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哲宗/三年/八月

七月 八月 九月

8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基世。行左承旨韓兢人。右承旨李元會。左副承旨宋柱獻。右副承旨李繪九。同副承旨金會明。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親傳香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以親傳香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熙政堂木橋破傷,卽刻修改,闕內各處瓦上除草事,分付戶曹。

○奎章閣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生鮮供上,此政當時,而尙此代封,其委折知入。

○禮曹啓曰,每年各陵展謁,春則二三月,秋則八九月取稟事,曾有定式矣。今秋展謁,定於何陵,而以何間擇吉乎?敢稟。傳曰,當詣明陵親祭矣。日子以今望念間擇入。

○又啓曰,以陵幸取稟草記,傳曰,當詣明陵親祭矣。日子以今望念間擇入事,命下矣。幸行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今八月十六日二十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二十日爲之。

○傳曰,今番幸行時,諸般擧行,依京擧動例爲之,務從省約,出還宮時植炬置之,凡係役民事,皆以儲置米會減,十里外斥堠伏兵,傳語軍置之,外驛補把除之事,分付。

○傳曰,兵曹判書,持軍令入侍。

○兵曹,明陵幸行時軍令,八月二十日出宮,黔巖碑閣所晝停,自闕門二十六里,明陵展謁,自晝停所十里,以上三十六里,親祭,還詣黔巖所晝停,當日還宮。

○兵曹,以李漢喆爲興陽監牧官。

○刑曹啓曰,敺打農圃直之査實草記,傳曰,分輕重照律嚴繩事,批下矣。謹按律文,則《大典通編禁制條》有曰,使酒人杖一百,《大明律鬪敺條》有曰,敺所差者加二等,首犯金道汝,依此律,決杖七十後,江原道狼川縣,徒一年半定配所,卽爲押送,隨從姜世興、李元伯,各嚴刑一次,懲勵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大院君房南江收稅,革罷已久,而李昌逵,與丁、李兩漢符同,稱以宮任,私自收稅云,分付刑曹,査實以入。

○壬子八月初一日卯時,上詣仁政殿、景慕宮,秋享大祭香祝親傳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基世,行左承旨韓兢人,右承旨李元會,左副承旨宋柱獻,右副承旨李繪九。同副承旨金會明,史官檢校直提學金炳冀,直提學鄭基世,檢校直閣申錫禧,檢校待敎金炳國、金輔鉉、尹滋悳、李秉文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景善,副提調鄭基世,進前問候訖。仍由協陽門、肅章門,入仁政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通禮前導詣褥位南向立。引儀引獻官興仁君最應,詣褥位之左。通禮跪啓請跪。上跪。香室官員奉香祝,跪授承旨。承旨東向跪進。上受香祝以授最應。最應西向跪受。通禮跪啓請興。上興。通禮前導降階下祗送位西向立。最應奉香祝,由正階出。通禮啓請鞠躬。上鞠躬。香祝過後,通禮跪啓請平身。上平身,入幕次。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仍出仁政門,入協陽門。承旨請出標信解嚴。上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壬子八月初一日□時,上御暎花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上具軍服乘座馬,至暎花堂,降馬陞座,以司謁命承史入侍,承史,以次侍立訖。承旨奏曰,每於軍令入侍時,使承傳宣傳官陞堂擧行矣。今亦以此擧行乎?上可之。宣傳官,引兵曹判書趙冀永進前。冀永跪請軍令。上命入之。冀永以軍令跪授宣傳官。宣傳官跪受以授承旨。承旨讀奏訖。跪授夾侍。夾侍跪受以進。上命踏啓字以下。夾侍跪授承旨。承旨跪受書判付,讀奏訖。跪授宣傳官。宣傳官跪受以授冀永。冀永跪受,宣傳官,呼起來。冀永應退。上還內。承史以次退出。

8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基世。行左承旨韓兢人。右承旨李元會。左副承旨李繪九。右副承旨金會明。同副承旨金應根。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備忘記,神光僉使金鎭國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應根落點。

○傳曰,在外金吾堂上與呈告春秋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傳曰,藥院提調許遞,今日政差出。

○政院啓曰,校理黃鍾顯,以其母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卽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副應敎閔致庠,校理黃鍾顯差祭進,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徐翼輔,副應敎閔致庠,副校理朴珪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徐翼輔,副應敎閔致庠,副校理朴珪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刑曹啓曰,忠淸監司李根友放未放修啓冊子,放秩中木川李春成等二人,稟秩中忠州洪命禹,未放秩中大興盧成根等二十六人,謹依書下,竝放送,仍字書下中大興李章漢等三人,前赦已爲蒙放,連山李命祖等二人,竝限滿,大興金澈均,洪州李敎榮,俱以水軍充定,入格於武科初試,竝依法典放送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全羅監司鄭最朝放未放修啓冊子,仍秩中茂朱金時贊等四十六人,謹依書下,竝放送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江原監司洪祐順放未放修啓冊子,放秩中洪川蔡致良,稟秩中三陟金夢同等二人,未放秩中江陵黃用石等六人,謹依書下,竝放送,仍字書下中橫城金泳赫等七人,前赦俱爲蒙放,勿論,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黃海前監司洪耆燮放未放修啓冊子,仍秩中安岳張道錫等八人,謹依書下,竝放送,放字中長淵金用來,仍字中延安金宗植等二十二人,前赦俱爲蒙放,勿論,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平安前監司洪鍾應放未放修啓冊子,仍秩中中和朴齊豊等八人,謹依書下,竝放送,仍字書下中龍川金學寬等十八人,前赦俱爲蒙放,勿論,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咸鏡監司尹定鉉放未放修啓冊子,稟秩中定平僧快永等四人,竝放送之意,分付道臣,仍字書下中會寧安用云,前赦已爲蒙放,竝勿論,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禮曹佐郞李東旭受由過限不上來,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大報壇守直官王斌說,以其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今此景慕宮秋享大祭祭官,當爲塡差,而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南壇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承文院啓曰,卽見盛京禮部咨文出來者,以爲,今年秋季統巡,八月二十日行抵靉江西岸,與本國地方官,公同會哨,若至陡壁臨江,人馬不能行走之處,借用本國船隻,而預行知照,轉飭各該地方官,屆期遵辦云矣。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盛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洙根,參議李源命牌招不進,參判兪章煥進。以吏批言啓曰,判書金洙根,參議李源命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金炳國爲敦寧都正,申錫禧爲戶曹參議,李圭祊爲知經筵,徐有薰爲知義禁,李謙在、李在鶴爲同義禁,徐戴淳、趙台淳爲同春秋,洪鍾應爲內醫提調,金政源爲禮曹佐郞,崔擎祖爲直講,金羽休、金友淵爲典籍,宋大熙爲景陵直長,朴進榮爲懿昭墓守衛官,鄭冑錫爲和順縣監。再政。以尹羲爲禁府都事,兼養賢主簿單金羽休。

○兵批,判書趙冀永進。以朴齊憲爲同知,李肇淵、李謙周爲宣傳官,吳致尹、宋持和、李啓純、徐相國、方載鏞、尹鴻德爲五衛將,朴貞夏、張元八、吳翰泳、李種完爲宣傳官,閔元錫爲黃海中軍,李之豊爲南固別將,韓基敎爲威鳳別將,副司果李周學、馮世周。再政。以洪祐錫爲都摠經歷,僉知三單,吳致尹、李啓純、徐相國,以王錫範爲大報壇守直官。

○校理黃鍾顯,以母病陳疏徑出。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8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基世。行左承旨韓兢人。右承旨李元會。左副承旨李繪九。右副承旨金會明。同副承旨金應根。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傳曰,明陵親祭後,當詣翼陵、弘陵展謁矣,該房知悉。

○傳曰,今初八日,御眞標題,當親書之矣,時原任大臣、閣臣、宗親、儀賓二品以上入瞻。

○傳曰,明陵親祭後,當詣大院君墓所展拜矣,該房知悉。

○傳曰,御眞,當自內奉安于宙合樓矣,該房知悉。

○傳曰,御眞奉安後,奉審節次,一依庚寅例爲之。

○傳曰,書香閣權奉冊子,永爲奉安。

○吏曹啓曰,成均館典籍朴孝正,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文臣兼宣傳官朴弘陽,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文臣兼宣傳官朴弘陽,時帶臺職,而誤付軍銜,至於啓下矣。臣之矇未覺察,不勝惶悚,原單子與草記勿施,當該堂上推考,何如?傳曰,允。

○兵曹,明陵、翼陵、弘陵、大院君墓所幸行時軍令,八月二十日出宮,黔巖碑閣所晝停,自闕門二十六里,明陵展謁,自晝停所十里,以上三十六里,親祭,翼陵展謁,弘陵展謁,大院君墓所展拜,自陵所十九里,當日還宮,自墓所三十三里。

○兵曹啓曰,今此幸行時,隨駕營門,依定式,以春幸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而今春幸行時,訓局步軍六哨,馬軍三哨,訓將率領爲先廂,訓局步軍二哨,兩營騎士各一番,摠戎使率領爲後廂,禁軍二番隨駕,禁將率該營標下軍及三營餘軍留都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依今春例爲之。

○又啓曰,在前幸行時,先廂步軍一哨除出,晝停所作門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在前幸行時,挾輦軍四百名或三百名,餘軍二百名或一百名磨鍊,而今春幸行時,挾輦軍三百名,餘軍一百名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今春例爲之。

○又啓曰,在前幸行當日回鑾時,侍衛連以全數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在前幸行時,摠戎使率訓局餘軍,弘化門外留陣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在前幸行時,十里外斥堠伏兵及傳語軍,以畿邑所屬束伍步軍擧行矣。今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幸行回鑾後,隨駕軍兵犒饋,連以乾物分給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司僕寺啓曰,今此明陵親祭時,各差備入把馬,磨鍊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知委畿內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明陵親祭時,補把驛馬,海西、湖南、湖西,限三十五匹分排,知委各驛,以爲入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金虎門南邊月廊築墻頹落處,今已畢築矣。晝察夜巡軍,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啓曰,因兵曹草記,金虎門南邊月廊外壁築墻頹落處,今已畢築,金虎門入直軍晝察夜巡,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兼春秋白宗逵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忠淸道懷德地,持平宋達洙所住處,則以爲,臣於月初,敢進疏章,反承溫批,近侍忽又降臨,宣傳聖諭,筵銜未改,臺職申授,罔非臣盜竊虛名,期gg欺g誣聖朝之罪,萬殞難贖,驚感戰惕,更當收召神思,悉暴衷悃云,臣則仍爲復路之意,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兼春秋白宗逵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忠淸道懷德地副司直宋來熙所住處,則以爲,臣衰病漸綴,添劇於草土之餘,迄今綿延,不料遠遣史官,致勤招徠,實非如臣瘦癃,所敢承膺,視息昏霿,未暇詳對,從當收拾神識,以文字罄陳云,臣則仍爲復路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基世。行左承旨韓兢人。右承旨李元會。左副承旨李繪九。右副承旨金會明。同副承旨金應根。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前夜五更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以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知義禁徐有薰,同義禁李在鶴,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禁衛營啓曰,本營行用木還,自來不敷,而昨年適値綿歉,海西純錢代納,嶺南、湖南、湖西所納之數,亦甚零星,軍兵奉足,末由排比,就封不動木中,限四十同取用,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無論原司果虛司果,未盡區處,則間五窠當次外,例不得出甄復,而守令之代,若値弊局,則自本司草記後,或以前銜聲績人擬差者,特出於重民事之故也,而昨日政,無端以和順縣監,直出甄復,有違政格,不可仍置,原望筒勿施,當該銓官,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金鼎獻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忠淸藍浦地持平趙秉悳所住處,則以爲,臣是遐鄕賤品,初非所以比數於人者,不意名姓,混入剡牘,有特授初仕之命,筵銜臺職,除書相續,繼又簪筆近臣,遠臨蓬蓽,齎宣聖諭,顧臣何人,敢當是擧,跼高蹐厚,逃躬靡所,猥將危迫情私,要史官微暴於喉院,臣又死罪云,臣仍爲復路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曰,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大院君房南江收稅,革罷已久,而李昌逵與丁、李兩漢符同,稱以宮任,私自收稅云,分付刑曹,査實以入事命下矣。謹依下敎,李昌逵、丁寅植、李基德,捉來嚴査,則李昌逵所供以爲,渠在豆毛浦矣。今夏,京居丁寅植,謂以南江收稅,今已革罷,在船人極爲萬幸,各船人不無酬勞之資,汝持革罷文蹟,傳示船人,收捧錢兩爲好云,故果與宮屬輩,收捧二十兩零矣。及聽隣人李基德之言,始生恐劫,入送宮屬,而更無所捧云,丁寅植所供以爲,收稅革罷後,因宮屬之言,與昌逵同爲收錢於往來商船矣。六月,與宮屬同爲入來以後,更不出往云,李基德所供以爲,收稅革罷後,隣居李昌逵,收錢於往來商船,故謂以廟飭截嚴,此若入聞,必當重罪,逐送宮屬爲宜云而已云矣。船稅革罷,逈出不征之盛意,而今此李昌逵之甘聽酬勞之言,自作捧錢之主,丁寅植之紹介宮屬,而跡涉先倡,出住豆毛浦,而奸歸同利,揆以法綱,萬萬痛惡,李基德則觀於兩供,別無干預之情,當分輕重照勘,而旣承査實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傳曰,船稅革罷後,尙今收捧,至於入聞,而三漢之糢糊納供者,極爲無嚴,更爲刑査,所謂出去宮屬,亦爲査聞。

8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基世。bb行b左承旨韓兢人。右承旨李元會。左副承旨李繪九。右副承旨金會明。同副承旨金應根。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藥房都提調金左根,副提調鄭基世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內醫院啓曰,提調洪鍾應,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未差,左議政李憲球,有身病,右議政金左根,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卽接開城府留守移文,則今此式年,麗王諸陵,禮郞看審,見在不遠,而目下使星絡繹,廚傳亦係當念,依已例,以地方官代行,似合便宜云矣。謹考《癸卯謄錄》,則因本府留守狀啓,自廟堂依狀請,使經歷看審,而此後如有不得不替行之事,不必煩啓,自本府往復該曹,以爲草記事,啓稟允下矣。今亦依已例,令地方官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兩西、三南道臣巡部,纔已筵奏停免,而京畿、關東則當如例設行矣。《實錄》陪進,適在此時,且畿內諸邑,自春以後,其爲供億,較甚他道,沿路民邑之弊,不可不念,京畿、關東,今秋巡部,亦姑停止,而畿內陵園墓所奉審,依近例,以道內秩高守令替行,莊陵奉審之每年一次,道臣擧行,雖有定式,秋巡旣已停止,亦令以該府使代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曰,李昌逵、丁寅植、李基德嚴査草記,傳曰,船稅革罷後,尙今收捧,至於入聞,而三漢之糢糊納供者,極爲無嚴,更爲刑査,所謂出去宮屬,亦爲査聞事批下矣。謹依下敎,李昌逵等三漢,嚴刑更査,宮屬趙景植、朴龍甫捉來,一體査問,則李昌逵、丁寅植之互相符同,外藉罷稅之朝令,內售收錢之奸計者,已是渠等罔赦之罪,而圖囑行賂之昨日所相掩諱者,今因宮奴之供,而始爲吐實,尤見其腸肚相連,情跡益巧矣。至於錢數之多,近日之捧,訊推之下,一直牢拒,究厥所爲,誠極痛惡,李基德則前査所供,殊涉漫漶,而今此朴哥之招,非但爲發明之端,且於收錢之事,未曾有干預之迹,若其趙景植、朴龍甫,俱以宮屬,締結悖類,意在射利,罪著甘賂,所當分輕重照勘,而旣伏承更査之命,上裁,何如?傳曰,分輕重照律勘處。

○又啓曰,李昌逵等更査,宮屬査問草記,傳曰,分輕重照律勘處事批下矣。謹接律文,則《大典通編魚鹽條》有曰,侵漁海民者杖一百,遠地定配,《雜令條》有曰,受去啓下公事,操切殘民者,杖一百徒三年,《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李昌逵、丁寅植,依侵漁海民律,各決杖一百後,昌逵,全羅道樂安郡,寅植,慶尙道彦陽縣,遠地定配所,趙景植,依操切殘民律,決杖一百後,江原道杆城郡,徒三年定配所,竝卽押送,朴龍甫,依不應爲律,決杖八十懲勵,李基德,別無可罪之端,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本廳騎士將趙羲象,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8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基世。行左承旨趙台淳。右承旨金泳根。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李裕膺。同副承旨韓啓源。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曰,知申外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台淳、金泳根、洪淳穆、李裕膺、韓啓源落點。

○奎章閣啓曰,原任直閣李嘉愚喪卒哭日,依定式,遣檢書官勸肉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新除授承旨李裕膺,以前任定州牧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御眞粧䌙,今已畢役矣。監董閣臣、尙衣提調、別看役、畫員、粧䌙匠,輪回入直,置之。

8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基世。行左承旨趙台淳。右承旨金泳根。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李裕膺。同副承旨韓啓源。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曰,傳香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再明日眞殿茶禮,當自內親行矣。該房知悉,時原任大臣、閣臣、宗親、儀賓二品以上入參。

