將來帝用納焉。
陸抗為鎮軍大將軍後主建衡二年拜抗都督信陵西陵夷道樂鄉公安諸軍事治樂鄉聞都下政令多闕憂深慮遠乃上疏曰:臣聞德均則眾者勝寡力侔則安者制危蓋六國所以兼並於強秦西楚所以北面於漢高也。今敵跨制九服非徒關右之地割據九州豈但鴻溝以西而已國家外無連國之援內非西楚之強庶政陵遲黎民未乂而議者所恃徒以長川峻山限帶封域此乃守國之末事非智者之所先也。臣每遠惟戰國存亡之符近覽劉氏傾覆之[C260]考之典籍驗之行事中夜撫枕臨餐忘食昔モ奴未滅去病辭家漢道未純賈生哀泣況臣王室之出世荷光寵身名否泰與國同戚死生契闊義無茍。且夙夜憂怛念至情慘夫事君之義犯而勿欺人臣之節匪躬是殉謹陳時宜十七條於左時何定弄權閹宦預政抗上疏曰:臣聞開國承家小人勿用靖訁替庸回《唐書》攸箴是以雅人所以怨刺仲尼所以嘆息也。春秋以來爰及秦漢傾覆之[C260]未有不繇斯者也。小人不明理道所見既淺雖使竭情盡節猶不足任況其奸心素篤而忠愛移易哉!茍患失之無所不至今委以聰明之任假以專制之威而冀雍熙之聲作肅清之化立不可得也。方今見吏殊才雖少然或冠冕之胄少漸道教或清苦自立資能足用自可隨才授職抑黜群小然後俗化可清庶政無穢也。遷都護聞武昌左部督薛瑩徵下獄抗上疏曰:夫俊乂者國家之良寶社稷之貴資庶政所以倫敘四門所以穆清也。故大司農樓玄散騎中常侍王蕃少府李勖皆當世秀穎一時顯器既蒙初寵從容列位而並旋受誅殛或圯族替祀或投棄荒裔蓋《周禮》有赦賢之辟春秋有宥善之義《書》曰:與其殺不辜寧失不經而蕃等罪名未定大辟已加心經忠義身被極刑,豈不痛哉!。且已死之刑固無所識至乃焚爍流剽棄之水濱懼非先王之正典或甫侯之所戒也。是以百姓哀聳士民同蕃勖永已悔亦靡及誠望陛下赦召弘出而頃聞薛瑩卒見逮錄瑩父綜納言先帝傅弼文皇及瑩承基內礪名行今之所坐罪在可宥臣懼有司未詳其事如復誅戮益失民望乞垂天恩原赦瑩罪哀矜庶獄清澄刑網則天下幸甚時師旅仍動百姓疲弊抗。又上疏曰:臣聞易貴隨時傳美觀[C260]故有夏多罪而殷湯用師紂作淫虐而周武授鉞茍無其時玉臺有憂傷之慮孟津有反旆之軍今不務富國強兵力農畜穀使文武之才效展其用百揆之署無曠厥職明黜陟以厲庶尹審刑賞以示勸沮訓諸司以德而撫百姓以仁然後順天乘運席卷宇內而聽諸將徇名窮兵黷武動費萬計士卒瘁寇不少衰而我已大病矣。今爭帝王之資而昧十百之利此人臣之奸便非國家之良策也。昔齊魯三戰魯人再克而亡不旋踵何則大小之勢異也。況今師所克獲不補所喪哉!。且阻兵無眾古之明鑒誠宜暫息進取小規以畜士民之力觀[C260]同隙庶無悔吝鳳凰二年春就拜大司馬荊州牧三年夏疾病上疏曰:西陵建平國之蕃表既處下流受敵二境。若敵汎舟順流舳艫千里星奔電邁俄然行至非可恃援他部以救倒懸也。此乃社稷安危之機非徒封疆侵陵小害也。臣父遜昔在西垂陳言以為西陵國之西門雖易守亦復易失。若有不守非但失一郡則荊州非吳有也。如其有虞當傾國爭之臣往在西陵得涉遜跡前乞精兵三萬而至者循常未肯差赴自步闡以後益更損耗今臣所統千里受敵四處外禦強對內懷百蠻上下見兵財有數萬羸弊日久難以待變臣愚以為諸王幼沖未統國事可。且立傅相輔賢資無用兵馬以妨要務。又黃門豎宦開立占募兵民怨役逋逃入占乞特詔簡閱一切料出以補疆場受敵常處使臣所部足滿八萬省息眾務信其賞罰雖韓白復生無所展巧。若兵不增此制不改而欲克諧大事此臣之所深也。若臣死之後乞以西方為屬願陛下思覽臣言則臣死。且不朽秋遂卒天紀四年晉軍伐吳龍驤將軍王順流東下所至輒克終如抗慮。
晉王坦之孝武寧康二年為都督徐兗青三州諸軍事北中郎將徐兗二州刺史鎮廣陵將之鎮上。表曰:臣聞人君之道以孝敬為本臨御四海以委任為貴恭順無違則盛德日新親仗賢能則政道邕睦昔周成漢昭並以幼年纂承大統當時天下未為無難終能顯揚祖考保安社稷蓋尊尊親親信納大臣之所致也。伏惟陛下誕奇秀之姿稟生知之量春秋尚富涉道未廣方須訓以成天德皇太后仁淑之體過於三母先帝奉事積年每稱聖明臣願奉事之心便當自同孝宗太后慈愛之隆亦不必異所生瑯琊王餘姚王及諸皇女宜朝夕定省承受教誨習儀刑以成景仰恭敬之美不可以屬非至親自為疏疑昔肅祖殂落成康幼沖事無大小必諮丞相所以克就聖德實此之繇今僕射臣安中軍臣沖人望具瞻社稷之臣。且受遇先帝綢繆繾綣並誌竭忠貞盡心盡力歸誠陛下以報先帝愚謂周旋舉動皆應諮此二臣二臣之於陛下則周之旦奭漢之霍光顯宗之於王沖雖在外路不云:遠事容信宿必宜參詳然後情聽獲盡庶事可畢。又天聽雖聰不啟不廣群情雖忠不引不盡宜數引侍臣詢求讜言平易之世有道之主猶尚戒懼日昃不倦況今艱難未盡慮經安危祖宗之基系之陛下不可不精心務道以申先帝堯舜之風不可不敬修至德以保宣元天地之祚表奏帝納之。
殷仲堪為荊州刺史尚書下以益州所統梁州三郡人丁一千番戍漢中益州未肯承遣仲堪乃奏之曰:夫制險分國各有攸宜劍閣之隘實蜀之關鍵巴西梓潼宕渠三郡去漢中遼遠在劍閣之內成敗與蜀為一而統屬梁州蓋定鼎中華慮在後伏所以分鬥絕之勢開荷戟之路自皇居南遷守在岷邛衿帶之形事異曩昔是以李勢初平割此三郡配隸益州將欲重復上流為習坎之防事經英略歷年數紀梁州以統接曠遠求還得三郡忘王侯設險之義背地勢內外之實盛陳事力之寡弱飾哀矜之苦言今華陽乂清隴順軌關中餘燼自相魚肉梁州以論求三郡益州以本統有定更相牽制莫知所從致令巴宕二郡為群獠所覆城邑空虛士庶流亡要害膏腴皆為獠有今遠慮長規宜保全險塞。又蠻獠熾盛兵力寡弱如遂經理乖繆號令不一則劍閣非我保醜類轉難制此乃藩捍之大機上流之至要昔三郡全實正差文武三百以助梁州今浮沒蠻獠十不遺二加逐食鳥散資生未立茍順符指以副梁州恐公私困弊無以堪命則劍閣之守無擊柝之儲號令選用不專於益州虛有監統之名而無制禦之用懼非分位之本旨經國之遠術謂今正可更加梁州文武五百合前為一千五百自此之外一仍舊貫設梁州有急蜀當傾力救之書奏朝廷許焉。
宋沈慶之為太子步兵校尉文帝將北討慶之諫曰:馬步不敵為日已久矣。請舍遠事。且以檀到言之道濟再行無功彥之失利而返今料王元謨等未逾兩將六軍之盛不過往時將恐重辱王師難以得志帝曰:王師再屈別有所繇道濟養寇自資彥之中塗疾動虜所恃惟馬夏水浩汗河水流通汎舟北指則高敖必走滑臺小戍易可覆拔克此二戍館穀吊民虎牢雒陽自然不固比及冬間城守相接虜馬過河便成擒也。慶之。又固陳不可時丹陽尹徐湛之吏部尚書江湛並在坐帝使湛之等難慶之慶之曰:治國譬如治家耕當問奴織當訪婢陛下今欲伐國而與白面書生輩謀之事何繇濟帝大笑。
南齊劉善明為征虜將軍淮南宣城二郡太守上表陳事曰:周以三聖相資再駕乃就漢值海內無主累敗方登魏挾主行令實逾二紀晉廢立持權遂歷四世景祚攸集如此之難者也。陛下凝暉自天湛神極睿周萬品道洽無垠故能高嘯閑軒鯨鯢自翦垂拱雲帟九服載宴靡一戰之勞無半辰之棘苞池江海籠苑嵩岱神祗樂推普天歸奉二三年間允膺寶命胄臨皇歷正位宸居開闢以來未有。若斯之盛者也。夫常勝者無憂恒成者好怠故雖休勿休姬旦作誥安不忘危尼父垂範今皇運草創萬化始基乘宋季葉政多澆苛億兆倒懸仰希蘇振臣早殊養誌輸肝血徒有其誠曾闕埃露夙宵慚戰如墜淵谷不識忌諱謹陳愚管瞽言芻議伏待斧鉞所陳事凡十一條其一以為天地開創人神慶仰宜存問遠方宣廣慈澤其二以為京師浩大遠近所歸宜遣醫藥問其疾苦年九十以上及六疾不能自存者隨宜量賜其三以為宋氏赦令恩者寡愚謂今下赦書宜令事實相副其四以為モ奴未滅劉昶猶存秋風揚塵容能送死境上諸城宜應嚴備特簡雄略以待事機資實所須皆宜豫辦其五以為宜除宋氏大明太始以來諸苛政細制以崇簡易其六以為凡諸土木之費。且可權停其七以為帝子王姬宜崇儉約其八宜詔百司及府州郡縣各貢讜言以繼唐虞之美其九以為忠貞孝悌宜擢以殊階清儉廉節應任以民政其十以為革命惟始天地大慶宜時擇才辯北使モ奴其十一以為交州險要荒之表宋末政苛遂至怨叛今大化創始宜懷以恩德未應遠勞將士搖動邊氓。且彼土所出唯有珠寶實非聖朝所須之急討伐之事謂宜。且停。又撰賢聖雜語奏之以諷諫帝答曰:省所獻雜語並列聖之明規眾智之深軌卿能憲章先範纂鏤情識忠款既昭淵誠肅著當以周旋無忘聽覽也。又諫起宣陽門表陳宜明守宰賞罰立學校制齊禮廣開賓館以接荒民帝。又答曰:具卿忠讜之懷夫賞罰以懲守宰飾館以待遐荒皆古之善政吾所宜勉更撰新禮或非易制國學之美已敕公卿宣陽門今敕停寡德多闕思復有聞。
孔稚珪為冠軍將軍南陽太守以魏軍連歲南侵征役不息百姓死傷乃上。表曰:モ奴為患自古而然雖三代智勇兩漢權奇略之要二塗而已一則鐵馬風馳奮威沙漠二則輕車出使通驛虜庭推而言之優劣可睹今之議者咸以丈夫之氣恥居物下況我天威寧可先屈吳楚勁猛帶甲百萬截彼鯨鯢何往不碎請和示弱非國計也。臣以為戎狄禽獸本非人倫鴟鳴狼踞不足喜怒蜂目蠆尾何關美惡唯宜勝之以深權制之以遠策宏之以大度處之以蝥賊豈足肆天下之忿損蒼生之命發雷電之怒爭蟲鳥之氣百戰百勝不足稱雄橫屍千里無益上國而蟻聚蠶攢窮誅不盡馬足毛群難與競逐漢高橫威海表窘迫長圍孝文國富刑清事屈淩辱宣帝撫納安靜朔馬不驚光武卑辭厚禮寒山無靄是兩京四主英濟中區輸寶貨以結和遣宗女以通好長轡遠馭子孫是賴,豈不欲戰惜民命也。唯漢武藉五世之資承六合之富驕心奢誌大事モ奴遂連兵積歲轉戰千里長驅瀚海飲馬龍城雖斬獲名王屠走凶羯而漢之器甲十亡其九故衛霍出關千隊不反貳師入漠百旅頓降李廣敗於前鋒李陵沒於後陣其餘奔北不可勝數遂使國儲空懸戶口減半好戰之功其利安在戰不及和相去何。若自西朝不綱東晉遷鼎群胡沸亂羌狄交橫荊棘攢於陵廟豺虎咆於宮闕山淵反覆黔首塗地逼迫奔騰開闢未有是時得失略不稍陳近至元嘉多年無事末路不量復挑強敵遂連城覆沒虜馬飲江青徐之際草木為人耳建元之初胡塵犯塞永明之始復結通和十餘年間邊堠。且息陛下張天造歷駕日登皇聲雷宇宙勢壓河嶽而封豕殘魂未屠劍首長蛇餘喘偷窺外甸烽亭不靜五載於斯昔歲蟻壞瘺食樊漢今茲毒浸淫未已興師十萬日費千金五歲之費寧可貲計陛下何惜匹馬之驛百金之賂數行詔命誘此凶頑使河塞息肩關境全命此策。若行則為百世之福。若不從命不過如戰失一隊耳或云:遣使不受則為辱命夫以天下為量者不計細恥以四海為任者寧顧小節一城之沒尚不足惜一使不反曾何取慚。且我以權取何嫌其恥所謂尺蠖之屈以求伸也。臣不言遣使必得和自有可和之理猶如欲戰不必勝而有勝之機耳今宜早發大軍廣張兵勢徵犀甲於岷峨命樓船於浦海使自青徂豫候騎星羅氵公江大漢雲陣萬里據險要以奪其魂斷糧道以折其膽多設疑兵使精銷而計亂固列金湯使神茹而慮屈然後發衷詔馳輕驛辯辭重幣陳列吉凶北虜頑而愛奇貪而好貨畏我之威喜我之賂畏威喜賂願和必矣。陛下用臣之啟行臣之計何憂玉門之下而無款塞之胡哉!彼之言戰既殷勤臣之言和亦慊闊伏願察兩塗之利害簡二事之多少聖玄省灼然可斷所表謬奏希下之朝省使同博議臣謬荷殊恩奉佐藩嶽敢肆瞽直伏奏千里帝不納。
後魏樓毅孝文時為都督涼河二州鄯善鎮諸軍事鎮西將軍涼州刺史車駕南伐毅表諫曰:伏承六軍雲動問罪荊楊吊民淮表一同甌越但臣愚見竊所未安何者京邑新遷百姓易業公私草創生途索然兼往歲弗稔民多饑饉二三之際嗟惋易興天道悠長宜養時晦願抑赫斯以待後日詔曰:時不自來因人則合今年人事殊非昔歲守株之唱便可停也。陽九利涉豈卿所知邪。
辛雄為行臺左丞與前軍臨淮王討荊州雄在軍上疏曰:凡人所以臨堅陣而忘身觸白刃而不憚者一則求榮名二則貪重賞三則畏刑罰四則避禍難非此數事雖聖王不能勸其臣慈父不能厲其子明主深知其情故賞必行罰必信使親疏貴賤勇怯賢愚聞鐘鼓之聲見旌旗之列莫不奮激競赴敵場豈厭久生而樂早死也。利害懸於前欲罷不能耳自秦隴逆節將歷數年蠻左亂常稍已多載凡在戎役數十萬人三方之師敗多勝少跡其所繇不明賞罰故也。陛下欲天下之早平湣征夫之勤瘁乃降明詔賞不移時然兵將之動歷稔不決三軍之卒宴然在家致令節士無所勸慕庸人無所畏懾進而擊賊死交而賞賒退而逃散身全而無罪此其所以望敵奔沮不肯盡力者矣。若重發明詔更量賞罰則軍威必張賊難可弭臣聞必不得已去食就信以此推之信不可斯須廢也。賞罰陛下之所易行不能全而行之攻敵士之所難欲其必死寧可得也。臣既庸弱忝當戎使職司所見輒敢上聞惟陛下審其可否。
後周於翼為大將軍先是與齊陳二境各修邊防雖通聘好而每歲交兵然一彼一此不能有所克獲武帝既親萬機將圖東討詔邊城鎮並益儲峙加戍卒二國聞之亦增修守禦翼諫曰:宇文護專制之日興兵至雒不戰而敗所喪實多數十年委積一朝糜散雖謂護無制勝之策亦繇敵人之有備故也。且疆場相侵互有勝敗徒損兵儲非策之上者不。若解邊嚴減戍防繼好息民敬待來者彼必喜於通和懈而少備然後出其不意一舉而山東可圖。若猶習前蹤恐非蕩定之計帝納之。
隋梁士彥仕周為晉州刺史齊師來伐武帝救之以將士疲倦意欲班師士彥叩馬而諫曰:今齊師既遁眾心皆動因其懼也。而攻之其勢必舉帝從之大軍遂進帝執其手曰:余之有晉州為平齊之基。若不固守則事不諧矣。朕無前慮惟恐後變善為我守之及齊平封郕國公進位上柱國。
郭榮為左候衛大將軍遼東之役以功進位左光祿大夫明年帝復事遼東榮以為中國疲弊萬乘不宜屢動乃言於帝曰:鄰敵失禮臣下之事臣聞千鈞之弩不為鼷鼠發機,豈有親辱大駕以臨小寇帝不納樊子蓋為兵部尚書將兵大業十一年從駕汾陽宮至於雁門車駕為突厥所圍頻戰不利帝欲以精騎潰圍而出子蓋諫曰:陛下萬乘之主,豈可輕脫一朝狼狽雖悔不追未。若守城以挫其銳四面徵兵可立而待陛下亦何所慮乃欲身自突圍因垂泣願暫停遼東之役以慰眾望聖躬親出慰撫厚為勛格人心自奮不足為憂帝從之其後援兵稍至虜乃引去來護兒為右翊衛大將軍煬帝於雁門為突厥所圍將選精騎潰圍而出護兒及樊子蓋並固諫乃止大業十二年駕幸江都護兒諫曰:自皇家受命將四十年薄賦輕徭戶口滋殖陛下以高麗逆命稍興軍旅百姓無知易為咨怨在外群盜往往聚結車駕遊幸深恐非宜伏願駐駕雒陽與時休息出師命將掃清群醜上稟聖指日克除今幸江都是臣衣錦之地臣荷恩深重不敢專為身謀帝聞之厲色而起數日不得見後怒解方被引入謂曰:公意乃爾朕復何望護兒因不敢言。
唐執失思力為左領軍將軍貞觀五年十月太宗將逐兔於後苑思力諫曰:天授陛下為華夷父母何得自輕倘使萬一馬有顛蹶將。若之何太宗顧而異之。又將逐鹿思力乃脫巾帶跪而固請太宗為之止焉李大亮為梁州都督初頡利之敗也。其酋豪首領至者皆拜將軍布列朝廷五品以上百餘人殆與朝士相半唯大度設拓設泥熟特勒不至遣招慰之使者相望於道大亮以為於事無用徒費中國因上疏曰:臣聞欲綏遠者必先安近中國百姓天下本根四夷之人猶於枝葉擾其根本以厚枝附而求久安未之有也。自古明王化中國以信馭夷狄以權故春秋云:戎狄豺狼不可厭也。諸夏親匿不可棄也。自陛下君臨宇宙深根固本人逸本強九州殷盛四夷自服今者拓跋突厥雖入提封臣愚稍覺勞費未悟其益也。然河西庶積禦蕃夷州縣蕭條戶口鮮少加因隋亂減耗尤多突厥未平之前尚不安業モ奴微弱以來始就農畝。若即勞役恐致妨損以臣愚見請停招慰。且謂之荒服者故臣而不內是以周室愛人攘狄竟延七百齡秦王輕戰事胡四十載而絕滅漢文養兵靜守天下安豐孝武揚威遠略海內虛耗雖悔輪臺追已不及至於隋室早得伊吾兼統鄯善。且既得之後勞費日甚虛內致外竟損無益遠尋秦漢近觀隋室動靜安危昭然備矣。伊吾雖已臣附遠在蕃磧人非夏人地多沙鹵其自豎立稱藩附庸者請羈縻受之使居塞外畏威懷德永為藩臣蓋行虛惠而收實福矣。近日突厥傾國入朝既不俘之江淮以變其俗乃置內地去京不遠雖則寬仁之義亦非久安之計每見一人初降賜物五匹袍一領首帥悉授大官祿厚位尊理多縻費以中國之租賦供積惡之モ奴其眾益多非中國之利也,於是言事者甚眾竟分其部置三都督府。
竇靜為夏州都督時擒頡利處其部眾於河南靜以為不便上封事曰:臣聞夷狄者同夫禽獸窮則搏噬群則聚不可以刑法繩不可以仁義教衣食仰給不務耕桑徒損有為之以資無知之虜得之則無益於化失之則無損於時然彼首丘之情未易忘也。誠恐一旦變生犯我王略愚臣之所深慮如臣計者莫。若因其敗亡之後加其無妄之福假以賢王之號妻以宗室之女分其土地析其部落使其權弱勢分易為羈制自可永保邊塞代為藩臣此實長轡遠禦之道於時務在懷輯雖未從之太宗嘉其忠謇答以優詔曰:北方之務悉以相委以卿為寧朔大使撫鎮華戎朕無北顧之憂矣。
尉遲敬德為畦夏二州都督抗表乞骸授開府儀同三司太宗將征高麗敬德奏言車駕。若自往遼左皇太子。又在定州東西二京府庫所在雖有鎮守總是空虛遼東路遙恐有元感之變。且邊隅小國不足親勞萬乘伏請委之良將自可應時摧滅太宗不納令以本官行太常卿為左衛馬軍總管從破高麗於駐蹕山軍還依舊致仕。
《郭子》儀為朔方等道節度時西蕃入寇詔子儀為關內副元帥蕃軍退詔子儀權京城留守自西蕃入寇代宗車駕東幸天下皆咎程元振諫官屢論之元振懼。又以子儀復立功不欲天子還京勸帝。且都雒陽以避蕃寇代宗然之下詔有日子儀聞之因兵部侍郎張重光宣慰回附章論奏曰:臣聞雍州之地古稱天府右控隴蜀左扼崤函前有終南太華之險後有清渭濁河之固神明之奧王者所都地方數千里帶甲十餘萬兵強士勇雄視八方有利則出攻無利則入守此用武之國非諸夏所同秦漢因之卒成帝業其後或處之而泰去之而亡前史所書不唯一姓及隋氏季末煬帝南還河雒丘墟兵戈亂起高祖唱義亦先入關惟能剪滅奸雄底定區宇以至於太宗高宗之盛中宗玄宗之明多在秦州鮮居東雒間者羯胡構亂九服分離河北河南盡從逆命然而先帝仗朔方之眾慶緒奔亡陛下藉西土之師朝義就戮豈惟天道助順抑亦地形使然此陛下所知非臣飾說近因吐蕃淩逼鑾駕東巡蓋以六軍之兵素非精練皆市肆屠沽之人務掛虛名茍備征賦及驅以就戰百無一堪亦有前輸貨財因以求免。又中官掩蔽庶政多荒遂令陛下振蕩不安退居陜服斯蓋關於委任失所,豈可謂秦地非良者哉!今道路云:云:不知信否咸謂陛下已有成命將幸雒都臣熟思其端未見其利夫以東周之地久䧟賊中宮室焚燒十不存一百曹荒廢曾無尺椽中間畿內不滿千戶井邑榛棘豺狼所嗥既乏軍儲。又鮮人力東至鄭汴達於徐方北自懷覃經於相土人煙斷絕千里蕭條將何以奉萬乘之牲餼供百官之次舍矧其土地狹厄才數百里間東有成臯南有二室險不足恃適為戰場陛下奈何棄久安之勢從至危之策忽社稷之計生天下之心臣雖至愚竊為陛下不取。且聖旨所慮,豈不以京畿新遭剽略田野空虛恐稍食不充國用有闕以臣所見深為不然昔衛文公小國之君諸侯之主耳遭懿公為狄所滅始廬於漕衣大布之衣冠大帛之冠元年革車三十乘季年三百乘卒能恢復舊業享無疆之休況明明天子恭儉節用茍能黜素餐之吏去冗食之官抑豎刁易牙之權任蘧瑗史酋之直薄征弛力卹隱迨鰥委諸相以簡賢任能付老臣以練兵禦侮則黎元自理盜賊自平中興之功旬月可冀卜年之期永永無極矣。願時邁順動回鑾上都再造邦家維新庶政奉宗廟以脩薦享謁陵寢以崇孝思臣雖隕絕死無所恨代宗省表垂泣謂左右曰:子儀用心真社稷臣也。可亟還京師。
韋臯為西川節度使順宗即位王叔文等專政臯上。表曰:臣聞上承宗廟下鎮黎元永固無疆亟先儲貳臣伏聞聖躬以山陵未畢哀毀逾禮因乖攝衛至今未安。若更憂勞萬幾伏恐旬月之間未得痊復皇太子睿質已長淑問日彰四海之心實所倚賴伏望權令親監庶政事無大小一切諮稟候聖躬痊愈即歸春宮如此必冀聖體速就康寧庶政免令擁滯臣位兼將相受恩最深今之所陳是臣職分特望陛下俯從人望克崇萬代之業。又上皇太子箋曰:殿下體重離之明當儲貳之重所以克昌九廟式固萬方天下安危系於殿下臯位崇將相誌切公忠先聖察知早蒙恩顧人臣之分知無不為將以上答眷私常思罄竭伏以聖上嗣膺鴻業睿哲英明攀感先皇志存孝理上追殷宗之德諒暗未嘗發言軍國萬機委於臣佐所宜竭誠翊戴以致雍熙但付未得其人處理多虧公正今則群小得志隳紊紀綱官以勢遷政猶情改朋黨交構熒惑聖朝樹置腹心遍於貴位潛結左右難在蕭墻國賦散於權門王稅不八天府褻慢無忌高下在心貨賄既行遷轉失序先朝屏黜賊犯之類咸擢在省闥府署之間至令忠臣殞涕正士吞聲遐邇痛之謂之不可將恐奸雄乘便因此謀動干戈危殿下之邦家傾太宗之王業伏以櫛風沐雨經營四方列聖兢兢年將二百將欲傳於萬代永保無疆,豈可一朝委任王叔文王亻丕李忠言等三人小藝之臣付以軍國重務恣其黷亂坐收傾危日夜憂危不勝憤激捐軀報國今則其時特望殿下即日奏聞斥逐群小天下事務出自殿下之心則四方獲安忠臣得以戮力臯受恩兩朝寄任崇重惟知竭節以效懇誠伏惟殿下掃除之臯自以大臣得議國家事。且怨叔文不與三川恃處鬥絕一方度叔文不能搖動。又乘其與韋執誼間隙故極言中外人情尋裴均嚴綬表箋繼至悉與臯同詞忠正之徒皆倚賴以為援而邪黨震懼。
裴度為河東節度使會幽州朱克融鎮州王廷湊作亂詔度充鎮州四面行營招討使屠城斬將屢以捷聞穆宗深嘉其忠款時翰林學士元稹交結內官求為宰相與知樞密魏宏簡為刎頸之交稹雖與度無憾然頗忌前達加於已上度方用兵山東處置軍事有所論奏多為稹輩所持天下皆言稹恃寵熒惑上聽度在軍上疏論之曰:臣聞主聖臣直今既遇聖主輒為直臣上答殊私下塞群謗誓除國蠹無以家為茍獻替之可行何性命之足惜伏惟皇帝陛下恭承丕業光啟雄圖方於頑人之風以立太平之事而逆豎構亂震驚山東奸臣作朋撓亂國政陛下欲掃蕩幽鎮宜肅清朝廷何者為行有大小議事有先後河朔逆賊只亂山東禁闈奸臣必亂天下是則河朔患小禁闈患大小者臣等與諸戎臣必能剪滅大者非陛下制斷非陛下覺悟無計驅除今文武百寮中外萬品有心者無不憤忿有口者無不咨嗟直以威權方重獎用方深無所畏避不敢抵觸恐事未行而禍已及不為國計。且為身謀臣比者猶畏隱忍不願發明一則以罪惡如山怨謗如雷伏料聖明必自誅殛一則以四方無事萬樞。且過雖紀綱潛壞賄賂公行俟其貫盈必自顛覆今屬凶徒擾攘宸衷憂軫凡有制命計於安危痛此奸邪恣行欺罔幹亂聖略非止一途。又翰苑舊臣結為朋黨陛下聽其所說更訪於近臣私相計會更唱叠和蔽惑聰明所以臣自兵興以來所陳章疏事皆要切所奉書詔多有參差蒙陛下委付之意不輕被奸臣抑損之事不少臣素與奸佞亦無仇嫌只是昨者臣請乘傅詣闕面陳戎事奸臣之徒最所畏懼知臣。若到御坐之前必能悉數其過以此百計止臣此行臣。又請領兵齊進遂便討賊奸臣之黨尤加阻礙恐臣統率諸道或有成功進退皆受羈牽意見悉遭蔽塞復共一二檢校同詞合力或兩道招撫逗留旬時或遣荊州行營拖曳日月但欲令臣失所使臣無成則天下理亂山東勝負悉不顧矣。為臣事君一至於此。且陛下左右前後忠良至多亦有熟會典章亦有飽諳師旅足以任使何獨斯人以臣愚見。若朝中奸臣盡去則河朔逆賊不討而自平。若朝中奸臣尚在則逆賊縱平無益臣讀國史知代宗朝蕃戎侵軼直犯都城代宗不知蓋被程元振蒙蔽幾危社稷當時柳伉乃太常一博士耳猶能抗表歸罪為國除害今臣所處兼總將相豈宜坐觀凶邪有а日月不勝感憤嫉惡之至謹附中使趙奉國以聞倘陛下未信忠言猶惑奸黨伏乞出臣此表令三事大夫與百寮集議彼不受責臣合伏辜天鑒孔明照臣肝血得天下之人知臣不負陛下則雖死之日猶生之年繼上三章辭情激切穆宗雖不悅然懼大臣正議乃以魏宏簡為弓箭庫使罷元稹內職然寵稹之意未衰俄拜稹平章事尋罷度兵權守司徒平章事充東都留守諫官相率伏閣詣延英門者日有二三帝知其諫不即被召皆上疏言時未偃兵度有將相全才不宜置之散地帝以章疏旁午無如之何知人情在度遂詔度自太原繇京師赴雒及元稹為相請帝罷兵洗雪廷湊克融解深州之圍蓋欲罷度兵柄故也。二年三月度至京師既見先敘克融廷湊暴亂河朔受命討賊無功次陳除職東都許令入覲辭和氣勁感動左右度伏奏龍墀涕泗鳴咽帝為之動容口自諭之曰:所謝知朕於延英待卿初人以度無左右之助為奸邪排擯雖度勛德恐不足感動人主及度奏河北事慷慨之切揚於殿庭在位者無不聳動雖武夫貴介亦有咨嗟流涕者。
梁韓建唐末為鎮國軍節度使昭宗乾寧中通王滋請故宰臣孔緯宅為營建奏曰:孔緯以直道為宰相今其身歿未久朝廷撫淩統之孤祭蕭何之墓奈何奪其故居使其妻子奉几筵無所非君臣始終之道也。帝從之。
後唐蓋寓初為武皇右都押牙領容管經略使武皇平王行瑜旋師渭北暴雨六十日諸將或請入覲。且云:天顏咫尺安得不行覲禮武皇意未決寓白曰:車駕自石門還京寢未安席比為行瑜驚駭乘輿今京師未寧奸凶流議大王移兵渡渭必恐復動宸情君臣始終不在朝覲但歸藩守姑務勤王是忠臣之道也。武皇笑曰:蓋寓尚阻吾入覲況天下人哉!即日班師。
符存審為魏博馬步軍都指揮使領橫海軍節度使莊宗勇於征戰每以輕騎當之遇窘者數四存審每俟其入必叩馬泣諫曰:王將復唐宗宜為天下自愛搴旗挑戰一劍之任無益聖德請責效於臣古人不以賊遺君父臣雖不武敢不代君之憂莊宗即時回駕。
●卷四百八
○將帥部·退讓
《書》曰:謙受益傅曰:上讓下競蓋先王之重知退而貴崇讓也。其德之盛歟乃有掌握兵要典司戎重膺元帥之寄受註意之任寵名斯集爵賞既渥而能達倚伏之理節過亢之分深畏盛滿推避榮數稱引俊傑罄盡忠亮乃至求解祿秩願就休致懇辭政柄思去權位靡矜勛績不受封邑精意懇到孤風聳激《老子》曰:知止不殆《易》曰:卑而不可逾皆是之謂也。故歷代之為將者能以功名始終進退而不失其正者何莫繇斯道也。已。
漢張安世宣帝初為車騎將軍光祿勛時大將軍霍光薨御史大夫魏相上封事言安世與大將軍定策天下受其福宜尊其位以為大將軍帝亦欲用之安世聞指懼不敢當請間求見免冠頓首曰:老臣耳妄聞言之為先事不言情不達(事未施行而遽言之。故曰:為先事也。)誠自諒不足以居大位繼大將軍後唯天子財哀以全老臣之命(財與裁同)帝笑曰:君言太謙君而不可尚誰可者(言君尚不可誰更可也。)安世深辭弗能得後數日竟拜大司馬車騎將軍領尚書事初宣帝以皇曾孫收養掖庭安世兄掖庭令賀侍養拊循恩甚密焉及帝即位而賀已死帝追思賀恩欲封其家為恩德侯置守蒙二百家賀有一子蚤死無子子安世小男彭祖(言養以為子)彭祖。又小與帝同席研書指欲封之先賜爵關內侯安世深辭賀封。又求損守蒙戶稍減至三十帝曰:吾自為掖庭令非為將軍也。安世乃不敢復言安世以父子封侯在位太盛乃辭祿詔都內別藏張氏無名錢以百萬數元康四年春安世病上疏歸候乞骸骨天子報曰:將軍年老被病朕甚憫之雖不能視事折沖萬里君先帝大臣明於治亂朕所不及得數問焉(言意所不及者即以問君)何感而上書歸衛將軍富平侯印薄朕忘故(薄猶嫌也。君意嫌朕遺忘故舊而求去也。)非所望也。願將軍強餐食近醫藥專精神以輔天年安世復強起視事。
後漢馬武初為更始振武將軍後降光武復使將其部曲至鄴武叩頭辭以不願世祖愈美其意李通為前將軍以天下略定通思欲避榮寵以病上書乞身詔下公卿群臣議大司徒侯霸等曰:王莽篡漢傾亂天下通懷伊呂蕭曹之謀建造大策扶助神靈輔成聖德破家為國忘身奉主有扶危存亡之義功德最高海內所聞通以天下平定謙讓辭位夫安不忘危宜令通居職療疾欲就諸侯不可聽,於是詔通勉致醫藥以時視事。
丁字幼春潁川定陵人光武因略地潁陽以為偏將軍建武元年拜河南太守及封功臣帝令各言所樂諸將皆占豐邑美縣唯願封本鄉,或謂曰:人皆欲縣子獨求鄉何也。曰:昔孫叔敖敕其子受封必求堯角之地今能薄功微得鄉亭厚矣。帝從之封定陵新安鄉侯。
朱祐為建義大將軍建武中封鬲侯邑七千三百戶祐自陳功薄而國大願受南陽五百戶足矣。不許。
竇憲和帝時為車騎將軍與北單于戰於稽落山大破之詔使中郎將持節即五原拜大將軍封武陽侯食邑三萬戶憲固辭封賜策許焉。
馮緄桓帝時為車騎將軍擊武陵蠻夷荊州平定詔賜錢十億固讓不受振旅還京師推功於從事。
吳張昭大帝時為綏遠將軍以老病上還官位及所統領更拜輔吳將軍班亞三司改封婁侯食邑萬戶是儀為礻卑將軍守侍中欲復授兵儀自以非材固辭不受。
嚴為騎都尉橫江將軍魯肅卒權以代肅前後固辭曰:仆素書生不閑軍事非才而據殃咎必至發言慷慨至於流涕大帝乃聽焉嘉其能以實讓。
晉賈充為車騎將軍時吳將孫秀降拜為驃騎大將軍武帝以充舊臣欲改班使車騎居驃騎之右充固讓見聽。
魯芝為鎮東將軍青州刺史芝以年及懸車告老遜位章表十餘上武帝,於是徵為光祿大夫位特進給吏卒門施行馬焉。
羊祜泰始初為都督荊州諸軍事後加車騎將軍開府如三司之儀祜上表固讓曰:臣伏聞恩詔拔臣使同臺司臣自出身以來適十數年受任內外每極顯重之任常以智力不可頓進恩寵不可久謬夙夜戰忄栗以榮為憂臣聞古人之言德未為人所服而受高爵則使才臣不進功未為人所歸而荷厚祿則使勞臣不勸今臣身托外戚事連運會誡在過寵不患見遺而猥降發中之詔加非次之榮臣有何功可以堪之何心可以安之身辱高位傾覆尋至願守先人弊廬,豈可得哉!違命誠忤天威曲從即復。若此。蓋聞古人申於見知大臣之節不可則止臣雖小人敢緣所蒙念存斯義今天下自服化以來方漸八年雖側席求賢不遺幽賤然臣不能推有德達有功使聖聽知勝臣者多未達者不少假令有遺德於版築之下有隱才於屠釣之間而朝議用臣不以為非臣處之不以為愧所失,豈不大哉!臣忝竊雖久未。若今日兼文武之極寵等宰輔之高位也。且臣雖所見者狹據今光祿大夫李憙執節高亮在公正色光祿大夫魯芝潔身寡欲和而不同光祿大夫李裔清亮簡素立身在朝皆服事華髪以禮終始雖歷位內外之寵不異寒賤之家而猶未蒙此選臣更越之何以塞天下之望少益日月是以誓心守節無茍進之志今道路行通方隅多事乞留前恩使臣得速還屯不爾留連必於外虞有闕匹夫之志有不可奪不聽其後詔以泰山之南武陽牟南城梁父平陽五縣為南城郡封祜為南城侯置相與郡公同祜讓曰:昔張良請受留萬戶漢祖不奪其志臣受鉅平於先帝敢辱重爵以速官謗固執不拜帝許之祜每被登進常守沖退至心素著故特見申於分列之外是以名德遠播朝野具瞻縉紳僉議當居臺輔帝方有兼並之志仗祜以東南之任故寢之。
杜預為鎮南將軍都督荊州諸軍事預既平吳後還鎮累陳家世吏職武非其功請退不許。
劉弘惠帝時為鎮南將軍都督荊州諸軍事以平張昌功應封次子一人縣侯弘上疏固辭許之。
王懷帝永嘉末遷丹陽太守加輔國將軍上元帝箋曰:昔魏武達政之主也。荀文。若功臣之最也。封不過亭侯倉舒愛子之寵贈不過別部司馬以此格萬物得不局跡乎!今者臨郡不問賢愚豪賤皆加重號輒有鼓蓋動見相準時有不得者或為恥辱天官混雜朝望頹毀忝荷重任不能崇浚山海而開創亂源饕竊名位取紊彜典謹送鼓蓋加崇之物請從始庶令雅俗區別群望無惑帝下令曰:德重勛高孤所深倚誠宜表章殊禮而更約已沖心進思盡誠以身率眾宜順其雅誌式允開塞之機拜寧遠將軍尋加振威將軍湣帝即位徵吏部郎不拜後。又拜右將軍揚州刺史監江南諸軍事遷驃騎將軍加散騎常侍都督中外諸軍領中書監錄尚書事假節刺史如故以王敦統六州固辭中外都督。
劉琨湣帝時為大將軍都督并州諸軍事帝遣大鴻臚趙廉持節拜琨為司空都督並冀幽三州諸軍事琨上表讓司空受都督克期與猗盧討劉聰。
王敦元帝建武初為征南大將軍中興建拜侍中大將軍江州牧遣部將朱軌趙誘伐杜曾為曾所殺敦自貶免侍中辭牧不拜尋加荊州牧敦上疏曰:昔漢祖以神武革命開建帝業繼以文帝之賢纂承洪緒清虛玄默擬跡成康賈誼嘆息以為天下倒懸雖言有抑揚不失事體今聖朝肇建漸振宏綱往段匹磾遣使求效忠節尚未有勞便以方州與之今靳明等為國雪恥欲除大逆此之志望皆欲附翼天飛雖功大宜報亦宜有以裁之當杜漸防萌慎之在始中間不逞互生事變皆非忠義率以一朝之榮天下漸弊實繇於此春秋之時天子微弱諸侯奢侈晉文思崇周室至有求隧之請襄王讓之以禮聞義而服自爾諸侯莫敢越度臣謂前者寇賊未殄茍以濟事朝廷諸所加授頗多爵位兼重今自臣以下宜皆除之。且以塞群小矜功之望夷狄無厭之求。若復遷延顧望流俗使奸狡生心遂相怨謗指摘朝廷讒諛蜂起臣有以知陛下無以正之此安危之機天下之望臣門戶特受榮任備兼權重渥恩偏隆寵過公族行路廝賤猶謂不可臣獨何心可以安之臣一宗誤陛下傾覆亦將尋至雖復灰身剖心陛下追悔將何所及伏願諒臣至款及今際會小解散之並授賢雋少慰有識各得盡其所懷則人思競勸矣。州牧之號所不敢當輒送所假侍中貂蟬乂宜並官省職以塞群小覬覦之望帝優詔不許。又固辭州牧聽為刺史。
紀瞻為領軍王敦之逆元帝使謂瞻曰:卿雖病但為朕臥護六軍賊平自表還家帝不許固辭不起詔曰:瞻忠亮雅正識局經濟屢以年耆病久逡巡告誠朕深明此操重違高誌今聽所執其以為驃騎將軍常侍如故服物制度一按舊典遣使就拜止家為府。
陶侃鎮武昌元帝以侃破新野平襄陽功拜大將軍劍履上殿入朝不趨贊拜不名上表固讓曰:臣非貪榮於疇昔而虛讓於今日事有合於時宜臣豈敢與陛下有違理有益於聖世臣豈敢與朝廷作異臣嘗欲除諸浮長之事遣諸虛假之用非獨臣身而已。若臣仗國威靈梟雄斬勒則。又何以加成帝咸和七年侃疾篤上表遜位曰:臣少長孤寒始願有限過蒙聖朝歷世殊恩陛下睿鑒寵靈彌泰有始必終自古而然臣年垂八十位極人臣啟手啟足當復何恨但以陛下春秋尚富餘寇不誅山陵未反所以憤愾兼懷不能已巳臣雖不知命年時已邁國恩殊特賜封長沙隕越之日當歸骨國土臣父母舊葬今在尋陽緣存處亡無心分違已勒國臣脩遷之事刻以來秋奉迎窀穸葬事訖乃告老下藩不圖所患遂爾綿篤伏枕感結情不自勝臣間者猶謂犬馬之齒尚可小延欲為陛下西平李雄北吞石季龍是以遣毋丘奧於巴東授桓宣於襄陽良圖未敘於此長乖此方之任內外之要願陛下速選臣代使必得良才奉宣王猷遵成臣誌則臣死之日猶生之年陛下雖聖姿天縱英奇日新方事之殷當賴群俊司徒鑒識經遠光輔三世司空鑒簡素貞正內外惟允平西將軍亮雅量詳明器用周時即陛下之周召也。獻替疇咨敷融政道地平天成四海幸賴謹遣左長史殷羨奉送所假節麾幢曲蓋侍中貂蟬太尉章荊江州刺史印傅戟仰戀天恩悲酸感結以後事付右司馬王愆期加督護統領文武侃輿車出臨津就船明日薨於樊時年七十有六。
郗鑒為司空鎮京口以寢疾上疏遜位曰:臣疾彌留遂至沈篤自忖氣力差理難冀有生有死自然之分但忝位過才曾無以報上慚先帝下愧日月伏枕哀嘆抱恨黃泉臣今虛乏救命朝夕輒以府事付長史劉遐乞骸骨歸丘園惟願陛下崇山海之量宏濟大猷任賢使能事從簡易使康哉!之歌復興於今則臣雖死猶生之日耳臣所統錯雜率多北人或逼遷徙或是新附百姓懷土皆有歸本之心臣宣國恩示以好惡處與田宅漸得少安聞臣疾篤眾情駭動。若當北渡必啟寇心太常臣謨平簡貞正素望所歸謂可以為都督徐州刺史臣亡兄息晉陵內史邁謙受養士甚為流亡所宗。又是臣門戶子弟堪任兗州刺史公家之事知無不為是以敢希祁奚之舉疏奏元帝以蔡謨為鑒軍司。
應詹為都督前鋒軍事護軍將軍假節都督時以王敦作逆朱雀橋南賊從竹格渡江詹與建威將軍趙胤等擊敗之斬賊率杜發梟首數千級賊平封觀陽縣侯食邑一千六百戶賜絹五千匹上疏讓曰:臣聞開國承家光啟土宇唯令德元功乃宜封錫臣雖忝當一隊策無微略勞不汗馬猥以疏賤倫亞親密暫廁被練列勤司勛乞回謬恩聽其所守元帝不許。
庾亮為左衛將軍時王敦舉兵亮與諸將拒錢鳳及沈充之走吳興也。元帝。又假亮節都督東征諸軍事追充事平以功封永昌縣開國公賜絹五千四百疋固讓不受後亮鎮蕪湖時後將軍郭默據湓口以叛亮表求親征,於是以本官加征討都督率將軍路永毛寶劉仕等步騎二萬會太尉陶侃討之亮還蕪湖不受爵賞侃移《書》曰:夫賞罰黜陟國之大信竊怪矯情獨為君子亮曰:元帥指武臣效命亮何功之有遂苦辭不受進號鎮西將軍。又固讓初以誅王敦功封永昌縣公亮比陳讓疏數十上至是許之。
溫嶠為江州刺史持節都督平南將軍鎮武昌先是王與嶠皆受元帝顧命及平蘇峻後朝議將留嶠輔政嶠以先帝所任固辭還藩復以京邑荒殘資用不給嶠措資蓄具器用而後旋於武昌毛穆之穆帝時為右將軍宣城內史假節鎮姑孰穆之以為戍在近畿無復軍警不宜加節上疏辭讓許之。
郗愔簡文初為輔國將軍會稽內史時大司馬桓溫以愔與徐兗有故義乃遷愔都督徐兗青幽揚州之晉陵諸軍事領徐兗二州刺史假節雖居藩鎮非其好也。俄屬桓溫北伐愔請督所部出河上用子超計以已非將帥才不堪軍旅。又固辭解職勸溫並領已所統轉冠軍將軍會稽內史及簡文踐祚就加鎮軍都督浙江東五郡軍事久之以年老乞骸骨因居會稽徵拜司空詔書優美敦獎殷勤固辭不起。
謝玄孝武時為都督徐兗青司冀幽并七州軍事移鎮東陽城玄即路於道疾篤上疏曰:臣以常人才不佐世忽蒙殊遇不復自量遂從戎政驅馳十載不辭鳴鏑之險每有征事輒請為軍鋒繇恩厚忘軀甘死。若生也。冀有毫上報榮寵天祚大晉王威屢舉實繇陛下神武英斷無思不服亡叔臣安協贊雍熙以成天工而霧尚翳六合未朗遺黎塗炭巢窟宜除復命臣荷戈前驅董司戎首冀仰憑皇威宇宙寧一陛下致太平之化庸臣以塵露報恩然後從亡叔臣安退身東山以道養壽此誠已形於文旨達於聖聽臣所以區區家國實在於此不謂臣愆咎夙積罪鍾中年上延亡叔臣安亡兄臣靖數月之間相繼殂背下逮稚子尋復夭昏哀毒兼纏痛百常情臣不勝禍酷暴集每一慟殆斃所以含哀忍悲期之必存者雖哲輔傾落聖明方融伊周嗣作人懷自厲猶欲申臣本誌隆國保家故能豁其情滯同之無心耳去冬奉司徒道子告括囊遠圖逮問臣進止之宜臣進不達事機以蹙境為恥退不自揆故欲順其宿心豈謂經略不振自貽斯戾是以奉送章節待罪有司執循常儀實有鬼心而聖恩赦過黷法垂宥使抱罪之臣復得更鳴於所司木石猶感而況臣乎!顧將身不良動與[C260]會謙德不著害盈是荷先疾既動便至委篤陛下體臣重使還藩淮側甫欲休兵靜眾綏懷善撫兼苦自療冀日月漸瘳繕甲俟思更奮迅而所患沈頓有增無損今者忄忄救命朝夕臣之平日率其長短加以匪懈猶不能令政理宏宣況今內外天隔永不復接寧可臥居重任以招患慮追尋前事可為寒心臣之微身復何足惜區區血誠憂國實深謹遣兼長史劉濟重奉送節蓋章傅伏願陛下垂天地之仁拯將絕之氣特遣軍司鎮慰荒雜聽臣所乞盡醫藥消息歸誠道門冀神祗之祐。若此而不差修短命也。使臣得及視息瞻睹墳柏以此之盡公私真無恨矣。伏枕悲慨不覺流涕詔遣高手醫一人令自消息。又使還京口療疾玄奉詔便還病。又不差。又上疏曰:臣同生七人雕落相繼唯臣一已孑然獨存在生荼酷無如臣比所以含哀忍痛希延視息者欲報之德實懷罔極庶蒙一瘳申其此誌。且臣孤遺滿目顧之惻然為欲極其求生之心未能自分於灰土慺慺之情可哀可湣伏願陛下矜其所訴霈然垂恕不令微臣街恨泉壤表寢不報前後疏十餘上久之乃轉授散騎常侍左將軍會稽內史。
桓豁為征西將軍進督交廣州軍事太元初遷征西大將軍開府豁上疏固讓曰:臣聞三臺麗天辰極以之增耀論道作弼王猷以之時必將仰參神契對揚成務宏易簡以翼化暢玄風於宗極故宜明揚側陋登庸賢雋使版築有沖天之舉渭濱無垂竿之逸用乃功濟蒼生道光千載是以德非時望成典所不虛授功微賞厚賢達不以擬心臣實凡人量無遠致階藉門寵遂叨非據進不能闡揚皇風贊明政道退不能宣力所蒞混一華戎屍素積載庸績莫紀是以敢冒成命歸陳丹款伏願陛下回神玄覽追收謬眷則具瞻革望臣知所免竟不許。
宋劉敬宣初自晉安帝元興中為輔國將軍既破桓歆遷建威將軍江州刺史敬宣固辭言於高祖曰:讎恥既雪四海清蕩所願反身草澤以終餘年恩遇不遺遂復亻黽亻免即日所忝已為優渥。且盤龍無忌猶未遇寵賢如二弟位任尚卑一朝先之必貽朝野之責不許。王弘太祖即位初以佐命功遷衛將軍初少帝景平二劉毅小字何無忌也。年徐羨之等謀廢立召弘入朝太祖即位以定策安社稷進位司空封建安郡公食邑千戶弘上表固辭曰:臣聞趙武稱隨會夫子之家事治言於晉國無隱情臣千載幸會謬荷榮遇雖以智能虛薄政績蔑聞而言無隱情竊所,庶幾向令天啟其心豫定大策而名編司勛功不見紀固將請不賞之罪懸龍蛇之書豈當稽違成命茍脩小節但功勤暴之四海進闕君子勞心之謀退微小人勞力之效而聖朝僭賞於上愚臣茍忝於下則為厚誣當時永貽口實竊財之誚比此為輕唯塵盛猷虧玷為大微躬所惜一朝亦盡非惟仰塵國紀實亦俯畏友朋憂心彌疹胡顏靡。且凡人之交尚申知己況在明主可用理幹所以敢遂愚狷守之以死乃見許加使持節侍中改監為都督進號車騎大將軍。
沈慶之孝武初以討魯爽功進號鎮北大將軍後遷開府儀同三司辭改封始興郡公戶邑如故慶之以年滿七十固請辭事帝嘉其意許之以為侍中左光祿大夫開府儀同三司。又固讓帝不許表疏數十上。又面陳曰:張良名賢漢高猶許其退臣有何用必為聖朝所須乃至稽顙自陳言輒涕泣帝不能奪聽以郡公罷就第月給錢十萬米百斛衛史五人慶之,於是。又申前命復固辭。
南齊劉善明齊臺初建為右衛將軍辭疾不拜司空褚淵謂善明曰:高尚之事乃卿從來素意今朝廷方相委待詎得便學松喬耶善明曰:我本無宦情既逢知己所以戮力驅馳願在申誌今天地廓清朝廷濟濟鄙懷既申不敢昧於富貴矣。
劉策珍宋明帝太始初為寧朔將軍遣王敬則破殷琰將劉從等四壘於橫塘等處懷珍乘勝逐北頓壽春長邏門宋明帝嘉其功除羽林監屯騎校尉將軍如故懷珍請先平賊辭讓不受後仕齊太祖為左衛將軍散騎常侍魏軍寇淮肥以本官加平西將軍屯氵巢湖為壽春勢援軍退懷珍既老以禁旅辛勤求為官轉光祿大夫常侍如故。
周盤龍為持節都督兗州氵公淮諸軍事以擊虜無功白衣領職八座尋奏復位加東平太守盤龍表年老才弱不可鎮邊求解職見許。
王奐太祖建元初為征虜將軍南都內史領南蠻校尉上表固讓南蠻曰:今天地初辟萬物載新荊蠻來威巴濮不擾但使邊民樂業有司循務本府舊州日就殷阜昔遊西土較見盈虛兼日者戎燼之後痍毀難復雖復緝以善政未及來蘇今復割撤大府制置偏校崇望不足以助強語實安能以相弊。且資力既分職司增廣眾勞務倍文案滋煩非獨臣見其難竊以為國計非允見許,於是罷南蠻校尉官進號前將軍。
梁蔡道恭為右衛將軍時高祖舉義師於雍州道恭以破虜休烈之功遷中領軍固辭不受出為使持節右將軍司州刺史。
王國珍為右衛將軍辭不拜。又授徐州刺史固乞留京師復賜金帛國珍。又固讓高祖敕答曰:昔田子泰固辭絹穀卿體國情深良在可嘉尋詔徵為護軍將軍。
夏侯詳初仕齊為中領軍從高祖舉義師時高祖弟始興王忄詹留守襄陽詳乃遣使迎忄詹共參軍國齊和帝加詳禁兵出入殿省固辭不受遷侍中尚書右僕射尋授使持節撫軍荊州刺史詳。又固讓於忄詹。
韋以天監十四年出為平北將軍寧蠻校尉十五年拜表致仕優詔不許。
劉之亨大通六年出師南鄭之亨扌督眾軍杖節西土而致克復後封臨江子固辭不拜初之亨之立功也。軍士有功皆錄唯之亨為蘭欽所訟執政因而䧟之故封賞不行但復本位而已久之帝讀陳湯傳恨其立功絕域而為文吏所詆宦者張增允曰:外聞論者切謂劉之亨似之帝感悟乃封。
●卷四百九
○將帥部·退讓第二
後魏陸麗為南都尚書文成興安初封平原王頻讓不聽乃啟以讓父文成曰:朕為天下主,豈不能二王封卿父子也。以其父俟為東平王麗尋遷侍中撫軍大將軍賜妻妃號麗以荷寵既頻固辭不受帝益重之。
王肅為豫州刺史以破齊將裴叔業進號鎮南將軍加都督四州諸軍事封汝陽縣子肅頻表固辭不許劉為開府儀同三司中書監除使持節都督吳越楚彭城諸軍大將軍開府鎮徐州頻表辭大將軍詔不許。
於忠宣武時為侍中領軍將軍忠面陳讓云:臣無學識不堪兼文武之任宣武曰:當今學識有文者不少但心直不如卿欲使卿劬勞於下我當無憂於上。
淳於誕宣武未伐蜀以誕為驍騎將軍假冠軍將軍都督別部司馬領鄉導統軍誕不願先受榮爵乃固讓實官止參戎號。
楊津為衛將軍孝莊永安初詔津為荊州都督津以前在中山䧟寇詣闕固辭竟不之任。
楊亻品為右將軍孝莊徙御河北亻品固求陪從至建州敘從行功臣自城陽王徽已下凡十人並增三階以亻品河梁之誠特加四階亻品固辭乞同諸人久乃見許爾朱兆榮之從子節閔帝以兆為天柱大將軍兆謂人曰:此是叔父終官我何敢受遂固辭不拜尋加都督十州諸軍事世襲并州刺史。
北齊斛律羨後主武平初為驃騎大將軍兄子武都為兗州刺史羨歷事數帝以謹直見稱雖極榮寵不自矜尚至是以合門貴盛深以為憂乃上書推讓乞解所職優詔不許。
後周泉企初仕後魏以功累遷為車騎大將軍西魏文帝大統初加開府儀同三司兼尚書右僕射進爵上雒郡公增邑通前一千戶企誌尚廉慎每除一官憂見顏色至是頻讓文帝手詔不許。
王思政為都督荊州刺史侯景叛東魏請援乞師思政率步騎萬餘從魯關向陽翟景送款於梁思政分布諸軍據景七州十二鎮太祖乃以所授景使持節太傅大將軍兼中書令河南大行臺河南諸軍事回授思政並讓不授。
予謹為柱國大將軍開府自以久當權勢位望隆重功名既立願保優乃上先所乘駿馬及所著鎧甲等太祖識其意乃曰:今巨猾未平公豈得便爾獨善遂不受。
達奚武遷驃騎大將軍累立大功朝議初欲以為柱國武謂人曰:我作柱國不應在元子孝前固辭不受以大將軍出鎮玉壁(王欽。若等曰:元子孝後魏宗族義陽王為柱國大將軍)。
竇熾為柱國大將軍明帝以熾前朝舊臣勛望兼重欲獨為造第熾辭以天下未平干戈未偃不宜輒發徒役明帝不許。
隋李穆初仕周為武衛大將軍擊曲沔蠻破之授原州刺史拜世子惇為儀同三司穆以二兄賢遠並為佐命功臣子弟布列清顯穆深懼盈滿辭不受拜太祖不許俄遷雍州刺史兼小蒙宰增邑三千戶通前三千七百戶。又封一子為升遷縣伯穆讓兄子孝軌許之。
元孝矩為壽州總管屯兵於江上後數歲自以年老筋力漸衰不堪軍旅上表乞骸骨轉涇州刺史高祖下《書》曰:知執謙請歸初服恭膺寶命實賴元功方欲委裘寄以分陜何容便請高蹈獨為君子者乎!。若以邊境務煩即宜徙從涇郡養德臥治也。
梁睿開皇初為益州總管自以周代舊臣久居重鎮內不自安屢請入朝,於是徵還京師及引見高祖為之興命睿上殿握手極歡睿退謂所親曰:功遂身退此其時也。遂謝病於家闔門自守不交當世帝賜以板輿每有朝覲必令三衛輿上殿。
令狐熙為桂州總管在職數年上。表曰:臣忝寄嶺表四載於茲犬馬之年六十有一才輕任重鬼懼兼深嘗願收拙避賢稍免官謗然所管遐曠綏撫尤難雖未能頓革夷風頗亦漸識皇化但臣宿患消渴比更增甚筋力精神轉就衰邁昔在壯齒猶不如人況今年疾俱侵,豈可猶當重寄請解所任高祖優詔不許賜以醫藥。
唐張士貴高宗永徽中為左領軍大將軍有目疾抗表辭事授鎮軍大將軍。
李光弼為河南副元帥都督河南淮西山南東道諸節度行營事代宗廣德二年七月上表陳乞曰:臣自去月十七日舊疾發動有加無瘳至今月五日臣自量氣力恐至不起謹忍死口占陳露上聞臣受國重任荷國厚恩自陛下臨御已來方隅多故加以疾病不任扶持竟未獲趨拜戟庭瞻奉宸極忽此危亟氣候奄然將賓沒聖代長辭白日撫心內痛割切五情。且鳥之死其聲尤哀況臣系心聖朝結戀慈母倚枕西向覲謁永遙所以循環晷刻心腸斷絕臣以素無成效累加封邑每經陳讓不蒙允許今臣將死冒猶存。若使無功之子嗣守素封臣赴下泉亦不瞑目況人生雕弊國用不充軍興所須實資錢穀謹上前後所賜實封二千戶請歸之有司庶礻卑萬一蓋臣宿素必守之誠伏惟聖慈特賜臨行營兵馬使已下至將士及資糧營田所繇等並令恭守所職伏聽進止仰天瀝懇誠切氣微亻免首嗚咽申吐不盡不勝哀迫痛戀之至手詔答曰:爵土之封以酬勛德故受之日適當其分使賞在必行而得之者不讓其餘使人有可繼國之彜憲在乎!至公往者寇逆亂常京戟失守太尉兼侍中充河南副元帥都督河南淮西山南東道諸節度行營事上柱國臨淮郡王光弼首奉師律翊佐先朝克殄氛祲底寧宗社自朕纘承丕緒。又著大功扶顛履危勤恤於外可謂忠存王室道濟生人則食邑所加抑惟常典豈因疾故遽有懇詞不伐茂勛請歸實食覽其章奏增用惘然。且福壽之理期於勿藥井賦之傳於無窮豈宜暫以微瘵便思獨善將使在其下者何顏受封用阻深誠蓋存大體然謙有素誌義可嘉足以激厲名節光昭退讓宣示中外咸使聞知。
《郭子》儀為關內河東副元帥廣德二年九月加太尉子儀抗表陳讓太尉不許子儀。又上言曰:伏以太尉職雄任重竊憂非據輒敢上聞今日開府敬令琬至伏奉墨詔不蒙允許仰觀聖旨惶駭失圖臣疇昔之分早知止足今茲累請竊懼滿盈義實繇衷事非矯飾誌之所至敢不盡言兵亂以來紀綱寢壞時多躁競俗少廉隅德薄而位尊功微而賞厚實繁有眾不可殫論臣每見之深以為念昔範宣子讓其下皆讓欒為汰不敢違也。臣誠薄劣竊慕古人務欲以身率先大變浮俗是用勤勤懇懇願罷此官庶禮讓興行繇臣而致也。臣位為上相爵為真王參啟沃之謀受腹心之寄恩榮已極功業已成尋合乞骸保全餘齒但以寇讎在近家國未安臣子之心不敢寧處茍西戎即敘懷恩就擒疇昔官爵誓無所受必當追蹤范蠡繼跡留侯臣之鄙懷切在於此伏願察臣愚款臣血誠遠降德音俯停新命上以廣聖明德讓之美下以免微臣無極之災畢力捐軀萬死無恨代宗手詔不允子儀。又上。表曰:累上封章固辭新命未亮察猥見褒崇應繇臣性分愚魯言辭蹇訥不足以遠回天聽上感宸衷伏念兢惶心魂。若失臣備位將相於今十年嘗願竭力奉公以身格物宏簡退之化移躁競之風不使食浮於人賞僭於德區區之志實在於斯今臣受命徂征不越畿甸顧惟勤效尚未梟夷論功則毫髪未聞議賞則丘山已重而舊官秩外更授崇班忝曰:秉鈞將何率下實恐浮薄之輩從茲浸甚禮讓之道不復興行在臣微軀胡顏自處臣歷觀古今備見否臧貴而能者盡獲保全進而忘退者卒遇傾覆臣深知此理安敢貪榮所以抵冒威嚴昧死陳讓陛下雲雨之施既以光寵其始亭育之恩,豈不保持其末所冀免臣橫死錫臣餘年碎首為請期於必遂手詔答依十二月乙丑加子儀為尚書令庚寅子儀上表陳讓曰:伏奉廣德二年十二月三日制加臣尚書令餘並如故受恩逾量魂守飛越臣聞王政之本系於中臺天下所宗謂之會府大錄其事自古攸難宣五常之教儀刑百辟揆六聯之務阜成兆人非才則闕不可濫處臣以薄劣素乏行能逢時擾攘猥蒙驅策內參朝政外總兵權上不能翼戴三光下不能糾逖群慝功微賞厚任重恩深覆饣束之憂實盈寤寐臣昨所以固辭太尉乞保餘年殊私曲臨遂見矜許竊謂陛下已知其願深察其心豈意未歷旬時復延寵命以臣褊淺。又寡智謀安可謬職南宮當茲大任況太宗昔居藩邸嘗踐此官累聖相承曠而不置皇太子為雍王之日陛下以其總兵薄伐平定關東飲至策勛再有斯授豈臣未職敢亂大倫德薄位尊難逃天下之責負乘致寇將速神明之誅伏乞天慈俯停新命非唯名器無假實冀骸骨獲全在於微誠皇穹所鑒手詔答不允尋戊辰詔子儀於尚書省視事。又上。表曰:伏以尚書令武德之際太宗為之臣昨瀝懇上陳請罷斯職而陛下不垂亮察務欲褒崇區區微誠益用惶懼何則太宗立極之主聖德在人自後因廢此官永代作則陛下守文繼體固當奉而行之,豈可猥私老臣隳厥成式上掩陛下之德下貽萬方之非臣雖至愚安敢輕受況久經兵亂僭賞者多一人之身兼官數四朱紫同色清濁不分爛羊之謠復生聖代臣頃觀其弊思革其源以逆寇猶存未敢輕議今元凶沮敗計日成擒中外無虞妖氛漸息此陛下作法之際審官之時固始於老臣化及班列,豈可輕為此舉以亂國章夫國章亂於上則庶政隳於下海內之政皆亂則國家。又安得永代而無患哉!陛下茍能從臣之言俯察誠請彼貪榮冒進者亦將各讓其所兼之官自然天下文明百工式敘太平之業可得而復也。臣誠蒙鄙識昧古今誌之所切實在於此詔答曰:所讓者依宣示中外編諸史冊。又以子儀男晞兼御史大夫嘉其父讓也。
杜鴻漸為門下侍郎平章事山劍副元帥大歷三年八月。又兼東都留守餘如故鴻漸以病陳乞竟不行四年二月表讓山劍副元帥許之。
王縉為河南副元帥都統河南淮西淮南江南山南諸道節度行營使兼太原河東節度使北郡留守門下侍郎同平章事齊國公大歷四年六月抗表讓副元帥都統行營使許之。
李抱玉為鳳翔節度使時吐蕃每歲犯境代宗以岐下國之西門寄在抱玉恩寵無比遷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又兼山南西道節度使河西隴右山南西道副元帥判梁州事連統三道節制兼領鳳翔潞梁三大府秩處三公抱玉以任位崇重抗疏懇讓司空及山南西道節度判梁州事乞退授兵部尚書帝嘉其謙讓許之大歷六年抱玉。又抗表讓山南西道副元帥及山南節度等使。表曰:臣誌願有涯寄任過分常懼覆敗自貽譴責。且授其旄節彼蕃戎所掌之兵須自訓練如臂使指。若網在綱則人有固心前無彊敵今以臣守在西鄙兼統漢中撫循實難威令不及況自壟坻達於扶文綿亙邊陲二千餘里雖山谷險阻足為藩蔽其中賊路不一皆要防虞加之夷狄無厭憑陵滋甚去年既侵右地復擾西山倘至前秋兩道俱下臣。若固其隴則不救梁岷。若進兵扶文恐患逼關輔首尾不應進退無從伏惟陛下居安慮危圖難於易其前件使及梁州刺史伏請別擇能者悉以委之令臣西備隴關竭其誠節國家大計敢不上陳手詔答曰:卿位重臺衡勛崇師律爰加倚任兼總漢中庶展謀猷遠寧郡邑而卿情殷退讓辭統巴岷誌戀戟庭兼鎮河隴高謝土宇務更分憂言念至忠益堅大節永懷誠願深用慨然覽卿表章曲遂來請。
範希朝建中年為州刺史韓遊瑰自奉天歸州以希朝得眾忌之希朝懼奔鳳翔德宗聞之趨召至京師寘於左神策軍中遊瑰歿寧諸將列名上請希朝為節度德宗將許之希朝讓於張獻甫曰:臣始Τ而來終代其任非所以防覬覦安反側也。詔嘉之以獻甫統寧數日除希朝振武節度使。
李勉德宗時為汴滑宋亳等都統興元初詔勉頻有陳讓懇請休其汴滑宋亳等都統永平汴滑陳鄭等節度宜並依檢校司徒平章事如故。
李德宗時為河陽節度興元元年以疾固讓謂所親曰:今年夏被蝗旱人主厭兵革。然則天下城壘堅厚矣。戈鋋利矣。以力勝之則有得失其可盡乎!除弊之急莫先德化循而理之斯易致耳方鎮之戴翼時主宜先退讓貪權持祿吾所不敢也。吾既疾病,豈能言而不踐乎!乃手疏乞罷識者以為知言。
馬燧為河東節度興元元年加晉慈隰節度初王武俊自魏州還兵雖去偽號而攻逼趙州觀察使康日知窘蹙欲棄趙州德宗用燧計欲令與昭義軍同擊朱滔以深趙隸武俊而改授日知為晉慈隰節度使日知未授命而三州已降燧則。又加燧晉慈隰節度乃復讓三州於日知。且言因降而授之有功者恐後踵以為常帝嘉許之燧乃遣使迎日知既至籍府庫而歸之日知喜。且過望。
王武俊興元初為成德軍節度兼幽州盧龍兩道節度表讓幽州盧龍一節度帝許之。
李自良為河東軍大將貞元三年從節度使馬燧入朝時罷燧兵權德宗欲以自良代燧自良懇辭事燧久不欲代為軍帥物議多之。
張茂昭為義武軍節度使貞元二十年十月來朝明年德宗晏駕順宗聽政加平章事合還鎮以女樂二人及門不使下車三表辭讓帝未之許茂昭言於中使曰:二女樂咸自宮禁非臣下所宜目睹昔汾陽西平北平咸寧膺此賞不讓為宜茂昭自省無功勞至如入覲乃臣下常禮奈何受此寵錫以啟亻幸門後有功高之臣則何以加賞帝聞之曰:將來之楷式也。乃許之。又所賜安仁裏第三讓不受子儀李晟馬燧渾瑊。
韓公武弘之子以討淮西功為畦坊節度元和十四年弘自汴州入朝公武乞罷節度入為大金吾將軍既而弘出鎮河中季父充移鎮宣武公武嘆曰:二父聯居重鎮吾以孺子當執金吾之任家門之盛懼不克勝堅辭宿衛改右驍衛將軍性甚恭遜不以富貴自處。
李光顏穆宗時詔兼橫海軍節度長慶二年三月光顏表讓節度並封其官誥以進。且言已發東光縣欲還陳許從之。
李夷簡為淮南節度稱疾告老朝廷以未及懸車不之許夷簡堅請凡四表乃以右僕射兼太子少師仍許分司東都以遂其志。
李固言文宗時為檢校吏部尚書門下侍郎平章事充西川節度使累讓門下侍郎詔除簡較左僕射平章事。
李石為荊南節度使中書侍郎平章事兼江陵尹開成三年九月加檢校兵部尚書同平章事餘如故以石三上表讓中書侍郎故也。
梁張佶唐末為潭州行軍司馬時劉建峰據湖南獨邵州不賓命都將馬殷統步騎討之期歲未克而建峰為其下所殺州既亂鄰寇。且至時佶為行軍司馬潭人謀帥咸曰:張行軍即所奉也。眾以柄屬之佶不得已視事擒戮亂首部分軍政旬月間威勢大振寇亦解去乃謂將吏曰:佶才能不如馬公況朝廷重藩非其人不可濫取因以牘召殷殷亦不疑稟命馳入壁佶受拜謁禮畢命升階告以大計議未決佶趨下率眾賀乃讓殷為帥自請代赴師以圖攻邵邵既潰振旅而入復為行軍司馬垂二十年殷果立大勛後唐郭崇韜為侍中樞密使兼領鎮州莊宗謂之曰:吾欲移卿兼領汴州授總管鎮陽節制總管則嗣源也。與李紹斌為聲援庶濟軍機崇韜曰:計無便於此者因曰:臣內權機務外預平章日侍天顏手持國柄名位亦已極矣。恩寵亦已加矣。如此富貴何假遙領藩方臣中夜思忖歷數創業功臣有隨陛下出生入死接鋒冒刃而經百餘戰者今位不過典方州恩不過功臣名號臣惟涯分徒以指蹤畫策仰贊睿謨餘無汗馬之勞今日窮榮極盛陛下雖私臣恩舊然萬手所指臣何自安臣每歷懇披陳聖旨未回臨今陛下議安邊事委任勛賢獲臣初心不勝大願其汴州節制乞陛下擇親王鎮撫臣晝夜思之汴州關東之會府當天下之要沖地富人繁國之根本除命親賢勛德不可輕授於人縱臣領之臣。又不歸治所令人攝職何異空城臣與國之情議須及此乞不以臣為慮別慊聖懷取臣芻議為便帝曰:卿言忠盡予忍奪卿土宇乎!翌日上章辭節鎮批答云:,豈可朕居億兆之尊俾卿無尺寸之地卿雖堅讓朕意何安崇韜再表懇瀝批答曰:朕以卿久司樞要常處重難或遲疑未決之機詢諸先見或憂撓不定之事訪自必成至於朕丕基登茲大寶眾興異論卿獨堅言天命不可違唐祚必須復請納家族明設誓文及其密取汶陽興師入不測之地潛通河口貢謀占必濟之津人所不知惟卿合意迨中都嘯聚群黨窺淩朕決議平妖兼收浚水雖云:先定更審前籌果盡成悉諧沈斯即,何須冒刃始顯殊庸況常山陸梁正虞未復卿能撫眾共定群心惟朕知卿他人寧表所以賞卿之寵實異等倫沃朕之心非虛渥澤今卿再三謙遜重疊退辭始納嘗陽請歸上將。又稱梁苑不可兼權如此周身貴全名節古人操守未可比方既覽堅辭難阻來表其再讓汴州所宜依允。
晉安彥威高祖即位授北京留守太原尹就加使相彥威以位望漸隆心不自安繼上表以眼疾乞從休致不允乃請赴戟自陳詞理激切朝廷惜而縻之授開府儀同三司兼侍中鎮宋城後彥威授鎮軍大將軍北面行營副都統彥威竭家財駝馬戎器以進乞從歸退累批不允以疾還雒陽卒於家。
高從誨少帝時為荊南節度使從誨累表陳讓新命時朝廷遣內班劉從貞傳宣不令表辭從貞馳奏云:臣到荊州南具傳聖旨從誨云:臣有誌不願官崇所奏非矯飾也。今再差人固讓必望寢停縱降使臣不敢迎受蓋從誨以術者言數運有災宜避其尊寵故也。
周高行周太祖時為鄆州節度使以降詔不呼名上章讓曰:陛下每降詔書過逾常制耳聞宣讀心不遑安詔書呼名人臣常分乞不逾聖制者太祖初踐祚志懷謙抑藩嶽元老多不呼名與行周詔即呼齊王故有是奏。
●卷四百十
○將帥部·壁壘
夫石城湯池著於神農之教固圉重閉載乎!春秋之訓誠以守禦之設所以保民營屯之利繇是制勝故司戎律遏外侮者莫不務焉三代以來乃有戎貊備鄰敵討彊寇懷新附審其勢勝防其侵軼收合離散繕完守備因地而占其利先人而奪其心築壘以為固環營而入保繇是軍聲雄震士氣兼倍整武經而惟敘圖戰功而允集克寧封守以安生聚斯蓋治戎之要道備豫之善教者歟。
周南仲為將帥宣王之時北有犭嚴狁之難命南仲往築城於朔方為軍壘以禦北狄之難。
晏弱為齊大夫齊侯召萊子萊子不會故晏弱城東陽以Τ之(東陽齊境上邑)遂圍萊滅之。
孟獻子為魯大夫襄公二年七月會晉荀宋華元衛孫林父曹人邾人於戚謀鄭故也。(鄭人叛晉謀討之)孟獻子曰:請城虎牢以Τ鄭(虎牢鄭舊邑今屬晉)知武子(荀也。)曰:善冬復會於戚遂城虎牢鄭人乃成(如獻子謀)。
廉頗為趙將軍秦王攻趙使廉頗將趙軍士卒犯秦斥兵秦斥兵斬趙礻卑將趙軍築壘而守之。
趙奢為趙將秦伐韓軍於閼與趙王令奢將兵救之趙軍武安西(屬魏郡)秦軍鼓噪勒兵武安屋瓦盡振趙奢堅壁留二十八日不行復益增壘秦間來入趙奢善食而遣之間以報秦將秦將大喜曰:夫去國三十里而軍不行乃增壘閼與非趙地也。趙奢既已遣秦間乃卷甲而趨之二日一夜至令善射者去閼與五十里而軍壘成漢郭蒙高帝初為城將將築城兵也。
公孫敖為因桿將軍武帝太初元年遣敖築塞外受降城。
後漢吳漢為大司馬建武中率征南大將軍岑彭等伐仲孫蔑也。公孫述光武戒漢曰:成都十餘萬眾不可輕也。但堅據廣都待其來攻勿與爭鋒。若不敢來攻轉營迫之須其力疲乃可擊也。漢乘利遂自將步騎二萬人進逼成都去城十里餘阻江北為營作浮橋使副將武威將軍劉尚將萬餘人屯於江南相去二十餘里岑彭為征南大將軍南擊秦豐豐與其大將蔡宏拒彭彭乃潛兵渡沔水擊其將張楊於阿頭山大破之從川谷間伐木開道直襲黎丘擊破諸屯兵豐聞大驚馳歸救之彭與諸將依東山為營豐與蔡宏夜攻彭彭預為之備出兵迎擊之豐敗走。
段紀明為護羌校尉破羌將軍時詔遣謁者馮禪說降漢陽散羌紀明以春農百姓布野羌雖暫降而縣官無廩必當復為盜賊不如乘虛放兵勢必殄滅夏紀明自進營去羌所屯凡亭山四十五里遣田晏夏育將五千人據其山上晏等大戰破之紀明不欲令散走乃遣千人於西縣結木為柵廣二十步長四十里遮之西縣屬天水郡分遣晏育等將七千人銜枚夜上西山結營穿塹去虜一里許。又遣司馬張愷等將三千人上東山紀明自率步騎進擊水上羌走因與愷等夾東西山縱兵擊破之。
虞詡為武都太守既到郡羌眾萬餘攻圍赤亭數十日(赤亭故城在渭川)羌退因掩擊大破之斬獲甚眾賊繇是敗散南入益州詡乃占相地勢築營壘百八十所招還流亡假賑貧人郡遂以安。
魏婁圭字子伯漢末從太祖為大將建安十六年太祖征馬超於關中軍於渭南賊沖突營不得立地。又純沙不勝版築子伯說太祖曰:今天寒可起沙為城以水灌之須臾冰堅如鐵石功不達曙百堵斯興雖金湯之固未能過也。太祖從之比明已就。
張遼為蕩寇將軍陳蘭梅成以氐六縣叛太祖遣於禁臧霸等討成遼督張郃朱蓋等討蘭成偽降禁禁還成遂將其眾就蘭轉入山中有天柱山高峻二十餘里道險狹步徑裁通蘭等壁其上遼欲進諸將曰:兵少道險難用深入遼曰:此所謂一與一勇者得前耳遂進到山下安營攻之斬蘭成首盡虜其眾。
於禁為平虜校尉從至宛降張繡繡復叛太祖與戰不利軍敗還舞陰是時軍亂各間行求太祖禁獨勒所將數百人。且戰。且引雖有死傷不相離虜追稍緩禁徐整行隊鳴鼓而還未至太祖所道見十餘人被創裸走禁問其。故曰:為青州兵所劫初黃巾降號青州兵太祖寬之故敢因緣為略禁怒令其眾曰:青州兵同屬曹公而還為賊乎!乃討之數之以罪青州兵遞走詣太祖自訴禁既至先立營壘不時謁太祖,或謂禁青州兵已訴君君宜促詣公辯之禁曰:今賊在後追至無時不先為備何以待敵。且公聰明訁替訴何緣徐鑿塹安營訖乃入謁具陳其狀太祖悅。
劉馥為楊州刺史馥受命單馬造合肥空城建立州治。又高為城壘多積木石編作草苫數千萬枚益貯魚膏數千斛為戰守備。
鄧艾為征西將軍修治障塞築起城塢泰始中羌虜大叛頻殺刺史涼州道斷吏民安全者皆保艾所築塢焉。
蜀諸葛亮為丞相建興五年出屯漢中營沔北陽平石馬七年冬亮遣陳式攻武都陰平遂克定二郡亮徙府營於南山下原上築漢樂二城十二年亮悉大眾繇斜谷出以流馬運據武功五丈原與司馬宣王對於渭南相持百餘日亮疾病卒及軍退宣王案行其營壘處所曰:天下奇才。
李嚴為都護建興四年春自永安還駐江州築大城(今巴郡故城是)。
張嶷為越太守嶷以郡郛宇頹壞更築小塢在官三年徙還故郡繕治城郭夷種男女莫不致力。
晉羊祜為都督荊州諸軍事以孟獻營武牢而鄭人懼晏弱城東陽而萊子服乃進據險要開建五城收膏腴之地奪吳人之資石城以西盡為晉有。
杜預為鎮南大將軍都督荊州諸軍事孫皓既平預還鎮江漢懷德化被萬里攻破山夷錯置屯營分據要害之地以固維城之勢。
祖逖為鎮西將軍東討石勒乃營繕武牢城城北臨黃河西接成臯四望甚遠逖恐武牢無堅壘必為賊所襲乃使從子汝南太守濟汝陽太守張敞新蔡內史周閎率眾築壘。
宋毛脩之為河南河內二郡太守行四州事戍雒陽脩治城壘高祖既至案行善之。
南齊周山圖為寧朔將軍漣口戍主遏漣水築西城斷魏軍騎路亦以溉田。又於石鱉立陽平郡。
梁曹景宗為右衛將軍魏軍攻徐州詔景宗援之頓邵陽洲立壘與魏城相去百餘步魏將楊大眼對橋北岸立城以通糧運每牧人過岸伐芻皆為大眼所略景宗乃募勇敢士千餘人徑渡大眼城南數里築壘親自舉築大眼率眾來攻景宗與戰破之因得壘成使別將趙草守之因謂為趙草城是後恣芻牧焉大眼時遣抄掠輒反為趙草所獲。
韋為左將軍南郡太守時會司州刺史馬仙卑北伐還軍為魏人所躡三關擾動詔督眾軍援焉至安陸增築城二丈餘更開大塹起高柵眾頗譏其示弱曰:不然為將當有怯時不可專勇是時元英復追仙卑將復邵陽之恥聞至乃退。
陳徐度為鎮北將軍高祖永定三年率眾城南皖口後魏於栗磾明元時為河內鎮將宋高祖之伐姚泓也。栗磾慮其北擾遂築壘河上親自守焉禁防嚴密斥堠不通裕甚憚之不敢前進。
薛拔父瑾為安西將軍真君中蓋吳擾動關右薛永宗屯據河側太武親討之乃詔拔糾合宗鄉壁於河際斷二寇往來之路事平除中散賜爵永康侯。
刁雍為征南大將軍薄骨律鎮將真君九年雍。表曰:臣聞安不忘危先聖之政也。況綏服之外帶接邊城防守不備無以禦敵也。臣鎮所綰河西爰在邊表嘗懼不虞平地積穀實難守護其人散居無所依恃脫有妖奸必致狼狽雖欲自固無以得全今求造城儲穀置兵備守鎮自建立更不煩官。又於三時之隙不令廢農一歲不訖三歲必成立城之所必在水陸之次大小高下量力取辦詔許之至十年三月城訖詔曰:卿深思遠慮憂勤盡忠今城已周訖邊境無不虞之憂千載有永安之固朕甚嘉焉即名此城為刁公城以旌爾功也。
北齊潘樂文宣時鎮河陽破西魏將楊標等時帝以懷州刺史平監等所築城深入敵境欲棄之樂以軹關要害必須防固乃更脩理增置兵將而還。
常山王演天保五年八月奉詔與上黨王渙清河王嶽平原王韶等率眾於雒陽西南築伐惡城新長城嚴城河南城九月文宣親自臨幸欲以致周師慕容儼天保末為揚州行臺與王貴顯侯子監將兵衛送蕭莊築郭默。若耶二城與陳新蔡太守魯悉達戰大蛇洞破走之。
斛律羨為幽州道行臺僕射以北虜屢犯邊須備不虞自庫堆戍東距於海隨山屈曲二千餘里其間二百里中凡有險要或斬山築城斷谷起嶂並置立戍邏五十餘所。
段韶為武衛將軍蒞并州武平二年正月出并州道築威敵平寇二城而還清河王嶽之克郢州執司徒陸法和韶亦預行築魯城於新蔡立郭默戍而還。
獨孤永業為雒州刺史宜陽深在敵境周人於黑澗築城成以斷糧道永業亦築鎮以抗之治邊甚有威信。
王俊為雒州刺史河南道行臺左丞皇建中詔於雒州西界掘長塹三百里置城戍以防間諜。
斛律光為太子太保河清二年四月光率步騎二萬築勛掌城於軹西仍築長城二百里置十三戍。又與周將齊國公宇文憲申國公扌翕跋顯敬相對一旬光置築統關豐化二城以通宜陽之路其冬光。又率步騎五萬於玉壁築華谷龍門二城與顯憲敬等相持憲等不敢動光乃進圍定陽仍築南汾城置州以逼之。
後周達奚武以大將軍鎮玉壁武乃量地形勝立樂昌胡營新城三防齊將高茍子以千騎攻新城武邀擊之悉虜其眾。
王思政為驃騎將軍鎮宏農思政以玉壁地在險要請築城即自營度移鎮之遷并州刺史仍鎮玉壁,於是修城郭起樓櫓營田農積芻秣凡可以守禦者皆具焉宏農之有備自思政始也。後為荊州刺史自武關以南延袤一千五百里置三十餘城並當沖要之地。
韋孝寬為驃騎大將軍鎮玉壁汾州之北離石以南悉是生胡抄掠居人阻斷河路孝寬深患之而地入於齊無方誅剪欲當其要處置大城乃於河西征役徒十萬甲士百人遣開府姚嶽監築之嶽色懼以兵少為難孝寬曰:計成此城十日即畢既去晉州四百餘里一日創手二日偽境始知設令晉州徵兵二日方集謀議之間自稽三日計其軍行二日不到我之城隍足得辦矣。乃令築之齊人果至南首疑有大軍乃停留不進其夜。又令汾水以南傍介山稷山諸村所在縱火齊人謂是軍營遂收兵自固版築克就卒如其言齊王憲天和四年九月率眾於宜陽築崇德等城(一云:劉雄為齊王憲府掾從憲出宜陽築安義等城)。
宇文盛為大宗伯與柱國王傑從齊王憲東討時汾州被圍日久憲遣盛運粟以給之仍赴姚襄城受憲節度齊將段孝先率兵大至盛乃力戰拒之孝先退乃築大寧城而還。
隋郭榮在周時為宇文護中外府水曹參軍時齊寇屢侵護令榮於汾州觀賊形勢汾州與姚襄鎮相去懸遠榮以為二城孤迥勢不相救請於州鎮之間更築一城以相控攝護從之俄而齊將段孝先攻䧟姚襄汾州二城惟榮所立者獨能自守榮以功授大都督。又以稽胡數為寇亂使榮綏集之榮於上郡延安築周昌宏信廣安招遠咸寧等五城以遏其要道稽胡繇是不能為寇。
李穆仕周為大司空持節綏集東境築武申旦郭慈澗崇德安民交城鹿盧等諸鎮。
郭衍開皇中為朔州總管築桑乾鎮。
唐王方翼為安西都護高宗朝安撫大食使裴行儉之討遮匐也。詔以方翼為副行儉軍還方翼始築碎葉鎮城立四面十二門皆屈曲作隱伏出沒之狀五旬而畢西域胡夷競來觀之因獻方物。
張仁願神龍中為朔方軍總管先是朔方軍與突厥以河為界河北岸有拂雲神祠突厥將入寇必先詣祠祭酹求福因牧馬料兵而後渡河時突厥默啜盡眾西擊突騎施娑葛仁願請乘其虛奪取漢南之地於河北築三受降城首尾相應以絕其南寇之路太子少師唐休璟以為兩漢以來皆守黃河今於寇境築城恐勞人費功終為賊虜所有建議以為不便仁願上請不已中宗竟從之仁願表留年滿鎮兵以助其功時咸陽兵二百餘人逃歸仁願盡擒之悉斬於城下軍中股忄栗役者盡力六旬而三城俱就以拂雲祠為中城與東西兩城相去各四百餘里皆據津濟遙相應接北拓三百餘里於牛頭朝那山北置烽候一千八百所自是突厥不得度山放牧朔方無復寇掠減鎮兵數萬人仁願初建三城不置壅門及卻敵戰格之具或問曰:此邊城禦賊之所不為守備何也。仁願曰:兵法貴在攻取不宜退守戟。若至此即當並力出戰回顧望城猶須斬之何用守備生其退恧之心也。其後常元楷為朔方軍總管始築壅門以備寇議者以此重仁願而輕元楷焉。
郭元振先天元年為朔方軍大總管始築定遠城以為行軍會集之所至今賴之。
哥舒翰為隴右節度築神威城於青海上旋為吐蕃所破乂築城於青海中龍駒島上有白龍見遂名龍應城吐蕃自此遁逃不復近青海。
李懷光為寧節度頻歲率師城長武以處軍士城據原首臨涇水俯瞰東道吐蕃自是不敢南侵為西邊要防矣。
馬燧為河東節度使建中四年涇原軍叛燧以晉陽王業所起度都城東平易受敵時天下騷動北邊數有警乃西引晉水架汾而城之東瀦以為池寇至計省守備者萬人汾水環城多為池樹柳以固隄城益固。
李晟為神策軍使討朱Г始至渭橋以逼Г表築城以為固德宗許之。
劉昌為涇原節度使貞元四年築連雲堡七年。又城平涼以扼彈箏峽口命徒庀事旬日而畢詔曰:平涼當四會之沖居北地之要劉昌請城於茲分兵保戍實以遏其要沖保寧邊鄙平涼固原州屬縣在原州西一百五十里令昌董率諸軍城之度支饋運浹辰而畢仍分兵戍之地當走集得守固之要器械糧穀頗豐而人安焉三月昌新築胡谷堡名曰:彰信堡在平原西三十五里。
李元諒為隴右節度使貞元四年初築良元城距城築臺上彀連弩為城守而益固無幾乂進築新城以據便地虜每寇掠輒擊卻之涇隴繇是乂安虜深憚之。
張獻甫為寧節度使於彭原置義倉渠馬嶺等縣選險要之地以為烽堡。又上疏請復置鹽州及洪門雒原等鎮各置兵防以備蕃寇朝廷皆從之緣邊軍州安悅。
楊朝晟為寧節度使奏方渠合道木波皆賊路也。請城其地以備之詔問須兵幾何朝晟奏曰:部下兵自可集事不煩外助復問前築鹽州凡興師七萬今何其易也。朝晟曰:鹽州之役咸集諸蕃戎盡知之今臣境近虜。若大興兵即蕃戎來寇寇則戰戰則無暇城矣。今請密發軍士不十日至塞下未三旬而功畢蕃人始知己無可奈何帝從之事畢軍還至馬嶺吐蕃始乘障數日而退。
郝比為臨涇鎮將以臨涇地居險要當虜要沖白其帥曰:臨涇草木豐茂宜畜牧西蕃入寇每屯其地請完壘益軍以折虜之入寇前帥不從及佐節制涇原深然其策元和三年佐請築臨涇城朝廷從之仍以為行涼州詔比為刺史以戍之自是西蕃入寇不過臨涇初佐請城臨涇詔麟遊靈臺良原崇信歸化等五鎮並脩整士馬掎角相應臨涇城直涇州西北九十里實險要之鎮從前因循不脩嘗為犬戎所保其界有青石嶺嶺多美土每軍人耕獲屢為蕃寇掠奪佐請脩築議者是非相半佐決意城之功畢時方以為大利扼川口要害塞上至今賴焉。
杜佑為淮南節度使在楊州開設營壘三十餘所士馬脩葺。
張宏靖為河中尹請脩古舜城許之。
烏重裔為淮汝節度使征淮西奉詔修賈柵堡。
李光進為振武節度使元和八年七月請修東受降城兼理黃河防堰。
李光顏為寧節度使元和十五年奏修築鹽州城畢。
李祐為夏州節度使長慶四年奏於盧子關北木瓜嶺創築堡柵以捍党項之沖其壁壘屋並出當軍財力不別請錢祐於塞外凡築五城烏延宥州臨塞陰河淘子而宥州烏延皆方廣數里尤居要害蕃戎畏之遷滄州節度使奏抽管內百姓一萬人於黃河北築城。
李元喜為安南都護寶歷元年上言請移城於江北岸圖其形勢上之制可之。
張惟清為振武軍節度使請戶部錢一十四萬貫充脩築東受降城。
王承元為鳳翔節度使於陽縣西北八十里築新城一所賜額為臨城鳳翔西接涇原無山谷之險吐蕃繇是往往入寇故承元奏於沖要築壘分兵千人以守之。又鳳翔城東商旅所集居人多以烽火相驚承元奏益城以環之。
李泳為振武軍節度使太和四年七月上言先管內修雲伽關畢功並進畫圖一軸。又奏差兵馬一千人赴雲伽關守。
牛僧孺為武昌節度使江夏城客土散惡難立垣墉每年加板築賦菁茅以覆之吏緣為奸蠹弊綿歲僧孺至計茅苫板築之費歲十餘萬即賦之以專當苫築之價凡五年墉皆甃葺。
李德裕為西川節度使修邛峽關城及移雋州於臺登城。
牛為西川節度使咸通六年四月奏於蠻界築新安城遏戎州功畢時南詔蠻入寇姚陳許大將顏復戍雋州奏築二城其年秋六姓蠻攻遏戎州為復所敗退去。
高駢為西川節度使蜀土散惡成都北無垣墉駢乃計每歲完葺之費甃之以專雉堞繇是完堅。
梁趙為忠武軍節度使陳州土壤卑疏每歲壁壘摧圯工役不逮遂營度力用以甃周砌四墉自是無淋潦之虞。
高季興為荊南節度使荊南舊無外壘季興始城之楊師厚為襄州節度使先是漢南無羅城師厚始興版築周十餘里郛郭完壯。
後唐李存進初為建武軍節度使天復十九年王師討張文禮於鎮州閻寶李嗣昭相次不利而歿存進代嗣昭為招討進營東垣度峽滹為壘沙土散惡垣壁難成存進斬伐林樹板築旬日而就賊不能寇。
李存賢權典沁州先是州當賊境不能保守乃南去故州一百五十里據險立柵為法所以聚州民已歷十餘年及存賢至郡復繕故州時獨有壞舍三間因召州民鏟草萊除荊棘結茅為舍漸城壕未半年間故州完集。
李存審為蕃漢馬步總管天祐十六年正月城德勝夾河置禦捍之備。
馬殷為湖南節度使同光三年八月奏增築岳州城趙德鈞為幽州節度使同光末於閻溝築城以戍兵守之因名良鄉縣自是稍息虜寇自幽州東十里外州人不敢樵牧後德鈞。又於州東五十里故潞縣擇潞河築城以兵守之而近州民方敢耕稼自擒破惕隱禿饣委之後德鈞。又於其東築三河城以遏虜寇三河接薊州有漕運之利初聚工興築虜騎遮我糧船云:此我疆界安得設板築德鈞以禮責之出師將擊虜乃退去故城守堅完到今為形勝之要。
王晏球為北面招討副使天成二年九月奏準宣差兵士築城於閻溝店初詔城良鄉復設壁於此蓋取幽涿之中塗以備鮮卑之抄掠也。
西方鄴為夔峽節度天成元年十月奏瞿城峽口增脩寨柵。
楊漢章為雲州節度使天成四年奏修築寰州城池張廷翰為冀州刺史廣順元年八月奉詔率白丁修武疆深州城隍。
周李重進為淮南道行營招討使顯德二年十一月上言淮宣夾淮城正陽下蔡功畢仍以圖上進。
楊信為壽州節度使顯德四年四月奉詔發部內丁夫廣壽州新城。
●卷四百十一
○將帥部·間諜
《周禮》士師掌士之八成其三曰邦諜蓋反間之作舊矣。乃。若用兵貴於伐謀臨敵重於制變揣其情狀離其親信多方以誤見機而作計成於詭譎事出於權道此所以未戰而屈人以奇而取勝者也。春秋戰國干戈日尋故其縱諜遣覘多尚詐力漢魏而下本兵柄者亦有深衷密畫巧法潛運用能摧勁敵剪大奸夷凶殘樹勛烈非心術之精妙軍誌之詳練。又曷能因時而合變哉!。
伯嘉為羅大夫楚伐絞之役楚師分涉於彭羅人欲伐之使伯嘉諜之三巡數之(彭水在新城昌魏縣羅熊姓國在宣城縣西山中復徙南郡枝江縣諜伺也。巡遍也。)。
子元為楚令尹(子元楚王之弟也。)以車六百乘伐鄭入於桔秩之門(桔秩鄭遠郊之門也。)諸侯救鄭楚師夜遁鄭人將奔桐丘(許昌東北有桐丘城)諜告曰:楚幕有烏乃止(諜間也。幕帳也。)子罕為宋司城(宋以武公諱司空為司城子罕戴公後樂喜也。)陽門之介夫死(陽門宋國名介夫甲衛士)子罕入而哭之哀晉人之覘宋者反報於晉侯曰:陽門之介夫死而子罕哭之哀而民說殆不可伐也。(覘窺視也。)孔子聞之曰:善哉!覘國乎!(善知其微)詩云:凡民有喪匍匐救之(救猶助也。)雖微晉而已天下孰能當之(微猶非也。)。
田單齊諸田疏屬也。燕使樂毅伐破齊齊湣王出奔已而保莒城燕師長驅平齊而單走安平(今之東安平也。)令其宗人盡斷其車軸木而傅鐵籠故得脫東保即墨即墨大夫出與戰敗死城中相與推單曰:安平之戰田單宗人以鐵籠得全習兵立以為將軍以即墨拒燕頃之燕昭王卒惠王與樂毅有隙單聞之乃縱反間於燕宣言曰:齊王已死城之不拔者二耳樂毅畏誅而不敢歸以伐齊為名實欲連兵南面而王齊齊人未附故。且緩攻即墨以待其事齊人所懼唯恐他將之來即墨殘矣。燕王以為然使騎劫代樂毅樂毅因歸趙單。又縱反間曰:吾懼燕人掘吾城外蒙墓僇先人可為寒心燕軍盡掘壟墓燒死人即墨人從城上望見皆泣涕其欲出戰怒自十倍遂夷殺其將騎劫燕軍擾亂奔走齊人追亡逐北所過城邑皆畔燕而歸單所亡七十餘城皆復。
公子無忌魏安王異母弟也。與魏王博而北境傳舉烽言趙寇至。且入界魏王釋博欲召大臣謀公子止王曰:趙王田獵耳非為寇也。復博如故王恐心不在博居頃復從北方來傳言曰:趙王田獵耳非為寇也。魏王大驚曰:公子何以知之公子曰:臣之客有能探得趙王陰事者趙王所為客輒以報臣臣是以知之趙奢為趙將秦伐韓軍於閼與趙王令趙奢將救之兵去邯鄲三十里為令軍中曰:有以軍事諫者死秦軍軍武安西(屬魏郡在邯鄲西)秦軍鼓訁勒兵武安屋瓦盡振軍中候有一人言急救武安趙奢立斬之堅壁留二十八日不行復益增壘秦間來入奢善食而遣之間以報秦將秦將大喜曰:夫去國三十里而軍不行乃增壘閼與非趙地也。奢既以遣秦間乃卷甲而趨之大破秦軍秦軍解而走遂解閼與之圍而歸。
範雎為秦昭王相王使左庶長王攻韓取上黨上黨民走趙趙軍長平因攻趙趙使廉頗將廉頗堅壁以待秦秦數挑戰趙兵不出趙王數以為讓而睢使人行千金於趙為反間曰:秦之所惡獨畏馬服子趙括將耳廉頗軍易與。且降矣。趙王既怒廉頗軍多失亡軍數敗乂反堅壁不敢戰而。又聞秦反間之言因使趙括代廉頗將以擊秦秦聞馬服子將乃以武安君白起為上將軍秦軍射殺趙括括軍敗卒四十萬人降武安君武安君乃挾詐而盡坑殺之。
李牧為趙將嘗居代雁門備モ奴多間諜。
王翦為秦將攻趙趙使李牧司馬尚禦之李牧數破走秦軍殺秦將桓翦惡之乃多與趙王寵臣郭開等金使為反間曰:李牧司馬尚欲與秦及趙以多取封於秦趙王疑之使趙蔥及顏聚代將斬李牧廢司馬尚後三月月翦因急擊趙大破殺趙蔥虜王遷及其將顏聚遂滅趙。
漢陳平初為漢王護軍中尉項羽圍漢王於滎陽城漢王患之請割滎陽以西和項王弗聽平曰:顧楚有可亂者彼項王骨鯁之臣亞夫鍾離昧龍。且周殷之屬不過數人耳大王能出捐數萬斤金行反間間其君臣以疑其心項王為人意忌信讒必內相誅漢因舉兵而攻之破楚必矣。漢王以為然乃出黃金四萬斤予平恣所為不問出入平既多以金縱反間於楚軍宣言諸將鍾離昧等為項王將功多矣。然終不得裂地而王欲與漢為一以滅項氏分王其地項王果疑之使使至漢漢為太牢之具舉進見楚使(舉鼎俎而來)即陽驚曰:以為亞夫使乃項王使也。復持去以惡草具進楚使(去饣肴肉更以惡草之具)使歸具以報項王果大疑亞夫亞夫欲急擊下滎陽城項王不信不肯聽亞夫亞夫聞項王疑之乃大怒疽發背而死高帝七年被モ奴冒頓圍於白登平使畫工圖美女間遣人遺閼氏云:漢有美女如此今皇帝困危欲獻之閼氏畏其奪已寵因謂單于曰:漢天子亦有神靈得其土地非其有也,於是モ奴開出一角得突出。
後漢馮異為孟津將軍與河內太守寇恂合勢以拒更始將李軼朱有河南太守武勃等異乃遺李軼《書》曰:愚聞明鏡所以照形往事所以知今昔微子去殷而入周項伯畔楚而歸漢周勃迎代王而黜少帝霍光尊孝宣而廢昌邑彼皆畏天知命睹存亡之符見廢興之事故能成功於一時垂業於萬世也。茍令長安尚可扶助延期歲月疏不間親遠不逾近季文,豈能居一隅哉!(季文軼字)今長安壞亂赤眉臨郊王侯構難大臣乖離綱紀已絕四方分裂異姓並起是故蕭王跋涉霜雪經營河北方今英雋雲集百姓風靡雖岐慕周不足以喻季文誠能覺悟成敗亟定大計論功古人轉禍為福在此時矣。如猛將長驅嚴兵圍城雖有悔恨亦無及已初軼與光武首結謀約加相親愛及更始立反共陷光武兄伯升雖知長安已危欲降。又不自安乃報異《書》曰:軼本與蕭王首謀造漢結生死之約同榮枯之計今軼守雒陽將軍鎮孟津俱據機軸千載一會思成斷金唯深達蕭王願進愚策以佐國安人軼自通書之後不復與異爭鋒故異因此得北攻天井關拔上黨兩城。又南下河南成臯已東十三縣及諸屯聚皆平之降者十餘萬武勃將萬餘人攻諸畔者異引軍渡河與勃戰於士鄉下大破斬勃獲首五千餘級軼。又閉門不救異見其信效具以奏聞光武故宣露軼書令朱有知之有怒遂使人刺殺軼由是城中乖離多有降者。
堅鐔為揚化將軍與諸將攻雒陽而朱鮪別將守東城者反間私約鐔晨開上東門鐔與建義大將軍朱祐乘朝而入與朱有大戰武庫下(建始殿東有太倉倉東有武庫藏兵之所)殺傷甚眾至旦食乃罷朱有由是遂降。
魏賈詡為執金吾參太子司空軍事太祖後與韓遂馬超戰於渭南超等索割地以和並求任子詡以為可偽許之太祖乃用詡謀離間超遂使相猜疑軍以大敗。
蔣濟為丹陽太守後辟為丞相主簿初蜀將關羽既降於禁斬龐德威震華夏曹公議徙許都以避其銳司馬宣王及濟以為關羽得志孫權必不願也。可遣人勸權躡其後許割江南以封權則樊圍自解太祖如其言權聞之即引兵兩襲江陵羽遂見擒。
蜀諸葛亮為丞相益州牧初孟達之降魏也。領魏新城太守達連吳固蜀潛結中國亮惡其反覆。又慮其為患達與魏興太守申儀有隙亮欲促其事乃遣郭謨詐降過儀因泄其謀。
吳胡綜為侍中兼左右領軍時魏降人或云:魏都督河北振威將軍吳質頗見猜疑綜乃偽為質作降文三條其一曰天綱弛絕四海分裂群生憔悴士人播越兵寇所加邑無居民風塵煙火往往而處自三代以來大亂之極未有。若今時者也。臣質誌薄處時無方系於土壤不能翻飛遂為曹氏執事戎役遠處河朔天衢隔絕雖望風慕義思托大命鬼無因緣得展其志每往來者竊聽風化伏知陛下齊德乾坤同明日月神武之姿受之自然敷演皇極流化萬里自江以南戶受覆燾英雄俊傑上達之士莫不心歌腹詠樂在歸附者也。今年六月末奉聞吉日龍興踐阼恢宏大猷整理天綱將使遺民睹見定主昔武王伐殷殷民倒戈高祖誅項四面楚歌方之今日未足以喻臣質不勝昊天至願謹遣所親同郡黃定恭行奉表及降叛間關求達其欲所陳載列於左其二曰昔伊尹去夏入商陳平委楚歸《漢書》功竹帛遺名後世世主不謂之背誕者以為知天命也。臣昔為曹氏所見交接外君臣內如骨肉恩義綢繆有合無離遂受偏方之任總河北之軍當此之時誌望高大永無曹氏同死俱生惟恐功之不建事之不成耳及曹氏之亡後嗣繼立沖統政讒言彌興同儕者以勢相害異趣者得間其言而臣受性簡略素不下人視彼數子意實迫之此亦臣之過也。遂為邪議所見構招致猜疑誣臣欲叛雖識真者保明其心世亂讒勝餘嫌猶在常懼一旦橫受無辜憂心孔疚如履冰炭昔樂毅為燕昭王立功於齊惠王即位疑奪其任遂去燕之趙休烈不虧彼豈欲二三其德蓋畏功名不建而懼禍之將及也。昔遣魏郡周光以賈販為名叛南詣宣達密計時以倉卒未敢便有章奏使光口傳而已以為天下大歸可見天意所在非吳復誰此方之民思為臣妾延頸舉踵惟恐兵來之遲耳。若使聖恩少加信納當以河北承望王師款心赤實天日是鑒而光去經年不聞咳唾未審此意竟得達否瞻望長嘆日月以幾魯望高子何足以喻。又臣今日見待稍薄蒼蠅之聲綿綿不絕必受此禍遲速事耳臣私度陛下未垂明慰者必以臣質貫穿仁義之道不行。若此之事謂光所傳多虛少實,或謂此中有他消息不知臣質構讒見疑恐受大害也。且臣質。若有罪之日自當奔赴鼎鑊東身待罪此蓋人臣之宜也。今日無罪橫見訁替毀將有商鞅白起之禍尋惟事勢去亦宜也。死而弗義不去何為樂毅之出吳起之走君子傷其不遇未有非之者也。願陛下推古況今不疑怪於臣質也。又念人臣獲罪當如伍員奉己自效不敢僥亻幸因事為利然今與古厥勢不同南北悠遠江湖隔絕自不舉事何得濟免是以忘志士之節而思立功之義也。且臣質。又以曹氏之嗣非天命所在政弱刑亂柄奪於臣諸將專威於外各自為政莫或同心士卒衰耗帑藏虛空綱紀毀廢上下並昏想前後數得降叛具聞此問兼弱攻昧宜應天時此實陛下進取之秋是以區區敢獻其計今。若內兵淮泗據有下邳荊揚二州聞聲響應臣從河北席卷而南形勢一連根芽永固關西之兵系於所衛青徐二州不敢徹守許雒餘兵眾不滿萬誰能來東與陛下爭者。此誠千載一會之期可不深思而熟計乎!及臣所在既自多馬加諸羌胡常以三四月中美草時驅馬來出隱度今者可得三千餘匹陛下出軍當投此時多將騎士來就馬耳此皆先定所一二知幾兩軍不能相究虛實今此間實羸易可克定陛下舉動應者必多丕定洪業使普天一統下令臣質建非常之功此乃天也。若不見納此亦天也。願陛下思之不復多陳其三曰昔許子遠舍袁就曹規畫計校應見納受遂破袁軍以定曹業向使曹氏不信子遠懷疑猶豫不決於心則今天下袁氏有也。願陛下思之間聞界上將閻浮趙楫欲歸大化唱和不速以取破亡今臣款款遠授其命。若復懷疑不時舉動令臣孤絕受此厚禍即恐天下雄夫烈士欲立功者不敢復命陛下矣。願陛下思之皇天后土實聞其言此文既流行而質已入為待中矣。
陸遜為上大將軍右都護鎮荊州時魏江夏太守逯式兼領兵馬頗作邊害而與北舊將文聘子休宿不協遜聞其然即假作式書云:得報懇惻知與休久結嫌隙勢不兩存欲來歸附輒以密呈來書表聞撰眾相迎宜潛速嚴更示定期以書置界上式兵得書以見式式惶懼遂自送妻子還雒由是吏士不復親附遂以免罷。
潘字承明為太常五溪蠻夷叛亂督諸軍討之時姨兄零陵蔣琬為蜀大將軍或有間於武陵太守衛ユ者云:遣密使與琬相聞欲有自之計ユ以啟大帝大帝曰:承明不為此也。即封ユ表以示於而召ユ還免官。
