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堂肆考 (四库全书本)/卷165

卷一百六十四 山堂肆考 卷一百六十五 卷一百六十六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一百六十五 明 彭大翼 撰技艺
  相士
  青箱杂记相形不如相心心相有三十六善不近小人不忘故旧不念旧恶常行阴德之类三十六善全有位极人臣谚曰有心无相相逐心生有相无心相随心灭
  八彩二瞳
  淮南子曰尧眉八彩舜目二瞳子春秋孔演图苍颉四目史记项羽亦重瞳子
  三漏四乳
  淮南子曰禹耳三漏文王四乳皋陶鸟喙又尸子禹长颈鸟喙史记越勾践鸟喙按三漏言有三穴也
  龙颜
  史记汉高帝为人隆准而龙颜美须髯左股有七十二黑子
  凤颈
  唐袁天罡见武后母曰夫人法当生贵子后方幼姆抱以见罡绐以男天罡视其步与目惊曰龙瞳凤颈若为男当作天子
  帝王貌
  孔丛子曰仲尼圣人之表河目隆颡是帝王之貌史记孔子独立郭东门郑人或谓子贡曰东门有人其颡似尧其项类皋陶其肩类子产然自腰以下不及禹三寸身长九尺六寸累累然若丧家之狗
  神仙状
  九国志吴殷字文圭赴进士举途中遇一叟目文圭久之谓人曰向者见一人眉绿拳必入口神仙状也如学道当冲虚不尔有大名于天下文圭于乾宁中果擢第
  商瞿有子
  瞿鲁人字子木孔子弟子也年长无子其母欲为娶别室孔子使之齐瞿母请之孔子曰无忧年四十馀当有五丈夫子后果然
  李广不侯
  史记李广与望气王朔语曰自汉征匈奴广未尝不在其中而诸校尉才能不及中庸以军功取封矦者数十人广不为后人然终无尺寸功以得封邑何也岂吾相不当矦耶固命也朔曰将军自念岂尝有所恨乎广曰吾尝为陇西守羌尝反吾诱而降者八百馀人吾诈而同日杀之至今大恨独此耳朔曰祸莫大于杀已降此将军所以不得侯者也
  谷必有后
  左文元年王使内史叔服来会葬公孙敖闻其能相人见其二子焉叔服曰谷也食子难也收子谷也丰下必有后于鲁注云谷敖长子文伯也食子奉祭祀供养者也难敖次子惠叔也收子葬子之身也
  范岂久贫
  吴志吕范少为县吏有姿容邑人刘氏家富女美范求之母欲勿与刘氏曰观吕子衡宁久贫贱耶遂与之
  女愿为妾
  单父人吕公好相人见汉高祖状貌因重敬之引入坐酒䦨固留高祖曰臣相人多矣无如季相愿季自爱臣有息女愿为箕帚妾酒罢吕媪怒曰公始常竒此女欲与贵人沛令求之不与何自妄许与刘季吕公曰此非儿女子所知也卒与之
  奴当封侯
  见奴隶
  熊虎之状
  左宣四年初楚司马子良生子越椒子文曰是子也熊虎之状豺狼之声弗杀必灭若敖氏矣子良不可子文以为大戚及将死聚其族曰椒也知政乃速行矣无及于难且泣曰鬼犹求食若敖氏之鬼不其馁而令尹子文卒子越为令尹乃杀伯嬴将攻王秋七月楚子与若敖氏战于皋浒遂灭若敖氏按子文子良之兄王楚庄王也越椒战败王遂灭其族子文子良皆若敖之子孙
  龙凤之姿
  唐太宗生四岁有书生谒高祖曰公相贵人也必有贵子及见太宗曰龙凤之姿天日之表必能济世安民又唐俭尝说世民建大计高祖尝召访之俭曰公日角龙庭姓协图䜟系天下望久矣若外聚豪杰北招戎狄右收燕赵济河而南以据秦雍汤武之业也
  当至丞相
  汉韦贤为大鸿胪有相士相之当至丞相贤有男四人又使相之至第二子玄成曰此子亦当为丞相贤曰我若为丞相有长子在是子安得为之贤后竟为丞相既死而长子有罪乃立玄成又博物志相家说人臣得龙之一体当至公相曾公亮得龙之⿱兆目 -- 脊王安石得龙之睛皆为宰相
  当为将军
  唐杭州狱吏凌华遇相者曰能舍吏当为将军华为吏酷暴以取贿赂元和初因病一夕梦见黄衣使宣牒云华昔宰剧县甚著能绩后有阙行谪官圜扉俟其修省大乖乃心玉枕巍然委诸庸贱付有司追凌凿玉枕骨送上俄有人执刀斧凿其脑华既醒扪其脑而骨亡后十五年暴卒
  魋颜蹙齃
  史记蔡泽从唐举相曰吾闻先生相李兊百日之内持国秉政有之乎曰有之曰若臣何如唐举熟视而笑曰君曷鼻巨肩魋颜蹙齃膝挛吾闻圣人不相殆先生乎蔡知唐举戏之乃曰富贵吾所自有所不知者夀也愿闻之唐举曰从今以往四十二年泽笑谢而去谓其御者曰吾跃马疾趋怀黄金之印结绶于腰揖让人主之前食肉富贵四十二年足矣
  燕颔虎头
  汉班超诣相者相者曰当封矦万里之外超问其状相者曰生燕颔虎头飞而食肉此万里矦相也果封定远矦
  纵理入口
  汉周亚夫为河内守许负相之曰君后三岁为侯八岁为将相持国秉政后九年而饿死亚夫笑曰既已贵如负言又何说饿死负指其口曰纵理入口此饿死法也后有罪下廷狱不食五日呕血死又汉文帝使善相者相邓通曰当贫饿死上曰能富通者在我于是赐通蜀严道铜山得自铸钱及景帝即位有人告通盗出徼外铸钱竟案验没入之寄死人家按应劭云许负河内温人老媪也楚汉春秋高祖封负为鸣雌侯
  赤脉干瞳
  袁天罡见窦轨曰君伏犀贯玉枕辅角全起十年且显立功在梁益间后轨果为益州行台仆射天罡复曰赤脉干瞳方语而浮赤入大宅公为将必多杀愿自戒轨果坐事见召天罡曰公无忧右转泽而动不久必还果还为都督