○以都摠府摠管變通差出事草記,傳曰,允。許遞,與未差之代,竝口傳差出。

○兵曹啓曰,五衛將李啓純、徐相國、方載鏞、尹鴻德,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南獻敎、李晉翼、李基碩、吳顯文、白能洙爲副摠管。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格,謹依判下單子,木綿二十四匹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本廳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格,謹依單子判下,吳在石等十一名處,各木二匹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慶尙監司洪說謨啓本內,豊基前郡守李在周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在周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慶尙監司洪說謨狀啓內,靑松府使兪致弘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兪致弘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掌令金炳駿疏曰,伏以臣,猥以千萬無肖之姿,忽承千萬非常之命,再攀恩諭,辭旨曠絶,擧臣家世,竝侈衮褒,勉之以休戚之義,勗之以輔導之責,凡所慰藉臣稱謂臣者,萬萬非賤陋如臣所敢晷刻冒當,而繼以栢府除旨,式日狎臨,龍光赫然,州閭聳瞻,臣誠惝怳震悸,不省措躬之所也,夫經筵峻望也,臺閣重寄也,拔之格外,其選尤嚴,歷觀前輩之居是職者,率皆博學多聞,當世長德,而猶復逡巡退讓,力辭不已,則其爲任之難且愼,推可知也,臣本騃劣,志氣庸碌,少而失學,長益空疎,讀書求志,尙矣無論,修身善道,尤非可議,直一無能爲役於前人者,而愚不自知,妄懷利祿,半生公車,才短不售,薄試末蔭,奔奏燥濕,跡臣終始,不過如斯而已,聖明在上,臣焉敢誣也,今以如此之人,驟然加之於如彼之職,卽臣妻孥僮僕,已悉其僭猥可笑,而況堂堂淸朝,公議之唾鄙,果何如也哉,臣聞罪莫大於欺君,行莫醜於盜名,臣雖無狀,顧惟素心,決不敢爲此,而秪緣平昔持躬,全欠本領,生長故家,則人或謂聞見之有素,蟄處田里,則又或疑操尙之有實,妄相擸掇,致誤淵聽,節次推遷,僥濫斯極,甘自歸於色取行違,厚誣上下之科,一念及此,惶懍戰灼,直欲鑽地而不可得也,況今殿下嗣無疆大曆服,以商宗典學之念,懋周王訪落之治,卽天命人心眷顧蘄尙之會,政須親近正士,朝夕左右,開發聖聰,薰陶德性,大明謹始之規,以爲端本之要,而乃以魯莽蔑裂,靡所比數者,苟然充冒,橫當賢路,求諸古今,安有是也,臣又聞之,朱子之言曰,士大夫出處得失,非一身之事,乃關風俗之盛衰,縱臣不足與議於此,而竊恐士大夫出處之防,其將由臣而壞了,適足爲風俗之害也,寧不重可憂懼也乎,嗚呼,君命至尊,慢則必罪,君恩至重,負則有誅,而古之人,或有終身而不敢進者何也,苟得乎其義,則之慢也乃所以爲恭,之負也亦所以爲報,此虞人所以死不敢往者也,顧臣區區迷執,亦豈有他也,誠以才智之不逮,學術之蔑補,究竟至於濫褻名器,玷辱儒選而後已故耳,除非然者,臣亦世祿遺裔也,遭逢盛際,昵覲耿光,豈不誠至榮大願,而何敢妄效林下偃謇之態,以自陷於慢命負恩之科也,歷日徊徨,氷炭交中,披瀝肝血,仰首哀號,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降明旨,遞臣本兼兩任,仍命永汰選籍,勿復置諸收召之列,得以優游自在於大化陶甄之中,則生成之澤,河海莫量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前遣簪筆之臣,披予敷心之諭,方臨軒凝竚之餘,巽牘忽至,甚失所圖,以爾世篤忠貞,孝友德量,宜有致澤之心,而殆若永失者然,慨然之外,多愧予誠淺禮薄也,顧今耆宿凋謝,讀書種子,不絶如綫,予所倚毗而仰成者,惟在於近日禮遇之三四儒賢,然則在今日輔導啓沃之責,捨爾伊誰,尊賢衛道,卽我朝家法,求志致用,亦前哲攸行,況爾以爾家之人,安得固守東岡之陂乎,期欲致爾於講席之上,師之友之,獲覩古家典型,予心有定,爾若終始浼浼,何可曰趾先美而克紹乃祖乎,勿復控辭,亟圖幡然,匡予不逮。仍傳曰,此批答,遣地方官傳諭。

8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基世。行左承旨趙台淳。右承旨金泳根。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李裕膺。同副承旨韓啓源。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文廟,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曰,今十一日御眞奉安時,時原任閣臣入參。

○傳曰,烽燧者,軍國莫及gg急g之信息也,以故,賊在千里之外,可使一夕而得知之而有備者也,聞慶之連擧三次,倘因後烽之不應,延豊之又擧三次,只憑前烽之非常,則忠州之未論虛實,秪擧一把者,揆以邊情,萬萬駭然,苟能到底團束,瞭望分明,豈有此錯亂無分數之理乎,且一擧三烽之互相推誘gg諉g,不可不究覈,忠州、延豊、聞慶三倅,令該府拿問,就以帥臣言之,常時不能檢飭之罪,在所難免,爲念迎送,姑令戴罪行公,爲先施以從重推考之典,烽臺監卒,自各其兵營,一竝究覈,按法科治事,分付。

○奎章閣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秋大奉審,臣秉文,與本宮提調李若愚進詣,展奉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奎章閣啓曰,《文苑黼黻續編》,開印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八月二十七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校理黃鍾顯差祭,修撰權應夔陳疏徑出,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徐翼輔,副應敎閔致庠,副校理朴珪壽,旣有只推之命,與副修撰成載球,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徐翼輔,副應敎閔致庠,副校理朴珪壽,副修撰成載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又啓曰,修撰權應夔,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卽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明日親傳香時,侍衛禁軍等,別將當爲率領,而禁軍別將趙禹錫有身病,不得擧行,以一番羽林衛將閔祥鎬,使之兼別將擧行,何如?傳曰,允。

○御營廳啓曰,本廳哨官曺文潭,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修撰權應夔疏曰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壬子八月初八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御眞標題親書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基世,行左承旨趙台淳,右承旨金泳根,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洪淳穆。同副承旨韓啓源,記事官李崙夏,假注書嚴敦永,記事官金完植、李容殷,領府事鄭元容,判府事金道喜、朴晦壽、金興根,左議政李憲球,右議政金左根,原任提學金學性,檢校提學金洙根,原任直提學徐熹淳、金大根,檢校直提學金炳冀,直提學鄭基世、南秉哲,原任直閣徐有薰、趙然興、金德根,原任待敎李㘾、李裕元、洪淳穆,檢校待敎金炳德、金炳國、金輔鉉、尹滋悳以次進伏。時至,內侍奉御眞簇子,展安於廳東,上,標題訖。元容進前問候,各殿問候訖。元容曰,臣等仰瞻御眞乎?上曰,以次仰瞻,可也。道喜曰,臣着眼鏡,然後可以詳爲仰瞻矣。元容曰,卿宰中年老人,竝許眼鏡好矣。上曰,一體着眼鏡,可也。基世曰,今亦每五人次次入瞻,而承史同爲仰瞻乎?上可之。諸臣以次入瞻訖。元容曰,龍姿日表,模寫難工,而寫工順成,標題親行,誠不勝慶幸矣。圖像實難得眞,非但求其形貌之尙似,專在精神風韻之得其眞,而一見知其人爲誰,然後始爲善成,故畫像謂之傳神矣。今仰瞻寶幀,則堯眉舜瞳,儼然臨坐,大小兩本俱然,下情益爲欣幸矣。元容曰,臣等嘗有欲陳之所懷,今登筵席,敢此齊聲仰奏矣。仍奏曰,今日之最大本急先務,卽殿下講學是也,涵養德性在於學,開廣聰明在於學,裁斷機務在於學,以至洞衆理而應萬事者,莫不在於學,古昔聖帝明王御家治國化民成俗之大經大法,舍是學奚由哉,此時殿下之盛時也,懋時敏當如高宗,惜寸陰當如大禹,若不於三數年內,讀遍經傳及通史等書,以立根基,則何以望長進而高明乎,經筵三講,本係彝典,而筵體嚴而講政繁,且寒暑齊日,例停居多,凡學工勿論聖凡,一有間斷,則前得者無以久記而蓄存,新知者無以貫前而領會,故所貴乎接續相連,緝熙而貫通也,故宋有値暇權罷之法,而儒臣請行日御故事,明有寒暑俱免之式,而相臣請開朝講舊規,蓋宋明之制,經筵之外,每日開講,取其禮貌簡便,課程專一之義,而近來進講之法,亦倣此而行之者也,經筵雖如例行之,而今若參互皇明日講儀注而遵行之,課日爲常,勉勉不懈,玩索瀜解,自至於樂而好之,則聖躬無疲勞之慮,群志有流通之益,工夫無寒曝之歎,學問有將就之效,知思日開,志氣日疆,德性日聞,治效日彰,八域民庶,相與瞻頌而攢祝,奠丕基於盤泰之安,則豈不盛哉,臣等不勝區區至祝,敢此仰達。上曰,諸大臣所奏甚好,講規議定以入,可也。出擧條仍敎曰,此與經筵稍異,而如進講之例乎?元容曰,講規當與諸大臣相議,而筵體則主簡便,講工則主專一,而講官之數則少於經筵,自上平坐講讀,如進講之例則似好矣。上曰,條例議定以入,則當行之矣。洙根曰,《文苑黼黻續編》,今將開印,而跋文則曾以奉敎後撰進矣。今番則何閣臣製進乎?上曰,領府事製進可也。又奏曰,開印之後,例有閣臣監印,此則長望筒入之,受點擧行,何如?上曰,依此爲之。

8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基世。行左承旨趙台淳。右承旨金泳根。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李裕膺。同副承旨韓啓源。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親傳香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一體奉審摘奸以來。

○政院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徐翼輔,副應敎閔致庠,副校理朴珪壽,副修撰成載球,旣有只推之命,與校理黃鍾顯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曰,出宮門路,以萬安門爲之。

○以應敎徐翼輔,副應敎閔致庠,校理黃鍾顯,副校理朴珪壽,副修撰成載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還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曰,御眞正本奉安日,二品以上入參,置之。

○以慶尙監司洪說謨狀啓,聞慶縣監沈有澤,延豊縣監柳鼎東,烽燧不飭之罪,令攸司稟處事,傳曰,烽燧事,已有日昨處分,卿其知悉事,回諭。

○吏曹啓曰,繕工監假監役鄭𣷓,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忠州牧使朴齊韶,延豊縣監柳鼎東,聞慶縣監沈有澤等拿問事傳旨啓下矣。朴齊韶、柳鼎東、沈有澤,俱爲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壬子八月初九日卯時,上詣仁政殿。社稷大祭香祝親傳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基世,行左承旨趙台淳,右承旨金泳根,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洪淳穆。同副承旨韓啓源,假注書嚴敦永,記事官李崙夏、金完植、李容殷,檢校提學金洙根,檢校直提學金炳冀,直提學鄭基世、南秉哲,檢校待敎金炳德、金炳國、金輔鉉、尹滋悳、李秉文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洪鍾應,副提調鄭基世進前問候訖。上由肅章門、協陽門,入仁政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通禮前導詣褥位南向立。引儀引獻官南寧尉尹宜善詣褥位之左。通禮跪啓請跪。上跪。香室官員奉香祝跪授承旨。承旨東向跪進。上受香祝以授宜善。宜善西向跪受。通禮跪啓請興。上興。通禮前導降階下祗送位,西向立。宜善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禮跪啓請鞠躬。上鞠躬。香祝過後,通禮跪啓請平身。上平身入幕次。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乘輿。上出次乘輿。仍出仁政門,入協陽門。基世請出標信解嚴。上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壬子八月初九日卯時,上詣眞殿,茶禮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基世,行左承旨趙台淳,右承旨金泳根,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洪淳穆。同副承旨韓啓源,假注書嚴敦永,記事官李崙夏、金完植、李容殷,檢校提學金洙根,檢校直提學金炳冀,直提學鄭基世、南秉哲,檢校待敎金炳德、金炳國、金輔鉉、尹滋悳、李秉文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翼善冠、衮龍袍、玉帶、黑皮靴,出齋殿。通禮導上詣版位。贊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詣盥洗位,盥洗訖。通禮導上詣第一室尊所。近侍監盞。上入殿內。通禮跪啓請跪。上跪。通禮跪啓請三上香。基世奉香。啓源奉爐。上三上香。基世奉盞跪進。上執盞以授啓源。啓源跪受奠于案上,連獻三盞,次詣各室,行禮如儀訖。通禮導上降復位。贊儀唱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通禮跪啓禮畢。時原任大臣進前問候訖。上還入齋室,命承史先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基世。行左承旨趙台淳。右承旨金泳根。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李裕膺。同副承旨韓啓源。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鄭基世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未差,左議政李憲球,右議政金左根,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黃海監司金鍏狀啓,鳳山郡守金在田,不爲請由,擅送兵符,徑離官次,不得已罷黜事,傳曰,令該曹,口傳擇差,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柳昌根爲鳳山郡守。

○兵曹啓曰,今此幸行時,宣傳官當爲全數侍衛,而新除授宣傳官張元八,老病在鄕,上來無期云,改差,其代,依例口傳擬入,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尹永夏爲宣傳官。

○政院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徐翼輔,副應敎閔致庠,校理黃鍾顯,副校理朴珪壽,副修撰成載球,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徐翼輔,副應敎閔致庠,校理黃鍾顯,副校理朴珪壽,副修撰成載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備邊司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曺錫雨狀啓,則條陳民邑弊瘼,仍請令廟堂稟處矣。其一,北漢城餉,最爲畿民切骨之瘼,蓋其斂散之規,與他還逈異,春三秋一,旣多濫雜之費,氷崖雪坂,又兼轉輸之艱,雖以稔歲市直言之,一石所入,竝雜費爲十許兩之多,而及其分給也,每一石代錢,除出空石馱價,只以二兩六七錢,草草排分,比諸詳定元價,其減至爲二兩有餘,所受不過十之二三,而若値穀貴,其害尤倍,從今以後,無論上下平倉,竝以本色米糶糴,代錢分給,一切防塞事也,城餉之當初磨鍊,雖因經理舊制,稍加裁減,揆以糶糴恒式,則元耗與色落外,更添春三升秋一斗之例,卽他道他邑之所無者也,況錢還減分之弊,氷路轉輸之艱,實爲畿民切骨之怨,三輔重地,不可不釐革之論,所以匪今斯今,而每以北漢事勢,不得遽然硬定矣。今此道啓,以米糶糴之請,又若是切至,其所變通之方,先使該廳講究,論報本司後,從長稟處。其一,各邑軍弊,莫近日若,校院之屬,守塜之戶,初無限節,專事濫定,外他冒稱幼學,勳商稧房等避役,宜有一番釐正,而摠御兩營及守禦營,又有直定軍名色,疤丁充役,自各其營主管,此邑彼邑之定以幾名,今年明年之添爲幾名,莫能覺察,充伍愈艱,納布漸縮,另飭各營,溯考創設時原定額數,排分幾名於各邑,俾作可據之案,則庶有一半分矯捄之理事也,軍弊成痼,專由於多岐漏頉,因此而民生日益困瘁,每念及此,良切憂歎,其所釐正之方,惟在於道臣之察飭,邑宰之奉行,而至若各營之直定軍名色,以狀辭觀之,則實多濫雜,有難覺察,一番矯正,在所不已,甘飭三營,擧其各該邑中原定額數,一一報來後,更爲稟處。其一,本道每當支勅,輒蒙朝家措劃,而各邑應入自如,營門會減,大小吏逋民害,轉成痼弊矣。一番勅用,每爲三萬兩內外,當場苟且之政,經費難繼之患,宜有備豫之需,三南穀摠稍裕處,折米限二萬石,分排區劃,待今冬執錢,移送本道,俾作勅穀,限十年添耗取用事也,勅需備儲,非不知往遠省費之一端,然而三南穀摠,亦無着手措劃之處,置之,其一,儲置米錢之劃付本道者,每不當應入之數,今春加下爲四千二百餘石,夏秋冬需用,又將不止於萬數矣。在前加下時,朝家亦有劃報之例,而華城及仁陵幸行時應用,又非施設時擬議,故頻年積累,報償無路,惠廳劃送米五千石內,水原、廣州各三百石,及本營支放六百石,就此除減,而錢亦有貢價直受,流貸排除者,則應入之數,去益加增,區劃之數,乃反減縮,無論某樣穀,限二千石,先爲區劃,俾報前後加下,每年六百石加磨鍊,一依元數,復舊準下事也,當初米錢之定數磨鍊,未嘗非較量各邑需用,且年前別劃,特軫畿邑事勢,而有所闊狹者,則今此煩請,可謂無已之求也,何可隨請輒許,而第其假貸之積累報償,與公役之意外用下,俱係應劃減縮之端,而又多元定恒式之外,則亦不可膠守常例,駸駸然終致巨逋而止矣。以惠廳所在本司別置米中一千石,特爲劃給,俾報加下之數,而六百石加磨鍊之請,實無以議到,置之,如是措劃之後,又或以加下二字,有所煩請,則道臣亦難免失檢之責,以此嚴飭,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全羅左、右水營,俱以譯學設置者,蓋爲漂胡及異樣船來泊之時,或有所問情故也,而挽近以來,每以素昧譯語,曾無履歷者,循次差遣,故如有問情之事,則更擇京譯,臨時下送,非但往來之際,貽弊沿路,如或未及信地,彼已徑還,則竟不得一言相接,譯學設置之本意,豈亶使然哉,自今爲始,令該院,另擇其習於譯說,諳鍊事務之人,差送於左右水營,而若値問情時,則自其邑鎭,直報該水營,俾卽擧行,永爲恒式,而兩營所在譯官,待新差人下去,以爲交遞上送,向來下去別問情譯官,亦爲一體復路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8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基世。行左承旨趙台淳。右承旨金泳根。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李裕膺。同副承旨韓啓源。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傳曰,玉堂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傳曰,日講時,經筵六人,似有苟艱之慮,今日政,日講官十人與經筵六人,輪回入參。

