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仁祖/十年/四月

三月 四月 五月

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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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廣成。左承旨李明漢。右承旨姜弘重。左副承旨。右副承旨睦敍欽。同副承旨趙緯韓。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姜與載。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兵曹啓曰,伏見追崇都監啓辭,以爲價布三疋,募者必不樂赴,以餘丁木二疋添給事,蒙允矣。一朔價布步木三疋,此乃我國二百年不易之規也。今者若開此路,則人心頑詐,不惟他處募立者,擧皆逃散,而要得添價,我國喜用前例,後弊bb亦b不可不慮也。都監之意,專在於人不樂募,而役不及期,有此加給五疋之擧也。臣曹之意,步木三疋給價之事,乃是祖宗朝舊法,不可改也。毋已則以餘丁木六疋募立,則步木三疋,爲餘丁布四疋,比都監啓辭加一疋矣。步兵三疋之規,得不廢而亦足以募立役軍,故敢啓。傳曰,依啓。以上《兵曹謄錄》

○賓廳議諡啓辭,大王諡號明德,改以敬德,王后諡號明獻,改以欽獻,何如?傳曰,依啓。明獻改以仁獻。

○院啓,京兆煩劇,非養病之地,而左尹姜絪,本以老病之人,邇來八九朔,朔內坐衙者只一番,加以居官不謹,多有人言,請罷職。士夫行身,廉恥爲重,而同副承旨趙緯韓,前爲校理時辭職上疏中,年迫懸車,官纔執戟等語,似有倖恩之意,傳之搢紳,無不嗤點,銀臺之命,適及於物議喧騰之日,凡在瞻聆,極爲未安,請罷職。蔭官之入臺府,非窮經志學之人,則不可,持平洪茂績,雖有抗疏之直,幹局之稱,而未聞有藏修踐履之實,物議皆以爲不足,請遞差。答曰,形諸文字,希冀恩澤,雖趨時附論,圖占美爵者,猶所不爲,愼勿以此致疑於忠直之人,可也。姜絪事,一番坐衙,居官不謹等語,皆涉不近,更勿煩瀆,權濤、洪茂績事,不允。

○追崇都監啓曰,都廳金南重,今爲司諫,自前都監都廳,雖臺諫不爲遞改,已成近例,金南重,都廳勿爲改差,使之往來察任,何如?傳曰,允。

○領敦寧府事吳允謙箚子。大槪,臣病尙重,最艱行步,不得趨造聞命,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勿爲待罪,安心調理。

○右議政金尙容箚子。大槪,眩症方重,不得趨詣召命,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宜安心。

○右議政金尙容再度呈辭。入啓。傳曰,因一惡人之事,大臣相繼辭職,有傷事體,宜勿固辭,須速行公。

○賓廳啓曰,以禮曹宗號收議公事,判付內,降減未安,依箚子擧行事,命下矣。當初本曹啓辭,及臣等收議,元無降減之意,而聖敎如此,極爲惶恐,請封奏請使,今將發行,待皇命准下後,次第擧行,亦或未晩,惶恐敢稟。傳曰,知道。

○憲府啓曰,尹棨等,以經幄之臣,處置之際,雖或失中,若謂之作威脅人,則斷非原情定罪之律也。臣等論列彌月,誠未格天,不但下情之閔鬱,抑恐有損於聖明恢弘之量也。請還收尹棨等削黜之命,雷霆無竟日之怒,聖德有包容之量,旣已優納大臣之請,卽寢權濤鞫問之命,在廷臣僚,孰不欽仰大聖人舍己從人之盛德也。但念竄黜之律,實爲過重,遠近聞之,皆將以言爲諱,所關顧不重歟?更加優容,特施末減之典。答曰,已諭。已上朝報

○院啓,天威小霽,聖度包容,嘉納大臣之言,卽寢權濤之鞫,日月之更,孰不欽仰,臣等非以濤爲全然無失,原其本心,則秪欲有懷必達,盡言不諱而已。豈有他意於其間哉?今以妄發之失,加以遠竄之律,此豈聖人時中之道也。臣等之論,非爲權濤地也。區區之心,實在於聖德之累,言路之杜也。請權濤寬貸末減。批答見上

○禮曹啓目云云,吏曹判書李貴箚子,議于大臣,則領議政尹昉,左議政李廷龜,右議政金尙容以爲,前日議諡時,廟號未及議啓之意,賓廳回啓,已爲略陳,大槪,此禮,旣無經據,依成廟朝舊例,奏事准請之後,次第擧行,似爲未晩,伏惟上裁。領敦寧府事吳允謙以爲,臣積病廢伏,不得趨參大臣之後,與聞末議,而但聞此禮,前日賓廳回啓,已爲稟定,以臣昏耗,不敢更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啓降減未安,依箚子擧行。朝報

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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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廣成。左承旨李明漢。右承旨姜弘重。左副承旨。右副承旨睦敍欽坐直。同副承旨趙緯韓呈辭。注書。假注書李時萬。事變假注書姜與載。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副提學李敏求辭職上疏。入啓。遞差。

○執義李惟達初度呈辭。入啓。傳曰,還出給。

○兵曹啓曰,臣曹是務劇之地,而正郞金霱,例差追崇都監郞廳,去二十三日正郞李後陽,又差都監郞廳,李後陽所掌,乃是餘丁色,有收布捧上之事,而不得仕進於本曹,遠方之人,多有留滯之弊,李後陽如不得改差,則閑官換差,何如?傳曰,依啓。

○憲府啓曰,雷霆無竟日之怒,聖德有包容之量,旣已優納大臣之請,卽寢權濤鞫問之命,在廷臣僚,孰不欽仰大聖人舍己從人之盛德也。但念竄逐之律,實爲過重,遠近聞之,皆將以言爲諱,所關顧不重歟,請更加優容,特施末減之典。答曰,勿煩。

○大司諫兪伯曾,司諫金南重,正言宋國澤啓曰,臣等以趙緯韓疏中措語,似涉干澤,有傷廉恥爲啓矣。昨日聖批,乃以趨附時論,圖占美爵者,猶所不爲爲敎,臣等竊惑焉,議禮之家,古稱聚訟,以今日之事觀之,則以爲可者,不可謂之盡出於希冀,以爲不可者,亦不可謂之盡出於趨時也。趙緯韓論啓之意,臣等小無他腸,但以其疏辭,未免被人嗤點,故身在言地,不得不論,伏承未安之敎,不可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諫院啓曰,權濤事,臣等論執累日,而天聽邈然,臣等非以濤爲全然無失,只以妄發之失,加以遠竄之律,此豈聖代美事也。請加三思,寬貸末減。同副承旨趙緯韓,前爲校理時辭職上疏中,年迫懸車,位纔執戟等語,似有幸恩之意,而銀臺之命,適及於國人嗤點之日,凡在瞻聆,極爲未安,請命罷職。答曰,不允。

○左議政李廷龜,禮曹參判尹昕,繕工提調申景禛,觀象監提調張維,穆陵改莎草事出去。

○追崇都監啓曰,鎭岑林木,幾已料理,監造官等,當於數日內,先爲出送矣,匠人等多入於都監及諸處之役,欲搜得中間閑遊者捉送,而國綱解弛,人皆睨視,不爲動念。百般謀避,今後尤甚,撓逆不爲捉納者,所居部官員,爲先推罷,隱匿不給家主,竝爲治罪,何如?且軍匠分送三處,而句管堂上、郞廳,只一員,必須相遞往來兩處檢飭,而至於槽溪石役重大,浮取之後,欲於其處,仍爲造作形體,只留正鍊分數,厚裹輸送,以省曳運軍力,堂上郞廳,出入檢督時,除肅拜往來之意,敢此竝啓。傳曰,依啓。朝報

4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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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廣成。左承旨李明漢。右承旨姜弘重。左副承旨李景奭坐直。右副承旨睦敍欽坐直。同副承旨趙緯韓呈辭。注書。假注書李時萬。事變假注書姜與載。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日暈。啓。

○姜弘重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姜弘重,以吏曹言啓曰,今初四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睦敍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內試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此下數行燼缺

○以崇恩殿樂章製述單子,傳于李景奭曰,付標之字,似未洽當,此意言之。

○睦敍欽,以追崇都監言啓曰,玉冊書寫官預差,前典籍吳鎛諡冊,前司果□□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依啓。

○正言宋國澤來啓曰,左尹姜絪事,臣等齊會論啓,而未蒙允兪,未知聖意之所在也。其久廢坐衙,國人之所共知也。不謹之事,臣等之中,亦有目覩之者,此非泛然風聞之比,請勿持難,亟命罷職。答曰,推考。

○獻納李尙質啓曰,昨日同僚,以趙緯韓論啓,至承未安之敎,皆爲引避,而臣適緣猝患賤疾,今始來避,所失尤大矣。不可晏然在職,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此下數行燼缺

○李景奭啓曰,左尹姜絪推考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論啓,推考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金尙容三度呈辭。不允批答。

○執義李惟達上疏。大槪,陳情乞遞事。入啓。答曰,遞差。

○院前啓,權濤寬貸末減事,趙緯韓罷職事,竝停啓。

○禮曹,追崇進冊寶吉日,來五月初二日推擇。啓。以上燼餘

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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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廣成。左承旨李明漢坐直。右承旨姜弘重。左副承旨李景奭。右副承旨睦敍欽坐直。同副承旨趙緯韓呈辭。注書。假注書李時萬仕直。事變假注書姜與載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朔州府使李象元,寧邊府使李克一。

○李明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自巳時至申時,日暈。酉時,日暈兩珥。

○有政。吏批,兼判書李貴進,參判李聖求進,參議尹墀進,右承旨姜弘重進,兵批,判書金時讓進。以下二行燼缺

○吏曹啓曰,奏請使洪靌,時在全羅道全州任所,赴京事緊,斯速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依啓。使之乘馹上來。

○睦敍欽,以兵曹言啓曰,仁慶宮衛將所報內,私奴龍伊、金伊稱名人,由曲城越入,生雜木斫取見捉云,自本曹兩人已爲捉囚,令攸司治罪,何如?傳曰,允。

○正言宋國澤來啓曰,姜絪,竊瑣細之事,臣等不敢上瀆天聽,而昨日聖批,只三字缺之命,不得不一一陳達也。一日臣伯曾,往數字缺金自點家,有一宰臣,亦在其座右,尹洪□□傳一札於金自點,卽姜絪爲其祭祀,求得二字缺之書也。且縱其奴子,常常斫取禁數字缺不一而足,久廢坐衙,乃其餘事數字缺請命罷職,以礪[勵]士夫廉恥。批答缺。二行缺

○李明漢,以內局提調言啓曰,砂糖未收,都數三十斤數字缺應納十六斤二兩,崔元立則倍數一字缺納於今日之坐,而味品甚劣,勢難仍捧,刑推督納之外,他無處置之策,莫中[重]進御之藥,前頭又當闕供,極爲惶悶,令戶曹廣求諸處,貿得十餘圓,以爲旬月進御之用,亦或便當,不得已敢此仰稟。傳曰,依啓。

○李明漢,以bb禮b曹言啓曰,以曹啓辭,議大臣定奪,何如?傳曰,依啓事,傳敎矣。議于大臣,則領議政尹昉,左議政李廷龜以爲,惟我成宗大王,以德化民,身致太平,深仁厚澤,沒世不忘,世室之享,允協神人,但以今廟制言之,則方在昭穆之內,自無祧遷之事,祝辭旣當釐正,則亦無兩高之嫌,列聖未遑之典,宗廟莫重之禮,臣等不敢輕易獻議,伏惟上裁。領敦寧吳允謙以爲,旣立別廟之制,bb則b太廟昭穆,固無祧遷之禮矣,第以我朝廟制言之,則成廟雖在四代之中,而天顯屬親,當爲五代之祖,祝辭,依世室列聖例釐正之意,年前政府回啓中,已爲陳達,伏願聖明推誠追遠,使親親尊祖之孝,得以兩全。且成廟,致治太平,深仁厚澤,沒世不忘,世室之議,誠無異辭,但臣嘗聞朱子,論無所爲有所爲之分,辨析甚嚴,若使四代未遑之禮,適擧於今日,則將未免有所爲而爲之之嫌,其於尊祖之至誠,恐有所未安也。臣積病老耗,莫重之禮,固難輕議,旣有所懷,不敢不達,伏惟上裁,判府事鄭昌衍,右議政金尙容,昇平府院君金瑬,病不收議云,敢啓。傳曰,依議。

○以備忘記,傳于睦敍欽曰,史官二員,騎馬六匹待命。

○吏批,金繼韓爲延陽君,洪靌爲豐寧君,李敏求爲全州府尹,姜碩期爲副提學,高傅川爲宗簿寺正,李惟達爲尙衣院正,李健爲軍資寺正,姜大遂爲執義,羅萬甲爲侍講院文學,沈演爲副校理,任義之爲奉常寺判官,王輔臣爲宗廟署令,洪壽一爲工曹佐郞,洪命□爲掌隷院司評,朴安孝爲正言,宋國準爲典籍,李時萬爲博士兼養賢庫直長,全命龍爲成均館博士,權𪫪爲□□大都護府使,郭天衢爲□□,都愼修爲參禮察訪,一行缺沈器重爲金化縣監,數字缺李善行爲五衛將,邊大才爲僉知中樞府事,申景鎭爲訓鍊院主簿,李尙吉爲義興縣監,任諴爲成津僉使,尹洛爲高山bb里b僉使,李重濟爲龍媒萬戶。

○睦敍欽,以司僕寺提調言啓曰,前日黃草主人等減價閔迫之意,大槪,陳達於聖聰,蓋出於不得已,而惠廳覆啓,使以量入爲出,二行缺此實量入爲出之意,至於草價,則有一節不然者,惠廳當初所定黃草一同之價,米六斗,而辛卯以後,議減五升,而結收之數,則不減之。今所減二字缺於六斗中減三分,則出入之數均矣。今則不然,不計前減五升,又減八分之三,比計六斗,幾減其半,況今年京外草價一駄之價,不下一端木,而寺中應行之役,亦不得減,下輩之呼訴竭閔,固所當然。本寺生草,例自五月初一日始二字缺今年則春雨連降,草已長矣,自初五日用以生草,使此主人輩,得以保全之意,敢稟。傳曰,依啓。二行缺

○右議政金尙容三度呈辭。不允批答。以上燼餘以下缺

4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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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廣成。左承旨李明漢。右承旨姜弘重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奭坐直。右副承旨睦敍欽。同副承旨趙緯韓呈辭。注書李時萬。假注書宋希進。事變假注書姜與載式暇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卯時辰時,有霧氣。

○李明漢啓曰,明明日國忌,明日齋戒,此兩日視事,不爲取稟。傳曰,知道。

○新除授注書李時萬,病未肅拜,假注書差出,如何?傳曰,依啓。

○假注書望,△宋希進、南老星、李雲栽。

○睦敍欽啓曰,以掌隷院刑曹關粘目,朴悌儉公事二行缺該掌者,所當更爲聽理,以僞造文記非理見,果如洪振文之決折,然後方可議悌儉之罪,而今見啓內辭緣,則不問是非,直以洪振文之所決爲主,令該曹依法處置云,殊無擊錚之意,令本院更爲回啓,何如?傳曰,依啓。

○持平金孝建來啓曰,頃因春秋館啓辭,史官署經事,命下,而近以僚員皆在外,或有故不得爲齊坐矣。今則非特史官爲急,守令、留察[監察],多有未署經者,雖不三字缺執義姜大遂,不得已爲署經齊坐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景奭,以義禁府言啓曰,以權濤定配單子,極邊定配事判付矣,極邊之地,西北、兩南四處,而北邊則近年凡定配罪人,移配他道,西邊則兵亂後,非充軍之罪,則不爲定配。嶺南則權濤家在本道,故不敢定,送只有湖南一道,而以本家言之,則遠不過六七日程,似非極邊,來[某]道定配擅便爲難,敢稟。傳曰,知道。湖南極邊定配。

○李明漢以禮曹言啓曰,追崇事目,已爲啓下,而進冊議[儀]二字缺焚香進冊於舊主,然後方爲改題,改題訖,行酌獻禮於新主,而只有代致詞官,無讀、祝奠幣之禮,又考光海時事,則爲先改題主,而焚香、進冊、獻酌等禮,皆設於新主前,而無代致詞之禮,只有讀、祝進幣等事,前後儀註,互相不同,今日所當遵行者,在於成廟儀註,昏朝時事,有不可提論,而第見其謄錄,則故相臣李恒福,實爲都提調,而今左議政李廷龜,爲禮曹判書,則。以下二行缺

○右議政金尙容四度呈辭。傳曰,不允批答。

○李明漢,以內醫員[院]提調意啓曰,砂糖未收之數甚多,而應納之數,抵死不納,不得已令戶曹廣求貿得事,昨日啓請蒙允矣,今日戶曹購貿來呈者,與納者之所納,大槪,一般,不合進御之用,而更無求得之路,公然闕供,極爲惶憫,無已則取其中擇取稍可者,以爲進御乎?敢稟。傳曰,依啓。

○內醫員[院]醫官孫夢□,書啓,李貴病症,大槪,自昨日卒得傷寒,終未發汗,方爲呻吟,兼發左邊耳前髮際四字缺痒疼,恐成前患之腫,欲入艾氣,以治復發之漸云,人蔘敗毒散,連用三四服之意,敢啓。傳曰,卽爲劑送。

○李明漢,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子《中庸》,方爲熟讀,不久當畢,所讀之書,問于師、傅、賓客,則皆以爲五字缺賓客張維,以爲《書傳》宜當云,以何書進乎?敢稟。傳曰,知道。前代興亡,不可不詳知,《史記》講學,可也。

二字缺大提學張維,製進大王追崇玉冊三字缺李明漢曰,此玉冊文中,無前日不安到今二字缺之意,似爲未盡也。

○鄭廣成,以戶曹言啓曰,近來人心巧詐,僞造成風,極爲寒心,內資寺,僞稱本曹關,圖出本寺移文,欲受禮賓寺艮醬,考其移文,則本曹未有出關之事,故招問色官,直長、奉事所着押,皆僞造云,主簿則只見直長、奉事着押,而開印成貼云,極爲駭然,色吏,令攸司囚禁,依律定罪,爲主簿者,亦不謹矇然踏印以給,先罷後推,以懲他司以下缺答曰,依啓。

○睦敍欽啓曰,全羅左水使,辛未年水軍老除啓本,張褙不踏印信,各人年歲,塗擦八字,而亦不踏印信,不小老除公事,極爲虛疏,令該曹相考處置,請水使宋英望推考。傳曰,依啓。

○李明漢,以追崇都監言啓曰,畫員等,專數來役於都監各房,而上司衙門,有發牌侵責之弊,限畢役前,切勿侵責之意,知委於上司衙門,宜當,敢啓。傳曰,依啓。此下三行燼缺

○晝講,午時,上御資正殿[資政殿],入侍,知事金時讓,特進官鄭□參贊官李明漢,侍講官沈演,檢討官柳穎,記事官權堣、李時楷、蔡忠元,上讀前受音一遍,沈演進講,自皇帝哀矜,至于民棐彝,音一遍,釋大文一遍,上講新受音一遍,釋大文一遍,沈演以文義講曰,此大文之義,與《孟子》爲匹夫匹婦復讎之意同,凡人無罪者,被罪,則雖天子、諸侯,皆不得保其國,刑律之濫,可不戒哉,明與察有異,明者,不期明而明者也。察者,不能分明而欲爲明者也。故曰,勿察察而明,雖以舜之聖德,有伯夷、禹、稷而後,得以致治,則得人之方,可不懋哉,得百姓之道,明我之德,使百姓感服,可也。二行缺上曰,大槪,明者,若明鏡之照姸媸而不用揣度,察者,察於小物而不能明於大,故明察有異矣,卿之意以爲,有意與無意之有間而言耶。金時讓曰,察見淵中魚,不祥,人君,若或過察,則不好矣。上曰,明則不察耶。柳穎曰,至公無私而後,可以得明,若察則似有私意也。所謂勿察察者,非察小物而言也。上曰,察者,苛察之意也。金時讓曰,聖敎允當。上曰,明者極盡地頭,非凡人所能爲,人君若過察,則人不勝其苦,若矇然不察,則亦不可治矣。金時讓曰,周穆王,周遊天下,至於末年,國用蕩竭,故有此贖刑之訓,其言則有理,穆王之言與事,相異矣。上曰,此所謂文過飾非者也。少昊之時數字缺言然耶。金時讓曰,其時之事數字缺上曰,其言在史,而似不可信。金時讓曰,盡信書,則不如無書,古史何可盡信?柳穎曰,民神雜糅者,非必民神相雜也。民俗好尙事神,則此所以雜糅也。講訖。金時讓進曰,小臣,巡審海西山城,則似好於關西山城矣,若有守城之擧,則入守之軍不多,此可閔也。束伍軍,則不可毁出以給,而若無私募軍丁,則束伍之外,餘民無多,應募者必爲鮮少,而若有餘民之應募者,使之不入於束伍,則,似好矣。上曰,黃州城何如耶?金時讓曰,其城如京城,以大石築之,而其高,兩邊則可二丈許,後面則地險,故城高不過一丈,今番申景禋所築處二行缺兵使,欲爲加築土城於城外,而旣無人力,不可爲矣。上曰,大槪,兵使之意,迂闊矣,城外又築土城於何處耶?今番申景禋所築處,亦爲城廊耶。金時讓曰,亦爲之矣,黃州東邊,有築城處,兵使欲爲築之,而國家所築之城已多,物力亦竭,似難又築新城,故臣等往見矣。上曰,所謂城廊者,草幕耶。金時讓曰,非草幕也。上曰,人不容立,則何可謂城廊乎?金時讓曰,城廊不爲高大,而亦不足關,此城廊則長行廊,而其二字缺不容立,不可用矣,今若毁城廊而改築二字缺則可矣,而功力不小,未易爲之,平山山城三字缺形基,而門樓皆毁頹,將不能爲城四字缺城則誠好,而民不願入,必得國載五字缺上曰,何以然耶?金時讓曰,其處之民,山谷六字缺亂處,故不入於山城矣。長壽山城,則其地虛疏,可無避亂之處,而只有長壽山可以避亂,故民皆不願入於山城矣。長壽山則非他山城之比,而乃是天作之地也。峯巒絶險,東西南北,相蔽不見,脫有可入之事,東邊不知西邊之事,南邊不知北邊之事,是可慮矣,黃州城,近於海邊,與江都相應之勢,則好矣,而但容入之軍,必多可慮矣,各城給軍,只給三十餘名,則不能守矣,旣無加給之勢,則使之私自募軍,而應募者,不入於束伍,則似可矣。上曰,募軍若有可爲之勢,豈不好哉?卿已爲巡審山城形勢,卿意則已爲如何云耶?金時讓曰,黃州城,急去城廊,改爲二行缺京畿三千餘石,則山陵都監入啓用之,五千四百餘石,直納京倉者,該曹,以海西近地米相換用之,而七千餘石作木者,則該曹,送銀于管餉使處貿穀相換云云,臣問于管餉使,則以爲專不知有此事,而兩湖直運結城倉粟未納者三千七百餘石,査問其由,則管餉以爲只隱各官,陳省捧上而已。元穀則不能知,故未知其上納曲折云,臣還京問于該曹,則答以京倉所納五千餘石,因風高未及輸送,當待秋成,所應納該曹之米換送,而結城未納之數,則賑恤、摠戎廳相換,而文書未易査出,今方査二字缺至於作木,則該曹之銀,在於管餉使數字缺償云,而管餉則以爲盡用,只有五字缺推諉西糧元數三萬石,輸納于三字缺萬石矣。上曰,此事極爲駭愕,戶曹堂上及管餉使推考,俾無如前虛疏之弊,可也。西糧,本非戶曹所屬之物,今後體察使專管二字缺之米,則用於西糧,而其餘作木,則專入黃州,修改城池,可也。上曰,兵使之爲政,如何耶?金時讓曰,時無表表設施之事,而甚得民心,人皆願與死守,一路守令,亦皆譽之。上曰,譽亦有二,有不爲國事而要譽於民者,有盡心國事,而民自譽之者矣。金時讓曰,兵使到任未久,時無爲國設施之事,而旣得民情,似爲得人矣。金時讓又啓曰,白翎水軍五百,而本鎭只給二百,其餘三百,則分給於他浦,事皆不妥二行缺上曰,當初分給時,以其白翎軍多,而分給他處耶?今若盡爲還給本鎭,則他浦恐有難處之患,査問而處之,可也。上曰,前日所言山城所在官,擇其守令爲主將入守之意甚好,依此爲之。金時讓曰,癸亥年吳䎘爲宣諭御史時,蕩滌逋欠者,信川郡二千餘石,而丙寅年該曹,還爲會錄,又經丁卯兵燹,而尙存虛簿,民間極以爲冤,與南方完專之地,不同,似當蕩滌矣。上曰,言于該曹。金時讓曰,監司入守處,張紳則三字缺欲爲於長壽山城矣,且臣往見海州,則三字缺似甚於黃州,民戶亦不如黃州,本州未四字缺米多至六千石,而二千八百石,則在丙寅四字缺石則朴簉,爲牧使以後,未收之六字缺時僅捧千餘石,而未捧之數,尙且七字缺他人若一時督捧,則必有冤咨,生四字缺以善治,甚得人心,方在海西,令朴簉待三字缺海州,其到任以後,未收三千餘石畢捧後,啓三字缺上曰,言于該曹。金時讓曰,未捧者每爲蕩二字缺矣,丙寅以前牧使,亦爲査出治罪,可也。上曰,此言甚是,依爲之。金時讓曰,凡守令表裏,平安道則兵火之後,使監司傳送,而其餘道則政院書吏齎去,頃者城津僉使表裏,政院書吏齎去,至於責懲馬二匹而還,云其弊不些,先王朝咸鏡道,亦有使監司傳送之規云,今依先朝事,令監司傳送,如何?上曰,依爲之。金時讓曰,軍職護軍二字缺如吏文學官、譯官三廳,皆有二行缺特進官鄭□□曰,黃海道御史,非吳䎘而實小臣也。其時各官所報,願爲蕩滌者甚多,而臣恐有朝廷失信之事,十分損抑,僅三之一,許其蕩滌,而今聞所許者,亦不蒙滌云,金時讓只聞信川之弊,而兩西實皆同然,各邑盡爲査覈,一體蕩滌,可也。上曰,蕩滌難矣,本邑則以留庫報於戶曹,而戶曹則不知其實狀,査覈甚難。上顧金時讓曰,黃州城廊,或云最好云,其言何所據而然耶。金時讓曰,似不好矣,若有火攻之日,則反有害而無益也。其時金堉,爲御史,書啓請勿爲城廊云,其時亦有城廊不好之議矣,二字缺助川城形勢,大槪,如黃州,而似勝於黃州,二字缺平地,一邊則山險,似好而亦非四字缺李曙云,渠意亦以爲欲爲壁壘五字缺矣。上曰,其地若然,則不關矣。金時讓曰,山城形勢,則誠好,而無水故不好矣,古城築處甚堅,故尙不頹破,只有城堞而已。上曰,周回大耶?金時讓曰,極大而後面則極險,雖無城地[池],可以禦敵前面似不險,而古城甚堅,若欲改築,則應行功力,不至大段,而已築之山城亦多,今何可又築他城乎?罷出。

○弘文館副修撰柳穎上疏。大槪,今初六日,卽臣母亡之日,縻於官故不敢徑出,伏乞聖慈,遞臣職名,以便公私,以安愚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其勿辭,出往行祭。

○右議政金尙容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賢於夢卜,允協思良之心,濟于艱難,實切仰成之望,何期求退之懇,遽及注擬之初,惟問山斗高名,廊廟偉器,淵乎性理之學,餘事文章,澟然□□之姿,家風淸白,在先朝受知最四行缺誠意交孚,豈少嫌之可避,休戚與共,在大義而不然,毋執撝謙,勉副如渴,於戲,安石不起,其奈蒼生,司馬無歸,庶沃百姓,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鄭之羽製進

