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哲宗/三年/六月

五月 六月 七月

6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南獻敎。行右承旨韓兢人。左副承旨沈承澤。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鄭基勉姜蘭馨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鼎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前夜人定至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景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今月十七日大殿誕辰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爲白去乎,依此擧行,何如?啓權停爲良如敎。

○奎章閣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召對爲之。

○政院啓曰,大司憲金大根,掌令金英秀在外,執義鄭駿容,掌令金始遠牌不進,持平高時鴻、丁義衍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駿容,掌令金始遠,獻納金炳㴤,正言崔在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曰,恤典,令該曹卽爲分給事,分付。

○御營廳啓曰,哨官具升鉉,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啓曰,卽接東關王廟守直官所報,則東邊墻垣六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堅實圍排,待晴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昨日開門後,有一漢偸竊瓦子一負,宣仁門出去,爲把門近仗軍士所捉。査問其委折,則所告內,禁漏官文英煥,使其軍士出送云。揆以法綱,萬萬駭然,軍士則自臣曹嚴棍懲勵,當該禁漏官,令攸司以法嚴繩,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卽接忠淸監司李根友文移,則以爲,淸州牧鄕校聖殿正間當中之前後簷,俱爲滲漏,仰壁頹落,椽木腐敗,不可不及今修葺,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淸州牧鄕校聖殿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平安監司洪鍾應狀啓內,湖南領運差使員和順縣監金駿欽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金駿欽,方以領運上來,臭載如是,不可無疏忽之罪。依例發遣府羅將,卽於所到處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平安監司李鶴秀疏曰,乞於辭陛之前,往省先壠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壬子六月初一日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睦仁培,檢校直閣申錫禧,侍讀官宋謙洙,檢討官趙憲爕,假注書姜蘭馨,記注官白潤鶴,記事官徐相至,各持《羹墻錄》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開卷。上曰,上番讀之。謙洙讀自止文義缺憲爕讀自高麗侍中崔瑩,止軍中皆歌之。仍釋義訖,奏曰,此章別無文義之仰達者,而今日進講,卽《羹墻錄》也。昨日講筵諸臣,備陳《羹墻》之義,而夫是書,昔我正廟博採《列朝寶鑑》及我東文獻,彙成一部,取大舜見堯之義而名編者也。列聖朝盛德嘉謨,史不勝書,而修齊治平之本末制作,修述之次第,備載是書,卽唐、虞之典謨,文、武之方策也。顧今殿下,監先率舊之道,捨是書何求哉?念祖宗之勤政講學則思所以立心求治之要,監祖宗之求言納諫則思所以舍己從人之美,體敬天勤民之訓則必致謹於天命人心之際,法進賢退邪之謨則必立辨於君子小人之分。朝夕省察,念玆在玆,常若先王洋洋在上,克致善繼善述之道,則今日殿下之心,卽昔日祖宗之心也,今日殿下之政,亦昔日祖宗之政也,伏願殿下留念焉。上曰,久淹不漲之鴨江,今忽驟至,是何理也?憲爕曰,師在島中,故不漲,師旣渡岸,故驟至矣。上曰,甚神異矣。憲爕曰,人心所歸,天必與之,故有如此異兆矣。上曰,四不可亦有條目之可言歟?憲爕曰,以小逆大,一不可,夏月用兵,二不可,擧國遠征,倭乘其虛,三不可,時方暑雨,弓弩膠解,大軍疾疫,四不可也。太祖陳此四不可之義,欲止其攻遼之兵也。

6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南獻敎。行右承旨韓兢人。左副承旨沈承澤。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鄭基勉姜蘭馨。事變假注書金鼎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前夜人定至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bb闕啓b,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沈承澤,同副承旨尹堉,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掌令一員未差,執義鄭駿容,掌令金始遠牌不進,持平高時鴻、丁義衍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沈承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執義鄭駿容,掌令金始遠,獻納金炳㴤,正言崔在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曰,臺諫在外者許遞,前望入之。

○臺諫前望入之,大司憲金學性,大司諫李豊翼,司諫金輔鉉,掌令白弘洙,正言林樂鎭落點。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左承旨南獻敎,除拜屢日,而在外尙不出膺,未知緣何事,而事體所在,何可如是乎?令畿營,申飭上來。

○傳曰,近見兩西道臣狀啓,則賑事已告成矣。兩麥次第登熟,流亡相率還集,昔之遑急,果能鎭安,前之捐瘠,亦皆回蘇,雨暘遍而無秧坂之急歟,田野闢而無荒廢之歎歟?此予所以憧憧于中,丙枕靡安者也。嗚呼,懷保民生,何時不然,而至若兩道,尤有甚焉。蓋其酷被災荒,靡所止屆,幸而不至於死亡者,一則上天之仁也,二則上天之仁也,而亦惟曰方伯、守令誠心懷保焉耳。第旣千辛萬苦,得以捱過於冬春之間矣。勿以畢賑,或忽撫恤之責,益加勉勉,使之復其業而安其生,以副朝家如傷惻怛之念事,分付兩道。

○以吏曹參議宋近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傳曰,召對爲之。

○御營廳啓曰,中旬賞試才時,柳葉、片箭、騎蒭、鳥銃沒技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本廳恒用木儲,自來不敷之餘,昨年又因綿歉,三南所納,數甚零星,海西純錢,代納之致,營用尤爲大縮。今此中旬賞格,無以排備,就別置木中限七十同取用,何如?傳曰,允。

○宣傳官李鍾友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七日申時量,敬奉聖敎,馳往東部字內,逐坊逐戶,詳細摘奸,則枉尋里、鍾岩里民戶頹壓爲三家是白只,家主姓名,列錄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恤典,令該廳題給。

○宣傳官趙明夏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七日申時量,敬奉聖敎,馳往西部字內,逐坊逐戶,詳細摘奸,則各處頹壓漂流尤甚是白只,家主姓名,列錄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恤典,令該廳題給。

○宣傳官具胄元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七日申時量,敬奉聖敎,馳往南部字bb內b,逐坊逐戶摘奸,則各處頹壓漂流尤甚是白只,家主姓名,列錄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恤典,令該廳題給。

○宣傳官李敎應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七日申時量,敬奉聖敎,馳往北部字內,逐坊逐戶摘奸,則各處頹壓數甚夥多是白只,家主姓名,列錄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恤典,令該廳題給。

○義禁府啓曰,各處放未放成冊還入,江原道洪川縣徒三年定配罪人權顗名下,放字以仍字改書下矣。前已行會該道,旣爲放送,權顗,依前罪目,發遣府羅將,還發配所,何如?傳曰,允。

○奉常寺啓曰,栗木封進,法意何等謹嚴,而今番嶺南栗木來納也,初不塗紙,又不封裹,以致罅坼者有之,合木之剖爲兩件者有之,事未前有,萬萬該然。當該敬bb差官b,令該府拿問處之,該掌員役,移法司嚴繩,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曰,今五月十三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李憲球所啓,月前秋曹各道放未放成冊判下中,有當仍而倖放,當放而仍置者,自秋曹有所稟處。然而猶有未盡照察者,不無罪同而罰異,其在平允之道,不可以已有稟處而置之,故敢此仰請,令該曹更爲詳閱,區別稟決,何如?上曰,依爲之事,命下矣。謹依下敎,該各道放未放成冊已判下中,罪犯輕重,年條久近,更加考閱後,彼此間參酌,劑量區別,付籤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卽見秋曹回啓,則放未放之自本道修正時,多有錯亂,此何等審愼之事,而有此做錯,至於更査之事乎?近日紀綱,雖曰解紐,先自按藩之臣,不守常法,豈不寒心哉?該道臣竝捧現告,施以越俸三等之典。

○刑曹啓曰,兵曹啓辭內,昨日開門後,有一漢偸竊瓦子一負,自宣仁門出去,爲把門近仗軍士所捉,査問其委折,則所告內,毁墻瓦子,入直禁漏官文英煥,使其軍士負送云。揆以法綱,萬萬駭然,軍士則自臣曹嚴棍懲勵,當該禁漏官,令攸司照法嚴繩,何如?傳曰,允,事,批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雜犯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文英煥,依此律,決杖八十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金洙根進,參判李明迪,參議宋近洙牌不進。以朴文鉉爲副應敎,鄭錫朝爲副校理,黃鍾顯爲副修撰,洪鍾應爲禮曹判書,趙得林爲左尹,李秉儀爲敦寧都正,權涑爲庶尹,李秉德爲梁山郡守,李鍾九爲鎭岑縣監,金伯均爲高靈縣監,李容直爲扶安縣監,金宇□爲碧沙察訪,前水使李敏敎,前府使李完敏今加嘉善,前正郞任泰璟,前縣監李啓純、尹錫夏、柳相鍵,前郡守李胄遠、柳瓚、趙羲謙、李圭憲、李承度,已上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再政。以金景游爲禮曹正郞,宋一成爲綏陵令。三政。以石基坤爲兵曹正郞,趙命夏爲宗廟令,兼掌令單崔遇亨。

○兵批,判府事加設單徐念淳。

○刑曹啓曰,各道放未放修啓冊子,因大臣筵稟批旨,更加考閱,則忠淸道仍字書下中大興李章漢,報恩金利浩,堤川李亨水等,或到配年久,或罪名稍輕,竝放送,全羅道仍字書下中珍山趙敬心,南原金河明、金溝白宗元,潭陽李漢源、同福、雲仙等,或罪名稍輕,或到配已久,或同罪之人,已爲蒙放,竝放送,放字書下中古群山洪羲老,當初所犯,旣係不輕,同罪二人,俱未蒙放,昌平李時東,興德李喜吉,金堤李時筠,古阜朴龍錫,淳昌金學箕等,所犯公貨,數甚夥然,靈光尹大元,礪山金光連,係是減死,姑難擧論,萬頃李贊模,求禮金東春,益山安圭哲等,或所犯稍緊,或到配屬耳,竝仍配,慶尙道仍字書下中龍宮李春蕃所坐,不至深重,到配今已年久,參酌放送,放字書下中善山金行權,昌寧文起爕,河東金在仲,禮安方繼祿,延日盧之弘,蔚山金復圭等,或罪名稍重,或到配屬耳,竝仍配,江原道仍字書下中淮陽方大德,狼川吉致恒,洪川金守京,橫城金泳赫,楊口張士光,三陟金石之,平昌李俊基等,或私掘己過三年,或所犯不至深重,竝放送,黃海道仍字書下中新溪朴大坤,兔山尹命世,豊川李今孫,長淵張福同,白川金七成等,或到配年久,或所坐皆輕,竝放送,咸鏡道仍字書下中會寧安用云所坐,不甚緊重,到配已多年所,參酌放送,平安道放字書下中龍岡崔萬福,中和南長燁所犯,旣係緊重,依前仍配之意,竝分付各該道臣,何如?傳曰,允。

○領敦寧金汶根箚曰,伏以臣待罪戎垣,時月已屢易矣。才短識淺,何籌可展,而竊有區區愚見,敢此冒陳之,惟聖明鑑察焉。頃自鄕軍停番之後,巡綽把守等許多節目,無由擧行,設置助番軍名色,厥數爲三百四十之多,其所謂料布,不過是一朔七斗米四等八兩錢而已,而勞劇則較元軍而初無異同沾漑焉,計終年而反有多寡,一視之下,安可無向隅之歎乎?如欲少加變通,陞作元軍,臣營事力之以若不敷,莫可措備,而第於奉足名色,合有措處之道。自臣營有每年劃送料米代錢四千兩於戶曹者,此本是卿軍支放時所入用者也。今若執留此錢,爲奉足之資,則在度支似無大損,在臣營綽有實惠。伏望聖慈,許令自今年爲始,料米代錢四千兩,留置臣營,加添奉足之資,俾成營壘之制,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軍需不給,亦係軫念,所請依施。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壬子六月初二日□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尹堉,檢校直閣申錫禧,侍讀官宋謙洙,檢討官趙憲爕,假注書姜蘭馨,記注官玄基濬,記事官徐相至,各持《羹墻錄》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開卷,上曰,上番讀之。謙洙讀自止文義缺憲爕讀自置科田於京畿,止更革之主所未及也。釋義訖,奏曰,麗朝之末,主昏政亂,學校之制廢,而東方之文風掃如矣。猗,我太祖聖神文武,卓越百王,誕膺天命,肇興王業。迺於立國之初,廣學校以明人倫之本,其重斯文敍民彝之規,可以永垂於萬世矣。顧今殿下,崇儒興學,克軫作成之方,益闡文明之化,則實是遵先率舊之道也,惟聖上念哉念哉。堉奏曰,洪惟我太祖大王,當麗季政亂之際,盡心公室,無一毫求位之意,而天與人歸,化家爲國。趙浚此箋,蓋欲使一世曉然知聖祖心事,而撰輯此書之時,詳載首編,有亦所以發揮聖德,昭示來許也。天之厭德於勝國,已十五六年矣,我太祖擇宗親之長,旣又建儲,而見於天子,興復王氏之意。如此其勤,而畢竟天命之所歸,則寔非人力之可及也。此其故何哉?我聖祖向國之至誠至忠,如下文所云,而爲天所助耳。然此文本旨,卽所以述我太祖爲王氏之實心,而若言誠忠之全體,則傳曰,不誠無物,又曰,盡己之謂忠。盡己成物,則天眷民服,故自古聖王,莫不以是而興矣。後王守成之道,亦無二致,國祚修短,由於天人之向背,天人之向背,決於誠忠之如何,是豈可以守成而忽之哉?今我殿下,承祖宗艱大之業,受上天眷畀之重,服膺於玆二字,以爲繼述先王之道,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各有分限,不相侵奪,今亦如此乎?堉曰,科田之制,上自一品,下至九品,分等授田,不相踰越,故國有恒頒,家無私蓄,所以富不益富,貧不益貧,分限定而兼竝絶,田宅均而衣食足矣。及乎制田廢,而有四等頒祿之制,自肅廟朝,又改以每朔頒祿,永無授田之制。雖是因時損益,不得不然,而田無定分,不能無弊矣。上曰,足食則宜無侵奪之弊矣。

6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南獻敎。行右承旨韓兢人。左副承旨沈承澤。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鄭基勉。事變假注書陳秉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寸一分。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金鼎獻,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敦化門、弘文館、曜金門三處水門,水勢漲溢,當爲開鑰云矣。依例除標信開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大司憲金學性,執義鄭駿容,掌令金始遠牌不進,白弘洙在外,持平高時鴻、丁義衍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駿容,掌令金始遠,司諫金輔鉉,獻納金炳㴤,正言崔在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弘文館啓曰,副應敎朴文鉉,副校理鄭錫朝,副修撰黃鍾顯,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都摠府啓曰,副摠管沈昌奎,以禁衛中軍,褒貶坐起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慶尙監司洪說謨狀啓,梁山郡民家失火事,傳曰,當此農時,民家失火,人命之爛死,尤極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爛死人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之意,廟堂措辭,分付。

○金鼎獻改差,代以陳秉爕爲事變假注書。

○兵曹啓曰,卽接東營入直把摠張鉉哲牒報,則宣仁門南邊水門近處墻垣六間許頹圮云,大報壇守直官王斌說牒報,則拱北門西邊墻垣一間許頹圮云,金虎門入直哨臣金益洪手本,則金虎門南邊月廊築墻一間許外面缺落云。爲先令紫門監,堅實圍排,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宣仁門南邊墻垣,拱北門墻垣,竝令該營量宜除出,限改築間,嚴加守直,金虎門南邊月廊築墻內壁自如,此與全頹有異,亦令該營量宜除出,限改築間,晝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南所衛將朴大榮牒報,則南水閣水門鐵箭,爲急水所激,全數拔落云,西所衛將成鼎源牒報,則北水閣水門鉄箭全數拔落云。爲先令紫門監,堅實樹柵,卽速修改,而把守軍兵,南水閣東營入直軍八名除出,北水閣,金虎門入直軍八名除出,限修改間,竝爲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東所衛將盧璧燁牒報,則貳極門西邊門內宮墻一間許,因雨頹圮云。待開門,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則建陽門入直軍八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訓鍊都監啓曰,因兵曹草記,宣仁門南邊水門近處墻垣六間許頹圮處,弘化門入直軍二十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金虎門南邊月廊築墻一間許外面缺落處,金虎門入直軍兵八名除出,限築修間,晝察夜巡,北水閣水門鐵箭全數拔落處,金虎門入直軍八名除出,將校一人領率,限修築間,嚴加守直,貳極門西邊內宮墻一間許頹圮處,建陽門入直軍八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守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卽接大報壇守直官所報,則昨今兩日之雨,奉室東南春舌滲漏,仰土剝落,壇上外北墻一間頹圮,洌泉門三間滲漏,從享位奉安所東南樓滲漏,東壁一間頹圮,拱北門東西庫間間滲漏,北邊簷一間椽木朽落,御齋室東西上房滲漏,南北西墻七間頹圮云矣。修改之役,待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6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南獻敎。行右承旨韓兢人。左副承旨沈承澤。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鄭基勉姜蘭馨。事變假注書陳秉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一分。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睦仁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尹趙得林,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曰,原任待敎李裕元馳詣景陵奉審,仍留監祭,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以副應敎朴文鉉,副校理鄭錫朝,副修撰黃鍾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昨日之雨,又極驚悶。諸道之潦漲,雖姑未聞,而只以城內外日前摘奸以後,昨雨所傷,尤當何如也?更爲發遣宣傳官,與五部官,遍行坊曲,昭詳摘奸以來,令戶惠廳,錢米間加意分給。

