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勘亂錄
卷五
卷六

上引見同知申吉萬於帳殿吉萬告麟佐捕捉 時事狀甚悉命賜上弦弓○封奮武一等 功臣吳命恒爲海恩府院君仍拜右贊成二 等功臣朴纘新爲咸恩君超資憲後改咸寧朴文秀超嘉義後爲靈城君李森爲咸恩君趙文命爲豊陵君竝超資憲朴弼健超嘉善後爲 錦陵君金重萬爲彦城君李萬彬爲韓原君 竝超資憲重萬後還降嘉善三等功臣李遂良爲完春君超嘉義李益馝超嘉善後爲全陽君李普赫超通政後又加嘉善仁平君趙顯命後 爲豊原君金浹花川君朴東亨忠原君權喜學花原君竝超嘉善○擢副校理吳光運爲 同副承旨○諭北路安撫使尹憲柱姑勿上 來仍留慶興以前府使黃溥方在北路而名 出逆招也○諭慶尙監司朴文秀書曰頃者 逆賊熊輔之姨從曹世樞就捕同參情節一 一承款而其中有曰三月十三日麟佐往河 回進士柳夢瑞家仍送夢瑞于權德秀金敏行家議事矣夜深後夢瑞還來而能佐獨爲 出見其間事情未能詳知云云柳夢瑞權德秀金敏行所當依法拿致窮覈其情罪處之 而其前逆賊希亮姪宜璉招辭以爲三月旬 後能佐來醴泉發大憤歸去曰因安東漢吾 事不成初欲斬李廷熽統一安東而安東人 大叱曰何爲此言耶能佐以此發憤而去云 云卽此觀之安東之人能曉解逆順叱退賊 豎使之發憤而去者誠可嘉歎今此德秀輩 被援未知因何曲折而其出於白地被誣亦


不無此理設令初雖詿誤於彼輩之誑惑旋 爲懲悟終不聽從則便是灑脫自新不負名 鄕忠孝之俗玆用一倂掃滌不復窮究渠輩 必不能知予此意卿其招來詳言其被援蒙 放之首末使得曉然知之安心居住益勉忠 義仍俾安東士民知予深嘉善俗之意時安 東人連出逆招


上一切置之領議政李光佐大司諫宋寅明言 安東人若勿問而已則彼豈知朝家德意必 疑懼益甚非計之得朝家旣不欲拿鞫則宜


以文字別諭於本道監司使以一倂蕩滌之 意曉諭安東士民以爲畏威含恩之地


上許之故光佐撰進有旨後朴文秀承有旨親 往安東府招境內士人會鄕校坐明倫堂招 入柳夢瑞權德秀金敏行三人宣示有旨誦 傳德音夢瑞等皆感泣士人鄭東奎等三 百餘人上書頌上恩德


上御仁政門親鞫問吳鵬萬黃沈洪益龜竝不 服益龜卽麟佐之妹夫○令李師魯李瀓面質瀓曰今 不必發明君一日招我曰有起兵於平安兵


營事於汝有大利云故吾隨往歸時到安岳 吾豈不逃歸乎師魯曰推奴於殷山吾不曰 萬迪往汝亦欲同往乎澂曰若推問平安兵 營寧邊主人李起萬則可知吾輩之往留矣 師魯曰吾無往起萬家事吾豈曰起軍而去 乎若受書以去豈有阻閽之理澂曰君豈不 曰尋訪梁進士韓進士云耶師魯曰吾無是 言○更推李師魯刑一次師魯供臣果受有 翼書簡往平安兵營有翼授書時曰吾輩事 急矣於夜爲之乎於晝爲之乎纔送世弘而


久不還更爲探知而來則當有功勞云所謂 晝爲之者嶺南兵起事也夜爲之者渠輩聚 盜乘夜犯闕事也臣初入之有翼初試後去 致賀則適從容有相者任環相有翼曰官至 二品又相臣曰此亦相好有翼曰旣是相好 則可與同事者乎環曰好矣有翼曰汝相好 則吾輩有所爲之事汝欲入之否臣曰所爲 者何事有翼曰謀逆事也臣曰汝何爲此怪 言乎有翼曰吾與弼顯切親欲罷不能爲此 事臣曰當今聖德出天少論敗後不意復


見天日以柳鳳輝不死觀之可見聖德之 至也有翼曰國運不好有何不成之事有翼 謂臣曰汝欲入必有功勞然後可以爲之汝 須持此簡往傳于平兵臣曰傳書于不知之 人縛送于京則將奈何有翼曰若持吾書而 去則必當入矣臣果持去而阻閽不得入當 初有翼勸送臣時曰韓游三兄弟可送而洸 游方從宦洵則有所授事不得送黃溥之子 可送而方往水原任環可送而河以庶孼難 之閔思孟可送而親於御將恐或漏洩洪啓一人物輕妄無常不可送具聖彦酒妄不可 送李都事世遇年老而不可送吳命始彦賓 多謀不可送啓一常以爲閔思孟則例事皆 爲之而深處不必言云聖彦是河賊之妹夫 德裕之主人聖彦言於臣曰吾亦同謀此事 而常與彦賓父子爲之云而四月後渠當乘 平轎子云凶謀情節問於有翼則曰嶺南兵 當起於今明間汝身空閑可往平兵傳書臣 曰各率家丁事可笑有翼曰吾儕則貧寒而 南人則多富家可以雇軍爲之泰徵無一言


半辭言及於臣臣之率去李澂以一家奴子 非泰徵所送也自昨年冬始識有翼於臣一 家李獻民染病喪家書中辭意以爲韓進士 之行至今不上來可怪可怪明曉事何以完 定耶嶺兵事來不來姑未的知而先聲大振 可喜官事若無掣肘則須潛身上來吾輩當 保護主家云主家者指推戴之家明曉者晝 夜之謂也凶言根本有翼聞於弼顯而本出 於維賢維賢以