周魴為鄱陽太守加昭義校尉被命密求山中舊族名帥為北敵所聞知者令譎挑魏大司馬揚州牧曹休魴恐民帥小醜不足杖任事或漏泄不能致休乞遣親人賫箋七條以誘休其一曰魴以千載僥幸得備州民遠隔江川敬恪未顯瞻望雲景天實為之精誠微薄名位不昭雖懷焦渴曷緣見明狐死首丘人情戀本而逼所制奉覿禮違每獨矯首西顧未嘗不寤寐勞嘆展轉反側也。因隙穴之際得陳宿昔之志非神啟之,豈能致此不勝翹企萬里命謹遣親人董岑邵南等叛奉箋時事變故列於別紙惟明公君侯垂日月之光照遠民之趣永令歸命者有所戴賴其二曰魴遠在邊隅江汜分絕恩澤教化未蒙撫及而於山谷之間遙陳其所懷懼以大義未見信納夫物有感激計因變生古今同揆魴仕東典郡始願已獲銘心立報永矣。無貳豈圖頃者中被橫譴禍在漏刻危如投卵進有離合去就之宜退有誣罔枉死之咎雖誌行輕微存沒一節顧非其所能不悵然敢緣古人因知所歸拳拳輸情陳露肝膈乞降春天之潤哀拯其急不復猜疑絕其委命事之宣泄受罪不測一則傷慈損計二則杜絕向化者心惟明使君遠鑒前世矜而湣之留神所質速賜秘報魴當候望舉動俟須響應其三曰魴所代故太守廣陵王靖往者亦以郡民為變以見譴責靖勤自陳釋而終不解因立密計欲北歸命不幸事露誅及嬰孩魴既目見靖事。且觀東主一所非薄畫不復厚雖或暫舍終見剪除今。又令魴領郡者是欲責後效必殺魴之趣也。雖尚視息憂惕焦灼未知軀命竟在何時人居世間猶白駒過隙而常抱危怖其可言乎!惟當陳愚重自披盡懼以卑賤未能采納願明使君少垂詳察忖度其言今此郡民雖外名降首而故在山草看伺空隙欲復為亂之日魴命訖矣。東主頃者潛部分諸將圖欲北進呂範孫韶等入淮全琮朱桓趨合肥諸葛瑾步騭朱然到襄陽陸議潘璋等討梅敷東主中營自掩石陽別遣從弟孫奐治安陸城修立邸閣輦資運糧以為軍儲。又命諸葛亮進指關西江邊諸將無復在者才留三子所兵守武昌耳。若明使君以萬兵從皖南首江渚魴便從此率屬吏民以為內應此方諸郡前後舉事垂成而敗者由無外援使其然耳。若北軍臨境傳檄屬城思詠之民誰不企踵願明使君上觀天時下察人事中參蓍龜則足昭往言之不虛也。其四曰所遣董岑邵南少長家門親之信之有如兒子是以特令賫箋叛為辭目語心計不宣唇齒骨肉至親無有知者。又已敕之到州當言往降欲北叛來者得傳之也。魴建此計任之於天。若其濟也。則有生全之福邂逅泄漏則受夷滅之禍常中夜仰天告誓星辰精誠之微,豈能上感然事急孤窮惟天是訢耳遣使之日載生載死形存氣亡魄爽恍惚私恐使君未深保明岑南二人可留其一以為後信一賫教還教還故當言悔叛還首東主有常科悔叛還者皆自原罪如是彼此俱塞永無端原懸命西望涕筆俱下其五曰鄱陽之民實多愚勁帥之赴役未即應人倡之為變聞聲響今雖降首盤節未解山棲草藏亂心猶存而今東主圖興大眾舉國悉出江邊空曠屯塢虛損惟有諸刺奸耳。若因是際而騷動此民一旦可得便會然要恃外援表裏機牙不爾以往無所成也。今使君。若從皖道進住江上魴當從南對岸歷口為應。若未徑到江岸可住百里上令此間民知北軍在彼即自善也。此間民非苦饑寒而甘兵寇苦於征討樂得北屬但窮困舉事不時見應尋受其禍耳如使石陽及青州諸軍首尾相銜牽綴往兵使不得速退者則善之善也。魴生在江淮長於時事見其便利百舉百捷時不再來敢布腹心其六曰東主致恨前者不拔石陽今此後舉大合新兵並使潘發夷民人數甚多聞豫設科條當以新羸兵置前好兵在後攻城之日云:欲以羸兵填塹使即時破雖未能然是事大趣也。私恐石陽城小不能久留往兵民使君速垂救濟誠宜疾密王靖之變其鑒不遠今魴歸命非復在天正在明使君耳。若見救已往則功可必成如見救不時則與靖等同禍前彭綺時聞旌麾在逢龍此郡民大小歡喜並思立效。若留一月日間事當大成恨去電速東得增眾專力討綺綺始敗耳願使君深察此言其七曰今舉大事自非爵號無以勸之乞請將軍侯印各五十紐即將印百紐校尉都尉印各二百紐得以假授諸魁帥獎厲其志並乞請幢麾數十以為表幟使山兵吏民目瞻見之知去就之分已決承引所救畫定。又彼此降叛日月有人闊狹之間輒得聞知今之大事事宜神密。若省魴箋乞加隱秘伏知智度有常防慮必深魴懷憂震灼啟事蒸仍乞未罪怪魴因別為密。表曰:方北有逋寇因阻河雒久稽王誅自擅朔土臣曾不能吐奇舉善上以光賁洪化下以輸展萬一憂心如搗假寐忘寢聖朝天覆含臣無效猥發優命敕臣以前誘致賊休恨不如計令於郡界求山谷魁帥為北賊所聞知者令與北通臣伏思惟喜怖交集竊恐此人不可卒得假使得之懼不可信不如令臣譎休於計為便此臣得以經年之冀願逢值千載之一會輒自督勵竭盡頑蔽撰立箋草以誑誘休者如別紙臣知無古人單衤復之術加卒奉大略亻公矇狼狽懼以輕愚忝負特施豫懷憂灼臣聞唐堯先天而天弗違博詢芻蕘以成盛勛朝廷神謨欲必致休於步度之中靈贊聖規休必自送使六軍囊括虜無孑遺威風電邁天下幸甚謹拜表以聞並呈箋草懼於淺局追用悚息被報施行休果信魴帥步騎十萬輜重滿道徑來入皖魴亦合眾隨陸遜橫截休休幅裂瓦解斬獲萬計魴初建密計時頻有郎官奉詔詰問諸事魴乃詣部郡門下因下髪謝故休聞之不復疑慮事捷軍旋帝大會諸將歡宴酒酣謂曰:君下髪載義成孤大事君之功名當書之竹帛加裨將軍賜爵關內侯。又賊帥董嗣負阻劫鈔豫章臨川並受其害吾粲唐咨嘗以三千兵攻守連月不能拔魴表乞罷兵得以便宜從事魴遣間諜受以方策誘狙殺嗣嗣弟怖懼詣武昌降於陸遜乞出平地自改為善由是數郡無復憂惕。
丁奉為右大司馬左軍師寶鼎三年皓命奉與諸葛靚攻合肥奉與晉大將軍石苞書構而間之苞以徵還。
晉魏瓘為征北大將軍都督幽州諸軍事幽州刺史護烏桓校尉於時幽州東有務桓西有力徵並為邊害瓘離間二虜遂致嫌隙,於是務桓降而力徵以憂死朝廷嘉其功賜一子亭侯。
杜預為鎮南大將軍督荊州既至鎮繕兵甲耀威武乃簡精銳襲吳西陵督張政大破之政吳之名將也。據要害之地恥以無備取敗不以所喪之實告於孫皓預欲間吳邊將乃表還其所獲之眾於皓皓果召政遣武昌監劉憲代之故大軍臨至使其將帥移易以成傾蕩之勢。
劉琨為并州刺史領モ奴中郎將劉元海時在離石相去三百里許琨密遣離間其部雜虜降者萬餘落元海甚懼遂城蒲子而居之。
李矩為冠軍將軍領河東平陽太守劉聰遣從弟暢討矩矩軍夜襲之選勇敢千人夜掩暢營暢僅以身免先是聰使其將趙固鎮雒陽長史周振與固不協密陳固罪矩之破暢也。帳中得聰書敕暢平矩訖過雒陽收固斬之便以振代固矩送以示固固即斬振父子遂率騎一千來降矩還令守雒。
後周楊標為太祖行臺左丞仍率義徒更為經略,於是遣諜人誘說東魏城堡旬月之間正平河北南涉二絳建州太寧等諸城並有請為內應者大軍因攻而拔之以標行正平郡事左丞如故。
韋孝寬為宣武將軍南兗州刺史東魏將琛堯傑復據宜陽遣其揚州刺史牛道恒扇誘邊民孝寬深患之遣諜人訪獲道恒手跡偽作道恒與孝寬書論歸款意。又為落燼燒跡。若火下書者還令諜人送於琛營琛得書果疑道恒其所欲經略皆不見用孝寬知其離阻日出奇兵掩襲擒道恒及琛等崤澠遂清後孝寬為標騎大將軍鎮玉璧孝寬善於撫禦能得人心所遣間諜入齊者皆為盡力亦有齊人得孝寬金貨遙通書疏故齊動靜朝廷皆先知時有主帥許盆孝寬托以心膂令守一戍盆乃以城東入孝寬怒遣諜取之俄而斬首而還其能致物情如此時北齊斛律光在汾北孝寬忌光英勇乃作謠言令間諜漏其文於鄴曰:百升飛上天明月照長安(光字明月)。又曰:高山不催自摧樹不扶自豎齊臣祖穆提婆與光有隙因續之曰:育老公背上下大斧鐃舌老母不得語令小兒歌之於路提婆聞之以告後主乳母陸令萱令萱以饒舌斥已也。育老翁謂也。遂相與協謀以謠言啟後主誅光武帝聞之始有滅齊之意竟平其國。
達奚武為東秦州刺史時齊神武趣沙苑太祖遣武覘之武從三騎皆衣敵人衣服至日暮去營數百步下馬潛聽得其軍號因上馬歷營。若警夜者有不如法者往往撻之具知敵之情狀以告太祖太祖深嘉焉遂破之。
李遠為都督義州宏農等二十一防諸軍事每厚撫境外之人使為間諜敵中動靜必先知之至有事泄被誅戮者亦不以為悔其得人心如此。
隋陰壽為幽州總管寶寧舉兵反壽討之寶寧奔於磧北壽班師留開府成道昂鎮之寶寧遣其子僧伽率輕騎掠城下而去尋引契丹鞂羯之民來攻道昂苦戰連日乃退壽患之,於是重購寶寧。又遣人陰間其所親任者趙世謨王威等月餘世謨率其眾降寶寧復走契丹為其麾下趙修羅所殺北邊遂安長孫晟為奉車都尉以突厥攝圖玷厥阿波突利等各握強兵上書和同難以力征易可離間因上書陳突厥強弱形勝高祖皆納用焉因遣太僕元暉出伊吾道使詣玷厥賜以狼頭纛謬為欽敬禮數甚優玷厥使來引居攝圖使上反間既行果相猜貳授軍騎將軍出黃龍道賫幣賜奚契丹等遣為鄉道得至處羅侯所深布心腹誘令內附二年攝圖四十萬騎自蘭州入至於周盤破達奚長儒軍更欲為入玷厥不從引兵而去時晟。又說染幹詐告攝圖曰:鐵勒等反欲襲其牙攝圖乃懼回兵出塞後數年突厥大入發八道元帥分兵拒之阿波至涼州與竇榮定戰賊帥累北時晟為偏將使謂之曰:攝圖每來戰皆大勝阿波才入便即致敗此乃突厥之恥,豈不內愧於心乎!。且攝圖之與阿波兵勢本微今攝圖日勝為眾所崇阿波不利為國生辱攝圖必當因以罪歸於阿波成其夙詐滅北牙矣。願自度量能禦之乎!阿波使至晟。又謂之曰:今達頭與隋連和可汗何不依附天子耶阿波納之攝圖與衛王軍遇戰於白道敗走至磧聞阿波懷貳乃掩北牙盡獲其眾而殺其母阿波還無所歸而奔玷厥乞師十餘萬東擊攝圖故地收散卒數萬與攝圖相反阿波頻勝。
賀老弼鎮壽州時江南尚阻江都人來護兒住白土村密邇江岸嘗令護兒為間諜授大都督平陳之役護兒有功焉。
趙仲卿為朔州總管突厥啟民可汗求婚高祖許之仲卿因是間其骨肉遂相攻擊開元七年啟民窘迫與隋使長孫晟投通漢鎮仲卿率騎千餘援之達頭不敢逼潛遣人誘至啟民所部至者二萬餘家。
裴矩為黃門侍郎大業中煬帝遣將築伊吾城令矩共往經略矩。又白狀令反間射匱潛攻處羅後處羅為射匱所迫竟隨使者入朝後以本官領武賁郎將詔護北番軍事矩以始畢可汗部眾漸盛獻策分其勢將以宗女嫁其弟叱吉設拜為南面可汗叱吉不敢受始畢聞而漸怨矩。又言於帝曰:突厥本淳易可離間但由其內多有群胡盡皆桀黠教之耳臣聞史蜀胡悉尤多奸計幸於始畢請誘殺之帝曰:善矩因遣人告胡悉曰:天達頭亦可汗號子大出珍物今在馬邑欲共蕃內多作交關。若前來者即得好物胡悉貪而信之不告始畢率其部落盡驅六畜星馳爭進冀先互市矩伏兵馬邑下誘而斬之詔報始畢曰:史蜀胡悉忽領部落走來至此云:背可汗請我容納突厥既是我臣彼有背叛我當共殺今已斬之故令往報。
唐李靖為兵部尚書貞觀中突厥諸部離叛朝廷將圖進取以靖為代州道行軍總管率驍騎二千自馬邑出其不意直趣惡陽嶺以逼之突利可汗不虞於靖見官軍奄至於是大懼相謂曰:唐兵。若不傾國而來靖豈敢孤軍而至一日數警靖侯知之潛令間諜離其心腹其所親康蘇密來降四年靖進擊定襄破之獲隋齊王柬之子楊正道及煬帝蕭後送於京師可汗僅以身遁。
竇靜貞觀中為夏州都督值突厥攜貳諸將出征多詣其所靜知虜虛實乃潛令人間其部落郁射設所部郁孤尼等九俟斤並率眾內款。
劉師立檢校岐州都督陳伐吐谷渾之策朝廷未之許師立。又遣使間其部落多其降附裂其地為開橋二州。
蕭嵩開元中為河西節度判涼州事時悉諾邏恭祿威名甚振嵩乃縱反間於吐蕃言其與中國潛通贊普遂召而誅之。
王忠嗣天寶初為靈州都督是歲北伐與奚戰於桑乾河敗之大虜其眾時突厥葉護新有內難忠嗣盛兵磧口以威振之烏蘇米施可汗倔強不降忠嗣乃縱反間於拔悉密拔悉密與葛邏祿回紇三部落攻米施可汗走之忠嗣出兵伐之取其右廂而歸其西葉護及毗伽可汗妻可敦男西殺葛臘哆率其部落千餘帳入朝。
曹王臯大歷中鎮江西先是牙將伊慎討梁崇義搉鋒陷敵李希烈意飲縻之慎以計遁歸臯始至鍾陵大集將吏得慎而壯之拔為大將繕理舟師希烈懼慎為曹王所任遺慎七曲之甲詐為慎書行間焉德宗遣中使即以詰之臯乃抗疏論雪上章未報會賊兵沂江來寇臯乃召慎勉之令戰大破三千餘眾朝廷始信其不二。
●卷四百十二
○將帥部·仁愛得士心
蓋大德以施惠制勝之攸先仁者佐賢諜帥之斯允故慈愛之用著於治戎寬簡之德彰於禦眾古之善為將者何莫由斯也。已固有務兼撫納存乎!恩信形惻隱於官次表忠恕於心術解衣推食以卹吏士救寒振餒以濟黎氓給醫藥以赴創病設棺斂以藏暴露至使殊俗歸鄉窮民安集愛之如父母薰之如椒蘭不幸云:亡如失所怙追懷遺德久而彌篤自非其中心誠信於士大夫。又,豈可驅而致哉!。
漢李廣為前將軍及自剄百姓聞之知與不知老壯皆為垂泣(班固曰:李將軍恂恂如鄙人口不能出辭及死之日天下知與不知皆為流涕彼其中心誠信於士大夫也。諺曰: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此言雖小可以喻大)。
會宗元帝竟寧中以杜陵令五府舉為西域都護騎都尉光祿大夫西域敬其威信三歲後為雁門太守數年坐法免西域諸國上書願得會宗成帝陽朔中復為都護後以安輯烏孫病死烏孫中城郭諸國為發喪立祠。
後漢來歙光武時為中郎將建武中歙率馮異等平隴西既而人饑流者相望歙乃傾倉廩轉運諸縣以賑贍之,於是隴西遂安而涼州流通焉。
馬成建武中為揚武將軍屯常山中山以備北邊在事五六年光武以成勤勞徵還京師邊人多上書求請者復遣成還屯。
馬援建武中為伏波將軍討交趾女子徵側及女弟徵二嶠南悉平所過輒為郡縣治城郭穿渠灌溉以利其民。
竇固明帝永平初為奉車都尉屯涼州在邊數年羌胡服其恩信有羌胡見客炙肉未熟人人長跪前割之血流指間進之於固固輒為不穢賤之是以愛之如父母。
耿秉章帝時為度遼將軍視事七年モ奴懷其恩信モ奴聞秉卒舉國號泣或至梨面流血(梨即片字古字通用也。片割也。音力私反)。
鄧訓為護羌校尉羌胡俗恥病死每病臨困輒以刀自刺訓聞有困病者輒拘持縛束不與兵刃使醫藥療之愈者非一小大莫不感悅及訓卒吏人羌胡愛惜旦夕臨者日數千人戎俗父母死恥悲泣皆騎馬歌呼至聞訓卒莫不吼號,或以刀自割。又刺殺其犬馬牛羊曰:鄧使君已死我曹亦俱死耳前烏桓吏士皆奔走道路至空城郭吏執不聽以狀白校尉徐亻焉亻焉嘆息曰:此義也。乃釋之遂家家為訓立祠每有疾病輒就請禱求福。
曹褒和帝永元中為射聲校尉營舍有停棺不葬百餘所褒親自履行問其意故吏對曰:此等多是建武以來絕無後者褒愴然為買空地悉葬其無主者設祭以祀之。
袁紹為大將軍督冀青幽并四州牧軍敗後發病嘔血死紹為人政寬百姓德之河北士女莫不傷悲市巷揮淚如喪其親。
魏孫禮齊王時為伏波將軍揚州刺史時吳大將全琮帥數萬眾來侵寇禮躬勒衛兵禦之賊眾乃退詔書慰勞賜絹七百疋禮為死事者設祀哭臨哀號發心皆以絹付亡者家無以人身。
蜀馬忠為鎮南大將軍處事能斷威恩並立是以蠻夷畏而愛之及卒莫不自致喪庭流涕盡哀。
吳範慎為武昌左都督慎自恨久為將遂老耄軍戀之舉營為之隕涕。
朱桓為前將軍領青州牧愛養吏士贍護六親俸祿產業皆與共分桓疾困舉營憂戚大帝赤烏元年卒吏士男女無不號慕。
晉羊祜為衛將軍都督中外諸軍事及薨南州人征市日聞祜喪莫不號慟聲相接吳守邊將士亦為之泣其仁德所感如此。
成都王[A13C]為大將軍都督中外諸軍事既迎天子反正遂自歸鄴盧誌言於[A13C]曰:黃橋戰亡者有八千餘人既經夏暑而露骨中野可為傷惻昔周王葬枯骨故詩云:行有死人尚或堇之況此等致死王事乎![A13C]乃造棺八千餘枚以成都國秩為衣服斂祭葬於黃橋北樹枳籬為之瑩域。又立都祭堂刊石立碑紀其赴義之功使亡者之家四時祭祀有所乃表其門閭加常戰亡二等。又命河內溫縣埋藏趙王倫戰死士卒萬四千餘人穎以前在陽翟與彊賊相持久百姓創痍饑餓凍餒宜急賑救乞差發郡縣車一時運河北邸閣米十五萬解以賜陽翟饑人。
祖逖為鎮西將軍領豫州刺史及卒豫州士女。若喪考妣。
唐彬領護烏丸校尉坐事檻車徵彬付廷尉以事直見釋百姓追慕彬功德生為立碑作頌。
劉宏為鎮南將軍荊州刺史南蠻校尉宏嘗夜起聞城上持更者嘆聲甚苦遂呼省之兵年過六十羸疾無需宏湣之乃謫罰主者遂給韋袍衤復帽轉以相付溫嶠為江州刺史都督平南將軍及薨於武昌江州士庶聞之莫不相顧而泣。
褚裒為征討大都督徐兗青揚豫五州諸軍事穆帝永和五年卒遠近嗟悼吏士哀慕之前燕陽裕為慕容大將軍左司馬士大夫流亡羈絕者莫不經營收葬存恤孤貧。
宋劉敬宣為冠軍伐蜀譙氏縱送毛璩一門諸喪其妻女並文處茂母及與諸士人喪柩浮之中流敬宣皆拯救之。
檀道濟為高祖北伐前鋒至雒陽凡拔城破壘俘四千餘人議者謂應悉戮以為京觀道濟曰:伐罪吊民正在今日皆釋而遣之,於是戎長感悅相率歸之者甚眾。
劉π為寧朔將軍會豫州刺史殷啖反假π輔國將軍討之及琰開門請降π約令三軍不得妄動城內士民秋毫無所失百姓感悅咸曰:來蘇百姓生為立碑。
王元謨為平北將軍都督徐州刺史時北土饑饉乃散私穀十萬斛牛千頭以賑之。
衡陽王義季為荊州刺史都督荊湘八州諸軍事隊主續豐母老家貧無以充養遂斷不食肉義季哀其志給豐每月白米二斛錢一千並制豐啖肉。
南齊曹虎為右衛將軍形甚毅善於誘納日食荒客常數百人。
梁裴邃為將少言笑沈深有思略為政寬明能得士居身方正有威重將吏憚之少敢犯法及其卒也。淮淝間莫不流涕以為邃不死雒陽不足拔。
韋京兆杜陵人為冠軍將軍江南太守行郢府事初郢城之拒守也。男女口垂十萬閉壘經年疾疫死者十七八皆積屍於床下而生者寢處其上每屋輒盈滿料簡隱卹咸為營理,於是死者得埋葬生者反居業百姓賴之後為平北將軍寧蠻校尉雍州刺史初起兵鄉中客陰雙光泣止之及還為州雙光道候笑謂之曰:若從公言乞食於路矣。餉耕牛十頭於故舊無所遺惜士大夫年七十以上多與假板縣令鄉里甚懷之。
陳荀朗初仕梁為豫州刺史以侯景之亂入援臺城據山寨自守景開府宋子仙不能克時京師大饑百姓皆於江外就食朗更招致部曲解衣推食以相賑眾至數萬人。
華皎為文帝都錄事及帝平杜龕仍配以人馬甲仗猶為都錄事禦下分明善於撫養時兵荒之後百姓饑饉皎解衣推食多少必均。
後魏李神雋為前將軍荊州刺史時寇賊之後城外多有露骸神雋教令收葬之。
崔巨倫莊帝時為假節中堅將軍領東濮陽太守假征虜將軍別將時河北紛梗人士避賊多住郡界歲儉饑乏巨倫傾資贍恤務相全濟時類高之。
北齊婁昭從神武入雒兗州刺史樊子鵠反以昭為東道大都督討之子鵠既死諸將勸昭盡誅其黨昭曰:此州無狀橫被殘賊其君是怨其人何罪遂皆舍焉。
魏郡王為定州刺史文帝詔令領山東兵築長城先是役徒罷作任其自返丁壯之輩各自先歸羸弱之徒棄在山北加以饑病多致僵殞,於是親帥所部與之俱還配合州鄉部分營伍督帥監領強弱相持遇善水草即為停頓分有餘贍不足賴以全者十三四焉。
趙彥深為東南道行臺尚書徐州刺史為政尚恩信為吏人所懷多所懷下所營軍處士庶追思號趙行臺頓。
後周張軌魏末為鎮遠將軍時穀糴踴貴或有請貸官倉者軌曰:以私害公非吾宿誌濟人之難詎得相違乃賣所賜衣物糴粟以賑之。
王傑武帝建德初除江州總管傑少從軍旅雖不習吏事所歷州府咸以忠恕為心以是頗為百姓所慕丁翼自陜入九曲攻拔造簡等諸城徑到雒陽齊雒州刺史獨孤永業開門出降河南九州三十鎮一時俱下襄陽民庶等喜復見翼並壺漿塞道尋即除雒懷等九州諸軍事河陽總管尋徙豫州總管陳將魯天念。又圍光州聞翼到汝南望風退散霍州蠻首田元顯負險不賓,於是送質請附陳將任蠻奴悉眾攻顯立柵拒戰莫有離心及翼還朝元顯便叛其得殊俗物情皆此類也。
唐瑾從於謹平江陵衣冠士伍並沒為仆隸瑾察其才行片善者輒議免之賴瑾獲濟者甚眾時論多焉隋劉方高祖仁壽中為交州道行軍總管討交州李佛子之亂時長史敬德亮從軍尹州疾甚不能進留之州館分別之際方哀其危篤流涕嗚咽感動行路其感德如此論者稱為良將。
李景為柱國右武衛將軍煬帝使營建遼東戰具於北平遇賊見害契丹末羯素感其恩聞之莫不流涕幽燕人士於今傷惜之。
唐程名振高祖武德初遙授永年令率兵經略河北名振夜襲鄴俘其男女千餘人去鄴八十里閱婦人有乳汁者九十餘人悉放遣之鄴感其仁。
劉仁軌為帶方州刺史鎮守百濟經福信之亂合境雕殘僵屍相屬仁軌始令收斂骸骨瘞埋吊祭賑貸貧乏存問孤老條錄戶口。
《郭子》儀玄宗天寶末為朔方節度使討安祿山拔趙郡生擒四千人皆舍之。
李復德宗貞元初為容管招討使先是西京叛亂前後經略使征討反者獲其人皆沒官為奴婢配作坊重役復令訪其親屬悉歸還之。
高崇文憲宗元和初統神策軍征劉辟於西川衣冠陷賊者皆匍匐衙門請命崇文條奏全宥之。
朱忠亮元和中為涇原節度使涇上舊俗多賣子忠亮以俸錢贖而還其親者約三百人。
晉趙杜禮為晉昌節度使或賑人之急時論賞之。
周趙暉為鳳翔節度使太祖廣順二年上言王景崇叛亂時殺戮餓死骸骨除先有使臣埋瘞外令掘曲坑並聚十八車埋瘞祭奠。
○將帥部·得士心
《傳》曰:師克在和。又云:德以施惠戰所由克古之良將率由茲道以至身犯寒暑不敢先裘葛眾未食飲不敢言饑渴周旋撫馭甘苦同之孜孜焉唯恐乎!犭旬已之私而失人之心也。用能親。若父兄隨如臂指始乃欣然景附願屬麾下終亦爭先為用奮不顧死繇是推堅卻敵每多成績其或投於亡地固守心誠結義浸深卒無離叛迨夫兵盡勢窘不忍舍去肝腦塗地靡有悔恨。又復過更增戀遺愛難忘尊奉感涕發於誠款至有新兵甫集同人烏合激勵忠憤開示恩信折服英毅樂為我使斯。又智略之速達也。
吳起為魏將與士卒分勞苦卒有病疽者起為吮之卒母聞而哭之人曰:子卒也。而將軍自吮其疽何哭為母曰:非然也。往年起嘗吮其父父戰不旋踵遂死於敵吳公今。又吮其子妾不知其死所矣。是以哭之文侯以起盡能得士心以為西河守拒秦韓。
秦末田橫為齊王漢韓信灌嬰平齊地橫亡走梁歸彭越漢滅項籍後橫與其徒屬五百餘人入居海島中高帝使使赦橫罪而召之橫既至屍鄉廄置遂自剄高帝以王者禮葬橫既葬其客三人穿其蒙旁皆自剄餘尚五百人在海中聞橫死亦皆自殺,於是乃知田橫能得士也。
漢袁盎為隴西都尉仁而愛士士卒皆為致死。
李廣歷北平太守前後四十餘年得賞賜轉分其麾下飲食與士卒共之將兵之處見水士卒不盡飲不近水士卒不盡餮不嚐食士以此愛樂為用。
李陵為騎都尉將步卒五千人出居延至浚稽使麾下騎陳步樂還以聞步樂召見道陵將率得士死力帝甚喜。
韓威延壽之孫仕至將軍亦多恩信能拊眾得士死力。
蓋寬饒宣帝時為衛司馬寬饒初拜未出殿門斷其衤單衣令短離地冠大冠帶長劍躬案行士卒廬室視其飲食居處有病疾者身自撫循臨問加致醫藥遇之甚有恩及歲盡交代帝臨饗罷衛卒(得代當歸者也。)衛卒數千人者叩頭自請願復留共更一年(更猶今言上番也。)以報寬饒厚德帝嘉之。
後漢馮異初隨光武為偏將軍及破邯鄲乃更部分諸將各有配隸軍士皆言願屬大樹將軍光武以此多之。
耿秉為征西將軍擊モ奴秉休止不結營部然遠斥候明要誓有警軍陳立成士卒皆樂為死。
鄧訓章帝時將黎陽營兵屯狐奴建初六年遷護烏桓校尉黎陽故人多攜將老幼樂隨訓徙邊(訓故吏最貧羸者舉國念訓常所服藥北州少乏。又知訓好青泥封書從黎陽步推鹿車於雒陽市藥還過趙國易陽並載青泥一ゎ至上谷遺訓其得人心如是)。
段紀明為破羌將軍征羌每行軍仁愛士卒疾者親自贍省手為裹瘡在邊十餘年未嘗一日蓐寢與將士同勤苦故皆樂為死戰。
皇甫嵩為右中郎將平黃巾卹士卒甚得眾情。
臧洪為東郡太守治東武陽太祖圍張超於雍丘超言惟恃臧洪當來救洪圍之徒跣號泣並勒所領兵。又從袁紹請兵馬求欲救超而紹終不聽許超遂旋滅洪由是怨紹絕不相通紹興兵圍洪於東武陽城中糧盡外無援救自度不免呼吏士謂曰:袁紹無道所圖不軌。且不救洪郡將洪於大義不得不死念諸君無事空與此禍可先城未破將妻子出將吏皆垂泣曰:明府之於袁氏本無怨隙今為郡將之故自致危困吏人何忍當舍明府去也。初尚掘鼠煮筋角後無所復食主簿啟內廚米三斛請稍為饣亶粥(饣亶麋也。)洪曰:何能獨甘此邪使為薄糜遍班士眾。又殺其愛妾以食兵將兵將咸流涕無能仰視男女七八十人相枕而死莫有離叛。
魏曹真為大將軍真每征行與將士同勞苦軍賞不足輒以家財班賜士卒皆願為用。
張耽為中郎將性勇銳而善撫士卒軍中皆為用命鮑信為破虜將軍厚養將士居無餘財士以此歸之夏侯霸為右將軍屯隴西其養士和戎並得其歡心諸葛誕為征東大將軍既死麾下坐不降皆為司馬文王所戮數百人拱手為列每斬一人輒降之竟不變皆曰:為諸葛公死不恨其得人心如此時人比之田橫。
吳孫瑜字仲異堅弟靜之子以恭義校尉始領兵眾是時賓客諸將多江西人瑜虛心綏撫得其歡心建安末領丹陽太守為眾所附至萬餘人加綏遠將軍孫歆為邊將數十年養士卒得死力。
淩統為偏將軍統以山中人尚多壯悍可以威信誘也。帝令東占。且討之統素愛士士亦慕焉得精兵萬餘人。
陳修為別部司馬授兵五百人時諸將新兵多有逃叛而修撫循得意不失一人大帝奇之拜為校尉。
黃蓋為丹陽都尉姿貌嚴毅善於養眾每所征討士卒皆爭為先。
陸抗為大將軍既誅步闡東還樂鄉貌無矜色謙沖如常故得將士歡心。
陳表父武從擊合肥戰死表以父死敵場求用為將領兵五百人表欲得戰士之力傾意接待士皆愛附樂為用命而有盜官物者疑無難士施明明素壯悍收考極毒雖死無辭廷尉以聞大帝以表能得彳建兒之心詔以明付表使自以意求其情實表便破械沐浴易其衣服厚設酒食歡以誘之明乃首服具列支黨表以狀聞帝奇之欲全其名特為赦明誅戮其黨遷表為無難右部督。
徐平字伯先遷武昌左部督傾心接物士卒為盡力甘寧為折沖將軍開爽有計略能厚養彳建兒士亦樂為用命。
晉王為巴郡太守郡邊吳境兵士苦役生男多不舉乃嚴其科條寬其徭課其產育者皆與休復所全活者數千人及伐吳先在巴郡之所全育者皆堪徭役供軍其父母戒之曰:王府君生爾爾必勉之無愛死也。
紹為侍中河澗王成都王穎舉兵向京都以討長沙王。又大駕次於城東乂宣言於眾以討曰:今日西討欲誰為都督乎!六軍之士皆曰:願侍中戮力前驅死猶生也。遂拜紹使持節平西將軍。
劉群字公度琨之子少拜廣武侯世子隨父入晉陽遭逢寇亂數領偏軍征討性清慎有裁斷得士類歡心。
郗鑒為龍驤將軍兗州刺史鎮鄒山時荀藩用李述劉琨用兄子演並為兗州各屯一郡以力相傾闔州編戶莫知所適。又徐龕召勒左右交侵日尋干戈外無救援百姓饑饉或掘野鼠蟄燕而食之終無叛者二年眾至數萬元帝就加輔國將軍都督兗州諸軍事。
賈定字彥度湣帝時為驃騎大將軍少有志略器望甚偉見之者莫不悅附特為武夫之所瞻傾願為致命。
周訪為安南將軍善於撫納士眾皆為致死桓宣監沔中軍事南中郎將江夏相鎮襄陽十餘年間石季龍再造騎攻之宣能得眾心每以寡弱距守論者以為次於祖逖周訪。
韓璞為張實司馬實知劉曜逼遷天子遣璞等赴國難及璞次南安諸羌斷軍路相持百餘日糧竭矢盡璞殺駕牛饗軍泣謂眾曰:汝曹念父母乎!曰:念念妻子乎!曰:念欲生還乎!曰:欲從我令乎!曰:諾乃鼓訁進戰會張閬率金城軍繼至夾擊大敗之斬級數千。
慕容翰庶長子也。作鎮遼東高句鹿不敢為寇善撫接愛儒學自士大夫至於卒伍莫不樂而從之。
宋沈文秀為青州刺史魏軍圍城文秀善於撫禦將士咸為盡力每與虜賊戰輒摧破之掩擊營砦往無不捷明帝進文秀號輔國將軍被圍三年外無援軍士卒為之用命無離叛者日夜戰鬥甲胄生蟣虱遂為虜所陷。
卜天與領東掖防關隊從臧質救懸瓠劉興祖守白石並率所領隨之魏兵退遷領輦後第一隊撫卹士卒甚得眾心。
朱修之孝武初為寧蠻校尉雍州刺史加都督修之在政寬簡士眾悅附。
梁鄧元超為平南中兵參軍每戰必捷勇冠當時敢死之士樂為用命者萬有餘人。
陳慶之為南北司豫州都督射不穿劄馬非所便而善撫軍士能得其死力。
馬仙卑為將與士卒同勞逸戰多克捷士卒亦甘心為之用。
向僧祐為車騎將軍時西魏寇至以僧祐為都督城東諸軍四軍四面起攻百道齊舉僧祐親當矢石晝夜督戰獎勵將士明於賞罰眾皆感之咸為致死所向摧殄賊莫敢前。
王操為大將軍時明帝出頓紀南操撫循將士莫不用命。
昌義之為護軍將軍性寬厚為將能得人死力及居藩任吏人安之。
陳魯悉達梁元帝時為仁威將軍江州刺史及敬帝即位王琳據有上流留異余孝頃周迪等所在蜂起悉達撫綏晉熙等五郡甚得民和士卒皆樂為之用後魏遼西公意烈子道武以宗親委之心腹明元踐祚除渤海太守吏人樂之轉平原鎮將得將士心。
崔寬為鎮西將軍拜陜城鎮將二崤地險民多寇劫寬性滑稽誘接豪右宿盜魁帥與相交結傾衿待遇不逆細微是以能得民庶歡心莫不感其意氣。
周幾為宋兵將軍率雒州刺史於栗磾以萬人襲陜城卒於軍軍人無不惜之。
源子雍為夏州刺史時沃野鎮人破六韓披陵首為反亂所在蜂起統萬逆徒與相應接子雍嬰城自守城中糧盡煮馬皮而食之子雍善綏撫得士之心人人戮力無有離貳。
辛纂為輔國將軍善撫將士人多用命。
房士達為濟南太守永安末爾朱兆入雒刺史蕭贊為城民趙雒周所逐城內無主雒周等以士達鄉情所歸乃就郡請之命攝州事。
劉藻為雍威鎮將雍州人王叔保等三百人表乞藻為奴戍主詔曰:選曹已用人藻有惠政自宜他敘在任八年遷離城鎮將北齊慕容儼為開府鎮郢州梁大都督侯任約等率水陸軍來攻城中食少糧運阻絕無以為計惟煮槐楮桑葉並紵根水葒葛艾等草及帶鬥角等物而食之人有死者即取其肉火別分啖惟留骸骨儼猶申令將士信賞必罰分甘同苦死生以之自正月至六月人無異志。
宋顯為西兗州刺史勇決有氣檢禦左右咸能得其心力。
韶為武衛將軍長於計略善於禦眾得將士之心臨敵之日人人爭奮。
王琳在梁為相州刺史琳果勁絕人。又能傾身下士所得賞物不以入家麾下萬人多是江淮群盜平侯景之勛與杜龕俱為第一恃寵縱暴於建業王僧辯禁之不可懼將為亂啟請誅之琳亦疑禍令長史陸納率部曲前赴湘州身徑上江陵將行謂納等曰:吾。若不反子將安之咸曰:請死相報泣而別及至元帝以下吏而使廷尉卿黃羅漢太府卿張載宣諭琳軍陸納等及軍人並哭對使者莫肯受命乃縶黃羅漢殺張載載性深刻為帝所信荊州疾之如讎故納等因人之欲抽其腸系馬腳使繞而走腸盡氣絕。又臠割備五荊而斬之元帝遣王僧辯討納納等敗走長沙是時湘州未平武陵王兵。又甚盛江陵公私恐懼人有異圖納啟申琳罪請復本位永為奴婢元帝乃鎖琳送長沙時納兵方出戰會琳至僧辯升諸樓車以示之納等投戈俱拜舉軍皆哭曰:乞王郎入即出及放琳入納等乃降湘州平仍復本位陳霸先殺僧辯琳軍敗降齊為驃騎大將軍揚州刺史陳將吳明徹來寇與戰大敗單馬突圍僅而獲免還至彭城魏帝令便赴壽陽並許召募。又進封琳巴陵郡王明徹進兵圍之堰淝水灌城而皮景和等屯於淮西竟不赴救明徹晝夜攻擊城內水氣轉侵人皆患腫死病相枕從七月至十月城陷被軌百姓泣而從之吳明徹恐其為變殺之城東北二十里時年四十八哭者聲如雷有一叟以酒脯至酹哭盡哀收其血懷之而去傅首建康懸之於市初明徹欲全之而其下將領多琳故吏爭來致請並相資給明徹由此忌之故及於難當時田夫野老知與不知莫不為之欷流泣觀其誠信感物雖李將軍之恂恂善誘殆無以加焉斛律光為左丞相光自結髪從戎未嘗失律行兵用モ奴法吉凶無不中軍營未定終不入幕或竟日不坐身不介胄常為士卒先有罪者唯大杖撾背未嘗妄殺眾皆爭為之死。
盧文偉為常景行臺郎中後為杜雒周所虜雒周敗復入葛榮榮敗歸家時韓樓據薊城文偉率鄉閭屯守范陽與樓相抗共推文偉行范陽郡事防守二年與士卒同勞苦分散家財救貧乏莫不人人感悅爾朱榮遣將侯深討樓平之文偉以功封大夏縣男。
後周李達都督義州宏農等二十一防諸軍事善撫綏有略守戰之備無不精銳每厚撫境外人使為間諜敵中動靜必先知之至有事泄被誅戮者亦不以為悔其得人心如此。
梁椿為大將軍性果毅善於撫納所獲賞物分賜麾下故每踐敵場咸得其力。
崔猷為梁州都督閔帝即位始利沙興等諸道阻兵為逆信合開楚四州亦叛唯梁州境內人無二心。若干惠為右衛將軍善於撫禦將士莫不懷恩。
王思政持節河南諸軍事守潁川城為齊文襄所攻陷思政初入潁川士卒八千人城無外援亦無叛者齊王憲從武帝東伐為前鋒憲善兵謀多算略尤長於撫禦達於任使摧鋒陷陣為士卒先群下感悅咸為之用。
閻慶為撫軍將軍善於撫綏士卒故盡得其死力陳忻為驃騎大將軍散財施惠得士眾心身死之日將吏荷其恩德莫不感慟焉朝廷以忻雅得士心還令其子萬敵領其部曲。
李仙哲為驃騎大將軍兵士有疾親加醫藥軍中感之人思效命。
寇雋為左將軍梁州刺史屬魏末多故州。又僻遠梁人知無外援遂遣大兵頓魏興誌圖攻取雋撫勵將士人思效命梁人知其得眾心弗之敢逼寇雒與賀拔嶽同鄉里募從入關以功封安鄉縣子及嶽為大行臺以雒為右都督侯莫陳悅既害嶽欲並其眾時初喪元帥雒於諸將中最為舊齒素為眾信乃收集將士志在復讎既至原州眾推雒為盟主宇文虬為驃騎大將軍每經行陣必身先卒伍故上下同心戰無不克。
隋張須陁大業中為齊郡丞勇決善戰。又善於撫馭得士卒心論者號為名將後為河南道十二郡討捕使擊東郡賊翟讓戰死其所部兵晝夜號哭數日不止。
唐李為司空每行軍用師人皆用命所向克捷洎乎!死日聞者莫不淒慘。
哥舒翰初為河西節度王忠嗣衙將疏財重氣士多歸之。
高仙芝為副元帥拒祿山軍敗玄宗命監軍邊令誠賫敕誅之仙芝曰:我退罪也。死不敢辭然以我為減截兵糧及賜物等則誣我也。謂令誠曰:上是天下是地兵士皆在足下,豈不知乎!其召募兵排列在外素愛仙芝仙芝呼謂之曰:我於京中召兒郎輩雖得少許物裝束亦未能足方與君輩破賊然後取高官重賞不謂賊勢憑陵引軍至此亦欲固守潼關故也。我。若實有此君輩即言實我。若實無之君輩當言枉兵士齊呼曰:枉其聲動地。
裴冕為劍南節度使冕遭流謗朝廷將遣使推按兵馬使崔寧部下截耳稱冤中使奏之。
《郭子》儀性忠信事上誠藎臨下寬厚每降城下邑所至之處必能得士眾心與李光弼齊名雖威略不逮而寬厚得人過之。
張獻甫為金吾將軍時李懷光未平殄吐蕃。又侵擾西邊獻甫領禁軍出鎮咸陽凡累年軍人百姓悅之張亻丕建中初以澤潞將守州田悅攻之城守累月攻益急士死傷多而食少救兵未至亻丕知事不濟無以勸士乃悉召將卒命其女出拜之謂曰:將士辛苦戰征惜家無尺寸物與公等為賞獨有此女幸未嫁人願出賣之為將士一日之費眾皆大哭曰:今日為將軍出死命戰。且守日夜不解會馬遂以太原之師至與眾軍合擊悅於城下大敗之亻丕乘勢出戰士一當百圍解以功累遷泗州刺史。
李晟為神策行營節度使討朱Г宿兵東渭橋時轉輸不至盛夏軍士或衣裘褐晟以同勞苦每以大義奮激士皆流涕感悅卒無離叛者。
任迪簡初為天德軍使李景略判官及景略卒眾以迪簡長者私議請為帥監軍使聞之拘迪簡於別室軍眾連呼而至發戶篡取之及表聞德宗使察焉具以軍情奏因除豐州刺史天德軍使自殿中侍御史授兼御史大夫。
劉氵雍為隴右經略使輕財愛士得人之死力。
烏重裔為河陽節度淮西吳元濟軍人李湍者過氵殷水來降其妻為賊束縛於樹臠肉食至死叫其夫而言曰:善事烏僕射觀者義之重裔出自行間及為長帥赤心奉上能與下同甘苦所至周密曲盡禮敬故當時名士咸願依焉長慶三年再鎮天平及病牙將王贄饋以股肉歿後數日有軍士二十餘人皆割股肉以祭之古之良將無以加也。
閻巨源為寧節度使無他智能然以寬厚為將卒所懷。
殷侑為滄景節度觀察使與士卒之下者同甘苦故滄人大悅上請立碑。
田布魏博節度使宏正之子為軍將討淮西宏正愛之慮有罪不能行法俾以他使代焉其士卒皆愛布乞留監軍使以聞詔復從之。
李光顏鎮寧吐蕃入寇光顏發師人皆曰:人給五千而不識戰鬥彼何人也。常額衣資不得而前蹈白刃此何人也。憤聲洶洶不可止光顏素得士心為陳大義言發涕下眾皆感之久而發焉。
韓充宏之弟少居東郡以舅劉元佐得為河陽昭義牙門將及宏節度宣武召歸主親兵軍中奏官累至御史大夫宏虐用其眾人人皆不自保充獨謙下執禮未嘗稍怠由是頗得眾意然以親逼權重常不自安元和六年因獵近郊單騎走至雒下時朝廷方姑息宏亦憐充無異志擢拜右金吾將軍長慶元年為清州節度是歲汴州節度使李願為帳下所逐賊黨領兵立都將李為留後朝廷以充久在汴州眾心悅附命充為宣武軍節度使兼統義成軍往征之會李疽發腦屬兵於牙門將李質以計誅首亂者送歸京師充遂不戰而入時陳許李光顏亦奉詔討軍在尉氏意欲必先入汴因大肆浮掠汴州監軍使姚文壽亦欲招許下之師先入不以變告充時充在中牟聞之即時率眾直入汴人素懷充來皆踴躍相賀無復疑貳詔遂加司空充宣武軍節度使。
高瑀為陳許節度使性寬和有體量為官雖無赫赫之名所至皆理尤能得士心論者以是推之。
張播為易定節度使易定兩州土地{冖取}狹播在鎮甚得士卒心兵乘整齊常為幽鎮所忌。
梁時溥徐州人初為州之驍將唐中和初秦宗權據蔡州侵寇鄰藩節度使支詳命溥率師以討之徐軍屢捷軍情歸溥詳以旄節授之。
牛存節唐天復元年授潞州馬步都指揮使發令嚴整士庶安之及追赴行在士卒泣送者不絕於道。
王重師知平盧軍留後加檢校司徒其後北伐幽滄鎮定屢與晉軍接戰頗得士心故多勝捷。
郭言廣明中從太祖赴汴初為騎軍繼有戰功後擢為礻卑校言性剛直有權略勤於戎事,或以家財分給將士之貧者由是頗得士心。
楊師厚為魏博節度使性寬簡無威儀善撫士眾初為大祖部曲頗得士心累為刺史遷襄陵滑等州節度使有戰功。
●卷四百十三
○將帥部·禮賢薦賢召募訓練禮賢
夫受閫寄身師律明七德之要居萬夫之長而能忘公侯之勢下蓬蓽之賤謙謙以自牧孳孳如不及斯乃見義之勇道存其間耳矧夫倜儻奇士智慮輻湊德服鄉人名動肉食固宜傾心折節改容倒屣或優以賓客之禮或尊以師友之位欣慕景仰每先置幣勤接推奉乃至解驂周爰諮詢以圖遠馭豈止下避席豐肴醴以邀一時之譽者乎!。
皇瑗宋大夫也。取師於雍丘使有能者無死以郟張與鄭羅歸(鄭之有能者)。
漢韓信為左丞相漢王與兵萬人擊趙信知成安君不用廣武君李左車策遂擊破趙擒趙王歇信乃令軍毋惜其能也。斬廣武君有生得之者購千金頃之有縛而至麾下者信解其縛東鄉坐西鄉對而師事之。
衛青為大將軍既益尊姊為皇后然汲黯與亢禮或說黯曰:自天子欲令群臣下大將軍(下音胡嫁反)大將軍尊貴誠重君不可以不拜黯曰:夫以大將軍有揖客反不重邪(言能降貴以禮最為重也。)大將軍聞愈賢黯數請問以朝廷所疑遇黯加於平日。
霍光為大司馬大將軍時楊敞給事幕府為軍司馬光愛厚之。
後漢竇融為河西大將軍班彪避地河西融以為從事深敬待之接以師友之道彪乃為融畫策事漢總西河以拒隗囂。
袁紹總兵冀州遣使要鄭玄大會賓客玄最後至乃延升上坐玄身長八尺飲酒一斛秀眉明目容儀溫偉紹客多豪俊並有才說見玄儒者未以通人許之兢設異端百家互起玄依方辯對咸出問表皆得所未聞莫不嗟服時臧洪與張超起義尊王室及眾散超遣洪詣大司馬劉虞謀值公孫瓚之難至河間遇幽冀二州交兵使命不達而紹見洪。又奇重之與結交友好會青州刺史焦和卒紹使洪領青州以撫其眾。
魏鍾會為大將軍伐蜀蜀蔣琬子斌為綏武將軍漢城護軍會至漢城與斌《書》曰:巴蜀賢智文武之士多矣。至於足下諸葛思遠譬諸草木吾氣類也。桑梓之敬古今所敦西到欲奉瞻尊大君公侯墓當灑掃墳塋奉祀致敬願告其所在斌答《書》曰:知惟臭味意眷之隆雅托通流未拒來謂也。亡考昔遭疾亡於涪縣卜云:其吉遂安厝之知君西邁乃欲屈駕修敬墳墓視予猶父顏子之仁也。聞命感慘以增情思會得斌書報加歡意義及至涪如其書云:後主既降鄧艾斌詣會於涪待以交友之禮。
蜀董允為侍中領虎賁中郎將統宿衛允嘗與尚書令費衤韋中典軍胡濟等共期遊宴嚴駕已辦而郎中襄陽董恢詣允修敬恢年少官微見允停出逡巡求去允不許曰:本所以出者欲與同好遊談也。今君已自屈方展闊積舍此之談就彼之宴非所謂也。乃命解驂禕等罷駕不行其守正下士凡此類也。
晉周浚為折沖將軍揚州刺史隨王渾伐吳吳平賓禮故老搜求俊乂吳人悅服初吳之未平也。浚在弋陽吳將蔡敏守於沔中其兄珪為將在秣陵與敏《書》曰:古者兵交使在其間而聞疆場之上往往有襲奪互市甚不可行弟慎無為小利而忘大備也。候者得珪書以呈浚浚曰:君子也。及渡江求珪得之問其本鄉曰:汝南人也。浚戲之曰:吾固疑吳無君子而卿果吾鄉人。
庾亮為平西將軍以範汪博學多通善談名理命為參軍汪復參亮征西將軍轉州別駕為亮佐使十有餘年甚相欽待。
桓溫為征西大將軍辟謝安為司馬安既到溫甚喜言生平歡笑竟日既出溫問左右頗嘗見我有如此客不溫後詣安值其理髪安性遲緩久而方罷使取幘溫見留之曰:令司馬著幘進其見重如此。又溫為大司馬時瞿硎先生者不得姓名亦不知何許人也。太和末嘗居宣城郡界文脊山中山有瞿硎因以為名焉溫嘗往造之既至見先生被鹿裘坐於石室神無忤色溫及僚佐數十人皆莫測之乃命伏滔為之銘贊竟卒於山中滔為溫參軍溫深加禮接每宴集之處必命滔同遊。
桓沖為車騎將軍聞南陽人劉ら之名請為長史ら之固辭不受沖嘗到其家ら之於樹條桑使者致命ら之曰:使君枉駕光臨宜先詣家君沖聞大鬼,於是乃造其父父命ら之然後方還拂短褐與沖言話父使ら之於內自持濁酒蔬菜共賓沖敕人代ら之酌酒父辭曰:若使從者非野人之意也。沖慨然至昏乃退。
王敦為大將軍荊州牧以郭舒為參軍轉從事中郎敦重舒公亮給賜轉豐數詣其家表為梁州刺史。又謝鯤為敦長史每與畢卓王尼阮放羊曼桓彜阮孚等縱酒敦以其名高雅相賓禮。
謝鯤為領軍將軍時羊欣為會稽王世子元顯後軍府舍人此職本用寒人欣意貌恬然不以高卑見色論者稱之欣嘗詣鯤鯤拂席改服然後見之時鯤族子雲運在坐退告族兄瞻曰:望蔡(臣欽。若等曰:鯤襲封望蔡公)見羊欣遂易衣改席欣由此益知名。
梁沈約為鎮軍時有彭城人劉孺美風彩性通和雖家人不見其喜慍本州召迎主簿起家為中軍法曹行參軍約聞其名引為主簿嘗與遊宴賦詩大為約所嗟賞。
曹景宗為領軍將軍為人自恃尚勝雖公卿無所推稱唯韋年長。且州裏勝流特相敬重同宴御筵亦曲躬謙遜。
陳王僧辯為征東將軍時許亨為從事中郎時晉安王承制授給事黃門侍郎亨奉諜辭府僧辯曰:省告承有朝授良為德舉卿誌操惇深文藝該洽學優而官自致青紫況久羈駿足將成頓轡礻卑輔虛暗期寄實深既欣遊處用忘勞屈而枳棘棲嘗以增嘆夕郎之選雖為清顯位以才升固無自鬼。且卿始云:知命方騁康衢未有執戟之疲便深夜行之慨循復來翰殊用憮然古人相思千里命駕素心不殊寧限城存顧之深荒慚無已。又沈禮明為吳興令侯景將宋子仙據吳興使召禮明委以書記之任禮明固辭子仙怒命斬之或救獲免子仙愛其才終逼之令掌書記及子仙為僧辯所敗僧辯素聞其名於軍中購得之酬所獲者鐵錢十萬自是羽檄軍書皆出於禮明。又張種有孝行侯景之亂奉其母東奔久之得達鄉里俄而母卒種時年五十而毀瘠過甚。又迫以凶荒未獲時葬服制雖畢而居處飲食常。若在及景平僧辯以狀奏聞起為貞威將軍治中從事史並為具葬訖種方即吉僧辯。又以種年老傍無嗣息賜之以妾及居處之具。又徐陵為通直散騎常侍奉使於齊齊拘留不遣齊送貞陽侯蕭淵明乃遣陵隨還僧辯初拒境不納淵明復致書皆陵詞也。又淵明之入僧辯得陵大喜接待饋遺其禮甚優。
後魏爾朱榮為車騎將軍時尖山人侯淵機警有膽略孝明末年六鎮饑亂淵隨杜雒周南寇後與妻兄念賢背雒周歸榮路中遇寇身被苫褐榮賜其衣帽厚待之以淵為中軍副都督常從征伐屢有戰功。又賀拔允亦尖山人也。初為積射將軍歸榮允父子兄弟並以武藝知名榮素聞之見允待之甚厚。
後周李遠初仕魏為武騎常侍及爾朱天光西伐乃配遠精兵使為鄉導天光欽遠才望特相引接除伏波將軍長城郡守原州大中正。
宇文神舉為司武大夫時幽州人盧昌期等反神舉討之齊黃門侍郎盧思道亦在反中賊平見獲解衣將伏法神舉素欽其才名乃釋而禮之即令草露布其待士禮賢如此。
於謹為柱國時王褒仕梁元帝為左僕射文學優贍當時已被推挹及王師圍江陵褒都督城西諸軍事及城陷褒從元帝入子城猶欲固守俄而元帝出降褒遂與眾俱出見謹謹甚禮之。
韋孝寬為總管絳州刺史裴文舉以廉約自守孝寬特相欽重每以談論不覺膝前於席。
隋賀。若弼平陳之役與蕭摩訶戰大破之麾下開府員明擒摩訶至弼命左右牽斬之摩訶顏色自。若弼釋而禮之。
唐李貞觀初為并州長史時張文瓘舉明經補并州參軍深禮之。又李義琰弱冠舉進士累補太原尉深禮之。
宇文士及為涼州都督折節禮士涼士服其威惠《郭子》儀為關中副元帥乾元中蔣沅為陸渾咸陽高陵四令當軍旅之後瘡痍未平沅竭心撫綏所至安輯子儀每統兵由其縣必戒軍吏曰:蔣令清嚴辦供億固當有素士眾得蔬飯見饋則已無撓清政。
呂崇賁為河西節度時楊炎釋褐掌書記先時神烏縣令李大簡因酒辱炎至是與大簡同在使府炎執縛大簡以鐵鞭鞭之血流於地幾死崇賁愛其才不之問。
李勉歷嶺南滑亳汴宋節度使禮賢下士終始盡心以名士李巡張恭為判官卒於幕三歲之內每遇宴飲必設虛位於筵次陳膳執酹辭色淒愴論者美之李抱真為昭義軍節度使欲招致天下賢雋聞人之才善必令持貨幣千里邀致之至與語無可采者漸退之。
鄭餘慶為山南西道節度使辟崔咸於幕中奉如師友。
烏重裔官至橫海軍節度使善待僚佐體分周密曲盡禮敬故當時名士咸願依焉。
令狐楚為河陽懷孟節度使李商隱以所業文幹之年才及冠楚以其少俊深禮之令與諸子遊楚鎮天平汴州從為巡官歲給資裝令隨計上都。
牛僧孺為山南東道節度使以劉賁為從事待如師友。
梁羅紹威為魏博節度使紹威本名將家貴居裂土雅好儒術善為七言詩重宗人隱隱時為錢塘賓介遣使以叔事之有所編目曰:偷江東集竟薦隱除給事中不赴議者美之。
後唐王思同明宗時為同州節度使未幾移鎮隴右思同好文士無賢不肖必館接贈遺歲費數十萬在秦州累年邊民懷惠華戎寧息。
晉張廷蘊後唐莊宗時為帳前步軍都虞候諸軍濠寨使而性重文士下汶陽日首獲鄆帥戴思遠判官趙鳳許之曰:爾狀貌必儒人也。勿隱其情鳳具言之尋引薦於明宗明宗令送付行臺除鳳翰林學士。
趙在禮為晉昌節度使好延士大夫。
周王饒為相州節度使每接賓佐必怡聲緩氣恂恂如也。故士君子亦以此多之。
○將帥部·薦賢
《周書》曰:舉能其官惟爾之能蓋夫稱善以益國推賢以成務者良臣之業也。而況居將帥之任當倚註之重出征入輔安危之所寄幹城宿衛心膂之攸而能博訪遺逸咨求髦彥薦之天子揚於王庭使其飛聲垂光經物集事成賓門穆穆之美致思皇濟濟之盛此其左右王室丹青神化不亦多乎!哉!漢氏而下比比而有皆足以激昂風烈聳勸來者自非同聲之相應善人之舉類亦安能及是哉!。
漢夏侯嬰封滕公高祖十一年七月淮南王黥布反帝問諸將滕公言故楚令尹薛公有籌策帝召見薛公言布形勢帝善之封薛公千戶。
衛青為大將軍咸宣以佐史給事河東守青使買馬河東(宣充使而於河東買馬也。)見宣無害言於武帝徵為廄丞官事辦。
張安世為衛將軍蘇武以故二千石與計謀立宣帝(與音豫)賜爵關內侯食邑三百戶久之安世薦武明習故事奉使不辱命先帝以為遺言宣帝即時召武待詔宦者署(少府屬官有宦者令丞以其署親近故令於此待詔也。)數進見復為右曹典屬國。
蕭望之為前將軍周堪為諸吏光祿大夫領尚書事時劉更生年少於望之堪然二人重之薦更生宗室忠直明經有行擢為散騎宗正給事中與侍中金敞拾遺於左右四人同心輔政。
王鳳為大將軍元帝時陳咸為石顯奏髡為城旦成帝初即位鳳以咸前指言石顯短有忠直節奏請咸補長史。又薛宣為宛句令鳳聞其能薦宣為長安令治果有名。
後漢鄧禹為大將軍時吳漢歸光武於廣阿拜偏將軍漢為人質厚少文造次不能以辭自達禹及諸將多知之數相薦舉及得召見遂相親信嘗居門下光武將發幽州兵夜召禹問可使行者禹曰:間數與吳漢言其人勇鷙有智謀諸將鮮能及者即拜漢大將軍持節北發十郡突騎光武行至信都以銚期為礻卑將與傅寬呂宴俱屬禹犭旬傍縣禹以期為能獨拜偏將軍授兵二千人寬宴各數百人還言其狀光武甚善之使期別犭旬真定宋子攻拔樂陽肥壘(樂陽縣名屬常山郡今恒州城縣故城在縣西肥壘故肥子國也。漢以為縣故縣在今槁城縣西南並屬真定國)及禹西征關中定河東張宗詣禹自歸禹聞宗素多權謀乃表為偏將軍後光武南定河內而更始大司馬朱有等盛兵據雒陽。又并州未安光武難其守問於鄧禹曰:諸將誰可使守河內者鄧禹曰:昔高祖任蕭何於關中無復西顧之憂所以得專精山東終成大業今河內帶河為固戶口殷實北通上黨南迫雒陽寇恂文武備足有牧人禦眾之才非此人莫可使也。乃拜恂河內太守行大將軍事。
弓裏戍光武時為騎都尉將兵平定北州到太原歷訪英俊大人問以策謀時溫序仕州從事戍見奇之上疏薦焉徵為待御史。
鄧騭為大將軍時詔公卿舉儒術篤學者騭舉前侍中魯丕再遷復為侍中左中郎將再為三老梁商為大將軍疾篤順帝親臨幸問以遺言對曰: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臣從事中郎周舉清高忠正可重任也。由是拜舉諫議大夫。
何進為大將軍廣漢董扶少遊太學學圖讖還家講授進表薦扶曰:資遊夏之德述孔氏之風內懷焦董消復之術方今並涼騷擾西戎蠢叛宜敕公車特召待以異禮諮謀奇策,於是靈帝徵扶即拜侍中在朝稱為儒宗甚見器重。又公車徵荀爽為進從事中郎進恐其不至迎薦為侍中及進敗而詔命中絕段為破羌將軍表言樊誌張既有梓慎焦董之識宜翼聖朝咨詢奇異,於是有詔特徵會病終。
皇甫規為度遼將軍至營數月上書薦中郎將張奐以自代曰:臣聞人無常俗而政有治亂兵無強弱而將有能否伏見中郎將張奐才略兼優宜正元帥以從眾望。若猶謂愚臣宜充軍事者願乞冗官以為奐副朝廷從之以奐代為度遼將軍規為使モ奴中郎將及奐遷大司農規復代為度遼將軍。
魏王朗為將軍時黃巾起鮑信招合徒眾幹禁附從焉及太祖領兗州禁與其黨俱詣為都伯屬朗朗異之薦禁才任大將軍太祖召見與語拜軍司馬。
張郃河間鄭人也。太祖時為征西車騎將軍雖武將而愛樂儒士嘗薦同鄉卑湛明經行修詔曰:昔祭遵為將奏置五經大夫居軍中諸生雅歌投壺今將軍外勤戎旅內存國朝朕嘉將軍之意令擢湛為博士夏侯獻為中領軍時公孫淵斬孫權使復歸魏帝將遣使獻。表曰:公孫淵昔年敢違王命廢絕計貢者實挾兩端既恃險阻。又怙孫權故敢跋扈恣睢海外宿舒親見賊權軍眾府庫知其弱少不足憑恃是以決計斬賊之使。又高句麗貊與淵為仇並為寇鈔今外失吳援內有胡寇心知國家能從陸道勢不得不懷惶懼之心因斯之時宜遣使示以禍福奉車都尉弘武皇帝時始奉使命開通道路文皇帝即位欲通使命遣弘將妻子還歸鄉里賜其車牛絹五百疋弘以受恩歸死國朝無有還意乞留妻子身奉使命公孫康遂稱臣妾以弘奉使稱意賜爵關內俟弘性果烈乃心於國夙夜拳拳念自竭效冠族子孫少好學問博通書記多所關涉口論速捷辯而不俗附依典誥。若出胸臆加仕本郡常在人右彼方士人素所敬服。若當遣使以為可使弘行弘乃自舊土習其國俗為說利害辯足以動其意明足以見其事才足以行之辭足以見信。若其計從雖酈生之降齊王陸賈之說尉佗亦無以遠過也。若進遠路不宜釋騏驥將已篤疾不宜廢扁鵲願察愚言。
桓範為中領軍表薦尚書徐宣曰:臣聞帝王用人度世授才爭奪之時以策略為先分定之後以忠義為首故晉文行舅犯之計而賞雍季之言高祖用陳平之智而托後於周勃也。竊見尚書徐宣體忠厚之行秉直亮之性清雅特立不拘世俗確然難動有社稷之節歷位州郡所在稱職今僕射缺宣行掌後事腹心任重莫宜宣者帝遂以宣為左僕射。
趙儼為驃騎將軍正始中胡昭養誌不仕以經籍自娛儼與尚書黃休郭彜散騎常侍荀覬鍾毓太僕庾嶷弘農太守何楨等遞薦昭曰:天真高潔老而彌篤玄虛靜素有夷皓之節宜蒙徵命以勵風俗。
蜀諸葛亮後主建興初封武鄉侯三年春率眾南征其秋乃治戎講武以俟大舉五年率諸軍北駐漢中臨發上疏曰:先帝創業未半中道而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衛之臣不懈於內忠誌之士忘身於外者蓋追先帝之殊遇欲報之於陛下也。誠宜開張聖聽以光先帝遺德恢弘志士之氣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義以塞忠諫之路也。宮中府中俱為一體陟罰臧否不宜異同。若有作奸犯科及為忠善者宜付有司論其刑賞以昭陛下平明之治不宜偏私使內外異法也。侍中侍郎郭攸之費禕董允等此皆良實誌慮忠純是以先帝簡弘以遺陛下愚以為宮中之事事無大小悉以諮之然後施行必能礻卑補闕漏有所廣益將軍向寵性行淑均曉暢軍事試用於昔日先帝稱之曰:能是以眾議舉寵為督愚以為營中之事悉以諮之必能使行陣和睦優劣得所親賢臣遠小人此先漢所以興隆也。親小人遠賢臣此後漢所以傾頹也。先帝在時每與臣論此事未嘗不嘆息痛恨於桓靈也。侍中尚書長史參軍此悉貞良死節之臣願陛下親之信之則漢室之隆可計日而待也。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陽茍全性命於亂世不求聞達於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顧臣於草廬之中諮臣以當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許先帝以驅馳後值傾覆受任於敗軍之際奉命於危難之間爾來二十有一年矣。先帝知臣謹慎故臨終寄臣以大事也。受命以來夙夜憂慮恐付托不效以傷先帝之明故五月渡瀘深入不毛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當獎率三軍北定中原庶竭駑鈍攘除奸凶興復漢室還於舊都此臣所以報先帝而忠陛下職分也。至於斟酌損益進盡忠言則攸之禕允之任也。願陛下臣以討賊興復之效不效則治臣之罪以告先帝之靈責攸之禕允等之慢以彰其咎陛下亦宜自謀以諮諏善道察納雅言深追先帝遺詔臣不勝受恩感激今當遠離臨表涕泣不知所言吳周瑜為偏將軍還江陵病困上疏曰:當今天下方有事役是瑜乃心夙夜所憂願至尊先慮未然然後康樂今既與曹操為敵蜀主近在公安邊境密邇百姓未附宜得良將以鎮撫之魯肅智略足任乞以代瑜瑜隕踣之日所懷盡矣。(江表傳載初瑜病困與大帝箋曰:瑜以凡才昔受討逆殊特之遇委以腹心遂荷榮任統御兵馬誌執鞭策自效戎行規定巴蜀次取襄陽思賴威靈謂。若在握至以不謹道遇暴疾昨日醫療日加無損人生有死修短命矣。誠不足惜但恨微誌未展不復奉教命矣。方今曹公在北疆場未靜德寄寓有似養虎天下之事而未知終始此朝士旰食之秋至尊垂慮之日也。魯肅忠烈臨事不茍可以代瑜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儻或可采瑜死不朽矣。案此箋與本傳所載音旨雖同其辭微異耳)即拜肅奮武校尉代瑜領兵瑜士眾四千餘人奉邑四縣皆屬焉。
呂蒙為左撇軍虎威將軍屯陸口將圖關侯稱疾詣建業陸遜屯蕪湖往見蒙曰:雲長接境如何遠下後不當可憂也。蒙曰:誠如來言然我病篤遜曰:彼矜其驍氣陵轢於人始有大功意驕誌逸但務北進未嫌於我兼相聞病必益無備今出其不意自可擒制。若見至尊宜好為計蒙曰:彼素勇猛既難為敵。且已據荊州恩信大行兼始有功膽勢益盛未易圖也。蒙至都大帝問誰可代卿者蒙對曰:陸遜意思深長才堪負重觀其規慮終可大任而未有遠名非彼所忌無復是過。若用之當令外自韜隱內察形便然後可克大帝乃召遜拜偏將軍右都督代蒙。
全琮為衛將軍陳熾少有誌操能計琮表稱熾任大將軍赴召道卒。
晉羅憲仕蜀為巴東太守劉禪降入朝進位冠軍將軍假節從帝宴於華林園詔問蜀大臣子弟後問先輩宜時敘用者憲薦蜀郡常忌杜軫壽良巴西陳壽南郡高軌南陽呂雅許國江夏費恭瑯琊諸葛京汝南陳裕即皆敘用咸顯於世。
王胡之為北平將軍司州刺史初任吳興郡郡人沈勁父充與王敦構逆為部曲將吳儒所殺勁少有節操哀父死於非義誌欲立勛以雪先恥年三十餘以刑家不得仕進胡之深異之及遷將軍將鎮洛陽上疏曰:臣當藩衛山陵式遏戎狄雖義督群心人思自百然方剪荊棘奉宣國恩艱難多病非才不濟吳興男子沈勁清操著於鄉邦貞固足以事。且臣今西文武義故吳興人最多。若令勁參臣府事者見人既悅義附亦眾勁父充昔雖得罪先朝然其門戶累蒙曠蕩不審可得特垂沛然許臣所上否詔聽之庾亮為征西將軍秘書郎王羲之為參軍累遷長史亮臨薨上疏稱羲之清貴有鑒裁遷寧遠將軍江州刺史。
宋檀道濟為征南大將軍白太祖稱沈慶之忠謹曉兵帝使領隊防東掖門稍得引接出入禁省。
吳喜為輔國將軍劉休為其府錄事參軍喜稱休才進之明帝得在左右。
後魏穆亮為仇池鎮將氐豪楊卜自延興以來從軍征伐二十一戰前來鎮將抑而不聞亮表卜為廣業太守豪右咸悅境內大安徵為侍中尚書左僕射。
慕容白曜為征南將軍參軍韓麒麟美姿容善騎射白曜進攻外城師人多傷及城潰白曜將坑之麒麟諫從之皆令復業齊人大悅後白曜表麒麟為冠軍將軍與房法壽為冀州刺史。
元乂為領軍李誌為輔國將軍誌博學有才所在著績桓叔興外叛南荊荒毀乂舉誌才任撫綏擢為南荊州刺史。
蕭寶夤為開府西道行臺權景宣天水顯親人也。少聰悟有氣俠宗黨皆嘆異之年十七寶夤見而奇之表為輕車將軍。
北齊趙郡公琛為大將時崔季舒年十七為州主簿琛所器重言之於神武親簡丞郎補季舒大行臺都官郎吏。
後周獨孤信為驃騎大將軍於洛陽被圍賀。若敦彎弓三石箭不虛發信大奇之乃言於太祖太祖異之引置麾下授都督。
王思政為并州刺史鎮玉壁太祖命舉代己者思政乃進所部都督韋孝寬其後東魏來寇孝寬卒能全城時論稱其知人。
唐李武德初為武候大將軍後遷左監門大將軍時張亮為檢扌交定州別駕數薦亮於太宗房元齡亦言之,於是引為車騎將軍漸蒙顧遇委以心膂。
劉仁願為熊津都督既破百濟餘眾仁願至京師高宗謂曰:卿在海東前後請奏皆合事宜而雅有文理卿本武將何得然也。對曰:皆是劉仁軌之詞非臣所及也。帝深嘆賞之因超加仁軌六階正授帶方州刺史並賜京城宅一區厚賚其妻子遣使璽書勉之初仁軌坐事除名配軍效力至是復用上官儀謂人曰:劉仁軌雖遭削黜而能盡其忠劉仁願秉節制而能推其賢可謂皆君子也。
令狐彰為義成軍節度使臨終舉能自代。表曰:伏見吏部尚書劉宴工部尚書李勉智識忠貞堪委大事伏願陛下速令檢校上副聖心以勉代之。
李晟為河中尹河中晉絳慈隰節度使京畿渭北畦坊商華兵馬副元帥既平朱Г表舉守節不為Г所迫脅者程鎮之劉乃蔣沅趙驊薛岌等數十人。
李峴為江陵節度使監察御史嚴郢坐按甲秦芝事貶建州後徵復舊官道由江陵峴乃署奏行軍司馬兼領留府。
劉總為幽州節度使頻獻表章請出家為僧分割當管土地。又以張弘靖嘗節制河東以和易為理河東與幽州接壤素聞其風河朔之人久苦暴虐總思有以寬濟之遂舉弘靖自代詔從之。
梁張漢傑為控鶴指揮使薊門人陳乂少好學善屬文因避亂客於浮陽轉移於大梁漢傑延於私邸表授太子舍人。
後唐郭崇韜為樞密使會魏王征蜀崇韜為副將發上疏曰:陛下委臣以戎事仗將士之忠孝憑陛下之威靈鼓行而西,庶幾集事如蜀川平定陛下擇帥撫臨以臣料之信厚善謀事君有禮則北京副留守孟知祥有焉願陛下使之為帥如臣出征之後宰輔闕人則鄴都副留守張憲有披荊草昧之勞為人謹重而多識其次則吏部尚書李琪御史中丞崔居敬皆中朝士族富有文學陛下擇才相之臣亦無敢謬舉餘則臣所不知。
○將帥部·召募
昔周作井田兵賦是出甲卒之數備存等威蓋天子有六軍諸侯大國三軍次國二軍小國一軍乃其制也。其後齊之技擊魏之武卒秦之銳士亦皆出於簡練焉經界既壞兵農異制尺籍伍符非用古道故漢氏而下或召募壯勇以備戎行至乃乘四方之叛渙因群寇之充斥或整旅以拒敵或交兵而決勝繇是選求驍果申之勸賞以至取夷落之義從收山澤之亡命備諸牙爪充乎!伍列推誠信以深結勵精悍而無前咸可以供時使而盡其死力者矣。
漢陳立為羊牁太守夜郎王興妻父翁指興子邪務反立奏募諸夷與都尉長史分將攻之。
後漢岑彭為征南大將軍公孫述遣其將任滿田戎程汎將兵據荊門虎牙橫江水起浮橋鬥樓立攢柱絕水道結營山上以拒漢兵彭數攻不利彭乃令軍中募攻浮橋先登者上賞,於是偏將軍魯奇應募而前時大風狂急彭奇船逆流而上直沖浮橋而攢柱鉤不得去奇等乘勢殊死戰因飛炬焚之風怒火盛橋樓摧燒彭復悉軍順風並進所向無前蜀兵大亂溺死者數千人斬任滿生獲程汎而田戎亡保江州何進為大將軍遣張遼詣河北募兵得千餘人還。又遣上軍校尉蹇碩司馬張楊歸本州募兵得千餘人因留上黨擊山賊。
魏程昱漢末為振威將軍太祖討袁氏昱乃收山澤亡命得精兵數千人乃引軍與太祖會黎陽討袁譚袁尚譚尚破走拜昱奮武將軍封安國亭侯。
曹洪從太祖討董卓為卓將徐榮所敗還奔譙洪與揚州刺史陳溫善洪將家兵千餘人就溫募兵得廬江上甲二千人東到丹陽復與數千人與太祖會龍亢。
蜀呂乂為巴西太守丞相諸葛亮連年出軍調發諸郡多不相救乂募取兵五千人詣亮慰諭簡制無逃竄者。
吳淩統為偏將軍統以山中人尚多壯悍可以威恩誘也。大帝令東占。且討之命敕屬城凡統所求皆先給後聞統素愛士士亦慕焉得精兵萬餘人。
全琮為奮威校尉授兵數千人使討山越因開募召得精兵萬餘人出牛渚。
晉馬隆泰始中為司馬督時梁州為虜所沒武帝曰:誰能為我討此虜乎!隆曰:臣能平之臣請募勇士三千人鼓行而西虜何足滅哉!帝許之隆募限腰引弩三十六鈞立標簡試自旦至中得三千五百人隆曰:足矣。
祖逖元帝為晉王時自軍諮祭酒拜奮威將軍豫州刺史給千人廩布三千疋不給鎧仗使自招募仍將本流徒部曲百餘家渡江屯於淮陰起冶鑄兵器得二千餘人而後進。
桓宣為都督沔北前鋒征討軍事平北將軍司州刺史假節鎮襄陽石季龍使騎七千渡沔攻之庾亮鎮荊州遣司馬王衍期輔國將軍毛寶救宣賊三面為地窟攻城宣募精勇出其不意殺傷數百多獲鎧馬賊解圍退走。
謝玄為前將軍鎮廣陵苻堅方盛玄多募勁勇劉牢之與東海何謙瑯琊諸葛亻品樂安高衡東平劉軌西河田雒晉陵孫無終等以驍猛應選。
南齊劉道隆為梁州刺史與義陽王征北參軍垣崇祖同行使還下邳召募。
後魏王肅初自齊歸於道武為輔國將軍長史時詔討齊於義陽聽招募壯勇以為爪牙其募士有功賞加常募一等其從肅行者六品已下聽先擬用然後表聞。若投化之人聽五品已下即優授,於是假肅節行平南將軍。
蕭寶夤為鎮東將軍配兵一萬據東城。又任其募天下壯勇得數千人。
唐景宣初為東郡太守建義元年為持節都督於東郡召募僑奮之民三千人渡河隨便為柵準望臺軍李㻛為伏波將軍隨蕭寶夤西征以㻛為統軍假寧遠將軍㻛德洽鄉閭招募雄勇其樂從者數百騎㻛傾家賑恤率之西討。
楊椿為左衛將軍兼尚書右僕射馳驛詣並肆賫絹三萬疋募召常朔流民揀充軍士後為雍州刺史於時蕭寶夤等兵敗涇岐及豳悉已䧟賊扶風以西非復國有椿乃鳩募內外得七十餘人遣兄子錄事參軍亻品率以防禦。
爾朱榮為直寢遊擊將軍正光中四方兵起遂散畜牧招合義勇給其衣馬。
薛循義初為北海王顥統軍時有詔能募得二千人者用為別將,於是循義還河東仍歷平陽弘農諸郡合得七千餘人即假安北將軍西道別將。
北齊高昂初仕魏為直閣將軍昂以寇難尚繁非一夫所任義勇競來投赴尋值京師不守遂與父兄據信都起義。
隋崔弘度初仕周為上大將軍及尉遲迥作亂以弘度為行軍總管從韋孝寬討之弘度募長安驍雄數百人為別隊所當無不披靡。
李子雄為廣州刺史煬帝時漢王諒作亂帝疑幽州總管竇抗有貳乃遣子雄馳至幽州止傳舍召募得千人。
唐王長諧隋末從太宗舉義平西河郡遂為太守召募得數千人與大軍西會以為右一統軍從破宋老生進授光祿大夫。
封常清為伊西節度使天寶末入朝會安祿山反常清奏曰:祿山領凶徒十萬徑犯中原太平斯久民不知戰然事有逆順勢有奇變臣請走馬赴東京開府庫募驍勇挑馬箠渡河計日取逆豎之首懸闕下玄宗方憂壯其言翌日以常清為范陽節度使俾募兵東討其日常清乘驛赴東京召募旬日得六萬傭保市井之流。
李抱真大歷末為澤潞留後密揣山東當有變上黨。且當兵沖是時乘戰餘之地土瘠賦重人益困無以養軍士乃集戶丁男三選其一有才力者免其租徭給弓矢令之曰:農之隙則分曹角射歲終吾當會試及期按簿而征之都試以示賞罰復命之如初比三年則皆善射抱真曰:軍可用矣,於是舉部內之鄉兵得成卒二萬既不廩費府庫益實乃繕兵甲為戰具遂雄視山東是時稱昭義步兵冠諸軍。
白誌貞建中末為神策軍使德宗將討李希烈乃募兵京師以誌貞為之使,於是《郭子》儀壻端王傅吳仲孺家財累巨萬以召募有急懼不自安乃上表請遣其子率奴馬以應募德宗善從之超授其子五品官由是誌貞請令故節度團練觀察等使並常為是官者家出男子馬奴備戎裝以討希烈各與其男官豪家不肖子幸之貧而有知者苦之由是京師人心震搖不保家室。
嚴礪元和初為山南西道節度使奏當軍將士請共置一萬二千其數內二千三百八十六人新加從之呂元膺元和中為東都防禦使請募置三河子弟以衛宮城東畿西南瀕鄧虢山谷曠而多麋及猛獸人人習射獵而不利耕蠶春夏以其族黨遷徙無常處俗呼為山棚前留守權德輿知其可縻而用將請之會詔徵還故元膺繼請焉。
李聽長慶初為靈監節度使奏請於淮南忠武武寧軍防秋兵中取三千人衣賜月糧等於當道自召一千五百人馬軍驍勇者以備戎狄每五千人為一社每一馬死共補之使其永無缺減從之。
王承元太和中為鳳翔節度使奏當軍應管兵三萬人內軍一千五百騎今更添置一千五百騎請度支給衣糧草料。
王智興太和中為徐州節度使奏請新招子弟一千八百人衣糧。
崔裔天復中同平章事奏六軍十二衛名額空存實無兵士京師侍衛亦籍親軍請每軍重召募一千五百人共置六千六百人從之乃令六軍諸衛副使京兆尹鄭元規立格招收於市。
朱瑾為兗州節度使募驍勇數百人點雙雁於其頰立為雁子都。
後唐安重榮為鄭州巡檢清泰元年上言召募騎軍五千人自出鎧馬從之。
漢孫方諫為定州節度使上言所部屯兵數少欲召募牙兵千人乞度支給衣糧。
○將帥部·訓練
《禮》曰:孟秋天子命將帥選士勵兵簡練俊傑以申嚴武備之謂也。必在蒐乘補卒鞠旅陳師既節制之有聞故號令而無失握兵之要勵眾之權何莫由斯道者也。
子文楚大夫也。魯僖二十七年楚子將圍宋使子文治兵於暌(子文時不為令尹故云:使治兵習號令暌楚邑)終朝而畢不戮一人(終朝自旦及食時也。子文欲委重於子玉故略其事)子玉復治兵於蒍(子玉為令尹蒍楚故邑)終日而畢鞭七人貫三人耳漢李陵為騎都尉將勇敢五千人教射酒泉張掖以備胡。
蜀諸葛亮為丞相後主建興十年亮教兵講武。
吳呂蒙為別部司馬大帝料諸少將兵少而用薄者欲並合之蒙陰賒費為兵作絳衣行縢及簡日陳列赫然兵人練習大帝見之大悅增其兵。
晉周訪為安南將軍梁州刺史屯襄陽訪練兵簡卒欲宣力中原與李矩郭默相結慨然有平河雒之志梁夏侯[B196]為持節督南豫州諸軍事有部曲萬人馬二千匹並服習精強為當時之盛。
北齊唐邕為護軍邕以軍民教習田獵依令十一月月別三圍以為人馬疲弊奏請每月兩圍武成從之唐馬燧代宗大歷末為河東節度使是時鮑訪自百井敗軍之後兵馬寡弱騎士少燧乃悉召將吏牧馬廝役得數千人悉補騎卒教之數月皆為精騎造甲者必令長短三等稱其所衣以便進趨。又造戰車以狻猊象刺戟於後行則載兵甲止則為軍陣或塞險厄以遏奔沖器械無不犀利居一年陳兵三萬開廣場以習戰陳教其進退。
李觀為四鎮北廷行營涇原節度使在鎮四年雖有拓境之績訓卒儲糧亦稱寧輯。
段佑為涇原節度使練兵保邊亦為西蕃畏憚。
高崇文為長武軍使積穀練兵軍聲大振順宗永貞元年冬劍南劉辟阻兵詔崇文為左神策行營節度使統諸鎮兵以討之崇文在長武訓卒五千常。若寇至及是中使至長武寅時宣命卯時出師器用無闕。
王鍔為太原節度使時方討鎮州輯綏訓練軍府稱治。
崔孔禮為河陽節度時整練戈矛頗修戎備後唐康義誠為襄州節度使明宗長興二年五月上言數閱棹船修戰備也。
●卷四百十四
○將帥部·赴援
兵者所以拯衰弱遏強暴本於仁義濟以威武者也。至。若同盟相恤善鄰為寶救災而赴其急哀敗而圖其存蓋春秋之善誌也。若夫締構之始艱虞之會豪傑競起雄雌未分干戈日尋急難必赴其或勤王之舉戮力而同濟至乃專征之重整旅而相應咸能釋其倒懸之望援其累卵之危摧猛敵以遏寇虐驅黠虜以寧疆場戎昭克振戰功以成斯古人所謂輔車之形犄角之勢腹背為助表里胥協畏簡書而一誌力可以決勝者哉!。
卻克晉大夫也。魯成公二年春齊侯伐魯北鄙夏四月丙戌衛孫良夫帥師及齊師戰於新築衛師敗績(新築衛地)卻克將中軍士燮佐上軍欒書將下軍韓厥為司馬以救魯衛臧宣叔逆晉軍。且道之季《文子》帥師會之及衛地。
孟獻子魯大夫也。成公十八年十一月楚子重伐宋宋華元如晉告急晉士魴來乞師十二月孟獻子會於虛丁謀救宋也。陳成子齊大夫也。魯哀公二十七年晉伐鄭次於桐丘鄭駟弘請救於齊成子乃救鄭及留舒(齊地)。
魏公子無忌封信陵君安王二十年秦昭王已破趙長平軍。又進兵圍邯鄲公子姊為趙惠文王弟平原君夫人數遺魏王及公子書請救於魏魏王使晉鄙將十萬眾救趙秦王使使者告魏王曰:敢救者已拔趙必移兵先擊之魏王恐使人止晉鄙留軍壁鄴名為救趙實持兩端無忌用侯嬴計竊晉鄙兵符及朱亥椎殺晉鄙公子遂將晉鄙兵下令軍中選兵八萬人進兵擊秦軍秦軍解去遂救邯鄲存趙。
宋義楚懷王時為上將秦將王離圍趙趙數請救懷王以義及次將項羽末將范增北救趙。
田都齊將也。秦二世三年十月秦將章邯圍趙於鉅鹿都從項羽共救趙。
田安齊王建之孫也。秦二世三年十二月從項羽救趙。
漢韓信為大將軍既定趙因請立張耳王趙以撫其國楚數使奇兵渡河擊趙王耳信往來救趙。
後漢鄭眾明帝時為軍司馬使與虎賁中郎將馬廖擊車師至敦煌拜為中郎將使護西域會匈奴脅車師圍戊己校尉眾發兵救之遷武威太守。
牽招明帝時為雁門太守護烏丸校尉田豫出塞為軻比能所圍於故馬邑城移招求救招即整勒兵馬欲赴救豫并州以常憲禁招招以為節將見圍不可拘於吏議自表輒行。又並馳布羽檄稱陳形勢云:當西北掩取虜家然後東行會誅虜檄到豫軍踴躍。又遺一通於虜蹊要虜即恐怖種類離散軍到故平城便皆潰走。
耿恭為戊己校尉北匈奴圍恭於疏勒城關寵於柳中城章帝遣征西將軍耿秉屯酒泉行太守事遣秦彭與謁者王蒙皇甫援發張掖酒泉敦煌三郡及鄯善兵合七千餘人建初元年正月會柳中擊車師攻交河城斬首三千八百級獲生口三千餘人驢馬牛羊三萬七千頭北虜驚走車師復降會關寵已歿蒙等聞之便欲引兵還先是恭遣軍吏範羌至敦煌迎兵士寒服羌因隨王蒙軍俱出塞羌固請迎恭諸將不敢前乃分兵二千人與羌從山北迎恭遇大雪丈餘軍僅能至城中夜聞兵馬聲以為虜來大驚羌乃遙呼曰:我範羌也。漢遣軍迎校尉耳城中皆稱萬歲開門共相持涕泣明日遂相隨俱歸。
耿[B196]安帝建光中為度遼將軍時鮮卑攻殺雲中太守成嚴圍烏桓校尉徐常於馬城[B196]與幽州刺史龐參救之追虜出塞而還。
蓋勛為漢長史靈帝中平元年北地羌胡與邊章等寇亂隴右攻金城殺郡守陳懿勛勸涼州刺史左昌救之不從邊章等進圍昌於冀昌懼而召勛勛初與從事辛曾孔常俱屯河陽及昌檄到曾等疑不肯赴勛怒曰:昔莊賈后期穰苴奮劍今之從事豈重於古之監軍哉!曾等懼而從之勛即率兵救昌到乃誚讓章等責以背叛之罪皆曰:左使君。若早從君言以兵臨我庶可自改今罪已重不得降也。乃解圍而去。
呂布為徐州刺史遣先主屯小沛時袁術遣將紀雲等步騎二萬攻先主求救於布布諸將謂布曰:將軍常欲殺備今可假手於術布曰:不然術。若破彼則北連太山諸將吾為在術圍中不得不救也。便嚴步兵千騎二百馳往赴之[B17P]等聞布至皆斂兵不敢復攻布於沛西南一里安屯遣鈴下請[B17P]等[B17P]等亦請布共飲食布請[B17P]等曰:玄德布弟也。弟為諸君所困故來救之布性不喜合鬥但喜解鬥耳布令門候於營門中舉一隻戟布言諸君觀布射戟小支一發中者諸軍當解去不中可留決鬥布舉弓射戟正中小支諸將皆驚言將軍天威也。明日復飲會然後各罷劉表漢末為荊州牧時曹公征張繡荀攸言於曹公曰:繡與劉表相恃為強然繡以遠軍仰食於表表不能供勢必離不如緩軍以待之可誘而致也。若急之其勢必相救曹公不從遂進軍至穰繡戰急表果救之軍不利曹公謂攸曰:不用君言至是矣。
袁術初為左將軍術求婚於呂布布不從術怒之及曹公圍布於下邳布遣許汜王楷告急於術術曰:布不與我女理當自敗何為復來相聞耶汜楷曰:明上今不救布為自敗耳布破明上亦破也。術時僭號故為明上術乃嚴兵為布作聲援布恐術為女不至故不遣兵救也。以綿纏女身縛著馬上夜自送女出與術與曹公守兵相觸格射不得過復還城。
李通為振威將軍曹公討張繡劉表遣兵助繡曹公軍不利通將兵夜詣曹公曹公得以復戰通為先登大破繡軍。
吳周瑜大帝時為前部大督敗曹公於赤壁曹公留曹仁守江陵城瑜與程普。又進南郡與仁相對各隔大江兵未交鋒瑜即遣甘寧前據夷陵仁分兵騎別攻圍寧寧告急於瑜瑜用呂蒙計留淩統以守其後身與蒙上救寧寧圍既解乃渡屯北斥克期大戰瑜親跨馬櫟陣會流矢中右脅瘡甚便還後仁聞瑜臥未起勒兵就陣瑜乃自興按行軍營激揚吏士仁繇是遂退。
諸葛瑾為左將軍督公安時魏曹真夏侯尚等圍朱然於江陵。又分據中州瑾以大兵為之救援瑾性弘緩推道理任計畫無應卒倚伏之術兵久不解大帝以此望之及春水生潘璋等作水城於上流瑾進攻浮橋真等退走雖無大勛亦以全師保境為功。
魏胡質太祖時為荊州刺史振威將軍吳將朱然圍樊城質輕軍赴之議者皆以為賊盛不可追質曰:樊城卑下兵少故當進軍為之外援不然危矣。遂勒兵臨圍城中乃安。
夏侯儒為征南將軍吳將朱然圍樊城城中守將乙修等求救甚急儒進屯鄧塞以兵少不敢進但作鼓吹設導從去然六七里翺翔而還使修等遙見之數數如是月餘司馬宣王到乃俱進然等走時謂儒為怯,或以為曉以少疑眾得聲救之宜儒猶以此召還為太僕。
張既為雍州刺史是時不置涼州自三輔拒西域皆屬雍州司馬文帝初置涼州以安定太守鄒岐為刺史張掖張進執郡守舉兵拒岐酒泉黃華西平麯演各逐故太守舉兵以應之既進兵為護羌校尉蘇則聲勢故則得以有功既進爵都鄉侯。
賈逵為建威將軍太和二年吳將張嬰王崇率眾降詔逵督前將軍滿寵東莞太守胡質等四軍從西陽直向東關大司馬曹休從皖司馬宣王從江陵逵至五將山休更表賊有請降者求深入應之詔逵與休合進逵度賊並軍皖城休深入必敗乃部署諸將水陸並進行二百里知休戰敗吳大帝遣兵斷夾石諸將不知所出,或欲待後軍逵曰:休兵敗於外路絕於內進不能戰退不得還安危之機不及終日賊以軍無後繼故至此今疾進出其不意此所謂先人以奪其心也。賊見吾兵必走。若待後軍賊已斷險雖兵多何益乃兼道進軍多設旗鼓為疑兵賊見逵軍遂退逵據夾石以兵糧給休休軍乃振。
陳泰齊王嘉平中為征西將軍都督雍梁諸軍事雍州刺史王經與蜀將姜維戰大敗還保狄道城維乘勝圍狄道泰進軍度高城嶺潛行夜至狄道與維交戰維退城中將士得出初泰聞經見圍以州軍將士素皆一心加得保城非維所能卒傾表上進軍晨夜速到還眾議以經奔北城不足自固維。若斷涼州之道兼四郡民夷據關隴之險敢能沒經軍而屠隴右宜須大兵四集乃致攻討大將軍司馬文王曰:昔諸葛亮嘗有此誌卒亦不能事大謀遠非維所任也。且城非倉卒所拔而糧少為急征西速救得上策矣。
朱異為前部督廢帝太平二年魏將諸葛誕歸命六月使文欽唐咨全端等步騎三萬救誕朱異自虎林率眾襲夏口夏口督孫壹奔魏秋七月孫率眾救壽春次於鑊裏異至自夏口與丁奉等將介士五萬解圍。
晉安平獻王孚初仕魏為太尉吳將諸葛恪圍合肥新城鎮東都督丘儉與文欽禦之孚督中軍東解圍恪退還。
丁紹為廣平太守南陽王模為中郎將鎮鄴惠帝永興初成都王穎故帳下督公師藩樓權郝昌等攻鄴模左右謀應之紹率眾救模范陽王虓。又遣兗州刺史茍晞援之藩等散走(又云:紹初為廣平太守及臨漳被圍南陽王模窘急紹率郡兵赴之模賴以獲全模感紹恩生為立碑)。
王浚懷帝永嘉中為大司馬石勒陷襄城遂至宛浚遣鮮卑文鴦帥騎救宛勒退。
陳川為蓬陂塢主元帝時祖逖以奮威將軍北討屯兵太丘樊雅遣眾夜襲逖遂入壘拔戟大呼直趣逖幕軍士大亂逖命左右距之督護董昭與賊戰走之逖率眾追討而張平餘眾助雅攻逖川自號寧朔將軍陳留太守逖遣使求救於川川遣將李頭率眾援之逖遂克譙城初樊雅之據譙也。逖以力弱求助於南中郎將王含含遣桓宣領兵助逖逖既克譙宣等乃去石季龍聞而引眾圍譙含。又遣宣救逖季龍聞宣至而退宣遂留逖討諸屯塢未附者。
李矩為冠軍將軍令趙固守雒後數月劉聰遣其太子粲率劉雅生等步騎十萬屯孟津北斥分遣雅生攻趙固於雒固奔陽城山遣弟告急矩遣郭誦屯雒口以救之誦使將張皮簡精卒千人夜渡河粲候者告有兵至粲恃其眾不以為虞既而誦等奄至十道俱攻粲眾驚擾一時奔敗殺傷大半因據其營獲其器械軍資不可勝數及旦粲見皮等人少更與雅生悉餘眾攻之苦戰二十餘日不能下矩進救之使壯士三千泛船迎皮賊臨河列陣作長鉤以鉤船連戰數日不得渡矩夜遣步將格增潛濟入皮壘與皮選精騎千餘而殺所獲牛馬焚燒器械夜突圍而出奔武牢聰追之不及而退聰因憤恚發病而死。
毛寶明帝時為廬江太守祖約遣祖煥桓撫襲湓口陶侃使寶拒之先是桓宣背約南屯馬頭山為煥撫所攻求救於寶寶眾以宣本是約黨疑之宣遣子戎重請寶即隨戎赴之未至而賊已與宣戰寶軍懸兵少器械濫惡大為煥撫所破寶中箭貫髀徹鞍使人蹋鞍拔箭血流滿華夜奔船所百餘里望星而行到先哭戰亡將士洗瘡訖夜還救宣寶至宣營而煥撫亦退。
朱序孝武時為征虜將軍督司雍梁秦四州軍事鎮襄陽東羌校尉竇沖欲入漢川安定人皇甫釗京兆人周勛等謀納之梁州刺史周瓊失巴西三郡眾寡力弱告急於序遣將軍皇甫貞率眾赴之沖據長安東釗勛散走。
桓豁為荊州刺史符堅將王猛楊安攻南鄉豁救之師次新野而猛安退。
郤恢為雍州刺史鎮襄陽以隨郡太守夏侯宗之為河南太守戍雒陽姚萇遣其子略攻湖城及上雒。又使其將楊佛嵩圍雒陽恢遣建武將軍辛恭靜救雒陽梁州刺史王正裔率眾出子午谷以為聲援略懼而退恢以功進征虜將軍。
石元良為西安太守時呂纂討郭糜纂大敗元良率步騎五千赴難與纂擊糜軍破之遂入於姑臧。
宋申怙文帝元嘉中為通直散騎時魏軍南寇青州遣怙援東陽因與輔國司馬齊郡太守龐秀之保城固守蕭斌遣青州別駕解榮之率垣護之還援怙等仍傍南山得入賊朝來脅城日晚輒退城內乃出車北門外環塹為營欲挑戰賊不敢逼停五日東過抄略清河郡從東安東莞出下邳下邳太守垣閬閉城拒守保全二千餘家虜退以怙為寧朔將軍山陽太守。
垣護之為宣威將軍鍾離大守隨王玄謨入河玄謨攻滑臺護之以百舸為前鋒進據石濟石濟在滑臺西南百二十里及魏軍救至玄謨敗退不暇報護之護之聞知而魏軍悉牽之玄謨水軍大艚連以鐵鎖三重斷河欲以絕護之還路河水迅急護之中流而下每至鐵鎖以長柯斧斷之魏軍不能禁止失一舸餘舸並全。
南齊崔慧景為輔國將軍南郡內史太祖建元元年元魏南侵豫章王遣慧景三千人頓方城為司州聲援。
蕭宏為太子舍人時蕭懿鎮梁州為魏所圍明帝給宏精兵千人遣為援未至魏軍退。
梁曹景宗為右衛將軍天監五年魏中山王英寇鍾離圍徐州刺史昌義之高祖詔景宗率眾赴援豫州刺史韋亦援焉而受景宗節度六年春大破魏軍安成康王秀天監七年為荊州刺史號安西將軍是歲魏懸瓠城民反殺豫州刺史司馬悅引司州刺史馬仙卑時卑往荊州求應赴眾咸謂宜待臺報秀曰:彼待我而為援援貴急速待敕雖舊非應急也。即遣兵赴之。
始興忠武王忄詹天監九年為鎮西將軍益州刺史時魏襲巴南西圍南安太守垣季珪堅壁固守忄詹遣軍救之魏人退軍所收器械甚眾。
蘭欽為南梁南北秦沙四州都督移衡州刺史未及赴職魏遣都督董紹張獻攻圍南鄭梁州刺史杜懷瑤請救欽率所領援之大破紹獻於高城斬首三千餘紹獻奔追入斜谷斬獲略盡西魏相宇文黑泰致馬二千匹請結鄰好詔加散騎常侍進號仁威將軍增封五百戶仍令赴職。
裴之高為雄信將軍侯景之亂南豫州刺史鄱陽嗣王範命之高總督江右援軍諸軍事頓於張公洲柳仲禮至橫江之高遣船舸二百餘艘迎致仲禮與韋粲等俱青塘立營據建興苑及城陷之高還合肥與鄱陽王範西上稍至新蔡眾將一萬未有所屬元帝遣蕭惠正召之以為侍中護軍將軍。
陳黃法為信武將軍高州刺史高祖永定二年王琳遣李孝欽樊猛余孝頊攻周迪。且謀取法法率兵援迪擒孝頊等三將。
熊曇朗為宜新豫章太守時王琳遣李孝欽余孝頊於臨川攻周迪曇朗率所領赴援。
陸子隆為明威將軍廬陵太守周迪引陳寶應復出臨川子隆隨都督章昭達討迪迪退走子隆隨昭達逾東興嶺討寶應軍至建安以子隆監郡寶應據建安之潮際以拒官軍子隆與昭達各據一營昭達先與賊戰不利亡其鼓角子隆聞之率兵來救大破賊徒盡獲昭達所亡羽儀甲仗。
後魏許謙初為右司馬與張袞等參贊初基慕容寶來寇也。道武使謙告難於姚興興遣將楊佛嵩率眾來援審進稽遲道武命謙為書以遺佛嵩曰:夫仗順以剪逆乘義而攻昧有非其運而顯功無其時而著業慕容無道侵我疆埸師老兵疲誅亡期至是以遣使命軍必望克赴將軍據方召之任總羆虎之師事與機會今其時也。今此一舉役不載駕千載之勛一朝可立然後高會雲中進師三魏舉觴稱壽不亦綽乎!佛嵩乃倍道兼行道武大悅賜謙爵關內侯。
來大千為常侍從太武討赫連昌共長孫道生與賊交戰道生馬倒為賊所擊大千馳救賊眾散走大千扶道生上馬遂得免尋遷征北大將軍。
尉元為冠軍將軍薛安都以徐州內附請師救援獻文以元為都督東道諸軍事鎮南大將軍博陵公與城陽公孔伯恭赴之宋遣將張永沈攸之等率眾討安都屯於下磕永乃分遣羽林監王穆之領率五千守輜重於武原龍驤將軍謝善居領卒三千據呂梁散騎郎張弘領卒二千守茱萸督上租糧供其軍實安都出城見元元依朝旨授其徐州刺史遣中書侍郎高閭李璨等與安都俱還入城別令孔伯恭精甲二千撫安內外然後元入彭城。
孔伯恭為散騎常侍宋徐州刺史薛安都以彭城內附宋遣將張永沈攸之等擊安都上表請援高祖進伯恭號鎮東將軍副尚書尉元救之軍次下邳賊將周覬聞伯恭等攻而克之永計無所出引師而退。
慕容白曜為征南大將軍宋遣其將吳忄喜公率眾數萬欲寇彭城尉元表請濟師獻文詔白曜赴之白曜到瑕丘遇患時泗水暴竭船不得進忄喜公退白曜因停瑕丘。
奚康生為中堅將軍時南齊將裴叔業率眾圍渦陽詔遣高聰等四軍往援之後遣都督廣陵侯元術並皆敗退時刺史孟表頻啟告孝文敕遣康生馳往赴援一戰大破之。
傅永為揚武將軍汝陰鎮將宣武景明初齊將陳伯之侵逼壽春沿淮為寇司徒彭城王勰廣陵侯元術同鎮壽春以九江初附人情未洽兼臺援不至深以為憂詔遣永為統軍領汝陰之兵三千人先援永總勒士卒水陸俱下而淮水口伯之防之甚固永去二千餘里牽船上汝南尤以水牛挽之直南趣陰下船便渡適上南岸賊軍亦及會時已夜永乃潛進曉達壽春城下勰術聞外有軍共上門樓觀望然不意永至永免胄乃信之遂引永上勰謂永曰:比望已久恐雒陽難復可見不意卿能至也。勰令永引軍入城永曰:執兵被甲固敵是求。若如教旨便共殿下同被圍守豈是救援之意遂孤軍城外與勰並勢以擊伯之頻有克捷。
宇文福景明中為太僕少卿梁將寇邊假節征虜將軍領兵出三關討之。又詔福行豫州事與東豫州刺史田益宗共相影援綏遏蠻楚。
張普惠孝明時為尚書左丞時梁義州刺史文僧明舉城歸順揚州刺史長孫雉遣別駕封壽入城固守梁人率眾攻逼詔普惠為持節東道行臺攝軍同赴援之軍始渡淮而封壽已棄城單馬而退軍罷還朝辛纂為諫議大夫兼尚書左丞南道行臺時梁遣將曹義宗攻新野詔纂率眾赴援至便破之義宗等以其勁速不敢復進,於是海內多虞京師更無繼援唯以二千餘兵捍禦疆埸。
淳於誕為羽林監梁將張齊攻圍益州詔誕為統軍與刺史傅豎眼赴援事寧還朝。
崔孝芬為安南將軍光祿大夫兼尚書為徐兗行臺莊帝建義初太山太守羊侃據郡反遠引梁兵圍逼兗州除孝芬散騎常侍鎮東將軍金紫光祿大夫仍兼尚書東道行臺大都督刁宣馳往救援與行臺於暉接至便圍之侃突圍奔梁餘悉平定。
北齊司馬子如為高祖大行臺郎中葛榮之亂相州孤危爾朱榮遣子如間行入鄴助加防守。
叱列平為開府陳人攻圍廣陵詔平統河南諸軍赴援陳人退乃還。
後周韋祐字法保初仕魏孝武為右將軍及廣寧刺史李長壽被侯景所害其子延孫收長壽餘眾守禦東境朝廷恐延孫兵少不能自固乃除法保東雒州刺史配兵數百人以援延孫法保至潼關弘農郡守韋孝寬謂法保曰:恐子此役難以吉還也。法保曰:古人稱不入虎穴不得虎子安危之事未可預量縱為國殞身亦無所恨也。遂倍道兼行東魏陜州刺史劉貴以步騎千餘邀法保法保命所部為圓陣。且戰。且前數日得與延孫合兵乃並勢置柵於伏流未幾太祖遣法保與延孫率眾入朝賞勞甚厚。
崔猷閔帝時為梁州都督時利州刺史崔士謙被寇請援猷遣兵六千赴之信州糧盡猷為送米四千斛,於是二鎮獲全。
趙昶為武州刺史明帝初鳳州人仇周貢魏興等反自號周公破廣化郡攻沒諸縣分兵西入圍廣業修城二郡廣業郡守薛爽修城郡守杜杲等請昶為援遣使報杲為周貢黨樊復興等知昶將至解修城圍據泥功嶺設六伏以待昶昶至遂遇其伏合戰破之廣業之圍亦解昶追之泥陽川而還。
扶猛為羅州刺史武成時陳將侯等逼湘州猛從賀。若敦赴救除武州刺史後隨敦自拔還復為羅州刺史。
王軌高祖時為上大將軍陳將吳明徹入寇呂梁徐州總管梁士彥頻與戰不利乃退保州城不敢復出明徹遂堰清水以灌之列船艦於城下以圖攻取詔以軌為行軍總管率諸軍赴救軌潛於清水入淮口多豎大木以鐵鎖貫車輪橫截水流以斷其船路方欲密決其堰以斃之明徹知之大懼乃破堰而退冀乘決水之勢以得入淮比至清口川流已闊水勢亦衰船艦並礙於車輪不復得過軌因率兵圍而蹙之唯有騎將蕭摩訶以二千騎先走得免明徹及將士三萬餘人並器械輜重並被俘獲陳之銳卒,於是殲焉。
李遷哲天和三年為大將軍率兵鎮襄陽陳將章昭達攻逼江陵梁王蕭巋告急於襄州衛公直令遷哲往救焉遷哲率其所部守江陵外城與陳將程文季交戰兵稍相及遷哲新自陷陣手殺數人會江陵總管陸騰出兵助之陳人。又因水汎長壞龍州寧朔堤引水灌城城中驚擾遷哲乃先塞止北水。又募驍勇出擊之頻有斬獲眾心稍定俄而敵入郭內焚民家遷哲自率騎出南門。又令步兵自北門出兩軍合勢首尾邀之陳人復敗多投水而死是夜陳人。又竊於城西堞以梯登城者已數百人遷哲。又率驍勇之陳人復潰俄而大風暴起遷哲乘暗出兵擊其營陳人大亂殺傷甚眾陸騰復破之於西堤陳人乃遁。
隋季徹高祖時為衛王長史與李元討突厥沙本略略遂降以功加上大將軍未幾沙本略。又為阿拔所侵上疏請援以徹為行軍總管率精騎一萬赴之阿拔聞而遁去及軍還復領行軍總管屯平涼以備外寇封安道郡公。
衛玄為刑部尚書煬帝幸遼東玄與代王留守京師會楊玄感圍逼東都玄率步騎七萬援之至華陰掘楊素蒙焚其骸骨夷其塋域示士卒以必死既出潼關議者恐崤函有伏兵請於陜縣氵公流東下直趨河陽以攻其背玄曰:以吾度此計豎子所及,於是鼓行而進既度函谷卒如所量時眾寡不敵與賊頻戰不利死傷大半玄感盡銳來攻玄苦戰賊稍卻進屯北邙會宇文述來護兒等援兵至玄感懼而西遁玄遣通議大夫斛斯萬善監門直ト龐玉先鋒追之及於閿鄉與宇文述等合擊破之。
張須陁大業中為齊郡丞時賊帥秦弘郭方預等合軍圍北海兵鋒甚銳須陁謂官屬曰:賊自恃強謂我不能救吾今速去破之必矣,於是簡精兵倍道而進賊果無備擊之大破斬數萬級獲輜重三千兩唐劉弘基為右驍衛大將軍高祖武德二年五月王世充侵西濟州遣弘基援之。
契何力為左領軍將軍太宗貞觀中與涼州都督李大亮將軍薛萬鈞同征吐谷渾軍次赤水川萬鈞率騎先行為賊所攻兄弟皆中钅倉墜馬徒步而鬥兵士死者十六七何力將數百騎馳往突圍而前縱橫奮擊賊兵披靡萬鈞兄弟繇是獲免。
高賢為安西都護行軍總管高宗龍朔中率軍救援于闐。
李為司空乾封中伐高麗裨將郭待封以水軍別道赴平壤城。又遣別帥馮師本賫軍糧舟行以為之援師本中路船破失期待封欲作書與恐高麗知其救兵不至乘危迫之乃作離合詩以遺不達其意怒曰:軍機急切何用詩為必斬以徇行軍管記通事舍人元萬頃白曰:此離合文也。始悟即日遣偏軍持糧仗以援之待封遂濟海。
王方翼為安西都護永隆中突厥車鼻反叛圍弓月城方翼引兵救之至伊麗河而賊眾來拒縱擊大破之斬首千餘級。
崔光遠為河南節度使肅宗乾元元年冬司徒《郭子》儀與賊戰於汲郡光遠以千人渡河援之。
