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哲宗/十二年/九月

八月 九月 十月

9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衡淳。左承旨姜㳣式暇。右承旨李容殷內閣進。左副承旨黃鍾顯坐直。右副承旨丁載榮坐直。同副承旨洪鍾雲服制。注書李雲弼鄭顯裕。假注書鄭謙植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黃鍾顯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丁載榮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海美縣監李敬愚,在德萬戶朴枝源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丁載榮啓曰,大司憲韓啓源,執義閔奎鎬,掌令吳俊泳,持平任承準牌不進,掌令洪在鉉在外,持平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柳厚祚,獻納尹宇錫,執義閔奎鎬,掌令吳俊泳,持平任承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丁載榮曰,只推。

○傳于黃鍾顯曰,召對爲之。

○黃鍾顯,以吏曹言啓曰,高陽郡守金鴻男呈狀內,矣身親病猝重,萬無還官之望云,其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還任,改差,何如?傳曰,交河郡守,令該曹口傳相換。

○又以吏曹言啓曰,高陽郡守金鴻男,交河郡守尹孝善相換事,命下矣。金鴻男前任砥平縣監,解由方在未出中,尹孝善前任松禾縣監,解由方在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吏曹口傳政事,高陽郡守金鴻男,交河郡守尹孝善以上相換事,承傳。

○黃鍾顯,以禮曹言啓曰,卽接仁陵官員所報,則本陵陵上莎草修改後,連日灑水,庶爲着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高陽幼學李奎基所志,則以爲,同姓四寸弟奎張嫡妾俱無子,以其同生弟奎淳第二子敎善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李奎基所訴旣如此,李奎淳第二子敎善,立爲李奎張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卽接內需司牒報,則咸興、永興兩本宮十月別大祭時,造燭封香吉日今月初九日卯時,衣襨、香燭、祭品奉詣吉日同月初十日卯時俱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載榮,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張孝憲,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千摠梁惠秀,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辛酉九月初一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黃鍾顯,侍讀官金元性,檢討官申檀,待敎鄭範朝,假注書鄭謙植,別兼春秋金翼鉉,記事官趙熙一各持《續綱目》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上曰,上番讀之。元性讀自六月知蔡州,止素喜安石也,上曰,文義奏之。元性起伏奏曰,歐陽脩名節文章,爲一世模畫,用之則可以上補君德,下安民業,而安石恐不得自行其志,得專國政,故力詆之,使不安於朝,未及致仕之年而奉身乞退,豈不可惜乎?且況韓琦之爲社稷臣,卽天下之公論也。歐陽脩之稱之以社稷臣者,實非阿私之言,而乃以附麗目之,至以在一郡則壞一郡,在朝廷則壞朝廷,詆斥之不已,尤可見安石妬賢之甚也。上曰,此實安石自道語也。元性曰,聖敎至當矣。上曰,下番讀之。檀讀自秋七月貶御史中承,止促成役書,上曰,文義奏之。檀起伏奏曰,此乃宋朝賢士舊臣,皆避安石求退之時也,新法方行,耇德不進,楊繪之所云老成人不可不惜者,可謂切中時病,知所當務矣。蓋老成之於爲國,必有典型之可觀,模楷之可則,當時若使范、富、歐、馬之賢,久處樞密政事之地,則夾贊共貞,曷不休哉?下段劉摯疏中所向者義,所背者利云者,卽人臣事君之大經大法也。蓋義也者,天理之公,利也者,人欲之私也,故曰,義勝欲者從,自天子至於庶人,苟無以利害義,審知背私向公,則化俗之道,治平之業,專在於是矣。上曰,參贊官讀之。鍾顯讀自八月以王雱,止雱不樂,上曰,文義奏之。鍾顯起伏奏曰,王雱,雖薄有才藝,爲人慓悍陰刻,常以商鞅謂豪傑之士,欽歎不已,可知其心術之所在也。蓋商鞅之用法於秦也,全尙苛酷,臨渭論囚,渭水盡赤,趙良謂商鞅曰,得人者興,失人者亡,君爲相十年,畜百姓之怨,君之危若朝露也。以趙良之言觀之,則直謂之殘傷之人,可也,而王雱之嚮慕太過,稱喩不當,苟使安石敎子以義方,納之於善,則豈有是也?家庭所學,不過執拗剛愎之事,故見聞習熟,以長其惡,如此,亦可見安石之不能善敎其子也。上曰,以此觀之,則王雱之苛刻,尤甚於安石也。鍾顯曰,安石則徒事自是而務勝,至於僨誤國事,而其殘虐苛刻之性,其子甚於其父也。上曰,閣臣讀之。範朝讀自命王韶主洮河安撫司事,止如貢擧法,上曰,文義奏之。範朝起伏奏曰,利州助役錢數,李瑜欲定四十萬,鮮于侁爭之以民貧地瘠,半此可矣。帝是侁議而從之,因黜瑜而擢侁,神宗之愛民恤民之至誠苦心,於此亦可見矣,終未能罷除新法而反古之道者,豈不可惜哉?上曰,以此見之,果有愛民之心矣。範朝曰,蓋靑苗法,願則與,不願則不强也。今侁爲副使,不散靑苗錢,安石詰之,侁之對如此,安石,雖怒於侁之違式不行,而在侁則不可不謂奉法而行矣。侁擧其法而爲對,故安石雖敢怒,而不敢言矣。上曰,靑苗法旣如是,安石,何可有言乎?範朝曰,時人之阿附安石者,奉行不暇,譏議安石者,力拒不行,而惟侁之處事,不露圭角於世,陰遺惠澤於民,蘇軾稱之以三難,果善論人矣。又奏曰,立太學生三舍法者,第一美法也。夫太學,是首善而養育人材,卽有國之本也,故孟子曰,得天下英才而敎育之,一樂也,培養賢材,登崇俊良,則天下不足治也。神宗垂意儒術,廣太學考藝業,賓興之美,作人之化,庶乎其蔚興矣,此時新法,莫不病國害民,而至於此法,若非圖治之君,豈能創制而行之乎?上曰,此事神宗之美政,而其於惑信安石,不能開悟,何哉?範朝曰,聖敎至當矣。大抵神宗非不諮訪求治,果於有爲,安石亦非不竭力殫才,急於助理,而但安石器量狹隘,見識淺短,不可以紆謨救時,而乃自創法設制,遽欲變風易俗,治效唐虞,捷如影響者然,豈非愚且妄者哉?是故,賢人,見大義而不附,小人,見小利而多歸。是時,安石初不執政則已矣,若執政則不得不與小人共之,故安石之言亦曰,新法與小人成之,使君子守之,蓋其病國害民,初非安石之本意也,論人之際,其人之存心如何,亦不可不詳究。上曰,神宗求治之心則果切矣。上掩卷,鍾顯奏曰,當該假注書推考事云云。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秉吉未肅拜。左承旨尹定善未肅拜。右承旨閔致庠未肅拜。左副承旨黃鍾顯坐直。右副承旨鄭泰好坐直。同副承旨金壽鉉。注書李雲弼鄭顯裕。假注書鄭謙植仕直姜景奎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初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洪鍾雲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黃鍾顯啓曰,卽者工曹郞廳來言,明日宗廟永寧殿修改時,判書當爲進參,而行判書李敦榮有身病,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工曹判書李敦榮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宗廟永寧殿修改時,當爲進參,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黃鍾顯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南秉吉、閔致庠、尹定善、鄭泰好、金壽鉉落點。

○黃鍾顯啓曰,行工曹判書李敦榮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宗廟永寧殿修改時,當爲進參,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工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裕元落點。

○黃鍾顯啓曰,卽者宗廟署官員來言,明日宗廟永寧殿秋奉審修改時,提調一員當爲進參,而都提調鄭元容有身病,提調李景在奉命在外,不得進參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宗廟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金學性落點。

○又啓曰,卽者宗廟署官員來言,明日宗廟永寧殿秋奉審修改時,提調一員當爲進參,而都提調金興根有身病,提調金學性以景慕宮提調,本宮修改進,不得進參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宗廟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尹致秀落點。

○傳于黃鍾顯曰,宗廟都提調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宗廟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領府事金興根落點。

○傳于黃鍾顯曰,社稷都提調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社稷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領府事金興根落點。

○黃鍾顯啓曰,卽者戶曹郞廳來言,明日景慕宮修改時,堂上一員當爲進參,而兼判書金炳冀宗廟修改進,參判金在根呈辭受由,參議沈履澤在外,不得進參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判、參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戶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參判林肯洙,參議尹秉鼎落點。

○注書鄭顯裕病,代以姜景奎爲假注書。

○鄭泰好啓曰,大司憲韓啓源,執義閔奎鎬,掌令吳俊泳,持平任承準牌不進,掌令洪在鉉在外,持平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柳厚祚,獻納尹宇錫,執義閔奎鎬,掌令吳俊泳,持平任承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泰好曰,只推。

○以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閔致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鍾顯曰,只推。

○傳于鄭泰好曰,召對爲之。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李容殷。

○黃鍾顯,以吏曹言啓曰,順川郡守趙學顯呈狀內,矣身親病沈重,萬無離側還官之望云。其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還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十月初二日行宗廟冬享大祭親行時,省牲、省器之節,依例以親臨磨鍊乎?敢稟。傳曰,親臨磨鍊。

○鄭泰好,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初五日,一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申榏,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其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東鉉爲內禁將。

○鄭泰好,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魚相愚,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安興僉使林象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庇仁縣監丁大植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議政府領議政臣鄭元容bb箚子b,伏以臣,前月政擬差太廟、社稷署都提調之任矣。臣於是任,辭遞未幾月耳,敬謹之地,不敢獨爲久居,前旣陳懇,而獲蒙恩諒,則今臣所處,與前何異?玆敢更申前懇。伏乞亟賜體諒,以安私心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辭兩提擧,今姑勉副,卿其諒之。仍傳于黃鍾顯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今九月初二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鄭泰好,侍讀官金元性,檢討官申檀,直閣李承五,假注書鄭謙植,別兼春秋金翼鉉,記事官趙熙一各持《續綱目》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上曰,上番讀之。元性讀自五年春正月置京城邏卒,止遂徧行于諸路,上曰,文義奏之。元性起伏奏曰,神宗旣知富弼之賢,而牽制於安石之詆抑,不能決意任用,第以仰屋竊歎之,疏卽當至之句觀之,則其禮敬之隆,到底不衰矣。然而徒有禮敬之心,未見任用之實,與魯繆公之尊子思,何以異哉?此是神宗乾斷不足處也。夫乾斷者,人君爲治之要柄也,知其賢則決意用之,知其邪則斷意斥之,然後邪不害正,而君子有彙征之美矣。上曰,富弼雖家居,朝廷利害,知無不言,眞爲國不有身者也。元性起伏對曰,誠如聖敎,此神宗所以眷禮愈隆矣。上曰,下番讀之。檀讀自王安石求去,止諡文忠,上曰,文義奏之。檀起伏奏曰,觀歐陽脩平生事爲,立朝名節,歷數宋之賢宰相,殆無出其右者矣。文章純雅,冠於一世,有今韓愈之稱勇義剛勁,稟於天資,得古諫臣之風,學者之師尊,朝野之推重,果何如,而及其晩年,求居散地,不能久寄責成,誠爲可惜。上曰,安石之求去,是何意也?檀曰,安石之此時求去,益知其詐矣。內實疑忌,外托辭遜,神宗不惟不許,乃反優待之隆眷之,尤可知安石固位保寵之計矣。上曰,參贊官讀之。泰好讀自貶唐坰爲潮州別駕,止貶潮州別駕,上曰,文義奏之。泰好起伏奏曰,唐坰之始右安石,終斥安石,判若兩截,始依終忤,不失正論,而起怒於安石之易已,有此扣陛展疏之擧,雖非專出於剛直之意,條論安石之罪,則甚剴切矣。上曰,唐坰此事,果何如?檀曰,坰之初右靑苗法也,極詆大臣,議論輕脫,蓋其志不過附安石以求美職也,及其授官不協,乃反怒斥之,不免爲反覆小人也。上曰,然矣。若使唐坰授以美職,必遂附安石也。上曰,閣臣讀之。承五讀自頒方田均稅法,止帝眷有加,上曰,文義奏之。承五起伏奏曰,文彦博以爲,損國體斂民怨,致華嶽山崩,此言似近過甚,亦安知此山之崩,專由於此法之行乎?蓋王安石之新法極苛,民不聊生,故欲以此警動之意也。上曰,非謂法苛山崩也,百姓不安,則有如此天災之謂也。承五曰,聖敎至當矣。彦博所奏,似有積漸而發,蓋安石所云天災不足畏等說,常不協於心故也。上曰,神宗以日當食,三月避殿減膳,雲陰日不見,而御殿復膳,是豈可乎?承五曰,宋仁宗時,以蝗盡群臣欲陳賀,仁宗曰,若受賀而蝗又飛,則若之何?兩宗之意不同,如此矣。上曰,是故,稱以仁宗也。承五曰,聖敎至當矣。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秉吉。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閔致庠坐直。左副承旨黃鍾顯緣故出。右副承旨鄭泰好式暇。同副承旨金壽鉉坐直。注書李雲弼鄭顯裕。假注書鄭謙植姜景奎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壽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高陽郡守尹孝善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金壽鉉曰,召對爲之。

○金壽鉉啓曰,大司憲韓啓源,執義閔奎鎬,掌令吳俊泳,持平任承準牌不進,掌令洪在鉉在外,持平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柳厚祚,獻納尹宇錫,執義閔奎鎬,掌令吳俊泳,持平任承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壽鉉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戴升爲順川郡守。

○以忠淸監司趙獻永狀啓淸州牧民家漂頹事,傳于金壽鉉曰,民家漂頹,幾近二百戶矣,人命則雖不渰沒,念其號呼失所之狀,惻然驚心,靡所止屆。結構奠接之方,從長區劃,另加顧助,俾無一民仳離之患事,自廟堂措辭行會。

○閔致庠,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宗廟永寧殿修改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此時西邑守令,不宜暫曠。順川郡守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林象鉉亦稅船致敗,旣在掌內,指護不謹,責有所歸,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丁大植亦,興、咸之地界難分,論勘之道啓自在兺除良,護送不善之責,鉤拯未多之失,漕法攸重,焉逭當勘,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副修撰閔達鏞疏曰,伏以臣,不忠無狀之一僇人耳,與世冥絶,含恤爲日,迺蒙我殿下閔覆如天,無幽不燭,收之金木之餘,廁之冠帶之列,前後十數年來,冒叨寵靈,非止一再。復肉旣骨,靡足以形容優渥,磨頂至踵,顧何能少酬塵刹?第惟身名虧辱,情踪危苦,煦濡已至,而蘇息無望,湔拂雖勤,而瘢痕自在,跧蟄窮廬,撫躬歎悼,孤恩慢命,罪益添罪,千萬不自意,除旨聯翩,繼下諭召,臣感極涕淫,神魂越𢥠,徊徨屢日,罔知攸措。夫惟聖上所以假借賤累之踪,俾爲進身之階,恩至厚也,德至盛也,而臣乃頑甚木石,不知變動,是豈彝情之所出哉?諒以甚不得已者存焉耳。旣無以進承德意,又復徒懷嚴畏,情不上達,雖以日月之明,何由俯照於盆下也?噫,臣命與仇謀,災生過福,始玷科名,危機熛至,事情之必不然,而深被巧詆,法理之所不具,而竟陷大辜,幽囚絶海,與死爲伍,後値嘉會,蒙恩生還,淵鑑孔昭,德音渙發,原其疑似之跡,斷以䵝昩之事,曲費洪造,俾鬼爲人,此非臣萬死殘喘夢想之所敢到也。抱玆恩言,沒齒無憾,實無餘念,更及當世,間於意外,伏承按廉之命,事體嚴祕,遁逃不得,窄逕窘步,恒虞顚躓,畢竟遭罹,非復人理之可堪。噫,其引喩鄙褻,公肆侮辱,言之羞殺,不忍與校,且所臚列,都沒把捉,彼自曰風聞易爽,眞贓不明,則今不須費辭呶呶,徒傷事面也,惟是臣之腐心痛骨,日夜自訟者,立身一敗,釁咎彌天。始則陷欺君之惡名,終又被負國之醜謗,此其辜已覆載之所難容,人類之所不齒,而緣臣不肖,荒墜家聲,緣臣無狀,自速家禍,臣父無辜,橫被人言,株累多年,志業未就,一則臣罪,二則臣罪。罪固當死,而冥悍不死,獲戾于神,臣父棄背,雖自痛恨刻責,將何所及哉?凡人之所以藉手爲人,惟忠與孝耳,今臣在國而違願忠之誠,在家而負辱親之罪,臣分虧矣,子道絶矣。雖以我殿下天地好生,山藪藏疾,不忍一物之棄,曲垂再造之恩,而猶未及諒臣罪戾大關倫綱,不可以薄勘而容貸之也。星霜屢變,而彈墨尙新,釁負則一息之不敢安,情跡則一步之莫可移,以臣視臣,惟死爲甘,以人視臣,將謂臣何?臣方縮伏思愆,惟竢刑戮,官職有無,何暇議及?文字祈免,亦所不敢,而第於行臺之命,萬萬惶恧,萬萬悶隘。使行元有定期,私義萬難冒膺,若不自臣陳暴,實無遞解之道,而因循之頃,行期奄迫,將致公私狼狽,臣之死罪,尤增一倍。情窮勢迫,玆從懸道gg縣道g,敢暴疾痛之呼,冒瀆崇嚴之聽。伏乞聖慈,哀臣情之慘怛,察臣辭之懇迫,亟降威罰,治臣爲臣不忠之罪,雖死之日,猶生之年,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往事,何必追提?爾其勿辭,上來肅命。

○辛酉九月初三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壽鉉,侍讀官金元性,檢討官申檀,直閣李承五,假注書姜景奎,別兼春秋趙秉式,記事官趙熙一各持《續綱目》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上曰,上番讀之。元性讀自置律學,止濂溪先生,上曰,文義奏之。元性起伏奏曰,群賢輩出,未有盛於宋朝,而濂溪爲道學之師宗,推陰陽而窮萬物之理,繼往學而接千載之緖,如《太極圖》、《易通》,是已。從遊門下,又得二程之大儒,授其學而繼明之,傳其說而發揮之,遂開宋朝之理學矣。況其光風霽月之襟,灑脫俗累,覿德者心醉,聞言者開發,眞儒門之先覺也。如使登庸於朝,則可回三代之治,而惜其薄試縣簿,未能展布其蘊,經綸造化,深藏於掩關玄圈上,豈不爲宋朝可恨乎?伏願殿下,興感於遺圖之中,而澄省於聖賢之學焉。上曰,濂溪上無出處,而今始書卒,何也?元性對曰,漢、唐以後,孔、孟之學不傳,至濂溪而得其本原,故官雖未顯,特書卒字,且敍淵源,以著其道學宗師也。上曰,下番讀之。檀讀自大蝗,止深指時事云,上曰,文義奏之。檀起伏奏曰,王韶此捷,由君子觀之,其功不足取也。蓋兵者,聖王所以不得已而用者也,況羌夷之屬,地無賦稅,人無禮義,其所處之之道,不過備禦而止,不必侵伐。是以,周宣王之bb於b玁狁,逐之出塞而已,未聞犂庭掃穴,趙充國之於西羌,屯田守備而已,何嘗窮兵黷武乎?今韶之此行,涉險力戰,所得不過駝馬,則此未足以償軍費,而徒長安石生事之謀也。神宗暫喜一時之功,至有臨殿受賀,解帶賞賜之擧,秪見其量淺慮短矣。上曰,參贊官讀之。壽鉉讀自大旱詔求直言,止遠近沾,上曰,文義奏之。壽鉉起伏奏對之際,上曰,罷去新法,誠覺豁然。譬若披雲覩天,何惜永罷而姑且權罷乎?壽鉉曰,新法之苛苦於民,非不周會,而徒爲安石之蔽聰,因不得永罷也。上曰,然則是日之雨,果好雨也。壽鉉曰,旱旣由安石所致,而十八條新法纔罷,從此民情,洽然相賀,感應之道,豈不如是速乎?檀曰,若使新法爲祖宗舊章,則無怪其猝難罷革,而此乃創行未久,爲害滋甚,何難而不卽永罷(永罷))乎?《書》曰,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新法之害民,甚矣。天之示警,實在於此也,暫時權罷,猶且感應之速,若使永罷,則豈非宋朝之大福乎?上曰,所奏然矣。權罷而人民若是讙呼,若卽永罷,其幸於民國,當如何?上曰,閣臣讀之。承五讀自下監安上門,止無所更復,上曰,文義奏之。承五起伏奏曰,輔臣入賀雨,帝示以俠所進圖狀,且責之,此神宗頗悟新法之非也。且上大文,罷方田等十八事而得雨,則天人之感應,亦甚昭晳,而呂惠卿、鄧綰以數年忘寢與食,成此美功,一朝用狂夫之言,罷廢殆盡,豈不惜哉之說,壅蔽聰明,又相與環泣于帝前,微示其衷赤之狀。蓋神宗欲治惓惓,此輩已揣得之矣,故以忘寢與食四字,先發其端,欲以逢迎而激回之,大奸似忠,大詐似信,小人情態,如是難測,可勝歎哉?上曰,神宗之暫罷新法,若將悔悟而旋卽復行,何也?檀曰,覽鄭俠所進圖狀,頗有感悟意,命罷新法,群姦迭進,以爲美政不可罷革,卽命復行。此蓋神宗先入之見,的知新法之爲美政,故所以復行也,可勝歎哉?上曰,安石免而乃以韓絳、惠卿代之,此與不去安石同矣。檀曰,絳與惠卿有浮於安石矣,當初安石之好行新法,皆惠卿輩助之也。上曰,皇太后苦諫若此,而神宗不之解悟,誠可慨然也。設或新法,眞是美法美政,皇太后之言,豈可不從乎?檀曰,聖敎至當矣。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秉吉。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閔致庠緣故出。左副承旨黃鍾顯。右副承旨鄭泰好坐直。同副承旨金壽鉉坐直。注書李雲弼鄭顯裕。假注書鄭謙植仕直姜景奎。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壽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閔致庠啓曰,左副承旨黃鍾顯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泰好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順川郡守趙載升,兩司當爲署經,而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不備,不得署經云。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禮曹,謝恩兼冬至使拜表吉日十月二十四日卯時,方物封裹同月二十一日推擇啓。

