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孝宗/六年/七月

六月 七月 八月

7月미상 编辑

○□□□治之道,惶恐敢啓。傳曰,事極駭愕,當該內官等,査出重處。

○大提學蔡裕後辭職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察職。出燼餘日記

○掌令吳挺垣、朴承休聯名疏曰,伏以推刷各邑,新舊文書,差誤棼棼,査核之役,未易就緖,雖廢他務,專一於此,猶恐稽滯。竊念臣等忝冒之地,非如等閑該司之比,不可以除本司之故,而全抛職務。況此秋三朔城上所,掌令當次知,逐日茶時,傳啓參坐,不敢代行,乃是舊例,皆非卯酉仕進之人所可兼行。伏乞聖明,俯察本府體例,亟許遞改臣等之職,以便査準之役,不勝幸甚,臣等無任云云。啓下吏曹,吏曹回啓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臺官之兼察都監,前後非一,除本仕之規,實非創始於今日,不可以一疏,容易遞改是白在果,但念推刷査準之役,浩繁且急,有非等閑都監之比。城上所之任,亦不宜每令監察代行,事勢體例,俱涉非便,似當有變通之擧,而臺臣進退,非該曹所敢擅便,伏惟上裁。啓。依回啓施行。竝燼餘日記

7月3日 编辑

都承旨閔應協。左承旨南老星。右承旨洪處大坐直。左副承旨柳道三。右副承旨金素。同副承旨成楚客坐直。注書安縝呂聖齊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崔錫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素,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柳道三,以備邊司言啓曰,中江開市,例在八月十五日,依前商賈預爲整齊,多持物貨,及期入送,俾無埋沒之弊事,兩西監司及開城留守處,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金佐明,司諫李梓,獻納沈儒行啓曰,請還收丁晳等照律、裵緯等停擧之命。請橫城縣監洪興祖,姑先罷職。請楊州牧使李元老,遞差。措語竝見上答曰,不允。洪興祖事,依啓。當初祭物之來,弘性卽令許入,許入之後,校生犯馬,故治其校生之下人,未有祭物奉持人治罪之事,而如是虛稱罪目,以駭聽聞,是誠何心哉?事極駭矣。

○大司憲洪命夏,持平李敏敍啓曰,請還收丁晳等照律、裵緯等停擧之命。措語見上匿名書,雖父子間,不得相傳,非但國法然也,無根兇誕之言,尤非有識士夫所可傳說也,今番柳蘊事,自上處置得宜,以鎭湖南人心。凡在聽聞,孰不悅服,而柳蘊之當初來告,已極無據,而平興君申埈,以有識宰臣,袖其書,奔告諸處,其處事謬妄,與柳蘊無異,請命罷職。士夫之不得捉入閭家,前後禁飭,不翅丁寧,而近來國綱解弛,全不畏法,多有擅入民舍,閱月不還者,一時避病,雖出於不得已,而久留貽弊,無所顧忌,請令漢城府一一摘發啓聞,以爲糾正之地。本府糾察百官,非他各司之比,而監察南夢賚,本府晝直之次,稱病不來,至於禁物,亦令下吏,呈課其家,怠慢之習,不可不懲,監察南夢賚,請命罷職。答曰,不允。令漢城府摘發事及南夢賚事,依啓。

○成楚客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燼餘日記

7月4日 编辑

都承旨閔應協。左承旨南老星。右承旨洪處大。左副承旨柳道三。右副承旨金素坐直。同副承旨成楚客坐直。注書安縝呂聖齊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崔錫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忠淸監司權堣。

○傳于金素曰,忠淸監司引見。

○柳道三,以漢城府言啓曰,前因壇直黃時雨等上言,漢江司寒壇,以附近居民擇定事,禮曹覆啓蒙允,移文本府矣。壇直定差,與軍役無異,搜得閑役,事甚未易,故時存壇直中,子姪不無漏閑之弊。取考本府上前後壇直案詳覈,則見存之數,多至三十名,黃時雨等,太半欺隱,冒呈上言,情狀痛惡。雖不加數充定,以此現出之數,分定各壇直,且有裕各其壇下,分定名數成冊,輸送該曹,使之依此施行,黃時雨等欺罔上言之罪,不可不懲,令攸司從重治罪,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金佐明,司諫李梓,獻納沈儒行,正言李時術啓曰,臣等近將湖儒事,爭執逾月,誠意淺薄,未能回天,常切愧恧。昨者伏見批旨,有虛稱罪目,以駭聽聞,是誠何心之敎,臣等不勝瞿然之至。弘性怒儒生騎馬,捉拿祭物護送禮吏、校奴輩,竝爲棍打之狀,俱在於狀啓中,故日昨論啓之時,以此遣辭矣。臣等雖極無狀,豈有虛稱妄說,以駭聽聞之理哉?且大小人員,路遇香祝宣醞之類,下馬鞠躬,齎奉人不下馬,遇供御之物,則拱立等語,載在法典。以此觀之,則儒生騎馬,固無所失,而識禮解法,非所責於弘性。故臣等,不曾擧此而論之,臣等有何愛憎於弘性、晳、緯等,一則救解,一則虛捏,自陷於誣罔之地乎?殿下每於筵中,責言者以不盡言,意甚盛也,而至缺二行不能見信於君父,而反速虛妄之罪,何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憲洪命夏啓曰,諫院多官引避,本府當爲處置,而大司諫金佐明,卽臣同壻也。法當相避,何敢處置?請遞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朴世模、李敏敍啓曰,請還收丁晳等照律,裵緯等停擧之命。請平興君申埈罷職。措辭見上近來各衙門法外之囚,事甚無據,故一切禁斷之意,纔已論啓捧承傳,而兵曹先自犯之,捉囚京江之人,以凌辱兩班爲罪目,不有國法,私自擅囚,其縱恣之狀,殊極可駭。自上雖有特推之命,不可以輕罰治之,當該官員,請命罷職不敍,竝引嫌而退。旣在臺閣,應被推勘,則勢難在職,祭物陪往之禮吏、校奴,混被棍打,則泛稱奉持,不過措語之或差,未安之敎,出於情外,不可以此輕遞多官。法當相避,不得處置,勢所固然,別無可避之嫌,請正言安後稷遞差,大司諫金佐明,司諫李梓,獻納沈儒行,正言李時術,大司憲洪命夏竝出仕。答曰,丁晳、裵緯等事,不允。申埈推考,兵曹官員,則觀其緘辭,而處之未晩,處置事,依啓。諫院諸臣,雖非有意,旣有不察謬誤之失,則所當只自論辨而已。欲爲文過遂非,橫說豎說,無所不至,今日之爲君,不亦苦乎?雖云言語之過差,此其小事乎?陽若不知之狀,殊涉未便矣。且儒生騎馬固無所失之言,尤極無據,未滿一笑矣。

○副護軍李時楷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待罪。

○傳于閔應協曰,政事,明日爲之。燼餘日記

○成楚客,以禮曹言啓曰,續接各道啓下農事狀啓,則皆稱雨水周足,而慶尙道大邱等十一邑,自五月初二三日灑雨之後,點雨不下,堤堰防堡之水枯渴,而豆太黍粟,盡爲焦黃云,嶺南民事,殊甚可慮。目今數日前,東風長吹,害於方秀之穀,近山之地,則雖或雲陰欻翕,若將作雨,而旋復杲杲,亢陽如故。前頭立秋,只隔兩日,若不及今得雨,則無以慰三農之望,祈告初次,則前日已行矣。再次虔誠,依舊例次第設行,期回霈然之澤,似不可已,大臣之意亦如此,敢啓。傳曰,依啓。

○金素啓曰,申埈推考事,命下矣。臺官方以罷職論啓,推考傳旨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竝燼餘日記

○上御熙政堂,同副承旨成楚客,忠淸監司權堣,記事官呂聖齊,記事官洪汝河、宋奎濂入侍。上曰,卿纔遞嶺南,今又出去,不無獨賢之歎。權堣曰,連受重任,恐有僨事之患,豈有憚勞之心乎?上敎如此,不知攸達。上曰,已知卿盡心國事矣。頃者備局,薦擬廣州,而欲送此處,故留之矣。上曰,卿見吏判,有何所言於卿耶?堣曰,吏判之意,以缺四字爲急務矣,臣到彼後,可以相議處之。上曰,吏判詳見而來,亦不自信己見,欲使柳赫然,更見之矣。卿久在銀臺,詳知本末,到彼後善思而爲之,城址則待秋設築,可也。難期者天下事,兵連秋結,何以及圖?陰雨之備,不可不預慮,前日土賊時,方伯無庇身之所,逃避而已,豈可無入據之地哉?監司一周年遞來,故未見實效,欲使卿久任察事,卿其盡心,有若卿在時逢難者然,極力圖之。堣曰,臣才疎,恐未堪當,旣受重任,豈敢少忽哉?臣意欲以本鎭僉使,兼防禦使,重其位號,又兼巡營,中軍,主管營鎭之事。雖有事變,使之留守,勿往江都,戰船亦爲留待,以爲本鎭捍禦之具,而必欲使僉使,領其戰船,入往江都,則本鎭無他代守之人,莫如先移僉使於他處,預設別將於本鎭,營鎭之事,專掌措置,似或一道,不敢擅便矣。上曰,令廟堂議處,可也。國家事有名無實,狀啓有煩聽聞,以私書,通於吏判,引對時定奪,可也。前日海伯去時,亦以此意言之矣。堣曰,藩臣不敢直請,例以狀啓爲之,而曾在政院,已知下敎之意。安興爲地,生理極難,民無願入者,欲以漁採船缺一二字入,雖戶曹案付船,入於其地者,則頉減於戶曹,以監營所屬定給,則似或便當,臣到任後,移文戶曹,而爲之伏計。上曰,依爲之。堣曰,柳赫然,看審云矣。上曰,何如云耶?堣曰,時未聞赫然之所言,而城址看標而來云矣。上曰,今日出去時,往見吏判,言之,可也。堣曰,受命出去之日,不可往見,當以書札通報耳。上曰,然矣。堣曰,臣到任之後,多有所幹之事,所帶軍官,不可不擇人,以前郡守柳天機,自望啓下,而今聞以扈衛廳綾川府院君具仁垕軍官,不許帶去云,勿拘常規,而帶去,何如?上曰,依爲之。缺二行仍宣弓箭、胡椒、臘藥,權堣拜受而出。燼餘日記

○敎守忠淸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權堣書,王若曰,鎭一方而任旬宣,自古爲重,疏宿弊而布新政,在今尤難,必得其人,可以濟務。唯卿受才周敏,立心端方,襲訓名家,夙播世濟之美,蜚英妙歲,卽通昵侍之班。柏府、薇垣,揚歷旣遍,銀臺玉署,啓沃亦多,逮授嶺藩,益奏成績,盡糾繩之法,郡邑自淸,得蒐補之宜,兵民不擾,可謂出入俱著,足見內外咸當。眷彼百濟舊疆,寔是三韓要鎭,京邑資輸之地,陸海交連,閭閻缺二字之鄕,湖、嶺相接,豈期因循成習?馴致廉察不嚴,貢賦新均,適當變通之際,什伍多闕,只益騷屑之端,加以兵械之不修,遂使軍政而日懈,朝家施設,能體念者幾人?簿書應酬,惟文具之是事,不有通才利器,何以起廢蘇殘?玆輟喉舌之司,重畀股肱之寄,予所求者已試,卿豈憚於賢勞?今授卿以忠淸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卿其往卽乃封,深體予意,褰帷問俗,惟先拊摩之方,攬轡按行,益厲澄淸之志,明黜陟而淑慝自別,布寬惠而賦徭從平。肅簡閱之政,則擺去虛文,修器械之用,則務盡實效。大辟以上之罪,稟予處分,通訓以下之官,任卿裁斷,其他大綱小紀,亦在竝擧畢張。於戲,人臣義無險夷,寧自間於中外?國家事有難易,宜不渝於始終,庶弛宵旰之憂,或副期待之志,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缺名

7月5日 编辑

都承旨閔應協。左承旨南老星坐直。右承旨洪處大。左副承旨柳道三坐直。右副承旨金素。同副承旨成楚客。注書安縝呂聖齊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崔錫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厚源鍼灸受由,參判李一相服制,參議睦行善進,都承旨閔應協進。

○兵批,判書元斗杓呈辭受由,參判申濡病,參議李惕然進,參知未差,右承旨洪處大進。

○吏批啓曰,判書受由,參判服制,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姜裕後爲正言,沈𢋡爲參知,柳俊昌、權緝爲掌令,羅衻爲金溝縣令,李慶徽爲副校理。以李行進爲判決事,吳挺垣、朴承休爲副護軍,安後稷爲副司果。

○以藝文館祈雨祭文製述官望單子,傳于南老星曰,極擇差出。

○以吏曹祈雨祭諸官望單子,傳于南老星曰,社稷預差,宗廟實差竝改差,不至老病人擇差。

○南老星,以吏曹言啓曰,云云事,傳敎矣。今此再次祈雨祭獻官實、預差,十分擇差,而正二品以上見在宰臣中,禁府、刑曹堂上及衆所共知老病人外,絶無可合之員,從二品中,亦無無故之人,而聖敎如此,不得已推移,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金佐明,司諫李梓,獻納沈儒行,正言李時術等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察職。

○兵曹判書斗斗杓[元斗杓]辭職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浮議雖重,勿改初志,益勵乃心,速出察職,以輔我國家。

○同副承旨李尙眞辭職上疏上送事。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之職任,曾已姑遞,爾其盡心救護,差卽上來。

○以全南監司李曼辭狀,傳于南老星曰,卽今所爲之事,亦云非輕,勿爲控辭,須速察職事,回諭。

○持平朴世模、李敏敍啓曰,請還收丁晳等昭律,裵緯等停擧之命,請平興君申埈罷職,請兵曹當該官員罷職。措辭竝見上答曰,已諭毋煩。出燼餘日記

7月6日 编辑

都承旨閔應協。左承旨南老星。右承旨洪處大。左副承旨柳道三坐直。右副承旨金素。同副承旨成楚客坐直。注書安縝呂聖齊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崔錫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氐星下,入坤方天際,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白。

○洪處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獻官付標望單子,傳于南老星曰,禁府堂上中,久不參坐者,査差。

○南老星,以禮曹言啓曰,傳曰,雨勢如此,祈雨更觀爲之乎,仍爲設行乎?令禮官議處事,傳敎矣。臣等竊聞畿甸農言,則近來雨澤久慳,禾穀盡枯,田家望雨,不啻飢渴,大臣亦以爲,及時祈告似當云,故昨日啓稟矣。今朝過雨,一霎旋止,雲陰雖未解駁,而難期沛然之澤,況祭物旣已備待於祭所,遽爾中止,未知何如?伏惟上裁。傳曰,仍爲之。

○以七月初六日成均館內摘奸單子,傳于成楚客曰,明朝大提學及大司成命招,今日摘奸時,守齋儒生等使之聚會于成均館。

○持平朴世模、李敏敍啓曰,請還收丁晳等照律,裵緯等停擧之命,請平興君申埈罷職,請兵曹該官罷職不敍。措語見上答曰,不允。兵曹該官事,依啓。

○知中樞鄭世規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當令該曹改差矣,卿其安心焉。出燼餘日記

○答咸鏡道北靑居出身朴義赫,進士吳振翼等疏曰,省疏具悉。深嘉爾等獻忠之誠,所陳等事,當令廟堂採用焉。出內下記草

○南老星,以成均館言啓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知館事蔡裕後病未肅拜,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疋立之。出燼餘日記

7月7日 编辑

都承旨閔應協。左承旨南老星。右承旨洪處大。左副承旨柳道三。右副承旨金素坐直。同副承旨成楚客坐直。注書安縝呂聖齊。假注書金壽興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錫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素,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崔惠吉,刑曹坐起進去,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南老星曰,令大提學,書題書入。

○注書呂聖齊病,代以金壽興爲假注書。

○傳曰,都承旨與大提學、大司成,往成均館,昨日摘奸時,守齋儒生等製述以來。

○獻納沈儒行啓曰,再昨伏見幼學柳用魯等,爲其叔父前直長柳埴,言其宗派之受誣,斥以臺官之失實,元疏雖未上達,而士夫間傳說,稱冤甚多。埴卽故冤死相臣柳灌之四代孫,而以最長房,時方奉其祀事者也,此非嫡長孫,則固不當以奉祀孫,懸錄於初入仕望單子,而冒襲旁親之說,則實是誤聞而發也。論人世系而失實,至請削版而蒙允,攻斥之來,固其所也。旣參其論,勢難晏然,所當卽爲引避,而適患暑癨,連日委頓,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南老星啓曰,來十一日專經文臣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大司憲洪命夏,執義金徽,持平朴世模、李敏敍啓曰,請還收丁晳等照律,裵緯等停擧之命。措語見上新除授掌令權緝,時在忠淸道韓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兵曹判書元斗杓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毋煩,速出察職,以副予意。

○兵曹參判申濡辭職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副校理李延年,修撰李慶億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當令都監議處。出燼餘日記

7月8日 编辑

都承旨閔應協。左承旨南老星。右承旨洪處大坐直。左副承旨柳道三。右副承旨金素。同副承旨成楚客坐直。注書安縝呂聖齊。假注書金壽興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錫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處大,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潝,漢城府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閔應協啓曰,傳曰,昨日方外儒生等,亦有多聚而還散乎?言于都承旨事,命下矣。臣昨日承命,進詣成均館,則方外儒生等,聞有七夕課製之奇,坌集泮下,大提學及本館堂上,欲以方外儒生亦多聚會之意,啓稟,而臣之愚意,則自上摘奸居齋儒生而後,有此課製之敎,至於缺二行奬礪居齋之儒至,如方外儒生,不無他日之課試,今番來會者雖多,而不來者亦多,不敢啓請云,左右亦以爲然而止矣,敢啓。傳曰,誠如卿言矣。

○南老星啓曰,大提學蔡裕後命招來詣,而獨爲科次未安云,提學命招乎?敢稟。傳曰,允。

○又啓曰,提學命招來詣矣。傳曰,與大提學,課次以入。

○備忘記,傳于南老星曰,居首進士安塾,直赴會試,之次生員尹輔殷,生員朴自振,各給一分。

○以藝文館祈雨祭文分排單子,傳于南老星曰,民事至此,寡人寧欲代犧,罪在寡躬,萬民何罪?降釁于寡躬,以活民生,實所甘心焉。其令詞臣,勿爲忌諱,極盡其詞,以副予意。

○成楚客啓曰,傳曰,朝者祭文製述官啓下時,特有別敎矣,今見祭文,則未有委曲感動之語,何以如是耶?承旨之意,如何?察啓事,命下矣。凡祭文,必以四字製進,已有成規,故四字措語,例難懇到,臣等伏見朝者備忘,竊恐今番祭文之未盡,再三締觀,則雖無委曲之語,而自上引咎之意,則比諸前日所製,似爲多矣。此祭文未盡處,使之改入乎?敢啓。傳曰,祭文亦末也,今姑置之。

○以李元圭敎可,傳于成楚客曰,漢江祭文中,神亦不仁之一句,使之改之。

○成楚客,以禮曹言啓曰,目今旱災太甚,祈告之祭,當鱗次擧行,而各處事知壇直,以漢城府啓辭,方被囚禁捧招矣。初十日山川、雩祀、漢江等處及十三日城隍發告祭時,若無事知壇直,則壇所內外修掃之事,無以成樣,事甚狼狽。所囚壇直等,令攸司姑爲保放,使之修掃各壇,無弊設行,何如?傳曰,允。

