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孝宗/即位年/十月

九月 十月 十一月

10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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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李行遇。右承旨柳景缉。左副承旨林𪩍。右副承旨李一相。同副承旨闵应协。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夜一更,黑云一道如气,起自西方,直指东方,长竟天,广尺许,良久乃灭。

○庆尚都事书目,灾伤差错,金海府使赵光羽罢黜事。

○七虞陪祭后,大妃殿、大殿、中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问安。入启。答曰,罔极。

○世子宫,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宪问安。入达。答曰,罔极。

○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远接使书目,敕使,二十七日中和止宿事。

○定州迎慰使柳廷益,入来。

○舍人,以三公意启曰,草野诸臣之来在都下者,得蒙眷顾之恩,亦已至矣,今过授衣之辰,且有冠服变着之节,旅次办得衣资,其势未易,自上哀疚方切,恐有未及垂察,敢此冒禀。传曰,依启。且念寒气作紧,旅邸之凉冷,不言可想,使之从优题给。以上朝报

○兵曹启曰,东莱府使卢协,既已罢黜,其代,依近例,令备局议荐,何如?传曰,依启。

○备边司启曰,东莱府使,乃朝夕接倭之地,朝廷择遣其府使,意非偶然,而卢协,不思谨饬,蔑法任情,挈置其妻孥于至近之地,远人闻之,亦将以为何如?罢黜而止,只适其愿,无以惩守令之蔑公。请卢协拿鞫,以警他人。答曰,依启。

○又启曰,古语云,兴一利不如除一害,即今六镇饥荒,无他可救之策,除其一害,则为本土之利,大矣。前者新出身赴防追入者,启请移赴于平安道,曾已赴北者,亦令分置于本道监营及南兵使处矣,今见监司李厚源驰启,赴防出身之滞北者,将停放料云,其势急矣。出身之数,百有十六人,此亦移送于关西,似为宜当,敢启。答曰,似不当挠改,而本道之势,殊极可虑,今姑依此为之。《备局誊录》

○司饔院启曰,自前敕使时,凡干宴礼,亲临磨炼,然后本院,例有应行节目,故先声入来之后,即为移文礼曹,本院举行之事,使之急急回移,而每以待远接使状启,停当为答,不敢越职禀定,只以茶礼事目,入启举行矣。即接移文,礼曹则又以待彼许宴,然后乃有停当为辞,彼若入京之后,卒然许之,则馔品收捧,烹饪熟设等事,必无及期之理,其为狼狈,诚非细虑。茶礼一度外,本院应行节目有无,令该曹熟讲定夺,明日移文,俾无窘迫之患,何如?传曰,依启。以上《司饔院誊录》

○备局粘连启目。答曰,依允。归路拜陵一节,姑勿先发,观势为之事,亦及于回移中。内下记草

10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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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李行遇。右承旨柳景缉。左副承旨林𪩍。右副承旨李一相。同副承旨闵应协。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酉时,日晕。

○大妃殿、中殿,政院、玉堂,问安。入启。答曰,罔极。

○大妃殿,药房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中殿,药房问安。口传启曰,日寒后,胀候、眩症,何如?答曰,知道。胀候差愈,后无加减,眩气,自初无加瘳矣,寝睡、水剌一样,药则二服,未尽御矣。

○世子宫,药房问安。入达。答曰,知道。咳嗽几尽差歇,而气候,未尽平常矣。

○药房启曰,冬节已届,寒气益紧,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咳嗽,亦复何如?冒夜触冷,哭泣连仍,臣等,不胜区区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咳嗽无加,气候一样。

○远接使书目,敕使,二十九日凤山止宿事。

○禁府,李䆄拿囚。启。

○山陵都监堂上尹履之、吕尔载,都厅柳庆昌、申洬,郞厅郭之钦、李有昌、尹益元,监造官权穆、权儁,毕役后入来。

○明日卒哭祭正时,四更一点。

○安州迎慰使李时焕,平壤迎慰使赵寿益,问安使权勋,黄州迎慰使宋时吉,入来。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续见远接使驰启,来时拜陵事,彼既牢定云,未知此后,复何以处之,而其意似不中止也。其行渐近,若不豫为之计,则在我待之之道,恐或不免欠阙之叹,拜陵之日,自上特遣中使或近侍,而以致感激悲痛之意,似不可已。窃闻中使进诣陵所,留待敕行与否,未敢详知,而若仍留待之,则允合事宜,敢禀。答曰,又遣中使,似未妥当,今番则别遣近侍,似当矣。以上《备局誊录》

10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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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李行遇。右承旨柳景缉。左副承旨林𪩍。右副承旨李一相递差。同副承旨闵应协。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卒哭后,大妃殿、大殿、中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问安。入启。答曰,罔极。药房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世子宫,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两司长官问安。入达。答曰,罔极。药房问安。入达。答曰,知道。

○礼曹判书赵䌹上疏。大槪,年迫七十,精神筋力,消尽无馀,前头且有难容事,兼带药房、禁府,不可相兼,古例也,本职及兼带大提学、内局、金吾中一任,并赐递免,以便国事,以安臣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察职。金吾兼带及难便之事,则当令该曹议处焉。

○敕使前问安承旨闵应协,陵所出去。

○远接使书目,敕行,初一日瑞兴止宿事。

○礼曹启曰,传曰,庆尚监司,大妃殿进上,以肉膳封进云,此何故耶?问于该曹以启事,传教矣。考诸誊录,卒哭后,有各殿朔膳及物膳,并依前例,肉膳封进之文,故庆尚监司,因臣曹行会,有此封进矣,今承圣教,至为惶恐。传曰,方进素膳,而进上则用肉,殊甚相背,事极不当矣。又启曰,传教矣。庆尚道之封进肉膳,非监司之罪,臣实不察,下吏之胶守誊录,瞢然行会,今承圣教,不胜陨越之至,惶恐待罪。且进上之物,既已入京,并下户曹,使之调用,何如?传曰,知道。勿待罪。

○持平权堣启曰,近日论启诸臣中李海昌,即臣婚姻家也,不敢是非于其议,势难仍在言地,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司宪李基祚上疏。大槪,冒陈危恳,乞递职名事。及辅德姜与载上疏。大槪,出疆之期已迫,冒陈危恳,乞递本职,以便公私事。呈政院。还出给。

○政院启曰,卒哭虽过,敕行已迫,凡呈辞、上疏,依前例,限敕使回还间,勿为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副承旨李一相上疏。大槪,今日卒哭祭后,回院之时,跌坠于殿陛之下,所伤甚重,决无供职之望,亟赐递免,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递差。

○禁府,前北兵使元䎘拿囚。启。

○领府事金尚宪上疏。大槪,老病已甚,乞赐骸骨归死丘壑事。入启。答曰,省卿疏辞。不觉惊惶,不知所谕。予之望卿,不翅若柱石,何为遽出此言也,纵不系恋乎?予之无德,独不念先朝累世之恩乎?玆遣近侍,谕予至意,以冀一留,惟卿谅处焉。

○问礼官洪处大,入来。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府启,持平权堣,引嫌而退。台谏与被论之人,有应避之嫌,则只许勿参其论,毋递其职,已有近例。请持平权堣出仕。答曰,依启。

○持平权堣,就职。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备边司启辞,以远接使状启回启,受敕于仁政殿,受吊于明政殿事,启下矣。初四日习仪,则仁政殿迎敕,明政殿受吊,依备局启辞施行事,知委,何如?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以备边司草记,敕使拜陵时,自上特遣中使或近侍,以致感激悲痛之意事,传曰,今番则别遣近侍似当事,下教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又启曰,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适当卒哭之日,不得依例开坐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备局誊录》

○义禁府启曰,自前郊外迎敕时,本府都事九员,各有差备,一员不足,故例有加出假都事一员之事,且敕使所馆处各门把守,及敕使出入时,亦有禁喧之例,故必用假都事五员,假书吏六人,流来旧规也。令该曹预为择差,俾无临时窘迫之患,何如?传曰,依启。

○又启曰,云云事,传教矣。罪人赵箕俊,卒哭后三省推鞫事,已为命下矣。且李薰,亦为罪犯十恶,并三省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举动时驾前杂人,不能禁喧,本府假都事全泽,罗将刘大男等三人,已为拿囚矣。犯禁人金光世之辇前高声发哭之罪,不可不惩,令攸司亦为囚禁治罪,何如?传曰,允。以上《禁府誊录》

○司饔院启曰,今此敕使宴礼,预备以待之意,该曹已为启下,本院,依誊录宴享厅称号,馔品及应用之物,令该曹,依前例急速进排,其中难得之物,以时产随便磨炼举行,使唤、员役,依己卯年敕使时誊录施行,假提调、假郞厅各十员,顷已差出,今又各二十员,令该曹,今日内皆以士夫择差,假提调宁原君辛庆英,年老衰残,不合进止之任,亦令改差,明日茶礼习仪后,仍行宴享私习仪,初五日南别宫二度宴享私习仪,初七日慕华馆私习仪,依此排日举行,俾无临时龃龉生事之患,何如?传曰,依启。以上《司饔院誊录》

10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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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林𪩍。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昧爽,流星出毕星上,入参星下,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赤。五更,流星出北斗魁中,入北极星上,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黄。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药房启曰,雨后风劲,寒气凛栗,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冒夜触冷,劳动哀临,为日已多,咳嗽之症,亦复何如?仍窃惟念,圣孝所感,天日连晴,封陵返虞,大事无憾,日荒月远,哀慕虽笃,先王之制,其敢有违,自贻哲命,罔不在初,今所当勉者,顾不在于伤生是戒,励精是图,上追先志,下副舆望,以安宗庙、社稷,为帝王之大孝乎?古人言治,莫不以正君心纳忠谏为本,而即日慎保圣躬为尤急焉。臣等,无任区区忧虑之至,敢来问安,并达所怀。答曰,咳嗽亦似减歇矣。

○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中殿,药房问安。口传启曰,胀候、眩症、寝睡、水剌,日寒后,何如?答曰,知道。胀候、寝睡、水剌、小愈后一样,眩气与未差时无异。

○世子宫,药房问安。入达。答曰,知道。咳嗽已为减歇,而气候自当渐差。

○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子宫,政院、玉堂、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司谏柳庆昌初度呈辞,及户曹参判金光煜辞疏。上疏,呈政院。还出给。

○去夜,左副承旨林𪩍书启,臣承命往谕于领府事金尚宪,则以为情事切迫,猥陈疏章,至遣近侍,备谕圣旨,感激惶栗,罔知所措。臣之病势,近日尤甚,虽不敢永为远辞,暂就郊坰,少依桑楡之下,尤增僭逾之至,伏希圣鉴垂察焉云矣。传曰,暂就郊坰之志,虽不敢强焉,勿以长往,翻然旋归之意,明朝,更为敦谕。

○远接使书目,敕使,初二日平山止宿事。

○左议政赵翼箚子。大槪,窃闻草野臣宋浚吉等,皆有退归之意,请下恩旨以留之,又请收召安邦俊等,置之朝端事。入启。

○备忘记,折伤灵轝,惊动梓宫,震惕战惧之心,尚今未已,岂可以只委于郞厅辈而置之乎?国葬都监堂上,并拿推。

○左议政赵翼上疏。大槪,国葬都监堂上有拿推之命,臣以摠护使,不可独免,请并治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无所失,安心勿待罪。

○行司直金寿贤上疏。大槪,老病日剧,复申前恳,兼带知经筵,亟赐递免事。入启。

○领议政李景奭箚子。大槪,追代摠护之僚相,今又自列,臣何敢晏然而已?恭俟谴罚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无所失,安心勿待罪。

○远接使书目,敕行入京吉日退行事,及上京时,不入陵所,直向坡州事。

○谘议郑道应,尚州地,病亲呈辞,出去。

○政院启曰,罪人赵箕俊、李薰等,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委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左相进去。

○国葬都监堂上拿推,现告元斗杓、郑世规、韩兴一、赵䌹、尹新之。启。

○传曰,海嵩尉病患极重云,拿推传旨中付标。

○合启前启,请金自点亟命远窜。答曰,毋庸强烦。

○府前启,金自点迷国误朝,方论远窜之典,则其附丽翕訾之辈,不可不略加惩治,以清朝著。全南监司李时万,瑞山郡守李以存,副提学申冕,护军李之恒、李海昌,前执义严鼎耉,前府尹黄㦿等,或谄附密结,不恤唾鄙,或受其笼络,助成气势,见弃清议,贻辱缙绅,新化之初,若无激扬之举,则化理无以清明,公论无以恢张,不可寻常推考而止。请并命削去仕版。士夫持身,不可不谨,勋宰名流,趣向自别,前参议李行进,前左承旨李时楷等,出入元斗杓之门,人言不美,恬不知愧,识者讥骂,见疵清议,不可寻常推考而止。请命罢职不叙。全南左水使金汝温,曾以济州围篱别将,交代而归也,臣时为稷山县监,因公事往营门,偶值于公州客店,见其驱骏马数十匹,且有駄载甚众,塞路而过。臣窃怪济州虽多骏马宝货,汝温以客官,何以所得,如此之多也。乃后闻之,汝温曾为岭南阃帅,贪黩狼藉,及至济州,多行强市云。如此之人,所持者不狭,故得官也常先于人,自济州未及还朝,而已除南阳,居南阳未久,而又迁湖阃,近来武弁,初得饶地,人必谓之贾本,以其媒爵之资,可以办也。臣之所不见者何限,而至如汝温之多马巧官,则臣之所目睹,有非风闻之比。请金汝温罢职不叙。答曰,罢职。金汝温事,不允。

○院启,士夫之行身,所重者名节,台阁之论人,惟在于激扬,全南监司李时万,瑞山郡守李以存,为权臣之所亲,副护军李之恒,副提学申冕,为物议之所疵,副护军李海昌,前执义严鼎耉,前府尹黄㦿,往来亲密之状,臣等备尽论列,而圣明亦已洞烛矣。其在新化之初,不可无一番纠劾,以为淬磨之地,岂可推考而止哉?请李时万、李以存,削夺官职,李之恒、申冕、李海昌、严鼎耉、黄㦿,并命罢职。勋宰之与名流,趣味自不相同,前参议李行进,前承旨李时楷等,出入元斗杓之门,颇有人言,不可推考而止,请亟命罢职。

○右议政金堉上疏。大槪,请与都监诸臣,同下司败,以正邦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国家敬重大臣之道,自古皆然,卿其安心,勿待罪。

○执义宋浚吉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意。尔辞至此,予愧愈甚,无以为谕,须体至意,勿辞察职。

○工曹参判金集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卿疏辞。深用缺然,继以嗟叹,无以为喩。顷日则凡有过失,辄上谏疏,心甚敬重,且以为幸,今不见谏疏久矣,虑有长往之计,心切愧惧,今见此疏,是真弃之也。噫,以予无德,诚难动念,而独不思先朝知遇之恩乎?惟卿谅予至意,少留是望。

○兵曹,左边捕盗大将,李浣落点。

○禁府,三省问事郞厅,郭之钦、尹珹。

○答院曰,并罢职。以上朝报

○有政。吏批,崔蕴为进善,李天基为献纳。以上吏批政事

○备边司,东莱府使荐,柳淰落点。

○备边司启曰,东莱府使,自本司荐拟,而披阅官案,堂上中除亲老身衰无故者外,绝无可合之员,依前例,以堂下人员备拟,首拟则时在罢散中,而乃是儒将被选,曾有声绩,故荐拟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即接远接使、黄海监司在平山,本月初三日戌时,成贴联名状启,则敕使因雨仍留平山事,已为驰启云,而其状启尚未来到。莫急敕报,不即飞传,事极惊骇,一路稽滞处,令备边司,摘发治罪,何如?传曰,允。以上《备局誊录》

○义禁府启曰,自前三省交坐,必本府堂上备三员,然后方为开坐,而知事臣赵䌹,以国葬都监堂上,在拿囚之中,同知事臣金南重,以迎慰使,出往开城府,只有判府事臣李时白,同知事臣金光煜,不能备员,知事臣赵䌹代,即刻口传差出,使之同参,何如?传曰,差出开坐,可也。

○又启曰,囚人元斗杓、郑世规、韩兴一、赵䌹、姜瑜、任义伯、韩震琦及金铉、鲁彦秦等,系干国葬重事,与他囚有异,故为先捧招以入。李圾,则与同知事臣金光煜有相避,故不为一时捧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禁府誊录》

○迎接都监启曰,敕使入京,只隔一日,都监诸事,提调例为专掌责应,而户曹判书郑世规,既有拿命,凡事极为可虑。令该曹速为禀处,何如?传曰,既已放释,依前察任。以上《迎接都监誊录》

10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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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右承旨柳景缉。左副承旨。右副承旨闵应协。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昨日伏承咳嗽亦似减歇之教,窃以为幸,而忧犹未已,虽以近日之事言之,哀痛之中,虽未即觉悟,其为消铄伤败也,宜复何如?清补之剂,不可不趁时进用。臣等无任忧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咳嗽不至大段,姑勿议药。

○中殿,药房问安。口传启曰,胀候、眩气、寝睡、水剌,并何如?答曰,知道。水剌、寝睡、眩气、胀症,与昨一样。

○世子宫,药房问安。入达。答曰,知道。气候与昨无异。

○大司宪李基祚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右副承旨闵应协,入来。

○答左议政赵翼箚曰,省箚具悉卿意。箚中所论,予当体念焉。举贤才如是之多,予甚欣悦,并皆收用,以副卿唯善是宝之意。

○弘文馆启曰,卒哭已过,当即开筵,进讲书册,问于领事,入启定夺,何如?传曰,依启。

○答司直金寿贤疏曰,省疏具悉。卿虽老病,筋力尚健,宜勿辞。

○右承旨柳景缉书启,臣承命往谕于领敦宁府事金尚宪,则以为臣恋阙徊徨之意,不敢遽为长逝之计,欲退郊坰之外,调病进退,累蒙圣恩,敦谕稠叠,拜命俯仰,感泪盈襟,桑楡之下,疾病小痾[愈],何敢孤负圣恩,永辞天陛乎?伏惟圣明,俯赐矜察焉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国葬都监堂上,元斗杓、郑世规、韩兴一、赵䌹等,元情公事。判付内,情有可恕,并只放释。郞厅姜瑜、任义伯,监造官韩震琦,木手鲁彦秦等,元情云云,鲁彦秦段,年七十,帐籍相考处置。启依允。姜瑜、任义伯、韩震琦乙良,除刑推照律。

○辅德姜与载辞职上疏。入启。答曰,递差。

○弼善张应一上疏。大槪,都监堂上、郞厅,并皆拿推,臣理难独免,同被罪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待罪。

○吏曹启曰,知义禁差出,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远接使书目,敕使,初四日开城府止宿事。

○别迎慰使承旨李行遇,入来。

○政院启曰,卒哭祭亚献进爵时,祝史不能善为捧持,以致溢泻,至于改爵以进,事极未安,当该祝史,请推考。传曰,允。

○以备边司启辞,前东莱府使卢协拿推事,捧承传。

○司谏柳庆昌辞职上疏。入启。答曰,只递本职。

○开城府迎慰使金南重,入来。

○合启前启,请金自点亟命远窜事。答曰,不允。

○院前启,请李时万、李以存,并命削夺官职事。答曰,不允。

○持平金始振启曰,臣于今日,以李时万等削去仕版之请,与掌令李尚逸,改构启草,通议于同僚,则掌令金重镒,答以连启四度,即许罢职,似难一向坚执,今日停论,如何?臣以再简重发之论,固不可遽停,且当初论启,既分轻重,轻者至于罢职,重者亦至于罢职,则亦无分等之意,似不当一体停论也。金重镒,又答以轻重不至大段,何必准请而后已?三度往复,至于日暮,终不变前见,夫李时万等罪,既谓之趋附权门,则不以微过矣。论之以削去仕版,则不为轻律矣,而混与请罢之人,一体停论,殊非台阁之体,故臣不敢苟同于僚议,臣不见信于人,何敢晏然在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三省罪人赵箕俊、李薰元情。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使臣之行,所持马匹,私自换卖者,论以潜商之律,切勿饶贷之意,曾已覆启行会,而又于八月分牛家庄落后人马,无公文无去处之类,明查处置事,申明行会矣。今见义州府尹所报成册,则告讣使北京带回刷马中,放卖者十九匹,泛称致毙,而无标无立旨者四匹,极为可骇。当初入往时,一人当驱一马,而今此成册中,一人名下以二三匹悬录,是亦未可知也。且放卖及致毙称云者,多出于合驱之类,其不能一遵定式,矇眬处置,据此可知,而牛家庄落后时,放卖之马,亦至九匹,立法严禁之初,如是犯法者甚多,本府不为申明严禁,以致肆然无忌,犹踵前习,府尹亦难免其责,姑为推考,而此类若不绳以重律,则后弊难防,各人等,令本道监司,依当初事目,分轻重科断,条列启闻,何如?答曰,依启。以上《备局誊录》

○迎接都监启曰,都监军色郞厅兵曹佐郞吴斗寅,昨日习仪罢出之后,落伤甚重,不能察任。敕使入京,只隔一日,军色检饬之事,最为紧急,不可暂时旷阙,吴斗寅改差,其代兵曹佐郞李厚先差出,速为察任,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即接迎接都监关内,即见远接使移文,则迎敕时当为动乐,亦为有置,斯速定夺,俾无临时颠倒之患事,关是置有亦。迎敕时似不可动乐,而殿庭轩架,则在我之道,依礼文,陈而不作事,分付施行,何如?传曰,依启。以上《迎接都监誊录》

○司饔院启曰,本院假提调之任,自前必以士夫择差,岂无所以然而然哉?昵侍天威,出入殿陛,荣幸极矣,而近来假官之任,人皆谋避,终归于卑微语难之辈,故今番事目中,如或苟充,自本院入启汰去事,磨炼启下矣。假提调金兴祖、赵光瑍、朴弘瑀、具仁廛等,门地卑微,不合此任,并依事目汰去,其代令该曹急速差出,何如?传曰,依启。

○又启曰,假提调行副护军李廷楗,昨日习仪时,无缘不进,巡厅下人,捉来推问捧招,则无故在家,而差定分发不纳,言辞悖慢,又有可骇之事云。无识之辈,固不足深责,其为设心,殊极痛恶,决不可寻常推治,而今日习仪时,又为无缘不进,偃卧其家,冥然[晏然]不动。请李廷楗推考,以杜避免之习。假提调行副司果洪𩆸子幼学洪柱文,呈状于本院曰,其父病势极重,不省人事,决无起动之望,坐待生事,愿为处置云。此是众所共知实病,不无狼狈生事之患,请速令改差。今闻敕使入京退定云,初七日慕华馆习仪,明日移行于南别宫,何如?传曰,依启。李廷楗,先罢后推。以上《司饔院誊录》

10月6日

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郑时谌递差。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领议政李景奭,都承旨崔惠吉,迎慰使吕尔载,弘济院出去。

○大妃殿、中殿,政院、玉堂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举动后为之。

○远接使书目,敕行,初五日坡州止宿事。

○政院启曰,伏见弘文馆启辞,领事之意,以为卒哭之后,新化之初,一日三接,讲明治道,乃即今第一件事,其次修举政刑,振肃颓纲,审察先后,次第施措,至于缁衣好贤白驹维絷之道,亦惟在于延访儒臣,自上特加之意,明降指挥,使草野之士,毋得遽归云,以知道下教矣。仍窃伏念,君德成就,责在经筵,临筵开卷,讲学治道,此固初政之所当急,而修政刑振纪纲,亦有国之先务也。况优礼草野儒臣,频赐引接咨访,则其于辅导熏陶之益,当如何哉?大臣进戒之言,不是偶然,惟圣明毋视寻常,而特加体念焉。本院今当视事,取禀,而非但特进官,未及启下,连行虞祭、卒哭祭,玉候之添伤多矣,且有前头迎敕举动,大祭斋戒,姑待过举动及大祭后,视事,取禀之意,敢启。传曰,依启。大臣之言,予岂寻常也哉?进善宋时烈,久欲引见而未果,明日命招为之。

