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仁祖/八年/正月

正月 二月

1月1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正朝望闕禮親臨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推鞫,領議政吳允謙,左議政金瑬,右議政李廷龜,各鞍具馬一匹面給,海昌君尹昉,判義禁李貴,知義禁洪瑞鳳、金自點、朴鼎賢,各熟馬一匹賜給,大司諫鄭百昌,刑房承旨朴弘美,執義趙邦直,問事郞廳呂爾徵、金光煜、李景□、趙錫胤,各半孰馬一匹賜給,別刑房都事金弘翼、朴敞,文書都事沈𪗆、睦蓍善[睦嗜善]陞敍,前判義禁金尙容,史官李惕然,假注書崔煜,前都事柳景詔、南鎰、李裕□□□□□□李光翼,各兒馬一匹賜給,問事郞廳□□□□□□□□□□都事□□璛,假都事金怡,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假都事李賢男,不粧弓一張賜給,其中承服罪人拿來者,六品遷轉,已出六品者陞敍,律官以下令該曹米布題給。

○政院啓曰,漂海唐人接見事,命下矣。何日爲之乎?傳曰,過大祭後爲之。

○兵曹判書箚子,下議政府,同知權泰一,全羅監司遞任上來。

○禮曹以三公意啓曰,自古亂賊之徒,何代無之,而今此兇逆之慘,更爲相謀逆,賊中之賊,此實古今天地所未有之大變也。誅討之典,雖已行矣,若不頒布中外,明其罪惡,則將無以快臣民之憤。況旣已告廟,則頒敎之典,尤不可已,請依前例,亟令該曹擇日擧行,何如?傳曰,依啓。出故判書《朴鼎賢家日記》

1月2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春信使朴蘭英出去。

○明日王世子率百官,陳賀出宮。正時辰初一刻,禮曹陳賀頒敎,初七日推擇。啓。《朴鼎賢日記》

1月3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洪瑞鳳爲大司憲,權潗爲掌令,李尙質爲正言。

○院啓,仁同府使閔仁佶,請削去仕版,永不敍用。梁嗣福,旣以其子繼賢,受來凶書,將傳虜中,渠實目見爲供,則其所謂不知書中辭說者,特其飭詐之言,其子所爲,爲其父者,宜無所不知,請命嚴鞫正刑。慶尙道都事崔衢,行己麤濛,爲人所棄,請命遞差。開城府敎授吳權,昏惑失性,不省人事,請命遞差。答曰,依啓。吳權,必無不堪此任之理,勿煩。閔仁佶、梁嗣福等事,不允。

○府啓,請梁嗣福嚴鞫正刑事。請全義縣監朴訢罷職事。答曰,勿煩。《朴鼎賢家日記》

○兵曹啓曰,政院啓辭,盧敦武放送事,命下矣。敦武,本非北道之人,而因充軍入去,故移配他道事,自鞫廳入啓蒙允,姑爲仍囚,令該曹速爲處置,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鞫廳罪人盧敦武,本非兵曹罪人,問于當身,則當初訓鍊都監定配云,必是得罪於都監者也。令訓鍊都監,覆啓處置,何如?傳曰,允。

○訓鍊都監啓曰,今見兵曹啓辭,則鞫廳罪人盧敦武,令訓鍊都監覆啓處置事,入啓蒙允矣。敦武非本名,而以盧乭無赤,丙午年都監射手入屬從軍,己酉年赴防被抄后,厭憚防戍,無緣逃走,故其時都監,充軍啓請,而已至於定配一款,則非都監所爲,且定配之后,以敦武改名及第云。令該曹處置,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今見訓鍊都監啓辭,盧敦武本名,盧乭無赤,入配北道,改名敦武,爲出身云,其罪狀,今不可追論,依傳敎仍前充軍,移配防踏之意,敢啓。傳曰,依啓。《訓局謄錄》

1月4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東宮誕日,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禮曹啓曰,各陵五享甲子年逆變后,大臣,戶、禮曹、兩司長官,同議裁減,而自今年,當復爲設行矣。國初五享則事係初創,不敢擅便,議大臣定奪,何如?傳曰,依啓。

○院前啓,請閔仁佶事。措語見上請梁嗣福事。措語見上請吳權。措語見上答曰,不允。吳權,依啓。

○府前啓,請梁嗣福事。措語見上請朴訢事。措語見上答曰,不允。

○傳曰,初八日王守備等,接見爲之。

○政院啓曰,禁府都事,以大臣意來言,崔景禧,因臺諫所啓拿來,然而初非鞫廳罪人,自本府先爲捧招,如有可疑之端,移於鞫廳乎?自鞫廳,直爲推問乎?敢稟。傳曰,令本府捧招。

○禁府,會寧判官崔景禧,拿囚。啓。《朴鼎賢家日記》

1月5日 编辑

都承旨趙翼呈辭。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尹知敬。左副承旨鄭基廣。右副承旨朴弘美坐直。同副承旨權鑊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以春享大祭,齋戒相値,停常參、經筵。

○朴弘美,以都摠府意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以春享大祭相値,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燼餘

○禮曹啓傳敎云云,議于大臣,則海昌君、三公議以爲,我國祀典,本似煩瀆,故變亂之後,廟堂與戶、禮曹兩司長官同議,以太廟旣行五享,陵寢不必疊行大祭,入啓裁減,非但爲時省費之意,而亦無限年之語,今若復設,則該曹似當依前,更爲稟處也。至於園所則四仲朔行於私廟,五名日行於園所,該曹旣已啓下遵行,初非爲年凶而姑廢,亦非限過而復設,恐難輕議,伏惟上裁。鄭判府事,病不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啓。傳曰,依議。

○政院啓,大槪,禮曹議大臣草記內,今若復設,則該曹似當依前更議講定,而該曹不爲前期講定,今日春享大祭,陵寢傳香,何以爲之乎?傳曰,喪祭從先祖,可也,仍爲傳香。

○禁府,前府使李瑞麟,前判官金慄,色吏元承春等,拿囚。啓。

○以大祭齋戒無所啓。以上《朴鼎賢日記》

1月6日 编辑

都承旨趙翼。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尹知敬。左副承旨鄭基廣。右副承旨朴弘美。同副承旨權鑊。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沈悅爲右參贊,李曙爲工曹判書,李泳道爲□□,成汝寬爲兵曹正郞,崔葕爲校理,李碩達爲僉知,吳𦖌爲慶尙都事,韓汝溭爲知義禁,金起宗爲知經筵,南碝爲工曹佐郞,韓汝溭爲知事。

○明日東宮,率百官陳賀出宮,正時辰正一刻。

○院前啓,請閔仁佶事。措語見上請梁嗣福事。措語見上新啓,奉常主簿金景杓,愚而多氣,擧名相辱同僚,請命罷職。答曰,不允。金景杓推考。

○府前啓,請梁嗣福事。措語見上請朴訴事。措語見上答曰,不允。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朴鼎賢家日記》

1月7日 编辑

都承旨趙翼。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尹知敬。左副承旨鄭基廣。右副承旨朴弘美。同副承旨權鑊。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明日王守備接見,三嚴正時巳正一刻。

○院啓,請閔仁佶事。措語見上請梁嗣福事。措語見上請金景杓事。措語見上鎭川縣監卞悌元,爲人昏錯,居官廢事,多爲可駭可愕之事,請命罷職。答曰,卞悌元,自前盡心國事,不可以無名之罪,遞罷也。金景杓,已爲推考,不必罷職,閔仁佶、梁嗣卜[梁嗣福]事,不允。

○府啓,請梁嗣卜[梁嗣福]事。措語見上今日陳賀時,東西班列極爲稀疎,衆所共知,老病人外不參人員,摘發推考。答曰,依啓。梁嗣卜[梁嗣福]不允。朴訴罷職事,停啓。《朴鼎賢家日記》

○敎書示中外大小臣民等,王若曰,天地有陰沴之種,或梟獍蘖芽於邦域,宗祊屬靈長之會,乃鯨鯢磔肉於藁街,常刑旣盡於彝章,誕告可已於中外,噫,亂賊何代無之,而悖逆此類最凶,處五流五宅之鄕,罔念竝生之德,非一朝一夕之故,久稔射天之謀,締繼賢爲腹心,密通書檄,約韓潤以嚮導,將据要衝,又稱平遼之克[剋]期,欲致誕隣之胥伐,旣盡讒言罔極,寧不禍□日憎,將謂鬼神之莫窺,竟爲徒黨之所發,陰謀秘計,已盡輸於榜笞,亂領妖腰,尋卽就於鐵鑕,事異潢池之盜弄,實係國步之安危,已於去十二月三十日,將賊魁梁景鴻等,謀逆伏誅之狀,告于廟社訖,播告臣民,咸使知之。於戲,見無禮於君輿,憤已極於食肉,吾何快於是邦?憲是嚴於瀦宮,故敎示云云。《亂中雜錄》

1月8日 编辑

都承旨趙翼呈辭。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尹知敬。左副承旨朴弘美坐直。右副承旨鄭基廣。同副承旨權鑊坐直。注書趙公淑。假注書洪處厚。事變假注書李惟達。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過擧動后,視事取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院前啓,請閔仁佶事。措語見上請梁嗣卜[梁嗣福]事。措語見上請卞悌元事,措語見上答曰,不允。

○府前啓,請梁嗣bb福b事。措語見上答曰,不允。《朴鼎賢家日記》

○卯時,日暈兩珥。自辰時至未時,日暈。夜一更,月暈。《春坊日記》

1月9日 编辑

都承旨趙翼呈辭。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尹知敬。左副承旨朴弘美坐直。右副承旨鄭基廣式暇。同副承旨權鑊坐直。注書趙公淑。假注書洪處厚。事變假注書李惟達。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景雨,以戶曹言啓曰,楊都司所送禮物,依傳敎送于三公及綾城君臣[本]曹判書接待所兩堂上,則皆不受,還送于本曹,何以爲之?敢啓。傳曰,竝給。燼餘

○有政。金慶徵爲都承旨,蔡裕後爲獻納,李行健爲兵曹正郞。韓興一爲修撰,李彙稷爲兵曹參判,李曼爲兵曹佐郞,崔鳴吉爲資憲大夫。

○備忘記,軍籍句管堂上李曙,鞍具馬一匹賜給,崔鳴吉加資,南以恭,郞廳李浚,熟馬一匹賜給,李英耋半熟馬一匹賜給,李後陽陞敍,堂上趙翼,郞廳姜晉昕,各兒馬一匹賜給,朴省吾上弦弓一張賜給。

○院前啓,請閔仁佶事。措語見上請梁嗣卜[梁嗣福]事。措語見上請卞悌元事,措語見上答曰,不允。

○府前啓,請梁嗣卜[梁嗣福]事。措語見上答曰,不允。

○傳曰,今此進豐呈處所,定於仁慶宮重輝堂,竝敍留宿處,上年修理殿閣仍用,而重輝堂外,命婦入接,若干房舍閣爲修理,俾成貌樣事,言于該曹。《朴鼎賢家日記》

1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尹知敬。左副承旨朴弘美。右副承旨鄭基廣。同副承旨權鑊。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吏曹啓曰,幼學李益培上疏,大槪,爲其祖父馨郁,年滿八十,有此祈恩之疏。馨郁,以先祖待[侍]從之臣,年至大耋,依近日鄭光績、康復誠等例,別加優老之典,以爲宜當,而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傳曰,依他例超資。

