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仁祖/十八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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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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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履之。行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洪得一出使。左副承旨朴守弘坐直。右副承旨具凤瑞坐直。同副承旨金堉。注书李行远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椐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郑昌胄。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平安兵使柳显达。

○药房都提调洪瑞凤,提调李显英,副提调尹履之启曰,节届清和,伏未审调摄圣候,何如?敢此问安。答曰一样。

○政院,大殿问安。传曰,知道。

○政院,东殿单字[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洪得一启曰,刑曹参议缺数字梧将前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缺一行馀不胜感激云。传曰,缺五六字

○以平安兵使李显达谕书传于朴守弘清州发行后,赴任所似当,此意言送。

○大司谏李德洙,司谏兪㯙,正言李以存启曰,德山县监金晔,居官不谨之状,远近皆言,臣等今日论列,亦已晩矣。日以畋猎为事,公务旷废,横敛无艺,阖境嗷嗷,如此之人,岂可以一时迎送之弊,置而不论乎?请命罢职不叙。答曰,不允。

○具凤瑞,以礼曹言启曰,王世子明当发行,阙中行家人之礼,外庭展君臣之义,于礼洽当,况□千里之行,异域之往,不可自内拜辞而已。行次临时,明政殿庭,仍行肃拜之礼,宜当,敢启。传曰,知道。

○以备忘传于朴守弘曰,申景琥兵使,林庆荣军官,曾定一二日内发送事,言于该曹。

○具凤瑞,以内医院意启曰,本院御医朴𫖳,鍼医郑唤,俱不参赐米之中云。今此赐米,系是别例恩命,而内医,近密侍药之官,自前沾蒙异数,况此异域陪从之时乎?请依他例题给。传曰,依启。

○朴守弘,以备边司言启曰,宗室鹤林令炯远,呈状于本司曰,江都之变,阖家沦陷,同生妹后英、义英,则闻其生存沈中而贫寒丐乞。无路赎还,愿蒙前日丹山监明宪子女赎还恩例,得价赎还云。其情极为矜恻,而但明宪子女赎还,则本司依其呈状,许送奴马而已。自上令该曹给价,以为添补之地矣。今此炯远所诉,则欲全蒙价物题给,似非前例,而系干宗室子孙赎还恩典,不敢不达,上裁,何如?传曰,依他例给之。

○朴守弘,以备边司言启曰,广州士民等三十馀人,呈状于本司曰,缺一行馀状启,以年久陈米应为改色者使差出后,分给各官,待秋还捧之意,入启,蒙允矣。今此饥馑之患,朝夕切急,守御使虽未差出,令本府,除出陈米若干石,为先分给,待秋成改色还上之意,本道监司处行移,何如?传曰,依启。使之各别察为,俾无奸滥之弊。

○右议政姜硕期疏曰,伏以,王世子回聚于四年之后,而未逾一月,遽被催,散举国臣民之摧陨,有不可言。况在圣怀,亦复何堪?言念及此,不觉痛哭失声也。臣于明日,当陪震驾,将祗送于碧蹄矣。顾臣癃废既极,朝夕垂尽,日后虽旋有重还之庆,臣之复睹盛仪,断未可期。今此离违之际,尤有所不忍为心,倘蒙恩许,使之前进坡州,辞退而归,则两日陪从,诚亦多幸。臣虽溘然,庶无所憾,敢将区区情愿,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愿往来。

○修撰金始蕃疏曰,臣本独子,无兄弟,臣父今年六十有九,衰迈已极,疾病沈绵,居常居处,食飮之际,未尝少离于侧,今受宫师之命,陪从世子入沈。七十老病之人,驱驰千里之道,其得免颠仆何可望也。人子至情,固不忍分手都门,遽尔作别,计欲扶护追随,送至中道,仍见气力之如何,而今此新命,出于意外,臣诚惶恐㦖蹙不知攸措,臣子分义,虽不可言私,而顾臣情事之罔极,不得不呼吁于天地父母之下,伏愿圣慈,怜臣危迫之恳,亟许递免臣职,俾得追送老父,以遂至情,不胜幸甚,答曰,给由。

○具凤瑞,以都监言启曰,使李馨长,探问梧将与王世子行次发行先后,则梧将曰,当于辰时先发,往慕华馆宴所,知王世子。

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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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履之。行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洪得一出使。左副承旨朴守弘。右副承旨具凤瑞坐直。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书李行源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椐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郑昌胄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日晕,两珥。自辰时至未时,日晕。

○政院,东殿单字[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大殿单字[单子]问安。传曰,知道。

○政院。中殿单字[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洪瑞凤,副提调尹履之启曰,圣候调摄中,复此王世子异域之行,伏想今日圣怀,无以自聊,臣等不任区区,敢此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金堉,以侍讲院言启曰,臣等取见王世子长陵展谒仪注,则相礼限陵所陪往,而在京宫僚,则该曹事目,只限碧蹄,拘于一时事势,虽不得远往,岂有相礼独为陪往,而宫僚经先落后于一舍之地乎?揆以情礼事体,俱极未安,请限长陵陪从,臣等累次陈达,极知烦渎,而区区之情,自不能已,惶恐敢禀。传曰,不允。

○传于具凤瑞曰,平安兵使李显达下直时,清将发还后赴任事,言送李显达,今在何处?问启。

○金堉,以都监言启曰,初曙之后,梧将令两译及头目等三人,诣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堉,以接待都监意启曰,臣诣慕华馆,行饯慰宴,临发极谢自上接待厚意,敻出常数,当以此意,报知皇帝之言,重复不已,先往弘济院,等待东宫行次云。且骑马过去两人事,颇有不平之色,至以皇命奉来之人,如是慢蔑,国俗不好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堉,以都监言启曰,有骑马二人,过去于梧将帐幕设宴之处,梧将见之,使之捉来,告于领相曰,首台奉命而来,虽非俺之在处,何敢骑马过也?请启知国王治罪云。领相即令禁府都事率去待命云。其一,宗室海宁都正伋,其一,前司果赵廷命云矣,敢启。传曰,并拿推。

○金堉,以都监言启曰,梧将临发,要臣等相见,臣李溟,以李景曾以兵曹判书,世子陪行,臣独在,无前规,不敢进去云,则措辞强请,臣入见之首以国王虽未快复,大势平安,奉拜世子,如约入去,少无亏欠之事,皇帝之喜悦可知。次致多蒙圣明之恩,没世感戴之意,重复不已,至以奉行接待,向臣等亦多殷勤之辞而起去,敢启。传曰,知道。

○金堉,以都监言启曰,即刻梧将,使差备译官送言于臣等处曰,俺等有出慕华馆,受饯宴,未罢之前,世子发行,则俺等见行次过去之处当发云,敢启。传曰,知道。

○金堉,以都监言启曰,即刻梧将,离发馆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堉,以都监言启曰,梧将等饯宴后,即刻慕华馆离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堉启曰,黄海监司林坛,秘密封章,而无上送之状启,有违格例,请推考,其疏系是军机,仍为捧入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王世子到碧蹄,遣兼说书李天基,问安于大殿、中殿。答曰,知道。答曰,安宁。烬馀

4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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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履之。行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洪得一。左副承旨朴守弘。右副承旨具凤瑞坐直。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书李行源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椐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郑昌胄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大殿单字[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中殿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洪瑞凤启曰,伏未审夜来,调摄圣候,何如?敢此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中殿问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单子问安于大殿、中殿。答曰,知道。

○具凤瑞启曰,平安兵使李显达传教矣。李显英缺半行传教,故时留于断一缺九字许敢启。

○具凤瑞,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侍讲院移牒,则陪从官僚诸员役内外下人各有私持马,欲为文移照验,依其数开录单子以启。平安监司、义州府尹处,依前例点送之意,并为行移,何如?传曰,依启。其中不久出来之人,私马,使之勿为持去。

○金堉,以户曹言启曰,凡敕使过去之后,礼单物膳各样杂物,以用馀之数启下留置,而今番则专封换贸而用之。虽或所馀零星几何?亦当会计启下矣。大抵今行,以敕使自处留京,倍日宴数亦多,若一从誊录而责办,则势将难支,而猪鸡之减数,杂物之折价,颇多容载之处,银子之比,敕使减给一千馀两,而不至觉微,至于豹皮以鹿皮,过半代用,非徒不为见却,当豹皮绝种,事势固然之意,归告皇帝云云。盖梧之为人躁急,而自中则似欲以皎皎处身,不甚贪暴者然。临行,亦极致款悬谢,异于前行而去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备边司平安监司状启,清将折银事回启公事,传于具凤瑞曰,此状启中,无未经处折银之语,而回启如此,未知其故,承旨察启事,命下矣。考见状启,则彼之所索,不过自义州至安州,迎饯慰过站折银礼单等事而已。未经之处,则略无举论之语矣。彼之所经之地,未及设行迎慰,而到今追征既云无理,况前路未经之处乎?大槪监司状启中,提起海西,语不明白,故备局回启时,必然措辞语言也。此公事入启之际,已疑回启措语之相背而□□退给,仍为捧入矣,敢启。传曰,还出给。烬馀

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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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履之给由。行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洪得一式暇。左副承旨朴守弘坐直。右副承旨具凤瑞。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书李行源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椐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郑昌胄服制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昌宁县监黄溶。

○朴守弘,以备边司意启曰,传曰,此状启中,无未经处折银之语,而回启如此,未知其故,承旨察启事,传教矣。臣朝诣阙下,启下状启回启之际,诸堂上皆有故不来,臣独与吏曹参判李植相议商确,闵圣徽状启末端,有他道并力缺五六字来住监军之接待缺半行馀物力,故以未经之地,不可折银之缺数字突措语以启矣。今承圣教,昏谬之矣,更为删定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守弘,以备边司言启曰,前守御使李时白,方在定配,其代似当差出,敢禀。传曰,依启。

○朴守弘,以兵曹言启曰,当日忠义南世礼称名人,自金虎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尹时翼,常时不能禁断,以致阑入,亦为非矣。请推考。传曰,依启。

○掌令柳𥳍,持平尹得说、沈世铎启曰,庆尚一道,物众地大,为一国根本,监司苟失其职,则民受其殃,邦本以摇,所关岂不重哉?监司李命雄,莅任之后,身当筑城之役,所当十分谨慎,以副朝廷委寄之意,而措置失宜,刑杖太滥,刻期催督,不顾其他。初用僧军,而就《舆地胜览》所载之寺,勒定名数,无寺之邑,具由文报,一不得请,呵责相继,守令不得已代以平民,僧军既尽,继用烟户,烟户既尽,又用哨军,哨军不足,再用田结,前后之色目虽异,民丁之应役,则一发号颠错,朝令夕行,充代之际,民不堪苦,加以木石之下,殒命甚多,众口嗷嗷,士民离心。若以此人,久当此役,人和既失,有城焉用?此实关国家休戚,固不可一日仍留,而当事任怨之言,眩于一时。使命雄,至今苟免,臣等之论,亦已晩矣。请李命雄罢职,另择恺悌之人,善为料理,以完其役。近来国纲解弛,军律不严,当事之人,皆怀厌避之计。前中和府使李景颜,老病,非一朝一夕之故,而辞期临迫之际,遽尔图免,此而不惩,无以励百。请李景颜西船缺数字今之监察,古之殿中御史也。纠察朝班,出入钱谷,国朝以来,所以慎简者,意非偶然。监察朴玏,每于外仓请对之时,必送所带下人,任其作弊,仓卒漕军,俱不堪其苦。如此麤鄙之人,不可齿在殿中之任,请命削去仕版。当玉候未尽平复之日,医官辈不当授任远外,顷日李灿之除授金山也。程道甚远,物情深以为怪矣。全义县监柳后圣,术业,比他人称为精明,而今又除职于数百里之外,往来之间,多费日子,决不可使之仍赴,请柳后圣递差,使之留待京中。训炼副正边以忠,行事麤鄙,见弃于同里久矣。顷日偸马之贼,容隐其家,而现捉之后,犹为营救,容隐而营救,比之知情只一间耳。如此之人,不可齿诸衣冠之列,请命削去仕版。答曰,为国尽心之人,不待长官,乘隙狙击,事甚不当也。他馀事并不允。

○以尹履之初度呈辞,传于金堉曰,调理出仕。

○副护军郑蕴疏曰,伏以,臣病蛰穷山,罕与外人接,晩闻鹤驾旋轸,举国同庆,凡在罢散之地。老病之臣,罔有内外远近,皆能蹑𪨗扶杖,趋贺于阙门之下,而臣独退在千里外,自贻伊阻,臣虽无状,亦人类耳。岂傒望之诚,后于人,而甘作辜恩之孽哉?臣之年病俱深,国人所共知,不得陈解,而自十馀年前,行步不良。近年来已作僵尸,自腰以下,血气枯渴,无复寸步之运,卧起须人,其何望扶曳致五云之下哉?北望痛哭,无泪可挥,臣之生缺二字臣之罪戾,不止于此。臣请缺半行馀臣不量时势,妄以狂言瞽说,缺数字天威,臣之罪一也。诈剚短刃,欲欺君父,臣之罪二也。偃然归乡,不为奔问,臣之罪三也。至于玉体违豫之日,未齿问候之列,臣之罪四也。凡为人臣,有一于此,犹在罔赦。况臣之兼有而倂犯之乎?幸赖天地父母合垢纳污之量,犹假喘息于覆载之间,台评重发,而圣怒犹宽,至于陞资之恩,亦及于婴衅之身。臣之愧心䩄颜,当复何如,而经年之后,始奉教旨,陈章辞免,太涉迟晩,叨窃谬恩,若固有之者,今已有年,此亦臣之罪也。积谤之馀,又有今日,臣子分义,扫地尽矣。殿下,虽欲终始宽宥,奈于公议何哉?伏愿殿下,特恢爱而知恶之明,亟正臣罪,以为人臣不忠者之戒,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为待罪。

○副修撰睦行善疏曰,伏以,臣父方在咸兴府任所,年迫七十,衰迈已极,数年之间,叠遭惨丧。自今春初,疾病连仍,再辞未递,黾勉在职,而臣在草土,久未归见,人子情理,罔有涯极。今欲乞暇往见,而关塞千里,道路夐邈,往返之际,应费数月,经筵重地,不宜久旷,至此,臣之情事,决难仍带职名,恳乞圣慈天地父母,曲察微悃,命递臣职,俾得归见老父,以伸至愿,不胜幸甚。答曰,给由。

○刑曹判书韩仁及疏曰,伏以,臣自丁丑中风以后,渐成沈痼,四年于玆,朝廷上下,孰不知之乎?加以上年哭子,精神都丧,种种怪症,日益危剧,而适值鹤驾东还,黾勉出谢,数日之间,委顿已极,方缺五六字又于问安之日,重得缺八九字无效,退而辞递,千万意外,叨此缺二三字之长,臣虽愚昧,感激之馀,切思出谢,而身席,起动无路,旬月之间,决难诣阙,或血痰小歇,一番谢恩,终必旷职,秋部重地,岂容一日虚带乎?伏乞圣慈,特加怜察,亟递本任,以便公私,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副提学金寿贤箚曰,伏以,臣自前月念后,卒得中风之症,口眼㖞斜,言语艰涩,手足痿痹,虚汗如泻,鍼药无效,日渐危剧,而适值王世子行期临迫,不敢呈告矣。今者鹤驾已发,臣民之痛,曷有其极?凡在儒生散官,莫不奔走涕洟,瞻望行尘,而臣以近密之臣,病势如此,不得参祗送之列,臣之罪戾,万死无惜,伏愿圣慈,亟命镌削臣职,以安愚分,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宜勿辞,调理察职。

○阳陵君许𥛚疏曰,伏以,臣今年七十八,素多疾病之人,日渐惫败,不敢供仕,故春初陈疏退归矣。窃闻王世子回辕,不胜悲感,力疾趋诣,二日之程,而五日上来,仅及于鹤驾入京之日,自晓头伺候于阙门之外,至于日暮,参于问安之列,其日风寒之太甚,仍致重伤,或卧或仆,仅得成礼,自此之后,症势转剧,专废食飮,委顿床席,已过数月,小无差歇。及至世子旋沈之日,不得追攀祗送,徒自伏枕,涕泣而已。然人臣事上之道,虽在疾病之中,于储宫离京之日,敢阙祗送之礼,其于情义,缺数字而已乎?不胜惶悚,席稿待罪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为待罪。烬馀

4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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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洪得一。左副承旨朴守弘坐直。右副承旨具凤瑞。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书李行源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椐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郑昌胄服制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流星出天床星下,入列肆星上,状如拳,尾长六七尺许,色白。

○以洪得一初度呈辞,传于金堉曰,还出给。

○以备忘记,传于金堉曰,长番内官李春芳,假承传色差出,政院,知悉。

○朴守弘,以兵曹言启曰,上年四月春塘台亲临试才时,兵曹判书缺数字前所启,试射之举,无缺数字令故似为急速,举子不得习艺,缺三字前期三四朔,预为定式,何如?此处试才缺二字逐年为之,而春则三四月,秋则八九月好矣事,传教矣。今月当为试才,而上候未尽平复,日气且热,姑为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守弘,以义禁言启曰,本府皂隶,丙子乱以后,只给二十五名,除其各处应定之数,则府中使唤,只一名,常时不成貌样,如有诸处出使之时,则尤患不足,至于别样定送之处,则亦令本府雇立。乱前虽七十名定给之时,其雇立之价,则该曹以容入之多寡,逐名准数题给矣。近来雇立,则令本府,依前责立,而其价则该曹略略题给,故贫残罗卒等,每每自为添给雇价,势难支堪,呼诉不已。今后如有雇立之事,则依兵曹例,令户曹直为雇立,本府使唤、罗将,亦为加给,以重王府体面,何如?传曰,依启。

