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孝宗/卽位年/十一月

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 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申翊全。右承旨沈之源。左副承旨林𪩍。右副承旨金益熙。同副承旨金慶餘。注書李垕鄭時諶在外。假注書朴增輝。事變假注書鄭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使仁興君,副使李時昉,書狀官姜與載出去。

○京畿都事李杭,仁興君陪行事,出去。

○大司憲金集,戶曹參判李景憲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右議政六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江原都事書目,春川府使閔應佺,災傷差錯,罷黜事。

○假注書金益煦相避,代朴增輝爲之。

○大司諫趙錫胤上疏,及戶曹判書鄭世規箚子。啓下吏曹。

○合前啓,金自點,請亟命遠竄事。答曰,毋庸堅執。

○府前啓,監、兵、水營,鹽盆、商船收稅事,侵占寺刹及諸宮家稱以願堂收稅各寺事,令各道一切嚴禁事。入啓。答曰,依啓。諸宮家事,不允。

○院啓,新除授統制使金逸,本一庸常武夫,攀附善事,得至閫帥,而以近日所爲言之,貪婪驕恣之外,無一事可觀。畿輔防禦之任,亦多有物議,況此統領三道海防之責,是何等重任,而委之於此人之手乎?除目一下,物議駭異,請命罷職,新加資級,竝爲改正。答曰,旣已擇差,不必煩論。

○掌令郭之欽辭職上疏。入啓。傳曰,遞差。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禁府郞廳,以領、左相意啓曰,政院,以臣等,往參査對,慮其昏暮啓稟。故推鞫,今日勿爲事傳敎云,而臣等,卽爲來到禁府,日勢不甚晩暮,無論緩急輕重,不可遲延,今日仍爲開坐,何如?禁府諸堂上之意,亦然敢稟。傳曰,依啓。

○長城幼學尹就殷,靈光幼學李元白等上疏。大槪,請令中外,廣選人材,以爲國家器用,務修軍政,以爲安民之本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深嘉爾等爲國之誠,疏辭,當令該曹採施。

○護軍宋浚吉上疏。大槪,冒萬死陳情乞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良用缺然,今之一疏,足見謙退之義,何必潔身遯世而後,成其廉隅之志哉?須體予意,休生退歸之意。

○右尹李時楳上疏。大槪,還收加資之命,以安愚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只在事之輕重,何須問數事之兼,卿其勿辭。

○輔德張應一辭職上疏。入啓。傳曰,遞差。

○答大司成申敏一疏曰,省疏具悉。大臣之啓,實非偶然,何必拘於常規?爾其勿辭勖之。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以吏曹啓辭,傳曰,被徵上來之人遴選,兼帶經筵事,旣已收議定奪,而何至今不爲書啓乎?問啓事,傳敎矣。《大典》,堂下官四品以上,則侍講官,五品則侍讀官,六品則檢討官,例以文官差下。今此承召人中,大司憲金集,則以二品官,旣已特進官啓下。宋浚吉則以堂上官,當以參贊官差下,而堂下官兼號,該曹不敢擅便,令廟堂稟旨定奪後,令弘文館輪回請番,使之入侍,何如?傳曰,依啓。

○司憲府啓曰,外方民生受害之弊,不一其端,名目甚多,有難殫擧,而至如鹽盆土稅、商船浦稅、寺刹差役等事,乃是地土官所管,非監、兵、水營,所可措備之事也。近來監兵水營,各有鹽稅、浦稅之規,勒令各官,收稅納營,故例有疊捧之弊。寺刹則稱以某衙門、某營門之寺,使本官不得下手,故餘存寺刹,獨當官役,怨苦徹天。或自營門,直爲差役於各寺,習俗已久,以爲當然,營門之行督,絡繹,各官之被侵,多端。至於畿甸寺刹,則又有諸宮家願堂之號。本官,小或差役,則衙前京人之被罪於宮家,罔有紀極。如此種種之弊,不可不隨現痛革,請令各道,各別嚴禁,日後如有復踵前習,摘發,繩以重律。答曰,依啓。請諸宮家事,不允。《備局謄錄》

○義禁府啓曰,罪人崔千一等,今日當爲推鞫,而領左相,俱詣拜表擧動,待査對罷後爲之,則日晷極短,必致昏暮,今日推鞫,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日勿爲之。《禁府謄錄》

11月2日 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受由。左承旨申翊全。右承旨沈之源坐直。左副承旨林𪩍式暇。右副承旨金益熙。同副承旨金慶餘坐直。注書李垕鄭時諶在外。假注書朴增輝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藥房,慈殿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小愈後一樣。

○藥房都提調李景奭,右承旨沈之源啓曰,節屬仲冬,寒氣栗烈,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前日伏承聖批,慈殿症候頗減,勿爲議藥爲敎,更觀數日爲之,可也事下敎,未知卽今已得差復否,議藥事,何以爲之?昨者冒夜行禮,恐或添傷,臣等無任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幾盡差愈,勿爲議藥。

○金慶餘啓曰,小臣,推鞫廳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沈之源,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

○上御宣政殿夜對廳,晝講《中庸》。入侍,特進官尹履之,同知林墰,參贊官金益熙,侍讀官趙復陽,檢討官洪處大,假注書朴增輝,記事官申混、趙嗣基。上,自道也者,至以明道不可離之意,讀一遍。已上燼餘

○答護軍李基祚疏曰,省疏具悉。國家常典,自古皆然,卿其勿辭。

○領府事金尙憲箚子。大槪,請令文武大臣,各薦堪爲將領者,以備緩急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目今南備多憂,天災疊出,卿之所慮,允合事宜,當令該曹擧行矣。

○掌令宋時烈上疏。大槪,冒萬死陳情,乞收出入經筵之命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掌令若是,文官,則必無此辭矣,以此言之,則科名有無何傷乎?宜勿辭。

○備邊司啓曰,以吏曹啓辭,傳敎矣。草野被徵之人,兼帶經筵,旣已定奪,而考之《大典》,則堂下官兼經筵,例以文官差下,此該曹所以難於擅便,而有此啓稟也。臣等竊聞,宣廟朝儒臣成渾,不兼經筵官,只令以閑官入侍經幄,今此被徵諸人,使之入參進講,乃是曠世盛事,破格兼帶似無不可,而法典如此,則依宣廟朝待賢之例,不必兼經筵,只各以本職,迭爲入參筵席,亦可,而臣等,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啓。

○持平沈光洙辭職上疏。入啓。傳曰,遞差。

○政院啓曰,今日闕門已閉,而吏曹無緣不呈省記,極爲駭異,請當該郞廳推考。傳曰,依啓。

○謝恩副使書目,旣已辭朝出來,本職及兼帶,竝令該曹處置事。

○諫院箚子。大槪,略陳所懷,以備裁擇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忠愛之言,縷縷切中時病,予甚嘉嘆,可不體念哉?

○合啓前啓,金自點,請亟命遠竄事。入啓。答曰,毋煩。

○院啓,臣等於昨日,將金逸不合統帥之意,略爲論列,而聖批以擇差爲敎,臣等之惑,滋甚焉。彼金逸,分閫於兩西,則貪婪而見敗,差祭於國陵,以乘轎而被論,其無可觀之實,不亦彰著矣乎?況以差員,在長陵,亦爲乘轎,人多目見乘轎於陵寢,不敬,孰甚焉,而被彈而不懲,人言而不恤,則悔過自新,豈復望於此人乎?今雖膺擇差之命,而其貪婪猶前也,驕恣猶前也,則顧安有擇差之實乎?臣等之言,實非泛然風聞,請命罷職,新授加資,竝命改正。近來銓曹注擬之際,多有不愜人望者,此固昧於朝家體例所致,非可深責。姑以其表著者言之,洪琢,曾被重駁,申洬之名論素輕,遽擬於承宣之望,許啓向日臺參,亦非尋常糾覈,而敍命纔下,便擬畿臬首望,至受天點物情,俱極不便,請吏曹當該堂上郞廳,竝命推考。京畿監司許啓,亦爲遞差。答曰,不允。金逸,爲先推考。

○推鞫罪人崔千一與李彬、百一,面質。

○京畿都事李杭,落後入來。以上朝報

11月3日 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受由。左承旨申翊全。右承旨沈之源。左副承旨林𪩍式暇。右副承旨金益熙坐直。同副承旨金慶餘坐直。注書李垕鄭時諶在外。假注書朴增輝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翊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傳于沈之源曰,今日推鞫勿爲。

○傳于金益熙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右尹李浣,亦爲入侍。

○申翊全,以春秋館郞廳,以領監事諸堂上意啓曰,本館參下五員內,記事官李尙眞,曝曬出使,記事官趙龜錫、趙嗣基,親病受由,上下番外,無他預備,注書李垕,後政,移授本館,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益熙,以禮曹言啓曰,本曹進士沈壽卿上疏粘連啓目。傳曰,道峯及綾州,皆有書院云,以一人而有數三處書院者幾何乎?問于該曹以啓事,傳敎矣。多士之景仰先賢,創建書院,其來久矣。蓋於其生長所葬之地,及其他久留之處,本土多士追慕濡化,累處竝建,非止一二人,而臣等,倉卒之際,未及詳知某某處。只目今所聞,文正公趙光祖,綾州、道峯、龍仁,文忠公鄭夢周,龍仁、龍宮、永川,文純公李滉,安東、禮安、榮川、眞寶、醴泉、盈德、龍宮、尙州、春川,皆有書院云,敢啓。傳曰,知道。

○金慶餘,以兵曹言啓曰,統制使有闕,依近例,令備局議薦,何如?傳曰,允。

○榻前合啓,金自點,黷貨奢僭,負國營私,國人共憤,罪當流放。臣等,閱月論列,兪音尙閟,群情悶鬱,請亟命遠竄。上曰,不允。持平權堣所啓,監兵使鹽盆、寺刹,諸宮家寺刹願堂等,論列已久,至於諸宮家事,未得蒙允。臣等,未知聖意之所在,而遠近聞者,必以爲事涉宮家,不爲允從,則其爲盛德之累豈云小哉?當此新服之初,宮府不可異同,一體嚴禁。上曰,此事創開今已久矣。諸宮家願堂等,雖謂不當,其中濫雜者禁之。又啓曰,國家贓法,極嚴且重,金汝水犯贓狼藉,若不嚴治,人不畏戢,定配之命,一下,物情駭異,請依前啓施律,何如?上曰,前有治績,故如是處之。又啓曰,國儲蕩竭,勅使絡繹,前頭支待,經費可慮,王者無私,請內需司奴婢身貢,下于該曹,以爲經費之用,何如?上曰,祖宗朝設立,意非偶然。又啓曰,臣立朝已久,小無涓埃之報,叨冒言地,昵侍天顔,言不見施,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正言李弘所啓金逸事,非泛然風聞,統制且非汗漫之官,昨承推考之命,物情憤鬱,請命罷職,新授加資,亦命改正。上曰,遞差。加資改正事,依啓。又啓,曾被重駁之洪瑑,名論素輕之申洬,遽擬承宣望,許啓向日論劾,非尋常,敍命纔下,便擬畿伯之望,物情未安,請命遞差,吏曹當該堂上郞廳,竝命推考。上曰,依啓。左議政趙翼榻前所啓,臣曾在先王朝,薦安邦俊爲人,天下之義士,十六歲來學儒賢成渾,抛擧子業,以著書爲業,經術文章,無出其右,不喜交遊,人無知者矣。上曰,此人雖老,召致京師,拜以相當之職,有所矜式,可也。御營大將李浣,榻前所啓,臣承乏當此重任,凡軍務大事,不可獨斷,都提調差出,何如?上曰,都提調,何不差出耶?對曰,不知。上問承旨。對曰,臣待罪近密,日淺,亦不知所以不出之意,而蓋聞都提調剩官云矣。上曰,自前有之,差出,可也。

○金益熙啓曰,金逸遞差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論啓遞差承傳,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應敎趙贇上疏,伏以,臣頃以妻母歸葬,獲奉恩暇,送喪廣州地,因與先忌相値,乃自廣州,移到楊根地,今已有日,臣受由之外,擅越他境,罪合萬殞,恭竢有司之議法。且臣年近七十,疾病沈痼,而冒寒道路,重加傷感,曾患痿痺之症,日以益甚。手足,幾不能支,動止將須於人,勢必自此,永作廢疾之人,亦不得趨赴闕下,仰復恩命,臣罪至此,死亦有餘,玆拜一疏,籲呼九天。伏望聖慈,特加憐憫,俯賜保存,臣之本職及兼官,竝許遞免,以安愚分,臣不勝懇祈屛營之至。踏啓字而下。

○正言許悅上疏,伏以,臣分外之榮,秪速身災,病勢十分危劇,不得不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臣於去月十八日早朝,進參三省之坐,終夕觸風,重得寒疾,繼而有引避就職之擧,連日詣闕,輾轉添傷,勢難供仕,故冒死呈單,而見却於政院,非一非再,累日之後,辭單始入,而自上有還出給之敎,臣聞命惶恐,不勝未安,自顧分義,不敢一向退伏,數日城上所之任,力疾而行焉,臣之病狀,史官同臺之所共見也。再昨之暮,自闕下還家,則渾身寒縮,手足麻痺,滿面猝浮,口眼喎斜,迎醫診視,則以爲傷寒未解,不善將理,冒風出入,仍得類中云。此非旬月可療之症,而不似之名,尙在身上,況陪祭不參,自有應遞之失,而運身無路,不得趨詣,自引逋慢之罪,益所難逭。伏乞聖慈,恕其罪而察其情,亟命遞職,俾得調治,則是實天地生成之恩也。臣無任激切祈懇之至。答曰,遞差。以上燼餘

○大司憲金集三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掌令宋時烈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禁府啓目,前濟州牧使金汝水議處公事判付內,除刑推,邊遠定配,同府,金汝水金海府定配。啓。

○慶尙監司書目,慶州府尹朴遾,病重罷黜事。

○傳曰,政事,明日爲之。

○政院啓曰,金逸推考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加資改正論啓,推考承傳,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啓曰,草野被徵之人,各以本職,迭爲入參經筵事,因大臣定奪啓辭,已爲蒙允矣。副護軍宋浚吉,掌令宋時烈等,爲先啓下,使之輪回入參經筵,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大司諫趙胤錫上疏云云。趙胤錫草土之後,以吉祭未行,有此陳疏,情事果爲切迫是白在果,今則禫月已過,此時諫長,亦難輕遞是白乎矣,事係臺諫,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

○又啓目,粘連戶曹判書鄭世規箚子云云。鄭世規勅使時勤勞之餘,添得身病,有此陳箚爲白在果,此時度支之長,爲任甚重,不可輕易遞改,而重臣進退,該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

○護軍宋浚吉上疏。大槪,冒萬死陳情,乞收回出入經筵之命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若文官則必不有此辭矣。以此言之,則科名有無何關?宜勿辭。

○全南監司呂爾載辭職上疏。入啓。傳曰,遞差。

○吏曹啓目,粘連京畿監司書狀云云。長湍府使金逸,朔寧郡守李幼泗,善治之績,本道監司具由啓聞,論賞重事,該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竝表裏一襲賜給。

○大司成申敏一上疏。大槪,再申前懇,乞遞職名事。入啓。啓下吏曹。以上朝報

11月4日 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入來坐。左承旨申翊全。右承旨沈之源。左副承旨林𪩍呈辭受由。右副承旨金益熙坐直。同副承旨金慶餘坐直。注書鄭時諶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增輝仕直元萬石。事變假注書鄭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甲山府使柳𥳍。

○巳時至申時,日暈。

○藥房,慈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景奭,副提調崔惠吉啓曰,日氣甚寒,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前日伏承時,無大段所患之敎。且連有勞動之擧,固以爲慮,而昨日入侍時,竊伏瞻聽,失音之候有加於前,深墨之色,無異於昔。又當寒嚴,引對良久,恐或添傷,如有感冒之候,必須趁卽進藥。臣等不任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時無大段症候,勿爲議藥。

○藥房,中殿問安口傳啓曰,脹候小愈之後,何如?丸藥,數日後當盡加劑入乎?敢稟。答曰,知道。脹候近愈平常矣。丸藥,過三四日後當盡矣。

○藥房再啓曰,內殿所進中滿分消丸,若過二三日當盡矣。臣等,與柳後聖及諸御醫等商議,則皆以爲,此丸藥,一劑仍進,宜當云。加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申翊全啓曰,今日爲政,又有推鞫,而都承旨臣崔惠吉,藥房進去,左承旨臣申翊全,吏批,有相避,左副承旨林𪩍,呈辭,同副承旨臣金慶餘,傷寒病不得察任,吏兵批,政廳及推鞫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推鞫進去,右承旨,吏兵批兼進。

○吏批,行判書李時白病,參判金南重推鞫進,參議李行遇進,右承旨沈之源進,以洪處亮爲兼司書,鄭麟卿爲司憲府持平,李弘淵爲司憲府掌令,李廷夔爲司諫院正言,金應祖爲侍講院輔德,柳景緝爲慶州府尹,黃瀗爲春川府使,洪處大爲司諫院正言,李垕爲藝文館奉敎。

○傳曰,金逸,纔行表裏之賞,勿爲遞改,仍任長湍,以責治效。

○兵批,判書韓興一,參判李曼在外,參議申濡出使,參知睦行善進。右承旨沈之源進,以呂爾載、許啓、趙贇、張應一、郭之欽爲副護軍。洪命一、沈光洙爲副司直。許悅爲副司果。元䎘爲統制使。

○以元萬石爲假注書。

○金益熙啓曰,昨日持平權堣榻前所啓金汝水事,請依該府議啓施行,而以依前啓施律如何,出於朝報。且其避嫌之辭,煩陳,國家置臺諫本意,乃新政從諫弗咈之道,而其出於朝報者太略沒實,深以爲未安,當該注書不無不察之失,請推考。傳曰,依啓。

○崔惠吉,以吏曹言啓曰,本曹假郞廳,自古必擇差出,其意實非偶然,而近年以來,日漸廢壞,人皆厭避,有同賤役,識者之寒心,久矣。頃日典籍李長馨,假郞廳差出之後,公然不仕,至於莫重省記,闕而不呈,此曾所未有之事,事極痛駭,此而不治,日後之弊,有不可言,典籍李長馨,請從重推考。傳曰,允。

○司諫沈之漢,獻納李尙逸啓曰,金自點罪狀,臣等論之竭矣,殿下聞之熟矣,而閱月持久,天聽愈邈,臣等不知聖意所在也。殿下必以爲自點,有勳勞於宗廟,爲先朝之眷遇,雖有如許之罪,容或有末減可恕之道。臣等則以爲不然,夫恃勳庸而徒事貪黷,則其不思同休戚之義,可知。被眷倚而只知營私,則其不欲報盛恩之心,著矣。人臣,負此罪戾,其何能免流放之典乎?況輿情共憤,國人皆斥,公論不可淺,衆怒不可遏,請勿留難,卽命遠竄。答曰,毋煩。

○又啓曰,持平權堣以立朝已久,少無涓埃之報,忝冒言地,昵侍天顔,言未見施,引嫌以退,臺諫之立殿陛爭是非,固其職也。人君,所當優容寬暇,聽言如流,言事之臣,固無可避之嫌,請持平權堣出仕。答曰,依啓。

○義禁府啓曰,告變人李彬,與罪人崔千一面質,後又與百一面質,對辯之辭二張,捧入矣。千一、百一被告之人,發明之辭,不足取信,以獄體言之,則所當請刑而但旣已面質,則亦須察其兩造而處之,可無未盡之患,李彬告書及供招荒亂之狀,已達於昨日啓辭中,而今此面質時所言,又如此,違錯之端非一,虛實似可知,而其所引金宗吉,先爲拿問乎?敢稟。傳曰,不必拿問,千一等議處。

○甲山府使柳𥳍,榻前所啓,甲山,元無水田,故祖宗朝,北靑水田三十結,移給於甲山,以爲官家所用之地,而黃緝,爲兵使時,奪取以爲屯田,本府今不能下手。且無魚鹽之資,故祖宗朝折給利城一浦,自甲山募入土兵,以爲取資之地矣。黃緝,設定哨軍,屬之利城,此土兵,非閑遊之人,乃本府土兵,以本府土兵,屬之他邑,尤極冤枉,請摘發査覈,使之還本,何如?上曰,所陳弊端,承旨言于該曹善處焉。

○領敦寧府事臣金尙憲箚子,伏以,臣聞昔者孟子謂齊王曰,將爲巨室,王必使工師,求大木,工師得大木,則王喜,以爲能勝其任矣,匠人,㓸而小之,則王怒,以爲不勝其任矣,夫國之用人,亦猶是也,不勝任者,在已之。竊聞近日人言,藉藉皆謂銓曹用人,不合公議,至發於白簡,爲銓官者,亦安得自安而已乎?彼長官者,素稱忠實廉簡,同朝之人,所共知,必無苞苴請托之累,而直以藻鑑不明,過信人言,以至於此,其情可恕,而其實難掩,合有早處,以淸賢路。且臣,頃於榻前,敢陳不貸贓吏,以保良民之說,天聽,似有俯採之意,曾未浹旬,遽下金汝水定配之命。又以前兵使安澈,擬諸摠管,至於蒙恩,以爲貪汚善事者之勸,由此觀之,廉吏不足貴,而貪官眞可尙也。朝廷之好惡已定,而區區老妄之言,正犯時忌,臣不勝慙赧咋舌屛蹙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金汝水事,念其在北道時治績,以此處置矣。卿言至此,深用慙靦焉,當令該府依法處之矣。

○金慶餘啓曰,以領敦寧府事箚子,金汝水事,當令該府依法處之事,批下矣。金汝水拿囚傳旨,捧之乎?敢稟。傳曰,依啓。

○傳于申翊全曰,甲山府使柳𥳍引見。

○上御宣政殿夜對廳,引見甲山府使柳𥳍,入侍,行左承旨申翊全,假注書朴增輝,記事官申混、徐必遠。上曰,守令居官,所爲何事?對曰,守令居官,例以七事爲言,而甲山,異於他處,七事中言農桑盛,而其處則無桑,言戶口增,而兵亂之後,民丁蕩敗矣。言學校興,而窮荒一想無知學之人矣。然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到彼之後,當勸奬焉。軍政修,則此甲山第一務,而祖宗朝以南方之軍添防矣。頃者黃緝爲兵使,稱以軍器措用,因循不給,故凡干軍政,亦不如前。賦役均,則自經亂後,人民鮮少,土地荒廢,而賦役,一以癸卯量田爲準,故人民,尤不勝其苦矣。詞訟簡則其處豈有訟簡,而至於奸猾息,則頃年以採蔘爲業,近來則切禁。故民無衣食之源,許採之令,一出則輕死越江,每致生事,此又一大弊也。甲山弊端,臣未到任之前,不可一一詳盡,到官之後,當報于監司,轉啓以達耳。上曰,三、甲,雖被兵禍,經亂已久,勿爲如前玩愒,須以蘇殘起瘦爲念。且本道今遭大無之年云,賑恤之策,已爲分付,而必須愛恤,然後可以慰悅民心矣。對曰,上敎至當,。但小臣才疏,恐不得報效。昔漢時汲黯,爲淮陽太守,每願出入禁闥,補過拾遺,而竟死於淮陽。方今新化之初,如臣無似,何敢望補過拾遺?小之病,則有甚於汲黯,竊恐更不能還朝,而死於其所也。上謂承旨曰,所陳弊端,言于該曹擧行。以下六行缺

