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變通攷/卷十四

卷十三 常變通攷
卷十四
作者:柳長源
1830年
卷十五

朝夕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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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夕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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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註】每日晨起,主人以下,皆服其服,入就位。尊長坐哭,卑者立哭。侍者設盥櫛之具于靈牀側,奉魂帛出就靈座。○〈士喪禮〉:朝夕哭。註:旣殯之後。婦人卽位于堂,南上,哭。丈夫卽位于門外,西面北上。外兄弟註:異姓有服者也。在其南,南上。疏:此外位皆有哭。今云婦人哭,則丈夫亦哭矣。主人卽位,辟婢亦反。門。註:辟,開也。婦人拊心,不哭。註:方有事,止讙囂。疏:有事,謂徹大斂奠,設朝奠。主人右還,入門,哭,婦人踊。主人堂下,直東序,西面。兄弟皆卽位,如外位。○〈雜記〉:朝夕哭,不帷。疏:孝子欲見殯,故當朝夕入哭位之時,除去殯宮帷,哭竟則帷之。○〈檀弓〉:帷殯,非古也。自敬姜之哭穆伯始也。疏:『朝夕哭,不帷。』〈雜記〉文,今敬姜之哭穆伯,以避嫌之故,朝夕哭,不復徹帷。○河西曰:「此禮之昏定晨省。」『大斂』章『殯後哭位』條參攷。

朝夕哭無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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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孝子於尸柩之前,在喪禮,都不拜,如何?」朱子曰:「父母生時,子弟欲拜,亦須俟父母起而衣服。今恐未忍以神事之故,亦不拜。」○《問解》:喪人常侍几筵,故無朝夕拜謁之禮。《家禮》,『朝夕奠,再拜。』非爲朝夕哭也,爲設奠也。○問:「朝夕哭無拜,而至練後有拜。如以《問解》常侍之義推之,則何獨於練後有拜歟?」明齋曰:「《儀禮》,未虞之前,元無拜禮。『朝夕奠,主人以下再拜。』此《家禮》之變古者也。然則葬前朝夕哭奠,同設。奠與哭,雖是兩項,而有奠拜,故無哭拜也。葬後朝夕哭,似當有拜,練後則無哭而有拜,亦無可疑。蓋《問解》『常侍』之說,卽說《儀禮》之義,而退翁『可行拜禮』之說,已爲通行之禮。」【案】退溪『可行拜禮』之說,指『練後廢哭』而言。明齋引之,以爲『葬後朝夕哭有拜』之證,更詳之。

朝夕哭及奠爲二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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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解》:問,「愚伏曰,『哭奠,是一時事,非兩項事。』此說,如何?」答,「考〈士喪禮〉,朝夕哭及奠爲二項事,鄭說,非是。」○宋翼弼曰:「按《儀禮》,先朝哭,次徹奠,次朝奠。」○問:「《家禮》無朝夕哭奠之別,而《備要》有哭後行奠之儀,未知可遵行否?」存齋曰:「朝夕哭朝夕奠之別,非沙溪創說,出於《儀禮》本經。」

無時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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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喪〉記:哭晝夜無時。註:哀至則哭,非必朝夕。疏:此謂殯後在廬中,思憶則哭,無時節。○〈檀弓〉:穆伯之喪,敬姜晝哭,文伯之喪,晝夜哭。孔子曰,「知禮矣。」陳氏曰:「哭夫以禮,哭子以情,中節矣。故孔子美之。」○方氏曰:「經曰,『寡婦,不夜哭。』蓋其遠嫌之道,不得不然爾。」

朝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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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註】執事者,設蔬果脯醢。祝盥手焚香斟酒。主人以下再拜,哭盡哀。【案】此只言斟酒而不言奠酒,蓋如參禮執注,就斟於神位前也。若然則設蔬果脯醢下,疑闕盤盞二字。又案,蔬果脯醢,不言其設之序,恐當以虞祭參之。○〈士喪禮〉:乃奠。疏:朝夕哭止,乃奠。醴酒脯醢升,丈夫踊。入,如初設,不巾。註:入,入於室。如初設者,豆先,次籩,次酒,次醴也。不巾,無菹,無栗也。菹栗具則有俎,有俎乃巾之。錯者出,立于戶西,西上。滅燭,出。祝闔戶,先降自西階。婦人踊。奠者由重南,東。丈夫踊。衆主人出,婦人踊。出門,哭止。皆復位。闔門,乃就次。○〈檀弓〉:朝奠日出,夕奠逮日。註:陰陽之交,庶幾遇之。○《書儀》:朝奠將至然後徹夕奠,夕奠將至然後徹朝奠,各用罩子。若天暑恐臭敗,則設饌如食頃去之。止留茶酒,仍罩之。○《丘儀》:主人以下,各服其服,入就位,擧哀。侍者,入靈牀,捧出魂帛,置交椅上,斂枕被。執事者,設蔬果脯醢羹飯茶酒匙箸靈座前卓子上。祝,盥帨,焚香,斟酒,點茶。主人以下,再拜。【案】《家禮》,奠,用蔬果脯醢,上食,用飯羹,各有其物。而《丘儀》,奠與上食,皆設羹飯,恐未安。○問:「行者,執奠?」退溪曰:「執奠,子弟之職。子弟有故,寧親執,可也。」○問:「葬前,使祝奠禮也,而當祝之人不在,則喪人洗手而親奠乎?或使兄弟中一人,梳洗而奠之乎?或使行者奴婢爲之,是果合禮乎?」寒岡曰:「族屬鮮少之家,例有此患。喪主洗手親奠,決不可也。兄弟中一人,亦難梳洗。無族人執事,則令行者可以代奠,內喪則令婢子可以代之。」

夕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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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註】如朝奠儀。畢,主人以下,奉魂帛,入就靈座,補註:座當作牀。哭盡哀。○《丘儀》:侍者,入靈牀內,布被安枕然後,出奉魂帛,安牀上。○密庵曰:「朝奠前,先朝哭,乃設奠。夕奠前,先夕哭,乃設奠。」

魂帛入就靈牀之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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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曰:「魂帛入置,時俗例安於衾枕之交,未知果得禮否也。」○《疑禮問答》:安於衾枕之間,似涉猥褻,依《儀節》,奉置牀上。

且哭且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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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解》:問,「丘氏於『朝奠題主遷柩虞祭,皆以且哭且拜爲之。』果合於禮耶?」答,「《丘儀》,可從也。」

朔日則於朝奠設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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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註】饌用肉魚麪米食羹飯各一器。禮如朝奠儀。【案】此云於朝奠設饌,則蔬果脯醢,如常儀,而加設魚肉羹飯,其設之序,見『虞』章『進饌』條。○〈士喪禮〉:朔月,奠用特豚魚腊,陳三鼎。註:朔月,月朔日也。無籩,有黍稷。註:於是始有黍稷。死者之於朔月月半,猶平常之朝夕。大祥之後,則四時祭焉。○記疏:大小斂奠朝夕奠,皆無黍稷,故云於是始有黍稷。惟有下室若生有黍稷。主人如朝夕哭,卒徹。註:徹宿奠也。其序,醴酒菹醢黍稷俎。註:其序,升入之次。其設于室,豆錯,俎錯,腊特。黍稷當籩位。醴酒位如初。註:當籩位,俎南黍,黍東稷。祝與執豆者巾,乃出。主人要節而踊,皆如朝夕哭之儀。○記:朔月,童子執帚,註:童子,隷子弟若內豎寺人之屬。從徹者而入,註:童子不專禮事。比奠,擧席,埽室,布席如初,從執燭者而東。註:童子常在成人之後。○〈曾子問〉:士則朋友奠,不足則取大功以下者。註:言不足者,謂殷奠時。疏:殷奠,謂月朔之奠,以其有牲牢黍稷,用人多也。大夫用齊衰奠,士應先取大功。今先取朋友者,以天子諸侯皆使臣爲奠,大夫避正君,故兄弟奠,士位卑不嫌敵君,故僚屬奠。僚屬則朋友也。○愚伏曰:「殷奠,本因朝奠而有飯羹麪餠魚肉等饌,上食不復行之,所謂『不復饋食於下室』,是也。」

望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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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喪禮〉:月半不殷奠。註:殷,盛也。士月半不復如朔盛奠,下尊者。疏:大夫以上,有月半奠。○退溪曰:「士惟朔奠者,視大夫有殺,亦其宜也。然今人非至於窮不能辦,則並擧朢奠,亦未爲僭。」○《問解》:朢奠,差減而行之,爲可。

朔朢奠一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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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退溪先生答金就礪問云,『依《五禮儀》,連奠三酌,恐或爲宜。』答鄭惟一問云,『朔朢奠禮,無三獻之文,當從禮云云。』不知何所從違。」愚伏曰:「連奠三酌,恐是因金問而有此答,非禮之正,只得從答鄭之語。」○瓢隱曰:「《五禮儀》,『連奠三酌。』蓋三獻則與盛祭無別,故使之連奠邪!吾門自先祗用單爵。」○《問解續》:朔奠,雖曰殷奠,亦不離於奠,豈有奠而三獻之禮?

朔朢無參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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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岡曰:「朔朢無參神一節,所以如事生,見生前常侍之義。」

葬後朔朢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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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卒哭』章。

謫中行朔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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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曰:「謫中居喪,如晦齋先生,亦只朝夕設位哭而已。但朱子有兄弟異居者,當行時祭之說,以此言之,雖在謫中,設行朔祭,恐不至害義。」

父在母喪朔奠父爲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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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母喪朔祭,子爲主?」朱子曰:「凡喪,父在,父爲主,則父在,子無主喪之禮也。」又曰:「『父沒兄弟同居,各主其喪。』註云,『各爲妻子之喪爲主也。』則是凡妻之喪,夫自爲主也。今以子爲喪主,似未安。」○楊氏曰:「子主喪,以奉饋奠。朔朢則父爲主,朔殷奠,以尊者爲主也。」

祭妻當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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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曰:「夫祭,妻亦當拜。」○《集成》:父在而子有母之喪,父主饋奠而行揖禮,其子隨之哭拜。【案】《正學集》有曰:「見妻冢,趨前揖,揖已環視云云。」蓋中朝士大夫,於妻喪,例行揖禮。然依朱訓,拜之恐當。

祭弟當拜與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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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岡曰:「兄之於弟,旣無可拜之理,則豈有遽變於旣死之後者乎?兄弟雖曰同行,常談必曰,父兄子弟,尊卑之序。亦不可不辨矣。」○《疑禮問答》:兄弟異於子姪,生有相拜之禮,則死亦當有拜禮。

有新物則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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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註】如上食儀。○〈士喪禮〉:有薦新,如朔奠。註:薦五穀若時果物新出者。○〈檀弓〉註:重新物,爲之殷奠。疏:其禮牲物如朔之奠。○《書儀》:遇麥禾黍稻熟,薦如朔奠。○《丘儀》:凡初出而未嘗者,用大盤,薦陳于靈座前卓子上。

俗節設時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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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齋曰:「因上食,並設,似宜。」○先師曰:「或節朔同日,則朝設朔奠,兼薦時食,仍寓時節之感,禮意宛轉,庶幾兩全。」

生辰設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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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曰:「生辰祭,雖曰非禮,三年內,則又不可不行,其儀倣俗節別設。」

上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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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時上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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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註】如朝奠儀。《書儀》:如平日朝晡之食。○〈士喪〉記:燕養饋羞湯沐之饌,牀轉反。如他日。註:燕養,平常所用供養也。饋,朝夕食也。羞,四時之珍異。湯沐,所以洗去汙垢。〈內則〉曰,『三日具沐,五日具浴。』孝子不忍一日廢其事親之禮,於下室日設之,如生存也。進徹之時如其頃。○〈檀弓〉疏:下室,生時飮食有事處也。以脯醢奠殯,於下室饋,設黍稷。至朔月月半,殷奠有黍稷,而下室不設也。下室之內,有吉几筵,殯宮,但有素席而已。朔月,若薦新,則不饋于下室。註:以其殷奠有黍稷也。下室,如今之內堂。○《書儀》:古者,奠設于奧東面,燕養饋羞湯沐之饌於下室日設之。今士大夫,正室之外,別無燕寢,今但設於靈座前,庶從簡易。○《丘儀》:食時上食,執事者徹去朝奠,陳設如前。【案】夕奠將至然後,徹朝奠。未有食時徹朝奠之文,《丘儀》恐未然。○問:「月川謂進茶後,又再拜,不妨云,如何?」賁趾曰:「上食只得一番再拜,禮文如此。進茶後,只當伏哭而已,何必又添再拜?」○問:「時俗,進水,抄飯小許而和水,未知如何?」南溪曰:「抄飯之說,三年內,象生時則可,時忌大祭則不可,蓋禮無此文也。」○先師曰:「朝夕上食,扱匙正筯之節,《家禮》無之。然旣有饋奠,則扱匙正筯,所以象生時飮食之儀,行之,恐無害。《家禮》,虞卒練祥,並無其文,然豈可以此而不行耶?點茶,今人例以進水代之,故有澆飯之節,果非古禮。然東俗擧皆行之,若無害義,則不必以矯俗爲高也。」