○傳曰,召對爲之。

○御營廳啓曰,因兵曹草記,宣仁門南邊宮墻六間許頹圮處,東營入直軍,嚴加守直,而出兵助番牙兵,添入巡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貳極門東邊墻垣一間半許,頹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啓曰,副應敎朴文鉉,副校理鄭錫朝,副修撰黃鍾顯,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南邊內墻外面半間許,東邊內墻一間許,頹圮云矣。內墻頹圮,當有慰安之節,慰安祭今初六日設行,補築之役,待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禁衛營啓曰,因兵曹草記,拱北門西邊宮墻頹圮處,廣智營入直軍,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卽接京畿監司曺錫文移文,則以爲,果川縣鄕校聖殿正間滲漏,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稟啓下送云矣。果川縣鄕校聖殿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卽接宗廟署入直訓鍊院主簿金翼培手本,則宗廟大門東邊墻垣七間,西邊墻垣八間許,西門北邊墻垣五間頹圮云。臣馳往看審後,爲先令繕工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而各定衛軍三名,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令該曹卽速修築,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各別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中旬試才時,馬兵左右哨軍中登科者爲五名,右左哨軍中登科者爲八名,右右哨軍中登科者爲六名,左部中司中哨軍中登科者爲六名,右部右司中哨軍中登科者爲十名,巡視旗bb次知b中登科者爲六名,而一哨中五卒登科,則該將領加資,曾有已例矣。馬兵左右哨官前縣監李厚坤,右左哨官前郡守鄭友永,右右哨官前郡守鄭定奎,左部中司中哨官訓鍊院主簿金昌孝,右部右司中哨官前察訪金益洪,巡視旗次知知彀官折衝前僉使禹弘淵,當照例加資,而係干恩典,不敢自下擅便,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卽接東所衛將盧璧燁牒報,則貳極門東邊內宮墻一間半許,因雨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軍則傍近旣有前把守軍八名矣。建陽門入直軍五名加把,限修築間,一體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訓鍊都監啓曰,因兵曹草記,貳極門東邊內宮墻一間半許頹圮處,建陽門入直軍五名加把,與傍近前把守軍,限修築間,一體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卽接慶熙宮衛將金裕昆牒報,則興化門西邊墻垣五間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卽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修築間,各別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罪人金乭夢、李尙孫段,互相符同,行兇情節,旣已輸款,自有殺變以來所未聞,李性祿段,手刃行刺,雖不首實,奪財共知,渠已自服,究其罪犯,俱是殺之無惜,諸般所犯,不可晷刻假息,竝只依例結案取招後,稟處,何如?啓。近來人心,雖曰不古,豈有如許可驚之事乎?渠輩亦人也,苟有一分彝性,則敢行此至凶絶悖之擧,而此若容貸,則何可曰國有常法乎?在囚三漢,竝出付軍門,梟首警衆爲良如敎。

○御營廳啓曰,罪人金乭夢、李尙孫、李性祿等,大會軍民於沙場,梟首警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左承旨南獻敎疏曰,伏以臣顚沛餘喘,贓汚醜蹤,生爲聖世之棄物,死爲祖先之罪人,中夜繞壁,明發拊膺,靜焉思惟,則涕滿眶而痛塡臆,與人酬接,則顔發騂而背涅汗,悠悠此世,此何人斯?臣本菲才鹵質,孤根弱植,通籍殆數十年餘,歷敭內外,兜攬淸要,榮己踰分,理宜招殃。年前海闑之除,恩出格外,辭不獲命,𨃃蹶冒膺。臣亦人耳,粗具彝性,豈不欲殫竭駑鈍,報答涓埃,而其奈智不足以革謬,明不足以戢奸?以臣論臣,無往非罪,而繡啓臚列,果極嶄嶻,論事之外,句斷平生,臣與言者,旣無纖芥之怨,寧有擠陷之計?若謂其故尋事端,必欲吹覓,則萬萬無是理矣。一則臣罪,二則臣罪,許多犯科,便成斷案,跖蹻猶將浼焉,狗彘不食餘矣。斧鋸鼎鑊,卽所甘心,聖度包容,善地薄竄,未期而宥,臣之一門百口,聚首感泣,小人之幸,若偏臣身,歸哭先墓,如不欲生。臣自先祖以來,受國厚恩,官無大小,秩無崇庳,一副當傳家之訓,只有淸愼二字而已,至于臣身,墜落無餘,拊躬於悒,萬殞難贖。惟願溘然無知,朝夕俟符,復焉有處義之可言,而乃其自矢于心者則有之。絶意榮塗,息交鏟跡,倖免重獲大戾,圖所以不報爲報,而乃者周廬薇垣,除旨聯翩於數月之內,吹暖律於枯荄,撥餘焰於冷灰。臣始以感激,繼以震越,甘犯逋慢之罪,恭俟嶺海之譴,幸蒙恩諒,卽賜遞免,臣竊幸自玆以往,跧伏鄕里,庶畢餘生。千萬不自意,承宣之除,又下於僑寓之中,馹召有命,飭諭繼降。噫,臣是何人,得此異數於聖明之朝也?臣之遭罹廢錮,不足以當其罪,而乃敢憑恃寵靈,不顧廉防,以進爲榮,無嚴無恥,莫此爲甚。修門一步,艮限在前,臣之所自處者,固當如是,上之所處臣者,庶當如是矣。臣歷觀前世,以罪斥逐者,往往有遄改玦環,復收簪履者,蓋其人素佩重望,其犯不過眚災也,故用舍進退,上下無玷,豈有負國如臣,忝先如臣,而罪重勘輕,重之以寵祿誨諭,如臣今日者乎?臣旣立身一敗,衆惡咸歸,息黥補劓,固無足論,而杜門守分,自靖身心,更歷歲月,畏約卒歲,以爲一半分桑楡之收,則議臣之後者,尙或有原臣素心,憫臣奇數之論,而乃若自托於義分之不敢,趨走之爲恭,抗顔束帶,出入密邇,則嗤笑者將益嗤笑,唾罵者將益唾罵。雖以大聖人含垢藏疾,必欲保全之盛德至仁,竊恐愈欲全而愈不可全,愈欲保而愈不可保也。臣情到此,吁,亦慼矣,仰首哀號,聲淚交逬。伏乞天地父母,諒臣心之靡他,矜臣身之靡措,亟遞臣所叨之職,仍命選部永刊臣名於仕版,俾得以隨分飮啄,自數愆殃,歌詠聖澤,終老牗下,則雖死之日,猶生之年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必更引?卽爲上來肅命。

○壬子六月初四日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沈熙淳,檢校待敎尹滋悳,侍讀官朴珪壽,檢討官洪祐吉,假注書鄭基勉,記注官申學典,記事官徐相至,各持《羹墻錄》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開卷。

6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南獻敎。行右承旨韓兢人。左副承旨沈承澤。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姜蘭馨任憲大。事變假注書陳秉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藥房提調趙秉駿,副提調沈宜冕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bb限二貼b,煎入事,限二貼榻前下敎。大王大妃殿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王大妃殿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大妃殿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中宮殿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政院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大司憲金學性,掌令金始遠未肅拜,執義鄭駿容呈辭,掌令白弘洙在外,持平高時鴻、丁義衍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副承旨尹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下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假注書鄭基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曰,禮房承旨馳往永禧殿,奉審摘奸以來。

○以副應敎朴文鉉,副校理鄭錫朝,修撰黃鍾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鄭基勉改差,代以任憲大爲假注書。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高靈縣監金伯均,兩司當爲署經,而只有執義鄭駿容一員,不得備員署經云。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左副承旨沈承澤,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左副承旨沈承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兵曹啓曰,慶熙宮開陽門西邊墻垣十間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而亦令巡邏營門,限修築間,嚴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卽接景慕宮官員所報,則今日巳時,正堂西邊內墻三間許,頹圮云矣。內墻頹圮,當有慰安之節,慰安祭不卜日,今初七日設行,改築之役,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卽接景慕宮入直訓鍊主簿洪禹復手本,則弘化門越邊含春院墻垣三十二間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卽速修築,而衛軍二名定立,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各別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6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南獻敎。行右承旨韓兢人。左副承旨沈承澤。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姜蘭馨任憲大。事變假注書陳秉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政院啓曰,行大司憲金學性未肅拜,執義鄭駿容,掌令金始遠呈辭,白弘洙在外,持平高時鴻、丁義衍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藥房三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假注書任憲大,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當爲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金輔鉉,獻納金炳㴤,正言崔在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奉審閣臣入侍。

○傳曰,傳香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喜雨仍成苦霖,跨時不止,此時痒稼之患,不言可想,念及於此,寢食靡安。立秋之前,祈晴之擧,亦多有近例矣。令該曹不卜日,使之虔誠設行。

○政院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高靈縣監金伯均,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大司諫李豊翼,正言林樂鎭在外,司諫金輔鉉,獻納金炳㴤,正言崔在厚,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又啓曰,吏曹判書金洙根,參判李明迪,參議宋近洙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左承旨南獻敎,尙不肅命,其委折知入。日昨疏批之後,更無可蘊者,而尙不膺命,情勢自情勢,義分自義分。左承旨南獻敎,下義禁府推考。

○兵曹啓曰,南水閣水門鐵箭及北水閣水門鐵箭拔落處,今已修改矣。兩處把守軍兵,竝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啓曰,因兵曹草記,北水門鐵箭拔落處,今已修改,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卽伏見京畿監司曺錫雨狀啓,則本道進上封進時,敦義門明日爲始開閉,令該曹稟旨分付爲辭矣。敦義門,依前例,令政院臨時請出標信開閉,何如?傳曰,允。

○御營廳啓曰,因兵曹草記,南水門鐵箭拔落處,今已修改,把守軍還入直所,添入軍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李漢中,五衛將權升夏,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崔致駿、閔慶周,除授在外,過限不上來,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每都政,新資五窠,例爲差出,而今番則準履歷軍器副正,亦當陞資矣。營將,中軍準二十朔者只有四窠,且舊堂積滯,亦不可不念,就未準朔中朔數最多者,依例推移內遷,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傳曰,喜雨仍成苦霖,跨朔不止,立秋前祈晴之擧,近多近例矣,令該曹不卜日虔誠設行事,命下矣。四門禜祭,不卜日今初八日設行,三日而止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司僕正申佐模,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洙根,參判李明迪牌招不進,參議宋近洙進。吏批啓曰,判書金洙根,參判李明迪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金鍏爲黃海監司,前府使鄭岐源,前兵使李基碩,已上今加嘉善,前縣監許采、元世熺、張日煥,前郡守李定熙、李鼎相,前府使李運秀,已上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兵批,判書趙秉駿,柳信儉、任泰錫爲副摠管,申命漢爲同知,趙然興爲僉知,鄭愚鉉、申杓、李圭容、李肯憲爲五衛將,李容柱爲訓鍊主簿,金碩奉爲訓鍊主簿加設,李南載爲部將,柳晥爲宣傳官,韓用善爲武兼,趙用夏爲群山僉使。再政。以成謙源爲武兼,僉知三單鄭愚鉉、李圭容、李肯憲。

○黃海監司洪耆燮疏曰,伏以臣本庸調,百無肖似,而猥被聖明不世之殊遇,前後歷敭,罔非竽濫,至若藩寄,尤出格外。況是職也,上以承委畀之重,下以任澄淸之責,如臣者尤何敢萬分一承當,而怵分畏義,龜勉出膺,居然歲已過周矣。多少僨誤,自知已明,夙夜震惕,惟譴何是俟,而又値昨年風水海溢之患,漂頹至爲四千餘戶,年形次第告饑,列邑賑議抄飢,亦至三十九萬餘口矣。惟我聖上,捐帑而恤之,發倉而賑之,旣頹之戶,得以奠接,近止之命,賴以全活,此莫非如傷若保之盛德大惠也。臣於是時,承流之地,尺寸蔑效於對揚,絲毫於拯濟,溺職之罪,尤無所逃,臣之宜去也決矣。第緣勅務鞅掌,臣身去就,不敢自由,見今客使過境,勘簿將訖,若復蹲據,不思其去,則公私狼狽,尤當如何?且伏念臣賤齒已至望八,精力日益落下,兼以不嫺水土,眩暈本祟,得添疾牽,委頓床玆,萬無時月復蘇之望。尋常簿書,猶多失檢,私心惶懍,已無可言,而顧臣日薄崦嵫,逖違候班,亦已久矣,瞻望雲天,尤不勝耿結之忱。以情以病,有不容淹留也審矣,不避猥越,冒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恩諒,特bb遞b臣職,以便公私,千萬至祝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6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南獻敎。行右承旨韓兢人。左副承旨沈承澤。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姜蘭馨任憲大。事變假注書陳秉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拜表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大司憲金學性未肅拜,執義鄭駿容,掌令金始遠呈辭,白弘洙在外,持平高時鴻、丁義衍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傳曰,傳香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政院啓曰,卽者檢閱徐相至,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所常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原疏捧入。

○又啓曰,卽者檢閱沈舜澤、金完植,謂有館規,聯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竝直當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沈舜澤、金完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召對爲之。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咸興、永興璿泒子孫勞問後,回糧題給事,分付戶曹。

○兵曹啓曰,今日中旬試才時,入格之類別單中,各其名下,懸註以入之bb意b,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行左承旨南獻敎,今方待命,當爲拿囚,而遞差傳旨未下之前,時任承旨,例不得拿囚,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分揀,令政院嚴飭肅命。

○兵曹啓曰,卽接西道參軍柳相鳳牒報,則訓鍊都監所授仁旺山南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八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承文院啓曰,本院提調,近爲苟艱,知中樞府事趙鶴年,上護軍徐箕淳,行大護軍金箕晚、尹致秀、徐有薰,守判中樞府事徐念淳,大司憲金學性,刑曹判書金景善,禮曹判書洪鍾應,兵曹判書趙秉駿,行左承旨南獻敎,左尹趙得林,行護軍金大根、李是遠、趙亨復、任百經、徐戴淳、黃浩民竝還差,行都承旨沈宜冕,吏曹參判李明迪,戶曹參判金炳冀,禮曹參判南秉哲,兵曹參判李晉翼,刑曹參判李寅皐,大司成洪祐哲,鈴豊君尹穳,行護軍兪章煥、李公翼、李㘾、李在鶴、林承洙、金德喜、李宜翼、朴齋憲、申錫愚、趙忠植、趙台淳、鄭基世、李謙在、任百秀、趙雲澈,亦爲差下,使之察任,兼工曹判書李若愚,年滿七十,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分授都城仁旺山南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八間許頹圮處,令該軍門急速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今日爲始,砲手二十名,將校一人領率,改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卽接西所衛將成鼎源牒報,則永肅門此邊內宮墻半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長木,堅實圍排,把守則係是局出身直所近處,限修築間,令局出身輪回晝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訓鍊都監啓曰,因兵曹草記,永肅門北邊內宮墻半間許頹圮處,使永肅門入直局出身,限修築間,輪回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本廳千摠李玄璣,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檢閱徐相至疏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壬子六月初七日□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尹堉,侍讀官任應準,檢討官林謇洙、□□□、□□□,假注書任憲大,兼春秋白潤鶴、羅時鏞,各持《敬天編》第□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開卷堉奏曰,敬天貴乎以實,苟無實心,天譴無以弭也。臣所讀兩段,卽謹述兩聖朝敬天以實之德也。終夜露立,時分乃安,陰晴雨雪,至詢內侍,皆誠心對越,不待勉强之實心實事也。此豈非我殿下家傳之心法乎?然眞知所以敬天之故,然後此心始實。夫君之所依在民,民之所依在食。若風雨無節,陰陽不調,則百穀不成,百穀不成,民無所依,民無所依,君無與爲國矣。風雨陰陽之有關於民食,如此之重,而其造化之柄,寔係於上帝之主宰。苟究此故,天不得不敬,敬之不得不實耳。伏況我殿下,承祖宗付托之重,宵旰一念,恒軫民事,憂恤之音,屢發於絲綸,大小臣庶,莫不感戴,此誠化理之機也。伏願聖明,益懋實政,以對天心焉。上曰,候中,是何謂也?堉曰,中星,有如云在天中之星也。自北極距南極,爲天之中,二十八宿橫繞天腰,自東旋西,故候某星之在中天,以驗節氣昏曉也。黃昏星初見時定中星,而謂之昏中,推此以往,初更有初更之中星,二更有二更之中星也。上曰,宗廟洞口前,尙有仰釜乎?堉曰,始製二件,一寘宗廟門外,一寘惠政橋前,而今則兩處皆無,不知何時閪失,而今有一方石在廟門前,傳言是仰釜日晷所安之臺石,未知然否也。上曰,李珥卽栗谷乎?堉曰,先正臣李珥,謚文成,號栗谷,宣廟盛際,契遇昭融,裨治弘多,嘗著《聖學輯要》,採輯古書格言者也,臣未敢知已經乙覽乎?上曰,曾一見之,果多好語矣。堉曰,是書大有補於人君之治法政謨也。上曰,隕霜之隕字,與降字同歟?堉曰,然矣。上曰,古有如此文法乎?堉曰,《左傳》亦有隕霜隕星之文矣。應準曰,非時降霜爲災,故曰隕,似與降字,義不同矣。堉曰,侍讀官之言,深得字義矣。上曰,伊時此敎後,仍命弘文館撰出《大學衍義》乎?堉曰,上二節出於《寶鑑》,下一節出於《常訓》,彙類纂輯,元非相接之文,而其時下敎之出於一時或然矣。上曰,《天元玉曆》者何書也?堉曰,此書,臣未之見,而蓋是占風雨吉凶之書也。劃爲兩格,上圖休咎之形,下記休咎之應,風則無形,故不圖矣。曆爲授時之書,而此係占時之事,故謂之玉曆也。未知今爲內閣所藏,而外間則似無見之者矣。上曰,屢日苦霖之餘,似有晴意矣。堉曰,昨午以前,陰霏蒸熱,尙多雨證,禜祭命下之後,自昨夕頗多霽意,今朝以後,頓有淸爽之候。臣未敢遽曰聖上一念之出,皇天孚格,有此明應,而此理蓋亦不可誣也。於玆益驗天人一理,感應如響之實,可不勉哉?

