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孝宗/九年/十一月

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4日 编辑

都承旨洪重普。左承旨洪處大。右承旨李廷虁。左副承旨權大運呈辭。右副承旨金徽坐直。同副承旨趙復陽坐直。注書吳尙李光迪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太白,見於午地。

○夜一更,流星出天廐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副提調洪重普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何如?慈殿面部浮氣,視昨消減,亦何如?前入湯藥,已盡於昨日,詳知夜間症候,然後或停前藥,或更議他藥,敢稟。且今日入診,何以爲之?竝此仰稟。答曰,慈殿症候,日漸差愈,湯藥昨日盡服矣,更議爲之。予之所患,雖已差愈,尙未如常,更過一二日後爲之。

○藥房再啓曰,臣等卽伏承慈殿症候日漸差愈之敎,不勝喜幸之至。防風通聖散仍進當否,與趙徵奎、李耆善、成後龍及諸御醫等商議,則皆以爲,此藥似爲有效,依前加入,更進三四貼宜當云。此藥三貼劑入,何如?答曰,依啓。

○李廷虁,以禮曹言啓曰,上自卿大夫,下至士庶人,婚喪服飾,自有先王之制,而近來國綱解弛,侈靡日甚,上下貴賤,等夷無章,弊習已痼,誠極寒心。今後憲府啓辭,參以法典,定爲禁制條件,別單書入,去奢尙儉之風,惟在自上表率之方,而法令之不行,亦未必不由於朝臣之犯禁。今此禁條,申明中外,着實擧行,而如有犯者,則朝官以上罷職,儒生停擧,三醫司內禁治罪,婦女則家長論罪,庶人常女囚禁科罪事,令法官一一隨犯徵[懲]治,斷不饒貸,何如?傳曰,依啓。

○趙復陽,以都摠府言啓曰,本府摠管十員內四員未差,檜原君倫數字缺有病,循例以下缺馬,臂脚跌傷,旬月之內,察任無期,餘存只五員,而疾病事故,推移無人,宿衛重地,事多苟簡。未差闕員,後政盡爲差出,檜原君倫,亦令該曹稟處,何如?傳曰,允。

○洪重普啓曰,近來新除授守令未赴任者,多至十六人。還上收捧,賑救飢民,一日爲急,令該曹催促發送,何如?傳曰,允。

○李廷虁,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忠義衛鄭維點呈狀,則其祖西川府院君鄭bb崑b壽贈謚之號,旣犯諱於璿係,而今始覺察,斯速入啓處置云。近來犯諱之謚,皆已議定,則此謚似不當仍存,一體施行,何如?傳曰,允。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拜表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趙復陽曰,今下豹皮一令,前修撰睦來善賜給。

○大司成趙壽益疏曰,伏以臣,才不能堪任,病不能供職,前後控辭,實出於情勢之悶迫,而未蒙準許,反承恩諭,至以從速察職爲敎,區區微悃,天鑑猶未盡燭。臣病伏之中,戰悸靡定,徊徨累日,勢難終默,不避煩猥,更瀆宸嚴,臣誠死罪,惶怖益深。臣竊伏念賢關培植,實是聖世之急務,自前朝家,如得其人,則必令兼帶館職,蓋出於數字缺難其人,況今朝政已定,輿望已有所屬,則當此拭目之日,俾處四字缺聳之勢,章甫之觀聽,實盛擧也。豈可一日容以下缺疾日漸加重,左邊偏虛,乃積年之患,而年衰以下缺仁,不能運用。此非旬月間可差之病,而近又添得外感之症,以下缺藥未見效,乍寒乍熱,腹痛兼發,蟄伏深室,不能窺戶,以如許病狀,以下缺自力供職,其勢末由,虛帶職名,罔知所處。伏願聖明,俯察危悃,特加憐察,將臣本職,亟許鐫遞,以便公私,臣無任惶窘懇迫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辭至此,當勉副焉。

○左尹趙啓遠疏曰,伏以臣本多病,加以年衰,精神筋力,不能收拾,自入冬以來,藥餌爲命,長在以下缺中,不得不累呈辭單,見阻政院。臣誠惶悶,繼有問安之擧,驚惶扶曳,就班蓋久,自數日來,寒疾猝劇,痰眩攻疼,喘急顚仆,全廢食飮,不能起動,病勢旬月之內,勢難差復。京兆詞訟之地,兼帶尙方提調,俱係緊任,不可久曠。伏乞聖慈,俯諒危懇,本職及提調竝命遞免,俾無公私狼狽之患,臣無任懇迫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刑曹判書金南重疏曰,伏以臣,質本庸陋,性近疎拙,雖在盛壯之時,素乏無長之才,況今衰朽特甚,精力已耗,昏憒爲癡,健忘以下缺,優游閑局,猶愧捧祿之虛一字缺,意外新命,授臣以刑官之長,臣誠驚惶踧踖,罔知攸措。當此紀綱漸壞,人心不淑之時,詞訟重地,其任極難,必須聰明兼濟,才識俱敏,可以承當。如臣湔劣,旣無風力,裁決劇務,實非所堪,方擬陳疏仰籲,冀蒙鐫免矣。召牌臨門,不敢不趨詣肅謝,以下缺顧自重,決難冒居。伏乞聖慈,諒臣危懇,亟解臣職,回授可堪之人,公私幸甚,臣無任兢惶隕越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以江原監司姜栢年辭狀。傳曰,勿辭,調理察職事回諭。以上燼餘

11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重普。左承旨洪處大。右承旨李廷虁。左副承旨權大運呈辭。右副承旨金徽坐直。同副承旨趙復陽坐直。注書吳尙李光迪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今後勿爲問安。

○中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元斗杓,提調臣尹絳,副提調臣洪重普啓曰,雪冱此極,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何如?慈殿症候,視昨亦何如?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面浮之氣,雖未快減,煩熱等症,幾盡差愈矣。

○大司諫李應蓍,司諫李俊耉,獻納睦兼善,正言尹飛卿啓曰,江都牧場,募民入耕者,實是聖代之長慮。民之以下缺折受田土,造作家舍,欣欣感以下缺有築場移馬之擧,撤其已造之家,以下缺不蕩析離居,涕泣號呼,或怨國家之失信,莫不歸咎以下缺,臣等竊悶焉。募入之民,得奠攸居,墾田構舍,冀成生業,而意以下缺遽命還撤,則冤聲載路,無足怪也。雖曰應撤之家,不過五十餘戶,而五十家所率人口,實不知其幾,而豈可坐視吾民之顚連無告,而還設場牧於許耕之地哉?當初旣不募入則已,旣爲募入而又令還撤者,豈非擧措之顚錯耶?國家之失信於百姓,久矣。今又如此,則以下缺大小命令之下,孰信而孰從之耶?牧民之於牧馬,輕重自別,移民之於移馬,緩急相懸,馬之殞斃,猶或可也,民之潰壞,誠極寒心。廏有肥馬,野有餓莩,猶謂之率獸食人,則今之此擧,不可謂貴人賤畜,亦不可謂使民樂業也,明矣。民依於國,國依於民,而江都之民,則尤不可失其心,民心去就,在此一擧,請亟寢築場移馬之命,仍授許耕之田,使募民得以安堵。今年凶歉,前古所無,而三南尤甚,饑餓流離,繈續於途,耳聞目覩,莫不矜惻,聖明軫念赤子丘壑之憂,秋等收米,命以特用新結,愛民恤災之意,至矣盡矣。扶杖往聽之民,孰不歡欣鼓舞於德澤之中乎?爲有司者,固當將順聖意,汲汲奉行之不暇,而伏見宣惠廳啓辭,湖西分大同收米,以舊結已爲收捧者多,已棒之米,不可還給,未捧之處,不可異同之,臣等實未曉其意也。以新結收捧者,乃是給災之意也。豈可不分災處,仍用舊結,使聖上德意,不及於溝壑之民也?該廳之請以舊結收捧者,雖出於形勢之難便,而聖敎一出,不可失信於吾民,請宣惠廳當該堂上,從重推考,一依當初傳敎施行,俾無失信之弊。連山縣監李俊,爲人闒茸,目不知書,濫齒朝班,譏刺已極,及授本職,闇劣無比。凡干出役決訟等事,專委於下輩之手,奸吏夤緣,侵毒小民,閤境嗷嗷,如在水火,當此凶歲,賑救之政,尤不可付之於如此之人。連山縣監李俊,請命罷職。答曰,罷場內田土,非不多也,所謂移徙之人,何必逐之於遠外乎?令本府給與他處田土,以奠其居,宣惠廳堂上事,問於本道處之,似無不可,今姑勿推。李俊事,更爲詳察處之。

○前修撰睦來善疏曰,伏以臣,自速罪戾,以下缺逃,病伏私室,一味惶蹙,千萬夢寐之外,昨夕政院以下缺豹皮一令,臣伏地祗受,莫知厥由,以下缺必以先正臣李滉所讀《心經》進獻之以下缺悚踧踖,罔知所處。先正舊編,臣嘗問之於臣友知事丁以下缺得來珍玩,欲進法筵之上,而涉於惶猥,趑趄不敢之意,以下缺及於人矣。頃緣筵臣所啓,遂有取進之命,臣奉以入送於玉堂,轉遷於九重矣。當此聖上尊賢好學之日,先賢手蹟,不卽奉獻者,可罪非可賞也。且臣雖得投進,仰裨聖覽,豈一字缺以此加以恩賞哉?臣之以下缺然受賜,實無所據,況其書本,非臣家藏者乎?臣方在罪籍,不避濫猥,冒死仰籲於宸嚴矣。伏乞聖明,亟命還收賜給之物,以重恩典,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惶恐懇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物雖微聊,表予意也。爾其勿辭領受。以上燼餘

11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重普。左承旨洪處大。右承旨李廷䕫坐直。左副承旨權大運呈辭遞。右副承旨金徽坐直。同副承旨趙復陽坐直。注書吳尙李光迪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吉州牧使鄭之虎,潼關僉使李濂,通津縣監尹垍。

○政院,大殿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今後勿爲問安。

○中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元斗杓,提調臣尹絳,副提調臣洪重普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何如?慈殿面部浮氣,猶未盡減耶?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慈候今則幾盡差愈矣,卿等勿爲逐日問安。且今日入診爲之。

○藥房再啓曰,慈殿進御前劑入湯藥,已盡於今日,仍進當否,與趙徵奎、成後龍及諸御醫等商議,則皆以爲,今雖幾盡差愈,餘毒尙未盡消。且不可不永絶其根,依前加入,更進三貼宜當云。此藥劑入,何如?答曰,依啓。今則湯藥日進一貼矣。

○入診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金徽,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日李曾加刑日次,而本府堂上現存,只有二員,判府事鄭維城,以諫院大同廳堂上論啓之故,不得行公,臣珩,勢難獨爲開坐加刑,而來初七日慈殿誕日,初八日上弦,連三日不得開坐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入診時,左議政元斗杓所啓,平安兵使柳汝𣛀,未有履歷,驟升閫帥,改差何如?傳曰,依啓。

○趙復陽,以兵曹言啓曰,平安兵使有闕,依近例令備局議薦,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李應蓍,司諫李俊耉,獻納睦兼善,正言尹飛卿啓曰,鎭江馬場之還設,實係民心之去就,故臣等相議論啓矣。昨承聖批,以罷場內田土,非不多也,所謂移徙之人,何必逐之於遠外乎?令該曹給與他處田土,以奠其居爲敎,臣等竊惑焉。一片江都,地方未滿百里,而田土甚少,民人甚衆,一寸之地,以下缺一寸之一字缺也。況此場內,尤稱上腴,募入居民,得寸得尺,自爲奇貨,計畝分授,猶患不足。未知本府,更於何處,覓得空閑之地,遍給許多之民,而不令逐之於遠外乎?聖明不惟不從臣等之請,又從而下如此之批,此豈臣等所望於聖明者哉?信者,國之寶也。無信,何以爲國,當數字缺募入,一何曉諭之至懇?到今還撤,而又爲驅出之如是,則蚩蚩之民,必以國家爲失信,以殿下之明聖,其可失信於百姓乎?上下貴賤,雖有生業之大少,而及其蕩析,失所咨嗟怨尤,則無不同焉。豈可坐視吾民之移濫顚沛,而不爲動念乎?民將曰,國家輕民命,而重馬畜,擧皆疾首蹙頞,歸怨於朝廷,有馬千駟,必無輕重於江都,而得民失民,實爲有關於保障,請亟停築場之役,仍授許耕之田,以爲固結民心之地,聖上,勤恤窮民,命用新結,而該廳,不體上意,欲用舊結,雖以事勢難便,費辭防啓,而此實不思之甚也。凶歉此極,野無所收,民之飢困,未有如今日之方急,一結給災,便是一分之惠澤,若依聖敎,特用新結,則惠澤之及於百姓者,何可量也?自古有司之憂,在用度者,必爲曲折之言,推移之說,以沮及民之澤者,多矣。豈料聖明之世,復有如此之擧乎?德音一播,四方傳聞,而該廳廢閣,澤不下究,則必至歡欣鼓舞之音,變作愁歎之聲,豈不大可懼哉?以臣等妄料,則不必更問於本道,而可知新結之當用,請宣惠廳當該堂上,從重推考,一依當初傳敎施行,俾無失信之弊。連山縣監李俊,爲人闒茸,目不知書,衆人之所共知也。出役決訟,全昧黑白之辯,則下吏之夤緣用奸,其勢固也。闔境嗷嗷,如在水火,遠近傳聞,莫不駭罵,實非可疑之事,有何詳察之擧乎?連山縣監李俊,請命罷職。答曰,依啓。牧場事,已諭毋煩。

○趙復陽啓曰,傳曰,新築堰等處,亦已分授募入人等云耶?言于都承旨事,命下矣。問于都承旨洪重普,則新築堰,自丙申年處處起耕,故其年分給之數,幾至四十餘石落只,而醎氣漸消,前年以後起耕處,亦必多矣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趙復陽曰,開城留守李行進,進圖獻規箴之意,予用嘉尙。今下豹皮一令賜給,以表予意。

○備忘記。傳于金徽曰,今下弓矢,潼關僉使李濂處給送。

○副提學金壽恒疏曰,伏以愚騃小臣,百無肖似,濫蒙洪造,曲被抆拭,在朝歷官,無華不踐,涯分數字缺,夙宵懍惕,矧此見授之任,豈臣夢寐所及?前此忝叨之命,已知不敢承當,而適値玉候靜攝之日,陳章屢阻,强聒是懼,黽勉苟冒,徒切踧踖,觸事昏謬,自速譏誚,至今追惟,愧悔積中,不料玆者,以下六行缺臣誠自顧懇悶之不暇,而抑臣深恐論事重地,由臣而輕,大有累於聖朝愼簡之道也。且本館將有諸臣易名之議,須待長官議定,而三四字缺國家彰善之盛典,如臣見識矇闇,已試做錯之人,何敢復與其數字缺以誤莫重之事乎?此尤臣之決難冒進者也。伏乞天地父母,曲察臣之危懇,亟遞臣職,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正言金玉鉉疏曰,伏以臣,一字缺賦虛弱,素多疾病,上年慘遭長子之喪,舐犢之情,不能以下缺疾,半載沈綿,毛髮盡白,精神頓喪,所存者以下缺久未肅謝,使仕禮院,顚錯失儀,此則臣之衰以下缺知也。廢伏窮巷,自分棄物,不意玆者,新命又下,撫分驚惶,四字缺虞,固當策駑磨鈍,趨走陳力之不暇,而第臣八月中,得寒熱往來之症,似瘧非瘧,日漸羸悴,而家有九十歲老父,恐懼憂念,數字缺起動,貧憊所惱,萬物亦疎,一味呻吟,已過數朔矣。又自前月,添得寒疾,治療失時,轉輾加重,熱氣上攻,頭腦如碎,頑痰塞胸,喘息若絶,咳嗽之際,肚脅俱牽,痛楚之聲,傍人不堪,惡心尤甚,飮啖專廢,委頓枕席,不省人事,雖欲强疾出肅,其勢末由,不得已屢呈辭單,見阻政院,狼狽悶蹙,罔知所措,敢冒萬死,露章哀籲,誠以瘝曠之罪,甚於瀆擾之誅也。臣雖愚昧,亦有心腸,如有一分自力之望,何敢言病於此時乎?伏乞天地父母,曲垂憐察,亟許遞免,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允下。

○江華留守徐元履,以庫中卜物延燒待罪狀啓。傳于李廷夔曰,勿待罪事回諭。以上燼餘

11月7日 编辑

都承旨洪重普坐式暇。左承旨洪處大坐直。右承旨李廷夔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金徽坐式暇。同副承旨趙復陽坐式暇。注書吳尙李光迪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慈殿誕日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問安。答曰,知道。

○中bb宮b殿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問安。答曰,知道。

○大司諫李應蓍,司諫李俊耉,獻納睦兼善,正言尹飛卿啓曰,鎭江馬場之還設,實繫民心之去就,故臣等相議論啓矣。伏承聖批,以罷場內田土非不多也,所謂移徙之人,何必逐之於遠外乎?令本府給與他處田土,以奠其居爲敎,臣等竊惑焉。一片江都,地方未滿百里,而土田甚少,民人甚衆,一寸之地,一寸之金也,況此場內,尤稱上腴,募入之民,得寸得尺,自爲奇貨,計畝分授,猶患不足,未知本府,更於何處,覓得空閑之地,遍給許多之民,而不令逐之於遠外乎?聖明不惟不從,又從而下如此之批,此豈臣等所望於聖明者哉?信者,國之寶也。無信,何以爲國乎?當初募,一何曉諭之至懇,而到今還撤,又爲驅出之如是,則蚩蚩之氓,必以國家爲失信,以殿下之明聖,其可失信於百姓乎?上下貴賤,雖有生業之大少,而及其蕩析失所,咨嗟怨尤,無不同焉。豈可坐視吾民之移濫顚沛而不爲動念乎?民將曰國家輕民命而重馬畜,擧皆疾首蹙頞,歸怨於朝廷,有馬千駟,必無輕重於江都,得民失民,實爲有關於保障,請亟停築場之役,仍授許耕之田,以爲固結民心之地。答曰,江華牧場之說,自古有之,太祖所御八駿馬,亦江華之産也。決不可廢此場也,而有一守臣,請建廢場,朝廷之許,實非偶然,而厥使守臣,多不遵法,殊失當初本意,已極可駭。到今借其一隅,而未可放散乎?因此專廢,則祖宗朝設場之意全沒,亦甚可惜矣。且島內餘地,未必無也。如其不足,則島民之富者兼再,未可査出給之乎?此擧如以爲不可,則雖不得已散遣他處,此則未爲不可也,勿爲煩論。

○領議政沈之源,左議政元斗杓箚曰,伏以秋等收米用新結之敎,特出於軫念窮民,有司之臣,固當奉行之不暇,第各邑以舊結收捧旣多,則亦難處置矣。觀收租實數,量減春等收米者,不無意見,故臣等相議以啓矣。今者諫院,以此事論啓,當該堂上,至於被推,臣等均有所失,何敢晏然,不勝惶恐,伏地待罪。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此事本非不可也。卿等安心勿待罪。

○右議政李厚源箚曰,伏以臣之病未供仕,虛帶官銜,於義無據,而尙且遲留,因仍苟度者,當此上下憂遑之日,不敢言病。或臣,冀其少間,而衰年氣力,不能與病相敵,一有所感,輒必彌留,頃於內殿受鍼問安之時,力疾暫出,仍致添傷,種種症一字缺,有難枚數,而四肢百體,無不疼痛,一向怯寒,不能出頭,衾一字缺不敢去,窓戶不得開,其元氣之薾然澌乏,甚於篤老之以下缺危喘,有若頃刻溘盡者然,籌司例坐,尋常不赴,以下缺,一未進參,而至於今日慶禮,又闕趨班,人以下缺虧缺,罪戾積重,只增惶懼,莫知所處,而以下缺於斯,雖切貪戀恩榮,自力就列,有不可得矣。懇以下缺聖慈,曲垂矜諒,亟許遞臣職名,俾臣得免於妨賢竊廩之譏,以下缺至幸。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至懇。卿之所患至此,予用慮念矣。卿其安心勿辭,更加調理出仕。仍傳曰,遣內醫看病。

○趙復陽,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及別軍職等,自十月至明年三月六朔馬草價,依前磨鍊,則別軍職馬八匹,禁軍所持官私馬九百六匹,每馬各給三疋,通計應給木五十四同四十二疋,一半則以順贊木,一半則以餘丁木題給,而追後受馬禁軍,亦爲依此例題給,何如?傳曰,允。

○趙復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慈殿誕日陳賀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以上燼餘

11月8日 编辑

都承旨洪重普式暇。左承旨洪處大坐直。右承旨李廷夔坐直。左副承旨李尙眞在外。右副承旨權諰在外。同副承旨李天基未肅拜。注書吳尙仕直李光迪式暇。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安山郡守沈櫶,興德縣監金克和。

○藥房都提調臣元斗杓,提調臣尹絳,副提調臣洪重普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候調攝,何如?慈殿症候,今已平復耶?浮氣尙爾未盡減耶?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面部之氣,幾至如常,諸症亦皆差愈矣。

○有政。吏批,判書宋時烈進,參判李一相未肅拜,參議曺漢英病,右承旨李廷夔進。

○兵批,判書鄭致和進,參判申翊全病,參議李弘淵病,參知李正英進,右副承旨金徽進。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無事矣。勿爲問安。

○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吏批啓曰,承旨今當差出,守令中可合人竝擬,大司成擬望之人乏少,承旨及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新除授盈德縣令李翂,是故參判趙錫胤,及刑曹參判柳赫然所薦,而臣等不察,誤以前參判韓必遠薦,懸錄,不勝惶恐,望單子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李尙眞爲左副承旨,權諰爲右副承旨,李天基爲同副承旨,吳始壽爲正言,崔惠吉爲京畿監司,吳挺一爲工曹參判,洪命夏爲知義禁府事,李現爲連山縣監,柳天樞爲寧遠郡守,尹起商爲昌城府使,趙復陽爲大司成,李萬雄爲校理,權大運爲刑曹參議,李東溟爲監察,李觀徵、金炫文、洪鍾聞爲典籍,韓聖輔爲敦寧參奉,李袤爲尙衣正,金益勳爲工曹正郞,趙備爲濟用正,柳浩然爲司儀,李厚蒔爲濬源殿參奉,尹澄之爲兵曹正郞,尹惟謹爲軍資判官,趙啓遠爲戶曹參判,洪宇翼爲昌源[昌原]府使,金始振爲修撰。

○兵批,以金南重爲都摠管,趙珩、具仁墍爲副摠管,金重明爲訓鍊僉正,李廷尹爲雲寵萬戶,李后光、金碩爲武兼,姜侑爲守門將,李浣爲知中樞,金汝誠爲仁慶宮假衛將,趙壽益、權大運、柳汝𣛀爲副護軍,金玉鉉、安後說、李旰爲副司果綾山君僖爲都摠管,金徽爲平安兵使。平安兵使金徽,今加嘉善。

○傳于李廷夔曰,召對爲之。

○李廷夔,以吏曹言啓曰,校書館校理禹糾,不爲受由,經自以下缺

○李廷夔,以吏曹言啓曰,本曹開政以下缺部將禁喧,而今日當次部將安世禎,終無以下缺,極爲可駭。安世禎汰去何如?傳曰,允。

○洪處大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尙眞,時在全南道長城任所。右副承旨權諰,時在京畿仁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洪處大啓曰,吏批政廳,右承旨李廷夔進去,兵批政廳,右副承旨金徽進去,而平安兵使望下之後,卽爲出去,廳中只有臣處大。兵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吏兵批兼進。

○兵批啓曰,都摠府啓辭,檜原君倫落馬,察任無期,令該曹稟處事,傳曰,允事傳敎矣,檜原君倫,果爲落馬重傷,差復未易云。都摠管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平安兵使柳汝𣛀,旣已改差,新授加資,似當還收,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爲還收。

