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家塾讀詩記 (四庫全書本)/卷30

卷二十九 吕氏家塾讀詩記 卷三十 卷三十一

  欽定四庫全書
  吕氏家塾讀詩記卷三十
  宋 吕祖謙 撰
  閔予小子之什
  閔予小子嗣王朝直遥反於廟也鄭氏曰嗣王朝王也除武王之喪始朝於廟也孔氏曰嗣王朝於廟之樂歌也
  朱氏曰成王免武王之喪而朝於廟玩其辭知其哀未忘也
  閔予小子遭家不造嬛嬛其傾反在疚音救於乎皇考永世克孝念兹皇祖陟降庭止維予小子夙夜敬止於乎皇王繼序思不忘
  鄭氏曰閔悼傷之言也造猶成也 毛氏曰疚病也庭直也匡衡曰煢煢在疚言成王喪畢思慕意氣未能平也葢所以就文武之業崇大化之本也 鄭氏曰皇考武王皇祖文王 毛氏曰序緒也 鄭氏曰可悼傷乎我小子耳遭武王崩家造未成嬛嬛然孤特在憂病之中 孔氏曰成王始見於宗廟自傷嬛嬛無所依怙曰於乎我皇考武王終身能孝維念我皇祖文王以其直心陟降朱氏曰言文王一陟一降直而無私也 朱氏曰今我夙夜敬止者思繼此序而不忘耳 鄭氏曰於乎皇王歎文王武王也我繼其緒思其所行不忘也
  閔予小子一章十一句
  訪落嗣王謀於廟也孔氏曰嗣王謀於廟之樂歌也
  蘇氏曰閔予小子成王朝廟言將繼其祖考之詩也訪落謀所以繼之之詩也
  訪予落止率時昭考於乎悠哉朕未有艾五葢反將予就之繼猶判渙音奐維予小子未堪家多難乃旦反紹庭上下陟降厥家休矣皇考以保明其身
  毛氏曰訪謀落始率循時是悠逺也 孔氏曰釋詁云艾厯也 毛氏曰猶道判分渙散也 王氏曰紹庭紹皇祖之直 朱氏曰家猶言國也 鄭氏曰美矣哉我君考武王 王氏曰保其身無危亡之憂明其身無昏塞之患 蘇氏曰予將謀之於始以循我昭考武王之徳 王氏曰於乎悠哉朕未有艾者歎昭考之道悠而自以為幼稚未有所厯也 李氏曰將勉强從就之以繼其道而恐泮渙不合也自訪予落止以至繼猶泮渙皆是仰先王之盛徳歎眇躬之凉薄苦前哲之髙逺也 王氏曰維予小子未堪家多難者自以為幼稚未堪王室多難也 李氏曰紹文王直道於上下俯仰於家未嘗少離 曾氏曰成王自言未堪家多難因歎美武王能紹文王之道以陟降厥家其曰休矣皇考以保明其身葢言以文王之直道保明其身也此詩與念兹皇祖陟降庭止同意雖不言繼序思不忘然歎美皇考則此意在其中矣
  訪落一章十二句
  敬之羣臣進戒嗣王也孔氏曰羣臣進戒嗣王之樂歌也 釋文曰敬之一本無之字敬之敬之天維顯思命不易以䜴反哉無曰髙髙在上陟降厥士日監在兹維予小子不聰敬止日就月將學有緝熙于光明佛符弗反時仔音兹古賢反示我顯徳行下孟反朱氏曰思語辭也 李氏曰鄭氏以為變易之易不如杜元凱以為難易之易左傳引命不易哉杜元凱注奉承其命甚難 毛氏曰士事也 鄭氏曰監視也 朱氏曰將進也 鄭氏曰佛輔也時是也仔肩任也 朱氏曰羣臣敬戒于王曰敬之哉敬之哉天道甚明其命不易保也無謂其髙而不我察王之一陟一降于其事天無日不臨監于此者王不可不敬也 孔氏曰王既承其戒荅之以謙曰維我小子朱氏曰我不聰而未能敬然願學焉庶幾日有所就月有所進 歐陽氏曰但當以日月勉强積學而增緝廣大而至於其道光明然更賴羣臣輔助我所負荷之任而告示我以顯然可修之徳行也鄭氏曰緝熙光明也
