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堂肆考 (四庫全書本)/卷165

卷一百六十四 山堂肆考 卷一百六十五 卷一百六十六

  欽定四庫全書
  山堂肆考卷一百六十五 明 彭大翼 撰技藝
  相士
  青箱雜記相形不如相心心相有三十六善不近小人不忘故舊不念舊惡常行隂德之類三十六善全有位極人臣諺曰有心無相相逐心生有相無心相隨心滅
  八彩二瞳
  淮南子曰堯眉八彩舜目二瞳子春秋孔演圖蒼頡四目史記項羽亦重瞳子
  三漏四乳
  淮南子曰禹耳三漏文王四乳臯陶鳥喙又尸子禹長頸鳥喙史記越勾踐鳥喙按三漏言有三穴也
  龍顏
  史記漢高帝為人隆準而龍顔美鬚髯左股有七十二黑子
  鳳頸
  唐袁天罡見武后母曰夫人法當生貴子后方幼姆抱以見罡紿以男天罡視其步與目驚曰龍瞳鳳頸若為男當作天子
  帝王貌
  孔叢子曰仲尼聖人之表河目隆顙是帝王之貌史記孔子獨立郭東門鄭人或謂子貢曰東門有人其顙似堯其項類臯陶其肩類子產然自腰以下不及禹三寸身長九尺六寸纍纍然若喪家之狗
  神仙狀
  九國志呉殷字文圭赴進士舉途中遇一叟目文圭久之謂人曰向者見一人眉緑拳必入口神仙狀也如學道當沖虚不爾有大名於天下文圭於乾寧中果擢第
  商瞿有子
  瞿魯人字子木孔子弟子也年長無子其母欲為娶别室孔子使之齊瞿母請之孔子曰無憂年四十餘當有五丈夫子後果然
  李廣不侯
  史記李廣與望氣王朔語曰自漢征匈奴廣未嘗不在其中而諸校尉才能不及中庸以軍功取封矦者數十人廣不為後人然終無尺寸功以得封邑何也豈吾相不當矦耶固命也朔曰將軍自念豈嘗有所恨乎廣曰吾嘗為隴西守羌嘗反吾誘而降者八百餘人吾詐而同日殺之至今大恨獨此耳朔曰禍莫大于殺已降此將軍所以不得侯者也
  穀必有後
  左文元年王使内史叔服來會塟公孫敖聞其能相人見其二子焉叔服曰穀也食子難也收子穀也豐下必有後於魯注云穀敖長子文伯也食子奉祭祀供養者也難敖次子惠叔也收子葬子之身也
  範豈久貧
  吳志吕範少為縣吏有姿容邑人劉氏家富女美範求之母欲勿與劉氏曰觀吕子衡寧久貧賤耶遂與之
  女願為妾
  單父人吕公好相人見漢髙祖狀貌因重敬之引入坐酒䦨固留高祖曰臣相人多矣無如季相願季自愛臣有息女願為箕帚妾酒罷吕媪怒曰公始常竒此女欲與貴人沛令求之不與何自妄許與劉季吕公曰此非兒女子所知也卒與之
  奴當封侯
  見奴𨽻
  熊虎之狀
  左宣四年初楚司馬子良生子越椒子文曰是子也熊虎之狀豺狼之聲弗殺必滅若敖氏矣子良不可子文以為大慼及將死聚其族曰椒也知政乃速行矣無及于難且泣曰鬼猶求食若敖氏之鬼不其餒而令尹子文卒子越為令尹乃殺伯嬴將攻王秋七月楚子與若敖氏戰于皋滸遂滅若敖氏按子文子良之兄王楚莊王也越椒戰敗王遂滅其族子文子良皆若敖之子孫
  龍鳳之姿
  唐太宗生四嵗有書生謁髙祖曰公相貴人也必有貴子及見太宗曰龍鳳之姿天日之表必能濟世安民又唐儉嘗說世民建大計髙祖嘗召訪之儉曰公日角龍庭姓協圖䜟係天下望久矣若外聚豪傑北招戎狄右收燕趙濟河而南以據秦雍湯武之業也
  當至丞相
  漢韋賢為大鴻臚有相士相之當至丞相賢有男四人又使相之至第二子𤣥成曰此子亦當為丞相賢曰我若為丞相有長子在是子安得為之賢後竟為丞相既死而長子有罪乃立𤣥成又博物志相家說人臣得龍之一體當至公相曾公亮得龍之⿱兆目 -- 脊王安石得龍之睛皆為宰相
  當為將軍
  唐杭州獄吏凌華遇相者曰能捨吏當為將軍華為吏酷暴以取賄賂元和初因病一夕夢見黄衣使宣牒云華昔宰劇縣甚著能績後有闕行謫官圜扉俟其修省大乖乃心玉枕巍然委諸庸賤付有司追凌鑿玉枕骨送上俄有人執刀斧鑿其腦華既醒捫其腦而骨亡後十五年暴卒
  魋顔蹙齃
  史記蔡澤從唐舉相曰吾聞先生相李兊百日之内持國秉政有之乎曰有之曰若臣何如唐舉熟視而笑曰君曷鼻巨肩魋顔蹙齃膝攣吾聞聖人不相殆先生乎蔡知唐舉戲之乃曰富貴吾所自有所不知者夀也願聞之唐舉曰從今以往四十二年澤笑謝而去謂其御者曰吾躍馬疾趨懐黄金之印結綬于腰揖讓人主之前食肉富貴四十二年足矣
  燕頷虎頭
  漢班超詣相者相者曰當封矦萬里之外超問其狀相者曰生燕頷虎頭飛而食肉此萬里矦相也果封定逺矦
  縱理入口
  漢周亞夫為河内守許負相之曰君後三嵗為侯八嵗為將相持國秉政後九年而餓死亞夫笑曰既已貴如負言又何說餓死負指其口曰縱理入口此餓死法也後有罪下廷獄不食五日嘔血死又漢文帝使善相者相鄧通曰當貧餓死上曰能富通者在我於是賜通蜀嚴道銅山得自鑄錢及景帝即位有人告通盜出徼外鑄錢竟案驗没入之寄死人家按應劭云許負河内温人老媪也楚漢春秋髙祖封負為鳴雌侯
  赤脈干瞳
  袁天罡見竇軌曰君伏犀貫玉枕輔角全起十年且顯立功在梁益間後軌果為益州行臺僕射天罡復曰赤脈干瞳方語而浮赤入大宅公為將必多殺願自戒軌果坐事見召天罡曰公無憂右轉澤而動不久必還果還為都督
