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孝宗/二年/八月

七月 八月 九月

8月1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嚴鼎耉。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有霧氣。

○忠勳府草記。答曰,諸功臣家奴婢,至令還奪,實涉未妥,竝令還給,宜當。

○右議政韓興一箚子。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予意已悉於前,卿勿固辭,安心調理,從速出仕,以副上下之望。

○傳曰,相臣之言,亦非深文,卿其勿辭,從速察職事,回諭。平安監司鄭維城狀啓事。

○訓鍊都監草記。答曰,輦下軍兵,敢以私情,擅放懸頉之罪,係是重大,何如是曚曨書啓,直請輕罰乎?殊甚未妥,懸頉辭緣及別將等名,竝爲列書以啓,以爲重治懲治之地。局別將之事以上內下記草

○京畿今春夏等褒貶,驪州牧使黃涏,仁川府使李碩望,竹山府使李詻立,陽川縣監沈光泗,利川縣監洪有一,以上中。交河縣監柳璘,抱川縣監李時尙,慶安察訪鄭錫良,以上下。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齋戒後爲之。

○大司諫蔡裕後上疏。大槪,冒陳悶迫之情,乞賜遞免事。以大祭齋戒,留政院。

○京畿監司書目,安城呈,以妖人繼男,本月二十八日處絞事。

○傳,前慶安察訪鄭錫良,今辛卯春夏等褒貶,以每事故犯,置之無益,居下題目可駭,推考下義禁府。

○禮曹啓曰,本曹郞廳六員內,正郞李純馣,以平安道推考敬差官,今明日將爲出去。正郞李𡐔,以長寧殿郞廳,逐日仕進。正郞尹塏及佐郞崔履之,以尊崇、嘉禮兩都監郞廳除本司。只有佐郞朴承健,役役奔走,而今日新除授佐郞韓震琦,亦是尊崇都監郞廳,當此大禮重疊,本曹多事之時,郞官一員,決難推移兼察。佐郞韓震琦、崔履之,或閑官換差,或改差,何如?傳曰,改差,可也。

○右議政韓興一箚子。大槪,病勢日益沈痼,乞遞事。入啓。批答見上

○副校理李晳上疏。大槪,新忝不堪當之任,乞遞職名,以安微分事。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以上朝報

8月2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備邊司啓曰,金溝、星山、鏡城、江東四邑守令,以月課連三次不作,依例罷職,而牒訴倥傯之中,恐或未及製送。若一時竝罷,則遠道必多迎送之弊。一次不作,或有牽於公故之弊。至於連三次,則人或疑其故犯,此守令等從重推考,破格勿罷,何如?答曰,依啓。以上《備局謄錄》

○藥房問安啓辭。答曰,久服則必有自然之效,卿等勿以爲慮,且今後則勿爲問安,連劑以入,可也。

○院啓,獻納蔡忠元遞差事。答曰,依啓。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社稷祭摘奸。

○傳曰,今此尊崇,何等慶禮,而諸翁主、王子夫人,幾盡稱病不進,雖無陳賀之擧,情禮豈容如是哉?事涉駭異,此必是該衙門官員等,不能知委之致,宗親府、儀賓府當該郞廳等罷職,以肅國綱。以上內下記草

○正言徐必遠再度呈辭。以大祭齋戒,留政院。

○獻納蔡忠元啓曰,臣以無狀,復叨新命,一向悶蹙,無所措躬,第大司諫蔡裕後,卽臣兄之子也。法當相避,請命亟遞臣職。答曰,勿辭。

○藥房啓曰,前日劑入補中益氣湯,今日當盡,今當加劑以入,而伏未審進藥之後,聖候,何如?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批答見上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院啓,獻納蔡忠元,引嫌而退,相避之法,在下應遞,獻納蔡忠元,請命遞差。批答見上

○平安監司書目,伏聞相臣陳箚,辭意至嚴,臣之罪戾極重,先削職名,致臣司敗,亟正臣罪事。傳曰,相臣之言,亦非深文,卿其勿辭,從速察職事,回諭。

○禮曹啓曰,明明日當爲慈殿上尊號,而外命婦進不進單子,何至今不爲入啓耶事,傳敎矣。取考法典,內命婦則嬪、貴人、昭儀、淑儀、昭容、淑容、昭媛、淑媛、尙宮、尙儀等也。外命婦則大殿乳母、王妃母、王女、王世子女及宗親夫人云。當初節目啓下時,傳曰,今此尊崇時,外命婦陳賀,慈殿不欲行之,朝士大夫、外命婦則勿爲入參事,言于該曹事,下敎。故不省外命婦中王族與士夫之有別,混同不卽知委,臣等固難免曚不致察之失,不可推諉於色吏之趁不擧行,不勝惶恐,卽爲知委于宗親府,今日內使之捧單子以入,而但大殿乳母及王妃母則旣無衙門,不得捧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雖宗親命婦、公主、翁主、大君、王子夫人外則不必捧單,且莫重之禮,如是顚倒,殊涉未妥矣。

○政院啓曰,伏見禮曹啓辭,則外命婦中王族與士夫有別,而混同不卽知委云,上尊號,只隔一日,今雖知委,必有窘迫之患,殊無詳察擧行之意,請禮曹堂該堂上、郞廳推考,色吏囚禁治罪,何如?傳曰,允。

○全南監司書目,興陽縣令具命龍,親病受由歸家,還任無期,罷黜事。以上朝報

8月3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下直,東萊府使尹文擧,三陟府使金宗一,三水郡守金益厚,載寧郡守金時栗,仍爲引見。

○五更,流星出胃星下,入鬼星上,狀如鉢,尾長七八尺許。

○晝講時入侍,特進官李景憲,同知事閔應亨,參贊官尹絳,侍讀官李正英,檢討官丁彦璧,記事官姜裕後、睦來善、李程,講《書傳盤庚》,自汝不謀長,止不救汝死也。

○引見時,領議政金堉榻前所啓,江原道大同,隨歲豐凶高下定價,故事甚不均,頗有民怨,今番大同,恐有如此之弊,各司之人,多有不便者云。江原道大同,若合於新設大同,則似好矣。上曰,自前所設之,何必移屬乎?禁其隨時低昻,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晝講時,特進官李景憲榻前所啓,小臣曾達上言之弊矣,不得捧承傳,而終無歸宿處,臣誠惶恐矣。大槪,上言,係于民情,不可不捧,而至於義禁府罪人中,犯贓汚而上言者,亦多有之。旣以勿施回啓之事,又爲上言,則不爲回啓,似可矣。上曰,此言是矣。今後則以某某上言,如此如此,故不爲回啓之意,只爲啓辭,可也。以上《義禁府謄錄》

○右議政韓興一七度呈辭。答曰,安心調理。

○副校理李晢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大司諫蔡裕後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爲控辭,察職。

○永安尉上疏,萬容小科時榮墳事。答曰,給由馬。以上內下記草

○大司諫蔡裕後上疏。大槪,賤疾危苦,懇乞遞免事。入啓。批答見上

○執義李海昌啓曰,頃日臣避辭中,直擧楊根郡守李光弼貪濫不法之狀,其言蓋出於前縣令崔文活,文活方居其地,臣意謂必能詳知,且示臣以一丈帖文,臣心竊痛駭,將爲請罪矣。今聞文活與光弼,有大段嫌隙,人多知之云,臣輕信人言,難免率爾之失,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永安尉洪柱元上疏。大槪,乞蒙恩暇,率子榮墳事。入啓。批答見上

○掌令柳俊昌啓曰,臣於頃日之坐,以楊根郡守李光弼貪鄙之狀,與同僚相議請罪,繼有引嫌之事,尙未入啓矣。其後多有人言,人言雖不可盡信,而率爾之失,與同僚無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成夏明啓曰,臣於頃日之坐,以楊根郡守李光弼貪濫之狀,將爲論啓,而因有引嫌之事矣。今見執義李海昌引避之辭,則其言出於嫌隙之人云,臣之率爾之失,與同僚無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正言徐必遠再度呈辭。加給由。

○修撰閔鼎重上疏。大槪,冒陳危懇,乞遞職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其勿爲控辭,察職。

○榻前府啓,臣等聞楊根郡守李光弼貪濫不法之狀,欲爲論劾,而恐或失實,迄未發論。前縣令金文活[崔文活],到執義李海昌家,極言其牟利鄙瑣之事,猶疑其不近,則歷言其所分授鄕所及官吏之名,因出光弼各面下帖開諭一丈,而帖文措語,不成文理。臣海昌,卽信之曰,他餘說話,雖或過失,至於帖文,則必不可僞造,此人罪犯,不可不論,相會開坐時,發論相議構草,適値有引嫌之擧,未果矣。今聞文活與光弼,大有嫌怨云,近來人心不淑,構虛傳播者,間或有之。光弼所爲果實,則自有犯贓之律,如其不然,則文活亦難免謀陷土主之罪。請令攸司,明覈兩人,以杜後弊。上曰,依啓。

○以大司憲金𠍱[金集]辭狀,傳曰,遞差。

○引見,禮曹判書朴遾所啓,臣有痼疾,爲全喪精神之人,叨此萬不近似之任,累度陳情,未蒙恩遞,不得已黽勉行公,而當此大禮重疊之日,前忘後失,專未能擧職,尋常惶恐矣。今此上尊號時,外命婦入參,係是莫大之禮,而未及覺察,趁未知會,或不無窘迫未參之弊,所失在於本曹,而今日有該衙門官員罷職之命,臣尤不勝未安,臣旣承推考之命,惟當緘答竢譴而已。不敢待罪於其前,而適爲入侍,不得不惶恐待罪。上曰,勿待罪。以上朝報

8月4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仁政殿親臨陳賀,百官加爲之。

○政院啓曰,大妃殿上尊號陳賀後,頒赦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傳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以上《禁府謄錄》

○傳曰,前護軍李浣敍用。

○戶曹判書元斗杓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與國家,義同休戚,不可因病而辭避,勿爲一向堅執,速出行公。

○傳曰,李浣,旣已敍用,除授御營大將,卽爲命招,傳授密符。

○左議政李時白箚子。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勿待罪,遣內醫看病。以上內下記草

○兵曹判書具仁垕初度呈辭。給由。

○禁府,崔文活拿囚。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敎,王若曰,展愛慈闈,式懋錫類之道,揚休寶冊,聿殫歸美之誠,縟儀已成,復號寧閟,恭惟聖母,夙播徽音,贊一紀之內治,克勤克儉,致三年之哀毁,盡制盡倫,念予屯恤於亮陰,惟幸承顔於長樂,日月云邁,彌增霜露之懷,溫凊以時,小慰羹墻之慕,熙事旣訖於禫祔,盛禮敢緩於尊崇,罔極洪恩,尙歉一一國之養,無前懿烈,宜彰二字之稱,玆循舊章,庸伸微悃,已於本年八月初四日己酉,奉冊寶,祗上尊號,泥金檢玉,永垂百歲之光,含飴弄孫,佇享萬年之壽,朝野實同此大慶,霈宥盍推於多方?自本月初四日昧爽以前,雜犯死罪以下,或宥除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戲,咨爾凡民,誰無父母?在上諒予今日,不任悲喜由中,各自盡於秉彝,以毋負於是孝。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大提學趙錫胤製進。

○戶曹判書元斗杓上疏。大槪,身病沈痼,前後大禮,皆不得進參,惶恐陳情乞遞事。入啓。批答見上

○左議政李時白箚子。大槪,寒戰昏倒,竟不得進參於大妃殿陳賀之列,伏地待罪。入啓。批答見上以上朝報

8月5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流星出井星下,入參星上,狀如鉢,尾長五六尺許。

○閔應亨請對,引見。

○禮曹粘目,甲冑退制於冊禮之日事。答曰,冊禮之日,亦甚不遠爲置,勿爲忙迫,追後從容精造以進,宜當。

○禮曹粘目,物膳不封事。答曰,監司乙良,不必推考。

○禮曹草記。答曰,旣不載於禮文,則勿爲可也。以上內下記草

○謝恩,正言趙嗣基,文學任重,監察韓明遠,部將宋必中,慶安察訪李遊英。

○兵曹判書具仁垕再度呈辭。加給由。

○正言徐必遠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吏曹啓曰,頒赦後,例有別歲抄之擧,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爲之。

○政院啓曰,命下矣。卽出命招,則李浣罷散之後,下往驪州地云,以從速上來之意,下諭,何如?傳曰,允。

○禁府,李光弼拿囚。啓。

○正言趙嗣基啓曰,駑劣微臣,萬萬無似,分宜投閑,恒懷祗懼。今玆新命,出於夢寐之外,撫躬兢惶,罔知攸措,顧以循例呈辭,亦涉虛文,故敢來肅謝,而今欲含恩奔走,呼唱道路,則耳目之官,責例不輕,諫諍之地,循默有愧。今我聖上,勵精圖理,欲效唐虞,而以天時人事見之,則災異孔酷,民生困窮,危亡之禍,迫在朝夕。殿下旣欲廣開言路,亦未嘗不爲優容,而其實厭聞直言。噫,以臣庶之衆,聖陛之遠,而其能得進見於君父者,凡幾人,雖得進見,而能達所懷者,又幾人,雖達所懷,而嚴威之下,其能盡其底蘊者,絶無其人矣,則民生休戚,時政得失,凡可言之事,能得達於冕旒者,未能千萬分之一二也。殿下有時推托之,往往雖或嘉納,而亦外貌而已,未嘗有卽見施行者,臣故知殿下厭聞直言也。唐之太宗,小康之主,而王珪、魏徵,盡忠規諫,太宗未嘗不行,故能做得貞觀之治也。且以房、杜之能謀能斷,讓其直於王、魏,後世稱房、杜之賢不衰,未聞以此詘房、杜也。夫廟堂,治道之所由,而諫官,言責之所在也。必使廟堂講論規劃,而諫官從而論執而救正之,然後事無未盡,務得至當。若曰廟堂之所建白,而欲使諫官不敢言,則聰明有所壅蔽,而終非至公之道也。上來諫官,所言多矣,廟堂相拂,臣竊歎之。泰之九二曰,包荒,用憑河,不遐遺,朋亡,bb得尙于中行。b《程傳》,從而釋之曰,二以陽剛,明中上應於五,君臣同德,主治泰者也。治之道,必有包含荒穢之量,則其施爲寬裕,詳察弊革,事理而人安之。若無含容之道,有忿疾之心,則無深遠之慮,有暴極之患,深弊未去,近患已生。又曰,人情安於守常,憚於更變,憑河,語其剛果,足以濟深越險也。自非剛果君,英烈之輔,不能挺特奮發,以革其弊,以含容之量,施剛果之用,乃聖賢之爲也。又曰,深思遠慮,當周及庶事,雖遐遠不可遺也。若事之隱微,人才之在僻陋,皆遐遠者也。又曰,施其朋與之私,故云朋亡,若夫禁奢則害於近戚,限田産則妨於貴家,不能斷以大公政必行,則是牽於朋亡也。程氏此傳,治道略備,吾君賢,吾相如欲有爲於斯時,則必須體行於泰二之德,然後可庶幾也,臣深有望焉。噫,君上先修其德誠,使朝廷有協和之治,搢紳無傾軋之習,明明在朝,穆穆布列。聚精會神,永肩一心,則如此而國不治者,未之有也。當聖上求治如渴之日,必得剛方正直之士,處之言責之任,庶可以補闕拾遺。如臣庸瑣下品之人,決不可一日冒居言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尙衣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初三日晝講時,因同知事閔應亨所啓,尙方織錦事,承旨出去,言于尙方,罷之,可也事,命下矣。本院年例所織四色大段十二疋,則時未始設,而卽今中宮殿冊禮、世子冠禮、冊禮時翟衣、龍袍等所入,則係是法服之不可闕者,至於嘉禮時所用錦緞,亦當依□錦,次第織造矣。從前市上,頓無貿得之處,不得已織造以用。今者所織者,皆是大禮所用,停罷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外人,或疑以,自內私令本院織造云,尤爲驚駭,豈可家喩戶曉乎?尙方之官,皆是外人,而亦非不多,何漠然不知,若是其甚乎?此則非予所知,議于都監處之。

○傳曰,政事,明日爲之。

○傳曰,祔廟尊崇都監都提調以下,書啓。

○禮曹參判閔應亨,以尙方織錦失實待罪事,請對入侍。

○校理李正英初度呈辭。入啓。給由。以上朝報

8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啓遠。左承旨尹絳。右承旨吳挺一坐直。左副承旨嚴鼎耉。右副承旨南翧。同副承旨睦行善坐直。注書盧亨夏式暇姜裕後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萬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自巳時至酉時,日暈。初昏,流星出自天□東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五六尺許,色赤。□更,流星出畢星下,入婁星上,狀如鉢,□□五尺許,色赤,光照地。

○下直,甫乙□□□□尙淵[李尙淵]。

○尹絳啓曰,小臣冊禮初度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李尙淵,會寧判官柳天機□□

○吏曹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都承旨趙啓遠,右副承旨南翧,俱以病不來,臣絳當進□□冊禮初度習儀,左副承旨嚴鼎耉,兵批進去,無故之人,只有右承旨吳挺一,同副承旨睦行善,吏批,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吏、兵批兼進。

○吳挺一,以侍講院言啓曰,今此王世子冠禮時,本院官員,所當全數進參,而兼司書金徽,時在洪淸道提川[堤川]地,尙未入來,傳聞其親病彌留,上來遲速,未可預料云。前頭大禮,只隔數月,陪參官員,不可埋沒。兼司書金徽,請令該曹稟旨處置,何如?傳曰,允。

○以右議政八度呈辭,傳曰,遣承旨敦諭。

○有政。吏批,判書林墰,參判崔惠吉,左副承旨嚴鼎耉進,參議趙壽益病。兵批,兼判書具仁垕呈辭,參判李景憲,參議安獻徵病,參知李一相,左副承旨嚴鼎耉進。

○吏批啓曰,玉堂、東壁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尹順之爲大司憲,洪鐩爲正言,洪重普爲副校理,鄭維地、洪儆禹、呂𤀂爲典籍,鄭錀爲直講,□光煜[金光煜]爲知敦寧府事,柳景紹爲造紙署別提,李昌一、金鼎夏爲學諭,李𡐔爲兼持平,吳粲□爲兼養賢庫主簿,洪命夏爲應敎,車缺二字爲奉常寺判官,金以載爲奉常寺奉事,金缺二字爲奉常寺副奉事,柳椐爲兵曹正郞,李缺二字爲保安道察訪,金集爲副護軍,徐必遠爲副司果,李浣爲副護軍。

○睦行善,缺二行于都監處之事,命下矣。議于缺七八字織造之事,以大禮所用法服錦段缺四五字貿得之路,故自尙方織造,出於不得已,大禮臨迫,決難停罷云,事勢如此,仍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咸鏡監司□世規[鄭世規]待罪狀啓,傳于吳挺一曰,勿待罪事,回諭。

○嚴鼎耉,以軍器寺都提調言啓曰,凡捧承傳,便是成命,成命不行,何□爲國?數數啓請,徒損體面,本寺以武庫重地,自貢物米布,移送常平廳之後,凡事不成模樣,而緊急打造之役,客使酬應之煩,罔有紀極,至於科擧設場時,則武科試所器械□具,專掌進排,故文科應辦官之任,其在平時□難兩處周旋,每致生事,況今事勢,決無可堪之勢,不得已今年春間,備將實狀,仰溷天聽,限貢物復舊間,勿定應辦官之意,已捧承傳,日月幾何,旋差今番文科應辦官,不但本寺事極狼狽,已捧承傳,廢閣不行,其在事體,亦未知如何?然此必該曹官司數遞,不知其時公事而然,今文科應辦官,卽爲改差,前□事,更爲申明擧行,何如?傳曰,允。

○睦行善,以吏曹言啓曰,侍講院啓曰,今此王世子冠禮時,本院官員,專數進參,而兼司書金徽,時在忠淸道堤川地,尙未入來,親病彌留,上來遲速,未可預料云。兼司書金徽,請令該曹稟旨處置事,允下,而金徽本職除授,未過期限,雖有病患,冠禮前或可及來,不必徑先遞改。

曰,臣承命往諭于右議政,□臣病若有一分可以供職之勢,則稠疊之日,何敢一向退伏,連上辭章,逋慢之罪乎?前月念七八間,又感風邪,胸塞,肺胃火盛,口苦特甚,蜜粥如辛,至今氣力萎苶,加以發汗輒感之故,數日來閉戶擁衾,畏寒如畏嚴冬,以此證勢,萬無出仕之望,而不意今者,至遣近侍,溫諭如此,臣誠惶悚感激,罔知攸處云矣。傳曰,知道。

○傳于嚴鼎耉曰,世子冠禮後,卽日三殿朝謁事啓下,而但此時日晷頗短,必有窘迫之患,翌日爲之,似當,言于該曹。

○吏批啓曰,奉常寺牒呈內,新除授判官孫必大,前爲典籍時,呈□三旬幾滿之後,移授本職,病勢日劇,出仕無期,本寺所掌東籍田,秋收方急,不可久曠,速爲入啓處置云,孫必大,改差,何如?傳曰,允。

○睦行善,以嘉禮都監言啓曰,以內需司書啓,都監赴役小木匠金太星、吳禮男等,起送于本司事,傳曰,允事,命下矣。彼此所造等,是嘉禮時所用之物,別無緊歇於其間,而但本司所造則不過衣欌二部,都監一房所造床函、支機等物,無慮數十餘件,赴役匠人,只是吳禮男一人,其勢決難起送,而金太星則時未赴役於都監,自本司事,分付于內需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傳曰,世子冠禮後,卽日三殿朝謁事啓下,而但此時日晷頗短,必有窘急之患,翌日爲之,似當,言于該曹事,命下矣。

○又以禮曹言妃殿上尊號時,外命婦公主、翁主、□子夫人外則不必捧單事,傳敎矣。中殿冊禮時,外命婦進不進單子,依此□依前啓下,自各其衙門前期進呈,分付,何如?傳曰,依前傳敎擧行。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初八日,中殿冊禮內習儀,初度當行於內,何殿爲之乎?敢此仰稟。傳曰,行于大造殿前庭,可也。

○又以禮曹言啓曰,曹啓辭,以王大妃殿上尊號,旣有王世子進表裏一節,則王妃殿冊禮,宜無異同,何以爲之事草記,傳曰,禮或使然,本曹□處事,命下矣。王妃殿冊禮,載於禮文,王大妃殿尊崇,則無見出處,而王妃殿冊禮時,王世子無進表裏之儀,禮文本意,雖不敢知,而考見甲子年大妃殿上尊號時,有進表裏一節,其時講定,亦必有所據,然則均是大慶,而禮出於情。只行於慈殿尊崇之時,獨闕於王妃冊禮之日,似無其理矣。臣等專昧《禮經》,而旣承議處之命,敢啓。傳曰,不載於禮文,則勿爲,可也事,傳敎矣。王大妃冊禮時,王世子進表裏一款,不載於《五禮儀》之中,禮文制作之意,臣等固不敢輕議,而第仁穆王后上尊號時,在於甲子則新化之初,耆舊滿朝,講定節文,想必詳盡,王世子進表裏,應有所考據,而仁烈王后冊封時,無此一節者,臣等所以然也。仍念尊崇冊禮缺二行典常,議大臣定奪,俾無莫重大禮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禮曹言啓曰,缺三字擧事目啓下時,監試覆試及講經覆試一所,定於漢城府,監試二所,定於東學,講經二所,定於成均館矣。試場棘圍,該曹不爲缺二字繕工監分差監役,例爲自備,其弊不貲。監試覆試,纔罷於東學,而講經,將設於成均館,移此移彼,勢甚難便。今此講經覆試二所,仍設於東學,原事目中,改付標以入,何如?傳曰,允。

