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仁祖/十七年/二月

正月 二月 三月

2月1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金南重。右承旨趙緯韓。左副承旨權濤。右副承旨宋時吉。同副承旨李厚源。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宣祖大王忌辰。

○五更,流星出貫索星下,入匏瓜星上,狀如鉢,尾長五六尺許,色白。

○下直,奏講[請]副使吳竣。

○備邊司啓。答曰,勅使出來時,此人亦必隨來,其時給之未晩。兩譯給銀事

○兵曹啓。答曰,依啓。用軍一事,後番至,防軍用之,可也。內下日記

2月2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金南重。右承旨趙緯韓。左副承旨權濤。右副承旨宋時吉。同副承旨李厚源。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自昧爽至辰時,沈霧。

○禮曹啓。答曰,知道。王字亦爲出塡,似可矣。

○領議政崔鳴吉十三度呈辭。答曰,安心調理。

○晝講。入侍,同知事李景奭,特進官金大德,參贊官李厚源,侍讀官睦性善、李稠[李裯],假注書林葵,記事官李正英、李天基。講《詩傳大雅》,自文王有聲,止天下自服也。以上經筵日記

2月3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金南重。右承旨趙緯韓。左副承旨權濤。右副承旨宋時吉。同副承旨李厚源。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

○監試初試開場。

○院啓。答曰,不允。遞差事依啓。

○備忘記,帶出[山君]宗胤之被殺,極爲驚慘,當該討捕使推考,以懲其不職之罪。

○答金南重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內下日記

○備邊司啓曰,奏請文書,刻日寫完,撥上馳送事,已爲啓下矣。今日當爲撥送,而若使禁軍領去,則傳付之際,恐有疎漏之患,本院次知差員一人,使之騎撥齎持,罔夜馳傳,宜當。敢啓。傳曰,允。《承文院謄錄》

○義禁府啓曰,哨官金胤晟,砲手李得,良人李山,拿囚事,傳敎矣。此人等,方有闕內入直,明日待開門,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義禁府謄錄》

2月4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金南重。右承旨趙緯韓。左副承旨權濤。右副承旨宋時吉。同副承旨李厚源。注書。假注書林葵。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朝講。

○朝講。入侍,領事沈悅,特進官具宏、呂爾徵,參贊官李敬輿,同知事金槃,大司諫崔惠吉,參贊bb官b趙緯韓,掌令趙重呂,侍讀官李稠[李裯],假注書林葵,記事官李正英、李天基。講《詩傳大雅》,自考卜維王,止因此而誤耳。以上經筵日記

○答同知經筵金榮祖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才學,實合此任,宜勿控辭,從速察職。

○府啓,大君奴婢等事。答曰,未出敎旨,則改定無妨,參酌施行。內下日記

○朝講時,特進官具宏所啓,都監馬兵一人,歲前持官戰馬出去,而不知去處矣。其後聞之,則官馬私賣於永平地,渠則爲僧之,故聞見捉來,如此之類,不可不懲,梟示軍中,何如?上曰,如此之類,前則何以處之耶?前例相考爲之。出《訓局謄錄》

2月5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金南重。右承旨趙緯韓。左副承旨權濤。右副承旨宋時吉。同副承旨李厚源。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生員初試開場。

○院啓,趙重呂罷職,禮曹當該堂上、郞廳推考事。答曰,依啓。束伍軍,姑勿充定事,已諭。內下日記

2月6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金南重。右承旨趙緯韓。左副承旨權濤。右副承旨宋時吉。同副承旨李厚源。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午酉時,日暈兩珥。夜一更,流星出柳星下,入井星上,狀如甁,尾長四五尺許。

○院啓,臺諫出仕事。答曰,依啓。束伍軍事,不允。

○答領相崔鳴吉曰,省卿上箚,具悉至懇。目今國事,愈往愈危,須勿固辭,臥閤論道,以副予望。內下日記

○有政。吏批,以趙壽益爲執義,洪茂績爲掌令,南老星爲正言,金榮祖爲兵曹參判,李後膺爲典牲奉事,宋國澤爲刑曹參議,鄭良弼爲順天府使,柳𥛚爲廣興守,閔光勳爲宗簿正,李必行爲司僕正,許舒爲社稷參奉,鄭泰齊爲正言,金蓍國爲刑曹參判,成以性爲直講,孫會宗爲學錄,鄭泰齊兼持平減下。出吏曹政單

○訓鍊都監郞廳以都提調大將意啓曰,逃亡馬兵梟示事,榻前陳達,則上曰,如此之類,前則何以處之,前例相考爲之事,傳敎矣。臣退考前例,丁卯年後司右哨軍吳立,甲子年左司右哨軍朴應吉,甲子[成]年左司前哨軍黃達文,皆以赴防逃亡,啓稟梟示矣。今此馬兵李應善,無緣持官馬逃亡,至於削髮變形,此不過偸馬之計,其爲情狀,極爲痛惡。議于都提調,則今若尋常處置,許多軍兵,效此者必多,偸馬之習,後必難防云。軍法之律,不可以常規處之。以軍逃亡,難免軍律,偸馬之罪,亦難免盜律,軍中犯此二罪,不可不梟示於陣前,警飭諸軍。上項李應善,操鍊之日,梟示之意,敢啓。傳曰,依啓。出《訓局謄錄》

2月7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金南重。右承旨趙緯韓。左副承旨權濤。右副承旨宋時吉。同副承旨李厚源。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左、右相、備局堂上、兩司長官引見。

○院啓,束伍軍事。答曰,不允。

○答南以恭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宜勿辭,調理察職。內下日記

○召對爲之。

○承文院啓曰,傳曰,此咨文中,何以書不往使臣姓名,而不書入往使臣姓名乎,問啓,政院回啓曰云云事,傳敎矣。昨日右相之行不行,未及定奪,且急於黑草査對。故姑以右相姓名書塡矣。備局今已定奪咨文中,以尹暉職姓名書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承文院謄錄》

2月8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金南重。右承旨趙緯韓。左副承旨權濤。右副承旨宋時吉。同副承旨李厚源。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召對爲之。

