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五十三 太平御覽
卷三百二十三.兵部五十四
兵部五十五 

《易》曰:投戈散地,六親不相能保。

《禮記》曰:謀人之軍,敗則死之。

又曰:魯莊公及宋人戰于乘丘,馬驚敗績。

《左傳》曰:凡師,敵未陣曰敗某師,皆陣曰戰,大崩曰敗績,得俊曰克,覆而敗之曰取某師,京師敗績曰王師敗績于某。

又曰:夫其敗也,如日月之蝕,何損于明?

又曰:及齊師戰于乾時,我師敗績。

又曰:公及邾師戰于升陘,我師敗績。

又曰:鄭伯侵陳,大獲。往歲,鄭伯請成于陳,五父諫曰:「親仁善鄰,國之寶也。」陳侯不從,故敗。

又曰:晋侯及秦師戰于彭衙,秦師敗績。

又曰:宋師與齊師戰于獻,齊師敗績。

又曰:息侯伐鄭。鄭伯與戰于境,息師大敗而還。君子是以知息之將亡也。不度德,鄭莊賢也。不量力,息國弱也。不親親,鄭息同姓之國。不征辭,不察有罪,言語相恨,當明征其辭,以審曲直,不宜輕鬥。犯五不韙韙,是也。而以伐人,其喪師也,不亦宜乎!

又曰:鄭師伐宋,將戰,華元殺羊食士,食,音嗣。其禦羊斟不與。及戰,斟曰:「疇昔之羊,子爲政,疇昔,猶前日也。今日之事,我爲政。」與入鄭師,故敗。

又曰:狄人伐衛,戰于滎澤,衛師敗績,衛侯不去其旗,是以甚敗。遂滅衛。

史記》曰:管仲曰:「吾嘗三戰三北,鮑叔不以我爲怯,知我有老母也。」

又曰:曹沫者,魯人也。以勇力事魯莊公,爲魯將。與齊戰,敗,三北,魯莊公猶復以爲將。

又曰:齊桓公許與魯會于柯,而盟于壇上。曹沫執匕首劫齊桓公,問曰:「子將何欲?」曹沫曰:「齊强魯弱,大國侵魯,亦以甚矣!今魯城壞即壓齊境,君其圖之?」桓公乃許盡還魯之侵地。曹沫三戰所亡,盡復于魯。案《魯連與燕將書》曰:曹子爲將,三敗三北,亡地五百里。向使曹子計不及顧,義不旋踵,刎頸而死,則亦不免爲敗軍擒將矣。曹子弃三北之耻而退與魯君討桓公,朝天下,會諸侯,三戰之所亡,一朝而復之,天下震動,諸侯驚駭,威加吳越。

又《晋世家》曰:襄公墨衰絰。四月,敗秦師于ゾ,虜秦王將孟明視、西乞術、白乙丙以歸。遂墨以葬文公。夫人秦女,謂襄公曰:「秦欲得其三將戮之。」公許,遣之。先軫聞之,謂襄公曰:「患生矣!」軫乃追秦將。秦將渡河,已在船中,頓首謝,卒不及。後三年,秦果使孟明等伐晋,報ゾ之敗也。

《後漢書》曰:建武三年春正月甲子,以偏將軍馮异爲征西大將軍,杜茂爲驃騎大將軍,大司徒鄧禹及馮异與赤眉戰于回,禹敗績。後閏九月乙巳,馮异與赤眉戰于崤底,大破之。

又曰:鄧禹與赤眉戰敗,帝征禹還。敕曰:「赤眉無穀,自當來東,吾折捶笞之,非諸將憂也。無得進兵。」禹慚于受任而功不遂,數以饑卒僥戰,輒不利。僥,古堯切。

又曰:鄧禹與車騎將軍鄧弘擊赤眉,遂爲所敗,衆皆死散。禹獨與二十四騎還詣宜陽,謝上大司徒、梁侯印綬。有詔歸侯印綬。數月,拜爲右將軍。

又曰:鄧弘與赤眉大戰移日,赤眉佯敗,弃輜重走。車皆載土,以豆覆其上,兵士饑,爭取之。赤眉引兵還擊弘,弘軍潰亂,馮异與禹合兵救之,赤眉小却。异以士卒餓倦,可且休,禹不聽,復戰,大爲所敗。