景廟戚里可爲高官非此時則宜不草草而不


得爲之故有此怨國之言有翼以爲如此之 言助播之則可以疑惑人心傳播甚多人心 皆以爲然成此事惟在人心入於賊中之輩 皆知凶言之無根無據而牽於慾心同此逆 謀謀逆是實○問李世遇吳命始竝不服問 閔思孟思孟供臣常時飮酒不能忍言故有翼常以臣爲虛疏矣有翼不得於渠之繼母 而飮一要缸小便臣每以此爲不近人情矣 ○更推吳彦賓彦賓不服更推睦重衡重衡 供如前更推李明誼明誼供權瑞鳳果爲四


寸之子不見幾十年瑞龍不見已五六年臣 在興陽何以同謀乙巳後明誼謫北邊瑞鳳亦謫近邑及丁未明誼移 配湖南瑞鳳亦繼放還瑞鳳歸時率來明誼所眄妓留其家明誼連以書相通書札見捉 於水原陣中其後都巡撫軍破安竹賊搜文書有明誼抵瑞鳳書皮簡吳命恒宋寅明朴文秀趙顯命等言明誼通逆賊前招不直告罪可死遂被刑不服而斃○命申錫永絶島爲奴放送朴景淳林喜大全漢相 定配權卨及維賢奴乭蒙於絶島錫永後更拿來取服 正刑


○庚戌庭鞫更推羅斗冬李世遇柳徠 韓 師億 黃沈吳鵬萬李震華供皆如前○令 李 世遇 李師魯面質師魯曰有翼送書思晟之


時欲送汝而年老不可送云矣世遇曰一面 不知之思晟安有傳書之理師魯曰不必如 此但明言此事可矣世遇曰三十年廢蟄之 人又兼奇厄之命無意世事元非思晟處見 使之人何爲此誣言耶○問具聖彦聖彦不 服令李師魯具聖彦面質聖彦曰有翼吾豈 知之汝何爲此誣妄耶師魯曰汝豈不曰吾 獨與吳彦賓相議云耶聖彦曰吾不頻往汝 家豈有與汝酬酢之事乎又曰平轎之說吾 於何處言之乎師魯曰聞之於汝家矣聖彦


曰吾之心事有可言者頃日掛榜時吾以少 論不能捕得其人每爲痛恨汝則以爲必是 海浪賊此外何嘗與汝酬酢平轎之說萬萬 無據矣師魯曰寒食時以借馬事入汝家汝 握手而言曰吾與汝同往避亂于楊州四月 後吾與爾可乘平轎云矣聖彦曰楊州有弊 廬二月下往不避亂而往可知矣汝以山所 出往事借馬於吾其後至今不見汝矣師魯 曰平轎之說蓋有其時云云之說所謂云云 乃今日如此事而汝或得聞此說有所云云


耶聖彦曰平轎之說不能想得或汝醉中出 此言吾則實不知○更推洪益龜供如前○ 全羅監司李匡德狀啓言扶安人許國鳴 馬德重等告賊成得夏相夏李漢楚金世樞 蔣漢相等竝嚴囚○問任環趙東奎竝不服



○五月辛亥 上引見諸勳臣於宣政殿豊陵君趙文命曰臣 聞李遂良出戰時事則其忠勇之氣令人懍 然初以會寧府使上來時臣有所聞故陳達 而到今思之實有不知人之愧旋師後卽招


遂良言其委折以示愧謝之意則渠亦答以 其時他人之心何可測量此擧不是異事云 其言尤可嘉故敢以私室酬酢仰達矣


上曰卿之其時所奏豈有他意今番愧謝尤爲 可嘉完春君曾一見其面到今觀之古所謂 老當益壯之語當用於此人矣咸恩君李森 曰臣初送年少者而渠固自願出征矣


上曰都巡撫使稱軍中凡有招使必待令旗而 後來動止極有度云矣


上曰咸寧君以中軍必詳知李萬彬力戰時事


言之可也咸寧君朴纘新曰臣初聞賊兵在 山內欲入而慮有伏兵顧言于萬彬曰汝若 先入則吾大兵可以隨往云萬彬卽請令旗 令箭慨然直入手斬宗元矣韓原君李萬彬 曰宗元乘白馬衣織錦戰袍率賊兵守其洞 口我兵踰入之後中砲而仆軍士仍亂斫斬 之臣有何功


上曰古人有勸桓公以母忘在莒時我朝鄭道傳亦請


太祖以母忘墮馬時今日中興之責雖專在於


予而卿等亦母忘熙政堂之言諸勳臣亦勿 以樹功爲喜而母忘嶺外之苦將士則母忘 出戰時勞是所望也


上謂萬彬曰韓原君下往殿庭擧鐵椎可也萬彬卽趨往擧鐵椎一次運旋後還置舊處


上曰此鐵椎平人則雖數人不能豎立而萬彬 獨自高擧果是力士矣


上御仁政門親鞫令李師魯任環面質環曰吾 爲借冊往有翼家則有銀纓子客在座有所 說話見我之入卽爲停說反以閑漫相人之


說向吾而言反有厭苦之色吾則不得借冊 而去矣師魯曰吾往有翼家則汝不相有翼 曰汝火晴眼鳳巖眉若中頂不陷則甚事其 亦不做云乎有翼不曰汝何爲妖妄之言云 乎有翼又指吾相曰果如何汝不曰汝眉乃 箒眉汨沒之相云乎鄭時顯之弟泰顯元萬周在座亦向汝論相汝不曰多殺伐之氣須 脫此而後爲好云乎萬周曰吾方聚兵故汝 言如此云矣有翼曰欲送汝於平兵而河以 爲庶孼易見輕故不可云而有翼又曰黃溥


