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孝宗/二年/七月

六月 七月 八月

7月1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四點,永思殿親祭擧動。

○藥房啓辭,世子宮入診事。答曰,知道。

○藥房再啓,世子進御柴平湯一貼事。答曰,知道。

○侍講院草記,王世子禫祭望哭事。答曰,知道。不可全廢,自內從便行禮,可也。

○禮曹草記,長陵齋室事。答曰,依啓。此事前已定奪,而今又如是啓辭,必因該曹推諉而發也,不肯敬謹於御室之役,當該官吏,摘發推治。且旣謂之御室,則該曹不敢忽看,三曹堂上中一人,亦爲出送,一以尊事體,一以無推諉之弊。

○禮曹草記,冊寶先入事。答曰,事勢如此,竝依此爲之。已上內下記草

○行祭後三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王世子症候,夜來比前,何如?臣等不勝憂悶之至。昨以令醫官入診議藥事,啓稟,則自上有明間入診,可也之敎,今日入診之意,敢啓。批答見上

○又啓曰,卽聞世子症候入診諸醫之言,則皆以爲寒熱之症已減,而兩關脈,暫有熱候,柴平湯,加香薷一錢,知母、麥門冬各七分,連用二貼宜當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批答見上

○東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明日永思殿禫祭,具禫服入哭正時,三更三點,禫祭正時,四更二點。以上朝報

7月2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禫祭,三更三點易服,四更一點行祭,五更二點還宮。

○行祭後三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瘧疾今姑無事。

○禮曹郞廳,以領議政意啓曰,配享位次,議于大臣處之事,命下矣,近以此事,外議紛紜。臣亦未諳典故,人或以爲,攷事撮要,太宗朝配享,府院君趙英茂,在右議政鄭擢之上,卽取撮要而見之則泛然,故仍爲回啓矣。今承收議之命,恐所考不博,有未盡之事矣,取《政府先生案》,見之,則趙英茂亦曾經右相,先於鄭擢,而撮要不公右議政三字,致此做錯,不勝未安。然則配享,當以職次爲定,而不容別議,惶恐敢啓。傳曰,依啓。

○刑曹啓目,黃海監司狀啓云云,黃州定配罪人金信忠,無緣上京,同判官姑先推考,色吏保授人,拿致營門,嚴刑後啓聞,入屬祔廟都監,令都監査出,移送本曹,以爲推治之地,何如?啓依允。國綱雖云已頹,寧至此哉?今此金信忠事,極爲驚駭,黃州判官及都監當該郞廳、色吏等竝拿推。拿推現告,都監郞廳李惟明,黃州前判官李啓顯。

○院啓,先王、先后,升祔太廟,嗣君喪畢三年,皆爲臣民莫大之慶,此祔廟陳賀之禮,所以叶於情文,而列聖莫不行之也。況我仁祖之室,便是百世不祧,慶又關於宗祊,而我聖上哀慕之餘,幸而玉候神相,躬御衮冕,以臨法宮,群臣悲喜之情,曷有其極?禮者緣情,雖古無是禮,而群情如此,則不可義起,矧祖宗已行之禮,豈非殿下之家法,而聖心尙有不忍於歸美之祝?此孟武子所以加於人者,而亦恐其太過也。夫踐其位,行其禮,乃聖王之達孝,今日臣隣之所望於殿下者,豈不在此乎?臣等初欲將順至意,不爲强論,及今祔儀已迫,萬民聳觀,而陳賀大禮,遂停不行,輿情莫不嗟歎,以爲廢列聖之盛典,失一國之顒望,非小故也。臣等職忝言責,不敢以事體忙迫,而不達下情,請依祖宗舊章,許受賀禮。臣等伏聞配享功臣位次,延平府院君李貴,次於平城府院君申景禛,竊見李貴勳業資望,皆在景禛之右,其卒也,特贈上相,卽與生拜無異,到今位次,不可問其相與不相也。昔者,大明高皇帝,親定徐達、常遇春等配享次第,以其功之高下,升遐之後,遵行不改。伏想我先王平日聖意,及今在天之靈,其於貴、景禛等位次,亦必有先後之素定者,請令相臣更爲議定,使咸秩之典,得其所宜。山陰縣監姜逴,年迫七十,筋力衰耗,前任守令,亦以不治居下,今不可責以蘇殘,且於大臣之家,拜跪之禮不成,亦可見人事之不敏也,請命遞差。今日祭後,方傳呼百官,奉慰問安,而東班四品以下,散出殆空,極爲駭愕,請令法府査出,從重推考。吏曹不能檢飭,以致散出,請郞廳推考,政府郞廳亦有不能檢飭吏曹之失,一體推考。昨日朔祭罷歸時,行司果韓恒吉,直從宗廟及闕門前路,不爲下馬,其無識無禮,甚矣,請命照律科罪。答曰,依啓。賀禮事已諭,勿煩。姜逴事,早晩予欲引見進退,姑置之,可也。

○府啓,南陽爲邑,畿輔濱海中,素稱豐饒,自經丙子兵火之後,連以武臣差送,而率多匪人,意不收拾,官家蕩敗,不成模樣,殘民困瘁,愈往愈甚,蘇殘祛弊,決非此輩所堪。文武之交差,亦有朝家令典,請新除授縣監鄭好信改差,其代以曾經臺侍有聲績人,各別擇送。答曰,蘇殘祛弊,不獨在於文官,姑勿煩論,試其才而進退,可也。

○禁府,李惟明拿囚。啓。以上朝報

7月3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備邊司啓曰,鷹連擇送之事,曾已累次行會矣。日期漸近,今將更爲申飭,而從前鷹連,例於八月晦間,越江入送矣,今有馴放試才之事,八月則毛羽未成,勢未及試才。自八月念間,豫令差使員與咸鏡道解鷹人,眼同試才,九月十五日,使之越江,而差使員,則必以熟諳彼中事情及曉解鷹品之人擇送之意,竝爲知委於咸鏡及兩西監、兵使處,何如?答曰,知道。各別申飭,俾無慢忽辱國之弊。且擧行形止,使之一一馳報于本司,可也。《備局謄錄》

○傳曰,故承旨李璞夫人家,造墓軍除價,直給役軍事,分付。

○兵曹啓曰,傳敎矣。贈承旨李璞夫人葬山,在於京畿,造墓煙軍五十名七日赴役價,自宣惠廳題給之意,旣已入啓蒙允,而聖敎如此,役軍五十名定送,七日赴役事,京畿監司處,知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兵曹謄錄》

○三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中殿、世子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自上連行祀事,日氣陰濕至此,伏未審玉候,何如?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無事。

○又啓曰,世子瘧候,連日無事,諸醫等皆以爲,柴平湯今姑停止,姑觀前頭氣候,爲當云,敢啓。答曰,知道。

○左承旨兪榥啓曰,凡爲祭官者,所當整肅衣冠,虔誠致齋,而敦義門祈晴祭官等,不但脫其冠服,或偃臥,或欹坐,行路視瞻,莫不駭異,監察亦難免不能檢飭之失,竝命推考。答曰,依啓。

○又啓曰,凡大小祭享,監察差往,自是規例,故敦義門祈晴祭官等請推時,竝擧監察矣,捧傳旨時,更加詳問,則祈晴祭,則監察不往,只憲府書吏以檢飭事,進去云。監察請推,則不爲書入,而當該書吏,令攸司囚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下吏檢飭官員,事體不當,今後使之監察定送。

○玉堂箚子。大槪,請亟許陳賀大禮事。入啓。答曰,群情至此,不敢强拂,勉從焉。

○院啓,臣等伏承聖批,以已諭勿煩,爲敎,臣等非不知聖意之所在,而但念凡事,務得其當,不厭熟講,今此朝家莫大之禮,尤不可苟簡欠缺,有所未盡。蓋先王、先后升祔太廟,嗣君喪畢三年,皆爲臣民莫大之慶,此祔廟陳賀之禮,所以叶於情文,而列聖莫不行之也。況我仁祖之室,便是百世不祧,慶又關於宗祊,而我聖上哀慕之餘,幸而玉候神相,躬御衮冕,以臨法宮,群臣悲喜之情,曷有其極?禮者緣情,雖古無是禮,而群情如此,則不可義起,矧朝宗已行之禮,無非殿下之家法典,而聖心尙有不忍於歸美之祝?此孟武子所以加於人者,而亦恐其太過也。夫踐其位,行其禮,乃聖王之達孝,今日臣隣之所望於殿下者,豈不在此乎?臣等初欲將順至意,不爲强論,及今祔儀已迫,萬民聳觀,而陳賀大禮,遂停不行,輿情莫不嗟嘆,以爲廢列聖之盛典,失一國之顒望,非小故也。臣等職忝言責,不敢以事體忙迫而不達下情,請依朝宗舊章,許受賀禮。近來兵曹付祿,一切濫雜,曾經正職之人,或未得祿,而庶賤雜類,冒占堂上者,莫不夤緣付祿,每於祿政事,物議輒藉藉,事極寒心。請今秋等祿政事,令該曹無踵前習,別加甄別,以存國體。答曰,群情至此,不敢强拂,勉從焉。付祿事,依啓。

○府啓,昨承聖批,以蘇殘起弊,不獨在於文官,爲敎,臣等實未曉聖意之所在,而還增悚慄也,臣等本意,非以文官必勝於武弁,武弁不及於文官也。南陽素以畿輔饒邑,丙子以後,一入於武人之手,殘敗之極,已到十分地頭,怵於權勢,承奉之不暇,恣於肥己,輦輸之無忌,推奴徵債而閭閻之擾已極,巧斂苛取而公私之用亦竭。其中有若李大根、洪世虎輩,尤其藉藉於聞見者也,而幸免評彈,若求反其前爲,革其舊迹,使已疲之民生,還見蘇息,旣敗之官事,復就頭緖,豈此輩所堪哉?請勿留難,新除授鄭好信改差,以曾經臺侍有風力、聲績人擇送。答曰,已諭勿煩。以上朝報

7月4日 编辑

都承旨趙啓遠。左承旨兪榥。右承旨吳挺一式暇。左副承旨嚴鼎耉。右副承旨南翧坐直。同副承旨金應祖坐直。注書盧亨夏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宇亨仕直。事變假注書閔維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東方有氣,如火光。五更,東方有氣,如火光,流星出昴星上,入南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五六尺,色赤。

○下直守令,廣州牧使尹得說,橫城縣監閔洛,漆原縣監趙壤,鎭岑縣監閔光熽,唐浦萬戶鄭繕。

○世子宮,政院問安。答曰,知道。今則差愈,勿爲問安。

○金應祖,以禮曹言啓曰,祔廟允許,則飮福宴,似當次第擧行,而儀注磨鍊,詣齋所,行告動駕祭磨鍊,而行祭時刻則磨鍊,何其相左耶?

○金應祖,以禮曹言啓曰,慈殿bb祝b文以慈殿大妃之寶六字啓下,而更考甲子年仁穆王后上尊號時寶篆,以昭聖貞懿明烈大王大妃,書之。以此觀之,則今此寶篆,大字之上亦當有王字,原□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金應祖,以禮曹言啓曰,凡陳賀時,王世子例有率百官陳賀之儀,而卽今世子方在幼沖之年,未及行冠禮,氣候亦且不安,陳賀一節,勢難行之,敢啓。答曰,依啓。

○以吏曹祔墓時,諸執事望單子,傳于金應祖曰,肅寧殿大祝,若是讀祝文,大祝則何以兩人耶?

○南翧,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祔太廟擧動時,都事應爲分把者,仁祖大王神輦侍衛二員,仁烈王后神輦侍衛二員,大駕考喧二員,挾輦二員,□二員,駕後二員,□□一員,本府亘夜直一員,竝□員,而實錄廳九員之外,不足五員,郞假都事五員,令該曹擇差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南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祔廟親祭,日期已迫,姑停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7月5日 编辑

都承旨趙啓遠坐直。左承旨兪榥坐直。右承旨吳挺一坐直。左副承旨嚴鼎耉坐直。右副承旨南翧坐直。同副承旨金應祖坐直。注書盧亨夏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宇亨仕直。事變假注書閔維重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女星下,入東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五六尺許,色赤。四更五更,有霧氣。

○大司諫金益熙,司諫李晢,正言趙晉錫啓曰,凡宗廟有事,勿論大小,必虔告祖宗,□臣民,禮也。今此中宗大王,尊爲世室,何等大事,而告廟又不頒敎,是所以曉於神人也,豈□乎?往在成廟世室之時,旣有告廟頒敎之禮,不頒敎不別祝,可謂疎略太甚。請令大王[大臣]更議,從速定奪,明日內依前典禮擧行,俾無欠。伏聞明宗大王室祝文中,殿下稱謂,以□姪孫,書塡頭辭,竊惟姪孫之稱,乃施於傍親,不可施於明宗,不知緣何而有此稱耶,不勝驚愕焉。請令禮官,急理速釐正。答曰,依啓。

○嚴鼎耉,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外寺德應房只六間,前後轝輦屋轎等物,已備於四間,所餘者兩間房。今此祔廟大禮過後,則神輦三坐,屋轎二坐,亦將奉安於此處,而量其容入,則庫間不足云。神輦屋轎中,隨其容入而奉安,其餘則移懸於慶德宮德應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挺一,以禮曹言啓曰,自前宗廟大祭時,用牛牲二令,故以頭脚竝十枚,各陳於十室,永寧殿八位,只□牛,故頭脚五枚,各陳五位,而□頭脚不足,例以乫飛陳設矣。今則宗廟爲十二室,不可不加進一牛,以其頭脚中一枚,用於十一室,□四枚進用於永寧殿乫飛之代,則雖有一枚之餘,可無未盡之歎,以此進排,似爲便當。且羊一口,豬二口,加進排,以爲廟享及配享通計添用之地,何如?傳曰,依啓。

○吳挺一,以禮曹言啓曰,傳曰,明日自大內詣永思殿時,及宗廟禮畢後還宮時儀注,何不磨鍊耶?速爲磨鍊以入事,傳敎矣。自大內詣永思殿節目,與常時朔望及大祭無異,係是自內擧動,故中宮儀注,曾不磨鍊。且還宮儀注,則自前例於凡擧動儀註末端,以還宮侍衛如來儀書之,故祔廟親祭儀注末端,添書以入矣。今承聖敎,還宮儀註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吳挺一曰,今此祔廟進賀物物膳等事,依前定奪,勿爲知委事,言于該曹今此長陵御齋室造成時,旣有□擇遣之敎,則必出於外方除弊之意也。然則價亦當自兵曹題給,若無定奪事目,則或不無推調之弊。募軍價布,則自兵曹題給,員役工匠料米,則自宣惠廳題給,書吏及工匠饌物,令京畿以乾魚磨給,何如?傳曰,依啓。此事前已定奪,而今又如是啓辭,必因該曹推諉而發也。不肯敬謹於御室之役,當該官吏,摘發推治。且旣謂之御室,則該曹不敢忽看,三曹堂上中一人,亦爲出送,一以尊事體,一以無推諉之弊。

○吳挺一啓曰,初七日還宮後,陳賀頒敎事,命下矣。卽日內,大提學命招,敎書使之製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挺一啓曰,以本曹王世子神輦祖送,勢難行之事草記,傳曰,□內雖或差愈,爲毒瘧所惱,元氣大敗,行步亦不堪當之,更爲觀勢爲之事,命下矣。神輦動駕,只隔一日,而王世子瘧候雖減,元氣未及蘇健,此時祗送之禮,決不可行之,敢此申稟。傳曰,依啓。

○嚴鼎耉,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濟州後運歲貢二百匹內,上來時各官,病留者七匹,倒損者三匹,放逸者二匹,合十二匹,其餘上來馬一百八十八匹,禾毛色別單書入矣。但今此馬匹,一依先運上來馬例,姑放箭串,以爲日後捉來御覽之地,而許多馬匹一時畢捉,不但其勢未易,或不無先後馬混雜難辨之患,在前或有景福宮墻內放送之時。今依前例,姑爲放養於景福宮內,以除放捉,恐或便當,敢此仰稟。傳曰,知道。景福宮內放逸,未妥矣。

○吳挺一,以宗廟署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道路盡爲修治,而若干改鑿汚濕處,時塡今日內,當爲畢役,而內庭上下階磚石之役,旣皆於西庭南隅磚石未鋪處三十餘間,依當初該曹□辭,農後輸入磚石於所産之地,畢鋪似當,以此分付該掌,何如?傳曰,依啓。

○吳挺一,以禮曹言啓曰,凡大祭時祭物陳設,例在於前一日,今此十一室,則未祔之前,徑設祭饌,似涉未妥,而第自上旣已就位之版,開櫝之後,守僕輩似不敢出入陳設,不得不依列位,一時陳設,曾在元宗大王祔廟時,亦依此爲之云。且在前祔廟之時,傍有空室,故冊寶等物,姑安於空室,罷祭之後,卽爲奉安於所安之龕,今此祔廟之時則無空室,如欲奉安於冊寶之牀,則地形狹窄,行禮不便,不如先以冊寶,安於所安之龕爲便,變禮不得不竝稟。傳曰,事勢如是,竝依此爲之。

○吳挺一啓曰,政院啓辭內,齋殿旣是內,故理無前一日詣齋殿節目,而至於太晩,則似出宮行祭時刻,其間似遠,則行祭詣宗廟時刻,次次參酌差進,似爲宜當。令禮官速爲定奪,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臣曹之意,質明出宮,午時行祭,則其間似爲差遠,故有此變通之請矣。政院所謂詣慈殿,至於太晩,則似或未安云者,亦有所見,太廟親祭,莫大之禮,進詣宗廟之後,多有擧行節目,齋殿告祭,宜進不宜退,出宮時則因定於質明,告祭則進行於巳初,而祭罷卽詣宗廟事,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巳初亦晩,以辰時末改入。

○吳挺一,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祔廟後,以只行頒敎啓下時,以翌日權停例行禮之意,啓下矣。本曹當初啓稟,而只據凡慶陳賀頒敎例,行□日之儀,而更考《五禮儀》祔廟儀,只曰還宮後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挺一啓曰,禮曹啓辭,肅寧殿告動駕祭,受香以禮更爲啓下,如何云,《五禮儀》告動駕祭儀注,左通禮齋殿前小路內魂殿非宮內則前一日出宮,如時享宗廟出宮儀云云。以此見之,告動駕祭時親殿若非一日之內,則自上前一日詣齋殿,明白無疑。肅寧殿祭官,亦當前一日受香詣齋所,翌日行祭亦明矣,凡大小祭亨,有祭物則典祀官,先詣齋所郞官亦前一日受香祝以進,禮也,無祭物告祭,則或有不時傳香,卽日行告祭之事,而今此告動駕祭節目,則實非卽日傳香,只讀告文之比,而該曹之啓有香室,錯以啓下,殊涉不察等語,臣待罪該曹,無啓下之時,臣實見之,不勝惶恐,未安之至。前一日詣齋所,旣有明日□之文,則今日傳香祝,似當在於開門之初,而論稟之際,以致遲然,此誠未安。請令禮官親考□所載,使之今日內受香祝,先詣齋所,明日肅寧殿親祭時,同時設行事,速爲定奪擧行,何如?傳曰,啓事是矣。該曹有涉不察,卽爲分付,速令傳香祝,俾無日晩未安之弊。

○傳于吳挺一曰,明日自大內詣永思殿時,及宗廟禮畢後還宮時儀注,何不磨鍊耶?卽爲磨鍊以入。

○吳挺一啓曰,伏承更議以啓之命,無殿下跪,在位者皆跪之文,與殿下四拜,在位者皆四拜之節,其揆一而亦如家禮所載主人以下皆跪皆拜之禮也。今此在位者之皆跪皆拜,爲有事於列聖神位,非爲當殿下行禮之時,在位之臣,不敢獨自晏然而皆跪皆拜也。祔謁之禮,是大王、王后神位,將躋太廟祖謁之禮,而非在位者皆行之禮,則與自上行在位者皆跪之節,似有所異。以此推之,則祔謁。傳曰,知道。勿爲更議。

○備忘記曰,內官金致遠、姜□□等,今此祔廟時執事啓下後,公然不進云,極爲未妥,竝從重推考。

○吳挺一啓曰,先王、先后祔謁時,旣先入廟庭,則宜有鞠躬之禮,而無於儀注,何也?□啓事,命下矣。習儀時,以自上無鞠躬之禮,心竊未曉,又思之,殿旣先入廟庭,有所壓尊而不敢故也。近日永思殿親祭時,亞獻官以下,先入殿庭,而自上入詣版位時,不敢鞠躬者,亦以此也耶。臣之愚見如此,惶恐敢啓。傳曰,此則固然,而自上行禮時,有在位者皆跪之文,以此言之,則獨諉之於壓尊而晏然不動,如何,更議以啓。

○吳挺一,以禮曹言啓曰,自前上尊號及冊禮時,例有臺外進箋,陳賀方物物膳封進之擧矣。今於王大妃殿上尊號及中宮殿冊禮時,世子冊寶後,翌日進箋陳賀,旣已啓下,則方物在其中進事,卽爲知委于各道,大禮在於二月之內,而前頭日子,不至急迫,未及措備,非所當慮。至於箋文詣進,各有差員,當大禮,不但區區小弊,有不可暇顧,且遠方箋文,例爲前頭封進,三度箋文,以不必各定差員矣。此非該曹之所可豫稟,而恐聖上以方外之弊爲慮,竝此仰稟。傳曰,依啓。

○吳挺一,以禮曹言啓曰,肅寧殿告動駕祭,旣定於初六日午時,則當於其日早朝受香,而伏聞香室,錯以初五日受香啓下云,殊涉不察,以初六日質明受香之意,更爲啓下,何如?傳曰,祭時定奪後處之,可也。

○以李世翊爲守宮假注書。事變假注書以上,皆陪隨詣宗廟及肅寧殿。

○南翧,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永思殿、肅寧殿祭時及大駕擧動時,本無堂上各一員侍衛質明之文,午時之定,未知孰是,更爲詳考命下矣。永思殿告動駕祭時,自上出宮時刻,《五禮儀》則無一定之規,庚戌年謄錄,有卯時出宮祭,未時詣大王神主詣宗廟之文,當初該曹啓下時刻,必以此爲據也。卽者該曹,以質明詣齋殿所果太早磨鍊做錯云,而臣意則齋殿,旣是一闕之內,故雖無前一日詣齋殿節目,至於太晩則似或未安。出宮行祭時刻,其間似遠,則行祭詣宗廟時刻,次次參酌差進,似爲宜當,令禮官速爲定奪,何如?傳曰,允。

○吳挺一,以禮曹言啓曰,傳曰,祔太廟節目中,以質明詣殿所,行告動駕祭磨鍊,而行祭時刻,在於午時磨鍊,何其相左耶事,傳敎矣。告動駕祭,在於午時,則質明詣殿所,果爲太早,似是當初磨鍊出宮時刻,令日官更定,何如?傳曰,質明之文,午時未知孰是。一行缺

○趙啓遠啓曰,以吏曹祔太廟時諸執事望單子,傳曰,肅寧殿□祝若是讀祝文,大祝則何以兩人耶事,傳敎矣。當初禮曹移文內,肅寧殿大祝二員,列錄於諸執事之中,臣曹不訝其二員之誤書,更問于禮曹,且考謄錄,則果以二員懸錄,似是神主□時,兩大祝,隨行於內侍之後,以存威儀故也。讀禮文則告動駕及入廟時,各有別差大祝各一員,前則如此,敢啓。傳曰,知道。隨行於內侍之後,實涉文具,減除,可也。

○趙啓遠啓曰,明日肅寧殿動駕祭時,承旨一員,當爲進去,何承旨進去乎?進去承旨定後,其餘承旨,永思殿□時執事,可以分差,故敢此豫稟。傳曰,左承旨進去。燼餘

7月6日 编辑

都承旨趙啓遠仕直。左承旨兪榥仕直。右承旨吳挺一仕直。左副承旨嚴鼎耉仕直。右副承旨南翧仕直。同副承旨金應祖仕直。注書盧亨夏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宇亨仕直。事變假注書閔維重仕直

○上幸永思殿。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永思殿告動駕親祭後,政院,大殿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幸宗廟,入幕次後,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告動駕祭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吳挺一啓曰,領相送言曰,元任大臣李敬輿命招事,亦爲稟云,敢啓。傳曰,命招。

