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孝宗/九年/十一月

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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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重普。左承旨洪处大。右承旨李廷虁。左副承旨权大运呈辞。右副承旨金徽坐直。同副承旨赵复阳坐直。注书吴尚李光迪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太白,见于午地。

○夜一更,流星出天厩星下,入南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副提调洪重普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何如?慈殿面部浮气,视昨消减,亦何如?前入汤药,已尽于昨日,详知夜间症候,然后或停前药,或更议他药,敢禀。且今日入诊,何以为之?并此仰禀。答曰,慈殿症候,日渐差愈,汤药昨日尽服矣,更议为之。予之所患,虽已差愈,尚未如常,更过一二日后为之。

○药房再启曰,臣等即伏承慈殿症候日渐差愈之教,不胜喜幸之至。防风通圣散仍进当否,与赵征奎、李耆善、成后龙及诸御医等商议,则皆以为,此药似为有效,依前加入,更进三四贴宜当云。此药三贴剂入,何如?答曰,依启。

○李廷虁,以礼曹言启曰,上自卿大夫,下至士庶人,婚丧服饰,自有先王之制,而近来国纲解弛,侈靡日甚,上下贵贱,等夷无章,弊习已痼,诚极寒心。今后宪府启辞,参以法典,定为禁制条件,别单书入,去奢尚俭之风,惟在自上表率之方,而法令之不行,亦未必不由于朝臣之犯禁。今此禁条,申明中外,着实举行,而如有犯者,则朝官以上罢职,儒生停举,三医司内禁治罪,妇女则家长论罪,庶人常女囚禁科罪事,令法官一一随犯征[惩]治,断不饶贷,何如?传曰,依启。

○赵复阳,以都摠府言启曰,本府摠管十员内四员未差,桧原君伦数字缺有病,循例以下缺马,臂脚跌伤,旬月之内,察任无期,馀存只五员,而疾病事故,推移无人,宿卫重地,事多苟简。未差阙员,后政尽为差出,桧原君伦,亦令该曹禀处,何如?传曰,允。

○洪重普启曰,近来新除授守令未赴任者,多至十六人。还上收捧,赈救饥民,一日为急,令该曹催促发送,何如?传曰,允。

○李廷虁,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忠义卫郑维点呈状,则其祖西川府院君郑bb崑b寿赠谥之号,既犯讳于璿系,而今始觉察,斯速入启处置云。近来犯讳之谥,皆已议定,则此谥似不当仍存,一体施行,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拜表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赵复阳曰,今下豹皮一令,前修撰睦来善赐给。

○大司成赵寿益疏曰,伏以臣,才不能堪任,病不能供职,前后控辞,实出于情势之闷迫,而未蒙准许,反承恩谕,至以从速察职为教,区区微悃,天鉴犹未尽烛。臣病伏之中,战悸靡定,徊徨累日,势难终默,不避烦猥,更渎宸严,臣诚死罪,惶怖益深。臣窃伏念贤关培植,实是圣世之急务,自前朝家,如得其人,则必令兼带馆职,盖出于数字缺难其人,况今朝政已定,舆望已有所属,则当此拭目之日,俾处四字缺耸之势,章甫之观听,实盛举也。岂可一日容以下缺疾日渐加重,左边偏虚,乃积年之患,而年衰以下缺仁,不能运用。此非旬月间可差之病,而近又添得外感之症,以下缺药未见效,乍寒乍热,腹痛兼发,蛰伏深室,不能窥户,以如许病状,以下缺自力供职,其势末由,虚带职名,罔知所处。伏愿圣明,俯察危悃,特加怜察,将臣本职,亟许镌递,以便公私,臣无任惶窘恳迫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辞至此,当勉副焉。

○左尹赵启远疏曰,伏以臣本多病,加以年衰,精神筋力,不能收拾,自入冬以来,药饵为命,长在以下缺中,不得不累呈辞单,见阻政院。臣诚惶闷,继有问安之举,惊惶扶曳,就班盖久,自数日来,寒疾猝剧,痰眩攻疼,喘急颠仆,全废食饮,不能起动,病势旬月之内,势难差复。京兆词讼之地,兼带尚方提调,俱系紧任,不可久旷。伏乞圣慈,俯谅危恳,本职及提调并命递免,俾无公私狼狈之患,臣无任恳迫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刑曹判书金南重疏曰,伏以臣,质本庸陋,性近疏拙,虽在盛壮之时,素乏无长之才,况今衰朽特甚,精力已耗,昏愦为痴,健忘以下缺,优游闲局,犹愧捧禄之虚一字缺,意外新命,授臣以刑官之长,臣诚惊惶踧踖,罔知攸措。当此纪纲渐坏,人心不淑之时,词讼重地,其任极难,必须聪明兼济,才识俱敏,可以承当。如臣湔劣,既无风力,裁决剧务,实非所堪,方拟陈疏仰吁,冀蒙镌免矣。召牌临门,不敢不趋诣肃谢,以下缺顾自重,决难冒居。伏乞圣慈,谅臣危恳,亟解臣职,回授可堪之人,公私幸甚,臣无任兢惶陨越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以江原监司姜柏年辞状。传曰,勿辞,调理察职事回谕。以上烬馀

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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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重普。左承旨洪处大。右承旨李廷虁。左副承旨权大运呈辞。右副承旨金徽坐直。同副承旨赵复阳坐直。注书吴尚李光迪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今后勿为问安。

○中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元斗杓,提调臣尹绛,副提调臣洪重普启曰,雪冱此极,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何如?慈殿症候,视昨亦何如?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面浮之气,虽未快减,烦热等症,几尽差愈矣。

○大司谏李应蓍,司谏李俊耉,献纳睦兼善,正言尹飞卿启曰,江都牧场,募民入耕者,实是圣代之长虑。民之以下缺折受田土,造作家舍,欣欣感以下缺有筑场移马之举,撤其已造之家,以下缺不荡析离居,涕泣号呼,或怨国家之失信,莫不归咎以下缺,臣等窃闷焉。募入之民,得奠攸居,垦田构舍,冀成生业,而意以下缺遽命还撤,则冤声载路,无足怪也。虽曰应撤之家,不过五十馀户,而五十家所率人口,实不知其几,而岂可坐视吾民之颠连无告,而还设场牧于许耕之地哉?当初既不募入则已,既为募入而又令还撤者,岂非举措之颠错耶?国家之失信于百姓,久矣。今又如此,则以下缺大小命令之下,孰信而孰从之耶?牧民之于牧马,轻重自别,移民之于移马,缓急相悬,马之殒毙,犹或可也,民之溃坏,诚极寒心。廏有肥马,野有饿莩,犹谓之率兽食人,则今之此举,不可谓贵人贱畜,亦不可谓使民乐业也,明矣。民依于国,国依于民,而江都之民,则尤不可失其心,民心去就,在此一举,请亟寝筑场移马之命,仍授许耕之田,使募民得以安堵。今年凶歉,前古所无,而三南尤甚,饥饿流离,繈续于途,耳闻目睹,莫不矜恻,圣明轸念赤子丘壑之忧,秋等收米,命以特用新结,爱民恤灾之意,至矣尽矣。扶杖往听之民,孰不欢欣鼓舞于德泽之中乎?为有司者,固当将顺圣意,汲汲奉行之不暇,而伏见宣惠厅启辞,湖西分大同收米,以旧结已为收捧者多,已棒之米,不可还给,未捧之处,不可异同之,臣等实未晓其意也。以新结收捧者,乃是给灾之意也。岂可不分灾处,仍用旧结,使圣上德意,不及于沟壑之民也?该厅之请以旧结收捧者,虽出于形势之难便,而圣教一出,不可失信于吾民,请宣惠厅当该堂上,从重推考,一依当初传教施行,俾无失信之弊。连山县监李俊,为人阘茸,目不知书,滥齿朝班,讥刺已极,及授本职,暗劣无比。凡干出役决讼等事,专委于下辈之手,奸吏夤缘,侵毒小民,阁境嗷嗷,如在水火,当此凶岁,赈救之政,尤不可付之于如此之人。连山县监李俊,请命罢职。答曰,罢场内田土,非不多也,所谓移徙之人,何必逐之于远外乎?令本府给与他处田土,以奠其居,宣惠厅堂上事,问于本道处之,似无不可,今姑勿推。李俊事,更为详察处之。

○前修撰睦来善疏曰,伏以臣,自速罪戾,以下缺逃,病伏私室,一味惶蹙,千万梦寐之外,昨夕政院以下缺豹皮一令,臣伏地祗受,莫知厥由,以下缺必以先正臣李滉所读《心经》进献之以下缺悚踧踖,罔知所处。先正旧编,臣尝问之于臣友知事丁以下缺得来珍玩,欲进法筵之上,而涉于惶猥,趑趄不敢之意,以下缺及于人矣。顷缘筵臣所启,遂有取进之命,臣奉以入送于玉堂,转迁于九重矣。当此圣上尊贤好学之日,先贤手迹,不即奉献者,可罪非可赏也。且臣虽得投进,仰裨圣览,岂一字缺以此加以恩赏哉?臣之以下缺然受赐,实无所据,况其书本,非臣家藏者乎?臣方在罪籍,不避滥猥,冒死仰吁于宸严矣。伏乞圣明,亟命还收赐给之物,以重恩典,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惶恐恳祝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物虽微聊,表予意也。尔其勿辞领受。以上烬馀

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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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重普。左承旨洪处大。右承旨李廷䕫坐直。左副承旨权大运呈辞递。右副承旨金徽坐直。同副承旨赵复阳坐直。注书吴尚李光迪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吉州牧使郑之虎,潼关佥使李濂,通津县监尹垍。

○政院,大殿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今后勿为问安。

○中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元斗杓,提调臣尹绛,副提调臣洪重普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何如?慈殿面部浮气,犹未尽减耶?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慈候今则几尽差愈矣,卿等勿为逐日问安。且今日入诊为之。

○药房再启曰,慈殿进御前剂入汤药,已尽于今日,仍进当否,与赵征奎、成后龙及诸御医等商议,则皆以为,今虽几尽差愈,馀毒尚未尽消。且不可不永绝其根,依前加入,更进三贴宜当云。此药剂入,何如?答曰,依启。今则汤药日进一贴矣。

○入诊后,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金徽,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日李曾加刑日次,而本府堂上现存,只有二员,判府事郑维城,以谏院大同厅堂上论启之故,不得行公,臣珩,势难独为开坐加刑,而来初七日慈殿诞日,初八日上弦,连三日不得开坐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入诊时,左议政元斗杓所启,平安兵使柳汝𣛀,未有履历,骤升阃帅,改差何如?传曰,依启。

○赵复阳,以兵曹言启曰,平安兵使有阙,依近例令备局议荐,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李应蓍,司谏李俊耉,献纳睦兼善,正言尹飞卿启曰,镇江马场之还设,实系民心之去就,故臣等相议论启矣。昨承圣批,以罢场内田土,非不多也,所谓移徙之人,何必逐之于远外乎?令该曹给与他处田土,以奠其居为教,臣等窃惑焉。一片江都,地方未满百里,而田土甚少,民人甚众,一寸之地,以下缺一寸之一字缺也。况此场内,尤称上腴,募入居民,得寸得尺,自为奇货,计亩分授,犹患不足。未知本府,更于何处,觅得空闲之地,遍给许多之民,而不令逐之于远外乎?圣明不惟不从臣等之请,又从而下如此之批,此岂臣等所望于圣明者哉?信者,国之宝也。无信,何以为国,当数字缺募入,一何晓谕之至恳?到今还撤,而又为驱出之如是,则蚩蚩之民,必以国家为失信,以殿下之明圣,其可失信于百姓乎?上下贵贱,虽有生业之大少,而及其荡析,失所咨嗟怨尤,则无不同焉。岂可坐视吾民之移滥颠沛,而不为动念乎?民将曰,国家轻民命,而重马畜,举皆疾首蹙頞,归怨于朝廷,有马千驷,必无轻重于江都,而得民失民,实为有关于保障,请亟停筑场之役,仍授许耕之田,以为固结民心之地,圣上,勤恤穷民,命用新结,而该厅,不体上意,欲用旧结,虽以事势难便,费辞防启,而此实不思之甚也。凶歉此极,野无所收,民之饥困,未有如今日之方急,一结给灾,便是一分之惠泽,若依圣教,特用新结,则惠泽之及于百姓者,何可量也?自古有司之忧,在用度者,必为曲折之言,推移之说,以沮及民之泽者,多矣。岂料圣明之世,复有如此之举乎?德音一播,四方传闻,而该厅废阁,泽不下究,则必至欢欣鼓舞之音,变作愁叹之声,岂不大可惧哉?以臣等妄料,则不必更问于本道,而可知新结之当用,请宣惠厅当该堂上,从重推考,一依当初传教施行,俾无失信之弊。连山县监李俊,为人阘茸,目不知书,众人之所共知也。出役决讼,全昧黑白之辩,则下吏之夤缘用奸,其势固也。阖境嗷嗷,如在水火,远近传闻,莫不骇骂,实非可疑之事,有何详察之举乎?连山县监李俊,请命罢职。答曰,依启。牧场事,已谕毋烦。

○赵复阳启曰,传曰,新筑堰等处,亦已分授募入人等云耶?言于都承旨事,命下矣。问于都承旨洪重普,则新筑堰,自丙申年处处起耕,故其年分给之数,几至四十馀石落只,而醎气渐消,前年以后起耕处,亦必多矣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赵复阳曰,开城留守李行进,进图献规箴之意,予用嘉尚。今下豹皮一令赐给,以表予意。

○备忘记。传于金徽曰,今下弓矢,潼关佥使李濂处给送。

○副提学金寿恒疏曰,伏以愚𫘤小臣,百无肖似,滥蒙洪造,曲被抆拭,在朝历官,无华不践,涯分数字缺,夙宵懔惕,矧此见授之任,岂臣梦寐所及?前此忝叨之命,已知不敢承当,而适值玉候静摄之日,陈章屡阻,强聒是惧,黾勉苟冒,徒切踧踖,触事昏谬,自速讥诮,至今追惟,愧悔积中,不料玆者,以下六行缺臣诚自顾恳闷之不暇,而抑臣深恐论事重地,由臣而轻,大有累于圣朝慎简之道也。且本馆将有诸臣易名之议,须待长官议定,而三四字缺国家彰善之盛典,如臣见识蒙暗,已试做错之人,何敢复与其数字缺以误莫重之事乎?此尤臣之决难冒进者也。伏乞天地父母,曲察臣之危恳,亟递臣职,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正言金玉铉疏曰,伏以臣,一字缺赋虚弱,素多疾病,上年惨遭长子之丧,舐犊之情,不能以下缺疾,半载沈绵,毛发尽白,精神顿丧,所存者以下缺久未肃谢,使仕礼院,颠错失仪,此则臣之衰以下缺知也。废伏穷巷,自分弃物,不意玆者,新命又下,抚分惊惶,四字缺虞,固当策驽磨钝,趋走陈力之不暇,而第臣八月中,得寒热往来之症,似疟非疟,日渐羸悴,而家有九十岁老父,恐惧忧念,数字缺起动,贫惫所恼,万物亦疏,一味呻吟,已过数朔矣。又自前月,添得寒疾,治疗失时,转辗加重,热气上攻,头脑如碎,顽痰塞胸,喘息若绝,咳嗽之际,肚胁俱牵,痛楚之声,傍人不堪,恶心尤甚,饮啖专废,委顿枕席,不省人事,虽欲强疾出肃,其势末由,不得已屡呈辞单,见阻政院,狼狈闷蹙,罔知所措,敢冒万死,露章哀吁,诚以瘝旷之罪,甚于渎扰之诛也。臣虽愚昧,亦有心肠,如有一分自力之望,何敢言病于此时乎?伏乞天地父母,曲垂怜察,亟许递免,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激切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踏启字允下。

○江华留守徐元履,以库中卜物延烧待罪状启。传于李廷夔曰,勿待罪事回谕。以上烬馀

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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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重普坐式暇。左承旨洪处大坐直。右承旨李廷夔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金徽坐式暇。同副承旨赵复阳坐式暇。注书吴尚李光迪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慈殿诞日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问安。答曰,知道。

○中bb宫b殿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

○大司谏李应蓍,司谏李俊耉,献纳睦兼善,正言尹飞卿启曰,镇江马场之还设,实系民心之去就,故臣等相议论启矣。伏承圣批,以罢场内田土非不多也,所谓移徙之人,何必逐之于远外乎?令本府给与他处田土,以奠其居为教,臣等窃惑焉。一片江都,地方未满百里,而土田甚少,民人甚众,一寸之地,一寸之金也,况此场内,尤称上腴,募入之民,得寸得尺,自为奇货,计亩分授,犹患不足,未知本府,更于何处,觅得空闲之地,遍给许多之民,而不令逐之于远外乎?圣明不惟不从,又从而下如此之批,此岂臣等所望于圣明者哉?信者,国之宝也。无信,何以为国乎?当初募,一何晓谕之至恳,而到今还撤,又为驱出之如是,则蚩蚩之氓,必以国家为失信,以殿下之明圣,其可失信于百姓乎?上下贵贱,虽有生业之大少,而及其荡析失所,咨嗟怨尤,无不同焉。岂可坐视吾民之移滥颠沛而不为动念乎?民将曰国家轻民命而重马畜,举皆疾首蹙頞,归怨于朝廷,有马千驷,必无轻重于江都,得民失民,实为有关于保障,请亟停筑场之役,仍授许耕之田,以为固结民心之地。答曰,江华牧场之说,自古有之,太祖所御八骏马,亦江华之产也。决不可废此场也,而有一守臣,请建废场,朝廷之许,实非偶然,而厥使守臣,多不遵法,殊失当初本意,已极可骇。到今借其一隅,而未可放散乎?因此专废,则祖宗朝设场之意全没,亦甚可惜矣。且岛内馀地,未必无也。如其不足,则岛民之富者兼再,未可查出给之乎?此举如以为不可,则虽不得已散遣他处,此则未为不可也,勿为烦论。

○领议政沈之源,左议政元斗杓箚曰,伏以秋等收米用新结之教,特出于轸念穷民,有司之臣,固当奉行之不暇,第各邑以旧结收捧既多,则亦难处置矣。观收租实数,量减春等收米者,不无意见,故臣等相议以启矣。今者谏院,以此事论启,当该堂上,至于被推,臣等均有所失,何敢晏然,不胜惶恐,伏地待罪。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此事本非不可也。卿等安心勿待罪。

○右议政李厚源箚曰,伏以臣之病未供仕,虚带官衔,于义无据,而尚且迟留,因仍苟度者,当此上下忧遑之日,不敢言病。或臣,冀其少间,而衰年气力,不能与病相敌,一有所感,辄必弥留,顷于内殿受鍼问安之时,力疾暂出,仍致添伤,种种症一字缺,有难枚数,而四肢百体,无不疼痛,一向怯寒,不能出头,衾一字缺不敢去,窗户不得开,其元气之薾然澌乏,甚于笃老之以下缺危喘,有若顷刻溘尽者然,筹司例坐,寻常不赴,以下缺,一未进参,而至于今日庆礼,又阙趋班,人以下缺亏缺,罪戾积重,只增惶惧,莫知所处,而以下缺于斯,虽切贪恋恩荣,自力就列,有不可得矣。恳以下缺圣慈,曲垂矜谅,亟许递臣职名,俾臣得免于妨贤窃廪之讥,以下缺至幸。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至恳。卿之所患至此,予用虑念矣。卿其安心勿辞,更加调理出仕。仍传曰,遣内医看病。

○赵复阳,以兵曹言启曰,禁军及别军职等,自十月至明年三月六朔马草价,依前磨炼,则别军职马八匹,禁军所持官私马九百六匹,每马各给三疋,通计应给木五十四同四十二疋,一半则以顺赞木,一半则以馀丁木题给,而追后受马禁军,亦为依此例题给,何如?传曰,允。

○赵复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慈殿诞日陈贺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以上烬馀

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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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重普式暇。左承旨洪处大坐直。右承旨李廷夔坐直。左副承旨李尚真在外。右副承旨权𫍰在外。同副承旨李天基未肃拜。注书吴尚仕直李光迪式暇。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安山郡守沈櫶,兴德县监金克和。

○药房都提调臣元斗杓,提调臣尹绛,副提调臣洪重普启曰,伏未审数日来,圣候调摄,何如?慈殿症候,今已平复耶?浮气尚尔未尽减耶?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面部之气,几至如常,诸症亦皆差愈矣。

○有政。吏批,判书宋时烈进,参判李一相未肃拜,参议曺汉英病,右承旨李廷夔进。

○兵批,判书郑致和进,参判申翊全病,参议李弘渊病,参知李正英进,右副承旨金徽进。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无事矣。勿为问安。

○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吏批启曰,承旨今当差出,守令中可合人并拟,大司成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及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新除授盈德县令李翂,是故参判赵锡胤,及刑曹参判柳赫然所荐,而臣等不察,误以前参判韩必远荐,悬录,不胜惶恐,望单子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李尚真为左副承旨,权𫍰为右副承旨,李天基为同副承旨,吴始寿为正言,崔惠吉为京畿监司,吴挺一为工曹参判,洪命夏为知义禁府事,李现为连山县监,柳天枢为宁远郡守,尹起商为昌城府使,赵复阳为大司成,李万雄为校理,权大运为刑曹参议,李东溟为监察,李观征、金炫文、洪锺闻为典籍,韩圣辅为敦宁参奉,李袤为尚衣正,金益勋为工曹正郞,赵备为济用正,柳浩然为司仪,李厚莳为濬源殿参奉,尹澄之为兵曹正郞,尹惟谨为军资判官,赵启远为户曹参判,洪宇翼为昌源[昌原]府使,金始振为修撰。

○兵批,以金南重为都摠管,赵珩、具仁墍为副摠管,金重明为训炼佥正,李廷尹为云宠万户,李后光、金硕为武兼,姜侑为守门将,李浣为知中枢,金汝诚为仁庆宫假卫将,赵寿益、权大运、柳汝𣛀为副护军,金玉铉、安后说、李旰为副司果绫山君僖为都摠管,金徽为平安兵使。平安兵使金徽,今加嘉善。

○传于李廷夔曰,召对为之。

○李廷夔,以吏曹言启曰,校书馆校理禹纠,不为受由,经自以下缺

○李廷夔,以吏曹言启曰,本曹开政以下缺部将禁喧,而今日当次部将安世祯,终无以下缺,极为可骇。安世祯汰去何如?传曰,允。

○洪处大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尚真,时在全南道长城任所。右副承旨权𫍰,时在京畿仁川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洪处大启曰,吏批政厅,右承旨李廷夔进去,兵批政厅,右副承旨金徽进去,而平安兵使望下之后,即为出去,厅中只有臣处大。兵批政厅,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吏兵批兼进。

○兵批启曰,都摠府启辞,桧原君伦落马,察任无期,令该曹禀处事,传曰,允事传教矣,桧原君伦,果为落马重伤,差复未易云。都摠管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批启曰,平安兵使柳汝𣛀,既已改差,新授加资,似当还收,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为还收。