上食時不徹朝夕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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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上食時,徹朝夕奠否?」退溪曰:「勿徹,可也。」

朝夕奠及上食時茶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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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弔奠有茶燭,而朝夕奠上食時無之,何也?」退溪曰:「《家禮》丘氏禮皆無之,儀註則有燭而無茶。東人固不用茶,其進湯,乃所以代茶。」○頤庵曰:「《家禮》,大小祭祀,並無用燭之節,而《儀禮》有『質明滅燭』之文,《禮記》有『日不足繼之以燭』之語。以此觀之,燭之爲用,只以破暗,無預於事神之道也。」○南溪曰:「《儀禮》,『日昏則用燭,待明滅之。』今人白晝祭用燭者,乃時俗不考禮之失也。」

上食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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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溪曰:「上食時,只奠一酌。」○問:「上食用酒,《家禮》不言,而人家皆用之。然不用酒之文,見於《簡易家禮》,則不用亦有據歟?」明齋曰:「《簡易家禮》,似依『朢參不用酒』之文,而從省之意耶。」

上食不用茅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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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朝夕奠上食時,《家禮》不言茅沙。」密庵曰:「《家禮》束茅聚沙,始見『虞祭』章,朝夕奠上食時,恐不必設。」

夏日三上食之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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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喪〉記疏:鄭註〈鄕黨〉云,『不時,非朝夕日中時。一日之中三時食。』今註云朝夕不言日中者,或鄭略言,亦有日中也,或以死後略去日中,直有朝夕食也。○問:「禮無夏日三上食之文,而聽松行之云,此有所據邪?」南溪曰:「禮無三上食之文,獨我國文昭殿之制如此。豈聽松孝思無窮,姑遵此制邪?」○明齋曰:「夏日三上食,聽松嘗行之,而此出於一時至情。後賢不以爲法。故前在親喪,心雖未能安,而不敢徑行也。」

上食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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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往來喪次,不可參朝夕祭否?」南溪曰:「新舊喪雖不同,上食,非時忌祭當齊之比,則往返喪家後,參上食,恐無大妨。」○痘患俗忌甚切,然恐不可廢饋奠。○先師曰:「閭里不靖,若非切近處,就殯宮,奠上食如禮,只不哭,恐無妨。若逼切難開殯門,雖情理切迫,恐且暫廢不安,神道,亦容有此理,非但爲生人地也。」

葬後上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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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虞』章。

葬後上食擧廢之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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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虞』章。

並有喪成服前前喪廢上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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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要》:並有喪,後喪成服前,前喪朝夕奠上食,似姑當廢。○問:「子死於父母喪中,則其成服前,父母朝夕祭,當廢否?」愚伏曰:「禮,『君薨則祝以羣廟之主而藏諸祖廟,卒哭而後,各反其所。』釋之者曰,『象爲凶事聚也。』以此推之,則未殯前,朝夕上食,不得已當廢矣。」○問:「《問解》以爲父母喪中子死,則成服前,廢上食。今妹喪則旣非同宮,似不當廢,而殷奠則與上食有異,何以爲之?」明齋曰:「上食則非同宮之喪,不當廢,殷奠,在成服前,不得行矣。」

並有父母喪葬前妣位用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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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朝夕上食時,妣喪雖先出,而未葬之前,遽爾用肉饌,恐非象生之意,且一堂對卓,各設異饌,則情理亦爲欠缺,未知如何?」葛庵曰:「退陶先生言,『死於親喪中者,葬前用素云。』今當旁照而行之,內外不可同殯,則恐無各設異饌之礙也。」○密庵答趙重圭問曰:「先夫人之喪,在先府君喪內,則成服後虞祭以前,當素饌行事。至先府君几筵,雖先夫人葬前,似不當廢肉。」

母喪葬前父殯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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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前殯設奠之時,似不可垢面爵獻,略洗澡潔而行之邪?」葛庵曰:「齊衰未葬之前,澡潔未安。使子弟代行,喪人但服其服,卽位而哭,以致其哀。」

父喪中遭祖母喪饋奠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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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岡曰:「象平時一家之儀,不得不先奠於祖母。」

喪中死者葬前不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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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喪中死』章。

子先死父母亡上食用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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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禮問答》:子先死父母後亡者,亦當葬前設素,至虞用肉,一如《備要》喪中死者之禮也。

葬前遇祖先忌日設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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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解續》:「三年之內,遇祖先忌日,則當以素饌設於几筵乎?」答,「神道,固與生人異。但葬前,則雖不祭祖先,而其日用素,似合情禮。」

葬日與親忌相値肉素之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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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葬日,爲亡者之親忌,題主奠及初虞,以素饌行祭,亦難,如何?」南溪曰:「以《備要》『喪中死者至虞用肉』之說推之,下棺前,則上食用素饌,自題主奠,用肉饌,似無難行之節。」

練後上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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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小祥』章。

父在母喪祥後上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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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小祥』章。

妾子承重者爲其母上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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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孽子爲其母行心喪,則几筵仍存否?朝夕上食,何以爲之?」寒岡曰:「曾見《通典》,父在母喪,有朞而徹靈之言。然今之孝子,或不忍徹於三年之內,爲己母心制者,執此兩說而參酌爲之,恐無不可。」○問:「妾子承重者,所生母喪,無他兄弟,則三月除服之時,別祭告由,而因徹上食耶?」明齋曰:「除服,有何別祭?但上食止於三月,恐太促,別室奉几筵,終三年,恐盡於人情也。」【案】〈曾子問〉疏,『殤與無後者,祔與除服二祭卽止。』此妾子承重無他兄弟者之所生母與無後同,除服別祭,恐不爲無據。

立後追服再朞後几筵上食之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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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庵曰:「旣追服三年,則几筵之不當徹,祭奠之不當廢,又不須言也。」『大祥』章『主喪者未除服則不徹几筵』條互考。

兄弟無後服內不徹几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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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解》:問,「弟死而無妻子者,葬後,卽祔祖龕,徹几筵否?」答,「弟雖無子,卒哭後,徹几筵,有所不忍。禮,『妻喪朞年後,徹几筵。』依此行之。」『小祥』章『成人無後無練祥』條參攷。

出家女及外孫奉祀服盡後上食之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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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人有無子,以女奉祀,其女別設喪次於其家,朝夕行祭,而至小祥,女雖脫衰,亦當行朝夕祭否?」寒岡曰:「練後,遽徹几筵爲未安,而欲仍留三年,則無寧使掌祭祀之婢僕,如俗所謂行者哭婢輩仍奠之乎?蓋禮之變,而無於禮之禮也」○明齋曰:「昔,從兄以外祖母無他子孫,奉養於家,及遭其喪,從兄則五月闋服,而有所使奴婢,爲其主,當爲三年,故仍不徹几筵,以終三年,而於朝夕上食朔朢奠大小祥,從兄以素服參祭而已。」

弔奠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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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弔皆素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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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註】幞頭衫帶,皆以白生絹爲之。○《通典》:魏杜希議,以爲「《論語》曰,『羔裘玄冠不以弔。』故周人去玄冠,代以素弁,漢去玄冠,代以布巾。漢儀諸侯王薨,天子遣使者往,皆素服,禮臨殯斂之事,去玄冠以素弁。君子臨喪,必有哀素之心。是以,去玄冠,代之以素。使者亦宜去冠代以布巾,示不純吉。」詔從希議。○《書儀》:古者,弔服有絰,唐人猶著白衫。今人無弔服,故但易去華盛之服。○《談錄》:太原王公言,「先太師傾背時,朝賢來弔,朱紫盈門。惟徐左省鉉獨攜一麻布角帶,於客位內更易後,方入弔。」以此知士大夫具朝服臨喪弔問深不可也。○問:「今弔人用橫烏,《輯覽》:幞頭也。此禮如何?」朱子曰:「此是玄冠以弔,正與孔子所謂『羔裘玄冠不以弔者』,相反。」○《丘儀》:各隨其人所當服之衣而用縞素。今制惟國恤用布裹紗帽,其餘則不許。有官者,衣可變而冠不可變,若無官者,用素巾,可也。○退溪曰:「古人以首腰絰往弔,今人雜服以弔,俗之弊也。素冠,雖不可爲,白衣白帶,可也。」襲後弔服,見『襲』章,小斂後弔服,見『小斂』章。

弔服加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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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禮》〈司服〉:凡弔事,弁絰服。註:弁絰者,如爵弁而素加環絰。絰大如緦之絰。其服錫衰ㆍ緦衰ㆍ疑衰。諸侯及卿大夫以錫衰爲弔服。士有朋友之恩,亦弁絰。錫,麻之滑易者,十五升去其半,有事其布,無事其縷。緦亦十五升去其半,有事其縷,無事其布。疑衰,十四升,疑之言擬也,擬於吉。疏:吉服十五升,疑衰少一升而已,故云擬於吉。○〈弁師〉註:士,弁絰之弁不辟積。○〈喪服〉記註:《周禮》曰,『凡弔,當事弁絰。』王爲三公六卿錫衰,爲諸侯緦衰,爲大夫士疑衰。諸侯及卿大夫亦以錫衰爲弔服。士以緦衰爲喪服,其弔服則疑衰也。其弁絰皮弁之時,則如卿大夫,又改其裳以素。朋友之相爲服,卽士弔服疑衰素裳,庶人不爵弁,則其弔服素委貌。疏:按〈服問〉,『公爲卿大夫錫衰以居,出亦如之,大夫相爲亦然。』是諸侯卿大夫以錫衰爲弔服也。『當事則弁絰者。』天子常弁絰,諸侯及卿大夫當大斂ㆍ小斂及殯時,乃弁絰,非此時則皮弁,辟天子也。士卑,無降服,以緦爲喪服,不得復將緦爲弔服,故向下取疑衰爲弔服也,改其裳以素,此諸侯之士。不著疑裳而用素裳,又辟諸侯也。庶人素委貌,其服則白布深衣也。凡弔服直云素弁環絰,不言帶,或云,『有絰無帶』。但旣首有絰,不可著吉時之大帶。○〈喪大記〉弁絰帶疏:雖弔服,而有要絰,異凡弔也。○〈雜記〉:凡弁絰,其衰侈袂。註:侈,猶大也。弁絰,服者弔服也。袂之小者,二尺二寸,大者,半而益之,則侈袂三尺三寸。疏:首著弁絰,身著錫衰ㆍ緦衰ㆍ疑衰。士則其衰不侈也。《周禮》素端註,『變素服言素端者,大夫以上侈之。士不侈,故稱端。』

奠用香茶燭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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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註】有狀。見書疏式。或用食物,卽別爲文。○溫公曰:「東漢徐穉,每爲諸公所辟,雖不就,有死喪,負笈赴弔,嘗於家豫炙雞一隻,以一兩綿絮漬酒中暴乾,以裹雞,徑到所赴冢隧外,以水漬絮,使有酒氣,汁米飯,白茅爲藉,以雞置前,醊酒畢,留謁卽去,不見喪主。然則奠貴哀誠,酒食不必豊腆也。」○頤庵曰:「今俗致奠,爭相侈靡,倂備豊美。以爲不若是,不足以行禮,或有謀諸婦,而未易辦,則遂不行之,惑矣。何不烹一隻雞,釃一壺酒,一哭而酹之,靈魂必爲歆享矣。」

具刺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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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註】賓主皆有官,則具門狀。見書疏式。否則名紙,見書疏式。題其陰面,先使人通之,與禮物俱入。