○以備邊司東萊府使粘目,傳于洪處大曰,此事雖已過之後,不宜洩漏,缺一行半耳屬于垣,何不愼也?其時當該有司推考,以懲日後之弊。

○洪處大,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副司正權儔,奔走勤仕,已至十五朔,依例六品遷轉,或守令除授事,奉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司諫李梓啓曰,臣於柳埴,平生素昧,而頃日齊坐,初聞席上發論,則故相臣柳灌被禍之時,養子光纘,罷繼無后而死,柳埴以傍親後裔,冒除蔭職云,故臣亦以爲駭而論啓矣。及聞光纘旣死之後,又以姪子澈爲後,而澈之嫡長孫,則已爲親盡,埴以最長房,遞奉其祀,以此得職,旣非嫡長,則其爲冒稱,一也,而至於當初冒襲旁蔭之說,果未免失實之歸,同僚旣以此引避,臣亦何敢晏然仍冒?且臣素患痰火之症,近來極重,委頓屢日,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李時術啓曰,臣於頃日,伏見答憲府處置本院之批,驚惶震越,措身無地,聯疏未蒙恩遞,呈單見阻政院。方爲縮伏之除,適因同僚引避,臣當處置,而身爲言官,負此罪戾,雖蒙聖度優容,不加誅罰,而更以何顔就職行公,論別是非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憲洪命夏,持平朴世模啓曰,今此湖儒施罰之擧,在斯文,苟無所關,在聖德,苟無所累。臣等何敢苦口力爭,日事瀆擾乎?以聖上天地之量,日月之明,洞燭情跡,平心舒究,則是非自別,裁處精當,寧有一毫偏係之失乎?竊念聖明,唯以矯弊習爲主意,反失培養之道,不惟摧折之過,至以文網治之,此豈國人平日所望於殿下者乎?韋布之士,跡雖微賤,自古帝王,未嘗不屈意而下之,雖有過激,優容奬礪,以養其氣,非威不能制也,待之以禮者,此也。況聖廟祀典,是何等事,而武夫無識之罪,止罷缺二行半鄕生而忽忽哉?請還收丁晳等照律,裵緯等停擧之命。臺諫啓辭,事體甚重,出納之際,不可暫時淹滯,而近來政院,古規頹廢,專事自便。昨日城上所詣闕傳啓之時,注書正寫已久,而承旨淹置院中,不卽傳授承傳,揆諸事理,極爲非矣,當該承旨,請命推考。答曰,不允。推考事,依啓。

○同副承旨成楚客辭職上疏。答曰,省疏具悉辭意,爾其勿辭察職。出燼餘日記

7月9日 编辑

都承旨閔應協坐直。左承旨南老星上疏。右承旨洪處大坐直。左副承旨柳道三上疏。右副承旨金素上疏。同副承旨成楚客。注書安縝仕直呂聖齊。假注書金壽興。事變假注書卞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元敬王后忌辰齋戒。

○洪處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崔錫祐服制,代以卞榥爲假注書。

○閔應協啓曰,昨日憲府,以啓辭淹置,請推當該承旨,廳中皆懷不安,左承旨南老星,左副承旨柳道三,右副承旨金素不爲仕進,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推刷御史發遣不遠,新除授守令等,固宜催促赴任,而憲府則已爲署經,諫院則適會多官竝皆呈告,不得開坐,若待其出仕,則漸漸遲滯。金溝縣令羅衻,則時在全南道羅州地,似當有變通之擧,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除署經下送,羅衻則使之除朝仕,赴任。

○傳于閔應協曰,今日除署經守令等,竝今明日內,發送。

○執義金徽啓曰,臣於再昨,得見同僚簡通,則承旨請推事也,臣不知某員之爲當該,而右副承旨金素,是臣從兄,故答以政院有相避,不敢可否。又於昨日,簡通繼至,而臣已知當該之爲從兄,故以事雖微細,以弟論兄,於義爲悖書送矣。大抵事無大小,論無輕重,親屬相避,自有法例,士夫相敬,貴先僚席,而同僚傳啓之時,旣知出接承旨之爲某人,則必知爲臣之從兄。旣知爲臣之從兄,則知臣之必不得參,而再次簡通,必使之同參者,抑何意耶?一番簡通,猶可諉於體例,至於知臣之必不得參而後,又送簡通,有若督迫者然,臣實未曉也。此無非臣平日見輕之致,不可晏然仍冒,更受侵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李敏敍啓曰,臣嘗聞故事,政院察邇宸嚴,天威只尺,故諸承旨待漏赴衙,終日守廳,常存對越之敬,知申、東壁,雖或迭休,夾房、西壁,則盡日於廳中,至於同副,尤不敢暫離。是以公事無滯,體面亦尊,近來承旨,平明詣闕,未申罷出,待漏虛設,廳事常空,散入便房,徒事自便,各司公事,或引入房中,或使下吏受之,臺諫之來,始着冠帶,緩緩出待,每致遲滯,臣嘗慨然。欲一糾正,而慮痼弊非一日,怠習非一人,故只就目前慢忽之狀,發簡請推,此不過官師相規之通義,其怒氣相加,掩非誣斥,曾所未料。伏見同副承旨成楚客疏辭,忿懥缺二行半不自便乎?是欲以只尺天陛,爲千里也。且其日,臣入坐臺廳,始聞午鼓,未時傳啓云者,其果實狀乎?臣傳啓之後,奇別書吏來言,啓辭畢寫,上于廳中云,臣移時苦待,不請承傳。臣累次送人看之,則啓辭捧置廳中空案上,諸承旨便服閑坐房中云,臣欲爲催促,而事體未安,發論請推,果使政院,卽爲捧入,臣以何故,無端請推哉?至於招致憲吏,略爲言及者,臣所未聞,承旨若言於下吏,俾傳於臣,下吏俱在,非可誣也,豈下吏聞而不傳於臣耶?傳與不傳,固不足言,而至以此疑人者,亦待人之薄,而不自覺其自薄其身,但推考,薄罰也,告君不實,異事也,生怒同席之薄罰,不憚自己之異事,臣切怪之,臺諫之因前草傳啓,今日謬習,而臣亦未免或自蹈之,此則臣之罪也。仍念臺諫糾劾官邪,是其職也,一小開口,便自辨斥,挺身作氣,攻不遺力,今日之爲臺閣,不亦難乎?況政院,昵居近密,而如此至微至細之事,猶不欲擧其實,如此分明難掩之狀,反自掩護其跡,相率呶呶,是誰欺乎?小事如此,大事可知,竊恐非美事也。且臣伏見執義金徽避辭,以知其爲從兄,而發簡往復爲見輕,凡臺閣規例,同席之論,有可避者,重則引避,輕則不爲可否而已,以此謂見輕,未可知也。臣與金徽,未行相會禮,故昨日城上所,代臣送簡,臣造次發論,亦未覺金素之爲執義之從兄,代臣送簡者,安知承旨之爲誰,而不爲例送之簡乎?初不聯名,足矣,必爲引避,何哉?臣旣被近臣之誣斥,且有自犯之謬失,決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憲洪命夏,持平朴世模啓曰,再昨同僚,以傳啓事詣闕,目見政院淹置啓辭,以請推當該承旨之意,在臺廳發簡,臣等俱缺二行半金徽答簡中,有不敢謹悉之語,臣等固未知該房之爲誰某,而以金徽所答見之,則其日該房,似是同僚相避之人。但念旣已歸一之論,以同僚相避之故,無端停止,非但有違體例,發簡同僚,亦必引嫌,以此起鬧,殊涉無據。且以臺閣故事言之,僚席相避之人,如有可論之事,則隨事輕重,或引避,或不聯名而已。臺廳、政院明有定式,而卽見執義金徽引避之辭,則至以於義爲悖,困侵督迫等語,反斥臣等,顯有不平底辭色,此臣等意慮之所未及處也。此等請推,乃是尋常事,有何所損於被推之人,又豈有一毫輕忽同僚之意哉?前後構草,同封一簡,通于在家諸僚,乃是例也,諉以不同可否,初不簡通,其亦可乎?此臣等所未曉也。政院之頹廢古規,未有甚於近日,識者之寒心,久矣,同副承旨成楚客,爲同僚先自分疏,力攻臺閣,諸承宣相繼陳疏,當此淸齋之日,如是紛紜,其亦異矣。無非臣等妄論之致,何敢晏然在職?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閔應協、洪處大啓曰,臣等俱以無似,待罪近密,常懼不克稱塞,今見憲府啓辭,以古規頹廢,識者寒心爲言,臣等相顧瞿然,無以自解也。兩昨啓辭淹置之事,臣等適未參見,故幸免臺評,而頹廢之斥,實所難逭,不勝惶恐,伏地待罪。傳曰,知道。卿等勿待罪。

○閔應協啓曰,領敦寧府事金堉箚子到院,而今日以齋戒不得入啓,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答曰,省箚具悉。卿宜安心,依箚辭施行。

○答右副承旨金素疏曰,省疏具悉。自有公論,爾其勿爲過當之擧,速出察職。

○答左承旨南老星,左副承旨柳道三等疏曰,省疏具悉。爾等旣無所失,則亦必有公論,勿辭察職。出燼餘日記

○領敦寧府事金堉箚曰,伏以臣之獨請用錢,非有他意,直以古聖人制作,通行天下,而不行於我東,故欲行其法,以裕國而便民也。惜乎,一世之人,同志者少,十年之限已半,臣之齒髮,亦日衰矣,不幸先於朝露,則非但事不得行,必且貽笑於死後,晝朝不忘,坐歎而已。今則地部之長,幸與同料理可行之條,欲爲申稟,若有沮撓而敗之者,則更無可望矣。伏願殿下,委臣以此事,令與兵、戶兩部,通議爲之,或有所害於兵民,則治臣之罪,以彰愚而自用之失,臣雖萬死,小無悔恨。取進止。啓下兵曹。出《兵曹謄錄》

7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閔應協坐直。左承旨南老星。右承旨洪處大坐直。左副承旨柳道三。右副承旨金素。同副承旨成楚客。注書安縝呂聖齊。假注書金壽興仕直。事變假注書卞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酉時,日暈兩珥。

○元敬王后忌辰。

○下直,安山郡守洪琂,昌寧縣監柳仁壽,藍浦縣監羅八紀,橫城縣監朴宗亨,殷栗縣監嚴聖耉。

○藥房都提調金堉,副提調閔應協啓曰,昨昏伏聞下醫官之敎,世子所患眼疾,久未差愈,尙有眵汁,臣不勝驚慮。近來旱熱極盛,而停藥已久,以此添傷而然耶?請令醫官直爲入診,或藥或鍼,期於見效,何如?答曰,依啓。

○再啓曰,卽與入診醫官等商議,則眼楞緊急,瞼赤睛疼,缺五六字神效明目湯十貼云,此藥五貼,姑先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應協啓曰,右承旨南老星,左副承旨柳道三,右副承旨金素,昨因牌招,俱詣闕門外,得見持平李敏敍避辭,皆懷不安,陳疏退去。同副承旨成楚客,以擧名被斥之故,亦不仕進,其所不安,在所當然,而院中幾空已兩日,揆以事體,殊甚不當。今日不進承旨,竝命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處大曰,全南道守令等,所犯不輕,故不得饒貸,而第念此輩,御史未及下去之前遞改,徒遂其願而已,推刷間,姑爲仍任乎?未知如何?令都監議處。

○洪處大,以推刷都監言啓曰,傳敎矣,各邑成冊,雖已上來,錯誤處甚多,有詳覈査出之事,守令今若遞改,代以他手,則不但諉之於已遞之人,亦必有生疎之患,限推刷事畢間仍任,實合事宜,敢啓。傳曰,依啓。

○閔應協,以弘文館言啓曰,兩司俱避,本館當爲處置,而同僚或有服制,或有相避,只有臣尹鏶,方在直所,所見孤陋,除本仕僚員應敎蔡忠元,副校理李延年,修撰李慶億,請牌招同參。傳曰,允。

○閔應協啓曰,明日仁政殿專經文臣殿講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傳曰,右相進去。

○以南老星、成楚客罷職傳旨,傳于閔應協曰,勿爲罷職。

○傳于閔應協曰,明朝大提學、大司成命招。

○掌令柳俊昌啓曰,兩司之官,全數引避,昨者臣當處置,而非但日勢已晩,臣自去月初,猝得眼病,內障蔽睛,視物不明,雖當白晝,若隔緦縭,鍼藥調治,久未見效。適當此際,新命又降,驚惶震越,置身無地,縮伏累日,昨始出謝,逋慢之罪,在所難逭。加以昨晩,重患暑癨,症情危急,欲起還仆,終使多官處置,未免經宿,所失尤大,尤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答左副承旨柳道三疏曰,省疏具悉。不宜乃爾,爾其勿,從速察職。

○答右副承旨金素疏曰,省疏具悉。此等細事,輾轉至此,彼此俱未妥當,爾其勿辭,速出察任。

○弘文館應敎蔡忠元,副校理李慶徽、李延年,修撰李慶億,副修撰尹鏶所啓,竝引嫌而退,旣非嫡長,則奉祀懸錄,在所當論,而冒襲旁蔭之說,未免失實之歸。嚴旨之下,呈單見阻,則不敢處置,亦所固然,事在相避,勢難可否,循例送簡,初非侵困,請推之論,事體固當,而前草傳啓,不免襲謬。前後送簡,非有別意,陳疏詆斥,失不在己,疾病之來,人所難免,處置經宿,有何可避?請獻納沈儒行,司諫李梓,持平李敏敍遞差。正言李時術,執義金徽,大司憲洪命夏,持平朴世模,掌令柳俊昌出仕。答曰,依啓。出燼餘日記

7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閔應協。左承旨南老星上疏。右承旨洪處大坐直。左副承旨柳道三坐直。右副承旨金素。同副承旨成楚客上疏。注書安縝呂聖齊。假注書金壽興仕直。事變假注書卞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世子宮,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金素啓曰,大提學命招來詣矣,殿講不得入參,何以爲之?傳曰,使之書題書入,試官則改落點,可也。

○傳曰,右承旨與大提學等,傳于成均館儒生等製述以來。

○金素,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柳道三,以兵曹言啓曰,去六月二十一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平興君申埈所啓,納粟通政趙義敏,癸巳四月本廳價布八十同,空末保木二十同,合一百同,折銀二千九百六十兩受用,周年內邊利焰硝三千斤及邊利銀二千九百六十兩,已爲畢納,似當論賞矣。上曰,令該曹論賞事,傳敎矣。今此趙義敏本職,納粟通政云,依他例加設僉知除授,似當,而事係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啓。

○傳于柳道三曰,明朝大提學命招。

○柳道三,以兵曹言啓曰,以本曹草記,去六月初三日備局堂上引見時,申埈所啓紙砲事。上曰,看役官,令該曹前例相考,施賞事,命下矣。監造之人,問于該廳,則大將申埈回答內,看役官則折衝金是鳴,監官則前司果余鳳吉云,而前例取考,則丑四月日,以紙砲一百柄造作功勞。所謂都監缺數字郞廳金是鳴陞堂上,監官余鳳吉六品遷轉,此乃前例,而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此例過濫,其下相當賞典,前例相考,稟處事,傳敎矣。他例取考,則甲申七月日,前司果尹相殷,摠戎廳鳥銃一千四百六十柄監造,故陞敍邊將除授,癸未十二月日副正黃應吉,軍器寺鳥銃一千一百四十柄監造,故熟馬一匹賜給,而今此金是鳴、余鳳吉,則紙砲一百五柄監造,視尹相殷、黃應吉似輕,而此外似無恰當前例,上裁,何如?傳曰,金是鳴熟馬一匹賜給,余鳳吉相當職除授。

○備忘記,承文院副正字沈梓、李亨千、權大載、黃道宏、李敏徵,各熟馬一匹賜給。

○洪處大,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專爲待勳臣設,而所屬奴婢田畓,自祖宗朝以來,或公田、官奴婢、各寺奴婢,或逆家田民,有時折受,僅成模樣。取考亂後收拾若干謄錄,則寺奴婢二十石[名]、官奴婢三十口,賜給於光國、平難兩功臣冊封之初,又各寺奴婢五十口,賜給於反正之初,而未卽收拾,多有落漏者。故庚午冬間,事目啓下,發遣本府都事李䓲,稱以敬差官,巡歷各邑摘發,其後所生開錄成案,今已二十六年之久,而丙子經變後,亦有隱漏者,續續推出矣。今番推刷時,各邑乃以各寺奴婢,移屬本府,懸錄於成冊中云,本府久遠謄錄,幾盡見失於前後兵燹之時,只擧見存謄錄所付者而言之,遠者已過六七十年,近者亦三十餘年,則子枝之蕃息,蓋可知矣,而都監未詳曲折,若謂之無所移屬,而或有那移之擧,則本府事勢,誠爲悶慮。祖宗朝優待,似非偶然,而因此變更,則亦有乖於當初賜給本意,故臣等待罪有司,不避煩瀆,敢此仰稟,令都監,此奴婢等,依舊案施行。且謄出成籍,以付御史之行,一一點簡,俾無如前隱漏之弊,何如?傳曰,允。

○以祈雨祭祭文,傳于柳道三曰,紺岳山祭文末端,予過之多,予罪之積之下,神毋怒予一句,似爲不通,使之改入。

○大司憲洪命夏,持平朴世模,啓曰,臣等待罪臺閣,無一裨補,而因一請推承旨之擧,鬧端大起,輾轉至此,致損朝家事體,臣等之罪,固已大矣。卽赴召命,來詣臺廳,伏見承旨金素之疏,則推緘未答之前,又爲爭辨,至以目見無據等說,詆斥臣等,不遺餘力,此何意也?曾在先王朝,故臣李楘爲臺諫時,以政院不卽出待臺諫,請推六承旨,其時承旨未聞有爭辨者。頃者睦來善,亦以微事,論疏房承旨,而亦未聞有爭辨者,而獨於今日,缺二行蝟起,互相掩護,不有公議,蔑視臺官,今日爲臺官,不亦困乎?聖明待臺臣之禮,或有所未盡,一下嚴旨,則皆懷不安之心。至於政院,例有封還之擧,而臺諫以微事,請推政院,則一則曰,勒成罪案,一則曰,先有所犯,今日各陳一疏以斥之,明日又陳一疏,必欲飜案而後已。臣等何敢諉之於旣遞之同僚,而自以爲是,晏然苟冒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同副承旨成楚客上疏。答曰,省疏具悉。本院常時,雖或不免其失,李敏敍因其事而發之則不可,爾等何必怵怵乃爾,同歸於失乎?殊涉不當,勿辭速出察職。

○左承旨南老星上疏。批答上同。

○答正言姜裕後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出燼餘日記

○正言姜裕後疏曰,伏以臣才不及人,爲貧求擧,幸忝科第,備員淸朝,上答君恩,下養老稚,是臣志願,至如淸班名宦,本非所期,千萬夢寐之外,猥叨言責之任,臣誠驚惶隕越,罔知攸措。臣竊伏念,諫諍之職,責任甚重,與人君爭是非,而天下之得失,一時之公議係焉。故苟非剛明正直之士,不能承當,豈宜如臣疲劣所可忝冒也?且伏惟念,殿下英睿邁倫,聰明有臨,而聖學未充,聖量不弘,故傲然自座,輕視臣隣,喜怒不中,擧措失宜,逆耳之言,不求諸道,少有忤旨,輒厲聲色,慢罵群臣之際,或發鄙悖之辭,此豈人君穆穆之道乎?殿下之臨御寶位,七年于玆,而群臣之以言獲罪,不止一二,囚繫竄逐,前後相踵,臣竊爲聖朝惜之。朱子曰,前年逐二諫官,去年逐一御史,上下不交,而天下將至於無邦,殿下試看今日,前年之所逐者幾人,去年之所逐者幾人乎?雷霆所加,無不摧折,大小臣僚,咸懷疑懼,緘口結舌,循默成風,言路壅隔,上下相阻,臣不敢知若是而將保其有邦乎?上年金弘郁應旨進言,而妄犯傳敎大禁,天怒震疊,親臨鞫問,數日之內,斃於杖下,遠近瞻聆,莫不沮喪,以言爲戒,至此而極。士大夫相接之際,尋常所勉勵者,未嘗不在於緘默二字,而人之視臺閣,如視陷阱,噫嘻,此何景象也?去冬以來,求言之旨再下,而應旨進言者,絶無而僅有,至使殿下,臨朝嘆臺官之不言。裵矩前後一人,而仕隋而爲佞臣,入唐而爲直臣,以此言之,則今日臺官之不言,孰使之然也?殿下誠若慮臺官之不言,則當開心布誠,嘉納直言,言雖過中,亦當優容,以培養敢言之直氣,而反有不然者,近以湖儒之事,大臣、三司相繼論執,而殿下不惟不從,慢罵摧折,日甚一日,拒諫如此,而責其不言,則是何異於鉗其口,而使之言也?缺二行半觀時事,則言路之閉,如上所陳,自度臣身,則賦性狷狹,不能俯仰,雖當言責,絲毫無補,而徒爲身禍,不待入而已自量,如無感激恩私,緘默苟容,隨行逐隊,呼唱道路,則不但行路指笑,自顧臣心寧不愧恧?且臣受氣羸弱,素善疾病,而往在壬辰,叨守邊邑,三年瘴鄕,重得土疾,入京之後,多般調理,病根深痼,完復無期。加以近日,重兼暑症,專廢食飮,委頓床席,情勢病勢,俱難冒居,而屢呈辭單,見阻政院,不得不冒萬死仰籲。伏乞聖明,諒臣情勢之難冒,憐臣疾病之沈痼,亟遞職名,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批答見上竝燼餘日記