○掌令金重镒启曰,昨者同僚,以李时万等连启事发简,臣意以为,论启四度,既许罢职,则似难坚执,一体停论,未为不可,故以此答通,及其再来也,有既分轻重,似不当一体停论等语。臣又以为论律虽有轻重之差,不至大段悬殊,而既下罢职之命,犹申纠劾之意,不必准请而后已,胶守己见,不能遽从,致令同僚引避,生此闹端,实由臣身,何敢晏然仍冒?昨参三省坐起,夜久乃罢,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李尚逸启曰,李时万等,既有罢职之命,臣意亦以为,不当一向坚执,而第发论同僚,方将出仕,不为往复,遽尔停启,殊欠慎重,虽迟一两日,相议停论,未为不可,故昨者,臣与持平金始振,改构启草矣。僚议竟未归一,同僚既以此引避,臣何敢晏然,而昨缘日暮,今始引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吏曹判书李时白箚子。大槪,前在兵曹,昏不致察之罪,固所难免,惶恐待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勿待罪。

○明日郊外迎敕时,出宫初严五更一点,二严五更二点,三严罢漏后,开门四更三点。

○礼曹判书赵䌹箚子。大槪,病势猝剧,召命临门,不得趋诣阙下,惶恐待罪。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勿待罪。

○注书郑时谌病亲呈辞。入启。答曰,递差。

○三省罪人李薰,刑问三度承服,当日堂古介行刑。启。

○持平权堣启曰,同僚以李时万等连启,论议不一,并皆引避,臣既与李海昌,婚家相避,不敢是非于其议,势难处置同僚,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执义宋浚吉启曰,臣虽万万愚劣,亦有一端廉隅,岂不知供职旬馀五,引嫌为大,惶闷不聊哉?诚出于不获已也。呜呼,此岂臣之所愿也?区区赤心,只欲少效愚忠,以报圣恩,以裨新化之万一,而不料人心,不似我心,闹端节节方生,驯致公议日销,异言日豗,皆由臣罪,尚复何言?唯有早乞孱骸,归死丘壑,为臣第一义,讵敢晏然处置同僚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假注书李端相病,代朴增辉为之。

○远接使书目,敕行,当日到弘济院事。

○合启前启,请金自点亟命远窜。答曰,毋庸强烦。

○院前启,李时万、李以存削夺官爵事,停启。

○应教赵赟,广州地妻母归葬,呈辞。入启。给由。

○领议政以下,迎慰后入来。

○禁府,姜瑜清风水山驿,任义伯长湍东坡驿,韩震琦江华铁串镇,徒一年定配。启。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即刻备边司分付内,庆尚右水营所送汉人一百十一名,今当上来云。百馀名不时来到,则供馈所接之处,不可率尔处之,依前例司译院入接,而所接房舍,铺陈供馈等事,令各该司,预先举行,亦令礼宾寺官员,带同司译院,专掌次知检饬,且令兵曹、捕盗厅,多定部将、军士,杂人禁断,毋令乱杂,何如?传曰,允。《备局誊录》

○义禁府启曰,传教矣。凡省鞫罪人拿来都事,不为诣阙肃拜,直为驰出,故都事朴纯仁、尹敬之等,已为发送,未及追还,不得已明日举动,以实都事四员,挟辇禁喧,而假都事二员,则驾前、驾后交差侍卫之意,敢启。无批答。以上《禁府誊录》

○迎接都监启曰,敕使渡江后,各站设宴用乐与否,详细飞通事,移文远接使处矣。即见回答,则在义州时,与平安监司同议,迎敕时,傩礼则不设,而只为结彩,黑团领动乐之意,郑使前,已为讲定移文,而今到弘济院,闻用乐一款,礼曹以陈而不作启下,前日回答公事,必不即通礼曹,以致如此云。明日迎接时,虑有诘问生梗之端,即令礼官禀旨定夺,而公事淹滞下人,亦为摘发治罪,何如?传曰,允。以上《迎接誊录》

○三省鞫厅启辞。答曰,依启。赵箕俊,姑停刑推,所引之人,拿来凭问处置。

○前参奉崔达源上疏。答曰,省疏具悉。为国忧爱之诚,缕缕至此,予甚嘉叹。条陈事,当令该曹采施焉。

○前县监李大淳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疏辞,当令该曹,照例施行焉。记草

10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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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午时,日晕。

○大驾,诣慕华馆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远接使吴竣,京畿监司南铣,入来。

○迎接都监启曰,都厅掌令李尚逸,昨日引避,未及处置,今日郊外迎敕之礼,都厅将不得备员,彼虽或放过不察,而在我初头接待,似涉失礼,诚为未安。当初都厅启下时,既令除本司,而避嫌之事,不为系干于都厅,则今姑察任,恐或无妨,而台谏进退,与庶官有异,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使之察任。

○还宫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大司宪李基祚启曰,臣伏见近日,李时万等纠劾,出于激扬之举,此固不可无之论也。第其中,不无素有闻望其才可惜之人,而末俗哓哓,混加指目,论事之臣,不究实情,不分轻重,遽拟重律,人多疑惑。观今影象,殆将辗转,衅隙日生,无以镇静,是欲清朝著,而反致朝著之不靖,臣窃忧之。从前士夫间,或有论议相争,以致难处之患者,非止一再,而其时,务为含弘,不至于乖隔,今不须过为诋斥,必置重罪而后已也。况既为罢职,亦足以惩其常时不能谨饬之失,故臣欲议同僚,停止其论矣。及见诸僚引避之辞,与臣愚见,相左者多,如臣疲劣,忝在首席,既有所怀,不可隐默随波,亦不可偃然处置,而昨缘同僚相继引避,以致日暮,阙门将闭,举动临迫,势未及自列,今始来避,臣罪尤大。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前县监尹善道上疏。大槪,论为政以人,取人以身之道,及时措之宜事。入启。答曰,省览疏章。念昔日师傅之功,不觉感叹。所陈事,恋爱之情,忧国之诚,溢于辞表,宁不感动于中,予当体念焉?别来已久,思想殊深,从容就道,未可上来耶?予欲亲闻谠言耳。

○正言沈世鼎启曰,不似如臣,久叨匪据,涓埃蔑效,渎扰是事,臣罪万死。臣于李时万削夺之请,再昨仍启,昨日停止,其于宪府多官之意见,俱不免异同之归,固不可晏然处置,有所是非。且新除授沈之汉,即臣之同婿也,于法当避。以此以彼,决不可在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工曹参判金集上疏。大槪,乞收前后恩赐,以安微分事。入启。以上朝报

○有政。以沈之汉为司谏。吏批政事

○备边司启曰,迎接都监启辞,郑使,使差备译官来言曰,统营被捉汉人,何时上来乎?臣等,以数日内当上来为答,令备局行移催促,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汉人等急速上送事,累次知委各道,必数三日内入来之意,使迎接都监,通于郑使之意,敢启。答曰,知道。以上《备局誊录》

○迎接都监启曰,都厅掌令李尚逸,昨日引避,未及处置,今日郊外迎敕之礼,都厅将不得备员,彼虽或放过不察,在我初头接待,似涉失体,诚为未安。当初都厅启下时,既令除本司,而避嫌之事,不为系干于都监,则今姑察任,恐或无妨,而台谏进退,与庶官有异,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使之察任。

○又启曰,曾因礼曹启辞,敕使到馆后,有下马宴,依前例请行之教,故臣等俱诣馆内,使差备译官,言其请宴之意,则郑使答曰,吊祭前停宴事,在西路时,与远接使停当,而今乃请之,无乃译官之误传耶?要见馆伴,欲为面言云。臣时昉,依其言就见,则郑使曰,吊祭前不可受宴,未见国王之前,亦不行见官礼,事理当然,何如是请之乎?臣答曰,诸敕使来留空馆,而主上以未经吊祭之故,不即亲临,而行祭之期,尚隔二日,其前别遣重臣,请行宴礼,在礼当然,而亦出于主上至诚敬待敕使之意,故俺等敢此来请云,则答曰,所言是矣。其于待客之道,情礼当然,而但所奉皇命未及传布之前,决不可受宴云。臣再三强请,则又曰,此事与诸敕使,已为商议牢定,决不可更改,虽不别设宴礼,例给别茶啖,可以饱吃,不必为虑云。且曰,既行吊祭之后,则主上,则虽以某样服色接见,未为不可,至于百官,则不可着素服云。且吊祭时祭物及行祭节次,一依本国礼设行,则敕使等,当为列立以视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三等头目茶啖床入给之后,头目等,以床排草略之故,诉于敕使前,则郑使,使大通官,送言于臣等,并与其床排而将为出示之际,旧东门守门部将,呵禁不出,故大通官发怒,以挟衿驱迫,入诉于郑使,郑使大怒,捉入守门部将及把守郞厅,而守门部将,先为捉入,则还送臣等处,使之治以殴打上国人之律云,把守郞厅,则避而不入,益增其怒,又招都厅,出示其床排曰,此无异于马主辈所供之物云。又送于臣等所在处,见其所设,则果为薄略,此则依誊录所办,固无足怪,而至于郞厅之终始不现,尤极可骇。臣等使译官,措辞陈释,稍解其怒,虽不更令捉入,而守门部将、把守郞厅,不可不分轻重治罪,敢启。传曰,拿推。

○又启曰,即刻郑使,书出吊祭时祭物物目别单,誊书以入,而使言祭物排设,则一从本国之礼云。今此牛、羊、猪熟设与否,令该曹定夺分付,何如?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刻郑使,令差备译官送言曰,上敕、三敕,中路得伤寒之症,药物则行中持来,而不知药理,针医、药医,内医中,极择以送云,敢启。传曰,择送。

○又启曰,今日以雨势,时刻差退之故,敕使令差备译官,通言于都监曰,自上入幕次之后,都监郞厅,别为驰送以告云,依此驰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刻敕使还馆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敕使入馆之后,自今日为始,各色郞厅各一员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驾进发后,敕使将入幕次,故为徐行之计,而别破阵,径先放炮,至于敕使送言,故别破阵安英立,一边捉囚,通于敕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阙庭用乐,陈而不作事,臣时昉,与远接使臣吴竣,中路驰往,万分开谕,则敕使四员,皆下轿,使郑敕使传言曰,俺等非但为吊祭而来,但为吊祭,则阙庭停乐,犹可也。今日册封,乃皇帝之命,如此莫大之礼,不可不用乐,再明吊祭时,则不但用乐。臣等又曰,敕使之言,虽如此,而我国礼文,自古流来之规,故国王才经葬礼,哀痛罔极之中,欲遵旧例,玆敢仰诉。敕使等答曰,此则决不可从,仍乘轿前进,臣等无可奈何而退,敢启。传曰,知道。以上《迎接都监誊录》

○司饔院启曰,假提调厌避之习,本院非不严饬,自上特下罢职之命,而犹不动念,愈往愈甚,事极痛恶,若此之类,不可不惩一砺百。今日亲临茶礼时,副护军李士男,茶礼临迫,无缘不进,请依事目拿推。传曰,依启。以上《司饔誊录》

○前县令许灌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疏中首尾万言之意,无非爱君忧国之诚,予甚嘉之,疏辞,当令该司议处焉。记草

10月8日

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子宫,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咳嗽之症,亦复何如?昨日,临幸郊外行礼,阙中日中而罢,水剌失时,劳伤倍常,瞻望天颜,羸瘠亦甚。向者伏承姑勿议药之教,而如有添伤之候,则不可不及时进药,臣等不胜忧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咳嗽,不至大段,他症则已言于医官矣。

○中殿,药房问安。口传启曰,胀候、眩症、寝睡、水剌,亦复何如?前日剂入之药,今日当毕进御矣。必得详知症候,然后有效则仍用前药,无效则更议他药,详细下教,何如?答曰,知道。水剌、寝睡,少愈后一样,胀候则坚硬处颇柔,似歇,眩症或有或无,无定候,药则前进之剂,馀一贴矣。

○世子宫,药房问安。入达。答曰,知道。水剌不如平常,气候亦未差愈。大妃殿,药房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答工曹参判金集疏曰,省疏具悉。君臣间授受之义,俱无不可,而如以并受前后之赐为不安,则今番所赐之物,卿其安心领受。

○答进善宋时烈疏曰,省疏具悉。进善之于予,不可谓之无功,况国家待士之道,自当乃尔乎?勿辞领受。

○政院启曰,颁赦、百官加为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蒙宥乎?敢禀。传曰,杂犯死罪以下,并宥。

○药房再启曰,即者,伏闻下医官之教,咳嗽不至大段,或有时夜间似盛燥症,自前每于春秋发作,必服药而后愈,今年亦发,十指端及掌中皮脱,食滞之症,自前秋冬有之,虽不服药,春夏自愈,即今亦有之,而比前年时,则颇歇,不至甚苦。臣等与柳后圣及诸御医等商议,则燥症,自前素有之症,当此积伤虚羸之中,不宜急治,咳嗽虽不至大段,夜间之盛,非是偶发,食滞之症,则虽不甚苦,此最可忧,医书内伤门,加味二陈阳[加味二陈汤],导痰补脾,消食行气为主,实合于今日进御,加黄连、羌汁炒七分,连用十贴宜当云。五贴为先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内殿胀候所进,行湿补气养血汤,加剂入五贴,当尽于今日,前后并计,则四十服矣。今日问安于内殿,伏问[闻]传教之语,寝睡、水剌,别无加愈于前,眩气乍止乍发,胀候颇得向歇,坚硬处似柔脆云。臣等与柳后圣及诸御医等商议,则皆以为此药,政是对症之剂,又进十贴宜当云,五服为先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禁府都事,以委官意来言,三省罪人赵箕俊所引李彦甫,已为拿来,而以大祭斋戒,不得开坐云,敢启。传曰,知道。

○院启,大司宪以下,并引嫌而退。士夫行身,如有趋权附势之累,则台阁之臣,随闻纠劾,以为惩砺之地,在所不已,而近见朝著景象,闹端层出,宁静无期。且于指目人中,不无物议之称冤者,而混同论罪,未有辨别,虽其平日不能自守,以致人言者,亦既罢其职,则罚已行矣,公论伸矣。不可一向争执,必置重律,胶守分等之论,未免已甚之归,不必准请之言,实是和平底意,或论或停,惟在公议之何如,等待后日,事涉推诿。当初山野之论,出于激扬之举,则随事尽言,其志则可尚,婚家当避,不敢是非,势所固然。身居首席,务欲镇静,论议相左,责自有归。论启已久,到今停论,未为不可,而相避之法,在下当递。请持平金始振,掌令李尚逸,正言沈世鼎,递差。掌令金重镒,执义宋浚吉,持平权堣,大司宪李基祚,并命出仕。答曰,依启。

○教,王若曰,闵予在疚,嗣统实迫于舆情,有命自天,封典遄降于藩服。践位奚忍?吁众乃言。永念小东之多艰,久荷大邦之有造,转祸为福,幸致疆域之息肩,厚往薄来,争瞻冠盖之接踵,属玆降割之酷,特轸有丧之哀,谓君国而子民,大位岂可久旷?念承祧而继序,准请不容少稽,肆劳四牡之远临,诞颁十行之如綍。九章备采,咸曰子衣之安,一邦腾辉,益彰候服之宠。矧治国基关睢之化,而锡命增祎翟之荣,由先朝至诚之有孚,致今日皇眷之冞笃,眇末小子,何敢承当?荼毒馀生,祗益悲慕,已于本月初七日,亲率百僚,郊迎诏敕,开读讫,晋锡蕃庶,实出雨露之殊私,解泽旁流,宜示遐迩之同庆。自本月初八日昧爽以前,杂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於戏,深思天禄之永保,自贻哲命于初生,益恢旧基,勉图堂构之继志,共扶新运,尚期中外之协心。故玆教示,想宜知悉。艺文提学金光煜制进

○明日永思殿赐祭正时,卯正一刻,开门,四更五点。

○大司宪李基祚,掌令金重镒,执义宋浚吉,持平权堣,就职。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

○禁府,三省罪人生月、韩再兴、吴三吉、禹永春、赵后闵等拿囚。启。

○执义宋浚吉启曰,臣之狼狈,可谓极矣。蚊力山任,万不堪敌,初非不知,而区区愚忠,只欲少振朝纲,以励廉耻,以酬圣恩之万一矣。不料人情喜乖,闹端不止,噫亦甚矣。臣伏见大司宪李基祚避辞,有曰,闻望可惜,混加指目,不究实情,不分轻重。又曰,衅隙日生,朝著不靖。臣于此,不胜瞿然之至。臣所论之中,固有闻望可惜者矣。正为其闻望可惜者,亦不自谨,尤为可惜,而今基祚乃曰,混加指目,隐然扶护,台阁养重之论,固不当如是。昔宋相王朝,议除谏议,叹曰,可惜张师德。傍人问之,朝曰,师德名家子,且有文名,故屡言于上前,不意其两及吾门也。夫王朝,宋之贤相,当时朝士之造请,未必为累,而两及其门,尚碍清选。况昵习权幸之门,丧其廉隅之徒,何可无一番纠弹,而乃曰,不究实情,不分轻重乎?且朝著之不靖,谁所致也?不别是非,不分淑慝,徒以颜情私昵,嬉好媕阿,使阴阳相争,国是靡定,实为今日之痼习,乃是不靖之大者,而今反以别是非分淑慝,清朝著励廉耻之论,谓之不靖,且不念是非之不公,反虞衅隙之日生,其亦异矣。凡论事之体,初既重发,则不敢遽停,自是台阁体例当然。况当初,既分轻重以论,而一倂允罢,则金始振、李尚逸等之一停一仍,有何所失?如以此论为非公,则当先递臣,以治其本,如不敢谓非公,则巧为之说,必递两臣,是何意义?噫,公论之在世间,如水之在地中,可诬于一时,难罔于百世。今堂堂台阁之论,徒知有私,而不知有公,是非之颠倒如此,率是以往,将恐有无限不好事,非国家之福也。臣窃伤之,臣窃忧之。臣既与李尚逸、金始振等,终始同论,实无独出之理。请亟命罢斥臣职。答曰,自古汲引岩穴之士,岂偶然也哉?今而后,益可见矣。尔之一言,及于以名流为目者,肆然众怒,不复有台阁体面,予实寒心,所谓党论,岂至于此哉?群猜欲逐之志,予已洞烛,尔其勿辞,退待物论。

○传曰,政事,过大祭后为之。以上朝报

○备边司郞厅,以三公意启曰,狱讼,国之大政,民冤,在所必伸,而为有司者,若不能循公体国,未免亲疏冷热之是视,则匹夫匹妇,无以得伸其冤,而荡荡平平之王道,亦归于壅阏,今在新化之初,尤不可不惕厉处也。伏闻郊外行幸时,许捧上言,未知其多少及何许人何等事,而大槪,无论内外远近,久郁于中而颙望于今日者,必非一二。凡上言之类,猥滥望幸者相杂,而其中必有可采可施之类,令各该司,毋得视之寻常,一一参考情法,冤者必伸,如或有未能致察,宜伸而未伸者,亦令政院,另加详核,俾无未尽之叹,何如?答曰,依启。

○备边司启曰,本司武郞厅宣传官李廷沃,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六品迁转事,捧承传施行,何如?答曰,允。

○备边司郞厅,以三公意启曰,城池修筑,军兵操炼,具由撰奏,付送使行,曾因回还谢恩使状启,已为覆启,分付于承文院矣。今者敕使,以摄政王家亲近之人,来此无复开陈,而但付奏文于使行,则事不诚实,必有疑讶之意。且倭情之变已久,有所求助者,非一度,而不为依副,近日所请者,亦在于耶苏宗文捉送之事,其所谓耶苏宗文,乃杂于汉人商船中也。而漂汉人,前已解送于北京,今又捕得许多漂汉,并与其所持物货,而直送于北京,其通商之利亦绝矣。咫尺倭馆,彼无不知之理,其所蓄憾于我,必倍于前日,在我不可全无预防之事。今将此等事情,陈奏大国,而诸敕,须知此意,归达大国之意,臣等与六卿,乘暇往言于馆所似当,敢禀。答曰,三公、六卿,卒然往言,似涉率尔,先使馆伴,因事相见四使时,从容具由言及,以观其意而为之,似可也。

○迎接都监启曰,即刻,郑使使译官玄顼,密言于臣等曰,上国则虽于初丧行祭,必为用乐,今番吊祭时,诸敕亦必执此为言,凡事须前期周旋,可以得力,未知朝廷,将何以定夺也。宣敕时,阙庭不为用乐一款,临时言及,故未及宣力,深以为限云,观其气色,则欲令朝廷,预为言及于其耳。而为自己周旋之功,故敢启。传曰,依其言言及,无妨。

○迎接都监启曰,以备边司城池修筑事,今将陈奏,诸敕须知此意,归达大国之意,往言于馆所事,传曰,三公、六卿,卒然往言,似涉率尔,先使馆伴,因事相见四使时,从容具由言及,以观其意而为之似可矣事,传教矣。臣时昉,今日与郑使相见时,因汉人捕捉一款,开陈倭情叵测之状,而此汉人等,通商于日本,以致被捉,彼之衔憾,想必因此尤甚,在我防备,诚不容少缓,而诸处城池,军兵之抛弃不修,敕使过两西时,可以目见,前头之事,诚极可虑。前日谢使之行,已陈此意,而乞无上国分付,愿敕使留念周旋云,则答曰,此事,大臣入去时,既已陈说,而衙门尚无发落,俺何能催促乎?仍为戏言曰,大监,有所启禀于主上,而无发落,则亦为催促乎云,而不为决语,臣之今日言及,偶缘其便而发。且讲定之言甚多,似有厌于酬应之色,故只发其端而未及从容陈说,姑待后便之意,敢启。传曰,此非等闲之事,若触其怒,则似无馀地,从容善辞开谕,可也。

○迎接都监启曰,吊祭时,床卓之数,彼有定限,祭物排设之际,虑或以虚疏为言。臣等,俱诣馆内,使译官,微探其意,则郑使答曰,有所面议,要与相见,臣等即为入见,先谢告讣之行,凡事尽力周旋及一路除弊之意,仍言我国祭物,自有定规,而以皇帝赐祭,故虽倍数加备,犹患不满于二十卓云,则颇有难色曰,诸敕使所见处,若或埋没,甚为无颜,俺当入见诸敕,讲定以报云。仍留臣等,姑为坐待,臣等亦请郑使,少留而言曰,明日敕使,若以吊服进去,则都监诸官,当以常时所着素服随往,庙庭亦不可用乐,乐器似不必陈云,则答曰,此事亦当讲定云。入去良久而出曰,所为事今已无事停当,可为幸矣。床卓不必依数排设,随其所备祭物之数,依例排设,俾有光于所见而已。诸敕使既服吊祭之衣,则都监诸官及译官等,自明日至再明,则当着素服,庙庭亦不当用乐,乐器何必陈设?且诣阙时,仪仗诸具及鼓吹,并皆不设,只奉祭文与币帛而去云,临罢且曰,汉人等不必一时尽到,其中领首者一二人,使之先为上来,则欲问其事情云。臣等又言,桦皮,三、甲所产,而年年剥皮,其势将尽,前头之事,极为闷虑云,则答曰,俺亦知其难,然皇帝及摄政王所用,不可轻易减除,给价未收之数,今当推去,此后则观势周旋,亦未晩也云云,而无明白结末之语。此后若自庙堂,更为言及,则或不无动听之理,敢禀。传曰,知道。以上《备局誊录》