入哭奠訖乃弔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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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註】旣通名,喪家炷火燃燭布席,皆哭以俟。護喪出迎賓,入至廳事進揖曰:「竊聞某人傾背,不勝驚怛。敢請入酹,並伸慰禮。」護喪引賓入,至靈座前,哭盡哀,再拜焚香。跪酹茶酒,俛伏興。護喪止哭者。祝跪讀祭文於賓之右,畢興,賓主皆哭盡哀,賓再拜,主人哭出西向,稽顙再拜。賓亦哭東向答拜,進曰:「不意凶變,某親某官,奄忽傾背,亡者官尊,卽云薨逝。稍尊,卽云揖館。生者官尊,則云奄棄榮養。存亡俱無官,卽云色養。伏惟哀慕,何以堪處?」主人對曰:「某罪逆深重,禍延某親,伏蒙奠酹,並賜臨慰,不勝哀感。」又再拜,賓答拜,又相向哭盡哀。賓先止,寬譬主人曰:「脩短有數,痛毒奈何?願抑孝思,俯從禮制。」乃揖而出。主人哭而入。護喪送至廳事,茶湯而退,主人以下止哭。尊長拜賓禮,亦同此。○〈曲禮〉:知生者弔,知死者傷。知生而不知死,弔而不傷,知死而不知生,傷而不弔。註:各施於所知也。弔傷,皆謂致命辭也。〈雜記〉曰,諸侯使人弔,辭曰,『寡君聞君之喪,寡君使某,如何不淑?』此施於生者。傷辭,未聞說者,有辭云,『皇天降災,子遭罹之,如何不淑?』此致於死者。辭畢,退皆哭。疏:弔辭,乃口致命,傷辭,書於版,讀之而奠致殯前也。○《開元禮》:賓至,掌次者引至次。賓著素服,相者入告,內外衰服。相者引主人以下,立哭於阼階下,婦人升哭於殯西。相者引賓入,立於庭,北面西上。爲首者一人,進當主人,東面立云,「如何不淑?」主人哭再拜稽顙。《通典》:子對而不言,稽顙以答之。爲首者復北面位,弔者俱哭十餘聲,相者引出。若有親故哭殯者,相者引入升堂,立於殯東,西向南上。尊者坐哭盡哀,卑者再拜訖,相者引出。恩深者,或就孝子,撫哭盡哀而出。少頃,相者引主人以下,各還次。○《丘儀》:弔者至,護喪先入白。主人以下,各服其服,就位哭以待。弔者至,向靈座前立,擧哀。哀止,詣靈座前,上香再拜。弔者拜畢,賓弔主人曰,「不意凶變,某親某官,如何不淑?」再拜,主人答拜。尊長弔,不拜主人。致辭曰,「某罪逆深重,禍延某親。蒙賜慰問,不勝哀感。」稽顙再拜,弔者答之。弔者退,主人哭,入喪次,護喪代送出。○《問解》:弔當立哭,從俗伏哭,亦無妨。○問:「喪中,未曾相識者,請與相見,則當哭拜以接耶?」答:「於死於生,皆所不知之人,非爲喪事,亦不爲弔慰而來,則不必哭也。」○先師曰:「禮,大夫弔,則主人出門而迎。周人貴貴,故其禮不同。父執己師,皆所不言,凡所不言者,皆與衆人同耳。」『襲』章『親厚入哭』,『小斂』章『賓出』,兩條參攷。

奠與酹之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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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曰:「古者,灌以降神,故酒必灌於地。若奠酒,則安置在此。今人以澆在地上,甚非也。」○張子曰:「奠,安置也。若言奠贄奠枕,是也。謂注之於地,非也。」○高氏曰:「旣謂之奠,而乃酹酒,則非奠矣。世俗承襲久矣,非禮也。」○楊氏曰:「程子張子與朱先生後來之說,奠酒,則安置神座前,旣獻,則徹去。而酹者初酌酒,則傾小酒于茅,代神祭也。今人直以奠爲酹,而盡傾於地,非也,與此條所謂入酹跪酹,似相抵捂。蓋《家禮》乃初年本,當以後說爲正。」『參』章『酹酒有兩義』條參攷。

燃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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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輯覽》:白晝設燭,未知其義。今姑從禮經之說,早闇則燃燭,旣明則滅之,可也。

代亡者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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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類》:先生喪長子,諸客拜奠,次子代亡人答拜。蓋兄死子幼,禮然也。○楊氏曰:「弔賓來者,哭拜,或奠禮,主人拜賓以謝之。今世俗謂代亡者答拜,非禮也。」

弔賓答拜有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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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禮〉:凡非弔喪,無不答拜者。註:禮尙往來。喪,賓不答拜,不自賓客也。疏:不答拜者,己本來爲助執喪事,非行賓主之禮,故主人雖拜己,己不答也。故〈士喪禮〉,『有賓則拜之,賓不答拜』,是也。○楊氏曰:「弔禮,主人拜賓,賓不答拜,《書儀》ㆍ《家禮》,從俗有『賓答拜』之文。」○問:「弔禮,主人哭拜,客亦哭拜。今俗必待客止哭而後拜,則客因止哭而答拜,此亦是乎?」南溪曰:「弔禮,哭拜後,有『進慰』一節,故世人必待客徹哭而後行拜,不可非之。」○問:「賓主答拜之節,甲者云,『凡弔禮,尊卑雖不齊,孝子必先拜,賓待主人再拜訖,方答拜。』乙者云,『主人一拜未畢,客隨主人互答。』二說孰是?」曰:「凡賓主相拜,賓立定,主人先再拜,訖立定,賓又再拜以答之。今俗不知此義,賓主皆一時相拜,非但弔禮然也。」

弔於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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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儀〉:尊長於己踰等,喪俟事,不犆弔。疏:俟事,謂待朝夕哭時。不特弔,謂不非時而獨弔。○《胡氏書儀》:若孝子尊,弔人卑,則側身避位,俟孝子伏次,卑者卽跪還,《輯覽》:通作旋繞也。須詳緩去就,無令跪伏與孝子齊。○明齋曰:「孝子尊,則拜賓時,賓少退側身,避當拜之位,俟孝子禮畢,乃始入位答拜也。今之知禮者,多行之。」

反哭而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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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反哭』章。

練後弔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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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曾子曰,『朋友之墓,宿草不哭。』今人於朋友之喪,或不得趁時弔哭,過祥後,往弔於几筵,則猶且不哭歟?」愚伏曰:「曾子本文,恐是不哭於墓耳。弔於几筵,則雖練後,似無不哭之理。」

弔不必先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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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溪曰:「旣葬則先之墓,《家禮》,固指親喪而言。〈雜記〉又云,『不及送葬者,遇主人於道,則遂之於墓。』亦指兄弟喪而言。皆至親之喪,哀痛迫切,無所不用其極之禮也。徐孺子雞酒奠墓,不見喪主,必是知死而不知生,故如此耳。若朋友之喪,非至親之比,則恐不必先之墓。死生皆知,則又豈可見墓而不見喪主邪?况旣葬返魂之後,几筵爲重,奠於几筵,而兼行弔爲當。若酹,則三年已過,當就墓,不可就人家廟而行之也。」

宿草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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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弓〉:朋友之墓,有宿草,不哭。王肅曰:「謂過周,不復哭。」○《問解》:情厚者則哭之,何害?亦人情之所不能已也。

居喪不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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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子問〉:曰,「三年之喪,弔乎?」孔子曰,「三年之喪,練不羣立,不旅行,君子禮以飾情,三年之喪而弔哭,不亦虛乎?」註:爲彼哀,則不專於親,爲親哀,則是妄弔。疏:虛者,弔與哭並虛也。○〈檀弓〉:子張死,曾子有母之喪,齊衰而往哭之。或曰,「齊衰不以弔。」曾子曰;「我弔也歟哉?」註:於朋友,哀痛甚,而往哭之,非若凡弔。○非兄弟,雖鄰,不往。疏:無親也。○〈雜記〉:三年之喪,雖功衰,不弔。註:功衰,旣練之服。疏:重喪,小祥後衰,與大功同,故曰功衰。練則弔。註:父在爲母功衰,可以弔人也。然則凡齊衰十一月,皆可以出矣。○問:「禮,居喪不弔,鄕俗,不特往弔送葬,凡有吉凶,皆有所遺,不知處此當如何?」朱子曰:「吉禮,固不可預。然弔送之禮,却似不可廢,所謂『禮從宜』者此也。」○《問解》:異姓之恩,雖不可不殺,而其服亦有重於同姓之緦者,恐不可以是斷定而不爲之往也。○先師曰:「雖隣,不往,固是禮意,然亦視情之厚薄,曾子有喪,而弔子張之死。朱子曰,『弔送之禮,却似不可廢。』觀此數說,則恐不可膠守古禮也。」『奔喪』章『喪中奔齊衰以下之喪』條參攷。

服中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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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記〉:朞之喪未葬,弔於鄕人,哭而退,不聽事焉。註:聽,猶待也。事,謂襲斂執綍之屬。功衰,弔,疏:朞喪旣葬,受以大功衰,謂之功衰。待事,不執事。疏:待主人襲斂之事,但不親自執事。小功緦,執事,不與於禮。註:禮,饋奠也。疏:小功緦服輕,未葬便可弔人,亦爲彼儐相,但不得助彼饋奠。

內喪弔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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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儀》:婦人,非親戚與其子爲執友嘗升堂拜母者,則不入酹。○退溪曰:「禮,嘗升堂拜母之外,不許入。今人皆入弔,未安。」○《問解》:婦人之喪,未升堂者,不哭,可也。鄕人多有哭之者,非是。○明齋曰:「與喪人情好親密,則雖未升堂,不可不以哭相慰。若素所疏遠,則豈可矯情以自悅哉?」

當弔不弔有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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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王世子〉:宜弔不弔,有司罰之。詳『五服外服制』章『同五世者袒免』條。○《孔䕺子》:魯人有同姓死而不弔者。人曰,「在禮,當免不免,當弔不弔,有司罰之,如之何子之無弔也?」答曰,「吾以其疏遠也。」子思聞之曰,「無恩之甚也。昔者,季孫問於夫子曰,『百世之宗,有絶道乎?』子曰,『繼之以姓,義無絶也。故同姓爲宗,合族爲屬。雖國子之尊,註:國子,諸侯卿大夫之子。不廢其親,所以崇愛也。』是以,綴之以食,序列昭穆,萬世婚姻不通,忠篤之道然也。」

死有不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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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弓〉:死而不弔者三,註:謂輕身忘孝也。畏,註:人以非罪加己,己不能有以說之而死之者。○盧植曰,「畏者,兵刃所殺也。」○王肅曰,「犯法獄死謂之畏。《爾雅》曰,『畏,刑者也。』」壓,註:行止危險之下。溺。疏:溺謂不乘橋船而入水死者。○游氏曰:「古之君子,欲正人之過失,使生者有所愧,死者有所憾。生有所愧,異其衣冠之類,死有所憾,死而不弔之類,是也。」○應氏曰,「情之厚者,豈容不弔?若爲國而死於兵,亦無不弔之理。」○陳氏曰,「見理不明者,畏懼而不知所出,多自經溝瀆,此眞爲死於畏矣,似難專指戰陳無勇也。」○《通典》:宋崔凱云,「欲弔者,不變服,哭之而已。」

行弔日不飮酒食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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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語》:子食於有喪者之側,未嘗飽也。朱子曰:「臨喪哀,不能甘也。」○〈檀弓〉:行弔之日,不飮酒食肉焉。註:以全哀也。○問:「臨乎有喪者之側,主人固留飮,或與長者同行,長者留,則少者有不得而辭者。以實則形主人之非禮,辭以疾則僞難掩,力辭而峻拒,則又恐拂情而近於硜硜,不知如何?」朱子曰:「行弔而遇酒食,此須力辭。必不得已而留,亦須數辭先起,不可醉飽。」○問:「弔喪之日,不飮酒食肉,可施於有服之親,或情分之厚者。若弔泛常之人,只當於行弔時,不飮酒食肉,弔畢,則復常,但少變平日,以存古意,可也。」曰:「有服則不但弔日不飮酒食肉矣。其他則視情分之厚薄,可也。」