○傳于吳挺一曰,雖無職名曰,司諫院啓辭,趙啓遠曰,缺數行中宗室而曰,粵我中宗則果似未妥,列聖□文則仍存勿改,而中廟室祝文則使之改入宜當。且臣等伏見《香室儀軌》,先王告仁廟祝文曰,孝曾侄孫敢昭告于皇伯曾祖考仁宗大王云,則今殿下之祝,當稱以孝曾侄孫告于皇伯高祖。曾孫以下,雖百代,皆稱曾孫,故殿下於皇伯高祖,仍稱曾侄孫,而明廟與殿下,爲皇高祖,故祝文中於仁廟,有伯字而別之,至於伯字之意,祝文之本,臣等俱不敢知,只憑《香室儀軌》中所載,敢此陳啓。傳曰,知道未妥四字,卽令改入。

○吳挺一,以禮曹言啓曰,因司諫院爲世室之由,告廟頒敎事及明廟祝文中等事。傳曰,依啓。會議議大臣及禮官等,會于一處中廟旣爲不遷之位,似合別爲告廟頒敎之事,今此祔享大祭各室祝文中,略加數句文字,告以不遷之意,外方頒敎書中,亦入此意,使中外曉知,而且明廟祝文中,稱以侄孫,若有與仁廟之昭,故有此侄字,可也。臺諫所論,果似得宜,依此釐正,何如?前領議政李景奭之意不然,敢啓。傳曰,依啓。

○吳挺一,以禮曹言啓曰,寶篆文寶字之上,例有之字,而取考甲申年謄錄,仁穆王后寶篆,不書之字,似是之字不必有,而取其各行字數均一之意也。或以爲今此慈殿寶篆,若書之字,則爲七字,排字不均,不如去之爲便云,爲大臣之意亦如此,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不可以書篆,不去其應書之字,仍存勿去,可也。

○吳挺一,以以領議政意啓曰,司諫院啓辭,凡宗廟缺數行大未安乎?往在成廟世,告廟頒敎之擧,而其時議臣,猶請別撰祝功德,以告成廟之室,卽蒙允可施行。以此觀之,不告廟不頒敎不別祝,可謂疎略之甚。請令大臣□官,急速定奪,明日內依前典禮,俾無欠。答曰,依啓事,傳敎矣。議于大臣,則領議政金堉以爲,此莫重莫大之事,臣等及禮官,未能先事講定,罪固甚矣。但中宗大王,撥亂反正,功光祖宗,當爲百世不遷之位,允協神人之情,故告宗bb廟b頒敎,未及致思於其中,此臣等懵不識禮之所致,此事不敢各陳所見。待明日罷漏時,牌招諸大臣禮官,一時會議於闕下以定,何如?答曰,依啓。

○吳挺一,以禮曹言啓曰,司諫院啓辭,臣等有明宗大王室祝文中殿下稱謂,以孝曾姪孫姪孫之稱,乃施於傍親,缺一行不勝驚愕。請令禮官急速定奪,何如?答曰,依啓辭,傳敎矣。孝曾姪孫之姪字,果似未妥,而其時禮官講定,亦必有所授,事係莫重,議大臣釐正,何如?答曰,會議時一體議定,可也。燼餘

7月7日 编辑

都承旨趙啓遠。左承旨兪榥。右承旨吳挺一。左副承旨嚴鼎耉。右副承旨南翧。同副承旨金應祖仕直。注書盧亨夏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宇亨仕直。事變假注書閔維重

○上自宗廟還宮。

○上遣左議政韓興一,左承旨兪榥,假注書閔維重,檢閱睦來善等,祭肅寧殿,告以動駕之意,永思殿告動駕則上自行之,同日陪往宗廟陞祔第一室,奠幣祼酒,初獻自上親行,入幕次後,亞獻麟坪大君,終獻咸陵君李澥也。行禮比如儀,配享領議政李元翼,領議政昇平府院君金瑬,贈領議政平城府院君申景禛,贈領議政缺數行維新。嗟,我宗英,允爲國衣而當官則凜乎難犯,言若不出口而臨事則沛然實贊中興,淸白特爲小節。晩遭變故寧怵,昏朝獨樹彝倫。要報烈祖之眷,猛飆撼廈,一柱猶存。□雪埋山,孤松自在。逮寧考之撥亂,以元台立朝,幸張浚之重來,想望久矣,而司馬之復入,疾病半之,終未免稼木之災,今尙見撤材之室。詎意降割之酷?奄纏陟方之哀。每懷煢煢,將畢三年之制,豈忍滲滲?已迫中月之期。屬神位之奉躋,侑坐之難算當時之勳宰,非曰無人,較群論之推奬,於卿莫比。爰遵常憲,用侈殊章。於戲,不以前後而有異者,君之言,不以死生而□者,臣之義。予惟追念舊烈,令置六臣之聯,卿亦□報先王,克垂萬世之祐。知製敎蔡裕後製進缺數行方顯配宣之勳。益斑斑可以攷焉,豈人人所敢與者?惟卿,傳家忠孝,間世精英。以致君澤民之材,有難進易退之節。文章可以華國,乃其緖餘,智慮可以經邦,素所抱負。弱冠□□,著魁偉傑特之聲,中歲蹇屯,養弘毅剛大之氣。屬三綱之掃地,奮隻手而擎天。周王獲呂尙爲師,思集大命,漢帝與鄧禹計事,獨有遠圖。母儀光臨,東方免禽獸之域,乾元正位,宗功勒鍾鼎之文。逮凶醜朵頤之辰,而方略指顧而定,招不來麾不去,譬若喬嶽之崇,判大事決大義,益符雲雨之望。新封舊爵,不但輝映於丹靑,盛業鴻名,□當燀赫於簡冊。肆先王心膂以托,顧小子□勤。虎逝龍亡,纔傳秦巷之罷,天崩地坼,□遺弓。禮制□於三年,方有辜乎大廟缺數行於戲,功在人報之□予豈違則,祭於庭禮也靈□知,明神不滅不亡,且降百福,春秋曰嘗曰禴,與享萬年。玆以卿,從享於仁祖廟庭,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申冕製進

○敎申欽書曰,喪三年旣祥旣禫,式擧陞祔之儀,簡一時同心同德,宜、行與享之典。顧無易於卿者,實有稽於宿言。恭惟靈考之中興,克紹大統之將絶。事有光於湯、武,再敍彝倫,功不讓於宣、光,永恢基命。咸仰聖神之不世,亦得報[輔]相之其人。惟卿,衡玉之姿,氷檗爲操,文章若雷霆江漢,藝苑宗師,言行質天地鬼神,士林模範。少孤力學,不待提掖之方,弱齡多□,識趨向之正。聲望允屬卿相,志業君民,易缺二行定是非,秋霜凜凜,開容顔接人物,春氣溫溫。荷宣祖曠世之知,任藎臣之責,獻嘉謨珠冕之下,裨益良多,除遺敎玉几之前,付託至重。値昏季義理之喪,處患難操守愈貞。叢棘扉中,幸脫枷桎之厄,孤蘭澤畔,未免佩玦之行。中夜王室之憂,幾年田家之趣。聖人乃作,誕(降))應四七之辰,家髦盍歸?始孚六五之吉。文衡銓席,首先登庸,赤舃黃扉,造次進陟。大義同休戚,精誠炳若日星,一身佩安危,德望高於山斗。以簡制煩,以靜制動。臨事不勞,居尊若卑,居寵若驚,與物無競。安宗社而奠黎庶,是誰之功?樹風敎替經綸,維乃之績。際艱危忠勤益苦,逮委任彌專。展布未洽,奪先王缺數行一介輔佐之良,言其際會如彼其隆,考其德行則若此其卓,予豈敢私?玆以卿,配亨[配享]仁祖大王廟庭,緬仰蓍蔡之賢,寵嘉乃至,追念風聲之盛,德感亦深。於戲,明良有孚,存沒何間。衣冠遊於丘原,魚水重歡,祭祀同於千年,君臣一體,故玆十行用告,想宜丘原有知。知製敎李之恒製進當在金領議政政敎書上

○敎領議政李貴書曰,躋太廟而不祧,玆爲萬世彝典,記宗功bb?b作祀,莫先一介藎臣。際遇旣深,幽明無間,載惟忠孝之素誠,兼以文武之具材。天生李晟,繄唐社稷是賴,嶽岳山甫,維周邦國之明。德量恢恢,胸呑淵海,□眼空俗流,早從先生長者而服膺缺數行志士在溝,常負經濟之任,飛鴻未漸,寧論燕雀之知?蠖屈幾年,龍巖長嘯,當倫紀已斁之日,遂慷慨自誓于天。大義大經,有不泯者,同心同德,爲之倡焉。坤道復而居尊,乾元升而御極,然後爲天下母子者定。於焉至我先祖宗之靈。惟非常之人,能建非常之功業,而不世之佐,乃遭不世之君,有伊尹所以救民,微管仲幾乎被髮,功烈如彼其盛,忠勤至老不衰。瀝血封章,盡是中興鞏固之責,忘身憂國,肯爲一時非毁而止。掌銓公明,試聽輿誦,傳家淸白,足觀遺風。耆英之所望獨隆,□情之眷注彌篤。罷咈吁於前席,翛□返眞,寄舟楫於重泉,痛矣靡及。屬予霜露之感,尤切風雲之思。缺數行黎民宜告□由,庸加崇奬,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黃㦿製進

○敎申景禛書曰,喪算甫終,式擧祔禮,功宗咸秩,庸備享儀,旣序昭穆之班,寧缺左右之弼?惟卿,生由慶閥,戚聯王家,草木威名,家傳架戟。山河間氣,世作邦楨,當寧考處困昏朝,與蓍臣不離一日。忘生赴難,成翊戴之元功,誓死殫勞,著贊釐之丕績。恨無爵以賞,遂陞台司,屬注意之禮,遽見星殞。臨朝之嘆,歷年不忘,予小子不弔于天,罹大慼叩頓於地。霜露之感,縱慕切於百年,日月其良,將奉入於九廟。迪簡侑位,謀及群僚。周宣中興,召穆竝山甫□帝配食力牧等風后之尊,是由古而行之,非缺數行有意於存沒,臣之忠義,固無間於幽明,至今配卿廟庭,擬百世之罔缺,卿亦相予先后,致三韓之永休。知製敎李海昌製進

○敎李曙書曰,寧考宗廟饗之,聿修陞祔之縟禮,惟卿社稷臣也,庸擧元祀之彝章。詢謀旣同,予志先定,載惟忠義之素性,兼以魁傑之奇才。却穀詩書,初不讓於儒雅,寇恂文武,早見許於風塵。逮三綱旣斁之時,有萬死不顧之志,桓關山之舊奮義,實出肺肝,霍子孟之定謀,允爲宗社。知天命已去於昌邑,忍使顚隮,見天心咸屬於代工,願戴明聖。敢鎭上流之畿輔,要借外鎭之形便,周大尉之掌兵,一軍欲躍,李多祚之入苑,雙闕□□,日光□東朝復揭,缺數行我國得至今日,論其功不下古人,諸葛鞠躬,方擬□步於五丈,伏波擧足,竟至裹革於一朝。昔我先王,言必爲之涕泣,惟予小子,念豈忽於褒嘉?屬玆喪畢於三年,方將吉禘於七廟。股肱心膂,顧終始之罔愆,死生幽明,豈寵遇之或間?霍、鄧功大,配世祖之蒸嘗,房、杜勳高,與昭陵之禴祀。博稽往牒,已有成規。於戲,篤棐之功難忘,終享之典爲盛。無疆惟恤,予常凜若淵氷,不昧者存,卿其祐我邦國,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應蓍製進

7月8日 编辑

都承旨趙啓遠。左承旨兪榥。右承旨吳挺一。左副承旨嚴鼎耉坐直。右副承旨南翧坐直。同副承旨金應祖。注書盧亨夏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宇亨仕直。事變假注書閔維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吳挺一啓曰,來初十日國忌,明日齋戒,□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南翧,以禮曹言啓曰,守令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過國忌後爲之。政院,大殿問安。傳曰,知道。

○吳挺一啓曰,史官不備,前所未有,今日稱病不進,請推考。傳曰,允。

○藥房,慈殿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問安。答曰,知道。缺數行然後可以議藥,敢稟。傳曰,症候言于醫官矣事,傳敎矣。卽以下醫官之敎,議于柳後聖、鄭後啓及諸御醫,則皆以爲膈間有痰候,唾痰則其色靑黃,兼有咳嗽者,痰火爲本症,時當暑熱,不無熱變痰色,兼致咳嗽之患,先以回春方二陳湯,加桑白皮七分,黃連薑汁炒五分,五貼進御宜當云。依此劑入乎,敢啓。傳曰,依啓。

○南翧,以吏曹言啓曰,別歲抄爲之事,命下矣,永不敍用,准期不敍,災傷罷職,褒貶居中居下,亦依前竝爲書入乎?敢稟。傳曰,允。

○執義權堣,掌令柳道三、尹鏶,持平洪鐩、洪重普啓曰,臣等以□陽事,累日論列,尙未蒙允,臣等竊惑焉。南陽、畿輔饒邑,一入於武人之手,而蕩□無形,已到十地頭,年年不暇,專事肥己,輦輸之無忌,推奴徵債,閭閻不□其擾,苛斂巧取,公私爲之耗傷,以至今日而極矣。其中有若李大根、洪世虎輩,尤其藉藉於人口,而幸免評彈者也。若不變通而交差,使反其前習,革其舊迹,疲民何由而復見蘇息,弊政何由而更就頭緖?臣等所以至此論執,必欲差送文官者,意非偶然,請勿留難,新除授縣監鄭好臣,改差,以曾經臺侍有風力人,各別擇送。答曰,論執至此,依啓。

○吳挺一,以禮曹言啓曰,三年制畢,祔廟禮成之後,自上當展謁於文廟,禮畢,例有取人之擧,而八月則非但大禮重疊,知委八道,外方武士,咸集京中,初試之取,勢未及周旋,以九月望間推擇,而武科日則令兵曹亦爲擇日,何如?傳曰,依啓。

○吳挺一,以禮曹言啓曰,科場故儒生輩之能一遵見樣,稍稍□甚至務勝禁令□而不行,此儒臣之所以陳達,聖上之欲爲嚴禁者也。目今監試覆試,只隔旬日,擧子等,若只聞朝家嚴禁之新令,無明白定式,則莫適所從,必有參差不齊之患。令該曹,覓得廣可以連二幅書具篇,厚可以至內外不相映者四張,自本曹踏印,分送于四館所及試官所,使之一一比較紙品,稍勝見樣者,切勿許踏印,或有冒禁倖參者,一依事目施行,何如?傳曰,依允,見樣紙,非過厚者,用意擇送,俾無見樣紙過好之謗。

○以刑曹全南監司啓本,場屋作變人摘發事,及承服賊人丁福依法處斷事粘目,傳于南翧曰,此公事二張,換粘無疑,還出給,使之改入。

○吳挺一,以禮曹言啓曰,自祖宗朝以來,國有慶禮,必設科取人者,蓋與八方同慶之義也。今此仁祖大王祔廟,中宗大王世室,王后追上徽號,王大妃上尊號,王妃冊禮,王世子冠禮、冊禮,通爲七慶,而亂後文書蕩失,前後慶科,訛未能遍考。以其見於登科錄者言之,庚戌年宣祖大王祔廟,廢世子冊封、入學、冠禮合四慶,設六百別試,初場論、表,終場策文,咸集京師,分三所,各取二百人,除講經試取。乙亥年仁穆王后祔廟,元宗大王祔廟,成宗大王世室合四慶,設增廣別試,癸酉年則以元宗大王追崇一慶,亦設增廣。王大妃上尊號,王后上徽號,已往慶科名目中,無見出之處,未知其故。今則此二慶之外,又有五慶,皆以爲依己亥年,當設增廣別試云,或以爲前頭王世子嘉禮之後,亦當有別試,科擧重疊,今依庚戌年,設別試爲便云,而莫重科擧一事,該曹不擅定,依大臣□定,何如?傳曰,依爲之。燼餘

○工曹判書臣李厚源疏曰,伏以,內局,是調和御藥之地,刑官不得兼莅,臣方忝提擧之任,則所帶知義禁,宜卽辭遞。大禮之前,不敢塵瀆,因仍久冒,尤極未安,亟令該曹照例處置,不勝幸甚。取進止。啓下吏曹。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內局提調,兼帶禁府,自前有例,其所應遞,與刑曹之官有異,有難輕許,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

○兼兵曹判書具仁垕上疏,伏以,螻蟻之臣,猥蒙忌,冒死陳瀆,祈遞免,而聖批不許,反下溫諭,感激驚惶,罔知攸措。夫以司馬、大將兩任之重,及才焉之不以望實之俱微,竝置不論,而當太平無事之時,古之精神氣力,超群拔俗之人,雖在閑官庶僚者,若年過七十,則致還職事者,意非偶也。況本兵,非精神凋耗者之所可任訓焉,非氣力衰敗者之所能當,而今之時勢,必非太平之比,則事機之重,軍□,比平時爲何如哉?臣少壯之日,不及凡人,而乃□日一不堪之兩劇地,其勢決不可也,臣□分義之至嚴,聖恩之至渥,哉?臣若有一毫補益之路,則鞠躬報死□臣之衰耄之狀,歲後不同,傷敗之症,去而漸甚,大庭賀班未得參,此後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雖至意,速出行公。

○同副承旨金應祖上疏,伏以,臣山溪騃漢,本無加以犬馬之齒,已迫七十,精力已耗,視聽盲聾,種種症病。又以侵甚,特一不葬之尸,其不合近密之地,不堪夙夜之務,非但自知甚明,於人亦所嗤點,徒以感謝震越於異恩之下,黽勉叨冒,以死自期。頃於肅寧殿陪祭之日,重得暑症,乍作乍歇,及至再昨,太廟大禮未罷,窒塞眩暈,面無人色,幾至仆地者數矣。扈駕還宮之後,昏倒直中,不省人事,添得偏頭之痛,自右耳至右額,如以鐵椎搥碎,氣息奄奄,若不保朝夕,到此地頭,身[臣]實不知所以自處也。身[臣]之病勢危極之狀,實同僚之所共知,何敢一毫飾辭天地父母之下哉?伏乞聖明,亟賜遞斥,以便公事[公私],不勝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7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啓遠。左承旨兪榥坐直。右承旨吳挺一。左副承旨嚴鼎耉坐直。右副承旨南翧。同副承旨金應祖。注書盧夏亨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宇亨仕直。事變假注書閔維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流星出胃星下,入屢星上,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白。

○下直守令,鐵原府使許穡,懷德縣監趙沃,助羅萬戶朱瓘,金甲島萬戶陳,萬戶金義忠,懷仁縣監崔櫓。

○藥房,慈殿問安。答曰,知道。

○吳挺一啓曰,此違格上言三十五張還入,啓字爻周之意,敢啓。傳曰,此四張仍。

○吳挺一啓曰,右相箚子到政院,以齋戒留院,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鼎耉,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二房監造官洪錫龜,腫病極重,不能堪任,再度改差,其代承文院博士姜裕後,差間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嚴鼎耉,以備邊使司言啓曰,中江開市,八月十五日,當爲設行,兩西及開城府商賈,豫爲整齊,優齎物貨,及期入送,俾無埋沒之弊事,兩西監司及開城留守處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嚴鼎耉,以兵曹言啓曰,以禮曹啓辭,謁聖文武初試,令兵曹擇日擧行事。傳曰,依啓事,命下矣。初試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八月二十四日爲吉云,以此意知會八方,使之及期咸集,何如?傳曰,允。

○嚴鼎耉,以刑曹言啓曰,以全南監司啓本,場屋作變人摘發事,及承服賊人丁福依法處置事粘目,傳曰,此公事二張,換粘還出給,使之改入事,傳敎矣。昨日開坐於半月詞訟紛紜,文案浩繁,悤擾之中,不覺換粘,今年[承]下敎,不勝惶恐云,公事改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鼎耉,以兵曹言啓曰,五間水口入直部將手本內,鐵箭門及索鐵等物,今此霖雨頹落云。不小城門,不可不急速修改,故卽令繕工監役軍調發,自今日修改事,分付,而莫重之事,不可徒委於監役,本曹郞廳及戶、工曹郞廳,發遣摘奸,仍爲監董bb卽b刻修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鼎耉,以敦寧府言啓曰,本府族譜文書,經亂蕩失,戊子年,入啓修正矣。今番式年,更宜修正,而依前規設廳擧行,凡所節目,磨鍊施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吳挺一曰,今此長陵,有自願守陵人云,□于其時,守陵使之考例施賞。

○崇政大夫行議政府左參贊靑松君臣沈詻,誠惶誠恐謹百拜上言于主上殿下。伏以,臣衰朽餘喘,尙存一縷,當聖孝不匱,大禮克終之日,叨冒都監堂上之禮,區區犬馬之忱,悲慶交至,不敢言病,黽勉隨參,而幾至顚仆者數矣。自肅寧殿奉扈神輦,趨入廟門之際,氣息欲盡,呼吸不通,僅至達曉,陞祔禮畢之後,擔扶出來,不省人事,問安隨賀陳賀之班,俱不得參,臣之罪戾,固無所逃。而痰熱上塞,水勺不入,骨節疼痛,不能轉身,朝夕之間,勢將溘然,奄奄垂死之中,尤有所惶悶者。前頭冊書諸都監事務,亦方緊急,而臣因添[忝]提調之任,無□就列之望,豈容虛席苟充,以誤國事,以重臣罪乎?伏乞聖慈,特垂燭幽之鑑,亟許遞改臣本職兼帶都監堂上,使臣庶免愧懼,少延晷刻,則實是天地之恩,千萬幸甚。

○吏曹啓目。答曰,省疏具悉。燼餘

7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趙啓遠。左承旨兪榥。右承旨吳挺一坐直。左副承旨嚴鼎耉。右副承旨南翧坐直。同副承旨金應祖。注書盧亨夏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宇亨。事變假注書閔維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月暈。

○下直守令,海南縣監柳斐然。

○藥房,慈殿問安。答曰,知道。□之氣,痰候頗盛矣。近因服藥,已似減歇,今後勿爲問安。

○吳挺一啓曰,明日專經文臣殿講,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吳挺一啓曰,明日文臣殿講,命官,何大臣進去?敢稟。傳曰,領相進去。

○吳挺一,以禮曹言啓曰,缺數行且聞輪講設立本意,非如輪次陞補逐年試取之比,□初試之後,慮其有人材之見屈,趁覆試前,一番試講,許赴覆試云,而此□文所載之事,今日啓辭中混書輪次之類,亦依前試講,許赴覆試,何如?傳曰,前後之許不許,殊涉顚倒,況此等事,未詳顚末,有難强批,後日經筵時,本曹判書入侍,詳細敷奏定奪,可也。

○吳挺一,以觀象提調臣呂爾徵言啓曰,臣帶同諸地官,馳道山陵龍脈採銀處,審察形止,令畫員圖形,地官各陳所見,俱書別單,竝其圖形以入矣。舊穴今雖停廢,後必復開,新穴稍遠,世久廣鑿,則終亦侵犯龍脈。故自脊上至銀穴,尺量四十步,兩處立標,分付本官,使之塡塞舊穴。且於立標處,築土爲墩阜,其上植木□以爲永久禁標之地,而植木種□以爲永久禁標之地,而不無稽緩之弊。令該曹行會本道監司,申飭本官,依此擧行,何如?傳曰,依啓。

○吳挺一,以兵曹言啓曰,以禮曹啓辭,今此上尊號冊禮時,有方物物膳封進之擧,一如冬至,則御乘進上馬,亦在其中,依前捉馬封進之意,敢啓。傳曰,弊實不貲,勿令封進。

○吳挺一,以禮曹言啓曰,凡陞補、輪次、輪講之規,例於每年歲末磨勘,京外公都會,亦於每年六月內畢試,則今此辛卯式年監試覆試,雖緣國家多事,退行今秋,乃今年已行之科也。今年京外公都會、陞補、輪次、輪講等,法當許赴於後式年,而今式年則不可許赴,殿講亦然。且式年陳試,則許赴於式年,增廣陳試,則許赴於增廣,不可混同換赴。相臣之意亦如此,今後依此定式,遵行,何如?傳曰,允。

○嚴鼎耉,以都摠府言啓曰,□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缺數字燼餘

7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趙啓遠呈辭。左承旨兪榥式暇。右承旨吳挺一。左副承旨嚴鼎耉坐直。右副承旨南翧坐直。同副承旨金應祖。注書盧亨夏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承休仕直。事變假注書閔維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開城留守申翊全。

○吳挺一啓曰,假注書金宇亨,察任已久,自數三日前,重得暑痢,症勢苦劇,委頓不省事,決難仍察。其代他假注書差出,而必以可堪之人,各別擇差,勿令數遞,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朴承休。

