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哲宗/三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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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洪祐喆。右承旨曺錫輿。左副承旨金炳國。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宋近洙。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備忘記,會寧都護府使李顯稷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奎章閣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吏、兵批別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傳曰,臺諫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洪直弼,大司諫趙忠植,執義任百能,司諫李鼎敍,掌令黃起源、安允中,獻納姜麟岳、玄弼濟,正言魏鍾善落點。

○義禁府啓曰,各道放未放成冊啓下,江原道三陟府徒三年定配罪人高濟煥,洪川縣徒二年定配罪人金佐鉉,狼川縣徒二年半定配罪人吳明善,楊口縣徒二年半定配罪人具春喜,洪川縣徒三年定配罪人兪莘煥、權覬,楊口縣徒二年半定配罪人成元鎭,忠淸道結城縣徒二年半定配罪人尹庠一,大興郡徒二年定配罪人沈碩奎,唐津縣徒三年定配罪人崔鏶,大興郡徒三年定配罪人李鎭昇,德山郡徒一年半定配罪人朴民煥,黃澗縣徒二年半定配罪人張龍逵,鎭川縣徒二年半定配罪人金近喜,堤川縣徒二年半定配罪人李吉求,保寧縣徒二年半定配罪人尹載善,德山郡徒三年定配罪人宋在益,永同縣徒二年定配罪人孫亮漢,堤川縣徒二年半定配罪人魚在淵,槐山郡徒三年定配罪人金老淳,韓山郡徒一年定配罪人李源弼,槐山郡徒二年半定配罪人李熙永,永同縣徒二年半定配罪人鄭基重,鎭川縣徒二年半定配罪人趙學春,韓山郡徒二年半定配罪人李台成,泰安郡徒二年半定配罪人李信泳,連山縣徒三年定配罪人柳永魯,忠州牧徒二年定配罪人金應夏,黃海道長淵縣徒二年半定配罪人李熙敬,白川郡徒二年半定配罪人孔獻東,信川郡徒一年半定配罪人金鍵,新溪縣徒二年半定配罪人吳宅善,白川郡徒一年定配罪人鄭夏應,遂安郡徒三年定配罪人李綺年,白川郡徒一年半定配罪人鄭濟成,平安道三和流二千里定配罪人承鎭泰等名下,放字書下矣,竝放送事,分付各該道道臣。全羅道康津縣古今島荐棘罪人李應植,興陽縣鹿島荐棘罪人申觀浩,扶安縣蝟島安置罪人李能權,靈光郡荏子島安置罪人金鍵等名下,量移事,命下矣,李應植、申觀浩、李能權、金鍵等,臺啓方張,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把摠張日煥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謹依濬川司別單判下,看役牌將別武士金聖翼等二十人,各木二疋,布二疋,書吏三人,庫直二名,各木二疋,米五斗,使喚軍等二十九名,各米三斗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謹依濬川司別單判下,看役牌將本廳軍官朴完喆,敎鍊官陞付,出身軍官梁慶集等二十三人,各木二疋,布一疋,書吏四人,庫直一名,各木二疋,米五斗,使喚軍等三十七名,各米三斗,依癸巳年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今朔爲始,當爲儲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則京職中可擬之人,每患苟艱,雖非啓請邑,限都政前,以限滿守令,勿拘純望,通融備擬,以爲次次遷轉之地,而雖値口傳政事之時,亦爲一體擧行,便成近例,今亦依此爲之,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洪錫祐,五衛將金鋼、文錫璜、朴基會、賈行健、徐浩運除授在外,上來無期,宣傳官柳𣇍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每當儲窠之月,虛司果不得循例區處,而在外積滯之時,有勿拘擬入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以爲次次疏滯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軍器寺官員牒報,則本司弓人張鍊,矢人劉得民、劉興龍俱爲服役二十年,造納弓矢滿千數云矣。御供弓矢匠人之服役二十年,造納弓矢滿千數者,帖加成給,旣有已例,而軍器寺匠人,依尙方及內弓人例施行事,曾有定式矣。服役年條,造納弓矢數爻,考諸該寺成冊,則俱已準限,竝依例帖加成給,何如?傳曰,允。

○禮曹,今此謝恩使拜表吉日,來七月十一日辰時,方物封裹,同月十三日。

○刑曹判書徐念淳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大司憲吳取善,大司諫朴宗休,執義朴文鉉,司諫李鼎信,掌令南鍾三、李容直,獻納姜鍊,正言朴公鎭、李敎寅等聯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各道放未放成冊下者,始知有荐棘罪人李應植、申觀浩,安置罪人李能權、金鍵等竝放量移之命,臣等相顧愕眙,不勝憂惋之至。噫,彼諸罪人負國辜恩之罪,干係甚重,貪權怙勢之習,斷案昭著,四載假息於海島之中,已是失刑之大者,今春全釋之恩,遽下於神人共憤之餘,大臣、三司課日交章,以伸明張之義,王章若是至嚴,公議不可終遏,以殿下日月之明,曾已洞燭之矣。今未幾月,又有過中之處分,有若尋常編配之竝施肆赦者然,臣等非不知山藪包容之聖度天地好生之大德,而第念,有國之所愼者,刑章也,莫重者,隄防也。刑章不明,則將見紀綱由是而漸隳,隄防不嚴,則竊恐亂賊由是而滋長,言之及此,寧不懍然可懼也哉?臣等職忝言地,憂惋弸中,玆敢相率仰籲。伏乞聖明,穆然深思,亟寢成命,以嚴邦憲,以伸公憤焉云云。答曰,省箚具悉。此事之又爲爭執,得不已甚乎?卿等遞差。

5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洪祐喆。右承旨曺錫輿。左副承旨睦仁培。右副承旨金炳雲。同副承旨宋近洙。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前夜人定至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備忘記,波知gg乫坡知g僉使洪祐人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曰,都承旨、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宜晚、金炳雲落點。

○傳曰,在外法司堂上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校理權應夔,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檢閱徐相至以母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卽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平安監司遞任已多日,薦望斯速捧入。

○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政院啓曰,卽見伴送使徐有薰狀啓,則勅行去月二十九日,渡江入去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月前因江華前留守黃浩民請賞狀啓,折衝姜完碩,以賞加回啓,而自吏曹循例嘉善,啓下矣,姜完碩,初以在官主簿,時帶月串僉使,而敢以折衝瞞報希賞之狀,萬萬痛駭。本職罷黜,加資勿施,修啓之守臣,亦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僉知中樞府事兪致善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副校理洪祐吉上疏,則以爲,臣父今年六十有六矣,憂慼之所震撼,疾病之所侵尋,榮衛壞損,筋力癃衰,滫瀡尙患難繼,蔘朮,何從得補?人子至情到此,安得不慼然而自傷乎?伏乞俯賜矜諒,特命選部畀臣一小縣,俾遂便養之願亦爲白有臥乎所,洪祐吉之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經幄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以吏曹參議趙然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金洙根進,參判李明迪,參議趙然昌牌招不進。以權應夔爲校理,金炳冀爲戶曹參判,李寅皐爲刑曹參判,黃浩民爲同經筵,金性浩爲通津府使,鄭健朝爲龍岡縣令,崔東鎭爲機張縣監,鄭昌休爲獒樹察訪。兼祭酒單洪直弼,故學生金達命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前府使沈昌奎,前牧使李熙鐵,前僉使李龍九,前郡守崔尙權,已上今加嘉善,前郡守尹溵、李鼎敍,已上今加通政,已上加資事,承傳。再政。以金德興爲校檢。兼喬桐府使單申從翼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進。以兵批言啓曰,京畿水使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曾經堂上兵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徐憲淳、李定鉉、李漢中爲同知,金炳國爲僉知,韓承烈爲宣傳官,朴宗鉉爲內禁將,盧璧燁、許瓚、池若淵、崔致駿、閔慶周爲五衛將,金匡世爲忠翊將,朴履珪爲訓鍊判官,金顯文爲東道參軍,柳相鳳爲西道參軍,梁柱華爲南道參軍,申從翼爲京畿水使,車寬龍爲月串僉使。城山別將單金龍瑞。再政。以朴潤榮爲訓鍊都正,鄭宅善爲宣傳官,李敏棟爲訓鍊主簿。同知單崔致駿,僉知單閔慶周。

○右議政李憲球箚曰,伏以臣,所忝職名之萬不近似,固已匪今斯今,而今又夤緣倖會,裒然爲前例,無他推諉,進退維谷,惟是憂灼,莫知爲計,卽伏見口傳下敎,有平安監司薦望捧入之命,尤不勝萬萬悶隘。固當奉行之不暇,而凡於廟務,尙不得一事判署,且陞座肅命,亦因薪憂之方苦,尙稽未能,顧何敢遽然剡擧,自歸率爾之科哉?左右思量,承奉末由,短箚控實。伏乞亟降威罰,勘臣違慢之罪,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旣在其任,則出肅與否,有何間焉?不必如是過巽,卿其安心視務,卽爲薦剡。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應敎李維謙,副應敎李承輔,校理宋謙洙,副校理洪奭鍾、洪祐吉,修撰徐翼輔,副修撰李鍾愚等聯箚曰,伏以臣等,伏見昨日處分下者,有荐棘罪人李應植、申觀浩,安置罪人李能權、金鍵竝放量移之命,臣等相顧愕眙,不勝憂歎之至。噫,彼諸罪人負犯至重,斷案昭著,實是王章之所難宥,邦憲之不可赦者也。今春疏釋之恩,雖出於大聖人欲竝生之盛德,而大臣、三司交章力爭,輿憤之尙鬱,公議之轉沸,殿下素已洞燭之矣。今此量移之命,忽下於曾未幾月之餘,未知聖衷,何爲而有此過中之擧也?夫以天地好生之德而不可生者,有時乎肅殺之,以雷雨作解之仁而不可解者,有時乎威震之,今殿下若以爲,此輩之數三年海島薄竄,已足以懲其惡而減其罪,移出善地,漸近生路,則是不可生而生之,不可解而解之也。刑政,豈不由此而漸弛,隄防,豈不由是而益壞乎?臣等職忝論思,不容泯默,相率聯籲。伏乞聖明,淵然深思,亟寢命命gg成命g焉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昨批,勿煩。