○傳曰,向來望筒事,大臣之言,寔出公格,故予用嘉納矣。此家人,朝家之所不可忘,和順縣監之代,今日政,更以鄭冑錫擬入。

○傳曰,御眞圖寫時,監董閣臣、尙衣提調以下,別單書入。

○以御眞圖寫時監董閣臣尙衣提調以下別單,傳曰,檢校直閣金炳冀,直提學南秉哲,檢校待敎金炳國,各內下大鹿皮一令賜給,兵曹參判金炳冀,副提調行都承旨鄭基世,各半熟馬一匹賜給,前副提調行左承旨洪祐喆,右副承旨睦仁培,竝日淺勿論,監董郞廳戶曹正郞李時敏,尙衣僉正黃鍾林竝陞敍,前僉正權涑,日淺勿論,別看役前府使姜彝五守令除授,前萬戶金箕斗,前主簿文世赫,竝相當職調用,南陽府使洪吉謨待瓜滿守令除授,贊儀趙秉璿,東西唱引儀曺百承、李完在,引接假引儀朴齊英、黃鼎周,竝依丙午年例施賞,畵員李漢喆,近窠善地監牧官作窠差送,金夏鍾、趙重默,竝邊將除授,朴基俊、李亨祿,竝以其子實官待窠付祿,白英培、白殷培,竝永付司果,寫字官李載煥,以其子永付司果,繪粧人方允謙,令該院拔例收用,韓弘迪,令該院實官調用,金興燁令該營調用,金德寬從願免賤,日官崔道淵、李秉洪,閣監崔圭煥,統長李得祿、李完豊,各長弓一張賜給,閣吏劉在健等四人,戶曹書吏金永基,小木匠金錫昌,竝帖加,其餘計士牌將、檢律、寫字官、畵員、奏時官,典樂、樂師、樂工,別監看役、武藝廳員役、工匠等,竝依判下施賞。傳曰,御眞圖寫時看役中官鄭喜常、石泰元、柳賁然、宋喜哲,竝加資,資窮,內下大鹿皮一令賜給,傳曰,今番賞典中,一人雖兼數事,毋得疊授。

○奎章閣啓曰,檢書官柳曋、洪燮周減下,仍付兼檢書官,其代,取才差下,何如?傳曰,允。

○敦寧府啓曰,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及御牒、譜冊修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金洙根進,參判兪章煥,參議李源命牌招不進。以趙在應爲應敎,尹滋悳爲副應敎,趙文和、林謇洙爲校理,朴文鉉、李維謙爲副校理,李鍾淳、尹秉鼎爲修撰,李承輔、朴珪壽爲副修撰,趙徽林爲工曹參議,趙冀永爲判義禁,南秉哲爲同經筵,金景善爲分內醫提調,李公愚爲假監役,李五榮爲軍器判官,鄭在周爲孝昌廟守衛官,鄭周錫爲和順縣監,日講官十單,李若愚、趙斗淳、徐箕淳、趙鶴年、金學性、李景在、金景善、李敦寧gg李敦榮g、洪鍾應、徐有薰。再政。以閔致庠爲司諫,金尙一爲直講,奉常參奉單陳秉燮。

○兵批,僉知二單,方載鏞、尹鴻德,副司勇王錫範。

○以吏曹參議李源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應敎趙在應,副應敎尹滋悳,校理趙文和、林謇洙,副校理朴文鉉、李維謙,修撰李鍾順、尹秉鼎,副修撰李承輔、朴珪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在應,副應敎尹滋悳,校理趙文和、林謇洙,副校理朴文鉉,修撰尹秉鼎,副修撰李承輔、朴珪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8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基世。行左承旨趙台淳。右承旨金泳根。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李裕膺。同副承旨韓啓源。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政院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尹滋悳內閣進,校理林謇洙差祭,應敎趙在應,校理趙文和,副校理朴文鉉,修撰尹秉鼎,副修撰李承輔、朴珪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在應,校理趙文和,副校理朴文鉉,修撰尹秉鼎,副修撰李承輔、朴珪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8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基世。行左承旨趙台淳。右承旨金泳根。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李裕膺。同副承旨韓啓源。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幸行回鑾時,黔巖晝停,置之。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新除授藥院提調,申飭上來,使之承候。

○傳曰,司譯都提調有闕之代,右議政爲之。

○政院啓曰,今此幸行時,何大臣留都乎?敢稟。傳曰,領府事留都。

○備邊司啓曰,卽見開城留守金始淵所報,則以爲,本營句管關西小米二萬石,今軍耗條二千石,依例劃給爲辭矣。支放給代,已成年例,本司句管海西穀中折米二千石,許令劃給,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趙在應,校理趙文和,副校理朴文鉉,副修撰李承輔、朴珪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曰,藥院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提調前望單子入之,趙秉駿落點。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以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李應植等四人量移,卽速擧行之意,分付王府。

○義禁府啓曰,李應植等四人量移,卽速擧行事命下矣。李應植、申觀浩、李能權、金鍵等,臺啓方張,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判義禁趙冀永,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都摠府摠管變通差出事草記,傳曰,允。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齊憲、兪章煥、李明迪、吳致賢、李敏敎爲副摠管。

○傳曰,此罪人之年前獻議,立異於大同之論,安得無駁正之擧乎,今則歲月稍久,不無斟量,順興府遠竄罪人權敦仁,特爲放送,此保世臣也,待大臣也。

○傳曰,金正喜之前後聲罪,多涉䵝昧,所以處分之止於編配者也,今於歲月許久之後,合施惟輕之典,北靑府定配罪人金正喜放。

○傳曰,趙秉鉉,以乃父之子,許多聲罪,一至於此乎,年前處分,寔從大廷之議,今何有更論,而第念其父配食太廟,其子名在白簡,亦有所不忍者也,賜死罪人趙秉鉉罪名,特爲爻周,以酬其父迺心王室之勳。

○訓鍊都監啓曰,御眞圖寫時,奎章閣別單中,繪粧人本局軍金興燁,令該營調用事,判下矣。金興燁待窠陞資次,加出別武士,差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參判金炳冀,內閣隨駕,今此幸行時,不得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宜冕爲兵曹參判。

○兵曹啓曰,今此幸行時,摠戎使率訓局餘軍,弘化門外留陣事,自臣曹草記蒙允,而摠戎使白殷鎭,依今春例,以後廂大將隨駕矣。弘化門外留陣軍兵,率領無人,而在前如此之時,有他營大將率領之例,今番則以御營大將李升權,使之率領而留陣,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今此幸行時,左邊捕盜大將沈樂臣,以西班陪從隨駕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回鑾間,右邊捕盜大將尹義儉,姑令兼察,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金景善爲留都大將。

○兵曹,以朴珪壽爲留都從事官。

○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李裕膺等啓曰,臣等卽伏見傳敎下者,安置罪人權敦仁放送,定配罪人金正喜放,賜死罪人秉鉉罪名爻周之命,臣等相顧愕貽gg愕眙g,竊不勝憂歎之至,噫,諸罪人負犯至重,關係甚大,臺論之峻發,輿情之沸鬱,顧何如,而今乃遽施以宥釋之典,歲月雖久,公議莫遏,處分旣定,罪名難逃,此豈可視同輕犯,不少留難,乃有非常之擧乎,臣等職忝惟允,玆敢相率仰龥,伏乞亟寢成命云云。答曰,知道。喉院異於三司,卽爲頒布。

○應敎趙在應,副應敎尹滋悳,副校理朴文鉉,副修撰李承輔、朴珪壽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見院議批旨下者,始知有安置罪人權敦仁放送,定配罪人金正喜放,賜死罪人秉鉉罪名爻周之命,臣等聚首愕眙,竊不勝憂歎之至,噫,諸罪人負犯何如,關係何如,而今此非常之處分,忽下於公議久鬱之際,此固出於大聖人包荒之量,好生之德,而今若以有所不忍,歲月稍久,遽擬諸罪人於全釋之典,則其於王章之莫嚴,輿情之莫遏何哉,臺論之聲討自在,院議之覆難如彼,尤可見國人之言,出於大同也,至於李應植等四罪人,斷案已成,白簡難洗,而又此量移之命,實涉過中之擧,益不勝訝鬱之極,臣等職忝論思,義不可泯默,玆敢短箚聯籲,伏乞聖明,淵然三思,亟寢成命,俯循群情焉。答曰,省箚具悉。已有成命,不必煩瀆。

○行大司憲李圭祊,大司諫洪翼燮,執義李鍾愚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見院啓批旨下者,始知有安置罪人權敦仁,定配罪人金正喜等竝放,賜死罪人秉鉉罪名爻周之命,相顧愕眙,繼之以萬萬抑鬱之至也,噫,三罪人罪名雖殊,負犯均衆,惟彼權敦仁之立異於獻議,罪固罔赦,金正喜之無憚於縱恣,跡實莫揜,斷案已成,輿憤猶鬱,嶠關薄竄,已是失刑之大者,則今不可以歲月之久近,遽議於全釋之科,如尋常編配者之爲也,至於秉鉉年前處分,寔從大廷之議,誠如聖敎矣。夫以乃父之子,自犯負國之罪,故盈廷之議,旣不得不必討乃已也,我殿下亦不得以全保之也,蓋其大廷之議,卽擧國之論也,殿下之處分,卽當施之律也,書之白簡,以嚴隄防,亦王章不刊之典也明矣。雖以我聖上好生念舊之德,恐不低昂於其間,而亦何可宥放而爻周之哉(耳)),臣等於李應植等四罪人量移之命,尤有所憂歎者矣。罪犯俱係深重,假息亦是寬貸,則前後臺章,極其嚴峻,王府擧行,未敢奉承者,可知其衆論之莫遏,而公法之莫越也,臣等職忝言地,義難泯默,玆敢相率聯籲,伏乞聖慈,淵然深思,亟寢成命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箚具悉。今此特宥諸人之擧,有所斟量,卿等之如是煩聒,實非穩當也。

○校理趙文和疏曰,伏以臣於持被之中,伏見院議批旨下者,始知有安置罪人權敦仁放送,定配罪人金正喜放,賜死罪人秉鉉罪名爻周之命,臣愕然失圖,實不勝憂慨之至,噫,彼諸罪人,以若負犯也關係也,罪在丹書,名登白簡,王章之莫嚴,公議之莫遏,果何如,而今者非常之處分,忽下於輿情沸鬱之際,此固出於大聖人好生之仁,包荒之德,而今若以歲月稍久,有所不忍,遽爾擬議於全釋之典,則其將隄防由此而不嚴,典憲從玆而不重矣。夫豈細故也哉,又伏見傳敎下者,李應植等四罪人量移之命矣。臣於李應植,拘於格例,前此堂箚,未得隨衆臚列,而至於申觀浩、李能權、金鍵等之斷案已成,聲討自在,則亦何可每從惟輕之典,屢下過中之敎耶,玆敢短章陳籲,伏乞聖明,淵然深思,亟寢成命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聯箚之批矣。

○判府事金興根箚曰,伏以臣,衰邁疾病,與年較甚,縱荷洪庇之私,得以偃息飮濯於郊坰稍僻之地,而源委旣痼,灌注不到,閱夏徂秋,長淹床玆,夫以若神識氣力之蔽且劣,雖閑漫職事,固不宜久於其居,而今臣所帶兼務,俱係不輕而重,韎韋衛護,不敢不鈐束也,冏牧董察,不可不敬謹也,至於象譯所管,動有關係,不可放過,而重有區區冗私之轉溷聰聽,曾蒙恩許者,蓋臣於鄕外之行,不容不躬自涉履,其往還留連,未可以時月期,今其天氣稍涼,深欲力疾强策,以卒十數年未遑之計焉,則輪日番休,照轄將曠,吉朝陵謁,擧行極多,而當秋蔘包察飭,爲惟行不惟反之政,而其何可一切抛瘝,不求所以通變也,用敢冒昧塵瀆,略暴委由,伏乞聖慈,將臣所有扈衛、司僕、司譯諸銜,劃行改免,俾有以公私兩便,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辭兼銜,俱不劇務也,何可一時遞解乎,卿之苦懇如此,舌院都提擧之任,今姑勉副,卿其安心調理。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持平宋達洙疏曰,伏以臣,前月不避犯分之誅,冒陳乞免之懇,庶望糞土之陋質,幸蒙日月之明監,及承批旨,不施譴罰,反加包容,隆恩海深,聖度天大,臣伏藁感泣,繼以兢惶,而尤有所隕越萬萬者,臣之今日遭遇於聖明,是何等異數,何等重眷,而乃以誠淺禮薄,實庸慙歎爲敎,以臣先祖臣故事,一例期勉,讀未終行,汗流透衣,殆若籲天而無所階,直欲鑽地而不可得,宜卽披瀝,更祈矜察,而瀆擾是懼,泯默以度,不意玆者,恩命荐下,又除憲職,十行聖諭,懇惻丁寧,如父敎子,臣一倍驚懍,罔知攸措也,噫,以德詔爵,以能詔事,卽先王攷行論材,分官設職之規也,殿下奚取於賤臣,而不念公器之至重,不恤淸議之可畏,而有此非常之擧也,人君非常之恩禮,必待非常之賢臣而授之,臣之鹵莽譾劣,最居人下,則其所以優待而寵擢之者,豈但爲浮實之施,以名之使而已哉,匪人之幸位,具臣之竊祿,實由臣以啓之也,古人進退,雖不當比擬於臣身,而臣亦幸具人形,少有廉恥,誠不忍冒據而重犯此科也,進乏襪線之長,縱不得補衮職,退修塵刹之奉,庶有以報佛恩,然則臣之粗守溝壑之分,未必不爲答聖朝之一端也,進講法筵,執憲中司,俱非假設之官,僥冒之任,則俄纔控辭,今遽疊授,縱施可人,猶涉大驟,況於無狀賤臣乎,蚊蚋之負重,蝜蝂之添載,亦不足以喩其不堪勝也,是臣始也沽名而誤恩,終焉飾讓而干寵,旣犯誣罔,又負逋慢,累我聖上則哲之知,臣之罪戾,於斯爲大,尤安得不魂𢥠心悸,寢驚夢愕,冒昧號籲,屢瀆淵聽哉,伏念,臣是世祿餘裔,而早事科場,則本圖榮利,曾無雅操,自除一命,不敢出膺者,非昔躁而今廉,不屑於名塗而有志於實地也,只是盜虛聲而冒實榮,非徒私義之所不安,是乃公議之所未協,故逡巡退縮,因仍辭謝,猥蒙先祖優奬,至有外臺之陞,臣銜恩感激,揆分悚惕,每思糜粉而末由自效,只將沐浴餘澤,歌頌聖化,泯泯沒沒,期與草木同腐,忽爲淸朝獵掇,橫被曠世恩數,世或有假眞售僞,而曷嘗有如臣之萬不毫似,百無一取者哉,徒以臣爲臣家之人,人或不究其實,只憑其名而謾相傳播,以至誤徹宸聽,然豈料以天鑑之孔昭,猶有此遺照也,臣質本坯樸,學未磁鐵,雖章句剽竊,口耳記聞,猶不能自力,而至於應事接物,動輒謬刺,懵不解方,寧復有一箇半箇約略擬議於先志之繼,先事之述者耶,臣自知甚明,自量甚熟,故無寧伏違傲之刑,而不敢爲冒進之計也,臣雖冥頑,亦不至專事矯誣,以增罪犯,伏乞聖明,憐臣哀懇,察臣危衷,亟賜反汗,仍治臣慢命之罪,俾得全愚守分,則實天地父母始終之鴻恩,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日前史官之回,見爾文字來復,一向浼浼,方切悵歎,今於巽牘踵至,遐心莫回,延佇之餘,不覺愕然失圖也,予之欲致爾等於經席之上者,豈獨曰干旄束帛,賁飾鴻猷也哉,由予寡昧,久勞蔑學,又當親總之時,必待林下宿德之士,朝夕納誨,輔予不逮故也,予雖否德,猶知求賢之爲急先務,而深有所望於當世之賢者也,爾若念先故事,似不待兩言而決矣。勿復固辭,卽起膺命,毋負予至意。仍傳曰,此批答,遣地方官傳諭。

8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基世。行左承旨趙台淳。右承旨金泳根。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李裕膺。同副承旨韓啓源。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一體奉審摘奸以來。

○行都承旨鄭基世,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李裕膺等啓曰,臣等昨於諸罪人宥釋之命,不勝憂慨之忱,齊效繳還之義,及伏奉批旨下者,以喉院異於三司,卽爲頒布爲敎,臣等竊以爲,王章所係,公議攸在,夫人皆可得以言之,況職是出納之地乎,今此諸罪人罪名,雖各不同,負犯俱是罔赦,三司之衆論莫嚴,一國之輿情莫遏,前後懲討之峻,果何如,而豈意今日,遽有此全釋與爻周之擧乎,今於命下之後,群情莫不憂歎,則臣等抑鬱之情,與三司少無異同矣。目見刑政之失,何可徒懷嚴畏,不思所以獻替之道乎,玆敢申籲,亟許還收焉云云。答曰,知道。已諭於前批矣。卽速頒布。

○行大司憲李圭祊,大司諫洪翼燮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之課日聯籲,屢瀆而不知止者,誠以擧國之公議不可終遏也,已下之聖敎不敢奉承也,夫不敬之罪,無將之誅,奉天討而嚴邦憲,天地之常經,秉彝之同得,苟或少忽於其間,國不爲國,人不爲人,此所以苦心力爭,期於得請而不已者也,噫彼諸罪人罔赦之極罪自在,已成之斷案昭著,年前處分,寔循於廷議,其時竝竄,已屈於典刑,負犯綦重而王章未伸,關係甚大而衆論猶沸,一世之所共憤,三司之所必爭,而遽然放釋,無難爻周,有若微薄之乍施旋寢者然,則此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念舊之意,揆諸刑章,虧損極矣。論以輿情,憤鬱切矣。以若失刑之大,忽有非常之擧,竊恐王綱由是而益墜,隄防由是而漸壞,亂賊無所知懼,憂虞亦無可已,寧不懍然而寒心者哉,臣等固知煩聒之悚惶,而憂憤轉激,按住不得,又此冒陳,伏乞聖明,淵然深思,亟寢成命焉。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如是煩瀆,未曉其意也。