○夜一二更,月暈。

○文學申濡,瀋陽下直。

○謝恩,副修撰柳穎。

○政事爲之。

○答大司憲李顯英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察職。

○答正言鄭泰齊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安心察職。

○召對爲之。內下日記

○吏批,以尹絳爲副校理,柳穎爲副修撰,李煃爲弼善,李慶相爲司書。吏曹政事

○義禁府啓曰,金宗一拿來事,旣已命下矣。本府羅將,今此齎咨官之行,一時入送拿來之bb意b,敢啓。傳曰,依啓。

○以本府金宗一拿來啓目,傳曰,淸人所見處,以鐵索繫頸出來,似當。此意言于禁府。《禁府謄錄》

○以訓鍊都監逃軍梟示事單子,傳曰,大祭日行刑不可,言于都監。出《訓局謄錄》

2月9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金南重。右承旨趙緯韓。左副承旨權濤。右副承旨宋時吉。同副承旨李厚源。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日暈。夜一更,月暈。

○齎咨官李應徵,瀋陽下直。

○麟坪大君夫人,午時,男阿只氏,無事解産事,入來。

2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金南重。右承旨趙緯韓。左副承旨權濤。右副承旨宋時吉。同副承旨李厚源。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午未時,日暈。申酉時,日暈兩珥。夜一更至三更,月暈。五更,黑雲一道如氣,起自坤方,直指東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

○謝恩,副校理尹絳。

○社稷大祭。

○府啓,吏曹堂上、色郞廳推考事,金是權事。答曰,依啓。金是權事,風聞未必盡實,更加詳察,宜矣。

○傳曰,今下虎皮一令,校理李稠[李裯]賜給,勿謝。

○答校理李稠[李裯]疏曰,省疏具悉。深嘉至誠,爾所投進之箴,無非精一之道,操守之法。予當朝夕省覽,以自勉焉。內下日記

2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金南重。右承旨趙緯韓。左副承旨權濤。右副承旨宋時吉。同副承旨李厚源。注書。假注書朴瑍。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自卯時至未時,日暈。申時,重暈,內暈有兩珥,暈上有背,外暈上有冠,色皆內赤外靑。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暈。

○晝講。入侍,特進官金大德,同知事金榮祖,參贊官宋時吉,侍讀官李裯,檢討官柳穎,假注書朴瑍,記事官李正英、李天基。講《詩傳》大雅,自誕寘之隘巷,止曰肇祀。以上經筵日記

○府前啓。答曰,已諭。

○院啓,勿論在外通用事。答曰,不允。內下日記

○有政。以金振爲修撰,鄭知和爲司書,白賢民爲富寧府使,洪纘緖爲監察,李禬爲正言,崔彦源爲濬源副參奉,金晉輝爲雲山郡守,李命雄爲慶尙監司,韓百良爲禁府都事,孫會宗爲奉常奉事,柳晉三爲副奉事,義寧君琥,義興正璜,夏山監璋已上復職,柳昌曾爲養賢奉事,柳晉三爲學錄,朴彬爲司僕主簿,朴明遠爲典涓直長。吏曹政事

○義禁府啓曰,鄭雷卿妻尹氏,又呈當直上言,以事體言之,則不可捧入,而自上有惻怛之敎。故惶恐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2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金南重。右承旨趙緯韓。左副承旨權濤。右副承旨宋時吉。同副承旨李厚源。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日暈。自巳時至未時,日暈,暈上有冠,色內靑外赤。申酉時,日暈。夜一更至五更,月暈。五更,黑雲一道如氣,橫過月下,漸移東方,長七八尺,廣尺許,良久乃滅。

○府啓,永同縣監金是權罷職事,兵判李時白事,李烓事。答曰,依啓遞差。李烓事似過,勿爲煩論。

○院前啓。答曰,不允。

○答兵判李時白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察職。內下日記

○義禁府啓曰,李震雄,時在忠淸道藍浦地,依前例,府羅將發遣拿來,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傳旨內今此監試時,用奸擧子李震雄,未出榜之前,下去藍浦地本家,而依前例,府羅將發遣拿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2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金南重。右承旨趙緯韓。左副承旨權濤。右副承旨宋時吉。同副承旨李厚源。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自卯辰時至未時,日暈。

○有政。

○府前啓。答曰,已爲遞差,不必罷職。李烓事已諭。

○院前啓。答曰,予意已諭于筵中矣。

○兩司合啓。答曰,不允。

○答持平朴守文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內下日記

○吏批,以徐履一爲公州牧使,柳碩爲掌樂正,南以恭爲工曹判書,沈世鐸爲成均典籍,車轉坤爲成均典籍,鄭翼卿爲直講,權稱爲刑曹正郞,具宏爲軍器提調,成以性爲兵曹正郞,鄭泰齊爲兵曹佐郞,金后夔爲大同察訪,李垶爲延曙察訪,安獻規爲京畿都事,宋先弼爲永同縣監。吏曹政事

○義禁府啓曰,本府都事,今此東堂,盡爲入場,依前例,假都事八員,令該曹差出,罷場間察任,何如?傳曰,允。《禁府謄錄》

2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金南重。右承旨趙緯韓。左副承旨權濤。右副承旨宋時吉。同副承旨李厚源。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卯時,有霧氣。自辰時至未時,日暈。申時,日暈右珥。酉時,日暈。夜一更,月暈。

○校理睦性善,試官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府前啓。答曰,勿煩。

○院前啓。答曰,不允。內下日記

2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金南重。右承旨趙緯韓。左副承旨權濤。右副承旨宋時吉。同副承旨李厚源。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玉堂官員有故,朝講停。

○式年文武科初試開場。

○有政。

○謝恩,校理南老星。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御營軍摘奸事

○府前啓。答曰,毋庸强煩。

○答掌令崔繼勳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安心察職。

○院前啓。答曰,依啓。在外人竝擬事,不允。

○答兵參具宏疏曰,省箚具悉至懇。卿辭至此,當勉副焉。內下日記

○以南老星爲校理,張應桓爲咸安郡守,朴弘頀爲麟蹄縣監,金汝鈺爲司成,李行義爲敦寧參奉,柳浩然爲司饔參奉,李時白爲軍器提調,張汝衎爲校書著作,蔣克馨爲臨津丞,鄭泰齊爲正言,李時白爲延陽君。

2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金南重。右承旨趙緯韓。左副承旨權濤。右副承旨宋時吉。同副承旨李厚源。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世宗大王忌辰齋戒。