○檢閱徐相至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右議政金左根疏曰,伏以臣,年來所有本兼職名,不可但以無藝言,金穀甲兵之重,而加之以司徒邦敎之掌,左劃方而右執圓者,凡幾日月于玆矣。愚而自用,理必有及,入而後量,晚猶可追,擬於客使供億之後,少俟文簿打勘之訖,齎誠薰沐,悉暴刳瀝之懇,仰冀生成之澤,千萬不自意,中書新命,不待甌枚之筮,在廷之推,有隕於寢夢之外。繼而恩諭荐宣,以所以待大官者,待之於臣,臣自承命之後,于今屢閱宿,噉不下而眠不成,倀倀忽忽,莫知止屆者,非有他而然也。由聖慈昵臣之過而誤此擧,由臣愚欺天之甚而褻此恩,雖謂之君臣上下胥有所失,非過語也,然臣之罪,止於臣一身成敗利鈍焉而已,而置相不得其人,使民與國,興受其害而莫之救藥,此非聖明無窮之憂,而博一身成敗利鈍而不知恤者,求諸今昔,無有是事。顧臣踪跡,自與外廷臣僚,有不同者,當殿下臨朝穆穆之際,群有司之旅進退而各敷奏其職事,或論說其謨謀也,雖以日月之明,其於智愚賢不肖,容有所察未及而燭未徧也,而若臣者,時日起居,出入左右,殆無常矣。才猷焉而有襪線之能,器局焉而有涓滴之稱歟,然言語可以動人主,而風度可以矜班聯歟?此在聖明,無待臣再言,宜有以洞然其本末長短,則區區蚤夜所忖度者,惟盡解要重見任,得以還他本分,可幸無大辜戾,優游歌詠,思見德化之盛,餘生所至願也,夫進而處乎師長百僚之列,端委廊廟之上,使之與聞國政,非臣所敢聞也。臣家世受恩罔極,胥及逸勤,韋平之拜,焜燿史乘,所以如此者,名義忠貞,與夫德業事功,壽國脈而厭人心,所謂惟其有之,是以,似之者也。臣以臣祖之孫,縱不能爲役乎萬一,其欲不至荒墜,保有餘緖,卽恒情也,況聖慈之天地父母於臣,而授之以非所授,受之以不當受,究竟轅摧楫折,茫然無立着脚跟之所,則臣不免爲荒墜家聲之人,而聖慈終始洪庇之私,亦不見其所底矣。嗚呼,臣之獲事我聖明,今四鑽燧矣,龍飛之慶會方隆,鴻鬯之至化雖新,一政令之得失,動有關於命哲命吉,藉於用人取舍之方,偶承聞寡之命,而莛楹劑量,或有所不適,則竭臣之慮,罄臣之見,以裨補萬一,卽臣磨𭰛不得之義分也。顧以臣所叨之萬萬匪其人矣,而怙恩杻寵gg狃寵g,乃反揜然而默如,不思所以大聲疾呼,期承渙汗之音,則不審聖明視臣爲何樸人也?煩煎鬱轖之極,言不知裁。惟聖明,念外施之至愼,軫承弼之至重,淵然深思,惻然垂恤,將臣議政之銜,亟行改正,回授有望實之彦,以幸國事,以全微諒,千萬泣祝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以卿處地之朝夕左右於予也,故予之知卿而倚重卿者,果與罕接之群僚,有異。蓋公平質直恬簡介確,雖欲讓而不居,自有一世公共之論,以今民國澒洞之憂虞,吾之相,捨卿伊誰?予之仰成,若是之厚,而卿之謙抑,若是之過,是豈情志流通之義乎?凡今在廷,孰非與國休戚之人,而爰立之必屬於卿,卽惟曰,知卿之深也。望卿勿以中書故事,爲例,亟思幡然之道,以副如竭之思。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5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洪祐喆。右承旨曺錫輿。左副承旨睦仁培。右副承旨金炳雲。同副承旨宋近洙。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平安監司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以諭以批,予則罄悉衷曲,而卿則一向邁邁,豈情志有未孚,誠禮有未至而然歟?以卿平日憂愛之心,苟念及於目下艱虞,則其毅然向前,必不待予言之縷縷,而乃爲逡巡退讓爲計也哉?謹愼謙畏,非不知爲卿雅規,而於其趨避不得處,則惟當裁量公私輕重,是乃絜矩義也。玆申敷心之告,以竢惠然之音,卿其有以□之事。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假注書金鼎獻書啓,臣於本月初三日,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右議政金左根所住處,則以爲,臣抱悚齎慄,猥暴衷悃,竊庶幾天地之仁,日月之明,曲加憫恤,惠徼終始之澤,事乃有甚失圖者,辭敎則愈往諄複,恩遇則愈往隆重,每承一番敦勉,輒增萬分惶懍。苟使臣毫末可以承當,可幸無罪焉,則判不敢爲崇飾禮讓規占趨避之計,而百爾究度,求其說而不可得,只見其公私事計,不翅爲狼狽顚倒而已,輔相之重,非聖明所以昵施也,非賤臣所以爲一己之榮也。治忽興替之際,臣雖無以裨補萬一,顧何可由臣身而貽則哲之累,來有譏之憂也?臣情到此,殆若無所控因,而窮窘之呼,日急一日,惟有冒昧申籲,以竢處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薦望,以李鶴秀爲平安監司。

○以全羅監司鄭㝡朝狀啓錦山郡民家失火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趁卽結構奠接之意,廟堂措辭分付。

○有政。吏批,判書金洙根,參議趙然昌病,參判李明迪進。以吏批言啓曰,判書金洙根,參議趙然昌俱以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金學性爲藝文提學。平安監司單李鶴秀。再政。以李彙廷爲禁府都事。

○兵批,以徐七輔爲南陽監牧官。僉知單金匡世,兼平安道兵馬水軍節度使單李鶴秀。

5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洪祐喆。右承旨曺錫輿。左副承旨睦仁培。右副承旨金炳雲。同副承旨宋近洙。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檢校待敎李秉文馳詣綏陵,奉審摘奸,仍留監祭。

○備邊司啓曰,驪州牧使金箕絢,自該道以身病罷黜矣,本邑以積弊之局,一自此倅莅任之後,悉心爲治,庶有蘇醒之理,今若徑遞,則事未就緖,功必虧簣,爲念民事,實爲可悶。今姑仍任,俾責終始之效,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應敎李維謙,副應敎李承輔,校理權應夔,副校理洪祐吉竝差祭,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洪奭鍾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洪奭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都摠府啓曰,摠管變通事。傳曰,竝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益平君、李圭祊、兪章煥、林永洙、吳一善、李定鉉、吳顯文、鄭泰東、沈昌奎爲摠管。

5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洪祐喆。右承旨曺錫輿。左副承旨睦仁培。右副承旨金炳雲。同副承旨宋近洙。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趙秉駿,副提調沈宜冕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一貼式自今日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一貼式自今日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檢閱徐相至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卽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洪鍾應狀啓价川郡民家失火事,傳曰,當此農殷之時,民家失火,若是夥多,至有人命之爛死,聞甚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趁卽結構奠接,無有一民失所棲遑之弊事,廟堂措辭分付。

○弘文館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洪奭鍾旣有只推之命,與應敎李維謙,副應敎李承輔,副校理洪祐吉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維謙,副應敎李承輔,校理洪祐吉、洪奭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以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金左根疏曰,伏以臣,自承非常之命,抱有靡屆之憂,晝而對飱忘食,夜而繞床不寐,忽忽若窮人之無所歸者,此其故,何也?人臣之事其君,國危與危,國安與安,固彝性之所同得於天也,而顧臣一端皓如可質神明者,則有萬萬倍切於餘人者,卽惟曰,朝政之無過擧,天職之無瘝墜,百僚師師,共享平明之福焉耳。苟如是焉,臣雖卽退塡邱壑,毫無餘憾,誠以臣所處之地,聖慈所俯恤也,所靳祝禱望,不敢跬步暫弛,亦聖慈所俯燭也。今其一切反是,匡弼燮理之重,而擧以畀之於如臣無所肖似,將責之以贊元經體論道爲邦之務焉,玆非過擧之大,而其得免瘝墜乃已之歸乎?臣於日前控籲,神思悸亂,辭不自達,不敢畢其所欲言矣,而若臣本末,以聖上容光之照,亦何待臣言之覬縷申複也耶?臣卽臣家之一不才子弟耳。才而乏管蒯之用,學而蔑佔𠌫gg佔畢g之功,量識俱短,聞見交𧩮,惟生老盈盛之門,依近日月之光,只見其身都榮顯,寵光爀然。至於時務國計與夫民生利病,非不欲經心衡慮,思所以理會領略,而性旣鹵莽,智且限劃,從前事任,何等要劇,而竝不免隔鞸之爬過墻之捫?此非臣厭煩惡劇而然,直天賦乃爾耳。夫一有司職事所在,尙不克彈情竭力,以效抄忽之報。況三事之地,百責攸萃,關國家治忽之機,而爲中外觀望向背之會,而臣其能硬着脊梁,擔當向前,維集其畔渙,懷保其困窮,不底乎公餗之覆而尸餐之懼已乎?不特此也,朝家處置之宜不宜,四方所觀法也,筦庫郞僚之微且末,不得其人,則害有所歸,爲天下後世所姍笑。今使爰立之莫難莫愼,而聖明所以揀拔而特授之者,廷論之所不予也,群情之所不及也,尙可曰,處置之得宜,而致寅亮疇采之盛乎?設有是也,臣不過爲殿下私屬耳,將何以服瞻聆而祛偶巷竊之議也?招之以非其招,虞人死不敢往,非慢其君也,所以守其官也。臣非欲妄效士夫進退崇讓之禮,而乃若其官則大官也,去就辭受,有可以覘其世而論其俗焉,今日區區株守,斷斷不越乎虞人之義矣。曠日拖時,有若上下之相持,仰煩應酬,徒褻事體,臣於是,益無所逃其罪矣。伏乞聖明,曲垂終始之恩,俾遂懇迫之私,不至於曠天工而病國事,則卽亦天地父母之賜也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側席之餘,又見巽牘,此何故也?古之名碩,亦多有不備例規者,蓋時措進退之如何得宜故耳。卿於是職,若曰,不可,則誰其可者,而以卿體國之誠追先之義,當此可爲之地,不思所以擔夯匡輔,則又豈所望於卿也哉?廟堂之夾贊,在卿,寡昧之篤棐,在卿,卿何趑趄而若是逡巡乎?予不多誥,方臨軒而俟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仍留期於偕來。

○檢閱徐相至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5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洪祐喆。右承旨曺錫輿。左副承旨睦仁培。右副承旨金炳雲。同副承旨宋近洙。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申時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傳曰,奉審閣臣入侍。

○傳曰,藥院都提調有闕之代,右議政爲之。

○弘文館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維謙,副應敎李承輔,副校理洪祐吉、洪奭鍾,旣有只推之命,與校理宋謙洙、權應夔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維謙,副應敎李承輔,副校理洪祐吉、洪奭鍾,校理宋謙洙、權應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左議政李憲球箚曰,伏以臣所叨嘗藥之任,有非如臣癃衰,所敢久據者也,而居然四朔于玆矣。自乘負痼之祟,近當炎濕之節,頑痰每患中痞,溏泄隨以下作,眞元澌脫,實係難强,屢經日次,闕禮旣多,悶悚之極,若添一病,玆敢冒陳短箚。伏乞聖慈,特垂憫諒,亟命遞改,俾私分獲安,不勝懇祝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所辭藥院之任,今姑勉副,卿其安心調理。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壬子五月初六日□時,上御熙政堂。奉審閣臣入侍時,右副承旨金炳雲,假注書李珪永,記事官申學典、李容殷,檢校待校李秉文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閣臣進前。秉文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綏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仍詣健元陵,bb陵b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顯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穆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徽陵,bb陵b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崇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惠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元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景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還詣綏陵仍留監察,將事安寧之意,敢達矣。以下缺

5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洪祐喆。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然昌。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宗秉、趙然昌、李裕膺落點。

○傳曰,兵曹參議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宋近洙落點。

○傳曰,在外秋判與玉堂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金洙根,參判李明迪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議未差,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右承旨李宗秉時在京畿楊州牧任所,右副承旨李裕膺時在平安道定州牧任所,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得林、尹堉落點。

○傳曰,予於卿,有必致之義者,肺腑而托心膂,一也,知遇而兼委毗,二也,卿於予,無必辭之端,地親而共休戚,一也,世顯而篤勤勞二也。以卿不居是職,則其於人惟求舊,聿修厥德之義,何哉?必致之有其說,而必辭之無其據,予非欲敦迫,而爲此申誥也,卿其諒之,卿其諒之事。偕來史官,更爲傳諭于右議政,期於偕來。

○假注書金鼎獻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右議政金左根所住處,則以爲,臣再煩刳瀝之懇,三徹冒妄之奏,跼高蹐厚,惟金木嶺海之是俟,聖度天大,曲賜涵貰,綸旨繼頒,倚遇彌隆。嗚呼,臣亦粗具彝性,其於君臣之義,奉敎於君子者,雅矣,惟命所使,固臣分也,不以趨走爲恭,亦臣分也。臣於承弼之任,諉以君命,揚揚冒膺,則趨走之恭,徒見其爲婦寺之忠耳,前後恩諭,屢及於賤臣先懿,臣之忝生,久矣,特庇覆顧後之恩,軫胥及之勤而紆世延之賞,不以臣不肖,而煦濡涵育而已,所謂其於寵遇,不患見遺者也。夫以匡世輔時之責,授之於非其人,而曰,是寵是遇,安有是理也?其本之不揣,而欲齊之於其末,則岑樓方寸之木也,其源之不濬,而欲注之於其流,則滄海涓滴之水也。以臣而擔是務,畢竟患害所及,不至於本末源流之舛且戾焉,則罪固自甘,悔將曷及?情窮勢迫,更當罄陳危急之忱,而簪筆之臣,陋地相守,冞切惶阨。伏乞亟賜召還焉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啓曰,應敎李維謙,副應敎李承輔,校理宋謙洙、權應夔,副校理洪奭鍾、洪祐吉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bb○以應敎李維謙,副應敎李承輔,校理宋謙洙,副校理洪奭鍾、洪祐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把摠張厚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洙根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參判李明迪進。以吏批言啓曰,判書金洙根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成載球爲修撰,許傳爲副修撰,金景善爲刑曹判書,金炳國爲戶曹參議,尹泰喆爲敦寧主簿,金漢淳爲楊州牧使,李圭徹爲定州牧使。驪州牧使單金箕絢仍任事,承傳。

5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洪祐喆。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然昌。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三皇忌辰日親行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定式矣。今初十日太祖高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遣承旨奉室奉審。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以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中軍吳一善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吳顯文爲訓鍊都監中軍。

