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哲宗/三年/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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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世。行左承旨韩兢人。右承旨李元会。左副承旨宋柱献。右副承旨李绘九。同副承旨金会明。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亲传香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以亲传香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熙政堂木桥破伤,即刻修改,阙内各处瓦上除草事,分付户曹。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生鲜供上,此政当时,而尚此代封,其委折知入。

○礼曹启曰,每年各陵展谒,春则二三月,秋则八九月取禀事,曾有定式矣。今秋展谒,定于何陵,而以何间择吉乎?敢禀。传曰,当诣明陵亲祭矣。日子以今望念间择入。

○又启曰,以陵幸取禀草记,传曰,当诣明陵亲祭矣。日子以今望念间择入事,命下矣。幸行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今八月十六日二十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二十日为之。

○传曰,今番幸行时,诸般举行,依京举动例为之,务从省约,出还宫时植炬置之,凡系役民事,皆以储置米会减,十里外斥堠伏兵,传语军置之,外驿补把除之事,分付。

○传曰,兵曹判书,持军令入侍。

○兵曹,明陵幸行时军令,八月二十日出宫,黔岩碑阁所昼停,自阙门二十六里,明陵展谒,自昼停所十里,以上三十六里,亲祭,还诣黔岩所昼停,当日还宫。

○兵曹,以李汉喆为兴阳监牧官。

○刑曹启曰,驱打农圃直之查实草记,传曰,分轻重照律严绳事,批下矣。谨按律文,则《大典通编禁制条》有曰,使酒人杖一百,《大明律斗驱条》有曰,驱所差者加二等,首犯金道汝,依此律,决杖七十后,江原道狼川县,徒一年半定配所,即为押送,随从姜世兴、李元伯,各严刑一次,惩励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大院君房南江收税,革罢已久,而李昌逵,与丁、李两汉符同,称以宫任,私自收税云,分付刑曹,查实以入。

○壬子八月初一日卯时,上诣仁政殿、景慕宫,秋享大祭香祝亲传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基世,行左承旨韩兢人,右承旨李元会,左副承旨宋柱献,右副承旨李绘九。同副承旨金会明,史官检校直提学金炳冀,直提学郑基世,检校直阁申锡禧,检校待教金炳国、金辅铉、尹滋悳、李秉文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景善,副提调郑基世,进前问候讫。仍由协阳门、肃章门,入仁政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通礼前导诣褥位南向立。引仪引献官兴仁君最应,诣褥位之左。通礼跪启请跪。上跪。香室官员奉香祝,跪授承旨。承旨东向跪进。上受香祝以授最应。最应西向跪受。通礼跪启请兴。上兴。通礼前导降阶下祗送位西向立。最应奉香祝,由正阶出。通礼启请鞠躬。上鞠躬。香祝过后,通礼跪启请平身。上平身,入幕次。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仍出仁政门,入协阳门。承旨请出标信解严。上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壬子八月初一日□时,上御暎花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上具军服乘座马,至暎花堂,降马陞座,以司谒命承史入侍,承史,以次侍立讫。承旨奏曰,每于军令入侍时,使承传宣传官升堂举行矣。今亦以此举行乎?上可之。宣传官,引兵曹判书赵冀永进前。冀永跪请军令。上命入之。冀永以军令跪授宣传官。宣传官跪受以授承旨。承旨读奏讫。跪授夹侍。夹侍跪受以进。上命踏启字以下。夹侍跪授承旨。承旨跪受书判付,读奏讫。跪授宣传官。宣传官跪受以授冀永。冀永跪受,宣传官,呼起来。冀永应退。上还内。承史以次退出。

8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世。行左承旨韩兢人。右承旨李元会。左副承旨李绘九。右副承旨金会明。同副承旨金应根。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神光佥使金镇国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曰,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应根落点。

○传曰,在外金吾堂上与呈告春秋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传曰,药院提调许递,今日政差出。

○政院启曰,校理黄锺显,以其母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即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副应教闵致庠,校理黄锺显差祭进,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徐翼辅,副应教闵致庠,副校理朴珪寿,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徐翼辅,副应教闵致庠,副校理朴珪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刑曹启曰,忠清监司李根友放未放修启册子,放秩中木川李春成等二人,禀秩中忠州洪命禹,未放秩中大兴卢成根等二十六人,谨依书下,并放送,仍字书下中大兴李章汉等三人,前赦已为蒙放,连山李命祖等二人,并限满,大兴金澈均,洪州李教荣,俱以水军充定,入格于武科初试,并依法典放送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全罗监司郑最朝放未放修启册子,仍秩中茂朱金时赞等四十六人,谨依书下,并放送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江原监司洪祐顺放未放修启册子,放秩中洪川蔡致良,禀秩中三陟金梦同等二人,未放秩中江陵黄用石等六人,谨依书下,并放送,仍字书下中横城金泳赫等七人,前赦俱为蒙放,勿论,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黄海前监司洪耆燮放未放修启册子,仍秩中安岳张道锡等八人,谨依书下,并放送,放字中长渊金用来,仍字中延安金宗植等二十二人,前赦俱为蒙放,勿论,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平安前监司洪锺应放未放修启册子,仍秩中中和朴齐豊等八人,谨依书下,并放送,仍字书下中龙川金学宽等十八人,前赦俱为蒙放,勿论,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咸镜监司尹定铉放未放修启册子,禀秩中定平僧快永等四人,并放送之意,分付道臣,仍字书下中会宁安用云,前赦已为蒙放,并勿论,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礼曹佐郞李东旭受由过限不上来,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大报坛守直官王斌说,以其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今此景慕宫秋享大祭祭官,当为塡差,而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此南坛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承文院启曰,即见盛京礼部咨文出来者,以为,今年秋季统巡,八月二十日行抵叆江西岸,与本国地方官,公同会哨,若至陡壁临江,人马不能行走之处,借用本国船只,而预行知照,转饬各该地方官,届期遵办云矣。回咨依例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盛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洙根,参议李源命牌招不进,参判兪章焕进。以吏批言启曰,判书金洙根,参议李源命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金炳国为敦宁都正,申锡禧为户曹参议,李圭祊为知经筵,徐有薰为知义禁,李谦在、李在鹤为同义禁,徐戴淳、赵台淳为同春秋,洪锺应为内医提调,金政源为礼曹佐郞,崔擎祖为直讲,金羽休、金友渊为典籍,宋大熙为景陵直长,朴进荣为懿昭墓守卫官,郑胄锡为和顺县监。再政。以尹羲为禁府都事,兼养贤主簿单金羽休。

○兵批,判书赵冀永进。以朴齐宪为同知,李肇渊、李谦周为宣传官,吴致尹、宋持和、李启纯、徐相国、方载镛、尹鸿德为五卫将,朴贞夏、张元八、吴翰泳、李种完为宣传官,闵元锡为黄海中军,李之豊为南固别将,韩基教为威凤别将,副司果李周学、冯世周。再政。以洪祐锡为都摠经历,佥知三单,吴致尹、李启纯、徐相国,以王锡范为大报坛守直官。

○校理黄锺显,以母病陈疏径出。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8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世。行左承旨韩兢人。右承旨李元会。左副承旨李绘九。右副承旨金会明。同副承旨金应根。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传曰,明陵亲祭后,当诣翼陵、弘陵展谒矣,该房知悉。

○传曰,今初八日,御真标题,当亲书之矣,时原任大臣、阁臣、宗亲、仪宾二品以上入瞻。

○传曰,明陵亲祭后,当诣大院君墓所展拜矣,该房知悉。

○传曰,御真,当自内奉安于宙合楼矣,该房知悉。

○传曰,御真奉安后,奉审节次,一依庚寅例为之。

○传曰,书香阁权奉册子,永为奉安。

○吏曹启曰,成均馆典籍朴孝正,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文臣兼宣传官朴弘阳,时无职名,依例口传付军职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文臣兼宣传官朴弘阳,时带台职,而误付军衔,至于启下矣。臣之蒙未觉察,不胜惶悚,原单子与草记勿施,当该堂上推考,何如?传曰,允。

○兵曹,明陵、翼陵、弘陵、大院君墓所幸行时军令,八月二十日出宫,黔岩碑阁所昼停,自阙门二十六里,明陵展谒,自昼停所十里,以上三十六里,亲祭,翼陵展谒,弘陵展谒,大院君墓所展拜,自陵所十九里,当日还宫,自墓所三十三里。

○兵曹启曰,今此幸行时,随驾营门,依定式,以春幸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而今春幸行时,训局步军六哨,马军三哨,训将率领为先厢,训局步军二哨,两营骑士各一番,摠戎使率领为后厢,禁军二番随驾,禁将率该营标下军及三营馀军留都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依今春例为之。

○又启曰,在前幸行时,先厢步军一哨除出,昼停所作门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在前幸行时,挟辇军四百名或三百名,馀军二百名或一百名磨炼,而今春幸行时,挟辇军三百名,馀军一百名磨炼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今春例为之。

○又启曰,在前幸行当日回銮时,侍卫连以全数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在前幸行时,摠戎使率训局馀军,弘化门外留阵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在前幸行时,十里外斥堠伏兵及传语军,以畿邑所属束伍步军举行矣。今亦依此磨炼,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幸行回銮后,随驾军兵犒馈,连以干物分给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司仆寺启曰,今此明陵亲祭时,各差备入把马,磨炼书入,而其中驿马,则令兵曹,知委畿内各驿,使之直为入把,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此明陵亲祭时,补把驿马,海西、湖南、湖西,限三十五匹分排,知委各驿,以为入用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金虎门南边月廊筑墙颓落处,今已毕筑矣。昼察夜巡军,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启曰,因兵曹草记,金虎门南边月廊外壁筑墙颓落处,今已毕筑,金虎门入直军昼察夜巡,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兼春秋白宗逵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忠清道怀德地,持平宋达洙所住处,则以为,臣于月初,敢进疏章,反承温批,近侍忽又降临,宣传圣谕,筵衔未改,台职申授,罔非臣盗窃虚名,期gg欺g诬圣朝之罪,万殒难赎,惊感战惕,更当收召神思,悉暴衷悃云,臣则仍为复路之意,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兼春秋白宗逵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忠清道怀德地副司直宋来熙所住处,则以为,臣衰病渐缀,添剧于草土之馀,迄今绵延,不料远遣史官,致勤招徕,实非如臣瘦癃,所敢承膺,视息昏霿,未暇详对,从当收拾神识,以文字罄陈云,臣则仍为复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世。行左承旨韩兢人。右承旨李元会。左副承旨李绘九。右副承旨金会明。同副承旨金应根。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前夜五更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以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知义禁徐有薰,同义禁李在鹤,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并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禁卫营启曰,本营行用木还,自来不敷,而昨年适值绵歉,海西纯钱代纳,岭南、湖南、湖西所纳之数,亦甚零星,军兵奉足,末由排比,就封不动木中,限四十同取用,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无论原司果虚司果,未尽区处,则间五窠当次外,例不得出甄复,而守令之代,若值弊局,则自本司草记后,或以前衔声绩人拟差者,特出于重民事之故也,而昨日政,无端以和顺县监,直出甄复,有违政格,不可仍置,原望筒勿施,当该铨官,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金鼎献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忠清蓝浦地持平赵秉悳所住处,则以为,臣是遐乡贱品,初非所以比数于人者,不意名姓,混入剡牍,有特授初仕之命,筵衔台职,除书相续,继又簪笔近臣,远临蓬荜,赍宣圣谕,顾臣何人,敢当是举,跼高蹐厚,逃躬靡所,猥将危迫情私,要史官微暴于喉院,臣又死罪云,臣仍为复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曰,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大院君房南江收税,革罢已久,而李昌逵与丁、李两汉符同,称以宫任,私自收税云,分付刑曹,查实以入事命下矣。谨依下教,李昌逵、丁寅植、李基德,捉来严查,则李昌逵所供以为,渠在豆毛浦矣。今夏,京居丁寅植,谓以南江收税,今已革罢,在船人极为万幸,各船人不无酬劳之资,汝持革罢文迹,传示船人,收捧钱两为好云,故果与宫属辈,收捧二十两零矣。及听邻人李基德之言,始生恐劫,入送宫属,而更无所捧云,丁寅植所供以为,收税革罢后,因宫属之言,与昌逵同为收钱于往来商船矣。六月,与宫属同为入来以后,更不出往云,李基德所供以为,收税革罢后,邻居李昌逵,收钱于往来商船,故谓以庙饬截严,此若入闻,必当重罪,逐送宫属为宜云而已云矣。船税革罢,迥出不征之盛意,而今此李昌逵之甘听酬劳之言,自作捧钱之主,丁寅植之绍介宫属,而迹涉先倡,出住豆毛浦,而奸归同利,揆以法纲,万万痛恶,李基德则观于两供,别无干预之情,当分轻重照勘,而既承查实以入之命,上裁何如,传曰,船税革罢后,尚今收捧,至于入闻,而三汉之糢糊纳供者,极为无严,更为刑查,所谓出去宫属,亦为查闻。

8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世。bb行b左承旨韩兢人。右承旨李元会。左副承旨李绘九。右副承旨金会明。同副承旨金应根。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药房都提调金左根,副提调郑基世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内医院启曰,提调洪锺应,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未差,左议政李宪球,有身病,右议政金左根,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即接开城府留守移文,则今此式年,丽王诸陵,礼郞看审,见在不远,而目下使星络绎,厨传亦系当念,依已例,以地方官代行,似合便宜云矣。谨考《癸卯誊录》,则因本府留守状启,自庙堂依状请,使经历看审,而此后如有不得不替行之事,不必烦启,自本府往复该曹,以为草记事,启禀允下矣。今亦依已例,令地方官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两西、三南道臣巡部,才已筵奏停免,而京畿、关东则当如例设行矣。《实录》陪进,适在此时,且畿内诸邑,自春以后,其为供亿,较甚他道,沿路民邑之弊,不可不念,京畿、关东,今秋巡部,亦姑停止,而畿内陵园墓所奉审,依近例,以道内秩高守令替行,庄陵奉审之每年一次,道臣举行,虽有定式,秋巡既已停止,亦令以该府使代行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曰,李昌逵、丁寅植、李基德严查草记,传曰,船税革罢后,尚今收捧,至于入闻,而三汉之糢糊纳供者,极为无严,更为刑查,所谓出去宫属,亦为查闻事批下矣。谨依下教,李昌逵等三汉,严刑更查,宫属赵景植、朴龙甫捉来,一体查问,则李昌逵、丁寅植之互相符同,外藉罢税之朝令,内售收钱之奸计者,已是渠等罔赦之罪,而图嘱行赂之昨日所相掩讳者,今因宫奴之供,而始为吐实,尤见其肠肚相连,情迹益巧矣。至于钱数之多,近日之捧,讯推之下,一直牢拒,究厥所为,诚极痛恶,李基德则前查所供,殊涉漫漶,而今此朴哥之招,非但为发明之端,且于收钱之事,未曾有干预之迹,若其赵景植、朴龙甫,俱以宫属,缔结悖类,意在射利,罪著甘赂,所当分轻重照勘,而既伏承更查之命,上裁,何如?传曰,分轻重照律勘处。

○又启曰,李昌逵等更查,宫属查问草记,传曰,分轻重照律勘处事批下矣。谨接律文,则《大典通编鱼盐条》有曰,侵渔海民者杖一百,远地定配,《杂令条》有曰,受去启下公事,操切残民者,杖一百徒三年,《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李昌逵、丁寅植,依侵渔海民律,各决杖一百后,昌逵,全罗道乐安郡,寅植,庆尚道彦阳县,远地定配所,赵景植,依操切残民律,决杖一百后,江原道杆城郡,徒三年定配所,并即押送,朴龙甫,依不应为律,决杖八十惩励,李基德,别无可罪之端,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本厅骑士将赵羲象,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8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世。行左承旨赵台淳。右承旨金泳根。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李裕膺。同副承旨韩启源。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曰,知申外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台淳、金泳根、洪淳穆、李裕膺、韩启源落点。

○奎章阁启曰,原任直阁李嘉愚丧卒哭日,依定式,遣检书官劝肉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新除授承旨李裕膺,以前任定州牧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御真妆䌙,今已毕役矣。监董阁臣、尚衣提调、别看役、画员、妆䌙匠,轮回入直,置之。

8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世。行左承旨赵台淳。右承旨金泳根。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李裕膺。同副承旨韩启源。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曰,传香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再明日真殿茶礼,当自内亲行矣。该房知悉,时原任大臣、阁臣、宗亲、仪宾二品以上入参。