6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南獻敎。行右承旨韓兢人。左副承旨沈承澤。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姜蘭馨仕直李徹宰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陳秉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行大司憲金學性未肅拜,執義鄭駿容,掌令金時遠呈辭,白弘洙在外,持平高時鴻、丁義衍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聖節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沈舜澤、金完植,旣有只推之命,竝郞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臣仁培,今日方物封裹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假注書任憲大,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始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曰,左承旨卽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曰,召對爲之。

○傳曰,各營中旬,雖是習藝激勵之政,而及經判付,則便是國試。旣曰國試,而濫雜之習,豈有如今番者乎?本欲慰悅軍心,而乃反貽笑中外,已施之恩典,雖有銷刻之嫌,亦不可因仍置之。所謂直赴與加資,各營軍額中入格者勸武外,借帶校銜見參者直帖、資帖,一竝還收,俾有以咸知科法、國體之嚴。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政院啓曰,明日聖節望闕禮習儀,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嫌不進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憲大改差,代李徹宰爲假注書。

○備邊司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曺錫雨所報,則今番勅需劃下米,執錢排劃於各邑,而餘外加入,竝使各其邑某樣推移進排者,無非時急公錢。今當各項上納竝督之時,列邑論報,逐日踏至,依己酉劃給之數,請某衙門米限一千六百石,及今加劃,以爲執錢了勘爲辭矣。本道初無勅需之儲,每請朝家區劃,便是近例,而實是難繼之道。向劃之數,非曰優數,以今經費之匱竭,將何藉手輒施乎?第其取用之臨急挪貸,而終抵還充之實無其方,則觀於報辭,亦難靳許。以惠廳所在本司別置米中一千石,特以本邑加劃,俾爲塗抹排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壬子六月初八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沈熙淳,待敎李秉文,侍讀官任應準,檢討官林謇洙,假注書姜蘭馨,記注官羅時牗、申學典,各持《羹墻錄》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開卷。

6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南獻敎。行右承旨韓兢人。左副承旨沈承澤。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姜蘭馨。李徹宰仕直。事變假注書陳秉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前夜三更至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政院啓曰,行大司憲金學性,執義鄭駿容,掌令金時遠牌不進,白弘洙在外,持平高時鴻、丁義衍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聖節望闕禮習儀時,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仍爲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兢人,今日聖節望闕禮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駿容,掌令金時遠,獻納金炳㴤,正言崔在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當爲習射技放,而聖節望闕禮習儀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明日輪對官入侍。

○政院啓曰,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南獻敎不爲仕進,行右承旨韓兢人望闕禮習儀進去,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承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行左承旨南獻敎牌不進,伴直無人。行右承旨韓兢人,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副應敎朴文鉉,校理鄭錫朝,副修撰黃鍾顯,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戶曹啓曰,宗廟墻垣頹圮處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擇,則八月初四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全羅監司鄭㝡朝狀啓,珍山郡民家失火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副應敎朴文鉉,副校理鄭錫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刑曹啓曰,謹依下敎,文國濟、姜玉伊、吳守基等,當爲刑配,而姜、吳兩漢,雖已捉囚,文國濟則居在通津云。發關該道,罔夜押上後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海監司金鏛疏曰,伏以臣空疎湔劣,百無一長,幸際聖明,猥叨寵靈,前後踐歷,罔非踰濫,滾到至此,獲免大戾,恩深眷隆,雖切隕結之忱,才拙識蔑,未效涓埃之報,恒所愧懼,凜若臨履,今此海闑新命,又何爲而至哉?臣誠驚𢥠隕越,莫知所以。噫,是職也,按列郡之衆,制一路之命,緩則承流而宣化,急則爲藩而作屛,上之所以委寄,下之所以依恃,若是其重且大,而矧玆大賑甫畢,瘠民未蘇,儐价纔經,全省如掃。此時此任,雖使聞望雅重,才具贍足者當之,尙患其不克稱塞,猝然畀之於如臣無似,此無異於蚊負泰山,駑馳峻坂矣。夫臣之顚末長短,臣自知之,材則樗櫟也,較諸器則斗筲也。雖雷封百里,無望承當,至於方岳之重,按察之責,是豈臣夢寐攸到者哉?今乃不問其人之可否,不有其才之優劣,海以西二十餘州錢穀、甲兵、簿書、期會之事,一於臣專委,則有欠古聖王器使群工之德,而累殿下則哲之明,亦將何如也?以臣無狀,受恩如天,而不惟無補於絲毫,今反有誤於治化,則臣身狼狽,有不可自恤,恐有違於終始曲保之聖意也。臣庸是大懼,益自靡措,玆敢不避猥越,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曲賜鑑諒,亟遞臣新授職名,以重藩任,以安私分,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6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南獻敎。行右承旨韓兢人。左副承旨沈承澤。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姜蘭馨成彝鎬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鼎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左根,副提調沈宜冕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行大司憲金學性,執義鄭駿容,掌令金時遠牌不進,白弘洙在外,持平高時鴻、丁義衍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副承旨尹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檢閱徐相至,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永宗僉使李濟道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執義鄭駿容,掌令金時遠,司諫金輔鉉,獻納金炳㴤、正言崔在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內醫院啓曰,提調趙秉駿,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政院啓曰,輪對官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曰,山林今當抄選矣。分遣史官,詢及儒賢,指的以奏。

○以同副承旨尹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事變假注書陳秉爕,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今日賓對,新差有司堂上南秉哲,懸病不進,事體所在,誠甚未安。令政院牌招,使之進參,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明日拜表,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嫌不進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副應敎朴文鉉,校理鄭錫朝,旣有只推之命,竝郞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陳秉爕改差,代以金鼎獻爲事變假注書。

○內醫院啓曰,加設內醫金鴻男陞實,前內醫秦喜鳳還屬,前惠民署直長李敬仁差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受由上京守令,自臣曹催促,則定平府使具洛喜,務安縣監金世鎬,親病猝重,不得下去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朴文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禮曹啓曰,禜祭設行後,積雨收霽,日候淸朗,當有報謝之節。四門報謝祭,謹依禮文,待立秋擇日設行,何如?傳曰,允。

○兵曹判書趙秉駿疏曰,伏以臣以百無肖似之姿,應萬不堪勝之任,于今半年之間,無一對揚,有百瘡疣,不能者止,自知甚明,亦嘗屢控至懇,而未蒙恩諒,雖不得不抱悚冒羞,淟涊蹲據,其究竟僨敗,可立而俟,至於今番中旬,臣之不職之罪,尤無所自逃矣。日昨處分之後,辭敎截嚴,臣於是,滿心惶蹙,直欲鑽地而入也。蓋中旬試取,雖爲慰悅軍心,旣經判付,則卽國試事也。其所愼重,果何如也,而勸武外見參者,係是謬例之蹈襲,未免法意之違越。踰制則濫,循情則褻,貽笑實多,反乖激勸之義。此無非臣柔闇巽弱,不能事事之致,一則臣罪,二則臣罪。聖度包荒,縱無威勘當律,以勵臣分,以嚴科體,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悉於禁將之批矣。

○領敦寧金汶根箚曰,伏以臣於戎垣之任,自知其萬萬無稱,受命已閱五朔,僨誤固非一事,而至於今番中旬,尤無所逃其罪矣。中旬之旣經判付,則便是國試也,顧何等愼且重,而淆雜之甚,貽笑者多,軍心無以慰悅,聖敎有是截嚴,揆以邦憲,當伏何辜?蓋勸武外見參者,固是謬例加出,而臣旣蹈襲之矣。此專由於昏闇顚錯,不能對揚而然。淵度天大,縱責罰之不加,臣心悚恧,實有倍於餘人,歷日徊徨,短箚自列。伏乞聖明,亟治臣當勘之律,以勵臣分,以嚴科法,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科資之濫觴,殊非愼惜之義,故日前處分,所以矯今而戒後也,何引之有?卿其安心。