  状有反相
  汉吴王濞高祖兄仲之子也高祖立为吴王已受印召濞相之曰若状有反相独悔业已拜因拊其背曰汉后五十年东南有乱岂若耶后果反
  指有竖理
  相者师圭相陶侃至左手谓曰君中指有竖理当为公若更彻于上贵不可言侃归家以针刺决之见血洒壁上乃为公字以纸裛手公字愈明后果如言
  足履龟文
  东汉李固鼎角匿犀足履龟文后为太尉
  耳有龟息
  袁天罡相李峤曰睡则气从耳出名龟息必贵之相也
  当以经术进
  汉翟方进年十五为小吏迟钝数为掾吏骂辱乃诣蔡父相大竒其形曰小吏也而有封侯骨当以经术进
  将以文章显
  袁天罡在洛阳与杜淹王珪韦挺游天罡谓杜淹曰公兰台学堂全且博将以文章显谓珪法令成天地相临不十年官五品谓挺面如虎当以武处官然三君久皆得谴吾且见之至武徳中俱以事流嶲州
  当有水厄
  魏锺繇与族父瑜至洛阳道遇相者曰此童有贵相然当厄于水行未十里度桥马惊堕水几死瑜以相者言中益贵繇而供给资费使得专学
  必主兵死
  晋书历阳陈训相甘卓曰头低视仰相名眄力目中赤脉自外入必主兵死后果为王敦所杀
  鸱目虎吻
  汉王莽侈口蹷颈露眼赤睛大声而嘶身长七尺五寸反膺高视瞰临左右有方技待诏黄门者或问以莽形貌待诏曰所谓鸱目虎吻豺狼之声者也故能食人亦当为人所食
  蜂目豺声
  晋王敦字处仲潘滔相之曰处仲蜂目已露豺声未振若不噬人亦当为人所噬后为江州牧起兵内向伏诛
  女相富贵
  见婚礼
  儿相夭贱
  唐柳浑十馀岁有巫告曰儿相夭且贱为浮屠可缓死诸父欲从其言浑曰去圣教为异术不若速死学愈笃后至宰相宋胡铨赠相士序曰昔相士言杨氏当大贵已而果然不三十年杨之族为尽殱柳宜城或言儿相夭且贱请易业可免卒不许后竟为贞元名臣子谓杨氏果贵耶柳氏果贱耶
  当刑而王
  史记黥布者六人也姓英氏秦时为布衣少年有客相之曰当刑而王及坐法布欣然笑曰人相我当刑而王几是乎后从项王有功封九江王
  虽贱必贵
  史记姑布子卿善相见无恤曰真将军也赵简子曰是子其母翟贱婢也奚道贵哉子卿曰天之所授虽贱必贵
  眼无守睛
  魏管辂自言额无生骨眼无守睛鼻无梁柱脚无天根背无三甲腹无三壬皆不寿之相
  手有贵相
  仇池笔录王克正自江南归宋朝为直舍人院及卒无子其家修佛事唯一女十馀岁捧炉跪于像前会陈抟入吊出语人曰王氏女吾虽不见其面但观其捧炉手相甚贵若是男子当白衣入翰林女子嫁即为国夫人后陈晋公恕为参知政事一日太宗从容问曰卿娶谁氏有几子对曰臣无妻今有二子太宗曰王克正江南旧族身后唯一女令淑卿可作配晋公辞年高太宗敦谕再三遂纳为室不数日封郡夫人如陈之相也
  元琰语迟
  见神童
  昭达目眇
  张昭达少遇相者曰卿貌甚善但小亏则当冨贵大同中昭达因醉坠马鬓角少伤昭达喜之相者曰未也侯景之乱昭达为流矢所中眇一目相者见之曰卿相善矣不久当富贵后果为司空
  举镜知刑
  蜀张裕晓相术每举镜视面自知刑死未尝不扑之于地后为刘备所杀
  嗅扇知气
  野语有耿听声者兼能嗅衣以知吉凶贵贱德寿闻其名取宫人扇百馀杂以上及中宫所御令小黄门持叩之耿嗅至后扇云此圣人也然有阴气至上扇乃呼万岁上竒之呼入北宫又取妃嫔珠冠十数示之至一冠奏曰此有尸气时贵妃已薨此其故物也
  真英物
  见诞子
  大贵人
  宋陈莹中入朝已立班上御朝差晚杲日照耀众莫敢仰视蔡京注目久而不瞬莹中私谓中省曰此公视日不瞬真大贵人也
  状似刘琨
  晋桓温自以雄姿比宣帝刘琨之流及北伐还得一巧作老婢访之乃琨妓女也女一见温潸然而泣温问故答曰公甚似刘司空温笑出外整理衣冠入呼婢又问婢云公面甚似恨薄眼甚似恨小须甚似恨赤形甚似恨短声甚似恨雌温于是褫冠解带昏然而睡不怡者累日又南唐宋齐丘微时相者相之曰君贵不可言然亚夫下狱君实有之位极之日当早引退庶几保全后齐丘登相位数载遂致仕复以大司徒就征未几坐陈觉谋干纪事赐死
  额似临淮
  唐柏良器父友王涣为李光弼从事见良器谓曰尔额文似临淮王面黑子似颜平原殆能立功名乃荐之光弼
  当为国王
  晋史武昭王李暠字玄盛前汉将军李广之十六世孙玄盛少好学长习武艺与吕光太史令郭馨及其同母弟宗繇同宿馨起谓繇曰君当位极人臣李君有国王之分家有骟黄马生白额驹是其时也吕光之末京兆段业自称凉州牧署玄盛为令会炖煌太守孟敏卒于是䕶军郭谦等以玄盛温毅有惠政推为炖煌太守玄盛初难之宗繇仕于邺告归炖煌言于玄盛曰兄忘馨之言耶白额驹今生矣玄盛乃从之自是霸有秦凉迁都酒泉国人上谥曰武昭王至唐朝尊上谥号曰兴圣皇帝按白额驹一作白马驹李白送弟诗吾家白额驹远别临东道他日相思一梦君池塘应得生春草此言白额驹者只谓同所自出云尔亦犹老杜诗龙种自与常人殊之意
  推为留后
  唐王庭凑为戎职寝于道侧有山人熟视之曰君鼻中之气左如龙右如虎龙虎相争当为王后遇田弘正之难军中推为留后
  荀卿非相