○以都摠府摠管变通差出事草记,传曰,允。许递,与未差之代,并口传差出。

○兵曹启曰,五卫将李启纯、徐相国、方载镛、尹鸿德,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南献教、李晋翼、李基硕、吴显文、白能洙为副摠管。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兼内吹,今秋等习角赏格,谨依判下单子,木绵二十四匹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本厅兼内吹,今秋等习角赏格,谨依单子判下,吴在石等十一名处,各木二匹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庆尚监司洪说谟启本内,豊基前郡守李在周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在周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庆尚监司洪说谟状启内,青松府使兪致弘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兪致弘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掌令金炳骏疏曰,伏以臣,猥以千万无肖之姿,忽承千万非常之命,再攀恩谕,辞旨旷绝,举臣家世,并侈衮褒,勉之以休戚之义,勗之以辅导之责,凡所慰藉臣称谓臣者,万万非贱陋如臣所敢晷刻冒当,而继以柏府除旨,式日狎临,龙光赫然,州闾耸瞻,臣诚惝恍震悸,不省措躬之所也,夫经筵峻望也,台阁重寄也,拔之格外,其选尤严,历观前辈之居是职者,率皆博学多闻,当世长德,而犹复逡巡退让,力辞不已,则其为任之难且慎,推可知也,臣本𫘤劣,志气庸碌,少而失学,长益空疏,读书求志,尚矣无论,修身善道,尤非可议,直一无能为役于前人者,而愚不自知,妄怀利禄,半生公车,才短不售,薄试末荫,奔奏燥湿,迹臣终始,不过如斯而已,圣明在上,臣焉敢诬也,今以如此之人,骤然加之于如彼之职,即臣妻孥僮仆,已悉其僭猥可笑,而况堂堂清朝,公议之唾鄙,果何如也哉,臣闻罪莫大于欺君,行莫丑于盗名,臣虽无状,顾惟素心,决不敢为此,而秪缘平昔持躬,全欠本领,生长故家,则人或谓闻见之有素,蛰处田里,则又或疑操尚之有实,妄相擸掇,致误渊听,节次推迁,侥滥斯极,甘自归于色取行违,厚诬上下之科,一念及此,惶懔战灼,直欲钻地而不可得也,况今殿下嗣无疆大历服,以商宗典学之念,懋周王访落之治,即天命人心眷顾蕲尚之会,政须亲近正士,朝夕左右,开发圣聪,熏陶德性,大明谨始之规,以为端本之要,而乃以鲁莽蔑裂,靡所比数者,苟然充冒,横当贤路,求诸古今,安有是也,臣又闻之,朱子之言曰,士大夫出处得失,非一身之事,乃关风俗之盛衰,纵臣不足与议于此,而窃恐士大夫出处之防,其将由臣而坏了,适足为风俗之害也,宁不重可忧惧也乎,呜呼,君命至尊,慢则必罪,君恩至重,负则有诛,而古之人,或有终身而不敢进者何也,苟得乎其义,则之慢也乃所以为恭,之负也亦所以为报,此虞人所以死不敢往者也,顾臣区区迷执,亦岂有他也,诚以才智之不逮,学术之蔑补,究竟至于滥亵名器,玷辱儒选而后已故耳,除非然者,臣亦世禄遗裔也,遭逢盛际,昵觐耿光,岂不诚至荣大愿,而何敢妄效林下偃謇之态,以自陷于慢命负恩之科也,历日徊徨,冰炭交中,披沥肝血,仰首哀号,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降明旨,递臣本兼两任,仍命永汰选籍,勿复置诸收召之列,得以优游自在于大化陶甄之中,则生成之泽,河海莫量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恳。前遣簪笔之臣,披予敷心之谕,方临轩凝伫之馀,巽牍忽至,甚失所图,以尔世笃忠贞,孝友德量,宜有致泽之心,而殆若永失者然,慨然之外,多愧予诚浅礼薄也,顾今耆宿凋谢,读书种子,不绝如线,予所倚毗而仰成者,惟在于近日礼遇之三四儒贤,然则在今日辅导启沃之责,舍尔伊谁,尊贤卫道,即我朝家法,求志致用,亦前哲攸行,况尔以尔家之人,安得固守东冈之陂乎,期欲致尔于讲席之上,师之友之,获睹古家典型,予心有定,尔若终始浼浼,何可曰趾先美而克绍乃祖乎,勿复控辞,亟图幡然,匡予不逮。仍传曰,此批答,遣地方官传谕。

8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世。行左承旨赵台淳。右承旨金泳根。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李裕膺。同副承旨韩启源。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文庙,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曰,今十一日御真奉安时,时原任阁臣入参。

○传曰,烽燧者,军国莫及gg急g之信息也,以故,贼在千里之外,可使一夕而得知之而有备者也,闻庆之连举三次,倘因后烽之不应,延豊之又举三次,只凭前烽之非常,则忠州之未论虚实,秪举一把者,揆以边情,万万骇然,苟能到底团束,瞭望分明,岂有此错乱无分数之理乎,且一举三烽之互相推诱gg诿g,不可不究核,忠州、延豊、闻庆三倅,令该府拿问,就以帅臣言之,常时不能检饬之罪,在所难免,为念迎送,姑令戴罪行公,为先施以从重推考之典,烽台监卒,自各其兵营,一并究核,按法科治事,分付。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秋大奉审,臣秉文,与本宫提调李若愚进诣,展奉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奎章阁启曰,《文苑黼黻续编》,开印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八月二十七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校理黄锺显差祭,修撰权应夔陈疏径出,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徐翼辅,副应教闵致庠,副校理朴珪寿,既有只推之命,与副修撰成载球,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徐翼辅,副应教闵致庠,副校理朴珪寿,副修撰成载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又启曰,修撰权应夔,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即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明日亲传香时,侍卫禁军等,别将当为率领,而禁军别将赵禹锡有身病,不得举行,以一番羽林卫将闵祥镐,使之兼别将举行,何如?传曰,允。

○御营厅启曰,本厅哨官曺文潭,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修撰权应夔疏曰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壬子八月初八日巳时,上御熙政堂。御真标题亲书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基世,行左承旨赵台淳,右承旨金泳根,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洪淳穆。同副承旨韩启源,记事官李仑夏,假注书严敦永,记事官金完植、李容殷,领府事郑元容,判府事金道喜、朴晦寿、金兴根,左议政李宪球,右议政金左根,原任提学金学性,检校提学金洙根,原任直提学徐熹淳、金大根,检校直提学金炳冀,直提学郑基世、南秉哲,原任直阁徐有薰、赵然兴、金德根,原任待教李㘾、李裕元、洪淳穆,检校待教金炳德、金炳国、金辅铉、尹滋悳以次进伏。时至,内侍奉御真簇子,展安于厅东,上,标题讫。元容进前问候,各殿问候讫。元容曰,臣等仰瞻御真乎?上曰,以次仰瞻,可也。道喜曰,臣着眼镜,然后可以详为仰瞻矣。元容曰,卿宰中年老人,并许眼镜好矣。上曰,一体着眼镜,可也。基世曰,今亦每五人次次入瞻,而承史同为仰瞻乎?上可之。诸臣以次入瞻讫。元容曰,龙姿日表,模写难工,而写工顺成,标题亲行,诚不胜庆幸矣。图像实难得真,非但求其形貌之尚似,专在精神风韵之得其真,而一见知其人为谁,然后始为善成,故画像谓之传神矣。今仰瞻宝帧,则尧眉舜瞳,俨然临坐,大小两本俱然,下情益为欣幸矣。元容曰,臣等尝有欲陈之所怀,今登筵席,敢此齐声仰奏矣。仍奏曰,今日之最大本急先务,即殿下讲学是也,涵养德性在于学,开广聪明在于学,裁断机务在于学,以至洞众理而应万事者,莫不在于学,古昔圣帝明王御家治国化民成俗之大经大法,舍是学奚由哉,此时殿下之盛时也,懋时敏当如高宗,惜寸阴当如大禹,若不于三数年内,读遍经传及通史等书,以立根基,则何以望长进而高明乎,经筵三讲,本系彝典,而筵体严而讲政繁,且寒暑齐日,例停居多,凡学工勿论圣凡,一有间断,则前得者无以久记而蓄存,新知者无以贯前而领会,故所贵乎接续相连,缉熙而贯通也,故宋有值暇权罢之法,而儒臣请行日御故事,明有寒暑俱免之式,而相臣请开朝讲旧规,盖宋明之制,经筵之外,每日开讲,取其礼貌简便,课程专一之义,而近来进讲之法,亦仿此而行之者也,经筵虽如例行之,而今若参互皇明日讲仪注而遵行之,课日为常,勉勉不懈,玩索瀜解,自至于乐而好之,则圣躬无疲劳之虑,群志有流通之益,工夫无寒曝之叹,学问有将就之效,知思日开,志气日疆,德性日闻,治效日彰,八域民庶,相与瞻颂而攒祝,奠丕基于盘泰之安,则岂不盛哉,臣等不胜区区至祝,敢此仰达。上曰,诸大臣所奏甚好,讲规议定以入,可也。出举条仍教曰,此与经筵稍异,而如进讲之例乎?元容曰,讲规当与诸大臣相议,而筵体则主简便,讲工则主专一,而讲官之数则少于经筵,自上平坐讲读,如进讲之例则似好矣。上曰,条例议定以入,则当行之矣。洙根曰,《文苑黼黻续编》,今将开印,而跋文则曾以奉教后撰进矣。今番则何阁臣制进乎?上曰,领府事制进可也。又奏曰,开印之后,例有阁臣监印,此则长望筒入之,受点举行,何如?上曰,依此为之。

8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世。行左承旨赵台淳。右承旨金泳根。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李裕膺。同副承旨韩启源。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亲传香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一体奉审摘奸以来。

○政院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徐翼辅,副应教闵致庠,副校理朴珪寿,副修撰成载球,既有只推之命,与校理黄锺显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曰,出宫门路,以万安门为之。

○以应教徐翼辅,副应教闵致庠,校理黄锺显,副校理朴珪寿,副修撰成载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还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曰,御真正本奉安日,二品以上入参,置之。

○以庆尚监司洪说谟状启,闻庆县监沈有泽,延豊县监柳鼎东,烽燧不饬之罪,令攸司禀处事,传曰,烽燧事,已有日昨处分,卿其知悉事,回谕。

○吏曹启曰,缮工监假监役郑𣷓,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忠州牧使朴齐韶,延豊县监柳鼎东,闻庆县监沈有泽等拿问事传旨启下矣。朴齐韶、柳鼎东、沈有泽,俱为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壬子八月初九日卯时,上诣仁政殿。社稷大祭香祝亲传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基世,行左承旨赵台淳,右承旨金泳根,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洪淳穆。同副承旨韩启源,假注书严敦永,记事官李仑夏、金完植、李容殷,检校提学金洙根,检校直提学金炳冀,直提学郑基世、南秉哲,检校待教金炳德、金炳国、金辅铉、尹滋悳、李秉文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洪锺应,副提调郑基世进前问候讫。上由肃章门、协阳门,入仁政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通礼前导诣褥位南向立。引仪引献官南宁尉尹宜善诣褥位之左。通礼跪启请跪。上跪。香室官员奉香祝跪授承旨。承旨东向跪进。上受香祝以授宜善。宜善西向跪受。通礼跪启请兴。上兴。通礼前导降阶下祗送位,西向立。宜善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礼跪启请鞠躬。上鞠躬。香祝过后,通礼跪启请平身。上平身入幕次。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乘舆。上出次乘舆。仍出仁政门,入协阳门。基世请出标信解严。上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壬子八月初九日卯时,上诣真殿,茶礼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基世,行左承旨赵台淳,右承旨金泳根,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洪淳穆。同副承旨韩启源,假注书严敦永,记事官李仑夏、金完植、李容殷,检校提学金洙根,检校直提学金炳冀,直提学郑基世、南秉哲,检校待教金炳德、金炳国、金辅铉、尹滋悳、李秉文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翼善冠、衮龙袍、玉带、黑皮靴,出斋殿。通礼导上诣版位。赞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讫。通礼导上诣盥洗位,盥洗讫。通礼导上诣第一室尊所。近侍监盏。上入殿内。通礼跪启请跪。上跪。通礼跪启请三上香。基世奉香。启源奉炉。上三上香。基世奉盏跪进。上执盏以授启源。启源跪受奠于案上,连献三盏,次诣各室,行礼如仪讫。通礼导上降复位。赞仪唱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通礼跪启礼毕。时原任大臣进前问候讫。上还入斋室,命承史先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世。行左承旨赵台淳。右承旨金泳根。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李裕膺。同副承旨韩启源。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郑基世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未差,左议政李宪球,右议政金左根,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黄海监司金鍏状启,凤山郡守金在田,不为请由,擅送兵符,径离官次,不得已罢黜事,传曰,令该曹,口传择差,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柳昌根为凤山郡守。

○兵曹启曰,今此幸行时,宣传官当为全数侍卫,而新除授宣传官张元八,老病在乡,上来无期云,改差,其代,依例口传拟入,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尹永夏为宣传官。

○政院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徐翼辅,副应教闵致庠,校理黄锺显,副校理朴珪寿,副修撰成载球,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徐翼辅,副应教闵致庠,校理黄锺显,副校理朴珪寿,副修撰成载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备边司启曰,即见京畿监司曺锡雨状启,则条陈民邑弊瘼,仍请令庙堂禀处矣。其一,北汉城饷,最为畿民切骨之瘼,盖其敛散之规,与他还迥异,春三秋一,既多滥杂之费,冰崖雪坂,又兼转输之艰,虽以稔岁市直言之,一石所入,并杂费为十许两之多,而及其分给也,每一石代钱,除出空石驮价,只以二两六七钱,草草排分,比诸详定元价,其减至为二两有馀,所受不过十之二三,而若值谷贵,其害尤倍,从今以后,无论上下平仓,并以本色米粜籴,代钱分给,一切防塞事也,城饷之当初磨炼,虽因经理旧制,稍加裁减,揆以粜籴恒式,则元耗与色落外,更添春三升秋一斗之例,即他道他邑之所无者也,况钱还减分之弊,冰路转输之艰,实为畿民切骨之怨,三辅重地,不可不厘革之论,所以匪今斯今,而每以北汉事势,不得遽然硬定矣。今此道启,以米粜籴之请,又若是切至,其所变通之方,先使该厅讲究,论报本司后,从长禀处。其一,各邑军弊,莫近日若,校院之属,守塜之户,初无限节,专事滥定,外他冒称幼学,勋商稧房等避役,宜有一番厘正,而摠御两营及守御营,又有直定军名色,疤丁充役,自各其营主管,此邑彼邑之定以几名,今年明年之添为几名,莫能觉察,充伍愈艰,纳布渐缩,另饬各营,溯考创设时原定额数,排分几名于各邑,俾作可据之案,则庶有一半分矫救之理事也,军弊成痼,专由于多岐漏頉,因此而民生日益困瘁,每念及此,良切忧叹,其所厘正之方,惟在于道臣之察饬,邑宰之奉行,而至若各营之直定军名色,以状辞观之,则实多滥杂,有难觉察,一番矫正,在所不已,甘饬三营,举其各该邑中原定额数,一一报来后,更为禀处。其一,本道每当支敕,辄蒙朝家措划,而各邑应入自如,营门会减,大小吏逋民害,转成痼弊矣。一番敕用,每为三万两内外,当场苟且之政,经费难继之患,宜有备豫之需,三南谷摠稍裕处,折米限二万石,分排区划,待今冬执钱,移送本道,俾作敕谷,限十年添耗取用事也,敕需备储,非不知往远省费之一端,然而三南谷摠,亦无着手措划之处,置之,其一,储置米钱之划付本道者,每不当应入之数,今春加下为四千二百馀石,夏秋冬需用,又将不止于万数矣。在前加下时,朝家亦有划报之例,而华城及仁陵幸行时应用,又非施设时拟议,故频年积累,报偿无路,惠厅划送米五千石内,水原、广州各三百石,及本营支放六百石,就此除减,而钱亦有贡价直受,流贷排除者,则应入之数,去益加增,区划之数,乃反减缩,无论某样谷,限二千石,先为区划,俾报前后加下,每年六百石加磨炼,一依元数,复旧准下事也,当初米钱之定数磨炼,未尝非较量各邑需用,且年前别划,特轸畿邑事势,而有所阔狭者,则今此烦请,可谓无已之求也,何可随请辄许,而第其假贷之积累报偿,与公役之意外用下,俱系应划减缩之端,而又多元定恒式之外,则亦不可胶守常例,骎骎然终致巨逋而止矣。以惠厅所在本司别置米中一千石,特为划给,俾报加下之数,而六百石加磨炼之请,实无以议到,置之,如是措划之后,又或以加下二字,有所烦请,则道臣亦难免失检之责,以此严饬,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全罗左、右水营,俱以译学设置者,盖为漂胡及异样船来泊之时,或有所问情故也,而挽近以来,每以素昧译语,曾无履历者,循次差遣,故如有问情之事,则更择京译,临时下送,非但往来之际,贻弊沿路,如或未及信地,彼已径还,则竟不得一言相接,译学设置之本意,岂亶使然哉,自今为始,令该院,另择其习于译说,谙炼事务之人,差送于左右水营,而若值问情时,则自其邑镇,直报该水营,俾即举行,永为恒式,而两营所在译官,待新差人下去,以为交递上送,向来下去别问情译官,亦为一体复路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8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世。行左承旨赵台淳。右承旨金泳根。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李裕膺。同副承旨韩启源。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传曰,玉堂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传曰,日讲时,经筵六人,似有苟艰之虑,今日政,日讲官十人与经筵六人,轮回入参。