  狀有反相
  漢呉王濞髙祖兄仲之子也髙祖立為吳王已受印召濞相之曰若狀有反相獨悔業已拜因拊其背曰漢後五十年東南有亂豈若耶後果反
  指有豎理
  相者師圭相陶侃至左手謂曰君中指有豎理當為公若更徹于上貴不可言侃歸家以針刺決之見血洒壁上乃為公字以紙裛手公字愈明後果如言
  足履龜文
  東漢李固鼎角匿犀足履龜文後為太尉
  耳有龜息
  袁天罡相李嶠曰睡則氣從耳出名龜息必貴之相也
  當以經術進
  漢翟方進年十五為小吏遲鈍數為掾吏罵辱乃詣蔡父相大竒其形曰小吏也而有封侯骨當以經術進
  將以文章顯
  袁天罡在洛陽與杜淹王珪韋挺游天罡謂杜淹曰公蘭臺學堂全且博將以文章顯謂珪法令成天地相臨不十年官五品謂挺面如虎當以武處官然三君久皆得譴吾且見之至武徳中俱以事流嶲州
  當有水厄
  魏鍾繇與族父瑜至洛陽道遇相者曰此童有貴相然當厄于水行未十里度橋馬驚墮水幾死瑜以相者言中益貴繇而供給資費使得專學
  必主兵死
  晉書歴陽陳訓相甘卓曰頭低視仰相名眄力目中赤脈自外入必主兵死後果為王敦所殺
  鴟目虎吻
  漢王莽侈口蹷頸露眼赤睛大聲而嘶身長七尺五寸反膺髙視瞰臨左右有方技待詔黄門者或問以莽形貌待詔曰所謂鴟目虎吻豺狼之聲者也故能食人亦當為人所食
  蜂目豺聲
  晉王敦字處仲潘滔相之曰處仲蜂目已露豺聲未振若不噬人亦當為人所噬後為江州牧起兵内向伏誅
  女相富貴
  見婚禮
  兒相殀賤
  唐柳渾十餘嵗有巫告曰兒相殀且賤為浮屠可緩死諸父欲從其言渾曰去聖教為異術不若速死學愈篤後至宰相宋胡銓贈相士序曰昔相士言楊氏當大貴已而果然不三十年楊之族為盡殱柳宜城或言兒相殀且賤請易業可免卒不許後竟為貞元名臣子謂楊氏果貴耶柳氏果賤耶
  當刑而王
  史記黥布者六人也姓英氏秦時為布衣少年有客相之曰當刑而王及坐法布欣然笑曰人相我當刑而王幾是乎後從項王有功封九江王
  雖賤必貴
  史記姑布子卿善相見無恤曰真將軍也趙簡子曰是子其母翟賤婢也奚道貴哉子卿曰天之所授雖賤必貴
  眼無守睛
  魏管輅自言額無生骨眼無守睛鼻無梁柱脚無天根背無三甲腹無三壬皆不壽之相
  手有貴相
  仇池筆錄王克正自江南歸宋朝為直舍人院及卒無子其家修佛事唯一女十餘嵗捧爐跪于像前會陳摶入弔出語人曰王氏女吾雖不見其面但觀其捧爐手相甚貴若是男子當白衣入翰林女子嫁即為國夫人後陳晉公恕為叅知政事一日太宗從容問曰卿娶誰氏有幾子對曰臣無妻今有二子太宗曰王克正江南舊族身後唯一女令淑卿可作配晉公辭年髙太宗敦諭再三遂納為室不數日封郡夫人如陳之相也
  元琰語遲
  見神童
  昭達目眇
  張昭達少遇相者曰卿貌甚善但小虧則當冨貴大同中昭達因醉墜馬鬢角少傷昭達喜之相者曰未也侯景之亂昭達為流矢所中眇一目相者見之曰卿相善矣不久當富貴後果為司空
  舉鏡知刑
  蜀張裕曉相術每舉鏡視面自知刑死未嘗不撲之于地後為劉備所殺
  嗅扇知氣
  野語有耿聽聲者兼能嗅衣以知吉凶貴賤德壽聞其名取宫人扇百餘雜以上及中宫所御令小黄門持叩之耿嗅至后扇云此聖人也然有隂氣至上扇乃呼萬嵗上竒之呼入北宫又取妃嬪珠冠十數示之至一冠奏曰此有尸氣時貴妃已薨此其故物也
  真英物
  見誕子
  大貴人
  宋陳瑩中入朝已立班上御朝差晚杲日照耀衆莫敢仰視蔡京注目久而不瞬瑩中私謂中省曰此公視日不瞬真大貴人也
  狀似劉琨
  晉桓温自以雄姿比宣帝劉琨之流及北伐還得一巧作老婢訪之乃琨妓女也女一見温潸然而泣温問故答曰公甚似劉司空温笑出外整理衣冠入呼婢又問婢云公面甚似恨薄眼甚似恨小鬚甚似恨赤形甚似恨短聲甚似恨雌温于是褫冠解帶昏然而睡不怡者累日又南唐宋齊丘微時相者相之曰君貴不可言然亞夫下獄君實有之位極之日當早引退庶幾保全後齊丘登相位數載遂致仕復以大司徒就徵未幾坐陳覺謀干紀事賜死
  額似臨淮
  唐柏良器父友王渙為李光弼從事見良器謂曰爾額文似臨淮王面黑子似顔平原殆能立功名乃薦之光弼
  當為國王
  晉史武昭王李暠字𤣥盛前漢將軍李廣之十六世孫𤣥盛少好學長習武藝與吕光太史令郭馨及其同母弟宗繇同宿馨起謂繇曰君當位極人臣李君有國王之分家有騸黄馬生白額駒是其時也吕光之末京兆段業自稱涼州牧署𤣥盛為令會燉煌太守孟敏卒於是䕶軍郭謙等以𤣥盛温毅有惠政推為燉煌太守𤣥盛初難之宗繇仕于鄴告歸燉煌言于𤣥盛曰兄忘馨之言耶白額駒今生矣𤣥盛乃從之自是霸有秦涼遷都酒泉國人上諡曰武昭王至唐朝尊上諡號曰興聖皇帝按白額駒一作白馬駒李白送弟詩吾家白額駒逺别臨東道他日相思一夢君池塘應得生春草此言白額駒者只謂同所自出云爾亦猶老杜詩龍種自與常人殊之意
  推為留後
  唐王庭凑為戎職寢于道側有山人熟視之曰君鼻中之氣左如龍右如虎龍虎相爭當為王後遇田𢎞正之難軍中推為留後
  荀卿非相
