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哲宗/十二年/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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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衡淳。左承旨沈膺泰。右承旨尹定善監祭進。左副承旨閔致庠式暇。右副承旨黃鍾顯傳旨未下。同副承旨兪世煥。注書李雲弼鄭顯裕仕直。假注書羅錫熙。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定善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副承旨兪世煥,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定善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兪世煥啓曰,行大司憲李經在,執義申錫䄵,掌令李承五、曺殷承牌不進,持平李未署經,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柳厚祚,正言權鍾祿,執義申錫䄵,掌令李承五、曺殷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世煥曰,只推。

○兪世煥啓曰,行都承旨徐衡淳,左承旨沈膺泰,不爲仕進,右承旨尹定善監祭進,左副承旨閔致庠式暇,右副承旨黃鍾顯,須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副承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兪世煥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平安監司尹致定狀啓順安縣民家漂頹事,傳于兪世煥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兪世煥,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大報壇守直官鄭朋淳,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東關王廟東邊墻垣一間半頹圮處,今八月初二日爲始,三營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修撰李應辰疏曰,伏以,臣菲才庸品,徼倖一第,未滿三載,遽添瀛選,揆分感恩,復何徼求?第臣有至切之懇,雖欲隱忍不發,情急勢迫,自不能已。玆敢披露於仁覆之下,惟聖明,垂察焉。臣家世貧素,命途畸釁,年纔踰冠,先父見背。蓋因生平困約,積瘁爲祟,而臣時矇無知識,不能荷米販樵,以效一日之養,省事以來,每一追惟,心骨酸楚,殆無樂生之念。臣又終鮮,自早孤後,惟母子相依爲命,而母少善疾病,備經艱險。年今七十有一,房闥運動,必待扶將,朝夕飮啖,亦須指導,風痺委頓,日就澌脫。惟宜草木之滋,滫瀡之旨,及時調補,圖所以少駐頹景,而臣迂不治生,家事益旁落。遂使癃耋之年,處以强壯之所不能堪,强壯之不堪,猶有前期,癃耋而處此,更待何時?臣早已失怙,常懷靡洎之痛,晩不顧養,又致其後也悔,則跼天蹐地,何以爲人?噫,親老家貧,無以爲養者何恨gg限g?臣亦退計三數年以前,情私雖迫,無由告訴,分捐溝壑已矣。今幸蒙恩釋褐,列官禁林,而聖朝以孝爲治,特開乞養一路,以待如臣者流,則臣母之以若衰耄,保存今日,諒非偶然矣。士大夫稍厲名節者,貧不言有無,窮不事干請,而況百里之邑,民焉社焉,其任不輕,雖蒙朝廷差除,猶宜逡巡退讓,今乃張皇說貧,僥冒丐郡,豈臣都沒廉隅,全昧分義而然哉?誠以目下煎迫之私,實有不得不已者。伏乞聖慈,察臣苦衷,憐臣血懇,特畀一小縣,得以板輿將老,漁梁魽鮓,稍供厚味,宋淸蔘朮,亟試良劑,則臣母從今以往之年,皆我聖上賜也。非臣隕結所可圖報。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稟處。

8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衡淳式暇。左承旨沈膺泰。右承旨尹定善監祭進。左副承旨閔致庠坐直。右副承旨黃鍾顯。同副承旨兪世煥坐直。注書李雲弼鄭顯裕。假注書羅錫熙監祭進柳龍䥁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兪世煥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黃鍾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世煥曰,只推。

○傳于兪世煥曰,式暇外,不爲仕進承旨,竝牌招。

○傳于尹定善曰,檢校提學金炳冀,馳詣仁陵,奉審摘奸,仍留監祭,仍詣獻陵,一體奉審以來。

○閔致庠啓曰,御營大將金炳冀,以仁陵奉審事,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摠察置之,仍佩往來。

○傳于尹定善曰,禮房承旨與同副承旨,分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注書鄭顯裕病,代以柳龍䥁爲假注書。

○傳于閔致庠曰,將兵之任,不可久曠,前禁將分揀。

○閔致庠啓曰,前禁將分揀事,命下矣。禁衛大將李圭徹,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沈膺泰啓曰,行大司憲李經在,執義申錫䄵,掌令李承五、曺殷承牌不進,持平李未署經,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柳厚祚,正言權鍾祿,執義申錫䄵,掌令李承五、曺殷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膺泰曰,只推。

○兪世煥,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年例燕貿唐藥材,依例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致庠,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社稷大祭,景慕宮秋享大祭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修撰李應辰上疏,則以爲,臣母年今七十有一,房闥運動,必待扶將,朝夕飮啖,亦須指導,風痺委頓,日就澌脫。惟宜草木之滋,滫bb瀡b之旨,及時調補,圖所以少駐頹景,而噫,親老家貧,無以爲養者,何限?伏乞聖慈,憐臣恤懇,特畀一小縣,得以板輿bb扶b將,漁梁魽鮓,稍供厚味,宋淸蔘朮,亟試良劑亦爲白有臥乎所,李應辰之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經幄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8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衡淳。左承旨沈膺泰。右承旨尹定善。左副承旨閔致庠坐直。右副承旨黃鍾顯坐直。同副承旨兪世煥。注書李雲弼鄭顯裕。假注書柳龍䥁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夜自三更至初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七分。

○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大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中宮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徐衡淳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沈膺泰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衡淳啓曰,假注書羅錫熙,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羅錫熙改差,代以韓俊熙爲假注書。

○沈膺泰啓曰,行大司憲李經在,執義申錫䄵,掌令李承五、曺殷承牌不進,持平李未署經,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柳厚祚,正言權鍾祿,執義申錫䄵,掌令李承五、曺殷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膺泰曰,只推。

○右承旨尹定善啓曰,臣承命馳詣南壇,壇上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仍詣木覓山,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仍詣漢江壇,壇上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矣。臣則還詣南壇享所,仍留監祭,待將事還奉神位版後,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鍾顯,以漢城府言啓曰,宣禧墓所坐立所見標內墳塚,令漢城府,一一卽爲掘去事,命下矣。發遣本府郞廳,與該部官員,墓所案山坐立所見二塚,白虎邊十八塚,合二十塚,掘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定善,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院吏文學官李源度呈遞,代幼學李敷榮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閔致庠,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崇禮門東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五間頹圮處,今八月初四日始役,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忠淸水營之許久虛曠,極爲可悶。新除授水使徐相稷,使之不日內辭朝,何如?傳曰,允。

8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衡淳。行左承旨鄭海尙。右承旨沈膺泰。左副承旨姜㳣未肅拜。右副承旨閔致庠坐直。同副承旨黃鍾顯坐直。注書李雲弼鄭顯裕。假注書柳龍䥁仕直沈相漢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徐衡淳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閔致庠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衡淳啓曰,假注書韓俊熙,昨日蒙點之後,謂有身病,終不入來,事未前有,萬萬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韓俊熙拿處,代以沈相漢爲假注書。

○傳于黃鍾顯曰,奉審閣臣入侍。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今見仁陵餕餘,則造果準折甚小,且不精潔,嚴飭分寺,更無如前之意,分付廣州府。

○沈膺泰啓曰,享祀所需,何等愼重,而仁陵忌辰祭造果準折甚小,且不精潔,致勤下敎,萬萬驚悚。不善監造之當該典祀官,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傳于黃鍾顯曰,右承旨、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海尙、姜㳣落點。

○徐衡淳啓曰,新除授行左承旨鄭海尙,左副承旨姜㳣,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閔致庠曰,在外法司堂上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閔致庠啓曰,行大司憲李經在,執義申錫䄵,掌令李承五、曺殷承牌不進,持平李未署經,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柳厚祚,正言權鍾祿,執義申錫䄵,掌令李承五、曺殷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致庠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姜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致庠曰,只推。

○黃鍾顯啓曰,行吏曹判書徐有薰,參判金炳弼,參議李正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徐有薰,參判金炳弼,參議李正鉉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參判陳疏,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參議只推,待明朝一體牌招。

○傳于黃鍾顯曰,吏曹參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李鼎在落點。

○黃鍾顯啓曰,新除授吏曹參判李鼎在,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待明朝牌招。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金炳弼。

○黃鍾顯,以吏曹言啓曰,典設司別提韓在益,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仁陵陵上莎草修改吉日時,今八月十六日辰時,推擇啓下矣。陵上莎草修改時,有設都監擧行之例,亦有因特敎勿設都監,政府以下進去監董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政府以下進去監董。

○閔致庠,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林秉周牒報,則明禮門北邊自枯松一株,因風顚仆云。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金炳弼疏曰,伏以,聖王之用人,各因其材而器使之,圜觚雕樸,無相混也。責乎其所能,不强其所不能,是以上無遺令,下無棄材。其受職於朝者,乃復量而後入,界乎力與事之間,不强圖其所不能勝,然後有簡修之效,而無瘝隳之弊。臣眇末新進耳。踐更無素,標望且淺,莫由榜樣於日昨除書所下吏曹參判之職矣。臣曾承乏,三銓旣冒膺焉,又代斲焉。班聯稍異,職思則同,宜若無所事乎辭巽退讓之爲,而階愈進則責愈專。昔日之只擬緊任者,今則無礙於唱注,越局承攝,逈有別於預聞末議而止。顧其爲任,反不重歟?然此在臣,猶屬第二聲。臣以臣家之後進,遭値聖明特達之知,置諸邇密之列,縻以淸華之銜,要路通津,率先等輩,德海恩山,罔有際涯。在臣道理,固當燥濕不擇,夷險向前,以答任使之盛念,而才疎學短,旣無藉手之具,地親職比,恒存斂跡之思,寤寐于熲,食息靡安。惟以稍遠機要,不騖兜躐,庶幾有不報之報,而家庭之間,奉敎而佩持者,亦不出謹約二字符。此心固斷斷可質,而依近之遍,無非龍光,推遷之驟,殆若雁序,寵靈是仗,僥濫是冒,昧古人殆辱之訓,犯《大易》負乘之戒,竟至於心跡不相孚而公私無所補,則臣身狼狽,固不足恤,其於我聖上愛欲生之意,儻不有歉者歟?參前倚衡,審挈已熱gg熟g,坐違召命,惶阨冞甚。玆敢略綴衷懇,仰瀆崇聽。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吏侍新銜,俾官方無骫,賤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所請依施。

○辛酉八月初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奉審閣臣入侍時,同副承旨黃鍾顯,假注書柳龍䥁,記事官趙熙一、李承純,檢校提學金炳冀,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閣臣進前。炳冀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仁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詣獻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還詣仁陵,仍留監祭,將事安寧之意,敢此仰達矣。上曰,陵上蹲縮處,今果如何耶?炳冀曰,雖無更加蹲縮,而近因日旱,莎草果多枯損,萬萬驚悚矣。上曰,時當秋節,從速修築,可也。炳冀曰,自該曹今方擇日擧行云,而役處亦似浩大矣。上曰,昨夜之雨,旱餘均洽乎?炳冀曰,果是喜雨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閣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衡淳藥院進。行左承旨鄭海尙緣故出。右承旨沈膺泰坐直。左副承旨姜㳣坐直。右副承旨閔致庠。同副承旨黃鍾顯。注書李雲弼鄭顯裕。假注書柳龍䥁沈相漢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興根,提調洪祐吉,副提調徐衡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閔致庠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姜㳣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鄭元容有身病,左議政、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忠淸水使徐相稷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沈膺泰啓曰,卽者檢閱李承純,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趙熙一,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尹宇錫、趙秉式、鄭基會、金翼鉉,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閔致庠啓曰,行大司憲李經在,執義申錫䄵,掌令李承五、曺殷承牌不進,持平李未署經,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柳厚祚,正言權鍾祿,執義申錫䄵,掌令李承五、曺殷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致庠曰,只推。

○傳于姜㳣曰,明日春塘臺,西北別付料,當親臨試射矣。該房知悉。

○黃鍾顯啓曰,行吏曹判書徐有薰,參判李鼎在,參議李正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黃鍾顯,以吏曹言啓曰,竹山府使鄭有曾戶奴呈狀內,矣上典,受由上京矣,身病猝重,萬無還官之望云。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還任,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通禮院引儀洪稷周,除拜過限,未肅拜,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齊陵參奉宋漢老,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有薰進,參判李鼎在式暇,參議李正鉉牌不進,同副承旨黃鍾顯進。以林喜鎭爲持平,金翼鉉爲獻納,洪說謨爲刑曹判書,李敦榮爲工曹判書,李豊翼爲左尹,趙在應爲右尹,李是遠爲知經筵,鄭海尙爲知義禁,任百經爲知春秋,李㘾爲弘文提學,趙得林爲藝文提學,崔尙儒爲校書,判校李爲掌樂僉正,尹泰益爲典設別提,李玄緖爲同成均,洪在鼎爲齊陵參奉,李裕敦爲綏陵參奉,金吉淳爲竹山府使,前參判吳顯相贈吏判例兼,前工曹判書吳取善考,故進士朴石精贈童敎,忠節卓異,贈職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李鍾愚病,參判李參鉉受由,參議白宗杰在外,參知韓龍源入直進,左副承旨姜㳣進。護軍金元植,副護軍尹定善、兪世煥、南履完,副司直玄弼濟,副司猛李敷榮,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申檀爲修撰,尹宇錫爲副修撰,金在重爲司宰僉正,南浚爲引儀,同義禁單鄭海尙。

○三政。以閔德鎬爲尙衣僉正,李馨愚爲禁府都事,柳芝熙爲引儀。

○四政。以金善根爲工曹正郞,曺百承爲內贍主簿,金秉浩爲典獄主簿,麗王陵參奉單王彦聲。

○五政。以李赫文爲工曹佐郞,閔述鏞、李寬鉉爲引儀。

○六政。以洪秉勳爲昌陵令,林喬鎭爲司饔主簿。

○七政。以黃道淳爲北部令,安箕良爲昭顯墓守衛官。

○八政。以尹會善爲造紙別提,洪秉均爲愍懷墓守衛官。

○九政。以朴顯陽爲掌苑別提,鄭舜卿爲武烈祠參奉。

○以吏曹參議李正鉉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鍾顯曰,只推。

○以忠淸監司趙獻永狀啓,禮山等邑人命渰壓,民家漂頹事,傳于鄭海尙曰,當此西成之時,人命之渰壓,民家之漂頹,若是夥多,聞甚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渰壓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趁卽結構奠接,得無一民失所捿遑之弊事,廟堂各別措辭關飭。

○姜㳣,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林秉周牒報,則明禮門西邊內宮墻一間許頹圮處,東邊內宮墻二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云,把守軍兵,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致庠,以義禁府言啓曰,月令醫員金鶴周手本內,以爲,時囚罪人趙秉世,素患疝積,又添毒感,食飮全却,氣息奄奄,目下症形,實爲危劇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趙秉世,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姜㳣,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東關王廟東邊墻垣一間半頹圮處,今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營千摠尹喜柱,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南寧尉尹宜善疏曰,伏以臣,昨伏見口傳下敎,以仁陵餕餘造果準折甚小,且不精潔,有嚴飭分寺之敎,喉院繼又請勘典祀官矣。臣滿心惶懍,靡所容措。夫莫嚴者祀典也,莫重者享需也。臣猥當祼獻之任,宜倍敬謹之誠,祭品之奉審,餕餘之監封,皆臣之職,而甚小則違式也,不精則欠缺也,旣不能先事董飭,又不能臨時照察,致勤聖敎,臣何敢諉以獻官、祀官之有間,晏然自恕,倖其獨逭也哉?玆敢冒悚首實,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亟降威罰,勘臣當勘之律,俾重祀典,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何必爲引?卿其安心。仍傳于黃鍾顯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廣州留守南秉哲疏曰,伏以臣,待罪分司,今爲八九朔于玆矣。人則魯鈍,才則空疎,猷爲蔑先事之察,施措無預立之效,荏苒至今,獲免大戾,臣實匪幸而伊懼焉。昨伏奉以仁寢餕餘事口傳下敎者,臣於是,惶隕震懍,莫省措躬,而其不能事事,益無所逃罪矣。太常分設,旣在臣府,則割烹煎和,藉非躬檢,苟能毖敬,不懈於夙夜,思慮克周於後先,豈有潔粢豊盛之告,致此物不及儀之欠哉?有國之典,祀事爲大,厥職是闕,其辜何居?今雖聖度天大,不加威罰,臣何敢忸於幸逭,不思自討?玆敢冒陳首實之章,仰瀆崇嚴之下。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勘臣當勘之律,以重祀典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不必爲引矣。

○檢閱李承純疏曰,伏以臣於持被之中,卽接家信,則臣父素患痰喘之祟,近因暑感而添劇,胃弱而阻食,氣虛而難振,委頓床玆,症甚不輕,家僮屢至,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見帶之職,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昭法紀。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辛酉八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興根,提調洪祐吉,副提調徐衡淳,假注書柳龍䥁,記事官趙熙一、李承純,待敎鄭範朝,以次進伏。醫官李慶䄵、黃道淳、李在瑗、鄭禮秀,以次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大臣進前。興根進前奏曰,今番之雨,得於企待之餘,炎熱亦退,誠可喜矣。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興根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興根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興根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興根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興根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曰,可之。慶䄵等以次診候,退伏楹外訖。興根顧謂醫官曰,脈候詳爲奏達。慶䄵等起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興根曰,今聞諸醫官脈候所奏,則過夏之餘,玉度萬安,誠切慶祝矣。第暑退涼生之除gg際g,節宣之方,尤宜留念,而今夏暑熱,有非尋常,雨後驟涼,又此無漸,衣襨厚薄,時加省察,水剌之節,益復審愼,伏切顒祝矣。上曰,晩炎之餘,涼意太過,或有痒稼之慮矣。興根曰,果甚憧憧矣。上曰,醫官先退。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衡淳。行左承旨鄭海尙。右承旨沈膺泰。左副承旨姜㳣。右副承旨閔致庠坐直。同副承旨黃鍾顯坐直。注書李雲弼鄭顯裕。假注書柳龍䥁仕直沈相漢。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閔致庠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膺泰,以禮曹言啓曰,每年各陵展謁,春則二三月,秋則八九月取稟事,曾有定式矣。今秋展謁,定於何陵,而以何間擇吉乎?敢稟。傳曰,明陵親祭,翼陵展謁矣。日字以來月望後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太廟展謁,每以春秋定式取稟矣。今秋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今月念間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展謁,每以孟春孟秋,定式取稟矣。今秋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今月念間擇入。

○傳于沈膺泰曰,翼陵展謁後,仍詣恩彦君墓所、龍城府大夫人墓所,當展拜矣。該房知悉。

○沈膺泰,以禮曹言啓曰,以陵幸取稟草記,傳曰,明陵親祭,翼陵展謁矣。日字以來月望後擇入事,命下矣。幸行吉日,令日官劉俊祜推擇,則來九月十五日、十八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十五日爲之。

○兵曹,明陵、翼陵、恩彦君墓所、龍城府大夫人墓所,幸行時軍令,九月十五日出宮,黔巖碑閣所晝停所,自闕門二十六里,明陵展謁,自晝停所十里,以上三十六里,親祭,翼陵展謁,還詣黔巖碑閣所晝停,恩彦君墓所展拜,自晝停所九里,龍城府大夫人墓所展拜,自墓所十四里,當日還宮,自墓所十里。

○傳于沈膺泰曰,今番幸行時,諸般擧行,依京擧動例爲之,務從省約,出還宮時,植炬置之,凡係役民事,皆以儲置米會減,十里外斥候伏兵傳語軍置之,外驛補把,亦依今春例除之事,分付。

○沈膺泰啓曰,卽者宗廟署官員來言,再明日宗廟永寧殿秋奉審時,提調一員,當爲進參,而都提調未差,提調李鍾愚有身病,不得進參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尹宇錫、趙秉式、鄭基會、金翼鉉,檢閱趙熙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膺泰曰,只推。

○沈膺泰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尹宇錫、趙秉式、鄭基會,檢閱趙熙一,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閔致庠啓曰,行大司憲李經在,執義申錫䄵,掌令李承五、曺殷承,持平林喜鎭牌不進,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柳厚祚,獻納金翼鉉,正言權鍾祿,執義申錫䄵,掌令李承五、曺殷承,持平林喜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致庠曰,只推。

○沈膺泰,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申檀,副修撰尹宇錫,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太廟展謁取稟草記,傳曰,今念間擇入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劉俊祜推擇,則念間連値拘忌,只十六日爲吉云。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以此日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展謁取稟草記,傳曰,今月念間擇入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劉俊祜推擇,則念間連値拘忌,只十六日爲吉云。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以此日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崇陵丁字閣、月臺頹圮處、仁陵陵上莎草蹲縮處修改吉日時,以今八月十六日辰時,已爲推擇啓下,而伊日動駕相値,當爲退行,故令日官劉俊祜,更爲推擇,則同月二十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竹山府使鄭有曾,旣遞外任,依例還屬本院,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姜㳣,以兵曹言啓曰,因內醫院草記,竹山府使鄭有曾,旣遞外任矣。還屬本院,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事,允下,而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蕩滌敍用。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單鄭有曾。

○姜㳣,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隨駕營門,依定式以春幸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而今春幸行時,訓局步軍三哨,馬軍二哨,訓將率領爲先廂,訓局步軍二哨,兩營騎士各一番,禁將率領爲後廂,禁軍一番隨駕,御將率該營標下軍及訓局餘軍留都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依今春幸行時例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挾輦軍四百名,或三百名,餘軍二百名,或一百名磨鍊,而今春幸行時,挾輦軍三百,餘軍一百名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今春幸行時例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摠戎使率訓局餘軍,弘化門外留陣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動駕時,侍衛不可不備,而宣傳官李圭殷、具胄元、李龍會,俱以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李種兢,除授在外,上來無期云,竝改差,其代依例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先廂步軍一哨除出,晝停所作門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十里外斥堠伏兵及傳語軍,以畿邑所屬束伍步軍擧行矣。今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當日回鑾時,侍衛連以全數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依遠行例磨鍊。

