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仁祖/十七年/三月

二月 三月 四月

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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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金南重。右承旨趙緯韓。左副承旨權濤。右副承旨李厚源。同副承旨鄭太和。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章敬王后忌辰齋戒。

○申酉時,日暈。乾巽方,有氣如火光。

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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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金南重。右承旨趙緯韓。左副承旨權濤。右副承旨李厚源。同副承旨鄭太和。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章敬王后忌辰。

○夜二更,乾巽艮方,有氣如火光。三四更,乾巽方,有氣如火光。

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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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金南重。右承旨趙緯韓。左副承旨權濤。右副承旨李厚源。同副承旨鄭太和。注書。假注書朴瑍。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寒食。

○答右參贊姜碩期箚曰,省箚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內下日記

○晝講。入侍,知經筵南以恭,特進官許啓,參贊官權濤,侍讀官南老星、尹絳,假注書朴瑍,記事官李正英、李天基。講《詩傳大雅》,自有馮有翼,止四章章四[六]句。經筵日記

○義禁府啓曰,罪人吳破回,以全家徙邊,照律啓下,依前例,令兵曹家口推刷,定配之意,敢啓。傳曰,依啓。《禁府謄錄》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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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沈詻。左承旨金南重。右承旨趙緯韓。左副承旨權濤。右副承旨李厚源。同副承旨鄭太和。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辭,答曰,捧承傳之事,如是擅改,極爲駭愕。當該官員罷職,色吏治罪。內下日記

○有政。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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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沈詻。左承旨金南重。右承旨趙緯韓。左副承旨權濤。右副承旨李厚源。同副承旨鄭太和。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義禁府啓曰,來初十日謁聖時,府郞廳竝爲赴試。殿坐設場時,左右考喧二員,明倫堂儒生出入門及各門把守禁亂官五員,左右貫革二員,本府當直晝夜直各一員,掌公事一員,假郞廳十二員,依前例,令吏曹差出,各處察任,何如?傳曰,依啓。《禁府謄錄》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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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沈詻。左承旨金南重。右承旨趙緯韓。左副承旨權濤。右副承旨李厚源。同副承旨鄭太和。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雨雹。申時,虹見東方。夜五更,乾、巽、艮方,有氣如火光。

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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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沈詻未肅拜。左承旨金南重。右承旨趙緯韓坐直。左副承旨權濤。右副承旨李厚源坐直。同副承旨鄭太和。注書洪處亮尹鏶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梓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未申時,日暈。酉時,日暈左珥。夜一更,東南方,有氣如火光。

○權濤,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經[徑]退之說,雖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緯韓曰,大君師傅及奉禮,來月望間入送。

○鄭太和啓曰,去夜右議政箚子批答之下,在於初更,卽爲發牌,招本府郞廳,而不爲進來,開門後,司錄盧尙賢,方爲入來。臣責其緩緩,則言下人曉來始爲來告,聞卽馳進云云。自前政府下人,司錄不以官員待之,例致如此,頑慢弊習,不可不各別繩治。議政府當該下人,令攸司推治,何如?傳曰,允。

○權濤,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陪從宰臣狀啓,皇帝回還,在於今月旬念間云。雖未知此言虛的,而問安使,不可不預爲發送,數三日內,擇日登程,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以備忘記,傳于權濤曰,頃因左相啓辭,答以與他大臣議處,而厥後專無黑白,未曉其意,而大君非他國之人,領、右相,亦宜記念也。

○以備邊司潘陽潛商及南英犯禁事目啓目,傳于權濤曰,若欲痛禁,則當用一切之法,而今以輕重爲言,所謂輕者何情耶,承旨察啓事,傳敎矣。輕重之說,臣等雖未能詳稟,似無別樣意見,必以情係自吸,些少挾持者,爲輕,意在潛商,多數暗齎者,爲重,而法以必行爲準,則不可以此爲之低昂。臣等亦不能無疑,而係是廟議,不敢不捧入矣。傳曰,國家法令,似不當如此,使之更爲磨鍊。

○傳于趙緯韓曰,醫官朴頵,仍置瀋陽,俾察大君病患事,宰臣處行會。

○傳于趙緯韓曰,世子出來,則酬應看護之人,似當入送,宰臣中可合人,擇送事,言于該曹。

○權濤,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奏請使狀啓,且聞先來譯官之言,則龍滿西將所言,似爲明白,鶴駕東還,庶幾可望。但聞館中馬匹,盡以始隨大君之行,雖得回還,必不堪騎用。若不早爲處置,必有狼狽之患,而未有分付之前,先期入送,亦涉未妥,駕馬可合者,平安道七匹,黃海道三匹,爲先留待義州,比聞的報,星夜入送。此外一行刷馬則義州雇馬,可以調送。至於義州以後入把之馬,亦須有先期區處。黃海道驛馬十七匹,送于平安道,添助本道不足之數,似好,而黃州以後,則又不可不以他道馬匹助之,而海西驛路之殘,甚於關西。江原道驛馬七匹,忠淸道十二匹,全羅道十三匹,前期抄擇,別爲喂養,更待分付,刻日馳送之意,各道監司處,移文知會,何如?傳曰,依啓。

○平市提調金壽賢啓曰,綿紬廛謀避市役,欲爲投屬於濟用監。濟用監以綿紬廛進獻貿易數字缺取色等事,捧承傳,而取考承傳公事,則只數字缺別無移屬之語。今其文報,乃曰移屬本監云,臣未知其由也。紬廛雖有貿易等事,今價本自戶曹一一准給,入染時有染母焉。鍊正取色,他廛亦爲之,則紬廛別無費用之物,本監亦無庇護之事,而二百年流來市廛,一朝必欲移屬而後已。非但有乖於設官分職之義,與承傳內辭意,亦嘗謬戾,豈非未安之甚者乎?平市、濟用,均是戶曹屬用,而進獻等事,戶曹必皆主之,請令戶曹,參商彼此事宜,稟旨定奪施行,宜當。惶恐敢啓。傳曰,依啓。

○李厚源,以漢城府言啓曰,備邊司啓辭,以京外之民,因戶籍一事,頗爲騷屑云。此雖國家大役,亦非緊急之事。今式年戶籍,姑爲寬其限,勿爲刻督令,以明春內准納于該府事,入啓,蒙允。八道則本府已爲行文知會,而京城五部則單子盡爲收捧,時方正書,此後別無騷屑之患。莫若因此刻期寫完,以畢其擧,俾無更擧之弊,而事係備局停當,該府難於擅便,伏惟上裁。傳曰,依啓。

○趙緯韓,以吏曹言啓曰,世子出來,則酬應看護之人,似當入送,宰臣中可合人擇送事,言于該曹事,傳敎矣。宰臣望擇擬入啓,而名號則令廟堂議差,何如?傳曰,依啓。

○執義朴啓榮啓曰,臣伏見前大司憲李顯英辭職之疏,張皇辭說,實攻臣身,臣不得不冒昧陳瀆焉。尹昉,以一國原任大臣,陪廟社之主,而入保障之地,則當以安宗社爲悅者也。見廟社之危,而不死於其職,至於當廟社播越之厄,所職何事,而致令廟社之主,大爲汚衊乎?非但汚衊,至於跨人裹物之事,則此正爲臣子不忍聞不忍言者也。關國家存亡者,尙謂之罪,關宗社之[云],不有宗社之主,跨人而裹物者,不謂之罪關宗社,可乎?人臣分義,見無禮於君,如鷹鸇之逐鳥雀,則見不敬於宗社,何敢曲爲之容護乎?此臣所以寧負昉而不忍負宗社君父,爲此分義之言者也。昉雖老矣,經亂之後,尙不病廢,而至能拜跪肅謝,當其時,職爲大臣,身爲元老,而及其來自陳列也。猶曰缺數字是知其爲宗社之主也。知而不敬,罪莫大焉。缺數字亦豈老病半死者所盡知?臣竊惑焉。古今天下,居黃閣之位者,幾是黃髮老成之人,奚必黑頭然後,能擧其職乎?臣至被長官之斥,不可靦然仍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領議政崔鳴吉,右議政沈悅啓曰,凡筵中啓辭,有可行者,則政院抄出擧行條件,分付各司,覆啓處置,例也。頃日朝講時,右議政[左議政]申景禛,榻前啓辭,不出擧行條件。但仍僚相聞此語,臣等之意,亦以爲然,而第王世子回還的報,未得聞知。只在疑信之間,不欲先有早動。再昨平安監司狀啓回啓,不許先調馬匹,亦此意也。及見尹暉狀啓,皇帝回還後,當有處置之言,似爲端的,故昨日啓辭,始爲一二區處之事,而宰臣一款,未及竝擧。伏睹朝下備忘記,不覺惶汗浹背。東宮雖有吉報,大君未免獨留,則臣等之心,當復如何?而初旣錯料,不能趁卽稟處。昨日之坐,亦未及時擧行,致勤嚴旨,不勝惶恐,伏地待罪。答曰,知道。卿等宜安心勿待罪。以上出燼餘日記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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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沈詻未肅拜。左承旨金南重坐直。右承旨趙緯韓。左副承旨權濤。右副承旨李厚源。同副承旨鄭太和坐直。注書洪處亮尹鏶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梓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金南重啓曰,頃日朝講時,左議政申景禛,以大君仍留瀋陽,則宰臣一人,定送爲宜之意,啓達,而自上答以與他大臣議處。故臣意以爲,大臣旣親承傳敎。必自廟堂,有時稟處,其與各該司分付者,似爲有異,擧行條件,不爲抄出矣。昨日領、右相啓辭,以政院不爲抄出分付,爲非,臣之昏謬不察之失大矣。惶恐待罪。傳曰,知道。勿待罪。

○權濤,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奏請使狀啓龍、滿言內,東宮朔膳,一年只三次缺數字入送事,歸啓國王擧行云。東宮行次,旣有許還之意,而其言又如此,未知其故。大槪東宮,雖或得還,大君勢難偕行,則逐朔之送,在所不已,令問安使,與宰臣相議,善爲措辭,期於得請,必不得已則以間朔入送之意,更爲周旋,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吏批啓曰,以軍器判官黃應吉論賞事,答曰,知道。其監造鳥銃精妙與否,問于本寺處置事,傳敎矣。移文問于軍器寺,則回報內黃應吉監造鳥銃五百柄,極精尤妙。此外黑角弓一百五十七張,長箭五百部,環刀五十四柄等物,亦爲別造云,敢啓。傳曰,加資。

○趙緯韓,以觀象監官員,以領事、提調意啓曰,本監天文圖,監象測候之所不可無也。往在辛未年間,因其印久殆盡,令各該曹,辦其容入之物,入啓印出,而今又散失於兵亂,絶無遺在之處,星象庶幾無所取考,極爲可慮。當此多事之時,該曹物力,似難煩費,故自本監某條拮据,將爲印出若干張,藏置本監,日官等處,亦爲分給。使之都目學習推占之術,而石版埋在於景福宮中,卽爲撥出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太和,以工曹言啓曰,兵曹啓辭內,今二月二十七日晝講時,特進官許啓所啓。造紙署役軍,當初以外方僧軍十名,每朔定立。而今以裁省之故,將不得成形,極爲可慮。令戶曹守禦使李時白,相議勿減。上曰,依爲事,傳敎矣。凡僧軍之事,非本曹所可管,而特以造紙署,屬於本曹之故,令本曹覆啓矣。本曹則只査造紙署年例定送之數,果爲每朔十名定送,而近因城役,此事遂廢,今則城役停廢,依兵曹啓辭,每朔十名,照例定送,爲當,敢啓。傳曰,十名似多,減數定給。

○又以右邊捕盜從事官,以大將意啓曰,本月初六日,甕里居議政府婢德伊里呈狀內,初四日夜間,盜賊潛入,庫藏木綿三十匹,古五里一,太一石,小豆一石,綠豆一石,中米一石,白正米一石,周鉢二立,食器一立,鉢里一,大也一,匙貼一等物缺一字賊後尋縱,則同里居高廷吉稱名人,家門前缺數字落在現捉云。廷吉,卽發軍官,捕捉推問,則旣有贓物,又有其里都將趙信還、朴善等招辭,則所偸物件,現捉無疑,而賊人廷吉,不爲直招,似當嚴杖推覈,而爲今丁丑年出身,而本廳不可杖問,令攸司依法處置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刑曹言啓曰,北兵營麝香陪持人李守吉處,令京畿監司,査覈啓聞事,入啓,蒙允。上年十一月分,移文于本道監司,而至於經年,尙無査啓,極爲怪訝,再三移文催促,則本道回關內正月十一日,已爲啓聞云。推問色吏,則書吏鄭俛言,受來於政院,捧置於文書中,趁不現告,以致稽滯,殊甚痛駭。鄭俛言則卽爲囚禁,以爲重治之地,而元啓聞,今始覆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當該承旨不察之失,推考。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贖還開禁之後,願贖人等,日日來訴本司,民情難遏。依丁丑年例,別差贖還使,以四月晦間,定日入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缺數字書啓,世子出來,則酬應看護之人,似當入送,宰臣中可合人擇送事,言于該曹事,傳敎矣。宰臣望擇擬入啓,而名號則令廟堂議處,何如?傳曰,依啓事,傳敎矣。大君請[護]行宰臣稱之,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請封文書,已爲準納,則封典一事,可謂已完。而世子回還遲速,臣等猶未敢預料。然旣聞吉報,則迎候節目,似當預爲磨鍊。請令該曹,稟處。且別定宰臣一員,前往龍灣。迎候,宜當。敢啓。傳曰,依啓。宰臣迎候一款,未知其可也。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前月二十一日朝講時,左議政申景禛,榻前啓辭,瀋陽別送宰臣一款,不出於擧行條件,政院難免疎漏之失,當該承旨,請推考。傳曰,依啓。

○傳于鄭太和曰,近來瀋陽饍價銀,何月爲始給之乎?其時宰臣狀啓,相考以啓。

○傳于鄭太和曰,獐皮裹南草現捉者,曾有治罪公事矣,何以爲之耶?問啓。

○鄭太和啓曰,因刑曹啓辭,當該承旨推考事,命下矣。元公事啓下,在於正月十一日,其時刑房,卽缺數字在外之故,他承旨替察其任云,而不能的指某人,今於急遽中,未易考出其姓名,姑先以當該承旨捧承傳,當更加詳査,然後現告於憲府矣。仍念本院該房下吏,凡啓下公事,一一置簿,必於限內,問其回啓與否,而置之相忘,至於往久,極爲可駭,政院該吏,亦令攸司推治,何如?傳曰,知道。色吏囚禁治罪。

○有政。吏批,判書李景奭進,參判金槃進,參議金世濂式暇,右承旨趙緯韓進。兵批,判書李時白進,參判金榮祖病,參議李基祚病,參知李俔進,左副承旨權濤進。以金壽賢爲大司憲,李來仁爲承文院著作。右議政兼戶判減下。辛應鐵爲長連縣監,沈景龜爲漢城判官,朴啓榮爲輔德,權任中爲弼善,朴挺生爲軍器僉正,趙來益爲執義,林得悅爲掌令,權爲己爲監察,李來仁兼奉常直長。

○權濤啓曰,罷散中統制使可合人,誰耶?問啓事,傳敎矣。數字缺大臣欲以柳琳爲遷矣。傳曰,統制使柳琳除授。

○李顯英爲上護軍,閔應協、李烓爲副司直。

○新除授都承旨沈詻上疏曰,伏以,臣蒙恩受由,歸省父母墳墓,還及都門,遽聞忝叨本職,召命已下,驚惶隕越,無地自容。仍竊伏念,臣幸際明時,屢玷邇列,而徒積尸瞻,報蔑絲毫。臣之駑劣無狀,壯不逮人。聖上之所已洞燭,而及至衰耄老憒之餘,乃授以銀臺之長莫重之任,臣負宗之災,固不足恤,而其於聖朝用人之道,爲如何哉?抑殿下,以臣年老久次,雖知其不可任使,而姑欲優之異恩,則以臣庸下,位躋宰班,榮冠已極,無以復加。涵濡厚澤,優遊散地,以畢餘年。是臣之分,何必濫陞匪據,血指汗顔,招人譏謗而後止哉?況且臣於年前,忝守方面,不能擧職,以速譴罰。聖度如天,旋卽蒙敍,微衷感激,誠不可量。第臣務顧罪戾,實難自逭,而其時同事之人,當尙在罪籍之中,臣惶懼益深,迨不能已,又何敢昵侍近密,以辱名器乎?以此以彼,臣之不得冒居此職,明矣。憂悶踧踖,缺數字伏乞天地父母,俯察微臣危迫之懇,缺半行生之洪造也。臣不勝祈祝屛營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從速察職。以上出燼餘日記

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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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沈詻坐齋宿。左承旨金南重坐齋宿。右承旨趙緯韓坐齋宿。左副承旨權濤坐齋宿。右副承旨李厚源坐直。同副承旨鄭太和坐直。注書洪處亮仕齋宿尹鏶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梓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一更,月暈。二更,月暈,蒼白氣一道,起自坤方,直指巽方,長十餘丈,廣尺許,良久乃滅。

○趙緯韓啓曰,明日擧動稟處事禮曹回啓,再三催促,然後該吏持草記來到,以郞廳未來之故,不卽呈納云。若待郞廳,則恐致日晩,不得不捧入矣。怠慢之習,不可不懲,請當該郞廳推考。傳曰,依啓。

○沈詻啓曰,林墰已爲贖還使,行似急,而遠在羅州地,以私馬上來未易,使沿路給馬,且昨有旨,令禁軍給馬齎送,使之速bb行b宜當。竝爲敢稟。傳曰,依啓。有旨循例下送。

○權濤,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霖雨不霽,不得操鍊,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傳敎矣。獐皮裹南草現捉人禮立及潛商南草人愛卞等,自備局捉來。今月初一日,移送本曹,而臣靌掃墳受由,初二日出去,初四日入來。適差文廟奠酌官,在於齋戒中,故趁不得開坐推治矣。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趙緯韓,以禮曹言啓曰,政院啓辭,雨勢如此,明日擧動,令禮官,更爲稟處。傳曰,依啓事,傳敎矣。陰雲四垂,風氣作微,雨候似未開霽,而但日晷尙永,自此漸至開齋,差暮快晴則,明日猶可行禮矣。雨若連下,則事多難便,勢難擧動,姑觀日候進退,何如?傳曰,允。

○權濤,以兵曹言啓曰,謁聖時禁喧及各衙門跟隨,隨其品次,帶率之由,已爲事目啓下,分付各司,而第於成均館,洞甚狹隘,故還宮時駐輦後侍衛諸臣乘馬之際,爭先二字缺每致紛沓之患,誠爲可慮。今此擧動時,侍衛諸臣,從其班序乘馬,勿令奔突事,令訓鍊都監,別定將官,與作門將官、禁府郞廳,眼同嚴飭,而如有爭先紛沓之患,則依事目,毋論上司下人,別樣重治。官員從重推考,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依啓。

○沈詻,以吏曹言啓曰,贖還使可合人,問于大臣,則嘉善、嘉義中,多是衰老之人,無故之人絶無。通政中林墰可合,借御以送,宜當云,依此書入矣。林墰方在全羅道羅州地,旣已稱使,則似當有下諭之事,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以備邊司啓辭,講官闕員差出,令該曹定日入送事。傳曰,依允。講官姑送三員,以除往還之弊事,傳敎矣。世子行次遲速,有難預料。書筵亦已久曠,新除授宮官,使於今月念間,辭朝,似爲宜當,文學一員,司書一員,旣已入往。今此新除授講官,輔德、弼善中,何人先往乎?敢稟。傳曰,輔德先往。

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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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沈詻。左承旨金南重。右承旨趙緯韓。左副承旨權濤坐直。右副承旨李厚源。同副承旨鄭太和坐直。注書洪處亮尹鏶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梓守宮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白雲一道,起自坤方,直指艮方如氣,長竟天,廣二三尺許,漸移東方。午時,月[日]暈。

○有謁聖擧動。

○司憲府啓曰,新除授執義趙壽益,時在京畿驪州地,請斯速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鄭太和,以工曹言啓曰,本曹造紙署僧軍定送事草記,十名似多,減數定給事,批下矣。當初元軍罷定之後,戶、兵曹各送三名之價,以此本署爲之憫訴,故敢以元軍十名,依例定送事,覈啓矣。今承聖敎,極爲允當,今宜減去三名,以七名每朔定送,似當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出宮後,政院問安。傳曰,知道。藥房問安。傳曰,知道。

○酌獻禮後,政院問安。傳曰,知道。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上御射壇。權濤啓曰,宰樞執鼓。敢稟。上曰,知道。權濤啓曰,尺量,取稟。上曰,依前規爲之。權濤啓曰,貫一中或用十五分,或用三十分。邊一中或用七分半,或用十五分云,何以定奪乎?上曰,何至三十分之多乎?