○戶曹判書元斗杓疏曰,伏以,臣病勢危篤,決難供職之狀,前後疏辭,備陳無蘊,而誠意淺薄,未能格天,不惟未蒙恩兪,反被因病辭避之敎,臣誠惶蹙,不知所喩。臣事無狀,言不見信,致此狼狽,實所自取,更何辭而自明哉?臣之所患,日益沈痼,委身床席。今幾數旬,元氣憊苶,形神消奪,親舊來見者,莫不危之,衆目所覩,安敢一毫假飾乎?臣雖愚頑,亦知今日,非引疾偸閑之時,若使臣病,不至十分地頭,則敢不仰體溫諭,冒死奔走,以盡分義乎?今此大同之擧,實出於均賦便民,朝家至意,人孰不知,第此事實係變通,必須周詳遍該,百全無弊,然後乃可行之永久。民蒙其澤,暫或失宜,反貽難追之悔。臣之自前持難者,蓋出於愼重之意。曾於榻前,略陳此意,每對相臣,未嘗不反覆缺數字及今定奪之後,則其在事體,豈宜終缺數字臣之久未出仕,專由於病,斷無他意,缺數字陳啓之言,恐未得缺二行餘事狀,同僚之所共見,寧有不欲缺數字不注哉?夫不見面目,相讎之甚者,豈缺數字所見異同之故,有此乖戾之事乎?臣缺數字奚遽至於此哉。臣賦性狂率,遇事輒缺數字屬司之厭苦,宜或有之,相臣之言,豈非藥石?第其久專利權之說,雖未知何謂,而若或有疑而發,則此實難洗之恥,何敢抗顔周行,重辱淸朝哉?臣與相臣,相知有素,臣旣慕悅於彼,彼豈全棄於臣哉?不料一朝相疑,至此之甚也。臣病勢之危劇,旣如彼,事勢之悶迫,又如此。伏乞天地父母,俯察危悃,亟遞臣本職及兼帶判義禁,以便公私。答曰,省疏具悉。卿意如此,予實嘉悅,而反慮其病患也。相臣之言,亦無他意,勿爲介懷,各別調理,從速出仕。

8月7日 编辑

都承旨趙啓遠。左承旨尹絳坐直。右承旨吳挺一。左副承旨嚴鼎耉。右副承旨南翧。同副承旨睦行善坐直。注書盧亨夏姜裕後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萬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十一日,輪對,取稟。傳曰,爲之。

○嚴鼎耉,以都摠府bb言b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自前殿庭習儀之日,例有習射停止之規。王世子冠禮習儀之日,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

節則王妃殿冊禮後,揆以而禮文內,無見出處,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禮或似然,本曹議處事,命下矣。王妃殿冊禮,載於禮文,大妃殿尊崇,則無見出處,而王妃殿冊禮時,世子無進表裏之節,禮文本意,雖不敢知,而考見甲子年大妃殿上尊號時,有進表裏一節。其時講定,亦必有所據,然則均是大慶,而禮出於情。只行於慈殿尊崇之時,獨闕於王妃冊禮之日,似無其理矣。臣等專昧《禮經》,而旣承議處之命,敢啓。傳曰,旣不載於禮文,則勿爲可也事,傳敎矣。王妃冊禮時王世子進表裏一款,不載於《五禮儀》之中,禮文制作之意,臣等固不敢輕議,而第仁穆王后上尊號,在於甲子年,則新化之初,耆耉滿朝,講定節文,想必詳盡。王世子進表裏,應有所考據,而獨於仁烈王后冊封時,無此一節者,臣等實未知其所以然也。仍念尊崇、冊禮,俱是莫大之慶,其在世子奉賀之誠,宜無異同。今此王妃殿進表裏,允合情禮,而臣等俱以曚昧,未諳典常,議大臣定奪,俾無莫重大禮未盡之悔,何如?傳曰,依啓事,傳敎矣。議于大臣,則領中樞府事李敬輿,領議政金堉,左議政李時白以爲,禮者,因人情而合天理者也,合於人情,宜於天理,則斯可大妃殿上尊號之後,王世子有進表裏之□則王妃冊禮後,亦宜有表裏之進,豈可異同於前後哉?禮文之無見出缺二行病不收議,大臣之意如此,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冊禮都監言啓曰,王妃殿首飾髢髮,旣以入染精束,依例前入,何如?傳曰,知道。

○又以冊禮都監言啓曰,王世子冠禮時敎書,初八日預爲□寶內入,初九日奉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睦行善曰,今此拜陵時,陵內經夜處,大君、王子、大臣則不可無假家,而頃日陵屬假家,想必未盡撤去,以此略構,勿爲貽弊民間事,言于該曹。

○吳挺一啓曰,臣於六月十八日晝講入侍時,自上下敎,以今番宗廟各室,雖曰修改,而窘迫不精,不言可知,予心之未安,何可盡喩?列聖神位,屢次奉移,極爲未安,若或不精,則其爲未安,尤有甚焉。今秋奉審時,一一審察,更爲修理,俾得精潔事,承旨知而擧行,臣親承聖命矣。今此秋奉審,旣已允下,前日下敎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尹絳啓曰,《大典禮典》,東班六品以上,西班四品以上,各以衙門次第,每日輪對,其註,毋過五人云。今則以每月初一、十一、二十一只三日輪對,而服色則法文無現出者,只憑院中置簿文字,當以黑團領入參之意,旣已啓稟矣。今者輪對官,不拘次第,其日特命牌招事爲定行,而目今士大夫,備置黑衣者鮮,聞牌招之命令,猝然借得,其勢未易,迫遲滯之患,伏念輪對之規,旣有則今此服色,亦以時服紅團領缺二行循例爲之,輪對則依舊例或有特召之擧,則勿拘常規,以時服也。

○又啓曰,今十一日輪對事,命下矣。卽見禮曹單子,則今十一日,永寧殿南別殿秋奉審事啓下。奉審日,例爲齋戒,視事頉稟,其日輪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然則依例勿爲。

○又以尊崇都監言啓曰,傳曰,祔廟、尊崇都監都提調以下,書啓事,傳敎矣。兩都監員役、工匠,竝爲書啓,而禮貌官及領去部將等,有習儀奔走之勞,亦爲書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五禮儀》及謄錄,中殿冊禮時,只有讀冊之儀而無讀寶一節,意者,寶與冊有異故也,而此一節,載於《尊崇謄錄》,故今此上尊號時,已爲行之,然則冊禮節目,似無異同,前頭冊禮時,亦依尊崇例爲之,原儀注中,改付標以入,令都監擧行,何如?傳曰,世子冊禮時,亦無讀寶之事,似不必爲之矣。

○傳于尹絳曰,尊崇、祔廟兩都監賞格,前例無遺巨細,竝爲書啓。

○大司諫蔡裕後,司諫李應蓍,正言趙嗣基啓曰,校理李正英,乘醉登筵,使下番代講。玉堂本無相箚之規,而驟刻長官,指謂貪濁,事極駭異,請命先罷後推。副提學李之恒,身在論思之地,而重被貪濁之謗,不可置而不問,請爲先從重推考。答曰,依啓。

○右議政韓興一箚曰,伏以,賤臣之疾,至遣承宣,下諭懇切,使臣速出,以副缺二行縷,而如臣無狀,位極人臣,雖無缺數字國事之萬一,奔走供職,不敢少懈缺數字立朝三十年,經歷已多,其不負殿下,以圖自便,聖明亦必洞燭矣。當此國家多事之日,叨竊鼎軸之虛名,連章累牘,引玩以負我殿下期待之盛意,豈是愚臣本□也哉?伏蒙天恩,受暇調攝,以過月餘,少無差復之期。一向退伏,揆諸分義,實涉未安,況當大禮,豈不得進參於已往?今又難進於將來,不得已請爲以至八度,不意玆者,敦諭亦至,臣於此際,實爲狼狽。試觀今日朝廷之上,氣色不佳,可言者非一,精神昏憒,念不及他,徒以區區之情勢,仰瀆天聽,臣罪萬死。伏乞天地父母,諒此情勢,亟遞本職,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受恩先朝,才德俱重,豈非今日柱石之臣乎?卿之出仕,予日望之,雖有疾病,臥閤論道,亦何傷乎?須體至意,勿爲固辭。以上燼餘

8月8日 编辑

都承旨趙啓遠。左承旨尹絳。右承旨吳挺一。左副承旨嚴鼎耉坐直。右副承旨南翧坐直。同副承旨睦行善。注書盧亨夏姜裕後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萬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卯時,雷動電光。

○尹絳啓曰,明日世子冠禮□日,明明日朝謁,十一日宗廟秋奉審,此□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王世子朝謁儀注中節目,多有未備處,缺數字曹通議數處則付標矣。至於宣敎先啓宣敎節目,而不載於儀注中,則不爲先啓,無端宣敎,果似未安,未宣敎之前,先爲跪啓,宣敎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兼司書卽爲差出事,命下矣。政官命招,爲政之意,敢啓。傳曰,口傳差出。

○傳于尹絳曰,世子行大妃殿朝謁禮時,差備門狹窄,以賓陽門磨鍊爲之。

○趙啓遠,以侍講院言啓曰,以本院啓辭,兼司書金徽,令該曹稟旨處置事,吏曹回啓,終不得上來,則臨時改差事草記,傳曰,允事,傳敎矣。冠禮只隔一宵而尙未入來,似當有趁卽上通之擧,敢此申稟。傳曰,遞差,卽爲差出。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臣等伏見《五禮儀》,王世子冠禮時,二品以上,就堂中拜位,再拜之下,有頓首,王世子答再拜之下,有控首,若有伯叔則頓首云。儀注中亦以此定奪,而昨日司鑰來言,承傳色微稟,則自上有敎,頓首控首節目,竝勿爲之,可也云云。臣等取考《朱子大全》中《周禮》大祝九拜辨云,稽首、頓首、控首此三者,正拜也。稽首註曰,拜頭至地也。疏曰,臣拜君之拜。頓首註曰,拜頭叩地也。疏曰,此平敵自相拜,又曰,諸候相拜則然。控首註曰,拜頭至手也,所謂拜手也。疏曰,先以兩手控至地,乃頭至手也。以其頭不至地,故名控首,君答下拜也。臣等竊以此推之,《五禮》所謂控手,似是控首。今此元服,乃莫重盛禮,而此一節全則恐嫌於正拜之禮,且臣等直以司鑰,來傳之言,分付擧行,尤極未安,行之之意言之耳。對伯叔所謂頓首乃拜頭至地也。賓客以必頓首,只控首而已。所謂控首,拜頭至手而已也。此等禮,自前相見禮時常行之,已諭于世子矣,且此非煩令,禮官定奪也。

○南翧,以戶曹言啓曰,臣等昨日出往西江,羅巖、群山,兩倉漕船十一隻領來,監色沙格等,與先捧成冊,一一憑驗,點看各船米太,抽栍看品斛量,則監色沙格,竝皆無頉。米太亦不減縮,而但群山倉生字漕軍吳正守,則舒川地無端逃避,極爲痛惡,此人家在礪山地云,令本道監司,密捕囚禁,刑推啓聞之意,行會,何如?傳曰,允。

○以李天基爲兼司書。

○南翧,以冊禮都監言啓曰,傳曰,尊崇、祔廟兩都監賞格前例,無遺巨細,竝爲書啓事,傳敎矣。庚戌年祔廟時,甲子年尊崇時,兩年謄錄,竝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在前全南左右水使,甲與頭具,分造封進,非但制度各異,亦且不精,故取考本曹在踏印行移草,則甲、頭具,一處合造,輪回封進事上來。正月因傳敎,本曹申明知委,繼因其公事,掩置不行,至於論責監司。厥後甲、頭具,連此合造封進,已成規例矣。今此上尊號時,右水使則封進頭具,左水使則封進鐵甲,有違於本曹前日移文之意,問于領來左水營軍官,則軍官曰,今番則本道監司,以各造封進事,如是分造云,左右水使只據缺二行以送,而兩營分造,雖出於亦難免不有定式,擅自分定之失,竝只推考宜當,此非本曹慢不,申飭之失,而本,致勤色吏囚治之敎,不勝惶恐,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禮曹言啓曰,取考乙丑年冠禮時文書,其時冠禮,在於正月二十一日,冊禮,在於正月二十七日,該曹以其間日字只數日,成命已下,名號旣定。冠禮之時,請用東宮儀仗,議大臣定奪,用之矣。竊念,用於冠禮之時,旣有前例,則冊禮前日字多少,不必擧論,今此冠禮時,亦依乙丑年例,用儀仗,何如?傳曰,依舊例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前頭王世子冊禮翌日,百官進箋、陳賀于三殿事,旣已節目啓下矣。頃依庚戌年謄錄,以外方只進箋於大殿磨鍊啓下,則中外宜無異同。而且考乙丑年冊禮時文書,其時百官,亦只進箋于大殿,而大妃殿、中殿則只致詞進表裏而已。今亦依此行之,原啓目中,慈殿、中殿進箋一款,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工曹言啓曰,今此拜陵時,陵內經夜處,大君、王子、大臣則不可無假家,而頃日陵屬假家,想必未盡撤去,以此略構,勿爲貽弊民間事,言于該曹事,傳敎矣。假家造作之役,京中則責之繕工,外方則責之該道,乃是規例,故自前陵幸時假家,自京畿造作,而上年則不但假家之造作,凡事皆自京中擔當,不以缺三行則當以戶、兵曹題給,而繕工監役矣,雖自某處造作,此非累日經宿之撤取陵屬舊假家,除溫堗窓戶,每間從略構造,以爲一宿支過之地,必如是然後,方可以副聖上勿爲貽弊民間之至意,其費不至浩大,而至於蓋草鋪板,則非京官所可卒辦,其勢似不得不煩於該道,今此假家造作之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自京爲之,而地排不必用板,代以把子,可也。且此事果如啓辭內辭緣,元非大段,不必多費物力,可也。

○大司憲尹順之啓曰,臣才疎而不合器使,識暗而全昧是非,前後忝竊,無非備員。而至於風憲之長,尤所不堪當之地,濫竽是任,一之已謬,而不意五朔之內,遽成三入之榮,乍遞旋授,有若己物,臣是何人,受恩若此哉?絲毫無補,自是已著之事,衰耗日甚,亦固當然之理,匪據之誚,雖不可恤,負乘之災,實爲可懼,臣誠惶蹙,不知所出。百爾思之,只合忍分丐免,國家慶禮,迫頭稠疊,臣子分義,所當駿奔,兩司之官,例參試圍,而省掃之請,日日相繼,臣亦呈告退縮,則揆諸公私,俱涉未安,不得不强顔出肅,而第持平臣李壽仁,卽臣妻同姓三寸侄女夫也。臣旣以不稱之人,又有當避之規,鐫免臣身,實合事宜,請亟命遞臣職。答曰,勿辭。

○執義李海昌,掌令成夏明、柳俊昌,持平□□□啓曰,大司憲尹順之,以臣才疎而不合藉而全昧是非,濫竽是任缺二行臣旣以不稱之人,又有當避之嫌,實合事宜,引嫌而退,相避之規,兩官後,當爲處置,而持平李壽仁,身居兩上來,當此多事,勢難等待,臺閣舊例,在下者當遞,請大司憲尹順之出仕,持平李壽仁遞差。答曰,依啓。

○南翧啓曰,大司憲尹順之,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

○領議政金堉,左議政李時白,右議政韓興一箚曰,臣等俱以無狀,待罪台席,絲毫無補,罪戾日積,譏誚四至,固其理也。恒懷憂慄,只俟責罰,聖恩優容,不許退伏,人心不厭,天意可知,震來虩虩,發於收聲,宜致警懼,以答天怒。古者災異,責免三公,天人一理,今古何殊?伏乞亟遞臣等之職,以謝天視民聽,改卜賢德,維新邦命,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雷發於收聲之月,不任警懼,是皆寡昧之罪也。卿等有何失而引咎至此?況古之策免,亦非美事?卿等宜安心論道。

○戶曹判書元斗杓疏曰,伏以,臣病勢情勢,俱極悶蹙,連上辭章,屢瀆宸嚴,罪在不赦,恭俟譴罰,反承溫批,慰諭丁寧,臣雖木石之頑,豈不感泣鴻私?仰體至意,思盡報效之萬一哉。第臣所患,隨日以深,決無供職之望,抑臣疾病之外,又有萬分切迫者,地部乃國家財帛之府也。營幹多門,人言之來,其勢則然,臣是何人,待罪匪據,首尾六載,豈能事皆盡善,缺二行慮廉恥之道,不得不引分固辭,嚴一身進退,有不得自由也。夫朝家之所勵者廉恥,所存者禮讓,何必使損其廉恥禮讓,束縛而馳驟之哉?如臣犬馬之賤,雖不足惜,而崇長無恥之風,亦豈聖朝之事乎?臣今一出,廉恥禮讓,掃地盡矣,所係非細,設令臣病少間,惟此一款,決難抗顔,百爾思量,死不敢復叨者,度支之任耳。伏乞天地父母,俯察臣萬分危迫之情,亟遞度支之長,以安愚分,以存廉恥,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勉副焉。仍傳曰,原平君元斗杓,大同廳堂下啓下,使之察任。

○兵曹判書具仁垕疏曰,臣猥將賤疾,請急至三,而加由之命,出於意慮之外,惶恐之至,罔知攸措。臣之所兼兩任,萬萬不似之狀,不但擧朝之所共知,聖明之所洞燭,而臣之所自知,亦已久矣。今不敢更爲塵瀆,而年至七十有四,精神耗矣,筋力竭矣。冗官閑職,猶不可堪,況且本兵軍務之重且劇者乎?做錯之事,日以益甚,頃者再三陳籲,微誠未格,聖兪終閟。又値大禮之迫,冒昧出仕,而中間試閱,晨早出入,仍觸風寒,前患腰脅之痛,到此復發,不能起坐。又未安臥,決無陳力就列之望。伏願聖明,將臣本兵、訓局兼帶提調之任,竝許遞免,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調理察職。以上燼餘

8月9日 编辑

都承旨趙啓遠。左承旨尹絳坐直。右承旨吳挺一。左副承旨嚴鼎耉坐直。右副承旨南翧。同副承旨睦行善。注書盧亨夏姜裕後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萬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世子冠禮,上親臨仁政殿,傳敎授賓、贊。

○尹絳啓曰,賓、贊,世子冠禮畢後復命云,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議政韓興一九度呈辭。答曰,安心調理。

○以洪淸兵使洪瑑待罪狀啓,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南翧,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都事九員內,二員式暇,缺二行二員武科覆試時,兩所禁亂官進不足假都事一員,令該曹依前例差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鼎耉,以司僕寺提調言啓曰,頃日朝講時,左議政所啓,都監軍士馬匹換給事,何以爲之乎?上曰,以江華牧場馬換給,似不當以不習生馬給之,則何時馴養用之乎?兵曹判書具仁垕曰,然則分養馬上來時,以此換給則未知如何?上曰,分養馬,別無所用之處,以此換給,可也。擧動時,見其軍士所騎之馬,極爲無形,今後分給之時,都監大將與司僕提調,眼同詳細點閱,不好之馬,一一換給,俾無如前之弊。如是申飭之後,不爲擧行,則非但生事於司僕,大將亦不得免其責矣事,傳敎矣。卽當擧行,而提調韓興一、元斗杓等,並以病患,方在呈告中,不得已本寺正臣李梓,僉正沈暐,與訓鍊中軍及馬兵別將眼同,箭串放馬,一齊驅入環場,使之自擇,則可合體大壯馬五十二匹擇取後,其餘則稱以體小,不爲換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李時白箚曰,伏以,庸陋之臣,濫竊匪據之職,伴食備員者,非日月矣,絲毫無補。每以賤疾,仰溷天聽,臣之罪戾,到此而尤無所逃矣,而況今日,是國家莫重莫大之慶禮,而且叨師傅之任,欲起還仆,委頓床席,竟未得進參,揆之情禮,豈但惶悚而已乎?伏願聖慈,亟正臣罪,臣分義,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之疾病至此,予亦慮念焉。卿其安心。

缺二行聞頃者畿甸、湖西、海西邊海田疇禾穀,壞損無餘,繼又聞湖南禾穀僅存者,七月念後,始得發穗,而價一匹綿纔六七升,民皆饑饉,嶺下尤甚,而嶺南亦如之,又於今月初五日,微霜乃降。嗚呼,天其將欲勦絶我民命耶?臣等驚憂深慮,不能自定,昨日雷電驟雨,又何其愆度異常之甚耶?凡玆數變,實是危亡之兆,而咸萃於我聖上勵精之日,何哉?臣等聚首震駭,誠莫知致此之由也。殿下亦以此爲憂哉,然臣等聞之,天之在上,有如懸鏡,隨物方圓,臣細悉照,是故人主奉天立極,理民行政。而其所得失,天爲之鑑,垂象示警,其理不忒。今日天災,無或我聖上,有所違德失政,致天之警耶?抑又聞之,天之降災異,所以激勵人君,以爲開悟復善之地。是故漢之文帝,稱號太平,而災異最多,無或天之眷愛我殿下,一如漢文乎?我殿下居憂禮畢,始攬萬機,夙夜匪懈而天警至此,豈非上天眷愛之至,而玉成我殿下乎?然於聖德之闕遺,時政之得失,猶可以指陳其一二,伏乞殿下恕察焉。臣等謹按,《春秋》傳曰,克謹天戒,則雖有其象而無其應,不克畏天,災咎之來必矣,此誠至言也。人君之遇災異者,不可不以此爲(爲))鑑也。夫其所謂謹與畏者,何指也。曰哉,臣等伏覩殿下,卽祚以來,至誠今三載,未見實效,欲正朝廷也則混淆,欲振紀綱也則紀綱日以頹靡,缺二行名實則虛無成風,以至奉若矣,臣等於是乎竊疑殿下切己之功,有所未至也。何者,《羲易》,論乾健之道而不息爲□《大學》,說治國之序而修身爲本。誠使殿下,立其大本而推諸施措之間,秉其實德之發於辭令之際,則風行草偃之化,可以立致,而竊觀近來,實心未孚,虛名是尙,日御經席而不下喫緊之工。講說義理而未見存養之力,聽言雖廣,是非或不得其正。用人雖審,賢邪或不得其情,善善而無所施,惡惡而無所斷。若是不已,則臣等恐雖有求治之名,難得爲治之實也。臣等近嘗得之傳聞,殿下於筵中敎曰,臺諫之論大同之法,不過只陳所見而已。及答備局之啓,則人言雖巧,予豈動哉?夫巧言者,譖口惑亂之謂也。前後論大同者,雖或意見不同,各陳利害,要其本心,爲國無他。若遽皆歸之巧言,則其論之者,未必自服,聖敎本意,亦何前後之殊耶?又聞筵中以內事之事諭宰臣之敎,無異家人父子之相勉,而聖量之恢廓,天地同大。臣等自聞此敎,喜極而憂曰,有君如此,不能引之當道,措世唐虞,則實群下之罪也。安知不日而答尙方之旨,辭意遽至不平耶?假令前日筵臣,不知織錦曲折,有所陳達,自是誤聞,何損於聖德乎?殿下惟當以人不詳之致而已。家喩戶曉,非予所敎,無或聖量有歉而自示不廣乎?雖極細微,恐或有損於聖德缺二行歷代昏亂之日,而徒爲敗缺數字家將衰,政令紀律,日漸解弛,繼世然也。欲齊之以法而人心旣玩,令亦是,上下相激,情義不孚,猜疑怨懟,不復嚴刑酷罰,竟至潰亂,此理之然也。明智之君,知其如是,故導之以仁義,率之以禮讓,勸之以刑賞,使民日遷善而自不至於干犯也。今願殿下,明以察物,斷以制事,罰及其罪,賞及其功,則紀綱不期振而自振,此所謂公則明,明則嚴在其中者也。竊覵殿下,近日以來,頗尙嚴威,至如推考薄罰,亦下禁府,罪在怙終則固難容貸,雖是眚災之不至罷遞者,亦未免下理,實非聖人寬仁之德,而反有損於使臣以禮之道也。嗚呼,奢侈之害,甚於天災。古之聖賢,未嘗不勉戒於此,而今殿下,治民祗懼,克儉於家,服食器用,務從省約,至如名日之方物,大禮之服飾,亦皆減損,臣等欽仰聖上節儉之盛德也。然而難持者盤水,易佚者人心,千里之謬,始於毫釐,九仞之虧,在於一簣。若使殿下,終始此心,靡有少懈,則夏后菲衣之治,文王卑服之功,指日可待,而詩不云乎?靡不有初,鮮克有終,此臣等所以惓惓於聖上者也。噫,下情之不通久矣,頃者常參之擧,誠美事也。在庭諸臣,只行班禮而退,有若一時習儀者然,此豈臨政之本意哉?臣等伏聞,我世宗朝視事,親自詢咨,而凡干公事,該司自夫此規之廢,而草記之缺二行草記哉。且常參之日,則罷朝之各於本司開坐,以其稟旨之事,之地,不敢偃然徑還其家,乃是古例,則常參之官,旣無稟旨之事,又闕坐規此於事理,亦恐不當也。若夫經筵之法,自有三時之講,與夫召對夜對之規,則此外更無可議,而臣等竊念,君臣之間嚴敬太過,誠實不足,有非上下相孚之義,臣等之意,則方今殿下,銳意圖理,孜孜不怠,若於萬機之暇,有所得於聖慮者,則勿拘儀文,不時召見政院、玉堂及闕內在直諸臣而敎之曰,予有某謀某猷,爾其可否之,僉曰,可。殿下斷然行之,爲百姓利,又敎曰,爾有嘉謀嘉猷,爾其敷告熙予之載,有以謨告而其言底績,嘉納之,以勸庶僚,則此誠堯、舜都兪之道也。矧今秋涼氣淸,更夜漸長,或於丙枕餘閑,晉接侍臣于寢內,咨以當世之事,其所進言,可用採之,不可用置之,則是皆有裨於聖德,而漢文帝前席之美事,可復見矣。噫,民生之困窮,未有甚於此時。元元之望,只在於今秋,而大雨連月,雷電竝作,餘存之禾穀,萎折殆盡,結顆之木綿,損落過半。八路民生,已絶衣食之源,未及收獲將見散四塡壑之慘,不知殿下將何以救之哉。嗚呼,我先王,以艱大之業,投遺我殿下,殿下之惟無疆休,亦無疆恤,殿下其念之哉。殿下當此上天之不豫,下民之胥怨,撫之以仁,結之以義,以興復我缺二行踐先王之位,行先王之政,撫先王之民生,守先王之緖業,則將孝之道,而爲天下後世辭乎?臣等俱以駑劣,忝叨經幄,區區願忠之志,不能自已,冒陳聾瞽之說。伏乞聖明,赦其僭而納其忠焉。取進止。答曰,覽玆箚辭,語意切直,足見我經幄近侍,憂愛忠讜之誠,嘉悅之懷,實倍常品。噫,寡昧非不欲願治,而天怒民怨,日加而歲增,災異變怪,式月斯生而殆無虛日。以此推之,則尙爾不亡,亦云幸耳。烏在其代天牧民之意乎?夙夜憂懼,不遑寧處,所陳等事,可不體念焉。人非堯、舜,每事何能盡善?惟我近臣,凡厥愆尤,罔或攸伏,無遺細大,悉陳于我,以補不逮,末端所謂子孫不能守,人必謂之不□之說,尤爲感動於中也。常參等事,當令政院檢飭焉。以上燼餘