○壬子六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左根,副提調沈宜冕,檢校直閣申錫禧,假注書成彝鎬,記事官沈舜澤、金完植,行都承旨沈宜冕,假注書成彝鎬,事變假注書陳秉爕,記事官沈舜澤、金完植,左議政李憲球,備局堂上金洙根、姜時永、李圭祊、洪鍾英、徐念淳、李升權、白殷鎭、李景純,校理宋謙洙,以次進伏,醫官鄭有曾、金有鼎、金永勳、李琓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左根進前問候,各殿問候訖。左根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有曾等以次診候,退伏楹外訖。左根曰,脈候奏之。有曾等起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左根曰,湯劑今不必議定乎?有曾等曰,別無議定者矣。左根曰,醫官之積仕者,筵稟加資,多有已例,內醫李金植、方載鏞、朴基顯竝加資,其代,以加設內醫金鴻男陞實,前銜秦喜鳳還屬,外醫李敬仁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左根曰,議藥同參金光洙,特加一資,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醫官先退,仍敎曰,次對爲之。憲球曰,卽見全羅監司李裕元所奏,則備陳昌平虛還之弊,元未捧五萬三千八百三十七石零,移遷縮四萬九千二百三石零,竝請待年豊收捧而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本邑還政,已到痼瘼,而庚戌收逋時,爲其徵完,無路減價,將錢排劃各邑。此雖出於一時勘逋之計,有違糴法,所關不細,朝家之更以元詳定折作本數,又以見縮條還錄本邑,卽係經法之不容已者也。第念當初收捧時,一邑之民,認以三萬三千六百兩,可以完五萬六千石之逋矣,及其縮條還錄,依舊積逋,則小民愚迷,不知詳定法意,反以縮條爲疊徵,則何以解愚民之惑乎?且況歉歲民情,有難刻期竝督,稍寬程限,俾得紓力,實爲萬不獲已之政,而耗摠見減,所不暇恤,移轉縮四萬九千二百三石零,特許待年豊收捧。至若未捧穀五萬三千八百餘石,曾有所趁卽完簿之飭,則在本道擧行,宜有別般措處,而于今三年,一無所捧。且本邑還摠,初不如是之多,而一自各邑穀還錄以後,至爲十二萬一千餘石矣。其間事實,雖未詳知,而苟能十分講究,亦豈無淸案之道乎?庚戌緣何還錄之由,來頭作善處之方,竝令道臣親執詳査,別具意見,更爲登聞,稟處。今此所奏所謂移遷縮之或冀闊狹,容或無怪,其外未捧穀五萬三千八百餘石,竝歸之於指徵無處,一槪以待年豊仰請者,難免不審之失,前道臣李裕元推考。大抵目下糴政莫可收拾之狀,八路同然,若以虛逋,稱無可徵之道,輒許停蕩,則不幾何而將無一包穀乃已,言念國綱,寧不慨然?至於減價移轉,尤爲養逋之端,而昌平一邑還餉耗縮之若是夥然者,亦由於此,此後則申明提飭,移貿名色,一切嚴禁,若復有襲謬冒行者,則先自道臣而各別論責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當初減價收捧,大違經法,而今若更令準捧,則無異罔民也。所謂移遷縮四萬九千餘石,特爲蠲蕩,其餘未捧,關飭道伯,從長措處,而移貿名色,似爲厲民之階,一切嚴禁之意,措辭關飭,更或有冒犯者,則當有別般處之之道,以此意一體嚴飭,可也。出擧條仍敎曰,十萬餘石,皆是欠逋乎?憲球曰,元未捧五萬餘石零及移遷縮四千餘石零,統計而言也,非全是由來之逋矣。上曰,三萬餘兩,此是小詳定乎?憲球曰,果是小詳定也。該邑所逋五萬餘石,以小詳定收刷,移轉於道內各邑,及其鄭領府事筵奏還作原詳定,則其見縮條,還爲四萬餘石矣。更以此數還錄於本邑,則與未捧有異,不無參酌之政,故仰請待年豊收捧,而原未捧五萬餘石,以各該邑換錄來爲辭,故遠外無以料度,使本道詳査登聞後,更爲稟處矣。上曰,凡係公納,非但吏輩私自犯用,亦必是守令之攛挪推貸,荏苒愆滯之致也。憲球曰,官吏上下,互相干犯,當春之納,稽至於夏,當夏之納,至於徑年而不納,畢竟收刷再徵乃已,民之受害,寧不矜憐?因此而京師經用,每患苟艱,實由於各邑之愆納矣。仍奏曰,各道列邑之各項公納,皆有月當,必趁期上送,然後在京用無苟艱之歎,在外邑無葛藤之患。挽近以來,專事遷延,無難愆納,揆以法義,已極駭惋,而某樣上納,責捧於民,則刻督朘削,不遺餘力,而旣捧之後,則吏輒挪貸,官亦推用,漸次乾沒,荏苒時月,末乃彌縫無路,則收刷之弊,反歸於民,甚至有再徵之擧。夫以官吏之所犯,橫侵於已納之窮民者,苟究厥由,尤切痛歎。因此而自致上納之過限,邑弊隨以益滋,公用每致多艱。爲守令者,苟能猛加嚴束,則豈至此境乎?旣往固難一一追理,而此後復或有愆滯之弊,則這這摘發,該守令,狀請論勘之意,嚴飭各該道臣,何如?上曰,凡係上納,皆有定限,則豈可一任其玩愒乎?此非但各邑守令慢忽之致,亦由於道臣之不能察飭而然,先自廟堂十分關飭,可也。出擧條仍敎曰,上納皆有定限否?憲球曰,各邑之各項上納,各有某月當條,皆有定式冊子,而京各司及各道監、兵營,亦皆有之,依此照察矣。仍奏曰,以驛弊一款,因列聖朝特敎,前後所以揭板申飭者,不啻截嚴,而近則法禁太弛,痼瘼漸滋,沿路各驛,莫不凋殘,將至於絶站之境,則今雖無以一一釐捄,就其中大小公行之騎馹往來者,輒皆數外濫把,又有越站仍把,視若恒例,殆無界限,由是而驛殘馬空,支保無路。苟如是也,安有設禁之意哉?至於畿內、兩西,則旣値歉荒,又經勅行,實無臨事責應之望云,此而不禁,無驛乃已,思之及此,良庸悶歎。從玆以後,若或有如前犯科者,這這摘發,自本驛卽爲報營,道臣亦卽登聞,無或假貸,竝勘本律,而如有容私掩置,先自道臣嚴勘之意,措辭,申飭,何如?上曰,近聞各驛,漸至凋殘,往往有駭歎之事,而最是濫把一款,尤爲難支之端。爲道伯者,不知而不禁乎?依所奏嚴飭,俾有實效,可也。出擧條仍敎曰,驛弊一款,殆不成說,一人之行,下屬皆騎,如此猥雜之事,道伯不察乎?憲球曰,人心漸不如古,無難犯禁,少無顧忌矣。仍奏曰,近來旋招之列,已多凋零,又不無君子盡老之歎。凡有大事大疑,幾乎質訪無所,寧不可悶?固宜及今抄賢,庸備盛擧,而第念林下養德之士,亦未嘗全然無意於策名進身,出而事君。然而一入薦剡,雖屢被宣召,每自巽讓,終無憣然之意,此曷故焉?夫幼學壯行,聖人攸訓,苟使人主盡誠招徠,不至於權輿之不承,則斯人也皆世臣也,長往不返,豈其所樂爲也哉?在昔列聖朝盛際,儒賢之登庸熙績,未嘗不磊落相望,而今則一切反是。自其剡擧之後,二三敦召而止,終未聞有必致之擧,遂不免歸於文具,上下相孚之道,豈庸乃已?由是而雖有招賢之名,竟無用賢之實,每念及此,臣實憂歎。今若峻其選優其禮,先付經筵之職,而敦勉膺召,使之出入經幄,bb羽b儀明廷,則上可以將就聖學,下可以導迪斯文,而取考古例,則亦或有山林陳疏剡擧,亦有自上特遣禮官或史官,別諭於儒賢,受薦以來,故敢此仰達,伏願留心另圖焉。上曰,所奏甚好。今遣史官,詢及儒賢,指的以奏,可也。出擧條仍敎曰,可膺旋招者,今亦有幾人乎?憲球曰,雖今世,亦豈無飭行經學之士乎?上曰,問諸山林,使人剡擧爲好矣。憲球曰,古之旋招,多有山林之剡擧,而被剡之賢,必致之筵席,執經問難,故展抱罄蘊,必有可觀矣。近來之久無此擧,亶由於禮未優而誠不孚矣。苟能誠禮俱盡,示以嚮用,則其必有幡然□世之人,待而爲用,遯野長往,豈其素志乎?宜冕曰,詢問山林事,奉傳敎爲之,似好矣。仍奏曰,大政飭諭,便成歲課,視若文具者矣。今日所奏,亦安知不爲文具之歸,而第念活民之政,莫切於愼擇守令。若於差除之際,一或放過,是豈對揚休命之意哉?知人之難,自古已然,鑑別取舍,固非易事,而近來習弊,一則先數門地高下,一則校計踐歷久近,其人之於其任可合與否,專不理會。如是而謂之得人,則臣未之信也。儻能克祛私意,惟公是允,則何患鑑秤之無方,物情之不厭乎?且蔭武初仕之選,卽他日守令之儲養,則先自初仕而簡取,然後守令庶得其人矣。毋循常例,竝爲另擇。雖以八路營將中軍言之,職是不輕,任非其人,則非惟賊情之致誤,反爲平民之受害,而矧今歉荒之餘,亦不無竊發之患云,必以剛明有氣力之人,一一擇差,則豈可曰無少補云乎?俱係民事,固宜惕勵,而見今大政不遠,以此意一體另飭於兩銓,期有實效,何如?上曰,每每申飭,輒歸文具,今番則分付兩銓,各別對揚,而守令之懸薦主,卽擧爾所知之意也。自今爲始,守令之不善治者,必考薦主,與其守令同罪之意,作爲定式,可也。出擧條仍敎曰,大臣亦嘗以大政,申飭事,屢次言之,而輒歸例飭矣。憲球曰,今臣所奏,亦是陳膺文具而猶賢乎已矣。仍奏曰,夫以翊聖之功,兼有殉國之節者,卽辛壬諸臣所秉之義也。第伏念忠簡公臣洪啓迪,忠貞公臣金雲澤,俱以體國衛道之誠,力排凶焰,共扶君綱,以至於同被酷禍,其偉功卓節,炳烺於國史野乘,百世之下,照人耳目,而名義成就,與其時諸名臣別無異同,則從前崇報之典,恐不宜差殊。兩臣祠板,竝特令不祧,以施朝家曠絶之惠,以慰山林齎鬱之歎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此兩人事,予亦聞之久矣。似此貞忠卓節,烏可無別般示意之擧?依所奏施行,可也。出擧條仍敎曰,有同功三人,一人則誰也?憲球曰,一人卽忠肅公臣李晚成也,而年前已蒙不祧之典。此兩臣尙闕崇報,久爲士林之咨嗟,故今敢仰請矣。仍奏曰,凡以蔭路從官者,屢典州郡,旣有茂績,則宜以爵賞褒顯,而在前則無論卿宰之班,藩留之司,亦多有踐履之人矣。近不修擧,便成罕例。且堂下正通,卽蔭官峻選,而雖經此職,亦無以躋級前進,其在朝家用人之政,實是欠典,而亦足爲公議之惜屈。前正金應根、鄭憲容,竝特爲加資似好,故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憲球曰,蔭官之屢典州郡,績庸茂著,則次次進擢,卽漢之用良二千石之美制也。仍奏曰,武之五衛將,卽文之佐貳也。中間濫雜太過,前後大臣屢以此奏飭,而曾未幾何,又復蕩然,甚至於常賤出身,纔經邊將借銜者,亦皆無難得差。且白徒閑散,如或夤緣陞資,得蒙右職調用之承傳,則銓曹視以無碍,畢竟檢擬於此。此乃侍衛之職,而至重之司也,若是冗雜,寧不駭歎?一遵定式,無或濫差之意,申飭似好,而第伏念右職承傳,係是爵賞中一事也,恐不可濫授輕畀。此後則另加愼惜,是臣區區之望也。且聞京外久勤,私自賣買,閑雜之類,坐得鎭將之名,烏在其積勞敍次之義乎?仕路之多雜,全由於銓格之不嚴,豈不萬萬憂悶?此不可不更加釐正,自全大政爲始,凡係買賣之習,一切勿施之意,分付兩銓,何如?上曰,近來官爵之不能愼惜者,予固有自反處,而此職之不宜濫授,卿言果是矣。此後則一遵舊規,無敢違越之意,嚴飭兩銓,可也。出擧條仍敎曰,右職卽五衛將之謂乎?憲球曰,然矣。上曰,此亦當審愼者也。憲球曰,各司卯酉仕之設,卽國朝舊規,而欲使凡百有位,各執所事,卯進酉退,無敢怠官者也。夫何伊來,百度皆弛,一法不存,此亦漸至廢却,無意修擧,其在存羊之義,豈容若是?固已慨然,而甚至於赴公替直之時,無難以平服往來,怠慢成習,因或有闕直之患。且各所祭享時進排官,每多規避,無端呈旬,輒使假官替行,事體所在,寧有是哉?由前由後,徒欲占便,以致法綱蕩然,尤萬萬寒心。嚴飭各該衙門,俾爲改觀之地,而若復如前因循,有所現發,則該官之重勘,已無更論,而不飭之該堂及衆所共知之實故外,許出假官之該堂上,一體論勘,何如?上曰,似此之事,亦皆違越,良庸無言,而進排官之規避,尤是可駭。此後若有現發者,則當施加倍之律,而差祭之人,亦皆如法淸齋乎?此亦別般察飭,可也。出擧條仍敎曰,此是各司官員入直之謂耶?憲球曰,各司各以其職,卯進酉退,無敢或忽,卽古法也,而挽近以來,漸不如古,甚至有平服赴公之擧矣。上曰,寧有如許道理?此無異於處其私室也。憲球曰,懈惰成習,無難占便,此莫非綱紀蕩弛之致也。仍奏曰,因觀象監啓目,以千歲曆、百中曆,今年爲壬午繼印當限,所入物力紙地,應役工匠磨鍊上下之意,分付該曹事,允下矣。兩曆創印,在正廟朝壬寅,其時有每十年後,繼印十年條之下敎,故伊後壬年則輒有是役。蓋其時創印,適在壬年,故其後繼印,每在壬年。今於聖上元年庚戌旣印進矣,自庚戌計之,至於庚申,當爲十年之限,則今於庚戌,不過間一年之近,而必欲遵壬年繼印之已例者,非但有違於限十年之意也,且此時經費,不可不念。以此意,分付該監,姑爲置之恐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此無一定之法,而已於再昨年印出矣。何必以壬年之故,而又復開板乎?待庚申年繼印之意,分付,可也。出擧條仍敎曰,若以壬年依前印出,則今年壬子,固爲繼印之當限,而旣於庚戌印進,則不必及今改印矣。自今以後,每以庚年改印,則其爲十年之限一也,何必壬年爲例乎?憲球曰,正廟朝創印,適在壬寅,故遂成規例矣。上曰,印出財物爲幾何?憲球曰,計其容入,洽爲三千金云矣。仍奏曰,大農經用,漸至不敷,來頭支費,有難責應,鳩財之方,不可不及今預講。中外畜儲,在在枵罄,以臣愚見,實莫知所以措辦,而聽諸僉論,擧多以鑄錢爲便好。第念錢幣之多,反爲百物踊貴之本,誠宜十分審愼,而凡生財之策,雖皆有損下之患,惟此一事,可以兩濟公私,在小民別無貽害之端,在國計足爲一隅之助矣。該曹旣有歲入倭銅,且聞京外銅價,比前稍歇,雖不新開礦冶,亦可以無慮鼓鑄云,第令戶曹爛加商度,隨其便宜,以爲及時設始之地,何如?上曰,經用之漸至難繼,不可無及今變通之擧,依所奏施行,而此事若不善就,則反不如初不設施之爲愈,專在於主事者之如何對揚,亦自廟堂這這察飭,可也。出擧條仍敎曰,近來新鑄之錢,予亦曾有所見,而其浮輕破碎,實非耐久之計,若又如此,將焉用哉?憲球曰,新鑄樣果不如舊錢樣矣。上曰,若果一遵舊制,善爲鎔鑄,則甚好矣。憲球曰,但財物每患不贍,故錢樣漸不如舊,今番則當別般申飭矣。上曰,雖難復舊,旣已設鑄,則期於完固可用之意,申飭,好矣。憲球曰,無論文蔭武,二品職除拜後,追榮三代,法典所在也。前兵使李肇淵,旣蒙貤贈其父祖,而其曾祖則曾經堂上官,故不與焉。其本生曾祖,則無生前職名云,在前如此之人,多有移贈之例,今亦一體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憲球曰,科榜出後,卽爲分館,自來不易之規也。伊來數年之間,唱第者亦旣屢次,而尙未有會圈之擧,不能無淹滯之患,申飭該院,使之從速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分館云者何也?憲球曰,有三館焉,一則承文,一則國子,一則芸閣,各有等分,隨其地閥之高下,區別分隷矣。上曰,初登科名者,必如是分屬乎?憲球曰,然矣。仍奏曰,潦雨彌月極備,至有禜祭設行之特命,宸誠所格,宜有靈應,而各道水災之淺深,雖不知如何,言念民事,極庸憧憧。此時曠官,實爲可悶,受由上京與未下直守令,竝令不多日內催促下送,差員上來者,待竣事亦卽使之還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擧皆張樂遊街,不勝聒耳,大臣亦已聞之乎?憲球曰,未得聞之矣。上曰,三朔潦雨,民情嗷嗷,此豈笳鼓跌宕,惟意娛樂之時也?予猶日日入聽,大臣亦豈不聞乎?憲球曰,臣實聾聵,不徒未聞,似此聒聒而淆雜之擧,竟不能一番仰奏,萬萬惶悚矣。仍奏曰,卽見咸鏡監司尹定鉉狀啓,則以爲,今番咸興府民家被燒後,本府居幼學崔秀林,折衝趙浚勝,各出錢三千兩,資助前後火民,屋材役糧,賴此措辦,亦復不少,其所出義,實爲嘉尙。在前似此之人,多有褒賞之典,而事係干恩,不敢仰請爲辭矣。今此燒戶之捐助,無異賑政之補用,其在奬勸之道,合施拔例之典。幼學崔秀林,先付司勇,本道初仕調用,折衝趙復勝,邊將待窠差送之意,分付兩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憲球曰,使行回還時,如有詔書順付之事,任譯以其效勞,每請施賞之典矣。昨年節使之回,詔書同爲順付,而首譯秦應煥,令該院施以加資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憲球曰,日昨兵批政,以常賤出身二人,擬於初仕首望矣。其在嚴政格之義,有難仍置,原望筒竝勿施,當該銓官推考,而因此而又有所仰奏者矣。四道參軍,古昔則爲蔭官初仕之窠,中間則爲宣薦初付之職,而中人則纔有一次得參之謬例矣。因有此今番之擧,擬其爲淸仕路之道,不宜一任其淆雜,從今以往,永爲定式,更勿檢擬之意,分付兩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日前以中旬濫雜之事,已有所處分矣。中旬予雖初見,而若是淆亂,前所未聞也。憲球曰,各軍門事,廟堂雖不得一一詳聞,近來紛競太甚,故益致騷擾,而各營科員,縱有多寡之別,苟能操飭省約,則恐不至囂囂之若是,而日前處分,極爲嚴重,庶可以懲後矣。仍奏曰,戶曹參判金炳冀向日陳疏,請遞籌任,而批旨只遞有司之任矣。時任大臣之子,例不得兼本司提調,旣在《通編》,則備堂之任,不可仍舊,今姑減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憲球曰,御營大將李升權,訓鍊大將李景純,謂有身病,來詣朝房,不爲登筵。雖未知實病之如何,事體所在,極爲未安,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上曰,大臣就座。宜冕曰,諸宰奏事。洙根等曰,無所奏矣。宜冕曰,玉堂所懷奏之。謙洙曰,伏以,臣屢登前席,輒以講學一事,妄陳愚見,非止一再,臣何敢更敷前說,而區區微衷,終不能自阻,敢此復奏矣。蓋天道勤而不息,勞而無逸,四時以成,百物以遂,故《易之大象》曰,君子以自强不息。《魯論》曰,惟天爲大,惟堯則之。今殿下爲照臨之主,其位則天也,其尊則天也,其道則天也,其象則天也。精神心術,與天地流通,義理光明,不使多聽而易感,志意且定,不爲守善而或移,則可以與天地合其德,與日月合其明,惟日孜孜,罔敢或逸,動法祖宗,澤及群生,莫非自學問中出來也。近日召對,連以《羹墻錄》進講,臣固知聖心在於監法,實不勝欽仰萬萬。第以法講言之,浩然一章,未及畢講。且値庚炎,自政院已稟視事之頉,寒暑停講,非學如不及之意,而若待稍涼間開講,則浩然一章,拖至四五朔之久,如是而聖學之光明,臣未聞也。臣愚以爲以召對例,自今日爲始,以畢浩然一章,且待處暑後,復以法講例討論,則一章之奧旨,自然貫通,而其於典學之道,亦有光矣,伏願留念焉。上曰,所陳甚好,當留念矣。出擧條宜冕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上命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子六月初十日巳時,上御熙政堂。輪對官入侍時,左副承旨沈熙淳,假注書姜蘭馨,記事官沈舜澤、金完植,以次進伏,輪對官等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熙淳進前奏曰,輪對官蒙點人,使之進前奏職姓名乎?上可之。輪對官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仍奏履歷、所懷,退伏楹外訖。熙淳奏曰,司錄李赫準,奏對之際,做錯非細,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熙淳曰,長興主簿元遜,奏對之際,做錯非細,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熙淳曰,輪對官俱已奏對,使之先退乎?上可之。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南獻敎。行右承旨韓兢人。左副承旨沈承澤。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姜蘭馨。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行大司憲金學性,執義鄭駿容,掌令金始遠牌不進,白弘洙在外,持平高時鴻、丁義衍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副承旨睦仁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拜表時,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依例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駿容,獻納金炳㴤,正言崔在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三使臣留待。

○傳曰,三使臣入侍。

○內醫院啓曰,內醫李重植、方載鏞、朴基顯,旣已加資,御醫陞差,何如?傳曰,允。

○承文院啓曰,今日慕華館査對時,六曹堂上,當爲進參,而兼戶曹判書趙斗淳病不來,參議金洙根在外,兼戶曹判書趙斗淳,兼工曹判書李若愚,參判韓鎭庭,令政院竝卽牌招,以爲同參,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副應敎朴文鉉,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璿源正殿前後春舌雨漏,前後捲簾,室前後退蘆簟,東西中北設廳雨漏,後西翼閣雨漏,後面蘆簾一浮敗傷,南行閣雨漏,養志堂退地衣位版草芚二浮修改事,分付戶曹。

○戶曹啓曰,璿源正殿春舌雨漏等處修改吉日時,令日官推擇,則今月十三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假注書成彝鎬,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陳秉燮書啓,臣於本月初十日午時量,敬奉聖詢,馳往傳詢于果川縣祭酒洪直弼所住處,則以爲,臣猥以千萬無似之身,謬參忝選籍,凡有王朝收議,混廁儒臣之列,輒蒙歷詢之命,竊念仰貽沾辱,惶忸欲死。且年前妄論邦禮,率爾仰對,致煩更正,縱荷包荒之大度,不伏誤禮之當刑,而揆分悚惕,靡所容措,不敢更陪,外廷末議,永矢于心者久矣。且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卽聖人訓辭,而草莽常分也,臣不試之臣也,未曾出一言論一事,而今忽壞了株守,應命進賢,豈義分之所當出哉?臣數年來,荐患風痺,成一籧篨,神魄隕喪,晷刻待盡,日昨又復添劇,症類再中,委頓床笫,昏瞀不省。苟非然者,豈不仰贊拔第之美,用膺彙征之吉乎?義在不敢,而病實難强,淸問之下,無計仰對,伏地震越,惟威譴是俟已矣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吏曹啓目,前萬戶李光赫名字,改以邦赫,出身洪永範名字,與後娶妻父金永範同名,改以永燮事告狀,依例令藝文館給帖,何如?啓依允。

