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仁祖/十八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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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履之。行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洪得一出使。左副承旨朴守弘坐直。右副承旨具鳳瑞坐直。同副承旨金堉。注書李行遠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椐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昌胄。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平安兵使柳顯達。

○藥房都提調洪瑞鳳,提調李顯英,副提調尹履之啓曰,節屆淸和,伏未審調攝聖候,何如?敢此問安。答曰一樣。

○政院,大殿問安。傳曰,知道。

○政院,東殿單字[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洪得一啓曰,刑曹參議缺數字梧將前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缺一行餘不勝感激云。傳曰,缺五六字

○以平安兵使李顯達諭書傳于朴守弘淸州發行後,赴任所似當,此意言送。

○大司諫李德洙,司諫兪㯙,正言李以存啓曰,德山縣監金曄,居官不謹之狀,遠近皆言,臣等今日論列,亦已晩矣。日以畋獵爲事,公務曠廢,橫斂無藝,闔境嗷嗷,如此之人,豈可以一時迎送之弊,置而不論乎?請命罷職不敍。答曰,不允。

○具鳳瑞,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明當發行,闕中行家人之禮,外庭展君臣之義,於禮洽當,況□千里之行,異域之往,不可自內拜辭而已。行次臨時,明政殿庭,仍行肅拜之禮,宜當,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傳于朴守弘曰,申景琥兵使,林慶榮軍官,曾定一二日內發送事,言于該曹。

○具鳳瑞,以內醫院意啓曰,本院御醫朴頵,鍼醫鄭喚,俱不參賜米之中云。今此賜米,係是別例恩命,而內醫,近密侍藥之官,自前沾蒙異數,況此異域陪從之時乎?請依他例題給。傳曰,依啓。

○朴守弘,以備邊司言啓曰,宗室鶴林令炯遠,呈狀于本司曰,江都之變,闔家淪陷,同生妹後英、義英,則聞其生存瀋中而貧寒丐乞。無路贖還,願蒙前日丹山監明憲子女贖還恩例,得價贖還云。其情極爲矜惻,而但明憲子女贖還,則本司依其呈狀,許送奴馬而已。自上令該曹給價,以爲添補之地矣。今此炯遠所訴,則欲全蒙價物題給,似非前例,而係干宗室子孫贖還恩典,不敢不達,上裁,何如?傳曰,依他例給之。

○朴守弘,以備邊司言啓曰,廣州士民等三十餘人,呈狀于本司曰,缺一行餘狀啓,以年久陳米應爲改色者使差出後,分給各官,待秋還捧之意,入啓,蒙允矣。今此饑饉之患,朝夕切急,守禦使雖未差出,令本府,除出陳米若干石,爲先分給,待秋成改色還上之意,本道監司處行移,何如?傳曰,依啓。使之各別察爲,俾無奸濫之弊。

○右議政姜碩期疏曰,伏以,王世子回聚於四年之後,而未踰一月,遽被催,散擧國臣民之摧隕,有不可言。況在聖懷,亦復何堪?言念及此,不覺痛哭失聲也。臣於明日,當陪震駕,將祗送於碧蹄矣。顧臣癃廢旣極,朝夕垂盡,日後雖旋有重還之慶,臣之復覩盛儀,斷未可期。今此離違之際,尤有所不忍爲心,倘蒙恩許,使之前進坡州,辭退而歸,則兩日陪從,誠亦多幸。臣雖溘然,庶無所憾,敢將區區情願,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願往來。

○修撰金始蕃疏曰,臣本獨子,無兄弟,臣父今年六十有九,衰邁已極,疾病沈綿,居常居處,食飮之際,未嘗少離于側,今受宮師之命,陪從世子入瀋。七十老病之人,驅馳千里之道,其得免顚仆何可望也。人子至情,固不忍分手都門,遽爾作別,計欲扶護追隨,送至中道,仍見氣力之如何,而今此新命,出於意外,臣誠惶恐㦖蹙不知攸措,臣子分義,雖不可言私,而顧臣情事之罔極,不得不呼籲於天地父母之下,伏願聖慈,憐臣危迫之懇,亟許遞免臣職,俾得追送老父,以遂至情,不勝幸甚,答曰,給由。

○具鳳瑞,以都監言啓曰,使李馨長,探問梧將與王世子行次發行先後,則梧將曰,當於辰時先發,往慕華館宴所,知王世子。

4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履之。行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洪得一出使。左副承旨朴守弘。右副承旨具鳳瑞坐直。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椐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昌胄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暈,兩珥。自辰時至未時,日暈。

○政院,東殿單字[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大殿單字[單子]問安。傳曰,知道。

○政院。中殿單字[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洪瑞鳳,副提調尹履之啓曰,聖候調攝中,復此王世子異域之行,伏想今日聖懷,無以自聊,臣等不任區區,敢此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金堉,以侍講院言啓曰,臣等取見王世子長陵展謁儀注,則相禮限陵所陪往,而在京宮僚,則該曹事目,只限碧蹄,拘於一時事勢,雖不得遠往,豈有相禮獨爲陪往,而宮僚經先落後於一舍之地乎?揆以情禮事體,俱極未安,請限長陵陪從,臣等累次陳達,極知煩瀆,而區區之情,自不能已,惶恐敢稟。傳曰,不允。

○傳于具鳳瑞曰,平安兵使李顯達下直時,淸將發還後赴任事,言送李顯達,今在何處?問啓。

○金堉,以都監言啓曰,初曙之後,梧將令兩譯及頭目等三人,詣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堉,以接待都監意啓曰,臣詣慕華館,行餞慰宴,臨發極謝自上接待厚意,敻出常數,當以此意,報知皇帝之言,重復不已,先往弘濟院,等待東宮行次云。且騎馬過去兩人事,頗有不平之色,至以皇命奉來之人,如是慢蔑,國俗不好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堉,以都監言啓曰,有騎馬二人,過去於梧將帳幕設宴之處,梧將見之,使之捉來,告於領相曰,首台奉命而來,雖非俺之在處,何敢騎馬過也?請啓知國王治罪云。領相卽令禁府都事率去待命云。其一,宗室海寧都正伋,其一,前司果趙廷命云矣,敢啓。傳曰,竝拿推。

○金堉,以都監言啓曰,梧將臨發,要臣等相見,臣李溟,以李景曾以兵曹判書,世子陪行,臣獨在,無前規,不敢進去云,則措辭强請,臣入見之首以國王雖未快復,大勢平安,奉拜世子,如約入去,少無虧欠之事,皇帝之喜悅可知。次致多蒙聖明之恩,沒世感戴之意,重復不已,至以奉行接待,向臣等亦多慇懃之辭而起去,敢啓。傳曰,知道。

○金堉,以都監言啓曰,卽刻梧將,使差備譯官送言於臣等處曰,俺等有出慕華館,受餞宴,未罷之前,世子發行,則俺等見行次過去之處當發云,敢啓。傳曰,知道。

○金堉,以都監言啓曰,卽刻梧將,離發館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堉,以都監言啓曰,梧將等餞宴後,卽刻慕華館離發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堉啓曰,黃海監司林墰,祕密封章,而無上送之狀啓,有違格例,請推考,其疏係是軍機,仍爲捧入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王世子到碧蹄,遣兼說書李天基,問安于大殿、中殿。答曰,知道。答曰,安寧。燼餘

4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履之。行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洪得一。左副承旨朴守弘。右副承旨具鳳瑞坐直。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椐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昌胄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大殿單字[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中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洪瑞鳳啓曰,伏未審夜來,調攝聖候,何如?敢此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中殿問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單子問安于大殿、中殿。答曰,知道。

○具鳳瑞啓曰,平安兵使李顯達傳敎矣。李顯英缺半行傳敎,故時留於斷一缺九字許敢啓。

○具鳳瑞,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侍講院移牒,則陪從官僚諸員役內外下人各有私持馬,欲爲文移照驗,依其數開錄單子以啓。平安監司、義州府尹處,依前例點送之意,竝爲行移,何如?傳曰,依啓。其中不久出來之人,私馬,使之勿爲持去。

○金堉,以戶曹言啓曰,凡勅使過去之後,禮單物膳各樣雜物,以用餘之數啓下留置,而今番則專封換貿而用之。雖或所餘零星幾何?亦當會計啓下矣。大抵今行,以勅使自處留京,倍日宴數亦多,若一從謄錄而責辦,則勢將難支,而豬鷄之減數,雜物之折價,頗多容載之處,銀子之比,勅使減給一千餘兩,而不至覺微,至於豹皮以鹿皮,過半代用,非徒不爲見却,當豹皮絶種,事勢固然之意,歸告皇帝云云。蓋梧之爲人躁急,而自中則似欲以皎皎處身,不甚貪暴者然。臨行,亦極致款懸謝,異於前行而去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邊司平安監司狀啓,淸將折銀事回啓公事,傳于具鳳瑞曰,此狀啓中,無未經處折銀之語,而回啓如此,未知其故,承旨察啓事,命下矣。考見狀啓,則彼之所索,不過自義州至安州,迎餞慰過站折銀禮單等事而已。未經之處,則略無擧論之語矣。彼之所經之地,未及設行迎慰,而到今追徵旣云無理,況前路未經之處乎?大槪監司狀啓中,提起海西,語不明白,故備局回啓時,必然措辭語言也。此公事入啓之際,已疑回啓措語之相背而□□退給,仍爲捧入矣,敢啓。傳曰,還出給。燼餘

4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履之給由。行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洪得一式暇。左副承旨朴守弘坐直。右副承旨具鳳瑞。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椐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昌胄服制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昌寧縣監黃溶。

○朴守弘,以備邊司意啓曰,傳曰,此狀啓中,無未經處折銀之語,而回啓如此,未知其故,承旨察啓事,傳敎矣。臣朝詣闕下,啓下狀啓回啓之際,諸堂上皆有故不來,臣獨與吏曹參判李植相議商確,閔聖徽狀啓末端,有他道竝力缺五六字來住監軍之接待缺半行餘物力,故以未經之地,不可折銀之缺數字突措語以啓矣。今承聖敎,昏謬之矣,更爲刪定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守弘,以備邊司言啓曰,前守禦使李時白,方在定配,其代似當差出,敢稟。傳曰,依啓。

○朴守弘,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忠義南世禮稱名人,自金虎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尹時翼,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爲非矣。請推考。傳曰,依啓。

○掌令柳𥳍,持平尹得說、沈世鐸啓曰,慶尙一道,物衆地大,爲一國根本,監司苟失其職,則民受其殃,邦本以搖,所關豈不重哉?監司李命雄,莅任之後,身當築城之役,所當十分謹愼,以副朝廷委寄之意,而措置失宜,刑杖太濫,刻期催督,不顧其他。初用僧軍,而就《輿地勝覽》所載之寺,勒定名數,無寺之邑,具由文報,一不得請,呵責相繼,守令不得已代以平民,僧軍旣盡,繼用烟戶,烟戶旣盡,又用哨軍,哨軍不足,再用田結,前後之色目雖異,民丁之應役,則一發號顚錯,朝令夕行,充代之際,民不堪苦,加以木石之下,殞命甚多,衆口嗷嗷,士民離心。若以此人,久當此役,人和旣失,有城焉用?此實關國家休戚,固不可一日仍留,而當事任怨之言,眩於一時。使命雄,至今苟免,臣等之論,亦已晩矣。請李命雄罷職,另擇愷悌之人,善爲料理,以完其役。近來國綱解弛,軍律不嚴,當事之人,皆懷厭避之計。前中和府使李景顔,老病,非一朝一夕之故,而辭期臨迫之際,遽爾圖免,此而不懲,無以勵百。請李景顔西船缺數字今之監察,古之殿中御史也。糾察朝班,出入錢穀,國朝以來,所以愼簡者,意非偶然。監察朴玏,每於外倉請對之時,必送所帶下人,任其作弊,倉卒漕軍,俱不堪其苦。如此麤鄙之人,不可齒在殿中之任,請命削去仕版。當玉候未盡平復之日,醫官輩不當授任遠外,頃日李燦之除授金山也。程道甚遠,物情深以爲怪矣。全義縣監柳後聖,術業,比他人稱爲精明,而今又除職於數百里之外,往來之間,多費日子,決不可使之仍赴,請柳後聖遞差,使之留待京中。訓鍊副正邊以忠,行事麤鄙,見棄於同里久矣。頃日偸馬之賊,容隱其家,而現捉之後,猶爲營救,容隱而營救,比之知情只一間耳。如此之人,不可齒諸衣冠之列,請命削去仕版。答曰,爲國盡心之人,不待長官,乘隙狙擊,事甚不當也。他餘事竝不允。

○以尹履之初度呈辭,傳于金堉曰,調理出仕。

○副護軍鄭藴疏曰,伏以,臣病蟄窮山,罕與外人接,晩聞鶴駕旋軫,擧國同慶,凡在罷散之地。老病之臣,罔有內外遠近,皆能躡屩扶杖,趨賀於闕門之下,而臣獨退在千里外,自貽伊阻,臣雖無狀,亦人類耳。豈傒望之誠,後於人,而甘作辜恩之孽哉?臣之年病俱深,國人所共知,不得陳解,而自十餘年前,行步不良。近年來已作僵屍,自腰以下,血氣枯渴,無復寸步之運,臥起須人,其何望扶曳致五雲之下哉?北望痛哭,無淚可揮,臣之生缺二字臣之罪戾,不止於此。臣請缺半行餘臣不量時勢,妄以狂言瞽說,缺數字天威,臣之罪一也。詐剚短刃,欲欺君父,臣之罪二也。偃然歸鄕,不爲奔問,臣之罪三也。至於玉體違豫之日,未齒問候之列,臣之罪四也。凡爲人臣,有一於此,猶在罔赦。況臣之兼有而倂犯之乎?幸賴天地父母合垢納汙之量,猶假喘息於覆載之間,臺評重發,而聖怒猶寬,至於陞資之恩,亦及於嬰釁之身。臣之愧心靦顔,當復何如,而經年之後,始奉敎旨,陳章辭免,太涉遲晩,叨竊謬恩,若固有之者,今已有年,此亦臣之罪也。積謗之餘,又有今日,臣子分義,掃地盡矣。殿下,雖欲終始寬宥,奈於公議何哉?伏願殿下,特恢愛而知惡之明,亟正臣罪,以爲人臣不忠者之戒,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爲待罪。

○副修撰睦行善疏曰,伏以,臣父方在咸興府任所,年迫七十,衰邁已極,數年之間,疊遭慘喪。自今春初,疾病連仍,再辭未遞,黽勉在職,而臣在草土,久未歸見,人子情理,罔有涯極。今欲乞暇往見,而關塞千里,道路夐邈,往返之際,應費數月,經筵重地,不宜久曠,至此,臣之情事,決難仍帶職名,懇乞聖慈天地父母,曲察微悃,命遞臣職,俾得歸見老父,以伸至願,不勝幸甚。答曰,給由。

○刑曹判書韓仁及疏曰,伏以,臣自丁丑中風以後,漸成沈痼,四年于玆,朝廷上下,孰不知之乎?加以上年哭子,精神都喪,種種怪症,日益危劇,而適値鶴駕東還,黽勉出謝,數日之間,委頓已極,方缺五六字又於問安之日,重得缺八九字無效,退而辭遞,千萬意外,叨此缺二三字之長,臣雖愚昧,感激之餘,切思出謝,而身席,起動無路,旬月之間,決難詣闕,或血痰小歇,一番謝恩,終必曠職,秋部重地,豈容一日虛帶乎?伏乞聖慈,特加憐察,亟遞本任,以便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副提學金壽賢箚曰,伏以,臣自前月念後,卒得中風之症,口眼喎斜,言語艱澁,手足痿痺,虛汗如瀉,鍼藥無效,日漸危劇,而適値王世子行期臨迫,不敢呈告矣。今者鶴駕已發,臣民之痛,曷有其極?凡在儒生散官,莫不奔走涕洟,瞻望行塵,而臣以近密之臣,病勢如此,不得參祗送之列,臣之罪戾,萬死無惜,伏願聖慈,亟命鐫削臣職,以安愚分,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宜勿辭,調理察職。

○陽陵君許𥛚疏曰,伏以,臣今年七十八,素多疾病之人,日漸憊敗,不敢供仕,故春初陳疏退歸矣。竊聞王世子回轅,不勝悲感,力疾趨詣,二日之程,而五日上來,僅及於鶴駕入京之日,自曉頭伺候於闕門之外,至於日暮,參於問安之列,其日風寒之太甚,仍致重傷,或臥或仆,僅得成禮,自此之後,症勢轉劇,專廢食飮,委頓床席,已過數月,小無差歇。及至世子旋瀋之日,不得追攀祗送,徒自伏枕,涕泣而已。然人臣事上之道,雖在疾病之中,於儲宮離京之日,敢闕祗送之禮,其於情義,缺數字而已乎?不勝惶悚,席藁待罪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爲待罪。燼餘

4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洪得一。左副承旨朴守弘坐直。右副承旨具鳳瑞。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椐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昌胄服制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流星出天床星下,入列肆星上,狀如拳,尾長六七尺許,色白。

○以洪得一初度呈辭,傳于金堉曰,還出給。

○以備忘記,傳于金堉曰,長番內官李春芳,假承傳色差出,政院,知悉。

○朴守弘,以兵曹言啓曰,上年四月春塘臺親臨試才時,兵曹判書缺數字前所啓,試射之擧,無缺數字令故似爲急速,擧子不得習藝,缺三字前期三四朔,預爲定式,何如?此處試才缺二字逐年爲之,而春則三四月,秋則八九月好矣事,傳敎矣。今月當爲試才,而上候未盡平復,日氣且熱,姑爲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守弘,以義禁言啓曰,本府皂隷,丙子亂以後,只給二十五名,除其各處應定之數,則府中使喚,只一名,常時不成貌樣,如有諸處出使之時,則尤患不足,至於別樣定送之處,則亦令本府雇立。亂前雖七十名定給之時,其雇立之價,則該曹以容入之多寡,逐名准數題給矣。近來雇立,則令本府,依前責立,而其價則該曹略略題給,故貧殘羅卒等,每每自爲添給雇價,勢難支堪,呼訴不已。今後如有雇立之事,則依兵曹例,令戶曹直爲雇立,本府使喚、羅將,亦爲加給,以重王府體面,何如?傳曰,依啓。