○以京畿監司洪在喆狀啓永宗鎭人命渰死事,傳于鄭泰好曰,人命之渰死,聞甚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未拯屍身期於拯得之意,廟堂措辭,分付。

○金壽鉉啓曰,大司憲韓啓源,執義閔奎鎬,掌令吳俊泳,持平任承準牌不進,掌令洪在鉉在外,持平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柳厚祚,獻納尹宇錫,執義閔奎鎬,掌令吳俊泳,持平任承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壽鉉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黃鍾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泰好曰,只推。

○金壽鉉啓曰,禁直省記之外,趁門限出送,法意嚴重,而卽見兵曹草記,則宣仁門下鑰時,有未及出去之人云,事甚驚駭。不能檢飭之兵、摠府入直堂上竝推考,當駭gg當該g門考郞廳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此與無端未出有異,竝安徐。

○金壽鉉,以兵曹言啓曰,宣仁門下鑰時,訓鍊都監敎鍊官一人,軍士六名未及出去爲云,故問其委折,則以武藝別監望報次入來,而適未及鎖鑰之前,至於如是爲言,聞甚驚駭。不能檢飭之都摠府郞廳,令該府拿問處之,敎鍊官及軍士,待明朝各別懲治,何如?傳曰,此與無端未出有異,竝安徐。

○金壽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宣仁門下鑰後,訓鍊都監敎鍊官一人,軍士六名未及出去,加留於入直元數之外,禁門法意,何等嚴重,而有此加留,萬萬驚悚。當該守門將,令該府拿處,敎鍊官及軍士竝令該曹照法嚴治,何如?傳曰,此與無端未出有異,竝安徐。

○又以司僕寺內乘提調意啓曰,兼內乘趙載升,昨日政移拜順川郡守矣。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閔成鎬爲內乘。

○金壽鉉,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中軍申命淳呈辭在外,久曠可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地方官庇仁縣監丁大植矣本府議啓內,臭、載之地界難分,論勘之道啓自在兺除良,護送不善之責,釣極gg鉤拯g未多之失,漕法攸重,焉逭當勘?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安興僉使林象鉉矣本府議啓內,稅船致敗,旣在掌內,指護不謹,責有所歸。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9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秉吉藥院進。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閔致庠緣故出。左副承旨黃鍾顯坐直。右副承旨鄭泰好。同副承旨金壽鉉坐直。注書李雲弼鄭顯裕。假注書姜景奎仕直趙性鶴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洪祐吉,副提調南秉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壽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鄭元容有身病,左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黃鍾顯啓曰,假注書鄭謙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謙植改差,代以趙性鶴爲假注書。

○傳于金壽鉉曰,呈告臺諫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金壽鉉曰,摠管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金壽鉉啓曰,大司憲韓啓源,掌令吳俊泳牌不進,洪在鉉在外,持平李未署經,執義、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吳俊泳,獻納尹宇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壽鉉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閔奎鎬。

○以全羅監司金始淵狀啓順天府民家漂頹事,傳于黃鍾顯曰,當此西成之時,民家漂頹,若是夥多,極爲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趁卽結構奠接,俾無一民失所棲遑之弊事,廟堂各別措辭,分付。

○黃鍾顯,以吏曹言啓曰,典設司別提白華洙,莊陵參奉李鼎相俱以身病,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黃海道平山居幼學吳允鎭呈狀內,矣身父濟海,今年爲九十歲,而見漏於本道應資老人抄啓中,未蒙恩資云,故考見帳籍,則其年九十歲,果爲的實矣。在前如此之人,追後啓稟蒙恩,旣有已例,今日政加資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鉉,以兵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申益文,宣傳官李鍾武,五衛將張繼燮、洪冀錫、李常愚、姜涑、邊弘益、李基弘、金炳龜,忠壯將趙濟恒,文臣兼宣傳官鄭漢朝、宋麒浩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有薰進,參判金永爵,參議趙秉協竝牌招不進,左副承旨黃鍾顯進。以姜冕奎爲大司諫,趙璟淳爲執義,李心宰爲持平,朴永輔爲知春秋,金元植爲同經筵,崔在三爲典設別提,張福遠爲莊陵參奉。靈善君單朴永輔。故令朴鍾岳贈吏參例兼,故主簿朴信圭贈吏議,故奉事朴久榮贈僕正,以上副摠管朴永輔三代。故僉知朴南會贈吏參例兼,副摠管朴承輝考。故郡守金來淳贈吏參例兼,故縣監金履運贈吏議,以上副摠管金德根兩代。故郡守洪耆周贈吏參例兼,副摠管洪祐健考。故通德趙學鎭贈吏參例兼,兵曹參判趙雲卿考。

○兵批,行判書李鍾愚進,參判趙雲卿入直,參議金奎燮病,參知韓龍源病,同副承旨金壽鉉進。以任百經爲都摠管,李漢紀爲同知,完平君昺、金永爵、徐衡淳、朴永輔、洪祐健、兪致崇、吳顯文、申命溫、李敏敎爲副摠管,沈明奎爲僉知,李敎昌爲宣傳官,成大源、李武鉉、具箕疇、劉龍俊爲五衛將,洪彦錫爲忠壯將,李奎鶴爲訓鍊判官,李定九爲守門將,李兢翼爲黃海中軍,李豊永爲全羅中軍,柳之奫爲高嶺僉使。僉知三單李常愚、邊弘益、金炳龜,僉知加設單白樂貞。上護軍李敦榮,護軍徐衡淳、金在根,副護軍姜㳣、丁載榮、洪鍾雲、柳厚祚、沈履澤、李鍾武、宋大浩、宋世浩、洪彦錫、金鳳䄵、申益文,副司直任承準,副司果金奭均已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李奎夏爲掌樂正。同春秋單朴永輔。

○兵批,再政。以鄭文升爲僉知,梁在洙、金在溫、金泰鎭爲五衛將,朴承大爲武兼。同知單成大源,僉知三單洪冀錫、李基弘、洪彦錫以上竝單付。

○吏批,三政。以閔奎鎬爲司僕正,金濟民爲律學敎授。

○以吏曹參議趙秉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鍾顯曰,只推。

○兵曹,以張寅植爲摠戎中軍。

○金壽鉉,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謝恩兼冬至使一行赴燕時,所把驛馬預先分定,然後可無窘急之弊。今亦依前例知委,而應把驛馬四十五匹內,忠淸道八匹,全羅道十匹,慶尙道二十匹來十月十五日京中逢點,江原道四匹,咸鏡道三匹直送安州,來十月十八日逢點事,各道監司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9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秉吉。左承旨尹定善坐直。右承旨閔致庠。左副承旨黃鍾顯。右副承旨鄭泰好坐直。同副承旨金壽鉉緣故出。注書李雲弼鄭顯裕。假注書姜景奎仕直趙性鶴。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壽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壽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差祭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定善啓曰,右承旨閔致庠,右副承旨鄭泰好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壽鉉啓曰,訓鍊大將金炳國以諸將官射會事,明日三仙坪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尹定善啓曰,大司憲韓啓源,掌令吳俊泳,持平李心宰牌不進,執義趙璟淳差祭,掌令洪在鉉在外,持平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吳俊泳,持平李心宰,獻納尹宇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定善曰,只推。

○以右承旨閔致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泰好曰,只推。

○尹定善,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騎士將權譈,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以司鑰金敏植手本,別監金舜煥被打於良人柳啓玄、曺應烈等事,傳曰,令秋曹査實以入事,命下矣。柳、曺兩漢捉來,與被打掖隷金舜煥,頭面査實,則柳啓玄所供內以爲,渠與舜煥素有親分,相逢酒家,彼此泥醉,舜煥先批渠頰,則對擧推擠,仍成鬪鬨,而紅衣之裂破,儘是舜煥之自顚所致,伊時無人參看云。曺應烈所供內以爲,渠雖與啓玄、舜煥輩有所面分,初不干涉於渠輩爭詰之地,今此被捉,極爲瞹昧云。金舜煥所供內以爲,渠有所捧錢兩於啓玄處,路逢督推,則不惟不報,反被啓玄之毒打,衣而裂之,頭而傷之,而啓玄之同事,曺哥雖不目擊於當場,必是指使毆打,故有所告狀云矣。觀於諸供,事出錢兩酒盃之間,仍成鬪鬨裂衣之境,而罔念王人之重,恣意毆打,啓玄於此,厥罪難赦。至若曺應烈,則初不目擊之狀,掖隷亦言其詳,而敢售逞憾之計,肆然告狀之擧,舜煥所爲,亦不無誣人之罪,所當竝依律勘處,而旣伏承査實之命,捧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竝依律勘處。

○領議政鄭元容疏曰,伏以上天蓋高,而萬物曲遂其生,人主至尊,而群工各達其情,臣之一籲再籲,若不知煩瀆之爲虧分。規免之爲墮義者,亶由於萬不獲已之情,而竊有望於愛欲生之德也,寮寀朋儔,誨責交至,輒曰國用詘矣,時事艱矣,聖主獨憂於上,百姓方困於下,循公忘私,先哲攸訓,急病讓夷,古人所勉。顧今含綸之北節載臨,拭玉之東槎將發,簿牘星馳,機務雲集,都堂贊襄之地,遽欲奉身而退,則占便之計,雖云得矣,盡瘁之義,果安在哉?臣粗具彝性,豈全昧此箇分數,而動作專資於旅力,知慮本由於神精,今臣力竭精耗,勉强末由,譬如老馬之鞭不起,而枯木之津不生矣。今有問於人曰,若於殷繁棼集之會,使大耋癃昏之人,握籌布算,獨處其間,裁決措辦,勿致乖謬云爾,則人必答之曰,夸gg誇g哉言乎,此實推不去而行不得者也。此指家常微細,而理猶如此,況今迎詔接賓,有國重事,外而郡縣郵站帳具預待之節,內而殿庭館舍禮儀交將之時,雖曰各有司存焉,董率整齊,粲然有條者,其誰之責乎?臣自盛夏以來,積聚衝亘,痰注牽引,昏眩暈轉,如醉如睡,眼眯翳而看視糢糊,筋痿縮而行步蹣跚,其何以披閱文書而升降陛級乎?種種證形,在恒人則固是病也,而在臣則非病也,卽常也,玆故前後辭巽之章,只擧年而老自在矣,只言老而病自隨矣。豈待張皇病狀,然後始知其不能而止哉?日昨批旨,以委毗倚仗,尤非他時可比爲敎,臣之懇懇切切苦忱哀祈,正在於此時之非比他時,恐累我委毗倚仗之盛也。苟使臣有一半分苟且捱過之望,則殘景,何敢惜也,微軀,何足恤哉?非假伊實,則聖上之所宜俯諒也,非身伊國,則同朝之所宜厚恕也。悃愊其言,冒悚荐控,我聖明以國事爲重,臣言爲是,而亟賜開兪,回授賢德,則奚但臣之私幸?抑一國之幸也。瞻望雲天,攢手以祝。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一籲再籲,迄此不已者,有甚萬不獲已而然乎?第有一言可復者,人家之平日幹事者,爲其主之所倚仗,而及夫殷繁棼集之會,曰老曰病,逡巡退讓,不之直前擔着,則其所瞠惑,將復如何?家常微細,而理猶如此,況有國重事,非特一人一家之比者乎?至若看視之糢糊,行步之蹣跚,此是老人恒證也。卿不必告去,予不可許遞,卿雖日上十書,予則萬萬無聽從之理,深諒苦心,亟斷來章,以副委毗之意。仍傳于鄭泰好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9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秉吉。左承旨尹定善緣故出。右承旨閔致庠式暇。左副承旨黃鍾顯。右副承旨鄭泰好坐直。同副承旨金壽鉉坐直。注書李雲弼鄭顯裕。假注書姜景奎趙性鶴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泰好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差祭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定善啓曰,左副承旨黃鍾顯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壽鉉啓曰,大司憲韓啓源,掌令吳俊泳牌不進,執義趙璟淳差祭,掌令洪在鉉在外,持平李、李心宰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吳俊泳,獻納尹宇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壽鉉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黃鍾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泰好曰,只推。

○鄭泰好,以禮曹言啓曰,來十月初二日行宗廟冬享大祭親行時,永寧殿依例遣大臣攝行,何如?傳曰,允。

○金壽鉉,以備邊司言啓曰,冬至使行時,三節日方物,例爲合倂齎去,而新皇帝嗣位後,每別遣齎咨官,以合倂緣由,移咨禮部,皇帝聖節,兼爲探來矣。頒詔勅使,今將臨境,令該院差出齎咨官,使之趁期發行,咨文令槐院撰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進香使及冬至使當次第發行矣,近來銀價高騰,以恒頒之路需,無以當往來之費云,軫原隰驅馳之勞,繼郵站餱饋之資,自是垂念往役之義,而今何可見其匱乏苟艱之狀,不爲之加例劃頒乎?今番上、副使行中,各一千兩自戶曹輸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開城留守尹敎成報狀,則以支需措辦,請劃餉還中三千石矣。年前未嘗無許貸之例,而其後鳩聚錢穀,取殖留儲,俾圖隨時支用之方,則今何可以難於趁期收捧,又請移貸乎?然而葺宇改鋪等節,俱係時急,不可不姑先推移入用,以本營所管餉穀中二千石貸下,自今冬次次還報,以爲備充原數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以被打掖隷査實草記,傳曰,竝依律勘處事,命下矣。毆打別監之柳啓玄,依《大明律》毆制使者杖百徒三之文,決杖一百後,黃海道兔山縣徒三年定配所,卽爲押送,掖隷金舜煥,年幼沒覺,不無參酌,嚴杖三十度懲放,曺應烈別無可罪之端,放送,何如?傳曰,允。

9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秉吉緣故出。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閔致庠。左副承旨黃鍾顯坐直。右副承旨鄭泰好。同副承旨金壽鉉坐直。注書李雲弼鄭顯裕。假注書姜景奎仕直睦承錫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壽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差祭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秉吉啓曰,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閔致庠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趙性鶴,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性鶴改差,代以睦承錫爲假注書。

○傳于黃鍾顯曰,藥院都提調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領議政鄭元容落點。

○金壽鉉啓曰,大司憲韓啓源,掌令吳俊泳牌不進,執義趙璟淳差祭,掌令洪在鉉在外,持平李、李心宰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吳俊泳,獻納尹宇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壽鉉曰,只推。

○以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閔致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壽鉉曰,只推。

○黃鍾顯啓曰,今十五日明陵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趙得林,弘文提學李㘾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弘、藝文提學前望單子入之,弘文提學徐憲淳,藝文提學申錫禧落點。

○黃鍾顯啓曰,今十五日明陵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申錫禧,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黃鍾顯,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郞廳朴齊近,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其代,戶曹佐郞尹容善差下,何如?傳曰,允。

○金壽鉉,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馬兵都試,今九月初九日設行於三仙坪,而南營入直馬兵以先試者,替代應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中樞俯事金興根箚曰,伏以臣,癃朽凘惙,無堪周行之實,日昨診筵,猥承下問,略有面陳,伏想聖明,亦有以俯燭矣。臣所帶藥院之任,雖曰三朔于玆,而其實則不過爲四十日許矣,揆以義分,顧何敢遽圖卸免之計,而數日以來,感冒積聚,遇涼添劇,阻食失汗,形證殊乖,委貼床玆,蠢動無期。莫重保護之地,一任瘝墜,尤萬萬惶蹙,力具短牘,冒悚仰瀆。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賜遞改,以幸公私,千萬顒禱。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所辭藥院之任,今姑勉副,卿其安心調理。仍傳于黃鍾顯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9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秉吉。左承旨尹定善緣故出。右承旨閔致庠坐直。左副承旨黃鍾顯坐直。右副承旨鄭泰好。同副承旨金壽鉉。注書李雲弼鄭顯裕。假注書姜景奎睦承錫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閔致庠,以都摠bb府b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壽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定善啓曰,右副承旨鄭泰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黃鍾顯啓曰,明陵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申錫禧,弘文提學徐憲淳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弘、藝文提學前望單子入之,弘文提學金輔根,藝文提學李裕元落點。

○黃鍾顯啓曰,今十五日明陵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李裕元卽爲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閔致庠啓曰,今此幸行時,何大臣留都乎?敢稟。傳曰,領府事爲之。

○兵曹,以金輔根爲留都大將。

○傳于黃鍾顯曰,前檢閱李承純、洪軒鍾竝分揀。

○黃鍾顯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李承純、洪軒鍾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壽鉉啓曰,大司憲韓啓源,執義趙璟淳,掌令吳俊泳牌不進,洪在鉉在外,持平李、李心宰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趙璟淳,掌令吳俊泳,獻納尹宇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壽鉉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鄭泰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鍾顯曰,只推。

○黃鍾顯,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咸鏡監司趙然昌移文則富寧府忠賢書院延額日字,來十月十二日推擇云矣。祭物及執事官竝令本道進排差定,而本曹郞廳前期受香祝下去,以爲宣額致祭之地,何如?傳曰,允。

○閔致庠,以兵曹言啓曰,留都營狀啓,例爲付撥,而或有時急之事,則京畿驛馬待令事,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黃鍾顯,以成均館同知館事大司成意啓曰,今九月初九日,儒生課試,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致庠,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馬兵都試優等及沒技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9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秉吉藥院進。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閔致庠。左副承旨黃鍾顯式暇。右副承旨鄭泰好坐直。同副承旨金壽鉉坐直。注書李雲弼鄭顯裕。假注書姜景奎仕直睦承錫。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洪祐吉,副提調南秉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閔致庠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鄭元容有身病,左議政、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秉吉啓曰,左承旨尹定善,同副承旨金壽鉉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泰好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趙熙一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壽鉉啓曰,大司憲韓啓源,執義趙璟淳,掌令吳俊泳牌不進,洪在鉉在外,持平李、李心宰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趙璟淳,掌令吳俊泳,獻納尹宇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壽鉉曰,只推。

