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四十三 太平御覽
卷三百一十三.兵部四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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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戰下 编辑

《隋書》曰:文帝遣將賀若弼伐陳,後主令中將軍魯廣達陳兵白土崗,居衆軍之南偏,鎮東大將軍任忠次之,護軍樊毅、都官尚書孔范又次之,侍中車騎大將軍蕭摩呵軍最居北,衆軍南北亘二十里,首尾進退,各不相知。賀若弼初謂未戰,將輕騎登山觀視形勢,及見衆軍,因馳下置陣。廣達首率所部進薄,弼軍屢却,俄而復振,更分軍趣地突諸將,孔范出戰,于交而走。諸將支離,陣猶未合,騎卒會散,駐之弗止,因而大敗。

又曰:楊義臣拜朔州總管。漢王諒作亂幷州,時代州總管李景爲漢王將喬鍾葵所圍,詔義臣救之。義臣率馬步二萬,夜出西陘,遲明行數十里。鍾葵覘見義臣兵少,悉衆拒之。鍾葵亞將王拔驍勇,善用槊,射之者不能中。將軍楊思恩請當之,義臣見思恩氣貌雄勇,顧之曰:「壯士也!」賜以卮酒。思恩望見拔立于陣後,投觴于地,策馬赴之。再往不克,義臣後選騎士十餘人從之。思恩遂突擊,殺數人,直至拔麾下。短兵方接,所從騎士退,思恩爲拔所殺。拔遂乘之,義臣軍北者十餘里。

又曰:煬帝征高麗,隋大將宇文述與九軍過鴨綠水,又東注薩水,去高麗平壤城三十里,因山爲營。高麗國相乙支文德遣使僞降,請述曰:「遂旋師者,奉其主高元朝行在所。」述見士卒疲弊,不可復戰,又平壤險固,卒難致力,遂因其詐而還。衆半濟,賊擊後軍,于是大潰不可禁止。九軍敗績,一日一夜還至鴨綠水,行四五十里。初,度遼九軍三十萬人,還至遼東城,惟二千七百人。

《唐書》曰:太宗嘗謂群臣曰:「朕自興兵,每執金鼓,必自指揮,習觀其陣,即知强弱。常以吾弱對其强,以吾强對其弱。敵犯吾弱,追奔不逾百數十步;吾擊其弱,必突過其陣,自背而反擊之,不無潰,多用此而制勝。思得其理深也。」

又曰:武德中,李靖隨河間王孝恭討蕭銑于江陵,不從靖謀,致敗。委舟大掠,人皆負重。靖見其兵亂,進兵擊之,賊大敗。又乘勝進入其郛郭,攻其水城,克之。悉取其舟楫散於江中。賊救兵見之,謂城以陷,莫敢輕進。銑內外阻絕,城中携貳,由是懼而出降。

又曰:光宅初,武太后臨朝稱制。徐敬業于揚州起兵,以匡復皇家爲辭,月餘,致精卒數萬。太后遣將軍李孝逸領兵討之,敬業率軍拒于下呵溪。方成列,敬業謂其徒曰:「自知衣甲非厚者居後。」衆乃爭退。孝逸之師因其動噪而奔擊,乃大破焉。

又曰:建中初,田悅反,以兵圍臨淄、、邢州,詔以李晟爲神策先鋒都知兵馬使,與河東節度使馬燧、昭義軍節度使李抱眞合兵救臨淄,尋加兼御史中丞。河東昭義軍攻楊朝光于臨淄南,晟與河東騎將李自良、李奉國擊悅于雙崗,悅兵却,遂斬朝光。戰于臨淄,諸軍皆却。晟引軍渡淄水,乘冰而濟,橫擊悅軍,諸軍復振,擊悅,大破。敗悅于洹水,以功加檢校左散騎常侍,實封百戶。