○以兵曹紫门役军事草记,传于朴守弘曰,以卫军定给,始于何年耶?问启。

○持平尹得说启曰,臣毫无可取,滥蒙鸿造,末年之内,三玷言地,恩荣既极,愧惶成并,惟思策驽,报效涓埃,每当论事,必谨必审,不敢为过激之言。以耸人听不敢为失实之论,以负圣明,臣之自勉,恒在于斯。李命雄敛怨之说,有口皆言。臣亦饱闻,而前后台席,一不开口者,诚以当事之人,例速众谤,轻请递改。恐误国事,且臣未递星山之时,适是李命雄莅任之初也。燕鸿相违,虽未详,而缺二字政迹而槪论其人,则为国任怨之人,举不欲径发,厥后审闻,所为缺五字刑杖太滥,一道嗷嗷,如在涂炭,缺五字失,邦本易摇,请罢择代,何可但已,向日齐坐,僚发论,臣答以所见如此,所闻如此。且曰,今日长官,适不在座,日后议处,实似得体,席上僚员,相与颔可矣。后闻长官之言,谓有嫌逼之事,不欲联名云。昨日之启,势不可等待长官之来矣。熟讲如此,而反承乘隙之教,慎重如此,而反承狙击之批,震悸愧恧,不知所措,命雄之仍按,何损于臣等,而有心于乘隙,用意于狙击乎?身当言责,负此罪案,决不可一刻仍冒。且昨夕批下之后,阙门垂闭,未及自列,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掌令柳𥳍启曰,昨承圣批,以尽心国事之人,不待长官,乘时狙击,定为臣等之罪目。臣不胜瞿然之至,殿下之待台官,无乃太薄乎?臣虽极无状,论事之际,岂不与长官相议,而有意于狙击乎?此论之发,盖已久矣。人言藉藉,万口如一,不但岭南之人为然,亦一国之人所共知也。李命雄,虽有为国之心才,有所不逮,举措失宜,怨讟朋兴,则今日之请,不但己也。只缘长官,与李命雄,为五寸叔侄,不欲联名,情势诚然,故不待其还而论启矣。初非不议于长官,而卒然径发,而既承严旨,势难苟冒,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持平沈世铎启曰,臣闻君依于国,国依于民,民与国,岂可岐而为二哉?夫筑城设险,虽有国之不可阙,而必以安民为本然后,城可守,而国可保矣。近来为国任怨之说,眩一世之心,苛缺二字侵虐,使民嚣然者,皆指以为任怨喧使缺三字依仗民,而怨,怨将何归?此缺五字乏,臣窃叹焉。不料殿下,亦以李命雄,为为国尽心也。命雄筑城之际,名目缺二字般,号令颠倒,视人之命,轻如草芥,一道散,无以收拾,不幸边围有虞,则命雄,虽为国尽心,安能坐空城,以捍蔽乎?国之存亡,徒在于城,而不在于民,则赵襄子何不走长子,而归于晋阳也。臣为是惧,顷于席上,乃发此论。既为归一,而适大司宪以病不参,故翌日身诣其家,语以此意,则长官言,是乃一家人,迹涉于嫌,依近规勿为联名云。臣以长官不为联名,为未安。答以退与诸僚,更为相确,而数日之后,物论尤沸。自南来者,众口一谈,臣益以为人心既散,筑城无用,复为发简,则长官所答,亦如前日。长官虽不联名,即当论列,而东殿发行之后,继而有斋戒。昨始上渎,此岂不待长官而乘隙狙击者乎?臣以无似,忝叨风宪,言不见信,除此峻旨,乘隙狙击,是何等罪恶,而仍冒言地,重辱名器乎?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行大司宪南以雄启曰,顷者同僚,以庆尚监司李命雄筑城聚怨,欲为论启之意,来言于臣,臣以为任事之臣,不可轻论。大役未完之前,递易不便,故以不当答之。且谓臣与李命雄有族亲之分,若以己见争执不从,则近于私护,不无芥嫌,近来所见不同,则有从多之规,如欲必论,任僚意为之,而决不可联名之意,言送矣。其后席上,又发其论,臣复申前意,反复商确,僚意亦不违拂,仍以寝止。其后又有简通,外议喧腾,不可中止云,而臣之所见,终不可改,故依缺一字势难联名之意,答通,前后曲折,不过缺二字许多反复论议,岂但以嫌逼缺五六字之僚,因严旨之下,有此引避,缺数字昏谬,有若沮挠公议,不可仍冒风宪之任,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朴守弘启曰,持平尹得说,掌令柳𥳍,持平沈世铎,大司宪南以雄等,再启烦渎,退待物论云矣。传曰,知道。

○朴守弘启曰,大司宪以下避嫌退待,执义未差,掌令金坰呈辞受由,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堉,以户曹言启曰,判书方在呈告中,凡启下公事,限内不得回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承旨尹履之疏曰,伏以小臣,衰朽丧明,不堪供仕,世人之所共知,愚戆木讷,未能行世,圣明之所已烛,只缘国事危迫,分义至重,颠仆是期,黾勉供职,未尝少有怠忽矣。所患眼病,比来尤甚,添得寒疾,症势极苦,不得不冒昧呈告,而调理出仕之命。又出分外臣诚感惧,不知所出。况臣顷日接见之时,既有妄言之罪,似当即为引咎,而世子北行已迫,臣子不敢请启,以至今日矣。今则鹤驾已发,贱疾苦剧,咫尺近密之地,何敢一日旷职,以重罪戾哉?伏乞圣明,许递臣职,以便公私。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为固辞,调理察职。烬馀

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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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履之式暇。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洪得一。左副承旨朴守弘坐直。右副承旨具凤瑞坐直。同副承旨金堉。注书李行源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椐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郑昌胄服制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晕。

○朴守弘,以兵曹言启曰,以紫门监役朴守素手本,今四月朔为始,除军士、书员、库直、使令、工匠等价布,依旧例步木恒式上下事,捧承传矣。常时使唤,军士亦可为之。故自前以卫军定送,无步木给价之规。况今本曹馀储竭乏,断无继用之路,不可创开无前之规。其中不无工匠雇立之事,五名则以收布给价,其馀使唤十三名则以卫军,依前轮定,宜当,敢启。传曰,五名似为太小,加磨炼施行。

○朴守弘,以兵曹言启曰,曹草记,紫门役军定送事,传曰,以卫军定给,始于何年耶?问启事,传教矣。自丁丑乱前,或以卫军定送,或给价雇立,而文书散失,未知某年几名定送,而戊寅年六月,亦以卫军定送,此则明有前例,而虽为给价,皆以老残军收布分给,是亦卫军之价也。紫门虽为多事,十八名日日赴役,未知何事,而以生军定送,则紫门下人,无所利监役。又从以手本,殊为未便,以卫军自前定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李德洙启曰,持平尹得说,掌令柳𥳍,持平沈世铎,大司宪南以雄,并引嫌而退。身在言地,有闻必达,乃是谏官风彩,而无非为国之诚也。随事论列,断无他肠,可否之际,不厌熟讲,亦出于慎重之意,岂但以亲属之故,难于联名而然也?不可以此,轻递宪长,请持平尹得说,掌令柳𥳍,持平沈世铎大司宪南以雄,并命出仕。答曰,不从长官之言,轻论任事之臣,以予揆之,未知其可也。虽然,处置如此,依启。

○具凤瑞启曰,今日省记,玉堂上番,无缘阙直,应入之员,请推考。答曰,允。烬馀

4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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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履之式暇。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洪得一。左副承旨朴守弘。右副承旨具凤瑞坐直。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书李行源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椐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郑昌胄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有国忌。

○卯时,日晕。辰时,日有重晕。自巳时至未时,日晕。

○药房问安。答曰,一样。

○金堉,以礼曹言启曰,即见章陵参奉驰报,陵上莎草,自经冬以后,间间有枯损处,而根茎尚有生气,故待草蔓之时。近日更为奉审,则大缺数字莎草枯损处二库,则周回半缺三四字枯损,其馀六库,则周回数寸许,缺三四字生芽处。王后陵上莎草枯损处,库周回一尺许,或有腐朽处,或有萌处,又于陵上西北边,莎土广一尺许,屏风石上外面,差退半寸许云。政府以下依例奉审,何如?传曰,允。

○具凤瑞启曰,大司宪以下见存之员,皆以呈辞来呈,执义未差,今日以监察为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堉启曰,玉堂上番校理李尚馨,以病不得入直,他无入直之员,不得已阙上番,省记入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夜一更,流星出摄提星下,入亢星上,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烬馀

4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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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洪得一。左副承旨朴守弘坐直。右副承旨具凤瑞。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书李行源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椐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苍白云一道如气起,自艮方直指天中,长三四丈许,广尺馀,渐移巽方,良久乃灭。

○朴守弘启曰,记注之任,勿论真假,大抵近密之职,而事变假注书郑昌胄,初因服制出去,不待递免,任意下往海州云。事极骇异,请从重推考。他假注书差出。传曰,依启。先罢后推。

○传于朴守弘曰,政事,明日为之。

○事变假注书郑始成。

○具凤瑞,以禁府言启曰,伋、赵廷命等照律事,判下矣。伋则以年少宗室,不识事体,纷扰之中,骑马过去,似涉可恕,依判下当为照律,而赵廷命则渠本庶孽出身,虽无呵禁之事,大臣护行官设宴之外,以东宫祗送事,大小百官,咸聚慕华馆,渠何敢公然骑马过去乎?其为情状,极为痛恶,此系纪纲所在,不可寻常治罪,请刑推,以惩他人,何如?传曰,依启。

○朴守弘,以兵曹言启曰,紫门不无工匠雇立之事,五名则以收布给价,其馀使唤十三名,以卫军依前轮定事。传曰,五名似为太小,加磨炼施行事,传教矣。木手冶匠、书员、库直,自有其数,而使唤之人,似不可无五名之外,又二名以收布给价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堉,以司饔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设官分职,各有所掌,本院则为御供而已。自前天使时,所用生物,专责于京畿,故京畿活贮生鱼,以待不时之需,而今此护行官时,都监请以本院捉纳活鱼,连日进排,非古规也。即欲陈启其曲折,而推诿之际,必费时日,等是国事虑或生事,姑令捉入矣。第念渔夫,既有原役,客使游观,又有预捉活鱼,逐日奔走之事,而今又创启新规,则不但呼冤难堪,弊亦不赀,自今以后,遵守旧规,令京畿进排,何如?事系后弊,敢启。传曰,知道。

○朴守弘,以兵曹言启曰,今四月初六日,步兵金鹤年称名人,自金虎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李哲濬,常时不能禁断,以致阑入,亦为非矣。推考,何如?传曰,允。

○金堉,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下番五员内,校理朴宗阜,修撰金始蕃,副修撰睦行善,俱受由在外,校理李尚馨呈辞到馆,副校理臣金振,今方入直,而下番无入直之员,累日阙番,事极未安。上下番阙员,明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朴守弘,以兵曹言启曰,今朔宣传官,将官试射时,无分武兼宣传官南宫煜、梁泌等,依前例汰去。且都监将官,自设局以来,本兵试射,实寓劝惩之意,而把摠金益厚,哨官金日云,称以鸟铳打造监官,不为来射,军器句管打造之人,本都监凡事务,则虽不参预,莫重试射,不可称頉,今后则与诸将官,一体试射之意,并禀。传曰,依启。

○以大司宪南以雄初度呈辞,传于朴守弘曰,调理出仕。

○以刑曹判书韩仁及上疏,传于金堉曰,下该曹。

○具凤瑞启曰,宪府一时呈辞,执义未差,今日以监察为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承旨洪得一疏曰,伏以,臣之驽劣,屡忝近密,自知不称,愧无毫补,及今衰病且甚,自分弃捐,不料圣德如天,复叨非据,衔恩感惕,有倍于曩时,所当尽悴者,惟在于筋力,夙兴黾勉,自以颠仆为期。顷日饯慰之行,方有脚肿之患,势不可跨马。乞免封章,欲呈而复止,诚以人臣分义,虽有重病,不敢此时控辞,抵死往站,忍痛行礼,初非大段之疾,而终致添伤之剧。数日以来,刺痛日甚,将至浓溃,虽欲呈病本院,在家调治,肿溃疮合,其势未易,不敢累日退在,冒呈辞单,今承还出给之命,揆以涯分,惶悚罔措,辞单出给,实出于圣缺三四字臣是何人,得此于我圣明哉?不知所以感激,以负我圣主之臣疾,无容易差复之势,本职非一日可旷,今又不得已,冒万死仰吁天听,伏愿圣慈,特许递免,以便公私。踏启字下。烬馀

4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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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具凤瑞坐直。右副承旨赵廷虎未肃拜。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书李行源柳晋三在外。假注书李元圭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郑始成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吏批,判书李显英进,参判李植进,参议金世濂受由在外,行都承旨尹履之进。

○兵批,判书李景曾进,参判韩亨吉病,参议李省身进,参知权涛病,右承旨朴守弘进。

○吏批,以赵廷虎为右副承旨,柳晋三为注书,李必行为执义,李彬为正言,安献征为掌令,沈𠍱为泰安郡守,洪得一为户曹参议,后宪为唐津县监,李憕为伊川县监,权寏为丰为司成,郑泰齐为直讲,李杭为司评,裵秀屹为活人别提,李顺男为校书著作,为正言,吕尔载为礼曹佐郞,郑翼卿为司艺,闵应协为副校理,李泰为西部参奉,任徽之为校检,朴尚哲为引仪,朴梠为童蒙教官,李祷为大君师傅,成时宪为奉常正,柳淰为吏曹正郞,沈湑为禁府都事,闵馨男为刑曹判书。

○传于尹履之曰,副修撰,后政差出。

○兵批,以边宥为武兼,尹𢖲为武兼,岭阳君儇为都摠管,郑以重为都摠都事,金尚琼为忠清兵虞候,金一声为永登浦万户,权愰为知事,李行远为佥知,朴泂为都摠都事,洪天鉴为仁庆假卫将,柳淰为文兼,兪复吉为守门将,李行远为同知,李卓男为宣传官,都摠经历魏山宝,副护军赵景禛,副司果李时中,上护军沈缉,大护军金寿贤、韩仁及,护军洪得一,司直金荣祖,副司直金坰,司果蔡圣龟,副司果李以存,司正沈之溟,佥知具仁墍,都摠都事崔嵂,四山监役韩寿远。

○具凤瑞,以兵曹言启曰,甲胄之役,以日短之故停役矣。今则日晷已长,远方匠人,亦为来集,更为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堉启曰,新除授注书柳晋三,时在海州地,记注之任,不可久旷,从速上来,下谕。且假注书柳椐,因交代新差,已为出去,他假注书差出,何如?传曰,依启。

○假注书望,△李元圭、丁彦瑗、李厚先。

○传于具凤瑞曰,泰安拟望之人,皆有才者耶?

○金堉,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累日阙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副校理闵应协□牌招肃拜,推移入直,何如?传曰,依启。

○具凤瑞以兵曹言启曰,翊卫司员陪从三人外,依前传教,并为减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尹得说启曰,臣于本府即是城所也。连启之责,在于臣身,而论事无状,续承严旨,惶惧蹙伏,罔知攸措,思量进退,不觉日暮,数件前启,无端废阁,自速愆咎,不可仍冒言地,请命镌削臣职。答曰,勿辞。

○持平沈世铎启曰,臣素以庸驽,屡蒙缺五字许不觉速戾,轻论之罪,实由臣身,续承缺六字许缩伏私室,以俟谴责,代行城上,乃是旧规,而不缺三四字致阙启,臣之所失,至此尤大,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具凤瑞启曰,持平尹得说、沈世铎再启烦渎,退待物论云矣。传曰,知道。

○具凤瑞启曰,宪府专数有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启曰,每当玉堂之窠阙,烦请外任,极为未安,而玉堂阙直,已至累日,被录之人,在京无故者,只有一二人,而亦有相避时推,无以备拟,极为闷虑,不得已守令都事及时推相避人员中,玉堂阙员及本曹郞官,并拟,何如?传曰,依启。守令勿拟。

○吏批启曰,泰安郡守拟望之人,皆有才者耶事,传教矣,沈𠍱、梁撰,议于大臣,则皆以为可合。许洙,则自前有声绩,故并拟矣。传曰,知道。

○咸陵君李澥疏曰,伏以,臣得蒙恩暇,移葬先母,昊天罔极之情,得伸于今日者,无非圣主恩德,而浇葬题给。又是乱后异数,感彻幽明,涕泪无从。王世子回辕,凡在东土含血之类,无不懽欣鼓舞,疏远流品,感[咸]诣京师,瞻望光景,而葬母之适与相值,臣独未及趋与于百僚之后,北望咨嗟,乌可量也?葬完翌日,星夜上来,而既违郊迎,心歉后至,方切震越,恭俟谴罚,千万梦寐之外,又承畿邑之命,宥罪收用,圣恩如天,感惧之馀,不敢言病,而葬母求山之时,百日登陟,气疾还剧,破开旧坟之后,卄日地处,聋病加重,暂为劳动,若将气绝,高声大语,顿不得闻,临民听理,决不堪任,冒昧万死,呈病该曹,旋蒙恩递,除官解官,惟意之欲,上下情通,曲尽无间,虽家人父子,无以过也。感激恩私,天地莫量,而第臣今日情事切迫,又有甚于前者,臣之于君,犹子之于父,事有切急,情不可抑,则不得不呼父母而诉之,玆忘斧钺之诛,敢渎天威之下,臣诚惶恐,无地自容,臣有三母,二母祔葬于父墓,一母缺二字绝地,自省事来便,有移葬之意,今既遂愿,死无所感,缺三四字率地师点看,则父母所葬三穴及亡兄亡侄缺五六字绝后之地,地说杳冥,虽不可信,而以既往无惑,心坠胆裂,寝食俱忘。臣父有四男,臣则无子,二弟各有子女,臣兄虽先父而死,亦有三子。臣父在时,子盛父死之后,几尽丧亡,即今所存,只是臣兄弟三人,亡兄之孙二人,而二人者年才七八,盛壮之人,亦既死亡,则稚儿弱子,安可望其成立乎?臣今多病,危如朝露,欲于未死之前,择得无凶仅可之地,并皆移葬,臣衰病无子,朝暮且死,择地葬亲,非敢徼福于臣身,区区切迫之情,只在馀存稚弱之儿,冀其成长,以继亡父气血而已。臣之情事,诚可戚矣。况臣平生之志,不至如今日,而事已至此,中夜抚躬,宁欲无生,人生于三事之如一,一有欠阙,人道不成,臣既无才能,身且多病,虽欲竭股肱之力,尽死亡之节,未有报答涓埃,徒窃贻禄之消,无宁乞骸归田,专心于所生之地,择山移葬,毕命松楸,得免为不孝之鬼,此为臣今日之上计也。臣之情事,亦可悲矣。鹤驾东还不久,未免再行,千载之下,使人气短,矧在今日臣民之亲自目见者耶?窃想圣怀,何以为遣,苟非丧心之人,此非言私之日,而前头人事,固不可期。臣之死生,亦不可预知,情事切迫,如狂如愚,冒犯万殒,再申危恳,臣诚惶恐,无地自容,许多迁厝,非仓卒可办,带职在乡,心有所不安,伏乞天地父母,俯察微臣万分切迫情事,镌免臣所带勋封,使动植之物,咸囿于雨露之中,各遂其性,各得其分,则一息未灭之前,咸戴日月,祝圣无疆,亦一盛世事也。臣不胜瞻天望圣,涕泣屏营之至。答曰,省卿上疏,予心缺然,卿其勿为控辞,从速往来,浇奠床备给。