○传曰,向来望筒事,大臣之言,寔出公格,故予用嘉纳矣。此家人,朝家之所不可忘,和顺县监之代,今日政,更以郑胄锡拟入。

○传曰,御真图写时,监董阁臣、尚衣提调以下,别单书入。

○以御真图写时监董阁臣尚衣提调以下别单,传曰,检校直阁金炳冀,直提学南秉哲,检校待教金炳国,各内下大鹿皮一令赐给,兵曹参判金炳冀,副提调行都承旨郑基世,各半熟马一匹赐给,前副提调行左承旨洪祐喆,右副承旨睦仁培,并日浅勿论,监董郞厅户曹正郞李时敏,尚衣佥正黄锺林并陞叙,前佥正权涑,日浅勿论,别看役前府使姜彝五守令除授,前万户金箕斗,前主簿文世赫,并相当职调用,南阳府使洪吉谟待瓜满守令除授,赞仪赵秉璿,东西唱引仪曺百承、李完在,引接假引仪朴齐英、黄鼎周,并依丙午年例施赏,画员李汉喆,近窠善地监牧官作窠差送,金夏锺、赵重默,并边将除授,朴基俊、李亨禄,并以其子实官待窠付禄,白英培、白殷培,并永付司果,写字官李载焕,以其子永付司果,绘妆人方允谦,令该院拔例收用,韩弘迪,令该院实官调用,金兴烨令该营调用,金德宽从愿免贱,日官崔道渊、李秉洪,阁监崔圭焕,统长李得禄、李完豊,各长弓一张赐给,阁吏刘在健等四人,户曹书吏金永基,小木匠金锡昌,并帖加,其馀计士牌将、检律、写字官、画员、奏时官,典乐、乐师、乐工,别监看役、武艺厅员役、工匠等,并依判下施赏。传曰,御真图写时看役中官郑喜常、石泰元、柳贲然、宋喜哲,并加资,资穷,内下大鹿皮一令赐给,传曰,今番赏典中,一人虽兼数事,毋得叠授。

○奎章阁启曰,检书官柳曋、洪燮周减下,仍付兼检书官,其代,取才差下,何如?传曰,允。

○敦宁府启曰,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及御牒、谱册修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金洙根进,参判兪章焕,参议李源命牌招不进。以赵在应为应教,尹滋悳为副应教,赵文和、林謇洙为校理,朴文铉、李维谦为副校理,李锺淳、尹秉鼎为修撰,李承辅、朴珪寿为副修撰,赵徽林为工曹参议,赵冀永为判义禁,南秉哲为同经筵,金景善为分内医提调,李公愚为假监役,李五荣为军器判官,郑在周为孝昌庙守卫官,郑周锡为和顺县监,日讲官十单,李若愚、赵斗淳、徐箕淳、赵鹤年、金学性、李景在、金景善、李敦宁gg李敦荣g、洪锺应、徐有薰。再政。以闵致庠为司谏,金尚一为直讲,奉常参奉单陈秉燮。

○兵批,佥知二单,方载镛、尹鸿德,副司勇王锡范。

○以吏曹参议李源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应教赵在应,副应教尹滋悳,校理赵文和、林謇洙,副校理朴文铉、李维谦,修撰李锺顺、尹秉鼎,副修撰李承辅、朴珪寿,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在应,副应教尹滋悳,校理赵文和、林謇洙,副校理朴文铉,修撰尹秉鼎,副修撰李承辅、朴珪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8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世。行左承旨赵台淳。右承旨金泳根。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李裕膺。同副承旨韩启源。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政院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尹滋悳内阁进,校理林謇洙差祭,应教赵在应,校理赵文和,副校理朴文铉,修撰尹秉鼎,副修撰李承辅、朴珪寿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在应,校理赵文和,副校理朴文铉,修撰尹秉鼎,副修撰李承辅、朴珪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8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世。行左承旨赵台淳。右承旨金泳根。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李裕膺。同副承旨韩启源。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幸行回銮时,黔岩昼停,置之。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新除授药院提调,申饬上来,使之承候。

○传曰,司译都提调有阙之代,右议政为之。

○政院启曰,今此幸行时,何大臣留都乎?敢禀。传曰,领府事留都。

○备边司启曰,即见开城留守金始渊所报,则以为,本营句管关西小米二万石,今军耗条二千石,依例划给为辞矣。支放给代,已成年例,本司句管海西谷中折米二千石,许令划给,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赵在应,校理赵文和,副校理朴文铉,副修撰李承辅、朴珪寿,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曰,药院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提调前望单子入之,赵秉骏落点。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以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李应植等四人量移,即速举行之意,分付王府。

○义禁府启曰,李应植等四人量移,即速举行事命下矣。李应植、申观浩、李能权、金键等,台启方张,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判义禁赵冀永,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都摠府摠管变通差出事草记,传曰,允。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朴齐宪、兪章焕、李明迪、吴致贤、李敏教为副摠管。

○传曰,此罪人之年前献议,立异于大同之论,安得无驳正之举乎,今则岁月稍久,不无斟量,顺兴府远窜罪人权敦仁,特为放送,此保世臣也,待大臣也。

○传曰,金正喜之前后声罪,多涉䵝昧,所以处分之止于编配者也,今于岁月许久之后,合施惟轻之典,北青府定配罪人金正喜放。

○传曰,赵秉铉,以乃父之子,许多声罪,一至于此乎,年前处分,寔从大廷之议,今何有更论,而第念其父配食太庙,其子名在白简,亦有所不忍者也,赐死罪人赵秉铉罪名,特为爻周,以酬其父迺心王室之勋。

○训炼都监启曰,御真图写时,奎章阁别单中,绘妆人本局军金兴烨,令该营调用事,判下矣。金兴烨待窠陞资次,加出别武士,差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参判金炳冀,内阁随驾,今此幸行时,不得进参,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许递。

○吏曹,口传政事,以沈宜冕为兵曹参判。

○兵曹启曰,今此幸行时,摠戎使率训局馀军,弘化门外留阵事,自臣曹草记蒙允,而摠戎使白殷镇,依今春例,以后厢大将随驾矣。弘化门外留阵军兵,率领无人,而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营大将率领之例,今番则以御营大将李升权,使之率领而留阵,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今此幸行时,左边捕盗大将沈乐臣,以西班陪从随驾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回銮间,右边捕盗大将尹义俭,姑令兼察,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金景善为留都大将。

○兵曹,以朴珪寿为留都从事官。

○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李裕膺等启曰,臣等即伏见传教下者,安置罪人权敦仁放送,定配罪人金正喜放,赐死罪人秉铉罪名爻周之命,臣等相顾愕贻gg愕眙g,窃不胜忧叹之至,噫,诸罪人负犯至重,关系甚大,台论之峻发,舆情之沸郁,顾何如,而今乃遽施以宥释之典,岁月虽久,公议莫遏,处分既定,罪名难逃,此岂可视同轻犯,不少留难,乃有非常之举乎,臣等职忝惟允,玆敢相率仰龥,伏乞亟寝成命云云。答曰,知道。喉院异于三司,即为颁布。

○应教赵在应,副应教尹滋悳,副校理朴文铉,副修撰李承辅、朴珪寿等联名箚曰,伏以臣等,即伏见院议批旨下者,始知有安置罪人权敦仁放送,定配罪人金正喜放,赐死罪人秉铉罪名爻周之命,臣等聚首愕眙,窃不胜忧叹之至,噫,诸罪人负犯何如,关系何如,而今此非常之处分,忽下于公议久郁之际,此固出于大圣人包荒之量,好生之德,而今若以有所不忍,岁月稍久,遽拟诸罪人于全释之典,则其于王章之莫严,舆情之莫遏何哉,台论之声讨自在,院议之覆难如彼,尤可见国人之言,出于大同也,至于李应植等四罪人,断案已成,白简难洗,而又此量移之命,实涉过中之举,益不胜讶郁之极,臣等职忝论思,义不可泯默,玆敢短箚联吁,伏乞圣明,渊然三思,亟寝成命,俯循群情焉。答曰,省箚具悉。已有成命,不必烦渎。

○行大司宪李圭祊,大司谏洪翼燮,执义李锺愚等联名箚曰,伏以臣等,即伏见院启批旨下者,始知有安置罪人权敦仁,定配罪人金正喜等并放,赐死罪人秉铉罪名爻周之命,相顾愕眙,继之以万万抑郁之至也,噫,三罪人罪名虽殊,负犯均众,惟彼权敦仁之立异于献议,罪固罔赦,金正喜之无惮于纵恣,迹实莫揜,断案已成,舆愤犹郁,峤关薄窜,已是失刑之大者,则今不可以岁月之久近,遽议于全释之科,如寻常编配者之为也,至于秉铉年前处分,寔从大廷之议,诚如圣教矣。夫以乃父之子,自犯负国之罪,故盈廷之议,既不得不必讨乃已也,我殿下亦不得以全保之也,盖其大廷之议,即举国之论也,殿下之处分,即当施之律也,书之白简,以严堤防,亦王章不刊之典也明矣。虽以我圣上好生念旧之德,恐不低昂于其间,而亦何可宥放而爻周之哉(耳)),臣等于李应植等四罪人量移之命,尤有所忧叹者矣。罪犯俱系深重,假息亦是宽贷,则前后台章,极其严峻,王府举行,未敢奉承者,可知其众论之莫遏,而公法之莫越也,臣等职忝言地,义难泯默,玆敢相率联吁,伏乞圣慈,渊然深思,亟寝成命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箚具悉。今此特宥诸人之举,有所斟量,卿等之如是烦聒,实非稳当也。

○校理赵文和疏曰,伏以臣于持被之中,伏见院议批旨下者,始知有安置罪人权敦仁放送,定配罪人金正喜放,赐死罪人秉铉罪名爻周之命,臣愕然失图,实不胜忧慨之至,噫,彼诸罪人,以若负犯也关系也,罪在丹书,名登白简,王章之莫严,公议之莫遏,果何如,而今者非常之处分,忽下于舆情沸郁之际,此固出于大圣人好生之仁,包荒之德,而今若以岁月稍久,有所不忍,遽尔拟议于全释之典,则其将堤防由此而不严,典宪从玆而不重矣。夫岂细故也哉,又伏见传教下者,李应植等四罪人量移之命矣。臣于李应植,拘于格例,前此堂箚,未得随众胪列,而至于申观浩、李能权、金键等之断案已成,声讨自在,则亦何可每从惟轻之典,屡下过中之教耶,玆敢短章陈吁,伏乞圣明,渊然深思,亟寝成命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联箚之批矣。

○判府事金兴根箚曰,伏以臣,衰迈疾病,与年较甚,纵荷洪庇之私,得以偃息飮濯于郊坰稍僻之地,而源委既痼,灌注不到,阅夏徂秋,长淹床玆,夫以若神识气力之蔽且劣,虽闲漫职事,固不宜久于其居,而今臣所带兼务,俱系不轻而重,韎韦卫护,不敢不钤束也,冏牧董察,不可不敬谨也,至于象译所管,动有关系,不可放过,而重有区区冗私之转溷聪听,曾蒙恩许者,盖臣于乡外之行,不容不躬自涉履,其往还留连,未可以时月期,今其天气稍凉,深欲力疾强策,以卒十数年未遑之计焉,则轮日番休,照辖将旷,吉朝陵谒,举行极多,而当秋参包察饬,为惟行不惟反之政,而其何可一切抛瘝,不求所以通变也,用敢冒昧尘渎,略暴委由,伏乞圣慈,将臣所有扈卫、司仆、司译诸衔,划行改免,俾有以公私两便,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辞兼衔,俱不剧务也,何可一时递解乎,卿之苦恳如此,舌院都提举之任,今姑勉副,卿其安心调理。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持平宋达洙疏曰,伏以臣,前月不避犯分之诛,冒陈乞免之恳,庶望粪土之陋质,幸蒙日月之明监,及承批旨,不施谴罚,反加包容,隆恩海深,圣度天大,臣伏稿感泣,继以兢惶,而尤有所陨越万万者,臣之今日遭遇于圣明,是何等异数,何等重眷,而乃以诚浅礼薄,实庸惭叹为教,以臣先祖臣故事,一例期勉,读未终行,汗流透衣,殆若吁天而无所阶,直欲钻地而不可得,宜即披沥,更祈矜察,而渎扰是惧,泯默以度,不意玆者,恩命荐下,又除宪职,十行圣谕,恳恻丁宁,如父教子,臣一倍惊懔,罔知攸措也,噫,以德诏爵,以能诏事,即先王考行论材,分官设职之规也,殿下奚取于贱臣,而不念公器之至重,不恤清议之可畏,而有此非常之举也,人君非常之恩礼,必待非常之贤臣而授之,臣之卤莽谫劣,最居人下,则其所以优待而宠擢之者,岂但为浮实之施,以名之使而已哉,匪人之幸位,具臣之窃禄,实由臣以启之也,古人进退,虽不当比拟于臣身,而臣亦幸具人形,少有廉耻,诚不忍冒据而重犯此科也,进乏袜线之长,纵不得补衮职,退修尘刹之奉,庶有以报佛恩,然则臣之粗守沟壑之分,未必不为答圣朝之一端也,进讲法筵,执宪中司,俱非假设之官,侥冒之任,则俄才控辞,今遽叠授,纵施可人,犹涉大骤,况于无状贱臣乎,蚊蚋之负重,蝜蝂之添载,亦不足以喩其不堪胜也,是臣始也沽名而误恩,终焉饰让而干宠,既犯诬罔,又负逋慢,累我圣上则哲之知,臣之罪戾,于斯为大,尤安得不魂𢥠心悸,寝惊梦愕,冒昧号吁,屡渎渊听哉,伏念,臣是世禄馀裔,而早事科场,则本图荣利,曾无雅操,自除一命,不敢出膺者,非昔躁而今廉,不屑于名涂而有志于实地也,只是盗虚声而冒实荣,非徒私义之所不安,是乃公议之所未协,故逡巡退缩,因仍辞谢,猥蒙先祖优奖,至有外台之陞,臣衔恩感激,揆分悚惕,每思糜粉而末由自效,只将沐浴馀泽,歌颂圣化,泯泯没没,期与草木同腐,忽为清朝猎掇,横被旷世恩数,世或有假真售伪,而曷尝有如臣之万不毫似,百无一取者哉,徒以臣为臣家之人,人或不究其实,只凭其名而谩相传播,以至误彻宸听,然岂料以天鉴之孔昭,犹有此遗照也,臣质本坯朴,学未磁铁,虽章句剽窃,口耳记闻,犹不能自力,而至于应事接物,动辄谬刺,懵不解方,宁复有一个半个约略拟议于先志之继,先事之述者耶,臣自知甚明,自量甚熟,故无宁伏违傲之刑,而不敢为冒进之计也,臣虽冥顽,亦不至专事矫诬,以增罪犯,伏乞圣明,怜臣哀恳,察臣危衷,亟赐反汗,仍治臣慢命之罪,俾得全愚守分,则实天地父母始终之鸿恩,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恳。日前史官之回,见尔文字来复,一向浼浼,方切怅叹,今于巽牍踵至,遐心莫回,延伫之馀,不觉愕然失图也,予之欲致尔等于经席之上者,岂独曰干旄束帛,贲饰鸿猷也哉,由予寡昧,久劳蔑学,又当亲总之时,必待林下宿德之士,朝夕纳诲,辅予不逮故也,予虽否德,犹知求贤之为急先务,而深有所望于当世之贤者也,尔若念先故事,似不待两言而决矣。勿复固辞,即起膺命,毋负予至意。仍传曰,此批答,遣地方官传谕。

8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世。行左承旨赵台淳。右承旨金泳根。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李裕膺。同副承旨韩启源。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一体奉审摘奸以来。

○行都承旨郑基世,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李裕膺等启曰,臣等昨于诸罪人宥释之命,不胜忧慨之忱,齐效缴还之义,及伏奉批旨下者,以喉院异于三司,即为颁布为教,臣等窃以为,王章所系,公议攸在,夫人皆可得以言之,况职是出纳之地乎,今此诸罪人罪名,虽各不同,负犯俱是罔赦,三司之众论莫严,一国之舆情莫遏,前后惩讨之峻,果何如,而岂意今日,遽有此全释与爻周之举乎,今于命下之后,群情莫不忧叹,则臣等抑郁之情,与三司少无异同矣。目见刑政之失,何可徒怀严畏,不思所以献替之道乎,玆敢申吁,亟许还收焉云云。答曰,知道。已谕于前批矣。即速颁布。

○行大司宪李圭祊,大司谏洪翼燮等联名箚曰,伏以,臣等之课日联吁,屡渎而不知止者,诚以举国之公议不可终遏也,已下之圣教不敢奉承也,夫不敬之罪,无将之诛,奉天讨而严邦宪,天地之常经,秉彝之同得,苟或少忽于其间,国不为国,人不为人,此所以苦心力争,期于得请而不已者也,噫彼诸罪人罔赦之极罪自在,已成之断案昭著,年前处分,寔循于廷议,其时并窜,已屈于典刑,负犯綦重而王章未伸,关系甚大而众论犹沸,一世之所共愤,三司之所必争,而遽然放释,无难爻周,有若微薄之乍施旋寝者然,则此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念旧之意,揆诸刑章,亏损极矣。论以舆情,愤郁切矣。以若失刑之大,忽有非常之举,窃恐王纲由是而益坠,堤防由是而渐坏,乱贼无所知惧,忧虞亦无可已,宁不懔然而寒心者哉,臣等固知烦聒之悚惶,而忧愤转激,按住不得,又此冒陈,伏乞圣明,渊然深思,亟寝成命焉。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如是烦渎,未晓其意也。

○应教赵在应,副应教尹滋悳,副校理朴文铉,副修撰李承辅等联名箚曰,伏以臣等,申控沥血之恳,颙俟反汗之音,及伏奉批旨,一向蕲gg靳g兪,固知诚浅辞拙,未能孚格之致也,臣等之忧愤抑郁,尤当何如哉,第伏念,刑章者御世之大柄,而不可以挠屈也,倘或钦恤过于惟轻,参恕失之太宽,则无以严堤防而折乱萌,岂不大可忧而大可惧哉,噫,诸罪人之负犯关系,前后台章,声讨无蕴,此固渊鉴之所俯烛,今不必更事枚举,而或薄窜峤关而尚此偃息,或身被极律而名登简书者,今若遽议于全释爻周之典,则王章无可伸之地,舆愤无可泄之日,虽以欲并生之盛德,其于不可逭之重案何哉,臣等之言,即举国之公议也,举国之公议,即殿下之所不可沮者也,臣等岂徒怀渎挠之为悚,而不思所以明张之义乎,伏乞圣明,画回渊衷,亟收已颁之命,以靖人心,以重邦宪焉。答曰,省箚具悉。今又有两司之批矣。