○又以兵曹言啓曰,幸行回鑾後,隨駕軍兵犒饋,每以乾物分給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閔致庠,以刑曹言啓曰,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定配罪人林永周放事,命下矣。謹依下敎,黃海道鳳山郡定配罪人林永周,卽爲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姜㳣,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明陵親祭,翼陵展謁,恩彦君墓所、龍城府大夫人墓所展拜時,補把驛馬,嶺南、湖南、湖西,限五十匹分排知委各驛,以爲入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明陵親祭,翼陵展謁,恩彦君墓所、龍城府大夫人墓所展拜時,各差備入把馬磨鍊,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知委畿內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明禮門西邊內宮墻一間許頹圮處、東邊內宮墻二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把守軍兵,還爲入直,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將李涉、柳相鍵,俱有身病,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辛酉八月初六日辰時,上詣春塘臺。西北別付料試射,軍士房承旨入侍時,上具軍服乘座馬,出賓陽門,由保定門、靑陽門,詣春塘臺。行兵曹判書李鍾愚在壇下,迎接節次如例訖。上降馬陞座,左副承旨姜㳣,以司謁,入稟承史待令,上命入侍,左副承旨姜㳣,假注書沈相漢,記事官李震璟、金肯煥,以次就位,宣傳官跪稟鳴金二下大吹打,又跪稟陞壇號令,號令如例訖。宣傳官跪稟鳴金三下吹打止,宣傳官引兵曹判書李鍾愚,行參現禮,鍾愚參現,各班參現叩頭訖。宣傳官跪稟兵曹判書仍留壇上監試,上可之。鍾愚奏曰,別付料兵房李奎燦,使之陞壇監試,何如?上可之。又奏曰,行首宣傳官李奎殷,行首別軍職李奎奭,宣傳官具胄元,別軍職申奭熙,使之輪回監試,何如?上可之。又奏曰,別付料試射,本以十巡擧行,而或有二三巡、五六巡之例,甲寅年則與未付料軍官,只以柳葉箭一巡擧行,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依已例一巡爲之,可也。宣傳官引試官,以次就位,㳣跪稟宰樞執鼓,貫革尺量,上命置之,又跪稟矢數執鼓射員呼名。上曰,應鼓何不爲之乎?承傳宣傳官徐光復,跪稟軍器寺官員,應鼓之際,不善擧行,記過,何如?上曰,記過待令,可也。試射訖。上入小次,㳣以司謁,入稟退錚,上命退錚,以司謁口傳下敎曰,當親射矣。兵判及承史,各持弓矢待令,上出次親射,初巡三中四分,再巡三中,三巡三中四分。兵曹判書李鍾愚,左副承旨姜㳣,假注書沈相漢,陪射一巡訖。上入小次,㳣以司謁入稟軍令待令,上出次。㳣奏曰,軍令待令,使宣傳官擧行乎?上可之。宣傳官徐光復,引兵曹判書李鍾愚進前,鍾愚跪請軍令,仍以軍令跪授光復,光復跪授㳣,㳣跪受讀奏訖。跪授挾侍,挾侍跪進。上命踏啓字以下,挾侍跪授㳣,㳣跪受,書判付讀奏訖。跪授光復,光復跪授鍾愚引出,上命承史退,宣傳官跪稟記過待令,上命拿入軍器寺官員李時豊、趙義弘,各決棍三度。上曰,今番則略爲警飭,後勿如是之意,分付退出,可也。竝拿出後,上乘座馬,由靑陽門、保定門、賓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衡淳。行左承旨鄭海尙。右承旨沈膺泰緣故出。左副承旨姜㳣式暇。右副承旨閔致庠坐直。同副承旨黃鍾顯坐直。注書李雲弼鄭顯裕。假注書柳龍䥁仕直沈相漢。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閔致庠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黃鍾顯啓曰,行工曹判書李敦榮,左尹李豊翼,右尹趙在應,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黃鍾顯曰,再明日眞殿茶禮,當自內親行矣。該房知悉。時原任大臣、閣臣、宗親、儀賓二品以上入參。

○黃鍾顯啓曰,宗廟提調李鍾愚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再明日奉審時,當爲進參,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景慕宮官員來言,明日奉審,提調一員,當爲進參,而都提調趙斗淳有身病,提調趙得林在外,不得進參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景慕宮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金學性落點。

○黃鍾顯啓曰,宗廟提調李鍾愚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奉審,當爲進參,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宗廟提調李鍾愚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奉審,當爲進參,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宗廟提調李鍾愚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奉審,當爲進參,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宗廟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李景在落點。

○閔致庠啓曰,行大司憲李經在,執義申錫䄵,掌令李承五、曺殷承,持平林喜鎭牌不進,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柳厚祚,獻納金翼鉉,正言權鍾祿,執義申錫䄵,掌令李承五、曺殷承,持平林喜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致庠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尹宇錫、趙秉式、鄭基會,檢閱趙熙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鍾顯曰,只推。

○以副修撰尹宇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鍾顯曰,只推。

○黃鍾顯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尹宇錫、趙秉式、鄭基會,檢閱趙熙一,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修撰李應辰,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黃鍾顯,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李應辰,陳疏受由,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尹宇錫,旣有只推之命,與修撰申檀,副修撰朴履道,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閔致庠,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十六日大駕詣宗廟展謁,景慕宮展謁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今春展謁時例爲之。

○修撰李應辰疏曰,伏以,臣母八耋癃淹,恒在床褥,而近因涼燠換序,晨夕異候,將攝失宜,諸症添劇,食飮全却,轉側須人,今此持被之中,家僮踵至,促臣歸視,臣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俾便捄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8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衡淳廚院進。行左承旨鄭海尙。右承旨沈膺泰。左副承旨姜㳣坐直。右副承旨閔致庠緣故出。同副承旨黃鍾顯坐直。注書李雲弼鄭顯裕。假注書柳龍䥁仕直沈相漢。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閔致庠,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閔致庠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上土僉使鄭桓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修撰申檀,副修撰尹宇錫、朴履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鍾顯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尹宇錫、趙秉式、鄭基會,檢閱趙熙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鍾顯曰,只推。

○黃鍾顯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尹宇錫、趙秉式、鄭基會,檢閱趙熙一,旣有只推之命,李承純,由限已過,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鄭愚鉉、趙文顯、元世𤋺、申橚爲宣傳官。

○黃鍾顯,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尹宇錫,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姜㳣啓曰,行大司憲李經在,執義申錫䄵,掌令李承五、曺殷承,持平林喜鎭牌不進,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柳厚祚,獻納金翼鉉,正言權鍾祿,掌令李承五、曺殷承,持平林喜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姜㳣曰,只推。

○以副修撰尹宇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鍾顯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尹宇錫、趙秉式、鄭基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鍾顯曰,只推。

○黃鍾顯,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秋大奉審,臣範朝與本宮提調金學性,進詣展奉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姜㳣,以兵曹言啓曰,別付料軍官試射入格人等,謹依判下別單,分等施賞,而弓矢上鉉弓箭竹,以軍器寺所在者取來,頒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邊將之歷辭臣曹,法例卽然,而新除授首陽別將天亨奎,初不來現,任自赴任,揆以格例,極爲駭然,爲先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森森坡萬戶張鳳輝,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出來先運年例進上馬八匹,別御乘馬二十匹,山屯馬二百匹,合二百二十八匹內,二匹中路故失,十二匹中路病留,十四匹津頭逃逸,三匹到本寺病留除,實納馬一百九十七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工曹判書李敦榮疏曰,伏以臣,跡著方命,譴荷末減,逬走窮鄕,若無自容,路次拚誥,還臣舊秩,恩至渥也,德至厚也,未敢知負罪如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也?臣罪臣自知之,情私之甚屑,而猥徹崇嚴之聽,鐫誨之不率,而甘犯逋慢之誅,積虧義分,至損事體,國有常憲,嶺海惟輕,而聖度天大,不旬日而許廁簪履之末,今又授之以水部之長,臣何敢唐突夤緣,遽謂匪罰之榮,已蔽當勘之律,揚揚彈束,自同無故也哉?聖念愈勤,而臣罪冞增,除旨屢降,而臣情益蹙,左右思惟,無由承膺,玆將短牘,用附自訟之義。伏乞俯垂鑑諒,亟降威罰,以警具僚,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8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衡淳。行左承旨曺錫雨未肅拜。右承旨姜㳣坐直。左副承旨黃鍾顯坐直。右副承旨金炳潗未肅拜。同副承旨朴臣圭未肅拜。注書李雲弼鄭顯裕仕直。假注書沈相漢。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姜㳣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黃鍾顯曰,明日秋到記親臨矣。處所以春塘臺爲之,都承旨馳往泮宮,今日夕食堂,收取以來。

○姜㳣啓曰,明日秋到記,都承旨馳往泮宮,今日夕食堂收取以來事,命下矣。行都承旨徐衡淳,纔已須資出去矣。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黃鍾顯曰,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曺錫雨、金炳潗、朴臣圭落點。

○徐衡淳啓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曺錫雨,右副承旨金炳潗,同副承旨朴臣圭,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金炳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鍾顯曰,只推。

○徐衡淳啓曰,行左承旨曺錫雨,時在京畿楊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黃鍾顯曰,呈告臺諫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掌令閔達鏞,正言丁集敎落點。

○黃鍾顯啓曰,行大司憲李經在,執義申錫䄵,掌令曺殷承,持平林喜鎭牌不進,掌令一員未差,持平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柳厚祚,獻納金翼鉉,執義申錫䄵,掌令曺殷承,持平林喜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鍾顯曰,只推。

○傳于黃鍾顯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姜㳣,以兵曹言啓曰,明日春塘臺親臨秋到記時,本曹堂上,全數進參,而參判李參鉉受由,參議白宗杰呈辭在外,無以備員,參判、參議,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輔絃爲兵曹參判,金奎燮爲參議。

○吏曹口傳政事,直閣單李承五。

○以慶尙監司金世均狀啓,仁同府民家頹壓,人命壓死事,傳于黃鍾顯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壓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黃鍾顯,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黃起鴻、權燮,俱以除拜過限未肅拜,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社稷署所報,則明日秋到記試取時,本署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本曹佐郞金之有,假官差送,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出來後運三名日進上馬六十匹,差備進上馬八十匹,歲貢馬二百匹,凶咎駑駘馬二十匹,合三百六十匹內,十匹中路故失,十三匹中路病留,十二匹津頭逃逸,二匹到本寺病留,二十匹水原府別驍士,一百三十匹訓鍊都監,三十五匹禁衛營,三十五匹御營廳,五十匹兵曹軍馬分給除,實納馬五十三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申春熙,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周喆,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秋到記時,本府都事十員內,五員赴擧,只有五員,本府入直、當直入直、公事回公都事及通化門、明光門、靑陽門、月覲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副校理任承準疏曰,伏以臣父百經,日前除知春秋館事矣。臣之春秋兼銜,在法當遞,玆敢援例仰籲。伏乞聖慈,亟許遞改,以存公格,千萬幸望。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辛酉八月初九日卯時,上詣眞殿。茶禮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徐衡淳,行左承旨鄭海尙,右承旨沈膺泰,左副承旨姜㳣,右副承旨閔致庠,同副承旨黃鍾顯,記事官鄭顯裕,假注書沈相漢,記事官趙熙一、李承純,檢校提學金炳冀、金炳國,提學金學性、金輔根,原任提學鄭基世,原任直提學金炳德,直提學金炳弼、金輔鉉,原任直閣李景在、徐有薰,直閣李承五,檢校待敎尹滋悳、李容殷、徐相翊,待敎鄭範朝,以次侍立。時至,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齋殿詣版位。通禮跪啓請鞠躬四拜,上鞠躬四拜訖。通禮導上詣盥洗位,上盥洗訖。仍詣第一室尊所,衡淳進前監酌訖。上詣第一室神位前,衡淳奉香,鍾顯奉爐,上三上香,衡淳進盞,上執bb盞b以授鍾顯,上連獻三爵訖。仍詣第二室、第三室、第四室、第五室、第六室,行禮竝如上儀。通禮導上降復位,行四拜禮訖。通禮跪啓禮畢,領議政鄭元容,判府事金興根、金左根、趙斗淳進前奏曰,眞殿茶禮,親行禮成,聖慕克伸,而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還入齋殿,命承史退出,諸臣以次退出。

8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衡淳藥院進。行左承旨曺錫雨在外未肅拜。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黃鍾顯。右副承旨金炳潗坐直。同副承旨朴臣圭坐直。注書李雲弼仕直鄭顯裕。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興根,提調洪祐吉,副提調徐衡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進御香砂君子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大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君子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姜㳣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鄭元容有身病,左議政、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臣圭啓曰,行大司憲李經在,執義申錫年,掌令曺殷承,持平林喜鎭未肅拜,掌令閔達鏞在外,持平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黃鍾顯曰,當該承旨推考。

○傳于黃鍾顯曰,政官牌招開政。

○以吏曹參議李正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鍾顯曰,只推。

○以兵曹參議金奎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臣圭曰,只推。

○以平安監司尹致定狀啓,嘉山郡民家全頹事,傳于金炳潗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黃鍾顯,以吏曹言啓曰,黃州牧使金奭均呈狀內,矣身受由上京矣。身病猝重,萬無還官之望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還任,罷黜,何如?傳曰,允。

○姜㳣,以兵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李善奎,內禁衛將鄭愚鉉,五衛將朴興英、朴孝煥、全福煥、張源華、異海晉,文臣兼宣傳官鄭煥翼、黃仁夏,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有薰進,參判李鼎在牌招不進,參議李正鉉牌招不進,右副承旨金炳潗進。啓曰,黃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申在順爲敦寧都正,李容殷爲刑曹參議,鄭海尙爲同經筵,南憲珍爲典籍,趙興林爲引儀,尹周鎭爲黃州牧使,故學生金以福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李鍾愚進,參判金輔鉉病,參議金奎燮病,參知韓龍源入直,同副承旨朴臣圭進。以金元植爲副摠管,金潤鼎爲僉知,申榏爲內禁將,閔洙憲、金秉沃、玄濟仁、金得憲、崔碩祿、李尙律爲五衛將,趙濟恒爲忠壯將,魏元錫爲訓鍊主簿,鄭漢朝、宋麒浩爲文兼,尹喜柱爲管城將,朴技源爲在德萬戶,韓尙謙爲森森坡萬戶,白鳴吉爲首陽別將,護軍李參鉉,副護軍沈膺泰、閔致庠、白宗杰、李寅亮、李圭殷、具胄元、李種兢、李龍會、李鳳容、李善奎,副司果權鍾祿,副司勇鄭完淳,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金禹鉉爲廣州判官,成均博士單金鎭亨。

○兵批,再政。以具然承爲武兼,僉知三單金秉沃、玄濟仁、金得憲。

○兵批,三政。以李容鎭爲守門將,僉知三單崔碩祿、李尙律、趙濟恒。

○朴臣圭,以義禁府言啓曰,同義禁鄭海尙,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八月初九日本營諸將官射講時,柳葉箭貫革連三巡沒技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鄭海尙。

○辛酉八月初十日辰時,上詣春塘臺。秋到記儒生分製講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徐衡淳,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黃鍾顯,右副承旨金炳潗,同副承旨朴臣圭,記事官李雲弼、鄭顯裕、趙熙一、李承純,檢校提學金炳冀、金炳國,直提學金輔鉉,直閣李承五,檢校待敎李容殷,待敎鄭範朝,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副提調徐衡淳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建陽門、銅龍門、靑陽門,詣降輿所。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陞座。衡淳奏曰,臚唱之際,做錯匪細,當該通禮院官員,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拿處,可也。出榻敎衡淳請出標信開布城,上命以已下標信擧行。衡淳奏曰,從陞中有試官蒙點人,使之下去行禮乎?上可之。讀券官兼戶曹判書金炳冀,行上護軍李景在,行護軍金輔鉉,對讀官行副護軍朴永輔、尹宗善,弘文館副校理任承準,藝文館檢閱趙熙一,考官行上護軍尹致秀、李謙在,行護軍林永洙,參考官成均館大司成金在顯,行副護軍李鼎信,弘文館校理趙性敎,副司果李心宰,行四拜禮訖,以次就位。衡淳讀奏入門單子訖。上命試官書題賦秋聲天地之義氣,限申時,炳冀跪書讀奏訖。熙一捧出懸之,鍾顯奉進講冊望單子,上落點于《詩傳》下之,仍命開講,上親受七人訖。衡淳奏曰,先張已入,請以已下標信開門,呈券儒生,次次出送乎?上可之。仍入小次。衡淳以司謁,入奏收券單子,仍稟考試,上命考試爲之。又稟取幾人乎?上命取五人。少頃,上出次,命科次爲之。熙一進前,讀奏第一張至五句,上命止之。命試官書等曰,第一張書三下,第二張書草三下,其餘竝書次上。炳冀書等訖。上命坼封內,衡淳以次坼封內讀奏訖。上命書傳敎曰,秋到記講居首通幼學李箕善,製述賦居首三下進士李憲明,竝直赴殿試,講之次通幼學朴鳳,製述之次草三下生員朴齊琬,竝直赴會試,講之次通幼學鄭元時等三十二人,製述之次次上進士柳宅東等三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延英門外施賞。又命書傳敎曰,還宮當自內爲之矣。該房知悉。上還入小次,仍自內還宮,侍衛諸臣以次退出。

8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衡淳。行左承旨曺錫雨在外。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黃鍾顯式暇。右副承旨金炳潗坐直。同副承旨朴臣圭坐直。注書李雲弼鄭顯裕仕直。假注書朴萬周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臣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炳潗啓曰,來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講日次,而動駕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李雲弼病,代以徐奭輔爲假注書。

○傳于金炳潗曰,廟宮展謁,更待下敎。

○傳于朴臣圭曰,在外秋判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金炳㴤添書落點。

○朴臣圭啓曰,行大司憲李經在,執義申錫䄵,掌令曺殷承,持平林喜鎭牌不進,掌令閔達鏞在外,持平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柳厚祚,獻納金翼鉉,執義申錫䄵,掌令曺殷承,持平林喜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臣圭曰,只推。

○徐奭輔有頉,代以朴萬周爲假注書。

○以開城府留守尹敎成狀啓,薦新生松茸,姑未産出,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金炳潗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慶尙監司金世均狀啓,金海府民家失火事,傳于金炳潗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左承旨曺錫雨,除拜有日,尙無動靜,寧有如許道理乎?使之申飭上來肅命。

○金炳潗,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明陵、翼陵、恩彦君墓所、龍城府大夫人墓所幸行時,各差備所把驛馬,磨鍊書入,而本曹驛馬外,不足之數,依近例京畿驛馬十五匹補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臣圭,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李熙鐵,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假引儀玄鍏拿處事,傳旨啓下矣。假引儀係是雜技,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假注書韓俊熙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仁陵忌辰祭典祀官趙秉世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朴臣圭,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趙秉世,還囚捧供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議政府領議政鄭元容,判中樞府事金興根、金左根、趙斗淳,伏以太廟、閟宮展謁,吉辰載諏,鑾蹕將啓矣。春秋謁廟,聖孝攸在,邦禮卽然,而見今盛熱之餘,朝夕驟涼,節候不調,閭里之間,雜症多行,聞甚不淨,此時觸冒勞動,豈不有違於聖躬保嗇之方乎?臣等憂慮之至,玆敢聯陳愚忱。伏乞還寢成命,待快涼退行,不勝至祝。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卿等之言如此,當勉從矣。仍傳于金炳潗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8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衡淳。行左承旨曺錫雨在外未肅拜。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黃鍾顯。右副承旨金炳潗坐直。同副承旨朴臣圭坐直。注書李雲弼鄭顯裕。假注書朴萬周仕直盧鎭燮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臣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差祭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炳潗啓曰,三品官之毋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敦寧都正申在順,除拜後過三bb日b,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注書鄭顯裕病,代以盧鎭燮爲假注書。

○朴臣圭啓曰,行大司憲李經在,執義申錫䄵,掌令曺殷承,持平林喜鎭牌不進,掌令閔達鏞在外,持平李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柳厚祚,獻納金翼鉉,執義申錫䄵,掌令曺殷承,持平林喜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臣圭曰,只推。

○傳于金炳潗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以敦寧都正申在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潗曰,只推。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趙秉協落點。

○以咸鏡監司趙然昌狀啓,端川府民家漂頹,人命渰死事,傳于金炳潗曰,人命之渰沒,家舍之漂頹,田土之汰落,若是夥然,念彼失所號呼之狀,驚慘之極,丙枕靡安,死者之身還布與夫鉤拯埋瘞之方,生者之結構奠接之策,自廟堂爛加商確以聞,吉州、明川之被災淺深,姑難遙度,而若遲待登聞之後,則幾日之間,災民之捿遑流散,勢所必至,亦自廟堂關飭道臣,俾無一夫不獲之患事,分付。

○以咸鏡監司趙然昌狀啓,端川府人命渰死事,傳于金炳潗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之意,廟堂措辭,分付。

○金炳潗,以備邊司言啓曰,卽伏見北伯端川府漂頹狀啓判付下者,十行溫綸,哀矜懇惻,如吉、明等邑災形,姑未登聞,而以其原啓中槪說災狀,特念小民遑急之勢,至有關飭道臣之敎,聖心之聞災驚怛,一念憧憧,其所及時撫恤之方,有若救焚拯溺之爲者,雖彼蕩析扶携之中,承聆德音,其不感泣胥告,圖所以奠居之方乎?渰沒人之還布蕩減,生存者之顧助結構與夫別恤典之公穀、公錢分等題給,暴露者之自營自邑爲先賙救等事,竝依昨年明川等邑慰諭御史時例擧行,地方官先爲奉此聖敎,一一曉諭於被災民人等處,吉、明兩邑災形狀啓,星火馳聞之意,三懸鈴行會於該道臣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秋夕祭祭官,當爲塡差,而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各陵園墓秋夕祭享所用藥果煎造後,進上看品藥果二十立,依定式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副校理臣金元性,以訓鍊都監從事官,今日軍布捧上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臣圭,以刑曹言啓曰,今八月初十日,親臨春塘臺,秋到記儒生入侍時,行都承旨徐衡淳所啓臚唱之際,做錯非細,當該通禮院官員,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拿處,可也。義禁府啓辭內,假引儀玄鍏拿處事,傳旨啓下矣。假引儀係是雜岐,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雜犯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玄鍏依此律,決杖八十,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趙秉世亦,祀典至重,果品不精,特敎之下,難免當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韓俊熙亦,假官蒙點,而廳座失待,雖緣實病之故,難免怠慢之歸,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朴臣圭,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趙秉世,還囚議處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李東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議李正鉉疏曰,伏以臣之見職,孰不曰匪分濫叨也?始之積誠丐免者,竟歸例讓,坐邀恩榮,固若自有,盤礴蹲仍,今爲三帀月矣。間嘗一再含羞就列,粗效任使之爲急,縱幸僨敗之是逭,蚤夜憂懼,愈往愈摯,卸擔之思,如縛求解,而一日二日,齎意未遂者,間遭至切之慼,非但悲燬不遑,重以宿疾,迨此金火之交敓,遂致暑濕之成祟,上痞下泄,食飮全却,形殼則秋山戌削,神運則昏霧冥濛,貼在床笫,不省事爲,已洽旬望,見今差享在前,點簿排擬,豈敢言勞?修帖呈徹,殊欠齊肅,以公則祀典有拘,以私則病勢難强,夫人之疾痛,必呼父母,情之常也,玆敢齋沐控籲,仰暴情實。伏乞聖慈,俯賜矜諒,亟遞臣三銓之任,官不虛縻,病將安調,不勝公私兩幸。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8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衡淳廚院進。行左承旨曺錫雨在外未肅拜。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黃鍾顯。右副承旨金炳潗坐直。同副承旨朴臣圭坐直。注書李雲弼鄭顯裕。假注書朴萬周盧鎭燮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朴臣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差祭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經在,執義申錫䄵,掌令曺殷承牌不進,閔達鏞在外,持平李、林喜鎭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柳厚祚,獻納金翼鉉,執義申錫䄵,掌令曺殷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臣圭曰,只推。