○全羅兵使書目,樂安呈,以尙燭鄭瑛家,明火大賊突入,至於殺害鄭瑛,事極㤥愕。

○院前啓,請閔仁佶事。措語見上請卞悌元事。措語見上請梁嗣卜[梁嗣福]事。措語見上答曰,不允。梁嗣卜[梁嗣福]事,議大臣處置。

○府前啓,請梁嗣卜[梁嗣福]事。措語見上答曰,議大臣處置。《朴鼎賢家日記》

○北兵使書目,黃拓坡權管牒呈,罪人梁景鴻,胡語傳敎白允卜,慶源捉囚事。

○傳曰,召對爲之。出上同

1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金慶徵呈告。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尹知敬坐直。左副承旨朴弘美。右副承旨鄭基廣坐直。同副承旨權鑊。注書趙公淑。假注書洪處厚。事變假注書李惟達。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榮川郡守李藏。

○鄭基廣啓曰,漂海唐人,今日出去云,令接待所好爲出去之意,爲辭言之,何如?傳曰,依啓。

○鄭基廣啓曰,漂海唐人處,令接待所,好爲下去之意言之,則答曰,不勝感謝云矣。傳曰,知道。燼餘

○京畿監司書目,長湍呈以自西上來百總張平國,率從人十七名上京事。

○院前啓,請閔仁佶事。措語見上請梁嗣卜[梁嗣福]事。措語見上答曰,姑停。請卞悌元事措語見上答曰,不允。

○府前啓,請梁嗣卜[梁嗣福]事。措語見上答曰,議處間姑停。《朴鼎賢日記》

○司憲府啓曰,自古帝王,所以同民志一下情,使天下服其法,隣國畏其威者,不過刑以懲惡,守而不失而已。今嗣福旣知通書,而其子繼賢,傳於虜中,則其爲罪惡極矣。豈可謂貪貸而有所容貸乎?所當先加嚴鞫然後,凶計之知否,自可辦矣。而況當初供把其通書,而與謀之狀,大槪承服,則不下一杖,如視薄罪者,大乖討逆之典,而臣等所未曉也。殿下好生之心,雖出於至仁無他,以如此罪惡,而猶逭於常刑,則非但法不一而人不服,日後之患,有不可勝言,其可使聞於隣國乎?凡人無知,或可恕宥,此賊之罪,不可不刑,請梁嗣福,亟命嚴刑,以洩神人之憤。答曰,議大臣處置。

○政院啓曰,當初梁嗣服[梁嗣福]之招,旣以其子繼賢,受來凶書,將虜中爲供,則其所謂不知書中辭說云者,特其飾詐之言也。其子之所爲,爲父者,宜無所不知,況親見其凶書者乎?鞫廳之請刑,意實在此,而特軫好生之仁,只施流配之律,刑章失宜,獄體不嚴,請亟命嚴鞫正刑。答曰,議大臣處置。《義禁府謄錄》

○黃海暗行御史趙絅書目,兎山李淑,海州朴簉,牛峯尹俊元,江陰李大純,治理最著,朝庭各別褒奬事,松禾鄭亨道,私用國穀,朝廷處置事。兵使申景禋,牢閉城門,使御史不得入察,不法朝廷處置事,吾義浦萬戶黃壽聃,撫恤水卒褒奬事。

○咸鏡御史趙廷虎書目,文川朴霽,自奉簡約,定平朴由憲,闔境晏然,會寧許完,撫摩得宜,富寧權應命,政治不明,罷黜事。又書目,鍾城韓仁及,莅職嚴重,一境賴以爲安,慶興徐佑申,赴任初政,皆有能名,鍾城判官李銘立,盡心奉公,民情賴悅事。《朴鼎賢家日記》

○巳時至未時,日暈。夜一更,月暈,入東井星。三更四更,月暈。《春坊日記》

1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尹知敬坐直。左副承旨朴弘美坐直。右副承旨鄭基廣坐直。同副承旨權鑊。注書趙公淑。假注書洪處厚。事變假注書李惟達。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利川府使成時憲,伊川縣監金重鐻,咸鏡都事李莆,永宗萬戶吳鸞。

○鄭基廣啓曰,明明日私忌,明日齋戒,此兩日視事,不爲,取稟。傳曰,知道。

○尹知敬啓曰,餘丁木當爲添入,請出步兵御覽會計冊。傳曰,知道。

○朴弘美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傳曰,私忌過后爲之。以上燼餘

○備忘記,駙馬揀擇幼學申用根、沈景得、韓仲倫、許舒、權休、權大恒、南斗綱、鄭繼勳禁婚,其餘許婚。

○院啓,卞悌元事。答曰,不允。

○禁府啓,會寧判官崔景禧,係于逆獄,自本府擅便爲難,上裁。啓判付,刑推當否,自本府議啓。

○刑曹啓,全州提督金嶭,前萬戶金夢參,濫騎驛馬罪,決杖二百流三千里,告身盡奪。啓依允。又啓目,金嶭等,移禁府決杖定配,何如?啓bb依b允。《朴鼎賢家日記》

1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權鑊。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備邊司啓曰,晉州旣有兵營虞候,而金海亦是秩高武臣,虞候、府使,使之兼察營將之任,何如?傳曰,依啓。

○吏曹啓曰,靈光郡守宋克訒,病滿三十日,改差。啓。傳曰,允。

○府、院啓,梁嗣福事。措語見上停啓。《朴鼎賢家日記》

1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權鑊。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京畿監司書目,百總張平國等十八名,還爲下去事。

○平安監司書目,義州呈,以胡差乭屎率從胡十名出來問情事。

○兵曹判書李貴箚子。大槪,告逆者封功,斬逆者封功,誣告者斬,乃國典也,所以破逆謀而壽國脈也。是故,奬告者爲國,疾告者助逆,其心之公私,於斯判矣。向年睦性善輩,以四大將譏察,爲甚於賊适,又以請罪倫紀之逆珙者,反以爲陷君於不測,趙絅亦曰,南以興之死,以其譏察也。至發臺論,欲罪大將,時論如此,故逆賊仁居之流,亦以譏察,歸怨於朝廷,元勳重臣,雖聞告變,莫敢先發,乃畏時論也。時論之極,至於釀成兇逆之謀,終致孝立之變,此不過好名之弊,有以致之也。今日時論,初出於好名,終至於亡國,而不自覺,可歎可歎,臣愚以爲如此之論,不塞不流,不止不行,伏願聖明,勿以深遠之計,爲闊於事情,勿撓於好名之論,勿沮於姑息之說。告逆者陳命生,依前規遵國法,特命封君,以壽國脈,而前日斬逆者李守白等,亦依當初榜約,竝爲封功。一以褒告逆之功,一以施斬逆之賞,而不失信義,亦在其中,臣意又以爲,初無朴蘭英知凶書來告,則朝廷必不得命生之告,蘭英之功,亦不可不論事。《朴鼎賢家日記》

○夜二更五更,月暈。《春坊日記》

1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權鑊。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沈東龜爲持平,宋國澤爲注書,睦大欽爲工曹參議,李馨郁爲知敦寧,任絖爲靈光郡守,金元立、鄭百亨爲禮曹正郞,金世濂爲副修撰,鄭良弼爲儀賓府正,朴安孝爲相禮,任忠幹爲富寧縣監,元䎘爲龍川府使,李之華爲大同察訪。

○平安兵吏書目,胡差乭屎開諭入送事。

○院前啓,請卞悌元事。措語見上答曰,不允。《朴鼎賢日記》

○訓鍊都監啓曰,兵曹啓辭內,平丘驛卒訓鍊都監投屬丙生,依法典還屬本驛,以爲蘇復殘驛之地,何如?傳曰,知道。訓鍊都監投屬之數,令本監成才與否,入屬久近,査考處置事,傳敎矣。考諸軍案,則右司中哨軍韓丙生,其父韓莫福,果爲平丘驛保,丙生則生長京城,故去庚戌年,所居中部式年砲手,抄送都監,編伍從軍,于今二十餘年,初非投屬都監之類也。非但年久,已爲成才,禁軍除授,當此對壘之時,積年敎養之卒,一朝頉下,誠爲可惜,仍屬都監之意,敢啓。傳曰,依啓。《訓局謄錄》

○巳時,日暈,暈上有冠,色內赤外靑。自午時至申時,日暈。《春坊日記》

1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權鑊。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院前啓,請卞悌元事。措語見上答曰,不允。

○黃海監司李如璜,春川府使遞任上來。

○平安監司書目,咸從呈,以自登州出來唐差海中遇風十人漂到事。

○全羅都事書目,災傷差錯,樂安郡守禹省中,玉果縣監蔡忠晉,請罷黜事。入啓。

○傳曰,吏曹佐郞崔惠吉御史治裝。

○政院啓曰,胡變之后,因承旨李明漢啓辭,朔書篆文等事,竝皆停罷,至今不復,勸奬之道,殊似欠缺,自今年更爲申明擧行,何如?傳曰,依啓。《朴鼎賢日記》

○義禁府啓曰,逆賊梁嗣福,已爲承服正刑,破家瀦澤,罷其守令,降其邑號,緣坐、籍沒等事,依律文捧承傳施行,何如?答曰,允。《禁府謄錄》

○申時,日暈。酉時,日暈沈霧。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暈沈霧。五更,沈霧。《春坊日記》

1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權鑊。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春信使朴蘭英書目,金汗出兵云云。入去便否,令廟堂指揮事。入啓。

○管餉史[使]書目,病重乞遞事。入啓。

○忠勳府啓曰,胡變時衆子忠義,姑爲減祿,時生存功臣嫡長,竝爲減祿,而舊功臣嫡長,仍存不減今者,凡諸蠲之事,已爲復舊,生存與否,竝爲題給事。入啓。傳曰,依啓。

○傳曰,召對爲之。

○院前啓,請卞悌元事。措語見上答曰,依啓。

○李貴箚子。大槪,朴蘭英渡江與否,令廟堂更爲定奪事。入啓。

○府啓,忠淸兵使李義培,頃以德山等數邑闕軍充定事,偃然狀啓,其中所抄之軍,率多不精,其任情循私之罪,不可不懲,請命罷職。司評李源,本以賤孽,不解文字,請遞宣傳官。宣若采,行身悖戾,人皆唾鄙,本廳羞與相伍,請汰去事。入啓。答曰,依啓。李義培推考,李源以閑官換差,《朴鼎賢家日記》

○自昧爽至午時,沈霧。夜一更,月暈。四更五更,有霧氣。《春坊日記》

1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權鑊。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答李貴箚子曰,箚辭實合予意,當令廟堂施行焉。

○府啓,請李義培事。措語見上請李源勿爲閑官換差,直命遞差事。入啓。答曰,不允。以上《朴鼎賢日記》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夜自二更至四更,沈霧。五更,月暈沈霧。《春坊日記》

○上御資政殿。晝講,知事洪瑞鳳,特進官金自點,參贊官李敬輿、李基祚,檢討官蔡裕後,假注書崔煜,記事官宋國澤、李惕然入侍。上讀前受音一遍。李敬輿讀自伊尹乃言曰,至克終允德,具註音一遍,釋大文一遍。上讀新受音一遍,釋一遍。李敬輿曰,註云洗濯澡雪,此善形容也。篇中有曰,昧爽丕顯,聖人修德,無時不然,而至於昧爽,乃淸明之時,洗濯其德之幾也。以其方寸虛靈,無少渣滓,而及其朝後施諸事爲之間,恐有不過不及之差也。聖帝明王出治之本,恐不出此四字也。人君雖能修德,萬機至蘩,不能獨理,故以至誠必求良弼,求之一國而不得,則必求之天下,以爲致治之本,修德任賢,實是爲國之本也。

