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定孝經衍義 (四庫全書本)/卷053

卷五十二 御定孝經衍義 卷五十三 卷五十四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孝經衍義卷五十三
  天子之孝
  嚴宗廟
  唐太宗貞觀九年詔禮官議廟制諫議大夫朱子奢請立三昭三穆而虚太祖之位于是增脩太廟祔𢎞農府君及高祖并舊神主四為六室房元齡等議以凉武昭王為始祖于志寧以為武昭王非王業所因不可以為始祖上從之
  按子奢之議以為諸侯立高祖以下并太祖五廟一國之貴也天子立高祖以上并太祖七廟四海之尊也降殺以兩禮之正焉前史所謂徳厚者流光徳薄者流卑此其義也伏惟聖祖在天山陵有日祔祖嚴配大事在斯宜依七廟用崇大禮若親盡之外有王業者如殷之𤣥王周之后稷尊為始祖儻無其例請三昭三穆各置神主大祖一室
  考而虛位將待七百之祚逓遷方處于是八座亦奏同子奢其畧以為禮由人情自非天墜大孝莫重于尊親厚本莫先于嚴配數盡四廟非貴多之道禮及七代得加崇之心請依晉宋故事立親廟六今按唐稱帝之初立四親廟追尊皇高祖熙曰宣簡公皇曾祖天錫曰懿王皇祖虎曰景皇帝廟號太祖皇考昞曰元皇帝廟號世祖妣皆為后每嵗祀昊天上帝皇地祇神州地祇以景帝配感生帝明堂以元帝配至此獻陵遷祔故令禮官詳議當時為康成之學者實繁有徒故子奢雖知四廟之非而不知太廟之不可虚主所以禘祫之議又紛然於後代也所謂祖有功宗有徳葢于昭穆迭毁之中論不遷之廟耳非所論于太祖也祖人之始也自枝葉以至根榦則必有其始矣商之祖契周之祖棄葢亦以其得姓受氏之始而契棄之功徳自在天下萬世為子孫者則稱美之耳使太祖之位而可虚也則是不知其所始也使貞觀初従房元齡之議以凉武昭王為太祖揆諸人道之始發跡可謂有據而竟格於于志寧其後明皇肅宗既祔遷獻懿二主于西夾室列太祖景皇帝正東向之位祫祭不及二祖者凡十八年衆議或以為宜永藏之夾室宜毁之瘞之宜各遷于其陵所宜祔于興聖廟而不禘祫宜别立廟于京師顔真卿以為大祫享宜奉獻主東向懿主居昭景主居穆韓愈著禘祫議亦以為獻祖宜居東向之位景皇帝宜從昭穆之列祖以孫尊孫以祖屈于是二祖始得與合食矣朱子作韓文考異稱韓公禮學精深諸儒所不及故其所議深得夫孝子慈孫報本反始不忘其所由生之本意其可為萬世之通法不但可施于一時要之可謂得禮之變若論正義則推而至于太祖必是更推不去惟有禘其所自出而不為立主豈有太祖之上更有二祖乎良由立廟之始既虚東向之位則遷祔之時始費講求而禘祫之禮遂以混淆也循厥本始發祥興聖近而有徵不以為太祖則曰非王業所因也尊周柱下為𤣥元皇帝又尊其父為先天太皇又尊臯陶為徳明皇帝何其誕而不經乎至于配天之說大率祖鄭氏而其後反復不恒未可據依試舉其畧則高宗朝以高祖配天五帝太宗配人五帝尋詔祀昊天上帝五帝皇地祗神州地祇並以高祖太宗配仍合祀昊天上帝五帝于明堂中宗朝祀昊天上帝于明堂以高宗配明皇朝禮儀使張說等奏以高祖配昊天上帝罷三祖並配之禮封禪則祀昊天上帝于泰山祀五帝百神于山