○以全羅監司鄭㝡朝狀啓井邑縣民家失火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傳曰,偕來史官還入。

○傳曰,當該承旨推考。

○都承旨沈宜冕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慶幸坊,右議政金左根所住處,則以爲,臣之屢犯瀆擾,區區竊自以爲不得請則不知止者,是豈臣頑如木石,冥於分義而然哉?上而憂聖明簡心之累,中而懼賤末不衷之災,下而畏國言輿論之所不與也,而不特此也。邦務將由臣扤捏,民憂將由臣仳㒧,興念及此,無有涯畔,肝膈之懇,無由仰格,體恤之恩,愈往失圖,密邇宰臣,臨宣聖諭,訓牗之隆,不啻若嚴父之誨迷子,雙擎九頓,尤無所自措,而顧臣株守則惟有迷不知變,以罪爲榮而已。苟聖慈劃賜反汗之音,賤分得遂初之幸,則自可妥當,無有許多猥褻,不過爲轉移間事耳。不審聖明,何拘何牽,若是其靳惜也?伏地瞻天,惶懍震剝,無辭可達,而邇臣之陋次相持,悚蹙轉甚。伏乞亟賜召還,以存事體云矣,臣旣承期於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金左根疏曰,伏以臣聞古人之言曰,明主,可以理奪,又曰,士者,伸於見知。今以殿下聖明,授臣以台司之重,其於事理,宜乎否乎?以臣周旋依近之久,其爲見知於聖慈,未敢自同疎逖,則理足以格而回之,知足以申而全之,而曠日月,惟慢蹇力抗是事,徒坐徼奬借之隆,以滋聽聞之駭惑者,夷究之,無往非臣忱誠淺而文辭拙,不能仰孚崇高之聽耳。以我聖上求治之勤求助之切,殆日昃不遑,而昧爽乎丕顯也,故前後敦勉臣提誨臣者,一則民國也,二則民國也。臣雖萬萬庸昧,亦嘗粗知爲天下國家者,莫有先於輔相之得其人也,故版築而進之者,有之,漁釣而迎之者,有之。世級人才,雖曰,漸降,以一世之人,而了一世之事,未可曰,無有其人,旁求博訪,使之躬克左右,爲今日最急先之務,而乃以如臣者流,裒然置之具瞻之列,蔥珩赤芾,扮做大官樸子,則臣不足言其爲聖世之秕政,而有識之愕眙。豈一官一職小得失之比也?官不德擧,則才臣不進,爵不功與,則勞臣不勸,臣之無可擧之德,無可與之功,婦孺輿臺所共瞭也。緣臣一己之榮,使才不得進而勞無所勸,臣雖萬隕,何以曠其辜也?違命誠忤天威,曲從卽復若此者,羊祜之言也,國恩不已,復以臣領中書,示天下以私者,庾亮之言也。臣每誦此言,多其體素之衷,而嘉其抒竊之工,豈意觸藩維谷淵氷之交前,以臣而蹈古人已蹈之地也?嗚呼,藉使臣螢爝之微,可補日月之光,駑駘之劣,足任服乘之勞,以臣宜謹拙不宜夸耀之自來踨跡,有斂退而無進取而已。況魯莽蔑劣硿硿昧昧,求諸斑聯,無有可倫,將雅望而坐鎭乎?無其器也,將策勵而集事乎?無其才也。國計之絀而可以贍之,民生之窘而可以濟之,頹綱其可振,澆俗其可淳乎?殿下之所期於臣,如此其厚也,而臣所藉手者如此其憒憒,是誠行不得而說不去者,公私事計,安有止屆之所也?惟聖慈曲賜憫諒,深惟庇覆之私,有以彰明主燭理之盛,軫匹夫見知之望,則臣主俱榮,國事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昨下別諭之後,意謂卿有所感回,非徒尙無動靜,乃反回巽不已,予於是不得不爲卿慨然也。此時,果何等時也?有萬可憂,無一可恃,而卿乃暇豫度日,視若笆籬,不欲爲欹器漏船之計,此豈按例三讓伈泄以過之時乎?況今嘗藥之任,尤爲自別,卿其諒之,卽起膺命。仍傳曰,此批答,遣都承旨傳諭于右議政,期於偕來。

5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洪祐喆。右承旨趙徽林。左副承旨趙然昌。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二分。

○傳曰,日昨奉復,謂卿犁然,側席凝佇,惠音尙邈。中書之故事旣備,前後之多誥已悉,則卿之猶此逡巡,豈非予反躬自省處乎?他事且置之,卿於慈候起居,致此久曠,今浹旬有餘矣。以卿情禮,得不戀結而耿係乎?敷心之諭,亶出衷曲,卿其勿復拘於謙讓之節,卽起簉朝,毋孤予切至之望事。偕來承旨,更爲傳諭于右議政,期於偕來。

○以平安監司洪鍾應狀啓德川郡民家失火事,傳曰,當此窮節,許多民戶之燒燼,聞甚驚慘,而人命爛死,尤極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趁卽結構奠接,爛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廟堂措辭分付。

○都承旨沈宜冕書啓,臣敬奉聖諭,更爲傳諭于慶幸坊右議政金左根所住處,則以爲,臣淺短之辭,旣未格天,逋慢之罪,不翅如山,惟泥首私次,俯仰跼蹐,玆又伏奉恩綸,鐫誨之盛,涵貰之厚,非臣霣結,所可酬報,而至於反躬自省一句辭敎,惶懍悸慄,求死不得。臣於殿下,仰之戴之,顧何如也,而伊來非分之寵榮,非常之恩遇,歷數今昔,豈有如臣所蒙被者哉?顧臣必辭之計,亶出於懼則哲之累,甘被方命之誅耳,玆所以報殿下也。臣之曠違起居之禮,誠如聖敎,揆以犬馬之忱,豈不悚嚴於中,而公私去就,則決不敢借此而爲進身之計,臣情窘窮,愈往無控因之所,瞻天望日,只自結轖而已云矣,臣旣承期於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洪祐喆。右承旨趙徽林。左副承旨趙然昌。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趙秉駿,左副承旨趙然昌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戶房承旨與禮曹堂上、戶曹郞廳,依定式馳詣宣武祠,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孝昌墓奉審摘奸以來。

○政院啓曰,卽者校理權應夔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曰,卿之一向引巽,予則曰,求其說而不得,君臣之間,貴在孚感,自卿爰立之後,予所奉告而申複之者,豈有未罄悉之底蘊而然乎?東朝誕辰只隔,萬億年岡陵之祝,不與卿同歡共忭於是日,則是豈天理人情所能安乎?雖有非常之過擧,不致卿則不可止,卿其深量而復之事。偕來承旨,更爲傳諭于右議政,期於偕來。

○都承旨沈宜冕書啓,臣敬奉聖諭,更爲傳諭于慶幸坊右議政金左根所住處,則以爲,臣之抗明命而冒干莫嚴之義分,今閱月而且浹旬矣。顧臣踪跡,豈自來敢爾乎?仰煩臨軒之竚,臣之罪也,俯諉循墻之義,亦臣之罪也。伏地瞻天,只自隕越,十行敷導之諭,式日狎宣,至以東朝誕辰只隔,爲敎,繼以有萬萬惶懍晷刻不敢自安之辭旨,臣於是愈往阨塞茫然,若無所容於覆載之間矣。臣雖無似,粗有辭受之分,而顧其職則大官也,寅緣慶會,冒膺不當膺之命焉,則其於公朝擧措,爲何如也?第曠日拖時,有若上下相持,隆恩盛禮,徒致瞻聆之胥惑,則到今事勢,惟有冒昧進身,獲借方寸之地,而面陳咫尺之守,冀有以幸回容光之照,而震剝駴懼之餘,所患咳咯,一往添劇,容俟數日將息,始可蠢動,宰臣之屢日相守,萬萬滋悚。伏乞先賜召還焉云矣,臣旣承期於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今見附奏,右相俟間簉朝云,爲國事萬幸。偕來承旨還入,以安大臣之心。

○壬子五月初十日□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尹堉,檢校直閣申錫禧,侍讀官宋謙洙,檢討官李鍾愚,假注書金明來,記事官徐相至、李容殷各持《通鑑》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開卷,堉奏曰,大凡常人之情,在患難則思欲避之,有功能則思欲顯之,而惟馮異不然,處交戰受敵之地,不避其勞,當諸將爭較之時,謙退自屛,豈非能人之所難能者乎?昔大禹之贊舜曰,謙受益,周公之係《易》曰,勞謙君子,謙疑乎受損而反有以益之,勞可以張大而自卑爲君子,誠以謙者,人心之所歸而君子之所居也。當時自代gg自伐g其功者,諒亦不少,而將士願屬之情,在此而不在彼,斯所以貴乎謙也。君上用人之際,先察于玆,擧恬退而斥眩鬻,則世躋興讓之美,而朝無倖進之弊矣。此處伏願澄省焉。上曰,光武前此,已微有貳之之漸矣。堉曰,光武之貳之,正以同姓故耳。同姓之臣,以宗祏爲重,故有不得不然者,若在二姓,則直是懷二心者也,豈可乎哉?上曰,近日雨澤頗均,民情,如何?堉奏曰,臣於日前,以長陵忌辰祭獻官,往返,而沿路雨麥,皆占豐登,水田移秧,亦旣趁期,此是雨澤均洽之效,而數日之雨,稍爲過常,縱不甚害於麥農,見今陰雲蒸濕,雨意尙多,若復成潦,則似有痒麥之慮,民情,以是憧憧云矣。上曰,近日暑溽太甚,無異庚炎矣。堉曰,以節氣論之,係是盛暑之時矣。上曰,向云流丏載路矣,今則何如?堉曰,臣於路上,多見兩西流丏之還歸故土者,必是麥農之有秋,而因此推之,其流散而未及牟麥之登,而先塡溝壑者必多有之,暫有乾旱,其害之慘毒,有如是矣。

5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洪祐喆。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然昌。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仁政殿親傳香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明日御眞草本圖寫上綃時,時原任大臣、閣臣、宗親、儀賓、戚臣、政府西壁二品以上、六曹長官、監董堂郞,入瞻正本,陪安日亦依此爲之。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右相病患,今則何如,而何日簉朝,遣史官知入。

○傳曰,右相再明日簉朝云,不勝喜幸。十五日次對,進定於再明日。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以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春勅使起程時誥勅賞物牌仗等項,自皇城撥兵護送,至本國交界事,禮部咨文,今纔出來矣。以承領之意,撰出回咨,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修撰徐翼輔,副修撰成載球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徐翼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壬子五月十一日□時,上詣仁政殿。景慕宮夏享大祭香祝親傳入侍時,行都承旨沈宜冕,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史官缺檢校直提學金炳冀,直提學鄭基世、南秉哲,檢校直閣申錫禧、鄭健朝,檢校待敎金炳國、尹滋悳、李秉文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副提調沈宜冕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由協陽門入仁政門詣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通禮前導就褥位南向立,引儀引獻官上護軍徐左輔陞詣褥位之左,通禮跪啓請跪,上跪,香室官員奉香祝跪授承旨,承旨恭受,東向跪進,上受香祝,以授左輔,左輔西向跪受興,通禮跪啓請興,上興,通禮前導降階下詣祗送位西向立,左輔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禮跪啓請鞠躬,上鞠躬,香祝過後,通禮跪啓請平身,上平身,入幕次後,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仍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入協陽門,承旨請出標信解嚴,上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5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洪祐喆。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然昌。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右承旨趙得林除拜幾日,一向在外,尙無變動。事體道理,不當若是,令畿營申飭上來。

○弘文館啓曰,副修撰許傳,時在□□□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乘事,下諭。答曰,許遞。

○兵曹啓曰,禁軍別將李元夏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矣。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趙禹錫爲禁軍別將。