○青原君沈器远箚曰,伏以,臣幸蒙恩递,延活至今,倘非鸿私,就木久矣。有罪无功,陶镕至此,中宵感泣,私祝于天,日气已热,不宜灸治,忧病难胜,无暇顾忌,考方背部开灸,多至累百,艾热极盛,夜不交睫,昼转剧,一向沈病。大抵臣之此病,委而不一道,则他恙横生,溘然然后乃已。臣之情事,备局𬣙谟之所,摠管宿卫之任,不容虚旷,决难闲可以极重且紧之地,为臣养病之坊也。早宜乞递,以便公私,而世子北辕,国内崩心,不敢烦扰,至于今日,例恩之谢,尚且稽滞,而守御新命,又出于梦寐之外,情势狼狈,不知所处,臣之兼带备局提调及都摠府都摠管守御使,伏乞终始曲济,并赐递改,以为全安之地,不胜感祷之至。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奉教李天基疏曰,伏以,臣有老母,五年宿疾,长在床褥,而流落远方,医治无路,寸寸舁运,移运于忠州,村店孤危,将护无人,虽有诸儿,幼弱无赖,道路添惫,旧症大发。臣得家报,才两个日矣。臣惊战闷渴,直欲奋飞,而窃念此时国事罔极,目见王世子不能遂一日问寝之诚,而玉候违豫之中,亦无承懽膝下之人,则臣子分义,不敢以虫鸟之微情,辄陈烦吁之辞也。徊徨闷忧,顾分顽忍,过了一宿、二宿,而即闻母病日剧,治法失穴,误加艾灸,助成浮热,专却水飮,气息奄奄,呼来相见之语,仅仅转舌。得此消息,哽塞欲绝,曾蒙恩暇,归省病患,未阅再旬,伏受有旨,病母戒臣促行,使不得一日迟留,而今者,求见之言,发于母口。臣于此,方寸大乱,不能自定,敢冒万死,大声疾呼。伏愿圣慈天地父母,怜臣救母之深情,许臣解职之至恳,及时奔往,躬治药物,则庶免孝化中一罪人,不胜幸甚。臣无任兢惶涕泣祈恳之至。答曰,给由。

○夜二更三更,月晕。烬馀

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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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具凤瑞坐直。右副承旨赵廷虎坐直。同副承旨金堉。注书李行源柳晋三在外。假注书李元圭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郑始成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具凤瑞启曰,宪府之官,昨日避嫌,处置经夜,今又向晩,此前所未见之事,请令两司中无故之员,划即处置,保存台阁旧例,何如?传曰,允。

○赵廷虎,以兵曹言启曰,当日寺奴者味称名人,自宣仁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柳涵,常时不能禁断,以致阑入,亦为非矣。推考,何如?答曰,依启。

○赵廷虎,以都摠府言启曰,问启事,传教矣。上年中日习射姑停事,入启,蒙允,故尚未复启。答曰,今后依前为之,可也。

○传于赵廷虎曰,日试射,何以不为耶?问之。

○具凤瑞启曰,宪府专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判书李德泂疏曰,伏以,臣犬马之齿,今年七十有五,精神气力,理宜昏耗,加以自上年冬初,左臂受伤,当日候极寒之节,鍼灸过度,专不运动,已作半边不仁之人矣。朝夕当辞圣代,而犹且扶曳供职者,特以分义所在,不敢辞退,亦以东殿回辕,四年颙望之馀,思欲仰瞻呈表,苟度时日矣。今者以三度控辞之馀,特赐加由之命,异数荐至,感泪盈襟,徊徨闷迫,不知仰达,臣年已过于致仕,贱疾亦至于难救,一缕馀喘,唯在喉间,形如乔木,行步艰涩,扶人而起,待人而哺,特未就木耳。以此形骸,将何筋力,尚縻职名,重厕朝端乎?伏愿圣慈,察臣老病实状,怜臣危迫至恳,亟赐递改,以保馀生,无任激切屏营之至。答曰,省疏具悉至恳,卿虽老病,精神不至衰耗,宜勿固辞,黾勉行公。

○大司谏李德洙疏曰,伏以,臣之有疾病,人所共知,而圣恩如天,不敢言病,力疾从仕,十年于玆,近日猥蒙鸿私,忝叨非据,福过灾生,重感风寒,至今五六个月,百药不汗,热气大盛,粥飮专废,不得已冒呈辞单,见却于政院已累度矣。今闻宪府避嫌,两司中无故者,独有臣一人,所当即为处置,而病势如此。虽欲扶曳诣阙,四肢战掉,头眩目昧,还仆床席,以致经夜,逋慢之罪,到此极矣。惶恐闷缩,无地自容,苟有一毫起动之势,则何敢渎扰于静摄之中,自陷于不测之罪哉?伏乞圣慈,俯察臣闷迫之情,亟赐递免,以便公私。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副校理闵应协、金振等,伏以,持平尹得说,以臣于本府,即是城上所也。启之责,在于臣身,而论事无状,续承严旨,惶惧思量进退,不觉日暮,数件前启,无端持平沈世铎,以屡蒙恩擢,惟思无隐,实由臣身,续承严批,惶恐震越,代行城上,乃是不敢行公,终致阙启,臣之所失,至此尤大。并引嫌而退。严旨之下,固所未安,而无端阙启,俱有所失,请持平尹得说、沈世铎,并命递差。答曰,依启。

○户曹判书李溟箚曰,伏以,臣之年之病,叨忝度支之长,冒居三年,前所未有之事也。臣之衰朽笃疾,种种难堪之状,固不敢每渎天听,而视物专暗,何以着驱尾之署,行步跛蹇,何以趋官府之庭,外貌如此,当且招人之讥笑,而况精神都丧,筋力殆尽,其可以应倥偬之务,而摠财赋之治乎?臣虽殚竭黾勉,图报万一,而尸素已久,沈痼益深,目今昏仆在地,痰逆气结,粥飮不下,昼夜呻痛,呼吸欲绝者数矣。玆呈三告,冀蒙递音,而不意加由之命,又出异数,兢惶蹙迫,罔知所措,伏乞圣明,俯察危恳,特许镌改,终始天地父母之恩,使之曲被生成之渥,不胜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为固辞,调理察职。烬馀

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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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履之。行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具凤瑞坐直。右副承旨赵廷虎。同副承旨金堉。注书李行源柳晋三在外。假注书李元圭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郑始成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赵廷虎,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姜弘重,以同知义禁府事,义禁府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答曰,知道。

○以备边司草记,泰安盐铁事,传于赵廷虎曰,岁纳之数几许耶?问于以启事,传教矣。问于户曹,则前泰安郡守沈之溟,戊寅四月赴任,其年则贸盐木七十一同,己卯年则一百同十三疋备纳云矣。敢启。传曰。

○朴守弘,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卷每当夏节,例为数三番开库点检上年以后,专废是事,非但伤损可虑。且无专掌多有虚疏之患,在家僚员,所当频频看审,而近日上下番入直,犹患不足,不得已入直一员,昼往看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提调李显英,副提调尹履之启曰,数日来调摄中,圣候,何如?日气已向和暖,尚无渐次平复之候耶?臣等不胜区区忧虑,敢为问安。答曰,近日渐似差减,勿为问安。

○尹履之,以吏曹言启曰,曹正郞柳淰,佐郞南老星、侍讲院兼官减下未肃拜,假郞厅典籍林葵差出,而台谏有阙,政事,当取禀,而林葵称病不进,请从重推考。答曰,允。

○府启,掌令安献征启曰,新除授执义李必行,时在京畿骊州地,请斯速上来事,下谕。近来国纲解弛,军律不严,当事之人,皆怀厌避之计,前中和府使李景颜老病,非一朝一夕之故,而师期临迫,遽尔图免,此而不惩,无以励百,请李景颜西船充军。今之监察,古之殿中御史也。纠察朝班出入钱谷,国朝以来,所以慎简者,意非偶然,而监察朴玏,每于外仓请对之时,必送所带下人,任其作弊,仓卒漕军,俱不堪其苦。如此麤鄙之人,不可齿在殿中之任,请命削去仕版。当玉候未尽平复之日,医官辈不当授任远外,顷日李灿之除授金山也。程道甚远,物情深以为怪矣。全义县监柳后圣,术业比他人称为精明,而今又除职于数百里之外,往来之间,多费日字,决不可使之仍赴,请柳后圣递差,使之留待京中。训炼副正边以忠,行事麤鄙,见弃于同里久矣。顷日偸马之贼,容隐其家,而现捉之后,犹为营救容隐,而营救比之知情,只一间耳。如此之人,不可齿诸衣冠之列,请命削去仕版。

○领议政洪瑞凤,工曹参判李久征,礼曹参议郑溟弘启曰,臣等承命进诣章陵,莎草枯损处,与参奉所报于该曹者,相同广或有差异之处,大王陵上,寅卯地莎长广各二尺,又陵上癸地莎草枯损处,长三尺许,又陵上癸戌地莎草,片片枯损,凡六处,而或新之芽。王后陵上干亥方莎台石上莎土退出二寸许,横长八尺,自莎土退出处直上五尺,微有凹陷之形,广寸许,横长八尺,陵上子地莎草枯损处,直长四尺三寸,横广二尺,而间间有新萌之芽,又陵上辰地莎草枯损处,广一尺二寸半,长二尺,亦有新萌之芽,今此莎草枯损处,其数虽多,俱不至大段,图形以进,以备睿览。其择日修改等事,当照例举行,而且臣等曾闻丙子春间领议政尹昉,本陵奉审引见时,陵上莎草破,伤处不多,则只为添补,可也。以此全修改,事甚未安事,传教矣。今亦依此,令该曹禀旨定夺,为当,敢启。

○赵廷虎,以司饔院都提调意启曰,苇鱼时值节产,而京畿所封,体短如细鱼,反不如市上所卖,皆不合御供,而未备厥数,累日阙封,事体极为骇愕,当该封进官,请推考。传曰,依启。

○赵廷虎,以备边司意启曰,以本司草记,泰安盐铁事,传曰,岁纳之数几许耶?问于户曹以启事,传教矣。问于户曹,则前泰安郡守沈之溟,戊寅四月赴任,其年则贸盐木七十一同,己卯年则一百同十三疋备纳云矣,敢启。传曰,论赏似当,言于该曹事,传教矣。沈之溟在任时,前后贩盐之木,其数甚多,极为可嘉,合有论赏之典,令该曹禀旨施行,何如?传曰,允。

○下直,忠清水使闵丙辰,益。

○答府曰,依启。柳后圣业已除授,不必改差,边以忠推考。以上内下草记

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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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履之。行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朴守弘坐直。左副承旨具凤瑞。右副承旨赵廷虎。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书李行源柳晋三在外。假注书李元圭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郑始成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赵廷虎,以都摠府意启曰,去夜阙内各处摘奸,则平昌正金允元,庇安正崔敬秋、李永好、金得一,仁同正权均、宋彦上,开城府正安春立,昌泉正朴应立,原州正池奉汗,长水正丁应男,青山正薛达夫,报恩正李肜等,专阙,忠赞卫金得夫等九人,军装有頉,自本府时方查核,从轻重治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具凤瑞,以义禁府意启曰,梁应涵查核公事回启判付内,梁应涵罢职,李克仁拿推事,判下矣。李克仁在全罗道海南地,依前例,府罗将发遣,拿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廷虎曰,钟楼人定,先击于阙内更点之前,何故耶?问之。

○赵廷虎,以礼曹意启曰,领议政以下进诣章陵奉审,则大王陵上寅卯地莎草枯损处,长三尺,广一尺许,又陵上干戌地莎草,片片枯损,凡六处,而或有新萌之芽。王后陵上干亥方莎台上莎草土退出二寸许,横长八尺,自莎草退出处直上五尺,微有凹陷之形,广寸许,横长八尺,又陵上子地莎草枯损处,直长四尺三寸,横广二寸,而间有新萌之芽,又陵上辰地莎草枯损处,广一尺二寸半,长二尺,亦有新萌之芽,莎草枯损处,其数虽多,而俱不至大段。其择日修改等事,当照例举行,而且臣等,曾闻丙子春间领议政尹昉,本陵奉审后引见时,陵上莎草破伤处不多,则只为添补,可也。以此专修改,事甚未安事,传教矣。今亦依此,令该曹禀旨定夺为当事启辞,传曰,依启事,传教矣。今此陵上莎草枯损处,其数虽多,俱不至大段,则专然修改,果为未安。依丙子年奉审后引见时传教。只为添补修改,似为宜当,莎草改修吉月日,令日官推择,则来五、六、七月,皆非吉月,今四月,虽是吉朔,而来十七日,入五月节,其前日子不多,亦无吉日,来八月十一日申时为吉云。莎草枯损,虽不大段,经夏不改,以过四朔之久,极为未安,而事势如此。不得已以此吉日,修改似当。且莎草未改前,例有盖覆之事,而此则既非大段枯损,亦有新萌之芽,今若盖覆,以致生莎之伤损,则似涉未安,盖覆一事,何以为之?敢此并禀。答曰,依启。勿盖覆。

○金堉,以兵曹意启曰,传曰,去夜锺楼人定,先击于阙内更点之前,何故耶?问启事,传教矣。各处传漏军士,捉致查问,则洞口传漏黄消正、裵有男招辞内,渠以年老军士,甲胄厅昼役夜还,困睡妄觉,误为更点处传漏次次误传云。莫重传漏,不为谨慎,以致人裵有男所为,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禁漏官员之不告政院,亦甚骇愕,当该禁漏官员治罪。

○以备边司监军接伴使状启,银甁事,传于金堉曰,礼单等事,何以不为回启耶?问启。

○金堉,以备边司意启曰,传曰,礼单等事,何以不为回启耶?问启事,传教矣。本月初九日户曹启目,凡礼单物件不足之数,自前所用于本道,故与监兵司同议,所用于本道事曾已启下行会,而回启之际,未及致察,不为举论,不胜惶恐,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堉,以军器寺都提调意启曰,师期已迫,自京下送,则势未及于舟师未发之前,黄州居,事知别破阵李兴男、李元泽、李仁等三名,自所居官,直送于军前事,兵使处发上行会,何如?传曰,依启。

○以刑曹李甲生等上裁公事,传于金堉曰,殊无核处之意,此公事还出给。

○府启,掌令安献征启曰,训炼副正边以忠,行事麤鄙,见弃于同里,久矣。顷日偸马之贼,容隐其家,而现捉之后,犹为营救,所犯甚重,不可推考而止,请命削去仕版。答曰,观其缄辞而处之未晩,勿为烦论。

○赵廷虎启曰,接伴使柳大华状启内,一行文字,乃是叠书,至于张褙,或有不着名,着名之处,亦不书臣字,殊无详察之意,请推考。传曰,依启。

○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晕,流星出北斗星下,入乾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七八尺许,色赤。白云一道如气起,自乾方,直指巽方,长二十馀丈,广一尺馀,渐移艮方,良久乃灭。

○户曹判书李溟箚曰,伏以,臣度支之长,摠理财赋,虽平居无事之时,尚难为任,而况今多艰,国内虚竭,八路萧然,民力已殚,聚敛则邦本先蹶,损上则经费不足,当此之时,上以裕公家之调度,以应目前之忧,下以制赤子之恒产,不至荡柝之患,都在得人而济之,顾不重欤。臣本驽劣,最居群臣之下,才识蔑裂,智虑短浅,寻常职务,犹不堪任,而适当承乏之时,谬膺是选,日夜忧抵死黾勉,而全昧生财之道,未适施措之宜,徒泥荏苒三年,无一可观之效,祗俟罪戾,恐顷于榻前入侍,节用之褒,遽及于无状之逡巡,无地自容。臣伏见变乱之后,圣念之孜孜勤勤究者,惟在经费之恤,不但祭享御供,尽行停罢,凡举浮节冗之举,无所不用其极。如臣庸劣,何以仰体,而曲加恩贷,反荷归美于下,到今思之,不觉惊汗之沾背,臣非木石,感激呜咽,策励驽钝,期于图报万一,而其忍负圣明为自便之计耶?臣受恩圣明,为世再生之人,苟有驱策之可堪者,虽赴蹈汤火,而不避而以荣为辞,非臣意虑之所能及也。顾念一国之重任,付诸如臣之尸素,未有不至偾败,而如臣老病之判度支者,自圣朝以来未之有也。且自古,虽以举职之能者,亦未有如臣之经三年淹滞,此是搢绅之所共传也。岂宜圣明之世,有此匪据之讥乎?然臣老病,若不至十分地头,强颜冒耻,固不足辞也。臣之疾病,已无可为之势,十数年来,以痼症仰溷天听者,非止一再,今不欲更渎,而然臣闷迫之情,又冀天日之照临,臣本冻狱受伤,脱血病人,今则年逾七十,气血俱衰,脚骨之痿痹者,已成枯木,行步之蹒跚者,已作蹇废,将至于坐卧须人,不能运动,而其他种种诸症,眩昏为祟,精魄如脱,痰湿窒塞,呼吸欲绝,终日经夜,不省人事之时居多,自往月,忽然口眼横斜,显为受风不敢言病之时,竭力供仕,都监罢后,便即昏仆,绝食累日,气息奄奄,见者危之,以为难救之疾,臣之情事,其亦迫矣。臣固知连章渎扰,实涉猥滥,而顾臣之职,不可一日旷废,而狼狈至此,若不自列,无以暴白情势,臣罪尤大,玆敢仰首吁呼。伏乞圣慈,怜臣哀鸣,特许递免,实臣死日生年,缩伏私室,无任恳祝之至。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生财有道,出纳无私,允合久任,不宜速递也。

○行上护军沈缉箚曰,伏以,臣本职枢府,既蒙恩递,而兼职缮工,犹未准请,臣实闷焉。盖以陵寝,间或有奉审,□则本监提调,例当驰诣。今此章陵之行,亦其一也。以虽已代进,其于事体,极为未安,此岂仍带之任乎?伏乞亟许改差,以便公私,不胜bb幸b甚云云。答曰,卿其勿辞,调理察任。烬馀

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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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履之。行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具凤瑞坐直。右副承旨赵廷虎。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书李行源柳晋三在外。假注书李元圭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郑始成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金堉,以户曹意启曰,即以备局启辞,监军礼单中,本道所无之物,令该曹急速下送事,判下矣。近日伴臣状启,通为惊动,三将各赠一千两之说,才为状启,而翌日只以监军给之之意,追为状启。事多类此,自前虽以大官出来之时,礼单所不足者,取用于本道,乃是规例,䌷端本道所产,自外方上来者,以管饷之物取办,而用之何难,而举行,虽以十七日乘船,只隔数日,朴𥶇有至今不赠给,不设宴之理乎?今虽急送然事已至此,后弊不可顾,勿论监军、押船将,皆以磨炼,改付标启下,急速发送,宜当,郑译极其诈,自朝廷赐给之物,为之荣幸,故二百两赍去给之,俾感朝廷德意,则每事当为尽力周旋,而告急状启络绎,而尚无给银问答之语,可惜失其事机如此矣。即刻礼单发送禁军,令该曹极择年少勤干人差定,拨上下送,何如?传曰,依启。且染䌷及虎皮,皆是外方难办之物,而本曹终始推调,以致狼狈,事甚不当矣。

○金堉,以户曹意启曰,传曰,监军前礼单,户曹已为下送耶,单子亦为改书以送耶事,传教矣。礼单加磨炼改付标,入启,启下即时,令政院,单子改书发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守弘曰,监军前礼单,户曹已为下送耶?礼单单子,亦为改书以送耶?