○黃鍾顯,以戶曹言啓曰,海西長山以北十一邑稅太,每當經用苟艱之時,則多以本色裝運,而見今太儲不敷,今冬料祿,無以排比,辛酉條稅太,依昨年例,竝以本色上納之意,預先分付該道,何如?傳曰,允。

○金炳潗,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閔奎鎬內閣進,副校理金元性差祭,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尹泰經,校理李基正、趙性敎,副校理任承準,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卽見盛京禮部咨文出來者,以爲今年秋季統巡,八月二十日,行抵靉江西岸,與本國地方官,公同會哨,若至徒壁臨江,人馬不能行走之處,借用本國船隻,請轉飭各該地方官,屆期遵辦云矣。回咨依例撰出,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盛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臣圭,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周喆,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趙秉世還囚照律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假注書韓俊熙矣本府議啓內,假官蒙點,而廳座失待,雖緣實病之故,難免怠慢之歸,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非gg私罪g,奉敎依允。

○又照目粘連,仁陵典祀官趙秉世矣本府議啓內,祀典至重,果品不精,特敎之下,難免當勘,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死罪臣曺錫雨疏曰,伏以臣,卽覆載間一僇人也,孽由自己,烖及先祖,禍起百年之後,冤徹九地之下,進未能刳心剚腹,以暴其實,退未能殞身戕性,以贖其愆,隱忍偸活,食息如故,天理斁矣,人道滅矣。從古及今,復豈有不孝如臣者哉?嶺海薄竄,未足以蔽臣通天之辜,而臣則荐蒙恩宥,臣祖則久抱幽枉,臣於是,罪愈積而痛益苦,俯仰跼蹐,寤寐泣血,自分覆盆之下,永爲不瞑之鬼,何幸我殿下明無不燭,仁無不遂,特降伸復之命,凡所以開示之昭晢之者,鄭重懇惻,靡有餘蘊,華誥重宣,泉塗改照,臣祖有靈,必爲感泣含戴於冥冥之中,而臣至冤已雪,門戶復完,縱卽滅死,更無餘憾,聖恩罔極,邱山爲輕,雖令糜粉,曷足少酬?日與闔門百口,北望攢頌,惟有淸淚之交逬,千萬不自意,錄臺水部,特點洊下,帀歲之內,除旨聯翩,臣誠惝怳震越,莫省攸措,繼又置對而旋收,投沿而卽放,薄補邊職,復授喉銜,屢勤匪恕之敎,積費曲成之化,期使泥首之蹤,藉爲進身之階,未敢知聖明,奚取於如臣不孝,包瑕收簪,甄鎔湔拂,一至於此乎?臣雖土木以爲形骸,鐵石以爲肝肺,寧不感激洪造,生死向前,而猶復迷不知變,瞀暋gg瞀g不知動,惟斧鉞是俟者,誠以負犯則自干倫彝,情有所不忍,去就則大關名敎,義有所不然故也。嗚呼,臣之本生高祖臣夏望,生忠貞之門,服詩禮之訓,立朝以來,愛君憂國之斷斷衷赤,具有本末,可質神明,而緣臣澆濫,過福招災,緣臣愚闇,臨事不愼,遺集纔行,人言迭發,至於天下之惡名,竟被身後之重典,一則臣不孝之罪,二則臣不孝之罪,雖以殿下如天之德,陰崖陽春,默運神化,得使臣祖,復有今日,然顧臣不孝之罪,毫髮無減,前後何異?天地至大,而一身靡所自容,星霜彌久,而一息未嘗自安,生意已斷於枯荄,無念都付於冷灰,而惟其未死之前,區區所自矢於方寸者,歸依先壠,灑掃松楸,比伍編氓,歌詠恩澤,上以爲餘景塵刹之奉,下以爲一分息補之方而已,此生此世,判無以復齒恒人,非但臣之視臣亦如此,則況可擬議於抗顔彈束,復廁周行之末乎?且夫爲人子孫者,或忽毋念幸修之戒,或違擧足不忘之訓,墜其先緖,忝厥家聲,固宜蹙伏江愆,思盡自靖之義,況如臣不孝,卽古今之所未有也,罪固當死,痛亦當死,而臣旣悍然冥頑,當死不死,竝與其所自矢而失之,則是全喪秉彝之天,而其何以備數於橫目之列乎?然而此猶屬臣之一己,有不足恤,竊恐熙朝敦倫重本之治,厚民化俗之政,由臣而一切撕懷,終至於俯想物議仰累聖德,臣於不孝之外,重犯不忠之罪也。參之於情,揆之於義,修門一計,鐵限萬重,明時忍屬永訣,聖世甘爲棄物,殿下於此,亦必有哀臣之志,悲臣之事,而思所以處臣者也,文字上徹,亦非臣死罪所敢唐突,而情窮勢迫,鑽地不得,竊附獄中上書之義,從縣bb道b冒死號籲於閔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特垂蓋高之聽,曲察至苦之私,亟命選部,永削仕籍,仍令攸司,議臣當勘之律,以爲爲人子孫不孝,爲人臣辜恩慢命者戒焉。臣無任伏地戰恐瀝血祈懇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後辭敎,更無餘蘊,今不必如是爲引矣。卽爲上來肅命。

○敦寧都正申在順疏曰,伏以臣,伏奉除旨,以臣爲都寧府都正者,臣感恩怵義,固宜𨃃蹶蹴承,而第臣本無敦寧,無以陳就,敢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許令選部,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以安微分。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8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衡淳。行左承旨曺錫雨在外未肅拜。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黃鍾顯。右副承旨金炳潗坐直。同副承旨朴臣圭坐直。注書李雲弼鄭顯裕。假注書盧鎭燮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臣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差祭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炳潗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以副應敎尹泰經,校理李基正、趙性敎,副校理任承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潗曰,只推。

○金炳潗啓曰,應敎閔奎鎬內閣進,校理李基正、趙性敎,副校理金元性,修撰李應辰差祭,申檀呈辭在外,副修撰尹宇錫別兼春秋進,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尹泰經,副校理任承準,副修撰朴履道,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朴萬周,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萬周改差,代以金亮淵爲假注書。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民熙、尹龜永。

○朴臣圭啓曰,行大司憲李經在,執義申錫年牌不進,掌令閔達鏞在外,曺殷承,持平李、林喜鎭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申錫年,獻納金翼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臣圭曰,只推。

○金炳潗,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望奉審日次,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直閣吳取善父喪,依定式,遣檢書官,致賻致弔,仍爲勸粥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臣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趙獻永狀啓內,淸州鎭營將李種植,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種植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敦寧府都正申在順上疏,則以爲,臣本無敦寧,無以陳就。伏乞聖明,俯賜鑑諒,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格例,不可仍置,敦寧府都正申在順,依例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8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衡淳藥院進。行左承旨曺錫雨傳旨未下。右承旨姜㳣坐直、左副承旨黃鍾顯坐直。右副承旨金炳潗緣故出。同副承旨朴臣圭。注書李雲弼鄭顯裕。假注書盧鎭燮仕直金鎭亨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洪祐吉,副提調徐衡淳啓曰,伏不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臣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差祭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姜㳣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鄭元容有身病,左議政、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副承旨黃鍾顯,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亮淵有頉,代以金鎭亨爲假注書。

○以副應敎尹泰經,副校理任承準,副修撰朴履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臣圭曰,只推。

○黃鍾顯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尹泰經,副校理任承準,副修撰朴履道,旣有只推之命,與校理李基正、趙性敎,副校理金元性,修撰李應辰,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尹宇錫、趙秉式、鄭基會,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姜㳣曰,未肅拜臺諫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姜㳣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掌令閔達鏞在外,持平李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柳厚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姜㳣曰,只推。

○傳于姜㳣曰,在外法司堂上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姜㳣曰,飭敎而不之承膺,批諭而無所變動,君綱臣分,豈容若是?左承旨曺錫雨,下義禁府推考。

○姜㳣啓曰,行左承旨曺錫雨,下義禁府推考事,命下矣。依定式遞差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翼鉉。

○黃鍾顯啓曰,行吏曹判書徐有薰,參判李鼎在,參議趙秉協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姜㳣,以備邊司言啓曰,宣禧宮祭器偸失,以刻期譏捕之意,飭敎屢爲截嚴,今旣閱月,尙未捉得,苟能嚴束詗察,則豈有是也?擧行稽慢,極爲可駭,兩捕將,施以譴罷之典,何如?傳曰,允。

○姜㳣啓曰,因備邊司草記,兩捕將施以譴罷之典事,允下矣。捕將重任,不可一刻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曾經大將權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訓將權察。

○黃鍾顯啓曰,行吏曹判書徐有薰,參判李鼎在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參判、參議趙秉協陳疏,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待明朝牌招,參議疏批已下,一體牌招。

○傳于黃鍾顯曰,吏曹參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姜㳣啓曰,左右捕將,訓將權察事,命下矣。權察左右捕盜大將金炳國,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尹致定狀啓,碧潼郡民家漂頹,人命渰死事,傳于黃鍾顯曰,民家漂頹,若是夥多,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卽爲結構奠接,俾無一民失所捿遑之弊事,廟堂措辭,分付。

○姜㳣,以禮曹言啓曰,今此仁陵陵上莎草修改時,別看役,前僉正秦繼煥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鍾顯,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弓角契貢人等所訴,則以爲,戶曹受價之近年以錢上下者,昨年裁省別單中,依本例以銅上下之意,啓下矣。受銅作錢,減縮不少,萬無奉公支保之望云。殘貢事勢,不可不顧念,自今以後,依前代錢出給之意,分付戶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紙契貢人等所訴內,元貢白綿紙受價爲七千四百六十餘卷,而三千四百餘卷,入於昨年減省別單中,今當別方物措備之時,萬無進排之望云,事勢所使,不可不軫念,此亦自今復舊上下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金潤鼎,五衛將金秉沃、玄濟仁、金得憲、崔碩祿、李尙律,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刑曹判書金炳㴤疏曰,伏以臣,卽聖化陶甄中物耳,頂踵涵沐雨露,食息托庇日月,渥淪光徧,靡往匪恩,第涓埃圖報,到底罔效,居恒兢懍,淵谷臨前,近又帀歲西藩,瘝溺滋多,納節報政,譴何倖逭,從玆退處恬約,守分安命,出入謹愼,循例隨行,庶幾贖微躬旣往之謬,保先人未艾之福,是臣自劃于心也。乃者秋部特擢,忽下匪常之命,攀誥震越,五內顚錯,夫顓蒙備官,如美章之不衷輇才冥升,若小筲之大受,過福招菑,厥理瞭然,惟其爲菑,只于臣一身而止,尙不勝忡惙之憂,矧又詒累詒戚,其憂紛然未已者乎?中批曠數也,輿望不及,尉薦不加,易致或者之竊議,八座峻秩也,孤卿是聯,流品是懸,有非夫也之妄據,際玆勵磨張具,綜核懋理,寧容濫施之若斯,不思所以愼惜也,殿下淸明之治,因此而有所虧缺,則臣之所大憂也,臣家食舊德服先疇,受報收效,門戶爀舃,固非一日,逮至臣群從,萬萬無能爲役,而金貂蟬聯,輪轂朱丹,興班聯之歆艶,增閭里之光耀,臣又淺年驟步,至此無藝,蹈《大易》惡盈之戒,昧道家知足之訓,父兄悸懼之心,因此而靡所止屆,則臣之所憂也,臣抱此數者,寢夢猶噩,至若量才絜職而無所稱塞,實靡暇乎張皇爲說,崇飾爲讓也,灰聽屢日,成命之反汗無聞,司直之評駁不來,臣將一向縮伏,勢之所末由也,抑將揚揚趨膺,情之所不出也,臣身到此,直欲鑽逃而不可得,玆敢冒昧陳懇,仰瀆崇嚴。伏望聖明,穆垂鑑燭,將臣所授資銜,亟命收還,上天生物之仁,父母止慈之德,無過此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吏曹參判李鼎在疏曰,伏以臣於年前,猥叨見職,而質緣鹵莽,報蔑絲毫,聖上之所嘗深燭也。今此再授之恩,忽下於夢想之外,顧此無似,何以備此?臣感恩怵義,聞命出肅,縻銜未幾,何敢言私,而臣適此時,爲時沴所乘,上漚gg嘔g下瀉,殆無休歇,五臟俱虛,百骸如碎,氣息於是乎凜涰,軀殼由是而頹頓,以若見此,萬無供職之望,玆敢忙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以安微忱,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吏曹參議趙秉協疏曰,伏以臣於年來,竊有煎迫情理,凡厥大小班聯,曠闕居多。向者下邑分符,適在山水淸涼之地,便養之計,德厚恩渥,而旣不克將往病父,又不能悉,心吏事,追惟悽惶,不遑啓處。迺者天官佐貳之命,有霣念慮之外,粃旣揚前,薪顧居上,揆分揣能,曷由承當?臣是顢頇椎魯,一下流耳,文質則輪翮不備,涯量焉盃盂易溢,而早羈童子之官,猥從學士之後,居然躡下大夫列,藉使臣無他事故,劣有以旅,進退於周行,苟究消受之理,斂縮優遊,磨以歲月,在臣身爲石劃,在朝家爲玉成也,而今玆所叨,卽三品峻塗也。考古官方,雖曰太宰屬官,享祀差遣之重,淸濁激揚之要,皆由此其選,夫以臣踐履淺而知識之謏且陋,其何敢倫儗擧似於此也?奉誥周章,悸恐之極,伏況儘力彈束,奔走職思,非臣目下衷私所敢自安,亦庶幾同朝知臣者所見諒也公私界分,參倚已熟,天召狎臨,無望竭蹶。伏乞聖慈,曲賜鑑察,亟遞臣所有職名,有以重華掄而全微諒,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8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衡淳緣故出。行左承旨曺錫雨。右承旨姜㳣坐直。左副承旨黃鍾顯坐直。右副承旨金炳潗式暇。同副承旨朴臣圭式暇。注書李雲弼鄭顯裕。假注書金鎭亨仕直韓龍敎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姜㳣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掌令閔達鏞在外,持平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姜㳣,以義禁府言啓曰,行承政院左承旨曺錫雨推考事,傳旨啓下矣。曺錫雨,今方待命,當爲拿囚,而遞差傳旨未下之前,時任承旨,不得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推分揀,仍任前職,卽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吏曹前承旨曺錫雨,仍任前職事,承傳。

○徐衡淳啓曰,行左承旨曺錫雨,飭敎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以前牌,催促肅命。

○傳于黃鍾顯曰,左承旨疏批已下,仍以前牌催促,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黃鍾顯啓曰,行左承旨曺錫雨,屢度飭敎之下,謂以情地轉益危蹙,奉牌闕外,終不入來,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有何可引而然乎?期欲務勝而然乎?招致啓板前,問啓以入。

○傳于姜㳣曰,問啓置之,肅單捧入。

○黃鍾顯啓曰,假注書盧鎭燮,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盧鎭燮改差,代以韓龍敎爲假注書。

○傳于姜㳣曰,明日春塘臺,內三廳試射親臨矣。該房知悉。

○傳于黃鍾顯曰,呈告泮長許遞,今日政差出。

○兵曹,以李景純爲左邊捕盜大將,任泰瑛爲右邊捕盜大將。

○姜㳣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李景純,右邊捕盜大將任泰瑛,竝卽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尹泰經,校理李基正、趙性敎,副校理金元性,修撰李應辰,副修撰朴履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鍾顯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尹宇錫、趙秉式、鄭基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鍾顯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有薰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參議趙秉協進,左副承旨黃鍾顯進。啓曰,行判書徐有薰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韓啓源爲大司憲,閔奎鎬爲執義,徐鶴淳爲掌令,任承準爲持平,尹宇錫爲獻納,洪祐吉爲判尹,鄭元容爲宗廟都提調,李泰翼爲兵曹正郞。

○兵批,行判書李鍾愚進,參判金輔鉉病,參議金奎燮病,參知韓龍源入直,右承旨姜㳣進。以邊淮爲僉知,朴永喜、李亮熙、李舜器、鄭應賢、金利見爲五衛將,李莘和爲右捕從,鄭濟鳳爲淸州營將,白樂贊爲廣州中軍,領府事單金左根,上護軍洪說謨,大護軍李經在、申錫禧,護軍李鼎在、李昌在,副護軍李正鉉、申在順、金潤鼎,副司直申錫䄵、曺殷承、林喜鎭,以上竝單付,禁衛哨官沈正榘,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傳于黃鍾顯曰,見窠皆令差出。

○吏批,再政。以朴蘭壽爲應敎,趙秉式爲副校理,閔達鏞爲副修撰,金炳弼爲戶曹參判,宋台霖爲敦寧都正,徐臣輔爲大司成,鄭元容爲社稷都提調,鄭元容爲軍資都提調,趙璟淳爲掌樂正,鄭基䄵爲忠勳都事,李敬愚爲海美縣監。

○兵批,再政。李志赫爲武兼,同知單崔碩祿,僉知三單李亮熙、李舜器、金利見,副護軍金在顯、沈正榘,以上竝單付。

○吏批,三政。以吳俊泳爲掌令,兼養賢奉事單崔奭奎。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金永爵落點。

○黃鍾顯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趙秉式、鄭基會,旣有只推之命,與金翼鉉,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姜㳣啓曰,持平任承準,旣入闕中,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黃鍾顯,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朴蘭壽在外,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尹泰經,校理李基正、趙性敎,副校理金元性,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副校理趙秉式,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朴蘭壽,時在京畿楊州地,副修撰閔達鏞,時在驪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又以觀象監領事提調意啓曰,星變測候,頻歲擧行,而第因器數未精,以致測量多忒,故擬欲矯正,厥惟久矣。三曆官崇政崔悳淵,嘉義李晉謨,嘉善金益顯、李俊養,折衝李希淵、金世顯、金在璣,用是宣力,捐財周旋,製成赤道儀器,印刊《星鏡編》及《推步捿例》等書,來納監中,俾供候察之具,看其制作,俱爲緊要,有非尋常可比,則以若用意,誠極嘉尙,其在激勸之道,當施酬勞之典,而從前苟有此等事,草記請賞,曾奉先朝受敎,今此七人,特爲加資施賞,恐合事宜,係干恩典,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爲之。

○姜㳣,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慶尙道聞慶縣竄配罪人姜蘭馨戶奴呈狀,則其上典,今月十二日遭母喪云矣。定配罪人之遭親喪者,給暇歸葬,載在法典,姜蘭馨,依法典歸葬間給暇之意,分付該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前左承旨曺錫雨疏曰,伏以臣,抱至苦之情,犯屢抗之罪,冒控血懇,冀蒙矜諒,及伏奉批旨下者,辭意鄭重,諒之以上來肅命,臣於是,感涕交橫,惶阨冞切,蹙伏窮鄕,惟譴何是俟,禁推纔示薄警,牌旨旋行隆眷,繼以勿呼,敦嚴愈發,以若釁負,得此義被,歷數乘牒,實罕臣匹,寤寐一念,圖報洪造,陽火在所不避,米粉在所不辭。況以府祿之侈厚,榮寵之曠絶,反爲必辭必避之計,其好惡取舍,殆若失其常性者然,苟非臣株守鐵限,介乎其間,臣雖至愚,何苦爲此?鳴呼,四世之遠,百年之久,而忽因臣身之作孽,遂速臣祖之奇禍,冥冥之冤,至徹厚壤,往古來今,復豈有爲人先而如臣祖所遭,爲人孫而如臣身所犯者乎?雖於天日回照,幽枉獲伸之後,臣每念及此,自不覺斬然痛骨,怵然泚顙,只恨其支離一縷,甚於木石之頑,而當世之念,恒人之事,一切謝絶於囚首鏟跡之中,生亦自處以已死,來猶追訟於旣往,思所以少贖其罪,亦思所以裨補風化,爲臣一半分不報之報耳。今若諉之以湔拂,托之以感怵,彯纓拖紳,靦然周行,則是臣自視其不孝,曾尋常咎孽之不若,而倫彝從此斁矣,廉防從此壞矣。其爲辱朝廷而累聖明,當何如也?然則臣於容足之外,跬步其可移乎,尺地其可進乎?且臣待罪嶺臬,動輒僨誤,竟速持斧之論,至今追惟,滿心惶恧,蓋其曥gg臚g列諸條,無訖本事之虛實,已例之有無,臣何暇呶呶之辨明於哀嗚之章,而第於末段,以臣將本營刊板萬千金,刊出臣先集爲一案,夫爲刊先集,挪用公貨,人理之所不忍,邦憲之所不貸也。初無影響之可據,而過去筆頭,容易句斷,一至於此乎?嗚呼,臣家自先世以來,凡居官任職,惟以竭誠報國四字,爲一副相傳之規,而臣之不肖,不幸而生於臣家,自速其先之禍,而尙云不足,竝與相傳之規,而壞了無餘,死無以擧顔而見臣先祖生,何以藉手而事我殿下乎?臣言到此,吁亦哀且迫矣。玆敢畢暴衷私,申瀆崇嚴。伏乞聖慈,以聽卑之聰,體遂物之仁,亟許臣屛退之願,俾靖私義,仍勘臣逋慢之律,以勵朝綱。臣無任泣血祈懇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尙此撕捱,果何故也?徒煩酬應,有損事體,卽爲入來肅命。

8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衡淳。行左承旨曺錫雨。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黃鍾顯。右副承旨金炳潗坐直。同副承旨朴臣圭坐直。注書李雲弼鄭顯裕。假注書金鎭亨韓龍敎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炳潗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崇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臣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衡淳啓曰,行左承旨曺錫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臣圭啓曰,大司憲韓啓源,執義閔奎鎬,掌令徐鶴淳,持平任承準牌不進,掌令吳俊泳在外,持平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柳厚祚,獻納尹宇錫,執義閔奎鎬,掌令徐鶴淳,持平任承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臣圭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趙秉式、鄭基會、金翼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潗曰,只推。

○以副應敎尹泰經,校理李基正、趙性敎,副校理金元性、趙秉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潗曰,只推。

○傳于金炳潗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金炳潗,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趙秉式,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姜㳣,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以金鍵爲訓鍊都監中軍。