又曰:德宗以李晟兼魏府左司馬。居無何,朱滔、王武俊皆反,聯兵救田悅。悅深壁不戰,以老王師。時武俊遣兵圍康日知于趙州。晟乃獻狀請解趙州圍,因合義武節度使張孝忠以軍圖范陽。上大壯之,乃加晟御史大夫,俾禁兵將莫仁擢、趙光銑、杜季皆隸焉。晟乃自魏州直趨趙州,賊解圍而去。晟留趙州三日,與義武合軍,而北略恒州,圍朱滔將鄭濟于清苑,决水灌之。田悅、朱滔、王武俊皆遣兵來救,戰于白樓。賊犯義武,義武軍却,晟引步騎數百擊破之,景濟所乘馬連中流矢。逾月,城中益急,滔、武俊大懼,乃自魏縣悉兵來救,復圍晟軍。晟內圍景濟,外與滔等拒戰,日數合,自正月至于五月。會晟病甚,不知人數焉,軍使合謀,乃以馬與晟,引軍還定州,賊不敢逼。

《三國典略》曰:後周軍圍晋陽,齊人望之,如黑雲四合。高延宗勝兵四萬人,嬰城布陣,躬與齊王憲交兵,自申至酉,死者甚衆。帝逐北入城,當天門頓營,焚佛寺,光燭天地。延宗率衆排軍向前,我軍遂却,人相蹂死者頗衆。齊人欲閉門,以閫下積尸,扉不得闔。帝從數騎崎嶇危險,僅得出門,侍臣殲焉。惟左仕上士庫狄侍從,時四更也。延宗以帝長須,使于積尸之下求之,不得。士卒旣勝,乃入坊飲,延宗不復能整頓之。帝出城饑甚,將謀遁免,開府宇文忻進曰:「陛下乘勝至此,今者破竹其勢已成,奈何弃之而去?」會延宗使開府段暢以千人擊帝,暢以衆降,盛言城內空虛,更無繼援。帝乃駐馬召兵,旗鼓復振,攻三門,克之。延宗率衆苦戰,尸骸塞路。辰時力屈,輕騎走出城北,于人家擒之。延宗見帝,自投于地,帝欲執其手,固辭曰:「死人手也,恐逼至尊。」帝强執之,曰:「兩國天子,有何怨惡,直爲百姓而來耳,勿怖。」終不殺。

又曰:齊師伐梁,大至于鍾山龍尾,周文育請戰,陳霸先曰:「兵不逆風。」文育曰:「事急矣,當决之,何用古法?」抽槊上馬,殺傷數百人。齊軍乃移營于幕府山。

又曰:侯景次于渦陽,有車數千兩,馬數千匹,甲士四萬人。慕容紹宗戎卒十萬,旗甲耀日。方軌長驅,鳴鼓幷進,景使謂之曰:「公等爲欲送客,爲欲定雌雄?」紹宗對曰:「當欲公决勝負。」遂順風以陣,景閉其壘,風止乃出。紹宗曰:「侯景多詭詐,好掩人背,咸宜備之。」景果令入陣者皆短兵,但斫人脛及馬足。東魏軍大敗,紹宗墜馬。

又曰:陳霸先衆軍自覆舟東移,頓郊壇北,齊人相對,侯安都謂蕭摩呵曰:「卿驍勇有名,千聞不如一見。」摩呵對曰:「今日令公見矣。」命衆軍秣馬蓐食,遲明攻之。侯安都墜馬被圍,蕭摩呵獨騎大呼,直沖齊軍,齊軍披靡。安都乃免。霸先乃自率帳內麾下出幕府山南,吳明徹、沈泰等衆軍首尾擊之,齊人大潰,自相蹂藉,壅川塞穀。

《莊子》曰:惠子見戴晋人,戴晋人曰:「有所謂蝸者,君知之乎?」曰:「然。」「有國于蝸之左角者,曰觸氏;有國于蝸之右角者,曰蠻氏。時相與爭地而戰,伏尸數萬,逐北旬有五日而後返。」誠知所爭者若此之細,則天下無爭矣。