又曰:龐萌反,攻殺楚郡太守,引軍襲敗蓋延,蓋延走,北渡泗水,破舟楫,壞津梁,僅而得免。

又曰:公孫瓚爲袁紹所圍,遣子續求救于黑山賊帥張燕,燕卒兵十萬,三道來救瓚。未及至,瓚乃密使行人賫書告續曰:「昔周末喪亂,僵尸蔽地,以意而推,猶爲否也。不圖今日親當其鋒。袁氏之攻,狀若鬼神,梯衝舞于樓上,鼓角鳴于地中,日窮月急,不遑啓處。汝當碎首于張燕,馳以告急。父子天性,不言而動。言相感也。且厲五千鐵騎于北隰之中,濕曰隰。起火爲應,吾當自內出,奮揚威武,决命于斯。不然,吾亡之後,天下雖廣,汝欲求安足之地,其可得乎?」紹候得其書,《獻帝春秋》候者得書,紹使陳琳易其辭,即此書。如期舉火,瓚以爲救至,遂便出戰。紹設伏,瓚遂大敗,復還保小城。自計必無全,乃悉縊其姊妹妻子,然後引火自焚。

《魏志》曰:太祖在長安,使曹仁討關羽于樊,又遣于禁助仁。秋大霖雨,漢水溢,平地水數丈,禁等七軍皆沒。禁與諸將登高望水,無所回避。羽乘大舟就攻,禁遂降。會孫權擒羽,獲其衆,禁復在吳。文帝踐祚,權稱藩,遣之,帝引見,禁鬚髮皓白,形容憔悴。涕泣頓首。帝慰喻以荀林父孟明視之事。《魏書》《詔》曰:昔荀林父敗績于必阝,孟明喪師于ゾ,晋秦不替,使復其位。後晋獲狄土,秦霸西戎,區區小國,猶尚若斯,而况萬乘乎!樊城之敗,水灾暴至,非戰之咎也,其復禁等官。拜安遠將軍。

《晋書》曰:陸機河橋之戰,始臨戎而牙旗折,意甚惡之。列軍自朝歌至于河橋,鼓聲聞數百里,漢魏以來,出師之盛未嘗有也。長沙王奉天子與機戰于鹿苑,機軍大敗,赴七里澗而死者如積焉。

又曰:張駿爲凉州牧。西域長史李柏請討叛將趙眞,爲眞所敗。議者以柏造謀致敗,請誅之。駿曰:「吾每念漢世宗之殺王恢,不如秦穆之赦孟明。」竟以减死論,群心咸悅。

又曰:孫恩爲劉裕所擊,窮蹙,乃赴海自沉,妖黨及妓妾謂之水仙,投水從死者百數。餘衆以恩妹夫盧循爲主。

又曰:盧循旣敗走,召妓妾問曰:「我今將自殺,誰能同者?」多云:「雀鼠貪生,就死實難。」有云:「官尚當死,某豈願生!」于是悉配諸辭死者,因自投于外。同黨盡誅。

又曰:苻堅敗走,劉牢之進屯鄄城,討諸未服,河南諸城堡承風歸順者甚衆。苻堅子丕據鄴,爲慕容垂所逼,請降,牢之引兵救之。垂聞軍至,出新城北走。牢之與沛郡太守田次追之,行二百里,至五橋澤中,爭取輜重,軍稍亂,爲垂所擊,牢之敗績,士卒殲焉。牢之策馬跳五丈澗,得脫。會丕救至,因入臨漳,集亡散,兵復少振。牢之以軍敗征而還。