○傳于洪處大曰,兵批姑勿罷政,兵使望單子,卽爲覓入。

○傳于洪處大曰,平安兵使前望單子還入。

○兵批啓曰,平安兵使金徽,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爲之。

○洪處大,以司饔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生鮮廛漁父主人等,聯名呈狀于本院曰,近因日寒,漁船下海空還,遠道凍魚,未及來到。願以雜魚,依例代納事,入啓處置云。考諸舊例,自前生鮮難得之時,則雖有雜魚代捧之規,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上御熙政堂召對。吏曹判書宋時烈,贊善宋浚吉,參贊官洪處大,侍講官李端相,檢討官李萬雄,記事官吳尙,兼春秋河呈道,記事官李䎘入侍。李端相,進講《心經》,自上蔡謝氏曰以下缺色,止辭色處宜,參觀一遍,上以下缺訖,時烈曰,論語云,冉有問子貢曰夫以下缺子貢問于夫子曰,伯夷、叔齊何人也?子曰,古之賢人也。曰怨乎?子曰,求仁得仁,又何怨乎?子貢出曰,夫子不爲也。其時衛輒,雖甚不善,旣在君上之位,子貢若直問其爲與不爲,則夫子之答亦難矣。故先以夷、齊試問,而夫子以夷、齊爲是,則其不爲衛君,可知也。子貢善爲說辭,此近於所謂辭欲巧也。然而《禮記》云,夫子旣曰巧言令色鮮矣仁,則又云辭欲巧者,似無其理,巧字,卽考字之意也云矣。上曰,然矣。時烈曰,然而此說,似爲苟簡矣。時烈曰,巧言令色,堯、舜時言也。孔子亦曰鮮仁,蓋巧言令色,人君之所當愼也。浚吉曰,古語云,大奸似忠,蓋黑白之分明者,則可以易辨,而似是而非者,最爲難辨也。《書》曰,有言逆于汝心,又求諸道,有言遜于汝志,必求諸非道。此人君之所當體念處也。上曰,宋神宗,不知王安石,以爲可任國事,而終致僨敗矣。時烈曰,安石爲人,論之未易,朱子時有斷定之論矣。蓋安石,最高人物而氣量偏挾,學術麤賤矣,當宋朝之末,其時大臣,務欲鎭定,不欲作爲,而安石則無做事功,有回三代之意,以爲唐太宗不足法也。至於終爲小人者,非其本情也。安石每欲振作,而其時老成之人,不合己志,故以懷憤懣,反與小人締結,其意蓋欲伸其己志,轉移國事之後,復用君子也。此豈易乎?事宜僨矣。浚吉曰,符堅之於王猛,神宗之於安石,委任則一也,而成敗不同,古人亦以時命言之矣。時烈曰,明道先生,亦於其時,有欲爲變通之計,若令明道,擔當世道,則可以復振,而安石則雖有此心,豈可成乎?上曰,神宗對明道而歎無人焉。明道曰,今亦豈無數字缺乎云,而神宗不知明道之可以委任,甚可慨以下缺時烈曰,明道以三代之事陳之,則神宗以下缺明道愀然曰,此非社稷之福也云矣。上曰,以下缺今人易言,而今日之事,若又如古人之事,則不可數字缺。時烈曰,卽今人材雖甚𦳥然眇然,而然此盡心竭力而爲之,則豈無所輔也?端相曰,神宗之見欺於安石,宜矣。安石文彩動蕩,其時賢人,亦多與之也。司馬溫公以下,異於論議,故輒斥之,而引進呂惠卿輩,則其心不亦謬乎?上曰,小人之事,孰不可痛,而呂惠卿則付托於安石,素相親密,而潛懷欲害安石之意,甚爲不測矣。時烈曰,明道則庶可感化安石矣。朱子亦論以有明道之量,則可與元豐相容,而若無明道之量,則當辨其君子小人可也云矣。明道嘗往見安石,則安石方蓄怒於非新法者,厲色而見明道。明道曰,天下事非一家事也。願公平心焉。安石亦爲愧屈云矣。端相曰,若使蘇東坡,得志如安石,則其弊必甚於安石矣。浚吉出辭氣遠鄙倍之說,自上尤當省念處也。以卽者入侍諸臣言之,當此入侍之時,孰不肅敬也?及其退散之後,則不能無懈怠之時矣。安知自上其獨不然乎?蓋人臣引君之道,於君上有餘處,則當欲抑遜之,不足處,則當欲加勉之,可也。時烈曰,王言如絲,其出如綸者,非古語乎?人君辭氣,最所當愼,筵席之上,少有差誤,則外間傳說,甚可畏也。浚吉曰,先儒論欲字曰,纔有所向,便是欲,以此推之則違於道理,則可謂鄙倍矣。端相曰,筵席間則異於尋常,愼之不難,而當於幽獨之中,益加敬畏也。浚吉曰,必有躬行心得之實,然後可以謹獨矣。時烈曰,端相所達愼於幽獨之說,尤爲甚切。人主之處宮中也,一言一動,皆使外人聞之而無愧,則豈不美哉?浚吉曰,古人有言曰,內言出外不足憂,外言入內可畏也。此語誠然矣。若是宮中以下缺則傳播外間,可爲一世之美談,以下缺聞知,可以入陳矣。上曰,外言入內之以下缺說爲懼也。浚吉曰,聖敎至此,臣固知當今必數字缺憂也。端相曰,不實之內言,傳播外間,亦非好事也。浚吉曰,雖是不實之言,傳于外間,筵臣亦可隨聞入達,有則改之,無則亦何傷乎?端相曰,讒諂之說入內,而若不明察,則大可懼也。時烈曰,大少王言,皆下於政院,自政院分付,事理當然,而近聞從差備門有直,爲下敎之事云。恐未妥當也。在昔南袞、沈貞輩作孽之時,請開神武門入來云。以此觀之,則其時似無差備門也。浚吉曰,其時闕門已閉,故請開神武門,神武門乃外門也。非如今差備門也。端相曰,沈貞之孫守慶,爲人甚賢,故不以其祖之故見廢,終至爲相,守慶嘗欲發明其祖之事,而言由神武門入來之說,虛語也云,而南袞死後,有北門之事,吾二人共貞之說,以此觀之,則實是神武門也。浚吉曰,在昔儒臣,每於筵中,責望於君上者,必以罷內需司之言,爲第一條也。近來則未聞有一人言及於是事,亦足以觀世變也。人君經費,自有程限,不必有內需司也。人君命令,旣有政院,不必有差備門也。內需司,雖不能猝罷,使無濫觴之弊,則庶乎可矣。差備門,雖不能猝罷,至於招致官員,則甚似不當矣。時烈曰,宮中、府中,俱爲一體,此說甚當矣。內需雖設而用之克公,則名雖內需,不害於公,用之若私,則終歸於私耳。宋太祖亦有內帑,而若遇凶歲,則用爲民役,若是則雖設內需bb司b,亦何傷乎?浚吉曰,時烈此言,甚善矣。人心道心,雖是不同,而動於人心,用之適中,則人心反爲道心也,時烈之言,卽此意也。端相曰,差備門之說,無論虛實,而若今以下缺肅,則內言,必不出於外矣。至如外言以下缺由,而內言旣出,則外言,不必入矣。上曰,以下缺何由而出也?以外言之不入觀之,則內言亦似不數字缺。浚吉曰,果能如此,則誠臣民之福也。上曰,若有無稽之言,從曲進斜路而入者,則人君亦可見其心也。雖入何關?浚吉曰,若能堅守此心,則國家之幸也。時烈曰,臣竊聞近者有不知何如,軍士從差備門告病,則自上有覓給藥物之事云。此言果是耶?上曰,予未知之,豈有此事乎?處大曰,如別軍職武士有病,則或有給藥之時矣。上曰,此事則果或有之矣。時烈曰,外言不入,則渠之有病,何以知之?上曰,若久不入番,則問之而知其有病也。浚吉曰,臣亦有惶恐之意,事雖微細,而內言出外,旣發言端,故敢茲仰達矣。頃於入診之日,內醫提調,以尹後益傳播內言之故,稟告汰去云。所謂宰臣者,卽指小臣也,臣頃有面病,而與尹後益相切,故招來看病而仍問之曰,汝則出入內局,或有可知之路耶?近來則玉候何如乎云,則渠答曰,雖是內醫,亦無詳知之路,而今日聞於一處,則自上已爲平復,以平轎暫出於後苑云。此言若是,則已至平復,從可知矣。渠以喜報傳之,臣亦聞之,極爲喜幸,無少未安之意也。以渠愼言之道言之,則此言不當出,而渠無他意,只以喜報傳之,今旣被罰,則臣亦豈能無未安之意乎?古人云內言出外可喜,外言入內可憂,此言是也。今以內言出外被罰,則似非廣道也。上曰,此事元非大段,而大臣言之,故如是也。浚吉曰,前日吏曹判書宋時烈所啓昌嬪事,雖是正禮,而其間說話,似有未穩者,故臣不免矯枉過直,率爾陳說,亦非有一毫偏主好勝之心也。今聞該曹議啓,似甚矇矓,臣不得不更以下缺意,槪聞祖宗朝,後宮有子孫以下缺埋,似無定制。且如仁嬪事體,本與昌嬪以下缺唯元宗大王,旣已追崇,故仁嬪卽爲誕生聖一字缺,當爲百世不遷,昌嬪則一世稍遠,情禮似或推不去。第先王後宮,本非立宗之比,則或用特恩,務從厚道,亦恐不妨。且如漢之光武,立四親廟,朱子之論以爲,宜使伯升之子奉祀,宋之濮王廟,亦自國家定其奉祀者,世世襲爵,見於史策,則奉祀者之私親,必不混入於國家所建之廟,如今廟大院君,正與濮王廟相同,宣祖固嘗親祭於其廟。今日國家多事,雖有未遑,而聖上親祭於其廟,情禮亦宜,則人君行禮於庭下,昌嬪與大院君,固當受享,而河原君以下諸主,何敢偃然與大院君同列以坐耶?其奉祀者之私親,則置於別室,亦恐得宜,此事實非今日之急務,而旣以發端,故敢陳所懷耳。上曰,言于該曹。時烈曰,臣待罪該曹,爲日已久,本曹之事,庶幾知之矣,凡於擬望之時,堂上官則有餘,而二品之員則常患乏少,令大臣選擇堂上中可合陞擢者,啓稟何如?上曰,曾亦有此例,言于廟堂。時烈曰,朱子之言曰,以一時名望之人,集于朝庭,則如羸人之灸氣海,可補元氣也。其理當然也。今以在外之士,薦望於承旨矣,如此之類,雖不得一時盡用,漸次入來,則似乎宜當。上曰,然矣。時烈曰,凡在庶僚及守令中,若有聲績顯著者,則似合擢用,以臣所聞言之,則文川郡守洪聖龜,尼山縣監羅星斗,機張縣監吳廷彦,皆善治之尤者也。此外亦豈無人?如此之類,或令廟堂抄擇稟達,或令其道臣,特爲啓聞,以爲超用之地,何如?上曰,令各其道臣,詳細啓聞。時烈曰,以武班中言之,則三水郡守洪宇亮,最是可用之才也,不可久置遐外之地,臣欲啓達以下缺未知,何如?上曰,此豈非好事也?時烈曰,以下缺都正似乎合宜,而事係恩典,不敢擅便矣。上曰,可以觀勢爲之也。時烈曰,當此凶歲,荒政尤急,遠路來往,亦似有弊,平安監司李曼,使之除朝辭赴任,似爲便宜,考諸前例,亦有此擧矣。令大臣議處,何如?上曰,言于廟堂。時烈曰,沿海飢荒之狀,日聞其所不聞,則道臣亦不能盡達矣。急遣繡衣,廉按賑救之事,以爲黜陟之地,何如?若欲爲之,則宜速不宜緩也。上曰,內言之出外甚速,此事亦急速爲之,似乎可也?時烈曰,治裝雖未及爲之,視諸飢民,豈不愈乎?今日內發送,亦似無妨矣。上曰,頃日玉堂所進《心經》,見之,則其着工,固非偶然,而書法亦甚好矣。端相曰,以其書法見之,是乃先正臣李滉所書,而其書法,固有名矣。上曰,侍從近侍之臣,皆選擇之人,而筵席間語,不竢終日而傳于外間,甚可怪也。時烈曰,我國之人,氣質淺薄,不能沈重,故然也。一番摘發,別用重律,則必無是事也。浚吉曰,如秘密之事,則治以重律,亦爲可矣,而若如閑說話,則出外何傷乎?上曰,如君臣勉戒之辭,則出外傳言,亦是好談,而如秘密之事,亦必卽出矣。端相曰,若云秘密,則尤欲聞而尤卽傳,甚可駭也。處大曰,近來則如自上命之勿書之事,則切不出外也。乃罷出。

○洪處大,以備邊司郞廳,以領、左相意啓曰,頃者聖候違豫之日,臣民憂遑煎迫,曷有其極?幸賴天地宗廟之默祐,玉體平復,實是我東方莫大之慶,告廟陳賀,不容少緩,而該曹前後啓稟,終未得請,中外輿情,莫不缺然。聖明雖以受賀爲未安,祖宗朝已行之例,何可不行於今日,以失朝野同慶之望哉?令該曹從速擧行,何如?傳曰,已諭于該曹矣。卿等安心焉。

○傳于洪處大曰,龍安等九邑及之次失稔以下缺西沿海尤甚失稔等邑,使之卽爲書啓。

○傳于洪處大曰,兩湖失稔等邑書啓事傳敎矣,何至今不爲書啓耶?

○洪處大啓曰,傳曰,兩湖失稔等邑書啓事傳敎矣。何至今不爲書啓耶事,命下矣。卽招戶曹郞官分付之後,再三催促,而時未及來到,更爲催促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處大,以戶曹言啓曰,以兩湖失稔等道書啓事傳敎,而何至今不爲書啓耶事,命下矣。兩湖前後狀啓,一一收聚,詳細考出之際,未免遲延,致勤下敎,不勝惶恐,敢啓。傳曰,知道。湖西則泛稱二十七邑,須甚矇然矣。曾有區別狀啓,更卽詳察以啓。

○司諫李俊耉,獻納睦兼善,正言尹飛卿啓曰,臣等以鎭江馬場事,論列已久,前後聖批,反覆丁寧,曉諭備至,臣等非不知聖意之有在,牧場之不可不變通,而第念固本之道,在於安民,安民之策,在於有信。當初募入之時,如以爲祖宗朝所設,而不許則已,旣已敎諭懇至,許其募入,分授田疇,造成家舍,各奠厥居,方有安堵之樂,而曾未幾何,復有還築之擧,蕩析失所之民,莫不疾首蹙頞,歸怨於朝廷,國家之失信於民,寧有大於此哉?今若割其一隅,以爲移馬之地,而害不及民,仍舊安居,則固無所不可,而應撤之家,將至五十餘戶,則五十餘戶之顚連無告者,豈不大可寒心哉?守臣之不能遵法者,固宜重治,島民之冒點兼倂者,亦當査出,而但其島內餘地,必不准於築場之數,臣等所憂,唯在於一民之失業移徙,而聖批以爲雖散遣他處,不可不爲也。此臣等之尤不能釋,三字缺國計之緩急,民心之去就,不可不孰以下缺築場之擧,仍授許耕之田,俾無以下缺。答曰,亟停勿煩。

○傳于洪處大曰,弘文館應敎李端相,副修撰李萬雄御史治裝。

○洪處大啓曰,以十一月初八日擧行條件。傳曰,此宋浚吉所啓,則更問于當身,詳察以啓事,命下矣。宋浚吉所啓之言,入侍注書,書送于宋浚吉處,問其錯誤與否,則浚吉親自起草而送,故一依其草書入,似無更問之事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廷夔啓曰,下番翰林李䎘,以公事回告事出去,而闕門已閉,終不入來,以致闕直,極爲駭愕,請從重推考。傳曰,允。

○申時,太白見於午地。

○大司憲蔡裕後疏曰,伏以臣,一無可取之臣,荐忝萬不近似之任,器溢而覆,福過而災,六十殘喘,只待一死,自前月晦間,重得寒疾,不堪供職,而苦竢方物封裹之畢。又於其日,添得眩症,精神怳惚,殆不省事,扶曳而還,則頭疼如破,食不下咽,數日以來,危症百出,呈單請急,實不得已,曾不料加由恩命,出於格外,臣誠惶恐感激,罔知攸處。第臣賤疾,如可調治,易以瘳愈,則何敢仰訴宸嚴,自犯瀆擾之罪?顧其舊患新痛,日以益甚,時月之內,斷無起身之望。伏惟聖明天地父母,特垂憐察,將臣本職及兼帶,竝行遞免,俾螻蟻之命,得以蘇活,千萬幸甚。臣不勝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從來此職,席不暇暖,豈非寒心乎?卿其安心,勿辭察職。

○掌令沈光洙疏曰,伏以人之所尊,莫如父母,凡有疾痛切迫,必呼父母者,恃其慈愛之至,不避其尊之不可犯,臣今日於聖明,亦猶是也。臣之情勢,萬分危迫,一籲於黈纊之下,有萬以下缺,殿下寬而恕之也,至於再斯,則僭以下缺逭。伏蒙聖度天覆海涵,特賜溫旨,諄諄敎諭,不啻若家人父子之爲,臣雖不肖,豈不知感激洪私,趨走奉職之爲義哉?顧以臣庸陋之甚,衰敗之極,父敎之忠而旣不能自勉,主恩之厚而又無所仰報,臣之不孝不忠,天實監臨,降以災罰,節節生疣,終必陷於重辟而後已也。臣再承聖批,不勝感泣殞越,期以力疾,而一謝恩命,舁入城中,束帶修容,將詣闕而猝觸寒氣,精神迷惑,不省人事,顚仆戰掉,僅而得甦,百病交生,更無起動之望,百僚陳賀之列,亦不得趨豫,寧有臣子負罪若此,而能免刑章乎?至夫在外承命者,入城稽謝,曾所未有,而臣始犯之,揆之邦憲,當伏嚴誅,則徒以偎[猥]濫爲懼,虛帶職名,泯默苟度,亦無是理,臣於此,罔知所以自處,不得不冒瀆天威,更暴危衷,庶冀聖慈,有所矜察以遞免,臣罪固合萬死。且臣頃在先人墓下,遇去月雷電之作,驚愕起坐,憂心耿耿,因竊思惟,上年十月二十八日,有雷變,厥後雖無兵革門庭之患,至於玉體有傷,累朔在寢,則壬丙兵燹之慘,亦不至是,安知有殿下自輕之失,兆見於上,而皇天示戒丁寧,殿下不覺察悔改而致此也?今者此變之出,又不知其咎何在,抑有禍機隱於冥冥,而人不之見耶?私憂過慮,靡所不至,而臣之罪戾,於斯有大者,昔年因水災,聖上有求言之敎,臣敢進瞽說,取《史記》中宋臣陳俊卿以孝宗騎射,爲恢渙末務之言,無以效納約之誠,而語不直截,不足以上格天心,使殿下忽於垂堂之戒,竟致宗廟以下缺隣煎熬,臣雖賦性懦弱,常以下落丈以上燼餘。答曰,省疏具悉至懇。前後勸勉出仕之意,豈偶然乎哉?勿爲固辭,更加調理察職。移謄朝報

11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重普。左承旨洪處大坐直。右承旨李廷夔。左副承旨李尙眞在外。右副承旨權諰在外。同副承旨李天基坐直。注書吳尙李光迪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太白見於午地。

○夜四更,電光。

○下直,慈山郡守柳東發。

○右議政李厚源身病初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鳴呼,此誠何日,卿是何人?震雷驚心,罔知獲戾於上,饑荒溢目,不啻恫瘝于中。雖一人不敢荒寧,必須共濟,顧百職咸萃宰相,當任其憂。惟其轉移之幾,存亡所係,有如拯救之急,食息何安?卿其試思,義無可去。惟卿功德之茂,肆予倚毗之隆。身際風雲,受知寧考,名高山斗,負望士林。雅操淸規,譬氷蘗而邁潔,英猷敏識,若龜卜於決疑。遷擢匪因乎勳勞,望實夙冠於朝著。典春官之郊禮,可述憲章,秉天曹之銓衡,務恢公道。故輿望之攸屬,而鼎位之果升。垂拱仰成,正賴弘濟之力,奉身乞退,暫循丐閑之心,豈但卿有報國未遂之歎?抑亦予致任相不終之譏。屬當金甌之再覆,咸喜赤舃之重來。區畫百爲,擧國以聽,經綸丕責,捨卿其誰?眷注之誠方深,控避之章奚至?得與共國,是誠有爲之機,喜甚同朝,豈獨無意於世?惟山林遺逸之士,亦且于于而來,而巖廊輔相之臣,何忍望望然去?皇天不憖,纔驚元老之云亡,國事孔艱,顧今耆德之有幾?是知卿之進退,實關國之安危。念寡躬有三月之憂,擧朝奔走,知卿疾非一日之致,夙夜勞勤。尙有神明之所扶,何必引退而後已?俾輔後嗣,念先朝知遇之恩,克多前功,圖今日報效之至。所辭宜不允,故慈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鄭晳製進

○洪處大,以戶曹言啓曰,以兩湖被災各邑査啓事,草記。傳曰,知道。湖西則泛稱二十七邑,殊甚矇然矣。曾有區別狀啓,更爲詳察以啓事傳敎矣。本無啓下,前後湖西狀啓,一一收聚,詳細査考,則泛稱內浦,尤甚失稔二十七邑云,而某某邑尤甚之狀,不爲區別擧論,故頃日湖西尤甚饑荒處,田稅蠲減時,某某邑災損最酷與否,未能的知。三千石田稅,許令蠲減,自本道區別抄出,均一減給之意,覆啓行會,而尤甚失念之邑,一邊査問本道,不久必有査出回報,而卽今雖欲詳察考出,更無憑考的知之路,敢啓。傳曰,言于宣惠廳,使之察啓。

○李廷夔,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金始振,時在京畿高陽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廷夔曰,御史命招。

○洪處大,以宣惠廳言啓曰,兩湖被災各邑査啓事。戶曹草記。傳曰,湖西則泛稱二十七邑,殊甚矇然矣。戶曹覆啓內,湖西前後狀啓,一一査考,則泛稱內浦,尤甚失稔二十七邑,某某邑尤甚之狀,不爲區別擧論,更無憑考的知之路矣。傳曰,言于宣惠廳,使之察啓事傳敎矣。取考忠洪監司狀啓,則韓山、恩津、舒川、洪州、林川、扶餘、石城、尼山、瑞山、平澤、沔川、德山、新昌、天安、唐津、連山、公州、西原、大興、忠州、稷山、結城、燕岐、溫陽、牙山、禮山等二十六邑被災,而其中韓山、舒川、恩津等三邑,尤甚被災,雖欲收捧,實同龜背括毛,合有變通之道云。大槪,山郡雖有被災處,不至於沿海之最甚,而田結減縮之數,則通山郡海邑,竝一萬三千五十二結零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處大啓曰,傳曰,湖西尤甚以下缺察啓事,朝者傳敎,而何至今無黑白耶事傳敎矣。以下缺傳敎分付事牌招該廳郞廳,一邊分付該廳下吏,連續催促,以下缺之後,郞廳始爲來言,下吏不卽告知,今始進來云。臣不勝痛駭,卽自本院捉囚該廳邑吏,更爲催促該廳草記,纔已入啓矣。近來各司下吏,怠慢成習,時急分付之事,不卽擧行,致有如此之弊,極爲可駭。所囚宣惠廳色吏,令攸司各別重治,何如?傳曰,使之囚禁,嚴刑處之。

○校理李萬雄疏曰,伏以臣,今方承命出外,而中學儒生今年課製,未及磨勘,年終已迫,臣之復命遲速,未可豫料,臣兼帶中學敎授,亟命遞改,以便公私,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以上燼餘

11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重普。左承旨洪處大式暇。右承旨李廷夔坐直。左副承旨李尙眞在外。右副承旨權諰在外。同副承旨李天基坐直。注書吳尙李光迪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寧邊府使朴洞,茂長縣監呂儆。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無事矣。

○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尹絳,副提調洪重普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候調攝,何如?慈殿症候,今已平復耶?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今則旣已平復矣。

○藥房再啓曰,慈殿進御前劑入湯藥,已盡於昨日,而仍進與否,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今旣平復,停止似當云,敢啓。答曰,知道。

○李天基,以都摠府言啓曰,以下缺射,請出標信。答曰,知道。

○兼司書趙龜錫以下缺賜謚官而出矣,往還當費旬望,而春坊下番,只有一員,人之疾病事故,未可豫料,當此胄筵日開之時,臣不可帶職遠出,以致虛曠。伏乞聖明,亟許遞臣兼帶春坊之任,公私幸甚,臣無任兢惶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來。

頭辭無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十三番後部屬黃海道後司五哨,江原道別有司五哨,合十哨軍兵及各差備黃海道軍五十八名,京番軍八十名,黃州別馬隊四十名,來十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己亥正月初一日,與十二軍兵,當爲初日代立番,各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調送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以大司憲蔡裕後上疏。傳于李天基曰,雖云朝無紀綱,何敢乃爾,此疏何承旨捧入乎?當該承旨推考,此上疏還出給。

○李天基啓曰,卽接冬至使狀啓,則到瑞興遇賊變,長連縣監金阜榮,至於尤被劍斫,馬遭刃瘡云。雖曰年饑有盜,道路多梗,赴京方物,敢爲窺伺,曾所未有之變,不勝驚駭。狀啓則下送該曹,而第念此賊,旣自京洛,窺覘方物而去,則其非海西一路竊發之徒,而黨類之散伏於京路,據此可知?着令捕盜廳,京中及畿邑等處,多般設機,各別譏捕之意,招致該廳從事官,祕密分付,何如?傳曰,依允。以上燼餘

11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重普。左承旨洪處大式暇。右承旨李廷夔坐直。左副承旨李尙眞在外。右副承旨權諰在外。同副承旨李天基坐直。注書吳尙服制代假注書李光迪仕直。假注書朴純。事變假注書李夏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太白見於午地。

○注書吳尙服制代,以朴純爲假注書。

○李天基,以兵曹言啓曰,當日私奴德吉稱名人,自宣仁門來入,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崔尙勳,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爲非矣,請推考。傳曰,允。

○李天基,以備邊司言啓曰,今十一月初八日召對時,吏曹判書宋時烈所啓,當此凶歲,荒政甚急,遠路來往,亦似有弊,平安監司李曼,使之除朝辭赴任,似爲便宜,考諸前例,亦有此擧矣。令大臣議處,何如?上曰,言于廟堂事,命下矣,守令除拜以下缺敎諭書密符而去,辭朝者,流來舊規,其意有以下缺行之事,依例施行,何如?傳曰,允。

○李天基,以兵曹言啓曰,本月初六日一字缺本曹上直正郞金壽興,各處巡檢時,景福宮守直雇立軍士一名,以幼稚之兒逢點,欲爲査問其曲折,今日開坐之初,發差推捉,則內官郭泰益稱名人,非但其兒不卽起送,侵府官員,多發悖慢之言,事甚可駭。令攸司從重推治,何如?傳曰,允。

○李天基,以宣惠廳言啓曰,湖南沿海大同,講定已久,文移往復之際,査正未易,應行事目,今始磨鍊以入,而今年則適値凶歉,田結多縮。其中全減量減之邑亦多,而事目則以十三斗定式磨鍊者,蓋爲常年永久遵行之地也。頃者備邊司,因本道狀啓,覆啓中貢物裁減收米量減等事,則本廳所當卽爲稟處,而其間事勢,有難容易啓定,以待他日登對時定奪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廷夔,以禮曹言啓曰,淑敬公主駙馬再揀擇草記,傳曰,來月更稟處之事,命下矣。再揀擇,以何間擇日擧行乎?敢此仰稟。傳曰,歲後爲之。

○李廷夔,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初八日召對時,贊善宋浚吉所啓,前日吏曹判書宋時烈所啓昌嬪事,雖是正禮,而其間說話,似有未穩者。故臣不免矯枉過直,率爾陳說,亦非有一毫偏主好勝之心也。今聞該曹議啓,事甚矇矓,臣不得不更申餘意。槪聞祖宗朝後宮有子孫者,神主皆不遷埋,似無定制。且如仁嬪,事體本與昌嬪無異,而唯元宗大王,旣已追崇,故仁嬪卽爲誕生聖躬,當爲百世不遷。昌嬪則一世稍遠,情禮似或推不去,第先王後宮,本非立宗之比,則或用特恩,務從厚道,亦恐不妨。且如漢之光武,立四親廟,朱子之論以爲,宜使伯升之子奉祀,宋之濮王廟,亦自國家定其奉祀者,世世襲爵,見於史策,則奉祀者之私親,必不混入於國家所建之廟。如今大院君廟,正與濮王廟相同,宣祖因嘗親祭於其廟,今日國家多事,雖有未遑,而聖上親祭於其廟,情禮亦宜,則人君行禮於庭下,昌嬪與大院君,固當受享,而河原君以下諸主,何敢偃然與大院君,同列以坐耶?其奉祀者之私親,則置於別室,亦恐得宜。此事實非今日之急務,而旣已發端,故敢陳所懷耳。上曰,言于該曹事傳敎矣,昌嬪當遷與否,筵臣宋時烈、宋浚吉等所陳,不無異同,而臣等素昧禮學,不敢折衷。議大臣定奪,而大臣之意,亦似有兩以下缺命夏欲於登對時,更爲稟處矣。今見筵臣以下缺古事,誠有意見,而斷以禮家三尺,則大夫之廟,以下缺判,則德興大院君,當爲不遷之位,而昌嬪又爲不遷,則大夫之廟,有不遷之位,揆諸法例,亦似未安。妃嬪中如仁嬪,誕生聖躬,當爲百世不遷,而其他後宮之有子孫者,當遷而不遷,皆是襲謬,恐不當援以爲例也。德興大院君之廟,與宋之濮王廟,事則雖同,禮亦有別。蓋濮王之廟,用諸侯之禮,德興大院君之廟,用大夫之禮,而今聞本家祠宇,昌嬪、德興大院君及河原君,同坐異龕,而河原君之子孫,入於別室云,此則便是兩廟,士夫家別廟之制,未知於禮,如何?而河原君,以主祀之人,旣入其廟,則河原君之子孫,獨不入於一廟,果有合於情文乎?此亦不可不釐正也。昌嬪祧遷一事,似當依宋時烈當初所陳施行,而臣等臆見,有難斷定,上裁何如?答曰,更爲議大臣處之。

○戶曹判書鄭維城箚曰,伏以再昨兩湖失稔之邑,書啓事命下之後,政院再三催促,他衙門散在狀啓,未及取考。只將本曹見在狀啓,詳細考閱,則湖西失稔之邑,別無區別擧論之語,故以無憑考出之意,回啓矣。其後取考大同廳移送湖西狀啓,則果有某某邑尤甚處,指名區別措語。臣亦曾所看過,而急遽之間,未能記憶,終不得指的啓達,昏不覺察之罪,在所難免,惶恐俟罪,措躬無地。如臣衰耗,精神惛瞀,臨事善忘,乃至於此,度支重地,兩年苟冒,尸居不職之狀,到此益著,惶蹙震越,若無所容。伏乞聖慈,亟許鐫免臣職,仍治臣矇不察事之罪,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急遽之事,自爾如此,卿其安心勿辭。