○传于洪处大曰,兵批姑勿罢政,兵使望单子,即为觅入。

○传于洪处大曰,平安兵使前望单子还入。

○兵批启曰,平安兵使金徽,时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为之。

○洪处大,以司饔院官员,以提调意启曰,生鲜廛渔父主人等,联名呈状于本院曰,近因日寒,渔船下海空还,远道冻鱼,未及来到。愿以杂鱼,依例代纳事,入启处置云。考诸旧例,自前生鲜难得之时,则虽有杂鱼代捧之规,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上御熙政堂召对。吏曹判书宋时烈,赞善宋浚吉,参赞官洪处大,侍讲官李端相,检讨官李万雄,记事官吴尚,兼春秋河呈道,记事官李䎘入侍。李端相,进讲《心经》,自上蔡谢氏曰以下缺色,止辞色处宜,参观一遍,上以下缺讫,时烈曰,论语云,冉有问子贡曰夫以下缺子贡问于夫子曰,伯夷、叔齐何人也?子曰,古之贤人也。曰怨乎?子曰,求仁得仁,又何怨乎?子贡出曰,夫子不为也。其时卫辄,虽甚不善,既在君上之位,子贡若直问其为与不为,则夫子之答亦难矣。故先以夷、齐试问,而夫子以夷、齐为是,则其不为卫君,可知也。子贡善为说辞,此近于所谓辞欲巧也。然而《礼记》云,夫子既曰巧言令色鲜矣仁,则又云辞欲巧者,似无其理,巧字,即考字之意也云矣。上曰,然矣。时烈曰,然而此说,似为苟简矣。时烈曰,巧言令色,尧、舜时言也。孔子亦曰鲜仁,盖巧言令色,人君之所当慎也。浚吉曰,古语云,大奸似忠,盖黑白之分明者,则可以易辨,而似是而非者,最为难辨也。《书》曰,有言逆于汝心,又求诸道,有言逊于汝志,必求诸非道。此人君之所当体念处也。上曰,宋神宗,不知王安石,以为可任国事,而终致偾败矣。时烈曰,安石为人,论之未易,朱子时有断定之论矣。盖安石,最高人物而气量偏挟,学术麤贱矣,当宋朝之末,其时大臣,务欲镇定,不欲作为,而安石则无做事功,有回三代之意,以为唐太宗不足法也。至于终为小人者,非其本情也。安石每欲振作,而其时老成之人,不合己志,故以怀愤懑,反与小人缔结,其意盖欲伸其己志,转移国事之后,复用君子也。此岂易乎?事宜偾矣。浚吉曰,符坚之于王猛,神宗之于安石,委任则一也,而成败不同,古人亦以时命言之矣。时烈曰,明道先生,亦于其时,有欲为变通之计,若令明道,担当世道,则可以复振,而安石则虽有此心,岂可成乎?上曰,神宗对明道而叹无人焉。明道曰,今亦岂无数字缺乎云,而神宗不知明道之可以委任,甚可慨以下缺时烈曰,明道以三代之事陈之,则神宗以下缺明道愀然曰,此非社稷之福也云矣。上曰,以下缺今人易言,而今日之事,若又如古人之事,则不可数字缺。时烈曰,即今人材虽甚𦳥然眇然,而然此尽心竭力而为之,则岂无所辅也?端相曰,神宗之见欺于安石,宜矣。安石文彩动荡,其时贤人,亦多与之也。司马温公以下,异于论议,故辄斥之,而引进吕惠卿辈,则其心不亦谬乎?上曰,小人之事,孰不可痛,而吕惠卿则付托于安石,素相亲密,而潜怀欲害安石之意,甚为不测矣。时烈曰,明道则庶可感化安石矣。朱子亦论以有明道之量,则可与元丰相容,而若无明道之量,则当辨其君子小人可也云矣。明道尝往见安石,则安石方蓄怒于非新法者,厉色而见明道。明道曰,天下事非一家事也。愿公平心焉。安石亦为愧屈云矣。端相曰,若使苏东坡,得志如安石,则其弊必甚于安石矣。浚吉出辞气远鄙倍之说,自上尤当省念处也。以即者入侍诸臣言之,当此入侍之时,孰不肃敬也?及其退散之后,则不能无懈怠之时矣。安知自上其独不然乎?盖人臣引君之道,于君上有馀处,则当欲抑逊之,不足处,则当欲加勉之,可也。时烈曰,王言如丝,其出如纶者,非古语乎?人君辞气,最所当慎,筵席之上,少有差误,则外间传说,甚可畏也。浚吉曰,先儒论欲字曰,才有所向,便是欲,以此推之则违于道理,则可谓鄙倍矣。端相曰,筵席间则异于寻常,慎之不难,而当于幽独之中,益加敬畏也。浚吉曰,必有躬行心得之实,然后可以谨独矣。时烈曰,端相所达慎于幽独之说,尤为甚切。人主之处宫中也,一言一动,皆使外人闻之而无愧,则岂不美哉?浚吉曰,古人有言曰,内言出外不足忧,外言入内可畏也。此语诚然矣。若是宫中以下缺则传播外间,可为一世之美谈,以下缺闻知,可以入陈矣。上曰,外言入内之以下缺说为惧也。浚吉曰,圣教至此,臣固知当今必数字缺忧也。端相曰,不实之内言,传播外间,亦非好事也。浚吉曰,虽是不实之言,传于外间,筵臣亦可随闻入达,有则改之,无则亦何伤乎?端相曰,谗谄之说入内,而若不明察,则大可惧也。时烈曰,大少王言,皆下于政院,自政院分付,事理当然,而近闻从差备门有直,为下教之事云。恐未妥当也。在昔南衮、沈贞辈作孽之时,请开神武门入来云。以此观之,则其时似无差备门也。浚吉曰,其时阙门已闭,故请开神武门,神武门乃外门也。非如今差备门也。端相曰,沈贞之孙守庆,为人甚贤,故不以其祖之故见废,终至为相,守庆尝欲发明其祖之事,而言由神武门入来之说,虚语也云,而南衮死后,有北门之事,吾二人共贞之说,以此观之,则实是神武门也。浚吉曰,在昔儒臣,每于筵中,责望于君上者,必以罢内需司之言,为第一条也。近来则未闻有一人言及于是事,亦足以观世变也。人君经费,自有程限,不必有内需司也。人君命令,既有政院,不必有差备门也。内需司,虽不能猝罢,使无滥觞之弊,则庶乎可矣。差备门,虽不能猝罢,至于招致官员,则甚似不当矣。时烈曰,宫中、府中,俱为一体,此说甚当矣。内需虽设而用之克公,则名虽内需,不害于公,用之若私,则终归于私耳。宋太祖亦有内帑,而若遇凶岁,则用为民役,若是则虽设内需bb司b,亦何伤乎?浚吉曰,时烈此言,甚善矣。人心道心,虽是不同,而动于人心,用之适中,则人心反为道心也,时烈之言,即此意也。端相曰,差备门之说,无论虚实,而若今以下缺肃,则内言,必不出于外矣。至如外言以下缺由,而内言既出,则外言,不必入矣。上曰,以下缺何由而出也?以外言之不入观之,则内言亦似不数字缺。浚吉曰,果能如此,则诚臣民之福也。上曰,若有无稽之言,从曲进斜路而入者,则人君亦可见其心也。虽入何关?浚吉曰,若能坚守此心,则国家之幸也。时烈曰,臣窃闻近者有不知何如,军士从差备门告病,则自上有觅给药物之事云。此言果是耶?上曰,予未知之,岂有此事乎?处大曰,如别军职武士有病,则或有给药之时矣。上曰,此事则果或有之矣。时烈曰,外言不入,则渠之有病,何以知之?上曰,若久不入番,则问之而知其有病也。浚吉曰,臣亦有惶恐之意,事虽微细,而内言出外,既发言端,故敢兹仰达矣。顷于入诊之日,内医提调,以尹后益传播内言之故,禀告汰去云。所谓宰臣者,即指小臣也,臣顷有面病,而与尹后益相切,故招来看病而仍问之曰,汝则出入内局,或有可知之路耶?近来则玉候何如乎云,则渠答曰,虽是内医,亦无详知之路,而今日闻于一处,则自上已为平复,以平轿暂出于后苑云。此言若是,则已至平复,从可知矣。渠以喜报传之,臣亦闻之,极为喜幸,无少未安之意也。以渠慎言之道言之,则此言不当出,而渠无他意,只以喜报传之,今既被罚,则臣亦岂能无未安之意乎?古人云内言出外可喜,外言入内可忧,此言是也。今以内言出外被罚,则似非广道也。上曰,此事元非大段,而大臣言之,故如是也。浚吉曰,前日吏曹判书宋时烈所启昌嫔事,虽是正礼,而其间说话,似有未稳者,故臣不免矫枉过直,率尔陈说,亦非有一毫偏主好胜之心也。今闻该曹议启,似甚矇眬,臣不得不更以下缺意,槪闻祖宗朝,后宫有子孙以下缺埋,似无定制。且如仁嫔事体,本与昌嫔以下缺唯元宗大王,既已追崇,故仁嫔即为诞生圣一字缺,当为百世不迁,昌嫔则一世稍远,情礼似或推不去。第先王后宫,本非立宗之比,则或用特恩,务从厚道,亦恐不妨。且如汉之光武,立四亲庙,朱子之论以为,宜使伯升之子奉祀,宋之濮王庙,亦自国家定其奉祀者,世世袭爵,见于史策,则奉祀者之私亲,必不混入于国家所建之庙,如今庙大院君,正与濮王庙相同,宣祖固尝亲祭于其庙。今日国家多事,虽有未遑,而圣上亲祭于其庙,情礼亦宜,则人君行礼于庭下,昌嫔与大院君,固当受享,而河原君以下诸主,何敢偃然与大院君同列以坐耶?其奉祀者之私亲,则置于别室,亦恐得宜,此事实非今日之急务,而既以发端,故敢陈所怀耳。上曰,言于该曹。时烈曰,臣待罪该曹,为日已久,本曹之事,庶几知之矣,凡于拟望之时,堂上官则有馀,而二品之员则常患乏少,令大臣选择堂上中可合陞擢者,启禀何如?上曰,曾亦有此例,言于庙堂。时烈曰,朱子之言曰,以一时名望之人,集于朝庭,则如羸人之灸气海,可补元气也。其理当然也。今以在外之士,荐望于承旨矣,如此之类,虽不得一时尽用,渐次入来,则似乎宜当。上曰,然矣。时烈曰,凡在庶僚及守令中,若有声绩显著者,则似合擢用,以臣所闻言之,则文川郡守洪圣龟,尼山县监罗星斗,机张县监吴廷彦,皆善治之尤者也。此外亦岂无人?如此之类,或令庙堂抄择禀达,或令其道臣,特为启闻,以为超用之地,何如?上曰,令各其道臣,详细启闻。时烈曰,以武班中言之,则三水郡守洪宇亮,最是可用之才也,不可久置遐外之地,臣欲启达以下缺未知,何如?上曰,此岂非好事也?时烈曰,以下缺都正似乎合宜,而事系恩典,不敢擅便矣。上曰,可以观势为之也。时烈曰,当此凶岁,荒政尤急,远路来往,亦似有弊,平安监司李曼,使之除朝辞赴任,似为便宜,考诸前例,亦有此举矣。令大臣议处,何如?上曰,言于庙堂。时烈曰,沿海饥荒之状,日闻其所不闻,则道臣亦不能尽达矣。急遣绣衣,廉按赈救之事,以为黜陟之地,何如?若欲为之,则宜速不宜缓也。上曰,内言之出外甚速,此事亦急速为之,似乎可也?时烈曰,治装虽未及为之,视诸饥民,岂不愈乎?今日内发送,亦似无妨矣。上曰,顷日玉堂所进《心经》,见之,则其着工,固非偶然,而书法亦甚好矣。端相曰,以其书法见之,是乃先正臣李滉所书,而其书法,固有名矣。上曰,侍从近侍之臣,皆选择之人,而筵席间语,不俟终日而传于外间,甚可怪也。时烈曰,我国之人,气质浅薄,不能沉重,故然也。一番摘发,别用重律,则必无是事也。浚吉曰,如秘密之事,则治以重律,亦为可矣,而若如闲说话,则出外何伤乎?上曰,如君臣勉戒之辞,则出外传言,亦是好谈,而如秘密之事,亦必即出矣。端相曰,若云秘密,则尤欲闻而尤即传,甚可骇也。处大曰,近来则如自上命之勿书之事,则切不出外也。乃罢出。

○洪处大,以备边司郞厅,以领、左相意启曰,顷者圣候违豫之日,臣民忧遑煎迫,曷有其极?幸赖天地宗庙之默祐,玉体平复,实是我东方莫大之庆,告庙陈贺,不容少缓,而该曹前后启禀,终未得请,中外舆情,莫不缺然。圣明虽以受贺为未安,祖宗朝已行之例,何可不行于今日,以失朝野同庆之望哉?令该曹从速举行,何如?传曰,已谕于该曹矣。卿等安心焉。

○传于洪处大曰,龙安等九邑及之次失稔以下缺西沿海尤甚失稔等邑,使之即为书启。

○传于洪处大曰,两湖失稔等邑书启事传教矣,何至今不为书启耶?

○洪处大启曰,传曰,两湖失稔等邑书启事传教矣。何至今不为书启耶事,命下矣。即招户曹郞官分付之后,再三催促,而时未及来到,更为催促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处大,以户曹言启曰,以两湖失稔等道书启事传教,而何至今不为书启耶事,命下矣。两湖前后状启,一一收聚,详细考出之际,未免迟延,致勤下教,不胜惶恐,敢启。传曰,知道。湖西则泛称二十七邑,须甚蒙然矣。曾有区别状启,更即详察以启。

○司谏李俊耉,献纳睦兼善,正言尹飞卿启曰,臣等以镇江马场事,论列已久,前后圣批,反复丁宁,晓谕备至,臣等非不知圣意之有在,牧场之不可不变通,而第念固本之道,在于安民,安民之策,在于有信。当初募入之时,如以为祖宗朝所设,而不许则已,既已教谕恳至,许其募入,分授田畴,造成家舍,各奠厥居,方有安堵之乐,而曾未几何,复有还筑之举,荡析失所之民,莫不疾首蹙頞,归怨于朝廷,国家之失信于民,宁有大于此哉?今若割其一隅,以为移马之地,而害不及民,仍旧安居,则固无所不可,而应撤之家,将至五十馀户,则五十馀户之颠连无告者,岂不大可寒心哉?守臣之不能遵法者,固宜重治,岛民之冒点兼倂者,亦当查出,而但其岛内馀地,必不准于筑场之数,臣等所忧,唯在于一民之失业移徙,而圣批以为虽散遣他处,不可不为也。此臣等之尤不能释,三字缺国计之缓急,民心之去就,不可不孰以下缺筑场之举,仍授许耕之田,俾无以下缺。答曰,亟停勿烦。

○传于洪处大曰,弘文馆应教李端相,副修撰李万雄御史治装。

○洪处大启曰,以十一月初八日举行条件。传曰,此宋浚吉所启,则更问于当身,详察以启事,命下矣。宋浚吉所启之言,入侍注书,书送于宋浚吉处,问其错误与否,则浚吉亲自起草而送,故一依其草书入,似无更问之事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廷夔启曰,下番翰林李䎘,以公事回告事出去,而阙门已闭,终不入来,以致阙直,极为骇愕,请从重推考。传曰,允。

○申时,太白见于午地。

○大司宪蔡裕后疏曰,伏以臣,一无可取之臣,荐忝万不近似之任,器溢而覆,福过而灾,六十残喘,只待一死,自前月晦间,重得寒疾,不堪供职,而苦俟方物封裹之毕。又于其日,添得眩症,精神恍惚,殆不省事,扶曳而还,则头疼如破,食不下咽,数日以来,危症百出,呈单请急,实不得已,曾不料加由恩命,出于格外,臣诚惶恐感激,罔知攸处。第臣贱疾,如可调治,易以瘳愈,则何敢仰诉宸严,自犯渎扰之罪?顾其旧患新痛,日以益甚,时月之内,断无起身之望。伏惟圣明天地父母,特垂怜察,将臣本职及兼带,并行递免,俾蝼蚁之命,得以苏活,千万幸甚。臣不胜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从来此职,席不暇暖,岂非寒心乎?卿其安心,勿辞察职。

○掌令沈光洙疏曰,伏以人之所尊,莫如父母,凡有疾痛切迫,必呼父母者,恃其慈爱之至,不避其尊之不可犯,臣今日于圣明,亦犹是也。臣之情势,万分危迫,一吁于黈纩之下,有万以下缺,殿下宽而恕之也,至于再斯,则僭以下缺逭。伏蒙圣度天覆海涵,特赐温旨,谆谆教谕,不啻若家人父子之为,臣虽不肖,岂不知感激洪私,趋走奉职之为义哉?顾以臣庸陋之甚,衰败之极,父教之忠而既不能自勉,主恩之厚而又无所仰报,臣之不孝不忠,天实监临,降以灾罚,节节生疣,终必陷于重辟而后已也。臣再承圣批,不胜感泣殒越,期以力疾,而一谢恩命,舁入城中,束带修容,将诣阙而猝触寒气,精神迷惑,不省人事,颠仆战掉,仅而得甦,百病交生,更无起动之望,百僚陈贺之列,亦不得趋豫,宁有臣子负罪若此,而能免刑章乎?至夫在外承命者,入城稽谢,曾所未有,而臣始犯之,揆之邦宪,当伏严诛,则徒以偎[猥]滥为惧,虚带职名,泯默苟度,亦无是理,臣于此,罔知所以自处,不得不冒渎天威,更暴危衷,庶冀圣慈,有所矜察以递免,臣罪固合万死。且臣顷在先人墓下,遇去月雷电之作,惊愕起坐,忧心耿耿,因窃思惟,上年十月二十八日,有雷变,厥后虽无兵革门庭之患,至于玉体有伤,累朔在寝,则壬丙兵燹之惨,亦不至是,安知有殿下自轻之失,兆见于上,而皇天示戒丁宁,殿下不觉察悔改而致此也?今者此变之出,又不知其咎何在,抑有祸机隐于冥冥,而人不之见耶?私忧过虑,靡所不至,而臣之罪戾,于斯有大者,昔年因水灾,圣上有求言之教,臣敢进瞽说,取《史记》中宋臣陈俊卿以孝宗骑射,为恢涣末务之言,无以效纳约之诚,而语不直截,不足以上格天心,使殿下忽于垂堂之戒,竟致宗庙以下缺邻煎熬,臣虽赋性懦弱,常以下落丈以上烬馀。答曰,省疏具悉至恳。前后劝勉出仕之意,岂偶然乎哉?勿为固辞,更加调理察职。移誊朝报

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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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重普。左承旨洪处大坐直。右承旨李廷夔。左副承旨李尚真在外。右副承旨权𫍰在外。同副承旨李天基坐直。注书吴尚李光迪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太白见于午地。

○夜四更,电光。

○下直,慈山郡守柳东发。

○右议政李厚源身病初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鸣呼,此诚何日,卿是何人?震雷惊心,罔知获戾于上,饥荒溢目,不啻恫瘝于中。虽一人不敢荒宁,必须共济,顾百职咸萃宰相,当任其忧。惟其转移之几,存亡所系,有如拯救之急,食息何安?卿其试思,义无可去。惟卿功德之茂,肆予倚毗之隆。身际风云,受知宁考,名高山斗,负望士林。雅操清规,譬冰蘗而迈洁,英猷敏识,若龟卜于决疑。迁擢匪因乎勋劳,望实夙冠于朝著。典春官之郊礼,可述宪章,秉天曹之铨衡,务恢公道。故舆望之攸属,而鼎位之果升。垂拱仰成,正赖弘济之力,奉身乞退,暂循丐闲之心,岂但卿有报国未遂之叹?抑亦予致任相不终之讥。属当金瓯之再覆,咸喜赤舃之重来。区画百为,举国以听,经纶丕责,舍卿其谁?眷注之诚方深,控避之章奚至?得与共国,是诚有为之机,喜甚同朝,岂独无意于世?惟山林遗逸之士,亦且于于而来,而岩廊辅相之臣,何忍望望然去?皇天不慭,才惊元老之云亡,国事孔艰,顾今耆德之有几?是知卿之进退,实关国之安危。念寡躬有三月之忧,举朝奔走,知卿疾非一日之致,夙夜劳勤。尚有神明之所扶,何必引退而后已?俾辅后嗣,念先朝知遇之恩,克多前功,图今日报效之至。所辞宜不允,故慈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郑晳制进

○洪处大,以户曹言启曰,以两湖被灾各邑查启事,草记。传曰,知道。湖西则泛称二十七邑,殊甚蒙然矣。曾有区别状启,更为详察以启事传教矣。本无启下,前后湖西状启,一一收聚,详细查考,则泛称内浦,尤甚失稔二十七邑云,而某某邑尤甚之状,不为区别举论,故顷日湖西尤甚饥荒处,田税蠲减时,某某邑灾损最酷与否,未能的知。三千石田税,许令蠲减,自本道区别抄出,均一减给之意,覆启行会,而尤甚失念之邑,一边查问本道,不久必有查出回报,而即今虽欲详察考出,更无凭考的知之路,敢启。传曰,言于宣惠厅,使之察启。

○李廷夔,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金始振,时在京畿高阳地,经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廷夔曰,御史命招。

○洪处大,以宣惠厅言启曰,两湖被灾各邑查启事。户曹草记。传曰,湖西则泛称二十七邑,殊甚蒙然矣。户曹覆启内,湖西前后状启,一一查考,则泛称内浦,尤甚失稔二十七邑,某某邑尤甚之状,不为区别举论,更无凭考的知之路矣。传曰,言于宣惠厅,使之察启事传教矣。取考忠洪监司状启,则韩山、恩津、舒川、洪州、林川、扶馀、石城、尼山、瑞山、平泽、沔川、德山、新昌、天安、唐津、连山、公州、西原、大兴、忠州、稷山、结城、燕岐、温阳、牙山、礼山等二十六邑被灾,而其中韩山、舒川、恩津等三邑,尤甚被灾,虽欲收捧,实同龟背括毛,合有变通之道云。大槪,山郡虽有被灾处,不至于沿海之最甚,而田结减缩之数,则通山郡海邑,并一万三千五十二结零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处大启曰,传曰,湖西尤甚以下缺察启事,朝者传教,而何至今无黑白耶事传教矣。以下缺传教分付事牌招该厅郞厅,一边分付该厅下吏,连续催促,以下缺之后,郞厅始为来言,下吏不即告知,今始进来云。臣不胜痛骇,即自本院捉囚该厅邑吏,更为催促该厅草记,才已入启矣。近来各司下吏,怠慢成习,时急分付之事,不即举行,致有如此之弊,极为可骇。所囚宣惠厅色吏,令攸司各别重治,何如?传曰,使之囚禁,严刑处之。

○校理李万雄疏曰,伏以臣,今方承命出外,而中学儒生今年课制,未及磨勘,年终已迫,臣之复命迟速,未可豫料,臣兼带中学教授,亟命递改,以便公私,臣无任祈恳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踏启字。以上烬馀

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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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重普。左承旨洪处大式暇。右承旨李廷夔坐直。左副承旨李尚真在外。右副承旨权𫍰在外。同副承旨李天基坐直。注书吴尚李光迪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宁边府使朴洞,茂长县监吕儆。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无事矣。

○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尹绛,副提调洪重普启曰,伏未审数日来,圣候调摄,何如?慈殿症候,今已平复耶?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今则既已平复矣。

○药房再启曰,慈殿进御前剂入汤药,已尽于昨日,而仍进与否,与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今既平复,停止似当云,敢启。答曰,知道。

○李天基,以都摠府言启曰,以下缺射,请出标信。答曰,知道。

○兼司书赵龟锡以下缺赐谥官而出矣,往还当费旬望,而春坊下番,只有一员,人之疾病事故,未可豫料,当此胄筵日开之时,臣不可带职远出,以致虚旷。伏乞圣明,亟许递臣兼带春坊之任,公私幸甚,臣无任兢惶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来。

头辞无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十三番后部属黄海道后司五哨,江原道别有司五哨,合十哨军兵及各差备黄海道军五十八名,京番军八十名,黄州别马队四十名,来十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己亥正月初一日,与十二军兵,当为初日代立番,各道监、兵使处,依前知会调送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以大司宪蔡裕后上疏。传于李天基曰,虽云朝无纪纲,何敢乃尔,此疏何承旨捧入乎?当该承旨推考,此上疏还出给。

○李天基启曰,即接冬至使状启,则到瑞兴遇贼变,长连县监金阜荣,至于尤被剑斫,马遭刃疮云。虽曰年饥有盗,道路多梗,赴京方物,敢为窥伺,曾所未有之变,不胜惊骇。状启则下送该曹,而第念此贼,既自京洛,窥觇方物而去,则其非海西一路窃发之徒,而党类之散伏于京路,据此可知?着令捕盗厅,京中及畿邑等处,多般设机,各别讥捕之意,招致该厅从事官,秘密分付,何如?传曰,依允。以上烬馀

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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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重普。左承旨洪处大式暇。右承旨李廷夔坐直。左副承旨李尚真在外。右副承旨权𫍰在外。同副承旨李天基坐直。注书吴尚服制代假注书李光迪仕直。假注书朴纯。事变假注书李夏式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太白见于午地。

○注书吴尚服制代,以朴纯为假注书。

○李天基,以兵曹言启曰,当日私奴德吉称名人,自宣仁门来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崔尚勋,常时不能禁断,以致阑入,亦为非矣,请推考。传曰,允。

○李天基,以备边司言启曰,今十一月初八日召对时,吏曹判书宋时烈所启,当此凶岁,荒政甚急,远路来往,亦似有弊,平安监司李曼,使之除朝辞赴任,似为便宜,考诸前例,亦有此举矣。令大臣议处,何如?上曰,言于庙堂事,命下矣,守令除拜以下缺教谕书密符而去,辞朝者,流来旧规,其意有以下缺行之事,依例施行,何如?传曰,允。

○李天基,以兵曹言启曰,本月初六日一字缺本曹上直正郞金寿兴,各处巡检时,景福宫守直雇立军士一名,以幼稚之儿逢点,欲为查问其曲折,今日开坐之初,发差推捉,则内官郭泰益称名人,非但其儿不即起送,侵府官员,多发悖慢之言,事甚可骇。令攸司从重推治,何如?传曰,允。

○李天基,以宣惠厅言启曰,湖南沿海大同,讲定已久,文移往复之际,查正未易,应行事目,今始磨炼以入,而今年则适值凶歉,田结多缩。其中全减量减之邑亦多,而事目则以十三斗定式磨炼者,盖为常年永久遵行之地也。顷者备边司,因本道状启,覆启中贡物裁减收米量减等事,则本厅所当即为禀处,而其间事势,有难容易启定,以待他日登对时定夺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李廷夔,以礼曹言启曰,淑敬公主驸马再拣择草记,传曰,来月更禀处之事,命下矣。再拣择,以何间择日举行乎?敢此仰禀。传曰,岁后为之。

○李廷夔,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初八日召对时,赞善宋浚吉所启,前日吏曹判书宋时烈所启昌嫔事,虽是正礼,而其间说话,似有未稳者。故臣不免矫枉过直,率尔陈说,亦非有一毫偏主好胜之心也。今闻该曹议启,事甚矇眬,臣不得不更申馀意。槪闻祖宗朝后宫有子孙者,神主皆不迁埋,似无定制。且如仁嫔,事体本与昌嫔无异,而唯元宗大王,既已追崇,故仁嫔即为诞生圣躬,当为百世不迁。昌嫔则一世稍远,情礼似或推不去,第先王后宫,本非立宗之比,则或用特恩,务从厚道,亦恐不妨。且如汉之光武,立四亲庙,朱子之论以为,宜使伯升之子奉祀,宋之濮王庙,亦自国家定其奉祀者,世世袭爵,见于史策,则奉祀者之私亲,必不混入于国家所建之庙。如今大院君庙,正与濮王庙相同,宣祖因尝亲祭于其庙,今日国家多事,虽有未遑,而圣上亲祭于其庙,情礼亦宜,则人君行礼于庭下,昌嫔与大院君,固当受享,而河原君以下诸主,何敢偃然与大院君,同列以坐耶?其奉祀者之私亲,则置于别室,亦恐得宜。此事实非今日之急务,而既已发端,故敢陈所怀耳。上曰,言于该曹事传教矣,昌嫔当迁与否,筵臣宋时烈、宋浚吉等所陈,不无异同,而臣等素昧礼学,不敢折衷。议大臣定夺,而大臣之意,亦似有两以下缺命夏欲于登对时,更为禀处矣。今见筵臣以下缺古事,诚有意见,而断以礼家三尺,则大夫之庙,以下缺判,则德兴大院君,当为不迁之位,而昌嫔又为不迁,则大夫之庙,有不迁之位,揆诸法例,亦似未安。妃嫔中如仁嫔,诞生圣躬,当为百世不迁,而其他后宫之有子孙者,当迁而不迁,皆是袭谬,恐不当援以为例也。德兴大院君之庙,与宋之濮王庙,事则虽同,礼亦有别。盖濮王之庙,用诸侯之礼,德兴大院君之庙,用大夫之礼,而今闻本家祠宇,昌嫔、德兴大院君及河原君,同坐异龛,而河原君之子孙,入于别室云,此则便是两庙,士夫家别庙之制,未知于礼,如何?而河原君,以主祀之人,既入其庙,则河原君之子孙,独不入于一庙,果有合于情文乎?此亦不可不厘正也。昌嫔祧迁一事,似当依宋时烈当初所陈施行,而臣等臆见,有难断定,上裁何如?答曰,更为议大臣处之。

○户曹判书郑维城箚曰,伏以再昨两湖失稔之邑,书启事命下之后,政院再三催促,他衙门散在状启,未及取考。只将本曹见在状启,详细考阅,则湖西失稔之邑,别无区别举论之语,故以无凭考出之意,回启矣。其后取考大同厅移送湖西状启,则果有某某邑尤甚处,指名区别措语。臣亦曾所看过,而急遽之间,未能记忆,终不得指的启达,昏不觉察之罪,在所难免,惶恐俟罪,措躬无地。如臣衰耗,精神惛瞀,临事善忘,乃至于此,度支重地,两年苟冒,尸居不职之状,到此益著,惶蹙震越,若无所容。伏乞圣慈,亟许镌免臣职,仍治臣蒙不察事之罪,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急遽之事,自尔如此,卿其安心勿辞。