○文科取權諿等七人。武科取金士吉等十一人。

○趙緯韓,以吏曹言啓曰,新恩政事,何以爲之?謁聖放榜,嚴時刻,取稟。傳曰,權停例爲之。

○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以上出燼餘日記

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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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沈詻。左承旨金南重。右承旨趙緯韓。左副承旨權濤。右副承旨李厚源坐直。同副承旨鄭太和坐直。注書洪處亮尹鏶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梓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暈。白雲一道,起自坤方,直指艮方,長竟天,廣二三尺許,漸移巽方,良久乃滅。二更,白氣一道,起乾方,指艮方,長十餘丈,廣尺許,良久乃滅。

○以戶曹李裯別致賻單子,傳于鄭太和曰,加磨鍊題給。

○傳于沈詻曰,大君師傅及奉禮,來月望間,當爲入送,而屢度作行,一路有弊。講院官員,今月念間入往云,一時發遣事,言之。

○權濤,以備邊司言啓曰,昨日吏曹堂上,來問瀋陽入送宰臣可合與否,臣等方將待罪,不敢輕有可否。今聞辛啓榮,時在忠淸道禮山地,前患脚疾,時未快差云,辛啓榮改差,其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似當。敢啓。傳曰,依啓。

○鄭太和,以戶曹言啓曰,瀋陽夏衣次,每於三月內磨鍊,而四月間,始爲入送矣。今當依例磨鍊以待,世子若出來於初夏之前,則無煩入送,而大君行次,上下員役過夏之資,定爲及時入送,預先磨鍊整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權濤曰,擧動時駕前呈訴人禁斷事,事目中如是磨鍊,而昨日還宮時呈訴人,不爲嚴禁,事甚不當,不禁緣由,問于禁府以啓。

○以肅寧殿靑紅蓋等改排祝文,傳于鄭太和曰,此物兵亂所失,則如是措語,未妥矣。

○鄭太和,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許積,時在慶尙道醴泉卽,經筵入番甚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依啓。

○李厚源,以義禁府言啓曰,還宮時呈訴人,不爲嚴禁事,問于禁府事,傳敎矣。駕前呈訴人嚴禁,雖不磨鍊於事目中,擧動時雜人禁斷,乃是金吾之職。故昨日則戒飭郞廳與邏卒,另加嚴禁,使之遠逐,而此時紀綱解弛,人不畏法。旋卽還集,路且窄狹,以致紛畓,至勤問啓之敎,極爲惶恐。敢啓。傳曰,知道。當該郞廳推考。

○以成均館擲奸單子,傳于李厚源曰,東狹[夾]門守直軍士,何以只定一名耶?問啓。

○以兵曹黃海監司狀啓粘目,傳于李厚源曰,此回啓中所謂限年立役云者,何役耶?

○以吏曹大君護行宰臣李行健單子,傳于鄭太和曰,改望。

○傳于李厚源曰,淸國所送大魚,曾已入來,似當有回謝之擧矣。

○以校書館《救荒撮要附解瘟方》件數單子,傳于鄭太和曰,此冊何以今始印出耶?事極稽緩,問啓。且進上冊若干件印入,國用件數則隨紙多少印出,爲可矣。

○鄭太和,以戶曹言啓曰,以李裯別致賻單子,加磨鍊題給事,傳敎矣。元單子加磨鍊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濤,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淸國咨文,且聞許檍之言,會寧、滿浦兩處採蔘之迹,數字腐缺實,而必有進告之人,亦不可謂專無此弊。淸朝令許檍,必得査覈實狀,然後還報云,則似不近於偶然而發。此兩處各遣京官,按驗虛實,以示盡心奉行之意,而許檍則姑留以待,先以遣官行査之意,擲出回咨,順付後便,似爲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權濤,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本司瀋陽潛商論罪啓目,傳曰,國家法令,似不當如此,使之更爲磨鍊事,傳敎矣。臣等當初取考《大典》禁制條,赴京及使隣國人齎定數外物貨者,杖一百。潛商禁物bb物b輕者,杖一百徒三年。重者絞。因此商量,瀋陽潛商及南草犯禁之人,皆是潛商禁物之屬,則今此事目,不過申明祖宗法條,而稍增其律,以示嚴禁之意而已。實不敢以臣等私見,有所創法者也。大槪北人情狀,不一其端,朝家設法,自應參情定律,若不問輕重,施以一切之法,則非祖宗三尺之意。臣等竊恐其太過,敢此更稟。傳曰,法令如此,而又未免辱國之患也。雖然,依啓辭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李景奭進,參判金槃病,參議金世濂進,都承旨沈詻進。兵批,判書李時白病,參判金榮祖式暇,參議李基祚問安使,參知李俔進,左副承旨權濤進。以權諿爲典籍,金士吉爲內贍主簿,許積爲副修撰,申檀爲永柔縣令,李祗先爲永興府使。軍器判官黃應吉今加通政。趙後亮爲寧邊府使,申景禋爲一字缺城君,哲純爲銀山君,哲明爲潯原副守[銀原副守],哲敏爲銀溪副守,睠爲龜山副守,炯遠爲鷄林令,錫胤爲洛陽令,金岡立爲軍器判官,李秀林爲活人別提,成以性爲副修撰。鄭廣成爲司直,鄭廣敬爲副司直,金光炫爲副護軍,黃應吉爲副護軍。

○弘文館副校理尹絳上疏曰,伏以,臣老母,今年七十六歲,癃疾萎憊,長在床席,臣無他兄弟,母子二人,相議[依]爲命,在私情,不能一日相離,於公義。不宜連二字缺去,前月數字缺母,僅以得入京下,而委頓彌甚,食飮專廢,適會僚員在闕,滯直累日。臣之情地,尤爲切迫。自數字缺又得毒瘧,八旬餘息,奄奄難保,煩熱昏困,全不省數字缺走之恭則救藥無人,徇保護之私,則職守久曠。號泣之中,公私兩難,悶蹙之極,瀆冒不避。敢抒危懇,仰控宸嚴。昨旣後陪從之班,罪實難逭,今亦無行公之期,有負同列。伏乞聖慈,亟賜遞免,俾臣單獨之身,專救垂死之親,天地之德,父母之惠也。傳曰,給由。以上出燼餘日記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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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沈詻。左承旨金南重。右承旨趙緯韓。左副承旨權濤坐直。右副承旨李厚源坐直。同副承旨鄭太和。注書洪處亮尹鏶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梓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有右珥。自巳時至未時,日暈。日出時,日色赤。

○權濤,以兵曹言啓曰,以成均館內摘奸單子,傳曰,東夾門守直軍士,何以只定一名耶?問啓事,傳敎矣。成均館擧動時,場屋所用軍士,衛將所例稟於臣曹,禁亂軍十五名,及假羅將十名,合小名,牒報於義禁府,則禁府次知除出,分守各門,乃是前規。故今番場屋所入軍人,依前啓下定數,衛將所已爲牒報于禁府,則守門軍士多寡,非臣曹所可預知。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以黃海監司狀啓粘目,傳曰,此回啓所謂限年立役者,何役耶事,傳敎矣。備局頃因忠淸兵使狀啓回啓,缺數字流亡還現者,各其身役,限丁丑、戊寅兩年蠲減,使得安接事,蒙允。故今因黃海監司書狀,被擄人蕩滌事,依備局前啓,限年安接後,使復身役之意,措辭未達,致勤聖敎,極爲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自平時宣傳官,來參習陣者,知其陣法,以爲他日之用,似非尋常之事。而近來宣傳官等,怠慢成習,習陣未罷之前,徑先退去者有之,稱頉不進者例多,事甚可駭矣。今番操鍊時,宣傳官孫泌、金尙立,昨日無病之人,厭其往來,稱病不進,事體極爲可駭,請從重推考。傳曰,允。

○傳于李厚源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立之。

○李厚源啓曰,史官一員待命事,命下矣。上番翰林李正英,以其親病出去。注書洪處亮,日入後循例出去。院中只有下番翰林李天基,注書尹鏶,而今方臺諫待接出去。史官催促入來之際,承命差遲之慮。敢啓。傳曰,知道。注書推考。

○又以校書館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館《救荒撮要bb附b解瘟方》單子,傳曰,此冊何以今始印出耶,事極稽緩,問啓事,傳敎矣。當初《救荒撮要附解瘟方》印出事,啓下之後,本館只有食料刻手一人,而諸上司及各衙門,逐日待候,少無餘隙,他無給料起役之路,依舊例放起。戶曹請給刻手三人二十日之料。蓋一板所刻,每一日三人,可以爲之,故磨鍊以起矣。戶曹防不許給,不得已報禮曹,以無料食不得始役之意,則禮曹具由移文後,戶曹只給一人一朔料六斗。文移往復之際,勢經旬月,且所刻板子二十張也。一人之力,不可容易畢刻。本館亦以稽緩爲慮,初欲招致外方匠人,而匠人等,皆在湖西、湖南等地,當此大無之年。又方春耕,雖欲合集,不但未易上來,只貽民弊。且慮如此時數字缺不可等待,而事勢如此,遷延至此,不勝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權濤,以備邊司言啓曰,竊聞淸國之言,諸家李申相有事故,欲以他子弟作代。缺數字當依願許還。右議政臣沈悅之質子沈廷男,兵曹判書臣李時白之質子李悅,入送瀋陽,今已三年,且有疾病。願以沈廷男之子柲,李悅之庶兄愉,入送作代云。依此許送,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傳曰,淸國所送大魚,曾已入來,似當有回謝之擧矣事,傳敎矣。依前例,令承文院撰出咨文,追送於問安使之行,宜當。敢啓。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吏曹判書李景奭,只有一子,本來孱弱,且經險役,仍成痼疾之狀,衆所共知,似不可入送異域。依南以恭質子例,以族屬中相當人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厚源,以吏曹言啓曰,大君護行宰臣李行健改望事,傳敎矣。更問于大臣,細究官案,反覆商議,而無故人員絶乏,行副司直卞三近可合云。依此書入之意,敢啓。傳曰,乏人若此,則辛啓榮,使之調理入送,可也。

○權濤,以備邊司言啓曰,會寧、滿浦兩處發遣京官事,啓下矣。北路飢疫之餘,繼有師旅,西北江邊僻郡,王化不及。今此京官,只擇侍從之臣,稱以巡按御史,簡其徒率,略其供億,廉察不法,詢救民瘼而來,則其於國家,未爲無益,而亦不必徧循各邑,致有民弊。敢稟。傳曰,啓辭是矣,恐反爲貽弊也。

○又以兵曹言啓曰,備邊司啓曰,請封已爲準納,則封典一事,可謂已完,而世子回還遲速,臣等猶未敢預料。然旣聞吉報,則迎候一款節目,似當預爲磨鍊,請令該曹,料理稟處。且別遣宰臣一二員,前往龍灣迎候,宜當。敢啓,傳曰,依啓。迎候一款,未知其可也事,傳敎矣。王世子嬪宮陪衛新舊節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世子所屬文武諸官,足以陪護以來,何必又送京人,以貽一路之巨弊哉?若曰埋沒,則只送傘扇于灣上,略備威儀,可也。輿輦、儀仗送于碧潼。

○大司憲金壽賢,掌令崔繼勳、林得悅,持平朴守文啓曰,寧邊爲西路雄藩,而兵使留駐之時,判官必以文官差送者,其意有在。兵營移設之後,府使專以武弁差送,經亂完全之邑,日就凋弊,新府使趙後亮,請命遞差。其代,以威望年高文官,各別擇送,以慰西民之望。賞罰不中,無以勸懲,而近來僭賞之弊,愈往愈甚。副護軍黃應吉,雖有監造微勞,自是職分內事,豈無相當可施之典乎?由五品而遽授堂上之加,物情莫不駭異,請命改正。黃州,乃西路巨鎭。而兵營移設之後,通判之任,比前尤重。新除授判官李愈,曾所履歷,雖有謹愼之名,而性本迂拙,政令不擧,如此新創之地,更不可堪任,請命遞差。以有風力勤幹之人,各別擇送。咸安郡守張應桓,本府三度越署經,請命改差。答曰,依啓。趙後亮,曾有善治之名,不必改差。黃應吉,依例施賞,改正不可矣。

○鄭東和啓曰,東萊府使李民寏狀啓,禿筆署名,墨畫麤大,殊無敬愼之意,推考。傳曰,依啓。

○校理南老星上疏曰,伏以,臣有祖母,今年七十六歲。臣父以無兄弟娣妹之人而早世,袓母只依於臣。亂初避兵於嶺東,仍爲流寓,尙今未還故土矣。卽聞祖母自今月初八日得病,症勢危苦。臣方寸壞亂,悶泣驚惶,職名在身,不得任意馳往看護。伏乞天地父母,俯察危悃,特許遞改臣職,俾得及時往救。臣不勝悶迫祈懇之至。答曰,給由。以上出燼餘日記

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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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沈詻。左承旨金南重。右承旨趙緯韓呈辭受由。左副承旨權濤坐直。右副承旨李厚源。同副承旨鄭太和坐直。注書洪處亮尹鏶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梓。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辰巳時,日暈。酉時,日暈。

○權濤,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太和,以禮曹言啓曰,卽刻奉常寺牒呈內,京畿封進宗廟薦新生石首魚、黃石首魚看色,則兩魚大小,皆是一體,小三[無]差別,莫重薦新之事,何以爲之云。臣曹取來看品,則兩色魚,皆是體少,似難分辦。大槪黃石首魚與生石首魚,大小自別,而其體皆小,其色亦同。莫重薦新,如是數字缺進,極爲駭愕。陪持人,令攸司,囚禁治罪,黃石首魚,改封進,何如?傳曰,依啓。當該封進官,竝推考。

○又以禮曹言啓曰,宗廟薦新兩色石首魚,混雜封進陪持人,囚禁治罪,何如?傳曰,依啓。當該奉進官,竝推考事,命下矣。混雜奉進之責,專在官吏,如無捉納情迹,則陪持人,別無囚禁之罪矣。旣以混雜奉進爲辭,而只請陪持人囚治,該曹啓辭,殊甚無據。當該官吏,旣已被推,則陪持人囚治事,仍爲捧承傳乎?敢稟。傳曰,陪持人,亦爲囚治,其措語改之。

○大司諫初度呈辭。傳于李厚源曰,調理出仕。

○鄭太和,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寫字官朴之英、田有穰在喪,終制,依前例,付軍職,冠帶常仕。學生金尙震、鄭善徵,筆法頗有將來,屬于寫字肄習,使之隨行,何如?傳曰,依啓。

○權濤,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訓鍊都監將官等,朔試射分數,別單書啓矣。武臣兼宣傳官陳會一、金煥,竝無分,依前例,汰去,何如?傳曰,依啓。