○以國忌齋戒,視事停。

2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金南重。右承旨趙緯韓。左副承旨權濤。右副承旨宋時吉。同副承旨李厚源。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世宗大王忌辰。

○夜一更,東方巽方,有氣如火光。

○謝恩,修撰金振。

2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金南重。右承旨趙緯韓。左副承旨權濤。右副承旨宋時吉。同副承旨李厚源。注書。假注書朴瑍。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晝講。入侍,同知事金榮祖,特進官崔葕,參贊官趙緯韓,侍讀官南老星,檢討官金振,假注書朴瑍,記事官李正英、李天基。講《詩傳大雅》,自敦彼行葦,止皆誤今正之如此。

○院啓,柳于墷事。答曰,不允。柳于墷,除職無妨,不必深治。

○答吏判李景奭箚曰,省箚具悉卿懇。所陳之事,不無前例,卿其安心,勿爲控辭。內下日記

○傳曰,奉禮及大君師傅一人,從當入送于瀋陽,使之豫爲治裝以待,又令該曹,衣資磨鍊題給。上同

○有政。

2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金南重。右承旨趙緯韓。左副承旨權濤。右副承旨宋時吉。同副承旨李厚源。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東方巽艮北方,有氣如火光。二更,巽坤艮方,有氣如火光。

○院前啓。答曰,不允。柳于墷遞差。

○答吏判李景奭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太常兼帶,卿辭至此,當勉從焉。內下日記

2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金南重。右承旨趙緯韓。左副承旨權濤。右副承旨宋時吉。同副承旨李厚源。注書。假注書朴瑍。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2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金南重。右承旨趙緯韓。左副承旨權濤。右副承旨宋時吉。同副承旨李厚源。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朝講。

○夜一更,流星出軒轅星下,入,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赤。五更,月暈。

○輪對爲之。

○朝講。入侍,領事申景禛,同知事李景奭,特進官宋錫慶、呂爾徵,參贊官金南重,掌令崔繼勳,獻納申翊全,侍讀官南老星,檢討官柳穎,假注書朴瑍,記事官李正英、李天基。講《詩傳大雅》,自旣醉以酒,止旣醉八章章四句。經筵日記

○答吏曹參判金槃疏曰,省疏具悉卿意。所陳之事,出於循例,勿辭行公。內下日記

○備邊司啓曰,當初臣等之意,以爲鄭雷卿事,淸國必有定計,咨文若着一毫營救之語,則無益而反有害,前後煩屑,期於改定者,爲此也。今見宰臣狀啓,雷卿果有可生之望,依閔聖徽狀啓,更爲議定,改寫以送,宜當。敢啓。傳曰,依啓。《承文院謄錄》

2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金南重。右承旨趙緯韓。左副承旨權濤。右副承旨李厚源。同副承旨鄭太和。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坤巽艮方,有氣如火光。三四更,乾巽方,有氣如火光。

○院前啓。答曰,不允。

○答兵判李時白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爲固辭,從速察職。

○答弼善李烓疏曰,省疏具悉。臺論之宜當,予已的燭,爾其勿爲控辭。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三匹立之。軍器寺、訓鍊都監別造煮焰焇摘奸事

○有政。以李元鎭爲副修撰,申楫爲司藝,沈洽爲活人別提,(李元鎭爲副修撰)),徐元履爲大君師傅,朴啓榮爲執義,朴敦後爲掌令,許道爲博川郡守,盧協爲大同察訪,尹履之爲都承旨,鄭太和爲承旨,李尙馨爲編修官,具宏爲軍器提調,李德泂爲奉常提調,金善英爲禮曹佐郞,李有養爲漢城庶尹,知製敎兪㯙、柳淰、李道長、申濡、李之恒、金振、柳碩、申翊全、梁曼容、李元鎭、崔繼勳、金弘郁、李禬、趙重呂。吏曹政事

2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金南重。右承旨趙緯韓。左副承旨權濤。右副承旨李厚源。同副承旨鄭太和。注書。假注書朴瑍。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五更,乾艮方,有氣如火光。

○晝講。入侍,知事南以雄,特進官李時白,參贊官鄭太和,侍讀官南老星、尹絳,假注書朴瑍,記事官李正英、李天基。講《詩傳大雅》,自鳧鷖在涇,止以遵先王之法者。經筵日記

○院啓。答曰,勿煩。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宮城東邊軍堡及御營軍摘奸事

2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金南重。右承旨趙緯韓。左副承旨權濤坐直。右副承旨李厚源。同副承旨鄭太和坐直。注書洪處亮一員未差。假注書朴瑍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梓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暈星上,入昴星下,狀如拳,尾長五六尺許,色赤。二更,流星出天梧星下,入艮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已上內下日記

○尹履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權濤,以兵曹言啓曰,傳曰,上番軍士,闕內外分把者,比前減數,而抽用則比前爲多,上番軍元數爲少耶?雇立之故,其數不如前耶?問啓事,傳敎矣。平時上番軍士元數,少不下一千五百名,各處定送之外,餘存在營者頗多,故雖有抽出,而缺數字處所報優定送,不聞煩稟之事矣。今者大亂二行全缺分把者三百四十四名,雇立者五百八十一名,缺數字一千二百零,若以所收之布,盡數雇立,則軍額有缺數字抽出時,自無不足之患,而但已爲雇立之人,足以守直各處,且尋常抽用之時,則亦可以成形,而適値五處場中,各處祭享一時竝行,不得已抽用者,幾至半千,過此則別無大段用軍之事。當初雇立時,臣等反覆商量,以爲逆料抽出之難,廣募無用之軍,浪費軍需之儲,實爲未安。不如量立應用之數,留存餘木,以待國家不時之用,宜當。故外方上送常木,分給雇價者,一百三十二同,餘存一百三十五同,所當卽爲具由入啓,而各官所送,時未畢至,故未及書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商量加立,俾無緊要處,亦爲抽用之弊。

