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孝宗/二年/七月

六月 七月 八月

7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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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三更四点,永思殿亲祭举动。

○药房启辞,世子宫入诊事。答曰,知道。

○药房再启,世子进御柴平汤一贴事。答曰,知道。

○侍讲院草记,王世子禫祭望哭事。答曰,知道。不可全废,自内从便行礼,可也。

○礼曹草记,长陵斋室事。答曰,依启。此事前已定夺,而今又如是启辞,必因该曹推诿而发也,不肯敬谨于御室之役,当该官吏,摘发推治。且既谓之御室,则该曹不敢忽看,三曹堂上中一人,亦为出送,一以尊事体,一以无推诿之弊。

○礼曹草记,册宝先入事。答曰,事势如此,并依此为之。已上内下记草

○行祭后三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两司长官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王世子症候,夜来比前,何如?臣等不胜忧闷之至。昨以令医官入诊议药事,启禀,则自上有明间入诊,可也之教,今日入诊之意,敢启。批答见上

○又启曰,即闻世子症候入诊诸医之言,则皆以为寒热之症已减,而两关脉,暂有热候,柴平汤,加香薷一钱,知母、麦门冬各七分,连用二贴宜当云,此药剂入之意,敢启。批答见上

○东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明日永思殿禫祭,具禫服入哭正时,三更三点,禫祭正时,四更二点。以上朝报

7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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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禫祭,三更三点易服,四更一点行祭,五更二点还宫。

○行祭后三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疟疾今姑无事。

○礼曹郞厅,以领议政意启曰,配享位次,议于大臣处之事,命下矣,近以此事,外议纷纭。臣亦未谙典故,人或以为,考事撮要,太宗朝配享,府院君赵英茂,在右议政郑擢之上,即取撮要而见之则泛然,故仍为回启矣。今承收议之命,恐所考不博,有未尽之事矣,取《政府先生案》,见之,则赵英茂亦曾经右相,先于郑擢,而撮要不公右议政三字,致此做错,不胜未安。然则配享,当以职次为定,而不容别议,惶恐敢启。传曰,依启。

○刑曹启目,黄海监司状启云云,黄州定配罪人金信忠,无缘上京,同判官姑先推考,色吏保授人,拿致营门,严刑后启闻,入属祔庙都监,令都监查出,移送本曹,以为推治之地,何如?启依允。国纲虽云已颓,宁至此哉?今此金信忠事,极为惊骇,黄州判官及都监当该郞厅、色吏等并拿推。拿推现告,都监郞厅李惟明,黄州前判官李启显。

○院启,先王、先后,升祔太庙,嗣君丧毕三年,皆为臣民莫大之庆,此祔庙陈贺之礼,所以叶于情文,而列圣莫不行之也。况我仁祖之室,便是百世不祧,庆又关于宗祊,而我圣上哀慕之馀,幸而玉候神相,躬御衮冕,以临法宫,群臣悲喜之情,曷有其极?礼者缘情,虽古无是礼,而群情如此,则不可义起,矧祖宗已行之礼,岂非殿下之家法,而圣心尚有不忍于归美之祝?此孟武子所以加于人者,而亦恐其太过也。夫践其位,行其礼,乃圣王之达孝,今日臣邻之所望于殿下者,岂不在此乎?臣等初欲将顺至意,不为强论,及今祔仪已迫,万民耸观,而陈贺大礼,遂停不行,舆情莫不嗟叹,以为废列圣之盛典,失一国之颙望,非小故也。臣等职忝言责,不敢以事体忙迫,而不达下情,请依祖宗旧章,许受贺礼。臣等伏闻配享功臣位次,延平府院君李贵,次于平城府院君申景禛,窃见李贵勋业资望,皆在景禛之右,其卒也,特赠上相,即与生拜无异,到今位次,不可问其相与不相也。昔者,大明高皇帝,亲定徐达、常遇春等配享次第,以其功之高下,升遐之后,遵行不改。伏想我先王平日圣意,及今在天之灵,其于贵、景禛等位次,亦必有先后之素定者,请令相臣更为议定,使咸秩之典,得其所宜。山阴县监姜逴,年迫七十,筋力衰耗,前任守令,亦以不治居下,今不可责以苏残,且于大臣之家,拜跪之礼不成,亦可见人事之不敏也,请命递差。今日祭后,方传呼百官,奉慰问安,而东班四品以下,散出殆空,极为骇愕,请令法府查出,从重推考。吏曹不能检饬,以致散出,请郞厅推考,政府郞厅亦有不能检饬吏曹之失,一体推考。昨日朔祭罢归时,行司果韩恒吉,直从宗庙及阙门前路,不为下马,其无识无礼,甚矣,请命照律科罪。答曰,依启。贺礼事已谕,勿烦。姜逴事,早晩予欲引见进退,姑置之,可也。

○府启,南阳为邑,畿辅滨海中,素称丰饶,自经丙子兵火之后,连以武臣差送,而率多匪人,意不收拾,官家荡败,不成模样,残民困瘁,愈往愈甚,苏残祛弊,决非此辈所堪。文武之交差,亦有朝家令典,请新除授县监郑好信改差,其代以曾经台侍有声绩人,各别择送。答曰,苏残祛弊,不独在于文官,姑勿烦论,试其才而进退,可也。

○禁府,李惟明拿囚。启。以上朝报

7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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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备边司启曰,鹰连择送之事,曾已累次行会矣。日期渐近,今将更为申饬,而从前鹰连,例于八月晦间,越江入送矣,今有驯放试才之事,八月则毛羽未成,势未及试才。自八月念间,豫令差使员与咸镜道解鹰人,眼同试才,九月十五日,使之越江,而差使员,则必以熟谙彼中事情及晓解鹰品之人择送之意,并为知委于咸镜及两西监、兵使处,何如?答曰,知道。各别申饬,俾无慢忽辱国之弊。且举行形止,使之一一驰报于本司,可也。《备局誊录》

○传曰,故承旨李璞夫人家,造墓军除价,直给役军事,分付。

○兵曹启曰,传教矣。赠承旨李璞夫人葬山,在于京畿,造墓烟军五十名七日赴役价,自宣惠厅题给之意,既已入启蒙允,而圣教如此,役军五十名定送,七日赴役事,京畿监司处,知委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兵曹誊录》

○三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二品以上、六曹、两司长官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中殿、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自上连行祀事,日气阴湿至此,伏未审玉候,何如?臣等不胜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无事。

○又启曰,世子疟候,连日无事,诸医等皆以为,柴平汤今姑停止,姑观前头气候,为当云,敢启。答曰,知道。

○左承旨兪榥启曰,凡为祭官者,所当整肃衣冠,虔诚致斋,而敦义门祈晴祭官等,不但脱其冠服,或偃卧,或欹坐,行路视瞻,莫不骇异,监察亦难免不能检饬之失,并命推考。答曰,依启。

○又启曰,凡大小祭享,监察差往,自是规例,故敦义门祈晴祭官等请推时,并举监察矣,捧传旨时,更加详问,则祈晴祭,则监察不往,只宪府书吏以检饬事,进去云。监察请推,则不为书入,而当该书吏,令攸司囚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下吏检饬官员,事体不当,今后使之监察定送。

○玉堂箚子。大槪,请亟许陈贺大礼事。入启。答曰,群情至此,不敢强拂,勉从焉。

○院启,臣等伏承圣批,以已谕勿烦,为教,臣等非不知圣意之所在,而但念凡事,务得其当,不厌熟讲,今此朝家莫大之礼,尤不可苟简欠缺,有所未尽。盖先王、先后升祔太庙,嗣君丧毕三年,皆为臣民莫大之庆,此祔庙陈贺之礼,所以叶于情文,而列圣莫不行之也。况我仁祖之室,便是百世不祧,庆又关于宗祊,而我圣上哀慕之馀,幸而玉候神相,躬御衮冕,以临法宫,群臣悲喜之情,曷有其极?礼者缘情,虽古无是礼,而群情如此,则不可义起,矧朝宗已行之礼,无非殿下之家法典,而圣心尚有不忍于归美之祝?此孟武子所以加于人者,而亦恐其太过也。夫践其位,行其礼,乃圣王之达孝,今日臣邻之所望于殿下者,岂不在此乎?臣等初欲将顺至意,不为强论,及今祔仪已迫,万民耸观,而陈贺大礼,遂停不行,舆情莫不嗟叹,以为废列圣之盛典,失一国之颙望,非小故也。臣等职忝言责,不敢以事体忙迫而不达下情,请依朝宗旧章,许受贺礼。近来兵曹付禄,一切滥杂,曾经正职之人,或未得禄,而庶贱杂类,冒占堂上者,莫不夤缘付禄,每于禄政事,物议辄藉藉,事极寒心。请今秋等禄政事,令该曹无踵前习,别加甄别,以存国体。答曰,群情至此,不敢强拂,勉从焉。付禄事,依启。

○府启,昨承圣批,以苏残起弊,不独在于文官,为教,臣等实未晓圣意之所在,而还增悚栗也,臣等本意,非以文官必胜于武弁,武弁不及于文官也。南阳素以畿辅饶邑,丙子以后,一入于武人之手,残败之极,已到十分地头,怵于权势,承奉之不暇,恣于肥己,辇输之无忌,推奴征债而闾阎之扰已极,巧敛苛取而公私之用亦竭。其中有若李大根、洪世虎辈,尤其藉藉于闻见者也,而幸免评弹,若求反其前为,革其旧迹,使已疲之民生,还见苏息,既败之官事,复就头緖,岂此辈所堪哉?请勿留难,新除授郑好信改差,以曾经台侍有风力、声绩人择送。答曰,已谕勿烦。以上朝报

7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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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启远。左承旨兪榥。右承旨吴挺一式暇。左副承旨严鼎耉。右副承旨南翧坐直。同副承旨金应祖坐直。注书卢亨夏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宇亨仕直。事变假注书闵维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东方有气,如火光。五更,东方有气,如火光,流星出昴星上,入南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五六尺,色赤。

○下直守令,广州牧使尹得说,横城县监闵洛,漆原县监赵壤,镇岑县监闵光熽,唐浦万户郑缮。

○世子宫,政院问安。答曰,知道。今则差愈,勿为问安。

○金应祖,以礼曹言启曰,祔庙允许,则飮福宴,似当次第举行,而仪注磨炼,诣斋所,行告动驾祭磨炼,而行祭时刻则磨炼,何其相左耶?

○金应祖,以礼曹言启曰,慈殿bb祝b文以慈殿大妃之宝六字启下,而更考甲子年仁穆王后上尊号时宝篆,以昭圣贞懿明烈大王大妃,书之。以此观之,则今此宝篆,大字之上亦当有王字,原□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金应祖,以礼曹言启曰,凡陈贺时,王世子例有率百官陈贺之仪,而即今世子方在幼冲之年,未及行冠礼,气候亦且不安,陈贺一节,势难行之,敢启。答曰,依启。

○以吏曹祔墓时,诸执事望单子,传于金应祖曰,肃宁殿大祝,若是读祝文,大祝则何以两人耶?

○南翧,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祔太庙举动时,都事应为分把者,仁祖大王神辇侍卫二员,仁烈王后神辇侍卫二员,大驾考喧二员,挟辇二员,□二员,驾后二员,□□一员,本府亘夜直一员,并□员,而实录厅九员之外,不足五员,郞假都事五员,令该曹择差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南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祔庙亲祭,日期已迫,姑停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7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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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启远坐直。左承旨兪榥坐直。右承旨吴挺一坐直。左副承旨严鼎耉坐直。右副承旨南翧坐直。同副承旨金应祖坐直。注书卢亨夏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宇亨仕直。事变假注书闵维重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流星出女星下,入东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五六尺许,色赤。四更五更,有雾气。

○大司谏金益熙,司谏李晢,正言赵晋锡启曰,凡宗庙有事,勿论大小,必虔告祖宗,□臣民,礼也。今此中宗大王,尊为世室,何等大事,而告庙又不颁教,是所以晓于神人也,岂□乎?往在成庙世室之时,既有告庙颁教之礼,不颁教不别祝,可谓疏略太甚。请令大王[大臣]更议,从速定夺,明日内依前典礼举行,俾无欠。伏闻明宗大王室祝文中,殿下称谓,以□侄孙,书塡头辞,窃惟侄孙之称,乃施于傍亲,不可施于明宗,不知缘何而有此称耶,不胜惊愕焉。请令礼官,急理速厘正。答曰,依启。

○严鼎耉,以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外寺德应房只六间,前后轝辇屋轿等物,已备于四间,所馀者两间房。今此祔庙大礼过后,则神辇三坐,屋轿二坐,亦将奉安于此处,而量其容入,则库间不足云。神辇屋轿中,随其容入而奉安,其馀则移悬于庆德宫德应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挺一,以礼曹言启曰,自前宗庙大祭时,用牛牲二令,故以头脚并十枚,各陈于十室,永宁殿八位,只□牛,故头脚五枚,各陈五位,而□头脚不足,例以乫飞陈设矣。今则宗庙为十二室,不可不加进一牛,以其头脚中一枚,用于十一室,□四枚进用于永宁殿乫飞之代,则虽有一枚之馀,可无未尽之叹,以此进排,似为便当。且羊一口,猪二口,加进排,以为庙享及配享通计添用之地,何如?传曰,依启。

○吴挺一,以礼曹言启曰,传曰,明日自大内诣永思殿时,及宗庙礼毕后还宫时仪注,何不磨炼耶?速为磨炼以入事,传教矣。自大内诣永思殿节目,与常时朔望及大祭无异,系是自内举动,故中宫仪注,曾不磨炼。且还宫仪注,则自前例于凡举动仪注末端,以还宫侍卫如来仪书之,故祔庙亲祭仪注末端,添书以入矣。今承圣教,还宫仪注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吴挺一曰,今此祔庙进贺物物膳等事,依前定夺,勿为知委事,言于该曹今此长陵御斋室造成时,既有□择遣之教,则必出于外方除弊之意也。然则价亦当自兵曹题给,若无定夺事目,则或不无推调之弊。募军价布,则自兵曹题给,员役工匠料米,则自宣惠厅题给,书吏及工匠馔物,令京畿以干鱼磨给,何如?传曰,依启。此事前已定夺,而今又如是启辞,必因该曹推诿而发也。不肯敬谨于御室之役,当该官吏,摘发推治。且既谓之御室,则该曹不敢忽看,三曹堂上中一人,亦为出送,一以尊事体,一以无推诿之弊。

○吴挺一启曰,初七日还宫后,陈贺颁教事,命下矣。即日内,大提学命招,教书使之制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挺一启曰,以本曹王世子神辇祖送,势难行之事草记,传曰,□内虽或差愈,为毒疟所恼,元气大败,行步亦不堪当之,更为观势为之事,命下矣。神辇动驾,只隔一日,而王世子疟候虽减,元气未及苏健,此时祗送之礼,决不可行之,敢此申禀。传曰,依启。

○严鼎耉,以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济州后运岁贡二百匹内,上来时各官,病留者七匹,倒损者三匹,放逸者二匹,合十二匹,其馀上来马一百八十八匹,禾毛色别单书入矣。但今此马匹,一依先运上来马例,姑放箭串,以为日后捉来御览之地,而许多马匹一时毕捉,不但其势未易,或不无先后马混杂难辨之患,在前或有景福宫墙内放送之时。今依前例,姑为放养于景福宫内,以除放捉,恐或便当,敢此仰禀。传曰,知道。景福宫内放逸,未妥矣。

○吴挺一,以宗庙署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道路尽为修治,而若干改凿污湿处,时塡今日内,当为毕役,而内庭上下阶砖石之役,既皆于西庭南隅砖石未铺处三十馀间,依当初该曹□辞,农后输入砖石于所产之地,毕铺似当,以此分付该掌,何如?传曰,依启。

○吴挺一,以礼曹言启曰,凡大祭时祭物陈设,例在于前一日,今此十一室,则未祔之前,径设祭馔,似涉未妥,而第自上既已就位之版,开椟之后,守仆辈似不敢出入陈设,不得不依列位,一时陈设,曾在元宗大王祔庙时,亦依此为之云。且在前祔庙之时,傍有空室,故册宝等物,姑安于空室,罢祭之后,即为奉安于所安之龛,今此祔庙之时则无空室,如欲奉安于册宝之床,则地形狭窄,行礼不便,不如先以册宝,安于所安之龛为便,变礼不得不并禀。传曰,事势如是,并依此为之。

○吴挺一启曰,政院启辞内,斋殿既是内,故理无前一日诣斋殿节目,而至于太晩,则似出宫行祭时刻,其间似远,则行祭诣宗庙时刻,次次参酌差进,似为宜当。令礼官速为定夺,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臣曹之意,质明出宫,午时行祭,则其间似为差远,故有此变通之请矣。政院所谓诣慈殿,至于太晩,则似或未安云者,亦有所见,太庙亲祭,莫大之礼,进诣宗庙之后,多有举行节目,斋殿告祭,宜进不宜退,出宫时则因定于质明,告祭则进行于巳初,而祭罢即诣宗庙事,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巳初亦晩,以辰时末改入。

○吴挺一,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祔庙后,以只行颁教启下时,以翌日权停例行礼之意,启下矣。本曹当初启禀,而只据凡庆陈贺颁教例,行□日之仪,而更考《五礼仪》祔庙仪,只曰还宫后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挺一启曰,礼曹启辞,肃宁殿告动驾祭,受香以礼更为启下,如何云,《五礼仪》告动驾祭仪注,左通礼斋殿前小路内魂殿非宫内则前一日出宫,如时享宗庙出宫仪云云。以此见之,告动驾祭时亲殿若非一日之内,则自上前一日诣斋殿,明白无疑。肃宁殿祭官,亦当前一日受香诣斋所,翌日行祭亦明矣,凡大小祭亨,有祭物则典祀官,先诣斋所郞官亦前一日受香祝以进,礼也,无祭物告祭,则或有不时传香,即日行告祭之事,而今此告动驾祭节目,则实非即日传香,只读告文之比,而该曹之启有香室,错以启下,殊涉不察等语,臣待罪该曹,无启下之时,臣实见之,不胜惶恐,未安之至。前一日诣斋所,既有明日□之文,则今日传香祝,似当在于开门之初,而论禀之际,以致迟然,此诚未安。请令礼官亲考□所载,使之今日内受香祝,先诣斋所,明日肃宁殿亲祭时,同时设行事,速为定夺举行,何如?传曰,启事是矣。该曹有涉不察,即为分付,速令传香祝,俾无日晩未安之弊。

○传于吴挺一曰,明日自大内诣永思殿时,及宗庙礼毕后还宫时仪注,何不磨炼耶?即为磨炼以入。

○吴挺一启曰,伏承更议以启之命,无殿下跪,在位者皆跪之文,与殿下四拜,在位者皆四拜之节,其揆一而亦如家礼所载主人以下皆跪皆拜之礼也。今此在位者之皆跪皆拜,为有事于列圣神位,非为当殿下行礼之时,在位之臣,不敢独自晏然而皆跪皆拜也。祔谒之礼,是大王、王后神位,将跻太庙祖谒之礼,而非在位者皆行之礼,则与自上行在位者皆跪之节,似有所异。以此推之,则祔谒。传曰,知道。勿为更议。

○备忘记曰,内官金致远、姜□□等,今此祔庙时执事启下后,公然不进云,极为未妥,并从重推考。

○吴挺一启曰,先王、先后祔谒时,既先入庙庭,则宜有鞠躬之礼,而无于仪注,何也?□启事,命下矣。习仪时,以自上无鞠躬之礼,心窃未晓,又思之,殿既先入庙庭,有所压尊而不敢故也。近日永思殿亲祭时,亚献官以下,先入殿庭,而自上入诣版位时,不敢鞠躬者,亦以此也耶。臣之愚见如此,惶恐敢启。传曰,此则固然,而自上行礼时,有在位者皆跪之文,以此言之,则独诿之于压尊而晏然不动,如何,更议以启。

○吴挺一,以礼曹言启曰,自前上尊号及册礼时,例有台外进笺,陈贺方物物膳封进之举矣。今于王大妃殿上尊号及中宫殿册礼时,世子册宝后,翌日进笺陈贺,既已启下,则方物在其中进事,即为知委于各道,大礼在于二月之内,而前头日子,不至急迫,未及措备,非所当虑。至于笺文诣进,各有差员,当大礼,不但区区小弊,有不可暇顾,且远方笺文,例为前头封进,三度笺文,以不必各定差员矣。此非该曹之所可豫禀,而恐圣上以方外之弊为虑,并此仰禀。传曰,依启。

○吴挺一,以礼曹言启曰,肃宁殿告动驾祭,既定于初六日午时,则当于其日早朝受香,而伏闻香室,错以初五日受香启下云,殊涉不察,以初六日质明受香之意,更为启下,何如?传曰,祭时定夺后处之,可也。

○以李世翊为守宫假注书。事变假注书以上,皆陪随诣宗庙及肃宁殿。

○南翧,以兵曹言启曰,今此永思殿、肃宁殿祭时及大驾举动时,本无堂上各一员侍卫质明之文,午时之定,未知孰是,更为详考命下矣。永思殿告动驾祭时,自上出宫时刻,《五礼仪》则无一定之规,庚戌年誊录,有卯时出宫祭,未时诣大王神主诣宗庙之文,当初该曹启下时刻,必以此为据也。即者该曹,以质明诣斋殿所果太早磨炼做错云,而臣意则斋殿,既是一阙之内,故虽无前一日诣斋殿节目,至于太晩则似或未安。出宫行祭时刻,其间似远,则行祭诣宗庙时刻,次次参酌差进,似为宜当,令礼官速为定夺,何如?传曰,允。

○吴挺一,以礼曹言启曰,传曰,祔太庙节目中,以质明诣殿所,行告动驾祭磨炼,而行祭时刻,在于午时磨炼,何其相左耶事,传教矣。告动驾祭,在于午时,则质明诣殿所,果为太早,似是当初磨炼出宫时刻,令日官更定,何如?传曰,质明之文,午时未知孰是。一行缺

○赵启远启曰,以吏曹祔太庙时诸执事望单子,传曰,肃宁殿□祝若是读祝文,大祝则何以两人耶事,传教矣。当初礼曹移文内,肃宁殿大祝二员,列录于诸执事之中,臣曹不讶其二员之误书,更问于礼曹,且考誊录,则果以二员悬录,似是神主□时,两大祝,随行于内侍之后,以存威仪故也。读礼文则告动驾及入庙时,各有别差大祝各一员,前则如此,敢启。传曰,知道。随行于内侍之后,实涉文具,减除,可也。

○赵启远启曰,明日肃宁殿动驾祭时,承旨一员,当为进去,何承旨进去乎?进去承旨定后,其馀承旨,永思殿□时执事,可以分差,故敢此豫禀。传曰,左承旨进去。烬馀

7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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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启远仕直。左承旨兪榥仕直。右承旨吴挺一仕直。左副承旨严鼎耉仕直。右副承旨南翧仕直。同副承旨金应祖仕直。注书卢亨夏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宇亨仕直。事变假注书闵维重仕直

○上幸永思殿。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

○永思殿告动驾亲祭后,政院,大殿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幸宗庙,入幕次后,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告动驾祭后,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吴挺一启曰,领相送言曰,元任大臣李敬舆命招事,亦为禀云,敢启。传曰,命招。