○李厚源啓曰,伏見全羅監司羅州量田監官査啓,則羅州牧使金光煜所報,槪以不爲入己,准數還徵,還徵後公用,罪不疊施等語,力爲伸救矣。五十面地色吏,四朔之內,每日各捧一斗米,則當爲六千斗,而畓數字微其時還徵,止於二百,則只徵其半,而謂之徵以元數可乎?還徵後公用與否,本不係於渠罪之輕重,而以文書尙在,昭然可見。爲監官輩無罪之證,且打量時監色,數字缺自有各其田主,至於書寫儒生所供及紙筆墨之價,數字缺官中有所區處。爲守令者,寧有責辦於州監官,而使之濫捧於地色之理乎?量使下人,以何物賂之云者,設有此等之弊,何可書諸啓辭,有若公事場當然之事乎?以還徵爲非入己,以徵半定罪爲疊施者,所未解也。有人之物,而爲其主所推還,則謂非入己,而不治其罪,可乎?有徵不當徵之物,而現露還徵,則謂之已徵,而不治其罪,可乎?若不現露,則二百之米,果皆爲公用之歸,而更不取辦於官中乎?其所爲說,似不精察,皆涉苟且。今此査覈,不過先究徵米貽弊之眞僞,次査當初徵米之時,關由一字缺守令與否,而爲之輕重以律而已也。今則不然,捨彼不論,一向費辭稱冤,似乎未安。監司掌一道風憲,而全家以下自斷,則徵米作弊之輩,因風憲査覈,啓聞定罪。未爲不可,則其時監司,只捧屯田都書員之招,不爲捉問渠等取服,而徑施全家之律云。果如此言,則亦涉過重,不無後弊。而直以不爲入己伸理,則羅州牧使之査覈,該曹之回啓,俱未的當。臣待罪該房,凡有所懷,不敢含默。敢啓。傳曰,啓辭甚當,此公事還出給。

○權濤啓曰,以刑曹奇慓公事,傳曰,此公事結末,是乎?承旨察啓事,傳敎矣。就考刑曹元公事,則奇慓罪案,惟其納奴受婢,塗擦文書兩件事,而本道狀啓,詳盡無餘蘊,納奴受婢一款則渠當無辭承服。塗擦文書一款,則渠之招內以爲,綾州官移文元關字,已爲輸送本曹云。取考字畫,則可以立辨。至於符同色吏之說,則不可以文書鉤得,而刑曹必無推諉於遠道,文書事甚未安。此公事還出給,何如?敢稟。傳曰,使之照例爲之。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草記御使差送事,答曰,啓辭是矣,但恐反爲貽弊矣事,傳敎矣。臣等亦有此慮,今承聖敎,果爲允當。本司郞廳中擇送,何如?傳曰,依啓。

○鄭太和,以禮曹言啓曰,備邊司啓辭,請封文書,已爲准納,則封典一事,可謂已完,而世子回還遲速,臣等猶未能預料。然旣聞吉報,則迎候節目,似當預爲磨鍊,請令該曹稟定事,傳曰,依啓事,傳敎矣。王世子及嬪宮行次到灣上,應行節目,別單書啓矣。未盡條件,當隨後磨鍊入啓,而其中遣承旨護行,出於特命,自下不敢仰煩。王世子越在異域,三年後還都,大臣一員,當進碧蹄迎候,事理宜當云,大臣之意如是。敢啓。傳曰,知道。未妥處,付標以下,勿爲施行。且遣大臣迎候一款,事理不可,師傅中一人往見,其或可也。

○鄭太和,以吏曹言啓曰,以大君護行宰臣望單子,傳曰,乏人若此,則辛啓榮,使之調理入往,可也事,傳敎矣。辛啓榮,已於初七日,還下其單子,改付標以入矣。且啓榮,時在忠淸道禮山地,似當有下諭之擧。敢啓。傳曰,依啓。

○以辛啓榮下諭事,傳于鄭太和曰,使之定限上來。

○府啓。答曰,已諭勿煩。

○行左承旨金南重上疏曰,伏以,臣以狗馬之疾,屢瀆天聽,常懷惶懼。若負罪辜,黽勉供仕,今至三朔,而顔頰浮痛,手脚麻木,已成痼疾,病根已深。小或勞動,發作無常,而謁聖擧動臨迫,不敢言病矣。達夜處露,面病猝劇,兩頰痒痛,鼻梁平低。若於此際,及時鍼灸,庶有一分之效,而職名在身,不得遽施,閉目頹臥,亦不得仕進。臣誠狼狽,莫知所處。若非深重,何敢輒冒宸嚴,自速逋慢之誅哉?誠以病狀甚苦,一日之內,浮氣遍面,喉舌重地,不可暫曠。伏乞聖慈,亟賜遞免,以便公私。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以上出燼餘日記

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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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沈詻。左承旨金南重。右承旨趙緯韓遞差。左副承旨權濤。右副承旨李厚源坐直。同副承旨鄭太和坐直。注書洪處亮尹鏶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梓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流星出右旗星下,入東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一二尺許。

○權濤,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卞三近,會同分軍事,除標信,內兵曹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厚源曰,獻納申翊全呈辭,還出給。

○以刑曹禹繼賢妻玉只公事,傳于李厚源曰,管餉公事入之。

○以備忘,傳于鄭太和曰,長番內官金光澤,承傳色差下,政院知悉。

○李厚源,以刑曹言啓曰,以刑曹奇慓公事,傳曰,照例爲之事,傳敎矣。當初工曹覆啓內,奇慓符同色吏,圖出公文,極爲駭愕,令該曹,推覈處置事,入啓蒙允,則推覈處置,必須取考其圖出立案,及掌隷院行移,然後方可覈啓,故以取來文書於本道之意,回啓矣。今承下敎,極爲惶恐,元公事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丙子之變,本廳軍需各樣物貨,其時大將完豐府院君李曙,令軍官申儼、宋克禮等,多給軍兵,專掌次知,而經亂之後推之,則許多軍需,沒數閪失,無一物還納,比諸他衙門,已極可駭。其中銀子九百三十餘兩,則御營軍處分給,事定,後還納事,申明分付,而申儼、宋克禮等,別無將令,任意還收,稱以埋置,經亂後推尋,則被偸爲言。旣爲之給軍兵,則有何還收埋置之理,而如是稱頉,其爲情狀,極爲綢繆。臨亂之時,雖有將令,不小重物,處置難便,而私自還收,終無置處,事極痛惡。令攸司,囚禁徵納,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伏見禮曹啓下世子迎候事目,有付標數處,而該曹堂上、郞廳,龍灣進往一款,亦在付標中,固知聖意出於一路除弊,而其在臣子情理,實涉未安,豈有儲君還自異域,而在朝諸臣,無一人往候境上者?必情禮爲重,些少弊端,有不可顧。堂上、郞廳,雖不必竝爲下去,堂上一員,發送待候,則恐不可已。敢稟。傳曰,不允。

○正言李襘啓曰,領府事尹昉罪犯,實關宗社,此固君臣上下所共必討。臣於就職之日,卽又發簡,則或以提起已陳之說,似未妥當。今不可强從爲答,或以汚衊散失,甚於此一款,俱擧竝論,經年浪藉,而終未蒙一允爲答,或以與長官亞長之意無異爲答。負犯旣重,則豈可以逐年論執爲嫌?殿下有所未能洞燭,則豈可以已陳而不爲提起?上年之未蒙一允者,非殿下有愛於昉也。特未得其情狀,而又豈可以前之未得蒙允,終有所含默乎?至若前大司憲李顯英上疏,則臣惑滋甚焉。昔在漢時,有人盜高廟玉環,廷尉張釋之,奏當極一字缺況今昉之所犯,非特盜環之比,假使釋之執法而議當,則果如今日之爲乎?苟其所犯,在於宗社,卽宗社之罪人也。顯英費辭,許多說話,旣曰非罪關宗社,又曰混載汚衊,言之痛駭。又曰亦豈老病半死者,所能盡一字缺混載汚衊,則非罪關宗社而何?受命於君,以奉宗社爲任,則令敢曰老而不知?向者自上特詢此一款,則固無得其情,而斷之以法也。對者不以實,使我聖上共承之至意,終有所嫌焉,臣竊痛之。今臣旣已目覩,實狀已著,意謂凡爲臣子者,同辭請罪,不謂尙有此異論。臣旣與同僚,所見相左,且被人言詆斥,固不可一刻苟冒,而臣於今月初四日,遭大功之制,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府啓,黃應吉事。答曰,不允。以上出燼餘日記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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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沈詻。左承旨金南重遞差。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權濤坐直。右副承旨李厚源。同副承旨鄭太和坐直。注書洪處亮。尹鏶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梓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司諫李尙馨啓曰,伏見正言李襘避嫌,大槪以領府事尹昉論罪事,意見與同僚相左云。凡論事之體,各陳所見,不必苟同而峻者爲主,臣何敢强聒?但陳所見之不同焉。蓋尹昉之罪,上年間兩司論之,已爲詳悉,而襘始入言地,無以當初目覩陳啓辭,而臣則以合啓時,城上所久參此論者,一字缺終始首末,無不與知,及其罪名則汚衊數字缺於奉還不從,而上年啓辭中,俱擧備論,極其浪藉,逐日叫籲,未蒙允兪。經年之後,僚議以爲支離,商刪歇後語時,此一款,以聽數字缺各異,亦在刪中,非是疎漏不論者也。頃日李襘發簡時,臣之謬見,以爲昉雖負犯殊重,再經削黜。又蒙大赦之後,拈出此一事,單辭更論,似涉煩擾,故以此答送,蓋陳所見而已。今者同僚,不勝目覩之慘。至於以是再避,則臣旣參於刪去之時,又有謬見如是,何敢晏然仍冒乎?況臣帶病行公,今至三月,日參擧動後,舊症復作,呈單政院,復思之,則似避此事,姑止之。今因同僚之引嫌,不敢退伏,力疾來避,以此以彼,俱難在職,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正言鄭泰齊啓曰,領府事尹昉之罪,人所共知,豈待目覩而言,而有所加損也哉?第念合啓論執,數年之久,而再發再停,其意亦非偶然。今又時時發論,續缺數字罪,則執此而論者,語亦無奇,而已陳之事,無時可了。臣所見自初如此,故及李襘復發簡通也。以不必提起之意,答送矣。昨日李襘,又以意見相左引嫌。臣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仍冒?且緣私懇,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崔繼勳啓曰,凡論啓停啓之時,必與同僚,相議可否,然後爲之者,乃論事舊規也。昨日掌令林得悅,以趙後亮停啓事,簡通於臣曰,旣已停論,答通中以謹悉書送如何云,而未及答送,下吏來言,已停其論矣。臣聞來不勝驚怪,趙後亮事,雖是可停之論,不待僚議,徑先任停,曾所未有之事也。臣不能有答於其間,見輕至此,臣安敢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持平朴守文啓曰,昨日掌令林得悅,發簡于臣,雖未知某事,而臣適以私忌,不爲開見而送矣。今者掌令崔繼勳,以趙後亮事,不待僚議,徑先任停爲避,旣已停啓之後,始爲開通于同僚,則臣雖不爲答通,見輕一也,亦何敢晏然在職,仍傳前啓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行左承旨金南重上疏曰,伏以,小臣忝叨以來,前後陳疏,至于再三,臣雖無狀,豈敢怠慢托病,徒以自便爲心哉?誠緣痼疾經年,根柢已深,夙夜之地,勢難堪任。今乃舊疾復發,面目皆浮,瘡疹遍體,麻木如縛,雖有自力之道,末由,不得不冒死呼籲。冀蒙恩遞,心實兢惶,若無所容。聖度如天,不以爲罪。又下濫批,臣誠惶蹙,不知所出。臣欲强疾察職,則諸症復發之後,非朝夕所差,必多方針灸,日夜調治,庶得一分之效,若欲仍帶本職,經[徑]出灸灼,則出納處地,不可暫曠,而且灸且仕,勢難竝行,臣誠狼狽,情事悶蹙。竊想聖朝,以臣所違,不至深重,而視爲循例則入也。臣之病勢,若非大段難堪,則此誠何時,而敢干宸嚴,不避煩瀆之罪乎?凡人在內之病,猶或難知。今臣病在面上,人所易見,而針灸之救,一日爲急。伏願聖慈,曲遂生成之德,亟許遞免事。踏啓字以下。

○大司諫崔惠吉上疏曰,伏以,臣於前月念間,傷外感之症,症勢彌留。自今月,漸至苦劇,以擧動臨迫,不敢言病。黽勉隨參,以致添傷,陪侍班行,幾至顚仆。退歸私室,因爲委頓,飮食專廢,殆不省事。冒呈辭單,冀解職名,而謂外出仕之命。又於千萬意外,感激惶悶,罔知攸措。雖欲力疾奔走,而身病如此,萬無供職之望,不得不冒死更籲。伏乞聖慈,憐臣之病,遞臣之職,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踏啓字以下。以上出燼餘日記

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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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沈詻。左承旨韓亨吉未肅拜。右承旨許啓坐直。左副承旨權濤。右副承旨李厚源坐直。同副承旨鄭太和。注書洪處亮尹鏶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梓式暇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權濤,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政事相値,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北兵使李顯達瓜滿,其代,依前例,令備邊司,議薦何如?傳曰,限島役完畢間,仍任,如何?

○又以兵曹言啓曰,以曹草記,傳敎矣。島役完畢前,當道兵使遷易,臣等亦以爲慮。今承聖敎,極爲允當。以此意,北兵使處行移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鄭太和,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年例芙蓉香,春秋兩次劑造遺儲。香材窮乏,亦有闕種,不得已移文戶曹,使之給價貿易,而亦不多得,節序漸晩,極爲悶慮。大槪上年秋劑之香,可支今夏之用,令本院聞見香材有處鳩聚,然後待秋新劑,以爲繼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厚源,以備邊司言啓曰,黃州創置文臣判官,掌印臨民,蕩革舊弊,意非偶然。新除授判官徐忭,名稱未著,彈壓之任,恐非所宜。徐忭改差,另擇曾經侍從有才局之人差送,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權濤啓曰,今月十八日入直衛將望單子中,羽林衛將金顯達,疊書於兼司僕將,至於付標以下矣。問于兵曹,則(云))兼司僕將金廷立,誤以金顯達書塡云,不察甚矣。請色郞廳推考,色書吏囚禁治罪,臣亦不能詳察,極爲惶恐。傳曰,知道。事涉無情,勿爲推治。

○兵批啓曰,五衛將金致漢,呈狀于本曹曰,自本月十七日,卒得中風,口眼喎斜,半身不遂,差愈無期云。宿衛重地,不可曠闕,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景奭進,參判未差,參議金世濂進,都承旨沈詻進。兵批,判書李時白進,參判金榮祖病,參議未差,參知李俔進,左副承旨權濤進。

○以韓亨吉爲左承旨,許啓爲右承旨,柳昌曾爲學錄,世完爲珍原君,世寬爲洛原副守,哲胤爲錦陽副令,徐忭爲黃州判官,李迪爲咸安郡守,鄭廣敬爲大司諫,鄭廣成爲戶曹參判,朴守弘爲兵曹參判,李俔爲兵曹參議,崔文湜爲持平,金益鄕爲校理,金坰爲兵曹正郞,金洗金爲直講,李景嚴爲同知義禁,申昆爲典籍。兼養賢主簿元海益。

○吏批啓曰,四館中有久滯者,依近例春別薦,何如?傳曰,依啓。

○徐景霌爲副摠管,韓振遠爲四山監役,金𥳍爲曲浦權管,李廓爲副摠管,朴英男爲守門將,文承亮爲兼司僕,孫命爲預差司僕,李槫爲武兼宣傳官,金鎭、李尙敏、李璹爲武兼宣傳官,朴吉龍、田敬男、卓起新、尹相殷、高成逸、孟尙賢爲預差兼司僕,李博爲四山監役,李樣爲五衛將,金楫爲司果,李璹爲副司果,辛一字缺豐爲部將,金槃、李基祚爲護軍,崔惠吉、金南重、趙緯韓、林墰、姜善餘爲司直,慶舜來爲司直,許玝、柳大燁爲司果,趙有恒、元聖男爲副司正,崔昌門爲副司正,柳瑚、朱大一字缺爲副司勇。

○李厚源啓曰,憲府多官,皆有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傳于李厚源曰,世子若或出來,則凡事除弊,使無怨,可矣。令該道監司,館舍道路,勿爲修治。帳席器皿,亦勿加備,以安世子之心。

○傳于鄭太和曰,世子出來,則大君看護內官三員,當爲入送,衣資依他例題給事,分付該曹。

○李厚源,以兵曹言啓曰,傳敎矣。傘扇送于灣上事,及略備儀仗送于碧蹄事,依上敎,當爲擧行,而輿輦儀仗出送,則體面不可無陪衛將士與禁府郞廳,且此外有稟施節目,故竝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其中分軍把守一事及放砲一款,勿施。

