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御覽 (四部叢刊本)/卷之八百六十一

卷之八百六十 太平御覽 卷之八百六十一
宋 李昉 等奉勅撰 中華學藝社借照日本帝室圖書寮京都東福寺東京靜嘉堂文庫藏宋刊本
卷之八百六十二

太平御覽卷第八百六十一

 飲食部十九

  羮  臛   飲   漿

     羮

周禮天官亨人曰𥙊祀共大羮鉶羮賔客亦如之大羮肉湆者鄭

司農云大羹不致五味也鉶羮加塩菜也涪音泣

禮曰食居人之左羮居人之右母嚃羮亦嫌欲疾遲不爵菜也音勑荅切

母絮羮爲其詳於味絮猶調也絮勑慮切客絮羮主人辭不能烹羮之

有菜者用梜無菜者不用梜

又曰雉羮雞羮兎羮芼羮食自諸侯巳下至於庶人無等

羮食之主

又曰子夘稷食菜羮忌日貶也夫人與君同庖不時殺也

又曰不能粥食粥羮之以菜可也謂性不能者可食飯菜羮

又曰大饗之禮尚玄酒而俎腥魚大羮不和有遺味者矣

左傳曰頴考叔有獻於鄭莊公公賜之食食而捨肉公問其

故對曰小人有母皆甞小人之食矣未甞君之羮請以遺

肉有汁曰羮

又曰臧哀伯諌曰大羮不致大羮肉汁也不致五味礼不忌夲也

又曰鄭侯伐宋將戰華元殺羊食士其御羊斟不與及鄭師

與宋師戰曰疇昔之羊子爲政疇昔猶前日也今日之事我

爲政與入鄭師故敗君子謂羊斟非人也以其𥝠憾敗國

殄民憾恨也殄盡也於是刑孰大焉詩所謂人之無良者詩義取不良之

人相怨以亡其羊斟之謂乎

又曰楚獻黿於鄭靈公宋子公與子家將見宋子公也子家婦人子公之

⿰扌𭥍 -- 指第二⿰扌𭥍 -- 指以示子家曰他日我如此必甞異味及入宰夫

將解黿相視而𥬇公問之問所𥬇子家以告及食大夫黿召

子公而弗與也欲使指動無効也子公怒染指於鼎甞之而去

又曰叔鮒永貨於衛淫蒭蕘者衛人使屠伯饋叔向羮與

一篋錦叔向受羮反錦

又曰和如羮焉水火醯醢塩梅以烹魚肉燀之以薪

宰夫和之齊之以味濟其不及以泄其過君子食之以平

其心君臣亦然以水濟水誰能食之

書曰(⿱艹石)作和羮尓唯塩梅塩鹹梅鮓羹湏鹹鮓以和之

詩義䟽曰鴞肉甚羙可以爲羮臛

語曰雖𬞞食菜羹𤓰𥙊必齊如也

爾雅曰肉謂之羮郭𤩶注日肉臛也舊說肉有汁日羮孫氏以爲肉作羮之物因以名云

廣雅曰羮謂之湆

說文曰羮五味和粥也

釋名曰羮注也汁汪郎也

史記曰古者天子常以春秋解祠黄帝用一梟破鏡如淳日漢

史東郡送梟五日作梟羮以賜百官也

又曰項王爲髙祖置太公於机上告漢王曰吾與羽俱北

面受命懷王約爲弟兄吾翁即(⿱艹石)翁必欲烹而翁幸分我

一杯羮

又曰髙祖少時與賔客過丘嫂食嫂厭叔與客來佯爲羮盡

櫟釡邊客以故去已而視釡中尚有羮由此怨其嫂封其

子頡羹侯

戰國䇿曰樂羊爲魏將而攻中山其子在中山中山君烹

其子而遺之羮樂羊啜之盡一杯文侯謂禇師賛曰樂羊

以我故食其子肉對曰其子食之其誰不食羊下中山文

侯賞其功而疑其心

又曰中山君饗大司馬子期在焉羊羮不遍子期怒走楚