李晟為都知兵馬使代宗大歷五年涇原節度使馬與吐蕃戰於鹽倉兵敗晟率所部橫擊之拔出於亂兵後德宗即位吐蕃寇劍南時節度使崔寧在京師三川皆恐詔晟將神策軍五百救援晟乃逾漏天攻拔飛越廓清肅寧三城絕大渡河獲虜首千餘級虜乃引去。
張孝忠為易定節度時朱氵侵逼詔神策行營兵馬使李晟中官竇文場以眾援之孝忠與晟戮力同心竟全易定二州。
李納為淄青節度使建中四年李希烈攻圍陳州納遣大將軍李克信李欽遙將兵救之與諸軍奮擊大破之因解陳州之圍加檢校司空實封五百戶。
李觀為四鎮北庭行營節度使貞元初平涼之會渾瑊既無戎備觀伺知狡謀潛擇精兵五千要伏險道及瑊遁歸賴觀遊軍及李元諒之師表裏以免。
王鍔為河東節度使憲宗元和九年振武軍眾逐節度使李進賢以張煦代之鍔遣兵五千會煦於善羊柵謀入煦也。
李光顏為忠武軍節度使元和十二年討淮西時裴度計築赫連城於沱口未畢役度帥賓從往觀之導騎將及城門左右曰:板築五溝言未訖賊已突來哮虓爭進城震壞者十餘板註弩挺刃勢將及度賴光顏決戰於前以卻之時光顏先慮其來使田布以騎二百伏於溝中出賊不意交擊之方得入城布。又先扼其溝歸路賊多棄騎越溝相牽墜壓而死者千餘人是日非光顏之救度幾陷。
李聽為滑州節度使文宗太和三年討滄州李同捷魏博行營都將丌誌紹潛結滄鎮回軍攻魏博節度使史憲誠以急上聞詔聽以兵援之遂大破誌紹誌紹奔鎮州聽遂凱還。
田布弘正之子統魏之偏師會諸軍討淮西裴度嘗觀諸軍城沱口賊將董重質領驍騎突至度甚危蹙布領騎三百馳救之俄而諸軍繼至獲免。
李繼密知興元軍府事昭宗景福二年正月鳳翔李茂貞奏以繼密率本軍赴援梓州。
梁張存敬為右騎都將唐光啟中李罕之會晉軍圍張宗奭於盟津太祖遣丁會葛從周存敬同往馳救存敬引騎軍先犯虜騎諸軍翼之虜騎大敗乃解河橋之圍。
牛存節為宣義軍小將唐文德元年夏李罕之以並軍圍張宗奭於河陽太祖遣存節率軍赴之屬歲歉饣襄饣鬼不至村民有儲乾椹者存節以器用錢帛易之以給軍食大破賊於沮河罕之引眾北走存節後為宿州刺史淮賊大至彭城存節乃以部下兵夜發直趣彭門淮人訝其神速震恐而退諸將服其智識開平二年王師敗於上黨晉人乘勝迫澤州城將陷河南留守張全義召存節謀遂以本軍及右龍武羽林等軍往應接上黨師至天井關存節謂諸將曰:是行也。雖不奉詔旨然要害之地不可致失時晉人新勝其鋒甚盛存節引眾而前銜枚夜至澤州晉軍焚營而退。
葛從周為兗州留後唐光化元年正月淮南楊行密舉奉天之師寇徐州幽州劉仁恭。又舉十萬眾攻陷其郡從周自山東馳救魏壁入上萬歲亭下遲明燕人突上水關攻館陶門從周與賀德倫李暉馬言騎五六百人出壁外謂門者曰:前有大敵不可返顧命下柵闔焉與德倫等殊死戰燕人大衄擒其將薛突厥王鄶郎等翌日乘勢統諸將張存敬齊奉國程暉等連破八寨襲至臨清擁其師於御河溺死甚眾恭走滄州。
範居實為左神勇軍使開平元年命居實統軍以解澤州之圍。
楊師厚為潞州營都招討使時晉王與周德威丁會符存審等以大眾攻晉州甚急太祖遣師厚帥兵援之軍至糸州晉軍扼蒙坑之險師厚整眾而前晉人乃徹圍而遁。
康懷英開平三年為陜州節度使西路行營副招討使逆將劉知俊叛入鳳翔宋文通地褊不能容遂藉兵知俊以窺靈武。且圖牧擾之利韓遜馳驛告急乃命懷英率諸軍逼寧以緩朔方之寇知俊不果入懷英使奏十二月二十八日逆賊劉知俊自靈武抽回取涇州路入鳳翔。
王檀為潞州東北面行營招討使乾化元年正月王景仁與晉人戰於柏鄉王師敗績河朔大震景仁餘眾為虜騎所追檀戒嚴設備應接敗軍助以資裝獲濟者甚眾。
李振為天雄軍節度副使乾化元年二月戊午晉軍圍魏州軍於南門庚申振與杜廷隱等自楊劉口偷路夜入鄴城晉軍乃解圍而退。
寇彥卿末帝貞明初授鄧州節度使會淮人圍安陸彥卿奉詔領兵解圍大破淮賊而回。
後唐李嗣昭少從武皇征伐精練軍機唐乾寧初王珂王珙爭帥河中珙引陜州之軍攻珂珂求救於武皇乃令嗣昭將兵援之敗珙軍於猗氏獲賊將李等四年改衙內都將復援河中敗汴軍於胡辟堡擒汴將滑禮。
史儼為武皇帳中親將乾寧中與李承嗣率騎渡河援兗鄆時汴軍雄盛自青徐兗鄆柵壘相望儼與騎將安福順等每以數十騎直犯營壘左俘右斬汴軍為之披靡。
周德威為晉陽衙將天祐三年幽州求援德威與李嗣昭合燕軍五萬攻潞州降丁會明年正月授德威檢校太保代州刺史督內外衙蕃漢馬步諸軍六月梁將李思安寇潞州下夾城以絕援軍武皇以德威為行營都指揮使應援潞州二年之間大小百戰五年四月二十四日從莊宗再援潞州二十九日德威前軍營橫碾距潞州四十五里五月朔晨霧晦暝王師伏於三垂岡翌日直趨夾城斬關破壘梁人大敗解潞州之圍莊宗南伐德威聞劉西寇晉陽自幽州帥騎千人赴援至土門關聞賊東下信宿至南營知劉在京城其夜選十餘騎逼賊營擒賊斥候者詰其軍所向因斷其腕令還賊見之大駭遲明德威略賊營而過至於臨清劉起軍駐貝州德威帥前鋒設伏於河上詰。且獲十餘騎而還時帝出師屯於博州劉營堂邑德威自臨清率騎五百人赴堂邑賊聞德威之來乃伏兵桑下德威不之察摩壘挑戰俘斬百餘級而還賊自桑間起眾軍大駭德威控弦接戰數十合既而賊軍大至德威稍卻。且戰。且行與賊轉鬥五十餘里會日暮兵解。
李嗣本唐光化中累歷右職天祐四年李思安寇潞州築夾城從周德威將兵赴援擒生斬將歲中數千計五年破夾城。
張承業為莊宗監軍天祐五年六月鳳翔李茂貞州楊崇本會西川王建之師五萬攻長安汴將同州刺史劉知俊偽西京尹王重師以兵逆戰於漢谷岐不利而退時岐州會兵於我莊宗及承業會之。
李嗣肱為三城巡檢知衙門內事天祐七年周德威援靈夏党項阻道音驛不通嗣肱奉命自麟州渡河應援德威與党項轉戰千里合德威軍。
李存審為蕃漢總管副使天祐八年存審以三千騎屯趙州九年梁人攻縣。又與史建瑭赴援下博梁人驚亂燒營而去。
李紹衡為周德威騎將天祐十年正月乙巳梁將楊師厚劉守奇率邢魏博徐兗汴滑之眾十萬大掠鎮冀師厚自邢州柏鄉攻王門逼趙州庚戌至鎮州營於南門外燔其關城士子史建瑭自趙州領騎五百入鎮州是日王德明亦自西山入師厚知其有備自九門軍於下博劉守奇以一軍自貝州入掠冀州衡水阜城與師厚會所在焚蕩廬舍驅虜人物陷下博城我趙州戍將李存審史建瑭兵寡不敵周德威令紹衡會存審徵鎮州大將王德明兵同襲賊乙丑王鎔遣使告急於德威分兵赴援師厚守奇自弓高渡御河而東寇滄州張方進懼請歸河南師厚表為青州節度使以劉守奇代之而旋。
右嘉才為李嗣昭騎將天祐十三年梁將劉既敗據滑州梁主召之不至是月梁遣別將王檀率眾五萬自河中入陰地寇我晉陽昭義李嗣昭遣嘉才率騎二百赴援賊方至營壘未成城中有故將安金全率驍騎夜出薄之賊眾大潰俘斬而還賊人自是膽破。
李建及為魏博內外衙都將天祐十六年汴將賀瑰攻德勝南城以戰船十餘艘竹笮維之扼斷津路師不得渡城中矢石將盡守城將氏延賞危急莊宗置金帛軍門召能破賊船者津人有馬破龍者能水遊乃令往見延賞延賞言危窘極矣。所爭晷刻時棹船滿河流矢雨集建及披重鎧執稍呼曰:,豈有限一衣帶水縱賊如此乃以二船實甲士皆短兵持斧徑抵梁之戰艦斧其笮。又令上流具甕積薪其上順流縱火以攻其艦須臾煙焰騰熾梁軍斷纜而遁建及入南城賀瑰解圍而去。
李存賢為慈州刺史天祐十八年河中朱友謙來求援命存賢率師赴之十九年汴將段凝軍五萬營臨晉蒲人大恐咸欲歸汴或間於存賢曰:河中將士欲拘公降於汴存賢曰:吾奉命援河中死王事固其所也。汴軍退以功加檢校司空。
李嗣恩年十五能騎射事武皇帳下以戰功為馬軍都尉救應河府賊出不備彎弧蕩寇應弦斃者甚眾槊中其口酣戰未解及退莊宗親撫其傷深加慰勉石君立為李嗣昭前鋒敵人畏之王檀之逼晉陽也。城中無備安金全驅市人以登陴保守不完時莊宗在魏博救應不暇人心危懼嗣昭遣君立率五百騎自上黨朝發暮至王檀遊軍扼汾橋君立一戰敗之徑至城下馳突斬擊出入如神大呼曰:昭義侍中大軍至矣。是夜入城與安金全等分出諸門擊殺於外遲明梁軍敗走。
晉張彥珂為副都指揮使高祖天福七年二月同州奉畦延州書報勾抽兵士同共殺戮逆黨已差彥珂部領兵士八百人赴之。
周廣友為畦州衙內都指揮使天福七年二月畦州周密奏差男廣友部領馬步兵士二百人往延州救應殺戮逆黨卻回到州。
漢史弘肇為許州節度使充侍衛步軍都指揮使會王守恩以上黨求附契丹命大將耿崇美率眾登太行欲取上黨高祖命弘肇以軍應援軍至潞州契丹退去。
李彥從為左飛龍使鎮州逐寇之際請兵於朝廷高祖令彥從率軍赴之。
郭瓊為沂州刺史隱帝乾祐三年密州刺史王萬敢奏奉詔領兵入海州界至秋水鎮俘掠焚蕩更請益兵詔瓊率禁軍赴之。
陳思讓為淄州刺史乾祐末湖南上言朗州馬希萼引五蠻及淮南洪州軍來攻當道望量差兵士於淮境牽引帝遣思讓令領軍入淮南界以便益進用。
●卷四百十五
○將帥部·傅檄
三代而上重乎!文告春秋之際尚乎!辭令其後司戎旅而專討伐者乃有馳檄版飛羽書以暴揚其過惡張皇其威武使忠義奮發而邪謀沮壞亦乃諭以去就之理陳夫逆順之狀俾之改圖易轍轉禍為福開其自新之路成乎!不戰之績蓋以傅布遐邇誕告士民使知其不獲已而用兵非無名而黷武者矣。
魯仲連齊人也。好奇偉ㄈ儻之畫策燕將攻下聊城聊城人或讒之燕燕將懼誅因保守聊城不敢歸齊田單攻聊城歲餘士卒多死而聊城不下魯連乃為書約之矢以射城中遺燕將《書》曰:吾聞之智者不背時而棄利勇士不怯死而滅名忠臣不先身而後君今公行一朝之忿不顧燕王之無臣非忠也。殺身田單攻聊城在長平後十餘年也。亡聊城而威不信於齊非勇也。功敗名滅後世無稱焉非智也。三者世主不臣說士不載故智者不再計勇士不怯死今死生榮辱貴賤尊卑此時不再至願公詳計而無與俗同。且楚攻齊之南陽魏攻平陸而齊無南面之心以為亡南陽之害小不如得濟北之利大故定計審處之今秦人下兵魏不敢東面衡秦之勢成楚國之形危齊棄南陽斷右壤定濟北計猶。且為之也。且夫齊之必決於聊城公勿再計今楚魏交退於齊而燕救不至以全齊之兵無天下之規與聊城共據期年之敝則臣見公之不能得也。且燕國大亂君臣失計上下迷惑栗腹以十萬之眾五折於外以萬乘之國被圍於趙壤削主困為天下僇笑國敝而禍多民無所歸心今公。又以敝聊之民距全齊之兵是墨翟之守也。食人炊骨士無反外之心是孫臏之兵也。能已見於天下矣。雖然為公計者不如全車甲以報於燕車甲全而歸燕燕王必喜身全而歸於國士民如見父母交遊攘臂此事去長平十年而議於世功業可明上輔孤主以制群臣下養百姓以資說士矯國更俗功名可立也。亡意亦捐燕棄世東遊於齊乎!裂地定封富比乎!陶衛世世稱孤與齊久存。又一計也。此兩計者顯名厚實也。願公詳計而審處一焉。且吾聞之規小節者不能成榮名惡小恥者不能立大功昔者管夷吾射桓公中其鉤篡也。遺公子糾不能死怯也。束縛桎梏辱也。若此三行者世主不臣鄉里不道鄉使《管子》幽囚而不出身死而不反於齊則亦名不免為辱人賤行矣。臧獲。且羞與同名矣。(方言曰:荊淮海岱燕齊間罵奴曰:臧罵婢曰:獲)況世俗乎!故《管子》不恥身在縲糸曳之中而恥天下之不治不恥不死公子糾而恥威之不信於諸侯故兼三行之過而為五霸首名高天下而光燭鄰國曹子為魯將三戰三北而亡地五百里鄉使曹子計不反顧議不還踵刎頸而死則亦名不免為敗軍擒將矣。曹子棄三北之恥而退與魯君計桓公朝天下會諸侯曹子以一劍之任劫桓公於壇坫之上顏色不變辭氣不悖三戰之所亡一朝而復之天下震動諸侯驚駭威加吳越。若此二士者非不能成小廉而行小節也。以為殺身亡軀絕世滅後功名不立非智也。故去感忿之怨立終身之名棄忿悁之節定累世之功是以業與三王爭流而名與天壤相敝也。願公擇一而行之燕將見魯連書泣三日猶豫不能自決欲歸燕已有隙恐誅欲降齊所殺虜於齊甚眾恐已降而後見辱喟然嘆曰:與人刃我寧自刃乃自殺聊城亂田單遂屠聊城漢翟義為東郡太守王莽居攝義心惡之乃立東平王子嚴鄉侯信為天子義自號大司馬柱天大將軍移檄郡國言莽鴆殺孝平皇帝矯攝尊號今天子已立共行天罰郡國皆震。
後漢隗囂字季孟王莽末季父崔聞更始立而莽兵連敗乃與兄義及上わ人楊廣冀人周宗謀起兵應漢推囂為上將軍立廟祀高祖太宗世宗割牲而盟移檄告郡國曰:漢復元年七月己酉朔己巳上將軍隗囂白虎。
將軍隗崔左將軍隗義右將軍楊廣明威將軍王遵雲旗將軍周宗等告州牧部監郡卒正連率大尹尹尉隊大夫屬正屬令(莽以周官王制之文置卒正連率大尹大尹職如太守屬令屬長職如都尉置州牧部監二十五人見禮如三公監位上大夫各主五郡公氏作牧侯氏卒正伯氏連率子氏屬令男氏屬長皆代其官其無爵者為尹。又置六隊部置大夫職如太守)故新都侯王莽慢侮天地悖道逆理鴆殺孝平皇帝篡奪其位矯天命偽作符書(莽遣五威將軍王奇等班符命四十二篇於天下言當代漢之意)欺惑眾庶震怒上帝反戾飾文以為祥瑞(大風毀莽玉路堂。又拔其昭寧堂池東榆樹大十圉王莽乃曰:念紫閣仙圖天意立太子正其名乃立其子臨為太子以為祥應也。)戲弄神祗歌頌禍殃楚越之竹不足以書其惡(前書朱安世曰:南山之竹不足以盡伐隗囂以楚越多竹故引以為言也。)天下昭然所共聞見今略舉大端以喻吏民蓋天為父地為母(尚《書》曰:惟天地萬物父母)禍福之應各以事降莽明知之而冥昧觸冒不顧大忌詭亂天術援引史傅(王莽每有災禍皆引史傳以文飾之前書說符侯崔發言於莽曰:《周禮》及春秋左氏國有大災則哭以厭之故《周易》稱先號嗛兆而後笑宜乎!嗟告天以求救乃率群臣至南郊陳其符命因搏心大哭)昔秦始皇毀壞謚法以一二數欲至萬世(秦始皇初並天下制曰:太古有號無謚中古有號死而以行為謚如此則子議父臣議君自今以來除謚法朕為始皇帝後世以計數至於萬世傳之無窮)而莽下三萬六千歲之歷言身當盡此度(莽令太史推三萬六千歲曆紀六歲一改元布告天下)循亡秦之軌推無窮之數是其逆天之大罪也。分裂郡國斷截地絡(絡猶經絡也。謂莽分斥郡縣斷割疆界也。)田為王田賣買不得(莽更名天下田曰:王田不得買賣)規錮山澤奪民本業(莽制名山大澤不得采取)造起九廟窮極工作(莽九廟一曰黃帝大初祖廟二曰虞帝始祖昭廟三曰陳胡王統祖穆廟四曰齊敬王代祖昭廟五曰濟北湣王王祖穆廟六曰濟南伯王尊禰昭廟七曰元城孺子王尊禰穆廟八曰陽平頃王昭廟九曰新都顯王穆廟殿皆重屋太祖廟東西南北各四十丈高十七丈飾以金銅周文窮極百工之巧工費數百鉅萬卒徒死者萬數也。)發冢河東攻劫丘隴此其逆地之大罪也。尊任殘賊信用奸佞誅戮忠正覆按口語赤車奔馳(續漢誌曰:使車赤轂白蓋赤帷從騶騎四十人也。)法冠晨夜冤系無辜(續漢誌曰:法冠一曰柱後高五寸侍御史服之)妄族眾庶行炮烙之刑除順時之法(莽作焚如之刑燒殺陳良終帶等二十七人莽。又作不順時之令春夏斬人此為不順時之法)灌以醇醯列以五毒(莽以董忠反收忠宗族以醇醯毒藥白刃叢棘並一坎而之)政令日變官名月易(莽州郡官名改無常制乃至歲復變更一郡至五易名而還復其故吏人不能紀也。)貨幣歲改(時百姓便安漢五銖錢以莽錢大小兩行難知皆私以五銖錢市買莽患之下書請挾五銖錢者比非井田制投四裔)吏臣昏亂不知所從商旅窮窘號泣市道設為六管(管主也。莽設六管之令謂酤酒賣鹽鐵器鑄錢名山大澤此謂六也。皆令縣官主稅收其利)增重賦斂刻剝百姓厚自奉養苞苴流行財入公輔(禮記曰:苞苴簞笥問人者莽令七公六卿兼號將軍分鎮大郡皆使為奸於外貨賄為市浸漁百姓)上下貪賄莫相檢考民坐挾銅炭沒入鍾官(莽時關東大饑蝗人犯鑄錢五人相坐沒入為官奴婢其男子檻車兒女子步以鐵鎖其頸傅詣鍾官八十萬數到者易其夫婦愁苦死者什六七鍾官主鑄錢之官也。)徒隸殷積數十萬人工匠饑死長安皆臭既亂諸夏狂心益悖北攻強胡南擾勁越(莽令十二部將同時分道並出大擊匈奴莽改句町王為侯其王邯怨怒不附莽諷羊可大尹周歆詐殺邯邯弟承起兵攻殺歆)西侵羌戎東摘貊(摘擾也。西羌龐恬傅幡等怨莽奪其地為西海郡遂反攻西海太守程永莽。又發高句麗兵伐胡不欲行郡彊迫之皆亡出塞為寇)使四境之外並入為害緣邊之郡江海之瀕滌地無類(瀕涯也。滌蕩也。蕩地無遺類也。)故攻戰之所敗苛法之所陷饑饉之所夭疾疫之所及以萬萬計其死者則露屍不掩生者則奔亡流散幼孤婦女流離系虜此其逆人之大罪也。是故上帝哀矜降罰於莽妻子顛殞還自誅刈(顛踣也。殞絕也。莽殺其子宇臨等妻王氏以莽數殺其子涕泣失明病卒)大臣反據亡形已成大司馬董忠國師劉歆衛將軍王涉(涉曲陽侯根之子也。)皆結謀內潰司命孔仁納言嚴尤秩宗陳茂舉眾外降(莽置五威司命孔仁敗降更始)今山東之兵二百餘萬已平齊楚下蜀漢定宛雒據敖倉守函谷威命四布宣風中嶽(中嶽嵩高也。謂更始至雒陽)興滅繼絕封定萬國遵高祖之舊制修孝文之遺德有不從命武軍平之馳使四夷復其爵號(莽貶句町王為侯西域盡改其王為侯單于曰:服於高句麗曰:下句麗今皆復其爵號)然後還師振旅櫜弓臥鼓(《周禮》曰:出曰:治兵入曰:振旅詩周頌曰:載戢干戈載櫜弓矢櫜韜也。臥猶息也。)申命百姓各安其所庶無負子之責(百姓繈負流亡責在君上既安其業則無責也。)囂乃勒兵十萬擊殺雍州牧陳慶將攻安定安定大尹王向莽從弟平阿侯譚之子也。威風獨能行其邦內屬縣皆無叛者囂乃移書於向諭以天命反覆誨示終不從,於是進兵虜之以徇百姓然後行戮安定悉降而長安中亦起兵誅王莽囂遂分遣諸將徇隴西武都金城武威張掖酒泉敦煌皆下之。
丁為偏將軍從光武征伐將兵先渡河移檄郡國攻營略地下河南陳留潁川二十一縣。
岑彭為征南大將軍伐蜀漢而夾川穀少水險難漕運留威虜將軍馮駿軍江州(江州縣名今渝州巴縣也。長沙中尉馮駿將兵詣彭璽書拜駿為威虜將軍)都尉田鴻軍夷陵領軍李元軍夷道自引兵還屯津鄉當荊州要會(津鄉縣名所謂江津當荊揚之喉舌)喻告諸蠻夷降者奏封其君長初彭與交阯牧鄧讓厚善與讓書陳國家威德。又遣偏將軍屈充移檄江南班行詔命,於是讓與江夏太守侯登武陵太守王堂長沙相韓福桂陽太守張隆零陵太守田翕蒼梧太守杜穆交阯太守錫光等相率遣使貢獻悉封為列侯或遣子將兵助彭征伐(張隆遣子曄將兵詣彭助征伐光武以曄為率義侯),於是江南之珍始流通焉。
耿恭為戊己校尉屯車師後王城恭至部移檄烏孫示漢威德大昆彌已下皆歡喜遣使獻名馬及奉宣帝時所賜公主博具願遣子入侍恭乃發使賫金帛迎其侍子。
袁紹為冀州牧遣鞠義及劉虞子和與虞故從事鮮于輔等合兵擊公孫瓚瓚固守易京攻之連年不能拔紹乃與瓚《書》曰:孤與足下既有前盟舊要申之以討亂之誓愛過夷叔分著丹青謂為旅力同仇足踵齊晉故解印釋紱以北帶南分割膏腴以奉執事此非孤赤情之明驗耶豈悟足下棄烈士之高義尋禍亡之險蹤輒而改慮以好易怨盜遣士馬犯暴豫州始聞甲卒在南親臨戰陣懼於飛矢迸流狂刃橫集以重足下之禍徒增孤子之咎[C260]也。故為薦書懇惻冀可改悔而足下超然自逸矜其威詐謂天罔可吞雄豪可滅果令貴弟殞於鋒刃之端斯言猶在於耳而足下曾不尋討禍源克心罪已茍欲逞其無疆之怒不顧逆順之津匿怨害民逞於余躬遂躍馬控會處我疆土毒遍生民辜延白骨孤辭不獲已以登界橋之役是時足下兵氣霆震駿馬電發仆師徒肇合機械不嚴強弱殊科眾寡異論假天之助小戰大克遂陵躡奔背因壘館穀此非天威棐諶福豐有禮之符表乎!足下誌猶未厭乃復糾合餘燼率我蟊賊以焚渤海孤。又不獲寧用及龍河之師羸兵前誘大軍未濟而足下膽破眾散不鼓而敗兵眾擾亂君臣並奔此。又足下之為非孤之咎也。自此以後禍隙彌深孤之師旅不勝其忿遂至積屍為京頭顱滿野湣彼無辜未嘗不慨然失涕也。後比得足下書辭意婉約有改往修來之言仆既欣於舊好克復。且湣兆民之不寧每輒引師南駕以順簡書弗盈一時而北邊羽檄之文未嘗不至孤是用痛心疾首靡所錯情夫處三軍之帥當列將之任宜令怒如嚴霜喜如時雨臧否好惡坦然可觀而足下二三其德強弱易謀急則曲躬緩則放逸行無定端言無質要為壯士者固。若此乎!既乃殘殺老弱幽土憤怨眾叛親離孑然無黨。又烏丸貊皆足下同州仆與之殊俗各奮迅激怒爭為鋒銳。又東西鮮卑舉踵來附此非孤德所能招乃足下驅而致之也。夫當荒危之世處干戈之險內違同盟之誓外失戎狄之心兵興州壤禍發蕭墻將以定霸不亦難乎!前以西山陸梁出兵平討會麯義餘殘畏誅逃命故遂往大軍分兵撲蕩此孤兵之前行及界橋搴旗拔壘先登制敵者也。始聞足下鐫金紆紫命以元帥謂當因茲奮發以報孟明之恥是故戰夫引領竦望旌旆怪遂含光匿影寂爾無聞卒臻屠滅相為惜之夫有平天下之志希長世之功權禦師徒帶養戎馬叛者無討服者不收威德並喪何以立名今舊京克復天網云:補罪人斯亡忠翼化華夏儼然望於穆之作將戢干戈放散牛馬足下獨何守區區之土保軍內之廣甘惡名以速朽亡令德之久長壯而籌之非良策也。宜釋憾除嫌敦我舊好。若斯言之玷皇天是聞瓚不答及紹擊破瓚定幽土每得詔患有不便於己乃欲移天子自近使說曹公徙都鄄城曹公拒之紹乃簡精兵十萬攻許宣檄州郡曰:蓋聞明主圖危以制變忠臣慮難以立權曩者強秦弱主趙高執柄專制朝命威福繇已終有望夷之禍汙辱至今及臻呂後祿產專政擅斷萬機決事省禁下陵上替海內寒心,於是絳侯朱虛興威奮怒誅夷逆亂尊立太宗故能道化興隆光明顯融此則大臣立權之明表也。司空曹操祖父騰故中常侍與左悺徐璜並作妖孽饕餮放橫傷化虐民父嵩乞丐攜養因贓假位輿金輦璧輸貨權門竊盜鼎司傾覆重器操贅閹遺醜本無令德犭票狡鋒俠好亂樂禍幕府昔統鷹揚掃夷凶逆續遇董卓侵官暴國,於是提劍揮鼓發命東夏方收羅英雄棄瑕錄用故遂與操參咨策略謂其鷹犬之才爪牙可任至乃愚佻短慮輕進易退傷夷折衄數喪師徒幕府輒復分兵命銳修完補輯表行東郡太守兗州刺史被以虎文授以偏師獎戚威柄冀獲秦師一克之報而操遂乘資跋扈肆行酷烈割剝元元殘賢害善故九江太守邊讓英才俊秀天下知名以直言正色論不阿諂身被梟縣之戮妻奴受灰滅之咎自是士林憤痛民怨彌重一夫奮臂舉州同聲故躬破於徐方地奪於呂布仿徨東裔蹈據無所幕府惟彊弱枝之義。且不登叛人之黨故復援旌擐甲席卷赴征金鼓響震布眾破沮拯其死亡之患復其方伯之任是則幕府無德於兗土之民而有大造於操也。後會鑾駕東反群虜亂政時冀州方有北鄙之警匪遑離局故使從事中郎徐勛就發遣操使繕修郊廟翼衛幼主而便放誌專行脅遷省禁卑侮王僚敗法亂紀坐召三臺專制朝政爵賞繇心刑戮在口所愛光五宗所惡滅三族群談者被顯誅腹議者蒙隱戮道路以目百寮鉗口尚書記朝會公卿充員品而已故太尉楊彪歷典二司享國極位操因睚眥被以非罪榜楚並兼五毒俱至觸情放慝不顧憲章。又議郎趙彥忠諫直言議有可納故聖朝含聽改容加錫操欲迷奪時權杜絕言路擅收立殺不候報聞。又梁孝王先帝母弟墳陵尊顯松柏桑梓猶宜恭肅而操率將校吏士親臨發掘破棺裸屍掠取金寶至令聖朝流涕士民傷懷。又署發丘中郎將模金校尉所過隳突無骸不露身處三公之官而行桀虜之態殄國虐民毒流人鬼加以細政苛慘科防互設繒繳充蹊坑塞路舉手掛網羅動足蹈機陷是以兗豫有無聊之民帝都有籲嗟之怨歷觀古今書籍所載貪殘虐烈無道之臣於操為甚幕府方詰外奸未及整訓加意含覆冀可彌縫而操豺狼野心潛包禍謀乃欲撓折棟樑孤弱漢室除滅中正專為梟雄往歲伐鼓北征討公孫瓚強禦桀逆拒圍一年操因其未破陰交書命欲助王師以相掩襲故引兵造河方舟北濟會其行人發露瓚亦梟夷故使鋒芒挫縮厥圖不果屯據敖倉阻河為固乃欲以螳螂之斧禦隆車之隧幕府奉漢威靈折沖宇宙長戟百萬胡騎千群奮中黃育獲之才騁良弓勁弩之勢并州越太行青州涉濟漯大軍汎黃河以角其前荊州下宛葉而掎其後雷震虎步並集虜庭。若舉炎火以炳飛蓬覆滄海而沃炭有何不消滅者哉!當今漢道陵遲綱弛紀絕操以精兵七百圍守宮闕外稱陪衛內實拘執懼其篡逆之禍因斯而作乃忠臣肝腦塗地之秋烈士立功之會也。可不勖哉!馮異為偏將軍從光武平河北更始遣舞陰王李軼廩丘王田立大司馬朱有白虎公陳僑(東觀記僑字作矯)將兵號三十萬與河南太守武勃共守雒陽光武將北徇燕趙以魏郡河內獨不逢兵而城邑完全倉廩實乃拜寇恂為河內太守異為孟津將軍(孟地名古今以為津)統二郡軍河上與恂合勢以拒朱有等異乃遺李軼《書》曰:愚聞明鏡所以形往事所以知今昔微子去殷而入周項伯畔楚而歸漢周勃迎代王而出少帝霍光尊孝宣而廢昌邑彼皆畏天知命睹存亡之符見廢興之事故能成功於一時垂業於萬世也。茍令長安尚可扶助延期歲月疏不間親遠不逾近季文能居一隅哉!(長安謂更始季文李軼字言軼與更始疏遠獨居一隅理難支久欲其早圖去就)今長安壞亂赤眉臨郊王侯構難大臣乖離綱紀已絕(時更始大臣張邛申屠建隗囂等以赤眉入關卻更始歸南陽是大臣乖離故也。)四方分離異姓並起是故蕭王跋涉霜雪經營河北方今英俊雲集百姓風靡雖岐慕周不足以喻季文誠能覺悟成敗亟定大計論功古人轉禍為福在此時矣。如猛將長驅嚴兵圍城雖有悔恨亦無及已初軼與光武首結謀約加相親愛及更始立反共陷伯升雖知長安已危欲降。又不安乃報異《書》曰:軼本與蕭王首謀造漢結死生之約同榮枯之計今軼守雒陽將軍鎮孟津俱據機軸(機弩牙也。軸車軸也。皆在物之要故取喻焉)千載一會思成斷金唯深達蕭王願進愚策以佐國安人軼自通書之後不復與異爭鋒故異因此得北攻天井關拔上黨兩城。又南下河南成臯已東十三縣及諸屯聚皆平之降者十餘萬武勃將萬餘人攻諸畔者異引軍渡河與勃戰於士鄉下(續《漢書》曰:士鄉亭名屬河郡)大破斬勃獲首五千餘級軼。又閉門不救異見其信效具以奏聞。
魏張既為涼州刺史西平麯光殺其郡守既乃檄告諭諸羌為光等所詿誤者原之能斬賊帥送首者當加封賞,於是光部黨斬送光首其餘咸安堵如故。
鍾會為鎮西將軍討蜀再破蜀軍蜀將皆退守劍閣天井關在太行山下會乃移檄蜀將吏士民曰:往者漢祚衰微率土分離生民之命幾於冺滅太祖武皇帝神武聖哲撥亂反正拯其將墜造我區夏高祖文皇帝應天順民受命踐阼烈祖明皇帝奕世重光恢拓洪業然江山之外異政殊俗率土齊民未蒙王化此三祖所以顧懷遺恨也。今主上聖德欽明紹隆前緒宰輔忠肅明允劬勞王室布政垂惠而萬邦協和施德百蠻而肅慎致貢悼彼巴蜀獨為匪民湣此百姓勞役未已是以命授六師龔行天討征西雍州鎮西將軍五道並進古之行軍以仁為本以義治之王者之師有征無戰故虞舜舞干戚而服有苗周武有散財發廩表閭之義今鎮西奉辭銜命攝統戎重庶弘文告之訓以濟元元之命非欲窮武極戰以快一朝之政故略陳安危之要其敬聽話言益州先主以命世英才興兵朔野困躓冀徐之郊制命紹布之手太祖拯而濟之興隆大好中更背違棄同即異諸葛孔明仍規秦川姜伯約屢出隴右勞動我邊境侵擾我氏羌方國家多故未遑修九伐之征也。今邊境乂清方內無事蓄力待時並兵一向而巴蜀一州之眾分張守備難以敵堂堂之陣比年以來曾無寧歲征夫勤瘁難以當子來之民此諸賢所親見也。蜀相牡見禽於秦公孫述授首於漢九州之險是非一姓此皆諸賢所備聞也。明者見危於無形智者窺禍於未萌是以微子去商長為周賓陳平背項立功於漢豈宴安毒懷祿而不變哉!今國朝隆天覆之恩宰輔弘寬恕之德先惠後誅好生惡死往者吳將孫壹舉眾內附位為上司寵秩殊異文欽唐咨為國大害叛主讎賊還為戎首咨困逼擒獲欽二子還降皆將軍封侯咨預聞國事壹等窮踧歸命猶加盛寵況巴蜀賢豪見幾而作者哉!誠能深鑒成敗邈然高蹈投跡微子之蹤錯身陳平之軌則福同古人慶流來裔百姓士民安堵舊業農不易畝市不回肆去累卯之危就永安之福,豈不美歟。若偷安旦夕迷而不反大兵一發玉石皆碎雖欲悔之亦無及已其詳擇利害自求多福各具宣布咸使聞知。
孟達為蜀宜都太守與先主養子劉封忿爭不和達懼罪忿怨率所領降魏文帝遣夏侯尚徐晃與達共襲封達與封《書》曰:古人有言疏不間親新不加舊此謂上明下直讒慝不行也。若乃權君譎主賢父慈親猶有忠臣蹈功以罹禍孝子抱仁以蹈難種商白起孝己伯奇皆其類也。其所以然非骨肉好離親親樂患也。或有恩移愛易亦有讒間其間雖忠臣不能移之於君孝子不能變之於父也。勢利所知改親為讎況非親親乎!故申生衛禦寇楚建稟受形之氣當嗣立之正而猶如此今足下與漢中王道路之人耳親非骨血而據勢權義非君臣而處上位征則有偏任之威居則有副車之號遠近所聞也。自立阿鬥為太子已來有識之人相為寒心如使申生從子輿之言必為太伯衛聽其弟之謀無彰父之譏也。且小白出奔入而為伯重耳逾垣卒以克復自古有之非獨今也。夫智貴免禍明尚夙達仆揆漢中王慮定於內疑生於外矣。慮定則心懼亂禍之興作未曾不繇廢立之間也。私怨人情不能不見恐左右必有以間於漢中王矣。然則疑成怨間其發。若踐機耳今足下在遠尚可假息一時。若大軍遂進足下失據而還竊相為危之昔微子去殷智果別族違難背禍猶皆如斯今足下棄父母而為人後非禮也。知禍將至而留之非智也。見正不從而疑之非義也。自號為丈夫為此三者何所貴乎!以足下之才棄身來東繼嗣羅侯不為背親也。北面事君以正綱紀不為棄舊也。怒不致亂以免危亡不為徒行也。加陛下新受禪命虛心側席以德懷遠。若足下翻然內向非但與仆為倫受三百戶封繼統羅國而已當更剖符大邦為始封之君陛下大軍金鼓以震當轉都宛鄧。若二敵不平軍無還期足下宜因此時早定良計易有利見大人詩有自求多福行矣。今足下勉之無使狐突閉門不出封不從達言。
晉石包都督揚州諸軍事司馬文王遣符邵孫郁使吳苞令參軍事孫楚作書遺孫皓曰:蓋見幾而作《周易》所貴小不事大春秋所誅此乃吉凶之萌兆榮辱所繇生也。是故許鄭以銜璧全國曹譚以無禮取滅載籍既記其成敗古今。又著其愚智不復廣引譬類崇飾浮辭茍以誇大為名更喪忠告之實今粗論事要以相覺悟昔炎精幽昧歷數將終桓靈失德災[C260]並興豺狼抗爪牙之毒生靈罹塗炭之難繇是九州絕貫王綱解紐四海蕭條非復漢有太祖承運神武應期征討暴亂克寧區夏協建靈符大命既集遂廓洪基奄有魏域土則神州中嶽器則九鼎猶存世載淑美重光相襲故知四隩之攸同帝者之壯觀也。昔公孫氏承籍父兄世居東裔擁帶燕胡憑陵險遠講武遊盤不供職貢內傲帝命外通南國乘桴滄海交酬貨賄葛越布於朔土貂馬延於吳會自以控弦十萬奔走之力信能右折燕齊左震扶桑柔轢沙漠南面稱王宣王薄伐猛銳長驅師次遼陽而城池不守χ鼓鳴而元凶折首,於是遠近疆場列郡大荒收離聚散大安其居眾庶悅服殊俗款附自此以降九野清泰東夷獻其樂器肅慎貢其楛矢曠世不羈應化而至巍巍蕩蕩想所具聞也。吳之先祖起自荊楚遭時擾攘潛播江表蜀主震懼亦逃巴岷遂因山陵積石之固三江五湖浩汗無涯假氣遊魂迄茲四紀兩邦合從東西唱和互相扇動距捍中國自謂三分鼎足之勢可與泰山共相終始也。相國晉王輔相帝室文武桓桓誌勵秋霜廟勝之應變無窮獨見之鑒與眾絕慮主上欽明委以萬機長轡遠禦妙略神授偏師同心上下用力淩威奮伐┱入其阻並敵一向奪其膽氣小戰江由則成都自潰躍兵劍閣則姜維面縛開地六千領郡三十兵不逾時梁益肅清使竊號之雄稽顙絳闕球琳重錦充於府庫韓並魏徙虢滅虞亡此皆前鑒後事之表。又南中呂興深睹天命蟬蛻內附願為臣妾外失輔車唇齒之援內有羽毛零落之漸而徘徊危國冀延日月此猶魏武侯卻指山河自以為彊殊不知物有興亡則所美非其地也。方今百僚濟濟雋乂盈朝武臣猛將折沖萬里國富兵強六軍精練思復翰飛飲馬南海自頃國家整修器械興造舟楫簡習水戰樓船萬艘千里相望刳木已來舟車之用未有如今之殷盛者也。驍勇百萬畜力待時役不再舉今日之師也。然主相眷眷未便電發者猶以為愛人治國道家所尚崇城遂卑文王退舍故先開大信喻以存亡殷勤之指往使所究也。若審識安危自求多福蹶然改容祇承往錫追慕南越嬰齊入侍北面稱臣伏聽告策則世祚江表永為魏藩方功顯報隆於日矣。若猶侮慢未順王命然後謀力雲會指麾從風雍梁二州順流而東青徐戰士列江而西荊揚兗豫爭驅入沖征東甲卒武步秣陵爾乃王輿整駕六戎徐征羽校燭日旌旗流星龍斿曜路歌吹盈耳士卒奔邁其會如林煙塵俱起震天駭地渴賞之士鋒鏑爭先忽然一旦身首橫分宗嗣淪覆取戒萬世引領南望良助寒心夫療膏肓之疾者必進苦口之藥決狐疑之慮者亦告逆耳之言如其猶豫迷而不反恐俞跗見其已死扁鵲知其無功矣。勉思良圖惟所去就劭等至吳不敢為通。
華譚為東海王軍諮祭酒會陳敏據江東命僚佐以已為大司馬楚公稱自江入河奉迎鑾駕華譚聞敏自相署置而顧榮等並江東首望悉受敏官爵乃遺榮等《書》曰:石冰之亂朝廷錄敏微功故加越次之禮授以上將之任庶有韓盧一噬之效而本性凶狡素有識達貪榮幹運逆天而動阻兵作威盜據吳會內用凶弟外委軍吏上負朝廷寵授之榮下孤宰輔過禮之惠天道伐惡人神所不佑雖阻長江命危朝露忠節令圖君子高行屈節附逆義士所恥王匹夫誌不可屈於期慕義隕首燕庭況吳會仁人並受國寵或剖符名郡或列為近臣而使辱身奸人之朝降節逆叛之黨稽顙屈膝不亦羞乎!昔龔勝絕粒不食莽朝魯連赴海恥為秦臣君子義行同符千載遙度雅量豈獨是安昔吳之武烈稱美一代雖奮奇宛葉亦受折襄陽討逆氣雄志存中夏臨江發怒命訖丹徒賴先主承運雄謀天挺尚內倚慈母仁明之教外仗子布廷爭之忠。又有諸葛顧步張朱陸全之旅故能鞭笞百越稱制南山然兵家之興不出三世運未盈百歸命入臣今以陳敏倉部令史七弟頑冗六品下才欲躡桓王之高蹤蹈大皇之絕軌遠度諸賢猶當未許也。諸君垂頭不能建翟義之謀而顧坐亻免首已受羈絆之辱皇輿東軒行即綰紫百寮垂纓雲翔鳳闕廟勝之謀潛運幃幄然後發荊州武旅順流東下徐州銳鋒南據堂邑征東勁卒耀威歷陽飛橋越橫江之津汎舟涉步瓜之渚威震丹陽擒寇建業而諸賢何顏見中州之士耶小寇隔津音符道闊引領南望情存舊懷忠義之人何世蔑有夫危而不能存將何貴乎!永長宿德情所素重彥先垂髪分著金石公胄早交恩紀特隆令伯義聲親友密結上欲與諸賢效翼紫宸建功帝籍如其不爾亦可汎舟渭擊楫清歌何為辱身小寇之手以蹈逆亂之禍乎!昔為同志今已殊域往為一體今成異身南瞻長江非子誰思願圖良策以存嘉謀也。榮等得書密報征東大將軍劉準遣兵臨江竟破敏斬之。
茍晞為鎮東大將軍領青州時懷帝怒東海王越專權乃詔晞曰:朕以不德戎車屢興上懼宗廟之累下湣兆庶之困當賴方嶽為國藩翰公威震赫然梟斬藩(公師藩)桑(汲桑)走降喬朗魏植之徒復以誅除,豈非高識明斷朕用委成加以王彌石勒為社稷之憂故有詔委統六州而公謙介小節稽遲天命非所謂與國同憂也。今復遣詔便施檄六州協同大舉剪除國難稱朕意焉晞復移諸征鎮州郡曰:天步艱險禍難殷流劉元海造逆於汾陰石世龍階亂於三魏薦食畿甸覆喪鄴都結壘近郊仍震兗豫害三刺史殺二都督郡守官長湮沒數十百姓流離肝腦塗地晞以虛薄負荷國重是以弭節海隅援χ曹衛猥被中詔委以關東督微諸軍欽承詔命克今月二日當西經濟黎陽即日得滎陽太守丁嶷白事李惲陳午等救護諸軍州與羯大戰皆見破散懷城已陷河內太守裴整為賊所執宿衛缺乏天子蒙難宗廟之危甚於累卵承問之日憂嘆累息晞以為先王選建明德庸以服章所以藩固王室無俾城壞是以舟楫不固齊桓責楚襄王逼狄晉文致討夫翼獎皇家宣力本朝雖陷湯火大義所甘加諸方牧俱受榮寵義同畢力以報國恩晞雖不武首啟戎行秣馬裹糧以俟方鎮凡我同盟宜同赴救顯立名節在此行矣。會王彌遣曹嶷破瑯琊北攻齊地茍純城守嶷眾轉盛連營數十里晞還登城望之有懼色與賊連戰輒破之後簡精銳與賊大戰會大風揚塵晞遂敗績棄城夜走嶷追至東山部眾皆降嶷晞單騎奔高平。
溫嶠為平南將軍江州刺史鎮武昌祖約蘇峻反京師傾覆嶠自武昌推征西將軍陶侃為盟主赴難列上書陳約峻罪狀移檄四方征鎮曰:賊臣祖約蘇峻同惡相濟用生邪心天奪其魄死期將至譴負天地自絕人倫寇不可縱宜增軍討撲輒屯次湓口即日護軍庾亮至宣太后詔寇逼宮城王旅撓敗出告藩臣謀寧社稷後將軍郭默奮武將軍龔保與嶠督護王愆期西陽太守鄧嶽鄱陽內史紀瞻率其所領相尋而至逆賊肆凶陵蹈宗廟火延宮掖矢流太極二禦幽逼宰相困迫殘虐朝士劫辱子女承問悲惶精魂飛散嶠暗弱不能殉難哀恨自咎五情摧隕慚負先帝寄之重義在畢力死而後已今躬率所統為士卒先催進諸軍一時電擊西陽太守鄧嶽尋陽太守褚誕等連旗相繼宣城內史桓彜已勒所屬屯濱江之要江夏相周撫乃心求征軍已向路昔包胥楚國之微臣重趼致誠義感諸侯藺相如趙邦之陪隸恥君之辱按劍秦廷皇漢之季董卓作亂劫遷獻帝虐害忠良關東州郡相率同盟廣陵功曹臧洪郡之小吏耳登壇插血涕淚橫流慷慨之節實厲群後況今居臺鼎據方州列名邦受國恩者哉!不期而會不謀而同不亦宜乎!二賊合眾不盈五千。且外畏胡寇城內饑乏後將軍郭默即於戰陣俘殺群賊今雖殘破都邑有宿衛兵人即時出散不為賊用祖約情性偏厄忌克不仁蘇峻小子惟利是親殘酷驕猜權相假合江表興義以抗其前彊胡外寇以躡其後運漕隔絕資食空懸內乏外孤勢何得久群公征鎮職在禦侮征西陶公國之耆德忠肅義正勛庸弘著諸方鎮州郡咸齊斷金同稟規略以雪國恥茍利社稷死生以之嶠雖怯劣忝據一方賴忠賢之規文武之助君子竭誠小人盡力高標之士被褐而從戎負薪之徒匍匐而赴命率其私仆致其私仗人士之誠竹帛不能載也。豈無德而致之哉!士稟義風人感皇澤。且護軍庾公帝之元舅德望隆重率郭后軍趙龔三將與嶠戮力得有資憑。且悲。且慶。若朝廷之不冺也。其各明率所統無後事機賞募之信明如日月有能斬約峻者封五等侯賞布萬疋忠為令德為仁繇已萬里一契義在不言也。時陶侃雖許自下而未發復追其督護龔登嶠重與侃《書》曰:仆謂軍有進而無退宜增而不可減近已移檄遠近言於盟府克後月半大舉南康建安晉安三郡軍並在路次同赴此會惟須仁公所統至使齊進耳仁公今召軍還疑惑遠近成敗之繇將在於此仆才輕任重實憑仁公篤愛遠稟成規至於首啟戎行不敢有辭仆於仁公當如常山之蛇首尾相衛。又唇齒之喻也。恐或者不達高旨將謂仁公緩於討賊此聲難追仆與仁公並受方嶽之任安危休戚理既同之。且自頃之顧綢繆往來情深義重著於人士之口一旦有急亦望仁公悉眾見救況社稷之難惟仆偏當一州州之文武莫不翹企假令此州不守約峻樹置官長於此荊楚西逼彊胡東接逆賊因之以饑饉將來之危乃當甚於此州之今日也。以大義言之則社稷顛覆主辱臣死公進當為大晉之忠臣參桓文之義開國承家銘之天府退當以慈父雪愛子之痛約峻凶逆無道囚制人士裸其五形近日來者不可忍見骨肉生離痛感天地人心齊一咸皆切齒今之進討。若以石投卵耳今出軍既緩復召兵還人心乖離是為敗於幾成也。願深察所陳以副三軍之望。
孔坦為侍中成帝咸康元年石聰寇歷陽王導為大司馬討之請坦為司馬會石勒新死季龍專恣石聰及譙郡太守彭彪等各遣使請降坦與聰《書》曰:華戎道乖南北迥邈瞻河企宋每懷饑渴數會陽九天禍晉國奸凶猾夏乘[C260]肆虐我德雖衰天命未改乾符啟再集之慶中興應靈期之會百六之難既過惟新之美日隆而神州振蕩遺氓波散誓命戎狄之手跼蹐豺狼之穴朝廷每假寐永嘆痛心疾首天罰既集罪人斯隕王旅未加自相魚肉,豈非人怨神怒天降其災蘭艾同焚賢愚所嘆哀矜勿喜我後之仁大赦曠廓惟季龍是討彭譙使至粗具動靜知將軍忿疾醜類翻然同舉承問欣豫慶。若在已何知幾之先覺介石之易悟哉!引領來儀怪無聲息將軍出自名族誕育洪胄遭世多故國傾家覆生離親屬假養異類雖逼偽寵將亦何賴聞之者猶或有悼況身嬰之人能不憤慨哉!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誠反族歸正之秋圖義建功之日也。若將軍喻納往言宣之同盟率關右之眾輔河內之卒申威趙魏為國前驅雖竇融之保河西黥布之去項羽比諸古今未足為喻聖上寬明宰輔弘納雖射鉤之隙賞之故行雍齒之恨侯之列國況二三子無曩人之嫌而遇天啟之會當如影響有何遲疑今六軍戒嚴水陸齊舉熊羆踴躍噬爭先鋒鏑一交玉石同碎雖復後悔何嗟及矣。仆以不才世荷國寵雖實不敏誠為行李之主區區之情還信所具夫機事不先鮮不後恨自求多福惟將軍圖之朝廷遂不果北伐人皆懷恨。
●卷四百十六
○將帥部·傳檄第二
宋袁豹為高祖太尉長史高祖遣益州刺史朱齡石伐蜀使豹為檄文曰:夫順德者昌逆德者亡失仁與義難以求安憑阻負險鮮克有成詳觀自古隆替有數故成都不世祀華陽無興國日者王室多故夷羿遘紛波振塵駭覃及遐裔蕞爾譙縱編屍黔首同惡相求是崇是長肆反噬於州相播毒害於民黎俾我西服隔閡皇澤自義風雷靡天光輝及昭晰舊物煙カ區宇以庶務草創未遑九伐自是以來奄延十載而野心不革伺隙乘間招聚逋叛共相封殖侵擾我蠻獠搖蕩我疆陲我是以有冶州之役醜類盡殪匹馬無遺桓謙折首譙福烏逝奔伏窠穴引頸待戮當今北狄露晞南寇埃掃朝風載韙庶績其凝康哉!之歌日熙比屋之隆可詠孤職是經略思一九有眷彼禹跡願言載懷奉命西行途戾荊郢瞻望巴漢憤慨交深清江原於濫觴澄氛祲於井絡誅叛柔遠今也。其時即命河間太守蒯恩下邳太守劉鍾精勇二萬直指成郡龍驤將軍臧喜戎卒二萬進自墊江益州刺史朱齡石舟師三萬電曜外水遣輔國將軍索懇總漢中之眾濟自劍道振威將軍朱容子提寧州之銳渡瀘而入神兵四臨大網宏掩沖翼千里金鼓萬張組甲貝胄景渙波屬華夷百蠻雲會霧臻以此攻戰誰與為敵況。又奉義而行以順而動者哉!今三硤之隘在我境內非有岑彭荊門之險┱入其阻平衢四達實無鄧艾綿竹之難山川之形抑非曩日攻守難易居然百倍當全蜀之強士民之富子陽不能自安於庸劉禪不敢竄命於南中荊邯折謀伯約挫銳故知成敗有數非可智延此皆益土之前事當今之元龜也。盛如盧循強如容超淩威南海跨制北岱樓船萬艘掩江蓋汜鐵馬千群充原塞隰然廣固之攻陸無完雉左裏之戰水靡全舟或顯戮京畿或傅首萬里故知逆順有勢難以力抗斯。又目前殷鑒深切著明者也。梁益人士咸明王化雖驅迫於時本非奧主從其淫虐日月增播刑殺非罪死以澤量而待命寇讎之戮崎嶇豺狼之吻,豈不溯誠南凱延首東雲普天有來蘇之望而一方懷後予之怨王者之師以仁為本舍逆取順,爰自三驅齊斧所加縱身而已其有衿甲反接自投軍門者一無所問士子百姓列肆安堵審擇吉凶自求多福大信之明。若朝日如有迷復奸邪守愚不改火燎孟諸芝艾同閻河決金隄淵丘同體雖欲悔之亦將何及。
巴陵王休。若為鎮東將軍明帝即位召行會稽郡事孔覬為太子詹事以平西司馬庾業代之覬與吳郡太守顧琛據郡同反吳興太守王曇生義興太守劉延熙晉陵太守袁標一時響應帝以庾業代延熙為義興加建威將軍以延熙為休。若鎮東長史業至長塘湖即與延熙合帝遣建威將軍沈懷明東討尚書張永系進休。若董統東討軍事移檄東土曰:蓋聞[C260]集有兆禍至無門倚伏之來實惟人致故囂述貪亂終殄宗祀昌憲構氛旋潤斧鉞斯則昭章記牒鑒戒今古者也。自國步時艱三綱道盡神歇靈繹璿業綴旒皇上二雄集瑞英應歷鳳儀龍輝電舉蕩穢紫樞不俟條牧之誓凝政中㝢不肆漂杵之威是以墜維再造虧天重構幽明裁紀標配斯光而群凶恣虐協扇童孺蕞爾東陲復淪醜跡即回從慝蜂動蟻附聖圖霆發神威四臨羽驛所屆義旅雲屬鉞所麾逆徒冰泮勝負之效皎然已顯司徒建安王英猷冠世督率元戎驃騎山陽王風略夙昭撫蒞中陳或飛霜江蠡或騰焱荊河金甲燭大庭囂聲震海浦前將軍吳興太守張永東南標秀協贊戎機建威將軍沈懷明鎮東中兵參軍劉亮武衛將軍壽寂之霜銳五千熊行虎步龍驤將軍王牧之龍驤將軍頓生鐵騎連群風驅電邁右軍將軍齊王射聲校尉姚道和樓艦千艘覆川蓋汜左軍將軍垣恭祖步兵校尉杜幼文冗從僕射全景文員外散騎侍郎孫超之並率虎旅駱驛雲赴殿中將軍杜敬真殿中將軍陸攸之建武將軍吳喜甲楯一萬分趣義興猥承人乏總司戎統聳劍東雲馳憤海曲賁氣則白日盡晦刷馬則清江倒流以此伐叛何不剿以此柔服何順不懷湣彼群迷弗辨堯桀拒轍之臂擬雷霆之沖已枯之葉當霜飈之墜尺豎所謂寒心匹婦所為嘆息夫因禍致慶資敗為成前監不忘後事明筮。若能相率歸順投兵效款則福鍾當年慶覃來裔孰如身に宗屠鬼餒魂泣者哉!詳鏡安危自求多福購生禽顗食邑千五百戶開國縣侯生擒顧琛千屍開國縣侯斬送者半賞時將士多是東人父兄子弟皆已附逆帝因送軍普加宣示曰:朕方務德簡刑使四罪不相及助順同逆者一以所從為斷卿等當深達此懷勿以親戚為慮也。眾,於是大悅帝。又以吳喜為建武將軍東討至永世得庾業劉延熙書送同逆尋陽王子房檄文與喜曰:知統戎旅已次近路卿所在著名今日何為立忠於彼耶想便倒戈共受河山之賞喜報《書》曰:前驅之人忽奉來翰搜盡狂惑良深悵念聖主以神武撥亂德盛勛高群逆狡扇滅此晷刻君等勛義之烈世荷國恩事愧鳴鶚不懷食葚今練勒所部星言進邁相見在近不復多陳。
山陽王休祐為都督豫江司三州豫州刺史殷琰反休祐出鎮歷陽督護國將軍劉π討之琰軍累敗休祐與琰《書》曰:君本文弱素無武是遠近所悉。且名器清顯不應復有分外希覬近者之事當是劫於凶豎不能守節今大軍長驅已造城下勢孤援絕禍敗交至顧昔情款猶有惻然聖上垂天地之仁開不世之澤好生惡殺遐邇所聞顧琛王曇生等皆軍敗迸走彼早乞活尚蒙恩恕宴處私門今神鋒所臨前無橫陣況窮城弱眾殘傷之餘而欲自固乎!。若開門歸順自可不失富貴將佐大小並保榮爵何故茍困士民自求齏膾身膏斧鑊妻息並盡老兄垂白東市受刑耶幸自思之信言不爽有如皎日太宗。又遣王道隆賫詔宥琰罪π。又與琰《書》曰:昔景和凶悖行絕人倫昏虐險穢諫諍杜塞遂毀陵廟芟刈百寮縱毒窮凶靡有紀極,於是人神回遑莫能自保中外士庶咸願一統予職在直衛目所備睹主上神機天發指麾克定橫流塗炭一朝太平扶危拯急實冠終古而四方持疑成此乖逆資斧所臨每從偃簡足下以衣冠華胄信夙昭附戾從違猶見容養賢兄長史階升清列賢子參軍亦秉國綱間者進軍宛唐計繇劉順退眾閉城當是未了過蒙朝恩謬充將帥早承風素情有依然今皇威遠申三方蹙弱勝敗之勢皎然可覽王御史昨至主上敕驃騎教賢兄賢子書今悉遣送百代以來未見弘恩曲宥乃至於此。且朝廷方宣示大義惟新王道何容標虛亂於士女失國信於一州以足下明識陳見想必不俟終日如有孤背亭毒弗忘屠陷者便當窮兵肆武究法極刑將恐貴門無復祭祀之主墳隴乏掃灑之望進謝忠臣退慚孝子名實兩喪沒有餘責扶力略白幸加研覽琰本無反心事繇力屈叔寶等有降意前後屢遣送誠箋而眾心持疑莫能相一故歸順之計每愆塞嬰城愈固其後琰將皇甫道烈柳倫等二十一人開門出降π因此。又與琰《書》曰:柳倫來奔具相申述方承足下跡纏穢亂心秉忠誠憫然窮愁不親戎政去冬開天之始愚迷者多如足下流比進非社稷宗臣退無顧命寄托朝廷既不偏相嫌責足下亦復無所獨愧程天祚已舉城歸順龐孟虬亦繼跡奔亡劉胡困於錢溪袁覬欲戰不得推理揆勢亦安能久。且南方初起連州十六擁徒百萬仲春以來無戰不北摧陷殄滅十無一二南憑袁顗弱卒北恃足下孤城以茲定業恐萬無一理方今國網疏略示舉宏維此日相白想亦已具矣。且倫等皆是足下腹心牙爪所以攜手相舍非有怨恨也。亦知事不可濟禍害已及故耳夫擁數千烏合抗天下之兵傾覆之狀,豈不易曉假令六蔽之人猶當不為其事況復足下少祖名教疾沒世無稱者耶所以復有此白者實惜華州重鎮鞠為茂草兼傷貴門一日屠滅足下。若能封府庫開四門宣語文武示以禍福遣咫尺之書表達誠款然後素車白馬來詣轅門。若令足下髪膚不全兒侄雕耗者皇天后土實聞此言至辭不華寧復多白。
南齊張欣泰為軍主明帝建武二年圍鍾離城欣泰隨崔惠景赴救移魏廣陵侯曰:聞攻鍾離是子之深策可無謬哉!兵法云:城有所不爭豈聞之乎!我國家舟舸百萬覆江橫海所以按甲於今不至欲以邊城疲魏士卒我。且千里運糧行留俱弊一時霖雨川谷湧溢然後乘帆渡海百萬齊進子復奚以禦之乃今魏主以萬乘之重攻此小城是何謂歟攻而不拔誰之恥耶假令能拔子守之我將連舟千里舳艫相屬西過壽陽東接滄海仗不再請糧不更取士卒偃臥起而接戰乃魚鱉不通飛鳥斷絕偏師淮左其不能守皎可知矣。如其不拔吾將假法於魏之有司以請子之過。若挫兵夷眾攻不卒下驅土填隍拔而不能守則魏朝名士其當別有深致乎!吾所未能量昔魏之太武佛貍傾一國之眾攻十雉之城死亡大半僅以身返既智屈於金墉亦雖拔而不守皆昨昔所為至今為笑前鑒未遠已忘之乎!和門邑邑戲載往意豫章王嶷為荊州刺史會梁州刺史範柏年被誅其親將李烏奴恐懼叛入氐中仇池楊文弘納之烏奴率亡命千餘人攻梁州為刺史王玄邈所破復走還氐中嶷遣兵討烏奴檄本郡能斬送烏奴首者本郡田宅事業悉賜之。又與氐族平羌校尉沙州刺史楊廣香《書》曰:夫廢興無謬逆順有恒古今共貫賢愚同察梁州刺史範柏年懷挾詭態首鼠兩端既已工藝被伐盤桓稽命遂潛遣李烏奴叛楊文弘扇誘邊疆荒雜柏年今已梟擒烏奴頻被摧破計其餘燼行自消夷今遣參軍行晉壽太守王道寶參軍事行北巴西新巴二郡太守任之行宕渠太守王安會領銳卒三千遄塗風邁浮川電掩。又命輔國將軍三巴校尉明惠昭巴郡太守魯休烈南巴西太守柳玄稱益州刺史會琰並簡徒競鶩選甲爭馳雍州水步行次魏興並山東僑舊會於南鄭或汎舟墊江或飛ユ劍道腹背飈騰表裏震擊文玄容納叛戾專為淵藪外侮皇威內淩國族君奕世忠款深識理順想即起義應接大軍以為掎角討滅烏奴克建勤勞茂立誠節沈攸之資十年之積擁百旅之眾師出境而城潰兵未戰而自屠朝廷無遺鏃之費士民靡傷痍之弊況蕞爾小豎方之蔑如其取殲殄豈延漏刻忝以寡昧分陜司蕃清氛蕩穢諒惟任職此府器械山積戈旗林聳士卒剽勁蓄銳積威除南剿寇豈俟徵習但以剪伐萌苗弗勞洪斧撲彼蚊蚋無假多力皇上聖哲應期恩澤廣被罪止首惡餘無所問賞罰之科具寫如別使道寶步出魏興分軍溯墊江俱會晉壽。
蕭穎胄為冠軍將軍西中郎將東昏侯誅戮群公雍州刺史蕭衍奉南康王即帝位於江陵遙廢東昏侯為涪陵王使蕭穎胄夏侯詳移檄告京師百官曰:西中郎府長史都督行留諸軍事右軍南郡太守南豐縣開國侯蕭穎胄司馬征虜將軍新興太守夏侯詳告京邑百官諸州郡牧守夫運不常夷有時而陂數無常剝否極則亨昔商邑中微彭韋投袂漢室方昏虛牟效節故風聲永樹卜世長久者也。昔我太祖高皇帝德範生民功格天地仰緯彤雲俯臨紫極世祖嗣興克光前業雲雨之所沾被日月之所出入莫不舉踵來王交臂納貢郁林昏迷顛覆厥序俾我大齊之祚翦焉將墜高宗明皇帝建道德之盛軌垂仁義之至蹤紹二祖之鴻基繼三五之絕業昧旦丕顯未明求衣故奇士盈朝異人輻湊。若經禮緯樂之文定鼎作雒之制非雲如醴之祥白質黑章之瑞諒以則天比大無得稱焉而嗣主失綱窮肆淩暴十愆畢行三風咸襲居喪而無哀貌在蹙而有喜容酣酒嗜音罔懲其侮讒賊狂邪是與比周遂令親賢攖荼毒之誅宰輔受菹醢之戮江僕射蕭領軍徐司空沈僕射曹右衛或外戚懿親或皇室令德或時之宗望或國之虎臣並勛彰中興功比周召秉鈞贊契受遺先朝咸以名重見疑正直貽斃害加黨族虐及嬰孺曾無渭陽追遠之情不顧本支殲落之痛信必見疑忠而獲罪者百姓業業罔知攸暨崔惠景內逼淫刑外不堪命驅亡命之民為免死之計倒戈回刃還指宮闕城無完守人有異圖蕭令君勛濟宗祀業極蒼四海蒙太平之德億兆憑再造之基江夏王拘迫威強牽制巨力跡屈當時心可亮竟不能內恕深情顯加鴆毒蕭令君自以親惟族長任實宗臣至誠苦言朝夕獻入讒醜交構漸見疏疑浸潤成災奄離怨酷用人之功以寧社稷刈人之身以騁淫濫臺輔既誅奸小競用梅蟲兒茹法殄妖忍愚戾窮縱醜惡販鬻主威以為家勢熒惑嗣主恣其妖虐宮女千餘躲服宣淫孽臣數十袒裼相逐帳飲寰肆之間宵遊街陌之上提挈群豎以為歡笑劉山陽僭受凶旨規肆狂逆天誘其衷即就梟翦夫天生蒸民樹之以君使司牧之勿使失性,豈有尊臨㝢縣毒遍黔首絕親戚之恩無君臣之義功重者先誅勛高者速斃九族內離四夷外叛封境日蹙戎馬交馳帑藏既空百姓已竭不卹不憂慢遊是好民怨於下天懲於上故熒惑襲月孽火燒宮妖水表災震蝕告七廟阽危三才莫紀大懼我四海之命永淪於地南康殿下體自高宗天挺英睿食葉之徵著於弱年當璧之祥兆乎!綺歲億兆咸思戴奉。且勢居上遊任總連帥家國之否寧濟是當幕府身備皇宗情荷顧憂深責重誓清時難今命冠軍將軍西中郎諮議領中直兵參軍軍主楊公則寧朔將軍領中兵參軍軍主王法度冠軍將軍諮議參軍軍主龐輔國將軍諮議參軍領別駕軍主宗史輔國將軍諮議參軍樂藹等領勁卒三萬淩波電邁逕造秣陵冠軍將軍領諮議中直兵參軍軍主蔡道恭輔國將軍中直兵參軍右軍府司馬軍主席闡文輔國將軍中兵參軍軍主汪漾之寧朔將軍中兵參軍軍主朱斌中直兵參軍軍主宗冰之建威將軍中直兵參軍軍主朱景舒寧朔將軍中直兵參軍軍主庾域寧遠將軍軍主庾略等破甲二萬直指建業輔國將軍武寧太守將軍軍主鄧元起輔國將軍前軍將軍軍主王世興等鐵騎一萬分趣白下征虜將軍領司馬新興太守夏侯詳寧朔將軍諮議參軍軍主柳忱寧朔將軍領中兵參軍軍主劉孝慶建威將軍軍主江陵令江銓等帥組甲萬騎駱驛繼發雄劍高麾則五星從流長戟遠指則雲虹變色天地為之皇山淵以之奔沸幕府親貫甲胄授律中權董帥熊羆之士十有五萬鉦鼓紛紜雷動荊南寧朔將軍南康王友蕭穎達領虎旅三萬抗威後拒蕭雍州勛業蓋世謀猷淵肅既痛家禍兼憤國難泣血枕戈誓雪怨酷精卒十萬已出漢川張郢州節義慷慨悉力齊奮江州邵陵王湘州張行事王司州皆遠近懸契不謀而同並勒驍猛指景風驅舟艦魚離萬里蓋水車騎雲屯平原霧塞以同心之士伐倒戈之眾盛德之師救危亡之國何征而不服何誅而不克哉!今兵之所指惟在梅蟲兒茹法殄二人而已諸君德載累世勛著先朝屬無妄之時居道消之運受迫群豎念有危懼大軍近次當各思拔跡來赴軍門檄到之日有能斬送蟲兒法殄首者封二千戶開國縣侯。若迷惑凶黨敢拒軍鋒刑茲無赦戮及宗族賞罰之信有如皎日江水在此余不食言。
梁丘遲為太尉臨川王宏記室高祖天監中安東將軍江州刺史陳伯之叛入魏魏以為平南將軍都督淮南諸軍事詔宏北討宏命遲私與之《書》曰:陳將軍足下無恙幸甚將軍勇冠三軍才為世出棄燕雀之小誌慕鴻鵠以高翔昔因機變化遭逢明主立功立事開國承家朱輪華轂擁旄萬里何其壯也。如何一旦為奔亡之虜聞鳴鏑而股戰對穹盧以屈膝。又何劣耶尋君去就之際非有他故直以不能內審諸已外受流言沈迷猖獗以至於此聖朝赦罪論功棄瑕錄用推赤心於天下安反側於萬物將軍之所知非假仆一二談也。朱有涉血於友於張繡事刂刃於愛子漢主不以為疑魏君待之。若舊況將軍無昔人之罪而勛重於當代夫迷塗知反往哲是與不遠而復先典攸高主上屈法申恩吞舟是漏將軍松柏不剪親戚安居高臺未傾愛妾尚在悠悠爾心亦何可述今功臣名將雁行有序懷黃佩紫贊帷幄之謀乘軺建節奉疆場之任並刑馬作誓傅之子孫將軍獨顏借命馳驅異域寧不哀哉!夫以慕容超之強身殲東市姚泓之盛面縛西都故知霜露所均不棄異類姬漢舊邦無取雜種北虜僭盜中原多歷年所惡積禍盈理至ㄡ爛況偽嬖昏狡自相夷戮部落攜離酋豪猜貳方當系頸蠻邸懸首槁街而將軍魚游於沸鼎之中燕巢於飛幕之上不亦惑乎!莫春三月江南草長雜花生樹群鶯亂飛見故國之旗鼓感生平於疇日撫弦登陴,豈不愴恨所以廉公之思趙將吳子之泣西河人情之自然也。將軍獨無情哉!想早勵良圖自求多福伯之乃於潯陽擁眾八千歸國濫。
後魏慕容白曜為征南將軍自瑕丘進攻宋歷城乃為書以諭之曰:天棄劉禍難滋甚骨肉兄弟自相誅戮君臣上下無復紀綱薛安都常珍奇畢眾敬等深睹存亡翻然歸義故朝廷納其誠款委以南藩皆目前之見事東西所備聞也。彼無鹽戍主申纂敢縱奸慝劫奪行人官軍始臨一時授首房崇固守鬥城尋即潰散自襄陽以東至於淮海莫不風靡服從正化謂東陽歷城有誌之士上思安都之榮顯下念申纂之死亡追悔前惑改圖後悟猥總戎旅掃定此方濟黃河知十二之虛說臨齊境想一變之清風躊躇周覽依然何極故先馳書以喻成敗我皇魏重光累業德懷無外威武所撫無不披靡固非三吳弱卒所能擬抗況於今者勢以土分劉威不制秣陵政不出閫外豈復能浮江越海赴危救急哉!濫。
後周賀蘭祥為大司馬明帝武成初吐谷渾侵涼州詔詳與宇文貴總兵討之詳乃遣其軍司檄吐谷渾曰:夫二氣既分三才定位樹之以君本為黔首豈使悖義違道肆於民上昔魏氏不綱群方幅裂豺狼橫噬龜玉已毀喋喋黔黎咸墜塗炭我先皇神武應期一統天下東龕南翦無思不服天降有周世篤英聖遂廓洪基奄荒萬國固則神臯西嶽險則百二猶在卿士師師群後率職故知三靈之所卷集四隩之所來蘇也。彼國世於西陲作藩於魏值中原政亂遂阻皇風首鼠兩端伺我邊隙我先皇含垢藏疾仍存聘享欲睦之以鄰好申之以婚姻彼國包藏禍心屢違盟約外結仇讎自貽近患是故往年致突厥之師也。自爾迄今蜂蠆彌毒入我姑臧俘我河縣芟夷我菽麥虔劉我蒼生我皇武以止戈文以懷遠德覃四海化溢八荒以彼惡稔禍盈故命龔行九伐武臣猛將天張雷動皆六郡良家三秦精銳揮戈擐甲同蔸沙柱國博陵公祥貴戚重臣乃文乃武受賑廟堂元戎啟行大傅燕國公謹英猷不世應變無窮仗旄指麾為其謀主柱國化政公貴早播威聲奇正兼設直取龍涸濟自南河突厥與國睦親同恥反道驅引弓之民總穹廬之眾解鞍成山雲蒸霧合往歲王師西伐成都不守桴鼓南臨江陵底定鑿空萬里辟地千都荒服畏威膜拜厥角成敗之機較然可見。若能轉禍為福深識事宜君臣相率輿襯稽顙則爵等優除永藩西服如其徘徊危邦覬延時漏覆宗湮祀良助寒心幸思嘉謀以圖去就遂與吐谷渾廣定王鍾留王等戰破之因拔其洮陽洪和二城以其地為洮州撫安西土振旅而還濫。
齊王憲為前鋒克齊鄴城齊任城王楷廣陵王孝珩據信都有眾數萬武帝復詔憲討之楷令間諜二人覘視形勢候騎執之憲集齊舊將遍示二人。又謂曰:吾所爭者不在汝等今放汝還可即充我使乃與楷《書》曰:山川有間每深勞佇仲春戒節納履惟宜承茲始屆兩河仍圖三魏二者交亂想無虧德昔魏歷云:季海內橫流我太祖撫運乘時大庇黔首皇上嗣膺下武式隆景業興稽山之會總盟津之師雷駭唐郊則野無橫陣雲騰晉水則地靡嚴城襲魏之英既奔竄於草澤竊號之長亦委命於旌門德義振於無垠仁風被於有截彼朝宿將舊臣良家戚裏俱升榮寵皆縻好爵是使臨漳之下效死爭驅營丘之前奮身畢命此豈惟人事抑亦天時宜訪之首路無俟傍說吾以不武任總元戎受命安邊路指幽冀列邑名藩莫不屈膝宣風遵禮皆荷來蘇足下高氏令王英風夙著古今成敗備諸懷抱,豈不知一木不維大廈三諫可以逃身哉!。且殷微去商侯服周代項伯背楚賜姓漢朝去此弗圖茍殉亡轍家破身殞為天下笑。又足下諜者為候騎所拘軍中情實具諸執事知以弱卒瑣甲欲抗堂堂之師縈帶城冀保區區之命戰非上計無待卜疑守乃下策或未相許已勒諸軍分道並進相望非遠憑軾有期兵交命使古今通典不俟終日所望知機。
隋皇甫績為蘇州刺史高智慧等作亂江南州民顧子元發兵應之因以攻績相持八旬子元素感績恩於冬至日使奉牛酒績遺子元《書》曰:皇帝握符受合極通靈受揖讓於唐虞棄干戈於湯武東逾蟠木方朔所未窮西盡流沙張騫所不至玄漠黃龍之外交臂來王蔥嶺榆關之表屈膝請吏曩者偽陳獨阻聲教江東士民困於荼毒皇天輔仁假手朝廷聊申薄伐應時瓦解金陵百姓死而復生吳會臣民白骨還肉惟當懷音感德行歌擊壤豈宜自同吠主翻成反噬卿非吾民,何須酒禮吾是隋將何容外交易子析骸未能相告況足食足兵高城深塹坐待強援綽有餘力何勞踵輕弊之俗作虛偽之辭欲阻臣民之心徒感驍雄之志以此見期必不可得卿宜善思活路曉諭黎元能早改迷失道非遠子元得書於城下頓首陳謝楊素援兵至合擊破之拜信州總管十二州諸軍事。
唐王茂元鎮河陽會澤潞劉從諫死子稹拒命武宗遣詣鎮以書誥諭以利病禍福之宜茂元與稹《書》曰:前以肺肝布諸簡素仰承復命猶事枝詞夫豈告者之不忠抑乃聽者而未審擇福莫。若重擇禍莫。若輕一去不回者良時一失不復者機事噫嘻執事誰與為謀延首北風心焉如灼是以再陳禍福用釋危疑言不避煩理在易了丁寧懇切至於再三者誠以仆與先太師相國俱沐天光並為藩後昔云:與國今則親鄰而大年不登同盟未至飯具才畢襚衣莫陳乃眷後生遽垂先訓遷延朝命迷失臣職不思先轂之忠將復欒書之族仆隸之所共惜兒女之所同悲況仆擁節臨戎援旗誓眾封疆甚邇音問猶存忍欲賣之以為巳功問之以開戎役將祛未寤欲罷不能願思苦口之言以定束身之計昔先太尉相國嘗陷亂邦不從逆命翻身歸國全家受封居韓之西為國屏藩棄代之際人情帖然太師相國以早赴軍牙久從征旆事君之節日著居喪之禮。又彰故乃獎其象賢仍以舊服納職修貢十五餘年於唐室為忠臣於劉氏為孝子人之不幸天亦難忱加其壯室之年奄有壞梁之嘆主上深固義烈是降絲綸俾足下還朝聽國家後命其義甚著其恩莫偕昨者秘不發喪已當逾月安而拒詔則於忠臣已失失忠於國失孝於家望此用人繇茲保族是亦坐薪言泰巢幕云:安智士之所寒心謀夫之所<齒乍>舌矧於仆者得不動心竊計足下之懷執事之論當以趙氏傳於魏氏襲侯欲以逡巡希恩顧望謀立爾夫事殊者趣異勢別者跡暌胡不度其始而議其終搴其華而尋其實願為足下一二而陳之夫趙魏二侯於其先也。親則父子於其人也。職則副戎賞罰得以相參恩威得以相抗義願事順故朝廷推而與之今足下之於太師也。地則猶子職非副戎賞罰未嘗相參恩威未嘗相抗稽喪則於義爽拒詔則於事乖比趙魏二侯信事殊而勢別矣。此施之於足下則有自立之罪擅命之尤得失之間其理甚白。又詳足下未必不恃太師之好賢下士重義輕財吳國之錢往往而有梁園之客比比而來將倚以為藩屏以為羽翼使以謀取使以數求細而思之此。又非計夫山高則羝羊自至泉深則沈玉自來已立然後人歸身正然後士附語有之曰:政亂則勇者不為鬥德薄則賢者不為謀故吳濞有奸而鄒陽去燕惠無德而樂生奔晉寵大夫卒成分國之禍衛多君子執救渡河之災此之前車得不深鏡憲代四祖文明繼興當時燕趙中山淮陽齊魯結連者幾姓旅拒者幾侯咸逆天用人背惠忘德據指掌之地謂可逃刑倚親戚之私謂能取信一旦地空家破首裂支分暗者不能為謀明者固以先去悔而莫及末如之何先太尉與李洧尚書齊之密戚楊太保與蘇肇給事蔡之懿親並據要地方州領精甲銳卒及其王師萃止我武惟揚則割地驅人以降送款輸誠而入非不念密戚非不念懿親非不知恩非不懷惠直以順逆是迫死生實難能與其同休不能與其共戚故也。況足下大未侔齊蔡久未及李吳將以其人動於不義仆恐夙沙之國縛主之卒重生彭寵之家不義之侯更出。又計足下當恃太行九折之險部內數州之饒兵士尚強倉儲。且足謂得以久謀其更安危哉!此心自棄何遠昔者李抱真相國用彼州之人破朱滔於燕困田悅於魏連兵轉戰綿歲經時而潞人夫死不敢悲子死不敢哭何者李相國奉討逆之命為勤王之師義著而誠順故也。及盧從史釋喪就位賣降冀功將乘討伐之時欲肆凶邪之性計未就而人神已怒事未立而兵眾已離以萬夫之長困一卒之手驅轞北闕棄屍南荒而潞之人猶老者捫胸少者扼扌宛謂朝廷不加顯戮深為失刑其故何哉!以從史不義不匿去安就危眾黜其謀下不為用故也。二帥去就非因傅聞鳩杖之人臺背之叟知其本末尚能言之則太行之險固不為悖者之守數州之眾固不為邪者之徒此。又不足恃也。由此言之則以何名墮家聲何事稽君命何道求死士何計固人心此仆所以對案忘餐推枕不寐為足下惜為足下危而不知其所以然也。況太師比者養牛添卒畜馬訓兵旁招武之才中舉將軍之令然而聽於遠近頗有是非雖朝廷推赤心弘大度然而不逞者已有異圖之說橫議者屢興悖惡之疑人之多言亦可異也。誰為來者猶宜弭之今足下背季父引進之恩失大朝文誥之令則是實先太師之浮議彰昭義軍之有謀為人侄則致叔父於不忠為人孫則敗乃祖於無後亦何面對燕趙之士見齊魯之人耶。又計足下,爰自始初造次為慮今茲追改懼有後艱此左右者不明而咨詢之未盡也。乃者李尚書祐董常侍質之輩並親為賊將拒我官軍納質於匪人效用於戎首久乃來復尚蒙殊恩皆受圭符咸領旗鼓不能悉數厥徒實繁,豈有足下藉兩代之餘資委數萬之舊旅亻免首聽命舉宗效誠則朝廷。又豈以一日之稽遲片辭之疑異遂致足下於不測阻足下之後圖故事具存可以明驗幸請自求多福無辱前人護龍旐以歸雒師秉象笏而朝魏闕必當勛庸繼代富貴逼身無為鄰道所資使作他人之福儻尚淹歸款未整來轅戎臣賈勇以爭先天子赫斯而降怒金一受牙璋四馳魏衛壓其東南晉趙出於西北拔距投石者數逾萬計科頭戟幹者動以千群兼馳扌虎之材官仍率射雕之都督雷電大擊沙石可吞兵用火焚城兼水灌魏趣邢郡趙兼洛州介二大郡之間是古平原之地車甲盡輸於異境糗糧反聚於他人恃河北而河北無儲倚山東而山東不守以兩州之餓殍抗百道之奇兵比累卵而未危寄孤根於何所則老夫不佞亦有誌焉願驅敢死之徒以從諸侯之末下飛狐之口入天井之關巨浪難防長飈易扇此際必當驚地底之鼓角解樓上之梯沖喪貝躋陵飛走之期須絕投戈散地灰釘之望斯窮自然麾下平生盡忘舊愛帳中親信即起他謀辱先祖之神靈為明時之戮笑靜言其漸良以驚魂今故再遣使車重申丹素幸惟鑒前代之成敗訪用事之賓僚思反道敗德之難念順令畏威之易恃以吉日蹈茲坦途勿餒劉氏之魂勿汙潞人之俗封帛增嘆含毫益酸延望還章用以上表成敗之舉惟慎圖之。
鄭畋鎮鳳翔黃巢臨長安詔京西諸道行營都統時畿內諸鎮禁軍尚數萬賊巢汙京師後眾無所歸畋承制招諭諸鎮將校皆萃岐陽畋分財以結其心與之盟誓期正王室。又傳檄天下曰:鳳翔隴西節度使檢校尚書左僕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充京西諸道行營都統上柱國熒陽郡開國公食邑二千戶鄭畋移檄告諸藩鎮郡縣侯伯牧守將吏曰:夫屯亨有數否泰相氵公如日月之蔽虧似陰陽之愆伏是以漢朝方盛則莽卓肆其奸凶殷道未衰而羿澆騁其殘酷不無僭越尋即誅夷乃知妖孽之生古今難免代有忠貞之士力為恢復之謀我國家應五運以乘乾躡三王之垂統綿區飲化匝宇歸仁十八帝之鴻猷銘於神鼎三百年之睿澤播在人謠加以政尚寬弘刑無枉濫翼翼勤行於王道孜孜務恤於生靈足可傅寶祚於無窮而禦瑤圖於不朽近歲螟蝗作害旱。又延災因令無賴之徒遽起亂常之暴雖加討逐猶肆猖狂草賊黃巢奴仆下才豺狼醜類寒耕熱耨不勵力於田疇俞食靡衣務偷生於剽奪結連凶黨驅迫平人始擾害於里閭遂侵淩於郡邑屬以藩臣不武戎士貪財徒加討逐之名實作遷延之役致令滋蔓累有邀求聖上愛育情深含弘道廣指萬方而罪已用百姓以為心假以節旄委之藩鎮冀其悛革免困疲羸而殊無犬馬之誠但恣蟲蛇之毒虔劉我征鎮覆沒我京都淩辱我衣冠屠殘我士庶視人命有同於草芥謂大寶易取如奕棋而乃竊據宮闈偽稱名號爛羊頭而拜爵續狗尾以命官燕巢幕以誇安魚在鼎而猶戲殊不知五侯抑怒期分項羽之屍四冢既成待葬蚩尤之骨猶復廣侵田宅濫蓄貨財茫茫赤縣僅同夷貉之鄉惴惴黔黎。若在狴犴之內固以人神共怒行路傷心畋謬領藩垣榮兼將相每枕戈而待旦嘗泣血以忘餮誓與義士忠臣共翦狐鳴狗盜近承詔命會合諸軍皇帝親禦六師即離三蜀霜戈萬隊鐵馬千群雕虎嘯以風生應龍驤而雲起淮南高相公會關東諸道百萬雄師計以夏初會於關內畋與涇原節度使程宗楚秦州節度使仇公遇等已驅組練大集關畿爭麾隴上之蛇矛待掃關中之蟻聚而吐蕃党項以久濡皇化深憤國讎願以沙漠之軍共獻蕩平之捷此際華戎合勢藩鎮連衡旌旗煥爛於雲霞劍戟晶熒於霜雪莫不持繩待試賈勇爭先思垂竹帛之功誓雪朝廷之恥矧茲殘孽不足殄滅況諸道世受國恩身膺好爵皆貯興邦之略咸傾致主之誠自函雒構氛鑾輿避狄莫不指銅而眥裂望玉壘以魂消聞此勤王固宜投袂更希憤激速殄寇讎永圖社稷之勛以報君親之德迎鑾返正,豈不休哉!時駕在坤維音驛阻絕以為朝廷無能復振及畋傅檄而諸藩聳動各治勤王之師巢賊聞之懼自是賊騎不過東西當時非畋扼賊之沖褒蜀危矣。
樂彥禎鎮魏博時甚有軍政好延儒術之士有公乘億李山甫者當時之英彥也。皆置於幕下襄王カ偽為監國太原汴州兩軍方盛慮窺伺河朔因欲與幽鎮歃血為連衡掎角之備乃致書諭兩鎮曰:光啟三年正月五日魏博節度使開府儀同三司檢校司空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樂彥禎謹齋戒三日致書於二鎮足下。蓋聞天生蒸民而樹之君以司牧百姓主握二柄禮樂征伐之所興寇奸雄之所懼是以大君有率臨之典群後承專制之權內守憲章外憑教命其或大盜移國黎民墜塗身居戎閫之榮手綰兵符之重傍觀喪亂坐俟危亡既虧社稷之謀。又失子孫之計此亦義夫之所慷慨烈士之所咄嗟敢以狂愚伏陳英悟伏以我國家啟運開國承家創基三百春秋億兆臣妾自群凶蟻聚中㝢土分乘輿奔走於道途宗廟荒涼於草莽今者監國雖立朝綱已頹皇祚莫知其所安蒼生莫知其所訴天子之威不能加四海諸侯之力不能保一方弱者危而強者吞雄則飛而雌則伏竟亦身殞名滅國家破離咸有其繇取鑒非遠大約以諸藩舍本就末忘義背盟謀不相從言不相信國是以間敵繇此興與其俱亡曷。若共霸論桓文之事則人未敢先為魯衛之邦則誰為不可是以研詳典故揆度事機輒敢指陳庶裨權略今者秦宗權起於纖蠹漸恣狂鋒南苞荊襄北跨河雒屠城拔邑暴物害人使父子不得相全夫妻不得相保血肉塗地荊榛蔽天不織而衣人之衣不耕而食人之食凶酷之甚古今所無竊據要津下視諸鎮而。又河東軍擁旄重地受國深恩稔宴安以未移縱貪婪而不息奄有上黨。又吞覃懷張皇威聲淩脅蕃屏皆蓄並吞之志盡懷僭大之謀非謂未萌已觀成[C260]況孟津之眾尋驗保奸汝水之戎果明濟惡仍。且海內皆困河南盡饑切料凶狂倍生窺顧。若不早為之計必慮悔不可追非宜坐以俟危拱而受制或一隅失所則諸鎮可虞唇既亡而齒必寒皮不存而毛安附欲從事始先度禍胎將去本根要傾巢窟況大河之內常山之陽東極海隅北亙蕃部奧壤如砥列城似林億萬眾之甲兵百千群之鐵馬建牙樹屏仗鉞分麾周封者盡是賢侯漢拜者莫非名將彼唱此和連衡合從,豈能西不如太原南不如蔡賊非惟可恥誠亦堪悲蓋繇久屬平素無交結慮為奸人鬥謀或致鄰道猜嫌思我同心共為永計今請常山太尉幽州司空荊州司空滄州留守常侍各命至親兒侄或弟兄二人擇地築壇卜日赴會嚴修齋戒虔告神祗歃血誓詞藏之盟府然後以茲五鎮共為一家有事則同謀有征則同舉扶持王室掃蕩賊臣收陷失之土疆開朝貢之道路其為大義莫尚於斯謹請當道李山甫判官奉書陳請呼天告盟指日為誓虔聽明命以行壯圖社稷幸甚生靈幸甚時鎮州王鎔復《書》曰:近承新使伏睹羽書側聆計國之規實激懦夫之志竊自運貽百六禍遍寰區群盜薦興生靈無庇朝章國典誰為稟命之人黷武窮兵孰是勤王之旅咸以乘虛窺伺觀[C260]憑淩以掠奪為功以殺傷為務皇威所不能制天道所未能誅或徑越大河或竊居方鎮縱狼貪而未已畜虺性以難馴內雖以效順為名外皆以亂常無懼遂至跨州連郡十室九空良繇諸侯各固一方不思同力自致喪牛之悔久虧刑馬之盟近則方布腹心冀完虞虢今明公諭之以長策示之以壯圖結五鎮以齊盟俾一家而不異竊惟高義實邁前修顧魯衛以同歡誠敦夙契在江黃而列會願接下風況當道處河朔之中最為唇齒據親睦之分寧異金蘭固當俟捧盤無渝匪石然以事關久遠議非一方必決定否臧審其同異待鄰藩符會則決副相蹤。
後唐魏王繼岌莊宗同光三年為都統西討西川軍至鳳翔馳檄喻蜀郡曰:舍過論功王者示好生之道轉禍為福聖人垂善變之文矧彼蜀民代承唐德玄宗朝以兵興河塞久駐金鑾僖宗時以盜起中原曾停玉輅蜀之乃祖乃父或士或民而皆內稟忠貞外資驍果武負關張之氣文傅揚馬之風迎大駕以涉岷峨合諸軍而定關輔忠義冠乎!日月勛業著乎!山河凡在幽遐皆所傅達不幸龜龍忽去蛇豕尋生遇此匪人據斯重地蜀主先父出身陳許擁眾巴庸接王室之頻遷保邊隅而自大蓋屬昭宗皇帝方茲播越正切撫綏洗彼瑕疵潤之雨露綰紅旆碧幢之貴兼鳳池雞樹之榮狂兕逢山漸展橫行之志鳴梟出穴曾無返哺之聲拔本塞源見利忘義加以結連同惡聚集群凶當天步多艱莫展扶持之節及坤維暫絕卻為僭偽之謀烈士聞之撫膺懦夫見之攘臂洎茲餘裔益奮殘妖閹豎擅權而勛賢結舌不稼不穡奢侈者何啻千門內淫外荒塗炭者已餘萬室而更納其短見侮我大朝輒橫拒轍之臂擬舉投羅之翼我皇帝仰膺玄讖再造皇圖四時順而玉燭明萬匯安而金繩正惟茲蜀土敢隔朝風連營虧恤養之恩比屋困煩苛之政每聞殘酷深所憫傷是命車徒以申吊伐步卒則矗如山列騎車則迅。若雷奔振雄聲而聒動乾坤騰銳氣而動搖河嶽彼。若率兵赴死我則無陣不摧彼。若據壘偷生我則無城不拔卻慮高低士庶遠近封巡不早回翔終同覆滅故今曉示貴在保全應三川管內有以藩鎮降者即授之節度有以州郡降者即授之刺史有以鎮縣降者即付之主守有能見機知變誅斬偽命將帥以其藩鎮城池降者亦以其官授之如列陣交鋒之際有以萬人已上降者授之節度五千人已上授之大郡三千人已上授之次郡一千人已上授之主將有蜀城將校誅斬偽主首領降者授以方鎮如蜀主王衍首過自新以三川歸國即授之方面其同謀將校當加列爵有舊在本朝文武官或負罪流落在蜀者茍能率眾歸朝一切不問大軍所行之處不得焚燒廬舍剽掠馬牛所有降人倍加安撫所罪者一人僭偽所救者萬姓瘡痍況蜀主宗枝成都父老較其罪狀良可矜寬只如偽梁挾我皇威窺吾大寶為四十年之巨寇覆十九葉之丕基昨國家平定中原只誅元惡列藩牧伯咸不替移闔境生靈一無騷擾雖蜀中遐僻亦合傅聞各宜審計變通速謀歸向據茲事件得以旌酬勿謂無言竟貽後悔故茲示諭各宜知悉時排陣斬斫使康延孝將勁騎三千步兵萬人為前鋒招撫使李嚴與延孝同行散人賫檄以喻蜀部。
●卷四百十七
○將帥部·強明德義引咎不顧親受命忘家強明
《易》曰:自強不息《書》曰:明作哲蓋強者臨機而有斷明者遭事而不惑況夫折沖邊圉濯清寇戎軍政貴平事機尚速故有負英果之略懷訁適發之材周知敵情詳辨疑謬俾奸偽之黨畏其聰明貔虎之師伏其雄毅克貞師律用集茂勛者焉。
漢項梁舉兵吳中部署豪傑有一人不得官自言梁曰:某時喪使公主某事不能辦以故不任公眾乃皆服。
吳孫韶字公禮為廣陵太守遷鎮北將軍在邊數十年自大帝西征還都武昌韶不進見者十餘年大帝還建業乃得朝覲大帝問青徐諸屯要害遠近人馬眾寡魏將帥姓名盡具識之所問咸對身長八尺儀貌都雅大帝歡悅曰:吾久不見公禮不圖進益乃爾加領幽州牧假節。
顧譚代諸葛恪為左節度每省簿書未嘗下籌徒屈指心計盡發疑謬下吏以此服之。
晉陶侃為荊州刺史都督七州軍事侃在軍四十一載雄毅有權明悟善決斷自南陵迄於白帝數千里中路不拾遺。
後魏賀狄幹為北部大人登國初與長孫崇為對明幹聽察為人愛敬。
孟表為南兗州刺史領馬頭太守鎮渦陽齊遣其豫州刺史裴叔業攻圍城中食盡表戮力固守初有一南人自云:姓邊字叔珍攜妻息從壽春投表云:慕化歸國未及送闕便值叔業圍城表後察叔珍言色頗疑有異即加推覈乃云:是叔業姑兒為叔業所遣規為內應所攜妻子並亦假妄表出叔珍於北門外斬之,於是人情乃安高祖嘉其誠績封汶陽縣開國伯邑五百戶遷征虜將軍濟州刺史。
唐王忠嗣為河東節度采訪使忠嗣少以勇敢自負及居節制訓練士馬每軍出給士卒軍器必題其姓名於上遺失驗其名以罪之人皆自勸。
李晟為隴右副元帥臨下明察每理軍必曰:某有某勞某能某事雖廝養小善必記主名。
王鍔為淮南節度使明習薄領善小數以持下吏或有奸惡鍔必究之嘗聽理有遺匿名書於前者左右取以授鍔鍔內之華中先有他書以雜之及吏退鍔探取他書焚之人信其所以匿名者焚也。既歸省所告者異日乃以他事連其所告自因按驗之以譎眾下吏以為神明。
王沛為海沂密節度使邦實新造人多犭廣驚沛明法制董師旅軍鎮大理柳公綽為寧節度使先時神策諸鎮列屯要地未嘗肯受節制每窺間為患公綽疏上其弊即詔神策諸鎮在其部者邊上有警盡得聽節度使指揮。
梁謝彥章臨敵禦眾則肅然有上將之威每敦陣整旅左旋右抽雖風馳雨驟亦無以喻其迅捷也。故當時騎士咸樂為用及其遇害眾皆惜之。
晉劉處讓授章德軍節度使處讓勤於公務孜孜求理撫馭吏民不致苛察人甚便之。
○將帥部·德義
夫德以施惠義以服人君子之道也。然而處將兵之任當授鉞之寄甲胄斯擐山立而玉色桴鼓既急有進而無退必出奇而尚詐亦示威而鬥力乃有器識宏遠性質醇茂動不逾禮言必有信體寬仁之度崇廉讓之風開懷而不疑臨事而必斷用能貞師經武翼主庇民樹厥風聲垂之不朽豈孟子所謂仁義無敵於天下者其是之謂乎!。
楚大夫司馬子反魯宣公十五年夏五月宋人及楚人平外平不書此何以書(據上楚鄭平不書)大其平乎!已也。(已二大夫)何大乎!其平乎!已(據大夫無遂事)莊王圍宋軍有七日之糧爾盡此不勝將去而歸爾,於是使司馬子反乘堙而宋城宋華元亦乘堙而出見之(堙距堙上下城具)司馬子反曰:子之國何如華元曰:憊矣。曰:何如(問憊意也。)曰:易子而食之析骸而炊之(析破人骸骨也。)司馬子反曰:嘻甚矣。憊。雖然(雖如所言)吾聞之也。圍者(古有見圍者)柑馬而秣之(秣者以粟置馬口中柑者以木銜其口不使令食粟示有積蓄)使肥者應客(示飽食也。)是何子之情也。(猶曰:何太露情)華元曰:吾聞之君子見人之厄則矜之(矜閔也。)小人見人之厄則幸之(幸僥也。)吾見子之君子也。是以告情於子也。司馬子反曰:諾(諾者受語辭)勉之矣。(勉猶努力使努力堅守之)吾軍亦有七日之糧爾盡此不勝將去而歸爾揖而去之反於莊王(反報於莊王)莊王曰:何如司馬子反曰:憊矣。曰:何如曰:易子而食之析骸而炊之莊王曰:嘻甚矣。憊。雖然(雖已憊)吾今取此然後而歸爾(意未足也。)司馬子反曰:不可臣已告之矣。軍有七日之糧爾莊王怒曰:吾使子往視之子曷為告之司馬子反曰:以區區之宋(區區小貌)猶有不欺人之臣可以楚而無乎!是以告之也。莊王曰:諾(先以諾受絕子反語)舍而止(更命築舍而止示無去計)。雖然(雖宋已知我糧短)吾猶取此然後歸爾(欲徵糧待勝也。)司馬子反曰:。然則君請處於此臣請歸爾莊王曰:子去我而歸吾孰與處於此吾亦從子而歸爾引師而去之故君子大其平乎!已也。
晉大夫卻獻子將中軍魯成公二年春晉伐齊及衛地韓獻子將斬人卻獻子馳將救之既至則斬之矣。卻子使速以徇告其仆曰:吾以分謗也。六月獻子追及齊君逢醜父使公下如華泉取飲鄭周父禦左車宛{艹伐}為右載齊侯以免(左軍副車)韓厥獻醜父卻獻子將戮之呼曰:自今無有代其君任患者有一於此將為戮乎!卻子曰:人不難以死免其君我戮之不祥赦之以勸事君者乃免之。
荀吳帥師伐鮮虞圍鼓(荀吳穆子也。鼓白狄之別鉅鹿下曲陽縣有鼓聚)鼓人或請以城叛子弗許左右曰:師徒不勤而可以獲城何故不為穆子曰:吾聞諸叔向曰:好惡不愆民知所適事無不濟(愆過也。適歸也。),或以吾城叛吾所甚惡也。人以城來吾獨何好焉賞所甚惡。若所好何(無以復加所好)。若其弗賞是失信也。何以庇民力能則進否則退量力而行吾不可以欲城而邇奸所喪滋多使鼓人殺叛人而繕守備圍鼓三月鼓人或請降使其民見曰:猶有食色姑修而城軍吏曰:獲城而弗取勤民而頓兵何以事君穆子曰:吾以事君也。獲一邑而教民怠將焉用邑邑以賈怠不如完舊(完猶保守)賈怠無卒(卒盡也。)棄舊不祥鼓人能事其君我亦能事吾君率義不爽(爽差也。)好惡不愆城可獲而民知義(知義所在也。荀吳必其能獲故因以示義。)所有死命而無二心不亦可乎!鼓人告食竭力盡而後取之克鼓而反不戮一人以鼓子鳶鞮歸(鳶鞮鼓君名也。)。
趙襄子率師伐中牟圍未合而城自壞者十堵襄子擊金而退士軍吏曰:君誅中牟之罪而城自壞者是天助也。君曷為去之襄子曰:吾聞之於叔向曰:君子乘人於利不迫人於險使之城成而後攻中牟聞其義乃請降。
後漢馮異為偏將軍每敕力士非交戰受敵常行諸營之後相逢引車避由是無爭道變鬥馬騰為前將軍北備胡寇東備白騎待士進賢矜救民命三輔甚安愛之。
蜀諸葛亮為丞相出師祁山隴西南安二郡應時降圍天水拔冀城虜姜維驅略士女數千人還蜀人皆賀亮顏色愀然有忄戚容謝曰:普天之下莫非漢民國家威力未舉使百姓困於豺狼之吻一夫有死皆亮之罪以此相賀能不為愧。
趙雲為偏將軍領桂陽太守伐趙範範寡嫂曰:樊氏有國色範欲以配云云辭曰:相與同姓卿兄猶我兄固辭不許時有人勸雲納之雲曰:範迫降耳心未可測天下女不少遂不取範果逃走雲無纖介。
吳陸抗為立節中郎將與諸葛恪換屯柴桑抗臨去皆更繕完城圍葺其墻屋居廬桑果不得妄敗恪入屯儼然。若新而恪柴桑故屯頗有毀壞深以為慚抗後為大將軍領益州牧都督信陜西陵夷道樂鄉公安諸軍事與晉羊祜推僑劄之好抗嘗遺祜酒祜飲之不疑抗有疾祜饋之藥抗亦推心服之於時以為華元子反復見於今(一曰羊祜既歸增修德信以懷吳人抗每告其邊戍曰:彼專為德我專為暴是不戰而自服也。各保分界無求細益而已,於是吳晉之間餘糧棲畝而不犯牛馬逸而入境可宣告而取也。沔上獵吳獲晉人先傷者皆送而相還抗嘗疾求藥於祜祜以成合與之曰:此上藥也。近始自作未及服以君疾急故相致抗得而服之諸將或諫抗不答孫皓聞二境交和以詰於抗抗曰:夫一邑一鄉不可以無信義之人而況大國乎!臣不如是正足以彰其德耳於祜無傷也,或以祜抗為失臣節兩譏之)。
程普為裨將軍先主諸將普最年長時人皆呼程公性好施與喜士大夫。
孫皎為征虜將軍督夏口兵候常獲魏邊將吏美女以進皎皎更其衣服送還之下令曰:今欲所誅者曹氏其百姓何罪自今以往不得擊其老弱。
呂蒙為偏將軍與成當宋定徐顧屯次比近三將死子弟幼弱大帝悉以兵並蒙固辭陳啟顧等皆勤勞國事子弟雖小不可廢也。書三上帝乃聽蒙,於是。又為擇師使輔導之其操心率直如此。
吾粲字孔休為參軍校尉黃武元年與呂範賀齊等俱以舟師拒魏將曹休於洞口值天大風諸船綆紲斷絕漂沒渚岸為魏軍所獲或覆沒沈溺其大船尚存者水中生人皆攀緣號呼他吏士恐船傾沒皆以戈矛撞擊不受粲與黃淵獨令船人以承取之左右以為船重必敗粲曰:船敗當俱死耳人窮奈何棄之粲淵所活者百餘人。
淩統為偏將軍時有薦同郡盛暹於大帝者以為梗大節有過於統帝曰:且令如統足矣。後召暹夜至時統已臥聞之攝衣出門執其手以入其愛善不害如此雖在軍旅親賢接士輕財重義有國士之風。
晉羊祜為衛將軍時武帝將有滅吳之志以祜為都督荊州諸軍事假節散騎常侍衛將軍如故祜率營兵出鎮南夏開設庠序綏懷遠近甚得江漢之心與吳人開布大信降者欲去皆聽之祜以孟獻營虎牢而鄭人懼晏弱城東陽而萊子服乃進據險要開建五城收膏腴之地奪吳人資石城以西盡為晉有吳自是前後降者不絕乃增修德信以懷柔初附慨然有吞吳之心每與吳人交兵克日方戰不為掩襲之計將帥有欲進譎詐之策者輒飲以醇酒使不得言人有掠吳二兒為俘者祜遣送還其家後吳將夏祥邵顗等來降二兒之父亦率其屬與俱吳將陳尚藩景來寇祜追斬之美其死節而厚加殯斂景尚子弟迎喪祜以禮遣還吳將鄧香掠夏口祜募生縛香既至宥之香感其恩率部曲而降祜出軍行吳境刈穀為糧皆計所侵送絹償之每會眾江沔遊獵常止晉地。若禽獸先為吳人所傷而為晉兵所得者皆封還之,於是吳人翕然悅服稱為羊公不之名也。祜與陸抗相對使命交通抗稱祜之德量雖樂毅諸葛孔明不能過也。
杜預為鎮南大將軍身不跨馬射不穿劄而每任大事輒居將率之列結交接物恭而有禮問無所隱誨人不倦敏於事而慎於言。
劉弘為鎮南大將軍荊州刺史時天下大亂弘專督江漢河間王使張光為順陽太守衛展說弘曰:彭城王前東奔有不善之言張光太宰腹心宜斬光以明向背弘曰:宰輔得失豈張光之罪危人自安君子弗為也。展深恨之。
陶侃為都督荊江雍梁交廣益寧八州諸軍事荊州刺史季年懷止足之分不與朝權未亡一年欲遜位歸國佐吏等苦留之及疾篤將歸長沙軍資器仗牛馬舟船皆有定簿封印倉庫自加管鑰以付王愆期然後登舟朝野以為美談將出府門顧謂愆期曰:《老子》婆娑正坐諸君輩。
宋蒯恩行參軍龍驤將軍時高祖北伐留恩侍衛世子命朝士與之交恩益自謙損與人語嘗呼位官而自稱為鄙人撫待士卒甚有紀綱眾咸親附之。
劉懷慎為中領軍征虜將軍雖名位轉優而恭恪愈至每所之造位任不逾已者皆束帶門外下車其謹退類如此。
黃回為龍驤將軍後廢帝元徽初桂陽王休範為逆回以屯騎校尉領軍隸蕭道成於新亭創詐降之計回見休範可乘謂張敬兒曰:卿可取之我誓不殺諸王敬兒即日斬休範事平轉回驍騎將軍加輔師將軍進爵為侯。
梁鄧元起為左將軍益州刺史時劉季連拒守元起克之城內財寶無所私勤卹民事口不論財色性本能飲酒至一斛不亂及是絕之蜀士翕然稱之。
韋為輔國將軍所至頓舍修立館宇藩籬墻壁皆應準繩。
陳魯悉達為安左將軍江州刺史悉達雖仗氣任俠不以富貴驕人。
後魏慕容白曜為征南大將軍攻宋無鹽等戍一旬之內頻拔四城威震齊土鬥城不降白曜忿之縱兵淩城殺數百人宋將房崇吉夜遁白曜撫慰其民無所殺戮百姓懷之獲崇吉母妻待之以禮白曜雖在軍旅而接待人物寬和有禮所獲崇言母妻申纂婦女皆別營安置不令士卒喧雜。
張讜為平遠將軍東徐州刺史讜性通開篤於撫恤青齊之士雖疏族末姻咸相敬視李敷李訢等寵要勢家亦推懷陳款無所顧避畢眾敬等皆敬重之高允之徒亦相器待。
陳忻為驃騎大將軍與韓雄裏門姻婭少相親昵俱總兵境上三十餘載每有禦捍二人相赴常。若影響故得數對敵而常保功名雖並有武力至於扌強射中忻不如雄散財施惠得士眾心則雄不如忻王羆為驃騎大將軍鎮華州時關中大饑徵稅民間穀食以供軍費或隱匿者令遞相告多被捶以是人有逃散唯羆信著於人莫有隱者得粟不少諸州而無怨ゥ。
唐李靖為行軍總管既克江陵降蕭銑時諸軍咸云:銑之將帥與官軍拒戰罪狀既重請籍沒其家以賞將士靖曰:王者之師義存吊伐百姓既受驅迫拒戰,豈有所願。且犬吠非其主無容同叛逆之科此蒯通所以免大戮於漢祖也。今新定荊郢宜弘寬大以慰遠近之心降而籍之恐非救焚拯溺之義但恐自此以南城鎮各堅守不下非計之善,於是遂止江漢之城聞之莫不爭下。
契何力太宗征遼時為前軍總管次白崖城為賊所圍被槊中腰瘡重疾甚太宗自為傅藥及拔賊城敕求傷之者高突勃付何力令自殺之何力奏言犬馬猶為其主況於人乎!彼為其主致命冒白刃而刺臣者是義勇也。本不相識豈是仇讎遂舍之。
劉昌為涇原節度使初至平涼劫盟之所收亡歿將士骸骨令聚而埋瘞之因感夢於昌有鬼謝之意梁劉唐末刺淄州署行軍司馬及韓全誨矯詔徵天下兵以偏師陷兗州一夕而定軍城晏然市民無擾太祖命大將葛從周攻之時從周為節度使領兵在外州城為所據家屬悉在城中善撫其家移就外第供給有禮升堂拜從周之母及從周攻城以板輿請母登城母告從周曰:劉將軍待我甚至不異於兒新婦已下並不失所劉將軍與爾各為其主爾其察之從周欷而退。
晉張希崇自小校正授節旄官至開府儀同三司檢校太尉素樸厚尤嗜書蒞事餘手不釋卷不好酒樂不畜姬仆祁寒盛暑必儼其衣冠廝養之輩未嘗聞褻慢之言。
○將帥部·引咎
虎兕出匣守者之過師律否臧咎將誰執其有處萬夫之長當閫外之寄失先人之志貽脫輻之凶或督攝過嚴頗致攜畔或號令不振動為糾紛或固守而靡終或屢動而無狀謀慮非遠悔吝斯至而能露章自劾素服請吏乞還旄節願上印綬不尤人而求免惟責已以負鬼復有庭辯主帥之直獨當偏伍之罪不以讒口而怨上不以私憾而害公靡蠆芥於厥心但感嘆而內訟至或夙負英略克集元勛猶恨夫昧過之未能致國之有難非忠義慷慨同體盡節之士疇能議論至此哉!。
晉大夫荀林父魯宣公十二年夏六月乙夕卩林父帥師及楚子戰於必阝晉師敗績師歸桓子請死晉侯使復其位。
秦蒙恬始皇時為內史始皇使恬將三十萬眾北伐戎狄收河南築長城因地形用制險塞起臨洮至遼東延袤萬餘里及二世立遣使者令恬曰:君之過多矣。而卿弟毅有大罪法及內史恬曰:自吾先人及至子孫積功信於秦三世矣。今臣將兵三十餘萬身雖囚系其勢足以倍叛能自知必死而守義者不敢辱先人之教以不忘先王也。凡臣之言非以求免於咎也。將以諫而死願陛下為萬民思從道也。使者曰:臣受詔行法於將桓子林父謚屬隴西軍不敢以將軍言聞上也。恬喟然太息曰:我何罪於天無過而死乎!良久徐曰:恬罪固當死矣。起臨洮屬之遼東城{漸土}萬餘里此其中不能無絕地脈哉!此乃恬之罪也。
