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定淵鑑𩔖函 (四庫全書本)/卷051

卷五十 御定淵鑑𩔖函 卷五十一 卷五十二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𩔖函卷五十一
  帝王部十二儉德 睦親 齊聖 克眀知人 神智 誠信 𢎞量
  儉德一
  增易曰天地節而四時成節以制度不傷財不害民商書太甲曰慎乃儉德惟懷永圖 荀況曰足國之道節用裕民而善藏其餘節用以禮裕民以政 韓非子曰周公曰冬日之閉凍也不固則春夏之長草木也不茂天地不能嘗侈嘗費而況于人乎故萬物必有盛衰萬事必有張弛國家必有文武官治必有賞罰是以智士儉用其財則家富聖人愛寳其神則精盛人君重戰其卒則民衆民衆則國廣是以舉之曰儉故能廣古學彚纂又曰夫土地之生不益山澤之出有盡懐不富之心
  而求不益之物挾百倍之欲而求有盡之財是桀紂之所以失其位也一人知儉則一家富王者知儉則天下富 桓寛曰古者采椽不斲茅屋不翦衣布褐飯土硎
  鑄金為鉏埏埴為器工不造竒巧世不寳不可衣食之物各安其居樂其俗甘其食便其器是以逺方之物不交昆山之玊不至故王者禁溢利節漏費溢利禁則反本漏費節則民給 子華子曰夫儉在内不在外也儉在我不在物也心居中虗以治五官精氣動蕩神化回潏嗇其所以出而謹節其所受然後神宇泰定而精不摇其格物也眀其遇事也剛此之謂儉聖人之所寳也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雄曰逮至聖文躬服節儉綈文不敝革鞜不穿大
  厦不居木器無文于是深宮賤瑇瑁而疎珠璣却翡翠之飾除彫琢之巧惡靡麗而不近斥紛華而不御抑止絲竹漫衍之樂憎聞鄭衞窈渺之音是以玉衡正而泰階平也 徐幹曰聖人御天所寳惟賢斂雲物之容不書于策斮珠玉之脛而沈于原車有龍首鸞衡不以珊瑚為柱馬有乘黄兹白不以珊瑚為鞭 蔡邕獨斷曰勞譲克躬菲薄為務是以尚官損服衣不粲英饔人徹羞膳不過擇黄門闕樂魚龍不作織室絶伎纂組不經尙方抑巧雕鏤不為離宮罕幸儲峙不施遐方斷篚侏離不貢 譚子曰夫一人知儉則一家富王者知儉則天下富蓋奢者三歳之計一歳之用奢者富不足儉者貧有餘奢者心嘗貧儉者心嘗富奢者好動儉者好靜奢者好難儉者好易奢者好繁儉者好簡奢者好驕淫儉者好恬澹故有保一器終身無璺者有挂一裘十年不敝者斯人也可以親百姓可以司粟帛可以即清靜之道 又曰儉于聽可以養虛儉于視可以養神儉于言可以養氣儉于私可以獲福儉于公可以保貴儉于門闥可以無盜賊儉于環衞可以無叛亂儉于職官可以無姦佞儉于嬪嬙可以保夀命儉于心可以出生死是以儉可以為萬化之柄
  儉德二
  増大戴禮曰黄帝勤勞心力耳目節用水火材物 又曰帝嚳取地財而節用之 原墨子曰堯堂髙三尺土階三等茅茨不翦 尸子曰人君之有天下者瑤臺九纍而堯白屋黼衣九種而堯大布宮中三市而堯鶉居珍羞百種而堯糲飯菜粥騏驎青龍而堯素車樸馬淮南子曰人之所以樂為天子者以其窮耳目之欲而適躬體之便也今髙臺層榭人之所麗也而堯采椽不斲斥題不枅言梁柱相斥䟭不着枅櫨珍怪竒味人之所美也而堯糲粱之飯藜藿之羮文錦狐白人之所好也而堯布衣掩形鹿裘禦寒故舉天下而傳之舜若釋負然 増六韜曰帝尭王天下之時金銀珠玉弗服也錦繡文綺弗衣也竒怪異物弗視也玩好之器弗寳也淫泆之樂弗聽也宮垣屋室弗堊色也榱桷柱楹弗藻飾也茅茨之葢弗翦齊也⿰衣絓履不敝不更為也滋味重累弗食也温飯煖羮不酸餒不易也不以私曲之故留耕種之時削心約志從事于無為其自為奉也甚薄其賦役也甚寡故萬民富樂而無飢寒之色 韓詩外傳曰帝舜甑盆無膻而工不以巧獲罪 原論語曰子曰禹吾無閒然矣菲飲食而致孝乎鬼神惡衣服而致羙乎黻冕卑宮室而盡力乎溝洫 周書曰文王在鄗召太子發曰吾栝柱而茅茨為人愛費 増書曰文王卑服即康功田功 原史記曰孝文帝即位二十三年宮室苑囿狗馬服御無所増益有不便輒弛以利民常欲作露臺召匠計之直百金帝曰百金中民十家之産吾奉先帝宮室常恐羞之何以臺為所幸慎夫人衣不曵地幃帳不得文繡以示敦樸 又曰武帝問東方朔曰吾欲化民豈有道乎朔對曰願近述孝文皇帝之時當世耆老皆聞見之貴為天子富有四海身衣弋綈足履革舄以韋帶劒莞蒲為席集上書嚢為殿帷 王隱晋書曰武帝太始七年三月詔大官減膳 又曰有獻雉頭裘者上曰異服竒伎典制所禁也宜於殿前燒裘敕有異服者依禮致罪 増晋書曰武帝太始元年十二月下詔大𢎞儉約出御府珠玉玩好之物頒賜王公以下又詔省郡國御綢禁樂府靡麗百戲之技及雕文㳺畋之具有司嘗奏御牛青絲靷斷詔以青麻代之 冊府元龜曰晋元帝性簡儉冲素有司嘗奏太極殿廣室施絳帳帝曰漢文集上書皂囊為帷遂令冬施青布夏施練帷將拜貴人有司請市雀釵帝以煩瀆不許 又曰晋孝文太和十一年十月詔罷無益之作出宮人不知機杼者帝性儉素常服澣濯之衣鞍勒鐵木而已 原沈約宋書曰武帝清簡寡欲嚴整有法度未嘗視珠玊輿馬之飾後庭無絲竹之音寧州嘗獻琥珀枕光色甚麗將北征以琥珀治金創上大恱命擣碎分賜諸將平闗中得姚興從女有盛寵以之廢事謝晦諌即時遣出宋臺建有司奏東西堂施局脚牀銀塗釘上不許使用直脚釘用鐵 又曰武帝大眀中壞上所居陰室即其處起玉燭殿與羣臣觀之牀頭有土障壁上挂葛燈籠麻蠅拂侍中袁顗盛稱上儉素之徳故能光有天下克成大業焉 増冊府元龜曰西魏文帝大統元年有司奏煎御香澤湏錢數萬帝以軍旅在外停之 又曰隋髙祖居處服玩務存節儉非燕享之事所食不過一肉而已有司嘗進乾薑以布袋貯之帝因以為費大加譴責後進香復以氊袋因笞所司以為後戒 唐書曰太宗貞觀二年有司奏依禮季夏之月可以處臺榭今隆暑未退秋霖方始宮中卑濕請營一閣以居之帝曰朕有氣疾豈宜下濕若遂來請糜費良多非為民父母之道也固請竟不許 通鑑曰太宗營玉華宮惟所居殿覆以瓦餘皆茅茨 冊府元龜曰唐髙宗永徽六年詔令少府監非軍國所需宗廟之用並不須飾以珠玉諸州嘗貢珠寳者並宜停進其市肆間不得更為雕鏤及貨鬻珠寳金銀等物 又曰眀皇先天二年敕兩京及天下酺宴所作山車旱船結綵樓閣寳車等無用之物並宜禁斷 通鑑綱目曰眀皇𨳩元二年焚珠玉錦繡于殿前 冊府元龜曰肅宗乾元二年帝耕籍田先至於先農之壇因閲耒耜有雕刻文飾者謂左右曰田器農人執之在於樸素豈貴文飾乎命撤之 又曰肅宗時太子賓客韓擇木入奏因賀帝節儉帝出衣袖以示之曰朕此衣已三度浣矣 又曰徳宗貞元二年陜虢觀察使李泌奏虢州盧氏縣山冶近出瑟瑟請充貢獻禁人開採詔曰朕不飾器玩不尙珍竒嘗思反樸之風用眀躬儉之節其出瑟瑟處任百姓求采不宜禁止 又曰憲宗元和五年帝謂宰臣曰朕以禁中舊殿歳久危壞昨令有司經度資費甚多意欲漸葺構之所冀成功不毁但縁國用未贍物力猶詘是以每務簡儉情在不勞至于車服飲食亦深畏奢侈以是思之不知竟可營造否權德輿對曰簡則不勞人儉則不費財人安財足天下自化上好奢侈則下亦變風人務縱欲爭奪自起今陛下至誠恭儉有𬨨昔王卑躬愛人動務至理實天下蒼生幸甚 又曰文宗太和二年命毁放鴨亭子先是敬宗于昇陽殿東増置亭沼多聚水禽謂之放鴨亭是日命毁之 又曰文宗命内官諭漢陽公主每遇對日不得廣插釵梳不須服短窄衣服 又曰文宗時駙馬都尉韋處仁入見巾夾羅巾以進帝曰本慕卿門戸清素故俯從選尚如此巾服從他職為之卿不湏為也又曰文宗開成四年夜于咸泰殿觀燈作樂三宮太后及諸公主赴宴延安公主衣裙寛大即時遣歸駙馬都尉竇澣待罪敕曰公主入參衣服踰制從夫之義𬨨有所歸竇澣宜奪兩月賜錢又便殿與學士語及漢文恭儉因舉袂曰此衣澣濯者三矣 又曰宣宗性儉素先是宮中每有行幸即以龍腦鬱金藉之于地至是帝皆不許 又曰後周太祖廣順元年内出寳玉器數十有茶籠酒器枕及金銀結鏤寳裝床几飲食之具碎之于殿庭有一玉桮累擲之不壊樞密使王俊上請太祖笑而賜之 通鑑曰宋太祖時永寜公主常衣貼繡鋪翠襦入宮中帝謂曰汝後勿復為此飾公主笑曰此所用翠羽㡬何帝曰不然主家服此宮闈戚里必相效京城翠羽價髙小民逐利傷生浸廣實汝之由主慙謝主因侍坐與皇后同言曰官家作天子日久豈不能用黃金裝肩輿帝笑曰我為天下守財耳豈可妄用古稱以一人治天下不以天下奉一人茍以自奉養為意使天下之人何仰哉 宋鑑曰仁宗嘗語近臣曰昨因不寐而飢思食燒羊近臣曰何不索取曰恐遂為例何不忍一夕之飢而啟無窮之殺或獻蛤蜊二十八枚枚千錢帝曰一下箸費二十八千吾不堪也遂不受獻 金史曰世宗七年命地衣用龍文者罷之禁服用金線其織賣者皆抵罪 元史曰世祖思太祖創業艱難俾取所居之地青草一株置大内月墀前謂之示儉草欲使後之子孫知勤儉之節也 通鑑曰元世祖時回囘伯克獻大珠邀價鈔數萬錠帝曰珠何為當㽞此錢以周貧者元史曰元憲宗時回鶻獻水精盆珍珠傘等物帝却