○传于吴挺一曰,虽无职名曰,司谏院启辞,赵启远曰,缺数行中宗室而曰,粤我中宗则果似未妥,列圣□文则仍存勿改,而中庙室祝文则使之改入宜当。且臣等伏见《香室仪轨》,先王告仁庙祝文曰,孝曾侄孙敢昭告于皇伯曾祖考仁宗大王云,则今殿下之祝,当称以孝曾侄孙告于皇伯高祖。曾孙以下,虽百代,皆称曾孙,故殿下于皇伯高祖,仍称曾侄孙,而明庙与殿下,为皇高祖,故祝文中于仁庙,有伯字而别之,至于伯字之意,祝文之本,臣等俱不敢知,只凭《香室仪轨》中所载,敢此陈启。传曰,知道未妥四字,即令改入。

○吴挺一,以礼曹言启曰,因司谏院为世室之由,告庙颁教事及明庙祝文中等事。传曰,依启。会议议大臣及礼官等,会于一处中庙既为不迁之位,似合别为告庙颁教之事,今此祔享大祭各室祝文中,略加数句文字,告以不迁之意,外方颁教书中,亦入此意,使中外晓知,而且明庙祝文中,称以侄孙,若有与仁庙之昭,故有此侄字,可也。台谏所论,果似得宜,依此厘正,何如?前领议政李景奭之意不然,敢启。传曰,依启。

○吴挺一,以礼曹言启曰,宝篆文宝字之上,例有之字,而取考甲申年誊录,仁穆王后宝篆,不书之字,似是之字不必有,而取其各行字数均一之意也。或以为今此慈殿宝篆,若书之字,则为七字,排字不均,不如去之为便云,为大臣之意亦如此,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不可以书篆,不去其应书之字,仍存勿去,可也。

○吴挺一,以以领议政意启曰,司谏院启辞,凡宗庙缺数行大未安乎?往在成庙世,告庙颁教之举,而其时议臣,犹请别撰祝功德,以告成庙之室,即蒙允可施行。以此观之,不告庙不颁教不别祝,可谓疏略之甚。请令大臣□官,急速定夺,明日内依前典礼,俾无欠。答曰,依启事,传教矣。议于大臣,则领议政金堉以为,此莫重莫大之事,臣等及礼官,未能先事讲定,罪固甚矣。但中宗大王,拨乱反正,功光祖宗,当为百世不迁之位,允协神人之情,故告宗bb庙b颁教,未及致思于其中,此臣等懵不识礼之所致,此事不敢各陈所见。待明日罢漏时,牌招诸大臣礼官,一时会议于阙下以定,何如?答曰,依启。

○吴挺一,以礼曹言启曰,司谏院启辞,臣等有明宗大王室祝文中殿下称谓,以孝曾侄孙侄孙之称,乃施于傍亲,缺一行不胜惊愕。请令礼官急速定夺,何如?答曰,依启辞,传教矣。孝曾侄孙之侄字,果似未妥,而其时礼官讲定,亦必有所授,事系莫重,议大臣厘正,何如?答曰,会议时一体议定,可也。烬馀

7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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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启远。左承旨兪榥。右承旨吴挺一。左副承旨严鼎耉。右副承旨南翧。同副承旨金应祖仕直。注书卢亨夏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宇亨仕直。事变假注书闵维重

○上自宗庙还宫。

○上遣左议政韩兴一,左承旨兪榥,假注书闵维重,检阅睦来善等,祭肃宁殿,告以动驾之意,永思殿告动驾则上自行之,同日陪往宗庙陞祔第一室,奠币祼酒,初献自上亲行,入幕次后,亚献麟坪大君,终献咸陵君李澥也。行礼比如仪,配享领议政李元翼,领议政升平府院君金瑬,赠领议政平城府院君申景禛,赠领议政缺数行维新。嗟,我宗英,允为国衣而当官则凛乎难犯,言若不出口而临事则沛然实赞中兴,清白特为小节。晩遭变故宁怵,昏朝独树彝伦。要报烈祖之眷,猛飙撼厦,一柱犹存。□雪埋山,孤松自在。逮宁考之拨乱,以元台立朝,幸张浚之重来,想望久矣,而司马之复入,疾病半之,终未免稼木之灾,今尚见撤材之室。讵意降割之酷?奄缠陟方之哀。每怀茕茕,将毕三年之制,岂忍渗渗?已迫中月之期。属神位之奉跻,侑坐之难算当时之勋宰,非曰无人,较群论之推奖,于卿莫比。爰遵常宪,用侈殊章。於戏,不以前后而有异者,君之言,不以死生而□者,臣之义。予惟追念旧烈,令置六臣之联,卿亦□报先王,克垂万世之祐。知制教蔡裕后制进缺数行方显配宣之勋。益斑斑可以考焉,岂人人所敢与者?惟卿,传家忠孝,间世精英。以致君泽民之材,有难进易退之节。文章可以华国,乃其緖馀,智虑可以经邦,素所抱负。弱冠□□,著魁伟杰特之声,中岁蹇屯,养弘毅刚大之气。属三纲之扫地,奋只手而擎天。周王获吕尚为师,思集大命,汉帝与邓禹计事,独有远图。母仪光临,东方免禽兽之域,乾元正位,宗功勒锺鼎之文。逮凶丑朵颐之辰,而方略指顾而定,招不来麾不去,譬若乔岳之崇,判大事决大义,益符云雨之望。新封旧爵,不但辉映于丹青,盛业鸿名,□当𬊤赫于简册。肆先王心膂以托,顾小子□勤。虎逝龙亡,才传秦巷之罢,天崩地坼,□遗弓。礼制□于三年,方有辜乎大庙缺数行於戏,功在人报之□予岂违则,祭于庭礼也灵□知,明神不灭不亡,且降百福,春秋曰尝曰禴,与享万年。玆以卿,从享于仁祖庙庭,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申冕制进

○教申钦书曰,丧三年既祥既禫,式举陞祔之仪,简一时同心同德,宜、行与享之典。顾无易于卿者,实有稽于宿言。恭惟灵考之中兴,克绍大统之将绝。事有光于汤、武,再叙彝伦,功不让于宣、光,永恢基命。咸仰圣神之不世,亦得报[辅]相之其人。惟卿,衡玉之姿,冰檗为操,文章若雷霆江汉,艺苑宗师,言行质天地鬼神,士林模范。少孤力学,不待提掖之方,弱龄多□,识趋向之正。声望允属卿相,志业君民,易缺二行定是非,秋霜凛凛,开容颜接人物,春气温温。荷宣祖旷世之知,任荩臣之责,献嘉谟珠冕之下,裨益良多,除遗教玉几之前,付托至重。值昏季义理之丧,处患难操守愈贞。丛棘扉中,幸脱枷桎之厄,孤兰泽畔,未免佩玦之行。中夜王室之忧,几年田家之趣。圣人乃作,诞(降))应四七之辰,家髦盍归?始孚六五之吉。文衡铨席,首先登庸,赤舃黄扉,造次进陟。大义同休戚,精诚炳若日星,一身佩安危,德望高于山斗。以简制烦,以静制动。临事不劳,居尊若卑,居宠若惊,与物无竞。安宗社而奠黎庶,是谁之功?树风教替经纶,维乃之绩。际艰危忠勤益苦,逮委任弥专。展布未洽,夺先王缺数行一介辅佐之良,言其际会如彼其隆,考其德行则若此其卓,予岂敢私?玆以卿,配亨[配享]仁祖大王庙庭,缅仰蓍蔡之贤,宠嘉乃至,追念风声之盛,德感亦深。於戏,明良有孚,存没何间。衣冠游于丘原,鱼水重欢,祭祀同于千年,君臣一体,故玆十行用告,想宜丘原有知。知制教李之恒制进当在金领议政政教书上

○教领议政李贵书曰,跻太庙而不祧,玆为万世彝典,记宗功bb?b作祀,莫先一介荩臣。际遇既深,幽明无间,载惟忠孝之素诚,兼以文武之具材。天生李晟,繄唐社稷是赖,岳岳山甫,维周邦国之明。德量恢恢,胸呑渊海,□眼空俗流,早从先生长者而服膺缺数行志士在沟,常负经济之任,飞鸿未渐,宁论燕雀之知?蠖屈几年,龙岩长啸,当伦纪已斁之日,遂慷慨自誓于天。大义大经,有不泯者,同心同德,为之倡焉。坤道复而居尊,乾元升而御极,然后为天下母子者定。于焉至我先祖宗之灵。惟非常之人,能建非常之功业,而不世之佐,乃遭不世之君,有伊尹所以救民,微管仲几乎被发,功烈如彼其盛,忠勤至老不衰。沥血封章,尽是中兴巩固之责,忘身忧国,肯为一时非毁而止。掌铨公明,试听舆诵,传家清白,足观遗风。耆英之所望独隆,□情之眷注弥笃。罢咈吁于前席,翛□返真,寄舟楫于重泉,痛矣靡及。属予霜露之感,尤切风云之思。缺数行黎民宜告□由,庸加崇奖,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黄㦿制进

○教申景禛书曰,丧算甫终,式举祔礼,功宗咸秩,庸备享仪,既序昭穆之班,宁缺左右之弼?惟卿,生由庆阀,戚联王家,草木威名,家传架戟。山河间气,世作邦桢,当宁考处困昏朝,与蓍臣不离一日。忘生赴难,成翊戴之元功,誓死殚劳,著赞釐之丕绩。恨无爵以赏,遂陞台司,属注意之礼,遽见星殒。临朝之叹,历年不忘,予小子不吊于天,罹大戚叩顿于地。霜露之感,纵慕切于百年,日月其良,将奉入于九庙。迪简侑位,谋及群僚。周宣中兴,召穆并山甫□帝配食力牧等风后之尊,是由古而行之,非缺数行有意于存没,臣之忠义,固无间于幽明,至今配卿庙庭,拟百世之罔缺,卿亦相予先后,致三韩之永休。知制教李海昌制进

○教李曙书曰,宁考宗庙飨之,聿修陞祔之缛礼,惟卿社稷臣也,庸举元祀之彝章。询谋既同,予志先定,载惟忠义之素性,兼以魁杰之奇才。却谷诗书,初不让于儒雅,寇恂文武,早见许于风尘。逮三纲既斁之时,有万死不顾之志,桓关山之旧奋义,实出肺肝,霍子孟之定谋,允为宗社。知天命已去于昌邑,忍使颠𬯀,见天心咸属于代工,愿戴明圣。敢镇上流之畿辅,要借外镇之形便,周大尉之掌兵,一军欲跃,李多祚之入苑,双阙□□,日光□东朝复揭,缺数行我国得至今日,论其功不下古人,诸葛鞠躬,方拟□步于五丈,伏波举足,竟至裹革于一朝。昔我先王,言必为之涕泣,惟予小子,念岂忽于褒嘉?属玆丧毕于三年,方将吉禘于七庙。股肱心膂,顾终始之罔愆,死生幽明,岂宠遇之或间?霍、邓功大,配世祖之蒸尝,房、杜勋高,与昭陵之禴祀。博稽往牒,已有成规。於戏,笃棐之功难忘,终享之典为盛。无疆惟恤,予常凛若渊冰,不昧者存,卿其祐我邦国,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应蓍制进

7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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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启远。左承旨兪榥。右承旨吴挺一。左副承旨严鼎耉坐直。右副承旨南翧坐直。同副承旨金应祖。注书卢亨夏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宇亨仕直。事变假注书闵维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吴挺一启曰,来初十日国忌,明日斋戒,□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南翧,以礼曹言启曰,守令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过国忌后为之。政院,大殿问安。传曰,知道。

○吴挺一启曰,史官不备,前所未有,今日称病不进,请推考。传曰,允。

○药房,慈殿问安。答曰,知道。大殿问安。答曰,知道。缺数行然后可以议药,敢禀。传曰,症候言于医官矣事,传教矣。即以下医官之教,议于柳后圣、郑后启及诸御医,则皆以为膈间有痰候,唾痰则其色青黄,兼有咳嗽者,痰火为本症,时当暑热,不无热变痰色,兼致咳嗽之患,先以回春方二陈汤,加桑白皮七分,黄连姜汁炒五分,五贴进御宜当云。依此剂入乎,敢启。传曰,依启。

○南翧,以吏曹言启曰,别岁抄为之事,命下矣,永不叙用,准期不叙,灾伤罢职,褒贬居中居下,亦依前并为书入乎?敢禀。传曰,允。

○执义权堣,掌令柳道三、尹鏶,持平洪𬭼、洪重普启曰,臣等以□阳事,累日论列,尚未蒙允,臣等窃惑焉。南阳、畿辅饶邑,一入于武人之手,而荡□无形,已到十地头,年年不暇,专事肥己,辇输之无忌,推奴征债,闾阎不□其扰,苛敛巧取,公私为之耗伤,以至今日而极矣。其中有若李大根、洪世虎辈,尤其藉藉于人口,而幸免评弹者也。若不变通而交差,使反其前习,革其旧迹,疲民何由而复见苏息,弊政何由而更就头緖?臣等所以至此论执,必欲差送文官者,意非偶然,请勿留难,新除授县监郑好臣,改差,以曾经台侍有风力人,各别择送。答曰,论执至此,依启。

○吴挺一,以礼曹言启曰,三年制毕,祔庙礼成之后,自上当展谒于文庙,礼毕,例有取人之举,而八月则非但大礼重叠,知委八道,外方武士,咸集京中,初试之取,势未及周旋,以九月望间推择,而武科日则令兵曹亦为择日,何如?传曰,依启。

○吴挺一,以礼曹言启曰,科场故儒生辈之能一遵见样,稍稍□甚至务胜禁令□而不行,此儒臣之所以陈达,圣上之欲为严禁者也。目今监试覆试,只隔旬日,举子等,若只闻朝家严禁之新令,无明白定式,则莫适所从,必有参差不齐之患。令该曹,觅得广可以连二幅书具篇,厚可以至内外不相映者四张,自本曹踏印,分送于四馆所及试官所,使之一一比较纸品,稍胜见样者,切勿许踏印,或有冒禁幸参者,一依事目施行,何如?传曰,依允,见样纸,非过厚者,用意择送,俾无见样纸过好之谤。

○以刑曹全南监司启本,场屋作变人摘发事,及承服贼人丁福依法处断事粘目,传于南翧曰,此公事二张,换粘无疑,还出给,使之改入。

○吴挺一,以礼曹言启曰,自祖宗朝以来,国有庆礼,必设科取人者,盖与八方同庆之义也。今此仁祖大王祔庙,中宗大王世室,王后追上徽号,王大妃上尊号,王妃册礼,王世子冠礼、册礼,通为七庆,而乱后文书荡失,前后庆科,讹未能遍考。以其见于登科录者言之,庚戌年宣祖大王祔庙,废世子册封、入学、冠礼合四庆,设六百别试,初场论、表,终场策文,咸集京师,分三所,各取二百人,除讲经试取。乙亥年仁穆王后祔庙,元宗大王祔庙,成宗大王世室合四庆,设增广别试,癸酉年则以元宗大王追崇一庆,亦设增广。王大妃上尊号,王后上徽号,已往庆科名目中,无见出之处,未知其故。今则此二庆之外,又有五庆,皆以为依己亥年,当设增广别试云,或以为前头王世子嘉礼之后,亦当有别试,科举重叠,今依庚戌年,设别试为便云,而莫重科举一事,该曹不擅定,依大臣□定,何如?传曰,依为之。烬馀

○工曹判书臣李厚源疏曰,伏以,内局,是调和御药之地,刑官不得兼莅,臣方忝提举之任,则所带知义禁,宜即辞递。大礼之前,不敢尘渎,因仍久冒,尤极未安,亟令该曹照例处置,不胜幸甚。取进止。启下吏曹。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内局提调,兼带禁府,自前有例,其所应递,与刑曹之官有异,有难轻许,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

○兼兵曹判书具仁垕上疏,伏以,蝼蚁之臣,猥蒙忌,冒死陈渎,祈递免,而圣批不许,反下温谕,感激惊惶,罔知攸措。夫以司马、大将两任之重,及才焉之不以望实之俱微,并置不论,而当太平无事之时,古之精神气力,超群拔俗之人,虽在闲官庶僚者,若年过七十,则致还职事者,意非偶也。况本兵,非精神凋耗者之所可任训焉,非气力衰败者之所能当,而今之时势,必非太平之比,则事机之重,军□,比平时为何如哉?臣少壮之日,不及凡人,而乃□日一不堪之两剧地,其势决不可也,臣□分义之至严,圣恩之至渥,哉?臣若有一毫补益之路,则鞠躬报死□臣之衰耄之状,岁后不同,伤败之症,去而渐甚,大庭贺班未得参,此后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虽至意,速出行公。

○同副承旨金应祖上疏,伏以,臣山溪𫘤汉,本无加以犬马之齿,已迫七十,精力已耗,视听盲聋,种种症病。又以侵甚,特一不葬之尸,其不合近密之地,不堪夙夜之务,非但自知甚明,于人亦所嗤点,徒以感谢震越于异恩之下,黾勉叨冒,以死自期。顷于肃宁殿陪祭之日,重得暑症,乍作乍歇,及至再昨,太庙大礼未罢,窒塞眩晕,面无人色,几至仆地者数矣。扈驾还宫之后,昏倒直中,不省人事,添得偏头之痛,自右耳至右额,如以铁椎捶碎,气息奄奄,若不保朝夕,到此地头,身[臣]实不知所以自处也。身[臣]之病势危极之状,实同僚之所共知,何敢一毫饰辞天地父母之下哉?伏乞圣明,亟赐递斥,以便公事[公私],不胜幸甚,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恳。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7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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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启远。左承旨兪榥坐直。右承旨吴挺一。左副承旨严鼎耉坐直。右副承旨南翧。同副承旨金应祖。注书卢夏亨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宇亨仕直。事变假注书闵维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流星出胃星下,入屡星上,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白。

○下直守令,铁原府使许穑,怀德县监赵沃,助罗万户朱瓘,金甲岛万户陈,万户金义忠,怀仁县监崔橹。

○药房,慈殿问安。答曰,知道。

○吴挺一启曰,此违格上言三十五张还入,启字爻周之意,敢启。传曰,此四张仍。

○吴挺一启曰,右相箚子到政院,以斋戒留院,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严鼎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二房监造官洪锡龟,肿病极重,不能堪任,再度改差,其代承文院博士姜裕后,差间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严鼎耉,以备边使司言启曰,中江开市,八月十五日,当为设行,两西及开城府商贾,豫为整齐,优赍物货,及期入送,俾无埋没之弊事,两西监司及开城留守处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

○严鼎耉,以兵曹言启曰,以礼曹启辞,谒圣文武初试,令兵曹择日举行事。传曰,依启事,命下矣。初试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八月二十四日为吉云,以此意知会八方,使之及期咸集,何如?传曰,允。

○严鼎耉,以刑曹言启曰,以全南监司启本,场屋作变人摘发事,及承服贼人丁福依法处置事粘目,传曰,此公事二张,换粘还出给,使之改入事,传教矣。昨日开坐于半月词讼纷纭,文案浩繁,匆扰之中,不觉换粘,今年[承]下教,不胜惶恐云,公事改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严鼎耉,以兵曹言启曰,五间水口入直部将手本内,铁箭门及索铁等物,今此霖雨颓落云。不小城门,不可不急速修改,故即令缮工监役军调发,自今日修改事,分付,而莫重之事,不可徒委于监役,本曹郞厅及户、工曹郞厅,发遣摘奸,仍为监董bb即b刻修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严鼎耉,以敦宁府言启曰,本府族谱文书,经乱荡失,戊子年,入启修正矣。今番式年,更宜修正,而依前规设厅举行,凡所节目,磨炼施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吴挺一曰,今此长陵,有自愿守陵人云,□于其时,守陵使之考例施赏。

○崇政大夫行议政府左参赞青松君臣沈詻,诚惶诚恐谨百拜上言于主上殿下。伏以,臣衰朽馀喘,尚存一缕,当圣孝不匮,大礼克终之日,叨冒都监堂上之礼,区区犬马之忱,悲庆交至,不敢言病,黾勉随参,而几至颠仆者数矣。自肃宁殿奉扈神辇,趋入庙门之际,气息欲尽,呼吸不通,仅至达晓,升祔礼毕之后,担扶出来,不省人事,问安随贺陈贺之班,俱不得参,臣之罪戾,固无所逃。而痰热上塞,水勺不入,骨节疼痛,不能转身,朝夕之间,势将溘然,奄奄垂死之中,尤有所惶闷者。前头册书诸都监事务,亦方紧急,而臣因添[忝]提调之任,无□就列之望,岂容虚席苟充,以误国事,以重臣罪乎?伏乞圣慈,特垂烛幽之鉴,亟许递改臣本职兼带都监堂上,使臣庶免愧惧,少延晷刻,则实是天地之恩,千万幸甚。

○吏曹启目。答曰,省疏具悉。烬馀

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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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启远。左承旨兪榥。右承旨吴挺一坐直。左副承旨严鼎耉。右副承旨南翧坐直。同副承旨金应祖。注书卢亨夏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宇亨。事变假注书闵维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巳时,月晕。

○下直守令,海南县监柳斐然。

○药房,慈殿问安。答曰,知道。□之气,痰候颇盛矣。近因服药,已似减歇,今后勿为问安。

○吴挺一启曰,明日专经文臣殿讲,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吴挺一启曰,明日文臣殿讲,命官,何大臣进去?敢禀。传曰,领相进去。

○吴挺一,以礼曹言启曰,缺数行且闻轮讲设立本意,非如轮次升补逐年试取之比,□初试之后,虑其有人材之见屈,趁覆试前,一番试讲,许赴覆试云,而此□文所载之事,今日启辞中混书轮次之类,亦依前试讲,许赴覆试,何如?传曰,前后之许不许,殊涉颠倒,况此等事,未详颠末,有难强批,后日经筵时,本曹判书入侍,详细敷奏定夺,可也。

○吴挺一,以观象提调臣吕尔征言启曰,臣带同诸地官,驰道山陵龙脉采银处,审察形止,令画员图形,地官各陈所见,俱书别单,并其图形以入矣。旧穴今虽停废,后必复开,新穴稍远,世久广凿,则终亦侵犯龙脉。故自脊上至银穴,尺量四十步,两处立标,分付本官,使之塡塞旧穴。且于立标处,筑土为墩阜,其上植木□以为永久禁标之地,而植木种□以为永久禁标之地,而不无稽缓之弊。令该曹行会本道监司,申饬本官,依此举行,何如?传曰,依启。

○吴挺一,以兵曹言启曰,以礼曹启辞,今此上尊号册礼时,有方物物膳封进之举,一如冬至,则御乘进上马,亦在其中,依前捉马封进之意,敢启。传曰,弊实不赀,勿令封进。

○吴挺一,以礼曹言启曰,凡升补、轮次、轮讲之规,例于每年岁末磨勘,京外公都会,亦于每年六月内毕试,则今此辛卯式年监试覆试,虽缘国家多事,退行今秋,乃今年已行之科也。今年京外公都会、升补、轮次、轮讲等,法当许赴于后式年,而今式年则不可许赴,殿讲亦然。且式年陈试,则许赴于式年,增广陈试,则许赴于增广,不可混同换赴。相臣之意亦如此,今后依此定式,遵行,何如?传曰,允。

○严鼎耉,以都摠府言启曰,□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缺数字烬馀

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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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启远呈辞。左承旨兪榥式暇。右承旨吴挺一。左副承旨严鼎耉坐直。右副承旨南翧坐直。同副承旨金应祖。注书卢亨夏一员未差。假注书朴承休仕直。事变假注书闵维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开城留守申翊全。

○吴挺一启曰,假注书金宇亨,察任已久,自数三日前,重得暑痢,症势苦剧,委顿不省事,决难仍察。其代他假注书差出,而必以可堪之人,各别择差,勿令数递,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朴承休。