○副修撰柳穎疏曰,伏以臣至愚極陋,最居人下,而前後論思,非止一再,至於本職,尤萬不近似,常懷惶感,不知死所,今又以私懇,仰溷天聽,極知猥濫,而人子之情,不容但已,玆敢冒陳於孝理之下,伏願天地父母,垂bb察b憐焉臣惡戾滔天,早失怙恃,終鮮兄弟,常爲天地間一罪人,而今初六日,卽臣母亡日,□□日乃臣父忌也。玆者館僚員不備,臣連日來在直所,欲爲出往行乘,則無以推移替直,不敢徑出,而若縻於官,故終不得出往,則終身之憂,有所不忍,進退狼狽,罔知所措,事雖有除服制式暇之處,至於大忌,則例□而微末之臣,無端出去,則事涉逋慢,伏乞亟遞臣職名,以便公私,以安愚分,不勝幸甚。批答見上燼餘

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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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廣成。左承旨李明漢。右承旨姜弘重。左副承旨李景奭坐直。右副承旨睦敍欽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權堣李時萬。假注書南老星。事變假注書姜與載式暇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美錢僉使成仲耉。

○姜弘重,以吏曹言啓曰,承旨有闕,而明日國忌,今日齋戒,政事,何以爲之?傳曰,過後爲之。

○睦敍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有國忌齋戒,退行之意,敢稟。傳曰,知道。

○假注書。△南老星、李□、洪敲。

○傳于李景奭曰,今下弓矢,美錢僉使成仲耉給送。

○李明漢啓曰,副修撰柳穎,昨日以其父母忌行祭事,規外呈疏,至蒙恩許,自上矜惻之意,實出尋常,而經幄重臣重地,連日闕番,事體極爲未安,今日內速令還入,如何?傳曰,過後使之還入來,可也。

○李景奭,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鄭斗源,以宗廟夏享大祭獻官,議政府肄儀進去,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侍講院啓曰,前因本院啓辭,前代興亡,不可不詳知,史記講學,可也事,命下矣。史記中某書進講事,問于師、傅、賓客,則師尹昉以爲,竊見古人論學次第,先讀四書,次及於經,而以《詩傳》爲先,以《詩傳》爲請矣,王世子春秋,已至弱冠,經書不可不習,無已則朝晝講一字缺以《詩傳》,而頻御夕講,以《通鑑》進講,溫譯[繹]前授,而繼以前未授之卷,則經史兩兼,恐無所妨云。傅李廷龜以爲,前代興亡,略備於《史略》一書,《中庸》旣畢之後,卽爲繼講《詩傳》,而頻開夕筵,兼請《史略》,從速畢講後,更請《綱目》等書,爲當云。左賓客李貴以爲,《通鑑》,頃年旣以始講,而姑爲停止云,今更畢講無妨云,左副賓客二行缺兼講《史略》,爲當云。右副賓客金尙憲以爲,晝講則以《詩傳》爲之,而頻開夕講,方講《孝經》從速畢講後,卽講《史略》爲當云,師、傅、賓客之意如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通鑑》,爲先講學,可矣。

○禮曹啓曰,追崇事目,已爲啓下,而進冊儀註,今方磨鍊矣,但見成廟朝儀註,則焚香進冊於舊主,然後方爲改題,改題訖,行三獻禮於新主,而只有代致詞官,無讀祝、奠幣等禮,又考光海時事,則爲先改題主,而焚香進冊獻酌等禮,皆設於新主前,而無代致詞之禮,只有讀祝進幣等事,前後儀註,互相不同。今之所當遵行者,在於成廟儀註,昏朝時事,有不可論,而第見其時謄錄,則故相臣李恒福,實爲都提調,而今左議政李廷龜,爲禮曹判書,則節目停當之際,必有所據,亦不以昏朝而忽之,兩款儀註中,未知何者爲得,問于大臣,定奪施行,何如?傳曰,依啓事,傳敎矣。領議政尹昉以爲,成廟朝實錄,旣已謄來,似當遵倣而行之,但以義起,則先行焚香致詞之禮於舊主,卽爲改題,仍行讀祝,進冊等禮,如《五禮儀》進冊三字缺則方有次第,而莫重典禮,不敢以二行缺光海時儀註,雖有節目之差異,不必拘也。惟在該曹參酌講定,伏惟上裁,行判中樞府事鄭昌衍,昇平府院君金瑬,右議政金尙容,病不收議,大臣之議如此,上裁施行,何如?傳曰,依議。

4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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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廣成。左承旨李明漢。右承旨姜弘重。左副承旨李景奭。右副承旨睦敍欽。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權堣李時萬未肅拜。假注書南老星。事變假注書姜與載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姜弘重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且來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只晝講,輪對爲之。

○掌令洪鎬啓曰,伏以臣於前月旬間,聞有奏請書狀之除,則東西南北,惟命之從,所當趁時登程來謝,以免逋慢之罪,而緣臣重患風痺,針灸諸穴,瘡未完合,調理半月,晦初始得踰嶺,行到忠原,祗受本職之命,自惟臣之無狀,最出人下,而何獲蒙誤恩,至於此極哉?誠惶誠感,罔知所措,路次得見之,則乃憲府所傳朝報,而其中一二款,乃權濤遠竄,及尹棨等削黜之事也。私自語曰,何我聖上之當此大禮已定之日,而必罪言官也?心竊怪之,及到江上聞之,則濤有海南之行,棨亦未免削黜,而多官停啓矣,停啓有日,則雖似已往,而但臣則自遠來矣,惡得無言?聖上稱棨以作威脅人,則其於原情定罪,太不近似,而然不至爲蠻烟瘴雨之人,則臣姑置之,擧其重者而論之,濤之所言,雖曰明時之妄發,只是國人之云云,上自公卿,下至士庶,皆有是心,而不敢發焉者也。此豈濤之私言哉?若以三代以上言文不稱武,言武不稱文,觀之,則諡字之必多,恐非古先哲王之令典也。《書》曰,有言逆于汝心,必求諸道,有言遜于汝志,必求諸非道,今濤之言,必逆乎聖上之心矣,人之言曰,予無樂乎爲君,惟其言而莫予違也。今濤之言,必違乎聖上之意矣。傳曰,心有所忿懥,則不得其正,聖上必以濤之言,而有所忿懥矣,聖上何不於此等文字,咀嚼詳味,虛心而觀理乎?臣竊以爲,聖上於學問思辨之功,有所未至也。幺麽一權濤,得美名於千載之下,而使聖上終歸於拒諫自用之地,則殊非一國臣民,所望於今日者也。多官雖論執累年,必回天聽而後已者,乃是言責,而遽爾停啓,臣所未曉也。臣安肯私庇權濤,而有一毫欺罔之心哉?聖上若因臣之言,追回嶺海之臣,則聖上之包荒大度,當高百王,而朝廷之上,必多有不欺君犯顔之人矣,臣惟思奉行文書之任,完了使事於萬里之外,而不知其他適,千萬意外,叨此言地,此臣之不得不陳者也。第臣來時,不但着艾未久,不便跨馬,且近將赴京,隨行甚多,故不得不借船下來,而到此聞之,則臺官之往來于水路,爲近日之大禁云,臣之不察之失,大矣。請命遞差臣職。答曰,勿辭。

○持平金孝建啓曰,伏見掌令洪鎬初啓之辭,有曰,多官雖論執累年,必回天聽而後已者,乃是言責,而遽爾停啓,爲非,臣亦停論之一臺官也。旣被僚員之斥,臣之論事,不誠之失,著矣,何敢晏然仍冒,厚招物議乎?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執義姜大遂啓曰,臣之前後忝竊,非止一再,而承乏本職,又是夢寐之外,循省愧懼,固已多矣,及見掌令洪鎬避嫌之辭,臣尤不勝瞿然于中也。臣竊念言官,一日在職,當盡一日之責,臣之濫蒙誤恩,適在權濤事停論之日,則翌日論列,庶不後時,而見事不敏,奉職疲軟,默默無一言矣,在外臺官,尙能言之於數日之後,臣亦何顔仍冒,處置同僚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睦敍欽,以追崇都監言啓曰,諡文,今當入刻,而外方刻手手法甚拙,殊可慮,砲手吳景男,出身趙咸,別監柳楠,自前習於此事,最稱精巧,此三人竝爲依謄錄來役,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睦敍欽,以禮曹言啓曰,以禮曹章陵丁字閣等改造成擇日,傳曰,標石撤去,吉日太遠,改擇日進定事,傳敎矣。標石之撤,宜在進冊之後,而日官所報,初七、十二、十七、十九四箇日內,初七日甲辰,爲十惡大敗,十二日己酉,十七日甲寅,燼缺實非吉日,十九日丙辰,爲日家之所貴,無過二德,故雖知稍遠,不可不此日爲定。且丁字閣造成之役,募軍爲之,至於石役,則勢須役民,兩麥未熟之前,責應畿民,亦涉未安,以此以彼,恐不如十九日之爲愈,故敢此具由申稟。傳曰,依啓。

○卯時,日暈兩珥。辰時,日暈。

○傳于姜弘重曰,一字燼缺平君穆陵獻官進去,給馬。

○李景奭啓曰,掌令洪鎬,持平金孝建,執義姜大遂,大司諫兪伯曾,司諫金南重,獻納李尙質,再啓煩瀆,退待物論。傳曰,知道。

○睦敍欽,以承文院言啓曰,符驗謝恩文書,順付於節使事,曾已啓下矣。今此奏請使行次在先,似當順付於四行燼缺年因本曹啓辭,有追崇奏請前,姑爲停止之敎,不敢更請矣。今者追崇奏請使臣,已爲定日發行,則冊封奏請,亦當次第擧行,敢稟。傳曰,知道。明年入送節使,兼爲奏請。

○睦敍欽,以禮曹言啓曰,上冊前期一日預告祭設行事,已爲啓下矣。上冊吉日,定於初二日,則告祭之日,與朔祭相値,《五禮儀》,朔望若値別祭,則只行別祭云,依此施行爲當,告祭祝文,預爲撰出之意,敢啓。傳曰,依啓。以上燼餘

4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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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廣成。左承旨李明漢坐直。右承旨姜弘重式暇。左副承旨李景奭。右副承旨呂爾徵未肅拜。同副承旨睦敍欽坐直。注書權堣仕直李時萬未肅拜。假注書南老星式暇。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姜與載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明漢啓曰,明明日夏享大祭,明日齋戒,此兩日視事不爲,取稟。傳曰,知道。

○有政。

○吏批,兼判書李貴針灸呈辭,參判李聖求進,參議尹墀進,左副承旨李景奭進,兵批,判書金時讓進,參判鄭廣敬進,參議韓仁及病,參知尹煌病,左副承旨李景奭進。

○李明漢啓曰,二行缺同副承旨未差,廳中只有臣明漢,及左副承旨李景奭,而臣則於吏批,有相避,景奭則今日晝講入侍,吏兵批進去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左副承旨兼進。

○正言宋國澤啓曰,臣伏見掌令洪鎬引避之辭,以權濤事停論,爲非,臣亦停論中一臺官也。且昨日適患賤疾,不得與同僚偕避,所失尤大,揆以彼此,決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

○傳于李明漢曰,避嫌臺諫,速爲處置。

○正言朴安孝啓曰,臣之愚劣,最居人下,而夢寐之外,得叨言責,兢惶感激,愧懼兼之,昨見掌令洪鎬引避之辭,尤有歉然之心,臣之除拜本職,在於權濤事停論之日,而含默度日,更無一言,則臣之失,與執義姜大遂,小無異同,豈敢晏然處置多官乎?請命罷斥臣職。

○李明漢,以禮曹言啓曰,以成廟屬稱,大臣收議。傳曰,依例,命下矣。自今夏享大祭爲始,依世室例,不書高明二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睦敍欽,以工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六員內,正郞李更生,以病呈旬,佐郞長世服制,正郞金瑗,以宗廟陛石修理事仕進,佐郞崔身獻,鑄成器皿,逐日看檢,佐郞洪壽一,進獻方物羅[螺]鈿器皿。及三日一次紫門請臺,端午進上折物專掌次知,正郞李慶恒,追崇都監一字缺鞍子二部,及本曹營造司所掌都監進排,儀仗軍所着皮笠、皮鶴氅、鞋子各百餘部,端午進上鞋子折物,兼察工役都監定限,在於今十五日。今差章陵先告事由祭典祀官,二行缺改題主後,當奉安于龕室,而行祭時,當直,當出主奉安於神榻矣。承華殿唐家內,龕室與神榻,勢難依宗廟例排設,唐家北邊,設椅子奉安神主,而椅子之南,設小榻,以爲行祭時出主奉安之地,似爲便當。且冊寶,亦當奉安于欌子,而崇恩殿所造之欌子,移用不便,承華殿權安,不過旬日間事,冊室姑安於排設床,置諸唐家左右,亦當,敢稟。傳曰,依啓。

○李明漢,以追崇都監言啓曰,崇恩殿與宗廟之例,不得已遵孝敬殿排設時例,稍加變通矣,至於祭器庫,亦無傍近可置之所,於典祀廳右邊,四間修粧,以爲藏置似當,敢啓。傳曰,依啓。

○李明漢,以禮曹言啓曰,進冊後當爲依例陳賀矣。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似當竝爲陳賀,敢稟。傳曰,依啓。

○傳于李明漢曰,臺諫處置後,政官罷出。

○吏批,姜絪爲晉昌君,李時昉爲漢城右尹延城君,金壽賢爲同知館事,金慶德爲京畿監司順興君,趙緯韓爲知製敎,鄭弘溟爲刑曹參議知製敎,呂爾徵爲右副承旨,睦敍欽爲同副承旨,趙贇爲兵曹正郞,韓亨吉爲司憲持平,羅萬甲爲弘文館校理知製敎,柳昌文爲文學,李溟運爲宗廟署令,田大方爲典籍,金𩑀爲典籍,朴知讓爲內資主簿,朴天祺爲司錄,李興浡爲待敎。

○兵批,以李景稷爲同知,金慶德爲京畿水使。

○答正言宋國澤、朴安孝避嫌曰,勿辭。

○睦敍欽啓曰,正言宋國澤、朴安孝,再啓煩瀆,退待物論。傳曰,知道。

○李景奭啓曰,大司憲張顯光,掌令林堜,持平洪茂績在外,執義姜大遂,掌令洪鎬,持平金孝建避嫌,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明漢啓曰,右議政呈辭到院,而今日齋戒,何以爲之?傳曰,過後入之。

○李明漢啓曰,弘文館,方爲臺諫處置,晝講正時,必未及,時刻差退矣。傳曰,臺諫處置,晝講後爲之,可也。

○弘文館副校理沈演,副修撰柳穎等,伏以掌令洪鎬,持平金孝建,執義姜大遂,大司諫兪伯曾,司諫金南重,獻納李尙質,正言宋國澤,朴安孝竝引嫌,而二行燼缺請出仕,掌令洪鎬,持平金孝建,大司諫兪伯曾,司諫金南重,獻納李尙質,正言宋國澤遞差。取進止。答曰,依啓。持平金孝建以下,勿爲遞差。

○大司諫兪伯曾,司諫金南重,獻納李尙質,正言宋國澤啓曰,臣等於權濤事,所當終始力爭,期回宸聽,而誠未格天,遽爾停論,物議之非,固其宜也。出仕之命,出於規外,臣等將何顔面復厠言地乎?決不可仍冒,請命罷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持平金孝建啓曰,臣本愚蒙,萬不如人,承乏寵擢之恩,迥出夢寐之外,驚惶感激,圖報涓埃之萬一,而識見孤陋,誠意短淺,旣不能回天意於削黜經臣,竄逐言官。又不能固守所見,遽爾停論,則同僚之詆斥,固所甘心,玉堂之請遞,深得處置之宜,而反蒙勿遞之命,臣雖感恩,實深慙懼,言念朝廷之上,公議可畏,士夫之間,廉恥爲重,臣旣待罪言地,以疲軟見斥於公議,而反爲殿下之私人,雖以貪戀恩榮,行呼唱於道路,其於廉恥何堪,臣雖無狀,決難抗顔仍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正言朴安孝啓曰,召命臨門,日已昏矣,顚倒馳詣之際,路遇巡將,未及回避,不識事體,莫此爲甚,臺諫與庶官有異,少有所失,決難在職,請命罷斥臣職。

○睦敍欽啓曰,大司諫兪伯曾,司諫金南重,獻納李尙質,正言宋國澤,持平金孝建,正言朴安孝,再啓煩瀆,退待物論。

○晝講,午時,上御資政殿。入侍,特進官金藎國,知事崔鳴吉,二行燼缺上讀新受數行缺一遍。沈演講文義曰,以此大文之意見之,則掌刑獄之官,不撓於威富之勢,難矣,其時掌刑者,有如皐陶之官,可不愼哉,忌者,忌憚之謂也。康誥註曰,忌則有所不敢其意,卽心有所欲爲,而忌畏不敢之意也。凡人有忌憚之官,則不至於爲惡,人君有忌憚之臣,則雖欲爲非而不敢爲矣,罔有擇言在身云者,身無一毫之過,而發於口者,皆是善言也。上曰,心有敬忌,則人人皆可以罔有擇言在身耶?柳穎曰,旣爲敬忌,則豈不罔有擇言在身矣,有窮理致知之功夫而後,可以有敬忌,敬忌,則豈有不能罔有擇言在身燼缺演曰,此下文之意,指伯夷苗民而言燼缺皆我之師,凡事以古爲鑑,則行之易矣。講訖。藎國進啓曰,金時讓所達西糧事,其時曲折,不能詳知,而考其前後文書,則其運入之數,似無虛疏之事,但金時讓問於管餉使時,管餉使不能詳對,金時讓之以爲虛疏者,亦其宜矣,所謂未收三千餘石云者,常平倉及各衙門相換用之,大槪,輸運下三道糧於西邊者,以其重西糧也。相換之事,似甚不便矣。上曰,此事如是不便,故每爲不許,而常平倉任意相換,亦爲非矣。今後,申飭,使不任意相換,可也。管餉使旣受重任,而不知其出入之數,殊無朝廷委任之意。崔鳴吉進曰,以金藎國箚子,已爲回啓,而島中乏糧,如彼其急二行燼缺上曰,其言似好,而予意則還則今番優給似好,而若都督不卽還來,而島中不能樽節,飽食已盡之後,又爲請糧,則事勢甚難,以我國之物力,似難應求,旣爲優給之後,更爲加請,則甚爲難處矣。崔鳴吉曰,若不次優給,則加給二千石,如何?上曰,雖給二千石,而此後之事,何可知也?加給之言似好,而一時優給之言,則似乎不察矣。上曰,意者島中,必不如此敗蕩矣。昨見金藎國箚子以爲,國穀多,而予意則不然,如此窮春,各官庫儲,豈有如數之理哉?其意似不察矣。金藎國曰,聖敎爲當,而今春將捧之穀,幾至四五萬石,今者雖給萬餘石,而燼缺難繼哉,且若不優給,而窮無所歸,燼缺陸搶食之患矣。崔鳴吉曰,加給二千餘石,可矣。金聲運,已得三千餘石,而今若又給二千石,則足支一月之糧矣。上曰,都督若不速還,則甚可慮也。登州之賊,雖已討平,而蕩敗已甚,運轉糧餉,似不易矣。崔鳴吉曰,都督若討平登賊而來,則國家幸矣,而若不討平而來,則國家之患,爲不可言矣。上曰,月給米穀,使之生活,似爲好矣,且西糧事,極爲不實,雖云幾石,而其實則極爲虛疏矣。金藎國曰,黃海道則只管餉所屬之糧,成冊上送,而元穀成冊,則不爲上報,未知其實數矣,島中之事,未能詳知。副摠懇迫之言,亦不二行燼缺今則絶無市肆交易之事,其乏絶之言,似其實狀,以國家待華人之道言之,似當優給數千餘石矣。崔鳴吉曰,已許三千石之米,今若又給二千石,則五千石也。五千石足支一月之糧,以利害言之,與其出陸作賊,不若給糧救濟,使不出陸可矣。李景奭曰,近來唐差出來者,每被中道搪塞,不得上京,此雖出於事勢之不得已,而在我之道,厭薄,甚矣。今則登□已知的報,而未聞都督在後消息,非但每爲搪塞唐差,似爲未安,島飢請糧,亦未趁卽準給,自朝廷別遣問訊之官,使之慰諭,未知如何?崔鳴吉曰,以咨文齎去事,將送譯官,另差一官,一時以往,兼爲慰問,似爲好矣。上曰,自前所給數字缺稱以貨價而給之,到今島中飢乏,當白給以爲周給之擧也。李景奭曰,數字缺意未得詳達,國家白給,以示周急之意,甚好。崔鳴吉曰,國家白給之擧,似不可已,另具揭帖,送問訊之官,而兼言續貿餘貨以送之意,似當矣。上曰,似乎然矣,議于大臣爲之。上曰,都督若久不出來,則將來之事,何以爲之?李景奭曰,得聞赴京人之言,山東重地也。而今則無守禦之備,小無可守之勢云,都督以若干之軍,討平似未易矣。崔鳴吉曰,島中之事,自我若不給糧,則非但事體未安,意外之患,亦不可不慮,天朝則已爲置之度外,不爲顧見,極可慮矣。島中之於天朝,雖不關而在我之道。彼雖出陸作賊,而不可以干戈從事,勢甚難處,今番奏請使入去時,探知天朝處置三行缺其計然矣。登、萊有變,海路不通,今番奏請使赴京,何以爲之?姑往船所而待之乎?上曰,往彼待之,亦似有弊,未知何以處之也。崔鳴吉曰,凡乘船必於七月前,可以無虞,登州之變,雖於五月間討平,而使臣在此聞奇而後,入往則乘船似晩,風高可慮。上曰,然矣。崔鳴吉曰,世子冊封,已定於明年,而下情則以爲未安,欲於此行,兼爲奏請耳。上曰,不可如是爲之。崔鳴吉曰,進冊事,似當改題主後進冊,而焚香後進冊於舊主前,似爲未安,領相之議,以爲題主後進冊可矣。上曰,予之意亦以領相之議爲是矣。崔鳴吉曰,臣頃承嚴敎,極爲惶恐,似當退而待罪,而第不察下情,不數字缺達,今日之禮臣,爭之已久,自上將數字缺而不言,自上若終不追崇,則臣當力數字缺終當退去爲計,今日之禮,是是臣之所欲爲也。二字缺不敢擔當哉。臣意當初則以爲,不可不追崇,其禮未得詳知,故又以別廟之禮爲是矣。或有謂臣曰,汝旣知其別廟之爲是,則何不明言追崇之爲非禮乎?此則不然。臣答曰,追崇無分明不可之事,故吾不敢明言其不可矣。至於廟號,則入廟後可以爲號,旣以姑勿入廟爲敎,廟號之不稱,勢所然也。臣之情跡,蓋出於勢也。非爲避謗而然也。成廟之時,則追崇之禮,上下皆爲明言而服行,今日之事,自上不爲明言,自下亦不得明言,此其所以不得服行也。上曰,卿言是矣。不爲明言,似爲非矣,而禮文旣不分明,群情皆以爲抑勒爲之,似爲未安,故自然矣。且卿之情事,果如二行缺以已定之事有云云之說乎。臣與儔[濤]相切,濤,初則以此禮爲不可,濤,一日來見臣,而似有回惑之意,去番下鄕時,來見臣曰,別廟則似無不可之理云,今番論啓之日,亦來見臣曰,余意以爲禮曹啓辭中六字諡,似是,故以此論啓云矣,其後避嫌其中措語,果爲過重矣。

○前參奉李廷楊,前萬戶李廷顯等上疏,伏以館學,乃賢士之關而敎化之源也。國家之元氣在於此,一時之是非發於此,伏願殿下,修明館學,奬勵士習,爲先務焉,外之鄕校,自□學以來,不學溷淆,徒爲避軍之淵藪,無知麤漢,多汚聖廟,伏願特遣近臣之可恃者,頒遣列邑,盡汰數字缺額,則聖廟肅淸,軍額自倍矣。聖明雖自天縱,而必待正人左右而後,數字缺德成就治罪,伏願殿下,雖不能日御經筵,禮接群臣,而近侍進見,不爲擇時也。伏願殿下,別擇學問醇正之士,列于近侍,不時召對于便殿,殿下以便坐臥隨意,得使舒氣,從容講道,有時引見大臣,參咨得失,溫顔簡禮,虛己察言,雖順於心,求諸媚悅,雖逆於耳。求諸利行,凡節用愛民,經邦制□之策,莫不都兪於一堂之上,則上下交孚,治道休,明矣。伏惟殿下,雖旣以修身爲出治之本,而又須其知人善任,然後可以能成政矣。伏願殿下,詳擇人器相稱者,俾執庶政,專任責成,勿使紛更,則必無代斲傷手之譏矣。伏惟人君二行缺起而樂告,則爲惡者有所畏而不爲,爲善者有所勸而益勵,嗚呼,君依於國,國依於民,民安國依者,責在守令,則守令之擇,不可泛以勳勢權閥爲之,必擇仁慈淸簡,深責其讙得民心之效而已。伏願殿下,臨政遷擬,更留三思,辭朝之日,自上引見,問以七政,察其爲人,如有名實不同者,不但罷黜,罪其薦者,至若到郡怠事者,則重者烹于闕門之外,輕者禁錮終身,如得循吏,則超資擢用,特授內職,使一時之登庸者,多出於州縣,則彼爲一守令者,誰肯厭其榮,而樂其辱哉。今之監司,卽古之方伯,乃周、召之舊職也。爲一道臣者,須久其職數字缺信,然後王化宣焉,號令行焉,伏願數字缺兼備者,委以方伯之任,勿以周年爲限,一字缺雖不可一一擇人,守令之恣爲惡者,不過無忌憚而已。若使出入臺侍者,間置例[列]邑,朝夕有還朝之望,則彼貪吏之環其邑者,畏威自戢,是二字缺而使衆止惡也。伏願殿下,旣有其始,毋墮厥終,更加猛省焉,嗚呼,八道之中,兩西難保,唐胡往來,財力已困,殿下以偸安姑息,爲長久之計乎?臣等愚計,外示和好之意,而內當以扞禦之策,常汲汲於朝夕,待其開釁而破之,可也。兩西諸邑軍兵,不爲不多,而常時無親上死長之敎,又無撫恤之惠,當急有用,使不習之將,統不敎之民,欲望其帥[斬]將搴旗之功,不亦難乎?伏願兩西軍兵二行燼缺兵使,兼摠制使之任,設營於府,兵作廛之有常,使摠兵留屯,又括校生童蒙落講者。及民間閑丁有根着者,每正軍一名三保定給,各備身布五疋,以給其衣裝。且禁私暴,使之農自農兵自兵,毋相侵擾,黃州判官,擇以强明淸簡文臣差出,兼其牧使之任。又兼摠制之從事,使之攝軍政補軍資,則民安弊除矣。國屯田bb及b官屯田,黃海道甚多,而皆爲次知下人之利,上納不納,過十分之一。伏願殿下,雖不能創爲永規,姑限立府兵平亂之前,委收摠制營,以補軍資糧,則三軍是以餉之。且使士卒家屬,爲市於府中,一京市使之安業資生,無仰事俯育之歎,正其隊伍,嚴其軍令,隊長各率其隊,逐日鍊習,坐作進退,無不慣習於朝夕,數字燼缺月朔望,鍊操試才,拔其各才尤等數字燼缺再高者,給布優例,三高者,給馬以備戰馬,鎭中中探賊情,能探者啓達加資,軍中如有疾病死亡者,選于保人中可合者陞充之,其保代,亦以有根軍丁,抄充之,定爲年式,平安道則安州作府,黃海道則黃州作府,使監司、兵使,將之。常日待士,明施德澤,監司以都摠制使,每年春秋,與兵使合陣大閱,而當操民間無事之時,則差遣重臣可信者,參閱其制,如有戎陣整高,號令嚴明者,還朝建白,超資優褒,雖十年不遞其職,期以平賊爲限,不使紛擾更改,而上下相信,三軍食德則士氣堂堂,兵威振疊,虜自慴服。伏願殿下,深試臣等之言,則兩西精騎,可得三四萬矣。二行燼缺護於三輔之郡,而立强幹弱枝之法,摠攬權綱,昭示明威,則十年之內,殿下之精兵,可至於十萬,而擧國之民,皆欲爲殿下死於鋒鏑之間也。伏願殿下,試可乃已焉,且京軍器鐵甲,及諸營鎭鐵甲,皆無用也。臣等觀六鎭胡甲,則其精且輕,臣等請六鎭出身能知甲規者二三人,令其道擇送于京,使監制品造,備得使人人着之,則輕如翼虎,衝其中堅,無不一當百矣。且黃州乃賊路之衝要,平安之內,此亦喉舌之地,而城完物衆,實爲國家之藩屛,莫切於此,而但以無水爲患久矣。臣等觀其城南水口,擁城底長川掠城流,前人已爲引水爲城,而尙未免無水之憂,臣等愚計以爲,城底□首,壓城上而樓之,一端半川中止數字缺樓間之數,不過二十餘間,而數字缺功亦省矣。且前兵使申景禋所建南標樓,極其奇壯,而與明樓相對之處也。賊來圍城,開開板汲水,傳諸城上,一邊以板壁穿穴備禦之,城上與標樓,亦俯躬之則,賊不得接足矣。雖連年被圍,必免笮汁之患矣,且申景禋改築東山隅城,堅完如鐵,若造樓爲汲水之策,稍稍隨毁隨築,盡如申景禋改築,則金城湯地,可以誇矜於虜矣。伏願殿下試之,伏惟諸島牧場馬,實爲此時之良用,而委諸海堧,空老歲月,方此兵馬修整之日,虛棄利用之物,當何俟用之,伏願以此爲軍卒賞賜之資,俾爲臨戰之備,數字缺旣如前所陳,軍器鐵甲,又如後所陳,又從以此。以下缺以上燼餘