  之時諸王巴圖烏竒邁珠銀萬錠帝以千錠授之仍諭之曰太祖太宗時若如此費用何以給諸王之賜王宜詳審之 又曰元仁宗時近侍有言售美珠者帝曰吾服御雅不欲飾以珠璣汝等當廣進賢才以恭儉愛人相規不可以奢靡蠹財相導言者慙而退 又曰元英宗嘗御大安閣見太祖世祖遺衣皆縑素木綿重加補綴帝嗟歎良久 通紀曰眀太祖初命有司立廟社建宮室典繕者以宮室圖進見其有雕琢竒麗者即去之謂中書省臣曰珠玉非寳節儉是寳宮室但取完固而已何必極雕巧以殫天下之財也 名山藏曰永樂四年囘囘國進玉盌却之謂尚書鄭賜曰朕宫中恒用瓷盌潔素瑩然可念也 又曰眀宣宗宫中欲用一木架工匠飾繪金綵輒命易之嘗命侍臣遊東苑指草舍一區曰此朕致齋之所雖不敢上比茅茨庶㡬不㤀儉德
  儉德三
  増惡衣 卑服禹惡衣服文王卑服 白屋 卑宮堯白屋禹卑宮俱詳儉德二 捐金 抵璧班固東都賦曰捐金于山沈珠于淵 焚裘 留袖通鑑曰晋武帝時程據獻雉頭裘一領詔曰此裘非常衣服消費工用命焚之于殿前 南宋髙祖微時嘗于新洲伐荻有衲布衫襖臧皇后手所作也旣貴以付長安㑹稽公主曰後世有驕奢者可以此衣示之 絶繁禮 反太素何晏景福殿賦曰絶流遁之繁禮反人情于太素 帳無文繡屛惡刻鏤漢文帝幃帳無文繡詳儉徳二 東漢章帝南廵𬨨汝南郡時何敞為太守有刻鏤
  屏風為帝張設帝不恱命侍中黄香銘之曰古典務農雕鏤傷民忠在竭節義在脩身 禁采金玉 勿受珍羞漢書曰景帝後二年詔勸農桑禁采黄金珠玊 光武建武十三年詔大官勿受逺國珍羞 作臺惜金 營閣惜費作臺漢文帝事 營閣唐太宗事俱詳儉徳二 葬用瓦器 殿為土階光武作夀陵曰古者帝王之葬皆陶人瓦器木車茅馬使後人不知其處孝文識始終之義孝景能遵述孝道遭天下反覆霸陵獨完豈不美哉 後周武帝見諸宮殿華麗者皆毁之為土階數尺不施櫨栱 皁囊帷殿 葛布籠燈上漢文帝事 下宋武帝事 青麻代紖 青練爲帷上晋武帝事下晋元帝事 常佩韋劒 止市雀釵上漢文帝事 下晉元帝事俱詳儉德二 改用鐵䦨令銷銀器南齊書曰髙帝性清儉後宫器物䦨檻以銅為飾者改用鐵 冊府元龜曰唐明皇
  制乘輿服御金銀器玩令有司銷毁以供軍國之需 命碎琥珀枕 不用龍腦香上宋武帝事 下唐宣宗事俱詳儉徳二 戒使臣殫財 罷伶官冗食通鑑曰唐憲宗四年南方旱飢命左司郎中鄭敬等賑恤之將行上戒之曰朕宮中用帛一疋皆籍其數惟賙救百姓則不計費卿等宜識此意勿效潘孟陽殫財酣飲遊山寺而已 冊府元龜曰唐徳宗即位罷伶官冗食者三百餘人 耒耜去文飾 衣裙戒寛大上唐肅宗事下唐文宗事俱詳儉徳二 喜太子惜福 恐戚里成風唐肅宗為太子嘗侍膳有羊臂臑上顧太子使割肅宗既割餘汚漫刅以餅潔之上熟視不懌肅宗徐舉餅㗖之上大悦曰福當如是愛惜 下宋太祖事詳儉徳二 碎寳裝溺器 禁繒為假花通鑑曰宋太祖見蜀王孟昶寶裝溺器即碎之曰汝以七寶飾此當以何物貯食所為如此不亡何待 宋真宗祥符元年王親臣庶第宅飾以五采羅製幡勝繪帛為假花者帝特命禁止之 止索燒羊 嚴禁鋪翠上宋仁宗事詳儉徳二 通鑑曰宋髙宗紹興中因王十朋疏嚴禁鋪金鋪翠之令取交阯所貢翠羽焚之通衢 思仲尼之克己 履老氏之常足東京賦 翡翠不裂 瑇瑁不蔟東京賦 綈衣不敝 革鞜不穿長楊賦
  儉德四
  原克儉於家 徳儉而度 儉以足用 以儉率下飭徳以儉 儒行清約 用文景之儉 慕古人之風奉養有節 愛民節財 敦夲息華 弗殖貨利
  竒怪弗視 珠玉弗服 不持珠玉 木器無文長楊賦器服疎素 用陶者器 柱弗藻 地無黝丹 垣
  無白堊 文王卑服 即田功康功尚書 堯帝大布禹衣細布 冬日鹿裘 夏日葛衣 飲泉水 衣皮毛 澣濯故衣 衣無文繍 後庭無紈綺 大路越席 推甲乙帷 補壊屛風魏書 牀用直脚宋武帝勿送冰紈 聽燒鳳膠 堯乘素車𤣥駒 湯寢黃屋之駕 不好鮮飾 常乘故車 歸璇臺之珠 歸諸侯之玉 歸諸侯女 殺熊賜金 還千里馬漢文帝還獻馴象 酒酸不易 食用宿肉 唯設白粥 宫無嬪嬙之燕囿無般樂之豫 廢池籞之官罷百戲之樂 増黃金與土同價通鑑曰南齊髙帝性清儉每曰使我治天下十年當使黄金與土同價 焚錦繡珠玉唐眀皇詳儉徳二 去麗飾班固東都賦曰去後宫之麗飾 去末反夲張平子東京賦曰人去末而反本感懷而抱慤 骨角裝帶冊府元龜曰隋髙帝開皇仁夀之間裝帶止以銅鐵骨角而已 賤瑇瑁而疏珠璣長楊賦圖匱于豐防儉于逸潘岳籍田賦 斲雕為樸范蔚宗皇后紀論植示儉草元世祖詳儉徳二 服御質素澹然無欲元史仁宗儉德五
  増詔後周武帝詔曰樹之元首君臨四海本乎宣眀敎化亭毒黔黎豈惟尊貴其身侈富其位是以唐堯疎葛之衣麄糲之食尚臨汾陽而永歎登姑射而興想况無聖人之徳而嗜慾過之何以克厭衆心處於尊位朕甚恧焉凡是供朕衣服飲食四時所湏爰及宫内調度朕今手自減削縱不得頓行古人之道豈曰全無庶㡬凡爾百司安得不思省約朂朕不逮者哉 又詔曰朕欽承丕緒寢興寅畏惡衣菲食貴昭儉約上棟下宇土階茅屋猶恐居之者逸作之者勞往者冡臣專任制度有違正殿别寢事從壯麗非直雕牆峻宇深戒前王而締構𢎞敞有踰清廟不𮜿不物何以示後兼東夏初平民未見徳率先海内宜自朕始其露寢㑹義崇信含光雲合思齊諸殿等農隙之時悉可拆毁雕斲之物並賜貧民繕造之宜務從卑樸 唐眀皇𨳩元十二年詔曰珠翠綺羅孰非珍玩嘗念百金之費每惜十家之産是以所服之服俱非羅綺所冠之冠亦非珠翠若弋綈之制大帛之衣德雖謝於古人儉不忘于曩哲庶羣公觀此當體朕之不奢 德宗大厯十四年詔曰王者不寳逺物所寶惟賢故堯設茅茨禹卑宮室光武捨去寶劒順帝封還大珠朕仰止前王思齊樸素邕州所進金坑誠為潤國害人放利非朕素懷方以不貪為寶惟德其物豈兹難得之貨生其可欲之心其金坑任人開採官不得占 後漢髙祖詔曰卑宮菲食前代之令猷革舄綈衣哲后之明德至于損上益下惜力愛人冀息煩勞漸期富庶
  増表唐郭子儀等表曰臣聞古先哲王莫不崇儉以阜時戒奢以敦本勤以樹善利在化淳伏惟陛下纉成盛業僃歴諸艱功存造化澤被甿俗至于服用之飾聲樂之娱宜有所増加以彰聖徳今月十六日臣等伏䝉天恩幸霑内宴竊見後庭妓樂其數非多衣製儉薄頗為逼下願無麗綺之玩是行質素之風恭惟睿慈允臻于道昔漢文帝念中人之産晋武帝焚外國之裘皆仰止于有餘匪謙譲于當分以今比古無德而稱況聖作物覩著自格言上行下效存乎理體陛下以農業未乂軍務猶虞思懲富教之由率先儉約之化康寜之福莫尚于此恐聖烈無紀臣下未知請編之史䇿宣示中外詔荅曰儉德之恭約失者鮮格言為重理道在兹朕志復淳源用濟海内振其元化鏡以至清非謂艱難之時自崇樸素之本無聲之樂庶聞于四方曵地之衣將比于前古且率人而自我亦揉木而銷金為君之難事當乎増惕股肱之義務在乎弼違期于啓沃之勤不在延君之譽豈可付以史官宣于中外載循来表殊匪朕懐増奏後晋户部尚書王權奏曰臣聞戒奢從儉惟經國之逺圖務實去華乃前王之令範伏惟陛下開基創業應天順人顯宗樸素之風克協聖眀之訓臣伏見諸侯奉貢九土勤王羅紈則纖麗竒工器皿則雕鏤異狀文之錦繍雜以珠璣雖外表珍華而事近淫巧伏請特降敕㫖頒下列藩雖所減者輕同積羽而所集者重可如山匪為淳厚國風抑亦豐資天府敕王權素推華族方處重官覩四海之貢輸虚陳巧麗察五兵之器用枉飾珍竒不惟耗彼生靈實且傷于淳素爰陳章疏將召和平宜允敷揚眀示誡約自今後臣僚貢奉不得務其淫巧衣甲器械不得飾以金銀咸委遵行勿得踰越