○以兵曹紫門役軍事草記,傳于朴守弘曰,以衛軍定給,始於何年耶?問啓。

○持平尹得說啓曰,臣毫無可取,濫蒙鴻造,末年之內,三玷言地,恩榮旣極,愧惶成竝,惟思策駑,報效涓埃,每當論事,必謹必審,不敢爲過激之言。以聳人聽不敢爲失實之論,以負聖明,臣之自勉,恒在於斯。李命雄斂怨之說,有口皆言。臣亦飽聞,而前後臺席,一不開口者,誠以當事之人,例速衆謗,輕請遞改。恐誤國事,且臣未遞星山之時,適是李命雄莅任之初也。燕鴻相違,雖未詳,而缺二字政迹而槪論其人,則爲國任怨之人,擧不欲徑發,厥後審聞,所爲缺五字刑杖太濫,一道嗷嗷,如在塗炭,缺五字失,邦本易搖,請罷擇代,何可但已,向日齊坐,僚發論,臣答以所見如此,所聞如此。且曰,今日長官,適不在座,日後議處,實似得體,席上僚員,相與頷可矣。後聞長官之言,謂有嫌逼之事,不欲聯名云。昨日之啓,勢不可等待長官之來矣。熟講如此,而反承乘隙之敎,愼重如此,而反承狙擊之批,震悸愧恧,不知所措,命雄之仍按,何損於臣等,而有心於乘隙,用意於狙擊乎?身當言責,負此罪案,決不可一刻仍冒。且昨夕批下之後,闕門垂閉,未及自列,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柳𥳍啓曰,昨承聖批,以盡心國事之人,不待長官,乘時狙擊,定爲臣等之罪目。臣不勝瞿然之至,殿下之待臺官,無乃太薄乎?臣雖極無狀,論事之際,豈不與長官相議,而有意於狙擊乎?此論之發,蓋已久矣。人言藉藉,萬口如一,不但嶺南之人爲然,亦一國之人所共知也。李命雄,雖有爲國之心才,有所不逮,擧措失宜,怨讟朋興,則今日之請,不但己也。只緣長官,與李命雄,爲五寸叔侄,不欲聯名,情勢誠然,故不待其還而論啓矣。初非不議於長官,而卒然徑發,而旣承嚴旨,勢難苟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持平沈世鐸啓曰,臣聞君依於國,國依於民,民與國,豈可岐而爲二哉?夫築城設險,雖有國之不可闕,而必以安民爲本然後,城可守,而國可保矣。近來爲國任怨之說,眩一世之心,苛缺二字侵虐,使民囂然者,皆指以爲任怨喧使缺三字依仗民,而怨,怨將何歸?此缺五字乏,臣竊歎焉。不料殿下,亦以李命雄,爲爲國盡心也。命雄築城之際,名目缺二字般,號令顚倒,視人之命,輕如草芥,一道散,無以收拾,不幸邊圍有虞,則命雄,雖爲國盡心,安能坐空城,以扞蔽乎?國之存亡,徒在於城,而不在於民,則趙襄子何不走長子,而歸於晉陽也。臣爲是懼,頃於席上,乃發此論。旣爲歸一,而適大司憲以病不參,故翌日身詣其家,語以此意,則長官言,是乃一家人,迹涉於嫌,依近規勿爲聯名云。臣以長官不爲聯名,爲未安。答以退與諸僚,更爲相確,而數日之後,物論尤沸。自南來者,衆口一談,臣益以爲人心旣散,築城無用,復爲發簡,則長官所答,亦如前日。長官雖不聯名,卽當論列,而東殿發行之後,繼而有齋戒。昨始上瀆,此豈不待長官而乘隙狙擊者乎?臣以無似,忝叨風憲,言不見信,除此峻旨,乘隙狙擊,是何等罪惡,而仍冒言地,重辱名器乎?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行大司憲南以雄啓曰,頃者同僚,以慶尙監司李命雄築城聚怨,欲爲論啓之意,來言于臣,臣以爲任事之臣,不可輕論。大役未完之前,遞易不便,故以不當答之。且謂臣與李命雄有族親之分,若以己見爭執不從,則近於私護,不無芥嫌,近來所見不同,則有從多之規,如欲必論,任僚意爲之,而決不可聯名之意,言送矣。其後席上,又發其論,臣復申前意,反覆商確,僚意亦不違拂,仍以寢止。其後又有簡通,外議喧騰,不可中止云,而臣之所見,終不可改,故依缺一字勢難聯名之意,答通,前後曲折,不過缺二字許多反覆論議,豈但以嫌逼缺五六字之僚,因嚴旨之下,有此引避,缺數字昏謬,有若沮撓公議,不可仍冒風憲之任,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朴守弘啓曰,持平尹得說,掌令柳𥳍,持平沈世鐸,大司憲南以雄等,再啓煩瀆,退待物論云矣。傳曰,知道。

○朴守弘啓曰,大司憲以下避嫌退待,執義未差,掌令金坰呈辭受由,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堉,以戶曹言啓曰,判書方在呈告中,凡啓下公事,限內不得回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承旨尹履之疏曰,伏以小臣,衰朽喪明,不堪供仕,世人之所共知,愚戇木訥,未能行世,聖明之所已燭,只緣國事危迫,分義至重,顚仆是期,黽勉供職,未嘗少有怠忽矣。所患眼病,比來尤甚,添得寒疾,症勢極苦,不得不冒昧呈告,而調理出仕之命。又出分外臣誠感懼,不知所出。況臣頃日接見之時,旣有妄言之罪,似當卽爲引咎,而世子北行已迫,臣子不敢請啓,以至今日矣。今則鶴駕已發,賤疾苦劇,咫尺近密之地,何敢一日曠職,以重罪戾哉?伏乞聖明,許遞臣職,以便公私。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爲固辭,調理察職。燼餘

4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履之式暇。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洪得一。左副承旨朴守弘坐直。右副承旨具鳳瑞坐直。同副承旨金堉。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椐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昌胄服制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

○朴守弘,以兵曹言啓曰,以紫門監役朴守素手本,今四月朔爲始,除軍士、書員、庫直、使令、工匠等價布,依舊例步木恒式上下事,捧承傳矣。常時使喚,軍士亦可爲之。故自前以衛軍定送,無步木給價之規。況今本曹餘儲竭乏,斷無繼用之路,不可創開無前之規。其中不無工匠雇立之事,五名則以收布給價,其餘使喚十三名則以衛軍,依前輪定,宜當,敢啓。傳曰,五名似爲太小,加磨鍊施行。

○朴守弘,以兵曹言啓曰,曹草記,紫門役軍定送事,傳曰,以衛軍定給,始於何年耶?問啓事,傳敎矣。自丁丑亂前,或以衛軍定送,或給價雇立,而文書散失,未知某年幾名定送,而戊寅年六月,亦以衛軍定送,此則明有前例,而雖爲給價,皆以老殘軍收布分給,是亦衛軍之價也。紫門雖爲多事,十八名日日赴役,未知何事,而以生軍定送,則紫門下人,無所利監役。又從以手本,殊爲未便,以衛軍自前定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李德洙啓曰,持平尹得說,掌令柳𥳍,持平沈世鐸,大司憲南以雄,竝引嫌而退。身在言地,有聞必達,乃是諫官風彩,而無非爲國之誠也。隨事論列,斷無他腸,可否之際,不厭熟講,亦出於愼重之意,豈但以親屬之故,難於聯名而然也?不可以此,輕遞憲長,請持平尹得說,掌令柳𥳍,持平沈世鐸大司憲南以雄,竝命出仕。答曰,不從長官之言,輕論任事之臣,以予揆之,未知其可也。雖然,處置如此,依啓。

○具鳳瑞啓曰,今日省記,玉堂上番,無緣闕直,應入之員,請推考。答曰,允。燼餘

4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履之式暇。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洪得一。左副承旨朴守弘。右副承旨具鳳瑞坐直。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椐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昌胄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有國忌。

○卯時,日暈。辰時,日有重暈。自巳時至未時,日暈。

○藥房問安。答曰,一樣。

○金堉,以禮曹言啓曰,卽見章陵參奉馳報,陵上莎草,自經冬以後,間間有枯損處,而根莖尙有生氣,故待草蔓之時。近日更爲奉審,則大缺數字莎草枯損處二庫,則周回半缺三四字枯損,其餘六庫,則周回數寸許,缺三四字生芽處。王后陵上莎草枯損處,庫周回一尺許,或有腐朽處,或有萌處,又於陵上西北邊,莎土廣一尺許,屛風石上外面,差退半寸許云。政府以下依例奉審,何如?傳曰,允。

○具鳳瑞啓曰,大司憲以下見存之員,皆以呈辭來呈,執義未差,今日以監察爲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堉啓曰,玉堂上番校理李尙馨,以病不得入直,他無入直之員,不得已闕上番,省記入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夜一更,流星出攝提星下,入亢星上,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燼餘

4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洪得一。左副承旨朴守弘坐直。右副承旨具鳳瑞。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椐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蒼白雲一道如氣起,自艮方直指天中,長三四丈許,廣尺餘,漸移巽方,良久乃滅。

○朴守弘啓曰,記注之任,勿論眞假,大抵近密之職,而事變假注書鄭昌胄,初因服制出去,不待遞免,任意下往海州云。事極駭異,請從重推考。他假注書差出。傳曰,依啓。先罷後推。

○傳于朴守弘曰,政事,明日爲之。

○事變假注書鄭始成。

○具鳳瑞,以禁府言啓曰,伋、趙廷命等照律事,判下矣。伋則以年少宗室,不識事體,紛擾之中,騎馬過去,似涉可恕,依判下當爲照律,而趙廷命則渠本庶孽出身,雖無呵禁之事,大臣護行官設宴之外,以東宮祗送事,大小百官,咸聚慕華館,渠何敢公然騎馬過去乎?其爲情狀,極爲痛惡,此係紀綱所在,不可尋常治罪,請刑推,以懲他人,何如?傳曰,依啓。

○朴守弘,以兵曹言啓曰,紫門不無工匠雇立之事,五名則以收布給價,其餘使喚十三名,以衛軍依前輪定事。傳曰,五名似爲太小,加磨鍊施行事,傳敎矣。木手冶匠、書員、庫直,自有其數,而使喚之人,似不可無五名之外,又二名以收布給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堉,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設官分職,各有所掌,本院則爲御供而已。自前天使時,所用生物,專責於京畿,故京畿活貯生魚,以待不時之需,而今此護行官時,都監請以本院捉納活魚,連日進排,非古規也。卽欲陳啓其曲折,而推諉之際,必費時日,等是國事慮或生事,姑令捉入矣。第念漁夫,旣有原役,客使遊觀,又有預捉活魚,逐日奔走之事,而今又創啓新規,則不但呼冤難堪,弊亦不貲,自今以後,遵守舊規,令京畿進排,何如?事係後弊,敢啓。傳曰,知道。

○朴守弘,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初六日,步兵金鶴年稱名人,自金虎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哲濬,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下番五員內,校理朴宗阜,修撰金始蕃,副修撰睦行善,俱受由在外,校理李尙馨呈辭到館,副校理臣金振,今方入直,而下番無入直之員,累日闕番,事極未安。上下番闕員,明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朴守弘,以兵曹言啓曰,今朔宣傳官,將官試射時,無分武兼宣傳官南宮煜、梁泌等,依前例汰去。且都監將官,自設局以來,本兵試射,實寓勸懲之意,而把摠金益厚,哨官金日雲,稱以鳥銃打造監官,不爲來射,軍器句管打造之人,本都監凡事務,則雖不參預,莫重試射,不可稱頉,今後則與諸將官,一體試射之意,竝稟。傳曰,依啓。

○以大司憲南以雄初度呈辭,傳于朴守弘曰,調理出仕。

○以刑曹判書韓仁及上疏,傳于金堉曰,下該曹。

○具鳳瑞啓曰,憲府一時呈辭,執義未差,今日以監察爲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洪得一疏曰,伏以,臣之駑劣,屢忝近密,自知不稱,愧無毫補,及今衰病且甚,自分棄捐,不料聖德如天,復叨非據,銜恩感惕,有倍於曩時,所當盡悴者,惟在於筋力,夙興黽勉,自以顚仆爲期。頃日餞慰之行,方有脚腫之患,勢不可跨馬。乞免封章,欲呈而復止,誠以人臣分義,雖有重病,不敢此時控辭,抵死往站,忍痛行禮,初非大段之疾,而終致添傷之劇。數日以來,刺痛日甚,將至濃潰,雖欲呈病本院,在家調治,腫潰瘡合,其勢未易,不敢累日退在,冒呈辭單,今承還出給之命,揆以涯分,惶悚罔措,辭單出給,實出於聖缺三四字臣是何人,得此於我聖明哉?不知所以感激,以負我聖主之臣疾,無容易差復之勢,本職非一日可曠,今又不得已,冒萬死仰籲天聽,伏願聖慈,特許遞免,以便公私。踏啓字下。燼餘

4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具鳳瑞坐直。右副承旨趙廷虎未肅拜。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書李行源柳晉三在外。假注書李元圭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始成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吏批,判書李顯英進,參判李植進,參議金世濂受由在外,行都承旨尹履之進。

○兵批,判書李景曾進,參判韓亨吉病,參議李省身進,參知權濤病,右承旨朴守弘進。

○吏批,以趙廷虎爲右副承旨,柳晉三爲注書,李必行爲執義,李彬爲正言,安獻徵爲掌令,沈𠍱爲泰安郡守,洪得一爲戶曹參議,後憲爲唐津縣監,李憕爲伊川縣監,權寏爲豐爲司成,鄭泰齊爲直講,李杭爲司評,裵秀屹爲活人別提,李順男爲校書著作,爲正言,呂爾載爲禮曹佐郞,鄭翼卿爲司藝,閔應協爲副校理,李泰爲西部參奉,任徽之爲校檢,朴尙哲爲引儀,朴梠爲童蒙敎官,李禱爲大君師傅,成時憲爲奉常正,柳淰爲吏曹正郞,沈湑爲禁府都事,閔馨男爲刑曹判書。

○傳于尹履之曰,副修撰,後政差出。

○兵批,以邊宥爲武兼,尹𢖲爲武兼,嶺陽君儇爲都摠管,鄭以重爲都摠都事,金尙瓊爲忠淸兵虞候,金一聲爲永登浦萬戶,權愰爲知事,李行遠爲僉知,朴泂爲都摠都事,洪天鑑爲仁慶假衛將,柳淰爲文兼,兪復吉爲守門將,李行遠爲同知,李卓男爲宣傳官,都摠經歷魏山寶,副護軍趙景禛,副司果李時中,上護軍沈緝,大護軍金壽賢、韓仁及,護軍洪得一,司直金榮祖,副司直金坰,司果蔡聖龜,副司果李以存,司正沈之溟,僉知具仁墍,都摠都事崔嵂,四山監役韓壽遠。

○具鳳瑞,以兵曹言啓曰,甲冑之役,以日短之故停役矣。今則日晷已長,遠方匠人,亦爲來集,更爲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堉啓曰,新除授注書柳晉三,時在海州地,記注之任,不可久曠,從速上來,下諭。且假注書柳椐,因交代新差,已爲出去,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依啓。

○假注書望,△李元圭、丁彦瑗、李厚先。

○傳于具鳳瑞曰,泰安擬望之人,皆有才者耶?

○金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累日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副校理閔應協□牌招肅拜,推移入直,何如?傳曰,依啓。

○具鳳瑞以兵曹言啓曰,翊衛司員陪從三人外,依前傳敎,竝爲減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尹得說啓曰,臣於本府卽是城所也。連啓之責,在於臣身,而論事無狀,續承嚴旨,惶懼蹙伏,罔知攸措,思量進退,不覺日暮,數件前啓,無端廢閣,自速愆咎,不可仍冒言地,請命鐫削臣職。答曰,勿辭。

○持平沈世鐸啓曰,臣素以庸駑,屢蒙缺五字許不覺速戾,輕論之罪,實由臣身,續承缺六字許縮伏私室,以俟譴責,代行城上,乃是舊規,而不缺三四字致闕啓,臣之所失,至此尤大,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具鳳瑞啓曰,持平尹得說、沈世鐸再啓煩瀆,退待物論云矣。傳曰,知道。

○具鳳瑞啓曰,憲府專數有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每當玉堂之窠闕,煩請外任,極爲未安,而玉堂闕直,已至累日,被錄之人,在京無故者,只有一二人,而亦有相避時推,無以備擬,極爲悶慮,不得已守令都事及時推相避人員中,玉堂闕員及本曹郞官,竝擬,何如?傳曰,依啓。守令勿擬。

○吏批啓曰,泰安郡守擬望之人,皆有才者耶事,傳敎矣,沈𠍱、梁譔,議于大臣,則皆以爲可合。許洙,則自前有聲績,故竝擬矣。傳曰,知道。

○咸陵君李澥疏曰,伏以,臣得蒙恩暇,移葬先母,昊天罔極之情,得伸於今日者,無非聖主恩德,而澆葬題給。又是亂後異數,感徹幽明,涕淚無從。王世子回轅,凡在東土含血之類,無不懽欣鼓舞,疎遠流品,感[咸]詣京師,瞻望光景,而葬母之適與相値,臣獨未及趨與於百僚之後,北望咨嗟,烏可量也?葬完翌日,星夜上來,而旣違郊迎,心歉後至,方切震越,恭竢譴罰,千萬夢寐之外,又承畿邑之命,宥罪收用,聖恩如天,感懼之餘,不敢言病,而葬母求山之時,百日登陟,氣疾還劇,破開舊墳之後,卄日地處,聾病加重,暫爲勞動,若將氣絶,高聲大語,頓不得聞,臨民聽理,決不堪任,冒昧萬死,呈病該曹,旋蒙恩遞,除官解官,惟意之欲,上下情通,曲盡無間,雖家人父子,無以過也。感激恩私,天地莫量,而第臣今日情事切迫,又有甚於前者,臣之於君,猶子之於父,事有切急,情不可抑,則不得不呼父母而訴之,玆忘斧鉞之誅,敢瀆天威之下,臣誠惶恐,無地自容,臣有三母,二母祔葬於父墓,一母缺二字絶地,自省事來便,有移葬之意,今旣遂願,死無所感,缺三四字率地師點看,則父母所葬三穴及亡兄亡侄缺五六字絶後之地,地說杳冥,雖不可信,而以旣往無惑,心墜膽裂,寢食俱忘。臣父有四男,臣則無子,二弟各有子女,臣兄雖先父而死,亦有三子。臣父在時,子盛父死之後,幾盡喪亡,卽今所存,只是臣兄弟三人,亡兄之孫二人,而二人者年纔七八,盛壯之人,亦旣死亡,則稚兒弱子,安可望其成立乎?臣今多病,危如朝露,欲於未死之前,擇得無凶僅可之地,竝皆移葬,臣衰病無子,朝暮且死,擇地葬親,非敢徼福於臣身,區區切迫之情,只在餘存稚弱之兒,冀其成長,以繼亡父氣血而已。臣之情事,誠可戚矣。況臣平生之志,不至如今日,而事已至此,中夜撫躬,寧欲無生,人生於三事之如一,一有欠闕,人道不成,臣旣無才能,身且多病,雖欲竭股肱之力,盡死亡之節,未有報答涓埃,徒竊貽祿之消,無寧乞骸歸田,專心於所生之地,擇山移葬,畢命松楸,得免爲不孝之鬼,此爲臣今日之上計也。臣之情事,亦可悲矣。鶴駕東還不久,未免再行,千載之下,使人氣短,矧在今日臣民之親自目見者耶?竊想聖懷,何以爲遣,苟非喪心之人,此非言私之日,而前頭人事,固不可期。臣之死生,亦不可預知,情事切迫,如狂如愚,冒犯萬殞,再申危懇,臣誠惶恐,無地自容,許多遷厝,非倉卒可辦,帶職在鄕,心有所不安,伏乞天地父母,俯察微臣萬分切迫情事,鐫免臣所帶勳封,使動植之物,咸囿於雨露之中,各遂其性,各得其分,則一息未滅之前,咸戴日月,祝聖無疆,亦一盛世事也。臣不勝瞻天望聖,涕泣屛營之至。答曰,省卿上疏,予心缺然,卿其勿爲控辭,從速往來,澆奠床備給。

