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哲宗/三年/十二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2月1日 编辑

都承旨金炳國。左承旨李源命。右承旨尹敎成。左副承旨金應均。右副承旨李魯奎。同副承旨洪在重。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朴蘭壽申轍求。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備忘記,江界都護府使林永洙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曰,傳香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召對爲之。

○傳曰,奉命外,在外玉堂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政院啓曰,修撰權應夔,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曰,摠管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

○傳曰,承旨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源命落點。

○奎章閣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啓曰,本司武郞廳具明鉉,奔走勤仕,三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奉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通川郡守洪在鳳,康津縣監鄭獻敎,咸平縣監洪祐吉,俱以身病,不得下去云。罷黜,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修撰權應夔陳疏徑出,修撰李鍾淳,副修撰李鍾愚在外,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洪鍾序,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洪鍾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司饔院啓曰,今日監膳時,日下生鮮,比前體少,屢次點退,改色無路。日勢漸晩,雖不得不捧入,而貢人等呼訴內,當此氷塞,末由捉得云。在前如此之時,曾有稟旨代封之例矣,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知道。代封。

○吏曹啓曰,奉常寺正金鉉復,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全羅監司鄭㝡朝移文,催促務安縣監徐有象身病不得下去罷黜事,傳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世昌爲務安縣監。

○以吏曹參議李時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金洙根進,參判尹穳,參議李時愚牌招不進。吏批啓曰,吉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防禦重地,不可不擇差,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碧潼郡守,今當差出,而本郡以邊上重地,不可不擇差,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崔遇亨爲副修撰,李啓朝爲知經筵,徐念淳爲藝文提學,洪鍾應爲知春秋,姜漢赫爲奉常正,金炳淵爲典簿,金俊根爲司僕主簿,吳吉善爲吉州牧使,趙基亨爲寧海府使,趙應和爲通川郡守,金商玄爲康津縣監,李鍾晩爲咸平縣監,金洛虎爲武烈祠參奉。再政,以李敦學爲掌樂主簿,徐璟淳爲禮賓主簿,金奭均爲咸陽郡守,蔡東健爲碧潼郡守,金尙鉉爲甑山縣令。三政,以金炳潗爲新溪縣令,林容鎭爲靑陽縣監,金基纘爲平山縣監。四政,以朴齊寅爲濟用判官,李止遠爲健元陵令。

○兵批,參判南秉哲進。以李定鉉、鄭歧源爲副摠管,朴秀文、李容柱爲訓鍊判官,金義性爲訓鍊主簿,李啓沃爲武兼,李奎會爲部將,朴昌植爲守門將,韓用正爲德津萬戶,守門將李復鉉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再政,以朴壽良爲同知,南正倫爲宣傳官,沈宜達爲訓鍊主簿,李亨純爲武兼,李琦善爲守門將,小農權管單南益重,副摠管二單李定鉉、鄭歧源。三政,以李敏棟爲宣傳官,趙存昱爲武兼。

○政院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爲之。

○修撰權應夔疏曰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壬子十二月初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日講入侍時,日講官徐戴淳,參贊官金箕纘,侍讀官趙在應,假注書朴蘭壽,記事官金完植、徐相至,各持《孟子》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仍開卷。戴淳讀自宋牼,止何必曰利,仍釋義訖。文義缺

○壬子十二月初一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在重,檢校直閣金德根,侍讀官趙在應,假注書朴蘭壽,記事官金完植、徐相至,各持《通鑑》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開卷。上曰,上番讀之。德根讀。自止文義缺

12月2日 编辑

都承旨金炳國。左承旨李源命。右承旨尹敎成。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金炳喬。同副承旨南秉吉。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朴蘭壽申轍求。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宋廷和、金炳喬、南秉吉落點。

○政院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宋廷和,時在江原道江陵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淳穆落點。

○政院啓曰,前檢閱李容殷,還付檢閱薦狀公事,啓下矣。令該曹口傳單付,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李容殷。

○備邊司啓曰,卽見忠淸水使李南軾啓本,則安興鎭漂到異國船人,待京譯官下來,問情計料,而如當冬節,則製衣以給,亦有已例,恭俟朝家處分爲辭矣。漂人之製給衣服,自是已例,而時値冬節,又呼寒,則其在優恤之道,不容虛徐,以卽爲造給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上號都監啓曰,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玉寶篆文書寫官領府事鄭元容,書出正、副本,以備睿裁後,入刻之意,敢啓。傳曰,正本入刻。

○弘文館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副修撰崔遇亨,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藝文館檢閱徐相至上疏,則以爲,臣所帶春秋兼銜,與新除授左承旨李源命,有甥妹應避之嫌,參以規例,在下當遞,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以存公格亦爲白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避是白乎矣,史官春秋兼銜,法不得減下是白如乎,承政院左承旨李源命所帶春秋館修撰官之任,今姑減下,何如?啓依允。

○義禁府啓目,延曙察訪朴思謙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待敎李容殷疏曰,伏以臣蒙恩汛墓,久曠史職,戴榮齎悚,何問是俟,千萬不自意,奎瀛特點,忽及於舊圈故紙之中,銓批繼下,牙牌踵臨,義莫嚴於俟屨,辭未遑於循墻,叩謝閤門,魚鑰已沈,擎誥文陛,虬箭轉催。臣於是退而自省,若夢非眞,震懾媿恧,歷屢日而莫知所以措躬也。念臣門戶替零,嗟,先徽之寢邈,家世單寒,恫後承之甚孑,恩庇攸及。雖以蔭調相繼,遺戒所存,每懷榮塗無染,而重以臣質本鹵下。命且畸窮,慟深遺腹,不識父面,年甫成童。又失母恃,零丁孤苦,冥頑苟延,內而庭訓莫承,外而師敎無資。蠢蠢庸庸,荒嬉成性,至於翰墨鉛槧,漫不識爲何事,卽穹壤間一棄物耳。幸際聖明建極之初,濫竊科第,厚犯不幸,過蒙我殿下假借拂拭之私。通籍未幾,謬被簡拔,視草香案,載筆蘭省,臣居寵若驚,滿心惶恧,有時怵焉,明發不寐,今玆誤恩,又何爲而至也?噫,國朝館閣之選,何莫非淸峻?而必以內閣,爲重閣職,必以待制,爲參外雋望者,豈亶然哉?粵我正宗大王,考古右文,創置是閣。其制則有宋之龍圖天章,皇明之謹身文淵也。奉列朝之謨訓,上應奎璧,祕昭代之圖書,遠符河洛,材英上游之所由滙,而聲明物采之所由出也。苟非令聞嫺儀,標準朝著,儁采麗藻,領袖藝林,莫宜居之。自昔伊然,況南床峻地?卽臣先祖忠文公臣頤命,特膺異數於四紀不置之餘者也。契會之昭融,裨益之弘博,尙有所焜耀於百有餘年之後。顧臣不肖,庸可但以無能爲後論哉?以璧府之淸切,而綰之以論思啓沃之任,爲是閣建設之精義,珠淵玉海,光氣陸離,砥名礪行,聞望磊落,歷數掌故,曷嘗有如臣凡下,爲糠粃之揚而蒹葭之倚也?雖鶢鶋之鍾鼎,樗櫟之文繡,未足以喩此盭矣。臣若憑恃寵靈,不顧廉防,恬若固有,晏然苟玷,則於臣身,榮則榮矣。其於上累則哲之明,下貽忝祖之譏,何哉?且夫名器,礪世之欛柄,辭受,人臣之大防,如或輕授冒據,不知所以爲節,則匪直戒違惜袴,嘲騰續貂而止。其將上下胥失,賢愚無別矣,豈不大可懼哉?玆敢披瀝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明,諒臣言之非矯,念華掄之至愼,將臣新授職名,亟行鐫改,以重官方,以遂微願焉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壬子十二月初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日講入侍時,日講官尹致秀,參贊官李源命,侍讀官趙在應,假注書申轍求,記事官金完植、徐相至,各持《孟子》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仍開卷,致秀讀自孟子居鄒,止何可得與,仍釋義訖。文義缺

○壬子十二月初二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炳喬,檢校直閣金德根,侍讀官趙在應,假注書申轍求,記事官金完植、徐相至,各持《通鑑》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開卷。上曰,上番讀之。德根讀。自止文義缺

12月3日 编辑

都承旨金炳國。左承旨李源命。右承旨尹敎成。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金炳喬。同副承旨南秉吉。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朴蘭壽申轍求。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永元,提調金學性,副提調金炳國啓曰,節屆隆冬,寒事轉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傳曰,別軍職王學說減下。

○政院啓曰,卽者典牲署官員來言,今初八日行宗廟、社稷、景慕宮臘享大祭犧牲看品時,提調當爲進參,而提調洪顯周有身病,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典牲提調洪顯周,司䆃提調尹宜善相換。

○吏曹,典牲提調洪顯周,司䆃提調尹宜善,相換事,承傳。

○傳曰,兵曹堂上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

○上號都監啓曰,純宗大王玉冊文草圖書一本,謹此封進,待啓下,令書寫官行判中樞府事金道喜,正書入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王大妃殿玉冊文草圖書一本,謹此封進,待啓下,令書寫官行知中樞府事徐憙淳,正書入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然興爲兵曹參知。

○吏曹,兵曹參議單趙然興,參知單吉顯範。

○禮曹啓曰,來癸丑年正朝朝賀節目,當爲磨鍊。而正月初一日,與宗廟春享大祭親行致齋相値矣,謹稽謄錄,則在前如此之時,有朝賀退行之例,故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同月初十日爲吉云。以此日退行,磨鍊節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朴思謙亦,罪人發配,何等嚴急,而不卽押送於前站,以致還歸而作拏者,揆以紀綱,難免當律,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照目粘連,延曙察訪朴思謙矣本府議啓內,罪人發配,何等嚴急,而不卽押送於前站,而以致還歸而作拏者,揆以紀綱,難免當律,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奉敎依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副修撰崔遇亨上疏,則以爲,臣母年爲六旬有九矣。家本貧素,未效季路負米之事。滌瀡甘旨之供,未盡誠,人子至情,到此安得不慼然于中也?抱玆至苦至切之懇,不一陳旻覆之天,則是自阻於孝理錫類之下也。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諒,特命選部,畀臣一小縣,俾遂便養之願亦爲白有臥乎所,崔遇亨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經幄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獻納金永基疏曰,伏以臣竊伏聞日昨騎曹入直堂上,軍號修啓時,以追崇二字書入云。此果何等語也,而乃敢登諸文而頒於衆乎?軍號法意,卽是暮夜軍中,相與傳呼,識別而防奸者,則內省書入之際,何患無其字?而乃以此莫重莫嚴之二字,肆然筆書,不少留難,其意所在,誠極叵測。此非遐土之人所可獨辦,必有指使之處。請令王府,拿鞫嚴覈,期於得情,以折亂萌之地云云。省疏具悉。騎堂事,遐土之人昧例所致,何足深責?所請過矣,施以放逐之典。

○行大司憲金箕晩,大司諫李濟達,司諫申佐模,持平林文洙,獻納金永基,正言李裕奭等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見獻納臣金永基疏本,則以兵曹軍號書入事,聲罪致討,請該堂拿鞫矣。噫嘻,此何事也?人心雖曰陷溺,世變雖曰層生,豈意今日,至有此等怪鬼之輩也?此二字,夫豈人臣所敢萌心,而肆然筆之於奏御文字上者哉?渠雖遐土卑微之類,廁跡朝端,已多年所,則不可歸之以全然沒覺也,明矣。今此臺疏,辭嚴義正。而批旨,若曰,遐土之人,昧例所致,何足深責?所請過矣,施以放逐之典。大聖人包容之意,臣等固不勝萬萬欽頌。而至若無嚴不敬,關係莫重者,則又何可比同於一時忘gg妄g發,而不思所以逆折奸亂之義乎?此或謂以不足責之科,而尋常置之,則匪類無所懲畏,國綱終至隳壞,豈不大可懼哉,大可慮哉?駭惋之極,未暇畢暴,玆敢忙構短箚,庸效明張之義,相率聯籲。伏乞聖上,穆然遠覽,淵然深思,亟依臺疏,放逐罪人文慶愛,請令王府,拿鞫得情,明正典刑焉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獻納之批矣。

○副修撰崔遇亨疏曰,伏以臣自在髫齕,命途險釁,已失所怙,又鮮兄弟,形單影隻,惟母子相依而爲命。臣母含哀茹恤,僅支一縷,恩勤顧復,惟日夜臣之成立是望矣。臣幸補蔭職,薄試一二民社,奉毛檄而榮潘輿,粗效子職之萬一,罔非聖恩攸曁也。自惟孤露餘生,夙抛問學,叩其有則乃碑之沒字也,論其材則是樗之置散也。邇來三數年之間,濫竊科第,遊翔乎臺省,出入乎瀛館,昵近耿光,廁論思之列,橫經文陛,備顧問之任,殊遇榮觀,實非臣夢寐攸及。而循省輇才,顧安有裨龍德而報佛恩也哉?愧恧居先,莫省所以自措也。第念臣母,年來憂慼之所震撼,疾病之所侵耗,榮衛已脫,氣血全消,奄奄有晷刻難保之慮,臣嘗左右扶將,刀圭爲事。而往歲關塞,膺持斧之命,今夏原隰,忝專對之責,義重往役,未敢言私。光陰荏苒,不遑將母,晨昏起居,旁無人於護持,藥飮滋補,有未暇於扶元。顧臣情私,曷任煎迫?況今母年,爲六旬有九矣。崦嵫之餘景遲暮,床笫之氣息凜綴,如水益下,莫可收拾。其所扶將調護之方,不容少緩。而臣家本貧素,未效季路負米之事,滌瀡甘旨之供,亦未盡誠。每思古人事親日短之語,實不覺泫然自傷,而烏哺莫遂,牲養無階,人子至情,到此安得不慼然于中也?竊惟通籍未幾,兜攬太驟,量能揣分,每切兢恧之心,何敢爲夤緣干恩,重犯猥越之誅哉?第臣抱玆至苦至切之懇,不一陳於旻覆之天,則是自阻於孝理錫類之下也。玆敢不避猥瀆,仰首鳴號。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諒,特命選部,畀臣一小縣,俾遂便養之願,則臣母從玆以往之年,皆我殿下賜也。非臣隕結,所可圖報云云。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稟處。

○壬子十二月初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朴永元,提調金學性,副提調金炳國,假注書朴蘭壽,記事官徐相至、李容殷以次進伏,醫官金有鼎、金榘、金濟慶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永元進前問候,各殿問候訖。仍奏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曰,不必入診矣。永元曰,第自入秋以後,尙未一次入診,而日候比寒,且調理湯劑,近有進御矣,使之入診,似好矣。上可之。有鼎等以次診候,退伏楹外訖。永元曰,脈候詳爲奏之。有鼎等起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極爲調均矣。永元曰,製入湯劑餘在者,連爲進御乎?上曰,連服矣。

12月4日 编辑

都承旨金炳國。左承旨李源命。右承旨尹敎成。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金炳喬。同副承旨南秉吉。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朴蘭壽申轍求。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正朝朝賀權停。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以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爲之。

○備邊司啓曰,卽見忠淸水使李南軾啓本,則泰安安興鎭漂到異國人五名,詳細問情,則乃是大淸國山東省登州府人之漁商漂到者,而願從旱路還歸,發送一款,恭俟啓下,知委擧行云矣。漂人旣願從陸,隨其願發送,而定差員次次到京後,別定譯官,替付於沿路譯學,以爲領付灣府,入送鳳凰城之地,朝夕供饋,沿路刷馬及禁雜人護送等節,一體申飭,以示朝家優恤之意。彼人物件中可以帶去者,亦以刷馬替運,可以換賣者,從願許施,計價折銀以給,無用什物與船隻,彼人所見處,一竝燒火,粧船鐵物,亦爲輸送,而此是外地之人,則不必定咨官,緣由咨文,令槐院預爲撰出,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以爲入送鳳城,轉致盛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卽接濟州牧使白希洙狀啓謄報,則今十二月令宗廟薦新洞庭橘,如數封進,而宗廟、景慕宮薦新乳柑,只爲三百十介,無以備數,謹援已例,都封上送于禮曹,以爲稟旨薦獻之地爲辭矣。在前如此之時,多有減數薦獻之例,今亦依前例分排,當日薦進,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忠淸監司李根友啓本內,裝載官咸平縣監洪祐吉,地方官唐津縣監張瀷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洪祐吉今方待命拿囚,張瀷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副提學鄭基世,應敎徐翼輔,副應敎趙文和,校理趙在應、李鼎信,副校理李維謙、朴珪壽,修撰權應夔,副修撰洪鍾序、崔遇亨等箚曰,伏以臣等於放逐罪人文慶愛處分之敎,竊不勝憂歎之至。日昨軍號二字,誠常情之所不能度,而王法之所不可貸者也。此何等莫重莫嚴之語,而肆然筆之於書乎?見者莫不瞠駭,傳者爲之懍悚。夫軍號,不過是巡綽警約之事,則拈字頒號,何患無辭?而忽此叵測之擧,自犯罔赦之科者,是豈無所由而然哉?不可以昧例所致,置而不問,驚惋之極,相率仰籲。伏乞聖明,淵然深思,亟允臺臣之請,以折亂萌焉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臺箚之批矣。