○李敬輿啓曰,近年以來,別無宮中華奢之事,而閭閻間侈風日甚,至於下賤,衣服之制,貴賤無章。古語曰,奢侈之害,甚於天災,此難救之弊也。若能痛禁,則豈有是弊,抑根本之地,不能盡其儉之德而然耶?臣實憂之。洪瑞鳳曰,敬輿言,是也。民窮財盡,莫此時若也,而閭閻間,衣服飮食,在下賤尤甚,臣忝冒風憲之地,雖申明力禁,而人情勝之,禁吏等亦不敢下手者,亦有之,此習如此,亦可以觀世變矣。古語宮中好高髻,四方高一尺,本源之地,昭儉之實,或有所未盡而然歟?上曰,自祖宗朝崇儉之治,垂二百年,以尙方言之,衣帶、表衣外,至於緞絹,無造入之事。宮中不用紋緞,而侈風如此,此必本源之地,未盡其實而然也。時勢有異,未易變革,爲之可憂。敬輿曰,馬政爲重。瑞鳳曰,國初封進馬匹以萬數,以今言之,何可當也?上曰,前朝我國,亦殷富,銀器亦多,至於軍士賞格,以銀器爲之,自大明初,多定貢馬。洪瑞鳳曰,金義有殺天使之變,自時厥後,貢馬之數爲多。上曰,以今物力見之,何能爲也?元時亦爲多徵,板蕩之餘,亦能進貢,其時之物力,可知也已。瑞鳳曰,脫有邊患,糧餉爲難,前朝時宰相權臣,多有富家,而尙方之金,只有一錢八分也。公私蕩竭,閭閻無食,如有邊患,人將皆死,而侈弊則如此,是未可知也。敬輿曰,天之生物也有限,人之用財也無節,焉得不然乎?況農之家少乎?市民在京,而游手而食,農民在鄕,而竭力而飢,經亂以後,農民之土着者尤少,市民之下鄕者尤多,農之家十纔二三。且以屠殺耕牛,以爲販食之資,更無所食,或連命,或不能連命,而惟彼遊食之徒,酒肉淋漓,衣服奢華,然而能爲國者,臣未之見也。上曰,屠宰農牛則守令不禁耶?敬輿曰,豪悍者流,交游本官,官吏不能禁,其中被捉者,不過疲殘者耳。臣冒忝監司時,別令營下人禁之,則似乎禁止,而弊亦生之。金自點啓曰,巨弊場市,是也。一郡場市,一月六出者居多,通計隣近官場市,則殆無虛日。故屠牛販賣者,最多遊手之徒,致飽之餘,又從而挐鬪盜賊,又必聚於場市。以此見之,場市之出,似妨於農,一郡多有場市者,省之可也。敬輿曰,民貧之弊,有不可憂,而昭儉之事,以至誠當爲,竊聞在宣祖朝,宮中房屋甚少,故其人柴木,不至如今日之浩大。是以,以官吏爲之,不以民結捧之,雖不可一朝猝變,念焉幸矣。金銀、珠玉、紗羅、綾緞,不宜置於宮中,自宮中痛禁,則何憂乎外間之侈風乎?瑞鳳曰,兵亂以來,士大夫家法亦垢,平時則崇品宰相,得着黑染紬直領,所謂好事宰相,着冒緞衣,故其時皆爲之指示曰,某也着冒段衣,不亦奢侈乎云云矣。今則無着黑染紬直領者,有識之士夫如此,何以責下賤乎?中人三衣之資,才入一衣之直,民何由不貧窮哉?小臣知人事者,四十年來,古儉之風,未見於士夫之間,世變如此,是以憂之。上曰,曩時聞之,法府禁下人捉來,犯禁者則官員隨其所知,或以傳請皆減之,獨其中無告者被罰,今則必無是事,而爲官員者,若以其所知者而減之,請囑者而除之,則下人安得不然乎?他人所見,必曰此何功見減,而彼何辜被罰乎?人安有畏戢之理哉?此甚末務,而末務亦不能公,人豈服哉?

○上曰,年若稍豐,則欲爲措置,而年之豐凶,未可知也。今年下雪太過,此必豐年之祥耶?瑞鳳曰,尺雪驗豐,古有其說,而或曰地脈傷焉。李基祚啓曰,文義畢講后,奏事,宜矣。敬輿曰,《書》曰往省括于度則釋弩小數也。省括然後,有中物則然矣。人君發號施令之際,初不可不愼,非但發號施令之際爲然也。善則推之,惡則遏之,合於義理,宜於人情,夫如是則何事不成?若見小利近功,而不察於義理,不便於人情,則危者益危,微者益微,於此可愼處也。篇中有曰,王未克變,夫欲敗度,縱敗禮,惑之已甚,改之不易,伊尹之訓戒至矣。而尙不能變革舊染之習,逮于伊尹,訓戒切實,而乃有克終之德,其英明之質,足可想矣。我聖上不聞亦式,而務去偏係之私然後,學問益進矣。左右前後,罔非正人然後,正言畢聞,而萬幾正矣。其曰克終允德之釋,釋之以克允於終云,此則不以義理知之也,宜以克終其德之意釋之也。上曰,以何意如是釋之乎?瑞鳳曰,釋其實有其德於身,故如是矣。敬輿曰,下云克終厥德,是也。上曰,諺解亦多未盡處。敬輿曰,文意則實是,以左右無非終其實德之意也。其德實然後,有得於己,是以古人曰,實有諸己之謂德也。其德欲實然後,方可謂之德,否則非德也。故曰允德允,人君其善也,由其左右前後皆正人也,其惡也,亦由其前後左右非正人也。

○上曰,雖有伊尹之志,若使不重其權,則豈能訓戒之哉?由其重其權,故其言而其君聽從之。敬輿曰,非但權也,公忠正直之心,暴於天下,一世之人,皆以之信,故有如此之事,而人不之疑,以此見之,不可徒以其權,取信於當時也。上曰,徒以其權,則人必不信,有可信之處,而兼有其權故也。瑞鳳曰,微子、箕子之徒,豈無伊尹之心而不能焉?此則知其勢不可與有爲也已,豈不欲去其君惡德乎?上曰,太甲終能改過而遷善,此非特國家之幸也。實是伊尹之幸也。放之桐宮,終不能改然後,不得已有易置之擧,則豈不爲伊尹之累乎?瑞鳳曰,聖敎至當,由其心上是只公忠,故己不之避,人不之疑。上曰,此篇註有曰,此太甲受bb之b病處,故持言之云,古人必先言其君之受病處,眷眷於戒告者如此,卿等亦各言予受病處,如何?敬輿曰,受病處如醫用藥,必須詳知病根之所由生然後,以之下藥,而藥有效,以之治病可愈,爲術業者,若不知病根,則自不知其術之不明,反謂之病不可爲也。受病之處,知之不易,旣或知之,亦難知救之之術,凡有憂當時之憂者,豈敢面謾者乎?欲納君於無過之地而已。至於受病之處,先宜自知,如欲聞藥石之聞,而直言不至,則當曰吾病在此,以何術治之云爾,則今日廷臣,皆可告戒矣。苟非聖人,人孰無過?聖敎下詢,不自滿暇,咨之以受病之處,臣不忍負聖上之淸問也。臣不敢知聖上愛民之仁至矣,而求之政令之間,質之方策之中,則不能無換古之愧,臣竊痛之。近來習俗不美,力國事者,謂之國邊,言便民者,謂之民邊,是可結也。民依於國,國保於民,而如是云云,最是有識者之憂也。誠之爲德,何事不做?誠於愛民則黎民保,誠於求言則直言至,此必然之理也。今者言路似乎開矣,堂陛似乎通矣,而嘉謨不至,昌言莫聞,臣恐求言之誠不足也。瑞鳳曰,受病之處,使各言之,聖敎至當,國家之福也。自非大聖,豈無其過?近日言路不廣,體言之誠,微不如初,圖治之誠,如癸亥初,則國必平矣。自點曰,自上使各言病處,國家之福也。斥言病處,在儕輩間平交,亦不易也。自非無病處之人,則安可以言人之病處乎?至如小臣,最在人下,其於聖上病處,何可言哉?然聖問及此,請以所見,以副上敎。此篇曰,克終允德,自上務文不務實,萬幾之煩,苟非實德,何事可爲?李基祚曰,如臣愚鈍,其於聖敎,無以奉揚,第卽祚以來,無一事就成者,自上其以爲難可有爲耶?以姑息之政,翫惕而已耶?何其無惕慮振作之擧耶?以奢侈言之,內外屠牛之弊,已痼矣。自上而當勉也。執法之官,亦當力爲也。

○上曰,自前爲予進言者,皆以無實爲言,此言正中予病,非不務實,而治化微壞,予實悶之,先知病根,隨疾下藥然后,病可愈也。何以則文具之弊祛,而眞實之德進歟?裕後曰,上文曰,昧爽丕顯,坐以待朝,必須無一念之作爲,唯以眞實之德,以爲出治之本,丕顯待朝,乃修實德之要。敬輿曰,誠之爲德大哉。天道無妄,自然而化,至於事事物物,苟非其誠,於何憑依,而做諸事爲也。愛民之誠,自然浹洽於民心,而能合乎天理,則是愛民之誠也。有爲而發則非誠也。體言之際可體則聽之,樂聞己過,改過不吝者,誠也。外雖聽聞,而內不翕受者,非體言之誠也。至於臨筵講學,必以洋洋聖謨,參之於己,篤志力行,則誠也。拘於文具,以備顧問而已,則日月往矣,而無益於事矣,此豈向學之誠也?欲知受病之處,以誠求之,則誠也。聞疾若驚,勇於改之,則誠也。體用之心,或存或舍,則非誠也。天道無妄,而萬物化成者誠也。人君體天,不出於誠之一字也。

○李敬輿啓曰,中朝被兵之言三至,不無其惑也。雖不得見其狀啓,而袁帥將其十萬人,以在關則汗兵要出,進迫於帝都,似無是理也。通州之言若然,天下事不幾於去乎?人有固其墻垣,且多閭閻,盜不可入,而有人來言,汝之父母家盜入云爾,則其將曰固其墻垣,盜必難入也。且多閭閻,盜必難入也。諉之理無安坐,不往見耶?今此汗人圍皇城之說,必無是理,而其報三至,則誠不可輕動,而亦不可諉之理無,而安坐過聽也。卽令大臣以求善處之道,或遣使臣趁解氷探問以來,何如?此軍國之大事也。非小臣所可敢達,而亦係於義理如何,故敢此仰達。上曰,此事聞來,極可驚駭,聞而安坐,亦不可也。而卒胡之言,不可專信,故時無所爲也。瑞鳳曰,賊若犯關,則更無據險之處,極可驚慮,通州若已圍住,則皇都之被圍,安保其必無是理也?上曰,通州相距皇都幾許耶?瑞鳳曰,四十里程也。上曰,自闕下以水路通之云,其水如何?瑞鳳曰,水勢弱,有若坊築瀦水,然如有緩急,則決其水,以增水勢,自都城下有小船,所謂都督船、翰林船皆有之。上曰,其水冬節則氷合耶?瑞鳳曰,然。上曰,其水廣耶?瑞鳳曰,狹。上曰,狹則急遽之際,可及乘其船耶?瑞鳳曰,勢不方舟。上曰,南京之路,以江河通耶?以海路通耶?瑞鳳曰,以河上曰,自闕中出來之水多耶?瑞鳳曰,不多。上曰,闕中無山云,則何水有之乎?瑞鳳曰,瀦水。上曰,以賊形勢言之,則於卿意,已作何樣耶?如是僞報耶?雖不深入,犯關則似然耶?瑞鳳曰,犯關之說則似矣。若入關則內無住軍處,似無圍皇都之理。上曰,通州有城耶?瑞鳳曰,有之。高牙夫出見蘭英,留於義州,惟我國或有事於渠之巢穴也,必以此而來矣。若入關內,則皇都之圍不難矣。椵島氷解,而寧遠之奇,必未易得聞也。島人之不知,與我國無異矣。