○摠戎廳啓曰,本廳把摠李羲昌,哨官高錫玄俱有身病,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平安監司李鶴秀疏曰,伏以臣,病痼衰邁,恒少寧日,陳力就列,漸無其望,屛處田野,在分攸宜,而惟是聖恩偏加,寵命頻仍,感激之忱,旣不忍遽自訣退,嚴畏之私,又不敢偃便久外。區區所願,只在於優游散地,安意調息,得以延歲年之命,不意西藩新除又下於夢想之外,臣聞命震越,歷日靡定,直欲循墻而不可得也。夫方面之寄,孰非甚重,而責任之大,地望之重,今臣所叨爲八藩之首,蓋其壯鎖鑰則戎備有陰雨之戒,蓄貨財則策應有嚴急之會,冠蓋相續,而呼吸直通於燕薊,舟車輻湊,而形勝有似乎沆淅,國家關防重地,必竝數西北,而其實,西又反過於北也。一自近年以來,饑荒屢臻,積弊難振,戶口漸耗,府庫空枵,古所稱繁華第一之州,弓馬精强之地,凋殘凌弛,無復舊樸,而重以昨歲災傷,經一滄桑,州里蕩殘,田野邱墟,流散在路,餓殣相望,聞見之慘,前所未有。惟幸賑事已畢,兩麥登熟,邱壑之餘,可保孑遺,而譬如腐草棲苴,無有根蔕,奠接撫摩,憂端靡屆,此時此任,愼簡尤難,必也才器足以綜理事務,智識足以鍊達治體,威望足以彈壓大吏,誠信足以感孚小民,然後庶可以治亂絲而整欹器,卽其得人與否而安危之所係,甚大矣。如臣者,疎迂湔劣,本出人下,而曾忝嶺臬,未滿半載,中經禍故,卄年屛廢,歷試之績,無一可紀。況又狗馬賤齒,已迫遲暮,風波餘喘,神精消耗,雖於家間之尋常細務,猶多顚錯之歎。今欲任之以承流宣化之責,付之以蘇殘懷保之政,上不負聖朝委寄之重,下以副一方顒若之望,則是無異負僬僥以千勻之重,强使之馳走也,顚沛之患,豈止一身而已哉?噫,臣蒙被恩造,河海猶淺,圖報一念,寤寐如結。苟使臣若有一分承堪之望,則迨此未死,竭誠殫力,以紓九重兩顧之憂,尙可爲少效涓埃之報,而惟其自知甚明,自量已審,誠不敢緣臣不才,僨誤國事,自歸於辜恩負罪之科也。斷斷此心,非出例飭,玆敢披歷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諒,特許鐫改,回授可堪之人,公私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左參贊趙冀永疏曰,伏以臣,自速難貰之大何,恭俟重究之邦憲,恩荷曲恕,勘止薄罷,遂闕反面之儀,冞增滿心之悚,甄敍之命,忽降於經宵,履簪之記,復侈以宿趼,訟舊愆而罰未蔽辜,叨新寵而譴反爲榮,是豈臣夢想之攸期哉?噫,候勅,優禮也,儐介,重任也。迎境之典例惎嚴,禁雜之筵諭屢勤,以臣衰癃,謬膺重寄,來往千里之原隰,糾檢列邑之迎送,非不欲仰仗王靈,俯竭朽鈍,而威信不足以管束,知慮不及於備禦,竟有坡州無前之變怪矣。客使勤動於半夜,聽聞駭惑於四方,彼固幺麽一胥徒耳,藉謂候吏異於攔入,醉夫失其恒性,臣苟能嚴束慮外之患,豫防未然之前,則渠何敢放倒錯雜於愼嚴肅靜之所乎?省愆如慙,無辭可解,律以瘝溺,合置何典?聖念縱軫於涵貸,私心尤切於危蹙,玆敢冒悚陳懇。伏望聖慈,俯垂鑑諒,亟降威罰,以勘臣未盡勘之罪,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必追提?卿其勿辭行公。

○壬子五月十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御眞草本圖寫上綃入瞻入侍時,都承旨沈宜冕,左承旨洪祐喆,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領府事鄭元容,判府事金道喜、朴晦壽、朴永元,左議政李憲球,原任提學趙斗淳、金學性、金洙根,原任直提學趙秉駿,檢校直提學金炳冀,直提學鄭基世、南秉哲,原任直閣金始淵、趙然興,檢校直閣申錫禧、金德根、鄭健朝,原任待敎李裕元、洪淳穆,檢校待敎金炳德、金炳國、金輔鉉、李秉文以次進伏訖。上東向坐,大臣進前問候訖,御眞草本三本,揭奉于北壁,諸大臣以次仰瞻,上下詢以何本逼眞,元容曰,冕服本尤逼眞。永元曰,遠望勝於近瞻,入侍之路,庭下仰瞻,已有以仰認其逼眞矣。

5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洪祐喆。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然昌。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右議政金左根疏曰,伏以臣於相職,旣冒沒膺命矣。退自筵席,循省惶恧,誠亦無面可顯,而第臣所帶檢校提學及宣惠、司䆃、內資、司宰、諸司提擧,揆以格例,不容仍縻。伏乞聖慈,特許照式遞改,俾有以存公體,以安私分焉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辭兼任,竝爲勉副。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戶曹參判金炳冀疏曰,伏以臣提擧籌司檢管有司之任,爲日亦已bb久b矣。隆眷不宜偏徼,小器無望大受,聞命之初,控實陳籲,敢效疾痛之呼,仰冀生成之澤,忱薄辭拙,未能孚格,崇飭徒歸例套,遲回反虧事體,湔涊泯默。縱不敢更事煩瀆,顧其兢惶踧踖,何嘗晷刻自安乎心哉?職居之重而委之於輕薄,則恩命褻矣,機務之繁而處之於庸昧,則官守瘝矣。臣之譾劣空疎,聖明之所悉燭,而同朝之所共諒也。始緣廟剡之剌謬,終致宸簡之玷累,則臣之冒據是任,無往非抱悚含恧之日,而至於今日,不敢不仰首一呼,冀蒙鞶遞之恩者,自有公格私義之所當然,臣父上膺隆畀,進宅端揆,承佐之列,可否之地,非親嫌之人,所可周旋,則臣之當遞於是乎,審矣。又何暇量絜左右於怙寵之懼非才之愧,張皇其辭,如前日之爲也?賓對有命,義當竭蹶,而揆臣所値,實難冒赴,玆敢妄陳短章,仰瀆崇嚴。伏望亟遞臣籌司之任,俾朝體無苟,賤分獲安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情懇如此,有司之任,今姑許遞。