8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趙啓遠。左承旨尹絳。右承旨吳挺一。左副承旨嚴鼎耉。右副承旨南翧坐直。同副承旨睦行善坐直。注書盧亨夏姜裕後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萬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酉時,日暈。夜一更二更,月暈。

○上出御宣政殿,受世子朝謁。

○尹絳啓曰,臣與左副承旨嚴鼎耉,中殿冊禮二度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傳于睦行善曰,政事,明日爲之。

○嚴鼎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以下缺十七行曰,今此武科式年覆試試官,二品以上,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故外,無故現存之員乏少,不得不每望,以二員備擬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啓遠,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月令濟州別進上膳狀中,大妃殿缺三字百四十貼,大殿引鰒一百六注之書塡,而一一計數,則引鰒十注之,搥鰒九串欠縮,問于陪持人,則本州封標上送,渠則陪來而已云,莫重進上,不謹封進,以致如此,事極可駭,封進官吏,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南翧,以左邊捕盜bb廳b言啓曰,備邊司,分付內,慶尙道討捕使密牒,據文義縣大倘業同,援引金士男京中處置,故卽發窺伺多缺二行寧時,本縣居賊倘由金京生、李士卜、洪信等,甘言誘說聞卽驚悚,因此逃避云,作賊形止,諱不直告,而恐或徑斃,姑爲停刑,申今龍等捕捉馳報事,一邊密關于討捕使,以待回答處置矣。本月初九日典獄署牒呈內,賊人金士男,當日物故云,略加訊杖,不至重刑之賊,如是徑斃,事極驚駭,此必獄卒等受賂行奸之致,令攸司各別囚治,當該獄官,亦難免不能檢飭之責,從重推考,以杜後弊,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完平副守洪名人,自敦bb化b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希憲,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請推考。傳曰,允。

○兵曹判書具仁垕疏曰,伏以螻蟻微臣,敢將賤病,瀝血控辭,而伏承聖批,有調理察職之敎,隕越感泣,不知所達。臣之所患,非一朝猝發,旋卽治療之比,臣之所任,非積日曠廢之地。本兵訓局,是何等重任,而衰老之年,沈痼之病,可以瘝官而尸居乎?如或不計情勢病勢,只貪榮怙寵,虛帶職名,則不但瘝曠僨事之在所必至,臣之獲戾,雖不可恤,其於國事何哉?百爾忖思,萬無仍冒之望。伏願天地父母,曲垂諒察,臣本職及兼帶,亟許恩遞,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至此,有難强迫,本職姑爲先副卿意焉。

○兵曹參判呂爾徵疏曰,伏以,臣痼疾僅延,卽今眩暈之症,出缺二行朝列,逋慢之罪,固知難逭,不安,悶默煎灼,證患尤劇,不意玆者,官之望,召命下臨,不敢偃然退在,舁赴闕下,而痛勢益急,不得運身出仕,只俟譴罰之加。伏乞聖明,亟許鐫削臣職,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8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趙啓遠。左承旨尹絳。右承旨吳挺一。左副承旨嚴鼎耉。右副承旨南翧坐直。同副承旨睦行善坐直。注書盧亨夏姜裕後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萬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酉時,日暈。

○下直,長湍府使崔文湜,興德縣監崔起宗,文化縣令鄭鉁。

○南翧,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兪榥,與本曹參判臣李景憲,婚姻家相避,依法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睦行善曰,世子雖已冠禮,時未冊封,書筵時,用何冠服乎?問于禮官以缺二行傳曰,允。

○吏批,判書林墰官進,參判崔惠吉進,參議趙壽益受由在外,左承旨尹絳進。兵批,判書未差,參判李進,參議安獻徵,參知李一相病,右副承旨南翧進。

○以李時昉爲戶曹判書,朴遾爲兵曹判書,具仁垕爲綾川府院君,元斗杓爲原平君,睦兼善爲持平,南龍翼爲兵曹佐郞,盧尙義爲奉禮,尹商佑爲假引儀,吳竣爲禮曹判書,李澥爲刑曹判書,朴遾爲軍器提調,李時昉、朴遾爲訓鍊都監提調,李壽仁爲副司直。

○以刑曹黃海監司罪人放未放啓本回啓,傳于南翧曰,放秩以稟秩回啓,似涉不察矣。

○南翧,以武科二所試官意啓曰,今日開場後,擧子黃瑜,木箭三矢內,一矢入格,兩矢俱不之狀,非但諸試官目覩,且已載錄於長冊中,而及其上箭之時,一矢則拾箭官,以五步書塡,而都廳書箭官訓鍊習讀金智男,五字之下,添書十字,二矢則拾箭官,以不字書塡,而書箭官,又以入字改書,莫重國試,如是用情之狀,極爲駭愕。且擧子黃瑜,不無符同相應之弊,竝令攸司處置,何如?傳曰,竝拿推。

○睦行善,以冊禮都監言啓曰,今此中殿冊禮時,敎命文草圖書,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式年文武科殿試,今八月二十六日,文武科覆試,九月初十日,當初磨鍊啓下矣。二十六日則王世子初九日陵幸推擇缺二行在於釋奠之日,而卜日時,亦有只爲焚香之時,之後,初謁聖廟,則似當有酌獻之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啓。

○又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冠禮已行,今八月十六日中宮殿冊禮後,大殿、中宮殿陳賀時,世子禮當率百官陳賀,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姑勿爲之,可也。

○又以禮曹言啓曰,傳曰,世子雖已冠禮,時未冊封,書筵時,用何冠服乎?問于禮官以啓事,傳敎矣。王世子雖未及冊封,名位已定,冠禮已行,翼善冠、衮龍袍,乃是常時之服,書筵時,用此冠服,宜當,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中宮殿冊禮內習儀,則行于大造殿前庭事啓下矣。禮文中凡慶陳賀之時,中殿御內正殿,大殿御正殿受賀之文,今此冊禮時,殿下則當御仁政殿,百官陳賀于仁政殿庭,而伏未知中宮殿,當御坐于何殿,百官陳賀于何庭乎?敢此仰稟。傳曰,中宮殿陳賀則亦行於同庭,而大殿陳賀則權停禮爲之,可也。

○又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受冊訖,進謝箋陳賀于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事,節目磨鍊啓下矣。王世子受冊翌日,仁政殿庭,率百官大殿陳賀後,大妃殿、中宮殿陳賀,亦於此庭行之乎?敢此仰稟。傳曰,依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陵幸時扈駕百官則戎服佩弓矢佩劍,還宮時,缺二行祗迎時,竝以黑團領磨鍊,而其郊外祗迎後隨駕時,以翼善冠之故,不得已以權道,具常戎服,除揷甫馬坐隨駕,留都百官,亦以常時戎服隨駕矣。今此陵幸時,王世子闕門外祗送時,則當以翼善冠、衮龍袍行之,而郊外祗迎時服色,及留都百官祗送祗迎時服色,依己巳年例爲之乎?竝此仰稟。傳曰,世子年幼,迎送之禮,不必行之,而留都百官,以冠帶隨駕,則兩樣服色,似未妥當矣。

○南翧,以備邊[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前縣監李禮男,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前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bb又b以備邊司言啓曰,黃海監司鄭良弼陳弊狀啓本司,覆啓判付內,館軍救弊之策,似爲便好爲置,如不得已者,則雖不可擧皆罷定,可以罷定者,則亦似不難,從速處置,宜當事,命下矣。黃海一道則所當爲先査出,而八路各項成冊,詳細査覈,考准元額,均分彼此,然後可以罷定,餘數日字,恐或遲延,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江原大同,欲合於宣惠廳者,非欲奪彼而與此也。名以大同,則此卽宣惠也,其不可分而二之也,明矣。收之於民結者,豐凶無異而給之,故主人者,低仰不同,各司主人,由此怨憤,今欲行湖西大同,皆以爲,若如江原則人不堪矣。必先革此弊,合而爲一,使民洞知,然後人皆相信而樂從矣,況宣惠之法,乃民事之莫重者,故三公例兼提調而摠領之,何可使該曹一郞官主之,任其糶糴而莫之知乎?臣等之欲合者,實欲重其事而信於民也。榻前之啓,發其端而未盡其本,玆敢不避煩瀆而更陳之,依此施行,何如?傳曰,依啓。

○兵批啓曰,新除授判書朴遾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尹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及來十五日儒生殿講,取稟。傳曰,停。

○兵批啓曰,新判書朴遾命招,則以病不來矣。傳曰,知道。

○南翧,以備邊司言啓曰,鷹連領去,頒曆齎咨譯官柳廷敏,呈訴于本司曰,年例鷹連及頒曆齎咨中使入往時盤纏,白綿紙五十卷,靑黍皮五張,油扇十柄,胡椒一斗,木綿十匹,銀子三十兩等物,自戶曹上下,而今則中使不往之故,盤纏不給,事極悶迫,依前願得盤纏云。中使雖不入往,諸處費用,似無所減,不可無若干題給之物,白綿紙、銀子則量宜減數,其餘雜物,依例題給之意,分付于該曹,何如?傳曰,依啓。今此鷹連,異於前例,不可泛然,譯舌,彼地顔熟,臨事可以周旋者,各別擇送,且西北地擇鷹備待之事,厥後何無黑白耶?本司着念爲之,俾無執言之弊。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坡州銀穴一月所採,正銀五十四兩,鉛鐵七十餘斤,而銀品極好,不下於端川。但皆是石礦,鑿之不易,以所費功役計之則得失相當,然國家之事,豈可較量錙銖哉?日計不足而歲計有餘,端川銀穴,已過二百年,其功役之費,亦不下於銀價,而至今不止者,以價買銀則銀有盡而價日增,終必有倍於採銀功役。自古以來,有採銀之事,而無買銀之國也。我國,物力不足,徭役甚重,每以國力採之,則亦多勞費矣。令採銀官,得穴開鑿,然後募民許給,使之收稅,稅之多少,量宜定數,則官不費力,稅入自多。坡州之銀,地近而品好,封爲官採,其他交河、谷山、春川、公山等地産銀處,採銀官皆已知之,使往察開穴,令民輸稅採用,則富商大賈,必有樂趨者矣。採銀官功勞甚多,而軍職付祿,尙未給之云,令該曹依例擧行,給馬下送於各處,試開銀穴,何如?答曰,依啓。且坡州銀穴,亦勿棄之,從此着力爲之,可也。

8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趙啓遠。左承旨尹絳坐直。右承旨吳挺一。左副承旨嚴鼎耉坐直。右副承旨南翧。同副承旨睦行善。注書盧亨夏姜裕後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萬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酉時,日暈。

○下直,抱川縣監姜渭興。

○以右議政韓興一十二度呈辭,答曰,安心調理。

○嚴鼎耉,以刑曹言啓曰,以黃海監司罪人放未放啓本回啓,傳曰,放秩以稟啓。事涉不察矣事,傳敎矣。近緣開坐,再昨亦以習儀開坐,不勝惶恐,元啓目改付標傳曰,知道。

○尹絳,以禮曹言啓曰,陵幸時留都百官出還宮服色定奪事,世子年幼,迎送之禮,不必行之,留都百官,以冠帶隨駕,則兩樣服色,似未妥當矣事,傳敎矣。留都百官祗迎祗送時,與陪從百官,一體竝爲戎服事,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鷹連領去譯官柳廷敏呈訴,據以本司啓辭,答曰,依啓。今此鷹連,異於前例,不可泛然,譯舌,彼地顔熟臨bb事b可以周旋者,各別擇送。且西北地擇鷹備待之事,何無黑白耶?本司着念爲之,俾無執言之弊事,傳敎矣。彼中事機,旣異於前,鷹連一事,實爲緊重,故自春初累次申飭行會矣。兩西及咸鏡監兵營擧行形止,亦爲連續馳報。咸鏡道則以爲,巢鷹體大者,不過七八寸,其才品,雖善於初秋,而深冬則不必陳品,故以陳鷹,待其毛羽成長,馴放入送云云。平安道則以爲,極擇才品,使之入陳,趁期現點之意,卽已嚴飭各官,而領去差使員則孟山縣監李綏邦,自前往事彼中,熟諳事情,以此人定送事馳報矣。以此觀之,則西北道臣,亦知應連之事爲緊重,頗有着實擧行之狀。本司亦將連續申飭,俾不至於生事矣。領去譯官,顔情不熟,臨事不能周旋,則不無梗礙之端,聖慮所及,極爲允當,已令該院,極擇可合者,而柳廷敏,年少伶俐,熟於彼中之事云,故前期擇定,一二日間,將爲發送矣,敢啓。答曰,知道。

缺二行韓榮,富寧府使安信敏所進箋殿所書之行,付紅籤,有違式例,殊無□□意,今若置之,則日後必有因循之弊。且韓榮、安信敏所進箋文皮封則皆用橫紙,遐方紙地雖貴,而莫重箋紙,豈容如是苟簡哉?請金逸、邊士紀、韓榮、安信敏推考。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中殿冊禮三度習儀及私忌日,常參、經筵,頉稟。傳曰,知道。

○戶曹判書李時昉疏曰,伏以,臣天賦愚庸,百無一能,而世受國恩,報效無路。凡遇國事,妄自擔當,效蔑涓埃,只速罪戾,待罪秋曹,猶恐難堪,辭不獲免,日竢嚴譴,而不意地部新命,遽及於千萬夢寐之外,驚戰惶悶,益不知措躬之所。顧念國依於民,民依於食,制民常産,財足民安,係於地部。策應多門,蓄儲□生財節用,經費不匱,亦是地部之責,苟非才智兼全,剛柔得中者,其何以堪此重任乎?今臣疎拙之性,更無可觀,非但自知甚明,抑亦同朝之所共知,以聖上日月之明,何嘗不有所俯燭,而誤恩之橫加,一至於此哉?責蚊負山,理所必無,分外之榮,災生可懼,不有人非,必有鬼責。臣之一身,固不足恤,而其於僨國事辱名器,所關如何?況臣年迫六旬,病不離身,精神消脫,如在烟霧,心計算數,尤所茫昧,其不可强其所不能,而冒昧承當也,明矣。伏願聖明,特加明察,亟命鐫改□授其人,以重名器,以安愚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才允合此任。

歷事兩朝,涓埃莫效,班彌隆,不但人器不稱,抑亦福過是懼,辭,實出肝膈,未蒙恩兪,一味悚蹙,惟俟大禮之畢完,擬遂屛退之至願,不料新命。又出於萬萬夢寐之外,臣誠驚錯,繼以惶汗,直欲循墻而不可得也。目今時事,日益艱虞,西銓之長,尤重選掄。此時人才,雖曰渺然,才識優於臣,望實逾於臣者,求諸搢紳,豈無其人,而重任之畀,遽歸於如臣之無用下品也。臣之空疎蹇劣,聖明旣已洞燭,今不必更陳,人之所賴而供仕者,筋力與精神而已。筋力之不逮,姑置不論,而至於都喪精神者,其何能勉强收拾,酬應事務乎?典禮之官,爲任雖重,不過考據禮文,稟定節目,猶未免遇事矇然,動生疵病,況此司馬之長,是何等緊務,必授之於如臣萬不似萬不堪者乎?臣積年病廢,罕與人接,至於武弁,識面絶少,隨才注擬,尤非所堪,決不可進當恩命,終僨國事。伏乞聖慈,俯察情勢狼狽,亟遞臣新授兵曹判書,以安愚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兢惶隕越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才允合此任,雖有病患,善攝調保則自無可慮,何必控辭至此,從速察職。

○夜一更,月暈。五更,流星出畢星下,入巽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五六尺許,色赤電光。

8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趙啓遠式暇。左承旨尹絳。右承旨吳挺一坐直。左副承旨嚴鼎耉坐直。右副承旨南翧。同副承旨睦行善。注書盧亨夏仕直姜裕後。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萬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小臣,中宮殿冊禮三度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傳于嚴鼎耉曰,綾原大君,章陵獻官往來時,給馬。

○嚴鼎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曰,還宮時,留都百官戎服隨駕事,缺二行自上洞燭,一年之內,三次輪對全殘司也。本寺現存奴婢,婢子則老除則只二口,以如此至小下人,逐日供上,每患不及,刑曹且以斜付奴婢責立事,侵責萬端,不勝拄捂。前日輪對時,自上特給奴婢,而掌隷院,時無一口所給,亦極冤悶,而卽今禮曹,以文科會試應辦官,定於本司,此實近年以來所無之事也。國家之責此任於本寺者,何以異責蚊負山也?萬無支當之理,莫重科場之事,未免狼狽,極爲悶迫,今此應辦官,特令移定於有實他司,永勿更定。斜付奴婢勿侵等事,依內資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傳曰,今聞內殿冊禮時,所用之物,或裹以錦段袱入之云,如不得已之處外,何必濫用侈費若此乎?今後切勿如是,可也。此必因謄錄而然也,亦改於謄錄,俾無後弊事,言于都監。

○嚴鼎耉,以司僕寺提調意啓曰,上年陵幸時,各處入把之馬一百四匹,而今年則比上年加入,至於二十六匹矣。時方本寺所立一百十匹內,應入計除,則不足之數二十匹,臨時病故,亦不可知,百餘里之地卜重之馬,勢難往還,不得已自前有加送之擧矣。箭串所放之馬,臨時捉來入把,則非但馴習爲難,不食穀物之馬,亦難致遠,四十匹,爲其調養,今月初十日,已爲捉來,粥太及草價,令該曹該廳,照例上下,何如?傳曰,依啓。臨時若無客使之報,則若干驛馬,用之,可也。

○又以冊禮都監言啓曰,傳曰,今聞內殿冊禮時,所用之物,或裹以錦段袱入之云,如不得已處外,何必濫用侈費若此乎?今後切勿如是,可也,此必因謄錄而然也,亦改於謄錄,俾無後弊事,言于都監事,傳敎矣。聖敎至此,尙儉節用之意,藹然於十行之中,爲臣子者,孰不感動?所當將順之不暇,而但數月經營,前後缺二行之,此後一遵聖敎,載於謄錄,以爲萬該司施行,何如?傳曰,允。

8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啓遠式暇。左承旨尹絳。右承旨吳挺一。左副承旨嚴鼎耉坐直。右副承旨南翧。同副承旨睦行善坐直。注書盧亨夏姜裕後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萬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自午時至酉時,日暈。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暈。

○睦行善啓曰,明日,中宮殿冊封告廟祭,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傳于睦行善曰,以差使員上來,未及下去者,幾人耶?問啓。

○睦行善,以司饔院都提調言啓曰,順懷宮前自本院捧送,而江原道卜定缺二行傳曰,允。

○傳于睦行善曰,下直守令,引見。

○嚴鼎耉,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徐必文,輪對武臣堂上官,除標信晝仕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晝講入侍,特進官許積,同知事趙錫胤,武臣徐必文,參贊官睦行善,侍講官洪命夏,檢討官閔鼎重,記事官姜裕後、睦來善、李程。