○獻納申翊全啓曰,領府事尹昉,身爲大臣,遭變而不能死,使宗社汚衊散失,其罪大矣。論執經年,未蒙準許,暫施薄罰,旋卽收敍,物情宜其拂鬱,而至於跨人一款,驟而觀之,極爲驚駭,而原其罪案,未必甚於汚衊散失,則到今提起,無以此爲加減輕重者,臣未知其可也。且念李襘若以此一款爲重,而自謂親見實狀,則雖在散地,亦宜發告。況入言地,爲之不淺。累次齊坐,論列他事,發簡前一一亦參於開坐,而獨以此事,未嘗言及,遲回等待,今始云云,其意所在,臣實未曉。臣之愚見如此,而重一字微旣發,不言自是,則臣何敢晏然處置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林得悅啓曰,趙後亮,於臣素昧,齊坐有僚員發論,臣以爲雖未知後亮之爲人,而旣經兵使,而前後治績,藉藉有聞,則寧邊雖重,何害於試可乎。再昨簡通同僚,或以謹悉書送,或以旣已停論,別無簡通之語書送。臣意後亮旣無可遞之端,而連啓支離亦未安,敢以己見停啓。昨日掌令崔繼勳,送人言曰,長者輩,來會鄙家,勸以引避,故不得不如是云云,其間指使,從可想也。凡僚員所見不合,則不可苟同,而簡通時則所答如彼,翌日則以臣停啓爲語,臣之見輕於同僚極矣。何敢仍冒於言地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大司憲金壽賢啓曰,昨日掌令林得悅,以趙後亮停啓之意,簡通于臣,臣以謹悉答送矣。昨見掌令崔繼勳避嫌之辭,以趙後亮事,徑先任停,見輕至此爲。凡停啓時,無論大小輕重,必須歸一,然後停之,可也。其間往復之說,雖未能知,而未歸一前停啓,則有違於常規。同僚旣以此引嫌,而臣亦預於其論,何敢晏然處置同僚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行副提學李敬輿,副校理沈𪗆,副修撰成以性等,伏以,正言李襘,司諫李尙馨,掌令崔繼勳,正言鄭泰齊,持平朴守文,獻納申翊全,掌令林得悅,大司憲金壽賢,竝引嫌而退。天下自有公是非,而人心未免私意見。是以論議矛盾,輕重參差,公議未申,實情未暴。或爲過激之歸,或蹈苟且之境,正坐此也。元老大臣,臨危受命,陪奉宗社,不幸遭變,終致汚衊,宜以一死,謝祖宗在天之靈,答聖明知愚[遇]之恩,自處之道,處變之義,捨是無他,外此則無論善處不善處,皆苟耳。朝廷若以此揆量情法,快施當施之罪,缺一字數字微矣,而援辨之際,未免矇矓。削官之後,旋卽收敍,輿情之不快,公論之繼起,無足怪者。若謂喪魂濱死之人,於蒼黃顚沛之際,責之以不能隨處奉審,獨事點檢,則勢有所未逞,而情有所不可恕矣。乃以不知爲知,當初情勢,是自悔也。罪以大罰,亦自無辭,更論其次,似涉支離。然臺臣目見實狀,及今追發,則同席諸員,齊會商確,可論則論,可止則止。爛熳同歸,未爲不可,如或相左,不必苟同,是亦一道。而見影遁形,先事巧避,相繼呈告,猶恐或後。數日之內,臺席俱虛,及其政院退却,論議復發,更爲引避。而左右彼此,亦不明白。臺諫爲人主耳目,主一時公議,而臨小利害,亦且如是,尙何望立殿陛之下,犯雷霆之威,格非而正事乎?凡論事之體,停啓之時,則發簡同僚,歸一後停論,事理然也。不待簡通,先自停啓,已違規例,則至於自唱自和,有若指揮者然,尤爲無據。彼難免違例之失,此何有見輕之嫌?請正言李襘,掌令崔繼勳,持平朴守文,大司憲金壽賢,出仕。司諫李尙馨,正言鄭泰齊,獻納申翊全,掌令林得悅,竝命遞差。答曰,依啓。以上出燼餘日記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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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沈詻。左承旨韓亨吉未肅拜。右承旨許啓。左副承旨權濤坐直。右副承旨李厚源。同副承旨鄭太和坐直。注書洪處亮尹鏶病代。假注書柳昌辰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梓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許啓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且來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視事、輪對竝停。

○正言李襘啓曰,臣得見獻納申翊全避辭,其責臣之汚則數字缺明矣。但旣曰雖在散地,亦宜發告之,則雖翊全,亦知昉之罪,不可赦矣。然而旣發之後,極力營救,猶恐不及,則何責己之不厚也?至若開坐之日,獨以言及此事者,非有意於遲回等待也。以大數字缺論劾必之後,方可議缺數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崔繼勳啓曰,再昨前掌令林得悅,不待僚議之歸一,徑先任停之後,始爲引嫌,臣哂其擧措之異常。至於停論,別無答通之語,爲答云,身在臺閣,不可缺二字於有無之間,故昨其具由自列矣。卽見得悅[林得說]引嫌之辭,措語無倫,不成說話。臣子覺驚怪慙靦之至,不待歸一,擅停前論,則同僚引避。乃是流來舊規,非今斯今,而臣非喪心之人也。設有指揮引避之人,萬無向人送言之理,況曾無此事,又不發口,則得悅[林得說]從何做得無根語耶?問于下吏,則得悅[林得說]連日沈醉,不省人事云,抑未知醉中誤聞而然耶?昏錯怪擧,醉人常事,其言之無據,不必多辨。臣重被醜詆,決不可一刻强顔,而日日來避。累瀆天聽,所失至此尤大,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大司憲金壽賢,持平朴守文啓曰,賞罰不中,無以勸懲,而近來僭賞之弊,愈往愈甚。副護軍黃應吉,以監造之官,由五品而遽授堂上。頃者安東等官,軍器之別備,尙且還收賞加,則豈可以職內微勞,濫施不當施之重典乎?物情莫不駭異,請命改正。新除授持平崔文湜,時在江原道原州地,斯速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許啓,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

○以京畿監司李起生到配啓本,傳于權濤曰,此人罪重,何以近處定配耶?問啓。

○權濤,以武臣堂上試射所試官言啓曰,今日武臣堂上以上朔試射,而雨勢如此,不得試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柳昌辰、李行源、柳晉三。

○許啓啓曰,注書尹鏶,以病不能供仕,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依啓。

○權濤,以備邊司言啓曰,問安使李基祚,業已發行,而今聞奏請書狀官鄭致和之言,李徽祚,見嫉於鄭、金兩譯,雖甚無謂於鄭雷卿。若知基祚乃其同生子,不無侵辱之患云,此不可不慮。旣發旋還,雖有弊端,與其有悔於事過之後,不若先事而處之。皇帝回還的報,時未聞知,及今處置,猶爲可及。令該曹,更擇他可合人,馳往相替,似爲便當。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郞廳權大德、宋永胤等,以滿浦、會寧採蔘擲奸事,明日當爲發送矣。此事須當與守土之臣,詳加聞見査出而已。似無刑杖之事,然京官以査覈事,出向遠方,不可使有專無威令。如有奸民猾吏,難以言語制服者,許令隨宜用杖,以重體面,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副提調李基祚減下代,以戶曹參議李景承差下,何如?傳曰,依啓。以上出燼餘日記

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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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沈詻。左承旨韓亨吉坐直。右承旨許啓。左副承旨權濤。右副承旨李厚源。同副承旨鄭太和坐直。注書洪處亮尹鏶。假注書柳昌辰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梓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巳午時,月[日]暈。日出時,日色赤。

○許啓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權濤啓曰,事變注書之設,正爲南北邊報,而新進怠慢之習,近來尤甚。丁丑九月以後,事變日記,無一字修正。今若因循延引,各該司啓下文書,漸次散去之後,則雖欲修正,無憑可考,極爲悶慮。請前後事變假注書,竝從重推考,各其仕日內日記,限一日,使之修正。傳曰,依啓。

○鄭太和啓曰,自古承旨,未嘗兼他務,故禁府堂上之任,亦皆減下,乃是規例。臣嘗兼帶備邊司副提調,其爲任緊重,有非小各司提調閑務之比。臣旣蒙聖恩,叨拜本職,勢未能兼察,則宜卽遞改,不當仍使之,虛竊其號,至于今也。臣之姓名,尙在於備局諸臣之列,揆以事理,不勝未安,亟命鐫去,公私幸甚,惶恐敢啓。傳曰,依啓。

○正言李襘啓曰,新除授大司諫鄭廣敬,時在京畿水原地,請斯速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傳于沈詻曰,黃應吉加資,旣已改正,依前陞敍承傳用之。

○傳于沈詻曰,黃應吉論賞公事入之。

○權濤,以兵曹言啓曰,王世子、嬪宮,陽繖扇及儀仗,因亂閪失者過半,餘存無多,勢將不可不措備,而此時該曹物力,不可不顧,餘存物件則急急修補。新備物件則擇其中緊重者,措備以送,事似便宜,而臣等待罪該曹,不自擅便,別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依啓。嬪宮儀仗,勿爲措備,以內殿儀仗用之,便益矣。

○又以刑曹言啓曰,以京畿監司李起生到配啓本,傳曰,此人罪重,何以至近處定配耶?問啓事,傳敎矣。李起生所犯,其律雖重,而情涉過誤犯罪。故自上特下此罪近於眚災之敎,減律至再,實出於聖上欽恤好生之德,而臣靌頃與守禦使李時白,偶論南漢守備之際,本城人物鮮少。凡常漢罪人則定配於本城之意,言及於臣矣。今此李起生定配時,不能深思精察,率爾定配,致勤聖敎,不勝惶恐。向前李起生,改定配之意,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奉禮及大君師傅,今二十一日,當爲辭朝云,而臣等竊思之,此兩官,曾不差送,今始入往。彼若問其緣何入來,則師傅之答,不患無辭,而奉禮之行,必致見訝。且或西行未還,稱數字缺經定奪,不爲留置,則亦甚狼狽,奉禮則姑爲停留,以待世子行次先聲之來,趁卽發送,似爲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右議政沈悅,禮曹判書李德泂,韓平君李慶全,左參贊朴東善,知中樞府事尹毅立,戶曹判書李溟,知中樞府事閔馨男,工曹判書南以恭等箚子曰,伏以,耆老所之設,非一時權設衙門之比,自祖宗朝創立已久。我太祖大王,親臨賜宴,手寫御諱,藏之本府[所]。以是以後,列聖相承,恩禮愈隆,錫齎便蕃,盛事流傳。祖宗優老之豐,蓋可想矣。今番變亂之後,猝然革罷。京居典僕,則屬於政府,以應本府之役。外方奴婢及田畓、魚鹽,則或歸版曹,或給本官,有若無主己[之]物屬公者然。雖曰權罷,事體亦爲未安,臣等竊自嗟傷焉。凡玆臧獲、田畓,皆是祖宗朝賜與之物。壬辰兵火之後,亦無移屬之事,而今乃分割若此,恐非愛禮存羊之意也。且本所應捧之物,足以裨補國計,則當此板蕩之日,臣等豈敢徒循舊事,遽請改設乎?觀其一年所捧,極爲零星,不能爲有無於經費,而終歸漫浪之用,或爲勢家及郡縣所占,祖宗賜與之意,豈端使然哉?若曰本所之事,貽弊外方者甚多云,則唯當祛其弊端而已,豈可猝革二百年創設衙門乎?事雖微細,實關風化。伏願聖明,特命有司,本所所屬之物,仍舊貫還給本所,使朝家尙齒之風,不至墜落,不勝幸甚。至如宴會之擧,求請之事。凡干彌文弊風,一切革除。只收拾已散之物,以爲諸老臣聚會之所,而如有死喪,則自本所賻贈致祭等事,略傚古事而行之,似爲便當,惟聖明裁察焉。臣等無任惶恐隕越之至。答曰,省箚具悉。箚辭得當,令有司施行焉。踏啓字而下。

○傳于權濤曰,陞戶之後,軍數幾何?問啓。以上出燼餘日記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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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沈詻。左承旨韓亨吉。右承旨許啓。左副承旨權濤。右副承旨李厚源坐直。同副承旨鄭太和坐直。注書洪處亮尹鏶。假注書柳昌辰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梓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召對爲之。

○午未時,日暈兩珥,暈上有背,色內赤外靑。

○有政。

○許啓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許啓曰,召對爲之。

○大司憲金壽賢,掌令崔繼勳,持平朴守文,正言李襘啓曰,領中樞府事尹昉,以元老大臣,臨危受命,陪奉廟社主,其責任爲如何哉?而旣不能爲國一死,又不能善處其間,至使廟社主,汚衊散失。當初負犯之罪,已盡於前後啓辭中,今不必更爲陳瀆,跨人背[於]上,裹物於中,則不敬不謹之罪,比之於汚衊,則反有甚焉。當蒼黃急遽之際,昉猶不得自由焉,及其奉還也,昉亦得以自由焉,而其不敬不謹若此,則昉之罪,至此而極矣。上年臺論之追發也,唯此一款,聖明亦不能無疑。下問于其時陪奉該官,則反爲欺蔽,不以實對。故聖鑑有所未燭,薄施惟輕之典,正法未加,輿情久鬱。至于今日,實狀昭著,則昉之陳疏自列,亦獨何心哉?其負宗社欺聖明之罪,益無所逃矣。請命遠竄。答曰,老病之人,半死以來,下輩所爲,必未及覺察矣。

○正言李襘啓曰,上年兩司論尹昉之罪也。自上特詢跨人裹物數款事,則固知得其情而斷之以法也。金化縣監李震行,曾爲社稷參奉時,奉社主,自江都而來,其於行中之事,實所詳知,不敬不謹之罪,亦所自當。震行以昉之五寸姪,全沒實狀,指天稱冤,使聖上共承之至意,終有所嫌焉,其誣罔之罪,不可不痛治。懷德縣監池鳳遂,亦於其時,以宗廟奉事,陪奉以來,則其跨人裹物,不敬不謹之罪,與震行無異。請竝命拿鞫定罪。答曰,依啓。

○大司憲金壽賢,掌令崔繼勳,持平朴守文啓曰,金化縣監李震行,曾爲社稷參奉時,陪奉社主,自江都還也,不敬不謹之罪,已不可言,而及其臺論追發也。將跨人裹物兩件事,自上下問,則震行,以尹昉五寸姪,不避其嫌疑。擔當發明,指天爲誓,而至于今日,實狀昭著,其負國罔上之罪,不可不痛懲。懷德縣監池鳳遂,曾爲宗廟奉事時,陪奉廟主,自江都還也,不敬不謹之罪,與李震行無異,請竝命拿鞫定罪。答曰,依啓。

○吏批啓曰,副提學,今當差出,未赴任監司,竝擬,何如?傳曰,依啓。

○吏批,判書李景奭進,參判未差,參議金世濂進,右承旨許啓進。

○兵批,判書李時白病,參判金榮祖病,參議李俔病,參知朴守弘進,右副承旨李厚源進。

○吏批,以閔應協爲司諫,沈𪗆爲獻納,成台耉爲正言,李行遇爲吏曹正郞,洪南立爲學諭,副護軍李元白,今加通政老職。鐵來爲鳳陵監,愛來爲鷄陵監,在喪終制,洪茂績爲掌令,鄭之虎爲黃州判官,李敬輿爲吏曹參判,李尙馨爲副校理,吳竣爲刑曹參判,李彬爲兵曹佐郞,成以性爲修撰,尹絳爲唐津縣監,李烓爲瑞山郡守,李行健爲永豐府使,金慶厚爲宗廟令,鄭致和爲執義,金地南爲工曹佐郞,李道長爲副修撰。

○傳曰,副提學後政差出。

○兵批,大護軍金蓍國,司直林得悅,副司直申翊全,副司果鄭泰齊,副司正金俊元、李祗先,副護軍趙壽益、李元白。

○吏批啓曰,新除授永興府使李祗先,曾爲善山府使時,剛明善治,而爲土豪所誣之故,今番擬望受點矣。卽者祗先戶奴呈狀曰,右膝下大腫纔歇。頃日謁聖時,以試官入參,仍得寒熱之證。力疾謝恩之後,所患日劇,不得起動,氣息如縷,方在死生地頭,赴任無期,斯速處置云。永興初非厭避之地,而參以所聞,果有實病。祗先改差,其代卽爲差出,從速督送,何如?傳曰,依啓。

○李厚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許啓啓曰,臣旣忝本職,而前帶備局有司之任,猶未減下云。不察其務,而虛帶其號,事甚未安。依例減下,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夜二更,月暈兩珥。三更四更,月暈兩珥,白氣出自兩珥,長各數丈許,廣各二三尺許,良久乃滅。五更,月暈兩珥,暈上有背,色內赤外靑。

○召對。入侍,參贊官鄭太和,侍讀官沈𪗆,檢討官李行遇,假注書柳昌辰,記事官李正英、李天基。上御崇文堂,講《詩傳》民勞五章。沈𪗆曰,厲王暴虐,不保其民,故穆公作此詩刺之。或以謂同列相戒之詩,而憂時之意可見矣。保民之道,在上之人,先明善惡,擧措得宜,然後民可得而安也。鄭太和曰,黨論之時,有心知其非,而曲從他論者,此謂詭隨。上曰,夫然故,害莫大於黨論。李行遇曰,以厲王爲君,而群臣之詭隨者,亦甚可惡,見譏詩人。況當聖明之朝,有以不善辱君者,其不愧於古人乎?上曰,此豈非詩人之罪人乎?沈𪗆曰,保民之道,必先中國,此之謂柔遠能近也。上曰,我國京各司之政,不能擧職,而外方之能善治云者,何耶?李行遇曰,小臣曾爲州縣時見之,外方則官員,事事親執,不付下吏。京中小各司,則凡干公事,皆出於下吏之手,此所以不同也。上曰,諺曰,京中多官,故政不治而然矣。鄭太和曰,外方則監司分付,守令無不奉行者,京各司,則一堂上,雖欲有所施設,掣肘於他官,而下吏用事之際,不得於官員,則待他官必爲之,此所以京外之政,不同也。沈𪗆曰,京外異體,外方之治不治,係於守令,而監司之令,守令無不聽從者。京衙門則不然,公事出入,多從胥吏之手,蓋緣官多而政不一故也。上曰,官多數遞,而下吏任久,又多能者,故上下體統不相及,此我國之弊也。中朝則官不數替,而自其司遷轉,如直長、主簿,以次昇,故久於一司,無不詳知首末,吏胥數爲遞,而未曉端緖,大小利害自爲之,下輩無所措手於其間矣。李行遇曰,我國官爵,與中朝相反。官多數替,下吏皆久任,熟於古事。故新入之官,事事必問於下吏,動被欺誣,莫或缺數字外方亦然。守令數替,在在皆然,迎送之際,吏緣爲奸,民受其害,數遞之弊,不可不矯。上曰,不至已甚者,自其道監司施罰,而仍使察任,則似無數遞之弊矣。沈𪗆曰,臺諫詳知守令之善惡,而有論啓,自上有時不允。臣等之惑,滋甚焉。上曰,不欲守令之數遞,故有所不從。鄭太和曰,臣忝在出納之地,竊觀刑曹掌隷院公事,多不明白。自前有言,至於獄訟,下吏亦有干預云,事極寒心。李行遇曰,獄訟,國之大事,而掌隷院,至有數十年未結末之公事,轉轉積滯,吏緣爲奸,必擇公明能斷事之人,使居是任,然後民不稱冤,而獄訟息矣。鄭太和曰,考之大典,則訟官自司議以下,皆當久任,而今不遵行。沈𪗆曰,公道不行,多私書請托,訟官不能堅守其法,知非誤決多矣。上曰,繾綣之奸人,難矣哉。權在君上,則諂媚君上,權在朝廷,則阿附權門,隨時俯仰,不但求媚於人主,難矣哉。李行遇曰,善形奸人阿附之態者,無如繾綣。《宋史》曰,欲求臨難死節之臣,求之於極言敢諫之中。上曰,雖然,亦有不然者。諫者,知朝廷不之罪而諫者亦無所難。惟無道之世,敢諫者爲貴。人皆善之,而直歸己,則凡人皆可能諫也。李行遇曰,凡人皆可諫者,乃時君培養之功也。百僚之中,敢諫者,有幾人哉?使柔懦者,皆可諫,蓋緣聖君之在上也。沈𪗆曰,逢迎,乃繾綣之態,以此推之,不難見矣。《詩》曰,王欲玉女,註曰,王欲以女爲玉,而寶愛之,此必時君親愛之人,所當敬謹盡忠,不宜詭隨以害民,故詩人之言如此。上曰,國之治亂,皆其臣倚任者之爲也。厲王之時,其所親信,必多不令者,故然耳。鄭太和曰,前聞內需司多奪民田,心甚疑之,缺數字由上年,以接伴使入去時,於載寧、信川等地,聞其二字缺內需司田地,初則莫非空閑之地,而開墾者,小無害民之事,厥後次知之人,以其公田,或私占,或仍其所親切之人,欲充其數。多奪民田之接界者,聖上豈盡知之?留累日詳聞,則李信官,多爲其事云。去秋敬差官下去,多知其事。亦爲親切人所拘,終不分明處之。今若嚴査公田,可推者推之,民田橫入者,還出給,似無所害矣。上曰,此非內需司所管,乃是梨峴宮田畓,而賜給一大君者也,豈知有如此之弊?極爲驚駭,當査覈以處矣。上謂承旨曰,獄訟公事不明處,承旨似有所見,第言之。鄭太和曰,掌隷院公事,陳命生奴婢還給事,所謂依法,不知何法,自上下問,而未及回啓。其時堂上,遞移他職,若使仍在其職,未知將何以爲對也。刑曹公事中,如羅州監官査覈事,本州所報,不成說話,而該曹回啓,亦如本州所報。故頃日該房承旨李厚源陳啓時,臣亦預議矣。上曰,如陳命生奴婢之事,雖極非矣,別無大段利害。至於羅州監官事,明是民賊,而京外皆救,事甚可怪矣。鄭太和曰,去夜備局啓曰,滿浦胡人大刀事,全失大旨,而此是廟堂公事,所不敢不捧入矣。上曰,備局全不察見前日判付之意耶?殊未知其故,承旨招本司郞廳,還給其公事,詳細言送,可也。鄭太和曰,先王朝臺諫有闕,則必於卽日爲政,一臺諫有無,何害於事,而如是汲汲者,其意有在。今者兩司多官有闕,政事取稟,已經日矣。敢此申稟。上曰,政事太頻數,故姑遲之矣。承旨之言是矣。今日爲之。