之子可送而在水原不知其家欲送任環招 來云環曰有面瘦眼黃者在有翼家而見我 則不爲厭苦乎師魯曰其時銀纓子客未詳 何人而凡會坐之時汝來則有翼必大喜而 密語豈有欲諱之道黃溥之子汝不薦之以 爲解天文地理用劍又爲率來乎環曰吾不 知黃溥之子矣環仍曰吾語屈於面質而有 告於帳殿之事


上命侍衛諸臣退立曰此輩是窩主大臣禁堂 往細問之環告曰李世遇眞大賊也更推環


環供臣與有翼相知有翼以天下惡逆誘臣 有翼人物非飮酒則强悍不語而飮好酒有 合意人則畢罄肝膽有翼言泰徵李思周爲 內應甲辰年弼顯有翼始生心往有翼家則 李師魯李獻民會坐有翼曰要得善占推數 人弼顯曰嶺南有一邵康節李允師有翼議 欲送人云而見臣皺眉有厭色或慮言洩乙 已春弼顯與有翼擺脫家産出沒三南或稱 築堰或稱作家弼顯往尙州以韓世弘爲主 人轉到槐山結麟佐四兄弟渠等言麟佐雖


是壯士不如其弟云弼顯曰湖兵當使麟佐 主之任徵夏疏出後弼顯自鄕馳來尋見洛 中親舊曰今時易然徵夏侵辱


大行大王故人心應至擾亂弼顯之意以爲不 殺徵夏則爲一助丁未七月初一日事出八 九月間弼顯世弘會有翼家大驚曰事不成 矣老論若尙在事可易矣卽今小論意外復 入入者雖緩少而峻少猶有希望凡人心少 歇而頗揚榮塗則惡心多解散今則洛中吾 輩歛手觀望之後可免禍矣丁未三冬渠輩


皆杜門歛跡戊申正月世弘命夏恐動有翼 輩云三南締結者是綠林之徒今則雖安坐 不能免禍且傳李哥占云三日致齋焚香擲 占則初頭三四月間必有沮敗之事其後則 更起此所謂失之東隅收之桑楡嶺兵所謂 都元帥副元帥某某之說以其附耳語故不 聞其名士子千餘人初會于大刹再會于山 中花事在於三月十三四湖兵應西而起於 望前觀孝輩利川驪州軍從中而起城中騷 亂則有翼泰徵乘此時率軍蕩滌城中事可


易矣渠輩相議之際有翼每蹙眉曰若不換 局則事易席捲而不緊換局之故殺戮之際 無罪之人應多死此則指緩少也三月初九 日潛入壯士於訓將御將領相家盡爲遮攔 若動搖則推殺之云李師魯書札之說亦有 據矣三月初三日世弘與觀孝輩會有翼家 來會者三十餘人或繫馬於門內或有步往 者師魯亦在其中臣適往問其名則有翼輩 皆諱之或以字稱尹寬甫卽德裕也世弘曰 綠林兵今會于泰仁縣養置事將出矣陽城


軍亦團聚勢未能中止此意當通平兵使速 起兵世弘又曰事已急矣若通于平兵則往 來之際似有告變之事自今以後諸議勿如 路傍作舍卜夜擧事則事當輕便不必通于 西元帥西路之行中止可也其中一人曰凡 事大將出令後則更變之由不可使不知云 故世弘冒雨馳往西路其後初七八間陽城 一札來到有翼言陽城賊中有來札卽今次 次起兵洛中親舊如前約斯速周旋此意亦 欲通於平兵如是之際軍官安樞適來到故


使報此奇此際渠輩恐臣上變守置於韓洵 家臣雖欲上變不可得矣聞上年八九月間 韓游李河思晟有緩少淸南盡殺之謀世弘 前年冬自平安兵營來傳思晟之言渠則結 三南起內應而但緩少與淸南保合保護 御駕徵兵八路雖未必勤王而其半則必當 勤王賊輩必敗將奈何思晟曰不然吾雖老 矣自此處應三南起兵而出則都兵盡出三 南餘者必少一皷可定南人不爲擧論而緩 少則當盡爲戕殺云矣淸南自然反本老論


之緩者與少論之緩者亦將保合矣○令任環李師魯面質環曰三月初三日聚會時弼顯之外六寸武弁名不知鄭哥在會議中而 西邊面肥頑者誰也師魯曰韓世弘也鄭哥 卽泰顯也會者不過五人乃鄭泰顯元萬周 韓世弘汝及吾也環曰汝則稱以劑藥先出 矣師魯曰同坐數人甚凶故避之鄭哥卽時顯之弟也環曰其日小雨汝先去追後至者 弊袍弊履皆是陽城人而元哥率來者也刑 環一次供如前○令李世遇李師魯面質師魯曰吾往李河家則尹德裕閔觀孝李有翼 與汝同坐有翼謂汝曰此老人解事可往陽 城給軍糧軍兵之半流入城中可也汝不曰 二十年不騎馬遠行吾何以行有翼曰磻溪 老翁豈不好云則汝不曰磻溪老翁豈有使 喚云乎世遇曰往平兵事面質時已見屈又 欲搆我以磻溪老翁事乎師魯曰其日汝果 不往乎世遇曰往與不往姑勿論河卽外孫 女之舅果有同謀之事則何不勸我往而有翼何以勸我師魯曰其日觀孝不曰李都事


分戶曹半日許諾往平營之後何爲變辭乎 云世遇曰初旣曰欲送平營又曰欲運糧陽 城耶師魯曰觀孝出銀四十兩尹德裕出錢 五十兩以此不爲軍糧耶世遇曰有翼吾有 一面之分觀孝全不知矣師魯曰盛銀纏帶 汝不手摩稱美乎世遇曰元不逢汝於河家 矣師魯曰其日有松餠等食不與汝共食而 其前河以汝爲老作湯餠以進則汝不舍飯 而先食餠菜乎世遇曰吾不知矣師魯曰其 時汝不曰半分軍兵上京之說不成語云乎