○上御夜對廳,晝講《中庸》,入侍,同知事特進官李浣,參贊官崔惠吉,侍讀官趙復陽,檢討官尹鏶,假注書朴增輝,記事官申混、徐必遠。上讀前受學致中和章一遍。復陽,進講,自仲尼曰君子中庸,至以起下章之意。上又讀一遍。復陽曰,中庸,兼已發未發而言,極其精微,時中,卽已發之後,發而中節之理,近於和,中字之意,指無過不及之言,而程子亦以爲此義難知,必須默識深通然後可知,而君子有操存之功,故能。小人反是,故反中庸。惠吉曰,時字,卽無時不然之義,而反中庸之反字,雖無,義亦通,若無反字,則其義與韓文所謂道其所道之義,同矣。上曰,雖然,有反字然後尤爲之明。復陽曰,君子而中庸也而字,臣父以爲又字之義。鏶曰,看作又字似有力。上,引小注之說以明之。復陽曰,中庸之理無過不及,卽平常之理而爲之實難,故小人之民者,衆人之謂,而亦言其難能也。上曰,隨時而中,無往不中,義小異,有自然有意之別矣。復陽曰,豈有意乎?大本旣立則自當其可,故道之不行之道,卽中庸之道也。首言道出於天,中言中和,至此而謂之道矣。人之生稟,不齊,多失其中,所謂智賢,在卽勝於平人之謂,豈吾所謂賢智乎?上曰,然。復陽曰,知者,知之過而不行,愚者不知,此所以不行也。惠吉曰,雖是愚者,力行則當知,非下愚不移之愚矣。復陽曰,事物之有道,猶飮食之有味,不知道者,此猶不知味也。惠吉曰,自上宜體念於斯。復陽曰,學問之道,無他,眞知實踐於此,則何難乎中庸乎?上曰,行之過何謂也?復陽曰,或有一節之士,元二字缺居,而爲道不足行者也。於此言知行,此下又言知仁勇,此其發端矣,以下七行缺上曰,小註中直致橫致者,何義歟?鏶曰,此近於橫說豎說之義也。復陽曰,上八字,以質而言,下八字,以功而言矣。上曰,恁地,何謂也?鏶曰,此語錄,如因斯之謂也。上曰,脩道之敎,亦在其中之其字,何義也?復陽曰,復因上義,故如是矣。上曰,然則其字甚有力矣。惠吉曰,人君,旣以此自盡,而在下者果有能此道者,則收而用之,在於君上矣。上曰,然。小註亦有一身一家一國之言矣。遂退出。崔重吉所啓,出於擧行條件。以上燼餘

○右議政七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掌令宋時烈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大司憲金集上疏。大槪,老病乘寒,日漸危苦,乞遞職名,俾得專意調治事。入啓,啓下吏曹。

○行司直鄭維城上疏。大槪,前忝政院,旣有牌不進應罷之罪,意外倖免,尙帶職名,惶蹙不安,加以前患足疾漸重,備局兼任,供仕無期,冒死陳情,乞削職名事。入啓。啓下兵曹。

○洪淸都事書目,災傷差錯,靑陽縣監柳廷卨罷黜事。

○兵曹,左邊捕盜大將,金應海落點。

○晝講時,都承旨崔惠吉所啓,臣以掃墳事,伏蒙恩由,下去廣州地,伏見則今年各穀,莖葉雖茂,結實稀少,不可謂之豐稔也。況廣州,乃山城重地,民間分糴甚多,纔經山陵及勅使之餘,些少餘糧,盡入於官糴之還納,則民無擔石之儲,何以卒歲?國穀,雖不可不捧,或量減他役,以示撫恤之意,則庶幾民蒙一分之惠,而皆懷感悅矣。上曰,承旨親往所見之事,言于該曹,從長善處焉。

○推鞫罪人崔千一、百一放送,告者李彬,刑問五度承服。以上朝報

11月5日 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申翊全。右承旨沈之源。左副承旨林𪩍呈辭。右副承旨金益熙坐直。同副承旨金慶餘坐直。注書鄭時諶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增輝蔡之沇。事變假注書鄭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沈之源啓曰,自前左右史入侍,而員數不足,則臺諫待接承傳出入之際,例以兼春秋代察矣。今日晝講時,預備兼春秋不爲仕進,再度承傳下院之時,只有注書一員入參,極爲怠慢,當該兼春秋,請推考。傳曰,允。

○金益熙啓曰,小臣推鞫廳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申翊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輪臺[輪對],取稟。傳曰,只晝講。

○持平權堣啓曰,諸宮家願堂寺刹之說,初創於崇佛之時,已是無據無理之甚者,到今供佛已廢,而其流之弊,反至於廣占收稅,日漸濫觴,使本官不敢下手,僧徒之謀避官役者,擧皆投入,故名寺巨刹,處處皆空,各官雖有應定寺刹之役,而勢不得已徵於民間,以致賦役日重,小民呼怨,識者之寒心,久矣。殿下於監兵水營事,已爲允許,而獨於諸宮家事,尙靳一兪,遠近聞之,必將曰,事係宮家。故臺諫,論之而不得請云爾,則弊之多少,有不暇論,而其爲聖德之累爲如何哉?宮家所得小而害義則大。況於新政淸明之初,宮府不宜異同,請諸宮家願堂寺刹,亦爲一體嚴禁。國家多事,經費蕩竭,勅行絡繹,計無所出,到此地頭,思之氣短。況王者無私財,該司之儲,何莫非人君之用乎?內需司之設,本非美意,而時與古殊,事有不同。又不可以設立已久,而乃與太平無事之時,比而同之,不思所以變通之道也。財聚民散,國將不保,則雖有內司億萬之儲,將安所恃。國富民安,內外無虞,則雖無別致帑藏之事,君誰與不足。利害之輕重,較然其[甚]明,當此嗣服之初,特下移送之命,以示大聖人至公至正之道,則擧措快活,人心悅服,太平之治,庶幾復見。請內需司奴婢身貢,悉付該曹,以爲經費之用。答曰,不允。

○金慶餘,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輔德金應祖,時在慶尙道榮川地,兼司書洪處亮,纔以覲親事受由,江原道寧越郡下去,書筵入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答曰,依啓。金應祖,纔已下諭,待其上來。

○以義禁府私奴平生上言粘目,傳于金慶餘曰,此人定配元公事,覓入。

○申翊全啓曰,假注書元萬石,在外云,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蔡之沇落點。

○崔惠吉啓曰,今日當爲推鞫,而刑房承旨金慶餘,方在直中,寒疾未差,不能察任,代房承旨林𪩍,呈辭受由,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推鞫廳啓曰,誣告罪人李彬,依下敎刑推,旣已承服,結案取招,照律施行,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罪人趙箕俊,刑問一次,忍杖不服,請加刑。傳曰,依啓。

○金慶餘,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新造旗麾祭設行事,曾已啓稟,則過卒哭後爲之事,下敎。故更令日官推擇,則今十一月初九日,爲吉云,同日字時,神武門後,依《紀效新書》之法,放砲大吹打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金南重,參議李行遇等上疏,臣等當此新化之初,俱以無似,忝冒銓席,物議嗤點,固其所也。頃日之政,方伯承宣擬望之際,適緣乏人,循例備擬,自不覺物議之來,此無非臣等見識昏昧,不能詳察之致。白簡,纔發於臺閣,又有元老之陳箚,臣等不勝驚惶,無地措躬,臣等何敢諉諸長官而已乎?伏乞聖明,亟遞臣等之職,以謝公議,千萬幸甚。臣等無任戰灼屛營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辭察職。

○以兵曹領敦寧府事箚子粘目,傳于金慶餘曰,事涉煩擾,客使渡江,知委,可也。

○傳于沈之源曰,長鬐縣監沈譜引見。上御夜對廳,引見長鬐縣監沈譜,入侍,右承旨沈之源,假注書朴增輝,記事官申混、徐必遠。上曰,守令居官,所爲何事?對曰,七事之外無他,仍歷擧以對。上曰,七事則然矣,其邑民弊可言者,何也?對曰,風俗,雖不如古,別無大段疵瘼,而三里殘邑,有牧場之弊,是爲悶也。上曰,其邑農事,如何?對曰,未結實之前似好,而結實之後不實矣。沈之源曰,小臣,久在鄕曲,諳知民情,守令之愛民者甚少,惟以善事營私爲事,若無此二者,則豈不善乎?上曰,縣監聽彼言,留念爲之,而法典與賞罰,退而勉爲。遂退出。上御夜對廳,晝講《中庸》。入侍,特進官洪振道,同知林墰,參贊官沈之源,副護軍宋浚吉,侍讀官趙復陽,檢討官尹鏶,假注書朴增輝,記事官申混、徐必遠。上,自仲尼曰,君子中庸,至以起下章之義,讀一遍。復陽進講,自舜其大知也與,至第八章。上讀一遍具音釋。復陽曰,前言不能知行,故於此又言知行矣。以舜之大智,猶不自用,而邇言猶必察之,況其他乎?仍釋隱惡揚善之義,而首尾皆稱舜者,以其爲舜而發端故也。又引註中孟子之言以申之,及其明四目達四聰,皆好問好察,樂取於人以爲善之意也。以下缺以下燼餘

○掌令宋時烈三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黃海監司書目,海州牧使鄭之虎前後使命,例致闕供,罷黜事。

○政院啓曰,昨日晝講時,都承旨崔惠吉所啓,刑獄,國之大政,京外死囚多至十餘人,頃緣國家多事,啓覆,久未擧行,新化之初,不可留滯,令該房,春分前,稟擇無故日擧行,而罪案繁多,裁決於一日之內,則似欠詳覆之意,分日擧行,何如?上曰,此則然矣,而其處狹小,莫重之事,官員,若不盡爲入參,則似甚疏漏矣。臣惠吉曰,便殿狹窄,則應入之官,待候於殿外近處,迭入奏事似當,事無發落,取稟。傳曰,處所狹窄難容,迭入奏事,亦涉苟且,從容更議處之。

○答大司憲金集疏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當令該曹議處。

○吏曹啓目,粘連大司憲金集上疏云云。所患,若不至大段,則三度加給由之後,必不如是陳懇,在聖上待儒臣之道,似當遞改,以便調理,而此時憲長,爲任極重,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

○又啓目,粘連大司成申敏一上疏云云。合於師儒之長,非但衆所共知,旣出於大臣之薦,本曹單望注擬者,實非偶然,解由之法,亦是朝宗金石之典,似難撓改,申敏一辭免,勢所固然,上裁,何如?啓。法典如此,則依回啓施行。

○又啓目,粘連刑曹判書李時昉辭狀云云。奉使出疆往還之際,時日必多,詞訟重地,不可久曠,本職叱分,似當遞改,而重臣遞否,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

○戶曹參判李景憲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伴送使書目,勅使初一日林畔止宿事。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右議政金堉箚子。大槪,請令廟堂,速議兩湖大同之法,亟遞臣職,以治因病誤事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無意世事,一向謙退,思念之懷不弛于中,今見條陳別幅,卿不以爲在家,而爲國事,懇懇之忠至此,感歎不已,惟卿,須勿再辭,速出論道,以救民生。

○左副承旨林𪩍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輪對官入侍,戶曹正郞徐相民,刑曹正郞權省吾,工曹佐郞閔賀,漢城庶尹兪汝諧,司評李晛。

○禁府,告者李彬,堂古介行刑。啓。

○合啓前啓,金自點,請亟命遠竄事。入啓。答曰,毋煩。

○戶曹判書鄭世規三箚。大槪,病勢一向危苦,決無出仕之望,乞遞職名事。入啓。答曰,遞差。以上朝報

11月6日 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申翊全。右承旨沈之源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金益熙。同副承旨金慶餘坐直。注書鄭時諶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增輝蔡之沇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辰時,日暈。夜一更,月量。

○金慶餘,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崔惠吉曰,右議政金堉八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判義禁箚子。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備忘記,副司直李齊衡、睦兼善、李壽仁、李梓、尹城,御使治裝,齎去糧饌,令該曹一體題給。

○bb政院啓曰b,傳于申翊全曰,慈殿誕日,表裏封進,中宮殿則無爲之之例耶事,傳敎矣,卽招禮曹郞廳問之,則大殿誕日,有中宮殿封進之規,而慈殿誕日,則只有大殿、世子宮、百官封進,曾在先朝仁穆王后誕日,亦遵此例爲之云矣。傳曰,知道。

○正言李廷夔上疏。傳曰,下該曹。

○春秋館郞廳,以領、監事、諸堂上意啓曰,春秋館直房,房堗凹陷,今將改造,入直郞廳,限畢役,移直政院,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慶餘曰,以違格上言十一丈內,此五丈,仍用,可也。

○金慶餘啓曰,以刑曹堂上、郞廳推考傳旨。傳曰,刑曹公事取來,詳審爲之。

○備忘記,兵曹正郞李行源,御史治裝,糧饌,亦爲題給。

○金慶餘,以兵曹言啓曰,榻前,右承旨沈之源所啓,春秋都試,莫重之事,而因國恤,久未擧行,今冬都試,該曹亦以日寒稟啓停行,古例尤不可輕廢,請令擧行,何如?臣非該房,而敢此仰達。上曰,該曹啓請停行,故循例答之矣。然則依例爲之事,言于該曹事,傳敎矣。春秋都試,已因國恤,不得設行,卒哭之後,且以政府東西壁未備,冬節已深,勢難擧行之意,入啓蒙允矣。今因承旨所啓,都試古例,不可輕廢。上曰,該曹啓請停行,故循例答之矣。然則依例爲之事,言于該曹事,命下矣。就考前例,隆寒盛暑,則凡取才,不得設行,故如是仰稟矣。承旨所啓如此,政府東西壁舍人闕員,速令該曹差出,趁卽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慶餘啓曰,禁府都事,以委官意來言,判義禁金藎國,身病陳箚子,差復後,三省推鞫後(後))開坐之意,敢稟。傳曰,知道。

○申翊全啓曰,御史治裝,命下矣。皆牌招聽,分付,而其中司書崔逸,親病呈辭受由,陽城地出去,副司直兪棨,副司果吳翮,本職遞差後,卽爲下鄕,前應敎金弘郁,時在瑞山地,治裝事,何以爲之?副護軍郭之欽,則付軍職後,不爲受由,楊州地出去云,請推考。傳曰,依啓。有故人,竝勿爲治裝。

○金慶餘啓曰,御史治裝,追後命下人員,皆牌招聽,分付,而其中副司直李壽仁,不爲受由,下去于全南道康津地云,請推考。傳曰,依啓。

○上御宣政殿夜對廳,晝講《中庸》。入侍,特進官李基祚,同知事林墰,參贊官金益熙,副護軍宋浚吉,侍讀官李正英,檢討官尹鏶,假注書朴增輝,記事官徐必遠、趙嗣基、金益熙進曰,兩司城上所,以奏事詣閤門外敢稟。上曰,罷講後入之。宋浚吉曰,程子爲講官,言於宋哲宗曰,當諱先儒名,聖明體念程子之意,先儒名,亦當諱而讀之。上曰,程、朱之諱,見於《大學衍義》,而於四書,不諱顔、曾矣。然則亦可諱乎?浚吉曰,旣諱程子,則顔、曾何獨不諱?自上先行,則自下後學,亦可觀感而諱之矣。上曰,然。上,講自舜其大知也,至第八章。浚吉曰,此章兼智仁勇而言,先儒謂大聖則不賴勇而裕,如注中小大厚薄之類,以是非善惡而言,於善之中,亦有過不及之差,故必執其兩端,量度以取中,然後可以得中矣。李正英進講,自子曰天下國家,至第十章。上具音釋讀一遍。以下缺

○晝講時,副護軍宋浚吉所啓,曩日江都死節人中,如沈誢、宋時瑩、李時稷,以微末之官,死於節義,尤爲可嘉,自國家但爲旌門,而無贈職之典,人情至今惜之。金益熙曰,宋浚吉所達沈誢等贈職之事,令該曹擧行乎?上曰,在先朝時不爲贈職乎?益熙曰,當初表著者,則只旌門而不爲贈職,其次則不爲旌閭,而只贈職矣。浚吉曰,旌門、贈職之法,竝行無妨矣。上曰,表獎之擧,豈以疊行爲嫌乎?依爲之。上謂承旨曰,大臣引見之時,因數字缺各上封章之命,未知擧行乎?益熙曰,其日入侍之人,爲之乎?在外之人,大同爲之乎?敢稟。上曰,豈獨入侍之人乎?益熙曰,然則草敎爲之乎?自政府依求言之例爲之乎?上曰,草敎爲之。上曰,頃日左相所薦之人,多而銓曹何不擧論乎?金益熙曰,只趙克善爲司業矣。上曰,其餘亦宜收用,以試其才,如是束貯之,則大臣擧薦之意安在。益熙曰,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持平權堣,正言洪處大,榻前合啓,金自點贖貨負國之罪,臣等論之竭矣。殿下聞之熟矣,而閱月持久,兪音尙閟,臣等,未知聖意之所在也。國有賞罰,豈可以先朝勳舊而私之?公論,久而愈激,請亟命遠竄。上曰,頃者予意,已諭於大臣,先王遺敎丁寧。故不忍竄黜,勿爲堅執,退而議之。持平權堣啓曰,諸宮家願堂之稱,始於崇佛之時,到今供佛已廢,而其弊反至於廣占收稅,日漸濫觴,民生之弊極矣。賦役日重,生民呼怨,殿下於監兵水營事,已爲允許。而獨於諸宮家事,尙靳一兪,諸宮家所得少,而害義則大,凡擧措得中,民不怨咨,而若不得其中,則民不堪其苦,請諸宮家願堂,亦爲一體嚴禁。上曰,監、兵、水營,則別無所爲,而且非啓下之事,故允許,而宮家則自前啓下爲之之事。且軍額日蹙,僧徒日繁,豈無可役之僧乎?玆以不允矣。又啓曰,國費蕩竭,則生民日困,前頭之事,誠爲可慮,今番內需司身貢奴婢,移送該曹之請,實非偶然。尙靳一兪,國儲蕩竭,則分送該曹,以爲補用之地。歲登時豐,國儲有裕,則復古除用,亦或一道,頃者尙方織造,有革罷之命。故遠近歡悅,殿下若擴充此心,熟思深慮,則不待臣言,而有快下之命矣。請內需司奴婢身貢,悉付該曹,以爲經費之用。上曰,不允。又啓曰,刑曹九月獄事,臣府論啓,至罷當該郞廳,而近聞該曹推捉大君宮奴,則推諉不給,刑曹啓辭,以洞內下人捉致詰問爲敎,與當初陳啓之意,不同,只致洞內騷屑,大君宮掌務稤奴推問,則其宮奴正犯,可得矣。請令該曹囚禁推問。上曰,該曹則不言大君家不爲捉給之意矣。又所啓,大君宮奴,不能捉得之意,該曹尙不啓達,則該曹堂上郞廳,難免其責,請推考。上曰,依啓。正言洪處大啓曰,宣傳官金元緯、金大吉,相親,而大吉,爲女人所殺之際,目見而不救,相知之間,人情事理,豈有如此事乎?請金元緯汰去。上曰,一女人下手之際,何難而不爲之救乎?又所啓,畏宮家之勢而不救矣。上曰,允。承旨金益熙所啓,相知之間,視死不救,此非泛然汰去之罪,請拿囚定罪。上曰,允。正言洪處大啓曰,臣聞之則詳矣,而議律失當,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

○禁府,金汝水拿囚。啓。以上燼餘

○京畿監司書目,抱川呈,以大提學趙絅辭職上疏上送事。啓。傳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須速上來。

○左副承旨林𪩍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執義鄭知和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掌令宋時烈上疏。大槪,三告調理,病未少愈,且與新除授掌令李弘淵,有相避之嫌,乞賜遞免事。入啓。

○政院啓曰,輪對自有定式,而今日,取稟是乎事,傳敎矣。考之法典,則以每日輪對載錄,而近規則以一月三次爲式矣,頃日該曹依法文,以每日輪對啓下,意非偶然,故同僚相議,依啓下新規,逐日,取稟矣。傳曰,近規非先朝之制乎?依此爲之,可也。

○答掌令宋時烈疏曰,遞差。以上朝報

11月7日 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申翊全。右承旨沈之源。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金益熙坐直。同副承旨金慶餘坐直。注書鄭時諶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增輝蔡之忱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金慶餘曰,李正英、趙鐩、李晳、洪命夏、洪處尹,任重命招。

○以西部麻浦契,小小草家燒火事,漢城府單子。傳曰,恤典擧行。

○藥房都提調臣李景奭,副提調臣崔惠吉啓曰,寒威凝冽,伏未審數日來,聖候,若何?失音咳嗽等候,亦復何如?竊想今日,聖懷益疚,臣等,無任悲憂兼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罔極之懷,無以爲諭。以上燼餘

○慈殿誕日,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入啓。答曰,罔極。

○大殿、中殿、世子宮,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入啓。答曰,罔極。

○傳曰,明日政事爲之。

○兵曹判書韓興一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執義鄭知和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吏曹判書李時白三度呈辭。入啓。只遞本職。

○校理趙復陽上疏。大槪,冒萬死乞遞職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伴送使書目,勅使初三日到義州事。

○傳曰,右議政處,遣承旨敦諭。

○政院啓曰,傳曰,以臺諫啓辭金逸推考矣,何不捧傳旨耶事?傳敎矣,金逸推考命下之後,臺諫連啓遞差事,蒙允,故依從重之規推,考承傳循例不捧矣。傳曰,知道。

○合啓前啓,金自點,請亟命遠竄事。

○府前啓,請內需司奴婢身貢,悉付該曹,以爲經費之用,前啓諸宮家願堂寺刹嚴禁事,停啓。大君宮掌務稤奴推問事,刑曹結末間姑停。

○院啓,正言洪處大引嫌而退,知其不救,旣已請罪,則擬律輕重,各有所見,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正言洪處大出仕。答曰,依啓。

○答合啓曰,削奪官爵。

○答府曰,不許。此尺布斗米,非予私財,而然自前曾無此規,亦由於內間事,誠有所不得已者矣。

○政院啓曰,以刑曹堂上、郞廳等推考傳旨,傳曰,刑曹公事取來,詳審爲之事,命下矣。取見該曹公事,則結黨宮奴罪人九月,不爲直告,其行兇近處隣人等,推問,而亦皆隱諱。故臺諫啓辭,則以爲,推問大君宮掌務稤奴,則可得其正犯之意也。但當初刑曹推捉結黨宮奴時,大君房宮奴,若以自本曹,推問九月,現出奴名,然後捉給云。故自上,以該曹則不言大君家不爲捉給之意,爲批答,而臺諫,又爲請推該曹堂上郞廳矣,臺諫啓辭,旣已蒙允,則似不可不捧傳旨,敢啓。傳曰,該曹雖不明言,是予不察之過也。勿推。

○正言洪處大就職。

○吏曹啓目,粘連正言李廷夔上疏云云。祖母之年,將迫九十,病患如此,則以承重之孫,情事果爲切迫是白置,似當依願遞改是白乎矣,臺臣進退,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軍兵之老除物故代定之規,載在法典,物故者則各其本官代定。且無作紙捧納之事,而爲官吏者,不能奉法,軍卒之物故者,勒令孤寡妻兒代定。又從而責捧作紙,雖至年久,不得代定物故,立案亦未得出,吏緣侵責之事,非一二端,軍卒之怨苦甚多,而此其一也。未必邑邑如是,而此弊滔滔,所聞極可痛惻,令兵曹行會于各道監、兵、水使處,申飭,列邑,一依法典爲之,俾無如前侵責孤寡之弊,何如?答曰,依啓。以上《備局謄錄》