○行兵曹判書李鶴秀疏曰,伏以聖孝莫重於追先,隆養冞篤於揚徽,鏤玉範金,盛禮將擧,愴忭交摯,大小同情。仍伏念臣猥以菲才,待罪藩寄,行將半年于玆矣。饑饉荐臻,民生困悴,而拯濟無路,策應甚繁,府庫枵蕩,而充完沒策,未酬涓埃之報,徒切尸素之愧。不意中權特除,忽隕於千萬夢想之外,未知無狀賤臣,有何寸長,而內外委毗,乃至斯極哉。臣聞命以來,夙夜震惕,迨不知措躬之所也。夫朝家大官之設,何莫非難愼,而至於兩銓之長,尤稱其極選。西比於東,雖云差輕,甄能敍勞,平物稱議,官不失方,人無遺才,東與西等耳,而至若甲兵靲鞱之要,陪扈宿衛之任,西固有重於東也。是故京察大政也,摠六計而陞降之,薦試重務也,閱衆技而進退之,是皆四方之所拭目,而王化之所由紀也。以臣之癃朽綿薄,擔此重任,縱欲精白殫竭,對揚特簡之聖恩,有何器識,能旌別賢否,振拔掩滯,以獲干城之譽乎?有何威望,能修擧廢墜,克整師律,俾叶丈人之吉乎?況臣風波憂畏,宿戒在心,平居所自矢而勉厲者,惟在於避遠權要,謹約守分,庶幾爲全保晩景,少效塵刹之地,而今乃出按藩節,入據戎壘,焜燿赫奕,震人耳目。若使臣度才量能,果有一分堪承之望,則死生夷險,豈敢自恤?而於公則有僨誤之憂,於私則犯負乘之懼,終之以不肖之身,仰貽則哲之玷累,則臣罪至此,將何以勝贖哉?受符嚴急,天牌累降,而揆分揣義,趨膺無望,玆敢忙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念本兵之至重,察臣言之由衷,亟改新授之任,回授可堪之人,則國體幸甚,私分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2月5日 编辑

都承旨金炳國。左承旨李源命。右承旨尹敎成。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金炳喬。同副承旨南秉吉。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朴蘭壽申轍求。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金炳國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爾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日寒如此,輕囚放釋。

○政院啓曰,臣炳喬敬奉聖敎,馳往義禁府,取考囚徒案,則時囚罪人李漢容等二人,係是輕囚,故放送。仍詣典獄署,取閱囚徒案,則罪人金亨奎等三十八名,係是輕囚,故竝依傳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日寒如此,內外各營入直軍兵及各門守門軍與流丐,摘奸以來。

○傳曰,前別軍職崔承祖、吳永運,竝還差,閑良李志健,別軍職差下。

○傳曰,別軍職李志益減下。

○傳曰,留院上疏入之。

○宣傳官尹永夏書啓,以爲衣薄軍兵摘奸,則闕內各所各門騎兵崔云伊等二十一名所着,至薄最寒矣。敢啓。傳曰,知道。衣資,令兵曹題給事,分付。

○兵曹啓曰,每當儲窠之月,虛司果不得循例區處,而在前積滯之時,有勿拘擬入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以爲次次疏滯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每都政新資五窠,例爲差出,而今番則準履歷軍器副正,亦當陞資矣。營將、中軍、虞候準二十朔者,只有五窠,且舊堂積滯,亦不可不念,就未準朔中朔數最多者,依例推移內遷,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義禁府啓曰,兵曹參知文慶愛,施以放逐之典事,承傳啓下矣。文慶愛放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都摠府摠管變通差出事草記,傳曰,允。竝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興宣君昰應、徐憲淳爲都摠管,趙雲澈、尹義儉、趙禹錫、柳信儉、白能洙爲副摠管。

○掌令宋達洙疏曰,伏以微賤小臣,再控危懇,輒承隆批,顧念陳情乞免,徒歸飾辭干恩,惕息田廬,日夕俟罪。玆於夢寐之外,又蒙掌憲恩除,縣宰臣齎致聖諭,臣惶惑震駴,莫省所以。臣之陋劣,雖廁冗散,猶懼不敢,而反委臺憲重任,臣之違傲,雖被譴削,尙爲輕典,而荐加旌招優禮,罔非臣盜竊虛名,欺誣聖朝之致。是以臣敢忘僭畏,悉暴衷悃,而天聽愈邈,眷遇愈隆,眞所謂求退得進,捨卑賭高,淸官美職,從容辭遜而得之者也。區區慙怵,不徒爲涯分之踰濫,而隘蹙情勢,吁亦戚矣。食焉而不甘,寢焉而不安,每自訟以爲無狀賤臣,胡至不獲乎上之此極哉。雖欲抗顔膺命,陳力就列,然叩之文字,略不解句讀,試之職事,全不知頭緖,奈累聖政何,奈玷公器何?臣身狼狽,不足深惜,而一時之公論,百世之淸議,豈非可畏之甚乎?噫,君臣之義,無所逃於天地者也。苟有寸長片善,可以裨補萬一,則孰不願依日月之末光,圖涓埃之微報,而何苦不思自效,甘犯逋慢之誅也?且臣宿抱風濕之證,頻年闖發,發輒危重矣。自八月半間,耳項生瘡,蔓延潰爛,數朔沈苦,近纔少可,而僅存形殼,尙有餘戒,塞竇避風,㱡㱡以度,强策登程,勢亦末由,而病餘心神,抖擻不得,數行短疏,未卽入思,以致栢府華銜,曠日虛縻,樵牧之社而號籲此遲,瞻望雲天,冞增戰惕而已。臣仍竊伏念近日災異之疊見頻警,未知緣何咎孽,潛滋暗長於幽深隱微之中,而臣聞國之不祥,莫大於不肖見用,如臣庸愚,冒添格外恩禮,亦足爲召災之一端也。變不虛生,理有相感,正宜君臣上下,聚精會神,畏威敬事,以弛上帝之怒,以慰下民之望。昔朱子,因雷變進戒時君,以爲冬雷,憂在嗣歲,而以反躬引咎,以圖自新,爲消弭之策。又嘗有聞雷感吟曰,我願君王法天造,早施雄斷答群心。漢臣嘗因日食,有所奏對曰,君德衰微,陰道盛强,侵蔽陽明則日食應之。天右與王者,故以譴告之,欲其更改,不懼者凶,懼之則吉。今我殿下遇災修省之道,亦不可捨此而他求也。天人相與,休咎自徵,轉禍爲福,移災爲祥,理不可誣,而悖之凶修之吉,此其幾也,故雨隨六責而至,殷后之誠也,星因三言而徙,宋君之仁也。如有六責之切,三言之善,則天之感應,必無古今之異也。然則而今示變呈妖之端,其將修德基命之資,然徒事應文之虛飾,不務圖治之實功,亦安能格神祗而消災沴也?當此憂勤惕厲之時,諫官不當一時而曠,筵席不可一日而稽,誠如聖敎,尤當廣求賢士,博訪治道。豈可混取冗雜,以至瘝曠,以貽滓穢乎?臣今祈免待勘之不暇,而竊不勝憂愛之忱,玆敢冒瀆。伏乞聖明,竝賜鑑諒,而亟收臣前後所叨恩命,一竝鐫改,分付銓曹,勿復檢擬,則實覆載生成之賜也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向日敦召之後,意謂幡然,巽章來至,悵憫何言?間者災異,一則由予不穀,二則由予不穀。政須林下宿德,相與爲理,報答天心,奈之何引而爲咎,一直浼浼乎?前已披告心腹,今不加說,俟間簉朝,日夕望之。

○正言朴儀漢疏曰,伏以臣卽伏見獻納臣金永基之疏本,兩司諸臺臣之聯箚,齊聲致討於兵曹軍號之書入事,臣不勝駭愕憂歎,有不敢終默者矣。竊伏念奏御文字,何等重大,何等審愼?而噫彼文慶愛者,抑獨何心,乃敢以人臣不敢道之二字,肆然筆之於登奏之間哉?若謂之以昧例,則廁跡朝端,已多年所,必有所見聞矣,若歸之以忘發gg妄發g,則其在敬謹之道,不思所以穩當者哉。世道之陷溺,人心之叵測,至於此而極矣。今此臺疏,寔出公憤,而伏奉批旨,歸之於遐土不足責之科,至於放逐而止。大聖人包容之意,臣固欽仰萬萬,而第關係甚重,指意有在,蟣蝨之類,雖曰甚賤,鷹鸇之逐,不容少緩。玆效明張之義,敢陳窮覈之請。臣謂放逐罪人文慶愛,亟從諸臺之疏,卽令王府,拿鞫得情,以折亂萌,以正典刑焉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矣。

○壬子十二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日講入侍時,判府事朴晦壽,日講官李㘾,參贊官金炳喬,檢討官崔遇亨,假注書朴蘭壽,記事官徐相至、李容殷,各持《孟子》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仍開卷。㘾讀自孟子曰,今之事君者,止況魯國乎。仍釋義訖。

○壬子十二月初五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南秉吉,侍讀官李鼎信,檢討官崔遇亨,待敎李容殷,假注書朴蘭壽,記注官白潤鶴,記事官徐相至,各持《通鑑》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開卷。

12月6日 编辑

都承旨金炳國。左承旨李源命。右承旨尹敎成。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金炳喬。同副承旨鄭憲容。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朴蘭壽申轍求。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王大妃殿誕日,大殿、大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憲容落點。

○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政院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爲之。

○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兵曹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文義行、朴壽良,五衛將成鼎源、盧璧燁、許瓚、池若淵、李宜炫,忠翊衛將徐室輔,忠壯衛將安兢壽,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宣傳官張日煥,中樞崔瑆煥,除授在外,過限未肅拜,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今此純宗大王追上尊號,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乃是國朝莫大之慶,設科取士,亦係應行之事。謹稽謄錄,則慶科取稟,每於禮成之後,而亦多有前期稟定之例。今番慶科,以何科設行,而以何間擇吉乎?敢稟。傳曰,以有初試庭試磨鍊,日子春間擇入。

○又啓曰,以純宗大王追上尊號,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慶科取稟草記,傳曰,以有初試庭試磨鍊,日子春間擇入事,命下矣。科名以純宗大王追上尊號,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合二慶慶科庭試稱號,而取考謄錄,則乙巳年有初試庭試設行時,文科初試,依增廣式年例,分設於京外,鄕試試所,各道監營,都聚設行,道臣主試,而初試取人之數稟定後,旁照於增式分數,平均分排,使之試取事,定式矣。今亦依此磨鍊,而初試額數,取幾人乎?敢稟。傳曰,取三百人。

○兵曹啓曰,今十二月初八日社稷、宗廟、景慕宮臘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除入直與在外未肅拜,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摘奸宣傳官柳珣書啓,臣於本月初五日未時量,以衣薄及流丐摘奸事,敬奉傳敎,馳往南別營南倉火藥庫,南小營南倉火藥庫,下都監東別營、御營廳新營,東營、集春營、廣智營及光熙門、五間水bb門b、興仁之門、惠化門入直軍兵及各門守直軍等,一一詳審是白乎則,所着衣服,雖有厚薄之不齊,俱無呼寒之患是白乎矣,光熙門卜直軍朴太平、金莫正,興仁之門卜直軍梁學孫、金七星,惠化門卜直軍梁黃云、金鳳孫等六名,薄着畏寒之狀,實爲矜惻是白遣,仍往東部舟橋流丐幕,面面詳察是bb白b乎則,流丐十八名,呼寒啼飢,景狀矜惻,一一勞問後,雖一名,無或逐出幕外之意,各別申飭於領首流丐處是白遣,次往中部廣通橋上下幕是白乎則,上幕流丐二十名,下幕流丐二十一名飢寒之狀,比諸舟橋流丐幕,別無差殊,故亦爲一體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空石與顧恤之方,令該廳題給,守門軍薄衣,令該營題給事,分付。

○宣傳官尹滋翊書啓,以爲軍兵衣薄流丐摘奸,則各門卜直軍康仁伯等八名,薄着畏寒,仍往南門外流丐幕摘奸,則十五名呼寒啼飢,故一一勞問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空石與顧恤之方,令該廳題給,守門軍薄衣,令該營題給事,分付。

○御營廳啓曰,謹依傳敎,光熙門卜直軍朴太平、金莫正,興仁之門卜直軍梁學孫、金七星,惠化門卜直軍梁黃云、金鳳孫處,各木綿一疋,去核二斤,考例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啓曰,謹依宣傳官書啓判下,本局字內敦義門卜直軍梁學吉、李俊伊,彰義門卜直軍康仁伯、康宗伊等處,各木綿一疋,去核二斤,考例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訓鍊僉正加設單崔承祖,部將加設二單吳永運、李志健。

○兵曹啓曰,來正月初一日大駕詣宗廟,春享大祭親行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軍數以冬享大祭親行時例爲之,先廂訓將爲之,後廂御將爲之,留陣摠戎廳爲之,留營置之。

○壬子十二月初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日講入侍時,知事姜時永,參贊官李源命,侍讀官李鼎信,假注書申轍求,記事官徐相至、李容殷,各持《孟子》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仍開卷。時永讀自夫苟好善則四海之內,止是亦敎誨之而已矣。

○壬子十二月初六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淳穆,侍讀官李鼎信,檢討官洪鍾序,待敎李容殷,假注書申轍求,記注官白宗逵,記事官徐相至,各持《通鑑》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開卷。上曰,上番讀之。鼎信讀。自止文義缺

12月7日 编辑

都承旨金炳國。左承旨李源命。右承旨尹敎成。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金炳喬。同副承旨鄭憲容。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申轍求。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親傳香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b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以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今此純宗大王追上尊號,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合二慶慶科庭試文武科初試來二月十九日,文武科殿試三月二十日,文武科放榜同月二十八日辰時。

○上號都監啓曰,追上尊號時,玉冊文、金寶文,各一件封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加上尊號時,玉冊文、玉寶文,眞諺各一件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爲之。