○迎接都监启曰,传曰,敕使辈文字间事,漠然不知,明日,吊与祭行礼之间,不无抵牾相左之患,令都监,先使差备译官,仪注中节目,一一言及,且观其意之肯否,俾无临时颠倒之弊事,传教矣。使译辈探问,则祭时,敕使列立东边而已,行祭节目,一任本国之礼,但行祭后,即行皇帝吊问之礼,殿下拜位,若在阶下,则当请陞阶,然后行吊礼,拜位若在阶上,则俺等当为就吊云。且明日诣阙时,一从阙内举动早晩,当为进去,自此不为先出军令云。且摄政王吊祭时,不无差等,百官前导减除一款,则今日所言之事甚多,彼不无厌于酬酢,故待明日,将为观便言及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鍼医、药医,今日平明时,已为入送馆内,针药一款,详在于医官书启中,而郑使,又其北京本家,有病患,使其房守人,招致京中盲卜金孝吉,入去问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郑使,使差备译官来言曰,昨日,把守郞厅等所为,有骇于诸敕听闻,故不得不生闹端,第下人等,自都监已施棍罚,而又为入启,郞厅及部将,至被拿推云。心甚未安,以此意通议于诸敕,则以为才行大庆之日,旋有囚系之举,尤涉未安,今闻朝廷,方布大赦云,此人等,并入于赦宥之中,则似为便当云,故敢启。传曰,知道。依其言放送。

○又启曰,都厅李尚逸,今日已递本职,时无职名,今日内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知道。

○又启曰,郑使,使差备译官,送言于臣等曰,祭物价银子,使色官即为受去,故已为取来,彩段,明日吊祭时,亲自领去云。且空日别茶啖时,生牛一首,依例入给,则吊祭前馆中屠吃,似为未安云,而还为出给,使之自外屠杀以入。臣等,仍以留馆时猎鹰、猎犬整待事,及诸处游观人马留待之事,言及,则郑使送言曰,此等事,今行则切不为之,此外弊端,亦令随事通之云,故鹰犬及不紧夫马,姑为放送事,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敕使留馆时空日,例为别茶啖,故依例入给,而馆所园上,使之结棚云,依前例结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户曹启辞,迎接都监启辞,祭物禀定事,传教矣。祭物品数,已为禀定,而但誊书别单中,有祭筵二十卓云,一卓所盛,未知几许,且牛羊豕,应在二十卓之中,而包体之用及烹饪与否,非本曹所知,令礼官定夺,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彼别单中祭筵二十卓云,则一卓所盛几许,有难预知,而若乃牛羊豕烹饪与否,则只观敕使所言,已为启下矣。亦依此例,分付户曹,何如?传曰,知道。

○又启曰,以迎接都监启辞,传教矣。初九日,吊祭之文,敕使自馆所,亲自赍奉诣阙云,依礼文黄仪杖[黄仪仗],分司百官,诣馆所前导,及行祭时事,仪注中改付标。初十日,皇父吊祭礼,则与皇帝吊祭,不无差等,除仪仗百官前导事,令都监郑敕前,预为措辞开谕停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立上香、立祭酒等事,仪注中礼文之意,亦为措辞言之,以观其所答,处之,可也。

○政院启曰,即者,都监郞厅来言曰,以仪注中节目立上香、立祭酒等事,一一言及于敕使,则答以仪注虽如此磨炼,而俺等为传赐祭之命,只当以所持来祭文祭盏,置之于卓上,然后退立于东边而已,行祭一事,则一任本国所为云云。以此都监草记,方为构书,而时急之事,故先为来告云云。献官,似当差出,故敢此并禀。传曰,依启。以上《迎接誊录》

○户曹草记。答曰,若不受,则既已命下之物,合有禀旨处置之道,而事涉曚昽,殊甚不察矣。记草

10月9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二更至三更,月晕。五更,流星出轩辕星下,入南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七八尺许,色白,光照地,电光。

○吊祭后,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六曹,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禁府,陪往大将李圾议处公事,判付内,不无不能检举喧扰之罪,罢职放送。

○刑曹启目,咸兴判官金縠矣,各年还上未捧,罪决杖一百,夺告身。启功减一等。

○大司谏赵寿益启曰,如臣无似,忝叨匪据,无一言裨补,渎扰是事,臣罪万死。昨于宪府多官之处置也,臣与同僚相议,或递或出者无他,所论之人,既罢其职,公议获伸,及今停论,务欲镇静而已。及见执义宋浚吉引嫌之辞,则显加攻斥,不遗馀力,不得不略为陈辨焉。大槪趋附权势,是士夫行身之大累,随闻纠劾,以砺廉隅,此正台阁之责,亦公论之不可无者,而第人心不古,世道日偸,缙绅间行言,亦难甚信,则贵在至公取舍而已。臣数三年来,长在乡曲,曾前洛下人言,全然聋瞽,被论人等实状,虽不能一一明知,而以即今外间物议言之,则如李之恒、严鼎耉、黄㦿等,与金自点,实无亲密之事,称冤者颇多,而未免混入于指目之中,不可全无辨别,而一体论启,已并施罢职之罚,则似当停止其论,岂可一向争执,胶胶扰扰,以益朝著之不靖也?况台官论事之例,初虽峻发,论启日久之后,则虽未准请而停止者,前后何限。且金始振、李尚逸,则以往复同僚,必欲连启为过当而请递,非以浚吉当初发论为非,故递出之间,自有异同,而于浚吉之避,至以巧为之说等语,见斥太甚,臣之处置乖当之失著矣。不可一刻仍冒,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献纳李天基启曰,臣病孱庸拙,素无交游,供职之外,闭蛰度日,物议机关,有同聋瞽,近日台论,私自泾渭则有之,而不知其他。臣于昨者,同僚有故,代行城上之任,处置之际,例为构草于长官。长官呼启草,使臣书之,观其主意,不过务欲镇静,不为已甚者也。臣意亦以为,当初林下之士,慨然于流俗之不美,世道之日淆,欲为激扬之举,一番纠弹,以清朝著。此固新化之初,拭目之地,所论之正,孰敢非之?臣前忝本职,不欲同参者,只为返虞之前,此等论事,些有未安故耳。到今可论之日,如不得斥罢之请,则不可遽停者,即臣之常谈,初发此论之人,虽不与于处置,有何可递之事乎?至于昨日是非,则彼既罢矣,罚已行矣,公论不可谓不伸矣。出入权门,迹涉私昵,以无轻重之别,一体罢退,其视见阻清选,又加重矣。所谓激浊,如斯而已。削版之律,特峻论者为之,恐未必出于仁者能恶人之本意,则既罢之后,更欲准请,徒为纷闹,无日调停,臣之所忧,亦在于是。台阁体面,当观必争与不,必一二连启,近于文具,故立落之间,平心处之,不觉其巧为之说也。即见执义宋浚吉引避之辞,则以知有私而不知有公,将恐有无限不好事等语,深加攻斥。臣不料今日机关,危惧之至此也。惊惶战栗,愧缩难容,臣之所见蒙眛,是非颠倒,致令贤士,不安其位,臣罪大矣。何敢一刻仍冒,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吏曹启曰,颁赦为之事,命下矣。依近例,别岁抄似当书入,而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书入。又启曰,传教矣。依近例,永不叙用、准期不叙中,下等人员,并为书入乎,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

○政院启曰,圣候哀疚未宁之中,自发引以后,虞祭、卒哭,无不亲行,且累经郊外举动,添伤之患,想必增加于不觉之中,况以昨日下医官之教观之,咳嗽食滞等症,种种深重,臣民之忧虑,何可胜言?明日乃冬享大祭,而又有致祭及吊祭之举,叠行于半日之内,若尽为亲行,则已前添伤之症,又复加重,不言可知。今日彻晓劳动之馀,决不可又为亲行,伏望上念宗社之重,下副臣民之望,大祭则使之摄行,何如?臣等不胜忧虑闷迫之至,惶恐敢启。传曰,身无疾病,而岂可任便摄行乎?并亲行矣。

○掌令金重镒启曰,臣于顷者,胶守己见,迳庭于方张之议,起闹之罪,在所难免,请出之举,曾所不意,而召牌临门,不敢违命,冒耻出仕,已极䩄面,何敢晏然处置乎?且臣之病势,万无供职之路,再呈辞单,见却政院,日晩来避,所失尤著,决难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持平权堣启曰,同僚以李时万事,又为引避,臣之以相避,不敢处置,犹复前日,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明日,永思殿亲行冬享大祭时正时,四更一点,开门,三更三点。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宗庙内摘奸。

○检阅申最,牌召不进,依承传罢职。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在前敕使来时,如有齐诣欲陈之事,则必须先言于郑使,知其可否,然后方始发言,而昨者,城池等事启禀时,只达其槪,未能详悉矣。圣教诚然,此事,造次间不可泛然言及而已之事,馆伴李时昉,昨虽暂言,未得从容,今明日过后,观势乘便,更探其意事,分付馆伴,何如?答曰,知道。以上《备局誊录》

○迎接都监启曰,汉人已为上来事,言及于郑使,则其中伶俐者十人,即刻率来云,分付其差备译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敕使,招见汉人,辟人密问,故其所问答之语,未能详知,而被捉根因及物货之数,一一直告,则馈其馀馔而出送,以待后日从容更问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吊祭时,敕使前所呈仪注,必依例书送,然后凡干节目,可以前期讲定,而行祭临迫,尚不来呈,莫重祭礼,自我无可据节文,只凭敕使之言,事涉未安,礼曹当该郞厅推考,色吏囚禁治罪,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敕使还馆后,郑使使差备译官传言曰,有所告事,欲见馆伴云。臣即为入见,则郑使曰,今日吊祭时,有不如俺等之意者,诸敕皆以为未安,俺不得不告,仍曰,俺等出来时,皇帝下教曰,本国吊祭哭泣之时,尔等若立而不哭,则事甚不当,一体哀哭,可也云,而及入殿内,终无发哭之举,诸敕不能展哀而退,若以此意,归报皇帝,则以为如何?今日不行吊礼,盖以此也云。臣答曰,我国礼,一遵仪注,先后哭临,自有定式,敕使入临时,适无哭拜节次,事势固然,何如是致讶耶?郑使曰,前日国丧时,俺等皆为哭临,而今番则不然,何也?臣答曰,仪注,初从前例磨炼,而昨日讲定时,敕使以为,不自奠爵云。故拜哭之节,有异于前,须以此意,细陈于诸敕,俾解其惑云。则郑使曰,非独此事,今番之行,一路诸事,与前顿异,馔品裁减之外,亦为拘禁出入之人,使不相接,是果相厚之意,而又于吊礼,简慢若是,诸敕之愠意,何以解之?臣曰,敕使留念本国之事,既已至矣。更须善为周旋云,则良久乃曰,自上若遣中使,措辞开谕,则未知如何云。臣又曰,明日,皇父王吊祭时,凡事亦依今日例为之乎云,则郑使答曰,明日祭仪,少无差等,一事不得减除云,以此推之,黄仪仗则今日亦不用之,而百官前头一款,似不可为,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敕使累问汉人上来与否,而今日已为入来,故令差备译官,言于郑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敕使即刻还馆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迎接都监誊录》

10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祭后,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入启。答曰,罔极。

○大妃殿、中殿、世子宫,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子宫,药房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吊礼后,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入启。答曰,罔极。

○药房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当日敕使所馆处茶礼时,出宫初严,午初三刻,二严,午正二刻,三严,未初一刻。

○政院启曰,政事,过大祭后为之事,命下。而举动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驾诣馆所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还宫后,药房、玉堂,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正言吴䎘启曰,无状小臣,叨冒匪据,当此新化之初,丝毫无补,渎扰是事,罪当万死,目今请议方伸,镇静不远,而强生闹端,转辗至此,吁亦异矣。至于处置之际,有意立落,眩乱是非,台阁论事之体,决不可如是颠倒也。且见同僚引避之辞,一则曰,混入称冤,一则曰,机关危惧,其在私厚之情,虽欲称冤,而人言其可防乎?公论所在,有何机关,而加之以危惧之说,是亦何意?毋论前启之停不停,而既谓之称冤,又谓之机关,则当初此论,臣亦与同,两司所论,虽有轻重,而其为被斥则一也。所当引避之不暇,何敢晏然处置乎?况臣痼疾缠身,连日呈疏,去夜陪祭,今日举动,皆未进参,日暮之后,扶曳来避,臣之罪戾,至此尤大。以此以彼,决难在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以上朝报

○迎接都监启曰,汉人等,敕使使译官传言曰,此辈不可别置外处,并与其卜物,而馆内留置云。故内南中门左右行廊及旧东门内北行廊,将为接置,而百馀人供馈守直等事,诚为可虑。令该曹速为料理处置,何如?传曰,允。以上《备局誊录》

○义禁府启曰,今日,台谏避嫌及敕使致祭来参永思殿,必致日晩,三省不得为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以上《禁府誊录》

○迎接都监启曰,都监军色,以兵曹郞厅差定,流来旧规也。都监修理房排夫马专掌次知,比他色最紧,不可一刻暂离,故人皆避之,今见兵曹启辞,则一员改差,一员敕使未入京限返虞前,仍察本曹之任云云。都监则无一员察任,必生大事,极为可虑。发靷时有差备者,不可仍察都监之事,而其他国葬都监郞厅,则诸事已毕,虽无此郞厅,亦有他郞厅兼察者,除本监郞厅二员,犹可察本曹之任,如不得已差出假郞厅,未为不可。至于本都监军色,则决不可以他人改差,曾定正郞全益禧,佐郞崔逸,仍察都监之任,限敕使回还间,勿为迁动,何如?且今日杂公事,不可入启,而事系重大且急,惶恐敢启。传曰,允。

○又启曰,郑使,私言于差备译官曰,今日吊问时,自上必为哭临,百官亦于内庭近前,哀哭宜当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郑使于路上,招译官传言,今日汉人等,当为专数招见。所持物货,亦尽为输来馆中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刻,敕使无事还馆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日当为见官礼,故依前例问于郑使,则自上当为来见,见官礼则退行无妨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礼曹启辞,宴享时,上前素馔,分付都监事,传教矣。大小膳,以素馔代进之物,无可合者,不得已小膳代,则红柿、生梨、生栗,大膳代,则片豆泡、熟多士亇、大海衣排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见官礼,问于郑使,则明日为之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郑使,使差备译官来言曰,明日当行下马宴,见官礼,趁早为之云,故敢启。传曰,亲行事言之。

○又启曰,明日下马宴为之云耶?问启事,传教矣。见官礼,先为定夺后,郑使送言曰,明日早行见官礼,而仍行下马宴云,故以此意已为启禀矣,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敕使来到阙下,今已三次,自上受吊之日,虽不可请茶礼于幕次,而揆之主客之道,太涉埋没,待敕使还馆后,殿下亲临其处,请行茶礼,似合待客之礼,未知,何如?敢启。传曰,依启。

○户曹启曰,以迎接都监启辞,漂汉人供馈等事,令该曹措备事,传教矣。漂流汉人等,自前礼宾寺及司译院供馈矣。今则汉人之数,至于一百十一名之多,而礼宾寺,以敕使宴享等,长立都监,司译院,则数少下人,势难独当,百尔思之,更无善策,极为闷虑。既为移来南别宫,使都监盘膳色,给其料馔,汉城府多定房守,工曹备给器皿,依家丁例,使之炊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郑使要臣相见,即为入见,则郑使曰,风日如是不好,上疾恐或致伤,姑退举动时刻,则诸敕相议,欲为停止之意,驰通云,故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郑使,与诸敕使相议后送言曰,自上方在哀疚之中,既以宴礼为名,则不但亲临未安,风日亦且如此,前头留馆之时,岂无相对之日乎?今日则勿为举动事,急速启达云,故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日不行宴礼,故都监宴床及司饔院果盘味数,依敕使所言,分入各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刻,汉人中有病载来者一人致毙,极为惊恻,担尸军士及埋葬之具,令该曹即为题给,出送门外,使之埋置,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迎接都监启辞,汉人,馆内将为接置,令该曹速为料理处置事,传教矣。当初汉人入接处把守,以训炼都监军士五十名,分把讥察,禁府郞厅一员,多率罗将,严禁杂人,左右捕盗部将,多率军士,逐日巡逻事,已为磨炼启下,今无加定之事,依启下,禁府郞厅、捕盗部将等,监领军士,一听都监分付,守直之意,敢启。传曰,既已移置馆内,则似无别定军士讥察之事,更问于都监处之。

○迎接都监启曰,汉人既已移置馆内,则似无别定军士讥察之事,更问于都监处之事,传教矣。移置馆内之后,则严禁杂人,不必别定他军,训局军兵及禁府郞厅,即为罢遣,而只留捕盗部将,率其若干军士,看守其卜物,以防偸窃之患,似当。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敕使,又为催入汉人物货数置簿文书,故前日统制使上送汉人处所捧物货成册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敕使促行见官礼,而领议政则虽以迎慰弘济院出去,不得相接,远接使亦不行见官礼,今日并令入参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敕使坐堂时,不设军乐,见官礼无事行过后,皆为罢出,而三公、备局堂上、吏、兵判,留待馆所之意分付,故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郞厅,以领议政意启曰,见bb官b礼罢后,译官以郑敕意来言,臣及吏、兵判、备局有司堂上,姑为留待云,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领议政、吏曹判书、备局有司堂上,诣西宴厅,诸敕使相接后罢出,问答辞说,详在大臣启辞中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郑使,使差备译官来言曰,远接使之行,例有差备译官,以为彼此传言之地,而今行,因平安监司状启,遽为减除,事体未安,下去时,则依前差送宜当。且方山万户,乃俺侄子,前日欲免军役,启达差除,而既得一命,年少之人,于官事未免疏脱,而在本家则多有所干之事,从速改差之意,愿为启达云,故敢启。传曰,知道。方山万户事,其意似未平稳,更为探试而后,处之,可也。

○备边司启曰,以迎接都监启辞,汉人物货,平定价本,从自愿为之,而不愿则何必强也事,传教矣。彼人之发卖物货之计,不在于布木,而在于银货,则虽尽我国之物力,何以充其价?而抑勒之患,亦不可不虑,势难轻易许之,令馆伴、备将,难以准买之意,措辞开谕,而终不听从,则令该曹酌定平价,而分付市人,从便交易,无致㤼卖之弊,何如?传曰,依启。以上《迎接誊录》

10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司录,以三公意启曰,义理晦塞,朝纲解弛,人怀自便,怠慢成习。君父之丧,是何等丧制?亲行大祭,是何等礼制?而返虞后,不参哭班者颇多,已极可骇,至于今日永思殿冬享大祭亲临时,东班六曹参议以上,只有二员,西班亦绝少,人臣分义,岂容如是?事极寒心,除众所共知老病人员及有公故者外,并推考,三品以下无故不参者,亦令宪府,一一纠正,何如?传曰,依启。

○礼曹判书赵炯箚子。大槪,自昨,满身寒战,达夜疼痛,不省人事,宗伯之任,不可一日或旷,亟赐递免事。入启。

○左、右相、六卿启曰,王子之孝,与匹夫不同。唯当治先王之国家,保先王之民人,跻一世于太平之域,是为王者之孝。岂当以区区致勉于食飮之间,以为孝哉?臣等,不暇远引前代帝王之事,窃闻本朝列圣,皆于卒哭之后,即进常膳,此岂不足于孝哉?其势固不得不然也。盖非但人主一身,为天地神人之所托,其重岂匹夫之比,其居养熟习,岂如匹夫生长于麤粝藜藿之中者乎?若一朝以匹夫居丧之节处之,则其不能支保也必矣。况其所莅土地之大,亿兆之众,庶政之繁,至于一日万机,无非所当致察,其心力之劳烦,万倍于常人,岂疏食水飮所过支哉?自古王者之居丧,不能与匹夫同者,其势不得不然也。其势既当如此,则其理亦当如此。伏惟殿下,病致其忧,丧致其戚,无非尽乎人伦之极,举国臣民,孰不感服?此殿下之至行,所以度越千古也。然其行愈至而其伤愈甚,此举国臣民所共忧惧也。以殿下哀毁之积,受伤之深言之,则近日尚能亲临各祭,接待客使,实是诚孝所感,而神明所扶持也。然其劳动之积,亦无非所以致伤也,此岂非可忧可闷之甚者乎?夫居丧之节,古人所以为至庸也。其居处衣服飮食之薄恶,皆非人所可堪也。以匹夫处之,生疾者比比也,况至尊之身乎?匹夫居忧有疾,犹以权制救之,况人主之重,人主之劳烦,万倍于常人者乎?况毁伤积久,病根已深者乎?近日群臣,得望见玉色者,皆言羸瘠已甚,无不忧之,臣等诚不任闷迫之至也。伏愿殿下,上念天地宗社之付托,内察积毁伤败之已深,仰法先圣已行之事,俯怜臣民渴闷之情,勉从权制,以保圣躬,不胜幸甚。答曰,卒哭才过,又值敕行,遽脱衰服,出入接待,此心如割,悲痛愈深,不料玆者,观此启辞,心神惊骇,不知所喩。惟诸卿,谅予此怀,须勿更烦。

○副应教赵赟,妻母归葬事,广州地出去。

○大驾诣馆所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还宫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司谏沈之汉启曰,臣于再昨,以肃拜诣阙,而掌吏不能呈单于举动之前,见阻政院,未免颠倒之失,且同僚,以李时万等事,辗转引避,臣当处置,而李时万,即臣婚家也,在法应避,何敢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答礼曹判书赵䌹箚曰,省箚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答护军金庆馀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领受。

○政院启曰,禁府郞厅,以委官意来言,今日当为三省推鞫,而举动相值,台谏不齐,不得开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朝报

○有政。吏批,以许悦为正言,宋时烈为掌令,郑承明为持平。

○备边司启曰,迎接都监启辞,敕使,今日还馆后,使译辈,探其气色,则昨日致憾之事,颇有解释之意,再遣中使,深以为感云,且自上哀疚之中,所患症候,亦为非轻,而感激皇恩,力疾亲临之意,昨日相接之时,缕缕言及,则郑使,亦有忧虑之色,故今日下马宴停当后,使差备译官等,微探其意,则郑使曰,自上累次相见之意,茶礼时已为下教,明日必为亲临云。臣等,更令译官送言曰,圣候积伤之馀,连日劳动,必致添伤,其在臣子忧虑之情,何可尽喩?而卒哭才过,遽参宴礼,圣怀罔极,益复如何云。则郑使答曰,俺瞻望玉色,羸毁已极,其为忧闷,岂有间哉?凡有周旋之事,不厌熟讲,前头宴礼,自上亲临几度云。臣等曰,宴礼六度中,自上亲临者三,宰臣代行者三云,则郑使良久相议后,回报曰,今番诸使,皆是摄政王所亲,而又有前日累度往来者,自入西路,颇有不满之意,俺常以为忧,今则辞气和平,诚可幸矣。此时自上躬参宴礼,俺亦知其未安之甚,而第于待彼之道,躬临请宴,似不可已。至于排床设馔行酒酬酢之节,俺当与诸敕相议周旋,床排勿令入设,只行茶礼而罢。宴床入于各房而分食,则是只有请宴之名,而实不参宴,可谓情礼并行,此后临宴之日,或以圣候未宁,委遣中使,殷勤致意,则俺当为之周旋云。令庙堂禀处,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彼意如此,依此为之似当,敢启。答曰,宴与茶礼,并设以待,可也。

○备边司启曰,以迎接都监启辞,敕使书出汉人所持物货,使之发卖以给。臣等,使译官措辞言之曰,今此物货,若以银子定价,则我国银货,本非所产,虽数百两之价,不可卒然和卖,况其价,不止于此乎?商量好处云,则答曰,此汉人等,通商于日本或本国,未能详知,俺等之欲令发卖者,为省一路转输之弊,而如是持难,则物货直运于北京为当云,其意槪出于必欲发卖之地,事涉难处,令庙堂禀处,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彼人之发卖物货之计,不在于布木,而在于银货,则虽尽我国之物力,无以充其价,而抑勒之患,亦不可不虑,势难轻易许之,令馆伴备将,难以准买之意,措辞开谕,而终不听从,则令该曹酌定平价,而分付市人,从便交易,无致劫卖之弊,何如?答曰,依启。