○政院啓曰,禁府都事,以委官意來言,判義禁箚子,入啓,而三省坐起,待判義禁出仕後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禁府謄錄》

11月8日 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尹絳未肅拜。右承旨沈之源。左副承旨金益熙。右副承旨趙壽益在外。同副承旨金慶餘坐直。注書鄭時諶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增輝蔡之沇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吏批,判書林墰命招病,參判金南重進,參議李行遇進,都承旨崔惠吉進。兵批,判書韓興一,呈辭受由,參判李曼,在外未上來,參議申濡,義州問安使出去,參知睦行善進,同副承旨金慶餘進。

○傳曰,尹城、李齊衡、許悅、睦兼善,命招。

○吏批啓曰,新判書林墰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依啓。

○崔惠吉啓曰,新判書林墰命招,病不來矣。傳曰,知道。

○以林墰爲吏曹判書,尹絳爲承旨,宋浚吉爲執義,李梓爲掌令,崔逸爲正言,李時白爲延陽君,李時昉爲延城君,金必陽爲軍器參奉,趙絅爲大司憲,韓興一爲判義禁,李賓國爲監察,金佐明爲修撰,權儁爲引儀,權堣爲校理,沈之漢爲應敎,洪柱世爲昌陵參奉,睦行善爲兵曹參議,安光郁爲靑陽縣監,兪槮爲健元陵參奉,李廷夔爲典籍,沈之源爲左副承旨,申濡爲兵曹參議,睦行善爲兵曹參知,林𪩍爲全南監司,權勛爲海州牧使,洪柱元爲氷庫提調,金光煜爲刑曹判書,吳廷緯爲直講,沈檍爲軍器主簿,李時苾爲司評,韓興一爲兵曹判書,李德益爲義盈直長,李厚先爲禮曹正郞,黃瀡爲判校,安邦俊爲工曹佐郞,崔煜爲密陽府使,南銑爲戶曹參判,洪重普爲司書,宋時烈爲司僕正,崔惠吉爲京畿監司,李時白爲左參贊,林墰爲兼知義禁,鄭世規爲知義禁,韓興一爲左賓客,金弘郁爲尙衣正,吳竣爲觀象監提調,金永聲爲禁府都事,趙壽益爲承旨,李瀤爲咸興判官,鄭知和爲輔德,崔濟爲活人署別提,沈詻爲右參贊,趙贇爲司諫,鄭世輔爲持平,申翊全爲都承旨,尹絳爲左承旨,沈之源爲右承旨,金益熙爲左副承旨,趙壽益爲右副承旨。

○金慶餘啓曰,都承旨崔惠吉,移拜京畿監司,而吏批未罷政,左承旨臣申翊全,有相避,右承旨臣尹絳,未肅拜,同副承旨臣金慶餘,以代房兵批,當爲進去,而其餘承旨,日入後皆已出去。吏批,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兼進。

○鄭世規、金集、申敏一、鄭知和爲護軍,李景憲、鄭良弼爲副司直,柳赫龍爲副司果。

○吏批啓曰,新除授密陽府使鄭昌胄呈狀于政廳曰,與本道都事李汝澤妻同生娚,法當相避,依法處置云,鄭昌胄,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例以從一品兼帶,而新除授判義禁韓興一,無陞品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又啓曰,判義禁韓興一加資事,命下矣,韓興一本資,乃是資憲,雖有加資之命,而尙未及於從一品,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陞其品。

○又啓曰,新除授咸興判官李槮,呈狀于政廳曰,本府有收貢奴婢二十口,依法處置云。壯奴婢十口以上者,勿許赴任,載在法典,李槮,依法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兵批,下直。

○禮曹啓曰,今十一月初五日,特進官洪進道,榻前所啓,小臣累忝獻官,伏見犧牲,不如前日,蓋緣合於典牲署。故如此司畜署,雖未復設,合於禮賓則,似好矣。典牲署,爲祭享,司畜署,爲客使而設,似當區別矣。上曰,祭享重事如彼,誠可寒心,言于該曹,議以處之事,傳敎矣。典牲署則專爲祭享,司畜署則爲客使而設,各有所掌,而丙子亂後,同是畜物衙門,故權爲合設矣。今者祭享犧牲,不如前肥澤,則誠爲欠缺,合有變通之擧,而禮賓寺,則初非畜物衙門,合於禮賓,似未妥當。如不得已,則司畜署,使之還設,典牲署,則專爲祭享犧牲,以重事體,何如?答曰,係干祭享,雖是似不爲己之事,旣廢復設之擧,問于廟堂處之,似當矣。以上燼餘

○判義禁金藎國再箚。大槪,病勢一向危重,懇乞遞免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辭至此,勉副焉。

○副摠管安澈初度呈辭。入啓。傳曰,遞差。

○政院啓曰,金自點削奪官爵事,命下矣,臺諫,方以遠竄論啓,削奪官爵承傳,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來十一日輪對取稟。傳曰,常參、經筵則停,輪對爲之。

○承旨沈之源書啓,臣承命往諭于右議政,則以爲臣許國忘身,平生素蓄,當此艱危,敢思休避。但智慮短淺,言不諧時,伴食隨行,亦所深恥,而冬月得病,老甚難瘳,數旬蟄伏,第積憂戀,再遣近侍,溫諭丁寧,惶恐感激,不知所達云矣。傳曰,知道。

○備邊司啓曰,大同一事,頃因下敎,臣領相有所獻議,大槪,有司與方伯,詳察內外民情,盡意揣摩,就令行之,必須有漸,如洪淸一道,似當先試,而改作之擧,利不十倍,則古人有戒焉,慮始之際,十分審處之意爲啓,自上,以依領敦寧府事議事,下敎矣,領敦寧府事議,以爲國家初政,大更張變通之事也。其害利便否,不可不十分商議而處之,雖曰民生倒懸之救,當如救焚拯溺,而若有窒礙難行之弊,則必有藉口,以資不悅者之謗,前日已往之弊,亦可鑑也。稍待數月,亮陰後,從容面稟定奪似當云。今此右議政臣金堉箚子所陳,兩湖大同事也。且其別幅所條,亦係變通,臣等不敢率爾裁酌,令郞廳就議于金領府事,則所見,猶夫前日,別幅之事,亦有所可否,而右相之出,似當不遠,姑待其出仕,依前定奪,榻前面稟而行之,似爲宜當,敢啓。傳曰,知道。

○府前啓,請內需司奴婢身貢,悉付該曹,以爲經費之用。新啓,近來兩西直路各官,幾盡蕩敗,將至不能收拾之地,而黃州、安州爲尤甚。蓋以營下責應,倍蓰他邑,而兩營兵使,皆有兼牧使之號,故例爲挈家上,二衙支供,新舊官從馬,皆出於本官,其勢固不能支當也。頃年廟堂,亦慮此弊,欲移安州兵營,而事有所礙,竟未能行,今當有變通之擧,判官及兼牧使之號,竝請減祛,差遺牧使,使之專管,則兵使雖仍在其營,而本州支供,不過兵使一員而已。可無一州兩衙之弊,事非大段變通,而似甚便宜,請令廟堂議處。

○院啓,布木升尺,自有定式,而各該司捧納之際,多有濫觴之弊,痼習已至難革,識者之寒心久矣。戶曹正郞徐相民,頃日輪對之時,田三稅木,請以四十尺爲准,當此民窮財盡之日,創開無前之規,則其流之弊,有難勝言,其不思民隱,妄陳謬見之罪,不可不懲,戶曹正郞徐相民,請命罷職。答曰,陳其不得已之事勢,不必罷職。

○副提學閔應亨上疏。大槪,學識淺短,老病深重,不合論思之長,請鐫削職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答府曰,不允。令廟堂,稟處事,依啓。以上朝報

○合啓。答曰,連啓至此,殊極不可,誠未曉爾等之意之所在也。

○海州生員田有禮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竭其心思,有此陳啓,嘉爾爲國之誠,當令該司議處焉。

○傳曰,慈敎內,汝亦常時闕內衆人中彰說爲乎矣。慈殿假作四條冒屋重位敎是如爲旀,其他向予不測之言,節節做出爲旀,慶德宮之人,往來則以爲做作不測之事,而往來是如爲旀,至於往來書札,中間拆見,欲爲吹毛求疵,以爲不安予位之計爲旀,況於國恤之後?向予誹謗雜說,無數彰道是去乙,從容論罪次以姑爲退伏,亦傳敎,而少不懲念,行妖作姦,猶夫前日是旀,每於夜深,則潛出遍行闕內,與何人謀爲何事是旀,又於內殿避接時,欲知其一路是如爲去乎?其意何意是隱喩,一一直招爲旀,前後所爲似非汝一人之所爲是置,聽何人敎誘而然是旀,肆行姦妖節次,果同謀誘之人,竝以從實一一直告。內下記草

11月9日 编辑

都承旨申翊全未肅拜。左承旨尹絳坐直。右承旨沈之源。左副承旨金益熙。右副承旨趙壽益在外。同副承旨金慶餘坐直。注書鄭時諶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增輝蔡之沇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金慶餘曰,李梓、張次周、金始振、李行源、任善伯,命招。

○金慶餘,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益熙啓曰,傳曰,頃於引見時,定配諸臣中,自初有混被之語,故問于大臣,已爲區別矣,其後何無黑白耶事,傳敎矣。臣於頃日,榻前伏承聖敎,以定配諸臣中混被者,欲爲議處,而其人等姓名,大臣別不單擧,故臣之愚意,分別某某,係干恩命,不敢稟請矣。昨承下問之敎,其不能分曉聖意,卽爲擧行之罪,實所難免。又緣私故早出,不得趁時回啓,尤爲惶恐待罪。傳曰,知道。勿待罪。且恩命則當在於上,而某人之混被,則自上有難知,故問議于大臣矣。

○掌令李弘淵,正言洪處大啓曰,昨承聖批,不覺瞿然,臣等,雖極愚蒙,亦嘗聞筵中下敎之語矣,豈不知聖意之所在?將順之爲美,而惟此金自點黷貨病國之狀,足爲人臣忘恩濟私者之戒。故新服之初,公論重發,經時論執,物議益激,而今此削奪之命,亦不准當初所請之律,則輿情之悶鬱,當復如何?此臣等之所以不敢以削職爲得請,而遽爾停之也。請勿留難,亟命遠竄。答曰,君臣之間,貴在情意相孚,而爾等之所爲,愈往迺爾,顧無所恃矣,亦且見其薄矣。予之特允削職之命,所以抑私心,而慰群情之至意也。爾等,退而思之,毋庸更煩。

○尹絳啓曰,以杆城郡守元振溟上疏,本郡該吏等拿來一處憑問事,命下傳旨書入,而第念禁府下人,一到外方,則其攘奪財産之弊,罔有紀極。且非重罪而至下拿命,事體亦重,令本道監司,別差人執捉,色吏等,押直上送似當,敢此仰稟。傳曰,啓辭是矣。所謂拿問者,以其捉致之意也。何乃拿命捧傳旨乎?今後如此事,本院,亦是致察,勿爲泛過。

○金慶餘,以備邊司言啓曰,今見中使狀啓,則曆書,例於鷹連中使之行,順付兼行,帶一譯官,而齎咨官,不爲另送事,已見鄭勅而定奪云。今後則鷹連中使入去時,帶行譯官,曆書受來事,該院及承文院,竝爲分付,以爲前頭擧行之地,何如?傳曰,依啓。

○金慶餘,以備邊司言啓曰,黃州、安州兩營兵使兼牧使之號,竝皆減祛,差遣牧使使之專管事,及特進官洪振道所啓,司畜署復設便否,輪對官徐相民所啓,外方所捧之木,依前例四十尺捧上事,言于廟堂議處事,傳敎矣。今當議啓,而本司之坐,左議政,以病未參,諸堂上,亦多有故,姑待齊會,商量議啓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金慶餘啓曰,禁府都事,以委官意來言,新除授判義禁韓興一,未肅拜,三省推鞫,出仕間,不得開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午時至申時,日暈。夜一更有霧氣。以上燼餘

○兵曹判書韓興一三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京畿監司書目,安城呈,以注書鄭時諶母病危重,上去不得事。啓遞差。

○全南監司書目,扶安、古阜等六官呈,以十月初三日海溢,近古所無,礪山、咸悅等官呈,以九月二十九日地震變異非常事。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府前啓,請內需司奴婢身貢,移下該曹,以爲經費之用。答曰,已諭毋煩。

○都承旨申翊全上疏。大槪,請還收所授新命,以安微分,以便公私事。入啓。

○院前啓,戶曹佐郞徐相民,請命罷職。答曰,已諭勿煩。

○京畿監司崔惠吉上疏。大槪,陳情乞遞事。入啓。以上朝報

11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申翊全未肅拜。左承旨尹絳。右承旨沈之源坐直。左副承旨金益熙。右副承旨趙壽益在外。同副承旨金慶餘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增輝仕直李晩吉。事變假注書鄭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瑞山郡守李有溫,輸城察訪玄尙白。

○藥房,慈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景奭,左承旨尹絳啓曰,寒氣頗凜,伏未審一兩日來,聖候,若何?失音咳嗽等症候,亦復如何?臣等無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言于醫官矣。

○中殿問安口傳啓曰,丸藥進御之後,脹候有差復之漸耶?答曰,知道。脹候小愈後一樣。

○政院,大殿問安。答曰,知道。

○沈之源啓曰,假注書蔡之沇,掃墳事受由,他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假注書,李萬吉落點。

○傳于金慶餘曰,明日常參,停。

○以輪對官望單字[望單子],傳于金慶餘曰,明日不爲輪對,此望單子還出給。

○金慶餘,以刑曹言啓曰,頃因司憲府啓辭,婢九月,刃殺金泰吉時,作倘結縛麟坪大君房奴,捉囚一體科斷事,承傳下本曹後,卽送刑吏,推捉宮奴,則宮奴所答內,不知某奴之作倘結縛,自本曹問於九月,現出奴名,後捉給云。故問於九月,牢諱不言,不得已具由入啓,請刑九月,則以依允,此非昏夜暗昧之事,宮奴作倘之人,則似不難知,其行兇近處隣人,亦爲推問爲敎,隣人韓士宗、金得金等,卽爲捉來究問,則皆稱不知。又於九月加刑啓目,亦以姑停刑推,隣人等推閱,後更議處置判下,臣曹又欲更問於隣居他人而處置,本月初四日啓稟推捉之由,而隣人金聲龍、朴永男、春伊等,纔得捉囚矣。今見榻前憲府所啓大君宮掌務稤奴推問,則宮奴正犯可得之說,實爲合當,其宮掌務稤奴,捉囚嚴問,現出作倘正犯,何如?傳曰,大君雖疲劣,必不以容護奴輩而受辱矣,更觀爲之,可也。

○金慶餘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政院啓曰,殿下嗣服之初,首招林下之賢士,禮遇之誠,迥出尋常,孰不感悅,咸謂至治可期,儒風可振,橫經問難,庶復見於今日矣。卽者前大司憲金集,以加土事呈辭,有給由馬之命。臣等,固知聖眷,實在於遂其情願,而第念賢者之進退,朝廷以之輕重,而加土先壟,不過一子弟之事,老年筋力,難以自强,一出國門,其還不可期。伏願更賜勉諭,使之停行,一以盡殿下好賢之實,一以爲儒林矜式之地,不勝幸甚。答曰,予意,已諭於領相箚子批答矣。

○尹絳啓曰,以領議政箚子,請留行副護軍金集事批答中,有諭予至意,亟使勸留之敎,此意,似當傳諭于金集,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啓。

○又啓曰,以行副護軍金集勸留啓辭,依啓事微稟。傳曰,遣史官勸留。

○檢閱徐必遠啓曰,臣承命往諭于行副護軍金集,則以爲,恩命至此,極爲惶恐,第老病之人,勢難久留京邸。且頃日筵中,旣有仰籲之事矣,及今下去,趁期完了,待得明春,更爲上來,當於出去之時,更陳所懷云矣。答曰,加土之事,子第足以爲之,體予至意,須勿下去,豈可以一時率爾之言,孤國人之衆望乎?今見此辭,心切缺然,更遣勉留之意,爾其趁明曉,更爲丁寧往諭。

○掌令李弘淵,正言洪處大啓曰,昨日伏承聖批,丁寧懇惻,旣責臣等之薄,又勉之以退而思之,十行溫旨,不啻一字一涕,臣等,奉讀未卒,感淚先零,殿下視臣等,如家人父子,臣等亦安敢自外而不盡所懷也哉?金自點之罪狀,擧國之所共憤,殿下亦不曰無罪,而猶且曲加容庇者,誠出於殿下之至情,但殿下之所欲行者,私情,臣等之所必爭者,公議,公私本不能兩立,設令臣等,不忍違拒於殿下情意相孚之敎,遽爾停之於方張之際,則士夫之議,街巷之謗,將四面而至矣。臣等之見,非於公議,有不足恤,顧不爲聖德之累乎?抑恐群情復激,衆怒愈深,則殿下之曲庇者,適足以害之也。今此削職命,猶未準當初所請門黜之律,則臣等之論,豈容但已?請勿留難,亟命遠竄。答曰,所謂公論,不知何國之公論耶?吁亦異矣。以上燼餘

○右議政金堉,身病出仕。

○答都承旨申翊全疏曰,省疏具悉。允合此任,卿其勿辭察職。

○左參贊李時白上疏。大槪,臣與左議政,有婚家相避之嫌,請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令該曹議處焉。

○大司諫趙錫胤上疏。大槪,冒死陳情,懇乞遞免事。入啓。答曰,省覽疏章,益增悲感矣。紛紜俗說,不必介懷,爾其勿辭察職。

○答京畿監司崔惠吉疏曰,省疏具悉。卿才慈詳,允合此任,宜勿控辭,速往欽哉。

○刑曹參判宋時吉辭職上疏。入啓。啓下吏曹。

○金領府事箚子。大槪,前都憲金集,老病請歸,不可不留,以補新化之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黽勉賜暇,而第切耿耿,因大臣箚子,卽已還收。又令勸留,予心方降矣。

○校理趙復陽,修撰尹鏶上疏。大槪,請留護軍金集之行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等之言如此,可謂經幄之臣矣。予甚嘉焉。

○戶曹判書李基祚上疏。大槪,陳情乞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才允合此任,宜勿控辭,速出行公。

○領議政箚子。大槪,請留前大司憲金集之行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言,可謂至矣,頃於筵中,憫其懇惻,一許之後,到今思之,心中實有所不安,懷戀眷眷,而嫌其食言,黽勉有給由之命矣。箚辭至此,是公共之言也,豈徇於小節乎?諭予至意,亟賜勸留,還收給由之命,且末端所言,深合予意,特令該曹,依此擧行。以上朝報

○藥房再啓曰,近日日寒,連有開筵引對之擧,臣等固以爲慮矣,卽者伏見下醫官之敎,自數日來,乍有寒氣,腹中別無所痛,而輪囷不平,如廁頻數。又無滑泄之氣,無乃所着之足巾,薄而然耶?夜則如此,晝則似輕,近來水剌較前所進,則半不如前日。臣等,聞來益切憂慮,與柳後聖及諸御醫等商議,則皆以爲,此由胃氣不足,且有感冒之候而然,藿香正氣湯,加蒼朮、羌活各七分,神曲[神麴]炒、山査肉各五分,三貼進用宜當云,卽將依此劑入矣。仍竊惟念,聖學之講,雖不可少緩,節宣將攝,亦不可少忽,進藥調治,姑爲停筵,以盡愼疾之道,何如?答曰,知道。自當觀勢爲之,卿等,勿以爲慮。以上《藥房日記》

11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申翊全未肅拜。左承旨尹絳。右承旨沈之源坐直。左副承旨金益熙。右副承旨趙壽益在外。同副承旨金慶餘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增輝李晩吉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慈殿、大殿、中殿問安。傳曰,知道。

○二品以上,大殿單子問安。傳曰,知道。

○尹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絳啓曰,假注書李晩吉,今朝仕進,而稱有腫病,還卽出去,事變假注書鄭晳,亦以病累日不仕,怠慢之習,極爲可駭,請竝推考,他注書,差出,何如?傳曰,依啓。此習,誠極痛駭,勿爲遞改,使之入直。

○尹絳,以吏曹言啓曰,舍人差出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又啓曰,違格上言六張還入,啓字爻周之意,敢啓。傳曰,此五張,仍用,可也。

○藥房都提調李景奭,右承旨沈之源啓曰,凍雨之餘,風色寒凜,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若何?所患諸證,視昨,何如?昨日劑入之藥,已進服耶?水剌之頓減,尤爲悶焉。臣等無任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與昨似減矣。

○藥房再啓曰,伏承聖批,以與昨似減爲敎,伏以爲幸,而卽者伏聞下醫官之敎,今曉再次更衣,急且泄瀉,瀉後點滴後重,便如痰雜之色,腹中時時輪囷,臣等不勝憂慮,卽與柳後聖及諸御醫等商議,則藿香正氣散,本方,非但和解感傷之候,又能兼治泄瀉之證,就右藥依前加入,更加枳殼、升麻各七分,木香五分,二貼進服後,更觀而議之宜當云。依此加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司僕正宋時烈,榻前親承給由馬,沃川地病母相見事出去。

○傳于尹絳曰,司僕正宋時烈引見。又傳曰,左副承旨,命招,宋時烈引見時,入侍。

○檢閱徐必遠啓曰,臣承命往諭于行副護軍金集,則纔已起程,臣追及於靑坡,諭以聖旨,則以爲,傳敎再三至此,不知所達,謹當少留郊外,更陳情悃,冀蒙採納云矣。傳曰,知道。

○金益熙啓曰,臣伏承聖敎,往諭于叔父臣金集,則以爲聖上,推好賢之誠,施不肖之臣,至遣子弟,傳諭聖意,丁寧懇惻,出於尋常,伏地感泣,不知所達,謹當還歸寓舍,更入文字陳乞,冀蒙憫察云矣。傳曰,有此還歸,嘉爾傳致之誠也。

○大司諫趙錫胤,掌令李弘淵,持平鄭麟卿,正言洪處大啓曰,臣等,將金自點遠竄事,論列已盡,昨承聖批,乃以所謂公論,未知何國之公論耶?吁,亦異矣爲敎,臣等,不勝瞿然之至,金自點許多罪狀,合被流竄之典,實國人之所共言,此非公論而何?臣等之苦口力爭,只欲使輿情快伸,王法得行,以裨新服淸明之治,而天意不回,一向牢拒,反下未安之敎,臣等,竊爲殿下惜之,群情難遏,天討至嚴,殿下雖欲私之,終不可得,請勿留難,亟命遠竄。答曰,已諭勿煩。