○修撰金振上疏曰,伏以,臣自正月初生,重患內傷外一字缺之症,數月彌留,一命如縷,而恩命屢下,感激鴻私,惶恐隕越,不敢言病,力疾出謝,黽勉入立矣。久病積傷之餘,猝得難醫之疾。二月十八日,勢甚危苦,扶曳還家,日漸加重,命在朝夕,人事不省,供職無望,經幄重地,不可久曠。伏乞天地父母,亟遞臣職,保全調救,臣無任祈懇之至。踏啓字下。以上出燼餘日記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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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沈詻。左承旨韓亨吉。右承旨許啓式暇。左副承旨權濤坐直。右副承旨李厚源坐直。同副承旨鄭太和。注書洪處亮尹鏶。假注書柳昌辰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梓式暇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巳時,日暈。

○鄭太和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獻納沈𪗆,正言李襘啓曰,新除授司諫閔應協,時在平安道,請斯速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大司憲金壽賢,掌令崔繼勳,持平朴守文,獻納沈𪗆,正言李襘啓曰,領中樞府事尹昉,以元老大臣,臨危受命,陪奉廟社主,其責任爲如何哉?而旣不能爲國一死,又不能善處其間。至使廟社主,汚衊散失。當初負犯之罪,已盡於前後啓辭中,今不必更爲陳瀆,跨人於上,裹物於中,則不敬不謹之罪,比之於汚衊,則反有甚焉。當蒼黃急遞之際,昉猶不得自由焉,及其奉還也,昉亦得而自由焉,而其不敬不謹若此,則昉之罪,至此而極矣。上年臺論之追發也,唯此一款,聖明亦不能無疑。下問于其時陪奉該官,則反爲欺蔽,不以實對。故聖明有所未燭,薄施惟輕之典,正法未加,輿情久鬱。至于今日,實狀昭著,則昉之陳疏自列,亦獨何心?其負宗社欺聖明之罪,益無所逃矣。人臣負此莫重莫大之罪,則豈可委之老病,而有所饒貸乎?請命遠竄。答合啓曰,國法已行,且經大赦,置之,可也。

○議政府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耆老所革罷未安之意,臣與諸宰,聯名上箚矣。伏承聖批,有當令有司施行之敎,臣無任感激之至。但臣更爲商量,臣等之敢請復設者,乃是愛禮存羊之意,而非欲復行豐亨[享]之事也。本所所屬之物,有京居奴婢,有外方奴婢,又有田畓魚箭鹽盆。今若分遣本所下人,盡行收拾,則非但事涉騷屑,外方不知臣等本意。若以爲耆老所,依舊復設云,則其於聽聞,亦爲未安。今姑先以在京奴婢之屬于政府者,還給本所,使之守護公廨,兼爲諸老臣會集時使喚之用,其他外居奴婢及田畓魚鹽,則畢竟雖不可不還。今宜仍屬戶曹,除出若干,送于本所,俾爲守直下人料布,或爲本所堂上喪逝者賻贈之資,則朝家優老之典,不至全然廢墜,而貽弊外方之事,可以革除。省浮費以補經用之意,亦在其中矣。令該曹,稟旨施行,何如?傳曰,依啓。

○李厚源,以義禁府言啓曰,高連吉分揀事,判下矣,放送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鄭太和,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見在三員內,校理南老星,受由在外,校理金益鄕,呈辭受由,副校理李尙馨,未肅拜,他無入直之員。請副校理李尙馨,牌招肅拜,使之入直。新除授副修撰李道長,時在慶尙道星山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依啓。

○權濤,以備邊司言啓曰,大君護行宰臣之不可前期入往,與奉禮無異,世子一行出來之後,館中更無酬酢之人,不無可慮。宰臣則預爲裝束,聞世子先聲,然後卽爲馳往,而其間則賓客一員,姑爲仍留,與宰臣面看相替,似或便當。此意言於今去講院官員,使之往傳,何如?傳曰,依啓。

○戶曹參議李景承上疏曰,伏以,自國家多事以來,設爲備局,大臣居焉,擇其宰臣,爲之堂上,應是選者,或以通明機務,或以練達邊事,或以智慮超等,或以威望素著,難愼其人爲如何哉?壬辰之後,又簡通政中望實俱優者,稱以副提調而差授焉。于今四十餘年,鮮有能當厥任者,職非循例,顧不重歟?臣本憃愚,最居人下,加以屢經喪患,精神都逝,遇事茫然,如在昏霧之中。尋常職務,尙難辦得。今玆備局,古之樞密,機宜事變,酬應萬端,而新經大亂,憂虞益殷,進退規畫,成敗所關。念此僉擧,胡爲而及於百無所取之臣哉?且臣自上年顚中之後,右邊艱得收拾。近日面部上浮,鍼藥無效,地部劇務,猶恐不堪,況兼此萬不近似之任乎?伏願天地父母,曲諒臣情勢,亟許遞改,以安愚分。不勝瞻天激切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其勿辭,從速察任。

○下直,加里浦僉使金以誠。以上出燼餘日記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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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沈詻。左承旨韓亨吉。右承旨許啓式暇。左副承旨權濤坐直。右副承旨李厚源。同副承旨鄭太和坐直。注書洪處亮尹鏶。假注書柳昌辰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梓式暇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統制使柳琳。

○夜五更,沈霧。

○沈詻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權濤啓曰,執義鄭致和,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執義鄭致和啓曰,臣以奏請使書狀官,受命登途,罔夜疾馳,而渡江之後,不能兼程作行,竟未及機,稽慢之責,已無所逃。臣旣兼臺官,一行不法,悉宜糾察,俾無辱國之患,而臣實不職,鳳凰城驗包之際,致有南草之現捉,至於使臣駕轎中,搜出十餘斤之多。守柵淸將,且報瀋陽,事甚痛駭。臣卽將犯禁馬夫及使臣奴子,綁送義州,而使臣終不啓聞,揆之事體,豈容如是?無非臣見輕同行,不能檢飭之致,將何顔面,冒居法府?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權濤啓曰,近以南草犯禁,責言日至,更爲嚴立科條,申誡邊上,則爲邊臣者,所當惕念奉行之不暇。而卽見執義鄭致和避嫌之辭,使臣轎中,暗齎南草,至於十餘斤之多,現發於淸人驗包。而書狀旣已綁送犯者於義州,則爲府尹者,所宜劃卽馳啓,而至今掩置,始發於臺諫啓辭,日後之事,誠爲可慮。此事係關邊情,臣以該房,不敢不達。請義州府尹黃一皓,從重推考。傳曰,允。

○大司憲金壽賢,掌令崔繼勳、洪茂績,持平朴守文,獻納沈𪗆,正言李襘啓曰,臣等將領中樞府事尹昉,負宗社欺聖明之罪,反復論列,而昨承聖批,以國法已行,且經大赦爲敎,臣等竊惑焉。昉之罪犯,神人之所共憤,而只緣其族姪震行,飾詐欺蔽。故聖明有所未燭,薄施惟輕之典矣,曾未幾何,旋復官爵,而昉又不思自反,露章自明,欺誣至此,則其可謂國法已行乎?凡罪之關係國家者,猶且勿揀,況乎關係宗社者,其可原乎?當蒼黃急遽之際,昉雖不得自由焉。及其奉還也,昉亦得而自由焉,而至於跨人裹物,則其不敬不謹之罪,爲如何哉?實狀昭著,正法未加,輿情憤鬱,愈往愈激,老病垂死,非所可論。請命遠竄。答合啓曰,削奪官爵。

○大司憲金壽賢,掌令崔繼勳、洪茂績,持平朴守文啓曰,耆老所設立,乃國家太平時優老之盛典也。當此主辱臣死之日,加以歲遭凶荒,流民滿野,上下遑遑。至於祭享所供,亦爲減損,況其他乎?耆舊諸老,竭心憂國,乃其職任,而尊己誇榮之擧,自請復設,瞻聆所及,孰不怪愕?時屈擧羸,事甚無謂。請耆老所當該堂上,從重推考。執義鄭致和,以奏請書狀,渡江之後,不能兼程作行,竟未及機。鳳凰城驗包之際,致有南草之現捉,不能檢飭之致,何顔冒居?引嫌而退。渡江之後,不能兼程,竟未及機,勢所然也。南草之禁,自前申明,而奸細之徒,百計藏匿,檢飭之際,何能盡知?不可以此輕遞言官,執義鄭致和,請命出仕。答曰,依啓。耆老所復設無妨。當該堂上,勿爲推考。

○權濤啓曰,尹昉削奪官爵事,命下矣。臺諫方以遠竄論啓,削奪官爵承傳,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啓曰,屠牛之禁,入啓申飭,非止一再。比聞都下,此禁漸解,賣肉之家,比比有之,所聞似爲不虛。臣等旣有所聞,則該曹、該府官員,豈獨無耳乎?其任他因循,不肯糾摘痛禁之狀,斷然可知,刑曹、漢城府堂上、郞廳,竝推考。此後猶且不止,則另爲從重科罪,宜當。在前捕盜廳,亦有犯肉捉告之例,申明舊規。使之勿論權貴,窺伺捕捉,隨卽入啓,而捉告之人,別爲論賞,使之盡心捕捉,何如?傳曰,依啓。

○傳于權濤曰,府啓付標處,勿出朝報。

○權濤,以兵曹言啓曰,當日羅州官吏朴應安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bb罪b。同門守門將林克俊,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爲非矣。請推考。傳曰,依啓。

○統制使柳琳引見時,統制使柳琳曰,日本國事情,漠然不知,似甚鬱悶,令本道監司,送人于對馬島,探聽彼中事情,未知如何?上曰,令廟堂議處。

○傳于權濤曰,統制使柳琳引見。

○權濤,以備邊司言啓曰,引見時,統制使柳琳曰,日本國事情,漠然不知,似甚悶鬱。令本道監司,送人于對馬島,探聽彼中事情,未知如何?上曰,令廟堂議處事,傳敎矣。倭中事情,只聞於館倭之口,而至其實狀,終無得聞之路,臣等亦以爲慮,久矣。但馬島送人,必有可送之便,方可爲之,不然則徒爲彼致訝之端,實情不必得,而反有所損。臣等之所以不敢輕請施行者,意實在此。敢啓。傳曰,知道。

○答禮曹參判呂爾徵疏曰,省疏具悉。深用嘉尙。所陳之事,無非嘉言至論,予當惕念而自勉焉。

○統制使柳琳引見。入侍,參贊官李厚源,假注書柳昌辰,記事官李正英、李天基。上謂柳琳曰,卿受莫重之任,臨行必有所欲言者,予欲聞之。柳琳曰,小臣凡庸不似,濫膺重任,起廢除授,聖恩罔極,措躬無地,誠爲惶恐。上曰,卿意以倭情爲如何?柳琳曰,小臣自任西路,東方之事,亦或得聞,恐無倭奴侵我之形矣。上曰,卿何慮之如此?柳琳曰,臣在西路,聞中朝請兵於倭奴,此事漢人言之,淸人聞之,而臣則未料其必然也。上曰,請兵之言,不足信也。柳琳曰,國家之於日本,旣無相失之端,則似無生變之患,而但南方向時天災地變,百姓驚動。前年見關西,螽斯自海中來,由宣鐵入義州,變實莫大,民所驚憂。臣愚以爲,戰船器械,凡可以待變者,如今明對敵,不可少緩。上曰,所謂螽斯,不能遠飛,馳啓以蔽天而飛,何也?飛可四五步,無數成群,或飛或走。上曰,廟堂不思備倭之策,變實非常,平成連三年留我國。柳琳曰,臣思之熟矣。近者風汛已迫,臣今日出去。平成連亦甚可慮,雖未料其必來侵我,而在我預防,不可少忽。上曰,然。鍊兵不用則亂必生,倭奴精鍊士馬,久而不用,萬無自一字缺之理,慮有衝突之患。雖無與彼相較之事,而寧保反噬之必無乎?柳琳曰,臣昨往領相家,朴潢亦來矣。今別差之來,莫知厥由,二人相顧,憂形於色。上曰,平成連來此之意,實未可知也。柳琳曰,平成連留此已久,凡事探知,卽在可也,而久留至此,此不可知也。上曰,久留之意,雖未的知,似非好意。柳琳曰,日本買賣之徒,無歲不到我境,我國事情,不難知矣,而久留之意,實未可知也。臣赴任後,分付東萊、釜山,密探啓聞計料,而但我國之人,不閑偵探,是可慮也。上曰,彼之久留,非圖我而來,則彼必有內變,而圖爲忌諱之計,似不出此二者。柳琳曰,不知彼間事情,似甚鬱悶,臣爲此任之後,言于領相曰,送人日本探問,未知如何,領相曰,送使自有年限,送使不便云。小臣赴任,當整齊兵器,朝夕待變,若知彼間事情,從容應變,則宜當,而無計詳探,至鬱悶矣。豈徒日本乎?淸國亦然,丙子之亂,事出不意,未及應變,可勝歎哉?上曰,卿之此行,予無南顧之憂矣,更加勉旃焉。柳琳曰,小臣庸陋,受此重任,自上下敎至此,臣之一身,何惜一死?以今日東西論之,東之可虞,有甚於西,不佞小臣,何以區劃,拜命驚惶,罔知所措。上曰,統營則器械完固,而各鎭浦則有名無實云,然耶?柳琳曰,統營之器械雖完,豈可獨當乎?各浦戰具皆利,然後可以固外而守內,臣之此去,各鎭船爲先修完計料,而禦敵之具,無如火炮,各鎭火炮,亦當整齊矣。且以多造鳥銃爲先務。上曰,設使火手精銳,亦須精造掩心,可以防身,然後可戰。炮手則防牌,射手不可無掩心。我國之兵,不閑戰鬪,力戰者少,深可虞也。柳琳曰,臣爲全羅右水使時見之矣。對敵之時,船尾指揮之人,例必出頭伺察,不幸其人先中而斃,則船不得行矣。射手則有紙甲,而火手出頭觀之之時,亦造防頭之物,鐵冑前爲假面,似宜。上曰,防倭無如舟楫,而野戰則不可,彼徒忌舟楫,外此更無所憚,舟楫之重,可見。柳琳曰,統營各營鎭將等,以戰船之具,置之相忘之域矣。上曰,防倭之船,厚且大可也。柳琳曰,戰船固當完固,而不輕捷,則不可用。臣意戰船,左右三板,主柱爲之,而用鐵釘,使之堅牢則好矣。上曰,船板薄則易敗於風濤,而難防大包[大炮]之來。柳琳曰,船不可太薄,波濤之衝,加以大石打撲,薄亦不可,厚亦不可,不厚不薄,務爲堅實,可也。上曰,前日具宏曰,船之好不好,在板之厚不厚,亦關制度之如何云。柳琳曰,加羅山烽燧,直望對馬島,海乘向南海則擧南設之烽,向北海則擧北邊之火,以審賊船之向背,然後整齊舟楫,出擊,可也。釜山見乃島,潮水不順,則恐未及往,圖畫彼中形勢,置于備局已久,而今無矣。臣往任所,詳細圖之,送于備局,凡事稟定爲之耳。上曰,甚善。柳琳曰,巨濟之南,乃爲登山、玉浦、知世浦。李舜臣爲全羅左水使時,賊船來見乃島,而擊破之。上曰,兵器之堅,亦在將得其人,元均則敗,李舜臣則捷,信乎在人爲也。柳琳曰,豈徒元、李兩將之勝敗爲然哉?自古得人,則大事可做,不得其人,則小事做不得。上曰,然。柳琳曰,私家有忠奴婢,然後事可成,國無將相,而望有成乎?承旨李厚源曰,臣雖未嘗足及嶺南,而以湖南之事言之,戰船。器械,雖或完備,而半爲無軍之船。蓋非但旅軍徵布,已成痼弊,行伍之中,乳兒居半,逃軍亦多,不得已徵布於一族切人而送之,無軍之船,繫於海濱。若賊至倉卒,無以爲戰,且軍律嚴明,然後乃可以戰守。故士卒之畏將帥,畏[甚]於敵國,將帥之畏朝廷,甚於敵國,然後乃可以臨陣力戰。我國則軍律不嚴,兵不畏將,將不畏法。變亂之生,逃走之卒,無所加罪。丁卯、丁丑兩年之逃軍,或以徵米,或以徵布而已,則有何所患乎?將帥之失律者,鮮有伏法之人,至於大將,則終始晏然,豈有如此而能爲國者乎?夫進戰則有必死之危,退避則有必生之安,誰肯舍必生之安,而有必死之心乎?上曰,紀律,所以維持軍政,振肅士心,豈不重且大乎?然亦在其人之如何耳。善者雖軍法不嚴,猶且盡心國事,不善者雖軍法嚴,無所懲戒。柳琳曰,臣與領相及朴潢,嘗論慶尙左水營移鎭之意矣。倭船乘東風而來,則我在西,彼順我逆,難以拒戰,移營似便矣。領相使小臣,往見形勢,移鎭事,狀啓施行云矣。上曰,已爲移鎭,未知便否也。柳琳曰,壬辰之變,慶尙左水使,身在盈德,終始不見賊形,而事定後乃出,臣未知其故也。上曰,此是無形人。李厚源曰,壬辰以後,西方連有變亂,而南方則至介晏然,人物極盛。變異疊出,鷄鳴二更,東方之事,大可慮也。上曰,何地乎?李厚源曰,高敞地,二更鷄鳴。柳琳曰,眞蟹怒戰,如此變極重,西路或有荒鷄之鳴,而無事時多矣。上曰,鷄早鳴,亦是非常之變。柳琳曰,淸國亦有白虹貫日之變云。上曰,貫日貫月,皆有之云。bb柳琳曰b淸國風塵,最可怪,假獺爲是憂。上曰,何也?柳琳曰,臣在西館,見瀋陽城中風起,四方晦冥,咫尺不辨矣。對馬島主於我國,有扶護之勢,今若伻乎對馬,往來禮段,常常不絶。日本事情,猶可探知。令本道監司,送人于對馬島,探聽,宜當。上曰,令廟堂議處。