○瑞鳳曰,嘉靖間獺賊入寇,而都城保全,此賊則非穿塞入寇之比,極爲可慮也。上曰,賊不入則已矣。若入長城,則入都不難耶?瑞鳳曰,然。長驅渠之長技也。疾如飄風。李基祚曰,臣聞昔在壬辰萬歷[曆],皇帝軫念我國,橫罹兵禍,且念東征將士,久身行陣,至於避正殿云,今此圍皇都之說,雖出於胡人誇詡之言,而聞來不勝驚㤥,今豈小邦君臣上下晏然之日乎?似當上有避正殿之等擧措,以示不安之意,令禮官議于大臣,定奪,何如?敬輿曰,誠如承旨之言,旣聞圍皇都之說,則虛實間,宜有某擧措。瑞鳳曰,旣聞圍都之說,當有變常之擧,後聞眞報,復常何妨?上曰,是言當矣,依爲之。袁崇煥,威震天下,有男子氣像,必無以賊遺君父,退坐關外之理,勝敗間必有進戰之事矣。雖有是事,渠必不言。上曰,喜澤口[喜峰口],爲寧遠入去之路耶?瑞鳳曰,西獺越邊之地也。上曰,於卿意欲何爲之耶?自點曰,鳥銃則自國家無造給之路,而各有自己之物,新降在則無之,故具仁垕所五十餘柄,已給之矣。軍需需用之物無出處,是以爲悶,聞兵曹餘丁價布,亦多有之,賑恤廳亦有四百同之木云,多數除出,送于本廳,以資軍需,何如?上曰,短兵之接,環刀最關,雖火兵,皆可佩持,思所以造用之策,可也,軍需則令備局量宜題給。自點曰,當初事目內,私奴則復戶五十卜,良人則給保一人,一應雜役勿侵事,令監司、守令,着實擧行,而今則守令不有事目,私賤之應受復戶者,非徒不許,反爲侵責,至於雉獐豬著[菟],使之捉納,以爲私用之資,軍士等,將不支保,極爲寒心,枚擧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屯田之於貿販,差善而有弊,上避正殿御月廊。燭下引見大臣,領議政吳允謙,左議政金瑬,右議政李廷龜,右副承旨李基祚,假注書崔煜,記事官宋國澤、李惕然入侍。上曰,奴賊西犯之說,連纔入來,而此是奴中所出來之言,故初不信矣。今日狀啓則虛實間有汗兵圍皇城之說,萬無是理,而不勝驚愕。若或信然,則在我國可爲之義,必須預定其策,何以則可也?吳允謙啓曰,臣等亦以爲,此說連續入來,而皆是自奴中出來之言,且前後之說,未有詳略,而究其言根,則似是一說所傳也。此不過賊中同聲合說,以爲誇詡之意也。金瑬曰,今來狀啓之說,極可驚愕,而第渠之誇張之言,不可取信,且前後之言,大同小異,此實則必是渠預定誇詡之說,故互相來言,而如出一口,以此見之,似非的實之奇也。但不久,有入通州圍皇城之事,則誇大之說,必不止此,而渠之所言,止於如此,似是深入失志,疑懼於我國,故一以爲夸大之言,一以爲偵探之計耳。天下之事,誠不可遙度。李廷龜曰,頃者吳信男來言,汗人與西獺通和云,臣意以爲,此必與西獺同謀爲此擧也。初言桂州、中和、楊州等十六城,望風迎降,中言兩軍求和,後言進圍皇城,臣意以爲,豈有先犯,密雲大陣所在,而袁帥豈不迎戰乎?誇張之言,不可取信。吳允謙曰,此必深入通州,故有誇張之說也。上曰,犯關之言,似無疑也。今所云云,必以入寇深淺言之也。金瑬曰,以形勢言之,關防失守,則長驅深入,所無其理,臣赴京時見之,單甫、大同、遼廣,皆有重兵,關以內則更無兵屯處,且皇京太平日久,繁華文物則盛矣,而武備疏疎,賊之入關,不難金瑬曰,自山海關入,則有右北平所謂桂州,卽古之漁陽也,上郡也,距帝都不遠,喜峰口[喜澤口],亦近於帝都,故嘉靖間,亦有自喜峰口[喜澤口],入犯帝都者有之,中原縻不振,且無軍士,故久圍帝都,其時募市民得五萬,而其五萬之衆,不知兵者也。不戰而走,嘉靖出新[斬]楊守謙兵部尙書等,賊乃解圍而去,此賊則與前不然。上曰,素稱城堅固,且多軍兵云者也。金瑬曰,四萬之衆留住,而皆是雇立之軍,有似丐乞之人,懸鶉百結者滔滔。李廷龜曰,近者萬曆皇帝,太平五十年,摠權綱而已,人不知兵,有軍無用矣。金瑬曰,朝天時見之,則闕內軍兵,皆無衣服矣。上曰,禁中守衛之軍,皆然耶?金瑬曰,皆然矣。關以外則有守遼之軍。似爲精强,而關以內則無軍。廷龜曰,關以外,軍士皆百姓,而生聚繁盛矣。金瑬曰,皆丁壯而不善治兵。吳允謙曰,袁帥持兵在關,而賊若入寇,則必入勤赴難矣。此則已治之兵也。李廷龜曰,此賊不連營,去若豕突,孤軍深入,不知兵者也。元世祖初,起得中原人,能用其材,此賊不然旣得遼廣,而盡失人心,以奪掠爲能事,此不過盜也。允謙曰,元世祖積微以來,大業不常有於虜中之人物也,此則不然。金瑬曰,此則徒持兵力者也。上曰,如彼深入,南幸與否,不能聞知,悶慮悶慮。金瑬曰,天子若蒙塵,則古有奔問事,諸候[侯]之禮也。李廷龜曰,此必誇張之言也。金瑬曰,自古無以實直告於敵國者也。渠預議而出來言之,故其言如一。李廷龜曰,蘭英入去時,臣等謂之曰,希參往來後,汝當入往,今見其狀啓,則已於二十六日治行渡江云矣。上曰,非矣,何以率爾爲乎?吳允謙曰,朝廷已爲分付,而渠任意入去,非矣。上曰,我國板蕩,少有兵力,則往討賊巢,此正其時,而使臣入去,於事不可,於心未安。吳允謙曰,奉使之人,不遵朝廷分付,經先越去,渠何敢如是?上曰,其巢穴想必孤危,自寧遠無出伐之力歟?李廷龜曰,若討巢穴,則賊必歸求本巢之不暇矣。金瑬曰,譬之如博,一手賢於我則我不知也。今袁帥不知,則是賊謀賢於袁帥也。上曰,雖以天下之力,處處固守,亦非易事,頻年對壘,力分則孤故也。李廷龜曰,潘陽距皇都二十日程也。袁帥在於寧遠,則豈不知之?吳允謙曰,袁帥若有眞智,禮不使入,而深入如此,則袁帥之知未及處也。金瑬曰,此或擊蒙古掠牛羊耶?上曰,不無其理。吳允謙曰,若能偵探,豈不知之?上曰,無路可知,良用鬱鬱,今往島中,亦豈易知?吳允謙曰,椵島若有所聞,必來報於我國,況海島種種相連,且是將士設營處也。上國如有事,則雖冬節,豈不通海路乎?宣傳官、譯官罔晝夜入送,可也。金瑬曰,奔問,重事也。未有的報,經先入送,亦甚未安,宣傳官往來後差出,何如?上曰,差出之後,若聞果爲虛報,則不送而已。若臨時差出,則事不忙遽,若不題送,則亦甚未安,予意以爲預爲差出,以待的報,可也。使西方整齊以待事,預爲分付,可矣。吳允謙曰,萬一不幸,則趁卽起送,可也。上曰,平安道有可用之船耶?金瑬曰,使臣往來時,每患不足。上曰,崔有海已去,何以爲之?可慮可慮。吳允謙曰,過冬於赤城島云云。金瑬曰,在赤城島,若聞此奇,則亦豈敢輕進?吳允謙曰,將不島連陸地也。與龍川相近,此報非如凡奇,雖冬節,海路則相通,在椵島必有所聞矣。第椵島,雖有所聞,不的之奇,恐或傳播,故不欲通報於我國。金瑬曰,若專仍聞之,則必言之。上曰,虛實難知,而旣聞其報,則避之,何害?議大臣則予不言之矣。李基祚曰,果非自上傳敎之言也。臣於晝講進啓時,請令禮曹郞廳收議于大臣然後,定奪,何如云,故果爲分付矣。上曰,然則予未及聞之矣。吳允謙曰,只憑奴中出來之言,而遽避正殿,似爲未安。金瑬曰,臣等聞收議事,坐於閤門外,意以爲虛實間,聞此大變,自上驚動是矣,而渠之前後之言,不過誇張之說也。島中問來後,爲之宜當,以此意欲將入達矣,自上果已避殿矣。李廷龜曰,臣等入來時,禮曹郞廳公事持來,而日黑未得開見,問於郞廳,則曰避正殿收議事也。自上驚動,實出於情理,而避殿,莫重之擧也,不可以胡人偵探之言,輕易避殿也。吳允謙曰,得聞此奇,國事已至難爲,唯當整齊軍士,以待玆也,而勢與事殊,臣等熟思,而亦不得善策也。只可遣奔問之使,上曰,皇城形勢,卿等所見,如何?金瑬曰,高而廣大。上曰,幾許大耶?方之我都城,如何?金瑬曰,遠於我國都城,而中原野築之城也。李廷龜曰,重城也。金瑬曰,皇城難可據險,而以壁築之。上曰,前聞嘉靖間,賊來圍逼。以此見之,其城似不固。金瑬曰,若久圍則何城能固?上曰,大於此都城乎?李廷龜曰,倍大所謂鳳城,如鳳形也。東西則長而南北則尖。金瑬曰,人肩相磨之說,初以爲張大之言也,見之則果然矣。以如此之物力治之,則敵何有哉?李廷龜曰,中原多造火藥,汗賊與西獺,同心賂守者,燒八萬斤,聲震天地,樑飛半空,傷死者千餘人,遼人皆曰,天亡之秋也。出其不意,乃渠長技也。上曰,秋冬間氷合之後,則雖有舟,何爲?吳允謙曰,皇帝若南邊,則必有守城大將,而若在圍中,則危不可言,被圍月餘,豈無勤兵?以上燼餘

