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孝宗/卽位年/十月

九月 十月 十一月

10月1日 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李行遇。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林𪩍。右副承旨李一相。同副承旨閔應協。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夜一更,黑雲一道如氣,起自西方,直指東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

○慶尙都事書目,災傷差錯,金海府使趙光羽罷黜事。

○七虞陪祭後,大妃殿、大殿、中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問安。入啓。答曰,罔極。

○世子宮,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問安。入達。答曰,罔極。

○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子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遠接使書目,勅使,二十七日中和止宿事。

○定州迎慰使柳廷益,入來。

○舍人,以三公意啓曰,草野諸臣之來在都下者,得蒙眷顧之恩,亦已至矣,今過授衣之辰,且有冠服變着之節,旅次辦得衣資,其勢未易,自上哀疚方切,恐有未及垂察,敢此冒稟。傳曰,依啓。且念寒氣作緊,旅邸之涼冷,不言可想,使之從優題給。以上朝報

○兵曹啓曰,東萊府使盧協,旣已罷黜,其代,依近例,令備局議薦,何如?傳曰,依啓。

○備邊司啓曰,東萊府使,乃朝夕接倭之地,朝廷擇遣其府使,意非偶然,而盧協,不思謹飭,蔑法任情,挈置其妻孥於至近之地,遠人聞之,亦將以爲何如?罷黜而止,只適其願,無以懲守令之蔑公。請盧協拿鞫,以警他人。答曰,依啓。

○又啓曰,古語云,興一利不如除一害,卽今六鎭飢荒,無他可救之策,除其一害,則爲本土之利,大矣。前者新出身赴防追入者,啓請移赴于平安道,曾已赴北者,亦令分置於本道監營及南兵使處矣,今見監司李厚源馳啓,赴防出身之滯北者,將停放料云,其勢急矣。出身之數,百有十六人,此亦移送于關西,似爲宜當,敢啓。答曰,似不當撓改,而本道之勢,殊極可慮,今姑依此爲之。《備局謄錄》

○司饔院啓曰,自前勅使時,凡干宴禮,親臨磨鍊,然後本院,例有應行節目,故先聲入來之後,卽爲移文禮曹,本院擧行之事,使之急急回移,而每以待遠接使狀啓,停當爲答,不敢越職稟定,只以茶禮事目,入啓擧行矣。卽接移文,禮曹則又以待彼許宴,然後乃有停當爲辭,彼若入京之後,卒然許之,則饌品收捧,烹飪熟設等事,必無及期之理,其爲狼狽,誠非細慮。茶禮一度外,本院應行節目有無,令該曹熟講定奪,明日移文,俾無窘迫之患,何如?傳曰,依啓。以上《司饔院謄錄》

○備局粘連啓目。答曰,依允。歸路拜陵一節,姑勿先發,觀勢爲之事,亦及於回移中。內下記草

10月2日 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李行遇。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林𪩍。右副承旨李一相。同副承旨閔應協。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酉時,日暈。

○大妃殿、中殿,政院、玉堂,問安。入啓。答曰,罔極。

○大妃殿,藥房問安。入啓。答曰,知道。

○中殿,藥房問安。口傳啓曰,日寒後,脹候、眩症,何如?答曰,知道。脹候差愈,後無加減,眩氣,自初無加瘳矣,寢睡、水剌一樣,藥則二服,未盡御矣。

○世子宮,藥房問安。入達。答曰,知道。咳嗽幾盡差歇,而氣候,未盡平常矣。

○藥房啓曰,冬節已屆,寒氣益緊,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咳嗽,亦復何如?冒夜觸冷,哭泣連仍,臣等,不勝區區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咳嗽無加,氣候一樣。

○遠接使書目,勅使,二十九日鳳山止宿事。

○禁府,李䆄拿囚。啓。

○山陵都監堂上尹履之、呂爾載,都廳柳慶昌、申洬,郞廳郭之欽、李有昌、尹益元,監造官權穆、權儁,畢役後入來。

○明日卒哭祭正時,四更一點。

○安州迎慰使李時煥,平壤迎慰使趙壽益,問安使權勛,黃州迎慰使宋時吉,入來。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續見遠接使馳啓,來時拜陵事,彼旣牢定云,未知此後,復何以處之,而其意似不中止也。其行漸近,若不豫爲之計,則在我待之之道,恐或不免欠闕之歎,拜陵之日,自上特遣中使或近侍,而以致感激悲痛之意,似不可已。竊聞中使進詣陵所,留待勅行與否,未敢詳知,而若仍留待之,則允合事宜,敢稟。答曰,又遣中使,似未妥當,今番則別遣近侍,似當矣。以上《備局謄錄》

10月3日 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李行遇。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林𪩍。右副承旨李一相遞差。同副承旨閔應協。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卒哭後,大妃殿、大殿、中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問安。入啓。答曰,罔極。藥房問安。入啓。答曰,知道。

○世子宮,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入達。答曰,罔極。藥房問安。入達。答曰,知道。

○禮曹判書趙絅上疏。大槪,年迫七十,精神筋力,消盡無餘,前頭且有難容事,兼帶藥房、禁府,不可相兼,古例也,本職及兼帶大提學、內局、金吾中一任,竝賜遞免,以便國事,以安臣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察職。金吾兼帶及難便之事,則當令該曹議處焉。

○勅使前問安承旨閔應協,陵所出去。

○遠接使書目,勅行,初一日瑞興止宿事。

○禮曹啓曰,傳曰,慶尙監司,大妃殿進上,以肉膳封進云,此何故耶?問于該曹以啓事,傳敎矣。考諸謄錄,卒哭後,有各殿朔膳及物膳,竝依前例,肉膳封進之文,故慶尙監司,因臣曹行會,有此封進矣,今承聖敎,至爲惶恐。傳曰,方進素膳,而進上則用肉,殊甚相背,事極不當矣。又啓曰,傳敎矣。慶尙道之封進肉膳,非監司之罪,臣實不察,下吏之膠守謄錄,瞢然行會,今承聖敎,不勝隕越之至,惶恐待罪。且進上之物,旣已入京,竝下戶曹,使之調用,何如?傳曰,知道。勿待罪。

○持平權堣啓曰,近日論啓諸臣中李海昌,卽臣婚姻家也,不敢是非於其議,勢難仍在言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憲李基祚上疏。大槪,冒陳危懇,乞遞職名事。及輔德姜與載上疏。大槪,出疆之期已迫,冒陳危懇,乞遞本職,以便公私事。呈政院。還出給。

○政院啓曰,卒哭雖過,勅行已迫,凡呈辭、上疏,依前例,限勅使回還間,勿爲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李一相上疏。大槪,今日卒哭祭後,回院之時,跌墜於殿陛之下,所傷甚重,決無供職之望,亟賜遞免,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遞差。

○禁府,前北兵使元䎘拿囚。啓。

○領府事金尙憲上疏。大槪,老病已甚,乞賜骸骨歸死丘壑事。入啓。答曰,省卿疏辭。不覺驚惶,不知所諭。予之望卿,不翅若柱石,何爲遽出此言也,縱不係戀乎?予之無德,獨不念先朝累世之恩乎?玆遣近侍,諭予至意,以冀一留,惟卿諒處焉。

○問禮官洪處大,入來。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府啓,持平權堣,引嫌而退。臺諫與被論之人,有應避之嫌,則只許勿參其論,毋遞其職,已有近例。請持平權堣出仕。答曰,依啓。

○持平權堣,就職。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備邊司啓辭,以遠接使狀啓回啓,受勅於仁政殿,受弔於明政殿事,啓下矣。初四日習儀,則仁政殿迎勅,明政殿受弔,依備局啓辭施行事,知委,何如?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以備邊司草記,勅使拜陵時,自上特遣中使或近侍,以致感激悲痛之意事,傳曰,今番則別遣近侍似當事,下敎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又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適當卒哭之日,不得依例開坐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備局謄錄》

○義禁府啓曰,自前郊外迎勅時,本府都事九員,各有差備,一員不足,故例有加出假都事一員之事,且勅使所館處各門把守,及勅使出入時,亦有禁喧之例,故必用假都事五員,假書吏六人,流來舊規也。令該曹預爲擇差,俾無臨時窘迫之患,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云云事,傳敎矣。罪人趙箕俊,卒哭後三省推鞫事,已爲命下矣。且李薰,亦爲罪犯十惡,竝三省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擧動時駕前雜人,不能禁喧,本府假都事全澤,羅將劉大男等三人,已爲拿囚矣。犯禁人金光世之輦前高聲發哭之罪,不可不懲,令攸司亦爲囚禁治罪,何如?傳曰,允。以上《禁府謄錄》

○司饔院啓曰,今此勅使宴禮,預備以待之意,該曹已爲啓下,本院,依謄錄宴享廳稱號,饌品及應用之物,令該曹,依前例急速進排,其中難得之物,以時産隨便磨鍊擧行,使喚、員役,依己卯年勅使時謄錄施行,假提調、假郞廳各十員,頃已差出,今又各二十員,令該曹,今日內皆以士夫擇差,假提調寧原君辛慶英,年老衰殘,不合進止之任,亦令改差,明日茶禮習儀後,仍行宴享私習儀,初五日南別宮二度宴享私習儀,初七日慕華館私習儀,依此排日擧行,俾無臨時齟齬生事之患,何如?傳曰,依啓。以上《司饔院謄錄》

10月4日 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林𪩍。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昧爽,流星出畢星上,入參星下,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五更,流星出北斗魁中,入北極星上,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黃。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藥房啓曰,雨後風勁,寒氣凜慄,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冒夜觸冷,勞動哀臨,爲日已多,咳嗽之症,亦復何如?仍竊惟念,聖孝所感,天日連晴,封陵返虞,大事無憾,日荒月遠,哀慕雖篤,先王之制,其敢有違,自貽哲命,罔不在初,今所當勉者,顧不在於傷生是戒,勵精是圖,上追先志,下副輿望,以安宗廟、社稷,爲帝王之大孝乎?古人言治,莫不以正君心納忠諫爲本,而卽日愼保聖躬爲尤急焉。臣等,無任區區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達所懷。答曰,咳嗽亦似減歇矣。

○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中殿,藥房問安。口傳啓曰,脹候、眩症、寢睡、水剌,日寒後,何如?答曰,知道。脹候、寢睡、水剌、小愈後一樣,眩氣與未差時無異。

○世子宮,藥房問安。入達。答曰,知道。咳嗽已爲減歇,而氣候自當漸差。

○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子宮,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司諫柳慶昌初度呈辭,及戶曹參判金光煜辭疏。上疏,呈政院。還出給。

○去夜,左副承旨林𪩍書啓,臣承命往諭于領府事金尙憲,則以爲情事切迫,猥陳疏章,至遣近侍,備諭聖旨,感激惶慄,罔知所措。臣之病勢,近日尤甚,雖不敢永爲遠辭,暫就郊坰,少依桑楡之下,尤增僭踰之至,伏希聖鑑垂察焉云矣。傳曰,暫就郊坰之志,雖不敢强焉,勿以長往,翻然旋歸之意,明朝,更爲敦諭。

○遠接使書目,勅使,初二日平山止宿事。

○左議政趙翼箚子。大槪,竊聞草野臣宋浚吉等,皆有退歸之意,請下恩旨以留之,又請收召安邦俊等,置之朝端事。入啓。

○備忘記,折傷靈轝,驚動梓宮,震惕戰懼之心,尙今未已,豈可以只委於郞廳輩而置之乎?國葬都監堂上,竝拿推。

○左議政趙翼上疏。大槪,國葬都監堂上有拿推之命,臣以摠護使,不可獨免,請竝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無所失,安心勿待罪。

○行司直金壽賢上疏。大槪,老病日劇,復申前懇,兼帶知經筵,亟賜遞免事。入啓。

○領議政李景奭箚子。大槪,追代摠護之僚相,今又自列,臣何敢晏然而已?恭俟譴罰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無所失,安心勿待罪。

○遠接使書目,勅行入京吉日退行事,及上京時,不入陵所,直向坡州事。

○諮議鄭道應,尙州地,病親呈辭,出去。

○政院啓曰,罪人趙箕俊、李薰等,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委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左相進去。

○國葬都監堂上拿推,現告元斗杓、鄭世規、韓興一、趙絅、尹新之。啓。

○傳曰,海嵩尉病患極重云,拿推傳旨中付標。

○合啓前啓,請金自點亟命遠竄。答曰,毋庸强煩。

○府前啓,金自點迷國誤朝,方論遠竄之典,則其附麗翕訾之輩,不可不略加懲治,以淸朝著。全南監司李時萬,瑞山郡守李以存,副提學申冕,護軍李之恒、李海昌,前執義嚴鼎耉,前府尹黃㦿等,或諂附密結,不恤唾鄙,或受其籠絡,助成氣勢,見棄淸議,貽辱縉紳,新化之初,若無激揚之擧,則化理無以淸明,公論無以恢張,不可尋常推考而止。請竝命削去仕版。士夫持身,不可不謹,勳宰名流,趣向自別,前參議李行進,前左承旨李時楷等,出入元斗杓之門,人言不美,恬不知愧,識者譏罵,見疵淸議,不可尋常推考而止。請命罷職不敍。全南左水使金汝溫,曾以濟州圍籬別將,交代而歸也,臣時爲稷山縣監,因公事往營門,偶値於公州客店,見其驅駿馬數十匹,且有駄載甚衆,塞路而過。臣竊怪濟州雖多駿馬寶貨,汝溫以客官,何以所得,如此之多也。乃後聞之,汝溫曾爲嶺南閫帥,貪黷狼藉,及至濟州,多行强市云。如此之人,所持者不狹,故得官也常先於人,自濟州未及還朝,而已除南陽,居南陽未久,而又遷湖閫,近來武弁,初得饒地,人必謂之賈本,以其媒爵之資,可以辦也。臣之所不見者何限,而至如汝溫之多馬巧官,則臣之所目覩,有非風聞之比。請金汝溫罷職不敍。答曰,罷職。金汝溫事,不允。

○院啓,士夫之行身,所重者名節,臺閣之論人,惟在於激揚,全南監司李時萬,瑞山郡守李以存,爲權臣之所親,副護軍李之恒,副提學申冕,爲物議之所疵,副護軍李海昌,前執義嚴鼎耉,前府尹黃㦿,往來親密之狀,臣等備盡論列,而聖明亦已洞燭矣。其在新化之初,不可無一番糾劾,以爲淬磨之地,豈可推考而止哉?請李時萬、李以存,削奪官職,李之恒、申冕、李海昌、嚴鼎耉、黃㦿,竝命罷職。勳宰之與名流,趣味自不相同,前參議李行進,前承旨李時楷等,出入元斗杓之門,頗有人言,不可推考而止,請亟命罷職。

○右議政金堉上疏。大槪,請與都監諸臣,同下司敗,以正邦憲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國家敬重大臣之道,自古皆然,卿其安心,勿待罪。

○執義宋浚吉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意。爾辭至此,予愧愈甚,無以爲諭,須體至意,勿辭察職。

○工曹參判金集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卿疏辭。深用缺然,繼以嗟嘆,無以爲喩。頃日則凡有過失,輒上諫疏,心甚敬重,且以爲幸,今不見諫疏久矣,慮有長往之計,心切愧懼,今見此疏,是眞棄之也。噫,以予無德,誠難動念,而獨不思先朝知遇之恩乎?惟卿諒予至意,少留是望。

○兵曹,左邊捕盜大將,李浣落點。

○禁府,三省問事郞廳,郭之欽、尹珹。

○答院曰,竝罷職。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崔蘊爲進善,李天基爲獻納。以上吏批政事

○備邊司,東萊府使薦,柳淰落點。

○備邊司啓曰,東萊府使,自本司薦擬,而披閱官案,堂上中除親老身衰無故者外,絶無可合之員,依前例,以堂下人員備擬,首擬則時在罷散中,而乃是儒將被選,曾有聲績,故薦擬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卽接遠接使、黃海監司在平山,本月初三日戌時,成貼聯名狀啓,則勅使因雨仍留平山事,已爲馳啓云,而其狀啓尙未來到。莫急勅報,不卽飛傳,事極驚駭,一路稽滯處,令備邊司,摘發治罪,何如?傳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義禁府啓曰,自前三省交坐,必本府堂上備三員,然後方爲開坐,而知事臣趙絅,以國葬都監堂上,在拿囚之中,同知事臣金南重,以迎慰使,出往開城府,只有判府事臣李時白,同知事臣金光煜,不能備員,知事臣趙絅代,卽刻口傳差出,使之同參,何如?傳曰,差出開坐,可也。

○又啓曰,囚人元斗杓、鄭世規、韓興一、趙絅、姜瑜、任義伯、韓震琦及金鉉、魯彦秦等,係干國葬重事,與他囚有異,故爲先捧招以入。李圾,則與同知事臣金光煜有相避,故不爲一時捧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禁府謄錄》

○迎接都監啓曰,勅使入京,只隔一日,都監諸事,提調例爲專掌責應,而戶曹判書鄭世規,旣有拿命,凡事極爲可慮。令該曹速爲稟處,何如?傳曰,旣已放釋,依前察任。以上《迎接都監謄錄》

10月5日 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右副承旨閔應協。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昨日伏承咳嗽亦似減歇之敎,竊以爲幸,而憂猶未已,雖以近日之事言之,哀痛之中,雖未卽覺悟,其爲消鑠傷敗也,宜復何如?淸補之劑,不可不趁時進用。臣等無任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咳嗽不至大段,姑勿議藥。

○中殿,藥房問安。口傳啓曰,脹候、眩氣、寢睡、水剌,竝何如?答曰,知道。水剌、寢睡、眩氣、脹症,與昨一樣。

○世子宮,藥房問安。入達。答曰,知道。氣候與昨無異。

○大司憲李基祚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右副承旨閔應協,入來。

○答左議政趙翼箚曰,省箚具悉卿意。箚中所論,予當體念焉。擧賢才如是之多,予甚欣悅,竝皆收用,以副卿唯善是寶之意。

○弘文館啓曰,卒哭已過,當卽開筵,進講書冊,問于領事,入啓定奪,何如?傳曰,依啓。

○答司直金壽賢疏曰,省疏具悉。卿雖老病,筋力尙健,宜勿辭。

○右承旨柳景緝書啓,臣承命往諭于領敦寧府事金尙憲,則以爲臣戀闕徊徨之意,不敢遽爲長逝之計,欲退郊坰之外,調病進退,累蒙聖恩,敦諭稠疊,拜命俯仰,感淚盈襟,桑楡之下,疾病小痾[癒],何敢孤負聖恩,永辭天陛乎?伏惟聖明,俯賜矜察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國葬都監堂上,元斗杓、鄭世規、韓興一、趙絅等,元情公事。判付內,情有可恕,竝只放釋。郞廳姜瑜、任義伯,監造官韓震琦,木手魯彦秦等,元情云云,魯彦秦段,年七十,帳籍相考處置。啓依允。姜瑜、任義伯、韓震琦乙良,除刑推照律。

○輔德姜與載辭職上疏。入啓。答曰,遞差。

○弼善張應一上疏。大槪,都監堂上、郞廳,竝皆拿推,臣理難獨免,同被罪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待罪。

○吏曹啓曰,知義禁差出,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遠接使書目,勅使,初四日開城府止宿事。

○別迎慰使承旨李行遇,入來。

○政院啓曰,卒哭祭亞獻進爵時,祝史不能善爲捧持,以致溢瀉,至於改爵以進,事極未安,當該祝史,請推考。傳曰,允。

○以備邊司啓辭,前東萊府使盧協拿推事,捧承傳。

○司諫柳慶昌辭職上疏。入啓。答曰,只遞本職。

○開城府迎慰使金南重,入來。

○合啓前啓,請金自點亟命遠竄事。答曰,不允。

○院前啓,請李時萬、李以存,竝命削奪官職事。答曰,不允。

○持平金始振啓曰,臣於今日,以李時萬等削去仕版之請,與掌令李尙逸,改搆啓草,通議于同僚,則掌令金重鎰,答以連啓四度,卽許罷職,似難一向堅執,今日停論,如何?臣以再簡重發之論,固不可遽停,且當初論啓,旣分輕重,輕者至於罷職,重者亦至於罷職,則亦無分等之意,似不當一體停論也。金重鎰,又答以輕重不至大段,何必准請而後已?三度往復,至於日暮,終不變前見,夫李時萬等罪,旣謂之趨附權門,則不以微過矣。論之以削去仕版,則不爲輕律矣,而混與請罷之人,一體停論,殊非臺閣之體,故臣不敢苟同於僚議,臣不見信於人,何敢晏然在職?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三省罪人趙箕俊、李薰元情。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使臣之行,所持馬匹,私自換賣者,論以潛商之律,切勿饒貸之意,曾已覆啓行會,而又於八月分牛家莊落後人馬,無公文無去處之類,明査處置事,申明行會矣。今見義州府尹所報成冊,則告訃使北京帶回刷馬中,放賣者十九匹,泛稱致斃,而無標無立旨者四匹,極爲可駭。當初入往時,一人當驅一馬,而今此成冊中,一人名下以二三匹懸錄,是亦未可知也。且放賣及致斃稱云者,多出於合驅之類,其不能一遵定式,矇矓處置,據此可知,而牛家庄落後時,放賣之馬,亦至九匹,立法嚴禁之初,如是犯法者甚多,本府不爲申明嚴禁,以致肆然無忌,猶踵前習,府尹亦難免其責,姑爲推考,而此類若不繩以重律,則後弊難防,各人等,令本道監司,依當初事目,分輕重科斷,條列啓聞,何如?答曰,依啓。以上《備局謄錄》

○迎接都監啓曰,都監軍色郞廳兵曹佐郞吳斗寅,昨日習儀罷出之後,落傷甚重,不能察任。勅使入京,只隔一日,軍色檢飭之事,最爲緊急,不可暫時曠闕,吳斗寅改差,其代兵曹佐郞李厚先差出,速爲察任,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卽接迎接都監關內,卽見遠接使移文,則迎勅時當爲動樂,亦爲有置,斯速定奪,俾無臨時顚倒之患事,關是置有亦。迎勅時似不可動樂,而殿庭軒架,則在我之道,依禮文,陳而不作事,分付施行,何如?傳曰,依啓。以上《迎接都監謄錄》

○司饔院啓曰,本院假提調之任,自前必以士夫擇差,豈無所以然而然哉?昵侍天威,出入殿陛,榮幸極矣,而近來假官之任,人皆謀避,終歸於卑微語難之輩,故今番事目中,如或苟充,自本院入啓汰去事,磨鍊啓下矣。假提調金興祖、趙光瑍、朴弘瑀、具仁廛等,門地卑微,不合此任,竝依事目汰去,其代令該曹急速差出,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假提調行副護軍李廷楗,昨日習儀時,無緣不進,巡廳下人,捉來推問捧招,則無故在家,而差定分發不納,言辭悖慢,又有可駭之事云。無識之輩,固不足深責,其爲設心,殊極痛惡,決不可尋常推治,而今日習儀時,又爲無緣不進,偃臥其家,冥然[晏然]不動。請李廷楗推考,以杜避免之習。假提調行副司果洪𩆸子幼學洪柱文,呈狀于本院曰,其父病勢極重,不省人事,決無起動之望,坐待生事,願爲處置云。此是衆所共知實病,不無狼狽生事之患,請速令改差。今聞勅使入京退定云,初七日慕華館習儀,明日移行於南別宮,何如?傳曰,依啓。李廷楗,先罷後推。以上《司饔院謄錄》

10月6日 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鄭時諶遞差。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李景奭,都承旨崔惠吉,迎慰使呂爾載,弘濟院出去。

○大妃殿、中殿,政院、玉堂問安。入啓。答曰,知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擧動後爲之。

○遠接使書目,勅行,初五日坡州止宿事。

○政院啓曰,伏見弘文館啓辭,領事之意,以爲卒哭之後,新化之初,一日三接,講明治道,乃卽今第一件事,其次修擧政刑,振肅頹綱,審察先後,次第施措,至於緇衣好賢白駒維縶之道,亦惟在於延訪儒臣,自上特加之意,明降指揮,使草野之士,毋得遽歸云,以知道下敎矣。仍竊伏念,君德成就,責在經筵,臨筵開卷,講學治道,此固初政之所當急,而修政刑振紀綱,亦有國之先務也。況優禮草野儒臣,頻賜引接咨訪,則其於輔導薰陶之益,當如何哉?大臣進戒之言,不是偶然,惟聖明毋視尋常,而特加體念焉。本院今當視事,取稟,而非但特進官,未及啓下,連行虞祭、卒哭祭,玉候之添傷多矣,且有前頭迎勅擧動,大祭齋戒,姑待過擧動及大祭後,視事,取稟之意,敢啓。傳曰,依啓。大臣之言,予豈尋常也哉?進善宋時烈,久欲引見而未果,明日命招爲之。

○掌令金重鎰啓曰,昨者同僚,以李時萬等連啓事發簡,臣意以爲,論啓四度,旣許罷職,則似難堅執,一體停論,未爲不可,故以此答通,及其再來也,有旣分輕重,似不當一體停論等語。臣又以爲論律雖有輕重之差,不至大段懸殊,而旣下罷職之命,猶申糾劾之意,不必准請而後已,膠守己見,不能遽從,致令同僚引避,生此鬧端,實由臣身,何敢晏然仍冒?昨參三省坐起,夜久乃罷,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李尙逸啓曰,李時萬等,旣有罷職之命,臣意亦以爲,不當一向堅執,而第發論同僚,方將出仕,不爲往復,遽爾停啓,殊欠愼重,雖遲一兩日,相議停論,未爲不可,故昨者,臣與持平金始振,改搆啓草矣。僚議竟未歸一,同僚旣以此引避,臣何敢晏然,而昨緣日暮,今始引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判書李時白箚子。大槪,前在兵曹,昏不致察之罪,固所難免,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勿待罪。

○明日郊外迎勅時,出宮初嚴五更一點,二嚴五更二點,三嚴罷漏後,開門四更三點。

○禮曹判書趙絅箚子。大槪,病勢猝劇,召命臨門,不得趨詣闕下,惶恐待罪。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勿待罪。

○注書鄭時諶病親呈辭。入啓。答曰,遞差。

○三省罪人李薰,刑問三度承服,當日堂古介行刑。啓。

○持平權堣啓曰,同僚以李時萬等連啓,論議不一,竝皆引避,臣旣與李海昌,婚家相避,不敢是非於其議,勢難處置同僚,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執義宋浚吉啓曰,臣雖萬萬愚劣,亦有一端廉隅,豈不知供職旬餘五,引嫌爲大,惶悶不聊哉?誠出於不獲已也。嗚呼,此豈臣之所願也?區區赤心,只欲少效愚忠,以報聖恩,以裨新化之萬一,而不料人心,不似我心,鬧端節節方生,馴致公議日銷,異言日豗,皆由臣罪,尙復何言?唯有早乞孱骸,歸死丘壑,爲臣第一義,詎敢晏然處置同僚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假注書李端相病,代朴增輝爲之。

○遠接使書目,勅行,當日到弘濟院事。

○合啓前啓,請金自點亟命遠竄。答曰,毋庸强煩。

○院前啓,李時萬、李以存削奪官爵事,停啓。

○應敎趙贇,廣州地妻母歸葬,呈辭。入啓。給由。

○領議政以下,迎慰後入來。

○禁府,姜瑜淸風水山驛,任義伯長湍東坡驛,韓震琦江華鐵串鎭,徒一年定配。啓。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卽刻備邊司分付內,慶尙右水營所送漢人一百十一名,今當上來云。百餘名不時來到,則供饋所接之處,不可率爾處之,依前例司譯院入接,而所接房舍,鋪陳供饋等事,令各該司,預先擧行,亦令禮賓寺官員,帶同司譯院,專掌次知檢飭,且令兵曹、捕盜廳,多定部將、軍士,雜人禁斷,毋令亂雜,何如?傳曰,允。《備局謄錄》

○義禁府啓曰,傳敎矣。凡省鞫罪人拿來都事,不爲詣闕肅拜,直爲馳出,故都事朴純仁、尹敬之等,已爲發送,未及追還,不得已明日擧動,以實都事四員,挾輦禁喧,而假都事二員,則駕前、駕後交差侍衛之意,敢啓。無批答。以上《禁府謄錄》

○迎接都監啓曰,勅使渡江後,各站設宴用樂與否,詳細飛通事,移文遠接使處矣。卽見回答,則在義州時,與平安監司同議,迎勅時,儺禮則不設,而只爲結綵,黑團領動樂之意,鄭使前,已爲講定移文,而今到弘濟院,聞用樂一款,禮曹以陳而不作啓下,前日回答公事,必不卽通禮曹,以致如此云。明日迎接時,慮有詰問生梗之端,卽令禮官稟旨定奪,而公事淹滯下人,亦爲摘發治罪,何如?傳曰,允。以上《迎接謄錄》

○三省鞫廳啓辭。答曰,依啓。趙箕俊,姑停刑推,所引之人,拿來憑問處置。

○前參奉崔達源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爲國憂愛之誠,縷縷至此,予甚嘉歎。條陳事,當令該曹採施焉。

○前縣監李大淳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疏辭,當令該曹,照例施行焉。記草

10月7日 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午時,日暈。

○大駕,詣慕華館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入啓。答曰,知道。

○遠接使吳竣,京畿監司南銑,入來。

○迎接都監啓曰,都廳掌令李尙逸,昨日引避,未及處置,今日郊外迎勅之禮,都廳將不得備員,彼雖或放過不察,而在我初頭接待,似涉失禮,誠爲未安。當初都廳啓下時,旣令除本司,而避嫌之事,不爲係干於都廳,則今姑察任,恐或無妨,而臺諫進退,與庶官有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使之察任。

○還宮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入啓。答曰,知道。

○大司憲李基祚啓曰,臣伏見近日,李時萬等糾劾,出於激揚之擧,此固不可無之論也。第其中,不無素有聞望其才可惜之人,而末俗嘵嘵,混加指目,論事之臣,不究實情,不分輕重,遽擬重律,人多疑惑。觀今影象,殆將輾轉,釁隙日生,無以鎭靜,是欲淸朝著,而反致朝著之不靖,臣竊憂之。從前士夫間,或有論議相爭,以致難處之患者,非止一再,而其時,務爲含弘,不至於乖隔,今不須過爲詆斥,必置重罪而後已也。況旣爲罷職,亦足以懲其常時不能謹飭之失,故臣欲議同僚,停止其論矣。及見諸僚引避之辭,與臣愚見,相左者多,如臣疲劣,忝在首席,旣有所懷,不可隱默隨波,亦不可偃然處置,而昨緣同僚相繼引避,以致日暮,闕門將閉,擧動臨迫,勢未及自列,今始來避,臣罪尤大。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前縣監尹善道上疏。大槪,論爲政以人,取人以身之道,及時措之宜事。入啓。答曰,省覽疏章。念昔日師傅之功,不覺感歎。所陳事,戀愛之情,憂國之誠,溢於辭表,寧不感動于中,予當體念焉?別來已久,思想殊深,從容就道,未可上來耶?予欲親聞讜言耳。