  増賦唐李程漢文帝罷露臺賦曰偉漢文之君臨惟宮室有度以兆庶為心安不忘危豈勞力于累土用過乎儉亦軫慮于百金懼乎設怨將以激勸若臺之是修唯德之不建是故絶役心于制造𢎞儉徳于億萬乃言曰臺者髙峙路者四通不足避燥濕寒暑無以受朝聘㑹同奚必髙居為眀四目逺聽為達四聰不重建何以就役不勞力何以成功由是却匠人之計全王者之徳豈嗇于財實肥于國雖百工麏至無所作則庶人子来曷由陳力言之既終人故適從版築之功既絶尋尺之材勿庸柱礎不施寜轉他山之石棟宇罷構匪斲徂徠之松若夫氣𠉀為僃順時布化諒惟國之有恒成兹臺之何暇南至以望太史每升其觀臺仲夏而居有司自設其髙榭亦何用土木特建丹雘勤修誠無用之作非不朽之謀豈止全十家之中産貽百代之良籌彼晋靈登臨我則絶彈人之戲宋平興作我則無築者之謳式昭莫大之見用保無疆之休
  増制唐蘇頲禁斷錦繍珠玉制曰朕聞召公曰弗作無益害有益孔子曰奢則不遜儉則固斯乃聖人之至言矣朕爰在幼沖每期質樸手未曽持珠玉目未嘗觀錦繍願言其志造次不忘自寅奉體圖勉康政道常想漢文衣綈之德晋武焚裘之事竟未能令行禁止敦本棄末朕甚懼之今王侯勲戚下洎厮養所得者重于逺所求者貴于異至雕文刻鏤衣紈履絲習俗相誇殊塗競爽有妨于政無補于時豈朕言之不眀敎之未篤也且一夫一女不耕不織則天下有受其飢寒者今四方晏如而百姓不足豈不以尚于珠玉珍于錦繍墾田疇而奪其務出布帛而害其功歟其珠玉錦繍等自今以後切令禁斷州牧縣宰勸督農桑待至秋収課其貯積使人知禮節俗登仁夀稱朕意焉 開元斷珠玉等制曰朕以眇身託于王公之上曷嘗不日旰忘食未眀求衣思欲反樸還淳家給人足而倉廩未實饑饉相仍水旱或愆糟糠不厭靜思厥故皆朕之咎致有漿酒藿肉玉食錦衣互相夸尚浸成風俗夫令之所施惟行不惟反人之所化從行不從言是以古先哲王以身率下如風之靡何俗不易朕若躬服珠玉自玩錦繍而欲公卿節儉𥠖庶敦樸是使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湯止沸渉水無濡不可得也是知文質之風自上而始朕欲捐金抵玉正本澄源所有服御金銀器物今付所司令鑄為鋌仍别置掌以供軍國珠玉之貨無益于時並即焚于殿前以絶浮競后妃以下皆服澣濯之衣永除珠翠之飾當使金土同價風俗大行日用不知克臻至道布告遐邇知朕意焉
  増䇿漢賈誼治安策曰今民賣僮者為之繍衣絲履偏諸縁内之閑中是古天子后服所以廟而不宴者也而庶人得以衣婢妾白縠之表薄紈之裏緁以偏諸美者黼繍是古天子之服今富人大賈嘉㑹召客者以被牆古者以奉一帝一后而節適今庶人屋壁得為帝服倡優下賤得為后飾然而天下不屈者殆未有也且帝之身自衣皁綈而富民牆屋被文繍天子之后以縁其領庶人孽妾縁其履此臣所謂舛也夫百人作之不能衣一人欲天下亡寒胡可得也一人耕之十人聚而食之欲天下亡飢不可得也飢寒切于民之肌膚欲其亡爲姦邪不可得也
  睦親一
  増詩小雅曰湛湛露斯在彼豐草厭厭夜飲在宗載考鄭康成註曰豐草喻同姓諸侯也 禮記月令曰命樂師大合吹而罷鄭康成註曰歳將終與族人大飲作樂于太寢以綴恩也 左傳富辰曰太上以德撫民其次親親以相及也昔周公弔二叔之不咸故封建親戚以藩屛周管蔡郕霍魯衞毛聃部雍曹滕畢原酆郇文之昭也䢴晋應韓武之穆也凡蔣邢茅胙祭周公之𦙍也召穆公思周德之不𩔖故糾合宗族于成周而作詩曰常棣之華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其四章曰兄弟䦧于牆外禦其侮如是則兄弟雖有小忿不廢懿親今天子不忍小忿以棄鄭親其若之何 左傳曰昭公將去羣公子樂豫曰公族公室之枝葉也若去之則本根無所庇蔭矣葛藟猶能庇其本根故君子以為比況國君乎此諺所謂庇焉而縱尋斧焉者也必不可君其圖之親親以德皆股肱也誰敢攜貳若之何去之 周禮注曰周人以睦族為重建國之初以懿親裂土者五十國非特崇屛衞也蓋枝葉之庇本根所繫肢體之愛脈絡相通堯之親族禹之叙族周之睦族非惟私公族以恩而實敎天下以睦也是故宗伯以飲食之禮親宗族兄弟以脤膰之禮親兄弟之國小宗伯以三族之别辨親疎巾車則掌金路而隆同姓之封司士則正朝儀而嚴王族之位司儀則别王儀而重同姓之揖凡所以隆親族之恩而篤友愛之誼者無所不用其極而為王族者盡知所以自愛矣不幸而罹于法則司寇又有議親之辟以宥之若有罪而不可免者在小司寇不敢以即于市在掌囚者不敢囚而適市則奉而適甸師氏故甸師曰王之同姓有罪則使刑焉夫周人之于王族可謂仁之至而義之盡王族有罪則自取之也眀啟刑書而與衆知之可也必以刑于甸師者記曰王族無宮刑理不翦其𩔖也刑于王族理不與國人慮兄弟也然周人之意有不在是蓋甸師掌共粢盛為王子孫者盍亦思粢盛之奉而不忘祖宗可也今也有罪而不可免則刑于甸師是猶得罪于祖宗而祖宗戮之也豈得已哉 書傳曰以賢宗治爵宗以爵宗治庶宗彼賢宗方以為榮不在益禄蓋宗人非盡朱户以居納陛以陞也又非盡羽葆在前劒盾衞後也窶空無策混迹輿臺者有之富不知學竄身商賈者有之懐竒抱異仰屋而歎約結棄禄而遊逍遥頴異沖英昂首而志遐舉易名而就青衿誠以投閒置冷之朱組不若展采錯事之青紱也縳手繫足之逺遊冠不若眀目伸眉之進賢冠也 朱子曰宗伯議親而司宼亦議辟太史記𬨨而王爵亦興賢此法也絃誦禮樂以養心爵貴名位以誘志此敎也兩者親睦之善物也 又曰有道之長惟周為最豈曰茍不狂惑遂為顯諸侯哉五等侯兩社輔三等采六遂邑封畛土略以處之彜器分物以昭之祝宗卜史以秩之宗氏分族以維之法綦詳矣而又誦于瞽宗治于東序觀于成均考于王闈習射于澤助祭于廟燕毛于寢友以俊士造士行於公路公族其敎之密又何如哉
  睦親二
  増詩經大雅曰維此王季因心則友則友其兄則篤其慶載錫之光 漢書曰文帝時民有歌淮南王者一尺布尚可縫一斗粟尚可舂兄弟二人不相容帝聞而病之八年夏封淮南王子四人爲列侯按史淮南厲王反謀覺文帝不忍置王于法徙之蜀憤恚不食死 通鑑曰武帝建元三年代王登長沙王發中山王勝濟川王眀來朝上置酒勝聞樂聲而泣上問其故對曰臣得蒙肺腑為東藩屬又稱兄今羣臣非有葭莩之親鴻毛之重羣居黨議朋友相為使夫宗室擯却骨月冰釋臣竊傷之具以吏所侵聞于是上乃厚諸侯之禮省有司所奏諸侯事加親親之恩焉 又曰眀帝永平十一年春東平王蒼與諸王俱來朝月餘還國帝臨送歸宮悽然懷思乃遣使手詔賜東平國中傅曰辭别之後獨坐不樂因就車歸伏軾而吟瞻望永懷實勞我心誦及采菽以増歎息日者問東平王處家何等最樂王言為善最樂其言甚大副是要腹矣今送列侯印十九枚諸王子年五歳以上能趨拜者皆令帶之 冊府元龜曰漢章帝建初六年東平憲王蒼等上疏請朝眀年正月帝許之特賜裝錢千五百萬其餘諸侯各十萬帝以蒼冒渉寒露遣謁者賜貂裘及大官食物珍果使大鴻臚竇固持節郊迎帝乃親自修行邸豫設帷牀其錢帛器物無不充僃下詔曰禮伯父歸寕乃國詩云叔父建爾元子敬之至也昔蕭相國加以不名優忠賢也况兼親尊者乎其濟南東平中山王贊皆勿名蒼旣至升殿及拜天子親答之七年諸王歸國帝特留東平王蒼賜以秘書列仙圖道術秘方至八月飲酎畢有司復奏遣蒼乃許之手詔曰骨月天性誠不以逺近為親疏然數見顔色情重昔時念王久勞思得還休欲署大鴻臚奏不忍下筆顧授小黄門中心戀戀惻焉不能言于是車駕祖道送流涕而訣復賜乘輿服珍寶輿馬錢布以億萬計 