○兵曹,以李容象爲御營中軍。

○辛酉八月十七日辰時,上詣春塘臺。親臨內三廳試射,各營將官、將校,同爲試射入侍時,上具軍服乘座馬,出協陽門、建陽門、銅龍門、靑陽門,詣春塘臺。行兵曹判書李鍾愚,訓鍊大將金炳國,御營大將金炳冀,禁衛大將李圭徹,在壇下迎接,節次如例訖。上降馬陞座,以司謁有承史入侍之命,右承旨姜㳣,假注書韓龍敎,記事官趙熙一、洪軒鍾,以次就位。宣傳官跪稟鳴金二下小吹打,又跪稟鳴金三下吹打止。宣傳官引兵曹判書李鍾愚,行參現禮,鍾愚參現,各班參現叩頭訖。㳣奏曰,兵判仍留壇上,使之監試乎?上可之。宣傳官跪稟陞壇號令,兵判陞壇號令訖。鍾愚奏曰,三營將臣參現後,仍留壇上,待開試分詣試射乎?上可之。宣傳官引訓鍊大將金炳國,御營大將金炳冀,禁衛大將李圭徹,行參現禮訖。鍾愚奏曰,各營試射,以中日閣、丹楓亭,分門路分試,何如?上可之。上曰,各營將官,何不參現乎?鍾愚曰,與領官有異,故不爲參現矣。又奏曰,額外待令,不善指揮,揆以擧行,萬萬稽忽,當該宣傳官,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上曰,事過後拿處,可也。出榻敎又奏曰,丁巳年,有扈衛廳合試之節目,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合試,可也。又奏曰,武技則何以爲定乎?上曰,以柳葉箭一巡擧行,而禁軍則兼試鐵箭,可也。又奏曰,禁軍別將李濟道,陞壇監試,行首宣傳官、別軍職,依例監試乎?上可之。㳣奏曰,永肅門,請出標信。使禁將試射,何如?上可之。鍾愚奏曰,鐵箭步數,以幾步爲定乎?上曰,一百三十步爲之。上入小次,以司謁命宰樞執鼓,尺量等節置之,仍爲試射。少頃出次。上曰,咫尺諠嘩,極爲駭然,令兵曹査實,決棍懲勵,可也。上曰,錚鼓漸爲微細,使兵判申飭監的也。上入小次。㳣以司謁入稟曰,日勢已暮,射員尙多,鐵箭擧行,何以爲之乎?以司謁口傳下敎曰,禁軍中擇善射者三四人試射,可也。上少頃出次。鍾愚奏曰,日已晩矣。扈衛廳試射,難以畢試,待明日試射,何如?上曰,使扈衛大將試射,可也。㳣跪稟退錚。上自內還宮,命承史先退,以次退出。

8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衡淳式暇。行左承旨曺錫雨。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黃鍾顯。右副承旨金炳潗坐直。同副承旨朴臣圭坐直。注書李雲弼鄭顯裕。假注書金鎭亨仕直韓龍敎。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臣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炳潗啓曰,三品官之毋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徐臣輔,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炳潗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金炳潗曰,明日仁陵陵上莎草修改時,政府以下,除下直進去。

○王若曰,咨爾北民,明聽予一人誥,眷玆關北一路,卽我家長發之地,而列聖朝字惠憫恤之政,靡不用其極至焉。日月所照,雨露所被,罔非化育中物也,予自嗣服以來,夙夜兢兢,惟先志是繼是承,眷顧撫綏,必先玆土,而夫何天之降災,帀歲警予,人畜之渰沒,已是驚心之極,屋宇之漂頹,遂無庇身之所,況溝洫潰決,竝與已熟之穀,而捲入於怒濤迅湍之中,茫茫全坪,惟沙與石而已,則嗣歲東作,必無其望,死者已矣。生者亦何以爲命?嗚呼,天災流行,固非人力之可及,而惟予否德,不能消弭於未然之前,使我赤子,號呼顚連於絶峽荒野之間,思之慘惻,若恫在己,中夜蹶起,玉食靡甘,爾饑而予不之聞,爾寒而予不得知,則爾將疇依而疇恃,亦豈予心之一日自安者乎?玆以副護軍趙埰,爲關北慰諭使,馳往災邑,咸聚大小民人,代宣予言,若其賙恤之方,纔有廟堂覆啓,而今下內帑銀子五百兩,丹木二千斤,白礬五百斤,以示原典外加補之意,凡係輕徭薄賦恤窮濟乏之道,慰諭使與道臣,爛商以聞,災民之棲遑道路者,亟圖未寒前結構入處,身還布竝令停退,田土之川反者,消詳摘奸後,限年免稅,使一夫一婦,得有以安業樂生,以弛九重北顧之憂,今此誕宣之旨,卽予敷心之諭,咨爾北民,咸須知悉。

○傳于金炳潗曰,副護軍趙埰,關北慰諭使,念該曹口傳單付。

○吏曹,關北慰諭使單趙埰。

○朴臣圭,以備邊司言啓曰,卽伏見北關綸音下者,首尾四百有餘言,哀矜惻怛,如傷若恫,萬里如在階前,陰崖若遍陽春,德音所及,暴露者被帲幪之庇,惠澤所加,溝壑者奠袵席之安,惟被靡室靡家,無衣無食之民,扶携聽諭,必相與銘鏤感涕,北望攢祝,恃而無恐,賴以爲生,各安井里,豈有仳離散四之念乎?慰諭使之不日辭陛,倍道馳往,謹將綸音內辭意,字字解釋,句句宣布,俾無一民不知之歎,內帑特頒銀子、丹木、白礬,令戶曹折價輸送,以原典外加惠之意,面面誦諭,至若未寒前結構之方,還布之停退,田土之免稅,已奉聖敎,而最是露處呼飢之民,有朝夕遑汲之勢,不可不卽依救急例,先以公穀分給,期於無一夫捐瘠之患,救恤懷保,一日爲急,守令之殫心盡誠,別加損gg捐g助,專以濟活爲心,卽其職分,而若或有怠慢不職者,則隨卽狀聞論罪之意,嚴飭該道臣處,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尹致定狀啓,陽德縣人命囕死事,傳于金炳潗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廟堂措辭,分付。

○朴臣圭啓曰,大司憲韓啓源,執義閔奎鎬,掌令徐鶴淳,持平任承準牌不進,掌令吳俊泳在外,持平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柳厚祚,獻納尹宇錫,執義閔奎鎬,掌令徐鶴淳,持平任承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臣圭曰,只推。

○以大司成徐臣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準曰,只推。

○朴臣圭啓曰,御營大將金炳冀,以繕工提調,仁陵陵上莎草蹲縮處修改監董事,明日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兼察置之。

○金炳潗,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依定式,今八月十八日始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臣圭,以兵曹言啓曰,謹依口傳下敎,二番兼司僕李熙鎭,嚴棍二十度後,懲勵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扈衛廳言啓曰,謹依下敎,本廳軍官試射,禁衛新營良中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衡淳式暇。行左承旨曺錫雨。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黃鍾顯坐直。右副承旨金炳潗。同副承旨朴臣圭坐直。注書李雲弼鄭顯裕。假注書韓龍敎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臣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黃鍾顯啓曰,假注書金鎭亨,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臣圭啓曰,肅單之廳座來呈例也,而戶曹正郞李,崇陵陵役,當爲進去,出去肅單,今始來呈,雖不得不捧入,事未前有,萬萬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推考。

○掌令徐鶴淳啓曰,臣言議風裁,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掌憲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感恩怵義,雖不得不張皇出肅,粗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本府,已經亞憲,揆以公格,在所當遞,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大司諫柳厚祚,獻納尹禹錫,執義閔奎鎬,持平任承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臣圭曰,只推。

○朴臣圭,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仁陵陵上修改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宣傳官申橚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申橚亦,額外不善指揮擧行,以致錯誤,溺職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大司成徐臣輔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奉新授誥旨,以臣爲成均館大司成者,名掄縱荷榮寵,冒玷實深愧悚,臣於是,怵然而驚,蹴然而汗,直欲循墻而不可得矣。夫國家之設寘學政,育人材以備需用,端士趨以贊儒化,菀乎爲四方之表率,古之博士員之論說東序,庶子官之考藝較講專責乎是任,苟非邃於學博於文者,莫宜居之,臣本鹵姿,年又顓蒙,不足備數於器使之末,而偏蒙聖朝知顧之恩,廁簪筆之近綴,玷橫經之淸選,滾到下大夫之列,點檢踐歷,已踰涯分,今何敢妄失揆度,以爲宜受不宜辭之義諦乎?臣嘗聞瓦缶之響,不列於軒架,燕石之賤,不登於郯邸,顧今鑾坡詞英,修辭懷光,磊落相望,彬然可稱,以臣憃愚,濫竽其間,則臣竊恐名器之褻,未必不自臣身始也,思之及此,豈不大可懼乎?況師儒之長,地分之淸切,何如,職任之綦重,何如,而乃可以拔之於人望之外,淟涊苟充也哉?臣之本末長端,莫逃於聖鑑之下,今若冒據匪據,强其不强,則臣之露醜不足恤,其爲貽羞淸朝,良非細故也,玆敢據實陳籲,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亟命鐫改臣新除授泮銜,以重官方,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8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衡淳藥院進。行左承旨曺錫雨。右承旨姜㳣坐直。左副承旨黃鍾顯。右副承旨金炳潗坐直。同副承旨朴臣圭緣故出。注書李雲弼仕直鄭顯裕。假注書韓龍敎。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藥房提調洪祐吉,副提調徐衡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姜㳣,以都摠bb府b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臣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姜㳣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鄭元容,仁陵陵上莎草修改時,監董事進去,左議政、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鎭亨改差,代以金國顯爲假注書。

○傳于金炳潗曰,慰諭使留待。

○傳于金炳潗曰,慰諭使入侍。

○傳于金炳潗曰,卽見灣尹狀啓,雖無牌文消息,不可不謂眞的,則諸般擧行,亦不可不預先講究,待領相復命,原任大臣、戶禮判同爲來待。

○金炳潗啓曰,時原任大臣、戶禮判,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姜㳣曰,監董大臣以下入侍。

○禮曹,來十月初二日行宗廟冬享大祭親祭,取稟。奉敎敬依。

○姜㳣啓曰,大司憲韓啓源,執義閔奎鎬,持平任承準牌不進,掌令吳俊泳在外,一員未差,持平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柳厚祚,獻納尹宇錫,執義閔奎鎬,持平任承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姜㳣曰,只推。

○義禁府照目粘連,宣傳官申橚矣本府議啓內,額外不善知委擧行,以致錯誤,溺職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辛酉八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關北慰諭使入侍時,右副承旨金炳潗,假注書韓龍敎,記注官金肯煥,記事官趙熙一,慰諭事趙埰,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慰諭使進前。埰進前,上曰,北道水災孔酷,人民多有捿遑之患云。爾其善爲對揚,而且沿路往來之時,廚傳之弊,亦不可不念矣。埰曰,聖敎若是惻怛懇摯,豈敢不悉心奉行,而臣才具空疎,恐不得對揚萬一,尤不勝悸慄之至矣。上曰,今此特遣,卽道伯異於他人故也。爛商措劃之際,必多有方便之道,撫恤奠接之方,隨事相議,俾無一民失所之歎,可也。埰曰,面面慰諭,廣布德意,這這商確,均分恤典,使之結構安堵,無至流離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慰諭使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酉八月二十日酉時,上御熙政堂。監董大臣以下入侍,時原任大臣、戶禮判,同爲入侍時,右承旨姜㳣,記事官李雲弼,記注官金肯煥,記事官趙熙一,領議政鄭元容,繕工監提調金炳冀,行禮曹判書鄭基世,觀象監提調金輔鉉,領議政鄭元容,領府事金興根,判府事金左根、趙斗淳,兼戶曹判書金炳冀,行禮曹判書鄭基世,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大臣進前。元容進前奏曰,朝涼午燠,秋候淸佳,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元容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元容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元容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元容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元容曰,今日自卯時始役,至申時告竣,朝雨乍霏旋止,日氣甚好,工役順成,誠爲萬幸,諸議以爲陵上體形,稍爲高峻,莎草聯接,雖若無縫痕,而雨水若急下,則易致滲漏而或蹲縮矣。今番則陵上舊莎十餘張外,竝舊土奉出,以新土均補堅築,改鋪新莎,四面平圓,雨水順下,此後似更無蹲縮之慮云,然則萬幸矣。上曰,今番修改後,若無更爲蹲縮之慮,則誠萬幸矣。新封之完固堅厚,比前何如耶?元容曰,堅築完封,四方平圓,如各陵封體形矣。夕又霏灑,新莎必善爲着根矣。仍奏曰,廣州留守南秉哲,以出待事爲啓,而至中路有身病,不得進詣陵所矣。上曰,今日召見卿等者,以大國事也,皇上崩逝,曷勝驚廓?以今國力,値此有事之時,誠可悶矣。勅需等節,不可不預先經紀,諸議,何如?元容曰,我國之於大國,服事已久,而大國之前後恩庇亦厚矣。近日皇家事,板蕩日甚,恒有憂慮,昨夜忽承此報,倍爲驚悶矣。仍奏曰,卽見箕伯灣尹狀啓,則皇上晏駕之報,驚愕何言?姑未見頒示我國之文蹟,而旣見彼地公文,則便是的奇,儐使差出,不宜遲待牌文,以致窘跲,行上護軍李景在,遠接使差下,政官令政院牌招,開政單付,問禮官,依近例令關西道伯,擇道內文堂下守令中差定,儀註齎送於儐使行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迎詔翌日,當有陳慰之行矣。陳慰兼進香使,今日政差出,以爲治裝等待之地,迎接都監堂郞,同爲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支勅諸具,當爲預備,而兩西、京畿事力,必多艱絀,且度支事勢,亦甚悶然矣。上曰,聞皇子年今六歲云。gg嗣g統允合大義,而以今北京事勢,人心之依歸,未可知矣。元容曰,中原兵亂,已過十年,而又當此變,人心必無止泊,而且皇子嗣位之報,尙未見文蹟,灣尹私書以爲聽傳說,則皇子承宁,恭親王攝政云,而姑未可知矣。興根曰,若或有攝政王,則亦當有方物乎?在昔九王時,有其例矣。元容曰,姑未知攝政與否,而外國事大之禮,貢獻外似不當別有方物矣。左根曰,旣有其例,則何可廢乎?上曰,古有其例,則今亦難廢矣。元容曰,今與丙子時,事面似有異矣。斗淳曰,詳考文蹟,更議好矣。上曰,七月事,今踰一朔,始得聞之,誠未知其故矣。元容曰,灣尹之聞傳說者已多日,而以未見信蹟,似爲遲滯,而旣見公文,必眞的矣。上曰,如非的報月日時,何以登聞乎?興根曰,庚辰,亦以私見彼地公文爲狀啓,今番事,相似矣。上曰,皇上春秋方盛,年來雖有患節,胡遽至此?聞常有脚痛云,或是此祟耶?元容曰,向聞熱河使言,則彼中朝士云。太醫之言,皇上若愼攝,則藥劑當奏效,而每多失攝之時,慮無不至云矣。上曰,不愼攝養,易爲受病,理固然矣。仍敎曰,熱河自古避暑之地乎?元容曰,自康熙、乾隆,常爲避暑之所,而嘉慶帝崩於此,故道光時,則不曾臨幸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衡淳。行左承旨曺錫雨。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黃鍾顯式暇。右副承旨金炳潗坐直。同副承旨朴臣圭坐直。注書李雲弼仕直鄭顯裕。假注書金漢鼎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姜㳣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景陵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副承旨朴臣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炳潗啓曰,假注書韓龍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龍敎改差,代以金漢鼎爲假注書。

○金炳潗啓曰,行吏曹判書徐有薰,參判金永爵,參議趙秉協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朴臣圭啓曰,大司憲韓啓源,執義閔奎鎬,持平任承準牌不進,掌令吳俊泳在外,一員未差,持平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柳厚祚,獻納尹宇錫,執義閔奎鎬,持平任承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臣圭曰,只推。

○金炳潗啓曰,行吏曹判書徐有薰,參判金永爵,參議趙秉協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陳疏,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傳于金炳潗曰,吏曹參判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有薰牌招不進,參判金永爵進,參議趙秉協牌招不進,右副承旨金炳潗進。啓曰,行判書徐有薰,參議趙秉協,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洪在鉉爲掌令,洪遠燮爲同敦寧,洪祐順爲陳慰兼進香使,兪鎭五爲副使,宋敦玉爲書狀官,尹道明爲懿昭墓守衛官。遠接使單李景在,迎接都監提調單金炳冀,郞廳八單李泰翼、李、朴齊近、李東旭、洪祐明、閔德鎬、鄭基䄵、李東根,公事郞廳單鄭雲參,折衝李敎益、洪憲範、權譈、李圭夏,以上今加嘉善,出身鄭懋鉉、趙完圭、金義敍、李周兢、李常愚、金宣集,把摠許奎,以上今超通政加資事,承傳。故學生沈元祖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李鍾愚病,參判金輔鉉病,參議金奎燮病,參知韓龍源入直進,同副承旨朴臣圭進。同知單鄭應賢,護軍趙秉學、李圭殷、李敎益、洪憲範、權譈,副護軍許奎、鄭懋鉉、李周兢、李常愚、金宣集、金義敍、趙完圭,副司直徐鶴淳,以上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趙秉協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潗曰,只推。

○傳于朴臣圭曰,召對爲之。

○金炳潗,以吏曹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儐使已出,勅務時急,兩西、京畿未下直及上京守令,皆令明日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則上京守令,富平府使金胄鉉,交河郡守尹孝善,積城縣監洪在璇,抱川縣監金哲淳,果川縣監徐相學,順安縣令李憲夔,俱爲明日下去云。未下直守令黃州牧使尹周鎭,明日辭朝云,殷栗縣監鄭在容,以前任金海府使,時在任所,交龜後斯速上來辭朝之意,發關知委於該道道臣處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開城府留守尹敎成移文,則以爲,今此式年,麗王諸陵,禮郞看審,見在不遠,而目下使星絡繹,廚傳之弊,亦係當念,依已例以地方官代行,事合便宜云矣。在前如此之時,已有地方官代行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姜㳣,以備邊司言啓曰,儐使已出,勅務時急,兩西、京畿未下直及上京守令,皆令明日下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金永爵疏曰,伏以臣,偶嬰一疾,帀月于玆,比獲少瘳,而尙圉圉作床玆上物,迺者貳銓特點,忽下於淹伏江榭之際,臣聞命怔營,歷多日而莫知攸蔇也。夫是職也,周官少宰之中大夫也。馭以八柄,正以六敍,責任綦重,在昔已然,苟非淸允詳練衡綜有序者,則上不可以輕授,下不可以冒授也審矣。臣嘗攝乏末議,忝據久而玷褻旣著,代斲屢而醜盭莫掩,大度縱荷於韜瑕,宿媿冞切於濫竽,今也進一階而位望尤峻,近十稔而衰邁轉甚,豈可以佐貳之無甚差殊,諉以夙研gg趼g,恬若固有也哉?顧臣陋拙綿弱,素蔑才具,閒漫職守,猶懼其不效,加之以桑楡暮景,精爽漸耗,江湖浪跡,世務全抛,其萬萬不稱於甄別品藻之柄,非徒臣所自劃,庶幾一世之所共諒也。至於賤疾之姑無以彈束奔走,猥屑不敢縷述,左右揣量,承膺無說,召牌洊降,坐犯違傲,玆敢罄瀝衷懇,干瀆崇嚴。伏乞聖慈,曲垂諒察,將臣見銜,亟賜鐫解,名器無貽骫廢,調將得遂便適,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辛酉八月二十一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朴臣圭,侍讀官金元性,檢討官申檀,待敎鄭範朝,記事官李雲弼,記注官白文振,記事官趙熙一,各持《續綱目》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上曰,上番讀之。元性讀自秋八月,止恒褒答之。上曰,文義奏之。元性起伏奏曰,韓琦,宋之賢宰相也,早有盛名,識量英偉,決大策而以寧社稷,處危疑而知無不爲,執政三朝,盡誠事君,或言其專,見幾求去,可謂進退得中矣。安石,徒竊文章之譽,實乏輔弼之才,及其爲政,好行新法,靑苗保甲市易方田等事,相繼竝興,終至於朝野騷擾,兩人之優劣,豈可與同日而論乎哉?大抵人君致治之道,亶在於取舍賢否,而百僚之中,輔相尤重,必擇賢材而任之,然後天下可以治平矣。上曰,下番讀之。檀讀自復以司馬光爲翰林學士,止以終身乎?上曰,文義奏之。檀起伏奏曰,遇災求言,蔽事可以更張,立政當有先後,其說不一,而必以理財爲急務者,以其養兵備邊之策,府庫豊足之術,莫先於節用也,神宗此問,可謂知所務矣。上曰,詔宰臣極言闕失,而終以理財句斷,毋或太忽乎?檀曰,節用崇儉,乃是恐懼修省之道也。節用則民心和,崇儉則天理孚,弭災之方,亦不外乎此矣。上曰,擇術何謂也?檀曰,擇賢人之術也。上曰,賢聖之君何限,而必擧唐太宗而問之何也?䆄曰,唐太宗以英傑之主,時則有若房、杜、王、魏之賢,左右夾贊,以致創業守成之功,後世人主之能用賢才,固莫如太宗矣。神宗旣嘉納擇術之言,故擧太宗而問之也。安石之必陳堯、舜之道,卽人臣告君之嘉謨也。神宗亦許之以責難,若使神宗,採納其要言,而毋或偏聽獨任,則至治可期,而及其安石爲政,新法遍行,終乃病國傷俗,莫可矯捄。大抵人君致治之要,專在於用人,用人之道,尤愼於擇賢,豈不大可戒哉?上曰,參贊官讀之。臣圭讀自六月河決恩、冀、瀛洲,止兩府不敢復辭。上曰,文義奏之。臣圭起伏奏曰,宋太祖以天下,禪于太宗矣。國家統緖,以繼體之君爲子孫,而若其宋祖親子孫,則德昭德芳之後也,封其後王爵,世世承襲宗廟祭祀,使之在位,卽虞賓在位之義也,豈非盛德事乎?又奏曰,王安石善理財云者,大非引君當道之義也。財出於民,而不加其賦,設法欺民,則其所爲害,甚於加賦,安石之畢竟創制,卽靑苗法也,未免誤國之目,固其宜矣。至於桑弘羊,爲漢大司農,以理財名,而武帝之求仙黷武,未嘗不由於殷富而侈大,則漢之業,自此衰矣。此宜鑑戒焉。上曰,曾公亮,力薦安石,甚謬矣。臣圭曰,曾公亮,入於《名臣錄》,亦宋之賢臣也。然而安石,雖有執拗之病,優於文學才諝,故未試之前,不知其人而然也,蓋不明於辨邪正之故也。是以人君用人,不得不辨邪正矣。《書》曰知人則哲,能官人,安民則惠,黎民懷之,以堯之聖,而猶患乎知人,則知人果難矣。知人而任官惟賢,則民可安矣。致治之道,不外乎知人安民矣。上曰,然矣。爲治之道,在於安民而已矣。上曰,王安石言,災異皆天數,非關人事得失,此言甚謬矣。臣圭曰,聖敎至當矣。謂天不足畏,則人君將何畏乎?宋君能使熒惑移度,是君心修省,而天災消弛矣。自古天之示災,所以眷顧其國也,使其君一念警惕,庶政修擧,則治道自臻於熙雍,民生可保其安樂,豈不盛哉,豈不休哉?伏願體念焉。上曰,閣臣讀之。範朝讀自十二月邵元罷,止帝深納之。上曰,文義奏之。範朝起伏奏曰,遇災修省,聖君明王之盛德事也。安石所言災異天數,非關人事,卽此一言,未免當時及後世之譏議者也。富弼,老成人也。恐帝信聽此言,道中封章,明其不然矣。上曰,人君以災異爲問,而何可如是爲言乎?範朝曰,聖敎至當矣。古者齊君語臣曰,久不示警,天其忘予,是故治世有災異,則恐懼、省察,敬天法祖,克軫消弭之道,雖有災異,而不爲災異矣。安石之言,又曰天災不足畏,謂天不足畏,則其將何畏乎?《詩》曰畏天之威,于時保之,可不愼歟?上曰,然矣。是故治世之亦或有災異者,使其君警惕修省之意也,豈不可畏乎?上曰,前編帝問安石於韓琦,對以處輔弼則不可,韓琦何以知其不可?韓琦旣言不可,則帝何爲而期欲用之乎?範朝曰,人器之可與不可,未試而何可知乎?安石未試之前,未嘗不以文學持名,故帝亦欲一試,而及其試也,創行新法,變亂舊制,竟開宋朝無窮之弊矣。惟韓琦,明知安石之不可,當時蓍鑑之名,儘不虛矣。上曰,安石之不及韓琦遠矣。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衡淳式暇。左承旨睦仁培未肅拜。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李容殷未肅拜。右副承旨黃鍾顯坐直。同副承旨洪鍾雲坐直。注書李雲弼鄭顯裕。假注書金漢鼎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臣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炳潗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金炳潗啓曰,行都承旨徐衡淳,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黃鍾顯,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睦仁培、李容殷、洪鍾雲,落點。