○壬子五月十三日□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bb右b承旨□□□,假注書金鼎獻,記事官鄭東奎、申學典、徐相至,左議政李憲球,右議政金左根,備局堂上趙斗淳、李啓朝、金學性、金景善、金洙根、趙秉駿、李敦榮、金箕晚、姜時永、李圭祊、洪鍾英、徐憲淳、李景純、金時淵,副校理宋謙洙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大臣進前。憲球進前奏曰,日氣不至甚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憲球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各殿、宮問候訖,上命次對爲之。憲球曰,誠正二字,卽天人相與之本,而帝王爲治之要也。欲正其心者,非誠無以得正,故必先誠其意,而修齊治平,皆由於此,此蓋聖人之極功,而雖中人以下,日用事爲之間,無或虛爲,實心勤做者,皆是誠也,故曰,不誠無物,天下萬事,曷嘗有不誠而能做者乎?今我殿下臨御以後,姑未敢以某事某言之或欠誠正,指的仰陳,而凡於政令事爲,尙未見有留心擔着,國計民事,將至於莫可挽回。是豈新服厥命維新厥德之謂哉?噫,崇飾廉防,卽我朝立規,而今則廉恥梏喪,名檢掃地,躁競之成習,而殆乎不識羞愧,貪虐之是事,而遂至餘無忌憚,殿下,其將無意於淬礪乎?民命倒懸,民志渙散,方到十分地頭,若將朝夕莫保,而姑幸域內無警,雖得目前支過,若使一有事故,土崩之患,勢所必至。殿下,其將無意於懷保乎?名器則不能愼惜,而群情不服,八道擧皆解體,紀綱則已盡隳壞,而百度解弛,上下無以維持,殿下其將無意於革謬而振刷乎?有一於此,尙無可言。況此四弊,特其大者,而此外毛髮皆病,根柯俱瘁,比如大木蠱心,膏液已枯,茫然不知飄風暴雨何時而至,每念及此,直欲痛哭流涕,然而祖宗厚澤,入人者深,及今留心國家,事尙可爲也。先正臣李珥所謂殿下之不治,不爲也,非不能云者,卽切至之論也。未敢知殿下,何所憚而可爲而不爲耶?夫爲治之道,不在他求,要在人主誠意正心而已。苟能一日惕然悔悟,致力於學問之上,而有得乎誠正之內,則萬善具在,百化由出,擧而措之,國可使均也,民可使和也,危可使安也。然則萬億生靈休戚之分,顧不在於殿下一身方寸之間耶?臣於講學一事,有以知殿下誠正之工,亦有所未盡其方。蓋比年以來,大小臣僚,以講學陳勉,雖卽嘉納,但作輟不一,曝寒無常,便同空言無施,此固目下切悶,而雖以臨講時言之,上無起疑發難,究問深奧,下無引經據義,規及時政,只以本章訓詁之說,要爲當日備例之擧,若是而將何以有得於實心實政乎?古人云,不學而能安國保民者,未之有也,此謂誠正之要,必資學問故也。曰誠,曰正,雖似迂遠,爲殿下今日立根基定本源之道,則實無踰於此矣,以聖上上智之姿,必不待臣言之縷縷,而如欲以誠正之道,奮發求治,則宜以典學爲始,故敢此反覆仰達,語雖涉於陳陋,意則切於憂愛。伏願殿下,深加警惕,懋哉懋哉。上曰,所陳極切實,卿之憂愛之意,可見矣,誠正二字,尤當書紳服膺矣。出擧條憲球曰,人君崇儉,卽裕民之本也。故曰,節用而愛民,又曰,取於民有制。苟不能儉,則雖欲愛民而取之有制,其可得乎?財者,非天降而出於地,地力之生物,有此數,人力之成物,有此限,取之有度,用之有節,則常足,取之無度,用之無節,則常不足,此爲必然之理也,今我殿下舊勞于外,小民窮匱之狀,不待臣言之畢,而宜有所洞察者矣。夫耕婦織,各修其業,終歲勤苦,無時暇豫,雖一粒一絲之微,皆出於民,而民不得自養其身,凡有責供,無敢違拒者,誠以非君子則莫治野人故也,以殿下天縱之姿,必不至於留心奢麗不恤群民。第念,上自朝廷,下至閭巷,汚裕未殄,侈風日滋,雖以目下言之,昨秋縱云失稔,屢豐宜有餘儲,而至于今春,西北捐瘠之患,畿、湖顑頷之憂,比諸己、庚荐歉,尤有甚焉,其故,何也?卽由於侈靡成習,殆同尾閭,公私匱竭,有可哀痛,此皆已然之驗也。孔子曰,由奢入儉,難,由儉入奢,易,殿下尙儉之德,非不爲中外所孚信,而勉在虧簣,戒存濫觴,其在端本淸源之道躬行導率,則上行下效,必將有丕變之效矣。伏願殿下,愼乃儉德,惟懷永圖焉。上曰,崇儉,卽我朝家法,予亦未嘗不自勉,由儉入奢之易,果如聖訓,卿言甚切實,尤當常常自警矣。出擧條憲球曰,宮禁之限閾莫嚴,而稱之以宮人族屬,掖隷名色,閑雜之流,近或有無常出入者云,外間傳說,雖未敢的知,而臣愚過計,不能不憧憧憂慮。夫九重深邃,隔如三淸,而內言不出於外,外言不入於內,此乃常法所在,今若另加嚴束,則可無蕩然紛鬧之弊,而且中官,雖是昵侍之人,識其職責,不過是近前使喚承命傳宣而已。如非忠謹,則易致導諛之患,若不檢束,則必有納侮之慮,宜擇諄慤無僞之人,使之各守其職,而如有作奸犯科,出付有司陋犯嚴勘。至若掖隷輩,亦必以謹愼畏法者,準定元額,俾無敢豪橫閭里,恣意作弊,而無論宮掖、使喚,出入之際,皆給信標,分付兵曹,嚴其門戶之禁,則庶無雜入往來之弊,而爲淸宮禁之一端矣,種種提飭,俾有改觀之效,區區冀祝矣。上曰,近來法度解弛,宮禁之嚴,非不知漸不如古,而中官與掖屬輩,隨事操束,卿言甚切當,信標出入,亦甚好,以此意分付該曹,可也。出擧條憲球曰,懲貪之法,嚴於治逆,蓋流毒生民,必至亡國,故漢法、《明律》之皆用極典者,是耳,年前以申嚴贓法之意,至有收議之擧,雖未知列倅廉貪,近果何如,而大抵廉聲小聞,貪夙漸熾,誅求剝割,無所不至。至使無告小民,支活不得,利屬私室,怨歸公家,若使漢、明舊法,復行於今日,則豈可恣行不法,若是之甚乎?在今活民之政,宜以懲貪爲急,懲貪之方,宜以黜陟爲先,蓋其黜陟之際,如有饕虐之類,勿畏强禦,不拘顔私,斷以直筆,無所容貸,則墨吏當有畏戢之道,蒼生庶免困瘁之患。然則六臘貶褒,豈可循例磨勘,不思所以對揚明命考績惟謹之意乎?見今春夏等殿最在邇,期於嚴明修啓,俾有一分懲創之意,申飭方伯居留之臣,何如?上曰,懲貪之要,在於嚴明黜陟,考績等第在不遠,各別對揚之意,嚴飭方伯居留,如或有循私廢公,則斷當有別般處置之道矣,此意行會,可也。出擧條憲球曰,各道堤堰之設始量案,旣在籌司,使不得自下擅毁者,蓋爲農功,專在水利,天雖閟澤,地旣貯水則農不失時,民蒙其利,故每當春初,必使補築疏理,而挽近以來,吏不守法,民不重本,雖大堤巨澤,亦皆湮塞。昔之千頃之波,今成一蒿之淺,而不復刋鑿,漸成廢棄,一過小旱,四坪全涸,農政攸關,已極寒心,而非徒無意於修築。且有中外牟利之輩,變幻形址,疑眩事實,陳告於各宮房各衙門,無難毁決,恣意作畓,甚至有有名大池,亦入其中,苟究厥由,良可駭惋。始因廢置之患,終致潰耕之擧,凡爲方伯、守令者,恐不得辭其責,而苟欲修復古法,則亦非方伯、守令,更何以哉?自玆以往,無論大小堤堰,如有破決作畓之患,一切痛禁,而今則節序已晚,民力已窮,雖無以大興功役,先就小小堤筒,或捐財疏㵸,或勸民修築,俾爲當農均漑之道。至若大堤之荒廢作畓處,待明春期於徹底開滌,俾復古址,而又或慢命不謹,因循掩置,則該守令,自本營摘發上聞,從重論罪,不飭之道、守臣亦宜一體嚴勘矣。以此行會於各該道臣、四都守臣,以示先甲之意,而因此而又有所仰達者,所謂開洑,爲弊甚多,而此亦憑藉夤緣於各宮各衙門,如有川原稍曠之處,則看作利竇,恣意行臆,諉之於開拓水道,他人田畓,無難剷破,不給準價。此已農民切骨之冤,而及其成洑作畓,不較引漑之遠近多少,年形之豐歉與否,而必以高摠定稅,準捧乃已,衆怨所入,實係不忍。且其新築之處,雖或有下洑水利,橫斷上流,不得灌漑,擧皆失農,因其一人射利,至使衆人被害,怨謗喧騰,極其愁慘,而營邑莫之禁斷,窮民無處號訴,隱瘼所關,寧不駭惋,寧不矜惻?雖以沿海邑言之,鹽盆、漁箭,卽海底居民bb之b三生業也,商船往來,卽浦口主人之沾漑也。皆有公稅,已著定式,而今也亦多占奪竝,又私自收稅,夫以宮府之尊,誤因奸細輩中間作俑,征利至此,此臣所以居常慨歎,繼以憂悶者也。前後廟堂之以此筵稟,期欲禁防者,非止一再,而徒歸虛文,竟無實效,法紀所在,寧欲無言。請令八道道臣、四都守臣,毁堰及築洑漁鹽商船收稅之處,一一査括,從速啓聞,更爲稟處之地,而如無陳告之人,豈有如許作弊之擧乎?往姑勿論,來猶可追,自今以後,先從陳告人摘發,一竝刑配,何如?上曰,如此之事,前後大臣,已有筵稟,而爲方伯、守令者,何不遵奉朝飭,一任貽弊於窮民乎?此擧條卽速行會,而如或有一向冒犯者,無論某官某衙,當有嚴處之道,方伯、守令若不能趁卽上聞,至於現發,則一體懲勘之意,嚴飭,可也。出擧條憲球曰,近來無論京外及五江,稱以班名,侵虐平民,民無以聊生者,不一其端,而其中債錢之脅捧勒徵,卽其最著之患也。或私設其刑獄刑具,或潛造其僞劵僞侤,多般設計,期於徵出乃已,而締結無賴,出沒閭里,雖他人所捧,諉以自家當推,恣行武斷,少無顧忌,而甚至於素昧之人,謂有債給於某邑某漢,則亦或夤緣橫擔,及其該邑之新延與公納上來也,捉囚色吏,威脅備至,則不勝其苦。或以公錢先給,或出京債拮据,哀彼無辜之民,無論遠近,一或橫罹,視若死地,往往多傾貲破産者,苟使國有常法,人懷本心,則今於輦轂之下,豈有如此輩之如此惡習乎?極可痛惋,決難任置。請令法司捕廳,一一詗捉其徒黨,自捕廳直施賊律,其主謀者,付之秋曹,草記刑配之地,而仍令以此書揭于五部坊曲,何如?上曰,稱以班名,行不法之事,此尤萬萬痛惋。旣有法司,何不禁斷?依所奏施行,可也。出擧條憲球曰,大司憲洪直弼陞秩之後,當有貤贈之典,而儒賢,旣不以官爵自居,則該曹之無以啓下,亦事勢然矣。在前如此之事,皆自朝家特命擧行,故敢此仰達。以此意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憲球曰,月前秋曹各道放未放成冊判下中,有當仍而倖放,當放而仍置者,自秋曹有所稟處,然而猶有未盡照察,不無罪同而罰異者,其在平允之道,不可以已有稟處而置之,故敢此仰請。令該曹更爲詳閱,區別稟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憲球曰,歲初臨門求治,甚盛擧也。以諸道弊瘼,至有下詢,聖念之爲民慥慥,誠不勝欽仰萬萬,而于今幾朔,只有江原監司洪祐順,慶尙監司洪說謨所啓,未知外此六道四都,則果無民瘼之可以指陳登聞者而然耶?殊涉慨然。六道道臣、四都留守竝推考,更爲提飭,俾卽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更爲提飭,卽速啓聞,可也。出擧條憲球曰,卽見水原留守徐英淳狀啓,則以爲,會付還餉,本自不敷,每當還分,排巡不足,本府留庫中租、米、太合七千七百八十四石零,屬邑餉租三千六百三十七石零,特許加分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農節排巡,旣云不敷,餉留加分,多有已例,依狀辭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憲球曰,謝恩使拜表之日,以七月十六日擇定矣,專价進謝,不宜遲緩,而伊時潦漲之患,亦未可預料,則其在重事體之道,若是差晚,極涉未安。卽令該曹,拜表日字,進定於來月旬後,更爲推擇,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憲球曰,行上護軍李紀淵,左參贊趙冀永,兵曹判書趙秉駿,行大護軍洪鍾應,竝備堂還差,禮曹判書南秉哲,踐歷才諝,允合參聞廟務,備堂差下,仍察有司之任,而吏曹判書金洙根貢市堂上,行大護軍李景在嶺南句管,行大護軍徐有薰北關句管堂上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憲球曰,今日賓對,御營大將李升權有實病,不得進參,摠戎使白殷鎭亦以身病,來詣朝房不爲登筵,雖未知病勢之如何,而事體所在,殊甚未安。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左根曰,臣之冒昧一出,非不知爲不量之甚,而以疏以奏,未獲孚格之效,徒褻恩禮之隆,日復一日,切迫無期,則趁速呈身,面陳至懇於威顔咫尺之下,冀有以感回崇聽,卽區區計慮之不獲已而然也。蔽一言,臣於承弼陪輔之地,萬分有一可以堪承,而規占便宜,期欲避免,則是欺天也,辜恩也,夷險燥濕之不擇,卽臣家先傳守之一副苦心。臣雖無狀,豈或全昧於以實心事君之道理而然也?惟其德業器量之無素,才猷事爲之蔑稱,自知之審,畢竟爲公朝之憂,有識之唾罵而止耳。然則謂寵榮之可竊,以端委爲自大,以致民憂國計之無所維持,此其爲欺天辜恩,尤當何如也?臣之所大懼者,以殿下聖明,其於用人之政,不幾近於甚偏而不弘乎?甚偏而無所累,臣未之聞也,不弘而無所害,臣又未之見也,然苟或得其人而用之,尙可以捱過日月,幸免許大僨敗,而臣之非其人,斷斷非梔蠟之說也。殿下,奚取於臣?臣亦安所藉手,以報答而對揚之也。惟聖明,軫之憫之,劃許改免,以幸國事,以全微諒,千萬至祝。上曰,予以卿授此職,尙云晚矣,今見登筵,從此而國計民事,將有依賴整頓者,其所欣幸,何可盡喩?卿之所處,比他人尤異,予之蘄嚮於卿者,想不待予言,而卿必知之,更勿辭巽,盡心擔夯,毋孤至意,是予之望也。出擧條左根曰,臣不以大官自居,顧何敢妄效初筵故事,而百工之諫,尙有藝事所執,區區芹曝之忱,惟不能自已者。惟殿下,勿以人廢其言焉。顧今民憂國計,毛髮俱病,苟欲枚陳,非造次可悉,而典學之勤,爲萬化之源,爵賞之愼,爲百僚之勸,財用之節,爲一切之效。以言乎典學,則生知之聖,亦有資乎古訓而獲,蓋將以聖帝明王修齊治平之功,恒有以操此心擴此心,浹洽灌注於此心,然後左右逢原,沛然有莫之能禦之力,此所以帝王之學,與匹庶記誦詞章之習,不同者也。殿下臨御以來,有園囿臺榭聲色狗馬之好乎?服御之必欲纖麗,而膳羞之必欲珍美乎?旣無是焉,豈非作聖之根基,興邦之本原,而中外大小爲殿下憂之而望之者,何也?卽惟曰,典學之不勤也,典學之勤不勤,若無關於治亂興替,則憂之不當若是之切,望之不當若是之深,而歷溯古昔懿君哲辟,未有不好學而能理其國者,萬事萬理之瞭然於前者,非學不能也,一政一令之必愼於初者,非學不能也。殿下,苟念及於此,其所以惕然奮發,惟日勉勉,將有火燃泉達之驗。如臣不學,何敢贊一辭於其間,而古聖人修己治人之方,則恐不越乎是矣。以言乎爵賞,則人主馭世之大柄也,一或濫褻,得之者不以爲榮,夫不以爵爲榮,雖以人主之尊,將何以激勸奬勵,以究用人之方耶?三數年來,爵賞所施,誠不免乎濫矣,而此皆有事覃恩,出於按故常循典式焉。雖曰,事會之不得不然,而位著之充斥,新舊之狎疊,以至有積薪之歎續貂之譏,而不可救矣。雖以臣言之,數年之間,除旨聯翩,殆乎無官不叨,此已是太無漸次,而至於今番誤恩,而其爲四方之駭惑,當何如哉?弊袴矣而人主愛之,則踰之於兼金美玉矣,而土人賤之,則用之以抵鵲,此在君上一轉移間耳。惟殿下,恒軫天職之重,深懋懋德懋官之義,使磨礪之具不至於太鈍弊而太隳損,則僥倅紛競,不期禁而當自絶矣,豈不休哉?以言乎財用,則臣旣待罪三數財賦衙門,只以耳目所睹,記言之,所謂國無三年之蓄,國非其國者,猶是古昔盛際之語也。今則一年之入,不能當一年之出,非徒此也,甚至有一年應用,輒有三四朔不繼之時,如是而尙可曰,千乘之國耶?國之有財賦,猶人身之有血氣,血氣之凋涸,則人無以爲人,念之及此,何可但以哀痛,言耶?然百官三軍之食,不可削也,胥史gg胥吏g臺輿之食,不可闕也,宮府中外經恤之費,不可廢也。然則如之何然後,可以爲國乎?司馬光之言曰,財者,只有此數,不在於官,則在於民。夫以只有此數之財,必盡歸之於官,而及其岌嶪之憂若不保朝夕者,非有他而然也,不急之營作,不緊之宣索,目下雖若微細,一或創始,則遂爲永例,積小成大,不啻尾閭之洩焦釜之沃矣。減一分,有一分之效,節一分,有一分之儲,日計月計,至於歲計,則大小封樁,豈無漸次牣盈之時乎?於是乎重徭可輕,厚斂可薄。凡今困窮枯竭之民生民力,將得以復見樂生之喜,而國家景命之迓續,實基於此矣。顧以謏淺之見,豈敢有所論說,而爵賞之褻,財用之竭,皆是賤臣之身親經歷,而心常憂慨者,而典學一事,爲天下萬事之本,竝此冒悚而陳,惟聖上,念玆在玆,懋哉懋哉。上曰,三條陳勉,皆藥石之論也。講學不勤,予固反躬愧歎,至於爵賞財用,尤爲切中時病,今聞所奏,誠覺瞿然。雖微官末僚,苟有嘉謨可以裨補於民國,則予必樂聞而從之,而況卿言乎?卿須體予至意,隨事極言,以輔予不逮,則予亦當服膺之不暇矣。出擧條上曰,大臣就座。曰,諸宰奏事。學性曰,故通德郞洪百厚妻李氏,故相臣厚源之後也。自幼溫恭貞一,制行有度,及于歸,孝於舅姑,敬而無違,夫黨皆以賢婦稱之,其夫嬰疾,閱歲沈篤,李氏至誠救護,無所不庸其極,衣不解帶,夜不交睫,首尾三百餘日,罔或少懈,而病到危劇,潛齎毒藥,恒隨身邊矣,及其將革也,乃遺書告訣於舅姑,願以身代夫命,遂仰藥自裁,未幾,其夫亦不起,其志絶悲,其行慘烈。自古烈婦之下從者,不爲不多,而捐生於夫未亡之前,爲夫祈命者,其節尤卓卓難及,尙今人人惻傷激感,似此特異之烈,許施棹楔之典,恐合於勵俗崇節之政,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洙根曰,以孝贈職之人,如有合贈南臺者,經稟後擧行,例也。安東故通德郞金炳觀,簪纓世族,孝行卓異,受業於故儒臣李直輔之門,經術文學,蔚爲嶺左之師表,似此之人,合施南臺贈職之典,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曰,玉堂所懷奏之。謙洙曰,昔在世宗大王在潛邸時,好學不倦,嘗有微恙,猶且讀書不已,及卽位,就在進膳時,開卷置諸左右。嘗謂侍臣曰,予在宮中,未嘗無斂手閑坐之時,此自殿下家法,誠宜不愆不忘,以祖宗之心,爲心也。伏願勤聖學,以爲治心之要。上曰,所陳甚好,當體念矣。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5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洪祐喆。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然昌。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趙東駿,副提調沈宜冕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徐翼輔,旣有只推之命,與副修撰李鍾愚,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曰,在外臺諫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傳曰,司䆃提調有闕之代,南寧尉尹宜善擬入。