說王伐中山中山君亡有二人挈子隨後問之曰臣父甞

餓且死之君下壷飡哺臣之父故來死君也中山君歎曰

吾以一椀羊羮亡國之一壷飡得二士死

後漢書曰太尉劉寛性仁恕不妄喜怒甞服朝侍婢奉肉

羮翻汙其衣婢遽収之寛神色不異徐言羮爛汝手

東觀漢記曰王渙爲洛陽令馬市正數從賣羮飯家乞貸

不得輙歐罵之至忿煞正捕得渙問知事實便諷吏解遺

謝承後漢書曰陸續詣詔獄其母至京師餉食續對餉泣

曰續母來使者問其故荅曰續母作羮截肉未甞不方斷

葱寸寸無不同是以知母來

又曰陶碩字公超啖蕪菁羹無塩

帝王丗紀曰文王長子曰伯邑考紂烹以爲羮以賜文王

曰聖人不食其子羮文王得而食之紂曰誰謂西伯聖者

與食其子羮而不知

晉書曰桓温表王濬之孫曰濬今有三孫年出六十室如

懸磬餬口江濵四節蒸甞菜羮不給

宋書曰湘州刺史王僧䖍引樂頥之爲主簿以同僚非人

弃官去吏部郎𢈔杲之甞徃候頥之爲設食唯枯魚菜𦵔

杲之曰我不能食之母聞之自出甞膳魚羮數種杲之曰

卿過於   我非郭林宗

又曰 淳子孚有父風甞與侍中何朂共食孚羮盡朂云

益殷蓴羮朂司空無忌子也孚徐輟筯曰何無忌諱

又曰朱脩之爲荆州刺史姉在郷里飢寒不立脩之貴爲

刺史未曽供贍徃姉家姉爲設菜羮麄飯以激之

又曰毛脩之𬒳禽入魏敬事嵩山道士寇謙之謙之在魏太武

帝信敬營護之故不死脩之甞爲羊羮薦魏尚書以爲絶

味獻之武帝大恱以爲太官令𬒳寵遂爲尚書封南郡公

太官令如故

又曰宋末齊髙帝輔政劉彦節知運祚將遷宻懷異圗

及沈攸之舉兵齊髙入屯朝堂𡊮粲鎮石頭潜與彦節及

諸大將黄回等謀夜㑹石頭詰旦乃發彦節素怯搔擾不

自安脯後便自丹陽郡車載婦女盡室奔石頭臨去婦蕭

氏強勸令食彦節歠羮冩胷中手振不自禁

齊書曰髙祖旣爲齊王置酒爲樂羮膾旣至崔祖思曰此

味故爲南北所推侍中沈文季曰羮膾呉食非祖思所解

祖思曰炰鼈鱠鯉似非勾呉之詩文季曰千里蓴羮豈𨵿

魯衛之說帝甚恱曰蓴羹故應還沈

又曰朱緒無行母病積年忽思菰羮緒妻到市買菰爲羮

欲奉母緒曰病復安能食先甞之遂併食盡母怒曰我病

欲此羮汝何必併啖盡天(⿱艹石)有知當令汝哽怨緒聞心中

介介然即吐血明日而死

梁書曰蕭勵爲廣州刺史徴爲太子左衛率勵性率儉而

器度寛𥙿左右甞將羮正胷前翻之顔色不異徐呼更衣

後魏書曰趙琰字叔起甞送子兾州娉室過路旁主人設

羊羮琰方知盗殺卒辭不食

又曰彭城王浟爲滄州刺史有濕沃縣主簿張逹甞詣州

投入舎食雞羮浟察知之守令畢集浟對衆謂逹曰食羹

何不還價直也逹即伏罪合境號爲神明

唐書曰魏元忠前後三坐弃市偶得不死武后甞問之對

曰臣猶鹿耳羅織之徒苟湏臣肉作羹耳

荀卿子曰孔子厄於陳蔡䔧羮不糝

韓子曰堯有天下糲梁之食䔧藿之羮

又曰昭僖侯之時宰人上食而羮中有生肝焉昭侯召宰

人以次而誚之曰汝何爲置生肝羮中衆宰人曰竊以爲有欲去

上食宰也

淮南子曰皷造辟兵壽盡五月髙炎曰皷造謂梟今世人五月作梟羮亦作蝦蟇羮