○領中樞府事李景奭掃墳呈辭。傳于李廷夔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大司憲蔡裕後啓曰,臣曾於榻前,仰陳當遞之意,只緣職務,有及時應參之事,泯默行公,而賤疾添劇,始乃呈告,反承加由恩命,臣狼狽之極,全忘僭越,再煩呼籲,卽初意雖存,只陳病狀耳。今者捧入之官,旣被推勘,冒呈之臣,其罪伊何?惶悸戰灼,罔知攸處,請命亟罷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沈光洙啓曰,臣羸敗積傷,痼病纏身,添得寒疾,轉輾彌留,末由趨命,惶蹙罔措,冒死控辭,至再至三,揆諸分義,鈇鉞難逃,特蒙聖德寬貸,許以調理察職,臣誠感激震越,不得更敢言病,僅始扶曳肅謝。伏念在外承召者,直詣闕下,乃臣子之義,而臣舁疾入城,病勢猝添,欲起還仆,又致累日淹滯私室。此實曾所未有之事,固非尋常稽謝之比,逋慢之誅,在所難免。請命鐫削臣職,以正臣罪。答曰,勿辭。

○大司成趙復陽疏曰,伏以王者代天理物之道,莫要於用人,用人得失而治忽係焉。古先哲王,必使賢者在位,能者在職,各當其器,以責厥效,百度皆貞,庶績其疑,苟失此道,何以爲國?雖在小官庶品,猶不可不愼揀精擇,必惟其人,況此國學師儒之長?實專首善敎率之任,士習之美惡,人才之作壞,皆係於此。非有長德耆儒,明經卓行,爲一時所敬服者,莫宜居,而夫豈如臣不學無識之人,所可取次叨冒者哉?臣之愚陋滅裂,直是空空無用之一物耳。人或謂臣有家庭之功,疑其或不至全無知識,而臣實不肖無狀,暴棄失學,今至白首,慙悼莫逮。重以年來喪患之慘毒,疾病之沈痼,精神消亡,心思昏塞,尋常口耳之習,亦且忘失無餘,其將何物敢據多士之長哉?臣不暇遠引前古,卽以臣所親見者言之。癸亥以後,國子之長,率是宿學名臣,彬彬之盛,在人耳目,今雖人才階下,朝廷之人,豈知此任,乃至於臣身乎?縱聖明未盡下燭,臣之無似,謬恩至此,臣則自知明甚,其何敢冒昧承當,傷聖上照臨之明,壞國家任用之道哉?臣之前後歷踐,無非淸選華貫,而不敢每官輒辭,有若循例可堪,因仍玷汚,以至于今,而至於此職,則尤是萬萬不近似,決所萬萬不敢當。雖欲苟貪榮名,抗顔自進,其於辱名器而羞當世,何哉?此臣之所以恐懼悶蹙,若墜淵谷,不敢一刻自安者也。況且大臣陳箚,請以儒賢兼帶是職,廟堂獻議,已有成命,前大司成趙壽益,旣以此露章控辭而遞,臣與壽益,寧有異同,而今乃以臣爲之,何哉?顧今山林碩學之臣,彙証羽儀,朝野拭目,想望風采,此時風化之本,誠宜付畀其人,以爲矜式,以責敎育,以致濟濟以寧之休,豈可捨置明師,猥受匪人,使士林失望而天職曠廢哉?伏乞聖明,俯察微臣肝膈實情,非有一毫虛飾,且念賢關重任,不可等閑充備,亟命遞臣新授職名,以重儒席,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迫切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傳于□曰,下廟堂。備邊司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大司成趙復陽陳疏辭職,實出於兼祭酒,未有明白定奪是白在果,領中樞府事李景奭箚辭,有曰明敎須自首善始,如以無其職爲嫌,設置兼祭酒,恐無不可云,而臣之源,以爲人設官,亦無不可,設置兼祭酒之意,曾已獻議。臣斗杓,以儒臣除拜館職,修明敎化之意,陳達於榻前,亦以獻議。臣等所見如此,趙復陽文學,實合此任,使之仍爲察任,別設兼祭酒,不拘資級,以儒臣差出,何如?啓依允。

○領中樞府事李景奭疏曰,伏以臣,猥呈展省之單,得荷給馬澆奠之命,惶感兼至,幽明榮耀,曷有其涯?第向緣憂患,今始呈告,而畿甸屢經禮葬,列邑方患凶歉,玆蒙盛典,榮反爲懼,以臣之私限,郡邑傳遽之弊,心所不安。伏願聖明,還寢恩命,俾安微分,臣無任兢惶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箚具悉。待大臣之道,固當如是,卿其安心勿辭。

○同副啓曰,大司憲蔡裕後,掌令沈光洙,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掌令李齊衡,持平金禹錫啓曰,行大司憲蔡裕後,以臣曾於榻前,仰陳當遞之意,只緣職務,有及時應參之事,泯默行公,而賤疾添劇,始乃呈告,反承加由恩命,臣狼狽之極,全忘僭越,再煩呼籲者,初意雖存,祗陳病狀耳。今者捧入之官,旣被推勘,冒呈之臣,其罪伊何?惶恐戰悸,罔知攸處。掌令沈光洙,以臣羸敗積傷,痼疾纏身,添得寒疾,轉輾彌留,末由趨命,惶蹙罔措,冒死控辭,至再至三,揆諸分義,鈇鉞難逃。特蒙聖德寬貸,許以調理察職,臣誠感激隕越,不得更敢言病,僅始扶曳肅謝。伏念在外承召者,直詣闕下,乃臣子之義,而臣舁疾入城,症勢猝添,欲起還仆,又致累日淹滯私室。此實曾所未有之事,固非尋常稽謝之比,逋慢之誅,在所難免。竝引嫌而退。疾病之來,人所難免,陳辭乞解,有何所失,舁疾入城,症勢添劇,未卽肅謝,勢所固然。請大司憲蔡裕後,掌令沈光洙,竝命出仕。答曰,依啓。以上燼餘

11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重普。左承旨洪處大坐直。右承旨李廷夔。左副承旨李尙眞在外。右副承旨權諰在外。同副承旨李天基坐直。注書吳尙服制李光迪。假注書朴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太白見於午地。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尹絳,副提調洪重普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候調攝,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無事矣。

○慈殿問安。答曰,無事。

○中殿問安。答曰,知道。

○李天基,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去十月將官試射,因臣李浣身病,未及擧行,故今日追試射單子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李厚源再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此時何等時耶?無可爲者,再辭是固辭也。良用慨然,卿試深思,予不多誥,以卿宿德,以卿重名。夙參帶礪之盟,功存社稷,素負公輔之望,志在經綸。學業精深,兼通當世之務,操履貞固,允合一代之推。念小子纘承以來,任舊人匡救不逮。凡在設施之際,尤所裕爲,每於箴規之日,藹然相感。司馬再相,人皆加額而迎,俊乂同升,朝有拔茅之美。方喜穆穆之布列,詎宜望望然退歸。榮衛雖愆,想神明之有護,安危所係,奚進退之自輕?前言未孚,愧誠意之或涉,何恙不已,歎避辭之益堅。寧忍棄家如遺,庶幾勿藥有喜。言念天災時變,警予者深,其於國計民憂,在卿詎忽?迅雷之作,適當十月之交,連歲不登,奈無一年之蓄?消弭之策方講,孰所當先?賑貸之政尤難,不可少緩。雖戮力交修而不足,顧引疾恬退之何心?於戱,若涉川無津涯,罔知攸濟,當與國同休戚,豈容丐閑?亟斷來章,以副至意。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校理李殷相製進

○副修撰閔維重疏曰,伏以臣,罪釁之餘,過被洪造,洗滌剪拂,驟置邇列,私分不安,感惕罔措,冒死陳懇,未蒙恩遞,悶蹙之心,恒切于中。伏聞以鏡城刷還事,前判官安命老,至於拿推云。臣之遞鏡城屬耳,凡有得失,理難獨免,而監司狀啓,不擧臣名者,必以臣之在任,未周一年,又非命老之交承而然爾。所謂初不刷還給由還送等事,雖皆臣之所無,而一日在官,當盡其責任,則因循抛棄之失,有不敢辭,以下缺雖非交承,其間歲月不遠,以下缺無失而晏然而已乎?伏乞聖明,下臣司敗,兼治臣罪,以嚴國法,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以上燼餘

11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重普。左承旨洪處大。右承旨李廷夔坐直。左副承旨李尙眞在外。右副承旨權諰在外。同副承旨李天基坐直。注書吳尙服制李光迪式暇。假注書朴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朱乙溫萬戶崔斗弼。

○申時,太白見於午地。

○李天基,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珩,義禁府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以右議政李厚源三度呈辭,傳于洪重普曰,不允批答。

○傳于李天基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李天基啓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事,命下矣。以下缺例命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二字缺啓曰,頃者,以司憲府所啓,柒谷府使李東相,山城還上耗穀濫捧事,有似不可罷推而止,令本道査出處之之敎矣。今日適考院中草記,則柒谷査覈公事,尙未分付,其時當該承旨,今已遞遷,其間曲折,雖未詳知,而該吏則自本院囚禁治罪,其公事,卽爲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當該承旨,從重推考。

○又啓曰,卽見尙瑞院官員手本,則以爲,本院,御寶出入之地,爲任緊重。且大小奉命及各道出使人,所騎馬牌左右巡牌,朝夕出納,故曾在平時,則書吏使令元定之數,至於十二名之多。自亂後漸至減省,只有書員庫直各一名,雖常時政廳安寶之際,亦不能周旋,而至於擧動陪行之時,則尤不成貌樣。書員使令,雖不可依數復舊,除其書員庫直,而書吏使令各二名,差出使喚,則可免埋沒之患云云。當此各司減省之時,似不可加設下吏,而本院形勢,則誠如手本內辭緣,亦不可不變通,令該曹稟處,何如?傳曰,姑徐。

○行大司憲蔡裕後,掌令沈光洙、李齊衡啓曰,安民之政,莫先於均役。國家大同之設,所以均役,則已行之道,宜無異同也。江原道此法之行,久矣,而一結之米,乃十六斗,則旣多於湖西,土産上貢之物,以六升計給其價,而當初所定,比諸卽今物價,則不啻什百。況且守令衙祿之外,一應所用,不論於大同,故巧作名目,責出民間者甚多,民安得不窮且困乎?又以刷馬爲名,每三結出一駄,一駄之價,乃好木三疋,竝其糧資十餘斗,以此爲官家凡百需用之地。通一境輪回入量收捧,不定其數,或至於一年再三度,嶺東之皆有此弊雖未之知,而竊聞春川、原州特甚,峽中殘氓,膏血已盡,如在水火,朝夕莫保。朝廷若不變通,無以拯濟孑遺之命,當此軫念生靈,講究荒政之日,獨使一道有向隅之歎哉?土産貢物之價,量宜改定,俾無濫觴。守令衙祿之俸,參酌加給,使之足用,其他科外之役,一切釐革。此後守令,如有犯者,令其道臣,一一査出啓聞,論以重律,則倒懸之民,庶有安堵之望。請令該廳,別爲事目,稟旨擧行。婚姻者,人倫之始,聖人重之,所以有六禮。《朱子家禮》,省其繁文,只存納采、納幣之節,此則不可廢也,而我國之俗,又省納采,獨行納幣,簡之簡者也,好禮者之寒心,久矣。今則禮壞俗敗,愈往愈甚,納幣,行之於奠雁之曉,謂之馬頭納幣,苟簡莫大,而至有隔晨而背約者,正始端本之道,豈若是乎?自今必前期二三朔,行納幣之儀,一依《家禮》所載,旣行之後,雖有兩家父母喪故,勿令有改,以待三年。如有不遵法式者,家長論罪事,請令該曹奉承傳施行。答曰,依啓。

○李廷夔,以禮曹言啓曰,曹啓辭。今十一月初八日召對時,贊善宋浚吉所啓,前日吏曹判書宋時烈所啓昌嬪事,雖是正禮,而其間說話,似有未穩者,故臣不免矯枉過直,率爾陳說,亦非有一毫編主好勝之心也。今聞該曹議啓,似甚矇矓,臣不得不更申餘意。槪聞祖宗朝後宮有子孫者,神主皆不遷埋,似無定制。且如仁嬪事體,本與昌嬪無異,而唯元宗大王,旣已追崇,故仁嬪卽爲誕生聖躬,當爲百世不遷。昌嬪則一世稍遠,情禮似或推不去,第先王後宮,本非立宗之比,則或用特恩,務從厚道,亦恐不妨。且爲漢之光武,立四親廟,朱子之論以爲,宜使伯升之子奉祀,宋之濮王廟,亦自國家定其奉祀者,世世襲爵。見於史策,則奉祀者之私親,必不混入於國家所建之廟,如今大院君,正與濮王廟相同,宣廟固嘗親祭於其廟。今日國家多事,雖有未遑,而聖上親祭於其廟,情禮亦宜,則人君行禮於堂下,昌嬪與大院君,固當受享,而河原君以下諸主,何敢偃然與大院君,同列而坐耶?其奉祀者之私親,則置於別廟,亦恐得宜。此事實非今日之急務,而旣已發端,故敢陳所懷耳。上曰,言于該曹事傳敎矣。昌嬪當遷與不遷,筵臣宋時烈、宋浚吉等所陳,不無異同,而臣等素昧禮學,不敢折衷。議大臣定奪,而大臣之意,亦似有兩是之意。臣命夏欲於登對時,更爲稟處矣。今見筵臣宋浚吉陳達之語,援引古事,誠有意見,而斷以禮家三尺,則大夫之廟,祀止四代,參以時王之制,則德興大院君,當爲不遷之位,而昌嬪又爲不遷,則大夫之廟,有兩不遷之位,揆諸法禮,亦似未安。妃嬪中如仁嬪誕生聖躬,當爲百世bb之b不遷,而其他後宮之有子孫者,當遷而不遷,皆是襲謬,恐不當援以爲例也。德興大院君之廟,與宋之濮王廟,事則雖同,禮亦有別,蓋濮王之廟,用諸侯之禮,德興大院君之廟,用大夫之禮,而今聞本家祠宇,昌嬪、德興大院君及河原君,同堂異龕,而河原君之子孫,入於別室云。此則便是兩廟,士夫家別廟之制,未知於禮如何,而河原君,以主祀之人,旣入其廟,則河原君之子孫,獨不入於一廟,果有合於情文乎?此亦不可不釐正也。昌嬪祧遷一事,似當依宋時烈當初所陳施行,而臣等臆見,有難斷定,上裁何如?傳曰,更爲議大臣處之事傳敎矣。議于大臣,則領中樞府事李景奭以爲,臣本不知禮,何敢與於議禮,又何敢與於折衷之議乎?但該曹所謂,臣等之議,兩是之說似是,而亦似有不深察者,廟有定制云者,禮之經也,禮宜從厚云者,禮之權也。吏曹判書臣宋時烈之言,據禮之經常而言之,禮豈外乎經常之道乎?惟其有曲折,贊善臣宋浚吉之言,出於義起,臣等兩是之,而結之以從厚者,意實有在矣。竊所疑訝者,此事,似當有先王之所敎,而日荒歲遠,有未能傳之者耶?別立廟制,則其所推及,與他後宮自別,何其宜有聞而未之聞耶?禮曹以爲,河原君,以主祀之人,旣入其廟,則河原君之子孫,獨不入於一廟者,果有合於情文乎?此言是矣,而主祀者之子孫,不入其廟爲未安,則誕生大院君之神主,出於其廟,未知如何。昌嬪與仁嬪,雖有差殊,所爭不甚相遠,追先王之遺意,則此事恐不可輕議也。嘗見朱子所議,僖祖廟制,一時名臣,請祧遷僖祖,而朱子獨以爲不可,其說甚多。帝王家廟制,非可援比,而大志以爲僖祖,實爲帝者,始祖百世不遷之廟,不當祧毁,合仍舊居太廟第一室,推此而言之,則誕生德興者,昌嬪也,誕生聖祖者,德興也,爲王者之祖母,而見遷於別立之子之廟,則禮緣人情,神道何異?竊恐德興之靈,怵然衋傷於焄蒿悽愴之際也。臣適有感於朱子所謂不當祧毁之說,敢陳淺見,以下缺也。伏惟上裁。行判中樞府事鄭太和以爲,臣素昧禮學,而當初獻議,與領府事李景奭一樣,愚淺之見,到今何異?伏惟上裁。領議政沈之源以爲,斷以禮家三尺,則一廟有兩不遷之位,果爲未安,而禮緣人情,亦有從厚之道,則似不可輕議。以臣淺見,何敢斷定?伏惟上裁。左議政元斗杓以爲,臣素不讀禮,且昧識見,何敢輕議容喙於情禮折衷之論乎?旣有當初獻議,到今更無他見,伏惟上裁。延陽府院君李時白,綾川府院君具仁垕,右議政李厚源,病不收議,大臣之意如此,敢啓。傳曰,依議施行。

○李廷夔,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此宗學披抄宗室,通三朔考講勤慢,抄出居首者,依前例,令該曹紙筆墨施賞,而其中朗善君俁,益豐君涑,朗原都正偘,淸興正瀗,淸豐正沃,靈春正涏,靈順正浟,花昌副正沇,昇平副守淳,興平副守源,樂原副令敬成,濟陽監匡胤,烏昌監烱涵等,竝無分,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頃者聖候違豫,至於累月彌留,在庭群臣,莫不遑遑奔走,猶恐問安之或後,而宗室中恬然不動,一不參問者,多至四十八員,揆諸分義,豈容如是?其無識之罪,不可不懲,其中除衆所共知疾病及新授職外,終始不參者,中山君演,順康都正善麟,行昌林副守世智,行益昌副守忠生,行靈綾副令[行靈陵副令]晊,行靑城監希舜,濟林副守克胤,義興副守惟賢,錦城副守惟善,錦陵副守性賢,錦川副守惟直,錦溪副守惟明,錦洲副守惟亨,昇平副守淳,以下缺副守特龍,靈昌副守翼哲,以下缺興副令嶪,慶原副令敬賢,完平副令嶖一字缺山副令終胤,彦陽副令曄,靈海副令昉,完陵副令岦,原城監垠,茂城監墩,鶴陵監勳壽,鳳陵監鐵壽,平原監忠憲,平陵監義憲,濟陽監匡胤,豐山監哲贇,烏川監烱源,菁原監敬行,鳳陽監烱仁,光山監正胤等,竝罷職,以爲懲礪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擧行條件,傳于李天基曰,多有脫誤未盡處,更加察處之。且合條件,未有遺漏者乎?

○李天基啓曰,傳敎矣。係是軍務邊情,則事變注書修正一件,送示於奏事之人,得其頷可,然後入啓,故納于密匣,先爲修啓矣。今承聖敎,取考草冊,略改若干處以入矣。其餘條件,則今始修正,而更詳注書草冊,則別無遺漏說話矣,敢啓。傳曰,知道。以此改入。

○弘文館副提學金壽恒,副應敎李慶䘗,副修撰閔維重箚曰,伏以國家之置臺諫,所以授耳目之寄,任繩糾之責,其職不可曠,而其人之進退,亦不可苟矣。日者諫院,請推宣惠堂上,大臣之因此待罪,自是事例之當然,初無與於臺諫自處之道,而一院多官,相率引病,避屈退縮,自隳風采,至於所論之事,累日闕啓,同僚下諭,置而不請,任他瘝曠,其失益著。今日臺諫之不重,朝綱之不振,蓋由於此。請大司諫李應蓍,司諫李俊耉,獻納睦兼善,正言尹飛卿,竝命遞差。承宣職在喉舌,無論事之大少,出納宜謹。頃日憲府,論柒谷府使李東相違法一字缺耗之罪,而聖批令本道査以下缺,姑停其啓,以待勘案之以下缺矣。今聞政院,初不奉行,使該曹不知有成命,而迄未知會於本道,樞機近密之臣,慢忽不職,亦且如此,則其他庶僚,尙何足責?其時當該承旨,請命罷職。答曰,依啓。

○夜三更四更,月暈。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領議政沈之源,左議政元斗杓,戶曹判書鄭維城,工曹判書李時昉,禮曹判書洪命夏,知中樞府事李浣,兵曹判書鄭致和,大司憲蔡裕後,工曹參判吳挺一,大司諫李應蓍,刑曹參判柳赫然,同副承旨李天基,副提學金壽恒,假注書朴純,事變假注書李夏,兼春秋河呈道,記事官李䎘,入侍。元斗杓曰,近日聖候與運步,比前何如?上曰,姑無減歇之候耳。頃者非時痢疾,連數三日,以是憊敗而不至大段矣。斗杓曰,八珍湯已盡御耶?沈之源曰,寒日泄瀉,不無所傷,無任驚慮。斗杓曰,慈殿亦已平復,極爲喜幸。上曰,其幸可言?之源曰,向者玉候違豫,朝野憂遑,幸賴天地祖宗默祐,今已復常,此實國家莫大之慶也。告廟陳賀,誠不可已,依例擧行,何如?上曰,予初忽愼動之戒,致有曩日之憂,今雖差復,告廟受賀,何安於心?洪命夏曰,告廟陳賀,不可不爲,故臣曹啓稟,大臣亦請,而俱未蒙允許。雖緣自上有三月之憂,以受賀爲未安,而前頭惟在操守之如何,豈在於告廟陳賀?且宣廟朝,亦有已行之規,今番違豫,實非尋常末疾之比,若無陳賀之例則已,有則何可不賀於如此之大慶乎?況世子至情,豈無缺然之懷,而在庭之臣,一番山呼,亦何有未安之事乎?上曰,卿等之言如此,誠爲感激,而於予心,甚爲不安,何可强其所不安乎?斗杓曰,告廟則不可不爲也。雖私家,有慶則必告,今若全停此禮,不但缺然於輿情,祖宗在天之靈,何以慰乎?上曰,李領中樞箚中,亦言告廟之事,然則告廟之禮,雖可行之,而陳賀則勿爲之,可也。命夏曰,自有次第,亦不可已也。斗杓曰,吏判亦爲入侍,問而處之,何如?命夏曰,臣是禮官,事當次第請行矣。上曰,旣言不安之意,何必固爲强請耶?斗杓曰,告廟陳賀,皆是不可已者,而自上不許,更問於諸大臣,如何?上曰,若然則自此許之,可也。何可使問於諸大臣也?鄭維城曰,告廟之禮,旣已勉從,而輿情如是,若不許陳賀,則群下之情,豈不缺然耶?之源曰,頃者,黃海監司狀啓言,山田作者,捧木一疋,則似可補用於勅行云。臣意則不禁則或可矣。捧木則似未便當,山田亦難一切禁斷,未知何以則可也。上曰,諸堂上之意,如何?維城曰,捧木則雖似不可,而山田之最高處,則不可不禁也。命夏曰,雖禁山頂高處,諸處似不可一切禁斷也。浣曰,徵稅與元田同,則似當自止矣。維城曰,火田非但立作,元民亦有不得已而爲之者矣。上曰,田野盡闢,而且耕山田,亦豈不好也?之源曰,直路則雖無陳處,山郡則多有陳荒處云矣。浣曰,必有拘束流民之擧,乃可矣。壬辰年前,亦不至如是,今則人言無避亂之處云。此言亦似有理矣。豈可渠輩一向盡耕也?鄭致和曰,若或盡禁則已,只禁山則頂不可。平安等道,非如西南之以下缺有元田,亦必耕山,成川、陽德等地,最以下缺處,亦已盡耕,以此採藥亦難矣。上曰,川澗亦盡涸渴云矣。致和曰,禁必極嚴,乃可矣。命夏曰,今番方物,亦有逢賊之患,若或一切盡禁,而無可食之路,則必有擾亂之擧矣。維城曰,今若痛禁,則當爲亂民矣。致和曰,流民自當漸安,國家出令,豈以民擾爲畏也?宋時烈曰,當初出令,必須詳愼,旣出復止,則民雖喜悅,國家法令,豈容如是也?致和曰,若嚴禁則流民先悶,其次守令爲悶矣。斗杓曰,兩西流民,人各收布一疋,可用於勅行及養士諸處,而猶有餘地云矣。之源曰,左相曾爲作甬之規,臣等之意,欲待時設行矣。斗杓曰,七八月前欲作甬,而非但領相意如此,大臣至有涕泣者,上候亦未寧,未果定行,姑爲中止,而早晩必有拘束之擧,可無流散之弊矣。上曰,吏判意如何?時烈曰,前者亦已仰達,而三代之時,亦嘗有之。其後商鞅爲之,亦非法之謬也。故明道亦嘗言之矣。上曰,民之流散如是,國家雖無事,亦不可無統,國家若有事,則必有難處之患。今年饑饉,雖難猝行,待年爲之,似或無害,而山田事則今可議定,姑可任地,以待拘束後禁之,可耶?先禁山田而漸次爲之,可耶?兩西則多有沃野,而且耕山田,高峰頂上,盡伐其木,未知如何耶?時烈曰,以臣目見言之,沃川是山郡,而平地無寸土,買賣田土,厥價甚多。流民盡入於山,粟一斗落處,守令捧粟三斗,而亦至累百石之多,若無所處,而一切嚴禁,則似不無擾亂之患矣。田野如是而穀甚貴,生齒甚煩而軍不足,國家事甚可慮也。斗杓曰,宋時烈上來,自上極其優待,來自草野,雖有規例,上疎濶之事,此則無傷,爲國以下缺盡,前者閔應亨,雖多所陳,未以下缺,上曰,軍民之役,歇者偏歇,苦者偏苦,甚爲不均。卿等前數字缺言,亦慮此耳。斗杓曰,軍士現存者,子雖幼少,必得定役,其他則雖丁壯,終始落漏,故不均如彼矣。之源曰,此亦紀綱解弛之致,國家事深[甚]可悶也。上曰,五家統爲之,則雖無號牌,可耶?亦必爲之耶?斗杓曰,彼善於此,故欲爲作甬,而必爲號牌乃善。臣意號牌之法,緩其期限,初年使有役者先佩,後年使無役者佩之,則數年之後,則無役之人,不能落漏,自至於充定軍役,如是則似或可矣。之源曰,臣曾爲御史,考講儒生,其應講者,辭色慘憐,落講者,一邑多至三四十人矣。斗杓曰,號牌之法,今年則饑饉,雖未可設行,必須從容定行爲當也。上曰,國家不能成樣,經費蕩渴,此非割民之擧。自是有國之當事,而恐或有騷擾之弊,轉輾之間,已過十年。左相雖力爲之言,廟堂上及諸人,皆爲閑說話了,無刻意爲之者,歲月蹉跎,老將至矣。終何以爲之耶?必也天與其便,農務稍實,乃可爲之,而號牌則亦難猝然決行,五家甬爲先定行,似可也。命夏曰,左相曾欲行此,而諸大臣意不一,姑爲停止。諸道則各令道臣,作甬定行,似當。上曰,五家作甬,亦得牢實,使無落漏者,乃可。若不着實擧行,則亦未免歸虛也。斗杓曰,若如自上之敎,下皆盡心爲之,則豈不有補耶?命夏曰,爲之而或多毁謗者,至今不止,國事以此不易矣。忘身殉國者,自古未易也。時烈曰,大明太祖時,或不入戶籍者,雖陷大辟,不恤,今亦爲此法,似或可矣。數字缺曰,各道軍額,廟堂僅僅令其道充定,以下缺心可知。之源曰,監司守令,不爲盡心以下缺番,忠淸監司,至以公州、忠州等地,盡爲被災,不知的實與否,而以災啓聞,多至二十七邑。徐必遠狀啓中陳災,亦爲甚多,而直請蠲役,監司之不爲盡心,如是,甚可歎也。時烈曰,國未有損上益下而害於事者,李慶億、徐必遠之所爲,反似優矣。斗杓曰,領相所陳,泛然言之,故宋時烈如是陳達耳。田者,兩度耕食,而泛然落漏於宣惠廳所報,此是朝廷所不知也。二十七邑陳災,亦涉太多,似爲泛然矣。維城曰,別單開錄中結數,亦頗縮少矣。命夏曰,雖有減除之數,京中所用則不減,宣惠廳五千石之用,從何辦出耶?錦城奴婢作木,當爲入來,以此計給,未知如何。斗杓曰,宣惠堂上齊坐,計其所減與所給,隨其數稟定爲當,國之所給,幾四萬石,所減都不過四萬石。五千石則從容某樣處之,可也,何可種種處置耶?至如賑救飢民之穀,則似無從出,是則可慮。戶曹之穀,今有十一萬石,而兩朔所下,已至數萬石,僅可支用於五六月之間,其後經費,甚可慮矣。上曰,非但今年也。明年饑饉,若又如此,則極可慮也。之源曰,兩麥已有不好之漸,前頭事亦甚可慮。維城曰,作木事,紛紜來報,而木數稍多,穀則甚少,前雖許之,而今未可盡許作木也。且全南結數,錦城一邑,曾過萬結,而今幾半減,捧於舊結,未知如何也。浣曰,新結之多縮者,雖捧於舊結,少縮之處,則可捧於新結也。時烈曰,國家出令,詳愼爲之,必須無變,若終始不一,則涉於兒戱也。斗杓曰,捧於新結,似爲便當,而李慶億狀啓中,秋捧戊戌結數,春捧己亥結數,以下缺者云。泛然見之,則豈可捧於舊結以下缺,是難處矣。當初不能詳愼,以致如此,國安有費而課不下究。徐必遠之事,初欲請推,而原其本意,則出於爲民,故中止矣。時烈曰,唐太宗,末世之君,而推而綏之,民不嗟怨。若能自上軫念,則民雖至死,必無所怨矣。有龍安人上來言,其處之民,以自上減役,蒙惠已極,雖死,誓不出去云矣。上曰,當今講究,莫先荒政,去番筵中,亦已言之矣。宋俊吉,欲改宗廟樂器,吏判以《龍飛御天歌》,今方刊之,而必須急先務,廟器雖重,似非當今急務云,此言甚是。人皆以急務爲先則可幸。之源曰,豈不然也?雖無下敎,臣等非不知聖上之至意,而或多未逮之事,以此惶恐以度耳。民役蠲減,實是惠澤之實也。時烈曰,雖賑救飢民,其中有力者,必先豫焉。飢死之民,實未得蒙惠,亦未免虛事也。若多蠲役,流離之民,庶可得保矣。維城曰,外方所報,欲不捧還上,此則未安矣。上曰,移文傳命,近多稽滯,頃者全南監司徐必遠,以前狀啓回啓公事,未卽詳知之故,累度狀啓,渴望回報矣。維城曰,京房子等,累次稽傳,以致如此矣。上曰,稽傳者,使之査出治罪。時烈曰,頃聞東萊事情,非但倭人欲使閔鼎重遞去,譯官輩亦欲見遞云矣。命夏曰,今番事,閔鼎重,自其處彌縫,則可以便當,而至於啓聞,事誠難便矣。斗杓曰,臣意則不以爲難矣。上曰,此處犯罪者,若梟於渠輩所見,則渠亦必不敢掩置矣。邪毒倭人之所爲,府使何以爲之耶?自前倭人輩,欲爲生事,一字缺故,爲府吏拿推之擧,府吏拿來,以下缺通也。時烈曰,尹文擧,曾爲府使時,以下缺生事,而結末則小通事見死,每欲陳達此言而未果云耳。換米則臣不知首尾,而許積箚子,似爲甚是,何必不爲施行耶?之源曰,其時以其箚子之意回啓矣。聞渠輩仰此米,以資其生云。必無終始不爲變通之理也。上曰,倭人巧滑不測,而以承眞事見之,曲在此則甚爲不安矣。閔鼎重今番之事,似甚是耳。維城曰,小臣爲東萊府使時,自此所給圖書,不爲傳給,臣責令持去,則稟于江戶處之云矣。命夏曰,賻物何以爲之,而琉璜事,令姑觀勢爲之耶?上曰,今姑徐焉。恐見其辱耳。賻物則先送何妨?以其圖書事見之,則渠輩亦必有置簿,備知前事也。命夏曰,當從容定奪,而無事知譯官,何以爲之耶?上曰,何時遣去乎?斗杓曰,正月間,當待風入去矣。其前譯官之可一字缺者,或可敍用以送耶?上曰,當臨時處置,歲抄時爲之,可也。之源曰,山田事,何以處之乎?上曰,作甬後似當處之,而兩西雖異於兩南,山腰以下舊田,則姑爲許耕,而山頂及新爲伐木作田者,則一切嚴禁,可也。赫然曰,旣禁山田,流民不知所定,渠輩則必以捧木爲便矣。臣曾爲宣川府使時,見其事情,若作五家甬,則流離之民,庶有還歸本鄕之擧矣。命夏曰,禁而民還本處則大善,若其不然,豈不爲慮也?維城曰,山腰以上,固已禁之,而收布事,時未定規。立作者,計名收布,或可耶?斗杓曰,殿坐頗久,而少無不寧之候耶?上曰,不然。斗杓曰,進御無令虛一字缺爲當也。上謂宋時烈曰,問前言以下缺前相知之人耶?時烈曰,聞其以下缺淸白云。武人多不行檢,若用此人,如李一字缺、柳赫然,則豈非激動之擧也?斗杓曰,臣亦知其爲人,宇員、宇遠,其弟也,臣與之相切,自少同抱以長,亂時亦嘗通內外見之矣。宇亮果極淸白,秋毫不犯,而但無才能。臣爲戶曹判書時,衆擧爲郞廳,一切不爲私情,而緩弱無才,不能拔奸。曾爲伊川時,率其無賴五寸姪矣。因濫率之禁,以其姪報于監司,其爲人如是,豈不迂濶耶?又任靈巖,淸白則無比云矣。命夏曰,宋時烈所達一字缺爲擢用,以勸武官之淸白矣。致和曰,四五字缺淸白誠無所比矣。時烈曰,今朝庭[朝廷]有罰四五字缺須賞罰兼行,可矣。斗杓曰,宇亮亦有孝行矣。之源曰,凡有所懷,不爲陳達,二三字缺乖於事君無隱之道,茲敢仰陳耳。李曾之白晝殺人云者,若以下落張以上燼餘