○傳于金炳潗曰,冬至副使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南性敎爲謝恩兼冬至副使。

○以左承旨睦仁培,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李容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鍾雲曰,只推。

○注書李雲弼病,代以鄭謙植爲假注書。

○洪鍾雲啓曰,大司憲韓啓源,執義閔奎鎬,持平任承準牌不進,掌令吳俊泳、洪在鉉在外,持平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柳厚祚,獻納尹宇錫,執義閔奎鎬,持平任承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鍾雲曰,只推。

○傳于洪鍾雲曰,召對爲之。

○洪鍾雲,以刑曹言啓曰,頃因統制使申觀浩狀本,倭船問情時,諸般失措之玉浦倭學朴英煥,待押來擧行事,草記蒙允,而今纔捉上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詐僞條》,有曰報上不以實者,杖八十徒二年,英煥依此律,事當勘配,而其母年已過八十,且無兄弟云。依法典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江原監司金炳地狀啓內,中軍李鍾鳳,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鍾鳳,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左承旨曺錫雨疏曰,伏以臣,負萬殞猶輕之罪,荷再造罔極之恩,情窮勢迫,生死不得,遂乃拚棄四維,冒沒一肅,而退自循省,惟有惶汗浹背,感淚被面而已。臣不以恒人自處,職名自居,更何敢以區區去就,荐瀆黈聽,重犯無憚之誅也哉?然臣目下情私,萬萬迫隘,萬萬切急,有不容不疾聲仰暴者,臣之冒叨專對之銜,已有月矣。其在往役,義難丐免,而第臣偏母,年今六十有三矣。早經險釁,近貽疚慼,疾病層生,長在床笫,忽於昨春,猝患中風,危急之形,迫在呼吸,驟灌蔘附,幸得回蘇,自是以後,眩仆昏窒之證,振掉厥逆之祟,迭爲終始,迄無間歇。且況風疾,善行數變,安危無漸,端倪莫測,臣左右扶將,晝宵救護,常在焦遑煎灼之中,雖欲跬步暫忘,造次相捨得乎?跬步之難忘,而行萬里之遠,造次之難捨,而阻半歲之久,此非爲人子之所可强爲者也。竊伏念國家,以孝爲治,凡係人子之爲親,毋論事之難易,靡不曲遂其所願,則如臣情狀,竊庶幾聖明,深燭而軫許之也。臣母自臣此銜以來,憂慮轉甚,又添一病,臣每以負罪蹙伏,早晩冀免,爲寬慰之語,而虛縻已久,悶隘度日,玆於危迫之餘,僅收神思,略具短章,仰干聽卑之下,惟殿下,特垂憫惻,亟賜鐫改,俾臣得以退伏田廬,專意救護,則臣之母子相依餘生,皆我殿下賜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情理如此,所請依施。

○辛酉八月二十二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鍾雲,侍讀官金元性,檢討官申檀,直閣李承五,假注書金漢鼎,記事官李震璟,記事官趙熙一,各持《續綱目》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上曰,上番讀之。元性讀自創制置三司條例司,止安石遂與之絶。上曰,文義奏之。元性起伏奏曰,財利者非人君爲治之本也。《書》曰不殖貨利,孟子曰上下交征利而國危矣。故殷湯不殖利而爲聖,梁惠欲利國而不振,以此觀之,財利之於爲國末也。漢之弘羊,唐之劉晏,皆以榷利病國,而今安石,受知於神宗,委毗之隆,如彼其專,而不以仁義導其君,乃紛更舊制,創行新法,無非以財利爲先,竟至於騷擾朝野,掊克生靈,可勝歎哉?大抵人君,節用而崇儉,則自當民富而國裕,財不期理而自有餘矣。觀於《大學》財聚民散,財散民聚之訓,尤可知也。上曰,所奏然矣。上曰,下番讀之。檀讀自夏人寇秦州,止知制誥錢公。上曰,文義奏之。檀起伏奏曰,神宗方切於求治,而滕甫、呂晦、范純仁,皆當時賢佐也,進言而不能用,有除而旋罷斥,徒有求治之念,實無致治之效,此專由於神宗之聽用太偏,取舍不明故也。《書》曰任賢勿貳,又曰用人猶己,任勿貳則賢人咸登諸朝,而人無間矣。用猶己則嘉言日進於前,而政惟和矣。夫人主求治之道,必以知人用人爲本,則休明之治,不獨專美於堯、舜之世也。伏願殿下,臨古史而鑑戒焉。上曰,參贊官讀之。鍾雲讀自六月罷御史中丞呂誨,止善其言而不能用。上曰,文義奏之。鍾雲起伏奏曰,上下番玉堂,旣備盡仰奏,則臣無容敷衍更達者,而夫人君求治之道,親賢臣遠小人,然後始可以治國,而親賢遠小人,行之爲難,故宋神宗之於王安石,偏聽獨任之弊,實由於此也。伏願殿下,凡於此等處,益加留念而省察焉。上曰,神宗果偏聽安石,故其時諸賢,竝皆不得進用矣。鍾雲曰,聖敎至當矣。上曰,閣臣讀之。承五讀自七月朔日食,止左遷知和州。上曰,文義奏之。承五起伏奏曰,臣所讀自止內,別無文義仰陳者。大抵王安石,變祖宗法度,掊克財利,不能以三代之法,輔佐於神宗勵精圖治之時,竟行靑留等新法,以致後世無窮之弊矣。上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衡淳廚院進。左承旨睦仁培。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李容殷坐直。右副承旨黃鍾顯緣故出。同副承旨洪鍾雲坐直。注書李雲弼鄭顯裕。假注書金漢鼎仕直金亮淵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鍾雲,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鍾雲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謙植有頉,代以金亮淵爲假注書。

○傳于李容殷曰,檢校待敎徐相翊,馳詣景陵,奉審摘奸,仍留監祭,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李容殷啓曰,今此勅使出來時,問禮官,依近例自該道道臣,以道內文堂下守令,藝文館校理借銜,使之擧行事,下諭于該道臣處,儀註使遠接使賚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勅使出來時,黃州、平壤、安州、定州、義州五處迎慰使及平壤問安假承旨,依近例以道內守令,借銜差下,御帖及空名帖,遠接使賚去,以爲從便奉傳之地,而亦爲下諭于兩西道臣及各其守令處,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柳厚祚,獻納尹宇錫,執義閔奎鎬,持平任承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鍾雲曰,只推。

○洪鍾雲啓曰,大司憲韓啓源,執義閔奎鎬,持平任承準牌不進,掌令吳俊泳、洪在鉉在外,持平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容殷曰,召對爲之。

○李容殷,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朴蘭壽,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尹致定狀啓,楚山等邑民家漂頹,人命渰壓事,傳于李容殷曰,民家之漂頹,若是夥多,聞甚驚慘,而人命之渰壓,尤爲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渰壓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未拯屍身,期於拯得,結構奠接,俾無一民失所捿遑之弊事,廟堂措辭,分付。

○洪鍾雲,以備邊司言啓曰,都京禮部奉旨派勅之咨出來矣。都監會同緊急,知事金炳國,館伴差下,何如?傳曰,允。

○李容殷,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三百六十三貼,今八月二十三日畢造,而所入牛隻,爲三十六首矣。進上看品中脯二貼,依定式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江原中軍李鍾鳳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別軍職,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行上護軍洪祐順疏曰,伏以臣,病伏昏涔之中,伏奉除旨,以臣爲陳慰兼進香正使者,臣惝怳憂懼,莫省攸措也。第伏念專對重任也,往役臣分也,顧何敢規免圖避之計,而竊有區區實情之危迫阨塞者,冒死哀籲。伏乞垂察焉。臣之立朝,今三十七年,臣年亦七十有一矣。榮亢崇秩,名忝耆籍,前後恩渥,山海莫量,生死報答,涓涯蔑效,擔夯向前,不敢有身,夷險不擇,自矢于心,凡於尋常執事之末,固當聞命輒膺,趨走爲恭,而犬馬之齒,奄至癃朽,桑楡之景,已迫遲暮,居然疾病侵尋,殆無少康之日,況値金火交嬗,燠寒不適,風痰宿祟,乘時闖發,危證敗兆,層生疊出,頭目眩暈,而如在舟車之上,臂脚麻痺,而遂成籧戚之狀,夜又咳喘而失寐,晝仍膈痞而阻食,驀地昏窒,不省四到,氣息日益凘綴,眞元日益低陷,實難責之以生人之事,則萬里出疆之後,殆若策蹇駑於太行之坂,畢竟僨轅,卽理勢之必然。今若怵於義分,力疾登塗,風霜殊域,顚踣危頓,則臣身狼狽,固不足恤,而其於委君命而辱王事,何哉?臣情到此,安得不一倍憂懼也?玆敢抖擻神思,略掇文字,庸寓古人疾痛之呼。伏願天地父母,諒臣言之無隱,軫使事之莫重,將臣所帶正使之銜,亟賜變通,回授可堪之人,仍治臣瀆撓之罪,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老病如此,所請依施。

○辛酉八月二十三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容殷,侍讀官趙性敎,檢討官申檀,直閣李承五,假注書金漢鼎,記注官李冕柱,記事官趙熙一,各持《續綱目》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上曰,上番讀之。性敎起伏奏曰,臣之所讀中,有程子名字,何以爲之?上曰,諱之,可也。性敎讀自以程灝gg程顥g權監察御史裏行,止貶監安州稅。上曰,文義奏之。性敎起伏奏曰,程子晉城之治,深得先王之遺法,蓋力役相助,患難相恤,卽井田相助相扶之制也,鄕必有校,暇時親至,卽司徒敎民賓興之意也。爲立科條,旌其善惡,卽畢命旌別淑慝之政也。以此莅民,三年之間,民之愛之也如父母,所貴仁賢之化,入人者深矣。及爲御史,前後進說,以正心窒慾爲先,尤可見大人格君心之責,而神宗,必曰頻求對,且從容咨訪,好賢之誠,願治之心,可謂至矣。苟能推是心,任而勿疑,委以輔相之職,則豈止晉城之民,蒙被其澤哉?必將躋一世於三代之治也。惜乎,安石一進,群賢竝退,程子亦不容於朝,而天下從而騷擾,此誠賢邪進退之機,而國之治亂係焉,可不愼歟?上曰,神宗若能委任程子,則三代之治,不難致矣。性敎奏曰,然矣。程子之治,僅得施之於一縣,而民風之丕變,猶尙如此,苟使之秉國政而宰天下,則宋之治敎,當與三代比隆矣。上曰,誠然矣。神宗旣知程子之賢,而竟不能用,何也?性敎奏曰,神宗素知程子之賢,故欲常常見,從容咨訪,庶幾有致治之望,而一自安石之蠱其心志,遂不能辨其憸邪,故敬禮程子之心,亦從以疎矣。上曰,誠然矣。上曰,下番讀之。檀讀自罷條例司檢詳,止決意遂行焉。上曰,文義奏之。檀起伏奏曰,蓋靑苗之法,出於陝西貸錢之例,而藉爲耕斂補助之說,初若有便於國,而終必貽害於民,至於出納之際,良民不免妄用,富民亦多踰限,是以縣官加督責之威,民生罹仳㒧之患,此可見創設之無益於爲國矣。大抵宋朝之設置常平廣惠,卽平糶糴惠貧乏之意也,其法誠美矣。胡乃變更舊制,創出新法,以啓無窮之弊乎?《書》曰監于先王成憲,《詩》曰卒由舊章,治國之道,所當監成憲而由舊章也。上曰,靑苗新法,皆是安石創之,以致天下困瘁,百姓貽害,可歎也。檀曰,然矣。其議法之時,司馬光以爲徒見其害,未見其利,蘇轍以爲吏緣爲奸,必不能禁,斯皆可謂明辨之論,竟不能用,可勝歎哉?上曰,參贊官讀之。容殷讀自以惠卿爲崇政殿說書,止共爲天下。上曰,文義奏之。容殷起伏奏曰,今日臣等所讀自止,皆王安石專權任私,更舊立新之事,而雖不以陳腐之說,敷衍文義,當時諸賢,極意論辨,是非利害,瞭然俱著,尤懇懇致意於賢邪進退,政治得失之際,在後王鑑戒之道,無不具載矣。然其中守法之說,修室之譬,引喩襯切,非獨漢與三代爲然,雖百世亦然,故曰監于先王成憲,卽祖宗良法美規,不敢率意變更,祗可謹守勿替之謂也。其論靑留gg靑苗g之弊,比之河東之糴,必爲異日無窮之患,痛陳民隱,如指諸掌,此蓋欲使神宗,開發聰明,辨忠侫審利害之意,而奈其蠱惑於安石,不信賢輔,反稱惠卿之明辨才美,可謂迷暗之甚矣。上曰,安石之邪,宜無不可知者,而何以偏信至此也?容殷曰,邪故能惑人,惑故信之也,旣惑而信,則人雖以其邪言之,持疑而惑不解,故韓琦、文彦博諸人,以靑留gg靑苗g之弊爲言,神宗使二中使,問民間便否,彼二官卽安石嘗所陰結者也。還奏以民情深願,帝信之不疑,夫小人之固結人主,必因奧援,左右媚悅,此神宗所以終迷不悟也。蓋政治汙隆,只在人主知人用人賢邪進退之間,其所用者賢也。雖一人足以致治,其不賢也,雖一人亦以致亂也。此俄者聖敎所云信用程子,可以致三代之治者,誠深得治體矣。神宗則不能用程子,信用安石,不但當時之弊如此,因以貽後日之害,宋室之衰,實基於是,詎不惜哉?故人君者,誠欲致治,必先用賢,不用賢,何以致治,誠欲用賢,必先知人,不知人,何以用賢,誠欲知人,必先咨訪,不咨訪,何以知人,誠欲咨訪,必勤接臣隣,苟不勤接臣隣,而九重燕閒之中,所與接者,官官宮妾,則何由知群下之賢否而進退之也?是以自古人臣之進戒於其君者,必以此爲言也。上曰,然矣。上曰,閣臣讀之。承五讀自冬十月,止恃以爲助。上曰,文義奏之。承五起伏奏曰,富弼言君子與小人竝處,其勢必不勝,此與左傳薰蕕同器,十年尙有遺臭之義同矣。迨其得志,肆毒於善良,求天下不亂,不可得也。王安石,以偏見執拗,變風易俗,排斥善類,援引附己,幾危天下,以此觀之,富弼之先見,不亦明乎?小人之遺臭肆毒,每每如此矣。陳升之,初附安石,及其正相位時,爲少異,湯若不與之同者,歐陽脩所云小人所好者祿利,所貪者財貨,同利之時,暫相黨引,利盡則雖兄弟親戚,不能相保,正謂升之類也,其反覆憸巧,可知矣。上曰,富弼之求退,神宗問其可代,弼薦文彦博,蓋富弼,以元老宿德,所薦者必是賢人,而神宗置而不問,竟用安石,何也?容殷奏曰,神宗旣入安石之說,已有疑弼之心,故聽其求退也,誠若深信,則章雖屢上,豈有聽去之理乎?性敎奏曰,神宗委任安石,素所心定,而或慮朝議之不協,富弼卽國之藎臣,望重廊廟,而當其求退也,問其可代,試觀其所薦之如何,而其意實在安石也。富弼之斷斷忠直,寧有迎合之意也哉?必以文彦博爲對,而帝旣不合,故默然又問安石,此可見安石之固結於帝,而帝之偏信於安石,必欲委用之心矣。又奏曰,韓絳、陳升之,俱是安石之黨,而升之初雖傅會安石,其心則知其不可,故及爲相時爲小異,至於條例之爭辨,與安石遂判,升之末節,猶可謂之善變矣。上曰,升之之判於安石,眞可謂善變者也。檀起伏奏曰,韓琦之去也。神宗問安石,何如?琦對曰,爲翰林學士則有餘,處輔弼之地則不可,琦之此言,可謂明知安石之長短矣。苟使神宗,一從琦言,置安石於下列,祗取其文章才辯,毋至專任委政,則安石惟當效其長而已,豈敢售其奸而誤國政哉?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衡淳。左承旨睦仁培。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李容殷式暇。右副承旨黃鍾顯坐直。同副承旨洪鍾雲。注書李雲弼鄭顯裕仕直。假注書金漢鼎。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自人定至二十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黃鍾顯啓曰,藥房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大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中宮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洪鍾雲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朴蘭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鍾顯曰,只推。

○黃鍾顯,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朴蘭壽,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鍾雲啓曰,大司憲韓啓源,執義閔奎鎬,持平任承準牌不進,掌令吳俊泳、洪在鉉在外,持平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柳厚祚,獻納尹宇錫,執義閔奎鎬,持平任承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鍾雲曰,只推。

○又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黃鍾顯曰,召對爲之。

○洪鍾雲啓曰,行吏曹判書徐有薰,參判金永爵,參議趙秉協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待明朝一體牌招。

○以全羅監司金始淵狀啓,樂安郡民家漂頹事,傳于黃鍾顯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洪鍾雲,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客使出來時,兩西迎慰使,例以道內堂上守令下批矣。臨時若或有頉,則往復變通之際,將未免費却多日,有緩不及之慮,迎慰使中,若有不得不更爲塡差之事,道臣以便近處守令,先爲塡差,借銜亦以已下批之職塡書後,具由狀聞之意,措辭知委於兩西道臣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遠接使齎傳問禮官儀註,當爲磨鍊,而取考各年謄錄,則己未、庚辰年,則受勅處所,因特敎以崇政殿磨鍊,庚戌年則以明政殿爲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崇政殿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番受勅處所,明政殿爲之事,命下矣。自前明政殿受勅時,門路以敦化門爲之,今亦依此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取考謄錄,則自前傳訃勅時,去結綵、下馬宴,以茶禮磨鍊,亦以素膳措備矣。今此問禮官齎去儀註,依此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左兵使鄭周應所報,則以爲,本營,曾多半留各穀,而駸駸減縮,每逢風和之時,倉無餘蓄,疎虞莫甚,就本營句管山城太中六千石,劃付軍餉,而以太四千石,折米二千石,則米太各爲二千石,以此半留半分,永爲定式,自明年取耗補用,先自今秋捧還中,米太各一千石,別般精捧,以爲留庫之穀爲辭矣。山城太中劃付此數,取今年耗條,以爲添補支放,兼存留儲之方,則事甚便宜,此不過就本餉中推移區劃而已,不必靳許,依所報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陳慰兼進香上使,纔已疏遞矣。其代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鍾鳳,施以卽其地定配議處公事,判付內,依允矣。李鍾鳳,江原道原州牧,卽其地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鍾鳳亦,昧例而體貌有乖,投印而擧措可駭,投印守令之卽其地定配,曾有受敎定式矣。依投印守令已勘之例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

○左承旨睦仁培疏曰,伏以臣,卽一倥侗骩骳之常調庸品耳,才不適用,行不見孚,猥於九年前,待罪南州,愚衷縱切於對揚,不過沿襲故常,凡事雖務於審愼,猶欠稱愜物情,私心之怵惕,不待人言而自知,乃者年久之後,竟有持斧之論,雖至愚,豈欲與此呶呶爭辨,致損事體乎?噫,其鄙瑣之目,無所不至,此果告君以實之意耶?臣之平生謹拙,彼亦素所稔知,而今此論斷之辭,若是構捏,臣滿身滓穢,自分明時之永棄,聖度天大,薄竄旋宥,繼以承宣恩點,特下於草野跧伏之中,顧臣無似,何以得此?感激洪造,豈不欲𨃃蹶趨承,少伸覲耿之忱,而軒冕桎梏,餘愧尙存,風波嶺海,宿悸未已,惟思杜門鏟跡,歌詠聖澤,以爲不報之報,固臣至願也。何敢諉以已勘,自同無故,抗顔於周行乎?玆敢悉暴衷情,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俯察微諒,特令選部,永刊仕籍,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焉云云。省疏具悉。往事何必追引?爾其勿辭察職。