○兵曹啓曰,謹依薄衣摘奸宣傳官尹榮夏書啓判下,闕內各門薄衣騎兵崔云伊等二十一名處,木各一疋,去核各二斤,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子十二月初七日辰時,上詣仁政殿月臺。社稷、宗廟、景慕宮臘享大祭香祝親傳入侍時,都承旨金炳國,左承旨李源命,右承旨尹敎成,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金炳喬,同副承旨鄭憲容,記事官李崙夏、徐相至、李容殷,直提學鄭基世,檢校直閣申錫禧、金德根,檢校待敎李秉文、金輔鉉、尹滋悳,待敎李容殷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學性,副提調金炳國進前問候訖。由協陽門、肅章門入仁政門,至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詣版位南向立。引儀引社稷獻官知事徐憙淳,宗廟獻官南寧尉尹宜善,景慕宮獻官東寧尉金賢根,進詣版位之左。香室官員奉香祝,跪授承旨,承旨跪受,以次東向跪進。上以次受之,以授憙淳、宜善、賢根,憙淳、宜善、賢根以次跪受興。通禮導上,降就階下祗送位。憙淳等奉香祝,由正路出。上鞠躬祗送訖仍入幕次。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乘輿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入協陽門。承旨請出標信解嚴。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壬子十二月初七日巳時,上御熙政堂。日講入侍時,日講官金大根,參贊官金炳國,檢討官洪鍾序,記事官李崙夏、徐相至、李容殷,各持《孟子》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仍開卷。大根讀自孟子盡其心,止兼善天下。仍釋義訖。上命授書算于大根,仍讀新受音八遍訖。大根還納書算。上曰,文義奏之。上曰,盡其心者知其性,知其性則知天者,何義也?大根曰,天地有陰陽五行之理,天道左旋,地道右旋,萬物稟之而生。天者,卽理之所自出,人有是心,必能窮其理,旣建其理,則便是知天也。盡其心之之盡字,其義甚大矣。上曰,然則知天者,知其所本也。大根曰,然矣。仍奏曰,心性雖是一理,稟於天之謂性,存諸人之謂心。心體本虛,固無限量,惟其或牿於形氣之私,或滯於聞見之小,時有所蔽而無以盡矣。苟能卽事卽物,窮究其理,會通貫徹,一無所遺,則本然之體全矣,所具之理明矣。人之所以爲性,天之所以爲天者,皆不外乎此矣。故朱子曰,天便是大底人,人便是小底天,吾之仁義禮智,卽天之元亨利貞也。由此觀之,非但心性之爲一理,乃是天人之實一理也。程子曰,聖人之心,與天爲一。伏願殿下,於天人性命之源,益加省察焉。上曰,殀壽不貳,何義也?大根曰,凡人之於壽殀長短,易致動心,敬而直內,然後此心不動矣。鍾序曰,死生人之大事,壽殀付天,只當盡其在我之道,便是立命也。上曰,《論語》亦有朝聞道夕死可矣之句語矣。大根曰,然矣。此則重其道之義,而此章所云,殀壽不貳,知也,修身以俟,仁也。此兩句之義,專在仁知與識天命,是之謂立命也。上曰,下章知命者不立乎巖墻之下,亦此義也。大根曰,然矣。語曰,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知正命者,不處危地,只當修身以俟矣。上曰,桎梏死者,非命也,與立巖墻,何異乎?上曰,終身由之而不知其道者,何義也?大根曰,夫人之終身爲道而不知其道,比諸讀書,但爲口耳之學,不究其旨意之所在,則終止於徒讀無益,行之不著,習之不察,與此義何異哉?上曰,無恥之恥,何義也?大根曰,人有廉恥,然後可以改過遷善,機變知巧,無所用恥者,可畏之人也。如讀書者,知所愧於不善讀,然後乃更善讀,若初無愧心,則終身不善讀焉。恥之於人,大者。《論語》曰,不曰如之何如之何者,吾末如之何也已矣,亦此義也。炳國曰,是故機變知巧者所爲之事,人所深恥,而彼反恬然無恥矣。桎梏死者,非正命,盡其道而死者,乃是正命也。比干雖殺身,正也,盜跖雖永年,非正也。使文王死於羑里,孔子死於桓魋,却是正命也。鍾序曰,言求在我者,仁義禮智本然之性,卽我固有者,非從外求者也。但操而勿失,則是便求也,如求其放心之求字也。言求在外者,卽富貴福祿之謂,而此不可以求而得之也。《魯論》曰,夫子之求之也,其諸異乎人之求之歟。孔夫子至是邦,未嘗求聞於其政,而有溫良恭儉讓這五德,故時君皆仰而就問焉。《詩經》曰,求福不回,文王蓋不以回邪求福,自修其德,德修而福自至矣。此兩聖之求,便是這求在我者也。先儒論此章曰,天下之事,凡求在外者,皆妄也,惟學者之求師,人主之求賢,是求在外者而非妄也,亦便是求在我者。此語儘好。伏願澄省焉。炳國曰,知其性而存諸心,則萬物之理,皆備於我。蓋性則心之所具之理,而天又理之所從以出者,大則君臣父子,小則事物細微,其當然之理,無一不具於性分之內。苟能誠信而樂之,强恕而行之,其於修己治人之功,自底泛應曲當,曾子之日三省吾身,顔子之克己復禮,亦無不這裏做去矣。伏願於此等處,深加澄省焉。上曰,古之賢王,好善而忘勢,何義也?大根曰,君之屈己而下士,士之不枉道而求利,雖似相反,其實同道也。上曰,囂囂,何義也?炳國曰,人知之,但自得而尊德樂義,人不知,亦當獨善其身,達則兼善天下,不以人之不知己爲慍,此所謂貧賤不能移,富貴不能淫者也。又奏曰,心譬如家主,盡識一家所有之物,然後隨取隨足,性如家主,知此物之從何而來也。又曰,譬人之入暗室,知其暗者,便是性也,知其燭而明之者,便是心也。鍾序曰,心者,虛靈不昧之器,性之具於心,如器之受物也。炳國曰,凡人當求己之仁義,不可求富貴於外也。上曰,古之人修其天爵,而人爵從之,今之人修其天爵,以要人爵,此亦在《孟子》矣。大根曰,然矣。又奏曰,天賦此心,爲一身之主,而虛靈不昧。凡人於早朝,便有淸明之氣,志思炯澈,事爲瞭然。以此觀之,至寶者此心,而每爲物欲所蔽,喪其本然之理,是故孟子,有遏人慾存天理之訓也。上復讀二遍訖。仍掩卷。上曰,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子十二月初七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鄭憲容,侍讀官李維謙,檢討官洪鍾序,待敎李容殷,記事官李崙夏,記注官白宗逵、羅時鏞,各持《通鑑》第八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開卷。上曰,上番讀之。維謙讀自十二年春二月丞相亮,止軍無私焉。上曰,文義奏之。維謙釋義訖。仍奏曰,此卽諸葛亮六出祁山之第六出也。蓋其感草廬三顧之恩,任漢室重恢之責,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者,卽其素所蓄積之苦心血誠,而及受永安遺詔,乃告之以竭股肱之力,效忠正之節,繼之以死,則畢竟漢業之成不成,天也,而君臣之義,幽明之託,必欲以一死字報之。此所以一出再出,至於六出而不暇憚勞者也。若使蜀漢之兵,一出武功,依山而東,則彼司馬懿之畏蜀如虎者,必將膽破計沮,自底必敗,而惜乎天不祚漢,五丈原出師之策,適中其臆料,終歸於不敗而敗,此固不可以成敗,論英雄者也。且兵家制勝之策,必以運糧爲先,故如漢蕭何之關中轉漕,趙充國之金城屯奏,皆是足食足兵之計,而至若蜀漢,則蠶叢魚鳧,地固絶險,木牛流馬,勢難全輸,如欲有進無退,必爲久駐之基,勢不得不分軍屯田。如欲屯田,則大軍所駐,居民相雜,易致侵漁騷屑之患,而百姓安堵,一軍無私,苟非號令嚴明於軍中,信義素著於民間,其何以如此?此諸葛亮之出師未捷,其身先逝者,爲千古義士太息而抆淚者也。上曰,下番讀之。鍾序讀自八月懿與亮,止不至數升。上曰,文義奏之。鍾序釋義訖。上曰,罰二十以上,何謂也?鍾序曰,罰者罰金也,罪重則罰金或爲百鍰,而二十鍰則是輕罪也。此是諸葛亮爲相,雖小罪,皆自親覽,不任有司之謂也。仍奏曰,懿見亮使者,宜其先問戎事,而初未槪及,只問其寢食及事煩簡者,懿之畏蜀如虎者,惟其有一諸葛亮也。寢食之加損,視事之煩簡,有關年壽之脩短,故懿以奸黠之性,揣摩在此而問之也。孔明果食小事煩,至於病篤,出師未捷,齎恨而逝,不幸中奸懿之願,可勝嗟惜哉?亮嘗自校簿書,主簿楊顒,以流汗終日不亦勞乎爲諫,蓋見其過費心神,慮之也深矣。然而君子有志於世,雖在平常之時,當食無求飽,居無求安,況亮於此時,所礪精者,巨細政務也,所誓心者,興復大事也,奚暇而食求飽居求安也?其勞形撓精,有妨年壽,亮亦豈不自知?義在鞠瘁,不有其身,至死靡懈,亦可見其終始忠義矣。上曰,遺以婦人之服,何意乎?鍾序曰,亮數挑戰,而懿乃不出,故遺以婦人之服,以示藐視之意,欲其激怒之也。上曰,參贊官讀之。憲容讀自懿告人曰,止不及而還。上曰,文義奏之。憲容釋義訖。上曰,李福諮後事於諸葛,而諸葛末乃不答,前亦有似此之事矣。憲容曰,然矣。高祖有疾,呂后問蕭相國旣死,誰令代相?高祖連以曹參、王陵、陳平、周勃等言之。呂后復問其次,高祖曰,此後亦非乃所知,仍不答。今亮之不答費禕之代者,已料蜀漢國祚之止此故也。上曰,作相終止於費禕也。維謙曰,亮信用費禕,蔣琰,言聽計用,上出師表於昭烈曰,此悉貞亮死節之臣,願陛下親之信之,則漢室之隆,可計日而待也。推此可知其爲人之甚壯,是故又薦之於後主也。上曰,懿知亮之已死,而反疑其生,是怯也。憲容曰,然矣。挑戰不出,死而疑生,俱是怯也。維謙曰,懿畏蜀如虎,心祝亮之遄死,而今問其寢食者,非出於慮亮之好意也。上曰,外若爲亮而問之也。憲容曰,懿之心,蜀無諸葛,更無可畏,破蜀甚易故也。上曰,閣臣讀之。容殷讀自初前軍師魏延,止忘其身者也。上曰,文義奏之。容殷釋義訖。仍奏曰,先儒之論,魏延有反狀,故亮不聽其請兵異道之計,此則雖未必然矣,蓋魏延素以猜狠自信之人,妄度詭危難濟之計,以冀僥倖,終欠萬全,故亮實不許,而因此歎恨者,已極愚悍。且亮之病篤也,作回軍,節度使楊儀整軍,魏延斷後,姜維次之,而延或不從軍卽自發矣。及亮卒,延果自矜高,其言有曰,丞相雖亡,吾自見在,當率軍擊賊,又曰,何以一人之死,廢天下之事乎?又曰,吾何爲楊儀作後軍將乎?不受節制,儀等乃案亮成規引還,延大怒,率所領先歸,與儀逆戰於南谷口,卒爲敗亡。卽此一事,其猜狠自信,尤可見矣。裔之稱亮曰,賞不遺遠,罰不阿近,爵不可以無功取,刑不可以貴勢免,此果孔明忠貞公平之政也。此奚獨專美於諸葛而止哉?實後世帝王喫緊鑑法處也。夫爵賞御世之柄,何可以無功與取,刑罰出治之具,何可以任情低昂?《書》所謂功懋懋賞,德懋懋官者,與賞不遺遠,爵不可無功取之義,相爲表裏,史所謂有司執天下之平者,與罰不阿近,刑不可貴勢免之義,槪無異同矣。伏願於此等文義,益加省察焉。上曰,忠武侯,卽諸軍所加於諸葛之號耶?維謙曰,後主方在成都,此是朝廷所命之諡也。容殷曰,然矣。亮又封酇侯,卽高祖之所封蕭何者也。竝其諡爵,稱之以忠武侯矣。又奏曰,或云魏延,非眞有反志,設或不反,必是誤國僨事之人也。上曰,心志旣不正,雖不反,其能濟事,未可知也。鍾序曰,其心自以謂亮死則元帥之任,無出渠右者,今焉有違始料,故如是歎恨也。上掩卷。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8日 编辑

都承旨金炳國。左承旨李源命。右承旨尹敎成。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金炳喬。同副承旨鄭憲容。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申轍求。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兵曹啓曰,禁軍別將任泰瑛,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圭徹爲禁軍別將。

○加上尊號都監啓曰,今此加上尊號冊寶處所,慈慶殿爲之事,命下矣。內門路,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賓陽門爲之。

○兵曹啓曰,去十月十五日慶科庭試、武科殿試時,直赴殿試奉承傳武藝別監李完根等六百八十四人內,六百三十六人應試參榜所授帖文,收聚爻周,別武士高鶴聲、韓達敬、裴敬度,別騎衛趙顯基,兵船將李元祖,振武士邊枝盛,親騎衛尹暎、李枝英、元會貞、朴昌仁、金寬禧,馬兵吳觀鴻、禹枝孫、金完福,勸武軍官柳基東,別隊馬兵張益秀,別破陣李鎭快,大旗手金原喆、金興石,哨軍金應奎、任彰雲、金文性,牙兵鄭太民,燈籠軍姜周尙,牢子任漢善等二十五人遭故,依法典陳試,塘報手延大順,帳幕軍金仁哲,牙兵姜景孫,標下軍盧得哲等四人作故,所授帖文,收來爻周,訓鍊都監旗牌官李錫箕,哨軍金完乭,禁衛牙兵姜命大,摠戎廳燈籠軍鄭忠賢,南兵營親騎衛朱尙元、金踊虎、金鎭行、梁碩福、李用先、朴致芸、田一珏、姜宗協、裴弘周、金義範、李膺玩、尹東赫、金鐸鍊,永宗待變軍官柳梅振,防營軍官金應鍾等十九人,無緣不負,其委折,關問各該營及道帥臣後,稟處。直赴會試奉承傳馬兵金聲律等二十四人內,二十二人應試所授帖文,收聚爻周,北兵營馬兵李秉天,身病不赴,依例勿施,所授帖文,收來爻周,嶺南武士鄭鴻,起送成冊,初無擧論,亦不赴試,其委折,關問該道臣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爲之。

○壬子十二月初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日講入侍時,同知事朴齊憲,參贊官金炳喬,侍讀官李維謙,假注書申轍求,記事官徐相至、李容殷,各持《孟子》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仍開卷。齊憲讀自孟子曰,待文王而興者,止正己而物正者也。仍釋義訖。

○壬子十二月初八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源命,侍讀官李維謙,檢討官洪鍾序,待敎李容殷,假注書申轍求,記注官申學典,記事官徐相至,各持《通鑑》第八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開卷。

12月9日 编辑

都承旨金炳國。左承旨李源命。右承旨尹敎成。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金炳喬。同副承旨鄭憲容。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李翊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藥院都提調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院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判府事金道喜落點。

○以慶尙監司洪說謨狀啓,昌原府民家失火事,傳曰,當此寒節,民家之燒燼,若是夥多,聞甚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各別措辭分付。

○兵曹啓曰,內禁衛將趙羲錫,文臣兼宣傳官金德根、鄭夔容,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新除授美錢僉使李肯茂,母年今爲八十二歲,法不當遠離赴任云。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載在法典矣。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純宗大王追上尊號,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合二慶慶科庭試文武科初試,來二月十九日設行事,自禮曹推擇,啓下矣。取考謄錄,則在前慶科庭試,取人之數,多寡不同,或取三四百人,或取五六百人,或取七八百人。今番則取幾人乎?敢稟。傳曰,取三百人。

○義禁府啓曰,忠淸監司李根友啓本內,裝載官樂安郡守金鎰淳,地方官唐津縣監張瀷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金鎰淳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張瀷旣以他罪,方在待待命中,待就囚,添問目捧供,何如?傳曰,允。竝待待命拿囚。

○判府事朴永元箚曰,伏以臣於月前,猥控情私,乞解嘗藥之銜,祗奉聖批,諭以勿辭往來,此誠格外之恩,臣心感惶,不知所喩。第臣恒疾委淹,猶夫前日,應行職事,常多曠闕,而荐瀆之是懼,虛縻之滋久,悚媿之極,未敢一日安于心。又於日昨候班,重觸曉寒,彌留感邪,由表入裏,痰頑而幾乎喉梗,咳甚而至息喘,厭厭落席,差蘇未易遄期,明日日次,又末由趨簉,不但臣虧分闕禮之爲罪,事體苟簡,諒非細故。庸敢冒昧具牘,于干聰聽,惟聖明俯賜鑑察,亟遞臣藥院都提擧之任,以幸公私,不勝大願。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所辭藥院之任,今姑勉副,卿其安心調理。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壬子十二月初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日講入侍時,日講官洪鍾應,參贊官金炳喬,檢討官洪鍾序,假注書李翊相,記事官徐相至、李容殷,各持《孟子》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仍開卷。鍾應讀自孟子曰君子,止無凍餒之老者此之謂也。仍釋義訖。

○壬子十二月初九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源命,侍讀官李維謙,檢討官洪鍾序,待敎李容殷,假注書李翊相,記注官白潤鶴,記事官徐相至,各持《通鑑》第八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開卷。

12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金炳國。左承旨李源命。右承旨尹敎成。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金炳喬。同副承旨鄭宅善。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李翊相徐鶴淳。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學性,副提調金炳國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未差,左議政李憲球,右議政金左根,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再明日初度習儀時,再度兼行事,分付都監。

○傳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宅善落點。

○傳曰,公事不審之當該中官,推考。

○傳曰,守令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行大司憲金箕晩,大司諫李濟達,司諫申佐模,持平林文洙,獻納金永基,副校理李維謙,正言李裕奭,修撰權應夔等啓曰,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行大司憲金箕晩,大司諫李濟達,司諫申佐謨gg申佐模g,持平林文洙,獻納金永基,正言李裕奭等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bb人b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亟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發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魯敬,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壽,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梟首罪人澤,捕廳勘斷罪人金、河兩女,竝亟施大逆之律。措辭見上請金甲島荐棘罪人徐相敎,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古今島荐棘罪人李應植,鹿島荐棘罪人申觀浩,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賜死罪人秉鉉諸子,竝施以遠地定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蝟島安置罪人李能權,荏子島安置罪人金鍵等,竝令王府,設鞫嚴覈,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絶島安置放逐罪人金命喜、金相喜,亟施散配之典,絶島定配罪人吳圭一、趙熙龍,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熙龍之子,亦令秋曹,嚴刑得情,竝施當律。措辭見上請宋能相逸名,亟施刊削之典。措辭見上噫嘻痛哉,文慶愛之罪,可勝誅哉?本以遐土卑微之類,濫陞緋玉之列,至登貳佐之班,分已踰矣,榮亦極矣,而梟腸狼肚,不期發而自發,作此萬萬叵測之擧,究厥情跡,萬戮猶輕。蓋此軍號,例自內省,每日書入,恒用文字,不爲不多,忽以此莫嚴莫重不敢道之二字,肆然拈出,頒諸巡綽,是豈今日北面臣子,所可萌心而泚筆者乎?決非無心所致,其爲用意也明。安知不逞之徒,暗地招使,欲售嘗試之計哉?此而不到底窮覈,打破根窩,則伏莽之戒,履霜之漸,豈不大可懼哉?請放逐罪人文慶愛,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典刑。答曰,不允。文慶愛事,已諭於前批,勿煩。

○持平林文洙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新除授執義金炳駿,時在京畿道驪州地,掌令宋達洙,時在忠淸道懷德地,趙秉悳時在忠淸道藍浦地,持平金達淵時在慶尙道安東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竝許遞。

○正言李裕奭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傳曰,臺諫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李魯秉,大司諫趙忠植,司諫鄭駿容,執義朴商壽,獻納閔馨在,掌令李綱峻、李文馨,持平羅采奎、曺瑩承,正言丁義衍、孫永老落點。