○行大司諫李應蓍,司諫李俊耉,獻納睦兼善,正言尹飛卿啓曰,江都牧埸募民入耕之事,實是聖代之長慮。民之應募者,猶恐或後,折受田土,造作家舍,欣欣載戴,自以爲各得其所,而曾未幾何。復有築場移馬之擧,撤其已造之家,奪其已授之田,使民携妻扶子,蕩析離居,涕泣呼號,咸怨國家之失信,莫不歸咎於朝廷,臣等竊悶焉。募入之民,得奠攸居,懇田構舍,冀成生業,而意慮之外,遽命還撤,則冤聲載路,無足怪也。雖曰應撤之家,不過五十餘戶,而五十家所率人口,實不知其幾百,豈可坐視吾民之顚連無告,而還設牧場於許耕之地哉?當初旣不募入則已,旣爲募入而又令還撤者,豈非擧措之顚錯耶?國家之失信於百姓,久矣。今又如此,則日後大小命令之下,孰信而孰從之耶?牧民之於牧馬,輕重自別,移民之於移馬,緩急相懸,馬之殞斃,猶或可也。民之潰壞,誠極寒心。廏有肥馬,野有餓莩,猶謂之率獸食人,則今之此擧,不可謂貴人賤畜,亦不可謂使民樂業也,明矣。民依於國,國依於民,而江都之民,則尤不可失其心,民心去就,在此一擧,請亟寢築場移馬之命,仍授許耕之田,使募民得以安堵。答曰,罷場內田土,非不多也,所謂移徙之人,何必逐之於遠外乎?令本府,給與他處田士,以奠其居。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吏曹判書宋時烈所啓,方今國事汲汲憂危之日也。今日引見時,亦無大段謀猷,而猶勝於久未登對,或逐日或間日,常常引接爲當矣。上曰,今後賓廳坐起,頻數爲之,可也。上曰,移文傳命,近多稽滯,頃者全南監司徐必遠,以前狀啓回啓公事,未卽詳知之故,累度狀啓,渴望回報矣。戶曹判書鄭維城曰,京房子等,累次稽傳,以致如此矣。上曰,稽傳者,使之査出治罪。禮曹判書洪命夏所啓,今番齎咨譯官之回來,得聞彼中,以大君之喪,尙不聞報爲言云。今番冬至使之行,以大君卒逝,不得進去之意,順付咨文,何如?上曰,依爲之。《備局謄錄》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吏曹判書宋時烈所啓,頃者朴鳴漢,爲淸州營將時,將官必以兩班子弟爲之,軍士則以爲便好,而兩班頗苦之故,此事不得終始行之,如此之類,不可無激勸之擧矣。令監、兵使,擇其中積仕有才者,着實啓聞,以爲量才收用之地,何如?上曰,曾有此令,旣已分付,而不無因循掩置之弊,令該曹申飭事傳敎。《武備司謄錄》

11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重普。左承旨洪處大坐直。右承旨李廷夔。左副承旨李尙眞在外。右副承旨權諰在外。同副承旨李天基坐直。注書吳尙服制李光迪式暇。假注書朴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宗大王忌辰齋戒。

○下直,海美縣監李忔。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副提調洪重普啓曰,昨日久御寒殿,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且昨伏聞下醫官之敎,今十七日,當有受鍼之擧,足部浮氣,猶未盡減耶?輕重間自上受鍼時,首醫不可退在外處,高陽郡守柳後聖,使之上來,何如?答曰,知道。柳後聖,不必招來。且十七日,試問於醫官之言也。勿拘於此,當爲受鍼處及吉日,更爲商議爲之。

○再啓曰,自上受鍼處及吉日,卽與諸御醫及鍼醫等相議,則皆以爲,右邊足指間,當爲通氣之日,則今十七日爲吉云。敢啓。答曰,知道。

○慈殿問安。答曰,無事。

○中宮問安。答曰,知道。

○洪處大啓曰,注書吳尙,同姓七寸姪幼學吳碩烈,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洪重普啓曰,卜物燒火,江華留守狀啓,何不回啓耶事傳敎矣。莫重卜物,不謹看守,致有燒火之患,極爲驚駭,而但江華移置卜物,未有次知該司,留守徐元履狀啓中,庫直色吏等,已爲嚴囚。且以待罪爲誥語,而有勿待罪之命,故臣等只傳有旨而已。不知元狀啓可下之處,尙今留置本院,不勝惶恐,典守下吏,不可不嚴治,鉤問失火之端,此狀啓,下刑曹擧行乎?敢稟。傳曰,允。

○李天基,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所屬壯抄再運軍兵,今已上來,逢點實數三百三十一名,分作三番,與初運軍兵,明日替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李厚源三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言固不再,旣申申其勉敷辭何至三,若邁邁於求去?卿毋遽爾,予甚缺然。惟卿,以社稷臣,有休戚義。廊廟經綸之地,可見加額之輿情,山河帶礪之勳,自著徇國之素志。惟其夷險不已,所以眷注彌隆。赤心可質於神明,意其何恙不已,蒼生自關於進退,云胡固辭至斯。卿其可歸休乎?予亦末如何耳。夙宵之勤可念,予每歎有古人之遺風,霜露之憂雖深,卿詎宜忘今日之時勢。慘彼雷星之震孛,固予自任其愆尤,奈此凋瘵與飢荒,捨卿誰與共濟?將謂寡昧未足與匡救,縱欲棄之如遺,儻念先朝所遇之殊恩,奚可卷而若浼?忍使中流而失楫,任他欲濟而無舟。蕭相之於漢高,不啻左右手,皐陶之於虞帝,自謂股肱臣。亟匹共員之休,毋果獨善之計。於戱。使勳老不安其節,誰之過歟?苟國事終至於艱,悔無及矣。宜報勿藥之有喜,庶副如渴之至誠。所辭宜不允,故茲敎示,想宜知悉。濟用監正趙備製進

○李天基,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以上燼餘

11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重普。左承旨洪處大。右承旨李廷夔坐直。左副承旨李尙眞在外。右副承旨權諰在外。同副承旨李天基坐直。注書吳尙仕直李光迪。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宗大王忌辰。

○下直,楊根縣監辛喜季。

○李天基啓曰,右議政四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以右議政四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李天基,以備邊司言啓曰,禮部咨文,付送冬至使事,曾已定奪矣。其咨文,卽當發送,而使行越江,當在不遠,付送撥便,不無稽滯之患,別定禁以下缺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天基,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閔鼎重祕密狀啓,殊極驚駭,自前干係緊重邊情,使文郞廳正書以入矣。今亦依此爲之,而其他曲折,登對時陳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11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洪重普。左承旨洪處大坐直。右承旨李廷夔。左副承旨李尙眞在外。右副承旨權諰在外。同副承旨李天基坐直。注書吳尙仕直李光迪式暇。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太白見於午地。

○初昏,流星出五車星上,入艮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三更四更,月暈。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無事矣。

○藥房都提調臣元斗杓,副提調臣洪重普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候調攝,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無事。問安太數,今後則間間爲之。

○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洪處大啓曰,今日政廳,吏批則都承旨洪重普進去,兵批則該房承旨李尙眞,代房承旨權諰,皆在外未上來,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吏、兵批兼進。

○有政。吏批,判書宋時烈以下缺未肅拜,參議曺漢英病,行都承旨洪重普進。以下缺爲參議□□□爲漢城府庶尹,尹鏶爲大司諫,金始振爲檢詳,趙壽益爲知義禁,南九萬爲正言,李萬雄爲獻納,金始振爲司諫,李慶億爲判決事,洪舜民爲春川府使,尹衡覺爲長城府使,洪柱三爲黃海都事,鄭維城爲內醫提調,李時馠爲全南都事,李東溟爲兵曹佐郞,郭齊華爲直講,全𨓏爲禮曹佐郞,兪棨爲兼中學敎授,鄭道應爲咨議,李時術爲校理,安後說爲副修撰,蘇東道爲安東府使,鄭援爲監察,李惇臨爲兼左道水運判官,李緯國爲江華經歷,崔雲瑞爲碧沙道察訪,洪仁量爲兼中學敎授,金炫文爲兼西學敎授,李觀徵爲兼南學敎授,元樀爲兼東學敎授,張汝衎爲江陵敎授,元海益爲原州敎授,楊廷藎爲定州敎授,趙弘壁[趙弘璧]爲黃海敎授,鄭必達爲全南敎授,孫海關爲忠州敎授。

○兵批,判書鄭致和,外司坐起進,參判申翊全,外司坐起進,參議李弘淵,外司坐起進,參知李正英進,都承旨洪重普進。以李應蓍、李迪、李俊耉爲副護軍,許興善、睦兼善爲副司直,尹飛卿爲副司果,鄭太和爲領中樞。

○吏批啓曰,大司諫,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守令洪擬。且長城是南方一都會,句管十餘邑,爲任甚重,不可不擇差,他道守令中可合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李天基,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珩,義禁府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天基,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數百步外禦敵之具,莫如長銃,故別造長銃一百三柄,其中三柄,具機械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廷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方有議謚之事,而僚員不備,或有公故,或在外未上來,或呈辭受由,只有副提學臣金壽恒,副應敎臣李慶徽,校理臣李殷相,副修撰臣閔維重,莫重易名之典,臣等所見孤陋,似難容易議定,今日政,上下番闕員,竝爲差出,牌招肅拜,使之同參,何如?傳曰,允。

○判尹尹絳箚曰,伏以臣,今月十三日,自本府還家時,所騎驚逸,空中墜落,腰背跌傷,精神昏憒,扶舁以入,僅得回蘇,而背骨違節,晝夜苦痛,頹臥之後,全不能轉動,煩悶困頓,方在死生中,臣之本職,乃是詞訟重地,況又兼任藥房,則尤不可一日暫曠,伏乞爲先遞改。取進止。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內醫提調,姑先勉副焉。仍傳于李廷夔曰,遣內醫看病。

○傳于李廷夔曰,前忠洪監司李慶億牌招,使之來待。

○李廷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權諰疏曰,伏以臣,前後自列,竭其肝腸,冀蒙天鑑,曲遂褊性,伏承聖批,誠意不相孚,予用慚靦之敎,臣震虩涕沱,感極弸中,臣非木石,旣蒙天誨諄諄,安敢反乎藐藐者乎?曠世恩寵,沒身靡報,顧念古今人,以酒妄狂躁,不量冒進,無補於國,只自敗誤者,多矣。況臣是何人,敢犯公議,冒恥更入乎?只有斂退安分,幸免大罪辜耳。豈天日照臨,猶有所未悉微臣之衷曲乎?臣心口自訟,彷徨趑趄,數日於茲矣。恩命又降,授臣以納言之職,臣尤不勝隕越之至,臣宜趁卽奔趨闕下,躬籲微忱而退,適以臣宿疾驚悸,重發旬望之間,不可起程,有不獲已,茲敢拜章,寄上縣道,伏願殿下垂察,亟許遞免,俾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惶恐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懇。予欲相見,久矣。爾其勿辭,亟來以謝。

○李廷夔,以司饔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忠洪道到界進上生雉,非但色變,至於世子宮生雉十首,專數不納,詰問陪持人,則中路見失云。陪持人不謹看護之罪,不可不懲,令攸司推治,未納生雉,令本道改封進,何如?傳曰,允。

○洪處大,以宣惠廳言啓曰,司憲府啓辭內,安民之政,莫先於均役,國家大同之設,所以均役,則已行之道,宜無異同也。江原道此法之行,久矣,而一結之米,乃六十斗,則旣多於湖西,土産上供之物,以六斗計給其價,以當初所定,比諸卽今物價,則不啻什百,況且守令衙祿之外,一應所用,不論於大同,故,巧作名目,責出民間者甚多,民安得不窮且困乎?又以刷馬爲名目,每三結出一馱,一馱之價,乃好木三疋,竝其資糧十許斗,以此爲官家凡百需用之地,通一境輪回入量收捧,不定其數,或至於一年再三度,嶺東之皆有此弊,雖未之知,而竊聞春川、原州特甚,峽中殘氓,膏血已盡,如在水火,朝夕莫保,朝廷若不變通,無以拯濟孑遺之命,當此軫念講究荒政之日,獨使一道,有向隅之歎哉?土産貢物之價,量宜改定,俾無濫觴,守令衙祿之俸,參酌加給,使之足用,其他科外之役,一切釐革,此後守令,如有犯者,令其道臣,一一査出啓聞,論以重律,則倒懸之氓,庶有安堵之望,請令該廳,別爲事目,稟旨擧行。答曰,依啓事傳敎矣。本道大同以下缺年弊端已生,民怨日滋,自前言之者,多矣,而未得變通之策矣。今此憲府之論,實出於救民祛弊之意,變而通之,不容少緩,第念本道元結,除復戶,則應役實結,只是八千七百結零,不及於三南之一大邑,以此訾少[些少]田結,一結收米十六斗內,十斗則上納,計給貢物之價,六斗則留置本道,以爲各邑需用,而彼此常患不足,至於守令,亦未免科外責徵,大失當初恤民均役之本意,欲救此弊,則必須先行量田,次改貢案,然後方可更張,而均田之政,有難造次行之,目前之急,亦宜及時救之,各邑一年封進朔膳藥材及守令衙祿刷馬各項科外之役,令本道一一査問,開錄成冊上送,而救弊之策,監司亦爲從長料理,急速啓聞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廷夔曰,綾川府院君病患,遣內醫急急看病,書啓。

○李天基,以兵曹言啓曰,本月十三日夜,本曹佐郞李䎘,各處巡檢,則東營入直部將任命世,無緣闕直,極爲駭愕,爲先汰去,令攸司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天基,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忠義衛李景袡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朴東益,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爲非矣。請推考。傳曰,允。

○李天基,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寺奴德男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朴東益,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爲非矣。請推考。傳曰,允。

○吏曹參判李一相疏曰,伏以無狀小臣,待罪畿藩,一年將窮,報效全蔑,恒懷悚懼,若隕淵谷,不意新除之命,遽及夢寐之外,驚惶悶蹙,罔知攸措。銓席貳佐之重,本非如臣譾劣所可堪任,曾叨此地,已招不稱之譏,況今恢張振作之日,又何敢唐突冒玷乎?前後竝擬之擧,尤非常格,揆分增惕,愧汗如瀉,臣實自知,公議謂何?伏乞聖慈,俯察危懇,亟遞臣職,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察職。

○傳于李天基曰,召對爲之。

○傳于李天基曰,掌令沈光洙,凡於經筵召對,亦令入侍。

○掌令沈光洙疏曰,伏以臣以不似,猥蒙寵眷,忝此匪據,義難堪當,而未遂循牆之懇,徒積尸居之憂,惴惴慄慄,恭俟嚴譴者,一字缺于茲矣。玆者經筵召對入侍之命,出於千萬以下缺驚惶震惕,神魂喪越,罔知所以自處也。臣之頑喘,以下缺莫非聖上再生之澤,而至於尺五楓宸,得侍淸光,則實是微臣千一之會,自此退而塡壑,亦無所恨,第念朝廷體面,至嚴且重,如臣一字缺質,無補絲毫,而濫竊誤恩,至此之極,則其於公議何?此臣所以寧被鈇鉞,不敢冒進,故席藁私室,敢伸哀籲,伏願聖明,俯燭微忱,還收入侍之命,以安愚分,千萬幸甚。臣無任戰灼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此非偶然之意也。勿爲控辭。

○敎京畿觀察使崔惠吉書。王若曰,原濕周諮,每愼揀選,畿邦委任,尤重老成。九里之澤潤京,冠公再領河內,二陜之路宣化,召伯三憩棠陰。無非慰父母之心,亦欲持關輔之勢。言念內甸之多事,有心外方之遠憂。不時興發之間,賦役徧重,因公策應之際,怨咨亦多。況今凶歉之無前,可哀餓殍之靡救。政必先斯四者,不忍方切於岐山,民之散幾千乎?共理惟待於岳牧。惟卿,兩難赫世,先朝舊臣。規畫紆謨[訏謨]之方,事必導於家牒,淸愼恬靜之節,名亦高於朝紳。凡在顯要之官,已遍歷試,故茲簡畀之日,實循僉同。玆授卿京畿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開城府江華府留守。莫非隨時而擇人,所以量能而受鉞。在臺閣勁直有素,雖在外而貪汚自逃,在銓席藻鑑已明,雖在外而廉察必密。論思獻納,已著內庭之夙聲,激揚承宣,又驗諸道之效績。非不知置諸左右,與百僚而相師,抑欲有倚於重經,從九卿而復出。必將恢恢而有裕,不須懇懇而多言。凡係大小之罪干,自有稟裁之常典。於戱。禹貢九品,成賦必愼於冀都,周制十章,施仁亦先於洛邑。念飢寒於閭里,何以濟拯?宜惕省於夙宵,罔或怠棄。故茲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朴日省製進