  荀子非相篇相形不如论心论心不如择术形相虽恶而心术善无害为君子也形相虽善而心术恶无害为小人也盖帝尧长帝舜短文王长周公短仲尼长子弓短仲尼之状面如蒙倛周公之状面如断菑皋陶之状色如削瓜闳天之状面无见肤傅说之状身如植鳍伊尹之状面无须麋禹跳汤偏尧舜参牟子从者将论志意比类文学耶直将差长短辨美恶而相欺傲耶昔者桀纣长巨美姣天下之杰也筋力越劲百人之敌也然身死国亡为天下大僇后世言恶者必稽焉是非容貌之患闻见之不众议论之卑耳按荀子名况又曰荀卿者后人相尊而号为卿也后又谓之孙卿子者避汉宣讳也
  杜牧论相
  杜牧曰吕公善相人言女当大贵宜以配季季后为天子吕后复称制天下王吕氏子弟悉封以大国隋文帝相工来和辈亦言当为帝者后篡窃果得之诚相法不谬矣吕氏自称制为后凡二十馀年隋氏自篡至灭凡三十六年男女族属杀灭殆尽不知一女子为吕氏之福耶为祸耶一男子为杨氏之福耶为祸耶得一时之贵灭百世之族彼知相法者当曰此必为吕氏杨氏之祸乃可为善相人矣今断一指得四海凡人不欲为况以一女子一男子易一族哉
  发际四道
  石勒尝卖为奴有父老谓勒曰君鱼龙发际上四道已成当贵为天子言讫忽然不见勒后僭位
  额上五柱
  隋文帝龙额上有五柱入顶有文在手曰王字长上短下相者私谓帝曰公当为天子后果然文帝乃杨坚也
  六十建功
  晋羊祜游汝水滨父老谓曰孺子有好相年六十当建大功
  十年践位
  宋曾谏议致尧性刚介少许可一日在李侍郎虚巳坐上见晏元献公晏李之婿也时方为奉礼郎谏议熟视之曰晏奉礼他日贵甚但老夫耄矣不及见子为相也又吕许公夷简为相时文潞公彦博为太学博士谒许公许改容接之因语曰太博此去十年当践其位又夏英公竦谪守黄州时厐颍公籍为司理参军英公曰厐司理他日富贵远过于我既而四公皆至元宰古云贵人多识贵人信有之也
  扪骨
  太平广记唐贞元末相骨山人以无目故逢人以手扪之必知贵贱房次卿方勇于趋进率先访之及出户时后谒者盈巷睹次卿已出迎问之曰何如荅曰不足言不足言且道个杜长秀才位极人臣何必更言然杜循后果带相印镇西蜀云
  听声
  术士王生瞽而善听声丁晋公守金陵王生潜听其马蹄声曰参政月中必召拜相果如其言真宗晏驾晋公充山陵使王生来京师俾听马蹄声生曰有西行之兆诸子责曰尔知相公充山陵使故有是说或密问之荅曰蹄西去而无回声故云后公果罢相分司西京继贬崖州
  眼似王敦
  邵氏闻见录李承之在宋仁宗朝官州县因邸报包拯拜参政或曰朝廷自此多事矣承之正色曰包公无能为今知鄞县王安石眼多白甚似王敦他日乱天下者此人也
  骨类多逊
  归田录初冦莱公年十九擢进士第有相者曰君相甚贵但及第太早恐不善终若功成早退庶免深祸君骨类卢多逊耳后果如其言
  众中识贵
  吴越史文穆王元瓘讨李涛有日者视王曰此人手刅百人当大贵时广徳山院僧自新闻元瓘至众皆遁而自新巍然晏坐军中有问其故者僧曰前后左右皆兵耳将安适乎时王在众中自新乃敛衣奉迎王与语久之及师还遂载自新而归王问自新当时何以见识荅曰微僧无他术但睹君骨法非常故幸得相识耳
  会中求贵
  五代时临安县录事锺起有子数人多从县人钱镠饮博起尝禁之诸子窃从之游豫章人有术者望斗牛间有王气斗牛钱塘分也因之钱塘占之又在临安乃之临安以相法隐市中阴求其人私谓起曰占君县有贵人求之市中不得视君之相贵矣然不足以当之起乃置酒悉召县中贤豪为会阴令术者视之皆不足当术者过起家镠适从外来见起惧反走术者见之大惊曰此真贵人也召至熟视之顾起曰君贵因此人也乃慰镠曰子骨法非常愿自爱起因此乃始纵其子与镠游时时贷其穷乏及镠贵辟起为賔客
  肉不称骨
  袁天罡相岑文本曰学堂莹夷眉过其目故文章振天下首生骨未成自前而视法止三品肉不称骨非夀兆也
  唇不著齿
  仇池笔录欧阳公尝曰少时有僧相我耳白于面名满天下唇不著齿无事得谤其言颇验
  鼻中黑气
  见江娄师徳事又江淮间有术士姓吴者有人将赴宏词科谒之术士曰公头上𦦨光高二丈必登高第后果然
  头上黄气
  杂志江南有一节使命其妻立群婢中令相者辨之相者曰夫人头上有黄气者是又令拖工火儿杂立使辨之曰面上有水波者是
  姿相竒厐
  唐李𪟝选将必姿相竒厐福艾者遣之人问其故荅曰命薄之人不足与成功名也
  丰姿特异
  见状元
  来济易颠
  唐高智周郝处俊来济孙处约皆客石仲览家览使相者相之相者语曰高之贵君不及见来早显而末踬郝显而夀吾闻速登者易颠徐进者少患后果如言
  陶谷不显
  陶谷少时梦数吏捧符换眼吏附耳曰求钱千万谷不应又曰钱五百安第二眼复不答吏曰止安第三眼即以弹丸纳眼中即觉眼色深碧后有道士陈子阳善相谓谷曰贵人骨相奈一双鬼眼必不至显位
  果赠仆射
  归田录唐程行谌为陈留尉有老人言其官夀从今以后年至九十馀官至御史大夫及仆射程后果为御史大夫九十馀卒赠仆射
  必主王封
  归田录张尧封家甚贫或相之曰视子之相不过幕职然骨贵必主王封后尧封进士及第终幕职竟以其女温成皇后贵累赠太师中书令兼尚书令封清河郡王
  贵将