下之壇祭皇地祗于社首而以睿宗配其後定開元新禮則以高祖配圜丘方丘太宗配雩祀及神州地祇睿宗配明堂肅宗朝則初以太祖配天地代宗朝則禮儀使杜鴻漸奏自今祀圜丘方丘以太祖配祈穀以高祖配大雩以太宗配明堂以肅宗配凡此數朝天地神祇人鬼之祭屢變而卒未盡合宜良由立廟之始不正太祖之位以致配享訖無定說明堂之制未知稽古而考中獨是靈符之授封禪之儀則有信之而不惑行之而無難者然則唐一代祀典概不足觀惜乎貞觀全盛之日而忽之不議議之而未審也而所謂顯慶開元二禮安在無遺憾乎
  明皇開元十年制增太廟為九室
  按言天子七廟為禮之以多為貴者葢自官師一廟以上以是為無加也周之有九廟者文武二世室百世不毁不可為數故曰七者其正法數也明皇九室之制何異煬(「旦」改為「𠀇」)宫武宫之立乎
  開元二十四年命有司議增宗廟籩豆之薦太常卿韋縚奏請宗廟每坐籩豆十二兵部侍郎張均職方郎中韋述議曰聖人知孝子之情深而物類之無限故為之節制人之嗜好本無憑凖宴私之饌與時遷移故聖人一切同歸于古屈到嗜芰屈建不以薦以為不以私欲干國之典今欲取甘㫖肥濃皆充祭用茍踰舊制其何限焉書曰黍稷非馨明徳惟馨若以今之珍饌平生所習求神無方何必泥古則簠簋可去而盤盂盃案當在御矣韶濩可息而箜篌筝笛當在奏矣既非正物後嗣何觀夫神以精明臨人者也不求豐大茍失于禮雖多何為豈可廢棄禮經以從流俗且君子愛人以禮不求茍合況在宗廟敢忘舊章太子賓客崔沔議曰祭祀之興肇于太古茹毛飲血則有毛血之薦未有麴糵則有𤣥酒之奠施及後王禮物漸備然以神道致敬不敢廢也籩豆簠簋樽罍之實皆周人之時饌也其用通于宴饗賓客而周公制禮與毛血𤣥酒同薦鬼神國家由禮立訓因時制範清廟時饗禮饌畢陳用周制也園陵上食時膳具設遵漢法也職貢來祭致逺物也有新必薦順時令也苑囿之内躬稼所收蒐狩之時親發所中莫不薦而後食盡誠敬也若此至矣復何加焉但當申敕有司無或簡怠則鮮美肥濃盡在是矣不必加籩豆之數也上固欲量加品味縚又奏每室加籩豆各六四時各實以新果珍羞從之
  按綱目以増宗廟籩豆數與加母黨服並書見登䙝味則非所以敬親厚外家非所以嚴父故尹氏起莘曰夫禮有定制不可損亦不可增昔程頤嘗力辯加禮之一字今籩豆之薦有常數而增之母黨之服有定制而加之皆非禮也
  宋熙寧五年中書門下言本朝自僖祖以上世次不可得而知則僖祖有廟與商周稷契疑無以異今毁其廟而藏主于夾室替祖考之尊而下祔于子孫殆非所以順祖宗孝心事亡如存之義時王安石為相不主祧遷之議故復有此請乃復奉僖祖于太廟遷順祖神主藏于夾室翰林學士承旨元絳知制誥王益柔陳繹曾布直舎人院許將張琥上議曰自古受命之王既以功徳享有天下皆推其本統以尊祀其祖故商周以稷契為始祖者皆以承其本統而非以有功與封國為重輕也諸儒以稷契有功于唐虞之際故謂之祖有功若必以有功而為祖則夏后氏不郊鯀矣今太祖受命之初立親廟自始祖以上世次既不可得而知則僖祖之為始祖無疑矣倘謂僖祖不當與稷契為始祖是使天下之人不復知尊祖而子孫得以有功加其祖考也𫝊曰毁廟之主陳于太祖未毁廟主皆陞合食于太祖今遷僖祖之主而藏于太祖之室則是僖祖順祖宣祖祫祭之日皆降而合食也情文不順無比于此