又曰楚人有烹猴者而召其隣人以爲狗羮也而甘之後

聞其猴也據地而嘔之此不知味也

又曰太宰子朱侍食於令尹子國子國伏羮而𤍠援漿以

泛明日子朱辭官曰令尹輕行而簡禮其辱人不難明日

伏節尹怒而笞之三百

𥘿子曰五味者各稱一族之名合和一鼎名曰羮猶威重

廉平恩合而爲信也

郭子曰陸士衡詣王武子武子有數斛羊酪指以示陸曰

卿東呉何以敵此陸云千里蓴羹未下塩䜴

劉向新序曰紂王天下熊羮不熟而殺庖人

又曰平公問叔向曰齊桓公九合諸侯一匡天下如是君不

知臣力何也師曠侍曰臣請以喻五味管仲善斷割之隰

明善煎熬之賔湏無善齊和之羮巳熟矣而進之

又曰魏文侯見箕季子曰晏進糲飡𤓰瓠之羮日豈不能

具五味教我無歛扵百姓以省飲食之養也

風俗通曰昭帝時大官上食羮中有髪切中有土令承坐

不謹敬皆論

劉禎毛詩義問曰鉶羮有菜塩䜴其中菜爲其形象可食

因以鉶爲名

陸機毛詩草木䟽曰梅杏𩔖也其子赤而酢不可生噉煑

而曝乾爲⿱⺾⿰𩵋禾 -- 蘇可着羮矐中

廣志曰大渡蜂取其子得數𦫵爲羮亦可蒸食

臨海水物志曰民皆好啖猴頭羮雖五肉矐不能及之其

俗言寕負千石之粟不願負猴頭羮臛

𥬇林曰人有和羮者以杓甞之少塩便益之後復甞之向

杓中者故云塩不足如此數益𦫵許塩故不鹹因以爲怪

食經曰有猪蹄酸羮法胡羮法雞羮法䉀笴鴨羮法

楚辭天問曰縁鵠飾玉后帝食饗后帝殷湯也言伊尹始伏縁因烹鵠鳥之羮脩

飾玉鼎以事以放湯賢之遂相也彭鏗斟雉堯帝饗何彭鏗彭祖也好和滋味斟羮事事堯

堯而饗食之受壽永多夫何乆長言彭祖進雉羹於堯堯饗之以壽之也

又九章曰懲於羮者而吹韲言人有歠而熟中懲艾之見韲則吹之

招䰟曰和(⿱艹石)苦陳呉羮呉人攻作

又大招曰鮮甘雞和楚酪酪昨胾也言取生丈鼈烹之羮調賂宻復有肥雞肉和以

酢酪其味清也

又曰内鶬鴿鵠味豺羮鶬鶬鴿鶴似鳩而青鵠黄鵠也𧲣以豺言畢夫巧於調和先甘酸鶬

鵠肉故羮羙也

唐明皇雜録曰李林甫子鄭平爲户部貟外甞與林甫

同處一日林甫就院省其女遇平櫛髪見林甫至處遽欲退蔵林甫固邀之見其𩯭髪皆白謂 平曰上當 賜

露羮郎其食之縱當華皓必當鬒黒明日果有中使至賜

林甫食中有甘露羮遂以與平平食訖一旦髪毛如䃜

嶺表異録曰交阯之人重不禄羮羮以羊鹿鷄猪肉和骨

同一釡煑之令極肥濃漉去肉進之葱薑調以五味貯以

盆器置之盤中羮中有觜銀銀杓可受一𦫵即更相揖讓多自

主人先舉即滿斟一杓内觜入𤾁仰首徐傾之飲盡傳杓

如酒廵行之喫羮了然續以諸饌謂之不録㑹亦呼爲先腦也

阯人或經營事務弥𦆵縫推要但備此㑹無不諧者安南録異

圖鑿穿心飛頭鼻飲者皆遺風也

張翰豆羮賦曰乃有孟秋嘉菽垂枝挺莢是刈是穫充簞

⿱⿵乃𰀁皿 -- 盈篋香鑠和調同疾赴急

桓鱗七說曰河黿之羮齊以蘭梅芬芳甘旨禾咽先滋

衛洪七開曰馨羮芬臛凝色生華

皇象書曰想必醉令作醴梅羮相待

繆襲𥙊儀曰夏祀調和羮芼以葵秋祀羮芼以䓤春祀和

羮芼以韭

     臛