又曰:苻堅敗壽春,單騎遁還于淮北,饑甚。人有進壺飧豚髀者,堅食之大悅,曰:「昔公孫豆粥,何以加也?」命賜帛十匹。

又曰:毋丘儉、文欽反。司馬景王遣鄧艾督太山諸軍屯樂嘉。欽將攻艾,景王銜枚徑造樂嘉。欽子鴦,年十八,勇冠三軍,謂欽曰:「及其未定,請登城鼓噪,擊之可破也。」旣謀而行,三噪而欽不能應,鴦退,相與引而東。景王謂諸將曰:「欽走矣。」發銳軍以追之。諸將曰:「欽舊將,鴦小而銳,引軍內入,未有失利,必不走也。」王曰:「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鴦三鼓而欽不應,其勢已屈,不走何待?」欽將遁,謂鴦曰:「不先折其勢,不得去也。」乃與騎十餘衝鋒陷陣,所向皆披靡,遂引去。王遣驍騎八千翼而追之。欽父子與麾下走保項。儉聞欽敗,弃衆宵遁淮南。安風津都尉追儉,斬之。

又曰:苻堅率衆百萬屯壽陽,列陣淝水。謝玄謂苻融曰:「臨水爲陣,是不欲速戰。請君稍却。」堅遂麾使陣退,衆因亂不能止。玄以精銳决戰。堅衆崩潰。聞風聲鶴唳,皆以爲王師至,草行露宿,饑凍以死。獲堅乘輿雲母車,軍資山積。

又曰:苻堅望八公山上草木皆類人形,又見王師部陣,謂融曰:「此亦敵也。」憮然有懼色。及敗,單騎遁于淮北,饑甚,人有進壺飧者,曰:「臣聞白龍厭天池之樂而見困豫且。今蒙塵之難,豈自天乎!」

《晋中興書》曰:謝琰爲會稽內史,督五部事。隆安四年,孫恩攻上虞,進及邢浦。上党太守張虔碩戰敗于邢浦,人情震懼,群賊銳進,咸以宜持重嚴備,且列水軍于南湖,又應分軍設伏以待之。琰不聽。外白賊至,時尚未食。琰曰:「要先滅此寇而後食耳。」跨馬而出。廣武將軍桓寶爲前鋒,果敢能戰。殺賊甚多,而塘路迮狹,魚貫不聚,賊于艦中傍射,前後斷絕。琰至千秋亭,與二子肇、峻俱被害,寶亦死之。

又曰:劉道規及下邳太守孟懷玉等與桓玄戰于崢嶸洲。義軍乘風縱火,盡銳爭先,玄衆大潰,燒輜重夜Т。玄故將劉統、馮雅等聚黨四百人,掩沒潯陽城,建威將軍劉懷肅討平之。其黨自相斬以降。玄入江陵,太守馮談勸使更下戰,玄不從,欲步出漢州,投梁州刺史桓希,而人情崩阻,不可復合。益州刺史毛琚弟卒,琚使其從孫祐之、參軍費恬送喪,葬于江陵。琚弟修之爲玄屯騎校尉,玄計窮欲走漢中,修之誘以入蜀,遂與石康等乘艦溯江數十里,恬與祐之迎擊玄。益州督護馮遷斫玄,玄曰:「是何人耶?敢殺天子!」遷曰:「欲殺天子之賊耳。」斬玄首幷石康等五級,庾頤之及殿中監萬蓋、丁仙期皆死之。玄年六十,息升六歲,云:「我是豫章王,諸軍勿見殺。」遂送至江陵,市斬之。

《三十國春秋》曰:後燕慕容垂遣其子寶步騎七萬伐後魏,戰于參合陂,大敗。寶以數千騎奔免,士衆還者十一二。寶恨參合之敗,屢言魏有可乘之機,由是自率大衆伐魏。至參合,見往年戰處,積骸如山,設吊祭之禮,死者父兄一時號哭,軍中皆慟。垂慚憤嘔血,因而寢疾,却還,道卒。

《宋書》曰:晋安王子勛舉兵潯陽,宋將殷孝祖討之。時賊據赭析。赭,音者。孝祖將進攻之,與賊合戰,常以鼓蓋自隨,軍中人相謂曰:「殷統軍可謂死將矣。今與賊交鋒,而以羽儀自標顯若此,射者十手攢射,欲不{敝死},得乎?」是日,于陣中流矢死。