  按唐初立廟三昭三穆虛太祖東向之位宋初但立四親廟意在以天下之主為太祖耳然太廟虚主則以次而祧者將何所依待有天下之君既正始祖之位則是大祫之時祖宗之主反降室于子孫之廟而又屈太祖于昭穆以申祖宗之尊甚至唐之顯懿不得與合食者十八年則僅可謂時祭之祫矣此皆立國之始未能確然以反本復始為心而當時之臣子窺見人主之私心欲自為之地而陰以成其邪也天下無無父之人則必無無始祖之人故孝經言嚴父配天而以郊祀后稷宗祀文王並言之也宋自熙寧以僖祖正東向之位自是無敢議者至孝宗升祔時議欲祧僖祖而以藝祖正東向之位朱熹在講筵獨入議狀條其不可者四其畧曰凖尚書吏部牒集議四祖祧主宜有所歸者今詳羣議雖多而皆有可疑若曰藏之夾室則是以祖宗之主下藏于子孫之夾室至于祫祭設幄于夾室之前則亦不得謂之祫欲别立一廟則喪事即逺有毁無立欲藏之天興殿則宗廟原廟不可相雜議者皆知其不安特以其心急欲尊奉太祖不知其實無益于太祖之尊而徒使僖祖太祖兩朝威靈相與爭較强弱于㝠㝠之中并使四祖之神疑于受擯傍偟躑躅莫知所歸令人痛傷不能自己今但以太祖當日追尊帝號之令而默推之則知太祖在天之靈必有所不忍而不敢當者矣又況僖祖祧主遷于治平不過數年神宗皇帝復奉以為始祖已為得禮之正而合于人心所謂有其舉莫敢廢者乎熹又言當以僖祖為始祖如周之后稷太祖如周之文王太宗如周之武王與仁宗之廟皆萬世不祧仁宗為昭英宗為穆與英宗主並藏西夾室神宗為昭哲宗為穆徽宗為昭欽宗為穆高宗為昭孝宗為穆而高宗之廟亦萬世不祧若未能然則奉僖祖居第一室太祖居第二室太宗居第三室太祖太宗乃共為一世自真宗以下至于孝宗凡九世十二室貼黄云續蒐訪得元祐大儒程頤之說以為太祖以上有僖順翼宣先嘗以僖祧之矣介甫議以為不當祧順以下祧可也或難以僖祖無功業或謂靈芝無根醴泉無源物豈有無本而生者今日天下基本葢出于此安得謂無功業故朝廷復立僖祖廟而得祀安石所見終是高于世俗之儒熹切詳頤之議論素與王安石不同至論此事則深服之足以見義理人心之所同固有不約而合者又司馬光韓維之徒皆是大賢人所敬信其議偶不出此而安石乃以變亂穿鑿得罪于公議故欲堅守二賢之說并安石所當取者而盡廢之今以程頤之説考之則是非可判矣
  元世祖時東平趙天麟上䇿略曰禮天子立七廟在都内之東南太祖中位乎北三昭在東三穆在西廟皆南向主皆東向都宫周于外以合之牆宇建于内以别之門堂室寢分方庭砌唐陳異地山節藻梲以示崇高重簷列楹以示嚴肅斵礱其桷以示麗而不奢覆之用茅以示儉而有節此葢廟之制度也祖功宗徳百世不易親盡之廟因親而祧祧舊主于太祖之夾室祔新主于南廟之室中昭以取其向明而日班于昭焉穆以取其深逺而常從其穆焉穆祔而昭不動昭祔而穆不遷二世祧則四世遷於二世而六世遷於四世以八世祔昭之南廟矣三世祧則五世遷于三世而七世遷于五世以九世祔穆之南廟矣孫以之祔於祖父孫可以為王父尸由其昭穆之同非有尊卑之辨故祧主既藏祫則出餘則否祔廟貴新易其簷改其塗此葢廟之祧祔也散齊七日致齊三日牲牷肥腯㫖酒嘉栗粢盛豐潔器皿具備衣服既鮮水火又明祠宜羔豚膳膏薌禴宜腒鱐膳膏臊嘗宜犢麛膳膏腥烝宜鱻羽膳膏羶設守祧所掌之遺衣奕世逓傳之宗器王后及賓禮成九獻辟公卿士奔走豆籩此葢廟之時祭也太祖廟主尋常東面移昭穆南北而合食就已毁未毁而制禮四時但陳未毁而祭之五年兼其已毁而祭之此葢廟之祫祭也三年大祭祭始祖之所出以始祖配之此葢廟之禘祭也