後漢鄧禹光武時為大司徒與車騎將軍鄧宏擊赤眉遂為所敗眾皆死散禹獨與二十四騎還詣宜陽謝上大司徒梁侯印綬。
魏朱靈字文博太祖既平冀州遣靈將新兵五千人騎千匹守許南太祖戒之曰:冀州新兵數承寬緩暫見齊整意尚怏怏卿名先有威嚴善以道寬之不然即有變靈至陽翟中郎將程昂等果反即斬昂以狀聞太祖手《書》曰:兵中所以為危險者外對敵國內有奸謀不測之變昔鄧禹中分光武軍西行而有宗歆馮愔之難後將二十四騎還雒陽禹豈以是減損哉!來書懇惻多引咎過未必如所云:也。
鍾繇為侍中守司隸校尉持節督關中諸軍時詔徵河東太守王邑邑以天下未定心不願徵而吏民亦戀邑郡掾衛固及中郎將範先等各詣繇求乞邑而詔已下拜杜畿為太守畿已入界繇不聽先等促邑交符邑佩印綬徑從河北詣許自歸繇時治在雒陽自以威禁失督司之法乃上書自劾曰:臣前上言故鎮北將軍領河東太守安陽亭侯王邑巧辟治官犯突科條事當推劾檢實奸詐被詔書當如所糾以其歸罪故加寬赦。又臣上言吏民大小各懷顧望謂邑當還拒太守杜畿今皆反悔共迎畿之官謹按文書臣以空虛被蒙拔擢入充近侍兼典機衡忝膺重任總統偏方既無德以惠民物。又無威刑以檢不恪至使邑違犯詔書郡掾衛固誑迫吏民訴訟之言交驛道路漸失其禮不虔王命今雖反悔醜聲流聞咎皆由繇威刑不攝今臣疾病前後歷年氣力日微屍素重祿曠廢職任罪明法正謹按侍中守司隸校尉東武亭侯鍾繇幸得蒙恩以斗筲之才仍見拔擢顯從近密銜命督使明知詔書深疾長吏政教寬弱檢下無刑久病淹滯眾職荒頓法令失張邑雖違科當必繩正法既舉文書操彈失理至乃使邑遠詣闕庭隳忝使命挫傷爪牙而固誑迫吏民拒畿連月今雖反悔犯順失正海內凶赫罪一由繇威刑暗弱。又繇久病不任所職非繇大臣所當宜為繇輕慢憲度不畏詔令不與國同心為臣不忠無所畏忌大為不敬。又不承用詔書奉詔不謹。又聰明蔽塞為下所欺弱不勝任數罪謹以劾臣請法車徵詣廷尉治繇罪大鴻臚削爵土臣久嬰篤疾涉夏盛劇命縣呼吸不任部官輒以文書付功曹從事焉適議免冠徒跣伏須罪誅詔不聽。
蜀諸葛亮後主時為丞相率軍出祁山使參軍馬謖督諸軍在前與魏將張郃戰於街亭謖違亮節度大為郃所破亮戮謖以謝眾上疏曰:臣以弱才叨竊非據親秉旄鉞以屬三軍不能訓章明法臨事而懼至有街亭違命之闕箕谷不戒之失咎皆在臣授任無方臣明不知人恤事多暗春秋責帥臣職是當請自貶三等以督厥咎,於是以亮為右將軍行丞相事所總統如前是時或勸亮更發兵者亮曰:大軍在祁山箕谷皆多於賊而不能破賊為賊所破者則此病不在兵少也。在一人耳今欲減兵省將明罰思過校變通之道於將來。若不能然者雖兵多何益自今已後請有忠慮於國但勤攻吾之闕則事可定賊可死而功可喬足而待矣,於是考微勞甄烈壯引咎責躬布所失於天下厲兵講武以為後圖戎士練簡民忘其敗矣。
晉虞潭成帝時為吳興太守蘇峻叛加潭督三吳晉陵宣城義興五部軍事會王師敗績大駕逼遷潭勢弱不能獨振乃固守以俟四方之舉會陶侃等下潭與郤鑒王舒協同義舉侃等假潭節監揚州浙江西軍事潭率眾與諸軍並勢東西掎角遣護沈伊距管商於吳縣為商所敗潭自貶還節尋而峻平王章為將軍當蘇峻之役庾亮輕進失利司馬殷融詣陶侃謝曰:將軍為此非融等所裁章至曰:章自為之將軍不知也。侃曰:昔殷融為君子王章為小人今王章為君子殷融為小人。
庾亮為中書令蘇峻叛詔假亮節都督征討諸軍事戰敗乘小船西奔陶侃至尋陽既有憾於亮議者咸謂侃欲誅執政以謝天下亮甚懼及見侃引咎自責風止可觀侃不覺釋然峻平成帝幸溫嶠舟亮得進稽顙鯁噎詔群臣與亮俱外御坐亮明日。又泥首謝罪乞骸骨欲闔門投竄山海帝遣尚書侍中手詔慰諭曰:此社稷之難非舅之責也。後為都督江荊豫益梁雍六州諸軍事亮以石勒新死有平中原之志乃上疏請行而便欲遷鎮會寇陷邾城毛寶赴水而死亮陳謝自貶三等行安西將軍有詔復位。
褚裒康帝時為征討大都督遣徐龕伐沛龕為石遵將李菟所敗死傷大半裒以春秋責帥授任失所威略虧損上疏自貶以征北將軍行事求留鎮廣陵詔以偏師之責不應引咎逋寇未殄方鎮任重不宜貶降使還鎮京口解征討都督。
桓沖孝武時為車騎將軍鎮江陵時苻堅遣其將苻融寇樊鄧石越寇魯陽姚萇寇南鄉韋鍾寇魏興所在陷沒沖遣江夏相劉奭南中郎將朱序擊之而奭畏懦不進序。又為賊所擒沖深自咎責上疏送章節請解職不許。
桓豁為征西大將軍及苻堅陷仇池豁以新行魏興太守督護梁州五郡軍事戍梁州堅陷涪城梁州刺史楊亮益州刺史周仲孫並委戍奔潰豁以威略不振所在覆敗上疏陳謝固辭不拜開府。
謝玄為都督徐兗青司冀幽并七州軍事玄破苻堅後威振河北所至皆降玄欲令豫州刺史朱序鎮梁國玄住彭城北固河上西援洛陽內藩朝廷朝議以征役既久宜置戍而還使玄還鎮淮陰序鎮壽陽會翟遼據黎陽叛執滕恬之。又太守張願舉郡叛河北騷動玄自以處分失所上疏送節盡求解所職詔慰勞令。且還鎮淮陰以朱序代鎮彭城玄既還遇疾上疏解職詔書不許玄。又自陳既不堪攝職慮有曠廢詔。又使移鎮東陽軍。
宋張永前廢帝時為都督會稽東陽臨海永嘉新安五郡諸軍事永以北討失律固求自貶降號左將軍南齊王洪範為青冀二州刺史啟求侵魏得黃郭鹽倉等數戍後遇敗覆死傷塗地深自咎責乃於謝祿山南除地廣設茵席殺三牲招戰亡者魂祭之人人呼名躬自沃酬仍慟哭不自勝因發病而亡。
梁王茂從高祖義師平建康為領軍將軍群盜之燒神虎門也。茂率所領到東掖門應赴為盜所射茂躍馬而進群盜反走茂以不能式遏奸盜自表解職優詔不許。
王國珍為征虜將軍南秦梁二州刺史會梁州長史夏侯道遷以江州降魏國珍步道出魏興將襲之不果遂留鎮焉以無功累表請解高祖弗許改封宜陽縣侯。
後魏江陽王繼為平北將軍鎮攝舊都高車酋帥樹者擁部民叛詔繼都督北討諸軍事自懷朔已東悉稟繼節度孝文車駕北巡至鄴而高車悉降常朔清定繼以高車擾叛頻表請罪孝文優詔諭之。
穆羆為征東將軍時西河胡叛羆欲討之而離石都將郭雒頭拒違不從羆遂上表自劾以威不攝下請就刑戮孝文乃免雒頭官。
劉昶為都督吳越楚彭城諸軍事義陽拒守不克昶乃班師太和九年孝文在彭城昶至入見昶曰:臣奉敕專征克殄凶醜徒勞士馬久淹歲時有損威靈伏聽斧鉞孝文曰:朕之此行本無攻守之意正欲伐罪吊民宣威布德二事既暢不失其本朕亦無克而還豈但卿也。
夏侯道遷初為齊輔國將軍歸國拜驍騎將軍隨王肅至壽春棄戍南叛入梁為征虜將軍莊丘黑長史及黑死陰圖歸順自南鄭來朝京師引見於太極東堂免冠徒跣謝曰:臣往日歸誠誓盡心力超蒙獎擢灰殞匪報但比在壽春遭韋瓚之酷申控無所致此猖狂是段之來希酬昔遇勛微恩重有心顏宣武曰:卿建為山之功一蕢之玷何足謝也。
辛纂為荊州司馬東道行臺孝莊永安二年元顥乘勝卒至城下爾朱世隆狼狽退還城內空虛遂為顥擒及莊帝還宮纂謝不守之罪帝曰:於時朕亦北巡東中不守豈卿之過。
後周於謹初仕後魏為積射將軍隨廣陽王元深征鮮于修禮停軍中山侍中元晏言於靈太后曰:廣陽王以宗室之重受律專征今乃盤桓不進坐圖非望。又有於謹者智略過人為其謀主風塵之隙恐非陛下純臣矣。靈太后詔於尚書省門外立榜募能獲謹者許重賞謹聞之乃謂廣陽王曰:今女主臨朝取信讒佞脫不明白殿下素心便恐禍至謹請束身詣闕歸罪有司披露心腹深遂許之謹遂到榜下曰:吾知此人眾共詰之謹曰:我即是也。有司以聞靈後引見之大怒謹備述廣陽忠款兼陳停車之狀靈後意解舍之。
唐李靖為定襄道行軍總管擒頡利可汗來獻御史大夫溫彥博害其功譖靖軍無紀綱致令虜中奇寶散於亂兵之手太宗大加責讓靖頓首謝久之李勉德宗時為河南汴宋滑亳河南等道都統鎮汴州李希烈叛悉為寇勉城守累月救援莫至遂潛師潰圍南奔宋州詔以司徒平章事征之既至朝廷素服請罪優詔復其位勉引過備位而已。
李晟為京畿副元帥平朱Г德宗自興元還宮晟以戎服謁見於三橋帝駐馬勞之晟再拜稽首初賀元惡殄滅宗廟再清宮闈咸肅復跪而言曰:臣忝備爪牙之任不能早誅妖逆致鑾輅再遷及師於城隅累月方殄賊寇皆臣庸懦不任職之責敢請死罪伏於路左帝為之掩涕命給事中齊英宣旨令左右起晟於馬前。
渾瑊鎮河中詔授平涼盟會使至盟所吐蕃背盟瑊偶得他馬跨而奔馳副使崔漢衡已下並為所執瑊入朝素服待罪詔釋之而後見梁劉末帝初為開封尹遙領鎮南軍節度使旋屬晉人攻河朔自華縣引軍襲魏州與晉王戰於故元城王師敗績脫身南奔自黎陽濟河至魏州授渭州節度使詔屯黎陽貞明三年二月晉王悉眾來攻黎陽拒之而退及歸闕再授開封尹領鎮南軍節度使其年河朔失守朝廷歸咎於亦不自安上表避位九月落平章事授亳州團練使。
○將帥部·不顧親
威以克愛良將所以有功義以滅親忠臣所以徇節蓋夫授鉞而出固敵是求師律尚嚴軍事貴斷故有忘家徇國以義掩恩九族陷於寇讎攻之而弗顧六親幹於約束殺之而無赦三軍感義而心奮萬夫畏威而股栗故能排禍難於社稷戮鯨鯢於邊圉宜乎!錫以茅土紀之旂常者矣。
魏將樂羊攻中山其子在中山中山君烹其子而遺之羊啜之盡一杯。
魯將吳起齊人伐魯魯欲將起起取齊女為妻而魯疑之起遂殺其妻以明不與齊魯乃以為將而大破齊。
後漢李忠字仲都更始立拜為信都都尉與太守任光同奉光武以為右大將軍從至苦陘(苦陘縣名屬中山)王郎遣將攻信都大姓馬寵等開城納之收太守宗廣及忠母妻而令親屬招呼忠先是寵弟從忠為校尉忠即時召見責數以背恩反城因格殺之諸將皆驚曰:家屬在人手中殺其弟何猛忠曰:若縱賊不誅則二心也。光武聞而美之謂忠曰:今吾兵已成矣。將軍可歸救老母妻子宜自募吏民能得家屬者賜錢千萬來從我取忠曰:蒙明公大恩思得報效誠不敢內顧宗親會更始遣將攻破信都忠家屬得全。
邳彤為後大將軍從光武於河北時王郎所置信都王捕系彤父弟及妻子使為手書呼彤曰:降者封爵不降者族滅彤涕泣報曰:事君者不得顧家彤親屬所以至今得於信都者劉公之恩也。公方爭國事彤不得復念私也。會更始所遣將攻拔信都郎兵敗走彤家屬得免。
趙苞字威豪為遼西太守遣使迎母及妻子垂當到郡道經柳城值鮮卑萬餘人入塞寇鈔苞母妻子遂為所劫質載以系郡苞率騎二萬與賊對陣賊出母示苞苞悲號謂母曰:為子無狀欲以微祿奉養朝夕不圖為母作禍昔為母子今為王臣義不得顧私恩毀忠節惟當萬死無以塞罪母遙謂曰:威豪人各有命何得相顧以虧忠義昔王陵母對漢使仗劍以固其志爾其勉之苞即進戰賊摧敗其母妻皆為所害苞殯斂母畢自上歸葬靈帝遣策吊慰封俞阝侯苞葬訖謂鄉人曰:食祿而避難非忠也。殺母以全義非孝也。如是有何面目立天下遂嘔血而死。
朱靈為袁紹將清河季雍以俞阝叛紹而降公孫瓚瓚遣兵衛之紹遣靈攻之靈家在城中瓚將靈母弟置城上誘呼靈靈望城涕泣曰:丈夫一出身與人豈復顧家遂力戰拔之生擒雍而靈家皆死。
魏陳登漢末為廣陵太守時太祖討呂布軍到下邳登率郡兵為軍先驅時登諸弟在下邳城中布乃質執登三弟欲求和同登執意不撓進圍日急布刺奸張宏懼於後累夜將登三弟就登布既伏誅登以功加拜伏波將軍。
鍾繇為司隸校尉時袁譚遣郭援略取河東太祖使繇率諸將討之龐德為軍鋒德手斬一級不知是援戰罷之後眾人皆言援死而不得其首援繇之甥也。德晚後於鞬中出一頭繇見之而哭德謝繇繇曰:援雖吾甥乃國賊也。卿何謝之晉郭默河南人事太守裴整為督將永嘉之亂默率遣眾自為塢主撫循將士甚得歡心默婦兄同郡陸嘉取官米數石餉妹默以為違制使殺嘉嘉懼奔石勒默乃自射殺婦以明無私。
宋劉粹為征虜將軍初與謝晦厚善晦以粹子曠之為參軍晦叛粹受命南討一無所顧太祖以此嘉之晦遣送還粹亦不害也。
蔡那為建安王休仁司徒中兵參軍明帝即位四方叛亂那受任南討那子弟皆在襄陽為劉胡所執胡每戰輒懸之城外那進戰愈猛。
梁羊侃為都官尚書侯景叛逼城侃長子為景所獲執來城下示侃侃曰:我傾宗報主猶恨不足豈復計此一子幸汝早能殺之數日復持來侃謂曰:久以汝為死猶復在邪吾以身許國誓死行之終不以爾而生進退因引弓射之賊感其忠義亦弗之害也。隋崔弘度仕周為上大將軍尉遲迥作亂以弘度為行軍總管從韋孝寬討之弘度妹先適迥子為妻及破鄴城迥窘迫樓弘度直上龍尾追之迥彎弓將射弘度弘度脫兜鍪謂迥曰:相識不今日各圖國事不得顧私以親戚之情謹遏亂兵不許侵辱事勢如此早為身計何所待也。迥擲弓於地罵大丞相極口而自殺弘度顧其弟弘丹曰:汝可取迥頭弘丹遂斬之。
堯君素煬帝大業末為河東守唐公義兵攻之不克仍賜全小幼待以不死君素卒無降心其妻。又至城下謂之曰:隋室已亡天命有屬君何自苦身取禍敗君素曰:天下事非婦人所知引弓射之應弦而倒唐屈突通隋末為左驍騎大將軍煬帝辛江都令通鎮長安義師起代王遣通屯河東高祖遣其家僮召之通遽命斬之後聞京師平家屬盡沒率兵東下將如雒陽劉文靜遣竇琮段誌玄等追之琮縱通子壽令往諭之通大呼曰:昔與汝為父子今與汝為仇讎命左右射之眾知京師陷皆釋仗通乃降後為兵部尚書判東道行臺僕射從太宗下王世充時通有二子並在雒陽高祖謂通曰:東征之事今以相屬其如兩子何通對曰:臣以朽老誠不足以當重任但自惟疇昔執就軍門至尊釋其縲囚加之恩禮既不能死實荷再生當自此之時心口相視暗以身命奉許國家久矣。今此行也。臣願先驅兩兒。若死自是其命終不以私害義高祖嘆息曰:徇義之夫一至於此。
仆固懷恩為金微都督肅宗即位於靈武懷恩從《郭子》儀赴行在時同羅部落自西京叛賊北寇朔方子儀與懷恩擊之懷恩子玢領徒擊賊兵敗而降尋。又自拔而歸懷恩叱而斬之將士懾駭無不一當百遂破同羅千餘騎於河上。
李晟為神策軍使討朱Г屯兵渭橋神策軍家族多陷於Г晟家亦百口在城中左右或有言及家者晟泣下曰:乘輿何在而敢恤家乎!Г。又使晟小吏王無忌之壻詣晟軍。且曰:公家無恙城中有書問晟曰:爾敢與賊為間遽命斬之。
梁王彥章太祖開平中為先鋒馬軍使澶州刺史晉人攻陷澶州彥章舉家陷沒晉王遷其家於晉陽待之甚厚遣細人間行誘之彥章即斬其使以絕之後數年其家被害。
周劉仁贍仕江南為壽州節度使法令嚴肅世宗顯德中征淮南重圍之中其子崇讓犯軍禁即令斬之故能以一成之眾連年拒守。
○將帥部·受命忘家
傅曰:將受命之日則忘其家臨軍約束則忘其親蓋軍旅之事安危攸司將帥之任社稷是毗固當以孝而資忠以義而割愛受詔引道初無辦嚴憂國忘家靡顧私室聳英烈之風為忠義之模楷宜乎!錫以土宇紀之旂常者哉!。
漢霍去病武帝時為驃騎將軍帝為治第令視之對曰:匈奴不滅無以家為也。由此益重愛之。
後漢吳漢為大司馬每出師朝受詔夕即引道初無辦嚴之日。
南齊呂僧珍為太祖領軍主簿襖賊唐瑀寇東陽太祖率眾東討使僧珍知行軍眾局事僧珍宅在建陽門東自受命當行每日由建陽門道不過私室太祖益以此知之。
梁胡僧祐事元帝為鎮西錄事參軍因諫忤旨下獄大寶二年侯景寇荊陜圍王僧辯於巴陵帝乃引僧祐於獄拜為假節武猛將軍封新市縣侯令赴援僧祐將發謂其子曰:汝可開朱白二門吾不捷則死吉則由朱凶則由白也。帝聞而壯之。
北齊庫狄幹為太傅及高仲斌以武城叛神武討之以幹為大都督前驅幹上道不過家見侯景不遑食景使騎追饋之。
後周李弼初仕後魏為柱國大將軍弼每率兵征討朝受命夕便引路略不問私事亦未嘗宿於家其憂國忘身類如此。
唐李光弼為大原尹肅宗至德二年史思明蔡希德高秀巖牛庭四偽帥眾十餘萬來寇大原圍城三月光弼自賊圍城城中遷一小幕止宿有急即往救之行至府門未嘗回頭不復省視妻子賊退後收拾器械處置公事經三日然後歸家。
高崇文憲宗元和初以長武城使統神策兵討劉辟崇文在長武練卒五千常。若寇至及是中使至長武夕卩時宣命而辰出師。
●卷四百十八
○將帥部·嚴整
古之論將者既兼有智信仁勇而後加之以嚴其故何哉!蓋夫推轂受命成師以出非威克則失政非眾整則喪列故善用兵者未嘗不以嚴整而制勝焉乃有正身以表率齊眾以進退出令必信行罰必當紀律素足恩威靡瀆戰,或不利而軍無亂行居常戒嚴而出必致捷以至長驅敵境路不拾遺克平城壘市靡改肆蓋武之有七德其戢兵禁暴之為急矣。
陳成子齊大夫也。帥師救鄭及留舒違穀七里穀人不知(言其整也。留舒齊地違去也。)。
漢周亞夫為河內太守文帝六年匈奴大入邊以宗正劉禮為將軍軍霸上祝茲侯徐厲為將軍軍棘門。又以亞夫為將軍軍細柳以備胡帝自勞軍至霸上及棘門軍直馳入將以下騎出入送迎已而之細柳軍軍士吏被甲銳兵刃彀弓弩持滿(彀張也。)天子先驅至不得入(先驅導駕者也。)先驅曰:天子。且至軍門都尉曰:軍中聞將軍之令不聞天子之詔有頃上至。又不得入,於是帝使使持節詔將軍曰:吾欲勞軍亞夫乃傳言開壁門壁門士請車騎曰:將軍約軍中不得馳驅於是天子乃按轡徐行至中營將軍亞夫揖曰:介胄之士不拜請以軍禮見(禮介者不拜)天子為動改容式車(古者立乘凡言式車者謂亻免身撫式以禮敬人式車前橫木者也。)使人稱謝皇帝敬勞將軍成禮而去既出軍門群臣皆驚帝曰:嗟乎!此真將軍矣。鄉者霸上棘門如兒戲耳其將固可襲而虜也。至於亞夫可得而犯耶稱善者久之月餘三軍皆罷拜亞夫為中尉。
程不識為長樂衛尉武帝時以邊太守將屯正部曲行伍營陳擊刁斗吏計治軍簿虜不得犯後漢鄧禹為大司徒征關中是時三輔連覆敗赤眉所過殘賊百姓不知所歸聞禹乘勝獨克而師行有紀(綱紀也。言有條貫而不下失)皆望風相攜負以迎軍降者以千數。
銚期重於信義自為將有所降下未嘗虜掠。
陳俊為瑯邪太守行大將軍事得專征青徐俊撫貧弱表有義檢制軍吏不得與郡縣相干百姓歌之。
岑彭為征南大將軍與蓋延耿弇圍隗囂於西城彭壅谷水灌西城城未沒丈餘囂將巡行周宗將蜀兵救到囂得出還冀漢軍食盡燒輜重引兵下隴延弇亦相隨而退囂出兵尾擊諸營彭殿為後拒(尾謂尋其後而擊之凡軍在前曰:啟在後曰:殿東觀記曰:彭東入弘農界百姓持酒肉迎軍曰:蒙將軍為後拒全子弟得生還也。)故諸將能全師東歸。又與諸將伐公孫述彭首破荊門長驅武陽持軍整齊秋毫無犯。
朱祐為建義大將軍將兵率眾多受降以克定城邑為本不存首級之功禁制士卒不得虜掠百姓軍人樂放縱多以此怨之。
馮異為掾史光武使異別收河間兵還拜偏將軍從破王郎封應侯異為人謙退不伐行與諸將相逢輒引車也。避道進止皆可表識軍中號為整齊。
高順為呂布督將清白有威嚴少言辭將眾整齊每戰必克。
魏於禁為平虜校尉從至宛陵張繡與角復叛太祖與戰不利軍敗還舞陰是時軍亂各間行求太祖禁獨勒所將數百人。且戰。且引雖有死傷不相離虜追稍緩禁徐整行隊鳴鼓而還未至太祖所道見十餘人被钅倉裸走禁問其。故曰:為青州兵所劫初黃巾降號青州兵太祖寬之故敢因緣為略禁怒令其眾曰:青州兵同屬曹公而還為賊乎!乃討之數之以罪青州兵遽走詣太祖自訴禁既至先立營壘未謁太祖,或謂禁青州兵已訴公矣。宜促詣公辨之禁曰:今賊在後追至無時不先為備何以待敵。且公聰明譖訴何緣徐鑿塹安營訖乃入謁。且陳其狀太祖悅謂禁曰:氵育水之難吾其急也。將軍在亂能整討暴堅壘有不可動之節雖古名將何以加之時於禁與張遼樂進張郃徐晃俱為名將太祖每征伐咸遞行為軍鋒還為後拒而禁持軍嚴整。
徐晃為平寇將軍既破關侯時諸將皆集太祖按行諸營士卒咸離陣觀而晃軍營整齊將士駐陣不動太祖嘆曰:徐將軍可謂有周亞夫之風矣。
曹仁為征南將軍仁少不修行檢及長為將嚴整奉法令常置科於左右案。
裴潛為兗州刺史太祖次摩陂嘆其軍陣齊整特加賞賜。
蜀諸葛亮悉大眾據武功五丈原分兵屯田為久駐之基耕者雜於渭濱居民之間而百姓安堵軍無私焉。
趙雲為偏將軍從先主鎮荊州先主入益州雲領留營司馬此時孫夫人以權妹驕豪多將吳吏兵縱橫不法先主以雲嚴重必能整齊特任掌內事權聞先主西征大遣舟船迎妹而夫人內欲將後主還吳雲與張飛勒兵截江乃得後主還雲後與鄧芝馬謖將兵拒魏軍謖敗於街亭雲芝敗於箕谷諸葛亮曰:街亭軍退兵將不復相錄箕谷軍退兵將初不相失何故芝曰:雲身自斷後軍資什物略無所棄兵將無緣相失。
王平為礻卑將軍屬馬謖先鋒謖大敗於街亭眾盡星散惟平所領千人鳴鼓自持魏將張郃疑其伏兵不往逼也,於是平徐徐收合諸營遺卒率將士而還丞相亮既誅馬謖等及奪將軍黃襲等兵平特見崇顯。
吳魯肅為人方嚴治軍整頓禁令必行肅遺腹子淑永安中為武昌督假節遷夏口督所在嚴整有方賀齊為將黃武初魏使曹休來伐齊以道遠後至因住新市為拒會洞口諸軍遭風流溺所亡中分將士失色賴齊未濟偏軍獨全諸將倚以為勢齊性奢綺尤好軍事兵甲器械極為精好所乘船雕刻丹鏤青蓋絳幹櫓戈矛葩爪文畫弓弩矢箭咸取上材蒙沖鬥艦之屬望之。若山休等憚之遂引軍還遷後將軍假節為徐州牧。
步騭為驃騎將軍領冀州牧都督西陵十二年鄰敵敬其威信惟寬弘得眾喜怒不形於聲色而外內肅然。
潘璋為右將軍為人粗猛禁令肅然好立功名所領兵馬不過數千而其所在常如萬人征伐每止頓立軍市他軍所無皆仰取足。
朱然為左司馬右軍師雖世無事每朝夕嚴鼓兵在營者咸行裝就隊以此玩敵使不知所備故出恒有功。
孫奐為揚武中郎將領江夏太守黃武中大帝攻石陽奐以地主使所部將軍鮮于丹帥五千人先斷淮道自帥吳碩張梁五千人為軍前鋒降高城得三將大軍引還帝詔使在前住駕過其軍見奐軍隊整齊帝嘆曰:初吾憂其遲鈍今治軍諸將少能及者吾無憂矣。
賀景為滅賊校尉禦眾嚴而有恩兵器精飾為當時冠絕。
晉薛翊為將軍持節南征軍容甚盛。
劉毅為冠軍將軍持節兗州節度使號令嚴整行經墟邑百姓安悅。
前秦王猛為輔國將軍率諸軍討慕容軍禁嚴明師無私犯猛未至鄴劫盜公行及猛之至遠近怡然燕人安之。
後秦姚碩德為鎮西將軍率兵伐呂隆法令齊整秋毫無犯祭先賢禮儒哲西土悅之。
宋蒯恩為龍驤將軍高祖伐魯宗之恩與建威將軍徐達之前進達之敗汲恩陣於堤下宗之子軌乘勝擊恩矢下如雨呼聲震地恩整厲將士置陣堅嚴軌屢沖之不動知不可攻乃退高祖善其能將。
王鎮惡隨高祖北伐既入長安姚泓率妻子歸降城內夷晉六萬餘戶鎮惡宣揚國恩撫慰初附號令嚴肅百姓安堵。
劉π為寧朔將軍會豫州刺史殷琰反假π輔國將軍討之及琰開門請降π約令三軍不得妄動城內士民秋毫無所失百姓感悅咸曰:來蘇。
沈攸之為冠軍將軍雍州刺史破薛常寶劉胡於赭浙濃湖賊軍委棄資財珍貨殷積諸軍各競收斂以強弱為多少惟攸之張興世約勒所部不犯秋毫諸將以此多之。
蕭惠開為桂陽王征北長史南東海太守惠開先與會稽太守蔡興宗名位略同。又結情款自以負[C260]摧屈慮興宗不能詣已戒勒部下曰:蔡會稽部伍。若借問慎不得答惠開素嚴部下莫敢違犯興宗見惠開舟力甚盛不知為誰遣人歷船訊惠開有舫十餘事力二三百人皆低頭直去無一人答者。
梁柳慶遠為征東長史高祖義兵起雍州慶遠從軍下身先士卒高祖行營壘見慶遠頓舍嚴整每嘆曰:人人。若是吾。又何憂。
楊公則為左衛將軍高祖起義下郢州定江州號令嚴明秋毫不犯所在莫不賴焉及平建康城內出者或被剝奪公則親率麾下列陣東掖門衛送公卿士庶故出者多繇公則營焉。
裴遂為宣義將軍鎮合淝居身方正有威重將吏憚之少敢犯法。
張弘策為輔國將軍從高祖義師平建康弘策與呂僧珍先入清宮禁封驗府庫時城內珍寶委積弘策申勒部曲秋毫無犯。
後魏樂平王丕為車騎大將軍督河西高平諸軍南討秦王楊難當軍至雒陽禁令齊肅所過無私百姓爭致牛酒。
安定王休領大司馬孝文車駕南伐親行諸軍遇休以三盜入犭旬於六軍將斬之有詔赦之休執曰:陛下將遠清衡霍故親禦六師跋涉野次軍行始再已有奸竊如其不斬何以息盜請必行刑以肅奸慝詔曰:大司馬執憲誠應如是但因緣會朕聞王者之體亦時有非常之澤雖違軍法可特原之休乃奉詔孝文謂司徒馮誕曰:大司馬嚴而秉法諸軍不可不慎,於是六軍肅然。
來大千為內幢將典宿衛禁旅大千用法嚴明上下齊肅。
叔孫建為平原鎮大將封丹陽王加征南大將軍都督冀青徐濟四州軍事建沈敏多智東征西伐常為謀主治軍清整號令嚴明。
宇文福為武衛將軍從孝文征南陽與右衛將軍楊播為前軍至鄧城福選兵簡將為攻圍之勢帝望福兵軍法齊整將士閑習大被褒嘆。
元英為南安將軍領護西戎校尉孝文南伐為梁漢別道都將圍南鄭禁止三軍一無所犯遠近皆供租運。
劉潔以數從征討有功進爵會稽公與樂平王丕督諸軍取上わ軍至啟陽百姓爭致牛酒潔至上わ諸將咸欲斬其豪帥以示王威潔不聽撫慰秦隴秋毫無犯人皆安業。
源子恭為尚書主客郎中攝南主客事時河州羌卻鐵忽反殺害長吏詔子恭持節為行臺率諸將討之子恭嚴勒州郡及諸軍不犯民一物。
北齊斛律羨為幽安平南北營東燕六州都督突厥眾十餘萬來寇州境羨總率諸將禦之突厥望見軍威甚整遂不敢戰即遣使求款附。
後周李賢為大將軍魏帝西遷太祖令賢率騎兵迎衛時山東之眾多欲逃歸帝乃令賢以精騎三百為殿眾皆憚之莫敢亡叛。
權景宣為大都督豫州刺史鎮樂口時東魏來寇潁川陷後太祖以樂口等諸城道路阻截悉令拔還襄州刺史範秀以狼狽得罪景宣號令嚴明戎旅整肅所部全濟獨被優賞。
齊王憲為大司馬遷上柱國武帝東伐為前鋒齊人夙聞威聲無不憚其勇略及并州之捷長驅敵境芻牧不擾兵無私焉。
尉遲迥為大將軍平蜀蜀主蕭紀子宜都王肅與其文武官屬詣軍門請見迥以禮接之其吏人合營等各令復業惟收僮隸及儲積以賞將士號令嚴肅軍無私焉。
扶猛為汝州刺史從衛公直援陳將華皎時大軍不利惟猛所部獨全。
隋李雄仕周為驃騎大將軍遷小賓部從達奚武與齊人戰於芒山諸軍大敗雄所領獨全。
賀。若弼為吳郡總管開皇九年大舉伐陳弼襲陳南徐州拔之執其刺史黃恪軍令嚴肅秋毫不犯有軍士於民間酤酒者弼立斬之。
楊素為靈州道行軍總管討突厥大破之素馭戎嚴整有犯軍令者立斬之無所寬貸由是戰無不勝稱為名將。
宇文忻為右領軍大將軍馭戎整齊。
閻毗為車騎宿衛東宮高祖嘗遣高大閱於龍臺澤諸軍部伍多不齊整惟毗一軍法制肅然言之於帝特蒙賜帛。
劉方為交州道總管法令嚴肅軍容齊整有犯禁者造次斬之。
薛世雄為右監門郎將從煬帝征吐谷渾進位通議大夫世雄性廉謹凡所行軍破敵之處秋毫無犯帝繇是嘉之。
衛玄為刑部尚書遼東之役檢校右禦衛大將軍率師出增地道時諸軍多不利玄獨全眾而退。
堯君素為鷹揚郎將大業之末盜賊蜂起人多流亡君素所部獨全。
唐闞棱為越州都督時杜伏威據有江淮之地其部皆出自群賊類多放縱有相侵奪者棱必殺之雖親故無舍令行禁止路不拾遺。
李靖武德中為行軍總管征荊州降蕭銑入據其城號令嚴肅軍無私焉。
獨孤開遠貞觀初詔典屯兵突厥初降諸蕃遠至太宗較獵於昆明池以示威武令開遠總統左廂六衛兵馬軍令嚴肅太宗大悅賜雜采二百段後出為蒲州刺史。
薛訥為左衛大將軍玄宗即位於新豐講武以訥為左軍節度時元帥與禮官得罪諸部領亦失序惟訥及解琬之軍中不動令輕騎詔訥至軍門皆不得入禮畢帝甚加慰勞。
王思禮為河東節度使善於支計拙於征伐然用法嚴整士卒不敢犯時議稱之。
長孫全緒為右羽林大將軍吐蕃犯長安既平中書令《郭子》儀率六軍將士自商州還師長安命全緒為先鋒全緒既進隊伍嚴整京城士庶迎拜歡呼。
令狐彰為滑亳等六州節度時犬戎犯邊徵兵防狄彰遣屬吏部統營伍自滑至京之西郊尚一千餘里甲士三千人率自賫糧所過州縣路次供億皆辭而不受所經閭里不犯秋毫識者稱之。
尚可孤為神策大將軍魚朝恩之統禁軍愛其勇力甚委遇之俾為養子奏改姓魚氏名智德以禁兵三千鎮於扶風縣後徙武功可孤在扶風武功凡十餘年士伍整肅郡縣安之興元初與李晟同收京城賊平之後營於白華亭統眾公平號令嚴整時人稱焉李晟甚親重之。
段秀實為涇州刺史寧節度白孝德奏秀實試太常卿支度營田二副使大軍西遷所過掠奪。又以境乏食難於饋運乃請軍於奉天是時公廩亦竭縣吏憂恐多逃匿郡行剽盜孝德不能禁秀實私曰:使我為軍候當不如是軍司馬言之遂以秀實為都虞候權知奉天行營事號令嚴一軍府安泰代宗聞而嗟賞久之兵還於寧復為都虞候。
張孝忠為高陽軍使統易州田承嗣之寇冀州成德軍節度李寶臣使以精騎四千禦之承嗣睹其嚴肅嘆曰:張阿勞在焉冀州未易圖也。乃焚營宵遁阿勞孝忠小字也。
李懷光為朔方節度《郭子》儀軍都虞候性清勤嚴猛而敢誅殺雖親戚犯法皆不撓避子儀性寬厚不親軍事紀綱任懷光軍中尤畏之亦稱為理。
李觀為右龍武大將軍涇帥叛觀時上直領衛兵千餘人扈從奉天詔都巡警訓練諸軍戍帥三數日間加召五千餘兵列之通衢整肅鼙鼓城內因之增氣辛雲京為太原節度使質性沈毅部下有犯令者不貸絲毫其賞功效亦如之故三軍整肅。
李晟興元初為神策行營節度使與李懷光同討朱Г晟軍舍於朔方軍之北每晟軍與懷光軍同至城下懷光軍輒虜掠驅牛馬百姓苦之晟軍無所侵犯懷光軍惡其獨善乃分所虜獲與之晟軍不敢受晟。又收復京城遣京兆尹李齊運告諭於眾百姓安堵秋毫無犯初勒兵屯於含元殿前舍於右金吾仗號令三軍曰:晟不佞上憑睿算次順人心今得克滅凶渠肅清天禁皆三軍之力也。長安士庶久陷賊庭。若小有震驚則非伐罪吊人之義晟與公等各有家累離別數年今已成事相見非晚五日內不得輒通家信違命者斬。
嗣曹王臯為相州節度市回紇馬以益騎兵每大畋獵以教士卒軍令嚴肅路無拾遺。
高崇文元和初為左神策行營節度使統兵討劉辟於西川軍至興元軍中有折逆旅之匕箸者斬之以狗王師既入成都介士屯於大逵軍令嚴肅珍貨山積市井不移無秋毫之犯。
李願為夏州節度使威令簡肅甚得綏懷之術客有亡馬者投狀告願願以狀榜於路懸金以購之不二日所亡馬並一良馬並系於榜下而置書一緘曰:馬逸及郡不時告罪當死敢以良馬一贖罪並亡馬謹納於路願付客亡馬而解良馬以放之境內嚴肅多如此類。
李抱玉為山南西道副元帥鎮鳳翔十餘年雖無破虜之功而禁暴安人頗為時所稱。
劉氵雍盧龍軍節度使怦之次子怦卒子濟代任濟表為瀛州刺史氵雍性輕財愛士得人之死力濟疑忌頗甚人多間之因召氵雍不至發兵攻之氵雍嬰城自守以事上聞城數月不拔濟令引滹沱水灌之城中益急會有詔許氵雍朝京師氵雍乃拔瀛州軍士及男女萬餘口歷恒魏數軍直趨京師人無離叛者氵雍號令嚴肅所過芻蕘無所犯其諸軍雖甚惡之卒不能阻敗。
李愬為唐鄧節度使平蔡州初愬父晟克復京城市不改肆而愬平淮蔡復踵其美。
梁牛存節為遏後都指揮使唐乾寧四年秋大舉以伐淮南至濠州東聞前軍失利於青口諸軍退至氵卑河無復隊伍存節尾其後與諸軍釋騎步鬥諸軍退得濟收合所部並敗兵共八千餘人至於淮浚時不食已四日矣。存節訓勵部分以禦追寇得旋歸。
黃文靖初為太祖牙職遷諸軍指揮使唐大順中佐葛從周送朱崇節入潞會晉軍十餘萬附外垣寨焉文靖慮諸軍難守乃與葛從周啟出師文靖為殿命矢刃皆外向持重而還晉人不敢逼。
後唐王瓚初仕梁諸衛大將軍貞明五年代賀瑰統軍駐於河上時李存審築壘於德勝渡秋八月瓚率汴軍五萬自黎陽渡河將掩擊魏州明宗出師拒之瓚至頓丘而旋於楊村夾河築壘架浮航自滑饣鬼運相繼瓚嚴於軍法令行禁止。
季存璋為河東馬步都虞候初武皇稍寵軍士蕃部人多干擾廛市肆其侵奪法司不能禁莊宗初嗣位銳於求理存璋得行其志抑強扶弱誅其豪首期月之間紀綱大振群盜務耕稼奸宄息亻幸門當時稱其材。
李存進為沁州刺史天祐十三年從定魏州授天雄軍都部署時鄴初歸我人情離貳銀钅倉效節諸軍強桀難制訛言竊議搖扇群情存進沈厚果斷犯令者梟首於市強右豪奪暴掠人物者必磔裂暴屍於路鄴人視之無不惕息由是軍民靡然從化。
郭崇韜為樞密使從魏王平蜀大軍入西川城戒諸軍剽掠法令嚴峻軍士強估一錢必論之法市不改肆。
晉史翰為義成軍節度使性剛毅有謀略禦軍嚴整漢史弘肇為侍衛使嚴毅寡言部轄軍眾有過無舍兵士所至秋毫不犯部下有指揮使嘗因指使少不從命弘肇立撾殺之將吏股忄栗至平定兩京無敢幹忤。
周安審琦為中書令鎮襄江僅餘一紀嚴明禦下政不暴俗而南邦之民甚懷其惠。
韓令坤為侍御馬軍都指揮使顯德三年領兵襲揚州揚州將吏聞王師至開門以迎之令坤整眾而入市不易肆人甚悅之龜。
●卷四百十九
○將帥部·持重
以少擊眾持重蘇秦有言曰:任大功不輕敵蓋兵者凶器將者人之司命雖軍師彊禦卒乘競勸未有輕易而能成功者焉是以楚眾輕佻欒書識其可追趙括易言馬服知其必敗全軍保勝其惟持重乎!自秦漢以還將之良者乃有深溝高壘以待敵人之勞安坐堅臥以制麾下之亂居常休士以養勇臨敵整眾而戒嚴故能進必克勝退無負衄斯所謂十全之舉節制之師與夫致之死地而後生投之亡地而後存僥天幸圖拙速者異矣。
秦王翦將兵六十萬人代李信擊荊荊聞王翦益軍而來乃悉國中兵以拒秦王翦至堅壁而守之不肯戰荊兵數出挑戰終不出王翦日休士洗沐而善飲食循撫之親與士卒同食久之王翦使人問軍中戲乎!對曰:方投石超距(《漢書》云:甘延壽投石拔距絕於等倫張晏曰:范蠡兵法飛石重二十斤為幾行三百步延壽有力能以手投之扌友距超距也。),於是王翦曰:士卒可用矣。荊數挑戰而秦不出乃引而東翦因舉兵追之令壯士擊大破荊軍。
漢周亞夫為中尉吳楚反以太尉東擊吳楚會兵滎陽吳方攻梁梁急請救亞夫引兵東北走昌邑深壁而守梁王使使請亞夫亞夫守便宜不往梁上書言景帝帝詔使救梁亞夫不奉詔堅壁不出而使輕騎兵弓高侯等絕吳楚兵後食道吳楚兵乏糧饑欲退數挑戰終不出夜軍中驚內相攻擊擾亂至於帳下亞夫堅臥不起頃之復定吳奔壁東南陬亞夫使備西北已而其精兵果奔西北不得入吳楚既饑乃引兵去。
韓安國字長孺梁成安人也。事梁孝王為中大夫吳楚反時孝王使安國及張羽為將捍吳兵於東界張羽力戰安國持重以故吳不能過梁趙充國為後將軍擊先零諸叛羌充國嘗以遠斥堠為務行必為戰備止必堅營壁尤能持重愛士卒先計而後戰。
後漢吳漢為大司馬建武四年冬率建威大將軍耿弇漢中將軍王常等擊富平獲索二賊於平原明年春賊率五萬餘人夜攻漢營軍中驚亂漢堅臥不動有頃乃定。
王霸為偏將軍建武四年與捕虜將軍馬武討周建於垂惠蘇茂來救建霸擊敗之霸武各歸營賊復聚挑戰堅臥不出方享士作倡樂茂雨射營中中霸前酒尊安坐不動軍吏皆曰:茂前日已破今易擊也。霸曰:不然蘇茂客兵遠來糧食不足故數挑戰以僥一切之勝今閉營休士所謂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茂建既不得戰乃引還營其夜建兄子誦反閉城拒之茂建遁去誦以城降。
馬成建武四年拜揚武將軍督誅虜將軍劉隆等擊李憲進圍於舒令諸軍各深溝高壘憲數挑戰成堅壁不出守之歲餘至六年春城中食盡乃攻之遂屠舒斬李憲追擊其黨與盡平江淮地祭遵為征虜將軍建武八年從車駕上隴及隗囂破帝東歸令遵進屯隴下及公孫述遣兵救囂吳漢耿弇等悉奔還遵獨留不。
馮異守征虜將軍行天水太守事時隗囂死子純猶總兵據冀諸將共攻冀不能拔欲。且還休兵異固持不動常為眾軍先鋒。
張奐為安定屬國都尉遷使匈奴中郎將時休屠各及朔方烏桓並同反叛燒度遼將軍門引屯赤阬煙火相望兵眾大恐各欲亡去奐安坐帷中與弟子講誦自。若軍士稍安乃潛誘烏桓陰與和通遂使斬屠各渠帥襲破其眾諸胡悉降。
袁紹領冀州牧獻帝初平四年三月上已大會兵徒於薄落津聞魏郡兵反與黑山賊幹毒等數萬人共覆鄴城殺郡守坐中客家在鄴者皆憂怖失色或起而涕泣紹容貌自。若不改常度(獻帝春秋曰:紹勸督引滿投壺言笑容貌自。若)。
魏張遼為蕩寇將軍時荊州未定遣遼屯長社臨發軍中有謀反者夜驚亂起火一軍盡擾遼謂左右曰:勿動是不一營盡反必有造變者欲以動亂人耳乃令軍中其不反者安坐遼將親兵數十人中陣而立有頃定即得首謀者殺之。
田豫為汝南太守加殄夷將軍吳人來寇豫往拒之賊即退諸軍夜驚云:賊復來豫臥不起令眾敢動者斬有頃竟無賊。
司馬孚為侍中吳將諸葛恪圍新城以孚督諸軍二十萬防禦之孚次於壽春遣丘儉文欽等進討諸將欲速擊之孚曰:夫攻者借人之力以為功。且當詐巧不可爭力也。故稽留月餘乃進軍吳師望風而退吳甘寧守夷陵手下有數百兵並所新得僅滿千人魏將曹仁令五六千人圍寧寧受攻累日敵設高樓雨射城中士眾皆懼惟寧談笑自。若。
朱然鎮江陵黃武六年大帝自率眾攻石陽及至旋師潘璋斷後夜出錯亂敵追擊璋璋不能禁然即還住拒敵使前船得引極遠徐乃後發。
全琮為將甚勇決當敵臨難奮不顧身及作督帥養威持重每禦軍常任計策不營小利。
朱異為揚武將軍赤烏十三年十月魏將文欽為叛以誘異大帝遣呂據就異以迎欽異等持重欽不敢進。
晉周訪為豫章太守時荊州賊杜曾逐刺史王廙徑造沔口大為寇害威震江沔元帝命訪擊之訪有眾八千進至沌陽曾等銳氣甚盛訪曰:先人有奪人之心軍之善謀者也。使將軍李恒督左甄許朝督右甄訪自領中軍高張旗幟曾果畏訪先攻左右甄曾勇冠三軍訪甚惡之自於陣後射雉以安眾心令其眾曰:一甄敗鳴三鼓兩甄敗嗚六鼓趙胤領其父餘兵屬左甄力戰敗而復合胤馳馬告訪訪怒叱令更進胤號哭還戰自旦至申兩甄皆敗訪聞鼓音選精銳八百人自行酒飲之敕不得妄動聞鼓音乃進賊未至三十步訪親鳴鼓將士皆騰躍奔赴曾遂大潰殺千餘人。
宋蒯恩為龍驤將軍行參軍高祖伐魯宗之恩與建威將軍徐達之前進達之敗沒恩陳於隄下宗之子軌乘勝擊恩矢下如雨呼聲震地恩整厲將士置陣整嚴軌屢沖之不動知不可攻乃退高祖善其能將持重。
巴陵王休。若文帝子也。會稽太守孔覬反遣尚書張永建威將軍沈懷明及休。若董統諸軍討之覬所遣孫曇瓘等軍頓晉陵九里部陳甚盛懷明至奔牛所領寡弱乃築壘自固張永至曲阿未知懷明安否百姓驚擾將帥咸勸退保破岡其日大寒風雪甚猛塘埭決壞眾無固心休。若宣令敢有言退者斬眾少定乃築壘息甲尋得懷明書賊定未進軍主劉亮。又至兵力轉加人情乃安。
劉義欣為後將軍南兗州刺史元嘉七年到彥之率大眾入河義欣進彭城為眾軍齊援彥之退敗青齊騷擾將佐虜寇大至勸義欣委鎮還都義欣堅誌不動遷鎮壽陽。
南齊蕭穎胄為冠軍將軍廬陵王後軍長史廣陵太守行南兗州府事是年虜揚聲當飲馬長江帝懼敕穎胄移居民入城百姓驚恐席卷欲南渡穎胄以賊勢尚遠不即施行虜亦尋退。
梁楊公則為左衛將軍高祖義師東下至新林公則自越城移屯領軍府壘北樓與南掖門相對嘗見登樓望戰城中遙見麾蓋縱神鋒弩射之矢貫胡床左右皆失色公則曰:幾中吾腳談笑如初東昏夜選勇士攻公則柵軍中驚擾公則堅臥不起徐命擊之東昏軍乃退。
蕭藻為益州刺史焦僧護作亂掩據郫繁眾有數萬藻年未弱冠肩輿行城賊流矢雨下從者舉楯以蔽藻命去之因是物情大安賊遂退去。
韋為輔國將軍討合肥初肥水堰立使軍主王懷靜築城於岸守之魏攻陷懷靜城千餘人皆沒魏人乘勝至隄下其勢甚盛軍監潘靈祐勸退還巢湖諸將。又請走保三義怒曰:寧有此邪將軍死綏有前無卻因令取糸散扇麾幢樹之隄下示無動誌素羸每戰不常騎馬以版輿自載督厲眾軍合肥既平高祖詔班師去賊既近恐為所躡悉遣輜重居前身乘小輿殿後魏人服威名望之不敢逼全軍而還。
王珍國為遊擊將軍父憂去職建武末魏軍圍司州明帝使徐州刺史裴叔業攻扌友渦陽以為聲援起珍國為輔國將軍率兵助焉魏將楊大眼大眾奄至叔業懼棄軍走珍國率其眾殿故不至大敗。
王僧辯為鎮軍將軍司徒尚書令討湘州賊陸納賊敗步走歸保長沙驅逼居民入城拒守僧辯追躡乃命築壘圍之悉令諸軍廣建圍柵僧辯出坐隴上而自臨視賊望識僧辯知不設備賊黨吳藏李賢明等乃率銳卒千人開門掩出蒙楯並進徑趨僧辯時杜﹀杜龕並侍左右帶甲衛者止百餘人因與賊交戰賢明乘鎧馬從者十騎大呼沖突僧辯尚據胡床不為之動於是指揮勇敢遂獲賢明因即斬之賊乃退後魏李平為鎮北將軍討京兆王愉於冀州平進次經縣諸軍大集夜有蠻兵數千斫平前壘矢及平帳平堅臥不動俄而乃定。
北齊爾朱渾元累有戰功遷太師善於禦眾行軍用兵務在持重前後出征未嘗負敗。
唐魏元忠為并州副元帥時突厥與吐蕃數犯塞元忠皆為大總管拒之元忠在軍惟持重自守竟無所克獲然亦未嘗敗失。
後唐李嗣召守潞州嘗享諸將登城張樂為梁軍矢中其足嗣昭密扌友之坐客不之覺酣飲如故以安士心。
○將帥部·以少擊眾
軍誌曰:以一擊十莫善於厄以十擊百莫善於險以千擊萬莫善於阻用眾者務易用少者務厄也。若乃勵敢死之士乘戰勝之威揀練卒伍服習器用冒利刃以不顧臨大敵而賈勇斯固制勝而必克遇戰而皆獲者焉至於勢有彊弱技有長短蓋亦由夫將有勇怯而制有巧拙也。及夫客主之勢懸絕格鬥之志奮勵士樂用命人百其勇。又何嘗不收奇功哉!然而常勝之家難與慮敵為將之道出於萬全故兵法有必勝之將無必勝之兵。若狃挾以輕敵深入以邀幸雖曰:拳勇亦所慎焉。
漢黥布初為項籍將籍使布先涉河(涉謂無舟楫而渡也。)擊軍數有利籍乃悉引兵從之遂破秦軍降秦將章邯等楚兵常勝功冠諸侯諸侯兵皆以服屬楚者以布數以少敗眾也。
李廣為郎中令將四千騎出右北平行數百里匈奴將四萬騎圍廣廣為圜陣外向胡急擊之矢下如雨漢兵死者過半漢矢。且盡廣乃令士持滿毋發而廣身自以大黃射其裨將(大黃弩名亦曰:黃弩)殺數人胡虜益解李陵為騎都尉天漢二年將步卒五千至浚稽山與單于相值騎可三萬圍陵軍虜見漢軍少直前就營陵摶戰攻之千弩俱發應弦而倒虜還走上山漢軍追手對戰也。擊殺數千人單于大驚召左右地兵八萬餘騎攻陵陵。且戰。且引南行數日抵山谷中(抵當也。)單于在南山上使其子將騎擊陵陵軍步鬥樹木間復殺數千人因發連弩射單于(三十[B123]共一臂也。[B123]音眷。又去權切)單于下走是時陵軍益急匈奴騎多戰一日數十合復傷殺虜二千餘人(陸與蘇武《書》曰:以五千之眾對十萬之軍)。
後漢馬防為城門校尉建初二年金城隴西保塞羌皆反(羌東吾燒當之後也。以其父滇吾降漢乃入居塞內故稱保塞)拜防行車騎將軍事軍到冀而羌豪布橋等圍南部都尉於臨洮防欲救之臨洮道險車騎不得方駕防乃別使兩司馬將數百騎分為前後軍去臨洮十餘里明旦遂鼓訁而前羌虜驚走因追擊破之斬首虜四千餘人遂解臨洮圍。
耿夔為車騎都尉永元三年車騎將軍竇憲出河西以夔為大將軍左校尉將精騎八百出居延塞直奔北單于庭於金微山斬閼氏名王已下五千餘級單于與數騎脫亡盡獲其匈奴珍寶財蓄去塞五千餘里而還。
魏張遼為蕩寇將軍與李典將七千餘人屯合肥吳孫權率十萬眾圍合肥遼夜募敢從之士得八百人明日自旦戰至日中吳人奪氣還修守備權守合肥十餘日乃引退遼率諸軍追擊幾復獲權太祖大壯遼拜征東將軍黃初中卒文帝追念遼典在合肥之功詔曰:合肥之後遼典以步卒八百破賊十萬自古用兵未之有也。使賊至今奪氣可謂國之爪牙矣。其分遼典邑各百戶賜一子爵關內侯。
吳徐盛為大帝別部司馬授兵五百人守柴桑長拒劉表將江夏太守黃祖祖子射嘗率數千人下攻盛盛時吏士不滿二百與相拒擊傷射吏卒千餘人已乃開門出戰大破之射遂絕跡不復為寇大帝以為校尉後為建武將軍魏將曹休出洞口盛與呂範全琮渡江拒守遭大風船人多喪盛收餘兵與休夾江休使兵將就船攻盛盛以少禦多敵不能克各引軍退。
朱然為車騎將軍右護軍赤烏五年征。且中魏將蒲忠胡質各將數千人忠要遮險隘圖斷然後質為忠繼援時然所督兵將先四出聞問不暇收合便將帳下見兵八百人逆掩忠戰不利質等皆退。
晉王渾為征虜將軍假節領豫州刺史與吳接境吳將薛瑩魯淑眾號十萬淑向弋陽瑩向新息時州兵並放休息眾裁一旅浮淮潛濟出其不意瑩等不虞晉師之至渾擊破之遷為安東將軍。
周處為御史中丞隸夏侯駿西征時賊屯梁山有眾七萬而駿遣處以五千兵擊之自旦及暮斬首萬計劉演為陽平太守石勒之亂演奔劉琨琨以為輔國將軍魏郡太守琨將討勒以演領勇士千人行北中郎將兗州刺史鎮廩丘斬王桑走趙固得眾七千人為勒所攻演拒戰勒退元帝拜為都督後將軍假節謝玄為冠軍將軍領徐州刺史苻堅自率兵次於項城眾號百萬詔玄為前鋒都督拒之眾凡八萬玄與從弟輔國將軍琰西中郎將桓伊等以精銳八千涉淮水堅眾奔潰死者不可勝計。
王猛為苻堅將與鄧羌等將步騎六萬伐慕容既陷晉陽遣慕容評率眾四十萬救之陣於渭源猛羌與張蠔徐成等跨馬運矛馳入評軍出入數四傍。若無人搴旗斬將殺傷甚眾戰及日中評眾大敗俘斬五萬有餘乘勝追擊。又降斬十萬。
宋臨川王道規隨高祖起義為振武將軍義興太守與晉將劉毅何無忌追桓玄遇玄於崢嶸洲道規等兵不滿萬人而玄戰士數萬眾並憚之欲退還尋陽道規曰:不可彼眾我寡強弱異勢今。若畏懦不進必為所乘雖至尋陽,豈能自固玄雖竊名雄豪內實畏怯加已經奔敗眾無固心決機兩陣將雄者克昔光武昆陽之戰曹操官渡之師皆以少制多所共聞也。今雖才謝古人,豈可先為之弱因麾眾而進毅等從之大破玄軍。
沈叔任為梓潼太守戍涪城東軍既反二郡強宗侯勵羅奧聚眾作亂四面雲合遂至萬餘人攻城甚急叔任東兵不滿五百推布腹心眾莫不為用出擊大破之逆黨皆平。
梁馬仙卑仕宋為龍驤將軍汝南陰譙二郡太守會壽陽陷魏將王肅侵邊仙卑力戰以寡克眾魏人甚憚之。
韋放為明威將軍會領軍曹仲宗攻渦陽魏大將軍費穆帥眾奄至放軍營未立麾下止有二百餘人放免胄下馬據胡床處分士卒皆殊死戰莫不一當百杜懷瑤為梁秦二州刺史魏軍圍南鄭懷瑤第三子膂力絕人便馬善射同心敢死士一百七十人每出殺傷數百人敵人憚之號為杜彪位至西荊州刺史陳蕭摩訶為譙州刺史周武帝遣將宇文欣將精騎數千爭呂梁摩訶領十二騎深入周軍縱橫奮擊。
後魏庾嶽為安遠將軍常以少擊多士眾服其智勇後周竇熾初仕後魏為衛將軍河橋之戰諸將退走熾時獨從兩騎為敵人所追至邛山熾乃下馬背山抗之俄而敵眾漸多三面攻圍矢下如雨熾騎士所執弓並為敵人所射破熾乃總收其箭以射之所中人馬皆應弦而倒敵以殺傷既多乃相謂曰:得此人未足為功乃稍引退熾因其怠遂突圍得出。
李弼為秦州刺史從太祖平弘農與齊神武戰於沙苑左將軍為敵所乘弼將六十騎身先士卒橫截之賊分為二遂大破之。
柳檜為平東將軍河湟郡守吐谷渾入寇郡境時檜兵少人懷憂懼檜撫而勉之眾心乃安因率數十人先擊之渾人潰亂餘眾乘之遂大敗而走。
權景宣為大都督豫州刺史鎮樂口東魏亦遣張伯德為刺史伯德令其將劉貴平率其戍卒及山蠻屢來攻逼景宣兵不滿千人隨機奮擊前後擒斬三千餘級貴平乃退走。
宇文貴為右衛將軍時東魏潁川長史賀。若統以潁川來降東魏遣將堯雄趙育是云:寶(姓是云:名寶)率眾二萬攻潁川貴自雒陽率步騎二千救之東魏行臺任祥。又率眾四萬攻潁川方與雄合諸將咸以彼眾我寡不可爭鋒貴曰:兵機倚伏固不可以常理論古人能以寡制眾者皆由豫睹成敗決必然之策耳吾雖暗於成事進與賀。若合勢為計之上者遂入潁川雄等乃前貴率千人背城為陣與雄合戰大破雄育於陣降俘萬人貴乘勝逼任祥祥大敗是雲寶亦降。
魏玄為驃騎大將軍陜州總管尉遲綱遣玄率儀同宇文能趙乾等步騎五百於鹿盧交南邀擊東魏雒州刺史獨孤永業有眾二千餘人玄輕將五騎行前覘之卒與之遇便即交戰殺數十人獲馬並甲槊等永業遂退。
隋周羅為幽州刺史開皇末突厥達頭可汗犯塞從楊素擊之虜眾甚盛羅白素曰:賊陣未整請擊之素許焉與輕勇二十騎直沖虜陣從申至酉短兵屢接大破之進位大將軍。
王仁恭為光祿大夫領馬邑太守始畢可汗率騎數萬來寇馬邑復令二特勒將兵南過時兵不滿三千仁恭率精銳逆擊破之其二特勒兵潰仁恭縱兵乘之斬獲千級斬二特勒。
唐王君廓為上柱國武德初統兵經略東都王世充將郭士衡許羅漢前後入掠廓轉擊退之拜右武衛將軍詔勞之曰:卿以十三人破賊一萬自古以少制眾未之前聞非惟驍勇絕人亦足以顯卿忠節也。
程知節為秦王府護軍武德三年以百餘騎擊王世充賊數千人破之。
馬三寶為太子監門率領平道將軍突厥之寇渭川也。三寶以數百騎卒與之遇接戰敗之。
段德操為左武衛將軍領延州道行軍總管以鎮北庭梁師都與突厥之眾數千騎來寇延州安營於野豬嶺德操以眾寡不敵按甲以挫其銳後伺賊稍怠遣副總管梁禮率眾擊之德操以輕騎出其不意賊與禮酣戰久之德操多張旗幟掩至其賊大潰逐北二百餘里克其魏州虜男女二千餘口經數月師都。又以步騎五千來寇德操擊之俘斬略盡師都與百餘騎而遁。
黑齒常之為左武衛大將軍仍檢校左羽林軍垂拱二年突厥犯邊命常之率兵拒之躡至兩井忽逢賊三千餘眾常之見賊徒爭下馬著甲遂領二百餘騎身當先鋒直沖賊遂棄甲而散俄頃賊眾大至及日將暮常之令伐木營中燃火狀如烽燧時東南忽有大風起賊疑有救兵相應遂狼狽夜遁以功封為燕國公。
馬為安西礻卑校從副元帥李光弼攻史朝義於雒陽朝義自領精卒拒王師於北邙營壘如山旌甲日諸將愕詒不敢動獨率所部橫戈而出入賊陣者數四賊因披靡潰敗李光弼壯之曰:吾用兵三十年未見以少擊眾有雄捷如馬將軍者。
衛伯玉為神策將軍乾元二年十一月逆賊史思明遣魏將李歸仁鐵騎五千將犯陜州伯玉以數百騎擊破之於疆子阪積屍滿野虜馬六百疋歸仁與其黨東走。
陳洎為鎮靜軍使劍南節度使韋臯遣洎等進兵攻吐蕃維州北蕃遣內大相論莽熱率雜虜十萬而來蜀師萬人據險設伏以行先出千人挑戰莽熱見我師之少悉眾追之發伏掩擊生擒論莽熱虜眾十萬殲夷者半。
梁牛存節初為宣武軍小將討河北存節前鋒下黎陽收臨河至內黃西以兵千餘人當魏人萬二千眾大破其陣仆蔽野太祖深所嘆激謂有神兵之助郭言從太祖赴汴為裨校屢將兵與蔡賊秦宗權戰於後郊每以少擊眾出必勝歸太祖嘉其勇果謂賓佐曰:言乃吾之虎侯也。
晉郭海金為護聖都指揮使領黃州刺史天福二年襄州安從進謀犯闕海金為行營先鋒都指揮使與李建崇等同於唐州湖陽遇從進軍萬餘人海金以一旅之眾突擊大敗之策勛授檢校太保商州刺史。
●卷四百二十
○將帥部·掩襲
古之用人也。謀於廟宜於社推轂以命將秉旄而誓眾鳴鼓以啟行克日以告戰是謂節制之師仁義之舉也。及乎!狙詐云:盛智巧相圖故老氏言乎!用奇孫子謂之詭道乃有人銜枚馬纏勒夜行晝伏掩其不備之事興焉春秋以來司戎重者或斷之以深謀濟之以銳氣鋒鏑靡接俘馘坐獲誠決勝之奇策走敵之良術也。與夫戎容暨暨所以宣武威天陣堂堂所以襲奸逆不鼓不成列臨大事而不忘大禮古人以為文王之戰者殊哉!。
公子橐師楚大夫也。魯成公十七年舒庸人以楚師之敗也。(敗於鄢陵舒庸東夷國)道吳人圍巢伐駕圍虺(巢駕虺乃楚四邑)遂恃吳而不設備公子橐師襲舒庸滅之。
叔弓魯大夫也。昭公五年夏莒牟夷以牟婁及防茲來奔(城陽平昌縣西南有防亭姑幕縣東北有茲亭)秋七月公至自晉莒人來討(討受牟夷)不設備戊辰叔弓敗諸蚡泉莒未陳也。荀吳晉大夫也。魯昭公十三年鮮虞人聞晉師之悉起也。(五年傅曰:遺守四千今甲車四千乘故為悉起)而不警邊。且不修備(言夷狄無謀)荀吳自著雍以上軍侵鮮虞及中人驅沖兢(中山望都縣西北有中人城驅沖車與狄爭逐)大獲而歸。
左司馬文楚大夫也。魯哀公四年夏楚人既克夷虎(夷虎蠻夷叛楚者)乃謀北方文及申公壽餘葉公諸梁致蔡於負函(三子楚大夫也。此蔡之故地人民楚因以為邑致之者會其眾也。)致方城之外於繒關(負函繒關皆楚地)曰:吳將溯江入郢(逆流曰:溯)將奔命焉為一昔之期襲梁及霍(偽辭當備吳夜結期明日便襲梁霍使不知之梁河南梁縣西南故城也。梁南有霍陽山皆蠻子之邑也。)。
漢韓信為左丞相擊魏王豹魏盛兵蒲阪塞臨晉信乃益為疑兵陳船欲渡臨晉而伏兵從夏陽以木[B16U]渡軍襲安邑魏王豹大驚引兵迎信信遂虜豹信。又發趙兵未發者擊齊(謂楚人未嘗見發者)信引兵東未渡平原聞漢王使酈食其已說下齊信欲止蒯通說令擊齊信然其計遂渡河襲歷下軍至臨淄齊王走高密。
後漢岑彭為廷尉行大將軍事彭鎮河內馮異先攻朱有於雒陽有大出軍欲擊彭時天霧有以為彭已去令其兵皆獲黍彭乃進擊大破之。
來歙為中郎將時隗囂據隴右歙與征虜將軍祭遵襲略陽遵道病還遣精兵隨歙合二千餘人伐山開道從番須回中(番須回中並地名)徑至略陽斬囂守將金梁因保其城囂大驚曰:何其神也。
王霸為偏將軍光武幸譙使霸與捕虜將軍馬武東討周建於垂惠蘇茂將五扌交兵四千餘人救建武為茂建所敗霸閉營堅壁軍吏皆爭之霸曰:今閉營固守示不相援賊必乘勝輕進捕虜無救其戰自倍如此茂眾疲勞吾承其弊乃可克也。茂建果悉出攻武合戰良久霸軍中壯士路潤等數十人斷髪請戰霸知士心銳乃開營後出精騎襲其背茂建前後受敵驚亂敗走。
鄧訓為張掖太守時盧水胡反叛訓因發湟中秦胡羌兵四千人出塞掩擊迷唐於寫谷斬首六百餘人得牛馬羊萬餘頭迷唐乃去大小榆居頗巖谷眾悉破散其春復欲歸故地就田業訓乃發湟中六千人令長史任尚將之縫革為船置於上以渡河掩擊迷唐盧落大豪多所斬獲。
馬援為隴西太守援與揚武將軍馬成擊先零諸羌因將其妻子輜重移阻於允吾谷中援乃潛行間道兵聚北山上援陣軍向山而分遣數百騎繞襲其後乘夜放火擊鼓叫訁虜遂大潰。
魏滿寵為征東將軍青龍三年春吳主遣兵數千家佃於江北至八月寵以為田向收熟男女布野其屯衛兵去城遠者數百里可掩擊也。遣長史督二軍循江東下摧破諸屯焚燒穀物而還詔美之因以所獲盡為將士賞。
鄧艾為鎮西將軍伐蜀蜀將姜維守劍閣鍾會攻維未兩谷名木筏也。音步佳切能克艾上言今賊摧折宜遂乘之從陰平繇邪徑經漢德陽亭趣涪出劍閣四百里去成都三百餘里奇兵沖其腹心劍閣之守必還赴涪則會方軌而進劍閣之兵不還則應涪之兵寡矣。軍誌有之曰:攻其無備出其不意今掩其空虛破之必矣。冬十月艾自陰平道行無人之地七百餘里鑿山通道造作橋閣山高谷深至為艱險。又糧運將匱瀕於危殆艾以氈自裏推轉而下將士皆攀木緣崖魚貫而進先登至江由蜀守將馬邈降蜀衛將軍諸葛瞻自涪還綿竹列陳待艾艾遣子慧唐亭侯忠等出其右司馬師纂等出其左忠纂戰不利並退還曰:賊未可擊艾怒曰:存亡之分在此一舉何不可之有乃叱忠纂等將斬之纂馳還更戰大破之斬瞻及尚書張遵等首進到雒後主遣使奉皇帝璽綬為箋詣艾請降。
胡烈為泰山太守司馬文王為大將軍甘露二年討諸葛誕於淮南吳將朱異帥兵萬餘人留輜重於都陸輕兵至黎漿監軍石苞兗州刺史陳泰禦之異退烈以奇兵襲破都陸焚其糧運苞泰復進擊異大破之異之餘卒餒甚食葛葉而遁。
吳呂蒙為左護軍虎威將軍西屯陸口與關侯結好侯討樊留兵將備公安南郡蒙上疏曰:雲長討樊而多留備兵必恐蒙圖其後故也。蒙嘗有病乞分士眾還建業以治病為名彼聞之必撤備兵而赴襄陽大軍浮江晝夜馳上襲其空虛則南郡可下而彼可擒也。遂稱病篤大帝乃露檄召蒙還陰與圖計侯果信之撤備兵以赴樊魏使於禁救樊侯盡擒禁等人馬數萬以糧乏擅取湘關米帝聞之遂行先遣蒙在前蒙至尋陽盡伏精兵兵中使白衣搖櫓作商賈人服晝夜兼行至侯所置江邊屯候盡收縛之是故侯不聞知遂到南郡士仁麋芳皆降。
陸遜為鎮西將軍嘉禾五年攻襄陽還到白圍言住獵潛遣將軍周峻張梁等擊江夏新市安陸石陽石陽市盛峻等奄至人皆捐物入城城門噎不得關敵乃自斫殺已民然後得闔斬首凡千餘人。
孫韶為鎮北將軍黃武四年魏文帝至廣陵臨江觀兵帝見波濤洶湧嘆曰:嗟乎!固天所以隔南北也。遂歸韶乃遣將高壽等率敢死之士五百人於徑路夜要之帝大驚壽等獲副車羽蓋以還。
朱然為車騎將軍右護軍赤烏九年征。且中魏將李興等聞然深入率步騎六千斷然後道然復出逆之軍以勝反朱異為偏將軍時魏廬江太守文欽營住六安多設屯砦置諸道要以招誘亡叛為邊寇害異身率其部下二千人掩破欽七屯斬首數百遷揚武將軍。
胡綜為右都督時將軍晉宗叛歸魏魏以宗為蘄春太守去江數百里數為寇害大帝使綜與賀齊輕行掩襲生虜得宗加建武中郎將。
晉祖逖為豫州刺史陳川遣將魏碩掠豫州郡大獲子女車馬逖遣將軍衛策邀擊於谷水盡獲所掠者皆令歸本軍無私焉。
朱伺為威遠將軍依陶侃於夏口建興中陳聲率諸無賴二千餘家斷江抄掠侃遣為都護討聲聲眾雖少伺容之不擊求遣弟詣侃降伺外許之及聲去伺乃遣勁勇要聲弟斬之潛軍襲聲聲正旦並出祭祀飲食伺軍入其門方覺聲將關普鄭進皆死戰伺軍人多傷乃還營聲東走保董城。
宋王鎮惡為振武將軍率龍驤將軍蒯恩討劉毅晝夜兼行於鵲州尋陽江口巴陵守風凡四日十月二十二日至豫章口去江陵城二十里鎮惡進路揚聲劉兗州上毅謂為信然不知見襲鎮惡自豫章口舍船步上蒯恩軍在前鎮惡次之舸留一二人對舸岸上豎立七旗下輒安一鼓語所留人計我將至城便長嚴如後有大軍狀。又分隊在後令燒江津船艦鎮惡徑前襲城語前軍。若有問者但云:劉兗州至津戍及百姓皆言劉蕃實上晏然不疑未至城五六里逢毅要將朱顯之與十許騎步從者數十欲出江津問是何人答云:劉兗州至顯之馳前問蕃在所答云:在後顯之既見軍不見蕃而見軍人擔鼓排戰具望見江津船艦已被燒煙焰漲天而鼓鼙之聲甚盛知非蕃上便躍馬馳告劉毅外有大軍似從下上垂已至城江津船悉被火燒矣。行令閉諸城門鎮惡亦馳進軍人緣城得入門猶未及下關因得開大城東門大城內毅凡有八隊帶甲千餘人已得戒嚴蒯恩入東門便北回擊射堂前攻金城東門鎮惡入東門便直擊金城西門軍分攻金城內東從舊將猶有六隊千餘人西將及能細直吏快手復有二千餘人食時就攻至中晡西人退散及歸降略盡鎮惡入城便因風放火燒大城南門及東門。又遣人以詔及赦文並高祖手書凡三函示毅毅皆燒不視金城內亦未信高祖自來有王桓者家在江陵昔手斬桓謙為高祖所賞扌友常在左右求還西迎家至是率十餘人助鎮惡戰下晡間於金城東門北三十步鑿城作一穴桓便先眾入穴鎮惡自後繼之隨者稍多因短兵接戰鎮惡軍人與毅將或有是父兄子弟中表親戚者鎮惡令。且鬥。且共語眾並知高祖自來人情離懈一更許廳事前陣散潰斬毅勇將趙蔡毅左右兵猶閉東西閣拒戰鎮惡慮暗夜自相傷犯乃引軍出繞金城開其南面以為退路毅慮南面有伏兵三更中率左右三百許人開北門突出初毅常所乘馬在城外不得入倉卒無馬毅便就子肅民取馬肅民不與朱顯之謂曰:人取汝父而惜馬不與汝今自走欲何之奪馬以授毅初出正值鎮惡軍沖之不得去回沖蒯恩軍軍人鬥已一日疲倦毅得從大城東門出奔牛牧佛寺自縊死鎮惡身被五箭射鎮惡手所執槊於手中破折江陵平後二十日大軍方至署中兵出為安遠護軍武陵內史以討劉毅功封漢壽縣子食邑五百戶。
沈林子參高祖征西軍事署三府中兵前鋒與官軍檀道濟同攻潼關姚紹退走留將軍姚鸞精兵守險林子銜枚夜襲即屠其城劓鸞而抗其眾高祖賜《書》曰:頻再破賊慶快無譬暨屢摧破想不復久耳。
馮景祖為晉熙王燮中兵參軍燮為郢州刺史元徽二年太尉江州刺史桂陽王休範舉兵逼朝廷燮遣景祖襲尋陽休範留中兵參軍毛慧連州別駕程罕之居守開門詣景祖降進燮號安西將軍加督江州諸軍事。
南齊陳顯達為益州刺史武帝即位進號鎮西益部山險多不賓服大度村獠前後刺史不能制顯達遣使責其租贍獠帥曰:兩眼刺史尚不敢調我遂殺其使顯達分部將吏聲言出獵夜往襲之男女無少長皆斬此後山夷震服。
劉懷珍宋世為寧朔將軍東安東二郡太守率龍驤將軍王敬則姜產步騎五千討壽陽廬江太守王仲子南奔賊遣偽廬江太守劉道蔚五千人頓建武澗築三城懷珍遣軍主段僧愛等馬步三百餘人掩襲斬之引軍至晉熙偽太守閻湛拒守劉子勛遣將王仲蚪步卒萬人救之懷珍遣馬步三千人襲擊仲蚪大破之於莫耶山遂進壽陽。
李安民為鎮東將軍屯壽春後魏南侵詔安民持節屢行緣淮清泗諸戍屯軍安民引水步軍入清至淮陽與魏戰破之既退安民知有伏兵乃遣族弟馬軍主長文三百騎為前驅自與軍副周盤龍崔文仲系其後分軍隱林中及長文至宿豫魏軍見眾少數千騎遮之長文。且退。且戰引賊向大軍安民率盤龍等趨兵至合戰於孫溪渚戰交灣側魏軍大敗赴清水死不可勝數。
陳侯安都初為梁將太平元年屯梁山以輕兵襲齊行臺司恭於歷陽大破之俘斬萬計後隨高祖鎮京口除蘭陵太守高祖謀襲王僧辯諸將莫知者惟與安都定計仍使安都率水軍自京口趨石頭高祖自率馬步從江乘羅落會之安都至石頭北棄舟登岸僧辯弗之覺也。石頭城北接嶺阜雉堞不甚危峻安都被甲帶長刀軍人捧之投於女垣內眾隨而入進逼僧辯臥室高祖大軍亦至與僧辯戰於廳事前安都自內閣出腹背擊之遂擒僧辯。
程文季為豫章內史隨都督章昭達率軍往荊州征蕭巋巋與周軍多造舟艦置於清泥水中時水長漂疾昭達乃遣文季共錢道戢輕舟襲之盡焚其舟艦昭達因蕭巋等兵稍怠。又遣文季夜入其外城殺傷甚眾。
陳詳為仁威將軍吳州刺史天嘉二年周迪據臨川舉兵反詳等從他道襲迪於濡城別營獲其妻子迪敗走詳復本鎮。
陸子隆為智武將軍時華皎據湘州反以子隆居其心腹深患之頻遣使招誘子隆不從皎因遣兵攻之。又不能克及皎敗於郢州子隆出兵以襲其後因與王師相會授持節通直散騎常侍都督武州諸軍進爵為侯增邑並前七百戶。
魯廣達為智武將軍巴州刺史太建初與儀同章昭達入峽口拓定安蜀等州鎮時周氏將圍江左大造舟艦於蜀並運糧青泥廣達與錢道戢等兵掩襲縱火焚之以功增封並前二千戶仍還本鎮。
後魏晉王伏羅太武之子督高平源州諸軍討吐谷渾慕利延軍至樂都謂諸將曰:若從大道恐軍聲先振必當遠遁。若潛軍出其非意此鄧艾擒蜀之計也。諸將咸難之伏羅曰:夫將軍制勝萬里擇利專之可也。遂間道行至大毋橋利延眾驚奔白蘭慕利延兄子拾寅走河曲降其一萬餘落。
陸俟為內都大官長安盧永劉超等聚黨以叛太武詔俟鎮長安使以方略定之,於是俟單馬之鎮超聞之忻然以為無能為也。既至申揚威信示以成敗誘納超女外。若姻親超猶自警初無降意俟乃率其帳下往見超觀其舉動超使人迎曰:三百人以外適當以弓馬相待三百人以內當以酒食相供乃將二百騎詣超超設備甚嚴俟遂縱酒盡醉而退俟謂將士曰:超可取乃密選精兵五百人激勵之言至懇切士卒各曰:以死從公必無二也。遂偽獵詣超與士卒約曰:今會發機以當醉為限俟,於是詐醉上馬大呼手斬超首將士皆應聲縱擊遂平之太武大悅徵還轉外都大官。
蕭寶夤為鎮東將軍討梁梁浮山既成堰淮水濫溢將為揚徐之患夤於堰上流更鑿新渠引註淮澤水乃小滅乃遣輕車將軍劉智文虎威將軍劉延宗率壯士千餘夜渡淮燒其竹木營聚破賊三壘殺獲數千人斬其將軍王升明而還火數日不滅。
酈範為寧遠將軍副慕容白曜南征宋師次無鹽宋將申纂憑城拒守議者僉以攻具未周不宜便進範曰:今輕軍遠襲深入敵境無宜淹留久稽機候。且纂必以我軍來速不在攻守謂方城可憑弱卒可恃今。若外潛威形內整戎旅密勵將士出其不意可一攻而克之白曜遂潛軍偽退示以不攻纂果不設備,於是即夜部分晨便騰城崇朝而克。
於栗磾為黑槊將軍新安侯太武征赫連昌敕栗磾與宋兵將交侯周幾襲陜城昌弘農太守曹達不戰而走乘勝長驅仍至三輔進爵為公加安南將軍北齊潘樂為司徒文宣時周文帝東至崤陜遣其行臺侯莫陳崇從齊子嶺趣軹關儀同楊В從鼓鐘道出建州陷孤公戍詔樂總大眾禦之樂晝夜兼行至長子遣儀同韓永興從建州西趣崇崇遂遁。
後周賀拔嶽為衛將軍副爾朱天光討万俟醜奴醜奴走安定平亭天光與嶽軍於渭之間宣言遠近曰:今氣候漸熱非征討之時待至秋涼更圖進取醜奴聞之遂以為實分遣諸軍散營農於岐州之北嶽與天光諸軍盡發掩之醜奴乃棄平亭而走嶽輕騎急追明日及醜奴於平涼之長坑一戰擒之。
劉亮為大都督從文帝平侯莫陳悅悅黨豳州刺史孫定兒據州不下涇秦諸州悉與相應眾至數萬推定兒為王帝令亮襲之定兒以義兵猶遠未為之備亮輕以二十騎先樹一纛懸於近城高嶺即馳入城中定兒方置酒高會卒見亮眾皆駭愕莫知所為亮乃麾兵斬定兒懸首號令賊黨仍遙指城外纛命二騎曰:出追大軍賊黨大懼一時降附,於是諸州皆歸款伏。
裴寬為車騎大將軍鎮弘城時北齊伊川郡守梁常在境首抄掠文帝患之命寬經略焉後行過妻家椎牛宴飲既醉然後不復自防寬密知之遣兵往襲遂斬之帝嘉焉賜奴婢金帶粟帛等。
李遠為都督義州弘農等二十一防諸軍事時東魏將段孝先率步騎二萬趨宜陽以送糧為名然實有窺窬之意遠密知其計追兵襲破之獲其輜重器械孝先遁走文帝乃賜所乘馬及金帶床帳衣被等並雜采二千疋拜大將軍。
史寧為驃騎大將軍宕昌羌獠甘作亂逐其王彌定而自立朝廷遣寧討破之獠甘將百騎走投生羌鞏廉玉彌定遂得復位寧以未獲獠甘密欲圖之乃揚聲欲還獠甘聞之復招引叛羌依山起柵欲攻彌定寧謂諸將曰:此羌入吾術中當進兵擒之耳諸將思歸咸曰:羌之聚散無常依據山谷今。若遣討恐引日無成。且彌定還得守蕃將軍功已立矣。獠甘勢弱彌定足能制之以此還師策之上者寧曰:一日縱敵數世之患,豈可舍垂滅之寇更煩再舉人臣之禮知無不為以此觀諸君不足與計事也。如更沮眾寧,豈不能斬諸君邪遂進軍獠甘眾亦至與敵大破之生擒獠甘徇而斬之並執鞏廉王遂赴。
獨孤信為岷州刺史赤水蕃王梁企定舉兵反詔信討之企定尋為其部下所殺而企定子弟收其餘眾信乃勒兵向萬年頓三交谷中賊並力拒守信因詭道趣稠松嶺賊不虞信兵之至望風奔潰乘勝逐北徑至城下賊並出降。
隋楊素為信州總管及大舉伐陳以素為行軍元帥引舟師趣三硤軍至流頭灘陳將戚欣以青龍百餘艘屯兵數千人守狼尾灘以遏軍路其地險峭諸將患之素曰:勝負大計在此一舉。若書日下船彼則見我灘流迅激制不繇人則吾失其便以夜掩之素親率黃龍數千艘銜枚而下遣開府王長襲引步卒從南岸擊欣別柵令大將軍劉仁恩率甲騎趣白沙北岸遲明而至擊之欣大敗走悉虜其眾勞之秋毫不犯陳入大悅。
李安為黃門侍郎平陳之役為楊素司馬仍領行軍總管率蜀兵順流東下時陳人屯白沙安謂諸將曰:水戰非北人所長今陳人依險泊船必輕我而無備以夜襲之賊可破也。諸將以為然安帥先鋒大破陳師高祖嘉之詔《書》曰:陳賊之意自言水戰為險隘益之間彌謂官軍所憚幕府親將所部夜動舟師摧隘破賊徒生擒虜眾益官軍之氣破賊人之膽副朕所委聞以欣然進位上大將軍除郢州刺史。
周法尚為桂州總管桂州人李光仕舉兵作亂令法尚討之光仕帥勁兵保白石洞法尚遣兵列陣以當光仕大貽切親率奇兵蔽林設伏兩陣始交法尚馳擊其柵柵中人皆走散光仕大潰追斬之後遂州獠反。又命法尚以行軍總管討之軍將至賊散走山谷間法尚捕不能得,於是遣使慰諭假以官號偽班師日行二十里軍再舍潛遣人覘之知其首領盡歸柵聚相賀法尚遣步騎數千擊襲破之。
李充為行軍總管從元帥衛王爽擊突厥言於爽曰:突厥每侵邊諸將輒以全軍為討莫能死戰繇是突厥勝多敗少所以每輕中國之師今者沙缽略悉國內之眾屯據要險必輕我而無備精兵襲之可破也。爽從之諸將多以為疑惟李徹獎成其計請與同行遂與充率精騎五千出其不意掩擊大破之沙缽略棄所服金甲潛草中而遁。
楊武通歷岷蘭二州總管與周法尚討嘉州叛獠法尚軍初不利武通為賊斷歸路,於是束馬懸車出賊不意頻戰破之。
唐劉文靜初為唐公府司馬率兵禦屈突通於潼關通遣虎牙郎將桑顯和率勁兵來擊文靜苦戰者半日死者數千人文靜度顯和軍稍怠潛遣奇兵掩其眾通尚擁兵數萬將遣歸東都文靜遣所部將追而執之略定新安以西之地。
李靖字藥師武德二年為開府時蕭銑據荊州高祖遣靖安輯之會開州首領冉肇則反招集蠻左凶威甚盛趙郡王孝恭與戰不利靖率羸兵八百襲之破其城後。又要險設伏大破賊軍貞觀三年以靖為代州道行軍總領四年擊定襄大破之頡利可汗大懼退保鐵山遣使入朝謝罪請舉國內附。又以靖為定襄道行軍總管往迎頡利頡利雖外請朝謁而潛懷猶豫其年二月太宗遣鴻臚卿唐儉將軍安修仁慰諭靖揣知其意謂副將張公謹曰:詔使到彼彼必自寬遂選精騎一萬賫二十日糧引兵自白道襲之公謹曰:詔許其降行人在彼未宜討擊靖曰:此兵機也。時不可失韓信所以破齊也。如唐儉等輩安足可惜督軍疾進師至陰山遇其斥堠千餘帳皆俘以隨軍頡利見使者大悅不虞官兵至也。靖軍將逼其牙十五里彼始覺頡利畏威先走部眾因而潰散靖斬萬餘級俘男女十餘萬殺其妻隋義城公主初頡利乘千里馬將走投吐谷渾西道行軍總管張寶相擒之以獻俄而突利可汗來奔遂復定襄常安之地斥土界目陰北至於大漠。
張孝岷為偏將軍武德二年閏二月以勁卒百人襲王世充汜水城入其郛郭沈其米船一百五十艘劉弘基為行軍總管武德二年七月遣仲如願襲王世充於河陽城斬首數百級毀其河橋而還。
李厚德為涉州刺史武德三年七月襲武昌克之獲王世充總管韋瑗。
王君廓為左將軍時王世充鄭州司馬沈悅遣使詣左武大將軍李世請以城降君廓夜襲虎牢悅為內應遂克之獲其荊王行本長史戴胄武德四年四月襲竇建德糧艘大破之斬首三百級五月。又襲破之獲其將張特虜六百餘人斬首三百級。
江夏王道宗與侯君集副李靖為昆丘道行軍大總管以討吐谷渾時賊聞兵至走入嶂山已行數千里諸將議欲息兵道宗固請追討李靖然之而君集不從道宗遂率偏師倍道徑往去大軍十日追擊之賊據險苦戰道宗潛遣千餘騎逾山襲其後表裏受敵一時奔潰。
張亮為滄海道行軍大總管從太宗征高麗與亞將程名振拔卑沙城其城四面懸絕惟西門有攻取之勢名振督軍夜襲之副總管王文度先登士卒繼進城中潰散虜其男女八千口。
牛進達貞觀中為鄯善行軍副總管後吐蕃入寇進達鎮於松州吐蕃攻城十餘日進達掩其不備夜出兵襲破之吐蕃乃退。
蘇定方貞觀初為康道府折沖隨李靖襲突厥頡利於磧口靖遣定方率二百騎為前鋒乘霧而行走去賊一里許忽然霧歇望見其牙帳馳掩殺數十百人頡利及隋公主狼狽散走餘眾俯伏靖軍既至遂悉降之高祖時為左驍騎大將軍既平賀魯思結闕俟斤都曼分鎮其地以彌射步真不綏禦之遂率疏勒未俱般陁三國復叛擊破于闐定方受詔討之兵至葉水而賊保馬頭川,於是選精兵萬人騎三千掩襲之一日一夜行三百里詰朝而到其城都曼大驚拒戰於城門之外賊師敗績。
契何力貞觀中為左領軍將軍與薛萬均征吐谷渾萬均為賊所攻何力救之獲吐谷渾主在突倫川何力復欲擊之萬均懲其前敗固言不可何力曰:賊非有城郭逐草木以為生。若不襲其不虞便恐鳥驚魚散一失機會安可傾其巢穴邪乃自領驍兵千餘騎直入突倫川襲破吐谷渾牙帳斬首數千級獲駝馬牛羊四十餘萬頭渾主脫身以免俘其妻子而還龍朔初何力為遼東道行軍大總管率兵征遼次於鴨綠水其地即高麗之險防莫離支男生以精兵數萬守之眾莫能濟何力始至會層冰大合趣即渡水兵鼓噪而進賊遂大潰追奔數十里斬首三萬級餘眾盡降男生僅以身免會有詔班師乃還。
黑齒常之為河源軍副使吐蕃贊婆及素和貴等率眾數萬屯聚於良非川常之以精騎三千夜襲賊營斬首二千餘級獲羊馬數萬計贊婆等單馬而遁賞帛三千段以為河源軍大使。
張仁願為雒州刺史時突厥入寇朔方軍總管沙叱忠義為賊所敗仁願攝御史大夫代忠義統眾仁願軍至而賊眾已退乃躡其後夜掩大破之。
崔光遠為御史大夫兼京兆尹天寶末祿山陷西京光遠於渭北召集人吏之歸順者嘗有賊剽掠涇陽縣界於僧寺中椎牛享之連夜酣飲去光遠營四十里光遠悉而知之率馬步二千人往一夜及之賊徒多醉不以為虞光遠領百餘騎持滿扌益其要路分驍勇以陌刀呼而斬之賊徒二千餘人皆斃虜其馬千餘疋賊中以光遠勇勁常避其鋒。
侯希逸為平盧軍節度使肅宗元年建醜月率眾襲范陽擊敗偽將李懷光引眾而南。
李重倩善騎射臨事勇果為淮西節度李忠臣偏礻卑忠臣討李靈耀於汴州時田承嗣遣侄悅率精兵數萬援靈耀屯於州郭威聲頗盛重倩以騎數百乘夜掩襲貫穿賊營殺數千人而旋賊軍大駭田悅單騎突走士卒相枕藉死者不可勝紀靈耀因是開城潛遁餘卒奔潰遲明汴州平皆重倩之力也。
田穎為忠武軍大將軍從李光顏討淮西時諸軍使齊力攻討賊嘗徑攻烏重胤之壘重钅倉禦之中數槍馳請救於光顏光顏以小殷橋賊之保也。乘其無備使穎及宋朝隱襲而取之遂平其城壘。
梁雷彥恭為朗州節度使時周在荊南暴狠與鄰境皆樹讎怨蜀淮賊圍迫杜洪於鄂州洪求救於乃悉境內兵登舟從江而下彥恭常有窺圖意聞東去喜甚即率兵上襲荊人拱手而歸之,於是廩藏金帛市里人民悉為彥恭舟徙而去。
後唐李嗣恩天祐十二年為天雄軍馬步軍都指揮使梁將劉之北趣樂平也。嗣恩襲之倍程先入北京時城中無備得嗣恩兵至人百其勇聞其先過雨中宵遁。
晉康福拜朔方河西等軍節度使唐明宗遣將軍牛和柔領兵送赴鎮行次青岡峽會大雪令人登山望之見川下煙火吐蕃數千帳在焉寇不之覺因分軍為三道以掩之蕃眾大駭棄帳幕而走殺之殆盡獲玉璞羊馬甚多。
周馮暉善戰有勇後唐明宗朝領瀘州刺史典禁兵長興初董璋據東蜀叛攻陷閬州其年秋晉祖將兵繇大散關討之川賊守劍門暉與趙在禮各領部下兵逾險阻他道出於劍門之左掩襲之殺守兵殆盡折從阮為勝州觀察處置等使廣順三年三月率軍至落葉鎮掩襲蕃部尋卻至慶州折德扆為府州團練使廣順三年十二月太原賊將喬ど引兵犯州界尋出軍掩襲敗走之。
●卷四百二十一
○將帥部·任謀
夫經武之略在於貴謀濟眾之方本乎!從善蓋所以詢能者之策慮應一時之權變決機制勝以懋厥功故自春秋以來本兵柄者當夫鞠旅撫征之際交刃致誌之始有能咨於幕府訪於麾下揣摩周悉計畫先定言之可用舍己而從人智之可師屈身而服義用能剖分猶豫之惑圖建克獲之庸無失相時之機以保出奇之勝者也。漢高所謂運籌於帷幄之中魏武亦云:任天下之智力足以知善計任謀之為上矣。欒書晉大夫也。魯成公六年冬欒書救鄭與楚師遇於繞角(繞角鄭地)楚師還晉師侵蔡楚公子申公子成以申息之師救蔡(申息楚二縣)禦諸桑隧(汝南朗陵縣東有桑裏在上蔡縣南)趙同趙括欲戰請於武子將許之(武子欒書)知《莊子》(荀首中軍佐)範《文子》(士燮上軍佐)韓《文子》(韓厥新中軍將)諫曰:不可吾來救鄭楚師去我吾遂至於此是遷戮也。戮而不已。又怒楚師戰必不克雖克不令成師以出而敗楚之二縣何榮之有焉(六軍悉出故曰:成師以大勝小不足為榮)。若不能敗為辱已甚不如還也。乃遂還,於是軍帥之欲戰者眾,或謂欒武子曰:聖人與眾同欲是以濟事子盍從眾(盍何不也。)子為大政(中軍元帥)將酌於民者也。(酌取民心以為政)子之佐十一人(六軍之卿佐)其不欲戰者三人而已(知範韓也。)欲戰者可謂眾矣。商《書》曰:三人占則從二人眾故也。(商書洪範)武子曰:善鈞從眾(鈞等也。)夫善眾之主也。三卿為主可謂眾矣。(三卿皆晉之賢人)從之不亦可乎!。
晉析公楚大夫也。楚子儀之亂析公奔魯(在文十四年)晉人寘諸戎軍之殿以為謀主(殿後軍)繞角之役晉將遁矣。析公曰:楚師輕窕易震蕩也。若多鼓鈞聲以夜軍之(鈞同其聲)楚師必遁晉人從之楚師宵潰趙奢為趙將時秦伐韓軍於閼與趙遣奢救之兵去邯鄲三十里而令軍中曰:有以軍事諫者死秦軍武安西(屬魏郡在邯鄲西也。)秦軍鼓噪勒兵武安屋瓦盡振軍守候有一人言急救武安趙奢立斬之堅壁留二十八日不行復益增壘秦間來入趙奢善食而遣之間以報秦秦將大喜曰:夫去國三十里而軍不行乃增壘閼與非趙地也。趙奢既已遣秦間乃卷甲而趨之二日一夜至令善射者去閼與五十里而軍軍壘成秦人聞之悉甲而至軍士許歷請以軍事諫趙奢曰:內之許歷曰:秦人不意趙師至此其來氣盛將軍必厚集其陣以待之不然必敗趙奢曰:請受令許歷曰:請就鈇鑕之誅趙奢曰:胥後令至邯鄲許歷復請諫曰:先據北山上者勝後至者敗趙奢許諾即發萬人趨之秦兵後至爭山不得上趙奢縱兵擊之大破秦軍秦軍解而走遂解閼與之圍而歸趙惠文王封奢號為馬服君以許歷為國尉。
田忌為齊威王將魏伐趙趙急請救於齊威王欲將孫臏臏辭謝曰:刑餘之人不可,於是乃以田忌為將而孫子為師居輜車中坐為計謀田忌欲引兵之趙孫子曰:夫解雜亂紛糾者不控卷救鬥者不摶扌戟(音戰)批亢搗虛形格禁則自為解耳今梁趙相攻輕兵銳卒必竭於外老弱罷於內君不。若引兵疾走大梁據其街路沖其方虛彼必釋趙而自救是我一舉解趙之圍而收弊於魏也。田忌從之魏果去邯鄲與齊戰於桂陵大破梁軍。
漢韓信為丞相破趙乃令軍中毋斬廣武君有生得之者購千金頃之有糸專而至戲下者信解其糸專東鄉坐西鄉對而師事之,於是問廣武君曰:仆欲北攻燕東伐齊何。若有功(何。若猶言何如也。)廣武君辭曰:臣聞之亡國之大夫不可以圖存(圖謀也。)敗軍之將不可以語勇。若臣者何足以權大事乎!信曰:仆聞之百里奚居虞而虞亡之秦而秦伯(百里奚本虞臣也。後仕於秦遂為大夫穆公用其言以取霸伯讀曰霸)非愚於虞而智於秦也。用與不用聽與不聽耳向使成安君聽子計仆亦擒矣。仆委心歸計願子勿辭廣武君曰:臣聞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亦有一得。故曰:狂夫之言聖人擇焉顧恐臣計未足用(顧念也。)願效愚忠夫成安君有百戰百勝之計一日而失之軍敗高阝下(常山縣也。光武即位於此故改曰:高邑)身死氵氐水上今足下虜魏王禽夏說不旬朝破趙二十萬眾誅成安君名聞海內威震諸侯眾庶莫不輟作怠惰靡衣俞食傾耳以待命者(輟止也。靡輕麗也。俞與偷字同茍。且也。言為美麗之衣茍。且而食恐懼之甚不為長久之計也。)然而眾勞卒罷其實難用也。今足下舉倦敝之兵頓之燕堅城之下情見力屈(見顯露也。屈盡也。)欲戰不拔曠日持久糧食殫竭(殫亦盡也。)。若燕不破齊必距境而以自彊二國相持則劉項之權未有所分也。臣愚竊以為過矣。信曰:。然則何繇(繇從也。言當從何計也。)廣武君對曰:當今之計不如按甲休兵百里之內牛酒日至以享士大夫北首燕路(首謂趨向也。)然後發一乘之使奉咫尺之書(八寸曰:咫咫尺者其簡牘或長咫或長尺喻輕率也。今俗言尺書或言尺牘蓋其遺語耳)以使燕燕必不敢不聽從燕而東臨齊雖有智者亦不知為齊計矣。信曰:善敬奉教,於是用廣武君策發使燕燕從風而靡。
周亞夫為車騎將軍景帝三年七國反亞夫將兵東擊吳楚因自請帝曰:楚兵剽輕難與爭鋒(剽音匹妙反)願以梁委之絕其食道乃可制也。帝許(按吳王傳云:亞夫至淮陽問鄧都尉為畫此策亞夫乃從之今此云:自請而後行二饣不同未知孰是)亞夫既發至霸上趙涉遮說亞夫曰:將軍東討吳楚勝則宗廟安不勝則天下危能用臣之言乎!亞夫下車禮而問之涉曰:吳王素富懷輯死士久矣。比知將軍。且行必置間人於ゾ黽之間。且兵事上神密將軍何不從此右去走藍田(右謂少西去也。走音奏)出武關抵雒陽(抵至也。)間不過差一二日(右去行遲止一二日)直入武庫擊鳴鼓諸侯聞之以為將軍從天而下也。(不意其猝也。)太尉如其計至雒陽使吏搜ゾ黽間果得伏兵乃請涉為護軍亞夫乘六傅會兵滎陽至雒陽問故父絳侯客鄧都尉曰:策安出客曰:吳楚兵銳甚難與爭鋒楚兵輕不能久方今為將軍計莫。若引兵東北壁昌邑以梁委吳必盡銳攻之將軍深溝高壘使輕兵絕淮泗口塞吳饣襄道(饣襄古餉字)使吳梁相敝而糧食竭乃以全制其極破吳必矣。條侯曰:善從其策遂堅壁昌邑南輕兵絕吳饣襄道竟破吳楚。
後漢傅俊為積弩將軍光武建武三年俊東徇揚州俊素聞汝南郅惲名乃禮請之上為將兵長史授以軍政惲乃誓眾曰:無掩人不備窮人於不得斷人支體裸人形骸放淫婦女俊軍士猶發冢陳屍掠奪百姓惲諫俊曰:昔文王不忍露白骨武王不以天下易一人之命故能獲天地之應克商如林之旅將軍如何不師法文王而犯逆天地之禁多傷人害物虐及枯屍取罪神明今不謝天改政無以全命願將軍親率士卒收傷葬死哭所殘暴以明非將軍本意也。俊從之百姓悅服所向皆下。
任尚安帝時為中郎將將羽林緹騎五營子弟三千五百人代班雄屯三輔尚臨行懷令虞詡說尚曰:使君頻奉國命討逐寇賊三州屯兵二十餘萬人棄農桑疲苦徭役而未有功效勞費日滋。若此出不克誠為使君危之尚曰:憂惶久矣。不知所如詡曰:兵法弱不攻強走不逐飛自然之勢也。今虜皆馬騎日行數百來如風雨去如絕弦以步追之勢不相及所以曠而無功也。為使君計者莫如罷諸郡兵各令出錢數千二十人共市一馬如此可舍甲胄馳輕兵以萬騎之眾逐數千之虜追尾掩截其道自窮便人利事大功立矣。尚大喜即上言用其計乃遣輕騎鈔擊杜季貢於丁奚城斬首四百餘級獲牛馬羊數千頭。
公孫瓚為奮武將軍禽劉虞盡有幽州之地獻帝建安三年為袁紹所破於鮑邱瓚遂守易京袁紹悉軍圍之瓚遣子求救於黑山賊復欲自將突騎直出傍西南擁黑山之眾陸梁冀州橫斷紹後長史關靖說瓚曰:今將軍將士皆已土分瓦解其所以能相守持者顧戀其老小而以將軍為主耳將軍堅守曠日袁紹要當自退自退之後四方之眾必復可合也。若將軍舍之而去軍無鎮重易京之危可立待也。將軍失本孤在草野何所成耶瓚遂止不出。
袁紹領冀州牧引沮授為別駕因謂授曰:今賊臣作亂朝廷遷移吾歷世受寵誌竭力命興復漢室然齊桓非夷吾不能成伯句踐非范蠡無以存國今欲與卿戮力同心共安社稷將何以拯濟之乎!授進曰:將軍弱冠登朝播名海內值廢立之際忠義奮發單騎出奔董卓懷懼濟河而北勃海稽服擁一郡之卒撮冀州之眾威陵河朔名重天下。若舉軍東向則黃巾可掃還討黑山則張燕可滅回師北首則公孫必禽振脅戎狄則匈奴立定橫大河之北合四州之地收英雄之士擁百萬之眾迎大駕於長安復宗廟於雒邑號令天下誅討未服以此爭鋒誰能禦之比及數年其功不難紹喜曰:此吾心也。即表授為奮武將軍使監諸將魏郡審配鉅鹿田豐並以正直不得志於韓馥紹乃以豐為別駕配為治中甚見器任。
魏曹洪太祖時為厲鋒將軍劉備遣吳蘭屯下辯大祖遣洪征之以曹休為騎都尉參洪軍事大祖謂休曰:汝雖參軍其實帥也。洪聞此令亦委事於休備遣張飛屯固山欲斷軍後眾議狐疑休曰:賊實斷道者當伏兵前行今乃先張聲勢此其不能也。宜及其未集促擊蘭蘭破則飛自走矣。洪從之進兵擊蘭大破之飛果走。
吳呂蒙為左護軍漢昌大守討關羽騎都尉虞翻從蒙舉軍西上南郡太守麋芳開城出降蒙未據郡城而作樂沙上翻謂蒙曰:今區區一心者麋將軍也。城中之人,豈可盡信何不急入城持其管籥乎!蒙即從之時城中有伏計賴翻謀不行。
魯肅為奮武校尉代周瑜領兵時呂蒙為偏將軍領尋陽令肅過蒙屯下肅意尚輕蒙或說肅曰:呂將軍功名日顯不可以故意待也。君宜顧之遂往詣蒙酒酣蒙問肅曰:君受重任與關羽為鄰將何計略以備不虞肅造次應曰:臨時施宜蒙曰:今東西雖為一家而關羽實熊虎也。計安可不豫定因為肅畫五策肅,於是越席就之拊其背曰:呂子明吾不知卿才略所及乃至是也。遂拜蒙母結交而別。
晉陶侃為征西大將軍征蘇峻累戰無功諸將請於查浦築壘監軍部將李根建議請立白石壘侃不從曰:若壘不成卿當坐之根曰:查浦地下。又在水南惟白石峻極險固可容數千人賊來攻不便滅賊之術也。侃笑曰:卿良將也。乃從根謀夜修曉訖賊見壘大驚賊攻大業壘侃將救之長史殷羨曰:若遣救大業步戰不如峻則大事去矣。但當急攻石頭峻必救之而大業自解侃。又從羨言峻果棄大業而救石頭。
宋朱齡石為建威將軍與下邳太守劉鍾等同討譙縱師次平模去成都二百里縱遣其大將軍侯暉尚書僕射譙詵屯平模夾岸連城層樓重柵眾未能攻齡石謂劉鍾曰:天方暑熱賊固險攻之難扌友祗困我師吾欲蓄銳息兵伺隙而進卿以為何如鍾曰:不然前揚聲言大將繇內水故譙道福不敢舍涪今重軍逼之出其不意侯暉之徒巳破膽矣。正可因其凶而攻之勢當必克既克平模之後鼓行而前成都必不能守。若緩兵相持虛實相見涪軍復來難為敵也。進無能戰退無所資二萬餘人因為蜀子虜耳從之翌日進攻皆克斬侯暉等,於是遂進縱之城守者相次解散縱乃出奔。
柳元景為領軍將軍孝武孝建元年正月魯爽反遣左衛將軍王玄謨討之加元景撫軍假節置佐後玄謨復以為都督雍梁南北秦四州荊州之竟陵隨二郡諸軍事撫軍將軍領寧蠻校尉雍州刺史持節如故臧質義宣並反元謨南據梁山夾江為壘垣之薛安都渡據歷陽元景出屯采石元謨聞賊盜盛遣司馬管法濟求益兵帝使元景進屯姑熟元景使將武念前進質遣將龐法起襲姑熟值念至擊破之法起單公走質攻䧟元謨西壘元謨使垣護之告元景曰:今餘東卒萬人賊軍數倍強弱不敵謂宜還就節下協力當之元景謂護之曰:師有常刑不可先退賊眾雖多惰而不整今當卷甲赴之護之曰:逆徒皆云:南州有三萬人而麾下裁十分之二。若往造賊虛實立見則賊氣成矣。元景納其言悉遣精兵助元謨以羸弱居守所遣軍多張旗幟梁山望之如數萬人皆曰:京師兵悉至,於是眾心乃安繇是克捷帝遣丹陽尹顏峻宣旨慰勞與沈慶之俱以本號開府儀同三司封晉安郡公邑如故。
南齊崔慧景為徐州刺史明帝建武二年虜圍鍾離時張欣泰為軍主隨慧景救援虜既為徐州軍所挫更欲於邵陽洲築城慧景慮為久患欣泰曰:虜所以築城者外示誇大實懼我躡其後耳今。若說之以彼此各願罷兵則其患自息慧景從之遣欣泰至虜城下具述此意及虜引退而洲上餘兵萬人求輸五百匹馬假道慧景欲斷路攻之欣泰說慧景曰:歸師勿遏古人畏之死地之兵不可輕也。勝之既不足為武敗徒喪前功不如許之慧景乃聽虜過。
梁鄧元起為左將軍益州刺史時劉季連發兵拒守元起在道久軍糧乏絕或說之曰:蜀土政慢民多詐疾。若檢巴西一郡籍註因而罰之所獲必厚元起然之涪令李膺諫曰:使君前禦嚴敵後無繼援山民始附於我觀德。若糸以刻薄民必不堪眾心一離雖悔無及何必檢括可以濟師膺請出圖之不患資糧不足也。元起曰:善一以委卿膺退率富民上軍資未幾得三萬斛王僧辯為領軍將軍大都督時司馬申為鎮西外兵記室參軍及侯景寇郢州申隨僧辯據巴陵每進籌策皆見行用。
後魏樂平王丕為車騎大將軍督河西高平諸軍討南秦王楊難當難當懼還仇池而諸將議曰:若不誅豪帥軍還之後必聚而為寇。又以大眾遠出不有所掠則無以充軍實賞將士將從之時中書侍郎高元參丕軍事諫曰:今。若誅之是傷其向化之心恐大軍一還為亂必速丕以為然,於是綏懷初附秋毫無犯皮豹子拜仇池鎮將與古弼等討仇池楊難當平之未幾諸氐復反楊文德為主以圖仇池古弼率諸軍討平之時豹子次於下辨聞圍解欲還弼遣使謂豹子曰:賊恥其負敗必求報復發舉為難不如陳兵以待之豹子以為然尋除秦雍荊梁益五州諸軍事開府仇池鎮將。
長孫稚為尚書僕射雍州刺史蕭寶寅據雍州反詔稚討之軍次弘農副將楊侃曰:昔魏武與韓遂馬超挾關為壘勝負之理久而無決豈才雄相類算略抗衡當以河山險阻難用智力今賊守潼關全據形勝縱曹操更出亦無所逞奇必須北取蒲阪飛掉西岸置兵死地人有鬥心潼關之賊必睹風而散諸處既平長安自克稚曰:賊黨薛脩義已圍河東薛鳳賢。又保安邑都督宗正珍孫停虞阪久不能進雖有此計猶足為疑侃曰:珍孫本行陣一夫因緣進達可以為人使未可以使人一旦受元帥之任處分三軍精神亂矣。寧堪圍賊河東理在蒲阪西帶河湄所部之人多在東境脩義驅率壯勇西圍郡邑父老妻弱尚保舊村。若卒一臨方寸各亂人人思歸則郡圍自解不戰而勝昭然在目稚從之令其子彥等領騎與侃於弘農北渡所統悉是騎士習於野戰未可攻城便據石錐壁侃乃班告曰:今。且停軍於此以待步卒兼觀人情向背然後行。若以名送降者各自還村候臺軍舉烽火亦應之以明降款其無應烽者即是不降之村理須殄戮賞賚軍士民遂相告報未實降者亦詐舉烽一宿之間火遍數百里內寶寅時將圍華州不測所以各自散歸長安賊平侃頗有力。
爾朱榮為柱國大將軍錄尚書事黃門郎楊侃為北中郎將時梁人送元顥入洛侃從孝莊帝幸河北及車駕南還顥令陳慶之守北中城自據南崖有夏州義士為顥守河中者乃密信通款求破橋立效榮率軍赴之及橋破應接不果皆為顥所屠滅榮因悵然將為還計欲更圖後舉侃曰:未審明大王發并州之日已知有夏州義士指來相應為欲廣申經略寧復帝基乎!夫兵敗而更合瘡愈而更戰持此收功自古不少,豈可以一圖不全而眾慮頓廢今事不果乃是兩賊相殺則大王之利矣。若今即還民情失望去就之心何繇可保未。若召發民材惟多縛筏間以舟戢氵公河廣布令數百里中皆為渡勢首尾既遠顥復知防何處一旦得渡必立大功榮大笑曰:黃門即奏行此計,於是爾朱兆與侃等遂與馬渚楊南渡破顥子領軍將軍冠受禽之顥便南走。
後周王思政魏孝武時為武衛將軍裴俠為東郡太守及孝武與齊神武有隙徵俠率所部赴雒州思政謂曰:當今權臣擅命王室日卑。若何俠曰:宇文泰為三軍所推居百二之地所謂已操矛戈寧肯授人以柄雖欲撫之恐是據於蒺藜也。思政曰:奈何俠曰:圖歡有立至之憂西巡有將來之慮。且至關右日慎一日徐思其宜耳思政然之乃進俠於帝授左中郎將思政為驃騎大將軍鎮弘農郭賢為伏波將軍從思政行弘農郡事賢質直有算略思政甚重之禦邊之謀多與賢參決。