哀樂不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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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語》:子於是日,哭則不歌。朱子曰:「聖人情性之正,當於哀,未遽忘處看。」○〈曲禮〉:臨喪,不笑,哭日,不歌。○〈檀弓〉:弔於人,是日不樂。註:哀樂不同日。○《二程全書》:司馬溫公薨,當明堂大饗,朝臣以致齊。不及奠肆赦畢,蘇子瞻率同輩以往,而程正叔固爭引《論語》『子於是日,哭則不歌。』子瞻曰,「明堂,乃吉禮,不可謂歌則不哭也。」正叔又喩溫公諸孤不得受弔,子瞻戲曰,「頤可謂燠糟鄙俚叔孫通。」言其山野。○問:「溫公薨背,程子以郊禮成賀而不弔,如何?」朱子曰:「這也可疑。或問,『賀則不弔,而國家事體又重,則不弔,似無可疑。』曰,『便是不恁地。所以東坡謂子於是日哭則不歌,卽不聞歌則不哭。』蓋由哀而樂則難,由樂而哀則甚易。且如早作樂而暮聞親屬緦麻之慽,不成道。旣歌則不哭。這箇是一脚長一脚短,不解得平。如所謂三揖而進,一辭而退,不成道,辭亦當三。以某觀之也,是伊川有些過處。」○退溪曰:「朱先生以伊川爲不是,竊有疑焉。蓋是時,一慶一弔,皆同朝共擧。一日之間,吉凶相襲,旋罷旋集,禮瀆情散,恐不如翌日早朝之爲得。不宜以恒人聞親戚之喪,卽趁奔赴者例論之也。伊川豈不思而失言於其間哉?」

凡拜賓尊者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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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註】與賓客爲禮,則同居之親且尊者主之。○〈奔喪〉:父在,父爲主。詳『初喪』章『父在父爲主』條。○《書儀》:子孫有喪,祖父主之,子孫執喪,祖父拜賓。

長孫承重諸父不得拜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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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拜賓之禮,主人行之。衆主人似不當並拜,而若長孫承重,同居有親且尊者,則奈何?」葛庵曰:「主喪者一人拜賓,雖有同居尊長,亦無所礙。」○霽山曰:「以〈喪大記〉『人以衰抱之而拜』之文,觀之,童子若能堪服衰拜跪,則似當拜賓,不能則攝主代之拜賓,似可。」

主人拜賓衆主人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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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儀》:秦穆公弔公子重耳,重耳稽顙不拜,以未爲後,是故不成拜。今人衆子皆拜,非禮也。【案】近世禮家有『諸子從拜』之說,而〈士喪禮〉『衆主人復位婦人東復位』疏曰,『衆主人與婦人,於賓無事。』又〈喪大記〉,『凡非適子者,於隱者爲廬。』〈喪服〉疏曰,『適子廬於其北顯處,以其當應接弔賓,故不於隱者。』又《通典》,『喪無二孤,廟無二主,受弔之禮,惟喪主拜稽顙,餘人哭踊而已。』據此數說,衆子之不拜賓,明矣。○餘見『小斂』章『衆主人從拜之非』條。

主喪者在外攝主拜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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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弓〉:大夫之喪,庶子不受弔。註:不以賤者,爲有爵者主。疏:大夫庶子,不受弔,則士之庶子,得受弔也。○〈喪大記〉:爲後者不在,則有爵者辭,無爵者人爲之拜。詳『小斂』章『拜賓』條。○先師曰:「主人有故不在,而賓客之委弔,不可以無謝,則次主人代之以謝,恐無大害,故鄙家亦用此例。」○父不在位,則子謝賓攝行,何害邪?○九思堂曰:「禮所謂『庶子不受弔』,蓋指大夫之喪。主人有故,不受弔,則衆主人居長者,恐不得不代拜。」

並有喪受弔之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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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典》:宋庾蔚之謂;「父喪內,祖又亡,則應兼主二喪。今代以廬爲受弔之處,則立二廬,是也。人爲父喪來弔,則往父廬之所,若爲祖喪來弔,則往祖廬之所。」○問:「今有已弔重喪之人,未弔新遭之輕喪,則當以何服受之耶?」西厓曰:「受弔以重服,固似未安。但禮並有父母之喪,葬母斬衰,說者云從重不敢變。以此推之,則雖受弔以重服,恐無妨。」○《問解續》:問,「大功無主,可以主喪,而方服重喪,則如之何?行拜賓之禮,不可乎?」答,「雖服重喪,似可主喪,而拜賓之禮,不可行。」

練後受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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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小祥』章。

心喪中受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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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小祥』章。

祥禫後受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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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大祥』章。

野次不受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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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弓〉:哀公使人弔蕢尙,遇諸道,畫宮而受弔焉。註:畫宮,畫地爲宮。曾子曰,「蕢尙不如杞梁之妻之知禮也。齊莊公襲莒,杞梁死焉。其妻迎柩於路而哭之哀,莊公使人弔之。對曰,『有先人之弊廬在,君無所辱命。』」註:辭不受也。《春秋傳》齊侯弔諸其室。○〈喪大記〉:婦人迎客送客,不下堂。下堂,不哭。男子出寢門外,見人不哭。註:婦人所有事,自堂及房,男子所有事,自堂及門。非其處而哭,猶野哭也。出門見人,謂迎賓也。○牛溪曰:「受弔,必於喪次,然後其禮成。若在行路野外,則非受弔之所也。杞梁妻之不受君弔於野,必欲受弔於其廬者是也。今若遇人於野,垂涕洟而見之,旣見之後,不與之坐,不與之言語如平日,則庶矣。」○《問解》:遇相識野次,停柩,豈可不弔?

賻用錢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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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註】有狀,見書疏式。惟親友分厚者有之。○〈旣夕禮〉:賓賵芳鳳反。者將命。註:賵,所以助主人送葬也。儐者出請,入告,出告須。註:不迎,告曰,『孤某須。』馬入設。賓奉幣,儐者先入,賓從,致命。註:幣,玄纁也。由馬西北面鄕柩。主人拜于位,不踊。註:柩車東位。賓奠幣。註:柩車左服。服車箱。宰由主人之北,擧幣,以東,士受馬以出。註:士,胥徒之長。若奠,疏:所致之物,可堪爲奠於祭祀也。入告,出,以賓入。註:賓出在外。將命如初。士受羊如受馬。若賻,入告,主人出門左,西面,賓東面將命,註:主人出者,賻施於主人。主人拜,賓坐委之。宰由主人之北,東面擧之,反位。兄弟,賵奠可也,註:兄弟,有服親者,可且賵且奠,許其厚也。賵奠於死生兩施。所知,則賵而不奠。註:所知,通問相知也,降於兄弟。奠,施於死者爲多,故不奠。知死者贈,知生者賻。註:各主於所知。疏:贈是玩好施於死者。賻是補主人不足。書賵於方,註:方,版也。書賵奠賻贈之人名與其物於版。書遣於策。註:策,簡也。遣,送也。疏:賓客贈物名字少,故書於方,則盡送死者,明器之等贈死者玩好之物,名字多,故書於策。編連爲策,不編爲簡。○〈少儀〉:賻者,旣致命,坐委之,儐者擧之。主人無親受也。註:非尸柩之事,不親也。○〈曲禮〉:弔喪不能賻,不問其所費。○〈檀弓〉:孔子之衛,遇舊館人之喪,入而哭之哀,出使子貢脫驂而賻之。○子柳之母死,旣葬,子碩欲以賻布之餘,具祭器。子柳曰,「不可。吾聞之也,君子不家於喪,請班諸兄弟之貧者。」○孟獻子之喪,司徒旅歸四布,夫子曰,「可也。」註:旅,下士。古者,謂錢爲泉布,所以通布貨財。疏:『可也』,善其能廉。○長樂陳氏曰:「贈賻之餘,君子不可利於己,亦不可歸於人。利於己,則啓天下家喪之心,歸於人,則絶天下恤喪之禮。與其利於己,寧歸於人,與其歸於人,寧班諸兄弟之貧者。旅歸四布,孔子可之,以其賢乎利於己者而已,不如班諸貧者爲盡善。」○《公羊》:車馬曰賵,貨財曰賻,衣被曰襚。○《穀梁》:貝玉曰含。○《書儀》:《詩》云,『凡民有喪,匍匐救之。』古有含襚贈賻之禮。凡金帛錢穀之類,無常準,繫其家之貧富,親之遠近,情之厚薄。自片衣尺帛百錢斗粟以上,皆可行之,勝於無也。前漢,王丹友人喪親,河南太守陳遵爲護喪事,賻物甚豐。丹乃懷縑一匹,陳於主人前曰,「如丹此縑,出自機杼。」遵聞而有慙色。然則物豐,而誠不副,亦君子所不爲也。○金而精問:「今居山廬,朋友及隣里相知賻贈之外,或有曾不相見者,以財遺之,或有臨訪致賻者,鄕隣無貴賤以菜束物饌,或以財見遺者。此間辭受,實有難處,賤者之遺,以價償之,財則還給,尊且長之遺,菜束物饌則用之,財則姑受而分諸窮族,是否?」退溪曰:「恐當如是。」

謝人弔賻會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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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儀》:世俗旣葬之後,親戚僚友來弔賻葬者,必具衰絰,躬造其門拜之,謂之謝孝,有不行者,怪責叢焉,謂之不知禮,使居喪者,縲然衰服,奔走道途,信宿旅次,甚至浹旬經月不歸者,往往有之。此禮行之已久,世俗習以爲常,考之古禮,無有也。今擬爲書一通,備述所以不躬拜謝之故,命子弟,遍奉諸親朋之來祭者。謝疏見書疏式。○退溪曰:「丘氏所譏衰絰奔走,固爲非禮。然亦豈可全無謝答?卒哭前,令子弟代之,極合居喪之道。但恐此亦尊者事。若身爲士,而地主以卿大夫之尊,贈遺相續,恐須奉一疏,言所以葬未及時,身且疾病,受恩稠疊,不得躬謝之意,似爲得禮。」【案】〈士喪禮〉『拜衆賓』註,『尊者加惠,必往拜謝之。』疏,〈旣夕〉記,『主人乘惡車』,是也。據此則古固有此禮也。

客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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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有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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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禮》〈掌客〉:凡賓客死,致禮以喪用。註:死則主人爲之具而殯。喪用者,饋奠之物。疏:君出行,則以椑從,死時除棺之外,主人皆借之。若臣從者死,棺物皆供之。○金士純問:「在途遭兄喪,飯含之具,不能備禮,幎目握手,亦裁布假用。到家大斂之時,依禮作二件物事,安於當面手處。此等事出於臨時杜撰,未知是否。」退溪曰:「逆旅倉卒,臨時杜撰,勢所不免。」

〈喪大記〉:其爲賓,則公館復,私館不復。其在野,則升其乘車之左轂而復。註:私館不復,爲主人之惡。○〈雜記〉:大夫ㆍ士死於道,則升其乘車之左轂,以其綏復。如於館死,則其復如於家。註:綏,謂旌旗之旄也。去其旒而用之,異於生也。大夫復於家以玄冕,士以爵弁服。○〈檀弓〉:邾婁復之以矢。疏:必用矢者,志在勝敵,是心之所好。用所好招魂,冀其復反。因兵而死,身首斷絶者,應無復法。若身首不殊,復有可生之理者,用矢招魂。○【案】朱子曰:「復不獨是要他活,又要聚他魂魄,不敎便散。聖人敎人子孫,常常祭祀也,是要去聚得他。」据此則雖無可生之理,恐亦當有復。