○以左承旨尹定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壽鉉曰,只推。

○閔致庠啓曰,訓鍊大將金炳國以諸將官射會事,明日三仙坪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以慶尙監司金世均狀啓,薦新進上柚子,節序差晩,未及成熟,尙有靑色,又爲體小,雖爲就中擇封,包貢不能盡誠,惶恐待罪事,傳于鄭泰好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慶尙監司金世均狀啓,進上黃栗,節序差晩,未及成熟,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鄭泰好曰,勿待罪事,回諭。

○鄭泰好,以禮曹言啓曰,全羅道觀察使封進今九月令宗廟薦新石榴,來十月令宗廟薦新柚子,今十一日薦進,而景慕宮薦新石榴、柚子,則慶尙道例爲封進矣。本道所封,未及上來,莫重薦獻,不可後時,依前例以宗廟薦新加封石榴、柚子,同日一體薦進,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陳慰兼進香使齎去禮物祭需,磨鍊啓下矣。祭文,令藝文館撰出,而禮物封裹時所盛樻子gg櫃子g、黃袱等物亦令戶曹及各該司措備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仁陵官員所報,則本陵陵上莎草修改後,連日灑水着根無慮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閔致庠,以備邊司言啓曰,冬至使行,出疆不遠,而書狀官閔達鏞,批飭之下,尙不上來,分義道理,豈容若是?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東萊府使趙奎年狀啓,則以爲,通信講事,大差倭先文頭倭出來云矣。修聘事件,旣有年前講定,而年條亦有定期,則今有何更議之事,而專送差价云者違恒格,令任譯據理曉諭,使卽還送之意嚴飭,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義州府尹權應夔所報,則以勅需應用及別使所需,請區劃穀物,貸下銀貨事也。穀物則前有劃給,銀貨則例自運餉庫措備,不宜議到,而聞今庫儲罄竭,臨急猝辦,實無其策云,此亦不可不念。且有可援之例,以關西營邑中所在銀二千兩貸下,以爲經勅後充報之意,分付該道臣及灣尹處,何如?傳曰,允。

○檢閱李承純疏曰,伏以臣,姨從臣南秉吉見帶都承旨矣,臣所有春秋兼銜,揆以公格,在下當遞,短章援例,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軫諒,亟令選部鐫臣現職,俾存公私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9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秉吉。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閔致庠。左副承旨黃鍾顯式暇。右副承旨鄭泰好坐直。同副承旨金壽鉉坐直。注書李雲弼鄭顯裕。假注書睦承錫仕直李應夏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壽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泰好曰,傳香承旨,馳詣宣武祠奉審摘奸以來。

○以檢閱趙熙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壽鉉曰,只推。

○鄭泰好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趙熙一,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姜景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姜景奎改差,代以李應夏爲假注書。

○鄭泰好啓曰,前檢閱李承純還付檢閱薦狀公事,啓下矣。令該曹口傳單付,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李承純。

○傳于金壽鉉曰,實病、實故、在外摠管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洪淳穆、成載球、鄭夏應爲副摠管。

○金壽鉉啓曰,大司憲韓啓源,執義趙璟淳,掌令吳俊泳牌不進,洪在鉉在外,持平李、李心宰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趙璟淳,掌令吳俊泳,獻納尹宇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壽鉉曰,只推。

○金壽鉉啓曰,卽者副修撰朴履道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金壽鉉,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本曹堂上守宮及侍衛當爲備員,而參判趙雲卿有身病,參知未差,無以備員,參判令政院稟旨變通,與參知未差之代,竝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祐健爲兵曹參判,柳興吉爲參知。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參議單柳興吉,參知單金奎爕。

○鄭泰好,以吏曹言啓曰,禮曹佐郞金瑛默受由,過限不上來,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望祭獻官前參判趙雲卿當爲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趙雲卿。

○鄭泰好,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李應辰,副修撰閔達鏞在外,朴履道,陳疏徑出,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申檀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鄭泰好啓曰,檢閱李承純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待明朝牌招。

○金壽鉉,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朴齊韶狀啓,則備陳道內綿農慘歉之狀,仍請各軍門各衙門所納布純錢代捧,訓局砲保布折半代捧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旱澇風霜,屢被災損,較比常年,非不曰歉荒,而秋候順調,亦豈至全棄之境乎?至有年分前特請,則民情切急,亦所當念,兵曹及各軍門所納,三分一代錢,各司竝純錢,砲保與他自別,置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崇禮門東邊頹城改築處女墻,今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書狀官閔達鏞拿處事,傳旨啓下矣。閔達鏞下去京畿驪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副修撰朴履道疏曰,伏以臣於持被之中,卽接家信,則臣母素患風痰之祟,近因日候之不調,症形一倍添劇,食飮全却,轉側須人,家僮踵至,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見帶之職,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檢閱李承純疏曰,伏以臣,昨日春秋兼銜應避之章,旣蒙遞改之批下,臣不勝感祝無地,而旋卽薦狀啓下,還付前職,召牌儼臨,固當𨃃蹶肅謝之不暇,而臣之援例應避,與前無異同,玆敢冒死陳章。伏乞聖慈亟令該曹,照例遞改,仍治臣瀆撓之罪,以正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9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秉吉。左承旨尹定善式暇。右承旨閔致庠坐直。左副承旨黃鍾顯。右副承旨鄭泰好坐直。同副承旨金壽鉉式暇。注書李雲弼鄭顯裕。假注書李應夏仕直沈相漢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閔致庠,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閔致庠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黃鍾顯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泰好啓曰,假注書睦承錫,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睦承錫改差,代以沈相漢爲假注書。

○傳于閔致庠曰,十五日次對,進定於再明日。

○傳于鄭泰好曰,在外玉堂與金吾堂上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閔致庠啓曰,大司憲韓啓源,執義趙璟淳,掌令吳俊泳牌不進,洪在鉉在外,持平李、李心宰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趙璟淳,掌令吳俊泳,獻納尹宇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致庠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黃鍾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泰好曰,只推。

○以修撰申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泰好曰,只推。

○以兵曹參議柳興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致庠曰,只推。

○鄭泰好,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申檀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兵曹,留都從事官單任承準。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藝文館檢閱李承純上疏,則以爲,臣姨從南秉吉見帶都承旨矣,臣於春秋兼銜應避,與前宜無異同。伏乞亟令該曹,照例遞改亦爲白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是白乎矣,史官春秋兼銜,法不得減下是白如乎,承政院都承旨南秉吉所帶春秋館修撰官之任,今姑減下是白乎矣,宰臣兼帶遞仍當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兵曹參議柳興吉疏曰,伏以臣,質本庸愚,識又淺短,立朝二十餘年,效蔑絲毫,而向在東郡,竟致僨誤,至登繡啓,罪固罔赦,而曾未周年,薄譴旋宥。臣實仰愧俯怍,無地自容,屛伏江郊,樵牧爲隣,圖報一念,惟來世是期,不意今者,特授臣兵曹參議之職,召牌儼臨,雙擎華誥,感淚交逬,臣是何人,負犯若此,而恩渥如是哉?聖念雖出遺簪,臣情無望於彈冠,何敢徒恃寵命,自同平人,出入禁扄,而復隨下大夫之後乎?玆敢短章自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鐫斥臣職,仍治臣違傲之罪,俾爲人臣溺職者戒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往事,何必追引?爾其勿辭察職。

9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秉吉。左承旨尹定善。右承旨閔致庠式暇。左副承旨黃鍾顯坐直。右副承旨鄭泰好。同副承旨金壽鉉坐直。注書李雲弼鄭顯裕。假注書李應夏沈相漢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壽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閔致庠啓曰,左副承旨黃鍾顯,同副承旨金壽鉉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乫坡知僉使任龍模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閔致庠曰,不爲仕進承旨,竝牌招。

○金壽鉉啓曰,大司憲韓啓源,執義趙璟淳,掌令吳俊泳牌不進,洪在鉉在外,持平李、李心宰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趙璟淳,掌令吳俊泳,獻納尹宇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壽鉉曰,只推。

○以修撰申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壽鉉曰,只推。

○黃鍾顯,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申檀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莊陵參奉張福遠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黃鍾顯啓曰,行吏曹判書徐有薰,參判金永爵,參議趙秉協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有薰進,參判金永爵,參議趙秉協竝牌招不進,右副承旨鄭泰好進。以趙雲周爲應敎,尹宇錫爲修撰,尹泰健爲副修撰,朴永輔爲禮曹參判,趙得林爲判義禁,金炳㴤爲知經筵,金永爵爲知義禁,金德根、趙雲卿爲同義禁,徐衡淳爲同成均,金輔根爲分內醫提調,金壽侃爲禮曹佐郞,金觀秀爲莊陵參奉。故學生朴柱殷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故令朴鍾岳贈吏參靈平君例兼,靈善君朴永輔考,前五衛將康在興今加崇政加資事,承傳。故學生成鎭柱贈戶參例兼,故僉使成德行贈左承旨,故司果成彩國贈僕正,以上同知成大源三代。

○兵批,行判書李鍾愚病,參判洪祐健病,參議柳興吉入直進,參知金奎燮病,同副承旨金壽鉉進。僉知三單李武鉉、具箕疇、劉龍俊,護軍尹正求,副護軍韓龍源、林象鉉、申寀,副司直朴蘭壽,副司果李應辰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韓應國爲獻納。同義禁單金永爵,學正單崔奭奎,學諭單宋希明,故學生李錫祚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

○以吏曹參議趙秉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鍾顯曰,只推。

○金壽鉉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壽鉉,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幸行時,隨駕武藝別監一百五十二人饌價錢每人各三錢,門旗手二十八名每名各一錢五分,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闕內入直訓鍊都監局別將、把摠、哨官及內三廳將、守門將、禁衛營哨官等番單子,每中日入啓矣。今九月十五日,中日當次,而幸行相値,勢難入啓,依例回鑾翌日入啓,分所單子,待番單子啓下,卽爲書入,巡將監軍,依例以今十四日受點人員,十五日至,使之仍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明陵、翼陵、恩彦君墓所、龍城府大夫人墓所幸行時,本營隨駕事,命下矣。銅龍門哨官金碩厚京中哨軍三十名,集賢門別武士李晩豊,西營哨官金完植助番牙兵四十名,廣智臺哨官李秉德助番牙兵五十名,新營千摠權奎容,騎士將李啓沃,把摠李鍾夏,哨官李周翰,敎鍊官金鎭哲騎士二十五人,兼別破陣二名,京標下軍三十名率領入直,南別營哨官金成信別騎衛一人,別牙兵七名,火藥庫哨官李春亨別破陣八名兼別破陣六名率領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9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秉吉齋宿。左承旨尹定善齋宿。右承旨閔致庠齋宿。左副承旨黃鍾顯齋宿。右副承旨鄭泰好齋直。同副承旨金壽鉉齋直。注書李雲弼鄭顯裕。假注書李應夏齋直沈相漢齋宿。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壽鉉啓曰,大司憲韓啓源,執義趙璟淳,掌令吳俊泳牌不進,洪在鉉在外,持平李、李心宰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趙璟淳,掌令吳俊泳,獻納韓應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壽鉉曰,只推。

○傳于閔致庠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黃鍾顯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黃鍾顯啓曰,明日大駕詣明陵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以修撰申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鍾顯曰,只推。

○傳于黃鍾顯曰,吏、禮換房。

○傳于閔致庠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南秉吉,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望奉審日次,而幸行相値,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趙雲周差祭,修撰尹宇錫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閔致庠,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左邊捕盜大將李景純以西班陪從,隨駕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回鑾間,右邊捕盜大將任泰瑛姑令兼察,何如?傳曰,允。

○閔致庠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幸行時,左邊捕盜大將李景純以西班陪從,隨駕,回鑾間,右邊捕盜大將任泰瑛姑令兼察事,允下矣。兼察左邊捕盜大將任泰瑛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閔致庠,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李東鉉,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嚴耆應、李熙晉俱有身病,勢難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騎士將權鶴壽,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扈衛廳留都大臣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啓下節目率領扈衛軍官、軍士,今日申時量,結陣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上護軍李魯秉疏曰,伏以臣,以四朝舊物,偏蒙洪造,位躋崇班,居然入社,冒忝首堂,是豈如臣湔劣者之所可自期也哉?夫首堂之稱,卽爲首於諸堂之謂,而上自六曹下至諸各司,皆有首堂。秩高者爲之,主張該司之大小事務,而至於耆老所,則不顧品秩之崇卑,不計才諝之有無,惟齒是序,齒高之人,輒爲首堂,雖欲求得而不可得,亦欲辭免而不可免,死後乃遞,則未死之前,視察公事,印信亦隨而在家,卽不易之舊規也。臣於尋鄕之時,以印信送置于亞堂趙冀永之家,到今還朝,推索印信,則仍執不送。乃曰前以何心與之,後以何心推之云,而不無慍意於臣,伻訊之際,語意不平,書牘之中,辭氣甚悖,屢度往復,一向執拗,豈不有乖於事體乎?若夫首堂在外,則以印信屬之亞堂,入來則還付首堂,卽各司通行之例也。臣之當初送印,自是循例也,今日推印,亦是循例也,而亞堂則視若物件之旣與而旋奪者然,謂臣顚錯,臣雖無狀,苟是可與之物,則旣與之後,不當更推,而此與他物有異,所重自別,則安得一與而不可復推乎?臣與亞堂,粵自髫齡而相識,兼有朱陳之好,又於耄耋之年,同社爲僚,其情誼之篤,當如何,而今以意慮所不到之事,若是相持,未免受嘲於儕友,亦爲貽羞於朝廷,思之及此,寧欲無訛?今若任其所欲,優養之恩賜,盡爲推讓,冗瑣之事務,從可卸却,則於臣身,可得淸閒,而第有不然者。粵在純廟朝,以首堂視務,永以爲式,則此豈非守而勿失,而緣臣壞損,從今以往,爲首堂者,不得行首堂之事。許多僚堂,越次視務,將行違例之事,安有遵成憲之意哉?臣本虛脆,添以癃疾,餘生無幾。臣死之後,此重臣當爲首堂,此不過非朝卽夕之事也,是何體重之地,不顧躁競之嫌,仍執印信,冒行首堂之事,視臣如旣骨之人,殊無忠厚之風,不意世態之若是汙下也。臣於平日,不能見孚於人,今此凌轢之擧,忽出於僚友切親之間,莫非臣自取,復誰怨尤?名曰首堂,坐於無印,不得視務,以致文簿之愆滯,烏得免溺職之責乎?自顧悚恧,罔知攸措。以若情踪復以首堂自處,則人將謂何?百回思惟,不可泯默而止,玆敢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察微懇,亟降處分,永刊臣名於朝籍,所帶耆堂,亦爲減下,俾冀永安心行公,以存事體,仍治臣猥屑之罪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諸耆堂爛商議定。