○壬子六月十一日午時,上御熙政堂。三使臣入侍時,左副承旨沈熙淳,記事官鄭東奎、金完植、徐相至,謝恩正使徐念淳,副使趙忠植,書狀官崔遇亨,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三使臣進前。念淳等以次進前。上曰,遠路須無頉往還也。外邑之困瘁於孔路,已無可言,十分叧飭,無至貽弊,可也。念淳曰,兩西纔畢大賑,新經勅行,故預已關飭。至於尋常擧行,使之一竝除之,今承聖敎,尤當各別申飭矣。上曰,每每申飭,而下隷輩入彼境,每多有不謹之弊。今番則另加嚴禁,無至貽羞於上國也。念淳曰,禁止此弊,雖難預必,謹當惕念操飭矣。上曰,無事好還也。上命史官就座,仍命三使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南獻敎。行右承旨韓兢人。左副承旨沈承澤。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姜蘭馨。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本曹褒貶時,參議宋近洙病不來,令政院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覽卿附奏,知有愼節,不勝慮念。然神明所相,當有勿藥之效,卿其安心調理,以副朝野之望焉。至於抄選事,有國之大政也。此事之詢及儒賢,旣有列聖朝故事,予所以遵而行者也。卿之以年前邦禮事爲引,豈非萬萬過當之擧乎?以卿宿德,思所以壽吾國脈者,薦賢擧賢以外,更有他何事乎?卿欲酬報先朝禮遇之盛,則予小子今日所詢,豈可無一言可否乎?卿其厚諒,有以復之事,遣史官,傳諭于洪山林。

○政院啓曰,行大司憲金學性,執義鄭駿容,掌令金始遠牌不進,白弘洙在外,持平高時鴻、丁義衍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參議宋近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執義鄭駿容,掌令金始遠,獻納金炳㴤,正言崔在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召對爲之。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千摠沈煥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御營廳啓曰,本廳別將李基碩,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曰,謹依下敎,文國濟、姜玉伊、吳守基等,當爲刑配,而姜、吳兩漢,縱已捉囚,文國濟則居在京畿通津府云,發關該道,罔夜押上後擧行之意,前已草記蒙允,而自該道今纔捉上臣曹矣。謹依下敎,文國濟、姜玉伊、吳守基等,各嚴刑一次後,文國濟咸鏡道高原郡,姜玉伊慶尙道陜川郡,吳守基全羅道谷城縣定配所,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黃海道前監司洪耆爕畢賑狀啓據賑資廳覆啓內,補賑人之論賞,竝令該曹考例,稟處事,允下敎是白乎所,願納人信川幼學李寬震所納,正租爲三千石,錢爲二千兩,鳳山前監察梁道邦所納,錢爲九百兩是如爲白有臥乎所,兩人之出義捐財,極爲嘉尙。李寬震段,係是士人,依近例,似當施以七品職,加設單付之典是白乎旀,梁道邦段,已經六品職,亦當施以實職調用之典是白乎矣,竝係干恩賞,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兵曹判書趙秉駿疏曰,伏以臣昨控惶蹙之實,恭俟譴斥之恩,溫批不賜允從,微忱尤切兢懼,際又大僚以臣政望中常賤二人之竝擬初仕,至有原望竝勿施之擧,臣之顚錯妄率之失,欲掩不得,滿心慙悚,無地自容。夫銓注自有定式,金石莫敢違越,平物稱施,卽又政官之事,苟或用非其人,選不以法,則格例乖而仕路淆矣。今臣智膚疎闇,無難以不當擬之人,擧擬於不當擬之地,官方由臣而不嚴,物情由臣而大駭,譏謗自速,固所甘心,僨誤無餘,將何藉手?揆以邦憲,合抵重辟,而罰止薄警,匪罪伊榮。第參軍之混擬部薦,縱非古制,常賤之勿許初仕,非臣攸聞,兩望之未有區別,臣誠莫解其所以也。直緣臣全沒分曉,淆雜至此,臣罪臣知,焉所自逃?仍伏念臣受國厚恩,與天罔極,圖報一念,宜倍餘人,況我殿下,以特旨委畀是任,豈徒榮其身而已?臣之不自量度,冒膺於此,亦非全出於貪榮怙恩也。上之所以期待者,將使之調劑激揚,以贊平明之治,下之所以對揚者,卽惟塵刹之在,是矣。然臣本愚庸,鑑識素蔑,凡銓家典式,一切茫昧,每一行政,百疣畢露,至於今番事而極矣。報效之計,已矣無論,辜負之罪,無以倖逭。廟堂論列,其事則規例,其罰則問備,而若臣悚懍慙恧之忱,卽一有罪未勘者也。臣雖欲抱慄冒恥,淟涊於官守,其於朝廷之四維何哉?玆敢冒瀆崇嚴。伏乞聖明,亟遞臣見職,仍勘臣當律,以警具僚,以淸仕路,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大僚之言,眞所謂官師相規也,何必深引?卿其勿辭。

○壬子六月十二日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睦仁培,待敎金輔鉉,侍讀官鄭錫朝,檢討官趙憲爕,假注書姜蘭馨,記事官金完植、徐相至,各持《羹墻錄》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開卷,上曰,上番讀之。錫朝讀自止文義缺。上曰,下番讀之。憲燮讀自世宗朝上王,止新殿下之賢也。仍釋義訖,奏曰,此編卽備述列聖朝篤孝之謨,以爲後嗣王之監法之資也。夫孝爲百行之源,而古昔聖王,莫不以孝治天下矣,故孟子言堯、舜之道,孝悌而已。《中庸》曰,孝者,善繼人之志,善述人之事也。顧今殿下,姿挺聖神,躬行曾、閔,監我祖宗,丕承垂裕之要,奉我慈殿,懋盡隆養之誠,推廣聖孝,放諸四海而爲準則,自底上行下效,導一世於孝悌之治矣,惟聖上體念焉。

6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韓兢人。右承旨洪淳穆。左副承旨趙道淳。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左承旨南獻敎,左副承旨沈承澤,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道淳、洪淳穆落點。

○吏曹啓曰,黃海道補賑人信川幼學李寬震,義盈庫直長加設單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政院啓曰,新除授右承旨洪淳穆,左副承旨趙道淳,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金學性,執義鄭駿容,掌令金始遠牌不進,白弘洙在外,持平高時鴻、丁義衍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承旨洪淳穆,左副承旨趙道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宋近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執義鄭駿容,掌令金始遠,司諫金輔鉉,獻納金炳㴤,正言崔在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左副承旨趙道淳,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左副承旨趙道淳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事變假注書金鼎獻書啓,臣於本月十二日巳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祭酒洪直弼所住處,則以爲,昨者附奏,猥控衷懇,冀蒙體諒,卽者簪筆之臣,再宣嚴敎,諭以壽國脈報國恩之義者,境眞語到,丁寧惻怛,臣於床笫待盡之中,感隕震越,殆不能自定也。翹車賁帛,熙朝之盛擧,拔茅連茹,儒林之勝事也,豈不仰贊一初之晟化哉?學術蔑裂,旣誤莫重之邦禮,則豈敢以荐被恩諭,輒有容喙,重犯僭妄之誅哉?欲其承奉乎,則神魄遁喪,欲其逡巡乎,則義分都虧,跼高蹐厚,進退維谷,□命卒之秋也。第斯事也,自有列聖朝旁招俊㐅之往例,古名碩進賢勸善之故事,則在明廷,非可已而得已者。至若謀及在野,非賤臣之所敢當,以無能爲前人役也。臣遭逢兩朝,受恩罔極,而無絲髮裨補,死將爲不瞑之鬼,今伏承酬報先朝禮遇之敎,自不覺聲淚俱發也。睿眷至於斯極,而不思所以仰對,則眞木石之頑也。第臣塞兌息影,靡所覩聞,而竊聽士友輿誦,則今氷庫別檢臣金炳駿,前都事臣宋達洙,幼學臣趙秉悳,或克紹忠賢,孝友篤行,或踐述先訓,模範譽髦,或篤學力行,門路純正。斯三人者,皆名門世胄,法家拂士,輿論之所推重,士林之所矜式,亦有從遊而默識者也。遵先從隗始之義,致野無遺賢之美,臣竊爲聖朝願矣。臣耄荒之年,盜名草莽,包羞齎悚,每有一番詢及,輒增一番惶隘。今又妄陳,言不知裁,彌增死罪,恭俟威譴而已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備邊司啓曰,務安縣監,方有闕差代矣。本邑以積弊之局,又當數遞,民邑事勢,有不可不念,以聲績素著人,勿拘常格,另加擇差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司饔院啓曰,全羅道誕日物膳進上,今日來到,而莫重膳狀,不善封裹,致有水沈之境,其在事體,誠極未安。當該道臣,不可無警,推考,領來陪持人,令本道嚴繩,何如?傳曰,潦水所致,勿施。

○有政。吏批,判書金洙根進,參判李明迪,參議宋近洙牌招不進。吏批啓曰,黃海道補賑信川幼學李寬震,七品職加設單付事,允下矣。義盈直長加設單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兪章煥爲同義禁,宋來熙爲司僕正,洪祐信爲尙衣僉正,趙興林爲監役,鄭寅秀爲中部都事,洪秉僖爲西部都事,金光錫爲兼引儀,李東炯爲武烈祠參奉,李容德爲定平府使,徐有象爲務安縣監,前正金應根、鄭憲容已上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義盈直長單李寬震,故學生李震昌贈僕正,前慶尙左兵使李肇淵本生曾祖考移贈事,承傳,承文提調四十一單徐箕淳、趙鶴年、金學性、趙秉駿、金景善、金箕晚、尹致秀、洪鍾應、徐有薰、徐念淳、金大根、趙亨復、南獻敎、任百經、趙得林、徐戴淳、黃浩民、李是遠已上還差事,承傳,沈宜冕、李明迪、洪祐喆、尹穳、兪章煥、李公翼、李㘾、趙雲澈、李在鶴、林永洙、金德喜、朴齊憲、金炳冀、申錫愚、趙忠植、李宜翼、李寅皐、趙台淳、鄭基世、李謙在、南秉哲、任百秀、李晉翼已上差下事,承傳。再政。以趙命夏爲司宰僉正,朴鳳夏爲假監役,李象億爲金川郡守。三政。以趙錫疇爲宗廟令,李胤秀爲監役,李啓周爲長水縣監。四政。以金祐根爲假監役。五政。以金敬根爲監役。

6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韓兢人。右承旨趙道淳。左副承旨金炳德。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本院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行都承旨沈宜冕,不爲仕進,不得如例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近來巡綽,法意蕩然,閑雜之輩,無難犯夜,分付各該營,各別嚴飭。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今日各司入直別摘奸時,現頃諸員,所當嚴處,而今番則初次也,故姑爲安徐,日後如有現發,則斷當嚴處之意,政院,申飭。

○傳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右邊捕盜廳啓曰,卽伏承口傳下敎內,去夜犯夜被捉罪人尹秀鉉、李文饒、李在靖、具完植、文龍基、李昌俊等,自本廳依更數治罪放送事,命下矣。尹秀鉉,係是武臣兼宣傳官,李文饒、李在靖、具完植,俱是宣薦出身,自臣廳不得擅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移送兵曹。

○左邊捕盜廳啓曰,犯夜被捉罪人承政院使令玄鎭文,備邊司使令朴永根,良人李萬基、黃一淸、金順石、金元信、李基成、金鎭榮等,各決棍二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邊捕盜廳啓曰,謹依本廳草記批旨,犯夜被捉罪人尹秀鉉、李文饒、李在靖、具完植等,竝移送兵曹,文龍基、李昌俊,自臣廳決棍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行大司憲金學性,執義鄭駿容,掌令金始遠牌不進,白弘洙在外,持平高時鴻、丁義衍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駿容,掌令金始遠,司諫金輔鉉,獻納金炳㴤,正言崔在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炳德落點。

○政院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犯夜被捉罪人,移送兵曹事,命下矣。判書趙秉駿有身病,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次堂擧行。

○傳曰,刑工換房。

○以司鑰劉漢芝手本,別監金永坤被打於張學仁事,傳曰,令秋曹査實以入。

○刑曹啓曰,司鑰劉漢芝手本,別監金永坤被打於張學仁事,令秋曹査實以入事,命下矣。張學仁捉來,被打掖隷金永坤頭面査實,則學仁所供內以爲,發憤於斥呼渠之父名,一次批頰而已,其所傷處,渠自顚仆所致云,永坤所供內以爲,脫衣納涼之際,學仁乘醉亂打,至於頭破血流云矣。觀於兩供,學仁所謂斥呼父名云者,未知果然,而乘醉驅人,至於成傷,究厥所爲,極可駭痛。此與歐打着衣笠之掖隷有異,然一次批頰,渠旣自服,固當依律勘處,而旣伏承査實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傳曰,照律以入。

○御營廳啓曰,本廳別將李基碩,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6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韓兢人。右承旨趙道淳。左副承旨金炳德。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左根,副提調金炳德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內醫院啓曰,提調趙秉駿,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上前開坼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當爲習射技放,而殿最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奎章閣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春夏等褒貶,提學二員,直閣、待敎未差,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今春夏等褒貶,都摠管益平君曦有身病,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耆老所啓曰,今春夏等褒貶,堂上多有身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敦寧府啓曰,今春夏等褒貶,以領事洪在龍身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儀賓府啓曰,今春夏等褒貶,堂上俱有身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中樞府啓曰,今春夏等褒貶,領府事、判府事,俱有身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忠勳府啓曰,今春夏等褒貶,堂上不備,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啓曰,今春夏等褒貶,都提調有身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衛營啓曰,今春夏褒貶,都提調臣洪在龍有身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今春夏等褒貶,都提調有身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宣惠廳啓曰,今春夏等褒貶,等第以入,而自庚戌秋冬等至辛亥秋冬褒貶,今已過時,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宗簿寺、司饔院官員等今春夏褒貶,因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春夏等褒貶,磨鍊以入,而軍資監、長興庫、濟用監、司䆃寺、內贍寺、內資寺、司圃寺、平市署,因都提調、提調有故,不得磨勘,去秋冬等褒貶時,所屬各司,因都提調、提調有有故,不得磨勘矣。其時官員,已多遷轉,蕩滌,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曰,典獄署官員褒貶,該房承旨有身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工曹啓曰,今春夏等褒貶,堂上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曰,褒貶啓本中,刀擦一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今春夏等褒貶,判義禁李啓朝在外,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啓曰,司宰監提調金洙根,與參議金炳國爲父子應避,而參判金炳冀病不進,判書趙斗淳獨爲磨勘褒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宗親府啓曰,本府郞廳今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堂上有實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本曹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判書趙秉駿有身病,限內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從事官禁松參軍及諸將官春夏等褒貶,都提調臣鄭元容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忠勳府啓曰,今春夏等褒貶,堂上不備,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判書臣洪鍾應在外未肅拜,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犯夜罪人武兼尹秀鉉,出身李文堯、李在靖、具完植,決棍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平安監司洪鍾應狀啓,義州府民家漂頹事,傳曰,聞甚矜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卽爲結構奠接,俾無一民失所之弊事,廟堂各別措辭關飭。

○政院啓曰,行大司憲金學性,執義鄭駿容,掌令金始遠,司諫金輔鉉,獻納金炳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又啓曰,卽伏見諸道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黃海監司洪耆爕,守令無一人居中居下,京畿監司曺錫雨,平安監司洪鍾應,咸鏡監司尹定鉉,守令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伏見諸道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忠淸水使李南軾,南兵使具鏘和,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黃海兵使趙存中,全羅左水使李民植,右水使趙寬石,兵使李行敎,慶尙左水使張寅植,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禁衛營啓曰,本營哨官金在炫,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今番潦雨後,西南部摘奸時,宣傳官帶率照羅赤、符同部吏,多數冒錄於書啓中,自下作奸之狀,綻露無餘,移送秋曹,照法嚴勘,不察之當該宣傳官,竝令該府拿問處之。以西部官員言之,論其所失,則別無異同,當該部官,一體拿處,至若南部,則宣傳官之添戶,雖不入於該部所錄,隨往宣傳官之部吏,亦旣有犯,該部官員,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6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韓兢人。右承旨趙道淳。左副承旨金炳德。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行大司憲金學性未肅拜,執義鄭駿容,掌令金始遠呈辭,白弘洙在外,持平高時鴻、丁義衍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承旨趙道淳,同副承旨尹堉,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今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祿試射日次,而大殿誕日,不得開坐,後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奎章閣啓曰,原任待敎洪淳穆,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傳曰,再明日眞殿茶禮,當自內親行矣,該房知悉。時原任大臣、閣臣、宗親、儀賓二品以上進參。

○備邊司薦望,以兪錫煥爲東萊府使。

○以右承旨趙道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兵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啓曰,受由上京守令,自臣曹催促下送,則密陽府使李源龍,謂以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罷黜,何如?傳曰,允。