○靑原君沈器遠箚曰,伏以,臣幸蒙恩遞,延活至今,倘非鴻私,就木久矣。有罪無功,陶鎔至此,中宵感泣,私祝于天,日氣已熱,不宜灸治,憂病難勝,無暇顧忌,考方背部開灸,多至累百,艾熱極盛,夜不交睫,晝轉劇,一向沈病。大抵臣之此病,委而不一道,則他恙橫生,溘然然後乃已。臣之情事,備局訏謨之所,摠管宿衛之任,不容虛曠,決難閑可以極重且緊之地,爲臣養病之坊也。早宜乞遞,以便公私,而世子北轅,國內崩心,不敢煩擾,至于今日,例恩之謝,尙且稽滯,而守禦新命,又出於夢寐之外,情勢狼狽,不知所處,臣之兼帶備局提調及都摠府都摠管守禦使,伏乞終始曲濟,竝賜遞改,以爲全安之地,不勝感禱之至。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奉敎李天基疏曰,伏以,臣有老母,五年宿疾,長在床褥,而流落遠方,醫治無路,寸寸舁運,移運於忠州,村店孤危,將護無人,雖有諸兒,幼弱無賴,道路添憊,舊症大發。臣得家報,纔兩箇日矣。臣驚戰悶渴,直欲奮飛,而竊念此時國事罔極,目見王世子不能遂一日問寢之誠,而玉候違豫之中,亦無承懽膝下之人,則臣子分義,不敢以蟲鳥之微情,輒陳煩籲之辭也。徊徨悶憂,顧分頑忍,過了一宿、二宿,而卽聞母病日劇,治法失穴,誤加艾灸,助成浮熱,專却水飮,氣息奄奄,呼來相見之語,僅僅轉舌。得此消息,哽塞欲絶,曾蒙恩暇,歸省病患,未閱再旬,伏受有旨,病母戒臣促行,使不得一日遲留,而今者,求見之言,發於母口。臣於此,方寸大亂,不能自定,敢冒萬死,大聲疾呼。伏願聖慈天地父母,憐臣救母之深情,許臣解職之至懇,及時奔往,躬治藥物,則庶免孝化中一罪人,不勝幸甚。臣無任兢惶涕泣祈懇之至。答曰,給由。

○夜二更三更,月暈。燼餘

4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具鳳瑞坐直。右副承旨趙廷虎坐直。同副承旨金堉。注書李行源柳晉三在外。假注書李元圭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始成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具鳳瑞啓曰,憲府之官,昨日避嫌,處置經夜,今又向晩,此前所未見之事,請令兩司中無故之員,劃卽處置,保存臺閣舊例,何如?傳曰,允。

○趙廷虎,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寺奴者味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柳涵,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答曰,依啓。

○趙廷虎,以都摠府言啓曰,問啓事,傳敎矣。上年中日習射姑停事,入啓,蒙允,故尙未復啓。答曰,今後依前爲之,可也。

○傳于趙廷虎曰,日試射,何以不爲耶?問之。

○具鳳瑞啓曰,憲府專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判書李德泂疏曰,伏以,臣犬馬之齒,今年七十有五,精神氣力,理宜昏耗,加以自上年冬初,左臂受傷,當日候極寒之節,鍼灸過度,專不運動,已作半邊不仁之人矣。朝夕當辭聖代,而猶且扶曳供職者,特以分義所在,不敢辭退,亦以東殿回轅,四年顒望之餘,思欲仰瞻呈表,苟度時日矣。今者以三度控辭之餘,特賜加由之命,異數荐至,感淚盈襟,徊徨悶迫,不知仰達,臣年已過於致仕,賤疾亦至於難救,一縷餘喘,唯在喉間,形如喬木,行步艱澁,扶人而起,待人而哺,特未就木耳。以此形骸,將何筋力,尙縻職名,重廁朝端乎?伏願聖慈,察臣老病實狀,怜臣危迫至懇,亟賜遞改,以保餘生,無任激切屛營之至。答曰,省疏具悉至懇,卿雖老病,精神不至衰耗,宜勿固辭,黽勉行公。

○大司諫李德洙疏曰,伏以,臣之有疾病,人所共知,而聖恩如天,不敢言病,力疾從仕,十年于玆,近日猥蒙鴻私,忝叨非據,福過災生,重感風寒,至今五六箇月,百藥不汗,熱氣大盛,粥飮專廢,不得已冒呈辭單,見却於政院已累度矣。今聞憲府避嫌,兩司中無故者,獨有臣一人,所當卽爲處置,而病勢如此。雖欲扶曳詣闕,四肢戰掉,頭眩目昧,還仆床席,以致經夜,逋慢之罪,到此極矣。惶恐悶縮,無地自容,苟有一毫起動之勢,則何敢瀆擾於靜攝之中,自陷於不測之罪哉?伏乞聖慈,俯察臣悶迫之情,亟賜遞免,以便公私。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副校理閔應協、金振等,伏以,持平尹得說,以臣於本府,卽是城上所也。啓之責,在於臣身,而論事無狀,續承嚴旨,惶懼思量進退,不覺日暮,數件前啓,無端持平沈世鐸,以屢蒙恩擢,惟思無隱,實由臣身,續承嚴批,惶恐震越,代行城上,乃是不敢行公,終致闕啓,臣之所失,至此尤大。竝引嫌而退。嚴旨之下,固所未安,而無端闕啓,俱有所失,請持平尹得說、沈世鐸,竝命遞差。答曰,依啓。

○戶曹判書李溟箚曰,伏以,臣之年之病,叨忝度支之長,冒居三年,前所未有之事也。臣之衰朽篤疾,種種難堪之狀,固不敢每瀆天聽,而視物專暗,何以着驅尾之署,行步跛蹇,何以趨官府之庭,外貌如此,當且招人之譏笑,而況精神都喪,筋力殆盡,其可以應倥傯之務,而摠財賦之治乎?臣雖殫竭黽勉,圖報萬一,而尸素已久,沈痼益深,目今昏仆在地,痰逆氣結,粥飮不下,晝夜呻痛,呼吸欲絶者數矣。玆呈三告,冀蒙遞音,而不意加由之命,又出異數,兢惶蹙迫,罔知所措,伏乞聖明,俯察危懇,特許鐫改,終始天地父母之恩,使之曲被生成之渥,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爲固辭,調理察職。燼餘

4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履之。行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具鳳瑞坐直。右副承旨趙廷虎。同副承旨金堉。注書李行源柳晉三在外。假注書李元圭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始成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趙廷虎,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姜弘重,以同知義禁府事,義禁府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答曰,知道。

○以備邊司草記,泰安鹽鐵事,傳于趙廷虎曰,歲納之數幾許耶?問于以啓事,傳敎矣。問于戶曹,則前泰安郡守沈之溟,戊寅四月赴任,其年則貿鹽木七十一同,己卯年則一百同十三疋備納云矣。敢啓。傳曰。

○朴守弘,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卷每當夏節,例爲數三番開庫點檢上年以後,專廢是事,非但傷損可慮。且無專掌多有虛疏之患,在家僚員,所當頻頻看審,而近日上下番入直,猶患不足,不得已入直一員,晝往看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李顯英,副提調尹履之啓曰,數日來調攝中,聖候,何如?日氣已向和暖,尙無漸次平復之候耶?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爲問安。答曰,近日漸似差減,勿爲問安。

○尹履之,以吏曹言啓曰,曹正郞柳淰,佐郞南老星、侍講院兼官減下未肅拜,假郞廳典籍林葵差出,而臺諫有闕,政事,當取稟,而林葵稱病不進,請從重推考。答曰,允。

○府啓,掌令安獻徵啓曰,新除授執義李必行,時在京畿驪州地,請斯速上來事,下諭。近來國綱解弛,軍律不嚴,當事之人,皆懷厭避之計,前中和府使李景顔老病,非一朝一夕之故,而師期臨迫,遽爾圖免,此而不懲,無以勵百,請李景顔西船充軍。今之監察,古之殿中御史也。糾察朝班出入錢穀,國朝以來,所以愼簡者,意非偶然,而監察朴玏,每於外倉請對之時,必送所帶下人,任其作弊,倉卒漕軍,俱不堪其苦。如此麤鄙之人,不可齒在殿中之任,請命削去仕版。當玉候未盡平復之日,醫官輩不當授任遠外,頃日李燦之除授金山也。程道甚遠,物情深以爲怪矣。全義縣監柳後聖,術業比他人稱爲精明,而今又除職於數百里之外,往來之間,多費日字,決不可使之仍赴,請柳後聖遞差,使之留待京中。訓鍊副正邊以忠,行事麤鄙,見棄於同里久矣。頃日偸馬之賊,容隱其家,而現捉之後,猶爲營救容隱,而營救比之知情,只一間耳。如此之人,不可齒諸衣冠之列,請命削去仕版。

○領議政洪瑞鳳,工曹參判李久徵,禮曹參議鄭溟弘啓曰,臣等承命進詣章陵,莎草枯損處,與參奉所報於該曹者,相同廣或有差異之處,大王陵上,寅卯地莎長廣各二尺,又陵上癸地莎草枯損處,長三尺許,又陵上癸戌地莎草,片片枯損,凡六處,而或新之芽。王后陵上乾亥方莎臺石上莎土退出二寸許,橫長八尺,自莎土退出處直上五尺,微有凹陷之形,廣寸許,橫長八尺,陵上子地莎草枯損處,直長四尺三寸,橫廣二尺,而間間有新萌之芽,又陵上辰地莎草枯損處,廣一尺二寸半,長二尺,亦有新萌之芽,今此莎草枯損處,其數雖多,俱不至大段,圖形以進,以備睿覽。其擇日修改等事,當照例擧行,而且臣等曾聞丙子春間領議政尹昉,本陵奉審引見時,陵上莎草破,傷處不多,則只爲添補,可也。以此全修改,事甚未安事,傳敎矣。今亦依此,令該曹稟旨定奪,爲當,敢啓。

○趙廷虎,以司饔院都提調意啓曰,葦魚時値節産,而京畿所封,體短如細魚,反不如市上所賣,皆不合御供,而未備厥數,累日闕封,事體極爲駭愕,當該封進官,請推考。傳曰,依啓。

○趙廷虎,以備邊司意啓曰,以本司草記,泰安鹽鐵事,傳曰,歲納之數幾許耶?問于戶曹以啓事,傳敎矣。問于戶曹,則前泰安郡守沈之溟,戊寅四月赴任,其年則貿鹽木七十一同,己卯年則一百同十三疋備納云矣,敢啓。傳曰,論賞似當,言于該曹事,傳敎矣。沈之溟在任時,前後販鹽之木,其數甚多,極爲可嘉,合有論賞之典,令該曹稟旨施行,何如?傳曰,允。

○下直,忠淸水使閔丙辰,益。

○答府曰,依啓。柳後聖業已除授,不必改差,邊以忠推考。以上內下草記

4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履之。行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朴守弘坐直。左副承旨具鳳瑞。右副承旨趙廷虎。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書李行源柳晉三在外。假注書李元圭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始成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趙廷虎,以都摠府意啓曰,去夜闕內各處摘奸,則平昌正金允元,庇安正崔敬秋、李永好、金得一,仁同正權均、宋彦上,開城府正安春立,昌泉正朴應立,原州正池奉汗,長水正丁應男,靑山正薛達夫,報恩正李肜等,專闕,忠贊衛金得夫等九人,軍裝有頉,自本府時方査覈,從輕重治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鳳瑞,以義禁府意啓曰,梁應涵査覈公事回啓判付內,梁應涵罷職,李克仁拿推事,判下矣。李克仁在全羅道海南地,依前例,府羅將發遣,拿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廷虎曰,鐘樓人定,先擊於闕內更點之前,何故耶?問之。

○趙廷虎,以禮曹意啓曰,領議政以下進詣章陵奉審,則大王陵上寅卯地莎草枯損處,長三尺,廣一尺許,又陵上乾戌地莎草,片片枯損,凡六處,而或有新萌之芽。王后陵上乾亥方莎臺上莎草土退出二寸許,橫長八尺,自莎草退出處直上五尺,微有凹陷之形,廣寸許,橫長八尺,又陵上子地莎草枯損處,直長四尺三寸,橫廣二寸,而間有新萌之芽,又陵上辰地莎草枯損處,廣一尺二寸半,長二尺,亦有新萌之芽,莎草枯損處,其數雖多,而俱不至大段。其擇日修改等事,當照例擧行,而且臣等,曾聞丙子春間領議政尹昉,本陵奉審後引見時,陵上莎草破傷處不多,則只爲添補,可也。以此專修改,事甚未安事,傳敎矣。今亦依此,令該曹稟旨定奪爲當事啓辭,傳曰,依啓事,傳敎矣。今此陵上莎草枯損處,其數雖多,俱不至大段,則專然修改,果爲未安。依丙子年奉審後引見時傳敎。只爲添補修改,似爲宜當,莎草改修吉月日,令日官推擇,則來五、六、七月,皆非吉月,今四月,雖是吉朔,而來十七日,入五月節,其前日子不多,亦無吉日,來八月十一日申時爲吉云。莎草枯損,雖不大段,經夏不改,以過四朔之久,極爲未安,而事勢如此。不得已以此吉日,修改似當。且莎草未改前,例有蓋覆之事,而此則旣非大段枯損,亦有新萌之芽,今若蓋覆,以致生莎之傷損,則似涉未安,蓋覆一事,何以爲之?敢此竝稟。答曰,依啓。勿蓋覆。

○金堉,以兵曹意啓曰,傳曰,去夜鍾樓人定,先擊於闕內更點之前,何故耶?問啓事,傳敎矣。各處傳漏軍士,捉致査問,則洞口傳漏黃消正、裵有男招辭內,渠以年老軍士,甲冑廳晝役夜還,困睡妄覺,誤爲更點處傳漏次次誤傳云。莫重傳漏,不爲謹愼,以致人裵有男所爲,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禁漏官員之不告政院,亦甚駭愕,當該禁漏官員治罪。

○以備邊司監軍接伴使狀啓,銀甁事,傳于金堉曰,禮單等事,何以不爲回啓耶?問啓。

○金堉,以備邊司意啓曰,傳曰,禮單等事,何以不爲回啓耶?問啓事,傳敎矣。本月初九日戶曹啓目,凡禮單物件不足之數,自前所用於本道,故與監兵司同議,所用於本道事曾已啓下行會,而回啓之際,未及致察,不爲擧論,不勝惶恐,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堉,以軍器寺都提調意啓曰,師期已迫,自京下送,則勢未及於舟師未發之前,黃州居,事知別破陣李興男、李元澤、李仁等三名,自所居官,直送于軍前事,兵使處發上行會,何如?傳曰,依啓。

○以刑曹李甲生等上裁公事,傳于金堉曰,殊無覈處之意,此公事還出給。

○府啓,掌令安獻徵啓曰,訓鍊副正邊以忠,行事麤鄙,見棄於同里,久矣。頃日偸馬之賊,容隱其家,而現捉之後,猶爲營救,所犯甚重,不可推考而止,請命削去仕版。答曰,觀其緘辭而處之未晩,勿爲煩論。

○趙廷虎啓曰,接伴使柳大華狀啓內,一行文字,乃是疊書,至於張褙,或有不着名,着名之處,亦不書臣字,殊無詳察之意,請推考。傳曰,依啓。

○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暈,流星出北斗星下,入乾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七八尺許,色赤。白雲一道如氣起,自乾方,直指巽方,長二十餘丈,廣一尺餘,漸移艮方,良久乃滅。

○戶曹判書李溟箚曰,伏以,臣度支之長,摠理財賦,雖平居無事之時,尙難爲任,而況今多艱,國內虛竭,八路蕭然,民力已殫,聚斂則邦本先蹶,損上則經費不足,當此之時,上以裕公家之調度,以應目前之憂,下以制赤子之恒産,不至蕩柝之患,都在得人而濟之,顧不重歟。臣本駑劣,最居群臣之下,才識蔑裂,智慮短淺,尋常職務,猶不堪任,而適當承乏之時,謬膺是選,日夜憂抵死黽勉,而全昧生財之道,未適施措之宜,徒泥荏苒三年,無一可觀之效,祗竢罪戾,恐頃於榻前入侍,節用之褒,遽及於無狀之逡巡,無地自容。臣伏見變亂之後,聖念之孜孜勤勤究者,惟在經費之恤,不但祭享御供,盡行停罷,凡擧浮節冗之擧,無所不用其極。如臣庸劣,何以仰體,而曲加恩貸,反荷歸美於下,到今思之,不覺驚汗之沾背,臣非木石,感激嗚咽,策勵駑鈍,期於圖報萬一,而其忍負聖明爲自便之計耶?臣受恩聖明,爲世再生之人,苟有驅策之可堪者,雖赴蹈湯火,而不避而以榮爲辭,非臣意慮之所能及也。顧念一國之重任,付諸如臣之尸素,未有不至僨敗,而如臣老病之判度支者,自聖朝以來未之有也。且自古,雖以擧職之能者,亦未有如臣之經三年淹滯,此是搢紳之所共傳也。豈宜聖明之世,有此匪據之譏乎?然臣老病,若不至十分地頭,强顔冒恥,固不足辭也。臣之疾病,已無可爲之勢,十數年來,以痼症仰溷天聽者,非止一再,今不欲更瀆,而然臣悶迫之情,又冀天日之照臨,臣本凍獄受傷,脫血病人,今則年逾七十,氣血俱衰,脚骨之痿痺者,已成枯木,行步之蹣跚者,已作蹇廢,將至於坐臥須人,不能運動,而其他種種諸症,眩昏爲祟,精魄如脫,痰濕窒塞,呼吸欲絶,終日經夜,不省人事之時居多,自往月,忽然口眼橫斜,顯爲受風不敢言病之時,竭力供仕,都監罷後,便卽昏仆,絶食累日,氣息奄奄,見者危之,以爲難救之疾,臣之情事,其亦迫矣。臣固知連章瀆擾,實涉猥濫,而顧臣之職,不可一日曠廢,而狼狽至此,若不自列,無以暴白情勢,臣罪尤大,玆敢仰首籲呼。伏乞聖慈,怜臣哀鳴,特許遞免,實臣死日生年,縮伏私室,無任懇祝之至。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生財有道,出納無私,允合久任,不宜速遞也。

○行上護軍沈緝箚曰,伏以,臣本職樞府,旣蒙恩遞,而兼職繕工,猶未準請,臣實悶焉。蓋以陵寢,間或有奉審,□則本監提調,例當馳詣。今此章陵之行,亦其一也。以雖已代進,其於事體,極爲未安,此豈仍帶之任乎?伏乞亟許改差,以便公私,不勝bb幸b甚云云。答曰,卿其勿辭,調理察任。燼餘

4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履之。行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具鳳瑞坐直。右副承旨趙廷虎。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書李行源柳晉三在外。假注書李元圭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始成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金堉,以戶曹意啓曰,卽以備局啓辭,監軍禮單中,本道所無之物,令該曹急速下送事,判下矣。近日伴臣狀啓,通爲驚動,三將各贈一千兩之說,纔爲狀啓,而翌日只以監軍給之之意,追爲狀啓。事多類此,自前雖以大官出來之時,禮單所不足者,取用於本道,乃是規例,紬端本道所産,自外方上來者,以管餉之物取辦,而用之何難,而擧行,雖以十七日乘船,只隔數日,朴𥶇有至今不贈給,不設宴之理乎?今雖急送然事已至此,後弊不可顧,勿論監軍、押船將,皆以磨鍊,改付標啓下,急速發送,宜當,鄭譯極其詐,自朝廷賜給之物,爲之榮幸,故二百兩齎去給之,俾感朝廷德意,則每事當爲盡力周旋,而告急狀啓絡繹,而尙無給銀問答之語,可惜失其事機如此矣。卽刻禮單發送禁軍,令該曹極擇年少勤幹人差定,撥上下送,何如?傳曰,依啓。且染紬及虎皮,皆是外方難辦之物,而本曹終始推調,以致狼狽,事甚不當矣。

○金堉,以戶曹意啓曰,傳曰,監軍前禮單,戶曹已爲下送耶,單子亦爲改書以送耶事,傳敎矣。禮單加磨鍊改付標,入啓,啓下卽時,令政院,單子改書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守弘曰,監軍前禮單,戶曹已爲下送耶?禮單單子,亦爲改書以送耶?