  敬之一章十二句
  小毖音秘嗣王求助也孔氏曰嗣王求助之樂歌也周公還政之後成王因祭在廟而求羣臣助已詩人述其事而作此歌
  鄭氏曰天下之事當慎其小小時不慎後為禍大
  予其懲直升反而毖後患莫予荓普經反孚逢反自求辛螫音釋肇允彼桃蟲拚芳煩反飛維鳥未堪家多難予又集于蓼音了
  毛氏曰毖慎也 鄭氏曰懲艾也螫毒肇始允信也王氏曰荓使也蜂之為物善辛螫毛氏曰荓蜂製曳也 孔氏云
  釋訓作甹夆古今字耳孫炎曰謂相製曳入於惡也 毛氏曰桃蟲鷦也鳥之小終大者孔氏曰陸璣云今鷦鷯是也微小於黄雀其雛化而為鵰故俗云鷦鷯生鵰言始小終大 鄭氏曰拚飛翻飛也 毛氏曰堪任也蓼言辛苦也朱氏曰蓼辛苦之物也 鄭氏曰始者管叔及其羣弟流言於國成王信之而疑周公至後三監叛而作亂周公以王命舉兵誅之厯年乃已故今周公歸政成王受之而求賢臣以自輔助也曰我其創艾於徃時矣長慎後復有禍難 朱氏曰既而悟其姦故曰予其懲於此而慎後患蜂不可使而使之則是自求辛螫矣 王氏曰肇允彼桃蟲拚飛維鳥者成王於是始信小物之能成大不敢不毖也鄭氏曰管蔡如鷦鳥之小後叛而作亂猶鷦之翻飛為大鳥也 横渠張氏曰猶言初為鼠後為虎不必謂桃蟲化為鳥也 蘇氏曰予方未堪家難而又集于辛苦之地其奈何捨我而弗助哉 東萊曰莫予荓蜂言莫如予前之使蜂自求辛螫謂信管蔡之時也
  小毖一章八句
  載芟所銜反春籍田而祈社稷也鄭氏曰籍田甸師氏所掌王載耒耜之田天子千畝諸侯百畝籍之言借也借民力治之故謂之籍田孔氏曰月令孟春天子躬耕帝籍仲春擇元日命民社與耕籍異月俱在春時故以春總之祭法云王為羣姓立社曰泰社王自為立社曰王社此為百姓祈祭當主於泰社其稷與社共祭亦當謂泰社社稷 蘇氏曰王社在籍田中籍田所祈也載芟載柞側伯反其耕澤澤音釋千耦五口反其耘音云徂隰徂畛侯主侯伯侯亞侯旅侯彊侯以有嗿勃感反其饁于輒反思媚其婦有依其士有略其耜俶載南畝播厥百榖實函戶南反斯活驛驛音亦其達有厭於豔反其傑厭厭其苗緜緜其麃表嬌反載穫濟濟有實其積子賜反萬億及秭音姊為酒為醴烝畀祖妣以洽百禮有飶蒲即反其香邦家之光有椒子消反其馨胡考之寧匪且有且匪今斯今振古如兹