○吴挺一启曰,今日殿讲罢后,当为改政[开政],而都承旨臣赵启远,左承旨臣兪榥,母忌,右承旨臣吴挺一,吏批启曰,政厅,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吏、兵批。

○有政。吏批,判书林坛进,参判崔惠吉进,左副承旨严鼎耉进,参议赵寿益进,兵批,判书具仁垕上疏,参判□景宪[李景宪]病,参议安献征病,参知尹绛进,左副承旨严鼎耉进。

○吏批启曰,庆尚监司,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同道守令可合人,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玉堂、春坊阙员,今番差出,而无故拟望之人乏少,相避、时推人员,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新除授江华经历徐元履,呈状于政厅曰,本职除授之初,重患暑症,过五六日,少得差歇,始为肃谢,而数年前,重患内伤外感之症,转成气疟,弥留经岁,因此积伤澌败,长在床席,精神凋丧,筋力摧残,寻常人事上酬酢,亦不得如意。江都是何等重地,经历为任,又非闲漫,枯槁形骸,气息如缕,万无堪当之望,从速入启处置,以便公事云云。徐元履病势,果如状辞,则依愿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飞卿为承文副正,竣为实录兼春秋,张应一为弘文馆副修撰,郑攸为副应教,柳淰为庆尚监司,李晩荣为江陵府使,金宗一为三陟府使,金宇玄为襄阳府使,沈玖为南阳县监,吴竣为右参赞,朴遾为兼知经筵,曺行立为军器佥正,赵克善为江华经历,南龙翼为监察,兪命夔为孝陵参奉,李端相为兼说书,赵珩为辅德,徐必远、柳箎为副司果,李光俊为副司勇,宋文徽为同知。

○吴挺一,以礼曹言启曰,传曰,今此长陵,有自愿守陵人云,问于其时守陵官,使之考例施赏事,传教矣。问于守陵官则以为,前佥使郑大鹫,自国葬后来在陵所,今年三年,因病致死,河阳幼学张汉淮,自五月来自陵所,大祥后还归,敦宁府奴国恤初,与陵官同处阙内,仍过三年,为国之诚,诚为可嘉,而施赏一事,第闻守陵官之言,所谓李明好之父友仁烈王后国恤时,三年于陵所,以此免贱云,而且闻□州私奴黄戊辰者,自懿仁王后之丧,每当国恤,必服衰居庐,以此免贱,至于旌闾,而今番国葬时,戊辰,以九十人,来哭于陵所,此则臣遾之所目见也。以此观之,公私贱之免贱,明有可据,保人御营军,则似当免其军役,而至于幼学、良人,别无可施之赏,依忠臣、孝子例,量宜给复,且给影职帖,亦似宜当。且郑大鹫,久在陵下,因病殒命,尤为矜恻。令本道恤其家属,题给米布,以示嘉愍之意,何如?传曰,依启。

○吴挺一,以吏曹言启曰,东莱府使有阙,依近例,令备边司议荐,何如?传曰,允。

○以式年监试覆试,《小学》□礼考讲试官望,传于南翧曰,以有名称。

○备忘记,文臣殿讲居首,注书卢亨夏,学谕□□□各半熟马一匹赐给,不参者及不通者,并考例□之。

○备忘记,成𬬩所为,极为骇愕。塞下残薄,边倅皆怀此计,则将无以号令,罢黜后,依边将厌惮例,本处准期充军,俾杜此弊。

○以奉常奉事张俊南六月朔篆文科次,传于南翧曰,此人篆字,颇为致虑精熟,极为可嘉。特赐儿马一匹,以为劝奖之地。

○南翧启曰,即见黄海兵使具义俊船税查核状启,则张排粘付处,不书五字,不为着名,虽[殊]无敬谨详察之意,请具义俊推考。传曰,允。

○吴挺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敢禀。传曰,只昼、夕讲。

○兵曹判书具仁垕上疏曰,伏以,无似小臣,猥将危悃,再渎宸严,而不惟不□,反下温旨,慰谕丁宁,奉读未半,感激之极。臣于国家,休戚是同,一脉未绝之前,惟以齿将迫八旬,躯壳虽存,精神已耗,气都不省记。此是老人之常事,而又年前缠身,药饵为料,呻吟度日,寻常职事,亦难支当。况臣所带□任,是何等重地,而贪恋荣宠,冒居经年,而不知解也哉?当初叨授之日,国家多事,百僚骏奔,揆诸分义,不敢言私,而危衷所迫,冒死略陈,竟未得请,强勉出谢,闷默随波,以至今日者,拘于时势之不获已也。臣之贱疾,日益危痼,供职无望,臣之职任,俱是主兵剧务,而一日旷废,为患不些,微臣获戾,顾不可论,其于国事之偾败何?此臣之所以累度哀吁而不知止者也,亦岂有他意于其间哉?伏乞圣慈,怜察微衷,将臣本职及兼带,亟许递免,公事[公私]幸甚。臣无任惶恐闷蹙之地,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至恳。此时此任,舍卿其谁?卿无辞退之义,速出行公,以副至意。

留守李曼上疏曰,伏以,臣封章辞职,至于再三,臣之诚竭矣,臣之辞罄矣。且臣伏睹圣批,温谕丁宁,不啻慈母之诏赤子,仰惟圣明,有以洞烛臣之衷肠,虽有一二微细,未尽暴白者,固不足以更溷天听,而第臣逋慢之罪,蹙迫之势,又有不容闷默者,安得不冒死自列乎?臣于罪累之馀,荐蒙宠擢,才免藩臬之寄,复叨居守之任,非臣糜粉所以仰报,而敢将私恳,再蕲递免,有若忘恩自便者然,臣之罪一也。当此艰虞之日,保障重务,缘臣旷废,而负罪之臣,抱病穷乡,迟回不进,已逾月矣,臣之罪二也。臣于前月初四日,添授本职,而十二日,监司传关始到,十六日,拜疏送上,而今月初五日,监司始传圣批。臣于此际,不但贱疾之重,未见传谕之前,势难轻先发行,既陪祭,又未及祔庙大礼,臣子分义之狼狈,愈往愈甚,天地虽广而迨无职,非所敢望也。圣批以为道路之言,勿为于病伏屏伏之中,虽未详物议之如何,而古人有言曰,不见其形,愿察其影,臣窃想群非众谤,不但道路之言而已也。臣虽顽昧,岂宜从他笑骂,知进而不知退乎?使臣冒进而有一毫裨补,则死犹不敢避也。讥诮评弹,不足以为臣辱,而自古及今,安有如此,能效微身者哉?顾臣上无裨补,下速评谤,而徒自伤廉耻玷名器而已,则并与其区区所守而失之,何有于报答鸿恩之万一乎?虽然,前后恩眷,俱出分外,而为臣子者,偃卧其家,每以文字呼吁,则其于分义,亦所未安。玆敢力疾冒耻,担载上来,而臣之微悃,不过一谢恩命,乞身而退而已。非谓旧谤可弛,新宠可承也。况臣宿患踵胀之症,日渐沈至委顿床席,而精神筋力,耗蔽已尽,茫然不能自振,加以元真既败,百疾交侵,伏枕静室,犹不能自保朝夕,剸烦任重,决非所堪。伏乞圣慈,天地父母,察臣闷迫之情,怜臣狼狈之势,递臣之职,治臣之罪,使臣上不至玷辱名器,下不至丧失廉耻,获全危喘于雨露生成之中,公私幸甚,冒渎宸严。臣不胜战灼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

○大司谏金益熙上疏曰,伏以,臣以无似,叨蒙误恩,待罪言地,随事论列,乃其职耳。山林川泽□之弊,始于郊外,遍于畿□实为王政之大庇,故迺于榻外有所陈达,而是泛言弊端而已,初无一毫指斥相臣之疏矣。即见相臣之箚本,至以受人侵侮为辞,然惊叹也。臣之所论虚实与言之罪既以安微分。臣无任悚缩恳祈之至,谨昧死以闻。烬馀

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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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启远呈辞。左承旨兪榥。右承旨吴挺一。左副承旨严鼎耉。右副承旨南翧坐直。同副承旨金应祖坐直。注书卢亨夏一员未差。假注书朴承休仕直。事变假注书闵维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严鼎耉,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原昌君玖,以司饔院提调,监膳后砂器捧上事,除标信司饔院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传于吴挺一曰,言于该曹,使之常参仪注磨炼入之。

○传于严鼎耉曰,下直守令引见。

○槐山郡守尹安基引见后,承旨吴挺一启曰,入侍时,不敢当前拜,礼也,而今臣久不入侍,未免失礼之罪。上曰,勿待罪。

○答前守门将吴时说疏曰,缺二行皆缓缓出入,今后各别申饬,俾无如此之习。

○尹顺之呈辞单子。传于吴挺一曰,宰臣呈辞,似不当,不可轻毁,还出给。

○金应祖,以礼曹言启曰,前头王世子冠礼、嘉礼日期不远,而经乱以后,都监誊录,比为散失,都监差备各样仪物,无凭可考。江华史库,发遣史官,誊录取来,何如?传曰,允。

○南翧,以兵曹言启曰,当日幼学李廷俊称名人,自宣bb仁b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许稑,常时不能禁断,以致阑入,亦为非矣。请推考。传曰,允。

○金应祖,以奉常寺提调言启曰,本寺乃祭享重地,奴婢等,不为轻许免贱免役者,盖以寺中使唤切急,常有不足之患故也。寺奴韩奉龙,才属宗庙首仆,姜命龙,以长陵各色掌,依承传限己身免役矣。今又高永鹘、孙成南等,或以长陵各色掌,或以首仆,当为己身免役,而两人自称良役,高永鹘妻寺婢兰孙,成男女婿寺奴姜命伊,欲为代免役。当身,应在免役中,则犹或依他施行,此则渠身,非无可施之赏,移施于妻与女婿,非但事体未稳,此路一开,后弊难防,本寺数小奴婢,渐至消耗,祭享重地,极为可虑。孙成男、高永鹘等代免役事,勿施,何如?传曰,自古流来之规,勿施不可矣。

○昼讲入侍,特进官许积,同知事赵锡胤,参赞官吴挺一,侍读官蔡忠元,检讨官丁彦璧,记事官睦来善、李程,假注书朴承休,上读前受《书传》咸有一德,自篇题,止在德故也。蔡忠元进讲,自今嗣王,止此为精密,上受读一遍。忠元曰,此时太甲,即位未久,故曰,终始惟一,左右辅弼,必惟其人,故曰,惟其人,不曰君而曰德者,有厥德然后,乃可为君也。上曰,人君每以善恶难辨为虑,故曰,其难其慎。对曰,此言最为明白也。又曰,博而归之于不一之善,约而会之于至一之理,当与虞书圣贤千言万语,皆生于精一之理,此外更无他道归于精也。上曰,协于克一之一字,与乎锡同,凡道理有一介善理若始则一矣。挺一曰,注有一者,齐也。上曰,此万殊之本彦璧曰,精一及一德之一,皆此也。实一贯之一同。锡胤曰,此时太甲新服厥命一初,今上亦须新之语虽不同,言则无异,所谓日新者,极为切实。凡人之心,若有间断,则不可谓之善,必须如一,然后乃可有为也。上曰,为上为德之理,更言之,可也。忠元对曰,事上以忠,是乃为德也。上曰,不然则虽为上,非为德也,虽为下,非为民也。忠元曰,此二语,真的论也。讲毕,许积启曰,奴婢事,虽掌隶院所掌,刑曹亦可与知,漏落奴婢七口陈告者,免贱事,已为议大臣定夺,而然有势者为之,无势者不能,而陈告之人,皆许免贱,故官奴婢,渐至耗损,宜有变通之事。既往免贱者,虽不可还贱,此后官奴婢陈告者,奴婢之路,防塞禁断,必官奴婢,陈告官奴婢,寺奴婢,寺奴婢,然后方许免贱,似合事宜。上曰,此言是矣,此非大段变更之事,依所启举行,可也。又启曰,顷见宣惠厅文书,则沈阳入去宰臣,多贷用本厅银子,其后或有身死者,至如相臣,亦在其中,督捧难便,合有变通之举。上曰,国家不幸,已有此举,既知之后,岂可必捧?弃之可也。又启曰,药材非臣所掌,而典医监,自乱后,不给唐材之价,而上司捧用如故,下人自备以纳云。宜有禁断之事,惠民署亦然,五上司下人,口传以捧,其弊极矣。上曰,曾见乱后,则唐材不为捧用,今何如是耶?对曰,传之后,亦有如此重治,何如?上曰,药材之用,虽出于病患之切迫,岂有如是滥捧乎?口传捧用,尤为不当,依启禁断,可也。赵锡胤启曰,近来天灾极矣,惕念之事,虽似多矣,以臣愚见,别无缺二行上曰,何以则振作有所为也?对曰,自上臣僚奉而行之,宁有不可为之事,变不虚生,若视以寻常,置之相忘,则安有可为之理?尤为切急者,民生可虑,救之当如救焚拯溺,外国之事,虽无可奈,我国之民,岂可置而不念乎?脱有缓急,何以为之?事去之后,尚谁咎哉?上曰,民弊之中,何事当先?对曰,臣曾上疏略陈,而无所可否,事事如此,则久远之意安在?上曰,各司未及举行之耳。对曰,李友宾之事,此非难事,而亦不能行之,反下未安之教,臣诚惶恐,即欲退去,而所干非细,不能决耳。上曰,知其如是,故减等定配耳。积进曰,赵锡胤上疏回启,臣所为也,岂有为友宾地,而无忌惮之理?非徒小臣惶恐,圣上待下之道,岂宜如是薄也?锡胤曰,内司之弊,近来极矣,惟是压公者罪之,内司见属者,终无科罪之事,故致有难救之弊也。上曰,顷因谏臣所明,有所缺二字大槪不须多言,内司可去则去之,不可去则置之,可也,岂宜一向非之乎?先有所疑,故每有此弊,自古有之之事,不能猝废,自今论事之际,平心徐究,则可以上下无疑阻之弊。对曰,虽不可废之,使无大段弊事,庶乎可矣。上曰,误陈告者罪之,则可无此弊矣。锡胤又启曰,近来奢侈之风极矣,自上已过三年,必须躬率然后,乃可化俗,物价腾踊,亦由于此,又思大布大帛之事,可也。臣闻都监炮手头巾等物,自上有必使鲜明之教云,何必如此乎?上曰,此言曾所未闻之事也。顷者马兵,有不为红缨者,使之为之耳,必以是有此言矣。对曰,自上先之,则可以收效,至于国婚之时,亦宜务从俭约,则庶见草偃之化,及此时收拾人心,振起国纲,则臣民幸甚。皆退出。

○金应祖,以尊崇都监言启曰,以左参赞沈詻上疏,吏曹回启内,都提调都监覆启处置事启下矣。沈詻老病缺二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考例处之事,命下矣,使之考出前例,朝讲无台谏则不得为之云,敢禀。传曰,知道。昼讲为之。

○掌令尹鏶启曰,臣素性蒙昧,无所通晓,顷忝言地,摘植[摘埴]而行,无一事之可观,圣明之所洞烛也。顷于故相尹昉谥号署出之日,臣亦同参,以为尹昉本以世臣,有韦平之辈,得敦厚之名,虽其末节,多有可议之迹,而太常既议之,儒臣既定之,谏院已出之,臣意谓其物议既允,而循名矣,岂料平驳之举,复出于玉堂哉?呜呼,谥议之多端,其来盖久,公叔之得惠贞,孔圉之得文子,王俭之平头宪事,明朝李东阳为文正,当时或发于慨叹,或嫌其过抑,则其是非之难定,岂独今日而然,亦岂独何萧数人而已乎?以此观之,则苟非清明劲直者,有难容议,况今世道多岐,论议之不一者乎?况如臣愚昧疲软之所万万不逮者乎?既被儒臣之显斥,何敢一刻苟冒?请亟递臣职。答曰,勿辞。

○大司谏金□□启曰,愚昧如臣,久叨匪据,发言处事,动生疮疣,陈情请急之章才下,而玉堂风浪骤起,抨弹猝至,愚臣惶惑,不知所言。□易名之典,儒臣议定,庙堂审署,该曹启下,经几官司,送于台谏,有不可容易是非,而驳正已定谥,又是癸亥后所未闻,故臣等意见,不能到焉。此所以独被寒心峻斥欤,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司谏李晳,献纳柳俊昌启曰,臣等俱以无状,待罪言责,丝毫无补,渎扰是事,诚极惶悚,无地自容。顷日之坐,故相臣尹昉谥号,自该曹来到,臣等亦疑其未为洽当,而既经玉堂太常之议定,则纪实易名,必有所见,相议署出矣。今见玉堂箚辞,不胜瞿然之至,臣等不能详究,谥例署经,坐被玉堂之斥,何敢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等之罪。答曰,勿辞。

○执义权惕,持平洪𬭼启曰,顷日□府之坐,故相臣尹昉谥号来到,臣等之意以为,既经有不可容易是非,故相议署出矣,暇不参其坐,而凡事是非,所见不一,则论议初两司署经之后,臣既无别样意见,则及今臣何敢自独不参于署经,而晏然处置同僚乎?臣之庸陋,有所短长,到□益著,尤不可一刻仍冒言地,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应教臣李海昌,校理臣李应蓍,副校理臣蔡忠元,修撰臣吴挺纬,副修撰臣丁彦璧等箚子,伏以,谥者行之迹也,褒不可过扬,贬不可过抑,必须纪当日之实,垂不易之名,而古道不复,公议扫地,反以纪实之典,徒为溢美之资,识者已窃叹矣。故相臣尹昉,以先朝宿望,癸亥反正之后,首膺公辅之任,而末年江都之事,罪关宗社,至今国言齐愤,昉之得谥文翼,此臣等之所未晓也。当贬反褒,滥得美谥,则公议已矣,谥法安在,谥状之中,既多可验文字,议谥儒臣,皆蒙斥逐,则所当还给谥状于本家子弟,使之改撰,而更□有司,从实议谥,可也。仍存付标之文,不改溢之谥,则后世孰知公议之至严乎?且我朝以文翼为谥者,故相臣郑光弼、李德馨等是也。殿下若以此数臣,比而观之,则文翼之不当加于尹昉,不待辨而知也。昔萧瑀,唐太宗之名臣,而以狷介寡合,谥以贞褊,何曾,亦晋之良臣,以日食万钱,谥以缪丑,古之谥法,若是其严,公议所在,有不可以少沮也。谥号之必为署经于两司者,所以重其事也,而循例以出,视若当得美谥者然,亦可寒心。伏愿殿下,详究终始,明而察之,亟命还收前谥,使之改议,不令名与实爽,则公议可伸,谥法可正矣。答曰,省箚具悉。既已议定之事,到今追改,得无不可乎?勿为烦渎。

○册礼都监启曰,王世子册礼吉日不远,玉印亦当预为书篆,而工曹判书吕尔征,已往书篆,非止一再,而年老眼暗,不可有独贤之□,

○校理李正英,权知校书副正字洪锡龟,此两人并以预差差出,使之出入,以缺数行臣亦同参矣。臣伏见玉堂箚辞,以循例重加诋敢晏然在职,即当与同僚母,自数日之前,添得胸腹之痛,痰热俱上,气息奄奄,□子至情,决难晷刻离侧,不得不冒万死仰渎于天地父母之下。伏乞圣慈,谅此情势,亟许递免,以便公私。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烬馀

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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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启远呈辞。左承旨兪榥。右承旨吴挺一。左副承旨严鼎耉坐直。右副承旨南翧。同副承旨金应祖坐直。注书卢亨夏一员未差。假注书朴承休仕直。事变假注书闵维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夕讲。

○严鼎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南翧,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府申景琥,以轮台武臣堂上,除标信,夕讲入侍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李时白,提调臣李厚源,左副承旨臣严鼎耉启曰,霪霖才□,老炎尚酷,伏未审日间圣候,何如?慈殿所进陈汤,五贴进御矣,今日详知。缺数行

○药房再启曰,伏承下医官之教,慈殿咳嗽亦减,臣等不胜喜幸之地。但汤药中厌苦,更议他药事,命下矣。即与柳后圣、郑后启等诸御医,反复相议,则比以为回春方二陈汤外,更无相当之剂。此药仍为连进后,方可收效,加入桑白皮、黄连及引□姜汁竹沥并减去,而木香则不但元方,乃是紧材,难以减去,不为作末,锉入贴内宜当云。此药五贴,加剂以入,何如?答曰,依启。

○传曰,大臣及备局堂上引见。

○掌令柳道三启曰,故相臣尹昉之晩节颠踬,得罪公论,则国人之在耳目,圣明之所洞烛,今不须更陈,而若使公论,一脉不泯,则初岂有请谥之举哉?玉堂,公论之所在,而到今追发,辞甚严截,两司之无公论,著矣。臣于本府署谥之日,适然私暇,虽不得同参为寂寂,已过累日,谏官当先之论,先发于儒臣,惟当自劾之不暇,何敢晏然仍冒,处置多官乎?昨因日暮,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南翧启曰,备局引见时,三司长官,当为入侍,而司谏金益熙,避嫌退待,不得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掌令柳道三,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严鼎耉启曰,备局引见时,大司宪尹顺之,以病不进,敢启。传曰,知道。

○南翧启曰,宪府全数避嫌退待,尹顺之上疏,今日以监察为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应祖,以吏曹言启曰,录都目政事,何以为之?敢禀。

○下直,蔚山府使金厦梁,豆毛浦万户吴屿,群山万户李义贤。

○大臣备局引见,罢出时,上命承旨曰,右相,遣内医看病。

○昼讲入侍,知事朴遾,特进官李浣,参赞官李之恒、南翧,检讨官丁彦璧,记事官睦来善、李程,假注书朴承休,武臣金逷。上读前《书传咸有一德》篇,自今嗣王,止此为精密一遍。之恒进讲,俾万□同一揆也。上□而□之一遍,论难既毕。朴遾启曰,臣前详问两南及关西物情,则外方科举设场子往赴,道里均一并定邻近数三邑,使之同力应办,而自监营触役其费,则试邑无偏苦之患,而举子亦便于往赴矣。上曰,然。又启曰,此系大段变通,令各道监司,访问便否,启闻后为之,如何?上曰,外方设场,为其便于本道,举子之赴举而或有远不能赴者,则外方设场之意,安在?此言是矣,依为之。李浣启曰,顷者庭试初试时,臣以试官进参矣,举子李弘一之呼诉请射也,不能详察,率尔许射,罪在臣等,至于书箭官,则待其字标之出给,只自箭而已。少无间预于其间,而金庆懋,枉被重律,充军于白马山城,事极冤抑矣。上曰,然则,令禁府详核元情公事,议启,可也。朴遾曰,金庆懋议启事,小臣亲承传教,而禁府规例,如议启照律等事,知事以下,不敢独为,必待判义禁出仕,然后为之。上曰,判义禁若呈辞,不得行公,何必等待其出乎?今后则照律定配等事,亦与诸堂上,必须相议为之,勿拘常规,议启,可也。