4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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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廣成。左承旨李明漢。右承旨姜弘重式暇。左副承旨李景奭。右副承旨呂爾徵坐直。同副承旨睦敍欽坐直。注書權堣李時萬未肅拜。假注書南老星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姜與載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卯時,沈霧。自辰時至酉時,日暈。夜一更,月暈。

○呂爾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有夏享大祭齋戒,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明漢啓曰,因《禮曹草記》,自明日夏享大祭二行缺但無未盡之意。傳曰,依啓。

○呂爾徵,以備邊司言啓曰,當日筵中,上曰,島中所給之糧,每稱以貨價而給之,今島中飢乏已極,似當一番白給,以示周急之意,議于大臣處之事,傳敎矣。島急至此,以義以勢,俱難越視,聖明所敎,極爲允當,前日定奪,逐朔貿糧之外,爲先除出海邊米穀三千石,稱以白給,星火運入,而另具揭帖曰,連見邊臣狀啓,聞島中絶糧,許多民命,庚癸是急,聞來惻然,食不下咽,弊邦不幸上年酷造[遭]旱災,民生嗷嗷,八路同然,雖欲盡心相救,其路無由,然主客之勢,本自不同,我今不救,責將維[誰]任數字缺咨方欲差一員役,入送島中,數字缺策,兼有停當之事,而差人往來,未知日子差遲,念島中人命,頃刻爲急,故先令餉臣,將近官軍糧三千包,貨外運入,而撥路傳揭,以報此意,不出數日,持咨人當繼此發去,詳在其時云云,以bb此b意明日內構出撥上飛傳,而一面行文于監司及餉臣處,使以三縣,或宣、鐵等官之米,急急輸送,金聲運處所許貨價三千石,亦依昨日行會,陸續打發,而又爲預備一二千石之穀,待客咨文停當次,卽爲許貿,宜當。且許多差官,一切阻搪,今不得通,事涉未安,其中一人,簡其所率,許令上來,數字燼缺啓。傳曰,上來差官。燼缺

○李明漢,以禮曹言啓曰,因政院啓辭,成廟屬稱釐正之際,方有先告之禮,令該曹議處事,命下矣。臣等亦嘗思之,而但念此非如更易廟中諸事之比,不過改其祝辭之訛謬,以歸於實而已,似不必煩行告祭,敢啓。傳曰,知道。

○李明漢啓曰,此事行之十年,不爲先告,便行釐正,似涉無端。雖不能別行告祭,若於明日夏享祭未行之前,先行告文,似爲合宜。雖不設祭,而只行告文,亦有前例之故,敢爲仰稟矣,該曹回啓如此,不敢如是捧入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執義姜大遂啓曰,臣旣不能救正於停啓之初,所失,視多官,直不百步耳。獨爲出仕,已極顔厚矣。多官又此再避,臣之不敢仍冒處置,猶夫前日,而瀆擾之罪,更深一節,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呂爾徵啓曰,執義姜大遂,再啓煩瀆,退待物論。傳曰,知道。

○李明漢,以禮曹言啓曰,成就人才,莫先於蒙養,童蒙敎官設立之意,本非偶然,而都城內外士大夫及良民之子,願爲就學者,厥數甚多,敎官四人,勢難徧敎,而若非附近之處,則童蒙輩逐日挾冊往來,亦所難便,故前例二行燼缺俄見童蒙呈狀,幼學金一字缺鏡,生員李湜等,頗能通解經書,勤於敎誨,願得備擬於敎官之薦,姑依前柳濟亨例,私敎官啓下,觀其成就而處之,似當,敢啓。傳曰,依啓。

○李明漢,以禮曹言啓曰,以童蒙私敎官差出事草記,傳曰,因童蒙呈狀,敎官啓下前例耶事,傳敎矣。自前童蒙敎官薦望,或私敎官啓下時,例有童蒙呈狀之事,若無呈狀,何以知其有敎誨之事乎?但此等事,虛僞頗多,故正月間呈狀者,七八人而留置聞見,則其人果有其實,足以爲人師者,故敢啓矣。傳曰,知道。

○呂爾徵啓曰,憲府多官,數有故,以監察爲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副校理沈演,副修撰柳穎等箚曰,伏以大司諫兪伯曾,司諫金南重,獻納李尙質,正言宋國澤,持平金孝建,執義姜大遂,竝引嫌而退,權濤,以臺閣之臣,遵倣禮曹餘論,有所云云,則其言亦非面折廷爭,人所難言者,而重觸天怒,至於投竄,玆實聖明之過擧,而近古所無之事也。自前兩司之論,雖微細之事,或至曠日爭執,必欲回天,而今者言官被竄,是何等擧措,而論列未久,遽爾停止,其心雖出於上二行燼缺所謂幺麽一權濤,垂美名於千載之下,而使聖上終歸於拒諫自用之地云者,豈不信然乎?凡事旣過之後,不爲提起,則已,如有提起者,則是非之分,自有所歸,故臣等於昨日處置兩司之時,敢以停啓之官,遞差爲請矣,聖批特許勿遞,而多官又爲來避,則臣等之論,不可前後同異也。巡將不避,迹涉故犯,初旣請出,今何所嫌,請執義姜大遂出仕,大司諫兪伯曾,司諫金南重,獻納李尙質,正言宋國澤,持平金孝建,正言朴安孝遞差。取進止。答曰,兩司別無所嫌,而但再避似過,竝遞差。以上燼餘

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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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廣成。左承旨李明漢。右承旨姜弘重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奭。右副承旨呂爾徵坐直。同副承旨睦敍欽。注書權堣李時萬未肅拜。假注書南老星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姜與載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明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朝講。

○姜弘重,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日爲之。

○右議政金尙容五度呈辭。傳曰,不允批答。王若曰,夢卜庸眞相,今方倚卿以二行缺惟其不阿於世,是以無黨於時。早事先朝,歷揚已極於淸選,及在曩日,終始不失其令名。肆予擢置于銓衡,使物罔逃於藻鑑。賢邪進退,無愧於前漢之興隆。朝野淸明,實係於冢宰之貞亮,身登黃閣,不違蒼生之望,名入金甌,允協都人之加額。方期一堂之魚水,永作三韓之蓍龜。何圖乞退之五章,遽出作相之數月。予雖否德,卿可糾謬而繩愆。卿何決歸?予其愧心而怍顔。事之是非,不出因情而循理。□之曲直,亶在平心而審幾。予之所期於卿者,數字缺玆,卿之所望於予者,豈有他道?國事多艱而卿不起,國勢日蹙而卿不知,渺予一身,誰與爲國。言念及此,心焉如崩。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趙緯韓製進

○呂爾徵,以兵曹言啓曰,本月初九日分軍坐起時,査出文書,則兵曹印出廳軍士四名,尙在定送之中,兵書畢印,已過七八朔,而唱准金潤國、金敬益,與本曹該吏,符同亂奸,有徵布之事,極爲駭愕。請命該曹依律定罪。價布計名出徵,何如?傳曰,依啓。

○傳于姜弘重曰,明日朝講,兵曹判書金時讓入侍。

○姜弘重,以司饔院言啓曰,霾雨前沙器燔造,急時爲之,而夏節已入,慶尙道各官沙器所,居半不來,其中義興十五名,全不來現,極爲駭愕。義興縣監,請從重推考。此時守令,久留京中,事涉未安。差使員金山縣監金守宗,還爲下送,使之督令上送,何如?傳曰,依啓。

○兼工曹判書李曙上箚曰,伏以臣近以犬馬之病,累塵天聰,誠爲惶恐,以臣駑劣,忝竊雖多,至如金吾之長,尤所不敢一日仍冒者,而前後控辭,未蒙允諭,內訟私心,外懼公議,兢惶戰灼,罔知所措,意竭語窮,心自如煎,沈痾增劇,無路痊歇,伏乞諒臣至懇,非是飾讓,先遞王府之官,以便公私,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從速察任。

○漢城右尹洪霙上疏曰,伏以臣伏見前左尹姜絪被論之辭,其中一款,卽臣傳書於判尹金自點之事也。臣不覺瞿然若無所容,事雖微細,旣發於臺評,不敢終默,冒陳其顚末於聖聰之下,數月前,姜絪抵書于臣,暫通私懇,蓋姜絪有祀事,而纔經子喪,祭需無以自辦。且與臣有接閈世厚,故有此求助之言也。臣意以爲,姜絪二行缺使府吏送言于判尹,封送姜絪之書曰,左尹所通,如是切迫,似當有別樣匍匐之事云云,其時曲折,不過如斯而已。實不料其書之轉輾至此也。仍念臣以無似,忝佐京兆,尋常事爲,十分謹愼,而至如姜絪之求助於臣,此不過一時人情間事,臣之稟議於首僚,欲出於隨事相議之意,緣臣率易,事忽差誤,同僚重被臺參,臣之不安,固不暇論,而人必以傳書一事,致疑於臣,臣何顔面,晏然供職乎?且臣自數月前,重得寒疾,趁未發汗,痛勢轉劇,旬月之前,差復無望,詞訟重地,不可久曠。伏乞聖明,亟命鐫改臣職,以安臣心,不勝幸甚,臣不勝惶悚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無所失,安心勿辭。

○侍講院弼善李時稷上疏曰,伏以臣年踰六十,衰病侵加,越身[自]十數年前,得消渴之症,不止引飮,到今爲患。又於庚午歲初,添得兩耳聾病,多方鍼灸,尙未收效,而上年秋末,臣有一子,出入科場之餘得病,竟不救於臣之目前,自玆以往,臣作一喪心之人,所患諸症,比前有加,與人相語,或有昏然不解聽之時,及授本職,冒疾入直,調治之方,停廢經旬,以此精神眩瞀,耳目昏聵,中燼缺二行謹昧死以聞。踏啓字而下。

○當日有政。吏批,兼判書李貴進,參判李聖求病,參議尹墀進,右承旨姜弘重進。

○兵批,行判書金時讓進,參判鄭廣敬病,參議韓仁及病,參知尹煌病,右副承旨呂爾徵進。

○吏批啓曰,兩司多官有闕,而擬望之乏少,外任及兵曹郞官,竝擬,何如?傳曰,依啓。

○兪伯曾爲知製敎,金壽賢爲大司諫,朴安孝bb爲b右通禮,金南重爲宗簿正,李惟達爲司憲府持平,韓必遠爲司諫,吳達升爲持平,羅萬甲爲獻納,李尙質爲弘文校理,宋國澤爲直講,金孝建爲文學,柳昌文爲正言,安邦俊爲濟源察訪。以下缺以上燼餘

○吏曹判書李貴箚子。大槪,今日急務,當論大院君入廟與否而已。自古入廟之定制,只論高、曾、祖、禰之近遠,不計其祖先之賢否,豈以成廟遷祧之故,而有大院君不得入廟之理乎?若文廟則以德之淺深,定位次,可也。宗廟則以親之遠近,定位次,明有定制,如此怪論,初出於何人,而大臣尙執此論,以爲欲防入廟之計乎?尊王入廟,初不係於奏請與否,入廟之後,請諡於天朝,得請後只改題主而已。大院君以宣廟之長子,又爲殿下之皇考,旣稱王稱諡稱陵,則至於宗號,乃我朝私尊之號,而不係於奏請後次第擧行之事也。成廟朝則爲睿宗後,義專大統,雖封大王之後,不敢稱考而稱皇伯考,故未入廟前,不稱宗號,固也。今則異於是,旣稱皇考,追王稱諡之後,則直入宗廟,有何不可,而拘於浮議,權設別廟,實爲無據矣。稱宗一款,大臣旣以準請後,次第擧行爲啓,則其於入廟,保[?]無他議,而第其前旣稱大王,則捨大院君三字。又不稱宗字,而未知以何王爲號乎?臣意今此別廟,乃是禰廟,則以古禮昭穆各立一廟之義言之,與入廟無異,當稱宗廟,而稱以別殿,實爲未安。若爲追崇,而不稱宗字,則不幾於半追崇乎?臣意雖未入正廟之前,廟號不可一刻闕諸,而大臣莫曉此意,必欲減一宗字,仰[抑]何意歟?移安崇恩殿,而無廟號,則揆諸情禮,乖戾莫甚。上尊號改題主時,稱宗號與否,更令禮官速爲定奪,毋令莫重大禮,再誤於今日事。入啓。朝報

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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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廣成呈辭。左承旨李明漢。右承旨姜弘重。左副承旨李景奭坐直。右副承旨呂爾徵坐直。同副承旨睦敍欽。注書權堣李時萬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姜與載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有朝講輪對。

○李明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明漢啓曰,來十五日,儒生殿講日次,而國忌,故不得取稟。傳曰,知道。

○呂爾徵,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懷恩君德仁,自今日明日至,以監膳事,司饔院除標信進去之意,敢稟。傳曰,知道。數行燼缺

○呂爾徵,以體察使從事官言啓曰,昇平府院君金瑬爲都體察使時,冬防則幕下軍官,例爲召聚,而江陵居姜宗立,興陽居宋得、申克孝,寶城居南宣一,無端不現,依罰防事,三度行移,而只爲到付,終不起送,事係軍律,而列邑視之,如是稽緩,脫有警急,將何以號令乎?該道監司及守令竝推考,姜宗立等,使之刻期起送,何如?傳曰,依啓。守令中尤甚者,摘發罷職。

○李明漢,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有司堂上昇平府院君金瑬,病未察任,故上年秋冬等褒貶稽緩,不得已臣李貴,獨爲開坐等第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明漢,以忠勳府言啓曰,視[親]功臣罷散人員,今夏等付祿薦狀,已爲啓下,而靖社功臣申景裕,時在罷散中,依他例以嫡長減下,遞兒追付薦狀之意,敢啓。

○呂爾徵,以禮曹言啓曰,前因本曹啓辭,自上有先修學校之命,而積年頹廢之政,一朝修擧,誠爲未易,有非臣等蒙昧者,所敢承當。又緣國有大禮,不得更有申稟處置之事,使上興學勸士之美意,中寢不行,此臣等罪也。仍竊伏念師儒之職,所以表率多士,欲修學校之政者,莫先於師儒之得人,曾在二行燼缺買骨駿蹄自至,今世豈無好人?特患求之不勤,用之不誠耳。大司成及司業二員,令該曹另擇差出,令多士有所矜式,爲今日世道之第一先務,臣等忝在禮官,不可不陳所懷,敢啓。傳曰,依啓。司業得人,然後差出,可也。

○呂爾徵,以禮曹言啓曰,進冊後兩殿陳賀事,命下矣。以成廟故例觀之,則似當卽日陳賀,而發冊進冊儀註煩多,兩殿陳賀,勢有未及,以進冊翌日擧行,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呂爾徵,以戶曹言啓曰,本月初四[五]日晝講時,知事金時讓所啓,海州丙寅以上未捧米二千八百石,其時守令,亦爲査出治罪事,數字缺丙寅以前守令某某人時,幾[石]所未捧緣由辭緣,査出令本道査覈啓聞後,處置,何如?傳曰,允。

○呂爾徵,以戶曹言啓曰,本月初四[五]日晝講時,知事金時讓所啓,海州丙寅以上未捧糴二千八百,其時守令,亦爲査出治罪事,數字缺丙寅以前守令某某人幾石未捧數字缺緣,査出令本道査覈啓聞後,處置,何如?傳曰,允。

○呂爾徵,以戶曹言啓曰,今四月初五日晝講時,知事金時讓所啓,海州未捧之米,多至六千石,二千八百石,則在丙寅以前,三千石則朴簉爲牧使時未收云,閔應恢爲牧使時,僅捧千餘石,而未捧之數,尙且五千餘石,臣意他人若一時督捧,則必有怨咨生變之患,朴簉以善治甚得人心,方在海西,令朴簉待秋成委往海州,其到任以後未收三千石,畢捧後啓聞,可也。傳曰,言于該曹事,傳敎矣。海州未捧米,依金時讓榻前啓辭,令朴簉待秋成委往海州畢捧事行移,何如?傳曰,依啓。

○呂爾徵,以戶曹言啓曰,二行缺安岳一邑被害尤甚,今年收米,依金時讓所啓,依前年例減二斗,宜當,以此意行移,何如?傳曰,依啓。

○右議政金尙容六度呈辭。答曰,安心調理。以上燼餘

○卯時,上御資政殿,朝講入侍,領事尹昉、特進官李德泂、知事金時讓、特進官尹昕、參贊官呂爾徵、持平韓亨吉、侍讀官沈演、正言柳昌文、檢討官柳穎、記事官李時萬、李時楷、蔡忠元。上讀前受書呂刑音一遍。沈演,進講呂刑,自王曰吁,止註詳見篇題,音釋各一遍。上讀亦如之。沈演以旨義講曰,祥刑之意,註釋盡之,而用刑非聖人本心,不得已而治民之不治,故刑期無刑,使民協于中,反凶而爲祥,所謂祥刑也,及者逮獄之謂也。無罪而辭連逮獄,則或有冤死,王者必愼乎此者,所以重惜人命也。五過者二行燼缺金時讓曰,近來國綱解弛,人無忌憚,以關節請囑爲事,此當今日之痛弊也。尹昉曰,今時之人,雖小小細微之事,必爲干請,此習極可寒心,如欲祛此習,則文義中所謂擇人而任之,爲救弊之急務也。沈演曰,五過之中,惟貨之弊,爲害尤甚,惟官惟來言之,雖有先後,爲疵則一也。上曰,惟官惟來,其意似一樣矣。金時讓曰,惟官惟來之害,似無異同,而惟來之弊,爲尤。大獄官若受干請,低昻其獄,使重罪者蒙輕罰,輕罪者獲重罰,則烏在其愼獄之意也?上曰,惟官亦難矣。沈演曰,惟貌有稽云者,恐其簡孚而或失其實情,故必稽其貌矣。古之聽獄,其明愼如此也。上曰,最明之人,則數字缺其有可疑事也。然不可徒以面質知之也。尹昉曰,治獄固難以面知其虛實也。近來軍律,則爲不嚴,而大小之獄,皆得平反,凡用刑之道,每以哀矜爲念,則刑無失中之患矣。金時讓曰,我國治贓之法,亦多不嚴矣。上曰,我國治贓之法,何爲其誤耶?雖犯贓之人,終無輸情之理,此弊已久,而先王朝豈有如此事也?大槪,王府之官,循私用情,不爲嚴推之致也。金時讓曰,李莘之事,明白無疑,而末減其刑之意,臣實未曉也。尹昉曰,何度非及云者,治獄只當誅其魁首,而枝葉則分釋無辜,俾無橫罹之弊也。有罪者伏其罪bb無罪b者,得免於刑,然後可謂刑期無刑也。沈演曰,穆王時,輕刑則以贖二行燼缺今時死罪,無贖刑之法耶?金時讓曰,我國近來之事,無贖刑之規,而見《考事撮要》,則或有重罪贖刑之事矣。上曰,我國死罪,無贖刑之法,其來久耶?金時讓曰,《考事撮要》,始造於成廟朝時,而其中有贖刑之事,未可知也。尹昕[尹昉]曰,死罪贖刑,如殺人還溫之類矣。上曰,殺人之罪,雖當死。元隻若還請還溫則一人固[因]此而得生,許其還溫,亦或無妨也。尹昉曰,刑法漢時爲重,而其後唐、宋,則稍輕矣。上曰,然則漢刑,重於三代耶?尹昉曰,三代之刑,刑故無小而涉於稍疑,則輕其刑罰,何可謂之重也?中朝之刑,比前代爲嚴,至於剝皮元崇煥[袁崇煥]云矣。金時讓曰,剝殺之言數字缺大槪,大明之刑,比於漢、唐、宋似嚴矣。上曰,中原胡元之後,革其二字缺之弊,故刑法爲重耶?元崇煥[袁崇煥]之事,其時明言剝殺,似非虛傳也。且中原鞫人之刑,用何刑耶?李德泂曰,中原之刑,有棍打諫官之刑,此如因襲胡元之謬弊也。諫官棍打,歷代所無之事,而惟中朝有之矣。尹昉曰,宋以仁厚孚之國,故待下之道,事多寬恕,而中朝之待諫官,似爲太薄,未知何意也。上曰,大明之法,何如是耶?蓋承謬習而不改之致耶?李德泂曰,中朝宦官,代各有弄權者,諫官論之,或被殿陛棍打,宦寺用事之弊,中原爲甚也。上曰,韋忠賢[魏忠賢]者,操縱君命,專擅朝政,中原宦寺之弊二行燼缺金時讓曰,數字缺唯以行下關節爲事,此弊愈往愈甚,誠可駭也。上曰,兵曹亦有干請事耶?金時讓曰,臣曹之有此事,臣不能知也。沈演曰,關節之事,京中猶然,至如外方之官,則勢家所請,不敢違拒,關節之弊,外方爲尤,甚也。上曰,雖以下人事言之,權重家下人,有罪而不能治,他餘事可知也。沈演曰,小臣往年連忝憲府,見禁亂一事,則權勢家奴僕,則雖題出其名,使之捉致,而下輩亦不敢下手矣。上曰,此在法官剛方之如何耳。法官之道,何可諉以難治而置之也?金時讓曰,今時之事,人不敢請者,唯逆獄一事也。此事之外,何事不爲請囑也?上曰,豈至於如是耶?沈演曰,二字燼缺治獄之事,近來獄體不嚴,罪人之口數字燼缺不移時刻,辭連之家,已爲聞知此事,俱可駭然也。上曰,其事誠爲駭愕矣。沈演曰,法府禁令,欲使擧行,則莫如憲府城上所,得剛方之人,而久任勿遞也。近來禁令不行,實由於法官之數遞也。講訖,柳昌文進啓曰,正言鄭雷卿病親呈辭,往在公淸道結城地,斯速上來事,下諭。院書吏,依例給馬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尹昉進曰,近日商胡來在北道,多有恐喝搔擾之事,凡待胡人之道,事事畏縮,則彼倍爲生氣,處事間殊爲不好也。梁戒年事,監兵使,似當措辭善爲,而欲待朝廷,分付。遲延時日,以致申景瑞之誤答,處事殊甚不善也。上曰,其事甚不善處也。會寧,今爲商胡來言之地,鎭將之二行缺願爲武,武臣之不出,實由於此也。我國仕路,蔭官之仕多門,而武臣之路甚狹,法制未可知也。金時讓曰,古者則雖曰宰相子弟,其文不足於科場,則必以武拔身,而今時則爭爲蔭官,而不欲爲武,武臣之不出,蓋以此也。上曰,此弊不可改耶?吏、兵曹堂上,所當欽心革弊,而此弊猶在,其可謂得用人之道乎?尹昉曰,三曹郞官,以武弁中可合人交差,爲當矣。上曰,近來百隷怠官,絶無爲國事之人,今之所謂盡心國事者,有幾人耶?尹昉曰,孰不欲勉力國事,而臣未知某某人,最爲表著也。上曰,大臣之職,在於以人事君,若能收用人才,使之激礪[激勵],有所成就之效,則可謂能行其道也。至如盡力國事者,則另爲勸奬,使人心不懈,豈偶然也?尹昉曰,中原官制,不置政丞,而文武之官,區別仕路,武臣之路,亦不廣矣。上曰,中原只有別試,而率是文臣,武臣,以何路調用乎?聞登、萊內地守令,多文臣云,別有用武之道耶?金時讓曰,中原之科,大比之外,別有用武之規,以武進士,而登用者鮮矣。李德泂曰,小臣待罪活人署提調,本署之設,專爲救療病人,而巫女輩,依托宮家,絶不出往看病,極爲駭愕,請令漢城府査覈摘發治罪後,依前規使之盡數出往,何如?上曰,依啓辭爲之。尹昉曰,管餉使,曾在平安道,而近日則常留安岳,故唐差往來時,海西各官,多被侵擾之冤,請使管餉使,依前例進去,關西泉流庫二行燼缺安岳物貨,亦在其處,故泉流庫仍在安岳,今若使管餉使,恒留安州,而將來所捧物貨,皆置於安州,則泉流庫自爾而移矣。上曰,然矣。移於安州,則如何?唐差往來,亦爲便近,雖或有物貨遷動之患,海路相近,似無難輸之弊,廟堂商量,稟處。上曰,見副元帥狀啓,兵使之意以爲,安州城形勢,西北不及東南,欲爲修築云,其城西北之高幾丈,東南之高幾丈?金時讓曰,安州城形勢堅好,而其高處僅三丈,非高城也。兵使之意,以其城爲廣,而欲稍狹之矣。上曰,兵使之意,非欲狹其城也。蓋欲爲邏城汲水之處耳,予意則加築其不高處,未知,如何?且築堰事,尙不爲之云。鄭忠信之三字燼缺金時讓曰,鄭忠信欲以七月築堰,故尙不爲之矣。黃州城今將修補,而役軍出處爲難,若以安州所入三南軍兵三千兵,兩月赴役,則似可築矣,而未知何以則可也。上曰,安州城,設有加築之役,役軍或可某條得之耶?中原城之高,可十丈云,而我國之城也。器械太半不及於中原,而欲以禦敵,豈不虛疏也?金時讓曰,庚午辛未兩年西糧作木,移用於黃州築城時事,曾蒙聖敎,而管餉使,以靑布給之,則猶可用之,若以雜物貨充數送之,則雖多不可用也。庚午條作木二百九十八同十四疋,則勿爲相換,以本色推用,而管餉使銀價,則使戶曹推用,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中原城,其高幾丈耶?金時讓曰,臣二行缺甚爲堅厚,自外面陷城,極難矣。上曰,我國,亦於關防之地,有如中原城數三處,則可爲信地也。上曰,今欲使安、黃兩城,如中原之城,體察使,職專料理邊務,可以善爲之也。金時讓曰,黃州城一面,柳弼爲兵使時,造甓所築也。築之已久,而尙無頹圮處,善築而然也。中原之人,善爲造甓,故築城亦堅固,我國則不善造甓,故所築爲難也。上曰,安州方欲造砲樓五座,若爲完役,則城內泉井不足云,卿往見之,所見如何?金時讓曰,城內泉井不多者,有自外引水之道,而今則廢棄,改爲修築,然後可得引水矣。上曰,安州之事,自前規劃,而尙未完備,數字燼缺年力且强,凡干料理之事,須十分留意焉。金時讓曰,臣猥受重任,不敢辭免,而顧臣才智,萬分不逮,雖欲勉焉,有何所補也?黃州築城時,所用西糧作木,已蒙聖敎,而役軍一事,極難矣。尹昉曰,小臣待罪訓鍊都監提調,將官等近欲試才,其中爲頭者,或除實職,之次或分等給賞,以爲激勸之地,如何?上曰,李元翼爲提調時,於此等事,常爲用力激勸,近來則絶無是事,卿言好矣,依爲之。金時讓曰,黃州若始城役,則判官當得其人,而時任判官朴宗豪,以微賤之人,曾蒙擢用,而第其年紀衰老,似不堪職事,遞改,何如?上曰,判官,時或代行兵使之事,不可不擇也。遞改,可也?二行燼缺右相以此事呈告,則未知,何如?尹昉曰,臣問其呈告之由,則答以自上下政院之敎,別無遞職之意,故惶恐不敢出云。臣復貽書曰,上敎別無遞職語意,何以曲見?不當以此引告也。上曰,其言非指斥右相而言也。大臣有三,他相可以鞫之之謂也。右相以此言爲嫌而呈告,則未知於事,如何?尹昉曰,申淑女事,臣意以更鞫爲未安矣。上曰,申淑女行實,非徒悖惡,而足以爲惡,其獄事,多可疑之端,予意欲痛辨虛實,杜絶後弊,而爭之者,以有違法例爲言,與予所見不同也。近來咀呪之弊,日甚一日,此獄若不痛治,無以戢奸懲惡,豈可惜一淑女,而啓日後滋蔓之弊也。尹昉曰,聖意所在,臣非不知,數字燼缺當法不可爲規,例也。上曰,予意數字缺鞫爲規例耳。尹昉曰,去春湖南士子,以李彦迪書院賜額事上疏,本曹已爲回啓,而自上下勿爲之敎,書院之弊,雖或有之,而李彦迪之流風餘韻,使人不忘,故有bb此b請額之事,自上不許賜額,多士豈不缺望?事係崇儒之道,故敢此仰稟。上曰,士子之所當尊奉者孔子,而今之士子,以設立書院爲事,此弊已極,朝廷當禁之,而不可尙也。予聞其書院之設立,幾五十年,而尙未得額云,此亦必有由矣。韓亨吉曰,近日臺諫所論,雖微細之事,非徒不爲允聽,臺諫處置之際,其遞其出,一付公論,可也,而具或有格之敎,物議皆以爲未安矣。且因筵臣所達二行燼缺進曰,輪對官來詣闔[閤]門外,請召入。上曰,可。記事官李時萬,卽出闔[閤]門外,引輪對官司饔正黃尙謙,內資正安球,掌隷院司議朴垓,禮賓主簿尹啓基,司宰主簿金汝孝等入侍,呂爾徵,以輪對官單子,趨獻于榻前,退而復位。黃尙謙進啓曰,本院職掌不多,凡有弊端,卽爲入啓蒙允,別無大段之弊,而但各道進上,當其入來之時,私主人等遠出迎入,接置其家,多有偸竊之弊,又以品劣之物,任意換納,莫重御供,致有不潔之患,其中現露者,入啓重治,懲一礪[勵]百,以杜後弊,爲當。上曰,職分所當爲之事,依爲之。安球進啓bb曰b,本寺以逐日供上之司,下人絶無,書員數字燼缺尙借代立之人,只有老除婢二名,釀酒,而數字缺至於進上之物,貢物主人等日日以米升雇償,閭閻之人僅僅擔戴,本寺免賤免役下人等,一一査出,還爲使喚,爲當。或他司典僕,量宜移給,或外居奴婢添給,使莫重御供之地,得成貌樣,何如?上曰,言于該曹。安球又啓曰,小臣曾以奉常寺官員,再入輪對,榻前蒙允之事,輒爲該曹所防啓,今此所達之事,亦恐歸虛,敢此更達。朴垓進啓曰,小臣待罪掌隷院,請達院中之弊,本院比他各司,尤甚殘弊,無一口典僕,非但官員等,不成模樣,詞訟之地,莫重文書,無守直之人,而雖有奴婢之時,上司旋卽移奪,今後一切勿爲侵奪事,各別二行燼缺支供等事,獨爲擔當,故使喚、典僕不足,不爲成形,平時則天使三四年間,一番出來,而典僕亦數多,無事過行,近年以來,老殘典僕,只有七名,盡爲斜付各處,其他奴婢免賤者四名,賜牌者六名,時存使喚者,無一名,故接待之餘,本寺官奔走東西,每有生事之患,前日主簿崔尙謙輪對入侍之日,上達此弊,而尙未蒙允。令該曹査覈斜付之人,還定本寺,一依平時規式事,捧承傳施行。上曰,言于該曹變通。金汝孝進啓曰,本監乃魚物進排之司,而其中供上所用黃大口,只産於咸鏡一道,各官所納,雖似准尺,而有甚麤惡,令該曹別爲行會,申飭,宜當。上曰,言于該曹,巳時罷出。以上燼餘