〈檀弓〉:諸侯伐秦,曹宣公卒于會,諸侯請含。註:以朋友有相啖食之道。

返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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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記〉:大夫以布爲輤而行,至於家而說輤,載以輲車,入自門,至於阼階下而說車。擧自阼階,升適所殯。註:輤,載柩之車飾也,讀如蒨,染赤色者也。大夫白布不染。輲讀爲軫,或作摶。載以入門,車不易也,不易以輴。所殯,謂兩楹之間,以其死不於室,而自外來,留之中,不忍遠也。○士輤,葦席以爲屋,蒲席以爲裳帷。疏:用葦席屈之,以爲輤棺之屋。又以蒲席圍繞於屋傍也。〈檀弓〉註,殯引飾棺以輤,葬引飾以柳翣。○〈曾子問〉:「其入如之何?」孔子曰,「共殯服。註:此謂已斂殯服,布深衣苴絰散帶垂,殯時主人所服,共之以待其來也。則子麻弁絰,疏衰菲杖,註:麻弁絰,布弁而加環絰。疏:棺柩未安,不忍成服於外也。入自闕,升自西階。註:闕謂毁宗也。柩毁宗而入,升自西階,異於生也。所毁宗,殯宮門西也。於此正棺,而服殯服,旣塗而成服。殷柩出毁宗,周柩入毁宗,禮相變也。如小斂,則子免而從柩,註:謂已小斂也。主人布深衣,不括髮者,行遠不可無飾。入門,升自阼階。註:親未在棺,不忍異於生,使如生來返。君大夫士,一節也。」○《公羊》:定公元年,公之喪,至自乾侯,正棺於兩楹之間,然後卽位。註:正棺者,象旣小斂夷於堂也。○《開元禮》:凡死於外者,小斂而返,則素服衰巾帕頭徒跣而從,大斂而返,亦如之。凡死於外,大斂而返,毁門西牆而入。○《丘儀》:出外死者,初終至哭奠,皆如常儀。啓行前一日,因朝奠,以遷柩告曰,「今以某日,遷柩就轝,將還故鄕,敢告。」厥明,因朝奠告曰,「今遷柩就轝,敢告。」發引。男左女右,隨柩後行。陸行,至無人處,乃乘馬。舟行,則至水次,登舟,設靈座,置銘旌,朝夕哭奠如儀。未至家前一日,在家者,於十里便處,設幄具奠,以待。至日,五服之人,各服其服,至幄次,哭迎。柩至暫住,有服者以服爲次擧哀。祝,焚香斟酒,跪告曰,「今靈輀遠歸,將至家,親屬來迎,敢告。」俯伏興,再拜。主人以下男女,哭步從。若死者乃宗子或尊屬,則由中門以入,安柩于中堂。若非宗子尊屬,各隨便門入,安於其所居。若居城中,門禁不許入者,先設次于郭外便安之處。

返喪時無祖遣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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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註】溫公曰:「若柩自他所歸葬,則行日,但設朝奠,哭而行,至葬,乃備此禮。」○《問解續》:在他所,雖或已行祖遣,自家發引之時,不可廢。

在道上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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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中不斂未服,而已過四日,將生時路次所用之物,食時乃上食,是否?」退溪曰:「當如是。」○愚伏曰:「丘氏禮,亦無上食之禮。然若至經日,則闕然無事,於情未安。今俗所爲,亦必出於至情,朱子所謂禮疑從厚,亦謂此等處邪。」

至家改斂時變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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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叟曰:「此變禮,不見於經文。然〈士喪禮〉,『丈夫髽,散帶垂,卽位如初。』註,『將爲啓變也。髽,婦人之變,互文也。』〈喪服小記〉,『男子免,婦人髽。』啓殯之禮,且然,改斂,則復見親尸,襲斂如初,其括髮ㆍ袒ㆍ免ㆍ哭ㆍ踊之節,似無變於初喪。」

在家妻子喪至後第四日成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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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在道喪,未斂殯,故兄弟過四日,亦未成服,到家,斂殯後一日,方成服,而第念奔喪者,至家四日,方成服,則此雖非奔喪之例,以兄嫂觀之,則聞喪而喪未至,亦猶奔喪而未到喪次者也。喪至之日,大斂則雖卽爲之,其儀節則一依始死之禮,第四日成服,如何?」退溪曰:「當如是。」

喪在他國未返主人成服與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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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赴燕死者之子,奔喪,限以我境,不能到喪次,則返柩,雖在累月之後,成服,必待而行之耶?據未奔喪成服之文,至灣第四日,成服,如何?」明齋曰:「柩已在道,不久當到者,當見柩而成服矣。若在累月之後,則似當從未奔喪成服之例。」

死王事者加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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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僖七年:許穆公卒于師,葬之以侯禮也。凡諸侯薨于朝會,加一等,死王事,加二等,於是,有以袞斂。註:公爲上等,侯伯爲中等,子男爲下等。男而以侯禮,加一等,袞衣公服,加二等。疏:死王事,戰陣而死也。

喪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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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中死者襲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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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溪曰:「服中死者,斂襲所用吉凶之服,此亦所當議定,而未有所考。以意推之,用孝服,似當,然一用此服,地下千萬年,長爲凶服之人,此亦情理極礙處。愚意襲用素服黑巾帶,斂時著身正服,亦用素,其餘顚倒用服,雜用吉服。當大斂入棺之時,其孝服一具與吉服一具對置,孝服右吉服左,似有服盡用吉,可以兩得之意,不至長爲凶服之人,或非大乖否邪?」○《備要》:己卯諸儒,議定喪中死者,襲斂,皆用吉服,喪服則陳於靈牀,旣葬而徹,恐似得之。○《問解》:旣葬而徹靈牀,則藏於靈座之傍,以待除服之期,乃遺衣服,必置靈座之意也。○愚伏曰:「斂時,凶服,置於右傍,退溪先生,有此說。但蓋棺之後,永無變除,此爲未安。只可置之生時喪次,至大祥而焚之。」

葬前不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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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岡曰:「喪中不幸之人,初喪則以居喪時待之,不設魚肉。」○問:「妻母大祥前,亡妻朝夕之奠,旣不用肉,則遣奠,不可用脯醢乎?」曰:「雖祥事未畢,而服則已除矣。朝夕上食,則雖不用肉,祖遣奠則大禮也,恐不得不用。」○《備要》:父母喪中死者,葬前,象平生奠,以素饌,至虞,始以神事,用肉,似當。

殤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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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殤喪祭總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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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元禮》:三殤之喪,始死,浴襲及大小斂,與成人同。其長殤,有棺及大棺,中殤下殤,有棺靈筵進食哭泣之位,與成人同,惟不復無含。凡無服四歲以上,略與下殤同,無靈筵,惟大斂小斂奠而已。三歲以下,斂以瓦棺,葬於園,又不奠。已上喪。○〈曾子問〉:「下殤,土周,葬于園,遂輿機而往,塗邇故也。今墓遠,則其葬也,如之何?」孔子曰:「吾聞諸老耼,曰,『昔者,史佚,有子而死,下殤也。墓遠,召公謂曰,何以不棺斂於宮中?』史佚曰,『吾何敢乎哉?』召公言於周公,周公曰,『豈不可?』史佚行之。」陳氏曰,「土周,堲周,機者,輿尸之具。」○吳氏曰,「墓近則輿機,墓遠則棺斂而車載以往。雖前時禮所未有,然亦無害於義也。」○《開元禮》:葬送哭泣之位,與成人同,其苞牲及明器,長殤三分減一,中殤減二,事辦而葬,不立神主。○《問解》:凡殤不立主,程朱以前之事也。《家禮》,『自八歲,皆立神主矣。』朝夕奠上食虞後,徹几筵,皆依《開元禮》,而祔於祖廟,似宜。○南溪曰:「殤喪,至《開元禮》,而有葬虞之文,至程子,有立主之義,今只當行其所有據者而已。」○《疑禮問答》:靈筵祭奠等事,一如成人,則銘旌,亦當有之。已上葬。○〈曾子問〉疏:喪祭,以其未成人,降用特豚。○《開元禮》:旣虞而除靈。祝詞,見『虞』章『攝主祝式』條。○南溪曰:「虞祭,證以旣虞之說,並行三次,不至於甚未安。」已上虞。○〈雜記〉:有父母之喪,尙功衰,而祔昆弟之殤,則練冠祔,於殤,稱陽童某甫。註:斬衰,練受以大功之衰,謂之功衰。以是時而祔大功親,以下之殤,輕不易冠。陽童,謂庶殤也,宗子則曰陰童。疏:大功殤長中,變三年之葛,得易首絰。○【案】大功殤,本齊衰之親,故易殤之麻絰,本親大功之殤,輕,故以練冠而祔。〈服問〉所謂,『小功,不易喪之練冠者。』是也。○已上祔。○〈小記〉:除殤之喪者,其祭也必玄。註:殤無變,文不縟,玄冠玄端黃裳。而祭不朝服,未純吉也。疏:除殤之喪者,謂除長殤中殤下殤之喪,殤無變者,無虞卒哭及練之變服。○〈曾子問〉疏:熊氏曰,「殤與無後者,祔與除服二祭,卽止。」○已上除。○〈曾子問〉:殤不祔祭,何謂陰厭陽厭?註:祔,當爲備,聲之誤也。祭成人,始設奠於奧,迎尸之前,謂之陰厭,尸謖之後,改饌於西北隅,謂之陽厭,殤則不備。○孔子曰:「宗子,爲殤而死,庶子,不爲後也,註:族人,以其倫代之,不立廟,其祭之就其祖而已。疏:倫,謂輩也。謂與宗子,昭穆同,以殤死,無爲人父之道。其吉祭,特牲,註:尊宗子,從成人也。凡殤,特豚,自卒哭成事之後,爲吉祭。疏:熊氏云,「吉祭,惟據祔與除服二祭也。」庾云,「吉祭,通四時常祭,然不知何時,當止未有聞焉。」祭殤,不擧,無肵俎,無玄酒,不告利成,是爲陰厭。註:是宗子而殤,祭於奧之禮。疏:不擧,不擧肺脊,肵俎,尸所食,歸餘之俎,玄酒,重古之義,利,養也。不擧肺ㆍ無肵俎ㆍ不告利成,此三事,本主於尸,今以無尸,故不爲。玄酒,本不爲尸,祭殤,略無玄酒,是降也。宗子殤,祭於祖廟之奧陰闇之處,以厭飫鬼神,是謂陰厭也。凡殤與無後者,祭於宗子之家,當室之白,尊於東方,是爲陽厭。」疏:凡殤,謂非宗子之殤,無後,謂庶子之身。無子孫爲後。此二者,皆宗子大功內親,祭於宗子之家祖廟之內,不敢在成人之處,故當室之明白顯露之處,爲陽厭也。○已上祔除通論。○〈小記〉:殤與無後者,從祖祔食。註:共其牲物,而宗子主其禮焉。疏:殤與無後者,各從其祖祔食,祖廟,在宗子之家,故殤者之親,共其牲物,而宗子直掌其禮。庾氏云,「此殤與無後者,所祭之時,非惟一度四時,隨宗子之家而祭之也。但牲牢,不得同於宗子祭享之禮。故〈曾子問〉疏云,『凡殤特豚。』」○〈祭法〉:王,下祭殤,五,嫡子ㆍ嫡孫ㆍ嫡曾孫ㆍ嫡玄孫ㆍ嫡來孫。諸侯,下祭三,大夫,下祭二,適士及庶人,祭子而止。註:祭殤者,重嫡也,庶殤,不祭。疏:蜀譙周云,「殤及無後者,祔祠於祖廟,皆異日,別祭於其處耳。天子諸侯之庶子,不得祔廟,從其庶祖昭穆同也。」○陳氏曰:「以尊祭卑,故曰下祭。玄孫之子,爲來孫。」○《開元禮》:適殤者時享,皆祔食於祖,無別祝文,亦不拜。設祔食之座於祖座之左,西向一獻而已。不祝不拜者,以其從食其祖,祝辭末云,『孫其祔食。』○程子曰:「無服之殤,不祭,下殤之祭,終父母之身,中殤之祭,終兄弟之身,長殤之祭,終兄弟子之身,成人而無後者,其祭,終兄弟之孫之身。」已上祭。○『祠堂』章『班祔』諸條參攷。

殤數其年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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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典》:吳徐整問射慈曰,「八歲以上爲殤者服,未滿八歲,爲無服。假令子以元年正月生,七年十二月死,此爲七歲,則無服也。或以元年十二月生,以八年正月死,以但踐八年,計其月日,適六歲耳。然號爲八歲,日月甚少,全七歲者,日月爲多。若人有二子,各死如此,其七歲者,獨無服,則父母之恩,有偏頗。」答曰,「凡制數,自以生月計之,不以歲也。」○問:「《通典》『數其年,以月不以歲』云,計此服之,則雖不滿一二月,不以殤服服之乎?」明齋曰:「所謂以月不以歲云者,指名爲八歲,而實則六歲者而言也。不滿一二月,安得不爲八歲也?恐看之太滯耳。」