○领中枢府事李景奭扫坟呈辞。传于李廷夔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大司宪蔡裕后启曰,臣曾于榻前,仰陈当递之意,只缘职务,有及时应参之事,泯默行公,而贱疾添剧,始乃呈告,反承加由恩命,臣狼狈之极,全忘僭越,再烦呼吁,即初意虽存,只陈病状耳。今者捧入之官,既被推勘,冒呈之臣,其罪伊何?惶悸战灼,罔知攸处,请命亟罢臣职。答曰,勿辞。

○掌令沈光洙启曰,臣羸败积伤,痼病缠身,添得寒疾,转辗弥留,末由趋命,惶蹙罔措,冒死控辞,至再至三,揆诸分义,𫓧钺难逃,特蒙圣德宽贷,许以调理察职,臣诚感激震越,不得更敢言病,仅始扶曳肃谢。伏念在外承召者,直诣阙下,乃臣子之义,而臣舁疾入城,病势猝添,欲起还仆,又致累日淹滞私室。此实曾所未有之事,固非寻常稽谢之比,逋慢之诛,在所难免。请命镌削臣职,以正臣罪。答曰,勿辞。

○大司成赵复阳疏曰,伏以王者代天理物之道,莫要于用人,用人得失而治忽系焉。古先哲王,必使贤者在位,能者在职,各当其器,以责厥效,百度皆贞,庶绩其疑,苟失此道,何以为国?虽在小官庶品,犹不可不慎拣精择,必惟其人,况此国学师儒之长?实专首善教率之任,士习之美恶,人才之作坏,皆系于此。非有长德耆儒,明经卓行,为一时所敬服者,莫宜居,而夫岂如臣不学无识之人,所可取次叨冒者哉?臣之愚陋灭裂,直是空空无用之一物耳。人或谓臣有家庭之功,疑其或不至全无知识,而臣实不肖无状,暴弃失学,今至白首,惭悼莫逮。重以年来丧患之惨毒,疾病之沈痼,精神消亡,心思昏塞,寻常口耳之习,亦且忘失无馀,其将何物敢据多士之长哉?臣不暇远引前古,即以臣所亲见者言之。癸亥以后,国子之长,率是宿学名臣,彬彬之盛,在人耳目,今虽人才阶下,朝廷之人,岂知此任,乃至于臣身乎?纵圣明未尽下烛,臣之无似,谬恩至此,臣则自知明甚,其何敢冒昧承当,伤圣上照临之明,坏国家任用之道哉?臣之前后历践,无非清选华贯,而不敢每官辄辞,有若循例可堪,因仍玷污,以至于今,而至于此职,则尤是万万不近似,决所万万不敢当。虽欲苟贪荣名,抗颜自进,其于辱名器而羞当世,何哉?此臣之所以恐惧闷蹙,若坠渊谷,不敢一刻自安者也。况且大臣陈箚,请以儒贤兼带是职,庙堂献议,已有成命,前大司成赵寿益,既以此露章控辞而递,臣与寿益,宁有异同,而今乃以臣为之,何哉?顾今山林硕学之臣,汇证羽仪,朝野拭目,想望风采,此时风化之本,诚宜付畀其人,以为矜式,以责教育,以致济济以宁之休,岂可舍置明师,猥受匪人,使士林失望而天职旷废哉?伏乞圣明,俯察微臣肝膈实情,非有一毫虚饰,且念贤关重任,不可等闲充备,亟命递臣新授职名,以重儒席,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迫切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传于□曰,下庙堂。备边司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大司成赵复阳陈疏辞职,实出于兼祭酒,未有明白定夺是白在果,领中枢府事李景奭箚辞,有曰明教须自首善始,如以无其职为嫌,设置兼祭酒,恐无不可云,而臣之源,以为人设官,亦无不可,设置兼祭酒之意,曾已献议。臣斗杓,以儒臣除拜馆职,修明教化之意,陈达于榻前,亦以献议。臣等所见如此,赵复阳文学,实合此任,使之仍为察任,别设兼祭酒,不拘资级,以儒臣差出,何如?启依允。

○领中枢府事李景奭疏曰,伏以臣,猥呈展省之单,得荷给马浇奠之命,惶感兼至,幽明荣耀,曷有其涯?第向缘忧患,今始呈告,而畿甸屡经礼葬,列邑方患凶歉,玆蒙盛典,荣反为惧,以臣之私限,郡邑传遽之弊,心所不安。伏愿圣明,还寝恩命,俾安微分,臣无任兢惶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箚具悉。待大臣之道,固当如是,卿其安心勿辞。

○同副启曰,大司宪蔡裕后,掌令沈光洙,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掌令李齐衡,持平金禹锡启曰,行大司宪蔡裕后,以臣曾于榻前,仰陈当递之意,只缘职务,有及时应参之事,泯默行公,而贱疾添剧,始乃呈告,反承加由恩命,臣狼狈之极,全忘僭越,再烦呼吁者,初意虽存,祗陈病状耳。今者捧入之官,既被推勘,冒呈之臣,其罪伊何?惶恐战悸,罔知攸处。掌令沈光洙,以臣羸败积伤,痼疾缠身,添得寒疾,转辗弥留,末由趋命,惶蹙罔措,冒死控辞,至再至三,揆诸分义,𫓧钺难逃。特蒙圣德宽贷,许以调理察职,臣诚感激陨越,不得更敢言病,仅始扶曳肃谢。伏念在外承召者,直诣阙下,乃臣子之义,而臣舁疾入城,症势猝添,欲起还仆,又致累日淹滞私室。此实曾所未有之事,固非寻常稽谢之比,逋慢之诛,在所难免。并引嫌而退。疾病之来,人所难免,陈辞乞解,有何所失,舁疾入城,症势添剧,未即肃谢,势所固然。请大司宪蔡裕后,掌令沈光洙,并命出仕。答曰,依启。以上烬馀

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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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重普。左承旨洪处大坐直。右承旨李廷夔。左副承旨李尚真在外。右副承旨权𫍰在外。同副承旨李天基坐直。注书吴尚服制李光迪。假注书朴纯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太白见于午地。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尹绛,副提调洪重普启曰,伏未审数日来,圣候调摄,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无事矣。

○慈殿问安。答曰,无事。

○中殿问安。答曰,知道。

○李天基,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十月将官试射,因臣李浣身病,未及举行,故今日追试射单子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李厚源再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此时何等时耶?无可为者,再辞是固辞也。良用慨然,卿试深思,予不多诰,以卿宿德,以卿重名。夙参带砺之盟,功存社稷,素负公辅之望,志在经纶。学业精深,兼通当世之务,操履贞固,允合一代之推。念小子缵承以来,任旧人匡救不逮。凡在设施之际,尤所裕为,每于箴规之日,蔼然相感。司马再相,人皆加额而迎,俊乂同升,朝有拔茅之美。方喜穆穆之布列,讵宜望望然退归。荣卫虽愆,想神明之有护,安危所系,奚进退之自轻?前言未孚,愧诚意之或涉,何恙不已,叹避辞之益坚。宁忍弃家如遗,庶几勿药有喜。言念天灾时变,警予者深,其于国计民忧,在卿讵忽?迅雷之作,适当十月之交,连岁不登,奈无一年之蓄?消弭之策方讲,孰所当先?赈贷之政尤难,不可少缓。虽戮力交修而不足,顾引疾恬退之何心?于戯,若涉川无津涯,罔知攸济,当与国同休戚,岂容丐闲?亟断来章,以副至意。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校理李殷相制进

○副修撰闵维重疏曰,伏以臣,罪衅之馀,过被洪造,洗涤剪拂,骤置迩列,私分不安,感惕罔措,冒死陈恳,未蒙恩递,闷蹙之心,恒切于中。伏闻以镜城刷还事,前判官安命老,至于拿推云。臣之递镜城属耳,凡有得失,理难独免,而监司状启,不举臣名者,必以臣之在任,未周一年,又非命老之交承而然尔。所谓初不刷还给由还送等事,虽皆臣之所无,而一日在官,当尽其责任,则因循抛弃之失,有不敢辞,以下缺虽非交承,其间岁月不远,以下缺无失而晏然而已乎?伏乞圣明,下臣司败,兼治臣罪,以严国法,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以上烬馀

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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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重普。左承旨洪处大。右承旨李廷夔坐直。左副承旨李尚真在外。右副承旨权𫍰在外。同副承旨李天基坐直。注书吴尚服制李光迪式暇。假注书朴纯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朱乙温万户崔斗弼。

○申时,太白见于午地。

○李天基,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赵珩,义禁府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以右议政李厚源三度呈辞,传于洪重普曰,不允批答。

○传于李天基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李天基启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事,命下矣。以下缺例命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二字缺启曰,顷者,以司宪府所启,柒谷府使李东相,山城还上耗谷滥捧事,有似不可罢推而止,令本道查出处之之教矣。今日适考院中草记,则柒谷查核公事,尚未分付,其时当该承旨,今已递迁,其间曲折,虽未详知,而该吏则自本院囚禁治罪,其公事,即为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当该承旨,从重推考。

○又启曰,即见尚瑞院官员手本,则以为,本院,御宝出入之地,为任紧重。且大小奉命及各道出使人,所骑马牌左右巡牌,朝夕出纳,故曾在平时,则书吏使令元定之数,至于十二名之多。自乱后渐至减省,只有书员库直各一名,虽常时政厅安宝之际,亦不能周旋,而至于举动陪行之时,则尤不成貌样。书员使令,虽不可依数复旧,除其书员库直,而书吏使令各二名,差出使唤,则可免埋没之患云云。当此各司减省之时,似不可加设下吏,而本院形势,则诚如手本内辞缘,亦不可不变通,令该曹禀处,何如?传曰,姑徐。

○行大司宪蔡裕后,掌令沈光洙、李齐衡启曰,安民之政,莫先于均役。国家大同之设,所以均役,则已行之道,宜无异同也。江原道此法之行,久矣,而一结之米,乃十六斗,则既多于湖西,土产上贡之物,以六升计给其价,而当初所定,比诸即今物价,则不啻什百。况且守令衙禄之外,一应所用,不论于大同,故巧作名目,责出民间者甚多,民安得不穷且困乎?又以刷马为名,每三结出一駄,一駄之价,乃好木三疋,并其粮资十馀斗,以此为官家凡百需用之地。通一境轮回入量收捧,不定其数,或至于一年再三度,岭东之皆有此弊虽未之知,而窃闻春川、原州特甚,峡中残氓,膏血已尽,如在水火,朝夕莫保。朝廷若不变通,无以拯济孑遗之命,当此轸念生灵,讲究荒政之日,独使一道有向隅之叹哉?土产贡物之价,量宜改定,俾无滥觞。守令衙禄之俸,参酌加给,使之足用,其他科外之役,一切厘革。此后守令,如有犯者,令其道臣,一一查出启闻,论以重律,则倒悬之民,庶有安堵之望。请令该厅,别为事目,禀旨举行。婚姻者,人伦之始,圣人重之,所以有六礼。《朱子家礼》,省其繁文,只存纳采、纳币之节,此则不可废也,而我国之俗,又省纳采,独行纳币,简之简者也,好礼者之寒心,久矣。今则礼坏俗败,愈往愈甚,纳币,行之于奠雁之晓,谓之马头纳币,苟简莫大,而至有隔晨而背约者,正始端本之道,岂若是乎?自今必前期二三朔,行纳币之仪,一依《家礼》所载,既行之后,虽有两家父母丧故,勿令有改,以待三年。如有不遵法式者,家长论罪事,请令该曹奉承传施行。答曰,依启。

○李廷夔,以礼曹言启曰,曹启辞。今十一月初八日召对时,赞善宋浚吉所启,前日吏曹判书宋时烈所启昌嫔事,虽是正礼,而其间说话,似有未稳者,故臣不免矫枉过直,率尔陈说,亦非有一毫编主好胜之心也。今闻该曹议启,似甚矇眬,臣不得不更申馀意。槪闻祖宗朝后宫有子孙者,神主皆不迁埋,似无定制。且如仁嫔事体,本与昌嫔无异,而唯元宗大王,既已追崇,故仁嫔即为诞生圣躬,当为百世不迁。昌嫔则一世稍远,情礼似或推不去,第先王后宫,本非立宗之比,则或用特恩,务从厚道,亦恐不妨。且为汉之光武,立四亲庙,朱子之论以为,宜使伯升之子奉祀,宋之濮王庙,亦自国家定其奉祀者,世世袭爵。见于史策,则奉祀者之私亲,必不混入于国家所建之庙,如今大院君,正与濮王庙相同,宣庙固尝亲祭于其庙。今日国家多事,虽有未遑,而圣上亲祭于其庙,情礼亦宜,则人君行礼于堂下,昌嫔与大院君,固当受享,而河原君以下诸主,何敢偃然与大院君,同列而坐耶?其奉祀者之私亲,则置于别庙,亦恐得宜。此事实非今日之急务,而既已发端,故敢陈所怀耳。上曰,言于该曹事传教矣。昌嫔当迁与不迁,筵臣宋时烈、宋浚吉等所陈,不无异同,而臣等素昧礼学,不敢折衷。议大臣定夺,而大臣之意,亦似有两是之意。臣命夏欲于登对时,更为禀处矣。今见筵臣宋浚吉陈达之语,援引古事,诚有意见,而断以礼家三尺,则大夫之庙,祀止四代,参以时王之制,则德兴大院君,当为不迁之位,而昌嫔又为不迁,则大夫之庙,有两不迁之位,揆诸法礼,亦似未安。妃嫔中如仁嫔诞生圣躬,当为百世bb之b不迁,而其他后宫之有子孙者,当迁而不迁,皆是袭谬,恐不当援以为例也。德兴大院君之庙,与宋之濮王庙,事则虽同,礼亦有别,盖濮王之庙,用诸侯之礼,德兴大院君之庙,用大夫之礼,而今闻本家祠宇,昌嫔、德兴大院君及河原君,同堂异龛,而河原君之子孙,入于别室云。此则便是两庙,士夫家别庙之制,未知于礼如何,而河原君,以主祀之人,既入其庙,则河原君之子孙,独不入于一庙,果有合于情文乎?此亦不可不厘正也。昌嫔祧迁一事,似当依宋时烈当初所陈施行,而臣等臆见,有难断定,上裁何如?传曰,更为议大臣处之事传教矣。议于大臣,则领中枢府事李景奭以为,臣本不知礼,何敢与于议礼,又何敢与于折衷之议乎?但该曹所谓,臣等之议,两是之说似是,而亦似有不深察者,庙有定制云者,礼之经也,礼宜从厚云者,礼之权也。吏曹判书臣宋时烈之言,据礼之经常而言之,礼岂外乎经常之道乎?惟其有曲折,赞善臣宋浚吉之言,出于义起,臣等两是之,而结之以从厚者,意实有在矣。窃所疑讶者,此事,似当有先王之所教,而日荒岁远,有未能传之者耶?别立庙制,则其所推及,与他后宫自别,何其宜有闻而未之闻耶?礼曹以为,河原君,以主祀之人,既入其庙,则河原君之子孙,独不入于一庙者,果有合于情文乎?此言是矣,而主祀者之子孙,不入其庙为未安,则诞生大院君之神主,出于其庙,未知如何。昌嫔与仁嫔,虽有差殊,所争不甚相远,追先王之遗意,则此事恐不可轻议也。尝见朱子所议,僖祖庙制,一时名臣,请祧迁僖祖,而朱子独以为不可,其说甚多。帝王家庙制,非可援比,而大志以为僖祖,实为帝者,始祖百世不迁之庙,不当祧毁,合仍旧居太庙第一室,推此而言之,则诞生德兴者,昌嫔也,诞生圣祖者,德兴也,为王者之祖母,而见迁于别立之子之庙,则礼缘人情,神道何异?窃恐德兴之灵,怵然衋伤于焄蒿凄怆之际也。臣适有感于朱子所谓不当祧毁之说,敢陈浅见,以下缺也。伏惟上裁。行判中枢府事郑太和以为,臣素昧礼学,而当初献议,与领府事李景奭一样,愚浅之见,到今何异?伏惟上裁。领议政沈之源以为,断以礼家三尺,则一庙有两不迁之位,果为未安,而礼缘人情,亦有从厚之道,则似不可轻议。以臣浅见,何敢断定?伏惟上裁。左议政元斗杓以为,臣素不读礼,且昧识见,何敢轻议容喙于情礼折衷之论乎?既有当初献议,到今更无他见,伏惟上裁。延阳府院君李时白,绫川府院君具仁垕,右议政李厚源,病不收议,大臣之意如此,敢启。传曰,依议施行。

○李廷夔,以宗簿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今此宗学披抄宗室,通三朔考讲勤慢,抄出居首者,依前例,令该曹纸笔墨施赏,而其中朗善君俣,益丰君涑,朗原都正偘,清兴正瀗,清丰正沃,灵春正涏,灵顺正浟,花昌副正沇,升平副守淳,兴平副守源,乐原副令敬成,济阳监匡胤,乌昌监烱涵等,并无分,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宗簿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顷者圣候违豫,至于累月弥留,在庭群臣,莫不遑遑奔走,犹恐问安之或后,而宗室中恬然不动,一不参问者,多至四十八员,揆诸分义,岂容如是?其无识之罪,不可不惩,其中除众所共知疾病及新授职外,终始不参者,中山君演,顺康都正善麟,行昌林副守世智,行益昌副守忠生,行灵绫副令[行灵陵副令]晊,行青城监希舜,济林副守克胤,义兴副守惟贤,锦城副守惟善,锦陵副守性贤,锦川副守惟直,锦溪副守惟明,锦洲副守惟亨,升平副守淳,以下缺副守特龙,灵昌副守翼哲,以下缺兴副令嶪,庆原副令敬贤,完平副令嶖一字缺山副令终胤,彦阳副令晔,灵海副令昉,完陵副令岦,原城监垠,茂城监墩,鹤陵监勋寿,凤陵监铁寿,平原监忠宪,平陵监义宪,济阳监匡胤,丰山监哲赟,乌川监烱源,菁原监敬行,凤阳监烱仁,光山监正胤等,并罢职,以为惩砺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举行条件,传于李天基曰,多有脱误未尽处,更加察处之。且合条件,未有遗漏者乎?

○李天基启曰,传教矣。系是军务边情,则事变注书修正一件,送示于奏事之人,得其颔可,然后入启,故纳于密匣,先为修启矣。今承圣教,取考草册,略改若干处以入矣。其馀条件,则今始修正,而更详注书草册,则别无遗漏说话矣,敢启。传曰,知道。以此改入。

○弘文馆副提学金寿恒,副应教李庆䘗,副修撰闵维重箚曰,伏以国家之置台谏,所以授耳目之寄,任绳纠之责,其职不可旷,而其人之进退,亦不可苟矣。日者谏院,请推宣惠堂上,大臣之因此待罪,自是事例之当然,初无与于台谏自处之道,而一院多官,相率引病,避屈退缩,自隳风采,至于所论之事,累日阙启,同僚下谕,置而不请,任他瘝旷,其失益著。今日台谏之不重,朝纲之不振,盖由于此。请大司谏李应蓍,司谏李俊耉,献纳睦兼善,正言尹飞卿,并命递差。承宣职在喉舌,无论事之大少,出纳宜谨。顷日宪府,论柒谷府使李东相违法一字缺耗之罪,而圣批令本道查以下缺,姑停其启,以待勘案之以下缺矣。今闻政院,初不奉行,使该曹不知有成命,而迄未知会于本道,枢机近密之臣,慢忽不职,亦且如此,则其他庶僚,尚何足责?其时当该承旨,请命罢职。答曰,依启。

○夜三更四更,月晕。

○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领议政沈之源,左议政元斗杓,户曹判书郑维城,工曹判书李时昉,礼曹判书洪命夏,知中枢府事李浣,兵曹判书郑致和,大司宪蔡裕后,工曹参判吴挺一,大司谏李应蓍,刑曹参判柳赫然,同副承旨李天基,副提学金寿恒,假注书朴纯,事变假注书李夏,兼春秋河呈道,记事官李䎘,入侍。元斗杓曰,近日圣候与运步,比前何如?上曰,姑无减歇之候耳。顷者非时痢疾,连数三日,以是惫败而不至大段矣。斗杓曰,八珍汤已尽御耶?沈之源曰,寒日泄泻,不无所伤,无任惊虑。斗杓曰,慈殿亦已平复,极为喜幸。上曰,其幸可言?之源曰,向者玉候违豫,朝野忧遑,幸赖天地祖宗默祐,今已复常,此实国家莫大之庆也。告庙陈贺,诚不可已,依例举行,何如?上曰,予初忽慎动之戒,致有曩日之忧,今虽差复,告庙受贺,何安于心?洪命夏曰,告庙陈贺,不可不为,故臣曹启禀,大臣亦请,而俱未蒙允许。虽缘自上有三月之忧,以受贺为未安,而前头惟在操守之如何,岂在于告庙陈贺?且宣庙朝,亦有已行之规,今番违豫,实非寻常末疾之比,若无陈贺之例则已,有则何可不贺于如此之大庆乎?况世子至情,岂无缺然之怀,而在庭之臣,一番山呼,亦何有未安之事乎?上曰,卿等之言如此,诚为感激,而于予心,甚为不安,何可强其所不安乎?斗杓曰,告庙则不可不为也。虽私家,有庆则必告,今若全停此礼,不但缺然于舆情,祖宗在天之灵,何以慰乎?上曰,李领中枢箚中,亦言告庙之事,然则告庙之礼,虽可行之,而陈贺则勿为之,可也。命夏曰,自有次第,亦不可已也。斗杓曰,吏判亦为入侍,问而处之,何如?命夏曰,臣是礼官,事当次第请行矣。上曰,既言不安之意,何必固为强请耶?斗杓曰,告庙陈贺,皆是不可已者,而自上不许,更问于诸大臣,如何?上曰,若然则自此许之,可也。何可使问于诸大臣也?郑维城曰,告庙之礼,既已勉从,而舆情如是,若不许陈贺,则群下之情,岂不缺然耶?之源曰,顷者,黄海监司状启言,山田作者,捧木一疋,则似可补用于敕行云。臣意则不禁则或可矣。捧木则似未便当,山田亦难一切禁断,未知何以则可也。上曰,诸堂上之意,如何?维城曰,捧木则虽似不可,而山田之最高处,则不可不禁也。命夏曰,虽禁山顶高处,诸处似不可一切禁断也。浣曰,征税与元田同,则似当自止矣。维城曰,火田非但立作,元民亦有不得已而为之者矣。上曰,田野尽辟,而且耕山田,亦岂不好也?之源曰,直路则虽无陈处,山郡则多有陈荒处云矣。浣曰,必有拘束流民之举,乃可矣。壬辰年前,亦不至如是,今则人言无避乱之处云。此言亦似有理矣。岂可渠辈一向尽耕也?郑致和曰,若或尽禁则已,只禁山则顶不可。平安等道,非如西南之以下缺有元田,亦必耕山,成川、阳德等地,最以下缺处,亦已尽耕,以此采药亦难矣。上曰,川涧亦尽涸渴云矣。致和曰,禁必极严,乃可矣。命夏曰,今番方物,亦有逢贼之患,若或一切尽禁,而无可食之路,则必有扰乱之举矣。维城曰,今若痛禁,则当为乱民矣。致和曰,流民自当渐安,国家出令,岂以民扰为畏也?宋时烈曰,当初出令,必须详慎,既出复止,则民虽喜悦,国家法令,岂容如是也?致和曰,若严禁则流民先闷,其次守令为闷矣。斗杓曰,两西流民,人各收布一疋,可用于敕行及养士诸处,而犹有馀地云矣。之源曰,左相曾为作甬之规,臣等之意,欲待时设行矣。斗杓曰,七八月前欲作甬,而非但领相意如此,大臣至有涕泣者,上候亦未宁,未果定行,姑为中止,而早晩必有拘束之举,可无流散之弊矣。上曰,吏判意如何?时烈曰,前者亦已仰达,而三代之时,亦尝有之。其后商鞅为之,亦非法之谬也。故明道亦尝言之矣。上曰,民之流散如是,国家虽无事,亦不可无统,国家若有事,则必有难处之患。今年饥馑,虽难猝行,待年为之,似或无害,而山田事则今可议定,姑可任地,以待拘束后禁之,可耶?先禁山田而渐次为之,可耶?两西则多有沃野,而且耕山田,高峰顶上,尽伐其木,未知如何耶?时烈曰,以臣目见言之,沃川是山郡,而平地无寸土,买卖田土,厥价甚多。流民尽入于山,粟一斗落处,守令捧粟三斗,而亦至累百石之多,若无所处,而一切严禁,则似不无扰乱之患矣。田野如是而谷甚贵,生齿甚烦而军不足,国家事甚可虑也。斗杓曰,宋时烈上来,自上极其优待,来自草野,虽有规例,上疏阔之事,此则无伤,为国以下缺尽,前者闵应亨,虽多所陈,未以下缺,上曰,军民之役,歇者偏歇,苦者偏苦,甚为不均。卿等前数字缺言,亦虑此耳。斗杓曰,军士现存者,子虽幼少,必得定役,其他则虽丁壮,终始落漏,故不均如彼矣。之源曰,此亦纪纲解弛之致,国家事深[甚]可闷也。上曰,五家统为之,则虽无号牌,可耶?亦必为之耶?斗杓曰,彼善于此,故欲为作甬,而必为号牌乃善。臣意号牌之法,缓其期限,初年使有役者先佩,后年使无役者佩之,则数年之后,则无役之人,不能落漏,自至于充定军役,如是则似或可矣。之源曰,臣曾为御史,考讲儒生,其应讲者,辞色惨怜,落讲者,一邑多至三四十人矣。斗杓曰,号牌之法,今年则饥馑,虽未可设行,必须从容定行为当也。上曰,国家不能成样,经费荡渴,此非割民之举。自是有国之当事,而恐或有骚扰之弊,转辗之间,已过十年。左相虽力为之言,庙堂上及诸人,皆为闲说话了,无刻意为之者,岁月蹉跎,老将至矣。终何以为之耶?必也天与其便,农务稍实,乃可为之,而号牌则亦难猝然决行,五家甬为先定行,似可也。命夏曰,左相曾欲行此,而诸大臣意不一,姑为停止。诸道则各令道臣,作甬定行,似当。上曰,五家作甬,亦得牢实,使无落漏者,乃可。若不着实举行,则亦未免归虚也。斗杓曰,若如自上之教,下皆尽心为之,则岂不有补耶?命夏曰,为之而或多毁谤者,至今不止,国事以此不易矣。忘身殉国者,自古未易也。时烈曰,大明太祖时,或不入户籍者,虽陷大辟,不恤,今亦为此法,似或可矣。数字缺曰,各道军额,庙堂仅仅令其道充定,以下缺心可知。之源曰,监司守令,不为尽心以下缺番,忠清监司,至以公州、忠州等地,尽为被灾,不知的实与否,而以灾启闻,多至二十七邑。徐必远状启中陈灾,亦为甚多,而直请蠲役,监司之不为尽心,如是,甚可叹也。时烈曰,国未有损上益下而害于事者,李庆亿、徐必远之所为,反似优矣。斗杓曰,领相所陈,泛然言之,故宋时烈如是陈达耳。田者,两度耕食,而泛然落漏于宣惠厅所报,此是朝廷所不知也。二十七邑陈灾,亦涉太多,似为泛然矣。维城曰,别单开录中结数,亦颇缩少矣。命夏曰,虽有减除之数,京中所用则不减,宣惠厅五千石之用,从何办出耶?锦城奴婢作木,当为入来,以此计给,未知如何。斗杓曰,宣惠堂上齐坐,计其所减与所给,随其数禀定为当,国之所给,几四万石,所减都不过四万石。五千石则从容某样处之,可也,何可种种处置耶?至如赈救饥民之谷,则似无从出,是则可虑。户曹之谷,今有十一万石,而两朔所下,已至数万石,仅可支用于五六月之间,其后经费,甚可虑矣。上曰,非但今年也。明年饥馑,若又如此,则极可虑也。之源曰,两麦已有不好之渐,前头事亦甚可虑。维城曰,作木事,纷纭来报,而木数稍多,谷则甚少,前虽许之,而今未可尽许作木也。且全南结数,锦城一邑,曾过万结,而今几半减,捧于旧结,未知如何也。浣曰,新结之多缩者,虽捧于旧结,少缩之处,则可捧于新结也。时烈曰,国家出令,详慎为之,必须无变,若终始不一,则涉于儿戯也。斗杓曰,捧于新结,似为便当,而李庆亿状启中,秋捧戊戌结数,春捧己亥结数,以下缺者云。泛然见之,则岂可捧于旧结以下缺,是难处矣。当初不能详慎,以致如此,国安有费而课不下究。徐必远之事,初欲请推,而原其本意,则出于为民,故中止矣。时烈曰,唐太宗,末世之君,而推而绥之,民不嗟怨。若能自上轸念,则民虽至死,必无所怨矣。有龙安人上来言,其处之民,以自上减役,蒙惠已极,虽死,誓不出去云矣。上曰,当今讲究,莫先荒政,去番筵中,亦已言之矣。宋俊吉,欲改宗庙乐器,吏判以《龙飞御天歌》,今方刊之,而必须急先务,庙器虽重,似非当今急务云,此言甚是。人皆以急务为先则可幸。之源曰,岂不然也?虽无下教,臣等非不知圣上之至意,而或多未逮之事,以此惶恐以度耳。民役蠲减,实是惠泽之实也。时烈曰,虽赈救饥民,其中有力者,必先豫焉。饥死之民,实未得蒙惠,亦未免虚事也。若多蠲役,流离之民,庶可得保矣。维城曰,外方所报,欲不捧还上,此则未安矣。上曰,移文传命,近多稽滞,顷者全南监司徐必远,以前状启回启公事,未即详知之故,累度状启,渴望回报矣。维城曰,京房子等,累次稽传,以致如此矣。上曰,稽传者,使之查出治罪。时烈曰,顷闻东莱事情,非但倭人欲使闵鼎重递去,译官辈亦欲见递云矣。命夏曰,今番事,闵鼎重,自其处弥缝,则可以便当,而至于启闻,事诚难便矣。斗杓曰,臣意则不以为难矣。上曰,此处犯罪者,若枭于渠辈所见,则渠亦必不敢掩置矣。邪毒倭人之所为,府使何以为之耶?自前倭人辈,欲为生事,一字缺故,为府吏拿推之举,府吏拿来,以下缺通也。时烈曰,尹文举,曾为府使时,以下缺生事,而结末则小通事见死,每欲陈达此言而未果云耳。换米则臣不知首尾,而许积箚子,似为甚是,何必不为施行耶?之源曰,其时以其箚子之意回启矣。闻渠辈仰此米,以资其生云。必无终始不为变通之理也。上曰,倭人巧滑不测,而以承真事见之,曲在此则甚为不安矣。闵鼎重今番之事,似甚是耳。维城曰,小臣为东莱府使时,自此所给图书,不为传给,臣责令持去,则禀于江户处之云矣。命夏曰,赙物何以为之,而琉璜事,令姑观势为之耶?上曰,今姑徐焉。恐见其辱耳。赙物则先送何妨?以其图书事见之,则渠辈亦必有置簿,备知前事也。命夏曰,当从容定夺,而无事知译官,何以为之耶?上曰,何时遣去乎?斗杓曰,正月间,当待风入去矣。其前译官之可一字缺者,或可叙用以送耶?上曰,当临时处置,岁抄时为之,可也。之源曰,山田事,何以处之乎?上曰,作甬后似当处之,而两西虽异于两南,山腰以下旧田,则姑为许耕,而山顶及新为伐木作田者,则一切严禁,可也。赫然曰,既禁山田,流民不知所定,渠辈则必以捧木为便矣。臣曾为宣川府使时,见其事情,若作五家甬,则流离之民,庶有还归本乡之举矣。命夏曰,禁而民还本处则大善,若其不然,岂不为虑也?维城曰,山腰以上,固已禁之,而收布事,时未定规。立作者,计名收布,或可耶?斗杓曰,殿坐颇久,而少无不宁之候耶?上曰,不然。斗杓曰,进御无令虚一字缺为当也。上谓宋时烈曰,问前言以下缺前相知之人耶?时烈曰,闻其以下缺清白云。武人多不行检,若用此人,如李一字缺、柳赫然,则岂非激动之举也?斗杓曰,臣亦知其为人,宇员、宇远,其弟也,臣与之相切,自少同抱以长,乱时亦尝通内外见之矣。宇亮果极清白,秋毫不犯,而但无才能。臣为户曹判书时,众举为郞厅,一切不为私情,而缓弱无才,不能拔奸。曾为伊川时,率其无赖五寸侄矣。因滥率之禁,以其侄报于监司,其为人如是,岂不迂阔耶?又任灵岩,清白则无比云矣。命夏曰,宋时烈所达一字缺为擢用,以劝武官之清白矣。致和曰,四五字缺清白诚无所比矣。时烈曰,今朝庭[朝廷]有罚四五字缺须赏罚兼行,可矣。斗杓曰,宇亮亦有孝行矣。之源曰,凡有所怀,不为陈达,二三字缺乖于事君无隐之道,兹敢仰陈耳。李曾之白昼杀人云者,若以下落张以上烬馀