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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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鄭廣成呈辭。左承旨李明漢。右承旨姜弘重。左副承旨李景奭。右副承旨呂爾徵坐直。同副承旨睦敍欽坐直。注書權堣李時萬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姜與載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呂爾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姜弘重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傳于呂爾徵曰,近觀巡將單子,則似不一一書啓,今後該房承旨檢飭。

○掌令高傅川啓曰,臣以至愚。二行燼缺

○正言柳昌文來啓曰,數字缺提調爲任,自前必以秩高望重者差下,雖或非[有]二品官除拜之時,而非經三司長官,則不得擬望,其意有在,提調許𥛚,不合此任,物情皆以爲未妥,請命遞差。玉堂長官,乃是一代極望,非有責罰,不得無端外補,而李敏求副提學遞差之後,未付他職,直拜全州府尹,政體顚倒,莫此爲甚。凡官除拜,非淸職及外任,不得降授,乃流來舊規,開城經歷,亦是京官,而趙景禛,以軍器正降授,物情則以爲非,請全州府尹李敏求,開城經歷趙景禛,竝改差。該曹不循舊例,頗失政體,當該堂上、郞廳,竝命推考。答曰,依啓。許𥛚身有大功,且無數字缺之理,勿爲過當之論,趙景禛,旣已除拜,請改差。

○呂爾徵,以備邊司言啓曰,副元帥數字燼缺牒呈內,安州方爲開屯鍊兵之地,事務亦多,此間雖有論賞激勸之事,手下無尺布斗粟,需用之資,無以爲辦,軍需木若干,特爲下送,以爲軍中之用,軍需已盡無餘,以餘丁木六同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姜弘重,以禮曹言啓曰,伏見東萊府使狀啓,日本舊關伯秀忠,卒逝云,以隣國道理言之,似當有慰問之擧,而取考謄錄,則曾在丁巳年,家康死而秀忠立,送書契於本國,本國差送回答使,答其講好之意,或者答書中,宜有慰問之語,而其時文書,因亂閪失,無所考據,議于大臣處之,何如?傳曰,依啓。

○睦敍欽,以追崇都監言啓曰,玉冊、諡冊,今方正寫入刻,而或慮字行文式,猶有所未盡處,故各書一本,爲先投進,以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付標處詳察爲之。

○睦敍欽啓曰,以大王玉冊文,傳曰,體天地之體字,雖不上行書之,可乎?王后玉冊文,傳曰,原陵之原字,雖不上行書之,可乎?問啓事,傳敎矣。體字、原字,皆於上行書之,似當,且奉君父之奉字,亦似上行書之,令都監詳察改書,何如?傳曰,依啓。

○以黃都督回咨草,傳于睦敍欽曰,今春二萬石換送之時,民力已竭之意,添入,可矣。

○呂爾徵,以訓鍊都監都提調意啓曰,都監將官等試射,分等賞格,而居首,相當職除授,以爲聳動之地事,昨日榻前已爲啓稟,以帿箭五矢十巡試射,而前縣監宋謙□四十八分居首,令該曹趁卽實職除授,以示賞不逾時之意,何如?傳曰,依啓。

○呂爾徵,以兵曹言啓曰,當日玄檢同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沈景尹,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爲非矣,請推考。傳曰,依啓。

○睦敍欽,以吏曹言啓曰,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左參贊鄭經世上疏,伏以臣之病勢危篤,已到十分地頭,蓋其引年乞退,實出於悶迫祈懇之血誠,而前日屢承聖旨,敦諭不許,至有調理上來之敎,二行燼缺職名尙在身上,其進退無據,至此而甚矣。聖明亦安忍使臣狼狽至於此乎?懇乞聖慈,察臣危苦之衷,遞臣本職,俾得安心待盡,乃天地父母生成之恩也。心神慌惚,不知所言,謹昧罪以聞。答曰,省疏具悉至懇。卿體予至意,須速調bb理b上來。以上燼餘

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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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履之是日政除授。左承旨李明漢罷職姜弘重。右承旨李景奭。左副承旨呂爾徵坐直。右副承旨鄭之羽是日政除授。同副承旨睦敍欽坐直。注書權堣李時萬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姜與載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有晝講。

○有政。吏批,兼判書李貴進,參判李聖求呈辭,參議尹墀都試進,右[左]承旨姜弘重進。

○兵批,判書金時讓都試射進,參判鄭廣敬都試射進,參議韓仁及進,參知趙緯韓未肅拜,左bb副b承旨呂爾徵進。

○李明漢啓曰,明明日三行燼缺又叨新命,驚惶罔措,益切狼狽,顧今際此明時,尋常言責,不宜虛授匪人,況玆亞長之任,如臣已試之駑劣,何可承當,受人嗤點乎?是臣所以備盡瀆於前日,聖明旣已洞燭,其不可更冒也,明矣。且臣自月初,重患胸腹之痛,累日調治,久未差歇,以此遲稽肅謝恩命,揆諸彼此,罪戾尤積,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明漢啓曰,晝講時刻將臨,而弘文館下番柳穎,病不得入侍,故校理李尙質牌招,時未入來,時刻差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啓曰,李尙馝、姜允亨等事,憲府城上所,命招言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明漢啓曰,晝講時刻差退,而校理李尙質,牌招之後,尙不入來,極爲稽緩,數字燼缺傳曰,依啓。晝講勿爲。

○李明漢,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故見存者,只有副修撰柳穎,今方入直,而卽刻重患霍亂,今日晝講,勢不得入侍,副校理沈演,姑降下番,校理李尙質牌招,使之入侍,何如?傳曰,依啓。

○呂爾徵,以兵曹言啓曰,當日私奴無亦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沈景尹,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爲非矣,請推考。傳曰,依啓。

○以右議政金尙容七度呈辭,傳于李明漢曰,宜勿固辭,速出行公事,遣史官諭之。

○李明漢,以追崇都監言啓曰,玉冊文付標處,令都監二行燼缺連書以入矣。上敎今又如此,何以爲之?敢此更稟。答曰,依啓。原陵二字,亦書上行,可矣。

○假注書姜與載書啓,臣承命往諭于右議政金尙容處,則以爲,臣數日調治,若得少歇,卽當出謝之矣。傳曰,知道。

○以吏曹題主官單子,傳于李明漢曰,只定一人。

○以司憲府李尙馝公事,傳于李景奭曰,此公事,使之依判下,査覈處置。

○以司憲府江原道銀溪驛色書者[吏]羅永男公事,傳于李景奭曰,察訪姜文亨[姜允亨],亦令照律。

○正言柳昌文啓曰,臣以許𥛚等論啓事,來詣闕下,而卽見吏曹判書李貴啓辭,則力攻言者,極其醜詆,如臣駑劣,亦側諫官之列,至被重臣之斥,不爲[可]一刻苟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持平吳達升來啓曰,凡大小營繕之規,必募民立役者,意在許其願立,而慮其有勒定之弊也。鳳林大君家舍造成役軍,勒定於各部坊民,而坊民等,計戶收米,兵曹例給價布外,加給米六七斗,然後乃得雇立,以此閭巷之間,頗有怨咨。臣等聞來怪訝,招漢城府色吏及部書員問之,則答以以造成所,移文每部各洞,果爲勒定名數,至捧家戶,成送于造成所,而星火督促,少有遲緩,罪責隨至,不得已收米添價,以爲募得之路云,山陵營闕,國之大役,而未聞有勒送坊民收米雇役之事,況此爲一宮家營繕,創開無前之巨弊乎?造成所格外移文,已極不當。二行缺燼餘

○李景奭啓曰,該府當該郞廳推考事,命下矣。臺諫方罷bb職b論啓,推考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啓曰,姜允亨,亦令照律事,傳敎矣。憲府前以移他司事移文,故刑曹,今以照律公事來呈,憲府公事,竝爲還入矣。傳曰,知道。

○司諫韓必遠啓曰,宗廟提調,爲任極重,非如他提調之比,許𥛚雖有大功,元勳bb曾無b履歷,不合此任,故昨日席上,臣等循例論遞矣。今見吏曹判書啓辭,顯有詆斥,不可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獻納羅萬甲啓曰,伏見吏曹判書李貴啓辭,蔓言支語,不須多辨,而其中有臣子不忍聞之說,誠不勝瞿然也。蓋宗廟提調,非如他提調之比,必以大臣爲都提調,而其副,亦非崇秩之者,不得注擬,乃是流來舊例也。況今都提調在外?只有副提調,則尤不可不擇,而許𥛚曾無履歷,故臣等循例論遞矣,不料李貴之攻斥,至於此極,而橫加情外之言也。李貴,若以許𥛚有功且賢,而欲通淸望,欲拜相臣,則身爲銓長,何不顯揚大用,然後除授此任而徑先注擬,以成人言耶?朝家之除拜,自有格例,豈可因一許𥛚而破壞之乎?朝臣之與李貴論禮者,一言牴牾,便被嗔怒,臣於前後,一未嘗隨參於議禮之際,李貴雖或問臣,而臣不欲受其詬辱,不爲皂白,故反疑其所見無異,誠可笑也。臣若曾有所言,而彼有所聞,則何不明言而顯斥之耶?當初如張維二行燼缺臣誠難以處身矣,臣本愚戇,不能阿意隨俗,聖明之所洞燭也。臣如善爲機變之巧,則年來顚敗,何至於此哉?臣不善俯仰,與世抹摋,甲乙互增,毁譽相反,只自憐悼,誰怨誰咎?今被重臣之斥,決難仍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睦敍欽,以戶曹言啓曰,本月初五日晝講時,知事金時讓所啓,癸亥年宣諭御史蕩滌逋欠者,信川二千餘石,而丙寅,該曹還爲會錄,又經丁卯兵燹,而尙存虛簿,民情極以爲駭,與南方完全之地,不同,似當蕩滌。上曰,言于該曹事,傳敎矣。査考本道各年會計,則宣諭御史蕩滌逋欠,因會計中留庫數字缺故還爲會錄者,不但信川一郡,而又經丁卯兵燹之後,則似當有別樣處置矣。且本道,時無査覈啓聞之事,不可續續議處,令本道通査道內錢穀應蕩滌者,開錄啓聞後處置,何如?傳曰,知道。近來守令,以不捧爲美政,戶曹以蕩滌爲能事,若此不已,則官無所儲,國不爲國矣。

○睦敍欽,以禮曹言啓曰,國有大慶,則設科取士,乃本朝規例,而今此追崇之禮,又是曠世之典,莫大之慶,依大王卽位例,增廣別試設行,宜當,敢稟。傳曰,依啓。

○睦敍欽,以禮曹言啓曰,承華殿祭式,因祭器未備,姑依文昭殿、承恩殿例,仍用常饌,待器皿畢造後,方爲備儀事,曾已啓下矣。今則祭器幾畢。二行缺

○以事理言之,似當有慰問之擧,而取考謄錄,則曾於丁巳年,家康死而秀忠立,送書契於本國,本國差送回答使,答其講好之意,或者答書中,宜有慰問之語,而其時文書,因亂閪失,無所考據,議大臣處之,何如?傳曰,依啓事,傳敎矣。議于大臣,則領議政尹昉,領敦寧府事吳允謙。左議政李廷龜以爲,依該曹啓辭,回答書契中,添入慰問之語,似當,伏惟上裁。行判中樞府事鄭昌衍,昇平府院君金瑬,右議政金尙容,病不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議。

○吏曹,李景稷爲知義禁,鄭廣成爲戶曹參判,尹煌爲全州府尹,趙緯韓爲兵曹參知,尹履之爲都承旨,姜弘重爲左承旨,李景奭爲右承旨,呂爾徵爲左副承旨,鄭之羽爲右副承旨,李惟聖爲司僕寺正,李時稷爲掌樂院正,金南重爲舍人。以下缺

○吏曹判書李貴啓曰,父子大倫,天經地緯,萬古不易之定禮,而逮我聖明之朝,不幸一二曲學之輩,鼓動異論,眩亂是非。使國人之昧於禮意者,倡以和之,新進年少之輩,附會此說,以攻擊明倫者,反以爲正論,相率排斥,不遺餘力,積威所㤼,人莫敢言,雖有心知時議之爲非者,必心是而口非,然後得參淸選之望,遂成痼習,牢不可破,不附此議,則不特在朝之臣,擧被侮辱推[摧]沮,竝[至]於林下讀書,動導[遵]聖賢之人,辱之以蓼蟲,削名學籍,使其子弟門徒,不得起居[赴擧],東漢黨錮,宋朝僞學之禁,將不日而至[止],士林沮喪,大倫將晦者,十年于玆,天運循環,無往不復,幸賴聖明乾斷,長夜復明,大禮已定,凡得最靈之性者,若干時輩之外,孰不知父子之親,君臣之義乎?一國民庶,快若掃浮雲而覩靑天,疑者決而惑者解,宜無異辭,而浮議之威,尙未止息,上下猶不得不快[怵]於浮議,乃以減殺大禮節目,爲圖免浮議之譏,不能快斷是非,故一二沽名干譽之輩,挾其浮議之權,時或出而爭之者,不過爲一節目事也。其意以爲,不若是,難免迎合之譏故也。大禮未定之前,則猶可自主己見,攻斥異己,在所不已,而及至今日,浮薄之徒,乃欲爭名而不知歸過於君上,爲不忠之甚也,自古君臣大義,則恐不如是也。古昔爲人後之君,雖欲追尊父母,其時臣僚,不過一諫而止,未聞十年相持,必欲斁廢大倫,如曩時廢倫也。安時賢、洪鎬,自知不明,雖有過激之言,不足多責,至於權濤、羅萬甲輩,自當初議此禮,與臣無異,而此禮旣定之後,欲免迎合之譏於主張浮議之輩,反爲攻擊,終始固守所見之人,以爲沽名之計,其心所在,誠不可測也。且趙緯韓,當初所論,自能砥柱於萬頃頹波之中,爲浮議所譏,不回初心,到今立異,誠烈丈夫之所爲也。比於權濤輩,自喪所守,附會浮議,徒免一時迎合之譏者,其處心行己,孰正孰不正乎?且許𥛚,自少讀書能文之人也。考其平生行己,則有守志不撓之節,而無違心苟合之累,bb非b如今日自以爲士類者,一面兩說,以爲干進之計矣。以言其功勞,則功存社稷,義明大倫,依先祖[宣祖]朝故事,許𥛚雖不得爲政丞,亦不當爲一提調乎?今之時弊,以攻斥許𥛚輩爲能事。臣意若無許𥛚,戊辰正月初三日之告,則臣等bb之b死生雖不足言,而社稷之存亡,亦不可必也,而諫院之臣[啓],獨欲讎許𥛚,抑何意歟?許𥛚負如許大勳,近以明倫一事,又得罪於浮議,其爲踐bb踏b醜詆於時輩,不遺餘力,至以賊筠比之,時輩之視許𥛚,不啻bb如b仇讎,今則大禮已定,巧[攻]斥許𥛚之論,猶可止之,而餘怒尙在。又劾許𥛚,宗廟提調曰,非經三司長官,則不得擬望,其意有在,實爲無據,宗廟提調,爲任極重,故自前必以三公[及]曾經大臣者差定,故前領議政李元翼,方爲都提調矣,副提調則《大典》無必以曾經三司者爲副提調之文,而諫院欲防許𥛚提調,而做出此言,不亦異乎?《大典》雖載此言,許𥛚則有安宗社明大倫之勳。若如祖宗舊例,許𥛚爲大臣,則雖都提調,尙可爲也,況副提調乎?凡今之人,視告者如視惡物,人皆賤之。故名爲朝士、士子,則雖知逆謀,不敢告變,必得告變之路,然後始告之,此亡國之兆也。今時則聖明在上,雖逆變屢起,不足平也,不可以此爲燕翼之謀也。時輩之以明倫一事,攻許𥛚,無足怪也。不計其功存社稷,而醜詆踐踏,無所不至,抑何意歟?今之攻斥告變者,自以爲正論,而不計其宗社存亡者也。大抵告者爲國,疾告者爲逆,秦王世民所謂似爲建德報仇者,正爲今日道也。然時輩之讎疾許𥛚,誠不可曉也。他人不必言羅萬甲,當初所見,不與時議相合,而到今先倡許𥛚之論,以爲欲附時論之計,其爲人賢不肖,於此亦可驗矣。臣之此言,非爲一萬甲發也。今日國俗如此,後弊難防,誠非細慮也。近日許𥛚、趙緯韓,當此大禮旣定倫紀復明之日,俱以終始立節於大禮之人,相繼見斥於時議,不能自安於朝廷之上,則浮議之氣勢,日益鴟張,可知臣亦終始迎合之一也。每護告者,尤得罪於時議,臣罪至此尤重,不可自以爲無罪,而偃然忝在百官之長,請命鐫削臣職,以報時議,惶恐待罪。答曰,省疏具悉。勿爲辭職待罪。以上燼餘

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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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履之未肅拜。左承旨姜弘重坐直。右承旨李景奭。左副承旨呂爾徵。右副承旨鄭之羽坐直。同副承旨睦敍欽。注書權堣李時萬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姜與載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國忌齋戒。

○行大司諫金壽賢啓曰,宗廟提調,爲任極重,非如他提調之比,而許𥛚雖以元勳,致位卿相,曾無履歷。且乏人望,故日昨席上,臣等循例論達矣。伏見吏曹判書李貴啓辭,令[顯]被詆斥,不可晏然仍冒,且臣大病之餘,腰痛兼發,二行缺臣適仕都監,欲知曲折而處之,問于判尹金自點,則當初聞有此事,自京兆招致部官及色吏嚴禁云,故臣意以爲,如有米斗收合之擧,則所失似在當部,以徐得實狀而論之,如不得已,則京兆該郞,亦一體推考答送矣。厥後同僚,不爲更議于臣,先爲入啓,且添入堂上推考,此雖論事得體之事,而臣之不能有無於同僚,則著矣,決難冒據言地,昨緣賤疾,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持平吳達升啓曰,昨日本府開坐時,臣亦往參,而場[坊]民收米之事,自本院聞,尋常駭異,故臣與執義李惟達,掌令高傅川相議,欲爲論啓,卽招漢城府色吏,詳問其由,則色吏以兩丈粘付,今又來納,臣等取見之,則一丈數字燼缺所移文,而漢城府堂上,手決於其下,各部各洞調定軍數者也。一丈,乃漢城府捧甘結於各部,而郞廳署押者也。其甘結中,有家戶成冊送于造成所語,臣等心甚怪訝,以爲造成所,雖或移文,漢城府所當據例防塞,以矯後弊,而手決定送,已極不妥,況家戶成冊之事,尤爲未便,當部則旣有上司定送之令。又有造成若[所]嚴令督迫之事,而雇立之軍,不得充額,則收合米斗,添價募得之擧,實出於免罪不得已之計,不足深責,故臣與同僚相議,欲竝論漢城府堂上、郞廳,而微細之事,不欲延及多人,且以當該郞廳罷職,次知中使監之役推考事,構草於席上,而二行燼缺裁簡送于他僚曰,韓僚所示如此,欲添入堂上推考四字而啓之,如何云云,則同僚初有持難者,而終爲歸一,臣卽書草入啓,而送其簡通於韓亨吉處矣。今見韓亨吉引避之辭,始覺簡答中無尹字。臣之昏謬錯看,不爲更相通議之失,在所難免,不可一刻仍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傳于鄭之羽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掌令高傅川啓曰,臣昨日齊坐,以鳳林大君家舍造成時,勒定場[坊]民收米雇立事,與同僚相議,構草論啓,城上所吳達升詣闕之後,在外同僚韓亨吉答通中,有多少說話,城上所,更通韓亨吉所報,而添入堂上推考四字,臣宿呻痛之餘,適聞數字燼缺兒之訃,心神慌亂,亦爲書送添入無妨,蓋緣韓亨吉所報,有京兆該郞一體推考之語,臣則誤以京兆尹看過也。城上所,詣闕旣久,則勢難中止,故往復之際,日勢已晩,一邊入啓,一邊通于同僚,臣答以謹悉,今見韓亨吉避嫌之辭,不覺瞿然自失,臣之昏謬不察,虧損體面,與吳達升少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執義李惟達啓曰,臣昨於席上,以漢城府郞廳罷職,及中使監役官推考事,相議構草矣。俄見城上所簡通,則乃在外僚官可否事,及堂上添入推考等事也。臣意以爲,收米雇軍,弊生於成冊督迫,而成冊督迫,其失專在於該郞之捧甘結,故有此爭擧二行燼缺仍啓無妨,措語回報矣。卽見持平韓亨吉引嫌之辭,極其未安,無非臣前後答辭未瑩,致有諸僚之未卽覺悟,何可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鄭之羽啓曰,大司諫金壽賢,持平韓亨吉、吳達升,掌令高傅川,執義李惟達,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姜弘重,以弘文館言啓曰,兩司專數引避,本館當爲處置,而無故見存之員,只有校理李尙質,副校理沈演,今方入直,而李尙質與獻納羅萬甲,同生同壻,沈演與持平吳達升,妻娚妹夫,法當相避。副提學姜碩期,副修撰鄭斗卿,呈辭受由,副修撰柳穎,身有重故,昨日入啓,數字燼缺今日已暮,明日待開門,副提學姜碩期,副修撰柳穎、鄭斗卿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依啓。以上燼餘

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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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履之未肅拜。左承旨姜弘重。右承旨李景奭。左副承旨呂爾徵。右副承旨鄭之羽坐直。同副承旨睦敍欽坐直。注書權堣李時萬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姜與載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國忌。

○有政。

○吏批,判書李貴病,參判李聖求呈辭,參議尹墀進,右承旨李景奭進。

○姜弘重啓曰,明bb日b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之羽啓曰,執義李惟達,掌令高傅川,持平韓亨吉、吳達升避嫌,大司憲二行燼缺傳曰,知道。

○李景奭啓曰,右相箚子來呈,而今日國忌,故留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今此玉堂闕員差出,專爲兩司處置,而弘文館錄中,除臺諫相避及所阻當爲署經外,無故在京之人絶少,不得備望,時推竝擬,何如?傳曰,依啓。

○李景奭啓曰,兩司多官,專數避嫌,弘文館當爲處置,而本館以相避之故,請牌招,未直之員,適皆有故不得來詣,至今未爲處置,事甚未安,雖曰相避,本非法典所載,今此處置,似不當膠守當[常]規,令本館速爲處置,何如?傳曰,依啓。

