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定淵鑑𩔖函 (四庫全書本)/卷248

卷二百四十七 御定淵鑑𩔖函 卷二百四十八 卷二百四十九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𩔖函卷二百四十八
  人部七妓 去妻 子婦家範
  妓一
  增釋名曰妓女樂也 鑑誡錄曰蜀人呼營妓爲女校書
  妓二
  増天中記曰河間王琛妓女三百人盡皆國色 南史曰到撝有愛妓陳玉珠宋文帝逼而奪之撝怨帝將殺之撝入獄數宿鬚𩯭皆白免死奪封 江南野史曰開元中廬陵永新縣尹氏女美姿容善歌唱重陽與郡女戲登南山文峰爲同軰歌一曲聲逗數十里時刺史召見之表進入宮封爲唱歌供奉喉音妙絶元會大燕含元殿時燕方酣戲囂劇聖情頗撓髙力士因推永新岀歌纔一聲羣唱皆黙皇襟洞豁至夕而終今存始歌處號爲玉女峰立廟祀之 桂花叢集曰國樂婦人有永
  新婦御史娘栁青娘皆一時之妙也 本事詩曰李逢吉性彊愎猜忌好危人劉禹錫有妓甚麗李一旦隂期約會奪之劉惶惑歎咤而歸知無可奈何遂憤懣而作四詩以擬四愁云爾 麗情集曰長安名妓劉國容有色工詩與進士郭昭述相愛後昭述釋褐授天長簿遂與國容相别詰旦赴任行至咸陽國容使一女僕馳矮駒齎短書寄之長安子弟多諷誦焉 郡國雅談曰薛濤字洪度長安良家子父鄭因官寓蜀濤八九歳知聲律其父一日坐亭中指井梧示之曰庭除一古桐聳幹入雲中令濤續之應聲曰枝迎南北鳥葉送徃來風父愀然久之父卒母孀居韋臯鎭蜀召其侍酒賦詩入樂籍暮年屏居浣花溪著女冠服有詩五百首 隨隱漫錄曰韓香南徐妓也色藝冠一時與大將葉氏子交閉門謝客將終身焉葉父怒投牒有司集官軍于射圃中妻以一老卒香欣然同歸謂曰夫婦有禮汝買羊沽酒召親故以成禮賔至酒三行入更衣久不出自刎矣續侍兒小名錄曰小東長沙之妓人以能詩得幸于馬氏後國入爲郡窮于京師而人不知言及長沙宫中事必南望泣涕而後言 三朝野史曰馬光祖知髙郵軍值軍官榮全率衆叛據城縱軍刧掠與同黨王安等飲宴有妓毛惜惜不服趨侍全痛責之惜惜云我雖賤妓不曾伏事反臣全遂斬之秋崖方岳作義娼傳閫臣以聞特封英烈夫人 宋史曰理宗癸丑元夕上呼妓入禁中有唐安安者歌色絶倫帝愛幸之侍郎牟子才諫曰此皆董宋臣軰壊陛下素履
  妓三
  增都下無雙 闗中第一天寳遺事都下名妓楚蓮香國色無雙時貴門子弟争相詣之蓮香毎出處之間則蜂蜾相隨慕其香也 麗情集長安中有娼女曹文姬工翰墨爲闗中第一時號爲書仙有任生者投之詩云云 多生花草 能舞柘枝李公垂詩序眞娘吳之妓人歌舞有名者死葬武邱寺前墓多花草蔽其上 麗情集灼灼錦城官妓也善舞柘枝能歌水調相府筵中與河東人坐接神通目授如舊相識自此不復面矣灼灼以軟綃帕裹紅淚宻寄河東人 厚資獻賦 感舊題詩五代史補歐陽彬在湖南日馬氏不用因而落魄街市有歌人瑞卿者慕其才延于家一日西蜀圖綱將發瑞卿遂以家財資彬隨綱吏入蜀獻獨鯉朝天賦蜀主大悦擢居清要其後官至尚書左丞相䕫州節度使 本事詩杜牧佐故吏部沈公在江西幕張好好年十三以善歌來樂籍中隨公移置宣城後爲沈著作所納見之于洛陽東城感舊傷懐題詩以贈之 陵前松栢 髻上杏花樂府廣題蘇小小錢塘名娼也南齊時人西陵在錢塘江之西所謂西陵松栢下是也 蕙畆拾英集趙清獻帥蜀日有妓戴杏花清獻喜之戯語之曰髻上杏花真有幸妓應聲曰枝頭梅子豈無媒逼晩使直宿老兵呼之幾二鼔不至復令人速之旋又令止之老兵忽自幙後岀公怪問之兵曰某度相公不過一箇時辰此念息矣雖承命實未嘗徃 躬撰彩牋 親輸錦帳蜀牋譜薛濤僑止百花潭躬撰深紅小彩牋裁書供吟酬獻賢傑時謂之薛濤牋晩歳居碧雞坊剏吟詩樓偃息于上後段文昌再鎮蜀濤卒文昌爲撰墓志 