○敎三道統制使柳琳書。王若曰,四郊多壘,今日之事可慮,三路雄藩,得人然後委任,非卿不可,固予所知。念先朝設制閫於要衝,蓋本意防隣寇之竊發。統率百數十區之節鎭,號令不分。控扼東西南海之城池,形勢克壯,故撫禦之責莫重,而機務之應甚煩。第畀付之或非其人,亦措施之多失其道。戍卒半歸於營布,誅求旣多,鬪艦全事於掠漁,緩急奚恃?顧此時爲此任去者,非有才而有智能乎?惟曰,膽大其身,足當一面,志慮良實。丞相稱向寵之能,士卒樂從,凶奴畏李廣之略。向緣有事於西鄙,誠患乏人於中權。單車至軍,初用大臣之薦,挺身赴效,終見烈士之心。斂疲師而自持,殲銳鋒於猝遇。延年戰死,痛漢兵之無歸,疏勒守堅,慕耿恭之不沒。朝廷咸服其勇,隣國亦知其名。事適誤於失期,姑示薄罰,時所急者擇將,豈欲終捐?玆特詢於廟堂,遂拔起於家食。玆授卿三道統制使兼慶尙右道水軍節度使,卿其體本朝撫循之德,杜異時諫遏之逢。虎族千群,仍成在山之勢,龍驤萬艘,盡作跨海之形。鼓士氣之是先,得人和而爲本。念彼小醜情僞,漸異於常年,在我自强綢繆,敢緩於未雨。威惠操其柄,利害審其機,惟卿所爲,此策之上。於戲,卿之家閥,世篤忠貞。若乃兄珩之雄豪,超昇玆帥,在李舜臣之幕佐,協成大功。予悅用卿,人稱難弟,勉家聲之無忝,期國恩之是酬。其毋負曩日二字缺之言,用以寬旰宵南顧之慮,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踏啓下。以上出燼餘日記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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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沈詻。左承旨韓亨吉。右承旨許啓坐直。左副承旨權濤。右副承旨李厚源。同副承旨鄭太和坐直。注書洪處亮式暇尹鏶。假注書柳昌辰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梓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卯時,有霧氣。未時,日暈。

○許啓啓曰,明日國忌齋戒,明明日國忌,視事不爲取稟。傳曰,知道。

○大司憲金壽賢,執義鄭致和,掌令洪茂績、崔繼勳,持平朴守文,獻納沈𪗆,正言李襘啓曰,尹昉自初罪犯,實神人之所共憤,而只緣其族姪震行,飾詐欺蔽。聖鑑有所未燭,薄施惟輕之典矣。曾未幾何,旋復官爵,而不思自反,上章自明,無忌憚甚矣。當蒼黃急遽之際,昉猶不得自由焉,及其奉還也,昉亦得而自由焉,而至於跨人裹物,則其不敬不謹,爲如何哉?實狀已著,王章未昭,輿情憤鬱,愈往愈激。其負宗社欺君父之罪,豈至於削奪而已哉?請命遠竄。答合啓曰,旣施重罰,勿爲更煩。

○大司憲金壽賢,執義鄭致和,掌令洪茂績、崔繼勳,持平朴守文啓曰,耆老所設立,乃國家太平時優老之盛典也。當此板蕩之日,加以歲遭凶荒,流民滿野,上下遑遑,至於祭享御供,亦有減損,況其他乎?今此耆老所復設,非但有駭聽聞,揆諸施措,亦甚未安。其復設公事,請勿擧行。奏請上使尹暉,奉使他國,不自謹飭。坐轎中所藏南草,被捉於鳳凰城驗包之時,至於守柵淸人,枚報瀋陽,而旣不具由待罪。副使吳竣,欲爲啓聞,則苟祈中止,諉諸奴子,而亦不明白處置。其辱國無恥之狀,已不足言,終始掩覆,欺蔽朝廷之罪,不可不痛懲,請命罷職不敍,犯禁奴子,亦令有司囚禁,依律定罪。奉使出彊,遭無前辱國之事,則從實馳啓,在所不已,而牽於顔情,不能堅執所見。旣封狀啓,還爲停止,難免循私之失。旣已綁送犯禁人,則爲邊臣者,所當卽爲馳啓,而終始掩置,亦難免循私之失。請副使吳竣,義州府尹黃一晧,竝命從重推考。答曰,府啓,今依啓。尹暉,推考。耆老所事,不允。

○以刑曹林進照律公事,傳于鄭太和曰,此律,是耶?承旨察啓事,傳敎矣。《大明律》知情藏匿罪人云者,泛言事在他人之謂也。今此林進,則旣知其妹禮丁之弑母,而匿不告官,則是不以其母之死爲意也。厥罪似不止於藏匿罪而已。臣未詳法文,而揆以事理,律名不稱,此公事還出給,使之更定當律乎?敢稟。傳曰,問于律官以啓。

○以司憲府羅州色吏曺義立分養馬倒損事照律公事,傳于權濤曰,頃日故失馬守令推考公事,論以宥旨前,而其公事取見事,命下矣。卽招憲府吏分付,則朝來始持前日忠州分養馬倒損公事以來,而不引宥旨前事。故更問於刑曹,則丹城縣監李永賢,分養馬不受去,推考公事,乃引宥旨前事矣。其公事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濤,以軍器寺判官,以都提調言啓曰,前判官黃應吉,在本寺時,能擧其職,以上年鳥銃五百柄及其他弓箭、環刀等物,監造之勞,特命加資,而因臺論改正矣。莫重軍器監造之役,不可付諸手生之人,黃應吉,令吏曹,還除本寺之任,仍爲監董,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洪靌,刑曹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不霽,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參判鄭廣成上疏曰,伏以,無狀小臣,猥蒙聖眷,前後異隆,浹髓淪肌,臣非木石,豈不知感?思欲以一死報生成者,是臣素志也。不意丙子之冬,兵變猝至,一弟扈駕,二子從軍,老父病重,委頓床褥,臣又棄離,情所不忍,切擬將父往依於江都行闕之下。擔扶出城,僅到江上,忽聞敵騎迫郊,大駕東幸,瞻望不及。五內如焚,進退無路,轉向海曲,竟遭終天之痛。臣上不能赴君上之難,下不能救老父之病,不忠不孝,無所容於天地之間。攀號叩叫,恨不卽死。草殯荒山,返葬無計。恩典荐降,特給米布於板蕩之際,賴以掩骸於故壟,繼又賜祭。近臣下臨,終始聖恩,海島[岳]難量,死者有知,必結草於泉壤,豈但子孫之銘感哉?臣頑命不絶,一縷綿如,日月流邁,奄過三年,俯仰茫茫,只待僅盡之日矣。玆者新授之命,出於千萬意料之外,積罪餘生,憲章是甘,而反紆恩光,復至於此,驚惶感泣,置身無地。臣獲戾神明,疾病叢聚,胄敗內傷之證,偏虛不仁之狀,固不敢歷擧陳達,而遭喪以來,心病劇甚,怔忡驚悸,不能自定。聞人急步之聲,疾呼之音,輒覺方寸震盪,有如水波洶湧。初思仍入於杳冥漆黑之鄕,氣息垂絶,久而方甦。尋常對人酬酢,亦且不堪,固無供職之望,況於地部機務,豈有察莅之理乎?百爾思量,末由日力,憂惶悶蹙,罔知攸措。伏願特許鐫遞職名,俾螻蟻之微,得保須叟之喘,不勝幸甚,臣無任激切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爲控辭,調理察職。

○大司諫鄭廣敬上疏曰,伏以,臣伏蒙天地之德,絲縷之喘,獲延於草土之餘。追思曩昔,有不堪便塞者,圍中號擗之日,至有覓給喪服之敎。區區隕結之懷,初被鑑臨,服闋之後,宿病沈痼,羸瘁日甚。縱不得趨赴朝列,擬就輦轂下,以伸葵藿之忱。本月十八日,舁向洛下,路中伏奉以臣爲大司諫,斯速上來事有旨。臣驚惶若隕,繼以感涕,撫躬循省,不知所以自處也。竊念臣之情勢,有不敢强顧,非止一二。玆不避瀆撓之罪,以冀聖明之垂察焉。親年八[九]十,許令諸子歸養,法典敦孝之意至矣,而臣貪戀寵榮,平居未曾早決,臨亂不遑將父,辜負罔極之恩,終隔死生之音。窮天此軀,當作不暝之鬼,更有何心復竊祿位?賞加之及,臣實愧悚,翺翔顯列,寧有是理?且人之長短,臨亂乃見,臣身當危急之秋,首居喉舌之任,不能出訏謨陳利害,不效塵露之報,使國事至此。是在家爲不孝子,在國爲不忠臣,投閑置散,不見斥以罪過。斯以過涯,除目之下,人誰不駭?至於舊日疵累,曾所屢瀆,不暇每每枚擧,而揆以彼此,實切靦然。況臣狗馬之疾,已到十分地頭。非如外感猝病,隨證下藥之比。三年積憂,心火內燥,氣血耗盡,形容換脫。知舊之人,相遇不識,卒皆驚嗟。少或運步。腹戰體汗,喘急欲絶,非但目今筋力,斷無供仕之望。前頭餘算,日知不久,虛受國恩,報盡無路,瞻望天閽,只自悲憐。伏乞聖慈,特察籲號,出於血懇,臣之所受恩資、職名,竝卽遞改。特許時日之暇,使之安心調理於聖澤之下。死日、生年,都是洪造。臣不勝伏地祈祝激切屛營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爲控辭,須速察職。以上出燼餘日記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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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沈詻。左承旨韓亨吉坐直。右承旨許啓。左副承旨權濤。右副承旨李厚源坐直。同副承旨鄭太和。注書洪處亮尹鏶。假注書柳昌辰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梓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昭憲王后忌辰齋戒。

○夜一二更,巽方有氣如火光。

○大司憲金壽賢,掌令崔繼勳、洪茂績,持平朴守文啓曰,臣等昨見備邊司啓辭,以屠牛不能禁斷。請推該曹該府官員。禁斷屠牛,亦是憲府之責,而未及聞知。不能糾摘,不職之罪,大矣,何可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執義鄭致和啓曰,大司憲金壽賢,掌令崔繼勳、洪茂績,持平朴守文,竝引嫌而退。避辭見上本府之官,頻數遞改,未及聞知,不能糾察,勢所然也。廟堂之啓,亦無指斥之語,不可以此輕遞多官。請大司憲金壽賢,掌令崔繼勳、洪茂績,持平朴守文,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李厚源曰,大司憲金壽賢,掌令崔繼勳、洪茂績,持平朴守文,再啓煩瀆,退待物論云矣。傳曰,知道。

○韓亨吉,以戶曹言啓曰,傳曰,減省公事,頃以內農圃事,還出給矣。其後何無更入之事乎事,傳敎矣。臣等俱以無狀,待罪該部,値有凶年裁減之事,事目入啓,以內農圃軍減省,致勤嚴敎,踧踖罔措。欲爲改付標啓下,而非但內農圃之事,如司圃署園頭軍、內醫院種藥軍之類,似有一體難減之擧,所當更加參商熟講以定。而適於其時本曹堂上,或受由在外,或呈辭仍改,未得備員會議,遷延到今,尤覺惶恐之至。今以園頭軍等,竝爲改付標入啓,何如?傳曰,依啓。

○以備邊司巡檢使箚子粘目,傳于權濤曰,任絖爲巡檢使時,無事目耶?承旨察啓。

○以林進公事察啓,傳于鄭太和曰,問于律官以啓事,傳敎矣。問于律官,則他無可據之律,惟《大明律》尊長爲人殺私和條,凡祖父母、父母,爲人所殺,而子孫私和者,杖一百徒三年云。而林進,旣知其妹之弑母,而終不發告。其罔念母讎,合庇弑逆之罪,似不可與他人私和者同論。凡藏匿罪人者,尙於原罪,減一等,則況掩護弑母之妹乎?藏匿罪人之律,雖不洽當,而林進之罪,比之禮丁,不過差減一等而已。臣等意見如此。敢啓。傳曰,知道。

○以義州府尹瀋陽入送夫馬數別單,傳于李厚源曰,瀋陽入送朔饍駄數,日漸濫觴,近來則何不遵定規耶?

○傳于韓亨吉曰,戶曹減省公事,頃日內農圃還出給矣。其後何無更入之事乎?以上出燼餘日記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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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沈詻。左承旨韓亨吉。右承旨許啓式暇。左副承旨權濤。右副承旨李厚源坐直。同副承旨鄭太和坐直。注書洪處亮尹鏶。假注書柳昌辰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梓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昭憲王后忌辰。

○夜一更,流星出軫星下,入巽方,狀如拳,尾長四五尺許。五更,月暈。

○鄭太和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以戶曹言啓曰,以諫院啓辭,省浮費之事,令該曹另行明査,凡係不緊之類,逐一節省事。答曰,依啓事,傳敎矣。臣曹不待諫官、筵臣之啓辭,曾於榻前,親承玉音。有凶年節用爲上之敎。臣等小心奉行,卽今正是生[無]前憂患之時,而非循例放過之日。凡大小題給換貿事,一從省約,務爲撙節,以致諸各司下人及市民等,不得食剩餘之歎,久矣。此則節目煩鎖,不敢盡達,而今之省浮費一節,曹中可減者則雖或減之,係是上司衙門,或有勒定之事。不得違拒者,必捧承傳申嚴,可以一切勿許。且各司胥輩,受料者過多,臣曹則已爲減下,而上司衙門,自臣曹不得擅減,令各其司,量宜減下,宜當。至於受料,亦或濫數,或不緊之類,固循亂後之規,可已而不得已者,竝宜裁減。一從公論,條列開錄,別單書啓,以候睿裁。傳曰,依啓。

○以戶曹減省公事,傳于韓亨吉曰,各衙門啓下還推之物,移用事,何意耶?問啓。

○鄭太和,以戶曹言啓曰,以戶曹減省公事別單,傳曰,各衙門啓下還推之物,移用事,何意耶?問啓事,傳敎矣。所謂各衙門還推之物,軍器寺兩湖貢物價丁丑條作米元數二千四百十八石內,應給之數九百五十七石零。其餘自前該曹價費補用之物,而上年爲始,本寺盡爲還推,已給一千七百五十石,而未給者六百八十石。且還都初,蠶頭倉收拾摠戎廳米一千二百石內,已償八百石,而其餘竝皆還推,欲爲移用。此等還推之類,欲爲限今年,勿爲移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軍器寺貢物價,勿爲移用。

○李厚源,以備邊司言啓曰,義州府尹瀋陽入送夫馬數別單,傳曰,瀋陽入送朔饍駄數,日漸濫觴。近來則何以不遵定規耶事,傳敎矣。瀋陽朔膳,初以三駄爲定,中間又加一駄。通作四駄,而厥後或有稍增駄數之時,此蓋館中,自饍物不給之後,凡干供饋,益復薄略,其勢自有不得已者。而今則雖曰兩朔所送,亦不至十九匹之多,無別有所送之物耶?本道監司處,先爲移文而處之,何如?傳曰,依啓。以上出燼餘日記

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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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沈詻。左承旨韓亨吉。右承旨許啓式暇。左副承旨權濤坐直。右副承旨李厚源。同副承旨鄭太和坐直。注書洪處亮仕受由尹鏶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梓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朝講。

○自巳時至未時,日暈。申酉時,日有重暈,內暈有兩珥,白氣出自兩珥,長各數丈許,廣各尺許,移時乃滅。

○下直,楸坡萬戶李敏中。

○傳于李厚源曰,朝講後,下直邊將引見。

○權濤,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沈詻曰,頃日仁城君子息定婚單子入之。

○以禮曹海恩正[海陽正]定婚單子,傳于沈詻曰,依前例,婚需題給事,言于該曹。

○權濤,以都摠bb府b言啓曰,副摠管李廓,時在慶尙道長鬐地,以其亡子返葬事,上來無期云,侍衛重地,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依啓。