○行大司谏李应蓍,司谏李俊耉,献纳睦兼善,正言尹飞卿启曰,江都牧埸募民入耕之事,实是圣代之长虑。民之应募者,犹恐或后,折受田土,造作家舍,欣欣载戴,自以为各得其所,而曾未几何。复有筑场移马之举,撤其已造之家,夺其已授之田,使民携妻扶子,荡析离居,涕泣呼号,咸怨国家之失信,莫不归咎于朝廷,臣等窃闷焉。募入之民,得奠攸居,恳田构舍,冀成生业,而意虑之外,遽命还撤,则冤声载路,无足怪也。虽曰应撤之家,不过五十馀户,而五十家所率人口,实不知其几百,岂可坐视吾民之颠连无告,而还设牧场于许耕之地哉?当初既不募入则已,既为募入而又令还撤者,岂非举措之颠错耶?国家之失信于百姓,久矣。今又如此,则日后大小命令之下,孰信而孰从之耶?牧民之于牧马,轻重自别,移民之于移马,缓急相悬,马之殒毙,犹或可也。民之溃坏,诚极寒心。廏有肥马,野有饿莩,犹谓之率兽食人,则今之此举,不可谓贵人贱畜,亦不可谓使民乐业也,明矣。民依于国,国依于民,而江都之民,则尤不可失其心,民心去就,在此一举,请亟寝筑场移马之命,仍授许耕之田,使募民得以安堵。答曰,罢场内田土,非不多也,所谓移徙之人,何必逐之于远外乎?令本府,给与他处田士,以奠其居。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吏曹判书宋时烈所启,方今国事汲汲忧危之日也。今日引见时,亦无大段谋猷,而犹胜于久未登对,或逐日或间日,常常引接为当矣。上曰,今后宾厅坐起,频数为之,可也。上曰,移文传命,近多稽滞,顷者全南监司徐必远,以前状启回启公事,未即详知之故,累度状启,渴望回报矣。户曹判书郑维城曰,京房子等,累次稽传,以致如此矣。上曰,稽传者,使之查出治罪。礼曹判书洪命夏所启,今番赍咨译官之回来,得闻彼中,以大君之丧,尚不闻报为言云。今番冬至使之行,以大君卒逝,不得进去之意,顺付咨文,何如?上曰,依为之。《备局誊录》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吏曹判书宋时烈所启,顷者朴鸣汉,为清州营将时,将官必以两班子弟为之,军士则以为便好,而两班颇苦之故,此事不得终始行之,如此之类,不可无激劝之举矣。令监、兵使,择其中积仕有才者,着实启闻,以为量才收用之地,何如?上曰,曾有此令,既已分付,而不无因循掩置之弊,令该曹申饬事传教。《武备司誊录》

11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重普。左承旨洪处大坐直。右承旨李廷夔。左副承旨李尚真在外。右副承旨权𫍰在外。同副承旨李天基坐直。注书吴尚服制李光迪式暇。假注书朴纯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宗大王忌辰斋戒。

○下直,海美县监李忔。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副提调洪重普启曰,昨日久御寒殿,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且昨伏闻下医官之教,今十七日,当有受鍼之举,足部浮气,犹未尽减耶?轻重间自上受鍼时,首医不可退在外处,高阳郡守柳后圣,使之上来,何如?答曰,知道。柳后圣,不必招来。且十七日,试问于医官之言也。勿拘于此,当为受鍼处及吉日,更为商议为之。

○再启曰,自上受鍼处及吉日,即与诸御医及鍼医等相议,则皆以为,右边足指间,当为通气之日,则今十七日为吉云。敢启。答曰,知道。

○慈殿问安。答曰,无事。

○中宫问安。答曰,知道。

○洪处大启曰,注书吴尚,同姓七寸侄幼学吴硕烈,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传曰,允。

○洪重普启曰,卜物烧火,江华留守状启,何不回启耶事传教矣。莫重卜物,不谨看守,致有烧火之患,极为惊骇,而但江华移置卜物,未有次知该司,留守徐元履状启中,库直色吏等,已为严囚。且以待罪为诰语,而有勿待罪之命,故臣等只传有旨而已。不知元状启可下之处,尚今留置本院,不胜惶恐,典守下吏,不可不严治,钩问失火之端,此状启,下刑曹举行乎?敢禀。传曰,允。

○李天基,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所属壮抄再运军兵,今已上来,逢点实数三百三十一名,分作三番,与初运军兵,明日替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李厚源三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言固不再,既申申其勉敷辞何至三,若迈迈于求去?卿毋遽尔,予甚缺然。惟卿,以社稷臣,有休戚义。廊庙经纶之地,可见加额之舆情,山河带砺之勋,自著徇国之素志。惟其夷险不已,所以眷注弥隆。赤心可质于神明,意其何恙不已,苍生自关于进退,云胡固辞至斯。卿其可归休乎?予亦末如何耳。夙宵之勤可念,予每叹有古人之遗风,霜露之忧虽深,卿讵宜忘今日之时势。惨彼雷星之震孛,固予自任其愆尤,奈此凋瘵与饥荒,舍卿谁与共济?将谓寡昧未足与匡救,纵欲弃之如遗,傥念先朝所遇之殊恩,奚可卷而若浼?忍使中流而失楫,任他欲济而无舟。萧相之于汉高,不啻左右手,皋陶之于虞帝,自谓股肱臣。亟匹共员之休,毋果独善之计。于戯。使勋老不安其节,谁之过欤?苟国事终至于艰,悔无及矣。宜报勿药之有喜,庶副如渴之至诚。所辞宜不允,故兹教示,想宜知悉。济用监正赵备制进

○李天基,以吏曹言启曰,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以上烬馀

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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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重普。左承旨洪处大。右承旨李廷夔坐直。左副承旨李尚真在外。右副承旨权𫍰在外。同副承旨李天基坐直。注书吴尚仕直李光迪。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宗大王忌辰。

○下直,杨根县监辛喜季。

○李天基启曰,右议政四度呈辞到院,而以国忌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以右议政四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

○李天基,以备边司言启曰,礼部咨文,付送冬至使事,曾已定夺矣。其咨文,即当发送,而使行越江,当在不远,付送拨便,不无稽滞之患,别定禁以下缺下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天基,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闵鼎重秘密状启,殊极惊骇,自前干系紧重边情,使文郞厅正书以入矣。今亦依此为之,而其他曲折,登对时陈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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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重普。左承旨洪处大坐直。右承旨李廷夔。左副承旨李尚真在外。右副承旨权𫍰在外。同副承旨李天基坐直。注书吴尚仕直李光迪式暇。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太白见于午地。

○初昏,流星出五车星上,入艮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赤。三更四更,月晕。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无事矣。

○药房都提调臣元斗杓,副提调臣洪重普启曰,伏未审数日来,圣候调摄,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无事。问安太数,今后则间间为之。

○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洪处大启曰,今日政厅,吏批则都承旨洪重普进去,兵批则该房承旨李尚真,代房承旨权𫍰,皆在外未上来,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吏、兵批兼进。

○有政。吏批,判书宋时烈以下缺未肃拜,参议曺汉英病,行都承旨洪重普进。以下缺为参议□□□为汉城府庶尹,尹鏶为大司谏,金始振为检详,赵寿益为知义禁,南九万为正言,李万雄为献纳,金始振为司谏,李庆亿为判决事,洪舜民为春川府使,尹衡觉为长城府使,洪柱三为黄海都事,郑维城为内医提调,李时馠为全南都事,李东溟为兵曹佐郞,郭齐华为直讲,全𨓏为礼曹佐郞,兪棨为兼中学教授,郑道应为咨议,李时术为校理,安后说为副修撰,苏东道为安东府使,郑援为监察,李惇临为兼左道水运判官,李纬国为江华经历,崔云瑞为碧沙道察访,洪仁量为兼中学教授,金炫文为兼西学教授,李观征为兼南学教授,元樀为兼东学教授,张汝衎为江陵教授,元海益为原州教授,杨廷荩为定州教授,赵弘壁[赵弘璧]为黄海教授,郑必达为全南教授,孙海关为忠州教授。

○兵批,判书郑致和,外司坐起进,参判申翊全,外司坐起进,参议李弘渊,外司坐起进,参知李正英进,都承旨洪重普进。以李应蓍、李迪、李俊耉为副护军,许兴善、睦兼善为副司直,尹飞卿为副司果,郑太和为领中枢。

○吏批启曰,大司谏,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守令洪拟。且长城是南方一都会,句管十馀邑,为任甚重,不可不择差,他道守令中可合人,并拟何如?传曰,允。

○李天基,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赵珩,义禁府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天基,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数百步外御敌之具,莫如长铳,故别造长铳一百三柄,其中三柄,具机械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廷夔,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方有议谥之事,而僚员不备,或有公故,或在外未上来,或呈辞受由,只有副提学臣金寿恒,副应教臣李庆徽,校理臣李殷相,副修撰臣闵维重,莫重易名之典,臣等所见孤陋,似难容易议定,今日政,上下番阙员,并为差出,牌招肃拜,使之同参,何如?传曰,允。

○判尹尹绛箚曰,伏以臣,今月十三日,自本府还家时,所骑惊逸,空中坠落,腰背跌伤,精神昏愦,扶舁以入,仅得回苏,而背骨违节,昼夜苦痛,颓卧之后,全不能转动,烦闷困顿,方在死生中,臣之本职,乃是词讼重地,况又兼任药房,则尤不可一日暂旷,伏乞为先递改。取进止。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内医提调,姑先勉副焉。仍传于李廷夔曰,遣内医看病。

○传于李廷夔曰,前忠洪监司李庆亿牌招,使之来待。

○李廷夔,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政事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副承旨权𫍰疏曰,伏以臣,前后自列,竭其肝肠,冀蒙天鉴,曲遂褊性,伏承圣批,诚意不相孚,予用惭䩄之教,臣震虩涕沱,感极弸中,臣非木石,既蒙天诲谆谆,安敢反乎藐藐者乎?旷世恩宠,没身靡报,顾念古今人,以酒妄狂躁,不量冒进,无补于国,只自败误者,多矣。况臣是何人,敢犯公议,冒耻更入乎?只有敛退安分,幸免大罪辜耳。岂天日照临,犹有所未悉微臣之衷曲乎?臣心口自讼,彷徨趑趄,数日于兹矣。恩命又降,授臣以纳言之职,臣尤不胜陨越之至,臣宜趁即奔趋阙下,躬吁微忱而退,适以臣宿疾惊悸,重发旬望之间,不可起程,有不获已,兹敢拜章,寄上县道,伏愿殿下垂察,亟许递免,俾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惶恐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恳。予欲相见,久矣。尔其勿辞,亟来以谢。

○李廷夔,以司饔院官员,以提调意启曰,忠洪道到界进上生雉,非但色变,至于世子宫生雉十首,专数不纳,诘问陪持人,则中路见失云。陪持人不谨看护之罪,不可不惩,令攸司推治,未纳生雉,令本道改封进,何如?传曰,允。

○洪处大,以宣惠厅言启曰,司宪府启辞内,安民之政,莫先于均役,国家大同之设,所以均役,则已行之道,宜无异同也。江原道此法之行,久矣,而一结之米,乃六十斗,则既多于湖西,土产上供之物,以六斗计给其价,以当初所定,比诸即今物价,则不啻什百,况且守令衙禄之外,一应所用,不论于大同,故,巧作名目,责出民间者甚多,民安得不穷且困乎?又以刷马为名目,每三结出一驮,一驮之价,乃好木三疋,并其资粮十许斗,以此为官家凡百需用之地,通一境轮回入量收捧,不定其数,或至于一年再三度,岭东之皆有此弊,虽未之知,而窃闻春川、原州特甚,峡中残氓,膏血已尽,如在水火,朝夕莫保,朝廷若不变通,无以拯济孑遗之命,当此轸念讲究荒政之日,独使一道,有向隅之叹哉?土产贡物之价,量宜改定,俾无滥觞,守令衙禄之俸,参酌加给,使之足用,其他科外之役,一切厘革,此后守令,如有犯者,令其道臣,一一查出启闻,论以重律,则倒悬之氓,庶有安堵之望,请令该厅,别为事目,禀旨举行。答曰,依启事传教矣。本道大同以下缺年弊端已生,民怨日滋,自前言之者,多矣,而未得变通之策矣。今此宪府之论,实出于救民祛弊之意,变而通之,不容少缓,第念本道元结,除复户,则应役实结,只是八千七百结零,不及于三南之一大邑,以此訾少[些少]田结,一结收米十六斗内,十斗则上纳,计给贡物之价,六斗则留置本道,以为各邑需用,而彼此常患不足,至于守令,亦未免科外责征,大失当初恤民均役之本意,欲救此弊,则必须先行量田,次改贡案,然后方可更张,而均田之政,有难造次行之,目前之急,亦宜及时救之,各邑一年封进朔膳药材及守令衙禄刷马各项科外之役,令本道一一查问,开录成册上送,而救弊之策,监司亦为从长料理,急速启闻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廷夔曰,绫川府院君病患,遣内医急急看病,书启。

○李天基,以兵曹言启曰,本月十三日夜,本曹佐郞李䎘,各处巡检,则东营入直部将任命世,无缘阙直,极为骇愕,为先汰去,令攸司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天基,以兵曹言启曰,当日,忠义卫李景袡称名人,自宣仁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朴东益,常时不能禁断,以致阑入,亦为非矣。请推考。传曰,允。

○李天基,以兵曹言启曰,当日寺奴德男称名人,自宣仁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朴东益,常时不能禁断,以致阑入,亦为非矣。请推考。传曰,允。

○吏曹参判李一相疏曰,伏以无状小臣,待罪畿藩,一年将穷,报效全蔑,恒怀悚惧,若陨渊谷,不意新除之命,遽及梦寐之外,惊惶闷蹙,罔知攸措。铨席贰佐之重,本非如臣谫劣所可堪任,曾叨此地,已招不称之讥,况今恢张振作之日,又何敢唐突冒玷乎?前后并拟之举,尤非常格,揆分增惕,愧汗如泻,臣实自知,公议谓何?伏乞圣慈,俯察危恳,亟递臣职,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祈恳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察职。

○传于李天基曰,召对为之。

○传于李天基曰,掌令沈光洙,凡于经筵召对,亦令入侍。

○掌令沈光洙疏曰,伏以臣以不似,猥蒙宠眷,忝此匪据,义难堪当,而未遂循墙之恳,徒积尸居之忧,惴惴栗栗,恭俟严谴者,一字缺于兹矣。玆者经筵召对入侍之命,出于千万以下缺惊惶震惕,神魂丧越,罔知所以自处也。臣之顽喘,以下缺莫非圣上再生之泽,而至于尺五枫宸,得侍清光,则实是微臣千一之会,自此退而塡壑,亦无所恨,第念朝廷体面,至严且重,如臣一字缺质,无补丝毫,而滥窃误恩,至此之极,则其于公议何?此臣所以宁被𫓧钺,不敢冒进,故席稿私室,敢伸哀吁,伏愿圣明,俯烛微忱,还收入侍之命,以安愚分,千万幸甚。臣无任战灼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此非偶然之意也。勿为控辞。

○教京畿观察使崔惠吉书。王若曰,原湿周谘,每慎拣选,畿邦委任,尤重老成。九里之泽润京,冠公再领河内,二陜之路宣化,召伯三憩棠阴。无非慰父母之心,亦欲持关辅之势。言念内甸之多事,有心外方之远忧。不时兴发之间,赋役遍重,因公策应之际,怨咨亦多。况今凶歉之无前,可哀饿殍之靡救。政必先斯四者,不忍方切于岐山,民之散几千乎?共理惟待于岳牧。惟卿,两难赫世,先朝旧臣。规画纡谟[𬣙谟]之方,事必导于家牒,清慎恬静之节,名亦高于朝绅。凡在显要之官,已遍历试,故兹简畀之日,实循佥同。玆授卿京畿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开城府江华府留守。莫非随时而择人,所以量能而受钺。在台阁劲直有素,虽在外而贪污自逃,在铨席藻鉴已明,虽在外而廉察必密。论思献纳,已著内庭之夙声,激扬承宣,又验诸道之效绩。非不知置诸左右,与百僚而相师,抑欲有倚于重经,从九卿而复出。必将恢恢而有裕,不须恳恳而多言。凡系大小之罪干,自有禀裁之常典。于戯。禹贡九品,成赋必慎于冀都,周制十章,施仁亦先于洛邑。念饥寒于闾里,何以济拯?宜惕省于夙宵,罔或怠弃。故兹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朴日省制进