○備邊司啓曰,宣惠堂上有闕之代,吏曹判書金洙根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徐翼輔,副修撰李鍾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金洙根,參判李明迪,參議宋近洙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金洙根,參判李明迪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參議陳疏,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原疏捧入。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以月蝕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因大臣筵奏,謝恩使拜表日子,以來月旬後,更爲推擇事,允下矣。令日官金宜鍾更爲推擇,則拜表來六月十一日辰時,方物封裏,前期三日,同月初八日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原粘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吏曹參議疏批已下,更爲牌招。

○傳曰,見窠,皆令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金洙根,參判李明迪牌招不進,參議宋近洙進。以吏批言啓曰,判書金洙根,參判李明迪,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金大根爲大司憲,鄭駿容爲執義,韓升烈爲司諫,金英秀、金始遠爲掌令,洪祐吉爲獻納,崔在厚爲正言,李鍾淳爲副修撰,尹宜善爲司䆃提調,李東根爲漢城主簿,祭酒單洪直弼,故同敦寧洪履簡贈吏參例兼,前知敦寧洪直弼考。再政。洪鍾序爲副校理,李明迪爲內資提調,金洙根爲司宰提調,林容鎭爲掌樂主簿,故通德金炳觀贈持平,故學生禹大承贈童敎,已上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

○吏曹參議宋近洙疏曰,伏以臣於月前,自鄕上來未數日,而有銀臺除命,出入承命,周旋密邇,亦幾數旬矣。恩光被體,榮耀已極,不圖玆者三銓特除,忽下於寢夢之外,臣誠惝怳震駴,莫省所以自措。噫,熙朝官人,何敢不愼,而六官之中,尤重天官。蓋致治之道,莫先於得人,而得人之道,天官主之,今日所叨,卽天官佐貳也。甄別激揚,責雖專於長僚,通塞進退,或與聞於末議,而承乏代斲,自行檢注,又或時有之事,則資望之淸峻,職事之綦重,其與閑曹參亞之無甚可否事者,不翅別矣。所以愼擇抄選,不輕授受,前後膺是命者,幾皆當世之望而才猷之彦,是豈如臣愚昧所可擬議之地乎?臣本生長草野,罕入城闉,同朝則面目皆生,時務則聾瞽殆是,對班簿而王、謝、崔、盧之無辨也,臨銓格而流內流外之不省也。以若疎闇,恬然冒膺,無處不顚倒,無事不瘡疣,至竟僨誤,可立而俟。且伏念臣承藉先蔭,偏被洪造,知識才具,尺寸無可稱,而通籍未幾年,遽躋緋玉之列,揚易殆遍於華要,遷除不間於朝夕,驟躐過而恩寵濫矣。急走多躓,過福招災,上而貽則哲之累,私而有忝墜之懼,臣用是憂悚,不敢爲冒進之計。開政有命,召牌荐降,坐犯違傲,冞切罪戾,玆敢略暴情實,仰瀆崇嚴。伏乞聖明,念名器之莫屑,諒臣言之匪飾,將臣新授職名,亟行鐫改,俾幸公私,不勝大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行右承旨趙得林疏曰,伏以臣罪負邱山之重,恩荷天地之大,誅殛不加於積釁,而拔坎置席,薰沐殆遍於至穢,而出池登嶺,善地之薄竄未幾,格外之特宥旋降,繼以旣滌且敍,終始於臣,臣之生死骨肉,皆殿下賜也。噫,臣罪臣自知之。夫藩寄之重,豈臣可堪,而兩載冒據,夷考終末,無往非僨事而蔑效,瘝職而病民,而惟是不能仰體我先朝簡畀之隆,以卒恩命,又不能對揚我殿下一初之化,少酬委寄。卽此而辜恩負國,死有餘罪,今者繡劾之來,臣實受而爲咎而已,顧何敢有一毫尤人之意哉?雖然,其臚列臣凌踏臣,以爲極口噴罵者,其言之止此數事,亦云幸矣。捨其重且大者而闊略之,迺捃摭微瑣,張皇爲說,穎上數頃之置,空山一杯之藏,皆入公案重犯,把持不已,苟使臣有尺寸不長之操,如古人居官之規,則此言奚至?臣實慙恨,而至若鍛出無金之鑛,謂之緩囚,指彼不播之土,諉以私蠲,果認而執之甚的,辨之無辭耶?法理之所難屈,行之不得,公眼之所難誣,說亦不去。臣於爰辭,略暴情實,而無論其言之虛實,所以來此者,亦臣罪也。臣於是重累在身,爲世所僇,拊念平素,慙負生成,跼高蹐厚,負此安歸?惟有毁官入山,湔腸滌胃,以爲沒身知非之圖,卽是臣區區永矢者矣。豈意聖眷,愈往愈摯,不鄙泥滓之賤,屢勤簪履之記?周廬銀臺,除旨頻繁,馹召有命,恩飭繼下,光寵所被,感涕交逬。爲人臣而蒙再造之澤,歷數乘牒,果有如臣否?臣雖至愚,亦有彝性,木石猶能知感,湯火在所不辭。矧玆好爵以縻之,恩言以徠之,臣獨何心,積犯逋慢,冥然無應,甘自陷於方命之誅哉?顧有萬不得已者存焉,誠以身名已朽辱,無望復齒於人類,情地至危臲,不可冒廁於班聯,一心趨朝,如水赴壑,而欲起旋仆,有足如繫。臣情到此,吁,亦可慼。縱昧含蘆之智,尙存曲木之悸,淵谷在前,株守莫改,官職去就,有非可論,情窮勢蹙,縣道陳籲。伏乞聖慈,矜臣危苦之情,諒臣咫尺之守,永刊朝籍,勿復檢擬,俾臣得以退伏畎畝,歌詠聖澤,生爲祝堯之民,死爲結草之圖,不勝大願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遂事也,今何更提?卽爲上來肅命。

5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洪祐喆。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然昌。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誕日,大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維謙,副應敎李承輔,校理權應夔、宋謙洙,副校理洪奭鍾、洪鍾序,修撰徐翼輔、成載球,副修撰李鍾淳、李鍾愚,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維謙,副應敎李承輔,校理權應夔、宋謙洙,副校理洪奭鍾、洪鍾序,修撰徐翼輔、成載球,副修撰李鍾淳、李鍾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維謙,副應敎李承輔,校理權應夔、宋謙洙,副校理洪奭鍾、洪鍾序,修撰徐翼輔、成載球,副修撰李鍾淳、李鍾愚,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維謙,副應敎李承輔,校理宋謙洙,副校理洪奭鍾、洪鍾序,修撰徐翼輔、成載球,副修撰李鍾愚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奎章閣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今此大王大妃殿誕日諸道所封賀箋中,龍川府使李鶴周,雖非應封官,以別軍職封進矣。一體看審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月蝕已過,禮部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實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趙忠植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省焉。

5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洪祐喆。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然昌。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禁衛都提調有闕之代,右議政爲之。

○傳曰,左議政焚黃之行,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獻納洪祐吉啓曰,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不可冒參者,請命斥遞臣職。答曰,依啓。

○傳曰,不審承旨推考。

○弘文館啓曰,副校理洪鍾序,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洪說謨狀啓,知禮縣民家失火事,傳曰,當農失火,若是夥多,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趁卽結構奠接之意,廟堂措辭,分付。

○兵曹啓曰,禁軍來秋冬等祿試射時,柳葉箭、騎芻沒技人及別試鐵箭三矢俱越一百五十步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府事金道喜箚曰,伏以臣於昨年,以從便省墓之私,轉達蒙允,尙今頌祝,感悅幽明,而一自冬春以來,連値朝家有事,不遑自暇矣。第欲從便往來,則其遲其速,無以預料,而要之爲許久在外,然則臣所兼帶之禁營,非閑司之比也。伏願聖明,特賜鑑諒,亟許遞改,俾公私得宜,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辭都提擧之任,今姑勉副。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5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洪祐喆。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然昌。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洪祐喆。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然昌。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檢校待敎尹滋悳馳詣顯隆園,奉審摘奸,仍留監祭,健陵、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政院啓曰,昨日刑推啓目入啓時,已判下之他文案混入,致勤下詢。臣之曚然捧入,不勝惶悚,而當該刑曹堂上,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爾亦推考。