○吏批啓曰,玉堂官員,何以只出一員耶事,傳敎矣。《弘文錄》被抄人員,或居中,或在外,或有相避,擬望之人絶乏,故不得已只出一員矣。今承下敎,推移加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弘文館言啓曰,以政院啓辭,雖曰相避,本非法典所載,今此處置,似不當膠守常規,令本館速爲處置事,命下矣。臣等未解律文,相避之載在法典與否,雖不敢知,而但此是流來舊規,遵守甚嚴,今若因一時處置之擧,而便爾壞了,則相避之法,必將因此而不行,後弊亦不可不在也。無已則《宣廟朝日記》,亦有兩司專數引避,而玉堂不得處置,則雖國忌日,爲政差出,他員使之處置。二行燼缺

○吏批,以趙贇爲修撰。

○夜一更,月色赤。以上燼餘

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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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履之未肅拜。左承旨姜弘重。右承旨李景奭。左副承旨呂爾徵。右副承旨鄭之羽坐直。同副承旨睦敍欽坐直。注書權堣李時萬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姜與載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江原都事李莆。

○日出時,色赤。

○李景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之羽啓曰,內乘來言,今明日東、西道洗馬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修撰趙贇箚曰,伏以,正言柳昌文,司諫韓必遠,獻納羅萬甲,持平韓亨吉二行燼缺不得諧避,尤無可避之嫌,大君家舍之役,侵及坊民,京兆堂上,至有手決,物議之來,固也,而錯認尹字,不相更議,似爲疎漏,兩款文書,未及目覩,則欲得實狀,徐議更論,宜矣。初旣持難,而日暮未得往復,勢所然也。俱無所失,請正言柳昌文,司諫韓必遠,獻納羅萬甲,大司諫金壽賢,持平韓亨吉,執義李惟達出仕,持平吳達升,掌令高傅川,遞差。答曰,依啓。

○以東城君辛大容身死事,傳于呂爾徵曰,復其官爵,依法禮葬。

○姜弘重啓曰,今曉臣等詣闕時,有數人號訴於路左曰,以矣夫曖昧受刑事,呈上言,而中間擦去三處緊字,竟以違格不施云云,臣等坐衙之後,言于在直同僚,則以爲其上言啓下之日,亦疑其擦去處可疑,違格取稟之後,封置院中,以爲後考之地云。卽取見其上言,則三擦去處,果爲分明,一則始面私婢下臣字,一則名字下手寸,一則末端謹啓之啓字,改書陳字,中間用奸之狀,判然無疑,其冤痛眞僞,聽理與否,惟在該曹回啓,而天威咫尺之下,有此縱恣奸濫之事,極爲驚駭,今若置而不問,則日後之弊,有不可言者,請掖庭署査覈,摘發治罪。傳曰,依啓。

○鄭之羽,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平安道替防砲手一百名,前司左哨官金曇率領,今四月二十一日當爲發送,而俵衣次步木各疋,三人竝刷馬一匹,軍器載持馬四匹,令兵曹題給,落幅紙令戶曹題給。且赴防之軍二行燼缺朝士遞兒,盡爲分作頃日右相敍用之初付司,國家事體,豈容如是,存副護軍數三遞兒,以全朝家體面,何如?上曰,自何時盡爲分作耶?査考曲折後,處置,可也事,傳敎矣。法典內副護軍以上,元是四十一遞兒,而曩在壬子年間,四僞勳一時竝錄,以功受錄者甚多。護軍若干遞兒,始爲分作司勇,而其時文書,經亂散失,不能考得實數,反正以後,擧義人付錄事,甲子春等,始爲盡數分作矣。若復存護軍十餘遞兒,則秩高宰臣,可以付錄,而得全國家優待宰臣體面,惶恐敢啓。傳曰,知道。問于大臣定奪。

○鄭之羽,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軍兵,連年赴西,雖在二字缺日番次頻數,辛苦倍前,每欲一度犒饋,二字缺其心,而都監措辦之物,日減月削,所入牛酒,難於猝辦,有意未果者久矣。今自都監,艱備數十石酒果,數十頭牛隻,擬於今十七日犒饋于慕華館,闕內入直之軍,則雖饋於直所,而外營入直將官軍兵,依操練時除標信,一處召集,一時犒饋,宜當。且犒饋之際,例有鼓角號砲之事,敢此竝啓。傳曰,依啓。

○睦敍欽,以戶曹言啓曰,廣興倉牒呈內,今夏等頒祿,右議政金尙容,以方在呈告中,祿牌不爲出給,自本曹處置云,依前例令倉官領送,何如?傳曰,依啓。

○正言柳昌文來啓曰,太廟提調,爲任極重,非他提調之比,二行缺開城經歷趙景禛,請命改差。禁中至嚴之地,不可一刻闕直,故曾在宣廟朝,沈諿,聞外祖之訃,不得出仕[去],反正後鄭弘溟,聞兄妻之訃,亦不得出,禁直之嚴重,據此可知,今者修撰柳穎,無他替直之員,而拘於私情,偃然陳疏,乃敢出來[去],以致闕番,此習一開,後弊難防,請命罷職。色承旨矇然捧入,殊極非矣,請從重推考。答曰,依啓。柳穎推考,許𥛚、趙景禛等事,已諭。

○呂爾徵啓曰,柳穎推考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論啓,推考承傳,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睦敍欽,以戶曹言啓曰,本月十一日朝講時,知事金時讓所啓,庚午、辛未兩年西糧作木,移用於黃州築城時事,曾蒙聖敎,而管餉使以靑布給之,則猶可用之,若以雜物貨充數送之,則雖多,不可用也。庚午條作木二百九十八同十四疋,則勿爲相換,以本色推用,而管餉使鉛[銀]價,則使戶曹推用,何如?上曰,依爲之事,傳敎矣。庚午條西糧作木,上年春夏間,幾盡捧上,以本曹管餉使處下送銀子,已爲相換之故,當此經費竭乏之日,隨捧隨用,少無遺儲,卽今日用,未免貸用,江都句管廳應送之木,若自體府還責相換已用之木,則非但事未妥當,亦是。二行缺

○傳于李景奭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李景奭,以禮曹言啓曰,增別試設行事,判下矣。來癸酉式年初試監試,則八月十二日,東堂則八月二十六日,雜科則九月十八日,曾已擇日啓下,而因慶設科,例不踰年,一年之不可疊行科擧,式年初試,退行於明春,覆試退行於來秋,而增廣監試,東堂、雜科初試,仍行於式年初試所定之日,覆試則十月間更爲擇日施行,爲當。東堂圓點館試,則四十點,鄕、漢城試,則二十點,而依前例除講經之意,前期知委于各道,何如?傳曰,允。

○持平韓亨吉來啓曰,造成所役軍收米雇立之弊,初欲直論當部官員,而自上司旣定名數成冊,輸送於役所,則驅策督迫之際,部官似難下手故也。當初京兆堂上,因本所移文,分付若干名,而其擅捧甘結,使造成監役等,兼執五部民籍之權,以啓日後無窮之弊,則專在於郞廳,漢城府當該郞廳,豈可推考而止?請命罷職。收米坊民,各部該官,亦爲摘發推考。國家設言事之官,所以隨其聞見,而糾劾官師其言善則虛心而嘉納之,其言雖不善,優容而寬假之,使不摧沮其氣,雖人主待之如此,況其下乎?惟其風采不振,則朝無敬憚之心,而國體亦不尊矣。諫院,論許𥛚宗廟提調之事,實循公議,豈有讎怨於其間哉?吏曹判書李貴,張皇陳啓,攻擊諫院多官,不遺餘力,噫,國之重臣,一言之二行燼缺前後言官,一爭是非於君上,而無不見斥於李貴,或謂言不擇發乃其病痛,臣等之意,則不然,臺諫非侮弄之官,重臣是自重之位,不可使每每任他,其所bb爲b有傷國體,請吏曹判書李貴推考,使自警省。答曰,依啓。漢城府郞廳,旣已推考,不罷職。

○睦敍欽,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鄭之羽,以兵曹言啓曰,曾以堂下武臣,分三等朔試射,賞格、削仕等規,問于知法者擧行事,入啓。允下矣。此事自壬辰而久廢,朝臣中無有知其分等、削仕之規者,而問之律官,則尤不能知之。大槪試射之規,則用貫革五矢,正月十月十一月十二月十五巡,二月三月八月bb九月b二十巡,四月五月六月七月三十巡,隨日晷長短加巡[減],而矢數甚多,設法主意,專在於勸奬,此而無分,則其不解操弓可知,姑待[依]將官朔試射例,無分者汰去,似當,而事係變通,議大臣定奪,何如?傳曰,依啓。以上燼餘

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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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履之未肅拜呈辭。左承旨姜弘重。右承旨李景奭。左副承旨呂爾徵。右副承旨鄭之羽坐直。同副承旨睦敍欽坐直。注書權堣李時萬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姜與載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

○吏批,判書李貴呈辭,參判李聖求呈辭,參議尹墀進,右承旨姜弘重進。

○兵批,判書金時讓進,參判鄭廣敬病,參議韓仁及病,參知趙緯韓進,右副承旨鄭之羽進。

○李景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二行燼缺李景奭,以禮曹言啓曰,本曹郞廳曹司之任,最爲劇務,而佐郞金始蕃,落馬重傷,呈狀受由,已過十餘日,尙未差復,多事之時,不可久曠,令該曹閑官換差,何如?傳曰,依啓。

○睦敍欽,以戶曹言啓曰,進獻席子,非市上可貿之物,亦無倉卒改備之勢,必須當初十分精造,然後可免未盡之患,而頃日龍宮、醴泉、永川等席子,因該官所報,上曹看品,則果無別樣精造之意,欲爲退送改備,而事勢萬無及期措備上納之理,故不得已捧納,而各邑守令等,竝請推考矣。今者安東、義城、豐基、榮川等四邑席子,亦依前看品,則比龍宮等官一樣,就其中尤甚未盡者,退送之外,其餘則不得已捧上,席品紋彩,則比上年所捧,雖無大段差異,而麻絲不爲精練潔白,殊無精造之意,前項四邑守令,亦依龍宮等官例推考,此後未上納者,十分加意精造,五月內上納之意,本道監司處,發馬行會,何如?傳曰,允。

○持平韓亨吉來啓曰,請漢城府當該郞廳,亟命罷職。答曰,勿煩。啓辭同前

○司諫韓必遠來啓曰,請宗廟提調許𥛚,改差。請開城經歷趙景禛,改差。請修撰柳穎,罷職。答曰,依啓。許𥛚、柳穎事,不允。

○睦敍欽,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無故見存之員,上番則只有文學臣金孝建,兼文學姜大遂,下番則只有司書尹孝永,非但疾病事故,未可預料,前頭有進講冊修正等事,而亦甚孤陋,上下番闕員,令該曹後政盡爲差出,何如?傳曰,依啓。

○吏批,金德承爲司憲府掌令,宋國澤爲持平。

○兵批,黃履中爲副摠管,金瑾爲中樞府經歷,蔡應元爲訓鍊主簿,高傅川爲副護軍,吳達升爲副司直,邊大中爲慶尙左兵虞侯,宋諶爲全羅兵虞侯,尹大任爲平山浦萬戶。

○掌令林堜,伏以微末小臣,空疎無用,自分病蟄,二行燼缺迹甚孤遠,前後忝竊,奉職無狀,幸蒙聖明終始收錄,惟彼犬馬,尙愛其主,臣雖至愚,豈無感激之心乎?顧臣身病,實爲危重,非一朝偶然所傷,曾在己巳春夏,重患濕痰,胸臍之間,仍成一塊,升降牽痛,殆不自堪。今至累年,逾久逾深,自上年六月以後,腰脊結核,左脚不仁,晝夜苦痛,專廢粒食,幾死而甦,今春又添痰血之症,脚病俱劇,元氣澌敗,雖欲寸寸前進,赴謝恩命,而其勢末由,暇望象魏,祗自殞涕。伏願聖慈,察臣危懇,憐臣惶憫,特許遞免,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謹昧死以聞。踏啓字而下。

○同中樞府事李景稷疏曰,伏以臣於本月初八日政,以瓜滿監司例付同知矣,臣父惟侃,方在同知之職,父子爲一府堂上,雖無相避之規,事甚未安,而況臣父資級嘉善,而臣爲嘉義,官聯之間,尤極未安,伏願聖慈,亟遞臣本職,以安愚分,下該曹回啓。以上燼餘

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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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履之呈辭。左承旨姜弘重。右承旨李景奭坐直。左副承旨呂爾徵。右副承旨鄭之羽坐直。同副承旨睦敍欽。注書權堣李時萬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姜與載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景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卯時,日暈。午時未時,日暈。

○姜弘重,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鄭之羽,以義禁府言啓曰,金春、洪默等分揀事,判下矣。金春、洪默。二行燼缺

○鄭之羽,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有司堂上吏曹參判李聖求,身病呈辭,久未出仕,有司之任改差,其代以同知李景稷,有司啓下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之羽,以兵曹言啓曰,四月初五日晝講入侍,判書金時讓啓曰,軍職護軍,如吏文學官、譯官、內三廳皆有之,而獨朝士遞兒,盡爲分作,頃日右相敍用之初付司直,國家事體,豈容如是?存副護軍數三遞兒,以全朝家體面,何如?傳曰,何時盡爲分作耶?査考曲折後,處之,可也,傳敎矣。法典內副護軍以上,元是四十一遞兒,而在壬子年間四僞勳,一時竝錄,以功受祿者,甚多。護軍若干遞兒,始爲分作司勇,而其時文書,經亂散失,不能考得實數,反正後,以擧義人付祿事,甲子春等,始爲盡數分作矣。若復存護軍十餘遞兒,則秩高宰臣,可以付祿,而得全國家優待宰臣體面,惶恐敢啓。傳曰,知道。問于大臣定奪事,傳敎矣。領議政尹昉議,當初分作之言,則必以法典內,遞兒有限,而應付之數甚多,有此不得已之事,其爲政體之苟簡,則果有之矣。今若差復若干遞兒,而應付之數,可以推移充之,則依啓辭略爲還一字缺以存體面,恐無所妨,伏惟上裁,二行燼缺傳曰,依議。

○李景奭,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增廣別試時,生進赴鄕、漢城試者,圓點二十點後,許赴事已爲,啓下矣。更聞增廣故例,則館試外,鄕、漢城試,本無圓點之事云,臣等當初磨鍊時,難免不察之失。今亦依前例勿爲圓點,似當,敢啓。傳曰,依啓。

○睦敍欽,以戶曹言啓曰,近來各司貢物主人等,多受兩西貢物作木,及兩湖作米,而不爲趁卽備納,以致國用匱乏,誠爲痛心,各司官員,一任下人,若爲小無督納之事,尤極駭愕。貢物價受出後,未卽捧上,上重記各司官員等,本曹若屬,則殿最時,當爲憑考矣。其他諸曹所屬之司,本曹責罰不及,尤無警飭之心,殿最之時,本曹移文相考,嚴明施罰之意,禮、兵、工三曹,奉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睦敍欽,以戶曹言啓曰,今見忠勳府移文,則衆子忠義衛等上言據,軍職十五遞兒,作窠題給事。入啓。蒙允矣。上年凶荒之餘,諸道稅糧減縮之數,多至二萬八千餘石,前頭用度,極爲渴憫,目今應受百官之祿,夏秋兩等,則雖或湊合頒給,而冬等則必有減損之擧,今此衆子忠義,渠等所訴,雖似切迫,而旣不給其祿,則自不當入番,別無功勞稱冤之事,故今年二月,因衆子忠義李克任等上言,本曹回啓內,兵曹見存軍職遞兒,亦自廟堂入啓裁損,則上年已裁減忠義衛遞兒,似難復設,姑觀二行燼缺給祿事,依前啓下,更觀明年稅入多寬[寡]後,更議復設,何如?傳曰,遞兒不多,依啓下施行。

○午時晝講,上御資政殿,同知事崔鳴吉。特進官洪霙,參贊官鄭之羽,侍讀官沈演,檢討官趙贇,記事官李時萬、李時楷、蔡忠元入侍。上講呂刑,讀前受音一遍,沈演進講,自上刑,止祥刑,音釋各一遍,上讀亦如之。沈演,以旨義進講曰,因上文而有上刑下刑之語,原情定罪之意也。至於論要,則法之經也。有截然則[而]不可紊者矣。趙贇曰,治刑之要,惟在明其理而得其情,低昻輕重,合於天理,則亦可以得其情也。人君,操作威作福之柄,以權而量度之,bb天b理人情則可謂得治刑之本也。法者,所以守其常二行燼缺墜廢,重刑以威之勢,不得不然,如諸葛亮治蜀尙嚴,是也。沈演曰,察辭于差云者,察其獄辭之有差處也。不可以先入爲主也。此言決獄,不可預定所見也。上曰,其言是矣,後世之折獄,先爲通情,則每有主先入之患,訟官之道,莫如不敢通情之言也。崔鳴吉曰,古者王政,惟獄爲大,故治國必曰,政平訟理,近觀時事,治獄一事,聖明所敎,極爲當理,而治獄之官,以不決獄,爲避言之地,詞訟,以此多滯也。古者決獄,從其契券,而今則不然,事多紊亂,至於奴婢良賤等事,奸僞多端,而聽訟者,難以明覈,國家當一番整頓,然後似無此等弊也。上曰,決詞訟辨奸僞,在於得人,得人而任之,則治獄何難也?崔鳴吉曰,聖敎則極爲允當,而得人爲難,bb臣b昨往崇恩殿,使樂工輩試誦,則不能慣誦。如此重事,當該之官,不能檢飭課誦,殊甚未便,以此觀之,太廟樂章,必有錯誤之患,一番整頓,似不可已也。此蓋不得人之致也。上曰,提調於此等事,不爲檢飭耶?崔鳴吉曰,雖有提調,而輪次往見,故事不專一,李貴雖爲提調,只知大體,而不能詳察凡事,具宏則新拜,何以知此事也?臣見祖宗朝舊制,用人之法,專任一職有一官,自吏曹參判,拜都承旨,都承旨,例兼藝文直提學,故其人以文辭不足辭焉,乃還拜吏曹,祖宗之任官專責,可見也。小臣待罪禮曹,而職務多兼,不能專力一事,如興敎化等事,是本曹之任,而非臣所敢勝當也。且國之音樂,可知治亂,而今日之廟樂,二行燼缺不可以書契中所無之言,爲之,姑待眞報,似當,敢稟。上曰,其書契中,不言其事,自我先爲慰問之擧也。上曰,今番答書中,若以流聞關伯之訃,而未能的知,措辭及之,則後雖有書契,告訃之事,可無別樣慰問。崔鳴吉曰,然則當依聖敎爲之。上曰,大王影幀,時在綾原君私第,未知當奉安於何所耶?崔鳴吉曰,當追與大臣相議,定奪以稟。又曰,頃日本啓辭中,以極擇師儒之任爲啓,自上以司業則得人,然後差出爲敎,聖敎極爲允當。第念今日之世道,實可寒心,雖或有質美之人,或趨事功,或尙文翰,未聞有一二志學向善之士,君臣父子之倫,恐或二字缺終無以收拾也。然今世之人,豈皆無向學之心?今日無勸奬之道,故無所成就也。司業直拜之人,得之雖不易,而有儒行向善之人,稍稍收用,以示朝廷重儒之意,則不無聞風而興起者矣。上曰,所啓甚當,言于該曹。鳴吉又啓曰,臣職,非薦人之職,特擧某某人姓名上達,誠爲未安,而然有所聞,豈可以不達也?柳袗、姜鶴年、洪惕、趙克善等四人,皆有儒行可用之人也。若先置於工曹、翊衛司等處閑官,則士子必有慕其善,而挾冊往問者,其所裨益之功,必大矣。上曰,朴知誡之行善,何如云耶?鳴吉曰,其行,以孝友敬長爲本,故其門徒觀感而化之,如李澥、元斗杓,素稱豪勒,而往見朴知誡之後,變化其質,折節爲行,聞其居喪之事,多有可觀之行,以此二行燼缺前日李貴,誤聞而達於榻前,至如潛取嚴惺之妾云云之說,則元來起宗之妾嚴惺奪取,若言先後,當責嚴惺,起宗之還推之事,大段所失也。科擧之說,亦不近情,設令人言數字缺爲人律身淸白,事親以孝,決非可棄之人也。上曰[以],爲有身累,渠雖數字缺人君旣用有志之臣,則何必以云云,使之踧踖不安乎?沈演曰,聞bb金b起宗身累之說,小臣亦爲惶恐矣。臣曾以起宗,同接赴科,見其所出之題,果如外方云云之說,多士齊憤,將爲罷出,而起宗是時,以有才名,故有名於其場中,試官以多士欲出之罪,歸於起宗,起宗恐得浮薄之罪,不能決意以出,仍爲製述矣。小臣則得不與其科,故無謗,起宗則仍爲得[登]第,因此有名,身累之說若緣此而有之,則實情極爲曖昧也。上曰,其時之事然耶?趙贇進曰,小臣頃忝言官,有論事之罪,合蒙重譴,而不意今日,反荷寵擢,臣誠惶感,今則大禮已定,至情已伸,凡前後被譴之人,初心出於愛君,而斷無他意也。自上宜示蕩滌之恩,數字缺人心之替[慟]憫,爲今日不可已之擧也。鳴吉曰,趙贇之言,卽公共之言,而小臣每言之者也。今則數字缺豈可以當初所見各異,而永爲廢棄乎?柳益之永廢可用之才,恐爲聖德之累也。帝王之行事,豈可倚於一偏,而不思周遍之道乎?當初言事之人,雖或有過中之失,本心則無他,自上復降優容,以示悔悟之意,則人心可以慰悅也。崔鳴吉曰,二行燼缺悔悟而爲此擧也。趙贇曰,悔悟之說,小臣誤達矣。臣意以爲,當初言是非之人,非有他意,只是愛君之致,聖上復示蕩滌之恩,收拾人才,以爲今日之先務,故臣敢仰達所懷,非以爲聖上初有過失,今可悔悟也。小臣辭不達意,惶恐惶恐,鳴吉之言,是矣,罷出。以上燼餘

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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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履之。左承旨姜弘重。右承旨李景奭。左副承旨呂爾徵坐直。右副承旨鄭之羽。同副承旨睦敍欽坐直。注書權堣李時萬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姜與載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景奭啓曰,明日追崇初度習儀,故視事不爲,取稟。傳曰,知道。

○鄭之羽,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兪大逸會同分軍事,除標信內兵曹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爾徵,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日習陣日次,故路梁。二行燼缺

○呂爾徵,以兵曹言啓曰,曾以堂下武臣,分三等朔試射,賞格、削仕等規,問于知法者,擧行事入啓,允下矣。此事自壬辰後,久廢,朝臣中無有知其分等削仕之規者,而問其律官,則尤不能知之。大槪,試射之規則,用貫革五矢,正月十月十一月十二月十五巡,二月三月八月九月二十巡,四月五月六月七月三十巡,隨日晷長短加減,而矢數甚多,設法主意,專在於勸奬,此而無分,則其不解操弓可知。姑依將官朔試例,無分者汰去,似當,而事係變通,議大臣定奪,何如?傳曰,依啓事,傳敎矣。問于大臣,則領議政尹昉,議古有仕加之規,故有削考、削仕之罰,而今廢矣。旣爲試才,則賞罰不可不竝行,依啓辭無分者汰去,或無妨,伏惟上裁。左議政李廷龜,議寬其矢數,汰去無分,惟在該曹參商得宜處置,伏惟上裁。領敦寧府事吳允謙,議依該曹啓辭施行爲當,伏惟上裁。判中樞府事鄭昌衍,昇平府院君金瑬,右議政金尙容,病不得收議,大臣之意,如此,敢啓。傳曰,依議。以上燼餘

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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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賢未肅拜。左承旨姜弘重坐直。右承旨李景奭。左副承旨呂爾徵。右副承旨鄭之羽。同副承旨睦敍欽坐直。注書權堣李時萬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蔡忠元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

○吏批,兼判書李貴呈辭受由,參判李聖求進,參議尹墀進,左承旨姜弘重進。

○兵批,判書金時讓病,參判鄭廣敬呈辭,參議韓仁及病,參知趙緯韓進,右副承旨鄭之羽進。

○李景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只朝講。二行燼缺

○姜弘重啓,政事,取稟,今已久矣,而尙無發落,臺官久闕,事甚未安,且承昨已遞差,當日內爲政差出,何如?傳曰,習儀後爲之。

○持平宋國澤啓曰,臣之庸愚,最居人下,尋常職務,尙不能堪格,有[王]正事之責,豈如臣駑劣者之所可當赴?曾忝諫院之列,未效絲毫之補,不意新授之命,又出夢寐之外,兢惶退伏,以俟物議。且有犬馬之疾,未卽趨謝恩命,逋慢之罪,亦若難免,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鄭之羽,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兪大逸,除標信賓廳講書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之羽,以備邊司言啓曰,都督回還,遲速未知,伴臣仍留,廚傳可慮,故姑令還京之意,前日入啓蒙允矣。臣等更思之,都督若或不意回還,而伴臣不在西路,則不無致訝之慮,且伴臣上來之後,則島中接應之事,句簡[管]無人,尤不可輕易上來,前日啓辭,未免錯料,姑令仍留,以待都督眞的消息,方爲得宜,敢此更稟。傳曰,依啓。

○姜弘重,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增廣別試館試圓點,以四十點已爲啓下矣。自來六月十五日爲始,定日計點之意,分付該館,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吏曹,金壽賢爲都承旨,李尙吉爲大司諫,二行燼缺吳達升爲持平,沈演爲獻納,鄭斗卿爲直講,羅萬甲爲副校理,李明傳爲禮曹佐郞,宋國準爲兵曹佐郞,朴天祺爲成均博士兼養賢庫直長,李貴達爲遂安郡守,朴慶元爲公淸都事。

○兵曹,李景稷爲副護軍,尹履之爲副護軍,林堜爲副護軍,金時蕃爲副司果。以上燼餘

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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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賢呈辭。左承旨姜弘重。右承旨李景奭。左副承旨呂爾徵。右副承旨鄭之羽坐直。同副承旨睦敍欽坐直。注書權堣李時萬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姜與載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有朝講輪對。

○李景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之羽,以兵曹言啓曰,二字缺朔朝官試射,貫革五矢二十巡,軍器副奉事趙善瑀,無分,汰去,何如?傳曰,允。

○姜弘重啓曰,江華府經歷李聖淵推考事,命下,二行燼缺室之祭用,一牛過多,故宣廟朝孝敬設祭時,以太廟所供之牛,分割一脚而用之,今亦依此爲之乎?敢啓。傳曰,依啓。

○李景奭,以禮曹言啓曰,本月十八日晝講時,影幀奉安處所議定事,傳敎矣。臣鳴吉,退與大臣相議,且考成廟故事,則申叔舟追慕錄,有曰,癸巳秋,懿廟成命,右議政成奉祖,詣舊祠奉睟容,移安于新廟後殿,命申叔舟詣舊祠,奉神主移安于新廟正寢云,此則懿廟時事也。又考實錄,乙未八[十]月戊子,禮曹懷簡大王祔廟,及奉安懿廟應行事件,有曰,位版奉安於懿廟,以影幀及諡誥、冊命,安於懿廟影殿,靑紅蓋各一,鳳雀扇各一,亦以前件仍排,大小祭享、水剌、晝茶禮等事,一依文昭殿例云,此則德宗神bb主b已爲祔廟,而延恩殿,時未及設,故仍於懿廟奉安位版,以當文昭殿者也。以此觀之,則德宗影幀,終始奉安於別殿,而似無致祭之事矣。且聞文昭殿故事,則列聖御容,皆藏在櫃中,奉安於□[各]室位版之傍,領議政尹昉,平時爲祭官,記得其槪如此,而亦未能詳。又聞於奉常寺老守僕,則文昭殿之後,有所謂璿源殿者,《璿源錄》及御容,皆安於此,別無致祭之事云,而其言亦似不爲明白矣。永崇殿御容,皆張掛壁間,朔望焚香,六名日致祭,而文昭、懿廟影幀,則只櫃藏者二行燼缺所置之處,令本殿參奉,朔望奉審,霾雨時則不拘此例,頻數出曬,俾無傷損之慮,此最得宜,或欲於殿傍,別構溫堗,以時點火,然後方無霾雨之患云,奉先之事,極爲重大,大臣亦未能決其可否,故敢此具由陳稟,以候睿裁。傳曰,知道。殿後別建一室,內設溫堗,以爲奉安之所,似當矣。