○應敎趙在應,副應敎尹滋悳,副校理朴文鉉,副修撰李承輔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申控瀝血之懇,顒俟反汗之音,及伏奉批旨,一向蘄gg靳g兪,固知誠淺辭拙,未能孚格之致也,臣等之憂憤抑鬱,尤當何如哉,第伏念,刑章者御世之大柄,而不可以撓屈也,倘或欽恤過於惟輕,參恕失之太寬,則無以嚴隄防而折亂萌,豈不大可憂而大可懼哉,噫,諸罪人之負犯關係,前後臺章,聲討無蘊,此固淵鑑之所俯燭,今不必更事枚擧,而或薄竄嶠關而尙此偃息,或身被極律而名登簡書者,今若遽議於全釋爻周之典,則王章無可伸之地,輿憤無可洩之日,雖以欲竝生之盛德,其於不可逭之重案何哉,臣等之言,卽擧國之公議也,擧國之公議,卽殿下之所不可沮者也,臣等豈徒懷瀆撓之爲悚,而不思所以明張之義乎,伏乞聖明,畫回淵衷,亟收已頒之命,以靖人心,以重邦憲焉。答曰,省箚具悉。今又有兩司之批矣。

○行都承旨鄭基世,右副承旨李裕膺等啓曰,臣等一籲再籲,至於三籲而不知止者,豈全昧奉行之惟謹而然哉,一則王章之最重者刑政,而刑政失其平矣。一則朝廷之所顧者公議,而公議不得伸矣。刑政失平則禁網豈不疏乎,公議未伸則隄防豈不壞乎,君上不以行令爲貴而以弗咈爲德,臣下不以將順爲美而以匡救爲忠,今此輿情所共憤,典憲所不赦之許多罪案,上雖施曰宥之音,而下若不爭難之,則豈可曰盡惟允之責乎,論思之地,諫諍之列,聯章迭籲,仰請反汗者,苟非直出於明張之義乎,以若諸人負犯,當日之論列,有如尋常宥過者然,則其在刑政公議何如,此不待臣言之屢瀆,而有所以裁之也云云。答曰,知道。在喉院之道,只是出納惟允,何可如是爭執乎,卿等推考,卽速頒布。

○判府事金道喜、金興根、朴永元,左議政李憲球,右議政金左根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見院議啓辭頒諸朝紙者,始知有賜死罪人秉鉉罪名爻周之命,相顧愕眙,繼以憂慨矣。噫,此罪人負犯果何如,而當日之懲討甚峻,年前之處分極嚴,則輿情之莫遏,公憤之愈激,卽聖明之所悉燭也,而天討甫行,歲月未久,豈可視若輕犯,乃有此非常之擧乎,臣等非不知聖度天大,特出念舊與新之盛意,而第念,天下之至難奪者公議也,邦家之至難撓者刑政也,一或撓奪,則主威以之不振,國勢以之不張,其爲霜氷之戒,豈有大於此哉,臣等不勝憂歎,玆敢短箚聯籲,伏願亟回乾斷,仍寢成命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卿等旣知念舊與新之意,而猶此覆難,實非老成之言也,諒之諒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行大司憲李圭祊,大司諫洪翼燮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昨陳聯籲,竊冀反汗,及伏奉批旨下者,不惟不賜允兪,至以實非穩當爲敎,臣等不勝悚蹙,繼之以抑鬱之至也,噫彼諸罪人之負犯關係,前後臺章,已盡聲討,淵鑑之所燭,固不必更事煩瀆,而當初酌處,未免失刑,至今輿論,益復沸鬱,或薄竄於善地,或假息於近島,而曾未幾年,以宥以移,則其爲駭物情而壞隄防,夫豈細故也哉,若其身被極罪,名在簡書者,王章莫嚴,臺論綦重,誠以盈廷大同之議,擧國公共之憤,有不可以沮遏故也,今若遽然爻周,有惑八方之聽聞,而臣等之萬萬憂歎者也,聖敎中有所斟量,臣等非不欽誦,而蓋其罪疑而眚微者,以聖人寬大之量,參酌於輕重之間,置之於宥放之地,是可謂斟量之得中也,若其自速罔赦,已成斷案者,則實不得以全保而全釋,亦不得以斟量於傅生之論也審矣。臣等憂憤所激,不避猥屑,玆又相率申籲,伏乞聖慈,亟回淵衷,特收成命,俾王法嚴而輿論伸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昨日之批矣。

○應敎趙在應,副應敎尹滋悳,副校理朴文鉉,副修撰李承輔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昨以諸罪人事,聯陳箚籲,竊冀兪音,及伏奉批旨,已有成命,不必煩瀆爲敎,臣等相顧憂歎,繼之以萬萬抑鬱之至,第念莫嚴者隄防而由是益壞,難遏者公議而從此兪gg愈g沸,夫豈細憂也哉,噫,三罪人罪名,雖各不同,負犯俱係罔赦,惟彼權敦仁之立異於大同之論,抑獨何心,金正喜之無憚於縱恣之習,難掩其跡,丹書昭著,白簡尙騰,嶠關薄竄,已是罪勘之不相爲侔,則豈可遽議於全釋之科,有若尋常編配者然也,至於秉鉉,以乃父之子,甘犯負國之罪,年前處分,寔從大廷之議,誠如聖敎矣。已成斷案,則大廷旣不得不必討也,終難全保,則殿下亦不得不曲循也,然則雖以我聖上包含之大度,恐不可低仰於其間,而今若宥釋而爻周之,則其於惑八方而駭一世何哉,且以李應植等四人言之,尙此假息於近島者,亦已失刑,而今於量移之命,王府擧行,未敢奉承者,尤可見公法之莫越也,臣等憂憤所激,申控聯籲,伏乞聖明,淵然三思,亟賜反汗之音,俾王章嚴而輿論伸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箚具悉。爾等不見臺箚之批乎。

○義禁府啓曰,李應植等四人量移,雖伏承卽速擧行之命,臺啓方張,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卽接綏陵令所報,則今十五日秋夕祭享時,本陵兩官,當爲備員,而參奉沈誠澤,今日遭母喪,無以擧行云矣。參奉有闕之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齊憲、兪章煥、李明迪、吳致賢、李敏敎爲副摠管。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慶淳爲綏陵參奉。

○藝文提學金炳冀疏曰,伏以臣,品庸才輇,學淺詞荒,初無寸長之著稱,一藝之成名,而遭値晟朝,厚沐優渥,通籍五六bb年b之間,平涉卿月之班,騫翥壁署,管檢籌務,臣以榮爲懼,居寵若驚,每攀一番除旨,輒增一番憂悸,今玆所叨,尤豈臣所可堪承者哉,春間謬命,授臣以典選之職,戒在不衷,愧莫措躬,歷日逡巡,不敢爲冒進之計,何幸鑑照無遺,鞶褫遽降,不意演綸榮觀,重靡於不踰數時之頃也,夫右文之朝,館閣之任,地分素淸,筐篚典謨,冠帶風雅,藻繪黼黻,賁飾皇猷,是以委寄重而揀選妙,枰劑功名,修潤辭命,雖若分職,實相通管,苟非該貫今古,鑑別能否,蔚然爲當世之鴻匠焉,則不可以處之斯任也,今不必遠引旁徵於職司之掌故,直就臣家庭擩染者言之,稔悉其名實相稱,簡膺無倖,若臣則弱不勤孳,長益荒嬉,緇帷之講習不嫺,靑衿之藝遊無幾,儵成無聞之後生,惟恐或墜於先緖,以此湔劣空疎,憑寵靈而冒華貫,是無異於抱村杼而欲織龍衮,飾溝木而竝列犧樽,將見其眢井投綆,無涓滴之可汲,粗鐵鑄鏡,竟姸媸之莫辨,使一初聲明之治,不能鼓吹布濩,則人必以是議聖簡而譏文苑,如臣一身之菑,又何暇恤也,參倚前衡,審揣已熟,拜陵戒期,祭文撰進有命,庚牌儼臨,艮限若存,玆敢控徹衷懇,冒瀆聰聽,伏乞聖明,畫回淵斷,特遞臣藝文館提學之任,俾名器無玷,微諒獲伸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8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基世。行左承旨趙台淳。右承旨金泳根。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李裕膺。同副承旨韓啓源。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鄭基世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未差,左議政李憲球,右議政金左根,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李維謙,時在京畿南陽地,修撰李鍾淳,時在江華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竝許遞。

○吏曹啓曰,今此秋夕祭祭官,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頉,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例刑官、司饔院官員及年六十以上,通瀜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昭寧園園上曲墻面灰付土頹落,紅箭門傾仄上碑閣滲漏,下碑閣後面椽木十介折落,大碑閣樑上塗灰頹落,北邊椽木六箇折落,東西邊滲漏,椽木十二介朽傷,左右浮椽各七介朽傷,祭器庫間回簷椽木九介折落,典祀廳一間半全頹,齋室前面椽木六介折落,馬廊三間傾頹,綏吉園園上前面莎草蹲縮,丁字閣內別紋地衣蘆簟及雉尾箒,盡爲破傷,水剌間前後面椽木六介折落,今秋內修改事,分付戶曹。

○兵曹啓曰,文臣兼宣傳官朴弘陽,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守門將金聲振,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曰,臺諫,玉堂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奎章閣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司憲李圭祊,大司諫洪翼燮,執義李鍾愚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連日煩瀆,亦已屢遭矣。忱誠淺薄而旣未能孚格,恩批鄭重而猶不敢奉承者,臣等之罪也,臣等雖甚無狀,粗知義分之是怵,而冒死爭執,以罪爲期者,是豈可已而不已哉,噫刑政失當,紀綱由是解紐,隄防一壞,亂賊無所知懼,必伸者公議也,故匹夫之言,不可以沮遏,莫嚴者王章也,故人主之尊,不得以低昂,今我殿下,咈公議屈王章,而斷欲行之者,以臣等愚昧,左右思而莫知攸當矣。聖人之德,莫大於好生,而亦或以生道殺人,譬若雨露霜雪,各以其時,苟或反是,必有乖於生物之仁,曲遂之化也,夫以負犯如彼,關係如彼,擧國之聲討旣峻,當初之處分極嚴,而遽下過中之擧,不少留難,則邦憲之倒置,已無可論,而將來之憂虞,有不可勝言矣。大臣股肱也,三司耳目也,以疏以箚,寔出於公共之論,而殿下之不賜開納,恐非所以相須交孚之義也,臣等之抑鬱悶歎,容有極哉,必討之義,臣分卽然,齊憤之心,秉彝攸得,與其徒懷嚴畏,終至衆論之違拂,無寧荐陳危衷,竊冀崇聽之感回,玆敢相率聯章,復申前懇,伏乞聖慈,曲垂鑑諒,亟允臣等之請,仍治臣等瀆擾之罪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箚具悉。一箚足而何至屢乎,卿等遞差。

○應敎趙在應,副應敎尹滋悳,校理趙文和,副校理朴文鉉,修撰尹秉鼎,副修撰李承輔、朴珪壽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籲凡三而日亦屢矣。竊庶幾孚格宸衷,感回天聽,及奉批敎,兪音尙邈,固知臣等之言,無足槪聽,致有此蘄gg靳g許之擧,愧恧悚蹙,無地容措,然而至再至三,不顧瀆擾之爲罪者,誠以憂憤慨歎,群情愈激而愈沸,未蒙準請,則不可得以已之也,夫五刑之用,上天所以討有罪,諸罰之權,聖人所以適輕重,是故法者天下之平,而以人主之尊且嚴,有不得出入低昂於其間也審矣。今我殿下,雖欲以山藪包荒之量,施雷雨作解之澤,其於關和之至重,象魏之高懸何哉,噫,干犯天誅,則王法之所不能撓屈也,撓屈王法,則人心之所不能厭服也,人心不能厭服,而謂合於欽恤之政,明愼之義者,臣等未之聞也,義理因是而湮晦,隄防由此而壞決,刑政之失,諒非細憂,今若以放釋之典,爻周之命,加之於諸罪人,則《春秋》無將之誅,漢法不敬之律,其將安所施哉,臣等繞壁徊徨,按抑不得,玆敢相率申籲,伏乞聖明,特回乾斷,俯循輿情,亟命收還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箚具悉。課日喧聒,是何意也,爾等遞差。

○司諫閔致庠疏曰,伏以臣,纔從陵享罷歸,始知有遠竄罪人權敦仁、金正喜放,賜死罪人秉鉉罪名爻周之命,臣於是,愕眙失圖,繼不能憂歎之至,噫彼諸罪人罪名雖殊,負犯均重,前後臺章,聲討無餘,今不必更事臚列,而當初酌處,已是失刑之大,莫嚴之王章,尙未夬伸,難遏之輿論,去而益沸,今豈可以歲月稍久,遽議全釋之科,以有所不忍,至下爻周之命乎,臣固知我殿下寬大之量,特軫好生之德,有此處分,而竊恐隄防由是而漸壞,典憲從玆而不重矣。是豈細故也哉,大僚三司,以疏以箚,苦口力爭,不思所以承順者,寔出於擧國大同之論,此豈全昧義分而然也,至於李應植等四罪人,又下量移之命,臣於申觀浩,則格例有拘,雖未得聯名論斷,而李應植、李能權、金鍵之罪犯,丹書自在,白簡難洗,則亦何可每從惟輕之典,視同編配,屢下過中之敎,不少留難乎,玆敢短章陳籲,伏乞聖明,淵然深思,亟收成命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矣,爾亦遞差。

○副司直宋來熙疏曰,伏以臣,罪釁交積,間遭愍凶,而頑命猶存,三年駟過,孤露天地,若無所依,不謂聖慈亟加收召,諭以世臣國休與休之義,豈能無意於當世之事乎,首尾數百言,反覆敎詔,如親面命,臣於病伏呻吟之中,蹶然而起,拜受伏讀,驚惶感惕,罔知攸措,世臣分嚴,臣豈全昧哉,臣以世祿之裔,義當與共於存亡休戚,且況中歲,奔走於蔭路,非若遁跡含章之類,則元無不可仕之義,苟謂以可仕,則當世之事,亦何能無意乎,然義者宜也,事之當於理之謂義,則事有所變,義亦隨異,至於出處進退之適義,亦不必驅之以一塗轍矣。匪據之職,越分之禮,徒以世臣分義,一切冒膺,則其可當於理乎,臣之陋劣,固不足擬議於古人之出處進退,而粗知公議之爲可懼,嗤點之爲可恥,故揣量踰越,不敢但以趨走爲恭也,顧臣名勝之羞,有難到底自列,倘値幾會,則思欲一遭呈身於文陛,悉暴素心之非誣,庶獲天鑑之垂照矣。玆承隆旨,固宜竭蹶趨命,以答殊恩,以償宿計之不暇,而狗馬賤疾,久成癃痼,而禍罰之後,一倍增劇,往往眩厥,欲起旋仆,似此氣力,豈有行役之望哉,含意未遂,徒歸慢命之科,恭俟誅譴,但自悲悼而已,臣於陳情之外,不宜復贅餘言,而聖旨旣以當世之事爲敎,臣於此,有以窺殿下之有志於治道,固已灼然,而志之所向,百事影從,殿下膺上天之命,都君師之職,威靈所萃,實理易於流通,群下之觀瞻聳動,必當爭自澡雪,居廟堂者首以世道自任,開廣聰明,以集忠智,恭儉禮下,以登賢後,使識治體通世務者,咸萃於朝端而後,斯可導揚君上之德意,斯可展布經邦之丕責,君相相須,先爲唱道,則處經幄者不但審辨於句讀,而當務於啓沃,任銓衡者,不但循檢其資格,而當勵其公明,風憲之職,諫爭之官,亦各自勗於糾物盡言,庶司閑局,皆能殫竭才誠,靡有懈怠,則擧朝風采,蔚然有可觀之實矣。臣伏田野,側耳顒望者有日,而風聲氣像,何至今寥寥也,臣之愚迷,竊爲紆鬱,而以殿下之明睿,應已究其本末,挈其要領,櫽栝於實踐之地,則亦當有淵然深省,而大生疑懼於此矣。又況比年以來,雨暘愆期,飢荒荐仍,民生困瘁,如在倒懸,劫盜火賊,在處竊發,訛言孔將,衆情恇懼,當今國勢可謂棘矣。譬如積敗之人,風薄濕侵,四肢百骸,無一不病者,此宜君臣上下,孜孜汲汲,講究矯救,不容少緩,然後始可望其挽回之效,而人君之自勉,臣鄰之進言,亦不過以學問爲先焉,不由乎學而求爲治者,如不浚其源而求其流之淸,不漑其根而求其實之繁也,故欲爲盛治,捨此更無他計也,欲爲輔導,捨此更無他說也,伏願殿下,勤御法筵,《四書》、《五經》,循環熟講,極其致知求仁之工,而推之於政令事爲之間,躬修至德,大行王政,則固結人心,祈永天命,爲亨屯拯溺之大業,惟在睿意之一轉移矣。何可自安於崇高,而不思所以奮發淬礪乎,今此剡薦儒士,以爲倚仗而望成者,果得求治之先務,不勝贊歎欽誦,而致其幡然彙征之美,亦無他道,殿下益懋聖學,專意斯道,則道之所行,人不得不出,傳所謂修身以道,取人以身者,正謂此也,不然而只以禮貌拘之,情意挽之,則士亦不必爭趨而樂留,此宜殿下之益自勉勵者也,至於如臣者之苟充其間,臣旣非其人,而病又難强,虛縻隆眷,益增悚縮,須卽鐫臣選籍,收回召旨,而更責其任於望實俱隆之人,則國事其庶幾,而臣亦得以安命邱壑,以卒生成之澤矣。臣感激恩渥,瀝血齋沐,以代面陳,雖其語無倫脊,而誠或可諒,如蒙恕其妄而垂察焉,則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向日敦召之後,意謂幡然,及見附奏,大失所圖,今玆巽章踵至,於心焉惄如之際,是豈爾必欲懷瑾握瑜,無意乎致澤而然也,寔由予未能尊德樂道,不足與有爲之致也,見今悠悠萬事,惟在典學,爾若與二三新抄筵官,芧茹彙征,相與左右于廈氈之上,贊我緝熙之工,致我郅隆之化,則是奚獨予一人幸也,則亦擧國之福,而爾等之願也,爾寧不念及此也,多少陳勉,莫不切近而的當,當書紳銘座,以爲恒目之資,而百書䌤縷,不如一面,爾其勿復控辭,卽日登道,以副予如渴之望。仍傳曰,此批答,遣地方官傳諭。

