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定孝經衍義 (四庫全書本)/卷052
御定孝經衍義 卷五十二 |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孝經衍義卷五十二
天子之孝
嚴宗廟
春秋冬公至自唐〈桓公二年〉
左𫝊告于廟也凡公行告于宗廟反行飲至舍爵策勲焉禮也
〈臣〉按啖氏凡公行總一百七十有六書至者八十有二不書至者九十有四左氏以為告廟則書于策夫既以君行必告廟反必奠而後入為禮則夫出不告行反不告至者之為非禮宜有深譏矣曲禮曰凡為人子者出必告反必面出不告行反不告至異于事生事存者也先王之為是享時思之也而死其親乎書其為行至之禮者八十有二而餘九十四無譏也葢無從而譏也不告于廟則不書于䇿矣雖欲譏之何從而譏之
春正月己卯烝〈桓公八年〉
公羊𫝊曰烝者何冬祭也春曰祠夏曰礿秋曰嘗冬曰烝常事不書此何以書譏何譏爾譏亟也
穀梁𫝊曰烝冬事也春興之志不時也
夏五月丁丑烝〈桓公八年〉
公羊𫝊曰何以書譏亟也
穀梁𫝊曰烝冬事也春夏興之黷祀也志不敬也〈臣〉按祭祀之禮既不欲疏亦不欲數疏固非敬而數亦不可謂之敬禮曰祭過時不祭禮也謂四時之祭過其時則不更舉今冬祭而春始舉之是踰時而無祭也疏則怠也冬祭而春舉之夏又舉之不知其于春之祠夏之礿並舉與否也春秋無書祠礿者必于祠礿二祭無他故是春而烝而祠自如夏而烝而礿自如也數而黷也春而祠自如而烝夏而礿自如而烝春夏非烝之時春夏非可以行烝之禮非時也非禮也而既烝矣而又烝者程子曰必以前烝為不備也其黷亂甚矣
夏五月乙酉吉禘于莊公〈閔公二年〉
左𫝊速也
公羊𫝊曰其言吉何言吉者未可以吉也未三年也〈臣〉按李廉曰春秋書禘二此年及僖八年秋七月禘于太廟用致夫人皆失禮之中又失禮者也
丁丑作僖公主〈文公二年〉
髙氏曰周人卒哭而祔祔而易主是謂虞主既期而練練而易主是謂練主僖公薨十有五月非虞練之時而方作主猶未祔廟也猶未祔廟者欲躋之故也是以謹而日之
八月丁卯大事于太廟躋僖公〈文公二年〉
左𫝊逆祀也
穀梁𫝊曰逆祀則是無昭穆也無昭穆則是無祖也無祖則無天也故曰文無天無天者無天而行也君子不以親親害尊尊此春秋之義也
〈臣〉按父子異昭穆兄弟昭穆同此一定不易之位也父子之道君臣之義臣子一例此一定不易之理也為人後者為之子此亦一定不易之理也夫子稱武王周公之達孝曰宗廟之禮所以序昭穆父子相繼可以序昭穆兄弟相及固不可以為昭穆也兄弟相及殷禮也太丁之弟外丙外丙之弟仲壬沃丁之弟太庚雍巳之弟太戊仲丁之弟外壬外壬之弟河亶甲陽甲之弟盤庚盤庚之弟小辛小辛之弟小乙祖庚之弟祖甲廩辛之弟庚丁此則同父兄弟也沃甲崩立兄祖辛之子祖丁祖丁崩立弟沃甲之子南庚此則同祖兄弟也本紀又言自仲丁以來廢適而更立諸弟子弟子或爭相代立比九世亂是其昭穆世次將何如也國綂𫝊之適子適子死立適孫世適相承是以昭穆之序可得而正也曾鞏為人後議大宗無後則立親昆弟之