○上讀前受講一遍,洪命夏進講,自玆予有亂政,止爲子孫無窮之業也。後,上復讀音釋各一遍。洪命夏曰,盤庚,別無深文義,而曁爲遷都而言也。此大文則戒飭臣隣之辭也。所謂告高后云者,其時商俗尙鬼,故有若質之神明者然,反覆曉諭之意也。此下以君臣一心之意,警戒而遷徙,不可以威脅,故曰永敬大恤也。閔鼎重曰,文義已詳於註,別無更達之言,而此三篇大志,領略體念可也。上曰,暫遇姦宄,我乃劓殄滅之,無遺育者,道路險遠,又慮其有意外姦宄之患也。閔鼎重曰,上敎誠然矣,遷都之際,恐有盜賊奸宄之患,故示以殄滅之意也。趙錫胤曰,凡帝王作事,順民心爲上,盤庚遷都之擧,所以爲民,而百姓胥動浮言,故反覆曉諭,示民以誠意也。洪命夏曰,三代之時,尙有具乃貝玉者,後世漸降,無可怪者也。上曰,然。睦行善曰,以後世人君言之則必以威脅,而反覆曉諭,必欲使人心悅服,盤庚可謂賢君矣。閔鼎重曰,臣等待罪經幄,目見災異重疊,敢陳微細,丁寧泣況,臣萬萬不似缺二行愈往愈甚,此臣民之所惑也。知所爲之事,不能感動天心而然也。曰,人君體天行道,天道至誠,故四時五行,能成功用,人君苟能至誠則何患不治乎?正由綱領不立,人材不得而然也。時勢漸下,有退無進,誠可寒心也。洪命夏曰,政事間似無誠實,賞罰不明,自上雖欲致治,不可得也。上曰,賞罰,何以不明乎?洪命夏曰,頃者宗廟列聖神位,經夜月廊,其時上敎,聞者孰不感泣?禮曹判書,至於拿推,此則未爲不可,而但長興庫官員,獨爲被罪,戶曹堂上、宗廟官員,終不被罪,此賞罰之所以不明也。李基祚,旣被罪責,則宗廟之官,亦當被罪,故用殿最,不告大臣者,誠爲率爾矣。至請科罪,科罪者,當施於宰相之死罪也。卜相重臣,旣以□罪論之,則廉恥所關,決不可行公,而又以不仕罪之,待臣之道,豈可如是乎?臣適往左相家,言其不可,則左相亦悔云矣。上曰,雖已過之事,事不恰當則言之,是矣。洪命夏曰,宗廟之官殿最,自上令勿施行,此必有後弊也。且卜相重臣,只擬刑曹判書末望,政體豈不顚倒乎?閔鼎重曰,人君必先立志,然後可以致治,故自古帝王,或有志於王道者,或有志於伯道者,臣下觀上之所爲而從之,今殿下雖有願治之心,而臣民莫知上意所向,臣恐標的之未立也。卽今急務,先定聖上,然後臣民知上意何定也上不缺二行貧寒之民,無所資致令猝然禁之,故閭閻間擾矣。上曰,麤木禁之固當,故已屬之有司,若弊生則安在委任之意乎?洪命夏曰,限冬前勿禁新木出,然後禁之,似當矣。上曰,冬後新木,從何出乎?必禁之然後可祛其弊矣。許積曰,禁麤木之令,出於廟堂,而禁之者,刑曹、漢城府也。刑曹則參議主之,漢城府則右尹主之。刑曹、漢城府,逐日輪回發吏禁之,而聞市上尙多麤木云矣。上曰,何以如此耶?趙錫胤曰,小臣方忝漢城府,而史局事急,未得察任矣。槪聞麤木,日捉十餘人云,雖曰決罪,遍滿京外之物,非但禁之不易,自前國家政令,乍行乍止,故民心惟冀其中止而然也。上曰,然,若着實禁之,則豈有如此乎?趙錫胤曰,自上勵精圖治,欲禁如此之弊,而先事末節,故反爲生弊。今有易行之道,自上先事儉約,則上自宮掖,下至閭閻,皆化爲儉約之風,可以祛夙弊而致富庶,至如改名紙禁麤木等事,皆是末節也。已令之事,雖不可中止,似不當一切禁之也。洪命夏曰,士大夫家奢侈日甚,婦人出入時,若無鳳簪等物則羞愧不敢出,奢侈如此,豈不寒心?自上先行儉約則可祛奢侈之弊矣。趙錫胤曰,頃者金益熙疏中所陳,宮中所需,皆用土産云者,誠公論也。宮禁所需進御之服,皆用土産,則自無奢侈之弊矣。前頭洪命夏曰,臣忝缺二行來,天災時變,疊出起海溢之變,辛卯也。近見漢城府公事,世子宮,有修築池塘之擧,令漢城府責立車夫,此時何必爲如此之事乎?況世子年幼,尤當敎之以儉也。上曰,此乃古池塘也。頹圮故使之改築,世子年幼,豈能解觀乎?趙錫胤曰,自上尙儉之時,不宜有此擧,而況世子養德之日,尤當示儉,故小臣不知如此而敢陳所懷矣。上曰,然,自在先朝,宮中,素無唐物書畫之事,故闕內之人,不服錦段,別無奢侈之事,而下不體行,良可慨也。趙錫胤曰,自上先行則當有體行者矣。洪命夏曰,古則名士大夫服美者,人皆鄙之,今也則不然,至於下賤,皆服錦紬,誠極寒心也。上曰,古則有識士夫,未嘗如此,今則何如是甚耶?洪命夏曰,禁吏所捉,不過疲弊無勢之人故如此,自上先行儉約,則可祛奢侈矣。上曰,風行草偃之效,當徐徐見之,而群下如此,君上何能獨爲之乎?許積曰,刑曹名雖法曹,自有事目,故只禁屠牛神祀賭博騎馬等事,不得禁奢侈,而大槪雖有被捉者,捧一張簡則輒放之,如此而豈能禁乎?上曰,關節不行,自古所難,故關節不到,獨稱包拯,常時閭閻間言市井下人,交結士大夫者,專爲捧簡也。此誠士大夫之羞也。洪命夏曰,頃聞下人之言,士大夫無不交市井掖庭之人,而惟獨數人無此事云矣。上曰,爲耶?洪命夏曰,趙錫胤、蔡裕後缺二行趙錫胤曰,世子學問,必須沖年講習與性成,此則上下番,必盡心爲之,有師傅賓客則會講朝講,亦不可不爲也。至於贊善等新設之官,有益於輔導東宮,而近來久不差出,依前差出似可矣。上曰,當依爲之,而但曾無肅拜者矣。仍曰,此意,申飭該曹。洪命夏曰,本館副提學,方在推勘中,故敢爲陳達,臣未聞李之恒之貪濁,而諫院以貪濁請推,副提學是何等官,以貪濁發緘取招乎?使臣以禮之道,似不當如是也。上曰,然則副提學,姑爲遞差可也。洪命夏曰,臣與李之恒自少相切,非蔽於私也,實未聞貪濁之事矣。上曰,諸宰入侍,李之恒果有如此事乎?許積曰,臣每在外,雖未詳知,聞其善治而不聞貪濁矣。趙錫胤曰,若謂之淸介則臣不知之,而謂之不廉則臣所未聞也。睦行善曰,小臣亦聞善治之事而不聞貪濁,臣曾爲內浦守令,距鴻山不遠,聞立石追思云矣。上曰,群言如此,可以知之矣。其日乘醉登筵,使下番代講,玉堂之官如此,誠可寒心也。許積曰,李之恒貪濁之事,臣等雖未聞,而李正英,雖醉,必有所聞而陳達也,豈有搆虛捏無之理乎?諫院之啓,欲觀兩人緘答而發也。趙錫胤曰,小臣頃有狗馬賤疾,而適承兼察大同廳之命,故陳疏乞遞,兼陳所懷,而辭不達意,故欲陳榻前矣。大同之議,寢而復起,當初大臣之請寢,實非偶然,田稅時辦出,其勢極難,凡進上之物,缺二行改貢案則雖不行,大同可以正貢案而先行大同,則徒爲紛擾狼狽,以臣淺見而見之,則不若先改貢案也。許積曰,凡進上之物,自京貿易,實爲不易,其勢必還給其價于本道之民,使之貿納,如此則似爲疊役,此一款,未及議于相臣,而無善處之策矣。上曰,京畿亦且爲之,豈有不成之理乎?許積曰,且有一事,勅使時之雜物,不入於其中,臣頃見元斗杓問病,仍與相議,則兩款事不知所以善處云矣。上曰,何謂兩款也?許積曰,進上及勅使雜物也。進上價初若不捧於民間,使本道依前備納則,似好矣。上曰,京畿宣惠廳勅使時役,亦不入於其中,而尙令常平廳拮据酬應,況今新設大同,而勅使時雜物,不入於其中,則民必大怨,須善爲處置,入於其中可也。許積曰,江原道大同,嘗合於宣惠廳而未及輸來,將別設官乎?或依前本廳堂上主管乎?上曰,豈爲此別設官乎?洪命夏曰,江原道大同,皆自京中防納云矣。上曰,大同木,亦且防納乎?許積曰,大同木之麤,實由於防納矣。上曰,今則卿等主管,何不摘發治罪乎?許積曰,近欲與戶曹判書同坐察見,相議處之矣。上曰,防納之弊,須詳察痛禁,可也。

○遂安郡守李旭引見時,上曰,汝邑,何如?李旭對曰,古稱有物力,經亂後蕩敗無形矣。上曰,戶口幾何,而地方幾許耶?旭曰,地方則四息程,戶口則□□戶也。上曰,前年今年農事缺二行瘼,何事?旭曰,此時弊瘼,何處無朝廷旣已斟酌變通,微細之事,何敢缺三字達乎?上曰,退而盡心爲之。

○嚴鼎耉啓曰,凡上番軍士之定送各處者,不過持軍裝守直而已。各司下人亦呼以上正,不敢侵陵,乃國家故事而近來不然,軍士之於各司下人,有若奴隷。掃除糞穢,擔負器物,小不如意,鞭箠隨之,爲軍士者,不堪其苦,曲意承奉,務悅其心,甚至徵索物件,亦無所不至,爲今日痼弊,臣常痛惋。數日前,臣與同僚,坐于本院後廳,有一軍士,挾持紙束,撞入門內,臣見其狀貌,知其爲外方軍士,卽使之前,問其來由及所持何物,則渠亦初甚驚惶,囁嚅不言,及其窮詰,始乃吐實曰,以丹鳳門軍士,爲納實數紙於政院而來,不知門路,誤入于此云。臣仍推問下輩,則答以,自前本院房直,稱以實數紙,每於新分軍立番之時,徵捧白紙十張於兩闕五門軍士云。臣不勝驚駭,又招各門守將等,査問政院之外,又有如此之弊,則守門等皆言,闕門各所實數紙收納處,如司鑰房書房色、昌慶宮內官、都摠府結束色、當直四所衛將所,禁漏守門廳竝十二處,各門徵紙,一如政院,而或一束或十餘丈,其來已久云。紙束微細,雖似不關,十三處每番徵納,則其數亦且不貲,實數之稱,尤涉無據,巧作名目,一至於此哉,以此觀之,則徵紙之擧,偶爲現出,而此幾許也。遠方之軍缺二行綱解弛,人不畏法,本院下人則卽已治罪令一體嚴飭,毋踵前習,此後如有不遵法令,如前侵虐者,隨現重治,且令軍士來訴兵曹,使之處置之意,各別知委施行似當,臣待罪該房,旣有所聞見,惶恐敢啓。傳曰,依啓。事極駭愕,各別嚴飭,此後隨現重治,可也。

○又啓曰,今此兵曹別歲抄單子中,被謫之謫字,以誦字書入事,司謁來傳下敎,而臣等之意以爲,許多文書中,一字誤書,似非大段,只宜色吏治罪而已矣。且考吏曹單子,則前縣令權搏之搏字,以博字誤書啓下。莫重入啓文書,如是錯誤,殊無詳察之意。請吏、兵曹當該郞廳竝推考,色吏囚禁治罪。臣等亦難免矇然捧入之失,不勝惶恐。傳曰,知道。不必推考,下吏治罪,可也。

○睦行善啓曰,今十六日中宮殿冊禮陳賀頒敎敎文,當爲製進,大提學趙錫胤,明日待開門命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金應祖上疏,領中樞府事李景輿獻議中,我國文獻無徵,記事不備,各代誌文、行狀,恐不能無缺於實錄,令史局考閱太祖以下大王大妃誌文行狀,果有不載者,聞見搜得,竝其史冊中所載,合爲別冊,藏諸史庫,則不爲無益於傳後事,依議施行事,判下矣。過世子冊禮後,史官一員,發遣赤裳山考來後,依獻議擧行事缺二行事捧承傳施行,何如?矣,科擧時應辦官輪回差定,其來已久,匪今斯今,今此文科□試,日數不多,故以司䆃寺差定,而內贍寺添給,使之相助三分之一矣。今因內贍寺提調啓辭,請減本寺云,凡應辦之事,一從井間,均一分定於各司,若因啓辭,續續改定,則替受殘司,亦難支保,極爲可慮,依前啓下,內贍寺,仍令添助於司䆃寺應辦,何如?傳曰,雖不得永減,今番則姑減,可也。

○又以嘉禮都監言啓曰,竹冊及雜物所造,必待精造善手之人,方可完了,而小木匠金大奎,係是掖庭下人,不得任意捉致,限畢役間,都監使役,何如?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頃因慶尙都事狀啓,本曹以譯官崔裕立次知捉囚,令該院作急改書書契,別定禁軍,罔晝夜下送事,回啓公事判付內,前日言于該曹之事,則使之申明擧行事,允下矣。取考各年文書,則己丑間本曹參議閔應協,爲慶尙監司,辭朝引見時,倭人一年應給禮單,一時都送于東萊,以除夫馬之弊事啓達,則自上有言于該曹之命,厥後以本曹啓辭,而倭人禮單,明年爲始,歲遣第一船以下,各船應給禮單雜物,依前例磨鍊啓下,前期下送于東萊,且令譯官回答,書契齎去限內依前例設茶禮面給何如事,傳曰,禮單似無大段除弊缺二行一人受圖書,三船年年依此下送矣。判付內,前日言于該曹之事,則使之申明擧行事,命下如此,前有譯官巡巡下去,則似無大段除弊之意,而舊規難可猝廢之敎,年年依此擧行,而今有前日言于該曹,申明擧行之敎依前約條數,各船禮單回答書契,一時各送乎?一年應給禮單,預爲磨鍊,前期都送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然則依前定奪爲之。

○兵曹判書朴遾疏曰,伏以,螻蟻微臣,過蒙天寵,才不稱其職,器不周其任,猥將危悃,仰瀆宸嚴,淵鑑垂輝,衷情未燭,溫批過奬,迥出尋常,賤臣肝膈之言,反爲飾讓之歸,自嘆情意淺薄,不得仰回天聽,環顧其中,隕越于下,臣之決難供劇,疾病最迫,而旣以善攝調保爲敎,此則臣之病勢,聖明非不洞燭也。臣不敢更陳,而第有不可冒不可堪者非一,臣若貪戀恩榮,偃然承當,則自欺欺天,臣罪尤大,不得不再籲焉。目今軍政已紊,積弊難祛,以臣之迂才譾識,其果能隨事裁決,不失其宜乎?用人之際,必當其器,以臣之昏不知人,其果能稱量公平,取舍得中乎?官方已淆,武階益混,蹊徑漸曲,人懷非望,臣果能脫臼抽俗,秉公不撓乎?顧玆西銓,爲任此重,如臣之人望素輕者,其不敢出當眷遇,承乏倖進也,明矣。臣之不可冒不可堪者,如右所陳。伏乞聖明,俯諒□迫之情,新授司馬不可堪之理速出。

綾川府院君具仁垕疏曰,天聽本兵之長,幸蒙恩遞,倖使殘年,得釋重負,生死肉骨,未足爲恩,兢惶感泣,無以爲喩,第臣之情事,猶未盡伸,不得不更冒萬死,仰首籲呼,竊以臣草土餘喘,衰朽特甚,拜將之初,卽當引避,而特以聖上,方在諒陰,人臣分義,有所不敢,黽勉行公,以至今日,中旬試才,月三操鍊,有非衰耗之人,所可堪當,暗傷榮衛,積成沈痼,精力神思,頓不如前,古人之七十致仕,良以此也。唐太宗,許李靖,以特進閑養,爲一世模範。世未嘗以唐宗爲薄,咸以李靖爲高臣於國,無靖之功,在身有靖之病,則引疾便養,在所不已。伏願天地父母,曲察臣情勢,所帶都監大將,亟許遞改,俾免僨事之患,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有靖之功,有靖之才,而此非唐朝之無忠,又非唐朝之多士,豈可丐閑退休,以孤我隱然自恃之望乎?卿勿控辭,從速察任。

8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啓遠。左承旨尹絳坐直。右承旨吳挺一。左副承旨嚴鼎耉。右副承旨南翧。同副承旨睦行善坐直。注書盧亨夏姜裕後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萬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絳啓曰,明日中宮殿冊禮,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中殿敎命安印,請出朝鮮國王寶。傳曰,頃見大妃殿敎命,則施命寶安印,今亦依此爲之。

○右議政韓興一十一度呈辭。答曰,缺十餘字差使員上來缺二行益元,陽德縣監尹傳曰,此等守令,牌招來待矣。傳曰,引見。

○通郡守安廷燮,文義縣監黃琠,南平縣監尹宗之,利城縣監崔挺海,陽德縣監尹𡎑引見時,入侍,承旨嚴鼎耉,注書姜裕後,記事官睦來善、李程。上曰,一人前進。安廷燮進。上曰,其邑,何如?對曰,間於山海凋殘之邑也。上曰,百姓多歟?對曰,五百七十戶也。上曰,民役,何如?對曰,民役,常事也。勅使時,戶曹上納松都輸送魚物甚多,近來勅行頻數,海物絶貴,海邊之民,以此爲悶矣。上曰,田結幾何,而農事何如?對曰,二百九十餘結,而農事則春夏之交,雨水周缺二字來之時,西風連吹,淫霖彌月,結實似不實也。上曰,不實云者,太甚耶?對曰,非謂凶年也,比諸春夏則不實矣。上曰,退而盡心爲之。黃琠進,上曰,其邑,何如?對曰,非山非野,路傍小邑也。上曰,弊端,何事?對曰,慶尙右道,刷馬連絡,此外則十滿十朔,不得詳知矣。上曰,人民田結,幾何?對曰,田結一千三百餘結,人民則千餘戶也。上曰,無風水災乎?對曰,有水災而不至大段矣。上曰,退而盡心爲之。尹宗之進,上曰,汝邑,何如?對曰,地方不大而田結則多矣。上曰,幾何?對曰,三千五百餘結也。上曰,有何弊端耶?對曰,微末小官,雖有弊端,何敢盡爲煩達?外方漕卒之役,苦於他役,誠爲矜惻也。漕船上來時,上番漕軍缺一字以下缺


○□稟施行事,命下矣。□□□□□□之意,敢啓。傳曰。缺二行

缺二行元肇始,本資承順之功,君道成之化,故帝王建配之典,乃源,旣擧祲盛之儀,仍申渙汗之吉,眇予涼德,叨守丕基,念堂搆負荷之難,恐墜寧人之洪業。爲宗廟社稷之主,幸有君子之好逑,忠孝素著於名門,柔嘉夙得於天賦,備嘗險艱於朔域,幾彈裨贊之誠,逮膺榮貴於東闈,益勤儆戒之志,三朝展愛,克諧長樂之好顔,一索啓祥,允協元良之延頸,肆於踐bb祚b之日,畀以主壼之治,弓劍莫攀,共切終天之哀慕,蘋蘩必敬,奄經中月之明禋,爰率舊章,庸加顯冊,內外定位,三宮仰儷極之尊,家國觀刑,兆民頌正始之道,玆惟朝野之大慶,詎無赦宥之殊恩?自本月十六日昧爽以前,除謀叛大逆、謀叛、子孫謀殺歐罵祖父母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故殺人、魘魅蠱毒、關係國家綱常、贓汚、强竊盜外雜犯,死罪以下,徒流、付處、安置、充軍,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發覺、未發覺,已決正、未決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各加一資,資窮代加。於戲,追關雎、麟趾之風,曷替[贊]儉勤之美,錫洪範龜疇之福,庶同亨嘉之休。故玆敎示,想宜知悉。

8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啓遠。左承旨尹絳。右承旨吳挺一。左副承旨嚴鼎耉坐直。右副承旨南翧坐直。同副承旨睦行善。注書盧亨夏受由姜裕後。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萬雄時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絳啓曰,明日王世子冊禮初度習儀,視事,頉稟。且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國忌齋戒,頉稟。傳曰,知道。

○下直,咸平縣監李惟碩,松禾縣監林大樴,石城縣監李惇臨,交河縣監金光燦,襄陽府使鄭基豐。

○傳于尹絳曰,下直守令引見。引見于宣政殿,入侍,承旨南翧,假注書權格,記事官睦來善。進,上曰,守令居官,所管何事?缺二行才不逮耳。上曰,領府事病患,今則,何如?敗矣。上曰,比去月,如何?光燦曰,比前無加減矣。上曰,邑之物力,旣不如古時,則當益勉勵。光燦曰,聖敎敢不盡力?鄭基豐進,上曰,守令之事,某某當爲耶?對曰,依七事爲之耳。上曰,何事?基豐歷對,上曰,襄陽,如何云耶?對曰,土瘠民貧,前者大同,以六斗應役,而艱苦支過云云。上曰,前任何處?對曰,德山、新溪、沃川矣。上曰,沃川,如何?對曰,亂後板蕩,物力凋殘矣。上曰,土廣人衆耶?對曰,土雖廣,人不多矣。上曰,風俗,如何?對曰,淳厚。上曰,自臺侍外補,有異他人,宜加盡心。對曰,聖敎如此,敢不盡心?李惟碩進,上曰,七事謂何?惟碩歷對,上曰,赴任之所,如何?對曰,旣不見矣,何以知之?第聞,賦役煩重,人心不淑云矣。上曰,旣爲守令,則賦役煩重,雖於朝家其間恤民之道,不可不思。風俗不善,則敎導之方,亦可思也。對曰,恐才不逮耳。上曰,曾經守令否?對曰,未也。上曰,出自臺侍,以補外官,意非偶然,而名官,例不盡心,今汝則非日緩忽治民,宜加勉勵。對曰,聖敎丁寧,才雖不逮,敢不盡力?李惇臨進,上曰,守令之事,何事?惇臨歷對,上曰,曾經臨民之官耶?對曰,未也。上曰,赴任之所,如何云耶?對曰,東西南北,不滿十五里,賦役煩重,地本斥鹵,農又不登,民不聊生云。然所聞不實,往見則可以詳知矣。上曰,然則尤當勉厲。對曰,才雖不逮,旣授國任,敢不盡心?上曰,無以爲小,勉之哉。林大樴進,上曰,曾經守令否?對曰,先王朝,爲尙衣主簿,卽位初,爲抱川倅,被駁不赴矣。上曰,赴任之所,如何?對曰,然前則好矣,今則板蕩,官廳無一升米云矣。小臣授任海西時見之,則之板蕩,誠如所言,簡楚,守令,旣授分憂之任,則所當臣,民間疾苦,則知之,敢不盡力?上曰,汝云,故送之,宜益勉旃。對曰,聖敎如此,敢不盡力?罷時,上命之進曰,所謂七事,守令輩雖循例歷擧,一番誦之,然其所以誦之者,亦非偶然,七事之非文具之意,丁寧言送,可也。翧曰,咫尺之地,微末小官,亦招而敎之,孰不感激?小臣久叨侍從之列,每以此意,言於守令輩矣。

○尹絳,以春秋館言啓曰,各處史庫,二年一度曝灑[曝曬]事,曾已定奪,而赤裳,則近緣多事,至於四年,不爲往見,極其未安,史官一員,將以實錄相考事下去,使之兼爲曝灑[曝曬]而來,何如?傳曰,允。

○嚴鼎耉,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以都監啓辭,前以都提調啓辭,慕華館習陣,秋後更稟施行事,蒙允矣,來十九日操練,行於西郊事草記,傳曰,姑徐事,傳敎矣。都監軍兵,八月爲始操練,故西郊,已爲建旗竿,築將臺,而初九日大將呈告,未及爲之,故欲於十九日行之矣。傳敎如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然則仍爲之。

○尹絳啓曰,以東萊府使、釜山僉使,答對馬島主草稿,傳曰,島主,入往江戶,而今此答書,稱以返旆,似爲相左,承旨察處事,傳敎矣。取考島主書契,則有吾儕述職東武,俄頃艤舟以出之語,似是將欲卽還,而非已爲出來之意,返旆云者,必是誤見而然也。此答書還出給,使之改撰,何如?傳曰,允。

○尹絳,以吏曹言啓曰,別歲抄爲之事,命下矣。永不敍用,准期不敍,災傷罷職,褒貶居中居下人員,亦依前例竝爲書入乎?敢稟。傳曰,依例爲之。

○南翧,以冊禮都監言啓曰,今此王世子冊禮時,敎命文、竹冊文、草圖,竝爲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敎文草,字劃似爲麤大矣。

○南翧,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武臣兼宣傳官、訓鍊都監將缺二行直指艮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有霧氣。

8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啓遠。左承旨尹絳。右承旨吳挺一。左副承旨嚴鼎耉。右副承旨南翧坐直。同副承旨睦行善。注書盧亨夏受由姜裕後。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萬雄時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啓遠啓曰,小臣與尹絳,王世子冊禮初度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尹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備忘記,傳曰,明是非去讒譖,爲國之初務,若使讒言,起於是非,終無所底定,則其何能爲耶?前校理李正英,乘醉登筵,猝駁長官之貪濁,而左右諸缺六字許莫不稱冤,其可無是非服刑章缺二行爲聖明之過擧也。李正英之驟劾長官,而原其本情,則必非構捏讒譖,事旣名,則足懲其妄作之罪,若至於下理按□,則不瑕有傷於大聖人包容之量耶?聖朝待儒臣之道,似不當如是太薄,伏願少霽雷威,亟回成命,臣等待罪近密,區區所懷,不敢不達,不勝惶恐之至。答曰,若使此人,非構捏讒譖,則李之恒,豈得晏然乎哉?是非之不可兩立,古今之通義,罷職,謂以足懲而不究其事,矇矓掩置,予實不取,啓辭之意,殊未可曉也。