因話録睦州刺史栁齊物少而俊邁家富于財因調集至京師有名娼嬌陳如者姿藝俱美栁詣之悦焉陳云第下錦帳二十里即奉事終身本易其言戲之耳翌日遂如數載錦帳以行陳大驚且賞其竒特竟納入栁氏之家執僕媵之禮爲中表所推明皇在人間嘗聞嬌陳之名訪知乃召入宫涕泣稱痼疾且老上知其不可强也命之歸 烏帽紫衣 墨池雪嶺豪異祕纂李靖謁楊素一妓執紅拂侍側目靖久之靖歸逆旅夜有紫衣烏帽人叩門延入脱衣去帽乃十八九一美人也靖詰之告曰妾楊家紅拂妓也𢇁蘿願託喬木乃與俱歸太原雲溪友議崔崖張祐齊名每題詩娼肆譽之則車馬盈門毁之則杯盤失錯嘲李端端云黄昏不語不知行鼻似煙牎耳似鐺愛把象牙梳掠𩯭崑崙頂上月初生端徃求之乃更贈曰覓得驊騮被繡鞍善和坊裏取端端揚州近日無雙價一朶能行白牡丹于是賔客競臻其户或曰李家娘子纔出墨池便登雪嶺何其一日黑白不均 筒竹盛詩 紅蓮贈句唐語林長慶中白居易爲杭州刺史官妓髙玲瓏謝好好巧于應對善歌舞後元微之鎭會稽𠫵其酬唱毎以筒竹盛詩徃來 元集白樂天及第時贈長安妓阿軟絶句云綠水紅蓮一朶開千花萬草無顔色
  妓四
  增𢹂妓東山世説謝安游東山嘗携妓 稱一枝花異聞録天寶中常州刺史滎陽公子應舉狎長安娼女李娃娃後封汧國夫人夫人舊名一枝花元稹酬白樂天代書一百韻云翰墨題名盡光隂聽話移注云樂天毎與予同游常題名于屋壁顧復本説一枝花自寅至已 飲薫肌酒麗情集薛瓊瓊開元宫中第一手清明日上令宫妓踏青狂生崔懐寶竊窺瓊瓊夜之内樂供奉楊羔潛待之羔令崔作小詞方得見羔飲懐寶薫肌酒曰此長春草所造亦云千嵗酒可令白髪變黑致長生之道崔後爲河南司録瓊瓊理筝爲吏所詰収赴闕明皇因以賜之 煖手妓懐申王毎至寒冬以手納妓懐取煖 羨卷中人麗情集崔徽蒲妓也同郡裴敬中以興元幕爲梁使蒲一見動情相從累月敬中言旋徽不得去怨抑不能自支後數月敬中密友東川幕白知退至蒲有丘夏善寫真知退爲徽致意于夏果得絶筆徽捧畫謂知退曰爲妾謝敬中崔徽一旦不及卷中人徽且爲郎死矣明日發狂自是卒松花造紙牧䜿間談元稹爲監察御史使蜀知有薛濤難得見嚴司空潛知其意毎遣薛徃洎稹登翰林濤歸浣花所造十色彩牋作小幅松花紙多用題詩因寄獻元公百餘幅元于松花紙上寄贈一篇薛嘗好種菖蒲故篇末及之云
  妓五
  增詩古樂府蘇小小歌曰我乘油壁車郎乘青騘馬何處結同心西陵松栢下 唐譚洙題眞娘墓詩曰虎邱山下塜累累松栢蕭條盡可悲何事世人偏好色眞娘墓上獨題詩 劉禹錫 --(右上『日』字下一横長出,類似『旦』字的『日』與『一』相連)擬四愁詩曰玉釵重合両無縁魚在深潭鶴在天得意紫鸞休舞鏡能言青鳥罷銜牋金盆已覆難𭣣水玉軫長抛不續絃若向蘼蕪山下過遥將紅淚灑窮泉 鸞辭舊伴栖何處鳳得新巢已稱心紅粉尚殘香漠漠碧雲初㫁信沉沉情知㸃汚投泥玉猶自經營買笑金從此山頭似人石丈夫形狀淚㾗深 舊曾行處徧尋㸔雖是生離死一般買笑樓前花已老畫眉牕下月猶殘雲藏巫峽音容㫁路隔星橋過徃難莫道詩成無淚滴盡傾東海也難乾 三山不見海沉沉豈有仙蹤更可尋青鳥去時雲路㫁姮娥歸後月宫深紗窗遥想春相憶書幌誰憐夜獨吟料得夜來天上鏡只應偏照兩人心 無名氏贈御史娘詩曰天下能歌御史娘花前月底奉君王九重深處無人見獨把新聲傳順郎 元稹寄贈薛濤詩曰錦江滑膩岷峨秀幻岀文君與薛濤言語巧偷鸚鵡舌文章分得鳳凰毛紛紛詞客多停筆箇箇公侯欲夢刀别後相思隔煙水菖蒲花發五雲髙 胡曽贈薛濤詩曰萬里橋𫟪薛校書枇杷花下閉門居埽眉才子知多少管領春風總不如 任生贈書仙詩曰玉皇前殿掌書仙一染塵心下九天莫怪濃香薫骨膩雲衣曾惹御爐煙 妓徐月英送人詩曰惆悵人間萬事違兩人同去一人歸生憎平望橋𫟪水忍照鴛鴦相背飛 竇鞏弔妓東東詩曰芳菲美艷不禁風未到春殘已墜紅惟有側輪車上鐸耳𫟪常似呌東東 宋潘庭堅毛惜惜詩曰淮海艷姬毛惜惜蛾眉有此萬人英恨無匕首學秦女向使裹頭眞杲卿玉骨花顔城下土氷魂雪魄史間名古今無限腰金者歌舞筵中過一生