世遇曰軍幾名師魯曰五六百名內分其半 欲爲自護豈非河言乎世遇曰如牛馬賊謀 逆之類豈出此分半之言設令我同參必以 爲些少之軍防禁府都事可也豈以此爲保 身之計乎當以此爲言汝言孟浪矣師魯曰 此言乃與河酬酢之言汝自屈矣其時汝不 曰若干兵上去不可以敵於國禍端速爲現 露云乎河又曰非欲敵於國一時欲制拿來 都事今聞李都事言果明快矣汝又不曰以 吾所見有一策大兵到後據南漢大駕必


入江都塞江華之路以絶漕運仍頻頻轉掌 曰此妙策必喁喁自盡矣世遇曰其日吾元 不往汝以設令二字反捉我今日之言以爲 其時之言豈不虛妄乎轉掌之說尤可笑也 南漢江都國家亦難守況以汝所稱四五 百賊兵可以據南漢而塞江都耶刑世遇一 次供如前○命遣金吾郞宣傳官拿平安兵 使李思周以鄭纘述爲平安兵使


○壬子 命義禁府秘關咸鏡監營捉囚任環兄珵珵 方在咸鏡監司權益寬幕下也後定配○諭諸


道此後干係逆獄人自本道嚴覈得其實狀 情節無疑者則啓聞正法其有疑亂者則 啓聞稟旨其餘當減死與疏釋者自本道參 酌定罪○命減崔必蕃死充軍極邊


上御仁政門親鞫更推任環刑一次環供甲辰 乙巳年間天海以凶言被誅此則有翼維賢 做出凶言而使之世弘有翼內外相應之後 始發此言其言曰其時嗾天海凶言者卽今 有助矣有翼以爲維賢做出凶言使播閭巷 矣世弘曰維賢之當初凶言若早發覺則當


出大事而幸不發覺可謂順成有翼曰維賢 機警周密故煽播此言非但渠自懷不軌之 心有推戴之意密豐雖不知每有黃袍加身 之言有翼言於臣臣曰德與不德有翼曰人 與德俱備矣二三月間世弘來有翼家言曰 內軍不足奈何有翼曰李別將南大將足矣 不在多矣世弘去臣不知李別將問有翼 有 翼 笑答曰此李思周也有翼言思周以密豐 之族方爲禁軍別將云維賢懷不軌之心欲 推戴密豐作不忍聞之言欲玷汚聖德以


煽動人心成其逆事臣只聞維賢付囑天海 之說矣○更推具聖彦刑一次聖彦供平轎 子之說有苖脈師魯自稱善相對臣指某處 好矣忠州知星曜數者謂臣戊申大運當登 科故偶然以平轎之說行語間言及於師魯 ○更推洪益龜刑一次益龜供能佐書曰湖 西湖南嶺南下道將有大潰之勢雖團束一 家無爲弱肉之强食未卽逢見可歎能佐之 養外家卽公州鄭遵儒妻家宋哥居公州故 相通爲逆謀能佐包藏禍心交結朴弼顯丙


午年間玄佐來言曰吾謂弼顯曰君何爲搜 我府藏弼顯曰名武名士塞幾許人渠爲逆 賊之事而嶺南無人可歎臣謂玄佐曰何不 耕田而食吾欲隨汝往恐被汝之累矣玄佐 遇弼顯於尙州秉燭相約曰汝不作聞慶 李 書房 矣曹景泗自松面來言邊山賊已到竹 山又言安東權榘權德秀鄭遵儒入之云 能 佐 率權榘權德秀鄭遵儒往尙州與金弘壽 將攻善山奪善山軍器云○刑趙德奎三次 不服○問洪啓一啓一供臣與凶賊有翼面


分雖熟情誼不翅路人有不相好之端不期 絶而自絶矣非但有翼臣與賊賢賊顯師魯 輩皆有面分臣不喜交結非經書則不讀家 雖貧一毫無干於人見翼賊輩所經營者只 是請囑受賂求乞防納等事故心常鄙之乙 巳年往友人家有翼已先在坐其主人擧 有 翼 過林巨正城基詩曰不爲大聖寧爲汝云 云臣心竊駭憤默默不言有翼譏笑而言曰 醉中所作何必傳說臣歸傳所親曰此人心 術如此必能作賊厥後仍欲絶交翼賊凶譎


異常故恐爲其所中不顯言絶之臣於昨年 九月過積城聞翼賊過朴燁墳虛拜有平生 山仰之言臣曰山仰燁則其人可知見此二 詩之後視之若豺狼厥後臣無一往其家之 事丙午臣遭母喪翼賊一二番來見師白遭 喪之後臣往弔之受弔之法異常臣以爲不 好之人其後無更尋之事有翼師魯輩情分 如此安有同謀之事○忠淸兵使趙倓狀 啓言捉賊閔得洙李龍再等梟示○慶尙右 兵使李汝迪狀啓言捉賊大將鄭世儒其


子宜璟宜璋等梟示捉賊僞中軍禹世章僞 副指揮禹世萬僞軍官鄭重建賊鄭崇儒 弘 儒 象儒等嚴囚


○甲寅命大臣二品以上 明日會朝堂商確救民之策○命大臣金吾 堂上問事郞廳詳知鞫獄首末者考出前後 鞫案抄錄時囚罪人各其名下書其所坐輕 重援引脈絡作爲一冊○刑柳徠具聖彦趙東奎成一龍二次朴弼熙洪啓一一次竝不 服更推趙觀奎刑三次觀奎供臣聞辛胤祖 趙德奎趙鏛輩方發軍爲逆故臣責之曰汝