《文子》曰:廟戰者帝,神化者王。廟戰者,法天道也;神化者,明四時也。

《列子》曰:黃帝與炎帝戰于版泉之野,率熊羆狼豹貙虎豹前,驅雕鶡鷹鳶爲旗幟,此以力使禽獸也。

《孟子》曰:爭地以戰,殺人盈野;爭城以戰,殺人盈城。此所爲率土地而食人肉,罪不容于死也。

《六韜》曰:以少擊衆,必以日之暮;以衆擊衆,必以日之早。

《穰苴兵法》曰:以戰出戰,雖戰,可也。戰,春不東,秋不西,月食還師,所以止戰也。

《古司馬兵法弱》曰:凡軍,使法在巳曰專,與不畏法曰法。軍無小聽,戰無小利。小聽謂輕聽敵人,稱其虛弱,危敗易勝,以喜士衆,沮備預也。小利謂小敵擊誘于餌,數爲小戰也。

又曰:凡五兵,長以衛短,短救長;迭戰則久,皆戰則强。迭,更也。言更息則可堪久。悉舉兵戰,衆多者强。

《孫子》曰:兵以詐立,以利動,以分合,變者也。兵一分合,以敵爲變。兵法詭詐,以利動敵心或合離,爲變化之術也。故其疾如風,言進退應機。其徐如林,不見利不前也。如風吹林木,小動而其大不够。侵掠如火,疾也,抄掠財物,如炎火之猛烈。不動如山,守也,不信敵之誑惑,安固如山。難知如陰,莫測如天之陰,不見列宿之象。動如雷霆。盛猛速疾,不及應也。故太公曰:疾電不及瞋目也。指向分衆,因敵而制勝也。旌旗之所指向則往分離其師衆也。先知迂直之計者勝,此軍爭之法也。

又曰:我專而敵分。我專一而敵分散也。我專爲一,敵分爲十,是以十共其一也,我料見敵形,審其虛實,故所備者少,專爲屯以我之專擊彼之散卒,爲十擊其一也。則我衆而敵寡。我專爲一,故衆;敵分爲十,故寡。能以衆敵寡者,則吾所與戰者約矣。言約少而易勝。吾所與戰之地不可知也,言舉動微密,情不可使彼知吾所舉,知吾所集也。不可知則敵所備者多,敵所備者多則吾所與戰者寡矣。形藏,故疑則分離其衆備我也,言少而易擊故也。故備前則後寡,備後則前寡,備左則右寡,備右則左寡,無不備者無不寡。言敵之所備者多,則士卒無不分散而少。寡者備人者也,敵分散而少,皆先備人也。衆者使人備己者也。敵所以備多己者,由我分其衆散故也。故知戰之地,知戰之日,則千里而會戰;以度量知空虛,先知戰地之形又必戰日,則可千里期會,先往以待之。若敵以先至,不往可以勞之。不知戰地,不知戰日,則左不能救右,右不能救左,前不能救後,後不能救前,而况遠者數十里,近者數里乎?敵以先居形勢之地,已方趨利欲戰,則左右前後,惑疑進退,不能相救,况數十里之間也。故善用兵者,譬如帥然。帥然者,常山之蛇也,擊其首則尾至,擊其尾則首至,擊其中則首尾俱至。夫善戰也必知戰之日,知戰之地,度道假期,分軍離卒,遠者先進,近者後發。千里之會,同時而合。若會都市,其會地之日,無令敵知,知之則所備處少,不知所備處多,備寡則專,備多則分,分則力散,專則力幷也。

又曰:夜戰多火鼓,晝戰多旌旗,所以變民之耳目也。故三軍可奪氣,將軍可奪心。《左氏傳》言:一鼓墮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也。是故朝氣銳,晝氣惰,暮氣歸。善用兵者,避其銳氣,擊其墮歸也。