○摠戎廳啓曰,本廳中軍蔡學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曰,掖隷被打査實草記,傳曰,照律以入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鬪驅條》,有人成傷者笞四十,抗拒不服者加二等。張學仁,依此律,決杖六十,懲勵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判書趙秉駿疏曰,伏以臣罪著溺職,拜章自劾,泥首竣勘,蹙蹙靡聘,及奉聖批,不惟不加威罪,乃反釋之以官規,勉之以勿辭,諄復慰藉,不啻如慈父之詔迷子,萬萬非如臣不肖所敢承當者。臣於是感惶居先,廉維反輕,固不敢更以去就二字,重犯方命之科。惟是臣目下病情,實無振作之望,而前籲急於自列,悚懍未暇及此焉耳。臣稟賦虛脆,素抱貞疾,祈寒盛暑,觸之則發,湯液爲命,半生于玆。一自忝竊是任,機務鞅掌,積勞於奔走之役,內祟外瘁,舊症添劇。近又受傷於暑濕,胃土削弱而脾不化,痰火衝升而頭爲眩,晝不納食,夜不交睫,數日以內,外氣虛乘,凘綴昏囈,潮熱客寒,往來無常,汗漿如流,收拾不得,眞元隨以落下,形殼尩然徒存。外此許多乖雜之症,越見疊出,沈淹床笫,不省戶外一事,雖自强於已竭之氣,不可能也。殿最,鉅典也,而未免趁限磨勘,起居至敬也,而不免連次曠闕,職事全抛,義分都虧。有臣如此,合置何律?況京察厥有其期,若臣識慮之必不逮,情實之必不堪,猶屬第二件事。以今見狀,實無以時日自力,若緣臣委頓,許久遷就,則臣雖萬殞,將何可贖?且於國體壞損,所關甚大,臣情到此,惶隕悶隘,若添一病。與其徒懷嚴畏,致誤大事,無寧祈懇,早卽變通之,爲公私兩便,玆敢冒悚更籲。伏乞聖慈,俯垂矜憐,亟遞臣本兵之任,以幸國事,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警具僚,千萬血祝焉。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6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秉哲。行左承旨韓兢人。右承旨趙道淳。左副承旨金炳德。右副承旨尹堉。同副承旨朴永輔。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誕日,大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兵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趙冀永落點。

○傳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以京畿監司曺錫雨狀啓,利川府民家頹壓事,傳曰,當此農殷之時,許多民家之頹壓,聞極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趁卽結構奠接,俾無一民棲遑失所之歎事,廟堂各別措辭關飭。

○傳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政院啓曰,新除授行兵曹判書趙冀永,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南秉哲、宋廷和落點。

○傳曰,慈山府使有闕之代,副護軍金淵根擬入。

○政院啓曰,行兵曹判書趙冀永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宋廷和,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宋近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右副承旨宋廷和,時在平安道慈山郡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永輔落點。

○又啓曰,行兵曹判書趙冀永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兵曹啓曰,宣傳廳薦會在卽,而行首宣傳官鄭宅善,身病猝重,不得擧行云,改差,其代,口傳差出,以爲趁期會薦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基碩爲摠戎中軍。

○兵曹口傳政事,宣傳官李基碩。

○禮曹啓曰,今此大殿誕日諸道所封賀箋中,龍川府使李鶴周,雖非應封官,以別軍職封進矣。一體看審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接京畿監司曺錫雨移文,則以爲,長湍府鄕校聖殿正間與東西間,處處滲漏,目下所見,極爲未安,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長湍府鄕校聖殿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禮曹,來八月初十日行社稷大祭,香祝親傳,取稟。奉敎敬依。

○禮曹,來八月初二日行景慕宮秋享大祭,香祝親傳,取稟。奉敎恭依。

○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啓曰,宣仁門南邊水門近處宮墻六間頹圮處,今月十六日爲始,三營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金洙根進,參判李明迪,參議宋近洙牌招不進。以李彙承爲正言,徐左輔爲左參贊,李公翼爲禮曹參判,金應根爲戶曹參議,權大肯爲知經筵,趙冀永爲軍器提調,任惇常爲翼陵令,金敬根爲監役,徐有畬爲密陽府使,金淵根爲慈山府使,訓鍊都監、御營廳、禁衛營提調單趙冀永,東萊府使單兪錫煥,兼春秋單崔在燁,故學生洪顯洙贈童敎,孝行特異贈職事,承傳。再政。以兪致範爲工曹正郞,丁學淵爲假監役,許石老爲杆城郡守。三政。以李憲文爲假監役,閔德鎬爲鎭川縣監。

6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秉哲。行左承旨韓兢人。右承旨趙道淳。左副承旨尹堉。右副承旨尹行謨。同副承旨洪秉壽。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姜蘭馨。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今日眞殿茶禮親行時,承旨當爲備員,而同副承旨朴永輔在外,何以爲之?且右副承旨金炳德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行謨、洪秉壽落點。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當爲習射技放,而眞殿茶禮親行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平安監司留待。

○傳曰,平安監司入侍。

○備忘記,平安道觀察使李鶴秀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政院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尹行謨。同副承旨洪秉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注書李崙夏病,代以姜蘭馨爲假注書。

○吏曹啓目粘連,平安道前監司洪鍾應畢賑狀啓據賑恤廳覆啓內,願納人之出義捐財,尤極可尙,不可無褒奬之擧,竝令該曹考例,稟處事,允下敎是白乎所,願納人等論賞云云,上裁敎是白乎旀,安州幼學裵元度納錢二萬兩,陽德幼學李碩浩納錢一萬兩是如爲白有臥乎所,補賑人之最爲優數者,近或有守令及六品職除授之典是白乎矣,此係事目之外,上項兩人等段,令廟堂,稟處,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備邊司啓曰,卽見吏曹啓目,則粘連平安道畢賑狀啓,願納人等分等論賞,而其中安州幼學裵元度納錢二萬兩,陽德幼學李碩浩納錢一萬兩。補賑人之最爲優數者,近或有守令及六品職除授之典,而此係事目之外,上項兩人,請令廟堂稟處矣。今此兩人之出義捐納,數又最多,其在激勸之典,合有殊奬之擧。幼學裵元度,先付加設六品職,守令待窠差擬,幼學李碩浩,加設六品職調用,以爲隨窠遷轉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壬子六月十八日□時,上御熙政堂。平安監司入侍時,行左承旨韓兢人,記事官鄭東奎、金完植、徐相至,平安監司李鶴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平安監司進前。鶴秀進前。上曰,近年各道列邑,無處不弊,而其中關西,則歉歲之餘,又爲支勅,列邑事勢,實難支過,而目今賑政已畢,民情之頷顑,不見可想。卿以耆舊重臣,爲國對揚之心,必倍他人矣。予不必加勉,而若有守令之中貪墨之人,勿待褒貶,趁卽這這紏察以聞,實心對揚,是所望也。上曰,善爲下去也。兢人曰,宣諭別諭,何以爲之乎?上曰,出去爲之也。上命史官就座,仍命平安監司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秉哲。行左承旨韓兢人。右承旨趙道淳。左副承旨尹堉。右副承旨尹行謨。同副承旨洪秉壽。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姜蘭馨黃起鴻。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副承旨洪秉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禮曹參判李公翼,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注書鄭東奎病,代以黃起鴻爲假注書。

○兼春秋羅時鏞書啓,臣於本月初十日,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懷德地前執義宋來熙所住處,則以爲,臣以苫塊餘喘,冥頑尙存,而病癃神眊,朝夕待盡,忽於千萬意慮之外,史官遠臨,宣傳薦士之命,儘出於大聖人詢蕘之盛德,有以仰見求道之誠,圖治之心,臣百拜攢祝,而似此蒙蔑之姿,廁數詢問,非所堪承者,則惝怳驚駴,罔知攸措。非但身在草野,薦人於朝,極涉出位,義有所不敢。矧臣情勢,甫過闋制,何敢遽同恒人而妄有論列哉?淸問之下,無以冒承,益增惶隕之至云矣,馳啓。踏啓字。

○政院啓曰,行大司憲金學性,執義鄭駿容,掌令金始遠牌不進,白弘洙在外,持平高時鴻、丁義衍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豊翼,司諫金輔鉉,獻納金炳㴤,正言崔在厚、李彙承,執義鄭駿容,掌令金始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兵曹啓曰,本曹今春夏等褒貶,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始磨鍊以入,而曹所屬軍器寺、司僕寺、訓鍊院、典設司官員及部將等褒貶,因各其司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內三廳將鬼薦取才時,訓鍊都正,當爲參試,而本院都正朴潤榮呈辭在外,未上來云,改差,其代依例口傳差出,以爲參座取才之意,敢啓。傳曰,允。

○吏曹啓曰,西部都事洪秉僖,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閔晳爲訓鍊都正。

○刑曹啓曰,備邊司啓辭內,今番潦雨後,西南部頹戶摘奸時,宣傳官帶率照羅赤、符同部吏,多數冒錄於書啓中,有所入聞,卽使京兆査櫛,則兩部字內冒錄之數,果爲夥然矣。部吏及照羅赤自下作奸之狀,綻露無餘,事未前有,萬萬駭痛,移送秋曹,照法嚴勘,不察之當該宣傳官,不可無警,竝令該府拿問處之。以西部官員言之,所報數爻,與宣傳官添錄,一無差爽,論其所失,別無異同,當該部官,一體拿處。至若南部,則宣傳官之添戶,雖不入於該部所錄,隨往宣傳官之部吏,亦旣有犯,常時不飭之該部官員,竝推考,何如?傳曰,允事,批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詐僞條》有曰,若奉制問事,報上不以實者,杖八十徒二年。西部書員尹濟根,南部書員金昌基、權禹鉉,照羅赤金喜寬、南宜煥等,竝依此律,各決杖八十後,濟根黃海道文化縣,昌基安岳郡,禹鉉忠淸道黃澗縣,喜寬韓山郡,宜煥永春縣,徒二年定配所,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宣傳官柳珣、趙明夏,西部令李民沼,都事李𡩄在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晚,竝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柳珣、趙明夏,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李民沼、李𡩄在段,刑推得情,何如?啓依允爲旀。李民沼、李𡩄在等,竝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禮曹參判李公翼疏曰,伏以臣以匪才,忝叨畿藩,空疎儱侗,觸處生疣,及其坡州勅館候吏醉鬧之事而臣之溺職之失大矣。蓋客使迎接,事體之重大,典例之愼嚴果何如,而爲道臣者,敦束所部,先事紏檢,俾有以整齊肅靜,卽其責耳。自顧威望素輕,智慮不及,致有此無前之變怪,虧損國體,貽羞爲大,論厥辜戾,合被重究,而乃荷聖度天大,曲加㴠容,勘止薄罷,非罪伊榮,旋有甄敍之命,仍紆記簪之眷。臣於是時,屛伏田廬,感愧交中,不知措躬之所。今又春官佐貳,除旨聯翩,臣誠感激洪私,義當不俟駕屨,而追惟愆殃,惶汗至今浹背。罪大罰輕,不惟微分之不敢自安,在聖朝飭勵懲艾之政,亦豈宜寬貸至此乎?慙惶危蹙,進身無路,玆敢冒控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命攸司,更勘臣當被之律,俾朝綱肅而具僚警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必追提?卿其勿辭行公。

6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秉哲。行左承旨韓兢人。右承旨趙道淳。左副承旨尹堉。右副承旨尹行謨。同副承旨洪秉壽。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南秉哲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不必入侍矣。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承旨趙道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大司憲金學性,執義鄭駿容,掌令金始遠牌不進,白弘洙在外,持平高時鴻、丁義衍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藥房提調許遞,前聖單子入之。

○內醫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李敦榮落點。

○以右承旨趙道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大司諫李豊翼,司諫金輔鉉,獻納金炳㴤,正言崔在厚、李彙承,執義鄭駿容,掌令金始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柳珣、趙明夏、李民沼、李𡩄在等,當爲議處,而判義禁李啓朝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趙鶴年落點。

○政院啓曰,開坐事,命下矣。新除授判義禁趙鶴年,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柳洵、趙明夏、李民沼、李𡩄在等,當爲議處,而新除授判義禁趙鶴年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李嘉愚落點。

○政院啓曰,開座,命下矣。新除授判義禁李嘉愚,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判義禁李嘉愚牌不進推考傳旨,今將捧入,而開座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卽接月令醫員趙行義手本,則時囚罪人韓仁植,方患泄痢,食飮全却,目下症形,實爲危劇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草記,一邊保放,曾有定式矣,韓仁植,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本廳哨官金時鳴,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同知申命漢,五衛將張興爕、金鐘旭,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鄭愚鉉前任羅州營將,申杓前任全州營將,李肯憲前任尙州營將,李圭容前任江華中軍,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云,文臣兼宣傳官韓鎭棨、尹定善,過限未肅拜,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上號都監啓曰,《儀軌》今已修整,奎章閣所上件,繕寫粧䌙以入,而春秋館、禮曹件,移送留上,太白山、五臺上、赤裳山三處史庫件,入送藝文館,待後曝曬,一體分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全羅監司鄭㝡朝疏曰,伏以臣於甸疆旬宣之任,本非其材,況玆湖南全省,延袤之廣,句會之殷,簿牘判署之繁,較他道最難爲治者乎?臣曩玷隆寄,萬不堪稱,而辭未獲命,感與怵竝,黽勉就次,亦已閱序。以臣之鹵莽鈍闇,當局迷緖,邑弊民瘼之緣何到極,良規美策之用何矯捄,摠不能領會而分曉。然比近之最所虞憂者,海戶飢瘁之狀,到窮夏而愈甚,山郡虧逋之弊,經屢豊而尙然。若非惠足以勞徠而懷保,威足以彈壓而畏戢,則將見其民日益困,郡日益凋,而臣未展寸籌,徒費厚廩,仰孤九重委畀之重,俯缺蒼生望哺之情,日夕數愆,譴何是竢,果於本道仍放秩修啓之事,臣溺職之罪,尤無以自恕矣。慶會宥釋,聖朝覃惠之令典也,罪案斟量,藩臣守法之常經也。其在曰仍曰放之間,固存其難其愼之義,而苟或一分遺察,至有出入之失,則律以不謹,何罰可蔽?本道編配之籍,自前最多於諸路,凡有赦書,宥數亦多。臣循閱援比,全未審愼,思廣雷雨沛解之澤,遽違金石科條之嚴,宜置重繫之仍者,混歸小過之赦,稽諸勿宥惟中之訓,果何如哉?揆臣申奏於前,秋官覆議於後,刑政雖幸平允,臣罪益著僨誤。攀讀聖敎,誨責截嚴,臣惶汗浹體,不省攸措。雖尋常文簿之失檢而致錯,猶不可以厭揜而倖逭,矧此罪謫輕重之適,有係關和法紀之大政令乎?洪庇特推於匿瑕,薄譴僅止於停俸。究臣所坐,嶺海在前,而罪反開榮,牙纛依舊,則非但臣之負愆未勘,無面可顯,其在熙朝綜核之政,不亦失之太寬假乎?歷日戰慓,不敢以職名自居,冒悚自列,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降威罰,勘臣當被之律,以昭公法,以警其僚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旣問備矣,今何更提?卿其勿辭。

6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秉哲。行左承旨韓兢人。右承旨趙道淳。左副承旨尹堉。右副承旨尹行謨。同副承旨洪秉壽。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同副承旨洪秉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金學性,執義鄭駿容,掌令金始遠牌不進,白弘洙在外,持平高時鴻、丁義衍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豊翼,司諫金輔鉉,獻納金炳㴤,正言崔在厚、李彙承,執義鄭駿容,掌令金治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判義禁李嘉愚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座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今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請書日次,而宣部守三薦取才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平安監司洪鍾應狀啓,甑山等邑民家頹壓事,傳曰,民家之頹壓,若是夥多,聞甚矜惻。元恤典道臣擧行,別恤典更加顧助,卽爲結構奠接,俾無一民失所棲遑之弊事,廟堂措辭,申飭。

○兵曹啓曰,慶尙監司洪說謨狀啓,道內別試武士入格人等起送事,纔已啓下矣。在前別試武士上來者,依本道入格技藝,自臣曹有更試草記之例。今日宣薦內禁衛試取時,同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嶺南別試武士更爲試取事,草記,允下矣。以其本道入格技藝試取,則善山閑良崔雲斌講書入格,義興閑良張南翰柳葉箭不,永川出身姜時元,閑良鄭英燮病不上來。未入格者,依例給糧下送,而在前抄上武士試取時,能講者閑良直赴會試,依判下擧行。今此講書入格崔雲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卽接入直南所衛將朴大榮牒報,則丹鳳門西邊外宮墻二間許,今夜二更量頹圮云。圍排則明日待開門,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而把守軍兵,東營入直軍量宜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卞光雲牒報,則本宮內玉堂後園中松一株朽折云。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卽接忠淸監司李根友移文,則以爲,懷仁縣鄕校聖殿正間滲漏,仰壁頹落,椽木朽敗,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懷仁縣鄕校聖殿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其便宜,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今日本曹開坼坐起時,考見諸道褒貶啓本,則淸州牧使趙鎭常,以弊局振刷,良工亦勞爲目,固城縣監南履輪,以矯糴以權爲目,長鬐縣監姜鎭元,以孰謂是例,或涉無妄爲目,比安縣監李象宗,以歛結有怨爲目,谷城縣監申命翼,以宜勉剛核爲目,魚川道察訪李基□,以倘知郵弊爲目,則俱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四道道臣,竝推考警責,上項五邑守令,一驛察訪,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6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秉哲。行左承旨韓兢人。右承旨趙道淳。左副承旨尹堉。右副承旨尹行謨。同副承旨洪秉壽。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敦榮,副提調南秉哲啓曰,時値庚節,暑氣轉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尹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李嘉愚牌不進推考傳旨,今將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日熱如此,輕囚放釋。