○金应祖,以礼曹言启曰,曹启辞,自祖宗朝以来,国有庆礼取人者,皆与八方同庆之意也。今此仁祖大王祔庙,中宗大王世室,仁烈王后追上徽号,王大妃上尊号,王妃册礼,王世子冠礼、册礼,通为七庆,而乱后文书荡失,前后庆科,虽未能遍考,以其见于登科录者言之,庚戌年宣祖大王祔庙,废世子册封、入学、冠礼合四庆,设六百别试,初场论、表,终场策问,咸聚京师,分三所各取二百人,除讲经试取。乙亥年仁穆王后祔庙,元宗大王祔庙,成宗大王世室合四庆,设增广别试。癸酉年则以元宗大王追崇一庆,亦设增广矣,王大妃上尊号,王后上徽号,已往庆科名目中,无见出之处,未知其故。今则此二庆之外,又有五庆,皆以为依乙亥年,当设增广别试云。或以为,前头王世子嘉礼之后,亦当有别试,科举重叠,今依庚戌年,设别试为便云,而莫重科举一事,轻易擅定,议大臣定夺,何如?传曰,允,科有庆事,则加数于大科之额,此岂以科举频数,有妨于士子之做工,而贻弊于外方之民也。我则例有增广,而宣祖大王祔庙时,又合他庆,为六百馆试,可援以为例者也,而四庆为增广,则今之七庆一增广,亦不足,何可列数庆事,而为科举之式乎?大举别试,广取人才,此则同庆于外方也。今年秋,设式年会试,又于八道,各设东堂监试之场,则日亦不足,而民力之劳费,亦甚不赀,秋间又有客行之来,则以今之时势物力,岂可不念及于此哉?近来士子,不能着实做工,而徒以科举之频,为幸参之计,业不专一,而心亦岐分,文章之盛,士习之正,渐不及于古,识者之论,皆以设科之频,为之害也。臣等之意,则自初不欲国家之设增广而为别试也,不敢以外议之鼓动,变其初心,伏惟上裁。左议政李时白,以为近来,国家多事,不能尽教育之方,而设科频数,只启幸门,士习之日就偸靡,文章渐不及古,率由于此,而国有大庆,必为设科,意非偶然。今于一庆四庆之时,亦设增广,则今合七庆,只设别试者,未知其可也,增广与别试,为科则一也,而以增广为重者,为其事而同其庆也。臣之愚意,依乙亥、癸酉年例,定夺施行,恐或宜矣,伏惟上裁。领中枢府事李敬舆,病不收议,领敦宁府事金尚宪,在外,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依领、右相议施行。

○以备边司东莱府使荐单子,传于南翧曰,以堂上官改荐。

○金应祖,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监试覆试录名官所报,《小学》《嘉礼[家礼]》考讲,时方设场,而新除授监察,时未署经,故不得开坐,科期只隔六日,势甚急迫,自本曹处置云。即今台谏皆有故,不得署经,依前例除署经进去,速为考讲,何如?传曰,允。

○金应祖,以内医提调言启曰,本院鍼医,在前则无直宿之规,自今年二月,仍传教,始为入直。此乃新设,故非但直宿之诸具,不为备给,使唤下人,亦无定给之事,不能措手令该曹依药房例备给,而水工一名,亦缺三行而未蒙允许,反有勿辞察职之教,臣诚既已因嫌,俱待物议,则臣何敢独为晏然?一刻诣阙下,欲为传启,则适值夕讲,政院称之以豫备不来不□待,此前后所未闻见之事,无非如臣无状,忝居台阁,不能规正,自致百司之怠慢,体面之亏损,臣罪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当该史官,推考。

○金应祖启曰,缊绎间,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又启,掌令柳道三,持平洪重普,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两司并引避退待,本馆当为处置,而时日进箚之员则嫌不敢处置,副提学李之恒,与台谏有相避。在外同僚校理李正英,新除授副应教郑攸,修撰张应一,并命牌招,使之处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以弘文馆草记,两司并引嫌退待,在外同僚,并命牌招,使之处置事,允下矣。今日日势已暮,明日待开门牌招,使之处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以持平洪重普避嫌,当该史官推考事命史官规例,上下番外,其馀史官,乃是豫备,而若无豫备各司兼春秋,豫备启下后,乃行史官之任矣。近日史官见存,只是三员,待教李端相,非但呈辞到院,除授兼设书[说书],时未肃拜,检阅睦来善、李程,以左、右史入侍经筵,故持平洪重普之来诣台厅也,以无豫备,不得出待为答矣。即有当该史官推考□命,史官中,无无故不来之员,兼春秋,亦无预备启下之人,推考传旨,何以为之?惶恐敢禀。且预备史官,既有公故,则所当以兼春秋,即为启下预备,而本馆下吏,慢不省察,以致如此,其为事状,殊极痛骇,请当该色吏,囚禁重治。传曰,知道。色吏囚置事,依启。

○夕讲入侍,特进官李澥,知事李厚源,参赞官金应祖,侍读官李天基,检讨官丁彦璧,记事官睦来善、李程,假注书朴承休,武臣申景琥。□天基进讲《大学》,自秦二世立,止不可以不察。上受而读之一遍,言无足可之言文以学术尤可缺三行高知胡亥为人,故出此言也。始皇胡亥诚可笑也。天基曰,人之昏愚,不必在于其质,岂质昏者也?其心既蔽,则虽易晓之事,亦不能辨,如丞相高之说,此岂全不知而言也?上曰,虽有所蔽,岂不知鹿马也?晋惠帝飮食寝具,皆非己出,而犹且知嵇侍中之节,由是言之,则胡亥之昏,甚于晋惠矣。讲论既毕,金应祖启曰,自上励精图治,留意于庶政,至于文教废弛,而一无申饬之事,诚可慨然。士子学问见识,皆从读书中出,而京中则虽所未知,外方则全无劝课之方,为士子者,惟务抄集为举业,不知读书之为何事矣。上曰,若然则人才何从而出?诚可寒心,当何而申饬乎?对曰,祖宗朝,以参下文官为各道大都护府教授,巡历所属,各官劝讲,都事春秋巡行,或课讲课制,监司亦于春秋,巡行而课讲课制矣,目今参下文官多积滞,依古例复设教授,使之劝课,何如?上曰,此其监司所当为,都事亦何所为而不为举行耶?复设事,令该曹议处,诸道监司处,为先申饬,可也。又启,孝子节妇褒奖之事,所以激劝人心也。近来纳马人及老人,皆加资,而孝子中,有赠职之命者,无职者则赠参奉,曾为参奉者则赠奉事,其于褒孝之道,似不然矣。上曰,此言似然矣。言于该曹,使之禀处,可也。

○大司宪尹顺之上疏曰,臣本空疏,幸遘嘉会,两朝隆渥,曲加翦拂,华除显擢,历敡殆遍,臣诚感泣,不知死所。顾臣才识庸下,无他报效,一息犹存,惟思尽职,才经草土,连管剧务,夙夜之任,风宪之职,前后忝窃,已及两年,强老奔走,颠赴是期,不幸险衅残喘,横厄方生,灾因祸遏,病压身命,人猜鬼嫉,理所必至。丐闲调治,计不获已,而时承给呈单,臣秪闻纶音,尤切惶缩,臣虽至缺三行乘虚迭攻,厄会叠发,以此病势量,决无供任之望。且臣区区狼败[狼狈]之状,不敢天听,而今臣踪迹,既同羊藩,揆臣情势,难着蛇睹圣批,以宰臣待臣,则虽无状,进退之间,亦当有廉隅。臣今承召命,不敢退伏,来诣阙下,而咫尺□门,亦不敢进入,呻病恋恩,有泪如泻。伏乞圣明,怜臣情势,将臣本职及兼带艺文馆提学同知经筵,并许递完[递免]。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江华留守李曼上疏曰,庸陋小臣,敢以私故,仰首哀号者三,臣罪万死。虽然,臣于初疏,备陈闷迫之势,而其中一款,于时议尤峻,而于臣心尤不安,臣请单举而索言之,以俟圣明之矜察焉。当初朝廷,以分罪罪臣,始既分其罪,则终当共其患,用舍荣辱,宜无不同,而厥后事有不如意者,敕中处置科,臣与卢协,独先蒙叙机关阖虽罪能与知,朝廷必欲奔走,敕中不许分罪叙,敕中先许收叙,宜乎形迹之嫌,使人狼败[狼狈]而不谅众口,乘时益张也。此臣所以重足胁息,乍前而后却者也。倘蒙圣上,谓臣罪有可恕,不欲终弃,则姑许臣退伏田庐,省愆调病,差迟岁月,同时被罪之人,同时任使,则群非众谤,庶乎少止,而微臣进退,有所据矣,臣不胜大愿。况臣之罪,不轻于卢协,而卢协之罪,不重于臣,问答详略,各有其由,而臣独欺天,偏蒙眷注,内省其私,不觉泚颡,臣何敢掩覆实状,糊涂苟容乎?臣本宗戚末属,滥沐两朝殊渥,当此艰危之日,报效一念,不后恒人,且自颠沛以来,受恩益厚,宠命再加,温谕累降,臣诚感激,□期縻粉,穷不足以为臣忧,死不足以为臣患,讥足以为臣辱。第臣所惜者,廉耻也,所重者,累殿下圣也。玆敢不避缺三行俟桑楡。答曰,省疏具悉。日者无非浮辞赘说,何必乃尔?宜遵前旨。烬馀

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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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启远未肃拜。左承旨兪榥呈辞。右承旨吴挺一。左副承旨严鼎耉。右副承旨南翧。同副承旨金应祖坐直。注书卢亨夏一员未差。假注书朴承休仕直。事变假注书闵维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吏曹参议赵寿益初度呈辞。入启。传曰,还出给。

○以今十三日昼讲时,特进官李浣所启,举行条件,传于南翧曰,照律定配等事,与诸堂上必须相议为之事,传教□漏添入,可也。

○弘文馆启曰,臣等以两司处置□召来□观两司避嫌之辞,则可避多同僚以下缺数行之人能独安于心乎?台相避外,并为牌招,传曰,允。

○金应祖,以工曹言启曰,社稷祭器摘奸奉审后,依宗庙例,一样改造事定夺,而有明年之教,则开春即时,所当举行,而敕行连仍,且祔庙都监及仪物造成之役,势难并设,待秋设局之意,更禀,允下矣。祔庙都监,今虽□罢,尊崇册礼两都监,今方开局,前头又有颁礼都监,则并设之难,犹夫前日,而莫重祭器改造之事,渐至延退,亦为未安。依前宗庙祭器铸成时例,别为设局,料理功役,及时改造,何如?答曰,事固然矣,而物力亦不可不虑,待明春设局,似当矣。

○又以户曹言启曰,曹判书臣元斗杓,方在呈告中,凡启下紧重公务,待判书出仕,相议回启之意,敢启,

○又以礼曹言启曰,大妃殿上尊号既称国王臣某奉册上言云,揆之情礼,亦似自上亲传于正副使,而考诸《五礼仪》上尊号一节,元无见出之处,且考甲子年仁穆王后尊崇誊录,亦无自上亲传册宝之礼,只曰正、副使请大妃殿,阁门外进入云。本曹不能无疑于其间,考见甲子年十月初七日《政院日记》,则亦有慈殿上尊号百官陈贺之语,而亦无自上亲临进册宝节目,然则正副使授册宝,于何□进入于大妃殿乎?此一节礼文誊录,既无可据,不可不预讲,而事之莫重,令该曹不敢臆定,议大臣定夺,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大妃殿上尊号受贺内外命妇时,大妃殿甲子年誊录,以具翟衣加首饰,缺数行尚衣院举行,何如?递差事,命下矣。所当两司多官,势未及来诣于未闭门之前,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翧,以义禁府言启曰,今七月十三日昼讲时,李浣所启,顷者庭试初试时,臣以试官进参矣,举子李弘一之呼诉请射也,不能详察,率尔许射,至于书箭官则待其字标之出给,自书箭而已。少无其间,而金庆懋,枉被重律,充军白马山城,事极冤抑矣。上曰,然则令禁府详核原情公事议启,可也事,传教矣。其时推案,详细参考,则举子李弘一,于一字之间十三人而再射,因其呼诉,不觉其叠射,而许令入射者,试官也。差备之官,宜若无罪,而若使呼名官,谓有不觉其名字叠出之失,则其时试所差备官,呼名官即书箭官云,而详闻武科规例,举子姓名于件记,而复书字标于箭,以给呼名官。以此推之,则庆懋亦难免叠射之罪,至于施以科场用情之律,则虽似过重,充军重罪,自下不敢轻议,并其元公事以入,伏候睿裁。传曰,分拣,只削职宜矣。

○正言李惟硕启曰,臣以草茅贱踪,愚陋无用,猥荷洪造,过蒙是何人,叨此异数?闻命震惊,义不俟驾,而至于六月十六日,秪受恩旨,十八日,猝得赤白痢,数夜之间,痛极危苦,日望少苏,及得造朝,陪伏庙庭,伏观盛礼,是臣区区之忱,而毒疾转加,愈往愈甚,不食十五日,朝暮日□病里回遑,罔知所为。至今月初二日,幸颠仆道路,不敢居家呈病调理寸之所进,及到闻庆,又阻霖雨,缺数行命,招问馆吏及四学昼则槪于各年,差出试官四员,每一巡试官一人制于四学,至其年终,磨勘报礼曹,许赴式年监试者,乃其规例也。上年六月,以姜与载、曺汉英、洪处大、赵复阳启下,洪处大则上年闰十一月,除授白川郡守,曺汉英、赵复阳则今年三月,被罪定配,姜与载则今年六月,除授善山府使之后,乃于同月,以金弘郁、李洪渊[李弘渊]、李梓、柳道三改启下,以至于今云。以此观之,则两年试官,虽有察任之久近,又不无已行试制之人,而今已经年,尚未毕试,则责有所归,前后启下试官八人,似当并为推考。且上春夏五朔,不为差出试官,则吏曹亦难免其责,当该官吏,并推考,何如?传曰,允。又启曰,以义禁府黄□判官李丕显等公事,传曰,传旨不接,续察处事,命下矣。考见沙馀良乃是非但此也之意,而用于承上文,以发下文□处者也。李丕显、吴继李等拿推之举,初以黄海监司状启及刑曹粘目而发,故推案头辞,首举状启及粘目而继发问目,李丕显之元情,是也,而吴继李之元情问目,则没其头辞,只曰传旨是白沙馀良,故文理果不接续矣。大槪李丕显、吴继李等拿推传旨,初捧于一丈,故两人捧招时,亦以一传旨为头辞,而吴继李则蒙上文,不为别作头辞,只发问目,有此文不接续之患,此本公事场规例,而推案文书详悉,后勿如是之义,分付,何如?传曰,知道。

○传于严鼎耉曰,政事,明日为之。

○南翧启曰,尹顺之上疏,调理察职,执义权尹鏶、洪𬭼、洪重普避嫌。缺数行

○修撰张弘bb应b一上疏曰,伏以尘后冒据,涯分已极,福为灾始,惧睿眷特纡,谬恩荐加,玉堂新除,又出望外,人,敢膺玆选,闻命震骇,无地措躬。仍窃伏念君臣父子之伦,无所逃于天地之间,其盛德生成,图报尘埃之愿,岂有穷已哉?顾臣赋性疏愚,见识钝滞,居官任职,无一可观,至于经学,尤所空空,章司训释,粗习于年少之日,而旧闻新知,全失于晩暮之后,兼且险衅累经,堂上惊忧失性,精神慌茫,平常酬应,错乱颠倒,此岂可以致身经幄,昵侍清光,仰备顾闻[问]之万一乎?区区至恳,实非虚让,况臣曾忝宪府,论事率尔,同僚并罢,而臣独得免,圣恩如天,虽深感戴,罪同罚异,宁有此理?官曹,尚愧随行,玷累清功bb?b,人谓斯何?痿痹之疾,添伤暑湿之月,肢体痿弱,趋走于天威咫尺之前。伏愿圣慈,俯察危悃,亟递臣职,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日者之事,当观是非之如何,何必以不同为嫌?尔无所失,勿为控辞,察职。

○仁兴君瑛上疏曰,伏以,臣以庸愚,猥忝厨院,自知不似,人谓斯何?曾自先朝,露章乞免,非止一再,而未蒙恩递,夙夜忧惧,措躬无所,惟怀随事殚诚,以报鸿恩之万一,是臣素畜于中,而天地神明之所共临质者也。臣伏闻,昨日进上沙器,以麤劣还下,又因手本,囚治邑吏,臣闻命悸栗,无所容bb?b,席稿私室,致此罪戾,何敢自以为不参封进之晏然而已乎?逐年燔造之不严饬而或称不敢指以为上致慢忽于其间乎?无状如臣,待罪数精择,只出于不职,到此尤著,臣不胜惶恐待罪。答曰,省疏具悉。此不过一吏辈出入之际,慢不用意之致,不意玆者,卿之至此,得非过宜安心勿待罪。

○大司宪尹顺之上疏曰,伏以,臣冒死丐免,连日封章,辞已竭矣,情亦蹙矣。圣德天覆,温批反下,臣诚惶感,不知罔措。顾念臣分寸馀力,可堪驱策,则臣何敢一味反缩,自就逋慢之诛哉?臣之所患,已悉于呈单中,今不必𫌨缕,而论其大都,则积劳积伤,病根深痼,九窍百骸,虽败以存,五官四肢,全不运用,焦火凝水,迭战寒热,枯木朽条,日就挦剥,转入膏肓,无可救药,虽使盛壮之人,既有此病,则其所期以岁月。况臣犬马之齿,已望稀年,神已尽矣,药饵灸熨,理难收效,作气以再三请急,乌可已乎?夫蹲言地,卒无一效,徒将私天听,辜恩负罪,无所逃遁。呜呼,君臣之于父子也,疾病之极,必呼父母,此人情之所必至,今臣既婴难医之疾,又遭维谷之势,臣何敢不仰首哀鸣,毕露危悃哉?目今玉堂诸臣追谥事,驳正,实臣伯父,臣以一家犹子,恬然不避,厕迹言路,品则古今天下,宁有是人哉?缘臣愚昧,不处匪狼狈,一至于此,尚何言哉?尚谁咎哉?如使臣贪恋恩,不知羞愧之事,牛维马絷,自同胥隶之役,则臣蔑顾不足将若之何哉?臣缕缕陈恳,僭越区区,伏愿圣慈,怜臣疾状,察本职兼带艺文提学同知答曰,省疏具悉。江都当日缺数十行诸堂上,轮日开坐,万无力疾就列之望,虚带旷任罔措,抑恐罪戾难逭。伏愿圣慈,都监提调,亟许改差,以便公私事。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勿辞,到此,当勉副焉。

○玉堂箚子,副应教郑攸,校理臣李正英、臣李应蓍,副校理臣李天基、臣蔡忠元,修撰臣吴挺纬、张应一,副修撰臣丁彦璧,伏以掌令尹鏶,大司谏金益熙,司谏李晳,献纳李俊昌,执义权堣,持平正言赵晋锡,掌令柳道三,持平沈凡谥号,必署经两司者,其意实非司以循例署出也,明矣。谥法至严,公议难遏,定之论,岂非苟且之甚乎?至于尹鏶,张皇文字,引喩舛镒,论事之体,尤极无据,既不同参则所当处置,而强引为嫌,迹涉规避。请掌令尹鏶,大司谏金益熙,司谏李晳,献纳柳俊昌,执义权堣,持平洪□正言赵晋锡,掌令柳道三,持平洪重普,并命递差。答曰,两司别无所失,并勿为递差。烬馀

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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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启远。左承旨兪榥呈辞。右承旨吴挺一。左副承旨严鼎耉。右副承旨南翧。同副承旨金应祖坐直。注书卢亨夏一员未差。假注书朴承休仕直。事变假注书闵维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启曰,因大臣启辞,明日大臣以下,会于宾厅,大臣以下,待开门命招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大妃殿上尊号时仪仗差备,假汲水婢五名,婢子定送事,分付,斜付应役之数,只二十九名,更无推移定送之路,六曹府四缺二行吴竣,北京之行差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尊崇都监言启曰,尊崇玉宝篆文,既曰正书,一二两件,并为捧入,以备□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林坛进,参判崔惠吉呈辞,参议赵寿益病,都承旨赵启远进。兵批,判书具仁垕病,参判李景宪病,参议进,参知尹绛病,左副承旨严鼎耉进,以金□□为□□,边岋为明川府使,崔文湜为长渊府使,□□为松禾县监,郑铨为文化县监,李应蓍为□□□□为典籍,尹文举为东莱府使,尹绛为□□□□为护军,兪□□为副护军。

○金应祖,以礼曹言启曰。以下烬馀

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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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吴挺一。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南翧。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酉时,日晕。

○下直守令,引见。

○备边司启曰,洪清道讨捕使,尽心职事,下去未久,所捕已多,而有所牵掣,未能登时任意(任意))措捕,诚如上教,即为移文申饬,俾专事权之意,敢启。答曰,知道。今日,又见状启,则此贼不可以土贼视之,本司亦为惕念指挥。洪瑑事,实为可嘉,更观前头所为,论赏宜矣。

○又启曰,洪清道大同设行事,已为蒙允,而主管堂上李时昉。许积,事务甚多,不能专察。本司堂上赵锡胤,备谙民情,尽心国事,使之同为察任,何如?答曰,允。

○又启曰,本司有司堂上一员有阙,礼曹判书朴遾差下,使之察任,何如?答曰,允。以上《备局誊录》

○副应教郑攸等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尔等勿辞察职。

○义禁府草记,前开宁县监李翼老事。答曰,知道。勿拣赦前。

○右议政韩兴一初度呈辞。答曰,不允批答。

○大司宪尹顺之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当令该曹议处焉。

○大臣、六卿、三司、馆阁堂上等启辞,王大妃殿进册宝时,自上无亲临举动事。答曰,知道。

○章陵参奉郑伯基上疏。答曰,省尔疏章,无非爱君忧国之诚,予心嘉尚不已也。疏中所谓一日之怠,可忧之说,尤是药石,可不体念哉?条陈事,当令庙堂采用焉。

○兵曹粘目。答曰,以曾所昧昧之人,国家危亡,无所可恃之日,血诚扶持之功,实出于赤心无他,宁可以寻常酬报乎?特陞堂上,以示不忘临乱有功之意。

○玉堂处置箚子,两司并递差事。答曰,台臣忿懥之言,似未妥当,而尔等论执之意,亦实未晓也。今此处置,予未知其合当,而台谏与庶官不同,故姑为递改,以存旧规矣。李惟硕事依启。

○领中枢府事李敬舆箚子。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勿为惶恐,遣内医看病。

○备边司草记。答曰,知道。今日又见状启,则此贼不可以土贼视之,本司亦为惕念指挥。洪瑑事,实为可嘉,更观前头所为,论赏宜当。

○刑曹粘目。答曰,列邑之官,不为惕念,讨捕使移文,致有疏漏之弊,则守令及乡所色吏,并只拿推京狱,以通同贼人律事,严明知委。

○传曰,此律,前者与他人拟启之律不同,何也?问于本曹以启。以上内下记草

○礼曹判书朴遾上疏。大槪,人器不称,疾病且剧,前头大礼之时,万无堪当之望,乞递本职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为控辞,察职。

○备忘记,近观南方土贼之所为,极其凶恻,志在不轻,盘结甚固,国家之所深忧者。白川前开宁县监李翼老,通同贼人,擅自解放,故缓狱事,到今追思,不胜痛骇。虽不可更施重刑,其令该府,勿限年定配,以杜后弊。

○吏曹参判崔惠吉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户曹参判安应亨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右承旨吴挺一初度呈辞。传曰,还出给。

○护军吴竣,牌招肃拜。

○应教郑攸,校理李正英,副校理李天基、蔡忠元,修撰吴挺纬、张应一,副修撰丁彦壁等上疏。大槪,既有处置乖当之失,又被谏官诟诋之斥,何敢更为处置两司乎?请亟递臣等之职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等勿辞,察职。