  五代史术士崔玄豹以相法言人事多中庄宗尤信重之以为北京巡官时明宗为内衙指挥使安重诲欲试玄豹乃使他人与明宗易服而坐明宗于下召玄豹相之玄豹曰内衙贵将也此不足当之乃指明宗于下坐曰此是也因为明宗言其后贵不可言及明宗即位思玄豹相术之神召至京师赵凤谏曰好恶上所谨也今陛下神其术而召之则倾国之人皆将奔走吉凶之说明宗遂不复召
  显官
  见隐士
  厮役皆贵
  宋太宗召陈抟问以伐河东之事不荅出师果无功抟还华山数年再被召谓帝曰河东之事今可矣遂克太原帝以其善相人也遣诣南衙见真宗及门亟还帝问其故对曰王门厮役皆将相也何必见王故建储之议遂定
  子孙不衰
  宋韩参政亿李参政若谷王丞相随未第时同读书于嵩山法王寺有一男子自言善相曰王君宰相才也韩李二君皆当为执政王君官虽高子孙不及韩李之盛后韩参政之子绛缜皆为宰相维为参政李参政之子淑领三院学士有文名两家宦学至今不衰而王丞相之后微矣
  喉骨太高
  涑水记闻初王旦与钱若水同直史馆有僧善相谓若水曰王舍人他日位极人臣富贵无比若水曰王舍人面偏而喉骨太高如何其贵也僧曰作相之后面当自正喉骨高者主自奉养薄耳后果如言面自正
  头骨不正
  李璧荆公诗注李士宁道人蓬州人先得涂氏所藏轩辕山镜洞见远近蔡君谟学士以道自任闻先生名望风思之君谟一夕梦为虎所逼有一人救之虎既去其人谓君谟公贵人也但头不正乃以手为按之曰头骨已正矣及梦觉头尚痛翊日先生谒君谟谓曰夜梦颇惊扰否君谟愕然视其状乃梦中逐虎正骨者遂异之后出守闽中先生经由谒君谟君谟因告先生曰久患目疾不愈昨夜梦龙树菩萨先生即于袖中出画本视之一如梦中所见先生乃瞠目视君谟须臾两目豁然明快
  若水无仙骨
  宋钱若水字淡成见陈希夷于华山希夷与一老僧拥地炉坐僧视若水久不语以火箸画灰作做不得三字徐曰急流中勇退人也后若水再往希夷曰吾始见子神观清粹可学神仙见之未精特召此僧决之渠云子无仙骨但可作贵公卿耳后若水登科官至枢密副使年四十而致仕老僧者麻衣道者是也
  王显无贵相
  见故人
  揣聼骨声
  玉壶清话宋真宗初为开封尹呼一术者且瞽令张耆夏守赟杨崇勲等揣听声骨或中或否至王继忠瞽者骇曰此人可讶半生仕南朝半生仕北朝真宗笑而遣之继忠后为高阳总管咸平六年与敌战遂䧟敌敌以其姿仪雄伟以女妻之伪封为吴王改姓耶律终于敌
  得州县官
  百家诗话宋苏子美谪居吴门谒一相僧僧曰俟寝方可观一日子美熟睡僧掲帐视之但云来也曷吴人语甚为曷子美扣之乃曰得一州县官肯起否子美冀复召用闻言不乐后果复湖州长史而卒
  非庸人相
  唐李珏举明经李绛曰子日角珠庭非庸人相明经碌碌非子所宜又有道者相颜真卿曰子骨可度但不宜沉名宦海
  有宰相器
  宋钱若水遇异人𫝊相法后以𫝊杨大年大年尝谓章郇公张士逊皆有宰相器后果如言
  李宽三无
  金华子李宽为常侍有门下士姓卢善相相宽曰据其面部所无者三无子无宅无冢公有数子皆先公卒有宅未尝还乡居死于池州乘舟归舟破沈其骨
  钦若十全
  宋王钦若乡荐赴阙谒钱希白时钱以才名独步馆阁适延一术士以考休咎不通宾客钦若局促门下因厉声诟阍人术者遥闻之谓钱曰不知何人耶若形声相称世无比贵钱召见之而钦若神貌踈瘦复赘于颈举止山野钱蔑视之术者竦然侧目瞻视钦若起术者称叹曰人中之贵有此十全者钱戏曰中堂内便有此等宰相乎术者正色曰此人若为宰相则天下康富君臣相得至死有庆而无吊所不全者但无子而已钱又戏曰他日将陶铸吾辈乎术者曰恐不在他日即日可得愿公无忽后希白为翰林学士而钦若巳真拜相矣后封冀公
  长身瘦面
  宋周益公长身瘦面状如野鹤在翰苑多年夀皇一日燕居叹曰好一个宰相但恐福薄耳盖疑其相也一老珰在旁奏曰官家所叹岂非周必大乎臣见所画司马光像亦如必大清臞上为之一笑未几必大登庸为太平宰相出镇长沙退休又享清闲之福十有馀年方卒
  河目海口
  宋洛人陈去非河目海口大耳耸峙识者知其为贵相人也徽宗时为参政
  伏犀贯脑
  袁天罡见张行成与马周曰马君伏犀贯脑背若有负贵验也近世君臣相遇未有及公者然面泽赤而耳无根后骨不隆寿不长也张君晚得官位终宰相岑文本谓周曰鸢肩火色腾上必速恐不能及后至四十八岁而卒又朱建平相书额有龙犀入发左角日右角月者王天下
  腾蛇入口
  唐裴晋公质状眇小有僧相之曰郎君腾蛇入口若不至贵即当饿死一日游香山寺有妇人以父被罪假得玉带二犀带一以赂要津寘于栏楯忘收而去度拾得还之后相者见之惊曰必有阴徳及物前途万里非某所知也度果登相位
  堪舆家
  易曰俯察乎地理诗曰相其阴阳书曰乃卜涧水东瀍水西惟洛食
  形来势止
  郭书山之不可葬者有五气因土行而石山不可葬也气因形来而断山不可葬也气以势止而过山不可葬也气以龙会而独山不可葬也气以生和而童山不可葬也又云势来形止是谓全气全气之地当葬其止势若不来气不至形若不止气不聚
  神藏杀没
  集解水去终不如水朝水朝又不如水聚盖水是动物其来去上面恐带杀神或生湍急惟到囊聚处则神藏杀没又且无声故吉经曰朝山不脱水无声此是山家第一灵又朱仙桃云有案须端正无山要水朝