○辛酉九月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承旨閔致庠,假注書沈相漢,事變假注書崔奭奎,記事官李承純、洪軒鍾,領議政鄭元容,兼戶曹判書金炳冀,行知中樞府事金炳國,行吏曹判書徐有薰,行水原府留守金炳喬,行兵曹判書李鍾愚,左參贊兪章煥,行大護軍趙徽林,行都承旨南秉吉,行護軍許棨,知訓鍊院事李圭徹,吏曹參判金永爵,行護軍鄭健朝,校理趙性敎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大臣進前。元容進前奏曰,秋候連佳,涼燠得宜,農家收獲gg收穫g,善就可喜,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元容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元容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元容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元容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元容曰,日前因藥院伏問齒齦有微浮意,進試嗽口方云,其時咀嚼無所妨,而卽復常度乎?想因一時浮熱而然矣。上曰,果是浮熱所致也,咀嚼無痛意,而卽獲如常矣。元容曰,臣之再次疏辭,果實情也。接賓重事,或有事例間遺漏,則豈不悚甚乎?至誠苦懇,未蒙恩諒,幸行臨期,賓對進定,雖不得不黽勉出膺,而若又難强,則又當陳辭矣。上曰,卿於此時,何可言辭乎?此後行步若艱,精思若昏,至於房闥外起動亦難强,則其時,豈不勉副乎?仍敎曰,次對爲之。元容曰,卽見京畿監司洪在喆報狀,則其一,常賑加下,以某司穀劃報事也,此則限今歲末用下,詳陳其加下石數,然後更爲稟處。其一,陰竹逋吏所逋各穀八千四百餘石,而仍卽逃躱,無處査徵,其間添耗爲三萬四千餘石,請自庚申更勿陞耗事也。逋吏尙未捉得,每年耗條之虛錄文簿,非但糴政之紊亂,反有各穀混雜之弊,壬寅以後所謂虛懸之耗條,竝於還簿中釐正,而只以元穀載錄,以爲嚴糴法之地,似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卽見京畿監司洪在喆所報,則本道戶曹穀加下爲一千六百餘石,請以本曹穀及本司穀劃報事也。己未年竝報其各邑加下之數,區劃穀物,分置列邑,以爲取耗支用,更勿致有加下之弊,而今此所報,卽己、庚兩年備穀取耗以前之事也,不可不更爲準報,永杜弊端。以本曹句管穀九百餘石,本司句管穀六百餘石準數劃給,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卽見京畿監司洪在喆所報,則道內各邑己未用下,儲置米二千石劃報事也,儲置加下,因爲畿邑莫大之弊,故己未年筵奏後,較量各其邑入用之數,劃付各其邑,使之永無用下之弊,而今此云者,卽是己未一年未及磨勘條也,此則不可不報給。所謂推移進排,無非公物挪貸,則今當各邑出站之會,多所相關,尤當軫念,以海西本司句管穀中二千石,折米劃給,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今年幸又豊登矣,民以爲樂,而其艱窘困瘁之狀,或有甚於歉歲者,卽以索錢之故也。穀賤則錢貴,卽常理,而公納之徵出於民者,皆以錢而錢不納,則推剝隨至,無論歉歲豊歲,可哀者民也,推情察狀,百般使之安頓者,專在於巡宣字牧之官矣。捧糴之政在近,竝如數捧穀,而勿爲代錢,但京司別作錢及監兵營支放所用,年例應作外,竝勿爲加作,如兩西則民力方竭於策應,三南則民勢重困於徵納,北關則民産多蕩於被災。此時若有一分科外之斂,則民何以支保乎?以收逋及移轉等許多名色,把爲加作之資,甚至有馱價取剩,減價立本之擧,爲細鎖gg細瑣g取利,而皆貽疲民切骨之瘼。今年雖一包穀,如有例外加作之入聞者,則當爲論勘,此意爲先知委於兩西、三南、北關監兵營,使之各別操察,亦以此意關飭列邑之意,分付,何如?上曰,加作一款,卽下民切骨之瘼也,毋論豊歉,豈忍爲此?嚴加申飭,期有實效,可也。出擧條元容曰,聞淸州士民齊訴,則淸州之苦弊巨瘼,日甚一日,民不可以支保云。民不獲所,則邑將安付乎?有前無今有之四大弊,一曰,官爲都結,每歲加斂也,一曰,還耗加作,高價執錢也,一曰,輸稅牙倉,量濫價騰也,一曰,稅太捧米,有違本法也。蓋自設邑以來,自有常行之法,而今也土不日蹙,稅不歲增,而舊式則全廢,新規則疊出,左懲右索,朝椎暮剝者,專在於哀矜之小民,此其故,何哉?濫觴而至於橫流,差毫而至於謬千,蓋由於憑藉公納,吏緣爲奸,而官未之察飭也。鄒聖論得民之道曰,所欲與之,所惡勿施爾也,今淸民困阨之狀,不啻以所惡而言,則何可立視而不施乎?其一,都結爲四弊之源,戶首防結,法禁猶嚴,況官府之替行防納乎?雜用冗費,把作淵藪,則價何不比時倍加乎?止溢莫知塞源,官都結,自今年永爲革罷。其一,本邑還簿折米爲三萬石云,半留固是常典,此邑尤當申嚴,自今年以折米耗條作錢,而一從戶曹常定例收捧,凡所謂加作名色,待蘇醒間,勿送於本州。其一,稅穀之輸納於牙山倉者,本爲民邑兩便之地,而年久法弛,利竇轉開,高低操縱,權在主倉,以米則斛上加斛,以錢則價外倍價,一視之民,何厚何薄?苟使趁期而善納,何擇獨運與竝載?自今年淸州奉稅船運之節,使該州擧行,而事係漕制,下詢戶惠堂處之。其一,畓則納米,田則納太,米有米價,太有太價,田畓定制,截然不同,今聞田與畓無別,太與米同價云,爲誰牟利?使民受害,自今年米太,分秩收捧,勿爲相混。今臣所奏,非欲行新法也,卽復自前常行之經法也。其餘可捄可釐之許多條端,煩不敢一一仰奏,而如法外謬例,當此更張之會,營邑逐條釐正報本司,成節目施行,俾圖回弊爲完之地,而明春自本司當發遣籌郞摘奸,元結外若有一把加斂,元作外若有一作及高價田稅,或有混出者,則當該守令,當以贓汚之律執奏,道伯亦難免不飭之失。此意竝爲申飭於該道臣處,何如?上曰,漕制事,戶惠堂之意,何如?兼戶曹判書金炳冀曰,漕法本自嚴重,有難遽議釐改,而民隱如彼矜惻,廟奏若是懇摯,宜其有通變之道矣。且稅穀之賃船上納,自是正例,今此淸州稅穀,依大臣所奏施行,甚好,臣無容更達矣。行知中樞府事金炳國曰,稅船之使本州擧行,大僚所奏,事甚方便,臣豈有他見乎?上曰,弊到極處,民何以聊生?漕制事,戶惠堂之意亦爲詢同,竝依所奏施行,可也。出擧條元容曰,安興,僉使陞爲履歷邊地矣。若因稅船臭載事就理,則法當交代上來,如是則數遞之弊,不可不念,若係依例勘放之事,則代以問備,如有不可不嚴勘之罪,則始爲拿問,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武科宣部薦之陞堂上者,經中軍、僉使等職,然後始擬守令,每患人多窠狹,而安興一窠,纔又陞作邊地矣。扈衛別將一窠,御營騎士將一窠自本廳本營,望報兵曹待政差出,周年爲限,許用中軍履歷,則可爲振淹之方,而事係官制,下詢登筵兵判處之,何如?上曰,兵判之意,何如?鍾愚曰,無論宣部薦履歷之人,每患積滯,大臣所奏,允合疏鬱之政,臣無容他見矣。上曰,兵判之意亦如此,依所奏施行,可也。出擧條元容曰,四營門把摠之權作實職窠者,自兵曹擬差矣,將官之將臣自辟,已例卽然,此後則令各該營,隨窠以實職中擬望,轉報兵曹爲宜,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年前因知中樞、五衛將之太澆濫而無防限,大臣筵奏,醫譯外勿許矣。以雲監之不入擧論中,銓曹仍不檢擬,雲臺官東西銓調用,載在法典,此後樞衛兩銜與醫譯,一體擧擬似好,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禁軍及各營久勤邊將,積仕勞力,隨窠差遣,而每於六臘殿最,雖居上考,該曹陞降之時,以上點下,便成謬例,此豈專爲嚴明考窠而然哉?鎭將之纔赴旋遞,非惟情狀之可矜,殘鎭迎送爲弊甚悶,此後則居上者,無得以下考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此事果然矣。居上考者,何可以下降之而作窠者,非但數遞之可悶,考窠之法,亦不明矣。元容曰,聖敎至當矣。上何以爲下乎?此非考績黜陟而然也,專爲用窠之地也。且鎭堡數遞,則殘卒亦無以支過,且以當者言之,幾年積勞,艱辛得差,而赴任未幾,無罪見落,則公私債負,豈不可矜乎?不可不如是申飭矣。仍奏曰,因此而又有所奏者,西北別付料之除拜邊將,卽以久勤及不願可矜等三名色,而此皆自該廳修成冊,報兵曹而施行,寔出於慰悅遠方之意,而近聞初無付料之名者,呈訴兵曹,借得許題,謂之道內可矜。圖占鎭將者,反復多於積仕之原久勤及取才之不願窠云,此非但淆雜之有駭聽聞,一廳之稱冤,倘復如何?自今以後,所謂道內可矜名色,一切勿許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別付料廳,旣有可矜色,則其外,又何有可矜之名乎?大抵該廳各名色,其例,何如?元容曰,久勤者,積仕所計也,不願窠者,取才而許之者也,可矜者,自該廳取其情狀而望報者也。名色多岐,專由慰悅遠方,而近來則初不入廳者,雖他道人,冒稱兩道中所居,以渠合可矜樣,呈訴兵曹而得題許差,此弊轉多。今則外道之稍有饒名者,則牟利輩自京圖差鎭將,奉誥旨下往,索錢於當者,當者則實不知,而亦不願者也,困於討索,來呈備局者,近亦有之,誠亦駭然,不可不立法痛禁矣。上曰,遵守該廳條式,可也。元容曰,全羅右水使數遞之餘,不宜遲待夫馬,新除授水使,使之不日內辭朝,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元容曰,副摠管李周喆、張寅植當爲追贈,而所後家,無可施云矣,依近例移施本生家,似宜,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故士人尹昌五至孝根於天植,實行播聞鄕里,自少勤學篤工,最精熟於《小學》、《論語》及《性理》等書,到老尤篤,開導後學,遠近士林,無不推重,至有士論之上達天聽而下吏曹稟處矣。如此儒行之人,當授超異之典,特贈南臺之職,似好,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豊恩府院君及故領議政趙寅永緬禮在近云,相臣遷窆時,葬需擔軍,參酌題給,自是法典,國舅緬禮時,筵奏後亦爲擧行矣。竝令該曹依例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就座。致庠曰,諸宰奏事。炳喬奏曰,摠理營設施諸般軍制,與京營無異。且以拱護陵園所之地,營屬之擧行,比諸他營,不啻倍蓰,而將士支放,自來殘薄,軍校之齎鬱,積有年所,松營、沁都及守禦廳將校,皆有邊將自辟之窠,而獨於本營,尙無是例。其在一視之政,合有通變之擧,今若依他營例,花梁、注文僉使中一窠,屬之本營,俾作將校自辟窠,則足可爲酬勞慰悅之道,而事係官方,不敢擅便,下詢大臣、兵判處之,恐好,敢此仰達矣。上曰,大臣、兵判之意,何如?元容曰,久勤減窠,雖云可悶,留營自辟,果多他例,花、注兩窠中,一屬華營亦好矣。鍾愚曰,花梁、注文兩鎭中一窠,移屬摠理營,則在兵曹失久勤窠,固所難愼,第他營已行之例,而獨摠理營則無之,軍校之積年齎菀,亦不可不念,其在一視之政,似有變通之方,臣無容更達矣。上曰,大臣、兵判之意亦如此,依所奏施行,可也。出擧條致庠曰,玉堂所懷奏之。性敎曰,臣於向日召對,親灸聖訓,屢賜顧問,闡發蘊奧,如臣膚淺,誠無以對揚萬一,而聖學之高明,竊有所欽頌者矣。臣退自前席,謹稽我聖朝經筵古事,程課條例,旣嚴且備,朝晝夕三講外,又有夜對焉,有召對焉,雖以萬幾之至繁,未嘗有間斷,此誠我聖朝傳授之心法,躬行之常規也。所以重熙累洽,垂裕燕翼之謨,莫非學問中做來,式至于今日休,則殿下之繼志述事,亶在乎學問,而前後儒臣之陳勉也,輒蒙體念之聖批,未見躬行之實工,法講焉停閣有年,召對焉作輟無常,有欠於大聖人自强不息之義,斯豈非萬萬憂歎也哉?臣謂欲法堯、舜,當法祖宗。伏願殿下,一遵列聖朝經筵古事,日新又新,躬行而心得焉,則監先綏後之盛德大業,未有大於此者,念哉懋哉。上曰,所陳甚切,當銘念矣。出擧條元容曰,三講兩對,卽人主常行之事也,課日爲然,則自下亦視以常事,而今殿下日前連行召對,群情歡悅胥告曰,聖學從此將就,其所歡悅,以其行於久徹之餘也,其後又有停徹時,則群情之憂歎,如開講時歡悅之情矣。上曰,連行之餘,適因事故之難於臨御,雖爲乍停,而涼意稍生,經陵行後,當爲課講矣。元容曰,幸行後課日開筵則誠好矣。召對之《續綱目》,今幾至《北宋編》垂訖矣,人主看書之法,當留念於國計利害之分人材進退之際,而可以鑑法者在此,《南宋》及《元紀》,拈讀其可鑑處,爲好,如此則所餘卷,可至數十日訖工矣。上笑曰,餘卷尙多,果可以卄許日爲定乎?欲留作五六年讀矣。元容曰,聖敎如此,仰揣其此後之勤讀而速訖矣。蓋看書之法,一秩支離,則易生厭怠之心,此固人情然矣,又有許多可看之書,不宜久掩於一書也。上曰,所奏果然,當連講期速訖矣。又敎曰,耆堂李魯秉,昨日陳疏矣。見其疏辭,則此是僚堂間相議處之之事也,何至於陳章之境乎?欲以諸耆堂爛商議定爲批,卿意,則何如?當初印信相持事,何故而如是乎?元容曰,耆社果有所重矣。昔我英宗入耆社,用此印信,其後所重尤別,不得送置外鄕。李魯秉以一堂上,當視公事,而居在驪州,印信送置次堂趙冀永家矣,魯秉適上京還推,冀永以爲,一受之後,何可隨其往來而且送且受乎?終不還送,至有此上疏之擧,傍觀或以爲過擧貽羞,或以爲九耋老人之相爭,亦可䙡云矣,臣等亦於大耋人事,無以可否,而今批旨之欲使諸耆堂相議者,聖敎甚好矣。上曰,耆所有何公事乎?元容曰,聖朝優惠老臣,多所劃給者,而收納之際,亦或有簿牒,宜有主管之人,而朝官則文判書年七十者許入,君上寶齡五旬,奉帖西樓,我英廟聖祖,多親視耆所公事,傳爲盛事,今我殿下繼美西樓時,亦當俯燭耆所公事矣。在前則堂上中最下新入者視公事,而每年有新入者,則公堂便爲數遞,故年前以年最高者,爲一堂上,知印信判公事矣。蓋循例簿牒外,老人或爲不當爲之公事,故亦或有堂上中別定視公事之人爲好之議,而此亦難於遽行矣。筵退後,奉聖敎遍議於諸堂,以爲歸正之地矣。上曰,如此爲之也。致庠曰,今日賓對,兩司無進參之員,事甚未安。違牌臺諫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仍命史官就座,又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5日 编辑

兼都承旨南秉吉。行左承旨閔致庠。右承旨尹定善。左副承旨黃鍾顯。右副承旨鄭泰好坐直。同副承旨金壽鉉坐直。注書李雲弼鄭顯裕。假注書李應夏沈相漢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黔巖晝停所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仍詣明陵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明陵親祭,翼陵展謁還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詣恩彦君墓所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洪祐吉,副提調南秉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閔致庠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窓,取稟。傳曰,捲三窓。

○黃鍾顯啓曰,判義禁趙得林,同義禁金德根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閔致庠啓曰,記注法意,何等審愼,而今日次對擧條批旨中,有錯漏處,至於付標以下,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爾亦推考。

○黃鍾顯,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泰好啓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黃鍾顯曰,明陵親祭時亞獻官以下,別單書入。

○傳于黃鍾顯曰,明陵親祭時禮房承旨加資。

○傳于黃鍾顯曰,翼陵令陞敍,參奉陞六。以明陵親祭時,亞獻官以下別單。

○傳于黃鍾顯曰,亞獻官領議政鄭元容,終獻官行判府事金左根各內下大豹皮一令賜給,贊禮行禮曹判書鄭基世內下鹿皮一令賜給,執禮副司果林喜鎭,大祝副應敎尹泰經,左通禮李漢永竝加資,陵司參奉閔升鎬陞六,本陵令金貞坤陞敍,參奉閔升鎬陞六,典祀官奉常正朴儀漢,執尊兵曹正郞李在聞,祝史副校理金元性,齋郞持平李心宰,贊者兼引儀李兢在、安喆榮,謁者兼引儀郭鉉、李熙藻,贊引假引儀安泌、李源春,祭監監察鄭翊祖、宋益老竝兒馬一匹賜給,其餘守僕、員役、守護軍等竝依壬子年例施賞。

○傳于黃鍾顯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南秉吉曰,祗謁仙寢,禮成祼將,追惟往昔,感慕冞深。驪陽祀孫,向已收用,而翼陵酌獻禮後,光城家,未及示意矣。其祀孫與慶恩國舅祀孫,令該曹問名,今日政見窠初仕擬入。

○傳于黃鍾顯曰,呈告金吾堂上許遞,今日政差出。

○黃鍾顯,以吏批言啓曰,行承政院都承旨南秉吉今陞資憲矣。本曹時無相當窠,依例送西後,兼都承旨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明陵親祭敎是時,大祝弘文館副應敎尹泰經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金壽鉉,以兵批言啓曰,行都承旨南秉吉自吏曹送西矣。資級係是資憲,當爲知中樞下批,而時無見窠,依例作闕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有薰,參議趙秉協竝留都,參判金永爵進,左副承旨黃鍾顯進。啓曰,行判書徐有薰,參議趙秉協竝留都,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高時鴻爲副應敎,閔致庠爲同義禁,南秉吉爲同春秋,金始遠爲左通禮,鄭基會爲東學敎授,金昌熙爲明陵參奉,金觀洙爲翼陵參奉。承文博士單朴萬周,兼都承旨單南秉吉,行都承旨南秉吉今加資憲。副司直林喜鎭,副應敎尹泰經,左通禮李漢永已上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右承旨閔致庠今加嘉善,特加一資事,承傳,故進士李東範贈左承旨,前副摠管李周鎭祖考移贈事,承傳,故通德尹昌五贈持平,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李鍾愚別侍衛,參判洪祐健侍衛,參議柳興吉守宮,參知金奎燮進,同副承旨金壽鉉進。以李涉爲御營騎士將。知事單南秉吉,僉知三單梁在洙、金在溫、金泰鎭。大護軍朴耆會,副護軍林喜鎭、尹泰經、李漢永,副司果閔升鎬、金秀幹。知事作闕單朴蓍會,知春秋單南秉吉,行左承旨單閔致庠,右承旨單尹定善。

○金壽鉉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此幸行時,衛外擊錚人李馨重等五十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閔致庠,以兵曹言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各差備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隨駕本營將官、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隨駕將官及駕前別抄、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等處乾犒饋,依定式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扈衛廳言啓曰,本廳別將沈宜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辛酉九月十五日丑時,大駕詣明陵親祭,翼陵展謁,恩彦君墓所展拜幸行入侍時,兼都承旨南秉吉,行左承旨閔致庠,右承旨尹定善,左副承旨黃鍾顯,右副承旨鄭泰好,同副承旨金壽鉉,假注書李應夏、沈相漢,記事官洪軒鍾、金完秀,檢校直提學金炳㴤,直提學金炳弼,直閣李承五,檢校待敎徐相翊、閔奎鎬,待敎鄭範朝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軍服乘駕轎,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洪祐吉,副提調南秉吉進前奏曰,侵曉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出協陽門,由肅章門出敦化門外,秉吉奏曰,在前動駕,侵夜幸行之時,多有別隊馬兵翼隊侍衛之例,分付宣傳官,使之擧行,何如?上可之。宣傳官啓稟行鼓,進發至崇禮門外,宣傳官啓稟鳴金二下大吹打。至追慕峴,人夫奉駕踰峴,乘駕轎至龍城府大夫人墓所洞口前路,下轎步過,乘轎至碌磻峴,人夫奉駕踰峴,乘駕轎至黔巖晝停所。通禮跪啓請降轎,上降轎入幄次,宣傳官跪稟鳴金三下吹打止,行兵曹判書李鍾愚進軍令,命三吹,傳曰,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待令于陵所。傳曰,信箭遲滯之當該宣傳官,事過後令該府拿問處之。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詣碑閣奉審訖,通禮跪啓請乘轎,上乘轎,宣傳官跪稟鳴金二下大吹打,進發至明陵洞口外,宣傳官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至下輦所,通禮跪啓請降轎乘輿,上降轎乘輿,至齋室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室。少頃,以司謁口傳下敎曰,親祭及展謁時,檢校一二提學從陞,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翼善冠、黲袍、烏犀帶,出齋室門,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秉吉奏曰,翼陵展謁後,當還御于明陵齋室乎?上曰,依儀註爲之,可也。至紅箭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仍詣版位,行謁陵禮訖,仍步詣陵上奉審,仍詣碑閣奉審訖。入小次,親祭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贊禮導上詣版位行四拜禮,上行四拜禮訖。贊禮前導詣尊所西向立,仍詣神位前跪,秉吉奉香,壽鉉奉爐,上三上香,壽鉉奠爐于案上,秉吉奉酌跪進,上執酌以授壽鉉,壽鉉跪受進奠于神座前。贊禮啓請俯伏興少退跪,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副應敎尹泰經讀祝訖,贊禮導上降復位,亞獻官領議政鄭元容,終獻官判府事金左根行禮如儀訖。上行四拜,上曰,從陞人中,有驪陽府院君子孫乎?秉吉曰,右承旨閔致庠爲其後孫矣。上曰,以此家之人,適在邇密之列,周旋於今日,甚非偶然也。仍命書傳敎曰,右承旨閔致庠,特加一資。贊禮導上詣望燎位,行望燎訖,贊禮啓請禮畢,上詣版位,行辭陵禮訖,出紅箭門,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領議政鄭元容,判府事金左根進前奏曰,祗謁仙寢,聖慕克伸,侵曉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傳曰,龍城府大夫人墓所展拜,更待下敎。傳曰,龍城府大夫人墓所遣內侍看審。上仍詣翼陵至紅箭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詣版位,行四拜禮訖,仍步詣陵上奉審,仍詣碑閣、丁字閣奉審訖,出紅箭門,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還御明陵齋室。傳曰,左承旨進詣敬陵、昌陵、弘陵、順懷墓奉審以來。傳曰,自陵洞口bb至b崇禮門外捧上言。傳曰,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入侍。入侍時,同副承旨金壽鉉,假注書沈相漢,記事官洪軒鍾、金完秀,京畿監司洪在喆,地方官兼一路都差使員楊州牧使曺錫元,道路橋梁差使南陽府使李東洙,地方官高陽郡守尹孝善,日傘奉持差使員桃源察訪李景淵,待令馬差使員重林察訪李春成以次進伏訖。壽鉉曰,使之進前,奏職姓名乎?上可之。在喆進前,奏職姓名,上曰,今番幸行,無民間爲弊之端耶?在喆曰,每當幸行時,按例擧行者,今番皆有置之之命,凡係役民,又有儲置會減之命,別無民弊矣。仍奏曰,臣幸得方寸之地,有愚見仰奏者矣。支勅,國之大事也,三道各邑,一勅需恒留,法例卽然,而至若臣道,則挽近凋弊,殆無餘地。每當勅行,輒煩請劃,就以目下言之,措手沒策,亦復請劃而已,此豈非難繼之道,而揆以預立之義,尤不容伈泄因循,大抵勅奇之有無遲速,固不可料度。若或臨猝窘跲,則事之罔措,恐無過此,七年之病,猶求三年之艾,今雖無以一時準備,某樣經紀,來則可追,以臣此奏,乞下廟堂,爛加商確,似不可謂不急之務,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令廟堂稟處,可也。出擧條在喆曰,有營則有軍校名色者,所不可已,而雖以臣營言之,處在輦轂之喉,裒爲藩臬之首。所謂軍校輩許多事役,姑且無論,每當春秋幸行之時,其所擧行,無非嚴緊,則此宜有激勸之方,而內而五營,外而諸都各道,擧皆有自辟之窠,作爲從勤仕受差之任者,惟獨臣營,未有諸都各道所有之例。渠輩之齎鬱呼冤,容或無怪,而其於奉公之際,亦不無解體之歎,自今爲始,以畿內邊將一窠,屬之臣營自辟,俾蒙朝家一視之澤,恐好,而係是變通,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此亦令廟堂稟處,可也。出擧條上曰,局內各陵陵軍等以雜役事,有所懷,未知何故耶。畿伯第先見之。仍下陵軍等文狀,挾侍傳授壽鉉,壽鉉授在喆,在喆奉覽訖奏曰,陵屬本無身役,而今此狀內,卽還餉頉免事矣。上曰,畿伯持此狀出去,俾無橫侵之弊,可也。在喆曰,謹當依下敎擧行,而當頉者,當令該邑卽頉,而陵軍亦民也,或以不當頉而冀倖圖頉者,亦不無其弊,臣於退出之後,又當詳査其當頉與否矣。上曰,若係不可爲之事,則又何可爲之乎?上曰,各務差使員,以次奏職姓名也。錫元等起伏奏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三嚴命下,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軍服出齋室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降輿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馬,上降輿乘馬,宣傳官啓稟鳴金二下大吹打。進發至津寬里恩彦君墓所洞口下輦所,通禮跪啓請降馬乘輿,上降馬乘輿,至幕次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幕次。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玉帶出幕次,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墓所,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步詣入就位,行再拜禮,仍步詣墓上奉審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還御于幕次,三嚴命下,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軍服出幕次,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洞口。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轎,上降輿乘轎,宣傳官啓稟鳴金二下大吹打,進發bb至b碌磻峴,以人夫奉駕踰峴,乘轎至龍城府大夫人墓所洞口,下轎步過,乘轎至追慕峴下,問安承旨鄭泰好奏曰,臣承命問安于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問安于王大妃殿,答曰,知道矣。以人夫奉駕踰峴,乘駕轎至崇禮門外,宣傳官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入崇禮門,由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協陽門,命信箭解嚴,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9月16日 编辑