  鄭氏曰載始也 毛氏曰除草曰芟除木曰柞孔氏曰左傳云如農夫之務去草焉芟夷蘊崇之是除草曰芟也秋官柞氏掌攻草木及林麓是除木曰柞鄭氏曰隰新發田也畛謂舊田有徑路也朱氏曰或曰畛田畔也畛之外則隰也 毛氏曰主家長也伯長子也亞仲叔也旅子弟也李氏曰亞伯之次也旅者衆子弟也 鄭氏曰彊有餘力者周禮曰以彊予任民孔氏曰謂其人强壯治一夫之田有餘力能佐助他事者也以謂閒民今時傭賃也春秋之義能東西之曰以朱氏曰傭力之人隨主人所左右 李氏曰嗿者衆人飲食之聲也毛氏曰嗿衆貌 鄭氏曰饁饋饟也依之言愛也 鄭氏曰成王之時萬民樂治田業將耕先始芟柞其草木土氣烝達而和耕之則澤澤然解散於是耘除其根株軰作者千耦言趨時也或徃之隰或徃之畛父子餘夫俱行强有餘力者相助又取傭賃務疾畢已當種也李氏曰婦人能饁為夫者則愛其婦為婦者亦依
  其夫言相慰勞苦也 毛氏曰略利也 孔氏大田疏曰王肅以俶為始載為事 鄭氏曰播猶種也實種子也函合也活生也 蘇氏曰驛驛苗生貌也釋文云爾雅作繹云生也 鄭氏曰達出地也 毛氏曰有厭其傑苗厭然特美也王氏曰傑然之苗受氣澤厭足也 蘇氏曰緜緜詳密也 毛氏曰麃耘也 蘇氏曰濟濟人衆貌 鄭氏曰有實實成也 朱氏曰積露積也 孔氏曰農夫既去草木根株以此利耜始耕於南畝以種其百榖也 李氏曰其種皆函生氣而生長而其苗則驛驛然達地而生 孔氏曰有厭然而特茂者其傑立之苗也厭厭然而長大者其齊等之苗也 王氏曰前曰千耦其耘則既耕而耘今曰緜緜其麃則既苗而耘既苖而耘則以緜緜為善恐傷苗也 孔氏曰至於大熟則穫刈濟濟然 毛氏曰飶芬香也椒猶飶也孔氏曰椒木之氣香作者以椒言香 李氏曰胡考者耉老也士冠禮祝曰永享胡耉孔氏曰諡法保民耆艾曰胡 毛氏曰且此也 王氏曰振古則舉古也 李氏曰其實之多萬億及秭故可為醴而進與祖妣以和百禮 王氏曰以洽百禮既烝畀祖妣而達之祭祀賔客無所不洽也 朱氏曰以燕饗賔客則邦家之所以光也以共養耆老則胡考之所以安也 李氏曰非特此日方有此也非特今日方有豐年其所由來逺矣 陳氏曰振古以來皆如上之所謂也
  載芟一章三十一句
  良耜秋報社稷也孔氏曰秋報社稷之樂歌也畟畟楚側反良耜俶載南畝播厥百榖實函斯活或來瞻女載筐丘方反及筥其饟伊黍其笠音立伊糾居黝反其鎛音博斯趙徒了反又徒少反以薅呼毛反音徒音了荼蓼朽止黍稷茂止穫之挃挃珍栗反子賜反之栗栗其崇如墉其比毗志反如櫛側瑟反以開百室百室盈止婦子寧止殺時犉如純反牡有捄音蚪其角以似以續續古之人
  毛氏曰畟畟猶測測也孔氏曰是刄利之狀舍人曰畟畟耜入地之貌郭璞曰嚴利也 鄭氏曰良善也利善之耜瞻視也筐筥所以盛黍也 毛氏曰笠所以禦暑雨也趙刺也 蘇氏曰糾然笠之輕舉也 釋文曰説文云薅拔田草也毛氏曰蓼水草也孔氏曰蓼是穢草荼亦穢草非苦菜也王肅云荼陸穢蓼水穢然則田有原有隰故並舉水陸穢草 朱氏曰先儒説荼但云苦菜莫詳其為何物案此詩則蓼屬也但水陸之别耳味苦氣辛能殺物今人用以藥溪取魚故又曰荼毒今南方人猶謂之辣荼亦一驗也 毛氏曰挃挃穫聲也 王氏曰栗栗緻也 毛氏曰墉城也黄牛黑脣曰犉社稷之牛角尺 