○政院啓曰,臣秉壽敬奉聖敎,馳往義禁府,取考囚徒案,則時囚罪人柳珣、趙明夏,以宣傳官,頹戶摘奸,多數冒錄,李民沼、李𡩄在,以西部官員,所報數爻,與宣傳官冒錄,一無差爽,係是輕囚,故依傳敎放送。仍往典獄署,取閱囚徒案,則結案罪人三名,殺獄罪人十七名,祭器偸竊罪人一名,御寶僞造罪人二名,係是重囚,私奴漢吉等六名,公貨備納間,仍傳敎嚴囚,則不可以輕囚論,故竝仍囚。其餘他錢不報、墓木犯斫、橫叛上典、冒禁坐賣、歐打官隷各司直囚李奉完等二十二名,係是輕囚,故竝依傳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大司憲金學性,執義鄭駿容,掌令金始遠牌不進,白弘洙在外,持平高時鴻、丁義衍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尹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大司諫李豊翼,司諫金輔鉉,獻納金炳㴤,正言崔在厚、李彙承,執義鄭駿容,掌令金始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卽伏見黃海水使李健緖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成均館典籍蔡果永,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修撰洪奭鍾,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賑恤廳啓曰,各部字內頹壓處,加意分給,而錢條則依近例,令戶曹上下,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洪奭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議政府啓曰,幼學趙秉悳,近例所拘,有難超授,先付蔭職之意,分付銓曹,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經筵官纔已同議抄選以入矣。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使之下批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繕工監假監役丁學淵,氷庫別檢金炳駿,俱以身病,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備邊司草記,平安道補賑人安州幼學裵元度,陽德幼學李碩浩,先付加設六品職事,命下矣。內贍寺主簿、司圃署別提,加設單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經筵官二單,金炳駿、宋達洙,學正單金鼎獻,內贍主簿單裵元度,司圃別提單李碩浩。

○兵曹啓曰,忠壯衛將徐驥淳、尹用善,景福宮衛將朴載完,慶熙宮衛將崔光顯、卞光元,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二十三日,武臣堂上祿試射設行,而試官望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丹鳳門西邊外宮墻二間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堅實圍排,東營入直軍,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都摠府啓曰,副摠管沈昌奎,以能麽兒堂上,講坐起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因兵曹草記,丹鳳門西邊外宮墻三間頹圮處,東營入直軍,嚴加守直,而出番助番牙兵,添入巡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宣薦內禁衛入格別單及宣部守三薦參上武臣前銜作散人入格矢數、落仕年條、居住薦名,各其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去夜四更量,本廳新營東門南邊牢子色庫中,偶然失火,連接于巡營手、吹鼓手、色庫及塘報手色座更,合十三間半燒燼,而所儲器械雜物,盡入於回祿中,萬萬驚心。臣馳詣趁卽撲滅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若營樣,許多器械之盡被回祿,聞甚驚悶。軍物不可使一時疎虞,趁速辦備。始火之因,未卽覺得,苟有先事防備,寧至於斯?常時不能檢飭之大將推考,入直將官,令該府拿勘,該藏庫直,自本營各別嚴繩。

○刑曹啓曰,殺獄獄案之屢名合度,多有掣碍之端,曾於純廟朝辛卯審理時,全州張希一獄事回啓跋尾中,毋論審理與錄啓,屢名合度者,啓貶盈尺,每於年久之後,或有酌處者,或有物故者,而皆留合部中,若値如今番覆啓之時,則不便於乙覽,此後則必以每名各度定式施行之意,分付各該道、守臣,可永爲定式矣。卽伏見江原道審理獄案啓下者,則一度三名,合附修啓,有違格式,該道臣推考,原啓本還下送,使之改修正,罔夜上送,以爲覆啓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洙根,參判李明迪進,參議宋近洙牌招不進。以洪祐吉爲直講,金祐根爲氷庫別檢,趙秉悳爲假監役,趙在性爲西部都事,內贍主簿單裵元度,司圃別提單李碩浩。再政。以洪奭鍾爲修撰,金相烈爲引儀。

○兵批,以玄鈺爲珍島監牧官。

6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秉哲。行左承旨韓兢人。右承旨趙道淳。左副承旨尹堉。右副承旨尹行謨。同副承旨洪秉壽。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寅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八分。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承旨趙道淳,左副承旨尹堉,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禮曹郞廳來言,再明日永寧殿滲漏處修改時,判書當爲進參,而判書洪鍾應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禮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景在落點。

○弘文館啓曰,副修撰趙憲爕,以御營廳從事官,今日朔下上下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謹依草記批旨,新營入直別將韓仁植,哨官朴慶顯,移送義禁府,各該掌庫直李在秋、金昌淳、羅貴得等,各嚴棍二十度,懲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武臣堂上祿試射所啓曰,臣等來詣試所,射員亦皆聚會,而雨勢如此,後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在昔寧陵盛時,乃祖文正,以間世之英,托昭融之契,明天理正人心,身任天下之大義,式克至于今日。爾以名門後承,襲家廷之訓,播鄕黨之譽,其將幼學壯行,紹先美而濟時艱者歟。予以否德,叨承靈緖,惟丕克負荷之是圖,而不有藏器待時之彦,勵翼而勱相焉,則予將誰仗而毋替我先烈哉?爰詢黃髮,庸剡嘉髦,戔帛之聘,乃在大老之家,予所以側席欣企,俯仰曠感者也,玆授爾經筵之銜,思與之朝夕,左右啓沃匡弼。爾尙念乃先休,亟起簉朝事,遣史官,傳諭于經筵官宋達洙。

○傳曰,予惟國朝盛際,公卿大夫莫不以儒術膺世務,未嘗以科目與旌招,區其進身之塗軌也。爾家奕世趾美,名德相禪,絜萬世之綱常,爲百世之師表者,其非文正乎?以士林之宗主,佩國家之安危者,其非文忠、忠獻乎?又若忠愍、忠正之克紹前美,爲國盡節,亦皆從學問中出來,當今之世,欲求讀書種子,則捨爾家而奚以哉?爾之服襲,必在詩禮,遊息不出經典,飭躬而足法,篤行而見稱,予固有聞,而尙猷詢玆儒賢,薦剡首擧爾名。爾之績學繩武,見推於儒林,於是乎益可驗矣,予心喜幸,豈徒然哉?予之將就天工,實賴賢士之啓沃,玆授三字之銜,仍降十行之諭。爾亦必不以草野遺逸自居,將以世講之經術,平日之蘊抱,用輔予寡躬,賁然而來,予方側席而竢之事,遣史官,傳諭于經筵官金炳駿。

○政院啓曰,行大司憲金學性,執義鄭駿容,掌令金始遠牌不進,白弘洙在外,持平高時鴻、丁義衍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都承旨南秉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弘文館啓曰,修撰洪奭鍾,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趙道淳,左副承旨尹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大司諫李豊翼,司諫金輔鉉,獻納金炳㴤,正言崔在厚、李彙承,執義鄭駿容,掌令金始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戶曹啓曰,人家頹壓,恤典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修撰洪奭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義禁府啓目,御營別將韓仁植,哨官朴慶顯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晚,竝只所當請刑是白乎矣,韓仁植段,年過七旬,法不當請刑,朴慶顯段,刑推得情,何如?啓依允爲旀,朴慶顯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6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秉哲。行左承旨韓兢人。右承旨趙道淳。左副承旨尹堉。右副承旨尹行謨。同副承旨洪秉壽。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備邊司啓曰,象譯之有功勞可合任使者,間三年抄入陞資,自是定式,而間自本院之有故,未及抄入者,今已多年矣。可用陞用者三十三人,因本院別單書入,令該院加資施行,何如?傳曰,允。

○傳曰,傳香承旨馳詣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都政勿拘齋日,以二十七日爲之。

○政院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都承旨南秉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行大司憲金學性,執義鄭駿容,掌令金始遠牌不進,白弘洙在外,持平高時鴻、丁義衍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豊翼,司諫金輔鉉,獻納金炳㴤,正言崔在厚、李彙承,執義鄭駿容,掌令金始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弘文館啓曰,修撰洪奭鍾,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祔廟都監儀軌廳啓曰,本都監《儀軌》,今已修整,奎章閣所上件,繕寫粧䌙以入,而宗廟署、春秋館、禮曹件,依例移送留上,江華府、五臺山、太白山、赤裳山城等四處史庫件,入送藝文館,待後曝曬,一體分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尊號都監儀軌廳啓曰,本都監《儀軌》,今已修整。

○奎章閣所上件,繕寫粧䌙以入,而春秋館,禮曹件,依例移送留上,江華府、五臺山、太白山、赤裳山城等四處史庫件,入送藝文館,待後曝曬,一體分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卽伏見京畿水使申從翼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奎章閣啓曰,原任直閣李嘉愚喪,遣檢書官,傳給內賜賻物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今二十七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文院啓曰,漂民夫好哲等出送事,禮部咨文出來矣。以前頭使行奉表稱謝之意,先通咨文,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6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秉哲。行左承旨韓兢人。右承旨趙道淳。左副承旨尹堉。右副承旨尹行謨。同副承旨洪秉壽。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朴弘陽。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敦榮,副提調南秉哲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大司憲金學性,執義鄭駿容,掌令金始遠呈辭,白弘洙在外,持平高時鴻、丁義衍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永寧殿修改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假注書黃起鴻,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曰,原任直閣趙然興馳詣健陵,奉審摘奸,仍留監祭,仍詣顯隆園、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黃起鴻改差,代以朴弘陽爲假注書。

○政院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都承旨南秉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備邊司啓曰,昨年北關市事,因該評事,實心釐救,令行禁止,窮民白徵,比前大減,果有實效云,誠爲萬幸。蓋其遵守之節,惟在於評事之得人,苟得其人,則何患乎市法之蕩然乎?見今都政在邇,北評事各別擇差之意,更爲申飭銓曹,而此後市事,如或一番放過,則從前釐捄,非徒歸虛,貽羞彼人,尤當如何?評事擇差,本有前後飭敎,而市事關係,無年不然,從今以後,未必每煩提稟,令該曹將此啓辭,載之稟放,常目惕念,以爲每年另擇以遣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宣仁門南邊墻垣頹圮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啓曰,因兵曹草記,宣仁門南邊墻垣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啓曰,御營廳字內宣仁門南邊水門近處宮墻六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事,自兵曹,草記矣。把守東營入直軍,還入直所,而添入軍兵,依例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卽接東所衛將盧璧燁牒報,則貳極門西邊內宮墻一問許頹圮處,東邊內宮墻一間半許頹圮處,今已修築,而兩處把守軍兵,竝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啓曰,東關王廟東邊墻垣六間許頹圮處,今月二十七日爲始,三營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秉哲。行左承旨韓兢人。右承旨趙道淳。左副承旨尹堉。右副承旨尹行謨。同副承旨洪秉壽。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行大司憲金學性,執義鄭駿容,掌令金始遠呈辭,白弘洙在外,持平高時鴻、丁義衍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副承旨尹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邊捕盜大將柳基常卒逝,所授命所及大將牌、傳令牌,還納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他邊大將兼察。

○又啓曰,左邊捕盜大將,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邊捕盜大將尹義儉,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尹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奎章閣啓曰,原任直閣李嘉愚喪第三日,依定式,遣檢書官,致弔恤孤,仍爲勸粥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以沈樂臣爲左邊捕盜大將。

○備邊司啓曰,見今蔭官六品職中,雖經一考,準六朔之人絶罕,五品排擬,極甚苟艱云。在前如此之時,以未經考未準朔之人,啓稟陞擬,多有已例,今亦依近例排望之意,分付銓曹,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沈樂臣,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都承旨南秉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禮曹啓曰,來七月初二日行宗廟、永寧殿初享大祭gg秋享大祭g,而犧牲依定式,小宗伯與本署提調,眼同看品,而參判李公翼服制,無以擧行,令政院稟旨變通,以爲趁期看品之地,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因禮曹草記,來七月初二日行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犧牲小宗伯與本署提調,眼同看品,而參判李公翼服制,無以擧行,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合有變通,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禮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鄭基世落點。

○吏曹啓曰,繕工監假監役李憲文,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手本,則以爲,時囚罪人韓仁植方患泄痢,食飮全却,目下症形,實爲危劇。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草記,一邊保放,曾有定式矣。韓仁植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秉哲。行左承旨韓兢人。右承旨。左副承旨李承益。右副承旨尹行謨。同副承旨洪秉壽。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政院啓曰,行大司憲金學性,執義鄭駿容,掌令金始遠呈辭,白弘洙在外,持平高時鴻、丁義衍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宗廟秋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當爲習射技放,而國忌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啓曰,修撰林謇洙,以宗廟秋享大祭祭官,今日隷儀,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今日都目大政時,參議宋近洙懸病不來,令政院牌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坼見諸道褒貶啓本,則黃海兵使趙存中啓本中,善積僉使尹柱殷,以營禁生疎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九月別將李亨植,欲爲保障,愛養軍民爲目,全羅兵使尹明儉啓本中,笠巖別將李升晦,以已有前敎,盍察松禁爲目,全羅水使李民植啓本中,古突別將宋彦淳,以浮謗奚信爲目,則俱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江華留守李源達啓本中,濟物萬戶林俊相,以津涉最要,察禁宜勤爲目,全羅右水使趙寬錫啓本中,金甲島萬戶金明燦,以鎭□雖弊,毁譽無聞爲目,俱宜置下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各該帥臣及守臣,竝推考警責,善績僉使尹柱殷中考施行,九月別將李亨植,笠巖別將李升晦,古突別將宋彦淳,竝下考施行。濟物萬戶林俊相,金甲島萬戶金明燦,純是貶語,牙山浦萬戶金啓豊,以三年窠邊將,前已中考施行,今又居中,雖遇赦蕩滌,其不職可知,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內禁衛將申命淳,以其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五衛將李熙明、崔宗震,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林象鉉前任公州營將,李允模前任平安監營中軍,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曰,皇朝人、忠臣、淸白吏子孫、西北松都人軍切人及落仕最久人,竝各別調用事,分付兩銓。

○傳曰,捧納承旨推考。

○傳曰,呈告泮長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呈告法司堂上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在外經筵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平市署主簿金壽鉉,守令擬入。

○傳曰,雖非親政,注書、尙瑞院官員,依例陞六。

○姜蘭馨陞六代,以尹龜永爲假注書。

○朴弘陽陞六代,以李允敏爲假注書。

○奎章閣啓曰,原任直閣李嘉愚喪成服日,遣檢書官致祭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允敏在外代,以李錫寅爲假注書。