○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吏曹判書宋時烈,贊善宋浚吉,參贊官洪重普,侍講官李慶徽,檢討官閔維重,記事宮李光迪,兼春秋李廷機入侍。慶徽進講《心經》,自朱子曰非禮勿視,止痛以爲戒,一遍訖,上受而讀之亦一遍,慶徽曰,孔子所謂克己復禮之目,乃在於四勿,故,朱子釋之如是也。時烈曰,以《論語》文義,證喩《禮記》文字也。夫聽之於外,以養其內,卽視箴文字也。人之視時,精神必會于視處矣。上曰,然矣。瞽者之專一,亦以不視故然耶?時烈曰,然也。以奸聲亂色,不留聰明,恐或流於釋道之虛無,故又云非是耳無所聞,目無所見也。慶徽曰,耳司聞目司見,則人有耳目,而豈不視之聽之也?雖視而勿視非禮,雖聽而勿聽非禮則善也。時烈曰,老子云,五色令人心目盲,是令人目不視物者,乃老者[老子]之道也。古人於衣冠容止之間,不是作意矜持云者,乃是天則所在。一字缺上曰,箕踞者,未有心不慢者,此之謂也。時烈曰,以下缺譬則器也。心爲一身之主也。浚吉曰,天以下缺父子之道言之,父與子,物也。慈與孝,則也。如以耳目言一字缺與目,物也。聰與明,則也。儒家所謂物各付物云者,物皆各有其則之謂也。此所謂循他天則也。慶徽曰,物得其宜者,乃天則也。耳之則聰也。目之則明也。耳焉而不聰,目焉而不明,則尙可謂之則乎哉?時烈曰,此所達之言,似爲未盡也。先儒或有以慶徽所達之意言之者,而朱子曰,視所當視,聞所當聞,以此觀之,耳之則非必止於聰也。目之則非必止於明也。浚吉曰,如安之之理在於老,信之之理在於朋友,懷之之理在於少,物得其理者,斯爲則也。反是則豈曰天則乎?時烈曰,詳考從古以下語意,則專以敬於內,不肅於外爲要也。浚吉曰,內則無形,外則有形,故,必從有形處而下工也。視箴曰,必兮本虛,應物無跡,操之有要,視爲之則。目之所視者,斯乃有形處也。慶徽曰,《易》云,閑邪存其誠,蓋旣閑其邪,則能存其誠矣。時烈曰,孔子謂大舜恭己正南面而已矣。夫恭己正南面者,帝王之所以肅容貌也。然帝王之肅容貌,豈但以正衣冠尊瞻視爲恭己哉?如漢成帝,言其外貌則臨朝若神,而溺于酒色,豈云恭己乎?臣嘗見古史,成帝卽位之初,威儀莊肅,而及其末年,惑於趙飛燕,則又從而失其威儀也。上曰,何謂也?時烈曰,成帝皇后,乃許氏,而兄弟皆入宮,飛燕兄弟,亦皆入宮,成帝嘗謂趙氏曰,吾之寵汝,非許氏所可比擬云,而其使許氏有身,則飛燕謂成帝曰何其不如約耶?因而不食,成帝亦爲之不食,飛燕下階而泣,成帝爲之下階而手自抱持,此則又失初年外貌之壯肅也。上曰,蠱於尤物則不免如是者,多矣。奚獨漢成帝哉?時烈曰,前後若二人然,正謂此也。如唐唐玄宗前後所爲,亦似二人事也。浚吉曰,君臣相得矣。如唐太宗,魏鄭公,而末年乃踣自製碑,終始如一,固若是難矣。慶徽曰,君臣交契,苟不以誠,則終始不同,無足異也。浚吉曰,上下情義交孚,豈不難乎?上曰,以下缺言間之也。豈以侯君集之事,而至此以下缺有不由漸而成者,故履霜堅氷,古有其戒,人君當一字缺微處鑑戒也。時烈曰,不但此也。太宗,魏徵,君臣之義,初不得其正,故其終也,至於是也。太宗,英明之主也。豈不知魏徵之失節乎?上曰,魏徵,初事建成而反事太宗,大節則虧矣,豈非無恥之甚者乎?浚吉曰,管仲、魏徵二事相類,而程子以管仲爲是者,深有微旨也。時烈曰,管仲之初事子糾非義,而復事桓公爲得正,故異於魏徵也。然先儒猶以爲,管仲雖死爲當云,則仲之不死,亦可愧也。君臣之義,豈不重乎?始與之同事,則終與之同死,乃理之正也。上曰,如眞西山之事,如何?時烈曰,西山以出處不正,故不與於先儒道統之傳也。浚吉曰,先正臣李珥,作《聖學輯要》,而其末端《道統總論》中,不入西山者,亦以出處之不正云也。時烈曰,西山初與朱子配享,而出處未正之故,黜之云矣。上曰,建成欲害太宗,則太宗之坐受其害,乃爲是耶?時烈曰,太宗,若效泰伯、仲雍事則得正也。上曰,若避逃則終不無建成之禍,奈何?浚吉曰,以其時形勢言之,則太宗,豈是被害之人乎?時烈曰,禍之本,由於高祖之不善處也。上曰,破家爲國,亦由汝,以太宗之功,居盛名之下,若不爲帝,則烏得免禍乎?時烈曰,上敎允當矣。慶徽曰,根本旣差,故流禍至此也。時烈曰,太宗之殺建成,雖由於自圖其生,而至於納榮妃而生子,則其爲亂倫之行,何以異於犬戎乎?唐之始祖,乃犬戎之種,故其家行之紊亂,未必不由於是也。創業垂統者若是,則其後嗣之閨門不正,麀聚有譏者,固也。無足怪也。上曰,纔傳數世而有武氏之變者,莫非創業之主,不正閨門而然也。時烈曰,三代而下,閨門正而家法嚴者,則莫如宋也。浚吉曰,宋之大綱正而萬目不擧,仁厚立國而武略不競,故其後世雖未免陵夷之患,而其立國大規模則雖三代,蔑以加矣。上曰,萬目擧於唐,大綱正於宋,夫所謂萬目者,何謂也?時烈曰,數字缺所謂萬目擧者,如租庸調法及府以下缺義也。如此之制,條理詳密於唐,故謂之以下缺。浚吉曰,晏子《春秋》,論兵農之制甚詳,唐之此法,蓋出於是矣。時烈曰,宋之治兵,兵不寓農,而兵自兵農自農,故兵無相着,而敵至則瓦解,此是先儒之言也。浚吉曰,宋之大綱,雖曰得正,而至於得國之道,則未盡其道也。然宋之人君,以仁厚爲治,未嘗殺一大臣云矣。時烈曰,宋法如是,故王安石,欲以新法之刻薄者,變其舊章,而終至於基禍也。上曰,有庸則有調,以此言之,一人之身而有三役耶?浚吉曰,以我國之事言之,如貢稅者租也,身役者庸也,貢物者調也。時烈曰,唐時三日立役,而若子立役則出布,所謂立役與出布,皆不重云矣。浚吉曰,臣在鄕時見之,則我國軍士之役甚苦,不可堪支矣。時烈曰,行者役而居者出糧,民無不受其苦者也。浚吉曰,其中水軍之役,尤爲苦役云矣。洪重普曰,臣在江華時見之,則江華水軍之役,比他甚苦,人無結婚者,故有妻者甚少,誠可矜也。上曰,此所謂慝禮者,何謂也?時烈曰,以巫覡之事言之,則自謂禮,而其禮不合於禮,此等事,乃所謂慝禮也。至如左丘明之恥巧言令色足恭者,亦惡其慝禮也。慶徽曰,如季氏旅於泰山,亦豈非慝禮乎?浚吉曰,慝字從心從匿,心中有隱惡者,乃慝禮也。上曰,伯淳回頭云云者,何義也?時烈曰,回頭猶言從俗而出仕之意也。浚吉曰,人雖不能無慾之說,可謂體念處也。程子則以人心謂之慾心,而朱子則以此言爲過,如欲食欲衣之心,乃人心云也。蓋人心,卽人慾之類也。先制人心,則心之發而得正者,所爲道心也。不能制欲,則於禽獸,又何遠焉。時烈曰,胡文定戒子之言曰,飮食男女之間,必先存戒,飮食男女之慾,慾之最大者也。張橫渠之言曰,聖人亦經試而垂戒,以此觀之,聖人亦不能無慾,而能制其意,故爲聖人也。浚吉曰,橫渠用功精切,故有此言也。古詩云,頗覺良工心獨苦,此之謂也。如禪家之用功則不難也。豈若吾儒之自飮食男女間存戒,而着數字缺。時烈曰,君子樂得其道,自孔顔時詳以下缺講時有言曰,陋巷雖苦,仁義在躬,故以下缺富貴無仁義之樂,則其樂也不及於陋巷云矣。浚吉曰,季氏,魯國之蠧,而富於周公。顔子,王位之才,而單瓢[簞瓢]陋巷,魯君之用舍如此,則其國可知也。上曰,有國者得見此弊甚難矣。雖或知其賢而不能用者,亦有之矣。洪重普曰,忠洪監司李慶億來待矣。上曰,令史官招來,注書出往傳敎。慶億入來。上曰,爾新遞監司而來矣。本道凶荒,近古所無云。明春賑救之策,何以爲之?以所見悉陳之。慶億曰,春初則頗有豐徵矣。夏間因旱災太甚,凶歉比他道尤酷,前頭民事極可慮也。其中最甚之處,則舒川、恩津、韓山、林川、尼山、扶餘、石城等地也。上曰,如此則冬前亦難支過耶?慶億曰,朝家軫念本道凶歉,特令給陳,故給災處則頗有蒙惠之民,而不給災者亦多云。此則甚可慮也。上曰,尤甚被災處七邑,各別賑恤之意,言于該曹。慶億曰,取考戶曹今年田案,則他邑之尤甚失稔處,亦可知也。至如山郡等地,旣不給災,又不蠲役,則民將不保也。上曰,大同廳所減者幾許耶?六千石蠲減公事,其已行會云耶?慶億曰,臣在營時,纔見此公事而上來,故以此意言于新監司矣。小臣之意則雖非尤甚失稔處,亦爲半減,則蒙惠者多矣。上曰,目今流散者多耶?慶億曰,載路愁怨之聲,不忍聞也。上曰,內浦者,何地耶?慶億曰,爲舒川、沔川、海美等地,是也。上曰,人之所見各異,以卿所見言之,則安興形勢果如何耶?慶億起而拜曰,小臣有何所見耶?然臣往見其島,則藏船之所,只有南門外一處,而其他則皆大洋也。若以水路相通爲重,則不可怪也。上曰,舊鎭與新鎭,相通而控禦之,則可以阻遏賊鋒耶?慶億曰,潮至則新鎭爲島,而潮退則爲陸也。賊兵若入新鎭,則藏船之所,易以破之,此甚可慮也。上曰,潮水進退之際,其時幾許耶?慶億曰,常時則不過一刻許,而上下弦時,則且無潮矣。上曰,如此說話則注書勿書。慶億曰,內浦亦有若干給災處,數字缺二十七邑,亦失稔也。雖不如七邑之太以下缺災也。守令官需米,爲先蠲減,而春等五斗米除以下缺以蒙惠矣。上曰,此則當見諸大臣而相議爲之矣。慶億曰,春等五斗米,若爲全減,則經費不足,故該廳以此爲悶云矣。洪重普曰,今年雨水不適,亦將不免於凶歉云。國家經費,極可悶也。時烈曰,豈可以前頭之失稔爲慮,而不救目前之切近災乎?浚吉曰,聞該廳主管人之所言,善爲料理,則春等二斗米,可以得減云矣。通山郡、海邑而盡減二斗,則豈不善乎?時烈曰,臣未知統營穀多少幾何,而伏聞厥穀甚多云。以此移用於經費,而減去被災處民役,則民必蒙惠矣。浚吉曰,慶億之言,是也。依此言全減五斗,則豈不大慰民心乎?時烈曰,國家一年經費幾十萬石零云。兩西今歲應捧之穀,僅至二萬石云。若以統營留在米,補用於經費而全減五斗米,使之待年准納十斗米,則民皆大悅,而國家經費,亦不足慮也。上曰,明日賓廳坐起爲之。洪重普曰,明日,卽受鍼日也。何以爲之?上曰,然則過受鍼後爲之。浚吉曰,臣伏聞今年則各寺奴婢身貢,竝令蠲減云。此誠一字缺矣,而內需司奴婢,亦是王民也。一體蠲減,則尤爲宜當矣。上曰,然矣。浚吉曰,臣又伏聞御營軍保米,雖在常年,盡徵不易,而如此凶歲,無蠲減之命,故外方守令,皆以爲悶,而軍情之呼怨,尤可慮也。上曰,當問于主管者處之,而第此則例爲軍食之需,似難減去矣。慶億曰,校生考講,每於春秋爲之,而一年落講者,多至二百餘人,每年如是,則餘存者幾希,近於虐政矣。若以每式年考講,則豈不宜當乎?浚吉曰校生考講之時,專以汰定軍役爲意,此實不可也。慶億曰,朝家考講之法,只爲勸奬校儒而奉行者,專以汰定軍役爲意,草野愚氓,安知朝家之本意乎?浚吉曰,小臣以私懇,仰達榻前,極知惶悚,而情理切迫,亦不敢不達也。小臣以母墳改葬事,問于日官,則新曆未及頒布,雖未得擇其日字,而以節候山運擇之,則明春乃吉年云,小臣豫爲下去,迺乃措備也,小臣敢此仰達。上曰,葬期不知定在何時,而明春尙遠,何必及今下去乎?浚吉曰,上敎如是,臣誠爲感激,而臣之情勢,謹當一一盡達矣。小臣無他兄弟,而幼少時父母俱沒,各葬兩處,而自頃年,母墳傾側,不可不速爲遷葬,而小臣孱弱多疾,遷延至此,人子情理,豈不萬分切迫乎?上曰,開春後下去,可也。浚吉曰,今已卜山,而臣必下去,然後可以經營矣。上曰,冬前似無可爲之事,須待開春而下去,可也。浚吉曰,小臣受恩如斯,而衰病至此,安能有補於國家乎?臣雖受暇下鄕,而亦豈無犬馬戀主之誠乎?區區私淸,如是,故不敢不達也。洪重普曰,與地師看山,則有子弟亦可代行,何必以此下去乎?慶億曰,西南生齒極盛,寸土如金,山田禁令,似不可一向嚴飭矣。上曰,山腰以下則姑令許耕事,旣已分付于海西矣。他道一體分付,可也。慶億曰,災傷差錯,則戶曹例爲徵贖於委官書員田夫等處,而此雖法典所載,貽弊甚多,似可變通矣。上曰,然矣。明日,李慶億,亦爲待令,可也。洪重普曰,史官爲任甚重,不可久闕,令春秋館變通處之,何如?上曰,不可屈法,故依例奪告身矣。一字缺勢如此,令大臣稟處,可也。乃罷出。以上燼餘

11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洪重普。左承旨洪處大。右承旨李廷夔坐直。左副承旨李尙眞在外。右副承旨權諰在外。同副承旨李天基坐直。注書吳尙仕直李光迪。假注書宋昌。事變假注書李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受鍼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政院問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李天基啓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事,命下矣。大司諫在外,大司憲,副提學,命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處大啓曰,注書李光迪,自去夜猝患寒疾,症勢極重,不得出仕,調理間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宋昌、鄭叔周、朴純。

○右議政李厚源五度呈辭。答曰,卿之所患如此,予非不念之,而卿試觀今日此何等時也,而勳舊大臣,引疾丐閑,欲爲就便乎?冬日尙暖,可以調理出仕,安心勿辭,以副至望。

○李天基,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糧餉色郞廳,前縣令朴廷翔,已爲啓下,而時無職名,依例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曰,今番未寧時,藥房都提調以下書啓。

○吏曹郞廳,以領、左相意啓曰,今月初八日召對時,吏曹判書宋時烈所啓,凡於擬望時,堂上官則有餘,而二品之員則常患乏少,令大臣選擇堂上中可合陞擢者,啓稟何如?上曰,曾亦有此例,言于廟堂事,命下矣。可合陞擢之人,臣等相議,別單書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李天基曰,長番內官金汝楗,承傳色差下,政院知悉。

○李廷夔,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咨議鄭道應,時在慶尙道尙州地,書筵侍講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李天基,以兵曹言啓曰,臣等與都摠府訓鍊院堂上及禁軍別將,會于慕華館,禁軍新取才試射,則出身閑良等,六兩三矢入格四十八人,二矢入格三十一人,別單書啓矣。三矢俱入之人,爲先口傳,而二矢入格者,依前榻前定奪,亦爲隨闕塡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當日良人李汝豪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朴東益,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爲非矣。請推考。傳曰,允。

○傳于洪重普曰,判尹尹絳處,醫官李耆善,連續往來看病,書啓。

○李廷夔啓曰,判尹尹絳家,李耆善連續往來看病書啓事,命下矣。卽爲分付於內醫院,則內醫院官員來言,李耆善重患疝症,不得起動云。他醫官定送乎?敢稟。傳曰,問于病家,以欲見之人定送。

○弘文館副修撰安後說疏曰,伏以臣,屢忝匪據,少無裨補,夢寐之外,復叨恩除,惶悚憾激,罔知攸措。第褒貶居中之人,例不得敍遷右職,臣之所付副司果,乃從六品散秩,則今玆新授,實爲右職,揆以國法,不敢冒出,趑趄闕外,考問前例,而倉卒之際,未得可據之規,召牌之下,亦不敢遲留,祗謝恩命,退在直廬。今聞玉堂之官,雖破格擬差,至於以副司果而拜本職,有違法例,已往之事,明白可考,臣之率爾冒進之失大矣。伏乞聖明亟命照例遞改,以重官方,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李天基啓曰,今日引見退出之際,工曹判書李時昉,未過殿庭,高聲唾涕,殊失敬謹之道,請推考。傳曰,允。

○夜二更,月入東井星。

○上御熙政堂。引見,領議政沈之源,右議政元斗杓,行戶曹判書鄭維城,行工曹判書李時昉,禮曹判書洪命夏,知中樞府事李浣,兵曹判書鄭致和,行大司憲蔡裕後,吏曹判書宋時烈,工曹參判吳挺一,刑曹參判柳赫然,副提學金壽恒,前忠洪監司李慶億,同副承旨李天基,記事官吳尙,假注書李夏,兼春秋河呈道,兼春秋李廷機入侍。領議政沈之源曰,臣在外,聞藥房都提調言,則自上已能運步云。不勝喜幸之至。上曰,昨聞前忠洪監司李慶億所陳,則湖西沿海七邑,無異於湖南尤甚處云。不可無蠲役以救之擧,今日引見,實爲此也。之源曰,湖南九邑,旣已全減,而湖西七邑,又如此云。未知何以爲之。使免流離之患也?上曰,今年湖西所減之米幾千石耶?戶曹判書鄭維城曰,以下缺三千石也。湖右二十七邑之中,或有以下缺,或有被災尤甚處云。故三千石中,或爲全減,或爲半減事,令其道監司詳察爲之矣。上曰,大同收米,則不入於三千石中乎?維城曰,無區別狀啓,故泛以三千石蠲減矣。左議政元斗杓曰,慶億所達,乃收米變通之事也。上曰,秋等收米,則今無更減之事,而春等何以爲之?斗杓曰,吏曹判書宋時烈則以爲,明年春等一結五斗收米,盡爲蠲減,以江都、南漢所儲之米,推移於國用,而待明秋徵捧於民間,以充其數,甚爲便當云,而諸宰之意則以爲,今若盡除五斗,則民蒙實惠,其意雖好,而保障所儲,如是盡用,趁明秋收捧於民間,冬前輸致,勢甚不當。況明年豐歉,亦未可豫料,事極可慮,或以二斗或以三斗量減,似宜云矣。維城曰,全南則甚於忠洪,至於他道,亦多失稔尤甚之處,今欲全減,則事甚難便矣。斗杓曰,全南、嶺南、京畿,亦皆失稔,似不可偏於一道也。上曰,然則湖西之全減,未知何如?李慶億曰,湖西中舒川、韓山、恩津、林川、扶餘、尼山、石城等七邑,尤甚處也。維城曰,災結旣減,實結又減,則他道他邑,必有不均之怨矣。李時昉曰,今年所縮,一萬三千餘結也。今以二斗減之,則雖白給而不爲更捧,可也。若全減五斗,則經費甚可慮也。上曰,湖南則何以爲之耶?禮曹判書洪命夏曰,湖南九邑則全減,其餘則亦減三斗矣。維城曰,全減五斗,則經費無可繼之道,故時烈之意,則欲以兩處之米,貸用於經費,待秋徵捧於民間以償則爲好矣。之源曰,然則明秋徵捧於民間者,一字缺十五斗也。捧之未易矣。命夏曰,以下缺湖西,而湖南若請又減,則實爲難處矣。以下缺以彼,雖不請,自朝廷,不可不留意,而若有所請,則何以不從?命夏曰,此事,今日登對時,不可不停當也。兵曹判書鄭致和曰,臣意則江都之米,不可以置簿言之也。必多欠縮之數,今用二萬石,雖云貸用,事甚重難矣。時烈曰,臣聞戶曹經費,可繼於明年七月云,八九月間則黍粟已出矣。此時收捧於民間,則可及於冬前,其間不過數月,似無他慮也,今若不爲全減,則所納雖少,收納之際,不無中間濫觴之弊,不知全減,俾蒙實惠也,明年若爲豐熟,則雖以十五斗徵捧於民間,亦何傷乎?上曰,非不知此意之爲好,而只慮他道之亦有此擧也。僉曰,秋捧,例於翌年二三月,方可漕運,以此觀之,則不可謂數月之間也。上曰,湖西則異於湖南,可以及冬前運輸耶?維城曰,十月內收捧輸運,決不可爲也。斗杓曰,全減雖好,而明年秋捧,必待再明春,可以輸運,其間事勢,實爲難便,一結二斗之減,似乎得宜矣。之源曰,臣意亦以二斗三斗之間酌減,似爲便當矣。斗杓曰,此事停當,不過兩言而已。自上受鍼之後,久御寒殿,極爲未安矣。上曰,決之不難,而事勢難便,故如是趑趄耳。命夏曰,減其一斗,則其數七千石也。二斗三斗之減,據此可知也。上曰,不但輸運事勢如此,他道失稔處亦多,似難專力於一道,依湖南例,三斗減除,可也。之源曰,見東萊府使閔鼎重狀啓,則極爲驚駭矣。上曰,倭譯輩絡繹往復於彼中,至以私書相通,家國之事則無不漏洩,彼中之事則全然不知,故倭人例於東萊府使未聞之前,先知某人之爲禮判云。豈不痛駭乎?之源曰,如此之輩摘發以下缺,可無此弊矣。斗杓曰,豈無其律以下缺倭譯一二人除之,然後可無此弊也。古之士大夫,則倭譯之名,則皆以爲恥矣。今時則不然矣。時烈曰,古語云,千金之子,殺人不死。今之倭譯輩所有,豈持千金乎?宋史有挾外勢而脅吾君之說,不幸近之矣。上曰,此則如淸譯李賊者,是也。倭譯之以倭爲重者,以其利之所在也。必殺之然後,可無此患,頃日洪喜男,欲爲流竄,而伸救者甚多,今雖欲殺之,必不可得也。時昉曰,今年所減之米,山郡、海邑,混同俱減耶?抑亦辨其差等而爲之耶?之源曰,海邑尤甚,山郡則不至太甚矣。時烈曰,旣以實結減之,則海邑、山郡,豈有異也?上曰,一體爲之,可也。慶億曰,山郡則今年木花稍好云。作木之邑則差等以減,似宜矣。時烈曰,國家之事如此細瑣,則民未蒙實惠矣。斗杓曰,此則出外而商議,更爲啓達,亦未晩耳。之源曰,卽今左右史不備,以兼春秋替代,事甚苟簡,今雖更爲敍用,而每以新薦事,故犯如此云。不可不變通也。且有前例,以曾經先生之人,兼春秋別爲啓下,使爲新薦,今亦依此例,使爲新薦,何如?上曰,依爲之。時昉曰,山城還上,今方收捧,而三分之一減捧之令,又出,故本府問之于臣處,第聞本府之言,則諸邑還上,幾盡收捧云。臣意則可捧之處則捧之,而但勿督促,似爲宜當矣。上曰,依爲之。時昉曰,山城有料理營造事,而物力不足,兵曹所管嶺南所在軍木,其數頗多,量宜畫給,何如?上曰,先給五十同,可也。知中樞府事李浣曰,都監之事,亦甚悶迫矣。新設千摠而絶無可合之人,故慶州營將朴之墉,瓜滿已遞,時未上來,不得已千摠啓下矣。以營以下缺男,左部千摠李東顯,再昨中旬以下缺中部千摠洪舜民,昨日政,除授春川府使,右部千摠尹起商,頃日政,移授昌城府使,馬兵別將朴泂,除拜寧邊府使之後,時未本差,卽今只有馬兵別將柳遐一人,今日中旬千摠無一人見存,不得設行,事極悶慮,春川府使洪舜民、昌城府使尹起商,竝爲改差,仍察都監之任,何如?上曰,昌城府使改差,可也。鄭致和曰,慶州營將無可合之人,故以前兵使鄭檝差下,而病重不能赴任,累度呈狀,而慮或厭避,不許啓遞矣。頃日見之,則果是實病矣。斗杓曰,鄭檝之病,實非尋常,得海西土疾,幾至死境,年且六十,決無可往之勢矣。改差何如?上曰,然則改差,可也。上謂鄭致和曰,前營將李元煥,亦爲職牒還給,何如?致和曰,其緘辭未及入之,而果如李慶億狀啓,則其罪不輕矣。病未巡歷,則從實言之,未爲不可,而所供之物,徑先會減,誣爲有若巡歷者然,事極可駭矣。李浣曰,順天監牧官嚴俊男,卽臣管下人也。曾有所幹之事,而前頭亦有經營之事,不可移付於手生之人,嚴俊男,監牧官改差,使之仍察,何如?上曰,依爲之。刑曹參判柳赫然曰,訓鍊都監及御營軍兵,無歲抄之規,而年前因兵曹判書許積上達,使爲歲抄,非徒許多軍兵之歲抄,其勢不得容易爲之,本道本曹軍案修正上送之際,多有人情辦出於軍人,呼冤甚多,凡干軍簿摠數,本兵皆當知之,當初分付,意非偶然,而弊端如此,合有變通矣。斗杓曰,歲抄則果爲有弊,姑令安徐,而兵曹判書,以本兵之長,旣兼訓局提調,則御營廳提調,亦爲兼帶似當,以下缺兵於軍務宜無不知,此言是矣。御營廳提調兼帶,可也。今後歲抄及成冊,皆勿爲之,只令兩營,例送成冊,藏之本兵,似當矣。致和曰,本兵郞官,事務煩劇,其中軍色郞廳,爲任最緊,新除授李東溟,方在嶺外善山地,上來未易云。李東溟遞差,其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致和曰,本曹佐郞安縝,方任馬色,而聞此人曾爲御營郞廳時,頗能擧職云,安縝移差軍色,久任不遷,何如?上曰,依爲之。上謂致和曰,近日武臣朔試射,未見汰去者,一自規例變通之後,何以如此耶?致和曰,近來新定之規,連三朔未滿四分,然後汰去,故見汰者絶無矣。斗杓曰,將士等,在前則勤射,今則頗懈怠云。且都監御營將官,各自該廳試射,尤不着實矣。致和曰,各自試射,其在本曹,雖似除弊,將官之類,無由相接,事體恐不當如此矣。上曰,還依前規爲之,可也。致和曰,然則一朔未滿四分者,汰去乎?上曰,然矣。宋時烈曰,安東爲府,卽嶺南之大都護也。物衆地大,事務煩劇,蘇東道曾有成績,故擬望受點矣。今聞前爲濟州牧使時,重得土疾,數年調治,今雖少差,似難治劇云。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時烈曰,每於政席,擬望之人,不得已以如此之人備望,甚可憫也。仍聞方在罷散,不爲敍用者甚多云。此亦變通,何如?上曰,此則前頭敍用之日不遠矣。今番陞遷之人,亦似不實如bb此b,尹文擧、愼天翊,素不上來,今雖陞秩,豈肯來仕耶?斗杓曰,以其出處名望而選擇,故如是也。上曰,如柳慶昌,亦必爲擢用乎?時烈曰,雖不知才局之過人,以下缺淸白可尙,足爲士夫之矜式矣。上曰,三字缺矣。以曾在瀋中之所爲論之,則不必合於擢用矣。時烈曰,臣全未此意,累擬於淸望矣。上曰,曾在瀋中時,稱以落馬,終始蹇躄,一不隨從於苦寒之行矣。維城曰,此則臣亦目見矣。上曰,在瀋則引病太甚,而回還則卽差矣。之源曰,吏判誇其淸白,欲爲擢用矣。斗杓曰,然則削去之,如何?臣意亦只誇其淸白而已。之源曰,然則其薦單子,請退出而改薦。上曰,何至於退出乎?時烈曰,臣未知慶昌,不肯隨從者,何處之行耶?昭顯所行者,無乃北京之侵伐耶?上曰,北京之戰,昭顯元無隨行之時矣,而所隨行者,多在打圍之時也。時烈曰,自我國旣至於瀋中,則似無托故之意也。無乃其間,或有冤抑耶?上曰,其時所見,似非實病,故人皆笑之矣。苦寒之行,誰欲爲之乎?李正英則觸冒風寒,幾至中風矣。時烈曰,自國家送之臣子,雖不敢擇其燥濕,其或有不敢言之意而如是,則似不無容恕之道矣。然則被薦之人,直自該曹擬望乎?上曰,有旨乃授。沈之源、元斗杓、洪命夏更進齊聲曰,頃於玉候違豫之時,臣子憂遑,曷有其極?幸賴祖宗默佑,到今平復,實國家無疆之慶也。臣等以告廟陳賀,建請非一,而聖明只許告廟,不許陳賀,輿情無不缺然,旣行告廟之禮,則陳賀之擧,亦當次第擧行,揆諸前事,亦無此例,故敢復陳達矣。上曰,予之本意,竝與告廟,不欲行之,而卿等屢請不已,故不得已勉從矣。到今更思,則旣不爲陳賀,而只爲告廟,輕重倒錯,事體不當,告廟一事,亦勿擧行,可也。之源曰,不許陳賀,以爲缺然,而又以下缺之敎,擧國顒望,歸於落莫,伏願聖明,更爲思之。命夏曰,只爲告廟而不爲陳賀,事體不當,至於兩闕之則尤極未安矣。上曰,予言不再,告廟一事,勿爲擧行之意,承旨出于擧行條件,可也。罷出之際,上謂承旨李天基曰,出去宰臣,未過殿庭,齊聲唾涕者,此後使勿如是,可也。天基曰,臣亦卽欲請推,而未能詳知其某也。故未果矣。退出之後,當詳問而啓稟矣。退出。