  正龙傍龙
  凡自主山上发出四五枝龙来者须合仔细辨认一枝是正龙受穴之山若是正龙自出身以来到过度处两边必有峰起遮䕶不令风吹雨射仍行动屈折起伏头面端严秀丽手脚光彩圆净自然与众山不同众山高大此低小众山低小此高大且两边山之情势皆似顾定我身不敢离动别去之状其傍龙山若不是住在穴后为正龙作送托夹室之类必是绕出穴前压取左右数源之水聚在面前为正龙穴作明堂及作䕶阑案山之类故辨认真龙只看数源之水聚在何处自然四表六证分别得正龙与傍龙出也凡辨贵贱龙大槩亦同又郭书云重冈叠阜群陇众支当择其特大则特小小则特大谓众山大则取其小者为特众山小则取其大者为特也
  生气旺气
  李淳风小卷山之发脑处为生气生气则未成发足处为旺气旺气则未伏穷绝处为绝气绝气则已息枝蔓处为散气散气则无归欹侧处为败气败气则多离孤弱处为死气死气则多暴所不用也又集解山因气而行内气冲和则外形温润内气绝灭则外形涸燥夫葬者乘生气也生气者乃地中之气也既无生气葬之奚益故善葬者必察其外形而知其内气水流于外谓之外形气行地中谓之内气
  一候
  鲁公曰来山一起一伏为一候候者五里也主十二年之吉㐫
  三停
  凡地之吉穴有三天穴人穴地穴是也所谓三停取穴者如左右山低应案山又低须就财禄山而点地穴不可贪远山而点天穴人穴也如点天穴人穴则左右应案四山皆踏落在脚下而财山不上手也主资财耗散子息伶仃若左右山高应案山又高大都遮蔽了前山须取前山分明处而点天穴不可怕穴高水跌及玄武嘴长而反点人穴地穴也如点人穴则四山欺压过眼主子孙顽钝福禄不旺如点地穴则四山愈见压到本穴主子孙衰弱久则人财两绝如四山不高不低则当截财禄山而点人穴不可怕玄武长与水跌而反点地穴又不可贪远山而点天穴盖地穴虽是下财禄不退然不能大兴发又不能得久又压了人丁天穴高则财禄低主善退财产或主离乡后人落针点穴不可不深思而详审也
  朱雀翔舞
  郭书朱雀翔舞盖谓前山相向而集势若翔舞也又曰朱雀不舞者腾去其谓不舞者前山背也背则无情无情者不顾主而去也
  白虎蹲踞
  郭书青龙蜿蜒白虎蹲踞虎踞谓之衔尸龙绕谓之疾主
  如瓜如瓠
  地之左臂为青龙须要如瓜如瓠壮大光净弯环有情地之右臂为白虎其状贵雄壮而软媚如瓜如瓠弯抱内向又要不昻硬欺龙不返背飞走乃为上上
  如仓如库
  凡后龙起主行龙来做形穴其节节枝脚垂落尽头要如仓如库如立马如展旗如顿鼓如排衙如印如交床皆顺䕶有情不返不逆主大富贵又云凡后龙枝脚返逆尖射飞走而后去者名曰逆龙不可葬
  纒托送从
  杨松筠曰凡大地必有纒托送从之山送从托山只在穴后住惟纒山要纒绕龙虎前然又须逆水纒绕为佳若顺水纒又不足取也
  少中老尽
  李淳风曰地以少中老尽四节定之有盛于少者有旺于中者有归于尽者有全于老者寻地须以少中为上老尽次之曾氏所谓祖山主山下穴即盛于少也中腰穴即旺于中也尽龙穴即老尽也又谓尽处不作穴即老尽不足用也
  争龙争主
  范越凤曰千山万水最难状中有来龙为主将前峰磊落尽拱揖端然一穴龙头上忽若破碎无定形争龙争主休寻访注云群山虽多必有一山为主一山为賔如有两山入路而无宾主之情者谓之争龙争主之地主大㓙
  接雄接雌
  松筠曰雄回便要有龙度左水盘桓顾左你安坟趋接雄富贵永无穷雌反便要弯白虎西畔水来助右你安坟趋接雌富贵此中居又李淳风云雄就雌者取其雌雌就雄者取其雄雌雄相就则兼取之
  山朝水聚
  松筠曰寻龙之法先求气脉取穴之法先定明堂盖气脉真则众山朝明堂正则诸水聚
  山飞水走
  凡地有结在穷源狭坑之所大山之脚者虽四顾有情水城皆合法度也只是小可之地纵得一代衣禄亦出人顽钝其故何也盖为坐山未经转换其状粗猛无媚丽之态又且山势奔走出去全无关闸故水亦随之而直出此古人所谓山飞水走者此也
  当致天子
  晋郭璞尝为人卜葬地明帝微服往观之因问主人何以葬龙角法当灭族主人曰郭璞云此葬龙耳不三年当致天子帝曰出天子耶答曰能致天子问耳帝甚异之又郭璞以母忧去职卜葬地于暨阳去水百许步人以近水为言璞曰当即为陆矣其后沙涨去墓数百里皆为桑田
  不利长子
  梁昭明太子葬其母丁贵嫔求墓地之吉者葬毕有道士云此地不利长子若厌之或可少延
  气脉不连
  韵府续编唐张说市宅浮屠泓戒无穿东北隅一日僧怪宅气索然视隅有坎丈馀惊曰公富贵一世而已诸子将不终说欲平之泓曰客土无气与地脉不连譬身有疮痏补他肉无益也后诸子皆以赃污见斥
  山水相夹
  撼龙经问君疑龙何处难两水之中必有山两山之中必有水山水相夹是机源假如十条山同聚必有十水归一处其间一水是出门九水同来作门户
  顿鼓展旗
  凡曰主山者后龙离郤祖山发迹迢迢堆跌行来如生蛇之渡水如啄木之飞空或三五里或十数里忽然跌断或如丝或如线或如蜂腰或如鹤膝或过田渡水郤顿起一高高大大之山出乎众山之表者即是其状或如华盖三台或如御屏天马或如贵人文笔或如顿鼔展旗或如笔架半月或如方匮圆钟之类自此发生龙去或三四节内作穴是也