○迎接都监郞厅,以领议政意启曰,见官礼罢后,四敕使会坐西厅,要见臣等,臣景奭、臣时白、臣兴一、臣时昉,入而相揖坐席,郑使传言曰,今番之事,本国以为轻耶重耶?臣景奭答曰,是何言欤?莫重莫大之恩典,何敢以为轻也?郑使曰,然则谢恩使,谁为之?答曰,三公皆称大臣,自前如此重事,则大臣为之,故右议政为谢恩上使矣。郑曰,一国诸臣,领相为首,领相何不为上使,而以在下之右相为之乎?答曰,我国事例,三公一体,本无上下之别,故在前谢行亦如此矣。郑曰,一国之事,领相当之,若以此为难,则诸宫家及先王弟中,何不差送乎?领相在此虽重,彼国之待王亲,尤尊矣。答曰,诸宫家,或有疾病,不能远行,则其何以为之?郑曰,皇帝及皇父王致眷者至矣。俺等还归,必问谢使为谁,若曰非首相非王亲,则当以为如何?且曰,闻副使亦已差定,而俺尝往来于此熟矣,未知其状,又何以如此不曾显仕之人塡送乎?答曰,今此副使,自少显达,曾经承旨,方为兵曹参议,昨亦侍卫来此,必未及知也。且前闻大君、大臣为上使,则副使虽以曾经参议、承旨者,为之可也云,故依此差出。郑曰,此则然矣。但今此岁币,冬至、正朝、圣节,所兼之事甚多,又有莫重谢恩之事,与常例不同,副使岂可循例差出?答曰,副使仍差,吾所启达,果未及思矣。郑曰,此等事,虽大臣,不得任意可否事,俺已知之,诸敕之意,愿达于上前。臣仍离席曰,有所陈之事。郑曰,何事?诸敕皆举手使之坐席。答曰,有致谢之事,何敢仍坐而言?诸敕又举手使之还坐。臣曰,我国有感谢之情,将欲齐诣致谢,今当入来,若于此时,不言所怀,则不可,故敢言,皇帝及皇父王,眷顾我国,今日人民之再生,莫非大国之恩,不敢一一名言,而大事小事,无不轸念,除民之弊至矣。今敕行,体念此意,且念国有大戚,凡事尽为除弊,大小人民,莫不感激云。则郑曰,此事果是当言之事,诸敕闻之,亦皆有欣然之色,乃言曰,某事某事之除弊,实为国哀也,为民生也,大王此言,亦出于为新王,为生民之意也。且曰,闻漂汉之言,七月见捉云,而何以不即报知,俺等之来,始言之也。答曰,道路阻远,查问其某样人、某物货,往复之际,日字自迟,方欲具由奏闻,一边撰文之时,适闻敕使之出,姑留以待,事势自然矣。郑曰,此必通商于本国,或欲送于日本,故为迟延,闻俺等来而始告之也。臣曰,岂有此理?日本之所谓耶苏宗门,相杂于汉商中,我国如见此等漂船,捉送事,日本请之,而捉此漂汉,不送于咫尺倭馆,乃送于上国,若闻此事,蓄憾必益甚。边将等捉得漂汉,自以为蒙赏于上国,敕使反谓之如此,边将等,亦必落莫矣。郑曰,捕捉之事,果善矣。闻其船新造,且有大火器云,此则何在,可以回泊。答曰,漂船追捕之际,彼先接战,我以火攻,新旧间船,能完乎?大火具虽零星,似有之而未知其全存否也。诸敕,闻而相笑。且曰,火器则姑置其处,以待后日之令。臣曰,倭情素来叵测,今又有此事,吾一惧而一幸。郑曰,此等语,俺不欲传。臣曰,一家之间,有何可隐之情,言适及此,而不陈实状,则可乎?所谓一惧者,倭闻此事,必益怒我。一幸者,上国之眷我国如此,敕使之除弊如此,倭若闻之,必以为患难,必能相救,此可幸也。诸敕相顾而笑曰,倭何足忧,如或有变,我国即救之。答曰,我国所恃者,亦在于此,而但倭若有变,水陆之路,俱近我国,城池、机械,本来虚疏,而城池不修,炼兵全废,上国虽即出兵,尽歼其间,无城守无器械之民,能不为鱼肉乎?古者,谕令潘国,修筑城池,以备他敌,岂非相亲爱之道乎?郑曰,倭若有不好意,即报上国,则可即救之,倭岂能飞乎?答曰,倭意之不好,即今已然,故所以惧之也。虽不能飞,风帆之速,亦甚可畏,城池之废,最可闷也。四敕,微笑,低声相议,良久曰,勿忧,上国当救云云。听其语意,深以臣之不以上使为未安,亦有望于诸宫家之行,陈辨其无可合者,而不以为然,今番之行,臣景奭,似当行矣。副使改拟,亦为似当。且城池事,不宜猝然言之,而语势适顺,不于此时言及,留待后日,有失语默之讥,故反复言之矣。上副使事,彼既使之启达而回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道。副使则改差,上使则诸宫家,皆有病患,难以远行,故不得已领相差往之意,言之似可矣。以上《备局誊录》

○迎接都监启曰,馆内失火之事,极为惊骇,厨房所在之人,不谨用火。致有此患,敕使则虽以事出无情,不为嗔责,在我之道,不可不治其罪,禁火部将推考,失火人房守闵加应伊,令攸司推治,何如?传曰,知道。失火人则拿推。

○户曹启曰,都给礼单,预先入给,则必有点退之患,故自前临发时赠给,已成近例矣。今则未有卜駄结裹之事,而督纳比前益急,入给,何如?传曰,礼单,使之一二倍磨炼云,而尚未磨炼定夺矣,何如是遽欲入给耶?速为禀处,可也。

○迎接都监启曰,御帖不为进呈,还送政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即刻,承命驰往敕使馆所,以上命措辞请留曰,诸大人,奉莫重皇命,来临小邦,支待等事,恐其龃龉,深以为愧,而昨日茶礼,亦不得行,虽未敢强请,而至今为恨,况归期如是速定,缺然之心,何可尽言?朝者,遣承旨请留,而不得蒙许,尤用缺然,敢此更遣承旨请留云,则郑使议于诸敕使,良久回答曰,至于累遣近侍请留,国王厚待之意,已知之,但俺等,必须趁速归报皇命,行色甚忙,而归路亦当历谒于山陵,势难留滞,且自此至义州,皆是朝鲜地方,虽既发之后,若有劳困之气,则亦宜休息于中路,今不可停行云矣,敢启。传曰,知道。依例遣大臣请留。

○迎接都监启辞。传曰,大臣请留事,既已传教,而时未传言耶?速为请留,可也事,传教矣。敕使出牌文,在于午初,故即以请留之意书启,而政院启辞,则传示于未时,左议政亦随而来到馆所,如此时急公事,政院待令书吏,不为趁即书传,以致稽缓,极为可骇,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以各日宴礼不为亲临事草记,传曰,知道,勿为亲临宴享事,则已令中官致谢矣,全废未安,请以宰臣代行之意言之,可也事,传教矣。令差备译官,措辞言之,则郑使答曰,此事,朝者,中使已为详知而去,自朝廷当为参酌以处云,而不为明白可否。宴期临时,宰臣依例请宴,则彼必有所答,代行宰臣,令政院,速为改付标,使之来请,何如?传曰,朝者内官之去,勿用宰臣宴床,入给各房云,使之即为依其言入给,可也。

○又启曰,郑使,使差备译官等来言曰,谢恩使差出事,何至今不为回报乎?臣等答曰,诸宫家,皆有病患,若以三公中差送,则首相当往,而敕使以必送王亲为言,故未及差出云,则郑使大怒。又送言曰,此后则谢恩使,虽以参判、参议差送,俺则不为可否,自本国任意为之云,此后更有所言,则未知何以答之,敢此仰禀。传曰,当更议处置矣。

○迎接都监郞厅,以左议政意启曰,臣即刻来到馆所,招差备译官,以承上命请留之意,措辞入陈于敕使前,则答云,承皇命而来,既已传命,更无可留之事,归路又当拜谒于山陵,归意甚忙,一日为急,而主上再遣近侍留之。又遣大臣,不胜感激,当勉留一日,十四日乃为离发云,臣更请加留一两日,则答曰,一日之留,可敌十日,不为更留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刻敕使,以十三日巳时离发,出送牌文,循例请留之举,似不可已,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以都监草记,宴期临时,宰臣依例请宴,代行宰臣,令政院改付标来请事。传曰,朝者,内官之去,勿用宰臣宴床,入给各房云,使之即为依其言入给,可也事,传教矣。宴床已为排设之事,言于郑使,则即为分入各房云,故依其言入给,而御帖不为进呈,还送政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刻馆内东边,上敕使头目厨房假家失火,登时扑灭,幸不延及馆宇,而诸敕使,极为惊动,不可无慰问之举,敢启。传曰,殊甚惊骇,失火人,摘发拿推,入直承旨,即为进去慰问。

○又启曰,以方山万户改差事草记,传曰,知道。方山万户事,其意似未平稳,更为探试而后,处之可也事,传教矣。使差备译官探试,则既得一命之后,久处残堡,非其本意,只缘年弱病重,欲为递归之计,而别无未稳之色云矣。敢启。传曰,知道。渠族属中,有愿差边将者云,问其姓名,其代差送,以示优待之意,可也。

○又启曰,以都监启辞,传曰,渠族属中,有愿差边将者云,问其姓名,其代差送,以示优待之意,可也事,传教矣。问于郑使,则答曰,其族属李复兴者,方为干川权管,而此非落点肃拜之职,若得陞差万户,则天恩罔极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刻郑使,使差备译官送言曰,今闻主上,明日早临馆所云,俺等明日,则当为仍留,午后举动,宜当,此意急速启达云,故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敕使回程时,汉人之或先或后,令迎接都监,措辞开谕,期于得情事,允下矣。令差备译官玄顼,备陈一路夫马及供馈有弊之意,而多般开谕,则郑使曰,一路事势窘迫,果如所言,敕行发程后,追后作行,俾及于义州,以为一时渡江之地云,而汉人差备译官四员,亦为过多,一路之弊,不可不虑,只定二员以送云,以此意,知会三道监司及开城留守处,何如?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刻郑使,使差备译官来言曰,汉人所持药材等物,为虑前路刷马之弊,欲令发卖,而今听渠等之言,则一斤一钱之价,以为不足,多有刁蹬之色,且价银之数,虽十分减定,其数亦为不少,莫如仍为输去之为便,今日速为称量作駄云,今此物货中,除其纱段,而前日别单所付药材之外,又添皂矾等物,则通计一万五千七百十斤,每一駄以二百斤计之,则容载七十八駄,而纱绢难并,称量作駄,必不出百駄之外,令该曹郞厅,看检结裹,以付差使员,使之领去,而此外衣服等物,以所骑马添载骑送,则刷马之价,折银计之,似不至一千五百馀两之多,其言似为有理。敕行行期已迫,今日内,趁即称量作駄,而运致义州之后,至牛家庄输运一款,则更为措辞开谕,何如?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使译官等,探候馆内,则敕使,亲自点检礼单,而招各房差备译官,促令结裹,明日定为发行云,不可无更为请留之举,故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以备边司启辞,李馨长起复事,命下矣。敕使留馆之日,多有出入通路之事,趁即来候馆中之意,分付何如?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日别茶啖,依例排入,则诸敕使,皆为受食,而郑使则留置堂中,多有愠色。且闻译官之言,则郑使,自昨日以后,对案不食,意甚不平。盖缘谢恩使差出,尚无的报而然,结裹行装,督促愈急云,故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刻敕使出军令,初吹卯初,二吹卯末,三吹辰正矣。行期如是猝定,凡事未及,将未及生事,极为闷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李馨长,诣馆所请见,则郑使答曰,尔今来此,别无相见之事,速为退去,而怒气勃勃云,故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三公来诣馆所,使李馨长,传通承上命请留之意,则郑敕答曰,欲为面议,三公及馆伴、户判,皆入来云,故即为入见,良久稳接而出,问答说话,详在大臣启辞中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等闻郑使之怒气未已,即者亲进馆内,欲观气色,使差备译官,措辞请见,则郑使答曰,俺专管两国传语,期于无事,今为本国,开陈利害,如是丁宁,而事不如意,非但俺回还之后,无以仰对于皇帝及衙门,自此恐不能如旧,俺安得自安于心?非不欲请为入来,而此事之外,今无更告之事云。其意专在于大臣一事,有此呶呶,极为闷虑,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敕使,明日定发云,馆所与郊外举动,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客行,若定发于明日,则馆所当为进去,而郊外举动,亦分付待令。以上《迎接誊录》

○司饔院启曰,自前宴享时,内资寺进排之酒,例为不合取用,内酒房香酝,其来已久,而去春内酒房入启,使之全责于该司。窃念内资寺酒味,不及于酒房之酝酿,曾前所用之酒,无端换入以他酒,则彼必不无致讶之理,事非前例,所关亦重,依前令内酒房进排,永为恒式,何如?传曰,依启。永为恒式事,不允。

○又启曰,今日宴礼,虽有临时勿设之举,其在该官敬谨之道,宁有间哉。举动临迫之后,内资寺香酝进排官,则偃然退在,初不待候,累次催促,终无形影,酒房进排香酝,则味甚酸薄,且有杂味。若不停宴,必致生事,慢忽不敬,莫此为甚,请内资寺及内酒房当该官,并为从重推考,各其司色吏,令攸司,囚禁重究,以惩其歇看之罪。传曰,依启。

○又启曰,接见罢后,四敕使,各送差备译官,传言于臣等曰,茶礼时,有一官员,以失礼事,若有治罪之事,则于俺等,甚为无颜,此意须速启达云,故敢启。传曰,知道。以上《司饔院誊录》

○礼曹草记。答曰,新制甲胄,造作无形,麤钝不精,殊无用心别造之意,所当从重施罚,以惩其既往苟充之罪,警责于将来尽心之效,而已经大赦,今姑置之,其制之不便者,则当令该寺,一一指教矣,使之极力精造,以为国家缓急之用事,严明分付,可也。

○都摠府草记。答曰,此时兴作,殊甚不可,使明春还入旧司,可也。记草

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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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李行遇。右承旨柳景缉坐直。左副承旨林𪩍。右副承旨闵应协坐直。同副承旨李时楳。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龙翼朴增辉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晳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太白,见于未地。

○禁府,蒙宥,李晶、姜瑜、任义伯、韩震琦、金铉、崔圣儒、李檀、元䎘、全泽、李万根、池学海、朴长生、金汝水。

○备忘记,今下纱帽、耳掩三部,工曹参判金集,执义宋浚吉,进善宋时烈,各一部赐给。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中殿,政院、玉堂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传曰,告讣使使臣以下员役,书启。摠护使及三都监提调以下员役等,并书启。

○药房启曰,昨日风色甚乱,夜来寒气转紧,伏未审,劳动之馀,圣候若何?咳嗽食滞等症,亦复,何如?前剂入之药,以日计之,今日当尽,未知连为进御乎?昨者伏承圣批,悲哀恳恻之至,不觉感泪自迸,君人之遭大故也,无论疾病之有无,时日之远近,不得不勉从权制者,以其居养之自别,酬酢之至烦,不如是,固不能自支也。今圣上哀毁羸瘠之已甚,种种诸症之迭作,形于色著于声者,无非可忧可闷之甚焉,若是而谓之无疾病可乎?阅易寒暑,咳嗽尚尔夜昼尤剧者,中气虚而根着之深也。膈间痞滞,而食物不即消下者,脾胃伤而真元之弱也。燥症虽是平昔之素患,到今又发,比诸他症,则其治差缓者,盖虑药之尤苦也。丧中此症,亦岂可谓之轻乎?匹士居丧有疾,而至于病甚,则悔亦无及,所以圣贤制礼,必使从权于恐生疾者,岂不以疾已生,则将无以救药乎?匹士当如此,况于至尊之身乎,况于疾恙之迭作乎?以圣上所为,初丧若不能支,而赖天之幸,送终大事,得以自尽,万事无憾,圣孝既云至矣。当今之日,尽帝王之大孝者,顾不在于继述先志,上奉宗社,下抚民庶,以迓续无疆之景命乎?卒哭过后,为日亦多,而尚不念付托之至重,症候之不轻,一向哀戚,循匹士之为,而不为之变通,则殿下纵自轻,其于宗庙社稷何?臣等今日之请,亦已晩矣。伏愿勉抑至情,亟许顺受,以副臣民恳迫之至望。答曰,气力无恙,予意,已尽于昨日,今不知所谕矣。

○庆尚监司书目,密阳府使罗纬素,身有病患,径先离任,罢黜事。

○二品以上启曰,臣等,伏承昨日圣批,哀痛恻怛之意,溢于言表,臣等反复感激,悲叹之不能已也。臣等,岂不知殿下哀痛之情,无有穷已?从权之请,所不忍闻也。然揆以事势,参之古事,诚有不得不然者,此臣等所以不得将顺圣意,而敢陈其逆耳之言也。夫王者居丧,不得与韦布同,此理势之所固然,昨者,已尽陈达矣,今请更申其说也。人主一身之重,为如何哉?上而为皇天祖宗之所付畀,下而为举国臣民之所仰戴,而国家安危存亡,系于人主之一身,人主纵自轻,举国臣民戴之如天地,仰之如日月,爱之如父母。《书》曰,可爱非君,众非元后,何戴?臣民之情,于君父爱戴,固如是也。岂从人主之自轻,而不尽其保护之诚哉?臣民之情,既如是,窃计皇天祖宗之心,亦必不欲人主自轻,而不为之保护也。然则人主,安得徒尽其哀戚之私情,而不以皇天祖宗举国臣民之心,为心哉?人主一身之重如是,而其居养之异,忧劳之烦,决不可以匹夫居丧之节,处之也。若徒致其哀戚,忽于自保,以至伤败益深,疾病沈痼,则其于修明政治,忧民保邦之道,必有所不及,其于皇天祖宗付托之重,何哉?其于举国臣民颙望之情,何哉?前代帝王及本朝列圣,所以居丧之节,不得与匹夫同者,其理势固如此也。伏惟殿下,五月居庐,自奉之薄,哭泣之哀,虽闾阎匹夫,有所难及,至行之高,固度越千古,而其毁伤之积,病根之深,臣民之心,皆不胜其忧虑也。今此用权之计,诚所不得已也者,而此后为孝之道,惟在勉于保护,使圣躬强健,奋发大有为之志,修举振作,措国势于太山之安,此乃为大孝也。非但臣等之所望于殿下其如此,天地神人之望皆然也。伏愿殿下,于臣等此言,反复深思,察其为孝之道,在此而不在彼也,上法先圣已行之事,亟从权制,不胜幸甚。答曰,予意已尽于昨日,今不知所谕。惟卿等,须勿更烦,以安予心,则此岂非保护之道乎?不允。

○大妃殿,药房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仍启曰,殿下积伤之馀,哀戚之中,卒哭已过,为日亦多,至尊丧礼,自有列圣已行之礼,伏愿勉抑至情,且念主上毁瘠已甚,疾病迭作,先自强进常膳,亦劝主上从权,以副臣民之至望。答曰,予则未亡之人,无用之身,虽有疾病,脾胃姑无所伤,如此之言,切勿为之,主上气力,渐至如彼,予已思之,而不顾一身,过度至此,未得卒然请之矣。朝廷之意如此,予亦当极为恳劝,朝廷亦须至诚得请,可也。

○二品以上再启曰,伏承圣批,以须勿更烦,以安予心为教,臣等,固知此说,乃殿下之所不忍不欲闻,而圣心之极不安者也。若在所可已之事,则臣等,何敢强进殿下所不欲闻之语,使圣心不安乎?此乃前代帝王及本朝先圣所已行之例,而人主理势所不得不然也。自古人臣,以是请于其君,乃是循例之常事,何可得已也?纵殿下欲行丧制,独出于前古帝王,万几之烦,艰大之业,振起之责,决不可以柴毁羸瘠疾病虚惫之气力当之,其可以匹夫居忧之道处之哉?臣等虽无状,其爱君忧国之诚,何独后于古人,而不以列圣自保之道,望于殿下乎?若以殿下之所恶闻,而不以此刳沥吁呼,则其罪不亦大乎?况殿下悲哀毁伤,今已半年之久,其深墨之色,羸瘠之容,望之自可流涕,臣民之心,无不忧惧,如是而不为变通,事理岂当然哉?臣等之请,实不得已也,伏愿殿下,深察事理之不得不然,曲谅群下渴望之情,亟从权制,不胜幸甚。答曰,数日内,悲痛益切,心事扰乱,无以为怀,卿等,虽引古为例,岂可以无疾病可劝之道,而晏然食肉乎?此则非但情事之所不忍,其于礼法,尤不可也。气力如常,飮食不减,以此听政,无所不可,何必为无故权制,以违圣人之训乎?断无允从之理,卿等深惟情礼之俱不可,亟停勿烦。

○吏曹启曰,守令有阙,及百官加下批政事,何以为之?传曰,明日为之。

○玉堂箚子。大槪,献纳李天基,大司谏赵寿益,掌令金重镒,递差。执义宋浚吉,正言吴翮,持平权堣,司谏沈之汉,并命出仕。答曰,依启。

○又箚子。大槪,亟从权制,以保圣躬事。入启。答曰,尔等昵侍经幄,忧爱之诚切至,予非不知感动于中,而此则诚有所不然者矣。气力如常,食飮无减,昔者沈绵之疾,今已瘳矣,有何可从权制之事乎?疾已瘳而气力如常之人,晏然食肉不知愧,则人谓斯何,又可以忍于心乎?断无允从之理,尔等谅予至情,须勿更烦。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以迎接都监启辞,大通官韩甫龙,使差备译官,来言于臣等曰,妹子金进好,以试场犯禁,定配于吉州,渠固自取,不敢望恩典,而今因大赦,虽不得全释,若移配于西路,则往来时,可以通信云。臣等再三据理牢拒,而哀恳不已,不得不启达,令备局酌处,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依其所言而为之,似无不可,令该曹覆启处置,何如?答曰,允。

○备边司,以户曹启辞,昨日夜深后,郑使谓差备译官曰,今番异于前日,封王吊祭莫重莫大之礼,礼单必二三倍于前日,未知已为措备否,昭显之封,犹有加给礼单之事,况此乎云云,他物则犹可措备,而至于皮物,则不可猝然办得,极为闷虑,加给与否,令庙堂禀处,何如?传曰,知道。昭显册封时加给礼单数,为先考启事,传教矣。此事既有前例,今不可不别示优待之意,令该曹,参酌前后所给之数,而禀处,何如?答曰,允。

○迎接都监启曰,郑使送差备译官,要见馆伴及都厅,臣时昉与郑知和入见,则郑使曰,自上今日不听俺等之请停,强为亲临,感激则有之,而风日不好,恐致添伤,还切忧虑,仍曰,凡人在丧,专废出入,主上则以接待俺等之故,连日脱衰,勉强亲临,而中心悲痛,当复何如?明日又是行宴之日,切勿亲临之意,速为启达,此后留馆之时,亦不来临,以安俺等之心,而至于回程之日,一番来见于馆所,而郊外举动,亦勿为之云。臣等曰,今日茶礼,亦不得设行,主上必以为歉然,敕行入京之后,尚未有一番设宴之举,诚为未安,主上虽不亲临,宰臣代行,似不可不为云。则答曰,宰臣虽权着黑衣,亦是衰服之人,必有不忍参宴之心,非但明日而已,此后宴礼,一切并停宜当云。臣等以汉人物货发贾极难之意,措辞言之,则答曰,此汉所持物货,其数不少,自京城至牛家庄,计其駄价,则所费几何?欲除一路民弊,故使渠辈与本国商贾,私相交易,非俺等勒令发卖之为也。平定价本,从自愿为之,而犹尚不愿,则何必强也云。臣等力陈牛家庄运致之弊,则答曰,此汉等当于行中带去,及至义州,运去为难,则封标留置,以待后日,亦未晩也云。臣等又曰,近日倭情,多有可虑之端,而今此所捕汉人,彼必疑其为耶苏宗门之傥,而今者押送上国之事,若为闻知,则从前蓄憾之心,因此益甚云。则答曰,自上亦为言及,故俺等已尽知之云。臣等,以不可全无预防之意,反复极言,则答曰,此事不可徒凭口舌,若有移咨之举,则俺当观势,直陈本国事情云。臣等,又私相顾谓曰,桦皮,决难准备,势必不及于中路,为生大事云。则答曰,虽因此留待义州数三日,必为持去,而皇帝若问迟滞之故,则俺亦当直陈桦皮绝产难办事情,以为后日之地云。臣等答曰,敕使留念至此,则今虽竭力备送,庶免此后难继之患。答曰,俺之所言,衙门虽不听理,俺则试为言及云。仍曰,今行与前有异,不可不速还,再明将为回还,牌文明当发送云。且曰,行过坡州时,当拜谒于陵下云。臣等曰,只为拜礼,而无奠酌之举乎?欲为预知云,则所答无明白之语,大槪,一依昭显墓拜过之礼云。今番郑敕之为国致诚,极为多幸,似当别遣中使,以致谢意,而且城池、发卖、桦皮等事,亦为动听,庶有周旋之路,并令庙堂禀处,何如?传曰,知道。勿为亲临宴享事,则已令中使致谢矣。全废未安,请以宰臣代行之意,言之可也。

○备边司启曰,以迎接都监城池、发卖、桦皮等事,庶有周旋之路,并令庙堂禀处事草记。传曰,知道事,传教矣。城池事,前后既已备陈,当有移咨之举,发卖事,已尽于昨日覆启之中,桦皮一事,殊甚可闷,而不可一时叠咨,谢行入往后,彼必有来问所言之事,若于此时,善辞以图,则桦皮之弊,庶可除矣。谢恩使入去时,此意言送,何如?答曰,知道。朝者,内官之去,第四使以为,汉人物货中段子,则虽不为发卖,药材之数甚多,运去极难,在京发卖,则当用周旋,廉价为之云,一向防塞,亦似难便,依其言,药材则听许发卖,可也。

○备边司启曰,李馨长以首译,前后周旋之劳,亦已多矣。不意遭其母丧,今番接敕之时,虽有通情之事,其路未易,闻其葬事已过,令该曹分付起复,以为接应之地,且于谢恩之行,多有所干之事,此人带率以行,何如?答曰,曾前亦有如此之规乎?