1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權鑊。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金自點爲判尹,鄭百亨爲文學,崔有淵爲禮曹正郞,吳行敏爲工曹正郞,宋國澤爲待敎,金述爲龍川府使,鄭元弼爲樂安郡守。

○禮曹判書金尙容上疏。大槪,年滿七十,疾病又重,不能供職,依《禮經》乞致仕事。入啓。答曰,七十致仕,乃太平時,非今日所可論者,卿之衰病,亦不至大段,勿生此心,調理行公。

○府前啓,請李義培事。措語見上答曰,待其緘辭而處之未晩,勿煩。《朴鼎賢日記》

○夜五更,月犯土星。《春坊日記》

1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權鑊。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吏曹啓曰,忠淸監司狀啓云云,淸州牧使鄭孝成,年滿七十,遞差事。入啓。傳曰,此時善治守令,決不可輕遞,狀啓內辭緣,受理安徐。

○傳曰,召對爲之,入侍玉堂李敬輿、韓興一,承旨權鑊,假注書崔煜,史官宋國澤、李惕然。

○工曹啓曰,忠淸監司書狀,公州前牧使,以悅民干譽爲心,各樣未收文書,盡爲燒火,當初出賦與否,不能的知,南漢山城所送官廳米,令本廳覆啓,何如?傳曰,依回啓施行,而宋興周拿推。《朴鼎賢日記》

○卯時,日暈。自辰時至午時,日暈,兩珥,申時,日暈。《春坊日記》

1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權鑊。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備邊司啓曰,臣等昨因三道合操之不便,敢爲陳啓,允下矣。第念此事,令出已久,期會且迫,若但移會于統制使,而始爲分付各道,則其間日子未免遲滯,恐難前[移]會於未發之前,統制使及各道監司處,竝爲急急,下諭,何如?傳曰,允。《朴鼎賢日記》

○自巳時至申時,日暈。夜五更,月暈。《春坊日記》

1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權鑊。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槐山進士權大信上疏。大槪,禦賊獻策事。入啓。答曰,益嘉爾誠,所造龜車等物,予亦從當親見,姑先示於備局諸宰。

○傳曰,幼學許舒、權休、權大恒,禁婚,其餘許婚。

○兵曹判書李貴上疏。大槪,臣名在匿名書中,故待罪事。入啓。傳曰,兇書中說話,形諸文字,至於上疏,極爲不當,此疏還出給,今後如此疏章,切勿捧入。

○靑原君沈器遠,原平君元斗杓,延陽君李時白等上疏曰,臣等之名,在投書中,待罪事,呈政院還出給。

○同知洪霶,慶尙監司遞任上來。《朴鼎賢日記》

○自巳時至酉時,日暈。《春坊日記》

1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權鑊。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傳曰,晝講后鄭鳳壽,當爲引見知悉。

○政院啓曰,禁府都事來言,匿名書,非不知父子間勿傳,而前日當直投書,呈于政院,至於入啓,而自上有燒火之命,夜來投書,尤極兇惡,不可不稟于政院云,而來呈,何以爲之?傳曰,知道。且頃日禁府堂上引見時,兵曹判書李貴,以爲兇書之變,任哥死後絶無云云,予意其言不能無弊,厥後投書之變,接跡而起,此實李貴失言之致也。人或以爲,此變又生,前言事,非任哥所爲云,則任黨不無停止之理矣。判義禁前旣失言,今又動心違法,來稟極爲不當,推考,兇書勿爲捧入。

○政院啓曰,卽以傳敎之意,分付于當直都事,則云匿名書來呈之由,難以言語,故渠自書呈,而非判府事之所稟云,推考傳旨,仍爲捧之乎?傳曰,然則勿推。

○備邊司啓曰,管餉使成俊耉,獨勞最甚,又被臺評,其欲遞歸,實情勢之所不容已,而陳副總物貨價徵責之事,愈往愈甚,此時此任,決不可遞易,仍令調理察任,何如?啓傳曰,成俊耉頃日之事,不無所失,臺論之發,未爲不可,不思恐懼省愆,反生相激之心,累次短辭,期於必遞,此誠可駭之事也。所當置之重律,以肅頹網,而本司之不欲輕遞,亦有意見,姑依回啓施行,而從重推考。《朴鼎賢家日記》

○未時,日暈。申時,日有重暈,內暈有兩珥,外暈上有冠,色皆內赤外靑。酉時,日暈兩珥。《春坊日記》

1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權鑊。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觀象監啓曰,曆書私印,其罪莫重,而校書館匠人桂仁,欲專其利,私自開刊,所印曆書,遺漏太半,誤字亦多,極爲駭愕,請令攸司依律治罪。傳曰,拿推。

○院啓曰,淸安沈民覺,爲人泛濫,貢布輸納之際,多行奸鄙之事,請命罷職不敍。黃腸木敬差官李瑾,爲人愚蠢,且多罪累,行到列邑,酬其恩怨,移囚逮獄,鞭扑狼藉,請命罷職。監察辛應貞,爲人愚庸,不解文字,請命遞差。答曰,依啓。李瑾推考,沈民覺罷職。

○備邊司啓目,帖[粘]連李貴箚子云云。陳命生與兇黨,締結通書,日月已久,事發移配之後,命生吐出實狀,得脫不測之罪,卽加堂上實職,可謂賞得其中,至於錄功,似難輕議,且朴蘭英,前以周旋之功,已受賞加,此外似爲重疊,上裁,何如?傳曰,依啓施行,而朴蘭英亦爲籍沒奴婢賜給。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答曰,禮曹判書金尙容,請致仕再箚,予意已諭,卿勿固辭。《朴鼎賢家日記》

○夜五更,流星出貫索星下,入左旗星上,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春坊日記》

1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權鑊。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有政。崔有淵爲持平,崔惠吉爲吏曹正郞,趙絅、韓興一爲吏曹佐郞,柳恒爲戶曹參議,李濯爲戶曹正郞,洪命耉爲安東府使,許涵爲金堤察訪。

○二十三日晝講時,知經筵鄭經世所啓,廢朝收議時,李恒福之立節,與死節者何異乎?聞其妾,貧不聊生云,極爲殘忍,其妾子奎男,生員也。欲待相當窠干而擬望,使養其母,但此庶孽,何以爲之?敢啓。傳曰,然則賢者一家如此,不祥事也。相當干有之,則收用,可也。

○傳曰,鄭鳳壽,藍段表衣次靴子及內廐馬一匹賜給。

○院前啓,請李瑾事。措語見上答曰,不允。請沈民覺事。措語見上答曰,停啓,《朴鼎賢家日記》

○卯時,日暈兩珥,暈上有背,色內赤外靑。《春坊日記》

○上御資政殿。晝講入侍時,特進官李曙,知事鄭經世,參贊官徐景雨,待讀官趙絅,檢討官韓興一,記事官安時賢,假注書崔煜,記事官李惕然。讀《商書伊訓[尙書伊訓]》篇,自曰嗚呼,至可不思所以繼之哉。燼餘

1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李基祚。同副承旨權鑊。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李基祚爲承旨,趙緯韓爲副校理,蔡裕後爲修撰,金尙容爲判中樞,鄭鳳壽爲副摠管,尹璛爲訓鍊都正,金光炫爲司諫,李景曾爲獻納。

○備邊司啓曰,戶曹牒呈云云,西邊設屯,專爲賑活飢民,淸川以西,爲先停罷,則西民自當還入本土,此意行會,何如?傳曰,允。

○院啓,請李瑾事。措語見上又啓曰,我國五享,旣行於太廟,又行於陵寢,典祀重疊,曾因大臣、戶禮曹、兩司同議裁減。初有[無]限年之語,而該曹不爲覆稟,經自復設,未曉其意,請依前定奪,亟停陵寢五享大祭。且楊根郡守李茂林,本以奸猾麤薄之人,曾在昏朝,行賂得官,到任之後,益肆貪虐,請罷職不敍用。答曰,喪祭從先祖,古今之通規,而近來莫重祭享,不究本意,輕易減省,此實未安之甚者也。復設之事,決不可還停,更勿煩瀆,李茂林至任未久,此時迎送,弊亦不貲,詳察論之,李瑾事,不允。《朴鼎賢家日記》

1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尹知敬。右承旨朴弘美。左副承旨鄭基廣。右副承旨李基祚。同副承旨權鑊。注書趙公淑。假注書崔煜。事變假注書李惟達。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有朝講。

已上竝缺束伍營將事目內,從舊案只充逃故、老弱,則別隊以此爲啓,而以忠淸一道加抄事言之,號牌則丁十六萬四千也。一於十則一萬六千四百也。臣與李曙及體察使等,屢屢商量,以爲正軍分離,則可得三千有餘,是爲十一之法,而無人散之患,故敢爲之啓矣。今有姑停之敎,豈非欲鎭騷屑之意哉?上曰,以此見之,朝廷命令不能行,可爲寒心矣。束伍什一之事,上年常參時所出之論也。外方聞之已久,其時若能趁卽擧行,則善不善間,必於歲前,可及爲之,如兵判所謂無擔當之人,故四行缺若果爲之,則其年秋間,可及完了,而不果焉。當初監司之意,果安在哉?受一道之任,而所爲若此,誠徒歸咎於守令矣。李廷龜曰,忠淸道每州守令所報,皆以騷動爲言,其意,若曰括之以什一,則邑吏操縱,取舍不精,徒有騷屑之患,以此報監司,監司轉報,以此爲言,不曰某條爲之,而其數闊狹,不爲之同量,直以難便之意,直報本司者,亦有之,朝廷命令,可謂不行矣。上曰,予意則守令中尤甚不擧者,監司必詳知之,使監司摘發啓聞,欲知其罪,朝廷重事,尙不出令者,亦有之,可謂痛憤,今之守令,違道干譽而已。李廷龜曰,今之守令,皆是各愛其身者,而徒知除減,只欲脫己,若此者多,勉力者少。貴曰,自祖宗朝爲守令者,旣充元穀,用其毛穀,而自今上朝爲守令者,徒欲悅於民間,或有不宜除而除之,此則非爲國除之也,要名而已。元穀旣無,毛穀何而出乎?守令之衙屬少者,計其用除之,甚者,遞來時至焚其籍者,亦有之。李廷龜曰,以此軍糧,漸至無儲。貴曰,若歲凶農則坐見其悶,十年兵興,國無餘儲,今雖有變,一千之兵,亦難繼餉,至於官祿,亦將中絶,臣意以爲,今雖賊來,恐難徵兵,兵雖徵來,何食以饋?臣意以爲,限今年廢百事,專治軍糧,今年若稍稔,則常平倉自有其例,各捧五斗春以還。