隋李景檢校代州扌管漢王諒作亂遣兵攻之景戰士不過數千加以城池不固為賊沖擊摧毀相繼司馬馮孝慈司法參軍呂玉並驍勇善戰儀同三司侯莫陳。又多謀畫上拒守之術景推誠於此三人無所關預惟在閣持重時出撫循而已月餘援兵至合擊大破之。
唐李孝逸為左屯鈐衛大將軍時徐敬業據揚州作亂孝逸督軍討之則天詔殿下侍御史魏元忠監其軍事孝逸至臨晉而偏將雷仁智為敬業先鋒所敗敬業。又攻陷潤州回兵以拒孝逸孝逸懼其鋒按兵不敢進元忠謂孝逸曰:朝廷以公王室懿親故委以閫外之事天下安危實資一決。且海內承平日久忽聞狂狡莫不註心傾耳以候其誅今大軍留而不進則解遠近之望萬一朝廷更命他將代公其將何辭以逃逗遛之罪幸速進兵以立大效不。然則禍難至矣。孝逸然其言乃部勒士卒以圖進發時敬業屯於下阿敬業弟敬猷率偏師以逼淮陰元忠請先擊敬猷諸將咸曰:不如先攻敬業敬業敗則敬猷不戰而擒矣。若擊敬猷則敬業引兵救之是腹背受敵也。元忠曰:不然賊之勁兵精卒盡在下阿蟻聚而來利在一決萬一不捷則大事去矣。敬猷本出博徒不習戰鬥其眾寡弱人情易搖大軍臨之其勢必克既克敬猷我軍乘勝而進彼。若引救淮陰計程則不及。又恐我之進掩江都必邀我於中路彼則勞倦我則以逸待之破之必矣。譬之逐獸弱者先擒,豈可舍必擒之弱獸趨難敵之強兵恐未可也。孝逸從之乃引兵擊敬猷一戰破之敬猷脫身而遁先是敬業方南攻潤州其弟敬猷屯兵淮陰偽將韋超據都梁山以拒孝逸礻卑將馬敬臣擊斬賊之別率尉遲昭夏侯瓚等超乃擁眾憑山以自固,或謂孝逸曰:超眾守險憑山為固攻之則士無所施其力騎無所騁其足窮寇殊死殺傷必眾不。若分兵守之大軍直趨揚州未數日其勢必降也。度支使薛克構曰:超雖蒙險其卒非多今逢小寇不擊何以示武。若加兵以守則有闕前機舍之而前則終為後患不如擊之克超則淮陰自懾淮陰破則楚州諸縣必開門而候官軍然後進兵高郵直趨江都逆豎之首可指掌而懸也。孝逸從其言進兵擊超賊眾壓伏官軍登山急擊之殺數百人日暮圍解超銜枚夜遁孝逸引兵擊淮陰。又破敬猷之眾時敬業回軍屯於下阿以拒官軍有流星隊其營孝逸引兵渡溪以擊之敬業初勝後敗孝逸乘勝追奔數十里敬業窘迫與其黨攜妻子逃入海曲孝逸進據揚州盡捕斬敬業等振旅而還以功進授鎮軍大將軍。
封常清為安南節度討大勃律時次賀薩勞城一戰兩勝常清逐之判官秀實曰:賊兵羸餌我也。請備左右搜其山林遂殲其覆李岑為宋州刺史史朝義遣將圍之連月不解城中食盡賊垂將陷之岑計蹙別駕劉昌為謀曰:今河陽有李光弼制勝。且江淮足兵此廩中有數千斤面可以稍食計援兵不二十日當至東南隅之敵眾以為危昌請守之昌被鎧持楯而登之陳逆順以告諭賊眾後十五日副元帥李光弼救軍至賊乃宵潰。
李僧惠為宋州刺史李靈曜據汴州叛僧惠將受靈曜牽制別駕劉昌密遣僧神表潛說僧惠惠召昌問計昌泣陳逆順僧惠感之乃使神表詣闕請討靈曜遂剪靈曜左翼。
邢君牙為李晟都虞侯屬駕幸奉天晟率君牙統所部兵倍道兼程來赴國難及駐軍咸陽移營渭橋軍中之事晟惟與君牙商量之他人莫可得而聞也。
●卷四百二十二
○將帥部·推誠任能推誠
夫誠之至者金石為開信之篤者豚魚咸及況於人乎!乃有居師帥之重當金鼓之任因叛臣之猶豫乘麾下之疑問或逼近強寇部曲懷於反側或招降壯士指顧定其向背,於是精懇內激勇節兼厲冒不測之險而敵人推服絕持疑之意而偏礻卑效命坦懷以禦下而群心以安至誠以任人而奇功乃集自非明識邁眾周物而不殆宏量超世獨見而無惑脫略常瑣之態迥臻幾系之表者豈足與議哉!。
魏張遼為礻卑將軍太祖遣與夏侯淵圍昌豨於東海數月糧盡議引軍還遼謂淵曰:數月已來每行諸圍豨輒屬目視遼。又其射矢更稀此必豨計猶豫故不力戰遼欲挑與語儻可誘也。乃使謂豨曰:公有命使遼傅之豨果下與遼語遼為說太祖神武方以德綏四方先附者受大賞豨乃許降遼遂單身上三公山入稀家拜妻子豨乃歡喜隨詣太祖太祖遣豨還責遼曰:此非大將法也。遼謝曰:以明公威信著於四海遼奉聖旨必不敢害故也。
晉李矩永嘉初為汝陰太守時大尉荀藩承制建行臺假矩滎陽太守尋表元帝加矩冠軍將軍領河東平陽太守劉琨承制假揚威將軍魏浚河南尹時藩行臺在密縣浚詣藩諮謀軍事藩甚悅要矩同會矩將夜赴之矩客屬以浚不可信不宜夜往矩曰:忠臣同心將何疑乎!及會客主盡歡浚因與矩相結而去。
劉弘為南蠻校尉荊州刺史鎮南大將軍會陳敏寇揚州引兵欲西上弘乃解南蠻以授前北軍中候蔣超統江夏太守陶侃武陵太守苗光以大眾屯於夏口侃與敏同郡。又同歲舉吏或有間侃者弘不疑之乃以侃為前鋒督護委以討敏之任侃遣子及兄子為質弘遣之曰:賢叔征行君祖母年高便可歸也。匹夫之交尚不負心何況大丈夫乎!陳敏竟不境。
謝尚為豫州刺史都督江西淮南諸軍事時後秦姚襄初為石祗驃騎將軍與高昌李歷戰於麻田馬中流矢賴其弟萇以免晉處襄於譙城遣其弟為佐單騎度淮見尚於壽春尚命去仗衛幅巾以待之一面交款便。若平生。
宋劉道規為荊州刺史桓玄餘黨荀林屯江津桓謙軍屯枝江二寇交逼久絕都邑之問荊楚既桓氏義舊並懷異心道規乃會將士告之曰:桓謙今在近畿聞諸君頗有去就之計吾東來文武足以濟事。若欲去者本不相禁因夜開城門達曉不閉眾咸憚服莫有去者盧循逼京邑循黨荀林伐江陵桓謙自蜀寇江陵雍州刺史魯宗之率眾數千自襄陽來赴,或謂宗之未可測道規乃單馬迎之宗之感悅。
王景文為江州刺史晉安王子勛起兵以夾轂隊主焦度為先鋒及事敗逃宮亭湖中為寇賊朝廷聞其勇甚憂患之使景文誘降度等度將部曲出首景文以為已鎮南參軍尋領中直兵厚待之。
梁潯陽王大心為江州刺史進號平南將軍侯景寇京邑大心招集士卒遠近歸之初歷陽太守莊鐵以城降侯景既而。又奉其母來奔大心以鐵舊將厚為其禮軍旅之事悉以委之仍以為豫章內史侯景數遣軍西上寇抄大心輒令鐵擊破之賊不能進。
王僧辯為左衛將軍將兵討河東王譽譽將周鐵虎有膂力譽委遇甚重僧辯於陣擒獲命烹之鐵虎呼曰:侯景未滅何以殺壯士僧辯奇其言乃宥之還其麾下及侯景西上鐵虎從僧辯克任約獲宋子仙每戰皆有功。
後魏王羆為大都督鎮華州西魏師與東魏師戰河橋不利東魏降卒趙青雀據長安城所在莫有固誌羆乃大開州門召城中軍民謂之曰:如聞朝廷敗績不知吉凶諸人相驚咸有異心王羆受委於此以死報恩諸人。若有異圖可來見殺必恐諸城陷沒者亦任出城如有忠誠能與王羆同心者可共固守軍民見其誠信皆無異志。
後周趙為大都督行南秦州事。又加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自以被拔擢居將帥之任傾心下士虜獲氐羌撫而使之皆為盡力文帝曰:不煩國家士馬而能威服氐羌者趙有之矣。
隋李景為代州總管時漢王諒作亂景發兵拒之司馬馮孝慈司法參軍呂玉並驍勇善戰儀同三司侯莫陳崇。又多謀畫上拒守之術景知將士可用其後推誠於此三人無所關預惟在持重時出撫循而已月餘朔州總管楊義臣以兵來援合擊大破之。
唐田留安武德中為魏州總管劉黑闥之亂也。來攻州城於時山東豪猾多殺長吏以應賊百姓洶洶人懷異志凡諸守將以腹心自衛多所猜防繇是上下情隔怨叛者多留安獨撫結所部示無疑阻但有白事者無問疏遠皆至臥內每謂人曰:吾與卿輩同為國守自宜一心無為疑貳也。欲棄同即異背順歸逆亦任卿輩斬吾頭而去矣。城中父老遞相戒勵子弟曰:公以赤心相付何得負之繇是人情遂固。
《郭子》儀鎮河中永泰元年仆固懷恩復率蕃虜來寇子儀使喻回紇曰:公等頃年遠涉萬里剪除凶逆恢復二京是時子儀與公等周旋艱難何日可忘今忽棄舊好助一叛臣何其誤也。且仆固懷恩棄君忘親於公等何有回紇曰:謂令公歿矣。不然何以及此令公誠在安得而見之子儀將出諸將皆曰:戎狄不可信也。請無往子儀曰:虜有數十倍之眾今力不可敵奈何。且至誠感神況虜輩乎!諸將請選鐵騎五百為從子儀曰:此適足為害也。乃傅呼令公來虜初疑皆持滿註矢以待之子儀乃以十數騎徐出免胄而勞之曰:安乎!久同忠義何至,於是回紇皆舍兵下馬拜曰:是我父也。子儀招首領等各飲以酒與之重錦歡言如初。
李抱真興元初為昭義軍節度使與李懷光同討田悅時朱滔王武俊皆反朱Г既宮闕李希烈䧟大梁朱滔悉幽薊軍借兵回鶻擁眾五萬南向以應Г攻圍貝州初群賊附於希烈無何希烈僭偽有臣屬群賊心群心稍離帝自奉天下罪已之詔悉赦群賊抱真乃遣門客賈林以大義說武俊合從擊朱滔武俊許之時兩軍尚相疑抱真乃以數騎徑入武俊營其將去也。賓客皆止之抱真遣軍司馬盧玄卿勒軍部分曰:仆今日此舉系天下安危仆死不還領軍士以聽朝命亦惟子奮勵士馬東鄉雪仆之恥亦惟子言訖而去武俊設備甚嚴抱真曰:朱Г希烈僭竊大位朱滔攻圍貝州此輩皆欲淩駕吾屬足下既不能自振數賊之間舍九葉天子而北面反虜乎!聖上奉天下罪已之詔可謂禹湯之主也。因言及播越持武俊哭涕泗交下武俊亦哭感動左右因退臥武俊帳中酣寢久之武俊感其不疑待之益恭指心仰天曰:此身已許公死敵矣。飯訖結為兄弟而別約明日合戰擊破朱滔於經城以功加檢校司空實封五百戶。
馬燧為河陽節度與成德軍節度王武俊澤潞節度李抱真同討田悅時抱真欲殺懷州刺史楊钅術楊钅術奔燧燧納之。且奏其無罪抱真不勝其怒及王武俊逼趙州抱真分麾下二千人戍邢州燧大怒曰:殘賊未除降宜戮力剪撲今分兵歸守本地我寧能獨戰死耶欲引歸李晟諭燧曰:初奉詔北討三師齊進李尚書以邢州與趙接壤分兵守之誠未有害。且其精卒驍騎盡在於此矣。今公遽自引去奈眾議何燧乃疋馬詣抱真壘與之交歡請釋舊憾時洛州刺史周昂請入朝燧因奏以洛州隸抱真請盧玄卿為刺史兼充魏博招討之副李晟所將神策兵馬前時隸抱真。又請兼隸燧以示葉同詔並從之興元初詔燧及渾瑊駱元光同討李懷光於河中燧與渾瑊駱元光韓遊環合軍次於長春宮懷光遣驍將徐廷光以精卒六千守城兵械甚嚴燧度長春不下則懷光自固攻之則曠日持久死傷必甚乃挺身至城下呼廷光廷光素懼燧威名則拜於城上燧度廷光心已屈乃謂之曰:我來自朝廷可西面受命廷光復西拜。又曰:公等皆朔方將士祿山已來首立大勛四十餘年功伐最高奈何棄祖父之勛力為滅族之計耶從吾言非止免罪富貴可圖也。賊徒皆不對燧。又曰:爾以吾言不誠今相去數步爾當射我乃披襟示之廷光感泣俯伏軍士亦泣先一日賊將尉珪率兵二千以焦籬堡降燧廷光道既絕乃率其下出降燧以數騎徑入城處之不疑莫不畏服眾大呼曰:吾復得為王人矣。
路恕嗣恭子也。嗣恭為江南西道都團練觀察使大歷中領南衙將哥舒晃叛詔嗣恭致討授恕檢校工部員外郎得以軍前便宜從事俄而降者繼路,於是擢降將伊慎敬晃推心用之賊平恕功居多年才三十為懷州刺史。
柳公綽為北都留守河東節度使北虜遣梅祿將軍李暢以馬萬匹來市云:入貢所經州府守帥假之禮分嚴其兵備留館則戒卒於外懼有襲奪太原故事出兵迎之暢及界上公綽使牙將祖孝恭單馬勞問待以修好之意暢感義出涕徐驅道中不妄馳獵及辟牙門令譯引謁宴以常禮及市馬而還不敢侵犯陘北有沙陀部落自九姓六州皆畏避之公綽至鎮召其酋朱邪執宜直抵雲朔塞下治廢柵十一所募兵三千付之留屯塞上以禦匈奴其妻母來太原者請母梁國夫人對酒食問遺之沙陀感之深得其效。
李愬為唐鄧節度討淮西吳元濟擒賊將丁士良召入與語詞氣不撓愬異之因釋其縛置為促生將士良感之乃曰:賊將吳秀琳擁眾數萬不可遽破者用陳光洽之謀也。士良能擒光洽以降秀琳愬許之與兵果擒光洽後五日秀琳與其眾五千人來降愬令其降卒有父母者及孤兒未葬悉給財帛以歸之眾皆號泣願為愬死連下城柵擒賊將柳野矛李嘗湊張希岸梁希果愬每怡其氣色親加撫循故山川之險易城鎮之遠邇盡知一旦召諸將曰:賊之興橋柵鎮將李祐者奇士我能取之獲祐則元濟為擒必矣。乃命部將史用誠馬少良親指教以遣之未幾果擒祐祐氣略兼人前後累殺傷王師眾怒請烹之愬不許愬乘間嘗召祐及李忠義屏人而語或至夜分忠義亦降將也。本名憲愬改之軍中多以諫愬愬益親祐始募敢死者三千以為突將愬自教習之將襲元濟會雨水自五月至十月所在陂澤潰溢不可行行營諸軍皆以愬不殺祐為言慮其誘覆官軍簡牒日至。且言得賊諜具其事云:云:愬無以止之乃持祐泣曰:豈天不欲平此賊何爾我一身而見奪於眾口愬。又慮諸軍先以謗聞則不能全祐矣。乃械祐以送京師先表請釋。且言必殺祐則無與成功者比祐至京師詔釋以還愬愬甚喜署為散兵馬使授刀使佩之夜則倚以巡警或夜入愬帳中言事愬因留對舉酒往往達旦聽者時聞祐涕泣聲尋署六院兵馬使時舊軍令有舍賊諜者屠其家愬除其令因使厚之諜反以情告愬益知其虛實是時陳許節度使李光顏勇冠諸軍賊悉其眾出當光顏之師繇是愬乘其無備以十月將襲蔡州先七日使判官鄭告師期於裴度乃以李祐帥突將三千為先鋒李忠義副之愬自帥中軍三千人田進誠以後軍三千殿而行初出文成柵眾請所向愬曰:東六十里而止至賊境曰:張柴圍入之而盡殺其眾令軍士少息分食繕羈勺甲胄發刃彀弓復建旆而出是夜陰晦雨雪大風裂旗旆馬慓而不能躍士卒苦寒抱戈僵仆者道路相望其川澤梁徑險夷張柴已東師人未嘗蹈其境皆謂投身不測初出張柴諸將請所止愬曰:入蔡州取元濟也。諸將失色監軍使駐馬哭曰:果落祐計中矣。愬不聽促進師其下皆謂必不還然以愬之令無敢為身計者愬道分五百人斷洄曲路橋其夜凍死者十二三。又分五百人斷朗山路自張柴行七十里比至懸弧城夜半雪愈甚城傍有鵝鴨池愬令驚擊之以雜其聲賊恃吳房朗山之固晏然無一人知者李祐李忠義持坎城而先登敢銳者從之盡殺守門卒而登其門留擊柝者以安之及雞鳴雪亦止愬以眾入止元濟外宅田進誠續至乃合眾攻其子城子城防卒及雜役者尚千餘人乘城拒戰初有告元濟元濟不信。又告曰:城䧟矣。元濟曰:是洄曲子弟歸求寒衣耳及出聽聞號令云:常侍傳語乃曰:是何常侍乃得至此遽操弓挾刃麾其左右奴仆盡乘城而自督戰愬計元濟猶望董重質來救乃訪重質家安卹之使其子持書禮召重質重質見子言城已䧟及元濟孤窘之狀。又見李祐輩恕死已立奇功乃慨然單騎歸愬白衣叩伏愬前愬揖登階待以賓禮與之食時田進誠既毀其城外門得甲仗庫易其器甲明日復薄城焚其城南門百姓爭負薪槁以委之元濟城上請罪進誠授梯而下之愬得元濟檻送京師不戮一人其為元濟執事帳下及廚廄之間盡復其職使之不疑乃屯軍鞠場以候裴度。
裴度為彰義節度招撫等使既平淮陽蔡人大悅舊令途無偶語夜不燃燭人,或以酒食相過從者以軍法論度乃約法惟盜鬥殺外餘盡除之其往來者不復以晝夜為限,於是蔡之遺黎始知有生人之樂度以蔡卒為牙兵,或以為反側之子其心未安不可自去其備度笑而答曰:吾受命為彰義軍節度使元惡就擒蔡人即吾人也。蔡之父老無不感泣申光之民即時平定。
賈躭為義成軍節度使是時淄青李納雖去偽王號外奉朝旨而心常蓄並吞之謀納兵士數千人自行營歸路繇滑州大將請城外館之躭曰:與人鄰道奈何野處其兵士因館之城內淄青將士皆心服之。
令狐楚為河陽三城節度時烏重裔移鎮滄景以河陽銳卒三千為紀綱之仆士卒不願去土中路潰散復不敢歸屯於境上時楚未至聞之即疾驅赴鎮潰卒亦已次城北將大寇掠楚軍楚單車出迎諭以逆順兵士遂弛弓釋甲用之先驅以歸憲宗素嘉其功旋急詔徵拜中書侍郎同平章事。
梁李茂貞為鳳翔節度性至寬有部將符昭者人或告其謀變茂貞親至其家去牙爪熟寢經宿而還。
○將帥部·任能
夫良將之為政也。豈特專握旄節獨運智力故必虛懷容眾推已及物不憑勢以自大不固祿而忌進思得能者引以共濟則有取於鄉閭拔自卒乘隨其指顧備用非一或采幕府之俊委以經略或選偏裨之傑置諸顏行或聽僉議之攸歸或敦素誌之所慕大者列奏以請小者便文自命至有釋去前憾待如親友舍諸過咎聽效謀勇輪轅之用各適宜稱務取奇勝曷嘗廢人故雖盜之穿窬亦無棄其蛛螯之巧耳子發為楚將好求技道之士楚有善為偷者往見曰:聞君求技道之士臣偷也。願以技賫一卒(賫備也。足也。)子發聞之衣不給帶冠不暇正出見而禮之左右諫曰:偷者天下之大盜也。何以禮之君曰:此非左右之所得與無幾何齊興兵伐楚子發將帥以當之兵三卻楚賢良大夫皆盡其計而悉其誠齊師愈強,於是市偷進請曰:臣有薄技願為君行之子發曰:諾不問其辭而遣之偷則夜解將軍之帷帳而獻之子發因使人歸之曰:卒有出薪者得將軍之帷使使歸之於執事明日。又復往取其枕子發。又使人歸之明日。又復往取其簪子發。又使人歸之齊師聞之大駭將軍與軍吏謀曰:今日不去楚軍恐取吾頭則還師而去。
漢李廣利為貳師將軍伐大宛分校尉王申生等軍別至郁成郁成城守不肯給食攻殺申生等(郁成國名)貳師令搜粟都尉上官桀往攻破郁成郁成降其王亡走康居桀追至康居康居乃出郁成王與桀。
後漢祭遵為征虜將軍屯良鄉拒漁陽太守彭寵因遣護軍傅玄擊破寵將李豪於潞。
馬防行車騎將軍事建初二年擊金城隴西保塞羌軍到冀而羌豪布橋等圍南部都尉於臨洮道險防乃別使兩司馬將數百騎分為前後軍擊破之羌。又敗戊己校尉耿恭司馬及隴西長史於和羅谷防遣司馬夏駿將五千人從大道。又潛遣司馬馬彭將五千人從間道沖其心腹。又令將兵長史李調等將四千人從其西三道俱擊破之。
竇憲為大將軍永元二年將兵鎮武威憲以護羌校尉鄧訓曉羌胡方略上求俱行。
魏鍾繇為司隸校尉鎮關中袁尚拒太祖於黎陽遣所置河東太守郭援并州刺史高及匈奴單于取平陽發使西與關中諸將合從繇遣新豐令張既說將馬騰等既為言利害騰等從之遣子超將兵萬餘人與繇會擊援大破之斬援首及單于皆降蜀諸葛亮為丞相大將軍率諸軍北駐漢中以魏延為督前部領丞相司馬以楊儀為長史延善養士卒勇猛過人。又性矜高當時皆避下之惟儀不假借延延以為至忿有如水火儀嘗規畫分部籌度糧穀不稽思慮斯須便了軍戎節度取辨於儀亮深惜儀之才憑魏延之驍勇嘗恨二人之不平不忍有所偏廢也。
吳孫皎為征虜將軍督夏口委廬江劉靖以得失江夏李允以眾事廣陵吳碩河南張梁以軍旅而傾心親待莫不自盡。
孫瑜為奮威將軍領丹陽太守自溧陽徙屯牛渚瑜以永安人饒初為襄安長無錫人顏連為居巢長使招納廬江二郡各得降附。
晉羊祜為征南大將軍開府時王參祜征南軍事祜深知之祜兄子暨白祜曰:為人誌大奢侈不節不可專任宜有以裁之祜曰:有大才將欲濟其所欲必可用也。轉車騎從事中郎識者謂能舉善焉後為益州刺史。
徵拜右衛將軍祜雅知有奇略乃密表留,於是重拜益州刺史庾翼為安西將軍鎮武昌時將兵都尉錢頎陳事合旨翼拔為五品將軍。
宋宗愨為廣州刺史時始興王征北長流參軍沈懷遠坐納王鸚鵡為妾徙廣州愨欲殺之會南郡王義宣反懷遠頗閑文筆愨欲討義宣使造檄書並銜命至始興與始興相沈法系論起義事事平愨具為陳請繇此見原。
南齊沈文季為僕射建武二年魏軍寇壽春詔文季領兵鎮壽春以寧朔將軍張稷為副魏眾稱百萬圍城累日經略處分文季悉委稷焉。
張沖以郢州刺史督河北軍事時武寧太守鄧元起戍三關累與沖書求旋軍沖報《書》曰:足下在彼吾在此表裏之勢所謂金城湯池一旦舍去則荊棘生焉乃表元起為平南中兵參軍事。
蕭[A13C]胄為和帝相國左長史號鎮軍將軍義師起[A13C]胄引樂藹及宗史劉坦任以經略。
後魏李崇為都督孝明時六鎮反叛詔輔國將軍費穆為別將隸崇北伐都督崔暹失利崇將班師會諸將議曰:朔州是北道之沖賊之咽喉。若此處不全則並肆危矣。今欲選諸將一人留以鎮守不知誰堪此任僉曰:無過穆者崇乃請為朔州刺史。
李平孝明時以鎮軍大將軍為行臺拒梁師於硤石詔陽固為行臺七兵郎中平奇固勇敢軍中大事悉與謀之。又命固節度水軍固設奇計先期乘賊獲其外城。
蕭寶夤為車騎大將軍開府西道行臺啟統軍李㻛為左丞仍為別將軍機戎政皆與參決。
上黨王天穆錄尚書事主客郎中溫子嘗一日不直天穆捶撻之子遂逃遁及天穆將討邢杲召子同行子未敢應天穆謂人曰:吾欲收其才用豈懷前忿也。今復不來便須南走越北走胡耳子不得已而見之加伏波將軍為行臺郎中天穆深知賞之。
安樂王鑒為北道大行臺至鄴以賊眾強未得前遣使徵趙郡人武湣表授武騎常侍假節別將鎮鄴城東郭葛榮之圍信都餘黨南抄陽平以北皆為賊有鑒命湣為前驅別討之頗有斬獲。
北齊清河王嶽率師南伐至於江上梁司徒陸法和儀同宋氵ぇ等率其部下以郢州城內附嶽乃集諸軍議曰:城在江外人情尚梗必須才略兼濟智勇過人方可受此寄耳眾咸共推開府慕容儼嶽以為然遂遣鎮城。
後周齊王憲初封齊公與晉公護東征北齊欲以隆州刺史陸騰為副趙公招在蜀復留之晉公護與招《書》曰:今朝廷令齊公掃蕩河雒欲與此人同行汝彼無事。且宜借吾也,於是命騰馳傅入朝副憲東討。
隋楊素為內史令未幾吳郡沈玄忄會浙江賊帥高智惠等作亂以素為行軍總管討之素以開府魚俱羅壯勇請與同行每戰有功加俱羅上開府李景為代州總管時漢王諒作亂景發兵拒之司馬馮孝慈司法參軍呂玉並驍勇善戰儀同三司侯莫陳崇。又多謀畫工拒守之術景知將士可用其後推誠於此三人無所關預惟在閣持重時出撫循而已月餘朔州總管楊義臣以兵來援合擊大破之。
唐河間王孝恭武德中為信夔二州總管時李靖亦奉使江南以策幹孝恭孝恭善之委以軍事,於是繕器械悉召犍牂巴渝首領子弟量才授職典左右兵杜希望為河西節度使時王忠嗣從軍河西以功檢校代州刺史坐法貶東陽府左果毅會希望謀取新城或言忠嗣之才足以輯事希望奏聞詔追忠嗣赴河西既下新城忠嗣之功居多授左威衛郎將專知行軍兵馬。
張守珪為幽州大都督兼范陽節度使安祿山盜羊事發守珪怒追捕至欲擊殺之祿山大呼曰:大夫不欲滅奚契丹兩蕃耶而殺壯士守珪奇其貌壯其言遂釋之令與兩蕃將史思明捉生祿山素習山川井泉嘗以擊賊領麾下十數騎出即生擒奚契丹數十人守珪轉奇之每加兵令往必倍擒賊而還後為守珪偏將隨征戰所向皆摧靡守珪遂養為巳子。
哥舒翰為隴西節度使以王思禮為押衙天寶二三載吐谷渾蘇毗主有誠款翰至磨環川應接之思禮墜馬損腳翰謂中使李大宜曰:思禮既損腳更欲何處去十四載安祿山反翰奏思禮為開府儀同三司兼大常卿同正員充元帥兵馬都使軍事每獨與思禮決之。
呂上元初為荊南節度使初為隴右判官素諳諸將及赴任。又奏數十人為押衙兵馬使自隨皆伏其威惠。
《郭子》儀為東都及山南東道河南諸道行營元帥時史思明判官邵說歷事思明朝義掌兵事朝義之敗說降於軍前子儀愛其才留於幕。
嚴武初為劍南西川節度使薦崔寧為利州刺史及武再任過利州心欲辟寧為部將以利非屬部寧難輒去俾寧自籌寧曰:節度使張獻誠見忌。且。又好利誠皆重賄之寧可以從大夫矣。武至劍南遺獻誠奇錦珍貝價兼百金獻誠大悅武。又有書欲召寧獻誠然之寧即日稱疾棄官之劍南武奏為漢州刺史。
路嗣恭為江南西道都團練觀察使大歷八年嶺南將哥舒晃殺節度使呂崇賁反五嶺騷擾詔加嗣恭兼嶺南節度觀察使嗣恭擢流人孟瑤敬冕使分其務瑤主大軍當其沖冕自間道輕入招集勇敢得八千人以撓其後二人皆有全策詭計出其不意遂斬晃及誅其同惡萬餘人築為京觀俚洞之宿惡者皆族誅之五嶺削平。
李寶臣為成德軍節度使與朱滔戰於瓦橋嘗慮滔來攻故乃以飛狐城高陽軍使張孝忠為易州刺史選精卒七千配焉前後十年威惠甚著。
李希烈為淮西節度使時吳少誠為荊南節度使庾準為衙門將準入覲從至襄漢見梁崇義不繇憲度知有異志少誠密計有成擒之略將自陳於闕下屬希烈初授節度銳意立功見少誠深與計慮乃以少誠所見錄奏有詔慰飭不次封通義郡王未違崇義違命希烈受制專征以少誠為前鋒遂平崇義。
劉元佐建中初為宋亳節度使召平盧軍使劉政臣子全諒入軍中為將以勇果騎射聞元佐以宗姓厚遇之累署都知兵馬使。
嗣曹王臯為湖南都團練觀察使擢團練營將王鍔使招邵州武崗叛將王國良有功表為邵州刺史及臯改江南西道節度至州乃大集將吏令曰:嘗有功而未申者可別為行有策謀及器能可以佐軍者亦別為行,於是裨將伊慎李伯潛劉皆自占臯察慎等詞氣甚壯。又知其前功乃悉補大將。又擢王鍔委之中軍以馬彜許孟容為之賓介繕甲兵具戰艦得軍三萬餘李希烈南侵臯請鍔屬以勁兵三千鎮尋陽臯自以全軍歸九江既襲得蘄州盡以眾渡乃表鍔為江州刺史充都虞侯先是伊慎將江西兵從李希烈平襄州及希烈反懼臯任之乃陰遣遺之鎖甲。又詐為慎書往復置於境德宗聞即遣中使斬慎臯表請舍慎令自效會與賊夾江為軍中使。又至臯乃勉之令以功自贖賜之以所乘馬及器甲令將前鋒而率軍繼之責其有功果大破之斬首數百慎方得免罪及臯為荊南節度使表鍔為江陵少尹兼御史中丞欲列於賓ヘ馬尋裴泰鄙鍔請去乃復以為都虞候。
馬燧為河東節度署奏李自良為代州刺史兼御史大夫仍為軍候自良勤恪有義燧深委信之魏博田悅叛燧與李抱真同討自良嘗為河東軍大將摧鋒陷陣遂破田悅及討李懷光於河中自良專為都將前後戰功居多燧之立功名繇自良葉輔之力也。
李晟建中末為副元帥討朱Г時諫議大夫鄭雲逵自奉天來奔京兆司錄李敬仲持府印攝節度判官。又以懷光舊將唐朝臣保潼關請以河中五州節度授朝臣戴休顏唱義以奉天從順請以畦坊四州節度授休顏德宗皆從之。
韓全義貞元末為神策行營節度長武城使時兵馬使高崇文隨全義鎮長武理軍有聲全義入覲委崇文掌行營節度留務長武城使積粟練兵軍聲大震嚴礪元和初為山南西道節度時西川劉辟阻兵礪儲備有素拔嚴秦為都將略獻俘馘繇是加檢校左僕射。
柳公綽元和中為鄂嶽都團練觀察使吳元濟據蔡州叛王師討伐詔公綽以鄂嶽兵五千隸安州刺史李聽率赴行營公綽曰:朝廷以吾儒生不知兵耶即日上奏願自征行許之公綽自鄂濟湘江直抵安州李聽以廉使之禮事之公綽謂之曰:公所以屬鞬負弩者,豈非為兵事耶。若去戎容被公服兩郡守耳何所統攝乎!以公名家曉兵。若吾不足以指揮則當赴闕不然吾。且署職名以兵法從事矣。聽曰:惟公所命即署聽為鄂嶽都知兵馬使中軍先鋒行營馬步軍都虞候三牒授之乃選卒六千屬聽戒其部校曰:行營之事一決都將聽感恩畏威如出麾下。
裴度以丞相東征淮蔡奏高崇《文子》嘉王傅承簡以本官兼御史中丞為其軍都押衙淮西平詔以郾城上蔡遂平三縣為殷州治郾城用承簡為刺史。
李愬為唐鄧節度討淮西擒吳元濟將李祐祐有膽略愬釋其死厚遇之而眾情歸怨愬因送祐京師。且上表救之而朝廷遣祐還愬大喜即以三千精兵屬之祐所言無有疑者故破蔡之日密謀多出於祐淄青李師道再叛乃移愬為武寧軍節度使愬至徐方理兵有方略時蔡將董重質貶秦州司戶愬上表請恕重質於軍前驅候即詔徵還送武寧軍愬乃署牙將烏重裔為河陽三城節度使討吳元濟於淮西請寧州刺史曹華為懷汝節度行營副使華前後數十戰大破賊於青陵城賊平授棣州刺史封陳留郡王。
●卷四百二十三
○將帥部·討逆
夫式遏亂略詰誅暴慢者將帥之任也。昔人有言不以賊遺君父蓋謂是矣。乃有受任閫外典司戎重當專征之寄以經武為職其或凶德嘯聚奸黨竊發殺掠吏士跨據城堡睢盱倔強滋蔓充斥繇是率勵有眾奮揚威怒罔繇申覆亟往殄滅允所謂疾雷之作非掩耳所及破竹之勢乃迎刃自解耳夫如是乃可以副推轂之選增守方之氣矣。
後漢堅鐔為楊化將軍建武二年為右將軍萬修徇南陽而堵鄉人董訢反宛城獲南陽太守劉ら鐔乃引軍赴宛選敢死士夜自鄧城斬關而入訢遂棄城走還堵鄉。
劉尚為武威將軍建武十九年西南夷寇益州郡遣尚討之時越太守任貴謀叛尚襲貴誅之。
魏鍾繇漢建安中以司隸校尉持節督關中諸軍會河東衛固作亂與張晟張琰及高等並為寇繇率諸將討破之。
趙儼為關中護軍盡統諸軍屯田客呂並自稱將軍聚黨據陳倉儼率平難將軍殷署等攻之賊即破滅蜀鄧芝為督江州延熙十一年涪陵國人殺都尉反叛芝率軍征討即梟其渠帥百姓安堵。
吳陸遜為輔國將軍領荊州牧嘉禾五年范陽賊彭旦等為亂六年二月遜討旦等其年皆破之。
晉吳彥武帝時代陶璜為南中都督領交州刺史初璜之死也。九真戍兵作亂逐其太守九真賊帥趙祉圍郡城彥悉討平之。
王浚為驃騎將軍都督東夷河北諸軍事領幽州刺史惠帝光熙元年東萊扌弦令劉相根反自稱扌弦公襲臨淄高密王簡奔聊城浚遣將討相根斬之。
山簡為征南將軍懷帝永嘉四年雍州人王如舉兵反於宛殺害令長自號大將軍司雍二州牧大掠漢沔新平人龐馮翊人嚴嶷京兆人侯脫等各起兵應之簡與荊州刺史王澄南中郎將杜蕤並遣兵援京師及如戰於宛。
陶侃為廣州刺史平越中郎將侃進至始興先是廣州人背刺史郭訥迎長沙人王機為刺史機復遣使詣王敦乞為交州敦從之而機未發會杜弘據臨賀因機乞降勸弘取廣州弘遂與溫邵及交州秀才劉沈俱謀反或勸侃。且住始興觀察形勢侃不聽直至廣州弘遣使偽降侃知其詐先於封口起發石車俄而弘率輕兵而至知侃有備乃退侃追擊破之執劉沈於小桂。又遣部將許高討機斬之傅首京都進號平南將軍轉都督湘州刺史時交州刺史王諒為賊梁碩所䧟侃遣將高寶進擊平之以侃領交州刺史桓豁為右將軍監荊楊雍州軍事南陽督護趙億等逐太守桓琰據宛城以叛豁與竟陵太守羅崇討破之。
劉毅以冠軍將軍督豫州諸軍事梁州刺史劉雅反毅遣將討擒之。
宋杜慧度晉末為廣州將軍持節督交州諸軍事會賊帥盧循襲破合浦徑向交州慧度乃率文武六千人拒循於石奇交戰禽循長史孫建之循雖敗餘黨猶有三千人皆習練兵事李子遜李弈等奔竄石奇盤結俚獠各有部曲循知弈等與杜氏有怨遣使招之弈等引俚率眾五六千人受循節度六月庚子循晨造南津命三軍入城乃食慧度悉出宗族私財以充勸賞弟交趾太守慧期九真太守章民並督率水步軍慧度自登高艦合戰放火箭雉尾炬步軍夾兩岸射之循眾艦俱燃一時散潰循中箭赴水死斬循及父嘏並循二子親屬錄事參軍阮靜中兵參軍羅農夫李脫等傅首京邑。
沈慶之以太子步兵校尉為王元謨軍副屯高敖元嘉二十九年亡命司馬黑石廬江叛吏夏侯方進在西陽五水誑動群蠻自淮汝至於江沔咸罹其患慶之督諸將討之。
羊希為寧朔將軍初李萬周劉嗣祖籍略廣州明帝以萬周為步兵校尉權行廣州事希既至而萬周等並有異圖希誅之。
南齊李安民為領軍將軍屯壽春先是宋世亡命王元初聚黨六合山僭號自云:垂手過膝州郡討之不獲積十餘年安民遣軍偵候生擒元初斬建康市陳顯達為鎮西將軍都督益寧二州諸軍事廣漢賊司馬龍駒據郡反顯達討平之。
蕭懿為豫州刺史永元二年四月平西將軍崔慧景舉兵襲京師江夏王寶元納之據城拒守懿起義援救慧景棄眾走。
陳陳景詳為豐州義軍主至德三年前豐州刺史章文寶舉兵反景詳斬文寶傅首京師。
後魏南安公順道武皇始二年賀蘭部帥附力眷紇突鄰部帥匿物尼紇奚部帥叱奴根聚黨反於陰館順率眾討之。
略陽公元遵為大將軍鎮渤海之合口天興元年博陵渤海章武群盜並起元遵討平之。
長孫嵩為安南將軍鎮冀州天興元年道武將北還都右將軍尹國先督租冀州聞帝將還謀反欲襲信都嵩執送斬之。
元城侯屈率眾鎮并州明元永興五年六月澤劉逸自號征東將軍三巴王王紹為都署官屬攻逼建興郡屈討平之。
奚斤為鄭州將軍循行州郡章武民劉牙聚黨為亂斤討平之明元幸雲中斤留守京師昌黎王慕容伯兒收合輕俠失誌之徒李沈等三百餘人謀反斤聞召伯兒入天安殿東廡下窮問款引悉收其黨誅之公孫軌太武時為平南將軍時宋將到彥之遣其部將姚縱夫濟河攻治阪慮更北入遣軌屯壺關會上黨丁零叛軌討平之。
陸真文成時為安西將軍長安鎮將咸陽民趙昌受宋明帝署龍驤將軍扇動鄠二縣聚黨數百人據赤谷以叛真與雍州刺史劉邈討平之昌單騎走免後鄠縣民王稚兄弟聚一千餘人招引趙昌始平石安池陽靈武四縣人皆應之眾至五千據治谷堡時詔南郡王李惠等領步騎六千討昌真以大軍未至慮昌滋蔓與雍州刺史劉邈討昌昌出營拒戰真擊破之斬昌及賊首三千餘級傅首京師並誅其黨與七百餘人獲男女一千餘口雍州民夷莫不震伏唐元達獻文時為安西將軍華州刺史時杏城民蓋平定聚眾為逆帝遣給事楊鍾葵擊之不克而還詔元達討平之杏城民成赤李。又聚黨自號為王逼掠郡縣殘害百姓元達率騎二百邀其狹路擊破之叛民曹平原復聚為亂元達追擊悉平之。
尉撥為平南將軍北豫州刺史後雒州民田智度聚黨謀逆詔撥乘傅發豫州兵與雒州刺史兵頓擊之獲智度送京師。
張赦提為虎賁郎京畿盜魁自稱虎子豹子以赦提為逐賊將軍未幾而獲虎子豹子及其黨與盡送京師斬於闕下自是清靜其靈邱羅思祖宗門豪俠家處隘險多止亡命與之為劫獻文怒之拏戮其家而思祖家黨相率寇盜赦提募求捕逐乃以赦提為遊僥將軍前後禽獲殺之略盡。
韓務為太子翊軍校尉時孝文南征行梁州刺史楊靈珍謀叛以務為統軍受都督李崇節度以討靈珍有功授後軍長史。
薛虎子孝文時為平南將軍徐州民桓和等叛逆屯於五固詔虎子為征南都副將與尉元等討平之。
李煥宣武時為輔國將軍梁州刺史時武興氐楊集起舉兵作逆煥督別將石長樂統軍王祐等與軍司茍金養俱討之大破集起軍會秦州民呂茍兒反煥仍令長樂等赴援秦州屬都督元麗遂共平之。
李韶為將作大匠呂茍兒反於秦州除撫軍西道都督行秦州事與右衛將軍元麗率眾討之。
元譚孝明時為宗正少卿加冠軍元法僧外叛詔譚為持節假左將軍別將以討之徐州平遷光祿少卿行南兗州事。
裴衍為北道都督鎮鄴之武城時相州刺史安樂王鑒潛圖叛逆衍覺其有異密表陳之尋而鑒所部別將嵇崇馳驛告變乃詔衍與都督源子邕李神軌等討鑒平之。
李神軌為征東將軍時相州刺史安樂王鑒據州反詔神軌與都督源子邕等討平之武泰元年正月群盜燒劫鞏縣自西關口以東公路澗以南詔神軌為都督討平之。
鄭先護莊帝時為前將軍廣州刺史假平南將軍當州都督時妖賊劉舉於濮陽起逆詔先護以本官為東道都督討舉平之還鎮。
谷楷為奉車都督時沙門法慶反於冀州雖大將討破而妖帥尚未梟除詔楷冀州追捕皆擒獲之。
北齊王則初仕後魏為東徐州防城都督爾朱榮之死也。東徐州刺史斛斯樁是其枝黨內懷憂怖時梁立魏汝南王悅為魏主資其士馬送境上樁遂翻城降悅則與蘭陵太守李義擊其偏師破之魏因以則行北徐州事。
堯雄為二豫揚郢四州都督時元洪威據潁州叛民趙繼宗殺潁川太守邵招據樂口自稱豫州刺史北應洪威雄率眾討之繼宗敗走民因雄之出遂推城人王長為刺史據州引西魏雄復與行臺侯景討平之。
宋顯為西兗州刺史時梁州刺史鹿永吉據州外叛西魏遣博陵王約趙郡王景神率眾迎接顯勒當州士馬邀破之斬約等。
李侃鎮魯山城天保六年四月梁反人李山花自號天子逼魯山城侃擊斬之。
皮景和為領軍大將軍河南道行臺武平中軍至祖口值土人陳暄等作亂景和平之。又有陽平人鄭子饒詐依佛道設齋會用米面不多供贍甚廣密從地藏漸出餅飯愚人以為神力見信於魏衛之間將為逆亂謀泄掩討漏逸乃潛渡河聚眾數千自號長樂王已破乘氏縣。又欲襲西兗州城景和自南兗州遣數百騎擊破之斬首千餘級生擒子饒送京師烹之後周泉初仕西魏雒州都督上雒人泉嶽其弟猛略與順陽人杜等謀翻雒州以應東魏知之殺嶽及猛略等傳首詣闕而沒東魏。
令狐整字廷保西魏末為瓜州刺史東陽王元榮主簿加蕩寇將軍太祖表為都督城人張保殺刺史成慶與涼州刺史宇文仲和構逆規據河西晉昌人呂興等復害郡守郭肆以郡應保初保等將圖為亂慮整守義不從既殺成慶因欲及整然以整人之望復恐其下叛之遂不敢害雖外加禮敬內甚忌整整亦偽。若親附而密欲圖之陰令所親說保曰:君與仲和結為唇齒今東軍漸逼涼州彼勢孤危恐不能敵。若或摧衄則禍及此土宜分遣銳師聲言救援二州合勢則東軍可圖然後保境息人計之上者保然之而未知所任整。又令說保曰:歷觀成敗在於任使所擇不善旋致傾危令狐廷保兼資文武才堪統帥。若使為將蔑不濟矣。保納其計。且以整父兄等並在城中弗之疑也。遂令整至玉門郡召集豪傑整說保罪逆馳還襲之先定晉昌斬呂興進軍擊保眾人素服整威名並棄保來附保遂奔吐谷渾。
宇文貴為大將軍代尉遲迥鎮蜀時隆州人開府李光反於鹽亭攻圍隆州而隆州人李柘亦聚眾反開府張道應之貴乃命開府叱奴與攻隆州。又令開府成亞擊柘及道降之並送京師除益州刺史未就拜小司徒。
陸騰為隆州總管資州石盤民反殺郡守據險自守州軍不能制騰率軍討擊破斬之鐵山獠抄斷內江路騰擊之應時奔潰一日下其三城斬其魁帥俘獲三千兵招納降附者三萬戶。
隋源雄初仕後周武帝時為檢校徐州總管東潼州刺史曹孝達據州作亂雄遣兵襲擊斬之進位上大將軍。
觀德王雄仕周武帝時為太子司掖下大夫武帝幸雲陽宮衛王真作亂以其徒襲肅章門雄逆拒破之董純大業中為彭城留守東海賊彭孝才眾數千掠懷仁縣轉入沂水保五不及山純以精兵擊之擒孝才於陣車裂之餘黨各散。
唐王棲曜為浙西都知兵馬使代宗廣德中江左兵荒詔內常侍馬日新領汴滑軍五千人鎮之日新貪暴賊蕭庭蘭乘人怨訴逐之而劫其眾時棲曜遊弈近郊遂為賊所脅進圍蘇州棲曜因其懈怠挺身登城率城中兵出擊賊其眾大潰。
段秀實為涇州兵馬使代宗永泰三年寧節度使馬移鎮涇州其寧隸朔方軍州將吏以郡隸燒馬坊為亂秀實斬其凶首八人乃定。
李勉為嶺南節度使代宗大歷四年番禺賊帥馬崇道桂州叛將朱濟時等阻洞為亂前後累歲䧟沒十餘州勉至遣將李觀與容州刺史王並力招討悉斬之。
劉海濱為涇州別將德宗建中初李懷光為寧節度兼領涇原代段秀實懷光新臨濫殺朔方大將數人法令嚴峻別駕劉文喜等懼。且因人之怨拒不受命上疏復求段秀實否則朱Г,於是以朱Г代懷光。又不奉詔有勁兵二萬人閉城拒守使其子入質吐蕃以請救德宗命朱Г李懷光並巨濟攻之,於是Г屯其南懷光屯其東巨濟屯其西周築大城以守之閉壁不與戰時韋倫初復命西戎方守約而賊勢窘迫海濱與其子國光率侯蘭程俊仁等殺文喜傅首闕下。
張延賞為西川節度使建中四年十一月部將西山兵馬使張出以兵入成都為亂延賞奔漢州鹿頭戍遣將叱千遂等討之其日斬出及同惡者復歸成都李泌為潼關防禦使貞元二年陳許戍邊卒三千人自京西逃歸至陜州境泌發防禦兵潛師險隘左右攻之盡誅叛卒。
楊朝晟為寧節度都虞侯貞元四年七月授張獻甫寧慶節度使代韓遊瑰癸丑寧州戍卒叛初遊瑰以吐蕃犯塞自將眾戍寧州及遊瑰受代以是月壬子夜輕騎潛遁歸闕其將卒素驕怠畏獻甫之嚴既因遊瑰夜出衙內千餘人遂叛大縱掠。且因監軍楊明義邀奏請以出奔之將範希朝為節度朝晟初逃於郊外翌日聞請希朝乃來紿其眾曰:所請甚愜我來賀也。繇是叛卒稍安朝晟乃與諸營將密謀及乙夕卩晨率諸軍以告曰:前請者不獲張尚書昨日已入州汝等皆當死吾不能盡殺誰為戎首各言之以歸罪焉餘無所問,於是眾中唱二百餘人立斬之乃定。
徐誠為山西東道都將貞元八年二月節度使嗣曹王臯卒其判官李實知留後事實深刻軍士素不悅之。又取臯之私馬官賣之軍士皆怒時府藏羨溢或稱臯有遺令以官財分賞軍士是夜城中鼓角將楊清潭焚積草劫庫兵軍士皆亂遂縱掠府庫獨不犯臯之家李實糸追城夜濟漢北走比明誠繩城而入號令止遏兵士方解甲眾歸罪於楊清潭等六人誠與監軍計議皆斬之乃以公財分賞府帑殆盡鼓角將三百人分徙諸州。
王虔休為昭義軍節度留後貞元十年七月昭義行軍司馬元誼據州以謀亂八月虔休統兵赴臨以攻元誼是月誼除饒州刺史不行故虔休率兵攻之誼。又上疏請率州軍士防秋於京西德宗許之而未敢出虔休以大兵臨城城中出師禦之頗相殺傷虔休。又引水以灌城分兵收雞澤九月虔休遣將李庭芝破元誼兵將李同悅於長橋殘殺居人男女數百口同悅走魏州庭芝進收雞澤。又殺居人男女數百口雞澤守將官吏悉走魏州自是平息水等數縣將吏居人聞虔休兵至悉走魏州十二月虔休以州漳濠冰合發卒數千人逾濠搏城急攻之元誼自城上督戰矢石亂下。又出兵拒鬥虔休軍稍卻會日暮冰解涉濠者多沈溺大將張沛來浩皆中流矢士卒死傷大半自是虔休引漳二水以灌之李復貞元中為嶺南節度使玄安南經略使高正平張應相次卒官其下參佐偏裨李元度胡懷義等阻兵黷亂州縣奸贓狼藉復誘懷義杖殺之奏元度流於荒裔。
薛平為平盧軍節度使穆宗長慶元年幽鎮叛棣州為賊所窘平即遣將李叔佐以兵五百救之居數月刺史王稷饣鬼給稍薄兵士怨怒叔佐不能戢宵潰而歸仍推突將馬狼兒為帥行及青城鎮劫鎮將李自勸並其眾次至博昌鎮劫其鎮兵復共得七千餘人徑至青州城城中兵士少力不敵平悉府庫並家財厚賞二千精卒逆擊之仍先以騎兵掩其家屬輜重賊眾惶惑反顧因大敗狼兒與其同惡十數輩脫身竄匿餘黨降稍後者猶斬於鞠場其明日狼兒亦就擒戮繇是遠近畏服平之威略。又牙將馬廷謀逆平覺其謀而誅之。
李質為汴州都知兵馬使長慶二年七月節度使李願為亂軍逐出都將李願為三軍所推權知留後遣兵收宋州朝廷除鄭滑節度韓充兼宣武節度陳許節度李光顏自領全軍赴汴州屯於尉氏縣八月質與監軍使姚文壽計會擒斬李及其黨薛誌忠秦鄰李臣則等。
曹華為武寧軍節度使李叛於大梁華不俟命赴討之方遣兵三千人取宋州華逆擊敗之繇是宋亳不從亂。
韓約為安南都護文宗太和二年峰州刺史王升朝背叛約發兵二千人討逐收峰州升朝及所結聚黨並各處置。
陳君賞為易定節度使開成五年易定軍亂逐君賞君賞鳩合豪傑數百人復入城盡誅謀亂兵士軍民復安。
張仲武為幽州雄武軍使武宗會昌元年幽州偏將陳行泰權主留後三軍表請符節朝廷未允至是次將張絳殺行泰三軍復上表請絳符節仲武遣軍吏吳仲舒上表從雄武領兵請伐叛黨帝允之。
鄭畋為鳳翔府節度使僖宗中和元年黃巢入京城車駕在興元以畋充京西諸道行營都統與涇原節度使程宗楚秦州經略使仇公遇畦延節度使李孝恭夏州節度使拓拔思恭等同盟起兵傳檄天下黃巢遣上將林言尚讓率眾數萬寇鳳翔畋率師逆擊大破賊眾於龍尾陂。
王景崇為成德軍節度使中和二年四月景崇奏當道慈谷靈壽兩鎮報尉州刺史蘇祐擅驅兵騎侵突臣管界及謀逆亂事尋已處置訖者蘇祐本自微人謬承聖獎自拋離郡邑竄保山巖臣亦湣以困窮累曾救卹慮其猖獗每使慰安豈期無惡不為有凶皆納狐鳴鼠伏曾不悛心擐甲弄兵嘗思怒目況朝廷道全姑息思務含弘加騎省之榮資除濮陽之望郡而。又拒違明敕侮易天朝擅割屬城背雲中而納款潛將逆黨附並部以揚威昨者初犯中山尚深疑貳謂其舉眾將議朝天或舍逆以自新或樹功而遷善殊不知終懷鴆毒竟務鴟張劫石臼之倉儲逼昌零之鎮戍旋則亂驅也。豕入臣封疆陰蓄奸欺伺臣勇怯臣此時未窮來意詎忍加兵尋令問以行藏兼遣倒其戈甲然終無一字以述端倪累有元隨自陳狀跡云:本擬脅臣優給劫臣村廬奪戰馬而以利犬羊招亡命而別謀吞並臣尚觀[C260]待變以膳羞茍尚可以恩懷。且欲候其敕命緣賊已擬發露自致蒼黃乃與後來敗卒合謀便擬據城作梗臣既優饒稍過傾覆是虞固難使四郡軍民噬臍貽悔一城生靈束手受誅其蘇祐一行徒黨除歿告軍將人數外今月七日並已分兵誅戮訖此皆皇帝陛下雷霆振響宗社垂靈將復致於中興故先除其小醜況此賊逋藏藪澤招聚凶豪締結厲階爰經數度包含怨府不啻十年其寨即在中山一隅去大同咫尺彼兩鎮不能覆巢破夕阝蕩葉夷根蓋以其兔狡難蹄獸窮則搏顧茲疾疚實謂腹心茍非天靜寰中曷使魚游釜內今則扌搶一掃噍類無遺凡在邊藩孰不鼓躍。
梁楊師厚為滑州節度使屯魏州魏州衙內都指揮使潘晏與大將臧延範趙訓謀變有密告者師厚布兵擒捕斬之越二日。又有指揮使趙賓夜率部軍擐甲俟旦為亂師厚以衙兵圍捕賓不能起乃越城而遁師厚遣騎追至肥鄉擒其黨百餘人歸斬於府門即以師厚為魏博節度使。
後唐劉初事梁為襄州都指揮使開平初襄帥王班為帳下所害亂軍聚訁推為留後不能遏詭從之翌日受賀衙庭享士伏兵幕下中筵盡斬其亂將以聞。
孔為昭義節度使莊宗同光中監軍楊繼源與都將謀據潞州事泄誅之。
任圜為工部尚書同光末從魏王繼岌伐蜀蜀平魏王班師及利州先鋒使康延孝叛以勁兵欲回劫西川繼岌遣人馳書諭之夜半令中使李延安召圜因署為副招討使令圜率兵七千餘騎與都指揮使梁漢監軍李延安討之圜先令都將何建宗擊劍門下之圜以大軍至漢州延孝來逆戰圜命董璋以東川懦卒當其鋒伏精兵於其後延孝擊退東川之軍急追之遇伏兵起延孝敗馳入漢州閉壁不出西川孟知祥以兵二萬與圜令合勢攻之漢州四面樹竹木為柵圜陣於金雁橋即率諸軍鼓訁而進四面縱火風焰亙空延孝危急引騎出戰遇陣於金雁橋。又敗之延孝以十數騎奔綿州何建崇追及擒之圜命載以檻車至鳳翔詔誅之。
符彥超為汾州刺史同光末魏州軍亂天下騷動詔彥超北京巡檢朝廷先令內養呂鄭二人一監兵一監倉庫留守張憲與彥超承應不暇及蕭墻變起明宗入雒皇弟存霸單騎入河東與二寺人謀殺彥超張憲據城自衛彥超預知其謀夜密謁憲曰:扌管入雒存詔此來無善意濟之以呂鄭吾徒禍不旋踵矣。宜出機先無落腐人之手憲儒者。又以莊宗故吏不忍背之猶豫未決是日彥超部下大訁趨紙橋至暝牢城兵軍集憲出奔殺呂鄭存霸於衙城詰旦號令諸軍三城晏然。
符彥饒為汴州馬步軍都指揮使明宗天成元年詔發汴軍三千人戍瓦橋關控鶴指揮使張諫部率既出城軍眾大訁回戈攻門剽劫坊市殺權州知州推官高逖仍劫彥饒為節度使彥饒喻之曰:公等以離家遠戍不願進程吾可為爾奏聞明天子在上安得自擇主帥行如此事未見其福亂兵不遜彥饒懼及禍曰:爾輩欲吾為帥當宜便止焚劫一從吾命軍眾曰:然即分命撫遏斬其暴者是日安靜彥饒曰:翌日吾於南衙領事當以軍禮見彥饒密與拱衛指揮使龐起謀伏甲於室詰朝諸將入賀陳列彥饒曰:昨日暴亂者數人而已將立法令無宜長惡即命斬張諫及同惡三人諫黨張審瓊召其眾大訁於建國門彥饒乃率軍攻擊遂入張諫營殺其謀亂者四百人。
霍彥威明宗天成初為鄆州節度使值青州王公儼拒命改平盧軍節度至鎮擒公儼斬之。
沙彥珣為雲州節度使末帝清泰三年七月步軍指揮使桑遷謀應太原引戍兵圍子城時無兵甲彥珣突圍出城就西山據雷公口二日招集兵士入城剪伐亂軍桑遷戰敗不知存亡是日應州尹暉復部送桑遷與同謀叛太原人李元信至鞫訊伏罪並屍於市。
晉盧順密為右廂都指揮使天福初高祖幸夷門範延光據鄴城叛高祖命諸將相次領軍討之順密亦預其行會騎將奉進屯於滑州尋為滑率符彥饒所殺軍眾大亂爭荷戈拔劍啖呼於外時馬萬為步軍都校不為遏之順密未明其心乃率部曲數百趨謂諸將及萬曰:滑臺去行闕二百里我等家屬悉在闕下爾輩如此不思血屬乎!奉進見殺過在彥饒擒送天子必立大功順我者賞之不順我者殺之萬曰:善諸軍遂不敢動乃引軍北攻牙城執彥饒於樓上使礻卑將方太押送赴闕滑城遂定朝廷即以馬萬為滑州節度使時飛奏皆以萬為首故也。後數日高祖知功繇順密尋以順密為涇州留後。
●卷四百二十四
○將帥部·死事
古之謂死有重於泰山有輕於鴻毛者蓋慮乎!不得其所也。若乃委質以事君陳力而就列有死無貳乃其分焉矧夫處分閫之任總貞師之寄所以式遏寇虐作固垣翰夾輔宗社保障黎元誠安危之註意而委賴之尤重者也。乃有遘難虞之會當討擊之際純心內激拳勇外發執金鼓而作氣冒矢石而無憚奮不顧身淪於鋒刃其或失先聲後實之效當彼眾我寡之勢戰則奔潰守則淪覆而能執心不撓握節自誓捐軀死難沒而益榮此所謂執戈衛社隕首無悔者矣。
晉狼覃為戎右魯文公二年秦師伐晉晉侯禦之及秦師戰於彭衙秦師敗績初戰於ゾ也。晉梁弘禦戎萊駒為右戰之明日晉襄公縛秦囚使萊駒以戈斬之囚呼萊駒失戈狼覃取戈以斬囚禽之以從公乘遂以為右箕之役(在僖公三十三年)先軫黜之而立續簡伯狼覃怒其友曰:盍死之覃曰:吾未獲死所其友曰:吾與女為難(欲共殺先軫)覃曰:周誌有之勇則害上不登於明堂死而不義非勇也。共用之謂勇吾以勇求右無勇而黜亦其所也。謂上不我知黜而宜乃知我矣。子姑待之及彭衙既陳以其屬馳秦師死焉晉師從之大敗秦師君子謂狼覃,於是乎!君子《詩》曰:君子如怒亂庶遄沮。又曰:王赫斯怒爰整其旅怒不作亂而以從師可謂君子矣。
欒針為戎右荀偃將中軍襄十四年夏諸侯之大夫從晉侯伐秦鄭司馬子僑帥鄭師以進師皆從之至於或林(或林秦地)不獲成焉(秦不服)荀偃令曰:雞鳴而駕塞井夷竈(示不反)唯余馬首是瞻(言進退從已)欒曰:晉國之命未是有也。余馬首欲東乃歸(惡偃自專故棄之)下軍從之左史謂《莊子》曰:不待中行伯乎!(中行伯荀偃也。《莊子》魏絳也。左史晉太史)《莊子》曰:夫子命從帥(夫子謂荀偃)欒伯吾帥也。吾將從之從帥所以待夫子也。(以從命為待也。欒下軍帥《莊子》為佐。故曰:吾帥)伯遊曰:吾令實過悔之何及多遺秦禽(軍帥不和恐多為秦師所禽獲)乃命大還晉人謂之遷延之役(遷延卻退)欒針曰:此役也。報櫟之敗也。役。又無功晉之恥也。吾有二位於戎路(欒針欒弟也。二位謂將下軍針為戎右)敢不恥乎!與士鞅馳秦師死焉。
魯公叔禺人昭公子也。魯與齊戰於郎(郎魯近邑也。哀十二年齊國書帥師伐我是也。)公叔禺人遇負杖入保者息(遇見也。見走辟齊師將入保罷倦扳其杖頭上兩手掖至休息者保縣邑小城禺人昭公之子春秋《傳》曰:公叔務人)曰:使之雖病也。(謂時徭役)任之雖重也。(謂時賊殺)君子不能為謀也。士弗能死也。不可(君子謂卿大夫也。魯政既惡復無謀臣士。又不能死難禺人恥之)我則既言矣。(欲敵齊師踐其言)與其鄰重汪錡皆往死焉(奔敵死齊寇鄰裏也。重皆當為童未寇者之稱姓汪名錡鄰或為談春秋《傳》曰:童汪錡)魯人欲勿殤重汪錡(見其死君事有士行欲以成人之喪喪之言魯人者死君事國為斂葬)問於仲尼仲尼曰:能執干戈以衛社稷雖欲勿殤也。不亦可乎!(善之)。
齊國魯哀公十一年公會吳伐齊齊國書將中軍高無本將上軍宗樓將下軍陳僖子謂其弟書爾死我必得志(書子占也。欲獲死事之功)宗子陽與閭丘明相厲也。(相勸厲致死子陽宗樓)桑掩胥禦國子(國子國書)公孫夏曰:二子必死(亦勸勉人)將戰公孫夏命其徒歌虞殯(虞殯送葬歌曲示必死)陳子行命其徒具含玉公孫揮命其徒曰:人尋約吳髪短(約繩也。八尺為尋吳髪短欲以繩貫其首)東郭《書》曰:三戰必死於此三矣。(三戰夷儀五氏與今)使問弦多以琴(弦多齊人六年奔魯問遺)曰:吾不復見子矣。(言將戰死)《陳書》曰:此行也。吾聞鼓而已不聞金矣。(鼓以進軍金以退軍不聞金言將死)戰於艾陵大敗齊師獲國書公孫夏閭丘明《陳書》東郭書楚大夫史皇吳伐楚楚師亂吳師大敗子常奔鄭史皇以其乘廣死(以戰死)。
漢周苛為御史大夫高祖令與樅公守滎陽三年項羽引兵西拔滎陽城生得周苛羽亨周苛(亨謂煮而殺之)並殺樅公。
紀城以將軍從高祖擊破秦入漢定三秦戰好畤死事封子通為襄平侯灌孟吳楚反時潁陰侯灌嬰為將軍屬太尉(時潁陰侯是灌嬰之子名何轉寫誤為嬰耳)孟為校尉戰常䧟堅遂死吳軍中。
韓千秋故濟北相武帝元鼎四年南粵相呂嘉為亂天子遣千秋往入粵境破數小邑未至番禺四十里粵以兵擊千秋等滅之,於是天子曰:韓千秋雖亡成功亦軍鋒之冠封其子延年為成安侯。
後漢叔壽為破虜大將軍光武建武元年擊五校賊於曲梁戰歿(曲梁屬廣平國今雒州縣也。)。
劉植為驍騎將軍建武二年更封昌城侯討密縣賊戰歿溫序為護羌校尉行部至襄武為隗囂別將茍宇所拘劫宇謂序曰:子。若與我並威同力天下可圖也。序曰:受國重任分當致死義不貪生茍背恩德宇等復曉譬之序素有氣力大怒叱宇等曰:虜何敢迫脅漢將因以節撾殺數人賊眾爭欲殺之宇止之曰:此義士守節可賜以劍序受劍禦須於口顧左右曰:既為賊所迫殺無令須土遂伏劍而死。
劉尚為武威將軍擊武陵五溪蠻夷深入軍沒傅育為護羌校尉章帝元和三年胡羌叛出塞更依迷吾章和元年育上請發隴西張掖酒泉各五千人諸郡太守將之育自領漢陽金城五千人合二萬兵與諸郡克期擊之命隴西兵據河南張掖酒泉兵遮其西並未及會育軍獨進迷吾聞之徙廬落去育選精騎三千窮追之夜至建威南三兜谷去虜數十里須旦擊之不設備迷吾乃伏兵三百人夜突育營營中驚壞散走育下馬手戰殺十人而死。
張顯為漁陽太守殤帝延平元年鮮卑復寇漁陽顯率數百人出追之兵馬掾嚴授諫曰:前道險阻賊勢難量宜。且結營先令輕騎偵視之顯意甚銳怒欲斬之因復進兵遇虜伏發士卒悉走唯授力戰身被十創手殺數人而死顯中流矢主簿衛福功曹徐咸皆自投赴顯俱歿於陣鄧太后策書褒嘆賜顯錢六十萬以家二人為郎授福咸各錢十萬除一子為郎仲光為右扶風安帝元初二年與安定太守杜恢京兆虎牙都尉耿溥與先零羌戰於丁奚城光等大敗並沒。
蔡諷為遼東太守建光元年四月貊復與鮮卑寇遼東諷追擊戰歿。
成嚴為雲中太守建光元年秋鮮卑兵至鞬復畔寇居庸關嚴擊之兵敗功曹陽穆以身捍嚴與俱戰歿李超為代郡太守順帝永建元年八月鮮卑寇代郡超戰歿。
馬賢為征西將軍陽嘉五年。且凍傳難種羌反叛以騎都尉耿叔副賢將兵十萬屯漢陽羌寇武都燒隴關掠苑馬六年春賢將五六千騎擊之到射姑山賢軍敗賢及二子皆戰歿順帝湣之賜布三千疋穀千斛封賢孫光為武陽亭侯租入歲百萬。
趙沖為武威太守督河西四郡兵馬建康元年追叛羌到建威陰河軍度竟所將降胡六百餘人叛走沖將數百人追之遇羌伏兵與戰歿沖雖身死而前後多所斬獲羌繇是衰耗。
尹耀為揚州刺史建康元年八月揚徐盜賊範容周生等寇掠城邑九月耀與九江太守鄧顯討範容等於歷陽軍敗耀顯為賊所沒。
倪式為九真太守桓帝永壽三年居風令貪暴無度縣人朱達等及蠻夷相聚攻殺縣令眾至四五千人進攻九真式討之戰死詔賜錢六十萬拜子二人為郎。
劉岱為兗州刺史獻帝初平三年青州黃巾眾百萬入兗州岱戰死。
鮑信為濟北相迎曹公領兗州牧會黃巾大眾入州界曹公以賊將勝而驕故設奇兵挑擊於壽張先與信出行戰地後步軍未至而卒與遇遂接戰信殊死戰以救曹公信得潰圍出然信遂沒時年四十有一賊退走購求信喪不得眾乃刻木如信形狀祭而哭焉。
張濟為驃騎將軍討呂布屯兵弘農士卒饑餓南攻穰為流矢所中死。
魏夏侯淵為征西將軍守漢中漢建安二十三年劉備軍陽平關淵率諸將拒之相守連年二十四年正月備夜燒圍鹿角淵使張郃護東圍自將輕兵護南圍備挑郃戰郃軍不利淵分所將兵半助郃為備所襲淵遂戰死謚曰:湣侯初淵雖數戰勝太祖嘗戒曰:為將當有怯弱時不可但恃勇也。將以勇為本行之以智計但知任勇一匹夫敵耳。
衛茲陳留人也。太祖至陳留始與茲相見遂同盟計興武事令兵三千人從太祖入滎陽力戰終日失利身沒。
龐德為立義將軍討關羽戰沒被殺後鍾會平蜀前後鼓吹迎德屍喪還鄴冢中身首如生。
趙昱為廣陵太守賊笮融從臨淮見討迸入郡界昱將兵拒戰敗績見害。
韋康為涼州刺史為馬超所圍堅守歷時救軍不至遂為超所殺。
孫觀為青州刺史從征孫權於濡須口為流矢所中穿左足力戰不顧武帝勞之曰:將軍被瘡深重而猛氣益奮及瘡甚遂卒。
曹攄為襄陽太守征南司馬值天下亂攄討賊句吳戰敗死。
蘇尚為將軍隸并州刺史畢軌明帝青龍元年鮮卑軻比能誘納步度根使叛并州與結和親自勒萬騎迎其累重於陘北軌遣尚及將軍董弼等擊之比能遣子將騎與尚等會戰於樓煩臨陣害尚弼。
張郃為左將軍加特進諸葛亮出祁山詔郃督諸將西至雒陽城亮還保祁山郃追至木門與亮軍交戰飛矢中郃右膝薨謚曰:壯侯(亮軍退司馬宣王使郃追之郃曰:軍法圍城必開出路歸軍勿追宣王不聽郃不得已遂追蜀軍乘高布伏弓弩亂發矢中郃髀)。
弓遵為帶方郡太守景初中樂浪部從事吳林以樂浪本統韓國分割辰韓八國以與樂浪吏譯轉有異同臣智激韓忿攻帶方郡崎離營遵與樂浪太守劉茂興兵伐之遵戰死二郡遂滅韓。
蜀龐統為軍師中郎將從先主入蜀進圍雒縣統率眾攻城為流矢所中卒時年三十六。
關羽為前將軍率眾攻曹仁於樊孫權先遣使為子索羽女羽罵辱其使不許婚權大怒。又南郡太守麋芳在江陵將軍傅士仁屯公安素皆嫌羽輕已自羽之出軍芳仁供給軍資不悉相救羽言還當治之芳仁咸懼不安,於是權陰誘芳仁芳仁使人迎權而曹公遣徐晃救曹仁羽不能克引軍退還權已據江陵盡虜羽士眾妻子羽軍遂散權遣將逆擊羽斬羽及子平於臨沮(權遣將軍擊羽獲羽及子平權欲活羽以敵劉曹左右曰:狼子不可養為害曹公不即除之自取大禍乃議徙都今,豈可生乃斬之)。
張南為將軍從先主征吳與馮習俱死。
龔祿字德緒為越太守隨丞相亮南徵為蠻夷所害時年三十一。
王士字義彊丞相亮南征蠻為益州太守將南行為蠻夷所害。
趙廣為牙門將隨姜維沓中臨陣戰死。
張嶷為蕩寇將軍魏狄道長李簡密書請降衛將軍姜維率嶷等因簡之資以出隴西既到狄道簡悉率城中吏民出迎軍軍前與魏將徐質交鋒嶷臨陣殞身然其所殺傷亦過倍既亡封長子瑛西鄉侯次子護雄襲爵。
向朗為中領軍後主延熙三年征漢蠻夷被害。
諸葛瞻為行都護衛將軍景耀六年魏征西將軍鄧艾伐蜀自陰平繇景谷道旁入瞻督諸軍至涪停住前鋒破退還住綿竹艾遣書誘瞻曰:若降者必表為瑯邪王瞻怒斬艾使遂戰大敗臨陣死時年三十七眾皆離散艾長驅至成都瞻長子尚與瞻俱沒。
李球為羽林右部從諸葛瞻拒鄧艾臨陣授命死於綿。
吳陳武字子烈從孫策征討有功策破劉勛多得廬江人料其精銳乃以武為督所向無前尤為大帝所親愛數至其家累有功勞進位偏將軍建安二十年從擊合肥奮命戰死大帝哀之自臨其葬。
蔣欽領兵拒劉備有功還赴南郡與魏交戰臨陣卒徐琨為平虜將軍後從討黃祖中流矢卒。
張悌與諸葛靚之禦晉兵也。吳師大敗諸葛靚與五六百人退走使過迎悌悌不肯去靚自往牽之謂曰:。且夫天下存亡有大數豈卿一人所知如何故自取死為悌垂涕曰:仲恩今日是我死日也。且我作兒童時便為卿家丞相所拔嘗恐不得其死負名賢知顧今以身徇社稷復何遁邪莫牽曳之如是靚流淚放之去百餘步已見為晉軍所殺。
留贊為左將軍孫峻征淮南授贊節拜左將軍未至壽春道路病發峻令贊將軍重先還遇伏兵與戰死之。
楊欣為涼州刺史咸寧四年與虜。若羅拔能等戰於武威敗績死之。
周處為建武將軍惠帝永平六年氐帥萬年僭號稱帝遣處與安西將軍夏侯俊等討之處及萬年戰於六陌王師敗績處死之(時眾寡不敵臨陣慷慨奮不顧命以身犭旬國力戰而歿贈平西將軍)。
索靖為始平內史及趙王倫篡位靖應三王義舉以左衛將軍討孫秀有功加散騎常侍遷後將軍太安末河間王舉兵向雒陽拜靖使持節監雒城諸軍事遊擊將軍領雍秦涼義兵與賊戰大破之靖亦被傷而卒追贈太常。
曹攄為襄城太守懷帝永嘉二年為高密王簡征南司馬其年流人王道等聚眾屯冠軍寇掠城邑簡遣參軍崔曠討之令攄督護曠曠奸凶人也。譎攄前戰期為後繼遁而不至攄獨與道戰於酈縣軍敗死之路述為河東太守永嘉二年七月劉元海寇平陽太守宋抽奔京師述力戰死之。
王粹為鄴郡太守永嘉二年十一月石勒寇鄴郡粹戰敗死之。
王賦為安北將軍永嘉二年石勒寇鄴郡。
王堪為車騎將軍石勒襲白馬堪死之。
宋抽為征虜將軍永嘉四年七月劉聰從弟曜及其將石勒圍懷詔抽救之為曜所敗抽死之。
崔曠為襄城太守永嘉四年十月石勒䧟襄城曠遇害。
郭察為安城太守永嘉五年五月益州流人汝班梁州流人蹇撫作亂於湘州虜刺史茍兆南破零桂諸郡東掠武昌安城察與邵陵太守鄭融充陽內史滕育並遇害。
郝詵為平北將軍劉琨部將永嘉五年七月石勒寇冀州劉粲寇晉陽詵帥眾禦粲詵敗績死之。
李惲為龍驤將軍湣帝建興元年四月石勒寇冀州上白惲死之。
賈疋湣帝時為驃騎將軍雍州刺史封酒泉公時諸郡百姓饑饉白骨蔽野百無一存疋帥戎馬二萬餘人將伐長安平西太守竺恢亦固守劉粲聞之使劉曜劉雅及趙染距疋先攻恢不克疋邀擊大敗曜中流矢退走疋追之至於甘泉旋自渭橋襲瀘水胡彭蕩仲殺之遂迎秦王奉為皇太子後蕩仲子夫護帥群胡攻之疋敗走夜墮於澗為夫護所害疋勇略有誌節以興復晉室為己任不幸顛墜時人咸痛惜之魏浚為揚威將軍河南尹劉曜忌浚得眾率眾軍圍之劉演郭默遣軍來救曜分兵逆於河北乃伏兵深隱處以邀演默軍大破之盡虜演等騎浚夜遁走為曜所得遂死之追贈平西將軍。
華化字長風為征虜將軍討汲桑戰沒。
陶侃之子與果烈善戰為武威將軍後與杜戰與被重創卒侃哭之慟曰:喪吾家寶三軍皆為之垂泣詔贈長沙太守。
趙誘為王敦參軍加廣武將軍與甘卓周訪共討華軼破之。又擊杜於西湘元帝大興初復與卓攻滅之為武昌太守時杜曾迎第五猗於荊州作亂敦遣誘與襄陽太守朱軌陵江將軍黃峻共拒之猗既湣帝所遣加有時望為楚所歸誘等苦戰皆死之敦甚悼惜之表贈征虜將軍秦州刺史子龔與誘俱死陳超為平北將軍祖逖督護大興二年冬十月逖遣超襲石勒將桃豹超敗沒於陣。
司馬玖為將軍明帝大寧元年春李雄使其將李驤任回寇臺登玖死之。
羊曼為前軍蘇峻之亂曼率文武守雲龍門王師不振或勸曼避峻曼曰:朝廷破敗吾安所求生勒眾不動為峻所害年五十五峻平追贈太師。
楊術為朱提太守成帝咸和二年正月寧州秀才龐遺起義兵攻李雄將任回李謙等雄遣其將羅恒費黑救之寧州刺史尹奉遣裨將姚嶽與術援遺戰於臺登嶽等敗績術死之。
孟彥為舟川守將咸康六年三月李壽䧟舟川彥與劉齊李秋皆死之。
毛寶為征虜將軍咸康中石季龍將夔安李農沔南張貉䧟邾城因夔江夏義陽寶及西陽太守樊俊義陽太守鄭進並死之。
沈勁少負誌節穆帝升平中慕容恪侵逼山陵時冠軍將軍陳祐守雒陽眾不過二千勁自表求配祐效力因以勁補冠軍長史令自募壯士得千餘人以助祐擊賊頻以寡制眾而糧盡援絕祐懼不能保全會賊寇許昌祐因以救許昌為名興寧三年留勁以五百人守城祐率眾而東會許昌已沒祐因奔崖塢勁誌欲致命欣獲死所尋為恪所攻城䧟被執神氣自。若恪奇而將宥之其中軍將軍慕容會曰:勁雖奇士觀其志度終不為人用今。若赦之必為後患遂遇害恪還從容言於慕容曰:前平廣固不能濟辟閭今定雒陽而殺沈勁實有愧於四海朝廷聞而嘉之贈東陽太守。
李福為潁川太守興寧二年春慕容將慕評襲許昌福死之。
吉挹字沖祖孝武初為魏興太守輕車將軍以拒苻堅,堅將韋鍾攻魏興挹遣眾拒之斬七百餘級加督五郡軍事鍾率眾欲趣襄陽挹。又邀擊斬五千餘級鍾怒回軍圍之挹。又屢挫其銳其後賊眾繼至挹力不能抗城將䧟引刀欲自殺其友止之曰:且茍存以展他計為計不立死未晚也。挹不從友人逼奪其刀眾賊執之挹閉口不言不食而死。
韋簡為東平太守太元十九年十月慕容垂遣其子惡奴寇廩丘簡及垂將尹國戰於平陸簡死之袁山松為吳郡太守孫恩作亂山松守滬瀆城城䧟被害。
謝琰為會稽內史時孫恩作亂琰不設備恩奄至山陰北三十五里琰遣參軍劉宣之拒破恩既而上黨太守張虔碩戰敗群賊銳進人情震駭咸以宜持重嚴備。且列水軍於南湖分兵設伏以待之琰不聽既至尚未食琰曰:要當先滅此寇而後食耳跨馬而出廣武將軍桓寶為前鋒摧鋒䧟陣殺賊甚多而塘路近狹琰軍魚貫而前賊於艦中傍射之前後斷絕琰至千秋亭敗績琰帳下都督張猛於後斫琰馬琰墮地與二子肇峻俱被害寶亦死之。
周虓字孟威寧康中鎮於巴西為苻堅所獲守節不屈堅使者清道虓躬治達陌謂使者云:煩君語氐賊苻堅何至取國士如此堅聞之曰:貉子正欲覓死殺之適足成其名耳乃苦加栲楚不食而死。
檀斌為兗州刺史石勒將瞻攻䧟鄒山斌死之前趙韋忠為劉聰鎮西大將軍平羌校尉討叛羌矢盡不屈節而死。
前燕呂護為慕容將奔於晉尋復叛歸於待之如初因遣傅顏與護率眾據河陰顏北襲敕勒大獲而還護攻雒陽中流矢而死。
後秦楊佛嵩姚興時為都督嶺北討虜諸軍安遠將軍雍州刺史率嶺北見兵以討赫連勃勃嵩發數日興謂群臣曰:佛嵩驍猛果銳每臨敵對寇不可制抑吾嘗節之配兵不過五千今眾旅既多遇賊必敗今去遠追之無及吾深憂之其下咸謂不然佛嵩果為勃勃所執絕吭而死。
姚平為姚泓後將軍時仇池公楊盛攻䧟祁山執建節王總遂逼秦川泓遣平救之盛引退姚嵩與平追之及於竹嶺姚贊率隴西太守姚秦都雒陽太守王煥以禁兵赴之贊至清水嵩為盛所敗嵩父秦都王煥皆戰死。
趙元為姚泓征南姚部將鎮雒陽時宋高祖為晉太尉總大軍伐玄檀道濟次成臯元謂曰:元受三帝重恩當守正死耳但明公不用忠臣之言為奸孽所誤後必悔之亦無及耳玄陽城成臯滎陽武牢諸城悉降道濟等長驅而至元與晉將毛德祖戰於柏谷以眾寡不敵而敗被創十餘據地大呼元司馬騫鑒冒刃抱元而泣元曰:吾瘡已重君宜速去鑒曰:若將軍不濟當與俱死去將何之皆死於陣。
姚洽為姚紹左長史時晉軍伐泓紹率姚鸞等步騎五萬距王師於潼關檀道濟固壘不戰紹分道置諸軍為掎角之勢遣輔國胡翼度據東京武衛姚鸞營於大路與晉軍相接沈林子簡精銳銜枚夜襲之鸞眾潰戰死士卒死者九千餘人紹遣洽及姚墨蠡等騎三千屯於河之九原欲絕道濟諸縣租輸洽辭曰:夫小敵之堅大敵之擒今兵眾單弱而遠在河外雖明公神武然鞭短勢殊恐無所及紹不聽沈林子率眾八千要洽於河上洽戰死眾皆沒。
後梁壘澄仕呂光為酒泉太守時沮渠蒙遜叛蒙遜從兄男成先為將軍守晉昌聞蒙遜起兵逃奔貲虜扇動諸夷眾至數干進攻祿福建安寧戎護軍趙策擊敗之男成退屯樂涫澄率將軍趙策趙陵步騎萬餘討男成於樂涫戰敗澄策死之。
宋孟龍符為龍驤將軍廣川太守高祖伐慕容超令龍符統步騎為前鋒軍達臨朐與賊爭水龍符單騎沖突應手破散即據水源賊遂退走龍符乘勝奔之後騎不及賊數千騎圍繞攻之龍符奮槊接戰每一合輒殺數人眾寡不敵遂見害。
劉虔之為江夏相高祖西征司馬休之魯宗之等遣參軍檀道濟朱超石步騎出襄陽虔之率州郡兵力出鄖城屯三連立木橋聚糧以待道濟等積日不至為宗之子軌所襲眾寡不敵參軍孫長庸流涕勸退軍虔之厲色曰:我仗順伐罪理無不克如其不幸命也。戰敗見殺追贈梁秦二州刺史。
徐達之尚高祖長女為振威將軍討司馬休之使統軍為前鋒配以精兵利器事克當即授荊州休之遣魯宗之子軌擊破之於陳見害追贈中書侍郎。
孟系祖為殿中將軍大明二年後魏侵青冀孝武遣軍援之系祖自占求行戰於杜梁挺身入陣所殺狼藉遂見殺詔書追贈郡太守。
桓詢為積弩將軍梁山之役力戰為流矢所中死追贈冀州刺史。
鄭墨淮西人太始元年晉安王子勛與豫州刺史殷琰同逆墨以前奉朝請率子弟部曲及淮右諸部起義於陳郡城有眾一萬明帝以為司州刺史後虜寇淮戰敗見殺追贈冠軍將軍。
韋山松為益州刺史劉秀之中兵參軍南譙王義宣據荊江為逆徵兵於秀之秀之遣山松萬人襲江陵出峽竺超民遣將席天生逆之山松一戰即梟其首進至江陵為魯爽所敗山松見殺。
劉π為尚書右僕射中領軍桂陽王休範為亂奄至京邑加π使持節領軍署佐吏鎮石頭既而賊眾屯朱雀航南右軍王道隆率宿衛向朱雀航聞賊已至急信召ππ至命閉航道隆不聽促π渡航進戰率所領於桁南戰敗臨陣死之時年五十七事平贈散騎常侍司空本官如故卜伯興為殿中將軍泰始初領僮擊南賊於赭圻戰沒。
劉康祖為佐將軍聞魏軍寇壽陽自虎牢率七千人來赴魏軍至者八萬騎康祖令軍曰:顧望者斬首轉步者斬足士皆用命賊死者萬餘血流沒踝流矢貫頸墮馬死。
●卷四百二十五
○將帥部·死事第二
南齊成買為軍主戍用城太祖建元三年魏寇淮陽圍角城買謂人曰:我今作甬城戍我兒當得一子或問其故買曰:甬城與虜同岸危險具多我,豈能使虜不敢南向我。若不沒虜則應破虜兒不作孝子便當作世子也。至是魏圍買數重帝遣領軍將軍李安民為都督救之敕周盤龍曰:用城漣口賊始復進西道便是無賊卿可率馬步下淮陰就李領軍鍾離船少正可致依仗數日糧軍人挾淮步下也。買與魏拒戰手所傷殺無數晨朝早起手中忽有數升血其日遂戰死。
張佛護為驍騎將軍崔慧景舉兵奉江夏王寶玄向闕臺遣佛護及直ト將軍徐元稱屯騎校尉姚景珍西中郎將軍徐景知遊蕩軍主董伯珍騎官桓靈福等據竹裏為數城寶護遣信謂佛護曰:身自還朝君何意苦相斷遏佛護曰:小人荷國重恩使於此創立小戍殿下還朝但自直過豈敢千齡遂射慧景軍因戰惠景子覺及崔恭祖領前鋒皆傖楚善戰。又輕行不爨食以數舫氵公江載酒食為軍糧每見臺軍城中煙火起輒盡力攻擊臺軍不復得食以此饑困元稱等議欲降佛護不許十二日恭祖等復攻之城䧟佛護單馬走追得斬首。
尹略為遊擊將軍武帝永明八年討巴東王子響見害贈輔國將軍梁州刺史。
席謙父恭穆任鎮西司馬為魚復侯所害及謙為新蔡太守鎮湓城聞梁王義師東下曰:我家世忠貞殞死不二為陳伯之所殺。
梁韋粲為衡州刺史武帝太清三年侯景反至京師與司州刺史柳仲禮高州刺史李遷仕帥軍入援粲仲禮分據南岸正月丁巳賊濟軍於青塘襲破粲營粲拒戰而死戊辰李遷仕天門太守樊文皎進軍青東為賊所破文皎死之。
杜岸為平北將軍北梁州刺史請襲襄陽元帝許之岸乃晝夜兼行先往攻其城不克嶽陽王至遂走依其兄於南陽時為南陽太守嶽陽王尋遣攻䧟其城岸及俱遇害。
胡僧祐為車騎將軍西魏寇至元帝以僧祐為都督城東諸軍事魏軍四面起攻百道齊舉僧祐親當矢石晝夜督戰獎勵將士明於賞罰眾皆感之咸為致死所向摧殄賊莫敢前俄而中流矢卒。
裴之橫為吳興太守江陵既䧟北齊遣上黨王高渙挾貞陽候明攻東關晉安王承制以之橫為使持節鎮北將軍徐州刺史都督眾軍給鼓吹一部出守蘄城之橫營壘未周而魏軍大至兵盡矢窮遂於陣沒贈侍中司空。
裴畿為太子右衛率州刺史西魏攻䧟江陵畿力戰死之。
陳馬明字世朗梁元帝時為散騎常侍北兗州刺史領廬江太守荊州䧟沒歸於高祖紹泰中復官位封西華縣侯隨周文育督征王琳於沌口軍敗明力戰死之贈使持節征西將軍郢州刺史。
周鐵虎為嚴威將軍初自梁歸於陳尋隨周文育於江南拒蕭勃嘗為前軍文育。又命鐵虎偏軍於苦竹灘襲勃前軍歐陽。又隨文育西征王琳於沌口敗績鐵虎與文育侯安都並為琳所擒琳引見諸軍將與之語唯鐵虎辭氣不屈故琳盡宥文育之徒獨鐵虎見害。
陳詳為神威將軍吳州刺史天嘉五年周迪復出臨川乃以詳為都督率水部討迪軍至南城與賊相遇戰敗死之。
始興昭烈王道談高祖兄也。仕於梁世為東宮直後主帥侯景之亂領弩手三千援臺城中流矢卒。
後魏魏勤封永安侯明元永興五年與將軍元屈會稽公劉潔等擊吐京叛胡失利潔被傷勤死之。
司馬天助晉驃騎將軍元顯之子歸魏拜青徐二州刺史太武真君三年從駕北征在陣歿。
羅雲獻文時為給事中西征敕勒為賊所襲殺。
章武王融弟武為光祿大夫賊帥鮮于修禮寇暴瀛定二州長孫稚等討之失利除融車騎將軍為前丘左軍都督與廣陽王淵等共討修禮師渡津葛榮殺修禮而自立轉營至白牛邏輕騎擊融融苦戰終日更無外援遂大奔敗於陣見殺。
崔延伯為右衛將軍討万俟醜奴為其所敗復收兵襲賊大破之賊皆退而兵人采掠散亂不整還來沖突遂大奔敗延伯中流矢為賊所害士卒死者萬餘人。
李龍環以勇壯為將孝明正光中北征戰死白道。
裴衍為北道大都督與源子邕北討葛榮軍次陽平之東北陽曲賊來拒戰衍軍敗見害朝野人情莫不駭惋。
崔楷為殷州刺史孝昌三年葛榮䧟殷州楷固節死之。
酈惲為征虜將軍與唐州刺史崔元珍固守平陽武泰中爾朱榮稱兵赴雒惲與珍不從其命為榮行臺郎中樊子鵠所攻城䧟被害崔元珍為唐州刺史爾朱榮之趣雒也。遣其都督樊子鵠取唐州元珍與行臺酈惲拒守不從為子鵠所害。
裴約為別將行渤海郡事時冀州大乘賊起約為賊所敗遂圍郡城城䧟見害。
元誌為雍州刺史時莫折念生反詔誌為西征都督討之念生遣其弟天生屯龍口與誌相持為賊所乘遂棄大眾奔還岐州賊遂攻岐州刺史裴芬之疑城人與賊潛通將盡出之志不聽城人果開門引賊鎖誌及芬之送念生見害節閔初贈尚書僕射。
奚文為散騎常侍從征蠕蠕戰沒。
尉豹行潁州事與梁將裴禮戰沒。
丘跋為安遠將軍征蓋吳戰沒。
高徽孝明時使嚈噠回至河州前刺史息景進等招引莫折念生攻河州長史元永平等推徽行州事別駕乞伏世則潛通景進徽殺之徵兵於吐谷渾吐谷渾率眾救之景進敗退走奔秦州尋率羌夷復來攻逼徽遣統軍六景相馳表請師詔徽仍行河州事久無救援力屈城陷為賊所害。
李裔為使持節大將軍陜州刺史宇文黑獺攻䧟州城被執見害。
崔伯鳳為前將軍孝莊永安末與都督源子恭守丹父戰沒。
崔伯麟為中堅將軍冀州長史大乘賊起伯麟率州軍討之於煮棗城為賊所殺贈龍驤將軍雒州刺史李苗為冠軍將軍討爾朱世隆於河南橋兵盡浮河而沒苗死之日朝野悲壯之及世隆入雒主者追苗贈封白世隆世隆曰:吾爾時群議更一二日便欲大縱兵士焚燒都邑任其采掠賴苗京師獲全天下之善一也。宜追之。
薛長瑜為征東將軍雒州刺史擊賊沒於陣贈都督冀定泰三州諸軍事車騎將軍冀州刺史。
寇治為前將軍時蠻反於三鴉治為都督追討戰沒贈持節都督雍華岐三州諸軍事。
鄭模為征東將軍行岐州事未幾擊賊深入沒於陣贈撫軍將軍相州刺史。
裴仲規以司徒主簿免久之中山王英征義陽引為統軍奏復本職規陣戰歿贈河東太守謚曰:貞。
孫瓚為姚泓安定護軍時赫連屈子來侵人懷危懼亡奔者相屬瓚獨率眾拒守見殺。
李長壽為華州刺史孝武西遷長壽率勵義士拒東魏孝武嘉之復授潁州郡守遷廣州刺史東魏遣行臺侯景率兵攻之長壽眾少城䧟遂遇害。
崔仲哲為別將初父康為燕州刺史時天下多事遂為杜雒周攻圍康堅守歷年朝廷遣都督元譚與仲哲赴救到下口遇賊仲哲戰沒。
北齊尉興敬為神武帳內都督高祖敗周文帝於邙山興敬因戰為流矢所中卒贈涇岐幽三州軍事。
尉興慶為神武親信都督帝與西魏戰退走從者六七人追騎至興慶曰:王去矣。興慶腰邊百箭足殺百人神武勉之曰:事濟以爾為懷州。若死則用爾子興慶曰:兒小願用兄許之興慶鬥矢盡而死。
高昂為軍司大都督與侯景等同攻獨孤如願於金墉城周文帝率眾救之戰於邙陰昂所部失利左右分散單騎東出欲趨河陽南城門閉不得入遂為西軍所害。
劉豐自左將軍除殷州時西魏大將王思政據長社文襄命豐與清河王嶽攻之豐建水攻之策遂遏洧水以灌之水長魚鱉皆遊焉九月至四月城將䧟豐與行臺慕容紹宗見北有白氣同入船忽有暴風從東北來正晝昏暗飛沙走礫船纜忽絕漂至城下豐遊水向土山為浪所激不得至西人鉤之並為敵人所害豐壯勇善戰諸將所推死之日朝野駭惋。
王琳為特進侍中時陳將吳明徹來寇秦州琳與戰大敗單馬突圍僅而獲免明徹進圍之堰淝水灌城而皮景和等屯於淮西竟不赴救明徹晝夜攻擊城內水氣轉侵人皆患腫死病相枕從七月至十月城䧟被執百姓泣而從之明徹恐其為變遂殺之。
慕容紹宗為河南道行臺拒西魏大將王思政船為西人所鉤投水而死三軍將士莫不悲惋。
元景安天統中為領軍大將軍入周以大將軍義寧郡開國公率眾討稽胡戰沒。
後周王勵為千牛直長沙苑之役勵以都督領兵從太祖勵居左翼與帳下十數人用短兵接戰當其前者死傷甚眾勵以被傷重遂卒於行間太祖深悼焉楊ɡ為少師武帝保定四年十月詔晉公護率軍伐齊出潼關大將軍權景宣出豫州ɡ出枳關蜀國公尉遲迥率師圍雒陽景宣攻齊豫州護次陜州十二月齊師渡河晨至雒陽諸軍驚散尉遲迥率麾下數十騎敵得卻至夜引還柱國庸國公王雄力戰死之遂班師楊ɡ於軹關戰敗權景宣亦棄豫州而還韋祐字法保為驃騎大將軍東魏遣軍送糧饋宜陽法保潛邀之轉戰數十里兵少不敵為流矢所中卒於陣。
韋總從武帝東征總每率麾下先驅䧟敵遂於并州戰沒。
王雄從晉公護東徵至邙山與齊將斛律明月接戰雄馳殺三人明月退走雄追之明月左右皆散矢。又盡唯餘一奴一矢雄案槊不及明月者丈餘曰:惜爾不殺但生將爾見天子明月反射雄中額焉退走至營而薨。
劉雄為上大將軍出鎮幽州宣政元年四月突厥䧟幽州擁略居民雄出戰為突厥所圍臨陣戰沒贈亳州總管十州諸軍事亳州刺史。
楊祥為建武將軍討鮮于修禮遂死之隋權武父襲慶為周開府從武元皇帝戰於并州被圍百餘重襲慶力戰矢盡短兵接戰殺傷甚眾,於是刀槊皆折脫胄擲地向賊大罵曰:何不來斫頭賊遂殺之。
柳雄亮父檜為周華陽太守遇黃寶作亂攻䧟華陽檜為賊所害。
皮子信為旭州刺史開皇初吐谷渾來寇邊子信出兵拒戰為賊所敗子信死之。
趙世模為上開府開皇初嘗典宿衛後從晉王伐陳先鋒遇賊力戰而死。
韋開皇中為廣州總管歲餘番禺夷王仲宣聚眾為亂以兵圍勒兵拒之中流矢而卒贈上柱國劉弘開皇中為泉州刺史弘高智慧作亂以兵攻州弘城守百餘日救兵不至前後出戰死亡大半糧盡無食與士卒數百人煮犀甲腰帶及剝樹皮而食一無離叛賊知其饑餓欲降之弘抗節彌厲賊悉眾來攻城䧟為所害。
楊武通為左武衛將軍歷岷{艹間}二州總管與周法尚討嘉州叛獠法尚軍初不利武通率數千人為賊斷其歸路武通,於是束馬懸車出賊不意頻戰破之賊知其孤軍無援傾部落而至武通轉鬥數百里為賊所拒四面路絕武通輕騎接戰墜馬為賊所執殺而啖之。
李崇為幽州總管開皇中突厥大為寇掠崇率步騎三千拒之轉戰十餘日師人多死遂保於砂城突厥圍之城本荒廢不可守禦曉夕力戰。又無所食每夜出掠賊營復得六畜以繼軍糧突厥畏之厚為其備每夜中結陣以待之崇軍苦饑出輒遇敵死亡略盡遲明奔還城者尚。且百許人然多傷重不堪更戰突厥意欲降之遣使謂崇曰:若來降者封為特勒崇知必不免命其士卒曰:崇降師徒罪當死今日效命以謝國家待看吾死不可降賊方便散走努力還鄉。若見至尊道崇此意乃挺刃突賊復殺二人賊亂射之卒於陣。
楊崇封秦興縣公從行軍總管達奚長儒擊突厥於周盤力戰而死贈大將軍豫州刺史以子義臣襲崇官爵。
楊思恩為車騎將軍煬帝嗣位漢王諒作亂并州時代州總管李景為漢王將喬鍾葵圍之詔朔州總管楊義臣救之義臣率馬步二萬夜出西陘遲明行數十里鍾葵覘見義臣兵少悉眾拒之鍾葵亞將王扌友饒勇善用槊射者不能中每以數騎步陣義臣患之募能當槊者思恩請當之義臣見思恩氣貌雄勇顧之曰:壯士也。賜以卮酒思恩望見拔立於陣後投觴於地策馬赴之再往不克義臣復選騎士十餘人從之思恩遂突擊殺數人直至拔麾下短兵方接所從騎士退思恩為拔所殺拔遂乘之義臣軍北者十餘里,於是購得思恩屍義臣哭之甚慟三軍莫不泣所從騎士皆腰斬。
周羅為右武候大將軍漢王諒餘黨據晉糸呂三州未下詔羅行糸晉呂三州諸軍事進兵圍之為流矢所中卒於師。
張定和為右屯衛大將軍從煬帝征吐谷渾至覆袁川時吐谷渾主與數騎而遁其名王詐為渾主保車我真山帝命定和率眾擊之既與賊相遇輕其眾少呼之令降賊不肯下定和不被甲挺身登山賊伏兵於巖谷之下發矢中之而斃其亞將柳武達擊賊悉斬之帝為流涕。
梁默為柱國行軍總管大業五年從煬帝征吐谷渾遇賊力戰而死。
李瓊為右翊衛將軍大業五年吐谷渾主率眾保覆袁川帝遣左光祿大夫梁默與瓊追渾主皆遇賊死之。
馮孝慈為右武候衛將軍大業九年清河賊張金稱眾數萬孝慈討金稱於清河反為所敗孝慈死之楊達煬帝遼東之役領右武衛將軍進位左光祿大夫卒於師煬帝嘆息久之贈吏部尚書始安侯謚曰:恭贈物三百五十。
麥鐵杖為右屯衛大將軍煬帝待之逾密鐵杖自以荷恩深重每懷竭命之志及遼東之役請為前鋒顧謂醫者吳景賢曰:大丈夫性命自有所在,豈能艾炷炙瓜蒂賁鼻療黃不差而臥死兒女手中乎!將渡遼謂其三子曰:阿奴當備淺色黃衫吾荷國恩今是死日我既被殺爾當富貴唯誠與孝爾其勉之及濟橋未成去東岸尚數丈賊大至鐵杖跳上岸與賊戰死武賁郎將錢士雄孟金義亦死之左右更無及者帝為之流涕。
梁文謙大業中為鷹揚將軍從衛玄擊楊玄感於東都力戰而死贈通議大夫。
張須陁大業中為齊郡通守領河南道十二郡黜陟討捕大使將兵拒東郡賊翟讓前後三十餘戰每破走之轉滎陽通守時李密說讓取雒口倉讓憚須陁不敢進密勸之讓遂與密率兵逼滎陽須陁拒之讓懼而退須陁乘之逐北十餘里時李密先伏數千人於林間邀擊須陁軍遂敗績密與讓合軍圍之須陁潰圍輒出左右不能盡出復躍馬入救之往來數四眾敗散乃仰天曰:兵敗如此何面見天子乎!乃下馬戰死。
郭絢大業末為涿郡通守將兵擊竇建德於河間戰死人吏哭之數月不息。
源崇嗣大業中自上黨贊治入為尚書虞部郎及天下盜起將兵討北海賊與賊力戰而死贈正議大夫王辯為武賁郎將與王世充討李密於雒口官軍大潰辯至雒水橋已壞不得渡遂涉水至中流為溺人所引墜馬辯時身被重甲敗兵前後相蹈藉不能復上馬竟溺死三軍莫不痛惜之。
陰世師大業末為左翊衛將軍與代王留守京師及唐公義軍至世師自以世荷隋恩。又藩邸之舊遂勒兵拒守月餘城䧟與京兆郡丞骨議等見誅。
孟善誼為河內通守恭帝義興二年王世充為李密所敗善誼與武賁郎將王辯楊威劉長恭梁德董知通皆死之。
唐孫華馮翊人義師起歸於高祖與劉弘基等破隋將桑顯和於餘馬泉拜為馮翊太守封武鄉公從圍京師為流矢所中卒。
劉感武德初以驃騎將軍鎮涇州薛仁杲率眾圍之感嬰城拒守城中糧盡遂殺所乘之馬以分將士感一無所啖唯煮馬骨取汁和木屑食之城垂䧟者數矣。長平王叔良援兵至仁杲解圍而去感與良出戰為賊所擒仁杲復圍涇州令感語城中云:援軍已敗徒守孤城何益也。宜早出降以全家室感許之及至城下大呼曰:逆賊饑餓亡在朝夕秦王率數十萬眾四面俱集城中勿憂各自勉以全忠節仁杲大怒執感於城邊馳騎射殺之至死聲色逾厲賊平高祖購得其屍祭以少牢。
羅士信為糸州總管封郯國公從太宗系黑闥於河北有水人以城來降遣士信入城據守賊悉眾攻之甚急遇雨雪大軍不得救經數日城䧟為賊所擒黑闥聞其勇意欲活之士信辭色不屈遂遇害。
呂子臧武德初為鄧州刺史與馬元規擊山南賊帥朱粲遇霖雨城壞賊攻之急所親者知城必䧟或勸其降子臧曰:安有天子刺史降賊者乎!,於是率左右數百人赴敵而死俄而城䧟元規亦遇害。
李育德為陟州刺史其兄厚德時䧟王世充逃歸渡河為寇所執世充囚之於獲嘉使其作書召育德育德陽許之故其兄繫獄久不死世充殷州刺史大師遣小師趙君[A13C]以兵守之厚德陰結於君[A13C]及城中人賈慈行謀翻獲嘉以背世充慈行與子弟奴客十餘人大呼於上云:李家兵悉登城矣。君[A13C]於獄中以馬載厚德擁獄囚及援兵數十人叫訁而出至衙門門外逢偽長史趙景休斬之以徇眾皆懾伏至廳前後者數百大師逾城而遁遂克殷州拜厚德為刺史厚德歸省親疾遣育德居守世充怒悉眾擊之數日城陷育德力戰於中門之外及弟三人皆死之。
趙景慈為華州刺史領行軍總管擊堯君素於蒲州被創墮馬為賊所執君素囚之十餘日景慈憤恚飲寒水數升受風而死君素斬之梟首於城外贈秦州刺史謚曰:忠。
何潘仁右屯衛將軍武德二年討山賊張子惠於絲竹園輕敵遇害。
梁禮為畦州刺史封畦城郡公武德二年梁師都侵延州禮力戰沒於陣。
曹四郎為鄧州總管武德三年九月王世充䧟鄧州四郎因戰死之。
張孝瑉為驃騎將軍驍勇善戰初為王世充將軍後以眾歸國高祖令督本兵經略世充武德三年六月為世充所圍眾寡不敵力屈就擒見世充辭色不撓遂為所殺。
盧君諤為行軍總管武德四年隨齊王元吉擊王世充世充騎將楊公信犯官軍元吉擊之反為所敗君諤死之。
權威為魏州刺史武德四年八月劉黑闥䧟俞阝縣威與貝州刺史戴元祥討之反為所敗威及元祥皆死之。
長平王叔良高祖從父弟鎮涇州武德四年胡賊入寇召叔良等五將帥師北伐為流矢所中師旋道薨盧士為瀛州刺史武德四年劉黑闥䧟瀛州士死之先是黑闥之亂士勒兵拒守黑闥遣輕騎襲之破其羅城士據子城拒戰經半日士卒並河間人見羅郭已䧟親屬為虜莫有鬥志皆逾城而出士為賊所擒遣人執之出說諸城堡士不從為賊所殺。
李大恩為代州總管上表言馬邑可圖高祖令內殿少監獨孤晟率兵與其合勢大恩率所部直趨馬邑晟軍不至大恩頓於新城突厥與劉黑闥合圍之高祖聞之遽令將軍李高遷為援未至大恩糧盡夜遁為賊所邀軍遂大潰大恩為虜所敗死之高祖聞之傷惜久之。
張德政為鄆州都督武德八年八月及并州道行軍總管督兵張公瑾與虜戰於大谷我師敗績德政死之。
姜確為左屯衛將軍貞觀十九年從太宗征遼東以行軍總管督兵攻蓋牟城中流矢而卒。
王君諤為左武衛將軍從太宗征遼東兼領左屯營兵與高麗戰於駐畢山君諤先鋒䧟陣遂與賊短兵相接賊以鉞斧擊之墜馬左右不繼以至於難還卒於營太宗深痛惜之左右坐誅者數人子及善嗣拜朝散大夫。
謝萬歲為梓州都督高宗永徽元年與兗州刺史謝法興黔州都督李孟嘗討琰州獠賊萬歲法興入洞招慰為賊所殺。
來濟顯慶中為中書令左遷臺州二年徙庭州刺史俄有突厥入寇濟總兵拒之謂其眾曰:吾嘗掛刑網蒙赦性命當以身塞責特報國恩不擐甲胄赴賊沒於陣。
蘇孝祥為右監門衛將軍則天文明元年徐敬業據揚州與其將李導會於高郵之下阿列營拒守孝祥為後軍總管率兵五千人夜用小船先渡水擊之反為所敗孝祥臨陣見殺兵士溺死者過半。
許欽明為涼州都督萬歲通天元年九月吐蕃寇涼州欽明嘗出按行有吐蕃數萬奄至城下欽明拒戰久之力屈被執賊將欽明至靈州城下欽明大呼曰:賊中都無飲食城中有美醬乞二升梁米乞二㪷墨乞一挺是時賊營處四面阻氵呈河唯有一路得入欽明詐乞此物以喻城中冀其揀兵練將候夜掩襲城中無悟其旨尋遇害。
王孝傑為清邊道行軍總管萬歲通天二年孝傑與蘇宏暉等率兵十七萬與孫萬榮戰於東硤石谷官軍敗績盡䧟於賊孝傑死之。
牛師獎為安西都護軍中宗景龍二年十一月與娑葛戰於火燒城師獎敗績沒於陣。
王海賓為太子右衛率豐安軍使以驍勇聞玄宗開元二年七月吐蕃入寇朝廷以薛訥攝左羽林將軍為隴右防禦使禦之以海賓為先鋒及賊至渭川西界武階驛苦戰勝之殺獲甚眾諸將嫉其功按兵不救海賓沒於陣大軍乘其勢擊而敗之斬首一萬七千級獲馬七萬五千匹牛羊十四萬頭帝聞而憐之詔贈左金吾大將軍。
郭英傑為幽州道副總管開元二十一年討契丹於都山為賊所敗英傑死之。
褚訁利為隴右副將時皇甫惟明為隴右節度使天寶四年奚及契丹酋長各殺公主舉部落以叛惟明與吐蕃戰於石堡官軍不利訁利死之。
王伯倫為御史大夫崔光遠行軍司馬肅宗正德二年八月光遠於駱谷破賊千餘人賊寇鳳翔伯倫與光遠判官李椿領兵二千人自中渭橋攻殺守橋賊一千人伯倫等乘勝至蕕門賊先有本軍屯武功聞官軍入死燒營幕而退走伯倫遇賊於死伯倫死於陣前李椿為賊所得。
李元忠為涇原兩州團練兵馬使上元元年死王事呂希倩為左龍武大將軍德宗建中四年十月德宗避難於奉天朱Г賊將於城東西南三面偷城渾瑊率招召突將三百人分道連戰翌日辰時殺傷太甚力屈而退希倩死之贈太尉賜實封三百戶。
高重傑為將軍奉天之難Г賊攻城重傑力戰而死贈司空實封三百戶酈定進為左神策軍大將軍封陽山郡王定進時號為勇將嘗征蜀有功憲宗元和五年討王承宗力戰陣敗馳歸馬倒賊識曰:酈王也。遂為所害官軍為之喪氣繇是贈兵部尚書賻布帛米有差。
田布弘正子也。元和十五年弘正移鎮以布為河陽節度長慶元年春移鎮涇原其秋鎮州軍亂弘正被殺朝廷以李愬疾不能軍無以廷湊之亂。且以魏州田氏舊眾乃疾徵布使起復為之節度仍遷撿校工部尚書詔布乘急傳之鎮布微服居堊室去節旄導從之飾及入魏州居喪禦事動皆得禮其祿俸月入百萬一無所取。又籍魏中家之舊產無巨細計錢十餘萬貫皆出之以頒軍士乃選其將史憲誠為先鋒兵馬使以憲誠前出已麾下必能輸竭故盡以精銳付焉是時屢有中使賫急詔促其進兵至十月布遂以全軍三萬七千出討賊抵冀州南宮縣十二月進軍下賊二柵而魏人怯於格戰。且以寒雪饣鬼餉不給寢無鬥志憲誠因從而間之俄有詔分布軍與李光顏合勢東救深州其眾因大潰多為憲誠所有布提兵八千以是月十日還魏州十一日會諸將復議興師而將卒益驕惰皆曰:尚書能行河朔舊事則死生行之。若使戰皆不能也。布自度其眾終不為用嘆曰:功無成矣。即日密表陳軍情。且稱遺。表曰:臣觀眾意終負國恩臣既無功敢忘即死伏願陛下速救光顏元翼不然者義士忠臣皆為河朔屠害奉表號哭授其從事李石乃入啟父靈抽刃刺心曰:上以謝君父下以示三軍言訖而絕時議以布才雖不足能以死謝國家心志決烈得燕趙之古風。
梁翟存初為太祖諸軍都指揮使唐昭宗大順二年正月令丁會下黎陽龐師古與存西路下淇門衛縣自是常為先鋒雄猛善戰士皆仗之為氣大破朱瑾眾於墉下督戰晝夜不懈勒戰卒閱駁倚立修竿忽為飛矢所中卒太祖深傷惜之。
朱友寧太祖仲兄之子也。領嶺南西道節度使天復三年四月率師破青州之博昌臨淄二邑殺戮五千餘眾暨北海焉六月丙子友寧復進逼青州及石樓與賊相遇決戰我師未振友寧馳騎督軍薨於陣牛裕為桐墟鎮使乾元二年淮人寇桐墟殺略吏民裕死之。