○掌令金德承疏曰,伏以,臣風病沈痼,已過半年,垂死之狀,人所共見,而頃於千萬夢寐之外,猥承春坊之命,陳疏控免,聖批不允。迺有調理察職之命,臣感激惶懼,不知所出,繼以本院入啓,牌召至再,不得不扶曳肅謝,而僚員多不bb?b替直無人,連旬直廬,病勢愈加,旋叨諫職,又蒙恩遞矣。不意玆者,新命又下,而狗馬之疾,一向沈綿,供職無期,曠闕可慮,臣敢冒昧呈告,而遽有還出給之命,臣震惕隕越,措躬無地,臣以草莽孤蹤,重以愚蒙譾劣,百不及人,而獨蒙聖恩,荐揚匪據,已八年于玆矣。臣誠感激洪造,思效涓埃,雖殺身殞首,是臣素願,況一息尙存,則庶可黽勉奔走於百執事之列,而抑臣之情勢蹜迫,又有甚於疾病者,不敢不再瀆於宸嚴之下也。臣持身不謹,自積過尤,曾忝本府,至被殿中之譏斥,此近代所未有之事也。緣臣無狀,汚衊名器,至於此極,臣常俯仰愧怍,若無所容,今臣之不可仍冒二行缺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無可避之嫌,安心察職。

○卯時,上御朝講于資政殿,領事金尙容,特進官尹昕[尹昉]、李時昉,同知事李聖求,參贊官姜弘重,執義李惟達,司諫韓必遠,侍讀官李尙質,檢討官趙贇,記事官李時萬、李時楷、蔡忠元入侍。上讀書前受呂刑一遍。李尙質進讀文侯之命,自王若曰,止顯祖,音釋各一遍。上讀亦如之。李尙質曰,丕顯文武云者,文武之道,不過明德,所謂《大學》明明德也。惟文武能明其德,故受天之命,以治天下也。大小謀猷,罔不率從云者,似是爲下者順從之意,而其本意,則君臣相爲和應之謂也。如是故先王得安在位也。趙贇曰,帝王二行燼缺古今治亂,在於人君立志與否,果能立志,則亂可使治也,危可使安也。若無其志,則已治者爲亂,已安者爲危,國之不亡也幸矣。先儒曰,平王若有其志,則上可爲文、武,中可爲成、康,而惟無願治之志,故周室不得興起云,聖明撥亂之後,若有奮發乾剛之志,則國勢豈至於日微也?竊觀今日之事,萎靡怠惰之形,已著,有識之類,孰不寒心也?此正聖上惕念處也。金尙容曰,講臣之言立志之說,誠是矣,資澤及於民,然後國可以久安,而人君若無其立志,則必有屯膏之患,人君立志,爲治國之根本也。上曰,如欲澤及下民,必得賢守令,然後民可蒙惠,近日治民之官,未知其政如何。金尙容曰,民蒙惠澤,在於守令得人,故古語曰,共我理,其惟良乎?守令中善治者,朝廷另爲論賞激勸,則守令輩必自勉勵矣。近日雖有不治守令,而臺諫所論,絶未蒙允,不治守令,何從而懲戒也?李聖求曰,守令擇差事,自上每爲下敎,臣曹非不欲擇人,而爲守令者,亦多難便之事,近日上司之徵斂,多有上司之事,雖善治守令,不敢不爲,以此實有害民之弊矣。上曰,朝廷曾無守令助爲之令,善治守令,似不爲之矣,無朝廷分付而爲之者,吏曹不擇守令之故也。聖求曰,吏曹非不擇人,而雖秩高守令,上司之事,皆用力爲之,以傳聞之說言之,則洪靌在全州時,句管廳所送,欲辦一千石送之,而遞職上來,故未及爲之云,守令輩,以力行上司之事,或爲希冀之地,其習不好矣。司諫必遠曰,小臣頃蒙恩暇,歸省病母於昌平地,歸路二行缺不習於舟楫之事,不得已以重價雇立。□邊之,人此弊尤甚,陸道人等每每告訴曰,與其出重價雇立,莫如聚價直納於官廳云,其怨號之狀,據此可知也。且捉魚、煮鹽等事,句管廳專網其利,海邊居民,頓無生理,豈不怨國?請令句管廳變通,俾無此等之弊。上曰,大臣不知此等事耶?當初雖許造船,而豈知有貽弊之事也?煮鹽、捉魚之弊,以辦許多糧餉,故不得已爲之事也。至如民結出格軍之事,事目中所無者,殊甚可駭,句管廳堂上推考。執義李惟達進曰,小臣昨見分發江都,武庫失火,火藥火器等物,盡爲火燒,至於內出火藥,亦爲盡燒,極可驚駭,當此與賊對壘之日,雖外方軍器,猶可重大,況此江都保障之地,許多火藥火器,爲府官者當嚴飭守直,善爲藏置,以爲緩急之用,可也,而不謹檢護,致有燒爇之患,其不職,甚矣。不可無懲治之事,留守推考,經歷罷職,監官、庫直等囚禁治罪。上曰,依啓。經歷亦爲推考。姜弘重曰,祖宗朝舊法,有計仕遷官之規,故雖爲銓郞之人,未滿三十朔而遷陞,則臺諫論之,而改正云,至如四館陞遷者,必先拜監察,朔滿然後始得遷轉,此意有在,舊規爲好矣。金尙容曰,古者四館遷轉後,必先授監察,俾悉各司之弊瘼,或拜都事,使知外方之民事,祖宗良法,其意豈偶然耶?今日則此規廢矣。上曰,此規好矣,吏曹依舊例施行,可也。金尙容曰,今之監察,卽古所謂監察御史也。二行燼缺尹昕[尹昉]曰,近來宗廟樂章,多有錯誤,大祭時或有換次而歌之者,迎神、送神之曲,互相換次,極爲荒亂矣。頃日本曹閱樂時,樂工多有不能誦歌之人,此無非官員不能檢飭之致也。掌樂之官,專掌音樂,而至使樂工輩不知音律,極爲可駭。古者至以曉解音律之人,爲兼主簿,而今之爲主簿者,不知音樂高低之如何,數字燼缺兼主簿,雖不可復設,而主簿若擇其人,大祭時或使兼協律郞之任,使之聞其音律,正其錯誤,則爲當。且平時解律樂工,只有數三人,趁其未死之前,使之敎訓新入樂工,則莫重樂章,可無廢絶之患矣,敢啓。上曰,近見本曹之事,能擧職任,予甚嘉之,自前有如檢飭之事,則樂章豈至於錯誤乎?掌樂院當該提調郞廳,竝推考,爲歌曲一樂,令攸司囚禁治罪。金尙容曰,宣廟朝,元渾、宋贊,其年九十,故竝爲加資,以示國家優老之典,今有金繼燾,時年九十也。朝廷上文官中年歲最多之人,惟金繼燾一人而已。若考舊例,以施恩典,則又爲朝家優老之勝事也。上曰,依爲之。姜弘重曰,防納之禁,爲除民弊,而近來各牙[衙]門,爭先防納,句管廳雖以辦得糧餉之故,多爲防納,而各牙[衙]門亦皆爲之,此弊日滋,民怨不貲云矣。金尙容曰,近bb來b防納之事,大小各牙[衙]門,無不爲之,是朝廷爲防納之事也。此事有弊於民間,有損於國體,甚矣。上曰,各牙[衙]門防納之弊,今後一切禁斷,雖以國體言之,豈有爲各牙[衙]門爭爲防納之二行燼缺則是亦私也。防納一事,政府知而處之,可也。金尙容曰,臣受任未久,其於此等事,未能詳知,而此弊則有害於民矣。上曰,捧承傳施行,此後如有防納之事,法官卽以糾正也。上曰,近來朝廷上痼弊,呈辭也。出入侍從之人,似識事體,而臺官以不關之事,爭相引避,未知如是,則人以爲志趣高耶?蓋年少之輩,以久於一官,爲無興心,而欲爲新職之致耶?何其紛紜耶?金尙容曰,古有主論之人,故淸路通塞,惟在於主論之人,公論旣許,然後始爲臺侍,故旣拜之後,無物議之云云,而今則無主論之人,各以所見爲論議,新通淸路之人,聞有一二人議己,以爲有物議,引嫌辭職,呈告紛紜,或由於此也。上曰,有主論之人,有益於國家耶?金尙容曰,今無主論之人,故一淸官之除拜,輒有人言,如有主論之人,則豈有此弊也?主論之人,主張淸議,可謂有益於國家也。筵臣罷出。

○姜弘重進曰,輪對官,來在閤門外矣。上曰,召入。輪對官掌樂院正李時稷,成均館司藝洪鎬,都摠府經歷邊以震,工曹佐郞洪壽一,奉常寺主簿具玹入侍。李時稷進曰,小臣乃掌樂院官員也。本職除授未久,行公纔數日,本院弊端,雖未詳知,而大槪樂工、樂生難堪之弊,自前備盡陳達,自上旣已洞燭矣。各色公私賤中,樂工、樂生,爲役甚苦均是□,民豈不思所以變通乎?其中樂生所業,非俗樂乃雅樂,非一朝一夕之所能傳習,故自昔以在京之人,充定,近年以二行燼缺闕額三十八名,爲先充定事,本院曾已入啓,蒙允捧承傳,而該司尙不擧行,無一人充定,請更令該司,從速充定,及其老樂工三人,未死之前,俾得傳習,何如?上曰,分付該曹。洪鎬進曰,小臣乃成均館司藝也。館中事所當陳達,而養賢庫事,則主簿、直長、奉事主之,館中事,器用、雜物,西壁掌務官及直講一員主之,臣則除授本職,未滿一月,又無所管,別無可達之事。第再昨得見禮曹判書崔鳴吉啓辭,則以加設司業,激勵人才爲請,其意固是矣。第念人主一心,萬化之原,聖上以聰明睿智之資,又有君師之責,鼓舞振作,不外乎聖上之一心,聖上若不留意於精一執中之學,無含弘廣大之量,使喜怒失其正,則品物咸亨,未可望也。雖設百司,何補於治道乎?臣之言,若泛然看過,則雖似出位,而司藝、司業,一體職任,惶恐敢啓,無發落。邊以震進曰,本府堂上十員,郞廳八員,書員八名,使令八名,不成模樣,意往年輪對時,曾已啓達,而尙無變通,故敢此更啓。上曰,言于該曹變通。洪壽一進曰,小臣乃工曹佐郞也。小臣除授本職未久,本曹大段弊端,則未能詳知,而本曹一應用度,專靠於匠人收布,而工曹公事,各官視爲尋常,非但歲增逃故,而至如現存收布,亦不趁卽輸送,故往年四月,因所用絶乏,兵曹餘丁價布二十同,啓稟移用矣。今年用度,亦已絶乏,四月朔所用,則本曹判書二行燼缺具玹進曰,小臣乃奉常主簿具玹也。別無可達,但本寺所數字燼缺四色醢、沈菜、釀酒等所入,幾至四十餘坐,而自前戶曹,隨所入備給,近年以來,不爲備給,許多甕子,下人處責納之際,多有苟且不潔之事,依前例備給事,各別申飭于該司,何如?上曰,言于該曹,考例處置。以上燼餘

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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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賢呈辭。左承旨姜弘重。右承旨李景奭坐直。左副承旨呂爾徵坐直。右副承旨鄭之羽。同副承旨睦敍欽。注書權堣。假注書李時萬仕直。事變假注書姜與載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景奭啓曰,明日追崇二度習儀,故視事不爲,取稟。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睦敍欽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三匹立之。

○李景奭,以司饔院提調言啓曰,黃海道進上乾洗鱗、石首魚,皆以有鱗者封進,蓋所以重其體也。二行缺傳曰,卽爲改易。

○鄭之羽,以都摠府言啓曰,當日午時,發遣郞廳,三空闕入直軍士摘奸時,景福宮正兵任卓、鄭平己,昌慶宮正兵徐風年、朴彦春、金憲、申承男、金得方、金今世、姜守男,仁慶宮正兵鄭香男、田應龍、金京立、金丹春、趙應立等,無緣闕直,極爲駭愕,依前例自本府從輕重決罪,何如?傳曰,允。

○持平宋國澤啓曰,江都乃國家保障之地,當此與賊對壘之日,莫重者軍器,爲其官守者,十分嚴飭守藏,以待緩急之用,乃其職也。許多火藥、火器等物,燒盡於一夜,極爲極[駭]愕,本府經歷,止爲推考,何可以懲後日?請命罷職。答曰,此非經歷之罪,不當罷職。

○李景奭,以追崇都監言啓曰,崇恩殿營造之役,未及完畢,而又有影殿造成之事,功役頗爲浩繁,郞廳監造官,只一員,勢難獨當,而都監功役,今已垂畢,二房郞廳,副司直李後陽,監役官任慬,移送殿所,令與安時賢等,一同監造宜當,且募軍以價少爲嫌,連續退去,曾募百名而今則只有六十餘名,此亦皆無固志,極爲可慮,然若因此添價,則後弊無窮,決不可許,今此影殿不過數間之屋,輕役而事急,不可無別樣處置,兵曹衛軍三十名,限十五日定送,則移安前可及畢造,但衛軍立役,不可無慰悅之事,每名各給一匹木使之樂趨,尤爲便當,敢啓。批答缺

○鄭之羽啓曰,監役官,傳承傳之言,廟內前面階砌,將爲頹處,亦有竝爲修改之命云,而年久階石,在在傾危,非一二處修改之比,亦非目前切迫之憂,當此多事之日,又起大役,恐有時屈擧嬴之嘆,姑過數年,蓄財俟時而爲之,或爲得宜,敢此仰稟。傳曰,依啓。

○李景奭,以禮曹言啓曰,以本曹大王影幀奉安處所草記,傳曰,殿後別建一室,內設溫堗事,命下矣。殿後無建基址,於廟西階上,稍爲寬平,可以容建一室,以此處爲定,似當。且此屋之制,與外方影殿不同,旣無設祭之禮,則影幀不必張掛,只爲櫝藏,安於案上,頻數點火,春秋奉審,似爲得宜,令都監磨鍊營造之意,敢啓。答曰,依啓。

○鄭之羽,以軍器寺提調言啓曰,卽者公淸兵使柳舜懋,別造弓子一百五十張,長片箭各一百部,使其軍官押送于別造廳,其弓其箭,皆極精妙,箇箇合用,誠爲幸甚,依當初啓下行會,收捧留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判書內贍寺啓辭,傳曰,啓辭當詳覽批下,退去以待。

○呂爾徵,以軍器寺提調言啓曰,江都留上軍物下送之數多,而藏置之所不便,無如別設一局,本府以物力不敷,辭之,莫重之物,不可推諉而慢藏,僅僅拮据,辦得材瓦,已爲下送,而自江邊運入役所事,則非都監所能周旋,故令本府運入之意,當初啓辭已請,蒙允矣。二行缺傳曰,依啓。

○禮曹啓曰,傳敎矣。臣鳴吉,退與大臣相議,且考成廟故事,則申叔舟追慕錄,有曰,癸巳秋廟成,命右議政奉祖詣舊祠,奉晬容移安于新廟後殿,命臣叔舟,詣舊祠,奉神主移安于新廟正殿云,此則懿廟應行事件,有曰位版奉安於懿廟,以影幀及諡誥、冊命,安於懿廟影殿,靑、紅蓋各一,鳳、雀扇各一例云,此則德宗神主,已爲祔廟,而延恩殿,時未及設,故仍於懿廟奉安位版,以當文昭殿者也。以此觀之,則德宗影幀,終始奉安於別殿,而似無致祭之事矣。且聞文昭殿故事,則列聖御容,皆藏在於櫃中,奉安於各室位版之傍,領議政尹昉,平時爲祭官,記得其槪如此,而亦未能詳,又聞於奉常寺老守僕,則文昭殿之後,有所謂璿源殿者,《璿源錄》及御容,皆安於此,別無致祭之事云,而其所言亦似不爲明白矣。今永崇等殿御容,皆張掛壁間,朔望焚香,六名日致祭,而文昭、懿廟影幀,則只爲櫃藏者,必以一殿之內,不當兩處設祭故也。今者大王影幀,不合仍在綾原私第,則固宜移奉於崇恩殿,而殿內無奉安處所,別造一櫃,奉藏影幀,待神主移安之日,大臣一員陪來,奉安於冊寶所置之處,令本殿參奉,朔望奉審,霾雨時則不拘此例,頻數出曬,俾無傷損之慮,此最得宜,或欲於殿傍,別構溫堗,以時點火後,方無霾雨之患云,奉先之事,極爲重大,臣亦未能決其可否,故敢此具由陳稟,以候睿裁。傳曰,知道。殿後別建一室,內設溫堗,以爲奉安之所,似當矣。以上燼餘

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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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賢肅拜。左承旨姜弘重。右承旨李景奭。左副承旨呂爾徵。右副承旨鄭之羽坐直。同副承旨睦敍欽坐直。注書權堣。假注書李時萬。事變假注書姜與載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景奭,以□□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壽賢啓曰,小臣與右承旨李景奭,追崇二度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傳于睦敍欽曰,章陵文石曳入之時,踐踏兩麥,則民怨必深,牟麥收獲後,輸入,俾無民怨事。二行缺

○睦敍欽,以禮曹言啓曰,顯陵陵上塗灰修改日,來五月十三日,丁字閣修改日,同月十七日,推擇啓下,而一陵之上,兩次告祭,似爲頻數,塗灰、丁字閣修改之意,竝入於十三日祝文中,宜當。傳曰,依啓。

○睦敍欽,以承文院提調言啓曰,吏文、漢語,各三十件,庚午年啓請印出,已爲分授,而庚午以後,新校被抄人員,多至五十餘員,前頭六月殿最在近,無以肄習,吏文、漢語及翻譯,各三十件,令該曹依前例措給材料,急急印出,何如?傳曰,依啓。

○鄭之羽,以司僕寺提調言啓曰,司僕寺馬,所飼生草,例於五月初一日爲始進排,而頃因草主人呈狀,今十五日始用之意,入啓蒙允。蓋生草之價,多於穀草價,故欲令主人,得添一分之利矣,其後又因渠等擊錚元情,宣惠廳,以加給一分之意,覆啓允下,就此而加之,則加而又加,於今太損,仍前以穀草進排事,卽爲移文戶曹,右意,敢啓。傳曰,知道。

○睦敍欽,以禮曹言啓曰,因吏曹判書李貴啓辭,親祭儀註,令禮官更爲定奪事,命下矣。稱考稱伯,名號雖別,旣已追崇,則應行儀註,恐無異同,成廟之遣官行禮,必有所據,非以稱伯故也,亦非不足於誠孝者也。且見故例,大行王上諡時,亦爲遣官進冊祖宗家法,本來如此,光海時謄錄,始有親祭之事,區區之意,似不當捨聖祖而從光海,故當初以此啓稟定奪,實非偶然而爲之也。然重臣所見亦出於致敬盡禮之意,事苟可行,則不必以光海時爲嫌,臣等何能固執前見?但正日已迫,冊文已粧,至於再度習儀之後,有若追改,實爲重難。且國家大禮,不可不關由相臣,更爲議大臣定奪,何如?傳曰,依啓。

○睦敍欽,以承文院提調言啓曰,寫字官金有後,身死。代肄習官鄭瑚,陞實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依啓。

○豐原君洪靌啓曰,臣本無似,濫蒙聖恩,名位已高,涯分已溢。惟思不避夷險,以效涓埃,是臣素志也。不意玆者,莫重奉使之命,謬及於臣身。臣誠榮感,少不憚勞,區區此心,可質神明而無愧。第念今番奏請事,極其重大,似非臣駑劣者所可堪當,臣之所憂,只在於此也。且臣聞命之後,所當卽爲登程,而得聞下去譯官之言,則臣行所騎船三隻,自備局,分定於統營及湖南左右水營,纔爲行會云。一行員役之性命,都係於船隻之完固,故今遣軍官於三營,審其造船形止,使之檢飭以來,一邊治行,而監司臣沈器遠,適出巡下道,聞臣將行萬里之行,要與相會,馳還本營,定給夫馬,然後始克就道上來,似致日字稍遲,揆諸不俟駕之義,臣罪難逭,臣不勝惶恐待罪。答曰,知道。卿其安心,勿爲待罪。

○吏曹判書李貴啓曰,來月初二日,上尊號進冊時,遣大臣行祭事,臣以一得愚見,妄瀆天聰,伏願聖明垂察焉。今日大禮,禮官例依成宗朝古事,故進冊時行祭事,循例取稟磨鍊矣。成廟朝,則義專大統,稱皇伯考,而月山大君奉祀,故遣大臣行祭,出於不得已也。今則旣稱皇考,追崇上冊,此乃莫大之慶也。親祭又無拘礙之禮,而不得親進冊寶,則如此大慶,天心將不無慨然如不祭之懷矣。宣祖前進冊時,其時大臣禮官,不無名公巨卿,而必親祭進冊,則今日之遣臣進冊,揆諸情理,不亦欠典乎?都監提調及堂上,亦與臣意無異,禮曹之慮不及於此,不過出於偶然耳。今者玉冊雖已畢刻,謹遣臣以下數字改刻之役,只一日半日之役,又有正鍊餘玉尙多,而京中刻手,方在都監,及此時更令禮官定奪親祭,俾無後日之悔,臣自習儀,來詣闕下,謹仍公議,敢稟愚抱,不勝惶悚。答曰,依啓。以上燼餘

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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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姜弘重坐直。右承旨李景奭。左副承旨呂爾徵。右副承旨鄭之羽。同副承旨睦敍欽坐直。注書權堣。假注書李時萬。事變假注書姜與載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咸鏡監司金起宗。

○傳于睦敍欽曰,召對爲之。

○李景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持平吳達升來啓曰,臣於聖淵罷職事,累日論列,固知支離,而猶不能自止者,不是循例請罪,而堂上、郞廳中,一輕重二行缺爲經歷者,所當更爲往審,如其不謹,則十分嚴飭,使之賢[堅]緻,終無後患,可也。許多軍器藏置重處,任他下手,以致生事,不可尋常推考,以懲其失,請李聖淵亟命罷職。龍骨山城,在於西關賊路初程,其據險設防,異於他鎭,國家定將防守者,蓋爲控禦急難計也。爲其將領者,所當修築城池,堅定鎖鑰,以待朝夕之變,而今見邊臣狀啓,漢賊踰城,奪取軍器及物貨,如入無人之城,非但聞見驚駭,如此鼠竊,尙不得捍禦其踰越侵掠,則況望於沮遏方張之賊乎?彌串僉使金宗敏罪犯,極其駭愕,請依軍律照斷,同城守直官等常時不能戒飭之失,亦在於本官,龍川府使朴宗一,亦令備局參酌定罪。答曰,依啓。金宗敏,亦令備局酌處。

○傳于李景奭曰,咸鏡監司金起宗引見。

○睦敍欽,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睦敍欽啓曰,彌串僉使李宗敏[金宗敏],亦令備局酌處事,命下矣。臺諫方以依軍律照斷論啓,故不得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禮曹言啓曰,因吏曹判書李貴啓辭,親祭儀註,令禮官更爲定奪事,命下矣。國家大禮,不可不關由相臣,更爲議大臣定奪,何如?傳曰,依啓事,下敎矣。議于大臣,則領議政尹昉以爲,祖宗朝上冊,旣有遣官之例,則莫重典禮,似難以一時臆見而爲之,伏惟上裁。領敦寧吳允謙以爲自上親祭行禮,以情理言之,恐無不可,而伏見該曹啓辭,祖宗家法,旣如此,追改重難,又如此病昏之臣,不敢輕議,伏惟上裁。左議政李廷龜以爲,親祭行禮,固無不可,而遣官進冊,實是歷朝家法,則縟禮已完,正日已迫,追改之難,誠如該曹啓辭,禮成之後,別爲親祭似當,伏惟上裁。右議政金尙容以爲,縟禮將擧,親進冊寶,固是情禮之當然,而該曹當初磨鍊儀註時,事無可據,依倣成廟朝舊例,請遣大臣行禮,此亦遵先王成憲之意也。然李貴啓辭,揆諸情禮,實合事宜,事苟合宜,則冊文之已粧,習儀之再行,有不可論,伏裁bb惟b上裁。行判中樞府事鄭昌衍,昇平府院君金瑬,病不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施行,何如?傳曰,遵守成憲,似當,依領、左相議施行。

○傳于睦敍欽曰,胡差處給送,胡種名目,改書送之事,啓下矣。已爲改書下送乎?問啓。

○李景奭,以追崇都監言啓曰,都監二房監役任慬,移送崇恩殿,使之察任事,已爲啓下矣。任慬則分掌玉寶之役,而尙有未畢之事,許疄所掌祭器,已爲畢役,而且有勤幹之效,任慬則仍察本房之事,許疄,移送崇恩殿,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鄭之羽,以兵曹言啓曰,上番有廳軍士點考,例於二十五日爲之,而兼行將官朔試射,本曹郞廳一員未差,一員追崇都監都監郞廳除本司仕,明日端午帖子製述時,盡數被選,請本曹郞廳二三員,勿抄製述,使之趁期坐起,令遠方軍士,無愁怨之聲,何如?傳曰,允。

○以刑曹朴悌儉公事,傳于睦敍欽曰,推諉於王獄,似未妥當,此公事還出給。

○鄭之羽,以司僕寺提調言啓曰,二行缺入於雌馬元數中,其所不足,勢固然矣。然無賞罰之事,無以懲後。剩馬十匹以上一字缺令、群頭、牧子,則以本官所在馬價布,各一匹分定,不足馬八匹以上群頭、牧子,依事目科罪後狀啓之意,行移本州,何如?傳曰,允。

○鄭之羽,以兵曹言啓曰,輪對官都摠府經歷邊以震所啓,本府書員八名,使令八名,不成貌樣,曾已啓達,尙無變通,故敢此更啓。上曰,言于該曹變通事,傳敎矣。庚午年因摠府輪對官所啓,亦爲此事,本曹價布應下之數,罔有紀極,前定書員、使令各八名之外,決難加定事,覆啓,允下矣。輪對官等,猝入榻前,未及有所思量,所啓達者,類不過使令加出之事,特命輪對之意,豈爲各司官員之使喚而已?其猥濫無識,極矣。本曹所捧於兵價布,一年分爲六番,以一番所捧,支兩朔之用,而一番價布,多不過一百五十同,其中有逃亡、絶戶未納者,亦多矣。今有都監、山陵、廟墻及大君家諸處雇役之擧,三月朔所下,七十六同二十匹,今朔所下,六十八同。合計一百四十餘同,以前日所儲三十餘同補用,而請想[損]之事,逐日斯生,決無可支之勢,將有封不動破用之患。輪對官非無耳目,急急欲加出使喚,極爲未便,勿施,何如?傳曰,允。

○右承旨李景奭上疏,伏以內醫院副提調之任,都承旨兼帶,例也,而濫及於小臣矣。今者都承旨金壽賢,已爲出仕。二行缺

○掌令金德承啓曰,至有安心察職之命,聖恩優渥,迥出尋常,臣誠感激隕越,所當黽勉就列,而第惟臺諫之職,小有所嫌,則不可冒居國體者也。臣則前日見輕於殿中之人也,臣雖無狀,何敢抗顔臺府,重貽朝廷之羞辱乎?微臣一己之嫌,固不足恤,其如辱名器,何哉?進退狼狽,情勢悶蹙,不得不冒昧再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天地父母,諒臣前後控辭,非出於虛飭自安之計,特賜罷免,以便公私,謹昧死以聞。踏啓字而下。