○吳挺一啓曰,今日殿講罷後,當爲改政[開政],而都承旨臣趙啓遠,左承旨臣兪榥,母忌,右承旨臣吳挺一,吏批啓曰,政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吏、兵批。

○有政。吏批,判書林墰進,參判崔惠吉進,左副承旨嚴鼎耉進,參議趙壽益進,兵批,判書具仁垕上疏,參判□景憲[李景憲]病,參議安獻徵病,參知尹絳進,左副承旨嚴鼎耉進。

○吏批啓曰,慶尙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同道守令可合人,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玉堂、春坊闕員,今番差出,而無故擬望之人乏少,相避、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新除授江華經歷徐元履,呈狀于政廳曰,本職除授之初,重患暑症,過五六日,少得差歇,始爲肅謝,而數年前,重患內傷外感之症,轉成氣瘧,彌留經歲,因此積傷澌敗,長在床席,精神凋喪,筋力摧殘,尋常人事上酬酢,亦不得如意。江都是何等重地,經歷爲任,又非閑漫,枯槁形骸,氣息如縷,萬無堪當之望,從速入啓處置,以便公事云云。徐元履病勢,果如狀辭,則依願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飛卿爲承文副正,竣爲實錄兼春秋,張應一爲弘文館副修撰,鄭攸爲副應敎,柳淰爲慶尙監司,李晩榮爲江陵府使,金宗一爲三陟府使,金宇玄爲襄陽府使,沈玖爲南陽縣監,吳竣爲右參贊,朴遾爲兼知經筵,曺行立爲軍器僉正,趙克善爲江華經歷,南龍翼爲監察,兪命夔爲孝陵參奉,李端相爲兼說書,趙珩爲輔德,徐必遠、柳箎爲副司果,李光俊爲副司勇,宋文徽爲同知。

○吳挺一,以禮曹言啓曰,傳曰,今此長陵,有自願守陵人云,問于其時守陵官,使之考例施賞事,傳敎矣。問于守陵官則以爲,前僉使鄭大鷲,自國葬後來在陵所,今年三年,因病致死,河陽幼學張漢淮,自五月來自陵所,大祥後還歸,敦寧府奴國恤初,與陵官同處闕內,仍過三年,爲國之誠,誠爲可嘉,而施賞一事,第聞守陵官之言,所謂李明好之父友仁烈王后國恤時,三年于陵所,以此免賤云,而且聞□州私奴黃戊辰者,自懿仁王后之喪,每當國恤,必服衰居廬,以此免賤,至於旌閭,而今番國葬時,戊辰,以九十人,來哭於陵所,此則臣遾之所目見也。以此觀之,公私賤之免賤,明有可據,保人御營軍,則似當免其軍役,而至於幼學、良人,別無可施之賞,依忠臣、孝子例,量宜給復,且給影職帖,亦似宜當。且鄭大鷲,久在陵下,因病殞命,尤爲矜惻。令本道恤其家屬,題給米布,以示嘉愍之意,何如?傳曰,依啓。

○吳挺一,以吏曹言啓曰,東萊府使有闕,依近例,令備邊司議薦,何如?傳曰,允。

○以式年監試覆試,《小學》□禮考講試官望,傳于南翧曰,以有名稱。

○備忘記,文臣殿講居首,注書盧亨夏,學諭□□□各半熟馬一匹賜給,不參者及不通者,竝考例□之。

○備忘記,成釴所爲,極爲駭愕。塞下殘薄,邊倅皆懷此計,則將無以號令,罷黜後,依邊將厭憚例,本處准期充軍,俾杜此弊。

○以奉常奉事張俊南六月朔篆文科次,傳于南翧曰,此人篆字,頗爲致慮精熟,極爲可嘉。特賜兒馬一匹,以爲勸奬之地。

○南翧啓曰,卽見黃海兵使具義俊船稅査覈狀啓,則張排粘付處,不書五字,不爲着名,雖[殊]無敬謹詳察之意,請具義俊推考。傳曰,允。

○吳挺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敢稟。傳曰,只晝、夕講。

○兵曹判書具仁垕上疏曰,伏以,無似小臣,猥將危悃,再瀆宸嚴,而不惟不□,反下溫旨,慰諭丁寧,奉讀未半,感激之極。臣於國家,休戚是同,一脈未絶之前,惟以齒將迫八旬,軀殼雖存,精神已耗,氣都不省記。此是老人之常事,而又年前纏身,藥餌爲料,呻吟度日,尋常職事,亦難支當。況臣所帶□任,是何等重地,而貪戀榮寵,冒居經年,而不知解也哉?當初叨授之日,國家多事,百僚駿奔,揆諸分義,不敢言私,而危衷所迫,冒死略陳,竟未得請,强勉出謝,悶默隨波,以至今日者,拘於時勢之不獲已也。臣之賤疾,日益危痼,供職無望,臣之職任,俱是主兵劇務,而一日曠廢,爲患不些,微臣獲戾,顧不可論,其於國事之僨敗何?此臣之所以累度哀籲而不知止者也,亦豈有他意於其間哉?伏乞聖慈,憐察微衷,將臣本職及兼帶,亟許遞免,公事[公私]幸甚。臣無任惶恐悶蹙之地,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至懇。此時此任,捨卿其誰?卿無辭退之義,速出行公,以副至意。

留守李曼上疏曰,伏以,臣封章辭職,至于再三,臣之誠竭矣,臣之辭罄矣。且臣伏覩聖批,溫諭丁寧,不啻慈母之詔赤子,仰惟聖明,有以洞燭臣之衷腸,雖有一二微細,未盡暴白者,固不足以更溷天聽,而第臣逋慢之罪,蹙迫之勢,又有不容悶默者,安得不冒死自列乎?臣於罪累之餘,荐蒙寵擢,纔免藩臬之寄,復叨居守之任,非臣糜粉所以仰報,而敢將私懇,再蘄遞免,有若忘恩自便者然,臣之罪一也。當此艱虞之日,保障重務,緣臣曠廢,而負罪之臣,抱病窮鄕,遲回不進,已踰月矣,臣之罪二也。臣於前月初四日,添授本職,而十二日,監司傳關始到,十六日,拜疏送上,而今月初五日,監司始傳聖批。臣於此際,不但賤疾之重,未見傳諭之前,勢難輕先發行,旣陪祭,又未及祔廟大禮,臣子分義之狼狽,愈往愈甚,天地雖廣而迨無職,非所敢望也。聖批以爲道路之言,勿爲於病伏屛伏之中,雖未詳物議之如何,而古人有言曰,不見其形,願察其影,臣竊想群非衆謗,不但道路之言而已也。臣雖頑昧,豈宜從他笑罵,知進而不知退乎?使臣冒進而有一毫裨補,則死猶不敢避也。譏誚評彈,不足以爲臣辱,而自古及今,安有如此,能效微身者哉?顧臣上無裨補,下速評謗,而徒自傷廉恥玷名器而已,則竝與其區區所守而失之,何有於報答鴻恩之萬一乎?雖然,前後恩眷,俱出分外,而爲臣子者,偃臥其家,每以文字呼籲,則其於分義,亦所未安。玆敢力疾冒恥,擔載上來,而臣之微悃,不過一謝恩命,乞身而退而已。非謂舊謗可弛,新寵可承也。況臣宿患踵脹之症,日漸沈至委頓床席,而精神筋力,耗蔽已盡,茫然不能自振,加以元眞旣敗,百疾交侵,伏枕靜室,猶不能自保朝夕,剸煩任重,決非所堪。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察臣悶迫之情,憐臣狼狽之勢,遞臣之職,治臣之罪,使臣上不至玷辱名器,下不至喪失廉恥,獲全危喘於雨露生成之中,公私幸甚,冒瀆宸嚴。臣不勝戰灼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

○大司諫金益熙上疏曰,伏以,臣以無似,叨蒙誤恩,待罪言地,隨事論列,乃其職耳。山林川澤□之弊,始於郊外,遍於畿□實爲王政之大庇,故迺於榻外有所陳達,而是泛言弊端而已,初無一毫指斥相臣之疏矣。卽見相臣之箚本,至以受人侵侮爲辭,然驚歎也。臣之所論虛實與言之罪旣以安微分。臣無任悚縮懇祈之至,謹昧死以聞。燼餘

7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趙啓遠呈辭。左承旨兪榥。右承旨吳挺一。左副承旨嚴鼎耉。右副承旨南翧坐直。同副承旨金應祖坐直。注書盧亨夏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承休仕直。事變假注書閔維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嚴鼎耉,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原昌君玖,以司饔院提調,監膳後砂器捧上事,除標信司饔院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傳于吳挺一曰,言于該曹,使之常參儀注磨鍊入之。

○傳于嚴鼎耉曰,下直守令引見。

○槐山郡守尹安基引見後,承旨吳挺一啓曰,入侍時,不敢當前拜,禮也,而今臣久不入侍,未免失禮之罪。上曰,勿待罪。

○答前守門將吳時說疏曰,缺二行皆緩緩出入,今後各別申飭,俾無如此之習。

○尹順之呈辭單子。傳于吳挺一曰,宰臣呈辭,似不當,不可輕毁,還出給。

○金應祖,以禮曹言啓曰,前頭王世子冠禮、嘉禮日期不遠,而經亂以後,都監謄錄,比爲散失,都監差備各樣儀物,無憑可考。江華史庫,發遣史官,謄錄取來,何如?傳曰,允。

○南翧,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幼學李廷俊稱名人,自宣bb仁b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許稑,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爲非矣。請推考。傳曰,允。

○金應祖,以奉常寺提調言啓曰,本寺乃祭享重地,奴婢等,不爲輕許免賤免役者,蓋以寺中使喚切急,常有不足之患故也。寺奴韓奉龍,纔屬宗廟首僕,姜命龍,以長陵各色掌,依承傳限己身免役矣。今又高永鶻、孫成南等,或以長陵各色掌,或以首僕,當爲己身免役,而兩人自稱良役,高永鶻妻寺婢蘭孫,成男女壻寺奴姜命伊,欲爲代免役。當身,應在免役中,則猶或依他施行,此則渠身,非無可施之賞,移施於妻與女壻,非但事體未穩,此路一開,後弊難防,本寺數小奴婢,漸至消耗,祭享重地,極爲可慮。孫成男、高永鶻等代免役事,勿施,何如?傳曰,自古流來之規,勿施不可矣。

○晝講入侍,特進官許積,同知事趙錫胤,參贊官吳挺一,侍讀官蔡忠元,檢討官丁彦璧,記事官睦來善、李程,假注書朴承休,上讀前受《書傳》咸有一德,自篇題,止在德故也。蔡忠元進講,自今嗣王,止此爲精密,上受讀一遍。忠元曰,此時太甲,卽位未久,故曰,終始惟一,左右輔弼,必惟其人,故曰,惟其人,不曰君而曰德者,有厥德然後,乃可爲君也。上曰,人君每以善惡難辨爲慮,故曰,其難其愼。對曰,此言最爲明白也。又曰,博而歸之於不一之善,約而會之於至一之理,當與虞書聖賢千言萬語,皆生於精一之理,此外更無他道歸於精也。上曰,協于克一之一字,與乎錫同,凡道理有一介善理若始則一矣。挺一曰,注有一者,齊也。上曰,此萬殊之本彦璧曰,精一及一德之一,皆此也。實一貫之一同。錫胤曰,此時太甲新服厥命一初,今上亦須新之語雖不同,言則無異,所謂日新者,極爲切實。凡人之心,若有間斷,則不可謂之善,必須如一,然後乃可有爲也。上曰,爲上爲德之理,更言之,可也。忠元對曰,事上以忠,是乃爲德也。上曰,不然則雖爲上,非爲德也,雖爲下,非爲民也。忠元曰,此二語,眞的論也。講畢,許積啓曰,奴婢事,雖掌隷院所掌,刑曹亦可與知,漏落奴婢七口陳告者,免賤事,已爲議大臣定奪,而然有勢者爲之,無勢者不能,而陳告之人,皆許免賤,故官奴婢,漸至耗損,宜有變通之事。旣往免賤者,雖不可還賤,此後官奴婢陳告者,奴婢之路,防塞禁斷,必官奴婢,陳告官奴婢,寺奴婢,寺奴婢,然後方許免賤,似合事宜。上曰,此言是矣,此非大段變更之事,依所啓擧行,可也。又啓曰,頃見宣惠廳文書,則瀋陽入去宰臣,多貸用本廳銀子,其後或有身死者,至如相臣,亦在其中,督捧難便,合有變通之擧。上曰,國家不幸,已有此擧,旣知之後,豈可必捧?棄之可也。又啓曰,藥材非臣所掌,而典醫監,自亂後,不給唐材之價,而上司捧用如故,下人自備以納云。宜有禁斷之事,惠民署亦然,五上司下人,口傳以捧,其弊極矣。上曰,曾見亂後,則唐材不爲捧用,今何如是耶?對曰,傳之後,亦有如此重治,何如?上曰,藥材之用,雖出於病患之切迫,豈有如是濫捧乎?口傳捧用,尤爲不當,依啓禁斷,可也。趙錫胤啓曰,近來天災極矣,惕念之事,雖似多矣,以臣愚見,別無缺二行上曰,何以則振作有所爲也?對曰,自上臣僚奉而行之,寧有不可爲之事,變不虛生,若視以尋常,置之相忘,則安有可爲之理?尤爲切急者,民生可慮,救之當如捄焚拯溺,外國之事,雖無可奈,我國之民,豈可置而不念乎?脫有緩急,何以爲之?事去之後,尙誰咎哉?上曰,民弊之中,何事當先?對曰,臣曾上疏略陳,而無所可否,事事如此,則久遠之意安在?上曰,各司未及擧行之耳。對曰,李友賓之事,此非難事,而亦不能行之,反下未安之敎,臣誠惶恐,卽欲退去,而所幹非細,不能決耳。上曰,知其如是,故減等定配耳。積進曰,趙錫胤上疏回啓,臣所爲也,豈有爲友賓地,而無忌憚之理?非徒小臣惶恐,聖上待下之道,豈宜如是薄也?錫胤曰,內司之弊,近來極矣,惟是壓公者罪之,內司見屬者,終無科罪之事,故致有難救之弊也。上曰,頃因諫臣所明,有所缺二字大槪不須多言,內司可去則去之,不可去則置之,可也,豈宜一向非之乎?先有所疑,故每有此弊,自古有之之事,不能猝廢,自今論事之際,平心徐究,則可以上下無疑阻之弊。對曰,雖不可廢之,使無大段弊事,庶乎可矣。上曰,誤陳告者罪之,則可無此弊矣。錫胤又啓曰,近來奢侈之風極矣,自上已過三年,必須躬率然後,乃可化俗,物價騰踴,亦由於此,又思大布大帛之事,可也。臣聞都監砲手頭巾等物,自上有必使鮮明之敎云,何必如此乎?上曰,此言曾所未聞之事也。頃者馬兵,有不爲紅纓者,使之爲之耳,必以是有此言矣。對曰,自上先之,則可以收效,至於國婚之時,亦宜務從儉約,則庶見草偃之化,及此時收拾人心,振起國綱,則臣民幸甚。皆退出。

○金應祖,以尊崇都監言啓曰,以左參贊沈詻上疏,吏曹回啓內,都提調都監覆啓處置事啓下矣。沈詻老病缺二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考例處之事,命下矣,使之考出前例,朝講無臺諫則不得爲之云,敢稟。傳曰,知道。晝講爲之。

○掌令尹鏶啓曰,臣素性蒙昧,無所通曉,頃忝言地,摘植[摘埴]而行,無一事之可觀,聖明之所洞燭也。頃於故相尹昉諡號署出之日,臣亦同參,以爲尹昉本以世臣,有韋平之輩,得敦厚之名,雖其末節,多有可議之跡,而太常旣議之,儒臣旣定之,諫院已出之,臣意謂其物議旣允,而循名矣,豈料平駁之擧,復出於玉堂哉?嗚呼,諡議之多端,其來蓋久,公叔之得惠貞,孔圉之得文子,王儉之平頭憲事,明朝李東陽爲文正,當時或發於慨嘆,或嫌其過抑,則其是非之難定,豈獨今日而然,亦豈獨何蕭數人而已乎?以此觀之,則苟非淸明勁直者,有難容議,況今世道多岐,論議之不一者乎?況如臣愚昧疲軟之所萬萬不逮者乎?旣被儒臣之顯斥,何敢一刻苟冒?請亟遞臣職。答曰,勿辭。

○大司諫金□□啓曰,愚昧如臣,久叨匪據,發言處事,動生瘡疣,陳情請急之章纔下,而玉堂風浪驟起,抨彈猝至,愚臣惶惑,不知所言。□易名之典,儒臣議定,廟堂審署,該曹啓下,經幾官司,送於臺諫,有不可容易是非,而駁正已定諡,又是癸亥後所未聞,故臣等意見,不能到焉。此所以獨被寒心峻斥歟,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司諫李晳,獻納柳俊昌啓曰,臣等俱以無狀,待罪言責,絲毫無補,瀆擾是事,誠極惶悚,無地自容。頃日之坐,故相臣尹昉諡號,自該曹來到,臣等亦疑其未爲洽當,而旣經玉堂太常之議定,則紀實易名,必有所見,相議署出矣。今見玉堂箚辭,不勝瞿然之至,臣等不能詳究,諡例署經,坐被玉堂之斥,何敢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等之罪。答曰,勿辭。

○執義權惕,持平洪鐩啓曰,頃日□府之坐,故相臣尹昉諡號來到,臣等之意以爲,旣經有不可容易是非,故相議署出矣,暇不參其坐,而凡事是非,所見不一,則論議初兩司署經之後,臣旣無別樣意見,則及今臣何敢自獨不參於署經,而晏然處置同僚乎?臣之庸陋,有所短長,到□益著,尤不可一刻仍冒言地,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應敎臣李海昌,校理臣李應蓍,副校理臣蔡忠元,修撰臣吳挺緯,副修撰臣丁彦璧等箚子,伏以,諡者行之跡也,褒不可過揚,貶不可過抑,必須紀當日之實,垂不易之名,而古道不復,公議掃地,反以紀實之典,徒爲溢美之資,識者已竊嘆矣。故相臣尹昉,以先朝宿望,癸亥反正之後,首膺公輔之任,而末年江都之事,罪關宗社,至今國言齊憤,昉之得諡文翼,此臣等之所未曉也。當貶反褒,濫得美諡,則公議已矣,諡法安在,諡狀之中,旣多可驗文字,議諡儒臣,皆蒙斥逐,則所當還給諡狀於本家子弟,使之改撰,而更□有司,從實議諡,可也。仍存付標之文,不改溢之諡,則後世孰知公議之至嚴乎?且我朝以文翼爲諡者,故相臣鄭光弼、李德馨等是也。殿下若以此數臣,比而觀之,則文翼之不當加於尹昉,不待辨而知也。昔蕭瑀,唐太宗之名臣,而以狷介寡合,諡以貞褊,何曾,亦晉之良臣,以日食萬錢,諡以繆醜,古之諡法,若是其嚴,公議所在,有不可以少沮也。諡號之必爲署經於兩司者,所以重其事也,而循例以出,視若當得美諡者然,亦可寒心。伏願殿下,詳究終始,明而察之,亟命還收前諡,使之改議,不令名與實爽,則公議可伸,諡法可正矣。答曰,省箚具悉。旣已議定之事,到今追改,得無不可乎?勿爲煩瀆。

○冊禮都監啓曰,王世子冊禮吉日不遠,玉印亦當預爲書篆,而工曹判書呂爾徵,已往書篆,非止一再,而年老眼暗,不可有獨賢之□,

○校理李正英,權知校書副正字洪錫龜,此兩人竝以預差差出,使之出入,以缺數行臣亦同參矣。臣伏見玉堂箚辭,以循例重加詆敢晏然在職,卽當與同僚母,自數日之前,添得胸腹之痛,痰熱俱上,氣息奄奄,□子至情,決難晷刻離側,不得不冒萬死仰瀆於天地父母之下。伏乞聖慈,諒此情勢,亟許遞免,以便公私。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燼餘

7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趙啓遠呈辭。左承旨兪榥。右承旨吳挺一。左副承旨嚴鼎耉坐直。右副承旨南翧。同副承旨金應祖坐直。注書盧亨夏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承休仕直。事變假注書閔維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夕講。

○嚴鼎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南翧,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府申景琥,以輪臺武臣堂上,除標信,夕講入侍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時白,提調臣李厚源,左副承旨臣嚴鼎耉啓曰,霪霖纔□,老炎尙酷,伏未審日間聖候,何如?慈殿所進陳湯,五貼進御矣,今日詳知。缺數行

○藥房再啓曰,伏承下醫官之敎,慈殿咳嗽亦減,臣等不勝喜幸之地。但湯藥中厭苦,更議他藥事,命下矣。卽與柳後聖、鄭後啓等諸御醫,反復相議,則比以爲回春方二陳湯外,更無相當之劑。此藥仍爲連進後,方可收效,加入桑白皮、黃連及引□薑汁竹瀝竝減去,而木香則不但元方,乃是緊材,難以減去,不爲作末,剉入貼內宜當云。此藥五貼,加劑以入,何如?答曰,依啓。

○傳曰,大臣及備局堂上引見。

○掌令柳道三啓曰,故相臣尹昉之晩節顚躓,得罪公論,則國人之在耳目,聖明之所洞燭,今不須更陳,而若使公論,一脈不泯,則初豈有請諡之擧哉?玉堂,公論之所在,而到今追發,辭甚嚴截,兩司之無公論,著矣。臣於本府署諡之日,適然私暇,雖不得同參爲寂寂,已過累日,諫官當先之論,先發於儒臣,惟當自劾之不暇,何敢晏然仍冒,處置多官乎?昨因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南翧啓曰,備局引見時,三司長官,當爲入侍,而司諫金益熙,避嫌退待,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掌令柳道三,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嚴鼎耉啓曰,備局引見時,大司憲尹順之,以病不進,敢啓。傳曰,知道。

○南翧啓曰,憲府全數避嫌退待,尹順之上疏,今日以監察爲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祖,以吏曹言啓曰,錄都目政事,何以爲之?敢稟。

○下直,蔚山府使金廈樑,豆毛浦萬戶吳嶼,群山萬戶李義賢。

○大臣備局引見,罷出時,上命承旨曰,右相,遣內醫看病。

○晝講入侍,知事朴遾,特進官李浣,參贊官李之恒、南翧,檢討官丁彦璧,記事官睦來善、李程,假注書朴承休,武臣金逷。上讀前《書傳咸有一德》篇,自今嗣王,止此爲精密一遍。之恒進講,俾萬□同一揆也。上□而□之一遍,論難旣畢。朴遾啓曰,臣前詳問兩南及關西物情,則外方科擧設場子往赴,道里均一竝定隣近數三邑,使之同力應辦,而自監營觸役其費,則試邑無偏苦之患,而擧子亦便於往赴矣。上曰,然。又啓曰,此係大段變通,令各道監司,訪問便否,啓聞後爲之,如何?上曰,外方設場,爲其便於本道,擧子之赴擧而或有遠不能赴者,則外方設場之意,安在?此言是矣,依爲之。李浣啓曰,頃者庭試初試時,臣以試官進參矣,擧子李弘一之呼訴請射也,不能詳察,率爾許射,罪在臣等,至於書箭官,則待其字標之出給,只自箭而已。少無間預於其間,而金慶懋,枉被重律,充軍於白馬山城,事極冤抑矣。上曰,然則,令禁府詳覈元情公事,議啓,可也。朴遾曰,金慶懋議啓事,小臣親承傳敎,而禁府規例,如議啓照律等事,知事以下,不敢獨爲,必待判義禁出仕,然後爲之。上曰,判義禁若呈辭,不得行公,何必等待其出乎?今後則照律定配等事,亦與諸堂上,必須相議爲之,勿拘常規,議啓,可也。