  増賦馬彧咏妓轉轉賦曰玳筵既啟雅樂斯陳霧卷羅幃花攅錦茵有西園之上客命南國之佳人貌逞嬋娟縱玉顔而傾國歩移縹緲蹴羅韤以生塵
  增書妓劉國容寄進士郭昭述書曰酣寢方濃恨雞聲之斷愛恩私未洽歎馬足以無情使我勞心因君餐食再期後會以結齊眉
  去妻一
  增禮喪服小記婦當喪而岀則除之爲父母喪未練而出則三年既練而出則己未練而反則期既練而反則遂之注云當喪當舅姑之喪出除喪絶族 家語孔子曰婦有七岀三不去七岀者不順父母者無子者滛僻者嫉妒者惡疾者多口舌者竊盜者三不去者謂有所娶無所歸與共三年之喪先貧賤後富貴凡此聖人所以順男女之際重婚姻之始也
  去妻二
  增家語後序曰自叔梁紇始出妻及伯魚亦出妻子思又岀妻故稱孔氏三世出妻 荀子曰孟子惡敗而岀妻可謂能自强矣注云惡其敗德而岀其妻也 漢書曰霍光以女妻金賞賞以霍氏事有萌芽上書去妻上哀之得不坐 世説曰王獻之疾篤道家上章應首過問子敬有何異同子敬云不覺餘事惟憶與郗家離婚後漢書曰桓榮年四十無子弟子何湯乃去榮妻爲更娶生三子榮甚重之 舊唐書曰崔顥登進士有俊才無士行好蒱博飲酒及游京師娶妻擇有貌者稍不愜意即去之
  去妻三夫妻再合 冥遇並附
  原愛弛 義絶以色事人色衰而愛弛 夫婦之義絶 仳離 衰薄詩有女仳離啜其泣矣夫婦日以衰薄 叱狗 别鶴後漢書鮑永字君長飬後母至孝妻甞於母前叱狗永即去其妻 琴操啇陵牧子娶妻五年無子父母欲出之爲改娶乃援琴爲别鶴操 去閤 送畿古詩故人從閤去詩薄送我畿 下堂 去室綱鑑宋𢎞曰糟糠之妻不下堂 蘇武還漢生妻去室 同心 反目詩僶俛同心易夫妻反目 失儷怨耦左傳鳥獸猶不失儷又曰怨耦曰仇 來歸 放岀左傳凡諸侯之女歸
  寜曰來出曰來歸 禮曰舅姑怒則子放婦出而不表禮焉注不表謂不明言其過 貳行 三岀詩女也不爽士貳其行士也罔極二三其徳 管子士三出妻逐于境外 離絶 棄背棄其舊室夫婦離絶國俗傷敗 花落色衰復相棄背 取棗 負薪漢書王吉字子陽妻取東家𬃷啖吉吉乃去婦東家欲伐𣗳請于吉去婦復還 又曰朱買臣負薪其妻羞之求去買臣曰吾五十當富貴今四十九矣妻怒之曰今當饑死遂去之及爲會稽太守入吳界見故妻與夫治道令後車載其夫妻到太守舍園中給之食一日妻自縊死與夫錢令葬送 上書去 束緼還上霍光壻金賞事見二下詳去婦 王珉妻 陳平嫂晋書王珣及珉皆謝氏壻太傅安既與珣絶婚又離珉妻遂爲仇怨 漢書陳平與兄伯同居伯常耕田使平游學嫂疾平不親生産曰有叔如此不如無有伯聞之遂逐其妻 呵叱出門 離訣登車後漢書李充貧兄弟六人同衣遞食妻竊謂充曰妾有私財願分異充曰醖酒具會鄉里共議及賔至充從座中跪白母曰此婦無狀教充離異充母兄弟不可承宗祀遂呵叱妻出門 又曰黄允有儁才知名郭林宗曰卿有絶人之才恐守道不篤袁隗見允曰得壻如此人足矣允聞之遂遣其妻夏侯氏婦謂姑曰今日見棄方與黄氏長别乞一會以展離訣集客二百餘人婦攘袂而前數允隱匿穢事十五言畢登車而去允遂廢于世 增詣澗折蕪分釵斷帶金陵故事齊處士劉瓛居上元青龍山爲儒林之宗年至四十未㛰其友爲娶王氏