○咸鏡監司金起宗敎書,王若曰,惟咸鏡一方,是國家咽喉門戶,故觀察重任,爲朝廷鎖鑰藩屛。有縣有州,布列二十邑,其難其愼,來數百年。蓋緣壤屬邊垣,所以責專閫越。封疆逖矣,黑水靺鞨之相達。淺俗蠢矣,赤子龍蛇之易變。撫綏彈壓之奇,必擇名門。綢繆控扼之難,不比餘路。況今艱虞之會,尤仗原隰之賢。哀此孑遺,困侵漁於曩日。倦彼遐裔,聊係念于中宵。閭里空虛,刷還之法徒在。饑饉切迫,救荒之策當先。關防若解,根本何恃?在昇平無事之際,尙極關心。當邊圉有警之時,敢忘拊髀。非明敏威信之素著,曷能劈畫事幾?必剛柔智慮之兼專,方可策應緩急。予得人矣,卿須諧赴。惟卿文武全材,夷險一節。明目張膽,功實懋於夷凶。臨亂忘生,二行缺夷考踐履,旣想實之如斯,委托藩維,蓋朝紳之無右,玆授卿而卿其毋負予懇,勉盡厥猷。勸課耕桑,是承流[疏]之急務。修明卒乘,亦固圉之良規。攬轡澄淸,茹柔吐剛之可戒。牖民導迪,親上死長之當知。安集澤鴻之飛,不可緩也。均布桑鳩之政,烏得已乎?酬應商胡之往來,調察藩夷之出沒。凡係措置之事務,惟在權度如何。大辟之科,啓稟始斷。通訓以降,處分自由。往敬乃治,祗若予命。於戲,出補方面之缺,豈曰外輕?坐致國尾之安,徒得君重。金章久味於卿月,玉節遠觀於民風。老母下將,庶無歎於來諗。王事靡盬,知有辭於獨賢。職分宜盡於君親,旬宣實務於西北。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姜大遂製進

○辰時,上御資政殿,召對入侍,參贊官睦敍欽,侍讀官羅萬甲,檢討官趙贇,記事官李時萬,記事官李時楷,記事官蔡忠元。上讀前受書文侯之命,音一遍。羅萬甲進講費誓,自公曰,止有大刑,音釋各一遍。上讀亦如之。羅萬甲,乃以旨義講曰,淮夷自前爲周之患,以伯禽爲未經事,而乘其新造之隙,來侵,故伯禽伐之,而自治則備,治人則略,有志於征而無意於戰,故聖人有所二字缺而錄之也。兵甲弓矢,亦必精利,然後可以伐之,故如是言之耳。趙贇曰,在我之道,必先備應敵之具,然後可以應卒二行缺治國之要,亦無大於此也。羅萬甲曰,古者軍律至嚴,故有三失伍之語,失伍則軍容紊亂,敵以乘隙,故重其失伍之律也。於此可見伯禽治軍,有數字缺上曰,恒字何以不釋義也?羅萬甲曰,此必諺解刻出時落書之致也,非徒此也,bb上曰b諺解所釋,多有差誤處也。羅萬甲曰,芻蔓責於魯人者,以其地近而致便故也。伯禽以新造之國,未經戎事,而治兵之法,如是有條,此周公家法之傳也。新造之國,猶且如此,況世久之國,豈不爲預講軍法乎?我國軍法紊亂,有同兒戲,臨急遑遑,不知坐作進退之節,極可寒心,自上誠爲留念。趙贇曰,帝王之勇,在於不戰,漢文帝常爲恭儉,收其發遣,周亞夫按轡親巡,英武發機,卒致傷患自弭,則整頓軍容,使有條不紊,亦有國者之所務也。當此與賊對壘之日,軍卒之不知進退之節,誠非細憂,此正聖上居常留意處也。午時罷。

○上御資政殿,引見咸鏡監司金起宗,入侍,承旨睦敍欽,注書李時萬,記事官李時楷、蔡忠元。上謂金起宗曰,卿受重任,有欲言之事耶?金起宗曰,小臣未知北關之事,往見然後,可以知之也。商胡之事,極爲可慮,而備局公事,臣未曉其實也。天下之患,常生於不虞之地,近來國家,專力於西方,而北道則不爲留意,脫有可憂之事,將何以應之也?上曰,北道人心,殘弊已甚,此皆守令不得人之致也。爲監司者,可以嚴明善治處也。會寧府使爲任,近來尤重,申景琥之治民,反不如許完矣。起宗曰,內地守令,則未准刷還之數者,不得出二行缺上曰,其中尤甚者,繩以重律,輕者依所啓施行。金起宗曰,潛商、採參之弊,爲北道第二件大弊,官家非不嚴禁,而潛爲越去,或有被殺者。脫有因此而惹起鬧端,則甚可慮也。上曰,祖宗朝金宗瑞,猶能施設於空虛之地也。故欲爲,似不甚難。卿多才能,若使一路蘇復,則豈偶然也?起宗曰,小臣猥受重任,心誠惶悶,臣見備局答商胡之書,措語極爲低微,商胡以抑賣爲塡慾之地,若信其所言,則後弊無窮,孑遺邊民,無計保存,不許其開路,似當矣。我國書以從市直爲之,抑賣何可許之也?刷還事,須着力爲之,方關殘民,困於廢朝時,貪患,幾盡逃散,而今之守令,亦或有不廉者云,逃散之民,無路還集,極爲寒心也。起宗曰,人性有廉有貪,其性若貪,則豈有貪於前,而不貪於後也?貪汚之吏,不用爲宜矣,如各鎭堡之守將,似難盡得廉潔,監司之任,雖能黜陟,廉貪之bb守將b莫如御史之出入聞見,詳知與否也。上曰,北道曾前牛馬繁盛,而今則何以極貴也?起宗曰,北道之馬,性强且好,故人多取來,而牛則古者不爲取來矣。高山爲驛,在於嶺底路傍,察訪若得其人,禁其出來,則可無極貴之弊也。又曰,邊上事機甚重,而處置之事,例待朝廷命令爲之,如北路路遠千里,每於往復,動輒經旬,脫有趁急應邊之事,勢難往復二行缺,若事事從之,惟其所言,則益生氣,而我國如兒戲,不可無自强之事也。金時讓爲平安監司時,處事頗不軟弱,故人亦不敢生氣,無前之事,切不可許之也。上曰,近來西邊有憂,故北道則以爲必不來,不爲應變之策,卿其往哉,兼爲之。起宗曰,北道軍兵鮮少,各鎭堡土兵雖足,如干疲殘,而以此難爲禦敵,臣當觀勢爲之,而恐不能堪當大任也。又曰,小臣於天威只尺之下,敢以私事仰達,極知僭越,而臣之老母,今年七十有二,臣有一弟,作宰南方,無他姊妹,可以奉護,臣往北道,則七十老母,獨留空室,人子至情,誠所不忍,臣欲奉往老母,則春分已過,不敢爲規外之事,欲以切迫情由,陳疏上聞,而惶恐不敢,今幸得近天顔,敢將私情,冒死仰瀆,至情所發,不得不達也。上曰,以常規言之,則監司爲規外之事,則守令必效之,似難許之,而卿母無他奉養之人云,情事異於他人,末往何妨也?起宗曰,天恩罔極(罔極)),不知所達,罷出。以上燼餘

4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姜弘重。右承旨李景奭坐直。左副承旨呂爾徵。右副承旨鄭之羽。同副承旨睦敍欽坐直。注書權堣。假注書李時萬。事變假注書姜與載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景奭啓曰,明日三度習儀,故視事不爲,取稟。傳曰,知道。

○吏批,兼判書李貴進,參判李聖求試官進,參議尹墀進,行都承旨金壽賢進。兵批,判書金時讓進,參判鄭廣敬呈辭,參議韓仁及點考進,參知趙緯韓進,右副承旨鄭之羽進。

○吏批啓曰,副提學擬望之人,乏少。承旨中可合人,及時推移竝擬,何如?傳曰,依啓。二行缺

○鄭之羽啓曰,數行缺以傳敎觀之,則回啓公事,似爲之先,一字缺事及下問之敎,人定時,自政院一時出給,此必院吏稽緩之致,事甚可駭矣。當初臣等,開坐議啓後,謂必蒙允,國書改撰,名目改書,付諸承文院,使待允下後,卽爲入啓矣。今者聖批如此,故只將前後名目投進,今此名目,與前旣異,則國書措語,亦不得不改,而今已夜深,不得已明早改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政院所爲駭愕,當該承旨推考,色吏囚禁治罪。

○吏批啓曰,彦陽縣監金㠍,呈狀于本曹曰,老母自上年,重得胸塞發熱之證,有時氣絶,以無妹獨子,晝夜不離,今當赴任,而救藥無人,母子之間,情事切迫,入啓處置云。觀其情事,果爲切迫,改差,何如?依啓。

○以內需司別坐望單子,傳于都承旨金壽賢曰,潛邸時有功勞人辛德仁除授。

○姜弘重曰,注書李時萬,移拜檢閱,請假注書差出。傳曰,依啓。假注書望。△宋希進、李雲載[李雲栽]、宋獻吉。

○呂爾徵啓曰,張都致、宋起奉、李豐進等,分揀事,判下矣。張都致等放送,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禮曹啓辭,前因本曹啓辭,自上有先修學校之命,而積年頹廢之政,一朝修擧,誠爲未易,有非如臣等蒙昧者,所敢承當,又緣國有大禮,不得更爲申稟處置之事,使聖上興學勸士之美意,中寢不行,此臣等罪也。仍竊伏念,師儒之職,所以表率多士,欲修學校之政者,莫先於師儒之得人,曾在反正之初,大司成,極擇一時儒林之望,又別設司業二員,以草野應聘之賢,例兼其任,一時文風,庶有可望,不幸變故連仍,耆舊淪沒,世道漸變,益不可救,誠可歎也。好賢樂善,人性則同,千金買骨二行缺擬望之人,未易聞見,以曾經司業朴知誡,爲先差出,何如?傳曰,允。

○李景奭,以追崇都監意啓曰,來二十七日冊寶御覽事,已爲啓下矣。儀仗、輿輦、祭器、樂器等物,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祭器,亦當御覽矣。

○李景奭,以追崇都監意啓曰,崇恩殿祭器,已爲畢造,數日內當爲移送承華殿,而無藏置庫間,本殿傍近廊舍中可合處,許令參奉看審擇取,以爲旬朔間權置之所,似當,敢啓。傳曰,依啓。

○奏請使洪靌啓曰,臣行所幹,乃國家莫大之事,非年例節行之比,呈文傳語之人,不可不擇帶,舌官張禮忠,製述官李長培,別爲帶去,而公淸水營虞候黃珀,屢經海行,孰[熟]諳船路,亦令該曹本差,竝爲帶居[去]爲當,且赴京之後,閣科、禮部各衙門,一番呈文之際,不下十五六道,原差寫字官一員,許多時急呈文,有難一時寫出,自前奏請之行,則例爲加帶,今亦以舊例,寫字官一員,加帶以去,甚當。目今登、旅之間,有驚,所經諸島,不無可虞之事,所帶軍官之額外,二員加帶,此外砲手十餘名,到平壤別擇能才之人,分載各船,以防意外之變,至爲宜當。拜表日期不遠,姑以時急之事,爲先,惶恐敢啓。傳曰,依啓。

○睦敍欽,以備邊司意啓曰,胡種處置,依前定奪爲之事,命下矣。當初臣等所見,政如聖敎,故以防塞爲啓,而亦慮事機難料,遠方之事,不可一以指揮。故答書措語,微存餘地,行會邊臣時,亦爲許其觀勢善處矣。今日郞差之作挐與否,姑舍勿論,更持國書迫脅恐嚇之患,及我之所以應之者,不可不爲之預慮也。我之所執言者,在於骨者一言,而其實有不然者,骨者所言,乃指本國逃還之人,今日所求,乃是元來彼地之人二行缺處置之端,於斯甚矣。備局諸臣之意,皆如此,敢爲更稟。傳曰,不允。

○以答金汗書單字[子],傳于睦敍欽曰,此答書中所謂都無處置等語,似未妥當,此意言之。

○以備忘記,傳于睦敍欽曰,薄石二百立,義昌君家賜給事,言于該曹。

○睦敍欽,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十二日宗廟內摘奸時,本曹郞廳,見頉推考事,命下于憲府,憲府使之現告該員,而十五日夕次知正郞趙贇,移授修撰,正郞二員未差,一員都監郞廳除本仕,佐郞一員未差,一員入直,只餘三員,而十六日武藝禁軍都試,故一員堂上執冊,一員檢都廳,一員騎都廳進參,其日適有承傳摘奸之事,以致見頉,具由移文憲府,則憲府依本曹入啓,故今日啓達,極爲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鄭雷卿,時在公淸道結城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依前例館書吏給馬下送。傳曰,依啓。

○李景奭,以司譯院提調言啓曰,司譯院之設堂,爲事大交隣,其官雖微,其責任甚重,故自祖宗朝以來,其勸奬之方,置額之多,特優於三醫司矣。今見兵曹甘結,上年十二月,應貶居下人員,年紀居住,竝令成冊進呈,本院官員等恐其定役,枚擧本院殿最舊規,一齊號訴,臣等問其舊規,則必以連下等連三中者,除名本院。有若朝官罷職者然而猶不定役,隨其罪之輕重,才之高下,還爲入屬之,渠等之言,雖不可準信,而年老譯官,自先王朝立仕者,不爲不多,渠等亦何敢誣飾虛言,以爲欺瞞也哉?且居者,非必以不通譯語者,或以公事場事,或以數字缺不一其端,設使能通譯語者,因一時罪責,而用殿最二行缺傳曰,允。

○睦敍欽,以兵曹言啓曰,今日訓鍊院開坐,宣傳官、武臣兼宣傳官、訓鍊都監將官等朔試射爲之,而武臣兼宣傳官洪敏立所射鐵箭,以其同任宣傳官韓纘曾名,呼矢數而,明有綢繆之狀,卽招差備官訓鍊院奉事金鎭,竝與洪敏立等對辨,則金鎭曰,只上矢數而已,不知其面,難辨眞僞云。洪敏立等,則稱冤不已,卽取兩人矢各五介詳見,則韓纘曾矢五介,皆書其名,洪敏立矢三介,則細書其名,二介拭去墨跡,大書韓纘曾名,而入於監的官封送之中,以此用奸之形,詰問韓纘曾等,則低頭無語,其潛圖換名書標之狀,明若觀火,極爲駭愕,洪敏立、韓纘曾等,各別重治,俾無此弊,何如?傳曰,允。

○睦敍欽,以工曹言啓曰,章陵丁字閣蓋瓦所運船隻,今月十六日發遣郞廳,多數執捉,以付瓦署,則所當預出牙鍊、雜像等物於江邊,到船卽時載送,而所捉鄭光必等船隻,私自放賣,趁不輸送本曹,聞來不勝驚怪。卽令他船,昨日午水,始爲流下矣。今見都監關字中,則瓦署牒呈內,牙鍊所載船二隻,文石上船後定送云云。此乃以本曹初不定給爲言也,其爲瞞報,欲免遲緩之失,極爲駭愕。請瓦署當該官員推考,色吏及船主鄭光必等,囚禁治罪。傳曰,依啓。先罷後推。

○吏曹,金尙憲爲資憲大夫刑曹判書兼同知成均館事世子右副賓客,李安訥爲嘉義大夫刑曹參判,姜碩期爲嘉義大夫司憲府大司憲,兪伯曾爲奮忠贊謨靖社功臣通政大夫弘文館副提學知製敎兼經筵參贊官春秋館編修官,高傅川爲通訓大夫行司憲府掌令知製敎,朴知誡爲奉列大夫行成均館司業,金德承爲通訓大夫行世子侍講院弼善,元振河爲通訓大夫開城府經歷,二行缺柳穎爲奉正大夫行成均館直講,金孝元爲通訓大夫行侍講院文學兼春秋館記注官,沈惕爲朝散大夫刑曹佐郞,鄭斗卿爲朝奉大夫行司諫院正言,金壽翼爲朝奉大夫行成均館典籍,尹學永爲奉正大夫行世子侍講院司書兼春秋館記事官,鄭雷卿爲宣敎郞弘文館副修撰知製敎兼經筵檢討官春秋館記事官者。參外,朝奉大夫行世子侍講院說書尹集,通德郞行藝文館檢閱兼春秋館記事官李時萬,外,權淰爲通訓大夫公州牧使兼春秋bb館b編修官,卞三近爲中直大夫行興海郡守兼春秋館編修官,李士珪爲通訓大夫行彦陽縣監者。兵批,趙國賓爲五衛將,南斗爀爲兼五衛將,吳伯爲兼五衛將,鄭斗源爲嘉義大夫龍驤衛副護軍,吳珀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李梲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鄭信道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成以性爲勵節校尉行龍驤衛副司正,外,金柱英爲禦侮將軍行彌串鎭水軍僉節制使,李應邦爲顯信校尉守義鎭管兵馬萬戶,閔期遠爲禦侮將軍行臨溜鎭管法聖浦水軍萬戶。

○兼吏曹判書李貴箚曰,伏以臣見禮曹回啓,臣箚進所立說,皆失禮意,不得不更爲論辨,伏願聖明,更加三思焉。禮曹回啓,稱考稱伯,名號雖別,旣已追崇,則應行儀註,恐無異同,此說尤極無據,追崇雖同,稱考稱伯,懸然不同。故當先廟[宣廟]朝,其時士論,不可親祭於德興大院君廟,二行缺然則禮曹援此,以爲先王成憲,不亦謬乎?又曰,見古例大行王上諡時,亦爲遣官進冊,祖宗家法,本來如此,此說尤爲無理,大行王上諡時,乃初喪也。主上方居喪中,遣官進冊,誠出於不得已也。又引此禮,欲防今日親祭之證,亦不思之,甚也。又曰,光海之謄錄,始有親祭之事,區區之意,似不當捨祖宗而從光海時,此說尤極無謂,禮曹盡考歷代追崇時不爲親祭之文,而乃曰光海朝,始有親祭之事云云乎?不考歷代,只考成廟時,乃曰始有云云者,未曉其意也。不考歷代,乃曰似不當捨祖宗,而從光海時云云,此說恐未免必欲從其言,臣竊怪之,今此親祭,旣非初喪之時,又無大段行禮之拘礙,而欲以己見防塞親親,抑何見耶?數字缺啓亦因禮曹啓辭,或曰歷朝家法,或曰祖宗舊法,從此禮曹之回啓而敬議,成宗朝遣官進冊,與今日大禮不侔,曲折已陳於前啓辭中,大不必更瀆矣。大槪,以今日大禮推之,大王神主,在私廟時,殿下旣已親祭,則今上諡進冊追王之日,殿下不爲親祭,而遣官代行,揆諸情禮,實是欠禮,而大臣、禮官,防之至此,抑何意歟?祖宗朝進冊寶時,遣官爲之,而不爲親祭,若如今日大臣啓論,歷代家法、成憲,則宣祖大王前進冊寶時,其時大臣、禮官,何不知祖宗成憲防塞,如今日大臣、禮官乎?且今之大臣,亦不無其時立朝者,而到今乃曰,歷代家法進冊寶時,不當爲親祭,不審考出於何史,而乃爲此言乎?又曰,禮成之後,二行缺不爲獻酌,過虞祭後,別設一祭,以慰殿下之心云,別設一祭之言,與今日別爲親祭之言,前後一揆,未知今則誰爲主祭,而謂殿下難便於奠酌,而又出此論也?臣實未曉也。愚臣妄意,殿下不得强違大臣獻議,不能親祭於進冊寶之日,則是日行禮之時,時御所,與承華殿,相拒不遠,殿下似難無故而不參,此祭必別設御幕於大內,恭俟祭畢而還宮,甚合於情禮,令禮官速爲定奪,不勝幸甚。取進止。踏啓字而下。以上燼餘

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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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姜弘重。右承旨李景奭。左副承旨呂爾徵。右副承旨鄭之羽。同副承旨睦敍欽。注書權堣一員未差。假注書宋希進進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姜與載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景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卯時,日暈。

○姜弘重啓曰,今日追崇三度習儀,小臣及李景奭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以完豐府院君李曙身病,再度呈辭,傳于金壽賢曰,遣內醫看病。

○睦敍欽,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司書尹學永入直,今已一朔,而素患瘀血之病,重發痛勢,極二行缺文學金孝元,使之入直,何如?傳曰,依啓。

○鄭之羽啓曰,韓纘曾,顯有用奸之迹,兵曹啓請重治事,允下,而啓辭bb之b中,無令有司推考之語,本院不得捧傳旨,更令兵曹稟旨處置,何如?傳曰,依啓。

○鄭之羽,以兵曹言啓曰,政院啓曰,本月二十五日,諸將官等朔試射時,武兼宣傳官洪敏立,與同任韓纘曾,顯有用奸之迹,兵曹啓請重治事,允下,而啓辭中,bb無b令攸司推考之語,本院不得捧傳旨,更令兵曹稟旨處置,何如?傳曰,依啓事,傳敎矣。當初入啓時,令有司推考一款,落漏於草記中,不察之罪,固所難免,極爲惶恐,令攸司推考治罪,何如?傳曰,拿推。

○鄭之羽,以兵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牒呈內,今日習儀,大妃殿別監十餘名,突入,本宮別監,問一人亂打門直衛士,目上打破,流血滿面,所見極爲驚駭,問其姓名,則或稱梁仁立,或梁成龍,其爲情狀,尤極可駭,令該曹以爲推閱入啓重治云云,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傳曰,依啓。

○黃都督揭帖,侍生黃龍頓首拜,茶候台祉,素啓壹通,彊事多艱,將告變島中,日切遑遑,不佞提師西討,諒此幺麽,何難殄滅,賢王仁愛忠款,島人籍庇有年,今者以同仇之義,切仰哺之請,幸勿我拒,而曲賜通那,國家實厚賴之,沈副將,性魯而質直,不佞已經半諭,若有移請,竝馬牌事項,竝祈通行應付,則不獨該將之知感也。征帆在道,臨風附言,不勝神注。

○沈副摠揭帖,侍敎生沈世魁,頓首拜,茶候台禧,副啓儀狀貳通策,貴國,素稱禮義忠順,所從來久矣,矧賢王嗣位之後,發政施惠,必先四民,東西南北,無思不服,由百世之後,等百世之二行缺以甦危困,誼隆穹壤,恩同獲渡,不容喋數字缺瑣陳矣。且去夏黃鎭主臨島之後,八九月之間,適有狡奴西犯,糧艘罕至,窘乏告匱,不佞竝鎭主,屢咨屢牘,不啻再三再四,雖以管城子,亦且告疲矣。冬春登郡不幸又値叛將孔有德等,群少無知,變生叵測,幸蒙鎭主,揀選精銳數千西征,會同齊魯,大興水陸,首尾挾攻,逆叛授首,深在唾手間也。但島中官兵,以委不佞鈐束,防禦東虜者,實有[爲]八千有騎,商民人等,不下四五萬餘,但無事狀,兵自兵民自民,尙有分別,設有不測虜患,兵卽民民爲兵也。奈衆口嗷嗷待哺,而數萬生靈命脈,危在呼吸之間,在不佞技乏量沙,又勿克作無米之炊,不得不體兵民仰給之心,轉而求濟於貴國也。伏望賢王,恤欽[欣]戚相關之念,同舟共濟之雅,俯將客歲四字缺臣二差。故所上之貨,除買船五十號之價之外,當以貨物二萬餘兩,公平易換,米糧接濟。伏望速勅各道布政、管餉等官,盡數急發米糧,以解倒懸,非惟闔島兵民沾濡之澤,實社稷無疆之幸也。矧島中缺乏舟航,尤乞所買就五十號,及時發運,島中接待,又當何如也?況我天朝之與貴國,原屬唇齒之切,安有不奉皇命無故擅自加兵之理。奈何鐵山、龍山[龍川]太守,不明大義,賴起平地風波,造捏無影流言,觸處布發,以致貴國上下疑忌,是誰之過歟?且邇來鎭主,提師果征西叛乎,抑果東征貴國乎?眞僞立見也。更祈賢王,大發乾斷,必究從前虛誑,以杜將來,可乎?特差舍甥王世泰,賚投咨文,倂不佞芹悃,伏希海涵崇炤,曷勝瞻馳之至,謹具鍍金鞍䩞一副,鍍金轡頭一副,大紅鳳段二端,天二行缺

○鄭之羽四字缺啓曰,憲府所啓,龍骨城守立[直]官,當[常]時不能檢飭之失,實在於本官龍川府使朴宗一,亦令備邊司參酌定罪。答曰,依啓事,命下矣。龍骨城丁卯以後,盡歸破毁,上年略加修築,以爲民丁入保之計,彌串僉使之入城句管,而己刻bb以後b無設築,異於他鎭之事,況當農節方殷,民丁盡爲下村耕作,城中必無防守之軍,而漢賊亦非爲交戰而來,乘夜潛入,意在偸取,則金宗敏之罪,似在於不謹警夜,若繩以失守之律,至爲太重,故本司曾以決棍覆啓矣。臺諫所論,極爲嚴正,而是地之事,決斷爲難,更令本道査覈實狀啓聞後,定罪宜當,而至於龍川,乃在十里之地,漢賊踏城偸竊之事,則非府使所能防捍也。以西北常時規例言之,兵民披擄,出於各鎭堡等,則主鎭官無論罪之事,朴宗一姑先罷職,觀其緘決而處之,何如?傳曰,依啓。

○呂爾徵啓曰,朴宗一、金宗敏,備局酌處間姑停矣。今已備邊司回啓此意,所論臺諫命招言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之羽,以禮曹言啓曰,樂者,所以導宣風氣,協和神人,與天地相爲流通者也。治世之音,和以平,亂世之音,怨以怒,盛世之音,舒以遲,衰世之音,迫以急,世道之汚隆,觀於此而知之,豈不重哉?惟我世宗大王,始定禮樂,設爲左右坊,分嚴雅、俗之樂,雅樂奏之廟社,俗樂奏之朝廷。其音節奏,雖與中國不同,而按其淸濁,協諸律呂,作爲歌詩,被諸管絃,以鳴太平之盛者則一也。壬辰兵禍以後,國家多事,未遑留意於禮樂者,四十餘年。平時樂師,幾盡死亡,餘者無多,而新入生徒,未有着實訓習之效。其中稍爲伶俐者,盡歸於本院官員使喚之資,一員所率,多至六七名,甚至左右生徒,多以遠方人,苟充實數,二行缺職分內事,何可諉以時運之適然,而不思所以正之乎?請使該院,無踵前轍,務加盡心,陪數[率]之濫數者,省之,闕額之未塡者,補之,廣求中外曉解音律之人,差爲本院官員,如法敎閱,而屛去煩促之音,務回寬平之調,以爲[風]化之一助,幸甚。至於施敎化淑人bb心b除煩苛召人和,以弘禮樂之源者,寔在於聖上,臣等尤不能無眷眷之心焉。敢啓。傳曰,啓辭甚當,竝依此施行。

○呂爾徵啓曰,以刑曹權秋一等啓目,傳曰,此公事中朴復立、梁愛生等,何以不爲擧論耶?都[色]承旨察見事,傳敎矣。男伊、金龍三現捉,則朴復立、梁愛生等,宜用當身,竝以限一年充定[軍]之律,而該曹只知律名,不爲擧名結案,果爲疎漏,此公事還出給,使之更爲回啓,何如?傳曰,允。