○行都承旨郑基世,右副承旨李裕膺等启曰,臣等一吁再吁,至于三吁而不知止者,岂全昧奉行之惟谨而然哉,一则王章之最重者刑政,而刑政失其平矣。一则朝廷之所顾者公议,而公议不得伸矣。刑政失平则禁网岂不疏乎,公议未伸则堤防岂不坏乎,君上不以行令为贵而以弗咈为德,臣下不以将顺为美而以匡救为忠,今此舆情所共愤,典宪所不赦之许多罪案,上虽施曰宥之音,而下若不争难之,则岂可曰尽惟允之责乎,论思之地,谏诤之列,联章迭吁,仰请反汗者,苟非直出于明张之义乎,以若诸人负犯,当日之论列,有如寻常宥过者然,则其在刑政公议何如,此不待臣言之屡渎,而有所以裁之也云云。答曰,知道。在喉院之道,只是出纳惟允,何可如是争执乎,卿等推考,即速颁布。

○判府事金道喜、金兴根、朴永元,左议政李宪球,右议政金左根等联名箚曰,伏以臣等,即伏见院议启辞颁诸朝纸者,始知有赐死罪人秉铉罪名爻周之命,相顾愕眙,继以忧慨矣。噫,此罪人负犯果何如,而当日之惩讨甚峻,年前之处分极严,则舆情之莫遏,公愤之愈激,即圣明之所悉烛也,而天讨甫行,岁月未久,岂可视若轻犯,乃有此非常之举乎,臣等非不知圣度天大,特出念旧与新之盛意,而第念,天下之至难夺者公议也,邦家之至难挠者刑政也,一或挠夺,则主威以之不振,国势以之不张,其为霜冰之戒,岂有大于此哉,臣等不胜忧叹,玆敢短箚联吁,伏愿亟回乾断,仍寝成命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卿等既知念旧与新之意,而犹此覆难,实非老成之言也,谅之谅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行大司宪李圭祊,大司谏洪翼燮等联名箚曰,伏以臣等,昨陈联吁,窃冀反汗,及伏奉批旨下者,不惟不赐允兪,至以实非稳当为教,臣等不胜悚蹙,继之以抑郁之至也,噫彼诸罪人之负犯关系,前后台章,已尽声讨,渊鉴之所烛,固不必更事烦渎,而当初酌处,未免失刑,至今舆论,益复沸郁,或薄窜于善地,或假息于近岛,而曾未几年,以宥以移,则其为骇物情而坏堤防,夫岂细故也哉,若其身被极罪,名在简书者,王章莫严,台论綦重,诚以盈廷大同之议,举国公共之愤,有不可以沮遏故也,今若遽然爻周,有惑八方之听闻,而臣等之万万忧叹者也,圣教中有所斟量,臣等非不钦诵,而盖其罪疑而眚微者,以圣人宽大之量,参酌于轻重之间,置之于宥放之地,是可谓斟量之得中也,若其自速罔赦,已成断案者,则实不得以全保而全释,亦不得以斟量于傅生之论也审矣。臣等忧愤所激,不避猥屑,玆又相率申吁,伏乞圣慈,亟回渊衷,特收成命,俾王法严而舆论伸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已谕于昨日之批矣。

○应教赵在应,副应教尹滋悳,副校理朴文铉,副修撰李承辅等联名箚曰,伏以臣等,昨以诸罪人事,联陈箚吁,窃冀兪音,及伏奉批旨,已有成命,不必烦渎为教,臣等相顾忧叹,继之以万万抑郁之至,第念莫严者堤防而由是益坏,难遏者公议而从此兪gg愈g沸,夫岂细忧也哉,噫,三罪人罪名,虽各不同,负犯俱系罔赦,惟彼权敦仁之立异于大同之论,抑独何心,金正喜之无惮于纵恣之习,难掩其迹,丹书昭著,白简尚腾,峤关薄窜,已是罪勘之不相为侔,则岂可遽议于全释之科,有若寻常编配者然也,至于秉铉,以乃父之子,甘犯负国之罪,年前处分,寔从大廷之议,诚如圣教矣。已成断案,则大廷既不得不必讨也,终难全保,则殿下亦不得不曲循也,然则虽以我圣上包含之大度,恐不可低仰于其间,而今若宥释而爻周之,则其于惑八方而骇一世何哉,且以李应植等四人言之,尚此假息于近岛者,亦已失刑,而今于量移之命,王府举行,未敢奉承者,尤可见公法之莫越也,臣等忧愤所激,申控联吁,伏乞圣明,渊然三思,亟赐反汗之音,俾王章严而舆论伸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尔等不见台箚之批乎。

○义禁府启曰,李应植等四人量移,虽伏承即速举行之命,台启方张,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即接绥陵令所报,则今十五日秋夕祭享时,本陵两官,当为备员,而参奉沈诚泽,今日遭母丧,无以举行云矣。参奉有阙之代,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朴齐宪、兪章焕、李明迪、吴致贤、李敏教为副摠管。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庆淳为绥陵参奉。

○艺文提学金炳冀疏曰,伏以臣,品庸才辁,学浅词荒,初无寸长之著称,一艺之成名,而遭值晟朝,厚沐优渥,通籍五六bb年b之间,平涉卿月之班,骞翥壁署,管检筹务,臣以荣为惧,居宠若惊,每攀一番除旨,辄增一番忧悸,今玆所叨,尤岂臣所可堪承者哉,春间谬命,授臣以典选之职,戒在不衷,愧莫措躬,历日逡巡,不敢为冒进之计,何幸鉴照无遗,鞶褫遽降,不意演纶荣观,重靡于不逾数时之顷也,夫右文之朝,馆阁之任,地分素清,筐篚典谟,冠带风雅,藻绘黼黻,贲饰皇猷,是以委寄重而拣选妙,枰剂功名,修润辞命,虽若分职,实相通管,苟非该贯今古,鉴别能否,蔚然为当世之鸿匠焉,则不可以处之斯任也,今不必远引旁征于职司之掌故,直就臣家庭擩染者言之,稔悉其名实相称,简膺无幸,若臣则弱不勤孳,长益荒嬉,缁帷之讲习不娴,青衿之艺游无几,儵成无闻之后生,惟恐或坠于先緖,以此湔劣空疏,凭宠灵而冒华贯,是无异于抱村杼而欲织龙衮,饰沟木而并列牺樽,将见其眢井投绠,无涓滴之可汲,粗铁铸镜,竟妍媸之莫辨,使一初声明之治,不能鼓吹布濩,则人必以是议圣简而讥文苑,如臣一身之菑,又何暇恤也,参倚前衡,审揣已熟,拜陵戒期,祭文撰进有命,庚牌俨临,艮限若存,玆敢控彻衷恳,冒渎聪听,伏乞圣明,画回渊断,特递臣艺文馆提学之任,俾名器无玷,微谅获伸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8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世。行左承旨赵台淳。右承旨金泳根。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李裕膺。同副承旨韩启源。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郑基世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未差,左议政李宪球,右议政金左根,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副校理李维谦,时在京畿南阳地,修撰李锺淳,时在江华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并许递。

○吏曹启曰,今此秋夕祭祭官,当为磨炼,而除老病公頉,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例刑官、司饔院官员及年六十以上,通瀜塡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昭宁园园上曲墙面灰付土颓落,红箭门倾仄上碑阁渗漏,下碑阁后面椽木十介折落,大碑阁梁上涂灰颓落,北边椽木六个折落,东西边渗漏,椽木十二介朽伤,左右浮椽各七介朽伤,祭器库间回檐椽木九介折落,典祀厅一间半全颓,斋室前面椽木六介折落,马廊三间倾颓,绥吉园园上前面莎草蹲缩,丁字阁内别纹地衣芦簟及雉尾帚,尽为破伤,水剌间前后面椽木六介折落,今秋内修改事,分付户曹。

○兵曹启曰,文臣兼宣传官朴弘阳,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守门将金声振,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曰,台谏,玉堂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大司宪李圭祊,大司谏洪翼燮,执义李锺愚等联名箚曰,伏以臣等,连日烦渎,亦已屡遭矣。忱诚浅薄而既未能孚格,恩批郑重而犹不敢奉承者,臣等之罪也,臣等虽甚无状,粗知义分之是怵,而冒死争执,以罪为期者,是岂可已而不已哉,噫刑政失当,纪纲由是解纽,堤防一坏,乱贼无所知惧,必伸者公议也,故匹夫之言,不可以沮遏,莫严者王章也,故人主之尊,不得以低昂,今我殿下,咈公议屈王章,而断欲行之者,以臣等愚昧,左右思而莫知攸当矣。圣人之德,莫大于好生,而亦或以生道杀人,譬若雨露霜雪,各以其时,苟或反是,必有乖于生物之仁,曲遂之化也,夫以负犯如彼,关系如彼,举国之声讨既峻,当初之处分极严,而遽下过中之举,不少留难,则邦宪之倒置,已无可论,而将来之忧虞,有不可胜言矣。大臣股肱也,三司耳目也,以疏以箚,寔出于公共之论,而殿下之不赐开纳,恐非所以相须交孚之义也,臣等之抑郁闷叹,容有极哉,必讨之义,臣分即然,齐愤之心,秉彝攸得,与其徒怀严畏,终至众论之违拂,无宁荐陈危衷,窃冀崇听之感回,玆敢相率联章,复申前恳,伏乞圣慈,曲垂鉴谅,亟允臣等之请,仍治臣等渎扰之罪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箚具悉。一箚足而何至屡乎,卿等递差。

○应教赵在应,副应教尹滋悳,校理赵文和,副校理朴文铉,修撰尹秉鼎,副修撰李承辅、朴珪寿等联名箚曰,伏以臣等,吁凡三而日亦屡矣。窃庶几孚格宸衷,感回天听,及奉批教,兪音尚邈,固知臣等之言,无足槪听,致有此蕲gg靳g许之举,愧恧悚蹙,无地容措,然而至再至三,不顾渎扰之为罪者,诚以忧愤慨叹,群情愈激而愈沸,未蒙准请,则不可得以已之也,夫五刑之用,上天所以讨有罪,诸罚之权,圣人所以适轻重,是故法者天下之平,而以人主之尊且严,有不得出入低昂于其间也审矣。今我殿下,虽欲以山薮包荒之量,施雷雨作解之泽,其于关和之至重,象魏之高悬何哉,噫,干犯天诛,则王法之所不能挠屈也,挠屈王法,则人心之所不能厌服也,人心不能厌服,而谓合于钦恤之政,明慎之义者,臣等未之闻也,义理因是而湮晦,堤防由此而坏决,刑政之失,谅非细忧,今若以放释之典,爻周之命,加之于诸罪人,则《春秋》无将之诛,汉法不敬之律,其将安所施哉,臣等绕壁徊徨,按抑不得,玆敢相率申吁,伏乞圣明,特回乾断,俯循舆情,亟命收还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箚具悉。课日喧聒,是何意也,尔等递差。

○司谏闵致庠疏曰,伏以臣,才从陵享罢归,始知有远窜罪人权敦仁、金正喜放,赐死罪人秉铉罪名爻周之命,臣于是,愕眙失图,继不能忧叹之至,噫彼诸罪人罪名虽殊,负犯均重,前后台章,声讨无馀,今不必更事胪列,而当初酌处,已是失刑之大,莫严之王章,尚未夬伸,难遏之舆论,去而益沸,今岂可以岁月稍久,遽议全释之科,以有所不忍,至下爻周之命乎,臣固知我殿下宽大之量,特轸好生之德,有此处分,而窃恐堤防由是而渐坏,典宪从玆而不重矣。是岂细故也哉,大僚三司,以疏以箚,苦口力争,不思所以承顺者,寔出于举国大同之论,此岂全昧义分而然也,至于李应植等四罪人,又下量移之命,臣于申观浩,则格例有拘,虽未得联名论断,而李应植、李能权、金键之罪犯,丹书自在,白简难洗,则亦何可每从惟轻之典,视同编配,屡下过中之教,不少留难乎,玆敢短章陈吁,伏乞圣明,渊然深思,亟收成命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矣,尔亦递差。

○副司直宋来熙疏曰,伏以臣,罪衅交积,间遭愍凶,而顽命犹存,三年驷过,孤露天地,若无所依,不谓圣慈亟加收召,谕以世臣国休与休之义,岂能无意于当世之事乎,首尾数百言,反复教诏,如亲面命,臣于病伏呻吟之中,蹶然而起,拜受伏读,惊惶感惕,罔知攸措,世臣分严,臣岂全昧哉,臣以世禄之裔,义当与共于存亡休戚,且况中岁,奔走于荫路,非若遁迹含章之类,则元无不可仕之义,苟谓以可仕,则当世之事,亦何能无意乎,然义者宜也,事之当于理之谓义,则事有所变,义亦随异,至于出处进退之适义,亦不必驱之以一涂辙矣。匪据之职,越分之礼,徒以世臣分义,一切冒膺,则其可当于理乎,臣之陋劣,固不足拟议于古人之出处进退,而粗知公议之为可惧,嗤点之为可耻,故揣量逾越,不敢但以趋走为恭也,顾臣名胜之羞,有难到底自列,倘值几会,则思欲一遭呈身于文陛,悉暴素心之非诬,庶获天鉴之垂照矣。玆承隆旨,固宜竭蹶趋命,以答殊恩,以偿宿计之不暇,而狗马贱疾,久成癃痼,而祸罚之后,一倍增剧,往往眩厥,欲起旋仆,似此气力,岂有行役之望哉,含意未遂,徒归慢命之科,恭俟诛谴,但自悲悼而已,臣于陈情之外,不宜复赘馀言,而圣旨既以当世之事为教,臣于此,有以窥殿下之有志于治道,固已灼然,而志之所向,百事影从,殿下膺上天之命,都君师之职,威灵所萃,实理易于流通,群下之观瞻耸动,必当争自澡雪,居庙堂者首以世道自任,开广聪明,以集忠智,恭俭礼下,以登贤后,使识治体通世务者,咸萃于朝端而后,斯可导扬君上之德意,斯可展布经邦之丕责,君相相须,先为唱道,则处经幄者不但审辨于句读,而当务于启沃,任铨衡者,不但循检其资格,而当励其公明,风宪之职,谏争之官,亦各自勗于纠物尽言,庶司闲局,皆能殚竭才诚,靡有懈怠,则举朝风采,蔚然有可观之实矣。臣伏田野,侧耳颙望者有日,而风声气像,何至今寥寥也,臣之愚迷,窃为纡郁,而以殿下之明睿,应已究其本末,挈其要领,櫽栝于实践之地,则亦当有渊然深省,而大生疑惧于此矣。又况比年以来,雨旸愆期,饥荒荐仍,民生困瘁,如在倒悬,劫盗火贼,在处窃发,讹言孔将,众情恇惧,当今国势可谓棘矣。譬如积败之人,风薄湿侵,四肢百骸,无一不病者,此宜君臣上下,孜孜汲汲,讲究矫救,不容少缓,然后始可望其挽回之效,而人君之自勉,臣邻之进言,亦不过以学问为先焉,不由乎学而求为治者,如不浚其源而求其流之清,不漑其根而求其实之繁也,故欲为盛治,舍此更无他计也,欲为辅导,舍此更无他说也,伏愿殿下,勤御法筵,《四书》、《五经》,循环熟讲,极其致知求仁之工,而推之于政令事为之间,躬修至德,大行王政,则固结人心,祈永天命,为亨屯拯溺之大业,惟在睿意之一转移矣。何可自安于崇高,而不思所以奋发淬砺乎,今此剡荐儒士,以为倚仗而望成者,果得求治之先务,不胜赞叹钦诵,而致其幡然汇征之美,亦无他道,殿下益懋圣学,专意斯道,则道之所行,人不得不出,传所谓修身以道,取人以身者,正谓此也,不然而只以礼貌拘之,情意挽之,则士亦不必争趋而乐留,此宜殿下之益自勉励者也,至于如臣者之苟充其间,臣既非其人,而病又难强,虚縻隆眷,益增悚缩,须即镌臣选籍,收回召旨,而更责其任于望实俱隆之人,则国事其庶几,而臣亦得以安命邱壑,以卒生成之泽矣。臣感激恩渥,沥血斋沐,以代面陈,虽其语无伦脊,而诚或可谅,如蒙恕其妄而垂察焉,则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恳。向日敦召之后,意谓幡然,及见附奏,大失所图,今玆巽章踵至,于心焉惄如之际,是岂尔必欲怀瑾握瑜,无意乎致泽而然也,寔由予未能尊德乐道,不足与有为之致也,见今悠悠万事,惟在典学,尔若与二三新抄筵官,芧茹汇征,相与左右于厦毡之上,赞我缉熙之工,致我郅隆之化,则是奚独予一人幸也,则亦举国之福,而尔等之愿也,尔宁不念及此也,多少陈勉,莫不切近而的当,当书绅铭座,以为恒目之资,而百书䌤缕,不如一面,尔其勿复控辞,即日登道,以副予如渴之望。仍传曰,此批答,遣地方官传谕。