○禮曹啓曰,昨年五月,因全羅左道暗行御史李承益別單備邊司覆啓內,南原故士人尹容誼妻盧氏烈行,令該曹,稟處事,允下矣。取考其別單,則以爲,盧氏事舅姑以誠,事君子以正,其夫久疾,醫皆斂手,盧氏日夜祝天禱山,不以症形之難回,心力之俱竭,有所間息。及其喪,家人素知其貞烈,審護甚謹,盧氏以言以笑,上慰尊嫜,下撫幼女,少無幾微之見於辭色,至朞忽一夜,盧氏暈倒,家人急起往視,已仰藥,以喉間語,引小姑戒之曰,吾之支離過一年者,只以幼女在乳,而今乃粒,雖非其母,有命可生,吾行吾志,亦在今日。衣帶藏某笥,麻布托某人,勿以殯斂具,貽慼於尊人,而遺書在枕函邊,須朝進之言訖而逝云矣。盧氏稟性貞淑,懿行純美,事舅姑以誠,奉君子以禮,及其夫病,竭力救護,竟至不起,則抑哀至期,待幼女稍長,竟遂下從之志,慘烈之行,尙令人激感惻傷。婦人之未死從殉者,往往有之,而若其制行之貞確,義理之從容,如盧氏者亦罕矣。其在樹風之道,合施旌褒之典,而事係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江原道儒生進士韓重履等疏曰,伏以古昔聖王,垂範立極,未嘗不以崇儒重道爲第一義。蓋以繼往而開來,輔世長民,專係於是,是以大烹之養,賓師之位,靡不用極,而苟或其人雖沒,而其立言制行,可以師表百世,扶植彝常,則上之人必也表而出之,尸而祝之,列於聖廡,此太學從祀之所由起也。三代以上,敎化大明,如日中天,人皆見之,故有事於太學,則釋奠于先聖先師,而至若羽翼斯道,配食瞽宗者,蓋無幾焉。惟我夫子,以天縱之姿,當周衰之際,冊述六藝,裁成四敎,使天下後世爲人君臣父子者有所取則。於是乎歷代著爲成典,式薦殷禮,而及門七十子之徒,莫不從與享之。自是厥後,漢、唐註箋之儒,洛、閩唱明之賢,亦皆繼而腏食,而班、馬之文章,巡、遠之節義,韓、富之勳業,不得與焉,可見道學之若是其重,而祀典之未可輕議也。恭惟我朝,太學次序,一遵皇朝,而尤有大焉。儒賢之以道學躋配者,前後相望,此誠列聖崇德之致,而儒林曠古之幸也。然而事固有待,禮或未遑,猶有宜可從祀,未克擧行者,卽先正臣文烈公趙憲,文正公金尙憲,文敬公金集是已。臣等伏在草野,昨年聞有湖南儒之陳疏,聚首相告曰善哉此擧也,是先獲我心者也。先正之道德,愈久而彌光,聖代之崇報,庶斯而無憾,及夫中外人士相繼聯籲,而終未蒙允,臣等不勝齎菀,退而相語曰,聖明之靳兪,益爲重其事而然也,實非有所疑難而行且量度也。爲今日服儒冠儒者,惟當竭力殫誠而已,玆敢不揆畏越,更申前請。夫三賢之淵源師承,閫域造詣,篤實眞積,醇德懿行,先賢狀之,國史書之,前此儒疏,一一枚擧,而我殿下淵鑑,旣已洞悉而獎許,臣等何敢重言復言,仰瀆聰明哉?先正臣李珥有言,論人當觀大節。若趙憲之成就仁義,金尙憲之秉執《春秋》,金集之宗圭禮學,已是昏衢之日星,後學之模範。太學苟無從祀之禮則已矣,如有之,舍斯其誰也?臣等竊伏以爲,此事及今不容虛徐者,其端有五。昔在正宗大王在宥之日,每於三賢,特加尊敬,必稱先正,發揮於御製,闡揚於筵敎,而至於多士疏批,聖旨隆重,則從祀一款,卽正廟未就之志事,殿下念玆繼述,一也。今我殿下,誕拊初服,親總庶務,八域含生,翹首拭目,思見德化之盛,尊崇儒賢,使之鼓舞風動,二也。《書》曰,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今此從祀之論,擧國大同,萬口如一,此非有爲而爲之也,亦非阿好而稱之也,稽謀從衆,允合大聖人用中之道,三也。凡事久遠則易廢,任重則難行。今去三賢,垂二百年,所以殿下特以事體之至重,過加審愼,則竊恐從玆以往,因仍遷就,迄無可擧之時,四也。士之修身博學,忠君孝親,自是已分內事,沒後俎豆,不爲加損,而以若三賢之卓乎有立而不與廡享,實爲昭代之欠典,五也。伏願聖明,淵然深思,博詢在廷,克擧先正臣趙憲、金尙憲、金集陞廡之典,以光聖德,以幸斯文焉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前日諸儒之批矣,爾等退修學業。

5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洪祐喆。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然昌。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備忘記,京畿水使申從翼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摠戎廳啓曰,本廳千摠姜彝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金洙根疏曰,伏以臣於文學從事之任,左劃方而右執圓,愚而自用,理必無幸。迺者惠局之命,又下於寢夢之表,許多事務之至要而膴者,臣遂兼而有之矣,恩榮所到,雖極感惶,涯分是揆,轉益震懍。臣之所叨之爲綦重,金穀貨泉大去處也。智慮周及利病,聰明不遺巨細,時其變通,底于贍給,制節謹度,入廣出狹,皆由此其選耳。臣於凡百攸爲,自知其萬無稱當,而至如財賦經總,尤所茫昧,重而齒髮竝凋,神識已耗,縱欲黽勉抖擻,綜理事物,其奈天所以限之何哉?嗚呼,匹庶百金之家,釜庾之所藏,而筦鑰之匪人,則尙有枵然之憂,況以千乘之賦,國計民命之所由匯,委之以疎闇謭劣漫不省可否者,求諸古今,安有是也?苟或一任,其必不能焉,而僥倖於試可之地,妄自肩鉅,昧乎量入,究竟至於肘見踵決而後已,則臣之一身顚沛,固不足恤,而民國之大僨誤大狼狽,亦安所補也?此臣所以拜命周章,撫躬踧踖,不敢爲冒膺計者也。且臣於閣銜,竊有所萬難蹲仍者,非但學殖旣寡,模楷無素而已,肢體動靜,妨於胖濕,當暑喘汗,放倒不檢,竝與起居之禮,而十闕八九。是閣是任,顧何等重且大矣,而臣可以淟涊不去,任他瘝曠,徒爲養病之坊已乎?區區所以如縳求解者,殆有甚於新命之萬萬悚恧也,玆敢據實竝籲於仁覆之下。伏望聖慈,念計會之不可輕授,諒長席之莫宜久玷,將臣所叨宣惠堂上及內閣提學之任,一體許免,俾公私不勝大願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辭閣銜,今姑許遞。至於惠局之任,何用過巽?卽爲行公。

○刑曹判書金景善,參判李寅皐等聯疏曰,伏以臣等責在掌法,罪著溺職,聚首蹙伏,惟譴何是俟,昨伏奉政院啓辭批旨下者,有依允之命。蓋其請勘之止於問備,已不免失之太寬,而又從而按例準許,有若微眚薄過之略示警飭者,然是豈臣等之所敢自安于心哉?夫重囚鳴冤,必待覆奏後,始更訊推,法例卽然。今此京囚金晚得子興錫,昨年秋擊錚後,考案四啓,尙未擧行,而混入於同推中,是己違式,竝與當初已判下之文案,亦至錯入,雖緣其積久堆疊,易致眩亂而然,而苟使臣等隨事操飭,到底照察,俾無疎漏,則豈有是也?噫,奏御文字,所重何如,一字之誤,古人猶稱死罪,況玆刑獄文書,尤宜審愼,而昏繆顚錯,一至於此,無往非臣等之罪也。罰不蔽辜,冞增悚恧,玆敢相率聯籲。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命有司,議臣等當勘之律,以安私分,以肅朝綱焉云云。答曰,省疏具bb悉b。旣問備矣,今何更引?

5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洪祐喆。右承旨趙得林。左副承旨趙然昌。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前夜人定至是日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藥房都提調金左根,副提調沈宜冕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提調趙秉駿,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來七月初二日,行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香祝親傳,取稟。奉敎敬依。

○訓鍊都監啓曰,因兵曹草記,曜金門北邊墻垣一間半缺落處,金虎門入直軍八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卽接西所入直衛將權升夏牒報,則曜金門北邊墻垣外面一間半缺落云。爲先令紫門監,堅實圍排,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金虎門入直軍八名除出,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壬子五月二十日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左根,副提調沈宜冕,假注書姜蘭馨,記事官申學典、徐相至,檢校待敎金炳國,以次進伏,醫官鄭有曾、金珪、李鎭夏、金濟慶等,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大臣進前。左根進前奏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左根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各殿問候訖,左根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有曾等以次診候,退伏楹外訖。左根顧謂醫等曰,脈候詳爲奏之。有曾等起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左根曰,湯劑今不必議定乎?珪等曰,別無議定者矣。

5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趙得林。行右承旨韓兢人。左副承旨沈承澤。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奉審閣臣入侍。

○傳曰,左承旨、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時愚、沈承澤落點。

○傳曰,有實故玉堂與呈告臺諫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傳曰,原任提學金洙根,檢校差下。

○奎章閣啓曰,原任提學金洙根,檢校差下事,命下矣。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右承旨李時愚,時在慶尙道安東府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韓兢人落點。

○宗親府啓曰,慶尙道永川銀海寺,卽仁宗大王胎室封山,而英廟朝壬辰,特定願堂,付屬本府者也。禁養、守護、蠲除、僧役之節,依受敎事目,自本府另飭奉遵矣。近來法綱解弛,頑民之斫伐禁松,奸吏之侵役僧徒,去益難支,故前已關飭矣。今見該寺僧所報,則樵牧斫伐,營邑侵役,愈往愈甚,封山養松,至于童濯,本寺僧徒,盡爲渙散,莫重胎室封山御押奉安之所,今已空虛云,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爲先犯斫諸漢,自本道監營,照律嚴勘,諸般僧徒,依受敎事目,一一蠲除,使僧徒奠接守護之意,分付該道、倅臣,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洙根,參判李明迪牌招不進,參議宋謙洙進。以吏批言啓曰,臺諫、玉堂,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炳㴤爲獻納,李漢永爲正言,金德根爲應敎,尹滋悳爲副應敎,朴珪壽爲校理,任應準、崔遇亨爲副校理,洪祐吉、林謇洙爲修撰,趙憲爕爲副修撰,睦仁培爲敦寧都正,洪鍾應爲知經筵,金學性爲弘文提學,洪祐喆爲大司成,閔馨在爲掌樂正,李容學爲監察,金炳基爲光陵參奉,吳聖善爲宣陵參奉,洪遠爕爲安東府使,閔致萬爲瑞山郡守,前察訪李一遂今加通政,五子登科,依法典加資。再政。李晉翼爲兵曹參判,金春敍爲泰安郡守,金翊鎭爲靈光郡守,李鼎民爲義城縣令,李敦榮爲藝文提學。

○壬子五月二十一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奉審閣臣入侍時,同副承旨尹堉,假注書姜蘭馨,記事官申學典、徐相至,檢校待敎尹滋悳,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閣臣進前。滋悳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顯隆園,園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詣健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華寧殿,殿內奉審則安寧,還詣顯隆園,仍留監祭,將事安寧之意,敢達矣。

5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趙得林。行右承旨韓兢人。左副承旨沈承澤。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備忘記,楊州牧使金漢淳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曰,以飭以批,今無更蘊,而尙此逡巡,是何分義乎?左承旨趙得林,下義禁府推考。

○政院啓曰,左承旨趙得林,下義禁府推考事,命下矣。依定式,遞差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御眞圖寫,今已垂畢,而節序旣晚,暑濕方熾,裝潢gg裝䌙g之役,待秋涼擧行,監董閣臣、尙方提調以下入直,姑爲停止。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應敎金德根,副應敎尹滋悳,校理朴珪壽,副校理任應準,修撰洪祐吉、林謇洙,副修撰趙憲爕,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尹滋悳,修撰林謇洙,副修撰趙憲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副校理崔遇亨,時在廣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許遞。

○御營廳啓曰,本廳別將李肇淵,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行承政院左承旨趙得林,下義禁府推考事,傳旨啓下矣。趙得林,下去京畿楊州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壬子五月二十二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睦仁培,檢校直閣申錫禧,侍讀官朴珪壽,檢討官洪祐吉,假注書成彝鎬,兼春秋申學典,記事官徐相至,各持《通鑑》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開卷。上曰,上番讀之。

5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趙得林。行右承旨韓兢人。左副承旨沈承澤。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傳曰,傳香承旨馳詣健元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義禁府啓曰,左承旨趙得林,今方待命,當爲拿囚,而遞差傳旨未下之前,時任承旨,例不得拿囚,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禁推分揀,卽爲牌招,嚴飭肅命。

○傳曰,左承旨趙得林,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以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別將李倫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御營廳啓曰,本廳把摠李亨純,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壬子五月二十三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尹堉,檢校直閣申錫禧,侍讀官朴珪壽,檢討官洪祐吉,假注書姜蘭馨,兼春秋白潤鶴,記事官徐相至,各持《通鑑》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開卷。堉奏曰,臣所讀自止內,別無敷衍可陳之文義,而第其中留時二字,最可着意推繹。凡百事爲,莫不有時,苟或失時,必無所成。爲農者失其播種之時,則難望有秋,故曰,不違農時,爲商者失其貿遷之時,則無以居貨,故曰,樂觀時變,皆言其時不可失也。物亦然,學爲甚,苟於年少盛壯之時,失於學問,則畢竟無以成就,雖悔莫及矣。以夫子之大聖,自志學至於從心,各以其年,及時而進,況下聖人一等者哉?竊伏惟念我殿下,春秋富盛,聖志卓越,此是睿學日進之時,而富有蓄德之會也。克念時敏之工,毋曰已得而自足,則進進不已,爲聖爲賢之基,亶在玆矣,伏願益加澄省焉。上曰,參贊官文義切當矣。以下缺