子若大功小功昆弟之子若緦麻袒免無服昆弟之子凡族人之同宗者皆可為之夫然而必以昆弟之子而不以昆弟者昭穆也周之先自后稷至文王十五世無兄終弟及者文武成康昭穆共懿皆以生而不以及也懿王崩共王弟辟方立是為孝王孝王崩諸侯復立懿王之太子爕是為夷王葢周之宗廟文武世室三昭三穆自懿王而其數始極自孝王崩而昭穆之序始可得而議矣孝王懿王之叔父也夷王是孝王之從孫也以叔父而繼其兄之子以從孫而繼其從祖父其世次當何如乎若以一定之昭穆言之文王為穆武王為昭成王為穆康王為昭昭王為穆穆王為昭共王為穆懿王為昭共王之弟孝王是亦穆也然豈可以穆之穆而為懿之穆乎夷王懿王之穆也然豈可以懿之穆而更為孝之昭乎然此乃武王周公之法制所不得而及者也如外𫝊宗有司之言意者其孝王以後之令典乎穀梁𫝊范甯何休孔穎達之流皆未䆒其原也以宗廟言之如從其一定不易之昭穆也孝王當在懿王之父之班矣如大綂何于是時而議禮者為之説曰天子絶期孝王雖叔父臣也臣不可以先君猶子不可以先父也于是以孝王繼懿王為一世夷王繼孝王為一世而穆之穆降為懿之穆而懿之穆降為孝之昭矣周之子孫日失其序而昭穆自此始亂也朱子所謂一成而不可易者武王周公之正法制也序孝王為一世者必知變禮昉于此也仲嬰齊之後歸父為亂昭穆之序春秋書之是存禮之正經也天子諸侯𫝊天下國家之重而以君臣之義為父子之道所𫝊者太祖之綂是以從所後為昭穆春秋書躋僖公是以周家中葉之變禮責末世之臣子而無父無君為人後而兩綂二父者也定八年書從祀先公三𫝊皆訓從為順也自此閔僖之位次始正矣
世室屋壞〈文公十有三年〉
左𫝊書不共也
程頤曰春秋中文公事宗廟最為不謹遂有世室屋壞之變天人之際可不畏哉
夏成周宣榭火〈宣公十有六年〉
胡安國𫝊曰宣王之廟也何以書以宗廟之重書之也
甲子新宫災三日哭〈成公三年〉
穀梁𫝊曰新宫者禰宫也三日哭哀也其哀禮也迫近不敢稱諡恭也其辭恭且哀以成公為無譏矣
二月辛巳立武宫〈成公六年〉
胡安國傳曰武宫武公之宫立武宫非禮也喪事即逺有進而無退宫廟即逺有毁而無立
[[#立宫|立宫]]〈定公元年〉
五月辛夘桓宫僖宫災〈哀公三年〉
杜預曰桓僖親盡而廟不毁宜為天所災故孔子聞火知其必桓僖
〈臣〉按世室屋壊則公之不假于廟也有司之不以時黝堊之也大不敬也書宣榭火何也汪氏曰以天子宗廟之重紀之也以責王室不謹于火備雖人火焚之而弗能救忽慢先祖之罪著矣新宫災三日哭禮也是以書之也武公至成公已十一世煬公至定公二十一世廟毁已久而復立黷而不敬立武宫立宫其譏同也桓至哀公十世僖至哀七世孔子對陳侯之言曰禮祖有功而宗有徳故不毁其廟焉今桓僖之親盡矣又功徳不足以存其廟而魯不毁是以天災加之
中庸春秋修其祖廟陳其宗器設其裳衣薦其時食〈臣〉按修其祖廟即周禮守祧掌先王先公之廟祧廟則有司修除祧則守祧黝堊者也陳其宗器即天府所掌玉鎮大寳器藏之始祖之廟大祭則陳之以華國者也設其裳衣即守祧所藏大斂之餘衣服祭則授尸者也薦其時食即庖人春行羔豚膳膏薌〈牛脂〉夏行腒〈乾雉〉鱐〈乾魚〉膳膏臊〈豕膏〉秋行犢麛膳膏腥〈鷄膏〉冬行鱻〈魚也〉羽〈雁也〉膳膏羶〈羊脂〉于牲齍之外以人道事神也此葢四時之祭舉春秋以該冬夏礿祫嘗祫烝祫故寳器藏之始祖之廟者並得陳之也