○壬子八月十五日卯时,上诣真殿,茶礼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基世,行左承旨赵台淳,右承旨金泳根,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洪淳穆。同副承旨韩启源,记事官李仑夏、徐相至、李容殷,直提学郑基世,检校直提学金炳冀,检校待教金炳国、尹滋悳、李秉文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翼善冠、衮龙袍、玉带、黑皮靴,出斋殿。通礼导上诣版位。赞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讫。通礼导上诣盥洗位,上盥洗讫。通礼导上诣第一室尊所。近侍监盏。上入殿内。通礼跪启请跪。上跪。通礼请三上香。基世奉香。启源奉炉。上三上香。基世奉盏跪进。上执盏以授启源。启源跪受奠于案。上连献三盏,次诣各室行礼如仪讫。通礼导上降复位。赞仪唱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通礼跪启礼毕。时原任大臣进前问候讫。上还入斋室。命承史先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世。行左承旨赵台淳。右承旨金泳根。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李裕膺。同副承旨韩启源。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新除授药院提调,昨日日次,不为入参,未知缘何事端,而其委折知入,使之即为承候。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郑在晩手本内以为,时囚罪人李在周,素患痰癖之症,处冷添剧,又以泄痢,气息奄奄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李在周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豊基前郡守李在周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8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世。行左承旨赵台淳。右承旨金泳根。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李裕膺。同副承旨韩启源。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传曰,大护军赵秉骏上疏捧入。

○政院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林謇洙,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户曹启曰,谨奉传教,绥吉园丁字阁殿内地衣等修理,自本曹举行,而园上莎草蹲缩处修改之节,令礼曹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今此幸行时,本曹郞厅守宫及侍卫各差备,当为备员,而正郞朴奎瑞,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英秀为兵曹正郞。

○训炼都监启曰,今此幸行时,随驾武艺别监一百六十二人,馔价钱每人各三钱,门旗手二十八名,馔价钱每名各一钱五分,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校理林謇洙疏曰,伏以臣,间有享役,历日而还,知赐死罪人秉铉罪名爻周,安置罪人权敦仁,定配罪人金正喜,并放释有命矣。连日争执之论,迭进而不能止,上下相持,反汗之音,一向愈蕲gg靳g,臣于是时,适自外来,尤不胜忧惋抑郁之至也,噫彼诸罪人之负犯何如也,关系何如也,白简至严,丹书不刊,其前后声讨,胪列无蕴,则此固渊鉴之所悉烛,今不必更事枚举,而非常之处分,忽下于舆情沸郁之际,虽以大圣人好生包荒之仁,为此从轻宁失之举,然第伏念,莫重者关和也,莫遏者公议也,若曰岁月稍久,有所不忍,念其旧而咸与新,则王府之则,由是而坏了,大廷之论,由是而不振,无以严堤防而折乱萌,岂不大可忧哉,大可惧哉,此非独臣之言也,即举国之论也,国论所同,即殿下所不可一毫低昻于其间者亦明矣。玆敢不避渎扰,粗效明张,伏愿圣慈,亟赐转环之量,画收已颁之命,则王章可伸而世道幸甚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有前批矣。尔亦递差。

○大护军赵秉骏疏曰,伏以臣,罪关朝体,警止薄罚,兢懔靡措,迸伏自讼,间因先垅有事,又犯擅行,迺者,圣度天大,特授臣以尝药之任,继而有敦饬承候之教,在臣微分,感惶居先,固当𨃃蹶趋走,何敢以去就二字,更犯渎扰之罪,而第臣危蹙之私,则有不得不冒死一吁者,惟圣明少垂察焉,臣之向来疏列,不过以格例之有无,粗陈其事实之不同而已,及其大僚筵推,论列备至,辞意严峻,臣诚满心悚惕,抚躬惭叹,当初筹启,本事则属于官规,其罚则止于问备,臣非昧于服受之义,专事分疏之计也,至若庙堂之尊而嘲讪之,规箴之来而反詈之,臣虽至愚,宁或甘犯于此哉,本心寔出于控实,而辞有未达,乃归于朝廷礼貌,缘臣而坏了,臣罪到此,合抵何律,而揆责忠厚,曲加容贷,以辜视罚,匪罚伊荣,若臣恧缩之情,不敢以一经薄警,为日稍久,有所自恕也,臣本庸陋,言行无素,虽闲漫官职,亦知其不堪,而乃于睢盱之地,叨忝之不足,蹲冒之又久,早晩颠沛,固已自分,由前而仕路淆滥,由后而朝体隳坏,莫非自速,更谁怨尤,臣既抱此区区,而若复诿以事属既往,职系严重,包羞冒耻,扬扬为抗颜计,则是真患得失之一鄙夫耳,臣庸是屏处,日次起居,未免旷礼,此尤臣罪上添罪之一端,而即又督饬荐下,至烦委折知入之教,于是乎臣之慢蹇方命,万殒难赎,欲以无辨之义,恬于赴职则廉坊有伤,欲以自引之情,顽然守株则义分是惧,进退维谷,若穷无归,玆敢冒控情实,仰渎崇听,伏乞圣上,亟勘臣当勘之律,以警具臣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未论他事,卿之处地,不宜栖屑郊坰,以旷起居之节,而尝药之衔,矧又见带乎,即为入来。

8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世。行左承旨赵台淳。右承旨金泳根。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李裕膺。同副承旨韩启源。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礼曹启曰,因户曹草记,绥吉园园上莎草蹲缩处修改之节,令礼曹知委举行,允下矣。发遣郞厅,莎草蹲缩处,详细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洙根,参议李源命牌招不进,参判兪章焕进。以吏批言启曰,判书金洙根,参议李源命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金学性为大司宪,赵云澈为大司谏,徐翼辅为执义,李鼎信为司谏,赵文和为应教,赵在应为副应教,朴齐璿、权应夔为校理,朴珪寿、成载球为副校理,郑锡朝、南锺顺为修撰,黄锺显、尹秉鼎为副修撰,金洙根为司译提调,承文副正字单金炳垣。再政。以朴齐宪为右尹,西学训导单安时协。

○兵批,行判书赵冀永进。以金大根为同知,金善行、张铉德、许润、李𬀩沼为五卫将,金东稷为训炼判官,南锺顺为文兼,朴鸣夏为部将,宋熙直为守门将,李汉喆为兴阳监牧官,尹文昌为新门别将。

○以吏曹参议李源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应教赵文和,副应教赵在应,校理朴齐璿、权应夔,副校理朴珪寿、成载球,修撰郑锡朝、南锺顺,副修撰黄锺显、尹秉鼎,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郑锡朝、南锺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8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世。行左承旨赵台淳。右承旨金泳根。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李裕膺。同副承旨韩启源。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明日幸行时,左边捕盗大将沈乐臣,以西班陪从随驾矣。捕将重任,不可一刻暂旷,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右捕将兼察。

○政院启曰,左边捕盗大将,右捕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边捕盗大将尹义俭,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赵文和,副应教赵在应,校理朴齐璿、权应夔,副校理朴珪寿,副修撰尹秉鼎并在外,副校理成载球,副修撰黄锺显差祭,修撰郑锡朝、南锺顺,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郑锡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备边司启bb曰b,即见黄海兵使赵存中所报,则以为,本营属随营牌,布在各邑,分作入番,入防营下,而隆冬远赴,骚扰忒甚,昨冬则收布雇立,省弊甚大矣。今亦依此例,元军名布,每年例纳,以补支放,至若雇防之需,收其两保之布,可当一军之弊为辞矣。征军入防,法意甚重,固不可以一番特施,认为常例,遽议雇立,而第念,海西诸邑,赈事才毕,灾民未苏,此时征发,实系扰民,亦不可无权宜之政,依昨冬例,特为依报施行,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今八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幸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宗庙大门西边墙垣颓圮诸处,今已毕筑矣。各处守直卫军,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大司宪金学性,行大司谏赵云澈,执义徐翼辅,司谏李鼎信等联名箚曰,伏以臣等,自有诸罪人宥释处分以后,忧愤结轖,历屡日而不能自己,诚以天讨不可以不行也,国是不可以不严也,噫嘻,诸罪人之罪名,虽各不同,负犯俱系罔赦,莫重邦礼,自干立异之罪,无惮纵肆,初非䵝昧之科,举国同声,人得以诛之,断案已著,法无以屈也,虽以大圣人好生之德,欲为之保世臣而施轻典,未可得也,况彼自天诛之罪人,岂可以有所不忍,遽议爻周于不可逭之罪名乎,圣教若曰,年前处分,寔循大廷之议,今何有更论,今日争执,即亦大廷公共之议,而乃殿下违咈之,臣愚死罪,窃以为,更为举论于处分已定之后,而廷议之昔循今咈,刑政销刻,命令颠倒,何以解四方之惑而伸三尺之法哉,堤防乍严而旋坏,王纲几振而复坠,霜冰之戒,未有大于此矣。大臣三司,齐声力争者,即出于必讨之臣分,可见其莫遏之群情,而殿下不赐开纳,必欲特贷王章而断然行之,臣恐此路一开,干纪犯分之徒,无所知惧,将来之忧,有不可胜言,思之及此,岂不凛然而寒心哉,臣等职忝言责,目见非常之举,抑郁之极,忠愤转激,玆敢相率联吁,伏乞圣明,更加三思,特收已颁之成命,以靖人心,以严邦宪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又此争执,得不过当乎。

8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世。行左承旨赵台淳。右承旨金泳根。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李裕膺。同副承旨韩启源。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大驾诣黔岩碑阁所,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明陵,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亲祭,还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诣翼陵,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还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诣弘陵,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还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诣大院君墓所,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还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还宫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赵秉骏,副提调郑基世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幸行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今此亲祭时及摄行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训炼都监启曰,今番幸行时,随驾将官、将校、军兵及武艺别监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谨依下教,随驾禁军及驾后禁军,内吹、兼内吹、近仗军士,标下军兵各差备等处,干犒馈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谨依判下成册,今此明陵、翼陵、弘陵、大院君墓所幸行时,元内吹申龙五等三十名处,木各一疋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此幸行时,卫外击铮罪人洪振燮等五十九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明陵亲祭教是时,亚献官左议政李宪球,终献官右议政金左根,赞礼礼曹判书李景在,典祀官奉常正金铉复,陵司参奉李承緖,执礼仆正金辅铉,执尊执义徐翼辅,大祝副司果尹滋悳,祝史副司果李启善,斋郞修撰南锺顺,赞者引仪曺百承、李完在,谒者兼引仪金光锡、赵凤始,赞引假引仪黄鼎周、金载熙,祭监监察朴载凤、李哲新。

○检阅金完植疏曰,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历省焉。

○壬子八月二十日寅时,大驾诣明陵亲祭,翼陵、弘陵展谒,大院君墓所、恩彦君墓所展拜幸行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基世,行左承旨赵台淳,右承旨金泳根,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洪淳穆,同副承旨韩启源,记事官李仑夏,假注书朴道彬,记注官徐相至、李容殷,原任直提学金大根,检校直提学金炳冀,直提学南秉哲,原任直阁李景在,检校待教金炳国、尹滋悳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辨。上具戎服,乘驾轿出宣化门。药房提调赵秉骏,副提调郑基世,进前问候讫。仍由协阳门、肃章门、进善门,出敦化门。宣传官跪禀旗帜三行分列行鼓出崇礼门外。宣传官跪禀鸣金二下大吹打,进发至铃原府大夫人墓所洞口,下轿步过,乘轿至砖石岘,乘座马。基世奏曰,升床趁不待令,司仆书吏,令攸司科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驾教至黔岩昼停所,通礼跪启请降马。上降马,诣碑阁奉审讫。乘马至明陵洞口外,宣传官启禀鸣金三下吹打止。通礼跪启请降马乘舆。上降马乘舆,至斋室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斋室,少顷,改具翼善冠、黪袍服、乌犀带,出斋室门。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至红箭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仍诣版位,行谒陵礼,仍诣陵上奉审,仍诣碑阁奉审讫。入小次,亲祭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赞礼礼曹判书李景在,导上诣版位,行四拜礼讫。赞礼前导诣尊所西向立,仍诣神位前跪。承旨奉香,承旨奉炉。上三上香。承旨奉酌跪进。上执酌以授承旨。承旨跪受进奠于神座前。赞礼跪启请俯伏兴少退跪。上俯伏兴少退跪。大祝读祝讫。赞礼导上降复位。亚献官左议政李宪球。终献官右议政金左根,行礼如仪讫。上行四拜礼,赞礼导上诣望燎位,行望僚gg燎g礼。赞礼启请礼毕。上诣版位,行辞陵礼如仪讫。出红箭门,大臣进前问候讫。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还入斋室,传曰,礼房承旨,进诣敬陵、昌陵、顺怀墓,奉审以来。出传教传曰,庆恩府院君墓,遣地方官致祭。出传教上改具戎服,乘舆过敬陵斋室,传曰,敬陵斋室修改事,分付户曹。出传教仍诣翼陵斋室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斋室,改具翼善冠、黪袍服、乌犀带,诣版位行四拜礼,仍诣陵上碑阁奉审讫。出红箭门,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至弘陵斋室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斋室,少顷,诣版位行四拜礼,仍诣陵上碑阁奉审讫。还入斋室,传曰,还宫时铃原府大夫人墓所,当展拜矣,该房知悉。出传教传曰,自陵洞口至崇礼门外捧上言,出传教传曰,明陵别检陞叙,参奉陞六,翼陵、弘陵陵官,各上弦弓一张赐给。出传教传曰,明陵守仆,守护军及京事知守仆,依宪宗辛丑亲祭时例施赏,弘陵守仆,守护军,一体考例施赏。出传教上改具戎服,出斋室。通礼跪启请乘马。上乘马,至津宽大院君墓所洞口。通礼跪启请降马乘舆。上降马乘舆,入幕次,改具翼善冠、衮龙袍,就版位,行再拜礼,仍诣墓上奉审讫。传曰,恩彦君墓所,当展拜矣,该房知悉。出传教仍诣恩彦君墓所,就版位行再拜礼,仍诣墓上奉审讫。入幕次,传曰,完阳府夫人墓所,遣内侍奉审。出传教上改具戎服,出幕次。通礼跪启请乘马。上乘马,进发至碌磻岘,降马乘驾轿。药房提调赵秉骏启曰,铃原府大夫人墓所展拜,才已成命,而见今日势侵暮,更鼓已下,此时行礼,非但有损于仪节,恐非大圣人节宣之方,还收成命,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口启既如此,墓所展拜,更待下教。传曰,铃原府大夫人墓所,遣内侍奉审。出传教仍乘马,至崇礼门外,宣传官跪禀鸣金三下吹打止,由敦化门入协阳门。兵曹判书跪禀放仗。承旨请出标信解严。上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8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世。行左承旨赵台淳。右承旨洪淳穆。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宋廷和。同副承旨韩启源。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翌日,大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左根,提调赵秉骏,副提调郑基世启曰,祗谒仙寝,圣慕克伸,侵夜回銮,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明日,当诣铃原府夫人墓所展拜矣,该房知悉。

○传曰,明日展拜时,诸般仪节,依京举动例为之,侍卫与军制,依昨日幸行时例仍用,植炬除之,军令,留都留营留阵斥堠伏兵,置之,聚军当日为之。

○政院启曰,墓所展拜时,承旨当为备员,而右承旨金泳根,受由在外,无以备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宋廷和落点。

○政院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宋廷和,以前任慈山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传曰,即见岭伯查启,盖与前日登闻者,无甚异同,而所谓郑禹龙凶悖之说,屡发于诸招,良亦可惋,其外诸囚之供,往往横竖糢糊,全没着落,设或真有酝酿,止此而已,不足深忧,况其的有酝酿,亦未可必者乎,一道伯足以量处,而既曰称兵,且已登闻,则不可无按查之举,按核使,令该曹口传,各别择送,与本道道伯,烂商以闻,而第念,此事能果有苗脉,必不过一二凶悖者宣言惑众,而蚩蠢之徒,或闻风而畏之,或见胁而从之,又必有全不知头緖者,至有横罹之患,似此之辈,可哀而不可罪也,钩核之际,如或有少涉蔓延,则非徒大非核实之政,亦有违于朝家不杀无辜,克慎克审之义,按使与道伯,须悉此意,可也。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然兴为按核使。

○传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政院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明日铃原府大夫人墓所展拜时,别侍卫不可不备,而行判书赵冀永有身病,不得举行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兵曹判书赵冀永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别侍卫不可不备,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次堂举行。