5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洪祐喆。行右承旨韓兢人。左副承旨沈承澤。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前夜人定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右議政承候東朝,此後則雖非公故時,東朝承候,從便爲之。

5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趙得林。行右承旨韓兢人。左副承旨沈承澤。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藥房提調趙秉駿,副提調沈宜冕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未差,左議政李憲球在外,右議政金左根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啓曰,修撰林謇洙,副修撰趙憲爕,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卽接西所衛將權升夏牒報,則中日閣東邊小松一株,因風顚仆云,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摠戎廳啓曰,今此本廳中旬時,將官、將校、軍兵等賞試才單子及鐵箭、柳葉箭、片箭、鳥銃沒技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番中旬試才時,本廳巡令手中登科者爲五名,燈籠軍中登科者爲五名,別破陣中登科者爲十五名,北漢別破陣中登科者爲十名,而一哨中五卒登科,該將領請賞,旣有已例矣。巡令手次知敎鍊官姜錫奎,籠燈軍次知敎鍊官姜應周,別破陣次知敎鍊官卞宗泌,北漢別破陣次知敎鍊官朴南壽,當照例加資,而事係恩典,不敢擅便,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忠淸監司李根友狀啓,則以爲,本道排劃關西移轉米領運差使員新昌縣監洪庭河,駕涉險海,竟得竣事而回。航海之役,首尾三朔矣,始終勞勩,誠極嘉尙,合施褒賞,令該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新昌縣監洪庭河,許多穀之經冬涉春,領運穩泊,誠爲嘉尙。在前如此差使員、守令之論賞,曾有已例,似當施以陞敍調用之典是白乎矣,係于恩賞,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5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南獻敎。行右承旨韓兢人。左副承旨沈熙淳。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前夜人定至是日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寸七分。

○傳曰,左承旨、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南獻敎、沈熙淳落點。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正殿南邊春舌滲漏,第二室閤門楹外椽間及浮椽,北邊浮椽滲漏,南邊內墻半間許內面頹落,外面削立云矣。滲漏旣在殿外,內墻頹落亦是半間,則慰安奉審之節,依前例不爲磨鍊,修改之役,待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領運差使員龜山僉使崔相燁拿來,與戶曹粘目憑閱處之事,傳旨啓下矣。崔相燁,今方領運,未及上來云,待到泊拿囚,何如?傳曰,允。

5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南獻敎。行右承旨韓兢人。左副承旨沈熙淳。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前夜人定至是日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寸四分。

○政院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今番潦水,民家頹壓之處,未知幾何,而發遣宣傳官,一一摘奸以來。

○兵曹啓曰,卽接東所衛將朴大榮牒報,則回泰門西邊內宮墻二間許因雨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則係是建陽門入直軍直所近處,限修築間,令建陽門入直軍,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今日監膳時,日下生鮮腐傷,屢次黜退,其所改色,與前無異,日勢漸晚,雖不得不捧入,而今當潦水,捉得無路云。在前如此之時,曾有稟旨代封之例矣。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在前雖或有代封之例,此是不得已之擧也。若番番如此,則必多無限之弊,不可代封也。

○兵曹啓曰,卽接宗廟署入直訓鍊院判官鄭宗基手本,則宗廟大門西邊墻垣七間許頹圮云。臣□□馳詣看審後,爲先令繕工監,以杻杷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而衛軍二名定立,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令該曹卽速修築,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嚴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金裕昆牒報,則興元門北邊墻垣五間,因雨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以杻杷子堅實圍排,卽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修築間,各別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今日之雨,永寧殿第一室神欌上靑班子自北第一井,滲漏穿破,土塊墜落,第三室自神欌上至神榻上靑班子,霑濕點滴於道里上,第九室神欌上寶欌上靑班子,霑濕點滴,第十一室寶欌上靑班子東北第一井,滲漏穿破,土塊墜落,自神榻上至祭床上,滲漏點滴,第十三室神欌上靑班子自北第一井,滲漏穿破,土塊墜落云矣。殿內滲漏,土塊墜落,極爲警悚,依前例,臣與本署提調,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臣詣永寧殿,與本署提調趙斗淳奉審,則果如本署所報矣。殿內班子滲漏,土塊墜落,當有慰安之節,慰安祭,今二十九日設行,而修改之役,待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敦寧府都正睦仁㘽上疏,則以爲,臣本無敦寧,揆以格例,自在當遞。伏乞聖明,特許照例遞改亦爲白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公格,不可仍置,敦寧府都正睦仁㘽,改差,何如?啓依允。

○訓鍊都監啓曰,因兵曹草記,回泰門西邊內宮墻二間許頹圮處,建陽門入直軍十名除出,限修築間,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敦寧都正睦仁㘽疏曰,伏以臣伏奉除旨,以臣爲敦寧府都正者,臣感激恩數,固宜𨃃蹶趨肅,而臣所素患風痺之症,當暑添劇,轉側須人,未伸叩謝之忱,自訟義分之虧。始自日昨,病勢少減,章皇出肅,而第臣本無敦寧,揆以格例,自在當遞,敢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諒,特許照例遞改,俾存公格,以安私分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5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南獻敎。行右承旨韓兢人。左副承旨沈承澤。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前夜人定至辰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備邊司啓曰,卽見黃海監司洪耆爕狀啓,則以爲,關西移運湖南穀所載船十隻,爲風浪所漂,九隻則散泊於道內各鎭,其中一隻,到康翎縣致敗。其所鉤拯之米爲八百十五石,只餘空石者二百五十立,完石無幾,擧多腐傷,分授浦民,使之曬乾,而元穀一千石外,船價添載,亦爲五十石,則未拯爲二十石,而參情究跡,似無虧欠。移運法意,所重自別,計數捧徵於船主,沙工計料,而見在船九隻,申飭護送爲辭矣。公穀臭載後,未拯之分徵於監色、沙格,自有法式,而今此道啓,未見故敗之跡,則奸情一款,有難遽斷。且因歉移穀,旣異於惟正之供,欠縮與未拯,特許蠲蕩,以示朝家軫恤之意。至於拯穀,則當此潦暑,勢將腐爛,自海營使之發賣,以其價錢,直送關西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摠戎廳啓曰,本廳千摠李完敏、白樂聞,俱有身病,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卽接景慕宮入直訓鍊院主簿洪禹復手本,則逌瞻門西邊含春苑墻垣半間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卽速修築,而衛軍二名定立,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各別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5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南獻敎。行右承旨韓兢人。左副承旨沈承澤。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趙秉駿,副提調沈宜冕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明日乃是初伏,自明日處暑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下御製喜晴詩七絶于政院,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入直閣臣、玉堂、在院承旨、翰注製進。

○以京畿監司曺錫雨狀啓,潦漲魚乏,以他物種代封事,傳曰,今見狀啓,可知潦水之益漲,魚鮮之難得,事勢固然,與昨日廚院所請,一竝代封。

○備邊司啓曰,卽見忠淸監司李根友狀啓,則以爲,道內穀摠,自來不敷,只以應分,排巡無路,還軍餉留庫中米一千石,租二千石,太一千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農糧乏食,在所當念,還穀加分,便成年例,依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啓曰,卽接東關王廟守直官所報,則本廟東邊墻垣六間許頹圮云。爲先堅實排圍,待晴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前主簿李應錫名字,與後娶妻父金應錫同名,改以應會事告狀,令藝文館給帖,何如?啓依允。

○兵曹啓曰,禁軍來秋冬等都試,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咸鏡道儒生幼學朱鎭冕等疏曰,伏以臣等竊嘗讀正宗大王御製大老祠碑序文,若曰,天下之大敎五,祀賢與居一焉,大哉,聖人之言也。夫賢者之生也,道德淵博,學問精粹,言而爲天下模準,動而爲後生矜式,以之輔世長民,昭乎若日星之中天,坦然若迷塗之指南,故歷古明王哲辟,莫不崇奉而敬禮之,待以賓師之位,養以庖廩之需。其歿也,遺風餘韻之入人深而化俗醇,使君君臣臣之民彝則物,極天罔墜,元元本本之聖謨賢訓,亘古長存。如伯夷、柳惠之風,百世之下,尙令廉頑立懦,則又以俎豆腏享之禮報之。此祀賢之所由起,而祀賢之中,陞配聖廡,竝享於七十子之列,尤是表章之極典也。於乎,夫子之道,得孟氏而傳其統,孟氏歿而箋註於漢,詞章於唐,上下千有餘載,寂寞無人,至宋閩、洛群賢輩出,有以接夫孟氏之學,而明夫子之道,闢邪扶正,遂令埴之群蒙,怳若披雲霧睹靑天,儘乎賢儒之大有功於斯民也。及夫程、朱旣沒,吾道遂東,圃隱、一蠧倡明而繼往,牛、栗諸公,紹述而開來,其學也,明天理惇人倫爲本原,其敎也,存誠敬崇禮義爲實功。一隅東方,文物炳炳,以小中華見稱者,夫孰非列聖朝崇儒重道扶植風動之功化也耶?於是乎從祀文廟,極其崇報者,已爲十有餘賢,而迄今未遑爲朝家之闕典,士林之齎鬱,有三人焉,卽先正臣文烈公趙憲,文正公金尙憲,文敬公金集是已。其道學淵源,踐履篤實,備見於名碩狀德之文,諸儒封緘之章,以臣等末學膚淺之見,何敢更有所架疊,而蓋趙憲,以先正臣李珥門親炙之高弟,堯、舜君民爲己任,忠孝之誼,剛大之氣,有萬夫莫奪之勇,故錦山成仁之節,卽其學力中一事也。金尙憲,正大之姿,精密之工,以入德莫先於《小學》,造道莫近於濂、洛,如九容四勿之訓,無極太極之旨,口誦服膺,剖析無蘊。至丙、丁之際,身任千古綱常,一脈陽秋之義,賴以復明於天下,斯豈吾道重光之幸歟?金集,早襲家庭之訓,克充博約之工,敷奏經筵,嘉惠後學,如《喪禮同異議》之撰進,《疑禮問解》之刊行,實是一王之定制,聖門之大功也。夫以三先正之體用操履,如是炳烺,而尙闕陞廡之擧,抑亦有待而然歟?公議或有百年後定,如宋朝之祀漢儒,皇明之祀宋儒,此雖異代,而無間於尊道也。若三先正,是本朝之人,而今垂二百有餘年,爲士者誦其言,而仰止如巖巖壁立之象,爲民者聞其風,而僾然有家家尸祝之思。此可見道之所存,德與之不泯,愈久彌光,自有不期然而然者矣。正廟朝在宥之日,每於三賢,特加尊敬,宸翰中發揮,筵敎間闡揚,不啻諄複而鄭重,則伏惟我殿下,新服厥命,端本出治之原,顧不在尊信斯道歟?今日三賢之廡享,在殿下繼述之道,特擧未就之志事耳。湖儒之疏一出,館學畿儒相繼同聲,可見人心之大同,公議之無異也。臣等伏覩聖批下者,有曰可謂百世之師,又曰豈無可擧之時,於是也,竊不勝相顧而抑鬱。從享之典,允宜亟擧於百世之師,而今之時又非可擧之會乎?特以事體之重,過加審愼,而由中及外,八域一辭,則大聖人興起斯文鼓舞振作之方,亶不在玆歟?臣等僻在遐荒數千里之外,秉彝之天,自謂不下於人,而間關遙敻,一疏陳籲,亦云晚矣。伏乞聖明,俯賜兪音,亟許文烈公趙憲、文正公金尙憲、文敬公金集躋廡之典,以幸斯文,以崇聖德焉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前日諸儒之批矣,爾等退修學業。

○壬子五月二十九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韓兢人,檢校直閣bb申b錫禧,侍讀官宋謙洙,檢討官趙憲爕,假注書鄭基勉,兼春秋申學典,記事官徐相至,各持《羹墻錄》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開卷。憲爕讀自度祖在慶興,止後世必有大慶一遍。釋義訖,奏曰,四聖朝積德累仁,發祥基命,上格天意,下洽人心,故以言乎上天之眷佑,則赤岸水之自退也,以言乎民情之嚮慕,則諸千戶之皆歸也。至若老嫗之告急,龍神之來謝,亦可見神明之所助也。且威德日盛,功烈丕彰,以至於肇基王迹,啓萬年無彊之業,曷不休哉?古語曰,欲法堯、舜,當法祖宗。伏願殿下,念聖祖艱大之業,體聖祖積累之德,監于先憲,勿替引之,則太平萬世,自今伊始,惟聖上念哉。日記廳堂上金宗漢,郞廳鄭寅昇、盧台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