又曰後魏孝文太和十七年宴四廟子孫于文宣堂帝親與之齒行家人之禮又嘗宴公主侍臣于清徽堂命黄門郎崔光郭祚通直郎邢巒崔林等賦詩言志燭至公卿辭退李沖再拜上千萬歳壽帝曰卿向以燭至故辭復獻千萬之夀朕報卿以南山之詩又曰燭至辭退庶姓之禮在宗載考宗族之義卿等且還朕與諸王宗室欲成此夜飲 又曰孝文時南安王楨出為相州刺史帝餞楨于華林都亭詔曰從祖南安既之藩任將曠違千里豫懐憫戀然今者之集雖曰分岐實為曲宴並可賦詩申意孝文送楨于階下流涕而别 後魏孝平詔曰皇魏𨳩基道邁周漢禪建二都德盛百祀雖帝祚蕃衍親賢並茂而猶沈屈素里曲褐衡門非所謂廣命戚族翼屛王室者也今可依世近逺叙之列位 又曰西魏文帝大統七年御憑雲觀引見諸王叙家人之禮手詔為宗誡十條以賜之 又曰唐髙祖于宗親彌見敦睦送迎拜揖如家人禮 通鑑曰唐太宗時諸王之藩上與之别曰兄弟之情豈不欲常共處耶但以天下之重不得不爾諸子尚可復有兄弟不可復得因流涕嗚咽不能止 又曰眀皇素友愛近世帝王莫能及初即位爲長枕大被與兄弟同寢聽朝罷多從諸王遊在禁中拜跪如家人禮飲食𧺫居相與同之薛王業嘗疾上親為煑藥火爇上鬚左右驚救之上曰但使飲此藥而愈鬚何足惜 又曰宋太祖友愛光義數幸其第光義嘗有疾親灸艾光義覺痛帝亦取艾自灸以分其痛 又曰仁宗景祐二年秋七月作睦親宅上以皇族散處都城或暌燕集詔以玉清昭應宮地作睦親宅以處之三年七月置大宗正司以宗室允讓領之時諸王子孫衆多詔于祖宗後各擇一人使司訓導糾遺失 名山藏曰眀成祖賜在京諸王書曰徃與諸弟各一方歳一見今早暮来聚甚惬于心暑可三日一朝 又曰永樂三年上賜諸王書曰我皇考創業垂統惟欲本支各盡其道朝廷則篤親親藩國則重守法朝廷紀綱眀正藩國不齟齬其間藩國禮節不踰朝廷不苛責于上吾與諸弟姪皆宜念之
  睦親三
  増叙族 尊賢 行葦 葛藟詩大雅行葦篇言周家忠厚仁及草木故能内睦九族也 詩王風葛藟篇刺幽王不親九族也 敬宗 聚族禮記大傳曰尊祖故敬宗坊記曰因其酒肉聚其宗族以敎民睦也 猶子 阿母冊府元龜曰後魏太武嘗顧樂
  安王範之長子良曰兄弟之子猶子也親撫養之 又曰後魏北海王詳獻文之子因其私慶請孝文帝帝幸其後堂與髙太妃相見呼為阿母伏而上酒禮若家人 夏禹拜敦叙之言 商書垂立愛之訓冊府元龜序 書載堯典首陳睦族 詩歌周德實美維城唐文宗太和二年 尊祖之義立愛自親 尚齒之文由家刑國唐文宗太和四年
  睦親四
  原惇叙九族 以親九族 親睦九族 篤厚親戚愛樂諸弟 以為首命 立愛惟親立敬惟長 兄及弟矣式相好矣 宜兄宜弟令德夀愷 戚戚兄弟莫逺具爾 凡今之人莫如兄弟 友于之志通于神眀或肆之筵或授之几 迎拜于階 奉觴上夀 置
  其驛馬傳起居 興席改容與車升殿 君子不施其親 能庇昭穆之門 蔦與女蘿施于松栢 緜緜葛藟在河之涘 増宗子維城詩板板篇 合族以食禮大傳選建眀德以藩屏周左傳衞子魚曰昔武王克商成王定之𨕖建眀徳以藩屏周賜几杖不朝冊府元龜曰漢武帝以淮南王安屬為諸父甚重之賜几杖不朝 舊廬宴㑹又曰漢和帝十五年幸章陵㑹宗室于舊廬之中賜宴作樂 花蕚相輝之樓通鑑曰唐明皇性友愛宋王成器等請獻興慶坊宅為離宮許之仍賜成器等宅環于宮側又于宮西南置樓西曰花蕚相輝南曰勤政務本 成此夜飲後魏孝文事詳睦親一 憑雲觀引見諸王西魏文帝詳睦親二 宴皇親于後宮之山亭後唐莊宗事鶺鴒頌唐書曰眀皇時有鶺鴒千數集麟徳殿廷樹羣臣以為天子友悌之祥帝因作頌 詔許宗室應舉宋神宗熙寧五年詔宗室非袒免者許應舉累試不中者亦量才擢用 五王帳通鑑唐眀皇素友愛殿中設五幄與諸王更處其中謂之五王帳 合本同根眀成祖諭諸王曰朝廷藩王合本同根
  睦親五
  増詩唐眀皇暇日與兄弟同遊興慶宮詩曰代邸青門右離宮紫陌垂庭如過沛日水若渡江時綺觀連鷄岫朱樓接雁池從來敦棣蕚今此茂荆枝萬葉傳餘慶千年志不移憑軒𦕅屬目輕輦共追随務本方從訓相輝保羽儀時康俗易漸德薄政難施鼓吹迎飛蓋絃歌送羽巵所希覃率土孝弟一同歸 張說奉和前題詩曰漢武横汾日周王宴鎬年何如造區夏復此睦親賢巢鳳成新閣飛龍躍舊泉棣華歌尚在桐葉戲仍傳禁籞氛埃隔樓臺景物連聖慈良有裕王道固無偏問俗兆人阜觀風五敎宣獻圖開益地張樂奏鈞天侍酌衢尊滿詢芻諌鼓懸詠言形友愛萬國共周旋
  齊聖
  増重華協于帝 克齊聖廣淵書經成湯 原聖敬日躋毛詩 増昔在文武聰明齊聖書經 原聖人感人心而天下和平 聖人以順動則刑罰清而民服 知幽眀知幾其神乎 見幾而作 樂天知命 窮神知化神而眀之能研諸侯之慮能通天下之志成天下之務與時偕行 隨時之義 極深而研幾 不疾而速
  不行而至 變而通之以盡利並易 不聞亦式不諌亦入 増固天縱之將聖 原性與天道論語 窮萬物之始終家語 睿作聖 聖人無常心以百姓為心老子聖人無心與衆同欲 神代潛通左傳 神叡通知大戴秉二帝莊子 得天下之意琴操 眀莫若聖王弼 聖而
  預知列仙傳 聖德元逹桓子 聖德炳著東觀孝安帝
  克眀一
  増冊府元龜曰易曰智周乎萬物而道濟天下故不𬨨若乃知幾其神惟睿作聖既眀且哲顯仁藏用非聖人孰能與於此哉三代之前尚矣自漢而下膺運厯而履尊極者乃有挺非常之姿藴維新之識表章乎文理究達乎情偽慮于未兆見于未萌眀治體之要通時用之變防㣲杜漸以息乎厲階探賾索隱以參乎繫表用能總御羣品嘉靖多方窒姦慝之源塞妖妄之逕克貞王度以熙衆志其或位處眀兩事彰先見淵識獨運嘉言㒺伏垂之綈緗良可述也 又曰王者鍾五行之秀膺三靈之眷奄有四海為天下君仰之如日無幽而不燭畏之如神雖㣲而必察由是下情靡不上通䜛說無以自進含忠履潔之士得以効其所能匪躬盡瘁之臣得以保乎終吉自西漢而下蓋有體資眀智内懷聰睿邇言必究其所自至精𠖇合于惟幾刑賞不濫而政化以清垂之冊府斯為羙矣
  克眀二
  増漢書曰眀帝日晏坐朝幽枉必逹内外無倖曲之私魏紀曰太祖以安定太守母邱興將之官戒之曰羌
  胡欲與中國通自當遣人來愼勿遣人徃善人難得必將敎羌胡妄有所求請欲因以自利興至遣校尉范陵至羌中陵果敎羌使自請為屬國都尉帝曰吾預知當爾非聖也但更事多耳 冊府元龜曰晋文帝為魏相國時欲遣鍾㑹伐蜀西曹屬邵悌曰今遣鍾㑹率十餘萬人伐蜀愚謂㑹單身難重任不若使餘人行帝笑曰我寧當復不知此耶衆人言蜀不可伐夫人心豫怯則智勇並竭而强使之適為敵禽耳惟鍾㑹與余意同今遣㑹伐蜀必可滅蜀滅蜀之後就如卿所慮何所能一辦耶若蜀破遺民震恐不足與圖事中國將士各自思歸不肯與同也若作惡祗自滅族耳卿不復憂此及蜀降㑹白鄧艾不軌帝將西悌復曰鍾㑹所統五六倍于鄧艾但可敕㑹取艾不足自行帝曰卿忘前時所言耶而更云可不須行乎及至長安㑹果反隨死咸如所䇿又曰後魏太武時羣臣請峻京邑城隍以從周易設