○辛酉八月二十四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黃鍾顯,侍讀官趙性敎,檢討官李應辰,待敎鄭範朝,記事官鄭顯裕,記注官金肯煥,記事官趙熙一,各持《續綱目》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上曰,上番讀之。性敎讀自頒農田水利約束,止士論惜之。上曰,文義奏之。性敎起伏奏曰,新法始行,民間諠然不便,而王廣淵,誣以爲民皆歡呼,程子、李常,劾論不已,而尙未能開悟帝意,哀彼元元,雖有疾痛之情,何以自達於上也?是以聖王之爲治也,或設鼓而求言,或陳詩而觀風,或按廉而察俗,要皆爲民生訪疾苦之意,而階前萬里,無一夫不獲之歎,用此道也。宋朝之創業垂統,非不仁且淳厚,而方之古聖王治法,實有所未盡備者,所以神宗之惑滋甚,遂以一廣淵之言,信而爲然,莫察民生之困瘁,至於此極,此專由於壅蔽聰明,未達民情之致也。蓋民之於君,譬如嬰兒之仰父母,飢飽寒煖,猶且顧復而撫恤之,況有疾痛哀呼之聲,而爲其父母,寧有不聞不知之理也哉?必將哀之憐之,亟圖其懷保之方,故《書》曰若保赤子,《詩》曰民之父母,惜乎神宗,未能察之於民,而偏信歡呼之言,汲汲以新法施行,遂至於民不聊生,可勝惜哉。上曰,廣淵黨於安石,故飾辭而奏,劉庠眞是善人,故不散靑苗錢也。性敎奏曰,然矣。廣淵之傅會安石,欺蔽聰明,可見小人情態,而當時提擧官,率皆廣淵者流,故迎合安石,務以多散爲功,至於劉庠,則確立不撓,遂以不散爲奏,誠可謂剛直之人矣。上曰,下番讀之。應辰讀自增置宮觀官,止屛居南山下。上曰,文義奏之。應辰起伏奏曰,張子學術純正,爲有宋名儒,其云爲政bb不b法三代終苟道也者,亦卓然之論也。天下之事,苟則因循頹墮,不苟則正大光明,伊尹恥其君不及堯、舜,周公曰文王我師也,人必如是自欺gg期g而後,其所成立,方有可觀,況人主御三代帝王之位,臨三代帝王之民,而不由三代帝王之政,則何由挽回至治,以致比隆之美乎?此帝王之學,所以尤貴乎立志也。又奏曰,張子邃於古學,思行古法,故嘗欲於所居之傍,劃爲九區,以試井田之制,亦見其有用之學也。上曰,神宗聞張子之對而悅之,未嘗無好賢之心,而竟不能用,何也?應辰奏曰,神宗於當時人才,非不知賢矣。特爲安石壅蔽,不能委任也。性敎奏曰,神宗天姿甚美,誠有好賢之心,故程子之奏也,俯躬戒之,張子之對也,聞而悅之,若將有爲,而只緣於偏聽簧言,遂無用賢之實。若使程、張兩賢,竝時登庸,必無愧於三代之治矣。上曰,賢人盡退,惟小人在,其何以致治耶?性敎奏曰,若使神宗,明辨賢邪,能信任司馬光、富弼之賢,則豈至於群賢之盡退,而乃以一安石之故,駸駸入於小人之言,終不能開悟也。上曰,誠然矣。上曰,參贊官讀之。鍾顯讀自三年春正月,止信之不疑。上曰,文義奏之。鍾顯起伏奏曰,史不可以一句一言論之,蓋王安石之欲行靑苗法,卽出於富國之術也。富國之術,亦不可曰不爲講究者,然富國之術,自有其道,躬行節儉,敦尙風化,內無冗雜之費,外絶侈靡之習,則國用無欠絀之歎矣。人君之富,不必以倉廩蓄積之豊足爲貴也,亶在於百姓之殷富,故傳曰百姓不足,君誰與足?安石徒欲新法之必行,未免掊克聚斂之歸,豈不謬哉?以《羲易》言之,損上益下爲益,損下益上爲損,今此靑苗法,則不爲益民之道,反爲損民之政,此所以爲宋朝無窮之弊也。程伊川曰義勝利則治,利勝義則亂,上好義則義勝利,上好利則利勝義,若使神宗,一於義而不於利,誠心求治,則安石,何敢以新法請行,而廣淵之言,亦何敢入也?神宗求治之心,亦非不切,猶未免偏聽安石之言,此可見神宗誠心不足之致也。小人之言得行,而賢臣皆見幾求去,大抵親賢臣遠小人,其在致治之道,實爲第一關鍵也。上曰,韓琦之忠,神宗亦能知之,至有欲罷靑苗之意,而竟不能遂意也。鍾顯奏曰,見其疏而知其忠,便有罷靑苗之意,而竟不能罷之,可不惜哉?安石之言見用,而新法遂行,致此紛然,小人之害,一至於此矣。上曰,閣臣讀之。範朝讀自司馬光爲樞密副使,止乞解其職許之。上曰,文義奏之。範朝起伏奏曰,此時事實,皆新法論難之事也,別無他義,而司馬光之辭樞密,可見君子之節也。于斯時也,有如韓琦、富弼之賢相,而皆令罷歸,有若程子、張子之賢人,而不能任用,只委於安石一人,創行新法,中外囂然,此時賢者,莫不敷陳弊事,匡救失政,而一不采用,故范純仁之去也。亦曰言不用,萬鍾何加焉?今光之所辭,正以此義也,帝欲用光,問於安石,則沮之曰使預國論,此消長之機也。神宗不能明察,而竟允辭,可不惜哉?帝初欲用安石,問於韓琦,則曰翰林有餘,輔弼不可,且問於光,則曰奸邪,毁之太過,但執拗耳。兩人之論安石如此,而安石之論光若彼,論人可否之際,忠厚刻薄,判然不同,可知賢邪之分矣。上曰,司馬光之爲人,設或如此,賢人則必不當如是爲言矣。於此一言,可知賢邪,而神宗,果不覺悟也。範朝奏曰,誠然矣。此而猶未覺悟,故群小日進欺蔽聰明,雖有正言讜議,而不爲開納也。上曰,文彦博一言,足以開悟,而終不悟,可惜也。性敎奏曰,韓琦一疏,可回神宗之惑,而中使二者,巧是安石之黨,故雖有彦博明快之言,置而不問,宋朝治亂之機,於此判矣。上曰,二中使,果是安石之黨也,事甚巧矣。範朝奏曰,神宗果於有爲,而闇於任人矣。若用韓、富諸賢,如彼安石之專,則三代之治,庶幾不復覩乎?夫人君用人之道,在於洞察賢邪而進退之,今一安石執拗,群賢人斥之,而帝不能遠焉。群賢人布列,一安石沮之,而帝不能悟焉,以致天下之紛紜,生民之困瘁,此可見爲政之治亂,實係於任人之得失矣。每於此等處,深加體念焉。上曰,唯。鍾顯奏曰,群賢之輩出,莫盛於宋朝,而但神宗,不明於取捨之際,雖有韓、歐、范、馬之賢,終不見用也。上曰,然矣。應辰奏曰,神宗嚮用安石,而猶知韓琦之爲忠,力行新法,而尙疑生民之受害,迨此覺悟時,夬行斥罷,則不害爲不遠之復,而又被韓絳勸留安石,持法益堅,有如日月之將更,旋爲陰雲之所蔽,可勝惜哉。範朝奏曰,銀臺司范鎭之還封詔旨,與呂公著在銀臺司時封還除目事,相同耳蓋宋法,制命皆由於門下者,卽重制命之意也。今帝苦於封還,詔以直付,此非徒不由舊法,抑將開弊無窮,可不愼哉?此亦可爲後王之所鑑戒者也。上曰,唯。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衡淳藥院進。左承旨姜㳣。右承旨李容殷內閣進。左副承旨黃鍾顯。右副承旨丁載榮坐直。同副承旨洪鍾雲。注書李雲弼鄭顯裕仕直。假注書徐奭輔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洪祐吉,副提調徐衡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衡淳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洪鍾雲啓曰,大司憲韓啓源,執義閔奎鎬,持平任承準牌不進,掌令吳俊泳、洪在鉉在外,持平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鍊柳厚祚,獻納尹宇錫,執義閔奎鎬,持平任承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鍾雲曰,只推。

○黃鍾顯啓曰,假注書金漢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姜㳣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奉審閣臣,同爲入侍。

○傳于黃鍾顯曰,廟宮展謁,今二十八日爲之。

○明陵、翼陵、恩彦君墓所、龍城府大夫人墓所幸行時軍令,九月十五日出宮,黔巖碑閣所晝停所,自闕門二十六里,明陵展謁,自晝停所十里,以上三十六里,親祭,翼陵展謁,仍詣恩彦君墓所展拜晝停,自陵所十九里,龍城府大夫人墓所展拜,自墓所十四里,當日還宮,自墓所十里。

○金漢鼎改差,代以徐奭輔爲假注書。

○黃鍾顯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趙秉式、鄭基會、金翼鉉,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黃鍾顯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丁載榮落點。

○姜㳣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丁載榮,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黃鍾顯,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司藝李基,除拜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姜㳣,以兵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邊淮,宣傳官趙文顯,五衛將李舜器、南錫本、宋瀅鎭、鄭應賢、金利見,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黃鍾顯,以吏批言啓曰,忠淸道忠州居幼學李仁綱呈狀內,矣身父幼學燠,今年爲恰滿百歲,而見漏於本道應資秩云,故考見帳籍,則果爲的實矣。在前如此之人,追後啓稟蒙恩,亦有已例,今日政加資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姜㳣,以兵批言啓曰,陞資拜營將者,瓜前遞罷,則勿計朔數多少,還收資級,載在法典,而中軍,依營將例施行事,曾有定式矣。前江原監營中軍李鍾鳳,旣已罷黜,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行判書徐有薰進,參判金永爵牌招不進,參議趙秉協牌招不進,左副承旨黃鍾顯進。以沈膺泰爲刑曹參議,李謙在爲陳慰兼進香使,金載瓛爲直講,李聲德爲齊陵令,館伴單金炳國,行副護軍朴永輔、洪祐健、金德根、趙雲卿、兪致崇、朴承輝,今加嘉善,亞卿陞擢事,承傳。前正鄭文升、尹致容、沈明奎,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前五衛將韓聖燁,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故學生金悳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

○吏批,再政。徐相億爲溫陵令,李禹銓爲造紙別提。

○兵批,行判書李鍾愚進,參判金輔鉉病,參議金奎燮入直,參知韓龍源病,左承旨姜㳣進。啓曰,全羅右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及防禦使,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金炳㴤爲副摠管,申益文爲僉知,李鍾武爲宣傳官,李常愚、趙希永、洪冀錫、邊弘益、李基弘、金炳龜爲五衛將,李容熙爲全羅右水使,許奎爲江華中軍,趙兢夏爲江原中軍,朴垣爲龍媒僉使。中嶺別將單金仁錫,赴戰嶺別將單崔用健,同知加設單李燠,大護軍金鎰淳,護軍曺錫雨、朴永輔、金德根、朴承輝、趙雲卿、兪致崇、洪祐健、金沃根、成大源,副護軍金炳潗、朴臣圭、睦仁培、尹致容、鄭文升、沈明奎、趙文顯、李章堯、洪謹周、李武鉉、李海信、具箕疇、金景商、朴英奎、金明煥、洪益陽、朴最秀、梁漢健、邊淮,內禁衛宋大浩、宋世浩,兼司僕洪彦錫,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前中軍李鍾鳳折衝,今降禦侮。

○吏批,三政。林喬鎭爲漢城主簿,尹泰益爲尙衣別提,李敎益爲長湍府使。

○吏批,四政。金來顯爲司藝,李恒翼爲司饔主簿,白華洙爲典設別提。

○以吏曹參議趙秉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鍾顯曰,只推。

○辛酉八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奉審閣臣,同爲入侍時,左承旨姜㳣,記事官鄭顯裕,記注官白文振,記事官趙熙一,檢校待敎徐相翊,事變假注書崔奭奎,領議政鄭元容,行吏曹判書徐有薰,行兵曹判書李鍾愚,行大護軍李裕元、趙徽林、沈敬澤,漢城府判尹洪祐吉,行護軍許棨,知訓鍊院事李圭徹,行護軍鄭健朝,校理趙性敎,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閣臣進前。相翊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景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詣健元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顯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穆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徽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崇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惠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元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綏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還詣景陵,仍留監祭,將事安寧之意,敢此仰達矣。上曰,閣臣先退。上曰,大臣進前。元容進前奏曰,微灑欲晴,秋候淸佳,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元容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元容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元容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元容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上曰,奉審閣臣復命時,諸陵奉審,例爲各奏,以局內諸陵一體奉審爲奏,而或有頉處,則別爲具奏似好矣。元容曰,以諸陵一體奉審爲奏,則奏語簡便,外間亦有是議,而敬謹之至,自有所重,每爲各陵第次仰奏矣。元容曰,北京奉旨派勅之奇出來矣。在前則派勅後,兩使誰某,通官員數文蹟先到,而今番則只有將爲派勅之報,此則今始初有,且遺詔尙未得見,新皇嗣位,亦未得聞,灣府事未知何爲而然,臣亦以從速探報之意,爲私書矣。上曰,此等文蹟,尙今未見,甚爲悶鬱矣。元容曰,勅行當在不遠,各處支需,竝請區劃,誠無以如數措辦矣。上曰,勅需元有留儲之定式,今何爲然乎?元容曰,各邑皆有勅庫,以待不時之需,而經勅入用,則又爲準備,勅庫留錢,則法不得取用。近因營邑典守之不謹,到處皆虛耗,猝當大事,無以供給云矣。上曰,何至此甚也?今將何以措備乎?元容曰,諸處請劃之報連至,不可不推移劃給,而臣於關西,屢經勅行,許多費財,專在於我國使星之來往,勅需自致過濫,而雖一粒一縷,皆出民力,雖盛時,一經勅行,民不勝疲困矣。近日關西一路,尤爲凋弊,諸需無中辦有,則其害皆歸於民矣。上曰,然矣。民若受害,則最可悶矣。仍命次對爲之。元容曰,卽見戶曹所報,則請劃支勅之需矣。度支事勢,果不可不請得,而近例亦如此,然京外錢穀,俱枵然無儲,寧不可悶?雖不得如數劃給,湖南甲午別置米五千石,癸丑會錄穀五千石,湖西儲置移錄穀五千石,常賑穀五千石,嶺南軍作穀五千石,丙寅別置穀五千石,竝折米劃給,而糴期此近,作錢取用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卽見畿伯所報,則支勅所入,當爲三萬兩內外矣。本道旣無錢穀間可措辦者,則從當商議劃給,而館宇修葺,諸具預備,一時爲急,先以惠廳別置中錢三千兩,推移劃送之意,分付該廳及該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卽見灣尹所報,則備陳勅行與別使支需難辦之狀,仍請銀穀間劃給矣。灣府支需,在前則不煩請劃於朝家,而近來每有此請,且令該府事勢,有難一切防塞,以勅庫穀中,限三千石劃送之意,分付該道臣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冬至節使之行,方物之當爲移準者,自當入用,而至於正朝,則新皇帝嗣位之元年也。事體所重,新備入送爲宜,分付該曹,正朝方物一起,另爲措備,緣由咨文,令槐院撰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事體果然矣。其在事大之道,嗣位元年所進之物,何可移準乎?新備宜矣。元容曰,今日京畿、兩西貌樣,財匱力竭,實無浩繁、策應之望,若不十分精略,十分團束,則許多難言之弊,竟至窮民難保之境矣。戊午支勅,今纔數年,館宇修理,不必有新葺,鋪陳排用,必多有舊儲。主竝站守令,苟能一心誠勤,隨事綜察,一以祛冗費惜公財爲念,則萬無支需過濫之慮,勅房之飯供各種,務從精潔,贈給諸物,務從誠實,其外出站下屬之濫多,外村民馬之責立,無非浪費貽弊之端。此則專在於道臣之條條察飭,此意預先嚴飭於三道道臣及松營、灣府,何如?上曰,凡係支勅之節,務從誠實,一心綜察,則豈有浪費貽弊之理乎?另飭三道道臣及松、灣兩府,期有實效,可也。出擧條元容曰,自今秋,冠蓋將相望於道矣。以今三道凋弊之狀,若如例供億,則其害皆歸於民矣。勅房所支,固不敢一毫減前,而我國使星,則省弊在我,十分簡略,使主竝站糜費,得以減省,而使民邑期有效益之意,庚戌躬承簾敎,飭諭三道矣。今番比十年前,凋弊益甚,自儐使行中隨行應從之人,比前除減,廚傳等具,勿用常例,惟以至薄至略爲主,且各邑延候官屬,出待境上,多日淹留,所經閭里,無不蕩敗,最不可不權宜方便,此則當自籌司,條列關飭,故玆敢仰達矣。上曰,此時使星,尤當簡率,依所奏申飭,可也。出擧條元容曰,當此文報絡續之時,撥路宜加迅速,向以撥騎之充數與改立事,嚴飭三道矣。更令道帥臣,別加操察,勿致有晷刻淹滯之患,移咨回咨之定禁軍下送例也,而撥騎相望之時,隨卽付送,亦爲除弊之道,以此意分付該院,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京畿、兩西,疲於支應,三道、松都今秋都試及公都會,竝令退行於明春,官鎭門聚點,亦許停免,以爲一分紓力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每於支勅之時,見各邑差員,列邑守令之塡街遍路,往來奔走者,俱是浮文冗例也。無一毫有益於勅房,而浪費支需,今番則差員,量宜權減,或兼行,護行將,勿爲差定,以各其地方官,嚴行禁辟之政似好。其餘簡率之方,各其道臣,務從便宜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兩西事勢,果極艱窘,而所謂措辦諸需,無非出於民者也。察檢節約,專在守令,而若或有憑藉時急公用,濫行撓民侵民之事,則慮無所不到,此臣之日夜所深憂者也。經勅後,卽爲抽栍送暗行,竝與所經邑而詳探事狀,特施勸懲賞罰之典,似好矣。上曰,卿言甚好,當留念矣。出擧條元容曰,臣曾聞趙判府事言,則庚戌年在箕營時,暗行下來於勅行之前,勅行入境後,尙爲遍行列邑,故守令皆爲畏憚,不敢顯爲撓民斂民之事,多有實效云矣。上曰,似然矣。元容曰,京畿勅需,古則有之,而今則無存者,每請廟堂區劃矣。聞當入三萬兩云,顧今京外俱枵之時,措辦實難矣。今又有難處之事,高陽站上勅,例自廣州支待,而丁巳冬,因工役浩繁之時,特念廣州事力,有支勅出站置之,令畿營移定之敎矣。其時自畿營擧行,而各邑則各站主竝外,無可移定處,監營替行矣。今畿伯之言,非惟事力之難辦,監營之替行,亦關事面,報請還屬廣州,而廣留之言,則以爲,本府策應,比前倍多,旣爲移送之後,今不可復行云。經日相持,無以歸正,筵退後,又當爛商,而事甚悶然矣。上曰,畿伯之言爲是矣。本是廣州擧行之事,則畿營何可因一時替行,而永行他邑之事乎?自今日,廣州依前支待,以筵敎知會,可也。元容曰,廣州之爲難,亦無怪矣。旣爲移送,則似不欲更行,且廣州事勢,無以擧行云矣。上曰,事勢之難於擧行,廣州與畿營一般也。旣非定式,則畿伯之不欲替行,豈不然乎?以依前擧行之意,知會,可也。元容曰,咸營中嶺、赴戰嶺兩鎭將,卽本營取才啓聞,而騎曹則單付而已。昨冬前道臣,依例修啓,而六月褒貶啓本之來,騎曹以前啓之不下本曹,與政案所載姓名相左,至有還下送之擧云。考見籌司文簿,則原啓謄報,尙見在矣。然則伊時修啓,更無可疑,而勿論政院,與騎曹之閪失與否,此非下屬容奸之事也。從當詳査,而在咸營,則已爲啓聞矣。別無更啓之端,令騎曹單付啓下,褒貶啓本,還爲上送於兵曹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翰林有四員,而三員之一時受由,以致左右史之久爲不備者,豈有如許事體?病親受由外,竝施譴罷之典,捧納之承旨,捧現告推考,雖以注書、假官言之,新進名官,不爲不多,而初不檢擬,又復懸頉,筵說記注,日記修正,其責不輕,而近來則疎漏莫甚,此後則假官極爲擇擬,而如或懸頉,實故外,自政院請罪爲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全羅右水使金沃根,病勢沈重,呈狀乞遞,改差,數遞之餘也,今日政,其代各別擇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臣向以正亞卿位著數多事,仰奏矣。然而如銓曹久次當擢之人,則亦難久而淹滯矣。上曰,位著今果多矣。久次當陞之人,則每於有事施賞之時,次次晉秩則爲好,而陞擢亦不可頻數矣。元容曰,然矣。近來賞典多,而陞擢少矣。請擢古例也,亦不可不間間爲之矣。仍奏曰,副護軍朴永輔、洪祐健、金德根、趙雲卿、兪致崇、朴承輝,竝亞卿陞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爲蔭途晉用之地,正通人近多請擇之例,前正鄭文升、尹致容、沈明奎,竝爲加資,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臣於見職,自知爲一時苟充,而居然已三朔之久矣。疲葸之癃狀,耗竭之精思,萬無酬接事務之望,而況當客使臨境之時,中外大小擧行,無非相關廟堂,一或遺漏,輒致僨誤,豈不萬萬憂恐乎?且以國體言之,如此多事之時,以一癃朽不省之身,獨任其責者,豈有如許貌樣乎?臣當退而陳章仰懇。伏乞卽賜體諒,枚卜備員,以幸國事焉。上曰,卿以此時爲何如時,而乃有此言乎?雖日封十章,予則萬無許副之理,卿其盡心國事,答予區區之望也。出擧條元容曰,臣厚受恩德,致位至此,常情常理,豈不欲盡心,而今則力竭精耗,欲從末由,況復多事之時乎?臣於庚戌,以見職,迎慰勅使於弘濟館所,則兩使見臣衰朽之狀,先問其年紀,臣爲之愧恧矣。今於十二年之後,以其時之職,又往其地,則北使必致訝而見笑矣。上曰,他國人若見卿,則必知其雖老可用,認以東國之久任賢人,豈不有光於國乎?卿雖屢疏,當不許副,且支需措劃之後,豈更有浩繁之事?卿勿言辭也。元容曰,自迎慰之日,連日有公役,以臣癃病,何可堪承乎?上曰,此則原任大臣,亦或分勞矣。勿以此爲慮也。元容曰,工曹判書李敦榮,備堂還差,大護軍李源命,嶺南句管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大臣就座,㳣曰,諸宰奏事。鍾愚進前奏曰,臣以本曹事,有所仰達者矣。列邑軍布上納,係是國家之經費,排番定限,法意莫嚴,而近年以來,玩愒成習,守令則慢不擧行,營梱則視若尋常,見今本曹事勢,萬萬悶迫,庫儲之罄竭,日急一日,上納之稽滯,愈往愈甚,莫重需用,將安所塗抹乎?臣以先令之意,已有關飭之擧,而于今數月,頓不知警,事體所在,寧容若是?各道尤甚十五邑守令,爲先緘辭推考,未收價布,更爲定限督納,而如又過限,則當該守令,先罷後拿,雖以帥臣言之,不飭之失,在所難免。三南帥臣,姑先施以從重推考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㳣曰,玉堂所懷奏之。性敎曰,近日召對,在於久停之餘,課日晉接,玉音如響,在廷臣僚,莫不攢手欽仰,皆以爲我殿下好學之心,出於尋常萬萬也。殿下以聰明睿智之姿,懋終始典學之念,始自嗣服之初,留心經史,頻御講筵,上以追聖王資治之道,下以開臣隣啓沃之責,不特邇列之懽抃,實爲八域之擧欣。近比以來,未免有停轍gg停撤g之居多,雖緣機務煩劇,或値酬應之靡遑,暑熱烘熇,亦涉節宣之有妨,而在廷之區區抑鬱,誠以作輟無常,恐致十寒之曝,造次必是,貴在寸陰之競,顧今商颷已動,殿角生涼,雙隻晉對,實副群下顒俟之情,臣固知殿下好學之誠,不以閒燕而有間也。第念接賢時多,先賢攸訓,樂此不疲,往史所懲,誠願殿下,克推奮發之志,益勉緝熙之工,終乾若惕,體天行之自疆,從巳至申,懋法講之克勤,正修齊治之方,則於經傳而討論之,得失隆替之機,則於史冊而鑑戒之惟日孜孜,無所間斷,罔知罔覺之中,厥德自修,升大猷於高明廣大之域,此誠今日宗社臣民之福。惟我聖明,留神而澄省焉。上曰,所陳甚切,當留念矣。出擧條㳣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衡淳式暇。左承旨姜㳣。右承旨李容殷內閣進。左副承旨黃鍾顯式暇。右副承旨丁載榮坐直。同副承旨洪鍾雲坐直。注書李雲弼鄭顯裕。假注書徐奭輔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丁載榮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姜㳣啓曰,同副承旨洪鍾雲,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丁載榮啓曰,大司憲韓啓源,執義閔奎鎬,掌令吳俊泳,持平任承準牌不進,掌令洪在鉉在外,持平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柳厚祚,獻納尹宇錫,執義閔奎鎬,掌令吳俊泳,持平任承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丁載榮曰,只推。