  荀子非相篇相形不如論心論心不如擇術形相雖惡而心術善無害為君子也形相雖善而心術惡無害為小人也葢帝堯長帝舜短文王長周公短仲尼長子弓短仲尼之狀面如蒙倛周公之狀面如斷菑皋陶之狀色如削𤓰閎天之狀面無見膚傅說之狀身如植鰭伊尹之狀面無須麋禹跳湯偏堯舜參牟子從者將論志意比類文學耶直將差長短辨美惡而相欺傲耶昔者桀紂長巨美姣天下之傑也筋力越勁百人之敵也然身死國亡為天下大僇後世言惡者必稽焉是非容貌之患聞見之不衆議論之卑耳按荀子名況又曰荀卿者後人相尊而號為卿也後又謂之孫卿子者避漢宣諱也
  杜牧論相
  杜牧曰吕公善相人言女當大貴宜以配季季後為天子吕后復稱制天下王吕氏子弟悉封以大國隋文帝相工來和輩亦言當為帝者後簒竊果得之誠相法不謬矣吕氏自稱制為后凡二十餘年隋氏自簒至滅凡三十六年男女族屬殺滅殆盡不知一女子為吕氏之福耶為禍耶一男子為楊氏之福耶為禍耶得一時之貴滅百世之族彼知相法者當曰此必為吕氏楊氏之禍乃可為善相人矣今斷一指得四海凡人不欲為況以一女子一男子易一族哉
  髮際四道
  石勒嘗賣為奴有父老謂勒曰君魚龍髮際上四道已成當貴為天子言訖忽然不見勒後僭位
  額上五柱
  隋文帝龍額上有五柱入頂有文在手曰王字長上短下相者私謂帝曰公當為天子後果然文帝乃楊堅也
  六十建功
  晉羊祜遊汝水濱父老謂曰孺子有好相年六十當建大功
  十年踐位
  宋曾諫議致堯性剛介少許可一日在李侍郎虚巳坐上見晏元獻公晏李之婿也時方為奉禮郎諫議熟視之曰晏奉禮他日貴甚但老夫耄矣不及見子為相也又吕許公夷簡為相時文潞公彥博為太學博士謁許公許改容接之因語曰太博此去十年當踐其位又夏英公竦謫守黄州時龎潁公籍為司理參軍英公曰龎司理他日富貴逺過于我既而四公皆至元宰古云貴人多識貴人信有之也
  捫骨
  太平廣記唐貞元末相骨山人以無目故逢人以手捫之必知貴賤房次卿方勇于趨進率先訪之及出户時後謁者盈巷覩次卿已出迎問之曰何如荅曰不足言不足言且道箇杜長秀才位極人臣何必更言然杜循後果帶相印鎮西蜀云
  聽聲
  術士王生瞽而善聴聲丁晉公守金陵王生潛聴其馬蹄聲曰參政月中必召拜相果如其言真宗晏駕晉公充山陵使王生來京師俾聴馬蹄聲生曰有西行之兆諸子責曰爾知相公充山陵使故有是說或密問之荅曰蹄西去而無回聲故云後公果罷相分司西京繼貶崖州
  眼似王敦
  邵氏聞見録李承之在宋仁宗朝官州縣因邸報包拯拜參政或曰朝廷自此多事矣承之正色曰包公無能為今知鄞縣王安石眼多白甚似王敦他日亂天下者此人也
  骨類多遜
  歸田錄初冦萊公年十九擢進士第有相者曰君相甚貴但及第太早恐不善終若功成早退庶免深禍君骨類盧多遜耳後果如其言
  衆中識貴
  吳越史文穆王元瓘討李濤有日者視王曰此人手刅百人當大貴時廣徳山院僧自新聞元瓘至衆皆遁而自新巍然晏坐軍中有問其故者僧曰前後左右皆兵耳將安適乎時王在衆中自新乃歛衣奉迎王與語久之及師還遂載自新而歸王問自新當時何以見識荅曰微僧無他術但覩君骨法非常故幸得相識耳
  會中求貴
  五代時臨安縣錄事鍾起有子數人多從縣人錢鏐飲博起嘗禁之諸子竊從之遊豫章人有術者望斗牛間有王氣斗牛錢塘分也因之錢塘占之又在臨安乃之臨安以相法隠市中陰求其人私謂起曰占君縣有貴人求之市中不得視君之相貴矣然不足以當之起乃置酒悉召縣中賢豪為㑹陰令術者視之皆不足當術者過起家鏐適從外來見起懼反走術者見之大驚曰此真貴人也召至熟視之顧起曰君貴因此人也乃慰鏐曰子骨法非常願自愛起因此乃始縱其子與鏐遊時時貸其窮乏及鏐貴辟起為賔客
  肉不稱骨
  袁天罡相岑文本曰學堂瑩夷眉過其目故文章振天下首生骨未成自前而視法止三品肉不稱骨非夀兆也
  唇不著齒
  仇池筆録歐陽公嘗曰少時有僧相我耳白於面名滿天下唇不著齒無事得謗其言頗驗
  鼻中黑氣
  見江婁師徳事又江淮間有術士姓吳者有人將赴宏詞科謁之術士曰公頭上𦦨光髙二丈必登髙第後果然
  頭上黄氣
  雜志江南有一節使命其妻立羣婢中令相者辨之相者曰夫人頭上有黄氣者是又令拖工火兒雜立使辨之曰面上有水波者是
  姿相竒龎
  唐李勣選將必姿相竒龎福艾者遣之人問其故荅曰命薄之人不足與成功名也
  丰姿特異
  見狀元
  來濟易顛
  唐髙智周郝處俊來濟孫處約皆客石仲覽家覽使相者相之相者語曰髙之貴君不及見來早顯而末躓郝顯而夀吾聞速登者易顛徐進者少患後果如言
  陶穀不顯
  陶穀少時夢數吏捧符換眼吏附耳曰求錢千萬穀不應又曰錢五百安第二眼復不答吏曰止安第三眼即以彈丸納眼中即覺眼色深碧後有道士陳子陽善相謂穀曰貴人骨相奈一雙鬼眼必不至顯位
  果贈僕射
  歸田錄唐程行諶為陳留尉有老人言其官夀從今以後年至九十餘官至御史大夫及僕射程後果為御史大夫九十餘卒贈僕射
  必主王封
  歸田錄張堯封家甚貧或相之曰視子之相不過幕職然骨貴必主王封後堯封進士及第終幕職竟以其女温成皇后貴累贈太師中書令兼尚書令封清河郡王
  貴將