欲爲滅族之擧乎鏛不聽發兵向淸州不知 領幾兵出又聞辛胤祖亦率家丁而與鏛同 去云知情是實處斬如法○更推辛景龜刑 二次景龜供重衡壽彦事臣果有所聞而言 于孝祖三月初十日臣父言當有亂離極爲 兇惡趙觀奎德奎從兄弟處聞之渠等與之 同參壽彦重衡爲將帥云恐喝臣父將欲殺 之臣父言於臣曰若不聽其言則壽彦重衡 欲殺之欲告變則將殺之於告前率家屬欲 避山中往砥平龍門山觀奎德奎與壽彦重衡情義相密云更推景龜又供三月初十日 臣父謂臣曰趙觀奎謂我曰渠之妹夫南壽彦與睦重衡皆起兵而出使我亦參畏甚不 從再次恐喝以爲將使壽彦重衡殺之云使 臣先爲避亂辛孝祖來于臣家臣適入睡臣 父覺之曰辛東良來此云知情是實○更推 李燾朴行成供皆如前更推辛奉祖刑一次 奉祖不服更推南壽彦供如前



○乙卯 上引見大臣諸臣於熙政堂戶曹參判鄭錫三 言希亮聽維賢做出之凶言和而唱之傾惑


人心半國之人陷爲凶逆自賊環師魯等承 款之後國誣始得快雪以其罪人之招頒示 八方似好矣禮曹判書李㙫言作爲大語曉 諭八路尤爲得宜領議政李光佐言以嶺南 人觀之不至於盡爲見欺故一道人不爲相 應而抄錄罪人緊招明白頒布似好矣 豐陵 君趙文命 言逆鏡之甲辰凶言維賢取以爲 甲辰後凶言天海詬天之擧皆維賢敎誘之 致自兩賊招出之後兇言根柢彰露無餘校 理申致雲言作爲文字之後以諺文翻謄竝


爲頒布何如光佐又言逆賊窮凶情節不可 但爲一時頒示而止悉取前後鞫案抄錄一 通作爲冊子廣印傳布使千萬歲曉然不可 已也左議政趙泰億言抄出鞫案之緊要者 作爲一冊如古适變時西征錄宜矣光佐言 僚相與宋寅明詳知顚末委之此人纂述以 活字印出領布以戊申勘亂錄定名好矣文命 言當初逆徒之必欲祖述甲辰前悖逆之言 敎誘維賢做出凶言之狀今已節節綻露告 諭八路之外作爲冊子則可傳萬世尤爲完


備矣


上曰告諭則只示一時冊子則可傳萬世左相 主管其事宋寅明纂之諸臣參證可也○掌 令洪重徵司諫李春躋等啓請逆魁維賢 破家瀦澤


上不許○院啓後改措辭自古逆亂稱兵犯闕者則 有之至如做出百岐之凶言肆然誣上煽惑 人心豈有如今日逆變者耶蓋其凶圖逆節 實自賊鏡所撰敎文中出來而海順倬諸賊 之變又皆由於維賢之陰嗾逆魯賊環之招


出而凶言根抵於斯乎益彰露無餘矣況以 渠家草草之說觀之其潛出異志圖爲富貴 者非一朝一夕之故也今日逆亂之作蓋始 於一鏡而終於維賢其凶肚逆腸一串貫來 論其罪惡實爲諸賊之首渠旣凶頑徑斃杖 下王法所施只在於破家瀦澤請逆魁 維 賢 破家瀦澤之律亟令王府擧行○府啓後改 措辭一自賊鏡撰敎文之後又有天海詬天之 凶其不忍聞不忍言窮凶極惡之罪實是自 有君臣以來所未有之變爲今日臣子者莫


不腐心痛骨沫血飮泣思欲一洗君父之厚 誣者今幾年矣何幸蒼天下臨鬼神旁列偣 地逆謀自然敗露於今番鞫獄始知凶言做 出本自維賢其祖述鏡賊敎誘天海密布潛 煽誑惑人心互相傳襲一串貫來之狀至于 賊環之招而彰露無餘矣到今觀之翼孝顯 夢弘河諸羅等賊莫非此賊之羽翼而廢族 怨國之徒遐土愚悍之輩靡然附麗傳相唱 和初則掛書而流布中外終則稱兵而猖獗 湖嶺亦無非此賊之所主張逆招中所謂渠


家寂寞之說實是逆腸凶肚之畢露處也論 其罪惡雖斬作萬叚不足以洩神人之憤而 徑斃杖下保其首領已是失刑之大者至於 討逆應施之律尙不快施此雖出於聖意 之有在而王章之廢壞莫此爲甚輿情之 憤菀愈久愈甚今日臣等爲君父洩憤者 只在於破瀦一款請逆魁維賢亟施破家瀦 澤之律兩司連啓閱歲爭執而 上以有府夫人終不聽


上敎曰諸賊之做出凶言何由而發賊鏡逆虎


心懷異志方圖不軌之際德修絶悖不忍聞 之招出故渠等若得奇貨益萌凶心而出兇 言發兇說者維賢也追述鏡虎肆行惡逆者 逆夢與諸賊也推此觀之事豈無先後也賊 變之後每欲一言而提及此事心腸俱痛旣 置勿論之後未免已甚故未及下敎當此 討逆卞誣之時初發凶說打起凶心之人置 諸勿問則予之處分豈曰磊磊落落乎仍置 逆案事分付該府○湖西安撫使金在魯狀 啓言捉賊李祖謙韓大命閔百孝德孝 性 孝 景孝等嚴囚命拿來○刑李百全二次 百全供知情是實處斬如法○刑辛景龜 柳 徠 成一龍三次供皆如前○令辛孝祖 南壽 彦 面質壽彦曰汝言吾爲舟師大將向南漢 云何處聞之耶孝祖曰吾聞觀奎抵書於 胤 祖 又有一書使胤祖送瑞虎處書面曰廣湖 傳納且睦天齊上壽彦船與光遠往重衡處 計料豈非分明之跡壽彦曰砥平峽邑本無 船隻何處得之孝祖曰景龜有愁色吾間其 故景龜曰趙上舍使我載砥平軍器於水路