○政院啓曰,新除授執義朴商壽,以前任江東縣令,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弘文館啓曰,十一月十二日,時原任大臣率禮堂入侍時,領府事臣鄭元容所啓,《鄒書》今將訖工矣。《四書》幾皆講讀,以《詩經》繼講似好,而講規有所重冊子,令弘文館問議於時、原任大臣及在外儒賢處,何如,依爲之事,命下矣。臣李鍾淳就議于時、原任大臣及在外儒臣處,則判府事臣金道喜,以爲《鄒書》今幾畢講,繼講冊子,猥承下詢之命,以臣癃朽蔑裂,何敢質對於聖學先後之序?而第伏念《中庸》,爲聖人大本達道之書,先講《中庸》,以訖《四書》之功,《詩經》有感發興起之效,《三經》之功,以《詩經》爲始,恐合於門路次第。更願博詢而裁處焉云矣。判府事臣朴晦壽,以爲《大學》、《論》、《孟》,今旣畢講,似當繼之《中庸》,以爲《四書》終始之工。第伏念《詩經》爲書,根乎性情而發之詠歌,忠厚惻怛之陳善閉邪之意,無一理之不備,其辭則平易明白,其功則感發興起。今以《三百篇》,先爲進講,雖若少違於次第,恐或多益於體貼,而其於博約工夫,不甚徑庭。愚見如此,不敢質對,伏惟上裁云。判府事臣金興根,以爲臣於病伏之中,帷幄之臣,臨宣聖旨,以繼講何書爲詢,臣學蔑識尠,何敢妄論先後之序?而第伏念《孟子七篇》,今幾畢講,其於天理人慾界分,而旣有體驗之矣。宜繼之《中庸》,爲《四書》始終之工,是所謂賅本末徹上下,闕一不可者也。然察乎性情之原,繹乎善惡之用,詠嘆風誦,感發而懲創之,則《三百篇》之及今時敏,恐亦爲輪翼之助矣。伏願博詢而裁定之焉云。判府事臣朴永元,以爲《論》、《孟》之後,繼以《中庸》,卽朱子讀書次第,而先正臣李珥之論亦同。是書採摭群聖之言,提綱挈維,明體達用,其於性道之原,位育之妙,玩索理會,爲問學之切要也。《詩經》雖當進講,而先講《思傳》,以畢《四書》,似合先後之序。第臣謏寡,不敢質言仰對,惟在博詢而處之云。左議政臣李憲球,以爲聖學旣以《四書》,先立根基,則《鄒書》畢讀之後,繼講《中庸》,爲讀書次第,而向來領府事臣鄭元容之《詩傳》仰請者,亦有援據追述之義焉。以臣蔑裂,不敢妄有臆對,惟在博詢而裁量云矣。右議政臣金左根,以爲《大學》、《論》、《孟》,今已畢講,以《四書》門路言之,宜以《中庸》繼之,而《三經》中《詩傳》,亦聖人刪述之書也。感發懲勸,有以究風敎之源者,不容不趁今誦讀,爲體驗將就之基,而臣愚蔑裂,不敢臆對,上裁,何如云。副司直臣宋來熙,以爲臣素甚謏陋之中,近又老病凘頓,神識眩瞀,今此繼講冊子問議之命,何敢與聞?而竊按《擊蒙要訣》之讀書次第,實本於朱子之意,後學似不敢改議也。若依此規,則固當繼以《中庸》,玩索性情之德、位育之妙,則似益親切有味,亦或以暇日,兼講《綱目》,觀其是非得失之論,究其興衰治亂之致,則尤當有效於政治矣。臣猥縻筵銜,纔上蘄免之章,方俟處分,則宜不容濫有陳議,而徒感下詢之盛意,有此妄對,益不勝惶愧悚之云。執義臣金炳駿,以爲臣日前猥蒙聖諭,冒控血懇,恭俟嚴譴。千萬意慮之外,伏奉繼講冊子下詢之命,如臣蒙騃,廁數於歷詢之列,惶隕震越,罔知攸措。方今睿學時敏,聖德日躋,誠不勝欽仰攢祝之至。臣以空疎蔑裂,全昧爲學之方,進講次第,尤非臣所敢指的仰達,伏地惶隘,祗增死罪云矣。掌令臣宋達洙,以爲臣閱朔病伏之餘,忽蒙除旨,恩諭繼降,冞切惶蹙之私。方治乞免之章,千萬夢外,論思之臣,銜命遠臨,下問經筵繼講冊子,竊仰聖學日就高明,而以臣濫叨選籍,又辱詢蕘,則臣之隕越震灼,當復如何哉?臣實懵陋,無所知識,何敢與議於其間?而第念讀書次第,詳載於朱子所編《近思錄》,惟在聖上,裁量取舍,循序致精而已,有非愚臣,妄加指陳也云。掌令臣趙秉悳,以爲臣濫竊虛名,洊被異數,日夕惶隕,置身無地,玆從縣道,控辭待勘。千萬匪意,經幄之臣,銜命臨門,俯諮以繼講冊子,此緣臣冒忝選籍,混廁於應問之列耳。臣一倍震越,罔知攸措,而謹按先文成公臣李珥所編《聖學緝要gg聖學輯要g》,備論帝王之學,其讀書次第,見於窮理章者,實本朱子之意,歷歷可考。假使臣妄陳瞽見,亦不過蹈襲先儒之言而已。然臣本不學無術,靡足與聞末議,而況臣逋命草萊,罪重邱山,旣不以儒臣自居,則又焉敢靦顔開喙,重犯僭汰之誅哉?此臣所以不得仰承聖上詢蕘之盛意也。臣罪至此,尤合萬死云矣。時原任大臣、在外儒臣之意如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先講《中庸》,繼以《詩傳》爲之。

○吏曹啓曰,成均館典籍朴齊淵,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堉爲定州牧使,閔泳緯爲成川府使。

○禮曹啓曰,今此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時,加上尊號冊寶儀注,殿下自內親上致詞箋文表裏儀注,中宮殿親上致詞表裏儀注,直爲書入大王大妃殿,而中宮殿親上致詞表裏儀注,亦爲書入中宮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宣傳官吳晉泳,兼司僕將鄭愚鉉,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古今島前僉使李泰運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白翎僉使金善恒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李泰遠亦,罪人防守,尤爲自別,不能常時之嚴束,以致擅離而溺死者,法綱所在,烏得免加等之律乎?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金善恒亦,編配防守,何等嚴重?而不謹操束,致此逃失,過限未捕,揆以法意,難免當律。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行上護軍李紀淵疏曰,伏以臣頃入文字,猥控衷懇,拙訥之辭,雖不足仰格宸聽,祈祝之願,自以爲庶蒙體諒矣。及伏承批旨下者,兪音尙閟,勉諭益隆,至以政須老成爲敎,臣雙擎九頓,自不覺血被面而汗流趾也。竊伏念自古人臣之據經引年,必準乃已者,誠以已限之禮防,不可以終壞旣衰之筋骸,不可以復强也。若夫精力之足任驅策,材器之有係民國,則黃耇皤髮,亦參庶政,而禮以之無礙,人不之爲泰,此老成人之爲朝家倚重者然也。至如臣之去就,卽不過江湖之一鳧雁耳。藉令年未至病未痼,材不足以需世,器不足以任用,況患難以剝喪之,風霜以催折gg摧折g之,年與病至,病與年痼,痰火時升,形誕日變,醫者望色而却顧,傍人束手而待盡,其爲朽木之不可雕,冷灰之不復燃也審矣。以若有無不關之身,奄成朝暮且死之狀,凡係應參之大小公役,一切委抛,而屛伏荒郊,謝絶人事,甘分與草木同腐而已。自他人觀之,形迹便是休退,以臣身言之,名姓尙繫朝籍,慢蹇之罪,縱非故犯,悚懍之私,不敢自恕,每一夕九興,寢夢靡寧,五內失守,如杵撞胸,此臣所以疾聲呼籲,不容但已者也。嗚呼,子不謝生於父母,物不答施於天地。以臣一飯不忘之誠,迨此一縷未絶之前,得奉朝賀退塡溝壑,則庶可以得正而斃焉。臣之於君,猶子之於父也,全而歸之,然後可謂孝矣,則忠孝一理,豈有二致?伏乞聖慈,特垂全保之仁,俾卒終始之澤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向批已悉予意,切苦之懇,何爲至再?或未及諒到而然歟?所請不允。

○壬子十二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日講入侍時,右議政金左根,知事李啓朝,參贊官尹敎成,侍讀官李維謙,假注書徐鶴淳,記事官徐相至、李容殷,各持《孟子》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仍開卷。啓朝讀自孟子曰,易其田疇,止無伊尹之志則篡也。

12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金炳國。左承旨李源命。右承旨尹敎成。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金炳喬。同副承旨鄭宅善。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李翊相徐鶴淳。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臺諫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司諫尹哲求,掌令許㥌、金仁壽,持平李奎夏落點。

○傳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徐元淳落點。

○上號都監啓曰,追上尊號時,玉冊金寶詣太廟班次圖一件,加上尊號玉冊玉寶詣闕班次圖一件,謹此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禁軍別將李圭徹在外,姑未上來,領軍之任,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吳致賢爲禁軍別將。

○上號都監啓曰,本都監堂上趙冀永有實病,今姑許遞。其代,以行大護軍金景善,差下,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憲李魯秉,行大司諫趙忠植,執義朴商壽,持平曺瑩承,獻納閔馨在,副校理朴珪壽,正言丁義衍、孫永老,修撰權應夔等啓曰,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行大司憲李魯秉,行大司諫趙忠植,執義朴商壽,持平曺瑩承,獻納閔馨在,正言丁義衍、孫永老等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以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亟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bb施b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壽,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梟首罪人澤,捕廳勘斷罪人金、河兩女,竝亟施大逆之律。措辭見上請金甲島荐棘罪人徐相敎,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古今島荐棘罪人李應植,鹿島荐棘罪人申觀浩,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賜死罪人秉鉉諸子,竝施遠地定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蝟島安置罪人李能權,荏子島安置罪人金鍵等,竝令王府,設鞫嚴覈,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絶島安置放逐罪人金命喜、金相喜,亟施散配之典,絶島定配罪人吳圭一、趙熙龍,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熙龍之子,亦令秋曹,嚴刑得情,竝施當律。措辭見上請宋能相逸名,亟施刊削之典。措辭見上請放逐罪人文慶愛,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文慶愛事,已諭於前批,勿煩。

○持平曺瑩承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正言丁義衍、孫永老等啓曰,請梟首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古今島前僉使李泰遠矣本府議啓內,罪人防守,尤爲自別,不能常時之嚴束,以致擅離而溺死者,法綱所在,烏能免加等之律乎?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

○又照目粘連,白翎僉使金善恒矣本府議啓內,編配防守,何等嚴重?而不謹操束,致此逃失,過限未捕,揆以法意,難免當律。以此照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吏曹參議李時愚疏曰,伏以臣才短而責重,器小而受濫,自知不量而入,終必僨誤乃已。祗緣感激恩造,未敢荐籲,黽勉蹲冒,已爲三閱月,而間嘗一再行政,遴選之際,旣欠甄別,差擬之間,又著謬闇,十目所視,百疣難掩,及今引去,尙云已晩。況臣受氣甚薄,檢身亦疎,雖於無病之時,蒲柳之秋,若不能自持,而近値天氣驟寒,重嬰毒感,一日二日,症形雜出。其熱焦火,其寒凝氷,蓋以裏虛而爲之祟,外邪從以侵凌焉,則補之無近功,散之有顯害,決然非藥石所可爲者,只合游神昭曠,隨分飮啄,以待久遠自安之效,而目下虛縻,益見狼狽,於公私,缷免一念,如縛求解。玆敢略控實狀,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矜諒,亟遞臣見帶銓銜,以便調將,仍治臣瀆撓之罪,以昭法紀焉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壬子十二月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日講入侍時,日講官金景善,參贊官洪淳穆,檢討官權應夔,假注書李翊相,記事官徐相至、李容殷,各持《孟子》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仍開卷。景善讀自公孫丑曰,《詩》曰,止亦敎之孝悌而已矣。仍釋義訖。

12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金炳國。左承旨李源命。右承旨尹敎成。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金炳喬。同副承旨鄭宅善。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李翊相徐鶴淳。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原任直閣趙然興,馳詣顯隆園,奉審摘奸,仍留監祭,健陵、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兵曹,慶科庭試武科初試規矩,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二中,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三中,鳥銃一巡二中,講書粗以上,取三技落點。

○執義朴商壽,持平曺瑩承,獻納閔馨在,副校理朴珪壽,正言丁義衍、孫永老,修撰權應夔等啓曰,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執義朴商壽,持平曺瑩承,獻納閔馨在,正言丁義衍、孫永老等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亟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壽,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梟首罪人澤,捕廳勘斷罪人金、河兩女,竝亟施大逆之律。措辭見上請金甲島荐棘罪人徐相敎,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古今島荐棘罪人李應植,鹿島荐棘罪人申觀浩,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賜死罪人秉鉉諸子,竝施遠地定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蝟島安置罪人李能權,荏子島安置罪人金鍵等,竝令王府,設鞫嚴覈,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絶島安置放逐罪人金命喜、金相喜,亟施散配之典,絶島定配罪人吳圭一、趙熙龍,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熙龍之子,亦令秋曹,嚴刑得情,竝施當律。措辭見上請宋能相逸名,亟施刊削之典。措辭見上請放逐罪人文慶愛,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文慶愛事,已諭於前批,勿煩。

○持平曺瑩承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新除授掌令許㥌,時在開城地,金仁燾時在平安道博川地,持平李奎夏時在京畿坡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許遞。

○正言丁義衍、孫永老等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新除授司諫尹哲求,時在五字缺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許遞。

○兵曹啓曰,明日褒貶磨勘時,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南秉哲受由,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許遞。

○義禁府啓曰,時囚罪人李泰遠,杖六十,徒一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矣。李泰遠杖六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報恩郡,徒一年定配,而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曰,罪人劉運衍、林成祿等斬罪,減一等各決杖一百後,運衍慶尙道晉州牧,成祿咸鏡道洪原縣,流三千里定配所,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子十二月十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日講入侍時,同知事申錫愚,參贊官鄭宅善,侍讀官朴珪壽,假注書徐鶴淳,記事官徐相至、李容殷,各持《孟子》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仍開卷。錫愚讀自王子有其母死者,止是之謂不知務。仍釋義訖。

12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金炳國。左承旨李源命。右承旨尹敎成。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金炳喬。同副承旨鄭宅善。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李翊相徐鶴淳。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持平曺瑩承,副校理朴珪壽,正言孫永老,修撰權應夔等啓曰,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持平曺瑩承,正言孫永老等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亟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壽,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梟首罪人澤,捕廳勘斷罪人金、河兩女,竝亟施大逆之律。措辭見上請金甲島荐棘罪人徐相敎,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古今島荐棘罪人李應植,鹿島荐棘罪人申觀浩,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賜死罪人秉鉉諸子,竝施遠地定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蝟島安置罪人李能權,荏子島安置罪人金鍵等,竝令王府,設鞫嚴覈,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絶島安置放逐罪人金命喜、金相喜,亟施散配之典,絶島定配罪人吳圭一、趙熙龍,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熙龍之子,亦令秋曹,嚴刑得情,竝施當律。措辭見上請宋能相逸名,亟施刊削之典。措辭見上請放逐罪人文慶愛,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文慶愛事,已諭於前批,勿煩。

○持平曺瑩承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正言孫永老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備邊司啓曰,卽見慶尙左水使張寅植狀啓,則以爲防錢越當不納之永川郡守徐兢淳,軍威縣監李寅正,依事目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開重浦防錢安東、義城兩邑所納防錢,合一千三百三十餘兩,使之歲前畢納之意,別般嚴飭,而安東防邑,以沿海近邑,從便換定,俾保殘鎭。此後則無論某鎭,每於六臘月終,自所屬營,各其防邑到未到,修報備局,以考勤慢,永爲定式施行事,請令廟堂稟處矣。近來防錢愆期,無邑不然,便成痼瘼,而因此各鎭,漸致凋殘,幾乎無鎭乃已。寧不寒心?一番懲創,係是不可已者也。但緊急軍務外,帥臣不得擅罷守令,而設有不得已論勘之事,先報巡營,相議封啓,亦有受敎定式,則今此該帥臣,不由巡營,直爲請罷,有違格例,不可無警。該水使張寅植,從重推考。雖以兩倅言之,防錢愆納,宜有警責,無以厚恕,而第念邑倅數遞,適足爲添弊之本。且兩倅,頗有治績之入聞,而今若徑遞,則非但迎送可悶,民邑事亦不可不念。永川郡守徐兢淳,軍威縣監李寅正罷拿之請,特姑安徐。防錢則從今以往,使之無踰月當,趁期準納,而萬一違劃,則自各該兵水營及防營,據實論報巡營,愆納之該守令,啓聞重勘之意,另飭於各道道帥臣及防禦營,永爲定式施行。至若安東防邑之以沿海近邑換定一款,遠外形便,有難料度,令該道臣量宜措處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慶尙監司洪說謨狀啓,則以爲左水使張寅植狀啓謄報,以防錢越當不納事,永川、軍威兩邑倅罷黜,而不由臣營,擅自啓罷,有違格例,極涉駭然。水使罪狀,請令廟堂稟處,梱帥gg閫帥g請罪,已有所稟覆於該水使張寅植啓本矣。今不必更覆,而防錢愆納,實涉駭惋,另加嚴束,無敢越當之意,申飭,何如?傳曰,允。

○上號都監啓曰,追上尊號冊寶,加上尊號冊寶封裹日時,令日官推擇,則今十二月十八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參判南秉哲受由,參議趙然興奉審進去,明日殿座時,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祐喆爲兵曹參判,李豐翼爲兵曹參議。

○平安監司金炳冀疏曰,伏以臣受命辭陛,俶裝西邁,戀結情深,望魏闕於蓬瀛,承宣責殷,拊周翰於江漢,擧目凋瘵,滿心憂兢,惟恨未量而入,終見不潰于成,彈改側聽物評,郵罰恭俟恩造。乃者華誥遠頒,授臣以內閣提學之銜,榮光攸被,驚隕益切。夫人之才品,多局尠通,文學吏事,兼之爲難,朝廷所以設官而待之者,亦隨其所宜,而試其可能。臣嘗濫竽於館閣之列,蔑有藝術可補聲明之治,則處之於奔奏禦侮之任,責之而gg以g簿領期會之事,豈以不合於彼,有或適用於是乎哉?重寄擔身,辭不獲命,則盡心民事,治郡自效,亦臣之所當勉勉也。使臣竱志一力,殫竭魯鈍,尙懼不能濟一路之艱虞,紓九重之眷顧,今忽以匪分之榮,過福之菑,加之身而震其衷,臣是眇然七尺之軀,無聞四十之人,其將何以堪承也?嗚呼,奎璧圖書之府,地分深嚴,職貫淸華,夫人皆能知之,惟其建閣之經度精義,置員之參酌古規,是爲大聖人性與天道,則聞而知之,莫詳於臣家,耳擩在過庭之誨,拳服如傳家之範,及至猥荷隆眷,濫叨閣銜,足踐而目觀焉,蓋懼其玷累於譽髦之化,忝墜於世掌之美矣。至若長席之重,逈殊於諸僚,標望金閨,靲𱁼藝林,上而藻會文章,下而笙鏞治敎,指一世於鬯明爾雅之域者也。上下數十年之間,臣祖臣父,接武而居是職,閣中掌故,艶說盛事。以臣無肖,叨據此席,忝辱之懼,當復如何?況以外職而居是任者,引宋朝知州府兼觀文殿學士故事,而歷溯往昔,纔有三數人可援者,率皆風流儒雅,名實淸優,牙牌虎符,檢閣務而綰營幹,有足以句當修擧,克副簡畀之意,而決非人人所可照例兜攬,自底於濫褻而瘝曠也,審矣。自承新命,歷日踧踖,周行嗤點,有識譏歎,固不遑恤,實無以自贖於家庭之間,而抗顔於吏民之上也。玆控實封,馳驛仰懇。伏乞聖明,諒臣才之不可兼管,察臣情之不敢繼叨,亟收新銜,俾無重犯辱聖簡玷名選之罪,不勝至願大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於是職,有世掌之美,何庸過巽乎?勿辭行公。