○權濤,以都總府言啓曰,今日入直,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厚源啓曰,以義禁府鄭繼宗照律公事。傳于李厚源曰,此律是乎?色承旨察啓事,傳敎矣。取考《大典》試取條,則有凡借者代者,竝杖一百充軍之文,而又考崇禎元年七月日受敎,則有云錄名時,濫入現露者,俾[保]擧主,論以科擧用情之律,邊遠充軍,勿揀赦前云。以此等律,比而用之,似爲相近,而今以奏事詐不以實照斷,果非正律。此公事還出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濤,以兵曹言啓曰,當日譯官崔泳稱名人,自金虎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檥,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請推考。傳曰,依啓。

○政院啓曰,以陽陵君許𥛚掃墳呈辭,有澆奠床備給之敎,實出於眷待元勳之盛意,而亂後畿邑,蕩殘無形,旋値大無,民飢已甚,擧將塡壑,守令所仰,只是官料,有何物力,可以辦得。時勢如此,而乃用平日之恩典,重貽民弊,事涉未安,臣等區區所懷,不敢不陳。傳曰批答缺。二行全缺

○內斬一級者,施賞事判下,故射殺砲殺者,盡爲抄出,斬一級者,別單書啓,而斬一級之中,又有射砲殺之數,或非一者,故其數自多,各其名下,懸錄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濤,以義禁府言啓曰,政院啓辭內,以鄭繼宗照律公事。傳曰,此律是乎?色承旨察啓事,傳敎矣。取考《大典》試取條,則有凡借者代者,竝杖一百,身充水軍之文,而又考崇禎元年七月日受敎,則有云錄名時,濫入現露者,俾[保]擧主,論以科擧用情之律,邊遠充軍,勿揀赦前云。以此等律,比而用之,似爲相近,而今以奏事詐不以實照斷,果非正律,此公事還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事,傳敎矣。鄭繼宗照律,濫入試場用情之律有間,而己巳年訓鍊奉事鄭義信,都監軍士,中日習射時,以監的官用奸,起捉拿推,杖一百徒三年定配,今此鄭繼宗之事,與此相同。故臣等相議,亦以此律照斷矣。今承察啓之敎,極爲惶恐。以科擧用情之律充軍,改照律,何如?傳曰,依啓。

○行大司諫崔惠吉,司諫李尙馨,獻納申翊全,正言鄭泰齊啓曰,臣等以無論京外,隨才竝擬之意,論列已悉,誠意淺薄,莫回天聽。殿下苟以臣等之言,爲非則已,旣以爲是,而猶且姑置者,抑何歟?殿下答以在外之人,今雖强起,必不誠心盡職,無益於國,而只貽一路之弊云,則殿下待臣僚之道,無乃大薄耶?亂後士大夫,拘於事勢,或未免下鄕,而實非忘分義各自便之計,其可諉以在外,而終未之收捨乎?至於往來之際,旣無乘馹之規,則有何貽弊之事也?殿下過慮於不當慮之地,未安之敎,前後繼下,大聖人寬平之量,恐不當如是也,群情憫鬱,所關非細,請亟賜一兪,答曰,不允。

○鄭太和啓曰,弘文館下番,無緣闕直,極爲非矣。請徑出應入之員,推考。傳曰,依啓。已上燼餘

2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金南重坐直。右承旨趙緯韓。左副承旨權濤。右副承旨李厚源。同副承旨鄭太和坐直。注書洪處亮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朴瑍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梓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卯辰時,沈霧。酉時,日暈。夜一更,流星出句陳星下,入王良星上,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白。乾巽方,有氣如火光。

○趙緯韓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今日晝講,而本館見存三員,修撰金振病重,柳穎、李元鎭,以昨日闕直被推之故,惶恐不得入來,時無入侍之員,副修撰李元鎭、柳穎,竝牌招使之入侍,仍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依啓。

○李厚源啓曰,以刑曹慶尙監司啓本粘目,裵興龍照律公事,傳曰,此律是乎?色承旨察啓事,傳敎矣。二行缺全家徙邊云,罪名雖異,其律則俱是全家徙邊,而但無決杖一款矣。今以裵興龍所犯觀之,則用以非理立訟之律,似爲近之。此公事還出給,使之改照律乎?敢稟。傳曰,依啓。

○李厚源,以兵曹言啓曰,譯官金三得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績,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爲非矣。請推考。傳曰,依啓。

○金南重啓曰,內醫院副提調,都承旨例兼,乃是舊例也。頃以都承旨與都提調相避之故,移授他承旨矣。今者都承旨尹履之,旣因相避,尙[倘]非提調,亦不得兼之,則內局之任,所當還授,而臣之仍帶,實涉未安,卽爲改差,以存舊例,允合事理,惶恐敢啓。傳曰,依啓。

○鄭太和,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官員,博士以下八員,皆爲作窠,問諸本院,則近例計仕陞遷,而有右位正字一人,身在遠方,不能供仕,其在下者,不敢越次,以致如此云,在下者不敢越次,固是流來舊例,而旣有計仕之規,則舊例固不可拘。況以一員之故,致本院實窠盡空,事甚不當。令該曹,依近例,只以時仕者,次次陞遷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晝講。入侍,知事李顯英,特進官具仁垕,參贊官尹履之,侍讀官南老星,檢討官李元鎭,假注書朴瑍,記事官李正英、李天基。上御崇文堂,讀舊音一遍,南老星講詩假樂章,上讀新受音一遍。南老星曰,篤公劉之輯字,他書皆以集字爲音,而此獨以楫字爲音,必諺解之誤也。上曰,兩音參看,雖以楫爲音無妨,而然集音,似是矣。南老星曰,復降在原之復字,當作覆字,凡復字,有更又之義,則當作覆音矣。尹履之曰,百辟卿士,不懈其位者,正今日群臣所當體得者也。上曰,都承旨,每爲慨歎於此,其言是矣,而第無上行之效,何以責望於下乎?此詩亦云,上有所施,二行缺或未逮,雖未能效力,豈無所觀感,怠於其職。上曰,才則不可任意向能,至於不懈,可以任自爲之,而至於致力者多,誠可歎也。尹履之曰,近日諫院啓辭,聖上旣已洞燭其是非,而久不允從,非但有損於君德,亦涉瞻聆之未安,前日小臣所達,亦非區別內外之意也。請速賜允從。上曰,瞻聆未安,君德有損之說,是矣。而前以在外擬望之故,兩司闕坐踰月矣,近以在京人差擬。故兩司頗多齊坐之日云。今若允從諫院之啓,則必如前日之弊,奈何?尹履之曰,凡事在於人君一轉移之間,自有下敎以來,呈辭紛沓,不如前日矣。今者在外之人,亦必漸次上來矣。臣性本愚魯,非爲一時物議而仰達也。區區向上之忱,自不能已也。李顯英曰,頃日筵中之敎,涉於未安,臣以爲前朝五百年,新羅一千年,服役於夷虜者多,其間忠臣義士,比比有之,寧有棄而不仕者乎?今之不爲來仕者,非以此義,爲不足仕也。亂後事勢,容有如此,設或有不欲來仕者,而豈可以此,全然不爲收拾乎?且天之生物成物也,豈以一草木之故,而廢其生成之功效哉?上曰,何以事勢云爾?凡事,當觀其是非而已,不可以事勢論也。南老星曰,臺啓雖云在外不擬,擬望之人乏少,而除罷散守令、都事外,在外合擬之人,不過幾人。今雖允從,擬望於在外者,無多矣。尹履之曰,南老星之言,極是。啓辭中雖有負一時令望等語,而在外擬望之人,實無多矣。南老星曰,修撰李稠[李裯],染疾極重,金振亦以宿病之人,率爾出仕肅拜,仍爲入侍,罷出之後,宿病復發,扶曳還家,此二臣俱是近侍,故敢達。上曰,非尋常病患耶?尹履之曰,非他辭疾呈告之類,所患實爲危重云矣。上曰,私家藥物亦難,令內局,相當藥物題給。