  用针著艾
  大凡点穴乃地理家第一难事故前贤谓点穴之法如用针如著艾盖针灸而不得其穴非惟无益于病或至误烧了皮肉误针了筋脉反生他病
  驼负
  宋蔡京字元长闽之仙游人父凖葬临平山山为驼形术家谓驼负重乃行遂作塔山顶以浙江为带水秦望为案山
  龙守
  唐世说开元十五年正月集贤学士徐坚请假往京兆葬其妻岑氏问兆域之制于张说说曰墓而不坟所以反本也三代以降始有坟之饰斯孝子永思之所也礼有贵贱升降之度俾存没之道各得其宜长安神龙之际有黄州僧泓师者能通鬼神之意而以事参之仆尝闻其言犹记其要墓欲深而狭深者取其幽狭者取其固平地之下一丈二尺为土界又一丈二尺为水界各有龙守之土龙六年而一暴水龙十一年而一暴当其隧者神道不安故深二丈四尺之下可设窀穸墓之四维谓之折壁欲下阔而上敛其中顶谓之中樵欲俯敛而傍杀墓中不置瓴甋瓷瓦以其近于火不置黄金以其久而为怪不置朱丹雄黄𬒈石以其气烈使坟上草木植而不润铸铁为牛豕之状可以御二龙玉润而洁能和百神置之墓内以助神道僧泓之说如此皆前贤所未达也桓魋石椁王孙裸葬奢俭既过各不得中近大理卿徐有功持法不滥人用赖焉及其葬也俭不逾制将穿墓占曰必有异应以旌若人果得石堂其大如釡中空外坚四门八牖占曰此天所以助有德也置其墓中其后终吉后优诏褒赠宠及其子开府王同皎以外戚之贵坟墓逾制襚服明器罗列十里坟土未干家毁子死殷鉴不远子其择焉
  玉杯金椀
  唐泓师谓李吉甫宅其地形为玉杯玉杯一破无复完全牛僧孺新昌宅如金椀金椀或伤庶可重制
  玉印金箱
  玉印形如破碎非瞽目则伤胎金箱头若高低非烟包则灰袋按印居明堂中名难产山带石破碎名瞽目山金箱形小巧方长若高低欹仄名烟包山拖脚名灰袋山主火灾
  卜筮家
  易曰定天下之吉凶成天下之亹亹者莫大乎蓍龟古今占候卜筮通谓之日者非但史记有日者列𫝊而已柳宗元曰卜者世之馀伎道之所无用也圣人用之盖以驱陋民也
  握粟
  诗小雅哀我填寡冝岸冝狱握粟出卜自何能谷
  供燋
  周礼春官棰氏掌供燋契以待卜士注云燋灼龟之木契开龟之凿
  三兆
  周礼春官大卜掌三兆之法一曰玉兆二曰瓦兆三曰原兆玉兆兆之舋罅如玉属阳瓦兆兆之舋罅暴裂如瓦属阴原兆兆之舋罅折裂如原田阴阳杂也又有卜师掌开龟之四兆一曰方兆二曰功兆三曰义兆四曰弓兆
  九筮
  周礼筮人掌三易辨九筮之名三易一曰连山二曰归藏三曰周易九筮一曰巫更二曰巫咸三曰巫式四曰巫目五曰巫易六曰巫比七曰巫祠八曰巫参九曰巫环以辨吉凶
  敬鬼神
  礼曲礼卜筮者先圣王之所以使民信时日敬鬼神畏法令决嫌疑定犹豫也
  法天地
  史记卜法天地象四时
  龟从筮逆
  洪范三人占则从二人之言汝有大疑谋及卜筮龟从筮从是之谓大同龟从筮逆作内吉作外凶龟筮共违于人用静吉用作凶
  筮短龟长
  左僖四年晋献公欲以骊姬为夫人卜之不吉筮之吉公曰从筮卜人曰筮短龟长不如从长公弗听注云物生而后有象有象而后有滋有滋而后有数龟象也筮数也象先故龟为长数后故筮为短
  孔愀
  家语孔子尝自蓍而卦得贲愀然有不平之状子张进曰贲是吉卦夫子色不平何也孔子曰山下有火贲非正色也
  颜笑
  冲波传孔子使子贡往外而未来谓弟子兆之遇釜皆言釡无足不来颜子掩口而笑曰无足者乘舟而来赐至矣清朝子贡果至
  获晋
  左僖十三年秦伯伐晋卜徒父筮之吉涉河晋侯车败诘之对曰乃大吉也三败必获晋君
  代陈
  左庄二十三年陈厉公生敬仲周内史筮之遇观之否曰是谓观国之光利用宾于王此其代陈有国乎
  蛇走
  东汉冯绲拜陇西太守绶笥有两赤蛇分走许曼筮曰二岁当为边将官有重名五年果为大将南征
  狐嗥
  晋淳于智能易筮谯人夏侯藻母病将诣智求卜忽有一狐当门向之号怖藻驰见智智曰君速归在狐嗥处拊心啼哭令家人惊怪大小毕出如一人勿出哭勿止藻如其言母亦扶病出堂屋五间拉然而崩
  言多夸严
  史记司马季主卜于长安东市宋忠贾谊俱出休沐相从论议谊曰古之圣人不居朝廷必在医卜试之卜肆中以观采二人同舆之市谒季主曰吾望先生之状听先生之言窃观于世未有也今何居之卑何行之污季主捧腹大笑曰夫子何以卑污长者二君曰卜者多言夸严以得人情虚高禄命以说人志擅言祸灾以伤人心矫言鬼神以尽人财厚求拜谢以私于己此吾之耻故谓之卑污也季主曰昔先王之定国家必先龟䇿日月而后乃敢代家产子必先占吉凶后乃有之自伏羲作八卦周文王演三百八十四爻而天下治越王勾践仿文王八卦以破敌国霸天下由此言之卜筮有何负哉
  言依忠孝
  汉严遵字君平卖卜于成都市以为卜筮贱业也而可以惠众人有邪恶非正之问则依龟筮以为言与人子言依于孝与人弟言依于顺与人臣言依于忠各因势导之以善日裁阅数人得百钱足以自养则闭肆下帘而授老子扬雄少从之游
  主人将去
  汉贾谊谪长沙三年有鵩飞入其舍止于坐隅发书占之曰野鸟入室主人将去
  少君当封
  外戚传窦广国家贫为人所掠卖为主入山作炭时寒卧岸下百馀人俱被岸崩压死独少君得脱卜者曰当封侯及窦后立果封侯