○大司諫趙錫胤,正言洪處大啓曰,近來民生困悴已到十分地頭,國家撫摩懷保之政,苟不如救焚追亡之急,則將至渙散糜爛,終必有不可言之憂矣。新服之初,固宜講究美政,釐革弊瘼,期於實惠下究,群生蘇息,而可行之政,當革之弊,誠難容易疏擧,姑以日前切急可寬民力者言之,山陵役軍,當初朝廷,亦軫民憂,貸出各衙門米布,以爲雇立之資,意甚盛也。然念國家之有儲積,正爲如許不時之需,何必一一取償,以塡本數而後可乎?況今年,初有豐登之形,及其西成,頓失所望,木花尤甚不實,而勅行大役,纔過,各樣秋捧方急,此時若徵許多米布,則室如懸磬之民,將何以堪命?財聚民散,古訓甚明,不可不汲汲變通,以示朝家軫恤之意,請令各衙門,隨其所貸米布之數,盡行蠲減,劃卽行會外方,俾無違誤徵督之弊,倖相當國黷貨之日,一時武夫皆以剝民善事,爲發身之階,擧世同然,固難一一論罪,而各其尤甚表著,衆所共憤者,則不可不嚴加懲治,以爲礪百之地,前副摠管安澈,專以行賂諂事,連占畿營西閫,醜說狼藉,有不忍聞,而倖免臺評,只被道臣啓罷,敍命纔下,旋授摠府重地,元老箚論之後,亦無擧正之事,令渠偃然呈告而遞,其羞辱朝廷,甚矣。勸懲無章,何以爲國,請安徹[安澈]削去仕版,該曹難免循私蔑公之責,當該堂上、郞廳,竝從重推考,國家用人,資級甚重,苟非才能卓異,衆望翕然之人,不可以一時恩眷,遽爾寵擢也,明矣。兵曹判書韓興一,身長西銓,除拜之際,不恤公議,元老大臣,纔箚陳論之,而反有格外寵擢,至超二資,授以金吾之長,政體未安,物情殊以爲駭,請韓興一,兼帶判義禁,遞差,所授加資,竝改正,春川,名雖爲府,其實峽中殘邑也。本不合武弁之窠,而偶因一時道臣之啓,移說營將,連以武臣差遣,屢經匪人,將爲棄地,一邑之民,奚罪焉?他道則文官之爲營將,比比皆是,何獨於春川,牢不可破乎?畿邑楊州、南陽,亦有此弊,而楊州則頃始入啓變通,其民庶有蘇息之望,此其明驗也。新府使黃瀗,有大功於國家,高官厚祿,固無所惜,而至於字牧峽民,決非其任,請命遞差,其代以文官中慈詳廉謹之人,另加擇送,以責蘇殘之效。答曰,依啓。安澈,罷職,判義禁事,一二老臣,互相呈病。又無可擬者,不小省鞫,以此遷延不決者久矣。資級雖重,事體苟簡,不當如是,故有是命矣。所謂恩眷寵擢等語,似未平穩,殊未曉其意矣,黃瀗遞差事,不允。

○金慶餘啓曰,安澈罷職事,命下矣,臺諫,方以削去仕版論啓,故罷職承傳,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之源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傳曰,知道。

○左承旨尹絳疏曰,伏以,臣於昨日,伏承內局副提調兼帶之命,臣揣分考例,安得晏然?卽當控疏乞免,而恩點未下之前,旣以代房,往參藥房問安之列,仍有御藥監劑之事,不敢以此遽爾退來,不安之心,尤切于中。伏乞聖慈,亟遞兼帶,以安愚分,臣不勝惶恐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慮其有疊勞之苦,以此差除矣,爾其勿辭察職。

○右參贊沈詻疏曰,伏以,臣罪釁積身,慙懼嬰心,凜凜危喘,自分廢蟄,不意聖度包容,含垢匿瑕,敍恩纔下,新命又降,實是天地覆育之德,生死肉骨者也。感激隕越,惟有涕泣而已。顧念臣本庸陋無狀,加以衰耗昏潰,濫叨匪據,久妨賢路,一心奉公,期報聖恩,雖是夙夜所勉,而人器不稱,災迫覆餗,彈劾之發,莫非自取,獲免重律,畢命牖下,亦云幸矣。復廁淸班,重辱名器,豈敢安乎?且臣犬馬之齒,旣在八十,種種危症,日增月異,飮啄絶少,皮殼僅存,袵席之間,坐臥須人,瞻望天閽,肅謝無由,踧踖悶迫,罔知所措。伏願聖慈,特垂矜察,亟許遞改臣職,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以上燼餘

○司僕正宋時烈上疏。大槪,乞遞職名,歸見病母,且進前日未達疏本事。入啓。傳曰,又呈辭疏,予欲面諭命招。

○司錄,以三公意啓曰,凡有求言之敎,舍人或西壁堂上,謄書打印,頒布內外,例也。今者求言之敎,特出於敬畏天戒,軫念民怨,求聞闕失之至意,不可掩延晷刻,而舍人未差,左右參贊,或有相避,或有病患,未卽肅謝,莫重之敎,尙未布告,事極未安,舍人,令吏曹從速稟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刑曹參議金尙宓辭職上疏。入啓。啓下禮曹。

○吏曹判書林墰箚子。大槪,新授冢宰之任,決不敢承當,亟收成命,改授賢德,以重國體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副護軍金集上疏。大槪,敢陳切迫之懇,竊伏郊外,恭竢恩命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予意已盡於左副承旨金益熙之口宣,須體予意,速爲入來,豈但予之幸?實國家之幸也。

○京畿監司書目,抱川呈,以大提學趙絅辭職上疏上送事。啓。啓下該曹。

○以刑曹都囚徒單子,傳曰,仲冬嚴天,桎梏之苦,可言。予甚矜惻,令攸司卽爲處決,俾無滯獄之弊。

○刑曹判書金光煜上疏。大槪,陳情乞遞本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相避之法,自有國家常典,卿其勿辭行公。

○合啓前啓,金自點,請亟命遠竄事。入啓。答曰,已諭毋煩。

○進士金壽恒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等敬愛賢者之誠,如此,嘉嘆再三也。予當盡誠意而勸留也。以上朝報

11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申翊全呈辭。左承旨尹絳坐直。右承旨沈之源。左副承旨金益熙坐直。右副承旨趙壽益在外。同副承旨金慶餘。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增輝仕直李晩吉式暇。事變假注書鄭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大殿問安。傳曰,知道。

○二品以上,大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藥房,慈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景奭,提調尹絳啓曰,夜來寒氣益緊,伏未審聖候調攝若何?更衣頻數,泄瀉後重之症,腹中輪囷不平之候,亦復,何如?答曰,近日則水剌不至頓減,後重之症,頗歇,雖未差歇,不至大段矣。

○吏批,判書林墰,未肅拜,參判金南重病,參議李行遇進,右承旨沈之源進。

○吏批啓曰,判書林墰,未肅拜,參判金南重,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沈之源啓曰,卽日爲政,而都承旨臣申翊全,呈辭,左承旨臣尹絳,藥房進,右承旨臣沈之源,兵批當進,右副承旨臣趙壽益,在外未上來,同副承旨臣金慶餘,典獄摘奸事出去,只有左副承旨臣金益熙。吏批,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吏兵批,兼進。

○以鄭知和爲舍人,趙贇爲檢詳,李時白爲延陽君,沈之漢爲司諫。

○兵批,判書韓興一,呈辭,參判李曼,在外未肅拜,參議申濡,別問安使出去,參知睦行善進,右承旨沈之源進,以鄭時諶爲副司直。

○金慶餘啓曰,小臣,典獄摘奸事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冬至,望闕禮習儀相値,常參、經筵,頉稟。傳曰,知道。

○沈之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絳,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慶州府尹柳景緝戶奴呈狀內,本州奴矣上典,壯奴婢十六口,田沓十一結,勢難赴任云。法典內,壯奴婢十口,田沓十一結五卜,則勿許赴任,柳景緝改差,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臺諫,爲人主耳目,主一時風議,公論所許,臺諫,卽與之,公論所斥,臺諫,卽擊之,自古明王,莫敢以訑訑聲色,加於聽言之際,況不平之氣,未安之敎,豈可輕發,以沮公共之論,以塞不齊之口乎?臣等,方拭目維新之政,咸仰弗咈[弗弗]之德,奈何獨於兩司所論金自點事?不惟久不聽從,其所批答之辭,顯有摧折言者之意,一則曰不知何國之公論,一則曰巧言雖如蘇、張,決無允從之理,臣等反覆思惟,不知聖人胸中,廓然大公,本無偏私,何以有此不平之發耶?自點罪狀,聖明非不洞察,雖念其犬馬之勞,施以蓋帷之恩,不過考《周禮》八議之法,稍從末減之科而已。何可曲護私庇,不恤國言,以累至公之德乎?臣等,聞王言如絲,其發如綸,傳之四方,書之太史,不可暴其辭氣,以駭聽聞,臣待罪近密,不敢不達其區區所懷,伏惟恕察焉。答曰,觀此啓辭,予甚嘉焉。

○傳于金慶餘曰,刑房承旨典獄摘奸啓辭中,何以無輕囚放敍之言乎?

○金慶餘啓曰,李瀤遞差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論啓遞差承傳,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暈。以上燼餘

○都承旨申翊全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判決事金尙宓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全羅監司林𪩍上疏。大槪,陳情乞遞新授方面之任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才允合此任,宜勿控辭,速往欽哉。

○吏曹啓目,粘連刑曹參判宋時吉上疏云云。宋時吉,與判書金光煜妻外三寸叔,請遞本職,有此陳疏是白有果,婚婭切族,同在一曹,相議決訟之際,事涉難便爲白是如乎,妻異姓三寸叔,元非法典之內相避,則法外相避,該曹不敢容議,伏惟上裁。啓。勿遞。

○備邊司啓曰,以杆城郡守元振溟陳弊上疏,本司回啓判付內,元疏中所謂宗廟薦新人情等說,殊極駭異,不可以徒委之於法府,似當隨現重治,以爲懲懼之地,而亦不可以盡信色吏之言,拿來一處,憑問得其實狀,然後依律治罪,以懲他人事,下敎矣。近來諸各司人情刁蹬之弊,日滋月增,京外小民之怨苦,罔有紀極,誠可痛心,聖鑑洞燭,有此特敎,凡在瞻聆,孰不感嘆?宋孝宗之言曰,革弊,當從宮禁始,宮禁,卽四方之所取則,宮禁之弊先革,則其他弊端,自可漸革矣。今之言弊者,莫不以掖署及司饔院下人輩,刁蹬作弊者爲首,此皆外人及小各司所不敢言之地,人不敢言,則其弊之益甚者宜矣。事多煩碎,不敢悉數,而撮言其槪,則其人之木,供上之紙,濫數加捧之說,傳播久矣。司饔院日供物膳,種種諸品,無不加捧,所謂盤監、燈燭、色庫、城上等濫徵人情之弊,愈往愈甚,而諸各司下人,只自搥胸,無處告訴,所聞,良可矜惻,亦可驚駭,若不另加痛懲,無以禁革,此後如有此等弊端,各其進排官吏,隨卽進告于政院,重則入啓,輕則言諸法府,一一懲治,則庶有徵戢之路,令政院分付申飭,何如?傳曰,依啓。

○合啓前啓,金自點請亟命遠竄事。答曰,俯從群請,已加一等,而爾等之言,復如此,將不知到何等地而後,快於爾等之心乎?巧說,雖如蘇、張,予無允從之理,毋庸更煩。

○府前啓,請前副摠管安澈,亟命削去仕版事,兵曹判書韓興一兼帶判義禁,亟命遞差,所授加資竝改正事,春川府使黃瀗遞差,擇送文官之意,備盡論列,而聖批不允,臣等實未曉聖意之所在也。第臣等論啓之後,始聞春川,近爲防禦使,而必以武臣差遣,雖是規例,春川僻在峽中,本非開防要害,設有軍兵摠治之事,文官之有才局者,豈不足以堪其任乎?目今民生困極,怨讟朋興,必須先施懷保之政,使之蘇息安集,而有愛戴國家之心,然後軍政,乃可治矣。峽中殘氓,久困於武夫之手,平日如在水火,臨亂何望死長?事理甚明,不可膠守常規,不一變通,黃瀗,決不合今日字牧之任,請亟命遞差,其代以文官中聲績表著,可堪牧民禦衆之任者,另加擇送。咸興爲府,物衆地廣,嶺北大都會也。治民之責,專在判官,此時差遣,尤不可不愼,而新除授判官李瀤,性本麤猾,曾爲畿邑守令,專以肥己善事爲能,人皆唾罵,及爲京職,重被臺評,如此之人,不可復授雄府字牧之任,以貽生民之害,請命罷職,其代,勿拘文蔭,以廉謹有聲續人,另加擇送。答曰,不允。安澈旣已罷職,更加詳聞而處之,以文官擇差防禦使,亦未妥當,黃瀗,姑勿遞差,以爲試可之地,李瀤,遞差。

○吏曹啓目,粘連大提學趙絅上疏云云。太史之職,是何等重任,而以一時辭免之疏,決難輕許遞改爲白乎矣,自下不敢擅便,伏惟上裁。啓依回啓施行。以上朝報

11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申翊全呈辭。左承旨尹絳。右承旨沈之源坐直。左副承旨金益熙坐直。右副承旨趙壽益在外。同副承旨金慶餘。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增輝李晩吉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暈。五更,有霧氣。

○政院,大殿問安。傳曰,知道。勿爲問安。

○藥房都提調李景奭,副提調尹絳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若何?更衣頻數後重等證,今復,何如?前日劑入藿香正氣散,更加入後二貼,當盡於昨日,其加入中羌活,係是發表之材,不可多用,去其一材,餘依前加入,加劑二貼以進宜當,柳後聖及諸御醫等之言,皆然矣。且症候雖已小愈,尙未差復,日氣之寒,又如此,望祭,決不可親行,臣等無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親祭則更觀明日處之,症候頗愈矣。

○吏曹啓目,粘連刑曹參議金尙宓上疏云云。金尙宓,與判書金光煜,雖曰一家,而考諸法典,旣無相避,則似無遞改,疏內辭緣,勿施,何如?啓依允。

○全南都事書目,興陽縣監李從儉,珍山郡守金友淹,災傷差錯,罷黜事。

○吏曹啓曰,守令多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吏曹判書林墰,右參贊沈詻,刑曹參判宋時吉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金益熙,以戶曹言啓曰,永興府使李志定所啓,曾聞本州會付官穀二萬餘石,丙子亂時,蒙古bb兵b留本州十日,其蕩失之狀,不言可想,被兵之邑,皆得蕩滌,而其時本州無府使之故,未得聞報蕩滌,年久之後,因循度日,未得蕩滌,官有虛簿,民不支堪矣。上曰,當初雖無守令,繼往者摘發治罪,其事果涉虛疎,亦言于該曹,可也事,命下矣。取考本曹文簿,則丙子亂前,永興倉穀二萬五千六百石零,而厥後金兵時所失,一萬五百石,癸酉以前逋欠,到于丁丑年蕩滌,及軍兵糧科,竝一千三百三十餘石,計除,實留庫一萬四千二十石零,以此觀之則兵亂時所失之穀,已盡蠲減,二萬餘石,不爲蕩滌之言,未知何據而發也?李志定未赴任之前,不能詳細聞見,率爾啓達,事極未妥,所當請推,而榻前陳弊之事,亦係言路,今姑置之,何如?傳曰,知道。

○金益熙,以戶曹言啓曰,因領議政陳箚,前大司憲金集處,依宣祖朝先正臣成渾,以堂上官入京也,時當寒冱,大臣,請給薪炭之具,此則係是一時之恩典,臣敢以野史中所聞者,竝達云。答曰,末端所言,深合予意,特令該曹,依此擧行事,命下矣。亂時前文書散失無餘,成渾時題給之例,有不可考,參酌人家日用之規,每朔炭三石、燒木四駄,令該曹輸送,何如?傳曰,依啓。日寒如此,使之速爲輸送。

○金慶餘啓曰,昨日以刑房承旨典獄摘奸啓辭中,何無輕囚放釋之言乎爲敎,臣榻前伏承出去摘奸之命,而未有輕囚放釋之敎,故不敢擅便,書啓中只取其罪名可疑及輕歇者,分類開錄,以候睿裁矣。公退之後,有此下問,今始回啓,不勝惶恐,書啓中輕歇之類,皆爲放送乎?竝此仰稟。傳曰,知道。

○沈之源,以備邊司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兩湖大同之事,一日爲急,臣欲面陳所懷,而適値聖候未寧,不敢請對,前日聖批,有未知首末之敎,故臣欲詳量應行之役,竝察內外之情,揣磨[揣摩]作冊,論其便否而上之,以備睿覽,待諸臣齊會之日,面稟定奪似當,此事不費多日,不必設廳,與本司堂上、郞廳,共議爲之,而他堂上,各有所掌,恐不專一,戶曹參判南銑,本司堂上差下,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

○慶尙左道災傷敬差官柳俊昌,入來。

○左議政箚子。大槪,謹取前日所陳疏箚中語,爲一冊上進事。入啓。

○護軍金集上疏。大槪,庸陋之質,不敢承當稀罕過重之擧,請早許退歸,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愈往至此,予甚缺然,無以爲諭。予之勸留,非出於大臣近侍之言,實慮其雪天嚴寒,高年行役之爲難也。小停遐思,爲予暫留,則國家之補益,士林之矜式,爲如何哉?體予至意,須勿爲此語也。

○吏曹參判金南重上疏。大槪,病勢甚重,本職及兼帶,竝乞遞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合啓,金自點遠竄之請,實擧國公共之論,而昨日伏承聖批,辭意不平,殊非臣等,所望於聖明者,臣等雖駑劣,職是言責,安得不盡言陳辯,以冀聖心之開悟也?金自點,以元勳重臣,受先王不世之恩遇,而所行,無非不忠不義,攘奪田民而八方之人心,大怨,援結倘與而士夫之廉恥大壞,黷貨無厭而武夫之貪虐,日恣,僭侈無度而風俗之斁敗益甚,略數之,其罪如此,其他,又何可盡言哉?昔舜四罪,而天下咸服,以今觀之,鯀之方命圮族,共工之靜言庸違,何至於流殛之罪,而聖人,以天下爲心,邪正淑慝之分,不得不如是之嚴也。況此負君誤國,是何等罪狀,而不聽流竄之典乎?臣等所請者遠竄,而聖批以不知到何等地而後快,爲敎,是殿下疑臣等之請,不止於遠竄耶?臣等所論,卽國人之言,殿下若從臣等之請,則國人之心,必以爲快矣。臣等無私恩怨,所爭者公耳。何必以得請,自快於心乎?至於蘇、張巧說,尤非所擬議於今日,臣等區區之誠,只欲盡言責伸公議,使聖明喜怒賞刑,上有以合天心,下有以服群情,以成新服淸明之治,豈敢馳辭騁辯,如縱橫之習,以激動人主者乎?殿下於是乎殆失言矣,臣等竊惜駟馬之不及也,殿下雖敎以無允從之理,臣等不得請,則亦不敢相率而退,上下相持,所損,何如?殿下於此,不可不深思而夬決也。請勿留難,亟命遠竄。答曰,不允。

○府啓,臣等伏見再昨下刑曹之批,不勝未安,罪人九月,以殘弱女人,刃殺其主於白晝大都之中,而人莫敢誰何者,已是大駭,而宮奴結倘之說,有口皆言,則掌務、稤奴之捉囚,所不可已,而殿下至以大君雖疲劣,必不以容護宮奴輩,而受此困辱等語爲敎,顯示不平之色,臣等竊惜焉。禮曰,下宮門,式路馬,所以廣敬也。宮門路馬,猶可以寓敬,況吾君之弟,而敢生困辱之心哉?臣等嘗聞大君房下人輩,怙勢作弊之狀,不一其端,少有違誤,橫加歐打,極其慘毒,故閭里下賤,惴惴恐慄,則今此隣人之不欲立證於弑主之獄,勢固然矣。然此豈大君之所知乎?所謂掌務、稤奴輩,居中擁蔽,常以近似之說,陳達於大君,則大君安知其爲不實之言,而不爲信聽乎?以此言及宮奴,則大君必怒之,事涉宮家,則殿下亦疑其侵困,而刑獄之不中,朝綱之頹圮,未必不由於此等事也,此臣等之所大懼也。麟坪大君房掌務、稤奴,請命該曹捉囚嚴刑,期於現出正犯。答曰,爾等之辭說,殊涉張皇過大矣。退而審問該曹而後,更爲來啓。

○院啓,昨將安澈論罪有關懲礪之意,備陳論列,而聖批乃以更加詳聞而處之爲敎,是殿下以臣等之言,爲不實也。何其待言官之薄耶?安澈貪黷善事,罔有紀極之狀,國人之所共知,而言之者,特渠攀援締結之廣,故發於臺評太晩耳。殿下雖疑臣等之言,元老箚辭,亦不可信耶?竊爲殿下惜之,爲一幺麽貪婪武夫,累日論列,臣等亦甚疲矣,請亟命削去仕版。兵曹判書韓興一兼帶遞差加資改正之意,昨又論列,而未蒙允兪,臣等竊惑焉。人主用人,必循公議,然後衆心服而朝廷正,不可不愼也。韓興一,當此新化之日,身居西銓,除拜之際,不恤公議,被人指斥之後,反有格外超擢之命,此群下所以疑殿下用舍之道,不能一出於大公也,請韓興一兼帶判義禁遞差,所授加資竝改正。春川府使擇遣送文官之請,臣等之意實非偶然,而伏承聖批以文官之差防禦使爲未安,黃瀗亦欲試可,臣等竊以爲不然也。文武固各有其任,而當此武夫貪蹤,絶無可用之人之日,雖兵水使之任,亦宜支差文官,以爲蘇息軍民之地,況防禦之任哉?雖以近例言之,如水原、長湍,亦兼防禦,而間有文官差遣之時,惟在得其人,文臣,豈不可以差武職哉?黃瀗之功,固大矣。從前見敗於郡邑,擧朝所知,豈有到今可試之事乎?請勿留難,亟命遞差,其代,以文官中有才局聲續者,另加擇送,前判官李瀤,請命罷職。答曰,依啓。判義禁府事,不允。且文官,一以爲是,而武官則貪縱絶無可用之人,斷以爲言,則今日東土之武夫,豈無可冤者乎?似未妥當矣。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同副承旨金慶餘榻前所啓,我國兵器所恃者,莫先於砲手,而京中砲手,則時時操鍊,猶可得力緩急,而外方則常時廢置,不爲鍊習,故束伍輩,不知藏藥者多矣。蓋緣無火藥,不爲習放之致,鳥銃易於習熟,不在多放,可以成才,各邑多積藥丸,而若或臨急,盡爲棄去,適足爲資盜之歸,今若除出其半,預爲鍊習則,可也。卒不習藝,藥丸雖多,將焉用之?請令該曹,會減火藥鐵丸,以爲常時鍊習,何如?上曰,言于備邊司,使之擧行事,命下矣。古語曰,兵不精鍊,卒不服習,是以其國與敵也。今者外方束伍中,砲技者雖多,無火藥之故,未嘗習熟,是臨敵無用之卒也。筵臣之言,深得救時之策,令八道監、兵使,另加料理,參酌砲手多少,火藥遺儲多寡,量宜除給會減,使之常爲放習,宜當。自前或因道臣啓請,或因該曹分付,弓箭有裕處,則月課皆以火藥備納,以爲常時習放之資,兵、水使守令等下直時,亦多言送,而置之尋常,無着實擧行之事,今若循例知會而已,則其浪費之患,亦不可不慮,着令諸道,擧行形止,分明申飭,後枚擧啓聞事行會,何如?答曰,依啓。以上《備局謄錄》