○壬子十二月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日講入侍時,同知事趙得林,參贊官尹敎成,檢討官權應夔,假注書李翊相,記事官徐相至、李容殷,各持《孟子》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仍開卷。得林讀自孟子曰,不仁者,止將以禦暴。仍釋義訖。上命授書算于得林,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得林還納書算。上曰,文義奏之。得林曰,此章以愛言仁,而愛者,仁之用也。孟子曰,惻隱,仁之端,朱子曰,仁者愛之理。此非指爲仁之全體,而後世以愛爲仁之失,實由於本末體用之莫辨。漢儒之以恩爲仁,韓愈之博愛爲仁,先儒皆非之,而甚至有宋襄之優柔不斷,梁武之煦濡撫摩,皆以其愛而仁云乎哉。夫仁也者,天地之大公,心德之全理,在天地則坱然生物之心,在人則溫然愛人利物之心也。惟爲仁者,與天合德,廓然至公,無一毫私意,然後本末體用,涵育渾全,周流貫徹,專一心之竗,而爲衆善之長。伏願仁字上工夫,益加體驗焉。

12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金炳國。左承旨李源命。右承旨尹敎成。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金炳喬。同副承旨鄭宅善。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李翊相徐鶴淳。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召對爲之。

○奎章閣啓曰,明日卽奎章閣望奉審日次,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在外呈告摠管,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尹定鉉、李穆淵、吳一善落點。

○政院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爲之。

○義禁府啓曰,穀主官淸州牧使徐兢輔,添載官燕岐縣監李承謙,地方官通津府使金性浩拿來,與京畿監司狀啓,宣惠廳粘目,憑閱處之事,傳旨啓下矣。徐兢輔、李承謙、金性浩等,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兵曹啓曰,禁軍來春夏等都試,因政府及本府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壬子十二月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日講入侍時,日講官徐戴淳,參贊官洪淳穆,侍讀官趙在應,假注書徐鶴淳,記事官徐相至、李容殷,各持《孟子》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仍開卷。戴淳讀自孟子曰,身不行道,止陳人昭昭。仍釋義訖。

○壬子十二月十四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鄭宅善,侍讀官趙在應,檢討官崔遇亨,待敎李容殷,假注書徐鶴淳,記注官白宗逵,記事官徐相至,各持《通鑑》第八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開卷。

12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金炳國。左承旨李源命。右承旨尹敎成。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金炳喬。同副承旨鄭宅善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李翊相徐鶴淳。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金炳國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爾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卽伏見今秋冬等各道褒貶啓本,則京畿水使申從翼,全羅右水使趙寬錫,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統制使李膺緖,江華留守李源達,忠淸水使李南軾,慶尙左水使張寅植,南兵使具鏘和,北兵使沈日永,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宗親府啓曰,本府郞廳秋冬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堂上有實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忠勳府啓曰,本府今壬子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堂上不備,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奎章閣啓曰,本閣今壬子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提學金炳冀,時在任所,一員未差,不得擧行,外閣褒貶,亦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本曹今壬子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從事官禁松參軍及諸將官等今壬子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鄭元容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沈煥永爲內禁將。

○義禁府啓曰,今秋冬等府郞廳褒貶等第,當爲磨勘以入,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本曹今壬子年秋冬等褒貶等第,磨鍊以入,而曹所屬軍器寺、司僕寺、典設司、訓鍊院官員及部將等褒貶,因各其司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本曹今壬子年秋冬等褒貶啓本中,刀擦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都政勿拘齋日,二十四日爲之。

○傳曰,奉審閣臣入侍。

○傳曰,月前殿最申飭,果何如?而海伯殿最,無一人居中居下,紀綱所在,不可仍置。施以緘辭推考。

○備邊司薦望,以徐念淳爲廣州留守,趙秉駿爲咸鏡監司。

○以黃海監司金鍏狀啓,信川郡守申錫寬身死事,傳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政院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爲之。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章鎬爲信川郡守。

○兵曹啓曰,今十八日,一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有闕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金洙根,參判尹穳牌招不進,參議徐元淳進。吏批啓曰,判書金洙根,參判尹穳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趙雲卿爲司諫,金龍銓、李應鼎爲掌令,尹定善爲持平,權大肯爲知經筵,金夔淳爲戶曹正郞,洪鍾雲爲兵曹正郞,李京鎬爲戶曹佐郞,沈龜朝爲禁府都事,金炳淵爲安義縣監,崔致常爲延曙察訪,羅時鏞爲金郊察訪。廣州留守單徐念淳,咸鏡監司單趙秉駿。

○兵批,判書李鶴秀進。以閔永勳、李熙鐵爲同知,李基碩爲副摠管,嚴翼鉉爲僉知,尹羲秀、趙羲贊爲宣傳官,申命澈、李信泳爲兼司僕將,趙文顯、李長祜、尹善應、李敏庠、申榏爲五衛將,鄭善容、李東洙爲忠翊將,李獜九爲忠壯將,朴秀文爲都摠經歷,南周源爲中樞都事,金學初、李應鼎爲文兼,金容弼爲美錢僉使。僉知加設單吳晉泳,兼南漢守禦使單徐念淳,兼咸鏡道水軍兵馬節度使單趙秉駿。

○忠勳府啓曰,本府書寫忠義李章運瓜滿,代以尹泰昇差下,依例假郞廳稱號,何如?傳曰,知道。

○壬子十二月十五日辰時,上御克綏齋。日講入侍時,領府事鄭元容,日講官尹致秀,參贊官鄭宅善,檢討官崔遇亨,假注書徐鶴淳,記注官羅時鏞,記事官徐相至,各持《孟子》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致秀讀自孟子謂高子曰,止而父子離。仍釋義訖。元容曰,此篇多短章,難於熟誦,而如此善誦,果讀幾遍?上曰,常讀四十遍,而此篇比四五卷,果難循次連誦矣。元容曰,臣近伏見讀誦及發問,可驗聖工之長進矣。上曰,未自知其有進矣。元容曰,厥修罔覺,然多讀則自有豁然貫通之效矣。上曰,山谿常常用之,則洞然如大路矣。豈有茅生之慮乎?元容曰,學問工夫之不可間斷,有如此矣。上曰,高子之論禹、文之聲,亦可謂心茅矣。鍾紬之弊與全,以其年代之久近也,何足疑乎?元容曰,然矣。此所以塗轍則散行,故其跡淺,門轍則容一,故其跡深,爲比喩於年代之久近矣。上曰,追蠡者何義?元容曰,追紬也,蠡蟲也,紬弊如蟲齧之謂也。上曰,耳目等五者之欲,亦出於性,而各有分定,則命所不齊。仁義等五者之賦,本由於命,而稟有厚薄,則性所當盡。此所以性而不謂之性,命而不謂之命歟?元容曰,聖學幾臻高明矣。此義果然。前五者,雖性所有,而不可求得者,命也,後五者,雖命所稟,而可以得盡者性也。聖人敎人,以前五者,付命於天,以後五者,責成於己也。上曰,樂正子二之中,卽善信之間歟?元容曰,然矣。樂正子曾從子敖,而孟子責之。似是善則有餘,而誠實則或不足矣。上曰,子敖,王驩也,卽齊之寵臣,而孟子不與之言,今樂正子從之,則似不足於信矣。上曰,三征之用二用三,何義也?元容曰,夏秋冬各有所稅納,以紓民之力,而取之有度也。若竝督之,民不至艱困乎?上令諸臣各陳文義。元容曰,日講官,以安民爲奏。民者邦之本,天之視聽以民,故民之休戚,天之災瑞應焉。近來天災頻現,而聞諸道民勢,則生業凋殘,徵索日困,艱難疾苦之狀,不一其端,而聞淸北、湖南沿邑,又値荐歉,流離相續云。其懷保撫字之責,專在守令。守令非其人,則自上雖有恩澤,無以下究,此所以擇守令,爲安民之本。贊堯之德曰,知人曰安民,而知人在安民之上矣。分憂共理,苟得其才,則此所謂臣勞於下bb而b君逸於上。恒留聖念,而見今關西、湖南,又將有賑賙之擧云。今當歲末之時,又是祁寒之節,捐瘠離能徙,必有散而之四之慮。如發溫音,申飭兩道守宰,使之盡心於救恤奠接之政,俾無一民顚連之患,似bb好b矣。上曰,聞甚憂悶。當申飭救賙之政矣。元容奏列聖朝恤民之事,仍擧孝宗朝大同法,英廟朝減布均役之制,正宗朝字恤之典,純宗朝罷寺奴婢之擧。又奏曰,用錢則自肅宗朝時爲始矣。上曰,聞今亦有不用錢之邑矣。元容曰,北道六鎭,尙不用之矣。又奏曰,此文言齊饑發棠,蓋謂發棠邑之倉粟也。上文又有移民移粟之言,饑饉之時,發倉移粟,卽有國之常政,而見今外道,倉穀多虛,雖値歉歲,難以本道穀,救本道民。豈不大可憂乎?上曰,倉穀之本爲儲蓄者,今何爲不實乎?元容曰,糶糴之穀,近因經費,或爲割用,所捧或麤或逋,自致虧欠,不如古昔之完實矣。上曰,此則守令,不能守法之過也。元容曰,然矣。上掩卷。元容進前問候,各殿問候訖。

○壬子十二月十五日時,上御熙政堂。奉審閣臣入侍時,右副承旨金炳喬,假注書李翊相,記注官羅時鏞,記事官徐相至,原任直閣趙然興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奉審閣臣進前。然興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顯隆園,園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留監祭,將事安寧。仍詣健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華寧殿,殿內奉審則無頉之意,敢達矣。

○壬子十二月十五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淳穆,侍讀官李鼎信,檢討官崔遇亨,待敎李容殷,假注書李翊相,記注官羅時鏞,記事官徐相至,各持《通鑑》第八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開卷。

12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金炳國。左承旨李源命。右承旨尹敎成。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金炳喬。同副承旨鄭宅善。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李翊相徐鶴淳。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啓曰,卽見全羅監司鄭㝡朝所報,則以爲道內尤甚十九邑鎭外,蛇渡等二十八鎭,亦是慘歉,最切急處,歲前爲始,救急計料,而目下拮据,計以皮穀,不過萬石。以若零星之數,分俵四十七邑鎭,實是推去不得之事。無論某樣穀,折米限三千石代錢九千兩特爲劃貸,則庶可繼巡補用爲辭矣。各鎭民情,若是遑汲,則其所賙救,不容少緩。以道內某樣穀中折米三千石,依詳定例,許令執錢取用,而排劃之際,另加商度,期無一民捐瘠之患,會減則須從穀簿有裕處,量宜勘報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今二十四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十九日二十日,當行內習儀矣。知委于上號都監。

○政院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爲之。

○兵曹啓曰,新除授兼司僕將李信泳,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今日禁軍祿試射時,騎蒭當依定式試取,而馬路氷滑,勢難騎射。以柳葉箭一巡代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軍來春夏等祿試射時,柳葉箭沒技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文院啓曰,會寧交易事,禮部咨文纔已出來矣。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凰城將處,以爲傳gg轉g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壬子十二月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日講入侍時,日講官鄭基世,參贊官洪淳穆,侍讀官李鼎信,假注書徐鶴淳,記事官徐相至、李容殷,各持《孟子》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仍開卷。基世讀自孟子曰,諸侯之寶,止以俟命而已矣。仍釋義訖。上曰,但稱諸侯之寶,而不言天子,何也?基世奏曰,此果有先儒之論矣。當此之時,周室衰微,而孟子勸行王道,遍遊列國,故只言諸侯。然而若其爲國之寶,則天子之國,諸侯之國,豈有異同乎?仍奏曰,首章諸侯三寶之訓,甚好矣。有土地,然後有人民,然後有政事。以次序而言則如此,而三者之中,民爲最本。寶此土者,以其民之所依也,寶此政者,以其民之所庇也。王者欲保其民,則先善其政,欲善其政,則當以安民爲主。《孟子七篇》,與時君問答,與門弟論議,事雖殊端,言雖異議,而要其歸趣,則不出乎行仁政而保民生矣。《鄒書》今幾畢講,全篇宗旨,伏想瀜會貫通。伏願一章一句之間,如是體驗焉。上曰,言近而指遠者,何謂也?基世曰,君子之言,擧目前之近事,而至理深遠。近者,動靜言語日用事爲之間也,遠者,治國澤民事業功利之謂也。以動靜而言,則至爲切近,以事業而言,則極爲高遠。然先自微細曲折之近者,而循理中體,然後彌綸位育之,許多事業,皆推此而措彼,擴此而施彼者也。此孟子所訓不下帶而道存者也。今以聖學言之,對越方冊,討論探賾,此是切近之事,而其敷施浸潤之澤,洋溢乎國中,如天地之無不覆燾,其功業之廣且大,可量言哉?此章則如是推看,好矣。上曰,舍其田而芸人之田,何謂?基世曰,卽不治其身而治人之譬也。此言不守約而務博施之病也。上曰,君子行法以俟命者,卽上文修天爵之義歟?基世曰,誠然矣。行法以俟命者,卽修天爵之君子也。若其性之之聖,則不待修爲,而有自然之貴也。

○壬子十二月十六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鄭宅善,侍讀官李鼎信,檢討官洪鍾序,待敎李容殷,假注書徐鶴淳,記注官申學典,記事官徐相至,各持《通鑑》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開卷。

12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金炳國。左承旨李源命。右承旨尹敎成。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金炳喬。同副承旨鄭宅善。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李翊相徐鶴淳。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明日日講後,賜饌矣。日講官、經筵、玉堂、承旨、史官、時任閣臣,竝知委。

○吏曹啓曰,今日本曹開坼坐起時,考見各道褒貶啓本,則巨濟府使許峻,以當試薄警爲目,禮山縣監尹星逵,以訟或招謗爲目,利原縣監朴浩賢,以報或不審爲目,連原道察訪崔在燁,以益勉馬政爲目,則俱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三道道臣,推考警責,上項三邑守令,一驛察訪,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河東府使李尙濂,以三年窠守令,兩次居中,而其間一中,雖因赦令蕩滌,其不治可知。罷黜,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僉知中樞府事嚴翼鉉,病在鄕廬,上來無期云。五衛將趙文顯,前任晉州營將,李長祜,前任三陟營將,尹善應,前任京畿監營中軍,李敏庠,前任江原監營中軍,申榏,前任咸鏡監營中軍,忠翊衛將鄭善容,前任平安兵虞候,李東洙,前任統虞候,忠壯衛將李麟九,前任忠州營將,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云。景福宮衛將石泰慶、宋顯基,慶熙宮衛將崔致俊、鄭福希,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壬子十二月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日講入侍時,日講官李景在,參贊官鄭宅善,檢討官洪鍾序,假注書李翊相,記事官徐相至、李容殷,各持《孟子》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仍開卷。景在讀自孟子曰,說大人則藐之,止又其次也。仍釋義訖。

○壬子十二月十七日申時,上御熙政bb堂b。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淳穆,侍讀官李鼎信,檢討官洪鍾序,待敎李容殷,假注書李翊相,記注官白潤鶴,記事官徐相至,各持《通鑑》第八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開卷。

12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金炳國。左承旨李源命。右承旨尹敎成。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金炳喬。同副承旨鄭宅善。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李翊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孟子》當自內溫繹矣。日講詣閤,更待下敎。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昌平龍興寺,卽毓祥宮願堂也。所重自別,五百間頹圮,不可不及今修葺。空名帖五百張,分付該曹,成送于本宮。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繼講冊子《中庸》、《詩傳》,若不足,則以內閣件移用。

○備邊司啓曰,忠淸道泰安安興鎭漂到大國人五名,當不日上來矣。依近例直令入接於弘濟院後,更爲問情,所着衣袴,分付各該司,依例題給,而申飭各該道臣,使之定差員次次領送,亦令灣府,預先馳通于鳳城將處,以爲渡江後護送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宣薦內禁衛取才三技入格別單,及宣部守三薦參上武臣前銜作散人別取才入格矢數落仕年條居住薦名,各其名下,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慶尙監司洪說謨狀啓,道內別試武士入格人等起送事,纔已啓下矣。在前嶺南別試武士上來者,依本道入格技藝,自臣曹更試草記之例,今日宣薦內禁衛試取時,同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嶺南別試武士更爲試取事,草記允下後,以其本道入格技藝試取,則永川閑良曺禹復,講書入格,星州閑良裴章吉,片箭不,大邱閑良崔譱七,病不上來,未入格者,依例給糧下送。在前抄上武士試取時,能講者閑良直赴會試,依判下擧行矣。今此入格閑良曺禹復,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卽接掌樂院牒報,則以爲今此上號都監三度習儀時,本院正,例爲殿庭協律郞進參,而正閔馨在,移拜獻納矣。正未差之代,卽速變通,以爲及時擧行之地云。掌樂院正有闕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漢然爲掌樂正。