○行大司諫崔惠吉,司諫李尙馨,獻納申翊全,正言李禬、鄭泰濟[鄭泰齊]等啓曰,臣等以無缺二行壤地褊少,雖盡用一代之才,猶有乏人之歎。況區區缺數字所苟簡,以致注擬之苟簡,人才之壅蔽乎?請亟賜一兪。答曰,依啓。已上燼餘

○備邊司啓曰,淸國潛商處置回啓,已爲撰出繕寫矣。瀋陽宰臣軍官朴孝一,明日當爲入往云,此咨文,順付入送之意,敢啓。傳曰,明明日內官入去時給送。《承文院謄錄》

○義禁府啓曰,鄭繼宗,以科擧用情之律充軍,改照律,何如?傳曰,依啓事,傳敎矣。改照律元公事,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出《義禁府謄錄》

2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金南重。右承旨趙緯韓坐直。左副承旨權濤。右副承旨李厚源。同副承旨鄭太和坐直。注書洪處亮一員未差。假注書朴瑍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梓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有氣如火光。

○禮曹判書李德浻,瀋陽入去,下直。

○趙緯韓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傳于權濤曰,卜物瀋陽入送,刷馬一匹立待。

○又傳曰,世子宮飯監梁禮男,瀋陽入去,刷馬一匹給送。

○趙緯韓,以吏曹言啓曰,本月二十三日晝講時,以李時白所啓,鳥銃別造監官軍器寺判官黃應吉,論賞事,傳敎矣。上項黃應吉,陞敍乎?敢稟。傳曰,前例相考,稟處。

疏人姓名缺上疏曰,二行缺聖度包容,天鑑洞燭,刑誅不加,濫批乃降,臣雖糜紛,何以小報?況計較夷險苦樂,有所前却於異域之行哉?顧念國家用人,惟在於名器,人臣事君,莫尙於廉恥,至於淸選尤異,凡僚一被指摘,未有抗顔冒居者,朝廷亦必許其辭退,誠以名器,不可不重,廉恥不可不礪故也。今臣所遭官謗,不測之斥,及於三世,難犯之怒,極於一時,臣若但恃天眷,不怕人言,强諉厭避之嫌,仍冒淸華之列,則輿儓之賤,亦且羞之,將此顔面,不可自解於一行旅徒,況可往廁諸僚之列,入奉侍講之地乎?臣之情勢,狼狽至此,未蒙恩遞之前,不可偃然於鄕廬,義當馳還京輦,竢命闕下,而前日落井所傷,至於破骨,脚膝靑,脛大如覆瓢。昨者本道監司,因備局公移行催於本縣,勢甚敦迫,不得已冒萬死陳乞。伏願聖慈,俯憐危懇,亟賜鐫削,使之退伏逋慢僭越之誅,公私幸甚。啓下吏曹。以上燼餘

2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金南重。右承旨趙緯韓。左副承旨權濤。右副承旨李厚源。同副承旨鄭太和。注書洪處亮一員未差。假注書朴瑍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梓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自昧爽至辰時,沈霧。申酉時,日暈。夜三更,流星出三道星下,入宦星上,狀如拳,尾長四五尺許。

○趙緯韓啓曰,明日宗廟、南別殿、肅寧殿,奉審爲之,視事,不爲取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三月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同日國忌齋戒,故不爲取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權濤曰,瀋陽內官鄭弘衍,率去梁禮男,一路人馬有弊,還爲上送事,言于備邊司,急急通于鄭弘衍處。

○李厚源,以兵曹言啓曰,當日譯官姜應信稱名人,自金虎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二行缺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今見宰臣狀啓,則今月十四日,已爲西行。且有略持輕寶,中路繼援之語,以此言之,則非久,當有回還之擧。若聞還期,始送問安使臣,則必有如前遲緩之弊。問安使臣,令該曹,速爲差出,入送于灣上,詳探彼邊消息,卽令前進,宜當。傳曰,依啓。

○權濤,以兵曹言啓曰,本曹與御營大將,眼同後運、御營軍等試才,別單書啓之意,敢啓。

○鄭太和,以禮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五日晝講時,知事李顯英所啓,喪亂之後,旌表之擧,卽當修行,而小臣曾參該部之時,適以員位之不備,未及會勘,而擧行矣。今則禮官備員,速令定奪,何如?上曰,依爲之事,傳敎矣。今番亂離,江都及京外死節者,多至四百餘人,而其中表表衆所共知者外,餘皆聞見各異,眞僞相雜。故頃者廟堂,以旌門、復戶、贈職,三等分第矣。喪亂之中,委命立節,有關風敎,不可久淹置也,故上年冬,就議大臣,則姑待領相出仕後議定,而如此莫重之事,臣曹不敢擅斷,大臣之意如此,待領相出仕,定奪,何如?傳曰,依啓。