  五代史術士崔𤣥豹以相法言人事多中莊宗尤信重之以為北京巡官時明宗為内衙指揮使安重誨欲試𤣥豹乃使他人與明宗易服而坐明宗于下召𤣥豹相之𤣥豹曰内衙貴將也此不足當之乃指明宗于下坐曰此是也因為明宗言其後貴不可言及明宗即位思𤣥豹相術之神召至京師趙鳳諫曰好惡上所謹也今陛下神其術而召之則傾國之人皆將奔走吉凶之說明宗遂不復召
  顯官
  見隠士
  厮役皆貴
  宋太宗召陳摶問以伐河東之事不荅出師果無功摶還華山數年再被召謂帝曰河東之事今可矣遂克太原帝以其善相人也遣詣南衙見真宗及門亟還帝問其故對曰王門厮役皆將相也何必見王故建儲之議遂定
  子孫不衰
  宋韓參政億李參政若谷王丞相隨未第時同讀書于嵩山法王寺有一男子自言善相曰王君宰相才也韓李二君皆當為執政王君官雖髙子孫不及韓李之盛後韓參政之子絳縝皆為宰相維為參政李參政之子淑領三院學士有文名兩家宦學至今不衰而王丞相之後微矣
  喉骨太髙
  涑水記聞初王旦與錢若水同直史館有僧善相謂若水曰王舍人他日位極人臣富貴無比若水曰王舍人面偏而喉骨太髙如何其貴也僧曰作相之後面當自正喉骨髙者主自奉養薄耳後果如言面自正
  頭骨不正
  李璧荆公詩注李士寧道人蓬州人先得塗氏所藏軒轅山鏡洞見逺近蔡君謨學士以道自任聞先生名望風思之君謨一夕夢為虎所逼有一人救之虎既去其人謂君謨公貴人也但頭不正乃以手為按之曰頭骨已正矣及夢覺頭尚痛翊日先生謁君謨謂曰夜夢頗驚擾否君謨愕然視其狀乃夢中逐虎正骨者遂異之後出守閩中先生經由謁君謨君謨因告先生曰久患目疾不愈昨夜夢龍樹菩薩先生即于袖中出畫本視之一如夢中所見先生乃瞠目視君謨須臾兩目豁然明快
  若水無仙骨
  宋錢若水字淡成見陳希夷于華山希夷與一老僧擁地爐坐僧視若水久不語以火箸畫灰作做不得三字徐曰急流中勇退人也後若水再往希夷曰吾始見子神觀清粹可學神仙見之未精特召此僧決之渠云子無仙骨但可作貴公卿耳後若水登科官至樞密副使年四十而致仕老僧者麻衣道者是也
  王顯無貴相
  見故人
  揣聼骨聲
  玉壺清話宋真宗初為開封尹呼一術者且瞽令張耆夏守贇楊崇勲等揣聴聲骨或中或否至王繼忠瞽者駭曰此人可訝半生仕南朝半生仕北朝真宗笑而遣之繼忠後為髙陽總管咸平六年與敵戰遂䧟敵敵以其姿儀雄偉以女妻之偽封為吳王改姓耶律終于敵
  得州縣官
  百家詩話宋蘇子美謫居呉門謁一相僧僧曰俟寢方可觀一日子美熟睡僧掲帳視之但云來也曷吳人語甚為曷子美扣之乃曰得一州縣官肯起否子美冀復召用聞言不樂後果復湖州長史而卒
  非庸人相
  唐李珏舉明經李絳曰子日角珠庭非庸人相明經碌碌非子所宜又有道者相顔真卿曰子骨可度但不宜沉名宦海
  有宰相器
  宋錢若水遇異人𫝊相法後以𫝊楊大年大年嘗謂章郇公張士遜皆有宰相器後果如言
  李寛三無
  金華子李寛為常侍有門下士姓盧善相相寛曰據其面部所無者三無子無宅無塚公有數子皆先公卒有宅未嘗還鄉居死于池州乗舟歸舟破沈其骨
  欽若十全
  宋王欽若鄉薦赴闕謁錢希白時錢以才名獨步館閣適延一術士以考休咎不通賓客欽若局促門下因厲聲詬閽人術者遥聞之謂錢曰不知何人耶若形聲相稱世無比貴錢召見之而欽若神貌踈瘦復贅于頸舉止山野錢蔑視之術者竦然側目瞻視欽若起術者稱嘆曰人中之貴有此十全者錢戯曰中堂内便有此等宰相乎術者正色曰此人若為宰相則天下康富君臣相得至死有慶而無弔所不全者但無子而已錢又戯曰他日將陶鑄吾輩乎術者曰恐不在他日即日可得願公無忽後希白為翰林學士而欽若巳真拜相矣後封冀公
  長身瘦面
  宋周益公長身瘦面狀如野鶴在翰苑多年夀皇一日燕居嘆曰好一箇宰相但恐福薄耳葢疑其相也一老璫在旁奏曰官家所嘆豈非周必大乎臣見所畫司馬光像亦如必大清臞上為之一笑未幾必大登庸為太平宰相出鎮長沙退休又享清閒之福十有餘年方卒
  河目海口
  宋洛人陳去非河目海口大耳聳峙識者知其為貴相人也徽宗時為叅政
  伏犀貫腦
  袁天罡見張行成與馬周曰馬君伏犀貫腦背若有負貴驗也近世君臣相遇未有及公者然面澤赤而耳無根後骨不隆壽不長也張君晚得官位終宰相岑文本謂周曰鳶肩火色騰上必速恐不能及後至四十八嵗而卒又朱建平相書額有龍犀入髮左角日右角月者王天下
  騰蛇入口
  唐裴晉公質狀𦕈小有僧相之曰郎君騰蛇入口若不至貴即當餓死一日遊香山寺有婦人以父被罪假得玉帶二犀帶一以賂要津寘于欄楯忘收而去度拾得還之後相者見之驚曰必有隂徳及物前途萬里非某所知也度果登相位
  堪輿家
  易曰俯察乎地理詩曰相其陰陽書曰乃卜澗水東瀍水西惟洛食
  形來勢止
  郭書山之不可葬者有五氣因土行而石山不可𦵏也氣因形來而斷山不可𦵏也氣以勢止而過山不可𦵏也氣以龍會而獨山不可𦵏也氣以生和而童山不可𦵏也又云勢來形止是謂全氣全氣之地當𦵏其止勢若不來氣不至形若不止氣不聚
  神藏殺沒
  集解水去終不如水朝水朝又不如水聚葢水是動物其來去上面恐帶殺神或生湍急惟到囊聚處則神藏殺沒又且無聲故吉經曰朝山不脫水無聲此是山家第一靈又朱仙桃云有案須端正無山要水朝