○又启曰,李馨长起复事草记,答曰,曾前亦有如此之规乎事,传教矣。当我世宗祖太平无事之时,为送燕京,起复相臣黄喜,其馀众胥之辈,可以推知。宣祖朝故事,亦不能一二历数,而以近事言之,先朝时,译官洪喜男,为接差倭起复,而送于釜山矣。敢启。答曰,依启。

○备边司郞厅,以领议政意启曰,臣今承命为谢恩上使,副使亦已改差之意,臣即与昨日同入馆所之诸臣,同往馆所回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闻朝者,往馆所内官之言,则以卿差为上使,亦不许,必欲得王族云,卒然以此言之,则不无见辱之患,观势酬酢,可也。

○又启曰,传曰,谢恩正使,敕使如是牢定不许,王亲中入去之举,似不得不已,令庙堂议处事,下教矣。臣景奭,丙戌年忝为右相,谢恩使见差时,方值敕使之来,其时第四使,以首相及大君差送事,再三言之,而臣景奭,终乃往来矣。今番彼之所言,又复如此,而王亲中,未知谁果宜行,从与不从合与不合,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答曰,今者更遣内官,十分开谕,而非徒不听,极其愠怒。彼曰。诸宫家,非谓诸王子也,乃麟坪大君云,语颇不逊,亦不许请留。领相则曾已见恶于上国,决难入去云,到此狼狈,极为难处,卿等相议处之。

○迎接都监启曰,郑使,使差备译官等来言曰,谢恩使差出事,何至今不为回报乎?臣等答曰,诸宫家,皆有病患,若以三公中差送,则首相当往,而敕使,以必送王亲为言,故未及差出云,则郑使大怒,又送言曰,此后则谢恩使,虽以参判、参议差送,俺则不为可否,自本国任意为之云,此后更有所言,则未知何以答之,敢此仰禀。传曰,当更议处置矣。

○兵曹启曰,备边司启辞,以迎接都监启辞,大通官韩甫龙,使差备译官,来言于臣等曰,妹子金进好,以试场犯禁,定配于吉州,今因大赦,虽不得全释,若移配于西路,则往来时,可以通信云,令备局酌处,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依其所言而为之,似无不可,令该曹,覆启处置,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金进好上年分,以试场犯禁事,定配于吉州,而今因韩甫龙哀恳,备局覆启,令该曹,处置事,命下矣。以义州改定配之意,平安、咸镜两道监司处,行移,何如?传曰,依启。

○户曹启曰,备边司启辞,敕使礼单,今不可不别示优待之意,令该曹禀处事。传曰,允事,传教矣。彼虽有礼单二三倍加给之言,一自都给礼单定式之后,无加给之事,故使译官探试,则其意专在于银两赠给多少,待定夺后施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备局誊录》

○政院启曰,禁府都事,以委官意来言曰,今日当为三省推鞫,而台官不齐,不得开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禁府誊录》

○传曰,信玉,当为汝矣上典,尤加护恤,少无减于他内人,而汝亦怨恶之心,愈往凶测,或托以接神,多发不道之言,或有时公然发说于众中曰,某自家则某时当死是如为旀,或曰,七月间则应为尽死是如为旀,节节凶恶叵测之罪,不一而足,难以尽举是置,汝亦何所恃而如此是旀,听何人教诱而如是乎?汝矣所犯,系干纲常,一一直招为旀,内人雪香段,何故恐胁万端,以致缢死耶?亦为一一从实直招。

○传曰,孝淑当为,汝亦自幼宫中长养是去乙,缘何敢生背叛设计为如乎喩,汝矣罪状,言之凶恶,从实一一直招。

○户曹草记。答曰,第四使,则自前有密赠之规,各行所给多少,及其时所关事,并为悬录,一一书启,以凭裁处,乙酉年诸敕及大通官以下别赠之数,亦为书启。

○左议政启辞。答曰,卿其安心勿待罪,录事推治事,依启。

○扶安儒生李景原等上疏。答曰,省疏具悉。民瘼至此,予甚矜怜,疏辞当令该司议处焉。记草

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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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李行遇坐直。右承旨柳景缉。左副承旨申翊全未肃拜。右副承旨林𪩍坐直。同副承旨李时楳。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龙翼朴增辉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晳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安州饯慰使崔应一,出去。

○禁府,李益善拿囚。启。

○执义宋浚吉,正言吴翮,持平权堣,司谏沈之汉,就职。

○执义宋浚吉上疏。大槪,痼疾日剧,供职无路,恳乞速许镌免,归死丘壑,乞收衣资及耳掩赐给之命,以安愚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恳。须体予意,尔其勿辞,调理察职。所赐之物,亦宜勿辞领受。

○大司宪李基祚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药房启曰,日寒如此,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咳嗽燥症食滞等候,亦复,何如?连日劳动,得无添伤否?昨日伏承圣教,以气力无恙为教,臣等虽不敢详知,而形于声色者,群下之所共瞻听,而深以为闷者也。著于外者如此,其伤于中者,宜复何如?诸症之中,食滞尤为可惧,匹夫平日有此症也,为其子孙者,亦尚忧虑,奔走药医,无所不至,而必以食疗为主,补脾胃为急,况至尊不赀之身,前后积伤如此,而诸症迭作,又有此症,此丧中最所可惧之症也。岂可谓之无恙而忽之乎?卒哭后变而通之,即祖宗朝已行之制也。恐生疾者用权,乃方策中所明戒也。今圣上,柴惫已极,症患如此,岂可违祖宗之成宪,忘圣贤之垂训,而不为之变通乎?伏愿殿下,念付托之至重,体先王之真旨,亟许顺变,以为宗社之大计,不胜幸甚。臣等无任区区闷虑之至,敢以群下之所共望者,辄复申达。答曰,不允。食滞之症,近日颇为减歇矣。

○宾厅二品以上启曰,臣等竭诚吁呼,已至三日,而兪音尚閟,牢拒日深,臣等忧遑闷迫,不知所以更达也。伏惟殿下,诚孝出天,非臣等浅薄之诚,所可上格,而第念丧礼有顺变之节,贵贱有差等之殊,帝王匹夫,自有所迥别者矣。殿下诚孝,虽尽三年而吃斋,犹有所未洽于情,而居至尊之位,固不可径情而直行也。自列圣以来,卒哭之前,亦有从权制之时,而卒哭之后,则例进常膳,故内外进供,该曹亦以此磨炼知会,其来也久矣。殿下不进常膳,则慈殿亦必不进矣。脱或慈殿,素有宿疾,因丧食之久,而有不安节之候,则群臣无所逃罪,而殿下亦无以辞其责矣。殿下每以无疾为教,而羸瘁之容,已见于玉色,则此发于外矣。咳嗽之重,其根深远,则此痼于中矣。其他诸症,皆是医官之所深忧者,臣等虽甚愚劣,岂不能推测而知之哉?夫病之作,不作于作之日,盖必有所由起,虽不能察气观色,哀毁积伤之馀,疾病之作,理所必至,况根于中而发于外,已如此者乎?毁瘠伤生,君子谓之不孝,殿下以宗庙所托,慈殿所倚之身,居千乘之位,字一国之民,而同匹夫之细节,非所以致孝乎宗庙之道也。伏愿殿下,勉循群情,亟遵成宪,宗社幸甚。答曰,予意已谕,毋庸强烦。

○合司启曰,自古帝王之居丧,不能与匹夫同其蔬食水飮之节者,非其诚孝之不足也,势有所不能故也,人君听揽万机之烦,庶务之丛,心虑之勤,气力之劳,万倍于恒人,固非麤粝之供,所可支保也。殿下积伤羸瘠,已至于不能支保之地,而咳嗽食滞之症,亦非轻微之候,失今不为变通,则将来之忧,有不可胜言,殿下其将置宗社于何地耶?向日从权之请,既发而旋止者,窃恐殿下,诚孝度越千古,哀痛罔极之情,不忍勉抑于梓宫在殡之日,而不敢强执也。即今卒哭之过,已馀旬日,虽无疾病,列圣已行之事,固当取法于今日,况殿下未宁已久,诸症如此,此臣等之所以血诚吁呼,而不获已者也。臣等伏闻,成庙亦执丧尽礼,而自觉渐惫不能支,乃曰素食诚难,即进常膳,夫岂不义非礼,以成庙之圣,而乃行之欤?人君之孝,只在于继志述事,不在于区区飮食之小节,请念宗社付托之重,遵列圣已行之事,勉从权制,以副臣民闷迫之情。答曰,予意已谕于宾厅矣。

○合启前启,请金自点亟命远窜。答曰,不允。

○府前启,请全南左水使金汝温,罢职不叙。答曰,姑先推考,李时万等事,无城上所,姑停。

○二品以上启曰,伏承下教,一意坚拒,臣等不任煎迫于中,敢复齐声仰吁,臣等渴闷之情,虽在罔极之中,宁不下烛也哉?载于礼著于法者,已尽于前启中,而未足以格天,则臣等之辞已渴[竭],而臣等之请益切矣。臣等窃闻之,昔者仁烈大妃之丧也,先王之为殿下忧之者,无所不至,凡所以救护之方,非不用极,当此之时,殿下之春秋方盛,又无疾病之形现者,而其忧念之深切,尚如此,况今距昔,已过几许年所,险阻艰难之备尝,水土寒暑之百罹,与否向来前后之积伤,哭泣哀戚之柴败,轻重疾恙之迭作,视当时何如?先王在天之灵,陟降庭止,监临圣上之如此,则冥冥中为之忧念者,必万万倍前矣。以圣明之至孝至诚,念之及此,则不亦为之怵然于心,不自觉其感动于中乎?呜呼,先王之意,圣明岂敢不体乎?若能体先王之意,继先王之志,则保护圣躬,上安社稷,下保苍黔,纳一世于休和者,非殿下今日之大孝乎?呜呼,山陵已封矣,日月渐远矣。圣上之所当尽诚者,惟慈殿在焉,日夜小心,唯慈殿之志不违者,不亦为殿下今日之大孝乎?长者劝之以酒肉,则虽无疾之丧人,犹不得不勉从者,《礼经》之训也。慈殿忧殿下之疾,劝殿下以常膳,则尚可以违乎?况慈殿有宿疾久矣,今得粗免他恙,乃天之幸也,不可恃此而狃安也。殿下念及于此,则亦岂不为之惕念于心乎?圣心之惧至此,则臣等虽不请之,圣上宜早思之,先自从权,泣劝慈殿,期复常膳者,乃殿下今日之责也。孝孰加于此乎?以情以礼,所不可一日缓者也。圣上虽欲强拂群情,其可得乎?伏乞圣明,亟体先志,勉承慈教,务合情礼,克尽诚孝,以幸宗社,以慰臣民,不胜大愿。答曰,卿等之辞至此,不知所谕,慈殿若从权制,则予何敢违焉?卿等,当吁呼于慈殿,请以群情,可也。

○世子宫,药房问安。入达。答曰,知道。今则几尽差愈矣。以上朝报

○有政。吏批,李尚逸为献纳,尹绛为大司谏,林圣翊为掌令。

○迎接都监启曰,今日夕时,敕使要见馆伴与都厅,臣时昉、臣尚逸等,即为入见,则郑使曰,多有所议之事,而使译辈传言,恐或失实,故每请入来,心实未安。仍曰,皇父王,闻有国恤,不胜惊悼曰,道里不远,则吾犹躬自往慰,而今送尔等,凡事有异常时,务从简约云,昨今宴床,房中分食,亦为未安,今后则京中及一路宴享,勿令措备事,速为分付,而既不设宴,则饯慰使,亦不差送,一除一路之弊云。臣等曰,敕行接待之礼,极为尊重,而如此等事,并皆停废,则其于事体之未安何云?则郑使曰,诸敕使,前虽以此停当,以俺之意言之,若于义州,以问安为名,别送一使,则似当合宜。又于坡州拜陵时,只展拜礼而过,供帐诸具,切勿来待云。臣等又曰,今番谢恩使差出一事,非不欲从郑使所言,而两大君,皆有疾病,将以首相差送,盖出于不得已之计,敕使,何以坚执至此耶?答曰,领相不可差送之由,朝者已言于中使,而朝廷恐未及知,故玆以略陈,俺之不愿差送,非特上国,以王子为重而已,以领相前日见忤于彼中故也。缕缕陈列,其言甚多,更无回听之理,至言俺在彼时,若不闻皇父王所言,则岂如是终始坚执乎云。臣等又言,城池、桦皮等事,终始周旋之事。则答曰,此事亦系于使行之惬于彼中所望与否云。臣等又曰,汉人所持物货中,药材之数甚多,而皆是本国所产之物,人无愿买者,奈何云。则答曰,药材一斤,定以价银一钱,则可抵自京城至牛庄刷马之价,俺之欲令发卖,俾省一路駄载之弊云。臣等曰,药材之数多至五千馀斤,虽以一斤一钱计之,其数至于五百馀两,我国银货之乏绝,公私一般,那从得此云。则答曰,事势如此,则当为载去云。郑使且曰,上来时闻平安监司之言,则雌马买去之事,将欲不许,义州留养马,或病或毙之代,一时责出于义州,则义州之民,将不能支保,而诸敕使所欲,俺何能一一防止乎?自行中优给其价,马主亦不称冤,当初开市讲定之时,先王以西路马畜不繁为忧,故开市时,虽不许贸,敕行往来时,贸去若干匹,有何大段贻弊乎?臣等答曰,我国马种之绝乏,敕使所知,如其终不可全然防塞,则依今春敕行所贸之数,毋过二十匹可矣云。则答曰,今春所贸者,只十九匹,而义州留养之马,若无病毙之事,则何必以此数为限云。听其所言,则今番雌马换贸,势难一切防塞,要不至滥觞而已,上项所言之事,并令庙堂参酌,禀处,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以户曹启辞节该,纸地、海参、南草,名为买得,而欲为抑勒之计,莫如白给之为愈。至于药材,太半我国贱材,而腐陈不用,且其重五千馀斤,必以五六百两银换买,似不可听从,而输送之价亦不赀,极为难处,此两款,令庙堂议处事,允下矣。不为发卖事,才有大国之令,无论物之贵贱,数之多少,今若买卖,则是彼此俱违大国之令,决不敢轻犯之意,措辞塞之,以防后弊,全无所得,则其缺望亦甚,量宜白给,似不可已,且药材之买,以其我国所稀材且可用也,我国之所贱,陈腐不用,而使之买之,则是勒定也,非交相换买之道也。不用之物,虽使一钱之银与之,以千馀斤,用于何处乎?既曰换买,则不可抑勒,令漂汉及市人,聚于一庭,开发其所赍之药,一一看阅,分其稍合可用者,与元不可用者,以定其价之意,详言于第四使处,亦令解语汉译,开谕漂汉辈,从之则买,不从则不买之意,并为言及,以观其所为,则不无变通之理,此意分付于迎接都监,何如?答曰,允。

○备边司启曰,以迎接都监启辞节该,今番雌马换贸,势难一切防塞,要不至滥觞而已。上项所言之事,并令庙堂参酌,禀处事,允下矣。饯慰使事,彼言虽如此,在我待客之道,不宜闻其一言而递停,黄州、平壤、义州三处饯慰事言之,而犹使停止,则停之似当之意,政院已知而有所启禀矣。坡州拜陵时,则一依其言而为之,而自此劳问之举,似不可无。城池、桦皮,则已为定夺之事,雌马所贸之数,彼称今春只十九匹,而义州所养之马,若无病毙之事,则何必以此数为限云,虽使贸之,必不至如前日之过多,依前行会,持雌马者,绝勿相近,俾无勒夺之弊,而如欲贸得,使有雌马者,从愿交易,毋令过滥之意,两西监兵使及义州府尹处,一体行会,何如?答曰,允。

○备边司启曰,本司郞厅林商儒,启辞书写时,不能详察,诸推考。李穦则非但不察,亦有欺罔颠错之失,汰去,何如?答曰,依启。

○户曹启曰,臣世规,昨夜闻馆内失火,即入往问安,则郑使,使之入来,坐定,慰问其惊动未安,则郑使,令大通官传臣慰问之意于诸敕使,则诸敕使答曰,下人失火,出于无情,且非大段,有何惊动?委来慰问未安云矣。郑使仍曰,诸敕使谓俺曰,皮物则似贵,禁买为宜,至于纸地、海参、南草,亦何禁之?请令许买云。且曰,漂汉物货中,段匹则可以持去,而药材之多,过五十駄,勿论药之贵贱,一斤以银一钱定价,则彼有懋迁之利,此无输送之弊,两必相宜,何不快许?若不和卖,则不得已输去牛家庄,则输运马价,必不下于药价,在户判处置云。臣答曰,此非我独断,将与大臣相议定夺后报知,仍为出来矣。盖纸地等买得云者,名为买得,而欲为抑勒之计,决不可开路,莫如白给之为愈也。至于药材,太半我国贱材,而腐陈不用,且其重五千馀斤,必以五六百两银换买,似不可听从,而输送之价亦不赀,极为难处,此款,令庙堂议处,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西北人物刷还事,因国恤卒哭间,姑为停止矣。今当举行,而北道饥荒,近古所无,西路亦如之,远路往来,资送有弊,姑令停止,待来报举行,何如?答曰,依启。西路则刷送,可也。

○传曰,敕使怒不解,明当发行云,趁此诸敕未宿前,大臣进往,请留似当,即为举行。

○传曰,大臣、备边司堂上,会于本司,此封书,未举动前回启,可也。以上《备局誊录》

○政院启曰,禁府都事,以委官意来言曰,判义禁李时白,政事进参,故今日三省推鞫,不得开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金汝水以贪纵,重被台论,而未有现赃之事,本道监司摘奸时被捉,只三匹马,从前如此之类,例入于禀启之中,故以禀秩,率尔书启,至于蒙放,致有外议,不胜惶恐,敢来待罪。传曰,知道。勿待罪。以上《禁府誊录》

○传曰,起复之举,虽在下贱,诚所不忍,况于大君乎?言念及此,呜咽悲痛矣。第念弱国之道,其于新君新立之初,不可不周详思虑,彼国素多狐疑,必于新立之初,倍加讥察,不置诸度外耳。今此之举,故为难从之言,以为尝试之意,岂安知非九王之计乎?末世人心不良,异言之流入,亦安知其必无乎?敕辈之到彼,挟憾构捏,又不可不虑,此事转辗,恐生他患也。若在位既久,彼心已定后,则过虑不至于此,而适于此际,有此骇怪之事,故不能无虑矣。为国之道,凡所思虑,与大臣不可不议,故言及矣。未知卿等之虑,何如?记草

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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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李行遇。右承旨柳景缉。左副承旨申翊全坐直。右副承旨林𪩍。同副承旨李时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龙翼朴增辉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晳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日晕。

○大司宪李基祚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掌令宋时烈启曰,臣以愚妄,屡负违慢,引咎归田,是分之宜,而顷于榻前,圣教温谆,未蒙允退,臣诚惶感,祇自徊徨,不意玆者,复此叨冒,内自循省,益增惊惧。昨见大臣启辞,则返虞以后,以至冬享,不参人员,并令宪府,一一纠正,臣以贱疾,亦间有未参之日,臣亦当在被推之中,何敢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今日,敕使所馆处出宫,初严,巳正三刻,二严,午初二刻,三严,午正一刻。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咳嗽燥症食滞等症,亦复,何如?剂入之药,连日进御乎?臣等日进逆耳之言,而未能有补,尤增闷郁焉。羸毁已极矣,症患已甚矣。圣贤之训,不可不念,祖宗之宪,不可不法,伏愿特加深思,勉进常膳,一以为圣躬支保之计,一以为慈殿全安之地,宗社幸甚,臣民幸甚,臣等不胜渴闷,敢此申启。答曰,不允。咳嗽等症,几尽差愈矣。

○慈殿,药房问安,口传启曰,前日,伏承传教,深以为幸,日望勉劝主上,以进常膳,而殿下若不先自强御以进之,主上万无为群下回听之理,臣民之忧如何,宗社之忧如何?殿下纵自轻,独不念宗社之重乎?主上不安,则殿下亦何得安乎?为主上先自强进,于情于理,所当然之事,无不可之义,伏愿深思勉劝,以为宗社大计之地,不胜幸甚。答曰,知道。予则无病,而虽有病患,本非进常膳保全之身,不料有此言,而念外有此请,曾以卿等为知礼义,岂意今日如是误为引导乎?此后切勿为念虑主上劝进之事,虽欲竭诚劝之,不为听从。予欲亲往以劝,朝廷亦聚百官力请焉。

○合司启,臣等于昨日,沥血吁呼,至再至三,天听邈然,一向坚执,既以殿下之高明,其不思礼有轻重,事有大小乎?上焉而祖宗付畀之责,下焉而亿兆生民之命,皆系于殿下之一身,则今日之所可汲汲于保护者,非殿下一身而何哉?此所以帝王居丧,有异于匹夫,圣人垂训,贵达乎经权,则哀毁过制,不可谓之礼也。食飮小节,曾是以为孝乎?自初丧至卒哭,月已多矣。自卒哭至今日,旬且浃矣。哭擗之中,伤损者何限?而亲行祀事,连冒夜寒,郊临馆接,又多劳攘,食滞咳嗽之症,已至深痼之地。摄养之道,曾不少槪于心,漫延时日,转辗危笃,则我先王惟疾之忧,岂间于冥冥?而臣等不忠之罪,固难容于戴履间矣。殿下气力,若非万分可忧,则岂敢以从权之请,日聒于遑遑罔极之时乎?臣等惟知有殿下之身,然后宗社可安,生灵可保也。乌可以区区一节之行,小忽于自保之方哉?臣等不得请,则决不可退,请仰遵列圣已行之事,俯察礼经垂戒之义,亟从礼制,以副臣民闷迫之情。答曰,不允。

○合启前启,请金自点亟命远窜。答曰,已谕,毋烦。

○府前启请全南左水使金汝温,曾在济州,多行强市,及其归也,駄载塞路,又在岭南,贪黩之状,人言藉藉,如此贪污之人,不可寻常推考而止,请命罢职不叙。赃污之罪,勿拣赦前,自有常典,断不挠改,而前济州牧使金汝水,贪赃无比,人所共愤,见捉之物,狼藉于道臣状启,此非泛然风闻之比,拿来未久,而禀秩书启,至蒙恩宥,事极骇异,请还收金汝水放送之命,禁府当该堂上,推考。答曰,依启。金汝温,既已推考,观其缄辞而处之,可也。

○药房再启曰,臣等日陈渴闷之情,而又以不允为教,尤为渴闷之中,又有所深闷者焉。虽以近日言之,劳伤之积不轻,而即日,且将临行馆所,如是而又躬行明日之望祭,则添伤必矣。伏望思慎疾之道,亟命摄行,何如?臣等不任煎虑,惶恐,敢启。答曰,卿等之请至此,依启。

○吏曹,谢恩上使,领相启下,副使,吕尔征落点。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

○海运判官李奎老,漕运事出去。

○百官启曰,昨者,伏承圣批,慈殿若权制,则予何敢违焉为教,圣情荡然,而拒之愈坚,臣等不胜闷郁焉。夫圣贤之训,昭在方策,祖宗之法,在人耳目,以圣上之聪明特达,非不熟见详闻,而尚拒群下之恳如此,慈殿虽圣哲,三从之道,事无擅为,自上若不为之先自变通而恳劝,则慈殿之从权,恐未敢必,此臣等之所以盈庭叫呼,而不知自止者也。伏乞圣明,戒匹夫之伤生,尽帝王之达孝,勉进常膳,以为慈殿奉护之地,以副臣民喁望之诚。答曰,慈殿不得康宁,予之日夜忧遑煎闷,曷有其极?而诚意浅薄,不得格天,尤切闷遑,欲使卿等,请以群情矣。岂以塞责坚拒之意乎?慈殿若允许,则予何敢不从?