兼都承旨南秉吉藥院進。行左承旨閔致庠緣故出。右承旨尹定善。左副承旨黃鍾顯坐直。右副承旨鄭泰好式暇。同副承旨金壽鉉坐直。注書李雲弼鄭顯裕。假注書李應夏仕直柳明根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翌日大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洪祐吉,副提調南秉吉啓曰,陵寢祗謁,聖慕克伸,墓所展拜,誠禮允愜,侵夜回鑾,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壽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全羅右水使李容熙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黃鍾顯啓曰,假注書沈相漢,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沈相漢改差,代以柳明根爲假注書。

○以宣傳官鄭愚植拿處傳旨,傳于金壽鉉曰,分揀。

○金壽鉉啓曰,今此京外上言九十八張內五十張,以猥濫拔去,四十八張,分下各該司次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此後仁陵幸行時宿所,以僧房坪爲之矣,令度支看審形便後,行閣量宜營建,亦令畿營募民成村。

○金壽鉉啓曰,大司憲韓啓源,執義趙璟淳,掌令吳俊泳牌不進,洪在鉉在外,持平李、李心宰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趙璟淳,掌令吳俊泳,獻納韓應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壽鉉曰,只推。

○黃鍾顯,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趙雲周,副修撰尹泰健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應敎高時鴻在全羅道昌平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

○又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以司謁口傳下敎曰,昨日蹕路儒生上疏,令泮堂嚴飭退却後以聞事,啓下矣。臣謹依聖敎馳詣闕下,招致疏儒,以聖敎辭意,一一曉諭,則疏儒等以爲,聖敎若是嚴重,謹當退去云矣,緣由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鉉,以刑曹言啓曰,以司謁口傳下敎曰,水賜間軍士今石定配事,命下矣。謹依下敎罪人今石忠淸道丹陽郡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御前前排軍七十二名等處賞木,謹依成冊判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趙秉式。

○奉朝賀趙冀永疏曰,伏以仙寢祗謁,聖慕克伸,日吉辰良,鑾路利旋,羽旄觀瞻,歡祝齊騰。仍伏念臣,引年屛退,杜蟄窮巷,頌河海莫量之恩,保崦嵫將頹之景,形如枯木,心同淪灰,一切世務,忘之已久,不惟臣自處爲然,人之見待亦如此,自喜漸不爲人識,忽聞有耆堂李魯秉疏,攙及臣姓名,臣之姓名,何爲而更溷聰聽也?及見疏本,盛氣張皇,有若彈劾者然,臣固不足言,適足以褻猥璅瑣,有辱朝廷。第其本事雖微,根由則存,謂其是也,則臣不欲蹈非,謂其非也,則臣不必自是,淵鑑在上,具眼在下,臣且耄而荒矣。豈欲指陳故實,如辨質對章之爲也哉?然而彼之爲言,由臣之故,仰煩酬應於萬幾殷繁之中,此臣所以惶愧恧蹙,不敢自安者也。噫,耆社之名,久矣,際熙朝仁壽之化,沐列聖惠養之澤,設所而待之,鑄印而授之,印爲公事堂上之用例也。夏間値首堂之下鄕,謂臣以該堂僚議僉同,衙吏齎傳,臣果辭不獲而受之,苟如魯秉之言,則是私與也,欲從魯秉之請,則是私推也,元是公物,曷容私爲?倘是私與而受,則臣亦不無所失,如或私推而從,則臣當作爲何樣,其曰伻訊書牘,此公乎,私乎?公私界分,不待臣辨,而彼已自道矣。臣與魯秉,弱冠相交,居然垂六十年餘,人固未知,殊乏呂獻可之先見,數則易疎,有愧晏平仲之久敬,然臣稔知其爲人。豈或責備而欲爲其所欲,爲而不得,欲行其所欲,行而不能,則疑怒之心,轉爲曲嫌,嚇恐之計,翻成眞蹟,見古書籍,有云執拗者,則掇拾其句語,突然作沒頭尾之說曰,一向執拗,拗是何拗?見人疏箚,有云溺職者,則依樣其辭旨,卒然提不襯當之言曰,溺職之責,職是何職?又況恩賜推讓之句,不覺愕然而沮窅然而喪,以誰之賜,欲爲其讓。藉或讓而不居,如印之爲,人必懲艾於臣,不肯受矣,不幸不死,是謂多辱,此臣之罪也。以旣退之身,當不虞之謗,欲泯默乎,則廉防自在,欲陳暴乎,則煩瀆是懼,臣固萬萬無似,顧其地則位已亢而耄已及矣。是豈樂爲而爲哉。誠以奄奄垂死之年,受人拳踢,不容不疾聲仰號於仁覆之天。伏願聖上,俯垂鑑察,亟治臣瀆擾之罪,以警具僚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令諸耆堂議定,卿不必爲引矣。

9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承澤未肅拜。左承旨沈膺泰未肅拜。右承旨朴麟夏未肅拜。左副承旨金炳始坐直。右副承旨朴珪壽未肅拜。同副承旨李鼎民在外未肅拜。注書李雲弼鄭顯裕。假注書柳明根仕直張泰秀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壽鉉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黃鍾顯啓曰,右副承旨鄭泰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壽鉉啓曰,假注書李應夏,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壽鉉曰,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承澤、沈膺泰、朴珪壽、朴麟夏、李鼎民、金炳始落點。

○李應夏改差,代以張泰秀爲假注書。

○以應敎趙雲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壽鉉曰,只推。

○金壽鉉啓曰,大司憲韓啓源,執義趙璟淳,掌令吳俊泳牌不進,洪在鉉在外,持平李、李心宰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趙璟淳,掌令吳俊泳,獻納韓應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壽鉉曰,只推。

○金炳始啓曰,同副承旨李鼎民時在京畿楊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沈膺泰,右承旨朴麟夏,右副承旨朴珪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始曰,只推。

○金炳始啓曰,卽者檢閱金完秀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洪軒鍾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趙熙一、李承純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炳始,以兵曹言啓曰,謹依判下成冊,今此明陵、翼陵、恩彦君墓所幸行時,元內吹金宗孫等三十名處,木各一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以司謁口傳下敎曰,昨日出付畿營罪人,移送秋曹,査覈以入事,命下矣。罪人裵賢奉自畿營押來,故到底窮覈,則渠以安州流民,昨春冒濫衛外,至於編配江陵府矣,肆然逃還,又復瀆擾,而所謂供辭,橫豎說去,全沒把捉,近於狂易,則別無更査之端,而旣伏承査覈以入之命,恭竢上裁。配囚防守,何等審愼,而任渠逃逸,致此煩瀆,揆以法意,萬萬駭然。不善操束之該守令,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旣是狂易,則別無更問之端,卽其地定配,在謫者無難逃躱,有此煩瀆之擧,防守,何若是疎忽乎?揆以法意,駭然極矣,該守令,拿問嚴勘。

○又以刑曹言啓曰,罪人裵賢奉査實草記,傳曰,旣是狂易,則別無更問之端,卽其地定配,在謫者無難逃躱,有此煩瀆之擧,防守,何若是疎忽乎?揆以法意,駭然極矣,該守令拿問嚴勘事,命下矣。罪人裵賢奉,平安道安州牧卽其地定配所,卽爲押送,罪人今已移配,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關東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從事官金元性,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成冊啓下,駕前前排軍七十二名等處,賞木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勅使泒送事,禮部咨文出來矣。以承領之意,撰出回咨,正書安寶後,順付於灣府回撥,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意啓曰,東耤親耕田所種稻打作則所出爲一石五斗,皮稷打作則所出爲一石二斗,皮粘粟打作則所出爲五斗,皮唐黍打作則bb所出b爲一石二斗,豆打作則所出爲十三斗,太打作則所出爲十四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文廟守僕,依宗廟、社稷守僕例,試才抄擇,別單啓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梁學奎汰去,代以生都gg生徒g守僕試才抄擇,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檢閱金完秀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則臣母素抱痰癖之症,當此還節gg換節g之際,寧日恒少,自日昨忽添輪感,一倍孔劇,委頓床玆,惟事刀圭。臣聞報煎灼,不能自安,玆敢猥陳短章,徑出修門。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以存館規,仍治臣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9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承澤廚院進。左承旨朴麟夏式暇。右承旨金敬鎭未肅拜。左副承旨金炳始坐直。右副承旨李鼎民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李根弼坐直。注書李雲弼鄭顯裕。假注書柳明根張泰秀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炳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炳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朴珪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趙熙一、洪軒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始曰,只推。

○金炳始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趙熙一、洪萬鍾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炳始曰,左承旨、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敬鎭、李根弼落點。

○金炳始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根弼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韓啓源,執義趙璟淳,掌令吳俊泳牌不進,洪在鉉在外,持平李、李心宰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趙璟淳,掌令吳俊泳,獻納韓應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始曰,只推。

○傳于金炳始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金炳始曰,摠管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金炳始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慶尙監司金世均狀啓泗川縣民家頹壓事,傳于金炳始曰,民家之頹壓,若是夥多,聞甚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金炳始,以備邊司言啓曰,黃海水使李敎俊,以其親病呈狀乞遞矣。此時西路梱任之迎送,非不可悶,而親病旣如此,則情理所在,有難强令察任,改差,其代,今日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李漢紀,宣傳官鄭愚鉉、元世𤋺,五衛將成大源、李武鉉、具箕疇、劉龍俊、梁在洙、金在溫、金泰鎭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韓用默,忠翊衛將黃鍾大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有薰,參判金永爵竝牌招不進,參議趙秉協進,同副承旨李根弼進。啓曰,行判書徐有薰,參判金永爵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京鎬爲副應敎,宋徹萬爲副校理,沈相奎爲刑曹參議。

○兵批,行判書李鍾愚進,參判洪祐健入直,參議柳興吉病,參知金奎爕病,左副承旨金炳始進。啓曰,黃海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防禦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南秉吉爲都摠管,趙秉恒、趙雲卿、閔致庠、張寅植、白希洙、李熙昇、李顯稷、李敏敎、李根永爲副摠管,金景雨爲同知,吳晉泳、金箕錫爲宣傳官,李熙鐵爲內禁將,宋世浩、沈泰之、金景商、朴在憲、李章堯、張道咸、金在璣爲五衛將,兪邦柱爲扈衛別將。僉知加設單李志謙,護軍閔致庠、韓用默,副護軍尹定善、鄭泰好、沈膺泰、黃鍾顯、金壽鉉、朴珪壽、徐臣輔、鄭愚鉉、元世𤋺,副司直高時鴻,以上竝單付。

○傳于李根弼曰,見窠皆令差出。

○吏批,再政。以朴珪壽爲大司成,宋進洙爲司圃直長。前別軍職李志謙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故學生李秉鉉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故學生張鐫級贈戶參例兼,張鉉甲贈左承旨,張志尹贈僕正,以上副摠管張寅植本生三代移贈事,承傳。故直長閔龍顯贈吏參例兼,故府使閔百準贈吏議,故參奉閔覺洙贈僕正,以上同義禁閔致庠三代。

○兵批,再政。以金正宅爲同知,邊弘鼎爲僉知,金宣集爲忠翊將,李南轅爲黃海水使。同知單金在璣,僉知三單宋世浩、沈泰之、金景商,僉知加設單李敎俊,護軍單李漢紀。

○吏批,三政。以孟浩述爲司宰奉事。兼甕津府使單李南轅。

○兵批,三政。以李承駿爲永宗僉使。僉知三單朴在憲、李章堯、張道咸。

○金炳始,以兵曹言啓曰,來十月初一日大駕詣宗廟齋宿,初二日冬享大祭親行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今春大享時例磨鍊。

○又以刑曹言啓曰,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幼學李翊聖上言,辭意極爲無嚴,嚴刑遠配事,命下,而翊聖隱避不現,末由擧行,揆以紀綱,尤極痛惡。分付左右捕廳,亦令畿營斯速詗捉,待就捕刑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根弼,以義禁府言啓曰,江陵府使李羲俊拿問嚴勘事,傳旨啓下矣。李羲俊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知事南秉吉疏曰,伏以聖孝光大,無遠不追,適値我明陵舟梁之歲,秋露興感,仙寢薦禮,睿誠昭格,秩祜無疆。伊時陪蹕諸紳,擧以有事爲光,曁臣愚昧,濫側該房,隨峩璋之後隊,奉瑟瓚而周旋,密邇耿光,獲覩盛儀,非惟職耳乃榮耳。有何毫微之勞,可爲媒寵之資,而不意聖念,反置論賞之列,畀臣以資憲之秩,臣誠震懍驚疑,莫省謬恩之所致也。臣性拙而疎,職淺gg識淺g而短,以才則雖微官瑣務,莫效塵刹之報,以位則自華銜淸貫,奄到金貂之班。雖我聖上生成之澤,譬如春風雨露,不遺凡卉,旣噓而茁,又浸而潤,必使之繁衍峻茂,而小知大受,魯經垂戒,虧盈益謙,羲卦著象,寤寐慄慄,如臨淵谷。矧今寵秩,與他尤別,卽周之六卿,唐之八座也。服章甚貴,班聯且重,古今躋是階者,有壽俊耇成而特簡者,有德擧才選而剡薦者,有積勞久次而推遷者,雖或夤緣事會,援例陞資,不出此望實之外。今臣無一於此,則古人所謂要官美職,可坐而致者,不幸近之,夫爵賞輕,則賢者無以勸,寵祿過,則愚者速其戾,今玆上之所授,下之所受,寧不兩失其宜哉?竊以人臣事君,旣無德行智慮足爲義榮,若荀卿所言者,則量能揣分,無壞廉防,是或不報之報,而至若律身謹約,棲心澹靜,卽臣家傳之訓,世守之規也。是以,兄弟家人,居常勉勵,懼盈溢於旣往,念消受於將來,臣雖無能爲役,何敢貪進爲計,不思所以保身爲報國之至戒也哉?張皇出肅,雖値事勢,罔功之賞,有累治化,難冒之情,實關義諦,玆敢畢暴衷懇,仰塵崇聽。伏乞聖慈,念公器之至重,諒株守之難改,亟收臣新授資秩,以幸公私,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9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承澤。左承旨朴麟夏。右承旨金敬鎭坐直。左副承旨金炳始緣故出。右副承旨李鼎民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李根弼坐直。注書李雲弼鄭顯裕。假注書張泰秀仕直金炳翊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麟夏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根弼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根弼曰,直閣李承五,馳詣華寧殿奉審摘奸,仍詣健陵、顯隆園一體奉審以來。

○朴麟夏啓曰,禁衛大將李圭徹,摠戎使許棨以東、南關王廟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李圭徹所佩命召,許棨所佩密符竝來請還納,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兼察置之。

○又啓曰,假注書柳明根,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柳明根改差,代以金炳翊爲假注書。

○以閔達鏞囚單子,傳于金敬鎭曰,飭已施矣,分揀放送。

○朴麟夏啓曰,大司憲韓啓源,執義趙璟淳,掌令吳俊泳牌不進,洪在鉉在外,持平李、李心宰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趙璟淳,掌令吳俊泳,獻納韓應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麟夏曰,只推。

○金敬鎭,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應敎李京鎬,副校理宋徹萬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根弼啓曰,卽者副校理金元性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行護軍閔致庠疏曰,伏以霜露怵惕,聖慕克伸於祼寢,天日淸佳,玉度冞康於旋蹕,攢頌懽忭,小大同情。臣適忝邇綴,獲側從邁,愀見衣冠之遊,恭陪瓚鬯之際,玆宸心追感於昔年,溫音誕宣於卽地,以臣爲臣先祖末裔,而周旋於是日,特進臣一階,爲嘉善大夫。臣咫尺承命,愴舊榮今,繼而惝怳震愕,莫省所以自措也。噫,熙朝進秩,厥有義例,德學聞望,足以標世而需時,勞勩績庸,允合奬勵而醻賞,亦或有循序視次而積久簡升者,其較絜裁量,若金枰玉尺之不可差忒,捨此數者,苟然輕畀,上授下冒,均爲僥濫已也。今臣學不殖而根基未立,才有劃而長短蔑稱,闒茸譾陋,最居人下,而遭際聖明,厚被陶鎔,外內踐試,罔不踰溢。報效旣乏於塵刹,悸慄恒臨乎淵谷,竊吹冒進,一往不止,輥到下大夫之列,纔六閱歲,而更躡一級,顧其齒,距古人强仕之限,尙賖四三年矣。其視明德紀庸序次者,誠無一於是,而所承籍者,卽先故耳。夫貳卿,峻秩也,特擢,異數也,詎或不稽名實,遽爾謬施,有如庶僚微官之例,調遺蔭者哉?臣家仍替單,命又險畸,幼失怙恃,恨結鼎絪,今若攀貤告而榮賁泉塗,擁高車而光生門戶,則臣之情願,斯爲萬足gg滿足g,何敢妄飾崇讓之美,全昧瀆撓之悚也?冥升爲懼,過福招災,臣實蹈之,有不足言,梁鵜軒鶴,必速譏笑而駭瞻聆,重貽聖簡之累,實非細故也。司直之地,駁正宜俟,而義急扈駕,計阻循墻,冒沒一肅,廉防隨隳,以至金吾周廬,華誥後先,編紆榮寵,冞深兢媿,參倚已熟,蹲仍無望,敢暴不稱之實,仰冀曲遂之恩。伏乞聖慈,念名器之有難玷褻,察微懇之出自刳瀝,將臣新叨爵秩,亟行收還,不勝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右副承旨李鼎民疏曰,伏以臣,以百無肖似之人,早從蔭塗,初無一事之可紀,猥蒙異恩,居然廁緋玉之列,常所感激,繼以憂惕,果於西邑待罪之日,無一報答,有百辜負,臺章峻發,竟陷大戾,忝墜家聲,僇辱身名,無往非自取,則何敢呶呶分晳?徒傷事面,而聖度天大,無物不容,薄譴旋宥,匪罰伊榮,退伏田廬,歌咏聖德,自分爲明時之一棄物,銀臺之銜,蕩敍之典,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誠惶隕震越,罔知攸措。獲蒙恩諒,旋卽遞解,鄕里動色,如新受賜,曾未幾何,除旨荐降,繼有乘馹之命,伏未知罪累如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也?竊欲進肅恩命,則滓穢滿身,退守微分,則怵畏靡已,進退維谷,若窮無歸,玆敢縣道封章,悉暴衷懇。伏望聖慈,俯垂鑑諒,特令選部永刊仕籍,俾爲溺職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必追提?爾其勿辭,上來肅命。