○正言沈世鼎啓曰,不似如臣,久叨匪據,涓埃蔑效,瀆擾是事,臣罪萬死。臣於李時萬削奪之請,再昨仍啓,昨日停止,其於憲府多官之意見,俱不免異同之歸,固不可晏然處置,有所是非。且新除授沈之漢,卽臣之同壻也,於法當避。以此以彼,決不可在職,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工曹參判金集上疏。大槪,乞收前後恩賜,以安微分事。入啓。以上朝報

○有政。以沈之漢爲司諫。吏批政事

○備邊司啓曰,迎接都監啓辭,鄭使,使差備譯官來言曰,統營被捉漢人,何時上來乎?臣等,以數日內當上來爲答,令備局行移催促,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漢人等急速上送事,累次知委各道,必數三日內入來之意,使迎接都監,通于鄭使之意,敢啓。答曰,知道。以上《備局謄錄》

○迎接都監啓曰,都廳掌令李尙逸,昨日引避,未及處置,今日郊外迎勅之禮,都廳將不得備員,彼雖或放過不察,在我初頭接待,似涉失體,誠爲未安。當初都廳啓下時,旣令除本司,而避嫌之事,不爲係干於都監,則今姑察任,恐或無妨,而臺諫進退,與庶官有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使之察任。

○又啓曰,曾因禮曹啓辭,勅使到館後,有下馬宴,依前例請行之敎,故臣等俱詣館內,使差備譯官,言其請宴之意,則鄭使答曰,弔祭前停宴事,在西路時,與遠接使停當,而今乃請之,無乃譯官之誤傳耶?要見館伴,欲爲面言云。臣時昉,依其言就見,則鄭使曰,弔祭前不可受宴,未見國王之前,亦不行見官禮,事理當然,何如是請之乎?臣答曰,諸勅使來留空館,而主上以未經弔祭之故,不卽親臨,而行祭之期,尙隔二日,其前別遣重臣,請行宴禮,在禮當然,而亦出於主上至誠敬待勅使之意,故俺等敢此來請云,則答曰,所言是矣。其於待客之道,情禮當然,而但所奉皇命未及傳布之前,決不可受宴云。臣再三强請,則又曰,此事與諸勅使,已爲商議牢定,決不可更改,雖不別設宴禮,例給別茶啖,可以飽喫,不必爲慮云。且曰,旣行弔祭之後,則主上,則雖以某樣服色接見,未爲不可,至於百官,則不可着素服云。且弔祭時祭物及行祭節次,一依本國禮設行,則勅使等,當爲列立以視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三等頭目茶啖床入給之後,頭目等,以床排草略之故,訴于勅使前,則鄭使,使大通官,送言于臣等,竝與其床排而將爲出示之際,舊東門守門部將,呵禁不出,故大通官發怒,以挾衿驅迫,入訴于鄭使,鄭使大怒,捉入守門部將及把守郞廳,而守門部將,先爲捉入,則還送臣等處,使之治以毆打上國人之律云,把守郞廳,則避而不入,益增其怒,又招都廳,出示其床排曰,此無異於馬主輩所供之物云。又送於臣等所在處,見其所設,則果爲薄略,此則依謄錄所辦,固無足怪,而至於郞廳之終始不現,尤極可駭。臣等使譯官,措辭陳釋,稍解其怒,雖不更令捉入,而守門部將、把守郞廳,不可不分輕重治罪,敢啓。傳曰,拿推。

○又啓曰,卽刻鄭使,書出弔祭時祭物物目別單,謄書以入,而使言祭物排設,則一從本國之禮云。今此牛、羊、豬熟設與否,令該曹定奪分付,何如?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刻鄭使,令差備譯官送言曰,上勅、三勅,中路得傷寒之症,藥物則行中持來,而不知藥理,針醫、藥醫,內醫中,極擇以送云,敢啓。傳曰,擇送。

○又啓曰,今日以雨勢,時刻差退之故,勅使令差備譯官,通言於都監曰,自上入幕次之後,都監郞廳,別爲馳送以告云,依此馳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刻勅使還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勅使入館之後,自今日爲始,各色郞廳各一員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駕進發後,勅使將入幕次,故爲徐行之計,而別破陣,徑先放砲,至於勅使送言,故別破陣安英立,一邊捉囚,通于勅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闕庭用樂,陳而不作事,臣時昉,與遠接使臣吳竣,中路馳往,萬分開諭,則勅使四員,皆下轎,使鄭勅使傳言曰,俺等非但爲弔祭而來,但爲弔祭,則闕庭停樂,猶可也。今日冊封,乃皇帝之命,如此莫大之禮,不可不用樂,再明弔祭時,則不但用樂。臣等又曰,勅使之言,雖如此,而我國禮文,自古流來之規,故國王纔經葬禮,哀痛罔極之中,欲遵舊例,玆敢仰訴。勅使等答曰,此則決不可從,仍乘轎前進,臣等無可奈何而退,敢啓。傳曰,知道。以上《迎接都監謄錄》

○司饔院啓曰,假提調厭避之習,本院非不嚴飭,自上特下罷職之命,而猶不動念,愈往愈甚,事極痛惡,若此之類,不可不懲一礪百。今日親臨茶禮時,副護軍李士男,茶禮臨迫,無緣不進,請依事目拿推。傳曰,依啓。以上《司饔謄錄》

○前縣令許灌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疏中首尾萬言之意,無非愛君憂國之誠,予甚嘉之,疏辭,當令該司議處焉。記草

10月8日 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入啓。答曰,知道。

○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子宮,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入啓。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咳嗽之症,亦復何如?昨日,臨幸郊外行禮,闕中日中而罷,水剌失時,勞傷倍常,瞻望天顔,羸瘠亦甚。向者伏承姑勿議藥之敎,而如有添傷之候,則不可不及時進藥,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咳嗽,不至大段,他症則已言于醫官矣。

○中殿,藥房問安。口傳啓曰,脹候、眩症、寢睡、水剌,亦復何如?前日劑入之藥,今日當畢進御矣。必得詳知症候,然後有效則仍用前藥,無效則更議他藥,詳細下敎,何如?答曰,知道。水剌、寢睡,少愈後一樣,脹候則堅硬處頗柔,似歇,眩症或有或無,無定候,藥則前進之劑,餘一貼矣。

○世子宮,藥房問安。入達。答曰,知道。水剌不如平常,氣候亦未差愈。大妃殿,藥房問安。入啓。答曰,知道。

○答工曹參判金集疏曰,省疏具悉。君臣間授受之義,俱無不可,而如以竝受前後之賜爲不安,則今番所賜之物,卿其安心領受。

○答進善宋時烈疏曰,省疏具悉。進善之於予,不可謂之無功,況國家待士之道,自當乃爾乎?勿辭領受。

○政院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蒙宥乎?敢稟。傳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

○藥房再啓曰,卽者,伏聞下醫官之敎,咳嗽不至大段,或有時夜間似盛燥症,自前每於春秋發作,必服藥而後愈,今年亦發,十指端及掌中皮脫,食滯之症,自前秋冬有之,雖不服藥,春夏自愈,卽今亦有之,而比前年時,則頗歇,不至甚苦。臣等與柳後聖及諸御醫等商議,則燥症,自前素有之症,當此積傷虛羸之中,不宜急治,咳嗽雖不至大段,夜間之盛,非是偶發,食滯之症,則雖不甚苦,此最可憂,醫書內傷門,加味二陳陽[加味二陳湯],導痰補脾,消食行氣爲主,實合於今日進御,加黃連、羌汁炒七分,連用十貼宜當云。五貼爲先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內殿脹候所進,行濕補氣養血湯,加劑入五貼,當盡於今日,前後竝計,則四十服矣。今日問安于內殿,伏問[聞]傳敎之語,寢睡、水剌,別無加愈於前,眩氣乍止乍發,脹候頗得向歇,堅硬處似柔脆云。臣等與柳後聖及諸御醫等商議,則皆以爲此藥,政是對症之劑,又進十貼宜當云,五服爲先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禁府都事,以委官意來言,三省罪人趙箕俊所引李彦甫,已爲拿來,而以大祭齋戒,不得開坐云,敢啓。傳曰,知道。

○院啓,大司憲以下,竝引嫌而退。士夫行身,如有趨權附勢之累,則臺閣之臣,隨聞糾劾,以爲懲礪之地,在所不已,而近見朝著景象,鬧端層出,寧靜無期。且於指目人中,不無物議之稱冤者,而混同論罪,未有辨別,雖其平日不能自守,以致人言者,亦旣罷其職,則罰已行矣,公論伸矣。不可一向爭執,必置重律,膠守分等之論,未免已甚之歸,不必准請之言,實是和平底意,或論或停,惟在公議之何如,等待後日,事涉推諉。當初山野之論,出於激揚之擧,則隨事盡言,其志則可尙,婚家當避,不敢是非,勢所固然。身居首席,務欲鎭靜,論議相左,責自有歸。論啓已久,到今停論,未爲不可,而相避之法,在下當遞。請持平金始振,掌令李尙逸,正言沈世鼎,遞差。掌令金重鎰,執義宋浚吉,持平權堣,大司憲李基祚,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敎,王若曰,閔予在疚,嗣統實迫於輿情,有命自天,封典遄降於藩服。踐位奚忍?籲衆乃言。永念小東之多艱,久荷大邦之有造,轉禍爲福,幸致疆域之息肩,厚往薄來,爭瞻冠蓋之接踵,屬玆降割之酷,特軫有喪之哀,謂君國而子民,大位豈可久曠?念承祧而繼序,准請不容少稽,肆勞四牡之遠臨,誕頒十行之如綍。九章備采,咸曰子衣之安,一邦騰輝,益彰候服之寵。矧治國基關睢之化,而錫命增禕翟之榮,由先朝至誠之有孚,致今日皇眷之冞篤,眇末小子,何敢承當?荼毒餘生,祗益悲慕,已於本月初七日,親率百僚,郊迎詔勅,開讀訖,晉錫蕃庶,實出雨露之殊私,解澤旁流,宜示遐邇之同慶。自本月初八日昧爽以前,雜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戲,深思天祿之永保,自貽哲命於初生,益恢舊基,勉圖堂搆之繼志,共扶新運,尙期中外之協心。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藝文提學金光煜製進

○明日永思殿賜祭正時,卯正一刻,開門,四更五點。

○大司憲李基祚,掌令金重鎰,執義宋浚吉,持平權堣,就職。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禁府,三省罪人生月、韓再興、吳三吉、禹永春、趙後閔等拿囚。啓。

○執義宋浚吉啓曰,臣之狼狽,可謂極矣。蚊力山任,萬不堪敵,初非不知,而區區愚忠,只欲少振朝綱,以勵廉恥,以酬聖恩之萬一矣。不料人情喜乖,鬧端不止,噫亦甚矣。臣伏見大司憲李基祚避辭,有曰,聞望可惜,混加指目,不究實情,不分輕重。又曰,釁隙日生,朝著不靖。臣於此,不勝瞿然之至。臣所論之中,固有聞望可惜者矣。正爲其聞望可惜者,亦不自謹,尤爲可惜,而今基祚乃曰,混加指目,隱然扶護,臺閣養重之論,固不當如是。昔宋相王朝,議除諫議,歎曰,可惜張師德。傍人問之,朝曰,師德名家子,且有文名,故屢言於上前,不意其兩及吾門也。夫王朝,宋之賢相,當時朝士之造請,未必爲累,而兩及其門,尙礙淸選。況昵習權倖之門,喪其廉隅之徒,何可無一番糾彈,而乃曰,不究實情,不分輕重乎?且朝著之不靖,誰所致也?不別是非,不分淑慝,徒以顔情私昵,嬉好媕阿,使陰陽相爭,國是靡定,實爲今日之痼習,乃是不靖之大者,而今反以別是非分淑慝,淸朝著勵廉恥之論,謂之不靖,且不念是非之不公,反虞釁隙之日生,其亦異矣。凡論事之體,初旣重發,則不敢遽停,自是臺閣體例當然。況當初,旣分輕重以論,而一倂允罷,則金始振、李尙逸等之一停一仍,有何所失?如以此論爲非公,則當先遞臣,以治其本,如不敢謂非公,則巧爲之說,必遞兩臣,是何意義?噫,公論之在世間,如水之在地中,可誣於一時,難罔於百世。今堂堂臺閣之論,徒知有私,而不知有公,是非之顚倒如此,率是以往,將恐有無限不好事,非國家之福也。臣竊傷之,臣竊憂之。臣旣與李尙逸、金始振等,終始同論,實無獨出之理。請亟命罷斥臣職。答曰,自古汲引巖穴之士,豈偶然也哉?今而後,益可見矣。爾之一言,及於以名流爲目者,肆然衆怒,不復有臺閣體面,予實寒心,所謂黨論,豈至於此哉?群猜欲逐之志,予已洞燭,爾其勿辭,退待物論。

○傳曰,政事,過大祭後爲之。以上朝報

○備邊司郞廳,以三公意啓曰,獄訟,國之大政,民冤,在所必伸,而爲有司者,若不能循公體國,未免親疎冷熱之是視,則匹夫匹婦,無以得伸其冤,而蕩蕩平平之王道,亦歸於壅閼,今在新化之初,尤不可不惕厲處也。伏聞郊外行幸時,許捧上言,未知其多少及何許人何等事,而大槪,無論內外遠近,久鬱於中而顒望於今日者,必非一二。凡上言之類,猥濫望幸者相雜,而其中必有可採可施之類,令各該司,毋得視之尋常,一一參考情法,冤者必伸,如或有未能致察,宜伸而未伸者,亦令政院,另加詳覈,俾無未盡之歎,何如?答曰,依啓。

○備邊司啓曰,本司武郞廳宣傳官李廷沃,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六品遷轉事,捧承傳施行,何如?答曰,允。

○備邊司郞廳,以三公意啓曰,城池修築,軍兵操鍊,具由撰奏,付送使行,曾因回還謝恩使狀啓,已爲覆啓,分付于承文院矣。今者勅使,以攝政王家親近之人,來此無復開陳,而但付奏文於使行,則事不誠實,必有疑訝之意。且倭情之變已久,有所求助者,非一度,而不爲依副,近日所請者,亦在於耶蘇宗文捉送之事,其所謂耶蘇宗文,乃雜於漢人商船中也。而漂漢人,前已解送于北京,今又捕得許多漂漢,竝與其所持物貨,而直送于北京,其通商之利亦絶矣。咫尺倭館,彼無不知之理,其所蓄憾於我,必倍於前日,在我不可全無預防之事。今將此等事情,陳奏大國,而諸勅,須知此意,歸達大國之意,臣等與六卿,乘暇往言于館所似當,敢稟。答曰,三公、六卿,卒然往言,似涉率爾,先使館伴,因事相見四使時,從容具由言及,以觀其意而爲之,似可也。

○迎接都監啓曰,卽刻,鄭使使譯官玄頊,密言於臣等曰,上國則雖於初喪行祭,必爲用樂,今番弔祭時,諸勅亦必執此爲言,凡事須前期周旋,可以得力,未知朝廷,將何以定奪也。宣勅時,闕庭不爲用樂一款,臨時言及,故未及宣力,深以爲限云,觀其氣色,則欲令朝廷,預爲言及於其耳。而爲自己周旋之功,故敢啓。傳曰,依其言言及,無妨。

○迎接都監啓曰,以備邊司城池修築事,今將陳奏,諸勅須知此意,歸達大國之意,往言于館所事,傳曰,三公、六卿,卒然往言,似涉率爾,先使館伴,因事相見四使時,從容具由言及,以觀其意而爲之似可矣事,傳敎矣。臣時昉,今日與鄭使相見時,因漢人捕捉一款,開陳倭情叵測之狀,而此漢人等,通商於日本,以致被捉,彼之銜憾,想必因此尤甚,在我防備,誠不容少緩,而諸處城池,軍兵之抛棄不修,勅使過兩西時,可以目見,前頭之事,誠極可慮。前日謝使之行,已陳此意,而乞無上國分付,願勅使留念周旋云,則答曰,此事,大臣入去時,旣已陳說,而衙門尙無發落,俺何能催促乎?仍爲戲言曰,大監,有所啓稟於主上,而無發落,則亦爲催促乎云,而不爲決語,臣之今日言及,偶緣其便而發。且講定之言甚多,似有厭於酬應之色,故只發其端而未及從容陳說,姑待後便之意,敢啓。傳曰,此非等閑之事,若觸其怒,則似無餘地,從容善辭開諭,可也。

○迎接都監啓曰,弔祭時,床卓之數,彼有定限,祭物排設之際,慮或以虛疏爲言。臣等,俱詣館內,使譯官,微探其意,則鄭使答曰,有所面議,要與相見,臣等卽爲入見,先謝告訃之行,凡事盡力周旋及一路除弊之意,仍言我國祭物,自有定規,而以皇帝賜祭,故雖倍數加備,猶患不滿於二十卓云,則頗有難色曰,諸勅使所見處,若或埋沒,甚爲無顔,俺當入見諸勅,講定以報云。仍留臣等,姑爲坐待,臣等亦請鄭使,少留而言曰,明日勅使,若以弔服進去,則都監諸官,當以常時所着素服隨往,廟庭亦不可用樂,樂器似不必陳云,則答曰,此事亦當講定云。入去良久而出曰,所爲事今已無事停當,可爲幸矣。床卓不必依數排設,隨其所備祭物之數,依例排設,俾有光於所見而已。諸勅使旣服弔祭之衣,則都監諸官及譯官等,自明日至再明,則當着素服,廟庭亦不當用樂,樂器何必陳設?且詣闕時,儀仗諸具及鼓吹,竝皆不設,只奉祭文與幣帛而去云,臨罷且曰,漢人等不必一時盡到,其中領首者一二人,使之先爲上來,則欲問其事情云。臣等又言,樺皮,三、甲所産,而年年剝皮,其勢將盡,前頭之事,極爲悶慮云,則答曰,俺亦知其難,然皇帝及攝政王所用,不可輕易減除,給價未收之數,今當推去,此後則觀勢周旋,亦未晩也云云,而無明白結末之語。此後若自廟堂,更爲言及,則或不無動聽之理,敢稟。傳曰,知道。以上《備局謄錄》

○迎接都監啓曰,傳曰,勅使輩文字間事,漠然不知,明日,弔與祭行禮之間,不無牴牾相左之患,令都監,先使差備譯官,儀注中節目,一一言及,且觀其意之肯否,俾無臨時顚倒之弊事,傳敎矣。使譯輩探問,則祭時,勅使列立東邊而已,行祭節目,一任本國之禮,但行祭後,卽行皇帝弔問之禮,殿下拜位,若在階下,則當請陞階,然後行弔禮,拜位若在階上,則俺等當爲就弔云。且明日詣闕時,一從闕內擧動早晩,當爲進去,自此不爲先出軍令云。且攝政王弔祭時,不無差等,百官前導減除一款,則今日所言之事甚多,彼不無厭於酬酢,故待明日,將爲觀便言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鍼醫、藥醫,今日平明時,已爲入送館內,針藥一款,詳在於醫官書啓中,而鄭使,又其北京本家,有病患,使其房守人,招致京中盲卜金孝吉,入去問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鄭使,使差備譯官來言曰,昨日,把守郞廳等所爲,有駭於諸勅聽聞,故不得不生鬧端,第下人等,自都監已施棍罰,而又爲入啓,郞廳及部將,至被拿推云。心甚未安,以此意通議于諸勅,則以爲纔行大慶之日,旋有囚繫之擧,尤涉未安,今聞朝廷,方布大赦云,此人等,竝入於赦宥之中,則似爲便當云,故敢啓。傳曰,知道。依其言放送。

○又啓曰,都廳李尙逸,今日已遞本職,時無職名,今日內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知道。

○又啓曰,鄭使,使差備譯官,送言于臣等曰,祭物價銀子,使色官卽爲受去,故已爲取來,彩段,明日弔祭時,親自領去云。且空日別茶啖時,生牛一首,依例入給,則弔祭前館中屠喫,似爲未安云,而還爲出給,使之自外屠殺以入。臣等,仍以留館時獵鷹、獵犬整待事,及諸處遊觀人馬留待之事,言及,則鄭使送言曰,此等事,今行則切不爲之,此外弊端,亦令隨事通之云,故鷹犬及不緊夫馬,姑爲放送事,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勅使留館時空日,例爲別茶啖,故依例入給,而館所園上,使之結棚云,依前例結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戶曹啓辭,迎接都監啓辭,祭物稟定事,傳敎矣。祭物品數,已爲稟定,而但謄書別單中,有祭筵二十卓云,一卓所盛,未知幾許,且牛羊豕,應在二十卓之中,而包體之用及烹飪與否,非本曹所知,令禮官定奪,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彼別單中祭筵二十卓云,則一卓所盛幾許,有難預知,而若乃牛羊豕烹飪與否,則只觀勅使所言,已爲啓下矣。亦依此例,分付戶曹,何如?傳曰,知道。

○又啓曰,以迎接都監啓辭,傳敎矣。初九日,弔祭之文,勅使自館所,親自齎奉詣闕云,依禮文黃儀杖[黃儀仗],分司百官,詣館所前導,及行祭時事,儀注中改付標。初十日,皇父弔祭禮,則與皇帝弔祭,不無差等,除儀仗百官前導事,令都監鄭勅前,預爲措辭開諭停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立上香、立祭酒等事,儀注中禮文之意,亦爲措辭言之,以觀其所答,處之,可也。

○政院啓曰,卽者,都監郞廳來言曰,以儀注中節目立上香、立祭酒等事,一一言及於勅使,則答以儀注雖如此磨鍊,而俺等爲傳賜祭之命,只當以所持來祭文祭盞,置之於卓上,然後退立于東邊而已,行祭一事,則一任本國所爲云云。以此都監草記,方爲搆書,而時急之事,故先爲來告云云。獻官,似當差出,故敢此竝稟。傳曰,依啓。以上《迎接謄錄》

○戶曹草記。答曰,若不受,則旣已命下之物,合有稟旨處置之道,而事涉曚曨,殊甚不察矣。記草

10月9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三更,月暈。五更,流星出軒轅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七八尺許,色白,光照地,電光。

○弔祭後,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六曹,問安。入啓。答曰,知道。

○禁府,陪往大將李圾議處公事,判付內,不無不能檢擧喧擾之罪,罷職放送。

○刑曹啓目,咸興判官金縠矣,各年還上未捧,罪決杖一百,奪告身。啓功減一等。

○大司諫趙壽益啓曰,如臣無似,忝叨匪據,無一言裨補,瀆擾是事,臣罪萬死。昨於憲府多官之處置也,臣與同僚相議,或遞或出者無他,所論之人,旣罷其職,公議獲伸,及今停論,務欲鎭靜而已。及見執義宋浚吉引嫌之辭,則顯加攻斥,不遺餘力,不得不略爲陳辨焉。大槪趨附權勢,是士夫行身之大累,隨聞糾劾,以礪廉隅,此正臺閣之責,亦公論之不可無者,而第人心不古,世道日偸,縉紳間行言,亦難甚信,則貴在至公取舍而已。臣數三年來,長在鄕曲,曾前洛下人言,全然聾瞽,被論人等實狀,雖不能一一明知,而以卽今外間物議言之,則如李之恒、嚴鼎耉、黃㦿等,與金自點,實無親密之事,稱冤者頗多,而未免混入於指目之中,不可全無辨別,而一體論啓,已竝施罷職之罰,則似當停止其論,豈可一向爭執,膠膠擾擾,以益朝著之不靖也?況臺官論事之例,初雖峻發,論啓日久之後,則雖未准請而停止者,前後何限。且金始振、李尙逸,則以往復同僚,必欲連啓爲過當而請遞,非以浚吉當初發論爲非,故遞出之間,自有異同,而於浚吉之避,至以巧爲之說等語,見斥太甚,臣之處置乖當之失著矣。不可一刻仍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獻納李天基啓曰,臣病孱庸拙,素無交遊,供職之外,閉蟄度日,物議機關,有同聾瞽,近日臺論,私自涇渭則有之,而不知其他。臣於昨者,同僚有故,代行城上之任,處置之際,例爲搆草於長官。長官呼啓草,使臣書之,觀其主意,不過務欲鎭靜,不爲已甚者也。臣意亦以爲,當初林下之士,慨然於流俗之不美,世道之日淆,欲爲激揚之擧,一番糾彈,以淸朝著。此固新化之初,拭目之地,所論之正,孰敢非之?臣前忝本職,不欲同參者,只爲返虞之前,此等論事,些有未安故耳。到今可論之日,如不得斥罷之請,則不可遽停者,卽臣之常談,初發此論之人,雖不與於處置,有何可遞之事乎?至於昨日是非,則彼旣罷矣,罰已行矣,公論不可謂不伸矣。出入權門,迹涉私昵,以無輕重之別,一體罷退,其視見阻淸選,又加重矣。所謂激濁,如斯而已。削版之律,特峻論者爲之,恐未必出於仁者能惡人之本意,則旣罷之後,更欲准請,徒爲紛鬧,無日調停,臣之所憂,亦在於是。臺閣體面,當觀必爭與不,必一二連啓,近於文具,故立落之間,平心處之,不覺其巧爲之說也。卽見執義宋浚吉引避之辭,則以知有私而不知有公,將恐有無限不好事等語,深加攻斥。臣不料今日機關,危懼之至此也。驚惶戰慄,愧縮難容,臣之所見矇眛,是非顚倒,致令賢士,不安其位,臣罪大矣。何敢一刻仍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啓曰,頒赦爲之事,命下矣。依近例,別歲抄似當書入,而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書入。又啓曰,傳敎矣。依近例,永不敍用、准期不敍中,下等人員,竝爲書入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

○政院啓曰,聖候哀疚未寧之中,自發引以後,虞祭、卒哭,無不親行,且累經郊外擧動,添傷之患,想必增加於不覺之中,況以昨日下醫官之敎觀之,咳嗽食滯等症,種種深重,臣民之憂慮,何可勝言?明日乃冬享大祭,而又有致祭及弔祭之擧,疊行於半日之內,若盡爲親行,則已前添傷之症,又復加重,不言可知。今日徹曉勞動之餘,決不可又爲親行,伏望上念宗社之重,下副臣民之望,大祭則使之攝行,何如?臣等不勝憂慮悶迫之至,惶恐敢啓。傳曰,身無疾病,而豈可任便攝行乎?竝親行矣。

○掌令金重鎰啓曰,臣於頃者,膠守己見,逕庭於方張之議,起鬧之罪,在所難免,請出之擧,曾所不意,而召牌臨門,不敢違命,冒恥出仕,已極靦面,何敢晏然處置乎?且臣之病勢,萬無供職之路,再呈辭單,見却政院,日晩來避,所失尤著,決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權堣啓曰,同僚以李時萬事,又爲引避,臣之以相避,不敢處置,猶復前日,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明日,永思殿親行冬享大祭時正時,四更一點,開門,三更三點。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宗廟內摘奸。

○檢閱申最,牌召不進,依承傳罷職。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在前勅使來時,如有齊詣欲陳之事,則必須先言於鄭使,知其可否,然後方始發言,而昨者,城池等事啓稟時,只達其槪,未能詳悉矣。聖敎誠然,此事,造次間不可泛然言及而已之事,館伴李時昉,昨雖暫言,未得從容,今明日過後,觀勢乘便,更探其意事,分付館伴,何如?答曰,知道。以上《備局謄錄》

○迎接都監啓曰,漢人已爲上來事,言及於鄭使,則其中伶俐者十人,卽刻率來云,分付其差備譯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勅使,招見漢人,辟人密問,故其所問答之語,未能詳知,而被捉根因及物貨之數,一一直告,則饋其餘饌而出送,以待後日從容更問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弔祭時,勅使前所呈儀注,必依例書送,然後凡干節目,可以前期講定,而行祭臨迫,尙不來呈,莫重祭禮,自我無可據節文,只憑勅使之言,事涉未安,禮曹當該郞廳推考,色吏囚禁治罪,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勅使還館後,鄭使使差備譯官傳言曰,有所告事,欲見館伴云。臣卽爲入見,則鄭使曰,今日弔祭時,有不如俺等之意者,諸勅皆以爲未安,俺不得不告,仍曰,俺等出來時,皇帝下敎曰,本國弔祭哭泣之時,爾等若立而不哭,則事甚不當,一體哀哭,可也云,而及入殿內,終無發哭之擧,諸勅不能展哀而退,若以此意,歸報皇帝,則以爲如何?今日不行弔禮,蓋以此也云。臣答曰,我國禮,一遵儀注,先後哭臨,自有定式,勅使入臨時,適無哭拜節次,事勢固然,何如是致訝耶?鄭使曰,前日國喪時,俺等皆爲哭臨,而今番則不然,何也?臣答曰,儀注,初從前例磨鍊,而昨日講定時,勅使以爲,不自奠爵云。故拜哭之節,有異於前,須以此意,細陳於諸勅,俾解其惑云。則鄭使曰,非獨此事,今番之行,一路諸事,與前頓異,饌品裁減之外,亦爲拘禁出入之人,使不相接,是果相厚之意,而又於弔禮,簡慢若是,諸勅之慍意,何以解之?臣曰,勅使留念本國之事,旣已至矣。更須善爲周旋云,則良久乃曰,自上若遣中使,措辭開諭,則未知如何云。臣又曰,明日,皇父王弔祭時,凡事亦依今日例爲之乎云,則鄭使答曰,明日祭儀,少無差等,一事不得減除云,以此推之,黃儀仗則今日亦不用之,而百官前頭一款,似不可爲,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勅使累問漢人上來與否,而今日已爲入來,故令差備譯官,言于鄭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勅使卽刻還館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迎接都監謄錄》

10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祭後,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入啓。答曰,罔極。

○大妃殿、中殿、世子宮,問安。入啓。答曰,知道。

○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子宮,藥房問安。入啓。答曰,知道。

○弔禮後,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入啓。答曰,罔極。

○藥房問安。入啓。答曰,知道。

○當日勅使所館處茶禮時,出宮初嚴,午初三刻,二嚴,午正二刻,三嚴,未初一刻。

○政院啓曰,政事,過大祭後爲之事,命下。而擧動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詣館所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入啓。答曰,知道。

○還宮後,藥房、玉堂,問安。入啓。答曰,知道。

○正言吳䎘啓曰,無狀小臣,叨冒匪據,當此新化之初,絲毫無補,瀆擾是事,罪當萬死,目今請議方伸,鎭靜不遠,而强生鬧端,轉輾至此,吁亦異矣。至於處置之際,有意立落,眩亂是非,臺閣論事之體,決不可如是顚倒也。且見同僚引避之辭,一則曰,混入稱冤,一則曰,機關危懼,其在私厚之情,雖欲稱冤,而人言其可防乎?公論所在,有何機關,而加之以危懼之說,是亦何意?毋論前啓之停不停,而旣謂之稱冤,又謂之機關,則當初此論,臣亦與同,兩司所論,雖有輕重,而其爲被斥則一也。所當引避之不暇,何敢晏然處置乎?況臣痼疾纏身,連日呈疏,去夜陪祭,今日擧動,皆未進參,日暮之後,扶曳來避,臣之罪戾,至此尤大。以此以彼,決難在職,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迎接都監啓曰,漢人等,勅使使譯官傳言曰,此輩不可別置外處,竝與其卜物,而館內留置云。故內南中門左右行廊及舊東門內北行廊,將爲接置,而百餘人供饋守直等事,誠爲可慮。令該曹速爲料理處置,何如?傳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義禁府啓曰,今日,臺諫避嫌及勅使致祭來參永思殿,必致日晩,三省不得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以上《禁府謄錄》