  乃詣澗折蕪而去因名其地爲蘼蕪澗 本傳即黄允事允出妻夏侯氏父母曰婦人見棄當分釵斷帶鏡破絲斷 雨散雲𭣣孟郊去婦怨君心匣中鏡一破不復全妾心藕中𢇁雖斷猶牽連 唐宋遺史嚴灌夫娶慎氏十年無子乃出之妻爲詩以别曰當時心事已相闗雨散雲𭣣一晌間便是孤帆從此去不堪重過望夫山遂如初 夫妻復合 增故妻再合 去婦復還後漢黄昌妻遇賊被掠轉入蜀爲人妻後昌爲蜀郡守其妻因治事至府中昌以不𩔖蜀人問其由妻曰妾本㑹稽黄昌妻遭亂入蜀昌左足下有黒子昌出足示之相持悲泣乃再合焉 下王吉事見前原陳詵二妻 賈充兩婦晋書李繁姊先適陳詵生四子遭亂詣賊請活姑命賊遂掠去詵更娶嚴生子暉繁後得姊歸詵詵籍注二妻及李亡詵疑制服司馬王愆期議曰案禮不二嫡故惠公元妃卒繼室以聲子諸侯猶然况庶人乎爲詵也妻則爲暉也母暉之制服無所疑矣畆隴之夫不達禮義施孝叔妻失身于郤犨而不棄者以非其罪鄙野之人臨危請姑險不㤀順可謂婦矣士喪禮曰繼室故稱繼母事之如嫡故先嫡後繼從之 又曰賈充前妻李氏以大赦得還詔置左右夫人充母亦敕充迎李氏郭氏怒曰刊定律令佐命之功我有其分李那得與我並乃爲李氏築館舍于外也 重逢澣婦復憶餅師上百里奚事見賢婦人類 詩話唐寜王憲宅左有賣餅者其妻纖白明媚王一見屬意因厚遺其夫取之寵愛踰等及環歳問之曰汝復憶餅師否黙然不對王召餅師使見之其妻注視雙淚垂頰王乃歸之 梁女重生 永興復合晉書元康中梁國女子許嫁已授禮聘尋而其夫戍長安久不歸女家更以適人女不樂行其母逼嫁之尋病死其夫還徑至女墓不勝哀情便發冢開棺女遂活因與俱歸壻聞詣官争之侍郎王道議曰此事非常事不得以常理㫁之宜還前夫朝廷從其議 異苑宋吕相河南人娶永興女爲妻生子乳哺中舅姑怒逐之後相擕幼子過永興見羣婦同游幼子牽一婦號泣相回顧久之認是幼子母與相復爲夫婦焉 賣鏡咏詩 織機題字古今詩話陳舍人徐徳言尚樂昌公主陳政衰乃破鏡各分其半約他日以正月望日賣于都市及陳亡其妻歸楊越公得鏡乃爲詩曰鏡與人俱去鏡歸人未歸無復嫦娥影空留明月輝樂昌得詩悲泣不已越公知之愴然召德言還其妻 下竇滔妻蘇氏事見賢婦人𩔖 能重室家 故遺鞵履北史宋東徐州刺史張讜妻皇甫氏被掠賜中官爲婢皇甫遂詐癡不能梳沭後讜爲宋冀州長史因貨絹千餘匹購求皇甫文成怪其納財之多引見之時皇甫年已六十矣文成曰南人竒好能重室家之禮此老母復何所任乃如此致費也皇甫氏歸讜令諸妾境上奉迎數年卒後十年而讜入魏 下宋程鵬舉事見賢婦人𩔖冥過贈以玉壺 遺之金枕搜神記呉王夫差小女名紫珪才貌俱美悦童子韓重欲嫁之王不許紫珪飲氣而死重游學歸知之感其意乃具幣帛弔于墓前珪魂出冢見重流涕相與還冢三日夜贈以徑寸珠并白玉壺延頸而歌曰南山有鳥北山張羅意欲從君讒言孔多悲結成疹殁命黄壚命之不造寃如之何羽族之長名爲鳳凰一日失雄三年感傷雖有衆鳥不爲匹雙故見鄙姿逄君輝光身逺心近何當暫亡紫珪一作紫玉 又曰隴西辛道度行至雍州城西五里見一大宅辛度求餐飯𩜹食訖女謂度曰我秦王女出聘曹國無夫而亡今日君來願爲夫婦經三宿女曰共君宿契只可三宵命取牀後盝子開之以金枕一枚爲信度出金枕在懐至秦以枕于市貨之秦妃索看悲不自勝遣人發冢惟失金枕觧體看情交宛然秦妃曰此眞我女壻也封爲駙馬都尉令還本國 吳中蝴蝶 壇上彩鸞寜波志東晉梁山伯祝英臺嘗同學祝先歸梁後過上虞訪之始知爲女歸告父母欲娶之而已許馬氏子矣梁後三年爲鄞令病死遺言葬清道山下明年祝適馬氏過其處風濤大作舟不能進祝乃至梁冢哀痛忽地裂祝投而死馬氏聞其事于朝丞相謝安請封爲義婦和帝時梁復顯靈異効勞于國封爲義忠有司立廟于鄞云吳中有花蝴蝶橘蠹所化也婦孺以梁祝呼之艷異編文蕭抵鍾陵西山山有許徵君上昇第毎歳中秋士女櫛比文生睹一姝歌曰若能相伴陟仙壇應與文蕭嫁彩鸞自有繡襦并甲帳瓊臺不怕雪霜寒歌罷秉燭陟山捫石生亦潛躡其蹤姝顧曰非文蕭耶引至絶頂侍衛甚嚴後有天判云呉彩鸞以私慾洩天機謫爲民妻一紀後入越王山 藍橋玉臼 范陽金盌艷異編裴航遇雲翹夫人與詩云一飲瓊漿百感生元霜搗盡見雲英藍橋便是神仙窟何必﨑嶇上玉京後經藍橋渇過一舍有老嫗揖之求漿嫗令雲英擎一甌漿飲之航欲娶之嫗曰但得玉臼玉杵當與之後航得杵臼爲搗藥乃得娶後同仙去志怪録范陽盧充家西三十里有崔少府墓充出獵射中一麞逐之不覺逺見一門如府舍入其中遂見少