○尹履之,以朴𥶇辭狀踏啓字下,故遞差承傳捧入。傳曰,勿遞。

○具鳳瑞,以都摠府意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具鳳瑞,以備邊司意啓曰,林慶業、李浣等,統率五千軍兵,似無無密符授送之道,故卽刻取考政院密符置簿,則前日李時英、林慶業赴瀋之時,皆授諭書密符,似當,依此爲之。林慶業,則旣授前任兵使密符,仍爲佩去,諭書及李浣密符諭書,令政院,今日內急急下送,何如?傳曰,允。

○朴守弘,以司饔院都提調意啓曰,當日京畿別封進兩殿生葦魚,體小不合御供,令本道改封進,何如?傳曰,依啓。

○朴守弘啓曰,卽刻禮單物件,賚送次,發遣本院使令,累次催促,則當該色吏來言內,應送物件,不在本曹,市上貿來,故今方封送云。不小時急之事,如是稽緩,殊極駭異,請當該郞廳推考,色吏令攸司囚禁治罪。傳曰,依啓。

○傳于尹履之曰,政事,當日爲之。

○尹履之啓曰,當日爲政事,命下矣。兵批,該房右副承旨趙廷虎左副承旨具鳳瑞有相避,右承旨朴守弘,同副承旨金堉在廳,何承旨進去兵批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有政。判書李顯英進,參判李植病,參議金世濂在外,行都承旨尹履之進。兵批,判書李景曾進,參判韓亨吉病,參議李省男進,參知權濤式暇,右承旨朴守弘進。

○吏批,以柳景緝爲掌令,趙絅爲司諫,鄭泰齊爲持平,趙希進爲掌樂正,兪㯙爲應敎,沈澤爲兵曹正郞,郭聖龜爲兵曹佐郞,洪溥爲監察,鄭攸爲持平。

○兵批,副摠管沈詻,忠壯衛朴翰男,以李英達爲京畿水使,護軍兪㯙,司果柳𥳍、尹得說、沈世鐸、柳尙中、黃敏德、睦處善。

○尹履之,以吏曹意啓曰,備邊司啓辭,以本司草記,泰安鹽鐵事,傳曰,歲納之數幾許耶?問于戶曹以啓事,傳敎矣。問于戶曹,則前泰安郡守沈之溟,戊寅四月日赴任,其年則貿鹽木七十一同,己卯年則一百同十三疋備納矣。敢啓。傳曰,論賞似當,言于該曹事,傳敎矣。沈之溟在任時,前後販貿之木,其數甚多,極爲可嘉。合有論賞之典,令該曹稟旨施行,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沈之溟旣已陞堂上,陞敍等賞,非所宜施,若至加資,則當授嘉善,重加似太濫,其他酬賞之典,非臣等所敢知。上裁,何如?傳曰,熟馬一匹賜給。

○禮曹判書李德泂疏曰,伏以,臣委席呻痛,奉讀聖批,異數荐加,感淚交零,撓壁驚惶,欲起還仆,竊念臣素門平進,濫躋崇秩,是誰之賜,皆聖上鴻造之盛恩。臣非木石,寧不知感,刻鏤心肝,圖報萬一,是臣至願,而頹齡已迫,賤疾轉深,臣實自怜而已。非老而言老,不病而言病,實欺君父,亦誣天地。臣雖無狀,忍爲此態,自陷罪辟哉。望八之年,人事已昏,半身之痿,篤疾難醫,以彼以此,俱到極地,殘喘特未就木,將何筋力,以供職務,伏願聖慈,察臣心中之懇,亟賜遞改,以保屛營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雖有疾,調理行公,勿爲固辭。

○觀象監,自巳時至未時,日暈,申時白雲一道如氣,起自日傍直指東方,長七八丈餘,廣尺許,良久乃滅,酉時,日暈。

○下直,咸鏡都事曺時逸。燼餘

○巳時,上御養和堂引見。入侍,領議政洪瑞鳳,右議政姜碩期,洛興君金自點,行大司憲南以雄,綾川君具仁垕,兵曹判書李景曾,行大司諫崔惠吉,右副承旨金堉,事變假注書鄭始成,記事官張仲仁、洪處尹。

○洪瑞鳳曰,近來調攝中,聖候,何如?上曰,日暖之後,似漸向差耳。洪瑞鳳曰,中滿分消丸連進,則今月內似當盡矣。上曰,似有其效,而未分,明矣。但渴候似減,是其效耳。洪瑞鳳曰,日暖如此,而渴症向差,則似有大效矣。且曰,西船之發,不合潮信,尙未下海,種種弊端,誠極可慮。上曰,然。洪瑞鳳曰,以潮水言之,二十日以後水生云,發船似其時矣。之淺深,如何?洪瑞鳳曰,本淺矣。之事,當初甚以爲慮矣。若止至此而已,則。洪瑞鳳曰,今此舟師,本出於不得已,若不與中原之人則幸矣。上曰,自初不幸,多殺人命,今又摧折兵船,無乃卜重而然耶?姜碩期曰,風勢不順,數日內敗船,至於八隻,不幸不幸。上曰,水上淺灘,則或鑿江心,而下船海船,不得如是乎?洪瑞鳳曰,海船必待潮而行,非人力所可爲也。上曰,曩日密書中,二條則可知之矣。初條何事?非是泛然矣。姜碩期曰,彼則凶狡有餘,我國智慮不足,臣未知何以決斷也。上曰,筆之於書,首之於列,條中似非無心恐嚇者。若有所不滿於其心,則欲歸罪於時執政,似是予過慮,而甚可慮耳。姜碩期曰,聖慮豈過乎?此亦不難矣。洪瑞鳳曰,對面說話時,雖尋常底說話,皆可畏也。姜碩期曰,彼之向我國臣下而云者,有餘地而言也。上曰,彼誠叵測耳。又聞設堡於寬奠云。寬奠則在昌城越邊,彼之設堡於此何意乎?洪瑞鳳曰,寬奠則李成樑摠兵時所築也。上曰,此必非偶然,其地地廣人稀,且鳳凰城,未盡完治,而多設城池於累處云。其力似爲不給,而如此不要緊處,又增築者,殊極可慮。且寧遠近處,多有空城云。不於此近處可築處設堡,而必於深僻處者,誠爲殊常矣。姜碩期曰,彼必以寬奠爲要緊於我國,而有此設耳。李景曾曰,臣未知其地形勢,而淸人云,寬奠最近於遼東,若成此堡,則歲幣欲受之於此矣。上曰,去江邊不遠乎?李景曾曰,最近,我國走回人等,皆從此作路,故彼以此地爲要路矣。上曰,道里遠近,幾何?李景曾曰,渠輩云最近矣。矣。李景曾曰,果是一日程昌朔遠近幾何?卿知之乎?自昌朔一路乎?李景曾曰,蒙古出來時,由此路耳。上曰,彼欲便於輸幣,且欲禁斷回還人而已,則設此何設築於不要緊處,則殊常矣。必欲害於我國,而設此耳。姜碩期曰,咸鏡道人民,甚爲凋殘,朝廷宜爲保存之地,昔當癸未年間,一國之力,皆委於此。今雖無力,可爲負力之士,皆出於其地,必須收拾民心,而其地之人,習性喫着,無異於胡,故亦不憚爲,胡此誠可慮,必須使之有向國之心,則幸矣。上曰,必擇守令邊將,是乃根本,木同、綿斤,似爲小惠,必得賢者,可矣。李景曾曰,邊將位品,雖或有高下,而將兵等事,僉萬無異,臣非不欲盡心,而山城扈從之類,皆恃其功,自以爲應得爵位,而除拜不無遲速,而怨言亦無不至,至於雖已除官者,頗多不似者,如彼之類,除官則不似,不除則怨,誠極難處矣。上曰,雖然,必擇其中之最者可矣。豈可人人皆賢也?姜碩期曰,鹿屯島今方築設云。此必自恃大江,侵占吾境之計,亦可慮也。洪瑞鳳曰,鄭彦信曾爲屯田於此,爲所掠而中止。上曰,土厚乎?姜碩期曰,土厚矣。上曰,自前爲相爭之地乎?李景曾曰,自古然矣。上曰,然則以熊島捉去人,將爲屯田乎?具仁垕曰,似是然矣。姜碩期曰,平安道,則物力所匯之地,若擇監司,則庶有可爲,至於北道甚難。上曰,甚爲殘弊,此朝廷所當軫念處。李景曾曰,臣嘗觀北道其土之人,所資而衣食者,蔘商與藩胡也。衣資於南,食資於北,而人得以支保矣。今則旣無蔘商,又無藩胡,故貧者衣草,富者衣狗皮。一日之內,朝食夕粥,且鹽極貴,一升之鹽,價穀一斗。至若官員況下民乎?一夫之産,儲得一疋木最以爲緊矣。姜碩期曰,木同雖不平均分給,則不可說也。上曰,是在守令?李景曾曰,此在監司。姜碩期曰,南軍爲矜惻,且價布,若等閑棄置,則不可,此朝廷所當善處耳。且各邑元穀,散在民間者甚多。雖小邑,多至二千餘石矣。上曰,我國皆尙虛文,爲守令者,不爲國事,則民以爲賢朝廷亦以爲賢,凡人必爲人人所譽之事,豈爲人必爲非之事乎?具仁垕曰,南軍,可入防也。金堉曰,南軍,少無所益,不可入送也。前月藩胡出沒作梗,深處胡人,亦有出來侵掠者,故設堡添軍而防之,非爲北民資生之計,而慮南軍也。近來北道,別無邊患,而南道民力,亦已竭矣。一番往來,家計已敗,若送南軍,則南北俱困矣。北道苦寒,人不欲居,而邊將守令得之,則喜者蓋必有所利也。若以文官爲兵使,而禁戢邊守,則民蒙實惠入送,木同綿花,則人之所得,不過尺寸,而惠不遍矣。李景曾曰,然則南軍終不入送乎?金堉曰,無益耳。李景曾曰,南軍,終爲何事乎?然則受價乎?金堉曰,國有事變,則每徵南、北道之軍,豈可謂坐遊乎?且聞入防之軍,自監營有徵布之規云。以此布,少助北民猶可也。至於入防,則不可爲也。上曰,邊將比守令尤難,守令則觀其已往之賢否而可知之矣。邊將,只以功與才,而有才者,未必賢,又不取其才,而用之尤難。予意,莫如朝廷淸明臺諫殫劾,使之有所忌憚,則庶爲得力,而民爲所賴矣。姜碩期曰,聖敎至當。李景曾曰,守令則觀其已往之功績而用之矣。邊將則異於是,若不得其人,則害民實大,臣未知監司之能,黜陟與否,而任人之道,則當盡,第近來無知輩,不度其才,惟懷怨心,臣亦未知何以爲之也?至之輩,亦多有不知者,況其餘乎?度俱弊,其在先朝,有量田量田非死地,朝士非頑民之語。今日朝士,非頑民之少之輩,爭以呈告爲事,誠爲未安。洪瑞鳳曰,呈告大煩,極可寒心。上曰,呈告數遞之,故凡事如此矣。姜碩期曰,備局文郞,至於四員,而專不擧職,坐起時唯爲禮數而已。凡事皆委於武郞,誠爲非矣。臣與洪瑞鳳相議,各道分送文郞,使之糾檢,審其物情,而轉爲監司守令之任,則不無所益矣。崔惠吉曰,此時六卿之頻數遞免,似爲未安,而禮、刑兩曹判書,相繼陳章,得請乃已。雖曰疾病,人所難免,而事甚未妥,前後兩曹辭遞判書,請推考。上曰,依啓。又曰,齋郞謹守直,所乃其職耳。李克儐之陞遷,雖出於一時勸懲之聖意,而旣爲過重。況纔出六品,特除百里之任,古之明王,愛一嚬一笑,則爵賞豈宜如是?請還收李克儐堤川縣監除授之命。上曰,不允。上曰,四處摘奸,惟一李克儐外皆無守直之負,能爲人所不爲之事,則何難百里之任,處心如此,豈不賢乎?南以雄曰,臣忝在長官,小無裨補,極爲惶恐。又曰,吏、兵曹,非不擇守令僉萬,而不稱職者,不止一二,故雖或有殫劾,而自上慮其迎送之弊,所殫劾者,皆不兪允。若以迎送之弊爲難,而不爲殫劾,則爲守令者,何所勸懲乎?上曰,迎送不必拘,而農時,則不可不念,凡農月不過三四朔耳。三四朔之內,貽害幾何乎?崔惠吉曰,若夫風聞失實者,不可不慮,然而聖上每以此爲慮,若有廉恥者,則必無所論之事之輩,則終無懲改之心矣。因非矣。至於陵寢莫重之守官,自言埋置,而亦無埋置之處,散軍家云。莫重祭器,渠輩何所不用乎?四陵只有李克儐一人,誠極寒心,且近來庶官,專不擧而偃然在家,只待遷轉之日,如彼無狀之類,雖陞爲百里之任,何能擧職乎?洪瑞鳳曰,先王朝吳允謙、金尙容,始爲齋郞,此皆名公巨卿之才,故雖微末之官,能擧其職矣。上曰,其言甚是,言于該曹。上曰,勤勞者大臣而已。年少者每欲自便,凡事必委長者,甚爲不當矣。且以摘奸言之外,兵曹每以巡檢爲名,何其巡檢之數乎?欲實其巡檢之名,復命之時,或有見面者云。設或有巡檢之事,而每每托辭,則未可知也。兵郞,臺諫之次,必擇其人,可矣。南以雄曰,古有兵郞之薦,故能得其人矣。自無兵薦,外議,亦爲以不如前矣。上曰,郞薦,近則罷矣。雖郞薦,亦未知皆是也。仍謂李景曾曰,巡檢日日爲之乎?對曰,果有巡檢之時,豈有日日爲之之理乎?李景曾曰,臣爲社稷署提調,官員及下人,本無相接之道,而新提調出,則來見亦例也,而社稷署官,有李檣云者,本以多讀,儒者稱而人物詭僻,不擧其職,凡事每委於同官,一月內三四日入直後,則仍爲呈告云。如此之人汰去,似當。上曰,京中人乎?讀書而不知當官盡職,所讀何書,事甚駭愕,依爲之。洪瑞鳳曰,頃見吳端,滯獄之人,多至九十云。其中不無冤枉者,且其中多受刑者,固當處置,而入啓而下而已。終無疏決之日,而經年滯囚者甚多,此亦極可分別者也。上曰,其然,重罪之人,宜爲重杖,宜定配則定配,合於死則殺之,可也。且刑者,補治之具也。我國紀綱不立,雖殺人者,亦爲歇杖云,當死之忍杖不服,爲其死而然矣。忍耐不服者,亦欲免其徒罪也。囚獄中使之自困耳。南以雄曰,臣爲書近日囚徒不知幾許,必不至於百上曰,頃見囚徒,至八十餘人矣。南以雄曰,豈有歇杖病人亦不忍嚴刑故也。臣嘗見各衙門執杖之人,或受人情,而古習如此,亦難猝變矣。上曰,刑推徒年之罪,亦不承服,人心可知矣。南以雄曰,公債或有專然不償者,觀漢城府刑曹之囚可知,若限其償而囚之,則必終身於獄中,可爲變通者此也。金堉曰,公債有邊利,若不受邊利,則似便矣。上曰,受債之人,不幸而失者,則其情可恕,敗亡無餘之類,亦或可恕外,示哀矜之狀,內實不怯者頗多,若不辨眞僞,竝以不懲,則不爲其中,人所竊笑乎?有若徒年者之忍耐,頓無若干還償之意,事極過甚。南以雄曰,雖見欺於一二人,若盡蕩滌,則幸甚,古人有焚券者,若此,可也。上曰,此出於民之物耳。豈浚民之血,以給之乎?李景曾曰,靑坡驛子池應俊,有自立好馬,而王世子入瀋時入把矣。卽今未知其存亡,而其漢每爲呼訴云。他皆受代,獨不蒙惠,願受其價,請令司僕寺,給價。上曰,照例施行。上曰,年年凶歉,今年則外言如何?姜碩期曰,兩麥極好。嘗聞農人說,兩麥好則他穀亦好,然則幸矣。上曰,同然云乎?洪瑞鳳曰,臣頃往章陵所經,牟麥甚好矣。上曰,農事若好,則斯民稍似支持矣。上謂李景曾曰,卿本職除授後,何以爲之乎?李景曾曰,小臣人物,本不如人,欲爲之心,雖切,而叨此不敢當之官,臣誠惶恐不敢辭免,而亦不知何以爲之也?臣於私心,每力爲之,而才本不逮,事務多端,以是惶恐耳。上曰,甚重勉之。李景曾曰,本不動木只餘五百餘同,豈曰多乎?軍丁之物故太多,從此將無餘丁矣。且亂離以後,入而勅使護行官支待之物,皆出兵曹,此極可慮。上曰,近日武士,不習技藝,至於試射之時,或有無分者,以此觀之,則似爲不習矣。李景曾曰,雖善射者,或有不中之時,而習之則亦必無無分者矣。且曩者,武堂上連三次居魁試射,則有加資之規,近則連五次後加資,間朔則不得加資云。其中若他人間之,則誠不可計,而有官故不得射者,亦可謂間朔乎?上曰,有官故不射者,豈謂之間朔乎?未知連五次加資有傳敎乎?相考爲之。其間若他人間之,則不可計耳。李景曾曰,向時所鑄甲冑太重矣。今則甚好,而料米無出處,言于戶曹,則以經費不足不給,戶曹之經費爲慮,似當旣來匠人,決不可放送,以此更欲言于戶曹,何如?上曰,令該曹給之。金自點曰,臣不能禦賊,又不及南漢,萬被誅戮,難贖其罪,仰瞻天顔,無任惶恐,自臣入城之後,感泣縮戚,而又叨備局堂上,臣誠惶恐,不敢出仕,而東殿回轅之時,亦不敢退坐,玆以出仕,惶恐惶恐,請遞備局堂上之任。上曰,非卿忠誠不足,賊勢極盛之故,豈特卿之罪也?金自點曰,屢年授任,終至此極,惶恐待罪。上曰,勿辭。金自點曰,國事至此,小臣心事,何敢盡達?金堉曰,近來久廢引接,今日意外有此擧,臣僚孰不豁然,聖候尙未平復,雖未能開筵,國家多事,下情頗欲上達,調攝之中,亦必疏暢,如此引見,頻數爲之,似好。上曰,當爲之。燼餘