又曰:王玄謨北圍滑台,爲魏軍所追,大破之,流矢中臂。二十八年正月,還至曆城,義恭與玄謨書曰:「聞因敗爲成臂上瘡,將非金印之征邪。」

《梁後略》曰:丙午,軍帥蕭方等至于長沙,河東王譽率左右七千人,置陣登高以禦之。方等兵精衆盛,暗江水滿,爭來赴戰。俄爾之間,方等衆潰,譽軍以騎汨之,悉皆透水。方等與左右二百餘人,馳往赴舟,舟中之指可掬,方等溺于江中。

《通典》曰:東魏大將齊神武與西魏大將周文帝戰邙山。時周文見齊神武出旗鼓,識之,乃募敢勇士三千,令賀拔勝總之,犯其軍。與齊神武相遇,時募士皆用短兵接戰,勝,逐齊神武數里,刃垂及之。會勝馬爲流矢所中,死,比副騎至,齊神武已逸去。

《隋書》曰:高麗之役,煬帝使宇文述將兵東濟薩水,去平壤三十里,因山爲營。乙支文德復遣使僞降,請述曰:「若旋師者,當奉高元朝行在所。」述見士卒疲弊,不可復戰,又平壤險固,卒難致力,遂因其詐而還。衆半濟,賊擊後軍,于是大潰不可禁止,九軍敗績,一日一夜,還至鴨淥水,行四百五十里。初,渡遼九軍三十萬五千人,及還至遼東城,惟二千七百人。帝怒,以述等屬吏,至東都,除名爲民。

《唐書》曰:屈突通將自武關趨藍田以赴長安。軍過潼關,爲劉文靜所遏,不得進,相持月餘,通又令顯和以步騎萬人夜襲文靜,詰朝大戰,義軍不利。顯和縱兵入我二栅而戰者,往復數焉。文靜爲流矢所中,義軍氣奪,垂至于敗。而文靜游軍數百騎自南山而來擊其背,顯和大敗,匹馬而歸。通勢彌蹙,自摩其頸曰:「要當爲國家受人一刀耳!」勞勉將士,未嘗不流涕,人亦以此懷之。

又曰:安祿山之亂,哥舒翰領兵馬步十五萬,賊將崔乾祐會戰。初,哥舒翰造氈車,以氈蒙其車,以馬駕之。畫以龍虎之狀,五色相恒,以金銀飾其畫獸之目及爪,將沖戰焉。因其驚駭,擬從而掎角,攢戈矢而逐之。賊知其計,積薪芻于隘路,候氈車至,順風縱火焚之,駕馬奔駭,燒氈車,薪芻烟焰昏黑,兩軍不相辨。我師謂賊軍在烟焰中,遂集弓弩幷力射之。賊軍抽退,盡日矢盡,方覺無賊。我師衆從關門六七十里,路狹,北抵黃河,南是古岸排,蹴進不得。賊抽軍從南山設疑,曳柴揚塵,以伺羅諸,諸兵習險,直渡黃河古岸橫截我師,我師敗績,沉河而死十有二三。

又曰:潼關之戰,哥舒翰在河北高阜上觀軍陣進退之勢。于時有般糧船在河北岸,左右言取船渡兵可得,遂令將船百餘只,到南岸渡人,舟中之指可掬。登舟爭渡者不可勝數,每滿即沉。如是登船沉者數十渡,餘軍盡散走,還入關。

《三國典略》曰:齊師旣敗,軍士奔至江者,縛荻爲筏,多被沒溺,浮尸翳江,至于京。先是,童謠曰:「虜馬萬匹入南湖,城南酒家使虜奴。」至是,梁軍士以齊兵質酒,一人才得一醉。