蒼頡解詁曰少年汁臛也臛多澤文切

說文曰臛肉

釋名曰臛曰蒿也香氣蒿髙也

齊書曰虞悰家冨於財而善爲滋味豫章王嶷盛饌享賔

謂悰曰肴羞有所遺否悰曰何曽食䟽有黄頷臛恨無之

廣志曰晨鳬肥而耐寒冝爲臛

劉欣期交州記曰九真太守陶璜立郡築城於土穴中得

一白色形似蚕蛹無頭長數十丈大餘圍軟軟動莫能名

剖腹有肉如猪昉遂以爲臛甚香羙璜啖一杯三軍盡食

齊諧記曰江北華本者爲人好鼈臛

食經曰有芋子酢臛法

楚辭招魄曰臛鼈炮羔有柘漿言以飴宻臑鱉炮羔或日臑鱉魚羔和牛五臟羔臑

鴶鵠酸臛也煎鴻鶬鴻鳴鴶鶬鵠也言復以酸將烹鵠爲羮小鳬煎熬鴻鶬

令肥羙羮也露雞臛露露栖鷄也有菜曰羮無菜曰臛大龜也厲而不爽厲列也爽敗也

楚人名敗日爽言乃復烹露棲之肥鷄鷄臛鱉肉其味清列而不知貶也

又大招曰煎𩺀臛爵言煎鮒魚臛黄雀也

崔駰愽徒論曰鶩臛羊殘

陳思王七啓曰臛江界之潜黿

王粲七釋曰黿羮蠙臛

     飲

周禮天官膳夫曰飲用六清六清水漿醴䣼SKchar酏也SKchar於羙切酏以支切

又食醫曰飲齊眡冬時飲冝寒也

又酒正曰酒正辨四飲之物一曰清二曰醷三曰醬四曰

也清謂醴之者也醷内則所謂或以配爲醴者酉凢醴濁釀馳爲之則少清矣醴者馳粥清也

又曰漿人掌共王之六飲水醬醴涼醷馳入于酒府醴者清也

鄭司農云涼以水酒也方謂涼今寒粥(⿱艹石)糗節雞水

禮王制曰天子五飲上水醬酒醴酏上以水爲上

又郊特牲曰飲養陽氣故有樂

又内則曰飲曰諸飲也重醴稻醴清糟𮮐醴清糟梁醴清糟

也糟醇也清也致飲有醇者有者陪設之也或以酏爲醴釀粥爲醴𮮐酏

又外傳曰共王及后與世子食後所進之六飲水居其上

其次曰漿三曰醴釀粥爲之浄而清四曰涼暑月以𮦀爲和水者五曰醴

以乾梅乾木𤓰相和水一名濫涼六曰酏以黍爲粥之薄者

左傳曰SKchar2父使公下如華泉取飲鄭周父御佐車宛茷爲

右載齊侯以免佐車副車

又曰鄢陵之戰欒鍼見子重之旌請曰楚人謂夫旌子重

之麾也彼其子重也日臣之使於楚也子重問晉國之勇

臣對曰好以衆整曰又何如又問其餘臣對曰好以暇暇閑

兩國治戎行人不使不可謂整臨事而食言不可謂暇食好整之

請攝飲焉攝持也持飲往飲子重也公許之使行人執搕承飲造于

子重承奉也日寡君乏使使使鹹御持也寡君乏使鍼御持矛是以不得犒從者使

某攝飲子重曰夫子甞與吾言於楚必是故也不亦識乎

知其以徃言好腵故致飲受而飲之免使者而復鼔免脫

又曰鄭師入陳子展執縶而見見陳再拜稽首承飲而進

承飲奉觴示不失臣敬子羙入數俘而岀子羙子産也但數其所𫉬人數不將以歸也

又曰呉入楚申包胥乞師於𥘿立依於庭牆而哭日夜不

絶聲勺飲不入口七日

論語曰一簞食一瓢飲

穆天子傳曰天子渴于中求飲未至七萃之士曰髙奔戎

割其左⿰馬叅 -- 驂之頸取其清血以飲天子今西方之羌故刺馬咽取血飲之瘡示尋

天子羙之賜佩玉一𨾏

神仙傳曰蔡經尸解去十餘年忽還家言七月七日王君

當來過到其日可多作數百斛飲以供從官乃去到期假