4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履之。行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具鳳瑞坐直。右副承旨趙廷虎。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書李行源仕直柳晉三在外。假注書李元圭仕直。事變假注書兼注書鄭始成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恭惠王后國忌齋戒。

○掌令安獻徵啓曰,臣本庸陋,分甘屛縮,而荐蒙寵擢,猥玷言地,感愧交竝,悶默出謝,適於其日,前啓未完,臣竊念臺諫論事,必繩愆而糾謬,國家用罰,貴原情而定罪,慶尙監司李命雄,當築城莫大之役,督迫太過,衆怨朋興,臺評重發,一番相規,固無不可,但當事之人,速群謗,爲國任怨,似是公罪。且被彈之官必煩瀆於靜攝之中,而長官方在職,故不得通議,敢爲停啓矣,今嚴以臣爲非,臣所見昏謬,料事顚錯,初出鎭定爲瀆擾之歸,不可一刻冒居,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具鳳瑞啓曰,掌令安獻徵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具鳳瑞,以備邊司督發使等禮單事狀啓粘目啓曰,傳曰,定州無迎慰使耶,承旨察啓事,命下矣。國朝以來,接待華使之時,定州一站,則本無迎慰使,只遣承旨兼行,故甲戌年天使時,臣以從事官西下,其時天使,追索定州禮單,臣就館停當,但擧論承旨而已。且考近年謄錄,則丁丑以後,定州站,或以守令,或以京官,皆以承旨假御,大槪出來時,則義州遣迎慰,定州遣承旨,回還時,則義州遣承旨,定州遣餞慰,而皆不出一員矣,敢啓。傳曰,知道。

○院啓,正言金鋿啓曰,掌令安獻徵,引嫌而退。城池之役,朝廷旣已許築,則道內之騷驛,其勢固然,任事之人,似不當輕論,而但李命雄,莅任經年,積失人心,此外不治之狀,取怨之道,不一而足。國言藉藉,萬口如一,公論旣發,殫章纔上,而嚴旨之下,不暇詳議同僚未出之前,汲汲停啓,物議之來,有所難免,掌令安獻徵,請命遞差。答曰,依啓。

○具鳳瑞啓曰,今此西送禮單,作駄之數,問于戶曹,則當至五六駄云。大槪各撥立馬,擧皆疲殘,元數或三匹,或二匹,勢難一時竝送,亦無速傳之理,生事可慮,不如分作二運。一運,則以撥馬傳送。一運,則驛馬馳傳,而夜間則次次護送之意。令備局交付所經之邑,俾無道路顚斃之患,何如?傳曰,允。

○金堉,以戶曹意啓曰,今此禮單雜物,撥上馬急急下送,依例勤幹禁軍,令該曹別定馳去之意,敢啓。傳曰,允。

○金堉,以吏曹言啓,臺諫有闕,今日齋戒,明日國忌,政事,何以爲之?取稟。燼餘

4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履之。行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朴守弘坐直。左副承旨具鳳瑞坐直。右副承旨趙廷虎。同副承旨金堉式暇。注書李行源柳晉三在外。假注書李元圭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始成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恭惠王后國忌。

○具鳳瑞,以備邊司意啓曰,卽者陽川君鳳壽呈狀于本司曰,被擄子女,特蒙天恩,賜給贖價,許令送奴入瀋,故今番謝恩使行次一時入送,而所送奴子,到開城府,重得風疾,今始載還,未成贖還之事,慘痛罔極。他無勤幹奴子,不得已子出身李中言,親往東宮朔膳入送時,隨去贖來,而中言不習常路,不可單身獨往,奴馬許送事,更爲行移于平安道去,則一奴一馬,似當許送,朔膳入送時李中言帶去,何如?傳曰,依啓。

○觀象監,自卯時至申時,日暈。燼餘

4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履之。行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朴守弘坐直。左副承旨具鳳瑞坐直。右副承旨趙廷虎。同副承旨金堉式暇。注書李行源服制柳晉三在外。假注書李元圭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始成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尹履之,以司饔院都提調意啓曰,京畿日次,兩殿進上生鮮葦魚,以體大者擇封事,各別預爲,分付,而今日所封生鮮葦魚,俱以體小,不合御供者封進,極爲駭愕,封進官吏及防納主人,令攸司推考,何如?傳曰,允。

○具鳳瑞,以義禁府言啓曰,卽者韓璟拿來書吏來言內,韓璟今月十二日身死云,係是本府拿來之人,故敢啓。傳曰,知道。

以兵曹意啓曰,今月十四日,忠義衛通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bb門b將宣涉,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爲非矣。請推考。傳曰,依啓。

○院啓,正言金鋿啓曰,新除授司諫趙絅,時在忠淸道洪州地,掌令柳景緝,時在京畿楊州地,持平鄭攸,時在慶尙道豐基地,正言李彬,時在全羅道康津地,請竝斯速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具鳳瑞,以都摠府意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具鳳瑞曰,今下弓矢,慶源府使盧孝誠給送。

○以戶部移咨,傳于趙廷虎曰,馬料一事,後巡狀啓相考,書塡穀數,只稱三千餘石,宜當隨乏隨給一款,亦似未妥,無異於勅行一款,似過。

○具鳳瑞啓曰,臣取考典獄囚徒,則當此發生長養之節,前後滯獄,其數甚多,此足以感傷和氣,亦可見刑政之乖方矣。近來國家用刑,反作文具,推官考訊,有同兒戲。數十次之施刑,首服無期,五六年之在囚,獄情熹微,究問失度,眞僞混雜,聽訟遷延,決正未易,公不勝私,殺獄遲滯,若此之類,豈不大加寒心哉?凡讞獄之道,不疑何問,試以囚案中數款事言之,南草越法之輩,分明被捉於彼國中,補私造之人,初旣見發於官員,則其中雖或有多小輕重之差,其情自露非罪之疑,未知卽今拷問者,何事?屠牛犯禁者,必因見捉而囚禁,偸馬賊人,亦緣指蹤而捕逮,則自有其律,似無更問之事,且務開之節,已停聽理,則訟隻在囚,元非國法,無面之類,情實畢見,則送囚本官,徵納爲當,至於赤身在獄,斷無償債之期者,則宜有別樣處置,而欲以輕刑,待渠自納,其勢難矣。此外輕囚則,名繫刑書[刑曹],身出圓門,任其來去,不問行止,徒增獄卒,酒食之資,滯獄之多,皆由於此,擧玆數事,可反三隅,請令該曹,自今爲始,頻數開坐,更讞此中罪狀表著,不必更問者,則不待輸情,直照當應配者定配,勿拘謬例,從速疏決,俾無臣出入外間,得聞先朝耆舊之言,則獄有甚於今日云。故臣待罪該房,不敢終默,區區所懷,陳,不勝惶恐之至。答曰,依啓。其中未輸情者,則直律,有違法典矣。

○具鳳瑞,以備邊司言啓曰,副提調金世濂受由下鄕,提調鄭太和,方在鍼灸呈辭中,有司堂上兩員,皆不得察任,金世濂副提調改差,其代以行副護軍呂爾徵,提調啓下,兼察有司之任,何如?傳曰,依啓。

○備忘記,傳于朴守弘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具鳳端,以刑曹草記啓曰,傳曰,此草記殺人者,不欲加刑之意耶?承旨察啓事,命下矣。觀此草記措語,大槪參議之於本曹,座次差卑,至於係干重獄,則不敢自斷之意,而如殺人者加刑,此是已成之公事,按法監刑,必無擅決之嫌,似乎執謙之過度,此草記還出給,使之改呈,爲當,敢啓。傳曰,允。

○朴守弘,以司饔院都提調意啓曰,分院移設時,所納木槽板子,江原道五邑,當爲來納,而皆爲防納之,防納則倍徵厥價,必移民弊,故自前嚴加禁斷,而南乙男、許丑生、李承全、金乭金、趙無金等,不有法禁,恣意防納,極爲駭愕,令各人所居該道,各別重治,以杜後弊,何如?傳曰,允。

○具鳳瑞,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幼學吳任得,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洪尙慶,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爲非矣。請推考。傳曰,依啓。

○具鳳瑞,以刑曹言啓曰,政院啓辭內,以刑曹草記傳曰,此草記殺人者,不欲加刑之意耶,承旨察啓事,命下矣。觀此草記措語,大槪參議之於本曹,座次差卑,至於係干重獄,則不敢自斷之意,而如殺人者加刑,此是已成之公事,按法監刑,必無擅決之嫌,似乎執謙之過度,此草記還出給,使之改呈,爲當敢啓,傳曰,允事,傳敎矣。上年十月間,本曹判書有參議在外,故本曹啓曰,許謙益、安夢彪等,係干殺堂上,齊坐同推,乃是流來按獄之體,不得加判書參判,或呈辭或未肅拜,殺人刑之意,又爲啓稟,竝蒙知道。今者判書臣在外,參判臣安應亨受由,臣端獨爲開坐,至如殺人重舊規,待僚員出仕,齊坐加刑事,循例啓稟之際,臣初授部之官,目見罪人經年滯獄,其數甚多,臣竊伏思,所以仰體聖德欽恤之道,殺人重獄外,略陳詳讞遄斷之意,而辭不達意,致有殺人者不欲加刑之意耶之敎,不勝伏地惶恐之至,繼因該房承旨本曹罪人從速疏決事啓事,依允矣。依舊規,殺人重罪,待判書、參判出仕然後,齊坐加刑,其他緊關回啓及疏決一事,亦爲一體稟旨擧行之意,敢啓。答曰,貴賤雖殊,殺人則一也,而偃然啓請,或訊或否,前日之事,十分洽當未之知也。

○下直,慶源府使盧孝誠,淸河縣監權伉。燼餘

4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履之。行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具鳳瑞坐直。右副承旨趙廷虎呈辭。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書李行源服制柳晉三在外。假注書李元圭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始成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全義縣監柳後聖。

○藥房都提調臣洪瑞鳳,副提調臣尹履之啓曰,頃者臣等,伏承漸似差減勿爲問安之敎,其於庶幾無疾之望,曷任下情?第未審六七日來,別有漸向平善之候耶?臣等不敢晏然退在,敢此問安。答曰,雖似漸減,平復之日尙遠矣。

○院啓,正言金鋿啓曰,頃日餞宴時,海寧都正伋,前司果趙廷命等,騎馬過去當該不禁之官,自上特命推考矣。其時傳語把守等事,不禁之責,臣實當之,之中,決不可一刻冒居,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弘文館副校理閔應協、金振箚曰,伏以,正言金鋿引嫌而退。餞宴之所,騎馬過去,實是慮外,未及呵禁,勢所固然,而旣被推勘,似難在職,正言金鋿,請命遞差。答曰,依啓。

○以戶部咨文草,傳于朴守弘曰,向時淸國差人出來時,馬料與今無異耶?

○傳于具鳳瑞曰,前日宰臣狀啓,似有商胡出往北道之語,其狀啓詳考以啓。

○以訓鍊都監郞廳推考傳旨,傳于具鳳瑞曰,無置簿之事,亦甚非矣。推考。

○具鳳瑞,以兵曹意啓曰,當日司憲府書吏鄭武金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洪尙慶,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爲非矣。請推考。傳曰,依啓。

○禮曹判書李德泂疏曰,伏以,臣衰老已極,賤疾亦痼,斯切悶迫,呈告至三,陳疏又再,仰瀆宸嚴,不避煩猥,方竢罪譴,反加溫敎,臣伏枕交涕,措躬無地,感平生之恩遇,殘豫而彷徨,竊念臣以一介微蹤,筮仕垂五十年,一味謹畏,惟以事君,勿欺爲心。不幸老與病期,自至沈綿,至於右臂之疼,始自去冬而劇,氣力已耗,鍼藥無效,血脈壅閼,偏枯露骨,有同他人,肥肉不覺,寒暖剝膚,痿痺不擧,運動須人,此則同朝共知,諸醫目覩也。痼疾在身,食飮頓廢,元氣澌敗,形貌換奪,奄奄殘喘,不絶如線,一朝溘然,雖不自恤,而丘山盛恩,報答無路,祗自感愴而已。倘蒙天地生成異渥,宿疾庶愈,頹齡少延,則當復廁朝班,仰瞻耿光,亦臣之至幸也。伏願聖慈,怜臣老病,諒臣衷曲,特賜遞改,俾保餘喘,雖死猶生,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踏啓字。

○靑原君沈器遠箚曰,伏以,臣前後有擾,非止一再,每當陳箚,惶汗如瀉,震駕北轅,猶未越江,權宜徵發,聖心如燬,人臣,死未塞責,而未效盡瘁之義,敢上言病之章,萬死猶輕,揣臣情勢,吁亦迫矣。竊伏惟念君膝下呼訴,如是支離,則雖以慈父之心,不能無臣之猥濫,愈往愈極,宜垂震赫之威,反示寵煦濡薰澤,終始□曲濟,今臣之得乎聖上者,實慈之所難也。犬馬雖微,不忘惠養之恩,草木無知,猶結生成之感,臣雖無比,臣亦人也。刻骨銘心,無以報答,仰天俯地,只增慙恧,備局重地,不容久曠,而群策所集,猶有可諉守禦之任,所係甚重,如臣瑕垢者,不宜苟冒,至於摠管輪番遞直,不可一刻曠闕,而緣臣病伏,極致苟簡,尤不可虛帶延日,臣之宿痾,如水益深,醜穢之狀,煩不敢縷,而帶職養病,猶爲治世之所憂。況此板蕩之日,事機緊急,在於呼吸之間者乎?凡臣所帶,□垂怜曲察,竝賜遞免,毋誤國事,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辭如此,摠府之任,當勉副焉。

○具鳳瑞啓曰,大司憲南以雄,賓客減下未肅拜,執義李必行,掌令柳景緝,持平鄭攸在外,持平鄭泰齊親病呈辭受由,掌令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爲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堉曰,政事,明日爲之。

○以連山儒生曺廷吉等上疏,金堉啓曰,傳曰,此儒生,皆來詣闕下耶,問啓事,傳敎矣。朝者,疏頭一人,持疏來呈闕門外,來詣多少,未得知之,明日待開門,招致疏頭,問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觀象監,申時酉時,日暈。燼餘

4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履之。行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朴守弘坐直。左副承旨具鳳瑞。右副承旨金堉坐直。同副承旨金集在外。注書李行源服制柳晉三在外。假注書李元圭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始成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金堉啓曰,卽刻招問連山疏儒,則昨日諸儒生來詣闕下,終日待命,而農務方劇,難於久留,今皆下去矣。傳曰,問于昨日出入下人,則其虛實可知矣。

○尹履之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兵批,代房左副承旨臣具鳳瑞有相避,右承旨臣朴守弘,同副承旨臣金堉在廳,何承旨兵批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吏批,判書李顯英進,參判李植進,參議金世濂都承旨尹履之進。兵批,判書李景曾備邊司參判韓亨吉式暇,參議李省身病,參知權濤進,右承旨朴守弘進。

○吏批,以沈緝爲禮曹判書,鄭太和爲大司吉爲掌令,權緝爲正言,柳廷益爲南陽府使,姜榴爲掌樂僉正,金鼎爲直講,姜善餘爲同敦寧,李德洙爲禮曹參議,洪命顯爲監察,李興浡爲直講,李昌漢爲兼引儀,李克儐爲西部主簿,金集爲同副承旨,呂爾徵爲右尹,柳𥳍爲延安府使,盧尙義爲黃海都事,兼春秋宋錫胤、李時楪、沈大孚、李爾松、李之恒,以洪南立爲學錄,尹毅立爲知春秋,金坰爲宗廟令,申徽爲刑曹佐郞,金地南爲兵曹佐郞,安獻徵爲直講,李命賓爲內資奉事,韓孝謙爲假引儀,李英達爲兼喬桐府使,尹鏶爲典籍,金榮祖爲副提學,李以存爲禮曹佐郞,呂爾徵爲左尹,鄭基廣爲右尹,金堉爲右副,金集爲同副。

○兵批,上護軍李德洙、趙廷虎,護軍鄭弘溟,司果金鋿,副司果李行遇。

○金堉啓曰,問于昨日出入下人,則皆無心出入,不能知也。或云路傍柳下,有若干人,着道袍會坐,而近來儒生,不着巾服,與下輩相混,不能的實云矣,敢啓。傳曰,此儒所爲,殊甚不美,今後如此上疏,勿爲捧入。

○吏批啓曰,六曹郞官擬望之人乏少,依前例,四館別遷,何如?答曰,依啓。

○金堉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集,今在忠淸道連山地,斯速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金堉,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以戶部咨文,傳曰,向時,淸國差人出來時,馬料與今無異耶事,傳敎矣。取考戊寅年北兵使狀啓,則淸人出來時,馬二百匹五日料,支計磨鍊,則米十二石十三斗,太三十二石二斗,麰六十四石五斗上下,而別無計開數目,試以今番所給比較,則雖似有加數,實不至過濫,而本院只據初頭備局啓下之意,撰出咨文,故有越例分外索討過濫等語矣。再承聖敎,搜出舊狀,考出如此,則此咨文全篇,似爲失實,若刪去此等語,則雖無別咨陳弊之意,臣等不敢致察,未免錯誤,不勝惶恐,請令備局,更議處之,何如?傳曰。

以義禁意啓曰,都事蘇啓奧,病重不能差復無期蘇啓奧遞差,其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何如?傳曰,依啓。

○金堉,以備邊司意啓曰,傳曰,前日宰臣狀商胡出往北道之語,其狀啓詳考以啓事,傳敎矣。去二月九日啓下宰臣申得淵狀啓內一款,尼庭、古太部落,北道邊將爲開市,此則在前常行之事,是如使之啓聞衙門來言云云。本司回啓,預爲措置,接待之事,枚擧移會于咸鏡監司、北兵使等處,宜當事,蒙允,卽爲行會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堉,以備邊司意啓曰,平安兵使李顯達,留在門外,已多日矣。西船,今旣發行,本道必多策應之事,李顯達發送察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堉,以弘文館意啓曰,新除授副提學金榮祖,時在慶尙道榮川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具鳳瑞,以刑曹意啓曰,臣端矇襲本曹之謬例,荐承嚴旨之再降,臣誠惶恐,隕越無地。雖殺人重獄,自前已成之公事,則獨爲開坐,訊問以啓,而該房承旨啓辭,罪人疏決事及其他緊關回啓,則小臣不敢獨斷,依舊例,他堂上出仕後相議爲之之意,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具鳳瑞,以備邊司言啓曰,臣等初因鄭榏狀啓,見其開錄人糧馬料之數,極其浩繁,以爲若今無裁損之擧,則後弊益滋,終難防制,有移咨該部之請,而初不比數年前所給之數矣。今見承文院因傳敎回啓啓辭,則今番所給,比前雖似有加數,實不至過濫云。臣等疏漏不察之失,在所難免,今此咨文所爭者,微細,則反有傷於事體,不如不爲之爲愈。但在前商胡之出來齎持信票,以爲憑驗之地。今之出來者,不齎該部文字,此後雖假托冒濫之弊,無從辨別,以此一款,措辭移咨,以杜前頭無籍闌入之患,何如?傳曰,姑置之,可也。