○玉堂箚子。大槪,亟从权制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慈殿不得康宁,予之日夜忧遑煎闷,曷有其极?而诚意浅薄,不得格天,尤切遑闷,欲使廷臣,请以群情矣。慈殿若允许,则予何敢不从?

○大驾诣馆所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还宫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入启。答曰,知道。以上朝报

○备边司郞厅,以左、右相意启曰,臣等于昨夕,承请留之命,与领相同往馆所,入见郑敕,郑欢然对坐,谈话从容。郑曰,闻主上明欲幸临,故欲留半晌,出宿弘济院,三公,委来恳请,明日则当留不发。且曰,使臣事,何以为之?领相曰,闻敕使,以王子大君为言,麟坪大君,方在衰绖之中,决不可起复而行,且毁瘠成疾,几至换形,绫原大君,素患疝病,冬月转剧,不能来参于哭班,势难远去,我已受命当行,而大国之人,以我为得罪者,专恃敕使之救护耳。郑曰,非但领相,得罪于彼,彼国以王子为重,若不欲送之,则任本国所为,虽送部参奉,于我何关?我来往十数年,只欲两国之无衅耳。其言恐吓包藏,诚为叵测,新服之初,领相固不可远出,而又见忤于彼,王子不行,而领相去,则必有难处之患矣。大槪,彼人之必欲王子之奉使者,为其礼单之厚也。绫原、麟坪之病笃,彼既洞知,似不必强而行之。宣祖诸王子,虽是殿下之尊属,年富而无疾,为国一往,其亦何伤?厚其盘缠,以为赠遗之资,彼必重其名,而喜其言之见用,视之胜领相远甚矣。臣等所怀如此,不敢不达,伏惟殿下裁断焉。答曰,当视事势而处之。

○迎接都监郞厅,以领议政意启曰,阙门垂闭,臣等罢出,将待中使进退及李译所为,而欲为一边陈启,一边请留之际,适承传教,驰到馆所,则中使又已先到,而臣未及通之时,译官入告,中使在外,欲知回报,则第四使以为,闻政丞来到,答辞当同姑留以待云,臣即令译官玄德宇传言曰,自上屡度请留,而一向落落,自上罔极之中,心尤不安,水剌为之不进,出坐便殿,既遣中使,又使大殿别监,促吾驰进,使之报于敕使曰,诸敕奉皇帝及皇父王之命,远临吊祭,且多除弊,举国感激,予之悲感,复如何哉?况敕使从前,为我国尽诚,而今何迈迈之若是?必缘主人之道未尽,有司之臣,不能尽诚而然,予甚惭叹,敕使须为予,勉留诸敕,幸甚云云。仍以臣意言之曰,今日因敕使之催行,上下竦动,自上深责馆伴以下诸官,不能接待之失,将为治罪,而最可闷者,自上悲伤病惫之中,连日劳动,今日亦欲出幸,而敕使虑其劳伤,不果如意,忽闻敕行督发,不胜惊恨,非但今夜不得安寝,敕使明日果去,则必以得罪于大国为惧,未闻敕行到彼后消息之前,其为费虑也如何?敕使祭吊之日,为之悲之者至矣,今何不为主上而动念,贻主上之忧,至于此也。须即通于诸敕而强留,且曰,为主人道,使尊客,行于不吉之日,则不亦未安之甚乎?明日,即郭璞三败日也。郭璞,出行也,初不知其日之不吉,则出行,若闻人称不吉,则虽行即止,此世俗流传之言,敕使必闻之矣。吉日尚多,何必行于败日乎云云。盖三败日,即彼中之所深忌也。我国使臣到彼之日,亦不使之到于此日,故如是言之,李馨长,亦为同听以入矣。四敕,令大通官,通言于诸敕后,要臣相见,令与中使同入,臣令译官传言曰,中使承命先到,且坐次非便,中使出后,吾当入往。四敕答曰,事果然矣。左、右相亦为继至,臣虑其太涉惊动,而业已来到,彼亦已知,故中使山后,臣与左、右相、馆伴及户曹判书偕入,申说请留之意,从容酬酢,说话甚多,不可尽载,而大槪初意,欲先诣陵所而不得及祭,魂殿又无哭礼,诸敕殊甚拂郁,曁见自上迎拜受吊之礼,礼节甚盛,诸敕心皆翕然,以为礼果然矣。今此催归,亦非有不满之意,只为拜陵而然矣。臣曰,拜陵者为悲哀而来,为悲哀而去,行色太忙,使主上悲哀之心,兼切不安之心,则其于吊问之道,未知如何?郑曰,中使之来,闻主上之传语,明日当往,须相见而去云,明日当留半日,夕宿弘济院矣。臣曰,今日中使之来,凡几度耶?在前中使请留,则留一日,大臣请留,则亦留一日,今者中使,承命累来而不许留,吾等继来而亦不许留,则大臣之见轻,固不足道,主上新立,而敕使之所为如此,则一国听闻,亦无颜色,独不念此耶?且申败日之说,馆伴以下,不能善为周旋,以致如此,将有治罪之教,亦岂无顾念之意乎?郑曰,诸敕催归,奈何云云?臣曰,明日主上来临,请然后留之,则事体极为未安,吾等亦当有罪责矣。大臣请留而许留,事体当然,须量之云云。则郑曰,然则为主上当留半日,而又当留半日矣。臣等称谢后,从容谈话,其说甚多,而大要皆叙己志未伸之意,且问臣曰,使事何以定之?臣曰,此事吾答之难矣。吾则已为敕使所不许,且以常情言之,朝廷遣之,则义不敢辞,敕使不许,则岂有欲往之心乎?两大君事,亦依启辞中意而详说,郑曰,防塞大君之行,大监自当之,亦复奈何。还后皇帝若问,则俺当直陈此意而已,虽差某样人而送之,俺所不知,臣曰,是何言也,吾岂有防塞之理乎?但敕使,初以首相之不行为不可,故自上以吾差定,而敕使不许,两大君之事,如此如此,未知何以处之,无他可送之人,不得已而遣吾,则吾亦无可奈何,而敕使之意如此,得罪可惧,吾何心欲行乎?吾不知所为云云。此等酬答之辞,亦甚烦多,而大槪观其辞气,似颇有解意,辞出之后,李译随出,亦称谈话甚稳,气色亦和云。别赠及密赠之数,李译揣量,减数颇多,此则必详于户曹启辞矣。明日敕行当留,而举动时刻太早,差晩退定似当,敢启。答曰,知道。

○备边司启曰,以迎接都监启辞,即刻,四敕使,各送差备译官来问曰,谢恩使,何至今不为差出耶?俺等因主上款请,将留数日,未及发程之前,欲见使臣面目而去云。臣等答曰,两大君皆有病患,领相当往,而敕使不为快许,朝廷以此为闷,罔知攸处云。则又为送言曰,两度入阙时,望见大君于殿庭哭班,则别无病色,何以此为言乎云。臣等答曰,皇帝赐吊,乃是一国莫大重礼,大君虽有疾病,若不至万分危急,则何敢不为出参乎?不可以暂时扶病参礼之故,而谓之无疾也。愿敕使,更加恕量云矣。今若更有所问,何以答之?令庙堂速为定夺,指挥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谢恩上使,既以领相差下,而领相见忤于彼,将有狼狈之患,故臣堉,与左相同为启辞以请,自上以当观事势为之批下矣。仁兴君瑛,宣祖大王之子,而先王之叔父也。其位无阶,在三公之上,当此莫大之庆,莫重之谢恩,两大君病不能往,领相之见忤又如彼,则舍此宜无可者,请以仁兴差定,而使李馨长,善为措辞,言于四敕,何如?答曰,依启。以上《备局誊录》

○政院启曰,禁府都事来言曰,委官有病,今日三省推鞫,不得开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府誊录》

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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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李行遇。右承旨柳景缉。左副承旨申翊全。右副承旨林𪩍坐直。同副承旨李时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龙翼朴增辉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晳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月食,斋戒。

○吏曹参判林坛辞职上疏。呈政院。还出给。

○禁府,金汝水拿囚。启。

○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殿问安。入启。答曰,罔极。

○副应教慎天翊上疏。大槪,急张例是疾弛,有始未必有终,愿圣明,正心尽诚,终始如一。且臣,积年疾病,未能进仕,远外之人,不知其实,而指勒伪名,混冒诸疏,衣资之命,未敢承奉。且臣弩肉复作,又蔽瞳子,字书行次,昏然不分。进讲之任,臣虽欲自勉,势无奈何,乞递职名事。入启。

○传曰,政事,过斋戒后为之。

○中殿,药房口传启曰,胀候、眩症、寝睡、水剌,夜来,何如?答曰,知道。症候少愈后一样。

○大妃殿,药房问安。口传启曰,殿下安然后,主上得以安,主上不安,则殿下亦安得以安乎?然则殿下之安不安,主上之安不安系焉,主上之安不安,社稷之安不安系焉,伏望深思此理,勉遵旧制,先自强进常膳,亟劝主上,毋迟时日,以副臣民之望,不胜幸甚。答曰,知道。予虽有疾,非进常膳保全之身,以勿请之意,累次言之矣,一向有此请,若或有疾,则虽不顾予身,为主上当勉从,而姑无所患,主上之躬,则非予身之比,予虽不从,于主上何敢留日乎?予当亲自极劝,朝廷亦力请之,予则决不可从,此后则切勿更请。

○持平郑承明启曰,臣岭外寒踪,素昧时宜,至愚极陋,自分无用,不意言责之任,遽出梦寐之外,惊惶战栗,若无所容,屏伏旅邸,恭俟物议,昧死陈章,见却政院,今此合司之请,实是举国之论,则一向退缩,亦涉逋慢,冒昧出肃,益切愧惧,顾念臣猥蒙洪造,滥齿清班,蝼蚁之诚,只思报效,丝毫无补,万死何辞?况君臣犹父子也。苟有所怀,何敢容默?臣伏见近日朝著之间,论议胶扰,镇静无期。孟子曰,仲尼,不为已甚者,盖君子之心,公而恕,故虽其所恶者,务欲宽容,曾不为已甚之举矣。士夫之染迹权门,固是可恶,而末路行言,有难尽信,则不究虚实,遽加峻斥,不亦过乎?夫人才之于国家,犹山林之有材木,必须栽培长养,然后方可需欂栌椳𫔶之用,则岂可以一朝茁长成就也,明矣。今玆指目中,或有才器之可惜,亦多中外称冤之人,而且是先王朝出入侍从,积年培养之臣,则岂可以难信之言,尽为摧折乎?物议之嗟惜,势固然矣。臣初忝言地,自为身谋,苟同仍冒,不陈所见,则实非事君无隐之道,未免渎扰于庭请之日,臣之罪戾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药房启曰,昨夕劳动接应,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昨者,伏承圣批,以咳嗽等症,几尽差愈为教,臣等不敢以为不然,而亦不敢以为然也。揆之以前日之已事,参之以近日之苦劳,得免添伤则幸矣。几尽差愈,果能易乎?臣等之所祈请者,非臣等之臆见,乃祖宗之成宪也。祖宗之成宪,亦非古圣贤礼制之外,圣明之至诚,虽无穷已,宗社之付托,独不可念耶?况慈殿安然后国家得以安,圣上继述之道,亦可以尽之矣。即今奉护慈殿,不外乎复常膳之旧例,圣上何不思之甚也?伏愿勉抑至情,俯询群吁,以安宗庙、社稷,奉护慈殿为急务,不胜幸甚。臣等无任渴闷之至,敢此申达。答曰,予意已谕,毋烦。今番药,颇似有效,咳嗽、食滞等症,几尽差愈矣。

○政院启曰,禁府都事,以委官意来言,今日三省推鞫当为,而小臣痢疾,夜来添剧,未能仕进,今日不得开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遣内医看病。

○谢恩副使吕尔征改差,代李时昉差下。

○百官启曰,昨承圣批,辞旨恳测,以慈殿若允许,则予何敢不从为教?臣等感激悲切,而庶有得请之望矣。但慈殿待殿下,殿下待慈殿,则日月渐迟,而两殿悲痛煎闷之怀,适足以添疾病来矣,此臣等之尤所闷虑者也。礼曰,亲有疾飮药,子先尝之,自上先进常膳,即劝勉于慈殿,此亦先尝之道也。殿下以诚意浅薄,不得格天为教,而不为进膳,只待慈殿之允许,臣等恐殿下之致诚,有一分未尽之处也。留时引日,渐至迟滞,则臣等窃恐慈殿之不得康宁,益向沈痼,而殿下之忧恼成疾,反有甚于今日之所虑也。伏愿亟允群下之请,毋致后日之悔。答曰,其于慈殿之康宁,进服常膳,予固当无所不用其极,而亦不敢轻许者,既许之后,慈殿若牢拒不从,则当如之何?实欲以此开导慈殿,以有庶几之望也。近来慈殿气候,日渐渐[澌]败,食进极少,予之罔极之怀,难以形言矣。

○再启曰,伏承圣批,丁宁恳切,不翅若耳提而面命,臣等伏读再三,不胜感叹,又不胜闷虑焉。就令慈殿,万分康宁,小无所患,至尊丧中,朝夕有难保之忧,况积伤之馀,日渐澌败,进食极少,则圣明之忧闷,当复如何?孝子之事亲也,当尽子职而已,他不可顾,今圣上抑哀尽诚,先自强御,泣劝慈殿,期复常膳,则未有至诚而能不动者也。圣上,先尽其所当为之职,何可逆虑慈殿之不从哉?慈殿设或不从,而圣上先御之,则上不失为宗社之计,下不失为慈殿而尽诚孝,于情于礼,有何小不安不可之事乎?况圣明之至诚,积之又积,恳之又恳,开导多端,则慈殿,宁不为之感动乎?伏愿亟赐勉从,以副群下之至望。答曰,予意已谕,毋庸坚执。

○慈殿,百官启曰,臣等恳请,而每以予非进常膳保全之身为教,臣等尤闷焉。殿下之身,纵或自轻,独不念宗社之重乎?念宗社之重,则主上之身,不可不顾,顾主上之身,则殿下之身,亦不可不顾也。殿下之身安然后主上之身安,主上之身安然后宗社亦得以安矣。主上每以自慈殿复常膳,则予亦当从群请为教,殿下若不径进常膳,则主上必不肯进,列圣已行之法,其可违于今日乎?伏愿强勉先御,亟劝主上,无或留时,以副中外大小臣民之至望,毋贻后日之悔。答曰,予之不可从之意,已谕于药房,须勿更请。予则非保全之身,虽不可顾,若或有病,则为主上,可复常膳,而姑无所患,予身非主上之比,即薄命之人也。主上,何可与予比而同之哉?主上气力,日渐惫败,毋留时刻,竭诚劝之。

○百官三启曰,伏承下教,又答之以予意已谕,臣等尤极闷郁焉。臣等窃惟,帝王之孝,以安宗庙利民人为本,飮食之节,抑其末也。虽在毁瘠不形之中,其所将理而保护者,固亦有道,况累月尝药之馀,气力已极澌惫,践位之感切于中,反正之痛结于内,因之虞祭之荐行,客使之频接,万机之酬酢,辗转伤损,当复如何?群下之仰瞻深墨者,莫不忧闷痛迫,况慈候未宁,殿下有罔极之忧,恳进常膳,一日为急,而慈殿塞渊,本无专制之道,惟在殿下,先自圣躬始,至诚开导,以冀感悟,不当先虑其牢拒不从也。伏愿圣明,上体列圣冥冥之忧,下察群下遑遑之状,勉抑至情,先从权制。答曰,毋庸坚执。

○判中枢洪振道上疏。大槪,身病深重,不得进参庭请,本职及兼带乞递事。呈政院。

○玉堂箚子。大槪,亟从权制事。入启。答曰,予意,已谕于朝廷矣。

○合司启,臣等竭诚吁呼,未蒙允兪,相顾忧遑,不知所达。前代帝王,我朝列圣,虽无疾病,曾已行权,则何独殿下之违豫已久,病根深痼,而不思保护之道,坐待必至之危哉?君臣犹父子也,父而持丧,过毁成疾,则为人子者,其将将顺其志,迁延时月,终致莫及之毁欤?抑将呼泣随之,冀从权制,以保其躬乎?殿下自倚庐以来,深墨之色,柴瘠之容,举国臣民,莫不忧惧,种种诸症,积败所发,况连参虞祭,频接客使,其所添伤,当复如何?而自同于匹夫之居忧,罔念宗社之付托乎?且慈殿之于殿下,惟疾之忧,从权之望,必不能暂舍其怀,殿下先从权制之请,以慰慈殿之念,复以从权之制,仰请于慈殿,岂非诚孝之大者乎?目今天变叠出,人心靡宁,只恃殿下之一身,而任情哀毁,不允廷议,恐祖宗在天之灵,亦必闷恻于冥冥之中也。臣等不得请,则决不可退,请加三思,俯从权制。答曰,先食而后劝进之意,沥血陈情,而终不允许,忧闷无涯矣。

○合启,金自点黩货奢侈负国营私之罪,既为国人之同愤,足被流放之常典,而论执阅月,兪音尚閟,臣等窃惑焉。自点擅弄威福,恣行胸臆,边阃武倅,皆出其门,辇输塡委,民力已竭,无耻士夫,率皆引进,官方日紊,世道坏败,迷国误朝,莫此为甚,举国公论,不可不伸,殿下虽欲以勋旧而私之,乌可得焉。臣等不得请,则决不可止,请亟命远窜。答曰,毋庸坚执。

○府启,全南左水使金汝温,曾在济州,多行强市,及其归也。駄载塞路,马匹成群之状,人有目见而知之者,岂可待其缄辞而后,处之也,请命罢职不叙。先王昇遐之日,深山穷谷之民,莫不奔走悲号,士夫之在乡曲者,虽衰耄癃病,亦皆舁担上来,以伸臣子之情,而前县监尹善道,曾在先朝,受国厚恩,历敭华贯。而丙子之乱,终不奔问,朝廷亦不深治,厥后除职,偃然不赴,占有海岛,豪富自娱,其偃蹇玩世之状,已极可恶,而国有大戚,乃敢肆然自逸,不为奔哭,有若越人之视楚,今又送子呈疏,隐然有探试朝廷之意,年非衰耄,身且强健,而疏中张皇年老病重之状,尤极痛骇,不可置而不问,请命拿鞫定罪。广州乃保障重地,守宰不可不择,而新府尹奇震兴,前为济州牧使,不惬于公议,论递未久,旋授广州,物情深以为骇,请广州府尹奇震兴递差,其代各别择送。掌令宋时烈,引嫌而退,疾病事故,人所难免,不参陪祭,虽或间有,既非无故,何嫌可避,请命出仕。持平郑承明,引嫌而退,激扬之论,意非偶然,而既下罢职之命,公议已伸,出肃之后,从容相议,或停或否,未为不可?当此百僚庭请之日,不思所以镇静之道,径先引避,又生闹端,强为渎扰,殊甚不当,请命递差。答曰,依启。金汝温、尹善道事,不允。奇震兴事,似为已甚,勿为烦论。前启,李时万等事,停启。

○药房启曰,伏承传教,自数日来,慈殿面部与手部,多有浮气,乍歇乍紧,而不为痛痒,色亦如常矣。不可不及时治疗,言于提调事,下教矣。臣等即与柳后圣及诸御医等商议,则皆以为,此症由于脾胃伤败,中气虚弱,亦因胃中有热,客风乘之而然。面部属胃,脾主四末,面手之浮,亦以此也。升麻胃风汤,黄连酒炒各五分、朴下三分,四服进用宜当云,依此剂入之意,敢启。仍伏惟念,虽无此教,臣等之隐忧,固已深矣。今者,伏睹前后下教,慈候日渐澌败,进食极少,又有面手部浮气之多,无论紧歇痛痒与否,皆是丧中可忧可闷之症,若不早以食疗为主,徒责效于药饵之末,则元气渐败,症患渐加,不亦尤为可惧之甚乎?礼云居忧之人,不能食则许用潼酪。且云无盐酪[潼酪]不能食,则用盐酪,国朝流例,虽于国忌,不废酪粥之进供者,以其非肉属也。慈候如此,常膳亦当劝进,况此酪粥乎?自明日为始,酪粥日供于慈殿,以为劝进之地之意,并此陈启。答曰,依启。泣请常膳甚恳,而执意甚固,坚拒不从,酪粥之请,恐未必也。忧闷罔涯矣。

○玉堂再箚。大槪,从权事。入启。答曰,先食而后劝进意,沥血陈请,而终不允许,忧闷无涯矣。

○王大妃殿,百官口传再启,从权事。答曰,主上从权,则似当极劝,而请于予,则千万不可,不允。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臣既为所忤,而副使又以病弱,不相熟者差送,则其为不平之积必甚,私不敢论,公事可虑,似闻彼之所窃望者,亦有在焉,今日之势,不可一于强拂,刑曹判书李时昉,差定以行,何如?敢禀。答曰,依启。