又曰:勝者之兵先勝而後求戰;敗者之兵先戰而後求勝。

又曰:圍地則謀,死地則戰。疾戰則存、不疾戰則亡者,爲死地。

《吳子》曰:用兵之道,先明四輕二重。使地輕馬,使馬輕車,使車輕人,使人輕戰。鋒銳甲堅則人輕戰。

《呂氏春秋》曰:趙氏攻中山,中山之多力者五丘鳩,衣鐵甲,操鐵杖以戰,所擊無不碎,所沖無不陷。以車投車,以人投人。

又曰:趙簡子攻衛,自將兵。及戰,且遠立又居于犀櫓之下,鼓之而士不起,簡子投桴而嘆曰:「嗚呼!士之弊一若此乎?」行人燭過免胄橫戈而進曰:「君不能耳,士何弊之有?」簡子艴然作色曰:「寡人之無使,而身自將是衆也,子親謂寡人無能,有說則可,無說則死。」對曰:「昔吾先君獻公即位五年,兼國十九,用此士也。惠公即位二年,淫色暴慢,身好玉女,秦人襲我,去絳七十里,用此士也。文公即位二年,砥之以勇,三年而士盡果敢;城濮之戰,五敗荊人;圍魏取曹,拔石社;定天子之位,成尊名於天下;用此士也。亦有君不能耳,士何弊之有?」簡子乃去犀蔽犀櫓而立于矢石之所及,一鼓而士畢乘之。簡子曰:「與吾得革車千乘也,不如聞行人燭過之一言。」行人燭過可謂能諫其君矣。

又曰:昔荊恭王與晋厲公戰于鄢陵,荊師敗,共王傷。臨戰,司馬子反渴而求飲,竪陽穀操參酒而進之。酒器受三升曰參。子反曰:「訾!退!酒也。」竪陽穀曰:「非酒也。」子反曰:「訾退,却。」竪陽穀又曰:「非酒也。」子反受而飲之。子反之爲人也嗜酒,甘之而不能絕于口,醉。戰旣罷,共王欲復戰而謀事,使人召子反。子反辭以心疾。共王駕而往視之,入幄中,聞酒臭而還,曰:「今日之戰,不親侍,所恃者司馬也。而司馬又若此,是忘荊國之社稷,而不恤吾衆。不無與傷戰矣。」于是罷師去之,斬司馬子反以爲戰。故竪陽穀之進酒也,非以醉子反也,其心以忠也,而適足殺之。故曰小忠,大忠之敗也。

又曰:齊、與晋戰,平阿之餘子亡戟得矛,平阿,齊邑。餘子,官氏。退而去,不自快,謂路之人曰:「亡戟得矛,可以歸乎?」路之人曰:「戟亦兵也,矛亦兵也,亡兵得兵,何爲不可以歸?」去行,心猶不自快也,遇高堂之孤叔無孫,孤,特,位尊也。叔,姓。無孫,名。餘子當其馬前曰:「今者戰,亡戟得矛,可以歸乎!」叔無孫曰:「矛非戟也,戟非矛也,亡戟得矛,豈亢責也哉?」亢,當。平阿餘子曰:「嘻!還反戰,趨尚及之。」遂戰而死。

又曰:吳起謂商文曰:「馬與人敵在前,援桴一鼓,三軍之士,樂死若生,子與我孰賢?」商文曰:「吾不如子。」

《淮南子》曰:昔晋文公將與楚戰城濮,問于咎犯曰:「爲之柰何?」咎犯曰:「仁義之軍,不厭忠信;戰陣之戎,不厭詐僞。君其詐之而已。」問雍季,雍季對曰:「焚林而獵,偷多獸,必無獸。以詐僞愚人,雖偷利厚,亦無復利,其正之而已矣。」于是不聽雍季之計,而用咎犯之謀,與楚人戰,大破。還賞有功者,先季雍,左右曰:「城濮之戰,咎犯之謀也,賞先季雍者,何也?」文公言曰:「咎犯之言一時之權也。季雍之言,萬世之利,吾豈可以一時之權而先萬世之利哉!」