○以兵曹觀武才單子,傳于權濤曰,依上年例爲之。

○鄭太和,以禮曹言啓曰,幼學李東稷所志內,今年式年監試進出,初試一所入格,而榜目中,以李東積書塡,試卷及一所榜,相考處置云。同試卷及草榜相考,則李東稷的實,而啓下榜目中,誤書。當該書寫,令攸司推考,以稷字改付標,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禮曹言啓曰,昇平府院君金瑬,呈單于本曹曰,臣父汝岉,於壬辰之變,節死忠州之事,昭如日星,國人之所共知,終始實迹,今不復歷擧仰陳,而忠臣趙憲文集詠杜詩,竝錄亡父事迹,刊行于世,此亦其一也。旌表之議,已定於先朝,而特未及擧行,及乎光海初年,有司修擧未行之典,卽爲旌閭事,載之《三綱行實》,十有餘年矣。反正之後,始有《三綱行實》釐正之議,一時旌表者,擧皆不毁,而獨不敢一字缺數字缺掉楔,以待後日,初非有禁令而然也。經亂以後,釐正之議,寢而不行,更無等待之事,而況今國家,方有褒奬節義之擧,則亡父舊旌之還設,正在今日云。臣等取考光海時《三綱行實》,則汝岉之名,在於忠臣之列,且以汝岉,臨亂殺賊,赴水而死,圖形入梓,意傳褒美,褒忠旌閭,幾至十餘年矣。反正之初,以光海時《三綱行實》,頗有雜亂,雖有改釐正之議,至於汝岉,則立節昭著,人無異議,仍舊一字缺議旌表,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以曹草記王世子、嬪宮儀仗措備事,傳曰,依啓。嬪宮儀仗,勿爲bb措備b以內殿儀仗用之,便益矣事,傳敎矣。嬪宮儀仗,若以中殿儀仗,推移用之,則東宮儀仗新備,其數不多,而冊封時,若不得不措備,則世子儀仗,依前別單,閪失新備,宜當。嬪宮儀仗,雖或推移,其中陽繖則色尙靑,不可不新備,故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權濤,以兵曹言啓曰,來四月當番騎兵元數四百九十七名內,前日啓下驛位田防數字缺三田渡碑石,自江邊至碑閣拽運軍四百數字缺水口鍼箭掘取軍三十七名,慕華館修理軍十名,數字缺定送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沈詻啓曰,注書尹鏶,頃以身病,不得察任,故入啓,假注書差出矣。厥後已差之後,無意行公,今日爲朝講,而猶且過時入來。其怠慢之習,不可不懲。請命從重推考。傳曰,依啓。

○權濤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夜巡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夜三更,黑氣一道,起艮方指南方,長可十餘丈,廣二三尺許,良久乃滅。五更,流星出天津星下,入大角星上,狀如鉢,尾長七八尺許,色赤,光照地。

○掌令洪茂績啓曰,近緣南草之禁,國家受辱於彼者,何可盡言?是故自上令備局別立科條,而備局以潛商定律,輕者徒竄,重者處絞,回啓,則自上又下政院,問其所以輕重之意,然後還下啓辭,則聖意必以此律爲輕而然也。至於備局再三申稟而後,始爲允下,其設禁之意,可謂嚴且切矣。奉使出疆之臣,問其國之大禁,然後敢入,可也。奏請使尹暉,先犯在我之禁,至藏禁物於坐轎茵席之間,而被檢[摘]於彼人,豈曰,不知彼之邊卒,有何知識,莫不唾罵,在渠廉恥,已不足言,貽辱於國家,爲如何哉?假使暉己所不知,而諉諸卒隷之所爲,則卽當縛送卒隷,使之拘留,因急馳啓,引咎請罪,以待朝廷處置,可也。何以同行糾拖[檢]諫官,縛送卒隷,百爾致乞而不聽,則又爲貽書於義州府官,乞爲善處,至於副使封啓,亦乞中止?若己所不知,則何有於犯禁一隷,而擧顔丐懇於人,若是其苟也。出來之時,因率其一字缺,使之乘驛傳食,其蔑法縱恣,辱國無恥,未有甚於此者也。又有大於此者。王世子回轅之擧,實宗社無前之大慶,擧國臣民之所欣幸而企竚者也。卽當別遣大臣,血誠陳請,而還送在道之尹暉,有若順時往復者,事涉等閑,固已未安。況發送使臣之後,副使、書狀,晝夜竝程,七日而至灣上,暉乃乘轎徐行,又爲犯禁,遲留於中途,坐費日子,不及期限,使王世子望雲之心,竟歸落莫,翹首臣民,孰不出涕而憤惋也?以物議喧騰,皆以爲罪重律輕,率爾論啓,旣請輕律,不職之失,著矣。何敢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執義鄭致和啓曰,尹暉致位正卿,爲國重臣,今行南草之事,若謂暉不能預知,則此實朝廷之羞也。罪在奴隷,而亦爲掩庇六七字缺引咎,其欺蔽之罪,不可置而不治,故臣缺四五字請罷職不敍,同僚之意,有不快,而勉從臣言矣。臣朝者入侍筵席,伏聞承旨權濤榻前之啓,臣誠靦顔,瞿然而退矣。又見掌令洪茂績引避之辭,從輕論列之失,專在臣身,至於以遲留中路爲罪,則臣旣同行,豈有獨免之理哉?決不可仍冒憲職,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朝講。入侍,領事崔鳴吉,特進官李時白,同知事李景奭,特進官朴璜,參贊官權濤,執義鄭致和,侍讀官李尙馨,檢討官成以性,正言李襘,記事官洪處亮、李正英、李天基。上御文政殿,讀前受詩一遍訖。成以性進講板四章。上亦讀音、釋一遍訖。李尙馨曰,前篇,召穆公所作,所謂侮聖人之言者,其時君臣,但爲姑息之政,不爲長久之治,故凡伯悶而言之。唐德宗,雖失人心,奉天之詔,人心感悅矣。所謂詢于蒭蕘者,聖德雖至,好問則裕,自用則少,此可服膺處也。成以性曰,上二章譏刺厲王,下二章譏刺同僚,不相規諫,以致如此。槪厲王用人缺四五字之弊至此,以是觀之,則都在於人君所以缺數字上曰,此言誠然矣。缺數字少者不聽長者之言,憂國如家二字缺之不幸,此時與衰世同矣。崔鳴吉曰,此乃積漸所致,時勢因循,卽今變易甚難,若留神於此,則亦可漸次變易矣。上曰,此在用舍,良在於一轉移之間耳。缺數字曰,厲王雖無道,宣王立而爲政,周室復興,以此則良在於人君之轉移。上曰,然。李景奭曰,天之方蹶,無然泄泄,泄泄沓沓云者,政爲今日道也。世道至此,良可寒心,自上不可不惕然動念也。鄭致和曰,尹昉之罪,已達於前日啓辭之中,不必縷縷煩達,而當初李震行,欺罔聖聽,故薄施惟輕之律,卽今已昭著矣。有何遲難之事,罪止削奪乎?上曰,予意已諭。致和曰,耆老所復設,此實太平時事,當此凶荒板蕩之際,祭享、御供,皆已減省,而耆老之臣,乃有此請,誠極錯料矣。上曰,雖云還屬於該所,該曹所用不多。有關於經費者亦無多,今若還收,則恐非優老之典矣。致和曰,聖意所在,雖不可知,今若復設,則遠近聽聞必駭,此非遲難之事,快許兪允。上不答。致和曰,尹暉奉使他國,不能謹飭,坐中屋轎,南草現捉,至於十餘斤之多,淸人枚報于瀋陽,而犯禁奴子,不爲啓達,終始掩伏,若不痛治,則後弊無窮,請罷職不敍。上曰,依爲之。崔鳴吉曰,奏請使行次,似乎成事,而未結而還,問安使入往,則似或受其回咨而來,彼若不爲給送,則以願受回咨之意請之,何如?上曰,然則可矣。鳴吉又曰,送行奉迎事,旣爲準備,而但念世子出來,則大君獨留寂寥,必爲鬱悒,別擇親信者入送,何如?上曰,大君生長宮中,無與相識,有何親近之人乎?鳴吉曰,然則加定軍官,入送,何如?上曰,臨行觀勢爲之。上曰,鄭雷卿事,卿以爲何如?鳴吉曰,皇帝似不以缺數字以臣淺見料之,似有生道矣。且南草之禁,當初與同僚停當缺數字而臣意則極以爲難處矣。些少挾持之物現捉而梟示,則似涉重難,而但用輕律,則犯者必多,伏未知何以處之。上曰,所謂難處,謂之法重律輕乎?鳴吉曰,此謂防禁之難也。上曰,凡用法,初不饒貸可矣。若以自吸與買賣,分輕重而罪之,則孰肯曰當言買賣乎?鳴吉曰,梟示之律,只以用之於軍中,而不可用之於朝廷上矣,而至於南草之禁,則不可不用此律矣。權濤曰,小臣亦在該房,知南草之禁,從此必不行,缺數字自上犯之,使臣轎中藏置而現捉,則豈可諉之於下人乎?此而不罪,則何以責其他乎?上曰,豈必使臣所知?鳴吉曰,尹暉減萬宮米,又退勅使之行,擧國生靈,蒙惠亦多,而今番之事,罪少功大矣。然旣有所犯,亦奈何乎?權濤曰,不然。若論定其罪,然後以功掩之,可也。今若不明其罰,則法不行矣。鳴吉曰,差倭之使臣,亦不知其由也。上曰,平成違留連我境者三年,而其爲人伶俐,必探我國之情,通於彼中,其意固難測矣。鳴吉曰,自缺數字以爲必有猝發之患,而臣意則以爲,彼必先發難從之言,然後出來矣。上曰,若以往來揆之,則誠如卿言,而差倭先導,以兵隨之,則奈何?此非猝發耶?鳴吉曰,然則然之,令臣則以爲不然也。議者多言差人入送,探聽事情亦可,宜言我國丙子之事,欲知其情之如何耳。上曰,損威而已。有何益乎?鳴吉曰,小臣欲爲一擧措,未知上意如何耳。臣意今之用人,多不適其才矣。若用適其器,不至數遞,則職事修擧矣。上曰,豈不美乎?凡用人,不當其器,則擧職難矣。鳴吉曰,以六曹言,凡干文書,官員不省爲何事,外方守令,缺數字同,故封閉文書,替代之官,親自開見,故下吏不能下手。其間京官則文書皆委諸下吏之手,便缺數字出之不利,則匿之不出,官員不省爲何事,職務之廢墜,以此故也。若依外方紙筒傳掌之規,凡干文書,官員親自出納,則似無下吏用奸之弊矣。上曰,京司無傳掌文書耶?對曰,無之矣。目今百僚,無不廢棄職事,若自上振作爲之,則戶、兵郞,各別擇任可矣。上曰,戶、兵郞,令該曹爲先擇差,且兵郞勿使遷易,而每授兩司之闕員。鳴吉曰,戶、兵曹舊例,佐郞三十朔,正郞三十朔,準仕,而今無此例矣。上曰,此法甚好,予意則小各司官員,亦以其司奉事、直長、主簿,次第遷轉,則好矣。李景奭曰,戶、兵郞官,沙汰而改差乎,隨闕塡差乎?鳴吉曰,何可一時沙汰?隨闕塡差,可也。上曰,大臣之意如此,隨闕塡差。鳴吉又曰,臣欲用尹兼善、許徽之才耳。如許徽者,資級已高,雖爲刑曹、漢城府堂上,亦無妨矣。此人則自上已知之,至於尹兼善缺數字性好殺人,而在京時則不爲濫殺矣。若此人,差判決等官,可以濟事矣。上曰,許徽則予已知其爲人,而至於尹兼善,則未知果可用也。鳴吉曰,兵曹軍案査覈之事極難,若以兼善,授堂上之任,專掌此事則好矣。李景奭曰,我國用人之方,必以積仕資格,爲之限隔,故人才之局束,以此故也。缺數字一時言尹兼善之爲人,問姜碩期,則碩期以爲,今雖用之,必有二字缺之擧云矣。臣聞其治高陽也,爲政寬大,民到今缺五六字用之於京衙門,豈不美哉?上曰,缺五六字能做事勤幹者耶?李時白曰,臣每言兼善之剛明幹局於領相矣。鳴吉曰,言其器局,則備局有司之任,人莫之或先也。且自上不爲落點之人,則如姜瑜者,前爲管餉從事,事多幹擧,今爲黃海都事,亦爲善治云,如此之人,可合兵、戶郞矣。上曰,姜瑜多欺罔之事,故不用之耳。李景奭曰,趙公淑之爲公州判官也,爲政寬簡,其邑之人,皆曰如此之人,若爲監司,則民可得活云矣。上曰,趙公淑,知逆謀而不告,故不用之耳。景奭曰,臣未知其事之曲折,故擬望矣。若然則亦何可循例備擬乎?鳴吉曰,李起涬事,雖可摧折,而其才可用矣。上曰,其才未知如何,而其爲處事則迂闊矣。謁聖則固當先行,而書院之行,有何汲汲而不見上官乎?鳴吉曰,大槪觀其爲人,固非庸流也。且丙子諸臣,前日啓達時,自上以徐爲處置爲敎,而今者日月已久,且非此輩之獨爲可伸,缺數字取其才器而用之,數字缺三司,何如?上曰,此輩非有他罪,惡其爲習也。國之存亡,置之度外,謀占美名,黨同伐異,竟使家國覆亡,初非所以缺一字之擧,只以交隣相可否之間,而終始固爭,至於譯官渡江之後,猶爲論啓,如此虛漫之輩,用之,何益?景奭曰,國家施罰,以其誤事之罪,而外人則以斥和者得罪爲言,此言豈乎?當初廟堂,當爲首謀,而此輩只是缺數字荐事之人也。今當優容置之,一邊缺五六字無使復蹈前愆,不亦美乎?上曰,人不是非人言者,宜曰,當初廟堂,不爲以下數丈殘缺出燼餘日記

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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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沈詻。左承旨韓亨吉式暇。右承旨許啓坐直。左副承旨權濤。右副承旨李厚源。同副承旨鄭太和坐直。注書洪處亮受由在外尹鏶。假注書權摶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梓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許啓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下直,麟蹄縣監朴弘頀,遂安郡守尹起望,長連縣監辛應鐵,咸安郡守李迪。

○以各道賑救事有旨單子,傳于權濤曰,京中有一婦女一款缺數字及可也。啓辭中,鰥寡孤獨落漏矣。

○假注書,權摶、柳晉三、鄭麟卿。

○鄭太和,以備邊司言啓曰,丁丑經亂之後,一路蕩殘難支。故上年本司啓辭,大小使命除迎逢,只羅將一雙,早飯粥一器,燒肉一器,茶啖粥一器,菓一器,燒肉一器,飯床湯一器,燒肉一器,定爲式例施行之意。入啓,判下內依允。茶啖姑勿復設事傳敎,卽以撤茶啖之意添入,定式行會于兩西及京畿監司處矣。兵亂之後,重之以凶年,使命絡繹,一路蕩殘,愈往愈甚,而近聞奉使之行,不肯遵用式例,或有盃盤狼藉,不翅如平昔之事者,逢迎一雙亦立之云。曾謂此時,尙有如許事乎?使行所爲,已極可駭,而沿路守令,飾廚傳稱客意之事,亦甚可惡。今後大小使行,如或有過於前定器數,或爲之茶啖,或爲之逢迎者,監司一一從實馳啓,守令之不奉令式者,亦令摘發馳啓,從重科罪之意,申明行會于京畿及兩西監司處,宜當。敢啓。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五日朝講時,上曰,如上年例,欲爲觀射於春塘臺,兵曹須抄出射砲。判書臣時白曰,七局武士、禁軍等勿論,抄出,何如?上曰,試射則勿論禁軍、閑散爲之,試砲則只以七局試砲可矣事,傳敎矣。今此觀射時,禁軍、閑散,則依傳敎,自本曹初試試射事矣。嘉善以上,除初試入射,及堂上武臣初試事,或有自願者,則竝依上年例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啓。

○傳曰,史官一員,騎馬三匹立之。

○大司憲金壽賢啓曰,尹暉之辱國無恥許多罪狀,已悉於同僚避辭中,今不敢縷縷煩瀆,至於王世子回還之擧,實宗社莫大之慶,而一國臣民之所顒望也。爲尹暉者,猥代正使之任,所當精白其心,更加警惕,星夜疾馳,以及期限,而乃敢乘轎緩行,坐失事機,其罪當誰任哉?物情憤激,皆以爲罪重律輕,臣忝居首席,擬律失宜,不職之責,在所難免。且緣昨日風眩猝發,不得運身,不得與同僚一時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大司憲金壽賢,掌令洪茂績,獻納沈𪗆,正言李襘、成台耉啓曰,尹昉當初罪犯,實神人之所共憤,而只緣其族姪震行,飾詐欺罔,聖鑑有所未燭,薄施惟輕之典,曾未幾何,旋復官爵,而不思自反,上章自明,無忌憚,甚矣。當蒼黃急遽之際,昉猶不得自由焉。及其奉還也,昉亦得以自由焉,而至於跨人裹物,則其不敬莫甚,旣謂之不敬於宗社者,其罪如何?實狀已著,王章未昭,輿情憤鬱,愈往愈激,其負宗社欺聖明之罪,豈止於削奪而已哉?請命遠竄。答曰,勿煩。