7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閔應協。左承旨南老星。右承旨洪處大。左副承旨閔光勳坐直。右副承旨柳道三。同副承旨曺漢英坐直。注書安縝呂聖齊。假注書金壽興仕直。事變假注書卞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箕星下,入坤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五六尺許,色赤。

○下直,寧遠郡守具仁廛。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厚源針灸受由,參判李一相服制,參議睦行善進,都承旨閔應協進。

○兵批,兼判書元斗杓進,參判申濡進,參議李惕然進,參知沈𢋡進。

○以李時楷爲大司諫,蔡忠元爲司諫,郭聖龜爲獻納,安後稷爲持平,安後說爲兵曹佐郞,崔寬爲典籍,黃㦿爲洪州牧使,金佐明、權坽、李梓爲護軍,沈儒行、李敏敍爲副司直,金壽興爲副司正。

○以修撰望單子,傳曰,後日政差出。

○洪處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慶尙監司狀啓,傳于閔應協曰,推刷成冊畢上送磨勘後,褒貶等第事,定奪矣。慶尙監司徑先等第上送,殊甚不察,監司推考,此褒貶,還爲下送。

○南老星啓曰,大提學蔡裕後,提學吳竣,命招來詣矣。傳曰,此試券,使之科次以入。

○備忘記,居首進士徐文尙直赴會試,今此入格儒生等,竝令進參於明日宣醞。

○閔應協啓曰,右副承旨金素,同副承旨成楚客旣已遞差,左承旨南老星,右副承旨柳道三,玉堂箚子,雖不擧論其名,以終始同參再次陳疏之人,不敢自安,竝爲出去。揆以事體,在所不已,合有變通,而曾無是例,不敢仰請。臣應協,以慈殿進御安神丸監劑,今明日當連仕內局,廳中只有右承旨洪處大一人而已。喉舌之地,事務繁緊,不可暫曠,政官命招,當日內,更爲開政窠闕兩員,竝以在京無故人差出,牌招肅拜,俾卽察任。臣亦忝叨首席,一般被斥之人也,强顔在直,實切慙悚,而迫於事勢,惶恐敢稟。傳曰,依啓。金素之跡,則果爲不當,玉堂之論,遞宜矣,而初非敏敍之失,則何紛紜至此耶?因一人之事,而一時竝遞四承旨,殊涉過重。南老星、柳道三呈辭,則還出給,勿爲捧入,曾前請於承旨之時,非不多矣,而今獨紛紜缺五六字然也,此是推恕處也。

○有政。吏批,判書李厚源針灸受由,參判李一相服制,參議睦行善進,都承旨閔應協進。

○兵批,兼判書元斗杓,參判申濡,參議李惕然,禁軍新取才坐起進,參知沈𢋡進,右承旨洪處大進。

○以閔光勳爲左副承旨,柳道三爲右副承旨,曺漢英爲同副承旨,李杭爲持平,李彙晉爲監察,金素、成楚客爲副護軍,朴世模爲副司直。

○洪處大啓曰,卽者執義金徽,以前啓闕啓來來,而考諸院中謄錄,則闕啓勿避,明有先朝受敎,故還爲出給,則金徽必欲入啓,臺諫啓辭,不可一向退却,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爲捧入。

○大司憲洪命夏,執義金徽啓曰,請還收丁晳等照律,裵緯等停擧之命。措語見上湖南査覈守令,旣用杖罷之律,而自上特念刷擧之未完,有姑爲仍任之命,此出於一時之權宜,而揆諸國體,苟簡莫甚。推刷一事,雖未完了,各邑成冊,旣已上來,設有錯誤處,本官鄕所色吏缺二行半請還收湖南査覈守令仍任之命。答曰,不允。守令等事,旣已議處,勿爲煩論。

○副提學臣金益熙,應敎臣蔡忠元,校理臣洪葳,副校理臣李慶徽、李延年,修撰臣李慶億等bb啓曰b,伏以士夫之間,禮讓爲重,雖有所爭,只可卽事明辯。若追擧前失,仍以扞持,則乃鬪者之事,非淸朝之士行也。前持平李敏敍,論政院頹廢自便,實中近日痼病,而出於彼此相校之後,未免因激索言之失,爲政院者,受過加勉,無遽忿競,則是非之分,自可定矣,而不此之思,效尤而甚焉。承旨金素、成楚客等,迭上自明之章,毛擧臺諫已事,指爲咎愆,不啻刺訐,夫前啓之不改書,啓辭之不展讀,批答之不卽承受,俱失臺諫之體。果有如此之事,則出納敷奏之臣,所宜明言顯議,以防後弊,而暗不上聞,只自私說,及乎交憾,始乃抉發,以爲相挻相扼之地,其意甚不美也。況承旨異於臺諫,公事被推,但當對簿而已。今者金素等,逐日陳疏,張皇務勝,其煩猥不識事體,甚矣。且李敏敍,旣以仍傳前啓草,見遞,持平朴世模亦有此失,雖方呈告,而旣墜舊規,物議非之,不可待其自遞,請右副承旨金素,同副承旨成楚客,持平朴世模,竝命遞差。取進止。答曰,依啓。出燼餘日記

○傳曰,庸讀舊典,特賜銀盃二部於本館,非以侈矣,欲其久也,非以酒矣,欲其和也。唯爾師生,用彰厥義,式敬勿替。成均館宣醞時,使中使傳諭出內下記草

7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閔應協。左承旨南老星。右承旨洪處大坐直。左副承旨閔光勳坐直。右副承旨柳道三。同副承旨曺漢英式暇。注書安縝呂聖齊。假注書金壽興仕直。事變假注書卞榥出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卯時,沈霧。未時,太白見於午地。

○洪處大,以吏曹言啓曰,來十五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總府言啓曰,都摠管李時昉除標信,賓廳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邊司進不進單子,傳于洪處大曰,過齋戒後,更爲來會。

○備忘記,明朝右相命招,使之卜相。

○備忘記,萬穀收成之節,不雨殆一月,滿野禾稼,立而焦爛,哀我民生,將與之同盡,國亦何依而保存焉?以予不德,曷忍視此?莫若溘然而不知也。其令攸司,審理冤獄,而勿爲如前文具,審察至冤而解之。且令中外疏決庶獄,俾無久滯濫及之患,外方殺獄,至有累年不決者,尤極可駭,亦令趁卽處決。

○備忘記,旱災至此,而囹圄尙滿,予用愍焉。承旨體予至意,進往典獄署,審察罪人,放釋輕囚。

○南老星,以吏曹言啓曰,義州府尹洪處厚今已箇滿,依近例,令備邊司議薦,何如?傳曰,允。

○正言姜裕後啓曰,請還收丁晳、裵緯等科罪停擧之命。措語見上楊州牧使李元老,受任之初,已有不治之聲,客使過去之後,以病歸家,淹留四朔。其間官事之廢棄,有不勝言,而今纔還任,又廢坐衙,民不見面,有瘠罔訴,只尺王畿,衆目難掩。卽今推刷之事,前頭量田之擧,不可付諸此人,任其疎漏,請楊州牧使李元老遞差。批答缺

○答戶曹判書許積箚曰,省箚具悉。焦灼之餘,罔知攸爲,卿辭至此,可不體念焉?出燼餘日記

7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閔應協上疏。左承旨南老星。右承旨洪處大。左副承旨柳道三坐直。右副承旨李惕然未肅拜。同副承旨曺漢英坐直。注書安縝呂聖齊。假注書金壽興仕直。事變假注書卞榥出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日暈。

○傳于南老星曰,當日政事爲之。

○以義州府尹薦望,傳曰,堂上中加望。

○南老星啓曰,審理之時,例有別歲抄之事,今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例爲之。

○傳于柳道三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洪處大,以義禁府言啓曰,遵奉聖旨,收聚前後罪籍,就問于大臣,罪涉逆黨贓汚,或犯殺人,科場用奸者,俱不敢擧論,此外罪名雖重,其情可恕者,勿論被罪人久近,分秩開坐別單,而各其名字下,仍書大臣獻議文字以入。且囚推之類,則未及原情者,不敢輕議,其中已爲元情者,亦於別單書入,伏候睿裁。傳曰,依付標爲之。

○洪處大,以刑曹言啓曰,遵奉聖旨,收聚京外罪籍,就問於大臣,而京獄所囚,只是破船沙格及殺人罪人,罪人[名]旣重,不敢輕議,外方則缺二字全家充軍徒流之類,其數甚多,而以其名下懸錄罪觀之,則其所負犯,俱不輕歇。反復參考,難究實狀,不得已以全家等罪中,罪名稍輕者,及京囚若干人別單開錄,各其名下,仍書大臣獻議文字以入,伏候睿裁。傳曰,依付標爲之。

○南老星,以吏曹言啓曰,去甲午五月初三日晝講時,參贊官李惕然所啓,宗簿寺官員,必以文士擇差後,宗學一事,庶得以着實矣。上曰,宗簿寺官員遷轉時,以文官擇差事,言于該曹事,傳敎矣。且宗簿寺啓目內,本寺主簿、直長,皆以文官學術精明,可堪師表者,別爲擇差,敎訓之事,着實擧行事,允下矣。宗簿直長仕滿者,今都目政,將陞出,其代,當以文官差出,而第考《大典》,則宗簿寺,乃糾察宗室愆違之地,而敎訓非其任,掌敎誨之任者,宗學也,以成均館司成以下典籍以上兼云,而且宗學之下,四品導善一員,五品典訓一員,六品司誨二員載錄矣,法典之外,不可創開新規。且參下蔭官累經省減,改官制之後,其數益減,今若以宗簿直長、主簿,變作文臣遞兒,則參下缺二行半直講以上擇差,使之兼察,何如?傳曰,已言于筵中矣。

○南老星,以吏曹言啓曰,別歲抄事,命下矣。永不敍用,準期不敍,災傷罷黜,褒貶居中、居下人員,依前例,竝爲書入乎?敢稟。傳曰,允。

○洪處大,以義禁府言啓曰,各道定配罪人放未放修正,自有該掌郞廳,故昨日審理命下之後,卽令該郞,使之抄出罪目,臣等親自就問于大臣,取捨之際,徒年定配罪人洪柱一,亦以抄啓定奪。大臣仍書獻議文字於其名下,使所掌都事權衍,監寫別單矣。權衍不察其所掌之道,付諸新進都事,以致落書,臣等不能檢飭之責,實所難免,極爲惶恐。權衍則爲先推考,洪柱一則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黃海監司狀啓,稷米再三退封事,待罪狀啓,傳曰,勿待罪事,回諭。仍傳于曺漢英曰,薦新與藥用不同,不必待其十分堅硬,務爲從早薦進宜當之意,令該曹,分付。

○曺漢英,以漢城府言啓曰,司憲府啓辭內,士大夫之不得捉入閭家,前後禁飭,不翅丁寧,而近來國綱解弛,全不畏法,多有擅入民舍,閱月不還者,一時避病,雖出於不得已,而久留貽弊,無所顧忌,請令漢城府,一一摘發啓聞,以爲糾正之地。答曰,依啓事,傳敎矣。將此辭意,招致部官等,所掌各契中,閭家奪入人員,一一査覈,成冊進呈之意,嚴明,分付矣。卽接部官等所報,各部閭家所接者二十四員,招致家主,推問擅入與否,則或以上典避接於自己奴婢之家者,或以家主上典之切族避病來接者,缺二行半放良奴婢之家,稱以舊上典,驅逐入接者,又有兩班避接於本契下人之家者,如此之類,則分付當部,劃卽捲黜,使之還給本主矣。各部現告家主姓名及入接人員,竝別單書入,請令該司相考,稟處,何如?傳曰,允。

○持平李杭啓曰,臣以前任扶安縣時,邊山店舍許入事,方在査覈中,故頃忝諫職,以此卽遞矣。矧此風憲之地,尤不可一刻苟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司諫蔡忠元,正言姜裕後啓曰,請還收丁晳、裵緯等科罪停擧之命。措語見上請楊州牧使李元老遞差。措語見上答曰,毋庸煩論。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厚源進,參判李一相服制,參議睦行善病,左承旨南老星進。

○兵批,兼判書元斗杓賓廳坐起進,參判申濡病,參議李惕然病,參知沈𢋡進,右副承旨柳道三進。

○以承旨望,傳于吏批曰,何如是數少?加望。

○以金堉爲領議政,蔡裕後爲左尹,金應祖爲禮曹參議,李尙眞爲刑曹參議,鄭植爲兵曹正郞,柳道三爲左副承旨,李惕然爲右副承旨,趙潝爲右尹,元萬石爲正言,李彙晉爲禮曹佐郞,元萬春爲司評,金廷弼爲內資主簿。校書博士單金命說,著作韓友琦,成均學諭鄭叔周、申重寶竝單付。

○副修撰尹鏶辭職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來救護。

○都承旨閔應協辭職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

○江原監司徐元履上疏。答曰,省疏具悉。日者不諒寡昧之誠意淺薄,且念辭意拙訥,不能感動人心,而徒懷災異之懼,欲爲求助臣隣,而含默成風,讜言不聞,只自反躬慙靦而已矣。卿之忠赤之疏忽至,再三觀覽,嘉歎不已也。疏中戒誨之言,予雖不敏,可不體念?係干弊端事,亦令廟堂詳盡議處焉。

○右副承旨閔光勳辭職上疏。踏啓字。出燼餘日記

○引見時,兼兵曹判書元斗杓所啓,李竚原情中,水使所犯,極其狼藉,以下訐上,似有後弊,而其言亦有所據,水使以主管禁斷之人,私竊板材,所犯不輕矣。上曰,其罪當如何?右議政沈之源曰,此罪似當拿推矣。斗杓曰,金漢文旣已被罪,則李竚,告訐上官之人,不可還赴本鎭,金友仁雖已放送,亦不可更遣矣。上曰,金漢文拿推,李竚照律,金友仁遞差,其代,明日政,竝爲擇差,可也。大司憲洪命夏所啓,各司開坐,每因祭享齋戒,多有稽滯之事,自今罷齋後,則雖勿用刑,不爲廢坐,何如?上曰,依爲之。出《禁府謄錄》

7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閔應協。左承旨南老星。右承旨洪處大坐直。左副承旨柳道三。右副承旨李惕然。同副承旨曺漢英坐直。注書安縝呂聖齊。假注書金壽興仕直。事變假注書卞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月暈。

○南老星,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見存二員內,修撰李慶億,以都監之務,除本仕已久,只有副修撰尹鏶,而昨以親病,陳疏出去,終不入來。故不得已臣慶億,姑替夜直,而旣除本仕,勢難仍直,上番一員,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元萬石啓曰,臣以殿講不通,方在推勘中,不可冒居言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傳于南老星曰,連仍外山川祈雨祭所摘奸而問之,則言旱言不旱不同,近來祈雨祭連次設行,而豈可矇然不知而爲之若此之甚乎?其在事體,殊甚不當,卽令該曹,問于京畿監司,馳啓各邑旱氣之如何,而守令等,例以虛語相蒙爲能事,甚爲可駭。今則令監司嚴飭,毋得一毫欺誣,以實馳報,然後可據而處之,各邑所報,隨到隨啓,而必於一二日內,畢啓事,分付。且兩湖監司雨澤狀啓,近日全不爲之,亦甚未便,使之催促馳啓,可也。

○傳于南老星曰,四次祈雨祭,獻官以下,書啓。

○傳于南老星曰,兼內乘金益勳之代,極擇除授,僉正爲兼內乘,仍察內外廏馬,一如金益勳之爲,此意言于該曹。

○洪處大,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所屬軍器寺官員,今乙未春夏等褒貶,當於限內封進,而本寺都提調綾川府院君具仁垕,方在呈告中,未得磨勘矣。今始等第啓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處大,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僉正兼內乘金益勳之代,極擇除授,兼察事,命下矣。臣斗杓在政廳,與吏曹,反復相議,當[坐?]中可堪此任者,未得其人。且一人兼察內外寺馬政,則雖在常時,或未免苟簡,脫有緩急調用之擧,必多拘礙難便之端,僉正、內乘,各爲極擇差出,以專內外馬政,何如?傳曰,然則依此爲之,而駕轎馬,不可付之閑漫外司官使,內乘兼掌,如何?議處,可也。

○傳于洪處大曰,左右內乘,今日內差出,使之察任。

○備忘記,獻官淸平君洤[淸平君佺],陽原君許選,東昌尉權大恒,綾峯君偁,靈愼君瀅,各兒馬一匹,典祀官兼大祝主簿孫志,著作宋胤吉,正郞具崟,典籍李河、都汝恒,各上弦弓一張,監察以下諸執事,各不粧弓一張賜給。

○洪處大,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云云事,命下矣。駕轎馬三十疋,使兩內乘,各分掌十五疋,迭爲往來外司,看養調習,値擧動時,則與內廏馬,一體出入,似爲便當,敢啓。傳曰,依爲之,而但許多馬疋看檢調養等事,固非小事,而外寺官吏內乘,諉之於內寺之官,而不肯聽從,則事必掣肘矣,本寺商量處之。

○司諫蔡忠元,正言姜裕後啓曰,請還收丁晳、裵緯等科罪停擧之命,請楊州牧使李元老遞差。措語竝見上正言元萬石,以殿講不通,方在推勘中,不可冒據言地,引嫌而退,旣被推勘,勢難在職,請正言元萬石遞差。答曰,不允。遞差事,依啓。

○大司憲洪命夏啓曰,請還收丁晳等照律,裵緯等停擧之命。措語見上湖南査覈守令,旣施杖罷之律,旋有仍任之命,此出於一時之權宜,而揆諸國體,苟簡莫甚。刷擧雖未完了,各邑成冊,旣已上來,與當初事勢有異,後官足以釐正。且旣罷之官,身負重律,何以號令一邑乎?請還收湖南査覈守令仍任之命。自前朝家詢訪民弊,非不勤矣,而各道啓聞,初不着實,該曹覆啓,亦未免文具之歸,可勝歎哉?目今天災孔酷,民怨日深,自上憂勤,方講消災之方,消災之方,夫豈外於安民哉?臣聞湖南沿海各邑,常賦之外,雜役偏重,終歲勤勤,不得取其贏,海民怨苦,莫甚於此,不可不速爲變通,請令本道監司,一年應供之役,査錄啓聞,以爲變通之地。近來各衙門法外之事,一切禁斷,而猶未懲戢,事極寒心。漢城府郞廳,以徵債一事,私自捉致知家,而所謂負債者,乃曾經邊將郭姓人也,其不有國法,擅自犯禁之狀,極爲可駭,當該郞廳,請命罷職不敍。近來士大夫,多有奪人閭舍,貽弊民間,故令漢城府,別單書啓,則有勢力士夫,多有落漏,只以若干人員抄啓,以爲塞責之地,殊極可駭,漢城府當該堂上、郞廳,請命從重推考,更爲明査以啓。別單現告中,除其奴婢家舍,旅宦人外,入接士夫,竝令推考。答曰,依啓。丁晳、裵緯等事及湖南査覈守令事,不允。

○都目政。吏批,行判書李厚源進,參判李一相進,參議睦行善進,都承旨閔應協進。兵批,兼判書元斗杓進,參判申濡進,參議未差,參知沈𢋡進,左副承旨柳道三進。

○吏批啓曰,今都目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老星曰,長城府使,今政不爲差出乎?言于該曹。