又曰:周武伐齊,齊主亦于塹北列陣,謂高阿那肱曰:「戰是耶,不戰是耶?」那肱曰:「不如勿戰,却守高梁橋。」安吐根曰:「一把子賊,馬上刺取擲著汾陽中。」諸內參曰:「彼亦天子,我亦天子,彼能懸軍遠來,我何爲守塹示弱?」齊主曰:「此言是也。」使讓那肱曰:「爾富貴足,惜性命耶?」乃填塹南引。帝大喜。齊主親戰,東偏頗有退者,淑妃怖曰:「軍敗矣!」穆提婆進曰:「大家去,大家去!」齊主以淑妃奔高梁關。奚長樂諫曰:「半進半退,戰家常體,今兵衆全整,未有傷敗,陛下舍此安之?御馬一動,人情驚擾,願速還安撫。」齊主將從之,穆提婆引其肘曰:「長樂言,何可信?」齊衆大潰。軍資甲仗數百里間,委弃山積,在陣死者八千餘人。齊主夜走至洪洞戍。

又曰:周遣大將軍王軌破陳于呂梁,擒其司空南平郡公吳明徹、徐州刺史董安公、程文季等,俘斬三萬餘人。初,軌潜于清水入淮口,多竪大木以鐵鎖貫車輪,橫截水流,遏斷船隻。蕭摩呵謂明徹曰:「聞王軌鎖下流,其兩邊築城。今尚未立,若見遣擊之,彼必不敢相拒。彼城若立,則吾屬且爲虜矣。」明徹乃奮髯曰:「搴旗陷陣,將軍事也;長算遠略,老夫事也!」摩呵失色而退。一旬之間,我兵益至。摩呵又請明徹曰:「今求戰不得,進退無路,若潜軍突圍,未足爲耻。願公率步乘車輿徐行,摩呵領鐵騎數千,驅馳前後,必當使公安達京邑。」明徹曰:「弟之此計,乃良圖也。然老夫受專征,不能戰勝攻取,今被圍逼,慚寡無地。且步軍旣多,吾爲總督,必須身居其後,相率兼行。」遂欲破堰。大軍以舫載馬,北譙州刺史裴子烈議曰:「若决堰下船,船必傾倒,不如前遣馬出,于事爲允。」會明徹疾篤,知事不濟,遂從之。乃遣摩呵率馬軍數千前還。明徹决堰,乘水而退。至清口,水勢漸微,船礙車輪,幷不得渡。軌圍而蹙之,明徹力窮就執。陳之銳卒,於是殲焉。

《衛公兵法》曰:或若軍有賢智而不能用者,敗;上下相親而各述已長者,敗;賞罰不當而衆多怨言者,敗;知而不敢擊,不知而擊之者,敗;地利不得而卒多戰厄者,敗;勞逸無別,不曉車騎之用者,敗;覘侯不審而輕敵懈怠者,敗;行于險道而不知深溝絕澗者,敗;陣無選鋒而奇正不分者,敗。凡此十敗,非天之殃,將之過也。夫兵者,寧可千日而不使,不可一時而不勝。故白起對秦王曰:「明王愛其國,忠臣愛其名。寧伏其重誅,不忍爲辱軍之將。」又嚴顔謂張飛曰:「卿等無狀,侵奪我州,有斷頭將軍,無降將軍也。」故二將咸重其名節,寧就死而不求生者,蓋知敗衄之耻,斯誠甚矣。

《說苑》曰:晋、荊戰于必阝,晋師敗績,荀林父將歸請死。景公將許之,士貞伯曰:「不可,城濮之役,晋勝于荊,夫文公猶有憂色。曰:子玉猶存,憂未歇也,困獸猶鬥,况國相乎?及荊殺子玉,乃喜。今天或者大警晋也,林父之事君,進思盡忠,退思補過,社稷之衛也。今殺之,是重荊勝也。」景公曰:「善。」乃使復將。

潘安仁《馬督誄·序》曰:昔乘丘之戰,縣賁父禦魯莊公,馬驚敗績。賁父曰:「他日未嘗敗績,今而敗績,是無勇也。」遂死之。

又曰:偏師裨將殞首覆軍者,蓋以十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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