  正龍傍龍
  凡自主山上發出四五枝龍來者須合仔細辨認一枝是正龍受穴之山若是正龍自出身以來到過度處兩邊必有峰起遮䕶不令風吹雨射仍行動屈折起伏頭面端嚴秀麗手脚光彩圓淨自然與衆山不同衆山髙大此低小衆山低小此髙大且兩邊山之情勢皆似顧定我身不敢離動别去之狀其傍龍山若不是住在穴後為正龍作送托夾室之類必是遶出穴前壓取左右數源之水聚在面前為正龍穴作明堂及作䕶闌案山之類故辨認真龍只看數源之水聚在何處自然四表六證分别得正龍與傍龍出也凡辨貴賤龍大槩亦同又郭書云重岡疊阜羣隴衆支當擇其特大則特小小則特大謂衆山大則取其小者為特衆山小則取其大者為特也
  生氣旺氣
  李淳風小卷山之發腦處為生氣生氣則未成發足處為旺氣旺氣則未伏窮絶處為絶氣絶氣則已息枝蔓處為散氣散氣則無歸欹側處為敗氣敗氣則多離孤弱處為死氣死氣則多暴所不用也又集解山因氣而行内氣沖和則外形温潤内氣絶滅則外形涸燥夫𦵏者乗生氣也生氣者乃地中之氣也既無生氣𦵏之奚益故善𦵏者必察其外形而知其内氣水流於外謂之外形氣行地中謂之内氣
  一𠉀
  魯公曰來山一起一伏為一𠉀𠉀者五里也主十二年之吉㐫
  三停
  凡地之吉穴有三天穴人穴地穴是也所謂三停取穴者如左右山低應案山又低須就財祿山而㸃地穴不可貪逺山而㸃天穴人穴也如㸃天穴人穴則左右應案四山皆踏落在脚下而財山不上手也主資財耗散子息伶仃若左右山髙應案山又髙大都遮蔽了前山須取前山分明處而㸃天穴不可怕穴髙水跌及𤣥武嘴長而反㸃人穴地穴也如㸃人穴則四山欺壓過眼主子孫頑鈍福祿不旺如㸃地穴則四山愈見壓到本穴主子孫衰弱久則人財兩絶如四山不高不低則當截財祿山而㸃人穴不可怕𤣥武長與水跌而反㸃地穴又不可貪逺山而㸃天穴葢地穴雖是下財禄不退然不能大興發又不能得久又壓了人丁天穴髙則財祿低主善退財產或主離鄉後人落針㸃穴不可不深思而詳審也
  朱雀翔舞
  郭書朱雀翔舞葢謂前山相向而集勢若翔舞也又曰朱雀不舞者騰去其謂不舞者前山背也背則無情無情者不顧主而去也
  白虎蹲踞
  郭書青龍蜿蜒白虎蹲踞虎踞謂之銜尸龍繞謂之疾主
  如𤓰如瓠
  地之左臂為青龍須要如𤓰如瓠壯大光淨彎環有情地之右臂為白虎其狀貴雄壯而軟媚如𤓰如瓠彎抱内向又要不昻硬欺龍不返背飛走乃為上上
  如倉如庫
  凡後龍起主行龍來做形穴其節節枝脚垂落盡頭要如倉如庫如立馬如展旗如頓鼓如排衙如印如交牀皆順䕶有情不返不逆主大富貴又云凡後龍枝脚返逆尖射飛走而後去者名曰逆龍不可塟
  纒托送從
  楊松筠曰凡大地必有纒托送從之山送從托山只在穴後住惟纒山要纒遶龍虎前然又須逆水纒遶為佳若順水纒又不足取也
  少中老盡
  李淳風曰地以少中老盡四節定之有盛於少者有旺於中者有歸於盡者有全於老者尋地須以少中為上老盡次之曾氏所謂祖山主山下穴即盛于少也中腰穴即旺于中也盡龍穴即老盡也又謂盡處不作穴即老盡不足用也
  爭龍爭主
  范越鳳曰千山萬水最難狀中有來龍為主將前峰磊落盡拱揖端然一穴龍頭上忽若破碎無定形争龍爭主休尋訪註云羣山雖多必有一山為主一山為賔如有兩山入路而無賓主之情者謂之爭龍爭主之地主大㓙
  接雄接雌
  松筠曰雄回便要有龍度左水盤桓顧左妳安墳趨接雄富貴永無窮雌反便要彎白虎西畔水來助右妳安墳趨接雌富貴此中居又李淳風云雄就雌者取其雌雌就雄者取其雄雌雄相就則兼取之
  山朝水聚
  松筠曰尋龍之法先求氣脈取穴之法先定明堂葢氣脈真則衆山朝明堂正則諸水聚
  山飛水走
  凡地有結在窮源狹坑之所大山之脚者雖四顧有情水城皆合法度也只是小可之地縱得一代衣祿亦出人頑鈍其故何也葢為坐山未經轉換其狀粗猛無媚麗之態又且山勢奔走出去全無闗閘故水亦隨之而直出此古人所謂山飛水走者此也
  當致天子
  晉郭璞嘗為人卜塟地明帝微服往觀之因問主人何以塟龍角法當滅族主人曰郭璞云此塟龍耳不三年當致天子帝曰出天子耶答曰能致天子問耳帝甚異之又郭璞以母憂去職卜𦵏地于暨陽去水百許步人以近水為言璞曰當即為陸矣其後沙漲去墓數百里皆為桑田
  不利長子
  梁昭明太子葬其母丁貴嬪求墓地之吉者葬畢有道士云此地不利長子若厭之或可少延
  氣脈不連
  韻府續編唐張說市宅浮屠泓戒無穿東北隅一日僧怪宅氣索然視隅有坎丈餘驚曰公富貴一世而已諸子將不終說欲平之泓曰客土無氣與地脈不連譬身有瘡痏補他肉無益也後諸子皆以贓汚見斥
  山水相夾
  撼龍經問君疑龍何處難兩水之中必有山兩山之中必有水山水相夾是機源假如十條山同聚必有十水歸一處其間一水是出門九水同來作門户
  頓鼓展旗
  凡曰主山者後龍離郤祖山發迹迢迢堆跌行來如生蛇之渡水如啄木之飛空或三五里或十數里忽然跌斷或如絲或如線或如蜂腰或如鶴膝或過田渡水郤頓起一髙髙大大之山出乎衆山之表者即是其狀或如華葢三台或如御屏天馬或如貴人文筆或如頓鼔展旗或如筆架半月或如方匱圓鐘之類自此發生龍去或三四節内作穴是也