○傳于姜㳣曰,召對爲之。

○以平安監司尹致定狀啓,咸從府使柳喆魯身死事,傳于丁載榮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姜㳣,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洪在喆所報,則以爲,驪州流逋還,辛亥限十年除耗排捧之後,本營支放穀入逋見縮耗條,報請給代,而其中甲午蕩債租新營租,緣何見漏於其時給代中,而伊後本營則知之以耗條例捧,該邑則認之以元穀排納,今於限滿之後,始相綻露,營案則本穀自在,更無責耗處。上項兩穀見漏耗條,修成冊以報,及今歸正之地爲辭矣。辛亥排捧之初,若爲請得,則今豈有盡數消,更請給代之擧乎?以其排納與耗條之石數相同,故不致明白區別,然何可免不察之失乎?其時道臣,捧現告推考,原穀則不可不依例以本司句管穀中,依所報劃給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洪在喆所報,則枚擧龍仁縣令洪鳳周牒呈,以爲,華城校吏料米,例以本縣均穀中逐年輸送,而原穀本來不敷,自甲寅到今加下,合爲六百二十九石零,若不及今變通,畢竟無邑乃已。上項加下米,以道內所在均廳穀中準折劃報後,亦爲限七百石加送該縣,俾作取耗應納之資爲辭矣。華城支放之均耗輸納,旣有定式矣。今不可廢却,然而甲寅加下之初,若爲請得,則取耗排用,豈有加下之理乎?就道內均穀中,六百石零準報後,又以七百石,劃付本縣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此時支勅之邑,不可暫曠,新除授長湍府使,使之明日下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忠淸監司趙獻永狀啓,則以爲,萬東廟春秋間一次奉審,曾有定式,而今年,則巡部皆已停止,奉審一款,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春秋間巡部時奉審,雖係定式,今秋旣已停巡,待明春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此時三道郡縣,不可重貽迎送之弊,雖當遷轉之時,支勅各邑,勿爲擧論之bb意b,分付銓曹,何如?傳曰,允。

○丁載榮,以禮曹言啓曰,宗廟永寧殿、景慕宮,秋奉審修改,以今八月二十八日辰時,已爲推擇啓下,而伊日動駕相値,故令日官劉俊祜,更爲推擇,則來九月初三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姜㳣,以兵曹言啓曰,再明日宗廟、景慕宮秋展謁時,本曹堂上全數侍衛,而參判金輔鉉內閣進,不得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雲卿爲兵曹參判。

○兵曹,護軍單金輔鉉。

○姜㳣,以都摠府言啓曰,今八月二十八日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永平君昱,副摠管吳顯文、任泰錫、李熙昇,俱有實病,都摠管金炳㴤內閣進,副摠管李周喆,以禁衛中軍陣上進,李南軾有實故,金元植、張寅植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尹宜善、趙在應爲都摠管,李參鉉、金德根、朴永輔、洪祐健、趙雲卿、兪致崇、朴承輝爲副摠管。

○丁載榮,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臣等與諸郞廳,會同開坐,檢飭迎勅諸事,而應行事目及啓下郞廳八員外不足郞廳二員,依例加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郞廳尙衣院僉正閔德鎬,職務相妨,令該曹口傳,閑司相換,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bb曰b,取考謄錄,則傳訃勅行時,不設宴享,只行茶禮矣。今番宴享色郞廳,勿爲差出,依前例以禮賓寺、內資寺擧行,使盤膳色郞廳兼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郞廳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其代戶曹正郞李寅稷差下,何如?傳曰,允。

○姜㳣,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都廳二單申錫䄵、鄭基會。

○兵曹,副摠管單趙在應。

○吏曹口傳政事,尙衣僉正閔德鎬,司饔主簿李恒翼已上相換事,承傳。

○丁載榮,以宣惠廳言啓bb曰b,本廳郞廳金奭均,纔已啓下矣。方在罷散中,令該曹權付軍職,以爲冠帶常仕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卽見禮部咨文出來者,以爲頒發遺詔,派員前往事,奉旨知照云矣。回咨急速撰出,付送于灣府回撥,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辛酉八月二十六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姜㳣,侍讀官李基正,檢討官李應辰,直閣李承五,假注書徐奭輔,別兼春秋鄭基會,記事官趙熙一,各持《續綱目》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上曰,上番讀之。基正讀自解韓琦河北安撫使,止貶知廣德軍。上曰,文義奏之。基正起伏奏曰,試士之用詩賦,不過工令技藝之文,則固非擧賢求治之意,而專用策,儘是國家美規,故如漢儒箽仲舒之天人策,卽學貫天人,發爲三策者,則帝王之所可資治,而宜其擢爲第一,至於賈誼治安策,亦明言時弊,不失求助之本意,故至今稱之,而若祖洽策,卽侫人口氣,足以傷風化而壞廉防,況是妄詆祖宗,求媚時君者,則不當取而取之,至於魁選,如是而何以正士趣而得賢才乎?此蘇軾所以痛斥力排,擬答進士策而獻之也。又奏曰,自靑苗法行,而民怨滋興,物論沸騰,此誤國之本,而爲弊之大者也。王安石、呂惠卿輩,傅會聖經,引《周官泉府》爲據。夫與民爭利,爲國者之所不爲,而周公,大聖人也,經邦立法之際,豈有輸息太過,甚於莽時之理也?安石雖有文藝,而心術不正,又有惠卿輩從以助之,誤安石者惠卿也,誤神宗者安石也。彼安石者,未試新法之前,迷不知其爲弊,容或無怪,而已試已知之後,一向執拗,一切拒諫,强辯自用,順非文過,壅蔽聖聰,斥黜賢良,此尤所以爲小人也。人君進退邪正之間,知人爲難,可不戒哉?伏願殿下,澄省焉。上曰,安石與孫覺相善,故援以爲助,自通州召還,又不相好,故其議不同乎?基正奏曰,始之相善,以其有文學也。其於爲國事辨是非之地,豈以相善而不立異乎?㳣奏曰,不然。安石誤國之罪,只緣務勝己見,而初非小人之類也。早負文學之名,故孫覺亦與之相善也,議法之際,安石則雖以親誼,援而助己,孫覺則爲天下言也,非以私意而異議也。上曰,下番讀之。應辰讀自夏四月貶御史中丞呂公著,止已不及也。上曰,文義奏之。應辰起伏奏曰,公著上疏,以爲自古有爲之君,未有失人心而能圖治,此可謂要言不煩矣。人心卽天心也,失人心則違天心,下失人心,上違天心,何以圖治乎?人主深居九重之中,草野人心,容有未悉,朝廷人心,耳目所接,宜無不可知者。今以新法言之,非但韓、富、范、馬諸賢以爲不可,內則侍從,外而守令,皆言不可,其言明白剴切,其謂可行者,惟安石、惠卿若而人,其言回互苟且,是非所在,不難辨矣,而不循公共之論,卒信姦回之說者,神宗先有功利之心,故凡以疆事財用爲言者,如膠投漆,牢不可破矣。故人主公聽竝觀,惟義是適,則人物之臧否,政事之得失,自可了然於鑑空衡平之中,如此則人心,豈不允協矣,天心豈不克享乎?然不明乎理,無以適義,不講乎學,無以明理,此聖王所以慥慥於學問也。上曰,參贊官讀之。㳣讀自以韓絳參知政事,止因著爲令。上曰,文義奏之。㳣起伏奏曰,此章上下,皆論靑苗之法,而神宗有爲之君也。安石執拗之性也。神宗求治太急,故篤信安石之偏見而不之覺。大抵法行而百姓不便之,官人而公議不許之,不可以治天下,聞一李定之言,而謂民之皆便,且拂公議而除御史,此不能公聽之致也。神宗之事,就其始終,而臨文論斷,故易知其不善處,若遇事而欲辨別利害,則每與講席討論時不同,必難洞見而明察,此等處深加澄省,而戒之愼之,則堯、舜三代之治,不難做矣。上曰,百官坐罪,是何事也?㳣奏曰,坐罪者坐其罪也,三代以後,宋以仁厚立國,而在衣冠之列者,不可與徒隷而杖黥汚辱之云者,蘇頌之言甚善,故著以爲令,此刑不上大夫,士可殺不可辱之義也。上曰,李定非善人矣。㳣奏曰,李定受學於安石,卽其一流人也。天下之民,皆謂不便,則豈是李定所見之民,獨謂之便乎?特欲諂附安石之計也。上曰,閣臣讀之。承五讀自罷監察御史裏行程顥,止罷通判眞州。上曰,文義奏之。承五起伏奏曰,此時民心之騷擾,朝著之暌乖,寔由於靑苗一事,神宗未嘗不以致治銳意,王安石亦未嘗不以輔佐竭力,而終不能收其效。蓋神宗知安石一人,而安石只信己見故也。神宗若知安石之非其才,則必不用安石,安石亦知其生弊流毒,則初不應設施,而但神宗昧於委任,安石闇於事機之致也。自古人主之用人,專在於心,心不明則用人亦不明,理之固然者也。神宗以此致治之心,苟能用司馬光,如王安石之委畀,則三代之治,亦可跂及,而不此之爲,只恃安石捉風之術,此用人之心,不先明也。大凡君子小人之一進一退,國家治亂之所係,而職由於君心之明與不明,可不警省而戒愼乎?每於此等處,省察而留念焉。應辰奏曰,安石狠愎自用,方厲色以待言者,而程子徐言曰,天下事非一家私議,願平氣而聽之,安石爲之愧屈,程子德量渾厚,氣象雍容,立談之間,感服人有如此者,使其得君行道,幾乎過化存神,上下與天地同流矣,而神宗得與同時而不能用,惜哉。㳣奏曰,程子於諸賢中,尤爲氣和心公,故擧朝皆罪安石之誤國,而獨程子以爲吾黨激成之。又曰,兩分其罪,可也。雖以安石之剛愎,亦安得不敬其忠信乎?上曰,是以有愧屈之心也。仍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衡淳。左承旨姜㳣。右承旨李容殷內閣進。左副承旨黃鍾顯。右副承旨丁載榮坐直。同副承旨洪鍾雲坐直。注書李雲弼鄭顯裕仕直。假注書徐奭輔。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鍾雲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毋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刑曹參議沈膺泰,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又啓曰,大司憲韓啓源,執義閔奎鎬,掌令吳俊泳,持平任承準牌不進,掌令洪在鉉在外,持平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柳厚祚,獻納尹宇錫,執義閔奎鎬,掌令吳俊泳,持平任承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鍾雲曰,只推。

○傳于洪鍾雲曰,召對爲之。

○傳于丁載榮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洪鍾雲啓曰,明日動駕,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珩淳爲咸從府使。

○洪鍾雲,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左水使金善恒所報,則以爲,宣惠廳所納方物木,每當封進之時,易致漯濕gg漏濕g火患之慮,且營本凋殘,責備之節,輒致生梗,依右水營例,代錢上納爲辭矣。旣有右水營代錢之例,則不必靳許,依報施行之意,分付該廳,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關西守令之此時虛曠,一時爲悶,新除授咸從府使,使之當日下直,給馬下送,此後支勅邑中,如有意外差代者,則竝於當日肅謝後,仍爲下直之意,預先分付,何如?傳曰,允。

○丁載榮,以敦寧府言啓曰,今辛酉式年《御牒》、譜冊修整後,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因平安監司尹致定狀啓,見今勅奇在邇,秋務方殷,此時守令,不容暫曠是白如乎,受由上京守令,竝令該曹催促,不日下送事,啓下矣。自臣曹催促,則甑山縣令尹守淵,已爲下去云,嘉山郡守具駿鉉,今日下去云,龍岡縣令李正魯,順川郡守趙學顯,俱爲明日下去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鍾雲,以都摠府言啓曰,明日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尹宜善有實病,副摠管李容象、李參鉉、金德根、兪致崇,俱有實故,朴承輝在外,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敦榮爲都摠管,以金德根、李參鉉、李宜翼、申命溫、張寅植、李敏敎爲副摠管。

○行護軍金德根疏曰,伏以日昨賓筵,大僚奏白,彙擢諸彦,敍次增秩,謬以賤名輥擧,至蒙聖旨兪可,進臣爲嘉善階,周廬恩點,華誥洊降,聞命傴僂,繼以震𢥠,莫省攸蔇。夫貳卿峻秩也,尉薦特典也。將以需世用而賁寵章,發慮憲則弘裨朝政,修名實而式愜物論,有補於磨勵之具,無乖於器嚮之方。蓋其金枰玉尺於資深歷富德命才剡者,又與倖會慶賞,勞勩恩錄,差有別焉,其愼且重,誰昔然矣。苟人人希幸拾綴修梯,平步序進,則上畀下膺,均無其說,不審則哲之鑑,或有遺照,誤及於如臣靡所榜樣者也歟。臣本陸陸無聞之一後生爾,早綴文纓,旋廁邇列,猥從下大夫後者,劣有年所,而顧其齡則甫强仕矣。尙使之簪筆直殿,承趨於群英之下,亦云忲哉。至若虞廷車服之庸,漢官金貂之班,匪分躐就,豈臣無似所能宿算也?念臣夙嬰孤露,恃怙無所,幸自策名以來,煦濡恩勤,仁天孔邇,項踵毛髮,皆我聖慈賜耳。矧今孝理廣推,貤贈有典,鼎茵不洎之私,獲將粗伸,榮渥至矣,志願遂矣。感戴愴欣,彝情卽然,遑暇以區區微諒,較絜於辭受之間,第臣家素儒寒,世守謹約,臣固無能爲役,而惟以步殿雋途,分甘散階,爲拙者之效,藉手於不報之報,乃反嫪戀寵祿,恬據濫授,從它孟晉之譏,抛却冥升之戒,則止竟爲玷累聖簡,忝墜先訓而已,其於公私界分,得不兩傎乎?用是歷日徊徨,藏逃無計,敢暴情實,冒干崇嚴。伏乞聖明,特垂憫覆之眷,俾開消受之路,收還臣新叨資級,以爲公器重而至懇,遂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行護軍洪祐健疏曰,伏以臣,卽一五十無聞之庸品耳。承藉先廕,早竊科第,前後歷揚,已溢涯量,居恒兢惕,若隕淵谷。千萬不自意,日前賓筵大僚剡擧之際,臣名亦廁於其間,居然進秩爲嘉善大夫者,此是熙朝陞擢之盛典也,臣果何人,敢膺是選?苟非材猷足以達時務,聞望足以協人心,文術器識,俱足爲公議之所推詡者,則莫宜居之,雖古之賢雋名碩,聲實俱隆,爲世楷範者,亦未嘗不逡巡退讓,有若大防之在前,不敢爲循序拾級之計。況臣憒毣闒劣,最居人下,雖尋常百執事之末,猶難勝任,惟玆二品,卽古所稱命德之器,位亞八座,班躋貳卿,其爲綦重如此也。故上固不可以濫授,下亦不可以冒膺也,審矣。今臣所叨,稽理無當,若謂之德擧乎?則需用當世者,不患無拔茹之彦,若謂之久次乎?則淹屈下位者,亦多有積薪之歎,臣於是,安得不聞命震駴,罔知攸措,歷屢日而尙不能底定也哉?嗚呼,臣家世受國恩,厚沐洪造,生死報答,固出彝性,謙愼畏約,夙承先訓,顧以無肖,不能爲役,而今若憑恃寵靈,黽勉出膺,則其如累聖簡而忝家聲,何哉?且臣聞在梁之鵜,招濡翼之譏,馳河之駏,冒假足之媿,誠以斗筲非受大之器,駑駘非致遠之步也。左右參倚,承膺無路,披膽瀝肝,冒死陳籲。伏乞聖慈,俯垂鑑諒,將臣新授資秩,劃賜鐫改,俾公器無褻,私分獲安,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行護軍朴永輔疏曰,伏以日昨賓對,大僚薦剡,聖旨允可,振拔淹滯,而登崇于朝,不意賤名,混入其中,遂以爲嘉善大夫,周廬恩點,華誥踵宣,臣於是,惝怳恧蹙,實不知措躬之所。夫是階也,位超二品班亞六卿,金章紫綬,車服有煒,《虞典》所以試功,《周官》所以命德,允宜其難其愼,不可人人而輕予之也。臣本庸愚,最居人下,早從蔭途,不出群賢之望,晩竊科第,亦非臺省之姿,兼且孤莖弱根,不能自樹,跋前㚄後,前後相望,迺蒙我先大王曁我殿下不世之恩,陽春於陰沍,薰香於滓穢,拂拭湔濯,復置其列,伊來十數年,居然位緋玉而官吏部矣。涯分已溢,志願已足,欲報之德,穹壤高厚,只思退伏田園,歌詠聖澤,以期餘生不報之報,至若進塗榮觀,實無希倖,今玆誤恩,又何爲而至於斯也?不衷之譏,過福之災,臣猶以臣身擔着,書諸簡策,以詔來世,謂今日朝廷官人,果何如也?苟非然者,特擢異數也,見授顯秩也。黃麻宣誥,榮及九原,錦衣還鄕,光動一省,斯人之至願也,大幸也,何苦爲文飾情外,支蔓其辭,甘自就於不誠之科哉?參倚已熟,承膺無望,玆敢畢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許收還臣新授資級,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兵曹參判臣趙雲卿疏曰,伏以日前賓對,大僚奏剡,濟濟之賢,次第登崇,實昭代之盛典也。千萬不自意,臣名猥忝其間,遂進臣爲嘉善大夫,繼之以周廬之職,騎省之銜,華誥聯翩,榮寵太隆,是豈德擧而不僭,名選而不濫乎?臣於是,惝怳恧蹙,不知措躬之所。夫晉秩命爵,朝家之大政也,才具優於人,望實孚於世,然後上不虛授,下不冒膺,卽熙朝綜核之政,而若或不由於此,則是之謂珷玞之混於玉璧,稊稗之雜于稻梁,是豈不愼且重哉?仍伏念臣,性本戇愚,質又闒葺,苦無才長,最居人下,自釋褐以來,厚蒙雨露煦濡之澤,內外歷揚,已踰涯分,靜言思之,慙惶轉深,不啻履氷集木之懼耳。嗚呼,臣家世受國恩,與天無極,畢竟成就,咸歸洪造,每自循省,感淚先逬,秪有朝朝暮暮頌祝岡陵,生生世世報稱犬馬而已。至於榮塗一步,宿夢已冷,況二品之秩,卽周之小宰,漢之中大夫,其責任之綦重,尤有別焉。未敢知我殿下,何取於臣,以玷褻古昔之名器也乎?伏況臣,年迫桑楡而衰白轉甚,恒淹床第gg床笫g,而形殼徒存,榮華已謝,聰明頓弊,雖欲效趨走於百執事之末,自知其不能也審矣。今若簡拔於進庸之地,任使於亞班之列,而揚揚冒進,則在臣身負乘之戒,猶屬餘事,累聖明嚬笑之政,亦豈細故也哉?參倚已熟,承膺無路,玆敢控實懇暴於聽卑之下。伏乞聖慈,念官方之攸重,軫微諒之非飾,將臣新授爵秩,亟賜收還,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辛酉八月二十七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鍾雲,侍讀官李基正,檢討官李應辰,直閣李承五,記事官鄭顯裕,別兼春秋鄭基會,記事官趙熙一,各持《續綱目》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上曰,上番讀之。基正讀自以朱壽昌通通判河中府,止陛下能保之乎。上曰,文義奏之。基正起伏奏曰,朱壽昌事,宜乎天下之稱其孝,而安石之心,黨邪而嫉賢,若使壽昌之孝,著聞於朝廷,則或恐李定之不孝,益彰於當時,故竟使壽昌,通判河府而止,於此尤可見小人之情態也。又奏曰,神宗問政令得失,而蘇軾之對,戒之以聽言太廣,夫人君致治之要,亶在於廣開言路,則其何以聽言之廣爲患哉?然而神宗所聽之言,非正人君子忠直之論,乃憸邪姦小諂諛之說,則可不以聽言太廣爲患而戒之乎?又奏曰,蘇軾之疏,有曰結人心厚風俗存紀綱,蓋人心卽天心也,人心固結,然後天心可以孚格,治道可以郅隆,此則論政之宗旨也。風俗之厚薄,實係於治道之汚隆,在上者苟不能厚民成俗,則風氣難回於淳厖,俗尙競趨於澆漓,此其求治之要道也。國之所維持者紀綱也,法紀不立,則百度解弛,常綱不振,則萬事頹惰,故《朱夫子封事》,以振紀綱爲一條焉,此乃御世之大柄也。凡此三者,非但宋君之所可鑑戒,卽萬世人主之所當懋念者也。上曰,此疏果是格言,而最其結人心、厚風俗、存紀綱三者,實是後世有國者之所當鑑戒而體念者也。基正奏曰,聖敎至當矣。伏願殿下,於此等處,懋加澄省焉。應辰奏曰,蘇軾眞有宋之名臣也,其論治體,深入人情,如所云不患不明,不患不勤,不患不斷之說,實惟當時對症之良劑也。基正奏曰,宋朝之治政,宜雍容做去,漸次成就,而求治太急,一切爲病,所以靑苗新法,汲汲乎以興利爲急。惜乎,神宗之天姿,非不仁善,而終爲小人之所蔽,可勝歎哉。上曰,下番讀之。應辰讀自昔漢武以財力匱竭,止通判杭州。上曰,文義奏之。應辰起伏奏曰,帝王之創業肇基,有如作室,始擇一世良工,厚址隆棟,度爲廣廈大庇,天下蒼生,饘斯粥斯,皆有以自樂於袵席之上,及其歲月滋久,榱桷不能無腐撓,階級不能無頹夷,不過若干修葺,旋復舊觀矣。乃使庸工拙手,毁而新之,累礫而礎,束椳而棟,凜凜乎朝不支夕,而向之蒙庇群生,皆露處於外,風霜寒暑,捿屑號呼,囂然不能聊生,神宗變法,何以異此?蓋宋以仁厚立國,風俗敦矣,人心固矣。至于仁宗之季,崇極而圮,不無因循愉惰之弊,此在人君擧而張之而已,區區一安石,不自揆度,取祖宗令典美制而一變之,使國勢杭,民情渙散,馴致靖康之禍,顚覆乃已,豈不哀哉?蘇軾明治體達時宜,故於仁宗,則以修擧廢弛爲言,於神宗,則以勇銳爲戒,安靜爲勸,非但切中時瘼,當爲千古守成之柯鑑也。上曰,參贊官讀之。鍾雲讀自八月夏人寇環慶州,止通判蜀州。上曰,文義奏之。鍾雲起伏奏曰,臣所讀自止內,別無文義之可以敷陳者,而第惟《書》之《周官》曰,官不必備惟其人,雖冗官漫職,苟非其人,則不可責任而堪承,況輔弼之任,不用當時群賢,乃以安石之類,委毗而信用,蓋滿廷諸臣,皆安石之耳目也。安石之心腹也,私相黨比,壅蔽聰明,其時賢人,豈不見沮乎?神宗雖有求治之心,取捨明辨,若是不足,其何以致治也?《書》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寧,用人如是,而民安得不困,民困如此,而國安得不危乎?且夫人君致治之道,惟曰在德不在險,德若不修,則雖有倉廩之富,甲兵之强,城郭之壯,山川之險,民將渙散仳離,無所倚恃,欲求其寧邦,何可得哉?基正奏曰,所以古之人,有曰衆心成城,又曰人心險於山川也。應辰奏曰,《書》所稱民嵒者,正謂此也。鍾雲奏曰,自古及今,人主不能用賢臣,人臣不能輔明君,其譏謗過失,雖百世之後,不能免也。上曰,孔文仲,眞善人也,能斥論安石,而竟又見退,豈不可惜哉?基正奏曰,此人卽范鎭所薦,豈不誠善人哉?上曰,范鎭之疏,旣曰求直言而又罪之者,恐爲聖明之累,此言果深切,而神宗亦不能聽納,何其不悟之甚也?基正奏曰,此是可悟之言,而終不能大覺悟也,人君之知人用人,當如《書》所稱克知三有宅心,灼見三有俊心,然後始可聽言開悟,而神宗則旣不能明辨,又不能快斷,徒爲安石輩所欺蔽,此其爲欠德也。應辰奏曰,蘇軾之疏,有曰不患不斷,則神宗未嘗非能斷者而但事之當行者,不能勇斷,事之不當行者,乃反遽斷,軾之此言,所以格君心之非也。上曰,閣臣讀之。承五讀自罷翰林學士司馬光,止吾何心哉。上曰,文義奏之。承五起伏奏曰,司馬光求退,非不欲憚gg殫g心竭力,佐治天下,而君子立朝,得行其志則仕,不得見用則退,自古然矣。前此范純仁求去也。安石使諭之曰,已議除知制誥矣。純仁曰,是以利訹我也,言不用,萬鍾何加焉?光之退去,與純仁之意,無異矣。范鎭之去也,蘇軾往賀曰,公雖退而名益重,鎭愀然曰,君子言聽計從,消患於未萌,使天下陰受其賜,無智名無勇功,吾獨不得爲此,使天下受其害,而吾享其名,吾何心哉?其至誠無僞,於此可見矣。上曰,范鎭此言,果甚忠厚也。承五奏曰,聖敎切當矣。基正奏曰,安石果是釣名之人也。上曰,貪名豈君子之道耶?應辰奏曰,賢者處世,致君澤民,如泰山、喬嶽不見運動而興雲吐霧,功利及於物,豈繳赫赫之譽哉?若安石者,當初被召不起,則繳恬靖之名,不受潤筆資,而惡祖無擇公用,則繳廉潔之名,然而公議不與者,實不至焉耳。君子亦不欲沒世而名不稱焉,此則實至而名隨之者也。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衡淳緣故出。左承旨姜㳣。右承旨李容殷坐直。左副承旨黃鍾顯。右副承旨丁載榮坐直。同副承旨洪鍾雲。注書李雲弼鄭顯裕。假注書徐奭輔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還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仍詣景慕宮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還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姜㳣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洪鍾雲啓曰,大司憲韓啓源未肅拜,執義閔奎鎬,掌令吳俊泳,持平任承準牌不進,掌令洪在鉉在外,持平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閔奎鎬,掌令吳俊泳,持平任承準,獻納尹宇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鍾雲曰,只推。