宗廟之禮所以序昭穆也序爵所以辨貴賤也序事所以辨賢也旅酬下為上所以逮賤也燕毛所以序齒也〈臣〉按此一節専論天子之大祫也祭綂疏曰祭太廟之時衆廟尸主皆來及助祭之人同宗父子皆至則羣昭羣穆咸在尸主既有昭穆主人及衆賓亦為昭穆也不失倫序盖非祫祭則惟當廟尸主與廟所出之子孫不得言羣昭羣穆矣此于祭有十倫屬第五所以明親疏之殺也序爵者四海之内各以其職來祭相維辟公諸侯之助祭也濟濟多士諸臣之助祭也此所以貴貴也序事者戒及宿之日大史與羣執讀禮而協事而臨事怠慢者有誅也此所以尚賢也據特牲饋食〈儀禮篇名〉賓弟子兄弟之子各舉觶于其長以行旅酬于宗廟之中以有事為榮此所以下下也楚茨之詩曰皇尸載起神保聿歸又曰諸父兄弟備言燕私葢異姓之臣皆退獨燕同姓于寢也此所以親親長長也此所謂合萬國之懽心以事其先王此所謂敬親者不敢慢于人故曰孝之至也
漢孝惠帝為東朝長樂宫〈大后宫〉及間往〈非大朝時小謁是〉數蹕〈止行人〉煩民乃作複道方築武庫南叔孫通奏事因請間曰陛下何自築複道髙帝寢衣冠月出遊髙廟〈月旦出髙帝衣冠備法駕名曰游衣冠〉奈何令後世子孫乗宗廟道上行哉帝大懼曰急壊之通曰人主無過舉今已作百姓皆知之今壊此則示有過舉願陛下為原廟於渭北〈原重也先已有廟故云重〉衣冠月出遊之益廣多宗廟大孝之本也上乃詔有司立原廟原廟起以複道故
〈臣〉按先儒以為宗廟之輕自此始也有七廟又有原廟禮近乎䙝而孝子事親之心亦有所分而不専而通之言曰益廣多宗廟大孝之本如以多也其何極焉夫誠敬豈在多乎即使其果出於事生事存之心亦所謂作而不法者而況徒以複道之故欲文其過舉哉且衣冠月遊非禮也凡此者俱非所以敬其親也
元帝永光四年詔議罷郡國廟丞相韋元成等曰臣聞祭非自外至者也繇中出生于心也故惟聖人為能饗帝孝子為能饗親立廟京師之居躬親承事四海之内各以其職來助祭尊親之大義五帝三王所共不易之道也詩云有來雍雍至止肅肅相維辟公天子穆穆春秋之義父不祭于支庶之宅君不祭于臣僕之家王不祭于下土諸侯臣等愚以為宗廟在郡國宜無修臣請勿復修
〈臣〉按記言諸侯不得祖天子大夫不得祖諸侯而公廟之設于私家非禮也自季桓子始也葢三桓僣立桓公之廟若魯雖行禘禮乃僣文王于周公之廟而以周公配之亦未嘗立文王廟也景帝時令郡國諸侯各為孝文皇帝立太宗之廟然郡國固已有髙廟也至是從元成等議詔罷之是也
哀帝初即位秋詔定世宗為不毁之廟孔光何武奏迭毁之次當以時定請與羣臣雜議皆以孝武皇帝親盡宜毁王舜劉歆曰禮天子七廟七者其正法數可常數者也宗不在此數中宗變也茍有功徳則宗之不可預為設數臣愚以為孝武皇帝功烈如彼孝宣皇帝崇立之如此不宜毁制曰舜歆議可