鄭氏曰捄角貌有來視汝謂婦子來饁者也 李氏曰載筐及筥其饟伊黍此則言婦子行饁之器與所盛之物也鄭氏曰饁者見戴糾然之笠以田器刺地薅去荼蓼之事言閔其勤苦草穢既除而禾稼茂禾稼茂而榖成熟 孔氏曰及其成熟乃穫刈之既穫訖乃積聚之如城雉之峻壯其比迫如櫛齒之相次 李氏曰於是開百室而納之百室既盈矣而婦子寕止葢終歲勤勤不得安寧今農事已畢故各享其樂 鄭氏曰於是殺牲報祭社稷 毛氏曰以嗣以續興來歲繼徃歲也續古之人庶幾不替其先也 釋文犉作□曰本亦作犉
  良耜一章二十三句
  絲衣繹賔尸也鄭氏曰繹又祭也天子諸侯曰繹以祭之明日卿大夫曰賔尸與祭同日周曰繹商謂之彤 孔氏曰繹賔尸之樂歌也絲衣其紑孚浮反載弁俅俅音求自堂徂基自羊徂牛鼐乃代反鼎及鼒音兹兕觥其觩㫖酒思柔不吳不敖五告反胡考之休
  毛氏曰絲衣祭服也紑潔鮮貌孔氏曰爵弁之服𤣥衣纁裳皆以絲為之故云絲衣也 鄭氏曰載猶戴也弁爵弁而祭於王士服也繹禮輕使士孔氏曰雜記云士弁而祭於公禮有冠弁韋弁皮弁皆不以絲為衣士冠禮有爵弁服純衣與此絲衣相當爵色之麻弁士冠禮注云爵弁其色赤而微黑如爵頭然純衣絲衣也毛氏曰俅俅恭順貌基門塾之基孔氏曰釋宫云門側之堂謂之
  塾孫炎曰夾門堂也繹禮在門不在廟郊特牲曰繹之於庫門内枋之於東方失之矣繹於門内為火明其當在門外 毛氏曰自羊徂牛言先小後大也大鼎謂之鼐小鼎謂之鼒鄭氏曰鼎圜弇上謂之鼒 孔氏曰孫炎曰鼎歛上而小口者吕氏曰自堂徂基乃所謂於彼乎於此乎 王氏曰自堂徂基自堂上降而徂基也自羊徂牛先小後大也鼐鼎及鼒先大後小也或先小後大或先大後小反復展視所以致勤敬也 孔氏曰觩然設兕觥貌朱氏曰思語辭柔和也 毛氏曰吳譁也 鄭氏
  曰不吳不敖不讙譁不敖慢恭敬獲福斯夀考之休也 釋文兕觥作光觵曰字又作兕觥 横渠張氏曰天子既以臣為尸不可祭罷便使出門而就臣位故其退尸也皆有漸言絲衣已是不著冕服言弁已是不冠冕也
  絲衣一章九句
  酌吿成大武也朱氏曰内則曰十三舞勺即此詩也然此詩與賚般皆不用詩中字名篇疑皆樂章之名爾 横渠張氏曰酌周公没嗣王以武功之成由周公吿其成於宗廟之歌也於鑠舒灼反王師遵養時晦時純熙矣是用大介我龍受之蹻蹻居表反王之造七報反載用有嗣實維爾公允師
  孔氏曰於歎美 朱氏曰鑠盛也 孔氏曰王師王肅云武王之衆也 歐陽氏曰遵養循養也 鄭氏曰純大介助也 蘇氏曰熙光也 鄭氏曰龍寵也毛氏曰蹻蹻武貌造為也 鄭氏曰載則允信也朱氏曰言武王之初有於鑠之師而不用 蘇氏
  曰退自循養與時皆晦晦而益明其後既純光矣則天下無不助之者 歐陽氏曰我龍受之者謂武王之功興此王業成王寵受而承之也蹻蹻王之造言蹻蹻然武功武王之所為也載用有嗣者謂後世能承其業為有嗣矣實維爾公允師者武王用師實天下之至公信可謂王師矣
  酌一章八句