  險之義又陳蕭何壯麗之説帝曰古人有言在徳不在險屈匄蒸土築城而朕滅之豈在城也今天下未平方須人力土功之事朕所未暇蕭何之對非雅言也 通鑑曰唐太宗謂房𤣥齡杜如晦曰公為僕射當廣求賢人隨才授任此宰相之職也比聞聽受詞訟日不暇給安能助朕求賢乎因敕尚書細務屬左右丞惟大事應奏者乃闗僕射 冊府元龜曰貞觀十七年林邑王遣使言為扶南所攻乞師救援帝曰山有猛虎藜藿為之不采爾為隣國扶南安敢侵逼此是爾懼自來將無事矣後有使至果如帝言 又曰貞觀十七年太常丞鄧素使髙麗還請于懐逺鎮加戍兵以逼髙麗帝謂之曰逺方不至則修文德以來之未聞一二百戍卒能威絶域者也 通鑑曰開元元年上欲以姚元之為相張說疾之使殿中監姜皎言于上曰陛下常欲擇河東總管而難其人臣今得之矣問為誰皎曰元之文武全才眞其人也上曰此張說之意汝何得面欺皎叩頭服 又曰宋太祖如西京欲留都洛陽羣臣咸諌帝不從晋王光義言其非便帝曰𨗇河南未已終當都長安耳晋王叩頭切諌帝曰吾將西𨗇者欲據山河之勝而去冗兵循周漢故事以安天下也晋王又諌曰在徳不在險帝不答晋王出帝顧左右曰晋王之言固善不出百年天下民力殫矣 又曰太宗時以姚坦為益王府翊善王每有過失坦輒盡言規正左右敎王稱疾帝憂甚召乳母問狀乳母曰王本無疾徒以姚坦檢束不得自便耳帝怒曰吾𨕖端人輔王為善今乃欲使我逐正人王年少豈解此必爾輩教之杖乳母于後園召坦慰諭之
  克眀三
  原元首眀哉 欽眀文思並尚書 重眀麗正 清眀在躬 惟眀克允 眀四目逹四聰並尚書 眀德逺矣 察其眀德並左傳 子懐眀德 眀德劭令 其德克眀 眀以察㣲史記 仁眀謙恕 温慈惠和並東觀記孝章 德協于下惟眀后 亶聰眀作元后並尚書 聰眀神武潘岳西征賦漢髙 聰眀敏逹東觀孝安帝 眀眀天子令聞不已 眀眀在下赫赫在上 眀于天道與日月並眀 用日月之時後漢 繼天而象日帝王世紀宜照天下 眀鏡于三光曹植 照臨下土 民
  之情偽盡知之矣左傳 㣲顯闡幽 蠲其大德左傳而難任人 眀命在天 𩔖族辨物 簡練臣下光武斷簡功能魏書 侯帝不容漢眀帝 以聰察下漢記順帝
  文武鑒斷晋陽秋眀帝 斬告蕭何者楚漢春秋 促理蔣濟出詳神智篇 増燭幽西都賦曰眀並日月無幽不燭 觀良窳 察誠偽何晏景福殿賦 眀照四方易離大象 文理密察 輝烈光燭東都賦曰德㝢天覆輝烈光燭 顯仁翼眀魏都賦 天臨海鏡顔延年曲水詩言人君以眀德照人如天鏡之照海也 若網在綱有條而不紊書經 觀火曰予若觀火言視民情如觀火也 眀哲實作則書經 智臨大君之宜大人以繼眀照四方 與日月合其眀並易經 能用忠謀不惑羣議唐憲宗 聰察彊記唐宣宗 眀勿至察眀成祖冊皇太子文
  知人一
  増說苑曰當堯之時舜為司徒契為司馬禹為司空后稷為司疇䕫為樂正倕爲工師伯夷為秩宗臯陶為大理益掌山澤堯知九職之事使九子者各受其事皆勝其任以成功堯遂成厥功以王天下 史記曰漢髙祖置酒洛陽南宫謂諸將曰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鎭國家撫百姓給餽餉不絶糧道吾不如蕭何連百萬之衆戰必勝攻必取吾不如韓信三者皆人傑吾能用之此所以取天下也項羽有一范増而不能用此所以為我禽也 通鑑曰漢周勃為人木强敦厚髙帝謂可屬大事髙帝疾病呂后問曰陛下百歲後蕭相國既亡誰令代之帝曰曹參可問其次曰王陵可然少戅陳平可以助之陳平智有餘然難獨任周勃重厚少文然安劉氏者必勃也可令為太尉呂后復問其次帝曰此後亦非乃所知也及呂后聽朝諸呂欲危劉氏勃平等誅之 又曰文帝末周亞夫為中尉帝戒太子曰即有緩急周亞夫眞可任將及景帝即位亞夫為車𮪍將軍三年吳楚反亞夫以中尉為太尉擊吳楚平之 又曰漢武帝謂嚴助曰汲黯何如人也曰使黯任職居官亡以瘉人瘉勝也然至其輔少主守成雖自謂賁育弗能奪也帝曰然古有社稷之臣至于汲黯近之矣 又曰漢武帝年老鉤弋趙婕妤有男心欲以為嗣命大臣輔之察羣臣唯霍光可屬社稷帝乃使黃門畫者畫周公負成王朝諸侯以賜光後元二年春帝遊五柞宮病篤光涕泣問曰如有不諱誰當嗣者帝曰君未諭前畫意耶立少子君行周公之事光頓首讓曰臣不如金日磾日磾亦曰臣外國人不如光帝以光為大司馬大將軍日磾為車𮪍將軍受遺詔輔少主 後漢書曰光武初起義兵見李軼謟事更始帝深疑之帝以戒兄伯升曰此人不可復信後更始收劉稷將誅之伯升固爭李軼朱鮪因勸更始幷執伯升害之 冊府元龜曰魏太祖知人善𧦴難眩以偽拔于禁樂進于行陣之間取張遼徐晃于亡虜之内皆佐命立勲列為名將其餘拔出細㣲登為牧守者不可勝數 三國志魏書曰荀攸字公逹太祖每稱曰公逹外愚内智外怯内勇外弱内强不伐善無施勞智可及愚不可及雖顔子甯武不能過也又下令曰孤與荀公逹同遊二十餘年無毫毛可非又曰荀公逹眞賢人也所謂温良恭儉讓以得之孔子稱晏平仲善與人交久而敬之公逹其人也文帝在東宮太祖謂曰荀公逹人之師表汝當盡禮敬之冊府元龜曰晋石苞字仲容景帝初以為中䕶軍司
  馬宣帝聞苞好色薄行以讓景帝景帝曰苞雖細行不足而有經國才略夫貞亷之士未必能經濟世務是以齊桓忘管仲之僭奪而録其糾合之大謀漢髙舍陳平之汙行而取其六竒之妙算苞雖未可以上儔二子亦今日之𨕖也意乃釋 北魏書曰太武能知人收士于卒伍之中唯其才所長不論本末古弼為尚書令弼頭尖帝嘗名之曰筆頭是以時人呼為筆公車駕獵于山北大獲麋鹿數千頭詔尙書發牛車五百乗以運之太武尋謂從者曰筆公必不與我汝輩不如馬運之速遂還行百餘里而筆表至太武謂左右曰筆公果如朕所言可為社稷之臣 北周書曰宇文側為大都督行汾州事或有告側與外境交通懐二心者太祖怒曰側為我安邉吾知其無二志何為間我骨肉生此貝錦 冊府元龜曰隋髙祖時蘇威為太子少保漸見親重與髙熲參掌國政尋兼大理卿京兆尹御史大夫官悉如故梁毗劾威兼領五職安䌓戀劇無舉賢自代之意髙祖曰蘇威朝夕孜孜志存逺大舉賢有闕何遽廹之顧謂威曰用之則行舍之則藏唯我與爾有是夫因謂朝臣曰蘇威不值我無以措其言我不得蘇威何以行其道楊素才辨無雙至令斟酌古今助我宣化非威之匹也蘇威若逢亂世商山四皓豈易屈哉又謂羣臣曰世人言蘇威詐清家累金玉此妄言也然其性狠戾不切世要求名太甚從已則恱違之必怒此其大病耳 通鑑曰唐太宗謂長孫無忌等曰朕今面談公等得失以為鑒誡言之者可以無過聞之者可以自改侍臣謝太宗曰長孫無忌善避嫌疑應物敏速至決斷事理求之古人而總兵攻戰非其所長也髙士亷渉獵古今心術聰俊臨難既不改節為官亦無朋黨所少者骨鯁規諌耳唐儉言辭俊利善和解人稱材疏行發言啓齒事朕三十載遂無一言論國家得失楊師道性行純善自無愆過而情實怯愞未甚便事緩急不可得力岑文本性道敦厚文章自其所長而持論嘗據經史自當不負于物劉洎性最堅貞有利益然而意尚然諾偏于朋友能自補闕亦何以尚焉馬周見事敏速性甚貞正至于論量人物直道而言朕比任事多所稱意褚遂良學問少長性亦堅正既寫忠誠甚親附于朕譬如飛鳥依人自加憐愛比日以來每試鞫大獄將有任使亦何以加之冊府元龜曰契苾何力為蔥山道副總管母在涼府何力歸省兼撫廵部落時薛延陀強盛契苾部落皆願從之于是衆兵執何力至延陀致于可汗牙前何力箕踞而坐又割左耳以眀志不可奪可汗怒欲殺之為其妻所抑而止或言太宗曰人心各樂其土何力今入延陀猶魚得水也太宗曰不然此人心如鐵石必不背我㑹有使自延陀至具言其狀太宗謂羣臣曰契苾何力竟何如遽遣使入延陀許降公主以和何力由是得還又曰貞觀十八年太宗謂侍臣曰夫人心與貌不相副者多矣或有發言方正而心行邪曲或辭色柔和而志存忠鯁或貌𩔖尫懦而勇堪制敵或果復私讐而怯于公戰或外若至公而内多姦詭或迹雜埃滓而實懐清白或質性劣弱而妄言入死或口未及言而身能踐難心迹暌謬安可勝紀夫蒼天髙逺四時有常即日月運行算之不踰度此所謂天逺而必信人近而難知也唐書曰隰城尉房𤣥齡初謁太宗于軍門太宗一見如舊識署記室參軍引為謀主 又曰李藩為徐州從事時節度使張建封卒濠州刺史杜兼誣奏藩摇動軍情德宗追藩赴闕及召見望其儀形曰此豈作惡事人乃釋然除秘書郎後官至門下侍𭅺平章事 通鑑曰唐憲宗時京兆尹元義方媚事吐突承璀李絳惡其為人出為鄜坊觀察使義方入謝因言李絳私其同年許季同上曰朕諸李絳必不爾 又曰宋太祖仕周時永興節度使劉詞薦其幕僚趙普有才可用㑹滁州平范質因薦普為滁州軍事判官太祖與語恱之時獲盜百餘人皆應死普請先訊鞫然後決所活什七八太祖益竒之 又曰太宗欲相呂端或曰端為人糊塗帝曰端小事糊塗大事不糊塗決意用之 又曰眞宗時王旦為翰林學士嘗奏事退帝目送之曰為朕致太平者必此人也 又曰元世祖為太弟時召見姚樞大竒其才動必見詢 又曰世祖謂太子曰伯顔文武全才汝勿以常人遇也 名山藏曰眀太祖曰良玉委泥色澤不變君子在衆德操自異