○迎接都監啓曰,都監軍色,以兵曹郞廳差定,流來舊規也。都監修理房排夫馬專掌次知,比他色最緊,不可一刻暫離,故人皆避之,今見兵曹啓辭,則一員改差,一員勅使未入京限返虞前,仍察本曹之任云云。都監則無一員察任,必生大事,極爲可慮。發靷時有差備者,不可仍察都監之事,而其他國葬都監郞廳,則諸事已畢,雖無此郞廳,亦有他郞廳兼察者,除本監郞廳二員,猶可察本曹之任,如不得已差出假郞廳,未爲不可。至於本都監軍色,則決不可以他人改差,曾定正郞全益禧,佐郞崔逸,仍察都監之任,限勅使回還間,勿爲遷動,何如?且今日雜公事,不可入啓,而事係重大且急,惶恐敢啓。傳曰,允。

○又啓曰,鄭使,私言於差備譯官曰,今日弔問時,自上必爲哭臨,百官亦於內庭近前,哀哭宜當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鄭使於路上,招譯官傳言,今日漢人等,當爲專數招見。所持物貨,亦盡爲輸來館中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刻,勅使無事還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當爲見官禮,故依前例問於鄭使,則自上當爲來見,見官禮則退行無妨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禮曹啓辭,宴享時,上前素饌,分付都監事,傳敎矣。大小膳,以素饌代進之物,無可合者,不得已小膳代,則紅柿、生梨、生栗,大膳代,則片豆泡、熟多士亇、大海衣排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見官禮,問于鄭使,則明日爲之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鄭使,使差備譯官來言曰,明日當行下馬宴,見官禮,趁早爲之云,故敢啓。傳曰,親行事言之。

○又啓曰,明日下馬宴爲之云耶?問啓事,傳敎矣。見官禮,先爲定奪後,鄭使送言曰,明日早行見官禮,而仍行下馬宴云,故以此意已爲啓稟矣,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勅使來到闕下,今已三次,自上受弔之日,雖不可請茶禮於幕次,而揆之主客之道,太涉埋沒,待勅使還館後,殿下親臨其處,請行茶禮,似合待客之禮,未知,何如?敢啓。傳曰,依啓。

○戶曹啓曰,以迎接都監啓辭,漂漢人供饋等事,令該曹措備事,傳敎矣。漂流漢人等,自前禮賓寺及司譯院供饋矣。今則漢人之數,至於一百十一名之多,而禮賓寺,以勅使宴享等,長立都監,司譯院,則數少下人,勢難獨當,百爾思之,更無善策,極爲悶慮。旣爲移來南別宮,使都監盤膳色,給其料饌,漢城府多定房守,工曹備給器皿,依家丁例,使之炊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鄭使要臣相見,卽爲入見,則鄭使曰,風日如是不好,上疾恐或致傷,姑退擧動時刻,則諸勅相議,欲爲停止之意,馳通云,故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鄭使,與諸勅使相議後送言曰,自上方在哀疚之中,旣以宴禮爲名,則不但親臨未安,風日亦且如此,前頭留館之時,豈無相對之日乎?今日則勿爲擧動事,急速啓達云,故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不行宴禮,故都監宴床及司饔院果盤味數,依勅使所言,分入各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刻,漢人中有病載來者一人致斃,極爲驚惻,擔屍軍士及埋葬之具,令該曹卽爲題給,出送門外,使之埋置,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迎接都監啓辭,漢人,館內將爲接置,令該曹速爲料理處置事,傳敎矣。當初漢人入接處把守,以訓鍊都監軍士五十名,分把譏察,禁府郞廳一員,多率羅將,嚴禁雜人,左右捕盜部將,多率軍士,逐日巡邏事,已爲磨鍊啓下,今無加定之事,依啓下,禁府郞廳、捕盜部將等,監領軍士,一聽都監分付,守直之意,敢啓。傳曰,旣已移置館內,則似無別定軍士譏察之事,更問于都監處之。

○迎接都監啓曰,漢人旣已移置館內,則似無別定軍士譏察之事,更問于都監處之事,傳敎矣。移置館內之後,則嚴禁雜人,不必別定他軍,訓局軍兵及禁府郞廳,卽爲罷遣,而只留捕盜部將,率其若干軍士,看守其卜物,以防偸竊之患,似當。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勅使,又爲催入漢人物貨數置簿文書,故前日統制使上送漢人處所捧物貨成冊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勅使促行見官禮,而領議政則雖以迎慰弘濟院出去,不得相接,遠接使亦不行見官禮,今日竝令入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勅使坐堂時,不設軍樂,見官禮無事行過後,皆爲罷出,而三公、備局堂上、吏、兵判,留待館所之意分付,故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郞廳,以領議政意啓曰,見bb官b禮罷後,譯官以鄭勅意來言,臣及吏、兵判、備局有司堂上,姑爲留待云,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領議政、吏曹判書、備局有司堂上,詣西宴廳,諸勅使相接後罷出,問答辭說,詳在大臣啓辭中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鄭使,使差備譯官來言曰,遠接使之行,例有差備譯官,以爲彼此傳言之地,而今行,因平安監司狀啓,遽爲減除,事體未安,下去時,則依前差送宜當。且方山萬戶,乃俺姪子,前日欲免軍役,啓達差除,而旣得一命,年少之人,於官事未免疏脫,而在本家則多有所幹之事,從速改差之意,願爲啓達云,故敢啓。傳曰,知道。方山萬戶事,其意似未平穩,更爲探試而後,處之,可也。

○備邊司啓曰,以迎接都監啓辭,漢人物貨,平定價本,從自願爲之,而不願則何必强也事,傳敎矣。彼人之發賣物貨之計,不在於布木,而在於銀貨,則雖盡我國之物力,何以充其價?而抑勒之患,亦不可不慮,勢難輕易許之,令館伴、備將,難以准買之意,措辭開諭,而終不聽從,則令該曹酌定平價,而分付市人,從便交易,無致㤼賣之弊,何如?傳曰,依啓。以上《迎接謄錄》

10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司錄,以三公意啓曰,義理晦塞,朝綱解弛,人懷自便,怠慢成習。君父之喪,是何等喪制?親行大祭,是何等禮制?而返虞後,不參哭班者頗多,已極可駭,至於今日永思殿冬享大祭親臨時,東班六曹參議以上,只有二員,西班亦絶少,人臣分義,豈容如是?事極寒心,除衆所共知老病人員及有公故者外,竝推考,三品以下無故不參者,亦令憲府,一一糾正,何如?傳曰,依啓。

○禮曹判書趙炯箚子。大槪,自昨,滿身寒戰,達夜疼痛,不省人事,宗伯之任,不可一日或曠,亟賜遞免事。入啓。

○左、右相、六卿啓曰,王子之孝,與匹夫不同。唯當治先王之國家,保先王之民人,躋一世於太平之域,是爲王者之孝。豈當以區區致勉於食飮之間,以爲孝哉?臣等,不暇遠引前代帝王之事,竊聞本朝列聖,皆於卒哭之後,卽進常膳,此豈不足於孝哉?其勢固不得不然也。蓋非但人主一身,爲天地神人之所托,其重豈匹夫之比,其居養熟習,豈如匹夫生長於麤糲藜藿之中者乎?若一朝以匹夫居喪之節處之,則其不能支保也必矣。況其所莅土地之大,億兆之衆,庶政之繁,至於一日萬機,無非所當致察,其心力之勞煩,萬倍於常人,豈疏食水飮所過支哉?自古王者之居喪,不能與匹夫同者,其勢不得不然也。其勢旣當如此,則其理亦當如此。伏惟殿下,病致其憂,喪致其戚,無非盡乎人倫之極,擧國臣民,孰不感服?此殿下之至行,所以度越千古也。然其行愈至而其傷愈甚,此擧國臣民所共憂懼也。以殿下哀毁之積,受傷之深言之,則近日尙能親臨各祭,接待客使,實是誠孝所感,而神明所扶持也。然其勞動之積,亦無非所以致傷也,此豈非可憂可悶之甚者乎?夫居喪之節,古人所以爲至庸也。其居處衣服飮食之薄惡,皆非人所可堪也。以匹夫處之,生疾者比比也,況至尊之身乎?匹夫居憂有疾,猶以權制救之,況人主之重,人主之勞煩,萬倍於常人者乎?況毁傷積久,病根已深者乎?近日群臣,得望見玉色者,皆言羸瘠已甚,無不憂之,臣等誠不任悶迫之至也。伏願殿下,上念天地宗社之付托,內察積毁傷敗之已深,仰法先聖已行之事,俯憐臣民渴悶之情,勉從權制,以保聖躬,不勝幸甚。答曰,卒哭纔過,又値勅行,遽脫衰服,出入接待,此心如割,悲痛愈深,不料玆者,觀此啓辭,心神驚駭,不知所喩。惟諸卿,諒予此懷,須勿更煩。

○副應敎趙贇,妻母歸葬事,廣州地出去。

○大駕詣館所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入啓。答曰,知道。

○還宮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入啓。答曰,知道。

○司諫沈之漢啓曰,臣於再昨,以肅拜詣闕,而掌吏不能呈單於擧動之前,見阻政院,未免顚倒之失,且同僚,以李時萬等事,輾轉引避,臣當處置,而李時萬,卽臣婚家也,在法應避,何敢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答禮曹判書趙絅箚曰,省箚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答護軍金慶餘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領受。

○政院啓曰,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今日當爲三省推鞫,而擧動相値,臺諫不齊,不得開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以許悅爲正言,宋時烈爲掌令,鄭承明爲持平。

○備邊司啓曰,迎接都監啓辭,勅使,今日還館後,使譯輩,探其氣色,則昨日致憾之事,頗有解釋之意,再遣中使,深以爲感云,且自上哀疚之中,所患症候,亦爲非輕,而感激皇恩,力疾親臨之意,昨日相接之時,縷縷言及,則鄭使,亦有憂慮之色,故今日下馬宴停當後,使差備譯官等,微探其意,則鄭使曰,自上累次相見之意,茶禮時已爲下敎,明日必爲親臨云。臣等,更令譯官送言曰,聖候積傷之餘,連日勞動,必致添傷,其在臣子憂慮之情,何可盡喩?而卒哭纔過,遽參宴禮,聖懷罔極,益復如何云。則鄭使答曰,俺瞻望玉色,羸毁已極,其爲憂悶,豈有間哉?凡有周旋之事,不厭熟講,前頭宴禮,自上親臨幾度云。臣等曰,宴禮六度中,自上親臨者三,宰臣代行者三云,則鄭使良久相議後,回報曰,今番諸使,皆是攝政王所親,而又有前日累度往來者,自入西路,頗有不滿之意,俺常以爲憂,今則辭氣和平,誠可幸矣。此時自上躬參宴禮,俺亦知其未安之甚,而第於待彼之道,躬臨請宴,似不可已。至於排床設饌行酒酬酢之節,俺當與諸勅相議周旋,床排勿令入設,只行茶禮而罷。宴床入於各房而分食,則是只有請宴之名,而實不參宴,可謂情禮竝行,此後臨宴之日,或以聖候未寧,委遣中使,慇懃致意,則俺當爲之周旋云。令廟堂稟處,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彼意如此,依此爲之似當,敢啓。答曰,宴與茶禮,竝設以待,可也。

○備邊司啓曰,以迎接都監啓辭,勅使書出漢人所持物貨,使之發賣以給。臣等,使譯官措辭言之曰,今此物貨,若以銀子定價,則我國銀貨,本非所産,雖數百兩之價,不可卒然和賣,況其價,不止於此乎?商量好處云,則答曰,此漢人等,通商於日本或本國,未能詳知,俺等之欲令發賣者,爲省一路轉輸之弊,而如是持難,則物貨直運于北京爲當云,其意槪出於必欲發賣之地,事涉難處,令廟堂稟處,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彼人之發賣物貨之計,不在於布木,而在於銀貨,則雖盡我國之物力,無以充其價,而抑勒之患,亦不可不慮,勢難輕易許之,令館伴備將,難以准買之意,措辭開諭,而終不聽從,則令該曹酌定平價,而分付市人,從便交易,無致劫賣之弊,何如?答曰,依啓。

○迎接都監郞廳,以領議政意啓曰,見官禮罷後,四勅使會坐西廳,要見臣等,臣景奭、臣時白、臣興一、臣時昉,入而相揖坐席,鄭使傳言曰,今番之事,本國以爲輕耶重耶?臣景奭答曰,是何言歟?莫重莫大之恩典,何敢以爲輕也?鄭使曰,然則謝恩使,誰爲之?答曰,三公皆稱大臣,自前如此重事,則大臣爲之,故右議政爲謝恩上使矣。鄭曰,一國諸臣,領相爲首,領相何不爲上使,而以在下之右相爲之乎?答曰,我國事例,三公一體,本無上下之別,故在前謝行亦如此矣。鄭曰,一國之事,領相當之,若以此爲難,則諸宮家及先王弟中,何不差送乎?領相在此雖重,彼國之待王親,尤尊矣。答曰,諸宮家,或有疾病,不能遠行,則其何以爲之?鄭曰,皇帝及皇父王致眷者至矣。俺等還歸,必問謝使爲誰,若曰非首相非王親,則當以爲如何?且曰,聞副使亦已差定,而俺嘗往來於此熟矣,未知其狀,又何以如此不曾顯仕之人塡送乎?答曰,今此副使,自少顯達,曾經承旨,方爲兵曹參議,昨亦侍衛來此,必未及知也。且前聞大君、大臣爲上使,則副使雖以曾經參議、承旨者,爲之可也云,故依此差出。鄭曰,此則然矣。但今此歲幣,冬至、正朝、聖節,所兼之事甚多,又有莫重謝恩之事,與常例不同,副使豈可循例差出?答曰,副使仍差,吾所啓達,果未及思矣。鄭曰,此等事,雖大臣,不得任意可否事,俺已知之,諸勅之意,願達於上前。臣仍離席曰,有所陳之事。鄭曰,何事?諸勅皆擧手使之坐席。答曰,有致謝之事,何敢仍坐而言?諸勅又擧手使之還坐。臣曰,我國有感謝之情,將欲齊詣致謝,今當入來,若於此時,不言所懷,則不可,故敢言,皇帝及皇父王,眷顧我國,今日人民之再生,莫非大國之恩,不敢一一名言,而大事小事,無不軫念,除民之弊至矣。今勅行,體念此意,且念國有大戚,凡事盡爲除弊,大小人民,莫不感激云。則鄭曰,此事果是當言之事,諸勅聞之,亦皆有欣然之色,乃言曰,某事某事之除弊,實爲國哀也,爲民生也,大王此言,亦出於爲新王,爲生民之意也。且曰,聞漂漢之言,七月見捉云,而何以不卽報知,俺等之來,始言之也。答曰,道路阻遠,査問其某樣人、某物貨,往復之際,日字自遲,方欲具由奏聞,一邊撰文之時,適聞勅使之出,姑留以待,事勢自然矣。鄭曰,此必通商於本國,或欲送于日本,故爲遲延,聞俺等來而始告之也。臣曰,豈有此理?日本之所謂耶蘇宗門,相雜於漢商中,我國如見此等漂船,捉送事,日本請之,而捉此漂漢,不送于咫尺倭館,乃送于上國,若聞此事,蓄憾必益甚。邊將等捉得漂漢,自以爲蒙賞於上國,勅使反謂之如此,邊將等,亦必落莫矣。鄭曰,捕捉之事,果善矣。聞其船新造,且有大火器云,此則何在,可以回泊。答曰,漂船追捕之際,彼先接戰,我以火攻,新舊間船,能完乎?大火具雖零星,似有之而未知其全存否也。諸勅,聞而相笑。且曰,火器則姑置其處,以待後日之令。臣曰,倭情素來叵測,今又有此事,吾一懼而一幸。鄭曰,此等語,俺不欲傳。臣曰,一家之間,有何可隱之情,言適及此,而不陳實狀,則可乎?所謂一懼者,倭聞此事,必益怒我。一幸者,上國之眷我國如此,勅使之除弊如此,倭若聞之,必以爲患難,必能相救,此可幸也。諸勅相顧而笑曰,倭何足憂,如或有變,我國卽救之。答曰,我國所恃者,亦在於此,而但倭若有變,水陸之路,俱近我國,城池、機械,本來虛疏,而城池不修,鍊兵全廢,上國雖卽出兵,盡殲其間,無城守無器械之民,能不爲魚肉乎?古者,諭令潘國,修築城池,以備他敵,豈非相親愛之道乎?鄭曰,倭若有不好意,卽報上國,則可卽救之,倭豈能飛乎?答曰,倭意之不好,卽今已然,故所以懼之也。雖不能飛,風帆之速,亦甚可畏,城池之廢,最可悶也。四勅,微笑,低聲相議,良久曰,勿憂,上國當救云云。聽其語意,深以臣之不以上使爲未安,亦有望於諸宮家之行,陳辨其無可合者,而不以爲然,今番之行,臣景奭,似當行矣。副使改擬,亦爲似當。且城池事,不宜猝然言之,而語勢適順,不於此時言及,留待後日,有失語默之譏,故反覆言之矣。上副使事,彼旣使之啓達而回報,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副使則改差,上使則諸宮家,皆有病患,難以遠行,故不得已領相差往之意,言之似可矣。以上《備局謄錄》

○迎接都監啓曰,館內失火之事,極爲驚駭,廚房所在之人,不謹用火。致有此患,勅使則雖以事出無情,不爲嗔責,在我之道,不可不治其罪,禁火部將推考,失火人房守閔加應伊,令攸司推治,何如?傳曰,知道。失火人則拿推。

○戶曹啓曰,都給禮單,預先入給,則必有點退之患,故自前臨發時贈給,已成近例矣。今則未有卜駄結裹之事,而督納比前益急,入給,何如?傳曰,禮單,使之一二倍磨鍊云,而尙未磨鍊定奪矣,何如是遽欲入給耶?速爲稟處,可也。

○迎接都監啓曰,御帖不爲進呈,還送政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卽刻,承命馳往勅使館所,以上命措辭請留曰,諸大人,奉莫重皇命,來臨小邦,支待等事,恐其齟齬,深以爲愧,而昨日茶禮,亦不得行,雖未敢强請,而至今爲恨,況歸期如是速定,缺然之心,何可盡言?朝者,遣承旨請留,而不得蒙許,尤用缺然,敢此更遣承旨請留云,則鄭使議于諸勅使,良久回答曰,至於累遣近侍請留,國王厚待之意,已知之,但俺等,必須趁速歸報皇命,行色甚忙,而歸路亦當歷謁於山陵,勢難留滯,且自此至義州,皆是朝鮮地方,雖旣發之後,若有勞困之氣,則亦宜休息於中路,今不可停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依例遣大臣請留。

○迎接都監啓辭。傳曰,大臣請留事,旣已傳敎,而時未傳言耶?速爲請留,可也事,傳敎矣。勅使出牌文,在於午初,故卽以請留之意書啓,而政院啓辭,則傳示於未時,左議政亦隨而來到館所,如此時急公事,政院待令書吏,不爲趁卽書傳,以致稽緩,極爲可駭,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各日宴禮不爲親臨事草記,傳曰,知道,勿爲親臨宴享事,則已令中官致謝矣,全廢未安,請以宰臣代行之意言之,可也事,傳敎矣。令差備譯官,措辭言之,則鄭使答曰,此事,朝者,中使已爲詳知而去,自朝廷當爲參酌以處云,而不爲明白可否。宴期臨時,宰臣依例請宴,則彼必有所答,代行宰臣,令政院,速爲改付標,使之來請,何如?傳曰,朝者內官之去,勿用宰臣宴床,入給各房云,使之卽爲依其言入給,可也。

○又啓曰,鄭使,使差備譯官等來言曰,謝恩使差出事,何至今不爲回報乎?臣等答曰,諸宮家,皆有病患,若以三公中差送,則首相當往,而勅使以必送王親爲言,故未及差出云,則鄭使大怒。又送言曰,此後則謝恩使,雖以參判、參議差送,俺則不爲可否,自本國任意爲之云,此後更有所言,則未知何以答之,敢此仰稟。傳曰,當更議處置矣。

○迎接都監郞廳,以左議政意啓曰,臣卽刻來到館所,招差備譯官,以承上命請留之意,措辭入陳於勅使前,則答云,承皇命而來,旣已傳命,更無可留之事,歸路又當拜謁於山陵,歸意甚忙,一日爲急,而主上再遣近侍留之。又遣大臣,不勝感激,當勉留一日,十四日乃爲離發云,臣更請加留一兩日,則答曰,一日之留,可敵十日,不爲更留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刻勅使,以十三日巳時離發,出送牌文,循例請留之擧,似不可已,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以都監草記,宴期臨時,宰臣依例請宴,代行宰臣,令政院改付標來請事。傳曰,朝者,內官之去,勿用宰臣宴床,入給各房云,使之卽爲依其言入給,可也事,傳敎矣。宴床已爲排設之事,言於鄭使,則卽爲分入各房云,故依其言入給,而御帖不爲進呈,還送政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刻館內東邊,上勅使頭目廚房假家失火,登時撲滅,幸不延及館宇,而諸勅使,極爲驚動,不可無慰問之擧,敢啓。傳曰,殊甚驚駭,失火人,摘發拿推,入直承旨,卽爲進去慰問。

○又啓曰,以方山萬戶改差事草記,傳曰,知道。方山萬戶事,其意似未平穩,更爲探試而後,處之可也事,傳敎矣。使差備譯官探試,則旣得一命之後,久處殘堡,非其本意,只緣年弱病重,欲爲遞歸之計,而別無未穩之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渠族屬中,有願差邊將者云,問其姓名,其代差送,以示優待之意,可也。

○又啓曰,以都監啓辭,傳曰,渠族屬中,有願差邊將者云,問其姓名,其代差送,以示優待之意,可也事,傳敎矣。問于鄭使,則答曰,其族屬李復興者,方爲乾川權管,而此非落點肅拜之職,若得陞差萬戶,則天恩罔極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刻鄭使,使差備譯官送言曰,今聞主上,明日早臨館所云,俺等明日,則當爲仍留,午後擧動,宜當,此意急速啓達云,故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勅使回程時,漢人之或先或後,令迎接都監,措辭開諭,期於得情事,允下矣。令差備譯官玄頊,備陳一路夫馬及供饋有弊之意,而多般開諭,則鄭使曰,一路事勢窘迫,果如所言,勅行發程後,追後作行,俾及於義州,以爲一時渡江之地云,而漢人差備譯官四員,亦爲過多,一路之弊,不可不慮,只定二員以送云,以此意,知會三道監司及開城留守處,何如?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刻鄭使,使差備譯官來言曰,漢人所持藥材等物,爲慮前路刷馬之弊,欲令發賣,而今聽渠等之言,則一斤一錢之價,以爲不足,多有刁蹬之色,且價銀之數,雖十分減定,其數亦爲不少,莫如仍爲輸去之爲便,今日速爲稱量作駄云,今此物貨中,除其紗段,而前日別單所付藥材之外,又添皂礬等物,則通計一萬五千七百十斤,每一駄以二百斤計之,則容載七十八駄,而紗絹難竝,稱量作駄,必不出百駄之外,令該曹郞廳,看檢結裹,以付差使員,使之領去,而此外衣服等物,以所騎馬添載騎送,則刷馬之價,折銀計之,似不至一千五百餘兩之多,其言似爲有理。勅行行期已迫,今日內,趁卽稱量作駄,而運致義州之後,至牛家庄輸運一款,則更爲措辭開諭,何如?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使譯官等,探候館內,則勅使,親自點檢禮單,而招各房差備譯官,促令結裹,明日定爲發行云,不可無更爲請留之擧,故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以備邊司啓辭,李馨長起復事,命下矣。勅使留館之日,多有出入通路之事,趁卽來候館中之意,分付何如?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別茶啖,依例排入,則諸勅使,皆爲受食,而鄭使則留置堂中,多有慍色。且聞譯官之言,則鄭使,自昨日以後,對案不食,意甚不平。蓋緣謝恩使差出,尙無的報而然,結裹行裝,督促愈急云,故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刻勅使出軍令,初吹卯初,二吹卯末,三吹辰正矣。行期如是猝定,凡事未及,將未及生事,極爲悶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李馨長,詣館所請見,則鄭使答曰,爾今來此,別無相見之事,速爲退去,而怒氣勃勃云,故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三公來詣館所,使李馨長,傳通承上命請留之意,則鄭勅答曰,欲爲面議,三公及館伴、戶判,皆入來云,故卽爲入見,良久穩接而出,問答說話,詳在大臣啓辭中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等聞鄭使之怒氣未已,卽者親進館內,欲觀氣色,使差備譯官,措辭請見,則鄭使答曰,俺專管兩國傳語,期於無事,今爲本國,開陳利害,如是丁寧,而事不如意,非但俺回還之後,無以仰對於皇帝及衙門,自此恐不能如舊,俺安得自安於心?非不欲請爲入來,而此事之外,今無更告之事云。其意專在於大臣一事,有此呶呶,極爲悶慮,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勅使,明日定發云,館所與郊外擧動,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客行,若定發於明日,則館所當爲進去,而郊外擧動,亦分付待令。以上《迎接謄錄》

○司饔院啓曰,自前宴享時,內資寺進排之酒,例爲不合取用,內酒房香醞,其來已久,而去春內酒房入啓,使之全責於該司。竊念內資寺酒味,不及於酒房之醞釀,曾前所用之酒,無端換入以他酒,則彼必不無致訝之理,事非前例,所關亦重,依前令內酒房進排,永爲恒式,何如?傳曰,依啓。永爲恒式事,不允。

○又啓曰,今日宴禮,雖有臨時勿設之擧,其在該官敬謹之道,寧有間哉。擧動臨迫之後,內資寺香醞進排官,則偃然退在,初不待候,累次催促,終無形影,酒房進排香醞,則味甚酸薄,且有雜味。若不停宴,必致生事,慢忽不敬,莫此爲甚,請內資寺及內酒房當該官,竝爲從重推考,各其司色吏,令攸司,囚禁重究,以懲其歇看之罪。傳曰,依啓。

○又啓曰,接見罷後,四勅使,各送差備譯官,傳言于臣等曰,茶禮時,有一官員,以失禮事,若有治罪之事,則於俺等,甚爲無顔,此意須速啓達云,故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司饔院謄錄》

○禮曹草記。答曰,新制甲冑,造作無形,麤鈍不精,殊無用心別造之意,所當從重施罰,以懲其旣往苟充之罪,警責於將來盡心之效,而已經大赦,今姑置之,其制之不便者,則當令該寺,一一指敎矣,使之極力精造,以爲國家緩急之用事,嚴明分付,可也。

○都摠府草記。答曰,此時興作,殊甚不可,使明春還入舊司,可也。記草

10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李行遇。右承旨柳景緝坐直。左副承旨林𪩍。右副承旨閔應協坐直。同副承旨李時楳。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龍翼朴增輝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晳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太白,見於未地。

○禁府,蒙宥,李晶、姜瑜、任義伯、韓震琦、金鉉、崔聖儒、李檀、元䎘、全澤、李万根、池學海、朴長生、金汝水。

○備忘記,今下紗帽、耳掩三部,工曹參判金集,執義宋浚吉,進善宋時烈,各一部賜給。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中殿,政院、玉堂問安。入啓。答曰,知道。

○傳曰,告訃使使臣以下員役,書啓。摠護使及三都監提調以下員役等,竝書啓。

○藥房啓曰,昨日風色甚亂,夜來寒氣轉緊,伏未審,勞動之餘,聖候若何?咳嗽食滯等症,亦復,何如?前劑入之藥,以日計之,今日當盡,未知連爲進御乎?昨者伏承聖批,悲哀懇惻之至,不覺感淚自逬,君人之遭大故也,無論疾病之有無,時日之遠近,不得不勉從權制者,以其居養之自別,酬酢之至煩,不如是,固不能自支也。今聖上哀毁羸瘠之已甚,種種諸症之迭作,形於色著於聲者,無非可憂可悶之甚焉,若是而謂之無疾病可乎?閱易寒暑,咳嗽尙爾夜晝尤劇者,中氣虛而根着之深也。膈間痞滯,而食物不卽消下者,脾胃傷而眞元之弱也。燥症雖是平昔之素患,到今又發,比諸他症,則其治差緩者,蓋慮藥之尤苦也。喪中此症,亦豈可謂之輕乎?匹士居喪有疾,而至於病甚,則悔亦無及,所以聖賢制禮,必使從權於恐生疾者,豈不以疾已生,則將無以救藥乎?匹士當如此,況於至尊之身乎,況於疾恙之迭作乎?以聖上所爲,初喪若不能支,而賴天之幸,送終大事,得以自盡,萬事無憾,聖孝旣云至矣。當今之日,盡帝王之大孝者,顧不在於繼述先志,上奉宗社,下撫民庶,以迓續無疆之景命乎?卒哭過後,爲日亦多,而尙不念付託之至重,症候之不輕,一向哀戚,循匹士之爲,而不爲之變通,則殿下縱自輕,其於宗廟社稷何?臣等今日之請,亦已晩矣。伏願勉抑至情,亟許順受,以副臣民懇迫之至望。答曰,氣力無恙,予意,已盡於昨日,今不知所諭矣。

○慶尙監司書目,密陽府使羅緯素,身有病患,徑先離任,罷黜事。

○二品以上啓曰,臣等,伏承昨日聖批,哀痛惻怛之意,溢於言表,臣等反覆感激,悲歎之不能已也。臣等,豈不知殿下哀痛之情,無有窮已?從權之請,所不忍聞也。然揆以事勢,參之古事,誠有不得不然者,此臣等所以不得將順聖意,而敢陳其逆耳之言也。夫王者居喪,不得與韋布同,此理勢之所固然,昨者,已盡陳達矣,今請更申其說也。人主一身之重,爲如何哉?上而爲皇天祖宗之所付畀,下而爲擧國臣民之所仰戴,而國家安危存亡,係於人主之一身,人主縱自輕,擧國臣民戴之如天地,仰之如日月,愛之如父母。《書》曰,可愛非君,衆非元后,何戴?臣民之情,於君父愛戴,固如是也。豈從人主之自輕,而不盡其保護之誠哉?臣民之情,旣如是,竊計皇天祖宗之心,亦必不欲人主自輕,而不爲之保護也。然則人主,安得徒盡其哀戚之私情,而不以皇天祖宗擧國臣民之心,爲心哉?人主一身之重如是,而其居養之異,憂勞之煩,決不可以匹夫居喪之節,處之也。若徒致其哀戚,忽於自保,以至傷敗益深,疾病沈痼,則其於修明政治,憂民保邦之道,必有所不及,其於皇天祖宗付託之重,何哉?其於擧國臣民顒望之情,何哉?前代帝王及本朝列聖,所以居喪之節,不得與匹夫同者,其理勢固如此也。伏惟殿下,五月居廬,自奉之薄,哭泣之哀,雖閭閻匹夫,有所難及,至行之高,固度越千古,而其毁傷之積,病根之深,臣民之心,皆不勝其憂慮也。今此用權之計,誠所不得已也者,而此後爲孝之道,惟在勉於保護,使聖躬强健,奮發大有爲之志,修擧振作,措國勢於太山之安,此乃爲大孝也。非但臣等之所望於殿下其如此,天地神人之望皆然也。伏願殿下,於臣等此言,反覆深思,察其爲孝之道,在此而不在彼也,上法先聖已行之事,亟從權制,不勝幸甚。答曰,予意已盡於昨日,今不知所諭。惟卿等,須勿更煩,以安予心,則此豈非保護之道乎?不允。