○右议政韩兴一初度呈辞。入启。传曰,不允批答。

○大司宪尹顺之上疏。大槪,冒呈三疏,罪合万死,本职兼带,并乞递免事。入启。批答见上

○弘文馆启曰,臣等于两司处置,既有乖当之失,而其再避处置,又归于本馆,昨以不敢处置之意,陈疏乞免,而至蒙勿辞察职之命。不敢一向引嫌,将为处置,而同僚或以身病,或以亲病,不为来参,闻其病患,皆不大段云。多官处置,不可不齐会为之,请并牌招同参,何如?传曰,允。

○护军赵锡胤上疏。大槪,冒昧陈情,乞递文衡之任,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引嫌,无乃太过乎,勿为控辞,察职。

○右议政韩兴一箚子。大槪,义州色吏供招,前后不同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殊甚骇异,当令该衙门核处。

○右承旨吴挺一上疏。大槪,母病身恙俱重,冒万死陈情乞递事。入启。

○玉堂箚子。大槪,两司并命递差事。入启。批答见上

○政院启曰,两司多官,并为递差事,命下,而阙门已闭,而吏曹郞厅,不得来禀政事。明日待开门,为政差出,两司官员,牌招肃拜,俾参举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朝报

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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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流星出巽方淡云中,入东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二三尺许。五更,流星出毕星下,入巽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二三尺许。

○有政。

○司仆寺草记。答曰,勿令封进,以除一分民弊。

○传曰,今此尊崇时,外命妇陈贺,慈殿不欲行之,朝士大夫外命妇,则勿为入参事,言于该曹。且今番则尊崇及中宫册礼内习仪三度,勿兼各行事,亦为言之。已上内下记草

○吏曹启目,粘连大司宪尹顺之上疏云云。今此疏内辞缘,似出于恳迫是白在果,一时病患,宪长进退,自该曹不敢轻议,上裁,何如?启。姑为改差。

○全罗监司书目,兴德县监柳赟蕃,母在丧事。

○以李万雄为假注书。

○义禁府启曰,启下矣。洪清道尼山郡徒三年定配罪人李翼老,依承传,以勿限年定配,罪案悬录后启闻之意,本道监司处,行移,何如?传曰,知道。勿拣赦前。

○下直守令引见后,都承旨赵启远启曰,守令下直,当无故之日,则自上必为引见,甚盛举也,而守令,或当国忌祭享斋戒之时,有下直者,为守令者,亦非必有意于窥伺有故之日而然也,盖远行之日,或缘择吉而偶出于是日也。然既有引见之举,则当国忌祭享等有故之日,下直守令辞拜单子,勿为捧入,何如?厅中僚议如此,故敢启。上曰,此言是矣,依为之。上命承旨曰,人不可于斯须之顷,见而知之,即见山阴县监姜逴,年纪已老,衰耗颇甚,前既有早晩引见之命,则今日所对之言,想必预为讲熟以入,而其所奏对之说,不能详的,问及前任时事,不免茫昧。且其进言之际,多有气急之状,守令之任,逐日临民处事,多用精力,如此衰耗之人,似不可仍送矣。仍下教曰,远地夫马留京,亦为有弊,山阴县监递差,其代从速差出,催送,可也。上命承旨曰,常参仪注,卿亦见之耶?承旨对曰,仪注入侍,臣在呈告中,故未及见之矣。上曰,仪注中,有卫士列言之规,勤政殿内殿则颇为广敞,故想有此规,而此处则似难为之矣。对曰,此必因前规而磨炼以入矣。上曰,久废之举,不可率尔为之,虽有仪注,卿等亦加闻见,熟讲然后为之,似可矣。

○政院启曰,顷日礼曹陈试者,增广式年,勿为换赴之事,启下矣。东堂会试,式年则以讲经取人,增广则以制述取人,试法则不同,从愿混许,实非古例,礼曹之启,为防此弊也。至于监试则制试之法,既无式年、增广之异,故自前陈试者,通为许赴,例也。上年增广监试初试,外方儒生入格之后,以其冬间疠疫痘疫,依法陈试者颇多,今者到京,始闻不许之令,莫不失望孛然云。东堂则不许换赴,以复古规,诚为得体,而并与监试而不许,则近于矫枉过直,反违规例,外议皆以为若干士子之废举,无甚关重,而其于国家试取之道,实欠周详,当有申禀处置之举,而今日若不得启禀,则明日以后,试期已迫,虽为许赴,未及考讲云。臣等待罪近密,凡有启闻,不得不达,敢此仰禀。传曰,言于该曹,使之覆启。

○吏曹参判崔惠吉三度呈辞。以私忌,留政院。

○护军赵锡胤上疏。大槪,冒万死更陈危恳,乞递兼带文衡及新差大同之任事。留政院。

○奉常奉事张俊南上疏。大槪,略陈朔篆缘由,还收赏赐及印文书进之教事。留政院。

○礼曹启曰,命下矣。顷者臣朴遾,以增广、式年换赴当否,就议于相臣,则相臣以为,换赴之举,出于一时谬规,揆以法理,勿许为当云。臣以为,增广、式年东堂,则非但覆试制讲之不同,初试圈点之数,多少悬殊,果难许赴,而至于监试,则皆试制述,增广、式年,本无异同,与东堂一体不许,未知如何云,则相臣及群议皆以为,东堂、监试,试规虽异,一科之中,一赴一不赴,断无此理云。臣以此入启,而外方举子,因一时许赴之谬规,远来愿赴,曾所未料,故乃于榻前陈达,今年公都会举子,既已上来之由,自上有谬规不可遵守之教矣。今者政院所谓东堂则不许,监试则许赴云者,古例有无,亦非臣见闻所及也。今若自上特轸远方士子,辛苦落莫之情,并令今年公都会而破格许赴,后勿为例,则或无妨于慰悦之道,而臣曹则不敢擅改,伏候睿裁焉。答曰,已定之事,不可续续挠改,依前定夺施行。

○修撰吴挺纬上疏。大槪,母病极重,乞递本职及兼带史局之任事。留政院。

○右议政韩兴一初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呜呼,惟辟不可以独理,治道必资于辅相,若稽古昔而犹然,矧当衰季之世乎?念予小子,不吊于天,承艰大之业于先后礼陟之后,犹不免负荷是惧,思惟股肱之匡辅,置卿爰立之地,简在予心,不以佥举。惟卿,夙承家庭之训,且有坚确之操,自在韦布之时,已负廊庙之望。及其历试,休有令闻,观风诸路而黜陟明,搢笏台阁而风采澟。处经幄则论思密勿,秉铨衡则抡选公平。予故推诚而委任,卿宜同休而共戚,不料倚毗之日,遽有呈告之章,予心缺然,无以为怀。万里行役,几犯暑雨,疾病之来,固所必然,而恺悌君子,想获神明之扶,无妄昔疾,岂无勿药之喜,人之为言,在卿何损?予已洞烛,不必介怀。於戏,言念国事,天之方怒矣,民之大怨矣。若涉大水,杳无津涯,眇眇予一人,罔知攸济。安危在大臣,固宜尽瘁而图报,进退关时运,不合引疾而丐闲。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张应一制进以上朝报

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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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启远。左承旨尹绛。右承旨吴挺一。左副承旨严鼎耉坐直。右副承旨南翧坐直。同副承旨金应祖呈辞。注书卢亨夏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朴承休。事变假注书李万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理山郡守李晩,老江佥使朴思铨。

○南翧启曰,大司宪金集,持平李寿仁在外,执义金弘郁,掌令成夏明,郑麟卿,持平睦兼善未肃拜,今日以监察为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严鼎耉曰,今下弓矢,老江佥使朴思铨给送。

○以刑曹宋戒兴上言回启粘目,传于南翧曰。缺二行言启曰,以刑曹照律公事,传曰,此律前缺三字人拟启之律不同,何也?问于本曹以启事,传教矣。凡生松木斫伐之人,法典内,杖一百,准株数征赎,而盗园陵树木者,杖一百,徒三年,故近来都城内外至近处犯禁者,则比用徒三年之律。今此赵倬则其所斫伐处,在于十里,而且其族山,故依他生松木斫伐之例照律矣,今承下问,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南翧曰,下直守令引见。

○以全南监司压死人状启,传于南翧曰,压死人,以本道恤典举行。

○以右议政再度呈辞,传于南翧曰,不允批答。

○严鼎耉,以兵曹言启曰,宣政殿常参时,侍御节目,当为磨炼,而乱后文书散失,相考无据,不得已以常时举动节目,参酌书入,恭俟睿裁。传曰,知道。五卫将日伞差备,偃月刀差备,则殿内狭窄,勿为,可也。

○赵启远,以吏曹言启曰,以今七月十三日夕讲时,同副承旨金应祖所启,各道镇管教授差出事,礼曹回启,系是设官一事,令该曹覆启处置,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筵臣所达及礼曹回启之意如此,两界则乱后亦存旧例,而此外诸道,犹未举行,虽曰廪料有弊,揆以古例,似不宜全废。取考《大典》,则牧以上诸邑教授,若文臣职次相当之员不足,则以成均馆、校书馆权知及生员、进士会讲入格人,教授、训导,随阶除授。文臣居下等者,虽未经年,亦差都护府教授,若无职次相当人,则以生员、进士取才人,称训导除授,自平时至万历戊午,一依此举行。厥后诸道各邑教授。缺二行原州、江陵,黄海道则海州、黄州,并置教授,庆尚道则庆州、安东、尚州、晋州,全南道则全州、南原、罗州、光州等处,以教授兼提督属校官,别为称号,俾掌训蒙,皆以参上文官并遣。丁丑乱后,始为权革,在前事例,如右所陈,而差出当否,臣曹亦不敢擅便,伏候上裁。传曰,文教,国家大政,岂可以些少之弊,不行乎?一依先朝例差遣,以为责成劝课之地。

○南翧,以户曹言启曰,以礼曹启辞,自愿守陵人李明好,张汉信等则量宜给复,郑大鹫则既已物故,题给米布事,传曰,依启事,命下矣。李明好则三年守陵,税外一结给复,张汉信则一年守陵,五十负给复,郑大鹫则米布自营,量宜题给其妻子处之意,该道监司处,知会行关,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锦城县己丑年田税来色吴国臣,公然阙点于京江点之时,故依事目,全家定配事,启下分付本道,而在逃三年,尚未捕得矣。顷者京江阙点色吏三人,联名上言,而吴国臣,亦为题名于其中,且闻出入于京中云,故令左右捕盗厅,窥伺密捕事,启下知会,而今见左边捕盗大将移文,则既已捉囚云。令该曹一边捧招严刑,一边行会本道,家口推刷,发遣已定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曾接全南监司状启,则锦城县各司奴婢作米八百石,上年八月风高时,违越事目,私相许载于京江人全漆云船只,而今已经年,尚无去处云,故米船次知缺一字所色吏,令本道治罪,在京格军仇之称名人,缺二行从重刑推,米船去处及在逃缺二字格军现出,若在京江则及时密捕,在于外方则移文该道,期于必捕,何如?传曰,允。

○南翧,以尊崇都监郞厅,以都提(提))调意启曰,议政府王大妃上尊号初度习仪,此即阙内举动也,臣等坐于大门之内,而礼曹佐郞郑修,骑马横过一步门外,极为骇愕。令攸司依律治罪,何如?传曰,允。

○南翧启曰,以庆尚监司定配罪人检尸事启本,传曰,定配罪人,如是往来,自是旧规乎?察启事,命下矣。凡干定配之人,无论厥罪之轻重,既已编配之后,必无私自往来之理,而今此南汉山城全家罪人金起阳子二男,上年十月分,擅离配所,以其私事下去,今年五月,因为物故,此与近日黄州罪人金信忠事无异,极为惊骇。旧规有无,非所当论,该曹回启时,亦当详察为之,而既承下教,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以本曹常参时节目磨炼草记,传曰,知道。五卫将、日伞差备、偃月刀差备,则殿庭狭窄,勿为,可也,传教矣。元事目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启远,以吏曹言启曰,以今七月十三日夕讲时,同副承旨金应祖所启,孝子节妇褒奖事,礼曹回启,系是赠爵一事,令该曹参酌,禀处,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凡褒赠之典,循其资级高下,只陞一阶,乃是规例,而今此筵臣所启,实非偶然,而礼曹回启之意又如此,若忠孝行迹,最为表著,虽参下无阶之人,升授五六品显职,以为激劝之地,亦或合宜,而系干恩命,缺二行曹启下,堂上郞厅,今已屡屡再三拣择后,都监多官,有陪从别曹之规,故臣等今日会同开坐,差出员役,别单书入,而嘉礼正日,时未启下,曾前誊录,兵乱閪失,凡干应行节目,凭考无据,今以缺一字曹为考,此等前例启请,史官出送江都云。待其誊录取来,设局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嘉礼都监言启曰,都监郞厅礼曹佐郞郑修有頉,代礼曹佐郞崔攸之差出,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南翧曰,世子冠礼初度习仪似远,差进磨炼为之。

○严鼎耉,以兵曹言启曰,今两湖当番军数,比前减缩,各处派守,诸衙门定送之外,又有实录厅、尊崇、嘉礼诸都监,此外不时定送(送))之处,罔有纪极。今此监试会试,适值此时,缺三字军多至一百六十四名,除三空阙城门外缺三字所定军士,量宜除出,而犹患不足无以充数。本卫连日牒诉,诚出于不得已,百尔思量,决无办出之势,取考试所定送前例,则或有过多之处,亦令依初试时例,参酌减数,俾无试所依前责立之弊,何如?传曰,允。

○南翧,以刑曹言启曰,以刑曹宋戒兴上言回启粘目,传曰,士夫家投托奴婢之故,非理侵责,似非细故,而如是回启,殊涉无谓,此公事还出给事,传教矣。宋戒兴,曾因郑翼卿传呈状,以逃奴婢盗卖推捉始讼,而渠以遐方之人,不得久留,本月初八日坐起时,呈状本曹,因为下去,令时执者代讼,而姑令下去,故以令姑置之之意,核启矣。今承下教,不胜惶恐,更为取考上言,则私门擅自知家缺二字不为举。缺二行

○严鼎耉,以兵曹言启曰,平安兵使裵时亮,今已缺三字近例,令备局议荐,何如?传曰,允。

○自辰时至未时,日晕。烬馀

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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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启远。左承旨尹绛。右承旨吴挺一。左副承旨严鼎耉坐直。右副承旨南翧坐直。同副承旨金应祖呈辞。注书卢亨夏一员未差。假注书安后稷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万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龟城县监申䆄,瓮津县令金光宇,茂山佥使朴大俊。

○夜四更五更,月晕。

○备忘记,今下弓矢,茂山佥使朴大俊给送。

○严鼎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启远启曰,假注书朴承休,疝症极重,屡日不得仕进,当此多事之时,非不知数递之为未妥,而闻其所患非轻,势难察任,缺二行尊崇及中殿册礼内习仪三度,勿兼各行事,一依上教,以三度磨练,既已付标以入,而第念两殿内习仪,节目甚多,今方自都监聚集医女,逐日私习,若不预为传习于内人,则必不无临时生疏失仪之患。初度习仪则行之于外,二三度缺二字私习医女辈,入内传习于女官,似为便当,不载于誊录,经事医女辈,亦以此之敢禀。传曰,医女等,自外累度私习,缺一字熟后,二度并传习于内人,俾无生疏之弊,可也。

○金弘郁启曰,今月初,下人来言,差轮次试官,当定日试制,臣问其前规,则答以无故之员,轮回试制云。其时适当祔庙大礼,只隔三四日,臣以都厅之任,逐日奔走于都监,势未及于他务,使学下人往告于他无故之员,先为试制,则过祔庙后,当坐试制临时,即为来告事,言送矣。厥后学下人来言,他员即为试制,因今定日,聚士试制则,答曰,会试科日已迫,故他员既已毕制计划,此后则更不试制云矣。及闻筵中,有查核推考之命,问于吏曹,则上年未计划轮次试官,六月初,更为差出时,臣亦在其中,学下人经月之后,始为来告,适值大礼当前,其不得试制。虽有曲折,既被推勘,决难仍冒台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怠慢下人,使之囚治,可也。

○大司谏蔡裕后,司谏李应蓍,正言闵鼎重启曰,新除授献纳徽,时在洪清道堤川地,请斯速乘驲bb上来b事,下谕。掌令郑麟卿,曾为正言时,为其一家征债,使其前导人,捉置湖南船商,私加刑杖,胁夺海船。其时宪府之官,发论而未及驳正,因事即递,麟卿闻有台议,乃反忿缺二行大礼重叠,习仪等事,殆无虚日,而霖雨支离,非但有妨于大礼,农事亦为可虑,不可无祈晴之举,四门罃祭[禜祭],不卜日,自明日连三日设行,何如?传曰,允。

○司饔院提调崔惠吉启曰,臣猥兼司饔院提调,本院乃是御供重地,固非如臣无似者,所可堪任,常怀惶惧,黾勉供职。今者以燔造沙器不精之故,都提调以下诸僚,皆已引咎待罪,而臣适缘方在呈告中,不得与诸僚,偕诣俟罪。臣罪,到此益大,冞增悚栗之至,敢来伏地待罪。传曰,知道。勿待罪。

○传于赵启远曰,九月初生间,当为展谒长陵,言于该曹,使之举行,而一应诸事,一依上年例,毋得一毫加减,俾无贻弊民间。

○传于南翧曰,朝参仪,使之磨炼入之。

○掌令成夏明,持平睦兼善启曰,新除授大司宪金集,时在洪清道,持平李寿仁,时在全南道康津地,请并斯速乘驲bb上来b事,下谕。执义金弘郁,引嫌而退。下人怠慢,经月不告,大礼临迫,未遑他务,则不得试制,事势当然,而既被推勘,势难在职。请执义金弘郁递差。答曰,依启。

○严鼎耉,以礼曹言启曰,传曰,世子冠礼初度习仪似远,差进磨炼为之事,命下矣。详考今朔排日记,且问于日官,则前头二十一日,则大妃殿上尊号初度内习仪,二十二日,大妃殿定尊号缺一字笺,二十四日,国忌正日,二十五日,大妃殿上尊号二度习仪,二十六日,大妃殿册宝御览,二十七日,大妃殿上尊号三度内习仪及世子嫔三拣择,二十八日,大妃殿上尊号二度外习仪,而空日只二十三日及二十九日,若以二十三日进行,则其前似为急迫,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然则以前定日为缺二行已启下,而前佐郞金向,前参奉尹璾,前都事□重馨,时无职名,依例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南翧启曰,执义金弘郁,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又启曰,掌令郑麟卿,先罢后推事,命下矣。台谏以罢职不叙论启,先罢后推承传,不得捧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试官金蓍国、赵锡胤命招,并不来,请推考。传曰,允。

○传于南翧曰,明日昼讲为之。

○南翧,以吏曹言启曰,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烬馀

7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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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启远。左承旨尹绛坐直。右承旨吴挺一。左副承旨严鼎耉。右副承旨南翧坐直。同副承旨。注书卢亨夏一员未差。假注书安后稷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万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巳时午时,日晕。夜五更,月晕。

○下直,忠原县监康津县监申浏,蔚珍县令尹起商,昌洲佥使金光。

○传曰,守令引见。

○备忘记,今下弓矢,昌洲佥使金伸光给送。

○李端相书启,臣以世子冠礼嘉礼誊录取来事,承命往考于江华府史库,则库中所藏誊录,亦多散失于兵火,冠礼誊录则专无可考者,只为昏朝辛亥年嘉礼缺二行十二疋立之。

○严鼎耉,以都摠府言启曰,即见兵曹节目,则前头常参时侍卫别云剑,既已磨炼启下,则本府亦当有宝剑差备磨炼之举,而临时书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殿内狭窄,宝剑则忽缓也。

○掌令成夏明,持平睦兼善启曰,近来士夫多有可骇之事,诚极寒心。奉常奉事张俊南朔书时,坐于公厅,公然送纸方外,借书以进,众目所见,莫不骇异。厥后至蒙嘉奖之典,且有印文书进之命,则渠当从实直陈,自就罪戾之不暇,而乃敢饰辞投疏,有终始若自己模写者然,其欺瞒之罪,不可不惩。请命罢职不叙,还收赐给,以重褒赏之典。金玉满朝,莫此时为盛,而近观兵曹巡将望前后两单,则文官堂上,只书若干人,极为寒心。请令该曹依平时旧规,除众所共知老病人外,以坐目次序书入,俾无劳逸不均之叹。答曰,依启。

○尹绛,以礼曹言启曰,今纸之禁搜挟之举,实出于抑侈滥严科场之士子,孰敢以为非也?臣朴遾,亲承圣教,其敢不惕念奉行乎?第接四馆所报辞意,举子辈不得一如见样之纸,多有苍黄狼狈者,此则令出急遽,事势固然。立法初区区小弊,有不可顾,但搜挟时,举子一身不可搜检,及四书不可禁之意,臣曾于榻前,备尽陈达。自上以为予意非必欲并与四书而禁之,而无明白发落,只有该曹严明缺一字法之教,故臣不敢有所低昻于其间矣。即闻今日入场时,缺二字饭具,无不一一搜见,此则势所不已,至于衣襟、靴子,亦禁令至严,虽无杂乱犯禁者,气象颇为沮丧,奉行朝家之令,职分当然,而或无乃有伤于待士子之道乎?今若依皇朝例,勿禁经书与史记,只禁类抄等书,以为恒式,一以防侥幸之门,一以除杂乱之弊,则似为宜当,臣非不知又有缓论之谴,而顷承有怀必达之教,职忝教胄,不得不惶恐敢禀。缺二行书者之戒。

○严鼎耉启曰,司宪府时录启,每启之日,不待本院分付,趁早来呈,例也。今日则日势晩暮,亦无形影,不得已累次催促,而宪府下吏,慢不举行,阙门既闭之后,始自门隙呈之,其怠慢之习,极为痛骇。当该色吏,令攸司囚治,何如?传曰,允。

○以今七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分数单子,传于严鼎耉曰,李惟硕,才已上来,何以在外不进耶?问启。

○尹绛,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引陪,丙子乱离以前,则一依缺二字例,一朔所受料米十八斗,而去乙酉年复设之时,只以米十二斗给价雇立矣。引陪等,以其不足于衣食,故皆怀厌避,每有逃散之弊,因本馆启辞,添给馀丁木一疋,而厥后裁省之时,又为减除,所受料米中,亦以田米四斗交给。以此渠辈,不堪其苦,未属者,无愿立之人,既属者,无不规避,贫残下人,逐日呼诉,非但官员出入不成貌样,听其所诉,情甚可矜。令兵曹除疋,依前题给,以为保存之地,何如?传曰,知道。

○尹绛,以嘉礼都监言启曰,今此世子嘉礼时未定吉日,凡自都监各样措办之事,姑待誊录取来,以为凭考举行之计矣。即以昨日所下戊寅誊录参仿,则诣别宫时,有司都监,造作进排银器等物,而嘉礼之时,则无更为造进之例矣。第册妃、册嫔,事体有别,似不当一准其数,又考乙酉册礼誊录,则亦有银器等物启下造进之数,其时既无诣别宫之礼,则即此一款,可以为据,故别单书入,而但都监始役,例在嘉礼已定之后,工匠物力,时未磨炼,诸别宫日期,只隔□其于决无设局造成之望,虽出于事势致然,俱未经事,只待誊录之来,未即启禀,不胜惶恐,反复思量,未知措处之方,不得不烦禀。传曰,誊录,既已持来,参考为之,而但饭器诸具,则不可不及于三拣择,姑令尚衣院,若干银器,急速造作,俾及于三拣择之日,可也。