○尹履之,以朴𥶇辞状踏启字下,故递差承传捧入。传曰,勿递。

○具凤瑞,以都摠府意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具凤瑞,以备边司意启曰,林庆业、李浣等,统率五千军兵,似无无密符授送之道,故即刻取考政院密符置簿,则前日李时英、林庆业赴沈之时,皆授谕书密符,似当,依此为之。林庆业,则既授前任兵使密符,仍为佩去,谕书及李浣密符谕书,令政院,今日内急急下送,何如?传曰,允。

○朴守弘,以司饔院都提调意启曰,当日京畿别封进两殿生苇鱼,体小不合御供,令本道改封进,何如?传曰,依启。

○朴守弘启曰,即刻礼单物件,赉送次,发遣本院使令,累次催促,则当该色吏来言内,应送物件,不在本曹,市上贸来,故今方封送云。不小时急之事,如是稽缓,殊极骇异,请当该郞厅推考,色吏令攸司囚禁治罪。传曰,依启。

○传于尹履之曰,政事,当日为之。

○尹履之启曰,当日为政事,命下矣。兵批,该房右副承旨赵廷虎左副承旨具凤瑞有相避,右承旨朴守弘,同副承旨金堉在厅,何承旨进去兵批乎?敢禀。传曰,右承旨进去。

○有政。判书李显英进,参判李植病,参议金世濂在外,行都承旨尹履之进。兵批,判书李景曾进,参判韩亨吉病,参议李省男进,参知权涛式暇,右承旨朴守弘进。

○吏批,以柳景缉为掌令,赵䌹为司谏,郑泰齐为持平,赵希进为掌乐正,兪㯙为应教,沈泽为兵曹正郞,郭圣龟为兵曹佐郞,洪溥为监察,郑攸为持平。

○兵批,副摠管沈詻,忠壮卫朴翰男,以李英达为京畿水使,护军兪㯙,司果柳𥳍、尹得说、沈世铎、柳尚中、黄敏德、睦处善。

○尹履之,以吏曹意启曰,备边司启辞,以本司草记,泰安盐铁事,传曰,岁纳之数几许耶?问于户曹以启事,传教矣。问于户曹,则前泰安郡守沈之溟,戊寅四月日赴任,其年则贸盐木七十一同,己卯年则一百同十三疋备纳矣。敢启。传曰,论赏似当,言于该曹事,传教矣。沈之溟在任时,前后贩贸之木,其数甚多,极为可嘉。合有论赏之典,令该曹禀旨施行,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沈之溟既已陞堂上,升叙等赏,非所宜施,若至加资,则当授嘉善,重加似太滥,其他酬赏之典,非臣等所敢知。上裁,何如?传曰,熟马一匹赐给。

○礼曹判书李德泂疏曰,伏以,臣委席呻痛,奉读圣批,异数荐加,感泪交零,挠壁惊惶,欲起还仆,窃念臣素门平进,滥跻崇秩,是谁之赐,皆圣上鸿造之盛恩。臣非木石,宁不知感,刻镂心肝,图报万一,是臣至愿,而颓龄已迫,贱疾转深,臣实自怜而已。非老而言老,不病而言病,实欺君父,亦诬天地。臣虽无状,忍为此态,自陷罪辟哉。望八之年,人事已昏,半身之痿,笃疾难医,以彼以此,俱到极地,残喘特未就木,将何筋力,以供职务,伏愿圣慈,察臣心中之恳,亟赐递改,以保屏营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虽有疾,调理行公,勿为固辞。

○观象监,自巳时至未时,日晕,申时白云一道如气,起自日傍直指东方,长七八丈馀,广尺许,良久乃灭,酉时,日晕。

○下直,咸镜都事曺时逸。烬馀

○巳时,上御养和堂引见。入侍,领议政洪瑞凤,右议政姜硕期,洛兴君金自点,行大司宪南以雄,绫川君具仁垕,兵曹判书李景曾,行大司谏崔惠吉,右副承旨金堉,事变假注书郑始成,记事官张仲仁、洪处尹。

○洪瑞凤曰,近来调摄中,圣候,何如?上曰,日暖之后,似渐向差耳。洪瑞凤曰,中满分消丸连进,则今月内似当尽矣。上曰,似有其效,而未分,明矣。但渴候似减,是其效耳。洪瑞凤曰,日暖如此,而渴症向差,则似有大效矣。且曰,西船之发,不合潮信,尚未下海,种种弊端,诚极可虑。上曰,然。洪瑞凤曰,以潮水言之,二十日以后水生云,发船似其时矣。之浅深,如何?洪瑞凤曰,本浅矣。之事,当初甚以为虑矣。若止至此而已,则。洪瑞凤曰,今此舟师,本出于不得已,若不与中原之人则幸矣。上曰,自初不幸,多杀人命,今又摧折兵船,无乃卜重而然耶?姜硕期曰,风势不顺,数日内败船,至于八只,不幸不幸。上曰,水上浅滩,则或凿江心,而下船海船,不得如是乎?洪瑞凤曰,海船必待潮而行,非人力所可为也。上曰,曩日密书中,二条则可知之矣。初条何事?非是泛然矣。姜硕期曰,彼则凶狡有馀,我国智虑不足,臣未知何以决断也。上曰,笔之于书,首之于列,条中似非无心恐吓者。若有所不满于其心,则欲归罪于时执政,似是予过虑,而甚可虑耳。姜硕期曰,圣虑岂过乎?此亦不难矣。洪瑞凤曰,对面说话时,虽寻常底说话,皆可畏也。姜硕期曰,彼之向我国臣下而云者,有馀地而言也。上曰,彼诚叵测耳。又闻设堡于宽奠云。宽奠则在昌城越边,彼之设堡于此何意乎?洪瑞凤曰,宽奠则李成梁摠兵时所筑也。上曰,此必非偶然,其地地广人稀,且凤凰城,未尽完治,而多设城池于累处云。其力似为不给,而如此不要紧处,又增筑者,殊极可虑。且宁远近处,多有空城云。不于此近处可筑处设堡,而必于深僻处者,诚为殊常矣。姜硕期曰,彼必以宽奠为要紧于我国,而有此设耳。李景曾曰,臣未知其地形势,而清人云,宽奠最近于辽东,若成此堡,则岁币欲受之于此矣。上曰,去江边不远乎?李景曾曰,最近,我国走回人等,皆从此作路,故彼以此地为要路矣。上曰,道里远近,几何?李景曾曰,渠辈云最近矣。矣。李景曾曰,果是一日程昌朔远近几何?卿知之乎?自昌朔一路乎?李景曾曰,蒙古出来时,由此路耳。上曰,彼欲便于输币,且欲禁断回还人而已,则设此何设筑于不要紧处,则殊常矣。必欲害于我国,而设此耳。姜硕期曰,咸镜道人民,甚为凋残,朝廷宜为保存之地,昔当癸未年间,一国之力,皆委于此。今虽无力,可为负力之士,皆出于其地,必须收拾民心,而其地之人,习性吃着,无异于胡,故亦不惮为,胡此诚可虑,必须使之有向国之心,则幸矣。上曰,必择守令边将,是乃根本,木同、绵斤,似为小惠,必得贤者,可矣。李景曾曰,边将位品,虽或有高下,而将兵等事,佥万无异,臣非不欲尽心,而山城扈从之类,皆恃其功,自以为应得爵位,而除拜不无迟速,而怨言亦无不至,至于虽已除官者,颇多不似者,如彼之类,除官则不似,不除则怨,诚极难处矣。上曰,虽然,必择其中之最者可矣。岂可人人皆贤也?姜硕期曰,鹿屯岛今方筑设云。此必自恃大江,侵占吾境之计,亦可虑也。洪瑞凤曰,郑彦信曾为屯田于此,为所掠而中止。上曰,土厚乎?姜硕期曰,土厚矣。上曰,自前为相争之地乎?李景曾曰,自古然矣。上曰,然则以熊岛捉去人,将为屯田乎?具仁垕曰,似是然矣。姜硕期曰,平安道,则物力所汇之地,若择监司,则庶有可为,至于北道甚难。上曰,甚为残弊,此朝廷所当轸念处。李景曾曰,臣尝观北道其土之人,所资而衣食者,参商与藩胡也。衣资于南,食资于北,而人得以支保矣。今则既无参商,又无藩胡,故贫者衣草,富者衣狗皮。一日之内,朝食夕粥,且盐极贵,一升之盐,价谷一斗。至若官员况下民乎?一夫之产,储得一疋木最以为紧矣。姜硕期曰,木同虽不平均分给,则不可说也。上曰,是在守令?李景曾曰,此在监司。姜硕期曰,南军为矜恻,且价布,若等闲弃置,则不可,此朝廷所当善处耳。且各邑元谷,散在民间者甚多。虽小邑,多至二千馀石矣。上曰,我国皆尚虚文,为守令者,不为国事,则民以为贤朝廷亦以为贤,凡人必为人人所誉之事,岂为人必为非之事乎?具仁垕曰,南军,可入防也。金堉曰,南军,少无所益,不可入送也。前月藩胡出没作梗,深处胡人,亦有出来侵掠者,故设堡添军而防之,非为北民资生之计,而虑南军也。近来北道,别无边患,而南道民力,亦已竭矣。一番往来,家计已败,若送南军,则南北俱困矣。北道苦寒,人不欲居,而边将守令得之,则喜者盖必有所利也。若以文官为兵使,而禁戢边守,则民蒙实惠入送,木同绵花,则人之所得,不过尺寸,而惠不遍矣。李景曾曰,然则南军终不入送乎?金堉曰,无益耳。李景曾曰,南军,终为何事乎?然则受价乎?金堉曰,国有事变,则每征南、北道之军,岂可谓坐游乎?且闻入防之军,自监营有征布之规云。以此布,少助北民犹可也。至于入防,则不可为也。上曰,边将比守令尤难,守令则观其已往之贤否而可知之矣。边将,只以功与才,而有才者,未必贤,又不取其才,而用之尤难。予意,莫如朝廷清明台谏殚劾,使之有所忌惮,则庶为得力,而民为所赖矣。姜硕期曰,圣教至当。李景曾曰,守令则观其已往之功绩而用之矣。边将则异于是,若不得其人,则害民实大,臣未知监司之能,黜陟与否,而任人之道,则当尽,第近来无知辈,不度其才,惟怀怨心,臣亦未知何以为之也?至之辈,亦多有不知者,况其馀乎?度俱弊,其在先朝,有量田量田非死地,朝士非顽民之语。今日朝士,非顽民之少之辈,争以呈告为事,诚为未安。洪瑞凤曰,呈告大烦,极可寒心。上曰,呈告数递之,故凡事如此矣。姜硕期曰,备局文郞,至于四员,而专不举职,坐起时唯为礼数而已。凡事皆委于武郞,诚为非矣。臣与洪瑞凤相议,各道分送文郞,使之纠检,审其物情,而转为监司守令之任,则不无所益矣。崔惠吉曰,此时六卿之频数递免,似为未安,而礼、刑两曹判书,相继陈章,得请乃已。虽曰疾病,人所难免,而事甚未妥,前后两曹辞递判书,请推考。上曰,依启。又曰,斋郞谨守直,所乃其职耳。李克傧之升迁,虽出于一时劝惩之圣意,而既为过重。况才出六品,特除百里之任,古之明王,爱一嚬一笑,则爵赏岂宜如是?请还收李克傧堤川县监除授之命。上曰,不允。上曰,四处摘奸,惟一李克傧外皆无守直之负,能为人所不为之事,则何难百里之任,处心如此,岂不贤乎?南以雄曰,臣忝在长官,小无裨补,极为惶恐。又曰,吏、兵曹,非不择守令佥万,而不称职者,不止一二,故虽或有殚劾,而自上虑其迎送之弊,所殚劾者,皆不兪允。若以迎送之弊为难,而不为殚劾,则为守令者,何所劝惩乎?上曰,迎送不必拘,而农时,则不可不念,凡农月不过三四朔耳。三四朔之内,贻害几何乎?崔惠吉曰,若夫风闻失实者,不可不虑,然而圣上每以此为虑,若有廉耻者,则必无所论之事之辈,则终无惩改之心矣。因非矣。至于陵寝莫重之守官,自言埋置,而亦无埋置之处,散军家云。莫重祭器,渠辈何所不用乎?四陵只有李克傧一人,诚极寒心,且近来庶官,专不举而偃然在家,只待迁转之日,如彼无状之类,虽陞为百里之任,何能举职乎?洪瑞凤曰,先王朝吴允谦、金尚容,始为斋郞,此皆名公巨卿之才,故虽微末之官,能举其职矣。上曰,其言甚是,言于该曹。上曰,勤劳者大臣而已。年少者每欲自便,凡事必委长者,甚为不当矣。且以摘奸言之外,兵曹每以巡检为名,何其巡检之数乎?欲实其巡检之名,复命之时,或有见面者云。设或有巡检之事,而每每托辞,则未可知也。兵郞,台谏之次,必择其人,可矣。南以雄曰,古有兵郞之荐,故能得其人矣。自无兵荐,外议,亦为以不如前矣。上曰,郞荐,近则罢矣。虽郞荐,亦未知皆是也。仍谓李景曾曰,巡检日日为之乎?对曰,果有巡检之时,岂有日日为之之理乎?李景曾曰,臣为社稷署提调,官员及下人,本无相接之道,而新提调出,则来见亦例也,而社稷署官,有李樯云者,本以多读,儒者称而人物诡僻,不举其职,凡事每委于同官,一月内三四日入直后,则仍为呈告云。如此之人汰去,似当。上曰,京中人乎?读书而不知当官尽职,所读何书,事甚骇愕,依为之。洪瑞凤曰,顷见吴端,滞狱之人,多至九十云。其中不无冤枉者,且其中多受刑者,固当处置,而入启而下而已。终无疏决之日,而经年滞囚者甚多,此亦极可分别者也。上曰,其然,重罪之人,宜为重杖,宜定配则定配,合于死则杀之,可也。且刑者,补治之具也。我国纪纲不立,虽杀人者,亦为歇杖云,当死之忍杖不服,为其死而然矣。忍耐不服者,亦欲免其徒罪也。囚狱中使之自困耳。南以雄曰,臣为书近日囚徒不知几许,必不至于百上曰,顷见囚徒,至八十馀人矣。南以雄曰,岂有歇杖病人亦不忍严刑故也。臣尝见各衙门执杖之人,或受人情,而古习如此,亦难猝变矣。上曰,刑推徒年之罪,亦不承服,人心可知矣。南以雄曰,公债或有专然不偿者,观汉城府刑曹之囚可知,若限其偿而囚之,则必终身于狱中,可为变通者此也。金堉曰,公债有边利,若不受边利,则似便矣。上曰,受债之人,不幸而失者,则其情可恕,败亡无馀之类,亦或可恕外,示哀矜之状,内实不怯者颇多,若不辨真伪,并以不惩,则不为其中,人所窃笑乎?有若徒年者之忍耐,顿无若干还偿之意,事极过甚。南以雄曰,虽见欺于一二人,若尽荡涤,则幸甚,古人有焚券者,若此,可也。上曰,此出于民之物耳。岂浚民之血,以给之乎?李景曾曰,青坡驿子池应俊,有自立好马,而王世子入沈时入把矣。即今未知其存亡,而其汉每为呼诉云。他皆受代,独不蒙惠,愿受其价,请令司仆寺,给价。上曰,照例施行。上曰,年年凶歉,今年则外言如何?姜硕期曰,两麦极好。尝闻农人说,两麦好则他谷亦好,然则幸矣。上曰,同然云乎?洪瑞凤曰,臣顷往章陵所经,牟麦甚好矣。上曰,农事若好,则斯民稍似支持矣。上谓李景曾曰,卿本职除授后,何以为之乎?李景曾曰,小臣人物,本不如人,欲为之心,虽切,而叨此不敢当之官,臣诚惶恐不敢辞免,而亦不知何以为之也?臣于私心,每力为之,而才本不逮,事务多端,以是惶恐耳。上曰,甚重勉之。李景曾曰,本不动木只馀五百馀同,岂曰多乎?军丁之物故太多,从此将无馀丁矣。且乱离以后,入而敕使护行官支待之物,皆出兵曹,此极可虑。上曰,近日武士,不习技艺,至于试射之时,或有无分者,以此观之,则似为不习矣。李景曾曰,虽善射者,或有不中之时,而习之则亦必无无分者矣。且曩者,武堂上连三次居魁试射,则有加资之规,近则连五次后加资,间朔则不得加资云。其中若他人间之,则诚不可计,而有官故不得射者,亦可谓间朔乎?上曰,有官故不射者,岂谓之间朔乎?未知连五次加资有传教乎?相考为之。其间若他人间之,则不可计耳。李景曾曰,向时所铸甲胄太重矣。今则甚好,而料米无出处,言于户曹,则以经费不足不给,户曹之经费为虑,似当既来匠人,决不可放送,以此更欲言于户曹,何如?上曰,令该曹给之。金自点曰,臣不能御贼,又不及南汉,万被诛戮,难赎其罪,仰瞻天颜,无任惶恐,自臣入城之后,感泣缩戚,而又叨备局堂上,臣诚惶恐,不敢出仕,而东殿回辕之时,亦不敢退坐,玆以出仕,惶恐惶恐,请递备局堂上之任。上曰,非卿忠诚不足,贼势极盛之故,岂特卿之罪也?金自点曰,屡年授任,终至此极,惶恐待罪。上曰,勿辞。金自点曰,国事至此,小臣心事,何敢尽达?金堉曰,近来久废引接,今日意外有此举,臣僚孰不豁然,圣候尚未平复,虽未能开筵,国家多事,下情颇欲上达,调摄之中,亦必疏畅,如此引见,频数为之,似好。上曰,当为之。烬馀