○大妃殿,藥房問安。入啓。答曰,知道。

○仍啓曰,殿下積傷之餘,哀戚之中,卒哭已過,爲日亦多,至尊喪禮,自有列聖已行之禮,伏願勉抑至情,且念主上毁瘠已甚,疾病迭作,先自强進常膳,亦勸主上從權,以副臣民之至望。答曰,予則未亡之人,無用之身,雖有疾病,脾胃姑無所傷,如此之言,切勿爲之,主上氣力,漸至如彼,予已思之,而不顧一身,過度至此,未得卒然請之矣。朝廷之意如此,予亦當極爲懇勸,朝廷亦須至誠得請,可也。

○二品以上再啓曰,伏承聖批,以須勿更煩,以安予心爲敎,臣等,固知此說,乃殿下之所不忍不欲聞,而聖心之極不安者也。若在所可已之事,則臣等,何敢强進殿下所不欲聞之語,使聖心不安乎?此乃前代帝王及本朝先聖所已行之例,而人主理勢所不得不然也。自古人臣,以是請於其君,乃是循例之常事,何可得已也?縱殿下欲行喪制,獨出於前古帝王,萬幾之煩,艱大之業,振起之責,決不可以柴毁羸瘠疾病虛憊之氣力當之,其可以匹夫居憂之道處之哉?臣等雖無狀,其愛君憂國之誠,何獨後於古人,而不以列聖自保之道,望於殿下乎?若以殿下之所惡聞,而不以此刳瀝籲呼,則其罪不亦大乎?況殿下悲哀毁傷,今已半年之久,其深墨之色,羸瘠之容,望之自可流涕,臣民之心,無不憂懼,如是而不爲變通,事理豈當然哉?臣等之請,實不得已也,伏願殿下,深察事理之不得不然,曲諒群下渴望之情,亟從權制,不勝幸甚。答曰,數日內,悲痛益切,心事擾亂,無以爲懷,卿等,雖引古爲例,豈可以無疾病可勸之道,而晏然食肉乎?此則非但情事之所不忍,其於禮法,尤不可也。氣力如常,飮食不減,以此聽政,無所不可,何必爲無故權制,以違聖人之訓乎?斷無允從之理,卿等深惟情禮之俱不可,亟停勿煩。

○吏曹啓曰,守令有闕,及百官加下批政事,何以爲之?傳曰,明日爲之。

○玉堂箚子。大槪,獻納李天基,大司諫趙壽益,掌令金重鎰,遞差。執義宋浚吉,正言吳翮,持平權堣,司諫沈之漢,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又箚子。大槪,亟從權制,以保聖躬事。入啓。答曰,爾等昵侍經幄,憂愛之誠切至,予非不知感動于中,而此則誠有所不然者矣。氣力如常,食飮無減,昔者沈綿之疾,今已瘳矣,有何可從權制之事乎?疾已瘳而氣力如常之人,晏然食肉不知愧,則人謂斯何,又可以忍於心乎?斷無允從之理,爾等諒予至情,須勿更煩。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以迎接都監啓辭,大通官韓甫龍,使差備譯官,來言於臣等曰,妹子金進好,以試場犯禁,定配於吉州,渠固自取,不敢望恩典,而今因大赦,雖不得全釋,若移配於西路,則往來時,可以通信云。臣等再三據理牢拒,而哀懇不已,不得不啓達,令備局酌處,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依其所言而爲之,似無不可,令該曹覆啓處置,何如?答曰,允。

○備邊司,以戶曹啓辭,昨日夜深後,鄭使謂差備譯官曰,今番異於前日,封王弔祭莫重莫大之禮,禮單必二三倍於前日,未知已爲措備否,昭顯之封,猶有加給禮單之事,況此乎云云,他物則猶可措備,而至於皮物,則不可猝然辦得,極爲悶慮,加給與否,令廟堂稟處,何如?傳曰,知道。昭顯冊封時加給禮單數,爲先考啓事,傳敎矣。此事旣有前例,今不可不別示優待之意,令該曹,參酌前後所給之數,而稟處,何如?答曰,允。

○迎接都監啓曰,鄭使送差備譯官,要見館伴及都廳,臣時昉與鄭知和入見,則鄭使曰,自上今日不聽俺等之請停,强爲親臨,感激則有之,而風日不好,恐致添傷,還切憂慮,仍曰,凡人在喪,專廢出入,主上則以接待俺等之故,連日脫衰,勉强親臨,而中心悲痛,當復何如?明日又是行宴之日,切勿親臨之意,速爲啓達,此後留館之時,亦不來臨,以安俺等之心,而至於回程之日,一番來見於館所,而郊外擧動,亦勿爲之云。臣等曰,今日茶禮,亦不得設行,主上必以爲歉然,勅行入京之後,尙未有一番設宴之擧,誠爲未安,主上雖不親臨,宰臣代行,似不可不爲云。則答曰,宰臣雖權着黑衣,亦是衰服之人,必有不忍參宴之心,非但明日而已,此後宴禮,一切竝停宜當云。臣等以漢人物貨發賈極難之意,措辭言之,則答曰,此漢所持物貨,其數不少,自京城至牛家庄,計其駄價,則所費幾何?欲除一路民弊,故使渠輩與本國商賈,私相交易,非俺等勒令發賣之爲也。平定價本,從自願爲之,而猶尙不願,則何必强也云。臣等力陳牛家庄運致之弊,則答曰,此漢等當於行中帶去,及至義州,運去爲難,則封標留置,以待後日,亦未晩也云。臣等又曰,近日倭情,多有可慮之端,而今此所捕漢人,彼必疑其爲耶蘇宗門之儻,而今者押送上國之事,若爲聞知,則從前蓄憾之心,因此益甚云。則答曰,自上亦爲言及,故俺等已盡知之云。臣等,以不可全無預防之意,反覆極言,則答曰,此事不可徒憑口舌,若有移咨之擧,則俺當觀勢,直陳本國事情云。臣等,又私相顧謂曰,樺皮,決難準備,勢必不及於中路,爲生大事云。則答曰,雖因此留待義州數三日,必爲持去,而皇帝若問遲滯之故,則俺亦當直陳樺皮絶産難辦事情,以爲後日之地云。臣等答曰,勅使留念至此,則今雖竭力備送,庶免此後難繼之患。答曰,俺之所言,衙門雖不聽理,俺則試爲言及云。仍曰,今行與前有異,不可不速還,再明將爲回還,牌文明當發送云。且曰,行過坡州時,當拜謁於陵下云。臣等曰,只爲拜禮,而無奠酌之擧乎?欲爲預知云,則所答無明白之語,大槪,一依昭顯墓拜過之禮云。今番鄭勅之爲國致誠,極爲多幸,似當別遣中使,以致謝意,而且城池、發賣、樺皮等事,亦爲動聽,庶有周旋之路,竝令廟堂稟處,何如?傳曰,知道。勿爲親臨宴享事,則已令中使致謝矣。全廢未安,請以宰臣代行之意,言之可也。

○備邊司啓曰,以迎接都監城池、發賣、樺皮等事,庶有周旋之路,竝令廟堂稟處事草記。傳曰,知道事,傳敎矣。城池事,前後旣已備陳,當有移咨之擧,發賣事,已盡於昨日覆啓之中,樺皮一事,殊甚可悶,而不可一時疊咨,謝行入往後,彼必有來問所言之事,若於此時,善辭以圖,則樺皮之弊,庶可除矣。謝恩使入去時,此意言送,何如?答曰,知道。朝者,內官之去,第四使以爲,漢人物貨中段子,則雖不爲發賣,藥材之數甚多,運去極難,在京發賣,則當用周旋,廉價爲之云,一向防塞,亦似難便,依其言,藥材則聽許發賣,可也。

○備邊司啓曰,李馨長以首譯,前後周旋之勞,亦已多矣。不意遭其母喪,今番接勅之時,雖有通情之事,其路未易,聞其葬事已過,令該曹分付起復,以爲接應之地,且於謝恩之行,多有所幹之事,此人帶率以行,何如?答曰,曾前亦有如此之規乎?

○又啓曰,李馨長起復事草記,答曰,曾前亦有如此之規乎事,傳敎矣。當我世宗祖太平無事之時,爲送燕京,起復相臣黃喜,其餘衆胥之輩,可以推知。宣祖朝故事,亦不能一二歷數,而以近事言之,先朝時,譯官洪喜男,爲接差倭起復,而送于釜山矣。敢啓。答曰,依啓。

○備邊司郞廳,以領議政意啓曰,臣今承命爲謝恩上使,副使亦已改差之意,臣卽與昨日同入館所之諸臣,同往館所回報之意,敢啓。答曰,知道。聞朝者,往館所內官之言,則以卿差爲上使,亦不許,必欲得王族云,卒然以此言之,則不無見辱之患,觀勢酬酢,可也。

○又啓曰,傳曰,謝恩正使,勅使如是牢定不許,王親中入去之擧,似不得不已,令廟堂議處事,下敎矣。臣景奭,丙戌年忝爲右相,謝恩使見差時,方値勅使之來,其時第四使,以首相及大君差送事,再三言之,而臣景奭,終乃往來矣。今番彼之所言,又復如此,而王親中,未知誰果宜行,從與不從合與不合,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答曰,今者更遣內官,十分開諭,而非徒不聽,極其慍怒。彼曰。諸宮家,非謂諸王子也,乃麟坪大君云,語頗不遜,亦不許請留。領相則曾已見惡於上國,決難入去云,到此狼狽,極爲難處,卿等相議處之。

○迎接都監啓曰,鄭使,使差備譯官等來言曰,謝恩使差出事,何至今不爲回報乎?臣等答曰,諸宮家,皆有病患,若以三公中差送,則首相當往,而勅使,以必送王親爲言,故未及差出云,則鄭使大怒,又送言曰,此後則謝恩使,雖以參判、參議差送,俺則不爲可否,自本國任意爲之云,此後更有所言,則未知何以答之,敢此仰稟。傳曰,當更議處置矣。

○兵曹啓曰,備邊司啓辭,以迎接都監啓辭,大通官韓甫龍,使差備譯官,來言於臣等曰,妹子金進好,以試場犯禁,定配於吉州,今因大赦,雖不得全釋,若移配於西路,則往來時,可以通信云,令備局酌處,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依其所言而爲之,似無不可,令該曹,覆啓處置,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金進好上年分,以試場犯禁事,定配於吉州,而今因韓甫龍哀懇,備局覆啓,令該曹,處置事,命下矣。以義州改定配之意,平安、咸鏡兩道監司處,行移,何如?傳曰,依啓。

○戶曹啓曰,備邊司啓辭,勅使禮單,今不可不別示優待之意,令該曹稟處事。傳曰,允事,傳敎矣。彼雖有禮單二三倍加給之言,一自都給禮單定式之後,無加給之事,故使譯官探試,則其意專在於銀兩贈給多少,待定奪後施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備局謄錄》

○政院啓曰,禁府都事,以委官意來言曰,今日當爲三省推鞫,而臺官不齊,不得開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禁府謄錄》

○傳曰,信玉,當爲汝矣上典,尤加護恤,少無減於他內人,而汝亦怨惡之心,愈往凶測,或托以接神,多發不道之言,或有時公然發說於衆中曰,某自家則某時當死是如爲旀,或曰,七月間則應爲盡死是如爲旀,節節凶惡叵測之罪,不一而足,難以盡擧是置,汝亦何所恃而如此是旀,聽何人敎誘而如是乎?汝矣所犯,係干綱常,一一直招爲旀,內人雪香段,何故恐脅萬端,以致縊死耶?亦爲一一從實直招。

○傳曰,孝淑當爲,汝亦自幼宮中長養是去乙,緣何敢生背叛設計爲如乎喩,汝矣罪狀,言之凶惡,從實一一直招。

○戶曹草記。答曰,第四使,則自前有密贈之規,各行所給多少,及其時所關事,竝爲懸錄,一一書啓,以憑裁處,乙酉年諸勅及大通官以下別贈之數,亦爲書啓。

○左議政啓辭。答曰,卿其安心勿待罪,錄事推治事,依啓。

○扶安儒生李景原等上疏。答曰,省疏具悉。民瘼至此,予甚矜憐,疏辭當令該司議處焉。記草

10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李行遇坐直。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申翊全未肅拜。右副承旨林𪩍坐直。同副承旨李時楳。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龍翼朴增輝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晳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安州餞慰使崔應一,出去。

○禁府,李益善拿囚。啓。

○執義宋浚吉,正言吳翮,持平權堣,司諫沈之漢,就職。

○執義宋浚吉上疏。大槪,痼疾日劇,供職無路,懇乞速許鐫免,歸死丘壑,乞收衣資及耳掩賜給之命,以安愚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懇。須體予意,爾其勿辭,調理察職。所賜之物,亦宜勿辭領受。

○大司憲李基祚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藥房啓曰,日寒如此,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咳嗽燥症食滯等候,亦復,何如?連日勞動,得無添傷否?昨日伏承聖敎,以氣力無恙爲敎,臣等雖不敢詳知,而形於聲色者,群下之所共瞻聽,而深以爲悶者也。著於外者如此,其傷於中者,宜復何如?諸症之中,食滯尤爲可懼,匹夫平日有此症也,爲其子孫者,亦尙憂慮,奔走藥醫,無所不至,而必以食療爲主,補脾胃爲急,況至尊不貲之身,前後積傷如此,而諸症迭作,又有此症,此喪中最所可懼之症也。豈可謂之無恙而忽之乎?卒哭後變而通之,卽祖宗朝已行之制也。恐生疾者用權,乃方策中所明戒也。今聖上,柴憊已極,症患如此,豈可違祖宗之成憲,忘聖賢之垂訓,而不爲之變通乎?伏願殿下,念付托之至重,體先王之眞旨,亟許順變,以爲宗社之大計,不勝幸甚。臣等無任區區悶慮之至,敢以群下之所共望者,輒復申達。答曰,不允。食滯之症,近日頗爲減歇矣。

○賓廳二品以上啓曰,臣等竭誠籲呼,已至三日,而兪音尙閟,牢拒日深,臣等憂遑悶迫,不知所以更達也。伏惟殿下,誠孝出天,非臣等淺薄之誠,所可上格,而第念喪禮有順變之節,貴賤有差等之殊,帝王匹夫,自有所迥別者矣。殿下誠孝,雖盡三年而喫齋,猶有所未洽於情,而居至尊之位,固不可徑情而直行也。自列聖以來,卒哭之前,亦有從權制之時,而卒哭之後,則例進常膳,故內外進供,該曹亦以此磨鍊知會,其來也久矣。殿下不進常膳,則慈殿亦必不進矣。脫或慈殿,素有宿疾,因喪食之久,而有不安節之候,則群臣無所逃罪,而殿下亦無以辭其責矣。殿下每以無疾爲敎,而羸瘁之容,已見於玉色,則此發於外矣。咳嗽之重,其根深遠,則此痼於中矣。其他諸症,皆是醫官之所深憂者,臣等雖甚愚劣,豈不能推測而知之哉?夫病之作,不作於作之日,蓋必有所由起,雖不能察氣觀色,哀毁積傷之餘,疾病之作,理所必至,況根於中而發於外,已如此者乎?毁瘠傷生,君子謂之不孝,殿下以宗廟所托,慈殿所倚之身,居千乘之位,字一國之民,而同匹夫之細節,非所以致孝乎宗廟之道也。伏願殿下,勉循群情,亟遵成憲,宗社幸甚。答曰,予意已諭,毋庸强煩。

○合司啓曰,自古帝王之居喪,不能與匹夫同其蔬食水飮之節者,非其誠孝之不足也,勢有所不能故也,人君聽攬萬機之煩,庶務之叢,心慮之勤,氣力之勞,萬倍於恒人,固非麤糲之供,所可支保也。殿下積傷羸瘠,已至於不能支保之地,而咳嗽食滯之症,亦非輕微之候,失今不爲變通,則將來之憂,有不可勝言,殿下其將置宗社於何地耶?向日從權之請,旣發而旋止者,竊恐殿下,誠孝度越千古,哀痛罔極之情,不忍勉抑於梓宮在殯之日,而不敢强執也。卽今卒哭之過,已餘旬日,雖無疾病,列聖已行之事,固當取法於今日,況殿下未寧已久,諸症如此,此臣等之所以血誠籲呼,而不獲已者也。臣等伏聞,成廟亦執喪盡禮,而自覺漸憊不能支,乃曰素食誠難,卽進常膳,夫豈不義非禮,以成廟之聖,而乃行之歟?人君之孝,只在於繼志述事,不在於區區飮食之小節,請念宗社付托之重,遵列聖已行之事,勉從權制,以副臣民悶迫之情。答曰,予意已諭於賓廳矣。

○合啓前啓,請金自點亟命遠竄。答曰,不允。

○府前啓,請全南左水使金汝溫,罷職不敍。答曰,姑先推考,李時萬等事,無城上所,姑停。

○二品以上啓曰,伏承下敎,一意堅拒,臣等不任煎迫于中,敢復齊聲仰籲,臣等渴悶之情,雖在罔極之中,寧不下燭也哉?載於禮著於法者,已盡於前啓中,而未足以格天,則臣等之辭已渴[竭],而臣等之請益切矣。臣等竊聞之,昔者仁烈大妃之喪也,先王之爲殿下憂之者,無所不至,凡所以救護之方,非不用極,當此之時,殿下之春秋方盛,又無疾病之形現者,而其憂念之深切,尙如此,況今距昔,已過幾許年所,險阻艱難之備嘗,水土寒暑之百罹,與否向來前後之積傷,哭泣哀戚之柴敗,輕重疾恙之迭作,視當時何如?先王在天之靈,陟降庭止,監臨聖上之如此,則冥冥中爲之憂念者,必萬萬倍前矣。以聖明之至孝至誠,念之及此,則不亦爲之怵然於心,不自覺其感動於中乎?嗚呼,先王之意,聖明豈敢不體乎?若能體先王之意,繼先王之志,則保護聖躬,上安社稷,下保蒼黔,納一世於休和者,非殿下今日之大孝乎?嗚呼,山陵已封矣,日月漸遠矣。聖上之所當盡誠者,惟慈殿在焉,日夜小心,唯慈殿之志不違者,不亦爲殿下今日之大孝乎?長者勸之以酒肉,則雖無疾之喪人,猶不得不勉從者,《禮經》之訓也。慈殿憂殿下之疾,勸殿下以常膳,則尙可以違乎?況慈殿有宿疾久矣,今得粗免他恙,乃天之幸也,不可恃此而狃安也。殿下念及於此,則亦豈不爲之惕念於心乎?聖心之懼至此,則臣等雖不請之,聖上宜早思之,先自從權,泣勸慈殿,期復常膳者,乃殿下今日之責也。孝孰加於此乎?以情以禮,所不可一日緩者也。聖上雖欲强拂群情,其可得乎?伏乞聖明,亟體先志,勉承慈敎,務合情禮,克盡誠孝,以幸宗社,以慰臣民,不勝大願。答曰,卿等之辭至此,不知所諭,慈殿若從權制,則予何敢違焉?卿等,當籲呼於慈殿,請以群情,可也。

○世子宮,藥房問安。入達。答曰,知道。今則幾盡差愈矣。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李尙逸爲獻納,尹絳爲大司諫,林聖翊爲掌令。

○迎接都監啓曰,今日夕時,勅使要見館伴與都廳,臣時昉、臣尙逸等,卽爲入見,則鄭使曰,多有所議之事,而使譯輩傳言,恐或失實,故每請入來,心實未安。仍曰,皇父王,聞有國恤,不勝驚悼曰,道里不遠,則吾猶躬自往慰,而今送爾等,凡事有異常時,務從簡約云,昨今宴床,房中分食,亦爲未安,今後則京中及一路宴享,勿令措備事,速爲分付,而旣不設宴,則餞慰使,亦不差送,一除一路之弊云。臣等曰,勅行接待之禮,極爲尊重,而如此等事,竝皆停廢,則其於事體之未安何云?則鄭使曰,諸勅使,前雖以此停當,以俺之意言之,若於義州,以問安爲名,別送一使,則似當合宜。又於坡州拜陵時,只展拜禮而過,供帳諸具,切勿來待云。臣等又曰,今番謝恩使差出一事,非不欲從鄭使所言,而兩大君,皆有疾病,將以首相差送,蓋出於不得已之計,勅使,何以堅執至此耶?答曰,領相不可差送之由,朝者已言於中使,而朝廷恐未及知,故玆以略陳,俺之不願差送,非特上國,以王子爲重而已,以領相前日見忤於彼中故也。縷縷陳列,其言甚多,更無回聽之理,至言俺在彼時,若不聞皇父王所言,則豈如是終始堅執乎云。臣等又言,城池、樺皮等事,終始周旋之事。則答曰,此事亦係於使行之愜於彼中所望與否云。臣等又曰,漢人所持物貨中,藥材之數甚多,而皆是本國所産之物,人無願買者,奈何云。則答曰,藥材一斤,定以價銀一錢,則可抵自京城至牛庄刷馬之價,俺之欲令發賣,俾省一路駄載之弊云。臣等曰,藥材之數多至五千餘斤,雖以一斤一錢計之,其數至於五百餘兩,我國銀貨之乏絶,公私一般,那從得此云。則答曰,事勢如此,則當爲載去云。鄭使且曰,上來時聞平安監司之言,則雌馬買去之事,將欲不許,義州留養馬,或病或斃之代,一時責出於義州,則義州之民,將不能支保,而諸勅使所欲,俺何能一一防止乎?自行中優給其價,馬主亦不稱冤,當初開市講定之時,先王以西路馬畜不繁爲憂,故開市時,雖不許貿,勅行往來時,貿去若干匹,有何大段貽弊乎?臣等答曰,我國馬種之絶乏,勅使所知,如其終不可全然防塞,則依今春勅行所貿之數,毋過二十匹可矣云。則答曰,今春所貿者,只十九匹,而義州留養之馬,若無病斃之事,則何必以此數爲限云。聽其所言,則今番雌馬換貿,勢難一切防塞,要不至濫觴而已,上項所言之事,竝令廟堂參酌,稟處,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以戶曹啓辭節該,紙地、海蔘、南草,名爲買得,而欲爲抑勒之計,莫如白給之爲愈。至於藥材,太半我國賤材,而腐陳不用,且其重五千餘斤,必以五六百兩銀換買,似不可聽從,而輸送之價亦不貲,極爲難處,此兩款,令廟堂議處事,允下矣。不爲發賣事,纔有大國之令,無論物之貴賤,數之多少,今若買賣,則是彼此俱違大國之令,決不敢輕犯之意,措辭塞之,以防後弊,全無所得,則其缺望亦甚,量宜白給,似不可已,且藥材之買,以其我國所稀材且可用也,我國之所賤,陳腐不用,而使之買之,則是勒定也,非交相換買之道也。不用之物,雖使一錢之銀與之,以千餘斤,用於何處乎?旣曰換買,則不可抑勒,令漂漢及市人,聚於一庭,開發其所齎之藥,一一看閱,分其稍合可用者,與元不可用者,以定其價之意,詳言於第四使處,亦令解語漢譯,開諭漂漢輩,從之則買,不從則不買之意,竝爲言及,以觀其所爲,則不無變通之理,此意分付于迎接都監,何如?答曰,允。

○備邊司啓曰,以迎接都監啓辭節該,今番雌馬換貿,勢難一切防塞,要不至濫觴而已。上項所言之事,竝令廟堂參酌,稟處事,允下矣。餞慰使事,彼言雖如此,在我待客之道,不宜聞其一言而遞停,黃州、平壤、義州三處餞慰事言之,而猶使停止,則停之似當之意,政院已知而有所啓稟矣。坡州拜陵時,則一依其言而爲之,而自此勞問之擧,似不可無。城池、樺皮,則已爲定奪之事,雌馬所貿之數,彼稱今春只十九匹,而義州所養之馬,若無病斃之事,則何必以此數爲限云,雖使貿之,必不至如前日之過多,依前行會,持雌馬者,絶勿相近,俾無勒奪之弊,而如欲貿得,使有雌馬者,從願交易,毋令過濫之意,兩西監兵使及義州府尹處,一體行會,何如?答曰,允。

○備邊司啓曰,本司郞廳林商儒,啓辭書寫時,不能詳察,諸推考。李穦則非但不察,亦有欺罔顚錯之失,汰去,何如?答曰,依啓。

○戶曹啓曰,臣世規,昨夜聞館內失火,卽入往問安,則鄭使,使之入來,坐定,慰問其驚動未安,則鄭使,令大通官傳臣慰問之意於諸勅使,則諸勅使答曰,下人失火,出於無情,且非大段,有何驚動?委來慰問未安云矣。鄭使仍曰,諸勅使謂俺曰,皮物則似貴,禁買爲宜,至於紙地、海蔘、南草,亦何禁之?請令許買云。且曰,漂漢物貨中,段匹則可以持去,而藥材之多,過五十駄,勿論藥之貴賤,一斤以銀一錢定價,則彼有懋遷之利,此無輸送之弊,兩必相宜,何不快許?若不和賣,則不得已輸去牛家庄,則輸運馬價,必不下於藥價,在戶判處置云。臣答曰,此非我獨斷,將與大臣相議定奪後報知,仍爲出來矣。蓋紙地等買得云者,名爲買得,而欲爲抑勒之計,決不可開路,莫如白給之爲愈也。至於藥材,太半我國賤材,而腐陳不用,且其重五千餘斤,必以五六百兩銀換買,似不可聽從,而輸送之價亦不貲,極爲難處,此款,令廟堂議處,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西北人物刷還事,因國恤卒哭間,姑爲停止矣。今當擧行,而北道飢荒,近古所無,西路亦如之,遠路往來,資送有弊,姑令停止,待來報擧行,何如?答曰,依啓。西路則刷送,可也。

○傳曰,勅使怒不解,明當發行云,趁此諸勅未宿前,大臣進往,請留似當,卽爲擧行。

○傳曰,大臣、備邊司堂上,會于本司,此封書,未擧動前回啓,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政院啓曰,禁府都事,以委官意來言曰,判義禁李時白,政事進參,故今日三省推鞫,不得開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金汝水以貪縱,重被臺論,而未有現贓之事,本道監司摘奸時被捉,只三匹馬,從前如此之類,例入於稟啓之中,故以稟秩,率爾書啓,至於蒙放,致有外議,不勝惶恐,敢來待罪。傳曰,知道。勿待罪。以上《禁府謄錄》

○傳曰,起復之擧,雖在下賤,誠所不忍,況於大君乎?言念及此,嗚咽悲痛矣。第念弱國之道,其於新君新立之初,不可不周詳思慮,彼國素多狐疑,必於新立之初,倍加譏察,不置諸度外耳。今此之擧,故爲難從之言,以爲嘗試之意,豈安知非九王之計乎?末世人心不良,異言之流入,亦安知其必無乎?勅輩之到彼,挾憾搆捏,又不可不慮,此事轉輾,恐生他患也。若在位旣久,彼心已定後,則過慮不至於此,而適於此際,有此駭怪之事,故不能無慮矣。爲國之道,凡所思慮,與大臣不可不議,故言及矣。未知卿等之慮,何如?記草

10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李行遇。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申翊全坐直。右副承旨林𪩍。同副承旨李時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龍翼朴增輝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晳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日暈。

○大司憲李基祚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掌令宋時烈啓曰,臣以愚妄,屢負違慢,引咎歸田,是分之宜,而頃於榻前,聖敎溫諄,未蒙允退,臣誠惶感,祇自徊徨,不意玆者,復此叨冒,內自循省,益增驚懼。昨見大臣啓辭,則返虞以後,以至冬享,不參人員,竝令憲府,一一糾正,臣以賤疾,亦間有未參之日,臣亦當在被推之中,何敢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今日,勅使所館處出宮,初嚴,巳正三刻,二嚴,午初二刻,三嚴,午正一刻。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咳嗽燥症食滯等症,亦復,何如?劑入之藥,連日進御乎?臣等日進逆耳之言,而未能有補,尤增悶鬱焉。羸毁已極矣,症患已甚矣。聖賢之訓,不可不念,祖宗之憲,不可不法,伏願特加深思,勉進常膳,一以爲聖躬支保之計,一以爲慈殿全安之地,宗社幸甚,臣民幸甚,臣等不勝渴悶,敢此申啓。答曰,不允。咳嗽等症,幾盡差愈矣。

○慈殿,藥房問安,口傳啓曰,前日,伏承傳敎,深以爲幸,日望勉勸主上,以進常膳,而殿下若不先自强御以進之,主上萬無爲群下回聽之理,臣民之憂如何,宗社之憂如何?殿下縱自輕,獨不念宗社之重乎?主上不安,則殿下亦何得安乎?爲主上先自强進,於情於理,所當然之事,無不可之義,伏願深思勉勸,以爲宗社大計之地,不勝幸甚。答曰,知道。予則無病,而雖有病患,本非進常膳保全之身,不料有此言,而念外有此請,曾以卿等爲知禮義,豈意今日如是誤爲引導乎?此後切勿爲念慮主上勸進之事,雖欲竭誠勸之,不爲聽從。予欲親往以勸,朝廷亦聚百官力請焉。

○合司啓,臣等於昨日,瀝血籲呼,至再至三,天聽邈然,一向堅執,旣以殿下之高明,其不思禮有輕重,事有大小乎?上焉而祖宗付畀之責,下焉而億兆生民之命,皆係於殿下之一身,則今日之所可汲汲於保護者,非殿下一身而何哉?此所以帝王居喪,有異於匹夫,聖人垂訓,貴達乎經權,則哀毁過制,不可謂之禮也。食飮小節,曾是以爲孝乎?自初喪至卒哭,月已多矣。自卒哭至今日,旬且浹矣。哭擗之中,傷損者何限?而親行祀事,連冒夜寒,郊臨館接,又多勞攘,食滯咳嗽之症,已至深痼之地。攝養之道,曾不少槪於心,漫延時日,轉輾危篤,則我先王惟疾之憂,豈間於冥冥?而臣等不忠之罪,固難容於戴履間矣。殿下氣力,若非萬分可憂,則豈敢以從權之請,日聒於遑遑罔極之時乎?臣等惟知有殿下之身,然後宗社可安,生靈可保也。烏可以區區一節之行,小忽於自保之方哉?臣等不得請,則決不可退,請仰遵列聖已行之事,俯察禮經垂戒之義,亟從禮制,以副臣民悶迫之情。答曰,不允。

○合啓前啓,請金自點亟命遠竄。答曰,已諭,毋煩。

○府前啓請全南左水使金汝溫,曾在濟州,多行强市,及其歸也,駄載塞路,又在嶺南,貪黷之狀,人言藉藉,如此貪汚之人,不可尋常推考而止,請命罷職不敍。贓汚之罪,勿揀赦前,自有常典,斷不撓改,而前濟州牧使金汝水,貪贓無比,人所共憤,見捉之物,狼藉於道臣狀啓,此非泛然風聞之比,拿來未久,而稟秩書啓,至蒙恩宥,事極駭異,請還收金汝水放送之命,禁府當該堂上,推考。答曰,依啓。金汝溫,旣已推考,觀其緘辭而處之,可也。

○藥房再啓曰,臣等日陳渴悶之情,而又以不允爲敎,尤爲渴悶之中,又有所深悶者焉。雖以近日言之,勞傷之積不輕,而卽日,且將臨行館所,如是而又躬行明日之望祭,則添傷必矣。伏望思愼疾之道,亟命攝行,何如?臣等不任煎慮,惶恐,敢啓。答曰,卿等之請至此,依啓。

○吏曹,謝恩上使,領相啓下,副使,呂爾徵落點。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海運判官李奎老,漕運事出去。

○百官啓曰,昨者,伏承聖批,慈殿若權制,則予何敢違焉爲敎,聖情蕩然,而拒之愈堅,臣等不勝悶鬱焉。夫聖賢之訓,昭在方策,祖宗之法,在人耳目,以聖上之聰明特達,非不熟見詳聞,而尙拒群下之懇如此,慈殿雖聖哲,三從之道,事無擅爲,自上若不爲之先自變通而懇勸,則慈殿之從權,恐未敢必,此臣等之所以盈庭叫呼,而不知自止者也。伏乞聖明,戒匹夫之傷生,盡帝王之達孝,勉進常膳,以爲慈殿奉護之地,以副臣民喁望之誠。答曰,慈殿不得康寧,予之日夜憂遑煎悶,曷有其極?而誠意淺薄,不得格天,尤切悶遑,欲使卿等,請以群情矣。豈以塞責堅拒之意乎?慈殿若允許,則予何敢不從?