  按天麟此䇿隱括經𫝊折衷程朱立言簡當従來異同紛紜之議得此可以釋然矣
  上陵附
  漢明帝永平元年春正月帝率公卿以下朝於原陵光武陵如元㑹儀
  後漢禮儀志正月五供畢南郊北郊明堂高廟世祖廟謂之五供以次上陵四姓親家婦女公主諸王大夫外國朝者侍子郡國計吏㑹陵晝漏上水大鴻臚設九賓隨立寢殿前鐘鳴謁者治禮引客羣臣就位如儀乗輿自東廂下大常導出西向拜止旋升阼階拜神坐退坐東廂西向侍中尚書陛者皆神坐後公卿羣臣謁神坐大官上食太常樂奏食舉文始五行之舞禮樂闋君臣受賜食畢郡國上計吏以次前當神軒占其郡穀價民所疾苦欲神知其動靜孝子事親盡禮敬愛之心也八月飲酎上陵禮亦如之
  帝性孝愛追慕無己十七年春正月謁原陵夜夢先帝太后如平生歡既寤悲不能寐即案厯明旦日吉遂率百官及故客上陵其日降甘露于陵樹令百官采取以薦㑹㑹畢帝従席前伏御牀視太后鏡奩中物感動悲涕令易脂澤裝具左右皆泣莫能仰視
  靈帝熹平元年正月車駕上原陵蔡邕為司徒掾從公行到陵見其儀愾然謂同座者曰聞古不墓祭朝廷有上陵之禮始謂可損今見其儀察其本意乃知孝明至孝惻隱不易奪也
  按古不墓祭周官言成葬而祭墓為位檀弓言有司以几筵舍奠于墓左皆為先祖形神託于此地禮其神以安之葢令有司為之而孝子已先反而視虞祭之牲也惟史記周本紀言武王上祭于畢東觀兵至于孟津馬融曰畢文王墓地名也然古者受命于祖廟無告墓而行者史記之說未可據也上陵之儀起于漢明後世或遵或否而胡寅有喪祭即逺之譏通人大儒或又以為有其舉之而不可廢然而今古之禮不同亦各因其理勢之自然固有不可一概是古而非今者古之葬者但封樹而已藏魄于地下迎精于廟中古之廟制前廟後寢廟以藏主寢以藏衣冠几杖時祭于廟薦新于寢三代以來未之有改也至秦始起寢殿墓側起居衣服象生人之具今欲舉墓祭也而寢殿其可復議去乎豈可以奕奕寢殿而不脩展謁之禮乎故蔡邕始見亦以為在所可損其後従事原陵深嘆孝明以至孝惻隱初興此儀然則緣情制禮明堂大饗亦周公所創為謂漢明嚴父之孝同之可也
  唐貞觀十三年太宗朝于獻陵高宗永徽二年有司言謹按獻陵三年之後每朔及月半上食其冬夏至伏臘清明社等節日亦上食其昭陵請依獻陵故事上従之六年正月謁于昭陵中宗景龍二年是時每日奠祭太常博士彭景直上疏曰謹按三禮正文無諸陵日祭之事又按禮論譙周祭志云天子之廟始祖及高祖祖考皆每月朔加薦新以象平生朔食也謂之月食二祧之廟時祭無月祭此譙周所著與古禮義合本無日祭之文古者祭皆在廟近代以來始分月朔月半及諸節日祭于陵寢至後漢陵寢致祭無明文自魏三祖以下不於陵寢致祭並附于古禮至於江左亦不崇園寢及齊梁陳其祭無聞今叅詳以為三禮者不刋之書懸諸日月外𫝊所記不與經合不可依憑請凖禮停日祭帝曰禮因人情事有沿革陵寢如昨祇薦是常乍覽此奏但增哀慕乾陵宜依舊朝晡進奠昭獻二陵每日一祭以為恒式舊制每年四季之月