○吏批啓曰,長城府使,今政不爲差出乎?言于該曹事,傳敎矣。推刷雖未完畢,今政差出乎?敢稟。傳曰,與他處有異,今政差出。

○吏批啓曰,取考曹上謄錄,則乙未四月二十二日親臨殿講時,右議政沈之源所啓,前日登對時,領相以李星徵,差長城府使事,定奪矣。李星徵,前爲推刷都監郞廳,而曉暢事務,無出其右,今若出送,則句管之事,恐有疎漏之患,限推刷事畢間,勿爲遷動,何如?上曰,推刷方急之時,彼此遞易,俱極重難,推刷事畢後,擧行,可也。吏曹判書鄭維城曰,然則長城陞號事,何以爲之?上曰,姑徐事,傳敎矣。前日榻前,大臣定奪,雖如此,以李星徵,擬望差出乎?敢稟。傳曰,以他人擬望。

○吏批啓曰,昨於榻前,得聞宗簿寺提調等陳達之言,則本寺直長田乃績,最善於敎誨宗室,而今者田乃績,因仕滿,陞授內贍主簿,實爲可惜。凡用人,當隨其器,內贍主簿田乃績,與宗簿主簿崔蘤,相換,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卽接羽林衛將廳所報,則衛將吳士儉身有重病,添得暑疾,除授過限,不得行公,斯速處置云,宿衛之任,不可久曠,吳士儉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曰,山城守堞及有功勞人等,各別收用,守令十分擇擬事,言于兩銓。

○吏批,以李箕徵爲司贍主簿,金湍爲長興直長,尹宗之爲刑曹正郞,吳竣爲知經筵,徐必遠爲吏曹佐郞,李星徵爲司宰僉正,權碖爲典籍,崔寬爲工曹佐郞,朴榥爲內贍直長,金庭謹爲西部主簿,郭齊華爲持平,尹以宣爲司贍直長,林一儒爲司饔主簿,柳益三爲內資奉事,都愼與爲典籍,具鋈爲司僕判官,鄭東燁爲監察,李材吉爲監察,南老星爲冬至正朝聖節副使,安後稷爲書狀官,李時術爲司書,田乃績爲內贍主簿,許憲爲右水運判官,閔偉爲濟用直長,趙漢叟爲軍資奉事,尹弼殷爲戶曹佐郞,李克泰爲典籍,成晩達爲監察,白瑞翰爲軍器僉正,安應昌爲軍資判官,李梓爲輔德,金時𦛋爲瓦署別提,李齊衡爲濟用正,成雲翰爲掌樂直長,趙錫祿爲司宰主簿,金麟錫爲引儀,李愼爲活人別提,鄭采和爲司僕主簿,李斗長爲尙衣別提,李秞爲工曹正郞,安後說爲正言,李松老爲典獄主簿,安弘毅爲北部主簿,沈廷老爲義盈直長,李尙淵爲長興主簿,李邦鎭爲監察,崔時卨爲引儀兼參軍,宋儒韓爲繕工監役,柳斗章爲引儀,安宗遇爲禮賓奉事,李稹爲禁府都事,金佐明爲兵曹參議,姜頊爲戶曹佐郞,吳斗寅爲海運判官,鄭伯基爲尙瑞直長,尹長卿爲義盈奉事,沈之瀗爲繕工假監役,金益廉爲兵曹佐郞,李經爲甑山縣令,李后白爲松禾縣監,具義俊爲濟州牧使,金重明爲甲山府使,金益厚爲鐵山府使,申時豪爲龜城縣監,權以明爲渭原郡守,崔克寯爲博川郡守,都汝恒爲幽谷察訪,盧世珍爲碧沙察訪,具崟爲黃州判官,朴尙質爲康津縣監,權穆爲咸興判官,李必馨爲慈山郡守,金徽爲義州府尹,李汝發爲永興府使,黃埏爲明川府使,權衍爲三和縣令,任重爲慶尙都事,尹塏爲咸鏡都事,李禮男爲大靜縣監,李積爲德源府使,洪天龜爲金溝縣令,鄭尙古爲平海郡守,邊義一爲波知僉使,金素爲五衛將,黃士誠爲所斤僉使,李仁慶爲高山里僉使,李大仁爲潼關僉使,吳達尊爲宣傳官,李枝遠爲安興僉使,李萬齡爲永宗萬戶,鄭秀男爲舒川萬戶,全尊性爲五衛將,朴時雨爲忠翊將,金壽增爲衛率,李垕爲文兼,姜弼文爲神方仇非萬戶,李時靖爲阿吾地萬戶,薛觀徵爲忠淸水虞候,徐挺然爲文兼,尹思智爲森森坡萬戶,文尙周爲玉連萬戶,李賢爲豐山萬戶,閔繼逸爲包伊萬戶,南宮奕爲蛇梁萬戶,金伸先爲景福假衛將,閔錡爲宣傳官,梁應涵爲兼司僕將,朴長卿爲宣傳官,鄭傅賢爲慶尙右兵使,金樑國爲武兼,黃埏爲訓鍊副正,崔徽之爲副率,元相爲兼內乘,尹思晟武兼,海原君暎爲副摠管,申壕爲同中樞,李汝博爲內禁將,黃應吉爲忠壯將,南澳爲訓鍊主簿,趙義敏爲僉知,李公望爲都摠經歷,成釴爲忠淸水使,鄭就道爲羽林將,李碩老爲守門將,任翊夏爲都摠都事,洪受九爲部將,李東顯爲順天營將,崔廷顯爲羅州營將,兪益聖爲武兼,鄭倜爲滿浦僉使,尹時建爲守門將,趙安孝爲宣傳官,趙猷爲淸州營將,安忠益爲武兼,沈承亨爲玉浦萬戶,閔昇爲訓鍊副正,柳泰陽爲守門將,權勛爲五衛將,禹濟民爲越松萬戶,朴鳴漢爲洪州營將,元萬石爲副司果,李基定爲摠摠[都摠]經歷,劉屹爲訓鍊主簿,具元弼爲兼內乘。

○政院啓曰,臣等伏見備忘記,四次祈雨祭獻官以下賞給之命,不勝未安之至,目今旱暵孔慘,百穀如焚,一番驟雨。況宿舂之地,亦不能遍及者乎?當此天災未弭,民命近止之日,自上正宜慄慄危懼,益加修省,期使至諴上格,天怒底豫,而遽以一霎爲喜,有此行賞之擧,竊恐上而未契於天心,下而有駭於瞻聽也。臣等俱以無狀,待罪近密,苟有所懷,不敢不達,請還收祈雨祭獻官以下賞給之命。答曰,不但自前有賞格之規,此時點雨,亦爲有關。此下缺出燼餘日記

○傳曰,昨日五冠山、松岳山、紺岳山、德津等處,摘奸進去史官、宣傳官等,招致本院,一路所見農事及雨澤有無,從實問啓。出內下記草

7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閔應協。左承旨南老星。右承旨洪處大。左副承旨柳道三坐直。右副承旨李惕然未肅拜。同副承旨曺漢英坐直。注書安縝呂聖齊。假注書金壽興仕直。事變假注書卞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日暈。

○柳道三,以兵曹言啓曰,四更五點量,東所部將安汝翊進告內,四更三點量,巡到弘化門,軍號相應之際,有一砲手,若夢壓[夢魘]猝然急呼,同宿百名砲手,一時齊聲相應云。卽招哨官李翔問之,則所答與部將安汝翊無異,不勝驚駭,哨官常時不能檢飭之狀,據此可知,請推考。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四更五點量,東所部將安汝翊進告內,四更三點,巡到弘化門,軍號砲手夢壓[夢魘]高聲,則同宿入直砲手,一時齊聲相應云。卽招哨官李翔問之,則所答與東所部將所言無異,不勝警駭,哨官常時不能檢飭之狀,據此可知,率領將官推考,何如?傳曰,允。

○洪處大啓曰,卽者都摠府郞廳來言,四更三點時,巡更部將,到弘化門內,軍號相應之後,有一軍士忽作呼聲,一哨砲手轉相驚呼,移時乃定,此雖初出於軍士輩夢壓[夢魘]之致,而大內不遠之地,有此非常驚動之擧,極爲驚駭。首發軍士,從重科罪,當該將官,亦推考,何如?傳曰,允。

○都目政事。兼吏批,行判書李厚源進,參判李一相進,參議睦行善進,都承旨閔應協進。

○兵批,兼判書元斗杓進,參判申濡進,參議金佐明未肅拜,參知沈𢋡進,左副承旨柳道三進。

○吏批啓曰,新除授松禾縣監李后白,呈狀于政廳曰,丙子之亂,其父母節死於江都云,出站之際,果有難便情勢,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權碖爲監察,沈儒行爲司僕寺正,尹瑊爲司䆃正,趙錫祿爲義禁府都事,李斗陽爲司僕僉正,李斗長爲監察,金敏斅爲工曹佐郞,朴世模爲直講,柳晉三爲直講,元萬石爲直講,李秞爲戶曹正郞,吳熽、李德夏爲戶曹佐郞,卞時煥爲典籍,金湍爲禁府都事,李廷夔爲兼司書,李東溟爲說書,金廷望爲內資直長,鄭始大爲典籍,徐貞履爲軍器僉正,金志顔爲工曹正郞,李廷相爲刑曹正郞,金琥爲瓦署別提,金琳爲活人別提,權儔爲義盈主簿,韓宜吉爲尙衣別提,李后白爲司宰主簿,鄭伯基爲禁府都事,申瀁爲禮賓別提,尹以益爲刑曹佐郞,沈儒行爲修撰,金庭謹爲監察,宋孺悌爲西部主簿,尹宗建爲繕工副奉事,金寅爲開城敎授,鄭瀷爲忠州敎授,孫海英爲淸州敎授,崔根厚爲南原敎授,尹瑛爲平壤敎授,金濬爲原州敎授,崔鎭南爲慶州敎授,朴繘爲公州敎授,朴興宗爲吉州等敎養官,崔大年爲漢城參軍,申圭爲奉常直長,金光瑨爲奉常參奉,金璛爲成均博士,李喜爲長興直長,許橄爲長興奉事,朴元開爲尙瑞直長,尹材爲宗廟奉事,朴隆阜爲司饔參奉,元撤爲濬源殿參奉,權說爲健元陵參奉,李時燦爲靖陵參奉,鄭載厚爲敬陵參奉,李郈爲繕工監役,沈樞爲典設別檢,李恒鎭爲繕工假監役,權沈爲童蒙敎官,南熀爲中部參奉,李汝恪爲典獄參奉,黃渼爲假引儀,辛喜季爲鳳山郡守,金宗沇爲松禾縣監,趙䃏爲昌樂察訪,李廷機爲金泉察訪,南宮楡爲景陽察訪,尹埛爲省現察訪,李咸吉爲慶安察訪。

○兵批,以張道奎爲守門將,南澳爲呂島萬戶,梁侙爲都摠都事,李有相爲衛率,鄭萊彰爲都摠經歷,朴進益爲部將,丁天輅爲訓鍊判官,李敏行爲都摠都事,偰泓爲武兼宣傳官,朴璿爲部將,朴振翰爲宣傳官,卞時悛爲黔毛浦萬戶,裵尙禛爲訓鍊主簿,張遴爲副護軍,權儔爲副司果,金夢龍爲訓鍊參軍,朴相漢、李奎長爲四山監役,洪茂爲洗馬。

○正言姜裕後啓曰,請還收丁晳,裵緯等科罪停擧之命,請楊州牧使李元老遞差。措語竝見上答曰,不允。李元老推考。

○大司憲洪命夏,掌令柳俊昌啓曰,請還收丁晳等照律,裵緯等停擧之命。答曰,毋煩。

○曺漢英,以宣惠廳言啓曰,當初大同磨鍊之時,事目非不嚴明,而歲月已久,奸情百出,各邑色吏領納大同木之際,與市民同謀,以其本色好木,換納市上劣木之說,頗有所聞,而不能明白摘發矣。今年五月,公州甲午條大同木納廳之時,外裹空石及結裹藁索,顯有改結裹之狀,試看其木品,則不但升麤尺短,有印跡而僅可用者二十一同一疋,而雖有印跡,不合大同木者,五同三疋也,稍似大同木,而無印跡者,五同二十九疋也,旣無印跡,升品亦且麤劣者,至於十一同缺二字疋之多,事甚可怪。故推問其領來色蔣士龍稱名者,則稱以此木,收捧於空官之時,發程之日,始爲作同,踏印於官前。故紛擾之中,多有未及踏印者云,雖曰紛擾之中,不踏印之木,至於十七同之多,似無是理,而或是本色,則以其無印跡麤短之故,而沒數退送,係干民弊,故姑爲捧置別庫,以爲日後聞見處置之地矣。今者本州後運大同木領來色吏金元吉,卽大同次知本色吏云,故出示其木於元吉,則元吉招內,渠以終始監捧,色吏所捧木品,渠所詳知,此木升品,皆非本州上送之木。且上納之際,如有點退之弊,則還給其納者而改備,乃是規例,故所捧之木,各其疋頭,書其納者姓名及所居面名矣,此木則皆無納者姓名面名書塡之事,中間換木之狀,明白無疑云云。偸用本色好木,換納麤木之色吏,情狀明白現露之後,若不繩以重律,則後弊無窮,而其時色吏,來接於本州京主人趙汗之家,趙汗必是知其事狀者,故爲先發差推捉,則已先知幾而逃走,尤極痛駭。令捕盜廳窺伺捕捉,色吏蔣士龍,令本州執捉上送,與金元吉,一處憑閱査得實狀後,依法重治,以杜後弊,何如?傳曰,依啓。

○領議政金堉箚曰,伏以人臣受恩命,其辭之者,非一道也。有以禮而辭者,有以病而辭者,有量其才而辭者,有畏人言而辭者,有知時勢不可有爲而辭者,有知其力不可救而辭者,其辭者有輕重,而同歸於不可任其責則一也。今臣卽已試無用之人也,國人知之,朝廷知之,臣亦自知之,國人之知,朝廷之知,不如臣之自知,而摠不如聖主之知臣也。加衰已敗之臣,豈可更爲收用而責其效乎?伏櫪之驥,雖使百王良鞭之,猶不可進一步,況駑駘之齒長者,拂拭而加錦幪,其何能當大路而奮迅乎?臣之精神氣力,日減一日,行二年矣。忘前失後,如墮霧中,若使置之於震撼擊撞辛甘燥濕之地,則憒憒怳惚,貽笑朝廷,尙奚足一日而居其位乎?其身之得罪顚沛,固不足恤,而將奈國事何,奈萬民何,奈隣境何?此非臣循例之禮辭,亦非托病而固辭也,實出於肝膈之至情。伏乞聖明,亟收成命,更擇賢德而改卜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勿辭,亟出察職,以濟時艱。

○南老星啓曰,領相箚子批答,政府無郞廳,遣史官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處大啓曰,李元老推考事,命下矣。臺諫方以遞差論啓,推考承傳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出燼餘日記

7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閔應協。左承旨南老星坐直。右承旨洪處大。左副承旨柳道三。右副承旨李惕然坐直。同副承旨曺漢英。注書安縝式暇呂聖齊。假注書金壽興仕直。事變假注書卞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道三啓曰,十四日引見時擧行條件,其數甚多,自上有問于諸堂上,書啓之敎,故罷出之後,卽與注書,達夜抄出,遍問入啓。十五日夜,始爲啓下,則當出於十六日朝報,臣方在政廳,分付該吏,再三催促,而卽見外司朝報,則不爲書出。招詰曲折,互相推諉,已爲摘發,治罪除名,而臣待罪該房,未免淹滯,惶恐待罪。傳曰,知道。勿待罪。

○柳道三,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崔惠吉,以缺一字獄事刑曹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南老星曰,嗚呼,寡昧之爲國無狀,不得於天心,使民替受其殃,予心若割,寧欲溘然,頑雲乍凝,若雨而不雨者,久矣。一日二日,望望而至此,若復過數日,穡事已矣。淺薄之誠,難望其感應之鈔,何敢坐而付之於無可奈何乎?予欲代犧親禱,其令該曹,不卜日趁卽擧行。

○備忘記,傳于南老星曰,今將親行禱雨之禮,本院檢飭攸司,淨掃闕內,嚴禁雜人,務令肅淸安靜,毋得有喧擾陋穢之弊,時時摘奸,以察能否,各別惕念擧行。

○備忘記,傳于柳道三曰,頃者雖行審理之擧,許多罪案,半日之內,安得盡遍而詳悉乎?其間若或有抱冤而未伸者,則難望其雨澤之遍溥,其令有司,就議于大臣,無論罪目之輕重,惟察其情,更爲抄啓。

○備忘記,傳于南老星曰,今年諸道農事,槪可想矣。民將救死不贍,安忍受其享乎?令該曹諸道方物,限明秋,大妃殿外,竝令停罷,而作木作米之類,亦爲權罷,以除一分民弊。

○備忘忘[備忘記],傳于南老星曰,自忝位以來,驚心慘目之災異,式月斯生,恐墜祖宗付畀之重,夙夜憂懼,不遑寧處,及至今日,旱暵之慘,出於金神按節之後,百穀立而焦枯,無有西成之望,哀我民生,大命近止,是誠誰咎?靜言思之,有靦面目,其可罪歲而自安乎?罪實在予,天乎天乎,何不降殃于寡躬,而活我齊民之命乎?興言及此,若隕淵谷,無以爲懷。自今日避正殿,以爲益加責躬省愆之地,減膳禁酒等事,令該曹,另爲擧行,承旨代予草敎,廣求直言,使予得以遷善改過也。且念今日之事,亶在寡躬,今日之臣僚,亦安得晏然而已乎?唯我中外大小臣隣,體予憂遑煎灼之至意,各自惕慮奉職,以盡上下交修之道。

○南老星啓曰,臣等伏見備忘中,有承旨代予草敎廣求直言之敎,臣等相顧缺二字不知所諭。竊念應災求助之道,誠實爲本,王言一出,瀉盡宸衷,憂畏之誠,溢於辭表,凡在聽聞,莫不涕泣,至諴感神,矧玆臣民,臣等雖欲更爲模寫,固不足彷彿萬一,循例代言,反歸虛文,直以備忘,播告中外,實轉移天人之幾,允合事宜,惶恐敢啓。傳曰,言辭拙蕪,不足以感動人心,而啓辭至此,依爲之。

○傳于李惕然曰,今年鷹連領去,內官入去處,亦依上年例,錦女處,賜物入送。

○柳道三,以試射所差備官意啓曰,今此朔試射,雖與科擧不同,亦是國試,故分付差備官,切勿循私之意,再三申飭,而呼唱官訓鍊奉事皇甫一,邊中之人,虛稱貫中,意謂出於無情不察,詰責而止矣。不中之人,又稱邊中,一人再犯,必是循私用情之致,決非出於無情,莫重國試,循私用奸之罪,不可不治,令攸司推治,何如?傳曰,允。

○南老星,以禮曹言啓曰,卽以備忘記,自今日避正殿,以爲益加責躬省愆之地,減膳禁酒等事,令該曹,另爲擧行事,命下矣。減膳,依聖敎自今日擧行,而禁酒等事,亦令該曹,劃卽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南老星,以禮曹言啓曰,祈雨親祭,不卜日趁卽擧行事,命下矣。自前雖有不卜日之敎,若有拘忌,則例不爲行祭,問于日官,則十九日、二十日,皆有拘忌,二十一日平吉云,以二十一日定行爲當。凡干預備之事,卽爲分付于各該司,而日期臨迫,祭官以下諸執事官,除肄儀,二十日早朝,先詣祭所,依前例習禮之意,亦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祈雨祭親行事,命下矣。自前祈雨親行,或社稷,或南郊,出於一時下敎,而未有定規,今則設行何處乎?敢稟。傳曰,社稷爲之,可也。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親祭時,王世子方在未寧之中,隨駕及闕門外祗迎、祗送,似難行禮,節目中不得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自前親祭時祭文,有命招大提學製述之擧,今番親祭祭文,待開門,命招大提學,製進,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諫李時楷,獻納郭聖龜,正言姜裕後啓曰,請還收丁晳、裵緯等科罪停擧之命。措語見上楊州牧使李元老,自恃秩高,厭薄吏事,委政下吏,民不見面,不治之聲,藉藉難掩,遞差之請,亦云太輕,一日在官,爲害不貲,此非觀其推緘後處置之事,請楊州牧使李元老遞差。康津爲邑,介於兩營,且爲濟州都會,事務浩繁,號稱劇地,必須得人畀之,然後可無僨敗之患,新除授縣監朴尙質,爲人庸下,素無名稱,海邊饒邑,決不可付諸此人,康津縣監朴尙質,請命遞差,其代極擇差出。答曰,不允。朴尙質事,依啓。李元老,必因頃者之落馬,久不治事矣,何必深責?毋庸煩論。