○上御資政殿。晝講入侍時,特進官洪靌,知事金起宗,參贊官鄭基廣,侍讀官趙絅,檢討官韓興一,假注書崔煜,記事官宋國澤、李惕然。上讀前受音一遍,鄭基廣,讀自敷求哲人,至申戒之也。上曰,篇中有曰,遠耆德,耆德之人,苟或遠,則人君之失,莫大於此,以今日言之,年德俱尊之人,尙且遠在,此非遠耆德乎?於心不安,俾也可忌。金起宗啓曰,臣不敢知指何人有是敎也,而彼若筋力之不至衰老者,則此豈遠退之時,而若年老而退去,則豈聖上遠之而遠也?上曰,待之之誠,予惟未盡,且由否德,彼自遠去耳。金起宗曰,豈其然乎?只緣筋力有所不逮,退去矣。上曰,國之有此人,猶黃鍾大呂也。是以鎭國家之耆德也,在於朝廷是矣,何可以職任責哉?韓興一曰,退去之不可,渠豈不自知,第老病兼之,不堪任事,思欲在丘壟耳。如完平爺,家本淸貧,眷屬且多,在於京裏,難於支過,事勢如此,故只在近鄕耳。上敎如此,渠若聞之,必不自安矣。起宗曰,渠乃受國厚恩者也,豈以家屬爲慮哉?以禮言之,致仕之年也,未死之前,欲於丘壟,得保餘年而已,豈是難於在京而然也?趙絅曰,丁卯之變,世子南下時,李元翼陪去,而羸病方劇,以藁草作爲鷄蔞,坐於其中,賴以作行,筋力不逮,勢所然也。自上眷遇之恩,渠亦感激者多矣。而老病之餘,情亦戚於首丘,爲國一念,不暫忘於斯須,則彼豈以家累爲哉?興一曰,臣之所言,亦豈謂以家累決去就云爾乎?基廣曰,頃見《政院日記》,得見李元翼箚子,其所以在近畿者,意亦有在矣,豈有忘國家而退去之理哉?近來國家多事,自知八十之人,筋力不逮,而退在矣,豈有他情哉?起宗曰,渠以筋力不逮近在畿,而心罔不在國家,自上軫念之恩,至於此極,求之前史,亦未易得也。基廣曰,自上眷念,邁出尋常,第未知其人近來安否如何也,或遣史官問其安否,如何?上曰,頃使看病,得見書啓,則其病似差於上年云矣。日氣向暖,則將欲使之入來。基廣曰,身上別無疾恙云矣。上曰,頃年出去時,聞其言,則初無永去之意,以此見之,則必將更來見我矣。若無更來之意,則當初告君之辭,必不如是矣。憶得其言,則似是更來之意耳。來雖復去,若更來則幸矣,而未知其意之如何也。若夫齒德,不須云云。而其人淸簡,方之古人,可謂無雙,此亦甚可貴處也。爲國之誠,又如彼,此予之所以心服者也。玆欲更見,而如彼遠在,是以言之。起宗曰,聖敎至此,渠豈不動念哉?必觀筋力而上來矣。上曰,予聞黃喜一日醉臥,天雨漏屋,張雨傘以避其雨,謂其妻曰,吾之有雨傘,幸矣,無雨傘者,何以爲乎?以淸簡言之,此人之謂也。起宗曰,此閭閻間盛行之美談也。上敎至此,豈非好善之盛心乎?今以李元翼,方諸黃喜,人君苟有奬善之實,則必有丕變之化。上曰,昔在先朝,淸簡之人,或於闕內,特令賜宴,其尙賢之道如此,故人多觀感也。起宗曰,觀感之捷於形響。出故相臣《李元翼家日記》

1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尹知敬。右承旨朴弘美。左副承旨鄭基廣坐直。右副承旨李基祚坐直。同副承旨權鑊。注書趙公淑。假注書崔煜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惟達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瑬,提調洪瑞鳳啓曰,春寒猶未解嚴,而自上連御經筵,恐或有妨於靜攝,不勝憂意[慮]之至,敢來問安。且前日進御芎夏湯,停止已久,伏未審聖候,何如?前者伏承治痰之劑,更視病勢,加減用之宜矣之敎,故敢此竝啓。答曰,平安。且治痰之藥,更待下敎,議啓,可也。

○鄭基廣啓曰,明日常參、經筵,敢稟。傳曰,只晝講。

○朴弘美啓曰,昨日朝講時,奉常寺提調推考事傳敎,而臣未及察聽,推考傳令,不卽捧之,至勤聖敎,不勝惶恐待罪。傳曰,勿待罪。

○鄭基廣啓曰,《擊蒙要訣》,今當安印,請出寶。傳曰,知道。

○李基祚啓曰,臺諫出去,請出開門標信。傳曰,知道。

○下直,甑山縣令南斗柄,利仁察訪沈慣。

○吏批,判書鄭經世進,參判金壽賢,合坐進,參議李明漢病,都承旨金慶徵進。

○兵批,判書李貴病,參判李京校病,參議趙誠立進,參知姜碩期病,右承旨朴弘美進。

○以備忘記,傳于政廳曰,副護軍李義傳,楊根郡守除授。

○吏批,鄭廣成爲通政大夫戶曹參議,全湜爲通政大夫禮曹參議知製敎,閔機爲通政大夫掌隷院判決事,金槃爲通訓大夫宗簿寺正知製校兼世子侍講院輔德校書館校理,柳景緝爲通訓大夫行司諫院正言,李尙質爲朝奉大夫行成均館典籍,李義傳爲通政大夫行楊根郡守,任孝達爲通訓大夫行光山縣監,金瑗爲通訓大夫行全州敎授兼提督屬校官。兵批,柳斐爲嘉善大夫平安道兵馬水軍節度使,宋駿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柳恒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李翊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司直。

○朴弘美啓曰,昨日朝右議政李廷龜所啓,有一官員,自穆陵春享大祭所來言曰,油、淸、祭酒入盛之器,麤惡不潔,詰問其由,則熟手等答以奉常寺三行缺王世子冊封,所當趁卽奏請,而以國家多事,尙未擧行,且以天使接待爲難,應行大事,豈可以物力之故,不爲之汲汲奏請乎?況今雖爲奏請,天使則其勢必未易出來矣。今冬至使兼奏請使,又以解事譯官,帶行赴京,冕服衣章,汲汲請來,宜當。上曰,果是當爲之事,而物力如此,姑徐爲之。李廷龜曰,當行之禮,久不奏請,竊恐天朝人亦必謂何請命之稽遲也。上曰,天使若不來,則民弊則除矣,而二百年流來大禮,一朝中廢,則於心亦甚未安,何必速爲?李貴曰,國之大事,不計小曲折,行之,可也。況名位所係,豈顧他事,頃年頌詔時,亦不遣,天使行便順付矣。名位則不可一日不定也。至於八年之久而不爲之請,則書之史冊,此大節目,未安之甚者也。李廷龜曰,姜天使時,未受冊命,故不爲稱王世子,而以王長子稱之,此實未安之甚者也。竝無發落,取稟。傳曰,凡無發落,取稟者,啓辭之後,無一言發落,然後乃可,取稟,而今此取稟中,下書啓辭,已爲發落矣。何以更爲取稟乎?祭器一款,前例問于該司,處置爲敎矣。又何以更爲,取稟乎?正言南銑來啓曰,禴祀、蒸嘗,合祭於太廟者也。旣行於太廟,而疊行於陵寢,則於我無據,而於禮爲黷,不幾於黷,則不敬者乎?當初商議減省,實出數字缺擧,非爲時屈惜費,裁損祀典也。喪祭從先祖,本非聖人之論也。乃滕之百官宗族一時之言,而文公亦不之從焉,則豈今日聖朝之所當遵行者乎?如知其非,斯速已矣。復設還止,有不暇論,請依前定奪,亟停陵寢五享大祭,侍從之臣,承召上來,過其所守,則雖非分路,使之凍餒,已極未安,而至於拘留先報之人,事體極爲埋沒,物情莫不駭異,果川縣監徐京霦,請命罷職。答曰,不允。且徐京霦事,守法之人,如是論劾不當,勿煩。

○持平沈東龜來啓曰,我國太廟五享之外,又行五享於陵寢者,初非所據於古經,特出於一時之創設,故久爲知禮者之所惜,而未免夫黷祀之歸也。頃因甲子變亂,廟堂會同三曹兩司長官商議裁減,不及限年之語,其不但爲省費之意,固非偶然矣。昔者英廟,以追遠之bb至b誠,始立文昭、延恩兩殿之制,其時相臣黃喜,率百官爭之,而不能得,後世論者,指爲大聖人之過擧,殊非貽後經遠之典則也。逮至壬辰亂定之後,祀典復舊,而兩殿享祀則仍爲不擧,宣祖聖慮之所及,豈在於時屈省費,而有所未遑也。數行缺丁寧不啻再三,故新功臣等,敬此遵行,不敢違越,而忠勳府都事尹仁演,以其父泂,參光國之功,乃敢冒占官屬,爲其賜牌,至於選妓累次,勒作家婢,當此豐呈閱樂之日,使掌樂院官員,不得下手於其間,其縱恣無忌憚之狀,人莫不痛憤,請命罷職,令該司査出前後,冒定官屬,還其本役。答曰,依啓。祭享事,已諭。以上燼餘□□□闕下拜辭,寸心兢惶,榻前瞻望,天顔咫尺,感淚先零,不知所達。上曰,近來守令,徒隆虛譽,不務實效,往哉勉力,使隣近小縣,必有所矜式,德緘拜曰,聖敎丁寧,臣雖無似,敢不體念,對時有如此,號令不行,民且悴苦,才亦不逮,而職分所係,惟力是視,臣嘗有所懷,仰達無路,此日前席,昧死敢言,前頭如有事,或於朝遣使之時三行缺上曰,爲國之忠如彼,良可嘉也。德緘受命退復位,宋錫夢進前。上曰,所謂守令七事,何事何事乎?錫夢曰,農桑勸,賦役均,學校興,軍政修奸獢息,詞訟簡等事是也。上曰,爲守令能者,能行此七事,則他無可爲之事矣。錫夢曰,欲將恪謹勉力,而勤恐才或不逮也。錫夢受命而退,復位,徐景履,以次進前。上曰,本縣有何民弊乎?景履對曰,自前役重,民不能保,堇有五十餘戶矣。一自大同設立之後,流民稍稍還集,安於産業,此外無bb它b大段之弊,而小臣官居,數三之縣民,呼泣而來告曰,當初自願爲大同,故民皆便之,三年之後,其法將罷,民以爲悶,卽呈監司,監司狀啓則特命仍三年爲之,三年將滿,自今歲當罷,民又爲悶,是以來告耳。臣問其爲之之便及其罷之之害,則民等皆曰,各司貢物,納本官納各司,一也,而惠民署人蔘三斤之價,納木五同,歸厚署板子一立,納木二十疋,大不等一條,納木二十七疋,若罷大同,則將不能保存矣。若不爲依江原道例爲之,則限一二年,不罷大同,俾民得蒙一分之惠云云矣。上曰,言于該曹,待本縣上年農事,如何?對曰,雖未極豐,積粟缺數行上曰,缺今之守令,與古有異,徒要譽不勉國事,爲當今痼弊,汝受百里之任,法古之守令。無法今之守令。景履曰,臣生於京長於京,其於民間事,固不能備知,而至蒙天恩,受任百里,臣雖迷劣,視力爲之,本縣居民,只欲爲目前之役,爲官員,故欲徵旣往未收之役,則不無民怨,欲置之則該曹催督不已,是爲悶也。燼餘

○平安兵使書目,義州呈,以胡差乭屎之語,十月初二日,自瀋陽起兵,十二月初二日,先陷薊州等官,圍住通川,兩軍相持,時未決戰云,春信使護送軍官,回還時如有所聞,則更卽報聽,馳啓計料事。入啓。