○金應祖,以禮曹言啓曰,曹啓辭,自祖宗朝以來,國有慶禮取人者,皆與八方同慶之意也。今此仁祖大王祔廟,中宗大王世室,仁烈王后追上徽號,王大妃上尊號,王妃冊禮,王世子冠禮、冊禮,通爲七慶,而亂後文書蕩失,前後慶科,雖未能遍考,以其見於登科錄者言之,庚戌年宣祖大王祔廟,廢世子冊封、入學、冠禮合四慶,設六百別試,初場論、表,終場策問,咸聚京師,分三所各取二百人,除講經試取。乙亥年仁穆王后祔廟,元宗大王祔廟,成宗大王世室合四慶,設增廣別試。癸酉年則以元宗大王追崇一慶,亦設增廣矣,王大妃上尊號,王后上徽號,已往慶科名目中,無見出之處,未知其故。今則此二慶之外,又有五慶,皆以爲依乙亥年,當設增廣別試云。或以爲,前頭王世子嘉禮之後,亦當有別試,科擧重疊,今依庚戌年,設別試爲便云,而莫重科擧一事,輕易擅定,議大臣定奪,何如?傳曰,允,科有慶事,則加數於大科之額,此豈以科擧頻數,有妨於士子之做工,而貽弊於外方之民也。我則例有增廣,而宣祖大王祔廟時,又合他慶,爲六百館試,可援以爲例者也,而四慶爲增廣,則今之七慶一增廣,亦不足,何可列數慶事,而爲科擧之式乎?大擧別試,廣取人才,此則同慶於外方也。今年秋,設式年會試,又於八道,各設東堂監試之場,則日亦不足,而民力之勞費,亦甚不貲,秋間又有客行之來,則以今之時勢物力,豈可不念及於此哉?近來士子,不能着實做工,而徒以科擧之頻,爲倖參之計,業不專一,而心亦岐分,文章之盛,士習之正,漸不及於古,識者之論,皆以設科之頻,爲之害也。臣等之意,則自初不欲國家之設增廣而爲別試也,不敢以外議之鼓動,變其初心,伏惟上裁。左議政李時白,以爲近來,國家多事,不能盡敎育之方,而設科頻數,只啓倖門,士習之日就偸靡,文章漸不及古,率由於此,而國有大慶,必爲設科,意非偶然。今於一慶四慶之時,亦設增廣,則今合七慶,只設別試者,未知其可也,增廣與別試,爲科則一也,而以增廣爲重者,爲其事而同其慶也。臣之愚意,依乙亥、癸酉年例,定奪施行,恐或宜矣,伏惟上裁。領中樞府事李敬輿,病不收議,領敦寧府事金尙憲,在外,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領、右相議施行。

○以備邊司東萊府使薦單子,傳于南翧曰,以堂上官改薦。

○金應祖,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監試覆試錄名官所報,《小學》《嘉禮[家禮]》考講,時方設場,而新除授監察,時未署經,故不得開坐,科期只隔六日,勢甚急迫,自本曹處置云。卽今臺諫皆有故,不得署經,依前例除署經進去,速爲考講,何如?傳曰,允。

○金應祖,以內醫提調言啓曰,本院鍼醫,在前則無直宿之規,自今年二月,仍傳敎,始爲入直。此乃新設,故非但直宿之諸具,不爲備給,使喚下人,亦無定給之事,不能措手令該曹依藥房例備給,而水工一名,亦缺三行而未蒙允許,反有勿辭察職之敎,臣誠旣已因嫌,俱待物議,則臣何敢獨爲晏然?一刻詣闕下,欲爲傳啓,則適値夕講,政院稱之以豫備不來不□待,此前後所未聞見之事,無非如臣無狀,忝居臺閣,不能規正,自致百司之怠慢,體面之虧損,臣罪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當該史官,推考。

○金應祖啓曰,縕繹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掌令柳道三,持平洪重普,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兩司竝引避退待,本館當爲處置,而時日進箚之員則嫌不敢處置,副提學李之恒,與臺諫有相避。在外同僚校理李正英,新除授副應敎鄭攸,修撰張應一,竝命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弘文館草記,兩司竝引嫌退待,在外同僚,竝命牌招,使之處置事,允下矣。今日日勢已暮,明日待開門牌招,使之處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以持平洪重普避嫌,當該史官推考事命史官規例,上下番外,其餘史官,乃是豫備,而若無豫備各司兼春秋,豫備啓下後,乃行史官之任矣。近日史官見存,只是三員,待敎李端相,非但呈辭到院,除授兼設書[說書],時未肅拜,檢閱睦來善、李程,以左、右史入侍經筵,故持平洪重普之來詣臺廳也,以無豫備,不得出待爲答矣。卽有當該史官推考□命,史官中,無無故不來之員,兼春秋,亦無預備啓下之人,推考傳旨,何以爲之?惶恐敢稟。且預備史官,旣有公故,則所當以兼春秋,卽爲啓下預備,而本館下吏,慢不省察,以致如此,其爲事狀,殊極痛駭,請當該色吏,囚禁重治。傳曰,知道。色吏囚置事,依啓。

○夕講入侍,特進官李澥,知事李厚源,參贊官金應祖,侍讀官李天基,檢討官丁彦璧,記事官睦來善、李程,假注書朴承休,武臣申景琥。□天基進講《大學》,自秦二世立,止不可以不察。上受而讀之一遍,言無足可之言文以學術尤可缺三行高知胡亥爲人,故出此言也。始皇胡亥誠可笑也。天基曰,人之昏愚,不必在於其質,豈質昏者也?其心旣蔽,則雖易曉之事,亦不能辨,如丞相高之說,此豈全不知而言也?上曰,雖有所蔽,豈不知鹿馬也?晉惠帝飮食寢具,皆非己出,而猶且知嵇侍中之節,由是言之,則胡亥之昏,甚於晉惠矣。講論旣畢,金應祖啓曰,自上勵精圖治,留意於庶政,至於文敎廢弛,而一無申飭之事,誠可慨然。士子學問見識,皆從讀書中出,而京中則雖所未知,外方則全無勸課之方,爲士子者,惟務抄集爲擧業,不知讀書之爲何事矣。上曰,若然則人才何從而出?誠可寒心,當何而申飭乎?對曰,祖宗朝,以參下文官爲各道大都護府敎授,巡歷所屬,各官勸講,都事春秋巡行,或課講課製,監司亦於春秋,巡行而課講課製矣,目今參下文官多積滯,依古例復設敎授,使之勸課,何如?上曰,此其監司所當爲,都事亦何所爲而不爲擧行耶?復設事,令該曹議處,諸道監司處,爲先申飭,可也。又啓,孝子節婦褒奬之事,所以激勸人心也。近來納馬人及老人,皆加資,而孝子中,有贈職之命者,無職者則贈參奉,曾爲參奉者則贈奉事,其於褒孝之道,似不然矣。上曰,此言似然矣。言于該曹,使之稟處,可也。

○大司憲尹順之上疏曰,臣本空疎,幸遘嘉會,兩朝隆渥,曲加翦拂,華除顯擢,歷敡殆遍,臣誠感泣,不知死所。顧臣才識庸下,無他報效,一息猶存,惟思盡職,纔經草土,連管劇務,夙夜之任,風憲之職,前後忝竊,已及兩年,强老奔走,顚赴是期,不幸險釁殘喘,橫厄方生,災因禍遏,病壓身命,人猜鬼嫉,理所必至。丐閑調治,計不獲已,而時承給呈單,臣秪聞綸音,尤切惶縮,臣雖至缺三行乘虛迭攻,厄會疊發,以此病勢量,決無供任之望。且臣區區狼敗[狼狽]之狀,不敢天聽,而今臣蹤跡,旣同羊藩,揆臣情勢,難着蛇覩聖批,以宰臣待臣,則雖無狀,進退之間,亦當有廉隅。臣今承召命,不敢退伏,來詣闕下,而咫尺□門,亦不敢進入,呻病戀恩,有淚如瀉。伏乞聖明,憐臣情勢,將臣本職及兼帶藝文館提學同知經筵,竝許遞完[遞免]。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江華留守李曼上疏曰,庸陋小臣,敢以私故,仰首哀號者三,臣罪萬死。雖然,臣於初疏,備陳悶迫之勢,而其中一款,於時議尤峻,而於臣心尤不安,臣請單擧而索言之,以竢聖明之矜察焉。當初朝廷,以分罪罪臣,始旣分其罪,則終當共其患,用舍榮辱,宜無不同,而厥後事有不如意者,勅中處置科,臣與盧協,獨先蒙敍機關闔雖罪能與知,朝廷必欲奔走,勅中不許分罪敍,勅中先許收敍,宜乎形跡之嫌,使人狼敗[狼狽]而不諒衆口,乘時益張也。此臣所以重足脅息,乍前而後却者也。倘蒙聖上,謂臣罪有可恕,不欲終棄,則姑許臣退伏田廬,省愆調病,差遲歲月,同時被罪之人,同時任使,則群非衆謗,庶乎少止,而微臣進退,有所據矣,臣不勝大願。況臣之罪,不輕於盧協,而盧協之罪,不重於臣,問答詳略,各有其由,而臣獨欺天,偏蒙眷注,內省其私,不覺泚顙,臣何敢掩覆實狀,糊塗苟容乎?臣本宗戚末屬,濫沐兩朝殊渥,當此艱危之日,報效一念,不後恒人,且自顚沛以來,受恩益厚,寵命再加,溫諭累降,臣誠感激,□期縻粉,窮不足以爲臣憂,死不足以爲臣患,譏足以爲臣辱。第臣所惜者,廉恥也,所重者,累殿下聖也。玆敢不避缺三行竢桑楡。答曰,省疏具悉。日者無非浮辭贅說,何必乃爾?宜遵前旨。燼餘

7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啓遠未肅拜。左承旨兪榥呈辭。右承旨吳挺一。左副承旨嚴鼎耉。右副承旨南翧。同副承旨金應祖坐直。注書盧亨夏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承休仕直。事變假注書閔維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吏曹參議趙壽益初度呈辭。入啓。傳曰,還出給。

○以今十三日晝講時,特進官李浣所啓,擧行條件,傳于南翧曰,照律定配等事,與諸堂上必須相議爲之事,傳敎□漏添入,可也。

○弘文館啓曰,臣等以兩司處置□召來□觀兩司避嫌之辭,則可避多同僚以下缺數行之人能獨安於心乎?臺相避外,竝爲牌招,傳曰,允。

○金應祖,以工曹言啓曰,社稷祭器摘奸奉審後,依宗廟例,一樣改造事定奪,而有明年之敎,則開春卽時,所當擧行,而勅行連仍,且祔廟都監及儀物造成之役,勢難竝設,待秋設局之意,更稟,允下矣。祔廟都監,今雖□罷,尊崇冊禮兩都監,今方開局,前頭又有頒禮都監,則竝設之難,猶夫前日,而莫重祭器改造之事,漸至延退,亦爲未安。依前宗廟祭器鑄成時例,別爲設局,料理功役,及時改造,何如?答曰,事固然矣,而物力亦不可不慮,待明春設局,似當矣。

○又以戶曹言啓曰,曹判書臣元斗杓,方在呈告中,凡啓下緊重公務,待判書出仕,相議回啓之意,敢啓,

○又以禮曹言啓曰,大妃殿上尊號旣稱國王臣某奉冊上言云,揆之情禮,亦似自上親傳於正副使,而考諸《五禮儀》上尊號一節,元無見出之處,且考甲子年仁穆王后尊崇謄錄,亦無自上親傳冊寶之禮,只曰正、副使請大妃殿,閤門外進入云。本曹不能無疑於其間,考見甲子年十月初七日《政院日記》,則亦有慈殿上尊號百官陳賀之語,而亦無自上親臨進冊寶節目,然則正副使授冊寶,於何□進入於大妃殿乎?此一節禮文謄錄,旣無可據,不可不預講,而事之莫重,令該曹不敢臆定,議大臣定奪,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大妃殿上尊號受賀內外命婦時,大妃殿甲子年謄錄,以具翟衣加首飾,缺數行尙衣院擧行,何如?遞差事,命下矣。所當兩司多官,勢未及來詣於未閉門之前,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翧,以義禁府言啓曰,今七月十三日晝講時,李浣所啓,頃者庭試初試時,臣以試官進參矣,擧子李弘一之呼訴請射也,不能詳察,率爾許射,至於書箭官則待其字標之出給,自書箭而已。少無其間,而金慶懋,枉被重律,充軍白馬山城,事極冤抑矣。上曰,然則令禁府詳覈原情公事議啓,可也事,傳敎矣。其時推案,詳細參考,則擧子李弘一,於一字之間十三人而再射,因其呼訴,不覺其疊射,而許令入射者,試官也。差備之官,宜若無罪,而若使呼名官,謂有不覺其名字疊出之失,則其時試所差備官,呼名官卽書箭官云,而詳聞武科規例,擧子姓名於件記,而復書字標於箭,以給呼名官。以此推之,則慶懋亦難免疊射之罪,至於施以科場用情之律,則雖似過重,充軍重罪,自下不敢輕議,竝其元公事以入,伏候睿裁。傳曰,分揀,只削職宜矣。

○正言李惟碩啓曰,臣以草茅賤蹤,愚陋無用,猥荷洪造,過蒙是何人,叨此異數?聞命震驚,義不竢駕,而至於六月十六日,秪受恩旨,十八日,猝得赤白痢,數夜之間,痛極危苦,日望少蘇,及得造朝,陪伏廟庭,伏觀盛禮,是臣區區之忱,而毒疾轉加,愈往愈甚,不食十五日,朝暮日□病裏回遑,罔知所爲。至今月初二日,幸顚仆道路,不敢居家呈病調理寸之所進,及到聞慶,又阻霖雨,缺數行命,招問館吏及四學晝則槪於各年,差出試官四員,每一巡試官一人製於四學,至其年終,磨勘報禮曹,許赴式年監試者,乃其規例也。上年六月,以姜與載、曺漢英、洪處大、趙復陽啓下,洪處大則上年閏十一月,除授白川郡守,曺漢英、趙復陽則今年三月,被罪定配,姜與載則今年六月,除授善山府使之後,乃於同月,以金弘郁、李洪淵[李弘淵]、李梓、柳道三改啓下,以至于今云。以此觀之,則兩年試官,雖有察任之久近,又不無已行試製之人,而今已經年,尙未畢試,則責有所歸,前後啓下試官八人,似當竝爲推考。且上春夏五朔,不爲差出試官,則吏曹亦難免其責,當該官吏,竝推考,何如?傳曰,允。又啓曰,以義禁府黃□判官李丕顯等公事,傳曰,傳旨不接,續察處事,命下矣。考見沙餘良乃是非但此也之意,而用於承上文,以發下文□處者也。李丕顯、吳繼李等拿推之擧,初以黃海監司狀啓及刑曹粘目而發,故推案頭辭,首擧狀啓及粘目而繼發問目,李丕顯之元情,是也,而吳繼李之元情問目,則沒其頭辭,只曰傳旨是白沙餘良,故文理果不接續矣。大槪李丕顯、吳繼李等拿推傳旨,初捧於一丈,故兩人捧招時,亦以一傳旨爲頭辭,而吳繼李則蒙上文,不爲別作頭辭,只發問目,有此文不接續之患,此本公事場規例,而推案文書詳悉,後勿如是之義,分付,何如?傳曰,知道。

○傳于嚴鼎耉曰,政事,明日爲之。

○南翧啓曰,尹順之上疏,調理察職,執義權尹鏶、洪鐩、洪重普避嫌。缺數行

○修撰張弘bb應b一上疏曰,伏以塵後冒據,涯分已極,福爲災始,懼睿眷特紆,謬恩荐加,玉堂新除,又出望外,人,敢膺玆選,聞命震駭,無地措躬。仍竊伏念君臣父子之倫,無所逃於天地之間,其盛德生成,圖報塵埃之願,豈有窮已哉?顧臣賦性疎愚,見識鈍滯,居官任職,無一可觀,至於經學,尤所空空,章司訓釋,粗習於年少之日,而舊聞新知,全失於晩暮之後,兼且險釁累經,堂上驚憂失性,精神慌茫,平常酬應,錯亂顚倒,此豈可以致身經幄,昵侍淸光,仰備顧聞[問]之萬一乎?區區至懇,實非虛讓,況臣曾忝憲府,論事率爾,同僚竝罷,而臣獨得免,聖恩如天,雖深感戴,罪同罰異,寧有此理?官曹,尙愧隨行,玷累淸功bb?b,人謂斯何?痿痺之疾,添傷暑濕之月,肢體痿弱,趨走於天威咫尺之前。伏願聖慈,俯察危悃,亟遞臣職,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日者之事,當觀是非之如何,何必以不同爲嫌?爾無所失,勿爲控辭,察職。

○仁興君瑛上疏曰,伏以,臣以庸愚,猥忝廚院,自知不似,人謂斯何?曾自先朝,露章乞免,非止一再,而未蒙恩遞,夙夜憂懼,措躬無所,惟懷隨事殫誠,以報鴻恩之萬一,是臣素畜于中,而天地神明之所共臨質者也。臣伏聞,昨日進上沙器,以麤劣還下,又因手本,囚治邑吏,臣聞命悸慄,無所容bb?b,席藁私室,致此罪戾,何敢自以爲不參封進之晏然而已乎?逐年燔造之不嚴飭而或稱不敢指以爲上致慢忽於其間乎?無狀如臣,待罪數精擇,只出於不職,到此尤著,臣不勝惶恐待罪。答曰,省疏具悉。此不過一吏輩出入之際,慢不用意之致,不意玆者,卿之至此,得非過宜安心勿待罪。

○大司憲尹順之上疏曰,伏以,臣冒死丐免,連日封章,辭已竭矣,情亦蹙矣。聖德天覆,溫批反下,臣誠惶感,不知罔措。顧念臣分寸餘力,可堪驅策,則臣何敢一味反縮,自就逋慢之誅哉?臣之所患,已悉於呈單中,今不必覼縷,而論其大都,則積勞積傷,病根深痼,九竅百骸,雖敗以存,五官四肢,全不運用,焦火凝水,迭戰寒熱,枯木朽條,日就撏剝,轉入膏肓,無可救藥,雖使盛壯之人,旣有此病,則其所期以歲月。況臣犬馬之齒,已望稀年,神已盡矣,藥餌灸熨,理難收效,作氣以再三請急,烏可已乎?夫蹲言地,卒無一效,徒將私天聽,辜恩負罪,無所逃遁。嗚呼,君臣之於父子也,疾病之極,必呼父母,此人情之所必至,今臣旣嬰難醫之疾,又遭維谷之勢,臣何敢不仰首哀鳴,畢露危悃哉?目今玉堂諸臣追諡事,駁正,實臣伯父,臣以一家猶子,恬然不避,廁跡言路,品則古今天下,寧有是人哉?緣臣愚昧,不處匪狼狽,一至於此,尙何言哉?尙誰咎哉?如使臣貪戀恩,不知羞愧之事,牛維馬縶,自同胥隷之役,則臣蔑顧不足將若之何哉?臣縷縷陳懇,僭越區區,伏願聖慈,憐臣疾狀,察本職兼帶藝文提學同知答曰,省疏具悉。江都當日缺數十行諸堂上,輪日開坐,萬無力疾就列之望,虛帶曠任罔措,抑恐罪戾難逭。伏願聖慈,都監提調,亟許改差,以便公私事。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勿辭,到此,當勉副焉。

○玉堂箚子,副應敎鄭攸,校理臣李正英、臣李應蓍,副校理臣李天基、臣蔡忠元,修撰臣吳挺緯、張應一,副修撰臣丁彦璧,伏以掌令尹鏶,大司諫金益熙,司諫李晳,獻納李俊昌,執義權堣,持平正言趙晉錫,掌令柳道三,持平沈凡諡號,必署經兩司者,其意實非司以循例署出也,明矣。諡法至嚴,公議難遏,定之論,豈非苟且之甚乎?至於尹鏶,張皇文字,引喩舛鎰,論事之體,尤極無據,旣不同參則所當處置,而强引爲嫌,迹涉規避。請掌令尹鏶,大司諫金益熙,司諫李晳,獻納柳俊昌,執義權堣,持平洪□正言趙晉錫,掌令柳道三,持平洪重普,竝命遞差。答曰,兩司別無所失,竝勿爲遞差。燼餘

7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趙啓遠。左承旨兪榥呈辭。右承旨吳挺一。左副承旨嚴鼎耉。右副承旨南翧。同副承旨金應祖坐直。注書盧亨夏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承休仕直。事變假注書閔維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啓曰,因大臣啓辭,明日大臣以下,會于賓廳,大臣以下,待開門命招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大妃殿上尊號時儀仗差備,假汲水婢五名,婢子定送事,分付,斜付應役之數,只二十九名,更無推移定送之路,六曹府四缺二行吳竣,北京之行差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尊崇都監言啓曰,尊崇玉寶篆文,旣曰正書,一二兩件,竝爲捧入,以備□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林墰進,參判崔惠吉呈辭,參議趙壽益病,都承旨趙啓遠進。兵批,判書具仁垕病,參判李景憲病,參議進,參知尹絳病,左副承旨嚴鼎耉進,以金□□爲□□,邊岋爲明川府使,崔文湜爲長淵府使,□□爲松禾縣監,鄭銓爲文化縣監,李應蓍爲□□□□爲典籍,尹文擧爲東萊府使,尹絳爲□□□□爲護軍,兪□□爲副護軍。

○金應祖,以禮曹言啓曰。以下燼餘

7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吳挺一。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南翧。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酉時,日暈。

○下直守令,引見。

○備邊司啓曰,洪淸道討捕使,盡心職事,下去未久,所捕已多,而有所牽掣,未能登時任意(任意))措捕,誠如上敎,卽爲移文申飭,俾專事權之意,敢啓。答曰,知道。今日,又見狀啓,則此賊不可以土賊視之,本司亦爲惕念指揮。洪瑑事,實爲可嘉,更觀前頭所爲,論賞宜矣。

○又啓曰,洪淸道大同設行事,已爲蒙允,而主管堂上李時昉。許積,事務甚多,不能專察。本司堂上趙錫胤,備諳民情,盡心國事,使之同爲察任,何如?答曰,允。

○又啓曰,本司有司堂上一員有闕,禮曹判書朴遾差下,使之察任,何如?答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副應敎鄭攸等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察職。

○義禁府草記,前開寧縣監李翼老事。答曰,知道。勿揀赦前。

○右議政韓興一初度呈辭。答曰,不允批答。

○大司憲尹順之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當令該曹議處焉。

○大臣、六卿、三司、館閣堂上等啓辭,王大妃殿進冊寶時,自上無親臨擧動事。答曰,知道。

○章陵參奉鄭伯基上疏。答曰,省爾疏章,無非愛君憂國之誠,予心嘉尙不已也。疏中所謂一日之怠,可憂之說,尤是藥石,可不體念哉?條陳事,當令廟堂採用焉。

○兵曹粘目。答曰,以曾所昧昧之人,國家危亡,無所可恃之日,血誠扶持之功,實出於赤心無他,寧可以尋常酬報乎?特陞堂上,以示不忘臨亂有功之意。

○玉堂處置箚子,兩司竝遞差事。答曰,臺臣忿懥之言,似未妥當,而爾等論執之意,亦實未曉也。今此處置,予未知其合當,而臺諫與庶官不同,故姑爲遞改,以存舊規矣。李惟碩事依啓。

○領中樞府事李敬輿箚子。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勿爲惶恐,遣內醫看病。

○備邊司草記。答曰,知道。今日又見狀啓,則此賊不可以土賊視之,本司亦爲惕念指揮。洪瑑事,實爲可嘉,更觀前頭所爲,論賞宜當。

○刑曹粘目。答曰,列邑之官,不爲惕念,討捕使移文,致有疎漏之弊,則守令及鄕所色吏,竝只拿推京獄,以通同賊人律事,嚴明知委。

○傳曰,此律,前者與他人擬啓之律不同,何也?問于本曹以啓。以上內下記草

○禮曹判書朴遾上疏。大槪,人器不稱,疾病且劇,前頭大禮之時,萬無堪當之望,乞遞本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爲控辭,察職。

○備忘記,近觀南方土賊之所爲,極其凶惻,志在不輕,盤結甚固,國家之所深憂者。白川前開寧縣監李翼老,通同賊人,擅自解放,故緩獄事,到今追思,不勝痛駭。雖不可更施重刑,其令該府,勿限年定配,以杜後弊。

○吏曹參判崔惠吉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戶曹參判安應亨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右承旨吳挺一初度呈辭。傳曰,還出給。

○護軍吳竣,牌招肅拜。

○應敎鄭攸,校理李正英,副校理李天基、蔡忠元,修撰吳挺緯、張應一,副修撰丁彦壁等上疏。大槪,旣有處置乖當之失,又被諫官詬詆之斥,何敢更爲處置兩司乎?請亟遞臣等之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察職。

○右議政韓興一初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大司憲尹順之上疏。大槪,冒呈三疏,罪合萬死,本職兼帶,竝乞遞免事。入啓。批答見上

○弘文館啓曰,臣等於兩司處置,旣有乖當之失,而其再避處置,又歸於本館,昨以不敢處置之意,陳疏乞免,而至蒙勿辭察職之命。不敢一向引嫌,將爲處置,而同僚或以身病,或以親病,不爲來參,聞其病患,皆不大段云。多官處置,不可不齊會爲之,請竝牌招同參,何如?傳曰,允。