○右議政韓興一,十二度呈辭。答曰,安心調理。

○睦行善,以嘉禮都監意啓曰,今嘉禮時,世子嬪敎命文、竹冊文製述官望,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慶尙監司柳淰疏曰,伏以,臣本以空疎,素無才能,同朝之所共知,聖明之所洞燭也。方面,是何等重寄,臣是何人,而今此不敢當之勅命,遽及於無所取之臣身,夢寐之所不到,思慮之所不及,不惟自知萬不近似,其在爲官擇人之道,寧有是理,過福之災,已不足言,而僨事之患,亦安得免?聞命以來,驚惶失措,罔知攸處,仍念嶺南爲道,幅員之廣,士民之衆,責應bb之b煩,酬酢之難,較諸八路,此爲第一,澄淸一路,巡宣德意,固不可責望於人人,而至於尋常文簿間事爲,亦非凡庸者之所能也。加以島人索米之請,懲債之擧,自別於向來,種種難處之端,有不可勝言,則尤非如臣者,所可撫綏彌縫,終得以無事也,章章明矣。況臣三載海徼,重爲瘴癘所傷,右脚不仁,左臂麻木,軀殼雖存,無異行尸,生入修門,重瞻象魏,亦臣一大幸也。揆分量力,決無承當之理,且臣妄料酬應難便,未免率爾離任,面替缺二字違例被勘,負罪已重,不獨不似爲也。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察臣危懇,亟收成命,以重藩臬,以安愚分,公私幸甚,無任悶蹙祈懇之至,謹昧死而聞。答曰,缺二行去歲之冬,擢置風憲之重,猥被聞命惶感,扶曳登途,沈綿之疾,遇寒增劇,顚恩負罪,僵載而歸,杜門調治,經歲未瘳,委頓床席,淹延時月,仄聞國家大禮稠疊,八路同慶,而亦不能杖策殘骸,奔走闕門,猥側[廁]外庭之列,以舒犬馬之誠,日夜憂煎,寢不安席,食不甘味,只切葵藿向陽之忱而已。不意今者新除之恩,又出於千萬夢寐之外,收召之命,猥及於窮鄕寂寞之濱,臣是何人,荐蒙恩眷,至於此極歟?撫躬悼慄,無地容措,竊念臣資性蹇拙,稟賦薄弱,氣血凋虛,膚革萎枯,精神昏憒,頭目眩瞀,平時虛乏,常不自持,一有勞動,奄奄欲盡,對人欲臥,出門眩悸,一語一引,前忘後失,軀殼雖存,精魄已亡,加以右邊偏虛之症,近來尤劇,牽引刺痛,往來無常,惟當待盡於溝壑,無復齒數於人道,而掄擬之際,不加考察,循例備數,以乖淸朝愼簡之道,如臣駑劣,雖無恒疾,才猷筋力,萬無一勘,尋常百執事之任,常患不能擧職,言責重地,豈可一日冒居,以貽羞於當世哉?惶窘躑躅,誠無以自措其身也。臣今雖欲扶病强顔,造一日之朝,行肅恩之禮,以謝逋慢之罪,而多般調治,少無寸效,旬月之內,差復無期,病伏私室,進退狼狽,不得冒昧陳疏,遠徹冕旒之下,伏願天地父母,特察微悃,亟遞臣職,以安愚分,千萬幸甚。臣瞻望象魏,不勝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無批答,不踏啓字。

○睦行善,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拜陵時,自上戎服事,啓下矣。出宮時,自闕內馬坐,似未妥當,依例輦坐出郊外後,或駕轎,或馬坐,宜當,何以爲之?敢此仰稟。答曰,屢度乘降,亦涉有弊,自闕內坐馬,似當矣。

○副司果金晉邦疏曰,臣竊惟今之事勢,臣未知,今日之事,爲如何哉?臣越在壬辰之年,年至十三,尙能耳聞目見,則我國祖宗朝,諸色軍士定役之法,大小邑校生,則限定額數,而生進、文武科外,相當軍役,流來之典,而壬辰之變,民皆死亡,及丙申年,收拾餘存籍案之際,壯者散四,未能聚集,而丙寅年號牌之時,不繫於丙申年通融案者,任意號牌,故諸色軍落漏於籍案者,許多,加以近來,危亂相繼,軍政重事,似涉不均,丙子之亂,山城守堞之軍,多以功勞,皆爲出身,或有未出身者,陞之忠壯衛,故軍額之數,一戶四丁,而一人則出身,一人則忠壯,或爲被擄,或爲物故,以此計之,能餘幾人哉?一戶之內,雖餘一人,以一人上番,而年年服役,下番則兼行束伍,東馳西走,該曹入啓事目,至缺二行歲,而以官威定役,加以本戶無奉足者完聚充保,而生子未朞,反爲隱密,搜括至於砲保,或入籍於匠人保,彼無奉足一人爲戶者,竟無缺一字保之日,而病身應役,安有支保之理乎?且水軍陸軍,一樣之役也。陸軍則一戶四丁,三年內四朔之番,而自備戰服、騎馬、甲冑等物,水軍則一戶四丁內,一人一朔立番,則一年四人四朔之番,此乃祖宗朝金石之典也。其間或有除番雇立,則一番立番之價,木二疋,或米十斗,而厥價頗輕,故民之願入水軍,如麻。曾在昏朝之時,各道鎭堡邊將,擅自變易,故水軍番價,增之於三倍,是由昏朝創立之規,例爲成式,故民莫支堪,流離之四方,終鮮父子,兄失弟所者,幾千人,而一族之一族,切隣之切隣,盡遭池魚殃。餘存者,猶恐入山之不深,爲僧之不急,而或有僅保者,傳子傳孫,而惟爲許科外,不得變易,故爲水軍,年雖八九十,若無本定,則不得老除也。年少水軍,則年至四十,得妻無路,水軍産丁,由此無期,非但此也。水軍之等,或有居沿海者,或有居山峽bb者b,居山峽者,實不合於運船格軍,故徒納米布,而應役格軍者,偏苦無比,不堪支保,有何等民,見此痛劇之狀,而欲籍水軍者哉。臣且伏念京砲手之爲兵,雖曰精銳,而給料於每朔,一人率奉足三名,而每年捧授之布,至於七升木四十尺九匹者,極爲煩重,至於束伍之軍,私奴者,納其主之身貢,若正軍者,又答當番之役,每年額數,逃故未充,則各道各官,依律重治,至於守令,則推考劾罷,事目至嚴,故勿論一家內四五之父子,勿論老病及兒弱之人,盡爲充定,而欲免厥身之罪,觀其簿籍,則名不但束伍正軍之役,如是,水軍砲保等父不能保其子,子不能撫其孫,操瓢缺二行丁頉下一人者,古今□□常典,而混侵生民,今日生子,明日仍爲充定,當其抄之時,抱負呱呱之子者,相接於道路,臣又見丙子之後,諸色軍士及匠人保率,及各司奴婢,各官奴屬,年久逃亡者,其存其沒,人莫聞知,而俾懲番布於逃亡者,所在官一族,一族,亦不支堪,逃散於四境者,接踵,若此不已,雖有不意之變,官家則徒擁虛簿,而爲軍者,亦安有死長之心乎?或爲上言,或爲訴冤,而百弊之中,未能除一,上雖有如□之□,下無將順其異者,亦安有安堵之意乎?臣恐民無底寧之日,而至於國不爲國也。臣願殿下,體先王之恤民,依太平之典式,傳敎八路,一一明覈,俾改軍軍籍,易置水軍之役,一依西北鎭堡之例,周以復始,一其勞缺一字立番焉。又使沿海居生砲作及能摠軍者雇立,而又使雇立軍,以治造船搜討之任,且於無事之時,以沿海各官束伍軍,習水操,脫有意外之變,使之騎船備禦。至於砲手之價布,同彼凡軍之例,而定規逃亡之一族,依彼壬寅之例而蕩滌,凡百諸軍,依前壬辰前太平之規焉,則民之多怨,由是而絶矣。抄定諸軍之時,兒弱廢病之人,或待年或減除,且無奉足戶,則特加聖恩,務從便宜,使我孑遺殘民,得以安堵,則民之避匿流亡,由此而息矣。蹙額之民,轉爲歡虞之慶,愁歎之聲,反爲同樂之喜,豈不休哉?臣草野眇末一武人也。年垂七十,愚劣無狀,而聞今日之政,見今日之事,流涕之不足,痛哭之不足,玆敢不計狂妄,仰塵聖聰,狂僭踰越,不勝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辭,當令該司啓下。備邊司備邊司回啓曰,今此疏內所陳,槪是弊端,而軍籍旣已紊亂,修改又非其時,似其中闕額充定一款,則申飭各道缺二行責之弊,雖極難堪,一齊蕩滌弱待年之法,行會各道,所陳如何如?啓依允。訓鍊都監回啓曰,疏內有云,京砲手,率奉足三名,每年捧授之布,至於七升木四十餘尺九疋者,極爲煩重,奉足則每名價布三疋,頃年因臺諫啓辭,同價布,以五升三十五尺,廣密織造上納事啓下,定式分付各道,厥後一依此規擧行。今此七升木四十餘尺云者,必因其昔年陳弊之語,而有此煩瀆,卽今軍兵等分給之外,尙有庫中餘在若干木疋,而皆非七升四十餘尺之木,未知何道何邑,敢以此木,懲督於其民?更良分付各道,摘發論治,何如?啓依允。

8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啓遠。左承旨尹絳坐直。右承旨吳挺一呈辭。左副承旨嚴鼎耉。右副承旨南翧坐直。同副承旨睦行善。注書盧亨夏受由姜裕後。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萬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有晝講。

○下直,驪州牧使洪柱一,明川府使邊岌。

○嚴鼎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京畿監司兪檄,以知敦寧金光煜,病重上去不得事狀啓,傳于趙啓遠曰,使之調理上來。

○傳于南翧曰,近日禁府坐起,何不爲之耶?問啓。

○嚴鼎耉,以義禁府言啓曰,傳曰,近日禁府坐起,何不爲之耶事,傳敎矣。今月缺二行尤重,至於試官缺十餘字坐矣,今承下敎,不勝惶恐,爲開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上晝講于宣政殿,入侍,特進官許積,同知事趙錫胤,參贊官尹絳,侍讀官李晢,檢討官丁彦璧,假注書權格,記事官睦來善、李程,武臣副摠管黃緝,上讀前受盤庚,自玆予有亂政同位,止爲子孫無窮之業也。讀一遍,李晳進講,自盤庚下盤庚旣遷,止此新邑也。上讀一遍,晳曰,國家新遷,殷民弗率,故盤庚,以無戲怠,戒之,懋建國家之大命也。此無戲怠三字,雖一時戒臣民之言,實乃人君之大德也。末世帝王,所當鑑戒。又曰,遷都之時,慮其臣民,或有怨勞者,故又以無讒謗,而上下相信,則國福靈長之言,戒之,此乃盤庚忠厚懇切之言也。上下之相信如此,則安有疑阻之患哉?上問協比予一人之意,晳曰,俾無缺二三字一人之意也。上更問協比之義,晳曰,協比者,浮同而無協和之謂也。上問用降我凶德之義,晳曰,凶德,河水之患也。上曰,旣爲凶德,則嘉績者,何也?積曰,降者,非天降禍之降也,乃去其水患之義也。上曰,然則降其凶德,然後有嘉績之謂也。積曰,然。上問亂越我之意,晳曰,亂,治也。盤庚之遷國,乃所以順天也,而臣民厭遷,故以此言戒之也。積曰,亂治也,言敷吾治也。彦璧曰,人君作事敷功,則必有敬心之德,然後可以致治也。

○趙錫胤進曰,昨見傳敎,則李正英拿問處置,而又以筵中讒譖之人,不可無刑章爲敎,極爲驚駭,竊恐聖上未盡思也。渠之本情,若或構捏無罪之人,則自上不爲容貸,誠無不可。今則不然,蓋所謂讒譖者,乃發人隱匿,而用機關爲之者也。醉人筵中,某人之貪濁,此豈讒譖也哉?年少近侍之人,缺四字許登筵,長官之失,雖或有聞,率爾缺二行而特以拿問也。然事未結末,則不爲缺八字許兩人之答,是非可定,參酌處置,有何不可缺四字許言,而儒臣一朝拿問,則不惟待臣之道太薄,聖上之擧措,恐非適中也。且士大夫,下於牢獄,是乃重罪也。推考査問,足以辨明,豈加一節以傷事體乎?出入諸臣,各懷不安,見彼陳達之際,猝被天威如此,擧皆失措,惴惴慄慄,此非治世之象,亦欠待群下禮節意。伏願聖上,更加三思,臣之所言,非爲正英,而若玆陳,只恐聖上之處事,猶或未盡也。上曰,各陳所懷,好則好矣,推考見答,亦無不可,且卿所謂讒譖之用機關者,誠爲是矣。然讒譖之人,亦豈無生疏者乎?猝駁長官者,置而不問,則駁之者,必無所憚,而被駁者,終無辨覈之路,不可不分別甲乙也。至於李之恒之事,尤可致疑。陸贄曰,辨覈是非,務爲分明,李之恒,若或曖昧,抱冤無窮,亦非可問之甚者乎?玆欲明白査考矣。錫胤曰,正英,設有狙介之私,必不至構捏於聖明之下矣。上曰,如此,故益欲問之。錫胤曰,虛實間必有所聞,見其緘辭而處置未晩,拿問似過矣。丁彦璧曰,是非不可兩立,明査處之,實爲宜當,其時李正英,與臣同直,故臣聞其前後所言矣。正英,欲以此陳達之意,言及小臣於未入侍之前,臣以所當詳審爲答,而至於猝發筵中,則臣亦以爲不可矣。備聞前後辭意,不過妄作,非爲讒譖,若爲之下理刑章,則群下之情,孰不爲未安也哉?李晳曰,此不過一時妄發,豈爲傾陷而言也?構捏讒譖,實是冤抑。上曰,雖然被駁之人,每每置而不問,則終無暴白之路,此亦可慮也。許積曰,聖敎然矣,言之者,棄而不問,不正者,亦棄而不問,則設有貪濁之事,終不可以明査也。臣則以爲,正英之所論,非妄發也。之恒缺四字許雖未聞正英,豈至於構捏虛缺二行也。原情定罪,不必拿問,若見兩人之緘辭,上曰,我思之,正英之言,必有所以,故欲聞其端矣。他人旣皆言之,本郡之人,亦已伸冤,有何辨明之事乎?錫胤曰,拿問則實爲過當矣。上曰,卿言,我知之矣。錫胤曰,本以情外之言,特加刑章,故群下阻喪矣。尹絳曰,前者正英陳達之時,小臣亦爲入侍矣,槪正英所爲,實因酒失,本非讒譖也。且大凡彈劾,各異所聞,故論啓之後,是非不同,外間物議,亦難酌定,且李之恒,亦名官也,豈有大段不法之事乎?上曰,若聞正英之事,則必有査處之事矣。錫胤曰,先王時,趙絅爲司諫,劾故相臣洪瑞鳳,先王下問大臣,大臣請拿趙絅,先王旣聽之矣。及其筵臣力陳不可,卽令放釋,今雖已拿,改成命亦不難矣。上曰,旣拿矣,査後處之未晩也。

○許積曰,今日早朝,臣與戶判李時昉,見江原道大同米布,則大率麤疎,頃於榻前,已爲陳達,然二百四十九同內,稍好者三十七同,其餘則可以堪用,最不好者,四十七同也。上曰,所謂麤疎者,卽今禁木之類耶?對曰,今之禁者,姑禁其至麤之木,而此則蓋以陳久之木,致傷者也。若以此四十七同木給之,則人必冤矣。上曰,如此者必出於防納而然也?積曰,慮如此也。今所存嶺東收布五升者十餘尺,各直,麤木一匹云,分給之際,各以此布計給,則庶不冤矣。且分四番所給,或二十疋,或三十疋,以此分給各司主人,故皆以小小分給,爲不實,人多呼冤,若以四等,合於春秋兩等而給之,則似不至稱冤矣。上曰,渠等必以數小,爲不實矣。積曰,然。上曰,依爲之。上曰,前日持難之事,何以爲之耶?積曰,出與相臣相議料理,而終不得變通之策。進上則以其價米,自官家從便貿納,令勿分送於民結,勅使雜物,戶曹所給之價,太半不足,切勿濫徵民結之意,入於事目中矣。又曰,江原、洪淸兩道大同,今番合設於京畿庫間不足,勢將加造,而材瓦難辦,江原大同缺二行間,似可矣。上曰,依爲之。積曰,江倉所作。缺四五字

○尹絳進曰,臺諫,留待於外矣。上曰,招之。掌令進啓曰,前校理李正英,若知李之恒貪濁之狀,則早□論劾,未爲不可,而乃於登筵之日,猝駁長官,則罷其職名,足懲其顚錯之罪,至於下理按問,豈是聖明包容待下之道乎?儒臣拿推,曾所未聞,今以言語之失,遽加桎梏,亦恐有妨於言路,請還收李正英拿問之命。答曰,是非不分,則後弊有甚於此,旣已拿推,見其控辭而處之未晩也。且乘醉登筵,代人講讀,亦豈小事耶?又啓曰,守令之新除者,下直於兩司者,所以尊朝廷體面也。江華經歷趙克善,不見臺諫,直爲拜辭,其驕謇自姿,不識事體,甚矣,請命推考。上曰,依啓。

○嚴鼎耉,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日坐起時,罪人李正英元情,正書成貼,而憲府之官,方以還收拿命論啓,故依例不得入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鼎耉,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幼學朴天鰲稱名人,自敦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希憲,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爲非矣,請推考。傳曰,允。

○尹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常參爲之經筵晝講。

○尹絳,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

8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啓遠。左承旨尹絳。右承旨吳挺一呈辭。左副承旨嚴鼎耉坐直。右副承旨南翧。同副承旨睦行善坐直。注書盧亨夏受由姜裕後。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萬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晝講。

○尹絳啓曰,明bb日b國忌齋戒,明明日國忌,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傳于趙啓遠曰,政事,過齋戒後爲之。

○嚴鼎耉,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許積,備邊司坐起進參後,仍往常平廳江倉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上出御宣政殿。趙啓遠、尹絳、嚴鼎耉、南翧、睦行善、權格缺數字肅拜。東庭,領議政金堉,吏曹參判缺二行郞權穆,禮曹佐郞朴承健,副修撰望,史官姜裕後。西庭,全昌bb君b柳廷亮,密興君李元榮,敦寧都正金尙宓,工曹參議李培元,兵曹參議南斗瞻,參知李一相,中樞府僉知鄭孝俊,兵曹正郞鄭榏,刑曹佐郞朴由東,工曹佐郞具鎰,史官睦來善,常參。

○常參時,掌令成夏明榻前所啓,前校理李正英,頃於登筵之日,猝駁長官,其顚錯之失,昨日啓辭中,旣已盡陳矣,明辨是非,聖敎至當,而但久侍經幄之臣,至於拿推,非但有妨於言論,亦欠包容之量。請還收李正英拿問之命。上曰,所論至此,使之放送,昨日所捧供招,仍爲捧入。

○尹絳,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冊禮後,進謝箋時,三殿表裏,一依正至例擧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尹絳,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受冊翌日,仁政殿率百官,大殿陳賀後,大妃殿、中宮殿陳賀,亦於此庭行禮事,蒙允矣,取考乙酉年文書,則王世子受冊後,仍冕服詣中宮殿朝賀後,王世子,具冕服出御時敏堂,受百官賀訖,王世子,詣明政殿、大殿、中宮殿進謝箋,如儀行禮矣。今此王世子冊禮,卽日王大妃、中宮殿,依禮文朝賀,翌日百官,三殿陳賀禮畢,仍詣時敏堂,王世子,詣仁政殿,三殿進謝箋行禮,宜當,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嚴鼎耉曰,謁聖初試規矩,前例單子,入之。

○嚴鼎耉,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申景琥,以武臣講書事,除標信賓廳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嚴鼎耉曰,司憲府時推蒙宥單子,入之。

○嚴鼎耉,以兵曹言啓曰,今日賓廳,武臣講書時,部將鄭雲驥,《通鑑》不通,羽林衛金有廷,《大學》自不,請竝推考。傳曰,知道。

○嚴鼎耉,以兵曹言啓曰,當日缺二行治罪,同守門將朴孝敏,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爲非矣,請推考。傳曰,允。

○睦行善,啓曰,往年八月,因備局海西、畿甸恤荒啓辭,以兩道新産之供,大妃殿外,今年則亦依停罷,可也事,傳敎矣。其後本曹,又爲啓辭,新産之供,種數雖少,若更盡減,則臣民享上之誠,無所仰申。明春爲始,各殿依前例封進事啓稟,則傳曰,旣已限明秋蠲減矣事,命下矣。莫重進御,新産之物,不可每每蠲bb減b,依前傳敎,來十月爲始,各殿封進事,知會之意,敢啓。傳曰,定奪爲之。

○嚴鼎耉,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內奴俊民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私奴必信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守門將等,不能檢飭嚴禁,一日之內,三次擊錚。闕內至嚴之地,有此曾所未有之事,常時任其出入,無意禁斷之狀,尤極可駭。請丹鳳門守門將金起俊,宣仁門守門將柳梓,竝從重推考。傳曰,允。

○嚴鼎耉,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黃海監司狀啓,牛峯、江陰兩縣合設事,回啓蒙允矣。今將合爲一邑,則地大人衆,不可仍以縣稱之。陞爲郡守,以金川爲號,新設之地,必須得人,文武中極擇職秩相當者,差送,而西邑守令,無故作散,亦似冤悶。令該曹授付京職,官屬之移徙者,許令五年給復,以爲初頭安揷之地,何如?傳曰,允。

○上晝講于宣政殿,入侍,特進官李澥,同知事閔應亨,參贊官趙啓遠,武臣金應海,侍讀官李晢,檢討官閔鼎重,假注書權格,記事官睦來善、李程。上前受盤庚下篇,自盤庚旣遷,止居于此新邑,讀一遍。又自肆予沖人,止予不可以不論,講一遍。晳曰,首大文之意,蓋慮臣民之疑懼而釋之也。弔由靈及用宏玆賁,先儒以爲難解,今以文勢觀之,則雖不明白,槪慮臣民之疑次大文,爲國之道,保民爲首,新遷之初,缺二行愛民之賢者也。次大文欽以禮使之,安保小民,且以無好貨,勉之。次大文,若否罔有不欽,與上文不肩好貨,同意。次大文,務其生民之功也。貪財則讎斂,民安所保其生哉?此盤庚之仁篤,申申勸諭之也。次大文,心者有始無終,故戒以終始如一也。應亨曰,至誠惻怛,感動人處也。此篇,槪崇儉德也。太甲亦言,愼乃儉德,聖賢之言,雖異,其實不二,且盤庚之時,想多侈俗,故亦愼其儉德也。蘇註,尤爲着實,至於後世,可以見其所當然也。如此之註,乃三篇之總論,此其最好者也。以口舌代斧鉞者,不怒而定民生之謂也,此亦尤好處也。

○李澥進曰,臣聾甚,累登筵席,唅默而退,心甚愧矣,今有所懷,敢爲陳達。李正英,言語薄過,至於拿推,有妨言路,若被讒譖之罪,豈非明時之累乎?至於李之恒事,下問諸臣而無一明白陳達,亦豈朝廷有公論而然乎?近來軟媚成習,誠可歎也。臣之先壟,在於靑陽,與鴻山相近,故臣亦爲聞之恒之治,善則善矣,多有細碎之事,或聽婦人之言,至有臼杵造取之說,果有如許等說矣。上曰,所謂如許等說,何說耶?澥曰,臣聾,不聽上敎。上曰,承旨傳言。承旨再傳上敎,澥終爲聽瑩,而又言曰,李之恒,多有貿販之事,不無細碎之擧,豈無嫉怨之人,所言之說乎?正英亦必有聞而言,豈有嫌怨構揑之事也?拿推儒臣,實妨言路。上曰,事雖似然,無端之說,恣行,則此亦可慮也。趙啓遠曰,臣於庚辰年,遞任南原,寓居藍浦,與鴻山至近,其地又有奴婢,故詳聞其治聲之藉藉,而不廉之說,則全未聞知,臣來京之後,未知有何失也。然蓋之恒之居官也,官家鋪陳器皿,無不精備,本以殘邑,致其饒足,凡世之所謂名官治邑,率多疎闊,而之恒,則凡事精密,故人或譏居官也。且李厚源缺一字觀察缺二行仍此而發也。之恒,亦非□人,豈有載臼杵恒相切,又是四寸同壻也。豈有爲四寸同壻,君父之理乎?之恒,以名士,世受國恩,非如武人蔭官之比,實有所失,則尤當治罪,以懲他人,若無其過,豈不冤甚?之恒之事,實爲難明,朝廷處置,豈可辨白而已乎?至於正英,則雖有嫌冤之說,豈其因嫌而言也?儒臣被拿,有妨言路之說,玉堂諸臣,亦已言之,外間果皆有是議矣。上曰,無端之言,人謂之,如何?此擧措皆以爲不當,予亦言予意耳。槪乘醉登筵,猝發無端之說,此非平心公論,實是難信之言也。今之風俗,異於國初,朝廷分裂,人心不美,予雖不知外論之如何,時於疏章之端,旣多寒心之事。雖曰,有妨言路,若此之類,棄而不問,則將何以分別耶?人非堯、舜,安得每事盡善?若摘其如此之事,勒成過失,世豈有完人哉?不可無遠慮矣。啓遠曰,聖敎至當矣。訐以爲直,非盛世事也。言之者必有其因,被駁者必有其由,似不當矇矓掩置。上曰,觀其原情,其言根,不分明,無異於初所言者,兩人是非曲直,以此似難辨別矣。