○咸鏡監司趙秉駿疏曰,伏以闡先烈於太室,揚慈徽於長樂,金泥玉牒,縟禮將擧,聖孝益光,群情胥慶。仍伏念臣卽一四十無聞者耳。才乏適用,位已亢極,驟躐無漸,近古所罕,循躬揣分,惴若集木。迺又臬司之命,忽下於寢夢之表,臣奉誥驚怳,繼以懍惕,歷日不能自定。夫關北一路,有國之大維也。寢廟拱護,基同漢社之枌楡,邊塞關防,戒存宋門之鎖鑰。擇人之難,自昔已然,而邇來饑荒屢經,徵斂不息,州郡之匱弊到極,生民之殿屎難支,海舶出沒,遐俗易騷,山銅剽竊,末利爭趨。至於軍制之弊,糴政之弊,有不可一一煩陳,而雖無躬履目擊之實,只以耳聞所入推之,其岌嶪之狀,誠有朝夕必顚之患。此時維持奠濟之方,惟在乎監司之得人,而乃以如臣年淺而慮短者,不少留難,遽然任之以不當任之任,得不缺於北民之望乎?臣嘗攝乏承命於分司者再焉,而倖免大戾者,特以聖朝優假,閒局少事故耳。今臣所叨,其職責之鉅,事務之殷,不翅爲趙魏滕薛之別,而不念輕重難易之勢,只以曾經保釐,謂有踐歷,僥占而冒膺之,則弱楫雖試於洲渚,鈍鋩必缺於盤錯,獨不爲民國之大狼狽乎?且臣之高祖臣尙絅,曾按是藩,百年之間,尙有遺愛。臣今承藉餘蔭,復踵先武,恩至渥矣,榮至厚矣。豈不庶竭鹵鈍,自效塵刹?而臣之不肖,固已無能爲役,是任之難,又十倍於往昔,則畢竟仰而貽玷簡之累,俯而速忝先之譏,公私辜負,將何可贖?揆才量能,趨承無路,略控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遞臣新授職名,以重藩寄,以安私分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廣州留守徐念淳疏曰,伏以臣以無似之姿,遭不世之遇,前後揚歷,罔非踰分,居常兢惕,如集于木。今又千萬不自意,伏奉除旨,以臣爲廣州留守兼南漢守禦使者,臣聞命惝怳,繼以震越,不知所以自措也。噫,南城巨鎭也,居留重任也,據天塹咽喉之地,作漢師唇齒之勢,設置之雄,汴京之雒城也,緩急之恃,趙人之晉陽也。保釐最重於諸都,簡授宜先於他司,而臣顧何人,敢膺是任?勞徠窮蔀,墾闢汙萊,須循良字撫之才,而臣非其人也。奬試官健,增固營壁,藉折衝威武之望,而臣非其人也。以是人擬是職,說不去矣,以是職畀是人,曉不得矣。第念臣受恩如天,報答無階,區區所嘗矢心者,竊附古人盡心民隱治郡自效,而臣嘗爲州吏矣,曾未有興一事利民,祛一瘼害民者,直不過尸素溫飽伈泄度日而已。此已是虞考漢課之所不能容,而及夫待罪旬宣也,責任愈重,幹當尤拙,凡百猷爲,觸處僨誤,竟不免上負聖恩,下壞身名,顚倒躓跋,已無可言。倘非我先大王援塪肉骨之至恩大德,豈得以保有今日乎?每中夜思惟,不覺血淚之逬瀉。今若以已試蔑效之蹤,自謂寵靈之憑恃,徒知感激之居先,無所裁量,不思所以自爲之地,則是無異於脂折軸而重陟羊腸,駕漏船而復溯瞿塘也。寧不凜然而寒心也哉?臣身狼狽,固不足恤,而其於重寄何,國事何?苟非然者,莽蒼之地,水土淸涼,以臣尫瘁,就此調將,固所大願,亦何敢忘效飾讓之美,而臣之情實,誠有所不能自已者。左右參倚,堪承無路,玆敢罄暴衷悃,仰瀆宸嚴。伏乞聖慈,察臣至懇,將臣新授職名,亟賜刊免,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公私,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壬子十二月十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日講入侍時,知事權大肯,參贊官鄭宅善,侍讀官李鼎信,假注書李翊相,記事官徐相至、李容殷,各持《孟子》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仍開卷。大肯讀自孔子曰,過我門而不入,止則亦無有乎。仍釋義訖。

12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金炳國。左承旨李源命。右承旨尹敎成。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金炳喬。同副承旨鄭宅善。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金炳喬,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以習儀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2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金炳國。左承旨李源命。右承旨尹敎成。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金炳喬。同副承旨鄭宅善。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道喜,提調金學性,副提調金炳國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未差,左議政李憲球,右議政金左根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吏、戶換房。

○禮曹,來癸丑年二月初三日行社稷大祭,香祝親傳,取稟。奉敎敬依。

○禮曹,來癸丑年二月初四日行景慕宮春享大祭,親祭,取稟。奉敎恭依。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諸將官,自今年正月,至十二月射講居首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本廳諸將官今年射講都計劃居首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摠戎廳啓曰,本廳諸將官今壬子年射講居首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熊川縣監王學說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別軍職,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通津府使金性浩原情云云。傳旨及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壬子十二月二十日時,上御三字缺。藥房入診入侍時。二行半缺上曰,史官分左右。道喜進前問候,各殿問候訖。仍奏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可之。□□□等以次診候,退伏楹外。道喜顧謂□□□等曰,脈候詳爲奏之。

12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金炳國。左承旨李源命。右承旨尹敎成。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金炳喬。同副承旨鄭宅善。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去月朔《日記》,有所錯誤,致勤下敎,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從重推考,爾亦推考。

○政院啓曰,春帖子製述人,旣已抄啓矣。弘文提學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使之出韻科次,何如?傳曰,允。前望單子入之。

○弘文提學前望單子入之,南秉哲落點。

○以忠淸監司李根友狀啓,連山縣大同米,始也晩裝,旣違法例,終焉瞞報,又壞事體,該縣監閔種淑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曰,豈有如許事體乎?先罷後拿,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秉瑋爲連山縣監。

○以慶尙監司洪說謨狀啓,蔚山府人名gg人命g渰死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未拯屍身,期於拯得之意,廟堂措辭分付。

○備邊司啓曰,卽見戶曹所報,則以爲本曹米邊,自來入不支出,若當收租減縮之歲,則輒有預貿或別劃之擧,而錢儲亦甚苟艱,預貿末由,辛亥收租,限明年新捧前,不足米假量一萬五千石,卽速措劃,以爲分排塗抹爲辭矣。度支經用,旣如是窘跲,而他無措處變通之道,姑就惠局米中,依此數先爲貸用後,待新捧次次還報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司僕寺正尹滋悳,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慶尙道聞慶縣居幼學申錫夏呈狀內,士庶加資年九十,士族婦女年九十封爵,載在法典矣。矣身父擎柱,今年爲九十一歲,母年亦爲九十,而應資老人修成冊報營時見漏,不入於狀啓中,未蒙恩資。人子情理,不勝冤抑,齎持帳籍,呼籲臣曹。故考準帳籍,則申錫夏之父,今年九十一歲,母年九十歲,果爲的實矣。遐鄕蠢氓,未知應資之格例,有此遺漏,容或無怪,而在前如此之人,啓稟蒙恩,亦有已例。申擎柱之內外加資,依例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卽者有一漢,攔入闕內,肆然擊進善門傳漏鼓者,不勝驚駭。卽爲捉來嚴問,則渠以開城府居孫養默爲名漢,謂有鳴冤之端,着騎兵軍士服色,從敦化門入來擊鼓云。自臣曹,謹依受敎辭意,本事則姑置勿論,爲先嚴棍二十度後,移送秋曹,照法嚴繩,而臣之常時不能禁飭,致有此攔入之擧,不勝惶恐,而該門將,亦不可無警,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移送秋曹,勿拘當日捧招以入。

○政院啓曰,卽見兵曹草記,則以爲開城府居孫養默爲名漢,謂有鳴冤之端,從敦化門入來,擊進善門傳漏鼓云。闕門守直,何等嚴重?而有此攔入之擧,萬萬驚駭。常時不能禁飭之入直兵曹堂上,從重推考,郞廳及當該守門將,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拿處。

12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金炳國。左承旨李源命。右承旨尹敎成。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金炳喬。同副承旨鄭宅善。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曰,全山郡夫人gg全山君夫人g墓碣文書寫官,南寧尉爲之。

○刑曹啓曰,謹依判下,京囚殺獄罪人金大鵬鬪致殺罪,減一等決杖一百後,慶尙道豐基郡,流三千里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王學說亦,平民惡刑,錢財勒捧,俱係不法,旣登道啓,難免當勘。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金性浩亦,沈穀旣在本境,而未卽設鉤,以致全失。風浪之大作,雖非人力之所及,漕法之攸關,難免全恕而無罪。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熊川縣監王學說矣,本府議啓內,平民惡刑,錢財勒捧,俱係不法,旣登道啓,難免當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

○又照目粘連,通津府使金性浩矣,本府議啓內,沈穀旣在本境,而未卽設鉤,以致全失。風浪之大作,雖非人力之所及,漕法之攸關,難免全恕而無罪。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12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金炳國。左承旨李源命。右承旨尹敎成。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金炳喬。同副承旨金敬鉉。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勿拘齋日,二十五日次對,依例來會。

○傳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祐健落點。

○政院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洪祐健,時在江原道伊川府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敬鉉落點。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歲首犒饋,初五日爲之事,分付。

○以統長李完豐手本,以爲武監金漢吉,與崇禮門外孫錫昌言詰,被打流血,運身不動云。漢吉爲先除下,令攸司科治事,傳曰,令秋曹査實以入。

○義禁府啓曰,時囚罪人王學說,杖一百流三千里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矣。王學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平安道中和府流三千里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連山縣監閔種淑,先罷後拿事,傳旨啓下矣。閔種淑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平安監司金炳冀疏曰,伏以臣以無肖之姿,叨此莫大之任,自夫受命以來,慄如淵谷,蚤夜徊徨者,懼夫不克堪承,仰補隆寄之萬一焉耳。今臣黽勉視識gg職g,甫閱數旬,其於全省利病,齊民苦樂,初無一二領略之暇,則顧何敢刺口論說,煩瀆聰聽?而第州郡荐荒,已著之事,饑饉流離,已覩之形也。若諉之以莅事屬耳,坐抛時月,西江之水,恐無以及涸轍之魚矣。用是憂厲不遑,爲太早計之嫌,略陳事實,以徼容光之照焉。本道自經己庚大浸以後,重罹乙巳懷襄,賴朝家若保之恩,孑遺之氓,獲有今日,而凡公私儲積之枵匱,閭里杼柚之空虛,其所岌嶪,不謀朝夕者,已久矣。以言乎營司事勢,則儲胥徒擁故紙,吏校全歸逋藪,一年支調,本有一年應入,而今其階絶岐窮,出羖而割龜者,爲六萬餘金。於是乎惟諾承使之徒,糊其口具不得,奚養與育之可論哉?不東散則必西潰,鎖鑰之地,將不免坐在空府,無與發號而施令。夫藩臬衙門之凋疲危急,至此之極,臣未之聞也。以言乎列邑形實,則年來客使之狎疊,槎行之絡續,設有豐儲厚峙,辨集自足,其間耗闕,理所必至,而況自蕩然劣塗劣抹之餘乎?於是乎不計緩急輕重,惟幸當下之挨過。凡有名目之財貨,靡不入於倉卒句調之中,軍民餉還之爲尾閭焦釜者,不翅爲十之八九,今雖欲爲從前副急之計,其於無麪之飥何哉?惟其如是也,故今年窘於前年,今月絀於前月,譬如已頹之岸,夷而復夷,不幾日,見其爲谺然一洞穴焉耳。然惟此源委,旣非如臣庸昧,所可救藥,至於剝皮及膚,不可緩聲,重干瘝墜之誅者,卽惟曰,荐臻之凶荒,使斯民大命近止焉耳。西民之困,匪今斯今,而到今貧富俱竭,延活無方,則開春以後,劫劫恤恤,溝壑顚隮之相屬,必至之勢也。淸川以北十九邑,視以南較急者,非他也,以南固有水田所獲,而以北則全無以穀爲名。夫以不再食則飢,値此連兩歲之凶,使斯民安所止屆,得以宅爾宅畋爾田也?散而之四,未必得活,而安坐待盡,恒情所難,於是乎保抱携持,棄安土如弊屣,究竟無民後已矣。邦以民爲本,而本固邦寧,則一路之失幾萬民,豈但一路之憂哉?然則捄焚拯溺,固無待乎智者之算,而今欲仰請區劃,則前年所施,恩已竭而力已窘矣。將私自拮据,則全省公私,毫無可辦之方,此臣所以懷氷握炭,莫非籌度者也。然與其徒煩無補之計慮,坐待必至之危厲,非區區所以仰體宵旰之義也。不論公私賑或救急,要之爲不可但已則確矣,而苟蒙格外恩恤,令廟堂圖所以區劃資料,則開春以後,幾朔拯濟,庶幾有幾分頭緖。若其饑口多少,稍待各邑抄報,謹當陸續登聞,而第念二千石,所與共理斯民者也。如臣淺劣,旣無以出一謀發一慮,用效一日之責,徒以不可奈何之事勢,仰瀆崇聽,臣罪至此,尤無所自逃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一營枵然,全省受苦,西顧一念,夙夜靡懈,矯捄之方,救急之資,自廟堂爛商稟處。

12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金炳國。左承旨李源命。右承旨尹敎成。左副承旨洪淳穆。右副承旨金炳喬。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敬鉉,時在黃海道安岳郡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

○傳曰,原任待敎洪淳穆,馳詣徽慶園,奉審摘奸,仍留監祭。

○傳曰,每都政提飭,不啻截嚴,而畢竟則便成文具,可勝歎哉?今番則守令初仕,各別擇差事,分付兩銓。

○傳曰,忠臣淸白吏,皇朝人子孫軍功人及西北松都人,加意收用事,分付兩銓。

○傳曰,臺諫、玉堂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前府使姜彝五,通津府使擬入。

○傳曰,雖非親政,注書、尙瑞院官員,依例陞六。

○傳曰,漢城左尹許遞,禮曹參議金𫓎除授。

○傳曰,望筒遲滯之兵曹判書,推考。

○政院啓曰,檢閱徐相至,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南原縣監,今當差代矣。本邑以積弊之局,又當數遞,民邑事不可不念,必以有聲績人,勿拘常格,各別擇差之意,分付銓曹,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今番都政,窠闕甚少,出六之人,將至虛司果而無所區處矣。井邑縣監邊相岱,明年爲年滿七十,而不過六七日之間,依已例改差,以爲次次陞付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景福宮衛將宋成煥、金琦,慶熙宮衛將金慶漢、金相翼、李命天,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兼司僕將申命澈,病難供職,呈狀乞遞。五衛將權寅秉前任忠淸監營中軍,高成旭前任慶尙監營中軍,朱星鎭前任全羅監營中軍,安愼良前任北虞候,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景福宮衛將沈祖賢、鄭東履,慶熙宮衛將丁若孝、溫命權、金仁龜,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曹司五衛將洪淳穆,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五衛將趙存養,忠翊衛將許采、鄭寅奎,忠壯衛將任興模,景福宮衛將崔奇奉、林剡奇,慶熙宮衛將朴聖根、許珍、金大榮,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曰,攔入人孫養默,捉來嚴問,則書納原情,滿紙叫嚷,極其猥雜,而枚擧開城留守金始淵事,以爲河景顯、金一祿,蔽其耳目,勒貸富民,脅奪新榜進士錢二萬兩,前留守李是遠貿置米三千石,高價放賣,利條一萬八千兩,都歸私橐,分敎官構虛貶下,擬以富民,狼藉受賂,勅需出給門客,春參私蔘私捧稅錢一萬三千兩,節行官蔘加稅錢三萬兩,有田畓者中賭地勒奪錢一萬五千兩,債訟捧賂等事,至請景顯、一祿勒奪錢還徵事也。此係四件事外,已極猥屑,而事之虛實姑捨,民習到此,罪關犯凌。謹按《通編》,品官吏民告其觀察使守令者,竝勿受,杖一百徒三年,《大明律宮殿門擅入條》,杖六十徒一年事,當依此勘處,而旣承捧招以入之命,故捧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滿紙叫嚷,必是謀逐之計,不可以構誣,置之䵝昧。河、金兩人,捉來査問後勘處。