○護軍趙錫胤上疏。大槪,冒昧陳情,乞遞文衡之任,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引嫌,無乃太過乎,勿爲控辭,察職。

○右議政韓興一箚子。大槪,義州色吏供招,前後不同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殊甚駭異,當令該衙門覈處。

○右承旨吳挺一上疏。大槪,母病身恙俱重,冒萬死陳情乞遞事。入啓。

○玉堂箚子。大槪,兩司竝命遞差事。入啓。批答見上

○政院啓曰,兩司多官,竝爲遞差事,命下,而闕門已閉,而吏曹郞廳,不得來稟政事。明日待開門,爲政差出,兩司官員,牌招肅拜,俾參擧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朝報

7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流星出巽方淡雲中,入東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二三尺許。五更,流星出畢星下,入巽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二三尺許。

○有政。

○司僕寺草記。答曰,勿令封進,以除一分民弊。

○傳曰,今此尊崇時,外命婦陳賀,慈殿不欲行之,朝士大夫外命婦,則勿爲入參事,言于該曹。且今番則尊崇及中宮冊禮內習儀三度,勿兼各行事,亦爲言之。已上內下記草

○吏曹啓目,粘連大司憲尹順之上疏云云。今此疏內辭緣,似出於懇迫是白在果,一時病患,憲長進退,自該曹不敢輕議,上裁,何如?啓。姑爲改差。

○全羅監司書目,興德縣監柳贇蕃,母在喪事。

○以李萬雄爲假注書。

○義禁府啓曰,啓下矣。洪淸道尼山郡徒三年定配罪人李翼老,依承傳,以勿限年定配,罪案懸錄後啓聞之意,本道監司處,行移,何如?傳曰,知道。勿揀赦前。

○下直守令引見後,都承旨趙啓遠啓曰,守令下直,當無故之日,則自上必爲引見,甚盛擧也,而守令,或當國忌祭享齋戒之時,有下直者,爲守令者,亦非必有意於窺伺有故之日而然也,蓋遠行之日,或緣擇吉而偶出於是日也。然旣有引見之擧,則當國忌祭享等有故之日,下直守令辭拜單子,勿爲捧入,何如?廳中僚議如此,故敢啓。上曰,此言是矣,依爲之。上命承旨曰,人不可於斯須之頃,見而知之,卽見山陰縣監姜逴,年紀已老,衰耗頗甚,前旣有早晩引見之命,則今日所對之言,想必預爲講熟以入,而其所奏對之說,不能詳的,問及前任時事,不免茫昧。且其進言之際,多有氣急之狀,守令之任,逐日臨民處事,多用精力,如此衰耗之人,似不可仍送矣。仍下敎曰,遠地夫馬留京,亦爲有弊,山陰縣監遞差,其代從速差出,催送,可也。上命承旨曰,常參儀注,卿亦見之耶?承旨對曰,儀注入侍,臣在呈告中,故未及見之矣。上曰,儀注中,有衛士列言之規,勤政殿內殿則頗爲廣敞,故想有此規,而此處則似難爲之矣。對曰,此必因前規而磨鍊以入矣。上曰,久廢之擧,不可率爾爲之,雖有儀注,卿等亦加聞見,熟講然後爲之,似可矣。

○政院啓曰,頃日禮曹陳試者,增廣式年,勿爲換赴之事,啓下矣。東堂會試,式年則以講經取人,增廣則以製述取人,試法則不同,從願混許,實非古例,禮曹之啓,爲防此弊也。至於監試則製試之法,旣無式年、增廣之異,故自前陳試者,通爲許赴,例也。上年增廣監試初試,外方儒生入格之後,以其冬間癘疫痘疫,依法陳試者頗多,今者到京,始聞不許之令,莫不失望孛然云。東堂則不許換赴,以復古規,誠爲得體,而竝與監試而不許,則近於矯枉過直,反違規例,外議皆以爲若干士子之廢擧,無甚關重,而其於國家試取之道,實欠周詳,當有申稟處置之擧,而今日若不得啓稟,則明日以後,試期已迫,雖爲許赴,未及考講云。臣等待罪近密,凡有啓聞,不得不達,敢此仰稟。傳曰,言于該曹,使之覆啓。

○吏曹參判崔惠吉三度呈辭。以私忌,留政院。

○護軍趙錫胤上疏。大槪,冒萬死更陳危懇,乞遞兼帶文衡及新差大同之任事。留政院。

○奉常奉事張俊南上疏。大槪,略陳朔篆緣由,還收賞賜及印文書進之敎事。留政院。

○禮曹啓曰,命下矣。頃者臣朴遾,以增廣、式年換赴當否,就議於相臣,則相臣以爲,換赴之擧,出於一時謬規,揆以法理,勿許爲當云。臣以爲,增廣、式年東堂,則非但覆試製講之不同,初試圈點之數,多少懸殊,果難許赴,而至於監試,則皆試製述,增廣、式年,本無異同,與東堂一體不許,未知如何云,則相臣及群議皆以爲,東堂、監試,試規雖異,一科之中,一赴一不赴,斷無此理云。臣以此入啓,而外方擧子,因一時許赴之謬規,遠來願赴,曾所未料,故乃於榻前陳達,今年公都會擧子,旣已上來之由,自上有謬規不可遵守之敎矣。今者政院所謂東堂則不許,監試則許赴云者,古例有無,亦非臣見聞所及也。今若自上特軫遠方士子,辛苦落莫之情,竝令今年公都會而破格許赴,後勿爲例,則或無妨於慰悅之道,而臣曹則不敢擅改,伏候睿裁焉。答曰,已定之事,不可續續撓改,依前定奪施行。

○修撰吳挺緯上疏。大槪,母病極重,乞遞本職及兼帶史局之任事。留政院。

○右議政韓興一初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嗚呼,惟辟不可以獨理,治道必資於輔相,若稽古昔而猶然,矧當衰季之世乎?念予小子,不弔于天,承艱大之業於先后禮陟之後,猶不免負荷是懼,思惟股肱之匡輔,置卿爰立之地,簡在予心,不以僉擧。惟卿,夙承家庭之訓,且有堅確之操,自在韋布之時,已負廊廟之望。及其歷試,休有令聞,觀風諸路而黜陟明,搢笏臺閣而風采澟。處經幄則論思密勿,秉銓衡則掄選公平。予故推誠而委任,卿宜同休而共戚,不料倚毗之日,遽有呈告之章,予心缺然,無以爲懷。萬里行役,幾犯暑雨,疾病之來,固所必然,而愷悌君子,想獲神明之扶,无妄昔疾,豈無勿藥之喜,人之爲言,在卿何損?予已洞燭,不必介懷。於戲,言念國事,天之方怒矣,民之大怨矣。若涉大水,杳無津涯,眇眇予一人,罔知攸濟。安危在大臣,固宜盡瘁而圖報,進退關時運,不合引疾而丐閑。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張應一製進以上朝報

7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啓遠。左承旨尹絳。右承旨吳挺一。左副承旨嚴鼎耉坐直。右副承旨南翧坐直。同副承旨金應祖呈辭。注書盧亨夏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承休。事變假注書李萬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理山郡守李晩,老江僉使朴思銓。

○南翧啓曰,大司憲金集,持平李壽仁在外,執義金弘郁,掌令成夏明,鄭麟卿,持平睦兼善未肅拜,今日以監察爲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嚴鼎耉曰,今下弓矢,老江僉使朴思銓給送。

○以刑曹宋戒興上言回啓粘目,傳于南翧曰。缺二行言啓曰,以刑曹照律公事,傳曰,此律前缺三字人擬啓之律不同,何也?問于本曹以啓事,傳敎矣。凡生松木斫伐之人,法典內,杖一百,准株數徵贖,而盜園陵樹木者,杖一百,徒三年,故近來都城內外至近處犯禁者,則比用徒三年之律。今此趙倬則其所斫伐處,在於十里,而且其族山,故依他生松木斫伐之例照律矣,今承下問,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南翧曰,下直守令引見。

○以全南監司壓死人狀啓,傳于南翧曰,壓死人,以本道恤典擧行。

○以右議政再度呈辭,傳于南翧曰,不允批答。

○嚴鼎耉,以兵曹言啓曰,宣政殿常參時,侍御節目,當爲磨鍊,而亂後文書散失,相考無據,不得已以常時擧動節目,參酌書入,恭竢睿裁。傳曰,知道。五衛將日傘差備,偃月刀差備,則殿內狹窄,勿爲,可也。

○趙啓遠,以吏曹言啓曰,以今七月十三日夕講時,同副承旨金應祖所啓,各道鎭管敎授差出事,禮曹回啓,係是設官一事,令該曹覆啓處置,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筵臣所達及禮曹回啓之意如此,兩界則亂後亦存舊例,而此外諸道,猶未擧行,雖曰廩料有弊,揆以古例,似不宜全廢。取考《大典》,則牧以上諸邑敎授,若文臣職次相當之員不足,則以成均館、校書館權知及生員、進士會講入格人,敎授、訓導,隨階除授。文臣居下等者,雖未經年,亦差都護府敎授,若無職次相當人,則以生員、進士取才人,稱訓導除授,自平時至萬曆戊午,一依此擧行。厥後諸道各邑敎授。缺二行原州、江陵,黃海道則海州、黃州,竝置敎授,慶尙道則慶州、安東、尙州、晉州,全南道則全州、南原、羅州、光州等處,以敎授兼提督屬校官,別爲稱號,俾掌訓蒙,皆以參上文官竝遣。丁丑亂後,始爲權革,在前事例,如右所陳,而差出當否,臣曹亦不敢擅便,伏候上裁。傳曰,文敎,國家大政,豈可以些少之弊,不行乎?一依先朝例差遣,以爲責成勸課之地。

○南翧,以戶曹言啓曰,以禮曹啓辭,自願守陵人李明好,張漢信等則量宜給復,鄭大鷲則旣已物故,題給米布事,傳曰,依啓事,命下矣。李明好則三年守陵,稅外一結給復,張漢信則一年守陵,五十負給復,鄭大鷲則米布自營,量宜題給其妻子處之意,該道監司處,知會行關,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錦城縣己丑年田稅來色吳國臣,公然闕點於京江點之時,故依事目,全家定配事,啓下分付本道,而在逃三年,尙未捕得矣。頃者京江闕點色吏三人,聯名上言,而吳國臣,亦爲題名於其中,且聞出入於京中云,故令左右捕盜廳,窺伺密捕事,啓下知會,而今見左邊捕盜大將移文,則旣已捉囚云。令該曹一邊捧招嚴刑,一邊行會本道,家口推刷,發遣已定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曾接全南監司狀啓,則錦城縣各司奴婢作米八百石,上年八月風高時,違越事目,私相許載於京江人全漆云船隻,而今已經年,尙無去處云,故米船次知缺一字所色吏,令本道治罪,在京格軍仇之稱名人,缺二行從重刑推,米船去處及在逃缺二字格軍現出,若在京江則及時密捕,在於外方則移文該道,期於必捕,何如?傳曰,允。

○南翧,以尊崇都監郞廳,以都提(提))調意啓曰,議政府王大妃上尊號初度習儀,此卽闕內擧動也,臣等坐於大門之內,而禮曹佐郞鄭脩,騎馬橫過一步門外,極爲駭愕。令攸司依律治罪,何如?傳曰,允。

○南翧啓曰,以慶尙監司定配罪人檢屍事啓本,傳曰,定配罪人,如是往來,自是舊規乎?察啓事,命下矣。凡干定配之人,無論厥罪之輕重,旣已編配之後,必無私自往來之理,而今此南漢山城全家罪人金起陽子二男,上年十月分,擅離配所,以其私事下去,今年五月,因爲物故,此與近日黃州罪人金信忠事無異,極爲驚駭。舊規有無,非所當論,該曹回啓時,亦當詳察爲之,而旣承下敎,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以本曹常參時節目磨鍊草記,傳曰,知道。五衛將、日傘差備、偃月刀差備,則殿庭狹窄,勿爲,可也,傳敎矣。元事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啓遠,以吏曹言啓曰,以今七月十三日夕講時,同副承旨金應祖所啓,孝子節婦褒奬事,禮曹回啓,係是贈爵一事,令該曹參酌,稟處,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凡褒贈之典,循其資級高下,只陞一階,乃是規例,而今此筵臣所啓,實非偶然,而禮曹回啓之意又如此,若忠孝行迹,最爲表著,雖參下無階之人,陞授五六品顯職,以爲激勸之地,亦或合宜,而係干恩命,缺二行曹啓下,堂上郞廳,今已屢屢再三揀擇後,都監多官,有陪從別曹之規,故臣等今日會同開坐,差出員役,別單書入,而嘉禮正日,時未啓下,曾前謄錄,兵亂閪失,凡干應行節目,憑考無據,今以缺一字曹爲考,此等前例啓請,史官出送江都云。待其謄錄取來,設局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嘉禮都監言啓曰,都監郞廳禮曹佐郞鄭脩有頉,代禮曹佐郞崔攸之差出,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翧曰,世子冠禮初度習儀似遠,差進磨鍊爲之。

○嚴鼎耉,以兵曹言啓曰,今兩湖當番軍數,比前減縮,各處派守,諸衙門定送之外,又有實錄廳、尊崇、嘉禮諸都監,此外不時定送(送))之處,罔有紀極。今此監試會試,適値此時,缺三字軍多至一百六十四名,除三空闕城門外缺三字所定軍士,量宜除出,而猶患不足無以充數。本衛連日牒訴,誠出於不得已,百爾思量,決無辦出之勢,取考試所定送前例,則或有過多之處,亦令依初試時例,參酌減數,俾無試所依前責立之弊,何如?傳曰,允。

○南翧,以刑曹言啓曰,以刑曹宋戒興上言回啓粘目,傳曰,士夫家投托奴婢之故,非理侵責,似非細故,而如是回啓,殊涉無謂,此公事還出給事,傳敎矣。宋戒興,曾因鄭翼卿傳呈狀,以逃奴婢盜賣推捉始訟,而渠以遐方之人,不得久留,本月初八日坐起時,呈狀本曹,因爲下去,令時執者代訟,而姑令下去,故以令姑置之之意,覈啓矣。今承下敎,不勝惶恐,更爲取考上言,則私門擅自知家缺二字不爲擧。缺二行

○嚴鼎耉,以兵曹言啓曰,平安兵使裵時亮,今已缺三字近例,令備局議薦,何如?傳曰,允。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燼餘

7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啓遠。左承旨尹絳。右承旨吳挺一。左副承旨嚴鼎耉坐直。右副承旨南翧坐直。同副承旨金應祖呈辭。注書盧亨夏一員未差。假注書安後稷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萬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龜城縣監申䆄,瓮津縣令金光宇,茂山僉使朴大俊。

○夜四更五更,月暈。

○備忘記,今下弓矢,茂山僉使朴大俊給送。

○嚴鼎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啓遠啓曰,假注書朴承休,疝症極重,屢日不得仕進,當此多事之時,非不知數遞之爲未妥,而聞其所患非輕,勢難察任,缺二行尊崇及中殿冊禮內習儀三度,勿兼各行事,一依上敎,以三度磨練,旣已付標以入,而第念兩殿內習儀,節目甚多,今方自都監聚集醫女,逐日私習,若不預爲傳習於內人,則必不無臨時生疎失儀之患。初度習儀則行之於外,二三度缺二字私習醫女輩,入內傳習於女官,似爲便當,不載於謄錄,經事醫女輩,亦以此之敢稟。傳曰,醫女等,自外累度私習,缺一字熟後,二度竝傳習於內人,俾無生疎之弊,可也。

○金弘郁啓曰,今月初,下人來言,差輪次試官,當定日試製,臣問其前規,則答以無故之員,輪回試製云。其時適當祔廟大禮,只隔三四日,臣以都廳之任,逐日奔走於都監,勢未及於他務,使學下人往告於他無故之員,先爲試製,則過祔廟後,當坐試製臨時,卽爲來告事,言送矣。厥後學下人來言,他員卽爲試製,因今定日,聚士試製則,答曰,會試科日已迫,故他員旣已畢製計劃,此後則更不試製云矣。及聞筵中,有査覈推考之命,問於吏曹,則上年未計劃輪次試官,六月初,更爲差出時,臣亦在其中,學下人經月之後,始爲來告,適値大禮當前,其不得試製。雖有曲折,旣被推勘,決難仍冒臺職,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怠慢下人,使之囚治,可也。

○大司諫蔡裕後,司諫李應蓍,正言閔鼎重啓曰,新除授獻納徽,時在洪淸道堤川地,請斯速乘馹bb上來b事,下諭。掌令鄭麟卿,曾爲正言時,爲其一家徵債,使其前導人,捉置湖南船商,私加刑杖,脅奪海船。其時憲府之官,發論而未及駁正,因事卽遞,麟卿聞有臺議,乃反忿缺二行大禮重疊,習儀等事,殆無虛日,而霖雨支離,非但有妨於大禮,農事亦爲可慮,不可無祈晴之擧,四門罃祭[禜祭],不卜日,自明日連三日設行,何如?傳曰,允。

○司饔院提調崔惠吉啓曰,臣猥兼司饔院提調,本院乃是御供重地,固非如臣無似者,所可堪任,常懷惶懼,黽勉供職。今者以燔造沙器不精之故,都提調以下諸僚,皆已引咎待罪,而臣適緣方在呈告中,不得與諸僚,偕詣竢罪。臣罪,到此益大,冞增悚慄之至,敢來伏地待罪。傳曰,知道。勿待罪。

○傳于趙啓遠曰,九月初生間,當爲展謁長陵,言于該曹,使之擧行,而一應諸事,一依上年例,毋得一毫加減,俾無貽弊民間。

○傳于南翧曰,朝參儀,使之磨鍊入之。

○掌令成夏明,持平睦兼善啓曰,新除授大司憲金集,時在洪淸道,持平李壽仁,時在全南道康津地,請竝斯速乘馹bb上來b事,下諭。執義金弘郁,引嫌而退。下人怠慢,經月不告,大禮臨迫,未遑他務,則不得試製,事勢當然,而旣被推勘,勢難在職。請執義金弘郁遞差。答曰,依啓。

○嚴鼎耉,以禮曹言啓曰,傳曰,世子冠禮初度習儀似遠,差進磨鍊爲之事,命下矣。詳考今朔排日記,且問于日官,則前頭二十一日,則大妃殿上尊號初度內習儀,二十二日,大妃殿定尊號缺一字箋,二十四日,國忌正日,二十五日,大妃殿上尊號二度習儀,二十六日,大妃殿冊寶御覽,二十七日,大妃殿上尊號三度內習儀及世子嬪三揀擇,二十八日,大妃殿上尊號二度外習儀,而空日只二十三日及二十九日,若以二十三日進行,則其前似爲急迫,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然則以前定日爲缺二行已啓下,而前佐郞金嚮,前參奉尹璾,前都事□重馨,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南翧啓曰,執義金弘郁,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掌令鄭麟卿,先罷後推事,命下矣。臺諫以罷職不敍論啓,先罷後推承傳,不得捧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試官金蓍國、趙錫胤命招,竝不來,請推考。傳曰,允。

○傳于南翧曰,明日晝講爲之。

○南翧,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燼餘

7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趙啓遠。左承旨尹絳坐直。右承旨吳挺一。左副承旨嚴鼎耉。右副承旨南翧坐直。同副承旨。注書盧亨夏一員未差。假注書安後稷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萬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巳時午時,日暈。夜五更,月暈。

○下直,忠原縣監康津縣監申瀏,蔚珍縣令尹起商,昌洲僉使金光。

○傳曰,守令引見。

○備忘記,今下弓矢,昌洲僉使金伸光給送。

○李端相書啓,臣以世子冠禮嘉禮謄錄取來事,承命往考于江華府史庫,則庫中所藏謄錄,亦多散失於兵火,冠禮謄錄則專無可考者,只爲昏朝辛亥年嘉禮缺二行十二疋立之。

○嚴鼎耉,以都摠府言啓曰,卽見兵曹節目,則前頭常參時侍衛別雲劍,旣已磨鍊啓下,則本府亦當有寶劍差備磨鍊之擧,而臨時書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殿內狹窄,寶劍則忽緩也。

○掌令成夏明,持平睦兼善啓曰,近來士夫多有可駭之事,誠極寒心。奉常奉事張俊南朔書時,坐於公廳,公然送紙方外,借書以進,衆目所見,莫不駭異。厥後至蒙嘉奬之典,且有印文書進之命,則渠當從實直陳,自就罪戾之不暇,而乃敢飾辭投疏,有終始若自己模寫者然,其欺瞞之罪,不可不懲。請命罷職不敍,還收賜給,以重褒賞之典。金玉滿朝,莫此時爲盛,而近觀兵曹巡將望前後兩單,則文官堂上,只書若干人,極爲寒心。請令該曹依平時舊規,除衆所共知老病人外,以坐目次序書入,俾無勞逸不均之嘆。答曰,依啓。

○尹絳,以禮曹言啓曰,今紙之禁搜挾之擧,實出於抑侈濫嚴科場之士子,孰敢以爲非也?臣朴遾,親承聖敎,其敢不惕念奉行乎?第接四館所報辭意,擧子輩不得一如見樣之紙,多有蒼黃狼狽者,此則令出急遽,事勢固然。立法初區區小弊,有不可顧,但搜挾時,擧子一身不可搜檢,及四書不可禁之意,臣曾於榻前,備盡陳達。自上以爲予意非必欲竝與四書而禁之,而無明白發落,只有該曹嚴明缺一字法之敎,故臣不敢有所低昻於其間矣。卽聞今日入場時,缺二字飯具,無不一一搜見,此則勢所不已,至於衣襟、靴子,亦禁令至嚴,雖無雜亂犯禁者,氣象頗爲沮喪,奉行朝家之令,職分當然,而或無乃有傷於待士子之道乎?今若依皇朝例,勿禁經書與史記,只禁類抄等書,以爲恒式,一以防僥倖之門,一以除雜亂之弊,則似爲宜當,臣非不知又有緩論之譴,而頃承有懷必達之敎,職忝敎胄,不得不惶恐敢稟。缺二行書者之戒。

○嚴鼎耉啓曰,司憲府時錄啓,每啓之日,不待本院分付,趁早來呈,例也。今日則日勢晩暮,亦無形影,不得已累次催促,而憲府下吏,慢不擧行,闕門旣閉之後,始自門隙呈之,其怠慢之習,極爲痛駭。當該色吏,令攸司囚治,何如?傳曰,允。

○以今七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分數單子,傳于嚴鼎耉曰,李惟碩,纔已上來,何以在外不進耶?問啓。

○尹絳,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引陪,丙子亂離以前,則一依缺二字例,一朔所受料米十八斗,而去乙酉年復設之時,只以米十二斗給價雇立矣。引陪等,以其不足於衣食,故皆懷厭避,每有逃散之弊,因本館啓辭,添給餘丁木一疋,而厥後裁省之時,又爲減除,所受料米中,亦以田米四斗交給。以此渠輩,不堪其苦,未屬者,無願立之人,旣屬者,無不規避,貧殘下人,逐日呼訴,非但官員出入不成貌樣,聽其所訴,情甚可矜。令兵曹除疋,依前題給,以爲保存之地,何如?傳曰,知道。

○尹絳,以嘉禮都監言啓曰,今此世子嘉禮時未定吉日,凡自都監各樣措辦之事,姑待謄錄取來,以爲憑考擧行之計矣。卽以昨日所下戊寅謄錄參倣,則詣別宮時,有司都監,造作進排銀器等物,而嘉禮之時,則無更爲造進之例矣。第冊妃、冊嬪,事體有別,似不當一准其數,又考乙酉冊禮謄錄,則亦有銀器等物啓下造進之數,其時旣無詣別宮之禮,則卽此一款,可以爲據,故別單書入,而但都監始役,例在嘉禮已定之後,工匠物力,時未磨鍊,諸別宮日期,只隔□其於決無設局造成之望,雖出於事勢致然,俱未經事,只待謄錄之來,未卽啓稟,不勝惶恐,反覆思量,未知措處之方,不得不煩稟。傳曰,謄錄,旣已持來,參考爲之,而但飯器諸具,則不可不及於三揀擇,姑令尙衣院,若干銀器,急速造作,俾及於三揀擇之日,可也。

○又以缺二行無貽弊民間事,傳敎矣。陵行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月初旬內,初三日初九曰爲吉云,而初三日則纔經世子冊禮,似不無窘迫之患,以初九日爲定,而一依上年例,俾無貽弊於民間一款,則令各該司,仰體擧行,何如?傳曰,依啓。一依上年,毋貽民弊事,則申明各別嚴飭。