○大司憲洪命夏,執義成夏明,掌令柳俊昌,持平安後稷、郭齊華啓曰,請還收丁晳等照律,裵緯等停擧之命。措語見上新除授忠淸水使成釴,所管之事,時未就緖,遽授閫帥之任,殊無責效調用之意。況家在本營至近之地,決不可差遣,忠淸水使成釴,請命改差,仍授前任。秋節已屆,缺四五字焦枯,民命近止,今日回天之望,不但在於圭璧缺四五字之道,以盡感應之誠,而四次祈雨之後,雖得一陣驟雨缺二字之中,猶未遍及。況望其四野之蘇枯乎?今此祭官等賞格,雖出於聖上憂旱之至意,而反未免虛授之歸,請還收祭官等行賞之命。近來年少武弁,別無可紀之勞,且無表著之才,而驟陞堂上者太多,物情之不快,久矣。新除授鳥嶺僉使金益輝,以年少之人,筮仕未久,超授明川府使,亦已濫矣。頃纔赴任,政績未著,又陞頂玉之班,除目一下,皆以爲駭,且邊邑數遞,民弊不些,鳥嶺僉使金益輝,請命改正。新除授三和縣令權衍,雖有勤幹之稱,陞出六品,纔經二年,遽授五品,揆諸政體,殊甚未妥,三和縣令權衍,請命改正。康津爲邑,物衆地大,介於兩營。且爲濟州都會,累經匪人,將爲棄地,苟非有風力之人,無以憚壓,新除授縣監朴尙質,請命改差,以有風力善治文官,各別擇送。新除授活人別提金琳,本以卑賤之人,冒授東班六品實職,仕路之不淸,未必不由於此,活人別提金琳,請命汰去。答曰,不允。朴尙質事,依啓。四次祈祭之後,開城府、長湍等官,馳啓雨澤,亦多施賞,似無不可矣。

○南老星啓曰,政府無郞廳,求言傳旨,以史官往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bb曰b,禁酒事,命下矣。刑曹則已爲分付矣,憲府一體,分付乎?敢稟。傳曰,依啓。出燼餘日記

7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閔應協。左承旨南老星。右承旨洪處大。左副承旨柳道三。右副承旨李惕然坐直。同副承旨曺漢英坐直。注書安縝式暇呂聖齊。假注書金壽興仕直。事變假注書卞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處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老星啓曰,雨勢如此,大提學觀勢命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雨勢如此,親祭仍行與否,令禮官議處。

○南老星,以禮曹言啓曰,命下矣。親祭祈雨事,命下,而旋有缺一行自昨日甘雨始下,達夜如注,川渠漲溢。凡在朝野臣民,莫不欣欣鼓舞,霈然之勢,尙今不止,親祭之禮,姑爲停止,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臣等伏見昨日備忘記,丁寧再三,旣已罪己求言,減常膳停方物,而至於刑獄,乃民命之所係,故審理之擧,頃雖已行,而猶慮罪籍之中,或有抱冤而莫伸,至令有司,無論罪之輕重,唯察其情,更爲抄啓,哀矜惻怛之意,溢於言表,卽日甘霔之澤,可見感應之捷。有司之臣,所當仰體聖旨,十分詳悉,雖常赦所不原,苟情有可恕者,竝皆抄啓,以冀流曠蕩之澤,銷冤枉之氣,而只以若干輕囚疏釋,爲應文塞責之地,而至於前日別單中罪人,諉以已經睿裁,更不抄啓,使聖明畏天恤刑之至意,反歸虛套,古人之將順我后之德,恐不當如是也。今此審理單子,還爲出給,依聖敎,無論輕重,使之一一開錄以啓,何如?答曰,不允。

○洪處大,以禁府言啓曰,備忘記,頃者雖行審理之擧,許多罪案,半日之內,安得盡遍而詳悉乎?其間若或有抱冤而未伸者,則難望其雨澤之遍溥,其令攸司,就議于大臣,無論罪目之輕重,唯察其情,更爲抄啓事,命下矣。當此旱暵孔慘之日,聖心焦煎,若無所容,其於弭災得雨之道,靡所不用其極,旣行審理曠蕩之典,猶慮夫匹夫之抱冤莫伸。又有此惻怛之敎,德音纔下,甘霔旋降,天人感應之理,可謂捷於影響,臣等不勝欽仰感激之至。就將前後罪籍,議于大臣,無論被罪久近,商量情法,罪名雖重,容有可恕者,徒流以下,至於時囚,分秩抄出,別單書啓,而罪名稍重者,竝不入於今此別單之中,則前日抄啓未蒙恩宥之類,或不無情有可恕者,而旣經睿裁,不敢更爲抄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處大,以刑曹言啓曰,云云事,傳敎矣。頃日伏承審理之敎,卽將諸道定配罪案,就議於大臣前,逐名看閱,夜深乃盡,而非但文書浩穰,且其名下,皆以重罪懸錄,徒憑文字,莫究情犯之如何,抄啓之外,必多抱冤莫伸之人,臣等心切慨然。今日聖上憂災之意,靡所不用其極,旣行審理疏放之典,又有惻怛懇切之敎,天心感應,亟沛甘霔,臣等不勝欽仰欣忭之至。,就將京外罪籍,問于大臣,更以罪名或似輕歇,或涉可疑者,抄錄別單,各其名下,仍書大臣獻議文字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老星,以禮曹言啓曰,備忘記,今年諸道農事,槪可想矣。民將救死不贍,安忍受其享乎,令該曹,諸道方物,大妃殿外,竝令停罷作木作米之類,亦爲權罷,以除一分民弊事,傳敎矣。作木作米權罷之事,則戶曹當爲擧行,而甲冑筒箇,在前方物特減之時,亦爲封進矣。依前封進事,知委各道,何如?傳曰,允。

○曺漢英,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十六日二更量,軍官洪湛來告,以爲渠以四牌巡邏軍官,行到廣州京主人契,逢着犯夜人,執捉之際,脫身逃走,軍官率軍士,追趕執捉於士夫家墻缺處,則被捉之人,自呼其名曰,立伊爲捕盜被捉,趁卽救我云云。言未了,男女竝十餘人,齊出亂打軍官、軍士,軍士皆走,而軍官猶不放所捉人,則猝髮軍官,驅迫入庭,仍爲綁縳倒置。軍官高聲曰,要奪犯禁人,如是亂打,至於結縛,困辱至此,古今所未有之事,斯速殺我云,則厥人等聚首相議,乃曰何假稱捕盜,作弊閭閻,當送法府而重治云,仍索軍官所帶之牌,取見後,佯若始知捕盜者然,溫言開諭,解縳以送云。臣聞來驚愕,招見洪湛被毆之狀,肌膚雖無破傷之處,衣冠盡破,被髮結縳之痕,極爲驚駭。如此之輩,若不懲治,則前頭夜巡軍官,將無以措手足,極爲可慮,所奪犯夜人立伊及作挐各人等,令攸司摘發,從重治罪,以杜後弊,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諫李時楷,司諫蔡忠元,獻納郭聖龜,正言姜裕後啓曰,請還收丁晳、裵緯等科罪停擧之命。措語見上畿邑至近之地,凡干政令,朝發夕聞,非如外方泛然風聞之比,楊州牧使李元老,一自莅任以來,漫不知官務之爲何事,鄕所執權,下吏弄奸,一境嗷嗷,民不堪命,萬口藉藉,有難掩護,其因病廢務,特其餘事耳。殿下何慳於不治一守令,而相持累日,俾傷臺閣體面乎?請楊州牧使李元老遞差。答曰,已諭毋煩。

○大司憲洪命夏,掌令柳俊昌啓曰,臣等頃聞漢城府官員,以徵債事,捉致曾經邊將之人,私自知家於典醫監近處,審理命下之日,又爲移置於僻巷,欲掩其跡,多有人言,而臣等慮有風聞失實之患,開坐之日,招致所謂知家者,問其事狀,果與所聞相符。問其役名,則曾經萬戶及別將缺三四字開其姓名也,仍出其所持文書,至於號訴,而此非臣等請理之事,故卽爲退送,且招漢城府書吏,備問曲折,仍爲論啓矣。卽見判尹李浣張皇陳辯,爲郞廳救解,徵債等事,雖是京兆之所關,而曾經邊將之人,杖之囚之,宜無不可云者,未知載在於何令甲耶?分付知家,雖出於堂上,而郞廳之不辨事理,越法擅缺一字豈非可駭之甚者乎?臣等論一微事,反被詆斥,無非疲軟之致,何敢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大司憲洪命夏,執義成夏明,掌令柳俊昌,持平安後稷、郭齊華啓曰,請還收丁晳等照律,裵緯等停擧之命。請忠淸水使成釴改差,仍授前任。請還收祈雨祭官等行賞之命。請鳥嶺僉使金益輝改正。請三和縣令權衍改正。請活人別提金琳汰去。措語竝見上答曰,不允。金琳事,依啓。今見京畿監司狀啓,則十四日之雨,三十餘官幾盡遍及云,前日之賞,薄略不稱,爲慮矣。

○領議政金堉箚子。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漢城判尹李浣上疏。答曰,省疏具悉。郞廳之事如此,予當體念,卿其安心,勿辭察職。出燼餘日記

○審理別單抄啓中,時囚罪人李後山,削職放送,李竚,充軍,南斗格、閔永、閔善、李景蘭、趙三立、鄭思適、全奉立、金汝徽,定配,李洵,徒年,田大穗、李翼老、尹悌顯,放歸田里,朴長遠等,放送。出《禁府謄錄》

○領議政金堉箚曰,伏以臣之決於難進,已盡於前箚,而聖批不許,勉以速出,臣有何心,可以得安而急於趨命乎?逋慢之中,必將增煩瀆之罪矣。伏見昨日罪己之敎,辭旨懇惻,誠出淵衷,綸音纔降,甘注沛然,信乎感通之理,疾於桴鼓,天其或在佑我東方,壽國脈而延民命乎?漢武之免於秦續,實賴秋風之悔,臣不勝感涕而竊祝焉。第念今玆之旱,莫可救藥,畿甸之慘,人所目見,側聞兩南已失移秧之節,寧有不稼而求其穡者乎?國之根本,專賴兩南,兩南失稔,則宗廟粢盛之供,倉庾租稅之納,從何出乎?臣竊伏念東南缺二行聲徹於穹蒼,雖使雨順風調,無暇念及於田作。況遭無前之繼魃乎?聖上深居九重,必不盡燭此狀,而群臣畏罪相戒,唯恐奉行之不及,莫有以此上達者,臣亦其中之一也。學不足以上格君心,才不足以下救民命,尸居伴食,與已遞之臣,何異哉?不可强顔仍冒,招辱貽譏,以僨國事而危身命。伏願聖明,亟賜遞免,以全終始之恩,博訪田野之伏,以付霖雨之任,公私幸甚。批答見上竝燼餘日記

7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閔應協。左承旨南老星。右承旨洪處大坐直。左副承旨柳道三。右副承旨李惕然。同副承旨曺漢英坐直。注書安縝呂聖齊。假注書金壽興仕直。事變假注書卞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臣閔應協啓曰,世子所進神效明目湯十貼,今日當盡,故卽者問候,則症候與前無異,藥則連爲劑入爲答。更與諸醫商議,神效明目湯加用宜當云,此藥五貼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處大,以義禁府言啓曰,濟州罪人放未放啓本,自刑曹移送本府,而判義禁元斗杓,方在呈告中,待其出仕,回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處bb大b,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前兵使許東岦,中部千摠已爲啓下,而方在罷散中,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洪命夏,執義成夏明,掌令柳俊昌,持平安後稷、郭齊華啓曰,請還收丁晳等照律,裵緯等停擧之命。請忠淸水使成釴改差,仍授前任。請鳥嶺僉使金益輝改正。請三和縣令權衍改正。措語竝見上答曰,不允。權衍事,依啓。

○行大司諫李時楷,司諫蔡忠元,正言安後說、姜裕後啓曰,請還收丁晳、裵緯等科罪停擧之命。請楊州牧使李元老遞差。措語竝見上監察之任,號稱殿中,武弁之參是選者,古稱其難。新除授監察成晩達,莅歷旣微,名稱未著,糾檢各司之任,不可濫授此人,請命遞差。答曰,不允。

○掌樂正李枝茂疏曰,伏以臣,竊伏見殿下悶旱罪己之敎,恐懼修省之意,溢於辭表,臣又伏見殿下求言手敎,至誠惻怛之意,可以感神。凡在瞻聆,孰不感涕?嗚呼,王言纔出,霈雨卽下,天人相感之速,於此益見,臣雖愚劣,亦有所懷,豈忍含默,終無一言於今日乎?臣竊嘗聞天如影而人如形,物必有形而後有影,未嘗有有形而無影者也,亦未嘗有無形而有影者也,今也無前之變,罔測之災,式月斯生,加之以旱暵,則人事之有闕失,不待明者而可知也。嗚呼,非天降災祥,唯人召禍福,非人召禍福,唯心有吉凶。然則降災祥,雖在於天,而其所以召禍福,實在於人也,召禍福,雖在於人,而其所以有吉凶,奚在於心也?夫所謂心有吉有凶者,不過曰公與私之間而已。臣以爲,今日災異之如是,國事之如是,正坐於一箇私字,朝紳之黨比,由於私,論議之携貳,由於私,是非之不明,由於私,仕路之混濁,由於私,紀綱之不振,由於私,政令之不信,由於私,今日之凡所施措之爲,未嘗非私,則國事安得不如是,災異安得不如是乎?臣願殿下,勿以災異爲憂,唯以祛私爲先,如能盡祛私之道,以至無私之地,則災異自消,而國事可成矣。雖然,私有大小,而祛之之道,亦有先後,臣願殿下,先祛一心之私焉。一心之私旣祛,則宮闈之私,可祛矣,宮闈之私旣祛,則朝廷之私,可祛矣,朝廷之私旣祛,則一國之私,可祛矣。臣非不能指陳某私爲某事之私,而今缺二行心下不大管,若係私己,便只管橫在胸中,念念不忘。臣願殿下,點檢平日行事,心下不大關者,乃是公衆,便只管橫在胸中者,乃是私己,出於公衆者,則擴而充之,係於私己者,則遏以絶之,如是則殿下一心,自然光明正大,如靑天白日,廓然而無私矣。嗚呼,殿下一心,爲萬化之原,如能光明正大,廓然無私,如明鏡如止水,則以之別賢愚,以之辨曲直,則黨比者,安敢容其私,携貳者,安敢不歸正哉?是非安有不明,仕路安有混濁,紀綱安有不振,政令安有不信乎?嗚呼,今玆數者之私未祛,而災異如是,國事如是,則臣恐殿下之心,或有所偏係而然也。殿下之心,有遍係之私,故宮闈不能無私,朝廷不能無私,一國不能無私,以致私意橫流,而不可遏也。嗚呼,世降俗末,私意充塞,則雖使殿下一心,無有一點私己之念,固不足以祛今日之弊習也。古人亦有以專責君上爲非者,臣觀於人家,而知其不然也。一家之事,專在尊長,尊長而盡其道,則父父,子子,兄兄,弟弟,夫夫,婦婦,而此下缺出燼餘日記

7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閔應協服制。左承旨南老星。右承旨洪處大。左副承旨柳道三。右副承旨李惕然坐直。同副承旨曺漢英坐直。注書安縝呂聖齊。假注書金壽興仕直。事變假注書卞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洪州牧使黃㦿。

○柳道三,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海原君暎,以武臣講書事,除標信,賓廳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惕然,以戶曹言啓曰,以開城留守狀啓粘目,傳曰,此特令革罷之言,革罷宮家屯田之意耶?似爲未瑩,使之察啓事,傳敎矣。今此覆啓,只論火田禁耕,與缺二字而已,非革罷宮家屯田之意,而前因本府狀啓,有缺二行罷二字矣。今承下敎,更爲詳察,則革罷二字,有若革罷屯田者然,果爲未瑩,不勝惶恐。元啓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惕然,以常平廳言啓曰,錢雖無用之器,可以通天下之貨,故古今海內諸國,莫不通行。以我東言之,東國重寶、海東通寶、三韓重寶等錢,得以行用於麗朝,而聖王制作,獨不得行於我朝,誠是欠事。我國卽今行用之貨,不過銀、蔘、米、布,而銀、蔘歸於南北,米則食而盡,布則衣而盡。不衣不食,不歸他國,而留作不渴之貨,轉環流行者,莫過乎錢,故請得行用,卽蒙允許,而令出五年,尙未大行者,不但臣等奉行之際,不得善策之致。人心狃於故常,習俗駭於新創,未及設施,已有異議,閭巷之間,固不足言,而朝中士夫,亦不無異議,臣等不得不動於情外之謗,況於愚下之民乎?民見其然也,皆以爲我國之令,雖擧朝同聲者,亦不過三日而罷,矧此行錢,不過若干人所見耳。必無遵守之理,我輩傾産聚錢之後,如有還罷之擧,則不免有失本之弊,民志之未定也如此,宜乎錢貨之不通行也。國家如不欲用錢則已,如欲用之,則豈宜乍行旋止,玩愒時月,有同兒戲者然哉?今若如斯而止,則人民之不信朝家命令,必甚於前日,此後雖有良法美制,利於國而便於民者,其可以行之乎?只合拱手而坐,以待日之暮而已,豈但錢幣之行不行而已哉?此事,初則只係通幣之利害,而今則轉以爲政令之輕重,已費之物力,亦甚可惜。故臣等反復商議,可行之條,別單書啓,恭俟睿覽,以此頒布民人,依式擧行,以示堅定必行之意,何如?傳曰,姑徐。

○柳道三,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武臣賓廳講書時,通禮院引儀閔傑,《通鑑》不通,內禁衛金汝兼,《大學》不通,請竝推考。傳曰,允。

○以中殿掌務內官手本粘,傳于曺漢英曰,頃因親祭齋戒,禁雜人事,傳敎矣。厥後仍以爲之耶?似爲膠柱鼓瑟矣。

○行大司諫李時楷,司諫蔡忠元,正言安後說、姜裕後啓曰,請還收丁晳、裵緯等科罪停擧之命。請楊州牧使李元老遞差。請監察成晩達遞差。措語竝見上答曰,不允。成晩達事,依啓。

○大司憲洪命夏,執義成夏明,掌令柳俊昌,持平安後稷、郭齊華啓曰,請還收丁晳等照律,裵緯等停擧之命。請忠淸水使成釴改差,仍授前任。請鳥嶺僉使金益輝改正。答曰,不允。

○掌令柳俊昌啓曰,臣以無似,屢叨匪據,只以隨行逐隊,奔走道路爲事,未嘗進一言畫一策,以效塵露之補,尋常愧懼,若無所容,加以病伏窮巷,罕與人接,其於時論物情,有同聾瞽,墑埴冥行,罔知津涯矣。頃在五月間,亦忝本職,同僚有陳箚之擧,臣亦參論,而遣辭之際,未免有語及大臣,致令大臣相繼請告,臣於伊時,已極惶悚。今見領議政箚辭,則臣不勝瞿然之至,臣雖無狀,職忝言責,則論列得失,有何所難,而何必托以應旨,矇然攻斥,自同於苟且之歸哉?人之賢邪,聖明在上,臣不欲多辯,而其不敢揚揚使氣,復入臺閣,臣亦可以當之,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以平安監司沈澤辭狀,傳曰,勿辭察職事,回諭。

○領議政金堉箚曰,伏以臣,伏聞王世子眼患,尙未少愈,有加劑前藥之令,臣方在提調之列,不得趨走於問候,逋慢之中,又加以此罪,勢不可斯須忝也,本職及內局之任,爲先遞免。且臣伏念,國家名器至重,流品有截,堂陛不尊,等級不明,則自下凌上,將無所不至,故大臣居近君之地,位絶百僚,人皆敬待,以存體貌,然後朝廷尊而紀綱立焉。殿下初不擇人,如臣無狀,又叨首席,後患之來,烏得免乎?頃者一二大臣,以社稷高勳,王室至親,年皆老成,淸謹無過,而憲府之官,托以應旨,專攻太甚,視廟堂如無物,方在其職,而謂黃閣寥寥,侵辱之言,不一而足。大臣有罪,則拈出所失而言,甚則一會而劾之,可也,何敢矇矓混稱,無所忌憚,一擧而空台鼎累日乎?閭巷憤歎,路人所知,而殿下謂其發於求言之際,優答而寵秩之,此臣之所大懼也。人主之職,莫急於進賢而退邪,謂二臣,非賢則已,二臣而非不賢,則邪者,當斥之也。豈可揚揚使氣,復入於臺閣?伏乞聖明,亟遞臣職,與二臣而同歸,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意謂君相之言,人皆可言,不料大臣之事,則難言至此矣。末端所謂與二臣同歸之說,尤所未曉也。卿其安心勿辭。出燼餘日記