○都政。吏批,判書金洙根,參判尹穳進,參議徐元淳牌招不進。吏批啓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工曹、漢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員、五部令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四館陞出六品時,例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規矣。今秋冬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蔭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於過都政後照擬,而見今在職者,絶無經一考之人,五品官無以推移備擬。依例勿拘遷轉,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虞候、中軍、守令、都事、察訪,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秉性爲引儀,朴璜進爲掌樂主簿,李搢萬爲敦寧判官,鄭在容爲洪州牧使,李濥廷爲井邑縣監。廣興主簿單柳承根,奉常主簿單金鼎獻。以洪善周爲獻陵直長,鄭明源爲宗府直長,朴璜進爲工曹佐郞,金秉性爲監察,呂重燮爲淸風府使,劉駿煥爲引儀,趙性敎爲掌樂主簿,金蘊淳爲司饔奉事,趙嚞鉉爲繕工奉事,李𤲺爲三陟府使。贈童敎鄭仁復贈持平,學行卓異,故學生李大燁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故同知李升權贈兵參例兼,故副摠管李觀熙考。以尹羲爲司宰直長,南鍾奭爲靖陵直長,李恒翼爲益山郡守,李㢸寧爲松羅察訪,金相烈爲平陵察訪。故府使李健植贈兵參訓都例兼,故通德李潤福贈左承旨,以上同知李熙鐵兩代。故學生金象鎭、金錫獜贈童敎,已上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故同bb知b李儒常贈兵參訓都例兼,守全羅兵使李健緖考。以朴端會爲司僕主簿,南浚爲引儀,尹滋命爲禁府都事,趙陽元爲司饔奉事,王錫圭爲漣川縣監,洪在璇爲禧陵直長,成載璿爲典牲直長,李敦學爲慶基殿令,安膺壽爲永平郡守,李容學爲楊口縣監。左尹單金𫓎,今加嘉善除授事,承傳。以李述在爲掌苑奉事,李寅稷爲禁府都事,洪應周爲掌樂主簿,朴齊琬爲景慕宮令,洪秉元爲南原縣監。左尹單李晉翼,右尹單金𫓎。以李源學爲順陵直長,朴端會爲刑曹佐郞,兪致範爲典簿,沈遠怳爲公州判官,鄭憲容爲伊川府使,尹孝善爲禁府都事,金若應爲司僕主簿,洪應周爲監察,李寅卨爲工曹正郞,李秉翼爲金堤郡守,成赫壽爲尙瑞直長,李正鉉爲高陽郡守,李宓熙爲巨濟府使,安鍾鎬爲泗川縣監,鄭順朝爲永同縣監,閔載豐爲尙瑞直長,成赫壽爲掌樂主簿,李搢萬爲全義縣監,趙秉立爲南平縣監,徐曾輔爲恩津縣監,趙雲涉爲濟用副奉事,閔載豐爲尙瑞直長,金禹鉉爲健陵令,朴齊琬爲敦寧判官,尹萬善爲木川縣監,朴孝憲爲尙瑞直長,金奭鉉爲典牲判官,南世本爲景慕宮令,尹致養爲徽慶園令,洪薰謨爲禮山縣監。吏批啓曰,公州牧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朴齊韺爲繕工副奉事,李承緖爲工曹佐郞,李魯翼爲社稷令,李東起爲儀賓都事,南世本爲永禧殿令,鄭基聞爲景慕宮令,鄭義觀爲恭陵令,金永應爲平市主簿,李赫準爲典籍,李承沼爲龍潭縣令,洪祐賢爲景慕宮令,成載璿爲司僕主簿,成赫壽爲戶曹佐郞,郭泰魯爲典籍,李鎬肅爲鎭安縣監,李勉愚爲典牲直長,吳慶履爲典籍,鄭完默爲萬頃縣令,徐七輔爲永春縣監,南正倫爲引儀,吳敬善爲司饔奉事,裴尙鉉爲典籍,徐敬淳爲顯隆園令,盧觀河爲禁府都事,李勉愚爲敦寧主簿,尹泰喆爲光陵令,朴蘭壽、兪晠煥爲典籍,姜彝五爲通津府使,朴順陽爲典牲直長,兪駿煥爲掌樂主簿,羅采五爲監察,成載瑗爲典籍,鄭學裕爲禁府都事,李泰熙爲工曹佐郞,李晩翊爲禁府都事,李相璡爲引儀,金基定爲造紙別提,朴晉壽爲司饔主簿,朴大熙爲掌苑別提,朴晉壽爲顯隆園令,李寬鉉爲兼引儀,沈樂韶爲河東府使,柳冀駿爲利原縣監,李完在爲召村察訪,李兢鉉爲刑曹佐郞,洪在愚爲司饔主簿,具相殷爲連原察訪,金敬根爲軍資奉事,文基郁爲祥雲察訪,李勉愚爲漢城主簿,朴鳳夏爲監役,金德喜爲同敦寧,李玄緖大司成,趙然昌爲工曹參議,金泰衡爲敦寧主簿,洪鍾應爲藝文提學,趙文和爲司僕正。吏批啓曰,厚州府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邊上重地,不可不擇差。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柳相琦爲甲山府使,李鶴周爲厚州府使,金在赫爲軍器主簿,李維謙爲執義,李綱峻爲司諫,金元植爲應敎,金輔鉉爲副應敎。以吏批言啓曰,臺諫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亨基爲活人別提,閔致成爲大司憲,李源祚爲大司諫,朴珪壽、卓章昊爲掌令,朴弘陽、羅采五爲持平,金炳㴤爲獻納,成載瑗、金友淵爲正言,金德根、李啓善爲校理,李鍾浩、韓敬源爲副校理,南廷順、鄭錫朝爲修撰,高性鎭、李亮信爲副修撰,金學性爲掌苑提調,李容翼爲兵曹正郞,朴儀漢爲吏曹正郞,金顯喆爲禮曹正郞,金德興爲工曹正郞,白海運爲兵曹佐郞,金永基爲京畿都事,李圭昌爲溫陵令,李榕爲引儀,卓碩行爲黃海都事,金璉五爲平安都事,柳宜貞爲玄風縣監。兼春秋單金德喜,崇仁殿奉事單朴基采。以尹致謙爲右參贊,宋近洙爲禮曹參議,尹學成爲軍器副正,兪致善爲安岳郡守,金大默爲慶安察訪,李維謙爲承旨,吳相鉉爲司錄,李重根爲礪山府使,金吉淳爲陽德縣監,白樂貞爲龍川府使,申佐模爲執義,閔致文爲同義禁,金在田爲同經筵,兪章煥爲同春秋,申錫年爲假監役,鄭憲朝爲貞陵參奉,鄭翼永爲齊陵參奉,李喬榮爲獻陵參奉,朴履韶爲顯陵參奉,李僖爲章陵參奉,任敎準爲長陵參奉,李鶴在爲崇陵參奉,李純翼爲仁陵參奉,宋鍾五爲徽慶園參奉,申命羲爲昭寧園守奉官,安溶爲典獄參奉,李熙藻爲假引儀,崔仁周爲長寧殿別檢,崔鶴承爲崇陵別檢,李國淵爲元陵別檢。宗府直長鄭明源,內贍直長權宅夏,已上相換。獻陵直長洪善周,司饔直長吳台善,已上相換。典牲副奉事金胄鉉,繕工副奉事朴齊韺,已上相換。

○兵批,判書李鶴秀進。兵批啓曰,營將、中軍、虞候,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已準朔守令及虞候,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訓鍊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朴長晉爲僉知,權寅秉、高成旭、安愼良、朱星鎭爲五衛將,李章濂爲三陟營將,張厚植爲京畿中軍,鄭頤源爲江原中軍,李邦熙爲咸鏡中軍,李熙鎔爲上土僉使,趙存養爲五衛將,許采爲忠翊將,趙存昱、閔羲鎬爲訓鍊主簿,朴宗瑨爲晉州營將,鄭寅奎、任興模爲忠翊將,柳貞裕爲廣州中軍,洪永錫爲平安兵虞候,鄭達爲波知僉使,金粹、權獜濟、金載爲五衛將,崔奇奉爲景福將,朴聖根爲慶熙將,許鏶爲武兼,李熙明爲忠州營將,金炳九爲忠淸中軍,李鍾馝爲黃海兵虞候,安榮爲統虞候,趙龜永爲五衛將,尹溵爲忠壯將,林剡奇爲景福將,許珍、金大榮爲慶熙將,申橚爲訓鍊正,黃載謙爲全羅中軍,梁健植爲慶尙中軍,金魯學爲北虞候,李元植爲蛇渡僉使,異元善爲蛇梁萬戶,洪福仁爲會寧浦萬戶,李載浩爲鉢浦萬戶,李勝憲都摠經歷,朴煥球爲西生僉使,尹孝運爲所斤僉使,鄭忠源爲於蘭萬戶,盧泰鍵爲黑山島別將,金得俊爲草芝僉使,金興祿爲乶下僉使,金永煥爲潼關僉使,韓尙喆爲鹿島萬戶,金繼根爲薪智島萬戶,沈祖賢、鄭東履爲景福將,丁若孝爲慶熙將,金商尹爲都摠都事,曺炳奎爲武兼,柳相鍵爲忠翊將,溫命權、金仁龜爲慶熙將,金致榮爲文山萬戶,康孝禹爲玉江萬戶,吳晉泳爲兼司僕將,金得厚爲五衛將,金應均爲曹司衛將,南正祜爲忠壯將,尹致權爲黃海水虞候,鄭明行爲忠翊將,金琦爲景福將,金相益、金慶漢爲慶熙將,李奎會爲訓鍊主簿,宋成煥爲景福將,李命天爲慶熙將,任景模爲宣傳官,崔仁宅爲訓鍊判官,姜民鎬爲訓鍊主簿,李鍾俊、尹致殷爲訓鍊副正,金錫禹爲守門將,張春汲爲訓鍊主簿,宋在烈爲部將,崔命鎬爲全羅左水虞候,李熙稷爲中樞都事,具永禧爲部將,崔仁宅爲全羅右水虞候,安道行爲景福將,趙尙祿爲慶熙將,張有豐爲訓鍊判官,尹秀鉉爲訓鍊主簿,李潤億爲景福將,宋道民、李亨元爲慶熙將,白樂薰爲宣傳官,李亨純爲訓鍊主簿,姜鎭元、李仁輔、趙義稷、孫興仁爲武兼,李亮權、金善敎、權鵬夏、黃亮浩爲宣傳官,兪鎭泰、李萬緖、兪相豐爲武兼,李正烈、劉獜源、洪台燮、柳𤩧爲部將,趙俊和、崔承權、金鼎漢、閔斗鎭、徐漢玉爲守門將,李雲達爲西道參軍。馬馬海權管單李心求,嗭洞權管單廉承權,大坡兒權管單胡奉天,舊波知權管單姜鎭宇,乾原權管單崔正奎。訓鍊判官金仲鉉,主簿崔庠植、金成元、金世齡,以上依定式減下。以張孝憲爲訓鍊判官加設,金基泳、金敬舜、李尙淵爲訓鍊主簿加設。訓鍊主簿單金喜連本院去官,三陟營將李章濂,京畿中軍張厚植,江原中軍鄭頣源,咸鏡中軍李邦熙,上土僉使李熙鎔,晉州營將朴宗瑨,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同知單李東根、崔奇奉、金琦、金慶漢、安道行,僉知單金建喜、王殷疇、金匡世、金粹、趙龜永、金載琬,同知單權獜濟、朴聖根、溫命權、許珍、林剡奇、金仁龜,僉知(趙))趙存養、許采、鄭寅奎、尹溵、金得厚、金應均、趙文顯、李長祜、尹善應、李敏庠、申榏、鄭善容、李東洙,副司果二十單李徽道、李志華、李鳳億、徐俊淳、孫貞秀、李鳳鎭、閔秉鎬、金舜玉、李東鉉、鄭志鉉、朴應炫、徐學規、金養老、金鶴喜、鄭東基、南致永、李熙虎、成樂韶、尹羲喆、金載厚。

○傳曰,守令、邊將、初仕人,皆令明日待令。

○政院啓曰,玉堂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應敎金元植,副應敎金輔鉉,校理李啓善、金德根,副校理李鍾浩、韓敬源,修撰南鍾順、鄭錫朝,副修撰高性鎭、李亮信,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元植,副應敎金輔鉉,校理李啓善、金德根,副校理李鍾浩、韓敬源,修撰南鍾順、鄭錫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慶尙監司洪說謨疏曰,伏以追先隆養,宸孝冞篤於揚徽,鏤玉範金,盛禮將擧於顯冊,愴忭交摯,中外惟均。仍伏念凡人之疾痛呼父母,悶隘呼天地,卽常情之所由也。殿下卽臣之父母也,天地也,今臣所遭,非比尋常之疾痛悶隘也,則安得不仰首一呼也?臣本以才則至疎迂,以姿則至狷滯,無一可取之能,有百不猶之愧,而厚蒙四朝陶甄之恩,濫躋二品卿宰之列,若偏雨露之澤,每切淵谷之懼。際承湖西按藩之命,一暴不稱之實,冒沒承當,非臣之若固有之,寔出感惶怵畏,而國家之所倚重,生民之所休戚,亶係於方岳之任。顧臣威不能以憚壓gg彈壓g列郡,明不足以綜理庶務,區區矢心,無大僨誤,幸得塗抹,上不累則哲之明,以貽朝廷之羞恥,下無犯貪饕之科,終免身名之汚衊矣。星月纔周,荐承移按之恩,臣且惶且幸者,非以治之易於嶺,而任之輕於湖也,有若一事之先得磨勘者也。不自意,以如干營廩之餘,携貳新舊之別,追改已勘之文簿,事面乖當於交承,幻錄莫重之餉穀,徵債至及於褊裨,臣不勝驚駭愧恧,實欲卽地溘然也。縱云思義之訓,講無地於今日,豈或相敬之誼,置忘域於同朝,雖重患得之心,不顧爽實之境,寧至於斯也?初因私廩之得失,轉稱公穀之幻弄,抑亦前古所未聞也。眞若臣虛勘餉簿,卽盜臣也,寧有置盜臣於朝端乎?早使臣知慮及於未然,聰明見於無形,雖一年之廩,何難乎一笑付之,至於貽羞當世之士大夫者哉?一則臣罪也,二則臣罪也。臣之昌披僇辱,固不敢仰瀆崇嚴,而到今事體,不輕而重,有不可囫圇捱過,一向泯默而已。臣苟如是也,卽拚棄四維之人,投之四裔之外,尙不足勘其辜。況置之方面之任,管轄七十長吏,論其臧否,按察百萬民生,敦其風化乎?先遞臣見帶之職,下臣此章,令廟堂稟處明正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道伯交遞,非今斯今,文簿了勘,自有月當,此豈相持之事乎?自廟堂,關問已例後,稟處。

○檢閱徐相至疏曰,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2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金炳國。左承旨李源明。右承旨徐元淳。左副承旨尹敎成。右副承旨洪淳穆。同副承旨金炳喬。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黃起鴻。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學性,副提調金炳國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傳曰,左承旨、同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源命、徐元淳落點。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以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金元植,副應敎金輔鉉,校理金德根、李啓善,副校理李鍾浩、韓敬源,修撰南鍾順、鄭錫朝,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金德根、李啓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吏曹判書、禮曹判書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金箕晩落點。

○禮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景在落點。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曰,日寒如此,輕囚放釋。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御營大將望,新望以入。

○備邊司薦望,以洪在龍爲訓鍊大將。

○政院啓曰,新除授訓鍊大將洪在龍,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御營大將洪在龍,移拜訓鍊大將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禁將兼察,從事官發牌聽傳敎。

○政院啓曰,御營大將,禁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御營大將,缺三字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薦望,以李熙絅爲御營大將。

○政院啓曰,新除授御營大將李熙絅,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忠淸道泰安安興鎭漂到大國人五名,入接弘濟院後,使本司郞廳及譯官,詳細問情,別單書入,而今此漂人,皆願速歸,留一宿卽爲發送,何如?傳曰,允。