○林川幼學張克智上疏。答曰,疏辭,當令該曹處之。記草

11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申翊全呈辭。左承旨尹絳坐直。右承旨沈之源。左副承旨金益熙坐直。右副承旨趙壽益在外。同副承旨金慶餘。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增輝仕直李晩吉。事變假注書鄭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宗大王忌辰齋戒。

○藥房都提調李景奭,副提調尹絳啓曰,雪後風寒,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所患諸證,視昨復何如?加劑入二貼之藥,當盡於今日,必須詳悉證患之如何,然後方可更爲議藥。且念雖暫差歇,冒寒行禮,則添傷之症,理所必至,小愈之戒,尤不可忽,抑哀免停,群下之所共望也。臣等無任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依啓。症候與昨無異。

○禁府啓曰,以政院啓辭,傳敎矣。議于大臣,則領議政以爲,臣頃於榻前,敢陳所懷,而大槪定配及削奪諸臣之被罰,似涉過重之意也。至於混被之言,特是措語間所達之言,自上有區別之敎,實出於敬明乃罰之至意,而臣無他所聞,只有所見於章疏間,如前掌令宋時烈疏中所擧嚴鼎耉、李海昌是已,亦非臣之有所實見得,不敢臆斷,伏惟上裁。左議政以爲,頃日引對時,臣,只陳五臣所爲,只是屋下私談,非有顯著跡狀,雖有臺諫伸救之論,未必其人所知,竄謫,似爲過重而已。混被之說,非臣所達,其人等罪犯輕重,臣何以知之?伏惟上裁。右議政以爲,當初臺諫所論審者,只以削奪論之,而轉輾至於定配,似涉過重之意,臣與領議政同,但初曰染跡,又曰處謗,又曰混被,名目太繁,摠難得實,旣已施罰,則釋時均釋,置則皆置,區而別之,安知有未及於臺官之聽聞而抱屈者乎?臣不敢臆決,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金慶餘書啓,臣承命摘奸于典獄署,則啓下罪人七十一名,而啓覆罪人九名,自禁府移囚,將爲啓覆者一名,啓下囚人二十名,來關囚三名,詞訟十六名,各司直囚二十二名矣。其中步兵吳希男,本以良人,其同生及子,皆爲司僕諸員,而爲他人所賣於洛興府院君妹家,幼學鄭起業,則其矣父爲倅時,與監司軍官相詰,定配,皆訟冤擊錚而仍囚,擊錚罪人則例於元情後放送,而尙在囚繋中皆呼冤,吳善伊,以其一族禮賓書員吳應民,油清多數無面之事,今玉,以其同生娚申禮會殺人逃躱之事,皆以次知久囚,百年、金起興則皆以殺人囚,而百年年十四,起興則年二十一,俱是迷劣兒童,富起則年十八,以華丹打破,在囚已久,女人德春、四節、德伊、業伊、今伊、順生等六人,則皆以犯肉久囚矣。吳希男、鄭起業則擊錚之罪,元非大段,似當速爲決放,吳善伊、今玉則、吳應民、申禮會等,俱以死罪之人,必不以次知久囚之故,有所動念而來現,似當有別樣處置之擧,百年、金起興,雖曰迷劣兒童,旣以殺人爲名,不可以渠之稱冤,有所輕釋矣。此外,又有囚徒入啓後罪人六名,而永思殿牒呈所囚二名,司憲府所囚女人一名,魂殿都監所囚女人一名,內醫院手本本院所囚女人一名,漢城府所囚女人一名,而憲府則以叛主爲名,漢城府則以犯肉爲名,其餘二名則魂殿都監謄錄紙及內醫院藥貼紙,不進排事矣。大槪,當此嚴冬,久囚冷獄,不但衣薄,窮民凍餒可慮,其養獄糜費之患,獄卒侵漁之弊,罔有紀極,輕者,卽爲疎放,重者,亦爲速決,則雖不至於囹圄空虛之美,而亦足以昭聖上欽恤之至德矣,敢啓。傳曰,輕囚卽爲放釋,其餘,亦爲從速處決,俾無冬月滯獄之弊。

○護軍金集上疏。大槪,乞寢柴炭月給之命,以安微分,事留政院。

○明日永思殿望祭,正時,四更一點,開門,三更,三點。

○執義宋浚吉上疏。大槪,陳情乞解職名,兼陳所懷,以應求言之旨,事留政院。

○答左議政箚曰,省箚具悉。進學之方,修德之要,莫此之若也,可不體念哉?條進三事,亦當議而處之。

○京畿監司書目,抱川呈,以大司憲趙絅病重,上去不得事。以上朝報

11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申翊全呈辭。左承旨尹絳。右承旨沈之源坐直。左副承旨金益熙坐直。右副承旨趙壽益在外。同副承旨金慶餘。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增輝仕直李晩吉。事變假注書鄭鄭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宗大王忌辰。

○下直,豐德府使李元龍。

○望祭後,政院,慈殿、大殿、中殿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慈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景奭,副提調尹絳啓曰,連日雨雪,夜寒尤緊,伏未審聖候調攝若何?昨日伏聞下醫官之敎,再昨夜間,更衣之數,至於三度,欲觀昨今症候,而議藥劑入之藥,昨已盡御之後,泄候及寒氣,復如何?臣等無任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旣已差愈,勿爲問安。

○大妃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脹候近日則差愈,勿爲問安。

○二品以上,慈殿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殿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再啓曰,伏承聖批,以旣已差愈爲敎。臣等不勝喜幸,但與柳後聖及諸御醫等商議,則今雖向歇,尙未快復,後患不可不慮,前進藿香正氣散元材中,去蘇葉,依前加入,仍進二貼宜當二云,依此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沈之源曰,啓覆無可爲之處,當於熙政堂爲之,政院知悉。

○沈之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傳于沈之源曰,去夜望祭時,奏時太早,以致。以下缺

11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申翊全呈辭。左承旨尹絳坐直。右承旨沈之源坐直。左副承旨金益熙。右副承旨趙壽益在外。同副承旨金慶餘。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增輝韓震琦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之源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明日以親祭,停。

○吏批,判書林墰呈辭,參判金南重病,參議李行遇進。

○兵批,判書韓興一被論,參判李曼在外未上來,參議申濡義州問安使出去,參知睦行善進。

○吏批啓曰,判書林墰呈辭受由,參判金南重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守令。

○沈之源啓曰,去十三日諫院,以安、□、李瀤及春川府使黃瀗等事,論啓而依啓。且文官一以爲是,而武官,則貪縱絶無可用之人,斷以爲言,則今日東土之武人,豈無可冤者乎?似未妥當矣爲答,故臣意以爲,春川府使黃瀗事,未得蒙允,遞差承傳,不爲捧之,臣之矇然不察,甚矣。不勝惶恐待罪。傳曰,知道。勿待罪。

○尹絳,以吏批言啓曰,咸鏡監司李厚源,今已箇滿,其代,依近例令備邊司議薦,何如?傳曰,允。

○以金集爲大司憲,以洪得一爲慶州府尹,以洪霆爲珍山郡守,以柳炫爲咸興判官,以李夢桓爲興陽縣監,以黃瀗爲檜興君,以朴長遠爲春川府使,以趙絅、柳景緝爲副護軍,以金尙爲副司直。

○沈之源啓曰,近日將有啓覆之事,許多刑獄文書,時方整理,而該房承旨,累日有故不仕,事多稽滯,請同副承旨金慶餘,牌招察任。傳曰,依啓。

○沈之源,以刑曹言啓曰,江原、咸鏡、平安、黃海等道放未放公事,覆啓以入,而本曹所管定配人罪目浩多,尋閱未易,故放秩稟秩未放秩,竝紙頭付籤,以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金慶餘上疏曰,伏以臣,家有老母,宿病沈痼,不可遠離從仕之勢,前後章疏登對之日,已盡陳達,聖明亦或有所垂察矣。猶且遲徊,至於數月之久者,君親一體,知遇恩深,揆分揣義,不忍便訣,而病母所患,亦有少間之喜也。卽者得接鄕信,日氣猝寒之後,添得感傷之症,痰火作孽,食飮全廢,奄奄氣息,若將難保,及聞此語,方寸已亂,不容一刻淹留,而第臣忝冒之職,卽是喉舌重地,事務極煩,不宜累日瘝曠,豈可循例呈由,以貽僚席獨賢之勞乎?玆將悶迫之忱,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倘許遞免臣職,俾得歸省病母,則孝理之澤,臣亦與有,臣不勝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頃於引見,節日尙遠,臨時往來之意,旣已面諭,而今復何如是耶?爾其勿辭。

○都承旨申翊全,三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漢城府啓曰,目今京外民人之移來移去,不定厥居者,蓋由於避役也。若不定制,任他去來,則將無以爲國矣。古語曰,欲法堯、舜,當法祖宗。祖宗朝《經國大典》,豈非今日之可法者乎?臣等取考戶典,則以五戶一統,有里正,面有勸農官者,其意深遠,實合於今日,依此擧行,則必多補益,而久廢之餘,今欲修擧,則不可不嚴立事目,惕慮奉行,應行節目,稟議于廟堂,擧行,何如?大臣分付如此,敢啓。傳曰,知道。

○答草土臣具仁垕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先王之敎,豈偶然而敢改於今日乎?卿其安心勿辭,亦勿拘於往來。

○答護軍金集疏曰,省疏具悉。卿辭何其太過耶?古者待賢之道,繼肉繼粟,自是常事,推類而言之,則何物不然乎?卿其勿辭。

○領議政箚子。大槪,賤患微分,俱無供職之勢,敢申前懇,本職及兼帶都提調等任,亟賜遞免,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深用瞿然焉,豈意卿之辭箚,遽爾至此哉?先朝大臣,存者幾何?予心方切於仰成,卿須勿辭,安心論道。

○合啓前啓,金自點請亟命遠竄事。答曰,不允。

○府前啓,麟坪大君房掌務、稤奴,請令該曹捉囚嚴禁,期於現出正犯事。答曰,今此殺人之事,非出於宮奴輩有嫌而然,已得行兇正犯之後,法府猶有所云云,則大君家惶恐不已,執送宮奴,斯可矣。九月之外,又得正犯云者,無乃不可乎?掌務輩似無可問之事。

○院前啓,韓興一兼帶判義禁,亟命遞差,所授加資,竝改正事。答曰,依啓。

○左議政箚子。大槪,兩司所論,聖批不卽允從未安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辭懃懇至此,不能敎弟之失,予實慙靦焉。

○政院啓曰,傳曰,前日府啓措語,已知大君家執送宮奴而後,來啓之意耶?承旨察啓事,命下矣。以其前日啓辭措語見之,則似是未知大君房捉送宮奴而來啓矣。傳曰,雖在庶官,前後異辭,予實恥之。

○戶曹參判南銑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爲察職。以上朝報

11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申翊全坐直。左承旨尹絳坐直。右承旨沈之源坐直。左副承旨金益熙坐直。右副承旨趙壽益在外。同副承旨金慶餘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增輝仕直韓震琦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絳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取稟。傳曰,爲之。

○沈之源,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金光煜,刑曹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尹絳曰,違格上言九張內,二張仍用。

○沈之源,以兵曹言啓曰,親祭時別雲劍,曾已啓下,而行副司猛柳廷益,知中樞府事李英達、安夢尹,俱爲有頉,不得已改付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左副曰,九王回禮段子十六匹,下該曹,黑二蘇段參匹,白雲紋段一匹,白八角絹一匹,天靑有紋段一匹,白綾二匹,白有紋潞州紬二匹,有紋大二蘇段一匹,白方絲紬三匹內,一匹綃,柳靑雲紋段一匹,縇段一匹。

○賓廳箚曰,伏聞明將親祭於永思殿,不勝驚慮之至,殿下未寧之候,雖或少愈,尙未差復,近來日氣極寒,若犯夜行禮,則必有添傷之患,病加少愈,古人所戒。伏乞亟寢親祭之禮,俾無後日之悔,不勝幸甚。答曰,旣已差愈,卿等勿以爲慮。

○答執義宋浚吉疏曰,省疏具悉。忠讜愛君之誠,溢於辭表,所言無不切實深遠,其可不惕念哉?爾宜勿辭,須體予意,從速察職。

○獻納李尙逸再度呈辭,留政院。

○藥房啓曰,昨今寒氣,比前益堅,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若何,泄瀉、更衣等候,已盡平復耶?前日劑進湯藥,已盡於昨日,而當知症候,何如?更議加進與否矣。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旣已差愈,湯藥姑爲停止。

○假注書李晩吉病,代韓震琦落點。

○洪淸監司書目,司業趙克善上疏上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相臣之薦,誠非偶然,爾其勿辭察職。

○山陵都監儀軌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以諫院啓辭,山陵都監所貸用諸各司米布,分徵於外方以償者,皆停之,以道理言之,君父葬事,諸各司,自當以其財助之,不當取償也。然細思之,亦有不得不然者,夫君父葬事,何等大事,何可不用民力也?聖主臨御幾三十年,仁愛之澤,入人心髓,一朝遭天崩之痛,奔走號慕,遠近同然,其出些少財力,以助大葬,民皆願之,豈有一毫怨意?當初自當分定役軍於各道,使之來役,而以農月之故,恐妨農功,貸出諸衙門米布,雇立役軍,而秋成之後,使外方償之,實爲便甚,然則此米布所徵於外方者,實是民間應爲之役也。且以其所償之數,分於五道,則每結所出甚小,民誰怨之?且今年,雖不可謂豐年,亦不可謂凶年,民之出之,亦非甚難。又行會收徵已久,各官已捧必多,今使還給,則入官之物,雖使還官,例不得還於民,必爲中間費失,如是則其惠亦不能及民,但國家有蓄積,所以備水、旱、軍旅意外不時之用,不可闕者也。我國素無蓄積,誠可寒心,此各司所儲,皆是當事者,積年拮据所聚,其所備亦自有關者也。且幸而兩年稍稔,來年豐稔,亦不可期,故臣之愚意,宜令各道,依前行移,收捧上納,令諸各司依前儲積,以備不虞,恐無不可,愚慮如此,不得不上達,敢啓。傳曰,依于諸大臣處之。

○左參贊沈詻三度呈辭,留政院。

○明日冬至祭,正時,四更一點,開門三更三點。

○合前啓,金自點請加三思,亟命遠竄事。

○院啓,今日急先之務,莫如保民,如欲保民,當革病民之弊,中外弊瘼,固非一二,而私占山澤侵奪土地之事,尤其切急者也。夫天地生物之理,本爲吾民,而在上者奪而專之,使元元飢寒轉徙,其亦不仁之甚也。此王政之所以與民同利,而新化之所不可忽者也。頃因本院請啓,有諸宮家勢家柴場、鹽盆、魚箭査罷之命,而外方官吏,不信朝家之令,徒怵權勢之家,査覈之際,遺漏甚多云,已極可駭,而至於田土立案,則諉以臺論所不擧,外方所報,寢而不行。且有該郞推勘之擧,臣等竊不勝駭嘆焉。山澤之利,亦宜與民共之,況於生穀之土,豈可任其龍斷,重貽生民之害乎?伏見江原道啓本,各邑立案處,亦自不小,竊聞海西一道,此弊尤極,寒民下戶,拱手而失其舊物者,處處皆然,此而不加痛革,則何以慰悅人心乎?當此遠邇拭目,佇聞仁政之日,不可不汲汲釐正,而行其實惠,請下諭諸道監司,申飭列邑,諸宮家勢家柴場、鹽盆、魚箭査報外,如有落漏處,更加嚴査,一一啓聞,田土立案,亦一體施行,該曹隨各道啓聞,劃卽入啓。分明賜牌有文卷外,竝行革罷,俾無失信招怨之弊,朝家用人,所以砥礪一世之道,不可不愼,統制使元䎘,前爲北道兵使,以犯禁違法等事,道臣馳啓請罪,至有拿推之命,未及決正,因赦蒙放,曾未幾何,旋授南邊莫重之任,政體顚倒,勸懲無章,物情莫不駭異,請元䎘遞差,所授加資,改正。答曰,不允。魚鹽更査事,殊涉於矯枉過直,似爲不可。

○答合啓曰,不允。

○掌令李弘淵,持平鄭麟卿、鄭世輔啓曰,臣等伏見昨夕下政院之敎,惶愧縮慄,無地自容,嚴旨之下,無非臣等無狀自取,尙何言哉?今月十一日,臣弘淵以城上所詣闕,承旨袖傳一紙,稱以言送,乃九月之獄,該曹稟啓之辭,自上傳敎,竝爲謄出者也。事在於臣等未忝本職之前,必欲詳知首末,翌日茶時,卽招刑曹吏,備問曲折於刑曹吏,所言悉如文字所載。且言自宮家捉給一奴云,而此一款,則不入於該曹啓辭中,故臣等於十三日習儀時,會坐一處,構草以啓,而不敢以下吏口傳,遽爾擧論矣。及奉審問之批,然後始覺吏言之非誣,而但念本府之所欲囚覈者,乃掌務、稤奴,則雖有他宮奴之捉給,而似難容易停啓,故只爲添入於措語間,而不復備陳其前後事狀,宜殿下之致疑於異辭,而臣等疎漏迷暗之失,至此而無所逃矣。臣等於此事,本無偏係,唯當知之爲知之,不知爲不知,旣無私意於其間,亦豈有一毫遂非之意,而爲緣兩日啓辭措語之未瑩,以致嚴旨荐下,愊臆未暴,惶怖慙忸,不知所措,請命鐫削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兵曹判書韓興一上疏。大槪,新患寒疾彌留,下部痿痺,本職及兼帶遞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以上朝報

11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申翊全。左承旨尹絳坐直。右承旨沈之源。左副承旨金益熙坐直。右副承旨趙壽益在外。同副承旨金慶餘。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增輝韓震琦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冬至親祭後,政院,慈殿問安。傳曰,罔極。大殿問安。傳曰,罔極。中殿、世子宮,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入啓。答曰,罔極。

○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尹絳啓曰,大司憲金集,以病牌不進,依近例當以罷職捧承傳,而旣已呈辭,受由。且朝廷優待之禮,與他臣僚有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旣已呈辭,又非泛然不進之類,勿論,可也。

○尹絳,以春秋館言啓曰,修撰官都承旨申翊全,與記事官待敎趙龜錫,外三寸叔姪,法當相避,而自前修撰官、記事官有相避,則修撰官例爲減下。且都承旨,雖兼藝文直提學,藝文館,本是無相避衙門,修撰官減下,則都承旨,與他承旨,似無異同,申翊全修撰官減下,何如?傳曰,允。

○申翊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自前備局堂上引見之時,例以三司長官命招矣,大司憲金集,時未肅拜,又爲呈辭,命招,何以爲之?傳曰,命招。

○尹絳,以吏曹言啓曰,本曹判書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沈之源啓曰,執義以所啓事來詣矣。傳曰,引見時入侍。

○又以兵曹言啓曰,武臣賓廳講書,例爲間一朔爲之,而因國恤停止已久,今月二十日,依前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邊司田三稅木事粘目,傳于金益熙曰,田三稅作米數,幾許耶?問啓。

○金益熙,以兵曹言啓曰,統制使有闕,依近例令備局議薦,何如?傳曰,允。

○尹絳,以禮曹言啓曰,卽刻掌樂院所報內,今此國恤時樂工、樂生所業,前例相考習樂事,曾已分付矣。戊申、壬申兩年,院上謄錄,亂中閪失,年老典樂,亦皆死亡,卒哭後工人習樂與否,自本曹處置,而卒哭後大祭用樂事,已爲啓下,樂非自成,人以成之,而旣已用樂,則工人習樂,似不可已,使之前期習樂,何如?傳曰,似難率爾,問于大臣處之。

○仁川府使成楚客引見時,右承旨沈之源入侍。上曰,守令前守令之道,何事當務?楚客對曰,初爲守令,不審何事爲務,而第念不過乎七事矣。上曰,七事何謂也?楚客曰,農桑盛,戶口增,軍政修,學校興,賦役均,詞訟簡,奸猾息也。上曰,國有擇送之本意,懋哉治民。

○備局堂上引見,左相趙翼,右相金堉,延陽君李時白,行護軍鄭世規,戶判李基祚,吏曹參判金南重,戶曹參判南銑,右尹李浣,副提學閔應亨,大司諫趙錫胤,承旨沈之源,假注書韓震琦,事變假注書鄭晳,記事官徐必遠、趙嗣基。

○趙翼進曰,日氣甚寒,犯夜行祭,上候若何?上曰,時無所傷矣。翼曰,小臣頃日箚中,軍役、田結、講經等三件事,弊之最大,故敢進矣。上曰,大同欲其便民,而或爲便或爲不便,何以則便,何以則不便耶?見卿箚子,可知糟粕,而欲聞其詳。

○堉曰,大同之事,與宣惠廳一樣,而初意,非欲只行於京畿而已。今方設行於江原道,而民役之不均,莫甚於湖西、湖南,此兩道尤可爲先設行矣。上曰,何以磨鍊耶?對曰,人皆謂一結米二斗,則似爲太輕,五斗則便當云,故木一匹米五斗,將以定奪,而論議不一,時未磨勘,當與諸臣僚,商確可否入啓矣。上曰,磨鍊之後,則可知其便,而問bb其b本末不可不詳知,故欲爲面議,聞其便否耳。京畿、江原,則何年設行而有何弊耶?十餘行缺翼曰,豈但爲守令及防納者,不喜而然也?厭之者甚多故罷之,而李元翼,深以爲慨然矣。此法若行,則民間,一出定捧之米後,更無應役之擧,守令,亦無憑公營私之事矣。堉曰,方今急務,莫切於便民,守令不喜,何必更論?翼曰,小臣之意,厥米收捧,不必春秋兩等,秋冬收捧,則所捧有定數,而民力亦可寬矣。上曰,守令及防納者,厭而胥動浮言,豈可動於斯言,旣設而復罷乎?貴在商確,一定之後,切勿撓改,折衷兩間,行之爲當,欲行者,實爲國事,不欲者,亦有所見,欲知其便否而定行。堉曰,磨鍊爲難,當詳議定奪,而主意所在,只是便民也。上曰,此時便民,第一急先。恐或率爾,後必有弊,故如是講論也。江原、京畿之所以行之者,湖西、湖南之所以不能行之者,何也?翼曰,江原道田結不多,豪右不在,故無甚言其不便者,兩南,田結甚多,豪强亦多,故群興雜言,而莫能行之。堉曰,京畿、江原道,則始於甲子,至今仍行,已見其效,三南,雖曰多有豪强富戶,豈可一時督捧其米,以拂其志乎?亦可徐徐爲之矣。翼曰,忠淸道則小臣詳知物情,此法之行,人皆樂之,而但以輸運爲難矣。堉曰,全南道羅州、靈光、礪山等邑,忠淸道洪州、牙山等官,爲都會則海路不遠。且便輸運,積聚各官,給價船人,則渠當輸運,有何所難乎?慶尙道則地廣人稀,而亂後田結,甚爲不均,所當先行此法,期袪苦歇,而田結太半入倭貢,上納之數,不多而些,今姑徐是。上曰,嶺南不爲量田乎?對曰,量田雖已爲之,田結頗歇云。重臣亦在此間,各陳所見,論其便否。七行缺