○巳時,上御熙政堂受鍼。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鄭維城,副提調洪重普,記事官吳尙,兼春秋河呈道,兼春秋李廷機,醫官申可貴、安景昌、趙徵奎、金尙誠入侍。申可貴執鍼,自上右邊足指間,四穴受鍼畢後,三提調請對引見。注書吳尙入侍。元斗杓曰,今日有賓廳引見之敎,臣亦當登對,而急於瞻望玉色,敢爲請對矣。上曰,近來朝夕習步,則使人扶持而行過數間許矣。當初則暫致運用,必有浮氣,今則運步雖數,浮氣不發,但兩邊必皆使人扶持,而僅能運步,不可謂行步,而以當初見之,則頗覺稍勝矣。斗杓曰,寢睡及所進水剌,何如?上曰,此則平安矣。斗杓曰,慈殿所患,今已快復耶?上曰,旣已平復矣。判尹落傷處極重云。誠以下缺,曾因予病,累朔奔走,而今又落馬,五六字缺尤極驚慮。斗杓曰,兩處違骨而一處則入之,一處則不入,痛勢極重,至今不得通大便,少不能運身云。年齡已衰,所傷此重,差復似難,渠亦以必死爲怯云矣。上曰,醫治甚急,藥物連續送救,可也。鄭維城曰,大便不通,恐或傷五臟而然也。斗杓曰,肉重之人,落馬坐地,骨節有違,則五臟安保其不傷乎?曩日提調之中,金佐明旣已在喪,尹絳又如此,獨餘小臣矣。自上運步,必須頻數試之,甚可也。內殿症候,則醫女雖傳而不能詳細,伏未審已盡平復耶?上曰,頃以腦後發腫爲慮,而今則旣已平復矣。上謂斗杓曰,東萊府使閔鼎重所謂倭人所納銅鑞鐵,不爲準納,則換米之請,亦不可許云者,似非正道,而年例所給公貿木,實爲銅鑞鐵等物報償之意,以價論之,則我國所給公貿木,至於八十同之多,倭人所納之物,僅至三十餘同之價,而待遠人之道,不當較其多少,故旣有所納,則所當依例準給,而銅鑞鐵不納之前,則似無公木白給之理,倭人旣不納銅鑞,乃以公木,有若應得者然。又望其換米以給,實爲無據,渠之不納銅鑞,已至累年,則我國公木,亦不可年年白給,今後則銅鑞未納之前,公木勿給之意,言于倭人事,分付于東萊。斗杓曰,訓局御營廳形勢,亦甚悶切矣。訓局千摠,只有一人,御營亦然,雖欲塡差,實無可合之人,將官雖不若外任,將卒之間,亦必顔情相慣,然後可以有濟,其中能爲擧職之人,則久任似當矣。古語曰,出門如見敵,豈可以卽今無事變而忽之乎?近來年少可用武臣,多被罪以下缺朴之墉、李益達、金汝水,皆在罷散,三四字缺成釴之罪,以其漁獵之事也。李竚之罪,不爲巡歷之事也。李益達敗船之事,豈是重罪?朴之墉、金汝水,皆在於奪告之中,此輩若在罷職,則可以擬望於將官,而奪告則不得擬望矣。上曰,成釴、李竚、朴之墉、李益達四人職牒還給事,言于該曹。斗杓曰,金汝水,亦甚可惜之才也。上曰,何事被罪耶?鄭維城曰,長城城役時,以木築之之罪也。洪重普曰,前忠洪監司李慶億,來詣于本院矣。上曰,賓廳引見時,使之入侍。重普曰,臣聞外間之議,則只爲告廟,不爲陳賀,事體未妥,自上若終不許受賀,則獨行告廟之擧,未知何如?上無答辭。罷出。以上燼餘

11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重普坐直。左承旨洪處大。右承旨李廷夔。左副承旨李尙眞在外。右副承旨權諰在外。同副承旨李天基坐直。注書吳尙仕直李光迪。假注書宋昌。事變假注書李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新寧縣監金湍,固城縣令金之聲。

○藥房都提調臣元斗杓,提調臣鄭維城,副提調臣洪重普啓曰,昨日受鍼後,仍御寒殿,引接臣僚,酬酢移時,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何如?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無事矣。

○洪重普,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四員內,司書、說書、兼說書未差,兼司書趙龜錫,出使在外,不得已今日,以上番姑降入直,而事甚苟簡,上番闕員,明日政,竝爲差出,牌招肅拜,使之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天基,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金南重刑曹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天基啓曰,卽者司書鄭晳辭職上疏到院,而觀其疏辭,則乃以家內痘疫,不可出入書筵之意也,其疏則不敢捧入,而似當有處置之擧,敢此仰稟。傳曰,遞差。

○李天基啓曰,臣伏見閔應協等照律公事,則以徒二年杖九十判下矣。今考大典推斷條,文武官及內侍府有蔭子孫,犯枉法受贓外,笞杖竝收贖,公罪徒,私罪杖一百以上決杖,故閔應協等,以徒年之故,當爲受杖,而但其下恤刑條,有曰隆寒極熱時,事干綱常贓盜外,其餘杖一百以下,竝收贖,自願受杖者,聽云。以此觀之,則勿論公私罪,當此隆寒之時,杖一百以下,應在收贖之中,而從前律官擬律之際,只據推斷條,而不能參考恤刑條,未免做錯如此,閔應協等公事,旣已判下,不敢更議,而法文如此,區區所懷,不敢不達,惶恐敢稟。傳曰,閔應協等,決杖安徐,律官推治。

○傳于李廷夔曰,判尹尹絳處,遣柳後聖看病。

○李天基,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宋尙逸稱名人,以兒馬帖子,轉賣於他人之際,爲本寺之所發覺,考其帖子,則乃是癸巳六月訓鍊都監軍士徐得吉中旬賞格,而考之本寺所在承傳冊,則韓得吉也。姓字各異,且其帖子印跡可疑,本寺所用帖字之踏,長短懸殊,似是僞造,推問馬帖出處,則不能指的,如此奸僞現著者,不可不隨現懲治,令攸司嚴覈處置,何如?傳曰,允。

○李天基,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四員內,說書、兼說書未差,兼司書趙龜錫,奉命在外,司書鄭晳,陳疏遞職,下番無他入直之員,不得已以上番見存之員,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天基啓曰,今以別監抄擇單子。傳曰,三望皆似苟充,可合之人,更爲抄擇事命下矣。該曹擧案,每以若干小各司所屬在京者來現,非但厥數零星,觀其人物,皆是庸愚病弱之輩,不合於掖庭使喚,故就其中稍似伶俐者,備選以入矣,但念殘司所屬,屢經抄擇,無中索有,其勢難得,竊聞近例,如議政府忠勳府諸上司奴子,亦有別啓請差下之時,更令該曹,勿論上司所屬,務求當身伶俐解文者,盡卽擧案事,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天基,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出身金大男稱名人,自金虎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崔尙勳,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爲非矣。請推考。傳曰,允。

○夜四更五更,月暈。

○判義禁府事鄭維城箚曰,臣伏見政院啓辭,以閔應協、金鼎鉉等照律公事,當此隆寒,杖贖一款,不爲擧論之故,特下律官推治之命,臣不勝惶悚震惕之至,凡照律磨勘之時,一從律文,相議照入,豈可委諸律官,任其低昻乎?大槪罪人照律之際,單杖一百以下,當其隆寒盛暑,則引大典恤囚條,例爲杖贖照入,而至於杖六十徒一年以上,則雖當隆寒盛暑,曾無杖贖之例,成規已久,故今此閔應協等照律,亦不敢不遵規例,直以決杖照入,不敢請贖矣,宰列之臣,雜犯之罪,兼行杖罰徒配,果有乖於欽恤之典,而臣徒知膠守已行之規,不敢稟行寬典之罪,在所難免,何敢歸罪於律官以下缺乎?臣本職兼帶,竝許鐫免,仍治臣罪,三四字缺以後,徒年決杖之罪,隆寒盛暑,許令杖贖事,定或擧行,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政院謂以做錯,故使之推治,而事旣如此,則勿爲論罪,可也。且此等事,本係特恩,且有古規,何必改之?卿其安心勿辭。

○贊善宋浚吉疏曰,伏以臣之私懇,猥陳於榻前,更無遺餘,謂宜趁蒙憐許,而天心繾綣,至以卽許退歸,有所缺然爲敎,臣感泣而退,終宵繞壁,不知臣之無狀,何以得此於聖明?顧臣此行,誠有不可已者,亦不宜少緩,人子窮天之痛,於此不用其情?烏乎用其情,筵臣之云云,眞是不諒人情之甚也。懇乞聖慈,更加諒察,令臣趁歸經紀,以伸情事,幽明之間,豈勝幸甚,臣無任激切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看山等事,可以子弟代行,卿則臨時進退似當,宜安心焉。

○判尹尹絳箚曰,伏以臣,垂死之中,伏蒙遣內醫看病,賜以藥物,至有格外下問,繼有醫官定送之敎,鴻私異數,至於此極,非臣糜殞,所可上報,矯首欲言,感淚如泉。仍念臣之所患時未分死生之關,儻賴天地生成之德,或得回生,而目今症勢之危重,決無數月間痊可之望,所帶本職,乃是詞訟重地,兼帶知經筵,亦不可久曠,伏乞聖慈,亟賜遞改,以便調治,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經筵之任,姑先勉副矣。卿其安心調理。

○洪重普,以吏曹言啓曰,臺諫及守令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以上燼餘

11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重普。左承旨洪處大。右承旨李廷夔。左副承旨李尙眞在外。右副承旨權諰在外。同副承旨李天基。注書吳尙李光迪。假注書宋昌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盈德縣令李翂。

○有政。吏批,判書宋時烈進,參判李一相進,參議曺漢英進。

○洪處大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都承旨洪重普,吏批進去,右承旨李廷夔,冬至陳賀習儀進去,兵房承旨李尙眞,代房承旨權諰,在外,其中只有臣處大及同副承旨李天基,兵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吏、兵批兼進。

○兵批,判書鄭致和,備局坐起進,參判申翊全,三字缺參議李弘淵進,參知李正英,習儀進行,都承旨洪重普進。

○吏批啓曰,昌城府使尹起商,曾因訓鍊大將李浣榻前啓辭,遞差矣。其代,今當差出,而但本府係是,邊遠惡地,今若因此改差,則兼爲厭避者視效之地,後弊不可不防,昌城府使尹起商,仍爲差送,何如?傳曰,依爲之,而都監事勢,亦以爲憫矣。春川府使洪舜民,改差可也。

○吏批,以趙壽益爲大司諫,邊麟吉爲豐基郡守,李翂爲司書,金炫文爲兵曹佐郞,閔汝老爲禮曹正郞,金玉鈺[金玉鉉]爲慶尙都事,尹鐫[尹鑴]爲進善,李慶徽、洪宇遠、李垕、金壽興、李程、閔維重、安後說爲兼春秋,李袤爲輔德,朴靖爲監察,許灌爲校檢,李東溟爲典籍,尹飛卿爲持平,李應蓍爲知義禁,李觀徵爲兵曹佐郞,沈之源爲訓鍊都監都提調,慶基殿參奉朴惟棟,社稷參奉尹壽益相換,尹商擧爲白川縣監,李德老爲兔山縣監,金益勳爲庶尹,李後奭爲右通禮,鄭致和爲御營提調。

○吏批啓曰,新除授進善尹鐫[尹鑴],資級宣敎郞,乃從六品之階,而本職卽正四品也。大典所載資級條,參上無過之階而授,今以宣敎守進善,乃是越八階而授,則有違法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然則今姑改差。

○兵批,以蘇東道、洪舜民、朴日省爲副護軍,金禹錫爲副司直,鄭晳、朴廷翔爲副司果。

○右議政李厚源六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李天基,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以下缺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頭辭缺,曰,臣伏見判義禁鄭維城箚辭之批,不勝瞿然之至,近來該房在外臣,以代房出納公事,所當諦察,而所昧律文,專不理解,每有循例捧入之歸,心常未安。昨聞物議,有以閔應協公事,誤爲照律爲言者,取考國典恤刑條,則隆寒極熱時,事干綱常贓盜外,其餘杖一百以下,竝令收贖,而單杖徒杖,不曾擧論。臣之愚意,徒年之罪,本非事干綱常贓盜之比,不當一體論之,則恐徒配以下,皆入於其餘二字之中,今以有徒而不贖,杖一百,殊失祖宗朝制法之本意,此不過律官等錯見一段文字,膠守流例而行之者也。當此欽恤之日,若不一番釐正,則凡係雜犯杖律,雖値隆冬盛暑,皆不得免,豈非傷聖上好生之仁,而壞國朝恤刑之典者乎?所見如此,敢以律官從前做錯如此,率爾陳達,亦非謂今番閔應協照律公事,獨爲做錯也。律官推治,則因循古規,因其稱冤,而旣下勿罪之敎,誠爲幸甚。但緣臣妄有所達,重臣不安,至於上箚引咎,且誤謂律官做錯之失,於是著矣。不勝惶恐待罪。傳曰,此非大段事,爾其勿待罪。

○李天基啓曰,以左右史俱闕之故,各司兼春秋入直已久,事體未安,因大臣啓辭,今日政,曾經史官之人,兼春秋別啓下矣。啓下之官,盡爲牌招,使之推移入直,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本司有司堂上四員內,一員未差,以副護軍李應蓍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掌令沈光洙啓曰,臣庸駑疲劣,本無寸長,所忝職名,萬不近似,而感激洪私,黽勉供仕,人之嗤點,固已多矣。經筵召對入侍之命,復出於意慮之外,驚惶踧踖,置身無所,瀝血呼籲,敢暴微懇,罪合萬殞,而伏蒙特降溫批,諭以恩旨,臣非木石,豈不知策勵魯鈍,趨走承命,圖報聖德萬一,乃臣子職分。而顧臣之無狀,貪榮戀寵,不思名分,終歸於朝章紊亂,官謗咸萃,則其於羞辱淸朝,何哉?此臣所以憫蹙畏難,竟不敢冒進者,不得不更竭危迫之忱,敢瀆黈纊之下,而見却於政院,末由上達,席藁屛伏,恭俟嚴譴,而適値眩症猝劇,昏倒不省,不得趨參於今日習儀,且値長官代行城上所之任,臣之罪戾,至此極矣。臣聞詩曰,之綱之紀,燕及朋友。又曰,抑抑威儀,維德之隅。蓋有德則有威儀,有威儀則下以爲則,綱紀自立,而百辟卿士,不懈于位,咸有是威儀,造次顚沛,無有非幾,何必及其有事,輒僕僕習肄爲哉?臣以爲,朝廷習儀之規,太煩瑣,雖不行,亦可也,而臣爲法官,旣有闕於朝儀,又不得於長官,臣之不可冒居臺閣,非止一二,何敢抗顔忘恥,晏然而已乎?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天基,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輔德李袤,時在忠洪道保寧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幼學李相一稱名人,自通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延震吉,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爲非矣。請推考。傳曰,允。

○又啓曰,兼春秋李垕,家在遠洞,今始來到,而闕門已閉,何以爲之?前兼春秋,因在上番,使之仍爲入直乎?敢稟。傳曰,明朝交替,似當矣。

○李廷夔啓曰,小臣冬至望闕禮,初度習儀進去,敢稟。傳曰,知道。

○李天基啓曰,掌令沈光洙再啓煩瀆,退待勿論矣。傳曰,知道。

○申時,太白見於午地。

○持平金禹錫疏曰,伏以臣,氣稟虛薄,疾痒數字缺近患非時泄瀉,累日沈頓,加以重感風寒,症勢苦劇,頭腦如破,四體如縶,氣息奄奄,鬼事可慮,時月之內,差可無期,言責重任,理難虛帶,臣誠惶懼憫迫,罔知攸措。玆敢不避僭猥,冒死呼籲,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亟許恩遞,以便調治,不勝幸甚。踏啓字而下。

○領敦寧府事李景奭疏曰,臣伏蒙恩由,展省先山,澤及泉壤,榮動松楸,感極幽明,不禁涕泗之橫流,惟增銘鏤心骨而已。且新命敦府首席,大有所不安於心者,不敢不陳達衷曲焉。臣在前亦忝此任,而今異於昔,判敦寧閔馨男,年齡益高,今已九十五歲,知敦寧尹絅,今年九十二歲,便是百歲之耆老,臣年迫七十,而於二老,卽少却三十年也。以臣眇福,猥居一百八十七年之右,眞積薪之居上也,此豈須臾不安者哉?非但此也。臣位置已極,涯分已盈,極不可久,盈則必溢,殘齡病喘,理宜屛伏,伏乞聖慈,諒此忱懇,察臣之危迫,亟賜遞免,俾得小延於仁覆之下,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大臣事體,自當如此,卿其安心勿辭。以上燼餘

11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重普式暇。左承旨洪處大。右承旨李廷夔坐直。左副承旨李尙眞在外。右副承旨權諰在外。同副承旨李天基坐直。注書吳尙李光迪。假注書宋昌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行大司憲蔡裕後啓曰,臣伏見掌令臣沈光洙避辭,其說頗異常例,且曰不得於長官。臣切不勝瞿然,其何敢晏然處置?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李齊衡啓曰,臣素患胸痛,遇寒輒發,自再昨前症復作,痛勢猝劇,至於習儀,不得進參,惶恐俟罪,方欲自列,而伏見同僚引避之事,不勝瞿然之至,臣亦何敢晏然而已?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天基啓曰,大司憲蔡裕後,掌令李齊衡,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司諫洪處尹啓曰,掌令沈光洙,大司憲蔡裕後,掌令李齊衡,竝引嫌而退,旣有所見,意實慨然,則何可引此,反以爲嫌?言語之及,似若有意,則嫌不處置,勢所固然,胸腹作痛,不參肄儀,疾病之來,人所難免,俱無可遞之失,請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李廷夔啓曰,今已日暮,出仕臺諫,明朝命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李天基曰,都提調左議政元斗杓,鞍俱[具]馬一匹,子孫中一人除職。提調判尹尹絳,加資。副提調都承旨洪重普,半熟馬一匹。前副提調金佐明,熟馬一匹,豹皮一令。記事官李玹,注書李伯麟,各兒馬一匹。記事官李溟翼、慶㝡、李䎘,假注書兪命胤、柳斗樞、吳尙,各上弦弓一張。記事官呂儆、柳榰,各不粧弓一張賜給。醫官柳後聖、申可貴,竝加資。趙徵奎,熟馬一匹,豹皮一令。金重白,熟馬一匹。安景昌、朴頵,各半熟馬一匹。金藎誠、鄭後啓、金立誠、金尙誠、南昌祖、尹後益、權僴、李點,各兒馬一匹。辛德淸、南應琛、鄭瑂、權愉、崔栶、梁濟臣、李耆善、李祉述、成後龍、安禮、趙時稷、崔有泰、金遇、崔迪、陸士衡,掌務官柳德澤,煎茶官李柱漢、張益漢,劑藥官朴生榮、辛器碩、崔興敎,各上弦弓一張賜給。下人等,令該曹照例,賞布磨鍊題給。

○備忘記,傳于李天基曰,長番內官尹完、張義忠、高禮男、曺有行、金汝楗、趙希孟,各兒馬一匹賜給。

○兵曹正郞金壽興疏曰,伏以今因史官俱闕,而臣啓稟變通,特以曾經史官以下缺以完新薦,臣名亦玷其其中,繼有牌招二三字缺得不趨詣闕下,而抑臣有不敢承當,故玆敢冒陳微悃焉。臣弟壽恒,方爲副提學,竊聞數字缺之言,玉堂長官,例於史局堂上,爲任緊重,數字缺官與承旨相避則減承旨,春秋與副提學相避,則遞史官送西,前例古事,灼然可考。況今日此擧,實出於一時之變通,則旣非眞史官之比,而曾經之人,固非一二,微臣一人,有何輕重於有無,遂壞祖宗之創制,不顧苟且之歸乎?伏乞聖明,亟令該曹,照例處置,不勝幸甚。啓下吏曹。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金壽興,與副提學金壽恒,有兄弟相避之嫌,請減兼春秋,揆以舊例,在下者當遞,金壽興兼春秋,減下何如?啓。依允。

○典籍李程疏曰,伏以臣之姓名,亦玷於兼春秋之中,昨日召牌之下,不敢不扶病拜命,而兼春秋閔維重,卽臣同姓四寸妹夫也。雖因一時變通之擧,別爲啓下,而史局相避之法,至嚴且重,決不可一刻冒據,伏乞聖明,亟令該曹,照例處置,不勝幸甚。啓下吏曹。

○副修撰閔維重疏曰,伏以昨因大臣啓稟,以曾經史官者,特差兼春秋,使之權察史局之任,臣名亦在其中,召牌下臨,卽已拜命,而第臣於同差六員,法應相避者有三,洪宇遠,臣之外三寸叔母夫,李程,臣之同姓四寸娚,考諸法典,宜不得同受一任,而數字缺不察,誤爲批下,臣實悚恐,不知攸處,夫曾經之人,固非一二,微臣一人,不足有無於其間,而史官規例,尤重相避,則其不敢冒法數字缺玷,決矣。伏乞聖明,亟令該曹,照例處置,不勝幸甚。啓。下吏曹。

○吏曹啓目粘連,典籍李程,副修撰閔維重,俱兼春秋,法當相避,各自陳疏,閔維重則又與洪宇遠,有相避之嫌,揆以舊例,在下者當避,閔維重兼春秋,減下何如?啓。依允。

○前工曹正郞李惟泰疏曰,伏以臣,至愚極陋,不齒恒人,誤蒙恩眷,待以殊禮,前後恩命,皆出分外,自念無狀,圖報無路,頃年夜疏之冒上,實由愚衷之所激,惟知進言爲忠,不知妄言爲非,齰舌無及,撫躬自媿。分棄明時,甘死溝壑,重嬰疾病,朝暮待盡,不意玆者,復承收召,不惟不誅,反以寵之,至以臺官之名,被之卑賤之臣,顧臣何物,乃能得此?奉旨嗚咽,有淚如瀉,聖上有天地廣大之德,小臣無尺寸可用之才,在微臣榮曜雖極,奈衆人嗤笑而何?名器至重,公議至嚴,豈獨愚臣不安,恐爲朝廷羞辱,伏縮數日,未聞駁正之論,慙惶罔措,敢上危迫之辭,伏願聖慈,亟命鐫臣職名,以重名器,以安愚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向來疑爾之事,蓋緣疏中措語不明之致也。今聞吏判之言,今已解釋矣。爾其勿爲惶恐,從速上來。

○正言吳始壽疏曰,伏以臣於前月望間,得聞母病危重,冒呈辭單,奉承恩暇,及時救護,豈非天地生成之德乎?母子今日此生數字缺得頌祝洪私,感篆肉骨,今玆千萬意外,以臣爲司諫院正言,且命臣乘馹上來,祗承有旨,榮艶倍極,父子相對,感淚無從。第臣前後忝竊言地,疲四五字缺固已洞燭,何取於試可無用四五字缺新除誤恩耶?臣聞命驚怪,繼以二三字缺環斯自省,無地措躬,義當不俟數字缺遄謝恩命,萬萬不稱之誚,區區烏鳥之情,在所不恤,而顧臣母病,沈痼難醫,十數年來,强半床褥,曩日風感,尙不得和解者,蓋緣夙症爲根柢也,旬望之間,痊可無期,牽裾至情,不忍便訣,且臣急於省救,星夜疾驅,風露所傷,濕膽凝結,胸膈煩憫,食不下咽,而調治失節,轉至彌苦,徊徨無路自力,言責之任,不可久曠,逋慢之誅,亦所難免。伏乞天地父母,俯察危懇,亟遞臣職,且治臣罪,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以上燼餘

11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重普式暇。左承旨洪處大坐直。右承旨李廷夔。左副承旨李尙眞在外。右副承旨權諰在外。同副承旨李天基坐直。注書吳尙李光迪。假注書宋昌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元斗杓,提調臣尹絳,副提調臣洪重普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候調攝,何如?頃日受鍼處,浮氣已盡消散耶?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受鍼後雖似少愈,時無顯效,且近日頗有渴候矣。

○藥房再啓曰,卽伏承近日頗有顯效之敎,臣等不勝驚慮,仍與柳後聖、趙徵奎、成後龍及諸御醫等商議,則皆以爲,此雖似是自上常患,不可不急治,湯劑則天花散,丸藥則猪肚丸兼進,宜當云。天花散三貼,猪肚丸一劑,姑先劑入何如?答曰,依啓。

○大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完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召對爲之。

○右議政李厚源七度呈辭。答曰,安心調理。

○政院啓曰,臣等竊伏念,有慶則賀,人情之所同有,而家國之所通行也。未有父有慶而子不賀者,則君臣之間,豈有異哉?向者玉候之未寧,實非尋常微恙,其時臣民之憂慮曷勝言哉?幸賴皇天陰騭,祖宗默祐,逾時乃瘳,今幾復常,則此時臣民之喜抃,又曷可勝言哉?惟其憂患之深,故其所以喜幸也,亦無涯矣。其在臣子之道,欲小伸其不容已之至情者,庸有極乎?以臣等之心,仰揣世子之心,則尤萬萬不可勝言矣。殿下之不欲受賀者,實是謙忡之盛德,而第念人君,以功德自尊受賀者,或不無驕泰之患,故古之人,固戒之矣。病患復常之後,不能禁臣子之獻賀者,豈有一毫有傷於戒愼之道哉?雖以殿下之不受爲是者,其所以抃喜欲賀之心,亦必不淺鮮矣。以此言之,則輿情所在,實難沮抑,況祖宗陟降之靈,當殿下違豫之日,必有衋傷於冥冥之中,則今日神靈之喜慶,亦必如在於上矣。揆以如事存之道,豈可無告喜之禮哉?告廟之擧,旣已擇日,而殿下過自謙抑,竝與此而停之,不但臣民之缺然,其於情禮,豈不未安乎?朝廷似當力請回天,而已過累日,又復寂然,臣等待罪近密,不勝鬱鬱之至,敢陳區區之見。伏願聖明,快從輿望,俾伸臣子至情,不勝幸甚。答曰,雖感臣隣之至意,其奈寡昧之不安何?勿爲煩瀆。

○傳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大司憲蔡裕後疏曰,伏以臣,謹承召牌,乃敢來詣闕門外,第臣所患二字缺及眩症,一時俱劇,頓伏不能轉動,末由就列,臣誠悶迫,罔知攸處,姑不論臣之情勢,直以賤疾,頓無瘳愈趨仕之望。伏乞聖慈,亟賜鐫罷,一以治臣逋慢,一以保全病喘,臣不勝屛營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察職。

○副護軍李應蓍疏曰,伏以臣,受質尫羸,素多疾病,方卽少壯,尙不類人,逮玆衰邁,轉覺疲癃,幸際昌辰,荐歷非據,恩私之下,感激徒深,而丘壑之期,日以云迫。入冬以後,風寒交鑠,舊症新痒,輾轉沈痼,黽勉就列,僅僅支撐,雖無朝夕奄奄之狀,而精神筋力,已不可收拾,每將賤疾,仰瀆宸聰,人雖不言,臣實知罪,不圖夢寐之外,復忝籌司之任,宥密之庭,是何等地,訏謨之責,所寄非輕,誠非病耄,所可冒居。傳曰,力易强而有功也,心難强而有智也。臣以精則消妄已久,以力則凋瘁又甚,自揆疲薾,決難承當。伏乞天地父母,特察愚悃,俯諒危懇,亟收備局之命,俾延殘喘,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察任。