○又以缺二行无贻弊民间事,传教矣。陵行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月初旬内,初三日初九曰为吉云,而初三日则才经世子册礼,似不无窘迫之患,以初九日为定,而一依上年例,俾无贻弊于民间一款,则令各该司,仰体举行,何如?传曰,依启。一依上年,毋贻民弊事,则申明各别严饬。

○又以嘉礼都监言启曰,定嫔后诣别宫时,都监堂上以下,并为陪进事,则既已入启,定夺矣。世子嘉礼誊录,虽未及见,三拣择日期已迫,不得已以戊寅年誊录参仿,则诣别宫时所乘轿舆及仪物陪卫节次,不可不预讲,既诣别宫之后,亦当有供上铺陈器皿一应进排之物,令各该司急速禀夺举行,何如?传曰,知道。誊录既已持来,参考为之,可也。

○又以礼曹言启曰,中宫殿册礼时教命文,当为安宝,册宝不当先为御览,而正日则时刻甚急,前一日都监该掌郞厅,预为陪进于政院,启请安宝,即为内入,翌朝启请还下,排设殿内,似为便当,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世子册礼时教命文,当为安宝,竹册印绶,亦当先行御览,而正日则事势急遽,前一日都监该掌郞厅,预为陪进于政院,启请安宝,即为内入,翌朝请还下排设于殿内,似为便当,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中殿册礼时教命文,王世子册礼时教命文,安宝时,依前誊录,以朝鲜国王印安宝,何如?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本曹启辞,尊崇中殿册礼内习仪,取禀事草记,传曰,医女等,自外屡度私习仪惯熟后,三度传习于内人,俾无生疏之弊,可也事,传教矣。大妃殿上尊号内习仪初度,在于明日,即闻都监之言,医女辈虽为私习,未经一番习仪,猝然入内,或不无颠倒失仪之患。且其所着衣服,亦难于今日内整缺二行世子嘉礼誊录,虽未取来,考诸戊寅年誊录,则今此定嫔之后,亦似有嫔宫本家,住于本宫近处,取便行礼之举,令汉城府择定可合家舍,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通礼院赞仪为任,专管指导周旋,故自前例以本衙,次次升迁,盖以其闲习礼仪也。近来不用此规,为一荫官迁转之阶梯,故其于礼貌之间,不成貌样,当此大礼重叠之日,事甚可虑,令该曹处置,何如?传曰,允。

○昼讲时,正言闵鼎重启曰,护军韩必远,使其家奴屠牛,贩卖汉城,发禁捉囚,则必远家奴,托称麟坪大君之令,缚致禁吏,牢囚私室,百般威喝,必远知而不禁,左尹赵潝,过为恐㤼,即释犯禁者。其后必远家奴,驱击当初禁乱使令,该府捉致必远家奴,将欲治罪,判尹尹䌹,听其请嘱,亦为放送。护军李浣,纵奴屠牛,尤为放恣,汉城府累为发禁,定送别差,而法司禁吏,一切挥斥,使不得窥其门庭,法之不行如bb?b,诚极痛骇。请韩必远罢职不叙,赵潝递差,尹䌹从重推考,李浣罢职。上曰,近间所未闻之事,如是论启,台谏风采,极为可尚,而宰臣岂有如此之理?更为详问而处之。又启曰,小臣言辞拙讷,严威之下,不得详陈,而如此之事,极为寒心,韩必远、李浣之家,皆在于义洞,故其奴,每托称大君宫奴,横行闾里,略无忌惮,宰臣论启,是何等重事,若非明白,则岂敢如是论启乎?上曰,事虽然矣,不为率尔轻许,亦出于慎重之意耳。又启曰,再次论启而以慎重为教,当更详问处之。又启曰,臣既已陈启,而又有所怀,请皆披陈,顷者臣疏中所陈征债防纳译官市井缔结等事,甚是士夫之耻,近日士夫缺二行劾启矣。且台谏,体面甚重,异于他司,训炼都监郞厅,备边司郞厅,不得兼带,是乃流来古规也。近来则虽为台谏单子而不为改差,及递台谏速递,而今若久任其台谏,则不但旷废所兼之任,国家待台谏之道,亦不宜如是,仍存古规,极为宜当。上曰,言于该司。又启曰,自古三司下人,不得差送使唤,例也。近来士夫家婚丧之时,借得法司下人,以为随事抑勒之计,凡此之事,极为不当。此虽细琐,所关则大,请令宪府城上所,切勿更循谬习,何如?上曰,此言是矣,承旨知悉,依为之。又启曰,近来呈辞,甚是弊习,在前臣僚,若非形迹非便,病患深重则不得为之,故两司呈辞,则无还出给之规,近来缘其纷扰,政院每为还却,以此朝臣,多以呈辞,为虚张休息之地,殊极猥滥。曾在宣庙朝,先正臣李珥陈达,凡呈辞初度,过十日后,一如呈旬之例云,今不可一从遵行,而若以五日为限,则似为宜当。上曰,呈辞定限,虽或不可,而承旨知悉此意,使不得连日呈之,初度给由之后,再三度则间一二日捧入,可也。南翧曰,当依下教,以为定式遵行之地矣。又启曰,待教李端相呈辞,不为入启,而呈辞悬頉于文臣殿讲单子,该曹不为纠察,怠慢成习,事极不当,今后切勿如此为之,何如?上谓承旨曰,此言,可也。南翧曰,李端相呈辞悬頉,实为未安,非但该曹之责,本院亦未纠察,以致如此矣。上曰,呈辞未及之前,悬頉之事,本无其规,殊涉不察,该曹及该房承旨,并推考,杂頉悬录人,详察以入,可也。又启曰,兵曹两驿马,常为立待于军营,参议、色郞厅则例为许骑,判书则不为许骑,近来判书亦缺二行或有借而乘之者,有识士夫,不当如是。当该色郞官,详查推考,何如?上曰,此事似涉细琐,不必治罪,自今申明,则不必如是矣。又启曰,政院体面,极为重大,杂人不得出入,此古例也,而近来专无古规,事事解弛,堂上、郞厅,或脱冠带而坐,谐谑成习,诸司下人,喧聒于院中,如此临筵之日,亦缺三字此后各别申饬,一循古规,使严肃重其体貌,宜当。上曰,此言是矣,承旨各别申饬,可也。又启曰,名道都事,以曾经台侍之人差送之意,曾捧承传,而近者差遣都事类,非曾经台侍之人,承传不为奉行,殊极非矣。上曰,言于该曹。又启曰,近来朔书篆文应写之人,不知国家培养本意,临时借书,不无欺罔,此甚可骇。奉常奉事张俊南之不得书篆文,人所共知,而上疏中不为从实陈达,难免欺瞒之失矣。上曰,实为如此,则诚可寒心矣。又启曰,近来人材乏绝,至于玉册缺四字不得其人,稍能楷书者,皆为差定,殊非重其事之意,篆文则一人或兼写,今之能隶法者,自有其人,则一人连为书进,亦无不可,似有变通之举,敢此陈达。上曰,此言甚是,言于都监。南翧曰,政院近密,是何等重地,而如臣无状,承乏忝冒,凡事不能警饬,致有谏臣之言,惶恐待罪。上曰,勿待罪。知事林坛启曰,各道教授差出之意,已为启禀,请令礼劝课着实举行事,诸道监司处,申明事目,预为分付,知会后差送,宜当。上曰,久废之事,今始设立,不可苟充,徒费廪料,必须择人以送,使之着实为之,参赞官李之恒差出之后,不为署经宜矣。上曰,欲令署经者,实是重其事之意,似乎可矣。林坛曰,儒臣之言,出于详审,而署经缺二行陵三年者,幼学一人良人有之,新职给帖事判下公私贱,则免贱军兵则免役论赏,轻重不均,恐有后弊。上曰,免贱似为未妥而该曹启辞如此,故姑依又有前佥使者,居于陵下,自初服丧,今三月,因病恤典,其于褒奖之道,不宜有异,似当有上曰,依为之。又启曰,以孝行旌闾授职,赠之以参奉,参奉则赠之以奉事,似欠褒奖六品宪职追赠宜当之意,曾已启禀,自上有缺五字教,如此则似有滥觞之弊,故敢此仰陈。上曰,然矣,以四六品宪职赠之,则何异于堂上?堂上则以特行显著者赠之,可也。上前受,俾万姓咸曰大哉王言,止同一揆也,读之一遍。参赞官李之恒进讲,自盘庚阳甲之弟,止致安四方乎?上受而读之一遍。之恒曰,盘庚篇,别无可达之大文始言其事,不遵先王之意,则其肯曰克承先王之乎?若以威力为之,则民无不从之理,而必为丁宁教谕者,欲使民觉悟而乐从也。大槪人君至尊,百姓至卑,而必为如是温谕者,恐拂其民心也。后世人君,拂其民心,而颠覆厥邦者,多矣。上曰,然。林坛曰,迁都之事,利害自别,而必知民情之如何,然后欲迁,故如是开谕,大凡民情之顺不顺,实关于之安不安矣。丁彦璧曰,大家世族,安土重迁,故反复开谕,使之乐从矣。上曰,然,大家小民之迁徙难易,岂上曰,当今之世,亦有不便于民者乎?林坛曰,今李之恒曰,曾为守令见之,凡所不便于豪势之家,豪势之不遵教令,极为可恶。言每以教化,为人君第一务,而若无刑罚,则不可为矣。上曰,然,以德为本,刑罚为补治之具矣。

○守令引见时,上谓柳硕曰,守令所缺二行曾前累经守令,今不须多言,而本县是兼营将,各别尽力为之。对曰敢不尽心乎?但军政之最紧者,试材充数两事,而束伍正兵试射、试放,每于农歇后一朔三番为之,弓矢则自备,而火药铅丸,势难自备,自官家分给,而本无会减之规例,此可闷也。军额之阙,岂不欲尽数充定,而十五岁以上充定,例也。十馀岁人,则已为入属于歇处,闲丁搜得,其势极艰。待年收布立番,则似为便好,而国家既事,虽不可挠改,似有变通之举矣。上曰,铅丸,他处则例为会减,而若不着实举行,则事极未便,着力为之。上谓尹起商曰,曾为守令耶?对曰,未也。上曰,今赴任处,何如云耶?对曰,下人不来,虽未详知,曾为越松万户时,粗闻其槪,岭海之外,土薄民贫,残弊甚矣。上曰,下人不来,则将何以下去耶?对曰,以私马下去,中路或可相逢矣。上曰,武士初为守令,爱民除弊,操心为之。上谓申浏曰,曾为临民之官耶?对曰,今始为之。上曰,到任处,何如云耶?对曰,虽未详知,两营之间,为济州门户,残薄,甚矣。上曰,有战船乎?对曰,有一只云矣。上曰,守令之道,当以爱民祛弊为先。对曰,敢不极力为之。上曰,七事之规,不但诵说而已。此外无他事,各别着力为之。南翧曰,前日筵中,慎天翊,时时入内事,曾已传教,而前日入侍承旨,有故不得入来,未及分付,明日昼讲时,分付,使之入侍之意,敢启。上曰,何如是不察耶?翧曰,近日多事匆卒,下人未及定夺,故以致如此,不胜惶恐。上曰,下人治罪,可也。

○尹绛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又启曰,史官四员待命事,命下矣。史官方为台谏待接,故只以上番翰林一员,宣传官三员待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启远曰,政事,明日为之。烬馀

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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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启远。左承旨尹绛。右承旨吴挺一。左副承旨严鼎耉坐直。右副承旨南翧坐直。同副承旨睦行善。注书卢亨夏一员未差。假注书安后稷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万雄

○上在昌德宫,有昼讲。

○有政。吏曹判书林坛进,参判崔惠吉司饔院进,参议赵寿益病,都承旨赵启远进,兵曹兼判书具仁垕进,参判李秉宪病,参议安献征进,参知李一相病,左副承旨严鼎耉进。睦行善为承旨,李海昌为执义,柳俊昌为掌令,金徽为兼司书,李惇临为石城县监,李时楳为户曹参判,申最为待教,金逷为定州牧使,郑榏兼安州牧使,金马龙为缺二行传旨,传于南翧曰,李端相亦为推考。

○尹绛传曰,在前朔篆,来诣政院书呈云矣,今则张俊南辈,何以在家借书进呈耶?该房承旨回启事,传教矣。朔篆被抄人,每月二十五日,来诣政院书呈,例也。臣及闻借书之说,果已疑讶,而诸书吏则以为,去月二十六日,是肃宁殿亲祭,二十五日有举动,院中多事扰扰,张俊南适于其时来诣,故使之僻处书呈云,则俊南乃敢退在宾厅书呈,而本院不暇致察云,而其时该房吴挺一,病未能仕进,既不得问其曲折,该色书吏,今亦不在院中,不得更问其详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其时色承旨推考,色吏亦为推治,可也。

○严鼎耉,以兵曹言启曰,以今七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分数单子,传曰,李缺二字才已上来,何以在外悬录耶?问启事,命下矣。试射官员举案,例自试所直捧,昨日夕时,单子来到于本曹,臣以李惟硕上来,未过数日,以在外悬頉,虑有下人不告官员,私自悬頉之弊,即为详问于其主人,则果为下去云矣。今承下教,适其弟惟馨,以赴举上来,更为问之,则因粮资乏绝,十九日朝,下去于龙仁邑内薄庄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户曹参议南老星状启,御斋室修庄等事,传曰,厨传有弊,姑为上来策应事,下谕。

○严鼎耉,以司仆寺言启曰,前济州牧使金寿翼递任进上马三疋上来,禾毛色别单以入,而依前内廏立养,何如?传曰,知道。

○赵启远,以吏曹言启曰,通礼院赞仪为任,专管指导周旋,故自前以本衙门次次升迁,以其闲习礼仪缺二行曹处置事,礼曹入启蒙允矣,启辞之意,仪沈谂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启远曰,轮对官司宰佥正沈集,内赡主簿朴之清,户曹佐郞李秞,牌招入待。

○赵启远,以尊崇都监言启曰,二房监造官张俊南罢职代,校书副正字洪锡龟差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睦兼善启曰,臣以庸碌无状,累忝非据,悠悠逐队,补蔑丝毫,臣心自恧,人实谓何?且得除拜训局之郞,今已三载矣,上年夏间,忝叨台阁,臣亦以为台官之兼此任,体面未安,呈状辞免,则提调,援据近来通行前规,不为许递,故不得已黾勉兼带矣。及今忝冒本职,不即更辞兼任,以致言官不宜兼带之论,臣实恐惧之至。臣之前后仍带,不但亏损体面,甚矣。不可一日苟冒台阁,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掌令成夏明启曰,凡本府时推录启,不着官员衔署,而刑房色吏,每于定日,抄录书呈者,乃是前例也。臣于昨日,代察城上所之任,因启辞诣阙,而意谓必已书呈,故未暇及问矣。今见政院启辞,则阙门既闭之后,始为入呈云,臣不胜惊骇。问其曲折,则当该色吏终不来,使人催促,则得病卧痛,故不得已假定他吏,抄录正书之际,日已昏黑,以致如此云。下人怠慢之习,固不足言,而臣之不能检饬之失,在所难免,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赵启远,以嘉礼都监言启曰,都监定嫔后诣别宫时,所乘舆轿及仪物陪卫节次,不可不预讲,既诣别宫之后,亦当有供上铺陈器皿一应进排之物,令缺二行录,则都监设局,在于三拣择七朔之前,而今录设局,始于今日,事势如此急迫,不可等待,该曹禀启定夺,故三拣日应行之事,为先誊录抄出,分付该掌,使之禀启施行,而出宫时节目中,只有轿军二十名一款,而屋轿则别无自都监造作之事,戊寅年誊录亦然,想必以德应房所在前排取用故也。屋轿轿军及轿军所着衣巾,并已该掌,禀处,且聘财米豆木布,依横看数,三拣择翌日,聘父母家,都监一房郞厅,亲领进排矣,亦令该曹入启举行,何如?传曰,依启。铺陈等物,则既自该曹鸿理[修理]别宫矣,不必为之,可也。屋轿则自前自内为之矣。

○又以嘉礼都监言启曰,以都监草记,传曰,誊录既已持来,参考为之,而但飮器诸具,则不可不及于三拣择,姑令尚衣院若干造作,俾及于三拣择之日,可也事,传教矣。排器皿造成,一日为急,昨以乙酉誊录之数,书入以禀矣。今考辛亥誊录,则其数目,有加于乙酉,盖于其时,因儒臣上疏,特为裁减,所减之数,至于十九种,半减者,不至八种故也。别宫与世子宫进排器皿之数,似当并依乙酉裁减之数举行,而至于铺陈诸具,乙酉年,无别宫排设之事,此则当用辛亥誊录,而戊寅年别宫排设之时,不有酌定之数,此亦依此举行为当,而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知道。凡前后誊录并书入,以俟裁处,可也,自外直断,似未妥当矣。

○南翧启曰,持平睦兼善,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日轮对官牌招经筵后入侍事,命下矣。本院前规相考,则以黑团领入参事载录,而今日急遽,缺二行成夏明,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赵启远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右议政三度呈辞。传曰,不允批答。

○南翧启曰,右相呈辞,不允批答,阙门已闭,明日待开门,安印传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副提学李之恒上疏,伏以,臣待罪经幄,已无裨益,常怀惶惧,今有切迫情理,不得不仰吁于天地听。臣父母坟山,在于衿川地方,将立石,卜日已迫,臣家业寒薄,又鲜兄弟,若不身自经营,看检无望。完事往还之际,必费孜孜三接之时,决不敢带职出外。伏乞圣慈,特递职名,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来。

○户曹判书元斗杓上疏,伏以,臣病根不浅,日渐有加,种种诸症,一时俱发,决难供剧,连呈辞单,退祈递免,而未蒙恩许,三度加由之命,出于格外,臣诚闷蹙,不知攸处。适有上笺大礼,在于十七日,而且以宾厅会议,召牌临门,不敢言病,强起趋命,黾勉奔走,才及数日,病势添剧,难可支梧矣。又于再昨,往赴备坐,仍感风寒,痛势猝作,扶曳还家,寒热交战,废食委席,缺二行黾勉冒出,明日大礼,决不可进参都监之列。伏乞圣明,谅此危迫之悃,本职及兼带判义禁,亟许递改,以便公私,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仍传曰,遣内医看病。烬馀

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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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启远。左承旨尹绛式暇。右承旨吴挺一。左副承旨严鼎耉。右副承旨南翧坐直。同副承旨睦行善坐直。注书卢亨夏一员未差。假注书安后稷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万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流星出王良星下,入西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五六尺许,色白。

○下直,山阴县监李观夏。

○严鼎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大妃殿上笺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翧,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兼司书金徽,时在洪清道堤川地,书筵入番甚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才已下谕,不必为之。

○备忘记,史官二员待命。

○正言闵鼎重缺二行仕上直之规,不欲往直云,臣以为,史局之事虽紧,既役则每以监察替直,缺二行事甚未安,且涉苟管,轮回入直,自是均劳之意,使之通告同僚,而且言日势已暮,同僚若不肯许,则即以臣名呈于省记而后来告矣,久无回报,城门阻闭,意谓同僚已入矣。今朝下吏始来言,昨日同僚不许,已以臣名入呈,省记奔忙,以至入夜,以臣家在门外,故未及来告云。下吏怠慢之致,阙直之罪,臣实当法,不可一刻仍冒。请亟命镌削臣职。答曰,勿辞。

○正言徐必远启曰,臣即以宪府处置事,诣台厅,伏见正言闵鼎重避嫌则即阙直事也。臣即昨日应直之员,而实录分授时,未果毕役,故意欲依事目,姑除本司上直,下吏累次来言,而不为听许矣。今见闵鼎重避辞,则曲折如许,以言实录之役,则臣与鼎重,即同任也,以言应直之员,则也。阙直之失,臣即当之,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大司谏蔡裕后,司谏李应蓍启曰,人臣之死而有谥,是崇终之殊典,记实之古法。今者古相臣尹昉易名二字,溢美,甚矣,国人皆以为过滥,至于玉堂,上箚驳正,则公议之严,斯可见矣。决不可仍而不改,以坏谥法,请命厘正,缺二字睦兼善,掌令成夏明,正言闵鼎重、徐必并引嫌而退。局郞厅虽曰近规,而自今惟当辞下吏怠慢之习,比来益甚,日昏兼任不可即来告,城门已闭,未及入直,固然,既有除本司之规,又无入省记之事,则少无可避之嫌,请并命出仕。答曰,依启。谥号事,非但已甚,前者已谕予意,毋庸强烦。

○睦行善,以礼曹言启曰,今七月二十一日昼讲后,都承旨赵启远所启,常参时,政府六曹以下堂上、堂下各一员皆参,而缺二行讼之官,不可不参,或三次一参,或五次一参,议为宜当。上曰,来参似好,然法典所无,一言断定,亦似率尔,议大臣处之为可矣事,传教矣。议于大臣,则领中枢府李敬舆,领议政金堉,左议政李□□以为,取考《五礼仪》常参朝启议政府、六曹、汉城府、司宪、宗亲府、仪宾府、忠勋府、中枢府堂上官及六曹堂下当直官皆参,无来参之文,盖此是三品衙门,三品衙门,职是谏官,不可与成均、掌隶,一体许之也。二品以上问安之时,大司谏来参,大司成、判决事,职非二品则不得参,《五礼仪》本意,只是以此也。若有特命来参,则亦是变通之一道,伏惟上裁。领敦宁府事金尚宪在外,右议政韩兴一病不收议,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依议。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七月二十三日,上尊号内习仪为之事启下,昌庆宫通明殿行之,敢禀。传曰,知道。

○传于严鼎耉曰,御营厅辇下现存bb军官b几何,郞厅、从事官亦有耶?问启。

○南翧启曰,大司宪金集,持平李寿仁在外,执义李海昌试官,掌令成夏明,持平睦兼善避嫌退待,掌令柳俊昌未肃拜,今日以监察为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正言闵鼎重、徐必远,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烬馀

○右议政韩兴一不允批答,王若曰,劳固深念于致疾,艰虞益甚,卿岂意于求闲?辞胡至三?言不可再。惟卿,栋梁其器,清苦自将。家庭义方,早闻诗而闻礼,缙绅颙望,期作砺而作舟。尝历试中外,则素节不渝,而委寄铨衡,则公道益布。肆先王尝待以心膂,迨寡躬遂托以股肱。念艰大之投身,尚赖匡救,顾安危之注意,弥笃倚毗。方期仰成之辰,遂膺专对之命。暑雨长路,载忧疾病之乘,衰年远征,独无几微之见。山海跋涉,曾未几时,雾露驱驰,爰及禫事。纵未免荣卫之失摄,抑何妨将护而造朝?言念筋力之衰迟,不至耄及,矧今国势之扤捏[扤陧],讵宜退休?庙堂之区划百为,谁任讲磨之责?上天之谴告层出,盍思匡辅之猷?尚愧念玆,毋庸困我。於戏,天其命凶命吉,固在嗣服之初,卿宜缺二行者也。至于六艺之中,书数居下,而人莫有以教于世者,此岂非培养劝奖之不能尽其方而然耶?末艺如此,则学问道德之事,又何可更言?如臣无状,滥居百僚之首,承乏苟充,每怀惭惧之心,此诚近取之切譬也。今世之善于楷字者,只有吴竣一人,公私大小金石之刻,皆出其手。顷者奉公北去,未及回来,大礼之时,名样册书,皆属于在京之人,而不考前誊录而定之也。台谏所言,实有意见,而谓之不重其事,则非臣之本心也。臣忝在都监,不胜惶恐待罪。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台谏之言,亦非谓不重其事也。卿宜安心,勿待罪。