○閔應亨進曰,頃見玉常箚子批答,則國家危岌之狀,自上想知之矣,其策厲之心,實出於至誠惻怛,閭閻間士夫,亦莫不感歎。以至誠惻怛之意觀之,則危亡之變,宜不至如此,而雷震之災,旋出其後。古者宋景公,中主也,一言有善,而熒惑退舍,周成王,賢辟也,執書以泣,歲乃有秋,而卽今時變,至於如此,臣恐聖明誠心,或有間斷也。夫人君之於天也,猶人子之於父也,其父怒,則子不得不恐懼恫悶。自上見大臣待罪陳箚,則盡召朝臣上下,各求其失,自上政自省察,凡厥愆尤,皆卽改之。且使大小臣僚,咸改其闕失,則雷震之災,庶可弭矣。只以言語之末,徒自區區,可乎?昔宋之太宗缺二字若遇天變,盡召群臣,以求闕失。蓋天非天也,天卽人也,人卽天也,天人一理,相感尤昭,而卽今危缺二行聖明之量,若有振作,則何難於創業中興?祔廟之時,以未及修理,列聖神主露處之故,自上不入寢殿,出御月廊。且命囚禮曹堂上,此乃不知不覺,有此驚惕之擧,而實合事理,臣雖被拿囚,反以爲喜也。臣之被罪,固爲宜當,而凡在群下,莫不驚動,如此事,實振作處也。以勤民之事言之,臣頃聞全南道失稔之事,請以半減供上紙,勿爲復設,仍爲減之,則自上只令減於今年,臣竊以爲未妥也。卽今一年紙地,入送於彼中,不知其幾千卷,當此時國家所用之紙,則雖盡減,可也,況半減者乎?且有未安之事,自上供上紙,賜給諸宮家,宮家轉賣於外間,爲牟利之事,浚民膏澤,反爲宮家防納可乎?且順天奸民姜允種,奪取民田,納於內需,而自上使之査覈,此事有何可覈之事乎?允種之罪,固當梟示,可也。聖上有偏係之事,故奸民有如此之事,必須摘發治罪,然後民心可以洽然矣。人君治道,自有規模要領,而卽今士大夫,以聖明之不能堅執此道,爲欠也。《中庸》夫子之言曰,大舜,其大孝也歟。德爲聖人,尊爲天子,富有四海之內,宗廟享之,子孫保之,此其王者之規模也。今聖上,富有一國,尊爲萬乘之主,當絶其偏係之私,必愼儉德,然後治道立,此其規模要領也。且自古,有其災則必有其應,豈獨於今日,無其應乎?凡此臣之所達,皆出肝膈,而竊恐或爲逆耳也。上曰,如此則其可乎哉?對曰,宣廟朝趙憲,以倭寇必來,縷縷抗議,不得見信,至於闕門之外,席藁待罪,宣廟終不信之,乃爲竄黜,及其播越之日,始爲放釋,以宣廟明哲英睿,憲之誠,終不見信。況不及於憲者乎?卽今危亂之狀,不待憲之明而知之也。以臣昏耗,亦已知之,在此老少諸臣,疇或不知,臣前見憲事,故每慮狂瞽之言,反爲逆耳於聖明也。上曰豈有如此之理乎?臣又以聖明用人之不爲着實,陳達蓋差出時,金集爲首擬,呂爾徵爲副擬,缺二行無鳳簪繡裳,則恥與對人云爾,則自上俗,莫如導率,聖上,儉宜可愼也。且趙錫胤之爲人,置諸左右,訪問闕失,則憂危豈至此乎?民用人,此三者,人君之切務,故小臣如是陳達。上曰,卿前所陳,無大小,悉以情告,予甚嘉美。順天之事,非不欲罪其人,然未決之事,實涉矇矓,故使之更査,査後處置,亦未晩也。何必待卿憂慮而後爲之耶?卿有懷必達,此則甚好。對曰,臣曾爲順天倅,李應蓍,亦爲此地倅,故嘗聞此田畓,自上旣已還給本主云矣。其後更聞,則尙未還給云。臣意以爲,必罪允種,然後可以悅民矣。上曰,細微之事,何必煩卿處置?應亨起而對曰,事事若是當理處之,則國事有何難治?聲瞽之言,如是聽納,小臣死無所恨。又啓曰,靑丹察訪康汝檝,定州人也,下直時,來見小臣,臣見其爲人慷慨,有才可用者也。問平安道施爲之策,則汝檝曰,國家不用人才,故國事□也。臣問其人才姓名,則汝檝,書出本道列邑人材十餘人,示諸小臣矣,臣意以爲,汝檝,若除送本道守令,使監土民之有才者,同心戮力,則庶有所益,而如此有才之人,差送馬官,小無報效之事矣,若自上招見其人,則可知其可用矣。上曰,其人之可用,他人亦旣言之,予已知之矣。卿又言之,言于該曹,可也。又啓曰,不獨言于該曹,如此事,議于備局,亦可也。且定州金逷,下直時,亦來見小臣,臣又問平安道,則逷曰,其處可用人才。全不收用,故或有諂附於鄭譯,以圖除官者矣,如鄭鳳壽弟麟壽,甚可用也。上曰,但患不知之耳。豈無人才乎?又啓曰,如此人,若除拜僉使、萬戶,使之盡心國事,可也。上曰,此言不無遠慮,言于廟堂,又言于該曹。又啓曰,臣聞於其處人,定州元戶,不過數百,而元戶一名所率入作之數,多者二三十名,少者亦不下十餘名,而入作之人,雖難一時勒定官役,其爲丁壯者,無事閑遊,此事議于廟堂,思其□之策,缺二行有善弓善砲者,使之自效其力,則不無緩急上曰,所言如此,言于廟堂,可也。啓遠曰,江都,亦豈無可用之人,而不爲收拾久矣。人情,似爲索然矣。上曰,此言是矣。旣爲保障之地,則人才不可不收用,人情歡欣,然後可以有爲。收用事,言于廟堂該曹爲之。應亨、李時楳,新自江都,遞任而來,趙啓遠,亦自江都遞任而來,故小臣亦得聞其地之人情矣,保障之地,不可廢棄,必須收用,以爲陰雨之備,可也。

○閔鼎重曰,因頃日筵臣所啓,春坊別設官員,不久當爲差出,而前見,下諭。則只以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上來爲言,殊非古昔卑辭厚幣之意也。國家招賢之道,亦涉不實,且此非循例除拜之比,別爲措辭,誠心招之,則雖在草野之人,亦豈不感動而來乎?上曰,然矣,依爲之。又啓曰,憲府,請推江華經歷,而江華,卽京官也。異於他處守令,趙克善,亦善士也。所謂驕慢自恣,則辭意甚迫切也。上曰,江華豈兼官耶?啓遠曰,非兼官也,卽京官。上曰,然。啓遠曰,江華,卽京衙門也。上曰,然。罷出。

○吏曹參判崔惠吉疏曰,伏以,臣以無似,忝在銓曹之亞,心常愧懼,黽勉供職,以至于今,而素性愚昧,未諳政體,頃日秋部長官擬望之時,徒知一二品資級之有間,而不能深思,未免注擬失宜,物議,以此爲非,臣不任未安之至。且臣素患左邊偏虛之症,每於夏秋之交,發作無常,自前月此病復作,猥呈辭單,冀蒙恩遞,而加由之命,出於千萬意外,惶感罔措,力疾出仕,仍以文科會試試官,累日寒廳,病勢加重,扶曳還家,呻痛度夜。今日之曉,聞有常參之禮,不敢引疾退伏,强起趨參,轉輾添傷,顚仆枕席,臂脚刺痛,殆不能運用。臣之病勢情事,俱難冒居,玆不得不冒昧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憐臣之病,諒臣之情,亟許鐫削臣職,以全微命,以安愚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兢惶懇祈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復控辭。

8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啓遠式暇。左承旨尹絳。右承旨吳挺一呈辭。左副承旨嚴廷耉[嚴鼎耉]坐直。右副承旨南翧式暇。同副承旨睦行善坐直。注書盧亨夏受由姜裕後。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萬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貞顯王后忌辰,齋戒。

○嚴鼎耉,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謁聖別試武科初試時,規矩三技入格者,試取事,命下矣。其中講書,則四書、《武經七書》中,自願書粗以上,依例試取之意,敢啓。傳曰,依啓。三技中取一技。

○掌令柳俊昌啓曰,臣於再昨,以世子朝講入侍,早詣書筵罷出之後,復有論啓事。且値晝講仍留見同僚簡通,則乃江華經歷趙克善缺二行推爲非,而且多有所稱克善云,事耳,非謂克善,不堪此任。且江華雖陞爲府,而其新除之官,一見臺諫,有何所不可,而乃敢驕騫,直爲拜辭,然而旣被儒臣之斥,不可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持平李垕啓曰,國家自有體面,守令下直臺諫,自有前規,江華爲府,雖曰京衙門,旣是牧民之任,則是亦守令也。一見臺諫,有何所損,而以趙克善之稍有名稱者,猶不知朝廷體面,則豈可使任其驕騫自恣,不爲糾正乎?臣發簡同僚,循例請推矣。今聞玉堂之官,以臣等所論爲非云,臣何敢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成夏明啓曰,臣之忝叨臺職,亦已久矣。曾見開城、江華經歷等官,無不下直於兩司,而趙克善獨不爲之,故謂其有傷於體面,而泛然請推矣。今見同僚引避之辭,則昨於筵中,重被儒臣之斥云,事雖微瑣,而至煩天聽,臣何敢自謂無失,而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嚴鼎耉啓曰,掌令柳俊昌、成夏明,持平李垕,再啓煩瀆,退待物論。傳曰,知道。

○持平睦兼善啓曰,掌令柳俊昌、成夏明,持平李垕,竝引嫌而退。爲存體面,循例請推,有何可避之嫌?請掌令柳俊昌、成夏明,持平李垕,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睦行善啓曰,下番翰林李程,後,以其父所患危重,蒼黃出去,闕門已閉,終不入來,以致闕直,極爲可駭。請命從重推考,以懲新進怠慢之習。傳曰,允。

○夜自一更至三更,電光。五更,流星出五車星下,入王良星上,尾長三四尺許,色白。

8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趙啓遠。左承旨尹絳坐直。右承旨吳挺一呈辭。左副承旨嚴鼎耉。右副承旨南翧式暇。同副承旨睦行善坐直。注書盧亨夏受由姜裕後式暇。假注書權格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萬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貞顯王后忌辰。

○尹絳啓曰,下番翰林李程,以其父所患危重,出去闕直,仍不入來。上番睦來善,以李程不來,故今日投疏,亦爲出去,致令史局曠闕,極爲未妥。請李程、睦來善推考,竝牌招,使之入直之意,敢啓。傳曰,允。

○尹絳啓曰,明日奉審,明明日世子冊禮,二度習儀。此兩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趙啓遠啓曰,右相呈辭到院,而今日國忌缺二行相繼闕直,事極未安。檢閱李程不至危急,則李程其於召牌之下,所當馳來直所,而疏入啓,則庶有受由之望,而偃然不進,殊未妥當。前待敎睦來善,則亦當仍在直所,徐問症勢如何,督令入番,事理當然,而亦爲出去,牌招不來。待敎李端相,則以爲李程之情勢切迫,許令往見,而上番疏中,以墜落古風爲非,此實責在於我云,而亦卽退去,終至於闕直。待敎李端相,請命推考。傳曰,允。

○以右議政韓興一十三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嚴鼎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鼎耉,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原昌君玖,以司饔院提調,自今日明日至,除標信監膳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絳,以侍講院言啓曰,以禮曹啓辭,王世子冠禮冊禮後,宗廟展謁,文廟入學,當依禮文,次第擧行,而但念年歲幼沖,嘉禮未行,明年行禮,恐或便當。傳曰,依啓事,命下矣。王世子冠冊兩禮旣行之後,三殿朝賀進箋等節目,卽爲擧行,則獨於謁廟一節,以世子年歲幼沖,嘉禮未行,而退行明年,其於情禮,似爲欠缺。且謁廟與入學,緩急有間,取考乙酉年日記,則受冊陳賀後,太廟,此是依古禮應行之事,而不可少緩者也。今若有所等待,而使莫重大禮,退行於經年之後,實涉未安。請令禮官更爲稟處,俾無一毫未盡之事,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王世子冊禮時,諸執事望單子,傳于尹絳曰,世子冊禮時,亦有命服耶?讀冊官,本來以如此之人差定耶?問啓。

○夜二更,流星出室星下,入河鼓星上,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

8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啓遠坐直。左承旨尹絳。右承旨吳挺一呈辭。左副承旨嚴鼎耉。右副承旨南翧坐直。同副承旨睦行善。注書盧亨夏受由姜裕後仕直。假注書權格。事變假注書李萬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臨淄僉使金誼,越松浦萬戶權說。

○尹絳啓曰,藝文館下番李端相,速爲入直事,累次催促,而尙不入來,殊甚不當。史局曠闕,已極未安,而況有備局諸臣引見之命,左史[右]史未備,請待敎李端相,牌招入侍,何如?傳曰,允。

○傳于嚴鼎耉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嚴鼎耉,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今秋冬等都試,今當爲之,而謁聖武科初試,在於今日,缺一字四日,待其缺二行謁聖武科初試試官,磨鍊入啓,而文武中,無故當品可擬之人絶少,依近例,每望二人備擬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鼎耉,以兵曹言啓曰,自前凡擧動,蛟龍旗捧持,預爲調習矣。今亦依前例,郊外試捧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睦行善,以戶曹言啓曰,六月初十日朝講時,領議政金堉所啓,麤木禁斷之令方行,而鹽鐵木品,甚爲麤劣云,以此捧納,事極不當,雖減其疋數,以稍好之木,捧之似可矣。上曰,卿言如此,言于該堂,量減其數,定以品好木,可也事,傳敎矣。丙子兵亂後,因本曹經用竭乏,湖西之泰安、瑞山,湖南之靈光、錦城,魚鹽之稅,以價木酌定,逐年取用,以補經費。曾在己丑冬,備局以有民弊,啓請革罷,而自上特許半減之敎,故依其前定之數,泰安則一百同內減五十同,瑞山則七十同內減三十五同,靈光則一百同內減四十同,錦城則六十同內減二十五同,以此通計,則所減者一百五十同,仍捧者一百八十同矣。今又量減,則餘存之數,極其零星,各行方物,勅使支待雜物貿用之路,百無他計,本曹事勢,誠爲可慮。大槪當初作木之際,旣以官用爲言,則各官所當以可合官用者,擇貿以送,而轉販官吏等,不爲致念,苟充收捧,及其計給物價之時,以麤短之木,備數以送,致有今日之弊。況當麤木禁令之日,京外通行,不可異同,故前日本曹,非但以准三十二三尺密織之木,換貿事,曾已行會。在前則各官稅鹽一石之價,定以木三四疋,而近年則每石以木一疋半定價,一疋之價,所給之鹽,比前倍蓰,轉販之際,貿得好木,實非難事,雖不減數,木品則自當比前稍好。以此意更爲申飭諸道,使之着實擧行,何如?傳曰,知道。

○睦行善,以戶曹言啓曰,頃日謝恩使狀啓中,有勅行先聲,員役幾許,雖不能預度,而凡干接待之資,必須從多磨鍊,前期措備,無臨時窘急之患,故依四勅時例,磨鍊矣。其中缺二三字重難得之物,而一使應入□十張,以此計缺四行張,自本曹拮据措備,而鹿皮則每當及雜物造作,極爲浩多。一勅行所用之數,亦至百餘張,而本曹勢難獨當,措備五十張,今又從略分定於各道監兵水營,而其他雜物,亦依前例,以本曹應上納米布換作,將爲取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鼎耉,以兵曹言啓曰,扈從守堞及前後有功勞之人,不可無酬勞之典,臨政下敎,非止一再,而只緣窠闕有限,未得一時收用矣。其中功勞最著,表表可用者,亂後十數年來,想必幾盡錄用,而卽今餘存者,亦無慮數千人。不量窠闕之窄,爭懷希冀之心,上言呈章,極爲紛紜。臣等竊念國家設官之意,非爲酬勞之地,不知人器之稱否,徒事按簿而擬差,則雖合於酬勞報功之典,亦乖於爲官擇人之意。許多之人,旣難一時收用,則觀其人物技藝之優劣,而高下分等,先後差除,則國家無失信之歎,渠輩絶非分之望。備將此意,曉諭中外,使各自衒,或試射藝,或試馬才,或講書,或寫字,則其爲人優劣,自難逃於此際矣。此非獨臣等淺慮,外議亦或以爲然,敢此仰稟,以候睿裁。傳曰,依啓。

○以甲山幼學朴文郁上疏,傳于睦行善曰,雖是遐方人,上疏殊甚猥濫,還出給。

○尹絳啓曰,世子冊禮時,亦有命服耶?讀冊官,本來以如此之人,差定耶?問啓事,傳敎矣。冊禮時諸執事望單子,吏曹下吏,昨昏來呈,至如讀冊官,則非儀註所載,臣以代房,當爲詳審改正,而意謂必依謄錄差出,矇然捧入,致勤聖敎,不勝惶恐。其時卽以傳敎之事,分付於該曹,而該曹下吏,怠慢自便,無一直宿於闕外,尋覓其家,以至夜深,今日自早卽缺三字之外,捉致該吏於本院,親加詰問,缺四五字再三,而至今不爲回啓,各司缺二行

○尹絳啓曰,以筆法,而折第之五耶?問于等第官傳敎矣。問于折第官林墰,則以爲李端相,字樣不好,而筆力不無生氣,則折第之際,自然至於第五,而蓋緣昧於書法,不能精察之致,惶恐罔措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啓遠,以吏曹言啓曰,以本曹王世子冊禮時,諸執事望單子,傳曰,世子冊禮時,亦有命服耶?讀冊官,本來以如此之人,差定耶?問啓事,傳敎矣。自前都監差備官,本曹一依都監分付擧行矣。今此王世子冊禮時,命服、執事、讀冊官差出事,皆在都監甘結中,敎命、竹冊、執事,則皆文官縣錄,而至於讀冊官,則別無文蔭區別之語,故本曹郞廳,意其習儀時代行之官,循例差出矣。今承下敎,卽問于都監,則命服則已入於三加時,讀冊則承旨當行,今番冊禮,更無命服一款,讀冊官差出之事,而當初捧甘結時,不得詳知儀注節次,各差備差出之事,誤爲分付云,本曹亦不能詳察,朦朧書啓,致勤聖敎,極爲惶恐。書啓單子,改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啓遠,以禮曹言啓曰,自上陵幸時,王世子當有闕門外祗送,還宮時,城門外祗迎之禮,依己巳例,常時戎服擧行,何如?傳曰,前已批下,察處。

○嚴鼎耉,以司僕寺提調言啓曰,昨日御營大將李浣與本寺正李梓,僉正箭串所放馬匹。缺三行

○趙啓遠,以冊禮都監言啓曰,以諸執事望單子,傳曰,世子冊禮時,亦有命服耶?讀冊官,本來以如此之人差定耶?問啓事,命下矣。王世子冊禮時,敎命文、竹冊、印缺一字外,無命服之事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侍講院啓辭,禮曹啓辭,王世子冠冊兩禮,旣已行過,此一國莫大莫重之慶,宗廟展謁,文廟入學,當依禮文,次第擧行,而但念年歲幼沖,嘉禮未行,明年行禮,恐或便當,而自下不敢擅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啓事,命下矣。王世子冠冊兩禮,旣行之後,三殿朝賀進箋等節目,卽爲擧行,則獨於謁廟一節,以世子年歲幼沖,嘉禮未行,而退行明年,其於情禮,似爲欠缺。且謁廟與入學,緩急有間,取考乙酉年日記,則受冊陳賀後二日,卽謁太廟,此是依古禮應行之事,而不可少緩者也。今若有等待,而使莫重大禮,退行於經年之後,實涉未妥。請令禮官,更爲,稟處,俾無一毫未盡之事,何如?傳敎矣。王世子冠、冊兩禮行過之後,所當卽爲展謁於太廟,而年歲幼沖,雖或差退,似無所妨於情禮,故曾已啓稟,蒙允矣。今見侍講院啓辭,缺一字爲宜當,謁廟一節,令日官擇日擧行,入學則依前啓稟,施行,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冊禮都監言啓曰,傳曰,世子冊禮時,亦有命服耶事,傳敎矣。王世子冠禮三加,旣着冕服,冊禮時亦當用此服,故不爲別造,而命服執事,則依謄錄差出,當以所用之□,移文該曹,使之改付標以入,而未及詳察,矓然入啓,致勤聖敎,不勝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冊禮,翌日受百官殿、大殿、大妃殿、中宮殿缺三行四拜,禮數頻繁,表裏之禮,大妃殿、中宮殿,自內表裏,恐或無妨,敢此仰稟。傳曰,依啓。

○嚴鼎耉,以備邊司言啓曰,今八月二十日晝講時,同知事□□亨榻前所啓,靑丹察訪康汝檝,有才可用,除送本道守令,則庶有所益,鄭鳳壽之弟麟壽,其才亦可用,除拜僉使萬戶,可矣。上曰,此言不無遠慮,言于廟堂。又所啓,定州入作人丁壯,十倍於元戶,使元戶率其入作,同心爲之,則庶有得力之事矣。上曰,不特定州,山郡爲尤甚不定厥居,猝然調用,實涉難便,使之順從,亦未易也。又所啓,多有善弓善砲者,使之自率竝力,則不無緩急之用。上曰,所言如此,言于廟堂,可也。參贊官趙啓遠所啓,江都亦豈無可用之人?上曰,此言是矣。旣謂之倍[保]障之地,則人才不可不用,人情歡欣,然後可以有爲,收用事,言于廟堂事,傳敎矣。收用人才,乃是爲國之本,而西路人才,尤不可不爲收捨。康汝檝除拜守令,鄭麟壽之除拜邊將,不無所益,令該曹稟旨擧行,宜當。定州入作人,厥數雖多,移來移居,聚散無常,今若一切拘束,則必有騷擾難便之弊矣。江都雖小,不無可用之材,保障重地,宜有聳動之擧,亦令該曹,聞見擇用,何如?傳曰,依啓。入作人事,非徒難便,此時西路,或不無浮言之弊,勿爲擧論,可也。

○司諫李應蓍,正言洪鐩、趙嗣基啓曰,藍浦縣監閔昇妄悖,濫用刑杖,差員還去之時,到一逆旅,縱其從人,凌轢士夫,新恩進士,以榮親下鄕者,曳髮歐打,無所不至,道路觀者,莫不驚駭。其間曲折,雖未可知,如此驕妄之人,不可不懲,請命罷職。缺二字院古規,最尊先生,參下上下官缺二行可觀世變,當該掌命推考。閔昇事,更加詳聞而處之,可也。