○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吏曹判書宋時烈,贊善宋浚吉,參贊官李廷夔,掌令沈光洙,侍讀官李時術,檢討官閔維重,編修官李數字缺,記事官李程,假注書宋昌入侍。時術進曰,小臣近患眼疾,不能進講,令下數字缺進講何如?上曰,依爲之。維重進講《心經》,自有人勞伊川,至可立致矣。一遍訖,上受而讀之,亦一遍訖。維重曰,勞字以下缺人不能自檢其身,故見伊川以下缺有此問也。時術曰,伊川幼有高識,習與性成,豈有勞苦之事?時烈曰,伊川嘗以篆字數字缺非禮勿動云。日履安地,謂禮也,日踐危地,謂非禮也。時術曰,朱公掞,卽朱光庭,宋時善士,而蘇子瞻,與洛黨若氷炭,故有此言也。上曰,此乃譏笑之言也。時烈曰,朱光庭,乃伊川門人也。蘇子瞻,與伊川如水火,故,如此。浚吉曰,蘇子瞻,文章才氣,動蘯一世,而伊川方爲當時所尊仰,故子瞻常有忌憚之心,而有此譏笑之言也。維重曰,和天瘦之和字,當爲去聲。上曰,此言何謂也。時烈曰,耕者喜雨穫者愁,去得順風來者逆,人各以私意,求之於天,則天不能酬應,而至於瘦矣。浚吉曰,古詩亦曰,天若有知天亦勞。上曰,安得易而侮之者,謂和天瘦耶?時烈曰,秦少游,乃蘇子瞻弟子也。其言不恭於天,而不自知其然,故伊川譏之耳。浚吉曰,少游,卽秦觀也。與李豸,皆是浮薄輩,故其言之踞傲,有如是矣。時術曰,鄭、衛之音,悲哀短催,使人聞之,有懈惰驕淫之意,蓋鄭、衛濱於大海,土地卑下,人氣柔弱,故發於聲者如此。浚吉曰,古之人,審音而知樂,審樂而知政,聲音固與政相通也。《樂記》,有宮商角徵羽之論,宮屬君道,商屬臣道,宮亂則荒,其君驕,商亂則陂,其臣壞,其國之政,皆合於其國之樂,數字缺所以見其樂而知其政也。以此觀之,則未知今日三字缺何如也。上曰,北京聲音,專主於悲哀,有若哭聲,故滿座極歡,而一聞其樂,則莫不悽一字缺下淚,誠可怪也。浚吉曰,治國之音,安而樂其政治,亡國之音,哀而思其民亂,以下缺皆出於男女相怨之事,而不以一以下缺原之人,居喪不着白衣而着朱履,喜歌數字缺之詞而不知其非,可駭。時烈曰,民俗如此,三字缺所以亡也。浚吉曰,以我國言之,則和緩之曲三字缺調,短促之音,則必曰今調,此亦可觀俗尙之變也。上曰,然。或引接待客使,得聞童樂,則與在閭閻時所聞有異矣。廷夔曰,役夫樵童之歌謠,亦比前短促矣。時烈曰,飮無定量,此量字,世俗以多食爲義,而此是無定數之意也。時術曰,漢班彪之叔班伯,諫成帝之辭也。成帝飮酒無節,班伯時爲侍從之臣,病起之後,有此規諫。成帝曰,久不見班生,今聞讜言云。浚吉曰,聖人,從心所欲而不踰矩,故飮無定量,亦無定態。時烈曰,前日聖明謂小臣曰,少時嘗善飮,而自登邸位以來,絶而不飮云。未知,近來亦能不飮耶?上曰,人之飮酒各異,有欲飮而飮之者,有遇酒則飮之者,予在閭閻時,亦不嗜飮,逢人則飮而已。及入闕中之後,雖欲飮之,何從而飮之?時烈曰,聖敎至當云。毫忽之間,若有間斷,則此心易放,須益加戒愼焉。浚吉曰,小臣曾於書筵,達於世子曰,能飮酒乎?世子曰,未嘗接口,何以飮之?臣於此,益歎聖敎之嚴峻也。上曰,頃日因病服藥,以酒調下,而亦不能飮,閭閻之人,若遇節日,則或有爲親設爵,故時或飮之,而闕中則本無用酒之規,兒輩未嘗見酒,故亦不知飮。浚吉曰,數字缺不飮酒,未知始於何時乎?上曰,前古之事數字缺不可知,而蓋自宣廟朝已然云矣。浚吉曰,數字缺偶聞外間之言,自上常戒勅於宮中曰,年年若是凶荒,諸臣每講救以下缺,必須務從儉約云云。若果有以下缺此不懈,若無是言,則當更爲澄省焉。時烈曰,奢侈之害,甚於天災,近來下賤之奢侈,若此甚焉。民窮財渴,皆由於此,日監在上之天,豈不怒乎?上曰,外人皆不信予之不飮,而士夫之間,崇飮殊甚,若能如予之不飮,則豈不好也?浚吉曰,搢紳之間,豈無飮酒之人,而不至於以崇飮爲弊端矣。上曰,掌令何無言?光洙進曰,小臣待罪臺閣,入侍經席,不勝惶恐,累年家居,不得趨朝,故欲一瞻望天顔,陳達危悃而不敢。上曰,何其過謙至此耶?共論文義,各陳所懷,不亦好乎?光洙曰,聖上累朔違豫之餘,勵精求治,頻接臣僚,臣在草野聞之,不勝喜幸,今日入侍,獲覩上下歡洽,天地交泰之象,誠千載一時也。上曰,掌令草土之餘,殊甚衰敗,可歎。氣力雖衰,猶可勉强出入,共論國事,何必固辭如此?光洙曰,小臣本無才識,而近緣衰耗,前日所見之書,亦皆茫然,豈能有補於時事?上曰,然則實非寡昧所望,勿爲固辭。維重又進講文義曰,好惡無節云者,天理人欲,間不容髮,若不明其分限,則天理滅矣。時烈曰,好姸惡臭,漸近於欲,故危矣。孟子曰,好色,人之所欲。又曰,太王愛厥妃。朱子論之曰,有孟子手段,然後可進此言於君上,不然則必以好色爲戒,可矣。浚吉曰,數字缺有麤拳大踢之說,謂孟子手段之大也。數字缺曰周太王非必好色,孟子只取爰及姜女數字缺而言也。上曰,餓死死小,失節死大。伊川數字缺收卹,無依歸之族屬乎?時烈曰,伊川數三字缺嘗取寡居之族屬再嫁以下缺而稱以美事,或疑之,問於朱子以下缺以一槪論之。浚吉曰,聖賢資稟,豈能皆同?數字缺守法嚴正,朱子地負海涵,《易》曰,君子同而異,數字缺雖或有異,亦無妨也。上曰,我國無改嫁之法,此何如也?時烈曰,中國之人,皆以此爲美,而以聖人之事言之,道之以德,齊之以禮,自不至於改嫁,乃王道也。拘於法制,不爲改嫁,豈純於王道乎?上曰,改嫁之子孫,勿齒東西班正職,無乃羞愧而然耶?廷夔曰,旣已成習而然矣。浚吉曰,昔者徐選、洪貴達爲臺諫時,發此論,先正臣趙憲,在宣祖朝,亦有所達矣。上曰,謂可以改嫁耶?浚吉曰,如前所達矣。光洙曰,至於常漢,亦不改嫁,誠美習也。此事聖人亦必以爲美矣。維重曰,以向日江都事見之,則守節者小,始知拘於法制,而不爲改嫁者,多也。浚吉曰,五倫之中,不失本心者,惟是愛子之情,故《大學》曰,如保赤子。此擧其易知之一端,而兼言孝弟也。近聞北路民俗,棄其子女者,甚多云。誠可慘惻也。上曰,頃見鍾城府使任有後査啓,則以爲無是事云矣。維重曰,臣頃在北道,見路傍有棄兒,問之則曰,人之無子者,取此爲子,而厥父母若知之,則終必還推,故或不收之,厥父母雖棄之,而不能無惻隱之心,故慮其不爲收養,棄之路傍而不使人知之,此不過軍役甚苦而人民尠少也。臣目見實狀,數字缺日本道査問,誠爲不實矣。浚吉曰,今數三字缺誠可寒心,任有後稱美於士夫間,而査啓實如此,人君何由聞其實狀,誠可駭也。數三字缺若是明白,前日不能明査之罪,不可置之,本道兵使及鍾城府使任有後,以下缺虎狼亦有愛子之心,人必有以下缺有此事也。我國良民,非但一身之役,又有子孫族屬之役,故不堪其苦,而至於棄子,由是數字缺漸縮,襁褓之兒,皆在軍籍,必須三四字缺然後可以支過也。維重曰,國家每有山田之禁,而臣自北出來時,見鐵嶺路傍山頂,無處不耕,流民數千,在在群居,而觀其所居,不甚罷殘,此不過西北避役之民也。有難一切驅逐,臣意以爲,山田亦定結數,使其守令,折量收稅,或用於國用,或用於私用,則民知到處同然,而因居應役,或厭其賦役而不耕之矣。廷夔曰,山田之禁,甚不易,如欲禁之,必須收稅如正田,然後民或不耕,或因居而可爲版籍中之民矣。浚吉曰,小臣雖不能知其利害,而在鄕時,聞斫伐山木,處處耕田,燒盡一山,川澤枯渴,旱災未必不由於此矣。光洙曰,我國平野小而山脊多,若痛禁此事,則生理亦絶,此誠難處,民無拘束,故如此,若定其賦稅,籍其姓名,則必不能逃走矣。時術曰,小臣奉使南方,往來鎭浦,熟聞李益達之事,孤兒寡妻之怨,誠爲痛迫慘惻矣。御使宣諭時,人民等相謂曰,國家題給食物,賑恤窮民,雖極感激,而必食李益達之肉,然後快於心云云。到今天陰雨濕之時,啾啾鬼哭,人或聞之,李益達雖非故犯,而僨事如此,人民三字缺之痛愈甚,近聞有職牒還給之命云。臣三四字缺以爲未當矣。上曰,流放旣久,渠亦三四字缺犯,不必深責也。廷夔曰,以左右史俱闕之故,以曾經史官之人,兼春秋啓下,使之議薦矣。三四字缺數人,以相避減下,莫重史薦以下缺下中無故餘存者,更爲啓稟以下缺何如?上曰,依爲之。時烈曰,進善尹鐫[尹鑴]以數三字缺受點,越八階而除拜,有違法例,故該曹不得不啓遞矣。臣意則以爲,此等人不必拘三四字缺當以格外用之。上曰,然則後政,更爲擬望,亦可矣。時烈曰,旣已落點,仍爲除拜,何如?上曰,依爲之。時烈曰,吳挺緯事,聖明旣已洞燭矣。挺緯之請貸公儲,戶判之許貸,皆未安,而戶判則重臣雖不可爲,至於挺緯,則不能無薄罰,小臣待罪該曹,欲補外耳。蓋陞擢施罰,必須明白,然後人無異言,故敢於榻前陳達矣。浚吉曰,小臣非政官臺官,而旣已入侍,何敢不達?宋時烈所爲,必欲十分明白,意非不美,而但獨罪吳挺緯,則鄭維城,亦豈能安於心乎?時烈曰,此豈大段事也?只欲用薄罰補外耳。守令大處,窠闕亦多,而挺緯有幹局云。因以補外則似好矣。上曰,此言誠然,而戶判形勢,不可擾動,奈何?浚吉曰,累度闕於擬望,此亦足懲微過,何足深責?時烈曰,浚吉所達如此,何以爲之?必留一定發落,然後可以奉行矣。上曰,以贊善所達,行之可矣。時烈曰,守令署經之時,其價不少,此皆出於民役,當此凶歲,不可不慮,曾聞昔人爲銓長建白,以爲初除守令則雖不可不署經,而至於再除及曾經臺侍數字缺竝勿署經,此法甚善,而近來廢閣不行,三四字缺行,此則似爲便好矣。上曰,依爲之。維重曰,兪棨,累年罪廢之餘,因吏判一言,得蒙數字缺恩,群下孰不感悅?若以爲有可用之數字缺不可久置一官。上曰,事豈以下缺曰,此則小臣之罪也。自上旣以下缺此人曾經論思諫諍之官,今日擬望,三四字缺渠常感激天恩,不敢不來,而一念之間,未嘗少弛,每於爲政之日,至誠懇囑,數三字缺無擬於他職,小臣拘於私情,不敢擬他職,此則小臣之罪也。上曰,旣已收用,固無不可爲之職,而前日贊善,亦有所言,故,姑置春坊之官矣。何必汲汲?時烈曰,在外之人,亦皆收用,況於在內之臣乎,兪棨才局,逈出凡人,當大用之矣。上曰,頃見李惟泰疏,則有不來之意矣。時烈曰,山野之人,猝拜臺官,廉隅所關,豈能遽來?自上旣留溫批,從必上來矣。廷夔曰,兪棨學識,人皆謂無出其右,若任以國事,則無不能爲矣。此至公之論也。時烈曰,人臣有才而無誠者,有之矣。至於兪棨,則血誠憂國,雖在廢棄之中,而一飯不忘,若置之展布之地,豈不竭其心力乎?遂罷出焉。

○黃海監司元萬石疏曰,伏以臣母,氣弱多産,自少善病,中年以來,屢經慘喪,居常委頓,不離床席,人子情理,豈忍一刻相離?顧臣猥以無似,過蒙寵擢,非分之職,不次之恩,實非夢寐所到,臣之母子,相持感泣,而他無報效之策,獨其奔走服勞,不避燥濕,粗有自勉之地,故南徼千里之隔,西臬一年之別,母不以倚閭之苦而遲臣之還,臣亦不形以陟岵之切,而圖其幸免也。雖其才分不逮涓塵數三字缺而乃所勵則益竭瑣力,小答洪造而已。且數三字缺將滿瓜狀之報,及其恩遞,歸見病母,固未遠三四字缺今者家信,急傳臣母宿病之外,近添胸腹之痛,半夜窒塞,不省人事,幸賴藥力,得以回蘇,而痛勢未已,緊歇無常,飮啖全廢,以下缺添症,醫家所忌,臣母積年沈痼,以下缺過廉,何所不及?孝理之下,人無憾焉,則今臣四五字缺所垂恤,況臣自聞此報,方寸崩潰,須臾四五字缺勉察職事,其勢末由也。方面重地,百務所萃,三四字缺之繁,一日難曠。伏乞聖慈,俯諒至懇,亟遞臣職,俾臣及時歸省母病,且以獲免曠職之罪,公私不勝幸甚。啓。下備邊司。

○備邊司啓目,啓下,黃海監司元萬石,瓜期只隔數朔,如非情事之切迫,必不至於陳疏乞遞,其母本以宿疾之人,頃者仍感寒添傷,症勢甚重,今則漸向差減云。不當遞改,使之察任何如?啓。依允。以上燼餘

○內摘奸時,司錄李壽恒闕直,緘答入啓。傳曰,分揀,笞四十,收贖。《議政府謄錄》

11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重普。左承旨洪處大坐直。右承旨李廷夔坐直。左副承旨李尙眞在外。右副承旨權諰在外。同副承旨李天基式暇。注書吳尙李光迪。假注書宋昌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以咸鏡監司鄭知和推考傳旨。傳于李廷夔曰,兵使亦爲推考。

○李廷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此藥房都提調以下論賞三四字缺馬,非他賞格之比,雖無面給之命,不可循例三四字缺帖子,鞍具馬及熟馬、半熟馬,竝卽以馬匹三四字缺馬,則本寺時無留在者,當以下缺來而趁未擧行,殊涉未安,以下缺題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事,標信命下後,方爲三四字缺風雨轉甚,不得已中止,待時晴之際,日勢已晩,三四字缺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沈光洙啓曰,《周禮》,惟王建國,辨方正位,設官分職,使率其屬掌邦治,是以我國,設六曹百司,有率屬開坐之規,不敢離次而廢職,獨京畿監司,未嘗至布政司,聽事私室,衙門不嚴,一以臨民,一以接客,酬應之煩,不特公事,爲政之間,私囑居多,此弊之流來旣久矣。監司,卽古四岳之官,統十二牧而爲治,豈可苟簡褻慢之如是乎?且監司遞易,則軍官、營吏所寓假家,分定畿邑,卽立於監司門庭之前,有廳有房,規模頗鉅,如此凍寒之時,則遠邑之民,運材構成,不能堪命,雇授於京中之人,其價不貲,方此飢餓之氓,救能不贍,而又何加之以不當爲之役,驅以塡於兵壑乎?自今以後,請嚴立科條,使監司逐日開坐於京營,其所作假家,永令停罷,以除民生之害。頃因慶尙監司洪葳狀啓,廟堂覆啓,校生落講者,降定武學,夫慶尙道,素稱人才府庫,而滅裂荒蕪,未有甚於此時,則未必不由於國家養育之無其法也。不先敎導,而遽爾驅入於軍役,則是罔之也。嶺南則公卿之子,皆籍校案,雖則落講,發憤讀書者,安保其必無,而至於不許赴擧,永絶自新之路,豈非法例尤涉已甚?請令道臣,務擧敎養之道,使都事頻數巡歷,別定守令試官,或考講或課製,賞以勸之,罰以懲之,期以數年成就,有終不可移者,然後始行汰定之法。蓋敎養之道,無他,家塾黨庠,明四術立四敎,昭載先王之典。頃年國家,以此申飭列邑,事目非不詳悉,久而不輟,庶幾收效,而今則廢閣不行,尤可惜也。卽時以此事,專委都事,不知自何時怠棄厥任,而必有當其責者,請査出從重推考,令該曹依其事目,更加申明,着實擧行。江華經歷李緯國,爲人長短不齊,不可謂全無可取,而曾所履歷,使酒顚妄之失,頗有傳說者,反授本職,詭行怪事,駭人耳目,一道之民,錯愕驚擾,重足而立,遠近多言之。以頃日査啓見之,法外用刑,亦不是虛語,晉陽爲政,不宜此人,請命罷黜。新除授持平尹飛卿,時在京畿高陽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李緯國事,不允。

○行大司諫趙壽益,司諫洪處尹啓曰,前全南水使李益達,敗沒戰船,軍卒之渰死,不知其幾,至今海南之人,怨聲徹天,原其罪狀,斷無汲汲收用之理,而遽有職牒還給之命,物情莫不爲駭,請還收李益達給牒之命。藍浦縣監鄭雲望,爲人庸劣,目不知書,凡干公事,漫不省察,吏緣爲奸,民不堪命。且家在至近之地,多有不廉之誚,前頭救荒之政,不可付諸此人,藍浦縣監鄭雲望,請命罷職。答曰,不允。

○慶平君玏啓曰,庸騃陋臣,忝仕璿列,宿似淵步,恒懷餗覆,頃在首春,謬膺新命,驚喜過望,以至感泣,東隅失志,西底垂景,粉骨糜肌,何以仰報?龍墀擧顔,猶極不足,對人齟齬,與世秣摋[抹摋],已使朝廷,認臣受任,揆分揣量,取笑貽譏,綴旒復實,枯涸便華,世上酸鼻,地下瞑目,聖主之恩,不可勝量,生死殞結,報效猷滿,自知不稱,人謂斯何?默念刳瀝,自犯弗赦,本府疲弊,已極不救,典僕數尠,厥倍他司,問安擧動宗室一百餘員,接待使喚,恒患竭憫。再昨大殿別監揀擇時,本府奴傑明、尙厚,備擬首、副望,議政府奴則比塡末望,自祖宗朝邇徠,靡有別監匪翅創開京各司伊數八十六。且矧往年推刷括出遺陰,家無閑丁,野乏遊人,本府之二奴,豈盡逾於政堂之一奴乎?晉告者蔑弊,上司畏威,中書他司,則一弗擧引,本府奴數,累至二人,事甚怪訝,莫曉厥無臣旃攸憫,迫於新規,微此謼籲,那可收拾他司之中,豈欠可合之人乎?聖明之下,有此無前之事哉?請更令他司奴,望呈啓下,煎豎縮閉,敢徠陳啓。答曰,依啓。

○掌令沈光洙疏曰,伏以臣,不意罪釁餘喘,復玷朝班,密邇寶座,仰承玉音,恩渥之深,涵肌浹骨,感激片心,徒欲有死而已。第念言責重任,決非庸陋所堪,經幄近侍,可備顧問者,當在朝廷體面而不可犯,在微臣分義,而不可安,咫尺天威,辭不盡情,未蒙恩許,囁嚅而退,臣之情勢憫蹙,至是極矣。況且兩脚蹇澁,拜伏不善,登陟階陛,幾至顚仆,呼吸促急,痰咳頻出,屛息藏聲,氣塞甚多,以此痼疾醜狀,何敢出入於御臨至嚴之前乎?伏願聖慈,俯燭危懇,亟改經席入侍之命,仍許遞免本職,俾得調保殘骸,則此實天地父母再生之澤也。抑臣有區區所懷,不敢不冒達於聖聰,曩日殿下違豫之患,非特武王厲虐之三四字缺承宗廟先王,任其保護之責于天,豈三四字缺驚於其時乎?幸賴皇天祚東,玉候乃二三字缺宗社神人之慶,莫大於此,百僚鰲抃,山三四字缺賀,情之至禮之當也。殿下省愆戒懼,拒三四字缺,此則聖德之大也。二三同德之以下缺以不行,此則激勵之意也。可謂以下缺也。然臣竊思惟,告廟者,乃殿下三四字缺安祖宗在天之靈也。陳賀者,乃上自世三四字缺臣庶,以伸喜慶於君父之前也。其在天理四五字缺可已者乎?夫祖宗在天之靈,不可不聖世三四字缺之情,不可不從,則殿下屈意而强許之,于以不忘同德之臣激勵之言,以爲戒謹益勉之地,則上而宗廟,下而臣隣,無闕文壅情,而聖德尤有光矣。伏乞聖明留神焉。答曰,省疏具悉至懇。出入經席,實是好事,昨日以來,予心欣欣,如有所得者然,此豈尋常之意乎?勿爲固辭,以副至意。且受賀等事,已諭于諸臣之陳達矣。以上燼餘

11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重普坐直。左承旨洪處大。右承旨李廷夔坐直。左副承旨李尙眞在外。右副承旨權諰在外。同副承旨李天基式暇。注書吳尙李光迪。假注書宋昌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副提調洪重普啓曰,寒冱此極,伏未審數日來,聖候調攝,何如?渴候加減,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時無顯效矣。

○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右議政李厚源八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戶曹判書鄭維城初度呈辭。傳曰,調理出仕。

○洪處大啓曰,小臣冬至數三字缺再度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向者聖候違豫,乃前古所罕有之患厄,今日平復,亦前古所罕有之大慶,擧國臣庶,憂惶煎迫之餘,喜幸歡抃之情,曷有其極,而祖宗在天之靈,有慰於冥冥之中,從可知矣。今此告廟、陳賀之擧,揆諸情禮,決(不))不可已者也。頃日筵中大臣及臣命夏,申請陳賀,自上過執撝謙,竝與告廟而停止,此無非臣辭不達意之致,不勝惶恐,而竊念今日陳賀,苟有損於聖德,在廷之臣,何敢强請至此哉?此君臣父子間,情理之所當然,禮儀之所應行,而臣子之情,終不一伸,則其爲缺然爲如何哉?至於告廟,則雖私家之廟,有事則告,禮也。殿下上奉宗廟,於此莫大患厄,莫大喜慶,不行虔告之禮,寧有是哉?況旣已卜日,旋卽中止,尤涉未安,更議大臣定奪,何如?答曰已諭于政院啓辭之批矣。

○李廷夔啓曰,今此內弓房弓箭偸竊之變,誠極驚駭,而其中金九鼎,以首謀之賊,自內下問之時,旣已直招,到今拒逆於結案之時,其情尤極痛惡。此聖明之所洞燭,直爲處斷之敎,實出於痛治罔赦之意,而第念刑人敎人,三尺至嚴,雖逆獄之已爲輸情者,未有不待結案而直爲處斷者,該曹各別嚴刑之請,似爲得體,臣以代房,卽當奉行,而區區所見如此,惶恐敢稟。答曰,啓辭如此,依爲之,而若不趁卽取服,則該曹該房,難免其責矣。

○又啓曰,凡推考之規,出於該曹公事,數三字缺則當該本曹,例爲覆啓移他司矣。今此金九鼎等事判府內,有刑曹堂上推考之三四字缺參判俱以當該,嫌不敢啓達,參議在外三四字缺此推考,自本院直捧傳旨乎?敢稟。傳曰。以下缺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李廷夔啓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事,命下矣。以下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司憲蔡裕後啓曰,譾劣小臣,萬萬無狀,偏蒙誤恩,致身至此,華顯之職,靡不兼綰,負重力弱,若蚊於山,臣常顧影先愧,聞聲輒悸,芒然自失,無復生意,惟是或因某事,得以屛退,庶安微分者,卽臣夙宵祈祝之至悃,實神明之所監臨也。屬者,掌令臣沈光洙避嫌文字,語異常例,意涉譏斥,臣誠內不足者,疑懼特甚,秪冀引避遞免,意外出仕承召,雖不敢不進,而亦不敢就職,於臺廳,控疏而未獲。請呈單而又見阻,尙帶職名,苟度時日,臣身則全沒廉恥,職事則久致曠廢,臣之狼狽已極,而罪戾亦大矣。請命亟罷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沈光洙啓曰,臣以不似,猥蒙寵眷,揆分量義,有難承當,臣之惶懼踧踖,固無所容,頃者引避,有由然矣。臣伏承經席入侍之命,敢控辭章,而本職則自在,公務似不可廢,猶且兢惕戰灼,縮伏而不敢出,以致長官代行城上所之任,此臣所以不安於心,乃自列而請罪矣。伏見長官引嫌之事,臣實驚愕,不知所謂也。臣性本疎迂,擿埴冥行,語異常例,所當有之,長官許以替行,特是寬度,意涉譏斥,萬萬不近,抑恐以不得於長官一語,疑之至此,則謂不得待長官道者,乃自責之辭,相敬之義也,惡在其譏斥乎哉?臣與長官,相識至老,有此疑阻,況他人乎?心竊慨然,使長官不安其位,而臣未之覺,抗顔就職,亦已有日,臣之昏昧,無所聞見,於此可知,何敢冒恥,更居臺席乎?請命亟罷臣職。答曰,勿辭。

○李廷夔啓曰,大司憲察裕後,掌令沈光洙,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李廷夔,以備邊司言啓曰,今十月二十三日,以下缺引見時,工曹參判柳赫然所啓,軍門以下缺鉛丸,許採收稅,頗有所得,而但採鉛之三四字缺稱人家近處,或稱墓山近處,至於五里,三四字缺,亦爲禁斷,不許採取,不可不定其步數,三四字缺外,方見阻之弊矣。上曰,其步數,自廟堂參酌定給事,命下矣。若以法典言之,則文武官一品所葬之處,限九十步,二品以下至生、進,次次減定,人家則限以百步似當,依此定限,而此則太近,定之以三百步,主山及靑龍白虎,雖在三百步之外,亦勿採取事,分付該曹及各衙門,何如?傳曰,依啓。

○掌令李齊衡啓曰,江華經歷李緯國,爲人長短不齊,不可謂全無可取,而曾所履歷,使酒顚妄之失,頗有傳說者,及授本職,詭行怪事,駭人耳目,一都之民,錯愕驚擾,重足而立,遠近多言之。以頃日査啓見之,法外用刑,亦不是虛語,晉陽爲政,不宜此人,而昨承不允之批,臣竊惑焉。若使此人,仍居其位,則無以懲酷刑之吏,亦無以慰島民之心,李緯國,請命罷黜。大司憲蔡裕後,掌令沈光洙,竝引嫌而退,疑其譏斥,雖有所不安,而偶然措語,別無他意,則在彼在此,俱無可避之嫌,請大司憲蔡裕後,掌令沈光洙,竝命出仕。答曰,依啓。李緯國,欲爲呂閔齊雪恥耶?勿爲煩論。

○洪重普,以吏曹言啓曰,守令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李廷夔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夜一更,東方有氣如火光,上有黃赤氣,二條直立,長各二三尺,廣各尺許,良久乃滅。