○壬子八月十五日卯時,上詣眞殿,茶禮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基世,行左承旨趙台淳,右承旨金泳根,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洪淳穆。同副承旨韓啓源,記事官李崙夏、徐相至、李容殷,直提學鄭基世,檢校直提學金炳冀,檢校待敎金炳國、尹滋悳、李秉文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翼善冠、衮龍袍、玉帶、黑皮靴,出齋殿。通禮導上詣版位。贊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詣盥洗位,上盥洗訖。通禮導上詣第一室尊所。近侍監盞。上入殿內。通禮跪啓請跪。上跪。通禮請三上香。基世奉香。啓源奉爐。上三上香。基世奉盞跪進。上執盞以授啓源。啓源跪受奠于案。上連獻三盞,次詣各室行禮如儀訖。通禮導上降復位。贊儀唱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通禮跪啓禮畢。時原任大臣進前問候訖。上還入齋室。命承史先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基世。行左承旨趙台淳。右承旨金泳根。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李裕膺。同副承旨韓啓源。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新除授藥院提調,昨日日次,不爲入參,未知緣何事端,而其委折知入,使之卽爲承候。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鄭在晩手本內以爲,時囚罪人李在周,素患痰癖之症,處冷添劇,又以泄痢,氣息奄奄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在周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豊基前郡守李在周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8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基世。行左承旨趙台淳。右承旨金泳根。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李裕膺。同副承旨韓啓源。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傳曰,大護軍趙秉駿上疏捧入。

○政院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林謇洙,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戶曹啓曰,謹奉傳敎,綏吉園丁字閣殿內地衣等修理,自本曹擧行,而園上莎草蹲縮處修改之節,令禮曹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今此幸行時,本曹郞廳守宮及侍衛各差備,當爲備員,而正郞朴奎瑞,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英秀爲兵曹正郞。

○訓鍊都監啓曰,今此幸行時,隨駕武藝別監一百六十二人,饌價錢每人各三錢,門旗手二十八名,饌價錢每名各一錢五分,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校理林謇洙疏曰,伏以臣,間有享役,歷日而還,知賜死罪人秉鉉罪名爻周,安置罪人權敦仁,定配罪人金正喜,竝放釋有命矣。連日爭執之論,迭進而不能止,上下相持,反汗之音,一向愈蘄gg靳g,臣於是時,適自外來,尤不勝憂惋抑鬱之至也,噫彼諸罪人之負犯何如也,關係何如也,白簡至嚴,丹書不刊,其前後聲討,臚列無蘊,則此固淵鑑之所悉燭,今不必更事枚擧,而非常之處分,忽下於輿情沸鬱之際,雖以大聖人好生包荒之仁,爲此從輕寧失之擧,然第伏念,莫重者關和也,莫遏者公議也,若曰歲月稍久,有所不忍,念其舊而咸與新,則王府之則,由是而壞了,大廷之論,由是而不振,無以嚴隄防而折亂萌,豈不大可憂哉,大可懼哉,此非獨臣之言也,卽擧國之論也,國論所同,卽殿下所不可一毫低昻於其間者亦明矣。玆敢不避瀆擾,粗效明張,伏願聖慈,亟賜轉環之量,畫收已頒之命,則王章可伸而世道幸甚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有前批矣。爾亦遞差。

○大護軍趙秉駿疏曰,伏以臣,罪關朝體,警止薄罰,兢懍靡措,逬伏自訟,間因先壠有事,又犯擅行,迺者,聖度天大,特授臣以嘗藥之任,繼而有敦飭承候之敎,在臣微分,感惶居先,固當𨃃蹶趨走,何敢以去就二字,更犯瀆擾之罪,而第臣危蹙之私,則有不得不冒死一籲者,惟聖明少垂察焉,臣之向來疏列,不過以格例之有無,粗陳其事實之不同而已,及其大僚筵推,論列備至,辭意嚴峻,臣誠滿心悚惕,撫躬慙歎,當初籌啓,本事則屬於官規,其罰則止於問備,臣非昧於服受之義,專事分疏之計也,至若廟堂之尊而嘲訕之,規箴之來而反詈之,臣雖至愚,寧或甘犯於此哉,本心寔出於控實,而辭有未達,乃歸於朝廷禮貌,緣臣而壞了,臣罪到此,合抵何律,而揆責忠厚,曲加容貸,以辜視罰,匪罰伊榮,若臣恧縮之情,不敢以一經薄警,爲日稍久,有所自恕也,臣本庸陋,言行無素,雖閑漫官職,亦知其不堪,而乃於睢盱之地,叨忝之不足,蹲冒之又久,早晩顚沛,固已自分,由前而仕路淆濫,由後而朝體隳壞,莫非自速,更誰怨尤,臣旣抱此區區,而若復諉以事屬旣往,職係嚴重,包羞冒恥,揚揚爲抗顔計,則是眞患得失之一鄙夫耳,臣庸是屛處,日次起居,未免曠禮,此尤臣罪上添罪之一端,而卽又督飭荐下,至煩委折知入之敎,於是乎臣之慢蹇方命,萬殞難贖,欲以無辨之義,恬於赴職則廉坊有傷,欲以自引之情,頑然守株則義分是懼,進退維谷,若窮無歸,玆敢冒控情實,仰瀆崇聽,伏乞聖上,亟勘臣當勘之律,以警具臣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未論他事,卿之處地,不宜棲屑郊坰,以曠起居之節,而嘗藥之銜,矧又見帶乎,卽爲入來。

8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基世。行左承旨趙台淳。右承旨金泳根。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李裕膺。同副承旨韓啓源。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禮曹啓曰,因戶曹草記,綏吉園園上莎草蹲縮處修改之節,令禮曹知委擧行,允下矣。發遣郞廳,莎草蹲縮處,詳細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洙根,參議李源命牌招不進,參判兪章煥進。以吏批言啓曰,判書金洙根,參議李源命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金學性爲大司憲,趙雲澈爲大司諫,徐翼輔爲執義,李鼎信爲司諫,趙文和爲應敎,趙在應爲副應敎,朴齊璿、權應夔爲校理,朴珪壽、成載球爲副校理,鄭錫朝、南鍾順爲修撰,黃鍾顯、尹秉鼎爲副修撰,金洙根爲司譯提調,承文副正字單金炳垣。再政。以朴齊憲爲右尹,西學訓導單安時協。

○兵批,行判書趙冀永進。以金大根爲同知,金善行、張鉉德、許潤、李暐沼爲五衛將,金東稷爲訓鍊判官,南鍾順爲文兼,朴鳴夏爲部將,宋熙直爲守門將,李漢喆爲興陽監牧官,尹文昌爲新門別將。

○以吏曹參議李源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應敎趙文和,副應敎趙在應,校理朴齊璿、權應夔,副校理朴珪壽、成載球,修撰鄭錫朝、南鍾順,副修撰黃鍾顯、尹秉鼎,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鄭錫朝、南鍾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8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基世。行左承旨趙台淳。右承旨金泳根。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李裕膺。同副承旨韓啓源。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幸行時,左邊捕盜大將沈樂臣,以西班陪從隨駕矣。捕將重任,不可一刻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右捕將兼察。

○政院啓曰,左邊捕盜大將,右捕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邊捕盜大將尹義儉,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趙文和,副應敎趙在應,校理朴齊璿、權應夔,副校理朴珪壽,副修撰尹秉鼎竝在外,副校理成載球,副修撰黃鍾顯差祭,修撰鄭錫朝、南鍾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鄭錫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備邊司啓bb曰b,卽見黃海兵使趙存中所報,則以爲,本營屬隨營牌,布在各邑,分作入番,入防營下,而隆冬遠赴,騷擾忒甚,昨冬則收布雇立,省弊甚大矣。今亦依此例,元軍名布,每年例納,以補支放,至若雇防之需,收其兩保之布,可當一軍之弊爲辭矣。徵軍入防,法意甚重,固不可以一番特施,認爲常例,遽議雇立,而第念,海西諸邑,賑事纔畢,災民未蘇,此時徵發,實係擾民,亦不可無權宜之政,依昨冬例,特爲依報施行,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今八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幸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宗廟大門西邊墻垣頹圮諸處,今已畢築矣。各處守直衛軍,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司憲金學性,行大司諫趙雲澈,執義徐翼輔,司諫李鼎信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自有諸罪人宥釋處分以後,憂憤結轖,歷屢日而不能自己,誠以天討不可以不行也,國是不可以不嚴也,噫嘻,諸罪人之罪名,雖各不同,負犯俱係罔赦,莫重邦禮,自干立異之罪,無憚縱肆,初非䵝昧之科,擧國同聲,人得以誅之,斷案已著,法無以屈也,雖以大聖人好生之德,欲爲之保世臣而施輕典,未可得也,況彼自天誅之罪人,豈可以有所不忍,遽議爻周於不可逭之罪名乎,聖敎若曰,年前處分,寔循大廷之議,今何有更論,今日爭執,卽亦大廷公共之議,而乃殿下違咈之,臣愚死罪,竊以爲,更爲擧論於處分已定之後,而廷議之昔循今咈,刑政銷刻,命令顚倒,何以解四方之惑而伸三尺之法哉,隄防乍嚴而旋壞,王綱幾振而復墜,霜氷之戒,未有大於此矣。大臣三司,齊聲力爭者,卽出於必討之臣分,可見其莫遏之群情,而殿下不賜開納,必欲特貸王章而斷然行之,臣恐此路一開,干紀犯分之徒,無所知懼,將來之憂,有不可勝言,思之及此,豈不凜然而寒心哉,臣等職忝言責,目見非常之擧,抑鬱之極,忠憤轉激,玆敢相率聯籲,伏乞聖明,更加三思,特收已頒之成命,以靖人心,以嚴邦憲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又此爭執,得不過當乎。

8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基世。行左承旨趙台淳。右承旨金泳根。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李裕膺。同副承旨韓啓源。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大駕詣黔巖碑閣所,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明陵,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親祭,還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詣翼陵,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還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詣弘陵,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還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詣大院君墓所,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還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還宮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趙秉駿,副提調鄭基世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幸行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今此親祭時及攝行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訓鍊都監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將官、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謹依下敎,隨駕禁軍及駕後禁軍,內吹、兼內吹、近仗軍士,標下軍兵各差備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謹依判下成冊,今此明陵、翼陵、弘陵、大院君墓所幸行時,元內吹申龍五等三十名處,木各一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此幸行時,衛外擊錚罪人洪振燮等五十九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明陵親祭敎是時,亞獻官左議政李憲球,終獻官右議政金左根,贊禮禮曹判書李景在,典祀官奉常正金鉉復,陵司參奉李承緖,執禮僕正金輔鉉,執尊執義徐翼輔,大祝副司果尹滋悳,祝史副司果李啓善,齋郞修撰南鍾順,贊者引儀曺百承、李完在,謁者兼引儀金光錫、趙鳳始,贊引假引儀黃鼎周、金載熙,祭監監察朴載鳳、李哲新。

○檢閱金完植疏曰,云云。省疏具悉。爾其歷省焉。

○壬子八月二十日寅時,大駕詣明陵親祭,翼陵、弘陵展謁,大院君墓所、恩彦君墓所展拜幸行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基世,行左承旨趙台淳,右承旨金泳根,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洪淳穆,同副承旨韓啓源,記事官李崙夏,假注書朴道彬,記注官徐相至、李容殷,原任直提學金大根,檢校直提學金炳冀,直提學南秉哲,原任直閣李景在,檢校待敎金炳國、尹滋悳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辨。上具戎服,乘駕轎出宣化門。藥房提調趙秉駿,副提調鄭基世,進前問候訖。仍由協陽門、肅章門、進善門,出敦化門。宣傳官跪稟旗幟三行分列行鼓出崇禮門外。宣傳官跪稟鳴金二下大吹打,進發至鈴原府大夫人墓所洞口,下轎步過,乘轎至磚石峴,乘座馬。基世奏曰,陞床趁不待令,司僕書吏,令攸司科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駕敎至黔巖晝停所,通禮跪啓請降馬。上降馬,詣碑閣奉審訖。乘馬至明陵洞口外,宣傳官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通禮跪啓請降馬乘輿。上降馬乘輿,至齋室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室,少頃,改具翼善冠、黲袍服、烏犀帶,出齋室門。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紅箭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仍詣版位,行謁陵禮,仍詣陵上奉審,仍詣碑閣奉審訖。入小次,親祭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贊禮禮曹判書李景在,導上詣版位,行四拜禮訖。贊禮前導詣尊所西向立,仍詣神位前跪。承旨奉香,承旨奉爐。上三上香。承旨奉酌跪進。上執酌以授承旨。承旨跪受進奠于神座前。贊禮跪啓請俯伏興少退跪。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讀祝訖。贊禮導上降復位。亞獻官左議政李憲球。終獻官右議政金左根,行禮如儀訖。上行四拜禮,贊禮導上詣望燎位,行望僚gg燎g禮。贊禮啓請禮畢。上詣版位,行辭陵禮如儀訖。出紅箭門,大臣進前問候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還入齋室,傳曰,禮房承旨,進詣敬陵、昌陵、順懷墓,奉審以來。出傳敎傳曰,慶恩府院君墓,遣地方官致祭。出傳敎上改具戎服,乘輿過敬陵齋室,傳曰,敬陵齋室修改事,分付戶曹。出傳敎仍詣翼陵齋室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室,改具翼善冠、黲袍服、烏犀帶,詣版位行四拜禮,仍詣陵上碑閣奉審訖。出紅箭門,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弘陵齋室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室,少頃,詣版位行四拜禮,仍詣陵上碑閣奉審訖。還入齋室,傳曰,還宮時鈴原府大夫人墓所,當展拜矣,該房知悉。出傳敎傳曰,自陵洞口至崇禮門外捧上言,出傳敎傳曰,明陵別檢陞敍,參奉陞六,翼陵、弘陵陵官,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出傳敎傳曰,明陵守僕,守護軍及京事知守僕,依憲宗辛丑親祭時例施賞,弘陵守僕,守護軍,一體考例施賞。出傳敎上改具戎服,出齋室。通禮跪啓請乘馬。上乘馬,至津寬大院君墓所洞口。通禮跪啓請降馬乘輿。上降馬乘輿,入幕次,改具翼善冠、衮龍袍,就版位,行再拜禮,仍詣墓上奉審訖。傳曰,恩彦君墓所,當展拜矣,該房知悉。出傳敎仍詣恩彦君墓所,就版位行再拜禮,仍詣墓上奉審訖。入幕次,傳曰,完陽府夫人墓所,遣內侍奉審。出傳敎上改具戎服,出幕次。通禮跪啓請乘馬。上乘馬,進發至碌磻峴,降馬乘駕轎。藥房提調趙秉駿啓曰,鈴原府大夫人墓所展拜,纔已成命,而見今日勢侵暮,更鼓已下,此時行禮,非但有損於儀節,恐非大聖人節宣之方,還收成命,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口啓旣如此,墓所展拜,更待下敎。傳曰,鈴原府大夫人墓所,遣內侍奉審。出傳敎仍乘馬,至崇禮門外,宣傳官跪稟鳴金三下吹打止,由敦化門入協陽門。兵曹判書跪稟放仗。承旨請出標信解嚴。上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基世。行左承旨趙台淳。右承旨洪淳穆。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宋廷和。同副承旨韓啓源。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翌日,大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左根,提調趙秉駿,副提調鄭基世啓曰,祗謁仙寢,聖慕克伸,侵夜回鑾,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明日,當詣鈴原府夫人墓所展拜矣,該房知悉。

○傳曰,明日展拜時,諸般儀節,依京擧動例爲之,侍衛與軍制,依昨日幸行時例仍用,植炬除之,軍令,留都留營留陣斥堠伏兵,置之,聚軍當日爲之。

○政院啓曰,墓所展拜時,承旨當爲備員,而右承旨金泳根,受由在外,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宋廷和落點。

○政院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宋廷和,以前任慈山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傳曰,卽見嶺伯査啓,蓋與前日登聞者,無甚異同,而所謂鄭禹龍凶悖之說,屢發於諸招,良亦可惋,其外諸囚之供,往往橫豎糢糊,全沒着落,設或眞有醞釀,止此而已,不足深憂,況其的有醞釀,亦未可必者乎,一道伯足以量處,而旣曰稱兵,且已登聞,則不可無按査之擧,按覈使,令該曹口傳,各別擇送,與本道道伯,爛商以聞,而第念,此事能果有苗脈,必不過一二凶悖者宣言惑衆,而蚩蠢之徒,或聞風而畏之,或見脅而從之,又必有全不知頭緖者,至有橫罹之患,似此之輩,可哀而不可罪也,鉤覈之際,如或有少涉蔓延,則非徒大非覈實之政,亦有違於朝家不殺無辜,克愼克審之義,按使與道伯,須悉此意,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然興爲按覈使。

○傳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政院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明日鈴原府大夫人墓所展拜時,別侍衛不可不備,而行判書趙冀永有身病,不得擧行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兵曹判書趙冀永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別侍衛不可不備,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次堂擧行。