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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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履之。行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具凤瑞坐直。右副承旨赵廷虎。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书李行源仕直柳晋三在外。假注书李元圭仕直。事变假注书兼注书郑始成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恭惠王后国忌斋戒。

○掌令安献征启曰,臣本庸陋,分甘屏缩,而荐蒙宠擢,猥玷言地,感愧交并,闷默出谢,适于其日,前启未完,臣窃念台谏论事,必绳愆而纠谬,国家用罚,贵原情而定罪,庆尚监司李命雄,当筑城莫大之役,督迫太过,众怨朋兴,台评重发,一番相规,固无不可,但当事之人,速群谤,为国任怨,似是公罪。且被弹之官必烦渎于静摄之中,而长官方在职,故不得通议,敢为停启矣,今严以臣为非,臣所见昏谬,料事颠错,初出镇定为渎扰之归,不可一刻冒居,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具凤瑞启曰,掌令安献征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具凤瑞,以备边司督发使等礼单事状启粘目启曰,传曰,定州无迎慰使耶,承旨察启事,命下矣。国朝以来,接待华使之时,定州一站,则本无迎慰使,只遣承旨兼行,故甲戌年天使时,臣以从事官西下,其时天使,追索定州礼单,臣就馆停当,但举论承旨而已。且考近年誊录,则丁丑以后,定州站,或以守令,或以京官,皆以承旨假御,大槪出来时,则义州遣迎慰,定州遣承旨,回还时,则义州遣承旨,定州遣饯慰,而皆不出一员矣,敢启。传曰,知道。

○院启,正言金鋿启曰,掌令安献征,引嫌而退。城池之役,朝廷既已许筑,则道内之骚驿,其势固然,任事之人,似不当轻论,而但李命雄,莅任经年,积失人心,此外不治之状,取怨之道,不一而足。国言藉藉,万口如一,公论既发,殚章才上,而严旨之下,不暇详议同僚未出之前,汲汲停启,物议之来,有所难免,掌令安献征,请命递差。答曰,依启。

○具凤瑞启曰,今此西送礼单,作駄之数,问于户曹,则当至五六駄云。大槪各拨立马,举皆疲残,元数或三匹,或二匹,势难一时并送,亦无速传之理,生事可虑,不如分作二运。一运,则以拨马传送。一运,则驿马驰传,而夜间则次次护送之意。令备局交付所经之邑,俾无道路颠毙之患,何如?传曰,允。

○金堉,以户曹意启曰,今此礼单杂物,拨上马急急下送,依例勤干禁军,令该曹别定驰去之意,敢启。传曰,允。

○金堉,以吏曹言启,台谏有阙,今日斋戒,明日国忌,政事,何以为之?取禀。烬馀

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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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履之。行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朴守弘坐直。左副承旨具凤瑞坐直。右副承旨赵廷虎。同副承旨金堉式暇。注书李行源柳晋三在外。假注书李元圭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郑始成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恭惠王后国忌。

○具凤瑞,以备边司意启曰,即者阳川君凤寿呈状于本司曰,被掳子女,特蒙天恩,赐给赎价,许令送奴入沈,故今番谢恩使行次一时入送,而所送奴子,到开城府,重得风疾,今始载还,未成赎还之事,惨痛罔极。他无勤干奴子,不得已子出身李中言,亲往东宫朔膳入送时,随去赎来,而中言不习常路,不可单身独往,奴马许送事,更为行移于平安道去,则一奴一马,似当许送,朔膳入送时李中言带去,何如?传曰,依启。

○观象监,自卯时至申时,日晕。烬馀

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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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履之。行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朴守弘坐直。左副承旨具凤瑞坐直。右副承旨赵廷虎。同副承旨金堉式暇。注书李行源服制柳晋三在外。假注书李元圭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郑始成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尹履之,以司饔院都提调意启曰,京畿日次,两殿进上生鲜苇鱼,以体大者择封事,各别预为,分付,而今日所封生鲜苇鱼,俱以体小,不合御供者封进,极为骇愕,封进官吏及防纳主人,令攸司推考,何如?传曰,允。

○具凤瑞,以义禁府言启曰,即者韩璟拿来书吏来言内,韩璟今月十二日身死云,系是本府拿来之人,故敢启。传曰,知道。

以兵曹意启曰,今月十四日,忠义卫通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bb门b将宣涉,常时不能禁断,以致阑入亦为非矣。请推考。传曰,依启。

○院启,正言金鋿启曰,新除授司谏赵䌹,时在忠清道洪州地,掌令柳景缉,时在京畿杨州地,持平郑攸,时在庆尚道丰基地,正言李彬,时在全罗道康津地,请并斯速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具凤瑞,以都摠府意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具凤瑞曰,今下弓矢,庆源府使卢孝诚给送。

○以户部移咨,传于赵廷虎曰,马料一事,后巡状启相考,书塡谷数,只称三千馀石,宜当随乏随给一款,亦似未妥,无异于敕行一款,似过。

○具凤瑞启曰,臣取考典狱囚徒,则当此发生长养之节,前后滞狱,其数甚多,此足以感伤和气,亦可见刑政之乖方矣。近来国家用刑,反作文具,推官考讯,有同儿戏。数十次之施刑,首服无期,五六年之在囚,狱情熹微,究问失度,真伪混杂,听讼迁延,决正未易,公不胜私,杀狱迟滞,若此之类,岂不大加寒心哉?凡谳狱之道,不疑何问,试以囚案中数款事言之,南草越法之辈,分明被捉于彼国中,补私造之人,初既见发于官员,则其中虽或有多小轻重之差,其情自露非罪之疑,未知即今拷问者,何事?屠牛犯禁者,必因见捉而囚禁,偸马贼人,亦缘指踪而捕逮,则自有其律,似无更问之事,且务开之节,已停听理,则讼只在囚,元非国法,无面之类,情实毕见,则送囚本官,征纳为当,至于赤身在狱,断无偿债之期者,则宜有别样处置,而欲以轻刑,待渠自纳,其势难矣。此外轻囚则,名系刑书[刑曹],身出圆门,任其来去,不问行止,徒增狱卒,酒食之资,滞狱之多,皆由于此,举玆数事,可反三隅,请令该曹,自今为始,频数开坐,更谳此中罪状表著,不必更问者,则不待输情,直照当应配者定配,勿拘谬例,从速疏决,俾无臣出入外间,得闻先朝耆旧之言,则狱有甚于今日云。故臣待罪该房,不敢终默,区区所怀,陈,不胜惶恐之至。答曰,依启。其中未输情者,则直律,有违法典矣。

○具凤瑞,以备边司言启曰,副提调金世濂受由下乡,提调郑太和,方在鍼灸呈辞中,有司堂上两员,皆不得察任,金世濂副提调改差,其代以行副护军吕尔征,提调启下,兼察有司之任,何如?传曰,依启。

○备忘记,传于朴守弘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具凤端,以刑曹草记启曰,传曰,此草记杀人者,不欲加刑之意耶?承旨察启事,命下矣。观此草记措语,大槪参议之于本曹,座次差卑,至于系干重狱,则不敢自断之意,而如杀人者加刑,此是已成之公事,按法监刑,必无擅决之嫌,似乎执谦之过度,此草记还出给,使之改呈,为当,敢启。传曰,允。

○朴守弘,以司饔院都提调意启曰,分院移设时,所纳木槽板子,江原道五邑,当为来纳,而皆为防纳之,防纳则倍征厥价,必移民弊,故自前严加禁断,而南乙男、许丑生、李承全、金乭金、赵无金等,不有法禁,恣意防纳,极为骇愕,令各人所居该道,各别重治,以杜后弊,何如?传曰,允。

○具凤瑞,以兵曹言启曰,当日幼学吴任得,自宣仁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洪尚庆,常时不能禁断,以致阑入,亦为非矣。请推考。传曰,依启。

○具凤瑞,以刑曹言启曰,政院启辞内,以刑曹草记传曰,此草记杀人者,不欲加刑之意耶,承旨察启事,命下矣。观此草记措语,大槪参议之于本曹,座次差卑,至于系干重狱,则不敢自断之意,而如杀人者加刑,此是已成之公事,按法监刑,必无擅决之嫌,似乎执谦之过度,此草记还出给,使之改呈,为当敢启,传曰,允事,传教矣。上年十月间,本曹判书有参议在外,故本曹启曰,许谦益、安梦彪等,系干杀堂上,齐坐同推,乃是流来按狱之体,不得加判书参判,或呈辞或未肃拜,杀人刑之意,又为启禀,并蒙知道。今者判书臣在外,参判臣安应亨受由,臣端独为开坐,至如杀人重旧规,待僚员出仕,齐坐加刑事,循例启禀之际,臣初授部之官,目见罪人经年滞狱,其数甚多,臣窃伏思,所以仰体圣德钦恤之道,杀人重狱外,略陈详谳遄断之意,而辞不达意,致有杀人者不欲加刑之意耶之教,不胜伏地惶恐之至,继因该房承旨本曹罪人从速疏决事启事,依允矣。依旧规,杀人重罪,待判书、参判出仕然后,齐坐加刑,其他紧关回启及疏决一事,亦为一体禀旨举行之意,敢启。答曰,贵贱虽殊,杀人则一也,而偃然启请,或讯或否,前日之事,十分洽当未之知也。

○下直,庆源府使卢孝诚,清河县监权伉。烬馀

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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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履之。行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具凤瑞坐直。右副承旨赵廷虎呈辞。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书李行源服制柳晋三在外。假注书李元圭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郑始成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全义县监柳后圣。

○药房都提调臣洪瑞凤,副提调臣尹履之启曰,顷者臣等,伏承渐似差减勿为问安之教,其于庶几无疾之望,曷任下情?第未审六七日来,别有渐向平善之候耶?臣等不敢晏然退在,敢此问安。答曰,虽似渐减,平复之日尚远矣。

○院启,正言金鋿启曰,顷日饯宴时,海宁都正伋,前司果赵廷命等,骑马过去当该不禁之官,自上特命推考矣。其时传语把守等事,不禁之责,臣实当之,之中,决不可一刻冒居,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弘文馆副校理闵应协、金振箚曰,伏以,正言金鋿引嫌而退。饯宴之所,骑马过去,实是虑外,未及呵禁,势所固然,而既被推勘,似难在职,正言金鋿,请命递差。答曰,依启。

○以户部咨文草,传于朴守弘曰,向时清国差人出来时,马料与今无异耶?

○传于具凤瑞曰,前日宰臣状启,似有商胡出往北道之语,其状启详考以启。

○以训炼都监郞厅推考传旨,传于具凤瑞曰,无置簿之事,亦甚非矣。推考。

○具凤瑞,以兵曹意启曰,当日司宪府书吏郑武金称名人,自宣仁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洪尚庆,常时不能禁断,以致阑入,亦为非矣。请推考。传曰,依启。

○礼曹判书李德泂疏曰,伏以,臣衰老已极,贱疾亦痼,斯切闷迫,呈告至三,陈疏又再,仰渎宸严,不避烦猥,方俟罪谴,反加温教,臣伏枕交涕,措躬无地,感平生之恩遇,残豫而彷徨,窃念臣以一介微踪,筮仕垂五十年,一味谨畏,惟以事君,勿欺为心。不幸老与病期,自至沈绵,至于右臂之疼,始自去冬而剧,气力已耗,鍼药无效,血脉壅阏,偏枯露骨,有同他人,肥肉不觉,寒暖剥肤,痿痹不举,运动须人,此则同朝共知,诸医目睹也。痼疾在身,食飮顿废,元气澌败,形貌换夺,奄奄残喘,不绝如线,一朝溘然,虽不自恤,而丘山盛恩,报答无路,祗自感怆而已。倘蒙天地生成异渥,宿疾庶愈,颓龄少延,则当复厕朝班,仰瞻耿光,亦臣之至幸也。伏愿圣慈,怜臣老病,谅臣衷曲,特赐递改,俾保馀喘,虽死犹生,臣无任激切屏营之至。踏启字。

○青原君沈器远箚曰,伏以,臣前后有扰,非止一再,每当陈箚,惶汗如泻,震驾北辕,犹未越江,权宜征发,圣心如毁,人臣,死未塞责,而未效尽瘁之义,敢上言病之章,万死犹轻,揣臣情势,吁亦迫矣。窃伏惟念君膝下呼诉,如是支离,则虽以慈父之心,不能无臣之猥滥,愈往愈极,宜垂震赫之威,反示宠煦濡薰泽,终始□曲济,今臣之得乎圣上者,实慈之所难也。犬马虽微,不忘惠养之恩,草木无知,犹结生成之感,臣虽无比,臣亦人也。刻骨铭心,无以报答,仰天俯地,只增惭恧,备局重地,不容久旷,而群策所集,犹有可诿守御之任,所系甚重,如臣瑕垢者,不宜苟冒,至于摠管轮番递直,不可一刻旷阙,而缘臣病伏,极致苟简,尤不可虚带延日,臣之宿痾,如水益深,丑秽之状,烦不敢缕,而带职养病,犹为治世之所忧。况此板荡之日,事机紧急,在于呼吸之间者乎?凡臣所带,□垂怜曲察,并赐递免,毋误国事,不胜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辞如此,摠府之任,当勉副焉。

○具凤瑞启曰,大司宪南以雄,宾客减下未肃拜,执义李必行,掌令柳景缉,持平郑攸在外,持平郑泰齐亲病呈辞受由,掌令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为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堉曰,政事,明日为之。

○以连山儒生曺廷吉等上疏,金堉启曰,传曰,此儒生,皆来诣阙下耶,问启事,传教矣。朝者,疏头一人,持疏来呈阙门外,来诣多少,未得知之,明日待开门,招致疏头,问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观象监,申时酉时,日晕。烬馀

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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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履之。行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朴守弘坐直。左副承旨具凤瑞。右副承旨金堉坐直。同副承旨金集在外。注书李行源服制柳晋三在外。假注书李元圭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郑始成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金堉启曰,即刻招问连山疏儒,则昨日诸儒生来诣阙下,终日待命,而农务方剧,难于久留,今皆下去矣。传曰,问于昨日出入下人,则其虚实可知矣。

○尹履之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兵批,代房左副承旨臣具凤瑞有相避,右承旨臣朴守弘,同副承旨臣金堉在厅,何承旨兵批进去乎?敢禀。传曰,右承旨进去。

○吏批,判书李显英进,参判李植进,参议金世濂都承旨尹履之进。兵批,判书李景曾备边司参判韩亨吉式暇,参议李省身病,参知权涛进,右承旨朴守弘进。

○吏批,以沈缉为礼曹判书,郑太和为大司吉为掌令,权缉为正言,柳廷益为南阳府使,姜榴为掌乐佥正,金鼎为直讲,姜善馀为同敦宁,李德洙为礼曹参议,洪命显为监察,李兴浡为直讲,李昌汉为兼引仪,李克傧为西部主簿,金集为同副承旨,吕尔征为右尹,柳𥳍为延安府使,卢尚义为黄海都事,兼春秋宋锡胤、李时楪、沈大孚、李尔松、李之恒,以洪南立为学录,尹毅立为知春秋,金坰为宗庙令,申徽为刑曹佐郞,金地南为兵曹佐郞,安献征为直讲,李命宾为内资奉事,韩孝谦为假引仪,李英达为兼乔桐府使,尹鏶为典籍,金荣祖为副提学,李以存为礼曹佐郞,吕尔征为左尹,郑基广为右尹,金堉为右副,金集为同副。

○兵批,上护军李德洙、赵廷虎,护军郑弘溟,司果金鋿,副司果李行遇。

○金堉启曰,问于昨日出入下人,则皆无心出入,不能知也。或云路傍柳下,有若干人,着道袍会坐,而近来儒生,不着巾服,与下辈相混,不能的实云矣,敢启。传曰,此儒所为,殊甚不美,今后如此上疏,勿为捧入。

○吏批启曰,六曹郞官拟望之人乏少,依前例,四馆别迁,何如?答曰,依启。

○金堉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集,今在忠清道连山地,斯速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金堉,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以户部咨文,传曰,向时,清国差人出来时,马料与今无异耶事,传教矣。取考戊寅年北兵使状启,则清人出来时,马二百匹五日料,支计磨炼,则米十二石十三斗,太三十二石二斗,麰六十四石五斗上下,而别无计开数目,试以今番所给比较,则虽似有加数,实不至过滥,而本院只据初头备局启下之意,撰出咨文,故有越例分外索讨过滥等语矣。再承圣教,搜出旧状,考出如此,则此咨文全篇,似为失实,若删去此等语,则虽无别咨陈弊之意,臣等不敢致察,未免错误,不胜惶恐,请令备局,更议处之,何如?传曰。

以义禁意启曰,都事苏启奥,病重不能差复无期苏启奥递差,其代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何如?传曰,依启。

○金堉,以备边司意启曰,传曰,前日宰臣状商胡出往北道之语,其状启详考以启事,传教矣。去二月九日启下宰臣申得渊状启内一款,尼庭、古太部落,北道边将为开市,此则在前常行之事,是如使之启闻衙门来言云云。本司回启,预为措置,接待之事,枚举移会于咸镜监司、北兵使等处,宜当事,蒙允,即为行会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堉,以备边司意启曰,平安兵使李显达,留在门外,已多日矣。西船,今既发行,本道必多策应之事,李显达发送察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堉,以弘文馆意启曰,新除授副提学金荣祖,时在庆尚道荣川地,经筵入番事紧,斯速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具凤瑞,以刑曹意启曰,臣端蒙袭本曹之谬例,荐承严旨之再降,臣诚惶恐,陨越无地。虽杀人重狱,自前已成之公事,则独为开坐,讯问以启,而该房承旨启辞,罪人疏决事及其他紧关回启,则小臣不敢独断,依旧例,他堂上出仕后相议为之之意,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具凤瑞,以备边司言启曰,臣等初因郑榏状启,见其开录人粮马料之数,极其浩繁,以为若今无裁损之举,则后弊益滋,终难防制,有移咨该部之请,而初不比数年前所给之数矣。今见承文院因传教回启启辞,则今番所给,比前虽似有加数,实不至过滥云。臣等疏漏不察之失,在所难免,今此咨文所争者,微细,则反有伤于事体,不如不为之为愈。但在前商胡之出来赍持信票,以为凭验之地。今之出来者,不赍该部文字,此后虽假托冒滥之弊,无从辨别,以此一款,措辞移咨,以杜前头无籍阑入之患,何如?传曰,姑置之,可也。