  府令女配之三日少府曰君可歸矣女有娠生男當以相還送至門充便上車去又四年三月三日忽見一犢車充徃開車後戸見崔女與三嵗兒共載抱兒還充又與金盌并贈别詩兒大名温休成爲令噐歴數郡二千石皆著績其後生植爲漢尚書植子毓爲魏司空冠蓋相承至今也 夢入仙宫 形歸畫幛盧肇遺史盧李二生隱太白山習吐納李生不甘浪跡江湖于揚州逄盧生號二舅以馬來迎朱門斜口侍婢數百人一女子佐酒善箜篌容色極佳上有朱字一行云天際識歸舟雲中辨江𣗳燕罷曰莫願作姻否其年汴州陸長源以女妻之宛𩔖盧舅坐善箜篌者李具言舊事女曰少年時因兄弟戲乃作夢入仙宫如君所言 松窗雜記進士趙顔于畫工處得一軟障一婦人甚麗謂畫工曰世無其人如何令生願納爲妻畫工曰余神畫也此亦有名曰眞眞呼其名百日晝夜不歇彼必應應則以百家綵灰酒灌之必活顔如其言果活言笑飲食如常終歳生一兒兩歳友人曰此妖也余有神劍可斬之其夕顔擕劍纔入室眞眞泣曰妾南岳地仙也無何爲人畫妾之形君又呼妾之名既不奪君願君今疑妾妾不可住言訖擕其子却上軟障嘔出先所飲百家綵灰酒覩其障惟添一孩子焉 冢稱神女 人說鬼胎參寥子宋少帝時南徐有一士子從華山徃雲陽見客舍有一女子悦之無因而得遂成心疾母問其故具以告母尋見女子說之女聞感動因脱䔩膝令母宻藏席下卧之當愈數日果差忽舉席見蔽膝持而泣氣欲絶謂母曰葬時從華山過母從之比至女門牛打不行且待須臾女妝㸃沐浴竟而出歌曰華山畿君既爲儂死獨活爲誰施君若見憐時棺木爲儂開言訖棺開女倐入棺中因合葬呼曰神女冢 中朝故事人説鄭畋是鬼胎其母卒後與其父亞再合而生畋
  去妻四
  原逆喪榖梁杞伯來逆叔姬之喪𫝊曰夫不逆出妻之喪 不安左傳莒子娶女于向向姜不安莒而歸莒人入向以姜氏還也 無子非過梁叔魚三十無子欲出其妻啇瞿曰吾年四十有子五人恐子晩出耳非妻之過矣 蕩舟而歸左傳齊侯與蔡姬乘舟于囿蕩公公懼色變禁之不止公怒歸之未之絶也蔡人嫁之 不爲伋妻禮記子思曰不爲伋也妻者是不爲白也母 増人不如故後漢書竇元妻與元書有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之句餘詳薄妻𩔖讀書蔬食南部新書河東裴章嘗遇髙僧慧照言其官班位望過于其父娶妻李氏年四十餘章從職太原棄妻于洛中過門不入别有所牽李氏自感其薄衣褐髽髻讀佛書蔬食又十年章復遇照謂曰五十年前言𭅺君必貴今皆不然何也章以薄妻之事告之照曰夫人生魂訴于上帝以非命處君後旬日自以刄剸腹而死
  去妻五
  原詩古詩曰上山採蘼蕪下山逢故夫長跪問故夫新人復何如新人雖云好未若故人姝其色似相𩔖手爪不相如新人從門入故人從閤去新人工織縑故人工織素織縑日一匹織素五丈餘持縑將比素新人不如故 後漢焦仲卿妻劉氏爲姑所遣時人傷之作詩曰孔雀東南飛五里一徘徊十三能織綺十四學裁衣十五彈箜篌十六誦詩書十七嫁爲婦心中嘗苦悲君旣爲府吏守節情不移雞鳴入機織夜夜不得息三日斷五匹大人故言遲非爲織作遲君家婦難爲妾有繡腰襦葳蕤金縷光紅羅複斗帳四角埀香囊交文象牙簟宛轉素𢇁繩鄙賤雖可薄猶中迎後人 魏文帝代劉勲出妻王氏詩曰翩翩牀前帳可以蔽光輝昔將爾同去今將爾共歸緘藏篋笥裏當復何時披 曹植棄婦篇曰石榴植庭前綠葉摇縹青丹華灼烈烈璀彩有光榮光榮𣋌流離可以處淑靈有鳥飛來集拊翼以悲鳴悲鳴夫何爲丹華實不成拊心長歎息無子當歸寜有子月經天無子若流星天月相終始流星殁無精棲遲失所宜下與瓦石并憂懐從中來歎息通雞鳴反側不能寐逍遥於前庭踟蹰還入房肅肅帷幕聲搴帷更攝帶撫弦彈鳴筝慷慨有餘音要妙悲且清𭣣淚長歎息何以負神靈招摇待霜露何必春夏成晩穫爲良實願君且安寜 