○副校理金元性疏曰,伏以臣,謏識蔑學,百不猶人,而濫竊倖第,猥廁邇列,持樸於深嚴之地,橫經於咫尺之天,榮耀所被,意願已滿。臣何敢更爲言私,而第臣有老母,素患風眩,恒鮮寧日,近因節換,感冒乘之,更添客祟,委淹床玆,呻吟之中,甚思相見。臣自聞此報,方寸靡定,且臣本終鮮約,若不及今歸視,調治易致失宜,煎熬之私,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俾便救護,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9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承澤藥院進。左承旨朴麟夏。右承旨金敬鎭坐直。左副承旨金炳始。右副承旨李鼎民未肅拜。同副承旨李根弼坐直。注書李雲弼鄭顯裕。假注書張泰秀金炳翊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洪祐吉,副提調沈承澤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敬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鄭元容有身病,左議政、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承澤啓曰,左承旨朴麟夏,左副承旨金炳始,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敬鎭啓曰,右副承旨李鼎民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根弼啓曰,三品官之毋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刑曹參議沈明奎,大司成朴珪壽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從重推考,仍卽牌bb招b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檢閱金完秀由限已過,卽爲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根弼曰,再明日眞殿茶禮,當自內親行矣,該房知悉,時原任大臣、閣臣、宗親、儀賓二品以上入參。

○禮曹,來十一月初四日行景慕宮冬享大祭香祝親傳,取稟。奉敎恭依。

○傳于李根弼曰,在外摠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永平君昱,副摠管李元夏、李元熙落點。

○金敬鎭啓曰,新除授副摠管李元夏、李元熙方在譴罷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敍用。

○又啓曰,大司憲韓啓源,執義趙璟淳,掌令吳俊泳牌不進,洪在鉉在外,持平李、李心宰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趙璟淳,掌令吳俊泳,獻納韓應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敬鎭曰,只推。

○以左承旨朴麟夏,左副承旨金炳始,右副承旨李鼎民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敬鎭曰,只推。

○以大司成朴珪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敬鎭曰,只推。

○以平安監司尹致定狀啓昌城府人命壓死事,傳于金敬鎭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壓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廟堂措辭,分付。

○李根弼啓曰,卽者檢閱李承純、洪軒鍾,謂有館規,聯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竝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趙熙一卽爲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金完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根弼曰,只推。

○金敬鎭,以備邊司言啓曰,新除授黃海水使以永宗僉使,移拜矣。僉使纔已出肅,使之明日辭朝,水使交符上來後,卽爲下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根弼,以禮曹言啓曰,因大臣筵奏會寧府顯忠祠八義士加贈宣誥日,令地方官致祭事,擧條啓下矣。日字問于本院,則來十一月十三日擇定云,祭文令藝文館撰出,香與祭文依前例定曹書吏,齎持下送,祭物及執事官竝令本道進排差定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勅使出來時,遠接使齎傳問禮官儀註,依庚辰、庚戌傳訃與登極勅兼付已例,迎傳訃勅書儀註中,迎登極詔書儀註添附磨鍊下送矣。兼付之咨文,姑未出來,勅行之遲速,有難預度,則恐有臨時窘跲之慮,只以迎傳訃勅書儀註,更爲磨鍊,令承文院正書付之灣府回撥,星火馳傳于遠接使所住處,使之觀勢用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日,禁軍戎器點考日次,而本曹有故,不得設行,後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番擊錚人中,忠州幼學鄭爲其祖日煥伸雪事也,鐵原幼學金善季爲其五代祖重器伸雪事也,事係難愼,有難遽議,竝原情勿施。高陽私奴泰昌爲其上典尹養厚伸雪事也,驪州私奴龍澤爲其上典金達淳伸雪事也,關係何如,所犯何如,而妄生覬覦之計,有此呼冤之擧,揆以紀綱,萬萬駭惋。竝原情勿施,嚴懲放送,何如?傳曰,允。

○李根弼,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駞駱粥,自十月初一日當爲封進,依新定式擧行事,預爲分付司僕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校理宋徹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根弼曰,只推。

○李根弼,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未差,副校理金元性陳疏受由,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宋徹萬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應敎李京鎬,校理李基正、趙性敎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9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承澤。左承旨朴麟夏。右承旨金敬鎭緣故出。左副承旨金炳始。右副承旨李鼎民坐直。同副承旨李根弼坐直。注書李雲弼鄭顯裕。假注書張泰秀仕直金炳翊。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根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根弼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敬鎭啓曰,右副承旨李鼎民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永宗僉使李承駿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根弼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金完秀,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趙熙一、李承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根弼曰,只推。

○李根弼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趙熙一、李承純、洪軒鍾,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京鎬,校理李基正、趙性敎,副校理宋徹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根弼曰,只推。

○李根弼,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宋徹萬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根弼曰,在外玉堂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副修撰閔達鏞落點。

○李根弼啓曰,大司憲韓啓源,執義趙璟淳,掌令吳俊泳牌不進,洪在鉉在外,持平李、李心宰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趙璟淳,掌令吳俊泳,獻納韓應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根弼曰,只推。

○以檢閱趙熙一、李承純、洪軒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根弼曰,只推。

○李鼎民,以都摠府言啓曰,新除授副摠管李元夏、李元熙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元夏、李元熙。

○李鼎民,以禁衛營言啓曰,臣圭徹進詣南廟,有頉處看審修改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東關王廟有頉處,臣監董修改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成朴珪壽疏曰,伏以臣,伏奉除旨,以臣爲成均館大司成者,聞命惝怳,撫躬慙赧。伏念臣,才不猶人,學未通方,當官擧職,尙不堪於漫仕,顧名思義,況可論於是任?竊謂學校之興廢,實關治道之汙隆。臣不暇盛引商、周之美制,博擧漢、唐之故事,以之張皇鋪述,而直以耳目所逮及者言之,方臣弱冠之時,亦游逢掖之列。雖其較藝,不過詞賦已也,課業不過佔畢已也,而從未見如臣庸陋者,儼然據皐比之席而揖多士于庭,徒以侈官銜而敍資歷,今玆恩命之下,安得不愧恧居先而濫冒是懼哉?貽累聖簡,非臣分之所敢自安也,取譏士林,非私義之得以爲榮也,玆敢仰陳衷情,冒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諒,收臣忝叨職名,揀授時望所推,俾學政修而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9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承澤緣故出。左承旨金敬鎭。右承旨金炳始坐直。左副承旨趙秉協未肅拜。右副承旨李鼎民坐直。同副承旨李根弼。注書李雲弼鄭顯裕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鼎民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炳始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秉協落點。

○金炳始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趙秉協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根弼曰,吏曹參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徐元淳落點。

○傳于李根弼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朴麟夏落點。

○傳于李根弼曰,明日九日製,通方外爲之,試紙用大好紙,春塘臺親臨磨鍊。

○傳于李鼎民曰,奉審閣臣入侍。

○傳于金炳始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李鼎民啓曰,大司憲韓啓源,執義趙璟淳,掌令吳俊泳牌不進,洪在鉉在外,持平李、李心宰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趙璟淳,掌令吳俊泳,獻納洪應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鼎民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趙秉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鼎民曰,只推。

○以平安監司尹致定狀啓祥原郡民家失火事,傳于金敬鎭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副校理宋徹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鼎民曰,只推。

○李根弼,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宋徹萬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副修撰閔達鏞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鼎民,以兵曹言啓曰,明日春塘臺親臨九日製儒生試取時,本曹堂上全數侍衛,而參判洪祐健受由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閔致庠爲兵曹參判。

○金敬鎭,以戶曹言啓曰,卽伏見刑曹啓目,則忠州幼學李羲祖原情內,其先祖鎭安大君芳雨祭位免稅,入於減削中,乞令還給事也,此非臣曹所管,令戶曹稟處何如事批旨內,此與他結有異,特爲還給事,分付戶曹事,命下矣。謹依判下,該房祭位條豊德所在免稅五結,依前仍免稅出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根弼,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景慕宮官員所報,則明日九日製試取時,本宮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明日九日製試取時,本殿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鼎民,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尹致定所報,則以爲,灣府所劃銀貨,道內無以推移,請爲還寢云矣,近聞本道事勢,果難辦備,灣府之臨急求貿,亦無其望云,不可無貸用之擧。禁營所在銀二千兩,劃送該府,過勅後卽爲求得準報之意,分付該府gg該道g及府尹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忠淸監司趙獻永狀啓,則備陳綿農慘歉之狀,仍請各軍布以木上納者,自今年十月至明年九月,兵曹各營各衙所納純錢代捧,訓局砲保折半代錢,舒川等七邑苧納軍布亦許限明秋以錢代納事,竝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湖西綿農,旱澇互備,非不有損,而秋候調均,豈有全歉之理乎?軍需雖有所重,民情尤宜軫念,兵曹及各營軍布,竝三分一代錢,各衙門所納純錢、砲保,事體自別,置之,七邑苧納亦許代錢,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包蔘之隨時增減,多有已例,今以三千斤加付於節行譯員,貿銀稅納之意,分付該院,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明日殿座時,入直禁軍等別將當爲率領侍衛,而禁軍別將李濟道有身病,不得擧行,二番內禁衛將李心求,使之兼別將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明日春塘臺親臨九日製儒生試取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都摠管南秉吉有實病,副摠管張寅植、李熙昇、趙雲卿有實故,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九日製通方外爲之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當直入直,而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及通化門、明光門、靑陽門、月覲門、集春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七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金永爵疏曰,伏以仙寢親祼,宸慕克伸,鑾路秋淸,法蹕穩旋,大小胥告,載欣載頌。仍伏念臣,才識不稱於鑑別,衰頹無望於陳就gg進就g,頃於始拜見職之日,罄歷情實,未蒙準可,遂不得不黽勉冒應者,已一月有餘矣。代斲而瑕纇畢見,倖逭郵罰,匪據而淟涊稍久,恐妨賢路,求解一念,寤寐如結,而適又叨周廬之銜,從邁義重,不敢言私,强策病體,驅馳供給於繖蓋之間,歸伏江干,宿疴復添,委貼床笫,刀圭交錯。蓋暑熱爲祟,備經危劇之狀,略綽攙及於前疏中,庶幾睿鑑之照燭,而病後調將失宜,積致虛損,未及蘇可,而加之以撼頓勞瘁,一倍增劇,時日彈束,有非可議。苟非然者,何敢以猥褻之辭,重犯瀆擾之科哉?天官佐貳,非閑漫職司之比,一任瘝墜,惶隘冞增,玆敢收召病思,具牘仰籲。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貳銓之任,俾便公私,不勝蘄幸之至。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辛酉九月二十二日卯時,上詣眞殿。茶禮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沈承澤,左承旨朴麟夏,右承旨金敬鎭,左副承旨金炳始,右副承旨李鼎民,同副承旨李根弼,記事官李雲弼、鄭顯裕、洪軒鍾、金完秀,檢校提學金炳冀、金炳國,提學金學性、金輔根,原任提學鄭基世,原任直提學金炳德、李裕元,檢校直提學金炳㴤,直提學金輔鉉,原任直閣徐有薰、金德根,檢校待敎李容殷、徐相翊,待敎鄭範朝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玉帶、黑皮靴出齋殿,通禮導上詣版位,跪啓請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詣盥洗位,上盥洗訖,通禮導上詣第一室尊所,通禮跪啓請跪,上跪,通禮跪啓請三上香,承澤奉香,根弼奉爐,上三上香,承澤奉盞跪進,上執盞以授根弼,根弼跪受奠于案上,上連獻三盞。次詣第二室、第三室、第四室、第五室、第六室,行禮如儀訖,通禮導上降復位,跪啓請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通禮跪啓請禮畢。領議政鄭元容,領府事金興根,判府事金左根、趙斗淳進前奏曰,茶禮親行,聖慕克伸,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還入齋殿,命承史先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酉九月二十二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奉審閣臣入侍時,右副承旨李鼎民,記事官鄭顯裕、洪軒鍾、金完秀,直閣李承五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閣臣進前。承五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華寧殿殿內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詣健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顯隆園園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還詣華寧殿仍留監祭,將事安寧之意,仰達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閣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承澤。左承旨金敬鎭。右承旨金炳始。左副承旨柳厚祚未肅拜。右副承旨兪晠煥未肅拜。同副承旨李鼎民坐直。注書李雲弼仕直鄭顯裕。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鼎民啓曰,大司憲韓啓源,執義趙璟淳未肅拜,掌令吳俊泳呈辭,持平李、李心宰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承澤啓曰,同副承旨李根弼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鼎民曰,當該承旨推考。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寅夔爲都摠管,李承輔、申命淳、張寅植、李熙昇爲副摠管。

○以同副承旨李根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鼎民曰,只推。

○沈承澤啓曰,今日殿座,承旨當爲備員,同副承旨李根弼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鼎民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李鼎民啓曰,臣與左副承旨趙秉協伴直矣,纔已許遞出去,伴直無人。右承旨金炳始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柳厚祚、兪晠煥落點。

○以副修撰閔達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鼎民曰,只推。

○李鼎民,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閔達鏞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尹致定分等狀啓,則肅川等七邑置之稍實,平壤等二十一邑置之之次,祥原等十四邑置之尤甚,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各邑鎭帳外火田,限四分一權減,各鎭堡給代不足條,以各鎭間年儲留及營別置穀,從便區劃事也。其一,陳田、火田還加起執摠,依近例停免事也。其一,各宮房各衙門屯土,從實執摠,其中內閣屯土之在於淸北者,別遣摘奸俾無冤徵事也。其一,平壤、慈母、藥山、黃龍等四山城城餉當捧中,限折半平捧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暵澇不至極備,則亦可謂調均,山野不爲俱歉,則亦可謂少康,分劑必有斟量依施,帳外陳荒之分減,給代不足之區劃,陳火田之許免執摠,各屯土之勿爲濫稅,便成近例,依請竝施,城餉平捧,綢繆之備,雖難遽許,紓力之道,亦合當念,特令三分一平留,尤甚邑,勿定配所及推徵防塞竝爲許施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統長崔虎大手本判下,武藝別監李禧成決棍十度除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郞廳兵曹正郞李泰翼有回避勅使之嫌,改差,其代,兵曹正郞李在聞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辛酉九月二十三日辰時,上詣春塘臺。九日製通方外儒生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沈承澤,左承旨金敬鎭,右承旨金炳始,左副承旨趙秉協,右副承旨李鼎民,記事官李雲弼、鄭顯裕,記事官洪軒鍾、金完秀,檢校提學金炳國,檢校直提學金炳㴤,直提學金輔鉉,直閣李承五,檢校待敎徐相翊、閔奎鎬,待敎鄭範朝,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洪祐吉,副提調沈承澤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由協陽門、建陽門、銅龍門、靑陽門詣春塘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陞座,承澤請出標信開布城,上命以已下標信擧行,承澤讀奏入門單子訖,仍奏曰,從陞中,有試官蒙點人,使之下去行禮,何如?上可之。讀卷官gg讀券官g行上護軍尹致秀,行護軍金輔鉉、趙秉學,對讀官成均館大司成朴珪壽,弘文館校理李基正,副校理宋徹萬,藝文館檢閱金完秀行四拜禮訖,以次就位。上曰,試官進前。仍命書題,致秀、輔鉉進跪書賦我善養吾浩然之氣,限申時,仍讀奏訖。徹萬、完秀奉出懸題,上命試官權退,仍入小次。承澤以司謁入稟曰,先張已入,請出標信開門。呈卷gg呈券g儒生,次次出送乎?上命以已下標信擧行,又以司謁入稟考試,上命考試爲之,又稟取幾人,上曰,取十人。少頃,上出次,承澤讀奏收卷gg收券g單子訖,上命科次爲之,完秀讀奏第一張五句,上曰,止之。致秀奏曰,書等,何以爲之乎?上曰,第一張,書正字三下,第二張,書草三下,其餘,竝書次上。致秀書等訖,承澤曰,坼封,何以爲之乎?上曰,承旨坼封,可也。承澤坼封,讀奏封內訖,致秀曰,預次書外字乎?上可之,上命書傳敎曰,九日製賦居首三下幼學趙慶逌直赴會試,之次草三下幼學閔升鎬給二分,之次次上幼學柳時和等八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延英門外施賞。又命書傳敎曰,還宮當自內爲之矣,該房知悉。仍命試官先退,行兵曹判書李鍾愚進前奏曰,明日殿座時,別雲劍寶劍望,以今日蒙點人,仍爲擧行,何如?上曰,唯。通禮跪啓禮畢,承澤請出標信解嚴,上降座入小次,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9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衡淳。左承旨金敬鎭。右承旨李鼎信。左副承旨金炳始。右副承旨柳厚祚坐直。同副承旨兪晠煥坐直。注書李雲弼鄭顯裕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厚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兪晠煥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黃海水使李南轅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柳厚祚曰,不爲仕進承旨,竝牌招。

○傳于柳厚祚曰,都承旨、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衡淳、李鼎信落點。

○傳于兪晠煥曰,臺諫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兪晠煥曰,呈告金吾堂上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柳厚祚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柳厚祚啓曰,行吏曹判書徐有薰,參判徐元淳,參議朴麟夏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徐有薰,參判徐元淳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參判、參議朴麟夏陳疏,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待明朝牌招,參判、參議疏批已下,一體牌招。

○兪晠煥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厚祚,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冬享大祭親行敎是時,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趙璟淳、吳俊泳、李心宰、李、韓應國、徐璟淳以上竝單付。

○以右承旨金炳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晠煥曰,只推。

○柳厚祚,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閔達鏞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閔達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厚祚曰,只推。

○柳厚祚,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親臨誓戒時,出入番禁軍等別將當爲率領侍衛,而禁軍別將李濟道有身病,不得擧行,二番羽林將宋熙直,使之兼別將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九月二十四日騎士都試時各技優等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漢城府啓目內,彼隻係是朝官,令義禁府稟處事判付內,依允矣。彼隻鄭基德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徐元淳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幸gg伏奉g除旨,以臣爲吏曹參判者,臣誠震懍恧蹙,罔知自措也。夫是職,周官少宰耳,統百雖專於冢宰,佐貳亦均爲銓衡,通塞之與聞末議,唱注之時或代斲,地望之峻,遴選之嚴,有非汗漫職司之比,臣顧其人乎哉?決知其萬萬無當乎此也。念臣,才莽識寡,伈泄蹇拙,病與衰集,杜門却掃,家常噉着,十遺八九,雖使優游散地,隨行逐隊,猶懼夫不克堪承。遑可處之以峻塗,縻之以華貫,欲其稱量群材,恢張公議,仰裨董正之治,俯愜彙征之望,則是何異於策駑駘而涉千里,命僬僥而負九鼎者乎?多見其不自量也。且臣於十數年前,屢叨參佐之任,其所對揚,蔑無可稱,每自追惟,背有餘汗,今玆所叨,班聯較前尤別,責任視昔愈重。臣若徒憑寵靈,恬若倘來,不念其已試蔑效而早爲知足之計,則臣身狼狽,固不足恤,而究竟貽累則哲之明,致乖核實之政,判非細故,豈敢出此?揣量旣熟,承膺無路,庚牌儼臨,惶隘轉深,玆敢冒控短章,罄暴衷懇。伏乞聖慈,念公器之不宜輕褻,諒臣言之非出飾讓,將臣新授職名,亟許鐫免,俾寵命無玷,賤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吏曹參議朴麟夏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蒙喉司恩諒,晷未逾刻,仍縻以三銓之銜,是臣頃値西邑解綬,乍忝而旋卸者,寵顧一埤,赫然榮授,若是便蕃,滋惶增忸,廩廩乎氷炭中而淵谷前,洵以隆簡不可重謬,名器不可屢褻也。念臣,守甘拙約,處劃冗散,而夷考策名十數年,所所揚翥而踔躐者,無往不玷圭濫竽,寖狃寖馴,逮是任而極矣。熙朝之蒐才囿彦,莫先乎官人,而官人之官,惟選曹焉已,一有淆盭乎金稱玉尺,則猶濁源求淸,舛本揣齊,故不選其秩隆庳,務專偏必遴嚴揀妙,班英游方雋序而未有京者。今臣見叨,亦揆職事之修隳,有關治敎之汚隆,甄奇錄異,代斲剡注,絜淸攬華,參劑通枳,靡一非銓綜之責,而臣顧鑑錘懵昧榜樣,帒簿茫沒要領。謂可耐其官,而遽有光畀,則莛而爲楹,知必瘝厥司,而敢有冒進,則鼎也拄車,究爲上纇淵察之明,下乖名論之重,審忖公私界涯,擧傎分狀,疇有甚於斯也哉?始未祗肅,詎諉宿趼,終復顓據,尤咈衆允,倚衡已熟,循墻是亟。際奉政牌之臶臨,苟怵違傲而效趨恭,弁髦辭受之廉防,止竟肘露踵決,無所底於异試之地,則雖欲托庇眷靈,厚自原恕,不其晩歟?玆敢罄悃臚實,蘄幸於則哲之下,惟聖慈,將臣所帶吏曹參議之任,劃令鐫改,臣不勝區區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9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衡淳藥院進。左承旨金敬鎭。右承旨李鼎信。左副承旨金炳始緣故出。右副承旨柳厚祚坐直。同副承旨兪晠煥坐直。注書李雲弼仕直鄭顯裕。假注書殷成浩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藥房提調洪祐吉,副提調徐衡淳啓曰,親臨誓戒,勞動旣多,伏未審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兪晠煥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厚祚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鄭元容有身病,左議政、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鄭顯裕病,代以殷成浩爲假注書。