不爲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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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註】男子已娶,女子已許嫁,皆不爲殤。○〈小記〉:丈夫冠而不爲殤,婦人笄而不爲殤。○〈檀弓〉:戰于郞,童汪踦,死焉,魯人,欲勿殤。仲尼曰,「能執干戈,以衛社稷,雖欲勿殤,不亦可乎?」○《公羊》:伯姬卒,未適人。婦人許嫁,字而笄之,死則以成人之喪治之。○《通典》:後漢馬融曰,「二十不爲殤。」○梁朱异議,「年雖未及成人,已有爵命者,則不爲殤。」帝可之。○廢疾子服議,「子女有廢疾,年過二十而死者,禮不降殺,不得同殤例也。」○程子曰:「宗子不爲殤。」詳『宗服』章。○《大典》:男子已授職者,並不爲殤。○問:「年過長殤而不冠笄者,亦用殤服邪?如適子之在殤年者,雖冠而死,亦服朞如何?」明齋曰:「十九爲長殤,殤年止於十九。年至二十,則雖或未冠笄,皆爲成人矣,安得用殤服耶?冠笄不爲殤云者,謂雖在殤年,旣冠笄則爲成人,不可以爲殤也。然則適子之已冠者,不可以殤論也。第《家禮》『男子已娶則不爲殤』,適子雖冠,在殤年,又未娶則似在不得承重之科,如此者,恐不當三年也。」○顧齋曰:「童子二十,不爲殤,長子之喪,似當行繼體服斬之制,而不幸不娶而逝。就考《儀禮》註疏,則『適子有廢疾,不堪主宗廟,則不得三年,又云適子爲殤,不得著代,故入大功』云云。以此推之,則其得三年者,以其傳重故也。長子年二十,未娶而死,縱不可以爲殤,旣無傳重之事,當與有廢疾,不得三年。殤不得著代之條,上比下附,而只當爲朞服矣。」

殤不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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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子問〉:孔子曰,「宗子爲殤而死,庶子不爲後。」詳『總論』條。○〈小記〉:丈夫冠而不爲殤,爲殤後者,以其服服之。註:言爲後者,據承之也。殤無爲人父之道,以本親之服服之。疏:爲殤後者,謂大宗子在殤中而死,族人爲後大宗,不得後此殤子爲子也。言據承之者,據己承其處爲言也。云以本親之服服之者,依其班秩,如本列也。爲人後者,旣爲殤者父作子,則應服以兄弟之服,而云以本親之服服者,當在未後之前,不復追服。不責人以非時之恩,故從其本服之日月。○陳氏曰:「男子死在殤年,則無爲父之道,然亦有不俟二十而冠者。此章擧不爲殤者言之,則此當立後者乃是,已冠之子,不可以殤禮處之。其族人爲之後者,卽爲之子也。以其服服之者,子爲父之服也。舊說,爲殤者父之子,而依兄弟之服,服此殤,非也。」○【案】冠則不爲殤,旣言爲殤後,則不可蒙不爲殤之文。且子爲父之服,不當曰以其服服之,陳說恐未然。

嫁殤非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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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禮》媒氏:禁遷葬者與嫁殤者。註:遷葬,謂生時非夫婦,死旣葬,遷之使相從也。殤,十九以下未嫁而死者。生不以禮相接,死而合之,是亦亂人倫者也。鄭司農云,「嫁殤者,謂嫁死人。今時聚會是也。」○《通典》:魏武帝愛子倉舒沒,司空掾邴原女早亡,帝欲求合葬,原辭曰,「非禮也。」乃止。

聞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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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聞親喪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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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喪〉:始聞親喪,以哭答使者,盡哀問故,又哭盡哀。註:親,父母也。以哭答使者,驚怛之哀無辭也。問故,問親喪所由也。雖非父母,聞喪而哭,其禮亦然也。○〈檀弓〉:曾子立於門側,其徒趨而出。曾子曰,「爾將何之?」曰,「吾父死,將出哭於巷。」註:出哭,以爲不可發凶於人館。曰,「反哭於爾次。」註:次,舍也。禮,館人使專之,若其自有然。曾子北面而弔焉。

易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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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儀》:男子皆去冠及上服,女子去首飾凡華盛之服。被髮徒跣不食,男女哭擗無數。○《備要》:被髮一節,《家禮》不見,蓋蒙上文初終之儀也。

若未得行則爲位不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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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註】設椅子一枚,以代尸柩,左右前後,設位哭如儀。若喪側無子孫,則此中設奠。○〈奔喪〉:不得奔喪,乃爲位,括髮ㆍ袒,成踊,襲絰ㆍ絞帶,卽位。註:聞喪而不得奔,謂以君命有事。不然者,不得爲位。位如於家朝夕哭位。不於又哭乃絰者,喪至此踰日節,於是可也。疏:今於聞喪之日卽絰帶者,以赴者至,踰其日節,故於聞喪之日,可加絰帶也。○山陰陸氏曰:「乃爲位乃者,難辭不得已也。」拜賓,反位,成踊。賓出,主人拜送于門外,反位。於又哭,括髮ㆍ袒,成踊。於三哭,猶括髮ㆍ袒,成踊。註:又哭,至明日朝也。三哭,又其明日朝也。必又哭三哭者,象小斂大斂時也。〈雜記〉曰,『士三踊』,其夕哭從朝,不括髮,不袒,不踊,不以爲數。○凡爲位不奠。註:以其精神不存乎是。○《丘儀》:是日爲位,設椅子,前設卓子,置香爐香盒燭臺。各就位,藉以藁,哭不絶聲,具括髮絰帶衰服。次日袒ㆍ括髮ㆍ絰帶,設奠於卓子上,有子孫在喪側者不設。○南溪曰:「爲位者,生人位次也。盛水則俗規,不可行也。」

變服以聞後之第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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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喪〉:三日成服,於五哭,拜賓ㆍ送賓如初。疏:三日成服,通數聞喪爲四日。五哭,謂成服之明日哭也。於此哭時有賓來,卽拜而迎之,去卽送之。○《備要》:按,變服必不待四日之後,而此下又無成服一節,疑變字卽成字之誤。

在謫聞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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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齋行狀〉:先生至謫所之明年,大夫人下世,以遺衣服設位,朝夕攀號毁戚,以盡三年。○《疑禮問答》:問,「若在謫所聞喪,不得歸,則當設位饋奠,以終三年歟?」曰,「在外聞喪,喪次無他子孫,則設位設奠,禮也,此亦似當倣此而行之。若是長子,則當於所在處,奉几筵如常儀,若是支子,則當只於練祥時,設虛位以祭,而變除矣。」

在官聞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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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註】溫公曰:「法令有不得於州縣公廨擧哀之文,則在官者當哭於僧舍。」○問:「公廨不得擧哀,則聞命矣,若衙舍則異於公廨,雖擧哀,亦無妨邪?」寒岡曰:「衙舍自是私室,擧哀恐無妨。」

出使聞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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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禮〉:若有私喪,則哭于館,衰而居,不饗食。註:私喪,謂其父母也。哭于館,衰而居,不敢以私喪自聞於主國,凶服干君之吉使。疏:行聘享,則皮弁吉服。歸,使衆介先,衰而從之。註:不忍顯然趨於道路,使介居前,反命,猶徐行隨之。君納之,乃朝服,旣反命,出公門,釋服,哭而歸。其他如奔喪之例。道路深衣。○〈奔喪〉:若未得行,則成服而後行。註:謂以君命有爲者也。成喪服,得行則行。疏:奉君命而使,使事未了,不可以己事廢於公事,故成服以俟君命,他人代己也。○《公羊》:大夫以君命出,聞喪,徐行而不反。註:不反,重君命也。徐行,爲君當使人追代。

聞喪遭亂不得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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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典》:晉蔡謨曰,「甲父在洛軍覆,奔成皐,病亡,一子相隨,殯葬如禮。甲先避地江南,聞喪行服,三年而除,道險未得奔墓。或疑甲省墓稽留者。謨以爲奔墓者,雖孝子罔極之情,然非亡身之所也。故禮,奔喪不以夜行,避危害。又是時甲母篤病,營醫藥而不可違闕侍養,投身危險,必貽老母憂勤哉!昔鄭尉止之亂,子西ㆍ子産之父死於朝,子西不儆而先赴,見譏於典籍,子産成列而後出,見善於《春秋》,此經傳之明義也。」左丞熊遠啓云,「父母死河北賊中,如襄國ㆍ平陽,可依此制,若王化所被,人跡所及,可往而不往,非以篤孝道也。」

聞喪遭亂未奔不得從未葬之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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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典》:吳雷思進參太傅軍事,亡在新汲,爲賊焚燒失喪,其子不得奔迎。《禮》云,『久喪不葬,主人不變』者,謂停柩在殯者耳。不得施於所聞。○東晉元帝告下曰:「若亡於賊難,求索理絶者,行喪三年而除,不得從未葬之例。」

生死交傳處變之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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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解續》:尹柔問,「仲兄,尹學士集。以斥和,陷北庭,去年夏被殺云,而率去奴持復衣而來。故設魂帛以奠之,未及作主,生存之說又至。有走回人自言目見生存者,而不忍以傳聞之說,遽徹已設之神位,姑遲作主,以待後報。今再朞已迫,更無尤信之言。或曰,『凶報出於傳聞,吉報亦出於傳聞,奈何捨吉而就凶?』或曰,『今以傳聞而徹之,後若不得聞生死之報,則終無神而祭之之日。』未知兩說何者爲得?服再朞者,欲以深慟隱忍之情,食素蒙白,有若心喪者然,何如?」答,「所示兩項說,攷之古禮,旣無證據,求之人事,亦難取斷。而竊以臆見言之,吉凶之說,俱出傳聞,始凶後吉,則似當從吉,而必得的報,方可卽吉。旣已發喪,再朞將迫,以不能傳信之吉報,徹再朞將迫之几筵,非但事勢之未妥,或有後日之狼狽。姑以吉報置之疑信之間,仍存几筵,更待的實之報。若木主,今有吉報,不必造,姑以魂帛終三年,而待的報處之,恐未晩也。」

齊衰以下聞喪爲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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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註】尊長於正堂,卑幼於別室。不奔喪者,齊衰三日中朝夕爲位會哭,四日之朝成服,亦如之。大功以下,始聞喪,爲位會哭,四日成服,亦如之。皆每月朔爲位會哭,月數旣滿,次月之朔,乃爲位會哭而除之。《要訣》:師友雖無服,月朔會哭亦同。○〈奔喪〉:凡爲位,非親喪,齊衰以下皆卽位。哭盡哀,而東免ㆍ絰,卽位,袒,成踊。註:謂無君事,又無故,可得奔喪,而以己私未奔者也。惟父母之喪,則不爲位,其哭之不離聞喪之處。齊衰以下,更爲位而哭,皆可行乃行。襲,拜賓,反位,成踊,送賓,反位就次。三日五哭,成服,拜賓。註:三日五哭者,始聞喪,與明日,又明日之朝夕而五。不五朝哭,而數朝夕,備五哭者,亦爲急奔喪。亦明日乃成服。疏:前云五哭,皆數朝哭,五日而五哭,此三日數夕哭爲五哭,前文成服之後,乃云五哭,故數成服後日之哭爲五。此是三日之內,數夕哭爲五哭。若所爲位家遠,則成服而往。疏:外喪恩輕,故哀情緩。道路又遠,容待齎持賵贈之物,故成服乃去。○凡爲位者壹袒。疏:此謂齊衰以下之喪,初聞爲位壹袒而已。父母之喪,則又哭三哭,皆袒。○哭父之黨於廟,母ㆍ妻之黨於寢,師於廟門外,朋友於寢門外,所識於野張帷。○〈雜記〉:凡異居,始聞兄弟之喪,惟以哭對可也。註:惻恒之情,不以辭爲對也。其始麻,散帶絰。註:與居家同也。凡喪,小斂而麻。○〈小記〉:哭朋友,於門外之右,南面。疏:向南爲主,以待弔客。〈檀弓〉云,『有殯聞遠兄弟之喪,哭于門內之右。』今哭門外,是變於有親也。門外,寢門外也。○〈檀弓〉:伯高死於衛,赴於孔子。孔子曰,「吾惡乎哭?兄弟,吾哭諸廟,父之友,吾哭諸廟門之外,師,吾哭諸寢,朋友,吾哭諸寢門之外,所知,吾哭諸野。於野則已疏,於寢則已重。夫由賜也見我,吾哭諸賜氏。」遂命子貢爲之主。馬氏曰:「兄弟,出於祖,而內所親者,故哭之廟。父友,聯於父,而外所親者,故哭之廟門外。師,以成己之德,而其親視父,故哭諸寢。友,以輔己之仁,而其親視兄弟,故哭諸寢門之外。至於所知,又非朋友之譬,有相趨者,有相揖者,有相問者,有相見者,皆泛交者也。孔子哭伯高,以野爲太疏,而以子貢爲主。」○方氏曰:「伯高之於孔子,非特所知而已,由子貢而見,故哭於子貢之家,且使之爲主,以明恩之有所由。」○孔子哭子路於中庭。註:與哭師同,親之。有人弔者,而夫子拜之。註:爲之主也。○問:「朞大功之喪,於路中聞之,則雖在馬上,卽當擧哀耶?抑就路左幽僻,而擧哀邪?」寒岡曰:「路中及馬上,非擧哀之所,還家設位爲之不妨。路左幽僻處,亦恐近野哭。」【案】〈奔喪〉疏,『齊衰,望鄕而哭,大功,望門而哭。』《家禮》亦然。據此則還家設位,恐或太緩。○《要訣》:凡有服親戚之喪,若他處聞訃,則設位而哭。若齊衰,則未成服前,朝夕爲位而哭。師友之義重者,亦設位而哭。若師喪欲行三年朞年者,不能奔喪,則亦當設位而哭,四日而止。