7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閔應協服制。左承旨南老星坐直。右承旨洪處大。左副承旨柳道三坐直。右副承旨李惕然。同副承旨曺漢英。注書安縝仕直呂聖齊。假注書金壽興。事變假注書卞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卯時,沈霧。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柳道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南老星,以宗簿寺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花山監文憲呈單內,內禁衛稱名人朴從善,與私奴㖌卜同惡,無端突入詬辱,至於頭髮曳下,以石塊無數亂打,肩臂破傷,不勝駭憤,請依法懲治雪憤云。宗室雖極殘弊,爲常漢毆打,近來所無之變,不勝缺二行故從善等,乘憤發惡,移怒亂打,果如呈狀辭緣,國綱頹弛,上下名分,雖至紊亂,而無賴常漢,蔑法恣行,乃至於此,極可寒心。如此之人,若不依法重治,則末裔疲殘宗室,難以行世,朴從善及同惡人㖌卜,令攸司囚禁,依律重治,何如?傳曰,允。

○柳道三,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幼學方有光稱名人,自金虎門入來,閑良許寔,自宣仁門入來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金虎門守門將李承健,宣仁門守門將朴希聖,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爲非矣,請推考。傳曰,允。

○慶尙監司南翧,殿、最經封事,待罪請罷狀啓。傳曰,勿待罪察職事,回諭。

○司諫蔡忠元,正言姜裕後啓曰,請還收丁晳、裵緯等科罪停擧之命。請楊州牧使李元老遞差。措語竝見上答曰,毋庸煩論。

○南老星以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全南道扶安地蝟島,靈巖地楸子島,羅州地都草島,靈光地角里島、鵲島、紫雲坪等六處,自祖宗朝,折給本館,以補多士供養之資,今至數百年,上司宮家,曾不敢侵占。往者鹽、鐵設立時,靈、羅所屬五島,則皆屬鹽、鐵,而蝟島一島,猶屬本館。近年以來,本道本官缺一行半主投獻宮家,凡島中魚物興産之處,本館皆不得下手收稅,國學供饋,日益無形,誠非細慮。其本道本官,檢察宮家諸所冒占者,竝一一還屬本館,以重養士之地,何如?傳曰,令該曹,査覈處之。

○大司憲洪命夏,執義成夏明,持平安後稷、郭齊華啓曰,請還收丁晳等照律,裵緯等停擧之命。請忠淸水使成釴改差,仍授前任。請鳥嶺僉使金益輝改正。措語竝見上引嫌而退,聯名進箚,出於應旨,而言責所在,循例隨參,則別無可避之嫌,請掌令柳俊昌出仕。答曰,不允。成釴則頗能其職,不可無勸奬之擧,金益輝,如此乏人之時,不可不擢用,其表表者,勿爲煩論,出仕事,依啓。

○南老星,以吏曹言啓曰,守令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

○兼兵曹判書元斗杓疏曰,伏以臣,數年來,衰遂日甚,精力漸盡,百疾交攻,藥餌隨身,三單請急,不是但應故事,而加由之命,出於格外,臣誠惶迫,狼狽轉切。仍念狗馬賤疾,實非偶然,積傷所發,源委甚痼,必須及時調治,專意醫藥,庶奏一缺二行半之罪,顧影自媿,人謂斯何?前此受是任者,類皆先輩宿德,而未嘗不一年二年而止,未有如臣之久且專也。使臣而設施得當,職事修擧,猶不可輕加異典,以誤天眷,況臣之觸事顚錯,動招刺議,不待臣言,而聖明已洞燭之矣。堂堂盛朝,何苦難釋於如臣已試者,而玷辱名器至此哉?言抽肺肝,實不敢絲毫外飾,情悃之竭,何待於連章而累牘。伏乞天地父母,俯諒危悃,亟遞臣所帶本兵、金吾之任,毋致重地之久曠,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察職。

○行吏曹判書李厚源箚曰,伏以臣以無狀,謬當銓地,累辭不獲,冒昧就職,譏誚外集,慙懼內積,居常懍懍,若隕淵谷。雖無疾病,亦宜早退,以避賢路,況臣衰憊日甚,眞元日耗,危機敗徵,種種雜出,非復當官塞責之望,而都目大政,世稱銓部瓜期,謂當例改,專意調養,不至久爲淸朝之累,加由之命,反出常格之外,臣誠悶蹙,不知所處也。臣才淺識短,素無藻鑑,性且迂疎,不諧於俗,加以自少多病,全廢交游,奉職之外,閉門守拙,聞見甚狹,不翅盲聾輩流,長短亦旣不知,蔭武常調,尤所昧昧,若何以審其賢否,而器使之也?才無實儲,則遴揀何以得當?見無素定,則用舍必至顚倒,此臣之所大懼,病國陷身,豈細故哉?且臣日者所患,出於積傷,雖荷天地生成之德,得以減歇,第其病根甚痼,餘熱極盛,眼病尤劇,眩氣亦重,沈頓莫起,一任昏仆,其可以銓衡重地,爲臣養病之坊乎?伏乞聖慈,曲察微悃,遞臣職名,以畀其人,則國事幸甚,私情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察職。

○行副提學金益熙,校理李端相、洪葳,副校理李慶徽、李延年,修撰李慶億,副修撰尹鏶等箚曰,伏以殿下閔旱責躬,手札求言,其憂勤惻怛之意,宛然與雲漢,千載同符,肸蠁之頃,天心感應,大雨霶沛,劃蘇群生,嗚呼,天人之理,果不爽,而天人之際,亦可畏也,何以言之?殿下朝有善言,甘雨夕注,不啻桴鼓之捷,其理可謂有爽乎?今之感於善言者如此,向之示以疾威者,可知其際,豈不可畏乎?然則殿下,盍亦知其不爽,而益加側修,思其可畏,而亟圖消弭乎?臣等蒙學淺識,固不足以語休咎之徵,然考諸洪範傳,曰,僭,恒暘若,豫,恒燠若,說之者曰,乂之反爲僭,政不治,則僭差也。僭則旱,故恒暘若。哲之反,則猶豫不明,故爲豫,豫則稽緩,故恒燠若。五行傳曰,君亢陽而嚴刑,臣畏刑而鉗口,則怨謗之氣,發於歌謠,其罰爲常陽京房。《易傳》曰,欲德不用,玆謂張,厥災旱,其旱,陰雲不雨,上下皆蔽,玆謂隔,其旱天赤,庶位踰節,玆謂犯,其旱澤物枯,卽此論之,則今日之事,豈無可言者乎?蓋殿下卽祚以來,願治之心,非不孜孜,而要領未得,委任無人,事敗於媕娿,績隳於姑息,賦役苦於不均,而不思釐正之術,經界幾乎慢棄,而不知整理之策。人才不興,士逐利祿,而不講成周作聖之法,版籍不登,軍擁虛簿,而不擧三代井賦之制,馴致王綱解紐,百度潰裂,不止於僭差不治,解緩不明,則恒陽恒燠之徵,固無怪矣。殿下至德恤刑,以承天心,然雷霆所擊,萬匀所壓,豈無摧折摩滅,使群下震懾,而不敢言者乎?且方外滯獄,或有數三朔一訊,八九年不決者,拘囚幽繫,老於狴犴,亡論有罪無罪,皆足以感傷和氣,則怨謗之爲常暘,理亦然矣。王者勞於求賢,佚於得人,古先哲王,率由是道,叔世人才渺然,雖使旁招畢集,協心共力,猶恐不足了一世事。況所好不承權輿,所進不知其亡,淸名姱節之士,往往未契於上心,而奊詬持祿之臣,又不可以奮勵底績,則今日之用人,可謂舛矣。孟康曰,人君欲得賢者,徒張其意,而不用則不雨,豈不然乎?君臣一體相須,自古未有情志不缺二行其所懷,頃聞筵臣之言,數三大臣,深憂國事,而不敢達,至於對人涕泣。昔袁安之流涕,以其主幼,外戚擅權也。明良相逢,肝膽畢照,而未能兪咈於一堂,徒事涕泣於其家,臣實慨然。殿下可不反求於身,思所以然乎?夫君者,出令者也,臣者,行君之令者也,令便則順之,不便則爭之而已。入順於殿氊之上,出異於闕門之外,雖或勉强,儘不誠實,浮議乘而作焉,浮議旣作,終必壞事,近日之弊,此其尤者,此等氣象,其可謂上下同德而無蔽隔乎?上下之蔽隔若是,無惑乎天赤而旱也。近來凌夷之甚,踰躐無等,士夫冒上,庶人犯分,閭閻之間,不法之事,日以益甚,而國家所以表則下民者,亦有未盡焉。公主第宅間架,載在法典,而結構連延,不啻累百間,高明侈麗,殫極土木之巧,國人皆以爲言。殊非殿下遵典章,服節儉,貽子孫苟完攸寧之至意,成事已不說矣,卽事猶不諫乎?時屈擧贏,古人有戒,毋論缺數字布卽內帑之財,獨非民之膏血乎?春秋譏築臺,而缺二字踰制之營作,皆招澤物枯之災也。蓋此數者,俱有古人議論,臣等援古訂今,冀欲效其一得,亦願殿下,勿徒諉之傅會,而亟思所以修明政敎,迓續景命者,爲治,則毋狃於苟安,毋憚於更張,征謀治法,講究無遺,以戒僭差猶豫之失。審刑,則盡其哀敬,凡中外犴獄,皆令所在,悉心速決,其負冤抱痛,沈鬱莫伸者,亡間生死,一體加恤,以絶歌謠怨謗之患。用人,則敷求極其誠,委任盡其才,無厭自重,無厭難進,勿以亢塞而疎之,勿以眚災而棄之,聚精會神,共治天職,以免徒張其意之譏。祛蔽隔,則開誠布公,虛心聽納,但觀事之是非,理之當否,勿以遜逆好惡,先定聖心,使大小臣僚,畢達其情,無有攸伏,然後折衷取舍,斷自宸衷。群情如有不便,則亦許明言顯爭,以求至當,必使上下同歸,退無後言,如此而蔽隔旱赤,必無是理也。禁踰制,則缺二行而其未逮者,一從法典施行,然後閭閻卿大夫士庶之違越常制者,申命法府,一切毁撤,以懲木妖,如此而節踰物枯,亦無是理也。且念殿下至誠求言,將以廣忠益也,而曾前言事之臣,尙累累編配,殆非所以大開不諱之門也。亡論辜犯輕重,悉垂渙汗之恩,益有光於聖德。臣等待罪邇列,臣之所懷,不敢不竝達,彌增惶恐,伏惟聖明加察焉。取進止。答曰,省覽箚辭,於我心,有戚戚焉。凡係寡躬之失,敬聞闕矣,中外犴獄,皆令所在,悉心速決,可以申飭戒諭,而大臣憂國之淚,痛自刻責而已。反躬慙赧之外,不知所諭,大小闕失,皆欲聞知,而獨於事爲上便否之明言顯爭,寧有靳惜不許之理乎?其他等事,亦當體念焉。

○大司憲洪命夏,執義成夏明,持平安後稷、郭齊華等箚曰,伏以近年以來,天災地變,人妖物怪,疊見層出,不可殫記,危亡之象,吁亦可畏,而目前切迫之憂,未有甚於旱災之慘。今日回天,若遲數日,民之類將滅矣,何幸責己之敎一下?滂沱之澤旋洽,成湯之六責,宋景之一言,眞異世而同符矣。臣等於此,益知感應之理,捷於影響,而爲人君者,不可自絶於仁愛之天,而不盡修省之道也。殿下誠能操存此心,終始如一,則天怒可回,民怨可弭,言路可開,弊政可改,其於爲國乎,何有?《易》曰,洊雷震,君子以恐懼修省。先儒釋之曰,君子恐懼之後,必以修省繼之者,所以盡畏天之實者也。徒恐懼而不修省,則變至而憂,變已而休,猶無懼爾,旨哉言乎。蓋恐懼者,作於其心,修省者,見於行事,遇災之日,雖有恐懼之心,行事之際,終無修省之實,則一時之恐懼,何補於敬天哉?臣等竊伏念聖明前後遇災,責己求言,非不至矣,而以其發於政者觀之,則未見實效,反歸文具,不幾於向所謂變至而憂,變已而休者乎?今殿下,又以缺二行豈不大可懼哉?臣等伏覩聖旨,以改過遷善爲敎,是殿下反躬自責之意,有如日月之更,人孰不仰?第不敢知聖明,自訟者何事,欲改者何失歟?若以臣等愚見言之,則聖上喜怒失中,辭令不擇,群下之言,稍咈聖意,輒下嚴峻之旨,或加情外之目,壓之以萬匀,震之以雷霆,以致大臣不敢言,臺諫不敢爭,上下阻隔,言路杜塞,此殿下闕失之大者也。以殿下明睿,豈不知此,而英氣太露,聖學未純,常有自聖獨運之志,故雖有過,而或未能精察,雖知過,而或未能亟改,雖能改,而不能不貳過,臣等竊恐不改此病,則聖德未易就於純一之域也。程子曰,治怒爲難,唯克己,可以治怒。朱子曰,過而能改,則復於無過。伏願殿下,味乎斯言,痛自克治,使淸明本然之體,常在常覺,不爲意我固必之所撓害,則應物處事,無不當理,自底於無過之地矣。臣等伏覩聖旨,以大小臣隣,各自惕慮奉職,以盡上下交修之道,爲敎,是殿下策礪群工之意,至矣。今日君臣上下,誠能協心同德,交修不逮,則何事不做,何功不就,而近來紀綱頹廢,玩愒成風,朝廷之上,私意恣行,士夫之間,氣習偸靡,上自廟廊,下至庶采,憂國如家,謀國如身者,果有幾人乎?竊覵聖明,夙夜憂勤,頻接臣隣,咨訪之擧,可謂勤矣,而上旣不能深究得失,下又不能明言利害,唯唯諾諾,酬答如響,當其登對之時,若有所爲,纔出閤門之外,終歸虛套,今日如是,明日如是,悠悠泛泛,竟無所就,此固廷臣之罪也,亦殿下使之然也。蓋治國之道,有本有末,緩急之序,聽言之方,有是非從違之分,而今殿下凡有所作爲,聖意一定,則不審本末,不究緩急,唯速成是務。故雖有獻議之臣,不復精辨是非,制以嚴威,群臣不敢矯正,以是强者摧,懦者縮,甚則至於窺測淺深,有逢迎之怨,如是而策厲群工,如是而欲立治道,不亦難乎?伏願聖明,先自猛省,亟去此病,使廷臣竭智缺二行議而變通,意在必行,反有掩護之事,持議者,亦宜商確利病而共濟,徒知其弊,不思弛張之道,聖明亦不平心虛意,集群策而從其長,輒疑其沮撓,此所以令出弊生,卒無以善其後也。況復朝議潰裂,人心淆薄,政令未行,訛言先起,不辨虛實,罔念利害,各自爲說,遠近波蕩。若不委任腹心,號令出一,則終無以鎭定浮議,萃合群志,歷觀前代,雖有賢君明辟,未有不得其臣,而共理其國者也,亦未有有君而無臣者也。今日朝廷,雖曰無人,自上苟能奮發有爲之志,痛革委靡之風,核其名實,明其黜陟,且能登賢拔能,風厲一世,則孰不竭忠效力,以副如渴之志乎?伏願殿下留念焉。臣等伏覩聖上[聖旨],有曰頃雖審理,若有抱冤者,毋論輕重,是[亦]爲抄啓,是聖明伸理冤枉之意,至矣。前後疏滌,霈澤旁流,凡在聽聞,孰不感動?第以言獲罪者,猶有戴盆之歎,臣等實未知聖意之所在也。上年洪宇遠之疏,雖曰怪妄,聖度包容,終不罪之,此固盛德事也,而其時臺諫李晩榮、鄭晳等,因宇遠事,獨被流竄之典。此兩臣,雖有所失,罰已過中,日者審理之初,只有限年之命。聖明旣不罪宇遠,則於此兩臣,尙靳曠蕩之恩,何哉?況鄭晳有八十老父,若因思戀生病,一朝奄忽,則其父子之含痛,當如何哉?前都事李以馨,罪名雖重,情有可恕,且有老母,朝夕奄奄云,此數人,宜蒙矜惻於孝理之下也。沈大孚、兪棨等事,前後進言者,非止一二,而聖明終無釋然之意,臣等固不欲縷縷煩達,恐不宜終始廢棄,以累聖人含垢滌瑕之德也。伏願殿下垂察焉。臣等伏覩聖旨,有曰民將救死不贍,安忍受享,諸道方物及作木作米之類,竝令停罷,是聖明恤民益下之意,至矣。第念卽祚以來,勤恤之敎,前後屢降,而廟堂之所講論者,亦缺二行實則豈不可以蘇民而固邦乎?目今中外民弊,雖不暇一一毛擧,若言其大者,則如軍保隣族之受害,科外聚斂之無藝,工匠、樂生之價布偏重,詞訟獄囚之久滯抱冤,各衙門興販罔利,諸宮家山澤冒占是已。宜令大臣,會同諸攸司,十分明覈,可以釐正者,釐正之,可以變通者,變通之,勿循常格,必務實着,則弊政豈有不祛,惠澤豈有不敷?古人曰,興一利,不如除一害。先儒又曰,能除一分之弊,民受一分之惠,伏願聖明留神焉。今日之事,可言者多矣,而臣等知識短淺,未效一得,只就聖旨,略陳愚見,臣等不職之罪,固已多矣。然而應天之道,貴於眞實,聽言之要,在於必行,唯願聖明,先加修省克復之功,使聖學日進,聖德日新,建極於上,照臨群下。凡於聽納注措之際,洞辨是非得失之幾,政令合於人心,惠澤洽於民生,則天心底豫,災沴自消,此在聖上一心之誠不誠如何耳。伏願聖明,更加留神省察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所論忠直,予用嘉尙。凡係寡躬闕失,可不體念焉?李晩榮、鄭晳等,當令放釋,其他等事,令該司議處啓下。備邊司回啓粘連啓下是白有亦,憲府諸臣,志切憂愛,當聖上遇災求言之日,思臺臣繩愆糾謬之責,上自聖躬闕失,下至民生弊瘼,極言竭論,無有餘蘊,事皆當理,語多切直,而聖明,求諸道於逆耳,念瘳疾於苦口,旣下褒嘉之批,又有體念之敎,凡在瞻聆,孰不欽仰?常存此心,念玆在玆,則致治之基,始自今日,臣等所望,不外於此。軍保逃故,侵及隣族,人民流散,職此之由,目今之弊,莫大於此,前後言者,必先及此,從前講究,非不熟矣,而事勢所礙,終無善策,唯有末務,猶賢乎已。老除物故之類,逃亡年滿之輩,依前事目,卽令代定,則雖未塞萬民之望,亦可除一分之弊,經亂之後,國家多事,酬應之費,比前倍蓰,科外之徭,所由起也,而財散民聚,聖人垂訓,寧有盜臣?於傳有戒,如非萬分缺一行半所納一名六疋,役之偏苦,誠如箚辭,而頃因筵臣陳啓,加定樂生之額數,折半分徵,以紓其力,工匠、樂生價布升尺,不遵定式,倍他擇捧,偏重如前,事甚無據。分付該曹該掌,使之遵式捧上,京外之官,不體欽恤之德,久不折獄,致有煩冤之聲,疏決之命,不止一二,而桎梏痛楚之累年,圓扃洞開之無日,冤結之氣,足以召災,使之無訟,今不敢望,聽訟猶人,亦不可得,而秉心公平,克祛己私,趁卽決折,本非難事,或牽於顔情,或拘於形勢,或置度外,或欲免謗,當決不決,遷延時月,直者不勝其冤,曲者長待官門,事甚無據,亦有民弊。今宜申飭該曹該院,亦當分付各道各邑,獄無輕重,劃卽疏決,訟無大小,亦勿遲滯,使冤氣消泄,曲直有別,權設衙門,急於功利,興販百物,有同商賈。漢之榷酤,不如是甚,唐之爭利,不幸近之,傷損國體,貽弊民間,問於各廳,皆言停止,而臺臣所言,必有所聞,亦當分付各該衙門,雖未生財,切勿轉販。山林川澤,與民共之,王者之政,莫先於此,而宮家獨占,有若私物,芻蕘者有禁,雉兎者不往,有乖無私之道,大貽民間之弊,而頃因筵臣之啓,有査覈之擧,宜令該曹,着實擧行,弊之可以釐正者,事之所當變通者,當與攸司,詳盡講論,勿循常格,務祛積弊,而登對之時,不能明言利害,設施之際,未免悠泛之習,無非臣等之罪。只當各自勉勵,生成之恩,已加被罪之臣,而雨露之澤,或有不沾之物,臣等於此,更有所望,而箚中所謂操存此心,終始如一,恐懼修省等語,尤爲切實,大有補益。伏願聖明,更加留神省察,何如?啓依允。出燼餘日記