○傳于金炳始曰,豊恩府院君緬禮時,遣地方官致祭。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有薰牌招不進,參判徐元淳進,參議朴麟夏式暇,同副承旨兪晠煥進。啓曰,行判書徐有薰牌招不進,參議朴麟夏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申錫愚爲大司憲,洪翼燮爲大司諫,趙雲周爲執義,鄭煥翼爲司諫,宋敦玉、申鍾益爲掌令,任承準、宋麒浩爲持平,尹泰健爲獻納,趙秉鈺、申泰觀爲正言,李承五爲應敎,尹泰經爲工曹參議,金炳㴤爲同義禁,韓啓源爲同經筵,沈敬澤爲同成均,李謙在爲分內醫提調,梁柱華爲樂安郡守,學諭單金鴻植,故學生兪瑞煥贈吏參例兼,故學生兪星柱贈吏議,故學生兪漢遇贈僕正,以上前副摠管兪致崇三代,故學生林龍鎭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李鍾愚病,參判閔致庠病,參議柳興吉病,參知金奎燮入直進,右副承旨柳厚祚進,護軍沈承澤、韓啓源、金永爵、洪祐健,副護軍趙秉協、李根弼、李鼎民、姜冕奎、李鍾淳,副司直吳泰權、趙雲周、洪在鉉,副司果丁集敎、尹泰健,以上竝單付。再政,大護軍金炳㴤。

○吏批,再政。以南秉吉爲刑曹判書,李民熙爲軍資正,徐鶴淳爲司成,知義禁單金炳㴤,兼直閣單李承五,故學生金尙建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

○以副修撰閔達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鼎信曰,只推。

○李鼎信,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閔達鏞,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鼎信啓曰,來初二日行宗廟冬享大祭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李裕元,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柳厚祚,以兵曹言啓曰,來十月、十一月當上番騎兵一百六十三名所着襦衣,本曹點考後,仍令該曹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統長李在澤手本,近仗軍士一漢,被打於武藝別監李德起,至於橫仆傷命之境,別監李德起,爲先除下,令攸司科治事,傳于柳厚祚曰,令兵判査實以入。

○副校理宋徹萬疏曰,伏以臣,姿性湔劣,學識空疎,微才薄能,無一稱當,倖科濫職,有百羞愧,況釋褐未幾,驟登瀛選。金華詞掖,固非尋常之地,玉籤經帷,不違咫尺之天,榮寵已極,戒懼斯存,何敢不揣量涘分,自思退縮,而第念臣父,年今七十有七矣。晩境桑楡,退處蓬蒿,舊班簪笏,幸有養閒之暇,每歲米肉,荐承優老之典,此莫非我聖上洪恩休澤,而比年以來,屢遭逆理之慼,自多衋傷之祟,癃病成痼,氣息凜綴。危迫之症,朝夕備至,熏灼之憂,晝宵靡間,惟當以甘瀡之供,補益之方,調護保養,庶冀年齡之稍延,而奈臣家勢窶空,生計拙澁甁罍俱罄,稻梁何嘗?傡日而飱,菽水不繼,對證之劑,蔘朮未試,空負䑛犢之恩,未盡哺烏之歡。似此情私,吁亦悲苦。今値聖朝孝理之辰,不宜以疎逖之蹤,自阻於仁覆之天,故玆敢不避猥屑,悉暴衷懇。伏乞聖慈,俯垂矜諒,特命選部,畀臣一小縣,俾以廩餼之餘,獲遂便養之願,則臣父餘日,卽殿下之攸賜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稟處。

○辛酉九月二十五日子時,上詣仁政殿月臺。宗廟冬享大祭親臨誓戒入侍時,行都承旨徐衡淳,左承旨金敬鎭,右承旨李鼎信,左副承旨金炳始,右副承旨柳厚祚,同副承旨兪晠煥,記事官李雲弼、鄭顯裕,記事官洪軒鍾、金完秀,檢校提學金炳冀、金炳國,檢校直提學金炳㴤,直提學金輔鉉,直閣李承五,檢校待敎李容殷、徐相翊、閔奎鎬,待敎鄭範朝,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遠游冠、絳紗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洪祐吉,副提調徐衡淳進前奏曰,侵夜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左右通禮前導出協陽門,由肅章門、仁政門,至降輿所。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通禮跪啓請執圭,衡淳進圭,上執圭。通禮導上詣版位南向立。衡淳奏曰,從陞中有差祭人,使之下去行禮,何如?上可之。贊儀唱四拜,諸享官及宗親、文武百官,皆行四拜禮訖。行吏曹判書徐有薰讀誓文,刑曹判書金炳㴤聽誓文訖。贊儀唱四拜,諸享官及宗親、文武百官,皆行四拜禮訖。通禮跪啓請禮畢,又跪啓請釋圭,上釋圭,衡淳跪受圭。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左右通禮前導出仁政門,由肅章門,至協陽門內。衡淳請出標信解嚴。仍入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9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衡淳式暇。左承旨金敬鎭式暇。右承旨李鼎信緣故出。左副承旨金炳始。右副承旨柳厚祚坐直。同副承旨兪晠煥坐直。注書李雲弼鄭顯裕。假注書殷成浩仕直盧鎭燮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兪晠煥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閔達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始曰,只推。

○注書李雲弼病,代以盧鎭燮爲假注書。

○金炳始啓曰,卽者修撰申檀,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兪晠煥啓曰,行大司憲申錫愚,執義趙雲周,掌令宋敦玉、申鍾益,持平任承準牌不進,宋麒浩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洪翼燮,司諫鄭煥翼,執義趙雲周,掌令宋敦玉、申鍾益,持平任承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晠煥曰,只推。

○以南兵使吳吉善狀啓,甲山府使梁憲洙閪失文簿事,屢次發關,初不査報,直報巡營,而論辭悖謾,爲先罷黜,其罪bb狀b令攸司稟處事,傳于金炳始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擎日。

○柳厚祚,以兵曹言啓曰,因統長李在澤手本,近仗軍士一漢,被打於武藝別監李德起,至於橫仆傷命之境,別監李德起,爲先除下,令攸司科治事,傳曰令兵判査實以入事,命下矣。謹依下敎,武藝別監李德起,近仗軍士權得文,捉致臣曹,到底査問,則李德起所告內,昨夜親臨誓戒還內時,咫尺閤門,近仗軍士,失其信地,故以杖逐出之際,自爾致傷云,權得文所告內,昨夜以衛內侍衛擧行,而還內時,閤門外不卽退出,爲武藝別監藤杖所觸,神昏顚仆云矣。査實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不卽退出之軍士與頭目軍士,令訓局決棍後,移送秋曹定配,武監亦令訓局懲勵放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兵曹査實草記批旨,近仗軍士權得文,頭目軍士盧景宅,各決棍十度後,定配次,移送秋曹,武藝別監李德起,決棍十度,懲勵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晠煥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近仗軍士權得文等定配事,命下,而新除授判書南秉吉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炳始,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申檀陳疏徑出,修撰尹宇錫別兼春秋進,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閔達鏞,旣有只推之命,與副修撰朴履道,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正郞臣李冕柱,與兵曹參知臣金奎燮,佐郞臣朱寅降,東所衛將臣朴永喜,西所衛將臣閔洙憲,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厚祚,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李有新、金泰益,俱有身病,勢難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金世均狀啓,則備陳綿農判歉之狀,仍請各營各衙門上納軍身布及樂工保布,竝純錢,訓局保布及五分一代錢,而全省同歉,分等不爲擧論,竝令廟堂,稟處矣。水旱雖未極備,風霜從以多損,昨今年綿形,旣云相等,荐歉餘民勢,果爲益艱,兵曹各營軍身布,三分一代錢,各衙門及樂工保布,竝純錢,砲保,事體自別,置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北道先運襦衣、作木三十八同零,去核木花二千一百五十八斤零,照數捧上,尺量稱量後,仍爲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時,各別惕念擧行,俾無尺寸斤兩從中閪失之弊事,別爲措辭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晠煥,以刑曹言啓曰,兵曹啓辭內,因統長李在澤手本,近仗軍士一漢,被打於武藝別監李德起,至於橫仆傷命之境,別監李德起,爲先除下,令攸司科治事,傳曰令兵判査實以入事,命下矣。謹依下敎,武藝別監李德起,近仗軍士權得文,捉致臣曹,到底査問,則李德起所告內,昨夜親臨誓戒還內時,咫尺閤門,近仗軍士,失其信地,故以仗逐出之際,自爾致傷云,權得文所告內,昨夜以衛內侍衛擧行,而還內時,閤門外不卽退出,爲武藝別監藤杖所觴,神昏顚仆云矣。査實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不卽退出之軍士與頭目軍士,令訓局決棍後,移送秋曹定配,武監亦令訓局懲勵放送事,命下矣。謹依傳敎,軍士權得文,江原道金城縣,頭目軍士盧景宅,忠淸道韓山郡定配所,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裝載官扶安縣監洪澈周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備邊郞鄭基德bb原情b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兪晠煥,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鍾林手本,則以爲,時囚罪人洪澈周,素患積氣猝劇,食飮全却,氣息奄奄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洪徹周,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修撰申檀疏曰,伏以,臣於持被之中,卽接家信,則臣母素患風眩,近因日候之不適,一倍添劇,症形非輕,家僮踵至,促臣歸視。臣於是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局。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俾便歸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昩死以聞。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副修撰閔達鏞疏曰,伏以臣,情苦跡臲,靡所因極,冒控血懇,祈蒙體諒,誠意淺薄,不克感回天聽,慚惶悶阨,泥首蹙伏。卽者廟堂,以臣不卽趨膺,請付司敗,聖旨允下,聞命震隕,益無所容。惟冀遄伏違抗之誅,因遂斥退之願,聖恩寬大,旋賜分揀,繼以玉署特除,召牌日宣,未敢知我殿下,何取於罪累如臣,匪怒伊敎,曲成不遺,至此之極也,噫,臣之前後遭罹,是豈人理之所可堪者乎?始初奇禍,驀地搆捏,至加欺君之惡名,竟陷人臣之極罪,此已臣九死難瞑之冤,而間者人言,吁其憯毒,迺以無形無影之事,驅之不廉不義之科。一敗之身,重此汚衊,霜雪雨露,恩造罔極,得至有今日,而顧臣釁累,不以時移事往,毫髮有減,進不卽殞身自贖,退不能剚腹以明,至痛在心,只恨一縷之支離,而此生此世,判無以復齒恒人,其何敢不量滓穢,不有畏忌,貪寵爲榮,冒昧周行乎?藉令無狀,不自知其可恥,人必掩鼻,惟恐或不翅如西子之不潔,劉輿之膩汚也,有靦面目,其將安歸?然此猶屬臣一已耳。由是而慶威不章,廉維大壞,以至辱朝廷而累聖明,則其於國家,亦豈細故也哉?隄防之嚴,義不敢自踰,溝瀆之諒,情有所難移,跬步之外,卽是艮限。生逢聖世,甘爲棄物,命之窮矣,豈心之所樂哉?嗚呼,臣家自先祖以來,忠勤廉愼,世受國恩,孝義禮讓,自成家規,不幸而由臣不肖,一切澌壞,每念至此,斬然痛骨。願於未死之景,矢心鏟跡,畢身自靖,雖不能追補於旣往,而異日泉臺之歸,冀有以籍手而見先人。人之所欲,天必從之,聖上於此,庶幾諒臣哀臣,有以處臣也,玆敢畢罄衷私,冒死申籲。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愍,特命選部,刊臣仕籍,仍令攸司,勘臣當律,以勵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本事之冤枉,洞悉無餘,爾其勿辭,卽爲肅命。

9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衡淳。左承旨金敬鎭緣故出。右承旨李鼎信坐直。左副承旨金炳始。右副承旨柳厚祚。同副承旨兪晠煥坐直。注書李雲弼鄭顯裕。假注書殷成浩盧鎭燮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厚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柳厚祚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宗廟冬享大祭親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晠煥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鼎信啓曰,左副承旨金炳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朴履道、閔達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鼎信曰,只推。

○李鼎信,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朴履道、閔達鏞,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洪翼爕,司諫鄭煥翼,執義趙雲周,掌令申鐘益,持平任承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晠煥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炳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晠煥曰,只推。

○以副修撰閔達鏞、朴履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鼎信曰,只推。

○李鼎信,以戶曹言啓曰,參判林肯洙,與正郞李寅稷,依定式進詣時御所,周回宮墻奉審後,如干有頉處,從便修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文昭殿碑閣、蠶壇碑閣、追慕洞碑閣、淨業院碑閣、流霞亭、養正齋,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奉審,則姑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訓鍊院、慕華館,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摘奸,則姑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敏道爲甲山府使。

○柳厚祚,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別將趙述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兪晠煥,以義禁府言啓曰,南兵使吳吉善狀啓內,甲山府使梁憲洙,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梁憲洙,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柳厚祚,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南兵使吳吉善狀啓,則以甲山府使梁憲洙之報辭損體事,馳啓罷黜矣。守令之於閫帥,體例自別,則凡有所失,固宜警責,而但緊急軍務外,帥臣不得擅罷守令,而設有不得已論勘之事,先報巡營,相議封啓,亦有定式,則今此該帥之不由巡營,直爲論罷,有違格例。該兵使,姑先從重推考,該倅則治績曾有入聞,本罪無關民事,今若徑遞,迎送爲悶。邑弊宜念,特爲仍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副校理宋徹萬上疏,則以爲,臣父,年今七十有七矣,比年以來,癃病成痼,氣息凜綴。危迫之症,朝夕備至,熏灼之憂,晝宵靡間,惟當以甘瀡之供,補益之方,調護保養,庶冀年齡之稍延,而家勢窶空,生計拙澁,甁罍俱罄,稻梁何嘗?傡日而飡,菽水不繼,對證之劑,蔘朮未試,空負蚳犢gg䑛犢g之恩,未盡哺嗚之歡。似此情私,吁亦悲苦。伏乞聖慈,俯垂矜諒,特令選部畀臣一小縣,獲遂便養之願亦爲白有臥乎所,宋徹萬之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經幄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兪晠煥,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洪澈周,還囚議處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淸州營將李種植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連,向前鄭基德亦,觀此囚供,則本事已經營邑決處,且彼隻遭掘之日,卽此囚入直之時,則推此一事,其所發明,容有可據是白乎矣,事係山訟,互相稱冤,不可無一番行査後處之。卽令本道,更爲詳査稟處爲白乎旀,鄭基德段,姑爲放送,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洪徹周亦,稅裝之他納添載,縱或有據,船格之中路犯縮,難免失檢,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9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衡淳緣故出。左承旨金敬鎭。右承旨李鼎信。左副承旨金炳始隷儀進。右副承旨柳厚祚坐直。同副承旨兪晠煥坐直。注書李雲弼鄭顯裕。假注書殷成浩仕直盧鎭燮。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兪晠煥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衡淳啓曰,左承旨金敬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炳始啓曰,臣炳始,今日宗廟冬享大祭親祭隷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鼎信,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副校理臣宋徹萬,以永寧殿冬享大祭祭官,今日禮曹隷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柳厚祚曰,召對爲之。

○柳厚祚,以都摠府言啓曰,來十月初二日行宗廟冬享大祭親行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李寅夔、李熙昇、張寅植,俱有實故,申命淳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有淵、張寅植、申命溫、鄭夏應爲副摠管。

○兪晠煥啓曰,行大司憲申錫愚,執義趙雲周,掌令宋敦玉、申鍾益,持平任承準牌不進,宋麒浩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洪翼燮,司諫鄭煥翼,執義趙雲周,掌令宋敦玉、申鍾益,持平任承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厚祚曰,只推。

○以左承旨金敬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厚祚曰,只推。

○李鼎信,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朴履道、閔達鏞,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兪晠煥,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洪澈周,還囚照律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裝載官扶安縣監洪澈周矣本府議啓內,稅裝之他納添載,縱或有據,船格之中路犯縮,難免失檢,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連,向前李種植亦,鎭守擅離,旣議法外,撰以律例,難免當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辛酉九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柳厚祚,直閣李承五,侍讀官宋徹萬,假注書殷成浩,記注官白文振,記事官洪軒鐘,各持《續綱目》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上曰,玉堂讀之。徹萬讀自初權蜀茶,止爲三司使。上曰,文義奏之。徹萬起伏奏曰,神宗欲行王道,而不能罷新法,此有先利之心故也。孟子對梁惠王曰,亦有仁義而已矣,何必曰利?不以利爲心,先行仁義,然後王道可行,而國治民安矣。伏願殿下,留神澄省焉。上曰,參贊官讀之。厚祚讀自六月作渾儀,止於是益困矣。上曰,文義奏之。厚祚起伏奏曰,臣所讀自止內,別無文義之可以敷陳者矣。上曰,蒲宗孟,以手實法爲天下之良法者,何也?厚祚奏曰,手實法,卽呂惠卿之創制,而宗孟諂附,故至有此疏,而謂之良法也。上曰,以浮漏之成,而乃用括爲右正言耶?厚祚奏曰,當時日官,法象圖器,皆不能知,而沈括乃能博通律曆,始制浮漏,其功可尙,故有此除職之擧矣。上曰,閣臣讀之。承五讀自九月三司火,止惠卿御之。上曰,文義奏之。承五起伏奏曰,臣所讀自止內,文脈昭晢,語義貫通,別無贅陳者矣。上曰,安國,安石之弟,而兄弟何如是懸殊也?神宗聞其所陳,則庶幾悟之,而終不能嘉納也。承五奏曰,聖敎至當矣。雖兄弟,其持心則各異,弟言兄過,似非穩當,而上前奏達,不可一毫私心,欺蔽上聰故也。聽是言而終不覺悟,豈勝歎哉?上句神宗知惠卿之欲,致俠以死,曰俠所言,非謂身也,忠誠亦可嘉。旣曰忠誠可嘉,卒不能收用,任致成獄。以是觀之,神宗之不知人,亦可知矣。上曰,旣曰忠誠而不用,果難知其事也。承五奏曰,稱俠可嘉者,非實知其忠,而槪諒之矣。上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衡淳齋宿。左承旨金敬鎭齋直。右承旨李鼎信齋直。左副承旨金炳始齋宿。右副承旨柳厚祚齋宿。同副承旨兪晠煥齋宿。注書李雲弼齋宿鄭顯裕齋直。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兪晠煥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朴履道、閔達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始曰,只推。

○傳于柳原祚曰,呈告摠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副摠管李景純落點。

○柳厚祚,以兵曹言啓曰,捕盜大將之不得兼摠管,載在法典,而左邊捕盜大將李景純,摠管受點,係是特除,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捕將許遞。

○柳厚祚啓曰,左邊捕盜大將李景純許遞事,命下矣。捕將重任,不可一刻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他邊大將兼察。

○又啓曰,左邊捕盜大將,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邊捕盜大將任泰瑛,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李鼎信啓曰,命召親納,例也,而前左邊捕盜大將李景純,謂有身病,使其軍官替納,事甚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洪翼燮,司諫鄭煥翼,執義趙雲周,掌令宋敦玉,持平任承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晠煥曰,只推。

○傳于李鼎信曰,召對爲之。

○以京畿監司洪在喆狀啓,薦新生雁,廣設機繳,期欲捉得,海風不順,高翔不下,到處狼狽,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金炳始曰,勿待罪事,回諭。