且吾聞於朴弼祥則以爲渠之六寸履祥連 家人鄭哥在利川者云吾往嶺南五年今爲 靑龍大將卽今形勢如此砥平守亦乘船將 下南漢睦重衡亦乘舟上江華云弼祥捉納 則可知汝之逆謀此言酬酢時辛景龜亦參 聽壽彦曰汝何以白地置人於疑似之間耶 令辛孝祖辛景龜面質孝祖曰汝不在座耶 景龜曰朴弼祥避亂過時所言果如吾父所 言鄭哥之爲靑龍大將之說壽彦重衡之事 弼祥言之而吾與孝祖果聞之刑辛景龜一


次供如前令辛孝祖睦天齊面質孝祖曰汝 胤祖觀奎所爲之事吾豈不知耶十四日吾 豈不往後浦乎天齊曰十五日是忌日吾豈 出入孝祖曰其夕汝不往乎胤祖其日自京 來汝夜見之十六日朝則果往後浦而汝則 不見也孝祖曰十四日夕吾往其處則汝與 胤祖在房內謂胤祖曰砥平欲以船往云船 頭挿日傘揮旗則無敢當者仍蹶起而飮南 草吾以年少莫知其由問于景龜則節節言 之十五日大雨觀奎德奎輩皆中止而汝則


稍遠不知蹲蹲而起十六日又來胤祖家坐 其妾房代胤祖作書於觀奎處天齊曰渠自 書又有其子豈使我代書孝祖曰汝豈不自 請以小紙書之耶天齊曰渠輩果作小紙書 於觀奎處矣○初淸安縣監李廷說見賊驚 㤼解納印符到付賊關當誅廷說稱與義兵 討斬賊復淸安縣功可償罪


上意欲生之旣被拿鞫猶稱賊僞號迷不知發 明淸州人辛大器等又訟其冒功狀下禁府 被刑初招卽自服至是見誅○令辛景龜 睦 天齊 面質景龜曰吾未常作字故元無代吾 父作書而汝於三月初三日不代吾父作書 送于觀奎德奎處乎天齊曰汝父善書吾何 代書乎景龜曰汝不代書於山上乎更推 睦 天齊 刑一次供如前○更推羅晩迪晩迪不 服

○丁巳 上御仁政門親鞫問尹世輝刑一次世輝不服 ○更推趙觀奎觀奎供趙鏛與辛胤祖曾不 相知近相從遊臣意以爲殊常近聞胤祖動 兵從賊鏛亦赴淸州賊還來與其母拔劍自


裁不果死任瑞虎抵胤祖書得見則曾前稱 以水南里今則改稱水生里此似是隱語鏛 一日乘月來訪曰爲及第而不得爲人之職 若不爲老論則南走越北走胡之外無他策 此是聳動臣之意臣答曰此言謂何鏛曰聞 南中有賊吾欲投往知情是實處斬如法○ 刑柳徠四次不服更推羅晩迪刑一次晩迪 供如前○問李弘溥弘溥供春間麟佐來見 臣問曰汝知弼顯云然耶弼顯非佳士汝若 交游則須勿見我時節危搖湖南掛書又出


須愼之爲戒○更推金德三刑二次烙刑施 威德三供臣壻安訪見李震華來見臣臣 問何往則答以持李有翼書欲得築堰財力 錢百兩而往矣臣拆見其書則以爲築堰事 財力不逮勢將潰散執事饒居須以百金送 來云仍往震華家還言震華以爲當得於京 中而兼送姪子云聞言則築堰實爲謀逆 求錢貨將爲軍糧震華姪子名時勳臣謂 曰汝何爲此事曰吾則新入爲此使喚兄 滉與有翼輩謀逆而事在四月間世弘往平


安道回還後可知事之成否且曰自此辦給 四五十兩錢則事成後當善報申日永臣壻 也與天永爲兄弟日永造旗給崔鳳翼送淸 州臣出給壯紙日永剪紙爲旗自書之日永 以爲在京賊徒做出凶言誘引徒黨作紙 旗欲送兵淸州同黨卽李時勳安志遠李義全做出凶言皆是一鏡餘黨震華有翼弼顯 是一鏡之門客鏡賊死後震華往槐山同參 今番事進士金儐亦入之居廣州大逆是實 處斬孥籍如法○湖西安撫使金在魯狀


啓言捉賊僞千摠趙栢等梟示賊百孝奴春興順奉等供稱三月十三日百孝稱以科行 上京往宿李祖謙家祖謙欲得堂上云則百孝言事成不特堂上厥明前進竹山鄭進士 家有五六兩班會集達夜謀議皆陰密之言 鄭哥言於百孝曰淸州兵若上來或出來龍 仁金梁路不然路由所沙則吾當飛通依約 出來赴陣云百孝許諾前到龍仁趙報恩家 留待賊兵上來十七日未明鄭哥來百孝處 細語後持歸百孝行中所藏軍服二袱出給


時目覩兩袱裹封之大皆如案息而頗長從 袱隙見之皆是白衣軍服裏中似藏鐵鞭等 物擧之頗重二十一日聞安城敗報忽仆于 空中仰天太息曰此天亡之秋吾族盡爲滅 亡仍廢飮食云竝嚴囚○命鞫廳罪人韓益命出付捕廳益命自全羅監營捉送者西質不待實故有是命後杖斃更 推李震華刑二次供如前