○行大司諫崔惠吉,司諫李尙馨,獻納申翊全,正言李禬、鄭泰齊啓曰,近來紀綱解弛,怠慢成習,至於玉堂近密之地,連値闕直,事極寒心。其中身已實病,衆所共知者外,無端闕直之員,不可以循例推考懲其失。二十四日徑出應入之員,竝命罷職。松禾縣監李忠顯,爲人愚從[濫],新官從馬,稱以追後給價,私自奪取,以與其一家之人,人言藉藉。聞者駭憤。未赴任前,所爲如此,則此後居官處事,從可知矣。海西稍完之邑,不可付諸如此之人,請命罷職不敍。

○又啓曰,伏見承文啓辭,則正字一人,身在遠方,在下者不敢越次,實窠盡空云。雖未知其事故之如何,而因一人趁不上來,在京之人,所不得陞遷,以至如此,新進怠慢之習,不可不懲,請從重推考。答曰,依啓。

○晝講。入侍,同知事金槃,特進官許啓,參贊官趙緯韓,侍讀官尹絳,檢討官李元鎭,假注書朴瑍,記事官李正英、李天基。上御崇文堂,讀詩假樂所受音一遍,尹絳進講篤公劉章,上讀新受音一遍。尹絳曰,公劉之詩,與豳風七月相似,凡基業者,不外民事。故孟子曰,民事不可緩也。興王之道,必此保民而始。金槃曰,當庶事草創,故豕牢匏酌,崇儉之氣象如此。尹絳曰,三單之義,雖曰未詳,而蓋大國三軍之義也。金槃曰,春秋之時則軍賦出於土地之饒瘠。故三單之下,有度其原濕爲糧之語耳。觀其流泉者,乃所以灌漑也。今者堤堰之役,亦爲民田之灌漑,而戶部雖存,堤堰之簿,皆爲廢棄,入耕於堰內者,亦多有之。臣爲諫官時,修擧廢堰之事,入啓蒙允。然而尙不能擧行,或爲勢家之所占,甚可慨也。上曰,當初設立之義,爲民之故也,而爲守令者,全不致念,極爲非矣。金槃曰,不屈失業之後,公劉之所以興者,無他焉,厚民勤農而已也。上曰,周公無逸一篇,專以農務爲本,則農事豈可緩也?許啓曰,今年大無,近古所罕,該曹所儲,亦甚艱乏矣。臣竊惟兵曹一朔價布用下之數,幾至四十餘同,受布之人,皆換米而食,方此米貴之時,得米頗廉云。若自戶曹,移用其布,就市價,稍加數升,而以米換給,則四十同賣米之人,皆不適市,而米價亦或少優,且前頭戶曹用布之事甚切,豈不便好乎?此古人常平之義也。或以戶曹月前該用之米,猶患不足爲慮,而臣意則不必逐朔恤換也。觀其乘勢,或三朔,或一二朔,就三四月米貴之時,爲之可也。至於初秋,米價稍賤,雖以此布,料價以計給,自能取贏,他各司所儲之米,推移拮据,貸用無妨矣。上曰,公私兩便,言于該曹。又曰,造紙造役軍,當初以外方僧軍十名,每朔定立,而頃者以南漢築城之故,勿定僧軍。二行缺役之事,皆屬於守禦使,令戶、兵曹與守禦使,及時相議。或依前定給僧軍,或仍令雇立,勿減名數,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曰,造紙署匠人料米,或減名數,或減米數,亦所難堪。經亂以後,咨表造作,別無減損之事,而匠、軍漸減,此恐該曹未諳形勢而然耶?事例微鎖,而不得已陳達。上曰,言于該曹。趙緯韓曰,小臣年踰七十,筋力已衰,連受此任,情勢憫迫,恐於紛沓,不敢呈告矣。謁聖擧動,定在近前,臣行步出納,恐非所堪,敢爲辭退。上曰,以年老不能遠步爲憫耶?趙緯韓曰,臣自十年前,未能行步。故自前每臨擧動,以此呈遞矣。且臣出入近密,十餘年矣,愛君憂國,豈敢少怠?而曾於山城將入之日,往見崔相鳴吉。崔相曰,老病之人,先往江都,可也。大駕亦當往江都云,故臣經往,未得扈從,扈從落後之人,皆被罪名,而臣獨收用。小臣餘年無多,一退之後,難以復見天日。故欲爲如此入侍,累覲天顔而退。然螻蟻微臣,曾無一言而退,是臣之恨,今將退死矣,敢以一言,臣近在政院而見之,所爲之事,無非文具,自上絶禁其呈告之事,而亦不見上,自此以後,斷不行文具之事,幸甚。上曰,予所慨歎者此也。年少之人,不遵長者之言,在下之人,不奉君上之敎,士大夫罪罰之加,不可無爲深重,而徒以略加警飭,而不見奉行,則只適損戒而已。然承旨之言,予當留念焉。尹絳曰,臣以職卑,其於國家成敗利害,皆不敢知之,亂後老成人,死亡殆盡矣。頃日金尙憲、鄭蘊事,有救之者攻之者,臣雖曾不得參論於其事,而是非則可言矣。二臣其時,雖有失當之事,不宜自朝廷罪罰,他謂彼輕國家重分義云,則豈可輕君上棄公議,而爲名哉?況鄭蘊,非但立節之人也。至於當宁,多蒙異數,今雖畎畝,詎敢須臾忘國家哉?鄭蘊所見誤入,則處事之顚錯者,有之。而二行缺。趙緯韓曰,金尙憲,臣自結髮時,知其人矣。小臣不入山城,雖未知曲折,而或所謂不屑就而去者,恐非本情,渠之所爲言,雖過大,事則是矣。不過薄施其罰而已,可也。渠旣年老質弱,將難供職,而今若招之以位,則渠亦感泣而行仕矣。且於一邊,不可無尙憲之論也。上曰,其人等茫茫然去,若將浼焉,今縱招之,豈有來仕之理乎?人不可取以虛名,必須實事,承旨何云務實,而卽以此等語發之,何前後之爽也?金尙憲在山城時曰,昔宋太祖,受其降附,未有以其地與其人。此意則謂國家之必亡也。亦不論不出城也,其所言,與所爲之事,異矣。忠臣義士,伏節死義,死則死矣,豈有所爲如此,反爲節義之人乎?予以爲其人之不出於善也。雖以退在嶺南爲高,而嶺南,亦朝鮮地也。從古以來,棄國而去者有矣,夫棄兄而不顧者,亦有之乎?以人爲善者,不過人心世道之誤也。上曰,鄭蘊爲人,予愛其撲直,以向者之事觀之,誠可笑也。尹絳曰,所謂迂闊,或有執拗。然長處甚多,昏朝立節之事,可見矣。山城之事,欲死而未死也,豈於其時,安身後名爲哉?上曰,其時若用其不出城之言,而國家緣此致亡,則彼將曰,用我之計,家國敗亡,我何面目,入都城之門者,可也。旣不能然,則彼無可去之義,何足貴也?凡事貴得實狀,不可以虛名。鄕曲之人,必未諳當初事情,山城曲折,雖有所云云,豈可以或者誤解之故,而改國家當爲之事乎?當初丙子斥和之言,言則是矣。而廟堂方欲翫和,翫和者,非奉表稱臣之事也,不過還爲兄弟而已。年少之人,起而大言,至使臣越江之後,猶爲連啓義州越江之人萬無招還之理,而乃敢如是爭之者,不過名而已也。非以斥和爲罪過也,乃以誤國而罪之也。趙緯韓曰,臣則以爲當初廟堂處事,亦甚非也。臺諫雖有所爭,廟堂亦何以因臺警,廢軍國重事乎?上曰,不然。臺論方張,二行缺。金槃曰,金尙憲事,臣曾忝諫職,亦只論啓矣。張數字缺以此被罪,臣獨滌棄瑕垢,仍復職名,感恩則有之,而心常不安。金、鄭之事,臣非以十分爲是也。故當初亦以其人等所見之泥,爲啓矣。人等之言,雖云過矣,乃其所言則是矣。不可深治,而且於當初在城之時,以一張有旨召之,則可也。而旣不能然,徒罪於年少輩,臣竊以爲不宜也。上曰,當時景色,未暇及此,而謂或意及於此。其時敵兵彌滿,何得以招之,而及其敵兵纔養,彼已下鄕矣,奚暇招之乎?至於加資之不授者,尤未解也。若以加資,爲成功之償,則彼之不受然矣。不過酬勞之典,彼獨不受,何哉?金槃曰,加資還送之說,則虛說也。上曰,還送之說,雖曰虛矣,而彼旣疏陳,則非不受而何?予以其人,淸介勁直,必能服節而死義,其人所箚,亦有效死之語。以今觀之,予未知其人所行與箚辭同也。金槃曰,兩人,皆有決死之意耳。臣曾見李敬輿,細言曰,在山城其日,敬輿聞金尙憲結項之言,旣往見之,門旣閉矣,而尙憲用細索結項,色已變靑而將絶云云矣。上曰,予曾聞此言而笑之矣。凡結項死者,懸結其項,然後死矣,寧有坐而結項,至於死也之理乎?自結其項,自盡致死之力,則理有所不然。故萬古以來,未聞有坐結而命盡。凡死者,必結而懸之者,以其懸之,則命盡於懸,不懸則難得以自盡故也。此人,官位已尊之人,不可以心事之如此如此,而但其迹則不實矣。如此可笑之人,外方之聞者,或以爲是,欺世之事,不亦易乎?金槃曰,臣聞徒聞李敬輿之言,而以爲言,似乎過矣。罷出。以上燼餘