○兵曹判书具仁垕箚子,伏以,臣本无似,叨冒不称之任,常怀惶悚,而兵曹留营之马,臣自前蒙未知参议能骑而判书不骑之规,曾忝本职之时,驿马循例以为应骑而已,实不料谬例成习因循也。癸亥以后之例,虽曰如此,而苟非祖宗朝旧规,则臣之全不觉察,承讹袭谬之罪,非止一二,臣之所犯,比他人尤甚。不胜惶恐,伏地待罪。答曰,省疏具悉。此岂卿之独以为嫌者乎?宜安心勿待罪。

○都承旨赵启远上疏,伏以,臣之忝叨非据,今已累月,人器不称,庶事隳废,虚纡宠荣,实无裨补,理宜早自辞退,庶免瘝旷之罪,昨于榻前,未尽下怀,惶恐闷迫之情,不得不更申于宸严之下。臣素有痰火之症,一日之内,常多昏眩之时,乍热而流汗不止,乍寒而咳喘辄发,近密夙夜之地,因循冒据之难,不但尸素之为可惧而已也。且臣曾差备局提调,自入政院,未赴本司之坐,仕日单子,每悬以政院,其为瘝旷,此尤甚焉,而朦然不觉,以至于今。备局之任,元非如臣不似者,缺二行答曰,省疏具悉。备局之任,与台谏不同,尤不当引嫌,卿勿为控辞,从速察职。

○右承旨吴挺一上疏,伏以,臣差中宫殿玉册文书写官,闻命震惊,有万万不敢承当。窃伏念壸位册号,礼之大者,玉册书写,事之重者,宜简一代名笔,以光盛举,实非如臣拙手,所可玷尘。夫字□之难,其来尚矣,分毫点画,切忌讹谬,屈折偃仰,尤贵精熟,而臣之鲁拙,百无一能。至于楷法,未曾着功,全昧体法,寻常作字,亦不成样,不过以乱草,用之于翰间而已。此实同朝之所共知,有不可诬也。固不当代匠而斲,以取血指之累,不待人言,臣实自知,而顷于大礼多事之时,不敢烦渎,继而母病危笃,昼夜忧煎,念不及他,乞免之退,尚未仰暴。台臣前席之启,亦足使人畏赧,而臣之不敢承当,必欲请改之计,非自今日始也。伏乞圣慈,差,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为。缺数字烬馀

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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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启远。左承旨尹绛。右承旨吴挺一坐直。左副承旨严鼎耉。右副承旨南翧。同副承旨睦行善坐直。注书卢亨夏一员未差。假注书安后稷仕直。事变假注事李万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流星出北极星下,入河鼓星上,状如钵,尾长六七尺许,色赤。四更五更,有雾气。

○尹绛,以监试一二所内摘奸单子,犯禁士子,依法治之事,命下矣。当为分付该曹,而一所摘奸单子,则有一举子,挟持孟子大文二卷,而经书,故不问其名。二所单子,则《论》、《孟》、《庸》、《学》挟持士子,并为书名,两所摘奸有异,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此乃内官之所失也。虽经书。缺一行

○严鼎耉,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郞厅李中,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曰,御营厅辇下现存军官几何,郞厅、从事官亦有耶?问启事,命下矣。大将罢职,未出交代,中军金逷,亦除授外任,本厅无回启之官云,故招问别将柳瑚,则答以现存受料军官四十人,郞厅本无,而前日有都提调时,文官都厅,启下察任矣。自丁丑年都提调罢后,不出都厅,将以从事官启请,而时未定夺。且军官之外,又有别抄武士六十名,出身二十二名,出身则以御营军及革依局出身例,仍属本厅云矣,敢启。传曰,知道。别将以下军官军兵出身,则权属于本兵,使判书专管,厅中事务,则姑令别将权管,大将姑勿差出。

○赵启远启曰,臣有痰眩之症,今于榻前,气上而昡,起出之际,心昏不能自察,专阙拜礼,出外门,因注书之言,始觉失礼,臣之昏错如此,不胜惶恐待罪。传曰。

○以洪锡龟上疏,传于睦行善曰,月课朔书,以欺其心其君,极可骇异。请借之人,已极无谓,许借之人,亦是一般,此弊不可不杜。此疏中所谓欲为取法请篆之曲折,政院取来,考其的实以启。

○睦行善,以备边司言启曰,今七月二十日昼讲时,正言闵鼎重榻前所启,台谏体面,异于他司,备边司堂上,近来虽为姑为悬頉于仕日单子,而不为改差,旷废所任之任,仍存古规宜当。上曰,言于该司事,命下矣。本司堂上,为台谏则改差,古例或然,而近来台谏之职,递易无常,其间旋递还差启辞,涉于烦复,故曾在先朝,本司具由启达,为台谏则只于单子中,姑为悬頉,及递台谏,仍察本司之任,定夺成式矣。大槪本司堂上,既以提调为名,而凡为台谏者,他司提调,尚有仍带,则本司之任,不缺二行敢启。传曰,知道。

○尹绛启曰,欲为取法请篆之书札,政院取来,考其的实以启事,传教矣。洪锡龟呈疏之后,仍为待候于阙下,招问札有无,则锡龟即呈纳张俊南私书,其书有曰,篆字二十馀字,一依篆文书入之规,酌其大小书下,何如?欲学得了金刚篆册,亦未可借耶云,而首尾则皆人事间语也。以此观之,则张俊南并借金刚篆之计如实,其学得之洪锡龟则似无预知之情矣,敢启。传曰,知道。还入。

○以兵曹,世子嫔三拣择后诣别宫时陪卫及世子嫔诣别宫后直宿人员磨炼事目,传于睦行善曰,此磨炼节目,皆是前例耶?何所据而磨炼耶?问启。

○睦行善,以刑曹言启曰,即见典狱署牒呈,则主簿孙实,以妻母归葬,受由下乡,奉事尹就殷,以嘉礼都监监造官,除本仕,参奉金钥,独宿本署,而自本月十八日危重,不得运身云。重囚所在,不得已移文吏曹,姑以假官守直,刑狱重地,极为虚疏。主簿孙实则由限未尽,虽不可径先递改,奉事尹就殷,则都监监造官之任,迟速难期,不可久废职务,令该曹速为处置,何如?传曰,允。

○吴挺一,以汉城府言启曰,嘉礼都监启辞据,本营近处嫔宫本家缺二字可合家舍,判府事金荩国家,既已择定,修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户曹王世子嘉礼时,聘财磨炼单子,传于吴挺一曰,近来经费荡竭,百事皆量减,此亦依他量减宜矣。

○睦行善,以兵曹言启曰,以本曹世子嫔三拣择后诣别宫时陪卫,及世子嫔诣别宫后直宿人员磨炼事,传曰,此节目皆是前例耶?何所据而磨炼耶?问启事,传教矣。经乱以后,文书散失,本曹则无可据缺二行参酌磨炼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义禁府张俊南传于睦行善曰,此人,难[虽]泛称迟晩,又用模漆之言,愈往欺诈,极为未便。明朝洪锡龟招致,俊南所谓模漆篆字出示,渠之所书给笔迹与否,诸承旨详问以启。

○大司谏蔡裕后,司谏李应蓍,正言闵鼎重、徐必远启曰,人臣之死而有谥,是崇终之殊典,记实之古故相臣尹昉易名二字,溢美,甚矣。国人皆至于玉堂,上箚驳正,则公议之严,斯可见矣。决不可仍而不改,以坏谥法,请命厘正。答曰,毋庸渎扰。

○尹绛启曰,监试举子挟持经书勿禁事,既无成命,中使被推则史官似难独免。且就二所摘奸单子,则举子南极老所持《中庸》,至于三件,必以他举子之册,混录于一举子之名,殊无一所史官、二所史官、中使,并推考,监司郑良弼所上笺文丰川府使郑砯笺文,字画麤大,且其逆连,殊无敬谨之意,请并推考。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昼讲为之。

○礼曹判书□□上疏,伏以,臣素蔑才识,玷名器,积尸素,控辞丐免,言出于中,而不揆反下温批,惶汗沾背,无地措躬。臣之难冒之状,已尽于前疏,不敢更为𫌨缕,而臣之情势,有万分闷迫者,不得不更吁焉。顷者亲祭时,礼仪使之任,既非臣所可堪当,而此则只依笏记,拜伏赞导而已,别无节目间难行之事,故竭其筋力,仅得支过矣。冠礼时赞导之任,进退周旋之节甚多,而今使如臣癃病不学礼者,强其所不能,则顾何异于责蚊以负山哉?且臣所带经筵、备局、金吾之职,俱非闲慢之比,每于进参之后,痰火辄上,头颤目眩,昏愦委顿,心神错乱,殆不省事。况此礼官之长,例兼尊崇、嘉礼都监提调之任,精神气力,尤岂有自力供剧之望乎?非但自知不称,人亦知其难堪矣。伏乞圣慈,特递本职。答曰,省疏具悉。

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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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启远。左承旨尹绛。右承旨吴挺一。左副承旨严鼎耉。右副承旨南翧坐直。同副承旨睦行善坐直。注书卢亨夏。假注书安后稷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万雄

○上在昌德宫。有昼讲。

○自昧爽至卯时,有雾气。辰时,日晕。

○尹绛启曰,以义禁府张俊南元情启目,传曰,此人虽泛称迟晩,又用模漆之言,愈往欺诈,极为未便。明朝洪锡龟招致,俊南所谓模漆篆字出示,渠之所书给笔迹与否,诸承旨详问以启事,命下矣。即朝招致洪锡龟于臣等齐坐处,以传教之意问之,则洪锡龟对曰,此篆字乃小人之所书,缺二行时,已被抄于朔书出身,后不抄于朔篆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江原监司状启,传于尹绛曰,今此三庆方物,每殿只一度耶?每殿各三度耶?似未分明,问于该曹以启。

○赵启远,以吏曹言启曰,刑曹启目,即见典狱署牒呈,则主簿孙实,以妻母归葬,受由下乡,奉事尹就殷,以嘉礼都监监造官,参奉金钥,独宿本署,而因监狱猝得症势危重,姑以假官守直,刑狱重地,极为虚疏。主簿孙实则由限未尽,不可径先递改。奉事尹就殷则都监之任,迟速难期,令该曹速为处置,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向于狱官,兼任他务,实为难便,尹就殷本职改差,送西,何如?传曰,允。

○严鼎耉,以兵曹言启曰,当日私奴朴孝元称名人,自丹凤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缺二行

○徐必远启曰,人臣之死而有谥,是崇终之殊典,记实之古法。今者故相臣尹昉易名二字,溢美,甚矣,国人皆曰为过滥,至于玉堂,上箚驳正,则公议之严,斯可见矣。决不可仍而不改,以坏谥法,改正。长兴府使李寿昌,愚顽贪鄙,居家则独占妻家田宅,使继后之子,无所栖泊,则前任德山,换取官用旧物,交代还取之际,多有不美之言,及授本府,駄载纷络,厚招民怨,前后罪犯,不可不惩。请命罢职。安城地,有一妖人,以疗病祸福之说,惑乱愚民,本道都事,因公干下去,使之推治,则称以生佛,来候狱下者甚多,此实无前变怪,监司不即严治,以致讹言日播。请将妖人速行处断,开破冥惑,监司亦命推考。答曰,依启。李寿昌事,似不近理,更加详闻而处之,谥号事,亟停勿烦。

○赵启远启曰,缺一行馀又有一件事,落漏不禀,故敢此追禀。仪内殿设三品以下,位于楹间北向,注有兵曹、□曹、工曹参议及功臣近西东上之言,所谓功臣,乃三品以下功臣也,非忠勋府堂上之谓也。仪注大文内无之,而独于此注有之矣,三品以下功臣,进参于常参之礼,《五礼仪》开注时,必有所以然之意,而今无他可据之文。再明常参之时,三品以下功臣参不参,何以为之?且只言功臣,而不定进参之员数矣,此一款,何以为之?敢禀。且阁门外捶鼓三声事,已为启下矣,近内远外,宜于宣政殿门外捶鼓,而凡殿试举动时击鼓一事,宣传官为之,规例云,今亦令宣传官,临时捶鼓之意,敢启。传曰,既有礼文而未有定数,则卿等议处,可也。且此非御前捶鼓,宣传官,不可矣。

○睦行善,以礼曹言启曰,考诸本曹文书,初四日本曹启辞,世子嫔拣定后应行缺一行依此举行矣。且世子嘉礼时陈贺颁赦祖宗朝规例,代各不同,而曾在丁卯年,本曹枚举启禀,则仁祖大王有中宗朝例举行之教,故其时嘉礼翌日,行贺礼颁教赦矣,今亦依此例行之乎?敢禀。传曰,依启。

○又启曰,以江原监司状启,传曰,今此三庆方物,每殿只一度耶?每殿各三度耶?似未分明,问于该曹以启事,传教矣。既以一依冬至例封进之意,分付于各道,虽有物种多少之差,三度庆礼,每殿皆有所封矣,敢启。传曰,此时公私财力荡竭,四殿三度方物,通而计之则十二度也。假使物力有裕,岂可办责于三朔之内,又安于心乎?即速分付于外方,每殿只封一度方物,宜矣。

○又启曰,伏见丁卯年文书,则王世子嫔三拣择时,有大臣、礼官命招下问之例,敢此预禀。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以本曹王世子嘉礼时聘财,传曰,近来经费荡竭,百事皆量减宜矣事,传教矣。米太布物量减,元单付标以入,缺一字施行,何如?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大妃殿上尊号内习仪,则行于通明殿事,既已禀定行之矣。礼文中凡庆陈贺之时,有中殿御内正殿,大殿御正殿受贺之文,今此上尊号时,殿下则当御仁政殿,百官陈贺于仁政殿庭,而伏未知大妃殿,当御坐于何殿,百官陈贺于何庭乎?敢此仰禀。传曰大妃殿御坐某处,当临时自内,禀处,而百官则似当陈贺于外庭矣。

○又启曰,以监试一二所摘奸单子,犯禁士子依法治之事,命下矣。儒生果异于朝官,停举之外,他无可用之罚,令四馆限年停举,似当。因判书臣朴遾病甚,昨日启下之事,今始回启,不胜惶恐,敢启。传曰,知道。径先定限未妥,当待下教为之,可也。

○又以领议政意启曰,湖西大同之事,缺二行极为未安,臣独与李时昉,连二日于备局略加变通,以一结十斗计之,则合八万五千二百石零,作木多少,则沿海山郡,随便磨炼,虑民恐作木之难也。其中京上纳三万二千一百石零,本道所用一万七千二百石零,合四万九千馀石。进上方物价米,则大槪五千馀石,此外馀米犹三万石。以此为本道刷马杂用之价,虽不可的定其数,而必无不足之数矣。其本册在许积家,不得取来,待其出场,更与相议,即当正书以入。此是国家大事,臣等虽无状,忝在鼎席,三人一心,少无异同,而自上既定之后,外议横生,纷纭不已。至于榻前,有以左相不欲为言者,此极可骇。左相万无此理,每与臣论此事,常恐其不成,一家之内兄弟,恒言在此,不欲之言,奚宜至于上前哉?君臣上下既定之事,欲以无实之言沮挠之,诚可痛也。圣明则似或可行,而攻之者,因此争缺二行道,人言虽巧,予岂动哉?卿等勿以为虑,但磨炼之际,缺一字内外俱会为计,宜矣。

○昼讲入侍,知事李厚源,特进官崔惠吉,参赞官严鼎耉,侍讲官蔡忠元,检讨官吴挺纬,假注书安后稷,记事bb官b睦来善、李程。蔡忠元进讲,自若网在纲,止傲上之害。上受而读之。忠元曰,篇中其惟二字,当有解释之意,而谚解无之,未知落书与否也。上曰,然。当有而无之忠元曰,若网在纲之在字,亦似有字矣。上曰,在有二字,有以异乎?对曰,意实有异矣。忠元曰,世家大族,不能克黜乃心,故有此诰教,百姓则惑于利害,世家则安土重迁,故诰教如此,而以篇语观之,次序似为倒置矣。上曰,不畏戎毒于远迩,何耶?忠元曰,戎,大也。不畏戎毒于远迩者,大害将及于远迩,而安土重迁,犹不知所畏也。上曰,然。上曰,败祸奸宄,何耶?忠元曰,缺二行诰教世家而发也。人君若于每事,必曰,非云则不亦过乎?吴廷纬曰,圣教至当,人君若有自圣之癖,则岂是盛德事乎?忠元曰,奏达之际,辞不达意,非谓人君,自谓无过也。李厚源曰,嘉礼都监,小臣待罪察任,而既无誊录,誊录取来之后,凭考磨炼,而此乃辛亥年誊录也。其中多有乱杂之事,不得一从磨炼矣。设局之初,必先期五六朔,而今则仅六日耳。日用器皿之不可阙者,若不得及期造成,则岂不未安乎?聚集工匠,日夜董役,而日子已迫,似不及事目既下之后,当为磨炼别单以启耳。上曰,物目中多有所难者,要紧之物,为先造作,不急之物,何必及时造作?从容为之。上曰,别□器皿,何处用之乎?李厚源曰,日用之间,多有用处,而恐难及期,故誊录取来者,本欲预为定夺,而但缺一行馀参考前后誊录,以为施行之地。上曰,近来淫雨支离,未知外方农事,何如云耶?以此忧虑矣。严鼎耉对曰,度之即今淫雨若此,岂不害于稼穑乎?李厚源曰,全罗道农事,最为不好,既伤于早旱,又害于秋雨,农事之板荡,诚非可怪矣。崔惠吉曰,轸念农事,下问如此,不胜感激。近闻乡人之言,则淫雨不为开花,豆太亦甚不好云。三南之农事,最为可虑,海西、关西两西,似为稍好云,极可虑也。上曰,闾阎间及士大夫,以南方土贼为何如云耶?鼎耉曰,此贼之事,极难矣。蟠据于三道,虽有续续捕捉之事,而亦未得其魁,甚可虑也。李厚源曰,虽有欲告者,而告者比比杀害,以此缄口不言,此甚凶惨矣。上曰,虽有续续捕捉之处,而此乃枝叶也。虽被重刑而终不直告,其魁首且治此亦难,若有玉石俱焚之弊,则缺二行极可凶惨。使其徒党,不知有魁首,则似难跟捕,中原之有流贼,过百年后,国忘[亡]于流贼,此非可忧者乎?严鼎耉曰,若以明敏之人,募送其处,佯为徒党,详知其所为则似好,而亦难得其人矣。崔惠吉曰,癸未年间,臣为忠州牧使,其时捕捉贼人,监兵使严刑讯问矣,今至八九年,尚不宁息,其□搜既久,似难容易捕得,守令若得其人,则庶有善处之道矣。上曰,择人极难,守令若不为害民善处则必无此患矣。李厚源曰,政令实便于民,则虽使为恶,亦不为之,守令必可择送矣。上曰,吏参入侍,盗贼所聚处守令,各别择遣,可也。惠吉曰,非但知人极难,必有守令荐然后拟望,例也,以此为难耳。上曰,何守令荐乎?李厚源曰,荐之设立者,守令之不治,而陷罪者,必罪所荐之人,若以本曹荐悬录则缺二字陷罪者,铨官当之,差出之际,荐之有无,何必小臣忝冒铨曹,一无所能,必择其人,以守令之得人,亦不难也。吴挺纬进曰,伏闻嘉礼戒饬之激,近来闾阎之间,奢侈太甚,凡所制作必盛德事乎,殿下宫中必无是事,而犹且云云,当此嘉礼之时,万民拭目。小臣以不似,忝冒春坊,熟知世子天资岐嶷,必以俭约教导,不可以奢丽之物,害其德性也。且以农事下问,尤可感激。且闻赴举儒生之言,则三南农事,尤为无形云。方春大旱之时,至诚祈雨,甘霔霈然,祔庙时祈晴,旋即开霁,感应之理,捷于桴鼓,圣明若以至诚念之,则亦复何忧?明臣薛瑄之言曰,一念之善,庆云景星,一念之恶,疾风淫雨,此岂非人君着念处乎?上曰,然。

○尹绛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昼讲。以下皆缺烬馀

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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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启远。左承旨尹绛。右承旨吴挺一。左副承旨严鼎耉。右副承旨南翧坐直。同副承旨睦行善坐直。注书卢亨夏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安后稷。事变假注书李万雄式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有昼讲。

○昼讲入侍,知事林坛,特进官李潝,玉堂蔡忠元、吴挺纬,承旨睦行善,假注书安后稷,史官睦来善、李程。

○禁府启目,张俊南,既已迟晩,照律施行,何如?启。答曰,欺君乃人臣之大罪,而犹不改念,愈往愈非,事关将来,岂容轻处?刑推得情,毋或旧奸。

○传曰,下直守令引见。

○正言闵鼎重启曰,臣伏见前掌令郑麟卿缄辞,不胜惊愕之至。凡台谏纠劾,出于相规,劾之者,非为报私怨也,乃所以伸公议也。被劾者亦当引咎自新,以为复善之地,而近来公道不行,寻常弹驳,亦不及于清要,故间或有被参者,则不复自明其过,必先疑其发论者之出于私也,怨恨猜隙,无所不至。此习诚为不美,故臣曾已陈达于榻前,圣教亦以此为慨然也。顷者郑麟卿之事,臣闻之颇详,欲为惩砺,乃敢轻发,岂意麟卿之诬饰至此哉?臣不必抗辞相较,而身为谏官,被人所诬,不得不毕陈以白。臣本往来乡邑,在京无多,昨年夏间入城,有一朝士来言,麟卿胁夺扶安商船及诟骂宪官之事,臣以为侍从之臣,岂有此理。继闻当初夺船时,驱击船人,至于扑伤,流血淋漓,来于宪官家,宪府诸官,发言于台厅,而士夫间传播狼藉,臣始知所闻果不爽矣。其后忝拜兵曹郞官,入直阙内,行护军慎得义,方为卫将,来见臣于职所,又言买船被夺之由矣。盖其商船,即湖西泰安地良民朴大忠者,而前启中误书湖南,不胜惶恐,大忠运海来京,仍卖其船,而慎得义买之矣。大忠,曾有负债于京江居常汉金墨善处,屡年未偿,墨善,㤼令大忠,成文而夺其子,以为使唤,此实人理之所不忍也,而墨善,又以馀债未准,谋夺其船,遂以同利之说,诱于麟卿之兄翼卿。翼卿,不敢以非理之事,呈于法司,仍嘱其弟麟卿,使之喝导,藉其威力,缚致大忠,刑杖累日,胁勒成文,退其年月而竟夺其船。大忠,不胜冤愤,呈于刑曹,其时该郞,与翼卿相亲,使大忠不得伸诉,慎得义,失船与价,其间曲折如斯。臣所当并劾翼卿,而翼卿,为世所弃,不足挂论,麟卿则身为台谏,使其喝导,胁商夺船,臣之欲纠者,实在于此。乃以一家征债,信然措语,而观其所犯,则其所拟律,固为太轻,而麟卿,身在台宪,不无已甚,姑请末减之典,此臣本意也。若其征债之曲直,与夫墨善之夺良人子为奴等事,自有词讼之官,执法之府,故只摘其送喝导威胁之罪而论劾矣。今其缄辞所称,前洗马申昇,即臣前妻父也,有若以臣为私听妻父之言者然,此言何谓也?初未闻知,及今问之,则大忠所居,与臣妻父家田庄相近,故大忠,以其邻里之旧,来告冤状,即甚怪之,招致墨善,问其事由,且言私家抑夺不当之意。其后翼卿送人来问大忠所在,答以曾一来见,今不知所去云矣。其时臣方在外,不知有是事与否,臣不曾问于妻父,妻父不曾言于臣,臣之所闻,得于搢绅间喧传,而麟卿遽疑其知,隐然言及于臣,以致发弹,乃复诬为婢夫,以为构陷自辩之地,臣窃叹其为人之妄也。果是婢夫之船,则买卖之际,何择于郑与慎,而必为讼郑而许慎哉?假令实为妻家之婢夫,麟卿,若有不法之举,岂可嫌此而不论哉?况其缄辞,且甚颠倒,既于己丑买船,则为其己物,已经一年,必不阁置江干而已。宁bb有b庚寅猝然盗卖之理乎?初曰,卖船即为下乡,经年之后,虽欲捉致,其可得乎?末端又言朴大忠呈状刑曹,之事前则欲掩其捉致之迹,故托以下乡,后则欲实其呈状之事,故直言来讼,巧饰之辞,败露无馀。臣之所闻,则其抑夺大忠之船,在于庚寅,故大忠呈状,亦在其时,政麟卿所谓翌春忝拜正言之日也。诿以己丑,无乃成文退日之由耶?无论是非曲折,既送喝导,又至打伤船人,则已为可骇,实是被劾之本,而今反归咎于其兄,若麟卿者,果何人哉?臣年少志轻,妄一论人所为,为人所诬,若复仍冒,不知前头当被几人侵诬也。不可一日在职,任人訾谤,请亟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正言徐必远启曰,臣于大同之法,适有区区之见,敢以心中之所忖度,外间之所传闻,陈达于榻前矣。即伏见相臣启辞,则臣未免为横议之徒,讆言之人矣。体面所存,虽不敢辩,而漆室私忧,更深一节。若令此法无弊,使臣为来言令便之民,则诚是国家之福,如其不然,则窃恐他日,有虽悔曷追之患也。臣言事过妄,重被庙堂之斥,不可一刻仍冒,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大司谏蔡裕后启曰,臣伏见正言闵□□引避之辞,臣之被人訾谤,小无异同,决难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司谏李应蓍启曰,臣伏见大司谏蔡裕后引避之辞,臣之受人訾谤,与长官无异,决难仍冒言地,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谢恩,执义李海昌。

○府启,正言闵鼎重、徐必远,大司谏蔡裕后,司谏李应蓍,并引嫌而退。随事论列,不过相规之道,自明说话,亦非訾谤之意。开陈所怀,虽有率尔之失,措语本意,岂以庙堂为非?可否之际,既有发论之人,循例随参,别无可避之嫌。请并命出仕。答曰,依启。以上朝报

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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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朝讲。

○卯正二刻,常参举动。

○朝讲入侍,领事李时白,特进官具仁垕、李时昉,知事朴遾,大司谏蔡裕后,参赞官尹绛,执义李海昌,侍读官李正英,检讨官张应一,假注书安后稷,记事官睦来善、李程。讲《书传盘庚》,自盘庚作,止何损于困苦乎?