○全羅監司書目,光山呈,以李惟達去官上去,罷職事。入啓。以下缺

○不近者或有佯頉者,臣切欲摘發,而何可每人而罪之乎?近來人不知奉上之爲重也,臣切痛之。鄭百昌曰,黃場木敬差官李瑾,非徒人物愚蠢,曩者凶疏時,亦有罪累,故前日雖爲工曹佐郞,亦爲被論,頃者承令,得爲此任,而本來不知人事故也。下去之後,到處以稱命事,移囚逮捕,鞭扑狼藉之狀,本院官員,有目覩耳聞,而上來爲論劾,而如此不關之事,尙未蒙三行缺鄭百昌曰,我國祀典,似爲煩數,所謂禮煩則亂,事神則難,此之謂也。至如五享者,卽所謂禴祀烝嘗之禮也。旣行於太廟,則不當疊行於陵寢,祀典一事,誠不可輕議,而前日減省時,以其稠疊而煩數,故同議裁省,此非限年之意也。玆者禮曹,不爲更議,而循例請復,甚爲非矣。公論所在,不可不陣達而,昨日批答,以喪祭從先祖爲敎,所謂從先祖之言,初非聖人之論也,滕之百官宗族,一時之言也,故文公亦不行之,不可以此爲拘也,審矣。國之大事,祀典爲重,今者若於春享之前言之,則猶可及止,而該曹率爾請復,故未及論啓,請依前停罷。上曰,予意已諭。鄭百昌曰,臣等昨日論啓李茂林事,則以此時迎送,弊亦不些爲敎,臣等亦豈不思而論之乎?凡風聞論啓之際,易於失審,故每必詳謹察知,然後爲之也。今此茂林則一生所爲,防納牟利之人也。不齒人類者,久矣。廢朝時,與奇允獻相善,牟利於兩道,貪贓已想知,反正之後,豈可齒在於仕版,而近來官不擇人,至爲楊根郡守,其時物論,亦皆駭然,或云有才可使,故試可送之矣。赴任之後,若能操心善治,則不須追論前愆,而猶未懲艾,多行非法,似聞柴炭,全船輸下,此則未知果送於誰家也。且薄氷時畢捧後,其餘則作米捧之矣。所爲若此,言可已乎?且臣等,豈不念此時迎送之弊而所爲若此?敢此論啓,一守令之劾彈,尙未蒙允,事體未安,請數行缺正言李尙質、南銑,竝引避而退,軍職有帶,不可徑先出外,已爲非矣。承召上來時,不由分路,故果川縣不爲出待,以此以彼,似難在職。南銑則初不知分路,行到驛村,始見付壁票文,改出先文,到水原聞之,則露梁津求云,不得已由果川路,皆已退待,李尙質則無論軍職實職,受由而出,例也。南銑初不知分路,旣知之後,急於赴召,由果川渡漢江,事勢使然,請李尙質遞差,南銑出仕。上曰,依啓。且近來臺諫,彈劾守令,似爲頻數,詳知爲之,可也。諺曰,耳聞不如目見,聞之雖詳,不如見之,而如是頻數,若或失實,則有害無益矣。目今農節漸迫,迎送之弊,亦不可不顧,若實有不得之事,則迎送之弊,有不暇論,若不至於甚者,則詳細聞見,量宜爲之,俾不至煩數,可也。百昌曰,聖敎允當,臣等亦慮有失實之弊,故初或發論,而終不論啓者有之,不得已然後論之矣。迎送之弊及後官,或不如前官之弊,豈不念及於斯乎?且獻納李景曾,受由方在公州地,乘馹上來,依前例,院書吏給馬下送,如何?上曰,依爲之。趙邦直曰,祭享一事,諫院旣已啓達,臣請尾[屬]之,而申誥焉。當初廟堂,商量裁減者,非爲省費,而該曹啓稟,不知裁減之本意,濫爲請復。故物議非之,大臣收議所達,實是的確之論也。上曰,當初率爾而減之,故於予心,每以爲未安矣。今已難可中止,禮曹之不爲定奪,果似疏漏,旣復之事,決難中止。趙邦直曰,奉常寺,專掌祭物,而今聞相臣所奏,至於油、淸、祭酒等物,以不潔之物盛去云,色官請先罷後推。上曰,姑先推考。趙邦直曰,筵中奏事,極重事也,而頃日緊關說話有疏漏之失,當該注書請推考。上曰,依啓。朝講罷後,守令春川府使金德諴,高山縣監宋錫夢,永春縣監徐景履等引見。金德諴進前。上曰,如有所懷,畢達而去。金德諴對曰,《書》曰,知人則哲,(能官人)),安民則惠,吏曹不知,臣之無似,謬爲之擬望,聖上不知臣[之]無似,謬與之重任,上失知人之明,下失安民之望。以下缺

○阻塞之後赴京,使臣由水路入去,當初禮部,以登州爲定,而袁帥以毛將之故,有疑慮之心,改其朝貢之路,使往來使臣,下陸於覺花島,以入山海關矣。覺花島則水路之遠,倍於登州,且水淺舟大,多致敗沒,方今奴勢如此,道路之復改,未易爲期,此甚憂慮處也。臣初欲別奏,依前水路,以爲朝貢之便,而袁帥風力,亦不於違越未果矣。李忔之行,業已入往,前頭冬至使,將爲入去,而寧遠消息,時未詳聞,尤不可以開新水路,使行若不通前路,則非徒水路危險,方物難通,而中原商賈,亦阻絶矣。目今南北兩敵,酬應之際,若非上國之物貸[貨],則只以我國綿紬等物,決難成形,使臣往來時,復開前路事,或奏請,或移咨禮部,何如?上曰,依爲之。李廷龜曰,王世子冊封一事,所當趁卽奏請,以國家多事之故,尙未擧行,數行缺今冬至使兼奏請使,又以解事譯官,帶行赴京,冕服衣章,汲汲請來,爲宜。上曰,請封果是當爲之事,而目今物力如此,若天使出來,則民之受害,多矣。若如卿所言,天使不來,則於禮亦甚歉然,姑徐爲之,可矣。李廷龜曰,當行之禮,久不能行,甚不可也。只恐天朝人,亦必謂請命稽遲也云矣。上曰,天使若不出來,則或可除弊,而二百年流來大禮,一朝中廢,則於心亦爲未安,何必速爲知事?李貴啓曰,國之大事,不計小曲折,速爲之,可也。況名位所係,豈顧他事?頃者新天子,登極頒詔時,亦不送天使,行便順付矣。名分則誠不可一時不定也。冊封一事,莫重且大,而至於八年之久,尙未擧行,則臣民之情,必將曰有何大於此事者bb而b不爲乎?設或以特命,出送天使,其弊幾許乎?至於八年之久,而不爲之請,則書之史冊,此大節目未安之事也。廷龜曰,姜天使出來時,未及冊命,故不得稱王世子,而以王長子稱之,此未安之,甚也。且我國祀典煩瀆,二行缺喪祭從先祖,而輕易論停,非矣爲敎,卽位之初,裁省之時。李元翼,亦在朝中,小臣冒居禮曹,大臣議定,則以爲禴、祀、烝、嘗,太廟之祭,而用之陵寢,非禮也。旣行於太廟,疊行於陵寢,此爲未安,故啓請減之矣。今之仍與不仍,可以更議,而禮曹循例請復,臣等之啓,始入於受香之日,宜有聖敎之云云也。禮數則煩,煩則亂矣。況與其禮有餘而敬不足,不若禮不足而敬有餘者乎?只宜致敬而已。且有一官員,自穆陵春享祭所來言曰,油、淸及祭酒等祭物,奉常寺無器皿熟手,以渠之器,持來盛去云,不潔,甚矣。不敬,甚矣,聞來不勝驚愕,或自司饔院,造用砂器,或以鍮鑄,刻書於其器曰,某陵之器,某陵之器云,則庶乎可矣。上曰,前豈有如此事?褻慢如此,駭愕之甚者也。本寺提調推考前例,問啓處置。李廷龜曰,北部初日祭時見之,則無香盒,下人以手持香,或以貼匙盛之,至於風雲雷雨,祭板以物縛去,事甚駭愕。數行缺李貴曰,進豐呈妓才初則鬼形如也。近日頻頻調習,臣亦往往點閱,則似乎成樣,臣竊念豐呈爲禮,非徒爲壽筵,實是祈禱,歷代功烈之盛擧也。上之歌詞,頌之揄揚,使後嗣欲其思而法之也。非爲一書。至我世宗朝而極備,久爲廢罷之事,一朝復設,殊極齟齬,而近日調習,似入矩律,進豐呈之時,先或失禮,極可慮也。至於豐呈妓生,旣已見選,其事重矣。是以錦原君不張贖碧桃花一妓,誠以所重者,在彼也。相臣金瑬,亦不敢以妓生,定出丘賜之婢。以此見之,則爲人臣者,何可贖選妓乎?近來國綱解弛,妓生中如有稍優者,則作妾家留者有之,圖作賜婢者有之,爲人臣者何敢如是爲哉?選上之時,兩提調眼同點退,然後或以之作妾,或以之作婢,猶爲不可,況提調未及知之,而圖退自點者亦有之,國家紀綱,誠難收拾,臣喩若是申明推之,則或有未規者,或有論之,其慾一也。貪功名者,則與取媚於大臣者,其爲慾等耳。上曰,今之守令,皆不知法,夫奉公便民二事,皆能之然後,可謂之善治,今之所謂善治者,不過要譽而已,考其實則蔑如也。近來監司之褒奬守令者,何所見而褒之耶?監司亦可謂不知褒奬之道也。以近來言之,獨淸州牧使鄭孝誠,能以古治之法,治之矣。曩在江華時,官庫盈溢,勉於國事,便於民情,可謂眞守令矣。若此者則方伯奬之,朝廷知之,然後渠亦有興起之心,人亦有取則之效,而方伯別褒奬之擧,御史或有非之者,盡心奉職者,未見褒嘉之事,誰復肯爲之勉力哉?江原道則李如璜,亦可謂眞守令者也。貴曰,勉力於事者,必有謗之者,孝誠則不爲謗言所動,故保存耳。若非孝誠,則必不能保矣。李廷龜曰,如孝誠,可合戶曹才也。貴曰,其才亦合監司,其氣力亦頗康健云矣。缺三行守令若能如此,則何患軍糧之不給?貴曰,業武,爲武業則各有所尙,而爲監司者,至於習陣之法,亦未有知之者,誠可慮也。今之能麽兒之法,知者衆多,《武經七書》通者亦多,家家戶戶,皆能誦之,以用劍言之,試才於科擧,故能用劍者亦多,全羅道則人皆力習,御史治裝之命已久,今將發遣暗行後,行到都會官,兼察試才則好矣。八道中能用劍者,使之各薦二三人,以示勸奬之意,甚爲宜當,且使守令,知國家所尙則孰不力哉?孰不力哉?上曰,兵書及能麽兒等敎訓一事,卿所爲也。必終始力爲,而勿爲作輟,益加勉力,使之成才。貴曰,拔其尤者,取試而入仕,渠亦知如此然後,當爲入仕,故時無某請囑來言於臣處也。近欲考其勸慢,試其能否,而第臣衰老,筋力莫逮,是以爲悶,或以年小者,替授臣任,仍其可仍者,幸甚幸甚,至於禁府兼帶,皆是重任也。二者不宜得兼。上曰,以事理言之,年小者方强,似可力爲,而考其實則不如舊人,無他,老人學故事而爲之,故易可得力,今之年小者,不知故事,徒言自便而已。領事李廷龜曰,光海時史記一百八十朔內,一百三十朔則已修中草,其餘五十朔則尙未畢修,竊恐其史之中絶也。大提學鄭經世時未帶春秋館,大提學兼帶春秋館然後,本館之事,可以修擧,而求後會而畢修,宜當,使本館稟定,何如?上曰,依爲之。李貴曰,臣有一事,欲爲陳疏,而未果焉。頃者鄭經世,以其時年小後輩,未知其詳故也。此乃先賢之事也。不可傳也。李珥於癸未年間爲銓曹時,罷格郞薦之事罷之也。其時自缺數行罷格之意,前日筵中,已爲言及矣。頃見東宮朝報郞薦事一款不出之矣。史官雖於忽遽之間,有所未盡,而入侍承旨,所當詳察爲之。貴曰,郞薦之不歸於堂上,其所由來久矣。昔在宣祖朝,李珥聞鄭惟淸之賢,言擬持平之望,則有一郞官不可。李珥曰,吾三堂,皆以爲可,而郞官何以獨曰不可乎?其郞官曰,吾郞官等未及完議故也。以此言之,堂上不得擬郞官之規,尙矣。宣祖朝,自上欲罷郞官薦郞官之規,而誤以李珥爲欲,罷其薦云,此則鄭經世,不能詳知其事,而注書誤書出之矣。臣學於李珥之門,故其時之事,詳聞知之。李珥曰,他日如有不善堂上,自專郞官之薦,則其流之弊,必至於專擅郞官薦矣。郞官之薦,不如歸之於堂上云。若以李珥謂欲罷郞薦,播之於中外,則人或不能bb知b之矣,注書詳書出之,可也。李珥卽臣之先師也,儒先之事,一言一行,皆爲後世法,故不敢不諫。上曰,其事如是,故前日筵中,予則以爲郞官之薦,在先朝或罷云,而不言其歸之於堂上云矣。其時鄭經世曰,李珥罷之云,予答曰,非李珥所爲也。先王傳敎罷之云,而注書所記,殊失此意矣。筵中說話,善言惡言,皆傳之後世,最是關重事也。今此郞薦事,傳敎之意,所記未瑩,凡事所記,失實如是,則《政院日記》,皆將虛誤矣。非徒史官,不能詳記,近來筵中言語,太甚疾數,雖以雄文巨筆,亦何能及書之乎?古則筵中奏事者,必擇切當可言者而言之,且俟史官之及書而後更言之矣。今則不然矣,予亦有言語不能缺數行李廷龜曰,朝報中都事一款,果爲不出矣。上曰,後郞官無薦之者。僉議皆曰,可然後議而爲之。李廷龜曰,郞官,乃一時之極選,故必使郞官薦之,法必有弊,他日如不善堂上,自爲郞官所爲之事,則其弊尤,甚矣。貴曰,淸論在郞官,是誠末世之弊也,而士論在於淸輩,不可以奪也。李廷龜曰,自道路。以下缺