  知人二
  原舉韓信于行陳 取陳平於亡命 卜式援于芻牧日磾出於降虜漢書 増寶誼烈士 餘慶貧家冊府元龜
  曰唐髙祖時姜寳誼為右武侯大將軍拒宋金剛于介州兵潰為賊所擒髙祖聞之泣曰寶誼烈士必不生降厚賜其家寶誼後果謀背賊事泄遇害 又曰憲宗時鄭餘慶居將相出入垂五十年家𩔖寒素自至德以來方鎭除授必遣中使令旌節就地宣賜皆厚遺金帛餘慶每授方任憲宗必誡其使曰餘慶貧家不得妄有求取 保崔縱之必來 信渾瑊之不反又曰崔縱為京兆尹李懐光反德宗幸梁州或短之曰縱素善懐光必不來矣帝曰他人不知縱吾可保不數日縱至拜御史大夫 又曰德宗時李希烈遣間諜詐為渾瑊書與希烈通瑊奏其狀德宗特保證之仍賜瑊馬一疋并鞍轡綵二百疋識李廣數竒 知寇恂可任漢書曰李廣在武帝時為前將軍與大將軍衞青俱擊匈奴青隂受武帝指以為李廣數竒母令當單于恐不得所欲後果以失道自殺 又曰寇恂為河内太守更始遣將朱鮪攻之時傳聞鮪破河内帝以為不然有頃恂檄至恂大破鮪等光武大喜曰吾知寇子翼可任也 二八舉而四門穆 十亂用而天下安
  知人三
  原知人則哲 眀哲作則書經 擇子莫若父擇臣莫若君左傳 殷湯聘伊尹 文王拔呂尚 拔于禁於行陳荀公逹人之師表 魏舒堂堂人之領袖 汝狀有
  反相漢書髙祖相吴王濞 増天子以為國器冊府元龜曰漢武帝時韓安國為御史大夫為人多大略天子以為國器 汲黯社稷之臣詳知人一 非俗吏又曰漢廷尉有疑奏已再見却矣⿰扌⿱彐𧰨 -- 掾吏莫知所為倪寛為奏成讀之皆服以白廷尉張湯湯上寛所作即時得可異日湯見帝問曰前奏非俗吏所及誰為之者湯言倪寛帝曰吾固聞之久矣 上誠知人又曰漢武帝時禇大為梁相通五經為博士時倪寛為弟子及御史大夫缺詔徵禇大自以為得御史大夫至洛陽聞倪寛為之褚大笑及與寛議封禪于上前禇大不能及歎曰上誠知人 奉孝能知孤意通鑑曰郭嘉有大略逹于事情魏太祖曰唯奉孝能知孤意又曰使孤成大業者必此人也 疾風勁草又曰唐太宗貞觀九年以蕭瑀為特進參預政事上曰武德六年以後髙祖有廢立之心而未定我不為兄弟所容實有功髙不賞之懼斯人也不可以利誘不可以死脇眞社稷臣也因作詩以賜蕭瑀詩曰疾風知勁草板蕩識誠臣 世南五絕又曰太宗稱虞世南有五絶一德行二忠直三博學四文辭五書翰 頗牧近在禁庭又曰宣宗時党項擾邊上欲擇帥而難其人與翰林畢諴論邊事諴具陳方略上曰不意頗牧近在禁庭卿其為朕行乎諴果招党項降之 帖名殿柱又曰宣宗獵于苑北遇樵夫問其縣曰涇陽人也令為誰曰李行言為政何如曰性執有強盜數人匿軍家索之不與盡殺之上歸帖其名于寢殿之柱旋除行言海州刺史 魏謩綽有祖風又曰宣宗時魏謩為相每議事正言無所避上歎曰魏謩綽有祖風我心重之謩徴之後裔也 無西顧之憂又曰宋眞宗時張詠知益州帝傳諭詠曰得卿在蜀朕無西顧之憂矣 賢于夢卜又曰仁宗時以文彦博富弼同平章事及宣制士大夫相慶于朝帝遣小黃門覘知之語翰林學士歐陽脩曰古之命相或得諸夢卜今朕用二相人情如此豈不賢于夢卜哉 亷孟子又曰元世祖為太弟時召亷希憲希憲方讀孟子聞召因懐以進太弟問何書對曰孟子問其說謂何對以性善義利之分愛牛之心擴而充之足以恩及四海太弟善之因目為亷孟子
  知人四
  増頌宋石介慶厯聖德頌曰於維慶厯三年三月皇帝龍興徐出闈闥晨坐太極晝開閶闔躬𭣄賢英手鋤姦枿大聲渢渢震摇六合如乾之動如雷之發昆蟲𧏸蠋妖怪藏滅同眀道初天地嘉吉初聞皇帝慼然言曰予父予祖付予大業予恐失墜實頼輔弼汝得象殊重愼徽密君相予久予嘉君伐君仍相予笙鏞斯協昌朝儒者學聞該洽與予論政傅以經術汝貳二相庶績咸秩惟汝仲淹汝誠予察太后乗勢湯沸大熱汝時小臣危言嶪嶪為予司諌正予門闑為予京兆堲予䜛説賊叛于夏汝徃式遏六月酷日大冬積雪汝暑汝寒同于士卒子聞心酸汝不告之予晚得弼予心弼恱弼每見予無有私謁予不堯舜弼自笞罰諌官一年奏疏滿箧侍從周歳忠力盡竭契丹亡義檮杌饕餮敢侮大國其辭慢悖弼將予命不畏不懾沙磧萬里死生一節視弼之膚霜剥風裂觀弼之心錬金鍜䥫寵名大官以酬勞渇弼辭不受其志莫奪惟仲淹弼一䕫一契天實賚予予其敢忽並來弼予民無瘥札曰衍汝來汝實黃髪事予二紀毛秃齒豁心如一兮率履弗越遂長樞府兵政母蹶予早識琦琦有竒骨其器魁礧豈視居楔其人渾樸不施剞劂可屬大事敦厚如勃琦汝副衍知人予哲惟脩惟靖立朝讞讞言論磥砢忠誠特逹禄微身賤其志不怯嘗詆大臣亟遭貶黜萬里歸來剛氣不折屡進直言以補子闕素相之後含忠履潔昔為御史㡬叩予榻至今諌疏在予箱匣襄雖小臣名聞予徹亦嘗獻言箴予之失剛守粹慤與脩儔匹並爲諌官正色在列予𬨨汝言無鉗汝舌皇帝明聖忠邪辨别舉擢俊良埽除妖魃衆賢之進如茅斯拔大姦之去如距斯脫上倚輔弼司予調爕下頼諌諍維予紀法左右正人無有邪孽予望太平日不逾浹皇帝嗣位二十二年神武不殺其黙如淵聖人不測其動以天賞罰在予不失其權恭已南面退姦進賢知賢不易非眀不得去邪惟艱惟斷乃克眀則不貳斷則不惑既眀且斷惟皇之德羣下踧踖重足屛息交相告語曰惟正直母作側僻皇帝汝殛諸侯危慄墮馬失舄交相告語皇帝神眀四時朝覲謹脩臣職四夷走馬墜鐙遺䇿交相告語皇帝神武解兵脩貢永為屬國皇帝一舉羣臣懾焉諸侯畏焉四夷服焉臣願陛下夀萬千年
  神智一
  原漢髙帝紀曰上東擊韓信餘寇于東垣還過趙趙相貫髙等恥上不禮其王隂謀欲弑上上欲宿心動問縣名何曰柏人上曰柏人者廹於人也去弗宿 薛瑩漢紀曰王莽之際天下雲亂英雄並發其跨州據郡僭制者多矣人皆有冀于非望然考其聰眀仁勇自無光武儔也加以寛博容納計慮如神是以任光竇融望風景附馬援一見覩顔識竒故能以十數年間埽除羣凶清復海内豈非天人之所輔贊哉古者師不内御而光武命將皆授以方略使奉圖而進其有違失無不折傷意豈文史之𬨨乎不然雖聖人其猶病諸 魏志曰民有誣告蔣濟為謀叛主帥者太祖聞之曰蔣濟寧有此事有此事吾為不知人也此必愚民樂亂妄引之耳促理出之 増魏書曰太祖自御海内芟夷羣醜其行軍用師大較依孫吳之法而因事設竒量敵制勝變化如神自作兵書十餘篇諸將征伐皆以新書從事臨時又手為節度從令者尅㨗違教者負敗與敵對陣意思安閒如不欲戰及至決機乗勝氣勢盈溢故每戰必克 又曰太祖征馬超韓遂遂請與帝相見帝與㑹語觀者前後重㳫帝笑謂賊曰爾欲觀曹公耶亦猶人也非有四目兩口但多智耳 魏紀曰眀帝性强識雖左右小臣官簿性行名迹所覆及其父兄子弟一經耳目終不遺忘 後魏書曰太武帝雅長聽察瞬息之間下人無以措其姦 冊府元龜曰唐髙祖初軍國多務奏請塡委臨朝處分剖決如流每發其姦伏皆出人之意表 裵耀卿等賀眀皇平奚契丹表曰陛下睿謀先定神算非常觀變于未萌取豫于無象 通鑑曰周世宗應機決策出人意表百司簿籍過目無所㤀發奸摘伏聰察如神 名山藏曰眀太祖閱兵三山平章邵榮與參政趙繼祖欲為變有疾風吹旗觸帝衣遂易服從間返 又曰太祖歸功諸臣徐逹等奏曰臣等起畎畆從陛下每奉成算如指諸掌事定不爽毫末天錫陛下神智非臣等力也
  神智二
  増神以知來 原智以藏徃 増範圍天地而不過曲成萬物而不遺 窮神知化 極深研㡬
  原智周萬物 知微知彰 知人則哲 能哲而惠 聰以知逺史記五帝本紀 其智如神唐堯 懷神珠雒書靈準聽注日懷神珠言聖智也 智落天地莊子 欲宿心動漢髙帝 坐知千里光武 増探幽洞深 神鑒靈察俱曹植魏德論 智韜機深唐髙祖禪位太宗詔 英圖冠世 妙算窮神同上 初生即能匍匐遼太祖 知未然事遼太祖