○具鳳瑞啓曰,內乘來言,今明日東西道洗馬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鳳瑞啓曰,憲府專數有故,今日以監察爲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鳳瑞啓曰,前忠淸水使金述所受密密匣傳曰,知道。燼餘

4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具鳳瑞坐直。右副承旨金堉坐直。同副承旨金集在外。注書李行源服制柳晉三在外。假注書李元圭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始成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金堉,以都摠府意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以監軍接伴使狀啓,傳于金堉曰,此狀啓,所□物種,盡爲下送,而其中前以虎皮磨鍊者,更以豹皮磨鍊,急急下送。

○傳于金堉曰,監軍等處,禮單及豹皮,今已發送耶?問啓。

○金堉,以訓鍊都監意啓曰,都監中軍爲任極重,非人人所可堪任,而中軍柳廷益,南陽府使除授,近來武弁中可合者,柳廷益仍察中軍之任,何如?傳曰。燼餘

4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具鳳瑞坐直。右副承旨金堉坐直。同副承旨金集在外。注書李行源柳晉三在外。假注書李元圭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始成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永登萬戶金一聲。

○金堉,以戶曹言啓曰,以督發使狀啓,傳曰,此狀啓所付物種,盡爲下送,而其中前以虎皮磨鍊者,更以豹皮磨鍊,急急下送事,傳敎矣。卽聞狀啓,下備邊司覆啓內,豹皮下送之數,當爲三張云。以豹皮三張,別定禁軍齎持,卽爲撥上馳去,使之及於義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堉啓曰,問于戶曹,則豹皮已爲授送之際,外門已閉,不得已待開門撥上,急之事,如是遲緩,極爲不當,當該官吏。

○金堉,以都摠府意啓曰,副摠管姜弘重,賓廳講標信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參贊尹毅立箚子,伏以,臣七十之後,重遘風痺,右邊不仁,全未運用,氣厥痰窒,輒至悶小便自遺,年久滋甚,仍成腰疼,痛勢漸緊,種種諸症,已至危篤,陳力就列,無復可望,蟄伏床席,虛帶職名,徒竊品科,萬分惶悶,玆以冒昧,呈告乞免。規外恩暇又下,臣誠隕越,罔知攸措,至如知春秋之命,出於千萬夢寐之外,臣是何人,猥荷寵光,一至於此,?自念臣本以無似,忝升宰列,已踰涯分。況此史局館閣淸選,而如臣自速罪累,不容淸議者,何敢廁迹於其間,以貽聖朝之羞辱乎?俯仰慙恧,無地自容,臣固宜不恤軀命,從他笑罵,扶曳出肅,以謝恩命,宿疾積敗之中,自數日前,毒瘧遽作,熱候極重,當痛之時,人事專迷,不痛之日,餘熱亦盛,此病雖人所常,而在老人,爲必死之疾,且於上年,連日苦痛,幾死幸免,今又復發,此亦死期將近而然也。雖欲强起,其勢末由,伏願聖明,俯垂矜恤,臣所帶職名及新除春秋,竝賜鐫改,以重名器,以安愚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調理行公。燼餘

4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朴守弘坐直。左副承旨具鳳瑞坐直。右副承旨金堉。同副承旨金集在外。注書李行源柳晉三在外。假注書李元圭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始成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金堉,以戶曹言啓曰,臣等待罪本曹,經費諸事,未善料理,至於豹皮之措辦,束手無策。再昨以督發使狀啓,豹皮三張命送之時,曹中果有若干張儲置,而每於用時,擇好留在,可合於不時方物之用,惜其難得,而外方禮單,則猶可以之次者俌送,故適有市上貿處,使之特價急求之際,不覺城門且以張數不得分明,以三張啓稟之時,亦暫遲延,此實是堂上之所犯也。及其推考命下之爲當之,而有司循例使郞廳現告,臣罔,而不爲自當乎?冒死,敢啓。傳曰,知道。郞廳

○禮曹判書沈緝疏曰,伏以,臣有罔赦之罪,而聖天曾未幾年,特施曠蕩之典,數月之內,累降收錄之命,仰惟天地生成之德,非臣隕首所能上報,顧臣積疾沈綿,委頓床席,未能重入脩門,肅謝恩命,逋慢若此,悸懼方深。今玆新命又出於千萬夢寐之外,臣是何人,獲此異數。況宗伯之任,地望甚重,決非如臣懵學,所可承當,然而人器之稱與不稱,姑置勿論,而唯是臣之風病,國人所知,蓋自丁丑之夏,猝得半身不遂之症,鍼藥竝施,僅延縷命,而手足痿痺,口眼喎斜,下部專不收拾,寸步不能,自致上焦尤極,虛煩有時,昏不省事,精神都喪,譫語發於口而不自知,氣息奄奄,若將垂盡,頃於鶴駕東還之日,士女郊迎,跛躄皆起,遐方流俗之人,莫不來集,而臣則咫尺江郊,竟闕將迎之禮。若使臣有一毫運動之勢,則人臣分義,豈容如是?至於西樞之職,庶局提調,亦不得行公,不避煩瀆,籲呼乞遞,閑職尙然,矧是春官之長,專掌邦禮,事務甚重,而例兼籌邊之任,隨參諸宰之後,以臣癃病,何能一日居是職乎?殿下撥臣於罪籍之中,置臣於六卿之列,臣非木石之頑,豈不欲銘肝鏤骨,圖報聖恩之萬一乎?只緣痛勢沈痼,危喘將盡,陳力就列,永不可瞻望雲天,不覺涕零,伏願聖明,察臣危懇,亟遞臣職,以便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宜勿辭調理察職。

○具鳳瑞以兵曹言啓曰,內奴乭同稱名人,自通化門入來,壽進宮奴仇知稱名人,自金虎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各門當該守門將,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爲非矣。通化門守門將申哲濬,金虎門守門將竝推考。傳曰,依啓。

○夜五更,有霧氣。燼餘

4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具鳳瑞坐直。右副承旨金堉坐直。同副承旨金集在外。注書李行源柳晉三在外。假注書李元圭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始成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吏批,判書李顯英,參判李植進,參議金世濂受由,都承旨尹履之進。兵批,判書李景曾,參議李省身進,參判韓亨吉病,參知權濤式暇,右副承旨金堉進。

○金堉,以弘文館言啓曰,近日本館僚員,皆受由在外,邈無上來之期,只有副校理臣閔應協臣金振,前後入直,已經百有餘日,俱有宿病,日漸澌敗,而替直無人,僅僅支吾矣。臣金振,自數日前,又患草瘧,間輕,請於明日政,上下番闕員差出,推

○吏曹啓曰,上年歲末,因備局啓辭,司閔聖徽,西師整頓發送間,姑爲仍任事,啓下已發,梧將監軍,亦必次第越江,監司似當差出。咸鏡監司睦長欽,箇滿在於上年夏間,加一年仍任事,啓下,已爲周年,亦當交遞。兩界監司,竝令備局擬薦,何如?傳曰,依啓。

○具鳳瑞,以都摠府意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政事相値,退行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吏批啓曰,戰亡人子孫,近間何不錄用耶事,傳敎矣。前後戰亡子孫錄用事,傳敎卽時,知會外方,使之列錄上送,而上送者數少,亦無可當之窠,未及擬望矣。傳曰,事甚不當,今後各別察爲。

○傳曰,戰亡人子孫,近日何不錄用耶?

○修撰金始蕃疏曰,伏以,臣伏蒙天恩,幸受由命,得與老父隨來至此,感激鴻私,隕結難忘,所當奔馳上道,以復恩命,而第臣有罔極情事,不得不哀呼於天地父母之下。臣父七十之年,力疾驅馳,自中道元氣大敗,食飮專廢,素患諸症,乘時作祟,熱痰交上,頭痛若碎,手戰足掉,昏然仆地,縛木作小車,臥而曳行。今到安州,病勢益篤,眩運[眩暈]兼發,惡心怔忡,嘔吐不止,氣息如縷,奄奄垂盡,凡所知識,莫不惻然,動心人子,至情何忍,抑制心腸,舍此回轡乎?臣罪逆極天,丙子之亂,臣母慘被兵禍,臣在山城,不得共死,窮天極痛,寧有如臣?臣不忍獨生,願欲死而從之,自投於池中。臣父覺之,曳臣以出曰,汝胡爲死?汝死,使吾奚托?臣翻然感悟,乃知臣之死不得先父也。遂父子相依爲命,以至今日,臣之至今生,徒以老父故也。臣父年耄,疾痼居常,起處飮食,少失其節,輒生大病,臣在傍扶護,未嘗暫離,擧匙而食少,則終日煎憂,就寢而不安,則達夜坐側,臣獨還家,爲誰而生,七十老病之人,雖無恙在家,朝夕扶護於子弟之手,養以甘旨,奉以輕暖,猶恐其難支,垂而身千里之外,單影塊然,四顧無親屬,只衣寒而誰問,食飢而誰哺,病劇而誰救?知,思念至此,不覺發狂奔叫。臣聞國典,親年七十,百里外,誠以七十之人,理難以日月期也。自在其家,固無可三百里,亦不甚遠,猶不使其子相離,況瀋陽是何等地,而七十之親身自往者乎?然而不得相從,邈無相見之便,此臣之所以晝夜號哭,淚盡而繼之以血者也。今又從此旋踵,則便隔幾重山川,臣父朝夕之人,渡江之後,病入十分,則雖假翼而飛,其可及乎?縱畏國法,不敢無端出疆,而鴨綠之濱,臣不忍一步離足。伏願聖明,怜臣痛迫之至情,亟命遞免臣職名,使臣送至龍灣,仍得姑留江上,易聞消息,如聞病急之報,許臣無阻入往,獲見臣父未死之面,則死日猶生年也。臣意切情迫,言不知裁,臨疏氣塞,和淚以封,瞻天望闕,不勝號泣祈懇之至。踏啓字。

○金堉,以備邊司言啓曰,六鎭爲關北扞蔽,而窮荒之地,人不堪居,自平時已爲凋殘,賴國家專力保聚,僅僅支綴矣。一自西防之急,關北之事,未遑顧恤,南軍之入防,內運之繼餉,亦已停罷。凡昔日邊民所恃以爲命者,今皆無之,而師旅數起,癘疫荐臻,流離死亡,百不一存。況此也春屯,胡其作計深淺,未可遽論,而姑就目前言之,逼近討索,倉廩耗竭,吏民驚擾,皆懷逬散,接應之弊,勢不可支。若此滋蔓不已,則沿江鎭堡之空廢,可以歲月待,而邠岐之地,復論於羶羯矣。臣等每念及此,不勝憂悶切骨焉。竊意今日國家,事力雖困,此道收拾之計,甚重且急,決不可因循,而付之度外。宜令該曹,別作料理及此,尙有模樣之時,熟思拯捄之策,幸及今年秋冬,入送百餘同木數千升木花,以補裸赤軍民衣袴之資,少開安集之路,實爲疆埸之大幸。此外料理諸事,或狀啓稟處,或便宜措置之意,本道監兵使處,竝爲行移,何如?傳曰,依啓。官有糴糶之擧後然,民賴支過,今番也春所給之穀,令該曹措備。

○吏批,以崔惠吉爲大司諫,洪茂績爲掌令,金述時中爲義禁都事,呂爾徵爲禮曹參判,爲成均博士,呂孝曾爲學錄,李興祿、蘇東道爲兪㯙爲副應敎,李天基爲典籍,卞三近爲左尹,朴安孝爲司僕正,崔克寧爲西部主簿,鄭何爲健元陵參奉,林葵爲高山察訪,金光爀爲執義。

○傳曰,堤川縣監,前光陵參奉李克賓[李克儐]除授。

○兵批,以申得淵爲都摠管,兪瑜爲部將,鄭翼卿爲文兼,江華監牧官李文菖,瑞山監牧官韓宜吉,以柳廷益爲訓鍊都正,李晫爲部將,鄭碩立爲守門將,文建基爲內禁衛將,趙景禛爲五衛將,司直鄭太和、趙景禛,副司直柳景緝,中樞經歷沈長世。

○金堉,以備邊司意啓曰,瀋陽求請漆一百升,稱量則八斗四升三合內,全漆七斗四升三合,每漆十斗及全漆加數四升,該曹已爲措備,別定領去禁軍,且移文侍講院,使之傳納,而平安道善手漆匠二名,依前行會入送事,竝爲移文於本道之意,敢啓。傳曰,依啓。燼餘

4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具鳳瑞坐直。右副承旨金堉坐直。同副承旨金集在外。注書李行源柳晉三在外。假注書李元圭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始成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金堉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傳于金堉曰,賓廳來詣大臣及備局堂上,當爲引見,使之留待。

○以鄭基廣遞差,傳于尹履之曰,此呈辭還入。

○判決事尹兼善初度呈辭。傳曰,還出給。

○金堉,以承文院都提調言啓曰,本院吏文寫字入屬者頗多,而亂離以來,久廢勸之規,俱無振作之心,日後先屬者,已老,後屬者,無成就,極爲可慮。在前寫字官肄習朔,累次課試,隨其等第之高下,輪回長羞短,爭習楷字,多有成才之稱矣。卽今物屈,雖不得一如平時,文書重地,奬藝之例,亦不可廢令該曹略倣舊規,參酌施行,以爲激勸之地,何如?傳曰,依啓。

○金堉,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榻前,判書臣李景曾所啓,武臣堂上、文臣,試射連三次居首,則例爲論賞,而國家多事,每月不得試射,過三四朔,或過七八朔而爲之,一人雖連次居首,謂之間朔,不爲論賞,而且聞近日,以連五次居首者論賞云。臣未知此言誠然,而以公故不得設行之朔,謂之間朔,不爲論賞,未知如何?自上以公故不得設行之朔,謂之間朔不當,連計宜矣。且連五次論賞之事,未得記憶,退而相考事,傳敎矣。近日試射時,矢數多而分數小,則雖三四次連爲居首,不爲論賞,故下吏以此錯認,外間有五次始賞之語,而實爲訛傳無據云,敢啓。傳曰,依啓。

○金堉啓曰,當爲引見,使之留待事,命下矣。原任大臣及兩司長官,亦爲命招入侍乎?敢稟。傳曰,兩司長官竝命招。

○具鳳瑞,以刑曹意啓曰,卽接典獄署牒呈,則殺人干犯罪人婢蘭花,本月二十二日夜半,越獄逃躱云。卽令左右捕廳,各別跟捕事,移文知會,而常時不能檢飭,使重囚女人,致有越獄之患,極爲駭愕,當該獄官,爲先從重推考,刑吏鎖匠等,囚禁治罪,何如?傳曰,允。

○金堉,以軍器寺提調意啓曰,石硫黃爲火藥之本,近來中外乏絶,貿易無路,常可悶慮。考諸輿地,則自是我國所産,而莫知其處,人昧採用之方,近聞廣州山城之下,有一荒廢之土,稱曰石硫黃畓云。頃者,略取上面者,合劑試放,則炮聲甚烈,足可爲用。今此所取,掘土不深,外面始化者,風雨之所磨洗,烈日之所侵爍,而猶堪劑用,若能尋索根取深處者,則其品必好,今將定送本司郞廳,便令兵曹定給,如令可用,則連續掘取傳曰,允。

○禮曹判書沈諿疏曰,伏以,臣未蒙恩遞,今日再瀆,其可已乎?臣之因病辭職,共幾度,而其病重難行之狀,前後一般,不以西樞閑職而之,不以宗伯重任而辭之也。狗馬之疾,積有歲年,而益痼調治之方,難以日月而爲期,長臥床席,自分爲永廢之人,虛待華銜,瘝曠是懼。伏乞聖慈,亟許遞免,以便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爲固辭。

○副校理金振疏曰,伏以,臣自經死病,氣血俱虛,形如枯木,心若死灰,驚惕之症,熱上之候,咳嗽之苦,皆人之所難醫者。兩年鍼藥,少無所效,自分殘喘,朝暮就盡,伏蒙聖上曲加生成,前後恩命,皆出分外,臣非木石,寧不感泣?況近來四五朔之間,國事之嗚咽流涕者,非一二計,臣之疾病,有不敢言,故忍苦在直,今已累箇月矣。積傷之餘,氣虐重發,其寒戰熱盛,雖使無病壯健者當之,能堪忍者鮮矣。臣之連日作痛,至於五六餘日,種種諸症,隨而兼攻,眩臥枕席,一息將絶,不得不疾呼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許遞臣職,俾得及時調治,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觀象監,卯時辰時,日暈。夜一更,流星出織女星,入艮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白。四更五更,月暈。燼餘

○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吏文寫字入屬者頗多,而亂離以來,久廢勸奬之規,俱無振作之心,日後先屬者已老,後屬者無繼,則肆習成就,極爲可慮。在前寫字官肆習,則別立遞兒,每朔累次課試,隨其等第之高下,輪回付料,故較長羞短,爭習楷字,多有成才之稱矣。卽今物力甚屈,雖不得一如平時,文書重地,奬藝之例,亦不可全然廢墜,令該曹略倣舊規,參酌施行,以爲激勸之地,何如?傳曰,依啓。《承文院謄錄》

4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朴守弘坐直。左副承旨具鳳瑞。右副承旨金堉坐直。同副承旨金集在外。注書李行源柳晉三在外。假注書李元圭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始成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洪瑞鳳,提調李顯英、尹履之啓曰,臣等前承雖似差減,平復之日尙遠之敎,蓋由元根旣固,中氣未完之致。凡調攝之道,惟當以積久之切爲期,不可望其目前之效,臣等不勝區區之慮,敢此問安。答曰,與昨一樣。

○朴守弘,以弘文館意啓曰,副校理臣金振,昨承之命,今將扶曳出去,他無替直之員,請副應敎肅拜,使之入直。傳曰,依啓。

○金堉,以兵曹言啓曰,武臣堂上,朔試射連三次居首,則例爲論賞,浹上年四月十七日試射,貫革三十巡以九十一分居首,五日貫革三十巡以一百八分居首,今年閏正月十七日,貫革巡以五十六分居首,四月十七日,貫革三十巡以一百十三分居首,除其間公故不得設行之朔,連三次居首,合有論賞之擧,而事係恩命,上裁,何如?傳曰,加資。

○正言權諿啓曰,無狀小臣,濫蒙寵擢,感悚交竝,黽勉出謝,適其時同僚無一人見存,含糊苟度,已有日矣。前判書李景奭,以其妻族異姓之親,代子爲質,及其辱國生事之後,以苟且之言,張皇緘答,欺罔天聽。夫國家之用罰,必隨罪低昻,量施輕重然後,人心服而後王法行,若以罪目論之,景奭之罪,非洪靌、李時白比也。彼二臣之質子,毋論遠近,與之同宗,則或可謂之養子也。至於景奭,己之異姓,尙不可目之以子,況妻族異姓之疎遠,與路人奚擇哉?以此觀之,景奭之罪,有浮於二臣,而朝廷論罪,止於罷推,刑章乖錯,莫此爲甚,物議駭憤,久而愈激。臣於今日齊坐時,欲以此論列,大司諫崔惠吉,託以嫌逼,終不得歸一,無非臣疲劣之致,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行大司諫崔惠吉啓曰,今日本院齊坐時,正言權諿,以前判書論罪事,發言於席上,景奭卽臣之異姓四寸妹夫也。臣以爲無論事之可否,旣非關係國家之罪,則切親之間,嫌於參論云,此情理之所固然,實非故爲推托之意,而同僚遽卽引避,至以托以嫌逼爲言,臣何敢靦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堉啓曰,正言權諿,大司諫崔惠吉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答曰,知道。