○午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吏曹判书宋时烈,赞善宋浚吉,参赞官洪重普,侍讲官李庆徽,检讨官闵维重,记事宫李光迪,兼春秋李廷机入侍。庆徽进讲《心经》,自朱子曰非礼勿视,止痛以为戒,一遍讫,上受而读之亦一遍,庆徽曰,孔子所谓克己复礼之目,乃在于四勿,故,朱子释之如是也。时烈曰,以《论语》文义,证喩《礼记》文字也。夫听之于外,以养其内,即视箴文字也。人之视时,精神必会于视处矣。上曰,然矣。瞽者之专一,亦以不视故然耶?时烈曰,然也。以奸声乱色,不留聪明,恐或流于释道之虚无,故又云非是耳无所闻,目无所见也。庆徽曰,耳司闻目司见,则人有耳目,而岂不视之听之也?虽视而勿视非礼,虽听而勿听非礼则善也。时烈曰,老子云,五色令人心目盲,是令人目不视物者,乃老者[老子]之道也。古人于衣冠容止之间,不是作意矜持云者,乃是天则所在。一字缺上曰,箕踞者,未有心不慢者,此之谓也。时烈曰,以下缺譬则器也。心为一身之主也。浚吉曰,天以下缺父子之道言之,父与子,物也。慈与孝,则也。如以耳目言一字缺与目,物也。聪与明,则也。儒家所谓物各付物云者,物皆各有其则之谓也。此所谓循他天则也。庆徽曰,物得其宜者,乃天则也。耳之则聪也。目之则明也。耳焉而不聪,目焉而不明,则尚可谓之则乎哉?时烈曰,此所达之言,似为未尽也。先儒或有以庆徽所达之意言之者,而朱子曰,视所当视,闻所当闻,以此观之,耳之则非必止于聪也。目之则非必止于明也。浚吉曰,如安之之理在于老,信之之理在于朋友,怀之之理在于少,物得其理者,斯为则也。反是则岂曰天则乎?时烈曰,详考从古以下语意,则专以敬于内,不肃于外为要也。浚吉曰,内则无形,外则有形,故,必从有形处而下工也。视箴曰,必兮本虚,应物无迹,操之有要,视为之则。目之所视者,斯乃有形处也。庆徽曰,《易》云,闲邪存其诚,盖既闲其邪,则能存其诚矣。时烈曰,孔子谓大舜恭己正南面而已矣。夫恭己正南面者,帝王之所以肃容貌也。然帝王之肃容貌,岂但以正衣冠尊瞻视为恭己哉?如汉成帝,言其外貌则临朝若神,而溺于酒色,岂云恭己乎?臣尝见古史,成帝即位之初,威仪庄肃,而及其末年,惑于赵飞燕,则又从而失其威仪也。上曰,何谓也?时烈曰,成帝皇后,乃许氏,而兄弟皆入宫,飞燕兄弟,亦皆入宫,成帝尝谓赵氏曰,吾之宠汝,非许氏所可比拟云,而其使许氏有身,则飞燕谓成帝曰何其不如约耶?因而不食,成帝亦为之不食,飞燕下阶而泣,成帝为之下阶而手自抱持,此则又失初年外貌之壮肃也。上曰,蛊于尤物则不免如是者,多矣。奚独汉成帝哉?时烈曰,前后若二人然,正谓此也。如唐唐玄宗前后所为,亦似二人事也。浚吉曰,君臣相得矣。如唐太宗,魏郑公,而末年乃踣自制碑,终始如一,固若是难矣。庆徽曰,君臣交契,苟不以诚,则终始不同,无足异也。浚吉曰,上下情义交孚,岂不难乎?上曰,以下缺言间之也。岂以侯君集之事,而至此以下缺有不由渐而成者,故履霜坚冰,古有其戒,人君当一字缺微处鉴戒也。时烈曰,不但此也。太宗,魏徵,君臣之义,初不得其正,故其终也,至于是也。太宗,英明之主也。岂不知魏徵之失节乎?上曰,魏徵,初事建成而反事太宗,大节则亏矣,岂非无耻之甚者乎?浚吉曰,管仲、魏徵二事相类,而程子以管仲为是者,深有微旨也。时烈曰,管仲之初事子纠非义,而复事桓公为得正,故异于魏徵也。然先儒犹以为,管仲虽死为当云,则仲之不死,亦可愧也。君臣之义,岂不重乎?始与之同事,则终与之同死,乃理之正也。上曰,如真西山之事,如何?时烈曰,西山以出处不正,故不与于先儒道统之传也。浚吉曰,先正臣李珥,作《圣学辑要》,而其末端《道统总论》中,不入西山者,亦以出处之不正云也。时烈曰,西山初与朱子配享,而出处未正之故,黜之云矣。上曰,建成欲害太宗,则太宗之坐受其害,乃为是耶?时烈曰,太宗,若效泰伯、仲雍事则得正也。上曰,若避逃则终不无建成之祸,奈何?浚吉曰,以其时形势言之,则太宗,岂是被害之人乎?时烈曰,祸之本,由于高祖之不善处也。上曰,破家为国,亦由汝,以太宗之功,居盛名之下,若不为帝,则乌得免祸乎?时烈曰,上教允当矣。庆徽曰,根本既差,故流祸至此也。时烈曰,太宗之杀建成,虽由于自图其生,而至于纳荣妃而生子,则其为乱伦之行,何以异于犬戎乎?唐之始祖,乃犬戎之种,故其家行之紊乱,未必不由于是也。创业垂统者若是,则其后嗣之闺门不正,麀聚有讥者,固也。无足怪也。上曰,才传数世而有武氏之变者,莫非创业之主,不正闺门而然也。时烈曰,三代而下,闺门正而家法严者,则莫如宋也。浚吉曰,宋之大纲正而万目不举,仁厚立国而武略不竞,故其后世虽未免陵夷之患,而其立国大规模则虽三代,蔑以加矣。上曰,万目举于唐,大纲正于宋,夫所谓万目者,何谓也?时烈曰,数字缺所谓万目举者,如租庸调法及府以下缺义也。如此之制,条理详密于唐,故谓之以下缺。浚吉曰,晏子《春秋》,论兵农之制甚详,唐之此法,盖出于是矣。时烈曰,宋之治兵,兵不寓农,而兵自兵农自农,故兵无相着,而敌至则瓦解,此是先儒之言也。浚吉曰,宋之大纲,虽曰得正,而至于得国之道,则未尽其道也。然宋之人君,以仁厚为治,未尝杀一大臣云矣。时烈曰,宋法如是,故王安石,欲以新法之刻薄者,变其旧章,而终至于基祸也。上曰,有庸则有调,以此言之,一人之身而有三役耶?浚吉曰,以我国之事言之,如贡税者租也,身役者庸也,贡物者调也。时烈曰,唐时三日立役,而若子立役则出布,所谓立役与出布,皆不重云矣。浚吉曰,臣在乡时见之,则我国军士之役甚苦,不可堪支矣。时烈曰,行者役而居者出粮,民无不受其苦者也。浚吉曰,其中水军之役,尤为苦役云矣。洪重普曰,臣在江华时见之,则江华水军之役,比他甚苦,人无结婚者,故有妻者甚少,诚可矜也。上曰,此所谓慝礼者,何谓也?时烈曰,以巫觋之事言之,则自谓礼,而其礼不合于礼,此等事,乃所谓慝礼也。至如左丘明之耻巧言令色足恭者,亦恶其慝礼也。庆徽曰,如季氏旅于泰山,亦岂非慝礼乎?浚吉曰,慝字从心从匿,心中有隐恶者,乃慝礼也。上曰,伯淳回头云云者,何义也?时烈曰,回头犹言从俗而出仕之意也。浚吉曰,人虽不能无欲之说,可谓体念处也。程子则以人心谓之欲心,而朱子则以此言为过,如欲食欲衣之心,乃人心云也。盖人心,即人欲之类也。先制人心,则心之发而得正者,所为道心也。不能制欲,则于禽兽,又何远焉。时烈曰,胡文定戒子之言曰,饮食男女之间,必先存戒,饮食男女之欲,欲之最大者也。张横渠之言曰,圣人亦经试而垂戒,以此观之,圣人亦不能无欲,而能制其意,故为圣人也。浚吉曰,横渠用功精切,故有此言也。古诗云,颇觉良工心独苦,此之谓也。如禅家之用功则不难也。岂若吾儒之自饮食男女间存戒,而着数字缺。时烈曰,君子乐得其道,自孔颜时详以下缺讲时有言曰,陋巷虽苦,仁义在躬,故以下缺富贵无仁义之乐,则其乐也不及于陋巷云矣。浚吉曰,季氏,鲁国之蠧,而富于周公。颜子,王位之才,而单瓢[箪瓢]陋巷,鲁君之用舍如此,则其国可知也。上曰,有国者得见此弊甚难矣。虽或知其贤而不能用者,亦有之矣。洪重普曰,忠洪监司李庆亿来待矣。上曰,令史官招来,注书出往传教。庆亿入来。上曰,尔新递监司而来矣。本道凶荒,近古所无云。明春赈救之策,何以为之?以所见悉陈之。庆亿曰,春初则颇有丰征矣。夏间因旱灾太甚,凶歉比他道尤酷,前头民事极可虑也。其中最甚之处,则舒川、恩津、韩山、林川、尼山、扶馀、石城等地也。上曰,如此则冬前亦难支过耶?庆亿曰,朝家轸念本道凶歉,特令给陈,故给灾处则颇有蒙惠之民,而不给灾者亦多云。此则甚可虑也。上曰,尤甚被灾处七邑,各别赈恤之意,言于该曹。庆亿曰,取考户曹今年田案,则他邑之尤甚失稔处,亦可知也。至如山郡等地,既不给灾,又不蠲役,则民将不保也。上曰,大同厅所减者几许耶?六千石蠲减公事,其已行会云耶?庆亿曰,臣在营时,才见此公事而上来,故以此意言于新监司矣。小臣之意则虽非尤甚失稔处,亦为半减,则蒙惠者多矣。上曰,目今流散者多耶?庆亿曰,载路愁怨之声,不忍闻也。上曰,内浦者,何地耶?庆亿曰,为舒川、沔川、海美等地,是也。上曰,人之所见各异,以卿所见言之,则安兴形势果如何耶?庆亿起而拜曰,小臣有何所见耶?然臣往见其岛,则藏船之所,只有南门外一处,而其他则皆大洋也。若以水路相通为重,则不可怪也。上曰,旧镇与新镇,相通而控御之,则可以阻遏贼锋耶?庆亿曰,潮至则新镇为岛,而潮退则为陆也。贼兵若入新镇,则藏船之所,易以破之,此甚可虑也。上曰,潮水进退之际,其时几许耶?庆亿曰,常时则不过一刻许,而上下弦时,则且无潮矣。上曰,如此说话则注书勿书。庆亿曰,内浦亦有若干给灾处,数字缺二十七邑,亦失稔也。虽不如七邑之太以下缺灾也。守令官需米,为先蠲减,而春等五斗米除以下缺以蒙惠矣。上曰,此则当见诸大臣而相议为之矣。庆亿曰,春等五斗米,若为全减,则经费不足,故该厅以此为闷云矣。洪重普曰,今年雨水不适,亦将不免于凶歉云。国家经费,极可闷也。时烈曰,岂可以前头之失稔为虑,而不救目前之切近灾乎?浚吉曰,闻该厅主管人之所言,善为料理,则春等二斗米,可以得减云矣。通山郡、海邑而尽减二斗,则岂不善乎?时烈曰,臣未知统营谷多少几何,而伏闻厥谷甚多云。以此移用于经费,而减去被灾处民役,则民必蒙惠矣。浚吉曰,庆亿之言,是也。依此言全减五斗,则岂不大慰民心乎?时烈曰,国家一年经费几十万石零云。两西今岁应捧之谷,仅至二万石云。若以统营留在米,补用于经费而全减五斗米,使之待年准纳十斗米,则民皆大悦,而国家经费,亦不足虑也。上曰,明日宾厅坐起为之。洪重普曰,明日,即受鍼日也。何以为之?上曰,然则过受鍼后为之。浚吉曰,臣伏闻今年则各寺奴婢身贡,并令蠲减云。此诚一字缺矣,而内需司奴婢,亦是王民也。一体蠲减,则尤为宜当矣。上曰,然矣。浚吉曰,臣又伏闻御营军保米,虽在常年,尽征不易,而如此凶岁,无蠲减之命,故外方守令,皆以为闷,而军情之呼怨,尤可虑也。上曰,当问于主管者处之,而第此则例为军食之需,似难减去矣。庆亿曰,校生考讲,每于春秋为之,而一年落讲者,多至二百馀人,每年如是,则馀存者几希,近于虐政矣。若以每式年考讲,则岂不宜当乎?浚吉曰校生考讲之时,专以汰定军役为意,此实不可也。庆亿曰,朝家考讲之法,只为劝奖校儒而奉行者,专以汰定军役为意,草野愚氓,安知朝家之本意乎?浚吉曰,小臣以私恳,仰达榻前,极知惶悚,而情理切迫,亦不敢不达也。小臣以母坟改葬事,问于日官,则新历未及颁布,虽未得择其日字,而以节候山运择之,则明春乃吉年云,小臣豫为下去,迺乃措备也,小臣敢此仰达。上曰,葬期不知定在何时,而明春尚远,何必及今下去乎?浚吉曰,上教如是,臣诚为感激,而臣之情势,谨当一一尽达矣。小臣无他兄弟,而幼少时父母俱没,各葬两处,而自顷年,母坟倾侧,不可不速为迁葬,而小臣孱弱多疾,迁延至此,人子情理,岂不万分切迫乎?上曰,开春后下去,可也。浚吉曰,今已卜山,而臣必下去,然后可以经营矣。上曰,冬前似无可为之事,须待开春而下去,可也。浚吉曰,小臣受恩如斯,而衰病至此,安能有补于国家乎?臣虽受暇下乡,而亦岂无犬马恋主之诚乎?区区私清,如是,故不敢不达也。洪重普曰,与地师看山,则有子弟亦可代行,何必以此下去乎?庆亿曰,西南生齿极盛,寸土如金,山田禁令,似不可一向严饬矣。上曰,山腰以下则姑令许耕事,既已分付于海西矣。他道一体分付,可也。庆亿曰,灾伤差错,则户曹例为征赎于委官书员田夫等处,而此虽法典所载,贻弊甚多,似可变通矣。上曰,然矣。明日,李庆亿,亦为待令,可也。洪重普曰,史官为任甚重,不可久阙,令春秋馆变通处之,何如?上曰,不可屈法,故依例夺告身矣。一字缺势如此,令大臣禀处,可也。乃罢出。以上烬馀

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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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重普。左承旨洪处大。右承旨李廷夔坐直。左副承旨李尚真在外。右副承旨权𫍰在外。同副承旨李天基坐直。注书吴尚仕直李光迪。假注书宋昌。事变假注书李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受鍼后,药房问安。答曰,知道。政院问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李天基启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事,命下矣。大司谏在外,大司宪,副提学,命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处大启曰,注书李光迪,自去夜猝患寒疾,症势极重,不得出仕,调理间假注书差出,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宋昌、郑叔周、朴纯。

○右议政李厚源五度呈辞。答曰,卿之所患如此,予非不念之,而卿试观今日此何等时也,而勋旧大臣,引疾丐闲,欲为就便乎?冬日尚暖,可以调理出仕,安心勿辞,以副至望。

○李天基,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粮饷色郞厅,前县令朴廷翔,已为启下,而时无职名,依例令该曹,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曰,今番未宁时,药房都提调以下书启。

○吏曹郞厅,以领、左相意启曰,今月初八日召对时,吏曹判书宋时烈所启,凡于拟望时,堂上官则有馀,而二品之员则常患乏少,令大臣选择堂上中可合陞擢者,启禀何如?上曰,曾亦有此例,言于庙堂事,命下矣。可合陞擢之人,臣等相议,别单书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李天基曰,长番内官金汝楗,承传色差下,政院知悉。

○李廷夔,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咨议郑道应,时在庆尚道尚州地,书筵侍讲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李天基,以兵曹言启曰,臣等与都摠府训炼院堂上及禁军别将,会于慕华馆,禁军新取才试射,则出身闲良等,六两三矢入格四十八人,二矢入格三十一人,别单书启矣。三矢俱入之人,为先口传,而二矢入格者,依前榻前定夺,亦为随阙塡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当日良人李汝豪称名人,自宣仁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朴东益,常时不能禁断,以致阑入,亦为非矣。请推考。传曰,允。

○传于洪重普曰,判尹尹绛处,医官李耆善,连续往来看病,书启。

○李廷夔启曰,判尹尹绛家,李耆善连续往来看病书启事,命下矣。即为分付于内医院,则内医院官员来言,李耆善重患疝症,不得起动云。他医官定送乎?敢禀。传曰,问于病家,以欲见之人定送。

○弘文馆副修撰安后说疏曰,伏以臣,屡忝匪据,少无裨补,梦寐之外,复叨恩除,惶悚憾激,罔知攸措。第褒贬居中之人,例不得叙迁右职,臣之所付副司果,乃从六品散秩,则今玆新授,实为右职,揆以国法,不敢冒出,趑趄阙外,考问前例,而仓卒之际,未得可据之规,召牌之下,亦不敢迟留,祗谢恩命,退在直庐。今闻玉堂之官,虽破格拟差,至于以副司果而拜本职,有违法例,已往之事,明白可考,臣之率尔冒进之失大矣。伏乞圣明亟命照例递改,以重官方,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李天基启曰,今日引见退出之际,工曹判书李时昉,未过殿庭,高声唾涕,殊失敬谨之道,请推考。传曰,允。

○夜二更,月入东井星。

○上御熙政堂。引见,领议政沈之源,右议政元斗杓,行户曹判书郑维城,行工曹判书李时昉,礼曹判书洪命夏,知中枢府事李浣,兵曹判书郑致和,行大司宪蔡裕后,吏曹判书宋时烈,工曹参判吴挺一,刑曹参判柳赫然,副提学金寿恒,前忠洪监司李庆亿,同副承旨李天基,记事官吴尚,假注书李夏,兼春秋河呈道,兼春秋李廷机入侍。领议政沈之源曰,臣在外,闻药房都提调言,则自上已能运步云。不胜喜幸之至。上曰,昨闻前忠洪监司李庆亿所陈,则湖西沿海七邑,无异于湖南尤甚处云。不可无蠲役以救之举,今日引见,实为此也。之源曰,湖南九邑,既已全减,而湖西七邑,又如此云。未知何以为之。使免流离之患也?上曰,今年湖西所减之米几千石耶?户曹判书郑维城曰,以下缺三千石也。湖右二十七邑之中,或有以下缺,或有被灾尤甚处云。故三千石中,或为全减,或为半减事,令其道监司详察为之矣。上曰,大同收米,则不入于三千石中乎?维城曰,无区别状启,故泛以三千石蠲减矣。左议政元斗杓曰,庆亿所达,乃收米变通之事也。上曰,秋等收米,则今无更减之事,而春等何以为之?斗杓曰,吏曹判书宋时烈则以为,明年春等一结五斗收米,尽为蠲减,以江都、南汉所储之米,推移于国用,而待明秋征捧于民间,以充其数,甚为便当云,而诸宰之意则以为,今若尽除五斗,则民蒙实惠,其意虽好,而保障所储,如是尽用,趁明秋收捧于民间,冬前输致,势甚不当。况明年丰歉,亦未可豫料,事极可虑,或以二斗或以三斗量减,似宜云矣。维城曰,全南则甚于忠洪,至于他道,亦多失稔尤甚之处,今欲全减,则事甚难便矣。斗杓曰,全南、岭南、京畿,亦皆失稔,似不可偏于一道也。上曰,然则湖西之全减,未知何如?李庆亿曰,湖西中舒川、韩山、恩津、林川、扶馀、尼山、石城等七邑,尤甚处也。维城曰,灾结既减,实结又减,则他道他邑,必有不均之怨矣。李时昉曰,今年所缩,一万三千馀结也。今以二斗减之,则虽白给而不为更捧,可也。若全减五斗,则经费甚可虑也。上曰,湖南则何以为之耶?礼曹判书洪命夏曰,湖南九邑则全减,其馀则亦减三斗矣。维城曰,全减五斗,则经费无可继之道,故时烈之意,则欲以两处之米,贷用于经费,待秋征捧于民间以偿则为好矣。之源曰,然则明秋征捧于民间者,一字缺十五斗也。捧之未易矣。命夏曰,以下缺湖西,而湖南若请又减,则实为难处矣。以下缺以彼,虽不请,自朝廷,不可不留意,而若有所请,则何以不从?命夏曰,此事,今日登对时,不可不停当也。兵曹判书郑致和曰,臣意则江都之米,不可以置簿言之也。必多欠缩之数,今用二万石,虽云贷用,事甚重难矣。时烈曰,臣闻户曹经费,可继于明年七月云,八九月间则黍粟已出矣。此时收捧于民间,则可及于冬前,其间不过数月,似无他虑也,今若不为全减,则所纳虽少,收纳之际,不无中间滥觞之弊,不知全减,俾蒙实惠也,明年若为丰熟,则虽以十五斗征捧于民间,亦何伤乎?上曰,非不知此意之为好,而只虑他道之亦有此举也。佥曰,秋捧,例于翌年二三月,方可漕运,以此观之,则不可谓数月之间也。上曰,湖西则异于湖南,可以及冬前运输耶?维城曰,十月内收捧输运,决不可为也。斗杓曰,全减虽好,而明年秋捧,必待再明春,可以输运,其间事势,实为难便,一结二斗之减,似乎得宜矣。之源曰,臣意亦以二斗三斗之间酌减,似为便当矣。斗杓曰,此事停当,不过两言而已。自上受鍼之后,久御寒殿,极为未安矣。上曰,决之不难,而事势难便,故如是趑趄耳。命夏曰,减其一斗,则其数七千石也。二斗三斗之减,据此可知也。上曰,不但输运事势如此,他道失稔处亦多,似难专力于一道,依湖南例,三斗减除,可也。之源曰,见东莱府使闵鼎重状启,则极为惊骇矣。上曰,倭译辈络绎往复于彼中,至以私书相通,家国之事则无不漏泄,彼中之事则全然不知,故倭人例于东莱府使未闻之前,先知某人之为礼判云。岂不痛骇乎?之源曰,如此之辈摘发以下缺,可无此弊矣。斗杓曰,岂无其律以下缺倭译一二人除之,然后可无此弊也。古之士大夫,则倭译之名,则皆以为耻矣。今时则不然矣。时烈曰,古语云,千金之子,杀人不死。今之倭译辈所有,岂持千金乎?宋史有挟外势而胁吾君之说,不幸近之矣。上曰,此则如清译李贼者,是也。倭译之以倭为重者,以其利之所在也。必杀之然后,可无此患,顷日洪喜男,欲为流窜,而伸救者甚多,今虽欲杀之,必不可得也。时昉曰,今年所减之米,山郡、海邑,混同俱减耶?抑亦辨其差等而为之耶?之源曰,海邑尤甚,山郡则不至太甚矣。时烈曰,既以实结减之,则海邑、山郡,岂有异也?上曰,一体为之,可也。庆亿曰,山郡则今年木花稍好云。作木之邑则差等以减,似宜矣。时烈曰,国家之事如此细琐,则民未蒙实惠矣。斗杓曰,此则出外而商议,更为启达,亦未晩耳。之源曰,即今左右史不备,以兼春秋替代,事甚苟简,今虽更为叙用,而每以新荐事,故犯如此云。不可不变通也。且有前例,以曾经先生之人,兼春秋别为启下,使为新荐,今亦依此例,使为新荐,何如?上曰,依为之。时昉曰,山城还上,今方收捧,而三分之一减捧之令,又出,故本府问之于臣处,第闻本府之言,则诸邑还上,几尽收捧云。臣意则可捧之处则捧之,而但勿督促,似为宜当矣。上曰,依为之。时昉曰,山城有料理营造事,而物力不足,兵曹所管岭南所在军木,其数颇多,量宜画给,何如?上曰,先给五十同,可也。知中枢府事李浣曰,都监之事,亦甚闷迫矣。新设千摠而绝无可合之人,故庆州营将朴之墉,瓜满已递,时未上来,不得已千摠启下矣。以营以下缺男,左部千摠李东显,再昨中旬以下缺中部千摠洪舜民,昨日政,除授春川府使,右部千摠尹起商,顷日政,移授昌城府使,马兵别将朴泂,除拜宁边府使之后,时未本差,即今只有马兵别将柳遐一人,今日中旬千摠无一人见存,不得设行,事极闷虑,春川府使洪舜民、昌城府使尹起商,并为改差,仍察都监之任,何如?上曰,昌城府使改差,可也。郑致和曰,庆州营将无可合之人,故以前兵使郑檝差下,而病重不能赴任,累度呈状,而虑或厌避,不许启递矣。顷日见之,则果是实病矣。斗杓曰,郑檝之病,实非寻常,得海西土疾,几至死境,年且六十,决无可往之势矣。改差何如?上曰,然则改差,可也。上谓郑致和曰,前营将李元焕,亦为职牒还给,何如?致和曰,其缄辞未及入之,而果如李庆亿状启,则其罪不轻矣。病未巡历,则从实言之,未为不可,而所供之物,径先会减,诬为有若巡历者然,事极可骇矣。李浣曰,顺天监牧官严俊男,即臣管下人也。曾有所干之事,而前头亦有经营之事,不可移付于手生之人,严俊男,监牧官改差,使之仍察,何如?上曰,依为之。刑曹参判柳赫然曰,训炼都监及御营军兵,无岁抄之规,而年前因兵曹判书许积上达,使为岁抄,非徒许多军兵之岁抄,其势不得容易为之,本道本曹军案修正上送之际,多有人情办出于军人,呼冤甚多,凡干军簿摠数,本兵皆当知之,当初分付,意非偶然,而弊端如此,合有变通矣。斗杓曰,岁抄则果为有弊,姑令安徐,而兵曹判书,以本兵之长,既兼训局提调,则御营厅提调,亦为兼带似当,以下缺兵于军务宜无不知,此言是矣。御营厅提调兼带,可也。今后岁抄及成册,皆勿为之,只令两营,例送成册,藏之本兵,似当矣。致和曰,本兵郞官,事务烦剧,其中军色郞厅,为任最紧,新除授李东溟,方在岭外善山地,上来未易云。李东溟递差,其代,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致和曰,本曹佐郞安缜,方任马色,而闻此人曾为御营郞厅时,颇能举职云,安缜移差军色,久任不迁,何如?上曰,依为之。上谓致和曰,近日武臣朔试射,未见汰去者,一自规例变通之后,何以如此耶?致和曰,近来新定之规,连三朔未满四分,然后汰去,故见汰者绝无矣。斗杓曰,将士等,在前则勤射,今则颇懈怠云。且都监御营将官,各自该厅试射,尤不着实矣。致和曰,各自试射,其在本曹,虽似除弊,将官之类,无由相接,事体恐不当如此矣。上曰,还依前规为之,可也。致和曰,然则一朔未满四分者,汰去乎?上曰,然矣。宋时烈曰,安东为府,即岭南之大都护也。物众地大,事务烦剧,苏东道曾有成绩,故拟望受点矣。今闻前为济州牧使时,重得土疾,数年调治,今虽少差,似难治剧云。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时烈曰,每于政席,拟望之人,不得已以如此之人备望,甚可悯也。仍闻方在罢散,不为叙用者甚多云。此亦变通,何如?上曰,此则前头叙用之日不远矣。今番升迁之人,亦似不实如bb此b,尹文举、慎天翊,素不上来,今虽陞秩,岂肯来仕耶?斗杓曰,以其出处名望而选择,故如是也。上曰,如柳庆昌,亦必为擢用乎?时烈曰,虽不知才局之过人,以下缺清白可尚,足为士夫之矜式矣。上曰,三字缺矣。以曾在沈中之所为论之,则不必合于擢用矣。时烈曰,臣全未此意,累拟于清望矣。上曰,曾在沈中时,称以落马,终始蹇躄,一不随从于苦寒之行矣。维城曰,此则臣亦目见矣。上曰,在沈则引病太甚,而回还则即差矣。之源曰,吏判夸其清白,欲为擢用矣。斗杓曰,然则削去之,如何?臣意亦只夸其清白而已。之源曰,然则其荐单子,请退出而改荐。上曰,何至于退出乎?时烈曰,臣未知庆昌,不肯随从者,何处之行耶?昭显所行者,无乃北京之侵伐耶?上曰,北京之战,昭显元无随行之时矣,而所随行者,多在打围之时也。时烈曰,自我国既至于沈中,则似无托故之意也。无乃其间,或有冤抑耶?上曰,其时所见,似非实病,故人皆笑之矣。苦寒之行,谁欲为之乎?李正英则触冒风寒,几至中风矣。时烈曰,自国家送之臣子,虽不敢择其燥湿,其或有不敢言之意而如是,则似不无容恕之道矣。然则被荐之人,直自该曹拟望乎?上曰,有旨乃授。沈之源、元斗杓、洪命夏更进齐声曰,顷于玉候违豫之时,臣子忧遑,曷有其极?幸赖祖宗默佑,到今平复,实国家无疆之庆也。臣等以告庙陈贺,建请非一,而圣明只许告庙,不许陈贺,舆情无不缺然,既行告庙之礼,则陈贺之举,亦当次第举行,揆诸前事,亦无此例,故敢复陈达矣。上曰,予之本意,并与告庙,不欲行之,而卿等屡请不已,故不得已勉从矣。到今更思,则既不为陈贺,而只为告庙,轻重倒错,事体不当,告庙一事,亦勿举行,可也。之源曰,不许陈贺,以为缺然,而又以下缺之教,举国颙望,归于落莫,伏愿圣明,更为思之。命夏曰,只为告庙而不为陈贺,事体不当,至于两阙之则尤极未安矣。上曰,予言不再,告庙一事,勿为举行之意,承旨出于举行条件,可也。罢出之际,上谓承旨李天基曰,出去宰臣,未过殿庭,齐声唾涕者,此后使勿如是,可也。天基曰,臣亦即欲请推,而未能详知其某也。故未果矣。退出之后,当详问而启禀矣。退出。