增唐顧況棄妻詞古人雖棄婦棄婦有歸處今日妾辭君辭君欲何去本家零落盡慟哭來時路憶昔來嫁君聞君甚周旋及與同結髪值君適幽燕孤魂託飛鳥兩眼如流泉流泉咽不下萬里闗山道及至見君歸君歸妾已老物情棄衰殘新寵方妍好 李白白頭吟曰錦水東北流波蕩雙鴛鴦雄巢漢宫𣗳雌弄秦草芳寜甘萬死碎綺翼不忍雲間兩分張此時阿嬌正嬌妒獨坐長門愁日暮但願君恩顧妾深豈惜黄金買詞賦相如作賦得黄金丈夫好新多異心一朝將聘茂陵女文君因贈白頭吟東流不作西歸水落花辭條羞故林兔絲固無情隨風任傾倒誰使女蘿枝而來强縈抱兩草猶一心人心不如草莫捲龍鬚席從他生網𢇁且留琥珀枕或有夢來時覆水再収豈滿杯棄妾已去難重迴古來得意不相負祗今惟有青陵臺 戴叔倫去婦怨曰出戸不敢歸風悲日淒淒心知恩義絶誰忍分離别下坡車轔轔畏逢鄉里親空持牀前幔却見家中人忽辭王吉去爲是秋胡死欲比今日情煩寃不相似
  原賦魏文帝出婦賦曰念在昔之恩好似比翼之相親惟方今之疏絶若驚風之吹塵夫色衰而愛絶信古今其有之傷㷀獨之無恃恨𦙍嗣之不滋甘歿身而同穴終百年之常期信無子而應出自典禮之常度悲谷風之不答怨昔人之忽故被入門之初服岀登車而就路遵長塗而南邁馬躊躇而廻顧野鳥翩而髙飛愴哀鳴而相慕撫騑服而展節即臨沂之舊城踐麋鹿之曲蹊聽百鳥之羣鳴情悵恨而顧望心鬱結其不平 曹植岀婦賦曰以才薄之質陋奉君子之清塵承顔色以接意恐疏賤而不親悦新婚而㤀妾哀愛惠之中零遂摧頽而失望退幽屏於下庭痛一旦而見棄心忉怛以悲驚衣入門之初服背牀室而岀征攀僕御而登車左右悲而失聲嗟寃結而無訴乃愁苦以長窮恨無愆而見棄悼君施之不終 王粲出婦賦曰旣僥倖兮非望逢君子兮𢎞仁當隆暑兮翕赫猶蒙眷兮見親更盛衰兮成敗思情固兮日新竦余身兮敬事理中饋兮恪勤君不篤兮終始樂枯荑兮一時心摇蕩兮變易㤀舊姻兮棄之馬已駕兮在門身當去兮不疑𭣄衣帶兮出戸顧堂室兮長辭
  原書後漢竇元舊妻與元書曰棄妻斥女敬白竇生卑賤鄙陋不如貴人妾日已逺彼日已親何所告訴仰呼蒼旻悲哉竇生衣不厭新人不厭故悲不可忍怨不自去彼獨何人而居我處
  子婦一
  增禮記曰父母舅姑之敦牟巵匜非餕莫敢用與恒食飲非餕莫之敢飲食 爾雅曰婦稱夫之父曰舅稱夫之母曰姑在則曰君舅君姑没則曰先舅先姑 又内則曰婦事舅姑如事父母雞初鳴咸盥潄櫛縱笄總衣紳左佩紛帨右佩箴管施縏袠大觽木燧衿纓綦履以適舅姑之所及所下氣怡聲問衣寒燠疾痛疴癢而敬抑搔之 又曰冡婦所祭祀賔客每事必請於姑介婦請于冡婦 又曰婦或賜之飲食衣服布帛佩帨茝蘭則受而獻諸舅姑受之則喜如新受賜若反賜之則辭不得命如更受賜藏以待乏婦若有私親兄弟將與之則必復請其故賜而後與之 子夏曰嫁不及舅姑謂之不幸 漢書賈誼曰秦人抱哺其子與公併倨婦姑不相悦則反脣而相稽 莊子曰室廡空虛則婦姑勃蹊 又廣川王𫝊曰背尊章嫖以忽顔師古曰尊章猶言尊姑也 曹大家曰女子之事父母也孝故忠可移于舅姑 顔氏家訓曰古者子婦供事舅姑旦夕在側與男女無異
  子婦二
  增列女傳曰孟軻既娶將入室其婦袒于内孟子不悅遂去不入婦辭母求去母召軻而謂之曰夫禮將上堂聲必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所以戒人也將入戸視必下恐見人過也今汝不察于禮而責于妻不亦逺乎孟子遂留其婦謝之君子謂孟母知禮而明姑婦之道 列女傳曰班昭年七十餘卒有遺令凡十六篇子婦丁氏爲撰集之又作大家贊按昭子曹慤丁慤妻也 世説曰張説女嫁盧氏女嘗爲舅求官説不語但指搘牀龜示之歸告其夫曰舅得詹事矣
  子婦三