○奉敎以國家最重史局,而上下體面,尤嚴次檢下,故規然也。近來諸司故規,一切損壞,而猶幸本館檢下之規,雖近存羊,尙未墜盡。今者下番徑出,上番牌不進,預備,又闕直矣。僅僅存羊之規,墜盡於臣居右僚之日,無非疲軟不能檢下之致,臣何顔面,仍冒秉筆之地,以傷國家重史局之體乎?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俾存史局故規,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吏曹正郞李天基疏曰,伏以臣於夏間,差徽號玉冊書寫官,備陳筆畫庸拙,手指風痱之狀,露章自列,得蒙遞改,臣之不敢當此等任使,蓋已聖明之所洞燭矣。頃日,又以王世子冊禮敎命文書寫官,啓下,所當更陳悃愊,卽乞改差,而每每煩瀆,實涉惶恐,竊自料草本,書啓之後,工拙善惡,罔逃於聖鑑之故,憂悶之中,姑自等待者有日。數日前,都監吏果以前所書入草本來言,有字畫麤大之敎云,意謂都監劃卽變通,遲回累日,尙無處置,昨日都監吏,又以正本來寫事促之,臣以正書未安之意,回告於都監,則都監以爲,事勢若然,須當自處,此必自都監,先爲請改之事也云,臣之不能早自呼籲,以至于今者,尤不勝瞿然。臣自患手指之痱,筆畫橫訛,益致麤鈍,雖欲强之,勢末如之何耳。今若晏然伏願聖明,察臣忱懇,以授可書之人,俾無臨時狼狽之患,公私幸甚,不勝惶恐,悶慮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之字畫頗精,勿爲控辭書進。

○工曹參判呂爾徵疏曰,伏以臣素患眩暈之證,往來無常,近日又得腰痛,跬步不能運動。前日受由,尙未出肅,罪戾山積,惶悚悶蹙之際,卽今又參試官之望,召命下臨,不得趨詣闕庭,怠慢之誅,益無所逃。伏乞亟遞臣職,不勝幸甚。啓下該曹。

○龍岡幼學金悌立上疏曰,伏以臣以遐方無告之人,値軍國多事之日,役重賦煩,不能聊生,怨極萇楚,哀深澤鳴,瞻天叫號,無路披丹,只期顚仆於荒野之外。今當遇災之日,曾下求言之敎,此誠臣洩冤訴悶之秋也。方今聖明新服,政先祛弊,一國生靈,擧有欣欣之色,而唯我一隅關西,猶有向隅之泣,疾痛之極,必呼父母,敢陳一道之弊,猥陳四聰之下。卽今民瘼,固非一二,而萬分難堪者,族役之弊也。無恒産孑遺之民,自身之役,尙不能支,況以一身,常患六七人之族役,朝辦一役,暮又繼至。始鬻牛馬,終賣田宅,民之冤苦,孰大於此乎?內需司奴婢,各司奴婢,逃亡物故,未納身貢者,此乃守令解由拘礙之類,故逃亡者,無路刷還,身沒者,無路復生,逐年身貢,分懲[徵]於一族,軍兵軍缺三行勅使絡繹,冠蓋相望,民間疾苦之數,備陳難支之勢,每巡勅使之行,家修理,牛、豬、雉、獐,百種魚物,席、簟、釜、鼎、倭枝三,三官中站上柴草及炭,此等之物,則責出民間,凡支待所用,一應器皿,各色果實,大小鋪陳,文魚、全蝮、生薑、胡椒,此等之物,則逃亡官屬,遠近一族處徵捧,諸色軍兵,各有身役,各有結役,勅使去來軍威之役,自備騎馬,又以使喚,奔走役役,而結負之役,如右所陳,各官防軍,每年納布大小雜役,不勝支堪。至於今日各官,各有屯田,募入民丁,蠲除雜役,使之耕種,而所出之穀,則分授民間,舂精以納,役煩之民,何以支吾?嗚呼,結負之役出於民,一族之役出於民,逃故公賤之貢出於民,逃故軍兵之布出於民,防軍服役者,斯民也,屯穀舂精者,亦斯民也。民一而已,而百役之煩,萃於一身,斯民之困悴,蓋可想矣。百役酬應之際,不用布則用米,不用米則用布,蔀屋如罄,所儲若洗,專賴還上,得以支過一年,一人所受,厥數甚多,上年凶荒,旣不得備納。今年雖曰稍稔,而水災損穀,又有蟲災,如使兩年還上,一時督捧,則括手龜背[刮毛龜背],決難辦出,持男易粟,必在今日,曾將如許情由,本道臣民十餘人,駕前上言,而該曹防啓,不得蒙恩,西民缺望,勢將流散。臣不避誅戮,更伸前懇,伏願聖明,不以人廢言,少垂憐聽,臣則幸矣。喪亂以來,國計告渴,各司出納之吝,其勢固然,而當此新化之日,宜講益下之道,則與其財聚而病民,曷若財散而便民乎?肆將難保之勢,冀蒙利民之典,逃故奴婢,久陳貢紬,特爲蠲減,逃故軍兵,旣往價布,特爲蕩滌,缺三行夫民間舂精之苦,旣雜役蠲免,有同永役,侵及民間,亦極偏苦。自今以後,責之募軍缺一字役之民,得免一分之弊,則豈特西民之幸?抑亦國家之幸,謹昧死以聞。啓下備邊司。備邊司回啓曰,今此所陳疏辭三件事,內需司、各司奴婢逃故者,族隣侵徵之弊也。屯穀舂精,分授民間之弊也。上年還上,變通之事也。族隣侵徵之弊,不但西路爲然,實八路所共悶者,虛實相蒙,奸僞百端。今若一切蕩滌,則恐不無以生爲死,以存爲逃之患,此則似難容易處置,屯穀舂正[精],雖是民弊,自前分授於民間,必有所以,令監司參酌處置,宜當。至於上年還上,一時辦出似未易,而今年本道農事稍實,官家貢物,不可每每退捧,而係是民情,竝令本道監司,啓聞處置,何如?啓。以上燼餘

8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啓遠。左承旨尹絳。右承旨嚴鼎耉坐直。左副承旨南翧坐直。右副承旨柳慶昌未肅拜。同副承旨睦行善。注書盧亨夏受由姜裕後。假注書權格。事變假注書李萬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昆陽郡守趙璧,麟蹄縣監金汝亮。

○傳于南翧曰,大臣、備局堂上,下直守令引見。

○引見大臣、備局堂上于宣政殿。入侍,領議政金堉,左議政李時白,原平君元斗杓,禮曹判書吳竣,戶曹判書李時昉,工曹判書李厚源,刑曹參判許積,護軍申冕,同副承旨睦行善,假注書權格,事變假注書李萬雄,編修官金堉曰,近日霜寒,玉候,何如?缺二行若平安,則不必長服,而有他症,更上曰,近來氣候安寧,故前者苦口之藥,欲爲間進。可全廢,追後更議進御,似當矣。所劑丸藥,厥後時白曰,此藥不無奏效之功,有一女則委席痼病,而服之然後幾至快瘳,他人亦小小有效云。然前所未用之藥,强爲進御,誠爲未安。雖或進御有其氣,然後可以用之,無則不必進御也。上曰,人多服之,則害之有無,從可知矣。時白曰,五人服之,一人則已有顯效,一人則無效,三人則雖不多服,亦有微效云,蓋害則必無之藥也。上曰,旣知無害,則觀其氣候,而進御,可也。諸宰亦皆服之云乎?時白曰,小臣曾亦服之矣,知其無害而勸進至尊,極爲惶恐,故不敢請矣。上曰,大同旣爲磨勘,此外別無更議之事乎?金堉曰,旣爲磨勘封進,此外未思處,則追入事目,必須詳盡,可也。斗杓曰,雖曰磨勘,此外亦應有未盡條件矣。自上旣經睿覽,下敎何[可]也?上曰,頃有堂上下去相議之事矣,此則不必爲之耶?堉曰,雖使下去,別無更議之事,且備局堂上下去,則大官之行,似涉有弊。自此直爲有旨,令本道稟處,似當矣。斗杓曰,一結十斗外,如或加徵,則民必怨苦,故皆以十斗。今姑分定,然久則雖良法,必生弊端,以此爲慮耳。上曰,予意亦然。若或加徵,必爲胥動浮言之赤副矣。斗杓曰,此事,本以爲民均役,而所以持難者,以其多有難便之端故也。殫竭心力,則庶或便民,然弊生與否,不可預料,故以是爲慮耳。上曰,守令皆各勉旃,則庶可便民。第紀綱廢弛,守令亦無爲國奉公之人,是可慮也。堉曰,法行之後,別遣御史,廉察守令,可也。堉曰,祭享所用獐肉,國法,外方皆以生獐來納,旣爲定行之規,然獵得完體,實爲未易,遠道來納,亦涉難便,不得已貿納於京中,則一獐之價,多至六十匹。且《禮記》中,有一歲犢、二歲犢角繭栗之說,今後則祭享所用獐肉,代以牛犢,照氷用之,似爲便好矣。缺二行傷處,豈不難哉?許積曰,小臣不知禮文,當初用獐,雖不知或出於禮文,或出於除弊,然代用牛犢,似爲便好,諸宰之意亦以爲然矣。上曰,諸大臣之意,雖如此,祖宗朝所行之事,不可率爾改之,議于他大臣爲之。睦行善曰,外方進上方物,鐵甲弓箭,自監、兵營造納,似甚不均,遠道輸納,亦涉不易,若使軍器寺、尙衣院、訓鍊都監,精造進上,則,似好矣。上曰,自京捧價爲之,未知何如?斗杓曰,此實藩臣自其處享上之物也。上曰,史官三人,相繼牌不進,極可怪也。雖曰好勝,實涉驚駭矣。堉曰,今日之牌不進,罷職,亦爲過矣。如此太重,故或因親病切迫,而欲爲出去者,則以此爲解職之地,其所以重者,反以爲害也。且贓法,以十斗滿贓,不已太重乎?是故人皆輕犯耳。又曰,亦因廉隅,而以此解職者,有之矣。上笑曰,古亦有我事君盡禮,人以爲諂。堉曰,禮曰,君召不俟駕。又曰,父召無諾,今此所爲,果極未安矣。上謂承旨曰,史官出去,何故耶?行善曰,下番翰林,雖有切迫之事,不得出去,乃是古規,而李程,不告右位,徑先出去,故相繼而出矣。上曰,在渠道理,可乎?行善曰,雖出於欲存古規之意,而至於牌不進,則極爲未妥矣。上曰,頃者蔡裕後之牌不進,何事云耶?行善曰,足有釘腫,故牌不進矣。上曰,未知大官小官,如此而後,能釣物望否也。然而實出於輕國侮君矣。金堉曰,大同,更無下敎之事乎?上曰,此外姑無可問之事,此後之事,則觀勢隨便,可也。且此外議論各異,年少文官,可此事者,誰耶?堉曰,金弘郁、洪重普也。上曰,金弘郁,不以爲非耶?堉曰,曾爲備局郞廳,每言其便好矣。積曰,今此大同所入庫間,缺一二字者,以仁慶宮月廊,所構庫間十間材木移構之意,蒙允矣。昨者守宮內官曰,此皆五梁之合七間。只以五間材木缺三行李時白曰,昨日奉審宗廟事,已爲別單、書啓,以修理前頭擇日,何間爲之耶?上曰,過陵幸後爲之。頃若善爲,則必無今日之事,而今又奉審,未免有移安之擧,極爲未安矣。吳竣曰,宗廟殿內地衣下,初排之簟,年久腐朽,此蓋地氣蒸濕所致也。後日修理時,改之似可矣。上曰,然則改排,可也。先移安前一日爲之,俾無不及之患。時白曰,永寧殿天障,曾以素紙塗之,宗廟則以靑紙,已爲改塗,獨此不改,似爲未安。雖不可一時竝新,趁明春改之,何如?上曰,依爲之。竣曰,永寧殿內有雨漏處,似當亦爲修理,而數數移安,殊涉未安,故雖不入於書啓之中,而與左相相議,明春修理,似當云矣。時白曰,雨漏處,乃殿內東北隅也。明春修理,似當矣。上曰,然則依爲之。殿內移安之時,役夫喧咶,極爲未安。今日諸堂上,皆往檢飭,俾無如前日,可也。李厚源曰,上年陵幸時,勅使稠疊,故至如炬火,不使各官爲之。自京使其人爲之,而古規陵幸時,弘濟院外,則使畿甸民爲之,今亦依此爲之乎?且事體苟簡,不當每每如是。自弘濟院至昌陵邊,限天明擧火,則容入之炬,至於四百同,而其人下人輸運夫馬,亦至三十餘駄,其人,偏受其苦矣。上曰,此是除弊,何必他民受弊,而畿民獨不爲受弊耶?此一款,依爲之。厚源曰,上年不治橋梁,而今年則霾雨之後,必多毁傷處。使本道從略修治,何如?上曰,此一款,則頃於畿伯狀啓,使之略爲修治矣。仍下敎曰,卿出往郊外見之,農事則,何如?厚源曰,以亡兄喪事出去,哭泣之中,不得遍察田野,亦不與農人相接,然槪田,則稍愈,而豆太則失稔云矣。上曰,卿多缺三行璧曰,其處物情,不得聞知,故不知弊端矣。上曰,前歷何官耶?璧曰,自宣傳官陞六品,初拜江東縣監矣。上曰,此去任所,曾前數遞云,勉旃爲之。璧曰,竊恐才不逮耳。麟蹄縣監金汝亮進,歷對七事。上曰,前拜守令耶?汝亮對曰,曾爲陰城倅矣。上曰,如何?汝亮曰,十室殘邑也。上曰,赴任所,如何?汝亮曰,臣不到其處,未得聞知,然蓋峽中極殘之邑也。上曰,退而勉之。行善進曰,麟蹄縣監金汝亮,昆陽郡守趙璧,出入不爲拜禮,請推考。上曰,依啓。罷出。

○尹絳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尹絳啓曰,小臣,世子冊禮,二度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吏批,判書林墰進,參判崔惠吉武科二所試官進去,參議趙壽益在外,行都承旨趙啓遠進。兵批,判書朴遾進,參判李景憲病,參議安獻徵進,參知李一相進,左副承旨南翧進。

○兵批啓曰,五衛將廳,呈于政廳曰,衛將洪敏立,時在京畿南陽地,病重不得上來。僉知中樞府事金德民戶奴呈狀內,渠之上典,僉知除授,而年老多病,出謝[仕]無期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南翧,以禮曹言啓曰,曹啓辭,陵幸時,王世子祗迎、祗送,取稟事,傳曰,前已批下,察處,傳敎矣。臣竣,除授未久,前日定奪之事,未及覺察,色吏亦不告知,矇然啓稟,致勤聖敎,極爲惶恐。色吏則自本曹從重治罪,依前定奪,施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翧,以兵曹言啓曰,以本曹扈從守堞,前後有功勞之人,試其才藝,觀其優劣,高下分等,先後收用事草記,傳曰,依啓事,命下矣。備將此意,掛榜知委,今月爲始,每月初一日、十一日、二十一日本曹堂上缺三行體錄用,似爲便當,敢啓。傳曰,知道。

○尹絳,以戶曹言啓曰,洪淸道大同節目,已爲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事。以趙錫胤爲大司諫,□禬[李禬]爲金川郡守,徐元履爲天安郡守,金雲長爲雲山郡守,宋時烈爲進善,郭岌爲養賢庫奉事,朴司□、吳以奎、元檝、尹鏶、鄭攸、成夏明、沈玖、金始振、金徽、羅徫文、李元奎、李性恒、李後山爲兼春秋,柳慶昌爲右副承旨,南翧爲左副承旨,嚴鼎耉爲右承旨,姜時億爲童蒙敎官,安應亨爲掌苑提調,張應一爲校理,沈之源爲禮曹參判,金守玄爲右尹,吳竣爲副摠管,李浣爲副摠管,金振爲五衛將,柳慶昌爲五衛將,具璜爲景福宮假衛將,李敏發爲武兼,洪重普爲文兼,李廷楗、李𢡿爲五衛將,韓得一爲僉知,李忠立爲三陟僉使,沈之源、韓必遠、吳挺一、李之恒爲副護軍。

○司諫李應蓍,正言洪鐩、趙嗣基啓曰,藍浦縣監閔昇,爲人妄悖,濫用刑杖,差員還去之時,到一逆旅,縱其從人,凌轢士夫,新恩進出,以榮親下鄕者,曳髮歐打,無所不至,道路觀者,莫不驚駭。其間曲折,雖未可知,如此驕妄之人,不可不懲,請命罷職。答曰,姑先推考。

○南翧啓曰,閔昇姑先推考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論啓,推考承傳,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黃海監司松茸封進事狀啓,傳于尹絳曰,今年則各殿海西進上,竝爲停罷,只封大妃殿,元非數多,況二百根松茸乎?如是慢蔑,不敬心不用意,公然任意,分兩巡封進,其爲情狀,極爲痛駭。監司金良弼,從重推考,監營色吏,換道刑推,以爲懲後,可也。

○嚴鼎耉,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軍兵。以下缺

8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啓遠。左承旨尹絳。右承旨嚴鼎耉。左副承旨南翧。右副承旨柳慶昌坐直。同副承旨睦行善坐直。注書盧亨夏受由姜裕後。假注書權格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萬雄。

○上在昌德宮,朝參,晝講。

○上出御仁政門,百官朝參。

○趙啓遠啓曰,明日世子冊禮,三度習儀,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嚴鼎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朝參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朝參,傳于睦行善曰,今日時刻太晩,缺五六字也。

○右議政韓興一,十四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缺二行

此換道刑推,以爲懲後之地,京畿刑推後,啓聞之意,行移,何如?傳曰,知道。

○嚴鼎耉,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受冊禮後,有朝謁於慈殿、中殿中殿,則自內行之事,命下矣。今當行禮於慈殿,而臨御處,何殿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冠禮時朝謁例爲之。

○大司諫趙錫胤,司諫李應蓍,正言洪鐩、趙嗣基啓曰,藍浦縣監閔昇悖妄之狀,已盡論列,而只命推考,是聖明猶以臣等之言,或有所失實也。臣等請更據所聞,而備陳之。所謂新恩進士,卽宋國藎也。遇於逆旅,因事發怒,奴子兩人,無數亂打,近於殞命。國藎親往問其曲折,則至於曳髮歐打,無所不至,亦甚重傷,非但道路觀者,莫不喧傳。國藎使人呈狀於刑曹,備陳實狀,此非泛然風聞之比,何可待其推緘而處置哉?如此驕妄無狀之人,不可一日在官,請亟命罷職。答曰,非謂失實也。旣非爾等之目見,則觀其緘辭而處之,未爲不可矣。

○以高山察訪金克和,陳弊狀啓,傳于尹絳曰,渰死人恤典擧行。

○睦行善,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進善宋時烈,時在洪淸道沃川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睦行善,以冊禮都監言啓曰,王世子敎命文,有違簾處,臣等初不覺察,草圖書已爲啓下,不勝惶恐。元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睦行善曰,朴繼賢明律公事,覓入。

○睦行善,以兵曹言啓曰,每朔當番之軍,逃故頗多,且以癘疫懸頉,上番之數,比前減縮,各處調用,無以成形。缺二三字五六月朔各官成冊中,雜頉則水原禿城留防懸頉三十餘戶,實爲可訝,故臣曹每番留防査報之意,行會於本府缺二三行留防,漸加其數,元戶三十餘本府,每番收用,有若本府者然,寧官上番之軍,切不許納布,一齊責立,而猶患不足處何獨於水原之軍,任其本官之收布,輕廢當番之重耶?本廳謬弊,臣遾之所曾詳聞,而頃者京畿監司啓請此木補用於勅行者,亦以此,非本府獨專之物也。自今以後,本府軍兵,一從案付之數,每當番次,無遺起送,俾無軍政虛疎之弊事,京畿監司處,移文知委,何如?傳曰,依啓。

○睦行善,以武科初試二所試官言啓曰,莫重國試,不可使有一毫差誤,而擧子權俶應射之箭,越次傳給於鄭瑗,擧子趙暐應射之箭,亦越次傳給於趙廉,雖未知其間用情與否,而差備官等,不爲用意詳察。以致如此而不治,後弊難防,傳箭官訓鍊奉事尹莘衡,習讀韓挺信,令攸司推治,何如?傳曰,竝拿推。

○以金鉽夏三朔月課單子,傳于睦行善曰,製述者,不過因題辭,製述其意而已。此人故作贅語,譏訕朝家,雖[殊]甚駭異,從重推考。

○睦行善,以兵曹言啓曰,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上年陵幸時,各處入把之馬,一百四匹,而今番比上年加入,至於二十六匹矣。時方本寺所立一百十匹內,應入計除,則不足之數二十匹,臨時病故,亦不可知,百餘里之地,卜重之馬,一匹勢難往還,不得已自前有加送之擧矣。箭串所放之馬,臨時捉來入把,則非但馴習爲難,不食穀物之馬,亦難致遠。四十匹,爲其調養,今月初十日,預爲捉來,粥太及草價,令該曹該廳,照例上下,何如?傳曰,依啓。臨時若無使客之報,則若干驛馬缺五六字續接本寺移文缺四行適有冬至使時,下三道驛馬,預缺七字許僅得入把。今則騎馬不足之數,亦至十餘匹缺四字不可無留待之馬。竝與司僕寺不足數而計之,則至於五十餘匹,所當令京畿各驛,添補其數,而目今畿驛,蕩殘無形,本道亦有問安馬立待之事,五十餘匹之騎馬,其勢必難準備。本寺啓辭中,箭串馬四十匹,旣爲前期調養,可以臨時充把,此外若或有若干匹不足之數,則不得不以畿驛馬添補,本曹添補馬十餘匹,竝二十餘匹,預爲整齊之意,京畿監司處,移文知委,何如?傳曰,他處則別無驛馬入把處,而何乃百匹之不足乎?更爲察處。

○上晝講于宣政殿。入侍,特進官元斗杓,知事林墰,參贊官南翧,侍講官洪命夏,檢討官閔鼎重,假注書權格,編修官李沆,記事官申最,武臣朴敬祉。上前受自盤庚下,肆予沖人,止不可以不論。讀一遍,洪命夏進講說命上,自說命記高宗命傅說之言,止先敍事始如此,上講一遍訖。命夏曰,此篇首釋命說之意也。人君有至明之德,然後四方承式,而百官奉行,故其時群臣,稟之以此也。又曰,必得輔弼,然後可以治國,故寤寐不忘,而求之如此,天人感應,非偶然也。又曰,高宗雖賢,不得人則難以致治,故恭默不言,志意在於求賢也。又曰,與之語而知其賢,故乃立爲相,天之生傅說,蓋爲高宗之中興也。上曰,高宗誠爲明哲,故與之語而知其賢,非高宗,孰能知之?命夏曰,雖如苻堅者,必得□□而後,爲一時之治也。閔鼎重曰,人君得人才而後,可以有爲,故國家否泰,係人才之得失也。命夏曰,自上逐日開筵,講論經學,而但操存之工夫,或於燕閑之頃,不缺五字矣。古之帝王,必有以箴五行缺宜當。上曰,此言是矣。依爲之。命夏曰,本館書冊不一,今聞三南各官新刊書冊,則例爲印送,以爲館閣之藏,而近來本館,雖或移文,全不擧行,請各道監司,隨力印送事,捧承傳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命夏曰,常參之意,在於勤政視事,而常參之日,無一人奏事者,此蓋諸臣任便之致也。上曰,旣言于政院,使之檢飭,而亦無奏事者,未免文具之歸,凡諸各司,豈無稟達之事乎?儒臣之言是也。今後常參前一日,如不緊草記之呈于政院者,勿爲捧入,使之陳達於常參,可也。元斗杓曰,今年農事,自得晩雨,猶有可望。今聞全南左右道、嶺南、湖西,皆不至中年,平安道,遇風水之災,淸川以北,則無異上年云,誠可悶憂也。上曰,初以爲稍實矣。今見各道馳啓,則其爲不登,從可知也。斗杓曰,聖上臨御三年,勵精旣勤,而尙無顯效,變怪層出,風水之災,又從而害穀。北京則新進當國,而事甚可慮,日本則關伯旣死,而國無長君,內外虞憂,不一其端,而紀綱未立,人心不淑,此尤愚臣之痛迫者也。上曰,關伯之死,最可沁沁,自此東邊,似不安矣,尤可慮也。前關伯旣無遠慮,珍物是尙,意以爲無事矣。今死之後,諸子年幼云,變生可必,未知末終何如也。斗杓曰,文武可用之才,聖上不得在諸左右矣。一朝變生,何以爲耶?愚臣過慮,無所不至,故敢此如是陳達也。上曰,人君豈獨爲之耶?卿等皆以世舊之臣,方在六卿之列,上下同心,何事不濟?命夏曰,重臣之言,誠有所見,今日朝廷,豈有缺三字事乎?時運所在,雖未知如民者。且先朝勳舊存缺四行餘萬機有暇,或晝或夜,招務,申之以戒責,守衛武士之才否,豈不知之?粵在成宗朝,朴元宗擧缺三字許判官,擢拜憲官,閭巷間傳爲美談。今若擇其中,有才智者,特加超擢,聳動臣隣,則人才可以蔚興,必有裨益於國家,而下情亦可通矣。儒臣夜對,亦有古規,頻接咨詢,則不但人才可得,有補聖德,豈云小哉?上曰,造次相接之間,言雖合意,其實不副,似難輕用也。鼎重曰,苟能頻接審問,使之罄告所懷,則才與不才,槪可知也。其人,果才也,則可以擢用,苟或歷試而非其才,則亦可廢置也。此足以有光聖德,聳動一世,亦何所損乎?上曰,李舜臣久在下流,終建大功,沈滯之時,果誰知之?特爲柳成龍所薦拔云,今日亦豈無人才,而其能薦拔,孰如柳成龍者哉?鼎重曰,昔者韓愈一文士也。古今治亂得失,未嘗不經緯於心上。夫人才者,經理一時之謂也。今則居卿相之位者,只守規例文具而已,如此而能爲國乎?國家大器也,比之用木,矯揉而後成其材。今世之人,皆知國家之艱虞,而莫知如何可以扶危,如何可以治安。高談大言,亦無實用,徒爲浪憂,悠泛度日,人才之沈滯,誰能訪問而薦拔哉?上曰,人君之道,當自責而已,豈可望於人哉?雖然士大夫讀書,以輔君爲任,君若欲爲,則雖不盡力,十分之五六斯可,而上下背馳,尤可恨也。試以法官之事言之,則一關節,致誤官事,事之輕重,非關重者耶?鼎重曰。