○bb還b上給之,秋則計剩餘捧之,前之所以不宜除而除者,一一復之,以爲儲蓄之策,則兵食何患不足乎?以今日言之,安有如此罔極之國乎?所謂案付軍士選軍,皆是公私賤也。古則案付軍赴防,而其保則治農,故兵農兩全焉。四行缺還都之前,勿論正軍,爲之束伍之法,還都之後,宜分作隊,而仍爲束伍,合以雜之,赴防之時,未有其保,案付軍則上番而已。頃者大臣議之,設立營將,束伍案付軍,爲之給保,使之赴防,如有事變,此番赴戰,而衣服、餱糧、弓矢等物,各員以去,安有貴重之人,能爲緩急之用哉?祖宗朝二百年來,不知兵農而然耶?甲士之保有四,騎兵之保有三,步兵之保有二,如有不備其保者,例爲充給,此兵政之大者也。而近來兵政紊亂,他爲無奉足者,皆入赴防,則誰復力於農乎?自前未知其要故也,況主張之無其人乎?臣曾爲柳成龍從事官,故知之,他人則無有知者,新束伍之法,人雖之,豈可中止?今者行移八道,成冊中闕額,使監司守令充定之矣。兵曹考其歲抄冊,則其間奸僞,以知之矣。正軍則必須表而出之,別作一隊。李廷龜曰,軍糧措置,此爲大事。貴曰,有糧然後,兵可爲兵,至如鳥銃火藥,皆出於民力者也。今之軍兵,雖云已備,而臣意以爲不法也。如劍才,雖曰不好,以劍擊賊,賊豈不死?都監物力浩大,其中尤不能堪者楊根也。以木一疋,捧炭十石,自都監催促,則以五馬之力,可輸十石之炭,到江輸入時,一駄之價,給米五六升,且都監所定柴木二萬迲,而各官所捧倍之,如此等事,皆難堪者也。凡作事有要,苟失其要,事不就成,苟無糧餉,則軍不爲軍,若於今明年爲之措置,則坐待其債敗而已。若夫什一之法,勢若未易,則爲監司者,所當具由以報,而只以難成之意,每每搪報,監司守令,皆不能無失,皆在於人,法豈不好,京畿則能抄二萬,而缺四行雜色,皆入爲二萬,脫有事,則守護軍,以守護軍而去,操舟者以操舟出,以至各色,各以其所事去,則其餘正軍,能幾許耶?若除如此輩,而只抄正軍,取一於十,則其數決難爲二萬之多矣。如慶尙道,雖曰垂成云,而亦不能爲矣。問於弘美,則可知之矣。臣意以爲棄者當棄者,而只抄其可抄,則得軍雖小或可謂緩急之用矣。束伍爲軍,不須在多,全羅道軍兵一萬,添防於義州,則反不如本道土兵,南兵雖多,亦將奚爲。上曰,卿可謂習知兵書,而有似乎膠柱矣。若有事變,則將以爲南兵不如土兵,而不爲之起送耶?貴曰,臣之所言其弊而已。言其邊方八軍之事而已。言雖不中,以小臣之言則輒不見信,以此之故,李貴若又從而不言,則誰復云云,若依京畿什一之規,勿論雜色,盡括抄之,則雖五分之一,亦可得矣。雖或得之,非正軍也,將焉用?今聞慶尙道,亦多不實云矣。朴弘美曰,幾於抄充□民間逃散之弊,果難防禁,移坐隣邑,亦能免本縣之抄,誰肯坐於渠地而被抄哉?若到處皆指,俾知雖[難]爲逃散,終不得免之意,則庶無逃散之患矣。貴曰,不有號牌之法,則難防逃散之患。弘美曰,若非號牌,逃散之弊,誠難防矣。貴曰,軍籍有,各佩其牌,則庶乎可矣。罷號牌之法,行號牌之令,何可得也?唯案付軍則有根着者也。難可逃散,雖或逃散,惟還亦易,至於而來而去之束五則雖多無關,且御營軍則公料三朔,故正軍、定虜諸色争相投入於營軍,此亦難便事也。祖宗朝則騎兵、步兵、定虜等軍,豈有投屬於他處者乎?必須有畫一之法,然後騎兵自騎兵,步兵自步兵,定虜自定虜,庶無之他之弊矣。臣二十朔尸位,缺四行更無善策,臣意以爲,使守令各措月課軍糧、月課弓箭,例不煩民力,朔朔措置,則與其汚吏之自犯,其已定爲月課之米,以爲郡國之用,如何?貴曰,此則右相,由其不爲守令之故,其言如是,若於會穀,有二萬三萬之處,則或可爲之,而會穀多有之處無幾,而若使守令,別樣措備,則守令無從可得,亦不可自其家取來,此必難成之事也。各官官庫納米減,自今上爲始,其他所減之物,亦不爲不多。至如官穀,則使民貸食年年長之,公州之穀,三千餘石,而宋興周減其一千石,無要譽己之名,自古流來之物,一朝除之,事可乎哉?今之各官,官庫蕩盡者,滔滔,此無非或爲入己之物,或爲善事之資而然也。貪財貪功名察以。以下缺

1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尹知敬。右承旨朴弘美坐直。左副承旨鄭基廣。右副承旨李基祚坐直。同副承旨權鑊。注書趙公淑。假注書崔煜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惟達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有晝講。

○自巳時至酉時,日暈。

○鄭基廣啓曰,明明日國忌,明日齋戒,此兩日視事不爲,取稟。傳曰,知道。

○朴弘美,以都摠府意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朴弘美曰,大臣命招。

○朴弘美,以備邊司意啓曰,金汗之西犯,似爲分明,而入關之說,出於前後金人之口,無論虛實,旣聞其說,似不可不問於島中,急差解事譯官及宣傳官,馳送于椵島,問於陳副摠曰,如此如此之言,出於金人,必是誇張之言,萬無是理,而聞來不勝驚愕,必島中得聞其詳,故敢此來問云云,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朴弘美啓曰,卽刻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曰,今此宣傳官之行,陳副摠前拜帖[站],揭帖中以當成送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拜帖書送,可也。

○正言南銑啓曰,五享,卽所謂禴祠、烝嘗,合祭於太廟者也。旣行於太廟,而疊行於陵寢,則於義無據,而於禮爲音䵭,不幾於䵭則不敬者,故當初商議減省,實出釐正之擧,非爲時屈惜費,裁損祀典也。喪祭從先祖,本非聖人之論,乃滕之百官宗族一時之言,而文公亦不之從焉,則豈今日聖朝之所當遵行者乎?如知其非,斯速已矣。復設還止,有不暇論,請依前定奪,亟停陵寢五享大祭,臣等論罷徐景霦,非謂不由分路者,未爲無失也。侍從之bb臣b承召上來,旣入其境,則使之陳餧經夜,已極未安,而先報之人,至於拘留,揆之事體,極爲埋沒,況路梁流澌,不可渡,將坐於津邊,以待氷泮之日乎?尤不可以一切之法言之,其妄作之罪,不可不懲,果川縣監徐景霦,請命罷職。胡人浮誇之說,固不足取信,犯關之報,相繼來傳,則其在藩封,不可無問慰之禮,請命廟堂,定奪施行。

○朴弘美,以義禁府意啓曰,道難、福只等,當初以國籍通書重罪之人,定配安州,而逃還本土,只令決杖,還發配所,則所當感激天恩,卽赴配所,而終始稱頉,遷延不納,到。以下缺

1月30日 编辑

都承旨金慶徵。左承旨尹知敬。右承旨朴弘美。左副承旨鄭基廣。右副承旨李基祚坐直。同副承旨權鑊。注書趙公淑。假注書崔煜。事變假注書李惟達。

○上在慶德宮。以宣祖大王國忌齋戒,停常參、經筵。

○金慶徵啓曰,假注書崔煜有故,不得察任,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依啓。卞時益,爲假注書。

○靑原君沈器遠上疏。大槪,通州被圍之說,雖出於虜人之口,實虛間,旣聞天朝之變,則不可委諸難信,使二百事大之誠,一朝掃地。故敢陳一得,亟寢豐呈之禮,又差辭慰之使,避殿撤樂,廣開言路,弗咈如流,以重臺閣體面事。入啓。以上燼餘金晉鐸添書。郞廳元啓英校正。郞廳李廷重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