7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閔應協服制。左承旨南老星。右承旨洪處大。左副承旨柳道三坐直。右副承旨李惕然坐直。同副承旨曺漢英。注書安縝呂聖齊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卞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都承旨閔應協異姓孽三寸姪女,業武金英迪妻元召史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柳道三,以漢城府言啓曰,今月十七日東道監役所報內,祭基居人等,生松木二駄滿載入來之際,山直等執捉,其中一人逃走,生松所載馬匹,竝上府,依律處置云。臣等取見其犯物,則生松椽木及枝木,極其狼藉,事甚可駭,推問犯禁人姓名,被捉者則私奴景立,逃走人則私奴興吉云。缺一行半其爲情狀,尤極痛惡。令該曹,依法處置,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洪命夏,執義成夏明,持平安後稷、郭齊泰[郭齊華]啓曰,請還收丁晳等照律,裵緯等停擧之命。請忠淸水使成釴改差,仍授前任。請鳥嶺僉使金益輝改正。措語竝見上答曰,已諭毋煩。

○司諫蔡忠元啓曰,請還收丁晳、裵緯等,科罪停擧之命。請楊州牧使李元老遞差。措語竝見上臣聞至誠感神,唯德動天,今番殿下閔旱下敎之後,大雨卽降,雖景公三言之徙星,成湯六責之致雨,何以加之?此無他也,方殿下下敎之際,至誠攸感,上格皇天,斯須之頃,惠以甘雨,天人影響之理,居可知矣,天且不違,況於人乎?於穆不已,天之所以爲天也,純亦不已,聖人之所以爲聖也。誠使殿下,至誠純一,常如下敎之時,則天必可享,國命維新,寧復有如此微細之事,逐日相持,而不能交孚者乎?此則聖明純一之誠,或有所間斷處也。請垂澄省,而益加勉焉,則宗社臣民之福也。答曰,不允。末端事,當體念焉。

○領議政金堉箚曰,伏以臣,求退不得,勢窮力盡,竭其素蘊,庶冀恩遞,而反承嚴批,無地置身,臣之老妄,覺日深矣,不勝惶恐待罪之至。臣之深惡於憲府者,非有別意,只是尊國勢而折姦萌也。夫大臣,任重而責大,人人而非之,事事而毁之,則少有廉恥者,皆懷不安而去,遞易甚煩,人材亦難,欲得其位者,皆思逐之,國不爲國,而危亡至矣。是以動搖大臣者,有罪,毁譽大臣者,亦有罪,祖宗之立法防患,其慮深矣。諸葛亮之言曰,諸公勤攻闕失,子産不毁鄕校者,欲聞其過而改之也,今之爲臺官者,皆與大臣,情意相通者也,是其所是,非其所非,則大臣豈有不從者乎?今乃不然,枉費饒舌,馳辭奏章,不擧一失,不指一人,混亂前後,凌蔑不憚,此誠訏以爲直,而亂朝廷之計也,其漸不可長也。一世之缺二行八十將近之年,何敢强顔復出,蹈二臣之轍,而犯古人生行死歸之戒哉?伏乞聖明,治臣妄言之罪,遞臣新授之職,俾得保存餘齡,公私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辭深遠,良用歎賞,而撝謙過矣。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論道。

○南老星啓曰,領相箚子批答,政府無郞廳,遣使官[史官]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南老星曰,政事,明日爲之。

○正言姜裕後疏曰,伏以螻蟻微臣,庸愚譾劣,最居人下,而猥蒙寵擢,濫叨言責,愧懼窘迫,罔知攸措。冒上辭章,敢暴微悃,而未蒙恩遞,反承溫批,惶恐感激,不敢一向退伏,黽勉出仕。今日國事,非無可言,而新忝言地,恐犯古人驟諫之戒,屢詣臺廳,一無所論,惟以前啓及一二庶官殫章,塞責論啓,上負國恩,下違初心,每歸私室,茫然如失。伏覩今月十七日,求言傳敎,憂旱之誠,罪己之意,溢於十行,奉讀未畢,感涕先零,宜乎天心,降格於頃刻之間,而甘霔大沛也。凡在臣庶,尙皆感泣,思盡其懷,況臣身當言責,啞無一語,則當受墨刑,臣何敢畏斧鉞之誅,而終默不言乎?臣請以伸冤枉開言路之說,仰瀆宸聽,伏願殿下,試垂察納焉。臣伏覩殿下寬仁惻隱,重惜人命,恤刑之敎,前後屢下,苟有濫刑,雖在貴近,不少饒貸,好生之德,洽于民心。不幸上年,金弘郁應旨進言,而妄犯缺二字天怒震疊,直以庭鞫治之,竟死杖下,而致令吾聖上好生之德,終不免殺言者之名,臣竊痛之。弘郁死後,自上特令弘郁子弟叔姪强近之親,世世勿敍東西班,此則承服罪人緣坐所無之律也,其有累於聖德,爲如何哉?殿下卽位後過擧,未有大於此事,而大臣不救其失,臺諫不言其非,臣不敢知殿下信以爲其時處置,合於典則,洽於人心,而人不得是非耶?弘郁鞫問之日,天怒之震,急於雷霆。至於弘郁所親之人,皆被斥退,故在庭之臣,莫不戰慄沮喪,無敢論其是非,遂使聖人之過,未見日月之更,中外人心,至今拂鬱。嗚呼,匹婦號冤,尙且召災,矧伊弘郁强近之親,無辜而被錮者,豈特匹婦之號冤哉?近以旱災,自上憂懼惕慮,倍於平昔,數日之內,特令再行審理,戒以勿如前文具,審察至冤而解之,此實無前之盛擧也。臣之愚意,竊以爲必有大段曠蕩之恩典,及見禁府審理,則前後所釋,皆是尋常輕罪之人,而弘郁子弟叔姪强近親禁錮之律,不得蒙疏釋之恩澤,烏在再行審理之意也?臣竊惑焉。臣多病性拙,公故之外,未嘗出入,其於時政,有同聾瞽,臣不敢知審理之時,大臣初不擧論此事耶?大臣雖言之,而殿下不爲採納耶?大臣初不擧論,則是大臣徒懷保位之計,而負殿下也。大臣雖言之,而殿下不爲採納,則殿下戒以勿爲如前文具之意,果安在哉?伏願殿下,特釋弘郁子弟叔姪强近親禁錮之律,以伸冤枉,以慰人心。嗚呼,言路之開閉,關國家之興亡,自古聖帝賢王,未嘗不以開言路爲先務。堯之舍己從人,舜之樂取諸人,夏禹之拜昌言,成湯之從諫弗咈,尙矣無以議爲,漢武帝、唐太宗,後世中主,而武帝能容汲黯之直,太宗能納魏徵之諫,前史美之,後世稱之,此非今日之可法乎?臣竊惟殿下高亢獨運,顚倒一世,求治之誠徒切,而受言之量未弘,一言忤旨,便加斥逐,囚繫竄黜,前後相繼,以殿下之盛德,反不如漢武、唐宗之容直臣,竊爲聖朝恥之。仁祖大王,撥亂反正,功光朝宗,德洽黎元,陟方之日,深山窮谷,莫不奔走悲號,如喪考妣,而況兪棨、沈大孚、趙贇等,遇知先朝,受恩隆厚,崩天之痛,當倍他人,而議諡之日,兪棨等所論,臣未詳知,不過各陳所見而已,豈敢有一毫貶薄先王之意乎?昔漢宣帝詔令群臣,議上武帝廟號,而夏侯勝,顯斥武帝之過失,至於無德澤於民爲言,初雖囚繫,竟釋爲諫議大夫。今者兪棨等,七年廢棄,有同禁錮,此眞聖德事乎?申恦、李泰淵、朴長遠,則臣嘗熟其爲人,申恦、李泰淵,性本戇直,遇事敢言,當初竄謫囚繫,尙云過矣,而至今未蒙恩敍。朴長遠,平生小心謹愼,未嘗論議,此則朝臣之所共知也,入侍承問,略陳是非,而殿下過疑其護黨,至於遠竄,今纔蒙宥,臣切惜之。洪宇遠之疏,語多怪妄,謂之應旨進言,而初不論則已,如論則其罪,豈止於遞差?李晩榮、鄭晳等,乃以遞差論啓,誠失臺閣論事之體,然論事錯誤之失,胡大罪也,而至施流放之典乎?其他補外之人,臣不敢枚擧,而殿下臨御七年,群臣之以言獲罪者,至於如此,此所以人皆畏禍,含默成風,缺五六字天地相遇,品物咸章,今者上下不交,氣象愁慘,亦豈非致災之道乎?孔子曰,天子有諍臣七人,雖無道,不失天下,諸侯有諍臣五人,雖無道,不失其國,諍臣之有關於人,國家尙矣,而今日朝廷之上,無一諍臣,豈不大可寒心哉?伏願殿下,惕然改悔,因此審理之擧,特施曠蕩之典,以言獲罪之人,毋論輕重,竝皆宥之,罷散者收敍,補外者召還,以開言路,以幸國事。臣旣忝言責之任,又承求言之敎,愚忠所激,言不知擇,伏惟殿下,裁其罪焉。且臣三年瘴鄕,重得土疾,還京之後,藥餌爲命,加以近來逐日詣闕,奔走之餘,不堪煩惱,過飮氷冷,疾患極盛,夜不交睫,元氣日敗,以此病勢,決難供職。伏惟天地父母,亟遞臣職,以便調治,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李晩榮等事,旣已放釋矣。爾其勿辭察職。出燼餘日記

7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閔應協。左承旨南老星。右承旨洪處大坐直。左副承旨柳道三。右副承旨李惕然。同副承旨曺漢英坐直。注書安縝式暇呂聖齊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卞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上御熙政堂。右議政沈之源,吏曹判書李厚源,延城君李時昉,右參贊鄭維城,判尹李浣,平興君申埈,戶曹判書許積,左尹蔡裕後,大司憲洪命夏,副提學金益熙,承旨柳道三,記事官呂聖齊,假注書卞榥,記事官洪汝河、宋奎濂入侍。沈之源曰,近有涼氣而或熱,聖候,若何?上曰,予則無事矣。沈之源曰,頃日雨澤,得於久旱之餘,誠極多幸,而但兩南郡邑中,初不得移秧之處,則更無可望,而嶺南爲尤甚云,此乃根本之地,而民事如此,賑救之策,似當預究矣。上曰,蠲役、賑救等事,令該曹十分講究爲之。沈之源曰,咸鏡道各司奴婢身貢,自前以米捧之,今有以布代捧之令,北民貧賤,有異他道,米布之價,貴賤懸殊,依前以米捧之,何如?李厚源曰,臣曾按本道,備諳物情,布雖土産,其價極高,且米貢,則隨歲豐歉,加減斗數,而今若一切捧布,則非但勢難準捧,必失遠地人心。況北路儲粟,其意有在,依前捧米,似爲宜當。上曰,北路缺二字有何着實之事乎?但各司奴婢,久爲歇役,代捧之際,似當有酌定之事,令該曹參酌爲之。沈之源曰,北民流散,蓋由於本道之凶荒,將爲空虛,今年稍豐云,因此時畢刷,何如?上曰,此是不可不爲之事,自前爲之,而事皆無實,只爲騷擾而已。洪命夏曰士夫之率畜北路官妓者,亦不卽爲入送,可見紀綱之不振。曾以此事,至於請推刑曹,使之着實擧行,而該曹不爲惕念,終無擧行之實,極爲非矣。上曰,刑曹當該堂上、郞廳推考,別爲事目,更爲督刷,曾先擧行形止,爲先書啓。李時昉曰,行錢事,自上有姑徐之敎,新事目,雖不用之,曾前行會事,仍爲之,何如?上曰,依前爲之。缺二行上曰,兩南及江原道罪人全家定配於西北者,當此審理之日,不可無曠蕩之典,令該曹,就議大臣,抄其罪名稍輕者八十戶,量移于畿、湖內地。之源曰,長城新陞府使,爲一重地,常時不無檢飭屬邑之事,而脫有緩急,尤不可不重其號令,爲事目給送,何如?上曰,依爲之。且其事目,不可不熟講矣。之源曰,今此審理,多釋罪人,凡在遠近,孰不感激?至於非理好訟者,難知其眞僞矣。鄭維城曰,兩界多有充軍之人,必多怨國之輩,似當議處。上曰,然則然矣。奸僞百出,不可輕許矣。李厚源曰,非理好訟者,旣施其罪,其間不無曖昧之人,遇災之時,一體蕩滌,似當矣。上曰,非理好訟者全家之意,必惡其情而然也。各道方伯,輕用全家之律,此則不可不申飭禁斷也。蔡裕後曰,厥罪重則遠寄,未爲不可,豈可以災異,爲放釋罪人之地哉?遇災釋罪,臣未知其可也。之源曰,前都事李以馨,初不知弘郁之罪重,使往見者見之,固有其罪,其情可恕,且有老母,似當分揀。上曰,當初拿來者,必以庭鞫爲之,而任使其類,私相迎見,議論後入來,以國法論之,其罪當死,而特用寬典矣,到今言之者,皆是出往同參之人也。洪命夏曰,其時出往者,不過婚姻一家之人也。當初指點某某人出去,傳說紛紜,深以士禍爲慮矣。到今缺數字其情可恕,且有老母之故,陳達缺數字下也。金益熙曰,其時多有指點之說,而名士大夫,豈有往見之理乎?李厚源曰,臣於其日,往慕華館習儀,以贊禮急急入來,而至以臣指點出往之類云,以是知其虛說也。洪命夏曰,洪茂績,亦入指點中云,亦知其虛說也。沈之源曰,近日風俗不美,下官被罪者,必捉上官,其弊甚矣。李竚,捉金漢文,宋明奎,捉呂爾載,多以贅說,搆捏太甚,事極寒心。上曰,宋明奎之事,不當,甚矣。沈之源曰,呂爾載,何敢爲子築堰,金漢文,何敢以木板載來乎?洪命夏曰,宋明奎之事不足言,呂爾載之推緘中,亦以雜說鋪張,其淫悖之事,亦不當也,似當論啓,而時未決末,故不得爲之矣。李厚源曰,築堰之事,非呂爾載所爲,乃厥子之所爲云矣。鄭維城曰,臣亦聞之,明奎雖以監司,分付爲之,非呂爾載之所言云矣。洪命夏曰,呂爾載築堰之事,雖云其子所爲,父子似無異同,而李厚源、鄭維城,敢爲營救之言,請竝命推考。上曰,此非直爲營救,而臺閣風采可尙,依啓。又所啓,請還收丁晳等照律,裵緯等停擧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忠淸水使成釴改差,仍授前任。上曰,依啓。使之仍授前任,其代,卽爲差出下送。又所啓,請高嶺僉使金益輝改正。措語竝見上上曰,依啓。又所啓,護軍呂爾載,曾爲黃海監司時,築堰除軍之言,出於本道守令供辭,非但虛實有難取信,亦慮有告訐之風,不爲論啓矣。卽聞重臣所陳,則所謂築堰者,乃其子所爲云,身爲道主,爲子設築,其不謹則一也。不可置而不問,呂爾載請命罷職不敍。上曰,此出於下官告訐之後,未知其如何,更爲商量處之。沈之源曰,湖儒事,前已屢屢陳達,而未蒙允許,八方之士,皆懷憤鬱,到今還收,則豈非聖德乎?上曰,雖未全釋,豈至於杖配乎?鄭維城曰,自上以旱災求言懇惻,多士缺望缺二行沈之源曰,柳蘊之事,頃日善處,故其地之人,莫不感愧,至於湖儒事,雖有其失,亦非驅逐命臣之計,若使尊聖重祀之儒,至被重罪,則不可使聞於後世也。三司大臣,豈皆爲湖儒地哉?金益熙曰,杖配之律,殊非待士之道,自古有學宮夏楚之罰,何必深治乎?大臣所達,亦非偶然,亟賜還收,則多士之感悅,爲如何哉?上無發落,乃罷出。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厚源進,參判李一相受由,參議睦行善進,行都承旨閔應協進。兵批,兼判書元斗杓上疏,參判申濡病,參議金佐明進,參知沈𢋡病,左副承旨柳道三進。

○以閔晉亮爲南原府使,姜琠爲三和縣令,李昌炫爲康津縣監,柳聖爲河東縣監,李后白爲奉化縣監,丁時傑爲活人別提,崔繼亨爲兵曹佐郞,李梓爲副修撰,卞時煥爲東學敎授,鄭時大爲南學敎授,李克泰爲中學敎授,愼天翊爲大司諫,李時楳、許東岦爲副護軍,李長馝爲副司正。

○南老星啓曰,處暑已過,則例以常參、經筵,取稟矣。日氣尙暑,姑觀日勢,取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處大,以備邊司言啓曰,刑曹判書尹絳,本司提調差下察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應協,以吏曹言啓曰,來八月初一日,行宗廟朔祭,初六日,行文宣王釋奠祭,初七日,行社稷祭,一時稠疊,文官應差之數,多至六十餘員,決難推移塡差。至於獻官,每患不足,不得已以常時不爲差祭之員,依前例,竝皆磨鍊,而釋奠祭,亦以蔭官中生、進人員,充差,何如?傳曰,允。

○柳道三,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申埈,以備邊司堂上,除標信,賓廳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擧行條件,傳曰,北路推刷一款,多有落漏之言,察改,末端一款,刪去。

○兵曹判書元斗杓辭職上疏。答曰,省疏具悉至懇,惟是重器缺一行古典如此職任,未嘗不久而責效也。卿勿固辭,懋殫乃心,益用欽哉。出燼餘日記

7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閔應協。左承旨南老星。右承旨洪處大。左副承旨柳道三。右副承旨李惕然坐直。同副承旨曺漢英坐直。注書安縝呂聖齊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卞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所斤僉使黃士誠,安興僉使李枝遠。

○藥房提調李厚源啓曰,王世子所進神效明目湯,前日劑入五貼,今日當盡,故卽來問候,則以劑入之藥,連爲進服,比前似減,而猶未快復,加劑以入之意,下令矣。更與諸御醫等相議,則神效明目湯,加用宜當云,此藥五貼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道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七月二十三日引見時擧行條件,傳于柳道三曰,抄擇時,多取于兩西,少取于北邊事,言于該曹。

○閔應協,以禮曹言啓曰,祗謁章陵之禮,秋成退行事,傳敎矣。九月望後,似當擇日,而自下不敢擅定,以何間擇日乎?敢稟。傳曰,前例相考處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七月十四日引見時,吏曹判書李厚源所啓,先賢冤死,淸白吏子孫錄用事,似當有一定之規。上曰,問于大臣處之事,傳敎矣。議于諸大臣,則前領中樞府事李敬輿以爲,此事旣有先朝成命,則該曹唯當考出文案,遵依奉行而已。似不必更容別議,而抑恐文書散失於變亂,到今難徵也。伏惟上裁,前領敦寧府事李景奭以爲,臣比來連有賤患,雖不至大段,精神益覺昏耗,而依稀記得,淸白吏子孫保擧單子,令弘文館官員,參爲保證啓下事,定奪於先朝矣。今見右相之議,竝與先賢冤死者子孫,吏、禮曹堂上及弘文館官員,齊會考出可據文書,抄啓錄用事,啓稟允下云。若然則已爲照下之事,無容更議。而但念雜亂之患,非在於先賢冤死,淸白吏之難辨,正在於某某子孫之或有混淆抄錄之中,亦不無落漏之患。此則似非兩曹堂上與儒臣造次間,便可考出之事,吏曹須預知會申明門長及儒臣顯官保證之規,且必詳錄其宗派,以爲啓下錄用之地,似爲宜當。伏惟上裁,右議政沈之源以爲,先賢冤死,淸白吏子孫,隨其保擧單子而錄用,未免有雜亂之弊。故曾以禮曹堂上與弘文館官員,齊會考出可據文書,抄啓錄用事,啓稟蒙允,而尙未擧行,令吏曹,依此施行宜當,伏惟上裁。領議政金堉,延陽府院君李時白,綾川府院君具仁垕,病不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議施行。