2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尹履之式暇。左承旨金南重坐直。右承旨趙緯韓。左副承旨權濤。右副承旨李厚源。同副承旨鄭太和坐直。注書洪處亮一員未差。假注書朴瑍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李梓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鄭太和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權濤啓曰,內旨標信造入事,命下矣。幾箇造入乎?敢稟。傳曰,三箇造入。

○鄭太和,以吏曹言啓曰,以備邊司啓辭,問安使差出事,允下矣。從二品以上,多是衰病之人,問于大臣,則兵曹參議李基祚,借銜以送,爲當云。望單子,依此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囚人李耋戶奴呈狀內,本司缺二行受價百兩,而價銀不足,不得一時贖出,以戊寅秋數字缺及未收銀,一時來納事,相約而來矣。出來之路,身與母妻,俱得重病,出來三日而妻死,七日而母亡。身且不省人事者累旬,僅得甦治,而蕩竭之餘,艱措兩葬,約限已過,不得往償,以致責及宰臣,至徹啓聞,罪合萬死,罔知所達。仍伏念未收銀價,若付諸他便入送,則不無點之患,而且弱子碩苾,得病將不能生活,故彼意欲及未死前,討得贖價,如是促之。今若只送未收之價,不及新贖之價,則萬無準受之理,必有後患,尤極憫慮。身不入往,則益增其怒,不得已傾破田産,措得紙束等土産,願爲入往面給,以絶後患云。以贖還未收之故,責及於館所宰臣,則李耋之事,極可痛惡,故本司因宰臣狀啓,令漢城府囚營事,入啓矣。今詳狀訴,則情勢如此,若於平安道朔膳進上時,許令入送親納,以祛日後更歸之端,似爲無妨,敢稟。傳曰,依啓。

○鄭太和,以備邊司言啓曰,大君西行時,入把人馬數,成冊相考,則其中有贖還入來人金孝宗、金天國兩人,馬匹隨往之事。近來贖停廢已久,前無自我國入送之令。此人等,因某事爾時入往辭緣,瀋陽宰臣處,査覈啓聞事,行移,何如?傳曰,允。

○鄭太和啓曰,以備邊司京畿統禦使狀啓回啓。傳曰,回啓中,移入本鎭之語,何意耶?察啓事,傳敎矣。元狀啓中,雖無此語,而以回啓語勢參酌,則似是以鐵串附近仁川、富平、金浦等邑所居他鎭屬水軍,與鐵串屬水軍,在於遠邑者,相換移入之意,而不爲分明矣。傳曰,問于本司以啓。