○迎接都监启曰,因备局覆启,谢恩使仁兴君差遣事,令李馨长措辞言之,则郑使答曰,麟坪大君,病患方重,待其差歇,将为差送矣,病势日渐危重,故不得已以仁兴君差送之意,遣中使言之,则当通于诸敕使云矣。敢启。答曰,依启。以上《备局誊录》

○政院启曰,禁府都事来言,今日三省推鞫当为,而小臣痢疾,夜来添剧,未能仕进,不得开坐云,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禁府誊录》

○迎接都监启曰,即者郑使,以白纸、枝三、海参等物,趁未发卖之故,捉入平市官员,将施棍罚,而姑为停止,市人等,又令捉入结缚,督促愈急,极为闷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前头宴礼,敕使虽以牢拒不受为言,在我之道,不可不更请,故使差备译官送言曰,各宴中,上下马宴,尤不可废者,下马宴敕使虽不受之,而床排则分入各房,今此上马宴礼,虽不得设行,宴床已为措备,依前入排后,分给各房员役,则其于接待之道,似无未安之意云。则郑使答曰,此事与诸敕使,既已停当,决不可受之云,故明日上马宴具,亦不为待令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启曰,漂汉人所持物货,其数甚多,自统营上来时,所载马数,至于一百五十駄,容入之马,必有所减,而要不下百有馀駄,领去之人,以京畿左右防御使军官差送,至黄海、平安道,则各其兵营军官,次次交替事,已为启下矣。第念许多卜物,次次交付之际,若无自初次知封标之人,则不无虚疏之弊,今此统营领来军官、色吏,持其文书,限义州仍为领去,以听敕使分付处置,似为便宜。往来时,令一路定给刷马供馈事,远接使、三道监司处行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敕使使差备译官来言曰,其养子郑善,曾在先朝,已经万户之任,而今在闲散中,若差广梁佥使,则荣幸极矣。欲为陈达而不敢云,令庙堂,禀处,何如?传曰,知道。

○又启曰,郑使,使差备译官,送言于军色郞厅曰,率来奴子,患病数日,尚未差歇,招巫女祈祷,而不为入送于馆内,外门挟室,暂为祈祷云,故不得已依其言招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日别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以政院启辞,明日,郊外举动,更为探问事。传曰,依启事,传教矣。即以下教之意,使李馨长措辞言之,则郑使答曰,郊外勿为亲临之意,曾已讲定,不必举动,而但谢恩使一款,诸敕皆以为重大之事,自上若为亲临,以仁兴君差送之由,措辞言之,茶礼勿为设行而罢,则似便宜云,敢启。传曰,知道。茶礼则预备,可也。

○政院启曰,敕使明日当发,郊外举动,彼虽有勿为之言,在我待客之道,不可无端停止,使迎接都监,更为探问,何如?传曰,依启。

○又启曰,即见迎接都监草记,则郑使以为,郊外勿为亲临之意,曾已讲定云,然则明日举动,以馆所磨炼乎?敢禀。传曰,虽然郊外举动为之。

○迎接都监启曰,郑使使差备译官来言曰,人马有弊,行中救疗医员,勿为定送,其代内医院鍼医金尚诚,欲为带去云,故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李馨长起复,谢恩使之行带去事,曾因备局覆启,今方来候馆所矣。即闻郑使,欲以差备译官带去云,使之留待湾上,以待谢恩使之行,何如?传曰,依启。

○又启曰,在前敕使时,馆内下人,多有凭借作弊之事,常为痛骇,故分付各该掌,使之摘发来告,日新检饬矣。即见杂物色所报,则四使厨房饭监梁景立,自内操纵,雉鱼等物,或以味恶,或以体小,种种点退,至于烹割出给,以为征索人情之至云。如此之类,若不随现重治,后弊难防,请令攸司,敕使回还后,囚禁重治,何如?传曰,依启。

○又启曰,郑使养子郑善,广梁佥使差除与否,每问于译官等,故即以备局覆启,蒙允之意言及,则大有喜色,使差备译官来言曰,天恩罔极,俺未及发程之前,欲亲见官教而去云,令该曹今日内口传差出,何如?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刻,敕使出军令,初吹卯正,二吹巳正,三吹午正矣。前头不行宴礼,敕使前已为定夺,故两度宴礼时,御帖还送政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汉人等,敕行发程后作行事,已为定夺,行会一路矣。自此发送日期,更问于郑使,则答曰,待各站敕行支待过行后发送,以除一路之弊云,而敕行到义州后,等待留连,亦不可不虑,故十九日发送事,亦已言及矣。明日,敕行离发,则都监即当撤罢,令各该司依前例守直供馈,而夫马整齐一款,亦为分付京畿监司,何如?传曰,允。

○户曹启曰,漂汉等,初则置于司译院,令其本院供馈矣。敕使令移置于馆中,司译院数少下人,不可来供于馆内,故令都监盘膳色支供,而敕行明当出去,都监亦罢,漂汉支供,极为难处,不过数日后,亦当发送,都监虽罢,盘膳色下人等,仍留供馈,使礼宾寺官员看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下[上]《迎接誊录》

○传曰,自数日内,慈殿面部与手部,多有浮气,乍歇乍紧,而不为痛痒,色亦如常矣。不可不及时治疗,言于提调事,分付于御医以送。

○右议政启辞。答曰,既已允许。彼不无闻知,旋即递易,亦似未妥,回还后相议为之,可也。记草郞厅金弘泽校。郞厅赵景观书。

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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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以上缺答曰,予亦进粥矣,毋庸坚执。

○大司谏尹锋[尹绛]上疏。大槪,冒万死陈情乞递事。留政院。

○百官启曰,以慈殿之坚执牢拒,犹有感于圣上之至诚,为之强进酪粥,幸莫大焉。臣等不胜感泣,自上先御粥而恳劝,则慈殿始乃许进,今又劝进常膳,如劝粥之为,则虽不敢望其即许,而亦岂至于终始牢拒乎?此不待臣等之请,而圣上固当已先虑之矣。伏乞勉循群情,以副臣民之望。答曰,慈殿亲自降临,恳劝罔极,故既已承命矣。

○明日,敕使回还时,郊外出宫,初严,辰正三刻、二严,巳初一刻、三严,巳正一刻。

○答判中枢洪振道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慈殿,百官口传启曰,臣等,伏阁仰吁,至下臣子不忍闻之教,何牢拒之太过耶?臣等,请以古事仰达。宋英宗时,大臣韩琦,亲白太后曰,上躬若失调护,太后不得辞其责。太后曰,是何言,我心更切也。今主上之身,若未调护,慈殿亦不得辞其责,殿下之心,何得不为之更切也。伏愿亟循群情,特许权制,以保圣上之躬。答曰,每每如是请之,极为未安于心,主上气力,渐至澌败,而坚执不从,深用罔极,既许从权,实宗庙之福,亦予之所愿也。其幸可言,予身亦有病患,则岂不勉从乎?姑无疾病,如是固请,不可矣。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以迎接都监启辞,郑使使差备译官来言曰,其养子郑善,曾在先朝,已经万户之任,而今在闲散中,若差广梁佥使,则荣幸极矣。欲为陈达而不敢云,令庙堂禀处,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在前亦有如此之请,令该曹依愿施行,何如?答曰,依启。以上《备局誊录》

○政院启曰,禁府都事以委官意来言,今日三省推鞫当为,而以月食斋戒,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国葬都监郞厅姜瑜、任义伯,监造官韩震琦等,以公罪,决杖七十、徒一年半,徒则公罪议赎,照律入启,判付内,功减一等,除赎定配事传教,而以未决杖之故,仍在狱中,得蒙赦宥之命矣。依本府时囚人蒙放例,移文吏、兵曹施行,何如?传曰,知道。以上《禁府誊录》

10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弘济院出去。左承旨李行遇。右承旨柳景缉。左副承旨申翊全。右副承旨林𪩍坐直。同副承旨李时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龙翼朴增辉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电光色黄。

○慈殿,药房问安。口传启曰,昨日亲临恳劝,主上为之从权,宗庙之福,臣民之幸,何可胜言?亦愿慈殿,体圣上之孝,勉从主上之诚心,亟复常膳,使主上,得以安心,则宗庙之幸,臣民之喜,又何可尽言?臣等,无任祈祝之至。答曰,知道。酪粥已为进御,常膳亦岂不为?此后则更勿启请。

○中殿,药房问安。口传启曰,胀候、眩症、寝睡、水剌,夜来,何如?答曰,胀候、眩症,小愈后一样,寝睡、水剌,平常。

○大妃殿、大殿、中殿,二品以上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答庆尚监司闵应协疏曰,省疏具悉。卿才允合此任,宜勿控辞,速往钦哉。

○大驾诣慕华馆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传曰,捧上言。

○还宫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执义宋浚吉,判中枢洪振道初度呈辞。呈政院。还出给。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呈,以同义禁李景宪病重,上去不得事。

○右议政金堉,都承旨崔惠吉,入来。

○合启前启,请金自点亟命远窜。

○院启,谷山郡守白大琎,本以衰耗积病之人,除拜之初,既被台评,而到任之后,专废坐衙,民不见面,吏缘为奸,贻弊多端,阖境怨咨,峡中残邑,日就板荡,如此之人,不可一日在官,请命罢职,其代各别择送。

○府前启,请全南左水使金汝温,罢职不叙。新启,先王昇遐之日,深山穷谷之民,莫不奔走悲号,士夫之在乡曲者,虽衰耗隆病,亦皆舁担上来,以伸臣子之情,而前县监尹善道,曾在先朝,受国厚恩,历敭华贯,而丙子之乱,终不奔问,朝廷亦不深治,厥后除职,偃然不赴,占有海岛,豪富自娱,其偃蹇玩世之状,已极可恶,国有大戚,乃敢肆然自逸,不为奔哭,有若越人之视秦,今又送子呈疏,隐然有探试朝廷之意,年非衰耄,身且强健,而疏中张皇年老病重之状,尤极痛骇,不可置而不问,请命拿鞫定罪。广州府尹奇震兴,本无才能,又无名称,而被荐儒将,已多物论,曾为济州,不惬公议,论递未久,旋授本州,南汉之于济州,轻重悬殊,递彼移此,政体颠倒,到任未久,而又有不治之诮,保障重地,决不可付诸此人,请奇震兴递差,其代各别择送。仁川府使金鼎铉,性本愚滥,人所笑骂,前后典邑,到处见败,及授本职,政委下吏,簿牒赋役,专不挂念,一境嗷嗷,如在水火。今番客行,托以铺陈支供之用,滥用民结,米布馔物,多数出定,刻期督捧,民不及措,至有赂遗下吏而求缓者,畿内稍完之邑,已无收拾之望,决不可一日在官,重贻民弊,请命罢职。新除授密阳府使曺廷立,曾在昏朝,附托贼臣,滥叨清显,傅会废论,弹劾贤相。反正之后,得免流窜,诚亦已幸,复厕朝班,人所未料,弃瑕录用,圣代宽典,思革旧染,十分畏慎,而屡典郡邑,专以善事为己任,重被台评,非止一再。且无行检,偸窃士夫良妾,公然家畜,及授本职,物议莫不骇愤,如此之人,决不可付诸字牧之任,请命罢职不叙。

○答合启曰,毋用强烦。

○答府曰,不允。金汝温罢职,曺廷立递差,金鼎铉事,更加详闻而处之。

○答院曰,以积病之人,不得坐衙,系是公罪,递差。

○答大司谏尹绛疏曰,省疏具悉尔恳。尔其勿辞,调理察职。以上朝报

○校理郑斗卿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以上朝报

○有政。吏批,赵䌹为大司宪,沈光洙为持平。吏批政事

○迎接都监启曰,郑使令李馨长传言曰,今番敕使,为封王吊祭而来,庆莫大焉。诸敕意为,麟坪大君当为谢恩使矣。大君,有病患不得行,不得已以仁兴君代行,仁兴虽王子,彼国不知之,主上郊外接待之时,谓彼曰,仁兴于我为大父之行,而予为潜邸时,养于仁兴之家,情意之重,不下于麟坪云云,则诸敕亦以为然,仁兴之往上国,亦必有尊重,此意,急急启达云,故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郑使家丁,病患未差,故去夜招巫女,祈祷于馆内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郑使令差备译官来言曰,礼单司仆马入给时,有一理马称名人,出入家丁之房,扬言曰,此非太仆之马,乃价重私马云,其公马与私马之间,渠何敢如是乎?速为启达推治云,所谓理马人,令攸司问名捉囚,从重科罪,何如?传曰,依启。

○又启曰,今日别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郑使令差备译官传言曰,译官郑忠一,以头目礼单押领,加率以去,此意启知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敕使即刻,馆所离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迎接誊录》

○开城府居生员崔继林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嘉尔忧国之诚,疏辞,当令该司议处焉。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阙内夜摘奸。记草

○药房都提调李景奭,提调赵䌹,左副承旨申翊全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咳嗽等症,几尽差愈之教,极以为幸,而今复,何如?昨者,伏承圣批,为慈殿临劝,勉从权制,其为宗社之福,臣民之幸,何可尽达?臣等,不胜感泣欣悦之至。人主几务至烦,气力不逮,则虽欲体乾健而自强不息,其何以能之?赖天地祖宗之佑,祗承慈教,自此可以调护圣躬,完养精力,日御经筵,勤接儒贤,以诚意正心,为新民之本,讲明治道,商确政事,孜孜勉勉,期致风动之化,继述尽孝之道,夫孰有加于此乎?惟其所虑者,哀戚积伤之馀,劳动连仍,风寒易感,此甚为惧,尤不可不慎也。臣等,且幸且忧,敢来问安,并达所怀。答曰,咳嗽等症,别无所加,而予则诚孝浅薄,不得格天,益切悲痛矣。《药房日记》

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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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李行遇式暇。右承旨柳景缉。左副承旨申翊全坐直。右副承旨林𪩍。同副承旨李时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龙翼朴增辉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东方有气如火光。二更,白云一道如气,起自东方,直指西方,长竟天,良久乃灭。

○判中枢洪振道,大司成郑弘溟,执义宋浚吉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谢恩使,仁兴君,改启下。

○传曰,仁兴君一行一应诸事,一依麟坪大君例,磨炼举行事,分付于各该司。

○右议政金堉箚子。大槪,病势猝极,不得进参于问安之列,请治臣罪,并递臣职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仍传曰,遣内医看病。

○慈殿,药房问安。口传启曰,昨朝伏承下答之教,以酪粥既已强进,常膳岂不可为?此后须勿启请为教,是殿下念祖宗之重,体主上之至诚,遵祖宗之制,而有勉副之意也。如此则主上之心,庶可以小安矣。宗社臣民之幸,莫大于此,臣等,不敢更有所达,而亦愿从此勉抑至哀,益加保护之念。答曰,以主上之至诚,与卿等之诚恳,为之感激,忍予罔极之心,既有常膳之意,岂不从之乎?

○大殿,药房启曰,夜来寒紧,伏未审,圣候,若何?昨又临郊触风,得无添伤否,咳嗽、燥症、食滞等候,俱系着根之深久。药虽有效,咳嗽食滞之差歇,其能易耶?昨朝伏承慈教,有庶几之望,且越例是惧,不敢仍为连续,而恐或久贻圣上之忧,窃为之深虑焉。前日加剂入加味二陈汤五服,当尽于今日,必须详知即今症候,然后仍用前药,或别进他药,方可议定。且内殿所进行湿补气养血汤,已用五十服,而胀候、眩症小愈之后,每以一样为教。此药加进御与否,亦须悉审轻重之候,如何?可以容议。臣等,无任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食滞之症,颇为减歇,而咳嗽则间间有之。服药姑停,更观症势,可也。内殿症候亦颇减歇云矣。

○中殿,药房问安。口传启曰,前日剂入之药五十服,既已进御,胀症、眩候小愈之后,每以一样为教,必须详知症候之轻重,药效之多少,然后方可更议他药,或仍用前药,敢此仰禀。答曰,知道。症录,下于医官处矣。

○药房又启曰,伏承圣批,食滞之症,近日颇为减歇,内殿症候,亦颇减歇云矣之教,不胜喜幸之至。自上所服之药,依圣教姑停,更观症势,而议之宜当,内殿谚录下教中,有云气之升降之症。近来则止歇,眩症亦歇,胀候之凝结坚硬者消解,腹部浮高之症,视初过半减歇,而犹未如常。臣等,与诸御医及柳后圣等商议,则皆以为前进,行湿补气养血汤,依前加入,加进十服宜当云,五服,为先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赵䌹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领敦宁金尚宪上疏。大槪,请还收给禄之命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出国门,已多日矣。予之渴想,岂有其极,须速入来,以副上下之望,禄俸输送,自是故事,况出于予之至意乎?卿其安心领受,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政院启曰,凡呈辞单子,一司不得两呈,乃是院中规例。而执义宋浚吉呈辞,早朝启下之后,大司宪赵䌹呈辞,又为来到。下吏蒙然捧入,臣以代房他公事,纷扰之中,亦不觉察,仍为入启。至于受由,极为惶恐,此呈辞单子,依例还出给,何如?传曰,知道。既已给由,勿为还出给,后勿为例,可也。

○掌令宋时烈上疏。大槪,疾病危苦,势难贡职,且与多官,同有所失,终不可偃然纠正,乞递职名,冒陈所怀事。入启。

○礼曹启曰,即日伏承慈殿,以主上之至诚,与卿等之诚恳,为之感激,忍予罔极之心,既有常膳之意,岂不从之之教。臣等,不胜感幸,自明日为始,一应常膳,供上大妃殿之意,敢启。传曰,此乃欲缓群情之教也。前日所进酪粥,亦不连进,故日夜祈祝,而亦未蒙快许,方切煎闷,径先供进常膳,未知如何矣。

○合启,金自点请命远窜,尹善道拿鞫定罪,奇震兴递差,金鼎铉罢职,曺廷立罢职不叙事。

○院前启,前谷山郡守白大琎,请命罢职,其代择送。国之有史,所以明得失垂褒贬,自古及今,未尝一日无之,先王实录,固当依例举行。而至于宣祖朝实录,则以昏朝奸臣,误纂之故,设局改修。李植,专掌其事,而几至完毕。因李植被罪,停辍至今,非但一代疑信,久而难凭,其时各项外间文书,收聚该厅。或有还为持去者,若不及今修正,则典章文物,将无以可传,有识之嗟惜,久矣。圣明继述之道,莫此为先,请令该馆禀旨施行。

○答合启曰,不允。

○答府曰,不允。曺廷立罢职,金鼎铉事,依启。

○答院曰,依启。白大琎,既已递差,不必烦论。

○府前启,金汝温不叙事,停启。传曰,台谏启辞,每日临昏入启,留门出去,事甚不可,今后勿为如是之意,言于两司。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以迎接都监启辞,敕行临发,故臣时昉,躬诣馆所,使译官,传致问安之意。则要与相见,即为入见,依例酬酢之外,仍陈今番敕行除出礼单之物,和卖杂物之举,出于意外。市民等,一日之内,猝办许多物种,怨苦彻天,前头,若踵以为例,则其弊莫甚云。则答曰,今行,异于常时,诸敕使处,必欲得其欢心,其所大欲,不能禁抑,故略以可得易办白纸、枝三等物,塞责换贸,此后则当观势周旋。而势难一切防塞,土产之物,随力换给,有何大段民弊乎?臣又措辞力争,不为快许。且曰,谢恩使麟坪大君,以病患不得入去,前日所望之事,恐致落莫云。臣曰,大君病势若不至危重,则如此大庆,岂不欲躬自致谢,以伸圣上感戴之诚乎?仁兴君,于主上,属亲之尊,尤重于大君。且在潜邸时,养于其家,情义之重,亦复如何云。则答曰,大君病势之非轻,俺已闻知,力疾登程,如或致伤,其于俺等之心,亦为未安。此意已与诸敕相议云,臣又言汉人卜物,运致牛家庄,极为闷迫之状。则答曰,岁币,既限牛家庄载去,此亦不可不依此为之云。臣曰,敕行中卜物,皆限凤凰输致,若然则待漂汉,反重于敕使,而此人私持卜物输致之处。又岂可与岁币比而同之云,则郑使微笑不答。臣曰,愿敕使从容熟思而处之,俾除许多夫马之弊云,则似无牢拒之色。仍曰,雌马还贸一事,何以停当云。臣曰,敕使之言,势难一切防塞,故依今春敕行例,以毋过二十匹定限。而前日敕使所言,今春所贸乃十九匹,若义州留养之马无病毙者,则亦何必用此例云云之语,亦为启达。至于行会云,则郑使以戏语答曰,此际,言不可不慎,前日之言,何其不忘?记念至此云,将此事意,密为知会于远接使及两西监司、义州府尹处,并为知会,使之另加周旋,何如?答曰,依启。

○备边司启曰,曾因宪府启辞,各道各官,询问弊瘼,参商变通事,大臣收议内节该。各邑之中,必有巨弊之不可堪者,各道之中,亦必有众所共知之巨弊。某事如此,某策可救,必有该邑该道之所尝讲而思得者,撮其尤者。而为先驰启,以为随事变通之地之意,下谕于八道监司,使之着实奉行。其馀各项等事,亦依上教,从容议处似当,上裁何如事,启达。而传曰,依议施行事,判下矣。今者卒哭已过,似当依前定夺举行,令政院将此事意,下谕诸道,而开城府及江华府,并为一体为之,何如?答曰,知道。以上《备局誊录》

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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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李行遇呈辞。右承旨柳景缉。左副承旨申翊全坐直。右副承旨林𪩍受由。同副承旨李时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增辉仕直金以载。事变假注书郑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申时,日晕。夜一更至四更,月晕。

○大司宪赵䌹,执义宋浚吉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右议政金堉初度呈辞。入启。传曰,不允批答。

○辅德张应一上疏。大槪,猝得风痹之症,渐至危剧,冒万死陈情乞递职名事。及持平沈光洙,正言吴翮,文学李齐衡初度呈辞。呈政院。还出给。

○三省,罪人赵后闵,元情后仍囚。韩再兴、吴三吉、禹永春、李彦辅等,元情后放送。赵箕俊,刑问一次不服。

○答掌令宋时烈疏曰,省览疏辞,辞退之意,今又缕缕,予甚缺然,须勿更辞察职。所陈事,言甚切至,若乃友臣谨独之言,尤可不惕念哉?近者朝著不靖,有乖寅协之道,予甚痛骇,宋浚吉等,勿挠于浮言,可也。予必欲使此人等,置诸朝廷上,有所忌惮也。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宿患诸症,虽教以颇减,而尚未全愈。日寒如此,连日劳动,所伤亦已多矣,不瑕有添感之候耶?昨日伏承,慈殿下答以主上之至诚,与卿等之诚恳,为之感激。既有常膳之意,岂不从之乎等语为教,臣等以为已蒙允许,极用欣幸矣。今者伏闻因礼曹进供常膳之启,自上有此,乃欲缓群情之教也。前日所进酪粥,亦不连进,故日夜祈恳。而亦未蒙快许,方切煎闷,径先供进常膳,未知如何矣之教。圣心之忧煎,至此而益甚焉,群情之闷郁,又何可尽言?臣等,今朝口传,申恳于慈殿,而微诚之上格,何敢望乎?到此罔知所为,臣等无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今朝又为恳请,酪粥小许,强进,若以此连进,则暂以为幸矣。常膳则小无回天之望,予之日夜忧煎,其可云喩,且予则时无添伤之候矣。