○金炳始,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閔達鏞,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鼎信啓曰,卽伏見北兵使尹守鳳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鼎信,以戶曹言啓曰,參判臣林肯洙,與正郞臣李,依正式進詣慶熙宮差備內,啓下手本中有頉處,眼同看審,則各殿堂與行閣,如干有滲漏處,從便修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炳始,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卽見禮部咨文出來者,以爲遣使頒遺詔日,率群臣素服恭迎,止鼓樂,使臣不受宴饗之意,奉旨知照云矣。回咨急速撰出,順付於灣府回撥,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淸州營將李種植矣本府議啓內,鎭守擅離,旣係法外,揆以律例,難免當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辛酉九月二十九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鼎信,直閣李承五,侍讀官趙性敎,檢討官朴履道,記事官鄭顯裕、洪軒鐘、金完秀,各持《續綱目》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上曰,上番讀之。性敎讀自二月復以王安石,止豈不信哉。上曰,文義奏之。性敎起伏奏曰,《三經新義》之害,有甚於新法之病民。蓋新法之害,止於一時,而《新義》則變亂先聖之旨義,誣惑後人之心目,驅一世而淪入於異端之域,其爲無窮之害,豈啻若一時新法之貽弊也哉?所以邪說之暴行,比之於洪水猛獸之害者此也。況《春秋》者,聖人筆削之書也。寓一字之褒貶,扶萬世之綱常,故曰,孔子作《春秋》而亂臣賊子懼。安石以亂賊之心,厭惡於《春秋》斧鉞之誅,雖至於詆斥不用,而史氏據事直書,則渠亦終不免誅討之歸耳。是以觀史之要,先究其褒貶之微意,然後治亂之機,善惡之別,有如鑑空衡平而灼然可悉矣。上曰,誠然矣。新法則止爲一時之弊,而《新義》之害,尤有甚於新法也。性敎奏曰,安石上《三經新義》,則書之以詔頒,安石同平章事,則書之曰復以者,著安石背經之罪,而譏神宗貳過之辭也,史筆之嚴於誅貶,皆可以類推矣。上曰,然矣。惠卿迎合安石,驟至執政,而及其得志,反忌安石,若是之甚耶。性敎奏曰,惠卿之初附安石,後反忌克者,專爲一己之私,而韓絳之素黨安石,密請復用者,欲制惠卿之權也。上曰,韓絳只以惠卿之不能制,而密請復用安石者,亦甚不善,而惠卿則自以爲安石不復見用,然後可行其志,故忌其復用也。性敎曰,誠如上敎矣。上曰,下番讀之。履道讀自秋七月詔韓縝,止簽書樞密院事。上曰,文義奏之。上曰,韓絳、呂惠卿皆免,而韓絳則只曰免,惠卿則曰有罪免者,何也?履道起伏奏曰,韓絳以疾求罷,故只書曰免,惠卿坐於罪惡,故特書曰有罪免,所以著其罪也。此《春秋》之筆法也。仍奏曰,神宗以災異數見,詔求直言,罷手實法,則庶見其遇災恐懼,敬天恤民之心也。上曰,是果神宗善爲之事也。履道奏曰,安石之言,以占之違期爲明證,以事之不驗爲倖望,至謂天道遠不足信,已是欺蔽之莫甚,而且曰祁寒暑雨,民猶怨咨,此無庸恤。天下萬世爲人臣者,寧有如許告君之辭乎?及夫神宗之言,豈若竝祁寒暑雨之怨亦無耶云者,此可謂人主之仁心所發,言正理順,則雖以安石之辯說,不能更對而退也。小人之情態,可勝誅哉?大抵國之所寶者民,天之所愛者君也。民有疾苦,君不能恤,天必降災,所以警君,故《書》曰,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先儒曰,君德無媿,則天爲之喜,而祥瑞生焉,君德有闕,則天示之譴,而災異形焉。災祥雖異,所以勉其爲善一也。天之愛君如此,爲人君者,其可不以天之心爲心哉?是故神宗之遇旱而求言也,權罷新法,則民皆讙呼,卽日大雨。以此觀之,天人感應之理,捷如影響,豈可忽哉?上曰,彗星見而求直言,固善矣,而安石言晉武帝五年彗出軫,十年又有孛,而其在位二十八年,與乙巳占,所期不合,至謂天道則遠,而所可信者,人事而已,是豈成說乎?履道奏曰,聖敎然矣。晉武帝十五年之間,彗孛迭見,而其在位不過卄八載,則可驗其享國之不久也。鄭之裨竈言火,子産不禳者,謂以天災流行,非禳所息故也,而畢竟火作,至有遷宗祏國不市之擧。裨竈之言,雖不卽地驗應,豈可謂之妄誕乎?上曰,詔求直言,而終無納一言者,可歎也。履道奏曰,神宗求治之心,非不切矣,而柔懦不斷,終爲小人之欺蔽。雖有求言之名,竟無納諫之實,寧不歎哉?上曰,參贊官讀之。鼎信讀自罷直學士院陳襄,止諡忠勇。上曰,文義奏之。鼎信起伏奏曰,陳襄之疏,請貶安石、惠卿,罷韓絳,於此可見陳襄之爲賢人也。神宗亦能知其賢而惜其去,至於三遷直學士院,而嘗訪人材之可用,則陳襄,以司馬光、韓維、呂公著、蘇頌、范純仁、蘇軾等三十人對之,此人皆《宋朝名臣錄》中人也。若使神宗能開納其言,退其所貶而進其所薦,則群賢布列,衆邪屛黜,可以繼美乎太宗、仁宗隆盛之治,而惜乎其不能採用,竟至罷官,神宗實有欠於知人之明也。大抵人君,明於知人,而專於用賢,然後國家可治矣。此等處,所當留念也。上曰,閣臣讀之。承五讀自章惇招降,止召用之。上曰,文義奏之。承五起伏奏曰,臣所讀自止內,別無文義之可以敷陳者矣。上曰,吳充,何如人也?承五奏曰,充之子安持,娶安石之女,充與安石爲姻家,而當安石用權之時,中立無與,則其賢可知矣。上曰,吳充欲變新法,薦進賢人矣。及夫司馬光之貽書請罷靑苗法,而竟不能用,何也?履道奏曰,吳充與安石,雖爲姻親,嘗不善安石所爲,數爲帝言新法不便,則可知其中立無與也。然司馬光貽書,而言不見用,是充之爲人,不能勇斷而然也。性敎奏曰,吳充之薦進賢人,可見心術之善,而惜其才智素短,果斷不足,未能變革新法,而不過爲中立無與之人矣。仍奏曰,安石當國旣久,甘心稔惡,一朝退居金陵,往往寫福建子三字,自知向日所爲,莫非惠卿所誤,覺今是而昨非。雖曰索性之小人,尙有本心之良能,而厥罪旣盈,悔將焉及哉?上曰,呂惠卿有排斥安石之意,安石之深悔,固其勢然矣。履道奏曰,惠卿阿附安石,驟到執政,可謂同惡相濟,而及其得志,欲專一己之私,反斥安石,無所不至,心術之姦佞,類如是矣。當初安石之創立新法,無非惠卿之造謀設施,故安石退處金陵,所以往往寫福建子三字,深以爲悔也。上曰,無論事之善不善,宜其終始一心,而前後相反,胡至此極乎?履道奏曰,自古小人比而不周,鮮克有終,故王、呂之定交,始也同聲,情如膠漆,終焉反目,視若仇讐。於此一事,尤可見小人之態也。上曰,安石本自如是,而尤爲惠卿之所誤也。履道奏曰,若論王、呂創法誤國之事,惠卿之罪,反有浮於安石也。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30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衡淳齋宿。左承旨金敬鎭齋宿。右承旨李鼎信齋宿。左副承旨金炳始齋宿。右副承旨柳厚祚齋直。同副承旨兪晠煥齋直。注書李雲弼齋直鄭顯裕齋宿。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鄭元容,提調洪祐吉,副提調徐衡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兪晠煥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差祭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厚祚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炳始啓曰,明日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傳于金炳始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以金鍵爲左邊捕盜大將。

○兪晠煥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金鍵,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厚祚曰,未肅拜摠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副摠管廉宗秀添書落點。

○傳于徐衡淳曰,固城縣令崔宗德,泰安郡守相換。

○傳于徐衡淳曰,政官牌招開政。

○兪晠煥啓曰,行大司憲申錫愚,掌令申鍾益牌不進,執義趙雲周,掌令宋敦玉,持平任承準、宋麒浩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洪翼燮,掌令申鍾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晠煥曰,只推。

○兪晠煥啓曰,明日動駕,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差祭外,呈告人員,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兪晠煥曰,未肅拜臺諫許遞,今日政差出。

○徐衡淳,以吏曹言啓曰,莊陵參奉金觀秀,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柳厚祚,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金景遇、金正宅,僉知中樞府事邊弘鼎,內禁衛將李熙鐵,五衛將宋世浩、沈泰之、金景商、朴在憲、李章堯、張道咸,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有薰,參判徐元淳竝牌招不進,參議朴麟夏進,同副承旨兪晠煥進。啓曰,行判書徐有薰,參判徐元淳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洪遠燮爲大司憲,朴承輝爲大司諫,李承五爲執義,李京鎬爲司諫,李鎭默爲持平,李宜翼爲知義禁,甲山府使梁憲洙仍任事承傳,固城縣令崔宗德,泰安郡守南履定相換。

○兵批,行判書李鍾愚進,參判閔致庠病,參議柳興吉病,參知金奎燮入直,右副承旨柳厚祚進。以金鎰淳爲知事,申命溫、洪憲範爲同知,沈宜俊爲僉知,李冕熙爲內禁將,沈正榘、李鳳容、文容奎、尹彝烈、李海信、崔亨基爲五衛將,徐璟淳、李擎日爲文兼,李敏哲爲武兼,明俊煥爲文山萬戶,崔遂天爲白馬別將,同知單柳載淸,僉知三單王殷疇、林秉周、姜達源,大護軍申錫愚,護軍廉宗秀、金景遇、金正宅,副護軍洪翼燮、邊弘鼎,副司直趙雲周、鄭煥翼、任承準,副司果洪靖謨,以上竝單付。

○傳于兪晠煥曰,見窠皆令差出。

○吏批,再政。以李容直爲應敎,朴蘭壽爲副應敎,徐膺淳爲刑曹參判,李圭徹爲同敦寧,南秉吉爲知經筵,鄭昌休爲禮曹正郞,金左均爲莊陵參奉,同義禁單李宜翼,故同中樞洪夏奎贈戶參例兼,同知洪憲範考,贈戶參金履協贈兵判、知訓鍊兼例gg例兼g,知事金鎰淳考,贈參判朴弼男贈兵判例兼,忠孝卓異加贈事承傳,故府使林尙沃贈兵判例兼,壬申年軍功贈職事承傳。

○以副修撰閔達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始曰,只推。

○金炳始,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閔達鏞,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炳始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金炳始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兪晠煥啓曰,明日動駕,兩司侍臣,當爲進參,新除授執義李承五,司諫李京鎬,持平李鎭默,一體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樂安郡守梁柱華,當爲署經,而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不備,不得署經云。除在外、差祭外,未肅拜人員,卽爲牌招,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徐衡淳,以吏曹言啓曰,月前分館啓目中,國子分館人全在鳳,誤以校書分館啓下矣。臣之矇然書入,臣不勝惶恐,而全在鳳,以國子分館,更爲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炳始,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朔奉審日次,而動駕相値,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徐鶴淳,直講羅采五,典籍李明老,俱爲差祭,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柳厚祚,以兵曹言啓曰,來十月初二日宗廟永寧殿冬享大祭親行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除入直與呈辭、受由、在外、未肅拜,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習陣,當爲設行,而本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宗廟冬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酉九月三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鄭元容,提調洪祐吉,副提調徐衡淳,待敎鄭範朝,記事官李雲弼、趙熙一、金完秀,以次進伏,醫官鄭有曾、鄭在元、李在瑗、鄭麟夏,以次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大臣進前。元容進前奏曰,雨餘不甚冷,日氣好矣。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元容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元容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元容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元容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有曾等以次診候,退伏楹外訖。元容顧謂醫官曰,脈候詳奏。有曾等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元容曰,近進六味湯,而果順下乎?上曰,順下矣,此果良劑矣。元容曰,多進則益有效矣。上命醫官先退。元容曰,冬至使行時,三節日方物,例爲合傡,而聖節冬至方物,當進於大行皇帝,表式依前書之,正朝方物,當進於新皇帝,新表式出來之前,亦宜以前表式書之。不可無先通之擧,緣由咨文,令槐院撰出,入送鳳城,轉致北京。皇太后前正朝方物,雖於咨文未出來之前,預爲措備之意,分付該曹該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表式,何如?元容曰,皇上新御後,聖節冬至正朝三名日,以一表同用,隨節只改二字,頒行各省及外國,以爲常用之地,與我國之遇節新製有異矣。上曰,一表常用之法,果簡便,甚好矣。元容曰,皇太后,有母后、聖母二位矣。上曰,似是後宮所誕,故稱聖母矣。元容曰,方物待禮部咨文出來,而預令該曹措備矣。仍奏曰,登極之四朔後擇日,此歷代所無之事也。上曰,此事爲異矣。此位何可一日爲曠,而四朔後,始擇吉日乎?其前曰上諭曰朕,而皇太后進號及年號,此皆登極以後事也。或以還御京都之故,別有此儀節耶?元容曰,此是古禮所無,未知何爲而致此也。道光庚戌,先皇帝卽於翌日登極矣。以皇家已行之禮見之,今番事未可料矣,日字在十月初九日云矣。且臣見灣尹之謄送京報者,因董御史上疏,上諭以爲我朝無皇太后垂簾之禮,何敢違祖宗舊制,又曰,皇考特召載垣等八人,令其輔弼,該御史,欲于親王中,另行簡派,是誠何心?兩端關係甚重,非臣下所得妄議云云。觀此上諭,則可揣其疏義而必致朝廷不靖之端。見今各省,兵亂方擾,而朝臣又不和,則皇家事,豈非可憂乎?上曰,果然矣。外則有兵亂,而內則朝臣失和,何暇治國事乎?曾聞鄭親王兄弟執國政,而多有不正之事,恭親王有衆望云,互相不協云矣。元容曰,恭親王,是先皇之弟,而留住燕京,不得詣行,在今亦使之在京辦事,至情之間,何可如是乎?上曰,以其處地而言,則恭親王,當爲輔弼之任矣。新皇帝幼沖,自然致此矣。詔使之行,若在於登極陳賀以後,則或有登極詔兼付之望耶?元容曰,哀慶同使,在禮有礙,故自淸初,各有勅使。往在庚辰,道光皇帝卽位而長君也,斷自帝衷,至有兩詔同付之擧,庚戌援以爲例,今番則未敢臆料矣。仍奏曰,支勅諸需,皆當次第措備,而贈給銀子。或以劣品混雜,則每致有彼人慍怒之意,非但事面之貽羞,其在誠信之道,顧何如哉?此意預飭畿、松、海、箕諸營及灣府,使之另擇精鍊,庸示優厚之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奏曰,見今京外銀貨俱罄,戶曹今番支需後,遺儲無多云,豈不可悶乎?蔘包之加減無常,而銀稅蔘,本爲五千斤,而年前權減三千斤矣。臣意則以公錢給行中首譯,造蔘一二千斤,貿銀以來,則可爲不虞之備矣。聞該院事勢,非惟公錢之難辦,亦無多數貿銀之道,不得已以權減條分授捧稅,銀可爲四千五百兩云,此亦當緊用矣。非但銀貨之無儲爲可悶也,米穀亦不能支一年之用云,若遇歉荒,則何可繼國用乎?迨此屢豐之餘,貿置幾萬石穀,則當有緊需之時,凡爲國之謀,預講爲貴,詢議於有司諸臣,講究良策,好矣。上曰,銀貨備置,好矣。錢穀則戶曹之一年所入,每患不足於經費云矣。元容曰,戶曹米一年所入,比恒用不足者,爲數萬石,錢則一年所入,爲三十餘萬兩,而經用每過於是數,豈不可悶乎?惟以節用省費爲務而已。每當意外用度,則例請廟堂區劃,而今番支需,亦以三南米各萬石劃給。聞湖西民情,則以納錢,大爲騷擾云,此時若又有例外加作,則民勢尤艱,向所以筵奏別飭者也。上曰,加作之於民戶,爲害最甚矣。元容曰,作時則或高價或詳定,而以減價還分矣。上曰,此與勒奪奚異哉?民情豈不可矜乎?不可不嚴禁者也。元容曰,百姓則今之民,卽堯、舜之民也。正供常稅,認以當納,而竭力應役,雖料外之徵,若係公用,則亦無怨言,而今之爲吏者,多貪少廉,各道民狀之以橫徵稱冤者,日愬於臣門矣。上曰,道伯及守令中,若以不法之事有民愬,則自廟堂,何不隨其事而或請罪,或請罷耶?元容曰,民愬亦難一一準信,得實之前,遽難請罪矣。上曰,隨事察飭,好矣。元容曰,雖有廟飭,亦有不顧者矣。上曰,爲守令者,何敢有此習乎?元容曰,紀綱不振,都無畏憚而然也。自上日常講對,日常召接,上下情志交孚,閭里之幽隱畢達,則自然紀綱立,而郡縣亦不敢爲非矣。上曰,治民之本,奚但講對爲然乎?常留心於爲政之道,則自有益矣。元容曰,學是爲政之本也。且勤講,則下民亦知其爲勤政之本矣。仍奏曰,關北慰諭使發行時,以倍道馳進之意,啓請申飭,而今見其狀啓,則封發在於九月十六日矣。慰撫暴露之民,是何等緊急,而辭朝數旬之後,始到災邑者,未免稽滯之失,不可無警。慰諭使趙埰,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仍敎曰,慰災之行,何敢稽緩如此乎?甚可駭也。元容曰,必有事故而如是。然其在事體,不可無警矣。仍奏曰,龍川府使瓜限,在來月矣。此時關西守令,不可貽迎送之弊,待支勅後差代之意,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元容曰,秋事已成,諸道均登,而京畿爲最勝云矣。上曰,諸道農形,比昨年大勝,而綿農則果多歉處云矣。元容曰,以年形則穀價似賤而不然矣。上曰,何爲其然也?或因都下之穀貴而然耶?都下穀貴之由,似聞稅納者,或以空船來泊京江,自京貿充,故穀貴云,其果然耶?元容曰,穀貴,故民間之說或如此,秋間令譏校廉探,而無現捉者矣。上曰,民欲納米,而高價執錢,京江私穀,低價貿取,則兩處豈不俱爲受害乎?元容曰,然,故不可不隨時察飭矣。諸道年分,今將次第入來,而初有大登之聞,秋後多違始料,或有歉邑云,如湖南之海邊諸邑,實多歉荒云矣。上曰,每見年分啓,則雖豐歲,亦多請災矣。元容曰,舊災亦多故然矣。上曰,舊災田土,若起墾則豈爲永廢乎?元容曰,如成川沙汰處,亦有永爲陳廢者,而未得懸頉於戶曹,無處徵稅,則不可不給災,而其中虛實相蒙之弊,果有之矣。如湖南,則舊災過萬餘結矣。仍奏曰,臣向伏承隆敎,姑且視務,比來昏眩益甚矣。上曰,卿何爲又有此說也?倚毗之地,不當如是矣。元容曰,精力之難强,日甚一日。昔在英廟、正廟盛際,老大臣筵席陳懇,多蒙卽席恩諒,今臣至祝者也。上曰,其時老相,必是昏癃難强,而自上親鑑其狀,卽賜許副矣。今則不然,而何可援此爲例乎?元容曰,臣以受恩之蹤,向國之誠,自切于心,今豈規免而然乎?上曰,此則予所平日深知者也。元容曰,卿班多儲望之人,原任諸人,俱以碩德重望,年紀皆少於臣。聖主禮使,宜均勞逸。臣以最癃老,昨年解任,今年復入,臣何敢獨專其任乎?上曰,大臣體國,豈以時原任有間乎?如有精思不逮之時,則或議於原任,夾贊共貞,好矣。元容曰,日間當陳辭疏矣。上曰,卿之屢懇如此,從當有體諒之日,相孚之地,豈待陳疏而後許之乎?必勿陳疏也。命大臣先退,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