○具凤瑞启曰,内乘来言,今明日东西道洗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具凤瑞启曰,宪府专数有故,今日以监察为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具凤瑞启曰,前忠清水使金述所受密密匣传曰,知道。烬馀

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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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具凤瑞坐直。右副承旨金堉坐直。同副承旨金集在外。注书李行源服制柳晋三在外。假注书李元圭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郑始成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金堉,以都摠府意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以监军接伴使状启,传于金堉曰,此状启,所□物种,尽为下送,而其中前以虎皮磨炼者,更以豹皮磨炼,急急下送。

○传于金堉曰,监军等处,礼单及豹皮,今已发送耶?问启。

○金堉,以训炼都监意启曰,都监中军为任极重,非人人所可堪任,而中军柳廷益,南阳府使除授,近来武弁中可合者,柳廷益仍察中军之任,何如?传曰。烬馀

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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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具凤瑞坐直。右副承旨金堉坐直。同副承旨金集在外。注书李行源柳晋三在外。假注书李元圭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郑始成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永登万户金一声。

○金堉,以户曹言启曰,以督发使状启,传曰,此状启所付物种,尽为下送,而其中前以虎皮磨炼者,更以豹皮磨炼,急急下送事,传教矣。即闻状启,下备边司覆启内,豹皮下送之数,当为三张云。以豹皮三张,别定禁军赍持,即为拨上驰去,使之及于义州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堉启曰,问于户曹,则豹皮已为授送之际,外门已闭,不得已待开门拨上,急之事,如是迟缓,极为不当,当该官吏。

○金堉,以都摠府意启曰,副摠管姜弘重,宾厅讲标信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参赞尹毅立箚子,伏以,臣七十之后,重遘风痹,右边不仁,全未运用,气厥痰窒,辄至闷小便自遗,年久滋甚,仍成腰疼,痛势渐紧,种种诸症,已至危笃,陈力就列,无复可望,蛰伏床席,虚带职名,徒窃品科,万分惶闷,玆以冒昧,呈告乞免。规外恩暇又下,臣诚陨越,罔知攸措,至如知春秋之命,出于千万梦寐之外,臣是何人,猥荷宠光,一至于此,?自念臣本以无似,忝升宰列,已逾涯分。况此史局馆阁清选,而如臣自速罪累,不容清议者,何敢厕迹于其间,以贻圣朝之羞辱乎?俯仰惭恧,无地自容,臣固宜不恤躯命,从他笑骂,扶曳出肃,以谢恩命,宿疾积败之中,自数日前,毒疟遽作,热候极重,当痛之时,人事专迷,不痛之日,馀热亦盛,此病虽人所常,而在老人,为必死之疾,且于上年,连日苦痛,几死幸免,今又复发,此亦死期将近而然也。虽欲强起,其势末由,伏愿圣明,俯垂矜恤,臣所带职名及新除春秋,并赐镌改,以重名器,以安愚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调理行公。烬馀

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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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朴守弘坐直。左副承旨具凤瑞坐直。右副承旨金堉。同副承旨金集在外。注书李行源柳晋三在外。假注书李元圭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郑始成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金堉,以户曹言启曰,臣等待罪本曹,经费诸事,未善料理,至于豹皮之措办,束手无策。再昨以督发使状启,豹皮三张命送之时,曹中果有若干张储置,而每于用时,择好留在,可合于不时方物之用,惜其难得,而外方礼单,则犹可以之次者俌送,故适有市上贸处,使之特价急求之际,不觉城门且以张数不得分明,以三张启禀之时,亦暂迟延,此实是堂上之所犯也。及其推考命下之为当之,而有司循例使郞厅现告,臣罔,而不为自当乎?冒死,敢启。传曰,知道。郞厅

○礼曹判书沈缉疏曰,伏以,臣有罔赦之罪,而圣天曾未几年,特施旷荡之典,数月之内,累降收录之命,仰惟天地生成之德,非臣陨首所能上报,顾臣积疾沈绵,委顿床席,未能重入修门,肃谢恩命,逋慢若此,悸惧方深。今玆新命又出于千万梦寐之外,臣是何人,获此异数。况宗伯之任,地望甚重,决非如臣懵学,所可承当,然而人器之称与不称,姑置勿论,而唯是臣之风病,国人所知,盖自丁丑之夏,猝得半身不遂之症,鍼药并施,仅延缕命,而手足痿痹,口眼㖞斜,下部专不收拾,寸步不能,自致上焦尤极,虚烦有时,昏不省事,精神都丧,谵语发于口而不自知,气息奄奄,若将垂尽,顷于鹤驾东还之日,士女郊迎,跛躄皆起,遐方流俗之人,莫不来集,而臣则咫尺江郊,竟阙将迎之礼。若使臣有一毫运动之势,则人臣分义,岂容如是?至于西枢之职,庶局提调,亦不得行公,不避烦渎,吁呼乞递,闲职尚然,矧是春官之长,专掌邦礼,事务甚重,而例兼筹边之任,随参诸宰之后,以臣癃病,何能一日居是职乎?殿下拨臣于罪籍之中,置臣于六卿之列,臣非木石之顽,岂不欲铭肝镂骨,图报圣恩之万一乎?只缘痛势沈痼,危喘将尽,陈力就列,永不可瞻望云天,不觉涕零,伏愿圣明,察臣危恳,亟递臣职,以便公私,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宜勿辞调理察职。

○具凤瑞以兵曹言启曰,内奴乭同称名人,自通化门入来,寿进宫奴仇知称名人,自金虎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并令攸司囚禁治罪,各门当该守门将,常时不能禁断,以致阑入,亦为非矣。通化门守门将申哲濬,金虎门守门将并推考。传曰,依启。

○夜五更,有雾气。烬馀

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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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具凤瑞坐直。右副承旨金堉坐直。同副承旨金集在外。注书李行源柳晋三在外。假注书李元圭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郑始成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吏批,判书李显英,参判李植进,参议金世濂受由,都承旨尹履之进。兵批,判书李景曾,参议李省身进,参判韩亨吉病,参知权涛式暇,右副承旨金堉进。

○金堉,以弘文馆言启曰,近日本馆僚员,皆受由在外,邈无上来之期,只有副校理臣闵应协臣金振,前后入直,已经百有馀日,俱有宿病,日渐澌败,而替直无人,仅仅支吾矣。臣金振,自数日前,又患草疟,间轻,请于明日政,上下番阙员差出,推

○吏曹启曰,上年岁末,因备局启辞,司闵圣徽,西师整顿发送间,姑为仍任事,启下已发,梧将监军,亦必次第越江,监司似当差出。咸镜监司睦长钦,个满在于上年夏间,加一年仍任事,启下,已为周年,亦当交递。两界监司,并令备局拟荐,何如?传曰,依启。

○具凤瑞,以都摠府意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政事相值,退行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吏批启曰,战亡人子孙,近间何不录用耶事,传教矣。前后战亡子孙录用事,传教即时,知会外方,使之列录上送,而上送者数少,亦无可当之窠,未及拟望矣。传曰,事甚不当,今后各别察为。

○传曰,战亡人子孙,近日何不录用耶?

○修撰金始蕃疏曰,伏以,臣伏蒙天恩,幸受由命,得与老父随来至此,感激鸿私,陨结难忘,所当奔驰上道,以复恩命,而第臣有罔极情事,不得不哀呼于天地父母之下。臣父七十之年,力疾驱驰,自中道元气大败,食飮专废,素患诸症,乘时作祟,热痰交上,头痛若碎,手战足掉,昏然仆地,缚木作小车,卧而曳行。今到安州,病势益笃,眩运[眩晕]兼发,恶心怔忡,呕吐不止,气息如缕,奄奄垂尽,凡所知识,莫不恻然,动心人子,至情何忍,抑制心肠,舍此回辔乎?臣罪逆极天,丙子之乱,臣母惨被兵祸,臣在山城,不得共死,穷天极痛,宁有如臣?臣不忍独生,愿欲死而从之,自投于池中。臣父觉之,曳臣以出曰,汝胡为死?汝死,使吾奚托?臣翻然感悟,乃知臣之死不得先父也。遂父子相依为命,以至今日,臣之至今生,徒以老父故也。臣父年耄,疾痼居常,起处飮食,少失其节,辄生大病,臣在傍扶护,未尝暂离,举匙而食少,则终日煎忧,就寝而不安,则达夜坐侧,臣独还家,为谁而生,七十老病之人,虽无恙在家,朝夕扶护于子弟之手,养以甘旨,奉以轻暖,犹恐其难支,垂而身千里之外,单影块然,四顾无亲属,只衣寒而谁问,食饥而谁哺,病剧而谁救?知,思念至此,不觉发狂奔叫。臣闻国典,亲年七十,百里外,诚以七十之人,理难以日月期也。自在其家,固无可三百里,亦不甚远,犹不使其子相离,况沈阳是何等地,而七十之亲身自往者乎?然而不得相从,邈无相见之便,此臣之所以昼夜号哭,泪尽而继之以血者也。今又从此旋踵,则便隔几重山川,臣父朝夕之人,渡江之后,病入十分,则虽假翼而飞,其可及乎?纵畏国法,不敢无端出疆,而鸭绿之滨,臣不忍一步离足。伏愿圣明,怜臣痛迫之至情,亟命递免臣职名,使臣送至龙湾,仍得姑留江上,易闻消息,如闻病急之报,许臣无阻入往,获见臣父未死之面,则死日犹生年也。臣意切情迫,言不知裁,临疏气塞,和泪以封,瞻天望阙,不胜号泣祈恳之至。踏启字。

○金堉,以备边司言启曰,六镇为关北捍蔽,而穷荒之地,人不堪居,自平时已为凋残,赖国家专力保聚,仅仅支缀矣。一自西防之急,关北之事,未遑顾恤,南军之入防,内运之继饷,亦已停罢。凡昔日边民所恃以为命者,今皆无之,而师旅数起,疠疫荐臻,流离死亡,百不一存。况此也春屯,胡其作计深浅,未可遽论,而姑就目前言之,逼近讨索,仓廪耗竭,吏民惊扰,皆怀迸散,接应之弊,势不可支。若此滋蔓不已,则沿江镇堡之空废,可以岁月待,而邠岐之地,复论于膻羯矣。臣等每念及此,不胜忧闷切骨焉。窃意今日国家,事力虽困,此道收拾之计,甚重且急,决不可因循,而付之度外。宜令该曹,别作料理及此,尚有模样之时,熟思拯救之策,幸及今年秋冬,入送百馀同木数千升木花,以补裸赤军民衣袴之资,少开安集之路,实为疆埸之大幸。此外料理诸事,或状启禀处,或便宜措置之意,本道监兵使处,并为行移,何如?传曰,依启。官有籴粜之举后然,民赖支过,今番也春所给之谷,令该曹措备。

○吏批,以崔惠吉为大司谏,洪茂绩为掌令,金述时中为义禁都事,吕尔征为礼曹参判,为成均博士,吕孝曾为学录,李兴禄、苏东道为兪㯙为副应教,李天基为典籍,卞三近为左尹,朴安孝为司仆正,崔克宁为西部主簿,郑何为健元陵参奉,林葵为高山察访,金光爀为执义。

○传曰,堤川县监,前光陵参奉李克宾[李克傧]除授。

○兵批,以申得渊为都摠管,兪瑜为部将,郑翼卿为文兼,江华监牧官李文菖,瑞山监牧官韩宜吉,以柳廷益为训炼都正,李晫为部将,郑硕立为守门将,文建基为内禁卫将,赵景禛为五卫将,司直郑太和、赵景禛,副司直柳景缉,中枢经历沈长世。

○金堉,以备边司意启曰,沈阳求请漆一百升,称量则八斗四升三合内,全漆七斗四升三合,每漆十斗及全漆加数四升,该曹已为措备,别定领去禁军,且移文侍讲院,使之传纳,而平安道善手漆匠二名,依前行会入送事,并为移文于本道之意,敢启。传曰,依启。烬馀

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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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具凤瑞坐直。右副承旨金堉坐直。同副承旨金集在外。注书李行源柳晋三在外。假注书李元圭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郑始成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金堉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传于金堉曰,宾厅来诣大臣及备局堂上,当为引见,使之留待。

○以郑基广递差,传于尹履之曰,此呈辞还入。

○判决事尹兼善初度呈辞。传曰,还出给。

○金堉,以承文院都提调言启曰,本院吏文写字入属者颇多,而乱离以来,久废劝之规,俱无振作之心,日后先属者,已老,后属者,无成就,极为可虑。在前写字官肄习朔,累次课试,随其等第之高下,轮回长羞短,争习楷字,多有成才之称矣。即今物屈,虽不得一如平时,文书重地,奖艺之例,亦不可废令该曹略仿旧规,参酌施行,以为激劝之地,何如?传曰,依启。

○金堉,以兵曹言启曰,今日榻前,判书臣李景曾所启,武臣堂上、文臣,试射连三次居首,则例为论赏,而国家多事,每月不得试射,过三四朔,或过七八朔而为之,一人虽连次居首,谓之间朔,不为论赏,而且闻近日,以连五次居首者论赏云。臣未知此言诚然,而以公故不得设行之朔,谓之间朔,不为论赏,未知如何?自上以公故不得设行之朔,谓之间朔不当,连计宜矣。且连五次论赏之事,未得记忆,退而相考事,传教矣。近日试射时,矢数多而分数小,则虽三四次连为居首,不为论赏,故下吏以此错认,外间有五次始赏之语,而实为讹传无据云,敢启。传曰,依启。

○金堉启曰,当为引见,使之留待事,命下矣。原任大臣及两司长官,亦为命招入侍乎?敢禀。传曰,两司长官并命招。

○具凤瑞,以刑曹意启曰,即接典狱署牒呈,则杀人干犯罪人婢兰花,本月二十二日夜半,越狱逃躱云。即令左右捕厅,各别跟捕事,移文知会,而常时不能检饬,使重囚女人,致有越狱之患,极为骇愕,当该狱官,为先从重推考,刑吏锁匠等,囚禁治罪,何如?传曰,允。

○金堉,以军器寺提调意启曰,石硫黄为火药之本,近来中外乏绝,贸易无路,常可闷虑。考诸舆地,则自是我国所产,而莫知其处,人昧采用之方,近闻广州山城之下,有一荒废之土,称曰石硫黄畓云。顷者,略取上面者,合剂试放,则炮声甚烈,足可为用。今此所取,掘土不深,外面始化者,风雨之所磨洗,烈日之所侵烁,而犹堪剂用,若能寻索根取深处者,则其品必好,今将定送本司郞厅,便令兵曹定给,如令可用,则连续掘取传曰,允。

○礼曹判书沈諿疏曰,伏以,臣未蒙恩递,今日再渎,其可已乎?臣之因病辞职,共几度,而其病重难行之状,前后一般,不以西枢闲职而之,不以宗伯重任而辞之也。狗马之疾,积有岁年,而益痼调治之方,难以日月而为期,长卧床席,自分为永废之人,虚待华衔,瘝旷是惧。伏乞圣慈,亟许递免,以便公私,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为固辞。

○副校理金振疏曰,伏以,臣自经死病,气血俱虚,形如枯木,心若死灰,惊惕之症,热上之候,咳嗽之苦,皆人之所难医者。两年鍼药,少无所效,自分残喘,朝暮就尽,伏蒙圣上曲加生成,前后恩命,皆出分外,臣非木石,宁不感泣?况近来四五朔之间,国事之呜咽流涕者,非一二计,臣之疾病,有不敢言,故忍苦在直,今已累个月矣。积伤之馀,气虐重发,其寒战热盛,虽使无病壮健者当之,能堪忍者鲜矣。臣之连日作痛,至于五六馀日,种种诸症,随而兼攻,眩卧枕席,一息将绝,不得不疾呼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明,许递臣职,俾得及时调治,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观象监,卯时辰时,日晕。夜一更,流星出织女星,入艮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白。四更五更,月晕。烬馀

○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吏文写字入属者颇多,而乱离以来,久废劝奖之规,俱无振作之心,日后先属者已老,后属者无继,则肆习成就,极为可虑。在前写字官肆习,则别立递儿,每朔累次课试,随其等第之高下,轮回付料,故较长羞短,争习楷字,多有成才之称矣。即今物力甚屈,虽不得一如平时,文书重地,奖艺之例,亦不可全然废坠,令该曹略仿旧规,参酌施行,以为激劝之地,何如?传曰,依启。《承文院誊录》

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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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朴守弘坐直。左副承旨具凤瑞。右副承旨金堉坐直。同副承旨金集在外。注书李行源柳晋三在外。假注书李元圭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郑始成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洪瑞凤,提调李显英、尹履之启曰,臣等前承虽似差减,平复之日尚远之教,盖由元根既固,中气未完之致。凡调摄之道,惟当以积久之切为期,不可望其目前之效,臣等不胜区区之虑,敢此问安。答曰,与昨一样。

○朴守弘,以弘文馆意启曰,副校理臣金振,昨承之命,今将扶曳出去,他无替直之员,请副应教肃拜,使之入直。传曰,依启。

○金堉,以兵曹言启曰,武臣堂上,朔试射连三次居首,则例为论赏,浃上年四月十七日试射,贯革三十巡以九十一分居首,五日贯革三十巡以一百八分居首,今年闰正月十七日,贯革巡以五十六分居首,四月十七日,贯革三十巡以一百十三分居首,除其间公故不得设行之朔,连三次居首,合有论赏之举,而事系恩命,上裁,何如?传曰,加资。

○正言权諿启曰,无状小臣,滥蒙宠擢,感悚交并,黾勉出谢,适其时同僚无一人见存,含糊苟度,已有日矣。前判书李景奭,以其妻族异姓之亲,代子为质,及其辱国生事之后,以苟且之言,张皇缄答,欺罔天听。夫国家之用罚,必随罪低昻,量施轻重然后,人心服而后王法行,若以罪目论之,景奭之罪,非洪靌、李时白比也。彼二臣之质子,毋论远近,与之同宗,则或可谓之养子也。至于景奭,己之异姓,尚不可目之以子,况妻族异姓之疏远,与路人奚择哉?以此观之,景奭之罪,有浮于二臣,而朝廷论罪,止于罢推,刑章乖错,莫此为甚,物议骇愤,久而愈激。臣于今日齐坐时,欲以此论列,大司谏崔惠吉,托以嫌逼,终不得归一,无非臣疲劣之致,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行大司谏崔惠吉启曰,今日本院齐坐时,正言权諿,以前判书论罪事,发言于席上,景奭即臣之异姓四寸妹夫也。臣以为无论事之可否,既非关系国家之罪,则切亲之间,嫌于参论云,此情理之所固然,实非故为推托之意,而同僚遽即引避,至以托以嫌逼为言,臣何敢䩄然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金堉启曰,正言权諿,大司谏崔惠吉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答曰,知道。