○大司憲金壽賢,掌令洪茂績啓曰,執義鄭致和,以避嫌而退,避辭見上檢飭不法,雖是糾官之任,而一行動止,全在於使臣。龍灣以前,旣爲兼程,則渡江緩行,責有所歸,同行之人,別無所失,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執義鄭致和出仕。近緣南草之禁,國家之受辱,何可盡言?是故自上令備局,別立科條,而備局以潛商擬律,輕者徒竄,重者處絞,回啓,則自上又下政院,問其所以輕重之意,然後還下啓辭,則聖意必以此律爲輕而然也。至於備局再三申稟而後,始爲允下,其設禁之意,可謂嚴且切矣。奉使出疆之臣,問其國之大禁,然後敢入,可也。尹暉銜命出境,先犯在我之禁,至藏禁物於坐轎茵席之間,而被摘於彼人,豈曰不知?如彼唾罵,在渠無恥,已不足言,其貽辱國家者,爲如何哉?假使暉己所不知,而諉謂[諸]卒隷之所爲,則所當縛送卒隷,使之拘留,因急馳啓,引咎請罪,以待朝廷處置,可也。何乃同行糾檢之官,縛送卒隷,百爾致乞而不聽,則又爲貽書於義州府官,乞爲善處,至於副使封啓,亦乞中止?若云己所不知,則何有於犯禁一隷,而擧頭丐懇於人,若是其苟也?出來之時,因率其隷,使之乘驛傳食,其蔑法縱恣,辱國無恥,未有甚於此者也。又有大於此者,王世子回轅之擧,實宗社無前之大慶也。擧國臣民之所欣幸而企佇者也。卽宜別遣大臣,血誠陳請,而還送在途之尹暉,有若順付[時]往復者然,事涉等閑,固已未妥。況發送使臣之後,副使、書狀,晝夜竝程,七日而至灣上,暉乃乘轎徐行,又爲犯禁,遲留於中途,坐費日字,未及期限,使王世子望雲之念,竟歸落莫,翹首臣民,孰不出涕而憤惋也?南草之禁,新立科條,嚴切若是,身爲使价,首犯彼此大禁,辱君命蔑國法之罪,莫此爲甚,物情之痛惡,固其然也。請尹暉拿鞫,依律定罪。答曰,依啓。尹暉事,後失雖重,前功非細,以功減罪,可也。

○司諫閔應協啓曰,東宮陪從之臣,理宜簡選,而如臣無狀,亦仄講官之列。拜辭西郊,親承玉音,不啻若慈父之敎孺子,而臣不能仰體至意,拘幽中過飮,臣旣參焉,同僚輩淺謀,臣亦與焉。而同僚不幸而陷於災孽,臣則幸而免耳。夫父之於子,勸戒以善道,而子不能奉承其訓,則其父必怒,而加之箠楚。今臣之前後所犯,實與諸僚少無異,而殿下不惟不加之罪,乃反寵異之,躐等陞遷,如階級之上,臣誠惶恐,不知所出。且臣承命未復,渡江擅還,雖出於事勢之不獲已,竟以此見遞。臣始未能遵奉聖敎,終未果復命東宮,揆以分義,罪實罔赦,而夢寐之外,新命又下,深增震越,無地自容,致寇之譏,臣不暇論,而每有負犯若此,而厭然自掩,揚揚入臺省論是非耶?以此以彼,決不可苟冒,請命鐫削臣職。答曰,勿辭。

○鄭太和啓曰,臺諫出去,請出開門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司諫閔應協,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以上出燼餘日記

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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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沈詻。左承旨韓亨吉式暇。右承旨許啓。左副承旨權濤坐直。右副承旨李厚源坐直。同副承旨鄭太和。注書洪處亮受由在外尹鏶。假注書權摶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梓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五更,流星出天津星上,入天格星下,狀如拳,尾長五六尺許。

○許啓啓曰,明日常參、經筵,且來月初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以兵曹啓目忠淸監司書狀兵虞候金汝水論賞公事,傳于權濤曰,所謂別備云者,語不明白,自謂[爲]拮据措備之謂耶?

○權濤,以兵曹言啓曰,前衛將所書員李得仁,洪川正兵韓己還處,受價代立,本月十五日後,全不立番。如此之人,不可不隨現重治,請令攸司,依律處置。傳曰,允。

○又啓曰,以本曹啓目忠淸監司書狀兵虞候金汝水論賞公事,傳曰,所謂別備云者,語不明白,自爲拮据措備之謂耶事,傳敎矣。原公事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金壽賢,掌令洪茂績,獻納沈𪗆,正言李襘、成台耉啓曰,尹昉,請命遠竄。措語見上,答曰,中道付處。

○大司憲金壽賢,掌令洪茂績啓曰,臣等伏見答尹暉論罪之聖批曰,後失雖重,前功非細,以功減罪,可也。殿下未免失言也。所謂功者,何謂也?暉曾有安宗社十世可宥之功乎?曩日往使瀋陽,雖有小勞,只是臣子職分內事也。殿下欲以此掩其大罪乎?所謂失者,謂無甚妄作之言也。至於國有大禁,自恃位望寵倖,故犯其禁者,必殺無赦,故漢之薄昭,文帝之舅也。其尊寵無比,而至犯王法,不免其死,古之明王用法,若是也。暉初不知設禁之嚴切而犯之,則猶或可恕,知而犯之,是無法之臣也。假使國無大禁,任其所爲,奉使出疆之臣,身懷貨物,牟利於他國者乎?而況王世子回轅,慶溢宗社,望切臣民,則爲使臣者,所當乘快馬,竝程疾驅,可也。暉乃乘轎被禁,不及期限,使擧國臣庶,出涕缺望,可勝痛哉?殿下不誅尹暉,是國無法也。安有國無有法,能自樹立者乎?法者,一國共公之法也。殿下安得而私之乎?然則殿下,雖欲容庇無恥之一倖臣,其奈國人之不許何?臣等待罪法司,何敢窺殿下之私意,而有所低昂也哉?請尹暉,亟命拿鞫,依律定罪。答曰,所論過當,更勿瀆擾。

○獻納沈𪗆,正言李襘、成台耉啓曰,司諫閔應協,以引嫌而退,避辭見上,旣往之事,不幸之災,俱非自己之失,渡江未果復命,實出事勢之不得已。公議不非,新命又下,有何可避之嫌?請司諫閔應協出仕。答曰,前後所失,旣如此,則勢難在職。遞差,可也。

○李厚源啓曰,尹昉中道付處事,命下矣。臺諫方以遠竄論啓,付處承傳,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相箚子批答卽下,而政府無郞廳,以史官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校理南老星上疏曰,伏以,臣猥蒙恩暇,且受藥物之賜,來見祖母,及救危急之際,感激洪私,涕淚無涯。數日以來,所患稍愈,而篤老之人,氣力衰憊,大勢雖歇,委在床席,食飮頓減,數字缺復常之期,難以旬月望也。顧念臣旣無叔侄,終鮮兄弟,寄在他鄕,看救無人,是以區區不能廢遠。況臣所忝職名,非閑曠遊散之比,且當逐日開筵之日,決不可虛帶在外,以速瘝曠之誅。欲去而未忍,欲留而不安,臣之情勢,可謂窮蹙之極矣。伏乞天地父母,俯察危懇,特許遞臣之職,以安愚分事。踏啓字下。

○右議政沈悅箚曰,伏以,頃日耆老諸臣上箚之擧,非敢欲數字缺盛事,只欲收拾已散之物,復存衙門之號,使祖宗優老之典,不至於全然廢墜而已。臣之本情,不過如斯,而此時此請,發得太平之駭聽,烏得乎?此無非臣老昏錯料之致,自咎之外,更有何說?伏覩臺評,不覺惶汗浹背,當此艱危之日,身爲相臣,無一事裨益國家,而妄陳非時不緊之請,自犯尊己誇榮之罪,悚懼慙,置身無地。臣近日以來,賤疾方苦,不能趨詣闕下,引咎自劾,退伏私室,席藁待罪。伏願聖明,鐫削臣職,以正臣罪。答曰,省卿上箚,具悉卿意。臺官所論,殊爲過當,卿宜安心,勿爲控辭。以上出燼餘日記

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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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沈詻。左承旨韓亨吉坐直。右承旨許啓。左副承旨權濤。右副承旨李厚源。同副承旨鄭太和坐直。注書洪處亮受由在外尹鏶。假注書權摶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行源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三更,艮方有氣如火光。五更,流星出河鼓星上,入大角星下,狀如拳,尾長五六尺許,色赤。

○下直,抱川縣監沈詥。

○許啓啓曰,明日國忌齋戒,明明日國忌,視事不爲取稟。傳曰,知道。

○權濤,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李梓,其母在楊州地,病重聞奇出去,其代差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李行源、柳晉三、李俊耉。

○鄭太和啓曰,伏見司憲公事,熊川官數字缺擅科斂之律,則其罪似不當爲公罪。且祭官不進推考,以笞五十解見任別敍照律,有異前例云。法司事體,非該曹之比,不敢不捧入之意,敢啓。傳曰,使之更加察爲。

○獻納沈𪗆,正言成台耉啓曰,前司諫閔應協,以不能飮之人,當初之事,旣無所失,及同僚逢變,身且不在其處,則不可以危所與聞之故,而謂之身犯之過,況其餘曲折,尤出於勢不獲已也。公議不以爲非,聖明旣已寵擢,故臣等於處置之際,相議請出矣。伏見特遞之敎,臣等處置乖當之失,著矣。且昨日宜卽引避,而臣等家或在遠,往復之間,日暮未果,所失尤大,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正言李襘啓曰,再昨前司諫閔應協,條數款事引避,其一卽拘幽中過飮也。拘幽過飮,是臣曾前被罪者,故其於處置,不敢可否矣。聖批以前後所失如此,勢難在職,特遞閔應協,同僚又以處置乖當引嫌。應協旣以此見遞,則臣固不可一刻忝冒,況可處置同僚乎?請命鐫削臣職。答曰,勿辭。

○大司憲金壽賢,掌令洪茂績,持平崔文湜啓曰,尹昉當初罪犯,實神人之所共憤,而只緣其族姪震行,飾詐欺蔽,聖鑑有所未燭,薄施惟輕之典矣。曾未幾何,旋復官爵,而不思自反,上章自明,無忌憚,甚矣。當蒼黃急遞之際,昉猶不得自由焉。及其奉還也,昉亦得以自由焉。而至於跨人裹物,則其不敬莫甚。旣謂之不敬,則不敬於宗社者,其罪如何?實狀已著,王章未昭,輿情憤鬱,愈往愈激,其負宗社欺君父之罪,豈止於付處而已哉?請命遠竄。答曰,已諭,勿煩。

○大司憲金壽賢,掌令洪茂績,持平崔文湜啓曰,尹暉罪犯,在法罔赦,臣等累累論執,聖批一向牢拒,至以所論過當爲敎。臣等,執法之官也,知有國法,不知其他也。法者,一國之法,雖以至尊,不得以低昂。暉自恃位望寵倖,首犯彼此大禁,貽辱國家,擧其論罪,可謂過當乎?假使暉,初不知設禁之嚴而犯之,則猶或可恕,知而犯之,則是無法之臣也。奉使出疆之臣,身懷貨物,牟利於他國,二字缺汚口,在法可誅,而況王世子回轅,慶溢宗社,望切臣民,則爲使臣者,所當乘快馬,竝程疾驅,可也。暉乃乘轎被禁,不及期限,使擧國臣庶,出涕缺望,可勝歎哉?殿下不誅尹暉,是國無法也。安有無法,而能自樹立之國乎?法者,一國共公之法也,殿下安得而私之乎?然則殿下雖欲容庇無恥之一倖臣,其於國人之不許何?法如是,可也。臣等何敢窺殿下之私意,而有所低昂也哉?請尹暉亟命拿鞫,依律定罪。答曰,已諭,勿煩。

○鄭太和啓曰,獻納沈𪗆,正言成台耉、李襘,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昨日諫院處置司諫閔應協之啓,正言李襘,不爲同參,而注書尹鏶,誤爲聯名書入,難免不察之失,請推考。傳曰,依啓。

○掌令崔繼勳上疏曰,伏以,臣於正月初,始除本職,因病乞遞者,至于再陳,而猥蒙聖慈特許以調治,感激洪私,措躬無地,累日醫藥,扶曳强起,黽勉行公,亦已數箇月矣。臣頃日自闕下還家時,再觸風寒,仍添重感,所患啖喘,乘間復作,委頓床席,症勢轉劇,再昨同僚引避時,亦不得與之偕避。臣之進退到此,而狼貝莫甚矣。伏願聖慈,察臣危懇,亟遞本職,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踏啓字而下。以上出燼餘日記

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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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沈詻。左承旨韓亨吉。右承旨許啓。左副承旨權濤。右副承旨李厚源坐直。同副承旨鄭太和坐直。注書洪處亮受由在外尹鏶。假注書權摶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行源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貞熹王后忌辰齋戒。

○自卯時至申時,日暈。夜一更,艮方有氣如火光。五更,流星出八穀星上,入文昌星上,狀如鉢,尾長七八尺許,色赤。

○傳于沈詻曰,政事,國忌過後爲之。

○以備忘記,傳于權濤曰,內官狀啓,使之勿爲拆見。

○權濤,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宋錫慶,會同點軍事,除標信,內兵曹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司諫鄭廣敬啓曰,獻納沈𪗆,正言成台耉,以前司諫閔應協,竝引嫌而退。措語見上公議不以爲非,聖明旣已寵擢,則不可以自己引咎輕遞,同僚引特遞之敎,不敢自是,深得事體,有何不當?旣往之失,已蒙恩遞。不宜每每追咎,而處置之際,嫌不可否,勢所然也,俱無可避之嫌。請獻納沈𪗆,正言成台耉,正言李襘,請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大司憲金壽賢啓曰,臣於昨日坐,熊川縣監嚴宗男照勘時,考見緘問,則稱以軍器措備,徵布於民,而別無入己之語,故以公罪減之。至於元聖男,則差祭不進,自有應照之律,而問于律官,則近例以違令照斷云,臣不能致察,矇然照勘矣。今見政院啓辭,臣不勝瞿然之至。凡照律之際,參坐之員,雖得聯名著署,而其權衡輕重,相衷勘定,則長官主之,而臣衰耗已甚,昏不致察,所失尤大,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洪茂績,持平崔文湜啓曰,熊川官吏及元聖男等照律時,臣等與長官,相議勘之矣。長官旣以此引避,臣昏不致察之失,小無異同。請命罷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李厚源啓曰,大司憲金壽賢,掌令洪茂績,持平崔文湜,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以上出燼餘日記

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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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沈詻。左承旨韓亨吉。右承旨許啓坐直。左副承旨權濤。右副承旨李厚源。同副承旨鄭太和坐直。注書洪處亮受由在外尹鏶。假注書權摶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行源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貞熹王后忌辰。

○夜一更,白氣起自乾方,直指南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二更五更,坤方有氣如火光。

○許啓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見章陵參奉馳報,今三月二十八日夜半,陵上有火光,率守僕等,急急撲滅,而趨詣之間,風勢乍緊,大王陵西北邊,幾半失火云,極爲驚駭。臣等取考本曹亂前遺在謄錄,丙申三月間,康陵失火,自上有素服,大內哭臨減膳,百官會各衙門,素服三日而止。依此擧行缺數字磨鍊,而遣重臣,今日內受香,慰安祭設行,堂上以下,依例急速進來,奉審,何如?傳曰,依啓。

○以禮曹章陵失火事草記,傳于許啓曰,近例則似無哭臨之規,《政院日記》相考啓。

○許啓,以禮曹言啓曰,章陵參奉牒報內,陵上魂遊石間,掛一木牌,付一紙榜,其三字缺書塡,守僕等取來,參奉及衆人所會處,木牌及紙榜,監送上曹云。此是匿名書,所當置之不問,而陵上之變,所關甚重,卽爲開見,則木牌、紙榜,皆書金浦郡守虐民之狀,而小無他語。此必奸民謀陷土主,生變於陵上也,尤爲痛駭。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傳于許啓曰,史官一員,騎馬三匹立之。

○許啓啓曰,匿名書,不得相傳,其意有在。今此章陵紙榜、木牌,參奉之封送該曹,已爲不當,而該曹又爲封署,來呈本院,有乖法例。故臣等不敢入啓,還送該曹,燒火,宜當。敢啓。傳曰,允。

○又啓曰,陵上失火,乃是莫大之變,金浦距京城,只二百里也。二十八日報來有變,則翌日所當卽爲上聞,而過二日後,始有此啓,極爲可駭。金浦官吏、本陵參奉中稽緩人,令該曹査出推治,何如?傳曰,允。

○以禮曹變服節目,傳于許啓曰,冠帶未備,以白帖裏行禮,如何?

○許啓啓曰,以禮曹章陵失火事草記,傳曰,近例則似無哭臨之規,《政院日記》考啓事,命下矣。取考丙寅年三月日記,則十四日,宣陵失火禮曹節目啓辭中,只有自上變服避正殿節次,無哭臨之節。且考丙申年日記,則顯陵失火時,禮曹初以哭臨節次入啓,而更以前例所無之故,改付標以入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哭臨一節,政院以不爲擧行,已爲入啓,節目單子中改付標矣。冠帶未備,則依近例以黑笠白帖裏黑帶,行禮,宜當。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許啓曰,章陵火災,極爲驚痛。令本道監司,可疑人摘發,依律科罪。

○許啓啓曰,伏見禮曹章陵奉審□員役給馬磨鍊單子,有書寫一,書吏二,騎馬題給云。書啓正書。當在復命之時,書寫已爲剩人,而況書吏二人,尤爲不關。令該曹,減去書吏一人,以除驛馬之弊,何如?傳曰,知道。

○政院、藥房、二品以上,大殿、中殿問安。答曰,知道。

○許啓啓曰,金浦官吏及章陵參奉,陵上失火時,趁不上聞之罪,令該曹,覈出推治事,入啓,允下矣。今聞該曹下吏之言,則牒報今日入來云,金浦官事,已爲可駭。辰時入啓,亦不無遲緩之責,當該郞廳,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初一日初二日停朝市,初三日大祭齋戒,初四日大祭正日,此四日視事,不爲取稟。傳曰,知道。

○沈詻啓曰,政事□□□□□□□□事,命下矣。□□初二日停□□□□初三日□大祭齋戒□□□□□□□□□□□□□□□□□□□□。

○持平朴守文啓曰,無似之臣,忝冒法□□□□□□□□□□□□□之罪,在所難免。而頃日引嫌之時,同僚請出,而以頻數遞改,未及聞知爲辭,亦不□□事,且臣素患脚病,比來轉劇,刺痛如碎,不能運步,冒呈辭單,已多日矣。其後同僚之引避,旣不得偕避,同僚之□□,亦不得處置,而卽聞有陵寢之變,不敢退伏,來詣闕下,而臣之前後所失,決不可晏然處置同僚。不得不瀆擾□□□臣罪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鄭太和啓曰,持平朴守文,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以上出燼餘日記郞廳權崇校正。郞廳愼基慶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