○李惕然,以戶曹言啓曰,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草記,傳曰,令該曹査覈處之事,傳敎矣。亂前文書,蕩失無存,蝟島當初折給成均館之公文,雖不得憑考,就得亂後稅案,詳細査出,則蝟島漁箭,或陳廢或收稅,年各不同,而自初竝屬成均館,其間雖有一二箭移屬他衙門者,旋卽還屬本館。以此見之,則可知蝟島之從前折給本館,而其中宋唜金、奴恰伊等兩箭,則庚戌年間,移屬巡檢營,奴皮同金箭,則取考內需司報本曹文書,辛卯八月,自淑靜公主房折受,而稅案中,則自初至今,以成均館收稅懸錄,其本以成均館收稅之箭,移屬宮家之狀,明白無疑,此本館之所以啓辭也。移屬巡檢營之宋唜金、奴恰伊等箭及移屬宮家之奴皮同金箭,所當還給成均館,以爲養士之資,至於本道本官所占之箭,則雖不錄於稅案,在於蝟島中成均折受之地,則亦當一體還屬本館,以此分付本道,何如?傳曰,依啓。巡檢營所屬,則便是國事,仍屬無妨矣。

○領議政金堉箚子,伏以臣之悃愊,畢露於前,而聖批不許,諉以撝謙,當此國事危急,災異疊見之時,臣以許國一死之身,豈欲退托以自便哉?只以賢邪雜進,朝綱將壞,民心離散,邦本已搖,雖以德尊望重之人,尙難回天而鎭物,況如臣衰敗,不足爲有無於其間者乎?曾同一席之人,竝被譏斥,而忘廉喪恥,承召復入,則又添一倍苟且之誚,何顔見人,反助攻擊之資哉?臣之情勢,決不敢承命。伏乞聖明,憐臣悶蹙,亟賜遞職,仍令致仕,則此實優老之盛典也。結草之報,銘骨不忘。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固辭至此,勉從之意,遣史官傳諭。

○司諫蔡忠元辭職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李惕然,以吏曹言啓曰,大臣處置,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出燼餘日記

7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閔應協。左承旨南老星坐直。右承旨洪處大。左副承旨柳道三。右副承旨李惕然。同副承旨曺漢英坐直。注書安縝呂聖齊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卞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入東井星。

○下直,金溝縣令洪天龜。

○柳道三,以兵曹言啓曰,再昨引見時,忠淸水使成釴代,卽爲差出事,傳敎矣。判書臣元斗杓,時未出仕,今日政,不得差出之意,敢啓。傳曰,問議于判書,今政差出。

○兵批啓曰,云云事,傳敎矣。卽遣郞廳,問于判書臣元斗杓,則以爲在家無擬望之規,臣雖病重,卽當入來參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厚源進,參判李一相呈辭受由,參議睦行善呈辭受由,都承旨閔應協進。

○兵批,兼判書元斗杓進,參判申濡病,參議金佐明病,參知沈𢋡進,左副承旨柳道三進。

○兵批啓曰,忠淸水使今政當出,而在京堂上以上武弁,除各衙門中軍外,可合之人絶無。且以文官差送,有前例,故不得已以文官擬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金堉爲領敦寧,成後卨爲兵曹佐郞,尹鏶爲輔德,洪宇定爲司宰主簿,黃德興爲禮賓主簿,崔錫祐爲奉常奉事,鄭叔周爲奉常副奉事,崔寬爲禮曹佐郞,徐必遠爲兼校書校理,李枝茂爲掌令,成釴、柳俊昌爲副護軍,韓壽遠爲副司果,金素爲忠淸水使,成釴仍任羅州營將。

○兵曹判書元斗杓辭職上疏。答曰,省疏具悉。不但已諭予意,予意亦已堅定,勿爲無益之言,速出察職。

○刑曹判書尹絳辭職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備局,乃政事堂也。六卿之參議朝政,自是常事,何必辭之至此?卿宜察任。

○副修撰李梓辭職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南老星,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尹鏶,今日政移拜輔德,修撰沈儒行,方在服制中,無他替直之員,副修撰李梓,呈辭到院,而聞其所患,不至大段云,牌招肅拜,使之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李梓牌招到闕,以病陳疏,有調理之命,無他入直之員,不得已以上番一員,推移姑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惕然,以宣惠廳言啓曰,公州甲午條大同木四十三同十疋領來色吏蔣士龍,與本州京主人趙汗,同謀偸食本色好木,換納京中劣木之跡,明白現發於後運領來色吏金元吉之招,故趙汗,則令捕盜廳譏捕,蔣士龍,則令全州捉送事,入啓蒙允矣。得接捕盜廳所報,則窺伺軍官等,知趙汗在楊州地,追蹤出去之際,聞趙汗結項纔死於樓院近處,而來告屍身載來于東大門外,發遣從事官,與其里有司當部書員,一同檢屍,則趙汗縊死的實云云。此則出於趙汗自知其罪之應死,而自死者也。蔣士龍,則自本州捉送,使郞廳推問換木辭緣,則供稱大同木四十三同零領來之際,行到廣州地板橋,則京主人趙汗,送奴二名言曰,漢江津涉甚艱,故送奴護涉云云,而渠則以三駄馬駑鈍之故,追後入來,而十五駄,則經由水口門,疾馳先行,已到趙汗家矣。趙汗言,本廳郞廳,以服制不出仕,待其行公,方可納廳,莫重公木,不可不堅藏云,而盡數入置於其庫間,駄來馬夫,各給常木一疋,饋酒厚待,問其厚待之由,則曰主人待客之道,固當若是。翌日載其木,由行廊後小門,輸入本廳,納廳之際,果有點退之患,欲爲還去本官。改備以來,則趙汗言,我當改備以納,不必還本官云,始知其趙汗用奸換納之狀,而不告於本廳,此則固難免罪,而至於換木事,則全不干預,其日趙汗家中之人,則趙汗之同生弟及名不知着笠者二名也。今番被捉前一日,趙汗急送其奴,通其生事之由,使之逃躱,而渠則無所犯,故安坐不動,就捕上來云云。換木之事,旣已明白現露,渠亦不敢牢諱,全然歸罪於已死之趙汗,以爲倖免之計,其爲情狀,尤極奸巧,本州之所捧於民間者好木,而士龍身爲色吏,敢生奸計,換納累十同劣木,罪犯極重,若不繩之以律,則無以懲其罪而杜後弊。指揮作奸者,則實是趙汗,渠雖縊死,其弟之同情者欣景爲名者,亦得捉囚,竝令刑曹,嚴訊取服,依律處置,何如?傳曰,依啓。

○以刑曹兩界人物刷還事目,傳于曺漢英曰,觀此別單,則無實莫甚,而此所謂別事目,未滿一笑,更議缺四五字嚴重磨鍊,俾有實效。

○曺漢英,以刑曹言啓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以大司憲洪命夏所啓,士夫之率畜北路官妓者,亦不卽爲入送,可見紀綱之不振。曾以此事,至於請推,刑曹使之着實擧行,而該曹不爲惕念,終無擧行之實非矣。傳曰,刑曹當該堂郞推考,別爲事目,更爲督刷,曾前擧行形止,爲先書啓事,命下矣。遵依聖敎,北道人物刷未刷,分類別單書入矣,表表士大夫,率畜官妓,則幾盡刷送,原籍官受到付,連續來呈,來卽考還於備局。其餘未及受到付之類,則或有一二實病,趁未入去,或多在外方,文移本道,分付所在官擧行之際,自至遲延,其間或不無厭憚入去,多般退托之事,以此事目,更爲啓下,另爲催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南老星曰,前領敦寧家,遣內醫看病。

○南老星,以禮曹言啓曰,章陵展謁,取稟草記,傳曰,前例相考處之事,傳敎矣。卽考從前陵幸單子,則長陵展謁,辛卯年九月初九日,健元陵展謁,缺一字辰年九月初九日,穆陵展謁,癸巳年九月十四日矣。今此章陵親幸吉日,問于日官,則來九月初三日,同月十九日爲吉,而他餘日,則望後望前,皆有拘忌云。初三日,則路傍禾穀,必未成熟,十九日則似或收穫,此兩日中,以何日抄擇乎?敢此仰稟。答曰,當於此兩日中爲之,而臨時更稟處之。出燼餘日記

7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閔應協。左承旨南老星。右承旨洪處大坐直。左副承旨柳道三坐直。右副承旨李惕然。同副承旨曺漢英式暇。注書安縝呂聖齊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卞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道三,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傳于柳道三曰,忠淸水使,數日內催促下送事,言于該曹。

○柳道三,以刑曹言啓曰,以本曹刷還事目,傳曰,觀此別單,則無實莫甚,而此所謂別事目,未滿一笑,更議于廟堂,各別嚴重磨鍊,俾有實效事,命下矣。昨日伏承聖旨,卽爲取考戊子年本曹刷還啓下事目,則別無條件列書之事,只以不遵國法。此下缺出燼餘日記

○答靈平副守翼聖疏曰,省疏具悉。嘉爾憂愛之誠,所陳等事,當令該曹處之。

○答司憲府粘目曰,還判付還入之後,此緘答中所付人外,亦必有落漏者,令京兆,更爲査問,嚴覈以啓事,分付。出內下記草

7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閔應協。左承旨南老星坐直。右承旨洪處大。左副承旨柳道三。右副承旨李惕然坐直。同副承旨曺漢英式暇。注書安縝呂聖齊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卞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厚源進,參判李一相進,參議睦行善呈辭,都承旨閔應協進。

○兵批,兼判書元斗杓進,參判申濡將官朔試射進,參議金佐明將官朔試射進,參議沈𢋡進,右承旨洪處大進。

○以尹鏶爲司諫,吳挺柱爲工曹佐郞,羅萬葉爲養賢奉事,李枝茂、郭聖龜、吳熽爲兼春秋,洪聖龜、李時術、任重、尹塏爲兼春秋,李之屛爲江陵敎授,蔡忠元爲應敎,金璛爲司錄。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上御熙政堂。右議政沈之源,兵曹判書元斗杓,吏曹判書李厚源,延城君李時昉,刑曹判書尹絳,右尹蔡裕後,大司憲洪命夏,副提學金益熙,承旨洪處大,記事官呂聖齊,假注書卞榥,記事官洪汝河、宋奎濂入侍。沈之源曰,近來秋氣,朝涼夕熱,聖候,若何?上曰,無事矣。沈之源曰,勅使出來,西路事可慮,必以權大德事出來,而又有冬間出來之奇,不知有何也。上曰,戶曹能儲所用之物耶?沈之源曰,李時昉備置云矣。上謂洪處大曰,戶判命招,故來耶?處大曰,然矣。上曰,兩西守令,今日署經,明日發送。李時昉曰,勅使以大臣出來云,而以小臣,爲遠接使,事機異前,恐或有應變之難也。沈之源曰,與吏判相議,差送李時昉矣。上謂李時昉曰,有何應變之難乎?沈之源曰,京畿推刷御使,勅使過後發送,兩西推刷,亦於勅使過後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西北全家罪人,擇其罪名輕者,則其數不多,何以爲之?上曰,量移事,過勅後,更稟爲之。又所啓,首相陳箚卽遞,恐非待大臣之體,五箚改差,古所未有,待之太薄,極爲未安矣。勅使又爲出來,三公不可不備,卜相速爲之,何如?上曰,然。李厚源曰,古規則卜相封入,則落點後,承傳出傳云矣。上曰,古事如此,則復古何難?洪命夏曰,大臣處,不用察職文字,乃是古例,而今有察職之批,外議以爲未安矣。沈之源曰,各司奴婢,遣御使點閱,可也,而忠勳府奴婢,則自本府句管,直捧其貢,不可一體點閱,內需司奴婢,亦勿使御史點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元斗杓曰,尙衣院奴婢,同是公賤,似無異同,一體點考,何如?上曰,尙衣院奴婢,則司贍寺,一體點考,可也。沈之源曰,奴婢免賤之中,或有無公文而出立案者,或有竝其立案而失之者,流來續案,則雖以免賤懸錄缺數字案例委於下吏之手,不足取信,此類缺數字賤矣。元斗杓曰,屢經變亂,多失公文,不施立案,近於刻迫,公文與立案竝無者,還賤,何如?上曰,群議如此,依爲之。尹絳曰,晉州敗船沙、格事,死有餘罪,而受刑已久,尙不輸情,其中或不無輕重之別,造謀者,則論以重律,而其餘,則以次律施行,何如?上曰,今姑停刑推,更稟處之。李時昉曰,多有工役之事,而物力不足,空名帖百餘張,欲爲得用矣。上曰,依爲之。上曰,朴承休方在奪告身中,而旣已査準文書,詳知首末,若使他人代送,則必有疎漏之患,群意,何如?沈之源曰,嶺南推刷,比他道尤難,故擇差矣。今旣被罰,自下不敢仰請,惟在特命。上曰,法已行矣,推刷事重,敍用以送。李時昉曰,裵時亮,亦以奪入民家事,奪告身,其代難得,何以爲之?上曰,裵時亮一體敍用。洪命夏曰,臣等以湖儒一事,閱月論列,兪音尙閟,臣竊悶焉。上自大臣,下至館學,莫不陳辯,公議所在,大可見矣。聖明雖以矯弊爲主意,事係斯文,輿情拂鬱,請還收丁晳等照律,裵緯等停擧之命。上曰,毋庸煩論。元斗杓袖進黃海監司祕密狀啓曰,黃海監司直送於臣,故臣今來獻。沈之源曰,道臣狀啓,不由於政院,直送於兵判家,兵判進於榻前,臣意極以爲未安。上曰,卿見此狀啓否?沈之源曰,臣來詣賓廳,暫見之矣。上曰,大臣旣見之,有何未安?從容見後,當下備局,諸臣可以見之矣。尹絳曰,敗船沙格事,死有餘罪,受刑已久,罪之輕重缺一行半弱,似當寬恕,而前日混同請刑矣。上曰,國法以生爲死,全家之罪也。此則情狀過甚,故因人進告,上於京獄者,期欲輸情,而金汝鈺,頃爲刑官,以大索裹脚而加刑,豈有輸情之理乎?前判書,使之嚴刑,則金汝鈺,以判書之重刑殺人爲言,汝鈺之事,極爲無狀,此時,例以不盡心於國事者,爲名流,故汝鈺得參大諫望矣。不必爲兒戲之事,抄其罪重者,重刑,其餘論以次律,可也。洪命夏曰,大臣及吏判,今方入侍,用人之道,不可不商確矣。李昌炫爲康津縣監,其爲人則可用,而署經單子中,有前妻父德仁之名,逆賊書於四祖單子中,則執法之官,不可署經,故旣已越署經矣,無署經之職則爲之,至於守令署經,故不得爲之,宜有一定之規矣。沈之源曰,逆賊書於四祖單子者,不當在職。上曰,大臣言是矣。有何他議?乃罷出。出燼餘日記

7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閔應協。左承旨南老星。右承旨洪處大。左副承旨柳道三式暇。右副承旨李惕然坐直。同副承旨曺漢英坐直。注書安縝呂聖齊。假注書李伯麟仕直。事變假注書卞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沈霧。巳時,日暈。自未時至酉時,日暈。

○南老星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下直,鐵山府使金益厚,鳳山郡守辛喜季。

○閔應協啓曰,注書安縝,昨於罷仕還家之際,落馬重傷,不得運身,差復間,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以李伯麟爲假注書。

○李惕然,以兵曹言啓曰,前抄騎兵,今日開坐,試才分等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老星啓曰,王世子,以眼患,方在服藥中,迎勅時,勢難行禮事,大臣收議,去夜已爲啓下。遠接使、問禮官,亦爲下直出去,而禮曹草記,今始來呈,稽緩,甚矣。請當該堂上、郞廳推考,草記中事意,令該曹直爲移文於遠接使、問禮官處,何如?傳曰,允。

○南老星,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此勅行,員役甚多,責應之煩,必倍於前日,各色郞廳,所當各別擇差,而可堪任事者,皆入於推刷都監,不得已以前銜中,曾經熟諳勤幹之人,過半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老星,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都監郞廳前縣令李益培,前縣監黃道亨,成後益,李騫已爲啓下,而時無職名,依前例,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曺漢英,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久患眼疾,方在服藥之中,迎勅時,勢難行禮,依大臣收議,勅使處,預爲措辭言及之意,遠接使、問禮官處,令政院言送,何如?傳曰,不必言之。到近京平瑞間之後,始爲言及,而勿爲自我先示驚動之色,微言之,以觀其所爲,可也。

○傳于曺漢英曰,今此勅使牌文,上使,以內大臣書之,則其爲尊重可知,中路遣內官問候之擧,亦有前例,似不可已,如何?令廟堂議處。

○曺漢英,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前縣監成後益,勤幹解事,曾爲都監郞廳,有擧職之名,故不知其有故與否,郞廳,啓下矣。問於本家,則下去楊州地,病勢甚重,決無上來察任之望云,成後益改差,其代,以前判官姜𪻏,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出燼餘日記

○答刑曹粘目曰,事極駭愕爲置,柳浩然爲先拿推爲旀,成獄與否,議于大臣處之。出內下記草

7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閔應協。左承旨南老星坐直。右承旨洪處大。左副承旨柳道三坐直。右副承旨李惕然。同副承旨曺漢英。注書安縝呂聖齊。假注書李伯麟仕直。事變假注書卞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老星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朝講。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厚源病,參判李一相進,參議未差,左承旨南老星進。

○兵批,兼判書元斗杓備局進,參判申濡病,參議金佐明進,參知沈𢋡病,左副承旨柳道三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厚源病不來,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傳曰,右相命招,使之卜相。

○以李時白爲領議政,具仁垕爲左議政兼世子傅,李慶徽爲獻納,睦兼善爲副修撰,沈世鼎爲輔德,李益培、黃道亨、成後益、李騫爲副司果,睦行善、郭聖龜爲副司直,安後說、姜裕後爲副司果,朴承休爲副司直,裵時亮爲司果。

○南老星,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都監郞廳前判官姜𪻏,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柳道三,以備邊司言啓曰,傳曰,今此勅使牌文,上使,以內大臣書之,其爲尊重可知,中路別遣內官問候之擧,亦有前例,似不可已,如何?廟堂議處事,傳敎矣,曾前勅使位號尊重,則有別遣內官,中路致問之時,今行亦依前例相問,似不可已,敢啓。傳曰,知道。令該曹依例禮單磨鍊給送。

○柳道三,以御營廳言啓曰,前部軍兵,當於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來十月初一日,與各部軍兵替番,故依前各道監、兵使處,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道三,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右部軍兵逢點缺五六字三十五名,而二千七百七十五名,分隷二十五哨,其餘派定各差備,已爲整頓矣。明日露梁沙汀,依例操練後,新營、東營、集春營,當爲入直,而東營、集春營,則與訓鍊都監軍兵,交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道三啓曰,卽刻持平安後稷,以昨日憲府處置諫院啓辭中,一時引入,規外陳請兩款,拈出引避,而憲府處置,重在闕啓,則引入之失,非所當論,陳情後疏終缺三字則規外之事,尤不可諉此避嫌,似不當捧入,而係是臺諫啓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爲捧入。

○柳道三,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有司堂上金汝鈺代,尙未差出,吏曹參判李一相,本司提調差下察任,何如?傳曰,允。出燼餘日記

○答待敎洪汝河疏曰,省疏具悉。爾其依願焉。出內下記草郞廳申命佐校正。日記郞廳李聖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