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事文類聚外集/卷一

典禮門 编辑

典禮 编辑

禮經考索 编辑

禮果何物也,非天降地出,因時世人情而爲之節文者也。自天尊地卑,禮行乎其中,唐虞聖人別之爲節文。說者謂五禮者:吉、凶、軍、賓、嘉之名也。周人建官分職,其見於大宗伯之所掌,則亦不外是五禮之自焉。然唐虞聖人既謂之五禮矣,又有所謂三禮焉何哉?蓋三禮者,特就於禮中而言,其祭天、地、人之三禮,非於五禮之外又他有所謂三禮者也。然要之唐虞三代聖人之所謂禮,則必有其本焉。本者,何恭敬之心也,其間或有損益之不同。㳂革之或異,所謂三王異世,不相襲禮者,不過儀文之品式而已。唐虞三代聖人遠矣,春秋之間,其散見於列國之諸侯,猶知有禮之本,是以魯爲秉禮之國。其間如齊、晉、鄭、衛之君,亦庶幾乎是禮焉。猶秦、楚、吳、越,號爲夷狄,爭相雄長,夫子作春秋,多以人書之,蓋譏其不知中國之禮也。秦人每事不師古,始捨禮而用祛,故先王之禮,至是蕩盡,惟其不知理也,是以罷封建、裂井田、開阡陌,大抵多求勝於古人,不知唐虞三代之聖人以禮立國者,本無是事,而秦人一切反之,亦何有於先王之禮哉?漢高祖以馬上得天下,其視古人之禮爲何物,惟賴叔孫通制爲緜蕞之儀,而一時君尊臣卑之分,稍有所植立。然漢人之禮終非古人之禮,三國各相鼎峙,六朝分爲南北,正統之論不明,夷夏之分雜糅,所謂古人中於天地以立國者,皆無矣,縱有宗廟郊祀之儀,亦不過區區是禮之文耳,尚何足與議古人之禮耶?唐人立國自太宗,闔門之內自有慚德,而此禮之本已撥矣。先儒有言,唐人夫綱不正,所謂綱者正,指禮而言也,惟其初無父子兄弟之綱,是以終唐之世,多受夷狄之禍。雖其間有正觀、顯慶之禮,又有開元之禮,厥後又有杜佑、参益二百篇之新禮,亦不過文,爲制度之末,曾何補於唐家之一代哉?五代,天地閉塞不通之時,固無暇責其所謂禮者,惟我本朝治禮最純,家法最正,以仁立國,以儒立教,故太祖即位之後,未逞他務,即其車馬臨幸,親贊孔顏一事觀之,則其是禮之本,隱然見於崇儒重道之中。異時見於劉溫叟之所上者,皆其儀文之節止也。爰自繼世而後,宮室禱祠之役興,加以封禪之事,天書之說,啟於王欽若之從諛,雖以輔臣如王旦、寇準之徒,亦不敢持異議。厥後,崇觀之際,一變而爲道教,則降真、延福、玉清、上清等宮相繼而起,加以小人如蔡京,無復矯枉過正,中夭之禍,惟中國之禮不立,推原其由,萌櫱於王欽若,濫觴於蔡京,其罪有不可勝誅也。中興立國江左,當建紹之初,每事草剏,雖未暇及於是禮,然而撥亂反正,中國之人心,復有所宗主,皆是禮相與扶持也,又豈待如秦檜和議既成之後,始定郊廟宮省之制,備禮樂文物之具,而後始謂之禮哉?自是以來,襲四宗之緝,熙、宣二祖之重光,紀綱制度,相爲扶持,自三百年以至於千萬世,與天地同其久,與日月同其明,與山嶽同其高,與河海同其深,皆於是禮之本有信云。

事類即文 编辑

粉澤、緣飾、會通、防範、經緯、釋回、去僞、三禮、五禮、百禮、大禮、曲禮、經禮、儀禮、典禮、禮煩、禮謬、末節、虛名、白受采、繪後素、禮之初、禮之本、禮之用、天澤履、雷天壯、駒犢從、禽獸無、聖人不取、大道既隱、文獻不足、損益可知、伯夷降典、周公作儀、敬以行禮、儉而用禮、昭公知禮、管仲知禮、文仲安知、晏子焉知、老子滅絕、孔子嬉戲、周禮不棄、周禮盡在、退而學禮、事之學禮、是以有禮、是乎有禮、不可謂禮、問何謂禮、叔孫緜蕞、曹褒尺簡、謝曰未遑、事猶多闕、二禮兼行、五禮始備、知皇帝號、知朝庭尊、草上其儀、草具其儀、元感練治、盈孫折衷、崇敬多識、咸得其正、常得未聞、杜佑通典、劉岳書儀、侔周官法、號周禮庫、開寶通禮、祥符儀注、慶厯禮儀、治平禮書、一代制度、五禮新儀、禮以義起、禮之用大、王臨川禮論、司馬公通鑑論、詩集方知皇帝、焉知禮法、草具一王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