  增獻珍 嘗藥楚王靈龜妃上官氏者舅姑在侍奉謹甚凡珍美非經獻不敢先嘗 莊淑公主事舅姑以禮姑寢疾不解衣藥糜非親嘗不進 乳姑 鞭婦唐書崔澹曾祖母長孫氏年八十無齒不粒食祖母唐夫人事姑至孝每旦梳洗拜姑于堂下即升堂乳其姑姑頼其飬數年康健一旦姑病宣言無以報新婦㤙願新婦有子有孫皆得如新婦孝敬世謂崔氏昌大有所本云 又曰栁公綽爲刑部尚書京兆獄有姑鞭婦至死者府欲殺之公綽曰尊卑非鬭也且子在以妻而戮其母不順遂減論原佐餕 授室禮記父母在朝夕恒食子婦佐餕 又舅姑降自西階婦降自阼階授之室也特豚 雙鯉禮記婦以特豚饋明婦順也 姜詩母好生魚及江水其妻取水不及時詩乃
  棄妻妻寄鄰舍常作膾倩鄰母送詩母母感之呼還舍傍輒有泉脈如江水兼躍雙鯉以供母膳 必嘗必服 勿逆勿怠禮若飲食之雖不嗜必嘗而待加之衣服雖不欲必服而待 又子婦孝者敬者父母舅姑之命勿逆勿怠 枕几不𫝊 杖屨祗敬禮舅姑之衣衾簟席枕几不傳注傳移也又杖屨祇敬之勿敢近 傳家子婦 請事舅姑又舅殁則姑老𫝊家事于子婦 又婦將有事大小必請于舅姑也 娶不舉樂 嫁親饋食又娶婦之家三日不舉樂思嗣親也 又婦既嫁婦盥親饋舅姑卒食婦餕餘私之也私猶㤙也猶有不至 而後内和又以此防人婦猶有不至者謂不親夫事舅姑之側也 又婦順偹而后内和内和理然後家可長久也 増挽車提甕 盥饋執笄鮑宣妻桓氏事見賢婦人𩔖 王珪子敬直尚南平公主是時諸主下嫁以帝女貴未嘗行見舅姑禮珪曰主上行法度吾當受公主謁見豈爲身榮以成國家之美于是與夫人坐堂上主執笄盥饋乃退其後公主降有舅姑者偹婦禮本于珪 娣姒獨殊 公姑皆賀唐髙祖太穆順聖皇后竇氏太后羸老有疾而性素嚴諸娣姒皆畏之莫敢侍后事之獨怡謹盡孝 唐盧徹爲吉州刺史一女有幽閒之徳馬暢求之卜者曰祥女入門而媪御皆喜公姑皆賀 原出婦疾怨子婦未孝未敬勿庸疾怨姑教之若不可教而后怒之不可怒子放婦出而不表禮焉注雖當出猶爲之隱不表禮謂不明其過犯也 守肉 取水漢書蒯通曰臣之里有婦姑使守肉夜亡其肉姑以爲婦盜逐之甞有里婦束藴請火曰昨暮犬得肉姑慙追其婦還 姜詩母好江水妻常取之一日來遲母渴詩逐遣其妻 增節其飲食 還以珠璫汝南記應順字華仲其妻本汝南鄧元義妻元義父伯考爲尚書僕射元義還鄉里妻留事姑甚謹姑憎之幽閉空室節其飲食羸露日困妻終無怨言後伯考怪而問之時義子朗年數嵗言母不病但苦飢耳伯考流涕曰何意親姑反爲此禍因遣歸更嫁爲華仲妻 謝承後漢書汝南李敬爲趙相奴于鼠穴中得繫珠璫珥相連以問主簿對曰前相夫人昔亡三珠疑子婦竊之因而去婦敬乃送珠付前相相慚追去婦 茍違顔色 乃見志操本傳李迥秀母少賤妻嘗罵媵婢母聞不樂迥秀即出其妻或問之答曰娶妻原欲事姑茍違顔色何可留也 下鮑永事見前
  子婦四
  原善物傳曰姑慈而從婦聽而婉禮之善物也注從專也婉順也 無私禮記子婦無私貨無私蓄無私噐不敢私假不敢私與 成婦義又三月而廟見稱來婦也擇日而祭于禰成婦之義也謂舅姑沒也 命適私室又凡婦不命適私室不敢退 姑喪檀弓南宫縚妻姑之喪夫子訓其髽 從舅從姑榖梁曰送女父不下堂母不出祭門父戒之曰謹慎從爾舅之言母戒之曰謹慎從爾姑之言 增歳寒松柏唐書鄭義宗妻盧氏略渉書史嘗有盜夜至其家人俱逃走惟姑年老不能移賊欲殺之盧冒白刄救之姑曰歳寒知松栢今乃見婦之心 辭營别第又襄城公主下嫁有司告營别第辭曰婦事舅姑如事父母異宫則定省闕 雅合謹修又太中二年以起居𭅺鄭顥尚公主詔曰婦人之徳雅合謹修嚴奉舅姑夙夜勤事此婦人之節也 今日好雪輟耕録馮道與趙鳯同在中書鳳有女適道仲子以飲食不中爲道夫人譴罵趙氏婢長號知院者來訴凡數百言道都不答及去但云𫝊語親家翁今日好雪
  子婦五
  增誡漢班昭女誡曰頼母師之典訓年十有四執箕帚于曹氏四十餘載矣戰戰兢兢常懼玷辱以增父母之羞以益中外之累夙夜劬心勤不告勞
  家範一