○判尹尹絳疏曰,伏以臣,當初墜數三字缺,不自意到今生存,幸賴天地父母慈恤之數三字缺活,此後如得善調,則或可爲人以下缺跬步之運,非所可望,暫時轉以下缺痛勢,不敢備陳,而時月之內,不能起身趨仕,三四字缺本府乃是詞訟重地,而臣忝居首席,數三字缺如是瘝曠。且念臣曾忝藥房之時,旣有數三字缺之誚,終無可記之勞,奔走供仕,自是職分之事,而意外加資之命,獨及於臣身,臣誠感激惶恐,不敢承當。伏乞聖慈,特垂矜察,遞臣本職,竝收新命,俾全危喘,俾安微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病患如此,本職今姑勉副矣。且新授之資,自是酬勞之常典,卿其安心勿辭。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領議政沈之源,左議政元斗杓,禮曹判書洪命夏,知中樞府事李浣,兵曹判書鄭致和,工曹參判吳挺一,行副護軍李應蓍,行都承旨洪重普,刑曹參判柳赫然,副提學金壽恒,編修官李垕,記事官安後說,假注書宋昌、李夏入侍。元斗杓曰,日候甚寒,上候何如?渴候亦何如?上曰,初不大段,而尙未差愈矣。沈之源曰,近日之寒,不至於甚,間或有耕田者云,冬暖如此,實是四五字缺也。元斗杓曰,時氣失節,實由大臣之不四五字缺等之罪大矣。之源曰,今年凶荒如此,而明三四字缺有失稔之虞,國無儲蓄,將何以救活三四字缺者,十月之雷,有甚於夏月,臣等憂四五字缺夜不能寐矣。向聞御營軍以下缺靑石洞云。此必方物窺伺之以下缺甚可慮。元斗杓曰謝恩使處事,亦甚四五字缺賊徒形迹,知之旣久,若收拾邑內之軍,四五字缺得弓鎗手四十五名,足以追捕,而計不及四五字缺。之源曰,今則只可使本道,尋蹤追捕之意,亦爲分付於兩西監司,如何?洪重普曰,其時旣已分付矣。上曰,雖已分付,而不可置之尋常,更爲申飭物色,可也。之源曰,倭人不納鑞鐵,而請得公木,固不當給之,而但島主新嗣之日,若以鑞鐵之故而不給,則渠必致怨,且疑我。臣意則公木當依前給之,而又請換米,然後據理防塞,似當矣。上曰,倭人無識,求索無厭,若每事從之,則溪壑之欲,不可塡矣。渠曰,以木換米,是何德也云者,尤可痛惡,彼亦有心腸,在我理直,則彼亦無辭矣。之源曰聖敎至當,而新島主無識而躁妄,若不給則必多怨怒矣。上曰,事理如此,非遽絶島主之事,東萊府使,須爲闔闢之策,可也。之源曰,前日屢請陳賀,非但不允,至於告廟,亦皆停止,累度煩稟,殊極惶恐,而輿情皆有缺然,故敢此陳達。斗杓曰,人情無上下之殊,世子之心亦必缺然,祖宗在天之靈,若有知於冥冥之中,則豈不喜悅於聖候之平復?今此陳賀,初非有益於聖躬,只陳其喜幸之意。之源曰,若無慶賀之擧則已,有之則如此慶事,寧無陳告之擧乎?上曰,予意已盡於前後,勿煩似可矣。洪命夏曰,數字缺不欲受賀,雖是盛德,而宣廟末年,朴數字缺盧守愼爲相,請行陳賀,而先正臣李珥四字缺不可已矣。且告廟旣已擇吉以下缺安。趙壽益曰,自上候平復以下缺喜抃當復如何?況祖宗已行之,不必數字缺至此。金壽恒曰,大臣、禮官,累請陳賀,尙未蒙允,輿情之拂鬱益甚,而況告廟亦爲中止,尤涉未安。上曰,初不深思而後乃停止,有何傷乎?予之所患,非如感傷風寒之疾,古人有言曰,一擧足而不忘父母,予不自愼重,致令臣民驚動,中心愧懼,不敢受賀也。之源曰,今若受賀,則後必有懲創警畏之心,尤不可不爲也。斗杓曰,只陳喜慶之事耳,豈以病患之不同而有所行否也?命夏曰,聖敎至當,而人子豈以父母之落傷,而不爲之慶賀也?臣子之心亦如此,不必言其致疾之由耳。上曰,旣已盡言,予心之不安,如前無異矣。命夏曰,近日國家連用優老之典,而海恩君尹履之今年八十,而子弟不敢陳疏,尙未蒙恩典,實是欠事也。斗杓曰,履之,卽昉之子,斗壽之孫,年至八十,宜有恩命,而使其子弟不敢上達,故尙無加資之事,小臣敢於外間,言及於禮判矣。上曰,依例加資,可也。命夏曰宋時烈、宋浚吉等,皆自草野來,自上眷遇,逈出尋常,而但宋時烈,衣服涼薄,殊甚寒苦,宋浚吉,亦以繼食爲難云矣。小臣旣有所聞,不敢不達。上曰,聞來不勝驚歎,數字缺召致兩人,而未免如此,豈非朝廷之羞,前三四字缺曹,每給月俸,今不給之耶?命夏曰,三四字缺祿,故不給月俸耳。上曰,浚吉之月俸,依前給之。鄭致和曰,營將及內禁衛將,有數字缺武臣堂上中,可用之人絶少,臣亦不能廣。三四字缺曰所選可合將領之人。以下缺人尙存,議大臣收用,何如?上曰,三四字缺上謂柳赫然曰,曾聞沿海之郡,有御營三四字缺米云,其數幾何?今値凶荒,或可減。三四字缺赫然曰,一人只納十斗,雖値凶年,亦三四字缺,此皆用於本廳糧餉,而他無所賴之一字缺雖難全減,而尤甚失稔之處,不可不減一字缺曾欲啓稟定奪,而未果矣。上曰,議于都提調,隨便除減,可也。趙壽益曰,前全南水使李益達罪狀,非但湖南之人,欲食其肉,乃國人之所共憤,當初特用寬典,止於定配,而放還未久,又有規外給牒之命,如此僨事之人,有何可用之才,而汲汲收用,以駭遠近之聽聞乎?雖以國家勸懲之道言之,亦不當如是,請還收李益達職牒還給之命。上曰,職牒還給,與敍用有異,勿爲煩論。壽益又啓曰,藍浦縣監鄭雲望,爲人庸劣,本不合字牧之任,凡干政令,一委於下吏之手,且家在至近之地,多有不廉之誚,藍浦縣監鄭雲望,請命罷職。上曰,依啓。遂罷出。以上燼餘

11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重普。左承旨洪處大。右承旨李廷夔坐直。左副承旨李尙眞在外。右副承旨權諰在外。同副承旨李天基坐直。注書吳尙仕直李光迪。假注書宋昌。事變假注書李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處大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都承旨洪重普,吏批政廳進去,兵房承旨李尙眞,代房承旨權諰在外,廳中只有臣處大及右承旨李廷夔,同副承旨李天基,兵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吏、兵批兼進。

○傳于李廷夔曰,今日政事勿爲之,後日判書出仕後爲之。

○下直,連山縣監李睍。

○掌令李齊衡啓曰,李緯國之事,實出於公共之論,而昨承聖批,有爲呂閔齊雪恥之敎,臣不勝瞿然之至。臣雖無狀,何敢爲他人地,論其不當論之人乎?旣不見信於君父,承此情外之嚴批,決不可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大司諫趙壽益,司諫洪處尹啓曰,李益達罪狀,非但湖南之人,欲食其肉,乃國人之所共憤,當初論罪,特用寬典,止於定配,而放還未久,又有規外給牒之命,如此僨事之人,有何可用之才,而汲汲收用,以駭遠近之聽聞乎?昨承聖批,以職牒還給,與敍用有異,勿爲煩論爲敎,臣等竊惑焉。今若給牒,仍爲差任調用,則與敍用奚異哉?原其罪犯,斷無此理,請還收李益達職牒還給之命。答曰,已諭,毋煩。

○掌令沈光洙啓曰,臣猥忝非據,絲毫無補,而日以瀆擾爲事,臣誠惶蹙,無所自容。昨以引避,進入臺廳,素患胸腹之痛,遇寒猝發,聖批承受之後,僅得扶曳到家,達夜苦劇,呼吸不痛,幾至奄忽。不意朝來,召牌下臨,臣聞命驚惶,欲起還仆,無路轉動,終不趨詣,殞越之極,若墜淵谷,席藁僵伏,恭俟鈇鉞,卽者伏見同僚引嫌之辭,臣不勝瞿然。江華經歷李緯國請罷,卽臣所發之論也,昨日同僚,持傳前啓而已,獨當嚴旨之降,臣安得自安乎?臣聞治人者,必先正己,己不正而能治人者,未之有也。緯國所爲,駭人之事,非法之刑,其可謂正己者乎?帝王,命官則以恤刑愛民,敎民則以親上事長,乃古之制也,而殿下不此之行,獨取詭異之行、殘酷之刑,有如是者,殿下必謂緯國,能以是脅制頑民,督捧逋租,可以有恃也。臣恐若此,則國家所得者少,而所失者大也。臣之論事,不爲國家,而爲他人雪恥,則臣之罪罔赦也,設使無是事,而殿下疑之至此,則臣無見信君父之實,亦可知也。臣爲法官,身自壞法而旣犯應罷之律,言事無誠,不能回天而反被情外之責,以此以彼,決不可一刻在職,而力疾强起,來避又後於同僚,臣之所失尤大,請命鐫削臣職,以正臣罪。答曰,前日呂閔齊所論之事,實非尋常之比,故俾爾言及矣。勿爲介懷,安意勿辭。

○李天基啓曰,掌令沈光洙,牌招不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掌令李齊衡、沈光洙,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京畿監司狀啓,右副承旨權諰上去不得事。傳曰,今姑遞改矣。調理上來事,下諭。

○以刑曹金嵂結案取招,報議政府粘目。傳曰,律文中偸盜內府財物者,亦論以首從之文乎?考啓。

○李廷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僚員,除出使、賜暇外,只有四員,上下番,僅僅相替入直,而副應敎李慶徽,副修撰安後說,皆以兼春秋,未免輪直於史局,臺諫接待之際,筵席出入之時,不但事體甚爲難便,本館亦無推移替直之員,副應敎李慶徽,使之改付標,而今後本館之官,則勿爲入直於史局,何如?傳曰,依啓。勿爲入直事,不允。

○吏曹判書宋時烈箚子,伏以小臣,愚迂疎賤,率意循情,每以爲臣之事君,如子事父,然則朝廷,一家也,同朝,兄弟也。設令兄弟有失,不相規戒,以爲我或言一字缺,則彼必怒一字缺,而泯默噤切,腹非心尤而已,則僅足以苟保目前三四字缺長保湛樂之道也。臣有此心故,謂人如己三四字缺狼狽,而終無所悔焉。臣曾聞大臣有言,吳挺□三字缺失,而因此有紛紜之說,臣以爲,挺緯無其實四五字缺,則雖在微末人,尙云不可,況居侍從四五字缺有一毫所失,則亦合明言公誦,以施胥五六字缺事理之當然,故臣曾於榻前,以下缺戶曹判書鄭維城備以下缺自然消息,此則非但挺緯之幸,亦同以下缺也。然而臣意則以爲,其事雖微,終不若以下缺事之爲愈,故欲微示薄罰,兼以責效以下缺。又慮小失明白之道,則紛紜者,復以藉以下缺陳於榻前,幸蒙聖明,知臣衷曲,卽爲允許,而筵臣又以臣意爲不然,故旋卽必汗然矣。區區赤心則可質神明,雖使挺緯聞之,想亦無恨矣,而況鄭維城,則雖曰微有交涉,又是微乎微者,故臣之本心,實無一毫攻斥之意矣。今聞維城,以此不安,至於呈辭,夫維城之淸愼雅望,至誠殉國,臣之素所仰服者,謂當諒臣之心,以爲如兄弟之相規而無他也。今乃留此引疾之擧,臣心愧恧,不知所出,臣之愚妄,觸事謬剌,靡所止底。伏乞聖慈,特加矜憐,亟遞臣職,以安微分,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秉心至公,處事至當,予嘗嘉歎。況伊日之事,所謂挺緯聞之,想亦無恨之言,誠是也。卿何嘗留意於其間哉?但戶判之不安,亦事理之不免也,雖有呈告之擧,豈以攻斥爲慮乎?於卿小無不安之事,卿其安心勿辭。

○申時,太白見於午地。日有兩珥。

○李天基,以刑曹言啓曰,今十一月二十三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領議政所啓黃海道御營軍上來,時逢賊於靑石洞云。此必方物窺伺之賊,今年三四字缺除,已知有土賊之患,而卽今賊患如此,不可數字缺機捕得,監、兵使及開城留守處,竝爲申以下缺。上曰,旣已分付,不可尋常處之,物以下缺更爲申飭事,傳敎矣。賊儻設以下缺京畿、黃海道、江原道以下缺等處,已爲察關矣。將此以下缺而開城留守、平安道兩西監、兵討以下缺亦爲一體行移之意,敢啓。以上燼餘

11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重普。左承旨洪處大坐直。右承旨李廷夔。左副承旨李尙眞在外。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天基坐直。注書吳尙仕直李光迪。假注書宋昌。事變假注書李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副提調洪重普啓曰,日寒如此,伏未審數日來,聖候調攝,何如?渴候進藥後,尙無收效之漸耶?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渴候則服藥後,不無卽效矣。

○藥房再啓曰,近間日氣甚寒,故自上右邊足指間受鍼之事,玆未仰稟矣。頃日受鍼,今將涉旬,與諸醫商議,仍令擇日,則今二十八日爲吉云,同日受鍼,何如?答曰,依啓。以上燼餘

○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右議政李厚源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大司憲蔡裕後啓曰,竝引嫌而退,任事之臣,結怨于民,則其害終歸於國,請罷之論,實出於此,寧或有爲人雪恥底意思?傳啓與首發,所見無異,而至於病未赴召,勢所固然,俱無可避之嫌,請掌令李齊衡、沈光洙,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戶曹判書鄭維城上疏。大槪,呈單請急,出於萬分危迫,而未蒙恩遞,反致冢宰不安辭職,尤不勝惶蹙,冒死陳情,乞賜鐫免事。入啓。

○院啓,請還收李益達職牒還給之命。措語見上答曰,依啓。

○掌令李齊衡、沈光洙,就職。

○掌令沈光洙啓曰,呂閔齊爲持平,論效李緯國事,卽臣在鄕之日,未詳其曲折矣。昨日伏承聖批,不勝惶懼,取考其時朝報,則呂閔齊之論,果爲過當。緯國,處事詭異,用刑非常,使民睊睊而不得安,亦不至如剝民肥己之類,而削仕版爲請,留守,國之重任,爲上所依信,査覈之際,豈敢容私,而豫疑其不公?此宜殿下之所惡也。然呂閔齊之論,卽閔齊之論,臣之論,卽臣之論,不可混爲一串,而嚴旨之責,未免移乙,臣所以竊歎也。蓋聞江都之民,以勇武爲尙,其俗慓悍,與人相失,輒手刃以對,不知有尊卑上下之分,雖有超距蹶張之才,若無親上事長之心,則其於緩急,何足有恃?其鑑不遠,在前代三別抄之亂,可不戒哉?近年以來,受任于此都者,猛則太刻,斂怨不貲,寬則太弛,廢事居多,寬猛相濟,足以牧民御衆者,僅有留守一二人,經歷則蔑蔑乎無聞,才難之歎,嘻其甚矣。爲今之政,恩以結其心,威以革其惡,使島民有樂生之業,知趨令之義,乃其急務,而一都之中,士子亦多,勸以知學,興庠塾之敎,而下民亦有所慕效,其可已乎?若欲一切以威武治之,則是猶以火放火,益見其燎原也。臣所謂晉陽不宜於此人者,意有在焉,而語不明悉,何能有槪於上心乎?臣雖無所補益,而連日詣闕,犬馬之疾,遇寒猝劇,强忍痛楚,精神迷錯,動輒失措,貽笑群視,焉有冒恥若此而忝居臺閣者乎?一縷危喘,奄忽無時,重入王門,有難可期,區區寸忱,願得畢其說而服其罪,請命亟罷臣職。答曰,李緯國事,因島民之流言,終至於狼狽至此,則後弊有難防塞故也。安意勿辭。

○府啓,請李緯國罷黜。措語見上答曰,毋用堅執。

○贊善宋浚吉上疏。大槪,旣受常祿,又受月廩,實有龍斷之嫌,懇乞亟收賜廩之命,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昨聞筵臣之言,予甚愧焉。國家雖値凶歉之歲,其無待一士之物乎?卿其安心勿辭,以副至意。

○答戶曹判書鄭維城疏曰,省疏具悉至懇。昨聞吏判之言,莫非至誠至公之意也。卿雖不免有不安之擧,何必過爲固辭,以傷其意乎?卿其bb安心b勿爲控辭,從速出仕。以上朝報

11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重普時祭。左承旨洪處大坐直。右承旨李廷夔時祭。左副承旨李尙眞在外。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天基坐直。注書吳尙李光迪。假注書宋昌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昌原府使。三字缺

○李天基啓曰,明日冬至望闕禮,依數字缺爲之乎?敢稟。傳曰,允。

○行大司憲蔡裕後,掌令李齊衡啓曰,江華經歷李緯國,曾所踐歷,雖有可稱之事,而亦不無使酒顚妄之失,及受本職,詭行怪事,駭人耳目,一都之民,重足而立。以頃日査啓言之,法外用刑,亦不是虛語,爲國任事之臣,結怨于民,則其怨奚歸?臣等之論罷,實出於此,而兪音尙閟,臣等竊惑焉。此豈島民之流言?實近來公共之論,請李緯國亟命罷黜。答曰,勿煩。

○李天基以下缺進上白綿布、白綿紬等封進之官,自早以下缺使之待候,而紬布入納看品之數,多以下缺,其中點擇五六度,別擇以入矣。累度以下缺惶恐,更令該官急速覓來,則長廣稍勝於前,而升數則別無異同,事勢已迫,不得已以此數字缺,尤極惶憫。該官莫重進上綿紬布,不爲一字缺求,可合封進者,以致臨時窘速之患,事甚駭愕,濟用監當該官請推考,色吏各別治罪,以懲後日,何如?敢啓。傳曰,允。

○禮曹判書洪命夏箚曰,伏以南漢、江都之事,虛數字缺蒙,故臣每於籌司之坐,與諸宰相對,言及是事,未嘗不慨然矣。須一字缺法府,妄論兩事數字缺治之,李袗,論以推用酷刑之李緯國,伸以流言,群斥之來,臣實自取,尙誰咎哉?第念此事,初非大段是非,而輾轉起鬧,未免相激,以致妄人之敎,旣加言事之諫官,今於憲府之啓,又下未安之敎,顧此臺論,出於深思遠慮,豈有一毫爲人也哉?瞻聆所及,擧皆歎惜,無非臣論事做錯,以貽一字缺之累,臣之罪戾,益無所逃。往在宣廟朝,數字缺諫宋應漑,論海州判官崔瀣之貪濫,時先正臣李珥,爲本道監司,令都事李元翼數三字缺伸,而有曰此事適然失實,聖上若數三字缺爲臺諫之言,皆不可信,則其害不小云,三四字缺有傳播美談也。臣之當初所陳,則三四字缺,徒知其荊簾之爲不近,而攻斥同三四字缺知其論覈必以實,而不念有妨以下缺差無所容以下缺職乎?伏乞聖慈,以下缺仍罷臣職,以謝公議,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凡事皆有自然之事理,豈以一時之言,遽疑許多臺官乎?卿其安心勿辭。

○申時,太白見於午地。以上燼餘

11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重普。左承旨洪處大坐直。右承旨李廷夔式暇。左副承旨李尙眞在外。右副承旨李天基坐直。同副承旨沈光洙未肅拜。注書吳尙李光迪。假注書宋昌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慈殿、世子宮、嬪宮,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慈殿、中殿,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洪重普啓曰,頃者,有吏判出仕後爲政之敎矣。吏判旣已出仕,承旨、臺諫,亦有窠闕,而明日則國忌齋戒,明明日則國忌正日,今日乃冬至,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宋時烈進,參判李一相進,參議曺漢英進,行都承旨洪重普進。

○兵批,判書鄭致和進,參判申翊全進,參議李弘淵進,參知李正英差祭,行都承旨洪重普進。

○洪處大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行都承旨洪重普,吏批政廳進去,右承旨李廷夔,式暇,廳中只有臣處大及同副承旨李天基,兵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吏、兵批兼進。

○吏批啓曰,高陽郡守柳後聖,今陞崇政,不可一字缺在本職,其代差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進善尹鐫[尹鑴],依承傳進善仍授矣。資級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其品資級超陞。

○又啓曰,春川府使,今當差出,而本邑近來,屢經匪人,將至蕩殘,不成模樣,從前以文臣差送,意非偶然,限蘇復間,以文臣擇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金始振爲執義,許厚爲安東府使,朴震卿爲藍浦縣監,李惕然爲春川府使,沈檍爲高陽郡守,睦兼善爲副校理,沈儒行爲修撰,李澥爲判尹,尹惟謹爲戶曹正郞,高陽郡守柳後聖,今加崇政,判尹尹絳,今加正憲,進善尹鐫[尹鑴],仍授事承傳,兼春秋,金始振、睦兼善。傳曰,承旨沈光洙除授,右副承旨李天基,同副承旨沈光洙,尹宣擧爲掌令。

○兵批,以三字缺爲判中樞,李時聃、李惕然爲僉知,朴數字缺爲五衛將,李華岳爲內禁衛將,南三四字缺浦僉使,劉成吉爲慶德宮假衛將,數三字缺爲武兼,許𡽉爲順天監牧官,護軍以下缺嘉善,副護軍以下缺柳後聖爲知中樞,以下缺爲慶州營將,副護軍李必。一字缺

○李天基,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數三字缺以摠戎壯抄軍施放事,慕華館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右議政李厚源,十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李天基,以刑曹言啓曰,內官朱希聖回還後數字缺事,覆啓矣。希聖今已入來云,自本曹所當卽爲囚禁,而此乃堂上內官,移義禁府推治,何如?傳曰,事雖如此,一字缺難覈之人,皆在本曹,似難移送矣。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罪人前興陽監牧官金仲賢,原情供辭,不可不覈實後,科斷其罪,故令本道詳査,急速啓聞之意,八月初覆啓行會,而今至四朔,迄不査啓,再三行文催促,亦無皂白,雖是微末罪人,所犯旣重,王獄査啓,事體至嚴,而外方置之尋常,慢不擧行,以致半年滯獄,殊甚不當,慶尙監司洪葳,各別推考,急速査啓之意,更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日,李曾加刑日次,而冬至節日,百司廢坐,二十八九日,連値國忌,初一日朔日,連四日不得開坐加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司憲蔡裕後,掌令李齊衡啓曰,江華經歷李緯國詭異之事,法外之刑,本府査啓,實狀有難掩,該曹覆啓,公議益可見,則不可諉之於流言。若慮後弊,仍置其職,任其酷刑,厚招民怨,則其害有不可勝言,臣等之論執不已,實非偶然,請李緯國,亟命罷黜。答曰,不允。

○持平尹飛卿疏曰,伏以以下缺匪據,未效涓埃,上以下缺常懷愧懼之心矣。頃在諫院,三四字缺呈單請急,實出於萬不獲已,而仍招三四字缺被箚駁,臣實自取,益切悚惕,爲見三四字缺到田廬,踧踖退伏,追省愆尤,千萬意外,新三四字缺驚惶感激,罔知攸措,固當奔走還數三字缺恩命,而廉隅所在,決難冒進。況臣宿疾數字缺比前愈極,風痰挾攻,口眼皆浮,煩熱頭痛,食飮全廢,旬月之間,斷無差復之望,風憲重任,不可久曠。伏乞聖慈,父母天地,特察微臣危迫之情,亟賜遞免,公私幸甚。踏啓字而下。

○申時,太白見於午地。以上燼餘

11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重普。左承旨洪處大。右承旨李廷夔坐直。左副承旨李尙眞在外。右副承旨李天基坐直。同副承旨沈光洙未肅拜。注書吳尙李光迪服制。假注書宋昌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聖王后忌辰齋戒。

○藥房都提調臣元斗杓,提調臣鄭維城,副提調臣洪重普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候調攝,何如?渴候進藥之後,收效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渴候頗似差愈矣。

○李天基,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數字缺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廳中不齊,未有甚於近日,而且僚員連有式暇,事多苟艱,同副承旨沈光洙,牌招肅拜,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天基啓曰,同副承旨沈光洙,牌招不進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取考承傳冊,則去六月初八日,因傳敎,大臣收議公事,有曰,凡牌不進之官,例被推考,乃舊規,而其弊遂至於紛紜,故以罷職論罰,意在矯弊,而到今爲弊,反甚於推考之紛紜,至於臺臣之形迹難便者,混被重罰,亦傷事體,似當有變通之擧,試官則與臺臣不同,仍施罷職之律,亦一責勵之道云。又曰,命召而不進,可見其不獲已也,而於義則慢矣,其弊不可不矯,而弊未之祛,爲弊反甚,無寧遵舊式之爲宜云。以此觀之,則牌子進之官,似是依舊式,以推考捧承傳之事矣。臺官則有傷事體,雖不爲推考,其他則本院似當隨卽請推,而此公事判下之後,迄無明白停當,竝與庶官之牌不進者,而置之無罰,事甚未安。卽者同副承旨沈光洙,牌不進,亦當捧推考傳旨矣。自今以後,兩司外堂上官以下牌不進,依舊例以推考,捧傳旨施行,何如?傳曰,允。

○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受鍼後,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洪重普,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贊善宋浚吉疏曰,伏以小臣聞,長者賜,少者、賤者不敢辭,蓋其四五字釋然者也。苟於義有所未安,則雖君四五字缺受,前一段,固義也,後一段,又未嘗以下缺寵渥受賜,拜以下缺辭,獨於今番以下缺固辭而不已者,是其中,必有甚不四五字釋。蓋臣之受厚祿,僅一月,設令艱匱四五字缺,是寒儒本分,未足以煩朝家之四五字缺,姑無艱匱之患,而不知筵臣緣何事而誤啓,以致聖明愍然軫念,旣賜規四五字缺下懇惻之批,過情之事,雖於敵以下數字缺猶不敢冒承,況於君父乎?臣若貪饕寵渥,竝受祿廩,而不知恥,則卽四五字缺陋失一字缺視初不受常祿者,又何如也?不三四字缺所自恥,亦非聖明之所期於微臣,不以下缺屢有陳瀆,極知分義之所不敢以下缺,終有所不能自已者,懇乞聖明三四字缺諒察,收回月廩之命,俾臣得以守分安意,公私不勝幸甚。以上燼餘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雖萬鍾之粟,苟不安於心,則非待以誠心之道也,矧玆不腆之物乎?予不强迫,卿其安心焉。移謄朝報

11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重普。左承旨洪處大。右承旨李廷夔。左副承旨李尙眞。右副承旨李天基。同副承旨沈光洙未肅拜。注書吳尙李光迪。假注書宋昌。事變假注書李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聖王后忌辰。

○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鄭維城,副提調洪重普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何如?昨日受鍼處,別無其郊耶?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受鍼處,時無顯效矣。

○右議政李厚源十一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同副承旨沈光洙辭職上疏,國忌,以留政院。以上朝報郞廳朴必珍校。郞廳鄭彙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