  释䇿而谢
  离骚屈原既放三年心烦意乱不知所从往见太卜郑詹尹曰余有所疑愿先生决之詹尹乃端䇿拂龟曰君将何以教之原云吾宁昻昻若千里之驹乎将泛泛若水中之凫乎与波上下偷以全吾躯乎宁与黄鹄比翼乎将与鸡鹜争食乎詹尹乃释䇿而谢曰用君之心行君之意龟䇿诚不能知
  悬绶而逃
  东汉王宗以卖卜自奉安帝以博士徴之宗耻以占验见知悬绶于县庭而逃
  操金
  战国䇿邹忌为相田忌为将不相悦邹忌以告公孙闬闬使人操十金而卜于市曰我田忌人也吾三战三胜声威天下欲为大事亦吉否卜者出闬因令捕卜者而验其辞于王前田忌遂走
  投瓦
  南部新书西京夀安县有墨石山神祠颇灵祠前有两瓦子过客投之以卜休咎仰为吉覆为凶又巫俗击瓦观其文理曰瓦卜以定吉凶
  季布得屯
  楚人季布初匿于濮阳周氏汉购之急布欲出走卜得水雷屯解曰屯者难也先难后利之象
  蔡顺得需
  汉蔡顺事亲孝遇岁饥盗起顺将出野外拾桑椹供母占得水天需解曰需者须也云行于天见损不前将身有厄恐被勾连先凶后吉舟行大川果遇赤眉贼欲杀之顺泣曰老母饿在堂望稍容片时送此归奉母即来就死贼怜其孝反以米肉与之奉母
  助善
  史记自古圣王将建国受命兴动事业何尝不宝卜筮以助善涂山之兆从而启夏世飞燕之卜顺故殷兴百榖之筮吉故周王
  全身
  史记禇先生曰从古以来贤者避世有居止舞泽者有民间闭口不言者有隐居卜筮以全身者
  京房起卦
  汉京房卜易卦以钱掷以甲子起卦
  郭公授囊
  晋郭璞博学高才工词赋时有郭公者客居河东精于卜筮郭璞从之受业公以青囊中书九卷授之由是洞知五行卜筮之术占验甚多后璞门人赵载尝窃青囊书为火所焚璞撰洞林新林卜韵尔雅注数十篇又注三苍方言山海经楚词诗赋数十万言避地过江晋元帝重之以为著作郎
  兆得大横
  史记高后崩陈平等使人迎代王代王报薄太后计之犹与未决卜之龟兆得大横占曰大横庚庚余为天王夏启以光注云大横龟兆横理也庚犹更言以诸侯更帝位也
  筮得竒瑞
  唐明皇初兼潞州别驾来朝京师将行使术士韩礼筮之蓍一□孑然独立礼惊曰蓍立竒瑞非常也不可言又五代史初晋高祖以太原拒命废帝以兵围之势甚危急命马重绩筮之遇同人曰天火之象乾健而离明夫健者君之徳也明者南面而向之所以治天下也同人者人所同也必有同我者焉易曰战乎乾乾西北也又曰相见乎离离南方也其同我者自北而南乎乾西北也战而胜其九月十月之交乎是岁十月契丹遂助晋击败唐军晋遂有天下
  命罚爵
  晋献公饮大夫酒命司正实爵与史苏曰骊之役尔云胜而不吉夫克国得妃吉孰大焉故罚汝对曰卜不中罚不中
  不夺糈
  史记宋忠贾谊相谓曰夫卜而有不审不见夺糈为人主计而不审则身无所处久之宋忠使匈奴不至而还抵罪而贾谊为怀王傅王堕马薨谊不食毒恨而死注云糈精米所以享神乃卜者求神之米也
  卜失牛
  管辂为邻妇卜失牛云当在西面穷丘中悬头向上果于丘冢得牛又葆光录剡人叶简善卜筮凡有贼盗皆知其姓名有乡人失牛卜之曰占失牛已被家边载上舟欲知贼姓一斤求欲知贼名十干头乃邻人丘甲也
  卜盗鹿
  管辂又为人卜盗鹿曰汝巷中第三家也伺无人时密发其东第七椽以瓦子著下当送还人如其言其夜盗者父病诣辂卜令担鹿皮肉著故处自愈盗如言辂乃令鹿主举椽弃瓦盗父病果愈也
  斫狐绝火
  管辂在田舍主人患失火辂卜曰明日南陌上有一角巾生驾黑牛故车可邀留之主人如言生不得已留宿然意不安以为图已乃把刀出门倚积薪假寐歘有一物如兽手中持火生举刀斫腰视之乃狐也自此火遂绝
  呼雉卜年
  东海有女国每十月令巫持酒物呼鸟至雉入怀中剖视有五谷者主年丰有霜雪者主灾害谓之鸟卜北户录曰邕之南有鸡卵卜又除夜及将发船皆杀鸡择骨为卜鸡卜法用鸡一狗一生祝讫即杀鸡狗煮熟祭之独取鸡两眼骨上有孔裂似人物形则吉又小说杂书有虎卜紫姑卜牛蹄卜
  炙骨
  燕北杂记契丹行军不择日用艾和马粪于白羊琵琶骨上炙炙破便出不破即不出一云鞑靼占卜每用羊脾骨以铁锥锥之视其兆拆以决大事
  观蹄
  辽东志累扶馀国有军事则祭天杀牛观蹄以占解者为凶合者为吉
  厄在彭城
  魏卜者颜恶头自言厄在彭城后游东都逢彭城王尔朱仲远将伐齐神武于邺召恶头令筮恶头野生不知避忌高声言大恶仲远怒其沮众斩之
  祸在江南
  卜珝少通易郭璞见而叹曰吾所弗如也奈何不免兵厄珝曰吾大厄在四十一为卿将当受祸耳吾亦未见子之令终也璞曰吾祸在江南甚营之未见免兆珝曰子勿为公吏可免璞曰吾不能免公吏犹子不能免卿将也后珝为刘聪军将败死于晋阳而璞亦以公吏为王敦所杀又按纲目王敦见晋明帝遣王导讨之甚怒而病转笃将举兵使郭璞筮之璞曰无成敦素疑璞助温峤又问吾夀几何璞曰明公起事祸必不久若住武昌夀不可测敦大怒曰卿夀几何曰命尽今日日中敦乃收璞斩之
  卜木破天
  王敦谋反梦将一木上穿破天诣许真君卜之卜曰此是未字君未可动耳
  卜柳仆地
  唐柳宗元自永州司马召至京师诣卜者问曰余柳姓也昨梦柳树仆地其不祥乎卜者曰生则柳树仆则柳木木者牧也君其牧柳州乎卒如其言