○鄭世規進曰,小臣意與李基祚相同,必成冊磨鍊後,定奪爲當。基祚曰,一二名監司、守令所用之物計除,則上納元數,似可定知,而如或不能善量行之,民必怨苦。且人情不好新法,而貢物主人輩,不食其利,則皆必厭之,此雖不暇顧念,貴在商確,終無所損矣。堉曰,兵水使所用之物,計除定數,而或以土産爲難,如進上柚子等物,刷馬之價,皆出於其中,柚子則費上,刷馬則各其官雇立,豈有難便之理乎?翼曰,癸亥磨鍊時貢案冊子,皆在戶曹,考其冊子,則亦可知其收捧之數矣。堉曰,三十二萬結納木,將至十萬同,米亦數萬石,以六千同木,二萬石米,豈不能應其雜役用下乎?上曰,然則磨鍊之後,可知便否,而終始明思,善爲之。

○堉曰,李時昉專管宣惠廳事,詳知顚末,而奉使出疆,以南銑使之掌其事,趙錫胤亦爲能知此等事,而時爲臺諫,不敢請矣。上曰,若或便民,則何必拘於常規,而不爲兼察乎?基祚曰,亦有前規,臣以大司憲,前爲句管宣惠廳事矣。上曰,然則大司諫,句管大同廳事,可也。錫胤曰,小臣何敢當之?但以所聞陳達,小民則便之,富戶則厭之,若不善爲,恐有後弊矣。上曰,予意亦然。須詳盡思量爲之,可也。對曰,當今大弊,莫大於貢案之不正,而有關重者,有不緊者,先除不緊之事,然後民間所捧,不至煩多,而此法可行矣。上曰,貢案釐正,誠可得宜,而燕山朝誤爲云。其後賢宰,不爲不多,而尙不釐正何也?堉曰,先正臣李珥,必欲更張,累度箚列,而群議牴牾,終不得行矣。翼曰,新化之初,苟欲求治,則不爲變革,何以從欲?錫胤曰,膠守貢案,不祛其弊,則雖欲行大同,不可得也。數行缺

○基祚曰,裁減旣多,不可一向裁減,而至如司宰監乾秀魚頭下尺二寸準捧,故各官若以本色上納,則點退不受,防納甚高,一尾魚所受米,將至數十斗,若大魚一尾,量捧中魚二尾,小魚則三尾,一如惠廳生鮮所捧之事,似爲便當矣。上曰,依爲之。

○南銑曰,大同之事,旣已陳達,更無所奏,而臣頃者奉使往湖南,觀其辭色,則土豪無一欲行之者,小民則皆願行之,甲子年所以來告朝廷,以寢其議,實是土豪之所數字缺動於浮議,決難行之矣。翼曰,其時金藎國,極欲行之,沈悅甚厭之,臣問之沈悅。悅曰,大邑大戶所耕,田結不小,出米極多,辦出之際,必有難堪之弊矣。臣極言其不然者矣,而果不行之。上曰,有一言,爲之則大戶不悅,不爲則小民不便,其勢不得兩便,量其便多者,俱無其怨,可也。基祚曰,臣聞大同之法,一結出米五斗,出木一匹云,富戶則一年所納,不下數十斗米,十餘匹木,其數不小,一時辦出,誠難矣。上曰,一結米十斗支定云,此則不分田品上中下而徵捧耶?基祚曰,上上等田地,雖小結多,下下等田地,雖大結小,出米之規,從此定之。世規曰,爲田品,分爲六等,而差役結數多寡,不在田之大小,雖一等田,遇凶則爲下下等,而減其結數,不以爲定式矣。上曰,然則予其誤知矣。予意以爲以田品之好,分爲上、中、下,參之以年之豐凶,而爲定規矣。對曰,法雖如此,不可每田而觀之,故多有不均之弊矣。堉曰,畿內之民,纔經國葬,又經勅行,卽今官糴,收捧方急,江華還上數月之後,又當分給,今年秋捧,姑令捧置本官,俾無凍路轉輸之弊,如何?上曰,然則不復爲江都之米乎?對曰,今姑備納于官,明春又爲分給,而明秋則收捧於江都矣。時白曰,雖然,是係糧餉,江都、山城之米,不可遷動也。堉曰,不過數月之後,分給民間,還又收捧於江都,其前有何事變,糧餉所係,不必更言,而兩湖鹽鐵之弊,亦可變通矣。

○答趙壽益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以上燼餘

○大司憲金集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吏曹判書林墰,刑曹參判宋時吉,右參贊沈詻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領議政初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戶曹啓曰,以諫院啓辭,命下矣。當此新化之初,輕徭薄賦,以固邦本,是仁政之所當先,臺諫陳啓之辭,誠爲得體,臣曹當奉行之不暇,而第念山陵甫畢,勅使又過,京外需用之物,極爲浩大,有難一二枚擧陳達。撮其大旨而言之,則三都監供用各色物貨價本,勅使時應辦,市民落本當給不給之數,積成卷軸,都未下手,本曹遺在,則數甚零星,前頭繼用之策,罔知攸爲。今此山陵時,本曹貸送米一千三百四十七石,木七十四同二十疋,爲蠲減則一年用度,亦將欠縮,百爾思之,事甚渴悶。本曹事勢,與司僕常平廳有異,諫院所論,必不指臣曹而發,所當以難施之意,敢稟,臺臣論啓,事體重大,臣曹不敢擅便,令廟堂參酌處置,何如?傳曰,依啓。

○傳曰,前戶曹判書鄭世規,戶曹參判南銑命招。

○同副承旨金慶餘上疏。大槪,冒死再伸前懇,乞解職名,歸救母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來。仍傳曰,給馬,當日懷德地出去。

○京畿監司書目,陽川縣令韓振夏,本月十五日遭父喪事,驪州呈,以右副承旨趙壽益,親病不得上去,上疏上送事。

○傳曰,執義宋浚吉疏內,大司憲金集,每於經筵進參,如先朝鄭經世之例云,其言甚是,今後則勿拘於特進官之規,如其入參,可也。

○榻前,兩司城上所入侍合啓,金自點遠竄事。上曰,不允。

○院前啓,請諸宮家,柴場、鹽盆、魚箭更査事。上曰,依啓。田地之案事,不允。統制使元䎘遞差,加資改正事。上曰,依啓。

○府前啓,大君房掌務、稤奴推問事。上曰,不允。

○又啓辭,掌令李弘淵,持平鄭世輔、鄭麟卿,竝命出任事。上曰,依啓。

○掌令李弘淵,持平鄭世輔、鄭麟卿就職。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引見時,左議政所啓,頃見湖南海溢狀啓,不勝驚慮。近日倭情可憂,而非常之變,多出於湖南。蓋聞倭寇出來之路,莫便於全南道順天,而突變如此,誠爲可慮。上曰,水路順耶?對曰,然。古人曰,安不忘危。下三道防備,各別嚴飭,監兵水使處,下諭,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備局謄錄》

○扶安幼學閔承孝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疏辭當令該曹,照例施行。記草

11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申翊全時祭。左承旨尹絳。右承旨李䅘未肅拜。左副承旨沈之源坐直。右副承旨金益熙。同副承旨金慶餘受由。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增輝韓震琦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夜二更,月暈。四更五更,月暈。

○尹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有政。吏批,判書金集病,參判金南重進,參議李行遇式暇,左承旨尹絳進。兵批,判書韓興一病,參判李曼未上來,參議申濡病,參知睦行善進,右承旨沈之源進。

○吏批啓曰,判書未出,參議李行遇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傳于金益熙曰,下直守令,引見。

○吏批啓曰,新除授谷山郡守崔後憲,呈狀于政廳曰,本職除授後,重患外傷內感之證,百藥無效,病勢漸篤,期限將迫,不得赴任云。當此之時,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弘淵啓曰,新除授大司憲林墰,卽臣之婚姻家也,法當相避,在下應遞,請命遞臣職。答曰,勿辭。

○正言洪處大啓曰,新除授洪處尹,卽臣同生兄也,法當相避,在下應遞,請命遞臣職。答曰,勿辭。

○以金集爲吏曹判書,兵曹判書韓興一,今降資憲。以趙絅爲左賓客,韓興一爲右賓客,李䅘爲承旨,林墰爲大司憲,洪處尹爲獻納,權大運爲兵曹佐郞,成振翰爲刑曹佐郞,洪命一爲兵曹參議,柳景緝爲判決事,李正英、洪命夏兼漢學敎授,尹受說爲濟用奉事,沈光泗爲陽川縣監,權躋爲谷山郡守,鄭弘溟爲同知經筵,沈詻爲校書提調,金集爲內贍提調,李時白爲判義禁,金應祖爲應敎,趙贇爲弼善,鄭斗卿爲副修撰,趙絅爲右參贊,郭岌爲宗簿直長,韓震琦爲奉常奉事,金以載爲宗廟副奉事,沈詻爲靑松君,鄭世規爲咸鏡監司,李基祚爲知義禁,李厚源爲完南君,李䅘爲右承旨,沈之源爲左副承旨,金益熙爲右副承旨,柳廷益爲統制使,宋時吉、元䎘、林墰、趙壽益爲副護軍,李尙逸爲副司直,前統制使元䎘今降折衝。

○沈之源,以兵曹言啓曰,當日校生李承立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慢[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朴尙質,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爲非矣。請推考。傳曰,允。

○以洪淸監司辭職上疏,入啓,傳于金益熙曰,卿其勿辭,調理察職事,回諭。

○晝講入侍,特進官李時白,同經筵金南重,副提學閔應亨,左副承旨金益熙,檢討官尹鏶,假注書韓震琦,史官徐必遠、趙嗣基。

○上讀前受音,自第九章至第十章一遍訖,閔應亨,自十一章至十二章,上讀一遍以下缺以上燼餘

○昨日引見時,榻前合前啓,金自點請命遠竄事。上曰,節節加論,殊甚不當,旣允削奪,實是勉從公議也。大司諫、執義曰,沈通源,明廟朝倖相也。明廟大行,宣廟卽位,公除未過,而首相李浚慶等,率百官庭請,以擧流放之典,世愈下而論愈卑,今日之事,遷延如此。今則卒哭之過已久,聖明雖從臺論,豈有所未安乎?聖明每以私恩爲難。古語云,不以私恩害公議。所謂私恩,自爲當施之地,堂堂公議,豈可以相抗乎?請勿留難,亟賜一兪。上曰,初請罷職,又請遠竄,節節加論,殊極不當,旣允削黜,實是勉從公議也。執義曰,論罪大臣,自有體貌,故當初不論,遽請重律,此則猶以大臣待彼也。當初發論臺官,亦豈不知遠竄之爲當,而只以罷職爲請而已耶?

○府前啓,請大君房掌務、稤奴推捉事,亟賜允從。上曰,若士夫家事,則予所不知,而此則當初予責大君,大君深以不得其奴爲悶,以爲纍然衰絰之中,遭如此之變,有若吾亦預知者然,如或現出,則雖在子息,尙且難掩,況在奴輩乎?當繼此而推給云,旣囚九月,又囚一奴,雖以獄體言之,當先問此,又何推治稤奴乎?未知其可也。執義曰,聖敎似未諒察下情,白晝大都之中,殺人之事,豈一人所爲乎?似聞宮奴多作倘,故如宣傳官金元緯,與死者相知,而傍觀畏㤼,不敢相救云。欲聞稤奴者,非以稤奴有罪,只欲使之現告,畢得罪人而已。若問九月輩,則豈有吐實之理乎?自上無發落。又所啓掌令李弘淵,持平鄭世輔、鄭麟卿,竝引嫌而退。古語云,法之不行,必自貴近始,如使法不行於貴近,則將焉用法官爲哉?程子之母侯氏,一婦人耳,敎諸子常曰,汝輩不患不能伸,惟患不能屈。殿下之敎弟,何不以此爲法?掩護子弟,向人聲色,鄕黨自好者,尙恥不爲。近以大君家微細之事,屢下未安之敎,固知聖明友愛之過,然聖人胸次,何可爲一點偏係?臣竊以爲未安。反正初,鄭瞱爲大司憲,執捉慈殿稤奴刑訊之,今日法官,不能直爲推捉而論啓請罪,此甚疲劣,寧有前後異辭之失?請掌令李弘淵,持平鄭世輔、鄭麟卿,竝命出仕。上曰,依啓。

○院啓,近來民弊亟[極],而豪勢之家,私占山澤,侵奪田土,爲今痼弊,故昨日論啓,而以矯枉過直爲敎,聖意所在,臣不敢知也。山澤共利,聖訓所載,聖上想已知之,今日此弊極矣,自上猶未洞燭,故不爲允從也。畿甸土瘠民貧,作農不能卒歲,以柴草資生,海浦百姓,以漁蒙利,而處處立案,無爲空地,一草一木,亦不能任意取之,當此新化之初,若不變革,則民生安得蒙澤乎?向者爲査覈之敎,中外人民,莫不喜悅,而外方官吏,不信朝家命令,徒畏權勢之家,多有疎漏之弊,今雖更令査覈,有何不可,矯枉過直,矯弊而過中之謂,非謂此等事也。至於田土立案,尤爲無理,民生命脈,在於食土,自古陳荒之處,亦各有主,若一入豪勢之家,則更難下手,處處皆有此弊,而小臣往來海西,詳聞其道內,此弊尤甚,殘弊小民,則坐失其己物,怨讟甚多,新化之初,不爲痛革,則將何以爲國乎?此等事不能着實行之,凡政令皆歸於文具論啓之意,實非偶然也。上曰,然則更査何難?且其失信之言,何謂也?又啓曰,畿邑都城咫尺之地,査覈分付,尙不下去,冒占之家,依舊擅禁,此則時未結末之故,而落漏甚多,初有査罷之令,而終至失望,則此非失信乎?上曰,以該曹不卽,分付之故,而謂失信,似爲過重。且更査不難,而至於諸宮家,則自前入啓折受之事,其來旣久,若爲卒改,似乖於親九族之意。又無顯著之事,姑置之亦可,且非昏朝攘奪之比,姑觀而徐爲之。又啓曰,親親之義,固當如是,而人君爲國之道,必無一毫私意。然後近戚取法,朝廷惕勵,推之政事,百姓蒙澤矣。上曰,田土之事,亦流來舊規也。若無顯著不可者,則何必倂禁?親親之義,欲其貴也。又啓曰,此與閭閻立案不同,若山麓空閑之地,則流民自可互相耕食,勢家所占,則永爲己物,民不敢下手,民怨所關,不可不思,日月之明,想未洞燭,故下敎如此,若或知之,必不持難允許矣。請勿留難。又啓曰,統制使元䎘,請命遞差,所授加資,竝改正事。上曰,不以其言爲非,人才不可卒辦,故不許矣。滌瑕用之,亦一道,退而更議,可也。又啓曰,如有卓異之才能,則用之未爲不可,而元䎘別無如此之才,纔有所犯,雖不永棄,卽爲擢用,豈不未安乎?上曰,然則遞差。

○大司憲金集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獻納李尙逸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傳曰,果川縣監呂爾弘引見。

○政院啓曰,今日有晝講,而知經筵、同經筵,或在外或未及付職,應爲入參之員,只有吏曹參判金南重,而方爲開政,不得入侍,知經筵韓興一降資下批,單子先爲入啓,批下後,卽爲命招,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李景奭初度呈辭。不允批答。

○王若曰,擧國委卿,方仰成於初服,引疾辭位,豈所望於元臣?安危所關,進退奚遽?惟卿圭璋令望,柱石偉姿,立身揚名,孝友爲之根抵。經邦論道,文章特其緖餘。夙夜事一人,幾多忠諫之懇懇,吐握近多士,咸稱恭德之溫溫。肆先朝注意之愈深,逮寡昧篤棐之尤切。遵憲章法祖宗,爲國其如視掌,明敎化厚風俗,予治可以從心。若涉水無津涯,用作舟楫,得大木爲宮室,必待工師。觀凡施措之宜,有難及者,是以大小之事,無不委焉。非予待卿之不誠,未知欲退者何意。始見引分之箚,已不勝其瞿然,繼上乞解之辭,胡遽至於乃爾?朝夕奔走,越自巨創之初,終始勤勞,未曾一日或已。縱致榮衛之或病,不待藥石而可瘳,矧今災沴之荐臻,又聞嘖言之難測。民生日就困窮,抑亦立而視死,政事惟務玩愒,安忍坐而待亡。皆當咨卿而變通,庶幾與民而休息。由予煢煢在疚,引接差遲,何卿邁邁若斯,丐閑是急?相國何在,怪今日之不來,寡人爲憂,肆臨朝而太息。群策畢擧,不厭熟講而取中,衆望難孤,宜思亟出而視事。所冀同心而共濟,寧忍奉身而自安?於戲,在讓後人于否時,尙賴匡救之力。念國事之罔極,毋以去就爲言。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金佐明製進。

○兵曹判書韓興一上疏。大槪,臣病勢深重,決無供職之望,本職及兼帶備局堂上經筵,再申乞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無可遞之事,勿爲控辭,速爲出仕。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以本司田三稅木事粘目,傳曰,田三稅作木數,幾許耶?問啓事,傳敎矣。問于該曹,則戊子條田三稅作木上納數,慶尙道則三百八十一同四十七匹,江原道則一百三十二同一匹,洪淸道則二百三十同九匹,而全南道則無之云,敢啓。答曰,知道。

○左議政趙翼啓曰,山陵都監貸出諸衙門米布,雇立山役之數,分定各道,使之來償者,因諫院陳啓,盡行蠲減,而事勢有難行者,故敢陳愚慮,而有議于諸大臣處之之命。又伏見戶曹啓辭,言本曹米布遺在,數甚零星,前頭繼用,罔知攸爲,此山陵時貸送米布,又爲蠲減,則用道欠縮,事甚渴悶,請令廟堂,參酌處置。傳曰,依啓。

○備邊司啓曰,畿甸還上納於江都、南漢者,臣堉於榻前,啓請收捧於各其官。自上以卿等出外從速議處,爲敎。臣等更爲相議,則皆以爲畿甸之民,今年偏苦,使納于本官,來二月間,還爲分給,待秋納于江、漢,米則依數無減,而民除兩度來往之苦,事甚便當。且京畿各官,以此論報于本道監司者,亦多,監司不敢自擅云,依昨日所陳,各納其官事,移文本道,何如?答曰,依啓。各其本官,着令捧置,雖欲急時輸用,使無欠缺之患。

○又啓曰,兩湖鹽鐵請罷事,臣堉,亦爲陳啓,自上以問于該曹變通爲敎,臣等與戶曹判書李基祚相議,兩湖弊瘼,莫甚於此,鹽戶亦皆逃散,補於國家之用者甚少,而取怨於民者,罔有紀極,當此新化之初,將行大同之法,而先罷此事,則民必鼓舞歡忻,基祚亦以爲然,移文兩湖,先示國家之德意,甚當,敢啓。答曰,姑勿專罷,半減其數,可也。

○備邊司,咸鏡監司薦望,鄭世規落點。以上《備局謄錄》

11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申翊全。左承旨尹絳坐直。右承旨李䅘未肅拜。左副承旨沈之源坐直。左副承旨金益熙。同副承旨金慶餘受由。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增輝韓震琦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辰時,日暈兩珥。巳時,日暈。初昏,流星出河鼓星上,入西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五六尺許,色赤光照地。夜三更,月入軒轅星。

○申翊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以上燼餘

○領議政再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傳曰,今日晝講,戶曹判書入侍。

○傳曰,慶尙監司閔應協,茂長縣監金匡引見。

○晝講入侍,同知事金南重,特進官呂爾徵,玉堂趙復陽、尹鏶,承旨尹絳,假注書韓震琦,史官徐必遠、趙嗣基,執義宋浚吉入侍。

○兵曹判書韓興一上疏。大槪,臣病勢,一向危苦,更陳三疏,懇乞遞免事。入啓。

○備邊司啓曰,傳敎矣。臣等竊思山陵之役,乃一國民人應爲之役,於此不用民力,則何時用乎?春秋凡用民力,必書以爲戒,僖公修泮宮復閟宮,用民力之大者而不書。先儒謂泮宮,敎養賢才,閟宮,尊事祖先,皆爲國之先務,雖用民力,所當用也,故無譏焉。山陵之役,豈非民力之所當用者乎?貸用各衙門米布,秋後還償,實出於便民之計,似無不可,而諸處貸用,衙門所儲,亦非甚足,如司僕、常平廳儲積,則似不甚緊重,而如兵曹價布,戶曹米布,則係是國家經用,不可缺乏,而戶曹啓辭如此。又聞兵曹價布遺在,亦甚不敷,江華所儲之米,實爲關重,皆似不可不充償,因上敎議于諸大臣,則皆以此言爲是,而或以旣因臺諫所啓蠲減,今還捧,似未安。臣等竊思之,下三道今年似稍稔,而江原、黃海兩道失稔云。竊恐下三道所定之數,使之依例分定來納,以償戶曹、兵曹所貸,而江原、黃海道蠲減,似爲宜當,敢啓。傳曰,依啓。江都米一體還償。

○備邊司啓目,粘連諫院箚子云云。今此諫臣之聯名上箚,意非偶然是白去等,自上新御之初,奮發大志,淬礪振作,必以先立紀綱,整肅朝廷爲本稟[亶]在聖上恢公正之量,絶偏係之私,發施規模,一於成憲,樂取諸人,從諫如流,權度精切,明辨是非,終始惟一,無小怠忽,則可見治成制定,自有庶績之咸熙是白齊。間或親政咨訪,簡拔賢才,固是先朝之美事,至於黜陟刑賞之嚴明,不法冗雜之澄汰,在於臺閣及監司,賢邪進退之至公,地望人器之必稱,亦在於銓曹是白在果,末端所陳,被譴五臣之事論列之語,出於公平之意,向者亦有下敎之旨,惟聖明留神而裁察,何如?啓依允。元箚中官職數遞之語,切中時病,誠如諫官之言,亦令該曹着念擧行,似當。

○工曹參判鄭弘溟上疏。大槪,病重,本職及兼帶同經筵請遞事。入啓。

○延陽君李時白上疏。大槪,旣被推勘,又患寒疾,新授判義禁,懇乞遞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爲控辭,從速察職。

○答工曹參判鄭弘溟疏曰,只遞兼職。

○謝恩,知義禁李基祚。

○明日輪對官落點,奉常正朴啓榮,司成金德承,司僕判官李星徵,吏曹正郞鄭攸,兵曹正郞金益禧。

○合啓前啓,金自點請命遠竄。

○院啓,再昨榻前,伏承聖批,以諸宮家田地立案,自前有之,卒然革罷,有乖親親之義,爲敎。臣等請明其不然,帝王敦睦之道,惟貴親愛隆洽,至於義方敎導之事,不可少忽,何可明知其厲民病國之弊,而諉以有歉於親親而不思所以釐正之乎?古之聖王,親親而仁民,仁民而愛物,其不以親親之恩,害仁民之義,明矣。況先朝賜牌之處,則臣等亦不敢請罷,近年以來,冒占濫觴之弊,豈容一倂庇護,不加禁斷乎?此事不特宮家,卿士無恥之人,鄕曲武斷之輩,皆踵其習,侵占攘奪,無所不至,利入私門,怨歸國家,今日當革之弊,莫逾於此,而朝家法令,當自貴近始,不禁宮家,則其他又何可禁?山澤之利,比土地有間,亦令査處。獨於田土,有所區別,外方,初雖不知朝家分付,誤爲擧論,遐遠愚氓,必未盡知其曲折,旣査而還侵,則民間失望歸怨,豈不更甚乎?《書》曰,若藥不暝眩,厥疾不瘳。當此新化之初,若於此等事,因循係着,不能痛加變革,則求治雖切,終歸於文具末務而已,尙何所望哉?臣等之請,不容但已,請勿留難,下諭諸道監司,凡田土立案,無論宮家朝士,大小久近,一一從實嚴査啓聞後,該曹劃卽入啓,分明賜牌,有文卷[文券]外,竝行革罷,以爲痛除痼弊,慰悅人心之地。正言洪處大,引嫌而退。相避之法,在下應遞,請正言洪處大遞差。

○府啓,掌令李弘淵,引嫌而退。相避之法,在下應遞,掌令李弘淵遞差。

○諫院箚子。大槪,略陳愚見,以應求言之之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忠讜之言,殊甚直切,良用嘉歎,可不惕念哉?