○玉堂箚子。大槪,亟從權制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慈殿不得康寧,予之日夜憂遑煎悶,曷有其極?而誠意淺薄,不得格天,尤切遑悶,欲使廷臣,請以群情矣。慈殿若允許,則予何敢不從?

○大駕詣館所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入啓。答曰,知道。

○還宮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入啓。答曰,知道。以上朝報

○備邊司郞廳,以左、右相意啓曰,臣等於昨夕,承請留之命,與領相同往館所,入見鄭勅,鄭歡然對坐,談話從容。鄭曰,聞主上明欲幸臨,故欲留半晌,出宿弘濟院,三公,委來懇請,明日則當留不發。且曰,使臣事,何以爲之?領相曰,聞勅使,以王子大君爲言,麟坪大君,方在衰絰之中,決不可起復而行,且毁瘠成疾,幾至換形,綾原大君,素患疝病,冬月轉劇,不能來參於哭班,勢難遠去,我已受命當行,而大國之人,以我爲得罪者,專恃勅使之救護耳。鄭曰,非但領相,得罪於彼,彼國以王子爲重,若不欲送之,則任本國所爲,雖送部參奉,於我何關?我來往十數年,只欲兩國之無釁耳。其言恐嚇包藏,誠爲叵測,新服之初,領相固不可遠出,而又見忤於彼,王子不行,而領相去,則必有難處之患矣。大槪,彼人之必欲王子之奉使者,爲其禮單之厚也。綾原、麟坪之病篤,彼旣洞知,似不必强而行之。宣祖諸王子,雖是殿下之尊屬,年富而無疾,爲國一往,其亦何傷?厚其盤纏,以爲贈遺之資,彼必重其名,而喜其言之見用,視之勝領相遠甚矣。臣等所懷如此,不敢不達,伏惟殿下裁斷焉。答曰,當視事勢而處之。

○迎接都監郞廳,以領議政意啓曰,闕門垂閉,臣等罷出,將待中使進退及李譯所爲,而欲爲一邊陳啓,一邊請留之際,適承傳敎,馳到館所,則中使又已先到,而臣未及通之時,譯官入告,中使在外,欲知回報,則第四使以爲,聞政丞來到,答辭當同姑留以待云,臣卽令譯官玄德宇傳言曰,自上屢度請留,而一向落落,自上罔極之中,心尤不安,水剌爲之不進,出坐便殿,旣遣中使,又使大殿別監,促吾馳進,使之報于勅使曰,諸勅奉皇帝及皇父王之命,遠臨弔祭,且多除弊,擧國感激,予之悲感,復如何哉?況勅使從前,爲我國盡誠,而今何邁邁之若是?必緣主人之道未盡,有司之臣,不能盡誠而然,予甚慙歎,勅使須爲予,勉留諸勅,幸甚云云。仍以臣意言之曰,今日因勅使之催行,上下竦動,自上深責館伴以下諸官,不能接待之失,將爲治罪,而最可悶者,自上悲傷病憊之中,連日勞動,今日亦欲出幸,而勅使慮其勞傷,不果如意,忽聞勅行督發,不勝驚恨,非但今夜不得安寢,勅使明日果去,則必以得罪於大國爲懼,未聞勅行到彼後消息之前,其爲費慮也如何?勅使祭弔之日,爲之悲之者至矣,今何不爲主上而動念,貽主上之憂,至於此也。須卽通于諸勅而强留,且曰,爲主人道,使尊客,行於不吉之日,則不亦未安之甚乎?明日,卽郭璞三敗日也。郭璞,出行也,初不知其日之不吉,則出行,若聞人稱不吉,則雖行卽止,此世俗流傳之言,勅使必聞之矣。吉日尙多,何必行於敗日乎云云。蓋三敗日,卽彼中之所深忌也。我國使臣到彼之日,亦不使之到於此日,故如是言之,李馨長,亦爲同聽以入矣。四勅,令大通官,通言于諸勅後,要臣相見,令與中使同入,臣令譯官傳言曰,中使承命先到,且坐次非便,中使出後,吾當入往。四勅答曰,事果然矣。左、右相亦爲繼至,臣慮其太涉驚動,而業已來到,彼亦已知,故中使山後,臣與左、右相、館伴及戶曹判書偕入,申說請留之意,從容酬酢,說話甚多,不可盡載,而大槪初意,欲先詣陵所而不得及祭,魂殿又無哭禮,諸勅殊甚拂鬱,曁見自上迎拜受弔之禮,禮節甚盛,諸勅心皆翕然,以爲禮果然矣。今此催歸,亦非有不滿之意,只爲拜陵而然矣。臣曰,拜陵者爲悲哀而來,爲悲哀而去,行色太忙,使主上悲哀之心,兼切不安之心,則其於弔問之道,未知如何?鄭曰,中使之來,聞主上之傳語,明日當往,須相見而去云,明日當留半日,夕宿弘濟院矣。臣曰,今日中使之來,凡幾度耶?在前中使請留,則留一日,大臣請留,則亦留一日,今者中使,承命累來而不許留,吾等繼來而亦不許留,則大臣之見輕,固不足道,主上新立,而勅使之所爲如此,則一國聽聞,亦無顔色,獨不念此耶?且申敗日之說,館伴以下,不能善爲周旋,以致如此,將有治罪之敎,亦豈無顧念之意乎?鄭曰,諸勅催歸,奈何云云?臣曰,明日主上來臨,請然後留之,則事體極爲未安,吾等亦當有罪責矣。大臣請留而許留,事體當然,須量之云云。則鄭曰,然則爲主上當留半日,而又當留半日矣。臣等稱謝後,從容談話,其說甚多,而大要皆敍己志未伸之意,且問臣曰,使事何以定之?臣曰,此事吾答之難矣。吾則已爲勅使所不許,且以常情言之,朝廷遣之,則義不敢辭,勅使不許,則豈有欲往之心乎?兩大君事,亦依啓辭中意而詳說,鄭曰,防塞大君之行,大監自當之,亦復奈何。還後皇帝若問,則俺當直陳此意而已,雖差某樣人而送之,俺所不知,臣曰,是何言也,吾豈有防塞之理乎?但勅使,初以首相之不行爲不可,故自上以吾差定,而勅使不許,兩大君之事,如此如此,未知何以處之,無他可送之人,不得已而遣吾,則吾亦無可奈何,而勅使之意如此,得罪可懼,吾何心欲行乎?吾不知所爲云云。此等酬答之辭,亦甚煩多,而大槪觀其辭氣,似頗有解意,辭出之後,李譯隨出,亦稱談話甚穩,氣色亦和云。別贈及密贈之數,李譯揣量,減數頗多,此則必詳於戶曹啓辭矣。明日勅行當留,而擧動時刻太早,差晩退定似當,敢啓。答曰,知道。

○備邊司啓曰,以迎接都監啓辭,卽刻,四勅使,各送差備譯官來問曰,謝恩使,何至今不爲差出耶?俺等因主上款請,將留數日,未及發程之前,欲見使臣面目而去云。臣等答曰,兩大君皆有病患,領相當往,而勅使不爲快許,朝廷以此爲悶,罔知攸處云。則又爲送言曰,兩度入闕時,望見大君於殿庭哭班,則別無病色,何以此爲言乎云。臣等答曰,皇帝賜弔,乃是一國莫大重禮,大君雖有疾病,若不至萬分危急,則何敢不爲出參乎?不可以暫時扶病參禮之故,而謂之無疾也。願勅使,更加恕量云矣。今若更有所問,何以答之?令廟堂速爲定奪,指揮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謝恩上使,旣以領相差下,而領相見忤於彼,將有狼狽之患,故臣堉,與左相同爲啓辭以請,自上以當觀事勢爲之批下矣。仁興君瑛,宣祖大王之子,而先王之叔父也。其位無階,在三公之上,當此莫大之慶,莫重之謝恩,兩大君病不能往,領相之見忤又如彼,則捨此宜無可者,請以仁興差定,而使李馨長,善爲措辭,言於四勅,何如?答曰,依啓。以上《備局謄錄》

○政院啓曰,禁府都事來言曰,委官有病,今日三省推鞫,不得開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10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李行遇。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申翊全。右副承旨林𪩍坐直。同副承旨李時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龍翼朴增輝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晳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月食,齋戒。

○吏曹參判林墰辭職上疏。呈政院。還出給。

○禁府,金汝水拿囚。啓。

○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殿問安。入啓。答曰,罔極。

○副應敎愼天翊上疏。大槪,急張例是疾弛,有始未必有終,願聖明,正心盡誠,終始如一。且臣,積年疾病,未能進仕,遠外之人,不知其實,而指勒僞名,混冒諸疏,衣資之命,未敢承奉。且臣弩肉復作,又蔽瞳子,字書行次,昏然不分。進講之任,臣雖欲自勉,勢無奈何,乞遞職名事。入啓。

○傳曰,政事,過齋戒後爲之。

○中殿,藥房口傳啓曰,脹候、眩症、寢睡、水剌,夜來,何如?答曰,知道。症候少愈後一樣。

○大妃殿,藥房問安。口傳啓曰,殿下安然後,主上得以安,主上不安,則殿下亦安得以安乎?然則殿下之安不安,主上之安不安係焉,主上之安不安,社稷之安不安係焉,伏望深思此理,勉遵舊制,先自强進常膳,亟勸主上,毋遲時日,以副臣民之望,不勝幸甚。答曰,知道。予雖有疾,非進常膳保全之身,以勿請之意,累次言之矣,一向有此請,若或有疾,則雖不顧予身,爲主上當勉從,而姑無所患,主上之躬,則非予身之比,予雖不從,於主上何敢留日乎?予當親自極勸,朝廷亦力請之,予則決不可從,此後則切勿更請。

○持平鄭承明啓曰,臣嶺外寒蹤,素昧時宜,至愚極陋,自分無用,不意言責之任,遽出夢寐之外,驚惶戰慄,若無所容,屛伏旅邸,恭俟物議,昧死陳章,見却政院,今此合司之請,實是擧國之論,則一向退縮,亦涉逋慢,冒昧出肅,益切愧懼,顧念臣猥蒙洪造,濫齒淸班,螻蟻之誠,只思報效,絲毫無補,萬死何辭?況君臣猶父子也。苟有所懷,何敢容默?臣伏見近日朝著之間,論議膠擾,鎭靜無期。孟子曰,仲尼,不爲已甚者,蓋君子之心,公而恕,故雖其所惡者,務欲寬容,曾不爲已甚之擧矣。士夫之染跡權門,固是可惡,而末路行言,有難盡信,則不究虛實,遽加峻斥,不亦過乎?夫人才之於國家,猶山林之有材木,必須栽培長養,然後方可需欂櫨椳闑之用,則豈可以一朝茁長成就也,明矣。今玆指目中,或有才器之可惜,亦多中外稱冤之人,而且是先王朝出入侍從,積年培養之臣,則豈可以難信之言,盡爲摧折乎?物議之嗟惜,勢固然矣。臣初忝言地,自爲身謀,苟同仍冒,不陳所見,則實非事君無隱之道,未免瀆擾於庭請之日,臣之罪戾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藥房啓曰,昨夕勞動接應,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昨者,伏承聖批,以咳嗽等症,幾盡差愈爲敎,臣等不敢以爲不然,而亦不敢以爲然也。揆之以前日之已事,參之以近日之苦勞,得免添傷則幸矣。幾盡差愈,果能易乎?臣等之所祈請者,非臣等之臆見,乃祖宗之成憲也。祖宗之成憲,亦非古聖賢禮制之外,聖明之至誠,雖無窮已,宗社之付托,獨不可念耶?況慈殿安然後國家得以安,聖上繼述之道,亦可以盡之矣。卽今奉護慈殿,不外乎復常膳之舊例,聖上何不思之甚也?伏願勉抑至情,俯詢群籲,以安宗廟、社稷,奉護慈殿爲急務,不勝幸甚。臣等無任渴悶之至,敢此申達。答曰,予意已諭,毋煩。今番藥,頗似有效,咳嗽、食滯等症,幾盡差愈矣。

○政院啓曰,禁府都事,以委官意來言,今日三省推鞫當爲,而小臣痢疾,夜來添劇,未能仕進,今日不得開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遣內醫看病。

○謝恩副使呂爾徵改差,代李時昉差下。

○百官啓曰,昨承聖批,辭旨懇測,以慈殿若允許,則予何敢不從爲敎?臣等感激悲切,而庶有得請之望矣。但慈殿待殿下,殿下待慈殿,則日月漸遲,而兩殿悲痛煎悶之懷,適足以添疾病來矣,此臣等之尤所悶慮者也。禮曰,親有疾飮藥,子先嘗之,自上先進常膳,卽勸勉于慈殿,此亦先嘗之道也。殿下以誠意淺薄,不得格天爲敎,而不爲進膳,只待慈殿之允許,臣等恐殿下之致誠,有一分未盡之處也。留時引日,漸至遲滯,則臣等竊恐慈殿之不得康寧,益向沈痼,而殿下之憂惱成疾,反有甚於今日之所慮也。伏願亟允群下之請,毋致後日之悔。答曰,其於慈殿之康寧,進服常膳,予固當無所不用其極,而亦不敢輕許者,旣許之後,慈殿若牢拒不從,則當如之何?實欲以此開導慈殿,以有庶幾之望也。近來慈殿氣候,日漸漸[澌]敗,食進極少,予之罔極之懷,難以形言矣。

○再啓曰,伏承聖批,丁寧懇切,不翅若耳提而面命,臣等伏讀再三,不勝感歎,又不勝悶慮焉。就令慈殿,萬分康寧,小無所患,至尊喪中,朝夕有難保之憂,況積傷之餘,日漸澌敗,進食極少,則聖明之憂悶,當復如何?孝子之事親也,當盡子職而已,他不可顧,今聖上抑哀盡誠,先自强御,泣勸慈殿,期復常膳,則未有至誠而能不動者也。聖上,先盡其所當爲之職,何可逆慮慈殿之不從哉?慈殿設或不從,而聖上先御之,則上不失爲宗社之計,下不失爲慈殿而盡誠孝,於情於禮,有何小不安不可之事乎?況聖明之至誠,積之又積,懇之又懇,開導多端,則慈殿,寧不爲之感動乎?伏願亟賜勉從,以副群下之至望。答曰,予意已諭,毋庸堅執。

○慈殿,百官啓曰,臣等懇請,而每以予非進常膳保全之身爲敎,臣等尤悶焉。殿下之身,縱或自輕,獨不念宗社之重乎?念宗社之重,則主上之身,不可不顧,顧主上之身,則殿下之身,亦不可不顧也。殿下之身安然後主上之身安,主上之身安然後宗社亦得以安矣。主上每以自慈殿復常膳,則予亦當從群請爲敎,殿下若不徑進常膳,則主上必不肯進,列聖已行之法,其可違於今日乎?伏願强勉先御,亟勸主上,無或留時,以副中外大小臣民之至望,毋貽後日之悔。答曰,予之不可從之意,已諭于藥房,須勿更請。予則非保全之身,雖不可顧,若或有病,則爲主上,可復常膳,而姑無所患,予身非主上之比,卽薄命之人也。主上,何可與予比而同之哉?主上氣力,日漸憊敗,毋留時刻,竭誠勸之。

○百官三啓曰,伏承下敎,又答之以予意已諭,臣等尤極悶鬱焉。臣等竊惟,帝王之孝,以安宗廟利民人爲本,飮食之節,抑其末也。雖在毁瘠不形之中,其所將理而保護者,固亦有道,況累月嘗藥之餘,氣力已極澌憊,踐位之感切於中,反正之痛結於內,因之虞祭之荐行,客使之頻接,萬機之酬酢,輾轉傷損,當復如何?群下之仰瞻深墨者,莫不憂悶痛迫,況慈候未寧,殿下有罔極之憂,懇進常膳,一日爲急,而慈殿塞淵,本無專制之道,惟在殿下,先自聖躬始,至誠開導,以冀感悟,不當先慮其牢拒不從也。伏願聖明,上體列聖冥冥之憂,下察群下遑遑之狀,勉抑至情,先從權制。答曰,毋庸堅執。

○判中樞洪振道上疏。大槪,身病深重,不得進參庭請,本職及兼帶乞遞事。呈政院。

○玉堂箚子。大槪,亟從權制事。入啓。答曰,予意,已諭于朝廷矣。

○合司啓,臣等竭誠籲呼,未蒙允兪,相顧憂遑,不知所達。前代帝王,我朝列聖,雖無疾病,曾已行權,則何獨殿下之違豫已久,病根深痼,而不思保護之道,坐待必至之危哉?君臣猶父子也,父而持喪,過毁成疾,則爲人子者,其將將順其志,遷延時月,終致莫及之毁歟?抑將呼泣隨之,冀從權制,以保其躬乎?殿下自倚廬以來,深墨之色,柴瘠之容,擧國臣民,莫不憂懼,種種諸症,積敗所發,況連參虞祭,頻接客使,其所添傷,當復如何?而自同於匹夫之居憂,罔念宗社之付托乎?且慈殿之於殿下,惟疾之憂,從權之望,必不能暫捨其懷,殿下先從權制之請,以慰慈殿之念,復以從權之制,仰請於慈殿,豈非誠孝之大者乎?目今天變疊出,人心靡寧,只恃殿下之一身,而任情哀毁,不允廷議,恐祖宗在天之靈,亦必悶惻於冥冥之中也。臣等不得請,則決不可退,請加三思,俯從權制。答曰,先食而後勸進之意,瀝血陳情,而終不允許,憂悶無涯矣。

○合啓,金自點黷貨奢侈負國營私之罪,旣爲國人之同憤,足被流放之常典,而論執閱月,兪音尙閟,臣等竊惑焉。自點擅弄威福,恣行胸臆,邊閫武倅,皆出其門,輦輸塡委,民力已竭,無恥士夫,率皆引進,官方日紊,世道壞敗,迷國誤朝,莫此爲甚,擧國公論,不可不伸,殿下雖欲以勳舊而私之,烏可得焉。臣等不得請,則決不可止,請亟命遠竄。答曰,毋庸堅執。

○府啓,全南左水使金汝溫,曾在濟州,多行强市,及其歸也。駄載塞路,馬匹成群之狀,人有目見而知之者,豈可待其緘辭而後,處之也,請命罷職不敍。先王昇遐之日,深山窮谷之民,莫不奔走悲號,士夫之在鄕曲者,雖衰耄癃病,亦皆舁擔上來,以伸臣子之情,而前縣監尹善道,曾在先朝,受國厚恩,歷敭華貫。而丙子之亂,終不奔問,朝廷亦不深治,厥後除職,偃然不赴,占有海島,豪富自娛,其偃蹇玩世之狀,已極可惡,而國有大戚,乃敢肆然自逸,不爲奔哭,有若越人之視楚,今又送子呈疏,隱然有探試朝廷之意,年非衰耄,身且强健,而疏中張皇年老病重之狀,尤極痛駭,不可置而不問,請命拿鞫定罪。廣州乃保障重地,守宰不可不擇,而新府尹奇震興,前爲濟州牧使,不愜於公議,論遞未久,旋授廣州,物情深以爲駭,請廣州府尹奇震興遞差,其代各別擇送。掌令宋時烈,引嫌而退,疾病事故,人所難免,不參陪祭,雖或間有,旣非無故,何嫌可避,請命出仕。持平鄭承明,引嫌而退,激揚之論,意非偶然,而旣下罷職之命,公議已伸,出肅之後,從容相議,或停或否,未爲不可?當此百僚庭請之日,不思所以鎭靜之道,徑先引避,又生鬧端,强爲瀆擾,殊甚不當,請命遞差。答曰,依啓。金汝溫、尹善道事,不允。奇震興事,似爲已甚,勿爲煩論。前啓,李時萬等事,停啓。

○藥房啓曰,伏承傳敎,自數日來,慈殿面部與手部,多有浮氣,乍歇乍緊,而不爲痛痒,色亦如常矣。不可不及時治療,言于提調事,下敎矣。臣等卽與柳後聖及諸御醫等商議,則皆以爲,此症由於脾胃傷敗,中氣虛弱,亦因胃中有熱,客風乘之而然。面部屬胃,脾主四末,面手之浮,亦以此也。升麻胃風湯,黃連酒炒各五分、朴下三分,四服進用宜當云,依此劑入之意,敢啓。仍伏惟念,雖無此敎,臣等之隱憂,固已深矣。今者,伏覩前後下敎,慈候日漸澌敗,進食極少,又有面手部浮氣之多,無論緊歇痛痒與否,皆是喪中可憂可悶之症,若不早以食療爲主,徒責效於藥餌之末,則元氣漸敗,症患漸加,不亦尤爲可懼之甚乎?禮云居憂之人,不能食則許用潼酪。且云無鹽酪[潼酪]不能食,則用鹽酪,國朝流例,雖於國忌,不廢酪粥之進供者,以其非肉屬也。慈候如此,常膳亦當勸進,況此酪粥乎?自明日爲始,酪粥日供于慈殿,以爲勸進之地之意,竝此陳啓。答曰,依啓。泣請常膳甚懇,而執意甚固,堅拒不從,酪粥之請,恐未必也。憂悶罔涯矣。

○玉堂再箚。大槪,從權事。入啓。答曰,先食而後勸進意,瀝血陳請,而終不允許,憂悶無涯矣。

○王大妃殿,百官口傳再啓,從權事。答曰,主上從權,則似當極勸,而請于予,則千萬不可,不允。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臣旣爲所忤,而副使又以病弱,不相熟者差送,則其爲不平之積必甚,私不敢論,公事可慮,似聞彼之所竊望者,亦有在焉,今日之勢,不可一於强拂,刑曹判書李時昉,差定以行,何如?敢稟。答曰,依啓。

○迎接都監啓曰,因備局覆啓,謝恩使仁興君差遣事,令李馨長措辭言之,則鄭使答曰,麟坪大君,病患方重,待其差歇,將爲差送矣,病勢日漸危重,故不得已以仁興君差送之意,遣中使言之,則當通於諸勅使云矣。敢啓。答曰,依啓。以上《備局謄錄》

○政院啓曰,禁府都事來言,今日三省推鞫當爲,而小臣痢疾,夜來添劇,未能仕進,不得開坐云,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禁府謄錄》

○迎接都監啓曰,卽者鄭使,以白紙、枝三、海蔘等物,趁未發賣之故,捉入平市官員,將施棍罰,而姑爲停止,市人等,又令捉入結縛,督促愈急,極爲悶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前頭宴禮,勅使雖以牢拒不受爲言,在我之道,不可不更請,故使差備譯官送言曰,各宴中,上下馬宴,尤不可廢者,下馬宴勅使雖不受之,而床排則分入各房,今此上馬宴禮,雖不得設行,宴床已爲措備,依前入排後,分給各房員役,則其於接待之道,似無未安之意云。則鄭使答曰,此事與諸勅使,旣已停當,決不可受之云,故明日上馬宴具,亦不爲待令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啓曰,漂漢人所持物貨,其數甚多,自統營上來時,所載馬數,至於一百五十駄,容入之馬,必有所減,而要不下百有餘駄,領去之人,以京畿左右防禦使軍官差送,至黃海、平安道,則各其兵營軍官,次次交替事,已爲啓下矣。第念許多卜物,次次交付之際,若無自初次知封標之人,則不無虛疏之弊,今此統營領來軍官、色吏,持其文書,限義州仍爲領去,以聽勅使分付處置,似爲便宜。往來時,令一路定給刷馬供饋事,遠接使、三道監司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勅使使差備譯官來言曰,其養子鄭善,曾在先朝,已經萬戶之任,而今在閑散中,若差廣梁僉使,則榮幸極矣。欲爲陳達而不敢云,令廟堂,稟處,何如?傳曰,知道。

○又啓曰,鄭使,使差備譯官,送言於軍色郞廳曰,率來奴子,患病數日,尙未差歇,招巫女祈禱,而不爲入送於館內,外門挾室,暫爲祈禱云,故不得已依其言招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以政院啓辭,明日,郊外擧動,更爲探問事。傳曰,依啓事,傳敎矣。卽以下敎之意,使李馨長措辭言之,則鄭使答曰,郊外勿爲親臨之意,曾已講定,不必擧動,而但謝恩使一款,諸勅皆以爲重大之事,自上若爲親臨,以仁興君差送之由,措辭言之,茶禮勿爲設行而罷,則似便宜云,敢啓。傳曰,知道。茶禮則預備,可也。

○政院啓曰,勅使明日當發,郊外擧動,彼雖有勿爲之言,在我待客之道,不可無端停止,使迎接都監,更爲探問,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卽見迎接都監草記,則鄭使以爲,郊外勿爲親臨之意,曾已講定云,然則明日擧動,以館所磨鍊乎?敢稟。傳曰,雖然郊外擧動爲之。

○迎接都監啓曰,鄭使使差備譯官來言曰,人馬有弊,行中救療醫員,勿爲定送,其代內醫院鍼醫金尙誠,欲爲帶去云,故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李馨長起復,謝恩使之行帶去事,曾因備局覆啓,今方來候館所矣。卽聞鄭使,欲以差備譯官帶去云,使之留待灣上,以待謝恩使之行,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在前勅使時,館內下人,多有憑藉作弊之事,常爲痛駭,故分付各該掌,使之摘發來告,日新檢飭矣。卽見雜物色所報,則四使廚房飯監梁景立,自內操縱,雉魚等物,或以味惡,或以體小,種種點退,至於烹割出給,以爲徵索人情之至云。如此之類,若不隨現重治,後弊難防,請令攸司,勅使回還後,囚禁重治,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鄭使養子鄭善,廣梁僉使差除與否,每問于譯官等,故卽以備局覆啓,蒙允之意言及,則大有喜色,使差備譯官來言曰,天恩罔極,俺未及發程之前,欲親見官敎而去云,令該曹今日內口傳差出,何如?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刻,勅使出軍令,初吹卯正,二吹巳正,三吹午正矣。前頭不行宴禮,勅使前已爲定奪,故兩度宴禮時,御帖還送政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漢人等,勅行發程後作行事,已爲定奪,行會一路矣。自此發送日期,更問于鄭使,則答曰,待各站勅行支待過行後發送,以除一路之弊云,而勅行到義州後,等待留連,亦不可不慮,故十九日發送事,亦已言及矣。明日,勅行離發,則都監卽當撤罷,令各該司依前例守直供饋,而夫馬整齊一款,亦爲分付京畿監司,何如?傳曰,允。

○戶曹啓曰,漂漢等,初則置於司譯院,令其本院供饋矣。勅使令移置於館中,司譯院數少下人,不可來供於館內,故令都監盤膳色支供,而勅行明當出去,都監亦罷,漂漢支供,極爲難處,不過數日後,亦當發送,都監雖罷,盤膳色下人等,仍留供饋,使禮賓寺官員看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下[上]《迎接謄錄》

○傳曰,自數日內,慈殿面部與手部,多有浮氣,乍歇乍緊,而不爲痛癢,色亦如常矣。不可不及時治療,言于提調事,分付于御醫以送。

○右議政啓辭。答曰,旣已允許。彼不無聞知,旋卽遞易,亦似未妥,回還後相議爲之,可也。記草郞廳金弘澤校。郞廳趙景觀書。

10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以上缺答曰,予亦進粥矣,毋庸堅執。

○大司諫尹鋒[尹絳]上疏。大槪,冒萬死陳情乞遞事。留政院。

○百官啓曰,以慈殿之堅執牢拒,猶有感於聖上之至誠,爲之强進酪粥,幸莫大焉。臣等不勝感泣,自上先御粥而懇勸,則慈殿始乃許進,今又勸進常膳,如勸粥之爲,則雖不敢望其卽許,而亦豈至於終始牢拒乎?此不待臣等之請,而聖上固當已先慮之矣。伏乞勉循群情,以副臣民之望。答曰,慈殿親自降臨,懇勸罔極,故旣已承命矣。

○明日,勅使回還時,郊外出宮,初嚴,辰正三刻、二嚴,巳初一刻、三嚴,巳正一刻。

○答判中樞洪振道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慈殿,百官口傳啓曰,臣等,伏閤仰籲,至下臣子不忍聞之敎,何牢拒之太過耶?臣等,請以古事仰達。宋英宗時,大臣韓琦,親白太后曰,上躬若失調護,太后不得辭其責。太后曰,是何言,我心更切也。今主上之身,若未調護,慈殿亦不得辭其責,殿下之心,何得不爲之更切也。伏願亟循群情,特許權制,以保聖上之躬。答曰,每每如是請之,極爲未安於心,主上氣力,漸至澌敗,而堅執不從,深用罔極,旣許從權,實宗廟之福,亦予之所願也。其幸可言,予身亦有病患,則豈不勉從乎?姑無疾病,如是固請,不可矣。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以迎接都監啓辭,鄭使使差備譯官來言曰,其養子鄭善,曾在先朝,已經萬戶之任,而今在閑散中,若差廣梁僉使,則榮幸極矣。欲爲陳達而不敢云,令廟堂稟處,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在前亦有如此之請,令該曹依願施行,何如?答曰,依啓。以上《備局謄錄》

○政院啓曰,禁府都事以委官意來言,今日三省推鞫當爲,而以月食齋戒,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國葬都監郞廳姜瑜、任義伯,監造官韓震琦等,以公罪,決杖七十、徒一年半,徒則公罪議贖,照律入啓,判付內,功減一等,除贖定配事傳敎,而以未決杖之故,仍在獄中,得蒙赦宥之命矣。依本府時囚人蒙放例,移文吏、兵曹施行,何如?傳曰,知道。以上《禁府謄錄》