○府啓,行大司憲南以雄,掌令洪茂績、鄭復吉啓曰,殺人莫重大獄,爲刑官者,所當十分嚴飭囚禁,而近日刑獄之官,不謹本職,至於殺人被囚之人,任其下輩,舞奸故縱,公然使之越獄逃躱,此無非國綱解弛,人不畏法之致,駭愕,當該典獄官吏,竝拿推,刑曹色郞廳,請色郞廳推考。

○朴守弘啓曰,今日省記,弘應入之員推考。傳曰,依啓。

○金堉啓曰,考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論啓,推考傳旨,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決事尹兼善疏曰,伏以,微末小臣,本無寸長,又乏絲勞,千萬夢寐之外,擢授匪分之職,人器不稱,物議果發,而聖明曲庇,終不之罪,推勘旣入,特宥難貸之律,辭單又上,輒下還給之命,臣實何人,敢膺此寵?驚惶感激,繼以涕泣。以臣庸賤,荷恩至此,唯當奔走供職,以爲報答萬一之地,何敢顧恤乎廉恥,而第念臣處身無狀,負此前後罪名,雖欲榮感聖眷,强顔察任,其於公議至嚴,何況此詞訟之長,是何等官,而如臣愚妄積累者,得以仍冒乎?且臣重得賤疾,經月沈苦,旬日之內,差復難期。伏願聖明,亟遞臣職,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之盡職,予已洞燭,宜勿控辭,安心察職。

○觀象監,自卯時至未時,日暈。燼餘

4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朴守弘坐直。左副承旨具鳳瑞式暇。右副承旨金堉坐直。同副承旨金集在外。注書李行源柳晉三在外。假注書李元圭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始成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金堉,以都摠府意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雨未開霽,射庭泥濘,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接伴使南斗瞻等,譯官李馨長折銀周旋事狀啓,傳于朴守弘曰,論賞。

○大司諫崔惠吉,初度呈辭。傳于金堉曰,調理出仕。

○行大司憲南以雄,掌令洪茂績啓曰,大司諫崔惠吉,正言權諿竝引嫌而退。國家危急,宗社生靈之大計,有所不愛之慟,及於君父,此擧國臣民之痛送質諸臣,不體君父之至情,各懷私意,國家,其有愧於赤心,徇國之義者,可勝言哉,而況之後,論其所犯,則固有其罪,施罰不同,公議多喧,然言爲職者,烏得默然而已乎?僚席發言,出於共公,則持難於其間者,非有立異不從之意,爲有切族之嫌也,揆諸情法,理固然矣。正言權諿,大司諫崔惠吉,俱無可避之嫌,請竝命出仕。答曰,出仕。

○掌令鄭復吉啓曰,臣今日以私忌在家,向夕得見同僚簡通,則乃諫院處置出仕事也。臣以爲李景奭,雖有可論之事,似非欺罔之比,而厥罰已施,朝論亦定之後,惹起鬧端。且洪靌雖無相避,旣是切親,而救論輕重,略不爲嫌,權正言,似難出仕之意,措辭答送矣。卽接分撥,則不待論議之歸一,徑先入啓,臺諫體面,豈容如是?臣之欲爲請遞正言權諿者,非有別意,凡臺諫言事,必循公議然後,言之者得體,受之者無辭,苟有一毫私意於其間,則將何以服人心,而存國體乎?今此權諿之論,非出至正之意,景奭秉銓之時,累擬見沮之說,傳播人口,則不避嫌逼,反無論啓,以此論之,實非公論,而不但此也。其曰,席上掇拾往年餘論,以爲傾軋銓郞之計,而爲長官所沮,則反以爲非,必欲論要使自處云,其心所在,不難知矣。臣惡其爲人,而不欲明言其過,略以若干說話言及矣。同僚不待答簡,遽卽請出,緣臣無狀,不爲有無於其間,顯被輕侮,墜落臺風,不可晏然在職。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堉啓曰,掌令鄭復吉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金堉,以訓鍊都監意啓曰,都監郞廳李井男,已爲啓下,而方在罷散中,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依啓。

○金堉啓曰,臺諫出去,請出開門標信。傳曰,知道。

○自巳時至午時,日暈。燼餘

4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履之。行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朴守弘坐直。左副承旨具鳳瑞式暇。右副承旨金堉坐直。同副承旨金集在外。注書李行源柳晉三在外。假注書李元圭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始成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朴守弘,以觀象監提調意啓曰,本監禁漏權知中部居鄭奇英,入屬已久,時方學習本業,而今者部官,不能致察,望定中禁。大槪中禁,雖曰良人之役,而旣在衣冠之人,破格遽定,有傷事體,殊無設立本意。請鄭奇英還屬禁漏,而自今以後,本監入屬之人,勿爲望定,何如?傳曰,依啓。

○掌令洪茂績啓曰,臣年老多病,凡百聞見,正如聾瞽,而常當國家危急之日,割慈忍愛之痛,獨此非臣子之所忍爲也,爲諸臣惜之者久矣。權諿論李景奭之言,則景奭當世之賢士也,非妄庸人耳。其所操行,人所共知,其曰,張皇緘答,欺罔天聽者,此不近情理之言也。臣固知其大爲不可,而諉諸年少言官憤慨過激之辭也。只以景奭雖賢,送質一事,大本已謬,公議多喧,則一番被彈,未爲不可,故臣與大司憲南以雄相議請出矣。今見掌令鄭復吉引嫌之辭,果如其言,則諿之所發,乃逞憾非公心也。如臣老病聾瞽之人,何得以知之乎?復吉聞見,若不明白,言之丁寧,不宜如是也。不待答通云者,自前臺官,以私忌引入,則不預公事,同僚雖援例通簡,而不爲開見可否,例也,故臣於未傳啓之前,竝啓草同封送簡,而不待其報者,意其必不爲可否於其間也。安知復吉之心,懷此大段是非若是也。臣之處事顚妄,顯被同僚之斥,不可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大司憲南以雄啓曰,臣以老昏,忝冒匪據,凡論議間,有同聾瞽,昨日處置諫院時,臣與掌令洪茂績相議,竝命出仕矣。及見掌令鄭復吉引嫌之辭,以請出正言權諿爲非,臣所見不明,處置乖當之失著矣。勢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正言權諿啓曰,臣伏見掌令鄭復吉引避之辭,滿紙張皇,醜詆臣身,不遺餘力,人之爲言,一至此哉?所謂洪靌,果是臣之異姓五寸叔母夫也。臣非以洪靌謂專然無罪,而隱有救解之心也。臣意以爲,洪靌、李時白、李景奭等,不體聖上割慈忍愛之情,以疎遠族屬送質,其罪固無異同,至於景奭,則以其妻族異姓,爲己之異姓,自古安有以妻族爲異姓者乎?以此觀之,景奭之罪,比二臣又加一層,而當初施罰,止於罷推,國言藉藉,萬口如一,則臣之所欲論者,只爲公耳,豈有私意,於景奭秉銓之時,屢擬見沮之說,臣傳播人口者,不亦異哉?設令臣爲景奭之廢棄,至於朝廷公是非,不可以私怨,有所嫌避褐,令纔一年矣。聲聞不相及,足迹不一到,則初旣無見之事,又安有懷私逞憾之理哉?特以刑章失宜,物情駭憤,故臣欲摭實論啓,一陳於聖明之下,臣之所懷,斷無他腸,而只如此而已。彼復吉亦人耳,非不知景奭之所犯不可容貸,而如是汲汲起而排擊者,其心所在,不難知也。吏曹正郞柳淰,不顧物議,淟涊耐溷,冒恥專恣,晏然於人物進退之地,此乃國人之所深惡者也,臣於頃日席上,略以此意言及於長官,長官答曰,更加詳察而處之未晩也。臣亦以爲然,相議停止。此出於官師之相規,豈有傾軋之意,而有所云云哉?當初論議如斯而已。復吉竊取完席言過之事,以爲傾陷之地,臣竊痛之。近來人心不淑,有欲隨事糾正者,則必目之以私嫌,斷之以掇拾,一以爲箝制臺閣,一以爲熒惑君聽,使是非顚倒,公議不行,世道之寒心,良亦不淺,臣誠愚妄,不識時勢,徒恃聖上容諫虛受之德,乃欲一言而退,不料附會銓郞之徒,潛伺斂鋒,巧發醜詆,至於此極。臣於就職之後,所當仍論李景奭事及前啓李克賓[李克儐]事,而胸腹之痛卒發,呈單而退矣。臣行身無狀,重被醜斥,又有闕啓之失,不可一刻仍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堉,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晉山君順慶,以病母相見事,受由下去于全羅道益山地,而聞其病患甚重,上來遲速,有未可知,宿衛重地,勢難久曠,晉山君順慶副摠管改差,何如?傳曰,依啓。

○朴守弘啓曰,近日本院,僚員不齊,都承旨尹履之呈辭受由,左承旨朴𥶇出使未還,左副承旨具鳳瑞初以母忌,再昨出去,今日又遭四寸服制,同副承旨金集遠在連山地,非但老病之人,其同生弟喪柩,昨日發向其處,未葬之前,似難上來云。廳中,只有臣守弘與右副承旨金堉,方爲疾病事故,不可預料,若於前頭,又有吏兵批政廳,臣二人沒數進去,則不時出藥諫之際,將未免苟簡狼狽之患,在外承旨,請令該曹,依近例稟旨處置。傳曰,依啓。

○吏曹啓曰,傳曰,依啓事,傳敎矣。近密之地,不能備員,出納之際,不成模樣,誠如本院啓辭,極爲可慮。同副承旨金集,比有病患,其弟之喪,亦不得奔哭,召命雖下,想不得上來,似當遞差,而近臣進退,非在下所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啓。

○兵曹啓曰,衛軍上番,軍政之莫重者,故各道兵使,例爲前期知會,中路點送,毋致闕到,且使整齊其軍裝,以爲實用之地,而今五月朔到防軍,昨日點考,則忠淸道二十二名,全羅道十一名,慶尙道十名,在於都目,而無緣不送。逢點之人,見其軍裝,則皆極無形,領來軍官,例於中道有侵虐徵布之事,故圖囑領來,任他先後致有闕到,如是之多,極爲痛惡。忠淸兵使李廓,全羅兵使李時英,慶尙右兵使金應海,竝推考,三道領來軍官,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傳曰,依啓。

○金堉啓曰,掌令洪茂績,大司憲南以雄,正言權諿,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金堉啓曰,京畿前水使金大乾,雖以罷職,所受密符交代後,當爲來納,而使其軍官,徑先上送,殊失閫外愼重之體,請推考。傳曰,依啓。

○金堉啓曰,前京畿水使金大乾,所受密符還納,請出密匣。傳曰,知道。

○朴守弘啓曰,承旨,臺諫,禮、刑判書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金堉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已初昏,明日待開門,命招言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參贊尹毅立箚曰,伏以,臣猥將狗馬之疾,累瀆天聽,伏地惶懼,以俟嚴譴,至承調理行公之敎,隕越罔措,徒切感泣而已。臣當耐死致身,閤門之外,扶曳行禮,肅謝恩命,則雖旋卽退伏,未參陳力之列,亦可以少安微在於此,第臣四年沈痼之中,種種諸症,七日毒瘧又發,已過五度,一向苦疼,當至暮,如入焦火,不省人事,而至於不痛之日,餘熱頭疼不止,粥飮不入口,四體不能擧,比上年連月之痛,苦劇,試欲强出,靠人起立,輒自眩仆,決無攝衣出門之一日二日,已至六七日,逋慢之誅,實所難逭,涕泣枕席,不知所出。伏願聖慈,俯諒危懇,臣原帶職名及新授知春秋,特賜一倂鐫免,以副臣將死之望,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辭至此,新授兼職,當勉副焉。

○達城尉徐景霌箚曰,伏以,臣之自少痼廢,聖鑑亦必下燭,朔望問安,亦且扶曳隨行。況今年逾六十,精神氣力,頓忽衰謝,兩眼昏暗,不能視物,加以耳聾,不聽人語,脚力萎頓,右脚尤甚,家間跬步之地,亦必使人扶持,始得通行,又自前年,胸膈有物充塞,食飮專廢,長臥床席,奄奄待盡,萬無供仕之理。臣之情事,實非飾讓,伏乞天地父母,俯察微臣情事,許遞臣兼帶尙衣提調,俾臣得以專意調治,庶延一日之命,臣不勝懇祈之至。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校理金振疏,伏以,臣將病重,悶迫之狀,冒死哀鳴,冀蒙恩遞,而天日未燭,反下調理之命,臣誠惶懼,狼狽益深。臣之所患,初意氣瘧,而數夜之間,症勢大變,寒戰熱熾,日至再三,寒戰之際,頑痰作孽,熱作之時,眩暈兼發,念惟此症,雖使壯實者當之,猶患難保。況臣積病之餘,元氣已盡澌敗,何敢以草草方藥,望其一分生道哉?臣猥以微賤,受恩如天,而一毫無報,徒事瀆擾,臣之罪戾,萬死無惜,臣伏枕流涕,不覺繼之以哽塞。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察臣病勢,諒臣危懇,亟遞臣職名,以安愚分,不勝幸甚。踏啓字下。

○副校理閔應協啓曰,伏以掌令鄭復吉、洪茂績,大司憲南以雄,正言權諿,竝引嫌而退。論人是非,意攻發,殊非美事,同僚立異,必啓,有違常規,不爲停當,責有所家僚員,非所與知,代質異姓,物議難免,而罔操切太甚。請掌令鄭復吉、洪茂績,正言權諿,竝命遞差,大司憲南以雄出仕。答曰,依啓。燼餘

4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未肅拜。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李德洙服制。左副承旨朴守弘坐直。右副承旨具鳳瑞服制。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書李行源柳晉三在外。假注書呂孝曾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始成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吏批,判書李顯英進,參判李植進,參議金世濂受由在外,左副承旨朴守弘進。兵批,判書李景曾進。參判韓亨吉病,參議李省身進,參知權濤進,右副承旨金堉進。

○吏批啓曰,大司憲擬望之人乏少,請守令竝擬。且玉堂下番,闕番已久,絶無見在應入之員,雖欲塡差,亦無在京參錄之人,不得已相避在外竝擬,何如?答曰,依啓。守令勿擬。

○金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僚員之不齊,未有甚於今日,校副修撰臣睦行善受由,俱在遠外,回還未易,至於累日,副校理臣閔應協,獨爲入直,已浹二旬,不可體寒心,前頭交替,有不可期,疾病事故,亦不可知,不可不別樣處置。今政,必以無故之人,塡差闕窠,以便入直,何如?傳曰,依啓。

○吏批,以李德洙爲承旨,南以雄爲禮曹判書,許徽爲刑曹判書,朴潢爲大司諫,安獻徵爲掌令,柳景緝爲掌令,郭聖龜爲正言,右承旨李德洙,左副bb承旨b朴守弘,右副承旨具鳳瑞,同副承旨金堉,李聖淵爲平山郡守,鄭太和爲平安監司,呂爾徵爲咸鏡監司,尹鏶爲兵曹佐郞,李惟達爲直講,金自點爲判尹,尹履之爲禮曹參判,申得淵爲右尹,吳端爲禮曹參議,全湜爲大司憲,沈大孚爲修撰,都承旨崔惠吉,申勉爲社稷參奉,李莯爲刑曹參議,睦長欽爲掌苑署提調,八川君鄭基廣,典籍二盧尙賢、張應一。

○兵批,以南海宇爲部將,申景禋爲副摠管,禹尙中爲同知,睦長欽、閔聖徵爲同知,邢浹爲嘉善,尹履之爲上護軍,李德泂、沈諿、閔馨男爲司直,洪茂績、鄭復吉、金振、李井男爲副司直,權諿爲司果。

○政院啓曰,臣等入直二人,竝進政廳,本院方空,右承旨李德洙,請牌招肅拜察任,何如?傳曰,依啓。

○金堉啓曰,假注書李元圭,以遠方之人,免新之餘,卽入本廳,扶病察任,已至數十日,自去夜症勢危劇,今將扶曳出去,請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依啓。

○假注書望,△呂孝曾、洪處大、柳頲。

○朴守弘,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申得淵,今日政,漢城府右尹除授,標信肅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義州府尹狀啓,格軍沈死事,傳于金堉曰,使之恤典擧行。

○朴守弘,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有司堂上二員,今皆外任,禮曹參判尹履之,本司提調啓下,兼察有司之任,何如?傳曰,依啓。

○朴守弘,以兵曹言啓曰,國邊動靜,專靠烽路,近來北路形勢,尤爲緊急,而連月不擧,不幸猝有警急,誠爲可慮。發遣面峨嵯山至鐵嶺,摘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守弘,以兵曹言啓曰,接伴使狀啓,譯官李馨長折銀周旋事,傳曰,論賞事,傳敎矣。李馨長,已行加設鍊判官,似當以本衙門正職陞遷,而係于恩命,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啓。

○以戶部移咨草,傳于金堉曰,在彼之彼字未妥,改之,可也。

○又一咨,傳于金堉曰,幣米計減之言,似或未妥,只報知實數,如何?