○答合啓曰,門外黜送。

○答府曰,依啓。

○答院曰,不允。遞差事,依啓。以上朝報

○引見時,戶曹判書李基祚榻前所啓,以兩湖鹽鐵事,備局有陳啓之事。臣取考根由,則當初泰安一百同,瑞山七十同,錦城六十同,隨便備納矣。厥後該邑物力,有不能支,今所納不過三分之二,而頃因錦山縣監林瑞上疏,本曹請減三分之一,是減已減之數,聊無實惠矣。上曰,右相之意,欲全減耶?對曰,然。上曰,該曹物力,可慮,似難全減,何以則善也?對曰,就當初定數中,減半收捧,則似有惠鮮之澤矣。上曰,依爲之。基祚曰,田三稅作木,非如他稅木收捧之類,各官輪定諸面,則粳米、泡太、精白米、菉豆分定之擧,係是御供,故米太皆給十倍之數矣。厥後以爲過重,該曹酌定每一年給六斗云矣。上曰,供上之物,必有稍好者,此固有意存焉,而卽今無一利民之事,以常太用之。基祚曰,嶺南十三邑米太作木給祿事,右相陳箚,別單以啓矣。臣意以爲,百官頒祿,尙有未准之數,而又計木上下,事涉苟簡矣。上曰,然。吾亦以爲未妥矣。對曰,嶺南運米之役,極爲浩大,一石輸運,必費數石,若每石計捧木疋,則民必樂趨,可慰各邑人心,而此是偶一爲之之事,不可逐年遵行,限今年收布上送,後勿爲例,則大臣啓請之事,得見施行,亦有國家一分惠鮮之澤矣。上曰,一年除弊,亦是好事,依爲之。慶尙監司閔應協,榻前所啓,小臣前爲東萊府使,詳知其處之弊矣。接慰官雖下去,不熟其地事勢,故別無自當擅爲之事,一與府使商議處之,若以府使,兼察接慰之事,則甚爲便宜。大槪,接慰官下去,則留待之間,自過六七朔,所率亦爲不少,不能以本府物力,所可支應,故監司分定各邑,支應雜物運送之際,民間貽弊,不可勝言,接慰官雖不下送,而以府使兼察,則民弊除矣。倭人出來,則所給禮單,譯官持去,卜物雖少,刷馬有弊,若計一年所用之禮單,一時送置于本府,戶曹知其實入之數而已,則甚可便宜矣。上曰,如此事,該曹何不爲之耶?言于該曹變通以上《備局謄錄》

○漢豐君崔應一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以勳宰之臣,爲國愛君之誠,至於此,條陳之事,無非切着之言,深用嘉歎,當令廟堂採施焉。

○前判官田浹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嘉爾憂愛之忠,所陳之事,當令該司採施焉。

○慈仁幼學李時境等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疏辭,當令該曹議處焉。以上記草

11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申翊全。左承旨尹絳坐直。右承旨李䅘坐直。左副承旨沈之源坐直。右副承旨金益熙。同副承旨金慶餘受由。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震琦李燦漢。事變假注書李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兵曹判書韓興一上疏。啓下吏曹。

○去夜,外各司內摘奸。

○吏曹啓曰,臺諫及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刑曹參議金尙宓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政院啓曰,金自點門外黜送事,命下矣。臺諫方以遠竄論啓,門外黜送承傳,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朴增輝病,代李燦漢爲之。事變假注書鄭晳病,代李晶爲之。

○京畿暗行御史書目,富平、金浦、通津等三邑守令,及花梁僉使等罷黜事。

○慈殿,藥房,問安。入啓。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何如?前日未寧之候,已盡平復,而今則更無餘症耶。無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旣已差愈。中殿,藥房問安,口傳啓曰,前日劑入丸藥,連爲進御乎?答曰,知道。勿爲問安,劑入丸藥,半則進御,半則未及進御矣。

○領議政李景奭再度呈辭。不允批答。

○王若曰,國家安危,所係者重,相臣去就,未可以輕。且宜三思,胡至再讓?悶予惸惸在疚,於何仰成?有臣斷斷無他,惟思共濟。在先朝已託心膂,到今日益著忠貞。廊廟上從容,咸惟眞宰相器度,眉宇間風雅,綽有古君子威儀。滿腹是赤子之心,加額繫蒼生之望。敷奏懇切,以格君爲先,奔走勤勞,思盡瘁不貳。時事庶可以整頓,予心方篤於倚毗。云何注意之辰,遽爲引疾之請?夙夜久霑霜露,縱乖攝養之和,愷悌獲祐神明,佇見勿藥之喜。卿不宜去,此何等時?天災地異之荐臻,人心莫保,山陵詔使之相繼,人力已窮。纘舊圖新,寔惟初政之急務,興替補弊,都在上相之摠裁。惟當戮力而同寅,其可乞閑而思退。於戲,所謂君臣父子之義,其忍暫忘,此誠危急存亡之秋,奈何不勖?卿須自度,予不多言。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金弘郁製進

○晝講入侍,同知事金南重,特進官呂爾載,玉堂閔應亨、尹鏶,承旨申翊全,假注書韓震琦,史官徐必遠、趙嗣基。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禁府,曺後益拿囚。啓。

○司諫沈之漢啓曰,臺諫論人,出於風聞,十分詳審,必得實狀,然後乃敢發論。若隨聞輒發,則論人雖易,被論者豈不冤乎?矧今聖明新化之日,從諫如流,尤爲詳愼,無使一夫之含冤,乃擧朝之心,同也。金瀅之爲慶尙水使也,臣適忝本院,曾聞瀅之幹事嶺南,恣行奴婢,稱念囚繫滿獄,至使陪吏,按問花名,貽弊列邑,至今怨罵,如此愚濫之人,不當畀以其道重任,憑藉水使之威,復貽列邑之害也。宣傳官免新,雖云古規,酒肉等費,十許等木,冗雜無藝,曾前行首掌務之推罷,非止一再,當此國恤之日,依前侵責,雖是無知武夫,實爲痛駭,故竝及於啓辭中,得蒙遞推之命矣。昨見金瀅緘辭,則張皇自明,小無顧忌,有曰至公無私,有曰元案付外,搜覓戶保,竝一千三十餘名云。三十一官之搜得,似無如許之多然,而此則非臣所詳,至於奴婢之推捉,托以隊伍之科覈,人民之怨罵,諉以列邑之未穩,隱然爲奉公之說,欲掩行私之迹,其計可謂巧矣。且宣傳官金城、李震馝之免新,取考公座簿,俱在八月初,則金瀅爲行首,柳斐然爲掌務,題名饌品,務其新異,饅頭酒饌等物,日三責辦,罔有紀極,常時之虐徵,已極無謂,況當國恤,何以酒餠之濫責如是?人言藉藉,而瀅也,乃敢抗辯,有若全無免新之事者然,至以天地爲誓,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瀅自知誣飾辨明之爲急,而不知僞詐欺罔之爲罪。瀅之爲人,臣不足與之相較,而第恐飾詐,如金瀅等輩,敢生欺蔽日月之心,而聖明或不至洞燭,倘有一毫不能無疑於臺諫風聞之不實,則其有累於弗咈之美,爲如何哉?而誣妄之漸,未必不自臣之不詳而始,臣之罪至此無所逃矣。昨因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京畿監司書目,水原呈,以同副承旨金慶餘辭職上疏上送事。傳曰,下吏曹。

○合啓,臣等昨承聖批,金自點,已兪門外黜送。臣等欽仰聖明抑私情從公議,出於尋常萬萬也。第自點負君誤國之罪,輿情之憤鬱,極矣。聖明之所洞燭無餘者,夫以先大王能好惡之仁,雖未及照察於御世之日,卽今於昭陟降,在帝左右,其必高高日監,赫然震怒,望殿下有以繼述之也。殿下於此,可不惕然警懼?思所以奉承帝與先王之意也。臣等聞之,沈通源,實明廟朝幸相也,其寵遇之隆,不下於自點,而明廟大行,宣祖卽祚,首相李浚慶等,於二十七日公除之前,率百官庭請,以擧流竄之典,誠以分淑慝別賢邪,如捄焚拯溺,不可須臾小緩也。況今過卒哭已久,而自點之罪,又非通源之比,則豈可使偃息郊畿,任其自適?殿下每以自點,有勳勞有私恩,不忍施法,夫其勳勞與私恩,臣等亦非不知,只請以竄者,實是十分稱停之論也。惟殿下更加三思,亟命遠竄。答曰,不允。

○府啓,變亂時士族婦女失行者,其時相臣建議,令其家長還畜,勿許改娶,傷風敗俗,莫此爲甚。程子之言曰,凡娶以配身也。若娶失節者,以配身,是已失節也。此實亘萬世不易之論也。果爾則此法,豈不大乖於程子之論,而悖禮悖義之,甚也?我國雖甚文弱,禮義名敎,粲然無愧於中華,區區所恃以維持者,只有此耳。今乃竝與其區區者而毁棄之,識者之寒心,於此爲極。自是以後,士夫家風俗日敗,閨門多慙,間有不忍說者,未必非此法爲之祟也。事關風敎,有不可忽,請勿施還畜之法,其家長有欲改娶者,許令改娶。開寧縣監金珩,爲人悖濫無行,率其子將行婚禮於數日之程,其子之所後母訃至,匿不發喪,公然行禮,以至翌日,爛漫酒食,然後始率其子,緩緩而歸,悖亂禮法,得罪名敎。且嘗謀奪故名賢朴英祖地,延訟數十年,知其奸計不售,稱以買賣許之,鄕隣右族之家,使其本主殘孫,不得軒輊於其間,用心行事,一至於此,如此之人,不可齒在衣冠之列,請命削去仕版。答曰,依啓。金珩事,似不近理,更加詳聞而處之。以上朝報

11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申翊全。左承旨尹絳。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沈之源。同副承旨金益熙。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震琦李燦漢。事變假注書李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領議政三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刑曹參議金尙宓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大司諫趙錫胤啓曰,司諫沈之漢,引嫌而退。糾劾官邪,臺諫之職,旣有所聞,從實論啓,自己誣飾辨明之言,何足與較,別無可避之嫌?請命出仕。答曰,依啓。

○吏曹啓目,粘連同副承旨金慶餘上疏云云。向前金慶餘受由之行,出於母病,還朝遲速,未可預料,喉舌之地,不可久曠,似當遞改,而近臣進退,該曹不敢擅便,伏惟上裁。啓依回啓施行。

○吏曹啓目,粘連黃海監司狀啓云云。向前白川、平山、延安等三邑,旣爲封庫,本道馳啓,其代似當差出,而御史處置之啓,時未入來,姑待後日差出,何如?啓速爲差出似當。又啓目,粘連兵曹判書韓興一上疏云云。向前韓興一疾病,似不至大段,而事勢難便,有此陳疏是白置,重臣遞否,自下不敢擅便,伏惟上裁。啓。勿遞。

○司諫沈之漢就職。

○晝講入侍,同知事金南重,特進官金光煜,玉堂趙復陽、金佐明,承旨李䅘,假注書李燦漢,史官徐必遠、趙嗣基。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合啓前啓,請金自點亟命遠竄事。答曰,毋庸堅執。

○前大司憲金集上疏。大槪,請鐫削職名官資,以崇廉恥,以重國體事。入啓。

○院啓,田地立案,係是當今第一痼弊,臣等備盡論列,而聖意一向持難,臣等竊不勝慨然之至。人君敦睦,自有其道,不當以厲民病國之事,爲有歉於親愛之意,而不加痛革,況此侵奪之弊,不特宮家所爲,若牽制於宮家,不一禁斷,則積弊無時可去,民怨無時可弭,終必趨於亂亡之轍而已?聖明苟以奮然改紀之志,特下明敎,則休戚與同之貴近,固當悅服之不暇,豈敢有怨言哉?況山澤之禁,旣令査處,而獨於田土,有所係着不行,則輕重失偏,群情疑惑,尤非新化平明之政,豈不大可惜哉?臣等不得請,則決不可敢止,請勿留難,竝行革罷。答曰,此非堅執之事,亟停勿煩。

○大司諫趙錫胤上疏。大槪,冒昧陳情,乞免同參於大同新法講定之任事。入啓。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以申洬爲延安縣監,韓震琦爲司贍直長,金以載爲奉常奉事,金錕爲宗廟奉事,李時楳爲刑曹參判,鄭惟燾爲顯陵參奉,李弘淵爲司藝,吳挺緯爲正言,柳俊昌爲掌令,申濡爲承旨,李惟明爲典籍,韓振溟爲平山府使,沈光洙爲進善,李墩爲禧陵參奉,徐元履爲白川郡守,李弘淵爲輔德,鄭維城爲刑曹參議,李基祚兼同知經筵,李時楳兼知義禁,黃裒爲司僕主簿,宋根爲濟用奉事,李培元爲工曹參議,徐挺然爲富平府使,李哲英爲通津縣監,呂爾載兼知義禁,柳後聖爲金浦郡守,申濡爲左副承旨,沈之源爲右副承旨,金益熙爲同副承旨。吏批政事

○備邊司啓曰,今月二十日引見時,茂長縣監金迬,榻前所啓,本邑雖非殘邑,而以戰船之弊,民不支保。大槪,戰船,國家重器,不可少忽,造作之時,曳木軍容入三百餘名,糧米三十餘石,鐵物亦三百餘斤,皆出於民間,而本邑素無戰船浮泊之處,置於石橋倉,其處地勢,必竢潮漲,然後方可運船。常時則無運動之勢,且不爲浮泊,故雖新造之船,未滿一年,盡爲傷敗,改造之役,年年有之,隣近之處,亦無藏船之地,獨於靈光木麥串,最合於浮泊,故報于監司,累請不許。茂長一面,入於靈光北門外,如犬牙相錯,割其地十結,換其木麥串,則藏船甚好,而無年年改造之弊矣。上曰,言于廟堂事。傳敎矣。茂長戰船,浮泊於石橋倉,地勢不便,以靈光木麥串相換,藏船亦甚便利,令本道監司、水使,詳察地形,啓聞施行,何如?答曰,依啓。以上《備局謄錄》

○府啓,開寧縣監金珩,爲人悖濫無行,率其子將行婚禮於數日之程,其子之所後母訃至,匿不發喪,公然行禮,以至翌日爛漫酒食,然後始率其子,緩緩而歸,悖亂禮法,得罪名敎。且嘗謀奪故名賢朴英祖地,延訟數十年,知其奸計不售,稱以買賣許之,鄕隣右族之家,使其本主孱孫,不得軒輊於其間,用心行事,一至於此,如此之人,不可齒在衣冠之列,論人微過,尙不敢輕易,況此罪關名檢,寧有不詳論[審]而輕論之理乎?湖嶺士夫,無不痛駭,實非泛然風聞之比,請亟命削去仕版。答曰,凡事不厭詳審,更加聞見而處。朝報

11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申翊全。左承旨尹絳。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沈之源。同副承旨金益熙。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震琦李燦漢。事變假注書李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夕講。

○副修撰鄭斗卿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備邊司啓曰,今日爲國之道,在於安民,而安民之本,在於得人,鄕薦事曾已蒙允,而今當行會外方,故敢此申稟。遐方鄕曲,抱才虛老,誠可惜也。令各邑守令,極擇境內之共公稱道者,有才有行,不拘年齒,勿論朝官、生、進、幼學,歲首各爲薦擧,送于巡營,無則不必苟擧,有則不必定數,監司詳察其可者,取而送之。至于京吏曹,以身言書判之法,試之,進于議政府,擇其拔萃者,啓下吏曹,懸籍錄之,隨闕授職,行誼甚高,才器超出者,或除參上,有謬擧循私者,罪其守令,武士之中,高可爲閫帥,下可爲邊將者,與文士一體薦進,令兵曹試武藝兵書,隨才授任。且令各邑興學養士,敎授訓導之官,雖未復設,擇境內文行之士,定爲學長,月給糧饌,聚士于鄕校而敎之,必以禮法爲先,朔望則守令雖武官,親到鄕校,令學長考講,第其高下而勸課之,其中有頑悖不率敎者,從輕施罰,勸善懲惡,明信賞刑,則雖不可以歲月責效,而風俗或可漸變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答大司諫趙錫胤疏曰,省疏具悉。大臣之薦,似非偶然,爾其勿辭察任。

○答前大司憲金集疏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殊非予之所望於卿也。不與之共天位治天職,則非王公尊賢之道也。體予至意,宜勿控辭,速爲出仕。

○南陽君洪振道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傳曰,大臣及備局堂上引見。

○領議政李景奭三度呈辭。不允批答。

○王若曰,試看域中,何等時也?不有君子,其能國乎?巽辭胡至再三,屯艱非止一二。閔小子負荷之重,仰大臣匡救之功。矧今股肱惟良,在人耳目已久。末節淸儉,猶爲礪世之賢,餘事文章,足裕華國之用。豈但輿望之隆洽?抑係治道之興衰。亦惟我先王,擧而加上,裨補爾後嗣,圖有厥終。爰自創恤之初,益見忠孝爲本,咨詢有決。克成五月之議,奔走靡寧,未嘗一日言病。如喬嶽不見運動,功利實多,若大水其無津涯,拯濟方急。憂遑半載,初謂泛然丐閒,呈告逾時,何乃遞爾求去?伊安危所判之勢,已悉前言,以休戚與同之心,玆用申誥。歷觀時世,末有如今日艱難,縱棄寡人,獨不念先朝眷遇。卿無困我,我實惟卿。於戲,休休有容,進退實關於國家,惸惸在疚,情義豈間於君臣。無令缺然,非所望也。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柳道三製進

○傳曰,今日晝講勿爲,夕講爲之。

○前左參贊吳竣上疏。大槪,新授賞加及本職兼帶,復命之日,不可偃然仍帶謝恩,亟命鐫改,以安微分事。入啓。

○全南左道暗行御史書目,臨陂縣監黃泳罷黜事。

○領議政四度呈辭。入啓。傳曰,卿辭胡至於此?非大臣退休之日,念先朝知遇之恩,體寡躬仰成之懷,須勿固辭,速出論道,以副上下之望事,遣史官諭之。

○夕講入侍,知事林墰,特進官南銑,玉堂閔應亨、金佐明,承旨尹絳,假注書李燦漢,史官徐必遠、趙嗣基。

○奉敎李尙眞,實錄曝曬後入來。

○榻前合啓,金自點遠竄事。上曰,不允。

○府前啓,開寧縣監金珩,削去仕版事。上曰,罷職。

○院前啓,田稅立案査罷事。上曰,不允。

○新啓,諸宮家免稅田結,濫雜尤甚,請令該曹稟旨査處事。上曰,自今定式爲之,從前免稅之數,仍存,可也。

○又所啓,醫官之爲守令,非古也。新除授金浦郡守柳後聖遞差,吏曹堂上郞廳推考事。上曰,依啓。吏曹堂上郞廳,旣已推考矣。

○同副承旨金益熙上疏。大槪,病重,決難供職,更陳危懇乞遞事。入啓。

○前大司憲金集再疏。大槪,冒萬死陳情,冀免誤恩,以安微分事。入啓。

○館學儒生洪葳等上疏。大槪,先正臣文成公李珥、文簡公成渾,請從祀文廟事。入啓。

○答館學儒生洪葳等疏曰,省疏具悉。從祀聖廟,莫重莫大之典,似難輕議矣。

○引見時,榻前,大司諫趙錫胤所啓,自上,方厲精求治,如臣愚賤之說,雖不足有所補益,而前日箚子,亦陳其槪,臣恐自上雖欲求治,而猶未得要領也。當今要務,莫過於恤民,而恤民之本,在於實惠,必自上先立大志,奮發振作後,紀綱振而政令行,民蒙惠澤矣。近來事係宮家,則例必持難,無一事快從,一向如是,則今日之弊瘼,無以革罷,民生安得蒙惠澤?且民生痼弊,在於軍政,大臣連次發端,而時無講定之事,其中隣族之弊,不可不汲汲變通也。至於收布升尺事,先朝屢經申明,而尙未有一定之法,如此不難之事,尙未得行,何事可爲乎?頃日都監啓辭中,有廣密織造之說,此前所未有之事,而創於近日,木品廣狹,繫於升數,豈有別樣廣造之理乎?雖都監軍卒衣資五升三十五尺之木,豈不可爲?設或不足,渠可換貿以用,豈可別生新規?若必責納廣造之木,則反不如尺長之爲易措也。窮民之辦出,一尺有關,而恐有點退之弊,願納尺長者,守令亦以民弊,依願捧送,此皆京各司不謹奉行,法令不信之故也。外方監營所捧,如方物等木,亦必以細木尺長者,兵水營價布之法外濫捧,又何可言?今若嚴飭京各司,一從法令,且申飭、監、兵水使,惕念奉行,一番嚴明立法,則庶無如前之習矣。上曰,嚴飭京各司,知委外方,俾無此弊。以上朝報

11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申翊全。左承旨尹絳。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沈之源。同副承旨金益熙。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震琦李燦漢。事變假注書李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答前大司憲金集疏曰,省疏具悉。卿辭至再,何其過耶?所謂廉恥之說,予實未曉也。少無所嫌,於卿何有?國家治亂,在於用人,予之有意於卿,久矣。須勿固辭,速爲出仕。

○答前左參贊吳竣疏曰,省疏具悉。陞秩自是國家常典,卿其竝勿辭。

○洪淸監司書目,海美呈,以海運判官李奎老,今月十四日,父在喪事。

○同副承旨金益熙上疏。啓下吏曹。

○政院啓曰,開寧縣監金珩罷職事,命下。臺諫方以削去仕版論啓,罷職承傳,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李晶書啓,臣承命往諭于領議政,則以爲恩批纔降,溫諭繼下,一日之內,史官洊至,異數殊榮,尤非微分之所敢承當,病魂驚越,伏地感泣,罔知攸出云矣。傳曰,知道。

○領議政箚子。大槪,恩批纔降,敦諭繼下,惶恐感激,敢申危懇,乞遞本職及都提調等任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予意已諭於昨日,卿勿固辭,速爲出仕。

○晝講入侍,知事林墰,特進官李浣,玉堂閔應亨、金佐明,承旨申濡,假注書李燦漢,史官趙嗣基、徐必遠,上御晝講bb講b《中庸》,自子曰舜其大孝也與,止後二章亦此意。

○三省罪人趙箕俊,加刑二次不服。

○榻前合啓,大司憲林墰所啓,金自點遠竄事。上曰,毋煩。

○府前啓,金珩削去仕版事。上曰,更加詳聞而處之。又所啓統制使柳廷益,纔被重論,旋授右職,物情咸以爲不可,請遞差事。bb上曰b,近來乏人,如此可合人,問于廟堂後處之。