○朝讲时,左议政李时白所启,李廷显、吴必承,所犯重大,不可轻议,而此乃小臣曾所查核之事,故敢此陈达。两人所犯,并为详查后处置宜当。上曰,经年巧饰之后,今始查核,实为不当矣。如此赃吏,不为严治,则孰肯畏法而律己乎?吴必承之事,虽不详知,而李廷显之所犯,明白无疑。顷者问于闵应协,则官家米布公然私用之状,一一陈达,此岂查核之事乎?李时白曰,圣教如此,小臣不察,甚矣。上谓朴遾曰,左相之言如此,吴必承则卿等相议处之。以上《禁府誊录》

○兵曹启曰,近日各处应定之军及逐日都监习仪之用,其数甚多,不得一一条列,而容入之数,将至数百,而司仆洗马,又当此时,本卫遑遑渴闷,逐日呼诉。此则事势之诚然,限嘉礼尊崇完毕间,洗马军五十名,姑为停止,随后定送,何如?传曰,不须停止,间间为之,可也。以上《兵曹誊录》

○常参时,大司谏蔡裕后所启,长兴府使李寿昌罪犯,已尽于前日启辞中,此非泛然风闻之比,同僚中有详知其实状者,居家独占妻财,在官駄载络绎。请亟命罢职不叙。上曰,风闻未必尽信,更加详闻而处之。

○正言徐必远上疏。大槪,冒死陈恳,乞递职名事入启,下该曹。

○护军金应祖上疏。大槪妄陈所怀,仍冒万死,恳乞递职下乡,迁葬父母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深嘉尔忠谠之言,可不体念哉?亦令该曹议处焉,尔其勿辞,临时往来宜矣。

○大司成黄㦿上疏。大槪,冒伸前恳,乞赐递免,仍陈所怀,以矫内外学校之弊习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之致虑至此,国家之事无忧矣。尔其勿辞,以此辞意举行,庶有济济之美,他馀疏辞,当令各该司,覆启处之。

○谢恩,掌令柳俊昌,南部参奉金三俊。

○下直,鱼川察访李昌炫。以上朝报

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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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世子嫔三拣择为之。

○右议政韩兴一五度呈辞。答曰,安心调理。

○延川君李景严上疏,扫根[扫坟]加土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来。

○传曰,欲为定嫔于洗马金佑明家,未知如何。

○兵曹草记。答曰,知道。分兵曹似未妥当,去其分字,可也。

○宾厅启辞,定嫔备忘回启事。答曰,知道。

○府启,郑麟卿事。答曰,削职宜矣。

○院启。答曰,不允。承旨推考事,依启。还收之论,似未妥当矣。

○上护军吴竣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为控辞,书进。

○刑曹粘目。答曰,驱马人与本主造谋者有别,全家之律似重委[为]置,以此律论断。

○又粘目。答曰,罪犯甚重,受理安徐。以上内下记草

○执义李海昌启曰,前者郑麟卿之论劾,自上即为允许,闻者莫不为快,而今闻以渠之发明缄辞,特下弃之教,不胜惊叹焉。渠之干预与否,虽未详知,而既送唱导,捉致勒胁,则以此所犯,足当其罚。设令麟卿,实无是事,而台官既已论劾,则所当引咎自责之不暇,而张皇辞说,有若与台官相较者然,极为可骇。且欲为发明之计,至举其兄之名,缕缕不止,士夫之处事,不当如是,朝廷之羞辱,莫此为甚。外议皆以为骇愕,以前推考照律,科罪,宜当矣。上曰,非以麟卿为无所失也。既为罢职,则罪不可叠蒙,故弃之,既弃之后,何以更为照律乎?

○延川君李景严上疏。大槪,臣于老病未死之前,杨根地归省父母坟后,退死松楸事。入启。批答见上

○备边司启目粘连,护军赵锡胤上疏云云。大同之法,春秋收米布之外,终年安卧,无异于永州之捕蛇。此则与民休息,无过于此,而疏内辞缘,以为不便是如为白在如中,又别有他策,可以均役而息民者是白乎喩,所见与臣等相反,则势不可同事大同之任,依愿改差,何如?启依允。

○礼曹启曰,以本曹因下问,今此三度庆礼,每殿皆有所封方物事,草记,传曰,此时公私财力荡竭,四殿三度方物,通而计之则十二度也。假使物力有裕,岂可办责于一朔之内,又岂安于心乎?即速分付于外方,每殿只封一度方物,宜矣事,命下矣。当初方物启禀知委之时,日期之急迫,臣曹亦非不虑也。第俱系莫大之庆,礼不可废,且别封方物,曾无定式,而冬至方物,比诞日、正朝,稍有差等,故臣等仰体圣上节省之盛意,以依冬至例封进事,禀定行会矣。今承圣教,其轸念外方之弊,至矣尽矣,臣等不敢不钦仰而奉行乎?但于各殿庆礼时,奉笺称贺,方物封进于大殿,是不可废之礼也。今若略仿封笺例,大妃殿上尊号时,则只封方物于大妃殿及大殿,中宫殿册礼时,亦只封于大殿及中宫殿,世子册礼时,亦只封于大殿及世子宫,则其在享上之意,不至专缺,而且于益下之道,似为得宜。以此意知委于外方,何如?传曰,依前批答举行,虽大殿,勿为叠封,宜矣。

○吏曹启目粘连,正言徐□□上疏云云。观此疏内辞缘,则实出于惶缩狼狈之意,冀蒙恩递是白在果,台臣进退,非该曹所敢轻议,伏候上裁。启依回启施行。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

○正言闵□□启曰,顷日臣之论劾李浣也。臣亦非以浣为屠牛谋利也。浣身居宰列,至犯国禁,不可不规劾惩砺,故以此论罪蒙允矣。伏闻近者武臣严愰,不有台论,为浣伸救于筵中,其猥滥极矣。方欲论劾,而继闻昨日朝讲时,相臣又陈浣事,至以查核为言,臣闻来不胜惊愕。古今天下,安有查核台论之国哉?浣以名父之子,为世所誉,至拜近侍,在浣分义,固宜谨慎自饬,以思报国之道,而骄恣不忌,广占家基,新创宏宇,人言藉藉,物论骇愤,此岂廉谨者之所为乎?至于安城妖人之变,详闻都事本倅之言,专以祸福疗病,惑乱愚氓。前日捉囚时,民之聚会者以千计,以至京城之人,闻风趋往者,不绝于道路。此诚无前之变怪,而兵曹判书具仁垕,乃以断以死律为太过,陈启榻前,是诚何哉?考诸国典,则妖言惑众者,当斩,今此变怪,岂但妖言惑众而已哉?人心之不淑久矣。近日某处,又有生仙,某处,又有生佛之说,喧誊闾巷,而至愚之民,辄皆疑惑。若使讹言日播,四方迷惑,则其不为不测之祸,未可知也。古史所载,自有明鉴,臣初欲拟律,直请枭示,以惩惑乱之民,僚议以骇于听闻为言,故姑以处断陈启矣,岂意又有伸救之者哉?臣承乏谏官,未满一旬,而凡所发言,动被人议,无非臣见轻之致,而朝廷之不尊,吁亦甚矣。势难仍冒,请亟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府启,郑麟卿缄辞中,许多无状之事,圣明既已洞烛,昨日榻前,亦为反复陈达,臣等不必更为枚陈,而士夫守廉耻为重,麟卿以出入台侍之人,既坐不法而被弹,则缄答之际,所当略达实状,可也。乃敢张皇辞说,有若哄讼者然,及其结语,归之于厥兄,士夫廉耻,到此扫如,清朝羞辱,莫此为甚。请郑麟卿削去仕版。答曰,削职宜矣。

○户曹判书元斗杓三疏。大槪,病势有加无减,供职无期,恳乞递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调理察职。

○院启,长兴府使李寿昌,居家则独占妻财,居官则駄载络绎,前后罪犯,不可不惩。请命罢职不叙。同知中枢府事严愰,不有台论,乃敢为李浣伸救,猥滥甚矣。请命推考。常参时,有一郞官,欲陈所怀,承旨以自有本曹堂上为言,而使不得进,有怀必达,何有堂上、郞官之别乎?恐有妨于进言之路,当该承旨请命推考。宰相曰是,谏官曰非,谏官曰否,宰相曰可,同是国事,所争者公,有怀必达,凡官尚然。况今前正言徐必远榻前陈启,实出于无隐之义,本非阻挠之意。自古国家建功立事,广取于人,推短用长而已,宁可以一言而弃一人哉?若是则谏官曰非,从此熄矣,请还收正言徐必远递改之命。批答见上

○内医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两南青大竹瘦细,取沥不多,徒贻一路输运之弊,不为致意封进官,从前请推,非止一再,而今日所捧八月朔全南、庆尚两道之竹,尤甚瘦细枯黄,极为骇愕。两道封进官,请并从重推考。传曰,允。

○政院启曰,礼曹启辞,王世子嫔三拣择时,有大臣、礼官命招下问之例,敢此豫禀。传曰,知道事,命下矣。今日拣择时,大臣、礼官命招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命招。

○宾厅启曰,伏承圣教,允合臣民之望,实宗社无疆之福,臣等不胜欣忭之至,敢启。批答见上

○上护军吴竣上疏。大槪,远行之馀,衰病深痼,教命竹册等文,决难书写,亟命改差事。入启。批答见上

○传曰,政事,明日为之。以上朝报

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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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流星出井星下,入东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五六尺许。

○左议政李时白箚子。答曰,省箚具悉。此是年少人过当处,卿之所论诚是,有何待罪?卿之此举,得非过乎?宜安心勿待罪。

○左承旨尹绛启辞。答曰,事既如此,则不必令该曹,更禀处之,一依先朝规例举行事,分付各司,可也。

○药房启辞。答曰,别无大段所患,而入秋以来,气候似不如前,故欲为预防矣。

○正言闵鼎重避嫌。答曰,虽有过当,尔之所言,只是公矣。虽陈事状,大臣之言峻斥,不必如是烦避,可也,勿辞。

○院启,正言徐必远还收谏官事。答曰,所陈左相之言,似为失实,故许递矣,所论至此,依启。

○正言闵鼎重避嫌。答曰,尔之初见甚是,何必动于傍人言乎?尔其勿辞。

○汉城府启目,京城近处樵采事,答曰,该官等所报,每每如此,而民怨犹夫前日,极为懈弛为置。此后必有如前之弊,则本府堂上、郞厅及该官等,并难免重罚。以上内下记草

○政院启曰,郑麟卿削职事,命下矣。台谏方以削去仕版论启,故削职承传,不得捧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李时白箚子。大槪,重被台臣讥斥,待罪事。入启。批答见上

○药房启曰,近日秋暑尚未残,不审圣候,何如?再昨都提调李□入侍榻前时,有近欲进御补中益气汤之教,臣等方拟启禀剂进矣。即因御医郑□寿状闻,补中益气汤更欲加进之教,此药当为制进,而必知近日圣候,然后加入材料,可以加减,敢此仰禀。批答见上

○兵曹判书具仁垕箚子。大槪,亟治臣妄言之罪,以谢人言事入启。

○药房再启曰,伏承圣批,以别无大段所患,而入秋以来,气候似不如前,故欲为预防矣为教。臣等即与诸御医及柳复圣[柳后圣]、郑后启等商议,则皆以为补中益气汤,曾前所加麦门冬、地骨皮、五味子,皆是凉材,宜于夏而不宜于秋。今则减去加入,而只以元方剂入,久而进御宜当,而此药五贴,为先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正言闵鼎重启曰,臣以前启,来诣台厅,得见左议政李时白箚子,臣不胜悚栗之至。臣幸被不世之恩,忝叨匪据之职,在官一日,当尽其责,愚妄之意以为,今之国势,日益委靡,已无可为,急先之务,莫如振纪纲励廉耻,故以得于风闻者,随事劾正矣。安知转辗及此,来一闹端乎?自古国家之于台谏,优所以待勉之使言,故言及乘舆,人主改容,事关廊庙,宰相待罪,此是开言进规之美事也。是以台谏所论,一循公议,而间或失实,自当引避,若夫查核之举,则诚古今之所无也。臣之昨日避辞,实非讥斥大臣,且以台谏与凡官不同。今日论启,明日查核,大伤事体,无非臣言事过妄之致,故乃敢自劾,安知大臣,以恣意讥斥,使不敢开口等语,为臣罪案乎?今日国事,虽使宰相、台官,入则可否,出则寅协,犹恐不为,而一言不包,便加竣斥,臣窃恐有损于大臣体面也。臣愚不自量,出而当事,无丝毫裨益国,而跋前㚄后,俱为狼狈,势难在职,请亟命递斥臣职。批答见上

○院启,言可用则采之,不可则置之,古者听言之道也。前正言徐必远,职居言责,略陈所见,本无可递之失,该曹遽先启递,诚极未安,臣等请为还收,恐有妨于言路也。亟赐一兪。批答见上

○正言闵鼎重启曰,臣陈启之后,出去之路,适入玉堂,则以严愰停启为非,公议甚竣。臣身居言地,既被公议所斥,则势难仍冒,请递斥臣职。批答见上以上朝报

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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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义禁府启曰,云云事,传教矣。御史书启中,所捧税参六百两,亦多公用之处,但大马一匹,卜马一匹,绵䌷七疋,给参买得,入其郡捉得马二匹,留置本官,捧招于乡所色吏云。吴必承元情内,盛称税参及绵䌷七疋,公用之处,马二匹,则递任之后,传掌乡所留置官廏云。且考差使员查核时,本郡监色等所招初则曰,骑马一匹,为先备上,骑马一匹,卜马一匹,追后备上,的实云。及至差员眼前诘问之时则曰,骑马一匹,百姓等收合,贸纳前官,而实非官家给参贸得云,前后所供,如是参差,其所核得,未可谓之十分明白。槪观必承招辞,参以差员查核,税参区处,虽未知尽归于私用,而至于马匹,则虽自以为留置本郡,其所现捉,在于见罢数十日之后,䌷疋之用于公事,俱无分明现出之端,则严刑得情之外,不容他议。而但当初御史书启中,有为政平则民无怨言。税参亦多公用之语,参酌情犯,务得平反,惟在于圣鉴,非在下所敢轻重,敢启。传曰,未有现著暧昧之状,今姑置之。以上《禁府誊录》

○药房问安启辞。答曰,汤药既已尽服矣。此非一朝可祛之症,勿为问安。

○工曹草记。答曰,在别宫间斟酌,从约磨炼,入给,可也。

○正言徐必远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台论必非偶然,岂敢固辞乃尔?从速出仕,以副公议。

○传曰,定配于近道,事未妥当,移配边远之地。前开宁县监李翊老事。以上内下记草

○江原监司书目,麟蹄县监韩锡□,以陪笺官,称病不进,罢黜事。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昨日剂入补中益气汤,想已进御矣。不审夜来圣候,何如?昨承入秋以来,气候似不如前之教,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批答见上

○政院启曰,来月初三日,即社稷大祭也。前一日,例为斋戒,两司废坐,而生进放榜,定于初二日,放榜,非如寻常坐起之比,虽有权停之命,而使百官齐会于大庭,仪物拜礼,一如亲临举动,以此盛举,设行于致斋之日,殊欠妥当,生进放榜,令该曹改择日退行,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蔡裕后启曰,无状小臣,蒙恩忝首谏席,比来启草,或撰出,或删定,至乎拟罪轻重,皆由于臣,安城妖人速行处断云者,亦臣文字,方以迂缓为惧,再昨,司谏臣李海昌,适来过,正言闵鼎重,以前启相议事继至,臣以为,严愰事,推考薄罚,不必连启,且有牵遍处,两僚即以为然,遂敢停论矣。今闻公议之厚非,疲软之责,臣亦不得自恕,决不可玷辱言地,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正言徐必远上疏。大槪,更陈危恳,冀蒙恩递事。入启。批答见上

○司谏李海昌启曰,臣以无似,屡叨匪据,丝毫莫补,渎扰是事,臣罪万死。臣意以为,严愰事,不可不一番论列,而推考薄罚,不必累日连启,昨于席上,相议停论矣。同僚既以此引避,率尔停启之失,臣与同僚,小无异同,玉堂之斥,乌得免乎?昨已日暮,且有薪疾,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礼曹启曰,命下矣。出榜放榜,其间才七八日。臣朴遾,亦虑有窘迫之患,而但社稷祭,既是吉祭,而放榜亦吉事也。别无以此拘碍之事,且前头,绝无吉日。若必欲退行,则势将退定于东堂讲经之日,因生进放榜之催迫,使远方应讲举子,旷日留滞,似未妥当。故累度禀议于相臣,则相臣亦以为然,事势如此,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然则不必退行。

○吏曹启曰,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掌令柳俊昌启曰,臣今日与同僚开坐,以杨根郡守李光弼罢职不叙事,及谏院处置,相议构草,简通于在家同僚。午时来诣台厅,则同僚论议参差,再次往复,终未归一。日已向暮,未得传启,此无非臣见轻无不取信之致,不可苟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执义李海昌启曰,谏院避嫌,本府当为处置,今日开坐,与同僚相议,以既发旋定,虽似未妥,一番纠正,不为已甚,是亦论事之得中,俱无可避之嫌,措语并请出仕。且论杨根郡守李光弼曰,此时畿邑之民,倒悬极矣。字牧之任,十分慎简,受任之人,亦宜竭心抚摩。而杨根郡守李光弼,本以非文非武,到任以来,专事肥己,至于还上元谷,载船流下,终无置处。其他牟利等事,与奸吏符同,侵渔之弊,罔有纪极,阁境将至一空,渠亦自知难保,下帖各面,哀乞开谕。朝士中亦有目见其帖文者,其贻弊残民,处事无形之状,极为痛骇,请命罢职不叙。以此措语,席上构草,简通于在家同僚,则答以,既停旋避,实涉颠妄,请递发论之人,随参两人出仕。李光弼,更加详察论之云云,臣等再度往复,终未归一,光弼则改以详察等语,缓之无妨,处置则似不当坚执,而终守己见,臣实未晓其意也。无非如臣无状,忝冒见轻之致,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掌令成夏明启曰,臣今日与同僚开坐,而谏院多官请出之意。杨根郡守李光弼贪滥之状,相议简通于在家同僚,而同僚之议,终为参差,未得归一,无非臣见轻同僚之致,不可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以上朝报

7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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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义禁府启曰,罪人朴敬立分拣启下矣,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禁府誊录》

○右议政韩兴一六度呈辞。答曰,鼎席俱空,国事日虞,纵有疾病,想必有勿药之喜,惟卿,须体予至意,亟断来章,速出论道,以济时艰。

○传曰,题目可骇,前庆安察访郑锡良推考,褒贬等第事。

○备边司草记。答曰,祖宗朝废弃之意,必非偶然,不可以因一时射刺之辈甘诿之言,有所惊动,姑置之,似当矣。

○礼曹草记。答曰,知道。行会礼时,世子既不参,则行于庭中,似未妥当矣。以上内下记草

○持平睦兼善启曰,如臣无状,忝此匪据,十日在职,一言无补,循默之罪,自知难逭。昨于本府开坐之时,适缘贱疾猝剧,未得进参,伏见同僚简通,则乃论劾杨根郡守李光弼事也。观其措语,有曰,到任之后,肥己牟利,船载元谷,因无置处云,而此皆臣曾所未闻者也。臣之妄意,此时守令,不可以泛然风闻,率尔论劾。故答以,所论罪状,或不无传者之过重,更加详察论之之意,且处置谏院,并请出仕,而臣意以,通议同僚,既停其论,则动于人言,旋即仍避,不无颠妄之失,故以请递正言,请出谏长以下之意答之,及其再简之来也。臣又答以,谬见如初,似难强从,则同僚以此引避,臣亦即当自劾,其家在城外,日已昏暮,经宿之后,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正言徐必远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右议政韩兴一六度呈辞。入启。批答见上

○都承旨赵启远上疏。大槪,病势情势㦖迫,恳乞递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以洪清监司,瑞山定配罪人李翼老,勿限年勿拣赦前罪案悬录启本,传曰,定配于近道,事未妥当,移配边远之地。

○吏曹启曰,新除授襄阳府使金遂良,以奴名呈状于本曹曰,本以衰病之人,近患腰胁之痛,本职除授之后,力疾谢恩,而前症添剧,已至多日,势难限内赴任。且前府使宋国准,乃同婿之子,亦涉相避之嫌,入启处置云。法文推考,则相避条小注,有外亲三寸叔母互相避之语。以此观之,则似当有避嫌于其间,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玉堂箚子。大槪,正言闵鼎重,持平睦兼善递差。大司谏蔡裕后,司谏李海昌,掌令柳俊昌,执义李海昌,掌令成夏明,并命出仕事。入启。答曰,依启。以上朝报郞厅林箕彬校正。日记厅郞厅卢贤鹤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