無服爲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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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喪〉:無服而爲位者,惟嫂叔及婦人降而無服者麻。註:雖無服,猶弔服加麻。袒ㆍ免,爲位哭也。疏:哭嫂與叔爲位,並及族姑ㆍ姊妹女子出嫁,元是緦麻,今降而無服,亦當爲位哭之,加弔服之麻,不爲之袒ㆍ免,故云無服者麻。麻,謂緦之絰也。兄公於弟妻不服,卑遠之也,弟妻於兄公不服,尊絶之也。婦人謂夫之兄爲兄公。○〈檀弓〉:妻之昆弟爲父後者死,哭之適室,子爲主,袒ㆍ免ㆍ哭ㆍ踊。疏:子,己子也。令己子爲主,受弔拜賓也。父在,哭於妻之室。非爲父後者,哭諸異室。○子思之哭嫂也爲位,婦人倡踊。註:有服者,娣ㆍ姒婦小功。倡,先也。○《問解》:雖元無服,分厚之喪,亦當爲位而哭。

所後喪中聞本生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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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鄭汝仁所後喪,未成服,又遭本生喪。今旣成服,告南中訃音發喪,則當別設哭位,就哭位時,仍著衰服乎?所後,斬衰。出哭後,當還本喪次,以待成服乎?出在別設哭位,以待成服乎?若仍在別設哭位,以待成服,則其間亦常著衰服乎?」退溪曰:「此事未有考據。但以意言之,就哭位時,不得已脫去衰服而就位,自此至成服中間,恐不可間間還著衰服入前喪次,須待成服還脫而入前喪次。然此亦斟酌而言,須博問而處之。」

親喪在殯聞遠兄弟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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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記〉:有殯,聞外喪,哭之他室。入奠,卒奠出,改服卽位,如始卽位之禮。疏:有殯,謂父母喪未葬也。外喪,兄弟喪在遠者也。他室,別室也。於別室哭之,明所哭爲新喪也。入奠者,明日之朝,著重服入奠殯宮及下室。卒奠出者,終奠而出。改重服,著新死未成服之服,卽他室之位。○〈檀弓〉:有殯,聞遠兄弟之喪,哭于側室。註:嫌哭殯。無側室,哭于門內之右。同國則往哭之。註:近南者爲之變位。○王肅曰:「往哭而退,不待斂也。」

妻喪旣引聞朞服之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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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溪曰:「妻喪在途,而聞兄弟之喪,此等事,古無明文,臆說爲難,恐遇此變者,固當奔兄弟之喪,然若妻喪,無人看護,不可以成葬,則至妻葬,掩壙而後奔,其或可也。」○《疑禮問答》:問,「妻子之喪,旣引將葬,若聞祖父母伯叔父母之喪,則未成服前,可行窆葬之禮否?」曰,「退溪先生說,可以參照。在外聞訃,則雖未成服,似當過葬,蓋窆葬異於祭祀之爲吉禮也。第祖父母之喪,則異於他朞服,似不當以將行妻子之葬,不卽奔喪也。更詳之。」

將祭聞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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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大忌正齊日,聞功親或相切之友訃音,則爲位而哭,未安。罷祭後哭耶?旣已過之,仍不哭耶?」寒岡曰:「功親,當廢祭而奔哭,無服而情切,則祭畢,爲位哭,情不甚厚,而聞訃累日,則不必追哭。不可以一例論。」『時祭』ㆍ『忌祭』兩章,『將祭遇喪』諸條參攷。

祭於公聞私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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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記〉:大夫ㆍ士將與祭於公,旣視濯而父母死,則猶是與祭也,次於異宮,旣祭,釋服出公門外,哭而歸。如未視濯,則使人告,告者反而後哭。註:次於異宮,不可以吉與凶同處也。疏:待告君者反,而後哭父母也。如諸父ㆍ昆弟ㆍ姑ㆍ姊妹之喪,則旣宿則與祭,卒事,出公門,釋服而後歸。如同宮,則次于異宮。疏:宿,祭前三日,受宿戒。父母之喪,旣祭,釋祭服乃出公門。朞喪,出門乃解祭服,以朞喪差緩於父母。○《通典》:散齊有大功以上喪,致齊有周親以上喪,並聽奔赴。○《五禮儀》:同。

將冠聞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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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冠』章。

將昏聞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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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昏』章。

並聞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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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禮問答》:問,「兩服之訃,並聞於一日,則當設兩位而哭耶?」曰,「恐當各設位而哭。」

小功以下除服後聞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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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喪〉:聞遠兄弟之喪,旣除喪而後聞喪,免ㆍ袒,成踊。拜賓則尙左手。註:小功ㆍ緦麻不稅者也,雖不服,猶免ㆍ袒。尙左手,吉拜也。《逸奔喪禮》曰,「凡拜,吉事,皆尙左手。」

奔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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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喪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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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註】裂布爲四脚,【案】朱子曰,「四脚之制,用布一方幅,前兩角,綴兩大帶,後兩角,綴兩小帶。覆頂四垂,因以前邊抹額,而繫大帶於腦後,復收後角,而繫小帶於髻前。」此蓋吉時所著也。此云裂布爲之,則直裂其兩端,繫於前後。不用前後綴帶之制,凶巾,異於吉也。白布衫,繩帶,麻屨。○〈奔喪〉註:未成服者,素委貌ㆍ深衣。詳下『入門詣柩前』條。○《書儀》:素委貌ㆍ深衣,非倉卒所辦,今從便爲四脚布衫。○《丘儀》:按,裂布爲脚,恐是當時有此制,今忽然以行路,恐駭俗觀。擬用有子粗麻布爲衫戴白帽,束以麻繩,著麻鞋。○《問解》:按,〈奔喪〉註,『不可以括髮行於道路也。』括髮而行,尙云不可,今俗奔喪者,或被髮而行,甚非也。○《疑禮問答》:問,「奔喪者繩帶,斬衰之制也,麻屨,齊衰之制也。斬齊奔喪,服色斑駁,當各以其服奔之歟?且繩帶之制,亦當具兩股歟?」曰,「麻屨,似以未成服之故,斬衰者,亦著之也。繩帶,非絞帶。只以小繩爲帶,以易其常服也。有何斬齊之別?只當依《家禮》行之耳。」【案】〈曾子問〉,『君出疆而薨,其入也,子麻弁絰,疏衰菲杖。』註,『未忍成服於外也。』疏,『疏衰,齊衰也。』據此則其未成服也,固不分斬與齊。若各以其服,則是爲已成服也。此《家禮》所以不分斬ㆍ齊也。

遂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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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註】喪側無子孫,則在道,朝夕爲位,設奠。○〈奔喪〉:遂行。日行百里。不以夜行。註:雖有哀戚,亦避害也。惟父母之喪,見星而行,見星而舍。註:侵晨冒昏,彌益促也。疏:別云惟父母,則知以前兼五服。

道中哀至則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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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註】哭避城邑諠繁之處。○〈奔喪〉:哭避市朝。註:爲驚衆也。○《書儀》:今人奔喪及從柩行者,遇城邑則哭,過則止,是飾詐之道也。

望其州境其縣境其城其家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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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註】家不在城,望其鄕哭。○〈奔喪〉:過國至境,疏:行至他國境上。哭,盡哀而止,望其國境哭。疏:齊衰,望鄕而哭,大功,望門而哭,則知斬衰望其國境而哭。母之齊衰,亦然。

入門詣柩前再拜再變服就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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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註】初變服,如初喪,柩東西向坐,哭盡哀,又變服,如大小斂,亦如之。【案】《家禮》初喪,主人無拜,而此入門再拜,可疑。柩東西向,又與〈大記〉由外來者在西方,不同。蓋未小斂而奔,同在家,旣小斂,在西方,旣殯,在殯東,而奔喪者恒晩,故〈奔喪〉經,皆以旣殯爲文。此亦以旣殯而在柩東耶。○〈奔喪〉:至於家,入門左,升自西階,疏:『爲人子者,升降不由阼階。』今父母新死,未忍異於生。殯東,西面坐,哭盡哀,括髮ㆍ袒,註:括髮ㆍ袒者,去飾也。未成服者,素委貌ㆍ深衣。已成服者,固自喪服矣。疏:〈曾子問〉,『親迎,女在途遭喪,改服,布深衣,縞總。』女子之縞總,似男子之素冠,故知布深衣ㆍ素冠。○【案】此所謂未成服者,素委貌ㆍ深衣,指奔喪在途之服,所去者,卽素委貌,而所袒者,卽深衣云耳。降,堂東卽位,西向哭,成踊,註:已殯位在下。疏:在阼階下。襲絰于序東,絞帶,反位,拜賓,成踊。註:襲,服衣也。不於又哭乃絰,發喪已踰日,節於是可也。不散帶者,不見尸柩。疏:不散帶,不見尸柩者,以〈士喪禮〉,旣小斂,帶絰散麻,三日乃絞。今奔喪初至,卽絞帶,與在家異。此絞帶非象革帶之絞帶,絰之散垂而絞之者。○【案】聞喪不得奔,襲絰絞帶,與此絞帶文同。此若謂絰之散垂而絞者,則不得奔,絞帶亦當爲絰之絞垂者。〈雜記〉曰,『始聞兄弟之喪,始麻散帶絰。』兄弟之喪始聞,則散絰,而父母之喪始聞而絞,爲可疑。且服紀之制,腰首宜同,故啓殯之變首著免,則腰散帶。今奔喪始至,首旣括髮,而腰絰不散,又可疑。竊意,小斂之節,亦有絞帶,則此絞帶,亦似指象革帶者,而註疏說如此,當更詳之。送賓,反位。相者告就次。註:次,倚廬也。於又哭,括髮ㆍ袒,成踊。於三哭,猶括髮ㆍ袒,成踊。疏:此謂奔父之喪。○奔母之喪,西面哭盡哀,括髮ㆍ袒,降,堂東卽位,西向哭,成踊,襲ㆍ免ㆍ絰于序東。拜賓ㆍ送賓,皆如奔父之禮。於又哭,不括髮。註:爲母免,輕於父也,其他則同。疏:此謂適子,故云拜賓ㆍ送賓。○爲母所以異於父者,壹括髮,其餘免以終事。他如奔父之禮。○凡奔喪,有大夫至,袒,拜之,成踊,而後襲。於士,襲而後拜之。註:主人袒,降哭,而大夫至,因拜之,不敢成己禮,乃禮尊者。疏:兩大夫相敵,則亦襲而後拜之。○奔喪者非主人,主人爲之拜賓送賓。○〈小記〉:奔父之喪,括髮於堂上,袒,降,踊,襲絰于東方。奔母之喪,不括髮,袒於堂上,降,踊,襲免于東方。絰卽位,成踊,出門,哭止,三日而五哭三袒。註:凡奔喪,謂道遠,已殯乃來也。五哭,始至,哭訖夕,一哭也,與明日又明日之朝夕而五哭。三袒,始至袒,與明日又明日之朝而三也。疏:括髮不笄纚者,奔喪異於初死也。奔母不括髮者,初時括髮,至又哭以後,不括髮。父則括髮而加絰,母則不括髮而加免,此是異於父也。初死在家之時,哭踊無節,今聞喪已久,奔喪禮殺。故三日五哭,異於在家。此謂已殯而來者,若未殯而來,當與在家同,不得減殺也。