  用針著艾
  大凡㸃穴乃地理家第一難事故前賢謂㸃穴之法如用針如著艾葢針灸而不得其穴非惟無益于病或至誤燒了皮肉誤針了筋脈反生他病
  駝負
  宋蔡京字元長閩之仙遊人父凖𦵏臨平山山為駝形術家謂駝負重乃行遂作塔山頂以浙江為帶水秦望為案山
  龍守
  唐世說開元十五年正月集賢學士徐堅請假往京兆葬其妻岑氏問兆域之制于張說說曰墓而不墳所以反本也三代以降始有墳之飾斯孝子永思之所也禮有貴賤升降之度俾存沒之道各得其宜長安神龍之際有黄州僧泓師者能通鬼神之意而以事叅之僕嘗聞其言猶記其要墓欲深而狹深者取其幽狹者取其固平地之下一丈二尺為土界又一丈二尺為水界各有龍守之土龍六年而一暴水龍十一年而一暴當其隧者神道不安故深二丈四尺之下可設窀穸墓之四維謂之折壁欲下濶而上歛其中頂謂之中樵欲俯歛而傍殺墓中不置瓴甋瓷瓦以其近于火不置黄金以其久而為怪不置朱丹雄黄礐石以其氣烈使墳上草木植而不潤鑄鐵為牛豕之狀可以禦二龍玉潤而潔能和百神置之墓内以助神道僧泓之說如此皆前賢所未達也桓魋石槨王孫裸𦵏奢儉既過各不得中近大理卿徐有功持法不濫人用賴焉及其葬也儉不踰制將穿墓占曰必有異應以旌若人果得石堂其大如釡中空外堅四門八牖占曰此天所以助有德也置其墓中其後終吉後優詔褒贈寵及其子開府王同皎以外戚之貴墳墓踰制襚服明器羅列十里墳土未乾家毁子死殷鑒不逺子其擇焉
  玉杯金椀
  唐泓師謂李吉甫宅其地形為玉杯玉杯一破無復完全牛僧孺新昌宅如金椀金椀或傷庶可重製
  玉印金箱
  玉印形如破碎非瞽目則傷胎金箱頭若高低非烟包則灰袋按印居明堂中名難產山帶石破碎名瞽目山金箱形小巧方長若髙低欹仄名烟包山拖脚名灰袋山主火災
  卜筮家
  易曰定天下之吉凶成天下之亹亹者莫大乎蓍龜古今占𠉀卜筮通謂之日者非但史記有日者列𫝊而已柳宗元曰卜者世之餘伎道之所無用也聖人用之葢以敺陋民也
  握粟
  詩小雅哀我填寡冝岸冝獄握粟出卜自何能穀
  供燋
  周禮春官箠氏掌供燋契以待卜士注云燋灼龜之木契開龜之鑿
  三兆
  周禮春官大卜掌三兆之法一曰玉兆二曰瓦兆三曰原兆玉兆兆之舋罅如玉屬陽瓦兆兆之舋罅暴裂如瓦屬陰原兆兆之舋罅折裂如原田陰陽雜也又有卜師掌開龜之四兆一曰方兆二曰功兆三曰義兆四曰弓兆
  九筮
  周禮筮人掌三易辨九筮之名三易一曰連山二曰歸藏三曰周易九筮一曰巫更二曰巫咸三曰巫式四曰巫目五曰巫易六曰巫比七曰巫祠八曰巫參九曰巫環以辨吉凶
  敬鬼神
  禮曲禮卜筮者先聖王之所以使民信時日敬鬼神畏法令決嫌疑定猶豫也
  法天地
  史記卜法天地象四時
  龜從筮逆
  洪範三人占則從二人之言汝有大疑謀及卜筮龜從筮從是之謂大同龜從筮逆作内吉作外凶龜筮共違于人用靜吉用作凶
  筮短龜長
  左僖四年晉獻公欲以驪姬為夫人卜之不吉筮之吉公曰從筮卜人曰筮短龜長不如從長公弗聽注云物生而後有象有象而後有滋有滋而後有數龜象也筮數也象先故龜為長數後故筮為短
  孔愀
  家語孔子嘗自蓍而卦得賁愀然有不平之狀子張進曰賁是吉卦夫子色不平何也孔子曰山下有火賁非正色也
  顔笑
  衝波傳孔子使子貢往外而未來謂弟子兆之遇釜皆言釡無足不來顔子掩口而笑曰無足者乗舟而來賜至矣清朝子貢果至
  獲晉
  左僖十三年秦伯伐晉卜徒父筮之吉涉河晉侯車敗詰之對曰乃大吉也三敗必獲晉君
  代陳
  左莊二十三年陳厲公生敬仲周内史筮之遇觀之否曰是謂觀國之光利用賓于王此其代陳有國乎
  蛇走
  東漢馮緄拜隴西太守綬笥有兩赤蛇分走許曼筮曰二嵗當為邊將官有重名五年果為大將南征
  狐嘷
  晉淳于智能易筮譙人夏侯藻母病將詣智求卜忽有一狐當門向之號怖藻馳見智智曰君速歸在狐嘷處拊心啼哭令家人驚怪大小畢出如一人勿出哭勿止藻如其言母亦扶病出堂屋五間拉然而崩
  言多誇嚴
  史記司馬季主卜于長安東市宋忠賈誼俱出休沐相從論議誼曰古之聖人不居朝廷必在醫卜試之卜肆中以觀采二人同輿之市謁季主曰吾望先生之狀聽先生之言竊觀于世未有也今何居之卑何行之汚季主捧腹大笑曰夫子何以卑汚長者二君曰卜者多言誇嚴以得人情虚髙禄命以說人志擅言禍災以傷人心矯言鬼神以盡人財厚求拜謝以私于己此吾之恥故謂之卑汚也季主曰昔先王之定國家必先龜䇿日月而後乃敢代家産子必先占吉凶後乃有之自伏羲作八卦周文王演三百八十四爻而天下治越王勾踐倣文王八卦以破敵國霸天下由此言之卜筮有何負哉
  言依忠孝
  漢嚴遵字君平賣卜于成都市以為卜筮賤業也而可以惠衆人有邪惡非正之問則依龜筮以為言與人子言依于孝與人弟言依于順與人臣言依于忠各因勢導之以善日裁閱數人得百錢足以自養則閉肆下簾而授老子揚雄少從之遊
  主人將去
  漢賈誼謫長沙三年有鵩飛入其舍止于坐隅發書占之曰野鳥入室主人將去
  少君當封
  外戚傳竇廣國家貧為人所掠賣為主入山作炭時寒臥岸下百餘人俱被岸崩壓死獨少君得脫卜者曰當封侯及竇后立果封侯