  桓謂武類禡馬嫁反也桓武志也釋文云本或以桓武志也為注 鄭氏曰類也禡也皆師祭也 孔氏曰講武類禡之樂歌也 朱氏曰案左氏傳楚莊王曰武王克商作頌曰載戢干戈載櫜弓矢我求懿徳肆于時夏允王保之又作武之卒章曰耆定爾功其三曰敷時繹思我徂維求定其六曰綏萬邦屢豐年然則桓賚兩篇皆大武樂中一章也與此序不同
  晁氏曰桓之序曰桓武志也或以為注或以為序失其傳多如此
  綏萬邦屢力注反豐年天命匪解音懈桓桓武王保有厥士于以四方克定厥家於音烏昭于天皇以間之
  鄭氏曰綏安也 孔氏曰屢豐年數有豐年桓桓然有威武王肅曰於乎周道乃昭見於天 李氏曰士與熊羆之士虎賁之士同 毛氏曰間代也 鄭氏曰皇君也 王氏曰師之所處荆棘生焉大軍之後必有凶年桓武志也而曰綏萬邦屢豐年則其為武志也異乎人之武志矣李氏曰武王用兵葢為天下除害故能召和氣天命匪解者武王匪解故天命亦匪解也 蘇氏曰武王克商以安天下屢獲豐年之祥矣然天命之於周久而不厭也故武王桓桓保有其衆用之四方之不服以定其家其徳上昭于天遂以代商有天下言武之不可廢也
  桓一章九句
  賚來代反大封於廟也賚予也言所以錫予善人也鄭氏曰武王伐紂特封諸臣有功者 孔氏曰大封於廟之樂歌也文王既勤止我應受之敷時繹音亦思我徂維求定時周之命於音烏繹思
  毛氏曰勤勞應當也 朱氏曰敷布也時是也繹尋繹也 蘇氏曰思辭也 鄭氏曰今我徃以此求定蘇氏曰文王勤勞天下至矣其子孫應受而有之
  然而不敢専也 朱氏曰布此以賚有功皆文王之功徳在人而可尋繹者所以求天下之安定而已王氏曰大賚善人封建以為諸侯與共天下則所以求天下之定也 朱氏曰此周之命也又歎使諸臣受封賞者繹思文王之徳以戒之也
  賚一章六句
  般薄寒反巡守手又反而祀四嶽河海也鄭氏曰般樂也孔氏曰巡守而祀四嶽河海之樂歌也 朱氏反鄭氏曰般樂也蘇氏曰遊般也今考詩中無此意當缺之孔氏以般樂也為序文曰定本般樂為鄭注未知孰是 釋文曰崔靈恩集注本用此注為序文音烏皇時周陟其髙山墮吐果反山喬嶽允猶翕許反反河敷天之下裒蒲侯反時之對時周之命
  鄭氏曰皇君喬髙也於乎美哉君是周邦而巡守王氏曰巒山謂之墮墮狹而長也陟其髙山墮山喬嶽則巡守之所陟無所不至 蘇氏曰猶道也翕河大河受衆水者也鄭氏曰河言翕者河自大陸之北敷為九祭者合為一陟其山嶽而道於大河思其有功於民是以至於敷天之下無不總荅其功者此周之命也 王氏曰裒時之對者裒其神而對之以祭祀也時周之命者能懷柔百神則受命長矣
  般一章七句
  閔予小子之什十一篇一百三十六句




  吕氏家塾讀詩記卷三十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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