又曰:敵潰而走,後必可移;適迫而不動,名之曰奄遲;擊之如雷霆;斬之若草木;耀之若火電。欲疾以速,人不及步,車不及以轉轂,兵如植木,弩如羊角。人雖衆多,勢莫敢格。

《春秋感精符》曰:强杰幷侵,兵雷合龍門,血溺驂。宋均曰:龍門,魯門也。時與宋齊戰敗,相殺血溺驂馬者也。

賈誼《新書》曰:黃帝行道,炎帝不聽,故戰涿鹿之野,血流漂杵。

《三輔舊事》曰:武帝發兵攻衛太子,連鬥五日,白虎門前溝中血流沒足。

《列女傳》曰:湯受命而伐桀,戰于鳴條。鳴條,南夷地名。桀師不戰,湯遂放桀,與末嬉嬖妾同舟浮海,死于南巢之山。

《諸葛亮兵法》曰:山陵之戰,不仰其高;水上之戰,不逆其流;草上之戰,不涉其深;平地之戰,不逆其虛,此兵之利也。故戰鬥之利,惟氣其形也。

《衛公兵法》曰:凡事有未形同而勢异者,亦有勢同而形別者。若順其可,則一舉而功濟;如從未可,則暫動而必敗。故孫臏曰:「計者因其勢而利導之。」《兵法》曰:「百里趨利則蹶上將,五十里而趨利者半至。」善動敵者,形之而敵從之,與之而敵取之,以奇動之,以本待之。此戰勢之要術也。若我士卒以齊,法令以行,奇正以設,置陣以定,誓衆以畢,上下已怒,天時已應,地利已據,鼓角以震,風勢以順,敵人雖衆,其奈我哉?譬虎之有牙,兕之有角,身不蔽捍,手無寸刃,而欲搏之,勢不可觸,其亦明矣。故兵有三勢:一曰氣勢,二曰地勢,三曰因勢。若將勇輕敵,士卒樂戰,三軍之衆,志厲青雲,氣等飄風,聲如雷霆,此所謂氣勢也。若關山狹路,大阜深澗,龍蛇蟠陰,羊腸狗門,一夫守險,千人不過,此謂地勢也。若因敵怠慢,勞役饑渴,風波驚擾,將吏縱橫,前營未舍,後軍半濟,此謂因勢也。若遇此勢,當潜我形,出其不意,用奇設伏,乘勢取勝。是以良將用兵,審于機勢,而用兵仍須鼓而怒之,感而勇之,賞而勸之,激而揚之。若鷙之攫,獸之搏,必修其牙距,度力而下,遠則氣衰而不及,近則形見而不得。故良將之戰,必整其三軍,礪其鋒甲,設其奇伏,量其形勢,遙則力疲而不及,近則敵知而不應。若不通此機,乃智不及于鳥獸,亦何能取勝于鯨寇乎?乃須怒士鼓衆,使之奮勇,故能無强陣于前,無堅城于外。以弱勝强,必因勢也。

楊子《長楊賦》曰:高祖奉命,順鬥極,運天關,橫巨海,漂昆侖,提劍而叱之。所過麾城扌斬邑,下將降旗。一日之戰,不可殫紀。

潘安仁《西征賦》曰:追皇駕而驟戰,望玉輅而縱鏑。

潘安仁《射雉賦》曰:若夫多疑少决,膽劣心捐,內無固守,出不交戰。

《謝玄輝詩》曰:炎靈劍遺璽,當塗駭龍戰。

《李少卿答蘇武書》曰:疲兵載戰,一以當千。

陸士衡《辨亡論》曰:我陸公挫之西陵,覆師改績,因而後濟,絕命永安。續以濡須之寇,臨川摧銳;蓬籠之戰,只輪不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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