  釋䇿而謝
  離騷屈原既放三年心煩意亂不知所從往見太卜鄭詹尹曰余有所疑願先生決之詹尹乃端䇿拂龜曰君將何以教之原云吾寧昻昻若千里之駒乎將泛泛若水中之鳬乎與波上下偷以全吾軀乎寧與黄鵠比翼乎將與雞鶩爭食乎詹尹乃釋䇿而謝曰用君之心行君之意龜䇿誠不能知
  懸綬而逃
  東漢王宗以賣卜自奉安帝以博士徴之宗恥以占驗見知懸綬于縣庭而逃
  操金
  戰國䇿鄒忌為相田忌為將不相悅鄒忌以告公孫閈閈使人操十金而卜于市曰我田忌人也吾三戰三勝聲威天下欲為大事亦吉否卜者出閈因令捕卜者而驗其辭于王前田忌遂走
  投瓦
  南部新書西京夀安縣有墨石山神祠頗靈祠前有兩瓦子過客投之以卜休咎仰為吉覆為凶又巫俗擊瓦觀其文理曰瓦卜以定吉凶
  季布得屯
  楚人季布初匿于濮陽周氏漢購之急布欲出走卜得水雷屯解曰屯者難也先難後利之象
  蔡順得需
  漢蔡順事親孝遇嵗饑盜起順將出野外拾桑椹供母占得水天需解曰需者須也雲行于天見損不前將身有厄恐被勾連先凶後吉舟行大川果遇赤眉賊欲殺之順泣曰老母餓在堂望稍容片時送此歸奉母即來就死賊憐其孝反以米肉與之奉母
  助善
  史記自古聖王將建國受命興動事業何嘗不寶卜筮以助善塗山之兆從而啟夏世飛燕之卜順故殷興百榖之筮吉故周王
  全身
  史記禇先生曰從古以來賢者避世有居止舞澤者有民間閉口不言者有隠居卜筮以全身者
  京房起卦
  漢京房卜易卦以錢擲以甲子起卦
  郭公授囊
  晉郭璞博學高才工詞賦時有郭公者客居河東精于卜筮郭璞從之受業公以青囊中書九卷授之由是洞知五行卜筮之術占驗甚多後璞門人趙載嘗竊青囊書為火所焚璞撰洞林新林卜韻爾雅註數十篇又註三蒼方言山海經楚詞詩賦數十萬言避地過江晉元帝重之以為著作郎
  兆得大横
  史記髙后崩陳平等使人迎代王代王報薄太后計之猶與未決卜之龜兆得大横占曰大横庚庚余為天王夏啟以光注云大横龜兆横理也庚猶更言以諸侯更帝位也
  筮得竒瑞
  唐明皇初兼潞州别駕來朝京師將行使術士韓禮筮之蓍一□孑然獨立禮驚曰蓍立竒瑞非常也不可言又五代史初晉髙祖以太原拒命廢帝以兵圍之勢甚危急命馬重績筮之遇同人曰天火之象乾健而離明夫健者君之徳也明者南面而嚮之所以治天下也同人者人所同也必有同我者焉易曰戰乎乾乾西北也又曰相見乎離離南方也其同我者自北而南乎乾西北也戰而勝其九月十月之交乎是嵗十月契丹遂助晉擊敗唐軍晉遂有天下
  命罰爵
  晉獻公飲大夫酒命司正實爵與史蘇曰驪之役爾云勝而不吉夫克國得妃吉孰大焉故罰汝對曰卜不中罰不中
  不奪糈
  史記宋忠賈誼相謂曰夫卜而有不審不見奪糈為人主計而不審則身無所處久之宋忠使匈奴不至而還抵罪而賈誼為懐王傅王墮馬薨誼不食毒恨而死注云糈精米所以享神乃卜者求神之米也
  卜失牛
  管輅為隣婦卜失牛云當在西面窮丘中懸頭向上果于丘塚得牛又葆光錄剡人葉簡善卜筮凡有賊盜皆知其姓名有鄉人失牛卜之曰占失牛已被家邊載上舟欲知賊姓一斤求欲知賊名十干頭乃鄰人丘甲也
  卜盜鹿
  管輅又為人卜盜鹿曰汝巷中第三家也伺無人時密發其東第七椽以瓦子著下當送還人如其言其夜盜者父病詣輅卜令擔鹿皮肉著故處自愈盜如言輅乃令鹿主舉椽棄瓦盜父病果愈也
  斫狐絶火
  管輅在田舍主人患失火輅卜曰明日南陌上有一角巾生駕黑牛故車可邀留之主人如言生不得已畱宿然意不安以為圖已乃把刀出門倚積薪假寐歘有一物如獸手中持火生舉刀斫腰視之乃狐也自此火遂絶
  呼雉卜年
  東海有女國每十月令巫持酒物呼鳥至雉入懐中剖視有五穀者主年豐有霜雪者主災害謂之鳥卜北户錄曰邕之南有雞卵卜又除夜及將發船皆殺雞擇骨為卜雞卜法用雞一狗一生祝訖即殺雞狗煮熟祭之獨取雞兩眼骨上有孔裂似人物形則吉又小說雜書有虎卜紫姑卜牛蹄卜
  炙骨
  燕北雜記契丹行軍不擇日用艾和馬糞于白羊琵琶骨上炙炙破便出不破即不出一云韃靼占卜每用羊脾骨以鐵錐錐之視其兆拆以決大事
  觀蹄
  遼東志累扶餘國有軍事則祭天殺牛觀蹄以占解者為凶合者為吉
  厄在彭城
  魏卜者顔惡頭自言厄在彭城後遊東都逢彭城王爾朱仲遠將伐齊神武于鄴召惡頭令筮惡頭野生不知避忌髙聲言大惡仲逺怒其沮衆斬之
  禍在江南
  卜珝少通易郭璞見而嘆曰吾所弗如也奈何不免兵厄珝曰吾大阨在四十一為卿將當受禍耳吾亦未見子之令終也璞曰吾禍在江南甚營之未見免兆珝曰子勿為公吏可免璞曰吾不能免公吏猶子不能免卿將也後珝為劉聰軍將敗死于晉陽而璞亦以公吏為王敦所殺又按綱目王敦見晉明帝遣王導討之甚怒而病轉篤將舉兵使郭璞筮之璞曰無成敦素疑璞助温嶠又問吾夀幾何璞曰明公起事禍必不久若住武昌夀不可測敦大怒曰卿夀幾何曰命盡今日日中敦乃收璞斬之
  卜木破天
  王敦謀反夢將一木上穿破天詣許真君卜之卜曰此是未字君未可動耳
  卜柳仆地
  唐柳宗元自永州司馬召至京師詣卜者問曰余柳姓也昨夢柳樹仆地其不祥乎卜者曰生則柳樹仆則柳木木者牧也君其牧柳州乎卒如其言