郭言為宿州刺史於時徐宿兵鋒日夕相接控扼偵邏以言為首景福初時溥大舉來攻宿州言勇於野戰喜逢大敵自引銳兵擊溥殺傷甚眾徐戎立退為流矢所中一夕而卒。
王彥章為滑州節度使晉師䧟鄆州代戴思遠為北面招討使彥章渡汶以略鄆境至迎坊鎮為晉人所襲彥章退保中都兵敗為晉將夏魯奇所擒晉王素聞其勇悍欲全活之令中使慰撫以誘其意彥章曰:我是匹夫本朝擢居方面與皇帝十五年抗衡今日兵敗力窮死有常分皇帝縱垂矜宥何面目見人,豈有為臣為將朝事梁而暮事晉乎!得死為幸遂遇害符道昭為秦州節度使與康懷英等攻潞州以蚰蜒塹繚之飛鳥不度既逾歲晉人援至王師大敗道昭為晉軍所殺。
後唐朱元禮始為郡將梁太祖聞其名擢為軍校從龐師古渡淮戰沒於淮南。
安福遷與其兄福慶俱驍勇為武皇親校景福末汴人急攻兗鄆朱求援於武皇乃令福順等三將率騎軍以赴之福順與汴人戰沒福慶從史儼奔淮南朱之敗福遷亦遇害。
周德威為幽州節度使天祐十五年下揚劉城莊宗大閱諸軍渡河趨汴徵德威進討師之將起威以為不利深入是夜鎮星犯文昌上將臨戰德威軍為輜重所擾大亂梁軍乘之父子躍馬出血戰而死。
史建瑭為相州刺史張文禮叛總北面行營兵馬攻趙州進攻鎮州營於西南隅日以輕騎逼門為伏弩所中歸營而卒。
李嗣昭權幽州軍府事會閻寶為鎮州張處瑾所敗莊宗以嗣昭代之嗣昭為流矢所中尋卒於師。
孫重進為大將性嚴重立法士卒畏憚天祐末張文禮據鎮州重進攻之戰沒於東垣渡。
李存進為魏博馬步都將會王師討張文禮於鎮州招討李嗣昭不利而歿以存進代之遂討鎮州王處瑾盡率其眾乘其無備奄至壘門存進聞之得部下數人出鬥驅賊於橋下俄而賊大至後軍不繼血戰而死。
夏魯奇明宗時為遂州節度使劉訓討荊南魯奇為副招討使移鎮遂州時孟知祥董璋據有兩川魯奇僻居南鄙董璋之叛與知祥攻遂州旬日援路斷絕兵盡食乏勢知必屈乃自刎而卒。
安審通為橫海軍節度觀察等使兼北面行營諸道馬軍都指揮使圍中山躬冒矢石以先士卒誌平氛祲為飛矢所中卒。
朱建豐為趙州刺史王師討定州為北面行營右廂不軍都指揮使張延朗以偏師先圍新樂卒於王事詔贈太傅。
晉郭為易州刺史契丹攻其郡率勵士眾同其苦虜不能克復以州兵擊賊數獲其利朝廷嘉之就加撿校太保虜主嘗謂左右吾不畏一天下乃為北人所抑挫會杜重威降虜使通事耿崇美誘其民眾不能制為崇美所殺。
宋廷浩為房州刺史汜水關巡撿使天福二年為賊軍所害。
梁漢璋為永清軍節度使天福八年詔領千騎戍冀州尋以杜重威北討詔以漢璋充北面軍馬都排陣使戍遊口關與虜騎五千相遇於浮陽之北界苦戰竟日以眾寡不侔為流矢所中沒於陣。
王清為奉國都虞候州刺史少帝開運二年從杜重威非征解陽城之圍清苦戰為步校之最加撿校司空及從杜重威收瀛州聞契丹大至重威率諸軍氵公氵虎水而將保常山及至中渡橋虜已屯於北岸。且扼歸路清知勢蹙請於重威曰:軍去常山五里守株於此營孤食盡將。若之何請以步軍二千為其前鋒奪橋開路公可率諸軍繼之期入常山必矣。重威可之遣宋彥筠俱行清一擊獲其橋虜為之小卻重威猶豫不進密已貳於國矣。彥筠尋退走清列陣北岸嚴戒部曲日暮酣戰不息虜以生軍繼至我無寸刃益之清與其下俱沒焉。
吳巒為復州防禦使開運中權知貝州虜復南牧擾我河塞巒以城無戍兵為虜所䧟遂死之。
沈斌為祁州刺史趙延壽知其無備與蕃賊急攻之仍呼謂斌曰:沈使君我故人也。擇禍莫。若輕早以城降無自辱也。斌登城呼曰:侍中父子誤計䧟於腥膻忍以犬羊之眾殘害父母之邦不自羞慚反有德色沈斌寧為國家死必不效所為也。翌日城䧟而卒漢史萬山為深州刺史乾祐三年春虜大入寇萬山城守有功虜退周太祖遣索方進率騎七百屯深州一日虜數十騎侵周東門萬山父子以虜不多乃率牙兵百餘人襲虜虜偽退十餘里而兵發萬山血戰急請救於方進方進勒兵不出萬山死之。
禹洪遷為夏州節度使會趙思綰據永興叛從郭從義進討之戰傷卒於陣。
安文祐潞人也。初孟方立據邢率兵攻上黨朝廷授文祐昭義節度使令討方立自蜀至澤州與方立戰敗沒於陣。
李瓊為威州刺史行及鄭遇群盜攻郡瓊禦賊中流矢而卒。
周蕭處仁為右金吾衛將軍世宗率兵渡淮以先鋒兵馬都監攻䧟滌州為流矢所中而卒。
白延遇為濠州刺史帥眾從侍衛使李重進攻圍濠州力戰為賊所傷數日而卒。
●卷四百二十六
○將帥部·招降
夫舞幹之義載於虞書前禽之訓昭回羲易自大道之喪佳兵是用勝者類封豕之薦食敗者同困獸之猶鬥是以肝腦塗地城郭為墟斯豈明王來蘇之意先賢節奏之舉乎!其有授鉞於廟建牙作藩董茲戎服共行天罰乃能宣布德澤招來攜貳結之以恩信格之以誠明先聲以奪其心大義以回其志使其奔走而獻款俯伏而求全斯亦善師不陣之謂矣。至或孤壘危急士眾離析閔以窮困釋其怨疾俾夫洗滌以更始感激而效忠雖云:仁者之志抑亦兵家之奇焉。
漢項羽為楚懷王上將軍救趙秦將章邯軍棘原羽軍漳南相持未戰秦軍數卻二世使人讓章邯邯恐使長史欣請事至咸陽留司馬門三日趙高不見欣恐還走至軍門曰:事亡可為者(言不可復為軍旅之事)陳餘亦遺章邯《書》曰:將軍何不還兵與諸侯為從(言欲如六國時共敵秦)南面稱孤孰與身伏斧質妻子為戮乎!章邯狐疑陰使候始成使羽欲約(軍候姓始名成)約未成羽使蒲將軍軍漳南與秦戰再破之羽悉引軍擊秦軍水上大破之邯使使見羽欲約羽召軍吏謀曰:糧少欲聽其約軍吏曰:善羽乃與盟洹水南殷墟上已盟邯見羽流涕為言趙高(魏豹傳云:項羽破秦軍降章邯)。
韓信擊破趙軍用廣武君李左車策發使燕燕從風而靡。
後漢趙憙字伯陽南陽宛平人也。更始即位武陰大姓李氏擁城不下更始遣柱天將軍李寶降之不肯云:聞宛之趙氏有孤孫憙信義著名願得降之更始乃徵憙憙年未二十既引見更始笑曰:繭栗犢,豈能負重致遠乎!即除為郎中行偏將軍事使詣舞陰而李氏遂降憙因進入潁川擊諸不下者歷汝南界還宛更始大悅謂憙曰:卿名家駒努力勉之(武帝謂劉德為千里之駒故以憙比之)以戰勞拜中郎將封勇功侯時江南未賓道路不通以憙守簡陽侯相憙不肯受兵單車馳之簡陽吏民不欲內憙憙乃告譬呼城中大小示以國家威信其帥即開門面縛自歸繇是諸營壁悉降荊州牧奏憙才任理劇詔以為平林侯相攻擊群賊安集已降者縣邑平定。
吳漢為大司馬既擊破五校賊時鬲縣五姓共遂守長據城而反諸將爭欲攻之漢不聽曰:使鬲反者皆守長罪也。敢輕冒進兵者斬乃移檄告郡使收守長而使人謝城中五姓皆喜即相率降諸將乃服曰:不戰而下城非眾所及也。又更始尚書令謝躬留魏郡太守陳康守鄴大率諸將擊菜賊世祖因躬在外乃使漢襲其城漢先令辨士說陳康曰:蓋聞上智不處危以僥亻幸中智能因危以為功下愚安於危以自亡危亡之至在人所繇不可不察今東師敗亂四方雲擾公所聞也。蕭王兵強士附河北歸命公所見也。謝躬內背蕭王外失眾心公所見也。公今據孤危之城待滅亡之禍義無所立節無所成不。若閉門內軍轉禍為福免下愚之敗收中智之功此計之上者也。康然之,於是收劉慶及躬妻子開門內漢等。
馮異為孟津將軍統魏郡河內二郡軍河上與河內太守寇恂合勢以拒更始將朱有等異乃遺李軼《書》曰:愚聞明鏡所以照形往事所以知今昔微子去殷而入周項伯畔楚而歸漢周勃迎代王而黜少帝霍光尊孝宣而廢昌邑彼皆畏天知命睹存亡之符見廢興之事故能成功於一時垂業於萬世也。茍令長安尚可扶助延期歲月疏不間親遠不逾近季文,豈能居一隅哉!今長安壞亂赤眉臨郊王侯構難大臣乖離綱紀已絕四方分散異姓並起蕭王跋涉霜雪經營河北方今英俊雲集百姓風靡雖岐慕周不足以逾季文誠能覺悟成敗亟定大計論功古人轉禍為福在此時矣。如猛將長驅嚴兵圍城雖有悔恨亦無及已初軼與光武首結謀約加相親愛及更始立反陷戮伯升雖知長安已危欲降。又不自安乃報異《書》曰:軼本與蕭王首謀造漢結死生之約同勞苦之計今軼守雒陽將軍鎮孟津俱據機軸千載一會思成斷金唯深達蕭王願進愚策以佐國安人軼自通書之後不復與異爭鋒故異因此得北攻天井關拔上黨兩城。又南下河南成臯巴東十三縣及諸屯聚皆平之降者十餘萬。
岑彭為廷尉行大將軍事與大司馬吳漢等圍雒陽數月更始將朱有堅不下光武以彭嘗為有校尉令往說有有在城上彭在城下相勞苦如平生有因曰:大司徒被害有預其謀(大司徒光武兄伯升為更始所殺)。又諫更始無遣蕭王北伐自知罪深彭還具言於帝帝曰:夫建大事者不念小怨有今。若降官爵可保況誅罰乎!彭復告有有從城上下索曰:必信可乘此上彭趣索欲上有見其誠即許降後五日有將輕騎詣彭乃面縛與彭俱詣河陽帝即解其縛與見之復令彭夜送有歸城明旦悉其眾出降彭後為征南大將軍伐蜀以夾川谷少水險難漕運留威虜將軍馮駿軍江州都尉田鴻軍夷陵領軍李玄軍夷道自引兵還屯津鄉當荊州要會喻告諸蠻夷降者奏封其君長初彭與交阯牧鄧讓厚善與讓書陳國家威德。又遣偏將軍屈充移檄江南頒行詔命,於是讓與江夏太守侯登武陵太守王堂長沙相韓福桂陽太守張隆零陵太守田翕蒼梧太守杜穆交阯太守錫光等相率遣使貢獻悉封為列侯或遣子將兵助彭征伐,於是江南之珍始流通焉。又自率臧宮劉歆長驅入江關令軍中無得虜掠所過百姓皆奉牛酒迎勞彭見耆老為言大漢哀湣巴蜀久見虜役故興師遠伐以討有罪為人除害讓不受其牛酒百姓大喜悅爭開門降。
馬援為隴西太守遣羌豪楊封譬說塞外羌皆來和親。又武都氐人背公孫述來降者援皆上復其侯王君長賜印綬光武喜悉從之。
來歙為中郎將建武七年帝使歙至沂歙以書招隗囂大將軍王遵遵乃與家屬東詣京師。
王遵隗囂將也。後去囂詣京師拜大中大夫封尚義侯光武率諸將上隴使遵持節監大司馬吳漢留營於長安時囂將牛邯軍瓦亭遵知囂必敗滅而與牛邯舊故知其有歸義意以書喻之曰:遵與隗王歃盟為漢自經歷虎口踐履死地已十數矣。於時周雒以西(周雒謂東都也。)無所統壹故為王策欲東收關中北取上郡進以奉天人之用退以懲外夷之亂數年之間冀聖漢復存當挈河隴奉舊都以歸本朝生民以來臣人之勢未有便於此時者也。而王之將吏群居{宀幾}處之徒({宀幾}處言所識不遠也。)人人抵掌(《說文》抵掌擊也。戰國策云:蘇秦與趙王抵掌而談也。)欲為不善之計遵與孺卿日夜所爭害幾及身者豈一事哉!前計抑絕後策不從所以吟嘯扼腕垂涕登車(扼持也。《史記》云:天下之士莫不扼腕以言之)幸蒙封拜得延論議(遵為大中大夫在議論之職)每及西州之事未嘗敢忘孺卿之言今車駕大眾已在道路吳耿驍將雲集四境而孺卿以奔離之卒拒要扼當軍沖視其形勢何如哉!夫智者睹危思變賢者泥而不滓(在泥塗之中而不滓汙也。)是以功名終申策畫復得故夷吾束縛而相齊(新序日桓公與管仲鮑叔寧戚飲桓公謂鮑叔曰:姑為寡人祝乎!鮑叔奉酒而起祝曰:吾君無忘在莒也。使《管子》無忘束縛從魯也。使寧戚無忘其飲牛於車下也。)黔布仗劍以歸漢(黥布為楚淮南王高祖使隨何說布乃仗劍歸漢王也。)去愚就義功名並著今孺卿當成敗之際遇嚴兵之鋒可為怖忄栗宜斷之心胸參之有識邯得書沈吟十數日乃謝士眾歸命雒陽拜為大中大夫,於是囂大將十三人屬縣十六眾十餘萬皆降。
應奏為武陵太守奉詔誘叛蠻降之。
祝良為九真太守與交阯刺史張喬慰誘日南叛蠻降之嶺外乃平。
曹宗為敦煌太守時北匈奴與諸國共為邊寇宗患其暴害遣行長史索班將千餘人屯伊吾以招撫之,於是車師前王及鄯善王來降。
龐參為護羌校尉時燒當羌種號多還斷隴道參以恩信招誘之號多等率眾七千人詣參降馮緄為度遼將軍詔緄招降叛虜,於是右賢王部抑鞮等萬三千口詣緄降。
夏方為交阯刺史時南蠻夷攻燒城邑方招誘降之馮續為隴西太守鮮卑寇邊以續為遼東太守曉諭降集虜皆彌散。又遷車騎將軍討長沙零陵蠻賊軍至長沙賊悉詣營道乞降(營道今道州縣也。)進擊武陵蠻夷斬首四千餘級受降十餘萬人荊州平定。
劉表鎮荊州張濟引兵至荊州賈詡隨之歸表襄陽城守不受濟因攻之為流矢所中濟從子繡收眾而進表自責以為已無賓禮遣使招繡繡遂屯襄陽為表比藩。
劉虞字伯安初為幽州刺史恩信流著戎狄附之公孫瓚討羌有功進屯屬國與胡相擊五六年丘力居等鈔略青徐幽冀四州被其害瓚不能禦朝議以虞既有德義。若使鎮撫可不勞眾而定乃以虞為幽州牧虞到遣使至胡中告以利害責使送張純首丘力居等聞虞至喜各遣譯自歸瓚害虞有功乃陰使人邀殺胡使胡知其情間行詣虞虞上罷諸屯兵但留瓚將步騎萬人屯右北平純乃棄妻子逃入鮮卑為其客王政所殺送首詣虞封政為列侯以功即拜虞大司馬封襄賁侯。
呂布為徐州牧在下邳東海蕭建為瑯邪相治莒保城自守不與布通與建《書》曰:天下舉兵本以誅董卓耳布殺卓來詣關東欲求兵西迎大駕光復雒京諸將自還相攻莫肯念國布五原人也。去徐州五千餘里乃在天西北角今不來共爭天東南之地莒與下邳相去不遠宜當共通君如自遂以為郡郡作帝縣縣自王也。昔樂毅攻齊呼吸下齊七十餘城唯莒即墨二城不下所以然者中有田單故也。布雖非樂毅君亦非田單可取布書與智者詳共議之建得書即遣主簿賫箋上禮貢良馬五匹。
魏鍾繇漢末為尚書僕射時關中諸將馬騰韓遂等各擁強兵相與爭太祖方有事山東以關右為憂乃表繇以侍中守司隸校尉持節都督關中諸軍委之以後事特使不拘科制至長安移書騰遂等為陳禍福騰遂遣子入侍。
董昭漢末為河南尹時張楊為其將楊醜所殺楊長史薛弘河內太守繆尚城守待袁紹救太祖令昭單身入城告喻弘尚等即日舉眾降以昭為冀州牧時袁紹遣將領顏良攻東郡。又徙昭為魏郡太守從討良良死後進圍鄴城袁紹同族春卿為魏郡太守在城中其父元長在揚州太祖遣人迎之昭書與春卿曰:蓋聞孝者不背親以要利仁者不忘君以犭旬私志士不探亂以僥幸智者不詭道以自危足下大君昔避內難南遊百越非疏骨肉樂彼吳會智者深識獨或宜然曹公湣其守志清恪離群寡儔故特遣使江東或迎或送今將至矣。就令足下處偏平之地依德義之主居有太山之固身為喬松之偶以義言之猶宜背彼向此舍民趣父也。且邾儀父始與隱公盟魯人喜之而不書爵。然則王所未命爵尊不成春秋之義也。況足下今日之所者乃危亂之國所受者乃矯誣之命乎!茍不逞之與群而厥父之不恤不可以言孝忘祖宗所居之本朝安非正之奸職難可以言忠孝忠並替難以言智。又足下昔者為曹公所禮辟夫戚族人而疏所生內所寓而外王室懷邪祿而叛知已遠福祚而近危亡棄明義而收大恥不亦可惜耶。若能翻然易節奉帝養父委身曹公忠孝不墜榮名彰矣。宜深留計早決良圖鄴既定以昭為建義大夫。
徐晃為偏將軍太祖圍鄴破邯鄲易陽令韓範偽以城降而拒守太祖遣晃攻之晃至飛矢城中為陳成敗範悔晃輒降之既而言於太祖曰:二袁未破諸城未下者傾耳而聽今日滅易陽明日皆以死守恐河北無定時也。願公降易陽以示諸城則莫不望風太祖善之。又為橫野將軍後征張魯別遣晃討攻櫝仇夷諸山氐皆降之遷平寇將軍。
張遼遷裨將軍太祖遣定魯國諸縣與夏侯淵圍昌豨於東海數月糧盡議引軍還遼謂淵曰:數日已來每行諸圍豨輒屬目視遼。又其射矢更稀此必豨計猶豫故不力戰遼欲挑與語儻可誘也。乃使謂豨曰:公有命使遼傳之豨果下與遼語遼為說太祖神武方以德懷四方先附者受大賞豨乃許降遼遂單身上三公山入豨家拜其妻豨歡喜隨詣太祖太祖遣豨還責遼曰:此非大將法也。遼謝曰:以明公威信著於四海遼奉聖旨豨必不敢害故也。
吳全琮為安東太守明賞罰招誘降附數年中得萬餘人。
呂蒙為偏將軍領尋陽令魏使廬江謝奇為蘄春典農屯完田鄉數為邊寇蒙使人誘之不從則伺隙襲擊奇遂縮退其部伍孫子才宋豪等皆攜負老弱詣蒙降。又劉備令關羽鎮守專有荊土大帝令蒙西取長沙零桂三郡蒙移書二郡望風歸服乂關羽討樊蒙浮江襲其空虛蜀將軍傅士仁在公安拒守蒙令虞翻說之翻至城門謂守者曰:吾欲與汝將軍語仁不肯相見乃為《書》曰:明者防禍於未萌知者圖患於將來知得知失可與為人知存知亡足別吉凶大軍之行斥候不及施┭火不及舉此非天命必有內應將軍不先見時時至。又不應之獨守縈帶之城而不降死戰則毀宗滅祀為天下譏笑呂虎威欲到南郡斷絕陸道生路一塞案其地形將軍為在箕舌上耳奔走不得免降則失義竊為將軍不安幸熟思焉仁得書流涕而降翻謂蒙曰:此譎兵也。當將仁行留兵備城遂將仁至南郡南郡太守糜芳城守蒙以仁示之遂降(《吳錄》云:初南郡城中失火頗焚燒軍器羽以責芳芳內畏懼吳聞而誘之芳潛相和及蒙攻之乃以牛酒出降焉)蒙入據城盡得羽及將士家屬皆撫慰令軍中不得幹歷人家有所求取蒙麾下士是汝南人取民家一笠以覆官鎧官鎧雖公蒙猶以為犯軍令不可以鄉里故而廢法遂垂涕斬之,於是軍中震忄栗道不拾遺蒙旦暮使親近存恤耆老問所不足疾病者給醫藥饑寒者賜衣糧羽府藏財寶皆封閉以待大帝至羽還在道路數使人與蒙相聞蒙輒厚遇其使周遊城中家家致問或手書示信羽人還私相參訊咸知家門無恙見待過於平時故羽吏士無鬥心會大帝尋至羽自知孤窮乃走麥城西至漳鄉眾皆委羽而降大帝使朱然潘璋斷其徑路即父子俱獲荊州遂平。
陸胤為交州刺史安南校尉時交阯九真夷賊攻沒城邑交阯騷動胤入南界喻以恩信務從招納高涼渠帥黃吳等支黨三千餘皆出降引軍而南重宣至誠遺以財幣賊帥百餘人民五萬餘家深幽不羈莫不稽顙交域清泰就加安南將軍復討蒼梧建陵賊破之前後出兵八千餘人以充軍用。
諸葛恪為左輔都尉大帝令恪守節度掌軍糧穀非其好也。恪以丹陽山險民多果勁雖前發兵徒得外縣平民而已其餘深遠未能擒盡屢自求乞為官出之三年可得甲士四萬眾議咸以丹陽地勢險阻與吳郡會稽新都鄱陽四郡鄰接周旋數千里山谷萬重其幽邃民人未嘗入城邑對長吏皆仗兵野逸白首於林莽逋亡宿惡咸共逃竄山出銅鐵自鑄甲兵俗好武習戰高尚氣力其升山赴險抵突叢棘。若魚之走淵犭爰犭冗之騰木也。時觀間隙出為寇盜每致兵征伐尋其窟藏其戰勝則蜂至敗則鳥竄自前世以來不能羈也。皆以為難恪父瑾聞之亦以事終不逮恪盛陳其必捷大帝拜恪撫越將軍領丹陽太守授戟武騎三百拜畢命恪備威儀作鼓吹導引歸家時年三十二恪到府乃移書四郡屬城長吏令保其疆界明立部位其從化平民悉令屯居乃分內諸將羅兵幽阻但繕藩籬不與交鋒候其穀稼將熟輒縱兵芟刈使無遺種舊穀既盡新田不收平民屯居略無所入,於是山民饑窮漸出降首恪乃復敕下曰:山民去惡從化皆當撫慰徙出外縣不得嫌疑有所執拘臼陽長胡伉得降民周遺遺舊惡民困迫暫出內圖叛逆伉縛送詣府恪以伉違教遂斬以犭旬以狀表上氐聞伉坐執人被戮知官惟欲出之而已,於是老幼相攜而出歲期人數皆如本規恪自領萬人餘分給諸將。
蜀諸葛亮為丞相錄尚書事建興三年亮南征歸至漢陽縣降人李鴻來詣亮亮見鴻時蔣琬與費詩在坐鴻曰:聞過孟達許適見王沖從南來言往者達之去就明公切齒欲誅達妻子賴先主不聽耳達曰:諸葛亮見願有本末終不爾也。盡不信沖言委仰明公無復已已亮謂琬《詩》曰:還都當有書與子度相聞詩進曰:孟達小子昔事振威不忠後。又背叛先主反覆之人何足與書耶亮默然不亮欲誘達以為外援竟與達《書》曰:往年南征歲未及還適與李鴻會於漢陽承知消息慨然永嘆以存足下平素之志豈徒空名榮貴為華離乎!嗚呼孟子斯實劉封侵陵足下以傷先主待士之義。又鴻道王沖造作虛語云:足下量度吾心不受沖說尋表明之言追平生之好依依東望故遣有書達得亮書數相交通辭欲叛魏魏遣司馬宣王征之即斬滅達亮以達無款誠之心故不救助也。
晉祖逖為豫州刺史樊雅據醮郡反逖使桓宣說之雅與宣置酒結友遣子隨宣詣逖少日雅便自詣逖逖遣雅還撫其眾僉謂前數罵辱逖懼罪不敢降雅閉城自守逖往攻之復遣宣入說雅雅即斬異已者遂出降。
陶侃為龍驤將軍征杜將王貢精卒三千出武陵江誘五夷以舟師斷官運徑向武昌侃使鄭攀及伏波將軍陶延夜趨巴陵潛師掩其不備大破之斬千餘級降萬餘口貢遁還湘城賊中離阻杜遂疑張奕而殺之眾情益懼降者滋多王貢復挑戰侃遙謂之曰:杜為益州吏盜用庫錢父死不奔喪卿本佳人何為隨之也。天下寧有白頭賊乎!貢初橫腳馬上侃言訖貢斂容下腳辭色甚順侃知其可動復令諭之截髪為信貢遂來降而敗走進克長沙獲其將毛寶高寶梁堪而還。又為廣州刺史先是廣州人迎長沙人王機為刺史機復遣使詣王敦乞為交州刺史敦從之會杜弘據臨賀因機乞降勸弘取廣州弘遂與溫邵及交州秀才劉沈俱謀反侃追擊破之執劉沈。又遣部將討機斬之諸將皆請乘勝擊溫邵侃笑曰:吾威名已著何事遣兵但以函紙自足耳,於是下書諭之邵懼而走追獲於始興。
王導為都督諸軍事蘇峻之亂路永康術賈寧等皆峻心腹聞祖約奔敗懼事不立叠說峻誅大臣峻既不納永等慮必敗陰結於導導使參軍袁耽潛說路永使歸順。
南齊始興王鑒鎮益州劫帥韓武方嘗聚黨千餘人斷流為暴郡縣不能禁行旅斷絕鑒行至上明武方乃出降長史虞(藏宗切)等咸請殺之鑒曰:武方為暴積年所不能制今降而被殺失信。且無以勸善,於是啟臺果被宥自是巴西蠻夷凶惡皆望風降附梁蕭景高祖初為寧朔將軍行南兗州事天下未定沔北傖楚各據塢壁景示以威信渠帥相率面縛請罪旬日境內皆平。
衡山侯恭監南徐州事時衡州刺史武會超在州子侄縱暴州人朱朗聚黨反武帝以恭為刺史時朗已圍始興恭至緩服徇賊示以恩信群賊伏其勇是夜退三舍以避兵軍吏請追恭曰:賊以政苛致叛非有陳吳之心緩之則自潰急之則並力諸君置之明日朗遣使請降恭仗節受之一無所問。
後魏江陽王繼為平北將軍鎮攝舊都高車酋帥樹擁部民反叛詔繼都督北討諸軍事自懷朔已東悉稟繼節度繼表高車頑黨不識威憲輕相合集背役逃歸計其凶戾事合窮極。若悉追戮恐遂擾亂請遣使甄別推驗誓首斬一人其餘加以慰喻。若悔悟從役者即令赴軍詔從之,於是叛徒往往歸順孝文善之顧謂侍臣曰:江陽足大任也。
源子恭為尚書主客郎中攝南主客事時河州羌卻鐵忽反殺害長吏詔子恭持節為行臺率諸將討之子恭嚴勒州郡及諸軍不得犯民一物輕與賊戰然後示以恩威兩旬間悉皆降款朝廷嘉之。
韋珍孝文初蠻首桓誕歸款朝廷思安邊之略以誕為東荊州刺史令珍為使與誕招慰諸蠻珍自懸瓠西入三百餘里至桐柏山窮臨淮源宣揚恩澤莫不降附。
刁遵為龍驤將軍雒州刺史遵招誘有方梁新化太守杜性新化令杜龍振平陽令杜臺定等率戶三千據地內附。
竇瑾為殿中都官尚書從征蓋吳先丘慰喻自平巴西氐羌酋領降下數千家。
慕容白曜為右僕射都督諸軍事征南大將軍攻宋鬥城宋將房崇吉夜遁獲崇吉母妻待之以禮崇吉與從弟法壽盜宋盤陽城以贖母妻白曜自瑕丘遣將軍長孫觀等率騎入自馬耳關赴之觀至盤陽諸郡悉降。又宋幽州刺史劉休賓鎮梁鄒及白曜軍至鬥城遣人說之令降休賓不從宋龍驤將軍崔靈延行渤海郡房靈建等數十家皆入梁鄒同舉休賓為征虜守兗州會宋遣使授休賓輔國將軍兗州刺史休賓妻崔邪利女也。生一男字文{曰華}崔氏先歸寧在魯郡邪利之降也。文{曰華}母子遂與俱入國至是白曜表請崔與文{曰華}既至白曜以報休賓。又於北海執其弟劉延和妻子送至梁鄒巡視城下休賓白曜許歷城降當歸順密遣主簿尹文達向歷城觀魏國形勢文達詣白曜詐言聞王臨境故來衤氐候私謂白曜曰:劉休賓父子兄弟累郡連州今。若識運知機束手歸化不審明王如何賞敘白曜曰:休賓仕南爵寵如此今。若不勞兵甲望風自降者非直處卿富貴兼還其婦兒休賓縱令不畏攻圍,豈不憐其妻子也。今在鬥城卿自往見文達乃至鬥城見休賓妻子文暴攀援文達哭泣號嗛兆以爪髪為信文達回還復經白曜誓約而去白曜曰:卿是休賓耳目腹心親見其妻子。又知我眾旅少多善共識量自求多福文達還見休賓出其妻兒爪髪兼宣白曜所言及國軍形勢謂休賓曰:鬥城已敗歷城非朝則夕公可早圖之休賓撫爪髪泣涕曰:妻子幽隔誰不湣乎!吾荷南朝厚恩受寄邊任今顧妻子而降於臣節足乎!然而密與其兄子聞慰議為降計聞慰曰:此故當文達誑計耳年常抄掠,豈有多軍也。但可撫強兵勒肅衛方城狹何為便生憂怯示人以弱也。休賓。又謂文達曰:卿勿憚危苦更為吾作一返(音番)善觀形勢,於是遣文達偷道而出令與白曜為期克日許送降文白曜嘆曰:非直休賓父子荷榮城內賢豪亦隨人補授卿便即為梁鄒城主以酒灌地啟告山河曰:若負休賓使我三軍沒覆初白曜之表取休賓妻子也。獻文以道固既叛詔授休賓持節平南將軍冀州刺史平原公至是付文達詔策文達還謂休賓曰:白曜信誓如此公可早為決計恐攻逼之後降悔無繇休賓,於是告兄子聞慰曰:事勢可知汝早作降書聞慰沈疑固執不作遂差本契白曜尋遣著作佐郎許赤虎夜至梁鄒南門下告城上人曰:汝語劉休賓既遣文達頻造僕射許送降文歸誠大化何得違期不來,於是門人唱告城內悉知遂相維持欲降不得皆云:劉休賓父子欲以我城內人易榮音番位也。尋被攻逼經冬至春歷城降白曜遣崔道固子景業與文{曰華}至城下休賓知道固降乃出請命白曜送休賓及宿有名望者十餘人俱入代邸為客。
尉元為鎮南大將軍援徐州宋東徐州刺史張讜據團城徐州刺史王玄載守下邳兗州刺史王整蘭陵太守桓欣驅掠近民保險自固元遣慰喻張讜及青州刺史沈文秀等皆遣使通誠王整桓欣相與歸命。
呂羅漢為羽林中郎上わ休官呂豐屠各王飛龍等八千餘家據險為逆詔羅漢與司馬楚之駕前招慰降者九千餘戶比至盱眙頻破賊軍擒其將顧儼李觀之等以功遷羽林牧郎幢將加建威將軍。
楊椿孝文時為寧朔將軍梁州刺史初武興王楊集始為楊靈珍所破降於齊至是率賊萬餘自漢中而北規復舊土椿領步騎五千出頓下辯貽書集始開以利害集始執書對使者曰:楊使君此書除我心腹之疾遂領其部曲千餘人來降後孝昌中爾朱榮既據並肆與汾州胡逆表加椿征虜將軍都督慰勞汾胡汾胡與椿比州服其聲望所在降下。
盧為鎮東將軍徐州刺史宣武永平四年夏。表曰:梁瑯琊郡民王萬壽等款城內結潛來詣臣云:朐山戌今將交換有可圖之機臣即許以旌賞遣其還入至三月二十四夜萬壽等獎率同盟攻掩朐城斬梁輔國將軍瑯琊東莞二郡太守帶朐山戌主劉昕並將士四十餘人傳首至州臣即遣兼郯城戍副張天惠率驍勇二百徑往赴之瑯琊諸戌駱驛繼援而梁郁州已遣二將軍以拒天惠天惠與萬壽等內外齊擊俘斬數百便即據城詔曰:彭宋地接邊疆勢連淮海威禦之術功在不易朐山險塞寇之要防水陸交湊揚郁路沖畜聚凶徒虔留邊鄙青光齊兗每離其患卿妙既敷克城殄眾展疆辟土何善如之庸勛之懋朕用嘉止故遣左右直長閻遵業具宣往懷北齊薛脩義為安北將軍蜀賊陳雙熾等聚汾曲詔脩義為大都督與行臺長孫稚共討之脩義以雙熾是其鄉人遂輕詣壘下曉以利害熾等還降拜脩義龍門鎮將脩義。又為關右行臺自龍門濟河西魏北華州刺史薛崇禮屯楊氏壁脩義以書招之崇禮率萬餘人降復拜晉州刺史在州擒西魏正北平太守段榮顯招降胡酋胡垂黎等部落數千人口表置五原郡以安處之。
趙彥深為安國縣伯從文襄征潁川時引水灌城城雉將沒西魏將王思政猶欲死戰文襄令彥深單身入城告喻即日降之便手牽思政上城(文襄謂彥深曰:吾昨夜夢遇一群豕吾射盡獲之獨一大豕不可得卿言當為吾取須臾獲豕而進至是文襄笑曰:夢驗矣。即解思政佩刀與彥深曰:使卿當獲此利)。
後周於謹初仕後魏為元纂鎧曹參軍事北討茹茹為賊所圍乃奔入塞時魏末喪亂群盜蜂起謹兼解諸國語乃單身入賊中示以恩信,於是西部鐵勒酋長乜列河等三萬餘戶並款附魏帝嘉之除積射將軍。
權景宣為驃騎大將軍安州刺史燕公於謹征江陵景宣別破梁司空陸法和司馬羊亮於水。又遣別帥攻拔魯山多造舟艦益張旗幟臨江欲度以懼梁人梁將王琳在湘州景宣遺之書諭以禍福琳遂遣長史席壑因景宣請舉城款附。
史寧為征東將軍賀拔勝為荊州刺史寧以本官為勝軍司率步騎一千隨勝之部值荊蠻騷動三鴉路絕寧先丘平之因撫慰蠻戶翕然降附隨稅得馬一千五百匹供軍。
王悅為大行臺尚書從達奚武征梁漢軍出武令悅說其城主楊賢悅乃遺之書賢,於是遂降。又白武云:白馬沖要是必爭之地今城守寡弱易可圖也。若蜀兵更至攻之實難武然之即令悅輕騎徑趨白馬悅示以禍福其將梁深遂以城降。
梁禦為鎮西將軍太祖既平秦隴方欲引兵東下雍州刺史賈顯持兩端通使於齊太祖以禦為大都督雍州刺史領前軍先行既與顯相見因說之曰:魏室陵遲天下鼎沸高歡志在凶逆島夷非遠宇文夏州英姿不世略無方方欲扶危定傾興復京雒公不於此時立功效乃懷猶豫恐禍不旋踵矣。顯即出迎太祖禦遂入鎮雍州。
齊王憲從武帝伐齊為前鋒進克鄴城齊任城王氵皆廣寧王孝珩據信都有眾數萬武帝復詔憲討之仍令齊王手書與氵皆曰:朝廷遇緯甚厚諸王無恙叔。若釋甲則無不優待氵皆不納乃大開賞募多出金帛沙門求為戰士者亦數千人憲軍過趙州氵皆令間諜一人覘視形勢候騎執以白憲乃集齊之舊將遍示二人。又謂之曰:吾所爭者大不在汝等今放汝還可即充我使乃與一書(書具傳檄門)其末云:交兵命使古今通典不俟終日所望知幾也。俄而氵皆領軍尉相願以眾降相願氵皆之腹心也。眾駭懼因破之擒氵皆。
隋李雄字毗盧初仕後周為上儀同從行軍總管韋孝寬略定淮南雄以輕騎數百至硤口說下十餘城拜濠州刺史。
元諧為上大將軍總兵討吐谷渾俘斬萬餘,於是移書諭以禍福其名王十七人公侯十三人各率其所部來降。
劉權大業中為南海太守行至鄱陽會群盜起不得進詔令權召募討之權率兵與賊相遇不與戰先乘單舸詣賊營說以利害而群盜感悅一時盡降附帝聞而嘉之。
唐河間王孝恭為南山道招慰大使自金州出於巴蜀招撫以禮降附者三十餘州遷襄陽道招慰大使自行臺尚書左僕射出時荊襄雖定嶺表尚未悉平孝恭分遣使人撫慰嶺南四十餘州皆來款附。
薛萬淑為右領軍鎮黃龍時突厥之亂也。萬淑遣契丹渠帥貪沒折諷諭北狄東國威靈奚室韋等十餘部皆來降附太宗下書褒美。
劉師立為岐州都督上書請討吐谷渾書奏未報便遣使間其部落諭以利害多有降附列其地為開橋二州。又有党項首領拓赤辭感悟率其種落內屬太宗嘉之拜赤辭為西戎州都督。
侯君集為交河道行軍總管擊高昌麯智盛頓軍城下諭以禍福智盛致書於君集曰:有罪於天子者先王既咎深譴積身已喪亡智盛襲位未有愆闕所冀尚書赦之君集報曰:若能悔禍宜東手軍門智盛猶不出後計無所出遂開門出降。
薛萬備為阿史那杜爾行軍長史杜爾破龜茲于闐王伏闍信大懼使其子以駝馬三百匹饣鬼軍及將旋師萬備謂杜爾曰:今者既破龜茲國威已振請因此機願以輕騎羈取于闐之王杜爾乃遣萬備率五十騎抵于闐之國萬備陳國威靈勸其入見天子伏闍信,於是隨萬備來朝。
李勉為汴宋滑豪河陽等道節度使德宗建中三年淄青李納叛使勉誘說之納許降乃遣其判官檢校戶部郎中房說以其母弟經男成務朝於京師。
嗣曹王臯為江南西道觀察使時李希烈反臯乃遣伊慎王鍔將兵進圍安州州城阻水為固攻之累日不下希烈遣其甥劉戒虛將步騎八千來援臯乃遣李伯潛分兵迎擊之戰於應山獲戒虛及大將二人裨將二十人斬首千餘級遂面縛戒虛等示於城下臯使人說之賊曰:得大將及賓佐一二人為信當以城降臯乃遣王鍔馬彜繩城而入城中皆大呼乃出降希烈。又遣將將兵援隨州臯。又令伊慎邀擊於厲鄉大破之乃復平靜白雁等關希烈甚畏之。
伊慎建中末為安州刺史時李希烈死李惠登為賊守隨州慎飛書招諭惠登隨以城降因密奏惠登可用詔授隨州刺史。
馬燧為奉誠軍及晉絳慈隰節度並管內諸軍行營副元帥與侍中渾瑊及鎮國軍節度駱元光等合軍河中李懷光次於長春宮懷光將徐庭光以兵六千守宮城禦備甚嚴燧度長春不下則懷光自固攻之曠日持久所傷必甚乃挺身至城下呼庭光庭光素憚燧威名拜於城上燧度庭光心已屈乃徐謂之曰:我來自朝廷可西面受命庭光復拜燧乃喻之曰:公等皆朔方將士祿山已來首建大勛四十餘年功伐最高奈何棄祖父之勛力背君上為滅族之計耶從吾非止免禍富貴可圖也。賊徒皆不對燧。又曰:爾以吾言不誠今相去不遠數步爾當射我乃披襟示之庭光感泣俯伏軍士亦泣下先一日賊焦籬堡守將尉珪以兵三千因堡降燧庭光東道既絕乃率眾出降燧以數騎徑入城處之不疑莫不畏服眾大呼曰:吾輩復得為王人矣。渾瑊繇是服燧私謂參佐曰:予嘗謂馬公用兵與予不相遠但驚怪累敗田悅今觀其行兵料敵吾不迨遠矣。
範希朝為朔方靈鹽節度使突厥別部有沙陀者北方推其勇勁希朝誘致之自州舉族來朝歸眾。且萬人其後以之討賊所至有功。
李光顏討淮西敗吳元濟之眾三萬於郾城其將張伯良奔於蔡州殺其賊十二三獲馬千匹器甲三萬聯皆畫雷公符仍書云:速破城北軍尋而郾城守將鄧懷金請以城降光顏許之而收郾城初鄧懷金以官軍圍青陵城絕其歸路懷金懼謀於郾城令董昌齡昌齡母素誡昌齡因此勸懷金歸款於光顏。且曰:城中之人父母妻子皆質於蔡州如不屈而降則家盡屠矣。請來攻城我則舉┭求救救兵將至官軍逆擊之必敗此時當以城降光顏從之賊果敗走,於是昌齡執印帥吏列於門外懷金諸將素衣倒戈列於門內光顏受降乃入羅城其城自壞五十餘步。
李愬為唐鄧節度使討淮西吳少誠子壻董重質性勇悍識軍機善用兵及元濟拒命重質。又為謀主領大軍當王師連歲不拔皆重質之謀也。元和十二年宰相裴度督兵至郾城元濟懼乃悉發左右及守城之卒委重質而拒度愬乘虛入蔡既擒元濟重質之家在蔡愬乃安邱之仍使其子持書禮以招重質見其子知城已䧟及元濟囚窘之狀乃慨然以單騎歸愬白衣叩伏愬揖登皆待以賓禮與之食憲宗欲殺之愬奏許以不死而來降請免之。且乞於本軍丘使。
嚴綬為荊南節度有敘州蠻酋張伯請殺長史據辰錦諸州連九洞以自固詔綬出兵討之綬遣部將李誌烈賫書曉諭盡招降之。
後唐李嚴為客省使隨郭崇韜征蜀為三川招撫使嚴與先鋒使康延孝將兵五千先驅閣道或馳以詞說或威以兵鋒大軍未及所在降下延孝在漢川王衍與《書》曰:可請司空先來餘即舉城納款眾咸以討蜀之謀始於嚴衍以言將誘而殺之欲不令往嚴聞之喜即馳騎入益州衍見嚴於母前以妻母為即日引。
蜀使歐陽彬迎謁魏王繼岌晉劉處讓為左監門衛上將軍充宣徽南院使天福二年範延光據城反高祖命宣武軍節度使楊光遠領兵討之處讓詔與光遠同參議軍政四年冬範延光將謀納降尚或遲留處讓首入其城以禍福諭之延光乃降。
周曹英為侍衛親軍馬步軍指揮使兗州行營廣順二年正月上言十八日至任城喚得縣令胡延禧分付敕榜招安百姓其山寨民尋時下山歸業見更令招安次。又上言按問得降人及兗州副都指揮使康海超來投俱說賊城人心離散慮慕容彥招逃竄已牒鄰道防備掩殺其康海超。且留於城下說誘賊黨俟三五日遣赴京師。
●卷四百二十七
○將帥部·受降
夫叛而伐之服而舍之軍之善政也。故舞幹而格因壘而降義著於招攜功成於無戰皆聖主之令範焉乃有董厥戎政式遏亂略恩信攸及威聲載道強敵懾畏群伍離析繇是開壁送款負鑕歸仁狙犭廣咸懷反側以定甲兵載戢而芒刃不頓連甍案堵而閭井以完至乃障塞寧謐夷羌綏附克固吾圉以屏諸華此真得良帥之風而達經武之要者也。
後漢齊武王糸寅字伯升更始即位為大司徒時平林後部攻新野不能下新野宰登城言曰:(王莽改令長為宰東觀記曰:其宰潘臨也。)得司徒劉公一信願先下及伯升軍至即開城門降。
馮異為陽夏侯光武以赤眉延岑暴亂三輔郡縣大姓各擁兵眾遣異討之異所至皆布威信弘農郡盜稱將軍者十餘輩皆率眾降。又與赤眉遇於華陰戰數十合降其將劉始王宣等五千餘人。
銚期為虎牙大將軍銅馬數十萬眾入清陽博平期與諸將迎擊之連戰不利期乃更背水而戰所殺傷甚多會光武救至遂大破之追至館陶皆降之。
岑彭為征南大將軍建武二年彭率傅俊臧宮劉宏等圍秦豐於黎丘時田戎擁眾夷陵聞秦豐被圍懼大兵方至欲降而妻兄辛臣諫戎曰:今四方豪傑各據郡國雒陽地如掌耳(辛臣為戎作地圖圖彭寵張步董憲公孫述等所分郡國云:雒陽所得如掌耳)不如按甲以觀其變戎曰:以秦王之強(秦王秦豐也。)猶為征南所圍豈況吾邪降計決矣。四年春戎乃留辛臣守夷陵自將兵氵公江溯沔止黎丘刻期日當降而辛臣於後盜戎珍寶從間道先降於彭而以書招戎戎疑必賣已遂不敢降(《東觀漢記》戎至期日灼龜卜降兆中坼遂止不降)而反與秦豐合彭出兵攻戎數月大破之其大將伍公詣彭降。
耿弇為建威大將軍光武建武五年夏伏兵縱擊張追至鉅昧水上八九十里僵屍相屬因復戰所殺傷甚多會乃負斧鑕於軍門弇傅步詣行在所弇復引兵至城陽降五校餘黨齊地悉平。
馬援建武十一年為隴西太守時武都氐人背公孫述來降者援皆上復其侯王君長賜印綬帝悉從之十三年武都參狼羌為寇援時以兵擊之至氐道縣羌在山上援軍據便地奪其水草不與戰羌遂因亡出塞餘種萬餘人悉降,於是隴右清凈。
耿秉為駙馬都尉明帝永平十七年與奉車都尉竇固擊車師車師後主安得震怖從數百騎出迎秉而固司馬蘇安欲全功歸固馳謂安得曰:漢貴將獨有奉車都尉天子姊婿(尚光武女涅陽公主明帝姊也。)爵為通侯當先降之安得乃還更令其諸將迎秉秉大怒被甲上馬麾其精騎徑造固璧言曰:車師王降訖今不至請往請梟其首固大驚曰:且止將敗事秉厲聲曰:受降如受敵遂馳赴之安得惶恐走出門脫帽抱馬足降(東觀記曰:脫帽趨抱馬蹄)秉將以詣固固其前王亦歸命遂定車師而還。
耿恭章帝建初二年為長水校尉時金城隴西羌反遣恭帥五校士三千人副車騎將軍馬防討西羌恭屯抱罕數與羌接戰明年秋燒當羌降防還京師恭留擊諸未服者首虜千餘人獲牛羊四萬餘頭勒姐(姐音紫子也。切)燒何羌等十三種數萬人皆詣恭降。
龐奮為雁門太守行度遼將軍和帝永元六年南匈奴反畔脅立前單于屯屠何子鞬日逐王逄侯為單于逄侯於塞外分為二部自領右部屯涿邪山下左部屯朔方西北相去數百里八年冬左部胡自相疑畔還入朔方塞奮迎受慰納之其勝兵四千人弱小萬餘口悉降以分處北邊諸郡後右溫禺犢王烏居數千人復畔奮及馮柱與諸郡兵擊烏居戰其眾降,於是徙烏居戰眾及諸還降者二萬餘人於安定北地。
梁忄堇為西域副校尉安帝永初三年冬南單于與烏桓大人俱反以大司農何熙行車騎將軍事中郎將龐雄與副將羽林五校營士及發氵公邊十郡兵三萬餘人。又遼東太守耿夔率將鮮卑種眾共擊之詔忄堇行度遼將軍事龐雄與耿夔共擊匈奴鞬日逐王破之單于乃自將圍中郎將耿種於美稷連戰數月攻之轉急種移檄求救明年正月忄堇將八千餘人馳往赴之至屬國故城與匈奴左將軍烏桓大人戰破斬其渠帥殺三千餘人虜其妻子獲財物甚眾單于復自將七八千騎迎攻圍忄堇忄堇被甲奔擊所向皆破虜遂引還虎澤三月何熙軍到五原曼柏暴疾不能進遣龐雄與忄堇及耿種步騎萬六千人攻虎澤連營稍前單于惶怖遣鞬日逐王詣忄堇乞降乃大陳兵受之單于脫帽徒跣面縛稽顙納質。
張奐安帝永寧初為安定屬國都尉初到職而南匈奴左鞬臺耆。且渠伯德等七千餘人寇美稷東羌復舉種應之而奐壁唯有二百許人聞即勒兵而出軍吏以為力不敵叩頭爭止之奐不聽遂進屯長城收集兵士遣將王衛招誘東羌因據龜茲使南匈奴不得交通東羌諸豪遂相率與奐和親共擊鞬等連戰破之伯德惶怖遂將其眾降郡縣界以寧。
耿{曰華}順帝永建中為烏桓校尉時鮮卑寇氵公邊殺代郡太守{曰華}率烏桓及諸郡卒出塞討擊大破之鮮卑震怖數萬人詣遼東降。
魏曹真為大將軍時安定民楊條等略吏民保月支城真進軍圍之條謂其眾曰:大將軍自來吾願早降耳遂自縛出三郡皆降。
郭淮為征西將軍都督雍涼諸軍事與雍州刺史陳泰協策降蜀牙門將句安等於<走羽>上。
王基為荊州刺史虜吳安北將軍譚正納降數千口,於是移其降民置夷陵縣。
鄧艾討蜀自陰平道先軍而進大破蜀軍乃至於雒劉禪遣使奉皇帝璽綬為箋詣艾請降艾至成都禪率太子諸王及諸臣六千餘人面縛輿櫬詣軍門艾執節解縛焚櫬受而宥之檢禦將士無所虜略綏納降附使復舊業蜀人稱焉先是鍾初並諸葛緒之軍進攻劍閣不克引退蜀軍保險拒守鄧艾遂至綿竹大戰斬諸葛瞻姜維等聞瞻已破率其眾東入於巴會乃進軍至涪遣胡烈田續龐會等追維艾軍向成都劉禪詣艾降遣使敕維等令降於會維至廣都棲縣令兵悉放器仗送節傳於胡烈便從東道詣會降。
吳陸遜為大將軍襲南郡至公安劉備宜都太守樊友委郡走諸城長吏及蠻夷君長皆降遜請金銀銅印以假授初附。
呂岱代步騭為交州刺史到州高涼賊率錢博乞降岱因承制以博為高涼西部都尉。
孫峻為大將軍五鳳二年正月魏鎮東將軍母丘儉前將軍文欽以淮西之眾西入戰於樂嘉閏月壬辰峻與驃騎將軍呂據左將軍留贊率兵襲壽春軍及東興聞欽等敗壬寅兵進於橐臯欽詣峻降淮南餘眾數萬口來降。
晉王為龍驤將軍武帝太康元年正月發自成都率巴東監軍廣武將軍唐彬攻吳丹陽克之自發蜀兵不血刃攻無堅城夏口武昌無相支抗,於是順流鼓棹徑造三山孫皓遣遊擊將軍張象率舟師萬人禦眾軍望旗而降皓聞軍旌旗器甲屬天滿江威勢甚盛莫不破膽用光祿勛薛瑩中書令胡沖計送降文於曰:吳郡孫皓叩頭死罪昔漢室失禦九州幅裂先人因時略有江南遂阻山河與魏乖隔大晉龍興德覆四海暗劣偷安未喻天命至於今者猥煩六軍衡蓋露次遠臨江渚舉國震惶假息漏刻敢緣天朝含弘光大謹遣私署太常張夔等奉所佩璽綬委質請命壬寅入於石頭皓乃備亡國之禮素車白馬肉袒面縛禦璧牽羊大夫衰服士輿櫬率其偽太子瑾瑾弟魯王虔等二十一人造於壘門躬解其縛受璧焚櫬送於京師收其圖籍封其府庫軍無私焉。
王戎為豫州刺史建威將軍受詔伐吳遣參軍羅尚劉喬領前鋒進攻武昌吳將楊雍孫述江夏太守劉朗各率眾詣戎降戎督大軍臨江吳牙門將孟泰以蘄春邾二縣降高密王略懷帝初為使持節都督荊州諸軍事京兆流人王逌與叟人郝洛聚眾數千屯於冠軍略遣參軍崔曠率將軍皮初張洛等討逌為逌所譎戰敗略更遣左司馬曹攄統曠等進逼逌將大戰曠在後密自退走攄軍無繼戰敗死之略乃赦曠罪復遣部將韓松。又督曠攻逌逌乃降。
庾翼成帝咸康六年為安西將軍荊州刺史鎮武昌時石季龍汝南太守戴開率數千人詣翼降。
桓溫為安西將軍穆帝永和二年率眾伐蜀李勢勢眾大潰溫乘勝直進焚其小城勢遂夜遁九十里至晉壽葭萌城其將鄧嵩昝堅勸勢降乃面縛輿襯請命溫解縛焚櫬送於京師。
戴施為督護永和八年冉閔亂其子智以鄴城降得其傳國璽施以送之。
桓沖孝武時為車騎將軍荊州刺史鎮江陵苻堅使其將郝貴守襄陽沖使楊威將軍朱綽討之。又使上庸太守郭寶伐苻堅魏興太守褚垣上庸太守方並降之。
桓石虔領河東太守進據樊城太守逐苻堅兗州刺史張崇納三千家而還。
前秦茍萇為武衛將軍苻堅遣萇率眾伐張天錫既陷其河會纏縮等城。又降其將軍掌據天錫遣司兵趙充哲為先鋒率勁勇五萬與萇等戰於赤岸充哲大敗天錫懼而奔還致箋請降萇至姑臧天錫乘素車白馬面縛輿櫬降於軍門萇釋縛焚襯送之於長安諸郡縣悉降。
王猛為苻堅將堅遣猛等率步騎三萬攻慕容洛州刺史慕容築於洛陽遣其將慕容臧等率精兵十萬將解築圍猛使梁成等以精銳萬人卷甲赴之大破臧於滎陽築懼而請降猛陳師以受之留邵羌鎮金墉猛振旅而歸。
宋劉π為輔國司馬時豫州刺史殷琰叛以π假輔國將軍討之時琰賊降者明帝並送琰城下令與城內交言繇是人情沮喪琰將降先送義陽王休祐內人出城然後開門時琰有疾以板自與與諸將帥面縛請罪π並撫宥無所誅戮自將帥以下財物資貨皆還之纖毫無所失。
陳宜黃縣侯惠紀為荊州刺史後主禎明二年蕭琮尚書左僕射安平王蕭儼晉熙王蕭等率其部眾男女三萬餘口詣紀請降紀以兵迎之。
後魏古弼大武時為立節將軍進為侍中吏部尚書典南部奏事與安原降東部高車於已尼陂。
尉元獻文時為冠軍將軍宋薛安都以徐州內附元與孔伯恭赴援宋兗州刺史畢眾敬遣東平太守章仇ɡ詣軍歸款元並納之。
李煥孝文時為司空從事中郎時豫州刺史裴叔業以壽春歸附詔煥以本官為軍司與楊大眼奚康生等率眾迎接煥至淮西叔業兄子植遣使送質煥等濟師入城撫慰民咸忻悅。
盧淵為安南將軍時涇州羌叛殘破城邑淵以步騎六千眾號二萬徐行而追未經三旬賊眾逃散降者數萬口唯梟首惡餘悉不問。
薛真度為豫州刺史齊裴叔業以壽春內附詔真度率眾赴之真度至叔業來降。
隋周法尚高祖時為永州總管安集嶺南陳桂州刺史錢季卿南康內史柳璿西衡州刺史鄧暠陽山太守毛爽等前後詣法尚降陳定州刺史呂子廓據山洞反法尚引兵逾嶺子廓兵眾日散與千餘人走保巖其左右斬之而降。
韓擒虎開皇中為盧州總管委以平陳之任甚為敵人所憚及大舉伐陳以擒虎為先鋒次於新林江南父老素聞其威信來謁軍門晝夜不絕陳人大駭其將樊巡曾世真田瑞等相繼降之晉王遣行軍總管杜彥與擒虎合軍步騎二萬陳叔寶遣領軍蔡徵守朱雀航聞擒虎將至眾懼而潰任蠻奴為賀。若弼所敗棄軍降於擒虎將五百人直入朱雀門陳人欲戰蠻奴之曰:老人尚降諸君何事眾皆散走遂平金陵。
於仲文開皇中為柱國將軍伐陳之役拜行軍總管以舟師自章山出漢口陳郢州刺史荀法尚魯山城主誕法澄鄧沙彌等請降秦王俊皆令仲文以兵納之。
郭衍為左武衛大將軍從煬帝討吐谷渾出金山道納降二萬餘戶。
唐嗣曹王臯德宗建中初為衡州刺史初湖南團練使辛京杲遣將王國良鎮武崗京杲侵刻之。又虐其士卒國良以兵叛因據山守險劫行旅以自給詔徵荊南江西黔桂兵誅之二歲不下乃以臯為潭州刺史湖南都團練使臯率諸軍至武崗國良阻險兵不得進臯乃謂諸軍曰:國良恐京杲刻害本非反也。其情易見不如降之乃三遺之書國良因請降未得其情臯曰:其心屈矣。乃舍軍自稱使者乘偏舟直造其壘曰:我曹王也。國良遂出降後為江西節度李希烈南侵臯表王鍔兼御史中丞都虞候後臯攻安州使伊慎盛兵圍之賊懼請臯使至城中以約降臯使鍔懸而入既成約殺不從者以出明日城開臯以其眾入焉。
高崇文為東川節度使憲宗元和六年破劉辟賊眾二萬餘於鹿頭關斬首千餘級大將降者十餘人拔鎮四所焚其營遂軍於鹿頭西大河之口以斷賊糧道賊大駭是月賊綿江棚將李文悅以三千人歸順尋而鹿頭將仇良輔舉城降者眾二萬辟男方朔子壻蘇強先監良輔軍是日械系送京師降卒投戈面縛者彌十數里遂長驅而南直指城都德陽等縣城皆鎮以重兵莫不望旗率服師無留行。
李光顏為忠武軍節度使元和十一年正月淮西賊將韓伯雄降於光顏三月賊將吳秀琳以文城柵兵三千降於李愬遂以秀琳之眾攻吳房四月賊之郾城守將鄧懷金請以城降於光顏光顏帥師入其羅城。
後唐魏王繼岌同光三年九月為西征都統伐蜀繼岌至鳳州偽武興軍節度使王承捷以鳳興文扶四州降大軍食其芻粟得糧四十萬兵士八千魏王給牒令攝武興軍節度使前一日康延孝李嚴至故鎮威武城偽指揮使唐景思吳鐸王權思部下兵四百降於延孝其軍史鄒彥指揮使李見城危方出歸投郭崇韜以初無降意皆伏誅以唐景思攝興州刺史城中除已殺戮得兵四千米麥一十七萬粟三萬威武城蜀道咽喉險固之地其城倚嘉陵江三面山險延孝既拔故鎮殺其守將其眾萬餘縱其逸去至興州偽蜀東川節度使宋光葆以梓綿劍龍普等五州來降武定軍節度使王承肇以洋蓬璧三州符印降其監軍使周永謙為眾所殺興元節度使王宗威以梁開通渠麟等五州符印送降階州王丞嶽納符印來降康延孝李嚴至漢州偽蜀主王衍遣人送牛酒請降魏王至綿州王衍遣使上箋曰:衍叩頭言伏以五帝三王竟歸於代謝有家垂國孰免其廢興茍大命之革新願轉禍而為福衍誠惶誠恐叩頭伏以衍先人頃以受唐封冊列土坤維自霸一方於茲三紀乃者因夷門之構逆偶中國以喪君勉副推崇遂開[C260]孽衍謬為世子獲紹舊基而以幼沖不得負荷尋遇大唐皇帝中興聖運再造鴻圖輝赫大明照臨下土氵存修嘉好仰恃恩盟感覆壽於堯天將驅馳於禹貢忽審王師討伐部內震驚靡敢當鋒幸思歸命伏惟殿下位尊上嗣德寶元良騰少海之波瀾動前星之秀彩親乘象輅勞履劍關已得萬民之歡心望恕斯人之死罪今則完全府庫守遏邑居率文武以陳誠輿棺櫬而納款伏惟殿下特弘哀鑒保證奏開亦存諸典刑貯在肺腑,庶幾先人之靈猶享血食之祀免支離於眷屬得敬養於庭闈惟聖君之明慈系殿下之造衍無任危迫殆越戰懼激切之至謹差私署檢校司空行尚書兵部侍郎歐陽彬軍使韓知權等奉箋以聞十一月辛亥魏王軍到德陽偽蜀六軍使王宗弼遣使顏守倫上箋云:蜀主王衍已出府第舉家遷於西宅王宗弼權稱西川兵馬留後安撫軍城以候王師。又言宗弼欲至漢州迎奉天軍其偽六軍印緣發遣公事。且留未納翌日宗弼。又遣人奉箋言昨蜀主與將校同議款其偽樞密使宋光嗣景淵澄南院宣徽使周輅北院宣徽使歐陽晃等四人同出異謀惑亂蜀主臣當時梟首以犭旬謹令送納偽中書令夔王宗範上箋曰:臣生居潁許因先父建光啟中討陳敬在蜀偽司空平章事王諧上箋曰:臣因天復三年奉使西川遇車駕劫遷洛陽因留蜀部王衍尋。又遣使上。表曰:臣衍言臣先人建久在坤維受先朝寵澤一開土宇衍四十年頃以梁孽興災鴻圖板蕩不可助逆遂乃從權勉循眾人止王三蜀固非獲己未有所歸臣輒紹基。且安生聚臣衍誠憂誠懼頓首頓首伏惟皇帝陛下嗣堯舜之業揚湯武之師廓定寰區削平凶逆梯航聚集文軌會同臣方議改圖便期納款遽聞王師致討實抱驚危今則將千里之封疆盡為王土冀萬家之臣妾皆沐皇恩必當輿櫬乞降負荊請命伏惟皇帝陛下回照臨之造施覆壽之私別示哀矜以安反側儻墳寢而獲祀實存沒以知歸臣無任望恩虔禱之至表稱乙酉年十一月二十日不稱偽年號甲寅魏王繼岌至漢州偽蜀六軍使王宗弼至乙卯魏王統大軍至蜀城北舍於王宗弼之別墅丙辰招撫使李嚴自蜀城引王衍及偽文武百官儀仗法物至蜀城北仙橋下王衍初乘竹輿自城中出至降所素衣牽羊草索系首肉袒璧輿櫬後從宰臣百官衰絰徒跣以俟命魏王降車取其璧郭崇韜解縛燔櫬王衍率偽百官東北再拜謝恩訖。又率眾拜魏王復拜崇韜韜答拜復拜李嚴嚴亦答拜丁巳大軍入西川城戒諸軍剽掠法令嚴峻軍士強括民錢必論之以法市不改肆兵無血刃。
●卷四百二十八
○將帥部·料敵
夫用兵之道先勝而後戰此料敵之情也。自戰國之後金革日試至於正合奇勝伐謀伐交以詭譎相高以方略自許者亦曷嘗無人哉!漢氏之後司戎政者或善揣強弱先為備豫達外夷之情狀審敵人之形勢沈謀獨斷見之於未萌深識遠慮表之於無象用能取威而制勝攘寇而保民挫逆徒之銳氣遏戎酋之內侮克清多壘以集洪勛自非練經武之善誌得禦兵之要道洞見至順舉無不臧者亦安能及是乎!孫臏為齊將田忌師魏與趙攻韓韓告急於齊齊使田忌將而往直走大梁魏將龐涓聞之去韓而歸臏量其行暮當至馬陵馬陵道狹而傍多阻險可伏兵乃斫大樹白而書之曰:龐涓死於此下,於是令齊軍善射者萬弩夾道而伏期曰:見火舉而俱發龐涓夜至斫樹下見白書乃鉆火燭之讀書未畢齊軍萬弩俱發魏軍大亂龐涓自知智窮兵敗乃自刎曰:遂成豎子之名。
漢韓信為左丞相擊魏信問酈生魏得毋用周叔為大將軍乎!曰:柏直也。信曰:豎子耳遂進兵克之周亞夫為太尉擊吳楚七國亞夫走昌邑深壁而守吳奔壁東南陬亞夫使備西北已而精兵果奔西北不得入。
趙充國為後將軍元康三年先零遂與諸羌種豪二百餘人解仇交質盟詛(羌人無大君長而諸種豪遞相殺伐故每有仇讎往來相報今解仇交質者自相親結欲入漢為寇也。)帝聞之以問充國對曰:羌人所以易制者以其種自有豪數相攻擊勢不一也。往三十餘歲西羌反時亦先解仇合約攻令居(合約共為要契也。)與漢相距五六年乃定至征和五年先零豪封煎等通使匈奴(煎讀曰翦)匈奴使人至小月氏(氏音支)傳告諸羌曰:漢貳師將軍眾十餘萬人降匈奴羌人為漢事苦(事使役)張掖酒泉本我地地肥美可共擊居之以此觀匈奴欲與羌合非一世也。間者匈奴困於西方聞烏桓來保塞恐兵復從東方起使使尉黎危須諸國設以子女貂裘欲沮解之(設謂開設之也。沮壞也。欲壞其計令散之沮音才汝切)其計不合疑匈奴更遣使至羌中道從沙陰地出鹽澤過長坑入窮水塞南抵屬國與先零相直(直當也。)臣恐羌變未止此。且復結聯他種宜及未然為之備(未然者其計未成)後月餘羌侯狼何果遣使至匈奴藉兵(借兵也。)欲擊鄯善享煌以絕漢道(鄯音善)充國以為狼何小月氏種在陽關西南勢不能獨造此計疑匈奴使已至<羌厶>中先零羌開乃解仇作約(䍐開在金城南羌之別種也。開音口堅切)到秋馬肥變必起矣。宜遣使者行邊兵豫為備敕視諸羌毋令解仇(行下更切視讀曰示語之也。)以發覺其謀。
陳湯為關內侯坐言事非是奪爵為士伍後數歲西域都護段會宗為烏孫所圍驃騎上書願發城郭敦煌兵以自救丞相王商大將軍王鳳及百僚議數日不決鳳言湯多籌策習外國事可問帝召湯見宣室湯擊邳支時中寒病兩臂不詘申湯入見有詔毋拜示以策宗奏湯辭謝曰:將相九卿皆賢材通明小臣罷癃不足以策大事帝曰:國家有急君其毋讓對曰:臣以為此必無可憂也。帝曰:何以言之湯曰:夫胡兵五而漢兵一何者兵刃樸鈍弓弩不利今聞頗得漢法猶三而當一。又兵法曰:客倍而主人半然後敵今圍會宗者人眾不足以勝會宗唯陛下勿憂。且兵輕行五十里重行三十里今會宗欲發城郭敦煌歷時乃至所謂報讎之兵非救急之用也。帝曰:柰何其解可必乎!度何時解湯知烏孫瓦合不能久攻故事不過數日因對曰:已解矣。詘指計其日曰:不出五日當有吉語聞居四日軍書到言已解。
後漢馬援為待詔光武自征隗囂至漆(漆縣屬右扶風)諸將多以王師之重不宜遠入險阻計豫未決(行貌也。義見《說文》豫亦未定也。音以林切)會召援夜至帝大喜引入具以群議質之援因說隗囂將帥有土崩之勢兵進有必破之狀。又於帝前聚米為山谷指畫形勢開示眾軍所從道徑往來音屈下同分析曲折昭然可曉帝曰:虜在吾目中矣。明旦遂進軍至第一(高平有第一城高平今原州縣)囂眾大潰。
班超使西域降莎車威振西域先是月氏嘗助漢擊車師有功遂貢奉珍寶符拔師子(符拔形似麟而無角)因求漢公主超拒還其使繇是怨恨永元二年月氏遣其副王謝將兵七萬攻超超眾少皆大恐超譬軍士曰:月氏兵雖多然數千里逾蔥嶺來非有運輸何足憂邪但當收穀堅守彼饑窮自降不過數十日決矣。謝遂前攻超不下。又抄掠無所得超度其糧將盡必從龜茲求救乃遣兵數百於東界要之謝果遣騎賫金銀珠玉以賂龜茲超伏兵遮擊盡殺之持其使首以示謝謝大驚即遣使請罪願得生歸超縱遣之月氏繇是大震歲奉貢獻明年龜茲姑墨溫宿皆降。
魏郭淮為雍州刺史青龍二年諸葛亮出斜谷並由於蘭坑是時司馬宣王屯渭南淮策亮必爭北原宜先據之議者多謂不然淮曰:若亮跨渭登原連兵北山隔絕隴道搖蕩民夷此非國之利也。宣王善之淮遂屯北原塹壘未成蜀兵大至淮逆擊之後數日亮盛兵西行諸將皆謂欲攻西圍淮獨以為此見形於西欲使官兵重應之必攻陽遂耳其夜果攻陽遂有備不得上。
田豫為汝南太守殄夷將軍討公孫淵會吳賊遣使與淵相結帝以賊眾多。又以渡海詔豫使罷軍豫度賊公垂還歲晚風急必畏漂浪東隨無岸當赴成山成山無藏公之處輒便循海案行地形及諸山島僥截險要列兵屯守自入成山登漢武之觀賊還果遇惡風船皆觸山沈沒波蕩著岸無所逃竄盡虜其眾後孫權號十萬眾攻新城征東將軍滿寵欲率諸軍救之豫曰:賊悉眾大舉非徒投射小利欲質新城以致大軍耳宜聽使攻城挫其銳氣不當與爭鋒也。城不可拔眾必罷怠然後擊之可大克也。若賊見計必不攻城勢將自走。若便進兵適入其計。又大軍相向當使難知不當使自畫豫輒上狀天子從之會賊遁走。
曹仁為廣陽太守以議郎督騎時太祖與袁紹久相持於官渡紹遣劉備犭旬氵隱強諸縣多舉眾應之自許以南吏民不安太祖以為憂仁曰:南方以大軍方有目前急其勢不能相救劉備以強兵臨之其背叛故宜也。備新將紹兵未能得其用擊之可破太祖善其言遂使將騎擊備破走之仁盡復收諸叛縣而還。
曹休領虎豹騎宿衛劉備遣將吳蘭屯下辦太祖遣曹洪征之以休為騎都尉參洪軍事太祖謂休曰:汝雖參軍其實帥也。洪聞此令亦委事於休備遣張飛屯固山欲斷軍後眾議狐疑休曰:賊斷道者當伏兵潛行今乃先張聲勢此其不能也。宜及其未集促擊蘭蘭破則飛自走矣。洪從之進兵擊蘭大破之飛果走。
程昱為振威將軍袁紹在黎陽將南渡時昱有七百兵守鄄城太祖聞之使人告昱欲益二千兵昱不肯曰:袁紹擁十萬眾自以所向無前今見昱兵少必輕易不來攻。若益昱兵過則不可不攻攻之必克徒兩損其勢願公無疑太祖從之紹聞昱兵少果不往太祖謂賈詡曰:程昱之膽過於賁育遷奮武將軍太祖征荊州劉備奔吳論者以為孫權必殺備昱料之曰:孫權新在位未為海內所憚曹公無敵於天下初舉荊州威震江表權雖有謀不能獨當也。劉備有英名關張皆萬人之敵也。權必資之以禦我難解勢分備資以成。又不可得而殺也。權果多與備兵以禦太祖。
李典為裨將軍劉備北侵至業太祖遣典從夏侯惇拒之備一旦燒屯去惇率諸軍追擊之典曰:賊無故退疑必有伏南道窄狹草木深不可追也。惇不聽與於禁追之典留守惇等果入賊伏裏戰不利典往救備望見救至乃散退。
鍾繇為侍中守司隸校尉持節都督關中諸軍事其後匈奴單于作亂平陽繇帥諸軍圍之未拔而袁尚所置河東太守郭援到河東眾甚盛諸將議欲釋之去繇曰:袁氏方彊援之來關中陰與之通所以未悉叛者顧吾威名故耳。若棄而去示之以弱所在之民誰非寇讎縱吾欲歸其得至乎!此謂未戰先自敗也。且援剛愎好勝必易吾軍。若渡汾為營及其未濟擊之可大克也。張既說馬騰會擊援騰遣子超將精兵逆之援至果輕渡汾眾止之不從濟水未半擊大破之。
張郃初為袁紹寧國中郎將太祖與紹相拒於官渡紹遣將淳於瓊等督運屯烏巢太祖自將擊之郃說紹曰:曹公兵精往必破瓊等破則將軍事去矣。宜急引兵救之郭圖曰:郃計非也。不如攻其本營勢必還此謂不救而自解也。郃曰:曹公營固攻之必不拔。若瓊見擒吾屬盡為虜矣。紹但遣輕騎救瓊而以重兵攻太祖營不能下太祖果破瓊等紹軍潰圖慚。又更訁替郃曰:郃快軍敗出言不遜郃懼乃歸太祖文帝時為左將軍屯方城會諸葛亮復出急攻陳倉帝驅馬召郃到京都帝自幸河南城置酒送郃遣南北軍士三萬及分遣武衛虎賁使衛郃因問郃曰:遲將軍到亮得無已得陳倉乎!郃知亮縣軍無穀不能從攻對曰:比臣未到亮已走矣。屈指計亮糧不至十日郃晨夜進至南鄭亮退詔郃還京都。
古弼為安西將軍與永昌王彳建等討馮文通文通嬰城固守弼芟其禾而還。
羅伊利孝文時為安東將軍蠕蠕來寇詔伊利追擊之不及而反。
劉孝文時南齊雍州刺史曹虎之詐降也。詔以兵出義陽無功而還。
張浦為南中郎將南蠻校尉隸平南大將軍。
長孫嵩從長孫嵩往禦晉師及宋武帝入長安乃還後從安平公叔孫建攻青州不克而還。
皮豹子為內都大官先是河西諸胡亡匿避命豹子及前涇州刺史阿君督河西諸軍南趣石樓與衛大將軍樂安王良以討群胡豹子等與賊相對不覺胡走無捷而還坐免官。
楊椿為安東將軍宣武永平初徐州彭城人成景攜以宿豫叛詔椿率眾四萬討之不克而返。
淳於誕為伐蜀別駕司馬領鄉導統軍次晉壽蜀人大震屬宣武晏駕不果而還。
伊盆子孝明時為持節右將軍雒州刺史欲耀兵以示有餘乃潛遣步騎六千伏肥池隱處以待之權果上岸耀兵寵伏軍卒起擊之斬首數百或有赴水死者。
王基為安豐太守吳嘗大發眾集建業揚聲欲入攻揚州刺史諸葛誕使基策之基曰:昔孫權再至合肥一至江夏其後全琮出盧江朱然寇襄陽皆無功而還今陸遜等已死而權年老內無賢嗣中無謀主自出則懼內[C260]卒起癰疽發潰遣將則舊將已盡新將未信此不過欲補定支黨還自保護耳後權竟不出蔣濟為護軍將軍明年遣平州刺史田豫幽州刺史王雄共攻遼東公孫淵聞魏將來討復稱臣於孫權乞兵自救帝問濟孫權其救遼東乎!濟曰:彼知官備已固利不可得深入則非力所能淺入則勞而無獲雖子弟在危猶將不動況異域之人兼以往者之辱乎!今所以外揚此聲者譎其行人疑於我我之不克冀折後事已耳然沓渚之間去淵尚遠。若大軍相持事不速決則權之淺規或能輕兵掩襲未可測也。鄧艾為南陽太守與征西將軍郭淮拒蜀偏將軍姜維維退淮因西擊羌艾曰:賊去未遠或能復還宜分諸軍以備不虞,於是留艾屯白水北三日維遣廖化自白水南向艾結營艾謂諸將曰:維今卒還吾軍人少法當來渡水而不作橋此維使化持吾令不得還維必自來襲取洮城洮城在水北去艾屯六十里艾即夜潛軍徑到維果來渡而艾先至據城得以不敗其後姜維駐鍾提乃以艾為安西將軍假節領護東羌校尉議者多以為維力已竭未能更出艾曰:洮西之敗非小失也。破軍殺將倉廩空虛百姓流離幾於危亡今以策言之彼有乘勝之勢我有虛弱之一也。彼上下相習五兵犀利我將易兵新器仗未復二也。彼以公行吾以陸軍勞逸不同三也。狄道隴西南安祁山各當有守彼專為一我分為四四也。從南安隴西因食羌穀。若趣祁山熟麥千頃為之縣餌五也。賊有黠數其來必矣。頃之維果向祁山聞艾有備乃回從董亭趣南安艾據武城山以相持維與艾爭險不克其夜渡渭東行緣山趣上わ艾與戰於谷大破之。
蜀諸葛亮為丞相率師與司馬宣王對於渭南亮自至數挑戰宣王亦表固請戰魏明帝使衛尉辛毗持節以制之姜維謂亮曰:辛佐治仗節而到賊不復出矣。亮曰:彼本無戰情所以固請戰者以示武於其眾耳將在軍君命有所不受茍能制吾豈千里而請戰耶宣王使二千餘人就軍營東南角大聲稱萬歲亮使問之答曰:吳朝有使至請降亮謂曰:計吳朝必無降法卿是六十老翁何煩詭誑如此會亮卒軍退。
張嶷為牙門將武都氐主苻彳建請降遣將軍張尉往迎過期不到大將軍蔣琬深以為念嶷平之曰:苻彳建求附款至必無他變素聞彳建弟狡黠。又夷狄不能同功將有乖離是以稽留耳數日間至彳建弟果將四百戶就魏獨彳建來從。
吳陸遜為右護軍鎮西將軍黃武元年劉備率大眾來向西界權命遜為大都督督諸將拒之備從巫峽建平連圍至夷陵界立數十屯先遣吳班將數千人於平地立營欲以挑戰諸將皆欲擊之遜曰:此必有譎。且觀之(諸將並欲迎擊備遜以為不可曰:備舉軍東下銳氣始盛。且乘高守險難可卒攻攻之縱下猶難盡克。若有不利損我大勢非小故也。今但。且獎厲將士廣施方略以觀其變。若此間是平原曠野當恐有顛沛交馳之憂今緣山行軍勢不能展當自罷於木石之間徐制其弊耳諸將不解以為遜畏之各懷憤恨)備知其計不可乃引伏兵八千從谷中出遜曰:所以不聽諸軍擊班者揣之必有巧故也。後為輔國將軍領荊州牧備既入住白帝徐盛潘璋宋謙等各競表言備必可擒乞復攻之權以問遜遜與朱然駱統以為曹丕大合士眾外助國以討備內有奸心謹決計趣還無幾魏軍果出三方受敵也。
晉周訪元帝時為振武將軍與諸軍共征杜訪與賊隔水賊眾數倍自知力不能敵乃密遣人如樵采者而出,於是結陣鳴鼓而來大呼曰:左軍至士卒皆稱萬歲至夜令軍中多布火而食賊謂官軍益至未曉而退訪謂諸將曰:賊必引退然終知我無救軍當還掩人宜促渡水北既斷橋訖而賊果至隔水不得進。
陶侃為龍驤將軍武昌太守元帝令擊社時周顗為荊州刺史先鎮潯水城賊掠其良口侃使部將朱伺救之賊退保泠口侃謂諸將曰:此賊必更步向武昌吾宜還城晝夜三日行可至卿等誰能忍饑鬥邪部將吳寄曰:要欲十日忍饑晝當擊賊夜分捕魚足以相濟侃曰:卿彳建將也。賊果增兵來攻侃使朱伺等逆擊大破之。
朱伺為廣威將軍時王敦欲用從弟廙代陶侃為荊州侃故將鄭攀馬雋等乞侃於敦敦不許攀等以侃始滅大賊人皆樂附。又以廙忌戾難事謀共距之遂屯結口遣使告伺伺外許之而稱疾不起攀等遂進距廙既而士眾疑阻復散還橫桑口欲入杜曾時朱軌趙誘李桓率眾將擊之攀等懼誅以司馬孫景造謀距廙因斬之降軌等廙將西出遣長史劉浚留鎮楊口壘時杜曾請討第五猗於襄陽伺謂廙曰:曾是猾賊外示西還以疑眾心欲誘引官軍使西然後兼道襲楊口耳宜大部分未可便西廙性矜厲自用兼以伺老怯難信遂西行曾等果馳還廙乃遣伺歸裁至壘即為曾等所圍。
北燕張興為馮跋將跋從兄萬泥從兄子乳陳叛跋遣興與馮弘討之克期出戰興謂弘曰:賊明日出戰今夜必來驚我營宜命三軍以備不虞弘乃密嚴人課草十束畜火伏兵以待之是夜乳陳果遣壯士千餘人來砍營眾火俱起伏兵邀擊俘斬無遺乳陳等懼而出降弘皆斬之。
宋劉鍾為寧朔將軍領石頭戍事高祖遣朱齡石伐蜀以鍾為前鋒繇外水至於彭模去成都二百里偽冠軍征討督護譙亢等兩岸連營層樓重柵眾號三萬鍾於時腳疾不能行齡石乃詣鍾謀曰:今天時盛熱而賊嚴兵固險攻之未必可拔祇增疫困計其人情忄匡撓必不久安。且欲養銳息兵以伺其間隙而乘之乃可捷事然決機兩陳公本有所委卿意謂何鍾曰:不然前揚聲言大眾向內水譙道福不敢舍涪城今重軍卒至出其不意蜀人已破膽矣。賊今阻兵守險是其懼不敢戰非能持久堅守也。因其內懼盡銳攻之其勢必克鼓行而進成都必不能守矣。今。若緩兵相守彼將知人虛實涪軍忽來並力距我人情既安良將。又集比求戰不獲軍食無資當為蜀子虜耳齡石從之明日進攻䧟其二城斬其大將侯輝詵徑。
沈林子封資中侯高祖伐羌復參西軍事與冠軍檀道濟同攻潼關林子啟高祖曰:姚紹氣蓋關右而力以勢屈外兵屢敗衰亡內兆但恐凶命先盡不得以[C260]斤斧耳紹尋疽發背死高祖以林子言驗乃賜《書》曰:姚紹忽死可謂天誅。
沈攸之為中領軍鎮淮陰薛安都據彭城引魏為援魏遣清泗間人詐告攸之云:安都欲降求軍迎接攸之副吳為納其說咸謂宜遣千人參之既而來者轉多喜所執彌固攸之乃集來者告之語曰:薛徐州早宜還朝今能爾深副本望但遣子弟一人來便遣大軍相援君諸人既有忠心。若能與薛子弟俱來者皆即假君以本鄉縣唯意所欲如其不爾無為空勞往還自此一去不反。
南齊劉善明在宋為冠軍將軍行南徐州事時沈攸之反太祖深以為憂善明獻計曰:沈攸之控引八州縱情畜斂收眾聚騎營造舟仗苞藏賊誌於焉十年性既險躁才非持重而起逆累旬遲回不進豈應有所待也。一則暗於兵機二則人情離怨三則有掣肘之患四則天奪其魄本慮其剽勇長於一戰疑其輕速掩襲未備今六軍齊奮諸侯同舉昔謝晦失理不鬥自潰盧龍乖道雖眾何施。且袁粲劉秉賊之根本根本既滅枝業豈久此是籠之鳥耳事平太祖召善明還都謂之曰:卿策沈攸之雖復張良陳平適如此耳。
周山圖在宋為輔國將軍時沈攸之攻郢城世祖令山圖量其勢山圖曰:攸之見與鄰鄉亟同征伐悉其為人性度險刻無以結固士心始頓兵堅城之下適所以為離散之漸耳攸之既敗平西將軍黃回乘輕舸從白服百餘人在軍前下緣流叫盆城中恐須臾知是回凱歸乃安世祖謂山圖曰:周公前言可謂明於見事者矣。
劉懷珍在宋為征虜將軍宋沈攸之起兵眾謂當氵公流直下懷珍謂僚佐曰:攸之矜躁夙著虐加楚服必當阻兵中流聲劫幼主不敢長驅決勝明矣。遣子靈哲領馬步數千人衛京師。
桓崇祖為平西將軍崇祖慮魏復寇淮北啟徙下蔡戍於淮東既而魏果欲攻下蔡既聞內徙乃揚聲戍平陰故城眾疑魏當於故城立戍崇祖曰:下蔡去鎮咫尺魏豈敢置戍實欲除此故城恐奔走之不盡耳魏軍果夷掘下蔡城崇祖自率眾渡淮與戰大敗之追奔數十里殺獲千計。
豫章王嶷為驃騎大將軍都督荊襄等八州諸軍事魏軍寇司豫二州嶷遣南蠻司馬崔惠景北討。又分遣中兵參軍蕭惠助援司州屯西關魏軍濟淮攻壽春分騎當出樊鄧眾以為憂嶷曰:虜入春夏非動眾時令豫司彊守遏其津要彼見堅嚴自當潰散必不敢越二鎮既而虜竟不出樊鄧於壽春敗奔而南也。梁韋為輔國將軍時王師北伐詔督眾軍遣長史王超宗梁郡太守馮道根攻魏小峴城未能拔巡行圍柵魏城中忽出數百人陳於門外欲擊之諸將皆曰:向本輕來未有戰備徐還授甲乃可進耳曰:不然魏城中三千餘人閉門堅守足以自保無故出人於外必其驍勇者也。若能挫之其城自眾猶遲疑指其節曰:朝廷授此非以為飾韋之法不可犯也。乃進兵士皆殊死戰魏軍果敗走因急攻之中宿而城拔。
陳吳明徹為征北大將軍進逼壽陽北齊王琳拒守。又遣大將軍皮景和率軍數十萬來援去壽春三十里頓軍不進諸將咸曰:堅城未拔大援在近不審公計將安出明徹曰:兵貴在速而彼結營不進自挫其鋒吾知其不敢戰明矣,於是躬擐甲胄疾攻一鼓而克壽陽生擒王琳。
後魏古弼為安西將軍時宋遣將裴方明擊楊難當克仇池立楊玄庶子保熾,於是假弼節督隴右將軍事既平仇池未幾諸氐復推楊文德為主圍仇池弼發上封高平岍城諸軍討之仇池圍解文德走漢川時皮豹子督關中諸軍次於下辨聞仇池圍解議欲還軍弼使謂豹子曰:此連破賊軍恐彼君臣未體大分恥其負敗或求報復。若其班師寇眾復至後舉為難不如繕兵練甲蓄力待之不出秋冬南寇必來以逸待勞百勝之策豹子乃止太武聞之曰:弼之言長言也。制南秦弼謀多矣。
任城王澄為撫軍大將軍時恒州刺史穆泰在州謀反推朔州刺史平陽王顧為主詔澄行恒州事討之澄至雁門太守夜告泰已握眾西就陽平城下聚結惟見弓仗澄聞便速進時右丞孟斌曰:事不可量須依敕召並肆兵然後徐動澄曰:泰既構逆應堅城而逆陽平度其所為似當勢弱泰既不相距無故發兵非宜也。但速往鎮之民心自定遂倍道兼行出其不意。又遣治書李煥先赴至即擒泰民情怡然。
範紹為寧遠將軍孝文嘗詔紹詣鍾離與都督中山王英論攻鍾離形勢英固言必克紹觀其城隍防守恐不可䧟勸令班師英不從紹還具以狀聞俄而英敗。
邢巒為度支尚書宣武時豫州城民白早生殺刺史司馬悅以城南入梁梁遣冠軍將軍齊荀仁率眾入據懸瓠詔巒持節討之宣武臨東堂勞遣巒曰:司馬悅不慎重門之戒智不足以謀身匪直喪元隸豎乃大虧王略懸瓠密邇近畿東南藩捍度公之在彼憂慮尤深早生理不獨立必遠引吳楚士民同惡勢或交兵卿文昭武烈朝之南仲故令卿星言電邁出其不意卿言早生走也。守也。何時可以平之巒對曰:早生非有深謀大智能構成此也。但因司馬悅虐於百姓乘眾怒而為之民為威所懾不得已而茍附假梁入應水路不通糧運不繼亦成擒耳不能為害也。早生得梁軍之接溺於利欲之情必守而不走今者王師。若臨士民必翻然歸順圍之窮城奔走路絕不度此年必傅首京師願陛下不足垂慮宣武大笑曰:卿言何其壯哉!深會朕遣卿之意。
源子雍孝明時為鎮東將軍與裴衍發鄴以討葛榮而信都城䧟除子雍冀州刺史餘官如故子雍以冀州不守上《書》曰:賊眾甚饑專仰野掠今朝廷足食兵卒飽暖高壁深壘勿與爭鋒彼來求戰則不得野掠無所獲不盈數旬可坐制凶丑時裴衍復表求行詔子雍與衍速進子雍重表固請詔如謂不可乞令裴衍獨行。若不賜解求停裴衍茍逼同行取敗旦夕詔不聽遂與衍俱進至陽平郡東北漳曲榮率賊十萬逼官軍子雍戰敗被害。
楊津為撫軍將軍北道大都督始津受命出據靈丘而賊帥鮮于修理起於博陵定州危急回師南赴始至城下營壘未立而州軍新敗津以賊既乘勝士眾勞疲柵壘未成不可擬敵賊必夜至則無一全欲移軍入城更圖後舉刺史元固稱賊既逼城不可示弱乃閉門不內津揮刀欲斬門者軍乃得入城賊果夜至見柵空而去。
董紹為右將軍雒州刺史時梁將軍曹義宗王玄真等寇荊州據順陽馬圈裴衍王羆討之既復進圍馬圈城堅裴王糧少紹上書言其必敗未幾裴衍等果失利順陽復為義宗所據。
北齊陳元康為中將軍時王思政入潁城諸將攻之不能拔元康進計於文襄曰:公入輔朝政未有殊功雖敗侯景本非外賊今潁城將䧟願公乘而取之足以成大業文襄令元康馳驛觀之復命曰:必可拔文襄,於是親征既至而克賞元康金百鋌。
後周於謹為柱國大將軍南討於梁長孫儉問曰:為蕭繹之計當何如謹曰:耀兵漢沔席卷度江南據丹陽是其上策移郭內居人退保子城峻其陴堞以待援至是其中策。若難於移動據守羅郭是其下策儉曰:揣繹定出何策謹曰:必用其下策儉曰:彼棄上而用下何也。對曰:蕭氏保據江南綿歷數紀屬中原多故未遑外略。又以我有齊民之患必謂力不能分。且繹懦而無謀多疑少斷愚民難與慮始皆戀邑居既惡移動當保羅郭所以用其下策及至梁果如所料。
郭賢為都督時齊神武襲䧟夏州太祖慮其南下與朝臣議之賢進曰:高歡士雖眾智勇已竭策其舉措必不敢遠來昔賀拔公初薨關中震駭而歡不能因利乘便進取雍州是其無智及鑾駕西還六軍寡弱毛鴻賓喪敗關門不守。又不能乘此危機以要一戰是其無勇今上下同心士民戮力歡誌沮喪寧敢送死。且夏荒阻千里無煙縱令南侵資糧莫繼以此而言不來必矣。齊神武后果退如賢所策。
於翼為渭州刺史時吐谷渾入寇河右涼鄯河三州咸被攻圍使人告急都督遣翼赴援不從寮屬咸以為言翼曰:攻取之術非夷俗所長此寇之來不過抄掠邊牧耳安能頓兵城下策事攻圍掠而無獲勢將自走勞師以往亦無所及翼揣之已了幸勿復言居數日果去如翼所策。
韋孝寬為驃騎大將軍鎮玉壁時晉公護將東討孝寬遣長史辛道憲啟陳不可護不納既而大軍果不利後孔城遂䧟宜陽被圍孝寬乃謂其將帥曰:宜城之地未能損益然兩國爭之勞師數載彼多君子寧乏謀猷。若棄崤東來圍汾北我之疆界必見侵擾今宜於華谷及長秋速築城以杜賊誌脫其先我圖之實難,於是畫地形具陳其狀晉公護令長史叱羅協謂使人曰:韋公子孫雖多數不滿百汾北築城遣誰固守事遂不行齊人果解宜陽之圍經略汾北遂築城守之。又為行軍元帥犭旬地淮南孝寬所在皆密送誠款然彼五門尤為險要陳人。若開塘放水即津濟路絕孝寬遽令分兵據守之陳刺史吳文育果遣決堰已無所及,於是陳人退走江北悉平。
陸通為文帝帳內督從解雒陽圍軍還屬趙青雀反於長安文帝將討之以人馬疲敝不可速行。又謂青雀等一時陸梁不足為慮乃云:我到長安但輕騎臨之必當面縛通進曰:青雀等既以大軍不捷謂朝廷傾危同惡相求遂成反亂然其逆謀久定必無遷善之心。且詐言大軍敗績東寇將至。若以輕騎往百姓謂為信然更沮兆庶之望大兵雖疲敝精銳猶多以明公之威率思歸之眾以順討逆何慮不平文帝深納之因從平青雀。
隋楊素為左僕射漢王諒反遣茹天保來據蒲州燒斷河橋。又遣王聃子率數萬人並力拒守素將輕騎五千襲之潛於渭口宵濟遲明擊之天保敗走聃子懼而以城降有詔徵還初素將行也。計日破賊皆如所量。
李徹為左武衛將軍糸總晉王軍事時突厥沙缽略可汗犯塞文帝令衛王爽為元帥率軍擊之以徹為長史行軍總管李充言於爽曰:周齊之世有同戰國中夏力分其來久矣。突厥每侵邊諸將輒以全軍為計莫能死戰繇是突厥勝多敗少所以每輕中國之師今者沙缽略悉國內之眾屯據要險必輕我而無備精兵襲之可破也。爽從之諸將多以為疑惟徹獎成其計請同行遂與充率精騎五千出其不意掩擊大破之沙缽略棄所服金甲潛草中而遁。
衛玄為檢校右禦衛大將軍時煬帝征遼東使玄與代王侑留守京師會楊玄感圍逼東都玄率步騎七萬援之至華陰掘楊素蒙焚其骸骨夷其塋域示士卒以必死既出潼關議者恐崤函有伏兵請於陜縣汾流東下直趨河陽以攻其背玄曰:以吾度之此計非豎子所及,於是鼓行而進既度函谷卒如所量唐柴紹義師初起授右領軍大都督府長史大軍發晉陽兼領馬軍總管將至霍邑紹先至城下察宋老生形勢白曰:老生有匹夫之勇我師。若到必來出戰戰則成擒矣。及義師至老生果出紹力戰有功。
江夏王道宗武德初起家左千牛裴寂討劉武周戰於度索原賊軍進逼河東道宗年十七從太宗出玉壺城望賊太宗顧謂道宗曰:賊恃其眾來邀我戰汝謂如何對曰:群賊乘勝其鋒不可當易以計屈難與力競今深壁高壘以挫其鋒烏合之徒莫能持久糧運致竭自當離散可不戰而擒也。太宗曰:汝意暗與我合後賊果食盡夜遁追及介州一戰滅之。
王長諧為西河太守從太宗下長春宮與劉文靜先據永豐倉時隋將劉綱戍潼關屈突通欲依綱以守險長諧揣知其計率眾先襲都尉南城拔之斬劉綱以兵據守及通軍至不得入退保北城長諧與通頻戰皆克及通之遁也。與諸將追至稠桑而虜之因進下陜城取太原倉。
薛萬均為殿中少監貞觀初柴紹擊梁師都於朔方以萬均為副諸將見城險固皆有憚色萬均謂之曰:城中無氣鼓聲不徹此是破亡之候平在旦夕諸軍勿以為憂俄而師都見殺城降。
李靖為行軍總管兼攝河間王孝恭行軍長史隨孝恭討蕭銑師至於清江克銑荊門銑悉兵以拒之孝恭將戰靖止之曰:楚人輕銳難與爭鋒今新失荊門盡兵出戰此救敗之師也。非其本圖勢不能久一旦不戰勢必兩分留輕兵以抗我退嬴師以自守此即勢攜力弱擊之必捷孝恭不從遣靖按營自以銳師水戰果敗於南岸。
張公謹為代州都督李靖經略突厥以公謹為副公謹因言突厥可取之狀曰:頡利縱欲肆情窮凶極暴誅害良善昵近小人此即主昏於上其可取一也。又其別部同羅仆骨回紇延陁之類並自立君長將圖反噬此則眾叛於下其可取二也。突厥被疑輕騎自免拓設出討匹馬不歸欲谷喪師立足無地則兵挫將敗其可取三也。塞北霜早糇糧乏絕天降之災因以饑饉其可取四也。頡利疏其突厥委諸胡人胡人翻覆是其常性大軍一臨內必先變其可取五也。華人入北其人多比聞自相嘯聚保據山險師出塞垣自然有應其可取六也。太宗深納之。
蘇定方為伊麗道行軍總管討阿史那賀魯於西域會大雪平地二尺軍中咸請停兵候晴定方曰:虜恃雪深謂我不能前進必當憩息追之可及緩以縱之則漸遠難追省日兼功在此舉也,於是勒兵涉雪晝夜兼進所經收其人眾遂至雙河與彌射步真相會兩軍合勢去賀魯所安二百里布陣長驅徑至金牙山賀魯牙所時賀魯集諸眾欲獵定方與彌射縱兵擊之盡破其牙帳生擒數萬人並獲其鼓纛器械賀魯遂與運及其女夫閻啜等脫走投石國。
唐休璟聖歷中為司衛卿兼涼州都督右肅政御史大夫持節隴右諸軍大使久視元年秋吐蕃大將麯莽布支率騎數萬寇涼州入自洪源谷將圍昌松縣休璟以數千人往擊之臨陣登高望見賊衣甲鮮盛謂麾下曰:自欽陵死贊婆降麯莽布支所知賊兵欲曜威武故其國中貴臣酋豪子弟皆從之人馬雖精不習軍事吾為諸君取之乃被甲先登與賊六戰六克大破之斬其副將二人首二千五百級築京觀而還休璟尤諳練邊事自碣石西逾四鎮綿亙萬里山川要害皆能記之長安中西突厥烏質勒與諸蕃不和舉兵相持安西道絕表奏相繼則天令休璟與宰相商議事勢俄頃間草奏便遣施行後十餘日安西諸州表請兵馬應接程期一如休璟所畫。
張鎬為中書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兼河南節度使都統淮南等道諸軍事及王師收兩京鎬進軍鎮汴州招討河北逆賊賊黨史思明守范陽表請歸順鎬揣知其意恐朝廷與之手劄密表奏曰:思明凶豎因逆竊位兵強則眾附勢奪則人離包藏不測禽獸無異可以計取難以義招伏望不以威權假之。又奏滑州防禦使許叔冀性慧多謀臨難必變望追入宿衛時肅宗意已定表入俱不省鎬為人簡淡不事中要會有宦官自范陽及滑州使還者皆言思明叔冀之誠愨肅宗以鎬不切事機遂罷相授荊州大都督府長史後思明叔冀皆如其言。
張孝忠初事李寶臣為易州刺史後寶臣疑忌宿將乃舉易州歸順寶臣死其子惟嶽叛孝忠乃與朱滔謀攻惟嶽遂與滔合師大破惟嶽於束鹿惟嶽隨歸晉州滔謀乘勝襲之孝忠乃引軍西北還營義豐朱滔大駭孝忠將佐曰:尚書布赤心於朱滔相信至矣。今逆寇已潰不終其功竊所未悟曰:本求破賊賊已破矣。然成德宿將尚多迫之則困獸猶鬥緩之必翻然改圖。又朱滔言大識淺可與慮始難與守成吾壁於義豐坐俟惟嶽殄滅耳既而滔屯束鹿不敢進月餘王武俊斬惟嶽以獻皆如孝忠之言。
《郭子》儀為關內副元帥廣德二年冬仆固懷恩及吐蕃等自潰京師解嚴初懷恩將入寇蕃漢數萬軍聲頗盛京師大駭子儀奏曰:以臣所見懷恩無能為也。上問其故對曰:仆固懷恩雖稱驍勇素不得眾心今所以能為亂者引思歸之人耳懷恩本臣偏將其下皆臣之部曲恩信嘗及之今臣為大將必不忍以鋒刃相向以此知其無能為也。及懷恩挑戰諸將請出兵挫之子儀止之曰:夫引兵深入利在速戰不可爭鋒彼皆吾之鄉曲緩之自當攜貳吾豈得迫速其戰敢言者斬遂堅壁以待之果不戰而退。
後唐周德威為大將天祐七年十一月汴人據深冀汴將王景仁軍萬人次北鄉鎮州節度使王鎔來告難帝遣德威率前軍出井陘屯於趙州十一月帝親征二十五日進薄汴營距北鄉五里營於野河上汴將韓率精兵三萬鎧甲皆被繒綺金銀炫曜望之森然我軍懼形於色德威謂李存璋曰:賊結陣而來觀其形勢誌不在戰以兵甲耀威耳我軍人乍見其來謂其鋒不可當此時不挫其銳吾軍不振矣。乃遣存璋諭諸軍曰:爾見此賊否是汴州天武彳建兒皆屠沽傭販虛有其表徒被精甲十不當一禽獲足以為貨德威自率精騎攻其兩偏左馳右突出沒數里是日獲賊百餘人賊渡河而退德威謂莊宗曰:賊驕氣充盛宜按兵以待其衰莊宗曰:我提孤軍救難解紛三鎮烏合之眾利在速戰卿持重吾懼其不可使也。德威曰:鎮定之士長於守城列陣野戰素非便習我師破賊唯恃騎軍平田廣野易為施巧今壓賊營令彼見我虛實則勝負未可必也。莊宗不悅退臥帳中德威患之謂監軍張承業曰:王欲速戰將烏合之徒欲當劇賊所謂不量力也。去賊咫尺阻此二渠水彼早夜以略彳勺渡之吾族其為俘矣。若退軍高阝邑引賊離營彼出則歸彼歸則出復以輕騎掠其芻餉不逾月敗賊必矣。承業入言莊宗亦釋然德威得降人問之曰:景仁下令造浮梁數百果如德威所料二十七日乃退軍保高阝邑。
晉符彥倫知相州契丹入寇行營都監張從恩引軍退保黎陽唯留五百人守安陽河橋彥倫與軍校謀曰:此夜紛紜人無固誌五百疲兵安能守橋即抽入相州之城為備至曙賊軍萬餘騎已陣於安陽河北彥倫令城下揚旌鼓訁賊不能測至辰時渡河而南悉陳甲騎於城下如攻城之狀彥倫曰:此虜將走矣。乃出甲士五百於城北張弓弩以待之虜果引去。
●卷四百二十九
○將帥部·守邊拓土守邊
夫經武之效重乎!幹城守方之寄本於固圉其有董率師兵乘禦僥塞為斯民之保障控一面之走集而能內懷明略外彰用分扼要害以為之備豫謹嚴斥候以戒其侵軼揚威棱以外攝宣惠和而交暢以至繕完攻戰之具開設購賞之科勵厥兵鋒以遏其內侮伺乃[C260]隙以窒其非心因攜離以撫懷乘衰弱而攝伏繇是邊候清謐民夷億寧不疲中國之力以成柔服之美無事薄伐之舉而弭交侵之患斯守邊之最而殿邦之效歟。
李牧趙將也。常居代雁門備モ奴厚遇戰士為約曰:モ奴即入盜急入收保有敢捕虜者斬モ奴每入烽火謹輒入收保不敢戰如是數歲亦不亡失。
秦蒙恬為礻卑將軍北逐戎狄辟地數千里以河為境累石為城樹榆為塞匈奴不敢飲馬於河置烽燧然後敢牧馬恬威振匈奴。
漢魏尚為雲中守匈奴遠避不近雲中之塞。
鄭吉會稽人以卒伍從軍數出西域繇是為郎吉為人強執習外國事(強力而有執誌者)自張騫通西域李廣利征伐之後初置校尉屯田渠黎至宣帝時吉以侍郎田渠黎積穀因發諸國兵攻破車師遷衛司馬使護鄯善以西南道(鄯音善)神爵中匈奴乖亂日逐王先賢拈欲降漢使人與吉相聞吉發渠黎龜茲諸國五萬人迎日逐王口萬二千人小王將十二人隨吉至河曲頗有亡者吉追斬之遂將詣京師漢封日逐王為歸德侯吉既破車師降日逐威振西域遂並護車師以西北道故號都護吉,於是中西域而立幕府(中西域者言最處諸國之中近遠均也。中竹仲切)治烏壘城鎮撫諸國誅伐懷集之漢之號令班西域矣。(班布也。)始自張騫而成於鄭吉段會宗為西域都護騎都尉光祿大夫西域敬其威信三年更盡還(邊吏三歲一更)。又為雁門太守數年坐法免西域諸國上書願得會宗復為都護會宗既出諸國遣子弟郊迎城郭甚親附(城郭諸國)。
文齊為益州郡太守率勵兵馬脩障塞降集群夷甚得其和。
後漢竇融行河西五郡大將軍事脩兵馬習戰射明烽燧之警羌胡犯塞融輒自將與諸郡相救皆如符要(赴敵不失期契也。)每輒自破之其後匈奴懲乂(懲創也。《說文》云:乂亦懲也。)稀復侵寇而保塞羌胡皆震服親附。
蘇竟王莽末為代郡中尉時匈奴擾亂北邊多罹其禍竟終完輯一郡光武即位就拜代郡太守使固塞以拒匈奴。
王霸為上谷太守領屯兵是時盧芳與匈奴烏桓連兵寇盜尤數緣邊愁苦詔霸將弛刑徒六千與杜茂治飛狐道堆石布土築起亭障自代至平城三百餘里頗識邊事後南單于烏桓降服北邊無事。
馬成以建武四年為陽武將軍屯常山中山以備北邊領建義大將軍朱祐營。又代驃騎大將軍杜茂繕治障塞自西河至渭橋(西河今勝州富昌縣也。渭橋本名橫橋在今咸陽縣東南)河上至安邑(前《漢書》曰:河上地名故秦內史高帝二年改為河上郡武帝分為左馮翊)太原至井陘(太原今并州也。井陘今屬常山郡)中山至鄴皆築堡壁起烽燧十里一在事五六年帝以成勤勞徵還京師邊人多上書求請者復遣成還屯及南單于保塞北方無事。
馬援建武十一年為隴西太守援乃發步騎三千擊破先零羌於臨洮是時朝臣以金城破羌之西(破羌縣名)塗遠多寇議欲棄之援上言破羌以西城多完牢易可依固其田土肥壤灌溉流通如令羌在湟中(湟水名)則為害不休不可棄也。光武然之,於是詔武威太守(梁統也。)令悉還金城客民(在武威者)歸者三千餘口使各反舊邑援奏為置長吏繕城郭起塢候開導水田勸以耕牧郡中樂業。
範遷建武中為漁陽太守以智謀安邊匈奴不敢入界。
祭彤以明帝永平元年為遼東太守賂鮮卑大都督偏河擊赤山烏桓破斬之,於是鮮卑大人皆來歸附並詣遼東受賞賜青徐二州給錢歲二億七十萬為常明章二世保塞無事西自武威東盡玄菟及樂浪胡夷皆來內附野無風塵乃悉罷緣邊屯兵。
鄭眾永平中為武威太守謹脩邊備虜不敢犯。
鄭純為永昌郡西部都尉為政清潔化行夷貊君長感慕皆獻土珍頌德美天子嘉之即以為永昌太守純與哀牢夷人約邑豪歲輸布貫頭衣一領鹽一斛以為常賦夷俗安之為都尉太守十年卒官。
耿恭章帝初為征西將軍遣案行涼州邊境勞賜保塞羌胡進屯酒泉授戊巳校尉建初元年拜度遼將軍視事七年匈奴懷其恩信。
鄧訓建初三年為謁者時上谷太守任興謀反詔訓將黎陽營兵屯狐奴以防其變訓撫接邊民為幽部所歸遷烏桓校尉鮮卑開其威信皆不敢南近塞下後代張紆為護羌校尉撫接歸附威信大行遂罷屯兵各令歸郡惟置弛刑徒二千餘人分以屯田為貧人耕種脩城郭塢壁而已。
李恂韋帝時為西域副校尉北匈奴數斷西域車師伊吾龍沙以西使命不得通恂設購賞遂斬虜帥獻首軍門自是道路夷清威恩並行。
梁忄堇以殤帝延平元年為西域副校尉安帝永初元年罷都護還至敦煌會眾羌反叛詔留忄堇為諸軍援忄堇進兵擊大破之虜遂散走羌大豪三百餘人詣忄堇降並慰遣還故地河西郡復安忄堇受詔當屯金城聞羌轉寇三輔即引兵赴擊之朝廷嘉之委以西方事令為諸軍節度。
鄧遵為度遼將軍安帝元初六年鮮卑入馬城塞遵擊破之。又發積射士三千人馬三千匹詣度遼營屯守。
種暠為尚書會匈奴寇並涼二州桓帝擢暠為度遼將軍暠到營所先宣恩信誘降諸胡其有不服然後加討羌虜先時有生見獲執於郡縣者悉遣還之誠心懷撫信賞分明繇是羌胡龜茲莎車烏孫等皆求順服暠乃去燧除候望邊方晏然無警。
張奐以桓帝永壽初為安定屬國都尉初到職而南匈奴左鞬臺耆。且渠伯德等入寇美稷奐進屯長城東羌諸豪遂相率與奐和親共擊鞬等破之伯德惶恐將其眾降郡界以寧後遷度遼將軍數載間幽并清靜。
第五訪永壽初為護羌校尉甚有威惠西垂無事皇甫規延熹四年為中郎將持節監關西兵討羌零吾等先零諸種羌慕規威信相勸降者十餘萬後。又為度遼將軍在事數歲北邊威服。
橋玄桓帝末為度遼將軍至鎮休兵養士然後督諸將守討擊北塞及高麗嗣子伯固等皆破散退走在職三年邊境安靜。
劉虞為幽州刺史民夷感其德化自鮮卑烏桓夫餘貊之輩皆隨時朝貢無敢擾邊者百姓歌悅之魏梁習以別部司馬為并州刺史單于恭順名王稽顙部曲服事供職同於編戶邊境肅清。
田豫字國讓漁陽雍奴人也。文帝初北狄彊盛侵擾邊塞乃使持節護烏桓校尉為校尉九年其禦夷狄常摧抑兼並乖散彊猾凡逋亡奸宄為胡作計不利官者豫皆構刺攪離使邪之謀不遂。
張既為涼州刺史以便宜從事遂上疏請治左城築障塞置烽候邸閣以備胡。
丘興黃初中為武威太守伐叛柔服開通河右。
郝昭為雜號將軍鎮守河西十餘年民吏畏服。
陳泰字玄伯為并州刺史振威將軍使持節護匈奴中郎將懷柔夷民甚有威惠。
牽招為雁門太守招既教民戰陣。又表復烏桓五百餘家租庸調使備鞍馬遠遣偵候虜每犯塞勒兵逆擊來輒摧破,於是吏民膽氣日銳荒野無虞繕治陘北故上館城置屯戍以鎮內外夷虜大小莫不歸心諸亡叛雖親戚不敢藏匿咸悉收送,於是野居晏閑寇賊靜息在郡十二年威風遠振其治邊之稱次於田豫百姓追思之。
倉慈為敦煌太守當日西域雜胡欲來貢獻而諸豪族多逆斷絕既與貿遷欺詐侮易多不得分明胡常怨望慈皆勞之欲詣洛者為封過所欲從郡還者官為平取輒以府見物與共交市使吏民護送道路繇是民夷翕然稱其德意。
劉靖為鎮北將軍假節都督河北諸軍事靖以為經常之大法莫善於守防使民夷有別遂開拓邊宇屯據險要。
晉張華為都督幽州諸軍事領護烏桓校尉安北將軍撫納新舊戎夏懷之東夷馬韓新彌諸國依山帶海去州四千餘里歷世未附者二十餘國並遣使朝獻,於是遠夷賓服四境無虞頻歲豐稔士馬強盛。