○戊午命鞫廳 罪人坦着輕枷勿爲兩杻食物地排各別申 飭○庭鞫刑金墇睦天齊二次尹世輝三次 李震華四次柳徠五次竝不服更推趙東奎


刑三次東奎供瑞虎詳言謀逆情節于臣曰 思晟作鐵車於平營送京鐵車之制挿槍劍 於四面內藏鳥銃等物一擧可當百人云亂 離時瑞虎又言于臣曰聞有翼之言密豐以 爲騷屑如此又聞罔極之言當請對告達 有 翼 言于密豐曰若有逃亡之事則宜由露梁 之路外方之兵必有救之者厥後瑞虎來言 曰要密豐逃出露梁而無相應之道云臣以 爲搖扇相應則艤船者可知爲密豐云而其 言之傳于密豐臣不知艤船待者 昌山君閔 觀孝 此瑞虎之言刑四次東奎又供罔極之 言推戴事也欲告變事坦言的實而聞諸 瑞 虎 未知以何事不爲告變臣謂瑞虎曰若請 對則有翼輩當被赤族之禍能無惶恐之色 乎瑞虎曰有翼無惶恐之色似有所恃有翼 與坦相知而煩於頻往使坦之妻姪居間往 來有翼之勸坦逃亡時坦之答臣不得聞坦 之妻姪以有翼言傳於坦則坦以爲尙大在 何必我耶瑞虎又言思晟與坦同爲摠管爛 熳相議於直中此亦有翼之言○問朴美龜


刑一次美龜供上年十月臣爲御史所掩捕 捧招後得放往潭陽府有柳奉事者在冊房 正月初二日夜中房林哥持開金而來火藥 庫開庫出火藥給維賢奴以十六封封擔於 內東軒一封爲十五斤維賢妾妓月華父 李 時衡 妓芙蓉父火藥庫直鞠時建知其間情 狀使臣與柳奉事運給南泰徵李有翼有翼 將用於淸州賊起時偸出火藥之時風雪大 作初一日偸出火藥初二日使庫直放火 維 賢 初則以邊山賊爲言臘月二十三日以爲


與李思晟南泰徵謀逆故先送火藥十三駄 所餘可十餘駄而若盡送則難於掩跡偸出 五駄後其餘不如放火上年臘月夜維賢謂 臣曰此有大事經營者雖不願從不可得臣 問何事維賢以爲卽今平兵李思晟南泰徵 泰績李有翼輩方圖大事西兵將起西兵起 則北兵亦起其中忠兵必不肯從若使之遞 改而親舊爲之不難矣慶尙監司安東府使 亦異色嶺南人當處置處置卽殺之謂也慶 尙左右兵使各以兵起則方伯安東除之易


與耳泰徵抄率四百將士給糧往忠淸道忠 淸道必有應之者思晟用武侯法此人起則 人無當者全羅道則鄭思孝庸人當逐之以 弼顯代之柳奉事率來淳昌士人楊應泰 應 澤 孝起三人同處酬酢時每辟左右三月初 五日維賢被拿宿參禮時師寬往見維賢還 言于臣曰君倅事是吾事吾事是君倅事忠 淸道若起兵則泰徵明爲摠戎使率水原軍 與忠淸兵合勢犯國如君輩好不好間難以 違去云維賢拿來後其餘事付托於師寬 弼 顯 弼顯起兵在二十二日臣長在全州不往 弼顯軍中弼夢奴聞弼顯罷職之奇傳于 師 寬 則弼夢生㤼來泰仁勸弼顯起兵曰拿 命已下留汝郡無益還歸茂長仍入竹島泰 仁兵結陣三川送李長郁傳書於監司營將 守門將不捧其書弼顯初言以國命起兵 軍卒知其非爲國盡爲潰散三川距官軍七 里自監營出軍則可捉弼顯而任其逃散監 司與師寬爲五寸師寬常常往來師寬言于 臣曰吾與監司營將已約束矣守門將不知


以爲當此把守之時不可捧書札云故仍爲 逃走師寬言及監司初則答以爲有死而已 不可從云故有欲逐之意其後師寬謂以事 露則勢將同死云又答以然則起兵來故授 之云謀逆是實○刑羅晩迪三次朴行成 洪 啓一 一次竝不服更推李弘溥供如前



○己未 上御仁政門親鞫更推趙東奎刑五次東奎供 陰兇之言臣果爲之若擧密豐則或意有可 生之道尙大兒名臣爲陽原君壻故由宗室


家知之旣擧密豐故又擧其名要重其事鏛 往來處京則韓洵末弟鄕則德奎砥平倅 南 壽彦 觀奎之妹夫臣兄勸觀奎往砥平三月 十三日德奎來言誘得辛胤祖事及送觀奎 砥平之事砥平倅之諾不諾未能知之德奎 見有翼有翼曰京中不能聚一卒君輩與 胤 祖 未知幾哨而砥平官軍若兼得以來誠多 幸德奎曰誤結世弘禍將至矣胤祖軍未滿 百得軍砥平則十六日來會京城七八十里 地待賊兵合勢爲計云臣兄見觀奎則以爲


近來騷屑太盛路且塞聞賊賊兵十六日當入 城君亦率軍入來爲好云臣謂臣兄曰賊敗 則吾亦不得生驪州動兵之日若急通則當 以匹馬往赴爲從事官賊中人所知者只 世 弘 瑞虎常以勿擧臣兄弟名戒之若得砥平 軍四五十名流入京中則臣欲雇香徒軍開 東小門以待約外爲喊聲砥平軍乘夜放火 則臣內與香徒軍可以開門別斧三箇足以 斫開金謀逆是實處斬孥籍如法上以東奎招引坦父 子承服後又親鞫加刑使東奎自服誣告始正刑命拔前招辭於結案中○刑