○傳于睦行善曰,頃日洪,以下缺

8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啓遠時祭。左承旨尹絳。右承旨嚴鼎耉。左副承旨南翧。右副承旨柳慶昌坐直。同副承旨睦行善坐直。注書盧亨夏受由姜裕後。假注書權格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萬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定州牧使金逷。

○夜五更,流星出軒轅星下,入參星上,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赤。月暈。

○睦行善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嚴鼎耉啓曰,王世子冊禮後陳賀缺五六字當爲製進,大提學趙錫胤,卽爲牌招,以爲製進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翧缺四行潛使其子,下來同縣驅名以備局人情,每於一夫民馬,濫率加數,成玧所犯驅律,移義禁府處置之意,敢啓。傳曰,令禁府爲先明査處置。

○尹絳,以侍講院言啓曰,今此冊禮時,本院之官,不可bb不b備員,而兼說書有闕未差,事涉埋沒。請令吏曹,速爲差出,牌招肅拜,使之進參,何如?傳曰,允。

○尹絳,以禮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四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領議政金堉榻前所啓,祭享所用獐肉,國法,外方各官,以生獐來納,旣已定行,然獵得完體,實爲未易,遠道輸納,亦涉難便,不得已貿納於京中,則一獐之價,多至六十匹。且《禮記》中宗廟所享,有一歲犢、二歲犢角繭栗之說,今後則祭享獐肉,代以牛犢,照氷用之,似爲便好矣。上曰,事勢如彼,弊亦如此,諸宰之意,以爲何如?左議政李時白曰,此乃臣熟講之說也。此外別無便當之事,槪以網獵獲之際,俾無傷處,豈不難哉?刑曹參判許積曰,小臣不知禮文,當初用獐之意,雖不知或出於禮文,或出於除弊,然代用牛犢,似爲便好,諸宰之意,亦以爲然矣。上曰,諸大臣之意,雖如此,祖宗朝所行之事,不可率爾改之。議于他大臣爲之,似可事,傳敎矣。議于他大臣,則領中樞府事李敬輿以爲,國家大享牲牢,以牛爲重,而無用獐之規,未知月令及列殿祭享用之乎,以牛代獐,由輕就重,以小易大,似無慊於奉先之道。但古人制禮,各有義缺二字用特,郊天用或用羊豕,輕重得宜。今若必用完體,祭享缺三行餘聖明揆量裁處耳。伏惟上右議政韓興一,病不收議,大臣之傳曰,議于金領府事及前領相處之。

○以前參□□亨上疏,傳于睦行善曰,此人疏辭,頗爲有識,本疏人招致,使之讀其疏本,兼察其爲人以啓。

○行大司諫趙錫胤,司諫李應蓍,正言洪鐩、趙嗣基啓曰,藍浦縣監閔昇悖妄之狀,臣等備盡論列,聖敎亦不謂之失實,而只以非臣等目見,有所持難,臣等竊惑焉。路遇士子,公然歐打,其驕妄自恣之罪,不可不懲。臣等所論,旣非失實,則何可待其修飾自明之辭,而始爲處置乎?臺諫之言,多出於風聞,要在不失其實耳。必待目見而論之,則是終無可言之事,此豈國家待臺諫之義乎?此而不治,則悖妄之輩,將無所懲戢,請亟命罷職。答曰,徐觀緘答之後。又有擬律之事,法府從容處之似當,何乃急遽乃爾?姑勿煩論。

○傳于睦行善曰,夜對爲之。

○以兵曹陳賀時節目單子,傳于睦行善曰,翌日陳賀,則權停例爲之。

○睦行善,以備邊司言啓曰,御營廳啓辭,本廳軍士,例於十月十六日上番,翌年二月十六日罷還,而上年則因凶荒,不得上番矣。今年番期□□上番便否,令廟堂議處,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宿衛軍兵,不可連年不爲上番,今年依例上番宜當,而今年農事,又爲不實,歲入亦必減縮,許多軍兵,若自該曹依前給料,則經費之匱乏,而御營軍元數一萬五千名,而一不准二名者一名,則無不定餘,以其奉足及元軍中缺三行

○記事官申命羲,記事官申心,止無過不及之差,上講遏人欲存天理,同一工夫,而分二而言之,則遏人欲,賢人境工夫,存天理,聖人境工夫,故分二而言也。上曰,此圖分左右,爲二□也。彦璧曰,分左右者,赤子心、大人心也。赤子心,則良知良能,大人心,則義理具足之謂也。上曰,上則何以謂心,下則何以謂敬耶?晳曰,心是一身之主宰,而敬又心之主宰,故意其如此也。申最進曰,心爲體,敬爲工夫,而此亦用也。分體用言之,故其圖如此。上曰,思者何所思也?晳曰,是皆精一工夫。彦璧曰,《論語》亦有九思。晳曰,心學非小臣淺見所可論也。今諸筵臣,雖不至如臣魯莽,蓋學問知義者,則鮮矣。若能自上,旁招讀書之人,講究論bb?b則聖德之補,爲如何哉?燕之暇,顧問如此,而以臣不才,遭遇此際,無所建白,李晳之言,是也。上曰,雖或如此,所以謙之者,似爲太過,孰能生知,盡其職,可也。晳曰,力雖不足,孰不欲盡其職哉?自上招接學問上有工夫者,則聖學治道,豈無補益之多乎?上曰,玉堂新徙,居處甚狹,何以堪過?缺二字拜曰,居處如此,豈有不可堪之理乎?上曰,文官中心學篤實者,誰耶?晳曰,未之聞也。小臣竊科第,今至三十年,而不能向意於學問,以臣推之,意或他人悠泛,亦尙如此也。慶昌曰,不敢以無其人缺一字爲進白,然詞章表表者,蓋有之矣,至於學問,則所聞幾希矣。上曰,意其如是也。近年以來,則不惟渠之不學而已。子弟亦不勸學云,尤可慮也。慶昌曰,科接外常時讀書者,最稀云矣。上曰,國之法制,文臣亦使之製作講缺二字晳曰,自上顧,不易耶?彦璧曰,若此然近見決科之文,言論缺四行到葛院,昇之下人,詬辱國藎,兩奴無數亂打,國藎亦不免去云,極可駭也。新恩之人,入其境,待之宜厚,何敢亂打如是乎?渠之修飾緘辭,何可信也?上曰,閔昇,南耶,武耶?晳曰,閔震益之子,而年少武人云矣。彦璧曰,自上聖學高明,勵精圖治,群下孰不感動?第日開經筵,而若從事於文具而已,則實效之著,恐或未盡也。留神於操存涵養工夫,則聖德所補,爲如何哉?講罷,諸臣退伏,中官進饌。上曰,此乃古規,食之可乎。中官進酒,慶昌進曰,小臣頃得重病,幾至死域,聞有新命,惶恐肅謝爾。旣經重病,且不飮酒,將不勝杯酌。上曰,雖然豈不飮一杯耶?慶昌執盞而伏。上曰,坐飮。慶昌拜而飮,慶昌又進曰,復飮則必失儀,故惶恐敢辭。不飮耶?申最曰,果不飮矣。李晳曰,若能善飮,則此何等處,而敢不飮耶?上曰,然則闕此巡,可也。彦璧進曰,小臣本不飮一杯矣,今日席上,不敢言不飮,旣飮三杯,過量則必有顚錯失儀事,故惶恐敢辭。上曰,此事異於常例,盡量無妨矣。彦璧曰,前旣盡量,故敢辭。上曰,不讓,可也。上曰,上番無酒氣,以大杯飮之。晳曰,小臣惶恐不辭而已。本不能善飮,顚倒失儀,將必不免也。上曰,不醉而言醉,可乎?晳曰,旣有聖敎,故强酒至此,拔劍加飮,何可當也?上命一杯而來,晳,飮於座前。申命羲進曰,小臣若或飮酒,必有吐血之病。今此所飮,亦已過量,恐有此病,如是陳達。上曰,然則只飮此巡,可也。此日此宴,夢想之所不到也。坐若此煩達。上曰,缺四行未爲不可。彦璧曰,若能天威之下,恐不無失儀耳。曰,醉中亦有惶恐之意,故敢此陳達。上曰,退臥直廬,想應無聊,盡醉可也。彦璧曰,不之前,將醉倒此處,故極爲惶恐耳。命羲醉曰,則雖死,不敢復飮矣。上曰,承旨聞耶?小官太不解罰飮,可也。慶昌曰,推考,何如?晳曰,此君臣慶會之日也。實天恩罔極乎。彦璧曰,史官上下番,亦皆醉矣。慶昌曰,年少新進,敢爲辭飮,請命推考。上曰,勸之酒,而推考可乎?慶昌曰,臣亦不能飮,臣亦在推考中矣。又曰,夜已深矣,玉體恐未寧。臣等亦醉,伏乞退去。上曰,承旨不醉,別賜酒。慶昌,伏承下敎懃懇,不量雜亂,諸臣亦以弱量,皆泥醉失措矣。慶昌曰,夜已深,玉體必倦,乞退去。上曰,事詳明,能復飮乎?慶昌曰,近侍諸臣,擧皆失措,而聖敎不使之推考,然酒後不無所失,退之之意,敢啓。晳曰,今日千載一時也。諸臣皆醉,則何所奏?且飮酒之後,不能無失,凡所以禁酒者,正爲此也。以今日觀之,則近侍諸臣,皆醉失措,極爲非矣。上曰,校理之言最好,賞飮,可也。晳曰,惟其如是,故惶恐敢辭,仍笑之。慶昌曰,措語失實,請推考。上曰,何故耶?慶昌曰,此涉失措矣。上曰,此豈關重耶?上曰,修撰不醉,飮一杯,可也。命之又曰,勿伏而飮,可也。申最笑語,慶昌曰,申最御亂,請推考。上曰,何必推考?承旨曰,承復飮一杯,何如?命之飮。慶昌曰,

缺二字幼學房泰亨上疏,伏以臣本以窮鄕村落,螢東西,不得與於國家治亂興亡之事,而自古有獻芻蕘者,則臣何敢默然於聖上懃懇求言之下哉?區區之懷,不能自抑,敢將塡海之情,幸冀日月之照,伏願聖明留神焉。臣靜中日月,査點古史,推占運數,天圓地方,日月光華,未有如堯舜之世,上下和睦,風俗雍熙,亦莫如禹湯文武之治也。其後爲君者,每欲如此之至治,而不得肩於斯世者,其天運人心,不若上世故也。何以明其然也?蓋其世,則運天道未變之時,缺二字人心古朴之際,上不改賦性至公之明,下不替眞元缺二字之精,故明明在上,穆穆布列,涵養於三綱修而五行立矣。厥後潛移於物欲之牽敢爲塵瀆焉。槪聞而審取舍於內也。一定試之,以遊試之,以殺試之,以諂試之,以土木試之,以試之,以鬼神試之,以祥瑞怪異之事試之,雜攻於人主,爲其動也。取舍一番,然後則或有奸者,以貪開之,開之,以怠開之,以驕開之,以誕開之,以其所欲開之,逢迎聖旨者衆,而不爲所遷也。若然則大義,堅如盤石之固,而取舍,審於日月之,明矣。奸邪,何由逃形於聖鑑之下,而眞僞,何不顯出於立事之中,則是非莫辨?近來殿下卽祚以後,朝夕講論,夙夜不怠,省浮費減御供,去奢侈尙質儉,尊朝廷敬大臣,禮遇士民,上下臣民,孰不欽仰感戴,以祝我聖上,缺五六字彊之域哉?第未洽於聖人寬弘之謙巽,撮其大綱,而欲爲辨察爲急,故或雷霆之威,有欠於三令五申,和平之底意缺一字有景象愁慘於天,災變屢出於地,水旱連仍於三年之內,此亦殿下之修省於內,而求言於外者也。然歲之凶穰,天之垂警,古之聖君,不得免焉,而況此時乎?近來朝廷不睦,上下角立,或有言事之人,則莫辨是非而異議紛紜。或有才能之人,則勿論曲直,而煽動危言,終至於廢錮。是故公道蔑如,私情大熾,國法壞亂,上下失□,文書徒煩於几閣,橫議紛紜於閭里,朝夕苟且,臣有德進之態,此臣所以爲殿下長歎不已者也。子之亂,人之云亡,可謂極矣,而缺三字餘年來,民庶富足,鷄犬達乎四境,此時正缺半行大亂之後,必有大治,缺二行於前,而貴賤何別於後,之上,擧賢良於牛口之下,邑宰百里者,乃百里之主也。其民之生死肥瘠,皆係於其主,則方伯殿最,繡衣持斧之間,可不愼以詳審缺一字其間或未免用私不公不明之事云,臣竊慨焉。凡爲人君者,不盡人之情,不盡人之歡也。而殿下引接守令之際,時或以罷之,摧折之云,何察其人之深淺,而乃若此急遽也?雷霆之下,雖有擧措之失宜,言事之不中,此非欠段,從容講理,詳審事務,則其中必有治郡顯著者也。殿下其不聞孟軻之多辯,缺一字若孔子之無言,缺二字之速,不若伊、周之鈍乎,伏願殿下,不索人之情經年之外,望治於一世之後,國家幸甚,可期而致也。嗚呼,甚哉,近來爲守令者,取媚於民,而雖有稍稔之處,每以災減結損戶之計,不知殿下經幾年之後,麥穗之瑞乎?今則稍闢山海,民富有潤也。臣近在京師,又伏聞區劃廟算,以爲大同便民之計云,此無非萬民之福也,而但人之意,銳於初而墮於後也,若如此則不若不爲之爲愈也。特令調度任事之人,勿有靡不有初之勤,而鮮克其終之難也。倘或歲久之後,傳與之間,有一毫差誤之事,則終爲下吏操竊文具之端也。殿下,先祛此弊而定之也。夫大同者,均民役也。均民役,則八路各色軍兵,同是赤子,獨不與於平均之道,豈無冤痛之甚乎?若缺四字諸色軍兵所給之價,一爲定式,勿論苦歇,參該衙門,一如定式所捧,則。以下缺

8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啓遠。左承旨尹絳。右承旨嚴鼎耉。左副承旨南翧。右副承旨柳慶昌坐直。同副承旨睦行善坐直。注書盧亨夏受由姜裕後。假注書權格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萬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江陵府使李晩榮。

○自辰時巳時,日暈。

○吏批,判書林墰進,參判崔惠吉試官進,參議趙壽益受由在外,右承旨嚴鼎耉進。兵批,判書朴遾病,參判未差,參議安獻徵進,右承旨嚴鼎耉進。

○尹絳啓曰,明日王世子冊禮,傳曰,知道。又啓曰,初一日輪對,缺四行非但窘迫太晩,行禮亦涉該曹處之。

○以禮曹王世子單子,傳于尹絳曰,此擇日爲之。

○嚴鼎耉啓曰,當日爲政事,命下矣。都承旨臣趙啓遠,藥房進去,左承旨臣尹絳,敎命文安寶後,以式暇出去,左副承旨臣南翧,病不來,臣嚴鼎耉以該房,當進兵批,而廳中只有右副承旨臣柳慶昌,同副承旨臣睦行善,吏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吏兵批兼進。

○尹絳,以禮曹言啓曰,以禁漏嚴時刻單子,傳曰,時刻如是太晩,卽日大妃殿朝謁,非但窘迫太晩,行禮亦涉未安,無差早吉時云耶?言于該曹處之事,命下矣。明日王世子冊禮吉時,更令日官推擇,則卯時雖吉,似爲太早,辰巳時皆有拘忌,故以午時晩,則不得已以辰巳間巽時平吉云,以此時行禮之意,敢啓。

○睦行善,以兵曹言啓曰,以高山察訪狀啓,傳曰,渰死人恤典擧行事,命下矣。雖是事,至於恤典,則非本曹所管,令該曹稟旨擧行,何如?傳曰,知道。

○睦行善,以武科一所試官言啓曰,文武科必用字標,其意有在,國法甚嚴,而錄名官,擧子錄名單子,字標書塡之際,成字缺二字十九張,以餘字書之,濃墨改書以成字,其用情與否,雖不可知,此而不治,則後弊難防,令攸司處治,何如?傳曰,拿推。

○政事,以金□郁爲執義,沈之源爲兵曹參判,安弘靖爲童蒙敎官,宋浚吉爲進善,申晸爲兼說書,李海bb爲b副應敎,李正英爲實錄兼春秋。

○睦行善,以兵曹言啓曰,內三廳武弁初授極選,故自祖宗朝完議,擇其門地人物之缺四行廢之已久,而部將、守門將此無非國綱解弛,私意舊薦,申明新薦之令,令內古規極擇自本曹招見其人,則問答周旋之際,爲人優劣,體貌可見矣。如有不合者,所薦之人,繩以循私誤薦之律,以重薦擧之法宜當。且聞武兼廳及訓鍊院久勤成冊,送于本曹時,亦或有不公之弊云,成冊到曹之後,憑準本曹單子中除授日月,或有此弊,則摘拔[摘發]重究,將官下日單子,亦令訓鍊都監,書送于本曹,以爲調用時憑考之地,何如?傳曰,依啓。

○以兵曹時事目單子,傳于睦行善曰,御營廳送前事,使之付標,上年水原軍兵入衛時,觀着闊袖閑者之衣服,此豈枕戈戒嚴之番,則勿爲如是,可也。且軍門之禮,介相禮,駕過之時,使拱手長跪,只行鞠躬伏地之禮,不必行。

○睦行善,以兵曹言啓曰,草記,陵幸時,添補馬正齊事,缺二字他處則別無入把處,而何乃百匹之不足乎?處事,傳敎矣。上年陵幸時,本曹驛馬上中匹下等一匹入把,而今番容入之數,預難依上年例,分等磨鍊,下等則元入把三十一匹,而此外步從八十三名下等馬夫,除其立馬,責立步從,以準其數,把之外,亦當有軍營立待之馬,故不足之數,至與司僕不足而計之,則必立二十餘匹,畿驛騎馬二十匹,預待之缺五行

○命之典,宗祊益固,臣由國本之早定,故燕翼之著在漢牒,恒恐寡德昌熾之慶,咨予冢嗣,蔚姿孝友因心行聰明出衆,學無待於師資,夙荷寧考之撫慻,孫之位號,肆予踐阼之始,卽膺出震之祥,延允協前星之望,繼體徽冊,蓋期禮無加岐嶷成壯,名莫尊於貳極,實關邦懷,奚但父母之私喜,玆推霈澤之不避敷告之自本月二十九日昧爽以前,除謀反大逆、謀反、子孫謀殺祖父母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故殺人國家綱常、贓汚、强竊盜外,雜犯死罪,安置、充軍,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發覺未發覺,已決正未決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招告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戲,丕顯丕承,一時敢懈於負荷?重光重潤,百世可延於本支,盍缺二字於生成,期永享於亨泰。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大提學趙錫胤製進

8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啓遠。左承旨尹絳。右承旨嚴鼎耉坐直。左副承旨南翧。右副承旨柳慶昌坐直。同副承旨睦行善。注書盧亨夏受由姜裕後。假注書權格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萬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花梁僉使

○尹絳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書中有文字添入之處,大提學命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鼎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王世子冊禮敢啓。傳曰,知道。

○以王世子冊禮。缺四行以上燼餘

○政院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

○義禁府啓,得接月令醫員奇廷晢手本,則罪人孝德,受刑八次之後,杖毒遍身,熱氣上衝,病勢危急云,故竝施鍼藥,使之救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以崔文活、李光弼等原情粘目,崔文活則更無可問之事,照律事,命下矣,而更考兩人原情,則文活之言於臺官者,乃是牟利鄙鎖不法等事也。文活得聞於李元璧、李命卨等云爾,則兩人拿問後,可知其虛實,而文活所犯輕重,亦將隨以議律,各人査問,光弼一時照斷,何如?以上《禁府謄錄》

○兵曹啓曰,上番軍士之定送於各處,例以十日爲限,輪回派送,蓋出於平均苦歇之意,而十五日輪定之擧,出於丁丑亂後之新規矣。近來諸衙門,每請永定,夤緣代立,爲今日痼弊。今朔當番分軍之時,欲革此弊,而其中捕盜廳,曾於戊子年間,以永定之意,入啓蒙允。厥後數年之間,皆以京人雇立,抄擇軍士中富實者,勒捧重價,故外方軍士之怨苦,莫甚於此。自今分軍之日,如本廳禁捕重處,則必以年少驍健有膂力者,各別擇送,以革永定之謬規,而各處派送之軍,量其苦歇,均一輪定,永爲恒式,俾無勞逸不均之弊,何如?傳曰,依啓。

○禮曹啓曰,自前凡國家大役,外方則係是民役,故自宣惠廳題給役軍之價,京中則自兵曹給布募立矣。今此長陵御齋室造成時,旣有戶、工曹郞廳,外方除弊之意也。然則募軍價,亦當自兵曹題給,若無定奪事目,則不無互相推調[諉]之弊。募軍價布,自兵曹題給,員役工匠料布,則自宣惠廳題給,書吏、工匠饌物,令京畿以乾物磨鍊以給,何如?傳曰,依啓。此事前已定奪,而今又如是啓辭,必因該曹推諉而發,不肯敬謹於御室之役,當該官吏,摘發推治。且旣謂之御室,該曹不敢忽看,三曹堂上一人,亦爲出送,一以遵事體,一以無推諉之弊。以上《兵曹謄錄》

8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啓遠。左承旨尹絳。右承旨嚴鼎耉。左副承旨南翧。右副承旨柳慶昌。同副承旨睦行善。注書盧亨夏姜裕後。假注書權格。事變假注書李萬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王世子率百官陳賀。

○義禁府啓曰,以武一所試官啓辭,石興祿、李厚立、文慶希、盧挺涵、朴任生等五人拿推事,命下矣。其中石興祿以字標改書事,昨已被囚,文希慶[文慶希]今又拿囚,而李厚立、盧挺涵,則俱以扈衛軍官,入直闕內,朴任生京外所居,無路得知。問于保居人,厚立、挺涵等處後可以現出,待開闕門,兩人拿囚之時,使之現告,任生,所在處拿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禁府謄錄》

○賓廳,領、左相啓辭。答曰,予當體念焉。

○右議政韓興一,十五度呈辭。答曰,卿之出仕,予日望之,卿之所患,愈往如是,予深慮念,卿宜安心勿辭,臥閤論道。

○知敦寧府事金光煜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旣往之事,不必提起,卿其勿辭上來焉。以上內下記草郞廳林箕彬校正。日記郞廳盧賢鶴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