〈臣〉按迭毁廟之議七廟之數劉歆為是韋元成為非當元成始議時以為宗廟異處昭穆不序宜入太祖廟而序昭穆如禮太上皇孝惠孝文孝景皆親盡宜毁皇考廟親未盡如故許嘉等議孝文廟宜為帝者太宗之廟尹忠議以為孝武廟宜為世宗之廟尹更始等以為皇考廟上序于昭穆非正禮宜毁於是上重其事依違者一年乃下詔曰髙皇帝為漢太祖孝文皇帝為太宗世世承祀𫝊之無窮至是孔光何武奏言永光五年制書髙皇帝為漢太祖孝文皇帝為太宗建昭五年制書已定孝武皇帝為世宗損益之數不敢有與臣愚以為迭毁之次當以時定舜歆議上制可竊以為歆雖不若其父向之忠獨此議引經據古優于向之復泰畤汾隂五畤陳寳祠也
世祖光武皇帝建武三年立四親廟于洛陽祀父南頓君以上至舂陵節侯
十九年春正月尊孝宣皇帝廟為中宗始祠元帝以上于太廟成帝以下于長安徙四親廟于章陵五官中郎將張純與太僕朱浮奏議禮為人子事大宗降其私親當除今親廟四以先帝四廟代之大司徒涉等奏立元成哀平四廟上自以昭穆次第當為元帝後追尊宣帝曰中宗始祠昭帝元帝于太廟成帝哀帝平帝于長安舂陵節侯以下於章陵其長安章陵皆太守令長侍祠〈臣〉按光武之立南頓以上四親廟非悼考共王之比也哀平短祚賊臣移國當此之時寢殿之衣冠都宫之鐘簴尚如故乎哉不有再興離離禾黍舂陵佳氣早著厥祥祖髙帝而宗文武者有天下之義立四親廟者人子之情然則西京諸帝修除黝堊其廟祧而祠官致祭可也髙曾祖考親承祀事于洛陽可也彼為人後者惡得以之為口實哉而張純之議猶以為既事大宗則當降其私親也況于國嗣無寄推求宗室以繼大綂者乎
章帝時有司上奏曰孝明皇帝聖徳淳茂劬勞日昃至徳所感通于神明功烈光于四海仁風行于千載而深執謙謙自稱不徳無起寢廟掃地而祭除日祀之法省送終之禮遂藏主于光烈皇后更衣室中天下聞之莫不悽愴陛下至孝烝烝奉順聖徳臣愚以為更衣在中門之外處所殊别宜尊廟曰顯宗其四時禘祫于光武之室間祀悉還更衣共進武徳之舞如孝文皇帝祫祭髙廟故事制曰可
朱熹曰後世公私之廟皆為同堂異室而以西為上者何也曰由漢明帝始也夫漢之為禮畧矣然其始也諸帝之廟皆自營之各為一處雖其都宫之制昭穆之位不復如古然猶不失其獨専一廟之尊也至於明帝不知禮義之正而務為抑損之私遺詔藏主于光烈皇后更衣别室而其臣子不敢有加焉魏晉循之遂不能革而先王宗廟之禮始盡廢矣降及近世諸侯無國大夫無邑則雖同堂異室之制猶不能備獨天子之尊可無所不致顧乃梏于漢明非禮之禮而不得以致其備物之孝葢其别為一室則深廣之度或不足以容鼎俎而其合為一廟則所以尊其太祖者既䙝而不嚴所以事其親廟者又厭而不尊是皆無以盡其事生事存之心而當世宗廟之禮亦為虛文矣
〈臣〉按先王之道中而已矣不為施之人者而加隆不為施諸已者而加貶也為可法也為可𫝊也自命士以上生而父子異宫死而祖禰異廟而況四海之奉神靈之主乎茍曰吾實不徳以自貶損也顧吾不得専享一廟而吾子孫其敢享一廟乎夫為明帝之子者不從遺命而立考廟可也章帝則失之矣為章帝之子者幹父之蠱而皇考廟考廟併作焉亦禮之變而得其宜也再𫝊而不見正焉習而安焉也已易代而不見正焉以為固然也已君子惡夫昉之者也東都之顯宗也而壊廟制西京之太宗也而廢喪禮此非細故也惜也其皆出於軼世之賢君而二君之子又非不肖也朱子所以有取于五峰胡氏之論也曰漢文帝之短喪其所失不在文帝而景帝當任其責予于不起寢廟之詔則以為明帝固不得為無失然使章帝有魏顆之孝其臣有宋仲㡬楚子囊之忠則于此必有處矣況以一時之亂命而壊千古之常例其事體之重又非如三子之所正者而已耶