○金堉,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沈大孚,時在慶尙道任所,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答慶尙監司李命雄疏曰,省疏具悉卿意。卿之竭誠,臺論之過當,俱已洞燭,宜體予意,安心察職,勿爲控辭。

○以監軍接伴使狀啓,備邊司回啓戶曹粘目,傳于金堉曰,如此時急之事,何往而今始回啓乎?問啓。

○朴守弘,以兵曹言啓曰,習讀之數,多至四十餘員,皆給參上之祿,平時則以守令已行之人擇差,使無職武臣,不失其祿,其意有在,其任亦重。亂後專不愼簡,衰病冗雜之類,混雜太半,非但緩急無可用,常時差任,亦駭觀瞻,故臣等相議,欲別爲試射,汰其衰老病殘之人,而時無定日分付之事矣。習讀韓得說,以年迫八十之人,射砲俱無所長,自知其應汰,頃日訓鍊院坐起之時,誣飾呈訴,受由下鄕,設計題以試射後下去,則臣等開坐之處,至於發惡,事甚駭愕。韓得說爲先汰去後,其餘老病不合之人,竝試射澄汰,何如?答曰,依啓。其中有功勞人,勿爲汰去。

○朴守弘,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華留守牒呈,本司辭緣節該,本府經亂以後,物力蕩竭,施措無所,在前或防公家所納之物,以取嬴餘,其中其人之價,則米貴時,或換木,以補需用矣。卽今本府倉穀,還上分給後,餘存三百餘石,以結分給,民亦苦之。欲以此米,換用兩湖,其人之價,以本木二疋,米一石計數分給,而二匹價米,則依詳定本價計數捧上,則當此米貴之時,其人主人,必樂而爲之,本少,以元米改色亦便,考據前例,上項米三百石海各官主人等處,而令各其官來納本府事,施行之意,論報矣。江華府其人換木,自前有例,今當之餘,隨便換納,以助儲備,亦有補益,依此所報擧行之意,敢啓。答曰,民情便否,問于該司施行。

○慶尙監司李命雄疏曰,伏以,臣以無似,猥蒙寵擢,授以方面,辭朝之日,聖敎丁寧,勉臣以邊防之事,臣夙夜憂惶,恐負委寄之重,而性本疎戇,處事逕廷,固已不愜於物情,而又不自量,遽興大役,才疎識暗,措置乖宜,雖不敢調用民結,終始完役,無非人力之爲,則保無民怨,亦非臣所期,物議之來,固其所也。臣方席藁恭俟嚴譴,不料聖明,反加曲全,臣誠萬殞,實感鴻造,臣雖欲强顔在職,公論至嚴,廉恥隨之,臣安得晏然而已乎?伏願聖明,察臣狼狽之形,亟賜罷免,以安微分,公私幸甚。批答見上燼餘

4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未肅拜。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李德洙服制。左副承旨朴守弘坐直。右副承旨具鳳瑞服制。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書李行源式暇柳晉三在外。假注書呂孝曾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始成式暇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京畿水使李永達,泰安郡守沈𠍱。

○答右尹申得淵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來。

○答平安監司鄭太和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從速往來,勿爲遲延。

○金堉啓曰,以戶曹粘目,傳曰,如此時急之事,何往而今始回啓乎?問啓事,傳敎矣。問于戶曹,則判書臣李溟,猝患髮際之腫,一夜之間,漸爲浮動,症勢非輕,得醫鍼藥,而搆草之際,以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守弘,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堉,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以戶部咨文傳曰,在彼之彼字未妥,改之,可也。又一咨傳曰,幣米計減之言,似或未妥,只報知實數如何事,傳敎矣。計減之言,雖出於彼,而自我提出,果似未妥,末端一款刪去,而刷還咨文中,彼字亦爲改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計減一款,竝爲刪去似當。

○金堉,以工曹言啓曰,江華留守牒呈,本府米三百餘石,其人價米,相換改色事據,備邊司以自前有例,隨便換納,以助儲備,亦有補益,依此擧行之意,入啓。傳曰,民情便否,問于該曹施行事,判下矣。啓辭內辭緣,其人監考主人等處問之,則皆願受云云,故敢啓。傳曰,知道。

○右尹申得淵疏曰,伏以,臣伏蒙恩暇,已爲肅拜,可以趁此節目,歸掃父母丘壟,寵極幽明,感淚汪汪。臣竊伏惟,念淸州之地,距京不邇,行祭往還之際,必涉旬望之久,而臣之本職,右尹及兼帶禁府摠管,乃詞訟議讞宿衛之地,皆非閑局,俱係緊務,決不可緣臣私出,而任其瘝曠。伏乞聖明,特諒事勢,亟許遞改,公私不勝幸甚。批答見上

○新授平安監司鄭太和疏曰,伏以,臣頃忝諫職,病未肅謝,呈告遞免,一味惶縮,不意玆者,謬膺新授之恩,此時此任,臣豈可堪?百爾思度,且駭且訝,西路事勢,今至十分地頭,雖使才智全備之人處之,猶懼其未濟,況如臣萬萬不似者乎?臣之一身,有不暇念,國家安危,所關甚重,臣固不敢卽出拜命,有若承當,而除目之下,人皆慰問,指謂危地,無不憂之,顧臣分義,有難控辭,臣當悶默以赴,顚沛爲期。第惟臣父臣母,俱已衰病,而方在嶺外,臣弟致和之行,亦未得面別,區區情事,何可仰陳。臣今又將遠離,一到任所之後,則未遞之前,更無歸見之望,西南路遙,音問難續,言念至此,方寸靡定。伏乞聖慈,俯賜恕察,許令臣父母然後,辭朝西下,不勝幸甚。批答見上

○朴守弘啓曰,憲府全數有故,今日以監察爲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守弘,以兵曹言啓曰,別抄騎兵,今日分等別單書啓,照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守弘,以備邊司言啓曰,平安監司鄭太和,將離隔其父母,乃有歸省之請,此雖出於至情,而揆以常規,則有違令者,旣蒙恩許,所當迅速往返,庶免關西藩臬之曠務,而似聞太和,將以私馬就路,嶺海遠道,其勢必不能趁期往來。令該曹,爲題給驛馬,俾卽馳去省還,速爲辭朝,似爲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敎京畿水軍節度使兼三道統禦使喬桐府使李英達書,王若曰,王公設險,寔賴捍蔽之功,國家用人,必擇英豪之士。苟非其才,曷膺斯任?惟卿,黑頭爲宰,白眉最良,昔海鄙之分符,治效已著,逮畿邑之佩綬,瘡痍載蘇。民情,雖切於擁車,予心,實在於推轂。顧念喬桐之雄府,又開細柳之新營。控制上游,與江都爲唇齒,周環列島,作水路之要衝。當艱危,爲任益重,惟統禦,非卿孰可?玆授卿京畿水軍節度使兼三道統禦使喬桐府使里之休戚攸係,三道之機務悉歸。裝戰船而繕甲兵,以備緩急,祛弊瘼而施政令,務從寬和。其他制置之方,只在施措必得。於戲,言念國事,此誠何時?作我干戈,摠恃卿家之兄弟,用汝舟楫,共濟王國之艱危。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右承旨李德洙製進

○黃海監司林墰疏曰,伏以,臣之庸駑拙劣,最出人下,遭遇聖明,歷敭匪據,追趨邇列,曾微分寸之效,謬蒙榮眷之備至,驟叨顯秩,待罪方面,今踰一年。當此國事罔極,民生塗炭之日,蔑有絲毫裨益,徒自哺餟行走,上孤國恩,下失民望,夙宵一念,如履淵氷,鬼責人咎,理所難免。自臣西來,益致騷繹,北使之行,前後相望,軍兵舟楫,一時徵調,酬應之難,有不可論,而赤立之狀,何忍盡達?竊觀今日之事,兩西之先自潰裂,不朝則夕,此灼然之勢也。一至瓦解,則國將奚爲?目見危急,如燃眉,無可引手措處。以臣萬不近似,承此重寄,一委僨潰,朝廷任人,臣實未曉,自積,試諸事爲,斷無可稱,聖明之下臣自少殘病尋常,筋力亦不如人,亂離重得痰厥之患,每在沈痛之中,而不敢退伏自便,唯爲期,前年極暑,又當遼左之行,眩暈之症,發於異域,調失宜,幾作廢疾,到此之後,曾不得一日假息,心焦氣竭,常若對壘,水土增傷,血痰如瀉,症勢轉痼,已至難醫之境,有時昏倒,都不省事,文簿之間,恾然莫適,春宮罔極之行,忍心支送,扶曳還營,伏枕奄奄,粒食專廢,長以飮冷降氣,旬月之內,頓無蘇全之望。臣之才劣,旣如彼,臣之身病,又如此,卽今西路策應,百倍於他道,不可一日畀諸非人,臣之一死,固不足惜,而其於國事,當復如何?百爾思量,不得不冒死呼籲。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察臣危迫之情,遞臣本職,以濟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宜勿辭,調理察職。

○以忠淸監司狀啓,尼山明火大黨事,傳于金堉曰,被害人,令本道恤典擧行。

○觀象監,昧爽,黃赤雲一道如氣,起自東方,直指西方,長竟天,廣尺許,移時乃滅。

○都承旨崔惠吉疏曰,伏以,愚陋小臣,謬蒙鴻恩,前後歷敭,已極濫猥,而千萬意外,又叨銀臺之長,臣之惶感悶蹙之私,姑不足言,而尤有所不安於心者。左承旨朴𥶇,加於臣一資,而只因臣曾忝本職之故,坐次反居臣下,此非止如資級先後之比,揆以政體,斷不可如是,臣之不敢偃然供職也明矣。伏乞聖明,亟許鐫遞臣職,以安愚分,不勝幸甚。臣纔於昨者,冒陳微懇,獲遞薇垣之任,今又煩籲至此,雖出於事勢之不得不爾,而僭越之罪,無所逃矣。啓下吏曹。

○刑曹判書許徽疏曰,伏以,臣本空踈,少無寸長,尋常百執事之任,猶懼不稱,而曠世異數,歲月增加,糜身結草,欲報罔極,官資之濫,忝竊之多,無非不敢當者,而至於京兆之長,尤出望外,惶恐殞越,措躬無地,敢將危懇,冒瀆天聽,而未蒙恩遞,不敢再瀆,悶默供仕,唯竢物議而已。不意玆者,又有新授,命六部之長,是何等位任,而如臣微末,旣非科第而進負乘之災,雖不敢恤,名器之玷,政體之損,故且臣年過七十,衰朽已極,精神筋力獄訟重地,雖郞僚下官,猶且不堪,何敢冒居首席,立致僨事之患哉?況臣孫息,陷於重囚,方在本曹栲訊之中,則新之職,非但人器不稱,其於國法,亦所應遞。伏願天地父母,察臣危懇,憐臣至情,特許鐫改,以正官方,公私幸甚。啓下吏曹。燼餘

4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未肅拜。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李德洙服制。左副承旨朴守弘坐直。右副承旨具鳳瑞服制。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書李行源式暇柳晉三在外。假注書呂孝曾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始成式暇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洪瑞鳳,提調李顯英啓曰,伏未審,卽今調攝中,聖候,何如?且昨因醫官,伏聞有停止近來所進御之藥,劑入前日所進御之藥之敎,伏未知脹患已盡平復,將欲更進加減八味元乎?臣等與崔得龍及諸醫等相議,則皆以爲聖候所患,脹爲主症,雖向平復,而如有一分未除之候,則中滿分消丸,不可不加進一劑,觀其成效,更議他藥爲當。加減八味元,則夏節進御,恐有礙滯之患云,敢稟。答曰,依啓。氣候如前一樣。

○朴守弘啓曰,右副承旨具鳳瑞,異姓四寸幼學沈光濟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事。傳曰,允。

○掌令安獻徵啓曰,新除授大司憲全湜,方在於慶尙道尙州地,請斯速上來事,下諭。當國事危急之日,在廷臣僚,所當竱心一力,協恭同寅,仰體聖上鎭靜之意,以養國家和平之福,而近來朝著之間,傾軋成風,調劑無日,臣竊私心惜之。前正言權諿,論前判書李景奭質子一款,景奭代送之事,難免人言,而諿之於景奭,顯有私憾,人所共知,則不避嫌逼,果出於秉心公正之道歟?至於其日,首發排擯,銓郞之議,爲長官所沮,反以隱然說話,要爲驅逐之計,只使席上之語,傳布隣居士夫,其所用意,不難知矣。大槪士夫處心,不宜回譎,臺諫論事,必務公正,諿之欲售其計,力擠異己,此乃新進喜事之習,而乃於公議旣正之後,汲汲攻擊,猶恐不及,朝廷景象,日漸不佳。前正言權諿,請命罷職。答曰,依啓。且質子一款,其事甚非,權諿之欲論,未爲不可也。

○掌令安獻徵啓曰,臣於朝日,論權諿之時,所當竝擧李景奭之事,而諫院之論,時未結局,故未及論列矣。今承聖批,臣之疲軟之失著矣。不可冒居言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行大司諫朴璜,正言郭聖龜啓曰,齋郞之謹守直所,乃其職耳,擅離者,固爲有罪,而在直者,別無可賞之道。六品陞遷,雖出於一時勸懲之聖意,而物情皆以爲過重,至於百里之命,又下於賞典已行之後,命德公器,豈容如是輕施?請還收李克儐堤川縣監除授之命。答曰,已諭,勿煩。

○朴守弘,以備邊司言啓曰,朴介孫等刷還事,戶曹咨已爲啓下,而更詳之,則胡種生産八口云者,只出於沙乙斜之言,而我國則所不知之事,不必自我先爲分別。請朴介孫等二十口刷還,事理宜然,而縱彼不準所請,梗之端,令承文院,依此刪增,何如?傳曰,允。

○朴守弘,以言啓曰,也春運給穀數,承文院撰出開中,只及穀數,而不及農器之數,前日百口鐛子三十九箇,竝爲添入,俾知我國多少費當且戊寅年間,因寧古塔互市事,鄭榏革職閑住移咨,今此兩件移咨,據節度使鄭榏馳報云者,不無訝之患,以觀察使睦長欽姓名,改書以送,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諫朴璜,正言朴聖龜啓曰,掌令安獻徵,以臣於朝日,論權諿之時,所當竝擧李景奭之事,而諫院之論,時未結局,故未及論列矣。今承聖批,臣之疲軟之失著矣,不可冒居言地,引嫌而退。臺官之任,職在糾劾,可論則論之,不可論則不論,隨其情犯而低昻之,只在於所見之如何,結局與否,亦非他人所知,及承聖批,乃以不論李景奭爲避,言官論事,殊甚苟且。請掌令安獻徵遞差。答曰,依啓。

○金堉啓曰,玉堂下番闕直累日,非但經幄重地,事體未安。校理閔應協,獨爲入直,已至數十日,疾病事故,未可預料,將必有狼狽之患。新除授修撰沈大孚,遠在嶺外任所,雖或上來,無替直之員。校理朴宗阜,副修撰睦行善,受由下鄕已久,雖未滿由限,請斯速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朴守弘啓曰,掌令安獻徵再啓煩瀆,退待勿論[物論]。傳曰,知道。

○金堉,以吏曹言啓曰,承旨、臺諫、刑曹判書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觀象監,自昧爽至卯時,有霧氣。辰時,日暈,兩珥。自巳時至未時,日暈,燼餘

○慶尙道大丘府新入屬八莒縣居幼學臣李道隆等上疏,伏以,朝家事體至尊重,凡有號令施設,小民之不敢議爲者審矣。今臣等八莒縣人也,分割之擧,出於廟堂之籌畫,則臣等豈不知干冒有罪,事體有傷,而疾痛切迫,不得不達於天地父母之下,其情吁亦戚矣。臣等生丁憂虞之日,幸見保障之成,竊附晉陽之民,喜得死長之所,不圖畢竟之所以處之者,有拂於愚民之情也。未知朝廷,徒爲地利乎?抑要人和乎?失人和而惟地利,則末矣。臣等請有以陳之,伏惟聖明垂察焉。臣等竊見架山,當直路要衝之會,有左右控扼之勢,天險之固,可謂百二,而內多泉源,隨處鑿池,又非如金烏、天生無水之比,關防重,莫過於此,而緩急得力,定在於此局,以城守則已,如其未也,捨此,何哉?國家之所以不此合屬之命者,正爲此也。第以割,移此屬彼,事皆掣肘,主客勢異,隔,親疎不同,而疵弊偏加,怨苦悶蹙,殆不可已事以證之。臣等常聞在宣廟朝,築天生城同割善山之海平縣以合之,其重城之意,古猶也,而甫數歲不能自支,本縣人民,奔走哀呼,竟至請,近者鎭海縣,以海徼殘邑,不能自立,竝於咸安,初出自願,而曾未幾,不堪其苦,陳訴不已,更得還設。至於慈仁,自麗初,屬於慶州,而府縣相激,愈久愈深,則事雖重大,殿下許其復立。昌寧以逆鄕,合於靈山,而主客相厄,勢不能容,則殿下聽其還設,其民生疾痛之苦,事勢矛盾之狀,不待臣等之縷縷,而業已殿下之所洞燭也。臣等又聞在先朝,割星山之花園縣,以屬大丘,丘之人,計戶而侵之,數口而虐之,少不如意,鞭仆狼藉,於是花園之民,痛心疾首,血誠啼號,得返舊邑,至今如痛定之人,思當痛之時,不知所以爲計。莒之於花園隣也,慣見其事,居常憤惋,不幸今日,躬受其害,環一邑大小人民,莫不齎咨涕洟,出而唁其父老,入則語其子弟,遑遑然,若窮人無所歸,氣像之愁慘,生意之蕭索,至此而極矣。且山城應役,其事頗苦,故丘人已完約束,別設鄕所於莒縣,別捧官需於莒縣,以謂丘自丘而莒自莒,凡係干山城之役,專責於莒民,接待使客之事,皆委諸莒民,而丘之人,則若越之視秦,此實無守之一邑也。朝廷合屬之意,豈端使然哉?當初方伯臣,不以移屬爲請,而只以別設啓稟者,熟諳形勢,備盡區畫,非如不在其位者,妄陳臆見之說也。蓋以架山,介於義興、八莒之境,得地絶頂高峯之上,人居絶遠,生計甚難,故欲設官府,以爲完聚之計也。不然則星山之距山城八十大丘之距山城六十餘里,其爭也不過二三十里,百步五十步之間者也。與奪之間,有之地方,視大丘倍加也。星山之戶口,視八莒之於星山,舊縣也,八莒之於大丘,新屬也,地方如許之戶口,仍其舊縣,自作主鎭,管攝城理順而無逆,事便而弗拂,在八莒無移屬之怨,在架山有專力之益,足以保民,足以固城,恐不必割星山之縣,增大丘之地,然後架山可以爲不拔之城也。今日大計,不出於山城,而沿革之重,自古在昔,必也,星山割其縣,大丘增其地,星山,不得爲主鎭,大丘,獨得爲主鎭,而後始可爲城,則大計之下,何敢發口?臣等,更有所懷,不得不畢其說。仍屬之願,此固莒民之至情,而朝廷倘以爲難,則別邑之請,方伯曾已有啓,此不猶愈於宰割新合之拂民情而妨事勢者乎?噫,地方百里,猶足以王,則惟莒十坊,亦可以邑也。蓋本縣人丁,不下二千餘戶,田賦亦且三千結,比之隣近諸邑,物力實醜,況今城中,衙舍已久,器械咸備,官吏之刷還,已至十五六口,奴婢之定屬,亦有餘裕,則別邑形止,已有頭緖,只使官長,一朝來理,則便是別邑也。使設邑而民不悅勢不便,則勿設可也,設之而甚悅勢甚便,以公以私,無所不可,則未知朝廷,何苦而不設也?匹夫不獲,聖王有憂,臣等之釋耒捨鋤,緘章叫閽者,亦可見不獲之輿情也。伏願聖明,特垂哀憐,亟不明命,上之仍屬星山,次之設邑城中,以順民情,以重關防,公私幸甚。啓下備邊司。

○禮曹判書南以雄,伏以,臣濫蒙恩寵,忝冒宗伯之任,自審不稱,罔知攸處,豈但以榮爲懼而已乎?臣職當送質,而前有嫡子,不幸無后而夭,所存,只是賤息一人,此外更無他丁,而頃因瀋中之生事,房螟蛉,俱是所禁,朝廷亦爲申勅,人皆以嫡則如臣不得已質賤者,似當有一番移次臣若以厭避爲嫌,當言不言,而忠,則貽辱國家,所關非細。伏願情勢,亟遞臣職,以便公私,不勝幸甚。取進止。啓下備邊司。郞廳趙景觀校正。十八日以後郞廳鄭琂章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