○巳时,上御熙政堂受鍼。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郑维城,副提调洪重普,记事官吴尚,兼春秋河呈道,兼春秋李廷机,医官申可贵、安景昌、赵征奎、金尚诚入侍。申可贵执鍼,自上右边足指间,四穴受鍼毕后,三提调请对引见。注书吴尚入侍。元斗杓曰,今日有宾厅引见之教,臣亦当登对,而急于瞻望玉色,敢为请对矣。上曰,近来朝夕习步,则使人扶持而行过数间许矣。当初则暂致运用,必有浮气,今则运步虽数,浮气不发,但两边必皆使人扶持,而仅能运步,不可谓行步,而以当初见之,则颇觉稍胜矣。斗杓曰,寝睡及所进水剌,何如?上曰,此则平安矣。斗杓曰,慈殿所患,今已快复耶?上曰,既已平复矣。判尹落伤处极重云。诚以下缺,曾因予病,累朔奔走,而今又落马,五六字缺尤极惊虑。斗杓曰,两处违骨而一处则入之,一处则不入,痛势极重,至今不得通大便,少不能运身云。年龄已衰,所伤此重,差复似难,渠亦以必死为怯云矣。上曰,医治甚急,药物连续送救,可也。郑维城曰,大便不通,恐或伤五脏而然也。斗杓曰,肉重之人,落马坐地,骨节有违,则五脏安保其不伤乎?曩日提调之中,金佐明既已在丧,尹绛又如此,独馀小臣矣。自上运步,必须频数试之,甚可也。内殿症候,则医女虽传而不能详细,伏未审已尽平复耶?上曰,顷以脑后发肿为虑,而今则既已平复矣。上谓斗杓曰,东莱府使闵鼎重所谓倭人所纳铜镴铁,不为准纳,则换米之请,亦不可许云者,似非正道,而年例所给公贸木,实为铜镴铁等物报偿之意,以价论之,则我国所给公贸木,至于八十同之多,倭人所纳之物,仅至三十馀同之价,而待远人之道,不当较其多少,故既有所纳,则所当依例准给,而铜镴铁不纳之前,则似无公木白给之理,倭人既不纳铜镴,乃以公木,有若应得者然。又望其换米以给,实为无据,渠之不纳铜镴,已至累年,则我国公木,亦不可年年白给,今后则铜镴未纳之前,公木勿给之意,言于倭人事,分付于东莱。斗杓曰,训局御营厅形势,亦甚闷切矣。训局千摠,只有一人,御营亦然,虽欲塡差,实无可合之人,将官虽不若外任,将卒之间,亦必颜情相惯,然后可以有济,其中能为举职之人,则久任似当矣。古语曰,出门如见敌,岂可以即今无事变而忽之乎?近来年少可用武臣,多被罪以下缺朴之墉、李益达、金汝水,皆在罢散,三四字缺成𬬩之罪,以其渔猎之事也。李伫之罪,不为巡历之事也。李益达败船之事,岂是重罪?朴之墉、金汝水,皆在于夺告之中,此辈若在罢职,则可以拟望于将官,而夺告则不得拟望矣。上曰,成𬬩、李伫、朴之墉、李益达四人职牒还给事,言于该曹。斗杓曰,金汝水,亦甚可惜之才也。上曰,何事被罪耶?郑维城曰,长城城役时,以木筑之之罪也。洪重普曰,前忠洪监司李庆亿,来诣于本院矣。上曰,宾厅引见时,使之入侍。重普曰,臣闻外间之议,则只为告庙,不为陈贺,事体未妥,自上若终不许受贺,则独行告庙之举,未知何如?上无答辞。罢出。以上烬馀

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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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重普坐直。左承旨洪处大。右承旨李廷夔。左副承旨李尚真在外。右副承旨权𫍰在外。同副承旨李天基坐直。注书吴尚仕直李光迪。假注书宋昌。事变假注书李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新宁县监金湍,固城县令金之声。

○药房都提调臣元斗杓,提调臣郑维城,副提调臣洪重普启曰,昨日受鍼后,仍御寒殿,引接臣僚,酬酢移时,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何如?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无事矣。

○洪重普,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四员内,司书、说书、兼说书未差,兼司书赵龟锡,出使在外,不得已今日,以上番姑降入直,而事甚苟简,上番阙员,明日政,并为差出,牌招肃拜,使之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天基,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金南重刑曹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天基启曰,即者司书郑晳辞职上疏到院,而观其疏辞,则乃以家内痘疫,不可出入书筵之意也,其疏则不敢捧入,而似当有处置之举,敢此仰禀。传曰,递差。

○李天基启曰,臣伏见闵应协等照律公事,则以徒二年杖九十判下矣。今考大典推断条,文武官及内侍府有荫子孙,犯枉法受赃外,笞杖并收赎,公罪徒,私罪杖一百以上决杖,故闵应协等,以徒年之故,当为受杖,而但其下恤刑条,有曰隆寒极热时,事干纲常赃盗外,其馀杖一百以下,并收赎,自愿受杖者,听云。以此观之,则勿论公私罪,当此隆寒之时,杖一百以下,应在收赎之中,而从前律官拟律之际,只据推断条,而不能参考恤刑条,未免做错如此,闵应协等公事,既已判下,不敢更议,而法文如此,区区所怀,不敢不达,惶恐敢禀。传曰,闵应协等,决杖安徐,律官推治。

○传于李廷夔曰,判尹尹绛处,遣柳后圣看病。

○李天基,以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宋尚逸称名人,以儿马帖子,转卖于他人之际,为本寺之所发觉,考其帖子,则乃是癸巳六月训炼都监军士徐得吉中旬赏格,而考之本寺所在承传册,则韩得吉也。姓字各异,且其帖子印迹可疑,本寺所用帖字之踏,长短悬殊,似是伪造,推问马帖出处,则不能指的,如此奸伪现著者,不可不随现惩治,令攸司严核处置,何如?传曰,允。

○李天基,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四员内,说书、兼说书未差,兼司书赵龟锡,奉命在外,司书郑晳,陈疏递职,下番无他入直之员,不得已以上番见存之员,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天基启曰,今以别监抄择单子。传曰,三望皆似苟充,可合之人,更为抄择事命下矣。该曹举案,每以若干小各司所属在京者来现,非但厥数零星,观其人物,皆是庸愚病弱之辈,不合于掖庭使唤,故就其中稍似伶俐者,备选以入矣,但念残司所属,屡经抄择,无中索有,其势难得,窃闻近例,如议政府忠勋府诸上司奴子,亦有别启请差下之时,更令该曹,勿论上司所属,务求当身伶俐解文者,尽即举案事,捧承传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天基,以兵曹言启曰,当日出身金大男称名人,自金虎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崔尚勋,常时不能禁断,以致阑入,亦为非矣。请推考。传曰,允。

○夜四更五更,月晕。

○判义禁府事郑维城箚曰,臣伏见政院启辞,以闵应协、金鼎铉等照律公事,当此隆寒,杖赎一款,不为举论之故,特下律官推治之命,臣不胜惶悚震惕之至,凡照律磨勘之时,一从律文,相议照入,岂可委诸律官,任其低昻乎?大槪罪人照律之际,单杖一百以下,当其隆寒盛暑,则引大典恤囚条,例为杖赎照入,而至于杖六十徒一年以上,则虽当隆寒盛暑,曾无杖赎之例,成规已久,故今此闵应协等照律,亦不敢不遵规例,直以决杖照入,不敢请赎矣,宰列之臣,杂犯之罪,兼行杖罚徒配,果有乖于钦恤之典,而臣徒知胶守已行之规,不敢禀行宽典之罪,在所难免,何敢归罪于律官以下缺乎?臣本职兼带,并许镌免,仍治臣罪,三四字缺以后,徒年决杖之罪,隆寒盛暑,许令杖赎事,定或举行,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政院谓以做错,故使之推治,而事既如此,则勿为论罪,可也。且此等事,本系特恩,且有古规,何必改之?卿其安心勿辞。

○赞善宋浚吉疏曰,伏以臣之私恳,猥陈于榻前,更无遗馀,谓宜趁蒙怜许,而天心缱绻,至以即许退归,有所缺然为教,臣感泣而退,终宵绕壁,不知臣之无状,何以得此于圣明?顾臣此行,诚有不可已者,亦不宜少缓,人子穷天之痛,于此不用其情?乌乎用其情,筵臣之云云,真是不谅人情之甚也。恳乞圣慈,更加谅察,令臣趁归经纪,以伸情事,幽明之间,岂胜幸甚,臣无任激切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看山等事,可以子弟代行,卿则临时进退似当,宜安心焉。

○判尹尹绛箚曰,伏以臣,垂死之中,伏蒙遣内医看病,赐以药物,至有格外下问,继有医官定送之教,鸿私异数,至于此极,非臣糜殒,所可上报,矫首欲言,感泪如泉。仍念臣之所患时未分死生之关,傥赖天地生成之德,或得回生,而目今症势之危重,决无数月间痊可之望,所带本职,乃是词讼重地,兼带知经筵,亦不可久旷,伏乞圣慈,亟赐递改,以便调治,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经筵之任,姑先勉副矣。卿其安心调理。

○洪重普,以吏曹言启曰,台谏及守令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以上烬馀

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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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重普。左承旨洪处大。右承旨李廷夔。左副承旨李尚真在外。右副承旨权𫍰在外。同副承旨李天基。注书吴尚李光迪。假注书宋昌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盈德县令李翂。

○有政。吏批,判书宋时烈进,参判李一相进,参议曺汉英进。

○洪处大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都承旨洪重普,吏批进去,右承旨李廷夔,冬至陈贺习仪进去,兵房承旨李尚真,代房承旨权𫍰,在外,其中只有臣处大及同副承旨李天基,兵批政厅,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吏、兵批兼进。

○兵批,判书郑致和,备局坐起进,参判申翊全,三字缺参议李弘渊进,参知李正英,习仪进行,都承旨洪重普进。

○吏批启曰,昌城府使尹起商,曾因训炼大将李浣榻前启辞,递差矣。其代,今当差出,而但本府系是,边远恶地,今若因此改差,则兼为厌避者视效之地,后弊不可不防,昌城府使尹起商,仍为差送,何如?传曰,依为之,而都监事势,亦以为悯矣。春川府使洪舜民,改差可也。

○吏批,以赵寿益为大司谏,边麟吉为丰基郡守,李翂为司书,金炫文为兵曹佐郞,闵汝老为礼曹正郞,金玉钰[金玉铉]为庆尚都事,尹镌[尹鑴]为进善,李庆徽、洪宇远、李垕、金寿兴、李程、闵维重、安后说为兼春秋,李袤为辅德,朴靖为监察,许灌为校检,李东溟为典籍,尹飞卿为持平,李应蓍为知义禁,李观征为兵曹佐郞,沈之源为训炼都监都提调,庆基殿参奉朴惟栋,社稷参奉尹寿益相换,尹商举为白川县监,李德老为兔山县监,金益勋为庶尹,李后奭为右通礼,郑致和为御营提调。

○吏批启曰,新除授进善尹镌[尹鑴],资级宣教郞,乃从六品之阶,而本职即正四品也。大典所载资级条,参上无过之阶而授,今以宣教守进善,乃是越八阶而授,则有违法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然则今姑改差。

○兵批,以苏东道、洪舜民、朴日省为副护军,金禹锡为副司直,郑晳、朴廷翔为副司果。

○右议政李厚源六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

○李天基,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以下缺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头辞缺,曰,臣伏见判义禁郑维城箚辞之批,不胜瞿然之至,近来该房在外臣,以代房出纳公事,所当谛察,而所昧律文,专不理解,每有循例捧入之归,心常未安。昨闻物议,有以闵应协公事,误为照律为言者,取考国典恤刑条,则隆寒极热时,事干纲常赃盗外,其馀杖一百以下,并令收赎,而单杖徒杖,不曾举论。臣之愚意,徒年之罪,本非事干纲常赃盗之比,不当一体论之,则恐徒配以下,皆入于其馀二字之中,今以有徒而不赎,杖一百,殊失祖宗朝制法之本意,此不过律官等错见一段文字,胶守流例而行之者也。当此钦恤之日,若不一番厘正,则凡系杂犯杖律,虽值隆冬盛暑,皆不得免,岂非伤圣上好生之仁,而坏国朝恤刑之典者乎?所见如此,敢以律官从前做错如此,率尔陈达,亦非谓今番闵应协照律公事,独为做错也。律官推治,则因循古规,因其称冤,而既下勿罪之教,诚为幸甚。但缘臣妄有所达,重臣不安,至于上箚引咎,且误谓律官做错之失,于是著矣。不胜惶恐待罪。传曰,此非大段事,尔其勿待罪。

○李天基启曰,以左右史俱阙之故,各司兼春秋入直已久,事体未安,因大臣启辞,今日政,曾经史官之人,兼春秋别启下矣。启下之官,尽为牌招,使之推移入直,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本司有司堂上四员内,一员未差,以副护军李应蓍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掌令沈光洙启曰,臣庸驽疲劣,本无寸长,所忝职名,万不近似,而感激洪私,黾勉供仕,人之嗤点,固已多矣。经筵召对入侍之命,复出于意虑之外,惊惶踧踖,置身无所,沥血呼吁,敢暴微恳,罪合万殒,而伏蒙特降温批,谕以恩旨,臣非木石,岂不知策励鲁钝,趋走承命,图报圣德万一,乃臣子职分。而顾臣之无状,贪荣恋宠,不思名分,终归于朝章紊乱,官谤咸萃,则其于羞辱清朝,何哉?此臣所以悯蹙畏难,竟不敢冒进者,不得不更竭危迫之忱,敢渎黈纩之下,而见却于政院,末由上达,席稿屏伏,恭俟严谴,而适值眩症猝剧,昏倒不省,不得趋参于今日习仪,且值长官代行城上所之任,臣之罪戾,至此极矣。臣闻诗曰,之纲之纪,燕及朋友。又曰,抑抑威仪,维德之隅。盖有德则有威仪,有威仪则下以为则,纲纪自立,而百辟卿士,不懈于位,咸有是威仪,造次颠沛,无有非几,何必及其有事,辄仆仆习肄为哉?臣以为,朝廷习仪之规,太烦琐,虽不行,亦可也,而臣为法官,既有阙于朝仪,又不得于长官,臣之不可冒居台阁,非止一二,何敢抗颜忘耻,晏然而已乎?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天基,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辅德李袤,时在忠洪道保宁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当日幼学李相一称名人,自通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延震吉,常时不能禁断,以致阑入,亦为非矣。请推考。传曰,允。

○又启曰,兼春秋李垕,家在远洞,今始来到,而阙门已闭,何以为之?前兼春秋,因在上番,使之仍为入直乎?敢禀。传曰,明朝交替,似当矣。

○李廷夔启曰,小臣冬至望阙礼,初度习仪进去,敢禀。传曰,知道。

○李天基启曰,掌令沈光洙再启烦渎,退待勿论矣。传曰,知道。

○申时,太白见于午地。

○持平金禹锡疏曰,伏以臣,气禀虚薄,疾痒数字缺近患非时泄泻,累日沈顿,加以重感风寒,症势苦剧,头脑如破,四体如絷,气息奄奄,鬼事可虑,时月之内,差可无期,言责重任,理难虚带,臣诚惶惧悯迫,罔知攸措。玆敢不避僭猥,冒死呼吁,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亟许恩递,以便调治,不胜幸甚。踏启字而下。

○领敦宁府事李景奭疏曰,臣伏蒙恩由,展省先山,泽及泉壤,荣动松楸,感极幽明,不禁涕泗之横流,惟增铭镂心骨而已。且新命敦府首席,大有所不安于心者,不敢不陈达衷曲焉。臣在前亦忝此任,而今异于昔,判敦宁闵馨男,年龄益高,今已九十五岁,知敦宁尹䌹,今年九十二岁,便是百岁之耆老,臣年迫七十,而于二老,即少却三十年也。以臣眇福,猥居一百八十七年之右,真积薪之居上也,此岂须臾不安者哉?非但此也。臣位置已极,涯分已盈,极不可久,盈则必溢,残龄病喘,理宜屏伏,伏乞圣慈,谅此忱恳,察臣之危迫,亟赐递免,俾得小延于仁覆之下,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大臣事体,自当如此,卿其安心勿辞。以上烬馀

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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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重普式暇。左承旨洪处大。右承旨李廷夔坐直。左副承旨李尚真在外。右副承旨权𫍰在外。同副承旨李天基坐直。注书吴尚李光迪。假注书宋昌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行大司宪蔡裕后启曰,臣伏见掌令臣沈光洙避辞,其说颇异常例,且曰不得于长官。臣切不胜瞿然,其何敢晏然处置?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掌令李齐衡启曰,臣素患胸痛,遇寒辄发,自再昨前症复作,痛势猝剧,至于习仪,不得进参,惶恐俟罪,方欲自列,而伏见同僚引避之事,不胜瞿然之至,臣亦何敢晏然而已?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天基启曰,大司宪蔡裕后,掌令李齐衡,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司谏洪处尹启曰,掌令沈光洙,大司宪蔡裕后,掌令李齐衡,并引嫌而退,既有所见,意实慨然,则何可引此,反以为嫌?言语之及,似若有意,则嫌不处置,势所固然,胸腹作痛,不参肄仪,疾病之来,人所难免,俱无可递之失,请并命出仕。答曰,依启。

○李廷夔启曰,今已日暮,出仕台谏,明朝命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李天基曰,都提调左议政元斗杓,鞍俱[具]马一匹,子孙中一人除职。提调判尹尹绛,加资。副提调都承旨洪重普,半熟马一匹。前副提调金佐明,熟马一匹,豹皮一令。记事官李玹,注书李伯麟,各儿马一匹。记事官李溟翼、庆㝡、李䎘,假注书兪命胤、柳斗枢、吴尚,各上弦弓一张。记事官吕儆、柳榰,各不妆弓一张赐给。医官柳后圣、申可贵,并加资。赵征奎,熟马一匹,豹皮一令。金重白,熟马一匹。安景昌、朴𫖳,各半熟马一匹。金荩诚、郑后启、金立诚、金尚诚、南昌祖、尹后益、权僴、李点,各儿马一匹。辛德清、南应琛、郑瑂、权愉、崔栶、梁济臣、李耆善、李祉述、成后龙、安礼、赵时稷、崔有泰、金遇、崔迪、陆士衡,掌务官柳德泽,煎茶官李柱汉、张益汉,剂药官朴生荣、辛器硕、崔兴教,各上弦弓一张赐给。下人等,令该曹照例,赏布磨炼题给。

○备忘记,传于李天基曰,长番内官尹完、张义忠、高礼男、曺有行、金汝楗、赵希孟,各儿马一匹赐给。

○兵曹正郞金寿兴疏曰,伏以今因史官俱阙,而臣启禀变通,特以曾经史官以下缺以完新荐,臣名亦玷其其中,继有牌招二三字缺得不趋诣阙下,而抑臣有不敢承当,故玆敢冒陈微悃焉。臣弟寿恒,方为副提学,窃闻数字缺之言,玉堂长官,例于史局堂上,为任紧重,数字缺官与承旨相避则减承旨,春秋与副提学相避,则递史官送西,前例古事,灼然可考。况今日此举,实出于一时之变通,则既非真史官之比,而曾经之人,固非一二,微臣一人,有何轻重于有无,遂坏祖宗之创制,不顾苟且之归乎?伏乞圣明,亟令该曹,照例处置,不胜幸甚。启下吏曹。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金寿兴,与副提学金寿恒,有兄弟相避之嫌,请减兼春秋,揆以旧例,在下者当递,金寿兴兼春秋,减下何如?启。依允。

○典籍李程疏曰,伏以臣之姓名,亦玷于兼春秋之中,昨日召牌之下,不敢不扶病拜命,而兼春秋闵维重,即臣同姓四寸妹夫也。虽因一时变通之举,别为启下,而史局相避之法,至严且重,决不可一刻冒据,伏乞圣明,亟令该曹,照例处置,不胜幸甚。启下吏曹。

○副修撰闵维重疏曰,伏以昨因大臣启禀,以曾经史官者,特差兼春秋,使之权察史局之任,臣名亦在其中,召牌下临,即已拜命,而第臣于同差六员,法应相避者有三,洪宇远,臣之外三寸叔母夫,李程,臣之同姓四寸娚,考诸法典,宜不得同受一任,而数字缺不察,误为批下,臣实悚恐,不知攸处,夫曾经之人,固非一二,微臣一人,不足有无于其间,而史官规例,尤重相避,则其不敢冒法数字缺玷,决矣。伏乞圣明,亟令该曹,照例处置,不胜幸甚。启。下吏曹。

○吏曹启目粘连,典籍李程,副修撰闵维重,俱兼春秋,法当相避,各自陈疏,闵维重则又与洪宇远,有相避之嫌,揆以旧例,在下者当避,闵维重兼春秋,减下何如?启。依允。

○前工曹正郞李惟泰疏曰,伏以臣,至愚极陋,不齿恒人,误蒙恩眷,待以殊礼,前后恩命,皆出分外,自念无状,图报无路,顷年夜疏之冒上,实由愚衷之所激,惟知进言为忠,不知妄言为非,齰舌无及,抚躬自愧。分弃明时,甘死沟壑,重婴疾病,朝暮待尽,不意玆者,复承收召,不惟不诛,反以宠之,至以台官之名,被之卑贱之臣,顾臣何物,乃能得此?奉旨呜咽,有泪如泻,圣上有天地广大之德,小臣无尺寸可用之才,在微臣荣曜虽极,奈众人嗤笑而何?名器至重,公议至严,岂独愚臣不安,恐为朝廷羞辱,伏缩数日,未闻驳正之论,惭惶罔措,敢上危迫之辞,伏愿圣慈,亟命镌臣职名,以重名器,以安愚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向来疑尔之事,盖缘疏中措语不明之致也。今闻吏判之言,今已解释矣。尔其勿为惶恐,从速上来。

○正言吴始寿疏曰,伏以臣于前月望间,得闻母病危重,冒呈辞单,奉承恩暇,及时救护,岂非天地生成之德乎?母子今日此生数字缺得颂祝洪私,感篆肉骨,今玆千万意外,以臣为司谏院正言,且命臣乘驲上来,祗承有旨,荣艶倍极,父子相对,感泪无从。第臣前后忝窃言地,疲四五字缺固已洞烛,何取于试可无用四五字缺新除误恩耶?臣闻命惊怪,继以二三字缺环斯自省,无地措躬,义当不俟数字缺遄谢恩命,万万不称之诮,区区乌鸟之情,在所不恤,而顾臣母病,沈痼难医,十数年来,强半床褥,曩日风感,尚不得和解者,盖缘夙症为根柢也,旬望之间,痊可无期,牵裾至情,不忍便诀,且臣急于省救,星夜疾驱,风露所伤,湿胆凝结,胸膈烦悯,食不下咽,而调治失节,转至弥苦,徊徨无路自力,言责之任,不可久旷,逋慢之诛,亦所难免。伏乞天地父母,俯察危恳,亟递臣职,且治臣罪,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以上烬馀

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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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重普式暇。左承旨洪处大坐直。右承旨李廷夔。左副承旨李尚真在外。右副承旨权𫍰在外。同副承旨李天基坐直。注书吴尚李光迪。假注书宋昌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元斗杓,提调臣尹绛,副提调臣洪重普启曰,伏未审数日来,圣候调摄,何如?顷日受鍼处,浮气已尽消散耶?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受鍼后虽似少愈,时无显效,且近日颇有渴候矣。

○药房再启曰,即伏承近日颇有显效之教,臣等不胜惊虑,仍与柳后圣、赵征奎、成后龙及诸御医等商议,则皆以为,此虽似是自上常患,不可不急治,汤剂则天花散,丸药则猪肚丸兼进,宜当云。天花散三贴,猪肚丸一剂,姑先剂入何如?答曰,依启。

○大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完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召对为之。

○右议政李厚源七度呈辞。答曰,安心调理。

○政院启曰,臣等窃伏念,有庆则贺,人情之所同有,而家国之所通行也。未有父有庆而子不贺者,则君臣之间,岂有异哉?向者玉候之未宁,实非寻常微恙,其时臣民之忧虑曷胜言哉?幸赖皇天阴骘,祖宗默祐,逾时乃瘳,今几复常,则此时臣民之喜抃,又曷可胜言哉?惟其忧患之深,故其所以喜幸也,亦无涯矣。其在臣子之道,欲小伸其不容已之至情者,庸有极乎?以臣等之心,仰揣世子之心,则尤万万不可胜言矣。殿下之不欲受贺者,实是谦忡之盛德,而第念人君,以功德自尊受贺者,或不无骄泰之患,故古之人,固戒之矣。病患复常之后,不能禁臣子之献贺者,岂有一毫有伤于戒慎之道哉?虽以殿下之不受为是者,其所以抃喜欲贺之心,亦必不浅鲜矣。以此言之,则舆情所在,实难沮抑,况祖宗陟降之灵,当殿下违豫之日,必有衋伤于冥冥之中,则今日神灵之喜庆,亦必如在于上矣。揆以如事存之道,岂可无告喜之礼哉?告庙之举,既已择日,而殿下过自谦抑,并与此而停之,不但臣民之缺然,其于情礼,岂不未安乎?朝廷似当力请回天,而已过累日,又复寂然,臣等待罪近密,不胜郁郁之至,敢陈区区之见。伏愿圣明,快从舆望,俾伸臣子至情,不胜幸甚。答曰,虽感臣邻之至意,其奈寡昧之不安何?勿为烦渎。

○传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

○大司宪蔡裕后疏曰,伏以臣,谨承召牌,乃敢来诣阙门外,第臣所患二字缺及眩症,一时俱剧,顿伏不能转动,末由就列,臣诚闷迫,罔知攸处,姑不论臣之情势,直以贱疾,顿无瘳愈趋仕之望。伏乞圣慈,亟赐镌罢,一以治臣逋慢,一以保全病喘,臣不胜屏营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调理察职。

○副护军李应蓍疏曰,伏以臣,受质尫羸,素多疾病,方即少壮,尚不类人,逮玆衰迈,转觉疲癃,幸际昌辰,荐历非据,恩私之下,感激徒深,而丘壑之期,日以云迫。入冬以后,风寒交铄,旧症新痒,辗转沈痼,黾勉就列,仅仅支撑,虽无朝夕奄奄之状,而精神筋力,已不可收拾,每将贱疾,仰渎宸聪,人虽不言,臣实知罪,不图梦寐之外,复忝筹司之任,宥密之庭,是何等地,𬣙谟之责,所寄非轻,诚非病耄,所可冒居。传曰,力易强而有功也,心难强而有智也。臣以精则消妄已久,以力则凋瘁又甚,自揆疲薾,决难承当。伏乞天地父母,特察愚悃,俯谅危恳,亟收备局之命,俾延残喘,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察任。