○礼曹,来十月初二日,行宗庙冬享大祭,亲祭,取禀。奉教敬依。

○兵曹启曰,今八月二十三日,大驾诣铃原府大夫人墓所展拜时,左边捕盗大将沈乐臣,以西班,陪从随驾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回銮间,右边捕盗大将尹义俭,姑令兼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铃原府大夫人墓所展拜时,侍卫与军制,依昨日幸行时例,仍用事,命下矣。西班随驾人员,亦依昨日幸行时例,仍为进参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府事金兴根箚曰,伏以仙寝祗谒,圣慕克伸,銮跸载旋,玉度弥康,臣民庆抃,曷有其极,仍伏念臣,近添疾恙,屏伏郊坰,遂关gg阙g迎候之礼,悚缺之私,若添一病,即伏闻昨日御乘替马之时,升床举行,有失例规,该吏科治,至烦聪听,臣既忝在冏提之首矣。苟能先期董饬,随事操束,虽在仓卒之间,岂有似此之事乎,臣之不职之罪,于是乎无所自逃,而薄勘只及于一吏,揆以事体,满心惶恧,bb而b虽以身陪属车之该郞官言之,恐不可无警,为先捧现告拿问处之,而仍命有司,勘臣当律,以为溺职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下胥之过也,何足为引乎,卿其安心焉。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行大司宪金学性,大司谏赵云澈,执义徐翼辅,司谏李鼎信等箚曰,伏以臣等,联陈同声之讨,颙俟反汗之音,及伏奉圣批下者,不惟不赐允从,责之以争执,谕之以过当,不觉愕然失图,继又万万抑郁矣。殿下以诸罪人之罪,有可参恕,而特施移放,至有爻周之命,又以臣等之争执为过当,而尚靳一兪欤,请以诸罪人之不可幸逭,成命之不敢奉承,冒死更陈之,惟殿下细垂察焉,诸罪人,自干罔赦,负犯掀露,断案已成,掉脱不得,此是渊鉴之悉烛,舆情之所共愤者,好生之德,念旧之意,何可施之于此等罪人,而今此曲贷之典,有若微薄眚过之无甚关系者然,刑政有倒置之叹,堤防无可严之日,此岂细故也哉,臣等,目见处分之失当,苟不积诚争难回天听,则是亏臣分也,弛朝纲也,此所以宁被渎扰之诛,不敢为承顺之计者也,法律者有国之大枋,人主不得以低仰,言论者举世之公议,台阁不得以出入,乃殿下特屈莫严之常刑,强咈如沸之群情,一日二日,上下相持,臣等愤郁,已无可言,邦国虞忧,容有其极,倘殿下渊然深思,则恐不待屡烦,而即赐开纳矣。臣等,绕壁徊徨,涉日忧惋,玆敢复申前吁,冒干崇严,伏乞圣明,亟允臣等之请,收还已颁之命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已谕于前批矣。更勿烦渎。

○副校理成载球,修撰郑锡朝、南锺顺,副修撰黄锺显等箚曰,伏以臣等,自承诸罪人宥释之命,绕壁彷徨,历屡日而不胜忧叹之至,噫,诸罪人负犯,非但前后台章之所毕陈,亦是当日渊鉴之所悉烛,则今不必更事𫌨缕,而关系如彼其重,当律尚未快施,已是失刑之大者,而特施移放,至有爻周之命,有若微眚薄过之曲加容贷者然,公愤由是而益激,堤防由是而益坏,其在严刑政振国纲之道,宁容若是,此乃臣等之可已而不能自己者也,固知圣度天大,寔出于山薮包荒之量,而第念天下之莫遏者公议也,国家之莫严者王章也,所以大僚三司,交章联吁,日积公车,而不惟不赐反汗,乃反责之以争执,谕之以过当,虽天地之大,亦不能无憾矣。臣等职忝论思,义难泯默,玆敢相率联吁,伏乞圣明,渊然深思,亟寝成命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箚具悉。此事之又为烦渎,能不太过乎。

○行大司宪金学性,行大司谏赵云澈,执义徐翼辅,司谏李鼎信等联名箚曰,伏以臣等,一吁再吁,屡渎而不知止者,是岂可已而不已者哉,罪著罔赦而遽施宥放,身被极典而容易爻周,且置岛犹未免失刑,移陆尤何以拟议,处分一下,堤防大坏,臣等庸是忧惧,不避烦恬gg聒g之为悚,期以还寝之是俟焉耳,国家所以设置台阁者,将以论执时政,声讨有罪也,今殿下以非常之典,曲贷不可贷之罪,刑政之坠损,未有大于此者,臣等,安敢不论刑政而讨有罪,以效尽职之责乎,臣等愚昧,若怵于义分,徒为承顺之计,不知明张之义,则臣等固无足言,殿下将焉用如此台阁,而设官之意,亦安在哉,自有成命以来,前后台臣之争难者,日几一旬矣。箚凡七上,而天听愈邈,愈gg兪g音尚迟,公议日以益沸,舆情日以转郁,何殿下不念王章之莫重,乃以烦渎为教耶,臣等之言,即举一国公共之愤也,不得准请,则亦不敢退,玆又荐渎崇听,冀回宸衷,伏乞圣明,亟赐允从,仍治臣等烦渎之罪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箚具悉。既有洞谕于前批矣。

8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世。行左承旨赵台淳。右承旨洪淳穆。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宋廷和。同副承旨韩启源。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铃原府大夫人墓所,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还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大院君墓所案对,有民冢数处,令汉城府堀去。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行殿节次,依例为之,服色以随驾服色,从便为之。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兵判举行,以禁军别将代行。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随驾军兵,令各该营干犒馈。

○训炼都监启曰,谨依下教,随驾将官、将校、军兵等处,干犒馈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庆尚道按核使,改望以入。

○政院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此幸行时,卫外击铮罪人金致应等二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壬子八月二十二日辰时,大驾诣铃原府大夫人墓所,展拜幸行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基世,行左承旨赵台淳,右承旨洪淳穆,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宋廷和。同副承旨韩启源,记事官李仑夏、徐相至、李容殷,原任直提学金大根,检校直提学金炳冀,直提学南秉哲,原任直阁李景在,检校待教金炳国、尹滋悳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戎服,乘马出宣化门。药房提调赵秉骏,副提调郑基世进前问候讫。仍由协阳门、肃章门、进善门,出敦化门。宣传官启禀行鼓,进发至崇礼门外。宣传官跪禀鸣金二下大吹打,出迎恩门,由弘济院前路,至墓所洞口。通礼跪启请降马乘舆。上降马乘舆,入墓次,少顷,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至布城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就版位,行再拜礼,仍诣墓上奉审讫。上曰,墓所初石桥,改筑,夹路两木桥,以石新排事,分付该营。仍出布城门外,命书传教曰,还宫时,慕华馆,随驾军兵当亲阅矣,该房知悉。还入幕次,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兵判举行,以禁军别将代行。又命书传教曰,行殿节次,依例为之,服色以随驾服色,从便为之。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改具戎服,出幕次。通礼跪启请乘马。上乘马,至迎恩门外。通礼跪启请降马,上降马,入行殿,问安勿为之事,下教。仍御行殿,亲阅时至,上具戎服乘马,至辕门外,进向坛上。禁军别将赵禹锡,训炼大将李景纯,摠戎使白殷镇,一时参现,命号笛发放,各班次报叩头讫。先后厢结方阵,命后厢冲突先厢,良久不能摆开。上曰,摠戎阵何能摆开训局阵乎,命以禁军蜂屯阵,解送助力,从外环行,又无冲开。基世奏曰,别队马兵,驾前驾后,并为下送,何如?上可之。仍教曰,别队马兵,非都监所属乎?基世曰,虽是训局兵,陪卫于驾前后,有同手下亲兵。上曰,果似少异矣。又命武艺别监,解送合击,少顷,冲开先厢阵,操炼毕,鸣金,两营将臣回信地,禁军别将启禀落旗讫。左议政李宪球,右议政金左根等进前奏曰,日吉辰良,三陵寝两墓所,展省礼成,回銮万安,府夫人墓所,值夜未得行礼,今日追行展礼,情文俱惬,群情庆抃,连日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奏曰,随驾军兵之亲阅,甚盛举也,旗鼓迎接之节,坐作进退之制,岂可为一时观美之具而止乎,诘戎国之大政,而有文事者必有武备,如欲修炼武事,则当以修文之政为先矣。且用兵之善者,先为爱民,今此夹路瞻旄之亿万生灵,日夜所颙望者,惟殿下之勤学问而行仁政也,推言之则八域民心皆同,虽如此临观之时,必以此恒留圣心而为政焉,是臣等之区区所祝。上曰,所奏甚好,当体念矣。出举条上还入,少顷,以司谒口传下教曰,随驾军兵,令各该营干犒馈,仍出次。通礼跪启请乘马。上乘马,至崇礼门。宣传官跪禀鸣金三下吹打止,由敦化门入协阳门。兵曹判书跪禀放仗。承旨请出标信解严。上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8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世。行左承旨赵台淳。右承旨洪淳穆。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宋廷和。同副承旨韩启源。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翼日,大殿,内开、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云龙gg云宠g万户洪大薰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药房提调赵秉骏,副提调郑基世启曰,墓所展拜,诚礼克伸,郊馆亲阅,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检校待教李秉文,驰诣景陵,奉审摘奸,仍留监祭,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曰,呈告泮长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大司成前望单子入之,赵献永落点。

○弘文馆启曰,应教赵文和,时在忠清道公州地,副应教赵在应,时在京畿麻田地,校理朴齐璿,时在长湍地,权应夔,时在抱川地,副校理朴珪寿,时在仁川地,副修撰尹秉鼎,时在金浦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并许递。

○传曰,玉堂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朴文铉,副应校gg副应教g李锺愚,校理金禹铢、李贞夏,副校理尹哲求,副修撰金炳㴤落点。

○传曰,金城县令有阙之代,平市主簿金炳学除授。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副应教李锺愚,副校理尹哲求,时在京畿杨州地,校理金禹铢,时在庆尚道安东地,李贞夏,时在京畿利川地,副修撰金炳㴤,时在江原道金城县任所,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并许递。

○吏曹,金城县令单金炳学除授事承传。

○礼曹启曰,来十月初二日,行宗庙冬享大祭亲行时,永宁殿,依例遣大臣摄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十月初二日,行宗庙冬享大祭亲行时,省牲省器之节,依例以亲临磨炼乎?敢禀。传曰,亲临磨炼。

○又启曰,绥吉园园上莎草修改,择日举行事,本曹郞厅,奉审书启启下矣。修改吉日时,令日官李观懋推择,则来九月二十七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吏曹,庆尚道按核使李时宇。

○礼曹启曰,即接京畿监司曺锡雨移文,则以为,乔桐府社稷神室,年久颓圮,今将改建,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乔桐府社稷神室改建时告由移还安祭香祝,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从便卜日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汉城府启曰,依传教,大院君墓所案对民冢之三处,发遣郞厅及该部官,眼同掘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馆启曰,应教朴文铉差祭,副应教李锺愚,校理金禹铢、李贞夏,副校理尹哲求,并在外,成载球陈疏径出,上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平安监司李鹤秀状启,熙川郡人命压死事,传曰,人命压死,闻甚惊惨,元恤典,依例题给,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庙堂措辞分付。

○刑曹启曰,今番幸行时,击铮罪人,当为捧供,而判书李敦荣有身病,不得开坐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

○有政。吏批,判书金洙根进,参判兪章焕,参议李源命牌招不进。以李纪渊为刑曹判书,郑直东为典籍,李承緖为平市主簿,孟道植为明陵别检,金左铉为童蒙教官,崔翼凤为明陵参奉,金应根为宁边府使,承文副正字单赵璟淳,赠户参洪霖赠户判例兼,忠节卓异,故同知成揆宪赠吏判例兼,道学节义卓异,已上赠职事承传。(○))兵批,佥知二单,金善行、李𬀩沼。

○以吏曹参议李源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行大司宪金学性,行大司谏赵云澈,执义徐翼辅,司谏李鼎信等箚曰,伏以臣等,以一国共愤之情,有四箚请寝之举,聚首颙俟,惟在一兪,崇听不能仰格,浅诚未蒙俯烛,满心惭悚,莫知措躬之所也。窃伏念,王法者天下之平也,舆论者一世之公也。二者相须,有伸无屈,一或有失于此,则其亦国无所恃,人无所惮。殿下今日处分,果无屈于天下之平,而有伸于一世之公耶?似此举措,万万非圣朝之所宜有也。夫以许多负犯,至重干系,举国之声讨甚严,而年前酌处,未免失刑,群情尚有馀愤,今乃宽之又宽,欲并生之,殿下以为薄窜善地,法如是足,四年海岛,天讨已行而然欤?况彼辜恩负国,自绝于天,厥罪不可幸逭,其旧未暇追念,王府关和,岂容若是低昂?王道以爱众为仁,而亦有𫓧钺之威,天德以生物为心,而并行霜雪之教,故导德齐刑,王道之所弛张也,春生秋肃,天德之所终始也。殿下以王道而体天德,则其于臣等之言,庶有以犂然而开纳者矣。臣等之课日渎挠,非不知屑越,而今若严畏缄默,致使堤防坏而法纪坠,则溺职之罪,尤有大焉。玆敢不避烦聒,冒死复陈,言不知裁。伏愿圣上,念王章之终不可屈,轸众情之终不可遏,诸罪人移放爻周之命,特令还寝焉。答曰,省箚具悉。此事之一向争执,还觉支离,卿等递差。

○修撰郑锡朝、南锺顺,副修撰黄锺显等箚曰,伏以刑政不严则王纲不振,堤防不密则朝著不尊,此有国之所当审慎者也。噫,彼诸罪人,以言乎负犯,则白简截严,以言乎罪名,则丹书不泐,其不可举议于今日也明矣。夫何非常之命,遽下于不可议之地乎?三司之交章请寝,亦已逾旬,而天听愈邈,兪音尚靳,舆情之愤菀,物议之沸腾,当如何哉?经曰,予曰宥,尔惟勿宥,盖谓审轻重适中,而不徒承顺之为恭也。今此处分,虽出于大圣人欲并生之德,其于适轻适重之宜,恐未必得其中焉,则三司之课日抗章,宁被方命之诛,不敢为承顺之计者?乃所谓曰宥勿宥之义也。以殿下日月之明,天地之量,庶有以犂然开纳,而一日二日,终靳允从,使王章不明,公愤转激,此臣等之所以屡犯渎挠而不能自已者也。玆敢烦括gg聒g,相率申吁,伏乞圣明,深轸刑辟之重,划赐反汗之音,俾王纲振而朝著尊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已有于两司之批,尔等亦为递差。

○庆尚监司洪说谟疏曰,伏以臣于月前,以本道放未放修正时,不能审慎,多有错乱,大僚陈奏,该曹更查,辞旨bb截b严,责教郑重,臣满心悸栗,浃背惶汗,跼高蹐厚,莫省攸措。凡于庶官末职,苟有不守常法,非但不可复责以任事,岭海𫓧钺,亦未足以蔽其负犯,况以藩臣,职在共理,如有其失,合置何辟,圣度天大,罚止越捧。臣于是,尤切感悚,转深惶恧,臣直一未勘当律之人,而诿之以已勘,凭恃宠灵,扬扬蹲仍,坐享厚廪,镇辖长吏,臣身事面之苟且姑舍,朝廷刑政之亏损,如何哉?设令臣,冒没廉耻,嫪恋爵禄,恬然若无事者,欲行刺史之责,亦自有不可得者,发一号施一令,人将谓彼夫也以按藩之臣,当承流宣化之任,不能遵守常法,特蒙我圣上曲庇之仁,幸保有禄位,而尚能责人以法乎?此即常情之固然,事势之必至,人虽不言,臣实内慊,素蔑之威令,由是而无望振励,已扫之纪纲,由是而益见颓败,此尤臣去之宜亟而不宜迟也。仍伏念,臣以无肖,滥叨匪据,自湖以岭,居然半载,自量本分,非有万一可以称隆寄而剸众务也。诚以感激殊遇,承藉洪庇,毕竭鲁钝,以侥幸尺寸之攸尔,或庶几天降之康,人复其业,抚摩怀绥,以为涂抹之计,而夫何亢旱无前,农功告愆,来头之忧,将未知如何止泊,此实峤南民命存亡之系也。以臣才能,万无担夯句勘之望,苟得炼于治法,长于心智者,预加筹度,烂商布置,上以纾重宸南顾之忧,下以副全省仰望之情,为国之幸。于臣亦与,以臣一身之去留,实系万姓之安危,伏乞圣明,渊然深思,亟递见带之职,回受可堪之人,仍治臣当勘之罪,以示不职者之駴gg戒g焉。拟陈疏吁之际,适值省内有警,继承亲核之命,义在先公,荏苒时日而思虑未周,察饬有遗,随事生疣,荐承问备,臣之惶忸,愈往愈深,查令垂毕,乃可言私,玆敢毕暴忠悃,仰冀允兪。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向已问备矣。今何更引?