趙德鼎一次不服更推朴美龜美龜供全羅 兵使狀罷維賢時師寬與維賢相語曰親舊 之不可信如此云維賢客崔別將往兵營吹 覓兵使之罪渠等相議必欲中毒於兵使云 故臣又誣告


上進副摠管趙儐全羅兵使趙儆之兄敎曰卿之弟雖出 賊招當初摘發維賢之逆情大有功矣其心 予已洞知不可置人於黯黮之中故如是別 諭勿有疑懼之心儐起伏涕泣○庭鞫刑 朴 行成 二次睦天齊三次南泰績尹世輝四次


李震華五次竝不服○問成得夏得夏供 鄭 世允 卽臣四寸今年三月稱以弔喪來臣家 不知面一人與世允同來問其名元萬周同 宿時壯丁四名不知自何來入房內觀其人 俱是八尺長身佩大劍心甚戰慄世允言吾 等有所懷汝若不聽卽屠殺臣答曰何以出 此言也世允曰有內外應少無疑慮內應則 南泰徵外應則平安兵使事可成矣吾與泰 仁倅相約來到臣欲免頃刻之命許諾洞內 人李景九等適來臣家則萬周謂相格極好


仍以擧事言及則景九等許諾世允率壯士 一人往忠淸道令臣與萬周追後來到于礪 山黃華亭十四日萬周欲率臣去臣隱避事 定後還家問李漢楚漢楚供三月初金溝 金 一彩 屢請臣臣進往經宿一人在傍一彩拔 劍言曰是物用處汝知之乎仍言泰仁倅今 方擧兵汝亦隨參若不聽當以此劍打殺臣 不得已言隨參之意十四日臣往古阜平橋 則金一彩成得夏及一彩四寸金善弼等六 七人聚會而得夏言此處軍數幾至六七十


名今日雨勢如此盡爲散去又言元哥鄭哥 先往忠淸道云更推成得夏得夏供三月十 四日臣與元萬周同往平橋日初昏雨下如 注聚軍幾四五十名臣言於一彩及軍人等 曰赴戰而生者汝等見之乎吾則被䝱於 萬 周 雖到此處自此直爲逃去云則衆人聞臣 言一時散去只有五六名一彩言于臣曰吾 則斷不可背約欲散之際李漢楚始來到聞 臣言仍散去更推李漢楚供如前○柳徠物 故



○庚申兩西安撫使趙趾彬還朝入對請


永罷思晟所設軍制三部抄壯之擧許之○ 庭鞫問柳晉楨晉楨不服令朴美龜柳晉楨 面質美龜曰汝不於偸火藥時在衙中耶 晉 楨 曰吾往潭陽十二月二十二三日間也三 日後往淳昌正月初七日復往潭陽矣美龜 曰汝與維賢不曰戊申是素服之年乎蓋以 戊申爲黃猴故秘記曰當白衣書生滿朝云 乎晉楨曰吾豈爲此言乎美龜曰維賢罷職 後汝不作願留仍任上書草給李時亨送于 監營俾達備局乎晉楨曰上書草果爲之而


此豈爲逆之事耶美龜曰上書者乃欲留以 圖其事之意也○問安志遠志遠不服刑 朴 美龜 三次美龜供臣痛惡晉楨誣罔納招至 於火藥一駄臣輸去二駄乭蒙輸去矣○更 推成得夏李漢楚李義全供皆如前問 朴弼 祥 弼祥不服更推鄭思孝供如前



○辛酉庭 鞫更推李義全朴弼祥安志遠供皆如前○ 刑成得夏李漢楚李弘溥一次竝不服更推 朴美龜美龜供鄭思孝故授之說是臣誣罔 慶尙左右兵使事似是渠輩張大之語營將


李慶祉無謀逆之事更推柳晉楨鄭思孝供 皆如前○放閔昌基昌基以慶尙左兵使爲 朴美龜所援就拿供言與美龜有嫌含憾誣 告美龜亦以誣告自服故放之○湖西安撫 使金在魯狀啓言賊百孝奴順奉又供奴 萬才親密使喚持書簡往來於聞慶松面曹 哥家事敗後給錢使之出走初隱於槐山鄕 校洞李生員家又聞避匿於報恩邑奴末從 又供三月十七日元普給一封書曰報恩倅 方留住槐山飛傳此書受答往槐山則報恩


官留在鄕校洞李生員家與權進士等同話 受答夜還時鷄鳴矣元普見書卽行率萬才 騎騾子日未明馳往槐山其夕還來淸州敗 陣之後元普招給鳥銃曰勿論本官下輩與 大小官人如有不時入來者不待吾言皆放 殺晝夜使之守直於大舍廊奴春興又供聞 奴成績之言淸州賊將以二十日來忠州主 兄弟及小主造所着軍服聞賊敗火燒軍服 奴成績又供萬才受書簡長時往來於嶺南 陝川等地淸州變生之後使萬才往來麟佐


兄弟槐山李生員家謀議欲屠戮忠州城聞 賊敗移避家屬於家後書堂百孝稱赴科上 京募得砲手十餘名奴子亦有砲手晝則稱 以獵雉列立於峰頭夜則率行於邑內等處 本州城頭擺立之時大命祖謙性孝景孝等 乘夜來到密語元普卽令鞴鞍於騾子率 大 命 等及砲手往邑內未明還歸如是者再當 初束伍軍等赴陣城內時元普多備酒肴坐 路邊執酒而饋軍人曰汝等觀勢入於 鄭都 令 之邊然後可以生活云淸州賊約以來會


此處故元普等晝夜整待給奴鳥銃曰近來 禁府都事下來槐山忠州等地者甚多汝若 中路放殺則當重賞奴答以天地間何以殺 奉命使臣元楷拿去時家藏雜物盡爲埋置 軍服軍器使萬才燒火

勘亂錄卷之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