○以掌隷院申尙淵公事,傳曰,曾於決給公事入之。

○行大司諫崔惠吉,司諫李尙馨,獻納申翊全,正言李禬、鄭泰齊啓曰,松禾縣監李忠顯,爲人愚濫,新官從馬,稱以追給其價,私自奪取,以與其一家之人,人言藉藉,聞者駭憤。此非遠外難信之事,何更爲詳察之事乎?未赴任前,所爲如此,則此後居官,從可知矣。海西稍完之邑,不可付諸如此之人,請命罷職不敍。一行缺之盛意,而難後京外各驛,擧皆蕩敗,往來公行缺數字,況私行給馬,決非其時,此路一開,其弊不少。一品重臣,一字缺還收給馬之命。答曰,不允。給馬一事,業已賜給,厥數亦少,不必還收。以上燼餘

2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尹履之受由。左承旨金南重。右承旨趙緯韓坐直。左副承旨權濤。右副承旨李厚源。同副承旨鄭太和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夜一更,乾巽方,有氣如火光。流星出元星下,入東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五六尺許,色白。

○趙緯韓啓曰,明日國忌齋戒,明明日國忌,兩日不爲視事,取稟。傳曰,知道。

○鄭太和,以備邊司言啓曰,瀋陽問安使,已爲差出,所當從速發送。而此時灣上留滯,支供有弊,亦恐一開此路,後必難繼。姑令譯官一人,帶領方物,先爲輸置于義州,問安使則預爲速裝,待皇帝回還的報後,卽日馳往,而一面移文義州府尹,須數送人于鳳凰城,探問皇帝消息,趁卽回報,二行缺日入侍,而數百兩銀子,不能一齊措辦,以紙地四駄齎咨,竝數字缺一駄,願爲移文平安道云。觀其駄數,似爲過多,而數百銀價之紙,果難容載於二三駄,依此許送,亦或無妨,敢啓。傳曰,依啓。

○趙緯韓,以宗廟署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署守直軍士,乃所以扈衛太廟。故自前兵曹,不敢抽出移用者,重其事也。近來兵曹,連次抽用,以致守直虛疎,事甚不當。今後依前切勿抽用,以重宗廟守直之意,奉承傳施行,何如?傳曰,依啓。

○權濤,以御營廳言啓曰,後運軍兵,今已準番,依前例三月初一日放送,而東營及集春營,令訓鍊都監軍兵,替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御營軍試才單子,備忘于權濤曰,試才居首守門將吳夢生,直赴會試者,兒馬中從自願施行。之次金德龍等五名,上弦弓一張,長箭一部。朴孝吉等六名,上弦弓一張。吳俊等三十二名,木一疋。砲手居首閑良崔大國,禁軍除授。之次金忠男等十七名,木三疋。禹貴福等七十九名,木二疋。金守陽等一百九十九名,木一疋賜給。

○傳于權濤曰,御營軍明間罷遣云,此賞格,速爲題給事,分付該司。

○權濤,以備邊司言啓曰,政院啓曰,以備邊司京畿統禦使狀啓回啓,傳曰,回啓中移入本鎭之語,何意耶?察啓事,傳敎矣。元狀啓中,雖無此語,而以回啓語勢參酌,則似是以鐵串附近仁川、富平、金浦等邑,所居他鎭屬水軍,與鐵串屬水軍,在於遠邑者,相換移入之意,而不爲分明矣,敢啓。答曰,問于本司以啓事,傳敎矣。當初回啓本意以爲,水使狀啓,欲以附近陸軍,換定水軍者,非不便好,而水軍世傳之任,卒然換定,勢甚不易。故只欲令濟物、草芝等處水軍,或輪回守直,或撤家移入,而措語未營,致勤聖敎,極爲惶恐。且此事處置,甚爲重難。雖使昨日回啓,十分說透[道],亦未知其果爲得當,而當此民生飢困艱難之日,尤不可有所更張,姑待後日議處,以爲二行缺下於三司而然耶?問啓事,傳敎矣。今月二十六日缺數字則乃是會試傳烽,妄自擧火之罪,以杖八十奪告身三等照只[律]贖事,判下矣。今此刑曹公事則前後之言,如出於二人之口,狀啓中落其緊關條件等罪也。所犯各爲別樣事,故一因本院請推下司憲府,一因兵曹回啓,移刑曹推考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兵曹黃應吉論賞事,傳于鄭太和曰,吏曹旣已回啓,而何如是又啓耶事,傳敎矣。當初擧行條件,分付時,監官論賞,屬於吏曹。匠人論賞,屬於戶曹。所造鳥銃,乃是軍器寺之物,屬於兵曹,故三司一體,分付矣。兵曹必不知吏曹之擧行,有此疊啓矣。傳曰,知道。

○以刑曹李己生、入沙里等公事,傳于鄭太和曰,入沙里,依己生例,以徒年照律後,收贖,似當,此意言于本曹。

○鄭太和,以兵曹言啓曰,各曹因捕盜軍官等上言,乃以訓鍊兼習讀料,入啓換給矣。大槪,兼習讀,亦非閑慢之任,以禁一行缺奔走於差備之任。又入直缺數字各陵則裹糧徒步,其苦有甚於捕盜軍官,故不但習讀輩呈訴稱換料,捕盜軍官輩,亦齊到向訴曰,同是苦役,奪彼與此,則食者雖好,見奪者甚冤,決不欲受食云云。爲彼六名之費,失此多軍之情,非計之得,令戶曹參酌事勢,更爲變通,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戶曹言啓曰,問安使齎去物目單子,乾薑十五斗,誤以五十斗書之啓下,誤書書寫等治罪,而臣等亦未及致察,不勝惶恐,以初磨鍊十五斗,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本月二十三日晝講時,以李時白所啓,鳥銃別造監官軍器寺判官黃應吉論賞事,傳敎矣。上項黃應吉陞敍乎?傳曰,前例相考,稟處事,傳敎矣。謹考前例,則上年軍器寺副正具義俊,以鳥銃五百柄,監造勤苦之功加資時,援引軍器僉正李廷彦,以監造大砲三百六十三坐之功加資,以下缺。以上燼餘

○晝講。入侍,同知事金榮祖,特進官韓亨吉,參贊官李敬輿、李厚源,侍讀官沈𪗆,假注書朴瑍,記事官李正英、李天基。講《詩傳大雅》,自泂酌彼行潦,止常享之也。以上經筵日記

郞廳愼基慶書。郞廳權崇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