○承文院啓曰,院吏文學官安溶移職,代幼學李憲昭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壬子十二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時,同副承旨金炳喬,假注書黃起鴻,記事官金完植、李容殷以次進伏,守令、初仕人等進伏楹外,邊將等序立階下訖。上曰,史官分左右。炳喬進前奏曰,守令、初仕人等,使之進前奏職姓名乎?上可之。守令、初仕人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訖。炳喬曰,邊將等,使宣傳官奏職姓名乎?上可之。宣傳官以次奏職姓名訖。炳喬曰,守令、初仕人及邊將等,使之出送乎?上可之。守令、邊將、初仕人等以次退出。上命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十二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同副承旨金炳喬,假注書黃起鴻,事變假注書□□□,記事官金完植、李容殷,左議政李憲球,右議政金左根,備局堂上趙斗淳、金學性、李敦榮、白殷鎭、南秉哲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大臣進前。憲bb球b進前問候,各殿問候訖。上曰,次對爲之。憲球曰,卽見平安監司金炳冀上疏,則備陳民情遑汲之狀,不論公私賑或救急,令廟堂圖所以區劃資料爲辭,而批旨有一營枵然,全省受困,西顧一念,夙夜靡懈,矯捄之方,救急之資,自廟堂爛商稟處之命矣。辭敎諄摯,懷保憂恤之聖念,已足以回咷爲笑,誠不勝攢幸之至。大抵關西一路之漸成凋弊,其來已久,而數年間公私蕩渴,加之以荐歉,傳聞所及,岌岌有朝夕之憂。承宣之地,其所焦竭罔措,思所以拯溺救焚者,安得不以格外之擧,仰達於朝家耶?第念帑頒無致優之道,船粟乏可移之處,而本道京司納,又自零星,雖欲截留,便同無麪不飥,則勢將略綽排比於戶惠衙門,一以爲開春賑恤之資,一以爲營下捄弊之方。以惠廳錢中,毋論某樣錢,限五萬兩爲先輸送,譯院包稅六萬兩之移送戶曹者,限二年特爲許貸,使之殫心籌度,期有以活饑口,賁新營樣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賑錢之數爲幾何?憲球曰,賑資及捄弊條區劃,合爲十七萬兩矣。上曰,所需以幾許兩則可以當之乎?憲球曰,假量以百萬兩預備,而戶惠廳,近不成樣,可悶矣。憲球曰,通信之行,今已講定,則當於丙辰治發矣。以今計之,雖以遼遠,諸般所需,必於三年內預備,然後可無臨時窘跲之歎,而第念近値國儲之枵罄,設使自今經紀,恐難準辦,何況坐度歲月,不思所以漸次鳩聚之方乎?每念及此,誠切預悶。分付戶惠堂,爛加商議,先期措辦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通信使行,彼人何以待之?憲球曰,彼中亦有接待之節次,而其如何待之,未能詳知矣。上曰,通信使來往,爲幾許月日乎?憲球曰,幾近一年矣。仍奏曰,守令之新除赴任時,必有刷馬價斂出於民者,而曾於歉歲災邑,或有給馬下送之例。此蓋出於爲災民除弊之意也。見今兩西,俱値荐歉,雖些少斂民,亦不可不念。隨其兩道守令之新除下去,限明秋必爲給馬下送,無煩該邑斂錢,而給馬之例,本不過二匹,如或濫把,則與受同罪之意,分付該曹及三道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憲球曰,法司下隷之出沒閭里,侵虐平民,係是惡習,而近來則便成恒例,或以法隷而假托官令,或以奸民而冒稱法隷,江村稍遠之處,若有居民,不甚食貧者,則或曰風聞,或曰官牌,始則威脅,末乃誅求,討得厚賂,捨而之他,五江之上,漸無以安堵云。固已駭惋,而若自該司,一或出牌,則稱以例債,多般徵出。彼爲被捉者,雖未知官令之緣何發牌,恐怯居先,隨索徵給者,殆無節限云。苟如是也,民何以奠保?嚴飭法司,另加糾發,痛治懲後,俾無敢如前濫索之地,而假稱法隷,江外侵虐者,亦令捕廳,一一洞察,隨現隨治,而雖以五江加設捕校言之,藉重譏捕,恣行侵漁,無事不干,貽害平民,究厥情狀,亦極痛歎。一體洞禁之地,而更或有此等作弊,則法官與捕將,草記論罪,何如?上曰,嚴飭,可也。出擧條仍敎曰,下隷輩,焉敢如是耶?憲球曰,訓鍊大將李景純,其職任之重,果何如?而營儲則恣意乾沒,瑣謗則有口喧播,雖不必一一枚擧,以傷忠厚之風,而但預下一款,臣於向筵,因臺疏稟覆,以一切禁防之意,仰奏行會矣。飭墨未乾,該營船主十人處,諉以奉足預下,擅自出給者,至爲八千餘兩之多,而太半無歸屬,因一將臣之無所顧憚,致使朝令廟飭,竟歸弁髦,寧不萬萬駭歎?此不可仍置無警。該將臣施以刊削之典,卽令秋曹,還推預下條,出給該營,俾爲充完之地,何如?上曰,此將臣事,豈不可惜哉?依所奏施行,可也。出擧條上曰,都監是上營,而豈有如許之事乎?憲球曰,都監卽三營中首營門,而各營有儲置錢穀,不能善爲典守,則必致枵罄之歎矣。憲球曰,參奉具圭錫,以篤孝窮經之人,至有春曹啓聞,而旣蒙贈職之命矣。在前似此之人,多有南臺貤贈之典,今亦依此施行,恐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憲球曰,卽見全羅監司鄭㝡朝狀啓,則以爲羅州牧黑山島漂到大國人十一名問情,則十名,江南省松江府上海縣人,一名,山東省登州府福山縣人,而俱是行商漂到者,船旣破傷,願從旱路還歸。船材燒火,什物區處,恭俟廟堂行會,京譯官下來後,擧行計料爲辭矣。漂人船隻,旣若是破傷,依其願從陸還送,而衣袴造給,朝夕供饋,使之着實擧行,以示朝家優恤之意,沿路刷馬及禁雜人護送事,一體申飭,而定差員次次交付,上送于京城,轉抵灣府,以爲入送北京之地,彼人物件中可以運致者,亦以刷馬替運,所騎船隻與棄置什物,彼人所見處,竝爲燒火,京譯官,依近例勿爲定送,使問情之水營譯學,仍爲領護上來,而漂人入送咨文,令槐院預爲撰出,定咨官入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漂人物件幾何,而何以運去乎?憲球曰,給馬運去矣。仍奏曰,向來別使回還時,兩度詔書,順付出來矣。其時效勞之任譯,不可無激勸之道,而首譯方禹敍,聞已資窮。在前如此之時,或有代賞之例,今亦以其子壻中,令該院,從其願施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何以從所願施賞乎?憲球曰,象譯輩資窮者,以其子壻中代賞,亦有已例矣。上命大臣就座。炳喬曰,諸宰奏事。斗淳等曰,別無所奏矣。炳喬奏曰,訓鍊大將李景純,施以刊削之典事,命下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乎?上曰,御將兼察,可也。出擧條炳喬曰,訓鍊大將,御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訓鍊大將洪在龍,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上曰,從事官發牌聽傳敎,可也。出擧條

12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金炳國。左承旨李源命。右承旨徐元淳。左副承旨尹敎成。右副承旨洪淳穆。同副承旨金炳喬。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奉審閣臣入侍。

○政院啓曰,今日卽徽慶園忌辰祭正日,而上號都監玉冊文粧冊陪進時,鼓吹陳作,萬萬未安。當該陪進官員,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推考。

○又啓曰,新除授御營大將李熙絅,時在平安兵營任所,命召傳授,一時爲急,交龜後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御營大將李熙絅,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御營廳啓曰,本廳哨官金敬舜,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參判洪祐喆,參議李豐翼,俱有身病,親臨誓戒時,不得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bb何如?b傳曰,允。許遞。

○傳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兵曹啓曰,來癸丑年各處頒給信漢符別單及文宰二品以上武臣蔭官曾經摠管人員章標頒給別單,修整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薦望,以李圭徹爲平安兵使。

○上號都監啓曰,純宗室玉冊金寶印出各二件,冊寶同粧一貼,大王大妃殿玉冊玉寶印出各二件,冊寶同粧一貼,列書製述官書寫官職姓名,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平安兵使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矣。判書金箕晩,參判尹穳,俱以病不來,參議未差。判書、參判,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待明朝牌招。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在田爲兵曹參判,李維謙爲兵曹參議。

○壬子十二月二十六日時,上御熙政堂。奉審閣臣入侍時,承史座目缺原任待敎洪淳穆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奉審閣臣進前。淳穆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徽慶園,園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留監祭,將事安寧之意,敢達矣。

12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金炳國。左承旨李源命。右承旨徐元淳。左副承旨尹敎成。右副承旨洪淳穆。同副承旨金炳喬。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備忘記,廣州留守徐念淳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傳曰,開城留守許遞。

○傳曰,開城留守有闕之代,勿拘各別擇差。

○傳曰,廣州留守留待。

○傳曰,廣州留守入侍。

○傳曰,金城縣令,果川縣監相換。

○吏曹,金城縣令金炳學,果川縣監李𰊦相換事,承傳。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金箕晩,參判尹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金箕晩,參判尹穳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陳疏,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書疏批已下,與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副修撰高性鎭,時在全羅道光州地,李亮信時在京畿砥平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許遞。

○兵曹啓曰,卽接尙衣院官員牒報,則本院弓人羅學淳,矢人金萬起,俱爲服役二十年,造納弓矢,滿千數矣。御供弓矢匠人之服役二十年,造納弓矢滿千數者,帖加成給,旣有已例,而服役年條,造納數爻,考諸該院成冊,則俱以準限,竝依例帖加成給,何如?傳曰,允。

○御營廳啓曰,本廳別將李肇淵,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承文院啓曰,曆咨官回便齎咨文中,有漂民李華新等七名順付出送事,及海西沿邊各浦大國漁船犯越申禁准請事矣。漂民出送,當於來頭使行,奉表稱謝,而漁船禁斷,皇旨辭意,旣甚勤摯,不可不略伸謝意。兩度回咨,照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傳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箕晩進,參判尹穳牌招不進,參議未差。以沈承澤爲吏曹參議,李容直、成在球爲副修撰,安在獜爲監察。金城縣令金炳學,果川縣監李𰊦,已上相換事,承傳。禁府都事李寅稷,司宰奉事鄭基洙,已上相換事,承傳。

○兵批,以金敬舜爲南陽監牧官。同知單鄭東履,副司猛李憲昭,平安兵使單李圭徹。

○義禁府啓目,兵曹佐郞李庭垕,守門將韓應龍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b敎廣州留守徐念淳書。王若曰,漢三輔之壯我甸服,以地則左馮右扶,宋貳樞之出爲分司,有時乎內輕外重。念玆漢師巨鎭,最稱溫王舊都,自陞府百餘年以來,金穀儲胥之制置尤別,伊距京五十里而近,城池關防之險阻足憑。久矣弊源之浸滋,殆同捧漏,必也材具之通鍊,方能整欹。惟卿,八座金貂,三世台鼎,宰龍城而曁藩集之按,間試何水部官揚二年,踐鳳池而膺文苑之掄,適返張博望乘槎八月。風流詞翰之照映,奚但冠冕朝廷?幹局籌劃之綜詳,實合干城保障。玆授卿云云。卿其祗服寵命,勉恢宏猷,孰予侮未陰綢繆,詎外憂或一日忘,皆自樂方春賑貸,宜上德使百姓知。於戲,趙淸獻之一琴自隨,庶見是有譽處,陶刺史之百甓常運,莫曰,幸無事時,故玆敎示,想宜知悉。

○右尹金𫓎疏曰,伏以臣家本寒素,人又湔劣,倖竊科第,致位緋至,前後踐歷,罔非踰分。況自海島歸來,賤齒已迫桑楡,聖恩雖感於記簪,微踪實慙於策駑。惟當歌詠盛代,全保晩節,以爲萬一涓埃之報,而忽於千萬夢想之外,日昨伏奉恩旨,以臣特授貳卿,爲嘉善大夫漢城府左尹。噫,貳卿之秩,卽淸朝命德之器也。苟非聞望足以儀表朝班,才猷足以傾服流輩,則上不可以遽授,下不可以冒當也,明矣。臣是何人,以衰頹近死之身,空疎無用之姿,敢膺此非常之寵命也哉?臣聞命惝怳,歷數日而冞增震悸,敢將衷懇,仰瀆聰聽。伏乞聖明,念名器之不可冒玷,察臣言之非出飾讓,亟賜鐫改,以重官方,以安私分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吏曹判書金箕晩疏曰,伏以臣以質則駑𮩻也,以跡則島雁gg鳧雁g也,乘載尙蹶於康莊,去來無闕於江湖。倖會冥升,徒籍寵靈,毫毛靡效,襪線蔑補,踰越涯分,恒切兢畏,投置散閑,庶免大戾。乃於日昨,伏奉除旨,以臣爲吏曹判書者,此由臣廁名前單,而特點不少留難,未審我殿下,奚取於臣,而有此謬恩也?臣始焉感戴,繼以惝惑,殆不省措躬之所。夫是銜也,古所稱冢宰之職也。握銓提衡,進退一代之人物,仕路之淸平,世道之汚隆,於是焉攸係,上不可以濫授,下不可以冒膺也,明矣。噫,古人有言曰,人臣事君之道,使之左則左,使之右則右,雖害有至於死,不敢避,勞有至於病,不敢辭。其言誠格論,而臣則獨以爲不然。上之使人,因其人器之可以堪任,才具之可以取用,則左右使之,惟命是趨,可也。苟不因其才器,徒循資歷,不擇其人之如何,遽爾任之,是褻也失也。下若不揆僭猥,只以趨走爲恭,是妄也愚也。臣雖極庸極劣,嘗聞此箇義諦於先輩。今臣去就,不但自知甚審,抑亦同朝所共諒也。且臣犬馬之齒,已滿六旬,筋力耗衰,神思昏懵,朝之事爲,夕已忘之,昨之所面,今又未辨,如是而其將何以擔着重任,不思所以自爲之戒哉?先正臣李滉之言曰,可進而進者,進爲恭,不可進而不進者,不進爲恭,可之所在,卽恭之所在。旨哉言乎。在臣今日之義,徊徨而不敢進者,正所以爲恭也。開政有命,召牌荐降,左右參倚,承膺無說。玆敢略暴衷赤,控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明,曲垂矜諒,軫天官之不宜輕褻,察臣言之非出飾讓,亟賜鐫改,俾公私俱幸,不勝至祝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兵曹參判金在田疏曰,伏以臣家貧計拙,上有八耋老母,而菽水靡繼,殆乎一世之所共知,通朝之所共憫。幸値我聖上孝理之治,不有常格,特授臣不薄之郡,此誠曠絶之異數也。母子相握,瞻天攢祝。第緣事會,未及將來,而病報忽至,方寸煎灼,卽呈請急之狀,蒼黃登途。請急之狀,卽一如禁直徑出疏辭意者也。果不知此外,更有何節次,而人多行之,臣亦曾往一再爲此,竟無事端,故少不爲疑,謂以不得請由,徑移官次,自道啓罷未知何意,而亦莫非臣昧例蔑識之致,羞愧欲死也。噫,聖意亶出於俾臣養其母,而以其母之病,旋罹于罪,君恩虛負,親心莫慰,是不忠不孝,家國一棄物耳。回榮誦愆,久益悚恧,恩敍纔下,本兼除旨,間日聯翩,震惕隕越,罔知攸措,而更廁朝端,貪榮慕祿,果無其心。且臣十年貞痼之疾,近益添劇,眼纈而不能視物,脚痿而不能踏地,神精昏眩,亦多臨事錯誤。以情以病,冒沒出膺,其勢末由。召牌之下,不勝惶憫,玆敢短章自列。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今臣所叨之職,竝亟遞改,仍命選部,永刊臣名於仕籍,以安私分,以肅朝綱,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必追提?卿其勿辭行公。

○壬子十二月二十七日子時,上詣仁政殿月臺。宗廟春享大祭受誓戒親臨入侍時,都承旨金炳國,左承旨李源命,右承旨徐元淳,左副承旨尹敎成,右副承旨洪淳穆,同副承旨金炳喬,記事官鄭東奎、金完植、李容殷,直提學鄭基世、南秉哲,檢校直閣申錫禧、金德根,檢校待敎金炳德、李秉文、金炳國、金輔鉉、尹滋悳,待敎李容殷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學性,副提調金炳國進前問候訖。仍由協陽門、肅章門,入仁政門。至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承旨跪進圭,上執圭,詣版位南向立。贊儀唱四拜,宗親文武百官皆行四拜禮。行大護軍李魯秉讀誓文,刑曹判書尹致秀聽誓文訖。贊儀唱四拜,宗親文武百官皆行四拜禮訖。通禮跪啓禮畢,又啓請釋圭。上釋圭,承旨跪受圭。時、原任大臣進前問候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入協陽門。承旨請出標信解嚴。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壬子十二月二十七日時,上御熙政堂。廣州留守入侍時,左承旨李源命,記事官鄭東奎、金完植、李容殷,廣州留守徐念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廣州留守進前。念淳進前。上曰,卿曾經方伯守令,已知制治之方,不必更爲申飭,而今當饑年,軍民困悴,下去之後,盡心撫恤,可也。念淳曰,謹當悉心對揚,而臣本無才局,其能報答聖恩,未可知之,伏切惶悚矣。上曰,雖細微之事,盡心竭力,則豈無對揚之效乎?

12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金炳國。左承旨李源命。右承旨徐元淳。左副承旨尹敎成。右副承旨洪淳穆。同副承旨金炳喬。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曰,江華留守有闕之代,行護軍洪祐喆除授。

○政院啓曰,前開城留守金始淵,謂有情勢惶蹙,不待交龜,使其褊裨,替納密符,事未前有,不可遽然捧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捧入。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李容直,時在忠淸道永同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許遞。

○又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成載球,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成載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備邊司薦望,以李源達爲開城府留守。

○備邊司啓曰,卽見江原監司洪祐順所報,則以爲本營所在蓬萊閣,偶遭回祿,不可不及今重建,而就己亥補參還中折米六百石,特爲許劃,仍又退年取耗,還充元錢云矣。公廨改建,旣係不可已之事,而物力區劃,他無容措,就補參還中折米六百石,特取用,退年還充之節,依所報施行之意,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御營廳啓曰,本廳千摠李謙用,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向前李庭垕、韓應龍等亦,闕門禁雜,何等嚴重?而有此攔入之人,至擊傳漏之鼓,常時不能禁飭之失,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12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金炳國。左承旨李源命。右承旨沈敬澤。左副承旨尹敎成。右副承旨洪淳穆。同副承旨金炳喬。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學性,副提調金炳國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自今日至明日,各司藏牌。

○傳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敬澤落點。

○弘文館啓曰,副修撰成載球,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僉知中樞府事趙最淳,宣傳官尹羲秀,兼司僕將李信泳,曹司五衛將金泳根,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五衛將趙龜永、金粹、權獜濟、金載、金得厚,除授在外,上來無期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訓鍊都監啓曰,昨日弘化門入直軍兵,朝食代出去後,趁不入來,以致摘奸時執頉。宿衛法意,何等嚴重?而入直哨官朴鏞和,身爲將領,矇不檢飭者,萬萬駭然。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九日、三十日年終起火時,次知將官將校姓名,及兼別破陣等容貌年歲火箭數爻,竝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兵曹佐郞李庭垕,守門將韓應龍等矣本府議啓內,闕門禁雜,何等嚴重,而有此攔入之事,至擊傳漏之鼓,常時不能檢飭之失,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各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宣惠廳啓曰,今年劃下京畿災,爲五千結,湖南新舊災,爲二萬六千四百結,湖西新災與丙申還錄舊災,爲一萬九千五百餘結矣。參考前摠,已多減分之例,京畿、兩湖營官需各樣價,依前減分,海西則自明年解分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2月30日 编辑

都承旨金炳國。左承旨李源命。右承旨沈敬澤。左副承旨尹敎成。右副承旨洪淳穆。同副承旨金炳喬。注書李崙夏鄭東奎。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朝gg六曹g堂上除夕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除夕問安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宗廟、永寧殿、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奎章閣啓曰,明日卽書香閣奉審日次,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譯院啓曰,皇曆齎咨官貿來紫帽,過限不納,以致闕供。該譯官待還來,從重科治,何如?傳曰,允。

○司僕寺啓曰,分養馬故失瘦瘠不馴守令,每於畢上納後,依法典錄啓請罪矣。今年所納分養馬有頉守令現告成冊,今始來到,故啓目書入,依例施罰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以金敬舜爲南陽監牧官。日記廳堂上金宗漢,郞廳盧台鉉朴台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