  郭璞消精
  郭璞洞林寧逺將軍景則姊病四十餘年吾卜之得明夷小過按卦當取獨蹄猪畜之如言畜猪後婦人方睡見一丈夫衣服盡黑婦人呼其來前不肯言有所畏遂泣而去病遂少間吾嘗論此事婦人之病烏精為祟也烏日禽猪月畜水火相忌自然之數取太陰之伏物消太陽之飛精日中烏三足故以獨足者當之
  葫蘆知禍
  劇譚錄唐竇廷芝與卜者葫蘆生相善一日謂竇曰君家禍將至非遇黄中君鬼谷子將不可救廷芝物色求之得李鄴侯泌傾家結之未幾朱泚亂廷芝䧟賊及事平徳宗命誅之泌以前事上聞得免
  破甕得婦
  六帖有人失妻管輅卜之令明日于東陽城門𠉀擔豚人牽與共鬭其豚逸走即共追之其人如言豚入舍突破主人甕其婦從甕中出
  折𮑪獲奴
  唐杜生善占易有亡奴者問所從曰自此行逢使者懇丐其鞭若不可則以情告其人果值使者如其語使者曰去鞭吾無以進馬可折道傍𮑪代之其人乃往折𮑪奴伏其下獲之
  書版
  晉隗炤善易臨終書版授其妻子曰後雖大荒勿賣宅吾亡後五年當有詔使姓龔者來此亭此人負吾金即以吾所書版索之至期妻齎版詣使者使者惘然沈吟良久乃悟取蓍筮卦卦成曰妙哉隗生吾不負金賢夫自有金在耳知吾善易故書版以寄意金有五百斤盛以青甕埋在堂屋下去壁一丈入地九尺妻掘之乃得金如卜焉
  墮梁
  唐袁天罡占卦能知前後五百年事其妻謂曰汝占後世子孫榮枯若何罡占之至十世孫某極貧妻曰有救助否罡又占得本府太守于某年日月時有墮梁之厄即寫一書以朱匣盛之封鎖置家廟中匣外留字以示子孫𫝊流不得擅動付與第十世孫某于某年月日時將此匣送本府太守令伊起身下堂親受後至十世孫果極貧思祖言于某年月日時將匣送府堂階下令太守起身自接方下階堂上梁朽墮下公座打碎開匣視之有一帖云爾救我十世孫之貧我救爾墮梁之厄太守俯伏拜謝薦其孫入仕
  卜得父墓
  趙矜歴襄城客死鄧州官為斂𦵏後十七年子夾章始壯自襄陽往求其喪不得野哭再越旬卜人秦誗為筮曰金食其墨而火以貴其墓直丑在道之右南有貴神冢土是守宜遇西人深目而髯乃得其實明日老人過其所問之得矜墓直社北遂歸𦵏
  占得祖地
  温大雅改𦵏其祖卜人占其地曰地則吉不利于君若何大雅曰如子言我含笑入地矣嵗餘果卒
  無勞蓍龜
  晉顔含為光祿勲以老遜位郭璞嘗欲為之筮含曰年在天位在人修已而天不與者命也守道而人不知者性也自有性命無勞蓍龜致仕二十餘年九十三嵗而卒
  圖在精誠
  陸龜蒙雜說季札以樂卜趙孟以詩卜襄仲歸父以言卜子游子夏以威儀卜沈尹氏以政卜孔成子以禮卜其應也如響無他圖在精誠而已不精誠者不能自卜況吉凶他人乎
  馬周得晉
  唐馬周欲求仕將進䇿于帝狐疑未決卜得火地晉解曰晉者進也葢居官益位利見王侯之象周竟以䇿獻之拜為上相
  李綱得鼎
  李綱在隋仕宦不進筮之得鼎卜者曰君當為卿輔然待易姓乃得如志若仕不知退折足為敗故綱後雖顯于唐數稱疾辭位去
  知微韻語
  酉陽雜俎唐天寶末處士錢知微嘗至洛陽遂榜天津橋華表柱云賣卜一卦帛一疋居一日有貴公子看榜命取帛如數卜焉錢命蓍布卦曰予筮可期一生君何戲為其人曰卜事甚切先生誤乎錢云請為韻語曰兩頭㸃土中心虛懸人足踏趿不肯下錢其人本意以買天津橋紿之也其精如此
  方生䟽辭
  呉越備史錢元懿終年六十六初元懿之為新定也有士方生時人號為龜精嘗䟽卜辭以詣元懿曰太乙接天河金華寶貝多君年六十六别處下經過至是皆如其言
  預定狀頭
  續定命錄唐太原王陟貞元初應進士舉時京師有善筮者號垣下生陟從筮焉生卦成久不復言又大嗟異謂陟曰據此卦郎君後二十三年及第是嵗狀頭更兩年而生郎君待此人應舉然後同年及第某所以訝之後累舉不第比張𢎞靖舍人知舉陟及第榜出復于禮部南院序列參主司各通姓名見首立者乃韋瓘也陟忽憶垣下生之言試問其年韋荅云某春秋十九年陟遽應之曰先輩所隠祇二年何不誠如是且先輩貞元四年生瓘矍然陟乃取垣下生所記示于衆衆大驚瓘由此以實告
  連遇宰相
  宋范蜀公蒙求曰張鄧公嘗謂予曰某舉進士時與寇萊公遊相國寺詣一卜肆卜者曰二人皆宰相也既出逢張相齊賢王相隨復往詣之卜者大驚曰一日之内而有四人宰相四人相顧一笑而退因是卜者日消聲亦不復有人問之卒窮餓以死而四人者其後皆為宰相公欲為之作𫝊未果
  事必有成
  晉温嶠欲討王敦令郭璞卜已與庾亮吉凶璞曰元吉嶠曰景純每筮不敢盡言今曰元吉是事有成也乃與亮協謀滅王敦
  去宜及早
  宋元豐中王荆公乞罷機政神宗未許其去公喚老僧化成為作一課更欲看命化成曰三十年前與公看命仕至宰相復何問命公曰但力求去上未許只看旦夕便得去否化曰相公得意濃時正好休要去在相公不在上不疑何卜公悵然嘆服去意遂決














  山堂肆考卷一百六十五
<子部,類書類,山堂肆考>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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