嘗遣使徃諸陵起居太常博士唐紹上疏曰自安宅兆禮不墓祭當謂送形而徃山陵為幽靜之宫迎精而返宗廟為享薦之室但以仲月命使巡陵鹵簿衣冠禮容必備自天授以後時有起居因循至今乃為常事起者以起動為稱居者以居止為名叅候動止事生之道非陵寢法又降誕之日穿鍼之辰皆以續命為名時人多有進奉今聖靈日逺仙駕難攀猶復行此恐乖先典請停四季及降誕并節日起居陵使但准式二時巡陵庶合禮經陵寢安謐不従天寳二年七月敕朕承丕業肅恭祀事至于諸節常脩薦享且詩著授衣令存休澣在於臣子猶及私恩恭禮園陵未標令式自今以後每至九月一日薦衣于寢陵昭範千載庶展孝思且仲夏端午事無典實𫝊之淺俗遂乃移風況乎以孝道人因親設教變遊衣于漢紀成獻服于禮文宜宣示庶僚令知朕意
  按唐之太宗高宗明皇皆勤勤致謹於上陵之禮者也載考前志惟魏文帝稱遺詔革上陵之禮及齊王在位九載一謁高平陵晉武帝再謁崇寧陵一謁峻平陵東晉時亦年年拜陵宋文帝每嵗正月謁初寧陵孝武明帝亦每嵗拜初寧長寧陵後魏孝文於永固陵拜哭者尤數矣今景直概謂魏晉六朝不崇園寢且東都紀載赫然耳目而云後漢陵寢致祭無明文不知何謂也其起居薦獻自當一如廟寢之禮孝子之思念其親不知神之所在于彼于此豈得以祭數則煩之死致生為說也原廟之制宏于宋世雖為之于佛老之宫之側而朱子猶取其能備門垣都宫廟寢而以為出孝子不容已之心況乎宅兆安厝實為父母之形體所掩藏者哉
  宋真宗景徳三年八月詔以來春朝拜諸陵宰臣王旦言行宫損壞要須脩葺上曰此亦勞民所至但州縣廨舍處之百司非有司祇應不令扈從四年正月二十一日車駕進發幸鞏縣朝陵二十六日次鞏縣帝以諸陵密邇罷鳴鞭及太常奏嚴金吾𫝊呼二十八日帝乗馬發行宫至中路頓進蔬膳是夕齊于永安鎮之行宫二十九日夜漏未盡三皷帝乘馬却輿輦繖至安陵外易素服步入司馬門行奠獻之禮次詣永昌陵永熙陵又詣下宫凡上宫用牲牢册祝有司奉禮下宫脩膳羞内臣執事用家人禮百官皆陪位又詣元徳皇太后陵奠獻又于西陵南設幄殿祭如下宫禮帝每至陵寢望門而哭禮畢徧詣孝明孝惠孝章穀徳明徳淑徳皇后又至懷皇后陵遂單騎以内臣從巡視陵闕及親奠䕫王岐王恭孝太子鄭王安王周王諸墳辰後暫至幄次更衣服詣諸陵奉辭初有司以朝無奉辭之禮帝感慕哀切未忍遽去故復徃焉至午而還左右進繖帝以陵闕在望却之度昭應水許進焉至行宫始御常膳
  按宋初定制每嵗春秋仲月遣太常宗正卿朝拜祖宗及后陵開寳九年西幸始親謁景徳陵真宗景徳四年之禮葢斟酌貞觀永徽故事而貞觀永徽則大概祖述永平也但漢儀乘輿謁陵大官上食太常薦樂舞如吉祭而宋制謁陵皆輟樂舉哭素服行事故列於凶禮耳厯觀漢唐宋三代親詣陵寢之儀如此其間容或少有異同之議而孝思純篤宸衷獨斷以伸罔極之情以推錫類之義聖人復起不廢斯舉矣
  以上嚴宗廟上陵附














  御定孝經衍義卷五十三
<子部,儒家類,御定孝經衍義>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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