  誠信一
  増易曰中孚豚魚吉說而㢲孚乃化邦也豚魚吉信及豚魚也中孚以利貞乃應乎天也 詩曰淑人君子其儀一兮其儀一兮心如結兮 左傳曰大國制義以為盟主是以諸侯懐德畏討無有二心蓋信以行義義以成命小國所望而懐也信不可知義無所立四方諸侯其誰不解體 又曰信國之寶也民之所庇也 又曰信不由中質無益也眀恕而行要之以禮雖無有質誰能間之茍有眀信澗溪沼沚之毛蘋蘩蕰藻之菜筐筥錡釜之器潢汙行潦之水可薦於鬼神可羞於王公而況君子結二國之信行之以禮又焉用質風有采蘩采蘋雅有行葦泂酌昭忠信也 荀子曰繩墨誠陳矣則不可欺以曲直衡誠懸矣則不可欺以重輕規矩誠施矣則不可欺以方圓君子審於禮則不可欺以詐偽又曰人主有大患使賢者為之則與不肖者規之使智者慮之則與愚者論之使脩士行之則與汚邪之人疑之雖欲成立得乎哉辟之是猶立直木而恐其影之枉也惑莫大焉古之人不然其取人有道其用人有法行義動靜度之以禮知慮取舍稽之以成日月積久校之以功故卑不得以臨尊愚不得以謀智是以萬舉不𬨨也故効之以禮而觀其能安敬也與之舉錯𨗇移而觀其能應變也與之安燕而觀其能無䧟也接之以聲色權利忿怒患險而觀其能無離守也彼誠有之者與誠無之者若黒白然故伯樂不可欺以馬君子不可欺以人此眀主之道也 淮南子曰至精之所動若春氣之生秋氣之殺也雖馳傳騖置不若此其亟君人者其猶射者乎于此毫末於彼尋丈矣故愼所以感之也夫榮啓期一彈而孔子三日樂感于和鄒忌一徽而威王終夕悲感於憂動諸琴瑟形諸聲音而能使人為之哀樂懸法設賞而不能移風易俗者其誠心弗施也 韓詩外傳曰勇士一呼而三軍皆避士之誠也昔者楚熊渠子夜行寢石以為伏虎彎弓而射之没金飲羽下視知其為石石為之開而況人乎夫倡而不利動而不憤中心有不全者矣夫不降席而匡天下者求之己也先王之所以拱揖指麾而四海來賓者誠德之至也色以形于外也詩曰王猷允塞徐方既來 呂子曰春之德風風不信其華不盛華不盛則果實不生夏之德暑暑不信其土不肥土不肥則長遂不精秋之德雨雨不信其榖不堅榖不堅則五種不成冬之德寒寒不信其地不剛地不剛則凍閉不開天地之大四時之化猶不能以不信成物況于人事乎 桓子曰曾子倚山而吟山鳥下翔師曠鼓琴百獸率舞未有善而不合誠而不應者也 魏徴曰同言而信信在言前同令而行誠在令外自王道休眀十有餘年然而德化未洽者由待下之情未盡誠信故也 陸贄奏議曰臣聞人之所助在乎信信之所立由乎誠一不誠則心莫之保一不信則言莫之行故在審其所言而不可不愼信其所與而不可不誠海禽至微猶識情偽含靈之𩔖固必難誣 又曰聖人知宇宙之大不可以耳目周故清其無為之心而觀物之自為也知億兆之多不可以智力勝故一其至誠之意而感人之不誠也異于是者乃以一人之聽覽而欲窮宇宙之變態以一人之防慮而欲勝億兆之奸欺役知彌精失道彌逺故以虛懐待人人自思附任數御物物終不親 司馬光曰夫信者人君之大寶也國保于民民保于信非信無以使民非民無以守國是以古之王者不欺四海伯者不欺四鄰善為國者不欺其民善為家者不欺其親昔齊桓公不背曹沬之盟晉文公不貪伐原之利魏文侯不失虞人之期秦孝公不廢徙木之賞此四君者道非粹白猶且不忘信以畜其民況其為四海治平之政者哉 張方平奏略曰帝王接物以至誠為先權數不足任也詩曰呦呦鹿鳴食野之苹說者曰鹿得苹則呦呦然而相呼懇誠發于中此言文王以至誠接於下猶鳴鹿之相呼無非出于懇誠者也夫人君能以至誠接其下而臣下不務傾心竭力以報其上者未有也 胡安國曰大道隱而家天下然後有誥誓忠信薄而人心疑然後有詛盟詛盟繁而約劑亂然後有交質子
  誠信二
  増漢書曰髙祖初封漢王還定三秦時陳平自楚降漢漢王與語大恱之問曰子居楚何官平曰為都尉是日拜平為都尉使參乗典䕶軍諸將盡讙曰大王一日得楚之亡卒未知髙下而即與共載使監護長者漢王聞之愈益幸平 原東觀漢記曰更始遣使者立上為蕭王又擊破銅馬受降適畢賊亦兩心上敕降賊各歸勒兵待上輕𮪍入按行賊營賊曰蕭王推赤心置人腹中安得不投死由是皆自安 増光武紀曰帝與人語好醜無所隱諱 後漢書曰光武親征赤眉赤眉遣劉恭乞降曰盆子將百萬衆降陛下何以待之帝曰待以不死耳 又曰馮異為征西大將軍既平闗中自以久在外不自安上書思慕闕廷願親帷幄帝不許後人有章言異專制闗中威權至重百姓歸心號為咸陽王帝使以章示異異惶懼上章謝詔報曰將軍之于國家義為君臣恩猶父子何嫌何疑而有懼意 冊府元龜曰魏文帝時蜀孟逹與劉封不和率所領降魏帝以逹爲散𮪍常侍建武將軍封平陽亭侯合房陵上庸西城三郡以逹領新城太守與將軍夏侯尚徐晃共襲封帝出乘小輦執逹手撫其背戲曰卿得無爲劉僃刺客耶遂與同載時衆臣或以為待之太猥又不宜委以方任帝聞之曰吾保其無他亦譬以蒿箭射蒿中耳 北魏紀曰孝文帝每自言凡為人君患於不均不能推誠遇物茍能推誠胡越之人亦可親如弟兄 冊府元龜曰隋髙祖開皇九年命晋王伐陳以髙熲為元帥長史軍還帝勞之曰公伐陳後人言公反朕已斬之君臣道合非青蠅所能間也是後將軍龎晃盧賁等前後短熲于帝帝怒之因謂熲曰孤度公猶鏡也每被磨瑩皎然益眀又曰唐太宗自髫齔多大志隋大業末左親衞竇軌弟琮犯法亡命奔太原依于髙祖與帝有宿憾每自疑帝方搜羅英傑降禮納之出入卧内其意乃安 又曰太宗即位引諸衞驍兵銳將等習射于顯德殿朝臣多諌曰引卑碎之人彎孤縱矢于軒陛之側陛下親在其間正恐禍出不意帝曰我以天下為家率土之内盡爲臣子豈當有相疑之道也 唐書曰尉遲敬德仕劉武周為大將太宗為秦王時來降從太宗擊王世充于東都旣而武周降將尋相蘇筠等皆叛諸將疑敬德亦當必走乃禁于軍中請殺之太宗曰敬德若懷翻背之計豈在尋相之後命釋之引入行宮賜以金寳謂之曰丈夫以意氣相期勿以小疑介意寡人終不聼䜛言以害良善公宜體之必應欲去今以此物相資表一時共事之情也因從獵於榆窠王世充出歩𮪍數萬來戰賊將單雄信直趨太宗敬德乃躍馬大呼横刺單雄信中之翼太宗出圍因率𮪍兵與王世充戰數合其衆大潰擒偽將陳知略等帝謂敬德曰何相報之速也賜金銀各一篋 通鑑曰唐太宗時有上書請去佞臣者曰問佞臣為誰對曰陛下與臣言或陽怒而試之彼執理不屈者直臣也畏威順㫖者佞臣也上曰君源也臣流也濁其源而求流之清不可得矣君自為詐何以責臣下之直乎朕方以至誠治天下見前世帝王好以權譎小數接其臣下者竊恥之 冊府元龜曰後唐莊宗以天祐十二年平鄴城斬張彦及同惡者七人軍中股慄帝親加撫慰翌日帝輕裘緩䇿而進令張彦部下軍士披甲持兵環馬而從因命為帳前銀鎗衆心大服 又曰同光元年莊宗入雒宴于崇元殿眀宗及偽庭大將軍預焉帝酒酣顧眀宗曰今辰宴客皆吾前日之勁敵一旦與吾同筵蓋卿前𨦟之功也偽將霍彦威戴思逺伏階叩頭帝曰與卿話舊無足畏也因賜御衣酒器盡歡而罷後周書曰南唐遣使入貢于周世宗曰江南亦治兵
  修守僃乎對曰既臣事大國不敢復爾世宗曰不然向時則爲仇敵今日則為一家吾與汝國大義已定保無他虞然人生難期至于後世則事不可知歸語汝主可及吾時完城郭繕甲兵據要守害為子孫計 經濟𩔖編曰金主雍曰朕自即位以來言事者雖有狂妄未嘗罪之卿等未肯盡言何也當言而不言是相疑也君臣無疑謂之嘉㑹事有利害可竭誠言之 通鑑曰宋太宗時楊業將兵伐遼諸將多嫉之或潛上謗書帝皆不問封其書付業 又曰孝宗曰朕倚魏公如長城不容浮言摇奪魏公張浚 又曰眀太祖初方谷珍遣使奉書幣以温台慶元三郡來獻且以其子爲質太祖曰古者慮人不從則為盟誓盟誓變而為交質皆由未能相信故也今旣誠信來歸便當推誠相與如青天白日何自懐疑而以質子為哉厚賜遣之 名山藏曰太祖初為大元帥破元將兆先降其衆三萬六千人大元帥召其驍健五百人夜置帳下獨使馮國用執寢戈大元帥解印鼾寢三萬六千人皆安
  誠信三