○又以嘉禮都監言啓曰,定嬪後詣別宮時,都監堂上以下,竝爲陪進事,則旣已入啓,定奪矣。世子嘉禮謄錄,雖未及見,三揀擇日期已迫,不得已以戊寅年謄錄參倣,則詣別宮時所乘轎輿及儀物陪衛節次,不可不預講,旣詣別宮之後,亦當有供上鋪陳器皿一應進排之物,令各該司急速稟奪擧行,何如?傳曰,知道。謄錄旣已持來,參考爲之,可也。

○又以禮曹言啓曰,中宮殿冊禮時敎命文,當爲安寶,冊寶不當先爲御覽,而正日則時刻甚急,前一日都監該掌郞廳,預爲陪進于政院,啓請安寶,卽爲內入,翌朝啓請還下,排設殿內,似爲便當,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世子冊禮時敎命文,當爲安寶,竹冊印綬,亦當先行御覽,而正日則事勢急遽,前一日都監該掌郞廳,預爲陪進于政院,啓請安寶,卽爲內入,翌朝請還下排設於殿內,似爲便當,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中殿冊禮時敎命文,王世子冊禮時敎命文,安寶時,依前謄錄,以朝鮮國王印安寶,何如?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本曹啓辭,尊崇中殿冊禮內習儀,取稟事草記,傳曰,醫女等,自外屢度私習儀慣熟後,三度傳習於內人,俾無生疎之弊,可也事,傳敎矣。大妃殿上尊號內習儀初度,在於明日,卽聞都監之言,醫女輩雖爲私習,未經一番習儀,猝然入內,或不無顚倒失儀之患。且其所着衣服,亦難於今日內整缺二行世子嘉禮謄錄,雖未取來,考諸戊寅年謄錄,則今此定嬪之後,亦似有嬪宮本家,住於本宮近處,取便行禮之擧,令漢城府擇定可合家舍,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通禮院贊儀爲任,專管指導周旋,故自前例以本衙,次次陞遷,蓋以其閑習禮儀也。近來不用此規,爲一蔭官遷轉之階梯,故其於禮貌之間,不成貌樣,當此大禮重疊之日,事甚可慮,令該曹處置,何如?傳曰,允。

○晝講時,正言閔鼎重啓曰,護軍韓必遠,使其家奴屠牛,販賣漢城,發禁捉囚,則必遠家奴,托稱麟坪大君之令,縛致禁吏,牢囚私室,百般威喝,必遠知而不禁,左尹趙潝,過爲恐㤼,卽釋犯禁者。其後必遠家奴,敺擊當初禁亂使令,該府捉致必遠家奴,將欲治罪,判尹尹絅,聽其請囑,亦爲放送。護軍李浣,縱奴屠牛,尤爲放恣,漢城府累爲發禁,定送別差,而法司禁吏,一切揮斥,使不得窺其門庭,法之不行如bb?b,誠極痛駭。請韓必遠罷職不敍,趙潝遞差,尹絅從重推考,李浣罷職。上曰,近間所未聞之事,如是論啓,臺諫風采,極爲可尙,而宰臣豈有如此之理?更爲詳問而處之。又啓曰,小臣言辭拙訥,嚴威之下,不得詳陳,而如此之事,極爲寒心,韓必遠、李浣之家,皆在於義洞,故其奴,每托稱大君宮奴,橫行閭里,略無忌憚,宰臣論啓,是何等重事,若非明白,則豈敢如是論啓乎?上曰,事雖然矣,不爲率爾輕許,亦出於愼重之意耳。又啓曰,再次論啓而以愼重爲敎,當更詳問處之。又啓曰,臣旣已陳啓,而又有所懷,請皆披陳,頃者臣疏中所陳徵債防納譯官市井締結等事,甚是士夫之恥,近日士夫缺二行劾啓矣。且臺諫,體面甚重,異於他司,訓鍊都監郞廳,備邊司郞廳,不得兼帶,是乃流來古規也。近來則雖爲臺諫單子而不爲改差,及遞臺諫速遞,而今若久任其臺諫,則不但曠廢所兼之任,國家待臺諫之道,亦不宜如是,仍存古規,極爲宜當。上曰,言于該司。又啓曰,自古三司下人,不得差送使喚,例也。近來士夫家婚喪之時,借得法司下人,以爲隨事抑勒之計,凡此之事,極爲不當。此雖細瑣,所關則大,請令憲府城上所,切勿更循謬習,何如?上曰,此言是矣,承旨知悉,依爲之。又啓曰,近來呈辭,甚是弊習,在前臣僚,若非形迹非便,病患深重則不得爲之,故兩司呈辭,則無還出給之規,近來緣其紛擾,政院每爲還却,以此朝臣,多以呈辭,爲虛張休息之地,殊極猥濫。曾在宣廟朝,先正臣李珥陳達,凡呈辭初度,過十日後,一如呈旬之例云,今不可一從遵行,而若以五日爲限,則似爲宜當。上曰,呈辭定限,雖或不可,而承旨知悉此意,使不得連日呈之,初度給由之後,再三度則間一二日捧入,可也。南翧曰,當依下敎,以爲定式遵行之地矣。又啓曰,待敎李端相呈辭,不爲入啓,而呈辭懸頉於文臣殿講單子,該曹不爲糾察,怠慢成習,事極不當,今後切勿如此爲之,何如?上謂承旨曰,此言,可也。南翧曰,李端相呈辭懸頉,實爲未安,非但該曹之責,本院亦未糾察,以致如此矣。上曰,呈辭未及之前,懸頉之事,本無其規,殊涉不察,該曹及該房承旨,竝推考,雜頉懸錄人,詳察以入,可也。又啓曰,兵曹兩驛馬,常爲立待於軍營,參議、色郞廳則例爲許騎,判書則不爲許騎,近來判書亦缺二行或有借而乘之者,有識士夫,不當如是。當該色郞官,詳査推考,何如?上曰,此事似涉細瑣,不必治罪,自今申明,則不必如是矣。又啓曰,政院體面,極爲重大,雜人不得出入,此古例也,而近來專無古規,事事解弛,堂上、郞廳,或脫冠帶而坐,諧謔成習,諸司下人,喧聒於院中,如此臨筵之日,亦缺三字此後各別申飭,一循古規,使嚴肅重其體貌,宜當。上曰,此言是矣,承旨各別申飭,可也。又啓曰,名道都事,以曾經臺侍之人差送之意,曾捧承傳,而近者差遣都事類,非曾經臺侍之人,承傳不爲奉行,殊極非矣。上曰,言于該曹。又啓曰,近來朔書篆文應寫之人,不知國家培養本意,臨時借書,不無欺罔,此甚可駭。奉常奉事張俊南之不得書篆文,人所共知,而上疏中不爲從實陳達,難免欺瞞之失矣。上曰,實爲如此,則誠可寒心矣。又啓曰,近來人材乏絶,至於玉冊缺四字不得其人,稍能楷書者,皆爲差定,殊非重其事之意,篆文則一人或兼寫,今之能隷法者,自有其人,則一人連爲書進,亦無不可,似有變通之擧,敢此陳達。上曰,此言甚是,言于都監。南翧曰,政院近密,是何等重地,而如臣無狀,承乏忝冒,凡事不能警飭,致有諫臣之言,惶恐待罪。上曰,勿待罪。知事林墰啓曰,各道敎授差出之意,已爲啓稟,請令禮勸課着實擧行事,諸道監司處,申明事目,預爲分付,知會後差送,宜當。上曰,久廢之事,今始設立,不可苟充,徒費廩料,必須擇人以送,使之着實爲之,參贊官李之恒差出之後,不爲署經宜矣。上曰,欲令署經者,實是重其事之意,似乎可矣。林墰曰,儒臣之言,出於詳審,而署經缺二行陵三年者,幼學一人良人有之,新職給帖事判下公私賤,則免賤軍兵則免役論賞,輕重不均,恐有後弊。上曰,免賤似爲未妥而該曹啓辭如此,故姑依又有前僉使者,居於陵下,自初服喪,今三月,因病恤典,其於褒奬之道,不宜有異,似當有上曰,依爲之。又啓曰,以孝行旌閭授職,贈之以參奉,參奉則贈之以奉事,似欠褒奬六品憲職追贈宜當之意,曾已啓稟,自上有缺五字敎,如此則似有濫觴之弊,故敢此仰陳。上曰,然矣,以四六品憲職贈之,則何異於堂上?堂上則以特行顯著者贈之,可也。上前受,俾萬姓咸曰大哉王言,止同一揆也,讀之一遍。參贊官李之恒進講,自盤庚陽甲之弟,止致安四方乎?上受而讀之一遍。之恒曰,盤庚篇,別無可達之大文始言其事,不遵先王之意,則其肯曰克承先王之乎?若以威力爲之,則民無不從之理,而必爲丁寧敎諭者,欲使民覺悟而樂從也。大槪人君至尊,百姓至卑,而必爲如是溫諭者,恐拂其民心也。後世人君,拂其民心,而顚覆厥邦者,多矣。上曰,然。林墰曰,遷都之事,利害自別,而必知民情之如何,然後欲遷,故如是開諭,大凡民情之順不順,實關於之安不安矣。丁彦璧曰,大家世族,安土重遷,故反覆開諭,使之樂從矣。上曰,然,大家小民之遷徙難易,豈上曰,當今之世,亦有不便於民者乎?林墰曰,今李之恒曰,曾爲守令見之,凡所不便於豪勢之家,豪勢之不遵敎令,極爲可惡。言每以敎化,爲人君第一務,而若無刑罰,則不可爲矣。上曰,然,以德爲本,刑罰爲補治之具矣。

○守令引見時,上謂柳碩曰,守令所缺二行曾前累經守令,今不須多言,而本縣是兼營將,各別盡力爲之。對曰敢不盡心乎?但軍政之最緊者,試材充數兩事,而束伍正兵試射、試放,每於農歇後一朔三番爲之,弓矢則自備,而火藥鉛丸,勢難自備,自官家分給,而本無會減之規例,此可悶也。軍額之闕,豈不欲盡數充定,而十五歲以上充定,例也。十餘歲人,則已爲入屬於歇處,閑丁搜得,其勢極艱。待年收布立番,則似爲便好,而國家旣事,雖不可撓改,似有變通之擧矣。上曰,鉛丸,他處則例爲會減,而若不着實擧行,則事極未便,着力爲之。上謂尹起商曰,曾爲守令耶?對曰,未也。上曰,今赴任處,何如云耶?對曰,下人不來,雖未詳知,曾爲越松萬戶時,粗聞其槪,嶺海之外,土薄民貧,殘弊甚矣。上曰,下人不來,則將何以下去耶?對曰,以私馬下去,中路或可相逢矣。上曰,武士初爲守令,愛民除弊,操心爲之。上謂申瀏曰,曾爲臨民之官耶?對曰,今始爲之。上曰,到任處,何如云耶?對曰,雖未詳知,兩營之間,爲濟州門戶,殘薄,甚矣。上曰,有戰船乎?對曰,有一隻云矣。上曰,守令之道,當以愛民祛弊爲先。對曰,敢不極力爲之。上曰,七事之規,不但誦說而已。此外無他事,各別着力爲之。南翧曰,前日筵中,愼天翊,時時入內事,曾已傳敎,而前日入侍承旨,有故不得入來,未及分付,明日晝講時,分付,使之入侍之意,敢啓。上曰,何如是不察耶?翧曰,近日多事悤卒,下人未及定奪,故以致如此,不勝惶恐。上曰,下人治罪,可也。

○尹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又啓曰,史官四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方爲臺諫待接,故只以上番翰林一員,宣傳官三員待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啓遠曰,政事,明日爲之。燼餘

7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啓遠。左承旨尹絳。右承旨吳挺一。左副承旨嚴鼎耉坐直。右副承旨南翧坐直。同副承旨睦行善。注書盧亨夏一員未差。假注書安後稷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萬雄

○上在昌德宮,有晝講。

○有政。吏曹判書林墰進,參判崔惠吉司饔院進,參議趙壽益病,都承旨趙啓遠進,兵曹兼判書具仁垕進,參判李秉憲病,參議安獻徵進,參知李一相病,左副承旨嚴鼎耉進。睦行善爲承旨,李海昌爲執義,柳俊昌爲掌令,金徽爲兼司書,李惇臨爲石城縣監,李時楳爲戶曹參判,申最爲待敎,金逷爲定州牧使,鄭榏兼安州牧使,金馬龍爲缺二行傳旨,傳于南翧曰,李端相亦爲推考。

○尹絳傳曰,在前朔篆,來詣政院書呈云矣,今則張俊南輩,何以在家借書進呈耶?該房承旨回啓事,傳敎矣。朔篆被抄人,每月二十五日,來詣政院書呈,例也。臣及聞借書之說,果已疑訝,而諸書吏則以爲,去月二十六日,是肅寧殿親祭,二十五日有擧動,院中多事擾擾,張俊南適於其時來詣,故使之僻處書呈云,則俊南乃敢退在賓廳書呈,而本院不暇致察云,而其時該房吳挺一,病未能仕進,旣不得問其曲折,該色書吏,今亦不在院中,不得更問其詳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其時色承旨推考,色吏亦爲推治,可也。

○嚴鼎耉,以兵曹言啓曰,以今七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分數單子,傳曰,李缺二字纔已上來,何以在外懸錄耶?問啓事,命下矣。試射官員擧案,例自試所直捧,昨日夕時,單子來到於本曹,臣以李惟碩上來,未過數日,以在外懸頉,慮有下人不告官員,私自懸頉之弊,卽爲詳問于其主人,則果爲下去云矣。今承下敎,適其弟惟馨,以赴擧上來,更爲問之,則因糧資乏絶,十九日朝,下去于龍仁邑內薄庄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戶曹參議南老星狀啓,御齋室修莊等事,傳曰,廚傳有弊,姑爲上來策應事,下諭。

○嚴鼎耉,以司僕寺言啓曰,前濟州牧使金壽翼遞任進上馬三疋上來,禾毛色別單以入,而依前內廏立養,何如?傳曰,知道。

○趙啓遠,以吏曹言啓曰,通禮院贊儀爲任,專管指導周旋,故自前以本衙門次次陞遷,以其閑習禮儀缺二行曹處置事,禮曹入啓蒙允矣,啓辭之意,儀沈諗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啓遠曰,輪對官司宰僉正沈集,內贍主簿朴之淸,戶曹佐郞李秞,牌招入待。

○趙啓遠,以尊崇都監言啓曰,二房監造官張俊南罷職代,校書副正字洪錫龜差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睦兼善啓曰,臣以庸碌無狀,累忝非據,悠悠逐隊,補蔑絲毫,臣心自恧,人實謂何?且得除拜訓局之郞,今已三載矣,上年夏間,忝叨臺閣,臣亦以爲臺官之兼此任,體面未安,呈狀辭免,則提調,援據近來通行前規,不爲許遞,故不得已黽勉兼帶矣。及今忝冒本職,不卽更辭兼任,以致言官不宜兼帶之論,臣實恐懼之至。臣之前後仍帶,不但虧損體面,甚矣。不可一日苟冒臺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成夏明啓曰,凡本府時推錄啓,不着官員銜署,而刑房色吏,每於定日,抄錄書呈者,乃是前例也。臣於昨日,代察城上所之任,因啓辭詣闕,而意謂必已書呈,故未暇及問矣。今見政院啓辭,則闕門旣閉之後,始爲入呈云,臣不勝驚駭。問其曲折,則當該色吏終不來,使人催促,則得病臥痛,故不得已假定他吏,抄錄正書之際,日已昏黑,以致如此云。下人怠慢之習,固不足言,而臣之不能檢飭之失,在所難免,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趙啓遠,以嘉禮都監言啓曰,都監定嬪後詣別宮時,所乘輿轎及儀物陪衛節次,不可不預講,旣詣別宮之後,亦當有供上鋪陳器皿一應進排之物,令缺二行錄,則都監設局,在於三揀擇七朔之前,而今錄設局,始於今日,事勢如此急迫,不可等待,該曹稟啓定奪,故三揀日應行之事,爲先謄錄抄出,分付該掌,使之稟啓施行,而出宮時節目中,只有轎軍二十名一款,而屋轎則別無自都監造作之事,戊寅年謄錄亦然,想必以德應房所在前排取用故也。屋轎轎軍及轎軍所着衣巾,竝已該掌,稟處,且聘財米豆木布,依橫看數,三揀擇翌日,聘父母家,都監一房郞廳,親領進排矣,亦令該曹入啓擧行,何如?傳曰,依啓。鋪陳等物,則旣自該曹鴻理[修理]別宮矣,不必爲之,可也。屋轎則自前自內爲之矣。

○又以嘉禮都監言啓曰,以都監草記,傳曰,謄錄旣已持來,參考爲之,而但飮器諸具,則不可不及於三揀擇,姑令尙衣院若干造作,俾及於三揀擇之日,可也事,傳敎矣。排器皿造成,一日爲急,昨以乙酉謄錄之數,書入以稟矣。今考辛亥謄錄,則其數目,有加於乙酉,蓋於其時,因儒臣上疏,特爲裁減,所減之數,至於十九種,半減者,不至八種故也。別宮與世子宮進排器皿之數,似當竝依乙酉裁減之數擧行,而至於鋪陳諸具,乙酉年,無別宮排設之事,此則當用辛亥謄錄,而戊寅年別宮排設之時,不有酌定之數,此亦依此擧行爲當,而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知道。凡前後謄錄竝書入,以竢裁處,可也,自外直斷,似未妥當矣。

○南翧啓曰,持平睦兼善,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輪對官牌招經筵後入侍事,命下矣。本院前規相考,則以黑團領入參事載錄,而今日急遽,缺二行成夏明,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趙啓遠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右議政三度呈辭。傳曰,不允批答。

○南翧啓曰,右相呈辭,不允批答,闕門已閉,明日待開門,安印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副提學李之恒上疏,伏以,臣待罪經幄,已無裨益,常懷惶懼,今有切迫情理,不得不仰籲於天地聽。臣父母墳山,在於衿川地方,將立石,卜日已迫,臣家業寒薄,又鮮兄弟,若不身自經營,看檢無望。完事往還之際,必費孜孜三接之時,決不敢帶職出外。伏乞聖慈,特遞職名,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來。

○戶曹判書元斗杓上疏,伏以,臣病根不淺,日漸有加,種種諸症,一時俱發,決難供劇,連呈辭單,退祈遞免,而未蒙恩許,三度加由之命,出於格外,臣誠悶蹙,不知攸處。適有上箋大禮,在於十七日,而且以賓廳會議,召牌臨門,不敢言病,强起趨命,黽勉奔走,纔及數日,病勢添劇,難可支梧矣。又於再昨,往赴備坐,仍感風寒,痛勢猝作,扶曳還家,寒熱交戰,廢食委席,缺二行黽勉冒出,明日大禮,決不可進參都監之列。伏乞聖明,諒此危迫之悃,本職及兼帶判義禁,亟許遞改,以便公私,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仍傳曰,遣內醫看病。燼餘

7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啓遠。左承旨尹絳式暇。右承旨吳挺一。左副承旨嚴鼎耉。右副承旨南翧坐直。同副承旨睦行善坐直。注書盧亨夏一員未差。假注書安後稷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萬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流星出王良星下,入西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五六尺許,色白。

○下直,山陰縣監李觀夏。

○嚴鼎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大妃殿上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翧,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兼司書金徽,時在洪淸道堤川地,書筵入番甚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纔已下諭,不必爲之。

○備忘記,史官二員待命。

○正言閔鼎重缺二行仕上直之規,不欲往直云,臣以爲,史局之事雖緊,旣役則每以監察替直,缺二行事甚未安,且涉苟管,輪回入直,自是均勞之意,使之通告同僚,而且言日勢已暮,同僚若不肯許,則卽以臣名呈于省記而後來告矣,久無回報,城門阻閉,意謂同僚已入矣。今朝下吏始來言,昨日同僚不許,已以臣名入呈,省記奔忙,以至入夜,以臣家在門外,故未及來告云。下吏怠慢之致,闕直之罪,臣實當法,不可一刻仍冒。請亟命鐫削臣職。答曰,勿辭。

○正言徐必遠啓曰,臣卽以憲府處置事,詣臺廳,伏見正言閔鼎重避嫌則卽闕直事也。臣卽昨日應直之員,而實錄分授時,未果畢役,故意欲依事目,姑除本司上直,下吏累次來言,而不爲聽許矣。今見閔鼎重避辭,則曲折如許,以言實錄之役,則臣與鼎重,卽同任也,以言應直之員,則也。闕直之失,臣卽當之,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大司諫蔡裕後,司諫李應蓍啓曰,人臣之死而有諡,是崇終之殊典,記實之古法。今者古相臣尹昉易名二字,溢美,甚矣,國人皆以爲過濫,至於玉堂,上箚駁正,則公議之嚴,斯可見矣。決不可仍而不改,以壞諡法,請命釐正,缺二字睦兼善,掌令成夏明,正言閔鼎重、徐必竝引嫌而退。局郞廳雖曰近規,而自今惟當辭下吏怠慢之習,比來益甚,日昏兼任不可卽來告,城門已閉,未及入直,固然,旣有除本司之規,又無入省記之事,則少無可避之嫌,請竝命出仕。答曰,依啓。諡號事,非但已甚,前者已諭予意,毋庸强煩。

○睦行善,以禮曹言啓曰,今七月二十一日晝講後,都承旨趙啓遠所啓,常參時,政府六曹以下堂上、堂下各一員皆參,而缺二行訟之官,不可不參,或三次一參,或五次一參,議爲宜當。上曰,來參似好,然法典所無,一言斷定,亦似率爾,議大臣處之爲可矣事,傳敎矣。議于大臣,則領中樞府李敬輿,領議政金堉,左議政李□□以爲,取考《五禮儀》常參朝啓議政府、六曹、漢城府、司憲、宗親府、儀賓府、忠勳府、中樞府堂上官及六曹堂下當直官皆參,無來參之文,蓋此是三品衙門,三品衙門,職是諫官,不可與成均、掌隷,一體許之也。二品以上問安之時,大司諫來參,大司成、判決事,職非二品則不得參,《五禮儀》本意,只是以此也。若有特命來參,則亦是變通之一道,伏惟上裁。領敦寧府事金尙憲在外,右議政韓興一病不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議。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七月二十三日,上尊號內習儀爲之事啓下,昌慶宮通明殿行之,敢稟。傳曰,知道。

○傳于嚴鼎耉曰,御營廳輦下現存bb軍官b幾何,郞廳、從事官亦有耶?問啓。

○南翧啓曰,大司憲金集,持平李壽仁在外,執義李海昌試官,掌令成夏明,持平睦兼善避嫌退待,掌令柳俊昌未肅拜,今日以監察爲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正言閔鼎重、徐必遠,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燼餘

○右議政韓興一不允批答,王若曰,勞固深念於致疾,艱虞益甚,卿豈意於求閑?辭胡至三?言不可再。惟卿,棟樑其器,淸苦自將。家庭義方,早聞詩而聞禮,縉紳顒望,期作礪而作舟。嘗歷試中外,則素節不渝,而委寄銓衡,則公道益布。肆先王嘗待以心膂,迨寡躬遂托以股肱。念艱大之投身,尙賴匡救,顧安危之注意,彌篤倚毗。方期仰成之辰,遂膺專對之命。暑雨長路,載憂疾病之乘,衰年遠征,獨無幾微之見。山海跋涉,曾未幾時,霧露驅馳,爰及禫事。縱未免榮衛之失攝,抑何妨將護而造朝?言念筋力之衰遲,不至耄及,矧今國勢之扤捏[扤隉],詎宜退休?廟堂之區劃百爲,誰任講磨之責?上天之譴告層出,盍思匡輔之猷?尙愧念玆,毋庸困我。於戲,天其命凶命吉,固在嗣服之初,卿宜缺二行者也。至於六藝之中,書數居下,而人莫有以敎於世者,此豈非培養勸奬之不能盡其方而然耶?末藝如此,則學問道德之事,又何可更言?如臣無狀,濫居百僚之首,承乏苟充,每懷慙懼之心,此誠近取之切譬也。今世之善於楷字者,只有吳竣一人,公私大小金石之刻,皆出其手。頃者奉公北去,未及回來,大禮之時,名樣冊書,皆屬於在京之人,而不考前謄錄而定之也。臺諫所言,實有意見,而謂之不重其事,則非臣之本心也。臣忝在都監,不勝惶恐待罪。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臺諫之言,亦非謂不重其事也。卿宜安心,勿待罪。