10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弘濟院出去。左承旨李行遇。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申翊全。右副承旨林𪩍坐直。同副承旨李時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龍翼朴增輝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電光色黃。

○慈殿,藥房問安。口傳啓曰,昨日親臨懇勸,主上爲之從權,宗廟之福,臣民之幸,何可勝言?亦願慈殿,體聖上之孝,勉從主上之誠心,亟復常膳,使主上,得以安心,則宗廟之幸,臣民之喜,又何可盡言?臣等,無任祈祝之至。答曰,知道。酪粥已爲進御,常膳亦豈不爲?此後則更勿啓請。

○中殿,藥房問安。口傳啓曰,脹候、眩症、寢睡、水剌,夜來,何如?答曰,脹候、眩症,小愈後一樣,寢睡、水剌,平常。

○大妃殿、大殿、中殿,二品以上問安。入啓。答曰,知道。

○答慶尙監司閔應協疏曰,省疏具悉。卿才允合此任,宜勿控辭,速往欽哉。

○大駕詣慕華館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入啓。答曰,知道。

○傳曰,捧上言。

○還宮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入啓。答曰,知道。

○執義宋浚吉,判中樞洪振道初度呈辭。呈政院。還出給。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同義禁李景憲病重,上去不得事。

○右議政金堉,都承旨崔惠吉,入來。

○合啓前啓,請金自點亟命遠竄。

○院啓,谷山郡守白大璡,本以衰耗積病之人,除拜之初,旣被臺評,而到任之後,專廢坐衙,民不見面,吏緣爲奸,貽弊多端,闔境怨咨,峽中殘邑,日就板蕩,如此之人,不可一日在官,請命罷職,其代各別擇送。

○府前啓,請全南左水使金汝溫,罷職不敍。新啓,先王昇遐之日,深山窮谷之民,莫不奔走悲號,士夫之在鄕曲者,雖衰耗隆病,亦皆舁擔上來,以伸臣子之情,而前縣監尹善道,曾在先朝,受國厚恩,歷敭華貫,而丙子之亂,終不奔問,朝廷亦不深治,厥後除職,偃然不赴,占有海島,豪富自娛,其偃蹇玩世之狀,已極可惡,國有大戚,乃敢肆然自逸,不爲奔哭,有若越人之視秦,今又送子呈疏,隱然有探試朝廷之意,年非衰耄,身且强健,而疏中張皇年老病重之狀,尤極痛駭,不可置而不問,請命拿鞫定罪。廣州府尹奇震興,本無才能,又無名稱,而被薦儒將,已多物論,曾爲濟州,不愜公議,論遞未久,旋授本州,南漢之於濟州,輕重懸殊,遞彼移此,政體顚倒,到任未久,而又有不治之誚,保障重地,決不可付諸此人,請奇震興遞差,其代各別擇送。仁川府使金鼎鉉,性本愚濫,人所笑罵,前後典邑,到處見敗,及授本職,政委下吏,簿牒賦役,專不掛念,一境嗷嗷,如在水火。今番客行,托以鋪陳支供之用,濫用民結,米布饌物,多數出定,刻期督捧,民不及措,至有賂遺下吏而求緩者,畿內稍完之邑,已無收拾之望,決不可一日在官,重貽民弊,請命罷職。新除授密陽府使曺廷立,曾在昏朝,附托賊臣,濫叨淸顯,傅會廢論,彈劾賢相。反正之後,得免流竄,誠亦已幸,復廁朝班,人所未料,棄瑕錄用,聖代寬典,思革舊染,十分畏愼,而屢典郡邑,專以善事爲己任,重被臺評,非止一再。且無行檢,偸竊士夫良妾,公然家畜,及授本職,物議莫不駭憤,如此之人,決不可付諸字牧之任,請命罷職不敍。

○答合啓曰,毋用强煩。

○答府曰,不允。金汝溫罷職,曺廷立遞差,金鼎鉉事,更加詳聞而處之。

○答院曰,以積病之人,不得坐衙,係是公罪,遞差。

○答大司諫尹絳疏曰,省疏具悉爾懇。爾其勿辭,調理察職。以上朝報

○校理鄭斗卿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趙絅爲大司憲,沈光洙爲持平。吏批政事

○迎接都監啓曰,鄭使令李馨長傳言曰,今番勅使,爲封王弔祭而來,慶莫大焉。諸勅意爲,麟坪大君當爲謝恩使矣。大君,有病患不得行,不得已以仁興君代行,仁興雖王子,彼國不知之,主上郊外接待之時,謂彼曰,仁興於我爲大父之行,而予爲潛邸時,養於仁興之家,情意之重,不下於麟坪云云,則諸勅亦以爲然,仁興之往上國,亦必有尊重,此意,急急啓達云,故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鄭使家丁,病患未差,故去夜招巫女,祈禱於館內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鄭使令差備譯官來言曰,禮單司僕馬入給時,有一理馬稱名人,出入家丁之房,揚言曰,此非太僕之馬,乃價重私馬云,其公馬與私馬之間,渠何敢如是乎?速爲啓達推治云,所謂理馬人,令攸司問名捉囚,從重科罪,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今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鄭使令差備譯官傳言曰,譯官鄭忠一,以頭目禮單押領,加率以去,此意啓知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勅使卽刻,館所離發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迎接謄錄》

○開城府居生員崔繼林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嘉爾憂國之誠,疏辭,當令該司議處焉。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闕內夜摘奸。記草

○藥房都提調李景奭,提調趙絅,左副承旨申翊全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咳嗽等症,幾盡差愈之敎,極以爲幸,而今復,何如?昨者,伏承聖批,爲慈殿臨勸,勉從權制,其爲宗社之福,臣民之幸,何可盡達?臣等,不勝感泣欣悅之至。人主幾務至煩,氣力不逮,則雖欲體乾健而自强不息,其何以能之?賴天地祖宗之佑,祗承慈敎,自此可以調護聖躬,完養精力,日御經筵,勤接儒賢,以誠意正心,爲新民之本,講明治道,商確政事,孜孜勉勉,期致風動之化,繼述盡孝之道,夫孰有加於此乎?惟其所慮者,哀戚積傷之餘,勞動連仍,風寒易感,此甚爲懼,尤不可不愼也。臣等,且幸且憂,敢來問安,竝達所懷。答曰,咳嗽等症,別無所加,而予則誠孝淺薄,不得格天,益切悲痛矣。《藥房日記》

10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李行遇式暇。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申翊全坐直。右副承旨林𪩍。同副承旨李時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龍翼朴增輝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東方有氣如火光。二更,白雲一道如氣,起自東方,直指西方,長竟天,良久乃滅。

○判中樞洪振道,大司成鄭弘溟,執義宋浚吉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謝恩使,仁興君,改啓下。

○傳曰,仁興君一行一應諸事,一依麟坪大君例,磨鍊擧行事,分付于各該司。

○右議政金堉箚子。大槪,病勢猝極,不得進參於問安之列,請治臣罪,竝遞臣職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仍傳曰,遣內醫看病。

○慈殿,藥房問安。口傳啓曰,昨朝伏承下答之敎,以酪粥旣已强進,常膳豈不可爲?此後須勿啓請爲敎,是殿下念祖宗之重,體主上之至誠,遵祖宗之制,而有勉副之意也。如此則主上之心,庶可以小安矣。宗社臣民之幸,莫大於此,臣等,不敢更有所達,而亦願從此勉抑至哀,益加保護之念。答曰,以主上之至誠,與卿等之誠懇,爲之感激,忍予罔極之心,旣有常膳之意,豈不從之乎?

○大殿,藥房啓曰,夜來寒緊,伏未審,聖候,若何?昨又臨郊觸風,得無添傷否,咳嗽、燥症、食滯等候,俱係着根之深久。藥雖有效,咳嗽食滯之差歇,其能易耶?昨朝伏承慈敎,有庶幾之望,且越例是懼,不敢仍爲連續,而恐或久貽聖上之憂,竊爲之深慮焉。前日加劑入加味二陳湯五服,當盡於今日,必須詳知卽今症候,然後仍用前藥,或別進他藥,方可議定。且內殿所進行濕補氣養血湯,已用五十服,而脹候、眩症小愈之後,每以一樣爲敎。此藥加進御與否,亦須悉審輕重之候,如何?可以容議。臣等,無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食滯之症,頗爲減歇,而咳嗽則間間有之。服藥姑停,更觀症勢,可也。內殿症候亦頗減歇云矣。

○中殿,藥房問安。口傳啓曰,前日劑入之藥五十服,旣已進御,脹症、眩候小愈之後,每以一樣爲敎,必須詳知症候之輕重,藥效之多少,然後方可更議他藥,或仍用前藥,敢此仰稟。答曰,知道。症錄,下于醫官處矣。

○藥房又啓曰,伏承聖批,食滯之症,近日頗爲減歇,內殿症候,亦頗減歇云矣之敎,不勝喜幸之至。自上所服之藥,依聖敎姑停,更觀症勢,而議之宜當,內殿諺錄下敎中,有云氣之升降之症。近來則止歇,眩症亦歇,脹候之凝結堅硬者消解,腹部浮高之症,視初過半減歇,而猶未如常。臣等,與諸御醫及柳後聖等商議,則皆以爲前進,行濕補氣養血湯,依前加入,加進十服宜當云,五服,爲先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趙絅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領敦寧金尙憲上疏。大槪,請還收給祿之命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出國門,已多日矣。予之渴想,豈有其極,須速入來,以副上下之望,祿俸輸送,自是故事,況出於予之至意乎?卿其安心領受,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政院啓曰,凡呈辭單子,一司不得兩呈,乃是院中規例。而執義宋浚吉呈辭,早朝啓下之後,大司憲趙絅呈辭,又爲來到。下吏矇然捧入,臣以代房他公事,紛擾之中,亦不覺察,仍爲入啓。至於受由,極爲惶恐,此呈辭單子,依例還出給,何如?傳曰,知道。旣已給由,勿爲還出給,後勿爲例,可也。

○掌令宋時烈上疏。大槪,疾病危苦,勢難貢職,且與多官,同有所失,終不可偃然糾正,乞遞職名,冒陳所懷事。入啓。

○禮曹啓曰,卽日伏承慈殿,以主上之至誠,與卿等之誠懇,爲之感激,忍予罔極之心,旣有常膳之意,豈不從之之敎。臣等,不勝感幸,自明日爲始,一應常膳,供上大妃殿之意,敢啓。傳曰,此乃欲緩群情之敎也。前日所進酪粥,亦不連進,故日夜祈祝,而亦未蒙快許,方切煎悶,徑先供進常膳,未知如何矣。

○合啓,金自點請命遠竄,尹善道拿鞫定罪,奇震興遞差,金鼎鉉罷職,曺廷立罷職不敍事。

○院前啓,前谷山郡守白大璡,請命罷職,其代擇送。國之有史,所以明得失垂褒貶,自古及今,未嘗一日無之,先王實錄,固當依例擧行。而至於宣祖朝實錄,則以昏朝奸臣,誤纂之故,設局改修。李植,專掌其事,而幾至完畢。因李植被罪,停輟至今,非但一代疑信,久而難憑,其時各項外間文書,收聚該廳。或有還爲持去者,若不及今修正,則典章文物,將無以可傳,有識之嗟惜,久矣。聖明繼述之道,莫此爲先,請令該館稟旨施行。

○答合啓曰,不允。

○答府曰,不允。曺廷立罷職,金鼎鉉事,依啓。

○答院曰,依啓。白大璡,旣已遞差,不必煩論。

○府前啓,金汝溫不敍事,停啓。傳曰,臺諫啓辭,每日臨昏入啓,留門出去,事甚不可,今後勿爲如是之意,言于兩司。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以迎接都監啓辭,勅行臨發,故臣時昉,躬詣館所,使譯官,傳致問安之意。則要與相見,卽爲入見,依例酬酢之外,仍陳今番勅行除出禮單之物,和賣雜物之擧,出於意外。市民等,一日之內,猝辦許多物種,怨苦徹天,前頭,若踵以爲例,則其弊莫甚云。則答曰,今行,異於常時,諸勅使處,必欲得其歡心,其所大欲,不能禁抑,故略以可得易辦白紙、枝三等物,塞責換貿,此後則當觀勢周旋。而勢難一切防塞,土産之物,隨力換給,有何大段民弊乎?臣又措辭力爭,不爲快許。且曰,謝恩使麟坪大君,以病患不得入去,前日所望之事,恐致落莫云。臣曰,大君病勢若不至危重,則如此大慶,豈不欲躬自致謝,以伸聖上感戴之誠乎?仁興君,於主上,屬親之尊,尤重於大君。且在潛邸時,養於其家,情義之重,亦復如何云。則答曰,大君病勢之非輕,俺已聞知,力疾登程,如或致傷,其於俺等之心,亦爲未安。此意已與諸勅相議云,臣又言漢人卜物,運致牛家庄,極爲悶迫之狀。則答曰,歲幣,旣限牛家庄載去,此亦不可不依此爲之云。臣曰,勅行中卜物,皆限鳳凰輸致,若然則待漂漢,反重於勅使,而此人私持卜物輸致之處。又豈可與歲幣比而同之云,則鄭使微笑不答。臣曰,願勅使從容熟思而處之,俾除許多夫馬之弊云,則似無牢拒之色。仍曰,雌馬還貿一事,何以停當云。臣曰,勅使之言,勢難一切防塞,故依今春勅行例,以毋過二十匹定限。而前日勅使所言,今春所貿乃十九匹,若義州留養之馬無病斃者,則亦何必用此例云云之語,亦爲啓達。至於行會云,則鄭使以戲語答曰,此際,言不可不愼,前日之言,何其不忘?記念至此云,將此事意,密爲知會于遠接使及兩西監司、義州府尹處,竝爲知會,使之另加周旋,何如?答曰,依啓。

○備邊司啓曰,曾因憲府啓辭,各道各官,詢問弊瘼,參商變通事,大臣收議內節該。各邑之中,必有巨弊之不可堪者,各道之中,亦必有衆所共知之巨弊。某事如此,某策可救,必有該邑該道之所嘗講而思得者,撮其尤者。而爲先馳啓,以爲隨事變通之地之意,下諭于八道監司,使之着實奉行。其餘各項等事,亦依上敎,從容議處似當,上裁何如事,啓達。而傳曰,依議施行事,判下矣。今者卒哭已過,似當依前定奪擧行,令政院將此事意,下諭諸道,而開城府及江華府,竝爲一體爲之,何如?答曰,知道。以上《備局謄錄》

10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李行遇呈辭。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申翊全坐直。右副承旨林𪩍受由。同副承旨李時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增輝仕直金以載。事變假注書鄭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申時,日暈。夜一更至四更,月暈。

○大司憲趙絅,執義宋浚吉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右議政金堉初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輔德張應一上疏。大槪,猝得風痺之症,漸至危劇,冒萬死陳情乞遞職名事。及持平沈光洙,正言吳翮,文學李齊衡初度呈辭。呈政院。還出給。

○三省,罪人趙後閔,元情後仍囚。韓再興、吳三吉、禹永春、李彦輔等,元情後放送。趙箕俊,刑問一次不服。

○答掌令宋時烈疏曰,省覽疏辭,辭退之意,今又縷縷,予甚缺然,須勿更辭察職。所陳事,言甚切至,若乃友臣謹獨之言,尤可不惕念哉?近者朝著不靖,有乖寅協之道,予甚痛駭,宋浚吉等,勿撓於浮言,可也。予必欲使此人等,置諸朝廷上,有所忌憚也。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宿患諸症,雖敎以頗減,而尙未全愈。日寒如此,連日勞動,所傷亦已多矣,不瑕有添感之候耶?昨日伏承,慈殿下答以主上之至誠,與卿等之誠懇,爲之感激。旣有常膳之意,豈不從之乎等語爲敎,臣等以爲已蒙允許,極用欣幸矣。今者伏聞因禮曹進供常膳之啓,自上有此,乃欲緩群情之敎也。前日所進酪粥,亦不連進,故日夜祈懇。而亦未蒙快許,方切煎悶,徑先供進常膳,未知如何矣之敎。聖心之憂煎,至此而益甚焉,群情之悶鬱,又何可盡言?臣等,今朝口傳,申懇于慈殿,而微誠之上格,何敢望乎?到此罔知所爲,臣等無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今朝又爲懇請,酪粥小許,强進,若以此連進,則暫以爲幸矣。常膳則小無回天之望,予之日夜憂煎,其可云喩,且予則時無添傷之候矣。

○中殿,藥房問安。口傳啓曰,夜來脹候,何如?答曰,知道。脹候與昨無加減矣。

○慈殿,藥房問安。口傳啓曰,前日劑入之藥,其已進御否,昨伏承下答之敎,辭意懇切,有允許之意,非但臣等,不勝感泣,群下之聞,莫不喜幸,以爲宗社之福,不復以爲煩瀆矣。今者伏聞禮曹啓辭,欲供常膳,而主上,敎以此乃欲緩群情之敎也。前日所進酪粥,亦不連進,故日夜祈懇,而未蒙快許,方切煎悶,强進常膳,未知如何之意。臣等,不勝驚憂,罔知所爲。婦人,雖極尊貴,無專制之事,有三從之義。主上之所懇達,何得以患之?群下之所共望,何得以拒之?祖宗之制如此,臣民之願如此,況有允許之意,而不卽快從。殊非待群下以誠之意,於事理,亦復如何?殿下一向如此,則主上之心,其得安乎?群下,固不足顧,而群下之不安,日甚則此亦豈非可念之處乎?伏願勉依前旨,亟賜快許,以慰主上之至意,以副百官之顒望。答曰,知道。大臣百官,連日來詣,心甚不安,罔極之懷,切迫于中,望其停止,如是答之矣,追悔其非也。予身比主上,迥然不同,決無權制從請之理,酪粥則群情如是,故已食之矣。前日之藥,連日進服,今日當盡服矣。

○正言許悅啓曰,臣以本院城上所,再昨擧動時,陪從往來之後,仍詣臺廳,合啓及新啓,始爲搆草,則時已申矣。臣亦知日勢已暮,而難於闕啓,與憲府城上所,相議,以傳入啓之際,闕門已閉,故待罪留門而出矣。昨昏,伏聞有未安之敎,臣不勝瞿然之至,臨昏煩瀆之罪,臣實難免。而昨參三省之坐,終日觸風,重患寒疾,達夜苦痛,今始來避,所失尤大,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獻納李尙逸啓曰,昨承聖批,以臺諫啓辭,臨昏入啓。留門出去,事甚不可爲敎,臣惶恐戰慄,無地自容。昨日同僚有故,臣代行城上所之任,朝食後詣闕,將以前啓傳啓之際,同僚以實錄纂修事,追後發簡,往復在家諸僚,晷刻甚短。自致日暮,怠慢之罪,在所難免,何可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權堣啓曰,臣昨往三省之坐,得見城上所所簡通而有停當之事,往復數三,以致日暮,至勤聖敎,臨昏入啓之失,臣亦難免,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司諫沈之漢啓曰,臺諫啓辭發簡相議停當,然後傳啓乃是規例,往復之際,自致臨昏,豈但城上所之失而已。凡在同僚,均有其責,而昨承未安之敎。不勝瞿然之至,同僚以此引避,臣何敢晏然處置?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傳bb曰b前僉使金希儉、金義立,前兵使安澈,護軍李挺撻,及第閔應騫,前僉使金元瑋、金時豪,前參軍姜希稷,前奉事金成殖,司正李椈,前判官李溟翼,前部將崔重顯,前虞候鄭琳,前副率朴世模,前參判許啓,前郡守金俊元、金念祖、安瑗、邊岌、韓振溟、許謙、洪處厚、申濠、任國翰,東昌尉權大恒,前承旨鄭維城,前縣監申晉翼、李慶億、許厚、韓得一、李禮男、柳志立、柳赫然、元斗樞、金尙重、權旰、吳挺彦、趙時亨、韓得良、李壽昌、南斗樞,前判書沈詻,前府使崔有淵、申敏一、黃胤復,前府尹黃㦿、洪琢、趙光羽,前察訪朴靖、韓楯、李慶龍、朴靖,前判官李純馣,前牧使李聖淵、南翧、李聖淵,前都事李奎鎭、李士淑、吳挺緯、李丕顯、金廈樑、李晠溥,前直長李蓍吉,前注書李垕,前判官李慶承、洪柱一,前佐郞權大運、鄭攸,前奉事金之聲、李蕃,前校理金應祖,前修撰金徽,前主簿李義弘,前縣令金震賢、金養誠,前正郞柳頲、睦兼善、權躋,前左尹鄭良弼,前監司洪琢,前判官柳檉,前府使黃瀡,前奉事徐夢吉,前判官李德健、許灌,前參奉鄭伯基,前參奉權勩,前修撰金佐明,前監役宋時喆,前佐郞尹益元,前別提睦嗜善,前直長金周,前主簿朴守玄等,敍用。前縣監文益畯,前察訪李重馨,前牧使李聖淵,前縣監南溟振、趙時亨,前參奉禹順良,前監司吳挺一,前郡守金俊元,前牧使趙有道,前主簿曺烶、閔燾,前奉事崔天柱,前主簿洪宇紀,前直長李蓍吉,前參奉許珽,前判官金縠,護軍安獻徵,前僉使吳士儉、南應海、曺春起,前經歷李俊漢,前萬戶崔有衍、安成吉,前奉事鄭尙輔、鄭忠立,前判官金繼臣,前僉正李琳,前部將孫後奭等,職牒還給。春夏等褒貶,居中居下,竝勿論事,下吏、兵曹。

○掌令林聖翊啓曰,李時萬等事,論劾之擧,意在激揚,實非偶然之論。而臣之妄料以爲閱月論啓,未蒙允兪,則一向堅執,似爲支離。旣下罷職之命,公議亦云可伸,諫院之停啓,亦出於不爲已甚之意也。臣意外忝冒當此淸議之時,出肅之後,欲與同僚,從容相議處之矣。同僚不待相會,徑先引避,又生鬧端,百僚進請之日,更擧一司已停之論,事涉煩瀆,故仍爲請遞,繼停前啓。以爲鎭靜之地,物議之必欲准請乃已者,未有所聞。今見掌令宋時烈疏辭,則以臣擅自停啓。略無忌憚爲斥,相會之前,不敢簡通,例也。而擅停之失,臣實當之。且臣以城上所,逐日連啓,有停當之事,往復之際,以致日暮,至勤聖敎,臨昏入啓之失,亦所難免。以此以彼,決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校理兪棨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仁興君楊州地掃墳呈辭。入啓。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吏曹啓曰,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前判官許灌,生員崔繼林等上疏,啓下本司,已過累日。而疏中攸列,非一二事,不可不商確回啓。近緣相臣及諸堂上有故,不得齊坐,趁未回啓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副提調意啓曰,御藥,不可不備,則唐材,不可不貿。而平昔公給之價,尙稱其廉,一自中原之蕩敗,藥料稀絶,惟其稀絶,故其價益高,或有有其價而無其材者。醫官、譯官之輩,一經貿易之任,便爲敗家之人,不得於北京者,艱貿於我國。其中雖或有不用意者,大抵蕩盡其財者滔滔皆是,日日號訴。其爲冤悶之狀,實甚矜愍,欲爲變通,則該曹以橫看爲主,經用。且未裕,無以充其價直,不爲變通,則爲國之道,匹夫匹婦之冤,皆所當恤,豈忍知其冤痛之極。而一向抑勒責徵,有同白奪之爲哉?試聽渠等之情願,則使行員役及灣上軍官中一二人,相繼差往。則庶可以到彼,所得之物,轉換充貿,其情,戚矣,而勢亦迫矣。但其應納之中,久未優納之人,先送則必有故爲不納之人,後弊不可不慮,就其年久優納要切之材者,爲先差定宜當。且內殿進用之藥,海金砂今方告乏,此藥眞品優納者,亦爲先送知委,則來納者有之,可以繼用。譯官則以本院員額中一人,塡差,醫官則以灣上軍官中一人,差送。二三次如是,則號冤之輩可以小慰,而藥材之捧,亦有其路。以此事意,知會該司,何如?傳曰,知道。以上《備局謄錄》

○義禁府啓曰,放歸田里罪人洪茂績,今此大霈,似當有蒙宥之典,與定配罪人有異,故不及於書啓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姑徐。以上《禁府謄錄》

○幼學元守謙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疏辭,當令廟堂議處焉。

○靈光幼學金勣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嘉爾憂國之誠,疏辭,當令廟堂議處焉。

○咸平幼學鄭志玄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嘉爾憂國之誠,疏辭,予當體念焉。記草

10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李行遇呈辭。右承旨柳景緝坐直。左副承旨申翊全。右副承旨林𪩍受由。同副承旨李時楳坐直。注書李垕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金以載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

○大司憲趙絅三度呈辭。只遞本職。

○執義宋浚吉三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文學李齊衡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掌令宋時烈上疏。大槪,病勢危劇,決難供職,亟賜鐫削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固辭至此,當令該曹議處焉。

○藥房啓曰,日氣陰冷,伏未審聖候,何如?昨承慈敎,未蒙允許,伏想聖心之憂煎,尤用悶鬱焉。然而至誠懇勉,連御酪粥,則斯亦幸矣。前頭,豈至於一向牢拒哉?惟願聖上,勿以此爲未安。而益思愼保之道,臣等,無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酪粥,昨夕亦爲進御,竊以爲幸矣。

○中殿,藥房問安。口傳啓曰,脹候夜來,何如?答曰,知道。脹候一樣。

○世子宮,藥房問安。入達。答曰,知道。雖有感冒之氣,不至大段,姑服金銀花以調,藥則勿爲劑入。

○戶曹參判金光煜上疏。大槪,兼帶藝文提學,已至五年之久,加以老病日甚,決難堪當,乞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才實合此任,宜勿控辭,安心察職。

○舍人,以領議政、左議政意啓曰,領敦寧府事久在郊外村家,齟齬日寒如此,病患可慮,前頭亦多咨詢之事,昨有遣史官敦諭之命。而時未入城,似當更諭虛佇之意,俾卽還入舊寓。且臣等前日啓辭中,不參陪祭之員,請令法府糾正者,乃指無疾故不參者也。非謂林下之臣,而掌令宋時烈,以此爲嫌,屢形於章疏,草野之蹤,抱病旅次,兼有不自安之心,不得連參朝列,殊與無病故不參者。自別,此必不知臣等之本意而然,敢此竝啓。傳曰,知道。速爲入來之意,遣承旨敦諭。

○政院啓曰,領府事金尙憲,昨日未初入來云,今日敦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爲進去。

○慈殿,藥房問安。口傳啓曰,昨承下答之旨,至以前日之敎,追悔其非爲敎。臣等,尤不勝惶恐悶鬱,前日之敎允副群情,莫不喜悅,而及承不爲允許之敎。又莫不缺望,憂悶益甚,追悔之敎,誠爲未安。牢拒如此,主上之心,豈以爲安乎?依倚主上,而不從主上之懇請,母儀一國,而不從一國之輿情,不亦未安之甚乎?伏願深加思量,特許主上之懇勸。答曰,知道。啓辭,不允。

○右議政金堉初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安危實係大臣,仰成,方篤於初服,朝野想望風采,引疾,胡遽於此時,予甚缺然,卿豈去也。惟卿,卓爾名行,世其儒風。邃學通才,早期廊廟之事業,淸操勁節,久爲薦紳之模楷。屛跡於昏朝溷濁之辰,立身於聖世貞明之際。擢嵬科而登顯仕歷試,則外內俱宜,受深知而殫誠心勤勞,則夷險不貳。典秩宗之禮,舊聞伯夷之惟寅,當大戚之初,蓋見衛公之能辨。宿望,已蔚於僉擧,爰立,允協於具瞻。陞自御史大夫,其同漢家之故事,號爲壯元宰相,更聞宋朝之美談。任富弼於中書,豈但朝士之相慶。置傅說於左右,實望台德之是匡,何意乞休之辭。遽及圖任之時,伊勞瘁之亦甚,固知疾病之來。顧登庸之幾時,乃欲引古而去。惟其寡昧之德,不足與爲,無亦倚毗之誠,有所未盡。閔予小子遭家多艱,山陵甫過,難抑攀號之痛,客使纔發,寧論策應之煩。民生倒懸,若爲懷保之道,天災疊出,益切警畏之忱。斯新政休恤之幾,豈舊臣閑退之日,剗痼弊而改紀。卽卿素懷,行仁政而救民,莫此爲急。勿藥有喜,可見神明之所扶。乃僚同心,惟宜寅協而共濟,卽出視事,亟斷來章。於戲,此何等時,予豈多誥,安石,不起,當如蒼生而何。相國,無歸,活我赤子之命,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趙復陽製進

○合啓前啓,請金自點亟命遠竄。答曰,毋庸堅執。

○院前啓,請谷山郡守白大璡罷職事。正言許悅,獻納李尙逸,持平權堣,司諫沈之漢,掌令林聖翊,竝引嫌而退。傳啓之時,至於留門,雖涉未安。往復之際,自致日暮,勢所固然,異論之人,一邊請遞,方張之論,一邊擅停,略無忌憚之心,殊欠臺閣之體。請掌令林聖翊遞差,正言許悅,獻納李尙逸,持平權堣,司諫沈之漢,竝命出仕。答曰,依啓。白大璡事,不允。

○假注書南龍翼病,代金以載落點。

○司諫沈之漢,獻納李尙逸,正言許逸,持平權堣,就職。

○府前啓,日暮以姑停。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金集爲大司憲。

○備邊司啓曰,北道六鎭,飢荒方甚,若至明春。又有賑救厚春之令,則其爲可慮,有難盡言,不若先陳其我邊飢急之狀,使彼知之也。如有乘隙可言之便,從容說及於第四使曰,今年北道失稔,尤甚。自此輸粟,亦無其路,越邊厚春,如或有所收之穀,則分賑我邊濱死之氓,實是大國一視之仁。欲將此意,移咨戶部,願爲之周旋,則彼雖不肯,亦可以知我飢急,以此事意,伴送使及平安監司處,行會,何如?答曰,允。

○又啓曰,今番漂漢入送事,不爲移咨該部,而直付勅行,事涉未妥。丁亥年漂漢入送時,亦有移咨之擧,令承文院撰出文書,別定宣傳官,依前例,令該曹假銜齎送。而此意,伴送使平安監司處,爲先知會,使之通言于勅使,似合機宜,敢啓。答曰,允。

○又啓曰,以禮曹啓辭,今此勅使之來,攝政王,弔祭於大行大王,則依前例謝恩使之行,似當有致謝禮物,令廟堂稟處,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依前例,令該曹磨鍊擧行,宜當,敢啓。答曰,知道。以上備邊謄錄

○傳曰,奴好仁汝矣女亦,亦國恤之後,慈殿,向爲多發不道之言,及其下問之時,辭意悖慢。亦不以實對,節節奸惡之狀,有難盡說,汝亦父子之間,無不相知,一一從實直招。

○傳曰,私婢玉禮,當爲汝矣上典,亦國恤之後慈殿向有多發不道之言,其爲姦惡之狀,有難形言。汝亦同處婢子,似無不知之理,一一從實直招。記草

10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申翊全坐直。右副承旨林𪩍受由。同副承旨李時楳坐直。注書李垕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金以載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壁星下,入巽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鴻山縣監尹雲擧,差使員,上來。