  増使荀勗陪乗 命陳平䕶軍冊府元龜曰晋文帝為魏相國時荀勗為從事中郎鍾㑹謀反主簿郭奕等以勗是㑹從甥勸帝斥出之帝不納而使勗陪乘待之如初 下漢髙帝事詳見誠信二 假安東之節 絶望南之心又曰晋元帝時王敦反王導率昆弟子族詣臺待罪帝以導忠節有素特賜朝服導稽首謝曰逆臣賊子何世無之豈意今日近出臣族帝跣而執之曰茂𢎞方託百里之命于卿是何言也乃詔曰導以大義滅親可以吾為安東時節假之 又曰庾季才梁元帝時領太史江陵䧟周太祖一見深加優禮賜田宅奴婢牛羊什物等因謂季才曰卿是南人未安北土故有此賜者欲絶卿望南之心宜盡誠事我 義深同體 理在坦懷唐文宗詔虛其心而待物 一其志以使能出冊府元龜序 坦然不
  疑 曠然獨運同上 虞書有臣鄰之言 周雅載䟽附之義出冊府元龜
  誠信四
  原所助者信 其言可信史記 克寛克仁彰信兆民 成王之孚下土之式 信及豚魚 惇信眀義 履信居仁漢世祖 日月之信陳思王表 疾行不輟呂氏春秋 夢以許之賈誼新書 増信及翔泳顔延年曲水詩 非青蠅所間隋髙祖 度公猶鏡隋髙祖俱詳誠信二 推表大信 實人心服唐文宗詔 劉侯無恙冊府元龜曰梁劉玘為晋州觀察使留後在平陽八年日與唐上黨太原之師交鬭境上及莊宗復収汴州玘來朝莊宗勞之曰劉侯無恙爾控吾晋陽之南鄙久矣不早相聞今日見訪不其晏歟旋令歸鎮正授旌節 推其至誠以應天順人唐髙祖詔 君臣一體通鑑曰唐太宗曰煬帝多猜忌臨朝對羣臣多不語朕不然君臣相親如一體耳 無所疑間又曰太宗破秦王仁杲及宗羅㬋所得降卒悉使仁杲兄弟與宗羅㬋將之與之射獵無所疑間 四海一家又曰太宗日引數百人教射殿庭羣臣多諌上曰王者視四海如一家奈何宿衞之士亦加猜忌乎由是人思自勵 解印鼾寢眀太祖詳誠信二
  𢎞量一
  増冊府元龜曰髙眀博厚天地之所以為大也寛仁豁達帝王之所以為量也中古以還典冊斯略暨炎漢而下肇起潛晦天資大度靡事生業倜儻無撓放蕩不羈蓄非常之謀淵乎叵測奮撥亂之志慨焉興歎駕馭豪傑恢廓靈符不凝滯于居處不耽恱于玩好開視向背之際鎮靜危懼之時故令反側子自安觀聽者効順巍乎英槩諒非矯飾及夫仗義撫運正位域中然猶㒺念舊惡洞絶猜忌優容狂瞽弗形喜愠至于屈法恕物推信柔逺拱黙致治心逸日休斯聖人範圍之理得矣史記曰髙祖嘗有大度不事家人生産作業嘗繇咸陽縱觀秦皇帝喟然太息曰嗟乎大丈夫當如此矣 原東觀漢記曰更始以上為大司馬遣之河北安集百姓破邯鄲誅王郎入宮收文書尋得吏民謗毁上言可擊者數千章上㑹諸將燒之曰令反側子自安也 増後漢書曰建武四年冬隗嚻使馬援上書雒陽援至引見于宣德殿帝笑謂援曰卿遨遊二帝間今見卿使人大慙援頓首謝曰當今之世非獨君擇臣也臣亦擇君臣與公孫述同縣少相善臣前至蜀述陛㦸而後進臣臣今逺來陛下何以知非刺客姦人而簡易若是帝復笑曰卿非刺客顧說客耳援曰天下反覆盜名字者不可勝數今見陛下恢廓大度同符髙祖乃知帝王自有眞也 冊府元龜曰魏太祖少機警有權數而任俠游蕩不治行業初為兖州牧以東平畢諶為别駕張邈之叛也邈劫諶母弟妻子太祖謝遣之曰卿老母在彼或去諶頓首無二心太祖為之流涕旣出遂亡歸及呂布破生得諶衆為諶懼太祖曰夫人孝于親矣豈不忠于君乎吾所求也以為魯相又呂布襲劉僃取下邳僃來奔程昱說太祖曰觀僃有雄才而甚得衆心終不為人下不如早圖之太祖曰方今收英雄時也殺一人而失天下之心不可又蜀闗羽為太祖所擒太祖察羽無久留之意使張遼問羽羽曰吾受劉將軍厚㤙誓以共死不可背之吾終不留遼以白太祖太祖曰事君不㤀其本天下義士也度何時能去遼曰羽受公恩必立功報公而後去也及羽殺顔良太祖知其必去重賞賜羽羽盡封其所賜拜書告辭而奔先主于袁紹軍左右欲追之太祖曰彼各為主勿追也 晋書曰晉景帝沈毅多大略宣帝之誅曹爽深謀秘䇿獨與帝潛畫文帝弗之知也將發夕乃告之旣而使人覘之帝寢如常而文帝不能安寢晨㑹兵司馬門鎭靜内外置陣甚整宣帝曰此子竟可也 冊府元龜曰晋武帝嘗問司𨽻校尉劉毅曰卿以朕方漢何帝也對曰桓靈帝曰吾雖德不及古人猶克己為政又平吳㑹混一天下方之桓靈其已甚乎對曰桓靈賣官錢入官庫陛下賣官錢入私門以此言之殆不如也帝大笑曰桓靈之世不聞此言今有直臣故不同也 續晋陽秋曰簡文帝常與太宰武陵王晞同乘至板橋桓温宻敕令無因而鳴角鼔譟部伍並皆驚馳温佯為駭異而晞大震驚急求下車帝舉止自若音顔不變温每以此稱其德量 冊府元龜曰唐太宗自髫齔多大志臨機果斷不拘小節舉動非常非時人所能測也初為唐國公子見隋政日亂即有四海之志武德末息隱海陵之黨同謀帝者數百人事寧之後帝抽居爪牙近侍心術豁然不有疑阻 又曰貞觀三年帝親戮囚徒有劉恭者項有腠文自云當王天下坐是被拘帝見之曰項有腠文何預于物若天將興之非朕能害若無天命縱腠何為乃釋之 通鑑曰唐太宗貞觀四年林邑獻火珠有司以其表辭不順請討之上曰小國勝之不武況可必乎語言之間何足介意 又曰太宗時齊州人段志沖上封事請上致政于皇太子長孫無忌等請誅志沖上手詔答曰五嶽凌霄四海亘地納汙藏疾無損髙深志沖欲以匹夫解位天子朕若有罪是其直也若或無罪是其狂也譬如尺霧障天不虧其大寸雲㸃日何損于眀 冊府元龜曰唐髙宗咸亨二年東州道總管髙侃破髙麗餘衆于安干城侃奏稱有髙麗僧言中外灾異請誅之帝謂郝處俊曰天降灾異所以警悟人君其變茍實言之者何罪事若虛聞之足以自戒舜立謗木良有以也欲箝天下之口其可得乎此不足以加罪特令赦之 五代史曰唐莊宗初與梁對壘于河上梁將陸思鐸以善射日預其戰嘗于箭笴之上自鏤其姓名一日射中帝之馬鞍帝拔箭視之覩思鐸姓名因而記之及帝平梁思鐸來降帝出箭以示思鐸伏地待罪慰而釋之尋授武龍右廂都指揮使加檢校太保 通鑑曰宋太祖頗㣲行或諌曰陛下新得天下人心未安今數輕出萬一有不虞其可悔乎帝笑曰帝王之興自有天命求之亦不可得拒之亦不能止周世宗見諸將方面大耳者皆殺之我終日侍側亦不能害若應為天下主誰能圖之㣲行愈數曰有天命者自為之不汝禁也 又曰元仁宗初在東宮邦寧知三寶奴等畏帝英眀言于武宗曰陛下富于春秋皇太子漸長父作子述古之道也未聞有子而立弟者武宗不恱及帝即位左右咸請誅之帝曰帝王厯數自有天命其言何足介懷 名山藏曰眀成祖即位得建文時奏章千餘通使解縉等閲其干犯者悉燔之
  𢎞量二
  原闊逹大節陸績太元經序 恢廓大度東觀漢記 寛大長者史記髙祖 意豁如也漢書髙紀 開心見誠東觀漢記 𢎞裕有餘袁山松後漢書 君人之量魏氏春秋 瑾瑜匿瑕國君含垢左氏傳含垢藏疾容受直言魏書 荆伯不從犧牛以事越絶書吳王不朝就賜几杖漢書文帝 張武受賂金錢賜之史記文帝尉佗稱帝報之以德史記文帝 隗嚻上書報以殊禮東觀
  漢記 匈奴背約不發兵深入史記文帝 忍容言者含咽臣子之短風俗通 燒吏民謗言東觀漢記 焚訐下人書魏志反支受奏後漢書眀帝 増容保無疆易曰君子以教思無窮容保民無疆法江海文子曰古之善為君者法江海江海無為以成其大窊下以成其廣 為天下谿谷又曰為天下谿谷其德乃足 兼容並包司馬相如難蜀父老 帝王自有眞漢光武詳𢎞量一 沈毅多大略晋景帝詳𢎞量一 深沈有度量通鑑晋武帝 雅有局鎮續晋陽秋曰簡文帝性韻深沈雅有局鎮 豁逹𩔖漢髙通鑑唐太宗 素有大志通鑑曰宋太祖初即位母杜太后聞之曰吾兒素有大志今果然矣 有天命者自為之宋太祖詳𢎞量一 厯數自有天命元仁宗詳𢎞量一








  御定淵鑑𩔖函卷五十一
<子部,類書類,御定淵鑑類函>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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