○傳曰,望筒遲滯之吏兵判,推考。

○都政。吏批,判書金洙根,參判李明迪進,參議宋近洙牌招不進。吏批啓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工曹漢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員,五部令,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四館所陞出六品時,例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規矣。今春夏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蔭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於過都政後照擬,而見今在職者絶無,經一考之人,五品官無以推移備擬,依例勿拘陞遷,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虞候、中軍、守令、都事、察訪,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兪雲煥爲義盈奉事,金益遠爲掌苑別提,金炳淵爲活人別提,嚴錫明爲谷城縣監,李齊相爲安峽縣監,典籍三單,金顯喆、林文洙、白時殷。以鄭榮老爲尙衣主簿,尹致養爲司僕主簿,成蓍默爲長陵令,金弘性爲厚陵令,徐兢輔爲淸州牧使,金用鉉爲內資直長,權宅夏爲內瞻直長,任華準爲禮賓直長,鄭百昇爲莊陵令,尹致養爲漢城主簿,李搢萬爲造紙別提,姜薰爲氷庫別提,金正秀爲長興奉事,盧秉奎、李勉愚爲禁府都事,軍資主簿單金性根。以韓敎源爲宣陵直長,徐元輔爲景陵直長,金友根爲宗廟直長,李源龜爲司僕主簿。吏批啓曰,原州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已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尹滋一爲原州判官,成載璿、李源學爲禁府都事,柳萬會爲繕工奉事,尹致養爲工曹佐郞,南秉善爲善山府使,趙龍三爲司圃直長,朴宗寅爲漢城主簿,許玧爲沙斤察訪,李忠翼爲德川郡守,朴熙秉爲漆原縣監,廣興主簿單鄭基興。以李恒愚爲尙衣直長,趙秉履爲內贍主簿,沈有澤爲聞慶縣監,金炳愚爲內資奉事,李憲度爲文化縣監,吳台善爲司農直長,金百善爲司䆃奉事,李容學爲景慕宮令,林容鎭爲健元陵令,李溭爲旌善郡守,韓順陽爲內贍奉事,李搢萬爲監察,朴齊琬爲掌樂主簿,趙秉正爲高城郡守,李承謙爲燕岐縣監,趙秉儉爲義盈直長,吳馨秀爲宗廟令,李志敏爲咸安郡守,金壽鉉爲義興縣監,李駿在爲龍安縣監,鄭基洙爲司宰奉事,李敦學爲造紙別提,白聖洙爲司宰主簿,嚴坰爲南部令,吳馨秀爲木川縣監,李止遠爲尙瑞直長,尹泰喆爲溫陵令,閔致序爲宗廟令,成永龜添書爲海美縣監,趙錫疇爲比安縣監,金永應爲尙瑞副直長,李晉在爲宗廟令,權鍾健爲刑曹正郞,具胄元爲禮賓主簿,李止遠爲敦寧主簿,金永應爲尙瑞直長,朴孝憲爲繕工副奉事,李彙廷爲景慕宮令,金禹鉉爲社稷令,朴齊琬爲刑曹佐郞,鄭憲容爲刑曹參議,金箕晚爲知經筵,鄭基聞爲掌樂主簿,金炳學爲平市主簿,金炳㴤爲南學敎授,金炳冀爲大司憲,宋來熙爲執義,朴齊寅爲戶曹佐郞,朴大熙爲尙瑞副直長,朴象祐爲典設別提,金在淸、李承益爲承旨,林喜鎭爲宗廟副奉事,金炳淵爲漢城主簿,李敦學爲禁府都事,李東根爲景慕宮令,李昌在爲司僕正。吏批啓曰,忠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湖西雄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未準限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尙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嶺南雄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近道及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蔚山都護府使,今當差出,而本府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鐵原都護府使,今當差出,而本府以防禦重地,不可不擇差,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洪在愚爲尙瑞副直長,申錫喜爲宗廟直長,南世本爲造紙別提,金東赫爲氷庫別提,朴齊韶爲忠州牧使,成赫壽爲尙瑞副直長,金胄鉉爲典牲副奉事,尹涑爲司饔奉事,南世本爲刑曹佐郞,李止遠爲工曹佐郞,閔載豊爲濟用副奉事,李炳龍爲活人別提,趙秉履爲漢城主簿,洪鍾雲爲掌令,閔致庠爲副應敎,朴齊璿爲校理,金永秀爲副校理,趙秉駿爲掌苑提調,李敏樹爲固城郡守,尹瑗爲大靜縣監,崔鶴遠爲智陵直長,李源龜爲內贍主簿,洪鍾茂爲尙州牧使,韓弘一爲長鬐縣監,邊弘圭爲彦陽縣監,洪翼燮爲大司諫,金炳雲爲大司成,徐有薰爲冬至兼謝恩正使,李寅皐爲副使,宋謙洙爲書狀官,林希周爲刑曹正郞,李鍾愚添書爲應敎,崔復來爲典籍,沈明奎爲蔚山府使,李浩達爲豊基郡守,李悅爲純陵奉事,李庭垕、李杓爲典籍,洪顯參爲鐵山府使,李益相爲高敞縣監,姜蘭馨、朴弘陽爲典籍,朴珪壽爲副校理,宋謙洙爲修撰,李經在爲戶曹參判,李九東爲戶曹佐郞,元世顯爲鐵原府使,金羽東爲淸河縣監,申鍾益爲成歡察訪,黃履明爲祥雲察訪。吏批啓曰,臺諫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韓承烈爲司諫,金大鉉爲掌令,權應夔爲修撰,李彙圭爲淮陽府使,蔡元默爲長湍府使,金琦鉉、李裕奭爲正言,李鍾淳、金炳㴤爲副修撰,李鉉秀爲龍安縣監,洪在重爲兵曹參知,徐左輔爲判義禁,權鄷壽爲懷仁縣監,洪祐吉爲咸平縣監,玄基濬爲魚川察訪,孫永老、姜蘭馨爲持平,金學秀爲吏曹佐郞,尹泰亨爲思陵令,金炳冀爲藝文提學,兼春秋單白宗逵,以姜長煥爲獻納,李𡩄在爲司僕主簿,卓宗述爲兵曹佐郞,金東浩、趙鳳始爲兼引儀,柳來維爲校理,李晉翼、申錫愚爲同經筵,柳悏爲穩城府使,李命瑞爲慶興府使,洪薰謨爲敦寧主簿,趙秉濬爲贊儀,李獻耆爲造紙別提,金永杰爲崇靈殿令,金震休爲保安察訪,李敏翼爲陰城縣監,林準相爲假監役,宋騏洙爲童蒙敎官,李奎會爲慶基殿參奉,金蘊淳爲獻陵參奉,李亨輔添書爲英陵參奉,李端和添書爲敬陵參奉,李正秉爲恭陵參奉,李裕大爲順陵參奉,鄭慶朝爲靖陵參奉,宋泰鎭爲溫陵參奉,柳祈睦爲禧陵參奉,曺演承爲康陵參奉,宋應龜爲寧陵參奉,李承緖爲明陵參奉,沈勛澤爲元陵參奉,趙秉瑞爲弘陵參奉,趙英和爲永陵參奉,姜敬會爲禮賓參奉,柳在起爲順康園守奉官,崔秀林爲智陵參奉,金鍾黃爲純陵參奉,申轍求爲孝陵別檢,朴齊英、黃鼎周、金載熙爲假引儀,禁府都事盧秉奎,內贍奉事朴順陽,已上相換,禁府都事李勉愚,司饔奉事洪善周,已上相換,分敎官單白鳴鶴。

○兵批,判書趙冀永進。兵批啓曰,今日都目政事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而參判李晉翼,參知蔡元默,俱以病不來,令政院牌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營將中軍,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成原默爲副摠管,林象鉉、李允模爲五衛將,吳宅善爲訓鍊判官,李存植爲武兼,申錫愚爲同知,李鷹周爲尙州營將,李漢容爲公州營將,金樂文爲全州營將,趙羲純爲羅州營將,金善弼爲江華中軍,安兢壽爲忠壯將,李熙稷爲訓鍊主簿,鄭夔容、睦仁會爲文兼,洪大薰爲雲羅萬戶,沈宜冕爲同知,李冑遠、李能愚、崔宗震爲五衛將,李熙輔爲洪州營將,李鳳周爲內禁將,李熙明爲五衛將,朴東秀爲蝟島僉使,金壽益爲古今島僉使,丁順敏爲豆毛浦萬戶,尹暻爲部將,權秉禹爲左捕從,柳冀重爲滿浦僉使,趙萬赫爲慶尙左兵虞候,李厚根爲麟山僉使,申桓爲訓鍊僉正,朴鎭圭爲牛峴僉使,朴秀慶爲善積僉使,李元發爲老江僉使,韓光演開雲浦萬戶,李守益爲平安中軍,張鳳羽爲忠淸兵虞候,李敬愚爲乫波知僉使,姜錫斗爲平山浦萬戶,梁鍾海爲西平浦萬戶,金逸衍爲昌洲僉使,延載郁爲魚游磵僉使,文昌瑾爲多慶浦萬戶,咸潤煌爲木浦萬戶,趙英秀爲古突山別將,張度相爲訓鍊判官,延益漸爲天摩僉使,李邦爀爲美錢僉使,金鉉基爲呂島萬戶,延就營爲金甲島萬戶,金建喜爲五衛將,孫壽郁爲所已萬戶,晉弘祿爲濟物萬戶,玉基爲舊所非浦別將,金斗瑗爲蟾津別將,申晦應爲忠壯將,車靜仁爲伐登萬戶,崔宗武爲防垣萬戶,金元榮爲九月別將,李章濂爲訓鍊正,尹滋悳爲北評事,張度相爲慶尙左水虞候,金取極爲靑水萬戶,高在衡爲豊山萬戶,王殷疇、崔在謙爲五衛將,元用熙爲訓鍊判官,姜鵬离爲文殊別將,崔宗榮爲笠巖別將,金基溶爲林土別將,玉連赫爲五衛將,成謙源爲訓鍊主簿,李行奎爲武兼,李鍾俊爲宣傳官,金鎭國爲神光僉使,李宓熙爲訓鍊副正,尹榮大爲禁衛把摠,朴鼎憙、申桓、李基澧爲宣傳官,元用熙、李鍾晉、徐瑀淳爲訓鍊僉正,李南輯爲都摠都事,鄭濟兢爲訓鍊判官,金尙質、文學元爲主簿,申鍾應爲武兼,柳之奫爲守門將,元用熙爲羅暖萬戶,申錫奎爲訓鍊僉正,李冕周爲都摠都事,徐徹淳爲訓鍊主簿,朴義鎭爲武兼,趙存一爲部將,姜潤爲訓鍊僉正,吳致永爲武兼,廉宗秀爲都摠都事,梁宣洙爲宣傳官,朴貞夏爲都摠經歷,咸慶億爲武兼,金廷根爲訓鍊判官,朴昆憙爲御營把摠,李敏棟爲宣傳官,趙一燮、李周興爲訓鍊主簿,孫海遠爲武兼,李周學、尹滋翊爲宣傳官,申晚應爲武兼,柳奭、尹𣇍、李敎哲、趙英勝爲部將,崔潤燧、金奎鉉、林鶴鎭、金光仁爲守門將,李世榮爲南道參軍,三千浦權管單李炯俊,廟洞權管單胡聖默,大吉號里權管單李聖楚,尙州營將李鷹周,公州營將李漢容,全州營將金樂文,羅州營將趙羲純,江華中軍金善弼,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訓鍊判官李鍾植,主簿金碩奉、張孝憲、文仁璂以上加設減下,以金仲鉉爲訓鍊判官加設,崔庠植、金成元、金世齡爲主簿,加設訓鍊主簿單金景禹,同知單宋聖運,僉知十單,朴大榮、洪淳穆、洪憲範、朴象鉉、李胄遠、李熙明、崔宗震、崔在謙、玉連赫、尹采衡,兼鐵原防禦使單元世顯。

○政院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宋近洙,兵曹參知蔡元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6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林肯洙。右承旨金在淸。左副承旨李承益。右副承旨尹行謨。同副承旨洪秉壽。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主書尹龜永李錫寅。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大司憲金炳冀,掌令洪鍾雲,持平姜蘭馨未肅拜,執義宋來熙,掌令金大鉉,持平孫永老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副承旨李承益,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林肯洙落點。

○兵曹啓曰,今月二十九日,武臣堂上祿試射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應敎李鍾愚,副應敎閔致庠,副校理金永秀、朴珪壽,修撰宋謙洙、權應夔,副修撰金炳㴤、李鍾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守令邊將初仕人留待。

○傳曰,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

○政院啓曰,新除授左承旨林肯洙,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朴齊璿、柳來維在外,應敎李鍾愚,副應敎閔致庠,副校理金永秀、朴珪壽,修撰宋謙洙、權應夔,副修撰金炳㴤、李鍾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曰,奉審閣臣入侍。

○以左承旨林肯洙,左副承旨李承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應敎李鍾愚,副應敎閔致庠,副校理朴珪壽,修撰宋謙洙、權應夔,副修撰金炳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司饔院啓曰,奉事洪善周昨日都政,與禁府都事相換矣。見帶明年燔造官之任,而物力今方措備,多有擧行之事,姑爲仍任,何如?傳曰,允。

○壬子六月二十八日時,上御熙政堂。奉審閣臣入侍時,行左承旨韓兢人,假注書尹龜永,記事官羅時鏞、徐相至,原任直閣趙然興,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閣臣進前。然興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健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留監祭,將事安寧,仍詣顯隆園,園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華寧殿,殿內奉審,則無頉之意,敢此仰達矣。

○壬子六月二十八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時,行左承旨韓兢人,假注書李錫宙,記事官羅時鏞、徐相至,以次進伏,守令初仕人進伏楹外,邊將等序立階下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兢人奏曰,守令初仕人,使之進前乎?上可之。守令初仕人等進前奏職姓名訖。兢人曰,邊將則使宣傳官奏職姓名乎?上可之。宣傳官奏邊將等職姓名訖。兢人曰,守令邊將初仕人等,使之退出乎?上可之。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秉哲。行左承旨李明迪。右承旨林肯洙。左副承旨金在淸。右副承旨尹行謨。同副承旨金炳喬。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尹龜永李錫宙。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敦榮,副提調南秉哲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bb闕啓b,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未差,左議政李憲球,右議政金左根,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判義禁徐左輔,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金炳雲,兵曹參知洪在重,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兵曹啓曰,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庚炎勿爲設行事,曾有定式矣。六月七月朔試射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左承旨、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明迪、金炳喬落點。

○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曰,吏曹參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兪章煥落點。

○政院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炳喬,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吏曹參判兪章煥,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金炳冀,掌令洪鍾雲牌不進,執義宋來熙,掌令金大鉉,持平孫永老在外,姜蘭馨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成金炳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大司諫洪翼燮,掌令洪鍾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校理朴齊璿,時在京畿長湍地,柳來維時在□□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竝許遞。

○又啓曰,應敎李鍾愚,副應敎閔致庠,副校理朴珪壽,修撰宋謙洙、權應夔,副修撰金炳㴤,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閔致庠,修撰宋謙洙、權應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前平安監司入侍。

○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政院啓曰,吏曹參判兪章煥,參議宋近洙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金洙根,呈辭受由,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政院啓曰,吏曹參議宋近洙再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金洙根受由,參判兪章煥陳疏,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待明朝,更爲牌招。

○傳曰,吏曹參判疏批已下,待明朝牌招。

○禮曹啓曰,卽接京畿監司曺錫雨文移,則交河郡社稷神室,年久頹圮,目下所見,極爲未安。修改吉日,來七月初八日推擇,移還安祭香祝,依例磨鍊下送云矣。交河郡社稷神室修改時告由移還安祭香祝,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以爲趁吉日設行之意,行移,何如?傳曰,允。

○司僕寺啓曰,珍島監牧官徐恭淳,身病沈重,萬無還任之望,呈狀乞遞,姑爲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玄鈺爲珍島監牧官。

○刑曹啓曰,卽接黃海前監司洪耆燮文移,則平山縣定配罪人趙雲京,限滿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則雲京以移掘隨從,己酉六月徒三年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兪章煥疏曰,伏以,臣姿性庸愚,才識蔑裂,雖尋常百執事之末,無所適用,只緣雨露不擇於樗櫟,陶鎔亦及於鉛鑛,濫躋卿班,歷揚踰分,每懷愧懼,若隕淵谷。今者天官佐貳,是何等職名,而遽又及於臣身?臣聞命震駴,繼以惶惑,卒莫省其誤恩之所由也。夫是職也,卽《周官》之小宰也,典領至重,地望綦別,蓋其銓綜素稱於流品,鑑別不差於月評,始可參校於人物之臧否,亦或與聞於華要之通塞矣。顧臣果何如人哉?不過是慵碌一凡品耳。以其姿則瓦礫同賤,以其才則管蒯無取,知慮素欠於周通,見聞常患於寡陋,而乃敢憑恃寵靈,冒據匪據,猥佐官材之辨,與竊甄核之論,是何異於眇而求視,跛而欲行乎?臣身狼狽,猶不足恤,而聖簡貽累,所關非細,此又臣怵然却顧,不敢爲冒沒承膺之計者也。召牌之下,參倚已熟,玆敢實暴衷情,仰瀆崇嚴。伏乞聖慈,諒臣言之非出飾讓,念公器之不宜淆濫,將臣新除職名,劃賜鐫免,以嚴銓選,以安私分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壬子六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前平安監司入侍時,右副承旨尹行謨,假注書李錫宙,記事官白宗逵、徐相至,前平安監司洪鍾應,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前平安監司進前,洪鍾應進前。上曰,本道賑恤已畢,民情稍有底定,庶無死亡之患,而瘼弊果已除之否?鍾應曰,臣猥荷格外恩數,待罪西藩,巧値極艱之會,而去年大浸後,畢竟告歉,全一省無稍優之邑矣。毋論公私賑救急,可謂全省設賑,卽前所罕有之大賑也。臣區區下情,雖有對揚萬一之忱,而本以空疎,萬無拯濟之策,何幸聖恩天大,至有三南穀三萬石,京師錢三萬兩劃下,與內帑錢特下之處分,與賑邑守令,講究措處,幸濟幾萬生靈,寔出我聖上西顧若保之洪休盛澤,得無溝壑之患矣。臣與長吏百姓,感泣無地,而自五月以後,雨水頻仍,兩麥失稔,穀價徒以翔貴,則賑後民情,尤多有艱食遑遑之患,大是憂悶矣。上曰,雖他歲,此時每多艱苟,而麥又不登,民何以生乎?鍾應曰,誠如聖敎,此時每患艱食,而況畢賑後民情乎?上曰,道內農形,何如?鍾應曰,淸南則雖有雨水之頻仍,旣無傷稼,則近以日候之晴佳,庶有有秋之望,而淸北則水災最甚,多有田畓之沈墊,殫稼不少,所見極爲悶然矣。上曰,所經諸處農形,何如?鍾應曰,臣自平壤,至鳳山、瑞興,所目擊者,以近日日氣甚佳,似有免歉之望,而金川、平山,則以大賑之餘,加之以近日長霏gg霖g,田穀多傷,民情頗遑遑,甚悶然而所經畿內,則擧是豐徵矣。上曰,龜城比義州愈遠乎?鍾應曰,道里雖均,而此是對立之邑也。上曰,義州爲弊者,移送於龜城,則無乃一般生弊乎?鍾應曰,此是龜城之擔當者,而以一時紓力權宜之政,旣蹔移送,則今於蘇完之後,還屬該府,少無如何,而龜城亦何辭之有乎?日記廳堂上金宗漢,郞廳盧台鉉朴台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