○午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吏曹判书宋时烈,赞善宋浚吉,参赞官李廷夔,掌令沈光洙,侍读官李时术,检讨官闵维重,编修官李数字缺,记事官李程,假注书宋昌入侍。时术进曰,小臣近患眼疾,不能进讲,令下数字缺进讲何如?上曰,依为之。维重进讲《心经》,自有人劳伊川,至可立致矣。一遍讫,上受而读之,亦一遍讫。维重曰,劳字以下缺人不能自检其身,故见伊川以下缺有此问也。时术曰,伊川幼有高识,习与性成,岂有劳苦之事?时烈曰,伊川尝以篆字数字缺非礼勿动云。日履安地,谓礼也,日践危地,谓非礼也。时术曰,朱公掞,即朱光庭,宋时善士,而苏子瞻,与洛党若冰炭,故有此言也。上曰,此乃讥笑之言也。时烈曰,朱光庭,乃伊川门人也。苏子瞻,与伊川如水火,故,如此。浚吉曰,苏子瞻,文章才气,动蘯一世,而伊川方为当时所尊仰,故子瞻常有忌惮之心,而有此讥笑之言也。维重曰,和天瘦之和字,当为去声。上曰,此言何谓也。时烈曰,耕者喜雨获者愁,去得顺风来者逆,人各以私意,求之于天,则天不能酬应,而至于瘦矣。浚吉曰,古诗亦曰,天若有知天亦劳。上曰,安得易而侮之者,谓和天瘦耶?时烈曰,秦少游,乃苏子瞻弟子也。其言不恭于天,而不自知其然,故伊川讥之耳。浚吉曰,少游,即秦观也。与李豸,皆是浮薄辈,故其言之踞傲,有如是矣。时术曰,郑、卫之音,悲哀短催,使人闻之,有懈惰骄淫之意,盖郑、卫滨于大海,土地卑下,人气柔弱,故发于声者如此。浚吉曰,古之人,审音而知乐,审乐而知政,声音固与政相通也。《乐记》,有宫商角徵羽之论,宫属君道,商属臣道,宫乱则荒,其君骄,商乱则陂,其臣坏,其国之政,皆合于其国之乐,数字缺所以见其乐而知其政也。以此观之,则未知今日三字缺何如也。上曰,北京声音,专主于悲哀,有若哭声,故满座极欢,而一闻其乐,则莫不凄一字缺下泪,诚可怪也。浚吉曰,治国之音,安而乐其政治,亡国之音,哀而思其民乱,以下缺皆出于男女相怨之事,而不以一以下缺原之人,居丧不着白衣而着朱履,喜歌数字缺之词而不知其非,可骇。时烈曰,民俗如此,三字缺所以亡也。浚吉曰,以我国言之,则和缓之曲三字缺调,短促之音,则必曰今调,此亦可观俗尚之变也。上曰,然。或引接待客使,得闻童乐,则与在闾阎时所闻有异矣。廷夔曰,役夫樵童之歌谣,亦比前短促矣。时烈曰,饮无定量,此量字,世俗以多食为义,而此是无定数之意也。时术曰,汉班彪之叔班伯,谏成帝之辞也。成帝饮酒无节,班伯时为侍从之臣,病起之后,有此规谏。成帝曰,久不见班生,今闻谠言云。浚吉曰,圣人,从心所欲而不逾矩,故饮无定量,亦无定态。时烈曰,前日圣明谓小臣曰,少时尝善饮,而自登邸位以来,绝而不饮云。未知,近来亦能不饮耶?上曰,人之饮酒各异,有欲饮而饮之者,有遇酒则饮之者,予在闾阎时,亦不嗜饮,逢人则饮而已。及入阙中之后,虽欲饮之,何从而饮之?时烈曰,圣教至当云。毫忽之间,若有间断,则此心易放,须益加戒慎焉。浚吉曰,小臣曾于书筵,达于世子曰,能饮酒乎?世子曰,未尝接口,何以饮之?臣于此,益叹圣教之严峻也。上曰,顷日因病服药,以酒调下,而亦不能饮,闾阎之人,若遇节日,则或有为亲设爵,故时或饮之,而阙中则本无用酒之规,儿辈未尝见酒,故亦不知饮。浚吉曰,数字缺不饮酒,未知始于何时乎?上曰,前古之事数字缺不可知,而盖自宣庙朝已然云矣。浚吉曰,数字缺偶闻外间之言,自上常戒敕于宫中曰,年年若是凶荒,诸臣每讲救以下缺,必须务从俭约云云。若果有以下缺此不懈,若无是言,则当更为澄省焉。时烈曰,奢侈之害,甚于天灾,近来下贱之奢侈,若此甚焉。民穷财渴,皆由于此,日监在上之天,岂不怒乎?上曰,外人皆不信予之不饮,而士夫之间,崇饮殊甚,若能如予之不饮,则岂不好也?浚吉曰,搢绅之间,岂无饮酒之人,而不至于以崇饮为弊端矣。上曰,掌令何无言?光洙进曰,小臣待罪台阁,入侍经席,不胜惶恐,累年家居,不得趋朝,故欲一瞻望天颜,陈达危悃而不敢。上曰,何其过谦至此耶?共论文义,各陈所怀,不亦好乎?光洙曰,圣上累朔违豫之馀,励精求治,频接臣僚,臣在草野闻之,不胜喜幸,今日入侍,获睹上下欢洽,天地交泰之象,诚千载一时也。上曰,掌令草土之馀,殊甚衰败,可叹。气力虽衰,犹可勉强出入,共论国事,何必固辞如此?光洙曰,小臣本无才识,而近缘衰耗,前日所见之书,亦皆茫然,岂能有补于时事?上曰,然则实非寡昧所望,勿为固辞。维重又进讲文义曰,好恶无节云者,天理人欲,间不容发,若不明其分限,则天理灭矣。时烈曰,好妍恶臭,渐近于欲,故危矣。孟子曰,好色,人之所欲。又曰,太王爱厥妃。朱子论之曰,有孟子手段,然后可进此言于君上,不然则必以好色为戒,可矣。浚吉曰,数字缺有麤拳大踢之说,谓孟子手段之大也。数字缺曰周太王非必好色,孟子只取爰及姜女数字缺而言也。上曰,饿死死小,失节死大。伊川数字缺收恤,无依归之族属乎?时烈曰,伊川数三字缺尝取寡居之族属再嫁以下缺而称以美事,或疑之,问于朱子以下缺以一槪论之。浚吉曰,圣贤资禀,岂能皆同?数字缺守法严正,朱子地负海涵,《易》曰,君子同而异,数字缺虽或有异,亦无妨也。上曰,我国无改嫁之法,此何如也?时烈曰,中国之人,皆以此为美,而以圣人之事言之,道之以德,齐之以礼,自不至于改嫁,乃王道也。拘于法制,不为改嫁,岂纯于王道乎?上曰,改嫁之子孙,勿齿东西班正职,无乃羞愧而然耶?廷夔曰,既已成习而然矣。浚吉曰,昔者徐选、洪贵达为台谏时,发此论,先正臣赵宪,在宣祖朝,亦有所达矣。上曰,谓可以改嫁耶?浚吉曰,如前所达矣。光洙曰,至于常汉,亦不改嫁,诚美习也。此事圣人亦必以为美矣。维重曰,以向日江都事见之,则守节者小,始知拘于法制,而不为改嫁者,多也。浚吉曰,五伦之中,不失本心者,惟是爱子之情,故《大学》曰,如保赤子。此举其易知之一端,而兼言孝弟也。近闻北路民俗,弃其子女者,甚多云。诚可惨恻也。上曰,顷见锺城府使任有后查启,则以为无是事云矣。维重曰,臣顷在北道,见路傍有弃儿,问之则曰,人之无子者,取此为子,而厥父母若知之,则终必还推,故或不收之,厥父母虽弃之,而不能无恻隐之心,故虑其不为收养,弃之路傍而不使人知之,此不过军役甚苦而人民鲜少也。臣目见实状,数字缺日本道查问,诚为不实矣。浚吉曰,今数三字缺诚可寒心,任有后称美于士夫间,而查启实如此,人君何由闻其实状,诚可骇也。数三字缺若是明白,前日不能明查之罪,不可置之,本道兵使及锺城府使任有后,以下缺虎狼亦有爱子之心,人必有以下缺有此事也。我国良民,非但一身之役,又有子孙族属之役,故不堪其苦,而至于弃子,由是数字缺渐缩,襁褓之儿,皆在军籍,必须三四字缺然后可以支过也。维重曰,国家每有山田之禁,而臣自北出来时,见铁岭路傍山顶,无处不耕,流民数千,在在群居,而观其所居,不甚罢残,此不过西北避役之民也。有难一切驱逐,臣意以为,山田亦定结数,使其守令,折量收税,或用于国用,或用于私用,则民知到处同然,而因居应役,或厌其赋役而不耕之矣。廷夔曰,山田之禁,甚不易,如欲禁之,必须收税如正田,然后民或不耕,或因居而可为版籍中之民矣。浚吉曰,小臣虽不能知其利害,而在乡时,闻斫伐山木,处处耕田,烧尽一山,川泽枯渴,旱灾未必不由于此矣。光洙曰,我国平野小而山脊多,若痛禁此事,则生理亦绝,此诚难处,民无拘束,故如此,若定其赋税,籍其姓名,则必不能逃走矣。时术曰,小臣奉使南方,往来镇浦,熟闻李益达之事,孤儿寡妻之怨,诚为痛迫惨恻矣。御使宣谕时,人民等相谓曰,国家题给食物,赈恤穷民,虽极感激,而必食李益达之肉,然后快于心云云。到今天阴雨湿之时,啾啾鬼哭,人或闻之,李益达虽非故犯,而偾事如此,人民三字缺之痛愈甚,近闻有职牒还给之命云。臣三四字缺以为未当矣。上曰,流放既久,渠亦三四字缺犯,不必深责也。廷夔曰,以左右史俱阙之故,以曾经史官之人,兼春秋启下,使之议荐矣。三四字缺数人,以相避减下,莫重史荐以下缺下中无故馀存者,更为启禀以下缺何如?上曰,依为之。时烈曰,进善尹镌[尹鑴]以数三字缺受点,越八阶而除拜,有违法例,故该曹不得不启递矣。臣意则以为,此等人不必拘三四字缺当以格外用之。上曰,然则后政,更为拟望,亦可矣。时烈曰,既已落点,仍为除拜,何如?上曰,依为之。时烈曰,吴挺纬事,圣明既已洞烛矣。挺纬之请贷公储,户判之许贷,皆未安,而户判则重臣虽不可为,至于挺纬,则不能无薄罚,小臣待罪该曹,欲补外耳。盖陞擢施罚,必须明白,然后人无异言,故敢于榻前陈达矣。浚吉曰,小臣非政官台官,而既已入侍,何敢不达?宋时烈所为,必欲十分明白,意非不美,而但独罪吴挺纬,则郑维城,亦岂能安于心乎?时烈曰,此岂大段事也?只欲用薄罚补外耳。守令大处,窠阙亦多,而挺纬有干局云。因以补外则似好矣。上曰,此言诚然,而户判形势,不可扰动,奈何?浚吉曰,累度阙于拟望,此亦足惩微过,何足深责?时烈曰,浚吉所达如此,何以为之?必留一定发落,然后可以奉行矣。上曰,以赞善所达,行之可矣。时烈曰,守令署经之时,其价不少,此皆出于民役,当此凶岁,不可不虑,曾闻昔人为铨长建白,以为初除守令则虽不可不署经,而至于再除及曾经台侍数字缺并勿署经,此法甚善,而近来废阁不行,三四字缺行,此则似为便好矣。上曰,依为之。维重曰,兪棨,累年罪废之馀,因吏判一言,得蒙数字缺恩,群下孰不感悦?若以为有可用之数字缺不可久置一官。上曰,事岂以下缺曰,此则小臣之罪也。自上既以下缺此人曾经论思谏诤之官,今日拟望,三四字缺渠常感激天恩,不敢不来,而一念之间,未尝少弛,每于为政之日,至诚恳嘱,数三字缺无拟于他职,小臣拘于私情,不敢拟他职,此则小臣之罪也。上曰,既已收用,固无不可为之职,而前日赞善,亦有所言,故,姑置春坊之官矣。何必汲汲?时烈曰,在外之人,亦皆收用,况于在内之臣乎,兪棨才局,迥出凡人,当大用之矣。上曰,顷见李惟泰疏,则有不来之意矣。时烈曰,山野之人,猝拜台官,廉隅所关,岂能遽来?自上既留温批,从必上来矣。廷夔曰,兪棨学识,人皆谓无出其右,若任以国事,则无不能为矣。此至公之论也。时烈曰,人臣有才而无诚者,有之矣。至于兪棨,则血诚忧国,虽在废弃之中,而一饭不忘,若置之展布之地,岂不竭其心力乎?遂罢出焉。

○黄海监司元万石疏曰,伏以臣母,气弱多产,自少善病,中年以来,屡经惨丧,居常委顿,不离床席,人子情理,岂忍一刻相离?顾臣猥以无似,过蒙宠擢,非分之职,不次之恩,实非梦寐所到,臣之母子,相持感泣,而他无报效之策,独其奔走服劳,不避燥湿,粗有自勉之地,故南徼千里之隔,西臬一年之别,母不以倚闾之苦而迟臣之还,臣亦不形以陟岵之切,而图其幸免也。虽其才分不逮涓尘数三字缺而乃所励则益竭琐力,小答洪造而已。且数三字缺将满瓜状之报,及其恩递,归见病母,固未远三四字缺今者家信,急传臣母宿病之外,近添胸腹之痛,半夜窒塞,不省人事,幸赖药力,得以回苏,而痛势未已,紧歇无常,饮啖全废,以下缺添症,医家所忌,臣母积年沈痼,以下缺过廉,何所不及?孝理之下,人无憾焉,则今臣四五字缺所垂恤,况臣自闻此报,方寸崩溃,须臾四五字缺勉察职事,其势末由也。方面重地,百务所萃,三四字缺之繁,一日难旷。伏乞圣慈,俯谅至恳,亟递臣职,俾臣及时归省母病,且以获免旷职之罪,公私不胜幸甚。启。下备边司。

○备边司启目,启下,黄海监司元万石,瓜期只隔数朔,如非情事之切迫,必不至于陈疏乞递,其母本以宿疾之人,顷者仍感寒添伤,症势甚重,今则渐向差减云。不当递改,使之察任何如?启。依允。以上烬馀

○内摘奸时,司录李寿恒阙直,缄答入启。传曰,分拣,笞四十,收赎。《议政府誊录》

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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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重普。左承旨洪处大坐直。右承旨李廷夔坐直。左副承旨李尚真在外。右副承旨权𫍰在外。同副承旨李天基式暇。注书吴尚李光迪。假注书宋昌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以咸镜监司郑知和推考传旨。传于李廷夔曰,兵使亦为推考。

○李廷夔,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今此药房都提调以下论赏三四字缺马,非他赏格之比,虽无面给之命,不可循例三四字缺帖子,鞍具马及熟马、半熟马,并即以马匹三四字缺马,则本寺时无留在者,当以下缺来而趁未举行,殊涉未安,以下缺题给,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事,标信命下后,方为三四字缺风雨转甚,不得已中止,待时晴之际,日势已晩,三四字缺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沈光洙启曰,《周礼》,惟王建国,辨方正位,设官分职,使率其属掌邦治,是以我国,设六曹百司,有率属开坐之规,不敢离次而废职,独京畿监司,未尝至布政司,听事私室,衙门不严,一以临民,一以接客,酬应之烦,不特公事,为政之间,私嘱居多,此弊之流来既久矣。监司,即古四岳之官,统十二牧而为治,岂可苟简亵慢之如是乎?且监司递易,则军官、营吏所寓假家,分定畿邑,即立于监司门庭之前,有厅有房,规模颇钜,如此冻寒之时,则远邑之民,运材构成,不能堪命,雇授于京中之人,其价不赀,方此饥饿之氓,救能不赡,而又何加之以不当为之役,驱以塡于兵壑乎?自今以后,请严立科条,使监司逐日开坐于京营,其所作假家,永令停罢,以除民生之害。顷因庆尚监司洪葳状启,庙堂覆启,校生落讲者,降定武学,夫庆尚道,素称人才府库,而灭裂荒芜,未有甚于此时,则未必不由于国家养育之无其法也。不先教导,而遽尔驱入于军役,则是罔之也。岭南则公卿之子,皆籍校案,虽则落讲,发愤读书者,安保其必无,而至于不许赴举,永绝自新之路,岂非法例尤涉已甚?请令道臣,务举教养之道,使都事频数巡历,别定守令试官,或考讲或课制,赏以劝之,罚以惩之,期以数年成就,有终不可移者,然后始行汰定之法。盖教养之道,无他,家塾党庠,明四术立四教,昭载先王之典。顷年国家,以此申饬列邑,事目非不详悉,久而不辍,庶几收效,而今则废阁不行,尤可惜也。即时以此事,专委都事,不知自何时怠弃厥任,而必有当其责者,请查出从重推考,令该曹依其事目,更加申明,着实举行。江华经历李纬国,为人长短不齐,不可谓全无可取,而曾所履历,使酒颠妄之失,颇有传说者,反授本职,诡行怪事,骇人耳目,一道之民,错愕惊扰,重足而立,远近多言之。以顷日查启见之,法外用刑,亦不是虚语,晋阳为政,不宜此人,请命罢黜。新除授持平尹飞卿,时在京畿高阳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李纬国事,不允。

○行大司谏赵寿益,司谏洪处尹启曰,前全南水使李益达,败没战船,军卒之渰死,不知其几,至今海南之人,怨声彻天,原其罪状,断无汲汲收用之理,而遽有职牒还给之命,物情莫不为骇,请还收李益达给牒之命。蓝浦县监郑云望,为人庸劣,目不知书,凡干公事,漫不省察,吏缘为奸,民不堪命。且家在至近之地,多有不廉之诮,前头救荒之政,不可付诸此人,蓝浦县监郑云望,请命罢职。答曰,不允。

○庆平君玏启曰,庸𫘤陋臣,忝仕璿列,宿似渊步,恒怀𫗧覆,顷在首春,谬膺新命,惊喜过望,以至感泣,东隅失志,西底垂景,粉骨糜肌,何以仰报?龙墀举颜,犹极不足,对人龃龉,与世秣𢫬[抹𢫬],已使朝廷,认臣受任,揆分揣量,取笑贻讥,缀旒复实,枯涸便华,世上酸鼻,地下瞑目,圣主之恩,不可胜量,生死殒结,报效猷满,自知不称,人谓斯何?默念刳沥,自犯弗赦,本府疲弊,已极不救,典仆数鲜,厥倍他司,问安举动宗室一百馀员,接待使唤,恒患竭悯。再昨大殿别监拣择时,本府奴杰明、尚厚,备拟首、副望,议政府奴则比塡末望,自祖宗朝迩徕,靡有别监匪翅创开京各司伊数八十六。且矧往年推刷括出遗阴,家无闲丁,野乏游人,本府之二奴,岂尽逾于政堂之一奴乎?晋告者蔑弊,上司畏威,中书他司,则一弗举引,本府奴数,累至二人,事甚怪讶,莫晓厥无臣旃攸悯,迫于新规,微此謼吁,那可收拾他司之中,岂欠可合之人乎?圣明之下,有此无前之事哉?请更令他司奴,望呈启下,煎竖缩闭,敢徕陈启。答曰,依启。

○掌令沈光洙疏曰,伏以臣,不意罪衅馀喘,复玷朝班,密迩宝座,仰承玉音,恩渥之深,涵肌浃骨,感激片心,徒欲有死而已。第念言责重任,决非庸陋所堪,经幄近侍,可备顾问者,当在朝廷体面而不可犯,在微臣分义,而不可安,咫尺天威,辞不尽情,未蒙恩许,嗫嚅而退,臣之情势悯蹙,至是极矣。况且两脚蹇涩,拜伏不善,登陟阶陛,几至颠仆,呼吸促急,痰咳频出,屏息藏声,气塞甚多,以此痼疾丑状,何敢出入于御临至严之前乎?伏愿圣慈,俯烛危恳,亟改经席入侍之命,仍许递免本职,俾得调保残骸,则此实天地父母再生之泽也。抑臣有区区所怀,不敢不冒达于圣聪,曩日殿下违豫之患,非特武王厉虐之三四字缺承宗庙先王,任其保护之责于天,岂三四字缺惊于其时乎?幸赖皇天祚东,玉候乃二三字缺宗社神人之庆,莫大于此,百僚鳌抃,山三四字缺贺,情之至礼之当也。殿下省愆戒惧,拒三四字缺,此则圣德之大也。二三同德之以下缺以不行,此则激励之意也。可谓以下缺也。然臣窃思惟,告庙者,乃殿下三四字缺安祖宗在天之灵也。陈贺者,乃上自世三四字缺臣庶,以伸喜庆于君父之前也。其在天理四五字缺可已者乎?夫祖宗在天之灵,不可不圣世三四字缺之情,不可不从,则殿下屈意而强许之,于以不忘同德之臣激励之言,以为戒谨益勉之地,则上而宗庙,下而臣邻,无阙文壅情,而圣德尤有光矣。伏乞圣明留神焉。答曰,省疏具悉至恳。出入经席,实是好事,昨日以来,予心欣欣,如有所得者然,此岂寻常之意乎?勿为固辞,以副至意。且受贺等事,已谕于诸臣之陈达矣。以上烬馀

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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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重普坐直。左承旨洪处大。右承旨李廷夔坐直。左副承旨李尚真在外。右副承旨权𫍰在外。同副承旨李天基式暇。注书吴尚李光迪。假注书宋昌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副提调洪重普启曰,寒冱此极,伏未审数日来,圣候调摄,何如?渴候加减,亦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时无显效矣。

○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右议政李厚源八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

○户曹判书郑维城初度呈辞。传曰,调理出仕。

○洪处大启曰,小臣冬至数三字缺再度习仪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向者圣候违豫,乃前古所罕有之患厄,今日平复,亦前古所罕有之大庆,举国臣庶,忧惶煎迫之馀,喜幸欢抃之情,曷有其极,而祖宗在天之灵,有慰于冥冥之中,从可知矣。今此告庙、陈贺之举,揆诸情礼,决(不))不可已者也。顷日筵中大臣及臣命夏,申请陈贺,自上过执㧑谦,并与告庙而停止,此无非臣辞不达意之致,不胜惶恐,而窃念今日陈贺,苟有损于圣德,在廷之臣,何敢强请至此哉?此君臣父子间,情理之所当然,礼仪之所应行,而臣子之情,终不一伸,则其为缺然为如何哉?至于告庙,则虽私家之庙,有事则告,礼也。殿下上奉宗庙,于此莫大患厄,莫大喜庆,不行虔告之礼,宁有是哉?况既已卜日,旋即中止,尤涉未安,更议大臣定夺,何如?答曰已谕于政院启辞之批矣。

○李廷夔启曰,今此内弓房弓箭偸窃之变,诚极惊骇,而其中金九鼎,以首谋之贼,自内下问之时,既已直招,到今拒逆于结案之时,其情尤极痛恶。此圣明之所洞烛,直为处断之教,实出于痛治罔赦之意,而第念刑人教人,三尺至严,虽逆狱之已为输情者,未有不待结案而直为处断者,该曹各别严刑之请,似为得体,臣以代房,即当奉行,而区区所见如此,惶恐敢禀。答曰,启辞如此,依为之,而若不趁即取服,则该曹该房,难免其责矣。

○又启曰,凡推考之规,出于该曹公事,数三字缺则当该本曹,例为覆启移他司矣。今此金九鼎等事判府内,有刑曹堂上推考之三四字缺参判俱以当该,嫌不敢启达,参议在外三四字缺此推考,自本院直捧传旨乎?敢禀。传曰。以下缺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李廷夔启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事,命下矣。以下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大司宪蔡裕后启曰,谫劣小臣,万万无状,偏蒙误恩,致身至此,华显之职,靡不兼绾,负重力弱,若蚊于山,臣常顾影先愧,闻声辄悸,芒然自失,无复生意,惟是或因某事,得以屏退,庶安微分者,即臣夙宵祈祝之至悃,实神明之所监临也。属者,掌令臣沈光洙避嫌文字,语异常例,意涉讥斥,臣诚内不足者,疑惧特甚,秪冀引避递免,意外出仕承召,虽不敢不进,而亦不敢就职,于台厅,控疏而未获。请呈单而又见阻,尚带职名,苟度时日,臣身则全没廉耻,职事则久致旷废,臣之狼狈已极,而罪戾亦大矣。请命亟罢臣职。答曰,勿辞。

○掌令沈光洙启曰,臣以不似,猥蒙宠眷,揆分量义,有难承当,臣之惶惧踧踖,固无所容,顷者引避,有由然矣。臣伏承经席入侍之命,敢控辞章,而本职则自在,公务似不可废,犹且兢惕战灼,缩伏而不敢出,以致长官代行城上所之任,此臣所以不安于心,乃自列而请罪矣。伏见长官引嫌之事,臣实惊愕,不知所谓也。臣性本疏迂,擿埴冥行,语异常例,所当有之,长官许以替行,特是宽度,意涉讥斥,万万不近,抑恐以不得于长官一语,疑之至此,则谓不得待长官道者,乃自责之辞,相敬之义也,恶在其讥斥乎哉?臣与长官,相识至老,有此疑阻,况他人乎?心窃慨然,使长官不安其位,而臣未之觉,抗颜就职,亦已有日,臣之昏昧,无所闻见,于此可知,何敢冒耻,更居台席乎?请命亟罢臣职。答曰,勿辞。

○李廷夔启曰,大司宪察裕后,掌令沈光洙,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李廷夔,以备边司言启曰,今十月二十三日,以下缺引见时,工曹参判柳赫然所启,军门以下缺铅丸,许采收税,颇有所得,而但采铅之三四字缺称人家近处,或称墓山近处,至于五里,三四字缺,亦为禁断,不许采取,不可不定其步数,三四字缺外,方见阻之弊矣。上曰,其步数,自庙堂参酌定给事,命下矣。若以法典言之,则文武官一品所葬之处,限九十步,二品以下至生、进,次次减定,人家则限以百步似当,依此定限,而此则太近,定之以三百步,主山及青龙白虎,虽在三百步之外,亦勿采取事,分付该曹及各衙门,何如?传曰,依启。

○掌令李齐衡启曰,江华经历李纬国,为人长短不齐,不可谓全无可取,而曾所履历,使酒颠妄之失,颇有传说者,及授本职,诡行怪事,骇人耳目,一都之民,错愕惊扰,重足而立,远近多言之。以顷日查启见之,法外用刑,亦不是虚语,晋阳为政,不宜此人,而昨承不允之批,臣窃惑焉。若使此人,仍居其位,则无以惩酷刑之吏,亦无以慰岛民之心,李纬国,请命罢黜。大司宪蔡裕后,掌令沈光洙,并引嫌而退,疑其讥斥,虽有所不安,而偶然措语,别无他意,则在彼在此,俱无可避之嫌,请大司宪蔡裕后,掌令沈光洙,并命出仕。答曰,依启。李纬国,欲为吕闵齐雪耻耶?勿为烦论。

○洪重普,以吏曹言启曰,守令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李廷夔启曰,台谏出仕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夜一更,东方有气如火光,上有黄赤气,二条直立,长各二三尺,广各尺许,良久乃灭。