○副提學兪伯曾上疏,伏以臣空疎一庸人耳。愚戇之外,無他寸長,猥蒙寵擢,或內或外,歷試非一,少無涓埃之報,但有瘝曠之誚,固宜備員常調,自守愚分,而不意新命,又出夢寐之外,臣誠惶恐,置身無地,竊念論思之長,責任重大,苟非碩士鴻儒,負一世雅望者,則決難冒居,堂堂聖朝,豈無其人,而今玆誤恩,適及微臣,臣猶多愧,人謂斯何?況臣姿稟鹵鈍,識見淺短,倖竊科第,旋廢鉛槧,至於經傳書史,則未嘗窺其涯涘,而曾忝講官,循例入侍,開卷茫昧,未達文義,追思至今,羞愧在心,況此長官之任,非侍講侍讀之比,臣雖欲貪戀恩寵,叨冒匪據,至於名器,何哉?至於物議,何哉?古人有言曰,君無虛授,臣無虛受。殿下旣以不當授而授之,臣何以不敢當而當之乎?伏願天地父母,察臣無用,戀臣至懇,亟許遞免,以重名器,以安臣心焉。批答缺以上燼餘

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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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姜弘重。右承旨李景奭。左副承旨呂爾徵。右副承旨鄭之羽坐直。同副承旨睦敍欽坐直。注書權堣。假注書宋希進仕直。事變假注書姜與載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景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且來五月初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卯時,日暈。

○鄭之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內贍寺提調李貴啓曰,本寺免賤奴婢,因本寺主簿李源輪臺[對]所啓,掌隷院回啓公事,二行缺婢加非、婢孝陽等段所納帖文,雖似分明,而其時判決事沈宗道,眼病目不見書,故如是云云,決難取信分叱不喩,納基四十間免賤,實爲過重。且裁省廳事,各司奴婢,只許免役,而不許免賤云,依事目上項婢從伊、婢加非、婢孝陽等三人,竝爲己身免賤,宜當是白齊。仁慶宮納基,婢應禮、終難、生伊、應終、唜眞等段,所納之基,皆有買得文記,不可以此竝爲宮基,而還賤,但以四五十間空垈,各司奴婢免賤,實爲過重,依裁省廳事目,免役宜當是白齊。納銀免賤,婢貞英段,京畿監司處納米二十石,雖有公文,印後加書,難免違格,而厥後掌隷院銀子十兩納上帖文,雖似分明,以此免賤過重,依裁省廳事目,免役宜當是白齊。婢女還,則渠已納砲數字缺矣。其所生奴大吉、婢業只等初以爲,免賤後生云,而怪其年多,而詰之,則乃曰免賤前所生,而壬寅年納銀,有帖文,有置簿云,非但前後之言各異,若曰免賤前所生,則本寺及掌隷院、刑曹、三司續案,元不付名,中間閑遊者,三四十年,續案元不付名,則自爲良人矣,又有何階而免賤乎?且崇只,旣爲良人,則其夫乃是臨海宮奴所生子女,宜爲良妻竝産,而今其子永立,投屬於別破陣,中間漏落,前後冒濫之狀,不足多辨,而納銀雖有明文,亦不取信,所當還賤,而奴大吉、婢業伊,納銀公文分明,依裁省廳事目,竝爲免賤是白齊。婢朴玉段,掌隷院納銀免賤,公文分明,依裁省廳事目,免役依[宜]當是白齊。婢者斤春段,帖文內泛稱納銀三十一兩免賤云,而不書某衙門所納,文書僞造,判然無疑,還賤依[宜]當。數行缺天香段,光海時或稱正鐵一千一百斤納于兵器都監云,而考其掌隷院後出承傳置簿冊,則與納炭懸錄,與掌隷院下吏同謀帖文異甚,署押又爲僞造分明,竝爲還賤依[宜]當。納軍器婢金德段,壬辰年京畿監司沈岱陣中,納軍器,片箭五部,環刀十柄,鉛鐵三十斤,鐵丸五百二十介,而當時搶攘之日,十餘歲女奴,固無許多軍器運致陣中之理,而壬辰以前,鐵丸絶無而僅有,五百餘介鐵丸,何處得之而運納?擧此一事,足知其虛僞。且婢金德之名,不付於承傳置簿冊,兵曹何以知之,而不待本寺移文,而先自移文,尤爲無理,金德還賤。御寶僞造盜,捕捉婢應精段,年十六歲時,以捕捉御寶僞造盜捕,論以首捕,已爲免賤,法典首捕者,特論賞,其餘分給綿布亦爲有置。私奴車業龍,保人車業麟,別監軍車應雲等,皆是男人,而首功獨歸於女人,到於免賤,似不近理,而其時旣許從自願免賤,今難撓改,仍爲免賤宜當。訓鍊都監納砲奴婢禮還,當初沈岱俸所納軍器等物甚多,而厥後自以爲所納,公文不實,又納都監砲手,而免賤,則沈岱俸所納之說,尤爲無據,同如禮還納砲手功乙良,仍爲免賤宜當。凡斷訟之法,一從文券虛實,而其中有難斷之事,則參之意見,要歸於得中處決而已。本寺奴婢,元數一百五十人中,幾盡斜付,其餘者只老弱,竝五六人而已。數行缺本院抄列免賤者,十人名字,及各年承傳日月,與本冊相準後,名字者四人,則本院圈於各人名首,無名者六人,則圈其名下,踏印出給,竝封送承傳置簿冊,使之査準。李源等更問此外別冊有無,則院吏梁天南等五六人,齊聲說訴,此外無別冊云,曾未幾何?又於六人中五人,有置簿云。至於入啓前後之言,極爲謬戾,故李源,更爲陳疏論辨矣。今者伏見掌隷院粘目公事,則又據渠等呈訴而深斥李源,廣採共公之論,極爲無理,本寺則取其帖文,而考覈虛實,可辨其還賤、還役與否也。掌隷院則只據當初帖文,而偏聽各人之口訓,與本寺往復爭辨,非止一再。且本寺官員李源、李浚天,親往本院,査覈文報之事,昭如日月,而掌隷院回啓,不爲眼同査實,其間事情,尤不可曉也。事跡無憑,文籍不實,落漏者爲還賤,而婢女英[禮英]、者斤春、天香、信只、得還、金德等懸名者外,其餘文籍可據,而依裁省廳事目者,婢終只、加非、孝陽、應難、唜眞、從難、生只、應從、貞英、應禮、崇只、朴至、奴大吉等十三名,免役婢應貞、禮還等二名,因前免賤。大槪本寺奴婢,僞出帖文,如是許多,而他各司奴婢,或托原從,或稱免賤、免役,或屬斜付,或屬砲、殺手,或稱賜牌,百無一二,各司日漸無形,若此不已,則前頭宮女、別監,何處辦出乎?自今以後,一依《大典》京各司奴婢之僞造帖文者,別設都監,査覈虛實,如李源所爲,則其間僞造帖文,昭著難掩矣。非徒京衙門奴婢,至於外方各官,亦又爲出帖文謀免軍役者,亦多有之。數行缺傳曰,知道□本寺之所當査出者,乃是帖文眞僞,其納物多少不知,到今瑣論也。且還賤六人中,金化德之事,泛然言之,則啓辭是矣。但如此之類,蒙其父母周旋,得免賤役者,間或有之,不在置簿,亦不無因亂而然也。信只之事跡,極涉黯昧,有難詳知,設有是事,必無不干之人,亦爲成給之理。婢金化德、得還等兩人,更爲明査處之,者斤春等三人,依啓施行。

○內贍寺提調李貴啓曰,婢禮英、應難,名落漏辭緣,問于李源,則李源言內,婢女英[禮英],則仁慶宮納基免賤云,而後現告,不入於元疏中,而抄出時落書矣。且禮英身死,故不爲擧論,而仁慶宮納基而免賤之類,依裁省廳事目,竝爲免役,則女英[禮英]雖死,其子可得以從本役,故下端摠數書名時,女英[禮英]名則不書云。婢應難段,亦爲仁慶宮納基者免賤云,而論列之時,雖落書而應爲免役者,故竝書於列名之中云矣。傳曰,知道。已死之人,免役之事,殊極虛無,前後啓辭,亦相不同,事甚未妥矣。且凡事,長官詳察然後,言于提調,提調知其曲折而稟斷,乃合事體,今此査覈之擧,盡諉於主簿李源,長官則專不知首末,極爲可駭,提調推考,長官罷職,以懲其不職之罪。

○正言柳昌文啓曰,殿中之職,爲任最重,近來銓曹注擬之際,專不擇人,闒葺[茸]苟冒者甚多,識者之寒心,久矣。監察李光弼、李泳、鄭榮門、金榮後、柳信男等,俱不合,請命汰去。典設司別坐柳淹,顯有附賊之罪,得逭刑章,幸矣至通仕路,物情莫不駭憤,請削去仕版,數行缺傳曰,允。

○鄭之羽,以備邊司言啓曰,金差仲男出來云,句管所堂上,令該曹差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之羽,以體察使言啓曰,西糧作木,以山郡路遠難輸,出於不得已之計也。密陽距甘同倉船所,纔一息地,而亦爲作木上送,事極駭愕,慶尙監司及密陽府使,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持平宋國澤啓曰,掌隷[藥]院,以閱樂之地,樂工輩怠慢不習,至於廟樂,尤甚失序,聞者莫不寒心,以此頃日筵臣陳稟,本院官員,已蒙推考矣。主簿鄭振翼,雖以武科新出身,而爲人冗賤,不似衣冠,演習律呂之任,決難付諸此人,遞差其職,其代以曉解音律者,極擇差出。答曰,依啓。鄭振翼閑官換差。

○以戶曹,慶尙監司狀啓帖目,昌原等六官稅糧致敗事,傳于睦敍欽曰,此回啓中所謂監官、色吏,更爲刑bb曹b推等語,似爲不察,承旨察見。

○鄭之羽,以刑曹言啓曰,政院啓辭,以刑權帖一等照目,傳曰,此公事中朴奉立、梁愛生等,何以不爲擧論耶?色承旨察見事,傳敎矣。男只、金三龍,代立現捉,則朴奉立、梁愛生等,竝以限一年充軍之律,而駭[該]曹只引律名,不爲擧名結案,果爲疎灟。此公事還出給,使之更爲回啓,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金三龍,年未滿的實與否,移文漢城府,數行缺傳曰,允。

○鄭之羽啓曰,鄭振翼閑官換差事,命下矣。臺諫方以遞差論啓,閑官換差承傳,不得捧之矣。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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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姜弘重坐直。右承旨李景奭。左副承旨呂爾徵。右副承旨鄭之羽。同副承旨睦敍欽仕直。注書權堣。假注書宋希進。事變假注書姜與載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景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下直,黃海監司宋英望。

○謝恩,全州府尹尹煌。

○傳于金壽賢曰,黃海監司宋英望引見。

○睦敍欽,以禮曹言啓曰,發冊寶儀註內,近侍,從而進冊,大臣傳捧事,曾已定奪矣。二行缺

○宋英望入侍時,上曰,卿受重任,到任後凡施爲之事,預劃之乎?宋英望曰,臣素無知識,況海西之事?多難處,極以爲悶。上曰,雖有難處之事,到任之後,察其形勢,因其勢而善處,可也。黃州爲關防重地也,而城池、器械,極爲虛疎,軍情渙散,無親上死長之意,爲方伯者,必善治,然後方可備禦矣。宋英望曰,黃州城,雖不詳知,而守城之道,得民心爲貴。若得其心,則守城何難乎?上曰,黃海軍兵最精,見科擧榜目,可知其精矣。今無禦敵之效,守令無字牧之道,以致軍情渙散,深可痛也。宋英望曰,黃州有土疾,近年李時英,得病於其處,柳珩死於其地,柳琳亦得病於其處,城中之人,無一人無病,雖十歲兒,亦皆有病,以此授其任,則人皆致病耳。熟習其處,而尙多得病之人,他處人不須言也。

○黃海監司諭書,王若曰,漢家荊門之憂,孰若宋朝關陜之急?王濬樓船之役,孰若貞觀巡省之難?玆實係國而重輕,所以移鎭於彼於此。念惟黃海道內,禍於赤兔年間。蓬荻迷天,江、淮之境,驚心慘目,公私掃地,鄆、濮之民,推髓剝膚,漢人之摽略維而,欲揮呵而難止,戍卒之饋餉絶矣。豈飛[非]挽之易停,本道防備之策,當先,一路城池之役,亦大,故斯民重困如彼。嗟今日委寄者其誰?惟卿以出人之才,奮許國之志,頃在戡亂之日,茂著非常之勳,歌魯泮之採芹,圓冠方領,效班生之投筆,虎頭燕頷,卿不懷安誓心?予亦臨危而注意,鉤陳玄武,衛紫微於禁中,赤雀、靑鷹,閼碧油於湖右,數行缺黜陟務察明之則,施措合弛張之方,罪大辟則稟裁,變[官]通訓則顓斷。自解機務,悉從便宜。於戲,察俗觀風,周重旬宣之職。柔遠能邇,舜咨岳牧之臣,其往欽哉,不可輕者,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弘文館修撰知製趙贇製進

○鄭之羽啓曰,以刑曹李浚英公事,傳曰,此回啓中,近道之近字,是字[乎]事,傳敎矣。以文勢觀之,則似是本字,而許多文書入啓時,泛然看過,未及詳察,極爲惶恐。此公事還出給,使之改付標,何如?傳曰,依啓。

○正言柳昌文啓曰,典設司別坐柳淹,顯有附賊之罪,得逭刑章,亦云幸矣。至通仕路,物情莫不爲駭,豈可遞差而已乎?請命削去仕版。長興府使李泰雲,爲人愚劣,尸居其職,不成士夫貌樣,人皆嗤點。如此之人,不可齒諸衣冠之列,請命罷職。答曰,已爲遞職,不必煩論。

○睦敍欽,以備邊司言啓曰,奏請副使趙希逸,方有宿病,不堪海行之狀,人所共知,而莫重之任,不可輕易遞易,或冀其小差,而行期已迫,症勢益重,房闥之間,尙不能任意出入,渠之情勢,固不暇論。國家莫重之事,不可付諸朝夕垂死之人,致有狼貝之患。擧朝公議如此,不敢不達,令該曹速爲處置,何如?傳曰,依啓。

○李景奭啓曰,臣於昨夕在院中時,欲知崇恩殿新製樂章音律,而數行缺字音,典樂之音讀,誤矣。不敢自信,考諸《詩傳》及諺解,則果皆失其本音矣。莫重樂章,字音多誤,敎者如此,學者之誤可知。令禮曹及樂官,更加詳考誦習,且宗廟樂章字音,或不無承訛之弊,竝令一二釐整,何如?臣待罪該房,不敢不啓。傳曰,依啓。

○黃海監司宋英望啓曰,臣中軍前郡守鄭之罕,司勇張曛,行司正宋震,自望帶率給馬下送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吏曹判書李貴啓曰,頃日因本寺主簿李源上疏,本寺奴婢還賤與否,令小臣査覈事,傳敎矣。臣與本寺正李鍵主簿李源對坐,取考各人等名帖文,査辨眞僞,因構啓草以達,而其時不得深察上下段,或書名,或落名,致勤傳敎之後,取考看審啓草,則李源,適以親病呈辭下鄕,正李鍵除授日淺,未及詳察首末。如此不小査辨之事,欲以終始次知之人,詳問査啓,故以報李源議啓之意,上達矣。今於覆啓之後,正李鐽,以長官不知首末,致勤罷職之命,凡各司官員於寺中事,雖或有所掌,至於判斷啓稟,則專出提調之手,前正李後天以査覈事見捉於下吏之後,李源,以微末之官,任怨當事,其疏中所捧,雖不無前後之言爲異,而其爲國之誠,多有可取者。故今番査出之事,不可委於新出之長官,專委於李源,而其眞僞虛實,據帖文虛實,又以《大典》及裁省廳事目,數行缺此回啓中,所謂監官、色吏,更爲刑推等語,似爲不可。承旨察見事,傳敎矣。査得六官監官、色吏之事,曾無刑推之事,而此回啓中,以更爲刑推爲言,果爲不察,且六邑、監色等,無一人生還云爾,則厥船之敗於某地,從何路得聞耶?此公事還出給,使之詳察回啓,何如?傳曰,允。

○鄭之羽,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具宏,掌樂院坐起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嘉義大夫司憲府大司憲姜碩期,誠惶誠恐,頓首頓首,謹百拜上言于主上殿下。伏以,臣每以狗馬之疾,仰瀆天聰,非止一再,罪合萬死。頃蒙天恩,特解館職,曾未數日,復叨寵授,感切之餘,不知置身。臣誠不幸,嬰此重病,沈綿已久,差復無期,委頓床席,不能自力。苟有來問之人,無不愍然相視,病勢如此,其敢有仕職之計哉?雖在閑局散班,固不可虛帶職名,矧玆風憲之長,責任極重?決非癃病之臣,所可冒據而瘝曠也。臣之情勢,實爲狼貝。伏望聖慈,察臣誠懇,矜臣病懇,亟收新命,以安愚分。臣無任惶悚隕越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調理察職。以上燼餘

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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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姜弘重。右承旨李景奭坐直。左副承旨呂爾徵。右副承旨鄭之羽。同副承旨睦敍欽坐直。注書權堣。假注書宋希進。事變假注書姜與載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景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壽賢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傳于李景奭曰,召對爲之。召對入侍,參贊官李景奭,侍讀官李尙質,檢討官趙贇,假注書宋希進,數行缺趙贇曰,若不云來,惟日不足之謂也。李尙質曰,天下之賢好之,則天下之賢人,可以用矣。趙贇曰,人之有技藝語,皆心誠好善之言也。好善,優於天下之氣像也。李尙質曰,穆公,爲悔過作此篇也。李景奭曰,雖曰悔過,若不猛省勇改,則無益矣。改過須如風疾雷猛,不可容有姑息遲疑底意也。又曰,國家安危,在用人。用人,在人君。人君取人以身,修身以道正其本源,本源淸明,則取舍,明矣。先儒曰,政事之非,一事之失,智者能更之,直者能諫之,而非心存焉,則一事之失,可救而正之,後之失,將不勝其救矣。故大人先格君心之非,使好惡分明,此篇只悔其過,而不能勇改其人邪正不能進退,初雖悔用,益明而後復用之,亦何益之有哉?李尙質曰,《書傳》已畢,縕繹間頉稟,講冊問于領bb府b事講定。又曰,本館陜窄,無藏書之處,本館先生,爲前任人處求請,欲營造爲計,該曹共爲助力事,自上傳敎,何如?上曰,言于該曹。李景奭曰,小臣近忝承文提調見之,則寫字官多老衰,字劃亦多舛誤。聞諸古老人,則往者筆墨別擇給之,習字甚勤。近日則無此規,渠輩貧寒無爲。吏文學官,亦有名無實,至大之事,極爲寒心,以文官講吏文,而此亦名存實無,漸不如前,必依舊例設庭試,可見其效矣。上曰,國家多事,受其任者,盡心爲之,可以變革弊風bb矣b。李景奭曰,言于禮曹,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漢語亦講習乎?李景奭曰,御前亦有講習漢語時,今亦依前bb例b爲之,可見效矣,寫字官,何以勸之乎?李景奭曰,宣祖朝數行缺李景奭,以禮曹言啓曰,禮曹啓辭,樂者,所以導宣風氣,協和神人,與天地相爲流通者也。治世之音,和而平,亂世之音,怨而怒,盛世之音,舒以遲,衰世之音,迫而急。世道之迂[汚]隆,觀於此而知之,豈不至哉?惟我世宗大王,始定禮樂,設爲左右敎坊,分敎雅、俗之樂,於雅樂奏之廟社,俗樂奏之朝廷,其音響節奏,雖與中國不同,而按其淸濁,協諸律呂,作爲歌詩,被諸管絃,以鳴太平之盛者,則一也。壬辰兵火以後,國家多事,未遑留意於禮樂者,四十餘年,平[舊]時樂師,幾至死亡,餘者無多,而新入生徒,未有着實訓習之數行缺風化之本,風化者,禮樂之源。目今國多疵政,以乏善俗,生民之愁歎未絶,誠不可以人爲致天和也。就天下之理,本末兼該,源流一致,爲有事者,當盡職分內事,何可諉以時運之適然,而不思所以正之乎?請令該院無踵前轍,務加盡心,陪率之濫數者,省之,闕額之未塡者,補之。廣求中外曉解音律之人,差爲本院官員,如法敎閱,而屛去煩促之音,務回寬平之調,以爲治化之bb一助b,幸甚至於施敎化淑人心,除煩苛召人和,以弘禮樂之源者,寔在聖上,臣等尤不能無眷眷之心焉,敢啓。傳曰,啓辭甚當,竝依此施行事,傳敎矣。掌樂院雅樂、俗雅,一應弊端,臣李貴,方爲提調不能擧職之罪,臣實當之,而其中廣求中外曉解音律之人,與其本院官員,如法敎閱等事,必更爲申明流來爲規,然後可以責效於今日矣。祖宗朝以爲,樂者所以交神明和人心,乃施敎化之急務,故本院主音樂,實主簿一員,又設兼主簿二員。厥後減省兼主簿一員,而癸亥以後,竝減兼主簿一員,實主簿,又以不知音律者差除,誠如禮曹啓辭矣。兼主簿,則勿論有職無職,雖幼學之人,知音律則除拜兼主簿,過三十朔後,陞爲實主簿。故朝士子弟,學習音律者,亦多有之。今則減省兼主簿,故求之京外,學習音律者,絶無矣。雖欲依禮曹所啓,廣求中外曉解音律者,兼爲本院官員,如法敎閱,無可奈何。今者音樂色主簿,有闕,前朝官中,以稍解音律者擇擬,兼主簿一員,爲先依法復設。數行缺凡公會勿參,勿爲差祭,禮曹郞廳一員,稱以本廳檢察宴享等事,備邊司郞廳一員,依前例稱以郞廳,凡干酬應之際,使之報知廟堂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李景奭,以金差句管堂上言啓曰,金差出來之數,甚多,該用鷄豬,令司畜署及京畿,預爲措備進排之意,移文知委施行,何如?傳曰,允。

○李景奭,以金差句管堂上言啓曰,今此金差時,依前例訓掌書吏四,書寫一人,庫直二名,使令,未入京前五名,入京後五名,使喚,令兵曹定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金差句管堂上言啓曰,金差接待時許多節目,不可每每啓下,一依謄錄所載,捧甘結施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弘文館言啓曰,進講冊字,領事則皆以爲《詩傳》宜當云,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柳昌文啓曰,典設司別坐柳淹,顯有附賊之罪,刑章之得免,亦云幸矣。至通仕路,物情莫不駭憤,豈可遞差而止乎?請命削去仕版。答曰,勿煩。

○李景奭,以禮曹言啓曰,來初二日新主改題後,舊神主,捧往章陵埋安事,已爲稟定矣。埋安時新造一櫃,舊櫝及前日奉安神主藏,竝入櫃中,將爲埋置,而更聞宗廟虞主埋置時舊例,則掘坎後,只下布席子,上覆油芚,而掩之以土,櫃與藏,皆不用云,其意必有在矣。今日埋置時,櫝外用欌,欌外用櫃,則誠似謹密,而過穿數行缺參奉二員,輪遞守直,而守護軍各差七十戶,遞遷陵,亦不下三四十戶,每戶又給二奉足。位田則免稅,私田則給復。奉護之法,旣已周至,定恤之典,亦甚優厚,而參奉,或不留意職事,守護軍,例多自圖姦利。如丁字閣、齋室,則如有雨漏處,不早修治,以致大役。謀占價米,祭用器物,則匿其新件,以弊爲報。此等事,雖似細瑣,亦不可不爲防姦之道,待大禮旣定後,分遣本曹郞廳,另爲奉審。其丁字閣之微有漏痕處,卽令修治,而其後或有不得已起役之事,勿爲調發役軍,令守護軍輩,自當其役。凡干器用,一一點視後,照數成冊,如各官重記之規,一藏本曹,一藏本陵,以爲日後査檢之地。其有濫報者,本陵參奉,各別論罪,以爲永式,宜當。且自前每年寒食,獻官奉審拔去者,乃是流來古規,而其時草未生芽,無由審其純雜。近於有名無實,故頃因本曹啓辭,有夏享奉審,端午拔去之命,今日依此分付,而告祭太頻,亦涉煩瀆,而遞遷陵無夏享致祭之事,不得依施,陵奉審,今日欲別爲致祭,則亦係新規,不可開端。章陵則本陵參奉,頻數奉審,如有一莖一葉之間bb於b,莎草者隨年拔去,用功易而取效多。至今七年之內,未有改莎之役者,以設法之得其當也。奉先之道,宜爲一體,若以此規通行於各陵,則無煩瀆神明之弊,有莎草茂盛之益,揆諸事理,亦甚便當。去己巳年,臣鳴吉,爲京畿監司時,以此狀二行缺傳曰,知道。陵寢重事,不可率爾變通,竝問于諸大臣定奪。

○睦敍欽,以刑曹言啓曰,以刑曹李浚幾[李浚英]公事,傳曰,此回啓中近道之近字是乎事,傳敎矣。以文勢觀之,則似是本字,而許多文書入啓之時,泛然看過,未及詳察,極爲惶恐。此公事還出給,使之改付標,何如?傳bb曰b依啓事,傳敎矣。李浚幾[李浚英]原情內,有隣近江原道移訟之願,而此事似有抱冤之狀,故依其所訴,以近道回啓之意,敢啓。傳曰,此訟,移訟他官,似違法例,令本道覈處。

○李景奭,以追崇都監言啓曰,寶筒爲紙封,書臣謹封三字,而臣字下,當有御押,發冊寶時,前期一日,以原封爲先內入,御章着押後,封置殿上,因爲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賢,以禮曹言啓曰,備邊司啓辭,奏請亞使趙希逸,方有宿病,不堪海行之狀,人所共知,而莫重之任,不可輕易遞易。或冀其少差,而行期已迫,證勢益重,房闥之間,尙不能任意出入,渠之情勢,固不暇論,而國家莫大之事,不可付諸朝夕垂死之人,致有狼貝之患,擧朝公議如此,不敢不仰達,令該曹速爲處置,何如?傳曰,依啓事,下敎矣。趙希逸之有宿病,臣等非不知之,而頃年不赴嶺任,入京之後,同知肅謝,臣等以爲其病勢危篤爲言,數行缺傳曰,改差。

○金壽賢啓曰,注書權堣,以同姓三寸叔母服制,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假注書望,司贍寺直長李雲栽,權知承文院副正字南老星,內贍寺奉事宋獻吉。

○呂爾徵,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懷恩君德仁,以會同分軍事,除標信內兵曹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爾徵,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懷恩君德仁,自二十九bb日b至三十日監膳事,除標信司饔院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前日吏曹判書李貴上疏[箚],傳曰,此箚子中所謂以何王爲號云者,果有意見,國中所稱之號,令禮官速爲講定以啓,元箚子,啓下禮曹。以上燼餘

4月30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姜弘重。右承旨李景奭。左副承旨呂爾徵。右副承旨鄭之羽。同副承旨睦敍欽坐直。注書權堣。假注書宋希進。事變假注書姜與載。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視事,縕繹間不爲,取稟。

○章陵都監堂上尹新之入來。

○吏曹啓曰,禮曹啓辭云云,大槪,今者音樂色主簿有闕,前朝官中,以稍解音律者擇擬,而兼主簿一員,依法典爲先復設,以爲興化之漸,何如?傳曰,依啓。

○吏曹判書李貴箚子。大槪,今日議禮,與成廟朝事,懸然不侔,而大臣禮官,每引謬禮,以減削一二字,欲避迎合之名,不亦異乎?伏願聖明,勿撓於浮議,亟稱宗號,一依大行王禮,毋貽譏於天下萬世事,入□□□。朝報金霔校正。日記廳郞廳金可慶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