○院前啓,無城上所姑停。

○晝講時,榻前,左副承旨申濡所啓,臣新自西路而來,敢以所見,仰達矣。西路凋弊,甚於向時,民窮財竭,將不能持支,目之所見,食不能甘,頃者自朝廷分付,凡大小使客盤供,除減饌品,使有定式,近來此事,亦不能遵守,一路各官,或有濫觴之弊,宜有申飭之擧,此雖些少之事,其於除弊,不無萬一之助,故敢達矣。上曰,自朝家,申飭,可也。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以政院啓辭,以備邊司今月二十日引見時,慶尙監司榻前所啓,接慰官及禮單事回啓。傳曰,慶尙監司,只陳接慰官雖下去,每事必問議東萊府使而爲之,似不必差送,而待遠人之道,固不得不爾云。此事則自上無發落。慶尙監司又陳倭人禮單,續續下送,夫馬有弊,計其一年應用之數,一時下送,則可除夫馬之弊,而用下之後,會計以報,似當云云。自上答曰,如此事,該曹何不爲之耶事?傳敎矣。其日慶尙監司閔應協榻前所啓時,以接慰官及禮單等事,連續啓達,批下之際,注書、記事,不能分曉,擧行條件,混同抄出,臣絳,疑其不然,而亦未詳解,終不得釐正,竝與接慰官事而矇然分付,致令回啓違誤,至勤下敎,不勝惶恐。此草記還出給,使之刪去其接慰官之事,改回啓以入之意,敢稟。答曰,知道。勿爲惶恐事,傳敎矣。此事以言于該曹下敎,而政院誤爲分付于本司,故接慰官及禮單等事,竝爲回啓矣。今承還出給之敎,不勝惶恐,此一款削去,以茂長戰船之事,改回啓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以上《備局謄錄》

○午時,白雲一道如氣,起自坤方,直指巽方,長十餘丈,廣尺許,良久乃滅。未時申時,日暈兩珥。夜一更,流星出畢星上,入巽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以上內下日記

○晝講時,大司憲林墰啓曰,外方閫帥之任,如統制使,則位望在兵使之右,柳廷益,纔以北兵使副摠管,連被臺論,而旋有統制使之命,物議以爲廷益貪縱,反不如元䎘云。請命遞差。上曰,元䎘論遞之時,予以爲人才不可猝辦,滌瑕而用之,可也。今者柳廷益,反不如元䎘云。若此後之人,又不如柳廷益云,則奈何?不如試,可也,bb墰曰b,何必以統制使試之?朝家事體,決不當如是矣。上曰,此時不無南憂,而前統制使旣罷之後,留在已久,故欲令速爲赴任矣。又啓曰,物議如此,廷益終難赴任,故請速處之,以出其代。上曰,事體則然矣。今若容易遞差,代以庸夫,則反有害而無益,今姑試之。又啓曰,小官之褒貶居中者,特是微過,而法典內,其都目勿敍右職,兵使之被重論數月,陞爲統制使,大非徵礪之道,事體甚爲未安。上曰,事體是矣,遞改則非難,而必得其有才無咎,優於廷益者,然後可以代之,問于廟堂,得其可合人而處之。右副承旨申濡啓曰,統制使柳廷益之代,問于廟堂事,政院捧承傳,分付,何以爲之?上曰,政院,分付。《備局謄錄》

11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申翊全。左承旨尹絳。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沈之源。同副承旨金益熙。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震琦李燦漢。事變假注書李晶。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以司饔院,王大妃殿咸鏡道冬至進上事草記。傳曰,頃日進上停罷時,大妃殿則不爲擧論,而何如是草記耶事,傳敎矣。昨者該道進上來到之時,司饔院郞吏等皆以爲,諸道三名日進上,時未復設,故王大妃殿冬至進上,京畿來到,而咸鏡道有此封進云。臣頗疑京畿封進,而他道不封之由,卽招禮曹該吏問之,則亦以爲三名日進上,時未復設云,故不敢擅捧,周議於提調處,爲草記以稟矣。今承下敎,卽招該曹郞吏問之,且取當初文書考出,則七月朔膳事草記,則果有大妃殿外諸道朔膳,竝爲停廢之批,而同月三名日各殿方物物膳事草記,則以亦勿爲擧行,少紓民力爲批。該曹必不知當初傳敎本意,以致如此,其物膳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大妃殿則旣不擧論,故所謂各處,乃中殿、世子宮等處矣。

○南陽君洪振道三度呈辭。入啓。只遞摠管。

○禮曹判書吳竣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藥房啓曰,聖候何如?日寒如此,不任區區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無事。

○領議政五度呈辭。入啓。傳曰,遣承旨敦諭。

○修撰鄭斗卿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禁府,李錫命拿囚。啓。

○三省罪人趙箕俊,刑問一次不服。

○吏曹啓目,粘連同副承旨金益熙上疏云云,渴病之重,人所共知,喉舌之地,不可久曠,近臣遞否,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

○京畿監司書目,抱川呈,以大提學趙絅上疏上送事。

○全南都事書目,進善崔蘊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辭疾至此,今姑允請,更竢春暖上來,則予欲一見矣。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大司憲金集三疏。大槪,嫌疑之際,古人所謹,請亟收成命,以安微分事。入啓。

○館學儒生洪葳等上疏。大槪,更申前請,冀許先正臣文成公李珥、文簡公成渾從祀文廟事。入啓。

○合啓前啓,金自點請亟命遠竄事。答曰,毋煩。

○府前啓,開寧縣監金珩,請亟命削去仕版事。珍島郡守李孝性,藍浦縣監李循性,皆故判書李安訥家奴也。免賤亦不明白,非文非武,特一無賴子也,而徒以多財之故,納交於金自點,昵愛最至,不計資級,屢爲超擢,終授字牧之任,官方之淆紊,國人之憤怒,於是爲極,請命削去仕版。答曰,依啓。李孝性等事,似不近理,更加詳審而處之。

○藥房啓曰,中殿進御,中滿分消丸,畢進御於數日之後矣。臣與柳後聖,及諸御醫等商議,皆以爲脹候已盡差復,則此藥似當停止,如有餘症,則一劑加進,以收快效宜當云,敢此仰稟。答曰,姑爲停止。

○答前大司憲金集疏曰,省疏具悉。讓官輒代爲嫌,則終必虛其位而後而已,寧有是理哉?卿須勿疑,念國事之艱虞,速爲出仕。

○答大提學趙絅疏曰,省疏具悉。此非先朝重臣退歸松楸之日,須勿控辭,速出入來。

○答館學儒生洪葳等疏曰,省疏具悉。事係重大,先王之不許,豈偶然也?爾等勿爲徒事紛紜,退修學業。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三省姑罷後,本府卽爲開坐,李錫命等八人捧招,而各人所供辭說甚多,勢未及今夜正書入啓,不得已明日成貼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禁府謄錄》

○傳曰,宮奴終吉當爲汝亦,洪淸道淸州地,稱以無子息奴婢處記上是如爲遣,不干人田地,竝以據奪是如,國家向爲人言,甚爲不美,殊極痛駭,不干人處某某田畓幾許,是乃混同據奪爲有臥乎喩,一一從實直招。記草

○初昏,流星出五車星,入北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二三尺許,色赤,月暈。內下日記

11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申翊全。左承旨尹絳。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洪命一。同副承旨沈之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震琦李璨漢。事變假注書李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禁府啓目,洪憲、李檜等元情公事,判府內,竝除刑推,姑爲放送,事干爲先窮問爲乎矣,所謂順業者,亦爲拿問。

○又啓目,金汝水刑推,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池學海元情公事判付內,如此病人,遽施刑訊,則徑斃可慮,除刑推照律。

○左副承旨申濡書啓,臣承命往諭于領議政處,則以爲受國厚恩,無如小臣,當此之時,冒呈辭單,雖出於萬不獲已,此實死罪,恭竢嚴譴,而不惟不罪,反蒙異數,敦諭繼降,近侍辱臨,十行丁寧,不翅耳提,臣非木石,寧不知感?病身危哀,添却驚悸,陳力未易,措躬無所,伏地涕泣之外,不知所達云矣。傳曰,知道。

○禁府啓曰,洪振翰妻李姓人,婢順業,亦爲拿問事,命下矣。順業輕捉,則已爲逃去云,令該曹跟尋捕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月令醫員尹美手本內,囚人姜珝妻禮任,身病,使醫女看審,滿身戰栗,頭痛如破,胸腹痞塞,不省人事,相當藥物,多般救療云,敢啓。傳曰,姑爲保放。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三省罪人趙箕俊,加刑一次不服。

○領議政箚子。大槪,昨又近侍敦諭,尤不勝驚感,勢難苟冒,敢申前懇事。入啓。

○合啓前啓,金自點請亟命遠竄事。答曰,毋煩。

○院前啓,田地立案,勿論宮家朝士,一一嚴査啓聞,賜牌文券外,竝行革罷,宮家免稅,本非法典所載,未知創自何時,而近來濫雜尤甚,取考該曹收租案,則諸宮家免稅田結,或至五百結三百結者,有之,其二百餘結者,甚多。當此民窮財渴,國勢汲汲之日,如此法外之事,不可一任其冒濫,無有定制,使稅入日縮,民役偏重,而聖批以旣往者置之,將來則定式行之爲敎,旣往之濫雜如彼,而不加節約,則焉在其酌中定式哉?請令該曹啓稟,參酌定式,數外田結,竝勿施行,此後必査準定限,始許行文,俾無如前過濫之弊。且王子駙馬,或有世代已易,而仍存不罷者,此事與承蔭之例不同,不可拘於親愛之情,而莫之釐正,亦令稟旨査處。人主,君臨兆民,富有一國,私奴私財,實非大公至正之道,內司之事,識者言之久矣。然其創設已久,容有事勢之未易猝革者,不敢以難行之事,過有望於君上,若以古人責難之義言之,此亦群下之罪也。第以其中痼弊,尤宜汲汲變革者言之,內司奴婢,獨有雜役復戶之事,雖入束伍,而別作一隊,不許與他公賤,一體充定,使齊民偏困,邦本不固,此豈聖王一視同仁,安民服衆之道乎?且各司之殘破,以典僕之盡入斜付私主人輩,責應官役,侵徵於外方者,亦以此也。曾在先朝,備局請以內奴充斜付,誠爲救時得體之論,而事竟不行,識者恨之,此實不可不變通者也。至於陳告之事,最爲病民之弊,詞訟日繁,冤枉日多,背主附勢之奴,作一淵藪,名分壞亂,怨讟朋興,有駭聽聞,有累君德,得不補失,輕重較然,此亦不可以已乎?內需公事,必關吏曹,蓋倣周官遺意,以示宮府一體之義,而今則押署行會,奉行文書而已。曾無隨事違覆之擧,祖宗設法之意,豈端使然哉?種種違法病民之事,職由於內司之官,任意入啓,無人擧正之故,揆以國體,豈宜如是?今者聖明,方求至治,表率砥礪之道,惟在聖上躬行,內司之弊,理宜首先釐正,請特下明敎,罷內奴婢復戶之規,許令郡邑充定束伍,一如各寺奴之例,與凡民勞逸均平,自今斜付之役,皆以內奴充定,且革陳告之法,俾無叛主投勢之弊。凡內需公事,必令吏曹堂上郞廳簽署,然後由政院出納,如有事理違謬者,許令吏曹據理覆啓,俾無濫雜,以貽新化平明之理。答曰,內奴復戶之規,始自國初,曾在壬子之亂,亦不革罷,以至于今,斜付之役,則依諸上司勿論似當,陳告則諸各司國中同然之規,惟在公正辨別而已,何必獨於一司而專廢之乎?凡政,自有巨細之殊,內司公事之出納政院,尤未妥當矣。田地立案及免稅事,已諭勿煩。

○府前啓,珍島郡守李孝性,藍浦縣監李循性等,請亟命削去仕版。人主有私心,故有私財,有私財,故有私人,此古今志士之所痛恨而深慨者。私財私人,莫甚於內需寺之弊,當此新化之日,臣等所當積誠力爭,必期回天,而又慮創設已久,容有未易猝革者,趑趄囁嚅而不敢發,此亦臣等責難誠薄之罪也。抑就其中而思第二義,則內需司私奴婢,不可獨蒙復戶之恩,且獨免編伍與斜付之役,且不可開陳告之例。蓋今日徭賦繁重,民生塗炭,兵額疎虛,隣族俱困,邦家汲汲,若不保朝夕,內奴亦一王民,此誠何時,而獨免賦役,使齊民偏苦而獨怨?且各司典僕,盡入於斜付私主人輩者,責應官役,侵徵外方,各司之日就殘敗,職由於此。頃年備局,請以內奴充斜付者,誠爲救弊切急之論也。至於陳告之事,最爲傷風病民之痼弊,頑奴之叛主附勢,壞亂名分,間有弑主悸逆之患,其害有不可勝言,而怨集於國家,累歸於君德,實此法爲之祟也。凡數者不可不汲汲變通,小慰中外黎獻之心也。且內司公事,祖宗朝舊例,必關由吏曹,其宮府一體,杜弊防患之意,誠非偶然,十數年前吏曹簽押之際,猶知其何問,而今則執筆占署,惟謹不復問其公事之意如何,而但任內司官所爲,種種違法厲民之事,率由於此,祖宗設法之意,豈容如是?《記》曰,天無私覆,地無私載,日月無私照,王者奉三無私,以勞萬民。先儒之言曰,克己工夫,先將難克處克將去。噫,此豈難事,而聖明不能克去,自歸於有私之地也。臣等知其必不然矣,請下明敎,特罷內奴婢復戶之規,許令郡邑,充定束伍,一如各司奴及私奴之例,與凡民齊賦均役,自今斜付之役,依頃年例備局之請,以內奴充定,且革陳告之法,俾無叛主投屬之弊。凡內司公事,必令吏曹郞廳簽署,然後由政院出納,如有違理者,許令吏曹政院,據法繳申,俾無濫猥,以昭新化,以慰民望。答曰,不允。內奴復戶之規,始自國初,曾在壬丁之亂,亦不革罷,以至于今,斜付之役,則依諸上司例,勿論似當,陳告則諸各司國中同然之規,惟在公正辨別而已,何必獨於一司而專廢之乎?凡政,自有巨細之殊,內司公事之出納政院,尤未妥當矣。

○刑曹啓曰,當此嚴冬,獄囚多滯,極爲可慮,今後各衙門移文內,犯罪人從其輕重笞杖決罰,卽爲放送,限來正二月,勿爲囚禁,何如?傳曰,知道。

○答領議政箚子曰,省箚具悉。卿辭愈往至此,予心缺然,不知爲喩,卿若不出,予將疇依。昔諸葛亮有言曰,追先帝之殊遇,欲報之於陛下,斯言可以爲法,卿其念哉?惟卿上不孤先王,下不棄寡昧,速出行公,以副至望。

○館學儒生洪葳等三疏。大槪,請先正臣李珥、成渾從祀文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難從之意,予已言之,爾等勿爲煩瀆,可也。

○有政。吏批,以權順昌爲臨陂縣監,鄭庥、李晶爲學錄,尹垍爲金浦縣監,洪命一爲承旨,金益熙爲兵曹參議,洪處大爲副修撰,任翰伯爲兵曹正郞,李翼老爲開寧縣監,洪命一爲右副承旨,沈之源爲同副承旨,尹㻩爲司藝,權儁爲戶曹佐郞,李益新爲延曙察訪,李秞爲西部主簿,徐貞履爲富平府使,呂爾徵爲漢城右尹,呂孝曾爲戶曹佐郞,南斗瞻爲戶曹參議,吳竣爲兼知義禁,許悅爲海運判官,申濡爲兼修撰,李浣爲漢城右尹。

○政院啓曰,今月二十三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大司諫趙錫胤所啓,收布升尺事,曾在先朝,累經申飭,而尙不得行,頃日訓鍊都監啓辭中,有廣織之語,木品廣狹,係於升數,豈有別樣廣織之理乎?雖都監軍卒衣資五升木三十五尺,有何不足,而今乃別生新規也?且外方監、兵、水營所捧之木,違法濫捧,亦甚不當,請申飭京各司及外方,使之惕念擧行,自上以嚴飭京各司,知委外方,俾無此弊爲敎,故卽爲分付於各該司,而竊念此事,係是軍民切緊之弊。若自該曹循例行會外方,則恐非別樣嚴飭之意,備將榻前啓辭事意,下諭於諸道監、兵、水營處,何如?傳曰,依啓。砲保則似非新規,故不在此中矣。以上朝報

11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申翊全。左承旨尹絳。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洪命一。同副承旨沈之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震琦李燦漢。事變假注書李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晝講時上御,自《中庸》子曰無憂者其惟文王乎,止右第十八章。特進官同知事金南重,參贊官李䅘,執義宋浚吉,侍讀官權堣,檢計官洪處大,假注書李燦漢,史官徐必遠、趙嗣基。

○禮曹判書吳竣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吏曹判書金集,掌令柳俊昌,正言吳挺緯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禁府,鞠廷賓、申濩拿囚。啓。

○備邊司郞廳,以左、右相意啓曰,傳敎矣。人材之難得,文武皆同,必培養成就而後可用,而其拔萃超群,無瑕纇玷缺者,千百而僅得一也。內外官職,不可闕焉,則何得借才於異代乎?文官猶然,況武將乎?今之武將,稱名已著,職至閫帥者,李浣、金應海、邊士紀、柳廷益、金逸、金是聲、元䎘、朴敬祉若干人而止耳。李浣方爲御營大將,金應海爲摠戎使,統制使之任,無可使者,不得已以柳廷益薦望受點,而臺論又發,臣等實莫知何人可合也。三敗可殺,穆公不替孟明,二卵棄將,子思深惜苟變,人誰無過?過或能改,一被彈論,永爲棄物,則用人之道,豈當如是,而爲將者,孰不解體而含冤乎?元䎘、邊士紀,素以淸謹稱。柳廷益、金是聲、金逸,能文有計慮,皆可用之人。雖有所失,亦豈無棄瑕色荒之道乎?用將亦多術矣。兵書,有使貪使勇之言,軍律,有立功自效之法,一切以繩墨斷之,則恐無改過自新之路,人材亦不可以繼得也。柳廷益旣以被論改薦,其代亦不出於前數人之外,自上旣有議處之敎。臣等之意,竊以爲將帥之任,不可人人爲之,乏人如此,不得已就被論中擇送,則元䎘、柳廷益,衆議皆以爲可合,此兩人中,出自睿簡,何如?敢啓。傳曰,卿等論用將之道,可謂至矣。新差統制使仍送,可也。

○洪淸道暗行御史書目,唐津縣監金鍌,藍浦縣監李循性罷黜事。

○領議政六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大司諫趙錫胤上疏。大槪,賤疾危苦,乞免本職及大同之任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三省罪人趙箕俊,加刑二次不服。

○傳曰,堤川縣監趙志孟引見。

○榻前合啓,金自點遠竄事。上曰,予無可言。

○府前啓,珍島郡守李孝性,藍浦縣監李循性削去仕版事。上曰,依啓。

○又啓曰,內奴勿爲復戶,束伍充定事。上曰,不允。

○黃海道暗行御使書目,平山、遂安、文化、載寧、兔山五邑守令罷黜事。

○館學儒生洪葳等四疏。大槪,兩賢臣從祀之請,冀蒙允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此誠莫重之典,其可輕議耶?若使後世有所云云,則反不爲先賢之累乎?予之不許者,良以此也。爾等勿爲如是來煩。

○副修撰尹鏶牌招,病不來,依承傳罷職。以上朝報

○政院啓曰,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今月二十八日齋戒,二十九日國忌,以三省推鞫,不得開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禁府謄錄》

○順興廢縣,承議郞朴琜等上疏。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之事,當令該曹議處焉。記草

○江原道暗行御史書目,楊口縣監具鋈罷黜事。

11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申翊全。左承旨尹絳。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洪命一。同副承旨沈之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吏曹判書金集,掌令柳俊昌,正言吳挺緯再度呈辭。國忌齋戒,以留政院。

○洪淸道暗行御史書目,淸州牧使韓德及,陰城縣監李永賢等,貪虐尤甚,闔境如在水火,不可一刻在官,重貽民害,爲先罷黜事。

○兵曹啓目,粘連慶尙左兵使狀啓云云,安東府使丁彦璜等,令本道姑先推考。大丘府使李緯國別備等物,會錄何如?啓依允。丁彦璜段,非但抛棄軍政,自恃文官,不念所失,凌轢兵使,殊極可駭。李𥠋段,不修軍器,無形莫甚,竝只罷黜爲旀。李緯國別備等物段,似當有褒賞之典,前例相考,稟處。以上朝報

○夜一更,東方有氣如火光。內下日記

11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申翊全。左承旨尹絳。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洪命一。同副承旨沈之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啓曰,隆冬寒氣,至于今日而猝劇,閭閻之人,皆不堪其凜慄。伏念玉體未寧,纔得平復之餘,觸冒凝嚴,中夜擧動,必有添傷之患。伏乞聖明,深思愼疾之戒,還收親祭之命,千萬幸甚。小臣待罪藥房,不勝憂慮之至,敢此冒昧陳達。答曰,歲律將暮,新年在邇,怵惕悲痛之心,益復難堪。雖不得日日哭泣,一月所恃者,唯兩度親祭而已,豈敢言寒凜乎?勿以爲慮。

○吏曹啓曰,守令多闕,政事,取稟。

○政院啓曰,明日親祭事,命下,而日氣極寒,未寧之餘,犯夜勞動,必有添傷之患,姑令攝行,允合愼疾之道。臣等忝居近密,不任區區憂慮之至,惶恐敢啓。答曰,時無疾病,勿以爲慮。

○義州府尹書目,謝恩使一行,本月二十一日越江事。

○領議政七度呈辭。國忌以留政院。

○南陽君洪振道等上疏。大槪,門長洪憲,爲李檜、李錫命等搆誣,奪宗之說辯明事,留政院。

○兵曹啓曰,步兵價布,以五升木三十五尺,定爲恒式,捧上之際,如有違法濫捧官吏,則繩以重律事,自甲戌以後,奉承成命,申飭各道,非止一再,而國綱解弛,人不畏法,濫捧之弊,愈往愈甚。頃因草野章疏,備局回啓,一切禁斷事,纔已行會,而諫臣陳弊,今復如此,來當番步布,今方收捧,而其間或有升麤而過尺之布,蓋因本官慮有點退之弊,因民願不斷餘尺,仍爲上送者,使之一從三十五尺捧上,而斷其餘尺,監封還送本官,以爲分給本主之地,而第念諸上司下人朔料分給之際,不念如此曲折,一向以前日所給升細尺長者擇捧,則極爲難處。此後如有點退之弊,則一一摘發,移送法府,各別懲治,以杜後弊事,捧承傳,何如?傳曰,知道。

○大司諫趙錫胤上疏,再陳危懇,乞賜遞免事。留政院。

○明日永思殿親祭,正時四更一點,開門三更三點。

○左議政箚子。大槪,敢進區區所說《庸》、《學》兩書事。留政院。以上朝報郞廳金弘澤校正。日記廳郞廳趙景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