○判尹尹绛疏曰,伏以臣,当初坠数三字缺,不自意到今生存,幸赖天地父母慈恤之数三字缺活,此后如得善调,则或可为人以下缺跬步之运,非所可望,暂时转以下缺痛势,不敢备陈,而时月之内,不能起身趋仕,三四字缺本府乃是词讼重地,而臣忝居首席,数三字缺如是瘝旷。且念臣曾忝药房之时,既有数三字缺之诮,终无可记之劳,奔走供仕,自是职分之事,而意外加资之命,独及于臣身,臣诚感激惶恐,不敢承当。伏乞圣慈,特垂矜察,递臣本职,并收新命,俾全危喘,俾安微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病患如此,本职今姑勉副矣。且新授之资,自是酬劳之常典,卿其安心勿辞。

○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领议政沈之源,左议政元斗杓,礼曹判书洪命夏,知中枢府事李浣,兵曹判书郑致和,工曹参判吴挺一,行副护军李应蓍,行都承旨洪重普,刑曹参判柳赫然,副提学金寿恒,编修官李垕,记事官安后说,假注书宋昌、李夏入侍。元斗杓曰,日候甚寒,上候何如?渴候亦何如?上曰,初不大段,而尚未差愈矣。沈之源曰,近日之寒,不至于甚,间或有耕田者云,冬暖如此,实是四五字缺也。元斗杓曰,时气失节,实由大臣之不四五字缺等之罪大矣。之源曰,今年凶荒如此,而明三四字缺有失稔之虞,国无储蓄,将何以救活三四字缺者,十月之雷,有甚于夏月,臣等忧四五字缺夜不能寐矣。向闻御营军以下缺青石洞云。此必方物窥伺之以下缺甚可虑。元斗杓曰谢恩使处事,亦甚四五字缺贼徒形迹,知之既久,若收拾邑内之军,四五字缺得弓枪手四十五名,足以追捕,而计不及四五字缺。之源曰,今则只可使本道,寻踪追捕之意,亦为分付于两西监司,如何?洪重普曰,其时既已分付矣。上曰,虽已分付,而不可置之寻常,更为申饬物色,可也。之源曰,倭人不纳镴铁,而请得公木,固不当给之,而但岛主新嗣之日,若以镴铁之故而不给,则渠必致怨,且疑我。臣意则公木当依前给之,而又请换米,然后据理防塞,似当矣。上曰,倭人无识,求索无厌,若每事从之,则溪壑之欲,不可塡矣。渠曰,以木换米,是何德也云者,尤可痛恶,彼亦有心肠,在我理直,则彼亦无辞矣。之源曰圣教至当,而新岛主无识而躁妄,若不给则必多怨怒矣。上曰,事理如此,非遽绝岛主之事,东莱府使,须为阖辟之策,可也。之源曰,前日屡请陈贺,非但不允,至于告庙,亦皆停止,累度烦禀,殊极惶恐,而舆情皆有缺然,故敢此陈达。斗杓曰,人情无上下之殊,世子之心亦必缺然,祖宗在天之灵,若有知于冥冥之中,则岂不喜悦于圣候之平复?今此陈贺,初非有益于圣躬,只陈其喜幸之意。之源曰,若无庆贺之举则已,有之则如此庆事,宁无陈告之举乎?上曰,予意已尽于前后,勿烦似可矣。洪命夏曰,数字缺不欲受贺,虽是盛德,而宣庙末年,朴数字缺卢守慎为相,请行陈贺,而先正臣李珥四字缺不可已矣。且告庙既已择吉以下缺安。赵寿益曰,自上候平复以下缺喜抃当复如何?况祖宗已行之,不必数字缺至此。金寿恒曰,大臣、礼官,累请陈贺,尚未蒙允,舆情之拂郁益甚,而况告庙亦为中止,尤涉未安。上曰,初不深思而后乃停止,有何伤乎?予之所患,非如感伤风寒之疾,古人有言曰,一举足而不忘父母,予不自慎重,致令臣民惊动,中心愧惧,不敢受贺也。之源曰,今若受贺,则后必有惩创警畏之心,尤不可不为也。斗杓曰,只陈喜庆之事耳,岂以病患之不同而有所行否也?命夏曰,圣教至当,而人子岂以父母之落伤,而不为之庆贺也?臣子之心亦如此,不必言其致疾之由耳。上曰,既已尽言,予心之不安,如前无异矣。命夏曰,近日国家连用优老之典,而海恩君尹履之今年八十,而子弟不敢陈疏,尚未蒙恩典,实是欠事也。斗杓曰,履之,即昉之子,斗寿之孙,年至八十,宜有恩命,而使其子弟不敢上达,故尚无加资之事,小臣敢于外间,言及于礼判矣。上曰,依例加资,可也。命夏曰宋时烈、宋浚吉等,皆自草野来,自上眷遇,迥出寻常,而但宋时烈,衣服凉薄,殊甚寒苦,宋浚吉,亦以继食为难云矣。小臣既有所闻,不敢不达。上曰,闻来不胜惊叹,数字缺召致两人,而未免如此,岂非朝廷之羞,前三四字缺曹,每给月俸,今不给之耶?命夏曰,三四字缺禄,故不给月俸耳。上曰,浚吉之月俸,依前给之。郑致和曰,营将及内禁卫将,有数字缺武臣堂上中,可用之人绝少,臣亦不能广。三四字缺曰所选可合将领之人。以下缺人尚存,议大臣收用,何如?上曰,三四字缺上谓柳赫然曰,曾闻沿海之郡,有御营三四字缺米云,其数几何?今值凶荒,或可减。三四字缺赫然曰,一人只纳十斗,虽值凶年,亦三四字缺,此皆用于本厅粮饷,而他无所赖之一字缺虽难全减,而尤甚失稔之处,不可不减一字缺曾欲启禀定夺,而未果矣。上曰,议于都提调,随便除减,可也。赵寿益曰,前全南水使李益达罪状,非但湖南之人,欲食其肉,乃国人之所共愤,当初特用宽典,止于定配,而放还未久,又有规外给牒之命,如此偾事之人,有何可用之才,而汲汲收用,以骇远近之听闻乎?虽以国家劝惩之道言之,亦不当如是,请还收李益达职牒还给之命。上曰,职牒还给,与叙用有异,勿为烦论。寿益又启曰,蓝浦县监郑云望,为人庸劣,本不合字牧之任,凡干政令,一委于下吏之手,且家在至近之地,多有不廉之诮,蓝浦县监郑云望,请命罢职。上曰,依启。遂罢出。以上烬馀

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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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重普。左承旨洪处大。右承旨李廷夔坐直。左副承旨李尚真在外。右副承旨权𫍰在外。同副承旨李天基坐直。注书吴尚仕直李光迪。假注书宋昌。事变假注书李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处大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都承旨洪重普,吏批政厅进去,兵房承旨李尚真,代房承旨权𫍰在外,厅中只有臣处大及右承旨李廷夔,同副承旨李天基,兵批政厅,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吏、兵批兼进。

○传于李廷夔曰,今日政事勿为之,后日判书出仕后为之。

○下直,连山县监李𪾢。

○掌令李齐衡启曰,李纬国之事,实出于公共之论,而昨承圣批,有为吕闵齐雪耻之教,臣不胜瞿然之至。臣虽无状,何敢为他人地,论其不当论之人乎?既不见信于君父,承此情外之严批,决不可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大司谏赵寿益,司谏洪处尹启曰,李益达罪状,非但湖南之人,欲食其肉,乃国人之所共愤,当初论罪,特用宽典,止于定配,而放还未久,又有规外给牒之命,如此偾事之人,有何可用之才,而汲汲收用,以骇远近之听闻乎?昨承圣批,以职牒还给,与叙用有异,勿为烦论为教,臣等窃惑焉。今若给牒,仍为差任调用,则与叙用奚异哉?原其罪犯,断无此理,请还收李益达职牒还给之命。答曰,已谕,毋烦。

○掌令沈光洙启曰,臣猥忝非据,丝毫无补,而日以渎扰为事,臣诚惶蹙,无所自容。昨以引避,进入台厅,素患胸腹之痛,遇寒猝发,圣批承受之后,仅得扶曳到家,达夜苦剧,呼吸不痛,几至奄忽。不意朝来,召牌下临,臣闻命惊惶,欲起还仆,无路转动,终不趋诣,殒越之极,若坠渊谷,席稿僵伏,恭俟𫓧钺,即者伏见同僚引嫌之辞,臣不胜瞿然。江华经历李纬国请罢,即臣所发之论也,昨日同僚,持传前启而已,独当严旨之降,臣安得自安乎?臣闻治人者,必先正己,己不正而能治人者,未之有也。纬国所为,骇人之事,非法之刑,其可谓正己者乎?帝王,命官则以恤刑爱民,教民则以亲上事长,乃古之制也,而殿下不此之行,独取诡异之行、残酷之刑,有如是者,殿下必谓纬国,能以是胁制顽民,督捧逋租,可以有恃也。臣恐若此,则国家所得者少,而所失者大也。臣之论事,不为国家,而为他人雪耻,则臣之罪罔赦也,设使无是事,而殿下疑之至此,则臣无见信君父之实,亦可知也。臣为法官,身自坏法而既犯应罢之律,言事无诚,不能回天而反被情外之责,以此以彼,决不可一刻在职,而力疾强起,来避又后于同僚,臣之所失尤大,请命镌削臣职,以正臣罪。答曰,前日吕闵齐所论之事,实非寻常之比,故俾尔言及矣。勿为介怀,安意勿辞。

○李天基启曰,掌令沈光洙,牌招不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掌令李齐衡、沈光洙,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京畿监司状启,右副承旨权𫍰上去不得事。传曰,今姑递改矣。调理上来事,下谕。

○以刑曹金嵂结案取招,报议政府粘目。传曰,律文中偸盗内府财物者,亦论以首从之文乎?考启。

○李廷夔,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僚员,除出使、赐暇外,只有四员,上下番,仅仅相替入直,而副应教李庆徽,副修撰安后说,皆以兼春秋,未免轮直于史局,台谏接待之际,筵席出入之时,不但事体甚为难便,本馆亦无推移替直之员,副应教李庆徽,使之改付标,而今后本馆之官,则勿为入直于史局,何如?传曰,依启。勿为入直事,不允。

○吏曹判书宋时烈箚子,伏以小臣,愚迂疏贱,率意循情,每以为臣之事君,如子事父,然则朝廷,一家也,同朝,兄弟也。设令兄弟有失,不相规戒,以为我或言一字缺,则彼必怒一字缺,而泯默噤切,腹非心尤而已,则仅足以苟保目前三四字缺长保湛乐之道也。臣有此心故,谓人如己三四字缺狼狈,而终无所悔焉。臣曾闻大臣有言,吴挺□三字缺失,而因此有纷纭之说,臣以为,挺纬无其实四五字缺,则虽在微末人,尚云不可,况居侍从四五字缺有一毫所失,则亦合明言公诵,以施胥五六字缺事理之当然,故臣曾于榻前,以下缺户曹判书郑维城备以下缺自然消息,此则非但挺纬之幸,亦同以下缺也。然而臣意则以为,其事虽微,终不若以下缺事之为愈,故欲微示薄罚,兼以责效以下缺。又虑小失明白之道,则纷纭者,复以藉以下缺陈于榻前,幸蒙圣明,知臣衷曲,即为允许,而筵臣又以臣意为不然,故旋即必汗然矣。区区赤心则可质神明,虽使挺纬闻之,想亦无恨矣,而况郑维城,则虽曰微有交涉,又是微乎微者,故臣之本心,实无一毫攻斥之意矣。今闻维城,以此不安,至于呈辞,夫维城之清慎雅望,至诚殉国,臣之素所仰服者,谓当谅臣之心,以为如兄弟之相规而无他也。今乃留此引疾之举,臣心愧恧,不知所出,臣之愚妄,触事谬剌,靡所止底。伏乞圣慈,特加矜怜,亟递臣职,以安微分,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秉心至公,处事至当,予尝嘉叹。况伊日之事,所谓挺纬闻之,想亦无恨之言,诚是也。卿何尝留意于其间哉?但户判之不安,亦事理之不免也,虽有呈告之举,岂以攻斥为虑乎?于卿小无不安之事,卿其安心勿辞。

○申时,太白见于午地。日有两珥。

○李天基,以刑曹言启曰,今十一月二十三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领议政所启黄海道御营军上来,时逢贼于青石洞云。此必方物窥伺之贼,今年三四字缺除,已知有土贼之患,而即今贼患如此,不可数字缺机捕得,监、兵使及开城留守处,并为申以下缺。上曰,既已分付,不可寻常处之,物以下缺更为申饬事,传教矣。贼傥设以下缺京畿、黄海道、江原道以下缺等处,已为察关矣。将此以下缺而开城留守、平安道两西监、兵讨以下缺亦为一体行移之意,敢启。以上烬馀

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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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重普。左承旨洪处大坐直。右承旨李廷夔。左副承旨李尚真在外。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天基坐直。注书吴尚仕直李光迪。假注书宋昌。事变假注书李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副提调洪重普启曰,日寒如此,伏未审数日来,圣候调摄,何如?渴候进药后,尚无收效之渐耶?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渴候则服药后,不无即效矣。

○药房再启曰,近间日气甚寒,故自上右边足指间受鍼之事,玆未仰禀矣。顷日受鍼,今将涉旬,与诸医商议,仍令择日,则今二十八日为吉云,同日受鍼,何如?答曰,依启。以上烬馀

○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右议政李厚源九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大司宪蔡裕后启曰,并引嫌而退,任事之臣,结怨于民,则其害终归于国,请罢之论,实出于此,宁或有为人雪耻底意思?传启与首发,所见无异,而至于病未赴召,势所固然,俱无可避之嫌,请掌令李齐衡、沈光洙,并命出仕。答曰,依启。

○户曹判书郑维城上疏。大槪,呈单请急,出于万分危迫,而未蒙恩递,反致冢宰不安辞职,尤不胜惶蹙,冒死陈情,乞赐镌免事。入启。

○院启,请还收李益达职牒还给之命。措语见上答曰,依启。

○掌令李齐衡、沈光洙,就职。

○掌令沈光洙启曰,吕闵齐为持平,论效李纬国事,即臣在乡之日,未详其曲折矣。昨日伏承圣批,不胜惶惧,取考其时朝报,则吕闵齐之论,果为过当。纬国,处事诡异,用刑非常,使民睊睊而不得安,亦不至如剥民肥己之类,而削仕版为请,留守,国之重任,为上所依信,查核之际,岂敢容私,而豫疑其不公?此宜殿下之所恶也。然吕闵齐之论,即闵齐之论,臣之论,即臣之论,不可混为一串,而严旨之责,未免移乙,臣所以窃叹也。盖闻江都之民,以勇武为尚,其俗慓悍,与人相失,辄手刃以对,不知有尊卑上下之分,虽有超距蹶张之才,若无亲上事长之心,则其于缓急,何足有恃?其鉴不远,在前代三别抄之乱,可不戒哉?近年以来,受任于此都者,猛则太刻,敛怨不赀,宽则太弛,废事居多,宽猛相济,足以牧民御众者,仅有留守一二人,经历则蔑蔑乎无闻,才难之叹,嘻其甚矣。为今之政,恩以结其心,威以革其恶,使岛民有乐生之业,知趋令之义,乃其急务,而一都之中,士子亦多,劝以知学,兴庠塾之教,而下民亦有所慕效,其可已乎?若欲一切以威武治之,则是犹以火放火,益见其燎原也。臣所谓晋阳不宜于此人者,意有在焉,而语不明悉,何能有槪于上心乎?臣虽无所补益,而连日诣阙,犬马之疾,遇寒猝剧,强忍痛楚,精神迷错,动辄失措,贻笑群视,焉有冒耻若此而忝居台阁者乎?一缕危喘,奄忽无时,重入王门,有难可期,区区寸忱,愿得毕其说而服其罪,请命亟罢臣职。答曰,李纬国事,因岛民之流言,终至于狼狈至此,则后弊有难防塞故也。安意勿辞。

○府启,请李纬国罢黜。措语见上答曰,毋用坚执。

○赞善宋浚吉上疏。大槪,既受常禄,又受月廪,实有龙断之嫌,恳乞亟收赐廪之命,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昨闻筵臣之言,予甚愧焉。国家虽值凶歉之岁,其无待一士之物乎?卿其安心勿辞,以副至意。

○答户曹判书郑维城疏曰,省疏具悉至恳。昨闻吏判之言,莫非至诚至公之意也。卿虽不免有不安之举,何必过为固辞,以伤其意乎?卿其bb安心b勿为控辞,从速出仕。以上朝报

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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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重普时祭。左承旨洪处大坐直。右承旨李廷夔时祭。左副承旨李尚真在外。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天基坐直。注书吴尚李光迪。假注书宋昌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昌原府使。三字缺

○李天基启曰,明日冬至望阙礼,依数字缺为之乎?敢禀。传曰,允。

○行大司宪蔡裕后,掌令李齐衡启曰,江华经历李纬国,曾所践历,虽有可称之事,而亦不无使酒颠妄之失,及受本职,诡行怪事,骇人耳目,一都之民,重足而立。以顷日查启言之,法外用刑,亦不是虚语,为国任事之臣,结怨于民,则其怨奚归?臣等之论罢,实出于此,而兪音尚閟,臣等窃惑焉。此岂岛民之流言?实近来公共之论,请李纬国亟命罢黜。答曰,勿烦。

○李天基以下缺进上白绵布、白绵䌷等封进之官,自早以下缺使之待候,而䌷布入纳看品之数,多以下缺,其中点择五六度,别择以入矣。累度以下缺惶恐,更令该官急速觅来,则长广稍胜于前,而升数则别无异同,事势已迫,不得已以此数字缺,尤极惶悯。该官莫重进上绵䌷布,不为一字缺求,可合封进者,以致临时窘速之患,事甚骇愕,济用监当该官请推考,色吏各别治罪,以惩后日,何如?敢启。传曰,允。

○礼曹判书洪命夏箚曰,伏以南汉、江都之事,虚数字缺蒙,故臣每于筹司之坐,与诸宰相对,言及是事,未尝不慨然矣。须一字缺法府,妄论两事数字缺治之,李袗,论以推用酷刑之李纬国,伸以流言,群斥之来,臣实自取,尚谁咎哉?第念此事,初非大段是非,而辗转起闹,未免相激,以致妄人之教,既加言事之谏官,今于宪府之启,又下未安之教,顾此台论,出于深思远虑,岂有一毫为人也哉?瞻聆所及,举皆叹惜,无非臣论事做错,以贻一字缺之累,臣之罪戾,益无所逃。往在宣庙朝,数字缺谏宋应漑,论海州判官崔瀣之贪滥,时先正臣李珥,为本道监司,令都事李元翼数三字缺伸,而有曰此事适然失实,圣上若数三字缺为台谏之言,皆不可信,则其害不小云,三四字缺有传播美谈也。臣之当初所陈,则三四字缺,徒知其荆帘之为不近,而攻斥同三四字缺知其论核必以实,而不念有妨以下缺差无所容以下缺职乎?伏乞圣慈,以下缺仍罢臣职,以谢公议,不胜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凡事皆有自然之事理,岂以一时之言,遽疑许多台官乎?卿其安心勿辞。

○申时,太白见于午地。以上烬馀

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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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重普。左承旨洪处大坐直。右承旨李廷夔式暇。左副承旨李尚真在外。右副承旨李天基坐直。同副承旨沈光洙未肃拜。注书吴尚李光迪。假注书宋昌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慈殿、世子宫、嫔宫,政院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慈殿、中殿,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洪重普启曰,顷者,有吏判出仕后为政之教矣。吏判既已出仕,承旨、台谏,亦有窠阙,而明日则国忌斋戒,明明日则国忌正日,今日乃冬至,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宋时烈进,参判李一相进,参议曺汉英进,行都承旨洪重普进。

○兵批,判书郑致和进,参判申翊全进,参议李弘渊进,参知李正英差祭,行都承旨洪重普进。

○洪处大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行都承旨洪重普,吏批政厅进去,右承旨李廷夔,式暇,厅中只有臣处大及同副承旨李天基,兵批政厅,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吏、兵批兼进。

○吏批启曰,高阳郡守柳后圣,今陞崇政,不可一字缺在本职,其代差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进善尹镌[尹鑴],依承传进善仍授矣。资级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其品资级超陞。

○又启曰,春川府使,今当差出,而本邑近来,屡经匪人,将至荡残,不成模样,从前以文臣差送,意非偶然,限苏复间,以文臣择差,何如?传曰,允。

○吏批,以金始振为执义,许厚为安东府使,朴震卿为蓝浦县监,李惕然为春川府使,沈檍为高阳郡守,睦兼善为副校理,沈儒行为修撰,李澥为判尹,尹惟谨为户曹正郞,高阳郡守柳后圣,今加崇政,判尹尹绛,今加正宪,进善尹镌[尹鑴],仍授事承传,兼春秋,金始振、睦兼善。传曰,承旨沈光洙除授,右副承旨李天基,同副承旨沈光洙,尹宣举为掌令。

○兵批,以三字缺为判中枢,李时聃、李惕然为佥知,朴数字缺为五卫将,李华岳为内禁卫将,南三四字缺浦佥使,刘成吉为庆德宫假卫将,数三字缺为武兼,许𡽉为顺天监牧官,护军以下缺嘉善,副护军以下缺柳后圣为知中枢,以下缺为庆州营将,副护军李必。一字缺

○李天基,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数三字缺以摠戎壮抄军施放事,慕华馆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右议政李厚源,十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

○李天基,以刑曹言启曰,内官朱希圣回还后数字缺事,覆启矣。希圣今已入来云,自本曹所当即为囚禁,而此乃堂上内官,移义禁府推治,何如?传曰,事虽如此,一字缺难核之人,皆在本曹,似难移送矣。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本府罪人前兴阳监牧官金仲贤,原情供辞,不可不核实后,科断其罪,故令本道详查,急速启闻之意,八月初覆启行会,而今至四朔,迄不查启,再三行文催促,亦无皂白,虽是微末罪人,所犯既重,王狱查启,事体至严,而外方置之寻常,慢不举行,以致半年滞狱,殊甚不当,庆尚监司洪葳,各别推考,急速查启之意,更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日,李曾加刑日次,而冬至节日,百司废坐,二十八九日,连值国忌,初一日朔日,连四日不得开坐加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大司宪蔡裕后,掌令李齐衡启曰,江华经历李纬国诡异之事,法外之刑,本府查启,实状有难掩,该曹覆启,公议益可见,则不可诿之于流言。若虑后弊,仍置其职,任其酷刑,厚招民怨,则其害有不可胜言,臣等之论执不已,实非偶然,请李纬国,亟命罢黜。答曰,不允。

○持平尹飞卿疏曰,伏以以下缺匪据,未效涓埃,上以下缺常怀愧惧之心矣。顷在谏院,三四字缺呈单请急,实出于万不获已,而仍招三四字缺被箚驳,臣实自取,益切悚惕,为见三四字缺到田庐,踧踖退伏,追省愆尤,千万意外,新三四字缺惊惶感激,罔知攸措,固当奔走还数三字缺恩命,而廉隅所在,决难冒进。况臣宿疾数字缺比前愈极,风痰挟攻,口眼皆浮,烦热头痛,食饮全废,旬月之间,断无差复之望,风宪重任,不可久旷。伏乞圣慈,父母天地,特察微臣危迫之情,亟赐递免,公私幸甚。踏启字而下。

○申时,太白见于午地。以上烬馀

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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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重普。左承旨洪处大。右承旨李廷夔坐直。左副承旨李尚真在外。右副承旨李天基坐直。同副承旨沈光洙未肃拜。注书吴尚李光迪服制。假注书宋昌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仁圣王后忌辰斋戒。

○药房都提调臣元斗杓,提调臣郑维城,副提调臣洪重普启曰,伏未审数日来,圣候调摄,何如?渴候进药之后,收效亦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渴候颇似差愈矣。

○李天基,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数字缺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厅中不齐,未有甚于近日,而且僚员连有式暇,事多苟艰,同副承旨沈光洙,牌招肃拜,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天基启曰,同副承旨沈光洙,牌招不进矣。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取考承传册,则去六月初八日,因传教,大臣收议公事,有曰,凡牌不进之官,例被推考,乃旧规,而其弊遂至于纷纭,故以罢职论罚,意在矫弊,而到今为弊,反甚于推考之纷纭,至于台臣之形迹难便者,混被重罚,亦伤事体,似当有变通之举,试官则与台臣不同,仍施罢职之律,亦一责励之道云。又曰,命召而不进,可见其不获已也,而于义则慢矣,其弊不可不矫,而弊未之祛,为弊反甚,无宁遵旧式之为宜云。以此观之,则牌子进之官,似是依旧式,以推考捧承传之事矣。台官则有伤事体,虽不为推考,其他则本院似当随即请推,而此公事判下之后,迄无明白停当,并与庶官之牌不进者,而置之无罚,事甚未安。即者同副承旨沈光洙,牌不进,亦当捧推考传旨矣。自今以后,两司外堂上官以下牌不进,依旧例以推考,捧传旨施行,何如?传曰,允。

○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受鍼后,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洪重普,以吏曹言启曰,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赞善宋浚吉疏曰,伏以小臣闻,长者赐,少者、贱者不敢辞,盖其四五字释然者也。苟于义有所未安,则虽君四五字缺受,前一段,固义也,后一段,又未尝以下缺宠渥受赐,拜以下缺辞,独于今番以下缺固辞而不已者,是其中,必有甚不四五字释。盖臣之受厚禄,仅一月,设令艰匮四五字缺,是寒儒本分,未足以烦朝家之四五字缺,姑无艰匮之患,而不知筵臣缘何事而误启,以致圣明愍然轸念,既赐规四五字缺下恳恻之批,过情之事,虽于敌以下数字缺犹不敢冒承,况于君父乎?臣若贪饕宠渥,并受禄廪,而不知耻,则即四五字缺陋失一字缺视初不受常禄者,又何如也?不三四字缺所自耻,亦非圣明之所期于微臣,不以下缺屡有陈渎,极知分义之所不敢以下缺,终有所不能自已者,恳乞圣明三四字缺谅察,收回月廪之命,俾臣得以守分安意,公私不胜幸甚。以上烬馀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虽万锺之粟,苟不安于心,则非待以诚心之道也,矧玆不腆之物乎?予不强迫,卿其安心焉。移誊朝报

11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重普。左承旨洪处大。右承旨李廷夔。左副承旨李尚真。右副承旨李天基。同副承旨沈光洙未肃拜。注书吴尚李光迪。假注书宋昌。事变假注书李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仁圣王后忌辰。

○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郑维城,副提调洪重普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何如?昨日受鍼处,别无其郊耶?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受鍼处,时无显效矣。

○右议政李厚源十一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同副承旨沈光洙辞职上疏,国忌,以留政院。以上朝报郞厅朴必珍校。郞厅郑汇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