劉琨以懷帝永嘉初為并州刺史振威將軍領匈奴中郎將琨在路上表曰:臣以頑蔽誌望有限因緣際會遂忝過任九月末得發道險山峻胡寇塞路輒以少擊眾冒險而進頓伏艱危辛苦備嘗即日達壺口關臣自涉州疆目睹困乏流移四散十不存二攜老扶弱不絕於路及其在者鬻賣妻子生相捐棄死亡委厄白骨橫野哀呼之聲感傷和氣群胡數萬周匝四山動足遇掠開目睹寇惟有壺關可得告糴而此二道九州之險數人當路則百夫不敢進公私往返沒喪者多嬰守窮城不得薪采耕牛既盡。又乏田器以臣愚短當此至難憂如循環不遑寢食臣伏思此州雖云:邊朔實邇皇畿南通河內東連司冀北捍殊俗西禦彊虜是勁弓良馬勇士精騎之所出也。當須委輸乃全其命今上尚書請此州穀五百萬斛絹五百萬疋綿五百萬斤願陛下時出臣表速見聽處朝廷許之。
後魏長孫翰為都督北部諸軍平北將軍蠕蠕每犯塞翰拒擊有功進爵為侯。
薛謹為河東太守所治與屈何連接結士抗敵甚有威惠始光中太武詔奚斤討赫連昌敕謹領偏師前鋒鄉導既克蒲阪太武以新舊之民並為一郡謹仍為太守。
裴脩為張掖子都大將張掖境接胡前後數致寇掠脩明設烽候以方略禦之在邊六年關塞清靜。
裴詢為平南將軍郢州刺史詢以凡司戍主蠻酋田樸特地居要險眾逾數萬足為邊捍遂表樸特為西郢州刺史朝議許之其後梁將李國興寇邊樸特與詢犄角為表裏聲援郢州獲全樸特頗有力焉。
陸希道為前將軍郢州刺史善於馭邊甚有威略北齊趙郡王之子為北朔州刺史都督北燕北蔚北恒三州及廣堆以西黃河以東長城諸鎮諸軍事慰撫新遷量置戍內防外禦備有條法大為兵民所安。
斛律羨為幽州道行臺僕射以北虜屢犯邊塞須備不虞自庫堆戍東拒於海隨山屈曲二千餘里其間二百里中凡有險要或斬山築城或斷谷起障並置立戍邏五十餘所。
堯雄為驃騎大將軍豫州刺史撫養兵民得其力用在邊十年屢有功績豫人於今懷之。
後周柳檜為平東將軍鎮鄯州時吐谷渾強盛數侵疆㻛自檜鎮鄯州屢戰必破之數年之後不敢為寇常善為涇州刺史屬茹茹入寇抄掠北邊善率所部破之盡獲所掠拜車騎大將軍。
李賢為使持節河州總管三州七防諸軍事河州刺史河州舊非總管至是創置焉賢乃大營屯田以省運漕多設斥候以備寇戎,於是羌渾斂跡不敢向東五年宕昌寇邊百姓失業乃於洮州置總管府以鎮遏之遂廢河州總管改授賢洮州總管七防諸軍事洮州刺史屬羌寇石門戍撤破橋道以絕援軍賢率千騎禦之前後斬獲數百人賊乃退走羌復引吐谷渾數千騎將入西疆賢密知之。又遣兵伏守其隘路復大敗之虜遂震懾不敢犯塞。
梁昕為河南郡守鎮大塢尋。又移鎮閻韓戍遏邊鄙甚著威信。
隋於仲文高祖開皇初為大將軍詔仲文率兵屯白狼塞以備胡。
郭衍開皇初突厥犯塞為行軍總管領兵屯於平涼數歲虜不敢入。
李崇為幽州總管突厥犯塞崇輒破之奚契丹等懾其威略爭來內附。
馮昱開皇中以行軍總管屯乙弗泊以備胡初為虜所敗其後備邊數年每戰常大克捷。
韋沖開皇中為營州總管容貌都雅寬厚得眾懷撫鞂鞨契丹皆能致其死奚畏懼朝貢相續高麗嘗入寇沖率兵擊之。
董純煬帝時為汶山太守歲餘突厥寇邊朝廷以純宿將轉為榆林太守虜有至境輒擊殺之。
劉權大業中為銀青光祿大夫從征吐谷渾煬帝令權過曼頭赤水置河源郡積石鎮大開屯田留鎮西境在邊五載諸羌懷附貢賦歲入吐谷渾餘燼遠遁道路無壅。
薛世雄為東北道大使行燕郡太守鎮懷遠於時突厥頗有寇盜緣邊諸郡多苦之詔世雄發十二郡士馬巡塞而還。
唐襄武王琛高祖武德初為晉州道行軍副總管宋金剛䧟澮州時稽胡多叛轉琛為隰州總管以鎮之馭眾寬剛大為民夷所附。
楊恭仁為涼州總管恭仁素習邊事深悉羌胡情偽推心馭下人吏悅服自蔥嶺以東皆入朝貢。
竇靜武德中為檢校并州大總管初請太原置屯田。又以突厥頻來入寇請斷石嶺以為障塞從之。
張儉貞觀初為朔州刺史時頡利可汗自恃強盛每有所求輒遣書稱敕緣邊諸州遲相承稟儉拒不受太宗聞而嘉之。
劉仁軌為帶方州刺史代劉仁願為熊津都督率兵鎮守漸營屯田積糧撫士以經略高麗。
張仁願為幽州檢校都督會突厥默啜入寇攻䧟趙定擁眾回至幽州仁願勒兵出城邊擊之流矢中手賊亦引退則天遣使勞問賜以醫藥累遷并州大都督府長史。
薛訥為并州大都督府長史和戎軍大使訥鎮幽州二十餘載邊人懷之未嘗深入虜亦不敢犯。
郭元振為涼州都督隴右諸軍州大使元振善於撫禦鎮涼州五年夷夏畏慕令行禁止牛羊被野路不拾遺。
王忠嗣為河東節度使忠嗣少以勇敢自負及居節將以持重安邊為務嘗謂人云:國家升平之時為將者在撫其眾而已吾不欲疲中國之力以亻敫功名耳但訓練士馬缺即補之自朔方至雲中緣邊數千里當要害地開拓舊城自是創制斥地各數百里自張仁亶之後四十餘年忠嗣繼之北塞之人復罷戰矣。趙國珍玄宗天寶中為黔府都督本管經略等使國珍有武略習知南方地形在五溪凡十餘年中原興師惟黔中封境無虞。
馬為四鎮北庭行營節度使以犬戎犯邊移鎮涇州辭氣慷慨以破虜為己任既至涇州分建營伍繕完戰守之具令寬而肅人皆樂為之用在鎮凡八年雖無拓境之功而城堡獲全虜亦不敢犯境。
馬燧為隴州刺史兼御史中丞州西有通道二百餘步上連峻山與吐蕃相直虜每入寇皆出於此燧乃按行險易立石種樹以塞之下置二門上設譙櫓八日而功畢。
渾瑊初為《郭子》儀朔方行營兵馬使子儀令瑊先率兵至州便於宜祿縣防秋代宗大歷七年吐蕃大侵邊城瑊與涇原節度使馬會兵大破蕃賊於黃菩原自是每年嘗領兵於長武城臨盛秋十一年吐蕃大寇慶州方渠懷安等鎮瑊擊卻之十二年子儀入朝令瑊知寧慶等三州兵馬留後十三年回紇侵太原破鮑防軍北歸頗為邊患以瑊為石嶺關已南諸軍都知兵馬使率兵犄角逐之虜騎引退。
秀實為涇州刺史兼御史大夫四鎮北庭行軍涇原鄭潁節度使三四年間吐蕃不敢犯塞。
李元諒為隴右節度使鎮良原距城築臺上彀連弩為城守備益固無幾。又進築新城以據便地虜每寇掠輒擊卻之涇隴繇是得安虜深憚之。
張獻甫為寧節度使乃於彭原置義倉方渠馬嶺等縣選險要之地以為烽堡。又上疏請復鹽州及洪門雒原等鎮各置兵防以備蕃寇朝廷皆從之緣邊軍州安悅。
李復為嶺南節度使瓊州久䧟於蠻獠中復累遣使降之因奏置瓊州都督府以綏撫之。
邢君牙為鳳翔節度使吐蕃連歲犯邊君牙。且耕。且戰以為守備西戎竟不能為大患。
楊朝晟為寧節度使張獻甫都虞候九年城鹽州徵兵以護外境朝晟分統士馬鎮木波堡。
劉昌為涇原等州節度使昌奏舊於百里城距涇原州南九十里分靈臺良原二縣戶合置行原州百姓少而在內地今平涼臨邊。且故原州屬縣人戶頗眾兼諸軍防秋兵馬在焉請徙行原州置於平涼城池嚴固。且Τ蕃戎可以威重緣邊其百里城舊分置鄉歸於靈臺良原詔可之。
李景略為豐州刺史西受降城使廩儲備器械具政令肅智略明二歲後軍聲雄冠北邊回紇畏之。
劉濟為幽州節度使烏桓鮮卑數寇邊濟帥師擊走之深入千餘里虜獲不可勝紀東北晏然。
郝比以憲宗元和初為臨洮縣鎮將就為刺史始比以臨涇地宜蓄息蕃戎每為寇即屯臨為休養便地嘗白其帥願以折之前帥不從其後段佐為節度比復白佐佐多其策乃表請之遂詔比鎮其地自是西戎無敢犯涇者。
範希朝為振武節度使振武有党項室韋交居川阜淩犯為盜日入慝作謂之刮城門居人震駭鮮有寧日希朝周知要害置堡柵斥候嚴密人遂獲安異蕃雖鼠竊狗盜必殺無赦戎虜甚畏憚之曰:昔有張光晟苦我久矣。今聞是乃更姓名而來其見畏如此蕃落之俗有長帥至必效奇駝名馬雖廉者猶曰:當從俗以致其歡希朝一無所受積十四年皆保塞而不為橫。
武元衡為劍南西川節度使撫蠻夷約束明具輒不生事。
柳公綽為寧慶等州節度使時神策諸鎮列屯要地未嘗肯受節制虜每窺間為患公綽疏上其弊即詔神策諸鎮在其部者邊上有警盡得聽節度使指揮後為河東節度使涇北有沙陀部落自九姓六州皆畏避之公綽召補其酋朱邪執宜直雲朔塞下治廢柵十一募兵三千人留邊。
馬總為安南都護本管經略使總敦儒學長於政術在南海累年清廉不撓夷獠便之董重質為夏州節度使訓兵立法為蕃羌畏服。
李德裕為成都尹知節度事西川承蠻寇剽虜之後郭釗撫理無術人不聊生德裕乃復葺關防繕完兵守。又遣人入南詔求其所俘工匠得僧道工匠四千餘人復歸成都。
張允伸為范陽節度使凡二十三年克勤克儉比歲豐登邊鄙無虞軍民用乂談者美之。
後唐李存審為幽州節度使同光初存審患契丹深秋之後傾塞而來與邊將謀欲於幽涿之間置幽州行府以禦賊沖冀轉輸為便。
張溫為武州刺史同光初北戎䧟媯儒檀順平蘇六州武州獨全。
王思同明宗時鎮隴右思同在秦州累年邊民懷惠華戎寧息長興元年入朝見於中興殿明宗問秦階邊事對曰:秦州與吐蕃接境蕃部多違法度臣設法招懷氵公邊置砦四十餘所控其要害每蕃人互市飲之食之界上令納器械因手指畫秦州山川要害控扼處明宗曰:人言思同不管事豈及此耶。
張敬達為雲州節度使時契丹率族帳自黑榆林襟制泊移至沒越泊云:借漢界水草敬達每聚兵塞下以遏其沖虜竟不敢南牧邊人賴之。
周安叔千後唐清泰初為振武節度使時契丹屢攻振武叔千固守追襲數載甫寧。
孫方諫為義武節度使弟行友刺秦州行議刺易州弟兄犄角抗虜北面賴之。
折從阮為州節度使從阮自晉漢已來獨據府州控扼西北朝廷賴之。
○將帥部·拓土
傅曰:天子經略《詩》曰:辟國百里其拓土之謂與自三代之際曷嘗邇封諸侯之卑及云:守境故有居司武之任當折沖之寄者或奮揚威怒剪平叛戾兼其弱而攻其昧取其地而恤其人以至攘除外寇掃蕩邊氛申畫其壤保據其險列亭障以嚴戍同於內地浚溝池以固護遂為我疆斯以震耀王靈而大啟土宇稱代之盛疇以加諸。
周召公虎當宣王時有叛戾之國則往正其境界脩其分理周行四方至於南海故其《詩》曰:王命召虎式辟四方徹我疆土於疆於理至於南海。
秦白起為左更秦昭王十四年攻韓魏於伊闕斬首二十四萬。又虜其將公孫喜拔五城起遷為國尉涉河取韓安邑以東到乾河(今河東聞喜縣東北有乾河口因名乾河裏但有故溝處無復水也。)明年起為大良造攻魏拔之取城小大六十一明年起與客卿錯攻垣城拔之(錯史失其姓垣城河東垣縣也。)後五年起攻趙拔光狼城後七年起攻楚拔鄢鄧五城(昭王二十八年)其明年攻楚拔郢燒夷陵遂東至竟陵楚王亡去郢東徙陳秦以郢為南郡起遷為武安君因取楚定巫黔中郡昭王二十四年起攻魏拔華陽走芒卯而虜三晉將斬首十三萬與趙將賈偃戰沈其卒二萬人於河中昭王四十年起攻韓陘城拔五城斬首五萬四十四年起攻南陽太行道絕之。
王翦少而好兵事始皇始皇十一年將攻趙閼與破之九城十八年翦將攻趙歲餘遂拔趙趙王降盡定趙地為郡明年燕使荊軻為賊於秦秦王使王翦攻燕燕王喜走遼東翦遂定燕薊而還秦使翦子賁擊荊荊兵敗還擊魏魏王降遂定魏地其後將兵六十萬代李信擊荊至蘄南殺其將軍項燕荊兵遂敗走因乘勝略定荊地城邑歲餘虜荊王負芻竟平荊地為郡縣賁。又與李信破定燕齊地。
蒙恬始皇時為將將三十萬眾北逐戎狄收河南築長城因地形用險制塞起臨洮(屬鼠州)至遼東延袤萬餘里,於是渡河據陽山逶蛇而北秦諱楚故云:荊也。屬隴州五原西安陽縣北有陰山陰山在河南陽山在河北暴師於外十餘年居上郡是時蒙恬威振匈奴始皇甚尊寵蒙氏。
漢唐蒙為中郎將將千人食重萬餘人從巴莋關入遂見夜郎侯名同(名同其侯名也。)厚賜諭以威德約為置吏其子為令(比之於漢縣也。)夜郎旁小邑皆貪漢繒帛以為漢道險終不能有也。乃。且聽蒙約還報乃以為犍為郡發巴蜀卒治道自道指羊可江為置一郡尉十餘縣屬蜀。
衛青武帝時為車騎將軍元朔二年與將軍李息出雲中西至高闕(山名一曰塞名在朔方之北)遂至於隴西捕首虜數千畜百餘萬走白羊樓煩王遂取河南地為朔方五原郡使校尉蘇建築朔方城。
霍去病為驃騎將軍元狩中擊破匈奴右地降渾邪休屠王遂空其地始築令居以西(令音鈴)初置酒泉郡後稍發徒民充實之令置武威張掖敦煌。
趙破奴封從票侯將屬國騎(屬國謂諸外國屬漢也。)及郡兵數萬食糧及衣重擊姑師時浩侯王恢數為樓蘭所苦武帝令恢佐破奴將兵破奴與輕騎七百人先至虜樓蘭王遂破姑師因暴兵威以動烏孫大宛之屬(暴謂顯揚也。),於是漢列亭障至玉門矣。
李廣利為貳師大將軍伐大宛之後西域震懼多遣使來貢獻漢使西域者益得職,於是自敦煌西至鹽澤往往起亭而輪臺渠犁皆有田卒數百人置使者校尉領護。
荀彘為左將軍定朝鮮為真番臨屯樂浪玄菟四郡路博德為伏波將軍元鼎五年與樓船將軍楊仆討南粵明年遂定越地為南海蒼梧郁林合浦交阯九真日南珠儋耳九郡。
郭昌為中郎將元鼎六年與衛廣引兵誅南夷。且蘭君斬首數萬遂平南夷為羊可郡,於是邛君莋侯冉ζ震恐請臣置吏以邛都為粵郡莋都為沈黎郡冉ζ為文山郡廣漢西白馬為武都郡。
蜀張嶷為越太守漢嘉郡界旄牛夷種類四千餘戶其率狼路欲為姑壻冬逢報怨遣叔父離將逢眾相度形勢嶷逆遣親近賫牛酒勞賜宣暢意旨離歡悅繇是輒不為患郡有舊道經旄牛中至成都既平。且近自旄牛絕道已百餘年更繇安上既險。且遠嶷遣左右賫貨幣賜路重令路姑喻意路乃率兄弟妻子悉詣嶷嶷與盟誓開通舊道千里肅清復古亭驛奏封路為旄牛絕毗王遣使將路朝貢後主,於是加嶷撫戎將軍領軍如故。
晉陶璜仕吳為前將軍都督交州諸軍事武平九德新昌土地險阻夷獠勁悍歷世不賓璜征討開置三郡及九真屬國三十餘縣。
唐彬為翊軍校尉時北虜侵掠北平以彬為使持節監幽州諸軍事領護烏丸校尉右將軍彬既至鎮訓卒利兵廣農重稼震威耀武宣喻國命示以恩信,於是鮮卑二郡大莫摘何等並遣侍子入貢兼脩學校誨誘無倦仁恩廣被遂開拓舊境卻地千里復秦長城塞自溫城洎於碣石綿亙山谷。且三千里分軍屯守烽堠相望繇是邊境獲安無犬吠之警自漢魏征鎮莫之比焉。
後魏邢巒為平西將軍梁秦二州刺史乘勝至於巴西開開地定民東西七百南北千里獲郡十四二部護軍及諸縣戍。
北齊潘樂文宣一天保中為南道大都督討侯景樂發石鱉南度百餘里至涇州涇州舊在石梁侯景改為淮州樂獲其地乃立涇州。又克安州除瀛州刺史仍略淮漢。
後周李遷哲初為西魏驃騎大將軍與田弘同討信州(今夔州)凡下十八州拓地二千餘里。
鄭恪武帝時為大將軍天和中率師平越置西寧州。
隋源雄文帝開皇初為徐州總管陳人見中原多故遣其將陳紀蕭摩訶任蠻奴周羅樊毅等侵江北西自江陵東距壽陽民多應之攻䧟城鎮雄與吳州總管於顗揚州總管賀。若弼黃州總管元景山等擊走之悉復故地。
唐江夏王道宗武德五年授靈州總管時梁師都據夏州遣弟雒兒引突厥兵數萬至於城下道宗閉門拒守伺隙出戰賊徒大敗初突厥連於師都入居五原舊地道宗因逐出之振耀威武拓地千餘里高祖聞而嘉之謂裴寂蕭瑀曰:道宗今能守邊以寡制眾昔魏任城王彰臨戎卻敵道宗勇敢有同於彼遂封為任城王。
李靖以太宗貞觀初為定襄道大總管討突厥其將張寶相擒頡利可汗以獻俄而突利可汗來奔遂復定襄常安之地斥土界自陰山北至於大漠。
鄭元璹為南會州都督貞觀三年遣使招諭党項列其地為軌州五年太僕寺丞李世南開党項之地十六州四十七縣。
侯君集以貞觀十四年為交河道行軍總管擊高昌破之君集分兵略地下其三郡五縣二十二城戶八千四十六口一萬七千七百三十一馬四千三百匹其界東西八百里南北五百里墾田九百頃以其地為西州以交河城為交河縣始昌城為天山縣田地為柳中縣東鎮城為蒲縣高城為高昌縣初西突厥遣其葉護屯兵於可汗浮圖城與高昌相影響至是懼而來降以其地為庭州並置蒲類縣國威既振西域大懼焉耆王詣請先有三城為高昌所奪悉歸之留兵鎮守,於是刻石紀功而旋。
蘇定方為行軍大總管擒突厥賀魯以獻列其地為州縣極於西海。又為大總管討百濟平之分其地為六州俘其王義慈及子隆泰來獻。
楊防為司平太常伯往安東安撫高麗餘眾時有高麗酋長鈕牟岑率眾反叛立高藏外孫安舜為主詔左監門大將軍高侃為東州道行軍總管發兵以討之安舜遽殺鈕牟岑走投新羅防侃始拔安東都護府自平壤城移於遼東州。
郭元振以則天大足元年為涼州都督隴右諸軍大使先是涼州封界南北不過四百餘里既逼突厥吐蕃二寇頻歲奄至城下百姓苦之元振始於南境硤口置和戎城北界磧中置白亭軍控其要路遂拓州境一千五百里自是寇虜不復敢至城下。
信安郡王禕開元中為朔方軍節度時石堡城為吐蕃所據禕督率諸將倍道兼進並力攻之遂拔石堡城斬獲首級並獲糧儲器械其數甚眾仍分兵據守以遏賊路玄宗聞之大悅始改石堡城為振武軍自是河隴諸軍遊奕拓地千餘里。
哥舒翰天寶十二載為隴右節度使翰以前年之役收黃河九曲之地請分置郡縣及軍,於是新置洮陽郡及神策軍於臨洮郡之西二百里澆河郡於磧石軍之西百里及宛秀軍以實河曲之地命臨洮郡太守漢門軍使成如璆兼臨洮郡太守仍充神策軍使前磧石軍使臧奉忠為澆河郡太守充本郡鎮守使康季榮以宣宗大中三年鎮涇原收復吐蕃原州及石門驛藏木峽制勝六磐石峽等六關。
張君緒以大中三年鎮寧收復吐蕃蕭關。
李比以大中三年鎮鳳翔收復吐蕃秦州。
杜以大中三年鎮西川收復吐蕃維州。
高駢以懿宗咸通七年為安南都護收復交州盡平蠻賊積歲所侵故地。
梁高萬興以太祖乾化元年為延州節度使上言行軍都指揮使高萬金統領兵士收鹽州其偽刺史高行存泥首來降。(先是鹽州與吐蕃党項諸羌牙接為二境咽喉之地。又有烏池鹽<鹵差>之利戎征延禍境未寧息唐建中初為吐蕃所䧟墟其地而去繇是銀夏寧延洎於靈武歲以河南東山南淮南青徐江浙等道軍士不啻四五萬分護其地謂之防秋貞元九年報政稍暇乃命副元帥渾瑊總兵三萬復取其地建百雉焉自是虜塵乃清邊患遂止唐代革命。又復失之今才動偏師遽收襟要國之右臂瘡疣其息哉!)。
●卷四百三十
○將帥部·乞師致師乞師
夫以危事方構而兵力不足動有勝敗之慮居無赴援之師,於是控親鄰以求助冀禍難之斯解蓋乞師之來舊矣。三代之後戎事不息其或當帥臣之任襲行討伐膺守禦之寄是為屏翰金革將試而眾寡靡敵梯沖交下而殲亡可待以至宗國覆喪翦焉愁苦乃能藉兵於同盟請救於強國曷嘗不克集殊績制勝勁敵乃至興滅於將絕圖安於既危者哉!其或勢迫事去外應無及者斯可哀已。
公子遂魯大夫僖公二十六年夏齊人伐魯北鄙公子遂臧文仲如楚乞師(乞不保得之辭)。
宣公十八年夏公使如楚乞師(公不事齊齊與晉盟故懼而乞師於楚)。
孫良夫(桓子也。)衛大夫魯成公二年孫良夫帥師及齊戰於新築衛師敗績孫桓子還於新築不入(不入國)遂如晉乞師魯臧宣叔亦如晉乞師皆主卻獻子晉侯許之七百乘卻子曰:此城濮之賦也。請八百乘許之與齊戰於鞍齊師敗績。
卻錡晉大夫魯成公十二年春晉侯使卻錡來乞師(當伐秦也。侯伯當召兵而乞師謙辭)。
欒晉大夫魯成公十六年四月晉侯將伐鄭卻如衛遂如齊皆乞師焉欒來乞師孟獻子曰:有勝(卑讓有禮故知其將勝楚)。
荀晉大夫魯成公十七年秋晉侯使荀來乞師伐鄭。
士魴晉大夫魯成公十八年十一月楚子重伐宋(使偏師與鄭人侵宋子重為鎮後)宋華元如晉告急晉士魴來乞師(將救宋)季《文子》問師數於臧武仲對曰:伐鄭之役知伯實來下軍之佐也。(知伯荀)今彘季亦佐下軍(彘季士魴)如伐鄭可也。事大將國無失班爵而加敬焉禮也。從之(從武仲言)。
十二月孟獻子會於虛丁謀救宋也。宋人辭諸侯而請師(不敢煩諸侯故但請其師)。
士雅秦大夫魯襄公九年秦景公使士<開隹>乞師於楚將以伐晉楚子許之子囊曰:不可當今吾不能與晉爭王曰:吾既許之矣。雖不及晉必將出師秋楚子師於武城以為秦援。
公子貞字子囊楚大夫魯襄公十一年四月諸侯伐鄭鄭人懼乃行成七月楚子囊乞旅於秦(乞師旅於秦)秦右大夫詹帥師從楚子將以伐鄭鄭伯逆之丙子伐宋(鄭逆服故更伐宋)。
陳無宇齊大夫魯襄公二十四年齊侯既伐晉而懼將欲見楚子楚子使啟疆如齊聘。且請期(請會期)齊侯聞將有晉師使陳無宇從啟疆如《楚辭》。且乞師(辭有晉師未得相見)。
冬楚子伐鄭以救齊申包胥楚人也。魯定公四年吳伐楚楚子敗奔隨申包胥如秦乞師曰:吳為封豕長蛇以薦食上國(薦數也。言吳貪害如蛇豕)虐始於楚寡君失守社稷越在草莽使下臣告急曰:夷德無厭。若鄰於君疆埸之患也。(吳有楚則與秦鄰)逮吳之未定君其取分焉(與吳共分楚地)。若楚遂亡君之土也。若以君靈撫之世以事君(撫存恤也。)秦伯使辭焉曰:寡人聞命矣。子姑就館將圖而告對曰:寡君越在草莽未獲所伏(伏猶處也。)下臣何敢即安立依於庭墻而哭日夜不絕聲勺飲不入口七日秦哀公為之賦無衣(詩秦風取王於興師脩我戈矛與子同仇之義)九頓首而坐秦師乃出趙鞅晉大夫魯哀公二年四月鞅帥師納衛世子蒯貴於戚三年齊衛圍戚求援於中山(中山鮮虞也。)。
晉侯將伐齊魯哀公二十四年使來乞師曰:昔臧文仲以楚師伐齊取穀宣叔以晉師伐齊取汶陽(在成二年)寡君欲僥福於周公願乞靈於臧氏臧石帥師會之取廩丘。
駟弘鄭大夫悼公四年晉荀瑤帥師伐鄭次於桐丘駟弘請救於齊(弘駟子)齊陳成子帥師救鄭。
張翠韓大夫楚圍雍氏韓使使求救於秦秦不下ゾ令靳尚使秦秦宣太后不許靳尚歸復使張翠至秦秦乃下師於ゾ以救韓。
趙勝趙成王弟也。封平原君秦圍邯鄲平原君數遺魏王及公子無忌書請救魏使將晉鄙將十萬眾救趙鄙軍壁鄴名為救趙實持兩端以觀望平原君使者冠蓋相屬於魏魏公子無忌乃矯奪晉鄙兵符救之項梁自號武信軍引兵攻亢父(亢音抗父音甫)初秦將章邯既殺齊王田儋齊人立故齊王建之弟田假為王田角為相田間為將田榮怒擊逐假亡走楚角亡走趙間前救趙因不敢歸項梁。
追擊章邯章邯兵益盛梁使使趣齊兵榮曰:楚殺田假趙殺角間乃出兵楚趙不聽齊齊亦怒終不肯出兵章邯果敗殺項梁漢韓信為大將虜魏豹定河東使人請漢王願益兵三萬人臣請北舉燕趙東擊齊南絕楚之糧道西與大王會於滎陽漢王與兵萬人。
後漢公孫瓚為幽州刺史為袁紹所圍求救於黑山賊救至欲內外擊紹瓚遣行人文則賫書告子續曰:袁氏之攻似。若神鬼鼓角鳴於地中梯沖舞吾樓上日窮月踧無所聊賴汝當碎首於張燕速致輕騎到者當起烽火於北吾當從內出不然吾亡之後天下雖廣汝欲求定足之地其可得乎!。
孔融為北海太守為管亥所圍太史慈為求救於平原相劉備備驚曰:孔北海乃復知天下有劉備耶即遣三千兵救之賊乃散走。
魏陳矯廣陵東陽人也。避亂本郡太守陳登請為功曹矯郡為孫權所圍於匡奇登乃令矯求救於太祖曰:鄙郡雖小形便之國也。若蒙救援使為外藩則吳大挫謀徐方永安武聲遠震仁愛滂流未從之國望風景附崇德養威此王業也。太祖奇矯欲留之矯辭曰:本郡倒懸奔走告急無申胥之效敢忘引演之義乎!太祖乃遣赴救吳軍既退登多設間伏勒兵追奔大破之。
田豫為護烏丸校尉豫出塞為鮮卑軻比能所圍於故馬邑城移雁門太守牽招求救招自表輒行。又並馳布羽檄稱陳形勢虜即恐怖種類離散。
吳甘寧守夷陵魏曹仁分兵騎攻圍寧寧告急於周瑜瑜用呂蒙計與蒙並救寧寧圍解。
晉祖逖為奮威將軍豫州刺史流人塢主張平樊雅在譙逖進據太丘平助雅攻逖逖遣使求救於蓬陂塢主李川川遣將李頭率眾援之逖遂克譙城初雅之據譙也。逖以力弱來助於南中郎將王含含遣桓宣領兵助逖逖遂克譙。
桓宣為四品將軍屯馬頭山為祖煥桓撫所圍宣遣其子戎求救於毛寶寶隨戎赴之未至而賊已與宣戰寶軍懸兵少器仗濫惡大為煥撫所破寶中箭貫髀徹鞍使人蹋鞍蹋箭血流滿華去船所百餘里望星而行到先哭戰亡將士洗瘡訖夜即還救宣寶至宣營而煥撫亦退。
周瓊為梁州刺史東羌校尉竇沖入漢川定安人皇甫釗京兆人周勛等謀納之瓊失巴西三郡眾寡力弱告急於鎮襄陽征虜將軍朱序序遣將軍皇甫貞率眾赴之。
譙王承等守湘州為王敦所攻初安南將軍甘卓與承書勸使固守當以兵出沔口斷敦歸路則湘圍自解承答《書》曰:季思足下勞於王事天綱暫圯中原丘墟四海義士方謀克復中興江左草創始爾豈圖惡逆萌自寵臣吾以暗短宗皇屬仰豫密命作鎮南夏親奉中詔成規在心伯仁諸賢扼腕岐路至止尚淺凡百茫然豺狼易驚遂肆醜毒聞知駭踴神氣沖越子來之義人思自奮不命而至眾過數千誠足以決一時之機攄山海之憤矣。然迫於倉卒舟楫未備魏乂李恒尋見圍逼是故事與意違誌力未展猥辱來使深同大趣嘉謀英發自深衷執讀周復欣無以量足下。若能卷甲電赴猶或有濟。若有狐疑求我枯魚之肆矣。兵聞拙速未睹工遲季思足下勉之書不盡意絕筆而已卓軍次者口聞王師敗績停師不進承乃遇害。
荀崧都督荊州江北諸軍事平南將軍鎮宛改封曲陵公為賊杜曾所圍石覽時為襄城太守崧力弱食盡使其小女灌求救於覽及南中郎將周訪訪即遣子撫率兵三千人會石覽俱救崧賊聞兵至散走崧既得免乃遣南陽中部尉王國劉願等潛軍襲穰縣獲曾從兄偽新野太守保斬之。
後魏元法僧為益州刺史梁武遣將張齊率眾攻逼城門晝閉行旅不通法僧上疏曰:臣忝守遐方變生慮表賊眾亻舟張所在強盛統內城戍悉已陷沒近州之民亦將擾叛惟獨州治僅存而已亡滅之期非旦則夕臣自思忖,必是死人但恐不得謝罪庭闕既忝宗枝累辱不淺。若死為鬼永曠天顏九泉之下實深重恨今募使間行偷路奔告。若臺軍速至猶希全保哭送使者不知所言孝明詔曰:比敕傅豎眼倍道兼行而猶未達可更遣尚書郎堪者一人馳驛催遣庶令拔彼倒懸救茲危急豎眼頻破張齊,於是獲全皮豹子為仇池鎮將討楊難當平之諸氐復推楊文德為主興安二年正月宋文帝遣其將蕭道成王虬馬光等入漢中別令楊文德楊頭等率氐羌圍武都城中拒之殺賊二百餘人豹子分兵救之至女磊聞賊停軍豹子遣人於祁山取馬欲往赴援文德謂豹子欲斷其糧運回軍還入覆津據險自固宋文帝恐其輒回。又增兵益將令晉壽白水送糧覆津漢川武興運粟甘泉皆置倉儲豹子。表曰:義隆增兵運糧克必送死臣所領之眾本自不多唯仰民兵專恃防固其統萬安定二鎮之眾從戎以來經三四歲長安之兵役過期月未有代期衣糧俱盡形顏枯悴窘切戀家逃亡不已既臨寇難不任攻戰士民奸通知臣兵弱南引文德共為唇齒文德去年八月與義隆梁州刺史劉秀之同征長安聞臺遣大軍勢援雲集長安地平用馬為便畏國騎軍不敢北出但承仇池勾人稱臺軍不多戎兵少諸州雜人各有還思軍勢。若及必自奔逃進軍取城有易反掌今外寇兵強臣力寡弱拒賊備敵非兵不擬乞選壯兵增戍武都牢城自守可以無患今事已切急。若不馳聞損失城鎮恐招斯責詔遣高平鎮將茍莫於率突騎二千以赴之道成等乃退。
崔楷孝明孝昌初為殷州刺史加後將軍楷至州。表曰:竊惟殷州地實四沖居當五裂西通長山東漸巨野頃國路康寧四方有截仍聚奸宄桴鼓時鳴況今天長喪亂妖災間起定州逆虜趑趄北界鄴下匈燼蠶噬腹心兩處犬羊勢。若並合城下之戰匪斯朝夕臣以不武屬此屏捍實思效力以弱強敵析骸煮弩固此忠節但基趾建創庶事茫然鬥儲尺刃聊自未有雖欲竭誠莫知攸濟謹列所須兵仗請垂矜許必當虎視一方遏其侵軼肅清境內保全所委詔付外量竟無所給。
後周李賢隴西人長孫邪利為都督行原州事以賢為主簿時有賊帥達符顯圍逼州城晝夜攻戰屢被摧卹賢間道赴雍州詣爾朱天光請援天光許之賢乃返而賊營壘四合無因入城俟日向夕乃偽負薪與賊樵采者俱得至城下城中垂布引之賊眾方覺乃引弩亂發射之不中遂得入城告以大軍將至賊聞之便散走。
唐南霽雲為睢陽張巡帳下士天寶末安祿山叛亂賊將尹子奇圍睢陽城經數月城中糧盡至人相食求救於臨淮節度賀蘭進明遣霽雲夜糸追出城之臨淮見進明進明日高會張樂饗士殊無出兵之意霽雲泣而謂之曰:強寇陵逼圍城半年糧盡矢窮計無所出初圍城之際城中數萬人今者相食已盡張中丞自殺愛妾以饗軍士今見存之眾不過數千城中之人不敢愛死恐破之後賊過淮南亦不利於大夫霽雲所以冒鋒刃晝伏夜動匍匐以見大夫今大夫數日高會殊無遣兵之意豈忠臣義士勤王報國之意乎!霽雲不能達主將之意請囓一指留於大夫示之以信歸報城中將士遂卻還睢陽數日得達懸繩入城城中之人知救不至慟哭數日遂陷。
李愬為唐鄧節度使居半歲謀襲蔡州請濟師詔河中畦坊騎兵二千人益之。
辛讜性慷慨重然諾專務賑人之急年五十不求茍進有濟時救患之志咸通十年龐勛亂徐泗時杜忄舀守泗州賊以郡當江淮要害極力攻之時兩淮郡縣皆陷獨忄舀守臨淮久之援軍雖集賊未解圍時讜寓居廣陵乃仗劍拿小艇移泗口貫賊柵入城見忄舀忄舀素聞其義而不相面喜讜至握手謝曰:判官李延樞每話子為人何遽至耶吾無憂矣。時賊三面攻城王師結壘於洪源驛相顧不前讜夜以小舟穿賊壘至洪源驛見監軍郭厚本論泗州危急。且宜速救厚本然之淮南都將王公弁謂厚本曰:賊眾我寡無宜輕舉當俟可行讜坐中拔劍瞋目謂公弁曰:賊百道攻城陷在旦夕公等奉詔赴援而逗留不進心欲何為不惟有負國恩丈夫義氣亦宜感發假如臨淮陷賊淮南即是寇場公何獨存耶讜欲揮刃向公弁厚本持之讜望泗州大哭者經日帳下為之流涕厚本義其心選甲士三百隨讜入泗州夜半斬賊柵大呼繇水門而入賊軍大駭既知援兵入賊乃退舍人心遂固浙西觀察使杜審權遣大將翟行約率軍三千赴援屯蓮塘驛忄舀欲遣人勞之將吏皆憚其行讜曰:杜相公以大夫宗盟急難相赴安得令使者無言而還即賫忄舀書幣犒其使淮南大將李湘率師五千來援受賊詐降敗於淮口湘與郭厚本皆為賊所執自是無援賊並兵急攻以鐵索斷淮流梯沖雲合凡周七月晝夜不息乘城之士不遑寤寐面頭生瘡軍儲漸少分食稀粥賴讜犯難仗義求救於淮北諸軍既而馬舉以大軍至賊解圍而去。
梁杜洪唐末為鄂帥時成鎮荊門淮南楊行密以兵圍鄂州洪遣使求救於太祖時太祖以隔越大江勢不能救乃發使諷令出師以援鄂渚周錢ㄈ廣順二年遣間使言覘得淮南去年興兵取湖南七州近。又以眾於彬連屯守欲攻容桂當道調發兩路進軍水取漳泉陸取汀建望朝廷即出天兵以為犄角之勢。
○將帥部·致師
環人致師周官之列職勇者嘗寇鄭國之善謀蓋夫受以行彼敵斯遇或勒兵而未陣或堅壁而固守持久將變拙速是圖故有執馘以環城禦旌而摩壘增三軍之氣成一戰之功其或侮以醜言遺之婦飾用激其怒以成厥謀斯亦為將者權宜之小道也。
許伯楚大夫魯宣公十二年楚伐鄭晉救之許伯禦樂伯攝叔為右以致晉師(單車挑戰。又示不欲崇和以疑晉之群帥)許伯曰:聞致師者禦靡旌摩壘而還(靡旌丘疾也。摩近也。)樂伯曰:吾聞致師者左射以(左軍左也。射之善者)代禦執轡禦下兩馬掉鞅而還(兩飾也。掉正也。以示暇)攝叔曰:吾聞致師者右入壘折馘(折馘斷耳)執俘而還皆行其所聞而復。
漢彭越為魏相國常往來為漢遊兵擊楚絕糧道項羽欲討越謂其將曹咎曰:謹守成臯則漢欲挑戰慎勿與戰無令得東我十五日必誅彭越定梁地漢果數挑戰楚軍不出使人辱之五六日曹咎怒度兵汜水漢擊之大破楚軍盡得楚國貨賂曹咎自剄汜水上。
後漢張堪為謁者使送委輸縑布並領騎七千匹詣大司馬吳漢伐公孫述在道追拜蜀郡太守時漢軍餘七日糧陰具船欲遁去堪聞之馳往見漢說述必敗不宜退師之策從之乃示弱挑敵述果自出戰死城下。
魏王昶為征南將軍督荊豫軍事時吳將守江陵不出昶欲引致平地與合戰乃先遣五軍按大道發還使賊望見以喜之所獲鎧馬甲首馳環城以怒之設伏兵以待之吳大將施績果遣軍與戰克之績遁走斬其將鍾離茂許收其甲首旗鼓珍寶器仗振旅而還。
漢諸葛亮為丞相出斜谷屯渭南司馬宣王拒之明帝詔令堅壁不戰亮既屢遣使交書。又致巾幗婦人之飾以怒宣王宣王將出戰辛毗奉詔敕宣王及軍吏以下乃止。
苻黃眉為苻堅將時姚襄據黃落苻堅遣黃眉及鄧羌等帥兵騎討之襄深溝高壘固守不戰鄧羌說黃眉曰:傷弓之鳥落於虛發襄頻為桓溫張平所敗銳氣喪矣。今固壘不戰是窮寇也。襄性剛狠易以剛動。若長驅鼓行。且壓其壘襄必忿而出師可一戰而擒也。黃眉從之遣羌率騎三千軍於壘門襄果怒盡銳出戰羌偽不勝引騎遽退襄追之至於三原羌回騎距襄俄而黃眉與堅至大戰斬之盡俘其眾。
宋柳世隆為郢州守將時沈攸之反入江陵舉兵東下分兵出夏口據魯山攸之既至郢城弱小不足攻遣人告世隆曰:被太后令當暫還郡卿既相與奉國想得此意世隆答曰:東下之師久承聲問郢城小鎮自守而已攸之將去世隆遣兵於西渚挑戰攸之果怒令諸軍登岸燒郭邑築長圍攻城世隆隨宜拒應眾皆披卻攸之軍因之敗潰。
後魏賀拔嶽為西道都督與爾朱天光討萬侯醜奴嶽屆長安時萬侯醜奴遣大行臺尉遲菩薩向武功南渡渭水攻圍趣柵天光遣嶽率騎一千馳往赴救菩薩攻柵已克還向岐州嶽以輕騎八百北渡渭水擒賊令殺掠其民以挑菩薩菩薩果率步騎二萬餘人至渭水北嶽以輕騎數十與菩薩隔水交言嶽稱揚國威菩薩自言強盛往復數返菩薩乃自僑令省事傳語嶽怒曰:我與菩薩言卿是何人與我對語省事恃水應答不遜嶽舉弓射之應弦而倒其時已逼暮,於是各還嶽密於渭南傍水分置精騎四十五十以為一所隨地形便絡繹置之明日自將百餘騎隔水與賊相見並。且東行嶽漸前進先所置騎騎隨嶽而集騎既漸增賊不復測其多少行二十里許便至淺可濟嶽便馳馬東出以示奔遁賊謂嶽走乃棄步兵南渡渭水輕騎追嶽嶽東行十餘里依橫崗伏兵以待之賊以路險不得前進前後繼至半度崗東嶽乃回戰身先士卒急擊之賊便退走嶽號令所部賊下馬者皆不聽殺賊顧見之便悉投馬俄而虜獲三千人馬亦無遺遂渡渭北降步兵萬餘收其輜重。
隋張威善騎射膂力過人王謙作亂高祖以威為行軍總管從元帥梁睿擊之軍次通谷謙守將李二王擁勁兵拒守睿以威為先鋒二王初閉壘不戰威令人罵侮以激怒之二王果出陳威令壯士奮擊二王軍潰大兵繼至,於是擒斬四千餘人。
●卷四百三十一
○將帥部·器度
夫分閫之權註意斯在必局量之淵曠乃士眾之協從夫器博則周通度遠則暇通而能暇是謂能軍以此貞師何用不克夫註鉤者憚常人之大情處險如夷君子之高致是故甘寢秉羽武德茂昭投壺雅歌軍聲益振非寬肅明達之士其疇能與於此哉!後漢吳漢為大司馬每從征伐諸將見戰陳不利或多惶懼失其常度漢意氣自。若方整厲器械激揚吏士。
班超為將兵長史征西域時衛侯李邑護送烏孫使者始到于闐上書盛毀超擁愛妻抱愛子安樂外國超遂去妻章帝知超忠乃令邑詣超受節度詔超。若邑任在外者便留與從事超即遣邑將烏孫侍子還京師軍司馬徐謂超曰:邑前親毀君欲敗西域今何不緣詔書留之更遣他吏送侍子乎!超曰:是何言之陋也。以邑毀超故今遣之內省不疚何恤人言快意留之非忠臣也。
呂布為左將軍部將郝萌反攻布下邳府廳事ト外ト堅不得入布因與高順出討之萌敗走還故營萌將曹性反萌與對戰萌刺傷性性斫萌一臂順斫萌首床輿性送詣布布問性言萌受袁術謀謀者悉誰性言陳宮同謀時宮在坐上面赤旁人悉覺之布以宮大將不問也。性言萌常以此問性言呂將軍大將有神不可擊也。不意萌狂惑不止布謂性曰:卿健兒也。善養視之創愈使安撫萌故營領其眾。
孔融為青州刺史建安元年為袁譚所攻自春至夏戰士所餘裁數百人流矢雨集戈矛內接融隱几讀書談笑自。若。
魏賈逵為建威將軍初與曹休不善太和二年伐吳休先戰敗逵兼道進軍多設旗鼓為疑兵賊遂退逵據夾石以兵糧給休休軍乃振休猶挾前意欲以後期罪逵逵終無言時人益以此多逵。
蜀黃權降魏為鎮南將軍文帝察權有局量欲試驚之遣左右詔權未至之間累催相屬馬使奔馳交錯於道官屬侍從莫不辟魄而權舉止顏色自。若。
馬忠為降都督加安南將軍忠為人寬濟有度量但詼啁大笑忿怒不形於色。
吳周瑜為偏將軍性度恢廓大率為得人程普頗以年長數淩侮瑜瑜折節容下終不與校普後自敬服而親重之謂人曰:與周公瑾交。若飲醇醪不覺自醉時人以其謙讓服人如此(瑜字公瑾)。
晉陶侃為荊州刺史蘇峻之亂詔假中書令庾亮節都督征討諸軍事亮戰敗攜其三弟懌條翼南奔溫嶠乃與嶠推侃為盟主侃至尋陽既有憾於亮議者咸謂侃欲誅執政以謝天下亮甚懼及見侃引咎自責風止可觀侃不覺釋然乃謂亮曰:君侯修石頭以擬《老子》今日反見求邪便談宴終日兵既至石頭亮遣督護王彰擊峻黨張曜反為所敗亮送節傳以謝侃侃答曰:古人三敗君侯始二當今事急不宜數耳。又曰:朝政多門用生國禍喪敗之來豈獨繇峻也。
王忱為荊州刺史時桓玄在江陵玄常詣忱通人未出乘輿直進忱對玄鞭門玄怒去之忱亦不留嘗朔日見客仗衛甚盛玄言欲獵借數百人忱悉給之玄憚而服焉宋劉道規晉末為荊州刺史盧循寇逼京邑道規遣司馬王鎮之及揚武將軍檀道濟廣武將軍到彥之等赴援朝廷至尋陽為賊黨荀林所破循即以林為南蠻校尉分兵配之使乘勢伐江陵揚聲云:徐道覆已克建鄴而桓謙自長安入蜀譙縱以謙為荊州刺史厚加資給與其大將譙道福俱寇江陵正與林會林屯江津謙軍枝江二寇交逼分絕都邑之間荊楚既桓氏義舊並懷異心道規乃會諸軍告之曰:桓謙今在近畿聞諸君頗有去就之計吾東來文武足以濟事。若欲去者本不相禁因夜開城門達曉不閉眾咸憚服莫有去者初謙至枝江江陵士庶皆與謙書言城內虛實咸欲謀為內應至是參軍曹仲宗檢得之道規悉焚不視眾,於是大安。
劉π為將善撫將士以寬厚為眾所依將軍王廣之求π所自乘馬諸將並忿廣之貪冒勸π以法裁之π忄笑即時解馬與廣之。
宗愨為豫州刺史監五州諸軍事先是鄉人庾業家盛富豪方丈之膳以待賓客而愨至設以菜菹粟饣卞謂客曰:宗軍人慣啖粗食愨致飽而去至是業為愨長史帶梁郡愨待之甚厚不以前事為嫌。
唐裴行儉高宗朝累為將有功嘗令醫合藥請犀角麝香送者誤遺失已而惶懼潛竄。又有敕賜馬及新鞍令史馳驟馬到鞍破令史亦逃行儉並委所親招到謂曰:爾曹豈相輕邪皆錯誤耳初平都支遮匐大獲瑰寶蕃酋將士咸願觀之行儉因宴遍出歷視有碼瑙盤廣二尺餘文彩殊絕軍吏王休烈捧盤歷階趨進躡衣跌足便倒盤亦隨碎休烈驚惶叩頭流血行儉徐謂之曰:爾非故也。何至,於是更不形顏色。
黑齒常之為左威衛大將軍常有所乘馬為兵士所損副使牛師獎等請鞭之常之曰:,豈可以損私馬而決官兵乎!竟赦之。
高仙芝為四鎮北庭兵馬使天寶六年仙芝虜勃律王及公主自奏捷書仙芝軍還節度使夫蒙靈詧都不使人逆勞罵仙芝曰:安得不待我處分懸奏捷書據此罪當斬但緣新立大功不欲處置中使邊令誠具奏其狀制授仙芝代靈詧為節度使徵靈詧入朝靈詧大懼仙芝每日見之趨走如故靈詧入朝益不自安將軍程十里為副都護大將軍畢思琛為靈詧押衙並行官王滔康懷順陳奉忠等嘗構訁替仙芝於靈詧仙芝既領事謂千里曰:公面似男子心似婦人何也。乂謂思琛曰:此胡敢來我城東一千石種子莊被汝將去汝憶之乎!琛對曰:此是中丞見乞仙芝曰:吾此時懼汝作威福豈是憐汝而與之我欲不言恐汝懷憂言了無事矣。又呼王滔等至ㄏ下將笞良久皆釋之繇是軍情不懼。
《郭子》儀為河中節度使麾下。若李懷光輩數十人皆王侯重貴子儀順指進退如仆隸幕府之盛近代無比始與李光弼齊名雖威略不逮而寬厚得人過之董晉貞元中為東都留守會汴州節度使李萬榮疾甚其子乃為亂以晉為宣武軍節度營田汴宋觀察使晉既受命惟將幕官亻兼從等十數人都不召集兵馬既至鄭州宣武軍迎候將吏無至者晉將校左右及鄭州官吏皆懼共勸晉云:鄧惟恭承萬榮病疾之甚遂總領軍州事今相公到此尚不使人迎候其情狀,豈可料耶恐須。且遲回以候事勢晉曰:某奉命為汴州節度使即合準敕赴官何可妄為逗留人皆憂其不測晉猶恬然未至汴州十數里鄧惟恭方來迎候晉俾其不下馬既入仍委惟恭以軍政眾服晉明於事體機變而未測其深淺初萬榮既逐劉士寧代為節度使委兵於惟恭以其同鄉里及疾甚李乃將為亂惟恭乃與監軍同謀縛乃送歸朝廷惟恭自以當便代居其位故不遣候吏以疑懼晉心其不敢進不虞晉之速至晉已近方遽出迎之。
賈躭為義成軍節度使時淄青李納雖去偽王號外奉朝旨而心常蓄並吞之計納兵士數千人自行營歸路出滑州大將請城外館之躭曰:與人鄰道奈何野處其士卒乎!因使盡納之淄青將士皆心服焉躭好獵善射每出獵從騎不過百人往往獵於納之界中納聞之大喜故懷其德而不敢有異心。
後唐錢Α帥吳越學書好吟詠賓佐羅隱好譏諷嘗戲為詩言Α微賤時騎牛操梃之事Α亦怡然不怒其通恕如此。
張全義初仕梁為西京留守天下兵馬副元帥河南尹判六軍諸衛守太尉中書令魏王治於府廨名位之重冠絕中外時崔沂自禮部尚書帶本官充西京副留守沂至客將白以副使當有庭禮沂曰:張公官位至重然嘗帶府尹之名不知副留守見尹之儀何如全義知之遽引見沂勞曰:彼此有禮俱老矣。勿更勞煩。
李從嚴為鳳翔節度管內觀察處置等使蜀平繼岌命部署王衍一行東下至岐監軍使柴重厚不與符節促令赴闕從嚴至華下聞內難歸領明宗詔誅重厚從以軍民不攪重厚之力也。不以前事為隙上表論救事雖不允時議嘉之。
晉史翰為節度使幕客有關徹者狂率酣一日使酒怒目謂翰曰:明公昔刺覃懷與徹主客道至事無不可今領節鉞數不相容。且書記趙礪險訁皮之人也。脅肩訁舀笑黷貨無厭而公待之甚厚徹今請死近聞張彥澤臠張式未聞史翰斬關徹恐天下談者未能比類翰不怒引滿自罰而慰勉之寬厚如此。
○將帥部·讓功
《書》曰:汝惟不伐天下莫與汝爭功則知居將帥之任專斧鉞之權必在推功讓賢先人後已以協註意之重允符率下之宜後入見於範文晉國以霸坐樹美於馮異漢室攸興故可垂美於竹帛保全於茅土者也。
卻克為晉大夫將中軍士燮將上軍欒書將下軍及齊師戰於鞍齊師敗績晉師歸卻伯見公曰:子之力也。夫對曰:君之訓也。二三子之力也。臣何力之有焉(卻伯卻克)範叔見勞之如卻伯對曰:庚所命也。克之制也。燮何力之有焉(荀庚將上軍時不出範《文子》上軍佐代行故稱帥以讓)欒伯見公亦如之對曰:燮之詔也。士用命也。書何力之有焉(詔告也。欒書下軍帥故推功上軍傅言晉將帥克讓所以能勝齊)。
公叔痤為魏將與韓趙戰澮北擒樂祚魏王說郊迎以賞田百萬祿之公叔痤反走再拜辭曰:夫使士卒不崩直而不倚橈棟而不辟者。此吳起餘教也。臣不能為也。前脈地形之險阻決利害之備使三軍之士不迷惑者巴寧爨襄之力也。縣賞罰於前使民昭然信之於從者王之明法也。見敵之可也。鼓之不敢怠倦者臣也。王特為臣之右手不倦賞臣可也。若以臣之有力臣何力之有乎!王曰:善,於是索吳起之後賜之田二十萬王曰:公叔,豈非長者哉!既為寡人勝強敵矣。又不遺賢者之後不掩能士之跡公叔何可無益乎!故。又與田四十萬加之百萬之上使百四十萬漢衛青元朔五年將三萬騎出高闕得右賢裨王十餘人(裨王小王也。若言裨將也。)眾男女萬五千餘人畜數十百萬,於是引兵而還至塞武帝使使者持大將軍印即軍中拜青為大將軍益封青八千七百戶而封青子伉為宜春侯子不疑為陰安侯子登為發幹侯青固謝曰:(固謂再三也。)臣幸得待罪行間賴陛下神靈軍大捷皆諸將校力戰之功也。陛下幸已益封臣青子在糸強糸保中未有勤勞上幸裂地封為三侯非臣待罪行間所以勸士力戰之意也。伉等三人何敢受封帝曰:我非忘諸校功也。今固。且圖之乃召御史封諸侯尉。
後漢馮緄為車騎將軍討平荊州蠻賊振旅還京師推功於從事中郎應奉薦以為司隸校尉而上書乞骸骨朝廷不許。
皇甫嵩為左中郎將與右中郎將朱俊討潁川汝南陳國諸賊悉破平之嵩乃上言其狀而以功歸俊,於是進封西鄉侯。
魏任城威王彰漢末為北中郎將行驍騎將軍討烏丸九戰而勝北方悉平及軍還時太祖在長安召彰詣行在所彰自代過鄴太子謂彰曰:卿新有功今西見上宜勿自伐應對常。若不足者彰到如太子言歸功諸將太祖喜執須曰:黃須兒竟大奇也。王基督豫州討諸葛誕平之朝廷以淮南初定轉基為征東將軍都督揚州諸軍事進封東武侯基上疏固讓歸功參佐繇是長史司馬等七人皆侯。
顧眾為義興太守蘇峻反王師敗績眾還吳潛圖義舉吳國內史蔡謨乃檄眾為本國督護揚威將軍峻平論彰須黃故以呼之功眾以承檄奮義推功於謨謨以眾倡謀非已之力俱表相讓論者美之。
宋臨川王道規晉末為荊州刺史與劉毅何無忌破桓玄桓謙桓振平江陵道規推毅為元功無忌為次功自居其末。
沈璞為於臺太守後魏攻之不拔乃退走時將軍臧質與璞共守質以璞城主令其露板璞性謙虛歸功於質令質露板後徵還為淮南太守賞賜豐厚日夕宴見朝士有言璞功者帝曰:臧質姻戚。又年位在前於臺元功當次之璞每以謙自牧惟恐賞之居前此士燮之意也。
黃回為冠軍南瑯琊濟陽二郡太守建平王景素反回率軍前討假節城平之日回軍先入。又以景素讓張倪奴回增邑五百戶進號征虜將軍。
陳章昭達性嚴刻每奉命出征必晝夜倍道然有所克捷必推功將帥。
後周楊ɡ仕西魏為車騎將軍時弘農為東魏守ɡ從太祖攻拔之然自河以北猶附東魏ɡ父猛先為邵郡白水令ɡ與其豪右相知請微行詣邵郡舉兵以應朝廷太祖許之ɡ遂行與土豪王覆憐等陰謀舉事密相應會者三千餘人內外俱發遂拔邵郡擒郡守程保及縣令四人並斬之眾議推ɡ行郡事ɡ以因覆憐成事遂表覆憐為邵郡守以功授大行臺左丞。
隋高為左領軍大將軍伐陳為元帥長史陳平以功授上柱國高祖嘗從容命與賀。若弼言及平陳事曰:賀。若弼先獻十策後於蔣山苦戰破賊臣文吏耳焉敢與猛將論功帝大笑時論嘉其有讓。
唐李歷武候監門大將軍并州都督每行軍用師頗任籌事捷之日多推功於下以是人皆為用所向多克捷。
馬燧為河陽三城使大歷十一年汴州李靈曜反詔燧與淮西節度使李忠臣合軍討之燧累擊破之是時河陽兵冠諸軍魏博田承嗣遣田悅將兵救靈曜忠臣與戰不利請救於燧燧引奇兵擊破之田悅疋馬遁去靈曜知悅敗以百騎夜走汴州悉降燧讓功於忠臣忠臣素暴戾燧不欲入汴城乃引退舍於板橋。
李元諒為鎮國軍節度興元初詔元諒與副元帥李晟進收京邑兵次於西賊悉眾來攻元諒先士卒奮擊大破敗之進軍至菀東與晟力戰隳菀垣而入賊聯戰皆敗遂復京師元諒讓功於晟出屯於章敬佛寺。
○將帥部·不伐汝惟不矜大禹之謨訓願無伐善顏子之,庶幾矧夫居爪牙之任奉斧鉞之權安危攸系社稷是賴不伐之德善莫大焉觀其戰勝而相讓功就而弗居或歸美於朝廷或推賞於僚佐謙恭為裕滿假是懲故能福祿無疆功名有煒與夫斗筲為量覆敗相仍者不侔矣。
晉卻克範燮欒書伐齊敗齊師於鞍師還卻伯見公曰:子之力也。夫對曰:君之訓也。二三子之力也。臣何力之有焉範叔見勞之如卻伯對曰:庚所命也。克之制也。燮何力之有焉(荀庚將上軍時不出範《文子》上軍佐代行故稱帥以讓)欒伯見公亦如之對曰:燮之詔也。士用命也。書何力之有焉晉師之歸也。範《文子》後入武子曰:無為吾望爾也。乎!(武子士會《文子》之父)對曰:師有功國人喜以迎之先入必屬耳目焉是代帥受名也。故不敢武子曰:吾知免矣。(知其不益已禍)。
孟子側字反魯孟氏族也。齊伐魯孟孺子泄帥右師冉求帥左師及戰齊師於郊齊師自稷曲(稷曲郊地名)師不逾溝樊遲曰:非不能也。不信子也。請三刻而逾之(與眾三刻約信)如之眾從之師入齊師(冉求之師)右師奔齊人從之(逐右師)陳瓘陳莊涉泗(二陳齊大夫)之側後入以為殿抽矢策其馬曰:馬不進也。(不欲伐善)。
後漢賈復為偏將軍諸將每論功自伐復未嘗有言光武曰:賈君之功我自知也。
馮異為偏將軍後光武破王郎封應侯異為人謙退不伐行與諸將相逢輒引車避道進止皆有表識軍中號為整齊每所止舍諸將並坐論功異常獨屏樹下軍中號曰:大樹將軍。
朱祐為建義大將軍為人質直尚儒學將兵率眾多受降以克定城邑為本不存首級之功。
魏李典字曼成為捕虜將軍好學問貴儒雅不與諸將爭功。
晉唐彬為弋陽太守監巴東諸軍事加廣武將軍上征吳之策甚合武帝意後與王共伐吳彬屯據沖要為眾軍前驅每設疑兵應機制勝陷西陵樂鄉多所擒獲自巴陵沔口以東諸賊所聚莫不震忄倒戈肉袒彬知賊寇已殄孫皓將降未至建鄴二百里稱疾遲留以示不競果有先到者爭物後到者爭功於時有識莫不高彬此舉。
成都王[A13C]為鎮北大將軍齊王ぁ舉義討趙王倫[A13C]發兵應ぁ及誅倫迎天子反正[A13C]拜謝曰:此大司馬臣ぁ之勛臣無預焉見訖即辭出不復還營便謁太廟出自東陽城門遂歸鄴。
周訪為安南將軍梁州刺史訪威風既著遠近悅服智勇過人為中興名將性謙虛未嘗論功伐或問訪曰:人有小善鮮不自稱卿功勛如此初無一言何也。訪曰:朝廷威靈將士用命訪何功之有士以此重之桓伊為都督豫州將軍事西中郎將與謝玄謝琰破苻堅進號右軍將軍伊性謙素雖有大功而始終不替。
宋王鎮惡行龍驤將軍西伐姚泓入賊境戰無不捷率水軍自河入渭直至渭橋棄船登岸身先士卒即陷長安城於灞上奉迎帝勞之曰:成吾霸業者卿也。謝曰:此明公之威諸將之力帝笑曰:卿欲學馮異耶蕭惠基歷中書黃門郎奉使至蜀降益州兵賊邵虎等時千餘部曲並欲論功惠基毀除勛簿竟無所用或問其意惠基曰:我。若論其勞則丘馳無已豈吾素懷之本耶。
南齊劉懷珍平原人宋文帝時本州辟主簿元嘉二十八年亡命司馬順則聚黨東揚州遣懷珍將數千人掩討平之文帝召問破賊事狀懷珍讓功不肯當親人怪問焉懷珍曰:昔國於尼恥陳河間之級吾,豈能論邦域之捷哉!時人稱之。
梁馬仙卑為寧朔將軍每戰勇冠三軍與諸將論議口未嘗言功人問其故仙卑曰:丈夫為時所知當進不求名退不逃罪乃平生願也。何功可論。
馮道根性謹厚木訥少言累遷左右上將軍能檢禦部曲所過村陌將士不敢虜掠每征伐終不言功其部曲或怨非之道根喻曰:明王自鑒功之多少吾將何事武帝嘗指道根示尚書令沈約美其口不論勛約曰:此陛下之大樹將軍也。
後魏邢巒為度支尚書宣武時豫州民白皂生殺刺史司馬悅以城南叛詔巒與中山王英討之既平豫州巒振旅還京師帝臨東堂勞之曰:卿役不逾時克清妖醜鴻勛碩美可謂無愧古人巒對曰:此是陛下聖略威靈英等將士之力臣何功之有帝笑曰:卿非直一月三捷所足稱奇乃存士伯欲讓功而不處後周蔡祐字承先為大將軍從太祖征伐常終無所競太祖每嘆之嘗謂諸將曰:承先口不言勛孤當代其論敘其見知如此。
元定仕後魏為河北大都督有勇略每戰必陷陣然未嘗自言其功太祖深重之諸將亦稱其長者唐韋待價為盧龍府果毅將軍時辛文陵率兵招慰高麗行到吐護真水高麗掩其不備襲擊敗之待價與中郎將薛仁貴受詔經略東蕃因率所部救之文陵苦戰賊漸退軍始獲全待價被重創流矢中其左足竟不言其功。
渾瑊德宗貞元中為河中節度使兼中書令忠勤謹慎每將士獻一物必躬親省視每受恩賜如在帝前位窮將相無矜大之色方於漢之金日磾是以深為帝所信重。
尚可孤為商州節度使與李晟及駱元光三節度之軍收京城可孤之軍為先鋒京師平以功升可孤檢校右僕射封馮翊郡王增邑通前八百戶可孤性謹願沈毅既有勛眾會之中未嘗言功。
○將帥部·勤戎事
夫為將者勤勞王家所以厲臣節整飭器械所以修戎政故不戒而備受命則行斯蓋磨礪以須夙夜匪懈者之所為也。況專閫外之寄將略攸施必將身先以率下士至而應變奪人之勢無失於預防後時之譏不貽於深咎故勉勉以率職翼翼以從事俾夫寇讎畏憚卒乘申警雖行之惟艱故鮮有敗事《傳》曰:以勞定國《詩》曰:不懈於位蓋恭命之將嘗從事於斯矣。漢程不識為未央衛尉與李廣俱以邊太守將屯及出擊胡不識吏治軍簿至明軍不得自便雖煩擾虜亦不得犯。
後漢吳漢為大司馬性彊力每從光武征伐帝未安漢恒側足而立諸將見戰陳不利或多惶懼失其常度漢意氣自。若方整厲器械激揚士吏帝時遣人觀大司馬何為還言方修戰攻之具乃嘆曰:吳公差彊人意隱。若一敵國矣。
紀明為破羌將軍征羌在邊十餘年未嘗一日蓐寢與將士同苦故皆樂為死戰。
魏鄧艾為征西將軍艾修治守備積穀彊兵值歲凶旱。又為區種身被烏衣手執耒耜以率將士上下相感莫不盡力艾持節守邊所統萬數而身不離仆虜之勞親執士卒之役。
蜀諸葛亮為丞相益州牧與司馬宣王對於渭南亮使至宣王問其寢食及其事之煩簡不問戎事使對曰:諸葛公夙興夜寐罰二十以上皆親覽焉。
吳孫韶字公禮為廣陵太守遷鎮北將軍在邊數十年自大帝西征還都武昌韶不進見者十餘年帝還建業乃得朝覲帝問青徐諸屯要害近遠人馬眾寡魏將帥姓名盡具識之所問咸對帝悅曰:吾父不見公禮不圖進益乃爾加領幽州牧假節。
晉陶侃為寧遠將軍南蠻校尉荊州刺史侃在州無事輒朝運百甓於齋外暮運於齋內人問其故答曰:吾方致力中原過爾優逸恐不堪事其勵志勤力皆此類也。侃性聰敏勤於吏職恭而近禮愛好人倫終日斂膝危坐閫外多事千緒萬端罔有遺漏遠近書疏莫不手答筆翰如流未嘗壅滯引接疏遠門無停客嘗語人曰:大禹聖者乃惜寸陰至於眾人當惜分陰,豈可逸遊荒醉生無益於時死無聞於後是自棄也。
庾翼為都督江荊司雍梁益六州諸軍事安西將軍荊州刺史代兄亮鎮武昌翼以年少超居大位遐邇屬目慮其不稱每竭誌能勞謙匪懈戎政嚴明經略深遠數年之中軍國充實人情翕然稱其才自河以南皆懷歸附。
宋宗越為南濟陰太守善立營陣每數萬人止頓越自騎馬前行使軍人隨其後馬止營成未嘗參差梁張齊為信武將軍巴西梓潼二郡太守齊在益部累年討擊蠻獠身無寧歲其居軍中能親勞辱與士卒同其勤苦自畫頓舍城壘皆委曲得其便調給衣糧資用人人無所困乏。
韋為輔國將軍每晝接客旅夜算軍書三更起張燈達曙撫循其眾常如不及。
陳蔡徵為安右將軍隋軍濟江後主以徵有用令權知中領軍徵日夜勤苦備盡心力後主喜焉謂曰:事寧有以相報。
程文季為安遠將軍隨都督吳明徹北討秦郡明徹遣文季圍涇州屠其城進攻於臺拔之前後文季克城壘率背水為堰土木之功動逾數萬每置陣役人文季必先諸將夜即早起迄暮不休軍中莫不服其勤。
北齊莫多婁敬顯為領軍將軍強直勤少以武力見知恒從斛律光征討數有戰功光每命敬顯前驅安置營壘夜中巡察或達旦不眠臨敵置陣亦令敬顯部分將士造次之間行伍整肅深為光所重。
封子繪為衛將軍平陽太守時大軍討復東雍平紫壁及喬山谷鋒蜀等子繪常以太守前驅慰勞徵兵運糧軍士無之。
後周韓杲為虞候都督每從太祖征行常領候騎晝夜巡察略不眠寢。
隋郭榮為左光祿大夫從軍攻遼東城榮親蒙矢石晝夜不釋甲胄百餘日煬帝每令人窺諸將所為知榮如是帝大悅每勞勉之。
唐蘭謨為武候大將軍為人嚴毅勤恪監領之處乃至忘於寢食士卒多厭弊之每侍從太宗常不離左右。
竇軌為益州道行臺左僕射每臨戎對寇或經旬月身不解甲。
張儉拜榮州都督太宗將有事遼東儉率藩兵先行儉軍至遼西為水汎長未渡帝以為畏懦追赴行在所儉詣雒陽面陳利害因說水草好惡山川險易帝甚悅。
王忠嗣為河東節度采訪使每軍出給士卒軍器必題其姓名於上遺失驗其名以罪之人皆自勸。
李晟為關內副元帥臨下明察每理軍必曰:某有某勞某能某事雖廝養小善必記姓名。
張建封為徐泗濠等州節度既創置軍伍建封觸類躬親。
王鍔為太原節度使時方討鎮州鍔緝綏訓練軍府稱理。
後唐李存賢為幽州節度使時契丹強盛城門之外鞠為胡貊援軍自瓦橋關萬眾防衛與胡騎一日數戰存賢曉夕警備廢寢與食。
鄭琮事武皇為五院軍小校屢有軍功莊宗在河上為馬步都虞候戎伍之事一睹不忘每所詰問應答如流故所在知名。
郭崇韜為樞密使莊宗與汴軍戰於楊劉勢甚危迫崇韜率師至博州斬伐林樹徹廬舍渡河明約束庀役徒設版築晝夜不息崇韜據胡床指揮於葭蘆間忽覺中冷視之乃蛇也。其忘疲勵力也。如是。
漢史弘肇為許州節度使時高祖委以禁戎留扈京邑屬杜重威據鄴為亂車駕親狩命弘肇從行自九月駐師及重威歸命凡三月弘肇擐甲在野晝巡宵警與士卒均其甘苦無所間然時人推其威而有愛乃近代之良將也。
劉詞為沁州團練使在郡臨事之暇必披甲枕戈而臥人怪而問之詞曰:我以勇登爵不可一日而忘本也。若國家遇邊事信其溫飽則筋力有怠何以申毫髪之報此其意也。後從少帝御北虜於河橋每出師則躡ハ負戈以為前導所向無不披靡六師壯之。
●卷四百三十二
○將帥部·矯命而勝立後效矯命而勝
夫兵用詭道智尚先見應變貴於神速轉禍在於俄頃。又豈俟白丈人以救火同守株而待兔哉!。故曰: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又曰:茍利國家專之可也。若乃謀雖素講勢不中順敵非遙度事有從權敏則可以成功緩乃自奪其便繇是或先出而奮節或詐制以調眾固不暇圖上方略以俟報聞罔逃擅命之咎冀臻必克之理斯乃發於忠憤獲此戰勝議不與猶豫首鼠者同焉。若夫料敵非審決勝或愆出於無名成乎!輕舉斯亦足以虞首事之失慎不戢之禍哉!。
夫王吳王闔廬之弟也。吳伐楚二師陳於柏舉(二師吳楚)夫王晨請於闔廬曰:楚瓦不仁(瓦楚令尹子常名)其臣莫有死誌先伐之其卒必奔而後大師繼之必克弗許夫王曰:所謂臣義而行不待命者其此之謂也。今日我死楚可入也。以其屬五千先擊子常之卒子常之卒奔楚師亂吳師大敗之子常奔鄭。
漢陳湯元帝時為西域副校尉先是郅支單于殺漢使谷吉等漢遣使三輩至康居求谷吉等死(死屍也。)郅支困辱使者不肯奉詔而因都護上書言居困願歸計彊漢遣子入侍(故為此言以調戲也。歸計謂歸附而受計策也。)其驕慢如此建昭二年湯既領外國乃與西域都護騎都尉甘延壽謀曰:夷狄畏服大種其天性也。西域本屬匈奴今郅支單于威名遠聞侵陵烏孫大宛常為康居畫計欲降服之如得此二國北擊伊利西取安息南排月氏山離烏弋數年之間城郭諸國危矣。(山離烏弋不在三十六國中去中國二萬里謂西域國為城郭者言不隨畜牧遷徙以別於匈奴也。)。且其人剽悍(剽輕也。悍勇也。剽頻妙切悍胡切)好戰伐數取勝久畜之必為西域患郅支單于雖所在絕遠蠻夷無金城強弩之守如發屯田吏士驅從烏孫眾兵直指其城下彼亡則無所之守則不足自保千載之功可一朝而成也。延壽亦以為然欲奏請之湯曰:國家與公卿議大策非凡所見事必不從延壽猶與(與讀曰豫)不聽會其久病湯獨矯制發城郭諸國兵車師戊巳校尉屯田吏士延壽聞之驚起欲止焉湯怒按劍叱)延壽曰:大眾已集會豎子欲沮眾邪(沮止也。壞也。音才女切)延壽遂從之部勒行陳益置揚威白虎合騎之校(西域陳法之名也。或云:一校則別為一部軍故稱校耳湯時新置此等諸校名以為威聲也。)漢兵胡兵合四萬餘人延壽湯上疏自劾奏矯制陳言兵狀即日引兵分行別為六校其三校從南道逾蔥嶺經大宛其三校都護自將發溫宿國從北道入赤谷過烏孫涉康居界至闐池西而康居副王抱闐將數千騎寇赤谷城東(闐音填)殺略大昆彌千餘人寇畜產甚多從後與漢軍相及頗寇盜後重(重謂輕重也。)湯縱胡兵擊之殺四百六十人得其所略民四百七十人還付大昆彌其馬牛羊以給軍食。又捕得抱闐貴人伊奴毒入康居東界令軍不得為寇間呼其貴人屠墨見之(間密呼也。)諭以威信與飲盟遣去徑引行未至單于城可六十里止營復捕得康居貴人貝色子男開牟以為導貝色子即屠墨母之弟皆怨單于繇是具知郅支情明日引行未至城三十里止營郅支單于遣使問漢兵何以來應曰:單于上書言居困厄願歸計彊漢身入朝見天子哀閔單于棄大國屈意康居故使都護將軍來迎單于妻子恐左右驚動故未敢至城下使數註來相答報延壽湯因讓之我為單于遠來而至今無名王大人見將軍受事者(名王諸王之貴者受事受教命而供事也。)何單于忽大計失客主之禮也。兵來道遠人畜罷極食度(大各切)。且盡恐無以自還願單于與大臣審計策明日前至郅支城都賴水上離城三里止營傅陳(傅讀曰敷敷布也。)望見單于城上立五采幡幟(幟讀曰織音式誌切)數百人被甲乘城(乘謂登之備守也。)。又出百餘騎往來馳城下步兵百餘人夾門魚鱗陳(言其相接次形。若魚鱗)講集用兵城上人更招漢軍曰:鬥來(更互也。音工行切)百餘騎馳赴營營皆張弩持滿指之騎引卻頗遣吏士射城門騎步兵騎步兵皆入延壽湯令軍聞鼓音皆薄城下四面圍城各有所守穿塹塞門戶鹵楯為前弩為後仰射城中樓上人樓上人下走上城外有重木城從木城中射頗殺傷外人外人發薪燒木城夜數百騎欲出外迎射殺之初單于聞漢兵至欲去疑康居怨己為漢內應。又聞烏孫諸國兵皆發自以無所之郅支已出復還曰:不如堅守漢兵遠來不能久攻單于乃披甲在樓上諸閼氏夫人數十皆以弓射外人外人射中單于鼻諸夫人頗死單于下騎傳戰大內(下騎謂下樓而騎馬也。傳戰轉戰也。大內單于之內室也。言。且戰。且行而入內室)夜過半木城穿中人卻入王城乘城呼(乘登也。呼火故也。次下亦同)時康居兵萬餘騎分為十餘處四面環城亦與相應和(環繞也。音患和音禍)夜數奔營不利輒卻平明四面火起吏士喜大呼乘之鉦鼓聲動地康居兵引卻漢兵四面推鹵楯鹵楯並入土城中單于男女百餘人走入大內漢兵縱火吏士爭入單于被創死軍候假丞杜勛斬單于首得漢使節二及谷吉等所賫帛書諸鹵獲以畀得者(畀子也。各以與所得人畀必寐切)凡斬閼氏太子名王以下千五百一十八級生虜百四十五人降虜千餘人賦予城郭諸國所發十五王(賦謂班與之也。所發十五王謂所發諸國之兵共圍郅支王者也。),於是延壽湯上疏曰:臣聞天下之大義當混為一(混同也。音乎!本切)昔有唐虞今有強漢匈奴呼韓邪單于已稱北蕃惟郅支單于叛逆未伏其辜大夏之西以為強漢不能臣也。郅支單于慘毒行於民大惡通於天臣延壽臣湯將義兵行天誅賴陛下神靈陰陽並應天氣精明陷陳克敵斬郅支首及名王已下宜縣頭街蠻夷邸間(按黃圖街在長安城門內街街名蠻夷邸在此街也。邸名今鴻臚客館也。)以示萬里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初中書令石顯常欲以姊妻延壽延壽不取及丞相匡衡亦惡其矯制皆不與湯(與猶許也。)既至論功石顯匡衡以為延壽湯擅興師矯制幸得不誅如復加爵土則後奉使者爭欲乘危僥幸生事於蠻夷為國招難漸不可開帝內嘉延壽湯功而重違衡顯之(宜重難言也。)議久不決宗正劉向上疏請尊寵爵位以勸有功,於是天子下詔封延壽為義成侯湯爵關內侯食邑各三百戶以延壽為長水校尉湯為射聲校尉後漢臧宮為威武將軍光武建武十一年討公孫述宮與征南大將軍岑彭等破荊門別至垂鵲山通道出秭歸至江州岑彭下巴郡使宮將降卒五萬從涪水上平曲述將延岑盛兵於沅水時宮眾多食少轉輸不至而降者皆欲散畔郡邑復更保聚觀望成敗宮欲引還恐為所反會帝遣謁者將兵詣岑彭有馬七百匹宮矯制取以自益晨夜進兵多張旗幟登山鼓訁右步左騎挾船而引呼聲動山谷岑不意漢軍卒至登山望之大震恐宮因從擊大破之斬首溺死者萬餘人水為之濁流延岑奔成都其眾悉降盡獲其兵馬珍寶自是乘勝追北降者以十萬數。
宋均為謁者建武二十四年武陵蠻反圍武威將軍劉尚詔使均乘傅發江夏奔命三千人往救之(擢選精勇聞命奔走者)既至而尚已沒會伏波將軍馬援至因詔令均監軍與諸將俱進賊拒扼不得前及馬援卒於師軍士多溫濕疾病死者大半均慮軍遂不得反乃與諸將議曰:今道遠士病不可以戰欲權乘制降之何如諸將皆伏地莫敢應均曰:夫忠臣出境有可以安國家專之可也。(公羊《傳》曰:聘禮大夫受命不受辭出境有以安社稷全國家則專之可也。)乃矯制調伏波司馬呂種守沅陵長命種奉詔書入虜營告以恩信因勒馬兵隨其後蠻夷震怖即共斬其大帥而降,於是入賊營散其眾遣歸本郡為置長吏而還均未至先自劾矯制之罪光武嘉其功迎賜以金帛。
紀明桓帝時為遼東屬國都尉時鮮卑犯塞紀明即率所領馳赴之既而恐賊驚去乃使驛騎詐賫璽書詔紀明紀明於道偽退潛於還路設伏虜以為信然乃入追紀明紀明因大縱兵悉斬獲之坐詐璽書伏重刑以有功論司寇刑竟徵拜議郎。
魏李典漢末為礻卑將軍時太祖擊譚尚於黎陽使典與者程昱等以船運軍糧會尚遣魏郡太守高蕃將兵屯河上絕水道太祖敕典昱。若船不得過下從陸道典與諸將議曰:蕃軍少甲而恃水有懈怠之心擊之必克軍不內馭茍利國家專之可也。宜亟擊之昱亦以為然遂北渡河攻蕃破之水道得通。
田豫明帝太和末以殄夷將軍督青州諸軍假節討遼東會吳賊遣使與公孫淵相結帝以賊眾多。又已渡海詔豫使罷軍豫度賊公垂還歲晚風急必畏漂浪東隨無岸當赴成山成山無藏船之處輒便循海案行地形及諸山島僥截險要列兵屯守自入成山登漢武之觀賊還果遇惡風船皆觸山沈沒波蕩著岸無所逃竄盡虜其眾。
晉李憙魏末為揚威將軍假節領護羌校尉羌虜犯塞憙因其隙會不及啟聞輒以便宜出軍深入遂大克獲以功重免譴時人比之漢朝馮甘焉。
毛寶為溫嶠平南參軍蘇峻作逆寶領千人為嶠前鋒俱次茄子浦初嶠以南軍習水峻軍便步欲以所長制之宣令三軍有上岸者死時蘇峻送米萬斛饋祖約約遣司馬桓撫等迎之寶告其眾曰:兵法軍令有所不從,豈可不上岸邪乃設變力戰悉獲其米殺虜萬計約用大饑嶠嘉其勛上為廬江太守。
唐李靖太宗貞觀四年頡利可汗請舉國內附以靖為定襄道行軍總管往迎頡利雖外請朝謁而潛懷猶與帝遣鴻臚卿唐儉將軍安脩仁慰諭靖揣知其意謂副將張公謹曰:詔使到彼虜必自寬遂選精騎一萬賫二十日糧引兵自間道襲之公謹曰:詔許其降行人在彼未宜討擊靖曰:此兵機也。時不可失韓信所以破齊人如唐儉等輩何足可惜督軍疾進師至陰山過其斥候千餘帳皆俘以隨軍頡利見使者大悅不虞官兵至也。靖軍將逼其牙十五里虜始覺頡利畏威先奔部眾因而潰散靖斬萬餘級俘男女十餘萬殺其妻隋義成公主頡利乘千里馬投吐渾西道行軍總管張寶相擒之以獻。
○將帥部·立後效
夫先迷後得實顯於羲經善敗不亡。蓋聞於軍誌。若夫孟明二陵之戰大樹回溪之役覆軍擒將喪師失律可謂敗矣。然而念德不怠乃立於後圖出奇無窮終邀於有勝。又兵者機事也。故用之以危地窮而能變屈而能伸審多之可憑雖小衄而何害此乂制勝之嘉術整軍之善教也。是故再戰皆北北氣未衰一立後功可刷前恥得失之際燦然可觀。
秦孟明視ゾ之役晉人既歸秦帥秦大夫及左右皆言於穆公曰:是敗也。孟明之罪也。必殺之穆公曰:是孤之罪復使為政三十五年春孟明視帥師伐晉以報ゾ之役晉侯禦之戰於彭衙秦師敗績穆公猶用孟明孟明增修國政重施於民三十六年夏穆公以孟明伐晉濟河焚舟(示必死也。)取王官及郊晉人不出遂自茅津濟封ゾ屍而還(王官郊晉地茅津在河東大陽縣西封埋藏之也。)遂霸西戎用孟明也。
漢韓信為左丞相封齊王高帝五年與諸侯兵共擊項羽決勝垓下信將三十萬自當之孔將軍居左費將軍居右帝在後絳侯柴將軍在帝後(臣欽。若等按《漢書》孔將軍名聚封蓼侯絳侯即周勃費柴史失其名)項羽之卒可十萬信先合不利卻孔將軍費將軍縱楚兵不利信復乘之大敗垓下後漢吳漢建武二年為大司馬率驃騎大將軍杜茂彊弩將軍陳俊等圍蘇茂於廣樂劉永將周建別招聚收集得十餘萬人救廣樂漢將輕騎迎與之戰不利墮馬傷膝還營建等遂連兵入城諸將謂漢曰:大敵在前而公傷臥眾心懼矣。漢乃勃然裹創而起椎牛饗士令軍中曰:賊眾雖多皆劫掠群盜勝不相讓敗不相救非有仗節死義者也。今日封侯之秋諸君勉之,於是軍士激怒人倍其氣旦日建茂出兵圍漢漢選四部精兵黃頭吳河等及烏桓突騎三千餘人齊鼓而進建軍大潰反還奔城漢長驅追擊爭門並入大破之茂建突走十二年征公孫述攻拔廣都遣輕騎燒成都市橋武陽以東諸小城皆降光武戒漢曰:成都十萬餘眾不可輕也。但堅據廣都待其來攻勿與爭鋒。若不敢來公轉營迫之須其力疲乃可擊也。漢乘利遂自將步騎二萬餘人進逼成都去城十餘里阻江北為營作浮橋使副將武威將軍劉尚將萬餘人屯於江南相去二十餘里帝聞大驚讓漢曰:比敕公千條萬端何意臨事勃亂既輕敵深入乂與尚別營事有緩急不復相及賊。若出兵綴公以大眾攻尚尚破公即敗矣。幸無它者急引兵還廣都詔書未到述果使其將謝豐袁吉將眾十許萬分為二十餘營並出攻漢使別將萬餘人劫劉尚令不得相救漢與大戰一日兵敗走入壁豐因圍之漢乃召諸將厲之曰:吾共諸君逾越險阻轉戰千里所在斬獲遂深入敵地至其城下而今與劉尚二處受圍勢既不接其禍難量欲潛師就尚於江南並兵禦之。若能同心一力人自為戰大功可立如其不然敗必無餘成敗之機在此一舉諸將皆曰:諾,於是饗士秣馬閉營三日不出乃多樹幡旗使煙火不絕夜銜枚引兵與劉尚合軍豐等不覺明日乃分兵拒水北自將攻江南漢悉兵迎戰自旦至晡遂大破之斬謝豐袁吉獲甲首五千餘級,於是引還廣都留劉尚拒述具以狀上而深自譴責帝報曰:公還廣都甚得其宜。
馮異為征西大將軍與鄧禹等共攻赤眉大為赤眉所敗禹得脫歸宜陽異棄馬步走上回溪阪與麾下數人歸營復堅壁收其散卒招集諸營保數萬人與賊約期會戰使壯士變服與赤眉同伏於道側旦日赤眉使萬人攻異前部異裁出兵以救之賊見勢弱遂悉眾攻異異乃縱兵大戰日昃賊氣衰伏兵卒起衣服相亂赤眉不復識別眾遂驚潰追擊大破於崤底降男女八萬人餘眾尚十餘萬東走宜陽降璽書勞異曰:赤眉破平士吏勞苦始雖垂翅回溪終能奮翼澠池可謂失之東隅收之桑榆方論功賞以答大勛馬武明帝永平初為中郎將時西羌寇隴右覆軍殺將朝廷患之復拜武捕虜將軍以中郎將王豐副與監軍使者竇固右輔都尉陳訢將烏桓黎陽營三輔募士(光武置黎陽營)涼州諸郡羌胡兵及弛刑合四萬人擊之到金城浩亹與羌戰(浩亹縣名屬金城郡)斬首六百級及戰於雒都谷為羌所敗(湟水一名雒都水西自吐谷渾界入在今鄯州湟水縣)死者千餘人羌乃率眾引出塞武復追擊到東西邯大破之(酈元《水經註》白邯川城左右有水自北出南經邯亭註於河蓋以此水分流謂之東西邯也。在今廓州化陰縣東)斬首四千六百級獲生口千六百人餘皆降散武振旅還京師。
吳劉繇漢末為揚州刺史時袁術在淮南繇畏憚不敢之州欲南渡江吳景孫賁迎置曲阿術圖為僭逆攻沒諸郡縣繇遣樊能張英屯江邊以拒之以景賁術所授用乃迫逐使去,於是術乃自置揚州刺史與景賁並力攻英能等歲餘不下朝廷命加繇為牧振武將軍眾萬餘人孫策東渡破英能等繇奔丹徒遂沂江南保豫章駐彭澤笮融先至殺太守朱皓入居郡中繇進討融為所破更復招合屬縣攻破融融敗走入山為民所殺。
晉高密王略懷帝時為使持節都督荊州諸軍事征南大將軍京兆流人王逌與叟人郝洛聚眾數千屯於冠軍略遣參軍崔曠率將軍皮初張雒等討逌為逌所譎戰敗略更遣左司馬曹攄統曠等進逼逌將大戰曠在後密自退走攄軍無繼戰敗死之略乃赦曠罪復遣部將韓松。又督曠攻逌逌降。
陳侯安都高祖時為鎮北將軍與周文育討王琳戰敗並為琳所囚逃歸復其官爵尋出為都督南豫州諸軍事鎮西將軍南豫州刺史令繼周文育攻余孝勵及王琳將曹慶常眾愛等安都自宮亭湖出松門躡眾愛後文育為熊曇朗所害安都回取大艦值琳將周炅周協南歸與戰破之生擒炅協孝勵弟孝猷率部下四千家欲就王琳遇炅敗乃詣安都降。又進軍於禽奇洲破曹慶常眾愛等焚其公艦眾愛奔於廬山為村人所殺餘眾悉平文帝即位王琳下至柵口大軍出頓蕪湖時侯為大都督而指麾經略多出安都天嘉元年增邑千戶及王琳敗走入齊安都進軍湓城討琳餘黨所向皆下。
後魏李佐道武帝時為安南將軍攻赭陽為賊所敗坐徙瀛州為民車駕征宛鄧復起佐假平遠將軍統軍齊新野太守劉忌馮城固守佐率所領攻拔之爾朱天光為驃騎大將軍既克万俟醜奴而都督長孫邪利為賊行臺万俟道雒襲殺爾朱榮責天光失邪利不獲道雒復遣使杖之一百詔降為散騎常侍撫軍將軍雍州刺史削爵為侯天光與嶽悅等復向牽屯討之天光身討道雒道雒戰敗率數千騎走追之不及遂入隴投略陽賊帥王慶雲慶雲以道雒驍果絕倫得之甚喜便謂大事可圖乃自稱皇帝以道雒為將軍天光欲討之而莊帝頻敕榮復有書以隴中險兼天盛暑令待冬月而天光知其可制乃率諸軍入隴至慶雲所居永雒城慶雲遣道雒出城拒戰天光復射中道雒臂失弓還走破其東城賊遂並趣西城城中無水眾聚熱渴有人走降言慶雲道雒欲突出死戰天光恐失賊帥其[C260]未已乃遣謂慶雲曰:力屈如此可以早降。若未敢決當聽諸人今夜共議明晨早報而慶雲等冀得少緩待夜突出報天光云:請待明日天光因謂曰:相知須水今為少退任取河飲賊眾安悅無復走心天光密使軍人多作木槍各長七尺至黃昏時布立人馬為防衛之勢周匝立槍要路加厚。又伏人槍中備其沖突兼令密縛長梯於城北其夜慶雲道雒果便突出馳馬先進不覺至槍馬各傷倒伏兵便起同時擒獲餘眾皆出城南遇槍而止城北軍士登梯上城賊徒路窮乞降至明盡收其伏天光嶽悅等議悉坑之死者萬七千人分其家口,於是三秦河渭瓜涼鄯善咸來款順天光頓軍略陽詔復天光前官爵尋加侍中儀同三司增邑至三百戶崔延伯為左衛將軍與行臺蕭寶寅討万俟醜奴軍大敗寶寅斂軍退保涇州延伯修繕器械購募驍勇復從涇州西進去賊彭坑谷柵七里結營延伯恥前挫辱不報寶寅獨出襲賊大破之俄頃間平其數柵賊皆逃迸。
北齊斛律金為汾州大都督從神武戰於沙宛不利班師因此東雍諸城復為西軍所據遣金與尉景庫狄幹等討復之。
後周陽猛為武衛將軍鎮善渚為竇泰所襲猛脫身得免太祖以眾寡不敵弗之責也。仍配兵千人守牛尾堡尋而太祖擒竇泰猛亦別獲東魏弘農郡守淳於業。
於謹為驃騎大將軍從太祖攻東魏邙山大軍不利謹率其麾下偽降立於路左齊神武軍乘勝逐北不以為虞謹乃自後擊之齊軍亂以此大軍得全。
隋文振高祖仁壽初為太僕卿嘉州獠反文振以行軍總管討之引軍山谷間為賊所襲前後阻險不得相救軍遂大敗文振復收散兵擊其不意竟破之薛世雄煬帝大業中為沃沮道將軍征遼與宇文述同敗績於平壤還次白石山為賊所圍百餘重四面矢下如雨世雄以羸師為方陣選勁騎二百先犯之賊稍卻因而縱擊之遂破之而還。
唐劉文靜高祖起義初為大將軍府司馬將兵與隋將屈突通桑顯和戰於潼關義軍不利文靜為流矢所中義軍氣奪垂至於敗而文靜遊軍數百騎自南首而來擊其背顯和大敗匹馬而歸。
薛訥為檢校左衛大將軍玄宗開元二年詔與將軍杜賓客崔宣道率眾討契丹六月師至氵欒河盡為契丹所覆除削官爵其年八月吐蕃大將勃達延乞力徐等率眾十萬寇臨洮軍。又進寇蘭州及渭州之渭源縣掠群牧而去詔訥白衣攝左羽林將軍為隴右防禦使與太僕少卿王晙等率兵邀擊之十月訥領眾至渭源縣遇賊戰於武階驛與王晙犄角夾攻之大破賊眾追奔至洮水。又戰於長城堡豐安軍使王海賓先鋒力戰死之將士乘勢進擊。又破之殺獲數萬人擒其將六指鄉彌洪盡收其所掠羊馬並獲其器械不可勝數時有詔將以十二月親征吐蕃及聞訥等克捷帝悅遂停親征拜訥左羽林大將軍復封平陽郡公仍拜子暢朝散大夫俄。又充涼州鎮軍大扌管復為朔方軍大總管。
王思禮天寶末為哥舒翰元帥馬軍都將及潼關失守思禮西赴行在帝至安化郡思禮與呂崇賁李承光並引於纛下責以不能堅守並從軍令或救之可收其後效遂斬李承光而釋思禮後從《郭子》儀領回紇之眾收西京嘗為先鋒以功遷兵部尚書封霍國公食實封三百戶。
《郭子》儀肅宗至德中為關內河東副元帥從元帥廣平王討安慶緒於關東慶緒遣偽將嚴莊悉其眾十萬來赴陜州與張通儒同抗官軍賊聞官軍至悉其眾屯於陜西負山為陣子儀以大軍擊其前回紇登山乘其背遇賊潛師於山中與鬥過期大軍稍卻賊分兵三千人絕我歸路眾心大搖子儀麾回紇令進盡殺之師馳至其後於黃埃中發十餘箭賊驚顧曰:回紇來即時大散僵屍遍山澤嚴莊張通儒走歸雒陽遂與安慶緒渡河保相州《郭子》儀奉廣平王入東都。
晉安元信初仕後唐為武皇太原騎將唐光啟末燕帥李威與吐渾酋長赫連鐸入寇大同武皇遣元信拒之以眾寡不侔為流矢所中兵敗居庸關懼武皇法峻南奔中山中山連帥主帥王處存喜而納之用為突騎都校奏授檢校工部尚書乾寧末處存卒子郜嗣為梁人所攻歸太原與元信偕行武皇待之如舊授元信鐵林軍使俄以梁將氏叔琮引兵五萬薄我城下郡縣多陷梁。又遣葛從周出軍馬嶺武皇遣元信以精騎擊而退之以功奏加檢校尚書左僕射。
○將帥部·輕財示弱輕財
夫戰之所尚其惟得眾師所以和繇乎!布惠是以古之良將受命忘家視卒如子饑寒先恤甘苦皆分饗必盡於食租身不專其君賜,豈有他哉!蓋所以奉腹心之寄宣爪牙之用極士之歡心致人之死力而已故能奉辭將罰治兵鞠旅撫士禦眾多多而益辦料敵制勝堂堂之必擊然後式遏寇虐掃清疆埸揚威邊野令行百萬圖芳鼎彜功齊四七語有之曰: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非德施何以能之哉!。
趙趙奢為將王及宗室所賞賜盡以予軍吏士大夫漢竇嬰為大將軍嬰言袁盎欒布諸名將賢士在家者進之所賜金陳廊廡下(廊堂下周屋也。廡門屋也。音侮)軍吏過輒令財取為用(財與裁同謂裁量而用之也。)金無入家者。
李廣累遷輕車將軍歷七郡太守前後四十餘年得賞賜輒分其戲下(戲讀日麾)飲食與士卒共之家無餘財終不言生產事。
後漢吳漢為大司馬嘗出征妻子在後買田業漢還讓之曰:軍帥在外吏士不足何多買田宅乎!遂盡以分與昆弟外家。
寇恂為執金吾所得秩奉厚施朋友故人及從吏士嘗曰:吾因士大夫以致此其可獨享之乎!。
馬援字文淵拜隴西太守監揚武將軍馬成破先零羌光武以璽書勞之賜牛羊數頭援盡頒諸賓客祭遵字弟孫為人廉約小心克己奉公光武以為刺奸將軍賞賜輒盡與士卒家無私財。
滕撫為九江都尉討平妖賊所得賞賜盡分與麾下董卓桓帝末以六郡良家子為羽林郎從中郎將張奐為軍司馬共擊漢陽叛羌破之拜郎中賜縑九千匹卓曰:為者則已有者則士(為功者雖已共有者乃士)乃悉分與吏兵無所留。
魏曹真累遷大司馬每征行與將士同勞苦軍賞不足輒以家財頒賜士卒皆願為用。
夏侯惇為大將軍性清儉有餘財輒以分施不足資之於官不治產業。
於禁為虎威將軍持軍嚴整得賊財物無所私入徐邈為涼州刺史建威將軍破叛羌有功賞賜皆散與將士無入家者妻子衣食不充明帝聞而嘉之隨時供給其家。
胡質為東莞太守每軍功賞賜皆散之於眾無入家者在郡九年吏民便安將士用命遷荊州刺史加振威將軍。
田豫為護烏丸鮮卑校尉後為護匈奴中郎將并州刺史豫清約儉素賞賜皆散之將士每胡狄私遺悉簿藏官不入家家常貧匱雖殊類咸高豫節。
吳孫皎字叔朗遷都護征虜將軍代程普督夏口輕財能施。
程普為蕩寇將軍於諸將最年長時人皆呼程公性好施與喜士大夫。
朱據為左將軍輕財好施祿賜雖豐而不足用。
朱桓累遷前將軍輕財貴義愛養吏士贍護六親俸祿產業皆與共分。
晉羅憲初仕蜀為宣信校尉輕財好施不營產業羊祜為征南大將軍立身清儉被服率素祿俸所資皆以贍給九族賞賜軍士家無餘財。
祖逖為奮威將軍豫州刺史逖獲駿馬蓬陂塢主陳川將李頭甚欲之而不敢言逖知其意遂與之逖克己務施不畜資產。
紀瞻為領軍將軍兼散騎常侍及王敦之逆明帝使謂瞻曰:卿雖病但為朕臥護六軍所益多矣。乃賜布千疋瞻不以歸家分賞將士。
王敦為廣武將軍初尚武帝女襄城公主後天下大亂敦悉以公主時侍婢百餘人配給將士金銀寶物散之於眾單車還雒。
宋朱脩之為寧蠻校尉雍州刺史脩之治身清約凡所贈貺一無所受有餉或受之而旋賞驍雄陳宣帝深嘆美之。
唐尉遲敬德太宗貞觀中歷靈畦夏三州都督敬德輕於貨財所得遺賜多散之於士卒及故舊親族李累為行軍總管前後戰勝所得金帛皆散之將士。
裴行儉為洮州道左二軍總管詔賜都友等資產金銀器皿三千餘事駝馬稱是並分給親故副使已下數日便盡。
李叔明為太子太傅閬州人本姓鮮于代宗大歷中賜姓李氏叔明總戎年深家代為豪族兄仲通天寶末為京兆尹劍南節度使兄弟並涉學輕財好施。
馬燧為河東節度討田悅悅兵大敗先戰燧誓於軍中戰勝請以家財行賞既戰勝盡其私積以頒將士德宗聞而嘉之乃詔度支出錢伍萬貫行賞還其家財。
石雄為豐州刺史天德防禦使雄臨財甚廉每破賊立功朝廷時有賜與皆不入私室置於軍門首取一分餘並分給以此軍士感義皆思奮發後唐王晏球為宋州節度使充招討使攻圍定州晏球能與將士同甘苦所得祿賜私財盡以饗士。
趙鳳為邢州節度使在鎮所請俸祿之餘分給將校賓佐故雖危難之中軍民帖然王思同明宗在軍時素知之即位後用為同州節度使未幾移鎮隴右思同好文士無賢不肖必館接賄遺歲費數十萬。
○將帥部·示弱
夫兵唯凶器戰實詭道譎而不正雖或見譏道而後權蓋有明訓矧殺敵致果唯利是圖後實先聲以奇制勝是知晉侯退舍得臣遂驕楚子羸師季良乃黜信翕張之良術成敗之要樞也。然仁者之師無敵於天下聖人之守遠在於四夷好謀而成雖兵家之常道不爭而勝乃用武之茂功較而論之固有間矣。
趙將李牧嘗居代雁門備匈奴約曰:匈奴即入盜急入收保有敢捕虜者斬匈奴謂牧為怯趙王讓牧牧如舊王怒使他人代將歲餘匈奴每來出戰數不利復遣牧牧至如故約匈奴終歲無所得終以為怯邊士皆願一戰,於是乃具選兵車得千三百乘騎萬三千匹百金之士五萬人彀弓弩者十萬人悉勒習戰大縱畜牧人民滿野匈奴小入佯北不勝以數千人委之單于聞之大喜率眾來寇牧多為奇陣張左右翼擊之大破殺匈奴十餘萬騎單于奔走十餘歲不敢近邊。
田忌為齊將韓魏相攻忌率兵伐魏魏將龐涓聞之去韓而歸孫臏謂田忌曰:彼三晉之兵素皆悍勇而輕齊齊號為怯善戰者因其勢而利導之兵法百里而趨利者蹶上將軍(蹶猶挫也。蹶紀劣切)五十里走者半至使齊軍入魏地為十萬竈明日為伍萬竈。又明日為二萬竈涓行三日大喜曰:我固知齊軍怯入吾地三日士卒亡者過半矣。乃棄其步兵與其輕銳倍日並行逐之孫子度其期當至馬陵道狹而旁多阻隘可伏兵乃大斫樹白而書之曰:龐涓死此下,於是令萬弩夾道而伏期日暮見火舉而俱發龐涓夜至斫木下見白書乃鉆火燭之讀書未畢齊軍萬弩俱發軍大亂龐涓乃自剄。
田單齊將也。燕軍大破齊國田單守即墨知士卒可用乃身操版插與士卒分功妻妾編於行伍之間盡散飲食饗士令甲卒皆伏使老弱女子乘城遣使約降於燕燕軍皆呼萬歲田單。又收城中金得千鎰令即墨富豪遺燕將《書》曰:即墨即降願無掠擄吾族家妻妾令安堵燕將大喜許之燕軍繇此益懈田單出軍擊大敗之。
漢韓信為相國擊齊楚使龍。且將號稱二十萬救齊。且與信夾氵維水陳信乃夜令人為萬餘囊盛沙以壅水上流引兵半渡擊龍。且佯不勝還走龍。且果喜曰:固知信並畢正切怯遂追渡水信使人決壅囊水大至龍。且軍大半不得渡急擊破之。
後漢吳漢為大司馬伐公孫述時漢軍餘七日糧陰具公欲遁去蜀郡太守張堪聞之馳往見漢說述必敗不宜退師之策漢從之乃示弱挑敵述果自出戰死城下。
耿弇為建威大將軍討張步弇攻步臨淄拔之入據其城步與其三弟藍弘壽及故大槍渠師重異等兵(重姓異名也。)號二十萬至臨淄大城東將攻弇弇先出淄水上與重異遇突騎欲縱弇恐挫其鋒令步不敢進欲示弱以盛其氣乃引歸小城陳兵於內步氣盛直攻弇營與弇裨將劉歆等合戰弇升王宮環臺望之(臨淄本齊國所都即齊王宮中環臺也。)視歆等鋒交乃自引精兵以橫突步陣於東城下大破之。
魏陳登字元龍為伏波將軍孫策遣軍攻登於匡琦城登閉門自守示弱不與戰將士銜聲寂。若無人登乘城望形勢知其可擊乃申令將士宿整兵器昧爽開南門擊破之。
晉李矩字世回太尉荀藩承制建行臺假矩滎陽太守元帝加矩冠軍將軍後劉聰遣從弟暢步騎三萬討矩屯於韓王故壘相去七里遣使招矩時暢卒至矩未暇為備遣使奉牛酒詐降於暢潛匿精勇見其老弱暢不以為虞大饗渠帥人皆醉飽矩謀夜襲之暢僅以身免。
梁韋為左將軍南郡太守時司會州刺史馬仙卑北伐還軍為魏人所躡三關擾動詔督眾軍援焉至安陸增築城二丈餘更開大塹起高樓眾頗譏其示弱曰:不然為將當有怯時不可專勇是時元英復追仙卑將復邵陽之恥聞至乃退高祖亦詔罷軍。
王僧辯為征東大將軍時侯景䧟京師僧辯赴援次於南洲賊帥侯子鑒自率步騎萬餘人於岸挑戰。又以烏船千艘並載戰士兩邊悉八十棹棹手皆越人去來趣襲捷過風電僧辯乃麾細船皆令退縮悉使大艦夾泊兩岸賊謂水軍欲退爭出之眾軍乃棹大艦截其歸路鼓訁大呼合戰中江賊悉赴水。
陳侯安都為南徐州刺史高祖東討杜龕安都留臺居守徐嗣徽任約等引齊寇入據石頭遊騎至於闕下安都閉門偃旗幟示之以弱令城中曰:登陴看賊者斬及夕賊收軍還石頭安都夜令士卒密營禦敵之具將旦賊騎。又至安都率甲士千三百人開東西門與戰大敗之賊乃還石頭不敢進逼臺城。
陸子隆為明威將軍廬陵太守時周迪據臨川及東昌縣人修行師應之率兵以攻子隆其鋒甚盛子隆設伏於外仍閉門偃甲示之以弱及行師至腹背擊之行師大敗因乞降許之送京師。
後魏費穆孝明時蠕蠕入寇涼州以穆為輔國將軍假征虜將軍兼尚書左丞西北道行臺仍為別將往討之穆至涼州蠕蠕遁走穆與所部曰:夷狄獸心惟利是視見敵便走乘虛復出今王師來討雖畏威遁跡然軍還之後必來侵暴今欲羸師誘致冀獲一戰。若不令其破膽終恐疲於奔命眾咸然之穆乃簡練精騎伏於山谷使羸步之眾為外營以誘之賊騎覘見謂為信弱俄而競至穆伏兵奔擊大敗之斬其帥郁厥烏爾俟斥十代等獲生口雜畜甚眾。
南齊周山圖為龍驤將軍時豫章賊張鳳聚眾康樂山斷江劫抄臺軍主李雙蔡保數遣軍攻之連年不擒至是軍主毛寄生與鳳戰於豫章江大敗明帝復遣山圖討之山圖至先羸兵偃眾遣軍主龐嗣厚遺鳳要出會聚聽以兵自衛鳳信之行至望蔡山圖設伏兵於水側擊斬鳳首眾百餘人來降。
隋於仲文高祖時為大將軍尉遲迥之亂遣仲文詣雒陽發兵討之仲文軍至汴州之東次蓼隄去梁郡七里迥將檀讓擁眾數萬仲文以羸師挑戰讓悉眾來拒仲文偽北讓軍頗驕,於是遣精兵左右翼擊之大敗讓軍生獲五千餘人斬首七百級進攻梁郡迥守將劉子寬棄城遁走仲文追擊擒斬數千人子寬僅以身免及煬帝大業中為光祿大夫遼東之役仲文率軍指樂浪道軍次烏骨城仲文簡羸馬驢數千置於軍後既而率眾東過高麗出兵掩襲輜重仲文回擊大破之。
董純為右衛將軍彭城留守大業中彭城賊張大彪宗世模等眾至數萬保懸薄山寇掠徐兗純將兵討之純初閉營不與戰賊屢挑之不出賊以純為怯不設備縱兵大掠純選精銳擊賊合戰於昌慮大破之斬首萬餘級築為京觀。
王世充為江都郡丞領江都宮監齊郡賊帥孟讓自長白山寇掠諸郡至盱眙有眾十餘萬世充以兵拒之而羸師示弱保都梁山為五柵相持不戰後因其懈弛出兵奮擊大破之。
唐薛萬均為上柱國永安郡公與燕王羅藝守幽州竇建德率眾十萬來至范陽萬均謂藝曰:眾寡不敵今。若出鬥百戰百敗當以計取可令羸兵弱馬阻之精騎百人伏於城側待其半渡而擊之破之必矣。從之建德果引兵渡萬均邀擊大破之。
執失思力有戰功封安國公及討遼東留思力統領突厥於夏州之北捍禦延陁其冬延陁率兵十餘萬來寇河南思力示羸弱縱賊深入漸引南行至夏州之境思力整陣擊敗之迢奔六百餘里擒延陁耀威磧北而還。
●卷四百三十四
○將帥部·獻捷
大雅云:江漢湯湯武夫經營四方告成於王《周禮》曰:大司樂王師大獻令奏愷樂。若夫奉專征之寄董伏順之師授鉞登壇為萬夫之長班師振旅成七德之功漢魏以還簡策具載則有內承廟外震戎容拓土開疆斬俘獻馘至於克鄰國之敵破異俗之餘妖或殲厥叛臣或收其故地所以見帝王之神武宣邦國之威靈《傳》曰:飲至策勛此之謂矣。
魯僖公既伐淮夷(十三年)使武臣獻馘故泮水之《詩》曰:矯矯虎臣在泮獻馘(矯猛貌首所格者之令耳)。
晉文公齊師宋師秦師及楚人戰於城濮(魯僖公二十八年)楚師敗績七月丙申振旅愷以入於晉(愷樂也。)獻俘授馘飲至大賞(授數也。獻楚俘於廟)。
漢韓信高祖為漢王時信以左丞相擊魏虜魏王豹定河東請漢王願益兵三萬人北舉燕趙漢王與兵萬人遣張耳與俱進擊趙代信破代擒夏說閼與(夏說代相閼與邑名)。又破趙軍擒趙王歇用廣武君策發使燕燕從風而靡乃遣使報漢因請立張耳王趙以撫其國趙充國宣帝時為後將軍征諸羌奏言羌本可五萬人軍凡斬首七千六百級降者三萬一千二百人溺河湟饑餓死者五六千人定計遺脫與煎鞏黃羝俱亡者不過四千人羌靡忘等自詭必得(詭責也。自以為憂責言必能得之)請罷屯兵奏可充國振旅而還。
陳湯元帝時為西域副校尉湯與使西域都護騎都尉甘延壽誅郅支單于上疏宜縣街事下有司丞相衡御史大夫延壽並奏以為郅支及名王首更歷諸國蠻夷莫不聞知月令春掩骼埋胔之時宜勿縣車騎將軍許嘉右將軍王商以為春秋夾谷之優施笑君孔子誅之方盛暑首足異門而出宜縣十日乃埋之有詔將軍議是。
後漢寇恂字子翼為河內太守光武建武元年更始將朱有聞光武北而河內孤使討難將軍蘇茂副將賈彊將兵三萬餘人攻溫恂勒軍擊破之追斬賈彊茂兵投河死者數千人生獲萬餘人時光武傳聞朱有破河內有頃恂檄至大喜曰:吾知寇子翼可任也。耿弇為建威將軍建武五年詔弇討張步步奔平壽(平壽縣名屬北海郡在青州北海縣)乃肉袒負斧鑕於軍門(鑕钅甚也。示必死)弇傳步詣行在所。