  郭璞消精
  郭璞洞林宁远将军景则姊病四十馀年吾卜之得明夷小过按卦当取独蹄猪畜之如言畜猪后妇人方睡见一丈夫衣服尽黑妇人呼其来前不肯言有所畏遂泣而去病遂少间吾尝论此事妇人之病乌精为祟也乌日禽猪月畜水火相忌自然之数取太阴之伏物消太阳之飞精日中乌三足故以独足者当之
  葫芦知祸
  剧谭录唐窦廷芝与卜者葫芦生相善一日谓窦曰君家祸将至非遇黄中君鬼谷子将不可救廷芝物色求之得李邺侯泌倾家结之未几朱泚乱廷芝䧟贼及事平徳宗命诛之泌以前事上闻得免
  破瓮得妇
  六帖有人失妻管辂卜之令明日于东阳城门候担豚人牵与共鬭其豚逸走即共追之其人如言豚入舍突破主人瓮其妇从瓮中出
  折𮑪获奴
  唐杜生善占易有亡奴者问所从曰自此行逢使者恳丐其鞭若不可则以情告其人果值使者如其语使者曰去鞭吾无以进马可折道傍𮑪代之其人乃往折𮑪奴伏其下获之
  书版
  晋隗炤善易临终书版授其妻子曰后虽大荒勿卖宅吾亡后五年当有诏使姓龚者来此亭此人负吾金即以吾所书版索之至期妻赍版诣使者使者惘然沈吟良久乃悟取蓍筮卦卦成曰妙哉隗生吾不负金贤夫自有金在耳知吾善易故书版以寄意金有五百斤盛以青瓮埋在堂屋下去壁一丈入地九尺妻掘之乃得金如卜焉
  堕梁
  唐袁天罡占卦能知前后五百年事其妻谓曰汝占后世子孙荣枯若何罡占之至十世孙某极贫妻曰有救助否罡又占得本府太守于某年日月时有堕梁之厄即写一书以朱匣盛之封锁置家庙中匣外留字以示子孙𫝊流不得擅动付与第十世孙某于某年月日时将此匣送本府太守令伊起身下堂亲受后至十世孙果极贫思祖言于某年月日时将匣送府堂阶下令太守起身自接方下阶堂上梁朽堕下公座打碎开匣视之有一帖云尔救我十世孙之贫我救尔堕梁之厄太守俯伏拜谢荐其孙入仕
  卜得父墓
  赵矜历襄城客死邓州官为敛葬后十七年子夹章始壮自襄阳往求其丧不得野哭再越旬卜人秦誗为筮曰金食其墨而火以贵其墓直丑在道之右南有贵神冢土是守宜遇西人深目而髯乃得其实明日老人过其所问之得矜墓直社北遂归葬
  占得祖地
  温大雅改葬其祖卜人占其地曰地则吉不利于君若何大雅曰如子言我含笑入地矣岁馀果卒
  无劳蓍龟
  晋颜含为光禄勲以老逊位郭璞尝欲为之筮含曰年在天位在人修已而天不与者命也守道而人不知者性也自有性命无劳蓍龟致仕二十馀年九十三岁而卒
  图在精诚
  陆龟蒙杂说季札以乐卜赵孟以诗卜襄仲归父以言卜子游子夏以威仪卜沈尹氏以政卜孔成子以礼卜其应也如响无他图在精诚而已不精诚者不能自卜况吉凶他人乎
  马周得晋
  唐马周欲求仕将进䇿于帝狐疑未决卜得火地晋解曰晋者进也盖居官益位利见王侯之象周竟以䇿献之拜为上相
  李纲得鼎
  李纲在隋仕宦不进筮之得鼎卜者曰君当为卿辅然待易姓乃得如志若仕不知退折足为败故纲后虽显于唐数称疾辞位去
  知微韵语
  酉阳杂俎唐天宝末处士钱知微尝至洛阳遂榜天津桥华表柱云卖卜一卦帛一疋居一日有贵公子看榜命取帛如数卜焉钱命蓍布卦曰予筮可期一生君何戏为其人曰卜事甚切先生误乎钱云请为韵语曰两头点土中心虚悬人足踏趿不肯下钱其人本意以买天津桥绐之也其精如此
  方生䟽辞
  吴越备史钱元懿终年六十六初元懿之为新定也有士方生时人号为龟精尝䟽卜辞以诣元懿曰太乙接天河金华宝贝多君年六十六别处下经过至是皆如其言
  预定状头
  续定命录唐太原王陟贞元初应进士举时京师有善筮者号垣下生陟从筮焉生卦成久不复言又大嗟异谓陟曰据此卦郎君后二十三年及第是岁状头更两年而生郎君待此人应举然后同年及第某所以讶之后累举不第比张弘靖舍人知举陟及第榜出复于礼部南院序列参主司各通姓名见首立者乃韦瓘也陟忽忆垣下生之言试问其年韦荅云某春秋十九年陟遽应之曰先辈所隐祇二年何不诚如是且先辈贞元四年生瓘矍然陟乃取垣下生所记示于众众大惊瓘由此以实告
  连遇宰相
  宋范蜀公蒙求曰张邓公尝谓予曰某举进士时与寇莱公游相国寺诣一卜肆卜者曰二人皆宰相也既出逢张相齐贤王相随复往诣之卜者大惊曰一日之内而有四人宰相四人相顾一笑而退因是卜者日消声亦不复有人问之卒穷饿以死而四人者其后皆为宰相公欲为之作𫝊未果
  事必有成
  晋温峤欲讨王敦令郭璞卜已与庾亮吉凶璞曰元吉峤曰景纯每筮不敢尽言今曰元吉是事有成也乃与亮协谋灭王敦
  去宜及早
  宋元丰中王荆公乞罢机政神宗未许其去公唤老僧化成为作一课更欲看命化成曰三十年前与公看命仕至宰相复何问命公曰但力求去上未许只看旦夕便得去否化曰相公得意浓时正好休要去在相公不在上不疑何卜公怅然叹服去意遂决














  山堂肆考卷一百六十五
<子部,类书类,山堂肆考>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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