○右議政金堉再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大司諫尹絳,左承旨李行遇,校理兪棨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參知洪命一,積城地加土呈辭。入啓。給由。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藥房啓曰,雪後日寒,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咳嗽諸症,亦復何如?連承慈敎,雖有前頭勉從之意,而昨亦以不允爲答,群情之悶鬱,益甚焉。慈敎之所以自處之意,蓋以春秋鼎富,起處靜謐。婦人平日食飮,不至醲溽,與主上之傷敗已甚,酬酌至煩,爲宗社臣民,遵祖宗成憲。不得不變而通之者,自相遼越,故憂聖躬之念至深,勸主上之意至切。酪粥則爲聖上强進,常膳則姑有遷就之意,事理固不無差殊,而旣許還寢,不勝未安。今日臣與他大臣及諸宰,會于賓廳,將爲齊籲,而臣等,無任悶慮,敢來問安,竝達所懷。答曰,知道。予日夜仰請,而一向固執難回,又以外庭之紛紜請懇,深以爲未安。心慮煩惱,恐生他疾爲敎,亦爲惶恐,今日賓廳之啓,蒙允,恐未可必也。予欲從容柔聲而祈懇矣。

○中殿,藥房問安口傳啓曰,脹候,夜來何如?答曰,知道。脹候似小愈無加減。

○慈殿,藥房問安口傳啓曰,旣有允許之意,旋以不允爲敎,群情,尤不勝悶鬱,伏願爲宗社爲主上爲臣民,亟賜允許。答曰,知道。予身無病,氣甚康寧,累日盡力請之,故欲緩群情意也。一向如此,予身還恐致傷,更勿煩請,則庶可得安矣。

○備邊司啓曰,本司副提調申冕罷職,代以副護軍鄭維城差下,使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傳曰,依啓。

○吏曹啓曰,司䆃主簿李之馨,不識朝廷事體,請汰去。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內自掖庭署,下至諸各司,害民之弊,日滋月增,外方郡邑之漸就凋耗。民不聊生者,皆由於人未存政未擧,要其歸,亦未必不由於《大典》之法不行也。金科玉條,祖宗之良法,燦然有存,而爲官吏者,束之高閣,爲一塵蠹中陳編,先王臨朝慨嘆者,未嘗不在於斯也。今若修擧廢墜,自上先行,內自宮禁,外至閭巷,六部百司及八道監司守令,一遵法制,犯者罪之,則安有踰制過濫之弊,外方民生,亦安有捐瘠罔詔之患哉?自上所當行之事,如經筵、常參等例,日用各項條件,該曹一一錄啓,以備睿覽,六部各以其曹所當行之事,日新修明。又爲申飭于所屬各司,各道監司,亦就六典中,一從其制,以爲守令之倡。郡縣所率及勸奬敎導,農務、民賦、兵政、獄訟、刑杖等事,竝令無敢違犯。大明黜陟,則爲政之要,大抵在此,內外奉行之不如法者,憲府糾之,政院察之,時時暗行御史按問,則庶不至於久輒廢弛,乍行旋輟之歸。內則捧承傳,分付諸上司及六曹,外則監兵使及兩府留守處,下諭事,令政院,詳悉擧行,何如?傳曰,依啓。

○春秋館郞廳,以領、監事、諸堂上意啓曰,以諫院啓辭,傳敎矣。此事久未完了,識者之慨歎,誠如臺諫之言。曾在先朝引見時,申敎丁寧,大提學趙絅,親承下敎,而未及奉行矣。在今尤不可緩,先王實錄纂集之擧,亦不可少忽,使之從速纂完,一倂擧行,何如?傳曰,依啓。

○藥房啓曰,卽者柳後聖、鄭後啓等,傳言下敎之意,世子感冒之候,已爲發汗,而但寢睡不安,煩熱亦甚盛,食飮不甘,喉間痰響,解表之藥,數三服劑入事傳敎云。臣等,與柳後聖、鄭後啓及諸御醫等,相議,則以爲,蔘蘇飮三貼,恐或發汗之太過。只以二貼,加桑白皮、地骨皮,各七分,貝母、羌活炒五分,進服,宜當云,依此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疋立之,外司僕內摘奸。

○合啓,金自點,黷貨奢侈,負國營私之罪,旣爲國人之共憤,足被流放之常典,而論執閱月,兪音尙閟,臣等竊惑焉。自點,擅弄威福,恣行胸臆,邊閫武倅皆出其門,輦輸塡委。民力已竭,無恥士夫,率皆引進,以致官房日紊,世道壞敗,迷邦汚朝,莫此爲甚,殿下雖欲以勳舊而私之,胡可得焉?擧國公議,久而愈激,請命遠竄。

○府前啓,請尹善道拿鞫定罪事,廣州府尹奇震興請命遞差事,新啓。東學洞內尊位聯名呈狀於本府曰,洞內下人學奴仲男,性本悖惡,以微小事。至於拔劍橫突云,事係風化,故本府發差推捉,則學奴等,奔告居齋儒生,多發學奴,結縛差使,囚置齋房,經夜不放,此曾所未有之變也。儒衣儒冠之人,悖妄無識,至於此極,誠可寒心,居齋儒生五人,請令四館停擧,其日本學官員,不爲直宿,致有此變,而不能禁抑,當該官,亦命罷職。前啓,曺挺立不敍事,停啓。

○院啓,新除授慶尙左水使金瀅,本以愚濫之人,曾爲別將,差任嶺南,恣行稱念,到處推促,列邑侵擾,不勝其苦。南中民庶至今怨罵,如此之人,不可畀以其道節制,任自殘害,重貽民弊,請命罷職,其代,各別擇送。前啓,白大璡罷職事,停啓。

○吏曹判書李時白辭職上疏。入啓。

○吏曹啓目,粘連掌令宋時烈上疏云云。陪祭未參,似是前任進善時事,而侍講院、翊衛司官員,則職掌,異於他司。自前未有各祭應參之規,而以此引嫌,似爲太過,不可以規外之事,許遞言官是白在果,臺臣進退,該曹不敢擅議,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

○答合啓曰,須勿煩論。

○答府曰,依啓。奇震興,無大段罪過,而何乃已甚至此耶?姑勿煩論,以爲試可之地。尹善道事,不允。

○答院曰,更加詳問處之。

○傳曰,政事,明日爲之。以上朝報

○左副承旨啓曰,禁府都事,以委官意來言,判義禁腰痛之症,尙未差歇。今日三省推鞫,不得開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禁府謄錄》

10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柳景緝。右承旨申翊全。左副承旨林𪩍受由。右副承旨李時楳坐直。同副承旨金慶餘坐直。注書李垕鄭時諶在外。假注書金以載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答吏曹判書李時白疏曰,省疏具悉。卿以國家同休戚之臣,不爲擔當,畏避人言如是,其於國事,將如之何?予之恃卿,則固出尋常之萬萬,而卿辭至此,寧不慨然乎哉?須勿控辭,調理察職。

○護軍趙絅上疏。大槪,冒陳危懇,乞遞本職及兼帶大提學之任,往來墓下,以便立石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爲往來。

○護軍鄭維城上疏。大槪,冒萬死陳情,備局副提調,乞賜遞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文學李齊衡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大司憲金集上疏。大槪,請鐫遞職名,以正不參陪祭之失,兼乞許還鄕里,加土先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不但辭職而已。引之以加土之事,必欲退歸,予甚缺然,無以爲諭,一何邁邁至此耶?須勿控辭,速爲出仕,副予至望。

○戶曹判書鄭世規初度呈辭。入啓。給由。仍傳曰,遣內醫看病。

○判中樞洪振道三度呈辭。入啓。只遞本職。

○校理鄭斗卿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傳曰,明日,晝夕講爲之。

○大妃殿,藥房問安。入啓。答曰,知道。予身平安,此後勿爲問安。

○大殿,藥房啓曰,夜雨釀寒,伏未審,聖候,若何?咳嗽諸症,亦復何如?臣等,非不知聖上日夜祈懇,未回慈聽,群下之號籲,固爲無益,而欲於賓廳,啓達聖聰者,冀或小助開導之萬一。而昨者伏承聖批,丁寧允合情禮,故不敢煩瀆,而切想哀疚之中,聖心益勞,無任憂悶,敢來問安。答曰,知道。予之勞心憂悶,固不足說,而若回慈聽,則幸可云諭。

○世子宮,藥房問安入達。答曰,知道。服藥之後,微汗旋止,發表未洽矣。

○傳曰,梓宮上字書寫官、奏時官、使令,書啓。

○傳曰,永興府使李志定,引見。

○右議政金堉再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此何等時也?方圖共國而求治,卿尙可辭耶?胡遽引疾而丐退。須遵前旨,勉回遐心,惟卿雅操內堅,淸標外整,達當世務,兼房謀杜斷之長。讀古人書,有伊訓說命之學,處昏亂之際,不改嘉遯之貞。當反撥之初,乃膺旁求之典,居然黃甲之首綴,蔚矣華貫之荐揚。眞德秀之侍經筵,咸稱勸戒之以道。胡安國之入大學,可謂師表之得人,置諸喉舌耳目之司,多見其補益。至於專對巡宣之日,愈著其忠勤。德望,彌隆於一時,爵秩,庸躋於八座。先王,用之不卒,奄棄群臣,小子,未堪多艱,益思良弼。周旋喪記,固知夏弗忌之賢能,圖任舊人,遂遵漢御史之陞拜。吾之相,已定群情,允愜於登庸。予有臣,何憂,至意方篤於毗倚,豈料就閑之請?遽及仰成之辰,謂我不足有爲歟?自歎誠敬之薄,非卿莫可使治者,須思匡輔之忠。夙宵所傷,雖或致愆於榮衛,精力尙壯,詎忍釋負於艱虞。㦖予寡躬,皇皇然如有求而不得,顧今國事,汲汲乎誰所恃而爲安。世道人心,不但惟日以異,天災時變,加以式月斯生。朝著無禮讓之風,鎭浮是急,民生有潰裂之漸,恤隱當先。所當共濟而殫誠,豈宜傍觀而袖手?昔疾今愈,何妨臥閤而論道?共貞同心,可監推車之喩。予不多誥,卿勿復辭。於戲,輕重較然,蓋念後身而先國,進退自若,恐乖委質而事君,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洪處大製進

○合啓前啓,請金自點亟命遠竄事。

○院前啓,新除授慶尙左水使金瀅,請命罷職事。

○府前啓,請尹善道拿鞫定罪事。前啓,廣州府尹奇震興遞差事,停啓。

○東學官員應罷現告,學錄宋協。

○答合啓曰,不允。

○答府曰,疾病之來,人所難免,須勿爲已甚之論。

○答院曰,遞差而後推考。

○大司成鄭弘溟三度呈辭。入啓。遞差。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郭之欽爲掌令,趙錫胤爲大司諫。吏批政事

10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柳景緝。右承旨申翊全坐直。左副承旨林𪩍受由。右副承旨李時楳。同副承旨金慶餘坐直。注書李垕仕直鄭時諶在外。假注書姜裕後。事變假注書鄭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有晝夕講。

○司饔奉事沈𪳣,沙器燔造後入來。

○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子宮,政院、玉堂問安。入啓。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寒氣轉緊,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咳嗽諸症,亦復何如?積傷勞動之餘,且將連御經筵,臣等無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氣力,雖不强健,此時經筵,其可少緩乎?

○右議政金堉三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吏曹參議沈之源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校理鄭斗卿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戶曹參判金光煜上疏。大槪,再申前懇,兼帶藝文提學乞遞事,入啓。

○世子宮,藥房問安。入達。答曰,知道。湯藥二服,進服,而已爲發表矣。

○伴送使書目,勅使二十一日瑞興止宿事。

○晝講入侍,知事韓興一,特進官金集,玉堂金徽、李正英,承旨金慶餘,注書李垕,史官趙龜錫、徐必遠。

○合啓前啓,請金自點亟命遠竄事。答曰,毋庸强煩。

○府前啓,請尹善道拿鞫定罪事。新啓,守令之下直於兩司,意非偶然,雖曾經侍從之人,不能廢閣者,有朝廷體例故也。永興府使李志定,專不下直於兩司,事雖微細,不可任其自便,壞了國體,請命推考。答曰,不允。推考事,依啓。

○院前啓,前水使金瀅,請命罷職事。新啓,大司諫趙錫胤,時在京畿衿川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金瀅,旣已遞推,不必煩論。

○備忘記,提調工曹參判李基祚,吏曹參判林墰,銘旌書寫官戶曹參判金光煜,代奠官錦林君愷胤,竝加資。提調兵曹判書韓興一,半熟馬一匹。都廳應敎嚴鼎耉,校理李繪,各熟馬一匹。司成金德承,上絃弓一張。應敎趙贇,不粧弓一張賜給。郞廳軍器僉正徐正履,宗廟令李楚老,禮曹佐郞李厚先,副司果柳德涵,竝陞敍,已准職者,半熟馬一匹。兵曹正郞南重晦、李奎老,戶曹正郞柳頲,各上絃弓[上弦弓]一張賜給。監造官宗簿直長李長馨,前直長李烴,繕工參奉李翰衢,假監役沈光泗,竝六品遷轉,已出六品者,陞敍。學諭金之聲,兒馬一匹。濟用參奉郭岌,司饔直長李後傑,監役官沈若海,各絃弓[弦弓]一弓[張]。承文正字李震夏,不粧弓一張賜給。摠護使領議政李景奭,鞍具馬一匹賜給。提調刑曹判書李時昉,漢城右尹呂爾載,竝加資。戶曹判書鄭世規,半熟馬一匹。漢城判尹尹履之,上絃弓一張賜給。都廳副司直柳慶昌,尙衣正申洬,玄宮封閉官執義宋浚吉,竝加資。郞廳直講李有淐,前判官曺昌緖,兵曹佐郞郭之欽,司評李道基,竝陞敍,已准職者,半熟馬一匹賜給。戶曹佐郞黃儁耉,前佐郞尹益元,刑曹佐郞鄭百順,各兒馬一匹。工曹佐郞安光郁,上絃弓一張。司直洪鐩,不粧弓一張賜給。監造官前參奉李河岳,平市奉事李秞,義盈直長權儁,氷庫別提權穆,繕工監役蔡以恒,長興直長李敦實,竝六品遷轉,已出六品者,陞敍。司饔奉事鄭時昌,兒馬一匹。司果李苾,北部參奉金萬元,各絃弓一張。禮賓參奉金宗沇,南部參奉李昌完,各不粧弓一張賜給。京畿監司南銑半熟馬一匹。差使員長湍府使金逸,坡州牧使辛應望,龍仁縣令朴惇,果川縣監李文望,各兒馬一匹。京郞廳任翰伯,佐郞崔逸,各兒馬一匹,正郞洪處尹,不粧弓一張賜給。相地官崔楠、姜後尙,竝本衙門高品付祿。領役監部將前司果高信男,相當職除授。崔亨立、張景善、金有達、李松竹,各兒馬一匹。李山義、梁廷祐、趙宗傅、韓尙稷,竝上絃弓一張賜給。諡冊文製述官左議政趙翼,鞍具馬一匹賜給。書寫官左副承旨申翊全,誌文製述官大提學趙絅,書寫官左參贊吳竣,諡寶篆文書寫官呂爾徵,都承旨金南重,虞主題主官承旨李時楳,哀冊文書寫官校理李正英,竝加資。拭梓宮官右議政金堉,禮房承旨李時楷,舁梓宮官訓鍊正吳世彦,都摠經歷成釴,各熟馬一匹。奉諡冊寶禮房承旨李行遇,讀冊官校理趙復陽,讀寶官濟用正朴安悌,諡哀冊官副司直洪處亮,侍衛都承旨崔惠吉,右副承旨林𪩍,各半熟馬一匹。注書鄭時諶,史官申混頓,遞使左尹李浣,衛將金纘先、方景昌、朴信吉、李玉、劉成吉、沈宜民,各兒馬一匹賜給。郞廳禮曹正郞崔時遇,兵曹佐郞鄭榏,刑曹佐郞閔煦,尙衣別提李翼老,竝陞敍。未准職者,半熟馬一匹。司宰僉正張遇漢,司果尹㻩,各上絃弓一張賜給。監造官濟用參奉崔濟,典設別檢閔昀,軍資參奉安汝恒,典牲參奉李斗一,氷庫別檢申善繼,繕工監役權順中,典設別檢李涌,長興奉事李俊英,竝六品遷轉,已出六品者,陞敍。繕工監役姜弘翼,奉常僉正尹汝徵、朴嶔,社稷參奉李益昌,各兒馬一匹。奉常直長李晩吉,上絃弓一張。四山監役朴由東,內贍奉事尹惟謹,前奉事嚴可訥,義盈奉事吳爟,各不粧弓一張賜給。魂魄虞主大祝司直沈之漢,修撰張次周,浴主大祝司果鄭世補,各兒馬一匹賜給。奉銘旌差備內官盧胤仰、崔汝海,各加一資,資窮則兒馬一匹。從事官蔡振後,及其餘內外諸執事等,各加一資,資窮則代加。今此三都監工匠及下人等,令該曹前例相考,米布,分等磨鍊題給,而上下賞格,詳察擧行,一人,雖兼數事,勿爲疊授,仕進,只一二日者,則勿論。提調工曹判書許徽,禮曹參判許啓、韓必遠,各上絃弓一張。都廳鄭承明,工曹正郞沈慣,郞廳繕工監役南斗夏,各加一資,資窮者,兒馬一匹賜給。斂襲時入參內族綾原大君,南陽君洪振道,珍原君世完,副司正具仁廛,幼學鄭善興,各熟馬一匹賜給。次知內官張義忠、徐復行,竝加資。復差備內官朱希聖,熟馬一匹。上諡冊寶時尙傳高禮男,襲差備內官崔大立、石承緖、曺有行、金悌立,奉魂魄內官尹完,奉虞主內官李燁,各兒馬一匹賜給。

○備邊司啓曰,八月間,本司因領府事金尙憲箚辭覆啓時,繼之以臣等之意,見於末端,其一款曰,人而不知有上下少長之序,則其去禽獸也幾希,人不遠於禽獸,則國何得爲國乎?先朝深以此爲憂,《小學》勸課之事,將爲下諭于諸道。自禮曹申飭,亦非一再,而俗習已非,人不畏法,惕念奉行者甚少,甚可寒心。竝令政院,申飭,卒哭後更爲下諭申明。早晩暗行御史之行,竝令察其能否,大施懲勵之典云云。未知政院,已爲下諭,下諭之後,諸道及各邑,惕念與否之何如,以旣往觀之,能體念奉行者蓋寡矣。朝廷命令,不行於方伯,方伯號令,不行於各邑,則其何以爲國乎?玩愒悠泛之習,最爲今日之痼弊,誠可痛心。今之畿輔,卽古者所謂江沱汝漢,先被王化之地,而廢閣朝家命令之尤甚。畿邑之中,大處守令,尤不奉行,爲人士者半京半鄕,乍往乍來,百端謀避,而爲守令者無誠無實,旋作旋輟,從而譏詆者,煽動其間,以爲士者言之。國家之勸以《小學》者,非使之費其財力,疲於役作,不過使子弟知事父兄之道,少者知敬長之道而已。爲其父兄者所當樂聞而勸其子弟,反懷相率厭避之計,爲父兄者如此,則爲其子弟之行,斯可知矣。世道如此,何事可爲?以爲守令者言之,渠心,雖不欲之,若有尊朝廷畏公論之心,則何敢居咫尺之地,不有君令,至於此哉?如以國恤爲言,則先朝下諭,在於上年十月,五六朔之間,何往而不爲之着力奉行乎?當此新化之初,不可不嚴明申飭。爲監司者,亦難免其責,京畿監司南銑,姑先推考。道內守令中尤甚不爲盡心奉行者,使之摘發啓聞,繩以重律,以警他人,何如?傳曰,依啓。

○傳曰,卒哭之過已久,外廷諸臣,卽爲開素,可也。

○夕講入侍,知事韓興一,特進官宋時吉,玉堂金徽、李正英,承旨金慶餘,注書李垕,史官趙龜錫、徐必遠。

○吏曹判書李時白上疏。大槪,再申危懇,更乞遞免事,入啓。

○答戶曹參判金光煜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察職。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當秋節刈薍之時,則三江之船,輒被宮勢家驅迫,久不得歸,津路斷絶,行人阻滯之患,常常有之,江干之怨咨,已不足言,而國家事體,豈容如此?今年本司,因京畿監司牒報,三江船隻之數,使之成冊上送,以爲憑考之地,侵捉之患,不至如前日之甚,而昨今工曹郞官摘奸,則露梁津夫,只有陳仁生、趙山龍二名船隻,而今月初十日,內需司以草薍載來事捉去,至今不還,塞路已久事。有司納招,郞廳,目見其狀,捧侤音而來,內需載薍規例,雖不敢詳知。只有二船,而一時俱捉,至於十餘日之久,江路阻絶,行人嗟怨,其爲新化之累不細矣。內需司次知官員,令攸司從重推治,何如?答曰,依啓。

○傳內,自掖庭署下,至諸各司,害民之弊,日滋月增。外方郡邑之漸就凋耗,民不聊生者,皆由於人未存政未擧,而要其歸,亦未必不由於《大典》之法不行也。金科玉條,祖宗之良法,燦然具存,而爲官吏者,束之高閣,爲一塵蠹中陳編。先王,臨朝慨嘆者,未嘗不在於斯也。今若修擧廢墜,自上先行,內自宮禁,外至閭巷。六部百司及八道監司守令,一遵法制,犯者罪之,則安有踰制過濫之弊,外方民生,亦安有捐瘠罔詔之患哉?自上所當行之事,如經筵、常參等例,日用各項條件,該曹一一錄啓,以備睿覽。六部各以其曹所當行之事,日新修明。又爲申飭于所屬各司,各道監司亦就《六典》中,一從其制,以爲守令之倡,郡縣所率及勸奬敎導,農務、民賦、兵政、獄訟、刑杖等事,竝令無敢違犯,大明黜陟,則爲政之要,大抵在此,內外奉行之不如法者,憲府糾之,政院察之,時時暗行御史按問,則庶不至於廢弛作輟爲只爲。吏曹等傳敎爲良如敎,傳bb曰b,同律度量衡,王政之所當務者也。軍資監斛子與升斗,戶曹校正烙印,行用旣久,各衙門逐朔受料時,無弊放料。本監官員,備三員監察,請臺共與監臨,寧有欠縮之患,而數年以來,國綱漸解,人不畏法,掖庭署、諸宮家、諸上司下人等,每朔受料時,若不高重量給,未滿其意,則官員開坐之處,歐打下人,肆然無忌。至於受去之後,萬端誣訴於上司,稱以欠縮,或發牌或發差,本監色吏庫子等,捉去重杖,必勒定加捧一二名料米,然後乃已。其間人情所費之物,亦不鮮少,種種之弊,難以毛擧。今朔,甚於去朔,來朔,甚於今朔,其中掖庭署尤甚,本監下人,苦苦難支之狀,有不足言,而元穀無面之弊,實由於此,且掖庭署、諸上司、各衙門,及每巡勅使時,空石進排之數,罔有紀極。以各朔放料空石,無事進排,而近來則上司下人等,料米受去之後,頓無一立之還下。下人等,傾財貿納,不勝其苦,以此逃散者頗多,極爲寒心。曾在先朝,故相臣尹昉,爲都提調時,痛革此弊事,已爲入啓捧承傳矣,而近日人心,漸不古若,作弊之端,愈往愈甚,新化之初,若無痛禁之擧,則此後之弊,必益滋蔓。自今以後,逐朔放料時,斗斛,從絃量給,放料空石,依前勿給,各持布袋而受去,如或有仍踵前習作弊者,一一摘發,入啓處置,以杜無窮之弊,依先朝舊例,捧承傳,申明施行爲只爲,戶曹等傳敎爲良如敎。以上《備局謄錄》

○淸州居幼學崔應會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嘉爾爲國之誠,所陳事,予當體念焉。記草

○夜四更,土星逆行,犯東井第一星。日記

10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柳景緝。右承旨申翊全。左副承旨林𪩍。右副承旨李時楳遞差。同副承旨金慶餘。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訓鍊都監啓曰,臺諫,以京各司木品尺長濫捧事,論啓,捧承傳,行會八道矣。至如砲保,以爲軍卒衣服之資,故必廣密織造上納事,當初事目本意,非不丁寧,而法令解弛,日漸麤疎,其中尺長者雖有之,比之廣密織造,有間,故絶長補短,仍爲捧上,今者諸道砲保上納,而尺數則至於四十尺,而其品則甚麤,斷其餘尺,則反爲常木,實非事目本意,仍存餘尺,盡爲捧上,則臺論之事,亦歸虛套,到此地頭,極爲難處。不如法者,盡爲退送,則改備往來之際,其弊亦甚不貲。雖尺長之木,姑爲捧上分給,其不遵朝廷命令守令,隨現推考,以爲懲勵之地,此後依前定奪公事擧行,毋得違誤之意,申明知委,何如?傳曰,知道。

○答吏曹判書李時白疏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金吾之任,勉副焉。

○正言吳翮,持平沈光洙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答護軍鄭弘溟疏曰,同經筵,遞差。

○藥房啓曰,夜來,聖候若何?昨日伏承聖批,氣力,雖不强健,此時經筵,其可少緩乎爲敎,無任欽仰興學勵精之至意,而氣力柴敗之餘,連御經筵,恐或添傷,竊以爲憂,敢來問安。答曰,時無疾病,勿以爲憂,今後勿爲問安。

○世子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所患,幾盡差愈,今後勿爲問安。

○戶曹判書鄭世規再度呈辭。加給由。

○右議政三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新服命相,固欲惟終,舊人去朝,方圖更始,言旣不再,章何至三?予聞卿名,匪日伊夕,携出入谷,早似銜火之龍,釋耒揚廷,飜爲覽輝之鳳,在先朝歷揚於二紀,而班序荐陟於六卿,典虞官之秩宗,式禮莫愆,長徐代之御史,頹綱自振,輔予後人。固天意之有在,畀以三事,果衆望之攸歸,自卿爰立以來,增予不寐之喜。安民活國,素切報恩之忱,輟樂減騶,已見當朝之日。方期協心而共濟,烏遽引告而丐閒,夙夜勤勞,雖疾病之難免,神明扶護,佇藥餌之收功。謂爲偶然,辭胡至此,豈予誠意之薄?不足以回心,抑亦時勢之危,莫可與着手。丁寧奬諭之旨,實采國言,前後勉留之辭,固非文飾,須體至意,亟斷來章。於戲,治稱元祐,趙鼎之丹心,不移,志在東山,謝安,以蒼生而起,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朴長遠製進

○假注書金以載病,代姜裕後落點。

○備忘記,申冕、李之恒、黃㦿、李海昌、嚴鼎耉等,頃因臺論,略施薄罰。所當縮首斂跡,以俟公議之不暇,而乃敢排斥,發論之人,欲泄私憤,肆然無所忌憚。近者朝著之不靖,職由於玆,誰云紀綱頹廢,義理晦塞,只知有朋黨,而不知有朝廷之尊嚴,其爲放肆無忌,詎至於此哉?予甚痛駭,不可不嚴治,以肅朝綱,倂遠竄。李時萬、李以存,則身不在京,削奪官爵。林聖翊、李天基、鄭承明,職在臺閣,沮遏公論,敢爲護黨之計,亦甚駭愕,倂姑先罷職。

○傳曰,東萊府使柳淰,金海府使朴敬祉,引見。

○晝講入侍,知事金南重,特進官許徽,玉堂金徽、尹潗,承旨林𪩍,注書姜裕後,史官趙龜錫、徐必遠。

○校理鄭斗卿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右承旨李時楳初度呈辭。入啓。遞差。

○政院啓曰,右承旨李時楳病重,呈辭單子措辭,入啓。傳曰,病勢甚重云,故初度踏啓字而下矣。

○禮曹郞廳,以領、左意啓曰,敎化,有國之急務,庸君忽焉,俗吏慢之。先朝時,深以俗習之日非爲慮,自禮曹,申飭中外,簡其節目,使之易於通曉,便於奉行。京則禮曹、漢城府及憲府專管而糾正之,外則各邑守令,日新脩明,觀察使另加申飭,知會非一再,而又輒解弛者,已成弊習,誠可痛嘆,其條目,不至煩瑣。大槪,以勸奬孝悌,懲治不孝不悌,少凌長,鄕里相鬪,衣食侈濫之俗,京外各洞各里。略倣鄕約古規,在在修飭,以爲永久遵行之式。苟能奉行,違者罪之,則其有補於治化,豈淺鮮哉?新化之初,尤不可忽之,令該曹更爲申明嚴飭京外,俾有實效,何如?傳曰,依啓。

○合啓前啓,請金自點亟命遠竄事。

○府啓,近日民彝晦蝕,風俗斁敗,倫常之變,多出於士夫家,亦或有因嫌構誣之言,行於其間者,司僕正李禬之子,奸其從母,事覺自斃之說,傳播狼藉。繼聞李禬家謂爲行護軍洪憲及姜頊妻所誣,至有呈狀之擧,該曹所宜兩造辨覈,亟斷大獄,而置諸尋常,掩滯累日,至於案問之際,擧措失宜,殊極可駭。請該曹堂上推考,郞廳罷職,兩邊家長李禬、洪憲,竝爲拿問處置。礪山居前府使宋興周之子,奸其兄女之說,亦甚狼藉。掩置不發,人皆痛惋,令本道捉囚,啓聞處置。家長宋興周,削去仕版,其地守令,難免掩置之失,亦命罷職。答曰,依啓。

○答合啓曰,毋庸堅執。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而判書、判義禁末減下,參判加資應遞,參議未差,政事,何以爲之?敢稟。

○京畿監司南銑入來。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以政院啓辭,今十月二十三日晝講時,承旨金慶餘所啓,巡按御史發遣之意,諸臣陳達,故臣未及達矣。臣久在鄕曲,熟諳外方之事,爲守令者,軍器一事,抛置度外。若聞御史之奇,則暫時有修擧之心,過則解弛。猶夫前日,臣意則趁今發遣,使之惕念擧行,雖有不謹之處,姑爲勿施重律,庶有一分修擧之效矣,無發落,取稟。傳曰,言于廟堂議處事,下敎矣。此事所當卽爲會坐,相與熟講回啓,而本司堂上中,或呈辭、或加資未肅拜,趁未開坐回啓之意,敢啓。答曰,知道。以上《備局謄錄》

○政院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委官意來言,判義禁,昨已遞待,新判府事差出後,三省推鞫爲之云,故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禁府謄錄》

○晝講時,特進官許徽啓曰,長生殿梓宮,只有鐵釘一部,無他預備,故方以新造,而板子未乾,匠人等,以爲難以濕板造作云。臣意則國家莫重之物,不可不預爲備置,以爲不虞之需,何以爲之?上曰,雖有濕氣,不可無預備,一部則爲先造作,其餘則待乾燥爲之,可也。以上《長生殿謄錄》