○行兵曹判书赵冀永疏曰,伏以陵墓秪省,宸慕克伸,銮仪稳旋,玉度弥康,小大从迈,普切抃祝,仍伏念,臣之冒据匪据,居然三个月矣。抱虚縻之愧,赍必递之愿,向控恳私,未蒙兪准,陪卫义重,黾勉蹲仍,将此癃残,猥随清跸,櫜鞬在身,喘汗具发,伛偻蹩蹩于中权卤簿之列,以臣视臣,愧多于悚,是以求解一念,寤寐如结,不啻若执热而思濯,苟非然者,何苦便宜之是占,自干慢亵之罪哉?第念,官职去就之际,设有可引之义,力辞之情,循可裁量轻重,或自勉强,至于年衰病痼之状,非人力所可容议,则今此所陈,毫无假饰,以我殿下明圣,庶或谅察而怜矜之矣。向日扈班,仅免颠跲,特其侥幸,而及归私次,一倍添病,甚至肩臂踵跗之末,牵痛痿挛,凡人生之所须而为日用动息者,运之不得,动驾殷礼也,郊阅大事也。奔走靲𱁼,其势末由,俱未免僚堂之替行,圣念纵轸于悯老,私心益悚于亏分,重之视官昏耗,而寻丈之间,不辨谁某,神思迷懵,而立谈之顷,忽错先后,既不能期会于簿书,又不能自效于陈就,其将何所借手,自居以见职乎?玆敢复申前恳,仰渎崇听。伏愿殿下,回日月容照之光,垂天地生我之泽,曲施幈幪之仁,亟赐鞶带之褫,以幸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益加调摄。

8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世。行左承旨赵台淳。右承旨洪淳穆。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宋廷和。同副承旨韩启源。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大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中宫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政院启曰,药房提调,持粟米飮来待矣。传曰,捧入。

○传曰,台谏、玉堂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弓人朴汉柱刑配。

○刑曹启曰,今番动驾时,击铮人等,当为捧供,而判书李纪渊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申饬上来。

○大司宪金学性,大司谏赵云澈,执义徐翼辅,司谏李鼎信等箚曰,伏以臣等,冒悚屡渎,恭俟兪音,芜辞甚拙,荃衷未格,忧郁恧缩,无地自容。国之所以为国者,以其有法纪也,人之所以为人者,以其有彝分也,一或有躬犯于此,顾何可容贷为也?以若诸罪人之至重罪名,遽施非常之处分,则天讨无所行矣,邦宪从此弛矣。《春秋》垂法,初非圣人之空言,天地好生,岂谓王章之有屈?臣等虽甚无似,粗知分义,君命之下,宁昧将顺之道,而一日二日,故为此争执之举哉?特于刑政堤防,实有甚不得已者,盖将顺者,将顺其美事之谓也,如其赞扬之地,而将顺之则固得矣。如其争执之地,而乃反顺之,则不有违于予曰宥尔惟勿宥之训乎?殿下请以此度之,今日之事,即王纲民彝之大关棙者,将顺之可乎,争执之可乎?于斯二者,察焉而择之,则从违之间,不难决矣。烦渎之罪,罪止臣躬,覆难之事,事关台体,玆敢以罪为限,相率荐吁。伏乞圣上,以日月之明,轸霜冰之戒,特放日前处分,以为靖世道而伸公议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已谕于前批矣。

○修撰郑锡朝,副修撰黄锺显等箚曰,伏以臣等,冒控齐声之吁,恭俟允兪之音,及伏奉批旨下者,乃以此事之又为烦渎,能不太过乎为教,臣等相顾愕贻gg愕眙g,窃不胜抑郁之至。夫公议者,即举国之论,而不可以挠夺也,邦宪者,虽人主之尊,而不可以低昂也。今此诸罪人,罪名虽各不同,负犯均为至重,台章胪列,几无馀蕴,舆情愤郁,久而愈激,虽以我殿下包荒之量,好生之德,必欲傅之惟轻,而曲加容贷,其于公议何哉,邦宪何哉?呜呼,国之所以维持世教,振励人纪者,亶在于明刑政严堤防而已。一有出入于其间,则将未免刑政不明,堤防不严,岂不大可忧哉?大可惧哉。臣等诚浅辞拙,未足以孚格天心,而职忝论思,义在明张,则岂可以一再陈吁之未蒙允可,徒怀严畏,便思退缩哉?玆敢不避烦聒,申控联吁。伏乞圣明,更加三思,俯循群情,亟寝诸罪人移放爻周之命,俾国纲严而王章明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已谕于诸批矣。

8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世。行左承旨赵台淳。右承旨洪淳穆。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宋廷和。同副承旨韩启源。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左根,提调赵秉骏,副提调郑基世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药房三提调,持粟米飮来待矣。传曰,捧入。

○进御加味拱辰汤,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榻前下教大王大妃殿进御归茸君子汤,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榻前下教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忠清兵使李容纯启本,烽火之不能先事操饬,惶恐待罪,延豊、忠州烽燧别将等,严核取招,按法科治事,传曰,卿有不能先事操饬云,先施以越俸三等之典。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以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左右捕厅从事官发牌。

○传曰,奉审阁臣入侍。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新谷将登,米贵如前云,未知缘何事,而昨冬以防纳事,已有筵饬,少无实效,岂有如许纪纲乎,某某邑防纳之弊,这这探知以入,而如有隐匿之弊,则左右捕将,断当严处矣。

○传曰,秋判除拜,政为击铮回启,而于今几日,尚无变动,此何故也,令畿营申饬上来,使之斯速举行。

○兵曹启曰,宣传官李肇渊、郑友永,五卫将金善行、李𬀩沼,文臣兼宣传官南锺顺,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副校理成载球疏曰,伏以臣,伏蒙由暇,虽未参于联箚,同声仰吁,初无间于诸僚矣。夫法者,制世之具,而虽以人主之尊,所不得低昂者也,是故君上曰可而谏官曰不可,君上曰不可而谏官曰可,此台阁之职,论思之官,所由设也,自古居是职任是官者,将顺非必为美,争执亦不为罪,臣既忝言地,如可将顺而无害于法纲,则何敢故为是争执,屡犯渎挠之罪哉,诚以关系甚大,负犯至重故也,噫彼诸罪人之年前处分,反归惟轻,而今日曲贷,尤何拟议哉,人君以好生为德,而𫓧钺之怒则未尝不严,天地以育物为仁,而霜雪之威则不失其时,殿下虽欲施以并生之恩,而独不念霜冰之戒乎,臣若徒怀严畏,泯默退缩,则溺职之罪,犹属臣身,而法纲之坠,大关世道,玆敢不避烦括gg聒g,冒死更陈,伏愿圣上,渊然深思,亟寝成命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有前批,尔亦递差。

○壬子八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左根,提调赵秉骏,副提调郑基世,假注书赵璟淳,记事官徐相至、李容殷以次进伏。医官郑有曾、金有鼎、李镇夏、金济庆,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左根进前问候,各殿问候讫。左根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可之。有曾等,以次入诊,退伏楹外讫。左根顾谓医官等曰,脉候详为奏之。有曾等起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左根曰,汤剂今不必议定乎?有曾等曰,别无议定者矣。

○壬子八月二十五日□时,上御熙政堂。奉审阁臣入侍时,承旨□□□,假注书赵璟淳,记事官徐相至、李容殷,检校待教李秉文,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奉审阁臣进前,秉文进前奏曰,臣承命驰诣景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摘奸则无頉,仍诣健元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显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穆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徽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崇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惠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元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绥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还诣景陵,仍留监祭,将事安宁之意,敢达矣。

8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世。行左承旨赵台淳。右承旨洪淳穆。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宋廷和。同副承旨韩启源。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即者,检阅徐相至,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即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苟非边情师律,则道臣之不得直罢帅臣,请令庙堂禀处,例也,而即伏见全罗监司郑㝡朝状启,则左水使李民植,以犯赃事,即为罢黜,有违体例,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即见忠清监司李根友状启,则以为,清州万东庙,每年春秋间,一次奉审,已有定式,而今年春秋巡部,皆为停止,无时离次经宿,有非敢擅便,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春秋间巡部时奉审,虽有新式,今秋既为停巡,以待明春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丹凤门西边墙垣二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允。

○检阅徐相至疏曰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8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世。行左承旨赵台淳。右承旨洪淳穆。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宋廷和。同副承旨韩启源。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即者,刑曹判书李纪渊陈疏到院,而不书职名,书以死bb罪b臣者,有违格例,推考,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李在周,当为议处,朴齐韶、柳鼎东、沈有泽等,当为捧供,而知义禁徐有薰,同义禁李谦在、李在鹤式暇,只有判义禁赵冀永一员,不得备员开坐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七月当纳倭物,至于八月而不纳,申饬该院。

○传曰,药院都提调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都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判府事朴永元落点。

○义禁府启曰,全罗监司郑㝡朝状启内,左水使李民植,不得已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民植,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都事,交龟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启曰,今七月二十四日,因全罗监司郑㝡朝状启判付内,扶安地方兼倅事,其所欠实,诚如道启,而姑令戴罪行公,事过后拿问处之事命下矣。扶安兼任古阜郡守金直善,今已竣事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礼曹,进贺谢恩兼冬至使拜表,来十月二十七日辰时,方物封裹,同月二十四日。

○有政。吏批,判书金洙根,参议李源命牌招不进,参判兪章焕进。以吏批言启曰,判书金洙根,参议李源命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闵致成为大司宪,朴宗休为大司谏,李承辅为执义,金乐寿为司谏,赵云卿为应教,柳进翰为副应教,尹秉鼎、金龙洛为校理,郑锡朝、高性镇为副校理,黄锺显、李基周为修撰,南锺顺、姜冕奎为副修撰,李景在为弘文提学,金洙根为艺文提学,金洙根为同成均,李锺愚为司仆正,赠兵参宋纯礼赠兵判知训例兼,忠节卓异加赠事承传。再政。以洪锺应为知义禁,赵台淳、尹穳为同义禁。

○以吏曹参议李源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应教赵云卿,副应教柳进翰,校理尹秉鼎、金龙洛,副校理郑锡朝、高性镇,修撰黄锺显、李基周,副修撰南锺顺、姜冕奎,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郑锡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新除授三司,并即牌招,停启以入。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三司惩讨事,疏箚间勿为捧入,停启,即速捧入。

○应校gg应教g朴文铉疏曰,伏以臣于日前骏奔之役,未获联参于僚箚之列,惶凛悚蹙,无所容措,而第伏见批旨下者,不惟未蒙允兪之音,继又有诸臣许递之命,臣于是,尤不胜闷厄抑郁之至,国之有法纲也,犹人之有元气也,元气一下,则百病侵之,法纲一弛则万事堕,此所以人之于元气,爱惜而调护之,国之法纲,扶植而振制之者,岂徒然哉,噫彼诸罪人之负犯干系,何等重且深焉,而遽有此曲贷之命于常典之外,其于元气之陷下何也,其于法纲之解弛何哉,此岂不大可忧哉,大可惧哉,惟我殿下天地之大,好生之德,必从惟轻之典,欲施与新之化,而经曰,好生之德,洽乎民心,玆用不犯干有司,今者廷僚争执,舆情沸郁,则民心之未洽,从可知也,第念,天下之莫遏者公议也,莫严者王章也,夫岂有抑公议屈王章,而人为人国为国之理哉,所以大僚三司,交章联吁,屡承严旨而不敢止者也,臣职忝论思,义难泯默,玆敢仰吁,伏乞圣明,渊然深思,亟寝成命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尔亦递差。

○刑曹判书李纪渊疏曰,伏以臣,负覆载难容之罪,荷天地罔极之恩,而一自起废以来,臣所以言情言势,如逋如慢者,适足以媒荣而已,梯宠而已,曾无涓埃之少酬,徒贻雨露之曲费,旧愆新慝,日积月累,濯身而非可洗,灭身而非可赎,则泣血穷庐,只俟符到,忽伏承秋官除旨,饬谕洊降,感激惊陨,还若非真,在身gg臣g道理,惟当闻命登道,𨃃蹶承膺之不暇,而乃敢一直违抗,莫之变动者,诚以断断情与义之不得不然故也,第区区去就之仰烦聪听已屡矣。而今复冒万死毕暴衷赤,伏愿殿下,少垂察焉,顾臣犬马之齿,滚到崦嵫之景矣。十年湘累,神精俱耗,人皆待之以必死,百劫沧桑,忧畏尚缠,臣亦自厌其馀生,重之以有隐痛于中,綳结不化者,臣之先兄忧国一念,炳然如丹,受知纯考,密勿契遇,同朝罕伦,而且蒙慈圣殿下特简爰立,诩之以追先报今,勉之以扶颠救危,臣兄感戴殊恩,罔恤身家,而人怒鬼猜,事乃大谬,竟至于绝塞委形,行路酸鼻,万事千古,此恸更有否,噫,臣备受不衷之讥,厚招过福之灾,天刑人祸,宜加臣身,而奈之何缘臣积殃,累兄非辜,天道互换,此曷故焉,甚矣臣之顽也,纵不引刀剸腹,少赎不弟不天之罪,然一线未泯之顷,不敢自同恒人,凡人世之繁华荣利,一切养生之具,非但身所不近,诚亦心所不忍,而形影相吊,傍观相怜,臣之自处,人之处臣,岂或有一分生人之责哉,虽幸圣德浩荡,泽及泉壤,而臣之死罪自如,臣之至恸自在,此臣情之不可自列于人数者然也,宋臣苏轼之告其君曰,天地能覆载之,而不能容之于度外,父母能生育之,而不能出之于死中,自古臣子之所不得于天地父母者,臣是何人,无难得之于我慈圣,而又得之于我殿下也,呜呼,顶踵皆恩,毛发皆恩,后之视臣者,其有不掩抑兴喟于如臣遭逢之盛,而议臣辜负之罪乎,人臣事君,盖有多方,而惟在无隐不欺四个字而已,臣虽奊诟,汗不至自诬臣心,自食臣言,而从前形之于章奏,誓之于邱墓者,皇天后土,实闻斯言,斯言也,即臣之平生自靖,归谢先兄之一副信谛也,晋朝王羲之,以寮采间私义,誓墓不得仕,至今传为美谈,矧以天显之亲,恻怛之情,安得不厚望于圣朝哉,人亦有言,程叔子自涪宥还之未几,出供西监之职,方今恩补至再,出处有节,而受如何宠眷,承如何德音也乎,此大有不然者,凡系情势,一节伸一节,则固可以一命趋一命,而乃如臣者,𫓧辟在前,息壤在彼,岁月愈久,衅孽愈深,明时便诀,昔人所悲,则臣岂乐为而然哉,藉令息臣之黥,补臣之劓,夫蒙不洁者,人皆掩鼻而过之,臣之浑身滓秽,不惟不洁之蒙,而朽肠腐肝之恶臭丑状,岂拂拭湔涤之所可移哉,此臣义之不可复厕于朝绅者然也,臣今床笫一未冷尸耳,瘴疠所袭,肢体拘挛,风邪所凑,疮肿闯发,而加之眼眩空花,耳鸣如雷,以癃废之形,作盲聋之物,此臣病之又在清与义之外者然也,且伏念,人生之所难值者时,而若其齿爵俱到,祇肃灵寿,则皆以为至愿大荣也,而臣之穷命,有其时而无其阶,似此天秩,尚阻人理,外他职名,尤何暇论,顷于岁初,推恩之资级,实出朝家锡类之盛典,则揆以分义,宜伸叩谢之忱,而承明一步,邈隔天上,有若荣不知恩,恩bb不b知感者然,宁或全昧于极天罔坠之秉彝攸在,而甘自犯于孤负背驰之大戾所陷哉,敢以无隐不期gg欺g之义,悉陈于君父之前,伏乞圣慈,哀臣怜臣,亟收新命,永刊于仕籍,仍付司败,勘臣当勘,以为万世人臣不忠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事,别有一段未尽昭晰,而又此为引乎,虽曰外补,而既按行官职之事矣。今于秋官之任,岂容逡巡,卿其勿辞,即为上来肃命。

○右议政金左根疏曰,伏以臣于尝药重任,叨冒蹲仍,今四阅朔于玆矣。臣之区区所以报效忱诚之万分有一者,惟保护调和之节,时日起居之礼矣。而顾其衰谢转甚,疾病恒侵,陈力就列,渐自难强,而素患咳喀,最是医理到不得之贞祟也,每当节气之嬗,辄有增剧之验,一有劳扰,其势倍亟,而不敢为言私之计者,陪扈义重,颠踣呻痛,有不暇自恤而然耳,数日以来,重婴外气,顽疾gg痰g助势,吐呑俱格,倚枕贴席,转动末由,候班趋承,有难以时日期焉,满心惶蹙,病里添病,玆敢力缀短牍,猥暴实状,伏乞圣明,俯赐鉴谅,将臣所带药院都提举之任,划许变通,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所辞药院之任,今姑勉副,卿其安心调理。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8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世。行左承旨赵台淳。右承旨洪淳穆。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宋廷和。同副承旨韩启源。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应教赵云卿,时在京畿果川地,副应教柳进翰,时在庆尚道安东地,校理尹秉鼎,时在京畿金浦地,金龙洛,时在庆尚道安东地,副校理高性镇,时在全罗道光州地,修撰黄锺显,时在京畿杨州地,李基周,时在忠清道公州地,副修撰南锺顺,时在广州地,姜冕奎,时在庆尚道安东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并许递。