獻帝時左中郎將蔡邕議孝和以下廟號稱宗者皆宜省去以尊先典從之
朱熹曰祖有功而宗有徳是為百世不遷之廟商六百年只有三宗皆以有功徳當百世祀故其廟稱宗至後世不聞其功徳之有亡一例以宗稱之
〈臣〉按漢自元帝時匡衡貢禹始建迭毁之議髙孝二廟功髙徳盛為帝者太祖帝者太宗此則上下臣民皆已愜志者也孝武之稱世宗中外頗有異議此邕之議所謂古人據正重順不敢私其君此其至也中興而後顯肅繼世稱宗若以方周之成康不知孰為優劣而彼尚祧毁此即不遷亦未可謂得禮之宜也況自此以後之辟王耶由嗣帝各欲褒崇其祖考而不知夫茍無功徳之實則葢愆適以彰過溢美祗懼辱親此邕之所以發憤于尊復古禮以求厥中者也夫宗之與諡皆天下萬世之公也皆稱宗矣則一字之廟號有不足以慊臣子之意不容不增為十數餘字之尊號所由來矣
魏明帝太和三年秋七月詔曰禮王后無嗣擇建支子以繼太宗則當纂正綂而奉公義何得復顧私親哉漢宣繼昭帝後加悼考以皇號哀帝以外藩援立而董宏等稱引亡秦惑誤時朝既尊共王立廟京師又寵藩妾使比長信叙昭穆于前殿並四位于東宫僣差無度人神弗祐而非罪師丹忠正之諫用致丁傅焚如之禍自是之後相踵行之昔魯文逆祀罪由夏父宋國非度譏在華元其令公卿有司深以前世行事為戒後嗣萬一有由諸侯入奉大綂則當明為人後之義敢為佞邪導䛕時君妄建非正之號以干正綂謂考為皇稱妣為后則股肱大臣誅之無赦其書之金策藏之宗廟著于令典
〈臣〉按魏明此詔實天下萬世之公議也以此為防而明世宗興邸之議猶有以守正斥逐導䛕干進者
齊武帝永明九年太廟加薦䙝味别祀于清溪故宅詔太廟四時之祭薦宣皇起麫餅鴨𦞦〈音郝肉羮無菜〉孝皇后筍鴨卵髙皇帝肉膾葅羮昭皇后茗粣〈音幘粽也〉炙魚皆所嗜也上夢太祖謂已宋氏諸帝常在太廟從我求食可别為我致祠乃命豫章王妃庾氏四時祠二帝二后于清溪故居牲牢服章皆用家人禮
司馬光曰昔屈到嗜芰屈建去之以為不可以私欲干國之典況子為天子而以庶人之禮祭其父違禮者甚矣衛成公欲祀相〈相夏啟之孫〉甯武子猶非之而況降祀祖考于私室使庶婦尸之乎
〈臣〉按子木之不薦芰君子所謂違而道也省牲進齍之外則有四時之所宜之食祠礿嘗烝之外則有薦新寢廟之儀然而祭有常品不聞鼎俎籩豆之實以一人之偏嗜為異同也帝丘相土以祭法言之相嘗主此則亦衛之所當祭也甯武之意豈以有其廢之而莫敢舉乎且古之三恪之封葢亦使神無廢祀則有所憑依耳不然而宋氏諸帝其取精多用物宏何遽不若鄭伯有哉夫不為之立主祀之人而反為之降祀已親于私室以人道言之則亦引而避之而已其失可勝道哉
御定孝經衍義卷五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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