○禮曹,來十月初二日,行宗廟冬享大祭,親祭,取稟。奉敎敬依。

○兵曹啓曰,今八月二十三日,大駕詣鈴原府大夫人墓所展拜時,左邊捕盜大將沈樂臣,以西班,陪從隨駕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回鑾間,右邊捕盜大將尹義儉,姑令兼察,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鈴原府大夫人墓所展拜時,侍衛與軍制,依昨日幸行時例,仍用事,命下矣。西班隨駕人員,亦依昨日幸行時例,仍爲進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府事金興根箚曰,伏以仙寢祗謁,聖慕克伸,鑾蹕載旋,玉度彌康,臣民慶抃,曷有其極,仍伏念臣,近添疾恙,屛伏郊坰,遂關gg闕g迎候之禮,悚缺之私,若添一病,卽伏聞昨日御乘替馬之時,陞床擧行,有失例規,該吏科治,至煩聰聽,臣旣忝在冏提之首矣。苟能先期董飭,隨事操束,雖在倉卒之間,豈有似此之事乎,臣之不職之罪,於是乎無所自逃,而薄勘只及於一吏,揆以事體,滿心惶恧,bb而b雖以身陪屬車之該郞官言之,恐不可無警,爲先捧現告拿問處之,而仍命有司,勘臣當律,以爲溺職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下胥之過也,何足爲引乎,卿其安心焉。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行大司憲金學性,大司諫趙雲澈,執義徐翼輔,司諫李鼎信等箚曰,伏以臣等,聯陳同聲之討,顒俟反汗之音,及伏奉聖批下者,不惟不賜允從,責之以爭執,諭之以過當,不覺愕然失圖,繼又萬萬抑鬱矣。殿下以諸罪人之罪,有可參恕,而特施移放,至有爻周之命,又以臣等之爭執爲過當,而尙靳一兪歟,請以諸罪人之不可倖逭,成命之不敢奉承,冒死更陳之,惟殿下細垂察焉,諸罪人,自干罔赦,負犯掀露,斷案已成,掉脫不得,此是淵鑑之悉燭,輿情之所共憤者,好生之德,念舊之意,何可施之於此等罪人,而今此曲貸之典,有若微薄眚過之無甚關係者然,刑政有倒置之歎,隄防無可嚴之日,此豈細故也哉,臣等,目見處分之失當,苟不積誠爭難回天聽,則是虧臣分也,弛朝綱也,此所以寧被瀆擾之誅,不敢爲承順之計者也,法律者有國之大枋,人主不得以低仰,言論者擧世之公議,臺閣不得以出入,乃殿下特屈莫嚴之常刑,强咈如沸之群情,一日二日,上下相持,臣等憤鬱,已無可言,邦國虞憂,容有其極,倘殿下淵然深思,則恐不待屢煩,而卽賜開納矣。臣等,繞壁徊徨,涉日憂惋,玆敢復申前籲,冒干崇嚴,伏乞聖明,亟允臣等之請,收還已頒之命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前批矣。更勿煩瀆。

○副校理成載球,修撰鄭錫朝、南鍾順,副修撰黃鍾顯等箚曰,伏以臣等,自承諸罪人宥釋之命,繞壁彷徨,歷屢日而不勝憂歎之至,噫,諸罪人負犯,非但前後臺章之所畢陳,亦是當日淵鑑之所悉燭,則今不必更事覼縷,而關係如彼其重,當律尙未快施,已是失刑之大者,而特施移放,至有爻周之命,有若微眚薄過之曲加容貸者然,公憤由是而益激,隄防由是而益壞,其在嚴刑政振國綱之道,寧容若是,此乃臣等之可已而不能自己者也,固知聖度天大,寔出於山藪包荒之量,而第念天下之莫遏者公議也,國家之莫嚴者王章也,所以大僚三司,交章聯籲,日積公車,而不惟不賜反汗,乃反責之以爭執,諭之以過當,雖天地之大,亦不能無憾矣。臣等職忝論思,義難泯默,玆敢相率聯籲,伏乞聖明,淵然深思,亟寢成命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箚具悉。此事之又爲煩瀆,能不太過乎。

○行大司憲金學性,行大司諫趙雲澈,執義徐翼輔,司諫李鼎信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一籲再籲,屢瀆而不知止者,是豈可已而不已者哉,罪著罔赦而遽施宥放,身被極典而容易爻周,且置島猶未免失刑,移陸尤何以擬議,處分一下,隄防大壞,臣等庸是憂懼,不避煩恬gg聒g之爲悚,期以還寢之是竢焉耳,國家所以設置臺閣者,將以論執時政,聲討有罪也,今殿下以非常之典,曲貸不可貸之罪,刑政之墜損,未有大於此者,臣等,安敢不論刑政而討有罪,以效盡職之責乎,臣等愚昧,若怵於義分,徒爲承順之計,不知明張之義,則臣等固無足言,殿下將焉用如此臺閣,而設官之意,亦安在哉,自有成命以來,前後臺臣之爭難者,日幾一旬矣。箚凡七上,而天聽愈邈,愈gg兪g音尙遲,公議日以益沸,輿情日以轉鬱,何殿下不念王章之莫重,乃以煩瀆爲敎耶,臣等之言,卽擧一國公共之憤也,不得準請,則亦不敢退,玆又荐瀆崇聽,冀回宸衷,伏乞聖明,亟賜允從,仍治臣等煩瀆之罪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箚具悉。旣有洞諭於前批矣。

8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基世。行左承旨趙台淳。右承旨洪淳穆。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宋廷和。同副承旨韓啓源。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鈴原府大夫人墓所,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還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大院君墓所案對,有民塚數處,令漢城府堀去。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行殿節次,依例爲之,服色以隨駕服色,從便爲之。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兵判擧行,以禁軍別將代行。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隨駕軍兵,令各該營乾犒饋。

○訓鍊都監啓曰,謹依下敎,隨駕將官、將校、軍兵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慶尙道按覈使,改望以入。

○政院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此幸行時,衛外擊錚罪人金致應等二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壬子八月二十二日辰時,大駕詣鈴原府大夫人墓所,展拜幸行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基世,行左承旨趙台淳,右承旨洪淳穆,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宋廷和。同副承旨韓啓源,記事官李崙夏、徐相至、李容殷,原任直提學金大根,檢校直提學金炳冀,直提學南秉哲,原任直閣李景在,檢校待敎金炳國、尹滋悳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戎服,乘馬出宣化門。藥房提調趙秉駿,副提調鄭基世進前問候訖。仍由協陽門、肅章門、進善門,出敦化門。宣傳官啓稟行鼓,進發至崇禮門外。宣傳官跪稟鳴金二下大吹打,出迎恩門,由弘濟院前路,至墓所洞口。通禮跪啓請降馬乘輿。上降馬乘輿,入墓次,少頃,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至布城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就版位,行再拜禮,仍詣墓上奉審訖。上曰,墓所初石橋,改築,夾路兩木橋,以石新排事,分付該營。仍出布城門外,命書傳敎曰,還宮時,慕華館,隨駕軍兵當親閱矣,該房知悉。還入幕次,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兵判擧行,以禁軍別將代行。又命書傳敎曰,行殿節次,依例爲之,服色以隨駕服色,從便爲之。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戎服,出幕次。通禮跪啓請乘馬。上乘馬,至迎恩門外。通禮跪啓請降馬,上降馬,入行殿,問安勿爲之事,下敎。仍御行殿,親閱時至,上具戎服乘馬,至轅門外,進向壇上。禁軍別將趙禹錫,訓鍊大將李景純,摠戎使白殷鎭,一時參現,命號笛發放,各班次報叩頭訖。先後廂結方陣,命後廂衝突先廂,良久不能擺開。上曰,摠戎陣何能擺開訓局陣乎,命以禁軍蜂屯陣,解送助力,從外環行,又無衝開。基世奏曰,別隊馬兵,駕前駕後,竝爲下送,何如?上可之。仍敎曰,別隊馬兵,非都監所屬乎?基世曰,雖是訓局兵,陪衛於駕前後,有同手下親兵。上曰,果似少異矣。又命武藝別監,解送合擊,少頃,衝開先廂陣,操鍊畢,鳴金,兩營將臣回信地,禁軍別將啓稟落旗訖。左議政李憲球,右議政金左根等進前奏曰,日吉辰良,三陵寢兩墓所,展省禮成,回鑾萬安,府夫人墓所,値夜未得行禮,今日追行展禮,情文俱愜,群情慶抃,連日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奏曰,隨駕軍兵之親閱,甚盛擧也,旗鼓迎接之節,坐作進退之制,豈可爲一時觀美之具而止乎,詰戎國之大政,而有文事者必有武備,如欲修鍊武事,則當以修文之政爲先矣。且用兵之善者,先爲愛民,今此夾路瞻旄之億萬生靈,日夜所顒望者,惟殿下之勤學問而行仁政也,推言之則八域民心皆同,雖如此臨觀之時,必以此恒留聖心而爲政焉,是臣等之區區所祝。上曰,所奏甚好,當體念矣。出擧條上還入,少頃,以司謁口傳下敎曰,隨駕軍兵,令各該營乾犒饋,仍出次。通禮跪啓請乘馬。上乘馬,至崇禮門。宣傳官跪稟鳴金三下吹打止,由敦化門入協陽門。兵曹判書跪稟放仗。承旨請出標信解嚴。上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基世。行左承旨趙台淳。右承旨洪淳穆。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宋廷和。同副承旨韓啓源。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翼日,大殿,內開、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雲龍gg雲寵g萬戶洪大薰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藥房提調趙秉駿,副提調鄭基世啓曰,墓所展拜,誠禮克伸,郊館親閱,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檢校待敎李秉文,馳詣景陵,奉審摘奸,仍留監祭,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曰,呈告泮長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趙獻永落點。

○弘文館啓曰,應敎趙文和,時在忠淸道公州地,副應敎趙在應,時在京畿麻田地,校理朴齊璿,時在長湍地,權應夔,時在抱川地,副校理朴珪壽,時在仁川地,副修撰尹秉鼎,時在金浦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竝許遞。

○傳曰,玉堂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朴文鉉,副應校gg副應敎g李鍾愚,校理金禹銖、李貞夏,副校理尹哲求,副修撰金炳㴤落點。

○傳曰,金城縣令有闕之代,平市主簿金炳學除授。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副應敎李鍾愚,副校理尹哲求,時在京畿楊州地,校理金禹銖,時在慶尙道安東地,李貞夏,時在京畿利川地,副修撰金炳㴤,時在江原道金城縣任所,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竝許遞。

○吏曹,金城縣令單金炳學除授事承傳。

○禮曹啓曰,來十月初二日,行宗廟冬享大祭親行時,永寧殿,依例遣大臣攝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十月初二日,行宗廟冬享大祭親行時,省牲省器之節,依例以親臨磨鍊乎?敢稟。傳曰,親臨磨鍊。

○又啓曰,綏吉園園上莎草修改,擇日擧行事,本曹郞廳,奉審書啓啓下矣。修改吉日時,令日官李觀懋推擇,則來九月二十七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吏曹,慶尙道按覈使李時宇。

○禮曹啓曰,卽接京畿監司曺錫雨移文,則以爲,喬桐府社稷神室,年久頹圮,今將改建,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喬桐府社稷神室改建時告由移還安祭香祝,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漢城府啓曰,依傳敎,大院君墓所案對民塚之三處,發遣郞廳及該部官,眼同掘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啓曰,應敎朴文鉉差祭,副應敎李鍾愚,校理金禹銖、李貞夏,副校理尹哲求,竝在外,成載球陳疏徑出,上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平安監司李鶴秀狀啓,熙川郡人命壓死事,傳曰,人命壓死,聞甚驚慘,元恤典,依例題給,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廟堂措辭分付。

○刑曹啓曰,今番幸行時,擊錚罪人,當爲捧供,而判書李敦榮有身病,不得開坐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有政。吏批,判書金洙根進,參判兪章煥,參議李源命牌招不進。以李紀淵爲刑曹判書,鄭直東爲典籍,李承緖爲平市主簿,孟道植爲明陵別檢,金左鉉爲童蒙敎官,崔翼鳳爲明陵參奉,金應根爲寧邊府使,承文副正字單趙璟淳,贈戶參洪霖贈戶判例兼,忠節卓異,故同知成揆憲贈吏判例兼,道學節義卓異,已上贈職事承傳。(○))兵批,僉知二單,金善行、李暐沼。

○以吏曹參議李源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行大司憲金學性,行大司諫趙雲澈,執義徐翼輔,司諫李鼎信等箚曰,伏以臣等,以一國共憤之情,有四箚請寢之擧,聚首顒俟,惟在一兪,崇聽不能仰格,淺誠未蒙俯燭,滿心慙悚,莫知措躬之所也。竊伏念,王法者天下之平也,輿論者一世之公也。二者相須,有伸無屈,一或有失於此,則其亦國無所恃,人無所憚。殿下今日處分,果無屈於天下之平,而有伸於一世之公耶?似此擧措,萬萬非聖朝之所宜有也。夫以許多負犯,至重干係,擧國之聲討甚嚴,而年前酌處,未免失刑,群情尙有餘憤,今乃寬之又寬,欲竝生之,殿下以爲薄竄善地,法如是足,四年海島,天討已行而然歟?況彼辜恩負國,自絶于天,厥罪不可倖逭,其舊未暇追念,王府關和,豈容若是低昂?王道以愛衆爲仁,而亦有鈇鉞之威,天德以生物爲心,而竝行霜雪之敎,故導德齊刑,王道之所弛張也,春生秋肅,天德之所終始也。殿下以王道而體天德,則其於臣等之言,庶有以犂然而開納者矣。臣等之課日瀆撓,非不知屑越,而今若嚴畏緘默,致使隄防壞而法紀墜,則溺職之罪,尤有大焉。玆敢不避煩聒,冒死復陳,言不知裁。伏願聖上,念王章之終不可屈,軫衆情之終不可遏,諸罪人移放爻周之命,特令還寢焉。答曰,省箚具悉。此事之一向爭執,還覺支離,卿等遞差。

○修撰鄭錫朝、南鍾順,副修撰黃鍾顯等箚曰,伏以刑政不嚴則王綱不振,隄防不密則朝著不尊,此有國之所當審愼者也。噫,彼諸罪人,以言乎負犯,則白簡截嚴,以言乎罪名,則丹書不泐,其不可擧議於今日也明矣。夫何非常之命,遽下於不可議之地乎?三司之交章請寢,亦已踰旬,而天聽愈邈,兪音尙靳,輿情之憤菀,物議之沸騰,當如何哉?經曰,予曰宥,爾惟勿宥,蓋謂審輕重適中,而不徒承順之爲恭也。今此處分,雖出於大聖人欲竝生之德,其於適輕適重之宜,恐未必得其中焉,則三司之課日抗章,寧被方命之誅,不敢爲承順之計者?乃所謂曰宥勿宥之義也。以殿下日月之明,天地之量,庶有以犂然開納,而一日二日,終靳允從,使王章不明,公憤轉激,此臣等之所以屢犯瀆撓而不能自已者也。玆敢煩括gg聒g,相率申籲,伏乞聖明,深軫刑辟之重,劃賜反汗之音,俾王綱振而朝著尊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已有於兩司之批,爾等亦爲遞差。

○慶尙監司洪說謨疏曰,伏以臣於月前,以本道放未放修正時,不能審愼,多有錯亂,大僚陳奏,該曹更査,辭旨bb截b嚴,責敎鄭重,臣滿心悸栗,浹背惶汗,跼高蹐厚,莫省攸措。凡於庶官末職,苟有不守常法,非但不可復責以任事,嶺海鈇鉞,亦未足以蔽其負犯,況以藩臣,職在共理,如有其失,合置何辟,聖度天大,罰止越捧。臣於是,尤切感悚,轉深惶恧,臣直一未勘當律之人,而諉之以已勘,憑恃寵靈,揚揚蹲仍,坐享厚廩,鎭轄長吏,臣身事面之苟且姑舍,朝廷刑政之虧損,如何哉?設令臣,冒沒廉恥,嫪戀爵祿,恬然若無事者,欲行刺史之責,亦自有不可得者,發一號施一令,人將謂彼夫也以按藩之臣,當承流宣化之任,不能遵守常法,特蒙我聖上曲庇之仁,幸保有祿位,而尙能責人以法乎?此卽常情之固然,事勢之必至,人雖不言,臣實內慊,素蔑之威令,由是而無望振勵,已掃之紀綱,由是而益見頹敗,此尤臣去之宜亟而不宜遲也。仍伏念,臣以無肖,濫叨匪據,自湖以嶺,居然半載,自量本分,非有萬一可以稱隆寄而剸衆務也。誠以感激殊遇,承藉洪庇,畢竭魯鈍,以僥倖尺寸之攸爾,或庶幾天降之康,人復其業,撫摩懷綏,以爲塗抹之計,而夫何亢旱無前,農功告愆,來頭之憂,將未知如何止泊,此實嶠南民命存亡之係也。以臣才能,萬無擔夯句勘之望,苟得鍊於治法,長於心智者,預加籌度,爛商布置,上以紓重宸南顧之憂,下以副全省仰望之情,爲國之幸。於臣亦與,以臣一身之去留,實係萬姓之安危,伏乞聖明,淵然深思,亟遞見帶之職,回受可堪之人,仍治臣當勘之罪,以示不職者之駴gg戒g焉。擬陳疏籲之際,適値省內有警,繼承親覈之命,義在先公,荏苒時日而思慮未周,察飭有遺,隨事生疣,荐承問備,臣之惶忸,愈往愈深,査令垂畢,乃可言私,玆敢畢暴忠悃,仰冀允兪。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向已問備矣。今何更引?