馬援為伏波將軍建武十七年交趾女子徵側及女弟徵貳反璽書拜援將軍以扶樂侯劉隆為副都督樓船將軍誌等擊之十九年斬徵側徵貳傳首雒陽。
魏諸葛誕為鎮東大將軍時吳大將軍孫峻等號十萬至壽春誕拒擊破之斬吳左將。
鍾會為鎮西將軍常道鄉公景元四年十一月與征西將軍鄧艾同伐蜀蜀主劉禪詣艾降遣使敕姜維等從東道詣會降會上言曰:姜維與張翼廖化董厥等逃死遁走欲趣成都臣輒遣司馬夏侯咸護軍胡烈等徑從劍閣出新都大渡截其前護軍爰護將軍句安等躡其後護皇甫闓將軍王買等從涪南出沖其腹臣據涪縣為東西勢援維等所統步騎四五萬人擐甲厲兵塞川填谷數百里中首尾相繼憑恃其眾方軌而西臣會咸闓等令分兵據勢廣張羅網南杜走吳之道西塞成都之路北絕越逸之徑四面雲集首尾並進蹊路斷絕走伏無地臣。又手書申喻開示生路群寇困逼知命窮數盡解甲投戈面糸專委質印綬萬數資器山積昔舜舞干戚有苗自服牧野之師商旅倒戈有征無戰帝王之盛業全國為上破國次之全軍為上破軍次之用兵之令典陛下盛德侔蹤前代翼輔忠明齊軌公旦仁育群生義征不訁惠殊俗向化無思不服師不逾時兵無血刃萬里同風九州共貫臣輒奉宣詔命導揚恩化復其社稷安其閭伍舍其賦調弛其征役訓之德禮以移其風示之軌儀以易其俗百姓欣欣人懷逸豫後來其蘇義無以過。
吳朱然為車騎將軍大帝赤烏九年征桓山魏將李典等聞然深入率步騎六千斷然後道然夜出逆之軍以勝反先是歸義馬茂懷奸覺誅帝深忿之然臨行上疏曰:馬茂小子敢負恩養臣今奉天威事蒙克捷欲令所懷震耀遠近方舟塞江使足可觀以解上下之忿惟陛下識臣先言責臣後效帝時抑表不出然既獻捷群臣上賀帝乃舉酒作樂而出然。表曰:此家前初有表孤以為難必今果如其言可謂明於見事也。遣使拜然為佐大司馬右軍師。
晉王為龍驤將軍武帝太康元年三月以舟師平吳至於建業之石頭孫皓大懼面糸專輿櫬降於軍門持節解糸專焚櫬送於京都孫皓平振旅。
桓豁為右將軍廢帝太和二年擊南陽反人趙會於宛城走之進獲慕容將趙盤送於京師。
宋杜慧度為交州刺史輔國將軍高祖永初元年率文武萬人南討林邑所殺過半前後被抄略悉得還本林邑乞降輸生口大象金銀古貝等乃釋之遣長史江悠奉獻捷。
沈林子領建熙令封資中侯從高祖伐羌參西軍事悉署三府中兵為前鋒與冠軍檀道濟同攻潼關姚泓聞大軍至遣偽康平公姚紹舉關右之眾設重圍守之林子率麾下數百人犯其西北紹眾小靡乘其亂而薄之紹乃大潰俘虜以千數悉獲器械資實時將破賊皆多其首級而林子獻捷書至每以實聞高祖問其故林子曰:夫王者之師本有征無戰,豈可復增張虜獲以自誇誕。
梁曹景宗為右衛將軍武帝天監五年魏軍攻徐州詔景宗攻破之生擒五萬餘人收其軍糧器械積如山嶽牛馬驢騾不可勝計景宗乃搜軍所得生口萬餘人馬千匹遣獻捷。
蘭欽為左衛將軍欽南征夷獠擒陳文徹所獲不可勝計獻大銅鼓累代所無。
陳侯為司空高祖永定二年二月壬午督眾軍自江入合肥焚齊舟艦三月丙申至自合肥眾軍獻捷後魏安頡為冠軍將軍太武神䴥四年宋將檀道濟王德東走諸將追之至歷城而還頡獻宋俘萬餘人甲兵三萬。
波權喜為征西將軍孝文太和元年十月宋葭蘆戍主楊文度遣弟鼠襲䧟仇池十二月權喜攻䧟葭蘆斬文度傳首京師。
傅永為豫州王肅建武將軍平南長史太和中南齊將裴叔業率王茂先李定等來侵楚王戍永適還州肅令永討之獲叔業傘扇鼓幕申仗萬餘兩月之中遂再獻捷孝文嘉之。
黨法宗為揚州小峴戍主宣武景明三年法宗襲南齊大峴戍破之擒其龍驤將軍邾菩薩送之京師。
爾朱榮為河北都督畿內諸軍事孝莊建義元年十月榮破葛榮檻送於京師帝臨閶闔門榮稽顙謝罪斬於都市。
費穆為大都督建義元年十月大破梁軍擒其將曹義宗檻送京師。
上黨王天穆為大將軍以永安元年四月大破邢杲於齊州之濟南杲降送京師斬於東市。
北齊彭樂為都督從神武西征樂使告捷虜西魏臨洮王東蜀郡王榮宋江夏王升鉅鹿王闡譙郡王亮詹事趙善督將僚佐四十八人皆系頸反接手臨以刃歷兩陣而唱名焉。
唐李為右武候大將軍高祖武德四年統河南山東之兵以拒充及從太宗平竇建德降世充振旅而還論功行賞太宗為上將李為下將與太宗俱服金甲乘戎輅告捷於太廟。又從太宗破劉黑闥徐圓朗累遷左監門大將軍圓朗重據兗州反授河南大總管以討之尋獲圓朗斬首以獻高宗總章元年命為遼東道行軍總管虜高麗王藏及男建男產裂其諸城並為州縣振旅而還令便道以高藏及男建獻於昭陵禮畢備軍容入京城獻太廟總章元年十二月以高麗平獻俘於含元殿大捷及部將以下大陳設於庭。
侯君集為交河道行軍大總管討高昌國太宗貞觀十四年十二月旋師執高昌王麯智盛獻捷於觀德殿。
阿史那社爾為昆丘道行軍大總管征龜茲太宗貞觀二十三年執龜茲王訶利布失畢及其相那利等獻於社廟。
高亻品為左翊衛郎將高宗永徽元年九月執突厥車鼻可汗獻太廟。
蘇定方為行軍大總管征賀魯高宗顯慶三年十一月定方俘賀魯到京師帝謂侍臣曰:賀魯背恩今欲先獻俘於昭陵可乎!許敬宗對曰:古者出而凱還則飲至策勛於廟。若諸侯以王命討不庭亦獻俘於天子近代征伐克捷亦用斯禮未聞獻俘於陵所也。伏以園寢嚴敬義同清廟陛下孝思所發在禮無違亦可行也。十五日還獻於昭陵十七日告於大社皇帝臨軒大會文武百僚夷狄君長定方戎服操賀魯獻於樂懸之北帝責之不能對攝刑部尚書長孫沖跪於階下奏曰:伊麗道獻俘賀魯請付所司大理官屬受之以出詔免其死五年定方為左驍騎大將軍討思結闕俟斤都曼獻俘於東都帝御乾陽殿定方操都曼等以獻法司請斬之定方請曰:都曼反叛罪合誅夷臣欲生致闕庭與之有約述陛下好生之德必當待以不死今既面縛待罪臣望與其餘命帝曰:朕屈法申恩全卿信誓乃令宥之定方從幸太原制授熊津道行軍大總管討百濟賊師敗績定方等將士引百濟王扶餘義慈太子隆小王孝演孫文思及偽將五十八人皆操右袂抑首以獻並釋放之。
裴行儉為定襄道大總管高宗永隆二年十月行儉等獻定襄所獲突厥俘囚阿史那伏念及溫傅等五十四人斬於都市(初行儉討伏念待以不死侍中裴夷害其功乃奏曰:伏念為副將程務逼逐窮急命卿而降帝乃命斬於都市封行儉為聞喜縣公行儉嘆曰:渾前事古今恥之但恐殺降之後無復來者因稱疾不出)。
建安王攸宜為清邊道大總管則天萬歲通天二年七月攸宜平契丹凱旋詣闕獻俘。
李楷固為左玉鈐衛將軍則天久視元年楷固及右武威衛將軍駱務整討契丹餘眾擒之獻俘於含樞殿則天大悅。
冀良琛為忠萬州討擊使睿宗景雲二年良琛獻俘山賊悉平。
郭知運為隴右節度使玄宗開元五年知運大破吐蕃虜獲囚獻於闕下帝悉免而撫之分配諸州為編戶語郭知運及諸將曰:吐蕃孤恩負約忘義卿等受委逆挫群凶焚溺之餘俘獲仍眾覽今獻捷深用嘉焉。
王君為隴右節度使鄯州都督開元十二年君破吐蕃來獻戎捷帝置酒於內殿享之謂曰:卿能振國威恢邊破敵誠節既著俘獲。又多疇庸策勛已有策及將士等並宜飲至兼有賜物各宜領取張守珪為幽州節度副大使開元二十二年守珪大破林胡遣使獻捷擇日告廟二十八年八月二十日敕幽州節度奏破奚契丹宜擇日告廟(自後諸軍每有克捷必先告廟)。
蓋嘉運為磧西節度使開元二十八年嘉運俘吐火先可汗來獻帝特舍之授以官爵。
皇甫惟明為隴右節度使玄宗天寶五載五月己巳惟明以所獲吐蕃突厥俘來獻太廟。
哥舒翰為隴右節度使天寶八載翰收隴右石堡城獻功於朝帝御丹鳳樓會群臣下制褒獎。
高仙芝為西安四鎮節度天寶十載仙芝生擒突騎施可汗吐蕃大首領及右國王並可敦及羯帥來獻帝御勤政樓會群臣引見。
楊國忠為劍南節度使天寶十一載國忠破吐蕃數十萬眾於雲南獻俘於廟。表曰:臣國忠言頃以南蠻閣羅鳳敢背皇恩吐蕃與其潛謀欲於瀘南結聚窺窬越草竊昆明繇是西山諸部及八國子弟知其狡詐同請討除臣當戎行祗奉睿略破吐蕃雲南救兵六十餘萬屠拔隰州等三所大城擒俘虜六千三百臣以劍山迢遞不可盡來遂簡丁壯千餘並投降首領昨三日於勤政樓奉獻已降殊恩臣。又以男女口二百人六日於躍龍門進納陛下以生成之德不限華夷詔臣曰:夫王者之義子育為先每行幹紀之誅嘗軫在予之念吐蕃遺孽頻有負恩其君則然其人何罪。且全其生理遂彼物情其所獻口並宜釋放遞還本國以直報怨,於是乎!在微臣,於是何幸親奉德音聞所未聞以忻以感伏惟陛下含弘庶品康濟群生大敷恩信下格昏迷自皇王以來未有如今日者也。天下幸甚豈惟諸戎特望宣付史官頒示中外許之。
安祿山為范陽節度使天寶十四載祿山奏破奚五千騎並破契丹勃朱蜀活等部落賊等除戮之外應獲生口馬牛羊甲仗共一百三十二萬。
子璋為越太守肅宗至德二年三月太上皇在蜀郡子璋俘所獲吐蕃生口來獻詰責而舍之萬敵為南陽都知兵馬使至德二年八月破賊馬軍二千人步軍二萬餘人與興平軍使李奐斬賊括簡使十數人傳首至鳳翔府。
《郭子》儀肅宗時為朔方節度使乾元元年十月子儀告捷收新鄉縣獲萬餘人馬六千餘匹進圍衛州十一月壬申兵部尚書王思禮奏相州城下破賊二萬人兼獲旗幟器械二年二月丁未朔子儀破逆賊執其將軍車獻俘於朝犭旬於東西兩市而斬之七月子儀擒逆賊將安太清送闕下子儀至代宗朝為關東副元帥大歷三年九月子儀率兵五萬自河東移鎮奉天戊戍子儀靈州破吐蕃六萬餘眾文武百僚入賀於紫宸殿京師解嚴十月丁夕阝子儀至自奉天行營八年十月子儀奏大破吐蕃十萬餘眾己巳文武百官入賀於紫宸殿庭。
衛伯玉為鎮西行營節度使乾元三年正月伯玉獻俘百餘人至闕下有詔解糸專而赦之。
李光弼為朔方副元帥乾元三年四月奏三月二十九日懷州城下破逆賊安太清馬步四千餘人今月二日。又於河陽西渚東灘破逆賊史思明兵馬三千餘人前後斬一千五百餘級生擒逆賊侄女婿偽衛前兵馬使李秦璧及偽驃騎大將軍特進已下七十餘人。
田神功為平盧節度都知兵馬使上元元年六月神功奏鄭州城下破賊四千餘眾生擒逆賊大將四人牛馬驢及器械不可勝數二年二月神功生擒逆賊劉展來獻。
王仲鼎為淮西申蘄黃沔等州節度使兼知鄭汴等一十三州節度都勾當處置使上元元年九月仲鼎奏破逆賊史思明下將思庭金二萬餘眾斬首二萬餘級獲賊器械二千餘事元年建醜月仲鼎奏建子月十三日曹州刺史常休明破逆賊偽將軍薛萼史盡忠李建盧等馬步三萬餘眾獲器械二萬餘事。
熊元皓為兗州刺史上元元年十二月奏破兗鄆史思明下逆賊二千人。
魚朝恩為陜州觀軍容使元年建醜月奏神策軍節度兵馬建子月六日平逆賊永寧縣鹿脊岡城及破澠池福昌長水等縣一萬餘眾生擒二千餘人斬首三千餘級獲馬畜器械共五萬已上。
來為山南節度使鄧州刺史元年建醜月奏斬汝州逆賊五千餘眾牛馬驢並器械等不可勝數成公意為畦州刺史奏破勾扇党項賊斬獲偽敕使驃騎將軍都督石金德等共三千餘眾斬首六百餘級兼獲偽敕文牒並器械衣裝雜物等共三千餘事牛羊雜畜甚眾。又檢校畦州兵馬使內給事林明俊奏破党項一千餘眾斬首四百餘級並驢馬器械甚眾。
仆固懷恩代宗初為朔方節度使懷恩上言幽州平河北州縣盡平史朝義為亂兵所戮傳首上都。
馬為寧節度使代宗大歷三年八月吐蕃大將尚贊摩寇牢州破二萬餘眾擒其俘以獻之。
李勉大歷十一年為汴宋節度使未行汴州將李靈曜阻兵北結田承嗣使侄悅將銳兵戍之詔勉與李忠臣馬燧等攻討大破之悅僅以身免靈曜北走騎將杜如江擒之勉以獻代宗褒賞甚厚。
鮮于叔明大歷十一年為劍南西川節度使奏吐蕃寇黎雅兩州大破之會南蠻閣羅鳳來援於望漢城生擒吐蕃大籠官論器然獻於闕下。
王武俊為成德軍節度兵馬使德宗建中三年閏正月武俊殺賊李惟嶽傳首京師。
輔良交為安南都護建中三年七月良交斬李孟秋等絳人傳首來獻孟秋為演州司馬與絳州刺史李被岸等舉兵叛自稱安南節度使良交攻殺之。
哥舒曜為汝州節度使建中四年三月曜收復汝州生擒李希烈偽署刺史周冕以獻斬其將楊謹欽張文江傳首京師。
李晟為神策軍使德宗興元元年五月德宗在梁州賊朱Г為晟等所敗走涇州晟遣衛前將兼御史大夫張少烈上收京師露布至百僚稱賀帝覽之感泣百官皆出涕因上壽稱萬歲曰:晟虔奉聖謨蕩滌凶慝雖古之樹勛力復都邑者往往有之至於不驚宗廟不易市肆長安人不識旗鼓安堵如初三代已來未之有也。帝笑曰:天生李晟為社稷萬人不為朕也。百官再拜而退甲辰幽州將彳建韓梁庭芳朱惟禮等於寧州彭原縣西斬逆賊朱Г傳首來獻。
劉洽為宋亳節度興元元年十一月洽與曲環並淄青將李欽瑤大破李希烈軍於陳州城下殺獲逆眾三萬五千人擒其大將翟崇揮以獻命斬於皇城西南隅戊午洽復大破賊收復汴州希烈奔蔡州擒其偽署將相鄭賁劉敬宗張伯元呂子李達於以獻牛名俊為朔方部將德宗貞元元年八月名俊斬李懷光自降於馬燧河中傅懷光首以獻。
韓全義為夏州節度貞元十四年全義上言破吐蕃眾於鹽州西北。
韋臯為劍南西川節度十七年九月上言大破吐蕃於雅州是月臯復上言破吐蕃於雅州。
嚴礪為山南西道節度使憲宗元和元年九月奏破劉辟賊兵二千人於神後縣生擒蠻將牛文悅十月戊子西川行營神策軍使高崇文檻送逆賊劉辟至京西臨高驛左右神策兵士迎之以帛系首及手足曳而入帝御安興樓受俘馘令中使於樓下詰辟反狀辟曰:臣不敢反五院子弟為惡臣不能制。又遣詰之曰:朕遣中使送旌節官誥何故不受辟乃伏罪令獻太廟郊社犭旬於市即日戮於子城西南隅。
趙昌為嶺南節度使元和二年四月昌進{卞}儋振萬安五州三十二洞歸降圖是日宰臣表賀請付史官從之。
張子良為潤州大將元和二年節度李錡反子良及李奉仙白少卿裴行立等生擒錡至闕下帝御興安門親詰其反狀錡曰:臣本不反張子良教臣帝曰:汝以宗臣為統帥子良為惡何不斬之而後入錡不能對命獻太清宮太廟太社即與其男師回並腰斬於子城之西南隅。
劉濟鎮幽州節度元和五年正月討鎮州王承宗濟奏下饒陽縣並獻虜獲六月。又奏收安平縣。
李光顏為忠武軍節度使元和十一年正月奏連敗淮西吳元濟之眾憲宗大悅賜告捷使婢奴銀錦郗士美為昭義軍節度使元和十一年二月以進討鎮州王承宗所獲賊首三百來獻詔梟於通化門外二百。
田弘正為魏博節度元和十一年七月弘正奏破鎮州賊於南宮縣殺二千餘人六月。又奏淄青兵馬攻棣州磁石鎮當軍與賊交戰殺獲六百餘人十四年二月壬戌奏今月九日淄青節度都知兵馬使劉悟斬逆賊李師道並男二人淄青兗鄆等十二州平甲子禦宣政殿受賀己巳田弘正遣使獻逆賊李師道之首命左右軍兵衛之先獻於太廟郊社帝御興安門百僚於樓下列位稱賀。
李愬為唐鄧節度使元和十二年十月愬奏以九月二十六日圍蔡州吳房縣攻其城毀之斬首千餘級十月丁夕卩愬帥師入蔡州執賊帥吳元濟以聞淮西平辛巳禦宣政殿受朝賀九品已上及宗子四夷之使皆會乙酉詔曰:吳元濟豺狼醜類敢悖天常不知覆露之恩輒肆猖狂之計拒捍成命焚劫鄰封詿誤我平人殘傷我赤子縣邑黎庶號呼屢聞朕為人父母豈得不興愧亦嘗告諭曾靡悛心稔慝延災日滋月甚所以命貔貅之旅致原野之誅雷霆所當巢穴盡覆獲此凶豎正其刑書與眾棄之茲為國典宜準法處斬其餘支黨並從別敕處分十一月丙戌朔禦興安門文武百官分序街之左右六軍備衛詔以吳元濟獻於太廟太社畢徇東西市斬於城西南隅。
桂仲武為安南都護元和十五年六月奏三月二十九日收克安南賊黨楊清等處置訖八月甲戍仲武送逆將楊清首至長樂驛命中使就瘞之十二月癸未容州奏破黃洞賊萬餘眾收營柵三十六穆宗長慶元年正月戊午容州上言破黃家賊二千人。
李進誠為靈武節度使穆宗長慶元年二月奏於太石山下破吐蕃三千騎殺戮二百六十七人馬牛羊衣甲稱是。
王智興鎮徐州長慶二年正月智興獲李師道男明安獻之文宗太和二年三月智興奏於棣州界破賊五百餘人燒卻棣州三面城門九月智興奏於黃河北陽信縣破滄州賊收得鹽船五隻鹽三萬石智興奏克棣州入州城收城內兵馬三千四百人百姓一萬五百人僧共一百二十人州縣官六員官典九人印一十二面錢物六百九萬件疋米粟等一萬一千石衣甲器械一十七萬事牛驢馬共一百九十頭芻草四萬五千束庚寅宰臣以破賊率百僚於閣內稱賀。又對宰臣等於延英殿十一月丁巳智興奏羌兵馬使李君謀領兵五百人過河深入賊界夜破賊無棣縣殺戮一千五百五十人進所收棣州倉庫印一十二面銅牌六面。
烏重胤為鄆州節度文宗太和元年九月奏破滄州李同捷賊眾二千餘人十月壬辰。又奏破賊三千餘人斬首五百人。
李載義為幽州節度太和元年十月奏破滄州賊六千人戮殺一千五百人生擒一百五十人即時召其奏事官對於麟德殿賜錦采銀器二年十月壬午。又奏於長蘆縣破賊二萬生擒四百三十人三年正月。又奏攻破滄州長蘆縣殺賊五千餘人生擒七百五十五人內二百八十五人是鎮州賊其縣已差兵固守二月奏於木刀溝南鎮破賊二萬人圖一軸康誌睦為淄青節度使太和元年十一月誌睦奏破滄州賊兵千餘人獲賊糧鹽船一十五隻。
史憲誠為魏博節度使太和二年七月憲誠上言大破滄州賊於平原縣北殺戮一千餘人生擒大將三十二人八月奏於棣州平原縣北破滄州賊二萬餘人殺戮三千餘人九月奏於長河縣破賊柵一所十月奏於平原縣破滄州賊一萬三千餘人殺戮三千五百人。又奏於平原縣北破賊二萬餘人。又奏收德州平原縣。
柳公濟為易定節度使太和二年八月壬戍公濟於新樂縣界破鎮州王廷湊賊眾二萬人殺戮三千人宰臣奏表陳賀九月公濟。又奏於鎮州博野縣破賊四千五百餘人燒除卻村柵一十五所十月壬午公濟奏於行唐縣破賊三千餘人十一月公濟奏云:十月二十日自領兵士下賊堅固砦。又於砦東與賊交戰大破賊眾五萬餘人殺戮三萬人。
劉從諫為昭義軍節度使太和二年八月乙夕卩從諫奏於臨城縣破鎮州賊二千餘人癸未奏於趙州昭慶縣南破鎮州賊二千餘人殺戮一千餘人。
李祐鎮滄州太和三年祐自領兵馬及行營諸軍再收德州平原縣破賊三千餘人即時召宰相入中書命中使以捷宣告三月。又奏破滄州賊二萬人殺戮三千人四月庚戌。又連破二萬餘人殺戮一千五百人丙子。又奏破德州城城內將卒三千餘人走投鎮州。又奏得李同捷書求降並以書上聞五月己夕卩朔宰臣稱賀於紫宸殿下德州故也。又奏李同捷母阿孫妻阿崔男元達並差人押送上都。
崔弘禮為鄆州節度使太和三年五月庚辰弘禮奏宣慰使柏耆領當道及幽州兵馬入滄州當時取得李同捷出滄州訖丙戌滄州當進宣慰使柏耆表二封並露布一卷丁亥左右軍各出馬步七百五十人起長樂驛防押李同捷首至興安樓前立仗宰相率百僚敘立於樓前同捷自違命及就誅勞問罪之師凡三歲焉。
李德裕為劍南西川節度使太和五年九月德裕上言收復吐蕃先䧟維州城使差兵馬鎮守。
呂義忠為河東監軍武宗會昌四年二月義忠擒太原叛將楊弁及兄弟同謀大將等五十四人獻於闕下皆斬之。
郭誼為澤潞大將會昌四年八月辛巳朔殺逆賊劉禎傳首京師帝御興安門獻於宗廟社稷百官樓前稱賀。
高駢為南都護軍懿宗咸通七年九月駢上奏收復交州盡平蠻賊積歲所侵故地是日帝受百僚賀楊復光為天下兵馬都監僖宗中和二年復光進收復京國。表曰:頃者妖興霧市嘯聚叢祠而嶽牧藩侯備盜不謹謂大同之運嘗可容奸謂無事之秋縱其長惡賊首黃巢因得充盈窟穴蔓延萑蒲驅我蒸黎犭旬其凶逆展鋤霍以成鋒刃丶殺耕牛以恣燔炮魑魅晝行虺蜴夜噬自南海失守湖外喪師養虎災深馴梟逆大物無不害惡靡不為豺狼貽朝市之憂瘡及腹心之痛遂至流毒百姓盜汙兩京衣冠銜塗炭之悲郡邑起丘墟之嘆萬方共怒十道齊攻仗九廟之威靈殄積年之凶醜河中節度使王重榮神資壯烈天付機謀誓立功名誌安家國至於屯田待敵率士當沖收百姓十餘萬家降賊黨三萬餘眾法能持重功遂晚成久稽原野之刑未快雷霆之怒自收同華逼近京師夕烽高照於國門遊騎頻臨於灞岸既知四隅斷絕百計奔沖如窮鳥觸籠似飛蟲赴燭雁門節度使李諱神傳將略天付忠貞機謀與武藝皆優臣節共本心相稱殺賊無非手刃入陣率以身先可謂雄才得名飛將自統本軍南下與臣同力前驅雖在寢餮不忘寇孽今月八日遣衙隊前鋒楊守宗河中騎將白誌遷橫野軍使滿存躡雲都將丁行存朝邑鎮將康師貞忠武黃頭軍使龐從等三十都隨李諱自光泰門先入京師力摧凶寇。又遣河中將劉讓王環冀君武孫珙忠武將喬從遇鄭滑將韓從威荊南將軍屠滄州將賈滔易定將張仲慶壽州將張行方天德將顧彥朗左神策弩手甄君楚公孫勝左橫沖軍使楊守亮躡雲都將高周彜忠順都將胡真絳州監軍毛宣伯聶弘裕等七十都繼進賊尚為堅陣來抗官軍雁門李諱率勵驍雄整齊金革叫噪而聲將動瓦喑嗚而氣欲吞砂寬列戈矛密張羅網,於是麾軍背擊八騎橫沖日明而劍曜飛輪風急而旗開走電使賊如浪便可塞流使賊如山亦須折角蹂踐則橫屍入地奔騰則積血成川楊守宗等齊驅直入合勢夾攻從夕卩至申群凶大潰自望春宮前殺至陽殿下攻圍戈不濫揮矢無虛發其賊一時奔遁南入商山徒延漏刃之生佇作飲頭之器伏自收平京闕三面皆立大功。若破敵摧凶雁門實居其首其餘將佐同效驅馳兼臣所部二萬餘人數歲櫛風沐雨既茲平蕩並錄以聞。
李承嗣為河東軍校中和二年承嗣為前鋒討黃巢於華陰黃巢令偽客省使王汗會軍機於黃揆承嗣擒之以獻。
時溥為徐州節度使中和三年七月溥進表行在獻黃巢首級於行廟受百僚賀(其年五月溥遣將張友與尚讓之眾掩捕之至狼虎谷巢將林言斬巢及二弟鄴揆等七人首級並妻子送徐州)。
王重榮鎮河中光啟二年僖宗幸興元州節度使朱玫立嗣襄王カ於京城十二月敗奔河中為重榮斬首以獻帝御興元城南門閱俘受賀時太常博士殷盈孫獻議曰:伏以為カ違背宗社僭竊乘輿已就誅夷所宜慶賀然物議之間或有未允臣按禮經公族有罪獄既具有司聞於君曰:某之罪在大辟君曰:赦之如是者三有司走出致刑君復使謂之曰:雖然固當赦之有司曰:不及矣。君為之素服不舉樂三日今偽カ皇族也。雖犯誅死之罪宜就屠戮其可以朝群臣而賀乎!臣以為カ迫脅之際不能守節效死而乃甘心逆謀宜黜為庶人絕其屬籍其首級仍委所在以庶人禮葬其大捷之慶當以朱玫首級到日稱賀從之。
李為汴州行軍司馬昭宗龍紀元年二月檻送賊秦宗權並妻趙氏以獻帝御延喜門受俘百僚稱賀以之犭旬市告廟社斬於獨柳趙笞死(宗權初為蔡州節度中和三年巢賊走關東宗權遂戰不利因與合從為盜巢賊既誅宗權復僭稱帝號)。
後唐閻鍔武皇牙將也。武皇初為河東節度使昭宗乾寧二年武皇討州王行瑜行瑜急困與其妻子部曲五百餘人潰圍出奔至慶州為部下所殺其家二百口並詣行營乞降武皇命鍔獻於京師十二月甲申朔昭宗禦延喜門受俘馘百僚樓前稱賀。
●卷四百三十五
○將帥部·獻捷第二
梁太祖開平元年五月湖南節度使馬殷奏克袁州大破淮寇畫圖以進宣示宰臣先是淮夷襲䧟洪州並有宜春袁民厭淮夷苛政。且忿其屠戮而征賦煩重乃有邊界酋首潛以人情利害導湖南之兵取袁州淮夷賊寇失守舉郡皆沒殺傷甚眾馬殷屯兵戍守以捷來奏。
二年五月癸未朗州奪得淮賊舟船大小共四十隻斬首百餘級以捷來告九月同州劉知俊以畦延歸降將健十人並捷表來獻。
十月己亥朔帝在陜兩浙節度使錢Α奏於常州東洲鎮殺淮賊萬餘人生擒將校千餘人獲戰船一百二十隻。
三年六月戊戌兩浙節度使錢Α奏四月十六日於蘇州大破淮賊擒獲數千人戰船數百隻器甲二十餘萬。
是月丁未靈武節度使韓遜奏收復鹽州擒偽刺史李繼直以下六十二人並處斬訖七月殿直聶榮受自軍前走馬奏收復丹州生擒賊將王行思獻於行在(時同州節度使劉知俊叛)。
八月辛酉城州刺史張敬方既定其郡。又移兵克房陵。
九月庚子殿直王唐福自襄州走馬以天軍勝捷逆將李洪歸降事上聞賜唐福絹銀有加宰臣百官上表稱賀壬寅開封府虞候李繼業賫襄州都指揮使程暉奏狀以今月五日殺戮逆黨千人並生擒都指揮使傅霸已下節級共五百人收復襄州人戶歸業事癸夕卩帝御文明殿以收復襄漢受宰臣已下稱賀四年四月葉縣鎮遏使馮德武於蔡州西平縣界殺戮山賊擒首領張等七人以獻。
乾化元年十一月庚寅延州節度使高萬興奏當軍都指揮使高萬金統領兵士今月五日收鹽州偽刺史高行存泥首來降丞相及文武百官各上表稱賀按鹽州與吐蕃党項封境互接為二境咽喉之地。又有烏池鹽<鹵差>之利唐建中初為吐蕃所䧟平其墉而去繇是銀夏寧延洎於靈武歲以河南河東山東淮南青徐江浙等道兵士不啻四五萬分護其地謂之防秋貞元九年朝政稍暇乃命副元帥渾瑊總兵三萬復取其地建城壁焉自是虜塵乃清邊患遂止唐末。又復失之今才動偏師遽收襟要國之疾疣其息哉!。
十二月延州節度使高萬行奏領軍於州界蒿子谷韋家寨殺戮寧慶兩州賊軍約二千餘人並生擒都頭指揮使及奪馬器甲等事其入奏軍將使宣召赴內殿略對詔以銀器采物之宰臣及文武官各奉表賀。
是月魏博節度上言於涇縣北戮殺鎮州王鎔兵士七千餘人奪馬二千餘匹戈甲未知其數並擒都將已下四十餘人。
後唐莊宗天祐十四年以契丹攻周德威於幽州命諸將進討八月大軍入幽州翌日獻捷於鄴。
十八年九月北面招討使李存審攻鎮州下之擒王德明之子處球同惡高蒙李翥露布以獻。
同光二年五月潞州招討霍彥威平潞州擒叛將楊立獻捷以聞。
是年龍武大將軍夏魯奇擒梁將王彥章以獻帝壯之賞絹一千疋。
三年二月荊南高季興奏收復歸夔忠等州。
四年三月李紹真奏收復邢州擒賊首趙太等二十一人徇於鄴都城下皆磔於軍門是月西面行營副招討使任圜奏收復漢州擒逆賊康延孝(時圜從郭崇韜平蜀延孝以利州叛欲回劫西川圜率兵攻延孝於漢州擒之)。
明宗天成二年九月以峽路招討西方鄴進兵殺敗荊南賊船收復忠萬夔等州圖一面陳於通天門外俾將校觀之。
三年四月復州刺史周令武飛狀上言湖南大軍曾與淮南賊將王茂求等戰於道人磯茂求敗績。
五月癸丑湖南馬殷上言今歲二月中殺敗淮寇二萬眾生擒將卒五百餘人內外皆賀是月壬申破定州曲陽捷音至帝大悅謂侍臣曰:王都違負天地擒之不遠因此兼破契丹也。左右稱賀(王都為定州節度使通契丹為叛)。
六月己丑張延朗自定州回押領到所獲賊將五十餘人帝御咸安門觀其獻俘。
七月己丑北面招討使定州刺史王晏球獻所獲戎馬一百匹甲子晏球使人馳報十九日契丹七千騎來援定州遂逆戰於唐河北敗之襲至蒲城。又掩殺二千級捉馬千匹內外稱賀己巳驛騎入報二十一日。又於陽州掩殺契丹四十餘里擒獲殆盡。
八月鎮州趙德鈞馳騎上言今月二日於府西逢契丹敗黨數千生擒首領惕隱等五十餘人接殺皆盡契丹強盛僅三十年雄據北戎諸蕃竄伏屢為邊患漢兵嘗憚之前後戰爭罕得其利是役也。曲陽之敗已失千騎唐河之陣兵號七千潰散之後溝渠泛溢官軍襲殺人不暇食秋雨繼降泥濘莫進人饑馬乏難投村落所在村人持白梃毆之德鈞生兵接於要路惟奇峰嶺北有棄馬潛遁脫者數十餘無噍類帝致書諭其本國皇威大振四年正月房知溫攻帥子口白波砦獻捷於行闕。
二月乙巳北面馳報是月三日收復定州帝大悅舉酒遍賜侍臣喜除心腹之疾賜教坊絹五百疋內臣進馬稱賀丙午百辟入賀戊申宴群臣於玉華殿樂作王晏球馳報已獲王都首級生擒契丹禿餒等二千餘人宴罷賜物加等辛酉定州獻俘馘帝御咸安樓立儀仗百官就列尚書兵部宣露布於樓前曰:蓋聞禍福兩途響應雖從於天道賞罰二柄憲章必在於帝王所以虞殛四凶之徒周誅三監之類為時除害令在必行顯申旄鉞之威以剿豺狼之黨逆賊王都濫承餘緒叨據邊方當朝廷念蛩舊之時冒藩翰延賞之帥曾無績效但抱奸邪國家光有萬邦寵綏諸夏累頒殊渥官兼右相之榮疊示優恩秩冠三公之貴諒茲卷命果至滿盈況去歲駐畢夷門吊民梁苑萬乘有省方之念諸侯專述職之勤而王都乃背惠辜恩藏奸積[C260]不思入覲惟自偷安以至繼歷寒暄逗留川陸朝廷務從寬恕累降詔書候其悛心冀全理體殊不知凶頑益固抗拒彌堅信折簡以難招非舞幹而可格而。又朋連北狄狎禦王師擾我疆場負我盟誓須茲飾怒所冀夷凶乃謀帥於軍中俾恭行於天罰繇是貅雲集虎豹風馳咸搗梟巢誓平蟻{宀幾}北面招討天平軍節度使王晏球等推心許國挺誌忘家皆矜摩壘之雄各騁寢皮之勇遂乃交飛矢石齊舞梯沖共指遊鼎之魚必取膏パ之肉以致徵兵調食結壘連營逾沙軼漠之戎全軍皆戮同惡齊奸之虜匹馬不回而。又舉螳臂以求生張猬毛而自固計窮力盡。且無飛走之門萬詐千妖寧免芟夷之禍是以致其醜類無所逃形既諧飲至之期爰契疇庸之典今月三日定州指揮使馬讓能已下三人先約歸降是時果於賊城之上自相殺戮王晏球等領兵士直扣曲陽門接勢而攻一合收下其逆賊王都及禿餒趁入子城斬首,生擒不可勝計至於徒黨骨肉略無孑遺今則獻俘行闕懸首槁街六師盡敵而凱旋一境復安於生聚王晏球等已下從上行賞表不逾時或跨鎮分封官居極品或雙旌大旆寵寄十連著銘鍾鏤鼎之榮顯傳子示孫之業於戲違天逆道鬼瞰神誅顧斯蕩定之勛實快華夷之意可期康樂以泰黎元申號令於市朝明征伐之有謂布告天下咸使聞知刑部侍郎張文寶奏曰:逆賊王都首級請付所司大理卿蕭希甫受之以出獻於郊社畢於街市號令王都男四人弟一人禿餒父子二人並磔於開府橋文武百官稱賀於樓前。
長興元年三月靈武節度使康福奏攻取保靜鎮賊首李正賓並其黨與盡誅之。
是年河中軍校楊彥溫逐其帥皇子重琦四月河中行營都部署索自通奏今月十八日收復河中斬楊彥溫傳首來獻帝御殿受賀。
壬戌冀州奏殺敗蕃賊於城中見輿棺者訊其降者云:戚城之戰上將金頭玉中流矢而死此其櫬也。
八月太原節度使奏代州刺史白文琦破契丹於七里峰斬首千餘級生擒將校七千餘人。
二年二月符州防禦使折從阮奏部領兵士攻圍契丹勝州降之見進兵趨朔州三月易州刺史安審約奏二月三日夜差壯丁斫虜營殺賊千餘人。又奏郎山砦將孫方簡破契丹千餘人斬蕃將諧裏相公虜其妻以獻。又杜重威以大軍攻秦州刺史晉廷謙以州降獲守城兵士三百八十九人朝廷稱賀。又奏收復蒲城獲契丹首領沒刺相公及守城兵士一千九百六十四人。又奏收復遂城縣守城契丹留六十三人首領餘並殺之四月內班張嶼北面軍前回進呈收奪得契丹王金盂子龍鳳旗李守貞。又進奪得契丹王奚車白駝掌羽旗槍等護聖散都頭辛進進納奪得契丹王紅羅蹙金銀線裝玉鞍轡一副賜絹五十疋蓋碗一口。
三年八月李守貞奏大軍至望都縣相次至長城北遇虜寇千餘騎轉鬥四十里斬蕃將解裏相公。
是月靈武馮鐸奏與威州刺史藥元福於威州土橋西一百里遇吐蕃七千餘人大破之斬首千餘級張彥澤奏破蕃賊於定州界斬虜首二千餘級追襲百餘里生擒蕃將四人摘得金耳環二副進呈癸夕卩太原奏破契丹於陽武谷殺七千餘人。
漢隱帝乾祐元年二月右衛大將軍王景崇奏於大散關大敗蜀軍俘斬三千人初北虜犯京師侯益趙贊皆受虜命節制岐蒲聞高祖入雒頗懷反仄朝廷移贊於京兆益與贊皆求援於蜀蜀遣何建率軍出大散關以應之至是景崇糾合岐雍涇之師以破之。又遣人送所獲偽蜀將校軍士四百三十八人至闕下詔釋之仍各賜衣服。
九月鳳翔都部署趙暉奏大破川軍於大散關殺三千餘人其餘棄甲而遁。
是月永興行營都部署郭從義奏今月十四日鳳翔王景崇兵士離本城尋遣監軍李彥從率兵追襲至法門寺西殺戮二千餘人趙暉。又奏破王景崇賊軍於鳳翔城下。
二年正月河中府軍前奏今月四日夜賊軍偷斫入西寨捕斬七百餘級時蜀軍自大散關來援王景崇周太祖自將兵赴岐下將行戒白文琦劉詞等曰:賊之驍勇並在城西慎為儆備既行至華州聞川軍敗退。且憂文琦等為賊奔突遂兼程而回賊內俱知周太祖西行夜遣賊將王三鐵等率驍勇千餘人氵公流南行坎岸而登為三道來攻賊軍已入王師砦中劉詞極力拒之短兵既接遽敗之。
三月徐州巡簡使成德欽奏至峒吾鎮遇淮賊破之殺五百人生擒一百二十人五月湖南奏蠻寇賀州遣大將徐進率兵援之戰於鳳陽山下大敗蠻獠斬首五千級。
七月永興都部署郭從義奏新除華州留後趙思綰三月三日授華州留後準詔赴任三移行期仍要鎧甲以給牙兵及與之竟不遵路至九日適有部曲曹彥進告思綰欲於十一日夜與同惡五百人奔南山入蜀是日詰旦再促上路云:候夜進塗臣等與王峻入城分兵守四門其趙思綰部下軍各已執帶遂至牙署令召思綰至則執之與一行徒黨並處置訖。
是月西面行營都部署露布獻河中府所獲逆賊李守貞首級並俘馘等帝明德門樓受俘群臣列班於位稱賀而退。
三年春正月鳳翔行營都部署趙暉奏前月二十四日收鳳翔逆賊王景崇舉家自燔而死請供奉官張銖押逆賊王景崇首級並同惡周璨至闕下獻俘馘命犭旬於六街磔於兩市。
周太祖廣順元年二月隰州刺史許遷上言河東賊軍侵我今月十一日遣步軍都指揮使孫繼業等領兵三百至州北長壽村掩殺獲賊砦將程筠軍使冒千王仁原供奉官李演並駝馬等所獲賊將校並斬之不數日賊引軍攻城四面齊進臣與判官李都指揮使趙太糧料使王光裔官員職掌百姓守把拒鬥焚賊攻具死者五百餘傷者千餘信宿遁去詔曰:凶狂烏合來犯軍城醜類蜂屯罔識天命汝誓平國蠹固彼人心率驍銳以前沖履鋒鋩而直進機籌神助部伍風生偽將活擒殘妖碎首心堅鐵石城固金湯蛇豕既殲梯沖並孽豎偷生而遁跡雄師賈勇以追奔言念忠貞無倫比嘉賞愧嘆再三不忘時劉崇以朝廷初定徐方用兵遣子均領兵出陰地關侵晉隰以觀人心至是挫衄而退窺覬之意稍息矣。是月安平兵馬監押馬彥珣言契丹入寇出兵掩襲奪下老幼人口並牛馬各付其家。
三月徐州行營都部署王彥超遣供奉都知孫仁安馳奏收復徐州賜仁安錦袍銀帶絹百疋銀器五十兩甲戌群臣詣廣政殿稱賀其月己夕卩潞州常思奏差人部送涉縣陣所捉到之賊將校長行共二百六十五人馬三十四匹赴闕回詔曰:卿摧敵有方執俘甚眾據茲惡黨固有常刑但念彼之賊軍悉是朕之赤子遭罹凶暴迫脅征行以至就擒良亦可憫察其情狀奚忍加配於邊遐亦所不欲其賊軍並已釋罪各與衫巾履遣供奉官張管押至河東界首放歸本家諒卿明敏當體朕懷常思上言招誘到熟吐渾李骨卑四十一人。
八月鎮州何福進上言平山西殺山東賊軍數百餘人。
十二月樞密使王峻征並寇遣供奉官梁乂奏臣部領大軍至晉州翌日遂攻劉崇焚燒其砦柵棄甲遁去臣當時入城鎮安撫遣行營馬軍都指揮使仇弘超左廂排陣使陳思讓都排陣使藥元福右廂排陣使康延沼等領騎軍掩襲賜梁乂錦袍銀帶庚戌宰臣百僚內殿稱賀。
二年正月鎮州何福進令指揮使王斌領先擒獲河東賊軍二百二十人馬三十匹至京師各賜巾履衫並釋放。
九月樂壽縣監押杜廷熙言於瀛州南殺契丹三百餘得馬四十七匹。
三年正月定州言契丹三千攻圍義豐軍遣定和都指揮使楊弘裕選兵二百夜斫寨殺蕃首綰相以下六十人得馬八匹契丹遁去。
世宗顯德二年十二月淮南道行營前軍都部署李穀上言副部署王彥超敗淮賊二千餘人於壽州城下。又言先鋒都指揮使白延遇敗淮賊軍千餘人於山口鎮。
三年正月侍衛都指揮使李重進差人馳騎上言敗淮賊三萬餘眾於正陽鎮東追殺二十餘里剿戮殆盡生擒賊將咸師郎戈臼約三十萬眾馬五百餘匹帝大悅詔書褒之文武從官皆稱賀焉。
二月朗州節度使王進達上言領兵入鄂州界攻下淮南長山砦殺賊軍三千餘眾三月鐵騎右廂都指揮使高懷德上言殺廬州賊軍七百餘眾於其城下是月行光州刺史何超上言偽光州兵馬都監張承翰舉城內附其偽刺史張紹單騎而遁文武從官稱賀既而授承翰遙領集州刺史庚子馬軍都指揮使韓令坤差牙將押降到偽天威指揮使曹延嗣等一千二百餘人至行在賜物有差。又舒州刺史郭令圖上言今月四日收下舒州其偽刺史自溺而死餘黨皆遁文武從官稱賀壬寅朗州節度使王進達差牙將捉到押送淮南賊將陳澤等馬軍都指揮使韓令坤差人押先降到天張賊軍朱重進等千餘人到行闕賜衣物有差。
四月韓令坤自揚州差人馳騎上言敗吳寇萬餘眾於泰州路獲賊帥陸萬俊。
是月韓令坤。又上言敗楚州賊將馬在貴等萬餘眾於獲頭堰偽漣州刺史秦進崇等殿前都指揮使張永德上言敗泗州賊軍千餘人於曲溪堰。
七月廬州行營都部署劉重進上言敗淮賊千五百人於廬州是月濠州行營都部署武行德上言敗淮賊二千餘人於其界八月壬寅張永德上言敗淮賊千餘人於下蔡橋東獲樓船二隻掉船五隻。
十月昭義軍節度使李筠上言差行軍司馬範守圖領兵入邊州界殺獲河東賊軍三百餘人兼擒送員寮數人赴闕。
是月壬午任永德上言敗淮賊千餘人於下蔡縣淮北岸獲戰船數十隻賊眾溺死者甚眾。
是月淮南道行營招討使李重進上言吳人寇我盛塘等處差鐵騎都指揮使王彥等率兵掩殺斬首二千餘級。
十一月壬子黃州刺史司超上言敗淮寇千餘眾於麻城縣北。
十二月己夕卩海州刺史張廷翰上言敗淮賊五百餘眾於北界。
是月戊子李重進上言敗淮賊二千餘眾於塌山北四年正月丁未淮南道行營都招討使李重進差人馳騎上言敗淮南援軍五千餘眾於壽州城北奪得砦兩所及獲軍需器械等是日隨班於廣政殿稱賀二月辛酉淮南道行營都監尚訓上言敗淮賊二千餘眾於黃耆砦。
三月甲午廬州行營都部署劉重進上言殺淮賊三千餘人於壽州東山口乙未宰臣樞密使已下以王師大捷各進馬稱賀。
五月劉重進。又上言於航步鎮金牛砦廬江縣相次殺獲淮寇獲賊船三十餘只詔褒之。
是月權知府州事折德願上言敗河東賊軍五百餘眾於夾谷砦斬其砦主都章都監張釗等璽書褒美之。
九月龍捷右廂主柴貴上言敗淮賊千餘眾於木林山。
十月昭義軍節度行軍司馬範守圖帥師入河東界收降下賊砦二所。
是月田州節度使楊信上言盛唐縣兵馬都監薛支柔敗淮賊六百餘人於田州北界。
是月招討使李重進上言攻下濠州南關城十二月李重進上言偽濠州團練使郭廷謂已下以其城降濠州平降其卒萬餘眾獲賊糧數萬石。
五年二月右龍武統軍趙贊上言敗淮南賊軍五百餘人於石潭橋。
是月黃州刺史司超上言領兵破淮南賊砦二所殺賊三千餘人兼擒偽舒州刺史施仁望來獻。
五月鎮州節度使郭崇上言帥師攻下東城縣斬級數百俘人口牛畜三萬餘眾先是戎虜以駕在淮南遣騎萬餘掠我邊境至是故有是舉以報之也。
六月昭義節度使李筠上言帥師入河東界破賊砦六所於石會關。
十月邢州兵馬留後陳思讓上言西山巡簡使楊領兵入遼州界收降下才砦兩所獲生口牛羊具數以聞。
十一月己未邢州上言西山巡簡使楊破遼州賊界井口砦擒殺百餘人。
是月昭義節度使李筠上言破遼州賊界長清砦擒偽磁州刺史李再興來獻。
十二月西山巡簡使楊領兵入遼州界攻破牛居砦一所斬三百餘級。
六年五月定州節度使孫行友上言率師攻下易州擒偽刺史李在欽來獻命斬於軍市己酉先鋒都指揮使張藏英上言敗胡騎數百於瓦橋關北兼攻下固安縣己巳侍衛使李重進上言敗河東賊軍五千餘人於北井路斬二千餘級。
六月晉州節度使楊廷璋上言率所部兵入河東界招降下堡砦一十三所兼下偽西南面巡簡使斬漢晁已下三人。
●卷四百三十六
○將帥部·繼襲
夫五材並用去兵之甚難四國於蕃謀帥之為重中葉而下乃有父死子繼兄終弟及代領其眾以濟厥功者矣。若夫世篤忠烈家傳武略纘乃舊服嗣專征之柄聿脩厥德振象賢之業克嗣前烈不隕家聲者斯可稱焉至於雖讀父書未練軍政紆恩澤之拜糸麾符之重徒藉世資非繇德舉茲亦膠柱調瑟之謂歟。
吳孫瑜漢末為奮威將軍領丹陽太守為眾所附至萬餘人建安二十年瑜卒時弟皎為征虜將軍督夏口。又並其軍皎善於交結委廬江劉靖以得失江夏李允以眾事廣陵吳碩河南張梁以軍旅傾心親待莫不自盡二十四年皎卒弟奐代統其眾以揚武中郎將領江夏太守在事一年遵皎舊跡禮劉靖李允吳碩張梁及江夏閭舉等並納其善嘉禾三年奐卒子承嗣以昭武中郎將代奐統兵領郡赤烏六年承卒無子庶弟壹奏奐後襲業為將。
孫賁漢末為征虜將軍領豫章太守在官十一年卒子鄰嗣字公達雅性精敏幼有令譽九歲代領豫章在郡垂二十年討平叛賊政績脩理。
淩操為破賊校尉從大帝討夏口中流矢死子統年十五左右多稱述者帝亦以操死國事拜統別部司馬行破賊都尉使攝父兵統卒二子烈封年各數歲帝內養於宮後追錄統功封烈亭侯還其故兵烈有罪免封復襲爵領兵。
孫河為將軍屯京城時丹陽太守孫翊遇害河馳赴宛陵為都督媯覽郡丞戴員所殺河子韶年十七收河餘眾繕治京城起樓櫓脩器備以禦敵大帝聞亂從椒丘還過丹陽引軍歸吳夜至京城下營試攻驚之兵皆乘城傳檄備警ん聲動地頗射外人帝使曉諭乃止明日見韶甚喜之即拜承烈校尉統河部曲食曲阿丹徒二縣置長吏一如河舊。
步騭為驃騎將軍都督西陵二十年鄰敵敬其威信赤烏十一年卒子協嗣統騭所領加撫軍將軍協卒子璣嗣侯協弟闡繼業為西陵督加昭武將軍封西亭侯。
諸葛瑾為大將軍領豫州牧赤烏四年卒子融代父攝兵業駐公安部曲吏士親附之疆外無事。
朱績為建中都尉叔父才卒績領其兵。
朱桓為前將軍領青州牧以恚恨遂托狂發詣建業治病使子異攝領部曲桓卒異拜都騎都尉代桓領兵。
陸遜為上大將軍卒子抗時年二十拜建武校尉領遜眾五千人送葬東還詣都謝恩抗累遷大司馬荊州牧鳳皇三年卒子晏及弟景玄機雲分領抗兵晏為礻卑將軍夷道監景為偏將軍中夏督機為牙門將全綜為綏南將軍領東安太守嘉禾十二年卒子懌嗣襲業領兵。
鍾離牧為前將軍領武陵太守卒官子禕嗣代領兵晉羅憲為陵江將軍監巴東軍事領武陵太守泰始六年卒子襲為陵江將軍統其父部曲至廣漢太守王遜為南夷校尉寧州刺史卒遜在州十四年州人復立遜中子堅行州府事詔除堅為南夷校尉寧州刺史假節。
魏浚為揚威將軍假河南尹為劉曜所得遂死之族子該領其眾懷帝以該為武威將軍統城西雍涼人使討劉曜成帝時卒從子雄統其眾。
祖逖為奮威將軍豫州刺史卒於雍丘以逖弟約代領其眾。
周訪為南中郎將督梁州諸軍梁州刺史大興三年卒子撫督梁州之漢中巴西梓潼陰平四郡軍事加進鎮西將軍在州三十餘年興寧三年卒子楚監梁益二州假節世在梁益甚得物情太和中梁州刺史楊亮失守楚遣其子瓊討平之是歲楚卒瓊代楊亮為梁州刺史建武將軍領西戎校尉桓溫以梁益多寇周氏世有威稱復除撫弟光子仲孫監梁豫益州之三郡自訪以下三世為益州四十一年。
邵續為平北郡將軍假節冀州刺史後為石季龍所得元帝既聞續沒下詔曰:邵續忠烈在公推誠慷慨綏集荒餘憂國忘身功勛未遂不幸陷沒朕用悼恨於懷所統任重宜時有代其部曲文武已共推其息緝為營主續之忠誠著於公私今立其子足以安眾一以續本位即授緝使糸率所統效節國難雪其家仇宋檀祗晉末從高祖克京城參建武軍事至羅落橋從父建武將軍憑之戰沒之後乃以憑之所領兵配祗京邑既平參領軍將軍事。
梁夏侯夔為持節督豫淮陳[A13C]建霍義七州諸軍事豫州刺史有部曲萬人馬二千匹並服習精強為當時之盛大同四年卒子訁番領其父部曲為州助防刺史。
陳歐陽長沙臨湘人有聲南土蕭勃死後嶺南擾高祖授安南將軍衡州刺史始興縣侯未至嶺南子紇已克定始興及至嶺南皆攝伏仍進廣交越成定明新高合羅愛建德宜黃利安石雙十九州諸軍事鎮南將軍平越中郎將廣州刺史紇頗有略天嘉中除黃門侍郎員外散騎常侍累遷安遠將軍衡州刺史襲封陽山郡公都督交廣等十九州諸軍事廣州刺史在州十餘年威惠著於百越。
程靈洗為安西將軍都督郢巴武三州諸軍事郢州刺史子文季果決有父風弱冠從靈洗征討必前登䧟陣領中直兵出為臨海太守及靈洗卒文季盡領其眾起為超武將軍。
胡[A13C]為左將軍吳興太守弟鑠亦隨[A13C]將軍天嘉元年[A13C]卒鑠統其眾歷東海豫章二郡太守。
徐度為鎮南將軍湘州刺史以其子敬成監郡天嘉四年度自湘州還朝士馬精銳敬成盡領其眾隨章昭達征陳寶應晉安平除貞武將軍豫章太守後魏長孫嵩代人父仁昭成時為南部大人嵩寬雅有器度年十四代父統軍。
皮豹子為都督秦雍荊梁益五州諸軍事開府仇池鎮將豹子子喜孝文初拜侍中都督秦雍荊梁益五州諸軍事開府仇池鎮將以其父豹子昔鎮仇池有威信故也。
後周王思政為大將軍䧟於東魏其子康沈毅有度量後為太祖親信思政䧟後詔以因水城䧟非戰之罪增邑三千五百戶以康襲爵太原公除驃騎大將軍侍中開府儀同三司十六年王師東討加康使持節大都督以思政所部兵皆配之。
李遷哲為大將軍率金上等諸州兵鎮襄陽建德三年卒子敬猷還統父兵起家大都督累遷大將軍唐李抱玉寶應中為澤潞陳鄭節度使從父弟抱貞以澤州刺史為節度留後凡八年抱玉卒抱貞仍領留後德宗即位拜檢校工部尚書充昭義軍節度等使。
田神功為宋州節度使大歷元年入覲二月宋州兵叛盜官庫財物而潰神功歿於京師以神功之弟曹州刺史神玉權知汴州留後。
田承嗣為魏博等州節度使大歷十三年卒從子悅為中軍兵馬使勇冠三軍承嗣愛其才及將卒命悅知軍事代宗用悅為節度留後尋加魏博等七州節度使興元元年承嗣子緒殺悅後奔出北門大將曹俊孟希祐等領從數百追及之遙呼之曰:節度使須郎君為之他人固不可也。乃以緒歸衙推為留後德宗因授緒魏博節度使貞元十二年卒子節度副使季安年才十五軍人推為留後德宗因授節度使。
李正已為平盧淄青節度等使建中二年卒子節度觀察留後納擅糸兵政興元元年四月歸順詔加檢校工部尚書充平盧淄青節度等使貞元八年納死軍中以納子青州刺史師古代其位而上請德宗因授起復右金吾大將軍同正員充平盧及青淄齊節度等使。
南承宗為徐海沂密都團練觀察使興元元年卒以其子明應起復知軍事。
劉怦為幽州節度使長子濟以兼御史中丞充行軍司馬貞元元年怦卒軍人習河朔舊事請濟代父為帥德宗從之累加檢校兵部尚書。
程日華為橫海軍使檢校工部尚書兼滄州刺史貞元二年卒其子兵馬使試殿中監懷直自知留後事朝廷嘉父之忠起復授檢校工部尚書權知橫海軍事尋授節度使懷直荒於畋獵數日方還其從父兄懷信因眾怒閉門不內懷直因來朝覲除龍武統軍懷信代為橫海軍節度支度營田滄景觀察留後十三年九月正授節度使二十一年七月卒以其子副使兼御史中丞大夫執恭為起復左驍衛將軍滄州刺史橫海軍節度使。
張孝忠為義武軍節度易定滄等州觀察使子雲以父蔭官累至檢校工部尚書貞元七年孝忠卒德宗以邕王諒為義武軍節度使以雲為定州刺史充節度觀察留後賜名茂昭九年正授節度使。
張建封為徐泗濠節度等使貞元十六年卒判官鄭通誠權知留後使軍眾請於朝廷乞授建封子愔旄節乃割濠泗二州隸淮南授愔起復右驍衛將軍同正兼徐州刺史充本州團練使順宗初正授武寧軍節度使。
王武俊為成德軍節度使長子士真以檢校工部尚書為副使貞元十七年武俊卒士真充成德軍節度鎮冀深趙德棣等州觀察等使長子承宗以御史大夫為副大使元和四年士真卒三軍推承宗為留後請割德棣二州上獻乃授成德軍節度使。
李願元和末為武寧軍節度使到鎮會鄆帥不恭奉命攻討屠城下邑繼有所聞朝廷甚多之無何有疾召以其弟愬代領其任。
田弘正為魏博等州節度使穆宗初鎮州王承宗卒以弘正為成德軍節度使明年七月軍亂遇害時弘正子布自河陽三城節度移鎮涇原乃急詔布至起復為魏博節度使乘傳之鎮。
劉悟為昭義軍節度使寶歷元年卒遺表請以其子從諫繼纘戎事敬宗下大臣議僕射李絳以澤潞內地與河北三鎮事理不同不可許宰相李逢吉中尉王守澄曲為奏請自將作監主簿起復金吾大將軍充昭義節度副大使觀察等留後二年加金吾大將軍充昭義節度等使。
王廷湊為成德軍節度使子元逵為鎮州右司馬兼都知兵馬使太和八年十一月廷湊卒三軍推元逵主軍事請命於朝乃起復檢校工部尚書充成德軍節度使子紹鼎為節度副使鎮州左司馬知府事大中十一年二月元逵卒授紹鼎起復檢校工部尚書充成德軍節度使其年七月卒子景崇為嫡時年幼宣宗以昭王為成德軍節度副使以紹鼎弟鎮府左司馬知府事紹懿為御史中丞充成德軍節度觀察留後尋正授節度使歲餘卒初紹懿既立以景崇為都知兵馬使督府左司馬知府事及紹懿數月疾篤召景崇謂之曰:亡兄以軍政托予比俟汝成立今危忄如此殆將不救汝雖年幼勉自負荷下禮藩鄰上奉朝旨俾吾兄家業不墜惟汝之才也。言已而卒時監軍在席具奏其治命宣宗嘉之詔授檢校右散騎常侍充成德軍節度觀察留後尋正授節度使中和二年十一月卒子鎔始十歲三軍推為留後行軍司馬竇權夷與三軍等進奏曰:臣等有狀詣監軍院請故使男節度副使鎔權知軍府事尋蒙監軍使李彥融列鎔所請勾當訖僖宗因授旄鉞檢校工部尚書。
何進滔為魏博節度使開成初卒子弘敬襲其位文宗就加節制咸通初卒子全皥嗣之懿宗尋降符節子孫相繼四十餘年張仲武為盧龍軍節度使大中元年卒子直方以節度副使襲父位。
張允伸為盧龍軍節度使大中十三年卒允伸領鎮凡二十三年子簡會以節度副大使檢校工部尚書權主留後。
李全忠光啟初為盧龍軍節度使尋卒子威自襲父位稱留後。
韓允中為魏博節度使乾符元年卒子簡自節度副使檢校工部尚書起復為節度觀察留後逾月正授節度使。
王重榮為河中節度使光啟三年六月為部下常行儒所害行儒推其弟重盈為帥太原節度使隴西郡王表聞僖宗授以旄鉞乾寧初重盈卒軍府推重榮兄重簡子行軍司馬珂為留後尋授節度使趙為忠武軍節度使大順中卒初以仲弟昶為防遏都指揮使同心王事共力軍功乃下令盡以軍州事付於昶遂上表乞骸詔授昶兵馬留後數月卒昶遷節度使乾寧三年卒昶弟翊自行軍司馬知忠武軍留後尋正授節度使。
王處存為義武軍節度使乾寧二年九月卒三軍以河朔舊事推其子副大使郜為留後朝廷從而命之授以後唐武皇旄鉞光化三年郜奔太原三軍推處存母弟處直為留後汴帥表授旄鉞。
羅弘信為魏博節度使光化三年遇旱雩祭於郭璞祠暴卒八月制以弘信子節度副使紹威起復雲麾將軍充本軍兵馬留後尋授節度使紹威梁開平中卒子周翰繼為魏博節度使。
孟方立為邢節度使龍紀元年六月卒三軍推其弟州刺史遷為留後。
後唐李仁福世為夏州牙將本拓跋氏之族拓跋思敬唐僖宗時為夏州節度使破黃巢有功賜姓李氏思恭卒弟思諫繼之開平二年思諫卒三軍立其子彜昌為留後尋起復正授旄鉞三年彜昌遇害時仁福為蕃部都指揮使本州軍吏迎立為帥梁祖降制授定難軍節度使長興四年卒子彜超嗣明宗制授定難軍節度使清泰二年卒弟彜興時為夏州行軍司馬三軍推為留後末帝聞之正授定難軍節度使彜興乾德五年卒子梁太祖光繼其位。
韓遜為靈武節度梁貞明初卒三軍推其子洙為留後末帝聞之起復正授靈武節度使天成四年卒朝廷以其弟澄為朔方軍節度觀察留後李茂貞為鳳翔節度使同光二年卒遺奏其長子彰義軍節度使從嚴知鳳翔軍府事莊宗詔起復授鳳翔節度管內觀察處置等使。
高萬興為彰武保大兩鎮節度使同光三年十二月卒於位以其子保大軍馬步軍都指揮使允蹈權典留後天成初起復檢校太傅充延州節度使長興初允蹈移鎮邢州堂弟允權以膚施令罷歸延州漢高祖即位初郡兵逐其帥周密以允權知留後事尋拜節度使。
高季興為荊南節度使天成二年卒以其子行軍司馬從誨知軍府事明宗尋命起復授荊南節度使漢乾祐元年卒子保融嗣其位保融建隆元年卒保勖自行軍司馬襲保勖四年卒保融子繼沖襲。
馬殷為湖南節度使長興二年卒初殷既病差教練使歐弘奏云:臣病疾多時不任公事乞以男武順軍節度副使充洪鄂等道四面行營副都統希聲充本鎮節度使明宗降制以希聲為潭州大都督府長史充武安靖江等軍節度湖南管內觀運等使希聲未周歲。又卒三軍。又立其弟朗州節度使希範知留後事襲位明宗制授武安軍節度使漢初薨於位子嶽奴年幼希範弟節度副使希廣襲其位漢高祖制授檢校太師兼中書令充武安軍節度使。
錢Α為吳越國王長興三年薨其子元瓘時為鎮海鎮東等軍節度使兼中書令先是Α既年Α欲立嗣召諸子使各論功皆讓於元瓘及Α病篤召將吏於庭謂之曰:予病不起矣。吾兒皆懦恐不能與爾將吏為帥與爾輩訣矣。須當自擇將吏號泣言曰:大令公有軍功多賢行仁孝已領兩鎮王何苦言及此Α曰:此渠定堪否曰:眾等願奉賢帥即出管鑰數箱於前謂其子元瓘曰:三軍言爾可奉領取此物Α薨元瓘遂襲父位四年遣將作監李鍇起復元瓘官爵晉天福六年薨子佐襲父位漢初以疾薨弟亻宗襲位未逾年為大將胡進思所逐遷於別第以甲士援送幽於義和院時亻宗異母弟ㄈ為溫州刺史眾既無帥進思即迎ㄈ立之乾祐元年授檢校太師兼中書令充鎮海鎮東等軍節度使。
晉曹議金為歸義軍節度瓜沙等州觀察等使天福五年二月卒以其子元德襲其位折從阮為永安軍節度武勝等州觀察等使乾祐二年舉族入覲少帝命其子德扆為府州團練使授從阮武勝軍節度使周馮暉為靈武節度使廣順二年卒子繼業朔方衙內都虞候暉亡三軍請知軍府事因授檢校太保充朔方兵馬留後。
●卷四百三十七
○將帥部·強愎
失士心強愎夫自任則小前訓攸非愎諫不從昔賢深戒矧夫握兵之要為人司命而胸臆是縱狼戾自專為識者之所非冒兵家之所忌而行之自。若處之不疑至於敗事失機莫之知悔恃勇尚勝蓋其有素斯亦將將之道所宜深察者也。
荀瑤為晉大夫帥師圍鄭未至鄭駟弘曰:知伯愎而好勝早下之則可行也。(行去也。)乃先保南裏以待之(保守也。南裏在城外)知伯入南裏門於桔失之門鄭人俘酅魁壘(酅魁壘晉士)賂以致政(欲使反為鄭)閉其口而死將門(攻鄭門)知伯謂趙孟入之對曰:主在此(主謂知伯也。言主在此何不自入)知伯曰:惡而無勇何以為子(惡貌醜也。簡子廢嫡子伯魯而立襄子故知伯言其醜。且無勇何故立以為子)對曰:以能忍恥庶無害趙宗乎!知伯不悛趙襄子由是知伯(毒也。)遂喪之知伯貪而愎故韓魏反而喪之後漢呂布為左將軍故瑯邪相蕭建為臧霸所襲破得建資實布聞之自將步騎向莒高順諫曰:將軍攻殺董卓威震夷狄端坐顧眄遠近自然畏伏不宜輕自出軍如,或不捷損名非小布不從霸畏布引還抄暴果登城固守布不能拔乃引還下邳順每諫布言凡破家亡國非無忠臣明智者也。但患不見用耳將軍舉事不肯詳思輒喜言誤誤不可數也。布知其忠然不能用。
袁紹為冀州牧與曹公相拒於官渡許攸說紹曰:公無與曹相攻也。急分諸軍持之而徑從他道迎天子則事立濟矣。紹不從曰:吾自當先圍取之張郃。又說紹曰:公雖連勝然勿與曹公戰也。密遣輕騎鈔絕其南則兵自敗矣。紹愎不從之紹後果敗。
周慎為車騎將軍張溫裨將溫討邊章章敗走溫遣慎將三萬人追擊之參軍事孫堅說慎曰:賊城中無穀當外轉糧食堅願得萬人斷其運道將軍以大兵繼後賊。必困乏而不敢戰。若走入羌中並力討之則涼州可定也。慎不從引軍圍榆中城而章遂分屯圍峽反斷慎運道慎乃棄輜重而退。
魏曹休為大司馬征吳於夾石口瑯邪太守孫禮諫以為不可深入不從而敗。
蜀關羽為前將軍攻曹仁於樊降於禁等威震華夏孫權遣使為子索求羽女羽罵辱其使不許婚權大怒(典略曰:羽圍樊權遣使求助之敕使莫速進。又遣主簿先致命於羽羽忿其淹遲。又自己得於禁等乃罵曰:犭各子敢爾如使樊城吾不能滅汝耶權聞之知其輕已偽手書以謝)。
馬謖為諸葛亮參軍亮伐魏拔謖統大眾在前謖舍水上山舉措煩擾牙門將王平連<矢見>諫謖,謖不能用,大敗於街亭。
姜維為衛將軍議欲出軍伐魏征西大將軍張翼庭爭以為國小民勞不宜黷武維不聽將翼等行進翼位鎮南大將軍維至狄道大破魏雍州刺史王經經眾死於洮水者以萬計翼曰:可止矣。不宜復進進或毀此大功維大怒曰:為蛇畫足維竟圍經於狄道城不能克自翼建異論維心與翼不善然常牽率同行翼亦不得已而往。
吳朱桓為前軍性護非恥為人下每臨敵交戰節度不得自繇輒嗔恚憤激。
諸葛恪為荊揚二州牧督中外諸軍事恪有輕敵之心與魏戰克復欲出軍諸大臣以為數出罷勞同辭諫恪恪不聽中散大夫蔣延,或以固爭扶出恪乃著論諭眾意曰:夫天無二日土無二王王者不務兼並天下而欲垂祚後世古今未之有也。昔戰國之時諸侯自恃兵強地廣互有救援謂此足以傳世人莫能危恣情縱懷憚於勞苦使秦漸得自大遂以並之此既然矣。近者劉景升在荊州有眾十萬財穀如山不及曹操尚微與之力競坐觀其強大吞滅眾袁北方都定之後曹操率三十萬眾來向荊州當時雖有智者不能復為畫計,於是景升兒子交臂請降遂為囚虜凡敵國欲相吞即仇讎欲相除也。有讎而長之禍不在巳則在後人不可不為遠慮也。昔伍子胥曰:越十年生聚十年教訓二十年之外吳其為沼乎!夫差自恃強大聞此邈然是以誅子胥而無備越之心至於臨敗悔之,豈有及乎!越小於吳尚為吳禍況其強大者邪昔秦但得關西耳尚以並吞六國今賊皆得秦趙韓魏燕齊九州之地地悉戎馬之鄉士林之藪今以魏此古之秦土地數倍以吳與蜀比古六國不能半之然今所以能敵之但以操時兵眾於今適盡而後生者未悉長大正是賊幼小未盛之時加司馬懿先誅王淩續自隕斃其子幼弱而專彼大任雖有智計之士未得施用當今伐之是其厄會聖人急於趨時誠謂今日。若順眾人之情懷偷安之計以為長江之險可以傳世不論魏之終始而以今日遂輕其後此吾所以長嘆息者也。自本朝來務在產育今者賊民歲月繁滋但以尚小未可得用耳。若復十數年後其眾必倍於今而國家勁兵之地皆已空盡唯有此見眾可以定事。若不早用之端坐使老復十數年略當損半而見子弟數不足言。若賊眾一倍而我兵損半雖復使伊管圖之未知如何今不達遠慮者必以此言為迂夫禍難未至而豫憂慮此固眾人之所迂也。及於難至然後頓顙雖有智者。又不能圖此乃古今所病非獨一時昔吳始以伍員為迂故難至而不可救劉景升不能慮十年之後故無以詒其子孫今恪無具臣之才而受大吳蕭霍之任智與眾同思不經遠。若不及今日為國斥境亻免仰年老而讎敵更強欲刎頸謝責寧有補邪今聞眾人,或以百姓尚貧欲務閑息此不知慮其大危而愛其小勤者也。昔漢祖時已幸有三秦之地何不閉關守險以自娛樂空出攻楚身被瘡痍介胄生蟣虱將士厭困苦豈甘鋒刃而忘安寧哉!慮於長久不得兩存者耳每覽荊邯說公孫述以進取之圖近見家叔父表陳與賊爭競之計未嘗不喟然嘆息也。夙夜反側所慮如此故聊疏愚言以達二三君子之末。若一朝隕沒誌,或不立貴令來世知我所憂可思於後眾皆以恪此論欲必為之辭然莫敢復難初滕胤與恪俱受遺詔輔政恪將悉眾伐魏裔諫恪不如按甲息師觀隙而動恪曰:諸云:不可者皆不見計懷居茍安者也。而子復以為然吾何望乎!夫以曹芳暗劣而政在私門彼之臣民固有離心今吾因國家之資藉戰勝之威則何往而不克哉!,於是遣眾出軍始失人心。
晉劉琨為并州都督屬石勒攻樂平太守韓據請救於琨而琨自以士眾新合欲因其銳以威勒箕淡諫曰:此雖晉人久在荒裔未習恩信難以法禦今內收鮮卑之餘穀外抄殘胡之牛羊。且閉關守險務農息士既服化感義然後用之則功可立也。琨不從悉發其眾命淡領步騎二萬為前驅琨自為後繼勒先據險要設伏以擊淡大敗之一軍皆沒。
茍晞為大將軍刑政苛虐縱情肆欲遼西閻亨以書固諫晞怒殺之晞從事中郎明預有疾居家聞之乃轝病諫晞曰:皇晉遭百六之數當危難之機明公親稟廟將為國家除暴閻亨美士奈何無罪一旦殺之晞怒曰:我自殺閻亨何關人事而轝病來罵我左右為之戰忄栗預曰:明公以禮見進預欲以禮自盡今明公怒預其。若遠近怒明公何昔堯舜之在上也。以和理而興桀紂之在上也。以惡逆而滅天子。且猶如此況人臣乎!願明公。且置是怒而思預之言晞有慚色。
甘卓為安南將軍梁州刺史鎮襄陽王敦稱兵卓露檄遠近率所統致討次豬口王師敗績卓徑還襄陽何無忌及家人皆勸令自警卓轉更很愎聞諫輒怒方散兵使人佃而不為備功曹榮建固諫不納襄陽太守周慮等密承敦意知卓無備詐言湖中多魚遣卓左右皆捕魚乃襲害卓於寢傳首於敦。
庾亮為中書令蘇峻之役假節督諸軍司馬陶回謂亮曰:峻知石頭有重戍不敢直下必向小丹陽南道步來宜伏兵要之可一戰而擒亮不從峻果繇小丹陽經秣陵迷失道逢郡人執以為鄉導時峻夜行甚無部分亮聞之深悔不從回言。
殷浩為揚州刺史與桓溫不協時王羲之以國家之安在於內外和同因與浩書以戒之浩不從及浩將北伐羲之以為必敗以書止之言甚切至浩遂行果為姚襄所敗。
劉毅為衛將軍時何無忌為盧循所敗賊軍乘勝而進朝廷震駭毅具舟船討之將發而疾篤內外失色朝議欲奉乘輿北就中軍劉裕會毅疾瘳將率軍南征裕與毅《書》曰:吾往與妖賊戰曉其變態今脩船垂畢將居前撲之克平之日上流之任皆以相委。又遣毅從弟藩往止之毅大怒謂藩曰:我以一時之功相推耳汝便謂我不及劉裕也。投書於地遂以舟師二萬發姑孰次桑落州與賊戰敗績。
宋王玄謨為寧朔將軍伐魏受輔國將軍蕭斌節度玄謨向高敖戌主奔走遂圍滑臺積旬不克魏率大眾號百萬鞞鼓之聲震動天地玄謨軍眾亦盛器械甚精而玄謨專仗所見多行殺戮初圍城城多茅屋眾求以火箭燒之玄謨恐損亡軍實不從城中即撤壞之空地以為窟室及魏救將至眾請發車為營。又不從將士多離怨遂敗。
蕭思話為青州刺史時到彥之北伐大敗魏軍乘勝破青部諸郡國思話欲委州保險濟南太守蕭順之固諫不從思話失據潰走。
南齊胡諧之為中庶子西討巴東王子響詔以鎮軍張欣泰為副欣泰謂諧之曰:今太歲在西南逆歲行軍兵家深忌。若。且頓軍夏口宣示禍福可不戰而擒也。諧之不從進據江津尹略等見殺。
梁李奉伯為益州中兵參軍時巴西人雍道晞率群賊逼郡刺史劉季連遣奉伯討擒之奉伯因獨進巴西之東鄉討餘賊李膺止之曰:卒惰將驕乘勝履險非良策也。不如少緩更思後計奉伯不納悉眾入山大敗而出遂奔還州。
曹景宗為鎮軍將軍為人自恃尚勝每作書字有不解不以問人皆以意造焉。
後魏趙郡王為都督冀定瀛三州諸軍事孝文詔以李憑為長史唐茂為司馬盧尚之為諮議參軍以佐之而憑等諫諍殊不納。
劉昶為大將軍征義陽昶嚴暴治軍甚急三軍戰忄栗無敢言者法曹參軍陽固啟謀並面陳事宜昶大怒欲斬之。
爾朱榮為大將軍稱兵入雒榮私告慕容紹宗曰:雒中人士繁盛驕侈成俗。若不加除剪恐難制馭吾欲因百官出迎仍悉誅之爾謂可不紹宗對曰:太后臨朝氵虐無道天下憤惋共所棄之公既身控神兵心執忠義忽欲殲夷多士謂非良策深願三思榮不從辛纂為荊州刺史時蠻酋樊伍能破析陽郡纂議欲出軍討之纂行臺郎中李廣諫曰:析陽四面無民唯一城之地耳山路深表裏群蠻今。若少遣軍則力不能制賊多遣則減徹防衛根本虛弱脫不如意便大挫威名人情一去州城難保纂曰:豈得縱賊不討令其為患日深廣曰:今日之事唯須萬全但慮在心腹何暇疥癬聞臺軍已破洪威計不久應至公但約勒屬城使各修完壘壁善撫百姓以待救兵雖失析陽如棄雞肋纂曰:卿言自是一途我意以為不爾遂遣兵攻之不克而敗諸將因亡不返城人。又密招關西宇文遣都督獨孤如願率軍潛至突入州城遂至廳ト纂左右唯五六人短兵接戰為賊所擒遂害之後周賀拔嶽仕魏為關西大行臺時欲討曹泥遣都督趙貴至夏州與太祖計事太祖曰:曹泥孤城阻遠未足為憂侯莫陳悅怙眾密邇貪而無信必將為患願早圖之嶽不聽遂與俱討泥至於河南嶽果為悅所害其士眾散還平涼唯大都督趙貴率部曲收嶽屍還營。
隋崔弘度開皇中為江陵總管高智惠等作亂復以為行軍總管出泉門道隸於楊素弘度與素品同而年長素每屈下之一旦隸素意甚不平素言多不用素亦容優之。
唐馬元規武德初為慰撫山南使時賊帥朱粲新敗鄧州刺史呂子臧率所領數千人與元規並力擊之子臧謂元規曰:朱粲新破之後上下危懼一戰可擒如更遷延部眾稍齊力強食盡必死戰於我為患不細也。元規不納子臧請以本兵獨戰元規。又禁之不得戰俄而粲眾大至元規懼退保南陽子臧拊膺曰:言不見從者今茲坐公死粲果率兵圍之城陷元規遇害。
淮安王神通武德初為山東道安撫大使擊宇文化及於魏縣化及不能抗東走聊城神通進兵躡之至聊城會化及糧盡請降神通不受其副使黃門侍郎崔勸納之神通曰:兵士暴露已久賊計窮糧盡克在旦暮正當攻取以示國威散其玉帛以為軍賞。若受降者吾何藉手乎!曰:今建德方至化及未平兩賊之間事必危迫不攻而下之此勛甚大今貪其玉帛敗無日矣。神通怒囚於軍中既而士及自濟北饣鬼之化及軍稍振遂拒戰神通督兵薄而擊之貝州刺史趙君德攀堞而上神通心害其功因止軍不戰君德大詬而下城。又堅守神通乃分兵數千人往魏州取攻具中路復為莘人所敗建德軍。且至遂引軍而退後三日化及為建德所虜賊勢益張山東城邑多歸建德神通兵漸散退保黎陽依徐俄為建德所陷(高祖令神通持節安撫趙魏擊宇文化及於魏縣化及不能抗走聊城神通兵躡之秘書丞魏徵謂神通曰:化及今據聊城莒人為其固守。若兵至而莘不降即宜改取但拔莘縣聊城益懼因而迫之易同俯拾未。若以攻具自隨一足威敵二不乏用如其不然兵至莘城見無攻具必不下矣。不能克莘而遠迫化及恐亦勞而無功化及。若不即降攻之旬月可陷莘人阻我糧運士及為之外援恐非計之善者神通不從軍次莘果不下)失士心。
士蒍曰:禮樂慈愛戰所蓄也。申叔時曰:德以施惠戰所由克是知將帥之道師克在和士卒之心理不可失善為將者動之以善濟之以仁惠洽投醪恩均挾糸廣反是道者鮮不敗焉夫同甘苦共勞逸多禮下士善撫勤恤此將帥之易也。蹈城湟冒鋒刃捐舍親戚不顧軀命此士卒之難也。其所易要其所難而冀謀夫竭其才勇士罄其命不亦難哉!。
陳勝字涉陽城人(地裏誌屬汝南郡)吳廣字叔陽夏人也。(地裏誌屬淮陽夏音工雅切)勝少時與人傭耕(與人與人俱也。傭耕言受其雇直而為之耕言賣工傭也。)輟耕之壟上(輟止也。之往也。壟上謂田中之高處)悵然甚久曰:茍富貴無相忘(一日人富貴不問彼此皆不相忘也。)傭者笑而應曰:若為傭耕何富貴也。勝太息曰:嗟乎!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鴻大鳥也。水居鵠黃鵠也。一舉千里鵠音胡督切)秦二世元年勝立為陳王勝王凡六月其禦莊賈殺勝以降秦勝初為王故人嘗與傭耕者聞之乃之陳叩宮門曰:吾欲見涉宮門令欲縛之自辨數乃置(辨數謂自分別其姓名也。並歷道與涉故舊之時舍而不縛也。數音山羽切)不肯為通勝出遮道而呼涉(呼謂大喚也。音火故切)乃召見載與歸入宮見殿屋帷帳客曰:夥涉之為王沈沈者(夥音禍沈沈宮室深遠也。沈音長含地)楚人謂多為夥故天下傳之夥涉為王繇陳涉始客出入愈益發舒言勝故情或言客愚無知專妄言輕威勝斬之諸故人皆自引去繇是無親勝者以朱防為中正胡武為司過主司群臣諸將徇地至令之不是者系而罪之以苛察為忠其所不善者不下吏輒自治(不以付吏而房武自治之)勝信用之諸將以故不親附此其所以敗也。晉新蔡王騰鎮鄴為群盜汲桑等攻陷而死騰性儉嗇無所振惠臨急乃賜將士米可數升帛各丈尺是以人不為用。
周劄為右衛將軍會稽內史為王敦所襲見殺劄性貪財好色惟以業產為務兵至之日庫中有精仗外白以配兵劄猶惜不與以弊者給之其鄙吝如此故士卒莫為之用。
謝萬為豫州刺史領淮南太守監司豫冀並四州軍事既受任北征矜豪傲物嘗以嘯詠自高未嘗撫眾兄安深憂之自隊主將帥已下安無不慰勉謂萬曰:汝為元帥諸將宜數接對以悅其心,豈有傲誕。若斯而能濟事也。萬乃召集諸將都無所說直以如意指四坐云:諸將皆勁卒諸將益恨之。
茍晞為征東大將軍假節都督青州諸軍事領青州刺史晞刑政苛虐遼西閻亨以書固諫晞怒殺之繇是眾心稍離莫為致用加以疾疫饑饉其將溫畿傅宣皆叛之石勒攻陽夏滅王贊馳襲蒙城執晞。
宋殷孝祖為冠軍負其誠節淩鑠諸將臺軍有父子兄弟在南者孝祖並欲推治繇是人情乖離莫樂為用。
汝南侯堅侯景圍城堅屯太陽門終日沈飲不撫軍政吏士有功未嘗申理疫癘所加亦不存恤士咸憤怨堅書佐董勛華白曇朗等以繩引賊登樓城遂陷堅遇害。
後魏侯莫陳悅為秦州刺史時賀拔嶽督關中出帝永熙三年正月嶽召悅共討靈州悅誘嶽斬之嶽左右奔散悅遣人安慰云:我別稟意旨正在一人諸軍無怖眾皆畏伏無敢拒違悅心猶豫不即撫納乃還入隴止永雒城嶽之所部聚於平涼規還圖悅。
北齊邸珍字寶安本中山上曲陽人也。從神武起義為尚書右僕射大行臺節度諸軍事彭城珍禦下殘酷眾士離心為民所害。
唐陳政為梁州總管山東道安撫副使行至汲縣為其部下蘭威所殺擁固其首投於東都王世充梟之城外政恃才輕物馭下嚴刻故及於難。
羅士信為新安道行軍總管恃法嚴暴無問親友必皆斬之繇是下不附而畏之。
郭英乂為劍南節度使英乂暴虐人不堪命為西山兵馬使崔旰以麾下五千眾反討英乂英乂出軍拒之遂奔於簡州州人斬首以送旰遂並屠其妻子。
張鎰為鳳翔節度使德宗將幸奉天鎰竊知之將迎鑾駕具財貨服用獻行在李楚琳者嘗事朱Г得其心軍司馬齊映等密謀曰:楚琳不去必為亂乃遣楚琳屯於隴州楚琳知其謀乃故不時發鎰始以迎駕心憂惑以為楚琳承命去矣。殊不促其行鎰修饣希邊幅不為軍士所悅是夜楚琳遂與其黨王玢李卓牛僧伽等作亂鎰夜糸追而走出鳳翔三十里及二子皆為候騎所得楚琳俱害之。
殷仲卿為商州刺史充本州防禦使為部下兵馬使劉洽所殺仲卿馭下無政威惠不行故及於難。
韓遊瑰為寧節度使初遊瑰入覲其將吏以遊瑰子謀大逆。又軍府無政謂必受代餞送之禮多闕及遊瑰至京見德宗德宗特達委用因請築豐義城以備寇。且使歸鎮軍中多懼遊瑰以大將範希朝素整肅有聲畏其逼已回至鎮求其過將殺之故希朝懼而奔帝因召赴京師及遊瑰遣士眾築豐義城兩板而潰寧州戍卒數百縱掠而叛其無方略失士心如此李融為鄭滑節度初融疾甚召其副使鄭州刺史趙植將委以後事植既至軍士頗不悅偏將張良率所領二百入劫庫兵授甲以攻中城城中率宿兵千餘人拒之城門將張粲自後擊之大將宋朝晏率兵。又至良兵敗驅其餘眾及家屬夜濟河走衛州融驚駭明日卒。
程懷直為橫海軍節度使懷直出畋宿於野數日不恤軍士軍士頗凍餒大將程懷信懷直之從父兄也。因眾怒遂閉門不納懷直奔赴闕。
王亻必為朔方靈鹽節度使亻必在鎮無智術以馭下居嘗猜忌乃多殺人以懼之眾益不附及召至逾月而授以諸衛將軍。
李進賢為振武節度使初進賢領使事怠於恤下判官嚴澈年少用事以刻剝為能邊軍苦之初回鶻之上鵜泉也。振武發營將楊遵憲以五百騎赴於東受降城所給資糧其價多不實及至鳴砂其將屋宿而師眾暴露軍士益忿至夜各負一束薪積將舍而焚之卷甲而還進賢既令歸次而漏其責言下益不安遂燔城門而攻進賢進賢既帥左右射之不能止乃糸追而亡。
李瓚為桂管觀察禦軍無政為卒所逐貶死。
韋士宗貞元中為黔南觀察使黔中宴後將傅近何遷等作亂逐出士宗蓋士宗苛刻軍州不安奔赴施州。
王遂為沂州刺史沂兗海等州觀察使遂性狷忿不存大體而軍州民吏久染俗率多犭廣戾而遂數因公事訾罵將卒曰:反虜將卒不勝其忿牙將王弁乘人心怨怒遂方宴集弁訁集其徒害遂於席判官張敦實李鉅甫等同遇害。
韓全義為神策行營節度長武城使代韓潭為夏綏銀宥節度詔以長武兵赴鎮全義貪而無勇短於撫御製未下軍中知之相與謀曰:夏州沙磧之地無耕蠶生業盛夏移徙吾所不能是夜戍卒鼓訁為亂全義逾城而免殺其親將王棲趙虔曜等賴都虞候高崇文誅其亂首而止全義方獲赴鎮。
李道古為鄂嶽都團練使時吳元濟叛道古攻申州克其羅城乃進攻其城中城守卒夜帥婦人登城而呼懸門竊發分出其眾道古之眾驚亂多為虜殺初李聽守安州未嘗退衄及道古誣奏聽移去之乃自帥兵出穆陵關士卒驕惰賜給多闕其度支供軍錢道古半以奉權亻幸半以沒巳士皆怨怒不肯力戰賊亦易道古以羸兵抵之故道古前後再攻破申州外城而不能拔。
盧坦為劍南東川節度使在鎮三年後請收閏月軍吏糧料以助行營人多非之。
李願為宣武節度使先是張弘靖為汴帥屢以厚賞安士心及願之至帑藏耗矣。而願恣其奢侈門內數百口皆仰給官司不恤軍政賞賚既不及弘靖時。又娛於酒色不親政事以嚴刑馭下人心皆怒願復令其妻弟竇緩領親兵宿直衙內緩素驕恣黷貨無厭兵士忿之,於是宿直將李臣則薛誌忠秦鄰等三人因人之心結謀為亂夜取宿直刀入竇緩帳斬其首因大呼衙內聞而響應遂叩願門願與一子及左右十數人露髪而走登於城北樓懸糸追而下越濠水得及外城復逾而逸比曉行十餘里遇野人以驢負薪賣於城者願奪而乘之馳入鄭州界亂兵求願不得殺其妻竇氏三子伏匿得免姬妾三十餘人軍士分取焉。又殺其私匿奴仆二十餘人。
張弘靖代劉總盧龍軍節度使弘靖之入幽州也。薊人無老幼男女皆夾道而觀焉河朔軍帥冒寒暑多與士卒同無張蓋安輿之別弘靖久富貴。又不知風土入郡之時遂肩輿於三軍之中薊人頗駭之弘靖。又以祿山思明之亂始自幽州欲於事初盡革其俗乃發祿山墓毀其棺柩人尤失望從事有韋雍張宗厚數輩復輕肆嗜酒嘗夜飲醉歸燭火滿街前後呵叱薊人所不習之事。又雍等詬責吏卒多以反虜名之薊人不勝其憤遂相率以叛囚弘靖於薊門館執韋雍張宗厚輩數人皆殺之。
杜元[A13C]出相為西川節度使減削軍食以務畜取人頗苦之於西南兩路防守戍卒悉大為減省衣糧給與。又不以時代其戍卒饑寒者反取給於蠻戎成都府動靜好惡蜀人反為蠻之鄉導以是寇及子城元穎方覺知蠻帥恣為俘劫數日而去。
後唐李克恭為昭義節度使人士離心時武皇初定邢雒三州將有事於河朔大蒐軍實潞州有後院軍馬之雄勁者克恭選其五百人獻於武皇軍使安建惜其兵不悅克恭令礻卑校李元審安建紀綱馮霸部送太原行次銅鞮縣馮霸劫眾謀叛殺都將劉果縣令戴勞謙循山而南北及沁水有眾三千。
●卷四百三十八
○將帥部·無功奔亡無功
夏《書》曰:愛克厥威允罔功是知典國兵柄為人司命茍泥於膠柱之說必坐致輿屍之凶然而雄不並立戰乃危事客主之勢勝負交變。若乃中人之將僅呼兒戲謀不慮始事或過舉雖非敗乃大事抑以挫乎!國威其有夙負能名克貞師律練攻守之術習鬥擊之技,或以天時弗順地利非便強弱異態遠近不屬而能按隊以退承詔而還始守重閉之方庶免喪師之咎因是降黜亦無負於士眾焉廉頗為趙將奔魏楚聞之因使人迎頗頗一為楚將無功。
漢李息事景帝至武帝立八歲為材官將軍軍馬邑後六歲為將軍出代後三歲為將軍從大將軍出代後三歲為將軍從大將軍出朔方皆無功。
李廣元朔六年為將軍出定襄諸將多中首虜率為侯者(中猶充也。充本法得首。若干封侯也。率謂軍功封賞之科著在法令者也。中音竹仲反其下率亦同)而廣軍無功。
郭昌元封四年以大中大夫為拔胡將軍屯朔方還擊昆明無功奪印。
公孫敖為因於將軍天漢元年出河西與強弩都尉會涿邪山亡所得。
李廣利為貳師將軍天漢三年將六萬騎步兵七萬出朔方強弩都尉路博德將萬餘人與貳師會遊擊將軍韓悅步兵三萬人出五原(即韓說也。)因於將軍敖將騎萬步兵三萬人出雁門匈奴聞悉遠其累重於余吾水北(累重謂妻子資產也。累力瑞切重音直用切)而單于以十萬騎待水南與貳師接戰貳師解而引歸與單于連鬥十餘日遊擊亡所得因於與左賢王戰不利引歸至征和三年遣貳師將軍七萬人出五原御史大夫商丘成將三萬餘人出西河重合侯莽通將四萬騎出酒泉千餘里單于聞漢兵大出悉遣其輜重徙趙信城北邸郅居水(邸音丁禮反郅音之日反)左賢王驅其人民渡余吾水六七百里居兜銜山單于自將精兵左安侯渡姑。且水御史大夫軍至追邪徑無所見還(從疾道而追之不見虜而還也。邪音似嗟反)匈奴使大將與李陵將三萬餘騎追漢軍至浚稽山合轉戰九日漢兵陷陳卻敵殺傷虜甚眾至蒲奴水虜不利還去重合侯軍至天山匈奴使大將偃渠與左右呼知王將二萬餘騎要漢兵見漢兵強引去重合侯無所得失。
後漢王霸建武九年為討虜將軍與吳漢及橫野大將軍王常建義大將軍朱祐破奸將軍侯進等五萬餘人擊盧芳將賈覽閔堪於高柳匈奴遣騎助芳漢軍遇雨戰不利吳漢還雒陽令朱祐屯常山王常屯涿郡侯進屯漁陽璽書拜霸上谷太守領屯兵如故霸。又與驃騎大將軍杜茂會攻盧芳將尹繇於崞繁畤不克。
馬援建武十九年將三千騎出高柳行雁門代郡上谷障塞烏桓候者見漢軍至虜遂散去援無所得而還。
任尚為征西校尉安帝永初元年先零別種滇零與鍾羌諸種大為寇掠郡縣不能制遣車騎將軍鄧騭與尚擊之騭尚軍大敗遂寇抄三輔朝廷以鄧太后故迎拜騭為大將軍封尚樂亭侯食邑三百戶三年春復遣其騎都尉任仁督諸郡屯兵救三輔仁戰每不利眾羌乘勝漢兵數挫當煎勒姐種攻沒破羌縣鍾羌。又沒臨洮縣生得隴西南部都尉明年春滇零遣人寇褒中燔燒郵亭大掠百姓於是漢中太守鄭勤移屯褒中軍營久出無功有廢農桑。又詔任尚將吏兵還屯長安罷遣南陽潁川汝南吏士五年春任尚坐無功徵免。
馮煥為幽州刺史建元元年正月率二郡太守討高句驪貊不克。
任涉初為涼州從事順帝陽嘉三年刺史孟他遣涉將敦煌兵五百人與戊巳司馬曹寬西域長史張宴將焉耆龜茲車師前後部合三萬餘人討疏勒攻楨中城四十餘日不能下引去其後疏勒王連相殺害朝廷亦不能禁。
董卓靈帝時拜為東中郎將討先零羌並不克。又與北中郎將盧植討張角並無功而還。
魏曹真為大司馬以蜀連出侵邊境宜遂伐之數道並入可大克也。真發長安從子午道南入司馬宣王溯漢水當會南鄭諸軍或從斜谷道或從武威入會大霖雨三十餘日棧道斷絕明帝詔真還軍。
蜀姜維為衛將軍後主延熙十六年夏率軍數萬人出石營經董亭圍南安魏雍州刺史陳泰解圍至雒門維糧盡退還十八年出狄道住鍾題十九年春就遷大將軍二十年魏征東大將軍諸葛誕反於淮南分關中兵東下維欲乘虛向秦川復率數萬人出駱谷徑至沈嶺時長城積穀甚多而守兵乃少聞維方到眾皆惶懼魏大將軍司馬望拒之鄧艾亦自隴右皆軍於長城維前駐亡水皆倚山為營望艾傍渭堅圍維數下挑戰望艾不應景耀元年維聞誕破敗乃還成都。
吳呂岱為昭信中郎將漢建安十六年岱督郎將尹異等以兵二千人西誘漢中賊帥張魯到漢興[B121]城魯嫌疑斷道事計不立大帝遂召岱還。
朱然為車騎將軍右護軍嘉禾三年大帝與蜀克期大舉大帝自向新城然與全琮各受斧鉞為左右督會吏士疾病故未攻而退。
諸葛恪為太傅荊揚州牧督中外諸兵大元二年三月率兵伐魏四月圍新城大疫兵卒死者大半秋八月恪引兵退初恪欲出兵諸大臣同辭諫恪恪不聽違眾出兵大發州郡二十餘萬眾百姓騷動恪圍新城攻守連月城不拔士卒疲勞因暑飲水水泄下流病腫者大半死傷塗地魏知戰士罷病乃進救兵恪引兵而去士卒傷病流曳道路或頓仆坑壑或見略獲存亡忿痛大小嗟呼而恪晏然自。若詔召相銜徐乃旋師。
陸抗為鎮軍將軍景帝永安七年三月與撫軍步協征西將軍劉平建平太守盛曼率眾圍蜀巴東守將羅憲魏使將軍胡烈步騎二萬侵西陵以救憲抗等引軍還。
丁奉為右大司馬左軍師吳孫皓建衡元年帥眾治徐塘因攻晉穀陽穀陽民知之引去奉無所獲吳主怒斬奉導軍。
李勖為監軍建衡元年吳主遣監軍虞汜威南將軍薛蒼梧太守陶璜由荊州勖與督軍徐存從建安海道皆就合浦擊交趾二年春勖以建安道不通利殺導將馮斐引軍還。
晉匹磾為幽州刺史推并州刺史劉琨為大都督同討石勒歃血載書檄諸防守俱集襄國琨匹磾進屯固安以俟眾軍匹磾從弟末杯納勒厚賂獨不進乃阻其計琨匹磾以勢弱而退。
毛穆之為右將軍西蠻校尉益州刺史領建平太守假節戍巴郡以子球為梓潼太守穆之與球伐苻堅至於巴西郡以糧運乏少退屯巴東病卒。
宋劉敬宣為冠軍將軍晉安帝義熙中高祖表遣敬宣率兵五千伐蜀既入峽分遣振武將軍巴東太守溫祚以二千人揚聲外水自率益州刺史鮑陋輔國將軍文處茂龍驤將軍時延祖由墊江而進敬宣率先士卒轉戰而前達遂寧郡之黃虎去成都五百里偽輔國將軍譙道福等悉眾拒相持六十餘日大小十餘戰賊固守不敢出敬宣不得進食糧盡軍中多疾疫死者大半引軍退。
張興世為遊擊將軍海道北伐假輔國將軍加節置佐無功而還。
劉道產為長沙王道憐驃騎將軍時廣州群盜因刺史謝道欣死為寇攻沒州城道憐加道產振武將軍南討會叔父謙之已平廣州道產未至而反。
南齊垣崇祖初仕宋為輔國將軍行徐州事徙戍龍沮龍沮在朐山南崇祖啟斷水註平地以絕虜馬明帝以問劉懷珍云:可立崇祖率將吏塞之未成魏主謂彭城鎮將平陽公曰:龍沮。若立國之恥也。以死爭之數萬騎掩至崇祖馬槊陷陣不能抗乃築城自守會天雨十餘日魏兵乃退龍沮竟不立。
劉懷珍初仕宋為輔國將軍太始初青州刺史沈文秀拒命明帝遣其弟文炳宣諭使懷珍領馬步三千人隨文炳俱行未至薛安都引虜入隨徐兗已沒張永沈攸之於彭城大敗敕懷珍步從於眙自淮陰濟淮救永等而官軍為虜所逐相繼奔歸懷珍乃還。
王廣之為左軍將軍太祖建元元年魏軍動詔假廣之節駐淮上廣之家在彭沛啟求招誘鄉里部曲北取彭城帝許之以廣之為使持節都督淮北軍事平北將軍徐州刺史廣之引軍過淮無所克獲坐免官陳胡[A13C]仕梁為豫章內史隋高祖鎮京口高祖圍廣陵齊人東方老據宿豫請降以穎為五原太守隨杜僧明援廣陵不克退還除曲阿令。
陳詳為宣城太守王琳下據柵口詳隨吳明徹襲湓城取琳家口不克因入南湖自鄱陽步道而歸琳平詳與明徹並無功。
蕭摩訶宣帝太建中自淮南征還授右衛將軍十一年周兵寇壽陽詔摩訶與樊毅等眾軍赴援無功而還。
後魏李栗道武時為左將軍慕容寶棄中山東走栗以輕騎追之不及而還。
古弼為安西將軍與永昌王建等討馮文通文通嬰城固守弼芟禾而還。
羅伊利孝文時為安東將軍蠕蠕來寇詔伊利追擊之不及而反。
劉昶孝文時為南齊雍州刺史曹虎之詐降也。詔昶以兵出義陽無功而還。
張滿為南中郎將南蠻校尉隸平南大將軍長孫嵩往禦晉師及宋武帝入長安乃還後從安平公叔孫建攻青州不克而還。
皮豹子為內都大官先是河西諸胡亡匿避命豹子及前涇州刺史封阿君督河西諸軍南趣石樓與衛大將軍樂安王良以討群胡豹子等與賊相對不覺胡走無捷而還坐免官。
楊椿為安東將軍宣武永平初徐州彭城人成景攜以宿豫叛詔椿率眾四萬討之不克而返。
淳於誕為伐蜀別部司馬領鄉導統軍師次晉壽蜀人大震屬宣武宴駕不果而還。
伊盆生孝明時為持節右將軍雒州刺史與荊州刺史淮南王世遵魯陽太守崔模俱討襄陽不克而還坐免官。
穆紹孝莊時為尚書令司空公加侍中爾朱榮之討葛榮也。詔上黨王天穆為前鋒次於懷縣司徒公楊椿為右軍紹為後繼未發會擒葛榮乃止元顥入雒以紹為兗州刺史行達東郡顥敗而返。
席法友為冠軍將軍梁將楊公則寇揚州假法友征虜將軍以討之法友未至而公則敗走後假法友前將軍持節為別將出淮南解朐山之圍法友始渡淮而朐山敗沒遂停散十年。
後周董紹為御史中尉進策請圖梁漢以紹為行臺梁州刺史閣內都督趙剛以為不可而朝議已決遂出軍紹竟無功還免為庶人。
田弘為驃騎大將軍武帝天和二年陳湘州刺史華皎來附弘從衛公直赴援與陳人戰不利仍以弘為江陵總管及陳將吳明徹來寇弘與梁王蕭巋退保總南令副總管高琳拒守明徹退乃還江陵。
賀。若敦為驃騎大將軍討陳將侯侯安都於湘州相持歲餘等不能制求借船送敦渡江敦慮其或詐拒而弗許復遣使謂敦曰:驃騎在此既久今欲給船相送何謂不去敦報云:湘州是我國家之地為爾侵逼敦來之日欲相平殄既未得一決所以不去後日復遣使來敦謂使者云:必須我還可舍我百里當為汝去等留船於江將兵去津路百里敦覘知非詐徐理舟戢勒眾而還。
隋閻毗為殿內少監從煬帝征遼東帝班師兵部郎中斛斯政奔遼東帝令毗率騎二千追之不及政據高麗柏崖城毗攻之二月有詔徵還。
周羅當遼東之役徵為本軍總管自東萊汎海趣平壤城遭風船多飄沒無功而還。
段文振為行軍總管率眾出廬州道以備胡虜無功而還。
杜整為左武衛將軍突厥犯塞詔遣衛王爽總戎北伐以整為行軍總管兼元帥長史至合川無虜而還唐蘇定方為左驍衛大將軍高宗龍朔三年二月定方頓兵於平壤城下高麗久不送款屬大雪泥濘遂解圍勒兵而退。
張敬則為鳳翔節度使嘗慨然有復河湟誌大將野詩良輔潛發銳卒至隴西蕃戎大駭屬風雨暴至無功而還方更圖進取德宗慮其財力不足密詔止之馬燧德宗建中三年為魏州大都督府長史兼魏博澶相四州節度觀察招討等使田悅朱滔王武俊兵亦至魏縣與官兵隔江對壘三盜於魏縣軍中遞相推獎王號朱滔稱冀王田悅稱魏王王武俊稱趙王。又遣使於李納納稱齊王四盜共推淮西李希烈為天下兵馬元帥太尉建興王皆偽署官號如國初行臺之制而名目頗有妖僻者然未敢偽稱年號而五盜合從圖傾社稷兩河鼎沸寇盜橫行燧等雖志在勤王竟莫能患難四年十月涇師犯闕帝幸奉天燧引軍還太原。
嚴綬為荊南節度使憲宗元和九年吳元濟叛朝議加兵以綬有弘恕之稱可委以戎柄乃授山南東道節度使尋加淮西招撫使綬自帥師壓賊境無威略以制寇到軍日遽發公藏以賞士卒累年蓄積一旦而盡。又厚賂中貴人以招聲援師徒萬餘閉壁而已經年無尺寸功裴度見帝屢言綬非將帥之才不可責以戎事乃拜太子少保。
範希朝元和中為河東節度等使太原尹北都留守率師討鎮州無功既耋。且病事不治除左龍武軍統軍。
袁滋為彰義軍節度隋唐鄧申光觀察使逆賊吳元濟與官軍對壘數年滋竟以淹留無功貶撫州刺史後唐袁象先初仕梁為天平軍兩使留後梁祖北征以象先為鎮定東南行營都招討應接副使令兵攻縣不克而還。
劉訓為襄州節度使明宗天成中荊南高季興叛詔訓為南面行營招討使知荊南行府事是時湖南馬殷請以舟師會及師至荊渚殷軍方到岳州仍專意於訓許助軍儲弓甲之類久之略無至者荊渚地氣卑濕漸及霖潦糧運不繼人多疾疫訓本無將略人鹹苦之及招討使孔循至得襄州小校竹龍之術乃造竹龍二道傳於城下竟無所濟遂罷兵領將士散略居民而回詔訓赴闕尋責授澶州刺史。
安從進為延州節度使長興四年秋進攻夏州初王師既攻夏州州城即赫連勃勃之故城也。父老相傳云:勃勃蒸土築之王師數道攻擊從進穴地道至其城下如鐵石攻鑿不能入李彜超昆仲登城謂從進曰:孤弱小鎮不勞王師攻取虛煩國家餉運得之不武為仆聞天乞容改圖而。又党項部族萬餘騎薄我糧運而野無芻牧關輔之人運鬥粟束動計數千窮民泣血無所控訴復為蕃部殺掠明宗聞其。若此乃命班師。
周王峻為樞密使廣順元年河東劉崇與契丹圍晉州命峻為行營都部署至陜駐留數夕劉崇攻晉州甚急太祖憂其不守及議親征取澤州路入與峻會合先令諭峻峻遣驛騎馳奏請不行幸時已降御劄行有日矣。會峻奏至乃止峻軍已過絳郡拒平陽一舍賊軍燔營狼狽而遁峻入晉州或請追賊必有大利峻猶豫久之翊日方遣騎軍襲賊信宿而還向使峻極力追躡則並汾之孽無噍類矣。峻亦深恥無功計度城平陽而回。
○將帥部·奔亡
若夫膺戟之賜戟爪牙之任值四方之多事當萬乘之註意或時危勢促計窘途窮潛假息於鄰邦乃茍生於異域雖奔亡之一貫在心跡則各殊。若乃合謀而冀扶宗室唱義而將除巨猾摧鋒陷陣致權貴之不平追叛失利為強敵之見迫此皆理或可哀事非獲已至如萌疑忌之心避誅夷之患兵折勢窘攜妻子而去糧盡力殫與溝瀆為期此故為盡節之士所笑死難之夫攸恥其餘何足算哉!。
後漢呂布為中郎將與王允既殺董卓允以布為奮威將軍假節儀同三司封溫侯允既不赦涼州人由是李傕等還攻長安布不能拒乃將數百騎出武關奔南陽袁術待之甚厚布自恃殺卓有德袁氏遂恣兵抄掠術患之布不安復去從張楊於河內時李傕等購募求布急楊部下諸將皆欲圖之布懼謂楊曰:與卿州裏今見殺其功未必多不如生賣布可大得催等爵寵楊以為然有頃布得走投袁紹紹與布擊破張燕布既恃其功更請兵於紹紹不許而將士多暴橫紹患之布不自安求還雒陽聽之承制使領司隸校尉遣壯士送布而陰使殺之布疑其圖已乃使人鼓箏於帳中潛自遁出夜中兵起而布已亡紹聞懼為患募遣追之皆莫敢逼遂歸張楊道經陳留太守張邈邈遣使迎之以為兗州牧據濮陽郡縣皆應唯鄄城東阿範為太祖守太祖引軍還與布戰於濮陽太祖軍不利相持百餘日是時歲旱蝗蟲少穀百姓相食布東屯山陽二年間太祖乃盡復收諸城擊破布於鉅野布東奔劉備布見備甚敬之謂備曰:我與卿同邊地人也。布見關東起兵欲誅董卓布殺卓東出關東諸將無安布者皆欲殺布耳請備於帳中生床上令婦向拜酌酒飲食名備為弟備見布語言無常外然之而內不悅。
魏文欽為廬江太守冠軍將軍時司馬宣王已誅曹爽欽爽邑人乃進欽為前將軍以安其心後代諸葛誕為揚州刺史自曹爽之誅欽嘗內懼與諸葛誕相惡無所與謀會誕去郡丘儉往乃陰共結謀戰敗走晝夜間行追者不及遂得入吳吳以欽為都護假節鎮北大將軍幽州牧譙侯(欽降吳。表曰:命稟不幸嘗隸魏國兩絕於天下側伏偶都自知無路司馬師滔天作逆廢害二主辛癸高莽惡不足逾欽累世受魏恩烏鳥之情竊懷憤踴在三之義期於斃仆前與丘儉郭淮等俱舉義兵當共帥師掃除凶孽誠以慺慺愚管所執智慮淺薄徵節不騁進無所依悲痛切心退惟不能扶翼本朝抱愧亻免仰靡所自厝冒緣古義固有所歸庶假天威得展萬一僵仆之日亦所不恨輒相率將歸命聖化慚偷茍生非辭所陳謹上還所受魏使持節前將軍山桑侯印綬臨表惶惑伏須罪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