未小斂奔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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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喪〉註:未小斂而至,與在家同。疏:威儀節度,與在家同,其帶絰等,自用其奔喪日數也。○〈喪大記〉疏:其未小斂而奔者,則在東方,與在家同。

小斂後奔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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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大記〉:哭尸于堂上,主人在東方,由外來者在西方,諸婦南鄕。註:由外來者,謂奔喪者也。無奔喪,婦人猶東面。疏:此小斂後尸出在堂時法也。位如室中,若於時有新奔喪者,婦人避近北,以向南也。奔喪者,居尸西。所以爾者,欲見異于在家者。

至家後四日成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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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註】與家人相弔,賓至,拜之如初。○〈奔喪〉:三日成服,拜賓送賓,皆如初。註:三日,三哭之明日也。旣哭,成其喪服,杖於序東。

主人奔喪未至殯葬與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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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大記〉:爲後者不在,在境內則俟之,在境外則殯葬,可也。疏:爲後者不在,謂主出行不在,而家有喪。主行近在國境之內,則俟其還,乃殯葬。在國外,計不可待則殯,殯後,又不可待,則葬,可也。

未卽行則成服而奔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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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註】至家,不變服,其相弔拜賓如儀。○〈奔喪〉:若未得行,則成服而後行。詳『聞喪』章『出使聞喪』條。○《備要》:按,〈奔喪〉,『旣除喪而歸,亦括髮。』據此,成服而奔喪者,恐當有括髮之節。

旣葬先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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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註】之墓者,望墓哭,至墓哭,拜如在家之儀。未成服者,變服於墓,歸家,詣靈座前,哭拜。四日成服如儀。已成服者,亦然,但不變服。上條參攷。○〈奔喪〉:不及殯,先之墓,北面坐,哭盡哀。主人之待之也,卽位於墓左,婦人墓右,成踊,盡哀。括髮,東卽主人位,絰絞帶,哭,成踊拜。賓反位,成踊。相者告事畢,註:主人,謂在家者也。哭於墓,爲父母則袒。遂冠,歸入門左,北面,哭盡哀,括髮ㆍ袒,成踊,東卽位,拜賓,成踊。賓出,主人拜送。疏:非適子,不得拜賓。相者告就次。於又哭,括髮,成踊。於三哭,猶括髮ㆍ成踊。三日成服,於五哭,相者告事畢。註:又哭ㆍ三哭不袒者,哀戚已久,殺之也。告事畢者,五哭而不復哭也。成服之朝爲四哭,此謂旣朞乃歸者也。其未朞,猶朝夕哭,不止於五哭。疏:成服明日之朝爲五哭。○《丘儀》:《家禮》,『若旣葬,則先之墓,哭拜。』按,禮,『骨肉已歸于土,而神氣無所不至』,則凡行禮時,宜以家中靈座爲主,但于次日之墓哭拜。【案】〈小記〉,「奔兄弟之喪,先之墓而後之家,所知之喪,則哭於殯宮而後至墓。」陳註曰,「兄弟,天倫也,情急於禮,所知之喪,則禮勝於情。」兄弟之喪,猶曰情急於禮,則况於父母乎!丘說可疑。○《問解》:問,「《家禮》,『奔喪旣葬,則先之墓。』若家近而墓遠,必過家而之墓乎?」答,「旣葬,先之墓,爲體魄也。然家近墓遠,則何必過家不入而先之墓乎?」

成服未奔除喪後奔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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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喪〉:若除喪而後歸,則之墓,哭,成踊,東括髮ㆍ袒,絰,拜賓,成踊,送賓,反位,又哭盡哀,遂除,註:東,東卽主人位,如不及殯者也。遂除,除於墓而歸。於家不哭。主人之待之也,無變於服,與之哭,不踊。註:無變於服,自若時服也。亦卽位于墓左,婦人墓右。○《疑禮問答》:問,「〈奔喪〉,『除喪後歸者,先之墓,哭,括髮,袒,絰,遂除於墓』者,是指其絰帶耶?雖過練ㆍ祥,仍存喪服,歸後始除,可知,而或云,只指絰帶而言,此恐不然。」曰,「以文勢觀之,似只指絰帶而言,以事理推之,且以久不葬留喪服之義觀之,似當留旣除之喪服,至於墓,更著喪服,哭之而後,除之也。又以〈奔喪〉下文註,『齊衰ㆍ大功以下,奔在除服之後者,惟首免腰麻絰,於墓所哭罷,卽除』之文,觀之,只言齊衰以下,而不言父母之喪,則其不但服絰,亦可見矣。」

出嫁女奔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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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喪〉:婦人奔喪,升自東階,殯東,西面坐,哭盡哀,東髽,卽位,與主人拾其㤼反。踊。註:婦人,謂姑ㆍ姊妹ㆍ女子子也。東階,東面階也。婦人入者由闈門。東髽,髽於東序,不髽於房,變於在室者也。拾,更也。主人與之更踊,賓客之。○〈雜記〉:婦人非三年之喪,不踰封而弔。如三年之喪,則君夫人歸。《白虎通》:君與夫人俱往禮。妻爲父母服,夫亦當服。夫人至,入自闈門,升自側階。其他如奔喪禮然。註:女子子,不自同於女賓也。宮中之門曰闈門。側階,旁階也。疏:女子出適,爲父母朞。云三年者,以本親言也。夫人至,入自旁側闈門,不由正門,升自旁側之階,不升正階,異於女賓也。其他謂哭ㆍ踊ㆍ髽ㆍ麻之屬,如奔喪禮。嫌諸侯夫人位尊,與卿大夫之妻禮異,故明之也。○寒岡曰:「百里不奔之說,固不合。今日用得許令奔喪,俾伸爲人女子之情。」○問:「女子之嫁在千里者,雖有父母喪,勢不可奔喪。或其後儻有因夫之貴,而得過故鄕,若著盛服哭臨,則似未安,如何?」南溪曰:「女子之嫁在千里者,未見有不奔喪之義,豈因不百里奔喪之語而然耶。〈雜記〉曰,『婦人非三年之喪,不踰封而弔』,然則所謂不百里奔喪者,指朞服以下而言也。苟未及此者,省墳時,用素服,似宜。」

旣嫁未行遭喪奔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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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親迎男女遭喪之禮,〈曾子問〉之詳矣。今有男就成於女家,久而未歸,若壻之父母死,女之奔喪,如之何?」朱子曰:「此乃原頭不是,且倣在道之禮行之,可也。」

所後喪中奔本生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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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溪曰:「鄭君奔喪曲折,古無可據。以臆料言之,重喪旣成服在途,恐只以重喪服行,而至彼行變成之禮,似可。蓋重喪遭輕喪,當其事則服其服,旣事,反重服云,則重服爲常故也。」『並有喪』章『重喪中制輕服』條及『重喪未葬不易輕服』條參攷。

喪中奔齊衰以下之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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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弓〉:有殯,聞遠兄弟之喪,雖緦,必往。註:親骨肉也。○〈雜記〉:三年之喪,雖功衰,不弔。如有服而將往哭,則服其服而往。註:功衰,旣練之服。服其服,服新死者之服。疏:功衰雖不弔,若五服之親,則往哭之。將往哭,則不得著己功衰,而依彼親之節以服之,申於骨肉之情故也。○《通典》:魏王瓚曰,「〈檀弓〉,言往哭,不言輕重,通三年當往也。〈雜記〉,斬衰,言功衰,乃服其服而往,則齊衰亦於功衰,乃服其服也。哭他室者,爲外兄弟明,皆當先哭,乃行耳。異國則不往也。」晉束晳問曰,「有父母之喪,遭外緦麻喪,往奔否?」步熊答曰,「不得也。若外祖父母喪,非嫡子可往,若姑ㆍ姊妹喪,嫡庶皆宜往奔也。傅純云,『禮先重後輕,則輕服臨之。』輕服臨者,新亡新哀以表新情,亦明親親不可無服。及其還家,復著重者,是輕情輕服已行故也。」

齊衰以下奔喪成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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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註】奔喪者,釋去華盛之服,裝辦卽行。○〈奔喪〉:齊衰望鄕而哭,大功望門而哭,小功至門而哭,緦麻卽位而哭。疏:〈雜記〉云,『大功望鄕而哭』,此云『望門而哭』者,〈雜記〉所云,謂降服大功。○奔喪者,自齊衰以下,入門左,中庭北面,哭盡哀,免麻于序東,卽位袒,與主人哭,成踊。註:不升堂哭者,非父母之喪,統於主人也。麻,絰帶也。於此言麻者,明所奔喪雖有輕者,不至喪所,無改服也。凡袒者於位,襲於序東,袒ㆍ襲不相因位。此麻乃袒,變於爲父母也。疏:主人在東階下,故奔喪者在庭中,統於主人也。於又哭,三哭皆免ㆍ袒。註:又哭ㆍ三哭,亦中庭,如始至時也。丈夫ㆍ婦人之待之也,皆如朝夕哭位,無變也。註:待奔喪者無變,嫌賓客之也。疏:平常五屬入哭,則與主人爲次,重者前,輕者後。今奔喪者急哀,但獨入哭,不俟主人爲次序,至又哭ㆍ三哭皆然。故於三哭之下,明其待之無變。若婦人奔喪,則待異於男子,與賓客同。故與主人拾踊。○〈雜記〉:未服麻而奔喪,及主人之未成絰也,疏者與主人皆成之,親者終其麻帶絰之日數。疏:未服麻而奔喪者,謂道路旣近,聞喪卽來,在小斂前,故云及主人之未成絰也。疏,謂小功以下,値主人成服之節,則與主人皆成之。親,謂大功以上。雖値主人成服,未卽成之,必終竟其麻絰日數而後成服也。○《問解》:主人成服已過,則小功以下,亦當四日成服。

齊衰以下葬後奔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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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喪〉:齊衰以下,不及殯,先之墓,西面哭盡哀。註:不北面者,亦統於主人。免麻于東方,卽位,與主人哭,成踊,襲。註:不言袒,言襲者,容齊衰親者或袒可。遂冠,歸入門左,北面哭盡哀。免ㆍ袒,成踊,東卽位,拜賓,成踊。於又哭,免ㆍ袒,成踊。於三哭,猶免ㆍ袒。三日成服,於五哭,相者告事畢。註:爲父,於又哭括髮而不袒。此又哭ㆍ三哭皆言袒。袒,衍字也。疏:小功以下不稅,不得有三日成服。若未滿五月,小功亦三日成服。○〈小記〉:奔兄弟之喪,先之墓而後之家,爲位而哭。所知之喪,則哭於宮而後之墓。註:先之墓,骨肉之親,不由主人也。宮,故殯宮也。○陳氏曰,「兄弟,情急於禮,所知,禮勝於情。」○〈雜記〉:適兄弟之送葬者,弗及,遇主人於道,則遂之於墓。疏:此兄弟通緦ㆍ小功也。適,往也,謂往送五服之葬。不及,遇孝子葬竟已還,不隨孝子而歸,仍自獨往於墓。

齊衰以下除服後奔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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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喪〉:若除喪而後歸,則齊衰以下,所以異者免麻。疏:惟著免麻,不括髮,墓所哭罷卽除。此免麻者,當謂至緦麻也。○《丘儀》:今制,仕宦者,於杖朞以下喪,不得奔喪,及其官滿而歸,往往在除服之後。今擬戴白布巾,具腰絰,詣墓,再拜哭踊,隨俗具酒饌以奠獻,亦可。

親喪葬前奔師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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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父母之喪在殯,聞師之喪,則如之何?」明齋曰:「有殯,往哭遠兄弟之喪,則師喪,比遠兄弟之喪,輕重顯殊。其當奔哭,恐無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