○行兵曹判書趙冀永疏曰,伏以陵墓秪省,宸慕克伸,鑾儀穩旋,玉度彌康,小大從邁,普切抃祝,仍伏念,臣之冒據匪據,居然三箇月矣。抱虛縻之愧,齎必遞之願,向控懇私,未蒙兪準,陪衛義重,黽勉蹲仍,將此癃殘,猥隨淸蹕,櫜鞬在身,喘汗具發,傴僂蹩蹩於中權鹵簿之列,以臣視臣,愧多於悚,是以求解一念,寤寐如結,不啻若執熱而思濯,苟非然者,何苦便宜之是占,自干慢褻之罪哉?第念,官職去就之際,設有可引之義,力辭之情,循可裁量輕重,或自勉强,至於年衰病痼之狀,非人力所可容議,則今此所陳,毫無假飾,以我殿下明聖,庶或諒察而憐矜之矣。向日扈班,僅免顚跲,特其僥倖,而及歸私次,一倍添病,甚至肩臂踵跗之末,牽痛痿攣,凡人生之所須而爲日用動息者,運之不得,動駕殷禮也,郊閱大事也。奔走靲𱁼,其勢末由,俱未免僚堂之替行,聖念縱軫於憫老,私心益悚於虧分,重之視官昏耗,而尋丈之間,不辨誰某,神思迷懵,而立談之頃,忽錯先後,旣不能期會於簿書,又不能自效於陳就,其將何所藉手,自居以見職乎?玆敢復申前懇,仰瀆崇聽。伏願殿下,回日月容照之光,垂天地生我之澤,曲施幈幪之仁,亟賜鞶帶之褫,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益加調攝。

8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基世。行左承旨趙台淳。右承旨洪淳穆。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宋廷和。同副承旨韓啓源。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大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中宮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政院啓曰,藥房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捧入。

○傳曰,臺諫、玉堂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弓人朴漢柱刑配。

○刑曹啓曰,今番動駕時,擊錚人等,當爲捧供,而判書李紀淵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申飭上來。

○大司憲金學性,大司諫趙雲澈,執義徐翼輔,司諫李鼎信等箚曰,伏以臣等,冒悚屢瀆,恭俟兪音,蕪辭甚拙,荃衷未格,憂鬱恧縮,無地自容。國之所以爲國者,以其有法紀也,人之所以爲人者,以其有彝分也,一或有躬犯於此,顧何可容貸爲也?以若諸罪人之至重罪名,遽施非常之處分,則天討無所行矣,邦憲從此弛矣。《春秋》垂法,初非聖人之空言,天地好生,豈謂王章之有屈?臣等雖甚無似,粗知分義,君命之下,寧昧將順之道,而一日二日,故爲此爭執之擧哉?特於刑政隄防,實有甚不得已者,蓋將順者,將順其美事之謂也,如其贊揚之地,而將順之則固得矣。如其爭執之地,而乃反順之,則不有違於予曰宥爾惟勿宥之訓乎?殿下請以此度之,今日之事,卽王綱民彝之大關棙者,將順之可乎,爭執之可乎?於斯二者,察焉而擇之,則從違之間,不難決矣。煩瀆之罪,罪止臣躬,覆難之事,事關臺體,玆敢以罪爲限,相率荐籲。伏乞聖上,以日月之明,軫霜氷之戒,特放日前處分,以爲靖世道而伸公議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前批矣。

○修撰鄭錫朝,副修撰黃鍾顯等箚曰,伏以臣等,冒控齊聲之籲,恭竢允兪之音,及伏奉批旨下者,乃以此事之又爲煩瀆,能不太過乎爲敎,臣等相顧愕貽gg愕眙g,竊不勝抑鬱之至。夫公議者,卽擧國之論,而不可以撓奪也,邦憲者,雖人主之尊,而不可以低昂也。今此諸罪人,罪名雖各不同,負犯均爲至重,臺章臚列,幾無餘蘊,輿情憤鬱,久而愈激,雖以我殿下包荒之量,好生之德,必欲傅之惟輕,而曲加容貸,其於公議何哉,邦憲何哉?嗚呼,國之所以維持世敎,振勵人紀者,亶在於明刑政嚴隄防而已。一有出入於其間,則將未免刑政不明,隄防不嚴,豈不大可憂哉?大可懼哉。臣等誠淺辭拙,未足以孚格天心,而職忝論思,義在明張,則豈可以一再陳籲之未蒙允可,徒懷嚴畏,便思退縮哉?玆敢不避煩聒,申控聯籲。伏乞聖明,更加三思,俯循群情,亟寢諸罪人移放爻周之命,俾國綱嚴而王章明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諸批矣。

8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基世。行左承旨趙台淳。右承旨洪淳穆。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宋廷和。同副承旨韓啓源。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左根,提調趙秉駿,副提調鄭基世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藥房三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捧入。

○進御加味拱辰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大王大妃殿進御歸茸君子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忠淸兵使李容純啓本,烽火之不能先事操飭,惶恐待罪,延豊、忠州烽燧別將等,嚴覈取招,按法科治事,傳曰,卿有不能先事操飭云,先施以越俸三等之典。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以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左右捕廳從事官發牌。

○傳曰,奉審閣臣入侍。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新穀將登,米貴如前云,未知緣何事,而昨冬以防納事,已有筵飭,少無實效,豈有如許紀綱乎,某某邑防納之弊,這這探知以入,而如有隱匿之弊,則左右捕將,斷當嚴處矣。

○傳曰,秋判除拜,政爲擊錚回啓,而于今幾日,尙無變動,此何故也,令畿營申飭上來,使之斯速擧行。

○兵曹啓曰,宣傳官李肇淵、鄭友永,五衛將金善行、李暐沼,文臣兼宣傳官南鍾順,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副校理成載球疏曰,伏以臣,伏蒙由暇,雖未參於聯箚,同聲仰籲,初無間於諸僚矣。夫法者,制世之具,而雖以人主之尊,所不得低昂者也,是故君上曰可而諫官曰不可,君上曰不可而諫官曰可,此臺閣之職,論思之官,所由設也,自古居是職任是官者,將順非必爲美,爭執亦不爲罪,臣旣忝言地,如可將順而無害於法綱,則何敢故爲是爭執,屢犯瀆撓之罪哉,誠以關係甚大,負犯至重故也,噫彼諸罪人之年前處分,反歸惟輕,而今日曲貸,尤何擬議哉,人君以好生爲德,而鈇鉞之怒則未嘗不嚴,天地以育物爲仁,而霜雪之威則不失其時,殿下雖欲施以竝生之恩,而獨不念霜氷之戒乎,臣若徒懷嚴畏,泯默退縮,則溺職之罪,猶屬臣身,而法綱之墜,大關世道,玆敢不避煩括gg聒g,冒死更陳,伏願聖上,淵然深思,亟寢成命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有前批,爾亦遞差。

○壬子八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左根,提調趙秉駿,副提調鄭基世,假注書趙璟淳,記事官徐相至、李容殷以次進伏。醫官鄭有曾、金有鼎、李鎭夏、金濟慶,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左根進前問候,各殿問候訖。左根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有曾等,以次入診,退伏楹外訖。左根顧謂醫官等曰,脈候詳爲奏之。有曾等起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左根曰,湯劑今不必議定乎?有曾等曰,別無議定者矣。

○壬子八月二十五日□時,上御熙政堂。奉審閣臣入侍時,承旨□□□,假注書趙璟淳,記事官徐相至、李容殷,檢校待敎李秉文,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奉審閣臣進前,秉文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景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詣健元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顯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穆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徽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崇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惠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元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綏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還詣景陵,仍留監祭,將事安寧之意,敢達矣。

8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基世。行左承旨趙台淳。右承旨洪淳穆。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宋廷和。同副承旨韓啓源。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卽者,檢閱徐相至,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卽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苟非邊情師律,則道臣之不得直罷帥臣,請令廟堂稟處,例也,而卽伏見全羅監司鄭㝡朝狀啓,則左水使李民植,以犯贓事,卽爲罷黜,有違體例,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卽見忠淸監司李根友狀啓,則以爲,淸州萬東廟,每年春秋間,一次奉審,已有定式,而今年春秋巡部,皆爲停止,無時離次經宿,有非敢擅便,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春秋間巡部時奉審,雖有新式,今秋旣爲停巡,以待明春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丹鳳門西邊墻垣二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允。

○檢閱徐相至疏曰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8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基世。行左承旨趙台淳。右承旨洪淳穆。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宋廷和。同副承旨韓啓源。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卽者,刑曹判書李紀淵陳疏到院,而不書職名,書以死bb罪b臣者,有違格例,推考,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李在周,當爲議處,朴齊韶、柳鼎東、沈有澤等,當爲捧供,而知義禁徐有薰,同義禁李謙在、李在鶴式暇,只有判義禁趙冀永一員,不得備員開坐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七月當納倭物,至于八月而不納,申飭該院。

○傳曰,藥院都提調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判府事朴永元落點。

○義禁府啓曰,全羅監司鄭㝡朝狀啓內,左水使李民植,不得已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民植,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都事,交龜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啓曰,今七月二十四日,因全羅監司鄭㝡朝狀啓判付內,扶安地方兼倅事,其所欠實,誠如道啓,而姑令戴罪行公,事過後拿問處之事命下矣。扶安兼任古阜郡守金直善,今已竣事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禮曹,進賀謝恩兼冬至使拜表,來十月二十七日辰時,方物封裹,同月二十四日。

○有政。吏批,判書金洙根,參議李源命牌招不進,參判兪章煥進。以吏批言啓曰,判書金洙根,參議李源命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閔致成爲大司憲,朴宗休爲大司諫,李承輔爲執義,金樂壽爲司諫,趙雲卿爲應敎,柳進翰爲副應敎,尹秉鼎、金龍洛爲校理,鄭錫朝、高性鎭爲副校理,黃鍾顯、李基周爲修撰,南鍾順、姜冕奎爲副修撰,李景在爲弘文提學,金洙根爲藝文提學,金洙根爲同成均,李鍾愚爲司僕正,贈兵參宋純禮贈兵判知訓例兼,忠節卓異加贈事承傳。再政。以洪鍾應爲知義禁,趙台淳、尹穳爲同義禁。

○以吏曹參議李源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應敎趙雲卿,副應敎柳進翰,校理尹秉鼎、金龍洛,副校理鄭錫朝、高性鎭,修撰黃鍾顯、李基周,副修撰南鍾順、姜冕奎,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鄭錫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新除授三司,竝卽牌招,停啓以入。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三司懲討事,疏箚間勿爲捧入,停啓,卽速捧入。

○應校gg應敎g朴文鉉疏曰,伏以臣於日前駿奔之役,未獲聯參於僚箚之列,惶凜悚蹙,無所容措,而第伏見批旨下者,不惟未蒙允兪之音,繼又有諸臣許遞之命,臣於是,尤不勝悶阨抑鬱之至,國之有法綱也,猶人之有元氣也,元氣一下,則百病侵之,法綱一弛則萬事墮,此所以人之於元氣,愛惜而調護之,國之法綱,扶植而振制之者,豈徒然哉,噫彼諸罪人之負犯干係,何等重且深焉,而遽有此曲貸之命於常典之外,其於元氣之陷下何也,其於法綱之解弛何哉,此豈不大可憂哉,大可懼哉,惟我殿下天地之大,好生之德,必從惟輕之典,欲施與新之化,而經曰,好生之德,洽乎民心,玆用不犯干有司,今者廷僚爭執,輿情沸鬱,則民心之未洽,從可知也,第念,天下之莫遏者公議也,莫嚴者王章也,夫豈有抑公議屈王章,而人爲人國爲國之理哉,所以大僚三司,交章聯籲,屢承嚴旨而不敢止者也,臣職忝論思,義難泯默,玆敢仰籲,伏乞聖明,淵然深思,亟寢成命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爾亦遞差。

○刑曹判書李紀淵疏曰,伏以臣,負覆載難容之罪,荷天地罔極之恩,而一自起廢以來,臣所以言情言勢,如逋如慢者,適足以媒榮而已,梯寵而已,曾無涓埃之少酬,徒貽雨露之曲費,舊愆新慝,日積月累,濯身而非可洗,滅身而非可贖,則泣血窮廬,只俟符到,忽伏承秋官除旨,飭諭洊降,感激驚隕,還若非眞,在身gg臣g道理,惟當聞命登道,𨃃蹶承膺之不暇,而乃敢一直違抗,莫之變動者,誠以斷斷情與義之不得不然故也,第區區去就之仰煩聰聽已屢矣。而今復冒萬死畢暴衷赤,伏願殿下,少垂察焉,顧臣犬馬之齒,滾到崦嵫之景矣。十年湘纍,神精俱耗,人皆待之以必死,百刼滄桑,憂畏尙纏,臣亦自厭其餘生,重之以有隱痛于中,綳結不化者,臣之先兄憂國一念,炳然如丹,受知純考,密勿契遇,同朝罕倫,而且蒙慈聖殿下特簡爰立,詡之以追先報今,勉之以扶顚救危,臣兄感戴殊恩,罔恤身家,而人怒鬼猜,事乃大謬,竟至於絶塞委形,行路酸鼻,萬事千古,此慟更有否,噫,臣備受不衷之譏,厚招過福之災,天刑人禍,宜加臣身,而奈之何緣臣積殃,累兄非辜,天道互換,此曷故焉,甚矣臣之頑也,縱不引刀剸腹,少贖不弟不天之罪,然一線未泯之頃,不敢自同恒人,凡人世之繁華榮利,一切養生之具,非但身所不近,誠亦心所不忍,而形影相弔,傍觀相憐,臣之自處,人之處臣,豈或有一分生人之責哉,雖幸聖德浩蕩,澤及泉壤,而臣之死罪自如,臣之至慟自在,此臣情之不可自列於人數者然也,宋臣蘇軾之告其君曰,天地能覆載之,而不能容之於度外,父母能生育之,而不能出之於死中,自古臣子之所不得於天地父母者,臣是何人,無難得之於我慈聖,而又得之於我殿下也,嗚呼,頂踵皆恩,毛髮皆恩,後之視臣者,其有不掩抑興喟於如臣遭逢之盛,而議臣辜負之罪乎,人臣事君,蓋有多方,而惟在無隱不欺四箇字而已,臣雖奊詬,汗不至自誣臣心,自食臣言,而從前形之於章奏,誓之於邱墓者,皇天后土,實聞斯言,斯言也,卽臣之平生自靖,歸謝先兄之一副信諦也,晉朝王羲之,以寮寀間私義,誓墓不得仕,至今傳爲美談,矧以天顯之親,惻怛之情,安得不厚望於聖朝哉,人亦有言,程叔子自涪宥還之未幾,出供西監之職,方今恩補至再,出處有節,而受如何寵眷,承如何德音也乎,此大有不然者,凡係情勢,一節伸一節,則固可以一命趨一命,而乃如臣者,鈇辟在前,息壤在彼,歲月愈久,釁孽愈深,明時便訣,昔人所悲,則臣豈樂爲而然哉,藉令息臣之黥,補臣之劓,夫蒙不潔者,人皆掩鼻而過之,臣之渾身滓穢,不惟不潔之蒙,而朽腸腐肝之惡臭醜狀,豈拂拭湔滌之所可移哉,此臣義之不可復廁於朝紳者然也,臣今床笫一未冷尸耳,瘴癘所襲,肢體拘攣,風邪所湊,瘡腫闖發,而加之眼眩空花,耳鳴如雷,以癃癈之形,作盲聾之物,此臣病之又在淸與義之外者然也,且伏念,人生之所難値者時,而若其齒爵俱到,祇肅靈壽,則皆以爲至願大榮也,而臣之窮命,有其時而無其階,似此天秩,尙阻人理,外他職名,尤何暇論,頃於歲初,推恩之資級,實出朝家錫類之盛典,則揆以分義,宜伸叩謝之忱,而承明一步,邈隔天上,有若榮不知恩,恩bb不b知感者然,寧或全昧於極天罔墜之秉彝攸在,而甘自犯於孤負背馳之大戾所陷哉,敢以無隱不期gg欺g之義,悉陳於君父之前,伏乞聖慈,哀臣憐臣,亟收新命,永刊於仕籍,仍付司敗,勘臣當勘,以爲萬世人臣不忠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事,別有一段未盡昭晰,而又此爲引乎,雖曰外補,而旣按行官職之事矣。今於秋官之任,豈容逡巡,卿其勿辭,卽爲上來肅命。

○右議政金左根疏曰,伏以臣於嘗藥重任,叨冒蹲仍,今四閱朔于玆矣。臣之區區所以報效忱誠之萬分有一者,惟保護調和之節,時日起居之禮矣。而顧其衰謝轉甚,疾病恒侵,陳力就列,漸自難强,而素患咳喀,最是醫理到不得之貞祟也,每當節氣之嬗,輒有增劇之驗,一有勞擾,其勢倍亟,而不敢爲言私之計者,陪扈義重,顚踣呻痛,有不暇自恤而然耳,數日以來,重嬰外氣,頑疾gg痰g助勢,吐呑俱格,倚枕貼席,轉動末由,候班趨承,有難以時日期焉,滿心惶蹙,病裏添病,玆敢力綴短牘,猥暴實狀,伏乞聖明,俯賜鑑諒,將臣所帶藥院都提擧之任,劃許變通,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所辭藥院之任,今姑勉副,卿其安心調理。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8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基世。行左承旨趙台淳。右承旨洪淳穆。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宋廷和。同副承旨韓啓源。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應敎趙雲卿,時在京畿果川地,副應敎柳進翰,時在慶尙道安東地,校理尹秉鼎,時在京畿金浦地,金龍洛,時在慶尙道安東地,副校理高性鎭,時在全羅道光州地,修撰黃鍾顯,時在京畿楊州地,李基周,時在忠淸道公州地,副修撰南鍾順,時在廣州地,姜冕奎,時在慶尙道安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竝許遞。