10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申翊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月暈兩珥。五更,木星與金星,相合。

○奉敎李尙眞,實錄閣修改事,茂朱地出去。

○持平沈光洙,正言吳翮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掌令郭之欽上疏。大槪,母病極重,伏乞鐫改臣職,以爲專救母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母病待差出仕。

○禁府,申冕安邊,李之恒臨坡,黃㦿善山,李海昌南原,嚴鼎耉寧海,定配。啓。同府,李禬、洪憲,拿囚。啓。

○刑曹郞廳應罷,佐郞權悟。

○右議政金堉四度呈辭。入啓。傳曰,卿之懇辭至此,予甚缺然,國事多艱,災異疊見,此豈大臣退休之時耶?體予至意,速出論道,以濟時艱。

○傳曰,今日晝講,停。

○左議政箚子。大槪,太學師儒擇差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之所陳,實合於爲國之道,予甚嘉悅,令該曹,倂以此施行。

○藥房啓曰,伏聞下醫官之敎,慈殿,有感冒之候,達夜咳嗽。臣等,不勝驚慮,卽當來詣,而必須詳知朝晝間症候及始發之日,然後方可議藥敢稟。答曰,自昨日夕,咳嗽頗數,時未出汗。且有失音之候,似是時令感冒之候矣。

○再啓曰,臣等,與柳後聖及諸御醫等商議,則以爲,參蘇飮,加桑白皮、地骨皮各七分,二貼進服,宜當云,依此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慈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問安。入啓。答曰,知道。

○掌令宋時烈啓曰,五臣遠竄之命,遽出於意外,聖意所在,雖不敢測窺,而臣於頃者,妄陳疏章,略及是事。今此嚴譴之下,臣安得不驚慄震越乎?臣疏本意,直欲渠輩被論之後,杜門咋舌,念咎自新,偕之平蕩之道,是欲以大善之義,望之也。不料玆者,天怒赫然,行遣太重,群情震攝,皆以爲過當,臣之不能從容啓沃之罪大矣。且臣疏中所謂善處謗者,蓋臣實聞李時楷、李行進,頗能推分默省,故欲附無隱之義。至於上達,若嚴鼎耉、李海昌,亦能歛退,不爲呶呶之狀,人多言之,而煩不敢盡擧,泛稱謂數三人矣。伏聞再昨筵席,聖敎以爲,李時楷等外,更有善處謗者乎云云。當初臣疏不能詳細陳列之罪,亦大矣。以此以彼,決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豈可以一人之疏,遽施重典乎?近者諸人等,避辭營救之際,自皆脫露,予已洞燭,久矣。外人之以爲過重不服,尤可見朝綱之頹廢矣,可勝寒心?掌令,殊無所失,勿辭。

○京畿都事李杭,仁興君陪行後入來。

○全羅監司呂爾載上疏。大槪,親病甚重,乞遞職名,專意救療,且新授賞加,辭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加資事,國家常典,卿其勿辭,情理切迫事,則令該曹議處焉。

○合啓前啓,金自點,請命遠竄事。答曰,不允。

○府啓,今此五臣遠竄之命,行遣太重,群情盡駭,皆以爲過當。夫五臣之罪,本以持身不謹,墜壞名行,不可不稍加糾正,元非欲置之重律也。若其被論之後,不善處謗之失,則果有然。然因此至於投畀遠方,則罰過其罪,矯枉太直,非惟渠輩不能心服。臣等亦疑殿下涵養之方,或有未至,而好惡之正,未免有過也。請申冕、李之恒、李海昌、嚴鼎耉等,還收遠竄之命,近來綱常之變,不可勝言。臣等聞,十數日前,有一女婢,要其主於假巷,與麟坪大君宮奴等,作黨,結縛,手刃以弑,白晝大都,有此大變。此實近古罕聞之事,被弑者之子,發狀已久,而刑曹與漢城,府互相推諉,至今掩滯,誠極寒心。請刑曹、漢城府當該堂上,從重推考,郞廳罷職,其女婢、宮奴作黨者,竝令捉囚,一體科斷,贓汚之律,極嚴且重,不可有一毫低昻也。池學海所犯,甚重,當初禁府矇然稟啓,使莫重罪人,竟至蒙宥,物論甚駭。請禁府當該堂上,從重推考,以懲循私之失,池學海,依金汝水例,還爲拿囚,依律定罪。

○院啓,朝家賞典,自有古常,不可以一時微勞,有所濫加也,明矣。今此宋浚吉、李正英等,竝蒙超陞堂上之命,寫冊封陵,雖有例加之規,宋浚吉,資職竝未准,李正英,雖已資窮,職尙未准。恩命一下,群情,皆以爲過當,況資職未准者,勿許超陞,先朝諫臣,陳啓蒙允。成命未久,旋卽廢閣,事極未安,請竝命改正。

○答合啓曰,不允。

○答府曰,依啓。此而不治,則國綱,將無以收拾矣。須爲深遠之慮,勿爲煩論。

○答院曰,此非尋常加資之比,況封陵官,所以重其事也。勿爲煩論。

○領議政箚子。大槪,申冕等竄削之命,過重,略陳所懷,願霽雷霆之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以予揆之,則卿之言,可謂不思矣。彼數人等,壞吾祖宗之紀綱,蔑吾朝廷之尊嚴,駸駸然將入於無可奈何之地矣,其可委以可怒在彼而不之罪乎?欲處中和之道,而不爲振肅之擧,則將必歸於愚仁而已。不可不熟思而審處之矣,予之此擧,非因宋時烈之疏而發也。卿其勿爲過慮。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鄭知和爲執義。吏批政事

10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申翊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至三更,艮方巽方坤方,有氣如火光。

○刑曹判書李時昉上疏。大槪,乞收加資之命,以安愚分,且行期已迫,本職及兼帶,竝命改差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國家賞典,自古皆然,卿其勿辭,兼帶,亦勿辭往來。

○正言吳翮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持平沈光洙三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傳曰,領敦寧府事,引見。

○大妃殿、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入啓。答曰,知道。

○慈殿,藥房問安。入啓。答曰,一樣。

○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藥則連御矣,症候少愈後無加減矣。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咳嗽諸症,近復何如?昨停書筵,似爲慈殿之不寧,而無乃聖躬,亦或有添傷之候耶?前日慈旨未安,聖敎丁寧,故臣等,不敢更申煩請,而當此慈候未寧之時,只進藥物,臣等,仰念聖心之憂勞益切,不勝區區悶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每於問安,從容祈懇,而堅執愈固,而尙未蒙回聽,恒切憂悶。予則時無大段所患矣。

○左承旨申翊全上疏。大槪,請還收新授資級,以安愚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國家賞典,自古皆然,卿其勿辭。

○戶曹判書鄭世規三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仁興君,掃墳後入來。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右議政箚子。大槪,病勢增劇,更申前懇,乞賜遞免事。入啓。

○應罷郞廳,刑曹佐郞姜琠,漢城參軍趙胤錫。

○以右議政箚子,傳曰,遣史官敦諭。

○掌令宋時烈啓曰,正朝綱矯風俗,雖有緩急之序,然豈可待朝綱盡擧,然後乃矯風俗乎?臣自在鄕時,熟聞諸宮家奴僕,怙勢豪橫,莫敢誰何。及至京邸,麟坪大君宮奴,作挐於臣所寓至近之地。臣職在風憲,則其事雖微,不可置而不問,故累日推捕,竟不能得其徒,一人僅得拘留,今又解去。噫,古之士師,猶可以執天子之父,今之臺憲,乃不能治大君之奴,法之不行,自貴近始,世道良可寒心。此蓋緣臣疲劣,虧損臺風,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吏曹啓目,粘連全羅監司呂爾載上疏云云。雖有親病,不至危重,此時方面之任,不可輕易擅改,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

○備邊司啓目,守禦使狀啓云云。廣州府尹奇震興,論啓,雖已停啓,尙無還官之意是如爲白臥乎所,廉恥所關,無意赴任,其在情勢,固所當然,而莫重保障之地,朝廷差遣,亦非偶然。況自上敎以試可之意,尤爲盡心勉勵,不可任其自便,令該曹,卽卽催促,何如?啓依允。

○全南監司呂爾載再疏。大槪,更申前懇,乞遞職名事。入啓。

○合啓,請金自點,亟命遠竄。

○府啓,近日士夫全喪廉恥,爭財聚訟,略不知愧,已甚士大夫之醜行。況其中,又有奸僞之狀,敗露無餘者,尙在搢紳之列,甚可寒心。豐德府使洪茂業,曾任林川,頗有不謹之名。又持僞券,與人爭訟,其所證援之家,如閔應恢、沈櫶諸人,反以證成其僞,其跡難掩,人皆唾罵,而猶且靦然赴任,小無顧忌,其蔑公議無廉恥,甚矣。請洪茂業,削去仕版。今日武弁,不無以善事爲階梯,因成痼習,不可矯革。南兵使金是聲,曾任江界,專事剝割,以二貂裘,賄事倖相。超授忠淸水使,又以色紬百餘端,爲國婚助需,輸致倖相之家。因緣驟擢,以至本職,如此之習,若不痛懲,後者無由知戒。請金是聲削奪官爵。前啓,請宋浚吉、李正英加資,竝令改正申冕等還收遠竄事,停啓。

○院前啓,請宋浚吉、李正英竝命加資改正事。及新啓,生民休戚,係守令之賢否,近來紀綱頹弛,人不畏法。貪官汚吏之輩,瘠公肥私,無所忌憚,遠外窮民,不堪其苦。軍威縣監金克譓,性本孱劣,專不省事。凡干政令,一委下吏,闔境嗷嗷如在水火。居昌縣監朴而昭,無識武夫,懲斂自肆,不治汎濫之聲,爲一道最。請竝命罷職,其代,各別擇送。

○答合啓曰,毋庸堅執。

○答府曰,不允。洪茂業、金是聲,先罷後推。

○答院曰,不允。金克謙等事,更加詳問而處之。

○掌令宋時烈上疏。大槪,冒萬死乞受恩由,省母掃墳事。入啓。

○右承旨鄭維城初度呈辭。入啓。給由。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云云事,傳敎矣。此事始自上年秋間,欲送於秋冬間,而退於今春,又退於秋,不幸奄遭大戚。仍之以勅行,迄今未送,外方,知其必往,已至一年之久,今不可又退,從速差遣,宜當。但北道,以年飢,已定其不送之意,兩西,纔經客行,一路蕩然。江原道,亦頗失稔,畿甸,事勢之難支,又甚於兩西,姑勿發送,下三道,爲先差遣,何如?答曰,依啓。

○備邊司啓曰,臣等,更加思量,巡按之行,正當冬節之漸深,海上點閱,勢或難便,列邑中新舊交遞,未久之處,亦或有未,及整頓之事,巡按御史之行,則姑勿發送,以待後日,何如?答曰,今雖退行,後日不時巡檢,不爲盡心處,則前後守令,竝繩以重律事,知委,可也。

○又啓曰,以今十月二十四日東萊府使引見時,承旨林𪩍啓曰,國恤之後,倭國,尙無送使慰問之擧,隣國之道,必不如是。且對馬島之倭,曾有受我國官爵之人,故至有到館肅拜之事,而今有國恤,時無消息,事頗殊常,未知我國通訃,然後彼乃爲之耶?自前規例,相考處置,何如?上曰,交隣之道,必不如是,極爲殊常矣。柳淰曰,國恤之後,通訃於倭人,前規有無,臣雖未詳知,而因譯官得聞,則府使於談話間言及云。此說果是,則至今不爲進賀陳慰之擧者,或不無朝廷,不爲分明通訃之故也。且聞島主方入往江戶,往來之間,自爾遲延云,外間,頗以此爲慮矣。上曰,此事,言于廟堂事,下敎矣。國恤之初,通訃前例有無,卽令禮曹考出,而無可據之例,交隣之間,不可無通告之事,故移會東萊府使,使之言及于館倭,出來差倭等,不受宴禮,蓋以此也。島主之雖聞訃往在江戶,則其送使之遲,勢所固然,似無足怪。今聞詔使將出,接慰官及首譯,預送接待等事,該曹自當擧行,而到泊之後,如或有上京一款爭執之事,則以島主差倭上京,無前例之意,措辭防塞事,行會于慶尙監司及東萊府使處,何如?答曰,允。

○又啓曰,今聞對馬島主弔使將爲出來,東萊府使柳淰,纔爲辭朝,其行色,不可循常緩行,兼程馳往之意,行移知會,何如?答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10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申翊全。右承旨鄭維城。左副承旨柳景緝。右副承旨林𪩍。同副承旨金慶餘。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昨日引見時,參贊官金慶餘所啓,伏見再昨下敎,申冕等五人,特命遠竄。臣頃忝諫院,參其論啓,故敢爲仰達矣。此人輩所失則果有之,至於遠竄,則誠爲過重矣。上曰,予豈不知?不得已如是矣。領府事曰,朝廷間人心風俗,日漸可憂,小臣,亦嘗慨嘆,必有振肅之擧,然後可以有爲矣。五臣之竄,誠爲自取,但君上使臣,亦有恕過之道。遠竄,國之重罰,自上斟酌當律,則人心悅服矣。上曰,輕罰則振肅無期,末世之事,不得不如是矣。領府事曰,以人心風俗見之,則固當如是,然差輕差重之間,斟酌減等,則似爲得中矣。上曰,予亦非必欲如此,今日相議可否減等,中道定配。

○大妃殿,藥房啓曰,前日所進之藥,已爲盡於昨日,症候若未差歇,則或更議他藥,或仍進前藥,故敢啓。答曰,咳嗽一樣,藥則畢服矣。

○大殿,藥房啓曰,風雨寒緊,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慈殿所進參蘇飮二貼,已盡於昨日,症候若未差歇,當更議他藥。臣等,無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症候尙未差歇,更爲議藥,可也。

○戶曹判書鄭世規箚子。大槪,病勢危重,懇乞遞免事,入啓。

○答掌令宋時烈疏曰,省覽疏辭,良用感愴,雖然事君之義重,節日且遠,不可以久曠職務,臨時請暇往來,毋或遲滯,似可矣。

○傳曰,政事,當日爲之。

○禁府,申冕牙山,李之恒洪州,黃㦿江陰,李海昌韓山,嚴鼎耉沔川,改定配。啓。

○判敦寧閔馨男箚子。大槪,病勢深重,再申前懇,乞遞判義禁事。入啓。下吏曹。

○洪淸監司書目,堤川縣監李馣,進上牛黃,闕封,罷職事。

○藥房再啓曰,伏承聖批,慈殿症候尙未差歇,更爲議藥,可也事,下敎矣。臣等,卽與柳後聖及諸御醫等商議,則華蓋散,加貝母、羌活炒七分,桔梗五分,三貼進用,宜當云,依此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持平權堣啓曰,上年冬,掌隷院書吏持一封書,來示於臣,乃洪茂業所謂司馬別給文券也。其文,列書四館四五人,而臣父名,亦在其中,故訟官,欲知署名虛實而問之。臣見其署名處,無違誤之劃,名字書體亦且彷彿,故臣初不得致疑,以的爲答矣。數日後有人,來傳訟官之意曰,洪茂業所訟奴婢多有可疑,而以證言之故,將爲決給云。臣答以,若有疑端,則莫重之訟,不可以吾言爲決,且其僞着之際,依憑作晝[書],則吾之見欺固其所也,勿以吾言爲輕重,遍問諸人而處之爲可云矣。厥後訟官,更問他參證家,則果是僞券也。臣亦常以爲痛憤,而昨日論啓洪茂業時,臣欲以當初見欺之狀,先爲自列,而日勢已暮,傳啓爲急,故以謹悉書送於簡通,臣旣有其時不能明辨之失,何敢晏然而已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晝講入侍,知事韓興一,特進官李時昉,玉堂鄭攸、張次周,承旨申翊全,假注書姜裕後,史官趙龜錫、徐必遠。

○右承旨鄭維城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前參判林墰上疏。大槪,新授加資,懇乞還收,俾安微分事。入啓。

○持平沈光洙上疏。大槪,冒死陳情,懇乞遞改職名,以安微分事。入啓。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云云。判義禁閔馨男,以年老身病,再度陳箚,情勢果爲切迫,而重臣兼帶似難擅便,上裁。啓依回啓施行。

○合啓前啓,請金自點,亟命遠竄。

○院前啓,請宋浚吉、李正英,竝命加資改正事。軍威縣監金克譓,居昌縣監朴而昭,竝命罷職事。新啓,武夫善事貴近之家,以爲發身之資,虐民病國,職由於此,統制使邊士紀,媚悅權門,屢至超擢。及授本職,惟務行賄,全船載貨之說,傳播人口。又於今番漢船,多有不能善處之事,貽害於國,罔有紀極,請命罷職不敍。

○府啓,近日士夫全喪廉恥,爭財聚訟,略不知愧,已是士夫之醜行。況其中又有奸僞之狀,敗露無餘者,尙在搢紳之列,甚可寒心。前豐德府使洪茂業,曾任林川,頗有不謹之名。又持僞券,與人爭訟,其所證援之家,如閔應恢、沈櫶諸人。反以證成其僞,其跡難掩,人皆唾罵,而猶且靦然赴任,小無顧忌,其蔑公議無廉恥,甚矣,不可罷推而止,請命削去仕版。今日武弁,無不以善事爲階梯,固成痼習,不可不矯革。前南兵使金是聲,曾任江界,專事剝割,而以二貂裘,賂事倖相,超授忠淸水使。又以色紬百餘端,名爲國婚助需,輸致倖相之家,夤緣驟擢。以至本職,如此之習,若不痛懲,後者無由知戒,請金是聲削奪官職。

○前啓,請宋浚吉、李正英,竝命加資改正事。

○答戶曹判書鄭世規箚曰,省箚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政院啓曰,傳曰,朝者引見時,申冕等五人等,中道定配事,命下,而何至今不爲擧行乎事,傳敎矣。臺諫,日暮之後,始停還收之啓,故紛擾中未及擧行矣。今承下問,不勝惶恐。傳曰,知道。臺諫,不爲停啓,則不得擧行之意,循例入啓,可也。

○答合啓曰,不允。

○答府曰,不允。

○答院曰,不允。金克譓、朴而昭等守令之不恤民隱,悠泛自恣,貪虐肥己,當今之所當先罪者,而不爲詳覈其實。以一時之風聞,輒加其目,而遽施重罰,則或不無濫枉之歎,令本道從實査覈,從輕重科罪,似當矣。朝報

○備邊司啓曰,以江華留守還上米太收捧事,狀啓粘目。傳曰,此非今年創開之事,上年收捧時,何以爲之乎?其規問啓事,傳敎矣。江華還上,例爲狀啓分給,故取考本司啓下文書,則上年以前,因年飢,以還上分給,未曾以改色爲言,故別無餘耗之事,而皆以還上收捧矣,敢啓。答曰,知道。《備局謄錄》

○有政。吏批,以李弘淵爲正言。

10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申翊全。右承旨鄭維城。左副承旨柳景緝。右副承旨林𪩍。同副承旨金慶餘。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答前參判林墰疏曰,省疏具悉。加資事,自古國家常典,卿其勿辭。

○慈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京畿監司書目,積城呈,以參知洪命一,落馬重傷,上疏上送事。啓遞差。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縣監李文望,處事愚濫,罷出事。

○右議政五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右承旨鄭維城三度呈辭。私忌,以留政院。

○慈殿,藥房問安口傳啓曰,進藥之後,夜來咳嗽,何如?答曰,知道。藥則進服後,午後咳嗽減歇矣。

○藥房啓曰,非時之雨,烈風之餘,日氣陰冷,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且內殿所進,行濕補氣養血湯,前日劑入貼數當盡於今日,前後通計,則六十服也。柳後聖及諸御醫等,皆以爲,脹候雖未快復,頗得向歇,醫家治病,去者太半而止。湯藥昨爲停進,前所劑入中滿分消丸,湯藥進服間姑停矣。此丸藥,今可進御,湯藥則觀勢更議宜當云。臣等,無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中殿,藥房問安口傳啓曰,前日劑入湯藥,當盡於今日,前後通計,則六十服也。中滿分消丸,湯藥進御間姑停矣。今日進御湯藥,姑爲停止,觀勢更議爲當,臣等仰稟。答曰,症候一樣,啓辭知道。

○京畿監司書目,衿川呈,以大司諫趙錫胤辭職上疏上送事。

○戶曹判書鄭世規箚子。大槪,病勢深重,再陳危懇乞遞事,私忌以留政院。

○伴送使書目,勅使二十五日平壤止宿事。

○答全南監司呂爾載疏曰,省疏具悉。該曹回啓似非虛語,勿辭,速往欽哉。

○獻納李尙逸啓曰,金克譓等請罷之啓,臣所發論也。昨承聖批,令本道査覈科罪似當爲敎。噫,殿下此言,何爲而發也?臺諫,人主耳目,隨其聞見,糾劾官邪,乃其職耳。臣三十餘年,居在鄕曲,備諳民間疾苦,守宰非人則民受其害,而今之守宰能以字牧爲著,屈指甚鮮,嗷嗷赤子,如在水火。自臣忝冒以來,常欲除去汚濁之類,以爲一分蒙惠之地,而風聞不詳,則不無濫枉之嘆,誠如殿下之所敎。故臣於屋下,每遇自外上來士夫,輒問遠近守令賢否,則嶺南守令中金克譓,尸居其職,政紊民怨。朴而昭,徵斂肥己,怨咨日甚之狀,人皆盛稱,兩邑之先發,蓋臣聞見尤詳故也。殿下非惟不爲允從,至以臺諫之論,反爲査覈之歸,此實先朝之所未聞。不信臺諫,而徒憑文案,寧有是理?方伯考試,旣爲不明,到今詳査,尤非可望,而自此貪官汚吏,雖極縱恣,孰肯爲殿下更言哉?爲渠則可謂得矣。哀我民生,于何從保,不料聖明在上,而反有此擧,使斯民不得蒙惠也。臣不勝慨然之至,如臣無狀,忝居言地,論一守令,言未見信。臣之自列,亦甚疲劣,而無前之擧,實自臣身,則何得晏然,以啓日後之弊乎?不可一刻靦然仍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吏曹啓曰,傳曰,被徵上來之人遴選,兼帶經筵事,旣已收議定奪,而何至今不爲書啓乎?問啓事,傳敎矣。莫重經筵之事,該吏鄭世億,今月二十四日,欲承傳,中間掩置不告,以致下問,極爲惶恐。色吏鄭世億,卽爲囚禁,當依律處置,而《大典》,堂下四品以上則侍講官,五品以上則侍讀官,六品則檢討官,例以文官差下。今此承召人中,大司憲金集,則以二品官,旣已特進官啓下。宋浚吉則以堂上官,當以參贊官差下,以堂下官兼號,該曹不敢擅便,令廟堂,稟旨定奪後,令弘文館,輪回請番,使之入侍,何如?傳曰,依啓。

○禁府,盧協、池學海,拿囚。啓。

○合啓前啓,請金自點,亟命遠竄。

○府前啓,前豐德府使洪茂業,請命削去仕版事,前全南兵使金是聲,請命削奪官爵事,宋浚吉、李正英等,加資,請竝命還收事。

○赴京使臣之行,禁斷私商,意非偶然,朝家申飭,非止一再,而今番告訃使員役中,有持禁物越江之際,義州府尹,據法不許,則至以不似之說,假托爲言云,請令本道査覈啓聞,依法定罪。開城爲府,實故國都也。人民都會,撫御之任,不可委諸匪人,而經歷邊麟吉,爲人愚駭,專不省事,政由下吏,號令不行,擧錯顚錯,不似官員貌樣。請命罷職。近日臺諫啓辭,注書不能趁時書寫,以致稽滯,事甚未安,請當該注書推考。假注書差出時,專不擇擬,亦命推考。

○院前啓,宋浚吉、李正英等加資,請竝命改正事。新啓,宋浚吉加資改定事,兩司方爲論列,而昨日政,差授堂上之職,其不有臺論,政體顚倒,甚矣。請吏曹堂上郞廳,竝命推考。前啓,軍威縣監金克譓,居昌懸監朴而昭,請竝命罷職。統制使邊士紀,請命罷職不敍。

○答府曰,依啓。邊麟吉,遞差。

○答院曰,依啓。邊士紀罷職。

○答合啓曰,毋庸强煩。以上朝報

10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申翊全。右承旨鄭維城。左副承旨柳景緝。右副承旨林𪩍。同副承旨金慶餘。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妃殿,藥房問安口傳啓曰,伏聞有小愈之候,前日劑入之藥,加劑入乎?竝稟。答曰,知道。藥則進服,病亦小愈,新藥,不必更爲,此後勿爲問安。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昨日伏聞慈殿向歇,前所劑入華蓋散二貼,當盡於今日,未知更爲議藥否。臣等,無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症候頗減,勿爲議藥爲敎,更觀數日爲之,可也。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明日,親祭,明日停。

○禁府都事洪柱彦,罪人崔千一、崔百一,拿來。

○政院啓曰,罪人崔千一等推鞫事,命下矣。處所,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本府爲之。

○推鞫問事郞廳,鄭攸、沈世鼎、洪重普、李慶徽。

○禁府郞廳,以領、左相意啓曰,罪人崔千一等推鞫事,命下矣。卽當開坐,而判義禁閔馨男,以吏曹回啓見遞云,其代,卽令吏曹差出,使之參坐,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姜裕後有頉,代金益煦落點。

○護軍李基祚上疏。大槪,還收加資之命,以安愚分事。及大司成申敏一上疏。大槪,陳情乞遞本職事,留政院。

○合啓前啓,金自點,請亟命遠竄事。答曰,毋煩。

○府啓,外方生民受害之弊,不一其端,名目甚多,有難殫擧,而至如鹽盆、土稅、商船、浦稅、寺刹差役。乃是地土官所管,非監兵水營,所可橫侵之事也。近來監兵水營,各有鹽稅、浦稅之規,勒令各官收稅納營,故例有疊捧之弊。寺刹則稱以某衙門、某營門之寺,使本官不得下手,故餘存寺刹,獨當官役,怨苦徹天。或自營門直爲差役於各寺,習俗已久,以爲當然,營門之行督,絡繹,各官之被侵,多端。至於畿甸寺刹,則又有諸宮家願堂之號,本官,小或差役,則衙前京主人之被罪於宮家,罔有紀極。如此種種之弊,不可不隨現痛革,請令各道,各別嚴禁,日後如或復踵前習,摘發繩以重律。答曰,監兵營所爲,似非私用之需,諸宮家又非新創之事,一切嚴禁,事未妥當。前啓,邊麟吉罷職事,停啓。

○院前啓,邊士紀不敍事,停啓。

○坡州進士白弘祐等上疏。大槪,贈執義臣成守琛,文簡公臣成渾書院,文成公臣李珥書院,請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當令廟堂議處焉。

○吏曹啓曰,判義禁及守令多闕,政事,取稟。傳曰,過齋戒後爲之。

○備忘記,正使洪柱元,鞍具馬一匹、奴婢七口、田三十結。副使金鍊,加資、奴婢五口、田二十結。書狀官洪瑱,加資、奴婢四口、田十結。譯官朴庚生、張炫,竝加資、奴婢中一口、田三結。趙孝信、李海壽、崔聖儒、卞承澤,竝加資。軍官金武信、安宗敏、金天柱、金仁俊、朴培元、金尙仁,各熟馬一匹。醫員尹絅吉,寫字官劉義立,各兒馬一疋,賜給。以上朝報

10月30日 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申翊全。右承旨沈之源。左副承旨林𪩍。右副承旨金益熙。同副承旨金慶餘。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虹見於艮方。

○伴送使書目,勅行,二十七日安州止宿事。

○去夜,政院啓曰,十一月朔祭親幸事,命下矣。都承旨崔惠吉,掃墳受由未還。右承旨鄭維城,三度呈辭到院,而齋戒不得入啓。左副承旨柳景緝,前日足患甚重,亦呈辭單,以一司不得兩呈,還出給,而差歇無期。廳中,只有左承旨臣申翊全,右副承旨臣林𪩍,同副承旨臣金慶餘,非但行祭時執事不足,莫重親祭擧動,只三員陪從,極涉苟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病皆實有,執事亦不足,兩承旨,改差。又啓曰,以吏曹政事稟啓,過齋戒後爲之事下敎,而本院僚員有故,親祭時執事不足,故因啓辭,兩承旨,已命改差矣。必於明日內爲政,差出牌招肅拜,可無未及之患,政事何以爲之?傳曰,明日爲之。

○合啓前啓,金自點,請亟命遠竄事。答曰,毋庸堅執。

○府啓,昨承聖批,以監、兵營所爲,似非私用之需,諸宮家又非新創之事,一切嚴禁,似未妥當爲敎,臣竊惑焉。監、兵、水使之任,承宣王化,摠治軍兵而已。供奉廚傳,自有常規,日用諸需,亦有分定之例。其他無供用之事,而收稅於鹽盆、商船。又至於侵占寺刹,日漸濫觴,而兵水營,爲尤甚,科外橫斂,輸聚營門,以爲饋遺空費之資,此非私用而何?至如諸宮家稱以願堂,收稅各寺,尤極無理,雖使諸宮家自爲之辭,亦不敢以爲是矣。今日占一寺,明日占一寺,無有限,而緇徒之謀避官役者,盡屬宮家,中外竊嘆,莫不寒心。近來朝家,事多責需於各官,月異而歲不同,官力已竭,民財亦窮,而些少地稅寺刹,亦爲上司諸宮所奪,賦役之倍重,民生之號怨,皆由於是,此實病民害國之一端。請令各道,一切嚴禁,日後如有復踵前習,一一摘發,繩以重律。答曰,已諭毋煩。

○禮曹啓曰,曹啓辭,殿下嗣位之初,大妃殿、中殿、王世子,已定位號,而尊崇、冊禮,則隨後擇日擧行事,已爲啓下。但吉禮之行,當在卒哭之後,故二十七日之前,不敢更稟矣。冊寶儀物諸具,必於八月間,預設都監,然後可以措備,都監堂上郞廳,令該曹臨時差出,何如?傳曰,諸都監之役,方急,此冊寶儀物等事,則始役於卒哭後似當事,傳敎矣。大妃殿尊崇,中殿、王世子冊禮,卽當設都監擧行,而但考戊申謄錄,此禮,竝皆三年後設行,莫重大禮,必須熟講而處之,議大臣定奪,何如?傳曰,依戊申年例擧行。

○刑曹啓曰,前日本曹開坐時,因幼學李錫命等呈狀,故進士姜珝妻洪氏,依法典進來捧招之意,卽爲入啓,而狀中所引之人,則爲先捧招矣。今因司憲府啓辭,兩邊家長洪憲、李禬,旣已拿囚。此獄,歸於王府之後,則本曹似不敢推覈,洪氏及囚推各人等,竝爲移送禁府,使之一處推覈,何如?傳曰,依啓。

○前日憲府洪憲、李禬等論啓辭中,姜頊,不喩,姜珝,改付標。

○仁興君箚子。大槪,所帶兼任,請賜鐫免事。入啓。

○備忘記,前執義宋浚吉,副司直李正英,各熟馬一匹面給。以上朝報郞廳金弘澤校正。日記廳郞廳趙景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