○兵曹判書具仁垕箚子,伏以,臣本無似,叨冒不稱之任,常懷惶悚,而兵曹留營之馬,臣自前矇未知參議能騎而判書不騎之規,曾忝本職之時,驛馬循例以爲應騎而已,實不料謬例成習因循也。癸亥以後之例,雖曰如此,而苟非祖宗朝舊規,則臣之全不覺察,承訛襲謬之罪,非止一二,臣之所犯,比他人尤甚。不勝惶恐,伏地待罪。答曰,省疏具悉。此豈卿之獨以爲嫌者乎?宜安心勿待罪。

○都承旨趙啓遠上疏,伏以,臣之忝叨非據,今已累月,人器不稱,庶事隳廢,虛紆寵榮,實無裨補,理宜早自辭退,庶免瘝曠之罪,昨於榻前,未盡下懷,惶恐悶迫之情,不得不更申於宸嚴之下。臣素有痰火之症,一日之內,常多昏眩之時,乍熱而流汗不止,乍寒而咳喘輒發,近密夙夜之地,因循冒據之難,不但尸素之爲可懼而已也。且臣曾差備局提調,自入政院,未赴本司之坐,仕日單子,每懸以政院,其爲瘝曠,此尤甚焉,而朦然不覺,以至于今。備局之任,元非如臣不似者,缺二行答曰,省疏具悉。備局之任,與臺諫不同,尤不當引嫌,卿勿爲控辭,從速察職。

○右承旨吳挺一上疏,伏以,臣差中宮殿玉冊文書寫官,聞命震驚,有萬萬不敢承當。竊伏念壼位冊號,禮之大者,玉冊書寫,事之重者,宜簡一代名筆,以光盛擧,實非如臣拙手,所可玷塵。夫字□之難,其來尙矣,分毫點畫,切忌訛謬,屈折偃仰,尤貴精熟,而臣之魯拙,百無一能。至於楷法,未曾着功,全昧體法,尋常作字,亦不成樣,不過以亂草,用之於翰間而已。此實同朝之所共知,有不可誣也。固不當代匠而斲,以取血指之累,不待人言,臣實自知,而頃於大禮多事之時,不敢煩瀆,繼而母病危篤,晝夜憂煎,念不及他,乞免之退,尙未仰暴。臺臣前席之啓,亦足使人畏赧,而臣之不敢承當,必欲請改之計,非自今日始也。伏乞聖慈,差,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爲。缺數字燼餘

7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啓遠。左承旨尹絳。右承旨吳挺一坐直。左副承旨嚴鼎耉。右副承旨南翧。同副承旨睦行善坐直。注書盧亨夏一員未差。假注書安後稷仕直。事變假注事李萬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北極星下,入河鼓星上,狀如鉢,尾長六七尺許,色赤。四更五更,有霧氣。

○尹絳,以監試一二所內摘奸單子,犯禁士子,依法治之事,命下矣。當爲分付該曹,而一所摘奸單子,則有一擧子,挾持孟子大文二卷,而經書,故不問其名。二所單子,則《論》、《孟》、《庸》、《學》挾持士子,竝爲書名,兩所摘奸有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此乃內官之所失也。雖經書。缺一行

○嚴鼎耉,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郞廳李中,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曰,御營廳輦下現存軍官幾何,郞廳、從事官亦有耶?問啓事,命下矣。大將罷職,未出交代,中軍金逷,亦除授外任,本廳無回啓之官云,故招問別將柳瑚,則答以現存受料軍官四十人,郞廳本無,而前日有都提調時,文官都廳,啓下察任矣。自丁丑年都提調罷後,不出都廳,將以從事官啓請,而時未定奪。且軍官之外,又有別抄武士六十名,出身二十二名,出身則以御營軍及革依局出身例,仍屬本廳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別將以下軍官軍兵出身,則權屬於本兵,使判書專管,廳中事務,則姑令別將權管,大將姑勿差出。

○趙啓遠啓曰,臣有痰眩之症,今於榻前,氣上而昡,起出之際,心昏不能自察,專闕拜禮,出外門,因注書之言,始覺失禮,臣之昏錯如此,不勝惶恐待罪。傳曰。

○以洪錫龜上疏,傳于睦行善曰,月課朔書,以欺其心其君,極可駭異。請借之人,已極無謂,許借之人,亦是一般,此弊不可不杜。此疏中所謂欲爲取法請篆之曲折,政院取來,考其的實以啓。

○睦行善,以備邊司言啓曰,今七月二十日晝講時,正言閔鼎重榻前所啓,臺諫體面,異於他司,備邊司堂上,近來雖爲姑爲懸頉於仕日單子,而不爲改差,曠廢所任之任,仍存古規宜當。上曰,言于該司事,命下矣。本司堂上,爲臺諫則改差,古例或然,而近來臺諫之職,遞易無常,其間旋遞還差啓辭,涉於煩複,故曾在先朝,本司具由啓達,爲臺諫則只於單子中,姑爲懸頉,及遞臺諫,仍察本司之任,定奪成式矣。大槪本司堂上,旣以提調爲名,而凡爲臺諫者,他司提調,尙有仍帶,則本司之任,不缺二行敢啓。傳曰,知道。

○尹絳啓曰,欲爲取法請篆之書札,政院取來,考其的實以啓事,傳敎矣。洪錫龜呈疏之後,仍爲待候於闕下,招問札有無,則錫龜卽呈納張俊南私書,其書有曰,篆字二十餘字,一依篆文書入之規,酌其大小書下,何如?欲學得了金剛篆冊,亦未可借耶云,而首尾則皆人事間語也。以此觀之,則張俊南竝借金剛篆之計如實,其學得之洪錫龜則似無預知之情矣,敢啓。傳曰,知道。還入。

○以兵曹,世子嬪三揀擇後詣別宮時陪衛及世子嬪詣別宮後直宿人員磨鍊事目,傳于睦行善曰,此磨鍊節目,皆是前例耶?何所據而磨鍊耶?問啓。

○睦行善,以刑曹言啓曰,卽見典獄署牒呈,則主簿孫實,以妻母歸葬,受由下鄕,奉事尹就殷,以嘉禮都監監造官,除本仕,參奉金鑰,獨宿本署,而自本月十八日危重,不得運身云。重囚所在,不得已移文吏曹,姑以假官守直,刑獄重地,極爲虛疎。主簿孫實則由限未盡,雖不可徑先遞改,奉事尹就殷,則都監監造官之任,遲速難期,不可久廢職務,令該曹速爲處置,何如?傳曰,允。

○吳挺一,以漢城府言啓曰,嘉禮都監啓辭據,本營近處嬪宮本家缺二字可合家舍,判府事金藎國家,旣已擇定,修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戶曹王世子嘉禮時,聘財磨鍊單子,傳于吳挺一曰,近來經費蕩竭,百事皆量減,此亦依他量減宜矣。

○睦行善,以兵曹言啓曰,以本曹世子嬪三揀擇後詣別宮時陪衛,及世子嬪詣別宮後直宿人員磨鍊事,傳曰,此節目皆是前例耶?何所據而磨鍊耶?問啓事,傳敎矣。經亂以後,文書散失,本曹則無可據缺二行參酌磨鍊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義禁府張俊南傳于睦行善曰,此人,難[雖]泛稱遲晩,又用模漆之言,愈往欺詐,極爲未便。明朝洪錫龜招致,俊南所謂模漆篆字出示,渠之所書給筆蹟與否,諸承旨詳問以啓。

○大司諫蔡裕後,司諫李應蓍,正言閔鼎重、徐必遠啓曰,人臣之死而有諡,是崇終之殊典,記實之古故相臣尹昉易名二字,溢美,甚矣。國人皆至於玉堂,上箚駁正,則公議之嚴,斯可見矣。決不可仍而不改,以壞諡法,請命釐正。答曰,毋庸瀆擾。

○尹絳啓曰,監試擧子挾持經書勿禁事,旣無成命,中使被推則史官似難獨免。且就二所摘奸單子,則擧子南極老所持《中庸》,至於三件,必以他擧子之冊,混錄於一擧子之名,殊無一所史官、二所史官、中使,竝推考,監司鄭良弼所上箋文豐川府使鄭砯箋文,字畫麤大,且其逆連,殊無敬謹之意,請竝推考。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晝講爲之。

○禮曹判書□□上疏,伏以,臣素蔑才識,玷名器,積尸素,控辭丐免,言出于中,而不揆反下溫批,惶汗沾背,無地措躬。臣之難冒之狀,已盡於前疏,不敢更爲覼縷,而臣之情勢,有萬分悶迫者,不得不更籲焉。頃者親祭時,禮儀使之任,旣非臣所可堪當,而此則只依笏記,拜伏贊導而已,別無節目間難行之事,故竭其筋力,僅得支過矣。冠禮時贊導之任,進退周旋之節甚多,而今使如臣癃病不學禮者,强其所不能,則顧何異於責蚊以負山哉?且臣所帶經筵、備局、金吾之職,俱非閑慢之比,每於進參之後,痰火輒上,頭顫目眩,昏憒委頓,心神錯亂,殆不省事。況此禮官之長,例兼尊崇、嘉禮都監提調之任,精神氣力,尤豈有自力供劇之望乎?非但自知不稱,人亦知其難堪矣。伏乞聖慈,特遞本職。答曰,省疏具悉。

7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啓遠。左承旨尹絳。右承旨吳挺一。左副承旨嚴鼎耉。右副承旨南翧坐直。同副承旨睦行善坐直。注書盧亨夏。假注書安後稷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萬雄

○上在昌德宮。有晝講。

○自昧爽至卯時,有霧氣。辰時,日暈。

○尹絳啓曰,以義禁府張俊南元情啓目,傳曰,此人雖泛稱遲晩,又用模漆之言,愈往欺詐,極爲未便。明朝洪錫龜招致,俊南所謂模漆篆字出示,渠之所書給筆跡與否,諸承旨詳問以啓事,命下矣。卽朝招致洪錫龜於臣等齊坐處,以傳敎之意問之,則洪錫龜對曰,此篆字乃小人之所書,缺二行時,已被抄於朔書出身,後不抄於朔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江原監司狀啓,傳于尹絳曰,今此三慶方物,每殿只一度耶?每殿各三度耶?似未分明,問于該曹以啓。

○趙啓遠,以吏曹言啓曰,刑曹啓目,卽見典獄署牒呈,則主簿孫實,以妻母歸葬,受由下鄕,奉事尹就殷,以嘉禮都監監造官,參奉金鑰,獨宿本署,而因監獄猝得症勢危重,姑以假官守直,刑獄重地,極爲虛疎。主簿孫實則由限未盡,不可徑先遞改。奉事尹就殷則都監之任,遲速難期,令該曹速爲處置,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向於獄官,兼任他務,實爲難便,尹就殷本職改差,送西,何如?傳曰,允。

○嚴鼎耉,以兵曹言啓曰,當日私奴朴孝元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缺二行

○徐必遠啓曰,人臣之死而有諡,是崇終之殊典,記實之古法。今者故相臣尹昉易名二字,溢美,甚矣,國人皆曰爲過濫,至於玉堂,上箚駁正,則公議之嚴,斯可見矣。決不可仍而不改,以壞諡法,改正。長興府使李壽昌,愚頑貪鄙,居家則獨占妻家田宅,使繼後之子,無所棲泊,則前任德山,換取官用舊物,交代還取之際,多有不美之言,及授本府,駄載紛絡,厚招民怨,前後罪犯,不可不懲。請命罷職。安城地,有一妖人,以療病禍福之說,惑亂愚民,本道都事,因公幹下去,使之推治,則稱以生佛,來候獄下者甚多,此實無前變怪,監司不卽嚴治,以致訛言日播。請將妖人速行處斷,開破冥惑,監司亦命推考。答曰,依啓。李壽昌事,似不近理,更加詳聞而處之,諡號事,亟停勿煩。

○趙啓遠啓曰,缺一行餘又有一件事,落漏不稟,故敢此追稟。儀內殿設三品以下,位於楹間北向,註有兵曹、□曹、工曹參議及功臣近西東上之言,所謂功臣,乃三品以下功臣也,非忠勳府堂上之謂也。儀註大文內無之,而獨於此註有之矣,三品以下功臣,進參於常參之禮,《五禮儀》開註時,必有所以然之意,而今無他可據之文。再明常參之時,三品以下功臣參不參,何以爲之?且只言功臣,而不定進參之員數矣,此一款,何以爲之?敢稟。且閤門外搥鼓三聲事,已爲啓下矣,近內遠外,宜於宣政殿門外搥鼓,而凡殿試擧動時擊鼓一事,宣傳官爲之,規例云,今亦令宣傳官,臨時搥鼓之意,敢啓。傳曰,旣有禮文而未有定數,則卿等議處,可也。且此非御前搥鼓,宣傳官,不可矣。

○睦行善,以禮曹言啓曰,考諸本曹文書,初四日本曹啓辭,世子嬪揀定後應行缺一行依此擧行矣。且世子嘉禮時陳賀頒赦祖宗朝規例,代各不同,而曾在丁卯年,本曹枚擧啓稟,則仁祖大王有中宗朝例擧行之敎,故其時嘉禮翌日,行賀禮頒敎赦矣,今亦依此例行之乎?敢稟。傳曰,依啓。

○又啓曰,以江原監司狀啓,傳曰,今此三慶方物,每殿只一度耶?每殿各三度耶?似未分明,問于該曹以啓事,傳敎矣。旣以一依冬至例封進之意,分付于各道,雖有物種多少之差,三度慶禮,每殿皆有所封矣,敢啓。傳曰,此時公私財力蕩竭,四殿三度方物,通而計之則十二度也。假使物力有裕,豈可辦責於三朔之內,又安於心乎?卽速分付于外方,每殿只封一度方物,宜矣。

○又啓曰,伏見丁卯年文書,則王世子嬪三揀擇時,有大臣、禮官命招下問之例,敢此預稟。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以本曹王世子嘉禮時聘財,傳曰,近來經費蕩竭,百事皆量減宜矣事,傳敎矣。米太布物量減,元單付標以入,缺一字施行,何如?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大妃殿上尊號內習儀,則行於通明殿事,旣已稟定行之矣。禮文中凡慶陳賀之時,有中殿御內正殿,大殿御正殿受賀之文,今此上尊號時,殿下則當御仁政殿,百官陳賀於仁政殿庭,而伏未知大妃殿,當御坐于何殿,百官陳賀于何庭乎?敢此仰稟。傳曰大妃殿御坐某處,當臨時自內,稟處,而百官則似當陳賀於外庭矣。

○又啓曰,以監試一二所摘奸單子,犯禁士子依法治之事,命下矣。儒生果異於朝官,停擧之外,他無可用之罰,令四館限年停擧,似當。因判書臣朴遾病甚,昨日啓下之事,今始回啓,不勝惶恐,敢啓。傳曰,知道。徑先定限未妥,當待下敎爲之,可也。

○又以領議政意啓曰,湖西大同之事,缺二行極爲未安,臣獨與李時昉,連二日於備局略加變通,以一結十斗計之,則合八萬五千二百石零,作木多少,則沿海山郡,隨便磨鍊,慮民恐作木之難也。其中京上納三萬二千一百石零,本道所用一萬七千二百石零,合四萬九千餘石。進上方物價米,則大槪五千餘石,此外餘米猶三萬石。以此爲本道刷馬雜用之價,雖不可的定其數,而必無不足之數矣。其本冊在許積家,不得取來,待其出場,更與相議,卽當正書以入。此是國家大事,臣等雖無狀,忝在鼎席,三人一心,少無異同,而自上旣定之後,外議橫生,紛紜不已。至於榻前,有以左相不欲爲言者,此極可駭。左相萬無此理,每與臣論此事,常恐其不成,一家之內兄弟,恒言在此,不欲之言,奚宜至於上前哉?君臣上下旣定之事,欲以無實之言沮撓之,誠可痛也。聖明則似或可行,而攻之者,因此爭缺二行道,人言雖巧,予豈動哉?卿等勿以爲慮,但磨鍊之際,缺一字內外俱會爲計,宜矣。

○晝講入侍,知事李厚源,特進官崔惠吉,參贊官嚴鼎耉,侍講官蔡忠元,檢討官吳挺緯,假注書安後稷,記事bb官b睦來善、李程。蔡忠元進講,自若網在綱,止傲上之害。上受而讀之。忠元曰,篇中其惟二字,當有解釋之意,而諺解無之,未知落書與否也。上曰,然。當有而無之忠元曰,若網在綱之在字,亦似有字矣。上曰,在有二字,有以異乎?對曰,意實有異矣。忠元曰,世家大族,不能克黜乃心,故有此誥敎,百姓則惑於利害,世家則安土重遷,故誥敎如此,而以篇語觀之,次序似爲倒置矣。上曰,不畏戎毒于遠邇,何耶?忠元曰,戎,大也。不畏戎毒于遠邇者,大害將及於遠邇,而安土重遷,猶不知所畏也。上曰,然。上曰,敗禍奸宄,何耶?忠元曰,缺二行誥敎世家而發也。人君若於每事,必曰,非云則不亦過乎?吳廷緯曰,聖敎至當,人君若有自聖之癖,則豈是盛德事乎?忠元曰,奏達之際,辭不達意,非謂人君,自謂無過也。李厚源曰,嘉禮都監,小臣待罪察任,而旣無謄錄,謄錄取來之後,憑考磨鍊,而此乃辛亥年謄錄也。其中多有亂雜之事,不得一從磨鍊矣。設局之初,必先期五六朔,而今則僅六日耳。日用器皿之不可闕者,若不得及期造成,則豈不未安乎?聚集工匠,日夜董役,而日子已迫,似不及事目旣下之後,當爲磨鍊別單以啓耳。上曰,物目中多有所難者,要緊之物,爲先造作,不急之物,何必及時造作?從容爲之。上曰,別□器皿,何處用之乎?李厚源曰,日用之間,多有用處,而恐難及期,故謄錄取來者,本欲預爲定奪,而但缺一行餘參考前後謄錄,以爲施行之地。上曰,近來淫雨支離,未知外方農事,何如云耶?以此憂慮矣。嚴鼎耉對曰,度之卽今淫雨若此,豈不害於稼穡乎?李厚源曰,全羅道農事,最爲不好,旣傷於早旱,又害於秋雨,農事之板蕩,誠非可怪矣。崔惠吉曰,軫念農事,下問如此,不勝感激。近聞鄕人之言,則淫雨不爲開花,豆太亦甚不好云。三南之農事,最爲可慮,海西、關西兩西,似爲稍好云,極可慮也。上曰,閭閻間及士大夫,以南方土賊爲何如云耶?鼎耉曰,此賊之事,極難矣。蟠據於三道,雖有續續捕捉之事,而亦未得其魁,甚可慮也。李厚源曰,雖有欲告者,而告者比比殺害,以此緘口不言,此甚兇慘矣。上曰,雖有續續捕捉之處,而此乃枝葉也。雖被重刑而終不直告,其魁首且治此亦難,若有玉石俱焚之弊,則缺二行極可兇慘。使其徒黨,不知有魁首,則似難跟捕,中原之有流賊,過百年後,國忘[亡]於流賊,此非可憂者乎?嚴鼎耉曰,若以明敏之人,募送其處,佯爲徒黨,詳知其所爲則似好,而亦難得其人矣。崔惠吉曰,癸未年間,臣爲忠州牧使,其時捕捉賊人,監兵使嚴刑訊問矣,今至八九年,尙不寧息,其□搜旣久,似難容易捕得,守令若得其人,則庶有善處之道矣。上曰,擇人極難,守令若不爲害民善處則必無此患矣。李厚源曰,政令實便於民,則雖使爲惡,亦不爲之,守令必可擇送矣。上曰,吏參入侍,盜賊所聚處守令,各別擇遣,可也。惠吉曰,非但知人極難,必有守令薦然後擬望,例也,以此爲難耳。上曰,何守令薦乎?李厚源曰,薦之設立者,守令之不治,而陷罪者,必罪所薦之人,若以本曹薦懸錄則缺二字陷罪者,銓官當之,差出之際,薦之有無,何必小臣忝冒銓曹,一無所能,必擇其人,以守令之得人,亦不難也。吳挺緯進曰,伏聞嘉禮戒飭之激,近來閭閻之間,奢侈太甚,凡所製作必盛德事乎,殿下宮中必無是事,而猶且云云,當此嘉禮之時,萬民拭目。小臣以不似,忝冒春坊,熟知世子天資岐嶷,必以儉約敎導,不可以奢麗之物,害其德性也。且以農事下問,尤可感激。且聞赴擧儒生之言,則三南農事,尤爲無形云。方春大旱之時,至誠祈雨,甘霔霈然,祔廟時祈晴,旋卽開霽,感應之理,捷於桴鼓,聖明若以至誠念之,則亦復何憂?明臣薛瑄之言曰,一念之善,慶雲景星,一念之惡,疾風淫雨,此豈非人君着念處乎?上曰,然。

○尹絳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晝講。以下皆缺燼餘

7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啓遠。左承旨尹絳。右承旨吳挺一。左副承旨嚴鼎耉。右副承旨南翧坐直。同副承旨睦行善坐直。注書盧亨夏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安後稷。事變假注書李萬雄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有晝講。

○晝講入侍,知事林墰,特進官李潝,玉堂蔡忠元、吳挺緯,承旨睦行善,假注書安後稷,史官睦來善、李程。

○禁府啓目,張俊南,旣已遲晩,照律施行,何如?啓。答曰,欺君乃人臣之大罪,而猶不改念,愈往愈非,事關將來,豈容輕處?刑推得情,毋或舊奸。

○傳曰,下直守令引見。

○正言閔鼎重啓曰,臣伏見前掌令鄭麟卿緘辭,不勝驚愕之至。凡臺諫糾劾,出於相規,劾之者,非爲報私怨也,乃所以伸公議也。被劾者亦當引咎自新,以爲復善之地,而近來公道不行,尋常彈駁,亦不及於淸要,故間或有被參者,則不復自明其過,必先疑其發論者之出於私也,怨恨猜隙,無所不至。此習誠爲不美,故臣曾已陳達於榻前,聖敎亦以此爲慨然也。頃者鄭麟卿之事,臣聞之頗詳,欲爲懲礪,乃敢輕發,豈意麟卿之誣飾至此哉?臣不必抗辭相較,而身爲諫官,被人所誣,不得不畢陳以白。臣本往來鄕邑,在京無多,昨年夏間入城,有一朝士來言,麟卿脅奪扶安商船及詬罵憲官之事,臣以爲侍從之臣,豈有此理。繼聞當初奪船時,敺擊船人,至於撲傷,流血淋漓,來于憲官家,憲府諸官,發言於臺廳,而士夫間傳播狼藉,臣始知所聞果不爽矣。其後忝拜兵曹郞官,入直闕內,行護軍愼得義,方爲衛將,來見臣于職所,又言買船被奪之由矣。蓋其商船,卽湖西泰安地良民朴大忠者,而前啓中誤書湖南,不勝惶恐,大忠運海來京,仍賣其船,而愼得義買之矣。大忠,曾有負債於京江居常漢金墨善處,屢年未償,墨善,㤼令大忠,成文而奪其子,以爲使喚,此實人理之所不忍也,而墨善,又以餘債未准,謀奪其船,遂以同利之說,誘于麟卿之兄翼卿。翼卿,不敢以非理之事,呈于法司,仍囑其弟麟卿,使之喝導,藉其威力,縛致大忠,刑杖累日,脅勒成文,退其年月而竟奪其船。大忠,不勝冤憤,呈于刑曹,其時該郞,與翼卿相親,使大忠不得伸訴,愼得義,失船與價,其間曲折如斯。臣所當竝劾翼卿,而翼卿,爲世所棄,不足掛論,麟卿則身爲臺諫,使其喝導,脅商奪船,臣之欲糾者,實在於此。乃以一家徵債,信然措語,而觀其所犯,則其所擬律,固爲太輕,而麟卿,身在臺憲,不無已甚,姑請末減之典,此臣本意也。若其徵債之曲直,與夫墨善之奪良人子爲奴等事,自有詞訟之官,執法之府,故只摘其送喝導威脅之罪而論劾矣。今其緘辭所稱,前洗馬申昇,卽臣前妻父也,有若以臣爲私聽妻父之言者然,此言何謂也?初未聞知,及今問之,則大忠所居,與臣妻父家田庄相近,故大忠,以其隣里之舊,來告冤狀,卽甚怪之,招致墨善,問其事由,且言私家抑奪不當之意。其後翼卿送人來問大忠所在,答以曾一來見,今不知所去云矣。其時臣方在外,不知有是事與否,臣不曾問於妻父,妻父不曾言於臣,臣之所聞,得於搢紳間喧傳,而麟卿遽疑其知,隱然言及于臣,以致發彈,乃復誣爲婢夫,以爲搆陷自辯之地,臣竊嘆其爲人之妄也。果是婢夫之船,則買賣之際,何擇於鄭與愼,而必爲訟鄭而許愼哉?假令實爲妻家之婢夫,麟卿,若有不法之擧,豈可嫌此而不論哉?況其緘辭,且甚顚倒,旣於己丑買船,則爲其己物,已經一年,必不閣置江干而已。寧bb有b庚寅猝然盜賣之理乎?初曰,賣船卽爲下鄕,經年之後,雖欲捉致,其可得乎?末端又言朴大忠呈狀刑曹,之事前則欲掩其捉致之迹,故托以下鄕,後則欲實其呈狀之事,故直言來訟,巧飾之辭,敗露無餘。臣之所聞,則其抑奪大忠之船,在於庚寅,故大忠呈狀,亦在其時,政麟卿所謂翌春忝拜正言之日也。諉以己丑,無乃成文退日之由耶?無論是非曲折,旣送喝導,又至打傷船人,則已爲可駭,實是被劾之本,而今反歸咎於其兄,若麟卿者,果何人哉?臣年少志輕,妄一論人所爲,爲人所誣,若復仍冒,不知前頭當被幾人侵誣也。不可一日在職,任人訾謗,請亟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正言徐必遠啓曰,臣於大同之法,適有區區之見,敢以心中之所忖度,外間之所傳聞,陳達於榻前矣。卽伏見相臣啓辭,則臣未免爲橫議之徒,讆言之人矣。體面所存,雖不敢辯,而漆室私憂,更深一節。若令此法無弊,使臣爲來言令便之民,則誠是國家之福,如其不然,則竊恐他日,有雖悔曷追之患也。臣言事過妄,重被廟堂之斥,不可一刻仍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大司諫蔡裕後啓曰,臣伏見正言閔□□引避之辭,臣之被人訾謗,小無異同,決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司諫李應蓍啓曰,臣伏見大司諫蔡裕後引避之辭,臣之受人訾謗,與長官無異,決難仍冒言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謝恩,執義李海昌。

○府啓,正言閔鼎重、徐必遠,大司諫蔡裕後,司諫李應蓍,竝引嫌而退。隨事論列,不過相規之道,自明說話,亦非訾謗之意。開陳所懷,雖有率爾之失,措語本意,豈以廟堂爲非?可否之際,旣有發論之人,循例隨參,別無可避之嫌。請竝命出仕。答曰,依啓。以上朝報

7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朝講。

○卯正二刻,常參擧動。

○朝講入侍,領事李時白,特進官具仁垕、李時昉,知事朴遾,大司諫蔡裕後,參贊官尹絳,執義李海昌,侍讀官李正英,檢討官張應一,假注書安後稷,記事官睦來善、李程。講《書傳盤庚》,自盤庚作,止何損於困苦乎?