○洪鍾雲啓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慶尙監司金世均狀啓,薦新進上石榴,節序差早,姑未成熟,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容殷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慶尙監司金世均狀啓,進上山果,未及充實,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容殷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慶尙監司金世均狀啓,機張縣民家漂頹事,傳于丁載榮曰,民家之漂頹,若是夥多,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助,趁卽結構奠接,俾無當寒失所捿遑之弊事,廟堂各別措辭,分付。

○姜㳣,以備邊司言啓曰,都京禮部奉旨派員之咨出來,已爲多日,而遺詔及新皇帝嗣位文蹟,尙未得見,灣府苟欲卽地探來,則豈無其道,而稽滯至此,邊臣事體,寧容如是?此不可無警。爲先施以越俸之典,使之卽刻探來於鳳城,以爲馳聞之地事,急撥知委於灣尹處,何如?傳曰,允。

○辛酉八月二十八日辰時,大駕詣宗廟、景慕宮展拜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徐衡淳,左承旨姜㳣,右承旨李容殷,左副承旨黃鍾顯,右副承旨丁載榮,同副承旨洪鍾雲,記事官鄭顯裕,假注書徐奭輔,別兼春秋趙秉式,記事官趙熙一,檢校提學金炳冀、金炳國,檢校直提學金炳㴤,直提學金輔鉉,直閣李承五,檢校待敎尹滋悳、徐相翊、閔奎鎬,待敎鄭範朝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洪祐吉,副提調徐衡淳,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通禮跪啓請降輿陞輦,上降輿陞輦。仍出肅章門、進善門、敦化門外,通禮跪啓請侍臣上馬,進發至宗廟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陞輿,上降輦陞輿,至齋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殿。展拜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改具冕服出西挾門,步詣東神門外,通禮跪啓請執圭,衡淳進圭,上執圭入詣版位,通禮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鞠躬四拜興平身,通禮導上詣第一室,殿內奉審,次詣各室,奉審如儀訖。㳣曰,侍衛軍兵,使之來待于西神門乎?上可之。仍步詣出西神門,詣永寧殿版位西向立,通禮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鞠躬四拜興平身,通禮導上詣殿內奉審,次詣各室奉審如儀訖。還出殿門外,領議政鄭元容,領府事金興根,判府事金左根進前奏曰,親行廟謁,聖孝克伸,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還詣齋殿門外,通禮跪啓請釋圭,上釋圭,衡淳跪受圭,上入齋殿。少頃,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以出,乘輿至宗廟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陞輦,上降輿陞輦,進發至景慕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陞輿入齋室。展拜時至,上旣具gg改具g冕服入就版位,行再拜禮,陞詣宮內奉審訖,步詣望廟樓就版位,行再拜禮,仍陞,命閣臣捧帳奉審訖。還御齋室,傳曰,還宮門路,以逌覲門、月覲門、宜春門爲之。鍾雲,以承傳色入稟曰,臣承命問安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答曰,知道矣。少頃,傳曰,諸司預備。上改bb具b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逌覲門,由昌慶宮月覲門至宜春門外,㳣請出標信解嚴,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衡淳藥院進。左承旨姜㳣式暇。右承旨李容殷式暇。左副承旨黃鍾顯坐直。右副承旨丁載榮坐直。同副承旨洪鍾雲服制。注書李雲弼鄭顯裕仕直。假注書鄭謙植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興根,提調洪祐吉,副提調徐衡淳啓曰,廟宮展謁,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進御香砂君子湯,自今日停止,加味地黃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丁載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容殷啓曰,左副承旨黃鍾顯,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丁載榮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鄭元容有身病,左議政、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衡淳曰,遠接使入侍。

○傳于李容殷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容殷啓曰,假注書徐奭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奭輔改差,代以鄭謙植爲假注書。

○丁載榮啓曰,大司憲韓啓源,執義閔奎鎬,掌令吳俊泳,持平任承準牌不進,掌令洪在鉉在外,持平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柳厚祚,獻納尹宇錫,執義閔奎鎬,掌令吳俊泳,持平任承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丁載榮曰,只推。

○傳于黃鍾顯曰,召對爲之。

○以平安監司尹致定狀啓,義州府民家漂頹人命渰死事,傳于丁載榮曰,人命渰死,民家漂頹,俱極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漂頹民家結構奠接之方,廟堂竝措辭,分付。

○丁載榮,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朔奉審日次,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畿營勅需,先劃三千兩貸送,而支需措辦,一時爲急,不足請貸之報,又連至矣。惠廳別置中米一千石,錢三千兩又爲推移以送之意,分付該廳及該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兵使許熠所報,則以爲,隨營牌入防,多年停番之餘,忽責徵赴,則邑勢民情,必致罔措,依已例停番,毋論元保軍,每名二兩式收布雇丁爲辭矣。隨營牌入防之制,不可闊狹,而初因一時雇立之謬例,便作逐年應行之常規者,綢繆之義,不當如是。第今使行旁午之時,列邑徵番,在所當恤,今年則姑令依報辭施行,雇防之際,如制團束,毋至疎虞之意,申飭,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金始淵,濟州牧使申從翼狀啓,則以爲,大靜縣沙溪浦漂人二十九名,波潺浦漂人九名,竹島漂人十一名問情,則四十六名乃是日本國薩州人,三名乃是小琉球大島人,而船隻破傷,皆願從陸還歸,治送之方,船材燒火,卜物替運等節,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異國漂人之從水從陸,事當依願許施,而謹稽本司謄錄,自前倭船之漂到他道者,不許陸行,覓給船隻,定差員從水路替付萊府,便成恒例,今不必違越古規。大靜之於萊府,水路雖似稍遠,然遽許從陸,有難輕議,依近例擇定完固船隻,以附近守令,或邊將定差員,次次交付,領至萊府,琉球島人,則從陸非爲無例,而渠旣願同歸日本,則不宜異同,一體使之同行,所棄船隻,倭人所見處燒火,其餘所帶卜物,竝令另飭輸給之意,分付全羅、慶尙兩道道臣及東萊府使、濟州牧使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鍾顯,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各殿宮日下生雉,全數代封矣,今則秋節已深,山雉漸出,明日爲始,日下生雉,依例復舊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載榮,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崇禮門東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五間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依例撤罷,女墻仍爲始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鄭元容疏曰,伏以臣,於日前賓席,猥陳情實,冀蒙憫恤之澤,聖敎溫諄,至勉臣以盡心國事,臣且惶且感,不知所云。臣自少日,趨走供奉於禁闥之內,宣召則駕屨不俟,攀旨則夷險不擇,寤寐所自矢者,卽竭力盡心,庶幾一分報效,有如爝燼之於太陽,涓滴之於河海,而常懼其寸誠之或懈微軀之自便,未酬我洪造厚恩之萬一,今於宦成名立之後,豈忽生退讓厭避之念哉?臣之此職冒膺,非以贊襄機密自處也,非以發出謀慮自居也。適當三事承乏之會,乃有一時苟充之擧,微臣之自視也,如此,同朝之處臣也,如此,苟置事務殷繁之際,要須救時通鍊之俱,則臣雖欲恬然不去,其可得乎?年形豊登,疆域小事,優游遲徊,時序已閱,金甌之卜,麻制之宣,日以顒祝,而竊俟解印之有期,匪意北信忽至,皇家有事,詔使慰价,冠蓋相望,支調供億,預宜措辦而度支告匱,藩封請需,簿牒雲委,動須廟算。臣精如涸泉,思若障霧,頭緖未辨,寸籌莫展,一日二日,伈泄玩愒,畢竟隨事僨誤,到處狼狽而止,則以我聖上包涵覆燾之盛,亦難恕臣而赦臣,始悔其斥退之未早,如是則事已左矣。何補之有哉?往在庚春,臣以今官銜,迎使郊館,兩使見臣衰朽之甚,先問年齒,仍致憫老之辭,臣赧然自愧,至今不忘。今於一紀之後,帶其官往其地,延接周旋之際,見臣傴僂蹩躃之狀,癃聵昏綴之貌,則彼必驚顧駭訝,其心必以爲輔弼疑丞之地,何爲使耄耋奄奄之人,獨專其任乎?然則是緣臣而貽羞於淸朝,見笑於上國,豈不重爲之切悶者乎?且迎送之間,課日束帶,萬萬非如臣精力所可陳就。臣若不悉暴眞情,早自引去,則瘝職之外,又添一罪,玆敢積誠苦祈,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亟加諒察,畫賜遞免,俾公私兩便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前前席之諭,卿庶幾諒予苦心,又此巽章,何爲而然也?卿之贊襄機密,發出謀慮,中外之想望也,久矣。況今客使有期,冠蓋相屬,支調供億,必須廟算,則予所以畀付之重,倚仗之切,尤非他時之可比矣。卿雖欲雍容暇豫,退讓不自居,予豈可聽卿而捨卿乎?更勿以此相聞,益勉匡濟之責,用副區區之望。仍傳于黃鍾顯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辛酉八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遠接使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興根,提調洪祐吉,副提調徐衡淳,直閣李承五,記事官鄭顯裕,別兼春秋趙秉式,記事官趙熙一,遠接使李景在以次進伏,醫官鄭有曾、黃道淳、金鴻男、洪顯普以次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興根進前奏曰,昨日勞動旣多,朝氣且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興根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興根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興根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興根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興根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有曾等以次診候,退伏楹外訖,興根曰,脈候詳奏。有曾等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興根曰,香砂君子湯,連爲進御,而果順下乎?上曰,連爲善下矣。興根曰,已往則暑濕之餘,故進御此劑,而今則涼意甚緊,以前日所進地黃湯,加減進御,似好矣。上曰,問諸醫官。興根顧謂醫官曰,進御地黃湯,爲好耶?醫官曰,香砂君子湯,不宜多進,例不過二十貼矣。地黃湯加味進御,果好矣。上曰,以地黃湯議入也。興根曰,筵退後,當與醫官議定以入矣。上曰,唯。仍命醫官先退,興根曰,醫官若當掌務官,而等限前加資,則以過等樣,筵稟施行,多有已例矣。前內醫李能基,年前當掌務之任,近等數日而遭故矣,此亦依加資例,以過等樣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今日,晦日也,卽見市直單子,則穀價尙高矣。連聞農形,均是豊徵,而市直之尙貴,何爲而然也?興根曰,雨暘均調,洽慰農望,豆太則稍遜云,而至於蔬菜,亦皆豊登,則穀價之一直無減,或因新穀尙未出而然矣。上曰,農形之占豊,最是可喜也。興根曰,然矣。年豊,爲國之上瑞也。上曰,市直事,甚是可訝,退出後,以予意問于領相,好矣。興根曰,當奉傳聖敎矣。上曰,此時秋涼頓緊,大臣筋力凡節,何如?興根曰,臣癃病之狀,近益澌損,昨日參班,終夜苦痛,精神氣力,莫可收拾。以若貌樣,實不可趨走於應參之役,而日次診候,亦久未參,今日則僅僅登對矣。上曰,年紀旣高,安得不然也?興根曰,衰老之狀,臣獨偏甚矣。領相則年旣大耋,而精力尙旺,寢眠飮啖,殆若少壯時,此蓋其稟賦甚厚,而攝養且善之致也。上曰,果然矣,而行步亦尙甚健矣。上曰,遠接使進前。景在進前,上曰,遠接使,卽接待他國使之重任也,迎接諸節,尤當盡力,善爲操飭也。景在曰,當另加操飭,而沿路諸邑多有凋弊云,接應之節,及期措備,未知其能無一毫疎虞之歎,是甚憧憧惶悶也。上曰,彼國使行,依例接待則爲可,而我國使行,每多貽弊之慮,騶從及廚傳之節,務從簡率,別般操束,可也。景在曰,勅行則果按例擧行,而許多生弊,每在於我國使行,當依聖敎諭飭矣。上曰,勅奇尙不知在於何間,而今何預往乎?景在曰,牌文出來後登程,則難免窘跲,故取考已例,每於前期辭陛,而中路若見牌文,則勢將䟎程馳進矣。衡淳進前奏曰,勞問使從便擧行,平壤問安使以便近邑守令塡差擧行事云云。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昨日籌司草記,以北京文蹟尙無探報事,請罪灣尹者,固當然矣。興根曰,誠然矣,而灣府之於柵門,相距百餘里,而柵門一閉,則無以探奇,每有緊急偵探事,則或給銀兩於戍卒,以圖探來,而今亦柵門不開,探奇固未易,而勅奇之尙此稽遲,實不勝憧憧悶鬱矣。上曰,其間爲日,果至幾許之久,而尙無探報耶?興根曰,灣府擧行之稽遲,極爲可駭,而其事勢,則誠如是難矣。上曰,事勢則誠然矣。興根曰,今番申飭後,必當某條探報矣。上曰,大臣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遠接使、諸臣以次退出。

○辛酉八月二十九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黃鍾顯,侍讀官李基正,檢討官朴履道,待敎鄭範朝,記事官鄭顯裕,別兼春秋趙秉式,記事官趙熙一各持《續綱目》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上曰,上番讀之。基正讀自十二月改諸路更戍法,止帝不聽,上曰,文義奏之。基正起伏奏曰,此章文義,別無敷衍可奏者矣。第祖宗舊法,只宜遵守,而邪黨議法者,徒事紛更,諸路將兵,許多創設,各部將官,重複分置,致使飮食嬉遊,將驕卒惰,兵制反壞,將焉用彼哉?況又虛破廩祿,爲弊滋多,其喜事亂法之害,一至於此,可不戒哉?募役法之行也,鱞寡孤獨,俱不免役。夫重徭厚斂,則民困而邦瘁,故爲國治天下者,惟恐一夫興怨,匹婦失所,矧玆鱞寡孤獨窮民之無告者乎?故周文施仁政,而先此四窮,漢帝議賑貸,而哀此無告者,此聖帝明王之所可鑑法也。彼所謂募役者,竝與無告之民而役之,盡使之出錢,民所資生,不過穀帛,穀帛之外,無得以輸錢,則輸錢之日,不惟杼柚空而囊橐罄,甚至伐桑棗而賣牛田,爲法至此,民何所措其手足乎?此莫非安石黨邪之輩議法殘苛之致也。上曰,此事不可專責於安石也。司馬光之言,如是深切,而神宗猶不聽納,可勝歎哉?基正曰,聖敎至當矣。光之言,如是切至,而不能採納,此果神宗之欠德也。上曰,下番讀之。履道讀自四年春正月,止爲期集費,上曰,文義奏之。履道起伏奏曰,王安石欺蔽神宗,創行新法,遂爲誤國之小人,惟定科之法,最爲得之。其言曰,士少壯時,正當講求天下正理,乃閉門學作詩賦,及其入官,世事皆所未習,此科法敗壞,人材致不如古,此可謂有識之論也。詩賦篤工,不過是占科之小技,經傳邃學,乃可謂需世之大用。是故,自古良臣碩輔,皆從經學中出也。夏曰校,殷曰序,周曰庠,學則三代共之,安石之請興學校以復古,所以講求三代敎育選擧之法。夫人君苟欲得人,必以經術取士,然後俊乂登庸,姦侫屛息,國可以治矣。曷不休哉?但安石科制中,士各占治群經,而《春秋》獨不與者,終不免爲千古叛經之罪人也。上曰,果然矣。《禮記》、《春秋》同是經也,而《春秋》,奚獨見漏乎?履道曰,《春秋》作而亂臣賊子懼,所以安石不爲竝列於科條矣。上曰,參贊官讀之。鍾顯讀自三月夏人,止故有是命,上曰,文義奏之。鍾顯起伏奏曰,鄧綰所云笑罵從他笑罵,好官還我爲之者,卽千古所無之言也,人之所貴者廉隅,而此言之沒廉如是,是可忍也,何事不爲?又曰,陛下得伊、周之佐,此指安石而言也。氣焰所到,世皆畏憚,如韓、富諸賢之外,無不趨附迎合,而鄧綰之比於伊、周者,又是諂諛之甚也。至於帝之問也,乃曰,不識,於此尤可見小人姦譎之情態也。上曰,旣不識則豈知其爲伊、周之佐乎?神宗爲安石所蔽,至曰安石今之古人,惠卿賢人,便是反而言之,良可笑也。鍾顯曰,當時群賢之封章屢發,論斥非不切實,而小人之甘言醴說,終爲迷惑。至有謂惠卿以賢人,謂安石以古人,後世之譏議,固不得免,而雖以近日召對言之,多日講論之筵,神宗之過,安石之罪,日益彰著,此是甚可戒愼處也。上曰,閣臣讀之。範朝讀自五月右諫議大夫呂誨,止乃出知襄州,上曰,文義奏之。範朝起伏奏曰,呂誨致仕之章,是諷諭規諫之義也,所言本無宿疾者,喩國政之本無宿弊也,偶値醫者妄投藥劑者,喩安石之創制新法也,寢成風痺,遂難行步者,喩民生困瘁國步艱難也,一身未足恤,九族良爲憂者,喩非但一國之受病,將至天下之流毒也。凡此皆以疾喩政,善爲諷諫者也,及夫司馬光之往省其病也,張目强視曰,天下事尙可爲,君實勉之,此可見死不忘國之至誠苦忠矣。基正曰,呂誨之以疾喩政,尤切於賈誼疏之以大瘇喩漢政者也。範朝曰,保甲法之行也,鄕民莫不驚擾。帝曰,民言亦不可不畏也。安石對曰,如任民情所願,則何必立君而爲之張官置吏也?所言如此,烏得免天下後世之譏議乎?夫治民之本,在乎順民心,因其勢而利導之而已,故《書》曰,罔咈百姓以從己之欲,安有不順民心而以圖治平之理哉?且張官置吏者,承風宣化,發政施仁,使斯民安生樂業者也。豈使之威脅力服,抑制天下之民,至於困窮顚連而莫之救濟乎?上曰,誠然矣。張官置吏,豈欲使如是治民乎?履道曰,張官置吏,所以發政施仁,使民安堵也,是豈苛法聚斂,使民困瘁之謂乎?此安石言,亦不足爲飾非也。鍾顯曰,安石之性,剛愎務勝,自是己見,不聽人言者,類如是矣。上曰,渠所執拗,亦不可行之於自家,況又施之於朝廷而用之天下乎?範朝曰,安石之法,自立己見,欲望速成,不思之甚矣。昔子夏爲莒父宰問政,子曰無欲速,無見小利,欲速則不達,見小利則大事不成。夫莒父,一小縣也,夫子之敎以政法,猶如此,而況治一國平天下之大政乎?安石之惑信於神宗,誠未知何爲而至此也。上曰,神宗爲安石所蔽,迷不知悟,莫可奈何矣。範朝曰,蘇軾責曾公亮以不能捄正變更,公亮曰,上與介甫如一人,此乃天也,蓋諂諛之言,易爲迷惑者矣。可不戒哉?基正曰,韓維所謂使臣言得行,賢於富貴云者,與鄧綰所謂從他笑罵,好官還我爲之者,大相不同矣。上曰,韓維之比於鄧綰,果一切相反矣。鄧綰則不可以廉恥責之也。基正曰,鄧綰,卽貪戀寵利之一鄙夫,實亦不足責也。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