  增易曰父父子子兄兄弟弟夫夫婦婦而家道正正家而天下定矣 又初九曰閒有家悔亡象曰閒有家志未變也 又六二曰旡攸遂在中饋貞吉象曰六二之吉順以㢲也 又六四曰富家大吉象曰富家大吉順在位也 又九五曰王假有家勿恤吉象曰王假有家交相愛也 又上九曰有孚威如終吉象曰威如之吉反身之謂也 又曰家人有嚴君焉父母之謂也 詩曰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
  家範二
  增晉書庾亮字元規美姿容善談論風格峻整動由禮節閨門之内不肅而成或以爲夏侯泰初陳長文之倫人憚其方嚴而莫敢造 唐書曰韋陟家法修整敕子允就學夜分視之見其勤旦日問安色必怡稍怠則立堂下不與語 又曰李景讓家行修治閨門惟謹 又曰李晟治家以嚴子姪非晨昏不輒見所與言未嘗及公事
  家範三
  原閨門自守 衣冠相見魏志司馬朗父防閨門自守諸子雖冠成人不命進則不敢進不命坐不敢坐不指有所問不敢言父子之間整肅如此 晋書何曾至孝閨門整肅自少及長無聲樂嬖幸之好與妻相見正衣冠相待如賔已南面妻北面再拜上酒酬酢旣畢便出一歳如此不過再三增稱以孝慈 重其友睦唐書韋倫居家以孝慈稱唐劉徳威于閨門友睦名題里社 禮著閨門唐書崔鄲四世緦麻同㸑居光徳里宣宗聞而歎曰鄲一門孝友可爲士族法因題其居曰徳星堂後京兆民即其里號爲徳星社云 馮元常閨門雍睦有禮法 見重士林 各修家法栁玭家訓余家本以學識禮法稱于士林 唐宰相世系表唐爲國久𫝊世多而諸臣亦各修其家法務以門族相髙 韓穆二門 邠倕四世又曰穆寜居家嚴嘗撰家令訓諸子人一通又誡曰君子之事親飬志爲大吾志直道茍枉而道三牲五𪔂非吾飬也先是韓休家訓子姓至嚴貞元間言家法者尚韓穆二門云 又曰崔邠父倕四世一㸑當時言治家者推其法 書誡屏風 貽譏門户房元齡事見訓子𩔖 李勣弟弼爲晋州刺史以勣疾召爲司衛卿使省視忽語曰我似少愈可置酒相樂于是奏樂宴飲列子孫于下將罷謂弼曰我即死欲有言恐悲哭不得盡故一訣耳我見房元齡杜如晦髙季輔皆辛苦立門户亦望詒後悉爲不肖子敗之我子孫今以付汝汝可謹察冇不厲言行交非𩔖者急榜殺以聞母令後人笑吾猶吾笑房杜也
  家範四
  增家法可稱唐書張知謇毎敕子孫經不明不得舉家法可稱 内齋正色又曰栁仲郢私居内齋服用簡素 世稱孝睦裴向門户内外親屬百餘口祿俸必均世稱其孝睦重其家法本傳朱泚亂崔祐甫妻王陷賊中泚嘗與祐甫同列遺以繒帛菽粟祐甫妻受而緘
  鐍之帝還京具封以獻士君子重其家法焉 雍睦保家孔帖源洧雍睦保家士友推之
  家範五
  原詩晋潘安仁家風詩曰綰髮綰髮髮亦鬒止日祇日祗敬亦愼止靡專靡有受之父母鳴鶴匪和析薪弗荷隱憂孔疚我堂靡搆義方旣訓家道穎穎豈敢荒寧一日三省
  增書唐李華與外孫崔氏書曰予小時起居尊行三時侍食今諸子日出髙眠争覽盤噐何嘗有此儀 栁玭述家訓誡子孫書曰夫門地髙者立身行已一事有墮先訓則罪大于他人門髙則自驕族盛則人之所嫉實詣懿行人未必信纖瑕微累十手爭指摘矣故族逺長不假問龜筮星數在處心行事而已昭國里崔南山琯子孫之盛士族罕比仁和里裴尚書寛子孫衆盛寔爲名閥夫名門右族莫不由祖考忠厚勤儉以成立之莫不由子孫頑率奢傲以覆墜之成立之難如升天覆墜之易如燎毛余家本以學識禮法稱于士林喪亂以來門祚衰落基構之重屬于後生孝慈友悌忠信篤敬乃食之醯醬可一日無哉















  御定淵鑑𩔖函卷二百四十八
<子部,類書類,御定淵鑑類函>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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