○府启,行大司宪南以雄,掌令洪茂绩、郑复吉启曰,杀人莫重大狱,为刑官者,所当十分严饬囚禁,而近日刑狱之官,不谨本职,至于杀人被囚之人,任其下辈,舞奸故纵,公然使之越狱逃躱,此无非国纲解弛,人不畏法之致,骇愕,当该典狱官吏,并拿推,刑曹色郞厅,请色郞厅推考。

○朴守弘启曰,今日省记,弘应入之员推考。传曰,依启。

○金堉启曰,考事,命下矣。台谏方以罢职论启,推考传旨,不得捧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决事尹兼善疏曰,伏以,微末小臣,本无寸长,又乏丝劳,千万梦寐之外,擢授匪分之职,人器不称,物议果发,而圣明曲庇,终不之罪,推勘既入,特宥难贷之律,辞单又上,辄下还给之命,臣实何人,敢膺此宠?惊惶感激,继以涕泣。以臣庸贱,荷恩至此,唯当奔走供职,以为报答万一之地,何敢顾恤乎廉耻,而第念臣处身无状,负此前后罪名,虽欲荣感圣眷,强颜察任,其于公议至严,何况此词讼之长,是何等官,而如臣愚妄积累者,得以仍冒乎?且臣重得贱疾,经月沈苦,旬日之内,差复难期。伏愿圣明,亟递臣职,以安微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之尽职,予已洞烛,宜勿控辞,安心察职。

○观象监,自卯时至未时,日晕。烬馀

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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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朴守弘坐直。左副承旨具凤瑞式暇。右副承旨金堉坐直。同副承旨金集在外。注书李行源柳晋三在外。假注书李元圭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郑始成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金堉,以都摠府意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雨未开霁,射庭泥泞,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接伴使南斗瞻等,译官李馨长折银周旋事状启,传于朴守弘曰,论赏。

○大司谏崔惠吉,初度呈辞。传于金堉曰,调理出仕。

○行大司宪南以雄,掌令洪茂绩启曰,大司谏崔惠吉,正言权諿并引嫌而退。国家危急,宗社生灵之大计,有所不爱之恸,及于君父,此举国臣民之痛送质诸臣,不体君父之至情,各怀私意,国家,其有愧于赤心,徇国之义者,可胜言哉,而况之后,论其所犯,则固有其罪,施罚不同,公议多喧,然言为职者,乌得默然而已乎?僚席发言,出于共公,则持难于其间者,非有立异不从之意,为有切族之嫌也,揆诸情法,理固然矣。正言权諿,大司谏崔惠吉,俱无可避之嫌,请并命出仕。答曰,出仕。

○掌令郑复吉启曰,臣今日以私忌在家,向夕得见同僚简通,则乃谏院处置出仕事也。臣以为李景奭,虽有可论之事,似非欺罔之比,而厥罚已施,朝论亦定之后,惹起闹端。且洪靌虽无相避,既是切亲,而救论轻重,略不为嫌,权正言,似难出仕之意,措辞答送矣。即接分拨,则不待论议之归一,径先入启,台谏体面,岂容如是?臣之欲为请递正言权諿者,非有别意,凡台谏言事,必循公议然后,言之者得体,受之者无辞,苟有一毫私意于其间,则将何以服人心,而存国体乎?今此权諿之论,非出至正之意,景奭秉铨之时,累拟见沮之说,传播人口,则不避嫌逼,反无论启,以此论之,实非公论,而不但此也。其曰,席上掇拾往年馀论,以为倾轧铨郞之计,而为长官所沮,则反以为非,必欲论要使自处云,其心所在,不难知矣。臣恶其为人,而不欲明言其过,略以若干说话言及矣。同僚不待答简,遽即请出,缘臣无状,不为有无于其间,显被轻侮,坠落台风,不可晏然在职。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金堉启曰,掌令郑复吉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金堉,以训炼都监意启曰,都监郞厅李井男,已为启下,而方在罢散中,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依启。

○金堉启曰,台谏出去,请出开门标信。传曰,知道。

○自巳时至午时,日晕。烬馀

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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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履之。行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朴守弘坐直。左副承旨具凤瑞式暇。右副承旨金堉坐直。同副承旨金集在外。注书李行源柳晋三在外。假注书李元圭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郑始成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朴守弘,以观象监提调意启曰,本监禁漏权知中部居郑奇英,入属已久,时方学习本业,而今者部官,不能致察,望定中禁。大槪中禁,虽曰良人之役,而既在衣冠之人,破格遽定,有伤事体,殊无设立本意。请郑奇英还属禁漏,而自今以后,本监入属之人,勿为望定,何如?传曰,依启。

○掌令洪茂绩启曰,臣年老多病,凡百闻见,正如聋瞽,而常当国家危急之日,割慈忍爱之痛,独此非臣子之所忍为也,为诸臣惜之者久矣。权諿论李景奭之言,则景奭当世之贤士也,非妄庸人耳。其所操行,人所共知,其曰,张皇缄答,欺罔天听者,此不近情理之言也。臣固知其大为不可,而诿诸年少言官愤慨过激之辞也。只以景奭虽贤,送质一事,大本已谬,公议多喧,则一番被弹,未为不可,故臣与大司宪南以雄相议请出矣。今见掌令郑复吉引嫌之辞,果如其言,则諿之所发,乃逞憾非公心也。如臣老病聋瞽之人,何得以知之乎?复吉闻见,若不明白,言之丁宁,不宜如是也。不待答通云者,自前台官,以私忌引入,则不预公事,同僚虽援例通简,而不为开见可否,例也,故臣于未传启之前,并启草同封送简,而不待其报者,意其必不为可否于其间也。安知复吉之心,怀此大段是非若是也。臣之处事颠妄,显被同僚之斥,不可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大司宪南以雄启曰,臣以老昏,忝冒匪据,凡论议间,有同聋瞽,昨日处置谏院时,臣与掌令洪茂绩相议,并命出仕矣。及见掌令郑复吉引嫌之辞,以请出正言权諿为非,臣所见不明,处置乖当之失著矣。势难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正言权諿启曰,臣伏见掌令郑复吉引避之辞,满纸张皇,丑诋臣身,不遗馀力,人之为言,一至此哉?所谓洪靌,果是臣之异姓五寸叔母夫也。臣非以洪靌谓专然无罪,而隐有救解之心也。臣意以为,洪靌、李时白、李景奭等,不体圣上割慈忍爱之情,以疏远族属送质,其罪固无异同,至于景奭,则以其妻族异姓,为己之异姓,自古安有以妻族为异姓者乎?以此观之,景奭之罪,比二臣又加一层,而当初施罚,止于罢推,国言藉藉,万口如一,则臣之所欲论者,只为公耳,岂有私意,于景奭秉铨之时,屡拟见沮之说,臣传播人口者,不亦异哉?设令臣为景奭之废弃,至于朝廷公是非,不可以私怨,有所嫌避褐,令才一年矣。声闻不相及,足迹不一到,则初既无见之事,又安有怀私逞憾之理哉?特以刑章失宜,物情骇愤,故臣欲摭实论启,一陈于圣明之下,臣之所怀,断无他肠,而只如此而已。彼复吉亦人耳,非不知景奭之所犯不可容贷,而如是汲汲起而排击者,其心所在,不难知也。吏曹正郞柳淰,不顾物议,淟涊耐溷,冒耻专恣,晏然于人物进退之地,此乃国人之所深恶者也,臣于顷日席上,略以此意言及于长官,长官答曰,更加详察而处之未晩也。臣亦以为然,相议停止。此出于官师之相规,岂有倾轧之意,而有所云云哉?当初论议如斯而已。复吉窃取完席言过之事,以为倾陷之地,臣窃痛之。近来人心不淑,有欲随事纠正者,则必目之以私嫌,断之以掇拾,一以为箝制台阁,一以为荧惑君听,使是非颠倒,公议不行,世道之寒心,良亦不浅,臣诚愚妄,不识时势,徒恃圣上容谏虚受之德,乃欲一言而退,不料附会铨郞之徒,潜伺敛锋,巧发丑诋,至于此极。臣于就职之后,所当仍论李景奭事及前启李克宾[李克傧]事,而胸腹之痛卒发,呈单而退矣。臣行身无状,重被丑斥,又有阙启之失,不可一刻仍冒,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金堉,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晋山君顺庆,以病母相见事,受由下去于全罗道益山地,而闻其病患甚重,上来迟速,有未可知,宿卫重地,势难久旷,晋山君顺庆副摠管改差,何如?传曰,依启。

○朴守弘启曰,近日本院,僚员不齐,都承旨尹履之呈辞受由,左承旨朴𥶇出使未还,左副承旨具凤瑞初以母忌,再昨出去,今日又遭四寸服制,同副承旨金集远在连山地,非但老病之人,其同生弟丧柩,昨日发向其处,未葬之前,似难上来云。厅中,只有臣守弘与右副承旨金堉,方为疾病事故,不可预料,若于前头,又有吏兵批政厅,臣二人没数进去,则不时出药谏之际,将未免苟简狼狈之患,在外承旨,请令该曹,依近例禀旨处置。传曰,依启。

○吏曹启曰,传曰,依启事,传教矣。近密之地,不能备员,出纳之际,不成模样,诚如本院启辞,极为可虑。同副承旨金集,比有病患,其弟之丧,亦不得奔哭,召命虽下,想不得上来,似当递差,而近臣进退,非在下所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依启。

○兵曹启曰,卫军上番,军政之莫重者,故各道兵使,例为前期知会,中路点送,毋致阙到,且使整齐其军装,以为实用之地,而今五月朔到防军,昨日点考,则忠清道二十二名,全罗道十一名,庆尚道十名,在于都目,而无缘不送。逢点之人,见其军装,则皆极无形,领来军官,例于中道有侵虐征布之事,故图嘱领来,任他先后致有阙到,如是之多,极为痛恶。忠清兵使李廓,全罗兵使李时英,庆尚右兵使金应海,并推考,三道领来军官,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传曰,依启。

○金堉启曰,掌令洪茂绩,大司宪南以雄,正言权諿,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金堉启曰,京畿前水使金大干,虽以罢职,所受密符交代后,当为来纳,而使其军官,径先上送,殊失阃外慎重之体,请推考。传曰,依启。

○金堉启曰,前京畿水使金大干,所受密符还纳,请出密匣。传曰,知道。

○朴守弘启曰,承旨,台谏,礼、刑判书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金堉启曰,台谏出仕事,命下矣。今已初昏,明日待开门,命招言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参赞尹毅立箚曰,伏以,臣猥将狗马之疾,累渎天听,伏地惶惧,以俟严谴,至承调理行公之教,陨越罔措,徒切感泣而已。臣当耐死致身,阁门之外,扶曳行礼,肃谢恩命,则虽旋即退伏,未参陈力之列,亦可以少安微在于此,第臣四年沈痼之中,种种诸症,七日毒疟又发,已过五度,一向苦疼,当至暮,如入焦火,不省人事,而至于不痛之日,馀热头疼不止,粥飮不入口,四体不能举,比上年连月之痛,苦剧,试欲强出,靠人起立,辄自眩仆,决无摄衣出门之一日二日,已至六七日,逋慢之诛,实所难逭,涕泣枕席,不知所出。伏愿圣慈,俯谅危恳,臣原带职名及新授知春秋,特赐一倂镌免,以副臣将死之望,不胜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辞至此,新授兼职,当勉副焉。

○达城尉徐景霌箚曰,伏以,臣之自少痼废,圣鉴亦必下烛,朔望问安,亦且扶曳随行。况今年逾六十,精神气力,顿忽衰谢,两眼昏暗,不能视物,加以耳聋,不听人语,脚力萎顿,右脚尤甚,家间跬步之地,亦必使人扶持,始得通行,又自前年,胸膈有物充塞,食飮专废,长卧床席,奄奄待尽,万无供仕之理。臣之情事,实非饰让,伏乞天地父母,俯察微臣情事,许递臣兼带尚衣提调,俾臣得以专意调治,庶延一日之命,臣不胜恳祈之至。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校理金振疏,伏以,臣将病重,闷迫之状,冒死哀鸣,冀蒙恩递,而天日未烛,反下调理之命,臣诚惶惧,狼狈益深。臣之所患,初意气疟,而数夜之间,症势大变,寒战热炽,日至再三,寒战之际,顽痰作孽,热作之时,眩晕兼发,念惟此症,虽使壮实者当之,犹患难保。况臣积病之馀,元气已尽澌败,何敢以草草方药,望其一分生道哉?臣猥以微贱,受恩如天,而一毫无报,徒事渎扰,臣之罪戾,万死无惜,臣伏枕流涕,不觉继之以哽塞。伏乞圣慈天地父母,察臣病势,谅臣危恳,亟递臣职名,以安愚分,不胜幸甚。踏启字下。

○副校理闵应协启曰,伏以掌令郑复吉、洪茂绩,大司宪南以雄,正言权諿,并引嫌而退。论人是非,意攻发,殊非美事,同僚立异,必启,有违常规,不为停当,责有所家僚员,非所与知,代质异姓,物议难免,而罔操切太甚。请掌令郑复吉、洪茂绩,正言权諿,并命递差,大司宪南以雄出仕。答曰,依启。烬馀

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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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惠吉未肃拜。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李德洙服制。左副承旨朴守弘坐直。右副承旨具凤瑞服制。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书李行源柳晋三在外。假注书吕孝曾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郑始成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吏批,判书李显英进,参判李植进,参议金世濂受由在外,左副承旨朴守弘进。兵批,判书李景曾进。参判韩亨吉病,参议李省身进,参知权涛进,右副承旨金堉进。

○吏批启曰,大司宪拟望之人乏少,请守令并拟。且玉堂下番,阙番已久,绝无见在应入之员,虽欲塡差,亦无在京参录之人,不得已相避在外并拟,何如?答曰,依启。守令勿拟。

○金堉,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僚员之不齐,未有甚于今日,校副修撰臣睦行善受由,俱在远外,回还未易,至于累日,副校理臣闵应协,独为入直,已浃二旬,不可体寒心,前头交替,有不可期,疾病事故,亦不可知,不可不别样处置。今政,必以无故之人,塡差阙窠,以便入直,何如?传曰,依启。

○吏批,以李德洙为承旨,南以雄为礼曹判书,许徽为刑曹判书,朴潢为大司谏,安献征为掌令,柳景缉为掌令,郭圣龟为正言,右承旨李德洙,左副bb承旨b朴守弘,右副承旨具凤瑞,同副承旨金堉,李圣渊为平山郡守,郑太和为平安监司,吕尔征为咸镜监司,尹鏶为兵曹佐郞,李惟达为直讲,金自点为判尹,尹履之为礼曹参判,申得渊为右尹,吴端为礼曹参议,全湜为大司宪,沈大孚为修撰,都承旨崔惠吉,申勉为社稷参奉,李莯为刑曹参议,睦长钦为掌苑署提调,八川君郑基广,典籍二卢尚贤、张应一。

○兵批,以南海宇为部将,申景禋为副摠管,禹尚中为同知,睦长钦、闵圣征为同知,邢浃为嘉善,尹履之为上护军,李德泂、沈諿、闵馨男为司直,洪茂绩、郑复吉、金振、李井男为副司直,权諿为司果。

○政院启曰,臣等入直二人,并进政厅,本院方空,右承旨李德洙,请牌招肃拜察任,何如?传曰,依启。

○金堉启曰,假注书李元圭,以远方之人,免新之馀,即入本厅,扶病察任,已至数十日,自去夜症势危剧,今将扶曳出去,请改差。他假注书差出,何如?传曰,依启。

○假注书望,△吕孝曾、洪处大、柳颋。

○朴守弘,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申得渊,今日政,汉城府右尹除授,标信肃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义州府尹状启,格军沈死事,传于金堉曰,使之恤典举行。

○朴守弘,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有司堂上二员,今皆外任,礼曹参判尹履之,本司提调启下,兼察有司之任,何如?传曰,依启。

○朴守弘,以兵曹言启曰,国边动静,专靠烽路,近来北路形势,尤为紧急,而连月不举,不幸猝有警急,诚为可虑。发遣面峨嵯山至铁岭,摘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守弘,以兵曹言启曰,接伴使状启,译官李馨长折银周旋事,传曰,论赏事,传教矣。李馨长,已行加设炼判官,似当以本衙门正职升迁,而系于恩命,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依启。

○以户部移咨草,传于金堉曰,在彼之彼字未妥,改之,可也。

○又一咨,传于金堉曰,币米计减之言,似或未妥,只报知实数,如何?