○朝講時,左議政李時白所啓,李廷顯、吳必承,所犯重大,不可輕議,而此乃小臣曾所査覈之事,故敢此陳達。兩人所犯,竝爲詳査後處置宜當。上曰,經年巧飾之後,今始査覈,實爲不當矣。如此贓吏,不爲嚴治,則孰肯畏法而律己乎?吳必承之事,雖不詳知,而李廷顯之所犯,明白無疑。頃者問於閔應協,則官家米布公然私用之狀,一一陳達,此豈査覈之事乎?李時白曰,聖敎如此,小臣不察,甚矣。上謂朴遾曰,左相之言如此,吳必承則卿等相議處之。以上《禁府謄錄》

○兵曹啓曰,近日各處應定之軍及逐日都監習儀之用,其數甚多,不得一一條列,而容入之數,將至數百,而司僕洗馬,又當此時,本衛遑遑渴悶,逐日呼訴。此則事勢之誠然,限嘉禮尊崇完畢間,洗馬軍五十名,姑爲停止,隨後定送,何如?傳曰,不須停止,間間爲之,可也。以上《兵曹謄錄》

○常參時,大司諫蔡裕後所啓,長興府使李壽昌罪犯,已盡於前日啓辭中,此非泛然風聞之比,同僚中有詳知其實狀者,居家獨占妻財,在官駄載絡繹。請亟命罷職不敍。上曰,風聞未必盡信,更加詳聞而處之。

○正言徐必遠上疏。大槪,冒死陳懇,乞遞職名事入啓,下該曹。

○護軍金應祖上疏。大槪妄陳所懷,仍冒萬死,懇乞遞職下鄕,遷葬父母墳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深嘉爾忠讜之言,可不體念哉?亦令該曹議處焉,爾其勿辭,臨時往來宜矣。

○大司成黃㦿上疏。大槪,冒伸前懇,乞賜遞免,仍陳所懷,以矯內外學校之弊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之致慮至此,國家之事無憂矣。爾其勿辭,以此辭意擧行,庶有濟濟之美,他餘疏辭,當令各該司,覆啓處之。

○謝恩,掌令柳俊昌,南部參奉金三俊。

○下直,魚川察訪李昌炫。以上朝報

7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世子嬪三揀擇爲之。

○右議政韓興一五度呈辭。答曰,安心調理。

○延川君李景嚴上疏,掃根[掃墳]加土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來。

○傳曰,欲爲定嬪於洗馬金佑明家,未知如何。

○兵曹草記。答曰,知道。分兵曹似未妥當,去其分字,可也。

○賓廳啓辭,定嬪備忘回啓事。答曰,知道。

○府啓,鄭麟卿事。答曰,削職宜矣。

○院啓。答曰,不允。承旨推考事,依啓。還收之論,似未妥當矣。

○上護軍吳竣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爲控辭,書進。

○刑曹粘目。答曰,驅馬人與本主造謀者有別,全家之律似重委[爲]置,以此律論斷。

○又粘目。答曰,罪犯甚重,受理安徐。以上內下記草

○執義李海昌啓曰,前者鄭麟卿之論劾,自上卽爲允許,聞者莫不爲快,而今聞以渠之發明緘辭,特下棄之敎,不勝驚嘆焉。渠之干預與否,雖未詳知,而旣送唱導,捉致勒脅,則以此所犯,足當其罰。設令麟卿,實無是事,而臺官旣已論劾,則所當引咎自責之不暇,而張皇辭說,有若與臺官相較者然,極爲可駭。且欲爲發明之計,至擧其兄之名,縷縷不止,士夫之處事,不當如是,朝廷之羞辱,莫此爲甚。外議皆以爲駭愕,以前推考照律,科罪,宜當矣。上曰,非以麟卿爲無所失也。旣爲罷職,則罪不可疊蒙,故棄之,旣棄之後,何以更爲照律乎?

○延川君李景嚴上疏。大槪,臣於老病未死之前,楊根地歸省父母墳後,退死松楸事。入啓。批答見上

○備邊司啓目粘連,護軍趙錫胤上疏云云。大同之法,春秋收米布之外,終年安臥,無異於永州之捕蛇。此則與民休息,無過於此,而疏內辭緣,以爲不便是如爲白在如中,又別有他策,可以均役而息民者是白乎喩,所見與臣等相反,則勢不可同事大同之任,依願改差,何如?啓依允。

○禮曹啓曰,以本曹因下問,今此三度慶禮,每殿皆有所封方物事,草記,傳曰,此時公私財力蕩竭,四殿三度方物,通而計之則十二度也。假使物力有裕,豈可辦責於一朔之內,又豈安於心乎?卽速分付于外方,每殿只封一度方物,宜矣事,命下矣。當初方物啓稟知委之時,日期之急迫,臣曹亦非不慮也。第俱係莫大之慶,禮不可廢,且別封方物,曾無定式,而冬至方物,比誕日、正朝,稍有差等,故臣等仰體聖上節省之盛意,以依冬至例封進事,稟定行會矣。今承聖敎,其軫念外方之弊,至矣盡矣,臣等不敢不欽仰而奉行乎?但於各殿慶禮時,奉箋稱賀,方物封進於大殿,是不可廢之禮也。今若略倣封箋例,大妃殿上尊號時,則只封方物於大妃殿及大殿,中宮殿冊禮時,亦只封於大殿及中宮殿,世子冊禮時,亦只封於大殿及世子宮,則其在享上之意,不至專缺,而且於益下之道,似爲得宜。以此意知委於外方,何如?傳曰,依前批答擧行,雖大殿,勿爲疊封,宜矣。

○吏曹啓目粘連,正言徐□□上疏云云。觀此疏內辭緣,則實出於惶縮狼狽之意,冀蒙恩遞是白在果,臺臣進退,非該曹所敢輕議,伏候上裁。啓依回啓施行。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正言閔□□啓曰,頃日臣之論劾李浣也。臣亦非以浣爲屠牛謀利也。浣身居宰列,至犯國禁,不可不規劾懲礪,故以此論罪蒙允矣。伏聞近者武臣嚴愰,不有臺論,爲浣伸救於筵中,其猥濫極矣。方欲論劾,而繼聞昨日朝講時,相臣又陳浣事,至以査覈爲言,臣聞來不勝驚愕。古今天下,安有査覈臺論之國哉?浣以名父之子,爲世所譽,至拜近侍,在浣分義,固宜謹愼自飭,以思報國之道,而驕恣不忌,廣占家基,新創宏宇,人言藉藉,物論駭憤,此豈廉謹者之所爲乎?至於安城妖人之變,詳聞都事本倅之言,專以禍福療病,惑亂愚氓。前日捉囚時,民之聚會者以千計,以至京城之人,聞風趨往者,不絶於道路。此誠無前之變怪,而兵曹判書具仁垕,乃以斷以死律爲太過,陳啓榻前,是誠何哉?考諸國典,則妖言惑衆者,當斬,今此變怪,豈但妖言惑衆而已哉?人心之不淑久矣。近日某處,又有生仙,某處,又有生佛之說,喧謄閭巷,而至愚之民,輒皆疑惑。若使訛言日播,四方迷惑,則其不爲不測之禍,未可知也。古史所載,自有明鑑,臣初欲擬律,直請梟示,以懲惑亂之民,僚議以駭於聽聞爲言,故姑以處斷陳啓矣,豈意又有伸救之者哉?臣承乏諫官,未滿一旬,而凡所發言,動被人議,無非臣見輕之致,而朝廷之不尊,吁亦甚矣。勢難仍冒,請亟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府啓,鄭麟卿緘辭中,許多無狀之事,聖明旣已洞燭,昨日榻前,亦爲反覆陳達,臣等不必更爲枚陳,而士夫守廉恥爲重,麟卿以出入臺侍之人,旣坐不法而被彈,則緘答之際,所當略達實狀,可也。乃敢張皇辭說,有若鬨訟者然,及其結語,歸之於厥兄,士夫廉恥,到此掃如,淸朝羞辱,莫此爲甚。請鄭麟卿削去仕版。答曰,削職宜矣。

○戶曹判書元斗杓三疏。大槪,病勢有加無減,供職無期,懇乞遞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察職。

○院啓,長興府使李壽昌,居家則獨占妻財,居官則駄載絡繹,前後罪犯,不可不懲。請命罷職不敍。同知中樞府事嚴愰,不有臺論,乃敢爲李浣伸救,猥濫甚矣。請命推考。常參時,有一郞官,欲陳所懷,承旨以自有本曹堂上爲言,而使不得進,有懷必達,何有堂上、郞官之別乎?恐有妨於進言之路,當該承旨請命推考。宰相曰是,諫官曰非,諫官曰否,宰相曰可,同是國事,所爭者公,有懷必達,凡官尙然。況今前正言徐必遠榻前陳啓,實出於無隱之義,本非阻撓之意。自古國家建功立事,廣取於人,推短用長而已,寧可以一言而棄一人哉?若是則諫官曰非,從此熄矣,請還收正言徐必遠遞改之命。批答見上

○內醫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兩南靑大竹瘦細,取瀝不多,徒貽一路輸運之弊,不爲致意封進官,從前請推,非止一再,而今日所捧八月朔全南、慶尙兩道之竹,尤甚瘦細枯黃,極爲駭愕。兩道封進官,請竝從重推考。傳曰,允。

○政院啓曰,禮曹啓辭,王世子嬪三揀擇時,有大臣、禮官命招下問之例,敢此豫稟。傳曰,知道事,命下矣。今日揀擇時,大臣、禮官命招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命招。

○賓廳啓曰,伏承聖敎,允合臣民之望,實宗社無疆之福,臣等不勝欣忭之至,敢啓。批答見上

○上護軍吳竣上疏。大槪,遠行之餘,衰病深痼,敎命竹冊等文,決難書寫,亟命改差事。入啓。批答見上

○傳曰,政事,明日爲之。以上朝報

7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流星出井星下,入東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五六尺許。

○左議政李時白箚子。答曰,省箚具悉。此是年少人過當處,卿之所論誠是,有何待罪?卿之此擧,得非過乎?宜安心勿待罪。

○左承旨尹絳啓辭。答曰,事旣如此,則不必令該曹,更稟處之,一依先朝規例擧行事,分付各司,可也。

○藥房啓辭。答曰,別無大段所患,而入秋以來,氣候似不如前,故欲爲預防矣。

○正言閔鼎重避嫌。答曰,雖有過當,爾之所言,只是公矣。雖陳事狀,大臣之言峻斥,不必如是煩避,可也,勿辭。

○院啓,正言徐必遠還收諫官事。答曰,所陳左相之言,似爲失實,故許遞矣,所論至此,依啓。

○正言閔鼎重避嫌。答曰,爾之初見甚是,何必動於傍人言乎?爾其勿辭。

○漢城府啓目,京城近處樵採事,答曰,該官等所報,每每如此,而民怨猶夫前日,極爲懈弛爲置。此後必有如前之弊,則本府堂上、郞廳及該官等,竝難免重罰。以上內下記草

○政院啓曰,鄭麟卿削職事,命下矣。臺諫方以削去仕版論啓,故削職承傳,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李時白箚子。大槪,重被臺臣譏斥,待罪事。入啓。批答見上

○藥房啓曰,近日秋暑尙未殘,不審聖候,何如?再昨都提調李□入侍榻前時,有近欲進御補中益氣湯之敎,臣等方擬啓稟劑進矣。卽因御醫鄭□壽狀聞,補中益氣湯更欲加進之敎,此藥當爲製進,而必知近日聖候,然後加入材料,可以加減,敢此仰稟。批答見上

○兵曹判書具仁垕箚子。大槪,亟治臣妄言之罪,以謝人言事入啓。

○藥房再啓曰,伏承聖批,以別無大段所患,而入秋以來,氣候似不如前,故欲爲預防矣爲敎。臣等卽與諸御醫及柳復聖[柳後聖]、鄭後啓等商議,則皆以爲補中益氣湯,曾前所加麥門冬、地骨皮、五味子,皆是涼材,宜於夏而不宜於秋。今則減去加入,而只以元方劑入,久而進御宜當,而此藥五貼,爲先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正言閔鼎重啓曰,臣以前啓,來詣臺廳,得見左議政李時白箚子,臣不勝悚慄之至。臣幸被不世之恩,忝叨匪據之職,在官一日,當盡其責,愚妄之意以爲,今之國勢,日益委靡,已無可爲,急先之務,莫如振紀綱勵廉恥,故以得於風聞者,隨事劾正矣。安知轉輾及此,來一鬧端乎?自古國家之於臺諫,優所以待勉之使言,故言及乘輿,人主改容,事關廊廟,宰相待罪,此是開言進規之美事也。是以臺諫所論,一循公議,而間或失實,自當引避,若夫査覈之擧,則誠古今之所無也。臣之昨日避辭,實非譏斥大臣,且以臺諫與凡官不同。今日論啓,明日査覈,大傷事體,無非臣言事過妄之致,故乃敢自劾,安知大臣,以恣意譏斥,使不敢開口等語,爲臣罪案乎?今日國事,雖使宰相、臺官,入則可否,出則寅協,猶恐不爲,而一言不包,便加竣斥,臣竊恐有損於大臣體面也。臣愚不自量,出而當事,無絲毫裨益國,而跋前㚄後,俱爲狼狽,勢難在職,請亟命遞斥臣職。批答見上

○院啓,言可用則採之,不可則置之,古者聽言之道也。前正言徐必遠,職居言責,略陳所見,本無可遞之失,該曹遽先啓遞,誠極未安,臣等請爲還收,恐有妨於言路也。亟賜一兪。批答見上

○正言閔鼎重啓曰,臣陳啓之後,出去之路,適入玉堂,則以嚴愰停啓爲非,公議甚竣。臣身居言地,旣被公議所斥,則勢難仍冒,請遞斥臣職。批答見上以上朝報

7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義禁府啓曰,云云事,傳敎矣。御史書啓中,所捧稅蔘六百兩,亦多公用之處,但大馬一匹,卜馬一匹,綿紬七疋,給蔘買得,入其郡捉得馬二匹,留置本官,捧招於鄕所色吏云。吳必承元情內,盛稱稅蔘及綿紬七疋,公用之處,馬二匹,則遞任之後,傳掌鄕所留置官廏云。且考差使員査覈時,本郡監色等所招初則曰,騎馬一匹,爲先備上,騎馬一匹,卜馬一匹,追後備上,的實云。及至差員眼前詰問之時則曰,騎馬一匹,百姓等收合,貿納前官,而實非官家給蔘貿得云,前後所供,如是參差,其所覈得,未可謂之十分明白。槪觀必承招辭,參以差員査覈,稅蔘區處,雖未知盡歸於私用,而至於馬匹,則雖自以爲留置本郡,其所現捉,在於見罷數十日之後,紬疋之用於公事,俱無分明現出之端,則嚴刑得情之外,不容他議。而但當初御史書啓中,有爲政平則民無怨言。稅蔘亦多公用之語,參酌情犯,務得平反,惟在於聖鑑,非在下所敢輕重,敢啓。傳曰,未有現著曖昧之狀,今姑置之。以上《禁府謄錄》

○藥房問安啓辭。答曰,湯藥旣已盡服矣。此非一朝可祛之症,勿爲問安。

○工曹草記。答曰,在別宮間斟酌,從約磨鍊,入給,可也。

○正言徐必遠上疏。答曰,省疏具悉。臺論必非偶然,豈敢固辭乃爾?從速出仕,以副公議。

○傳曰,定配於近道,事未妥當,移配邊遠之地。前開寧縣監李翊老事。以上內下記草

○江原監司書目,麟蹄縣監韓錫□,以陪箋官,稱病不進,罷黜事。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昨日劑入補中益氣湯,想已進御矣。不審夜來聖候,何如?昨承入秋以來,氣候似不如前之敎,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批答見上

○政院啓曰,來月初三日,卽社稷大祭也。前一日,例爲齋戒,兩司廢坐,而生進放榜,定於初二日,放榜,非如尋常坐起之比,雖有權停之命,而使百官齊會於大庭,儀物拜禮,一如親臨擧動,以此盛擧,設行於致齋之日,殊欠妥當,生進放榜,令該曹改擇日退行,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蔡裕後啓曰,無狀小臣,蒙恩忝首諫席,比來啓草,或撰出,或刪定,至乎擬罪輕重,皆由於臣,安城妖人速行處斷云者,亦臣文字,方以迂緩爲懼,再昨,司諫臣李海昌,適來過,正言閔鼎重,以前啓相議事繼至,臣以爲,嚴愰事,推考薄罰,不必連啓,且有牽遍處,兩僚卽以爲然,遂敢停論矣。今聞公議之厚非,疲軟之責,臣亦不得自恕,決不可玷辱言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正言徐必遠上疏。大槪,更陳危懇,冀蒙恩遞事。入啓。批答見上

○司諫李海昌啓曰,臣以無似,屢叨匪據,絲毫莫補,瀆擾是事,臣罪萬死。臣意以爲,嚴愰事,不可不一番論列,而推考薄罰,不必累日連啓,昨於席上,相議停論矣。同僚旣以此引避,率爾停啓之失,臣與同僚,小無異同,玉堂之斥,烏得免乎?昨已日暮,且有薪疾,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禮曹啓曰,命下矣。出榜放榜,其間纔七八日。臣朴遾,亦慮有窘迫之患,而但社稷祭,旣是吉祭,而放榜亦吉事也。別無以此拘礙之事,且前頭,絶無吉日。若必欲退行,則勢將退定於東堂講經之日,因生進放榜之催迫,使遠方應講擧子,曠日留滯,似未妥當。故累度稟議于相臣,則相臣亦以爲然,事勢如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然則不必退行。

○吏曹啓曰,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掌令柳俊昌啓曰,臣今日與同僚開坐,以楊根郡守李光弼罷職不敍事,及諫院處置,相議構草,簡通于在家同僚。午時來詣臺廳,則同僚論議參差,再次往復,終未歸一。日已向暮,未得傳啓,此無非臣見輕無不取信之致,不可苟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執義李海昌啓曰,諫院避嫌,本府當爲處置,今日開坐,與同僚相議,以旣發旋定,雖似未妥,一番糾正,不爲已甚,是亦論事之得中,俱無可避之嫌,措語竝請出仕。且論楊根郡守李光弼曰,此時畿邑之民,倒懸極矣。字牧之任,十分愼簡,受任之人,亦宜竭心撫摩。而楊根郡守李光弼,本以非文非武,到任以來,專事肥己,至於還上元穀,載船流下,終無置處。其他牟利等事,與奸吏符同,侵漁之弊,罔有紀極,閤境將至一空,渠亦自知難保,下帖各面,哀乞開諭。朝士中亦有目見其帖文者,其貽弊殘民,處事無形之狀,極爲痛駭,請命罷職不敍。以此措語,席上構草,簡通于在家同僚,則答以,旣停旋避,實涉顚妄,請遞發論之人,隨參兩人出仕。李光弼,更加詳察論之云云,臣等再度往復,終未歸一,光弼則改以詳察等語,緩之無妨,處置則似不當堅執,而終守己見,臣實未曉其意也。無非如臣無狀,忝冒見輕之致,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成夏明啓曰,臣今日與同僚開坐,而諫院多官請出之意。楊根郡守李光弼貪濫之狀,相議簡通于在家同僚,而同僚之議,終爲參差,未得歸一,無非臣見輕同僚之致,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以上朝報

7月30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義禁府啓曰,罪人朴敬立分揀啓下矣,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禁府謄錄》

○右議政韓興一六度呈辭。答曰,鼎席俱空,國事日虞,縱有疾病,想必有勿藥之喜,惟卿,須體予至意,亟斷來章,速出論道,以濟時艱。

○傳曰,題目可駭,前慶安察訪鄭錫良推考,褒貶等第事。

○備邊司草記。答曰,祖宗朝廢棄之意,必非偶然,不可以因一時射刺之輩甘諉之言,有所驚動,姑置之,似當矣。

○禮曹草記。答曰,知道。行會禮時,世子旣不參,則行於庭中,似未妥當矣。以上內下記草

○持平睦兼善啓曰,如臣無狀,忝此匪據,十日在職,一言無補,循默之罪,自知難逭。昨於本府開坐之時,適緣賤疾猝劇,未得進參,伏見同僚簡通,則乃論劾楊根郡守李光弼事也。觀其措語,有曰,到任之後,肥己牟利,船載元穀,因無置處云,而此皆臣曾所未聞者也。臣之妄意,此時守令,不可以泛然風聞,率爾論劾。故答以,所論罪狀,或不無傳者之過重,更加詳察論之之意,且處置諫院,竝請出仕,而臣意以,通議同僚,旣停其論,則動於人言,旋卽仍避,不無顚妄之失,故以請遞正言,請出諫長以下之意答之,及其再簡之來也。臣又答以,謬見如初,似難强從,則同僚以此引避,臣亦卽當自劾,其家在城外,日已昏暮,經宿之後,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正言徐必遠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右議政韓興一六度呈辭。入啓。批答見上

○都承旨趙啓遠上疏。大槪,病勢情勢㦖迫,懇乞遞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以洪淸監司,瑞山定配罪人李翼老,勿限年勿揀赦前罪案懸錄啓本,傳曰,定配於近道,事未妥當,移配邊遠之地。

○吏曹啓曰,新除授襄陽府使金遂良,以奴名呈狀于本曹曰,本以衰病之人,近患腰脅之痛,本職除授之後,力疾謝恩,而前症添劇,已至多日,勢難限內赴任。且前府使宋國準,乃同壻之子,亦涉相避之嫌,入啓處置云。法文推考,則相避條小註,有外親三寸叔母互相避之語。以此觀之,則似當有避嫌於其間,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玉堂箚子。大槪,正言閔鼎重,持平睦兼善遞差。大司諫蔡裕後,司諫李海昌,掌令柳俊昌,執義李海昌,掌令成夏明,竝命出仕事。入啓。答曰,依啓。以上朝報郞廳林箕彬校正。日記廳郞廳盧賢鶴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