○政院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應敎趙雲卿,副應敎柳進翰,校理尹秉鼎、金龍洛,副校理高性鎭,修撰黃鍾顯、李基周,副修撰南鍾順、姜冕奎,竝在外,副校理鄭錫朝,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卽接錦山幼學金孝儉所志,則以爲,同姓六寸弟仁儉,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六寸弟泰儉第二子光浩,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仁儉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金孝儉所訴旣如此,金泰儉第二子光浩,立爲金仁儉之後,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景慕宮含春苑墻垣頹圮諸處,今已畢築矣。各處守直衛軍,竝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啓曰,因兵曹草記,永肅門北邊內宮墻半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局出身晝察夜巡,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忠州牧使朴齊韶,延豊縣監柳鼎東,聞慶縣監沈有澤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判府事金道喜疏曰,伏以臣,卽四朝化育中舊物耳,洪恩未報於海山,頹景已迫於崦嵫,鞠躬盡瘁,縱自勉於餘生,陳力就列,已不堪於癃態,夫安有痴想妄計,更及於一切世念哉,第伏念,年至而退者,人臣之大節,臣年今七十,卽《禮經》致政之限也,雖筋骸康强,精慮裕足,固不可以係餘戀於棧豆,犯至戒於鍾漏,況癃朽如此,惟俟符到,尙可曰一分可助於君民之事,世道之汚隆,而低徊不去,苟然放倒也哉,是眞患失之鄙夫,欺世之小人也,臣固無足言,殿下亦將焉用彼哉,臣本卑鄙,百無一取,而立朝四十年,歷事四聖人曁我東朝殿下,遭逢之盛,委毗之隆,拔之衆望之外,置之三司之列,欲報之德,與天靡極,苟於一縷未盡之前,或有絲毫裨補,則雖糜粉磨放,猶不足惜也,顧焉敢謀國不如謀身,外托恬退之名,內占便宜之計哉,然人力之所不能容者卽病耳,臣受氣虛脆,夙抱貞疾,痰濕爲主,百祟迭發,其少也猶可以筋力而强之,其中歲也猶可以飮啖而挾持之,及其老也,氣益衰而病益肆,以言乎脚痺則步履蹣跚,以言乎聽瑩則酬應顚錯,味爽而胃路阻,痞懣而膈氣閉,眩旋如風中之絮,迷瞀如霧裏之花,一年甚於一年,馴致於收拾不得之境,且自冬春之交,忽添引飮之症,血已涸而燥渴如焚,脾不化而吸呻如灌,不容不以寒冷之劑,爲之幸望,而病根猶在,眞元大下,理無全久,不待醫者而決矣。雖欲責之以生人之事,自力於趨走之禮,其勢末由也,不以此時,畢暴情實,得蒙終始生成之澤,不幸而一朝溘然,則非但臣悔恨莫及,殿下雖爲之矜憐,已無奈何矣。臣亦顱圓趾方,粗具彝性,區區犬馬之忱,不後於人,豈忍便訣明時,而以年則大防莫越,以病則天廢難醫,臣情到此,亦云慼矣。玆敢瀝盡肝血,齋沐而陳之,倘蒙聖念軫癃痼之狀,推憫惻之仁,特許臣以三字之銜,俾得以郊坰田野,隨分往來,安義飮啄,調宿疴於旣痼,延殘縷於垂絶,則從今多少月日,皆我聖上賜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以卿老成宿德,雖處閑之久,而忠厚凝重,古bb所b謂坐鎭雅俗者也,況大官體國,初無時原任之別,則予所以仰成於卿者,顧何如也,而今此引年之懇,誠是意慮之外也,苟使一遵年至之禮,擧皆求退,則黃髮之詢,壽耇之無遺,其將何可講,而寡昧所以倚毗者,孰爲之左右予訓迪予也,卿其厚諒,切勿更擧,是予之望也。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8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基世。行左承旨趙台淳。右承旨洪淳穆。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宋廷和。同副承旨韓啓源。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藥房副提調鄭基世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傳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以右議政金左根掃墳呈辭,傳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傳曰,山林外憲府諸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李圭祊,執義洪羲宗,掌令金永基落點。

○政院啓曰,掌令金永基以前任瑞山郡守,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傳曰,秋判疏批已下,又無變動,事體所在,誠極未安,下義禁府推考。

○傳曰,賓對不參備堂,老病實故在外外,竝捧現告,施以越俸之典。

○政院啓曰,刑曹判書李紀淵下義禁府推考事,命下矣。依定式遞差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刑曹判書李紀淵下義禁府推考事,傳旨啓下矣。紀淵方今待命拿囚,而卿宰禁推本府草記,待批下捧供,載在法典,紀淵係是卿宰,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今八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饔院啓曰,各殿宮日下生雉,全數代封矣。今則秋節已深,山雉漸出,明日爲始,日下生雉,依例復舊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內需司書員李興得,以假別監,本非捧上言之任,而渠於中間,肆然收捧矣。其中或有民隱,或有四件事,而仍焉掩置,以致不得上徹,其罪狀萬萬痛駭,出付秋曹,照律以入。

○刑曹啓曰,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內需司書員李興得,以假別監,本非捧上言之任,而渠於中間,肆然收捧矣。其中或有民隱,或有四件事,而仍爲掩置,以致不得上徹,其罪狀萬萬痛駭,出付秋曹,照律以入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典通編戶典》,有曰役姓名不以實者,杖一百徒三年,《大明律詐僞條》,有曰詐不以實者,杖一百徒三年,名例有曰罪各等者從一科斷,李興得決杖一百後,忠淸道鎭川縣徒三年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弓人朴漢柱刑配。

○刑曹啓曰,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弓人朴漢柱刑配事,命下矣。謹依下敎,漢柱嚴刑一次後,黃海道瑞興府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接忠淸監司李根友文移,則禮山縣徒一年半定配罪人李時連限滿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則時連以故賣御用物件罪,辛亥四月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接慶尙監司洪說謨文移,則順興府徒一年定配罪人嚴小吉限滿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則小吉,以詬辱士族罪,辛亥六月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番擊錚人中開城洪百榮爲其祖麟漢伸理事也,前因鳴金,大臣陳箚,曹堂執藝,至伏承放送鄕里,毋敢萌非分之處分,則固當畏縮之不暇,而今又瀆擾,萬萬駭惋,原情勿施,嚴勘懲勵,寶城宋元萬爲其父亨純復讐事也,昨秋因鳴金,已令行査矣。不待道啓,徑先呼籲,原情勿施,西部趙禹錫田庄還推事也,爰辭荒雜,南部洪學謨爲其父羲壹定配請放事也,南部姜孝一爲其子學習定配請放事也,西部李召史爲其子曺敏植定配請放事也,祥原朴濬爲其父利然定配請放事也,淸州黃明哲爲其母全召史定配請放事也,濟州洪在斗爲其父錫祐定配請放事也,或罪名稍重,或到配屬耳,竝原情勿施,嶺南朴三京等,密陽金有富忠孝卓異,乞令貤贈事也,捧公時不爲待令,依定式原情勿施,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啓辭內,日前西部字內,有殺越之變,而犯因爽實,傳說狼藉,故取見該曹檢案,則蓋其六人之同犯也,而死者致命,不踰當夜,實因之爲被人殺死,斷然無疑。況李完根之徑先縊死,眩惑滋深,是宜有多般究覈,區別首從,而兩檢之直以完根斷爲正犯者,實未知何所依據,六人所犯,亦不知輕重何如,而遽然白放,大違獄體。第念,一獄六犯,雖無以混施當律,苟究禍階,旣由六人,則論其罪犯,宜無異同,令秋曹竝爲遠地定配,檢體何等嚴重,而如是囫圇,極爲駭然,兩檢官爲先汰去,令該府拿問嚴勘,雖以秋堂言之,只從檢狀而率爾酌處者,有欠審愼,不可無警,當該刑曹堂上,施以譴削之典,何如?傳曰,無論檢案之如何,實因失實,正犯未定,獄體何等嚴重,若是糢糊乎?此亦紀綱所關,依草記施行事,批下矣。謹依下敎,罪人沈宜斌、申泰左、李啓信、李啓默、金芋根、李啓鴻捉來,宜斌全羅道益山郡,泰左泰仁縣,啓信長水縣,啓默茂朱府,芋根礪山府,啓鴻慶尙道慈仁縣,遠地定配所,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九月十月當上番騎兵二百二十八名所着襦衣,本曹點考後,仍令該曹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啓曰,海西長山以北十一邑稅太,每當經用苟艱之時,則多以本色裝運,而見今太儲不敷,明春料祿,無以排比,壬子條稅太,依近例竝以本色上納之意,預先分付該道,何如?傳曰,允。

○開城留守金始淵疏曰,伏以,臣猥以匪才,待罪居留,居然爲半載于今矣。尙蔑涓埃之報,恒切愧懼之忱,臣於本府事,有區區愚見,敢此仰達焉。麗太祖顯陵之設置參奉,寔出於聖朝崇報三恪之義,與崇靈、崇仁之置齋郞,固爲一例,而竝是仕滿則作散矣。往在甲申,崇靈、崇仁兩殿參奉,則俱爲陞遷之窠,獨麗陵參奉依前作散,一府公議,擧皆抑鬱,屢度上言,至蒙稟處施行之敎,爲bb而b迄未變通,非但物情之向隅,而恐未朝家一視之政。今若依崇靈、崇仁兩殿參奉之例,以爲遷轉之階,則允合於眷念故都之意,而事係官制,伏願聖上,下詢大臣詮官而裁處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壬子八月二十九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副承旨李裕膺,假注書李亨會,事變假注書金鼎獻,記注官申學典,記事官李容殷,左議政李憲球,右議政金左根,備局堂上李景在、金景善、金洙根、李升權、白殷鎭、李景純、南秉哲,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大臣進前,憲球進前問候,各殿問候訖。上曰,次對爲之。憲球曰,聖學將就之爲萬事之本,以聖上燭理之明,豈或有待於陳勉,而日月易邁,寒曝居多,治不徯志由於此,事不集功由於此,殿下試於淸燕之中丙枕之上,拊念而點檢,則得不有夕惕之懼乎?向來講規之新定,亶出於簡禮數省繁彌,圖所以違覆發難,悅繹流通,而無有所拘,至日講官之啓下矣。其間陵謁墓展,非不爲式日勞動,而伊後亦經屢日,尙未有晉接之命,群下之抑鬱憂民,當如何哉?區區犬馬之忱,自有不容已者。第玆提奏,惟聖明勿以人而廢其言焉。上曰,講規定出於諸大臣惓惓之意,而今卿忠告之言,尤用可感,可不體念而服膺乎?出擧條憲球曰,卽見黃海前監司洪耆燮所奏,則以爲,本道戶摠爲十三萬五千餘戶,而還穀則數爲五十八萬餘石,以此還戶,較諸穀摠,不相適,而一省之內,亦有編多之邑,每年三萬石式限十年以詳定價代捧,移送他道穀少處,且作錢之例,原有詳定,而本道之京各司作錢,或有從時之謬例,嚴飭禁斷之意爲請,而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戶少還多之弊,誠爲一省內痼瘼,宜有所矯捄之方,而但每年以三萬石式詳定,移送於他道,則參以事勢,實係難愼,見今還摠之多,非徒海西而已,無道不然,則何可遽議移疾於他道乎?此則置之,至若京各司作錢之從時價執錢,不可但以謬例論也,實爲還民切苦之端,依所所gg請g痛禁之意,分付該各司及諸道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憲球曰,海西京司從時價作錢,今旣禁飭矣。因此而又有仰奏者,雖以他道言之,京司作時詳定執錢,例也,而挽近以來,無論某司穀,創爲外劃之例,夫外劃云者,京中年利之輩,受出京關,往付該道,自該道分定於穀貴邑,使之執錢受去,故所謂京差輩任自操縱,惟意勺蹬,雖値豊之歲,尙有濫捧之患,何況年穀不登,市直翔貴之時乎?稱以許多雜費,竝入其中,每石執錢,較諸詳作之數,不啻爲幾倍,而畢竟京司所納,則無過詳定而已,然則只爲京差輩之霑漑,不顧窮民切骨之弊者,豈不萬萬寒心乎?自今年爲始,另飭禁斷之意,一體行會於關西、關北、三南道臣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憲球曰,所謂外邑都結,卽是農民切骨之瘼也。蓋其設行之初,或托公逋充數,或諉軍額塡補,憑藉救弊,巧張名目,而不較豊歉,每捧高直,吏旣售奸,官亦染指,始稱一時權設,終來永久仍遵,哀彼小民,徧受其害。又因此而防納之弊,年增歲加,莫可禁遏,蓋於作結之前,旣有都數執錢,不以本穀收捧,故及其上納之際,自致貿充之患,而田稅大同之經歲愆滯,亦由於此,此若不痛禁,公私俱病,寧不萬萬憂悶?昨春前左相,旣以防禁之意,有所筵奏行會,宜卽奉行,當有實效,而道臣則視若尋常,邑倅則睯不畏戢,非但依舊仍置,甚至有冒禁創行處,苟如是也,朝令廟飭,將無所施,豈有如許法綱乎?言念及此,誠極寒心,更爲申飭於兩南、畿、湖及關東、海西道臣,另加察禁,俾無敢一向因循,而如是更飭之後,若不痛革,復有入聞,則道臣及該倅,一竝照法重勘,何如?上曰,都結本是法禁,則朝令之下,因無畏憚,極爲駭然,各別申飭於諸道,期有實效,可也。出擧條憲球曰,卽見南兵使具鏘和所報,則以爲,本營支放,每患不足,往在己酉,請得軍餉二分耗折米五百石,限三年取用,而今屆會錄年限,且値歉荒,萬無支保之道,更請劃下爲辭矣。年前二耗之分數劃給,必出於事勢之不得不然,而到今限滿之後,又復煩請,則安有定限之本意哉,然支放旣曰不足,營樣無他容措,更以五百石,限三年許令取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憲球曰,侍從臣父年七十加資,自是常規,而經筵官趙秉□今帶臺職矣。其父前假監役最淳年近八耊,法當推恩,而儒賢旣不以官職自處,不爲言送銓曹,故銓曹則有難循例擧行云,令該曹俾爲陞資,以光孝理之政,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憲球曰,月前全羅道放未放成冊中,以扶安縣定配罪人內侍申寬吉事,有所錯誤矣。雖未知緣何致此,而揆以擧行,難免不審之失,該道臣不可無警,施以越俸之典,何如?上曰,完伯事果是做錯,旣在秋曹成冊,則與全然漏落有異,施以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憲球曰,通信事差送事,今已有講定矣。行期雖遠,需用之信蔘,不可不預備其價錢,令戶曹先爲上下,俾得漸次準備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憲球曰,向於幸行時,陪從之人,先詣居多,東西班儀,殆不成樣,有礙瞻視,固已慨歎,而及夫回鑾之際,雖値侵夜之時,若而人外,隨班者無幾,且以留都百官祗迎言之,幾皆落後,初無合班成列之可論,朝侍國綱,壞損無餘,寧不萬萬寒心?不可屬之旣往,置而勿論,隨駕時先詣之二品以下,令政院捧現告,竝拿問處之,祗迎落後,則無論文蔭武,自堂上以上及堂下有實職人員,亦令政院捧現告,老病及衆所共知實故外,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以班列事提飭,非止一再,而每每不成貌樣,寧有如許紀綱乎?依所奏施行,可也。出擧條憲球曰,關西補賑幼學邊學珪等七人,本道殿郞待窠單付,嘉善姜命濟等三人,折衝金士甲,竝施賞加事,向自吏曹覆啓判下矣。殿郞則尙未及區處,賞加則未足爲奬勸,遠人之缺望,賞典之稽久,有非賞不踰日令必示信之意也,若使齎鬱失望而後,始乃差除,則賞無足以勸民志,令無足以慰群情,是豈細悶也哉?邊學珪等七人,殿郞加設,次次單付,姜命濟等四人,五衛將調用,內贍主簿裵元度,待其相當守令窠出,卽爲差送,海西補賑人義盈直長李寬震,以錢以穀,其所出義之數,比他尤別,只除見職而止,則容有可冤,亦非所以拔例激勸之道也。爲先陞付加設六品職,俾爲守令調用之階,而竝卽擧行之意,分付兩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左根曰,潛蔘防禁之屢煩朝飭,便成課歲不可廢之事,而其能確有實效,臣未之聞焉,而每經一番曆節之行,聽聞愈往駭惑,內而隳壞國綱,遠而貽笑疆域之外,反不如初不設禁,任其所爲之爲愈,念之及此,寧欲無言,而臣之此言,不但爲一時待罪於譯院提擧而發也。第念,病家醫藥,不以已往之無驗,遂廢可治之方略,凡係節目,一依前秋釐定,期有以到底剋察,而此事之行不行,全在於松、灣兩府,其所對揚,豈待加勉?而地望自別,名檢可畏,今日廷論,雖極寥寥,事過後安能無繩紏之擧耶?外此間路僻路偵察等節,竝措辭行會於兩西、關北監兵營,使之操束列邑,毋或自底論勘之地,至於犯潛人,毋論商譯及行中帶往人,境上一律,自有不易之關和,竝申明知委,何如?上曰,不禁則已,禁之則何可一任其所爲?其所擧行,專在於松、灣兩府,誠如卿言,以此意措辭行會,而若有入聞者,則斷當有加倍勘處之道,申明提飭,可也。出擧條憲球曰,量才授任,聖王之要道也,不能者止,人臣之大節也。如臣無似,亦忝是職,上無以禆補聖治,下無措鎭物情,瘡疣莫掩,憂悔滋積,而非惟才具之萬難苟當,癃病轉痼,便成天廢,雖未敢以醜穢諸症,旋瀆崇聽,竊庶冀日月之明,俯燭其難强之實矣。伏願亟賜恩諒,早卽斥止焉。上曰,顧今民憂國計,豈卿言私之時乎?終始仰成,予之事也,夷險不擇,卿之任也。卿雖欲求去,予則決無捨卿之理,悉心做去,補予不逮,是予之望也。憲球曰,聖敎若是隆重,臣不勝感激萬萬,而第惟臣才疎年老,旣無一毫補國之策,未免尸素之歸,不可仍冒,故敢玆不避猥瀆,恭俟斥退之處分,而今臣丏免者,實是爲公,非敢爲占便之計也。上曰,無端求退,未知何意也。實狀雖曰然矣。豈不可悉心扶予,以補不逮也?上曰,今日次對入侍,備堂多有不入者,慈殿下敎,曾未幾日,又復如此,豈有如許體貌乎?上曰,向來米價高騰云,故兩捕將處,以防納禁飭事,果有傳敎申飭者,而大臣想亦聞之矣。新穀方登之時,市價之一向高騰者,無乃防納所致乎?憲球曰,幸行之前,以米價翔貴之致,自惠廳給貢物四千石矣。自此以後,市直稍歇,民情庶鎭矣。以防納事言之,飭敎之後,兩捕將當有惕念禁飭,而今聞外道穀價,比京稍歇云,似無上京防納之弊矣。上曰,大臣申飭於兩捕將,期有實效,可也。上曰,松留上疏,已有書批置之者矣。諸大臣可以親見而商確也。上曰,此事稱冤,容或無怪,依所請許施似好,諸大臣詳議爲之也。左根曰,崇仁、崇靈兩殿參奉,旣已遷轉,則獨顯陵一窠之無故作散,不無向隅之歎,一體許施,似固得宜矣。憲球曰,其在優恤前朝子孫之義,誠爲盛典,而第倉卒前席,遽難資對,筵退後,更加爛議裁稟矣。上命大臣就座。裕膺曰,諸宰奏事。升權曰,臣以本廳事,有所奏達者矣。禁御兩營,係是一體,而月前禁營,以助番軍奉足事,陳請蒙允,則臣廳變通,似無異同,依此施行,恐合事宜,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以下缺日記廳堂上金宗漢郞廳盧台鉉朴台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