○金堉,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沈大孚,时在庆尚道任所,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答庆尚监司李命雄疏曰,省疏具悉卿意。卿之竭诚,台论之过当,俱已洞烛,宜体予意,安心察职,勿为控辞。

○以监军接伴使状启,备边司回启户曹粘目,传于金堉曰,如此时急之事,何往而今始回启乎?问启。

○朴守弘,以兵曹言启曰,习读之数,多至四十馀员,皆给参上之禄,平时则以守令已行之人择差,使无职武臣,不失其禄,其意有在,其任亦重。乱后专不慎简,衰病冗杂之类,混杂太半,非但缓急无可用,常时差任,亦骇观瞻,故臣等相议,欲别为试射,汰其衰老病残之人,而时无定日分付之事矣。习读韩得说,以年迫八十之人,射炮俱无所长,自知其应汰,顷日训炼院坐起之时,诬饰呈诉,受由下乡,设计题以试射后下去,则臣等开坐之处,至于发恶,事甚骇愕。韩得说为先汰去后,其馀老病不合之人,并试射澄汰,何如?答曰,依启。其中有功劳人,勿为汰去。

○朴守弘,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江华留守牒呈,本司辞缘节该,本府经乱以后,物力荡竭,施措无所,在前或防公家所纳之物,以取嬴馀,其中其人之价,则米贵时,或换木,以补需用矣。即今本府仓谷,还上分给后,馀存三百馀石,以结分给,民亦苦之。欲以此米,换用两湖,其人之价,以本木二疋,米一石计数分给,而二匹价米,则依详定本价计数捧上,则当此米贵之时,其人主人,必乐而为之,本少,以元米改色亦便,考据前例,上项米三百石海各官主人等处,而令各其官来纳本府事,施行之意,论报矣。江华府其人换木,自前有例,今当之馀,随便换纳,以助储备,亦有补益,依此所报举行之意,敢启。答曰,民情便否,问于该司施行。

○庆尚监司李命雄疏曰,伏以,臣以无似,猥蒙宠擢,授以方面,辞朝之日,圣教丁宁,勉臣以边防之事,臣夙夜忧惶,恐负委寄之重,而性本疏戆,处事迳廷,固已不惬于物情,而又不自量,遽兴大役,才疏识暗,措置乖宜,虽不敢调用民结,终始完役,无非人力之为,则保无民怨,亦非臣所期,物议之来,固其所也。臣方席稿恭俟严谴,不料圣明,反加曲全,臣诚万殒,实感鸿造,臣虽欲强颜在职,公论至严,廉耻随之,臣安得晏然而已乎?伏愿圣明,察臣狼狈之形,亟赐罢免,以安微分,公私幸甚。批答见上烬馀

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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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惠吉未肃拜。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李德洙服制。左副承旨朴守弘坐直。右副承旨具凤瑞服制。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书李行源式暇柳晋三在外。假注书吕孝曾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郑始成式暇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京畿水使李永达,泰安郡守沈𠍱。

○答右尹申得渊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来。

○答平安监司郑太和疏曰,省疏具悉。卿其从速往来,勿为迟延。

○金堉启曰,以户曹粘目,传曰,如此时急之事,何往而今始回启乎?问启事,传教矣。问于户曹,则判书臣李溟,猝患发际之肿,一夜之间,渐为浮动,症势非轻,得医鍼药,而构草之际,以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守弘,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堉,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以户部咨文传曰,在彼之彼字未妥,改之,可也。又一咨传曰,币米计减之言,似或未妥,只报知实数如何事,传教矣。计减之言,虽出于彼,而自我提出,果似未妥,末端一款删去,而刷还咨文中,彼字亦为改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计减一款,并为删去似当。

○金堉,以工曹言启曰,江华留守牒呈,本府米三百馀石,其人价米,相换改色事据,备边司以自前有例,随便换纳,以助储备,亦有补益,依此举行之意,入启。传曰,民情便否,问于该曹施行事,判下矣。启辞内辞缘,其人监考主人等处问之,则皆愿受云云,故敢启。传曰,知道。

○右尹申得渊疏曰,伏以,臣伏蒙恩暇,已为肃拜,可以趁此节目,归扫父母丘垄,宠极幽明,感泪汪汪。臣窃伏惟,念清州之地,距京不迩,行祭往还之际,必涉旬望之久,而臣之本职,右尹及兼带禁府摠管,乃词讼议谳宿卫之地,皆非闲局,俱系紧务,决不可缘臣私出,而任其瘝旷。伏乞圣明,特谅事势,亟许递改,公私不胜幸甚。批答见上

○新授平安监司郑太和疏曰,伏以,臣顷忝谏职,病未肃谢,呈告递免,一味惶缩,不意玆者,谬膺新授之恩,此时此任,臣岂可堪?百尔思度,且骇且讶,西路事势,今至十分地头,虽使才智全备之人处之,犹惧其未济,况如臣万万不似者乎?臣之一身,有不暇念,国家安危,所关甚重,臣固不敢即出拜命,有若承当,而除目之下,人皆慰问,指谓危地,无不忧之,顾臣分义,有难控辞,臣当闷默以赴,颠沛为期。第惟臣父臣母,俱已衰病,而方在岭外,臣弟致和之行,亦未得面别,区区情事,何可仰陈。臣今又将远离,一到任所之后,则未递之前,更无归见之望,西南路遥,音问难续,言念至此,方寸靡定。伏乞圣慈,俯赐恕察,许令臣父母然后,辞朝西下,不胜幸甚。批答见上

○朴守弘启曰,宪府全数有故,今日以监察为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守弘,以兵曹言启曰,别抄骑兵,今日分等别单书启,照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守弘,以备边司言启曰,平安监司郑太和,将离隔其父母,乃有归省之请,此虽出于至情,而揆以常规,则有违令者,既蒙恩许,所当迅速往返,庶免关西藩臬之旷务,而似闻太和,将以私马就路,岭海远道,其势必不能趁期往来。令该曹,为题给驿马,俾即驰去省还,速为辞朝,似为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教京畿水军节度使兼三道统御使乔桐府使李英达书,王若曰,王公设险,寔赖捍蔽之功,国家用人,必择英豪之士。苟非其才,曷膺斯任?惟卿,黑头为宰,白眉最良,昔海鄙之分符,治效已著,逮畿邑之佩绶,疮痍载苏。民情,虽切于拥车,予心,实在于推毂。顾念乔桐之雄府,又开细柳之新营。控制上游,与江都为唇齿,周环列岛,作水路之要冲。当艰危,为任益重,惟统御,非卿孰可?玆授卿京畿水军节度使兼三道统御使乔桐府使里之休戚攸系,三道之机务悉归。装战船而缮甲兵,以备缓急,祛弊瘼而施政令,务从宽和。其他制置之方,只在施措必得。於戏,言念国事,此诚何时?作我干戈,摠恃卿家之兄弟,用汝舟楫,共济王国之艰危。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右承旨李德洙制进

○黄海监司林坛疏曰,伏以,臣之庸驽拙劣,最出人下,遭遇圣明,历敭匪据,追趋迩列,曾微分寸之效,谬蒙荣眷之备至,骤叨显秩,待罪方面,今逾一年。当此国事罔极,民生涂炭之日,蔑有丝毫裨益,徒自哺餟行走,上孤国恩,下失民望,夙宵一念,如履渊冰,鬼责人咎,理所难免。自臣西来,益致骚绎,北使之行,前后相望,军兵舟楫,一时征调,酬应之难,有不可论,而赤立之状,何忍尽达?窃观今日之事,两西之先自溃裂,不朝则夕,此灼然之势也。一至瓦解,则国将奚为?目见危急,如燃眉,无可引手措处。以臣万不近似,承此重寄,一委偾溃,朝廷任人,臣实未晓,自积,试诸事为,断无可称,圣明之下臣自少残病寻常,筋力亦不如人,乱离重得痰厥之患,每在沈痛之中,而不敢退伏自便,唯为期,前年极暑,又当辽左之行,眩晕之症,发于异域,调失宜,几作废疾,到此之后,曾不得一日假息,心焦气竭,常若对垒,水土增伤,血痰如泻,症势转痼,已至难医之境,有时昏倒,都不省事,文簿之间,恾然莫适,春宫罔极之行,忍心支送,扶曳还营,伏枕奄奄,粒食专废,长以飮冷降气,旬月之内,顿无苏全之望。臣之才劣,既如彼,臣之身病,又如此,即今西路策应,百倍于他道,不可一日畀诸非人,臣之一死,固不足惜,而其于国事,当复如何?百尔思量,不得不冒死呼吁。伏乞圣慈天地父母,察臣危迫之情,递臣本职,以济公私,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宜勿辞,调理察职。

○以忠清监司状启,尼山明火大党事,传于金堉曰,被害人,令本道恤典举行。

○观象监,昧爽,黄赤云一道如气,起自东方,直指西方,长竟天,广尺许,移时乃灭。

○都承旨崔惠吉疏曰,伏以,愚陋小臣,谬蒙鸿恩,前后历敭,已极滥猥,而千万意外,又叨银台之长,臣之惶感闷蹙之私,姑不足言,而尤有所不安于心者。左承旨朴𥶇,加于臣一资,而只因臣曾忝本职之故,坐次反居臣下,此非止如资级先后之比,揆以政体,断不可如是,臣之不敢偃然供职也明矣。伏乞圣明,亟许镌递臣职,以安愚分,不胜幸甚。臣才于昨者,冒陈微恳,获递薇垣之任,今又烦吁至此,虽出于事势之不得不尔,而僭越之罪,无所逃矣。启下吏曹。

○刑曹判书许徽疏曰,伏以,臣本空踈,少无寸长,寻常百执事之任,犹惧不称,而旷世异数,岁月增加,糜身结草,欲报罔极,官资之滥,忝窃之多,无非不敢当者,而至于京兆之长,尤出望外,惶恐殒越,措躬无地,敢将危恳,冒渎天听,而未蒙恩递,不敢再渎,闷默供仕,唯俟物议而已。不意玆者,又有新授,命六部之长,是何等位任,而如臣微末,既非科第而进负乘之灾,虽不敢恤,名器之玷,政体之损,故且臣年过七十,衰朽已极,精神筋力狱讼重地,虽郞僚下官,犹且不堪,何敢冒居首席,立致偾事之患哉?况臣孙息,陷于重囚,方在本曹栲讯之中,则新之职,非但人器不称,其于国法,亦所应递。伏愿天地父母,察臣危恳,怜臣至情,特许镌改,以正官方,公私幸甚。启下吏曹。烬馀

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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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惠吉未肃拜。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李德洙服制。左副承旨朴守弘坐直。右副承旨具凤瑞服制。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书李行源式暇柳晋三在外。假注书吕孝曾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郑始成式暇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洪瑞凤,提调李显英启曰,伏未审,即今调摄中,圣候,何如?且昨因医官,伏闻有停止近来所进御之药,剂入前日所进御之药之教,伏未知胀患已尽平复,将欲更进加减八味元乎?臣等与崔得龙及诸医等相议,则皆以为圣候所患,胀为主症,虽向平复,而如有一分未除之候,则中满分消丸,不可不加进一剂,观其成效,更议他药为当。加减八味元,则夏节进御,恐有碍滞之患云,敢禀。答曰,依启。气候如前一样。

○朴守弘启曰,右副承旨具凤瑞,异姓四寸幼学沈光济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事。传曰,允。

○掌令安献征启曰,新除授大司宪全湜,方在于庆尚道尚州地,请斯速上来事,下谕。当国事危急之日,在廷臣僚,所当竱心一力,协恭同寅,仰体圣上镇静之意,以养国家和平之福,而近来朝著之间,倾轧成风,调剂无日,臣窃私心惜之。前正言权諿,论前判书李景奭质子一款,景奭代送之事,难免人言,而諿之于景奭,显有私憾,人所共知,则不避嫌逼,果出于秉心公正之道欤?至于其日,首发排摈,铨郞之议,为长官所沮,反以隐然说话,要为驱逐之计,只使席上之语,传布邻居士夫,其所用意,不难知矣。大槪士夫处心,不宜回谲,台谏论事,必务公正,諿之欲售其计,力挤异己,此乃新进喜事之习,而乃于公议既正之后,汲汲攻击,犹恐不及,朝廷景象,日渐不佳。前正言权諿,请命罢职。答曰,依启。且质子一款,其事甚非,权諿之欲论,未为不可也。

○掌令安献征启曰,臣于朝日,论权諿之时,所当并举李景奭之事,而谏院之论,时未结局,故未及论列矣。今承圣批,臣之疲软之失著矣。不可冒居言地,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行大司谏朴璜,正言郭圣龟启曰,斋郞之谨守直所,乃其职耳,擅离者,固为有罪,而在直者,别无可赏之道。六品升迁,虽出于一时劝惩之圣意,而物情皆以为过重,至于百里之命,又下于赏典已行之后,命德公器,岂容如是轻施?请还收李克傧堤川县监除授之命。答曰,已谕,勿烦。

○朴守弘,以备边司言启曰,朴介孙等刷还事,户曹咨已为启下,而更详之,则胡种生产八口云者,只出于沙乙斜之言,而我国则所不知之事,不必自我先为分别。请朴介孙等二十口刷还,事理宜然,而纵彼不准所请,梗之端,令承文院,依此删增,何如?传曰,允。

○朴守弘,以言启曰,也春运给谷数,承文院撰出开中,只及谷数,而不及农器之数,前日百口鐛子三十九个,并为添入,俾知我国多少费当且戊寅年间,因宁古塔互市事,郑榏革职闲住移咨,今此两件移咨,据节度使郑榏驰报云者,不无讶之患,以观察使睦长钦姓名,改书以送,何如?传曰,允。

○行大司谏朴璜,正言朴圣龟启曰,掌令安献征,以臣于朝日,论权諿之时,所当并举李景奭之事,而谏院之论,时未结局,故未及论列矣。今承圣批,臣之疲软之失著矣,不可冒居言地,引嫌而退。台官之任,职在纠劾,可论则论之,不可论则不论,随其情犯而低昻之,只在于所见之如何,结局与否,亦非他人所知,及承圣批,乃以不论李景奭为避,言官论事,殊甚苟且。请掌令安献征递差。答曰,依启。

○金堉启曰,玉堂下番阙直累日,非但经幄重地,事体未安。校理闵应协,独为入直,已至数十日,疾病事故,未可预料,将必有狼狈之患。新除授修撰沈大孚,远在岭外任所,虽或上来,无替直之员。校理朴宗阜,副修撰睦行善,受由下乡已久,虽未满由限,请斯速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朴守弘启曰,掌令安献征再启烦渎,退待勿论[物论]。传曰,知道。

○金堉,以吏曹言启曰,承旨、台谏、刑曹判书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观象监,自昧爽至卯时,有雾气。辰时,日晕,两珥。自巳时至未时,日晕,烬馀

○庆尚道大丘府新入属八莒县居幼学臣李道隆等上疏,伏以,朝家事体至尊重,凡有号令施设,小民之不敢议为者审矣。今臣等八莒县人也,分割之举,出于庙堂之筹画,则臣等岂不知干冒有罪,事体有伤,而疾痛切迫,不得不达于天地父母之下,其情吁亦戚矣。臣等生丁忧虞之日,幸见保障之成,窃附晋阳之民,喜得死长之所,不图毕竟之所以处之者,有拂于愚民之情也。未知朝廷,徒为地利乎?抑要人和乎?失人和而惟地利,则末矣。臣等请有以陈之,伏惟圣明垂察焉。臣等窃见架山,当直路要冲之会,有左右控扼之势,天险之固,可谓百二,而内多泉源,随处凿池,又非如金乌、天生无水之比,关防重,莫过于此,而缓急得力,定在于此局,以城守则已,如其未也,舍此,何哉?国家之所以不此合属之命者,正为此也。第以割,移此属彼,事皆掣肘,主客势异,隔,亲疏不同,而疵弊偏加,怨苦闷蹙,殆不可已事以证之。臣等常闻在宣庙朝,筑天生城同割善山之海平县以合之,其重城之意,古犹也,而甫数岁不能自支,本县人民,奔走哀呼,竟至请,近者镇海县,以海徼残邑,不能自立,并于咸安,初出自愿,而曾未几,不堪其苦,陈诉不已,更得还设。至于慈仁,自丽初,属于庆州,而府县相激,愈久愈深,则事虽重大,殿下许其复立。昌宁以逆乡,合于灵山,而主客相厄,势不能容,则殿下听其还设,其民生疾痛之苦,事势矛盾之状,不待臣等之缕缕,而业已殿下之所洞烛也。臣等又闻在先朝,割星山之花园县,以属大丘,丘之人,计户而侵之,数口而虐之,少不如意,鞭仆狼藉,于是花园之民,痛心疾首,血诚啼号,得返旧邑,至今如痛定之人,思当痛之时,不知所以为计。莒之于花园邻也,惯见其事,居常愤惋,不幸今日,躬受其害,环一邑大小人民,莫不赍咨涕洟,出而唁其父老,入则语其子弟,遑遑然,若穷人无所归,气像之愁惨,生意之萧索,至此而极矣。且山城应役,其事颇苦,故丘人已完约束,别设乡所于莒县,别捧官需于莒县,以谓丘自丘而莒自莒,凡系干山城之役,专责于莒民,接待使客之事,皆委诸莒民,而丘之人,则若越之视秦,此实无守之一邑也。朝廷合属之意,岂端使然哉?当初方伯臣,不以移属为请,而只以别设启禀者,熟谙形势,备尽区画,非如不在其位者,妄陈臆见之说也。盖以架山,介于义兴、八莒之境,得地绝顶高峯之上,人居绝远,生计甚难,故欲设官府,以为完聚之计也。不然则星山之距山城八十大丘之距山城六十馀里,其争也不过二三十里,百步五十步之间者也。与夺之间,有之地方,视大丘倍加也。星山之户口,视八莒之于星山,旧县也,八莒之于大丘,新属也,地方如许之户口,仍其旧县,自作主镇,管摄城理顺而无逆,事便而弗拂,在八莒无移属之怨,在架山有专力之益,足以保民,足以固城,恐不必割星山之县,增大丘之地,然后架山可以为不拔之城也。今日大计,不出于山城,而沿革之重,自古在昔,必也,星山割其县,大丘增其地,星山,不得为主镇,大丘,独得为主镇,而后始可为城,则大计之下,何敢发口?臣等,更有所怀,不得不毕其说。仍属之愿,此固莒民之至情,而朝廷倘以为难,则别邑之请,方伯曾已有启,此不犹愈于宰割新合之拂民情而妨事势者乎?噫,地方百里,犹足以王,则惟莒十坊,亦可以邑也。盖本县人丁,不下二千馀户,田赋亦且三千结,比之邻近诸邑,物力实丑,况今城中,衙舍已久,器械咸备,官吏之刷还,已至十五六口,奴婢之定属,亦有馀裕,则别邑形止,已有头緖,只使官长,一朝来理,则便是别邑也。使设邑而民不悦势不便,则勿设可也,设之而甚悦势甚便,以公以私,无所不可,则未知朝廷,何苦而不设也?匹夫不获,圣王有忧,臣等之释耒舍锄,缄章叫阍者,亦可见不获之舆情也。伏愿圣明,特垂哀怜,亟不明命,上之仍属星山,次之设邑城中,以顺民情,以重关防,公私幸甚。启下备边司。

○礼曹判书南以雄,伏以,臣滥蒙恩宠,忝冒宗伯之任,自审不称,罔知攸处,岂但以荣为惧而已乎?臣职当送质,而前有嫡子,不幸无后而夭,所存,只是贱息一人,此外更无他丁,而顷因沈中之生事,房螟蛉,俱是所禁,朝廷亦为申敕,人皆以嫡则如臣不得已质贱者,似当有一番移次臣若以厌避为嫌,当言不言,而忠,则贻辱国家,所关非细。伏愿情势,亟递臣职,以便公私,不胜幸甚。取进止。启下备边司。郞厅赵景观校正。十八日以后郞厅郑琂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