借甕器作飲數百斛羅列覆置庭中其日方平果來

語林曰陸士衡在洛夏月忽思竹篠飲語劉實云吾郷曲

之思轉𭰹今來東歸恐無復相見理言此巳復之生感

     漿

詩曰或以其酒不以其漿或醉其酒者或不得漿者

禮記曲禮曰酒漿處右

又檀弓曰曽子謂子思曰伋吾執親之䘮也水漿不入於

口者七日

又内則曰漿酢胾清意梅新酉漿以諸和水也以周禮六飲校之則濫凉也紀莒之問

名諸爲濫

漢釋名曰桃濫水也水清而藏之其味濫濫然酢也

史記曰漿千儋此亦比千乗之家

又曰薛公藏於賣漿家

漢書郊祀歌曰奉尊柘漿折朝醒應劭日取甘柘汁以爲飲也折解醒病酒言拓

漿可以解朝醒也

呉書曰𡊮術去壽春時方盛夏欲得蜜漿又無蜜遂歐血

後魏書曰游明根㓜年遭亂爲櫟陽王氏奴主使牧羊明

根以漿倩人書字路邊書地學之

又曰咸陽王禧謀逆𬒳禽送華林都亭着千斤錢格鏁格

羽林掌衛之時𤍠甚禧渴悶垂死勑斷水漿侍中崔光令

左右送酪漿𦫵餘禧一飲而盡

管子曰左酒右漿蔡邕注曰事尚書左右酒近體也右漿上逺

列子曰列子之齊中道而返遇伯昏瞀人瞀人曰奚方而

反曰吾驚焉惡乎驚曰吾食於十漿而五漿先饋饋遺

昏瞀人曰(⿱艹石)是則汝何爲已驚遺汝之漿何故驚也曰夫内誠不解

内無誠實外無解然形諜成光諜飾其形身之光也以外鎭人心外以諜形鎮人則其内不

使人輕乎貴老重少輕老由乎形諜而察其所患形飾則心亂亂必患生故當察

夫漿人持爲食羮之貨多餘之嬴漿人之饋我者非貴我嬴也盖貨我以自⿱⿵乃𰀁皿 -- 盈

其爲利也薄其爲權也輕而猶(⿱艹石)食羮之利薄所利之𫞐輕相猶謀我况有

國者効我以功事乎故我道中而反而况万乗之主身勞於國而智盡乎事

彼將我任以事而効我以功吾是以驚也

孟子曰書曰徯我后后來無罰其君子實玄黄于篚以迎

其君子其小人簞食壷漿以迎其小人

𡊮子正書曰歳在申酉乞漿得酒歳在辰巳嫁妻賣子

頋子曰非其道壷漿不可受是其道雖天下不可讓

山海經曰髙前之山上有水焉甚寒而清帝臺之漿也飲

者不心痛

漢武故事曰西王母曰太上之藥有玉津金漿其次藥有

五雲之漿

神異經曰東南有人名黄父以霧露爲漿

廣志曰醶䣼漿也醶𥘉檻切

穆天子傳曰盛SKchar病求飲天子命取漿而給得之是日壷

壷器名輲速也音遄

焦贛易林曰登上橋堂飲萬歳漿

華山記曰華山上有明星玉女 持玉漿

孝子傳曰洛陽陽公輦義漿以給過客

說曰嵩山北有大穴晉𥘉有一人誤墮穴中縁行十許

日有草屋區中有二人對坐圍碁局下有一杯白飲墮者

告以飢渴碁者曰可飲此墜者飲之氣力十倍歸問張華

華曰所飲者玉漿

典術曰餌桃膠五十日後飲玉漿

楚辭九歌曰奠桂酒兮椒漿以椒置漿中也援北斗兮酌桂漿也

西京𮦀記枚乗栁賦曰樽⿱⿵乃𰀁皿 -- 盈縹玉之酒爵獻金漿之醪

作諸柘酒名日金漿

張衡思玄賦曰斟白水以爲漿



太平御覽卷第八百六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