○政院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应教赵云卿,副应教柳进翰,校理尹秉鼎、金龙洛,副校理高性镇,修撰黄锺显、李基周,副修撰南锺顺、姜冕奎,并在外,副校理郑锡朝,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即接锦山幼学金孝俭所志,则以为,同姓六寸弟仁俭,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六寸弟泰俭第二子光浩,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仁俭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金孝俭所诉既如此,金泰俭第二子光浩,立为金仁俭之后,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景慕宫含春苑墙垣颓圮诸处,今已毕筑矣。各处守直卫军,并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启曰,因兵曹草记,永肃门北边内宫墙半间许颓圮处,今已修筑,局出身昼察夜巡,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忠州牧使朴齐韶,延豊县监柳鼎东,闻庆县监沈有泽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判府事金道喜疏曰,伏以臣,即四朝化育中旧物耳,洪恩未报于海山,颓景已迫于崦嵫,鞠躬尽瘁,纵自勉于馀生,陈力就列,已不堪于癃态,夫安有痴想妄计,更及于一切世念哉,第伏念,年至而退者,人臣之大节,臣年今七十,即《礼经》致政之限也,虽筋骸康强,精虑裕足,固不可以系馀恋于栈豆,犯至戒于锺漏,况癃朽如此,惟俟符到,尚可曰一分可助于君民之事,世道之污隆,而低徊不去,苟然放倒也哉,是真患失之鄙夫,欺世之小人也,臣固无足言,殿下亦将焉用彼哉,臣本卑鄙,百无一取,而立朝四十年,历事四圣人曁我东朝殿下,遭逢之盛,委毗之隆,拔之众望之外,置之三司之列,欲报之德,与天靡极,苟于一缕未尽之前,或有丝毫裨补,则虽糜粉磨放,犹不足惜也,顾焉敢谋国不如谋身,外托恬退之名,内占便宜之计哉,然人力之所不能容者即病耳,臣受气虚脆,夙抱贞疾,痰湿为主,百祟迭发,其少也犹可以筋力而强之,其中岁也犹可以飮啖而挟持之,及其老也,气益衰而病益肆,以言乎脚痹则步履蹒跚,以言乎听莹则酬应颠错,味爽而胃路阻,痞懑而膈气闭,眩旋如风中之絮,迷瞀如雾里之花,一年甚于一年,驯致于收拾不得之境,且自冬春之交,忽添引飮之症,血已涸而燥渴如焚,脾不化而吸呻如灌,不容不以寒冷之剂,为之幸望,而病根犹在,真元大下,理无全久,不待医者而决矣。虽欲责之以生人之事,自力于趋走之礼,其势末由也,不以此时,毕暴情实,得蒙终始生成之泽,不幸而一朝溘然,则非但臣悔恨莫及,殿下虽为之矜怜,已无奈何矣。臣亦颅圆趾方,粗具彝性,区区犬马之忱,不后于人,岂忍便诀明时,而以年则大防莫越,以病则天废难医,臣情到此,亦云戚矣。玆敢沥尽肝血,斋沐而陈之,倘蒙圣念轸癃痼之状,推悯恻之仁,特许臣以三字之衔,俾得以郊坰田野,随分往来,安义飮啄,调宿疴于既痼,延残缕于垂绝,则从今多少月日,皆我圣上赐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以卿老成宿德,虽处闲之久,而忠厚凝重,古bb所b谓坐镇雅俗者也,况大官体国,初无时原任之别,则予所以仰成于卿者,顾何如也,而今此引年之恳,诚是意虑之外也,苟使一遵年至之礼,举皆求退,则黄发之询,寿耇之无遗,其将何可讲,而寡昧所以倚毗者,孰为之左右予训迪予也,卿其厚谅,切勿更举,是予之望也。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8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世。行左承旨赵台淳。右承旨洪淳穆。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宋廷和。同副承旨韩启源。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药房副提调郑基世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传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以右议政金左根扫坟呈辞,传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传曰,山林外宪府诸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李圭祊,执义洪羲宗,掌令金永基落点。

○政院启曰,掌令金永基以前任瑞山郡守,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传曰,秋判疏批已下,又无变动,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下义禁府推考。

○传曰,宾对不参备堂,老病实故在外外,并捧现告,施以越俸之典。

○政院启曰,刑曹判书李纪渊下义禁府推考事,命下矣。依定式递差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刑曹判书李纪渊下义禁府推考事,传旨启下矣。纪渊方今待命拿囚,而卿宰禁推本府草记,待批下捧供,载在法典,纪渊系是卿宰,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今八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饔院启曰,各殿宫日下生雉,全数代封矣。今则秋节已深,山雉渐出,明日为始,日下生雉,依例复旧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内需司书员李兴得,以假别监,本非捧上言之任,而渠于中间,肆然收捧矣。其中或有民隐,或有四件事,而仍焉掩置,以致不得上彻,其罪状万万痛骇,出付秋曹,照律以入。

○刑曹启曰,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内需司书员李兴得,以假别监,本非捧上言之任,而渠于中间,肆然收捧矣。其中或有民隐,或有四件事,而仍为掩置,以致不得上彻,其罪状万万痛骇,出付秋曹,照律以入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典通编户典》,有曰役姓名不以实者,杖一百徒三年,《大明律诈伪条》,有曰诈不以实者,杖一百徒三年,名例有曰罪各等者从一科断,李兴得决杖一百后,忠清道镇川县徒三年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弓人朴汉柱刑配。

○刑曹启曰,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弓人朴汉柱刑配事,命下矣。谨依下教,汉柱严刑一次后,黄海道瑞兴府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接忠清监司李根友文移,则礼山县徒一年半定配罪人李时连限满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则时连以故卖御用物件罪,辛亥四月定配,今已限满的实,依法典放送后,徒流案頉下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接庆尚监司洪说谟文移,则顺兴府徒一年定配罪人严小吉限满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则小吉,以诟辱士族罪,辛亥六月定配,今已限满的实,依法典放送后,徒流案頉下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番击铮人中开城洪百荣为其祖麟汉伸理事也,前因鸣金,大臣陈箚,曹堂执艺,至伏承放送乡里,毋敢萌非分之处分,则固当畏缩之不暇,而今又渎扰,万万骇惋,原情勿施,严勘惩励,宝城宋元万为其父亨纯复雠事也,昨秋因鸣金,已令行查矣。不待道启,径先呼吁,原情勿施,西部赵禹锡田庄还推事也,爰辞荒杂,南部洪学谟为其父羲壹定配请放事也,南部姜孝一为其子学习定配请放事也,西部李召史为其子曺敏植定配请放事也,祥原朴濬为其父利然定配请放事也,清州黄明哲为其母全召史定配请放事也,济州洪在斗为其父锡祐定配请放事也,或罪名稍重,或到配属耳,并原情勿施,岭南朴三京等,密阳金有富忠孝卓异,乞令貤赠事也,捧公时不为待令,依定式原情勿施,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启辞内,日前西部字内,有杀越之变,而犯因爽实,传说狼藉,故取见该曹检案,则盖其六人之同犯也,而死者致命,不逾当夜,实因之为被人杀死,断然无疑。况李完根之径先缢死,眩惑滋深,是宜有多般究核,区别首从,而两检之直以完根断为正犯者,实未知何所依据,六人所犯,亦不知轻重何如,而遽然白放,大违狱体。第念,一狱六犯,虽无以混施当律,苟究祸阶,既由六人,则论其罪犯,宜无异同,令秋曹并为远地定配,检体何等严重,而如是囫囵,极为骇然,两检官为先汰去,令该府拿问严勘,虽以秋堂言之,只从检状而率尔酌处者,有欠审慎,不可无警,当该刑曹堂上,施以谴削之典,何如?传曰,无论检案之如何,实因失实,正犯未定,狱体何等严重,若是糢糊乎?此亦纪纲所关,依草记施行事,批下矣。谨依下教,罪人沈宜斌、申泰左、李启信、李启默、金芋根、李启鸿捉来,宜斌全罗道益山郡,泰左泰仁县,启信长水县,启默茂朱府,芋根砺山府,启鸿庆尚道慈仁县,远地定配所,并即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九月十月当上番骑兵二百二十八名所着襦衣,本曹点考后,仍令该曹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启曰,海西长山以北十一邑税太,每当经用苟艰之时,则多以本色装运,而见今太储不敷,明春料禄,无以排比,壬子条税太,依近例并以本色上纳之意,预先分付该道,何如?传曰,允。

○开城留守金始渊疏曰,伏以,臣猥以匪才,待罪居留,居然为半载于今矣。尚蔑涓埃之报,恒切愧惧之忱,臣于本府事,有区区愚见,敢此仰达焉。丽太祖显陵之设置参奉,寔出于圣朝崇报三恪之义,与崇灵、崇仁之置斋郞,固为一例,而并是仕满则作散矣。往在甲申,崇灵、崇仁两殿参奉,则俱为升迁之窠,独丽陵参奉依前作散,一府公议,举皆抑郁,屡度上言,至蒙禀处施行之教,为bb而b迄未变通,非但物情之向隅,而恐未朝家一视之政。今若依崇灵、崇仁两殿参奉之例,以为迁转之阶,则允合于眷念故都之意,而事系官制,伏愿圣上,下询大臣诠官而裁处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

○壬子八月二十九日巳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副承旨李裕膺,假注书李亨会,事变假注书金鼎献,记注官申学典,记事官李容殷,左议政李宪球,右议政金左根,备局堂上李景在、金景善、金洙根、李升权、白殷镇、李景纯、南秉哲,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大臣进前,宪球进前问候,各殿问候讫。上曰,次对为之。宪球曰,圣学将就之为万事之本,以圣上烛理之明,岂或有待于陈勉,而日月易迈,寒曝居多,治不徯志由于此,事不集功由于此,殿下试于清燕之中丙枕之上,拊念而点检,则得不有夕惕之惧乎?向来讲规之新定,亶出于简礼数省繁弥,图所以违覆发难,悦绎流通,而无有所拘,至日讲官之启下矣。其间陵谒墓展,非不为式日劳动,而伊后亦经屡日,尚未有晋接之命,群下之抑郁忧民,当如何哉?区区犬马之忱,自有不容已者。第玆提奏,惟圣明勿以人而废其言焉。上曰,讲规定出于诸大臣惓惓之意,而今卿忠告之言,尤用可感,可不体念而服膺乎?出举条宪球曰,即见黄海前监司洪耆燮所奏,则以为,本道户摠为十三万五千馀户,而还谷则数为五十八万馀石,以此还户,较诸谷摠,不相适,而一省之内,亦有编多之邑,每年三万石式限十年以详定价代捧,移送他道谷少处,且作钱之例,原有详定,而本道之京各司作钱,或有从时之谬例,严饬禁断之意为请,而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户少还多之弊,诚为一省内痼瘼,宜有所矫救之方,而但每年以三万石式详定,移送于他道,则参以事势,实系难慎,见今还摠之多,非徒海西而已,无道不然,则何可遽议移疾于他道乎?此则置之,至若京各司作钱之从时价执钱,不可但以谬例论也,实为还民切苦之端,依所所gg请g痛禁之意,分付该各司及诸道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宪球曰,海西京司从时价作钱,今既禁饬矣。因此而又有仰奏者,虽以他道言之,京司作时详定执钱,例也,而挽近以来,无论某司谷,创为外划之例,夫外划云者,京中年利之辈,受出京关,往付该道,自该道分定于谷贵邑,使之执钱受去,故所谓京差辈任自操纵,惟意勺蹬,虽值豊之岁,尚有滥捧之患,何况年谷不登,市直翔贵之时乎?称以许多杂费,并入其中,每石执钱,较诸详作之数,不啻为几倍,而毕竟京司所纳,则无过详定而已,然则只为京差辈之霑漑,不顾穷民切骨之弊者,岂不万万寒心乎?自今年为始,另饬禁断之意,一体行会于关西、关北、三南道臣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宪球曰,所谓外邑都结,即是农民切骨之瘼也。盖其设行之初,或托公逋充数,或诿军额塡补,凭借救弊,巧张名目,而不较豊歉,每捧高直,吏既售奸,官亦染指,始称一时权设,终来永久仍遵,哀彼小民,遍受其害。又因此而防纳之弊,年增岁加,莫可禁遏,盖于作结之前,既有都数执钱,不以本谷收捧,故及其上纳之际,自致贸充之患,而田税大同之经岁愆滞,亦由于此,此若不痛禁,公私俱病,宁不万万忧闷?昨春前左相,既以防禁之意,有所筵奏行会,宜即奉行,当有实效,而道臣则视若寻常,邑倅则睯不畏戢,非但依旧仍置,甚至有冒禁创行处,苟如是也,朝令庙饬,将无所施,岂有如许法纲乎?言念及此,诚极寒心,更为申饬于两南、畿、湖及关东、海西道臣,另加察禁,俾无敢一向因循,而如是更饬之后,若不痛革,复有入闻,则道臣及该倅,一并照法重勘,何如?上曰,都结本是法禁,则朝令之下,因无畏惮,极为骇然,各别申饬于诸道,期有实效,可也。出举条宪球曰,即见南兵使具锵和所报,则以为,本营支放,每患不足,往在己酉,请得军饷二分耗折米五百石,限三年取用,而今届会录年限,且值歉荒,万无支保之道,更请划下为辞矣。年前二耗之分数划给,必出于事势之不得不然,而到今限满之后,又复烦请,则安有定限之本意哉,然支放既曰不足,营样无他容措,更以五百石,限三年许令取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宪球曰,侍从臣父年七十加资,自是常规,而经筵官赵秉□今带台职矣。其父前假监役最淳年近八耊,法当推恩,而儒贤既不以官职自处,不为言送铨曹,故铨曹则有难循例举行云,令该曹俾为陞资,以光孝理之政,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宪球曰,月前全罗道放未放成册中,以扶安县定配罪人内侍申宽吉事,有所错误矣。虽未知缘何致此,而揆以举行,难免不审之失,该道臣不可无警,施以越俸之典,何如?上曰,完伯事果是做错,既在秋曹成册,则与全然漏落有异,施以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宪球曰,通信事差送事,今已有讲定矣。行期虽远,需用之信参,不可不预备其价钱,令户曹先为上下,俾得渐次准备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宪球曰,向于幸行时,陪从之人,先诣居多,东西班仪,殆不成样,有碍瞻视,固已慨叹,而及夫回銮之际,虽值侵夜之时,若而人外,随班者无几,且以留都百官祗迎言之,几皆落后,初无合班成列之可论,朝侍国纲,坏损无馀,宁不万万寒心?不可属之既往,置而勿论,随驾时先诣之二品以下,令政院捧现告,并拿问处之,祗迎落后,则无论文荫武,自堂上以上及堂下有实职人员,亦令政院捧现告,老病及众所共知实故外,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以班列事提饬,非止一再,而每每不成貌样,宁有如许纪纲乎?依所奏施行,可也。出举条宪球曰,关西补赈幼学边学珪等七人,本道殿郞待窠单付,嘉善姜命济等三人,折冲金士甲,并施赏加事,向自吏曹覆启判下矣。殿郞则尚未及区处,赏加则未足为奖劝,远人之缺望,赏典之稽久,有非赏不逾日令必示信之意也,若使赍郁失望而后,始乃差除,则赏无足以劝民志,令无足以慰群情,是岂细闷也哉?边学珪等七人,殿郞加设,次次单付,姜命济等四人,五卫将调用,内赡主簿裵元度,待其相当守令窠出,即为差送,海西补赈人义盈直长李宽震,以钱以谷,其所出义之数,比他尤别,只除见职而止,则容有可冤,亦非所以拔例激劝之道也。为先陞付加设六品职,俾为守令调用之阶,而并即举行之意,分付两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左根曰,潜参防禁之屡烦朝饬,便成课岁不可废之事,而其能确有实效,臣未之闻焉,而每经一番历节之行,听闻愈往骇惑,内而隳坏国纲,远而贻笑疆域之外,反不如初不设禁,任其所为之为愈,念之及此,宁欲无言,而臣之此言,不但为一时待罪于译院提举而发也。第念,病家医药,不以已往之无验,遂废可治之方略,凡系节目,一依前秋釐定,期有以到底克察,而此事之行不行,全在于松、湾两府,其所对扬,岂待加勉?而地望自别,名检可畏,今日廷论,虽极寥寥,事过后安能无绳紏之举耶?外此间路僻路侦察等节,并措辞行会于两西、关北监兵营,使之操束列邑,毋或自底论勘之地,至于犯潜人,毋论商译及行中带往人,境上一律,自有不易之关和,并申明知委,何如?上曰,不禁则已,禁之则何可一任其所为?其所举行,专在于松、湾两府,诚如卿言,以此意措辞行会,而若有入闻者,则断当有加倍勘处之道,申明提饬,可也。出举条宪球曰,量才授任,圣王之要道也,不能者止,人臣之大节也。如臣无似,亦忝是职,上无以禆补圣治,下无措镇物情,疮疣莫掩,忧悔滋积,而非惟才具之万难苟当,癃病转痼,便成天废,虽未敢以丑秽诸症,旋渎崇听,窃庶冀日月之明,俯烛其难强之实矣。伏愿亟赐恩谅,早即斥止焉。上曰,顾今民忧国计,岂卿言私之时乎?终始仰成,予之事也,夷险不择,卿之任也。卿虽欲求去,予则决无舍卿之理,悉心做去,补予不逮,是予之望也。宪球曰,圣教若是隆重,臣不胜感激万万,而第惟臣才疏年老,既无一毫补国之策,未免尸素之归,不可仍冒,故敢玆不避猥渎,恭俟斥退之处分,而今臣丏免者,实是为公,非敢为占便之计也。上曰,无端求退,未知何意也。实状虽曰然矣。岂不可悉心扶予,以补不逮也?上曰,今日次对入侍,备堂多有不入者,慈殿下教,曾未几日,又复如此,岂有如许体貌乎?上曰,向来米价高腾云,故两捕将处,以防纳禁饬事,果有传教申饬者,而大臣想亦闻之矣。新谷方登之时,市价之一向高腾者,无乃防纳所致乎?宪球曰,幸行之前,以米价翔贵之致,自惠厅给贡物四千石矣。自此以后,市直稍歇,民情庶镇矣。以防纳事言之,饬教之后,两捕将当有惕念禁饬,而今闻外道谷价,比京稍歇云,似无上京防纳之弊矣。上曰,大臣申饬于两捕将,期有实效,可也。上曰,松留上疏,已有书批置之者矣。诸大臣可以亲见而商确也。上曰,此事称冤,容或无怪,依所请许施似好,诸大臣详议为之也。左根曰,崇仁、崇灵两殿参奉,既已迁转,则独显陵一窠之无故作散,不无向隅之叹,一体许施,似固得宜矣。宪球曰,其在优恤前朝子孙之义,诚为盛典,而第仓卒前席,遽难资对,筵退后,更加烂议裁禀矣。上命大臣就座。裕膺曰,诸宰奏事。升权曰,臣以本厅事,有所奏达者矣。禁御两营,系是一体,而月前禁营,以助番军奉足事,陈请蒙允,则臣厅变通,似无异同,依此施行,恐合事宜,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以下缺日记厅堂上金宗汉郞厅卢台铉朴台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