○中殿,药房问安。口传启曰,夜来胀候,何如?答曰,知道。胀候与昨无加减矣。

○慈殿,药房问安。口传启曰,前日剂入之药,其已进御否,昨伏承下答之教,辞意恳切,有允许之意,非但臣等,不胜感泣,群下之闻,莫不喜幸,以为宗社之福,不复以为烦渎矣。今者伏闻礼曹启辞,欲供常膳,而主上,教以此乃欲缓群情之教也。前日所进酪粥,亦不连进,故日夜祈恳,而未蒙快许,方切煎闷,强进常膳,未知如何之意。臣等,不胜惊忧,罔知所为。妇人,虽极尊贵,无专制之事,有三从之义。主上之所恳达,何得以患之?群下之所共望,何得以拒之?祖宗之制如此,臣民之愿如此,况有允许之意,而不即快从。殊非待群下以诚之意,于事理,亦复如何?殿下一向如此,则主上之心,其得安乎?群下,固不足顾,而群下之不安,日甚则此亦岂非可念之处乎?伏愿勉依前旨,亟赐快许,以慰主上之至意,以副百官之颙望。答曰,知道。大臣百官,连日来诣,心甚不安,罔极之怀,切迫于中,望其停止,如是答之矣,追悔其非也。予身比主上,迥然不同,决无权制从请之理,酪粥则群情如是,故已食之矣。前日之药,连日进服,今日当尽服矣。

○正言许悦启曰,臣以本院城上所,再昨举动时,陪从往来之后,仍诣台厅,合启及新启,始为构草,则时已申矣。臣亦知日势已暮,而难于阙启,与宪府城上所,相议,以传入启之际,阙门已闭,故待罪留门而出矣。昨昏,伏闻有未安之教,臣不胜瞿然之至,临昏烦渎之罪,臣实难免。而昨参三省之坐,终日触风,重患寒疾,达夜苦痛,今始来避,所失尤大,不可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献纳李尚逸启曰,昨承圣批,以台谏启辞,临昏入启。留门出去,事甚不可为教,臣惶恐战栗,无地自容。昨日同僚有故,臣代行城上所之任,朝食后诣阙,将以前启传启之际,同僚以实录纂修事,追后发简,往复在家诸僚,晷刻甚短。自致日暮,怠慢之罪,在所难免,何可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持平权堣启曰,臣昨往三省之坐,得见城上所所简通而有停当之事,往复数三,以致日暮,至勤圣教,临昏入启之失,臣亦难免,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司谏沈之汉启曰,台谏启辞发简相议停当,然后传启乃是规例,往复之际,自致临昏,岂但城上所之失而已。凡在同僚,均有其责,而昨承未安之教。不胜瞿然之至,同僚以此引避,臣何敢晏然处置?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传bb曰b前佥使金希俭、金义立,前兵使安澈,护军李挺挞,及第闵应骞,前佥使金元玮、金时豪,前参军姜希稷,前奉事金成殖,司正李椈,前判官李溟翼,前部将崔重显,前虞候郑琳,前副率朴世模,前参判许启,前郡守金俊元、金念祖、安瑗、边岌、韩振溟、许谦、洪处厚、申濠、任国翰,东昌尉权大恒,前承旨郑维城,前县监申晋翼、李庆亿、许厚、韩得一、李礼男、柳志立、柳赫然、元斗枢、金尚重、权旰、吴挺彦、赵时亨、韩得良、李寿昌、南斗枢,前判书沈詻,前府使崔有渊、申敏一、黄胤复,前府尹黄㦿、洪琢、赵光羽,前察访朴靖、韩楯、李庆龙、朴靖,前判官李纯馣,前牧使李圣渊、南翧、李圣渊,前都事李奎镇、李士淑、吴挺纬、李丕显、金厦梁、李晠溥,前直长李蓍吉,前注书李垕,前判官李庆承、洪柱一,前佐郞权大运、郑攸,前奉事金之声、李蕃,前校理金应祖,前修撰金徽,前主簿李义弘,前县令金震贤、金养诚,前正郞柳颋、睦兼善、权跻,前左尹郑良弼,前监司洪琢,前判官柳柽,前府使黄瀡,前奉事徐梦吉,前判官李德健、许灌,前参奉郑伯基,前参奉权勚,前修撰金佐明,前监役宋时喆,前佐郞尹益元,前别提睦嗜善,前直长金周,前主簿朴守玄等,叙用。前县监文益畯,前察访李重馨,前牧使李圣渊,前县监南溟振、赵时亨,前参奉禹顺良,前监司吴挺一,前郡守金俊元,前牧使赵有道,前主簿曺烶、闵焘,前奉事崔天柱,前主簿洪宇纪,前直长李蓍吉,前参奉许珽,前判官金縠,护军安献征,前佥使吴士俭、南应海、曺春起,前经历李俊汉,前万户崔有衍、安成吉,前奉事郑尚辅、郑忠立,前判官金继臣,前佥正李琳,前部将孙后奭等,职牒还给。春夏等褒贬,居中居下,并勿论事,下吏、兵曹。

○掌令林圣翊启曰,李时万等事,论劾之举,意在激扬,实非偶然之论。而臣之妄料以为阅月论启,未蒙允兪,则一向坚执,似为支离。既下罢职之命,公议亦云可伸,谏院之停启,亦出于不为已甚之意也。臣意外忝冒当此清议之时,出肃之后,欲与同僚,从容相议处之矣。同僚不待相会,径先引避,又生闹端,百僚进请之日,更举一司已停之论,事涉烦渎,故仍为请递,继停前启。以为镇静之地,物议之必欲准请乃已者,未有所闻。今见掌令宋时烈疏辞,则以臣擅自停启。略无忌惮为斥,相会之前,不敢简通,例也。而擅停之失,臣实当之。且臣以城上所,逐日连启,有停当之事,往复之际,以致日暮,至勤圣教,临昏入启之失,亦所难免。以此以彼,决难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校理兪棨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仁兴君杨州地扫坟呈辞。入启。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吏曹启曰,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前判官许灌,生员崔继林等上疏,启下本司,已过累日。而疏中攸列,非一二事,不可不商确回启。近缘相臣及诸堂上有故,不得齐坐,趁未回启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副提调意启曰,御药,不可不备,则唐材,不可不贸。而平昔公给之价,尚称其廉,一自中原之荡败,药料稀绝,惟其稀绝,故其价益高,或有有其价而无其材者。医官、译官之辈,一经贸易之任,便为败家之人,不得于北京者,艰贸于我国。其中虽或有不用意者,大抵荡尽其财者滔滔皆是,日日号诉。其为冤闷之状,实甚矜愍,欲为变通,则该曹以横看为主,经用。且未裕,无以充其价直,不为变通,则为国之道,匹夫匹妇之冤,皆所当恤,岂忍知其冤痛之极。而一向抑勒责征,有同白夺之为哉?试听渠等之情愿,则使行员役及湾上军官中一二人,相继差往。则庶可以到彼,所得之物,转换充贸,其情,戚矣,而势亦迫矣。但其应纳之中,久未优纳之人,先送则必有故为不纳之人,后弊不可不虑,就其年久优纳要切之材者,为先差定宜当。且内殿进用之药,海金砂今方告乏,此药真品优纳者,亦为先送知委,则来纳者有之,可以继用。译官则以本院员额中一人,塡差,医官则以湾上军官中一人,差送。二三次如是,则号冤之辈可以小慰,而药材之捧,亦有其路。以此事意,知会该司,何如?传曰,知道。以上《备局誊录》

○义禁府启曰,放归田里罪人洪茂绩,今此大霈,似当有蒙宥之典,与定配罪人有异,故不及于书启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姑徐。以上《禁府誊录》

○幼学元守谦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疏辞,当令庙堂议处焉。

○灵光幼学金𪟝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嘉尔忧国之诚,疏辞,当令庙堂议处焉。

○咸平幼学郑志玄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嘉尔忧国之诚,疏辞,予当体念焉。记草

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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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李行遇呈辞。右承旨柳景缉坐直。左副承旨申翊全。右副承旨林𪩍受由。同副承旨李时楳坐直。注书李垕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金以载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月晕。

○大司宪赵䌹三度呈辞。只递本职。

○执义宋浚吉三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文学李齐衡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掌令宋时烈上疏。大槪,病势危剧,决难供职,亟赐镌削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固辞至此,当令该曹议处焉。

○药房启曰,日气阴冷,伏未审圣候,何如?昨承慈教,未蒙允许,伏想圣心之忧煎,尤用闷郁焉。然而至诚恳勉,连御酪粥,则斯亦幸矣。前头,岂至于一向牢拒哉?惟愿圣上,勿以此为未安。而益思慎保之道,臣等,无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酪粥,昨夕亦为进御,窃以为幸矣。

○中殿,药房问安。口传启曰,胀候夜来,何如?答曰,知道。胀候一样。

○世子宫,药房问安。入达。答曰,知道。虽有感冒之气,不至大段,姑服金银花以调,药则勿为剂入。

○户曹参判金光煜上疏。大槪,兼带艺文提学,已至五年之久,加以老病日甚,决难堪当,乞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才实合此任,宜勿控辞,安心察职。

○舍人,以领议政、左议政意启曰,领敦宁府事久在郊外村家,龃龉日寒如此,病患可虑,前头亦多咨询之事,昨有遣史官敦谕之命。而时未入城,似当更谕虚伫之意,俾即还入旧寓。且臣等前日启辞中,不参陪祭之员,请令法府纠正者,乃指无疾故不参者也。非谓林下之臣,而掌令宋时烈,以此为嫌,屡形于章疏,草野之踪,抱病旅次,兼有不自安之心,不得连参朝列,殊与无病故不参者。自别,此必不知臣等之本意而然,敢此并启。传曰,知道。速为入来之意,遣承旨敦谕。

○政院启曰,领府事金尚宪,昨日未初入来云,今日敦谕,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为进去。

○慈殿,药房问安。口传启曰,昨承下答之旨,至以前日之教,追悔其非为教。臣等,尤不胜惶恐闷郁,前日之教允副群情,莫不喜悦,而及承不为允许之教。又莫不缺望,忧闷益甚,追悔之教,诚为未安。牢拒如此,主上之心,岂以为安乎?依倚主上,而不从主上之恳请,母仪一国,而不从一国之舆情,不亦未安之甚乎?伏愿深加思量,特许主上之恳劝。答曰,知道。启辞,不允。

○右议政金堉初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安危实系大臣,仰成,方笃于初服,朝野想望风采,引疾,胡遽于此时,予甚缺然,卿岂去也。惟卿,卓尔名行,世其儒风。邃学通才,早期廊庙之事业,清操劲节,久为荐绅之模楷。屏迹于昏朝溷浊之辰,立身于圣世贞明之际。擢嵬科而登显仕历试,则外内俱宜,受深知而殚诚心勤劳,则夷险不贰。典秩宗之礼,旧闻伯夷之惟寅,当大戚之初,盖见卫公之能辨。宿望,已蔚于佥举,爰立,允协于具瞻。升自御史大夫,其同汉家之故事,号为壮元宰相,更闻宋朝之美谈。任富弼于中书,岂但朝士之相庆。置傅说于左右,实望台德之是匡,何意乞休之辞。遽及图任之时,伊劳瘁之亦甚,固知疾病之来。顾登庸之几时,乃欲引古而去。惟其寡昧之德,不足与为,无亦倚毗之诚,有所未尽。闵予小子遭家多艰,山陵甫过,难抑攀号之痛,客使才发,宁论策应之烦。民生倒悬,若为怀保之道,天灾叠出,益切警畏之忱。斯新政休恤之几,岂旧臣闲退之日,刬痼弊而改纪。即卿素怀,行仁政而救民,莫此为急。勿药有喜,可见神明之所扶。乃僚同心,惟宜寅协而共济,即出视事,亟断来章。於戏,此何等时,予岂多诰,安石,不起,当如苍生而何。相国,无归,活我赤子之命,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赵复阳制进

○合启前启,请金自点亟命远窜。答曰,毋庸坚执。

○院前启,请谷山郡守白大琎罢职事。正言许悦,献纳李尚逸,持平权堣,司谏沈之汉,掌令林圣翊,并引嫌而退。传启之时,至于留门,虽涉未安。往复之际,自致日暮,势所固然,异论之人,一边请递,方张之论,一边擅停,略无忌惮之心,殊欠台阁之体。请掌令林圣翊递差,正言许悦,献纳李尚逸,持平权堣,司谏沈之汉,并命出仕。答曰,依启。白大琎事,不允。

○假注书南龙翼病,代金以载落点。

○司谏沈之汉,献纳李尚逸,正言许逸,持平权堣,就职。

○府前启,日暮以姑停。以上朝报

○有政。吏批,金集为大司宪。

○备边司启曰,北道六镇,饥荒方甚,若至明春。又有赈救厚春之令,则其为可虑,有难尽言,不若先陈其我边饥急之状,使彼知之也。如有乘隙可言之便,从容说及于第四使曰,今年北道失稔,尤甚。自此输粟,亦无其路,越边厚春,如或有所收之谷,则分赈我边滨死之氓,实是大国一视之仁。欲将此意,移咨户部,愿为之周旋,则彼虽不肯,亦可以知我饥急,以此事意,伴送使及平安监司处,行会,何如?答曰,允。

○又启曰,今番漂汉入送事,不为移咨该部,而直付敕行,事涉未妥。丁亥年漂汉入送时,亦有移咨之举,令承文院撰出文书,别定宣传官,依前例,令该曹假衔赍送。而此意,伴送使平安监司处,为先知会,使之通言于敕使,似合机宜,敢启。答曰,允。

○又启曰,以礼曹启辞,今此敕使之来,摄政王,吊祭于大行大王,则依前例谢恩使之行,似当有致谢礼物,令庙堂禀处,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依前例,令该曹磨炼举行,宜当,敢启。答曰,知道。以上备边誊录

○传曰,奴好仁汝矣女亦,亦国恤之后,慈殿,向为多发不道之言,及其下问之时,辞意悖慢。亦不以实对,节节奸恶之状,有难尽说,汝亦父子之间,无不相知,一一从实直招。

○传曰,私婢玉礼,当为汝矣上典,亦国恤之后慈殿向有多发不道之言,其为奸恶之状,有难形言。汝亦同处婢子,似无不知之理,一一从实直招。记草

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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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柳景缉。左副承旨申翊全坐直。右副承旨林𪩍受由。同副承旨李时楳坐直。注书李垕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金以载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流星出壁星下,入巽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

○鸿山县监尹云举,差使员,上来。

○右议政金堉再度呈辞。入启。传曰,不允批答。

○大司谏尹绛,左承旨李行遇,校理兪棨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参知洪命一,积城地加土呈辞。入启。给由。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

○药房启曰,雪后日寒,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咳嗽诸症,亦复何如?连承慈教,虽有前头勉从之意,而昨亦以不允为答,群情之闷郁,益甚焉。慈教之所以自处之意,盖以春秋鼎富,起处静谧。妇人平日食飮,不至𬪩溽,与主上之伤败已甚,酬酌至烦,为宗社臣民,遵祖宗成宪。不得不变而通之者,自相辽越,故忧圣躬之念至深,劝主上之意至切。酪粥则为圣上强进,常膳则姑有迁就之意,事理固不无差殊,而既许还寝,不胜未安。今日臣与他大臣及诸宰,会于宾厅,将为齐吁,而臣等,无任闷虑,敢来问安,并达所怀。答曰,知道。予日夜仰请,而一向固执难回,又以外庭之纷纭请恳,深以为未安。心虑烦恼,恐生他疾为教,亦为惶恐,今日宾厅之启,蒙允,恐未可必也。予欲从容柔声而祈恳矣。

○中殿,药房问安口传启曰,胀候,夜来何如?答曰,知道。胀候似小愈无加减。

○慈殿,药房问安口传启曰,既有允许之意,旋以不允为教,群情,尤不胜闷郁,伏愿为宗社为主上为臣民,亟赐允许。答曰,知道。予身无病,气甚康宁,累日尽力请之,故欲缓群情意也。一向如此,予身还恐致伤,更勿烦请,则庶可得安矣。

○备边司启曰,本司副提调申冕罢职,代以副护军郑维城差下,使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传曰,依启。

○吏曹启曰,司䆃主簿李之馨,不识朝廷事体,请汰去。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内自掖庭署,下至诸各司,害民之弊,日滋月增,外方郡邑之渐就凋耗。民不聊生者,皆由于人未存政未举,要其归,亦未必不由于《大典》之法不行也。金科玉条,祖宗之良法,灿然有存,而为官吏者,束之高阁,为一尘蠹中陈编,先王临朝慨叹者,未尝不在于斯也。今若修举废坠,自上先行,内自宫禁,外至闾巷,六部百司及八道监司守令,一遵法制,犯者罪之,则安有逾制过滥之弊,外方民生,亦安有捐瘠罔诏之患哉?自上所当行之事,如经筵、常参等例,日用各项条件,该曹一一录启,以备睿览,六部各以其曹所当行之事,日新修明。又为申饬于所属各司,各道监司,亦就六典中,一从其制,以为守令之倡。郡县所率及劝奖教导,农务、民赋、兵政、狱讼、刑杖等事,并令无敢违犯。大明黜陟,则为政之要,大抵在此,内外奉行之不如法者,宪府纠之,政院察之,时时暗行御史按问,则庶不至于久辄废弛,乍行旋辍之归。内则捧承传,分付诸上司及六曹,外则监兵使及两府留守处,下谕事,令政院,详悉举行,何如?传曰,依启。

○春秋馆郞厅,以领、监事、诸堂上意启曰,以谏院启辞,传教矣。此事久未完了,识者之慨叹,诚如台谏之言。曾在先朝引见时,申教丁宁,大提学赵䌹,亲承下教,而未及奉行矣。在今尤不可缓,先王实录纂集之举,亦不可少忽,使之从速纂完,一倂举行,何如?传曰,依启。

○药房启曰,即者柳后圣、郑后启等,传言下教之意,世子感冒之候,已为发汗,而但寝睡不安,烦热亦甚盛,食飮不甘,喉间痰响,解表之药,数三服剂入事传教云。臣等,与柳后圣、郑后启及诸御医等,相议,则以为,参苏飮三贴,恐或发汗之太过。只以二贴,加桑白皮、地骨皮,各七分,贝母、羌活炒五分,进服,宜当云,依此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疋立之,外司仆内摘奸。

○合启,金自点,黩货奢侈,负国营私之罪,既为国人之共愤,足被流放之常典,而论执阅月,兪音尚閟,臣等窃惑焉。自点,擅弄威福,恣行胸臆,边阃武倅皆出其门,辇输塡委。民力已竭,无耻士夫,率皆引进,以致官房日紊,世道坏败,迷邦污朝,莫此为甚,殿下虽欲以勋旧而私之,胡可得焉?举国公议,久而愈激,请命远窜。

○府前启,请尹善道拿鞫定罪事,广州府尹奇震兴请命递差事,新启。东学洞内尊位联名呈状于本府曰,洞内下人学奴仲男,性本悖恶,以微小事。至于拔剑横突云,事系风化,故本府发差推捉,则学奴等,奔告居斋儒生,多发学奴,结缚差使,囚置斋房,经夜不放,此曾所未有之变也。儒衣儒冠之人,悖妄无识,至于此极,诚可寒心,居斋儒生五人,请令四馆停举,其日本学官员,不为直宿,致有此变,而不能禁抑,当该官,亦命罢职。前启,曺挺立不叙事,停启。

○院启,新除授庆尚左水使金滢,本以愚滥之人,曾为别将,差任岭南,恣行称念,到处推促,列邑侵扰,不胜其苦。南中民庶至今怨骂,如此之人,不可畀以其道节制,任自残害,重贻民弊,请命罢职,其代,各别择送。前启,白大琎罢职事,停启。

○吏曹判书李时白辞职上疏。入启。

○吏曹启目,粘连掌令宋时烈上疏云云。陪祭未参,似是前任进善时事,而侍讲院、翊卫司官员,则职掌,异于他司。自前未有各祭应参之规,而以此引嫌,似为太过,不可以规外之事,许递言官是白在果,台臣进退,该曹不敢擅议,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

○答合启曰,须勿烦论。

○答府曰,依启。奇震兴,无大段罪过,而何乃已甚至此耶?姑勿烦论,以为试可之地。尹善道事,不允。

○答院曰,更加详问处之。

○传曰,政事,明日为之。以上朝报

○左副承旨启曰,禁府都事,以委官意来言,判义禁腰痛之症,尚未差歇。今日三省推鞫,不得开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禁府誊录》

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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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柳景缉。右承旨申翊全。左副承旨林𪩍受由。右副承旨李时楳坐直。同副承旨金庆馀坐直。注书李垕郑时谌在外。假注书金以载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答吏曹判书李时白疏曰,省疏具悉。卿以国家同休戚之臣,不为担当,畏避人言如是,其于国事,将如之何?予之恃卿,则固出寻常之万万,而卿辞至此,宁不慨然乎哉?须勿控辞,调理察职。

○护军赵䌹上疏。大槪,冒陈危恳,乞递本职及兼带大提学之任,往来墓下,以便立石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为往来。

○护军郑维城上疏。大槪,冒万死陈情,备局副提调,乞赐递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文学李齐衡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大司宪金集上疏。大槪,请镌递职名,以正不参陪祭之失,兼乞许还乡里,加土先垄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不但辞职而已。引之以加土之事,必欲退归,予甚缺然,无以为谕,一何迈迈至此耶?须勿控辞,速为出仕,副予至望。

○户曹判书郑世规初度呈辞。入启。给由。仍传曰,遣内医看病。

○判中枢洪振道三度呈辞。入启。只递本职。

○校理郑斗卿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传曰,明日,昼夕讲为之。

○大妃殿,药房问安。入启。答曰,知道。予身平安,此后勿为问安。

○大殿,药房启曰,夜雨酿寒,伏未审,圣候,若何?咳嗽诸症,亦复何如?臣等,非不知圣上日夜祈恳,未回慈听,群下之号吁,固为无益,而欲于宾厅,启达圣聪者,冀或小助开导之万一。而昨者伏承圣批,丁宁允合情礼,故不敢烦渎,而切想哀疚之中,圣心益劳,无任忧闷,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予之劳心忧闷,固不足说,而若回慈听,则幸可云谕。

○世子宫,药房问安入达。答曰,知道。服药之后,微汗旋止,发表未洽矣。

○传曰,梓宫上字书写官、奏时官、使令,书启。

○传曰,永兴府使李志定,引见。

○右议政金堉再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此何等时也?方图共国而求治,卿尚可辞耶?胡遽引疾而丐退。须遵前旨,勉回遐心,惟卿雅操内坚,清标外整,达当世务,兼房谋杜断之长。读古人书,有伊训说命之学,处昏乱之际,不改嘉遁之贞。当反拨之初,乃膺旁求之典,居然黄甲之首缀,蔚矣华贯之荐扬。真德秀之侍经筵,咸称劝戒之以道。胡安国之入大学,可谓师表之得人,置诸喉舌耳目之司,多见其补益。至于专对巡宣之日,愈著其忠勤。德望,弥隆于一时,爵秩,庸跻于八座。先王,用之不卒,奄弃群臣,小子,未堪多艰,益思良弼。周旋丧记,固知夏弗忌之贤能,图任旧人,遂遵汉御史之陞拜。吾之相,已定群情,允惬于登庸。予有臣,何忧,至意方笃于毗倚,岂料就闲之请?遽及仰成之辰,谓我不足有为欤?自叹诚敬之薄,非卿莫可使治者,须思匡辅之忠。夙宵所伤,虽或致愆于荣卫,精力尚壮,讵忍释负于艰虞。㦖予寡躬,皇皇然如有求而不得,顾今国事,汲汲乎谁所恃而为安。世道人心,不但惟日以异,天灾时变,加以式月斯生。朝著无礼让之风,镇浮是急,民生有溃裂之渐,恤隐当先。所当共济而殚诚,岂宜傍观而袖手?昔疾今愈,何妨卧阁而论道?共贞同心,可监推车之喩。予不多诰,卿勿复辞。於戏,轻重较然,盖念后身而先国,进退自若,恐乖委质而事君,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洪处大制进

○合启前启,请金自点亟命远窜事。

○院前启,新除授庆尚左水使金滢,请命罢职事。

○府前启,请尹善道拿鞫定罪事。前启,广州府尹奇震兴递差事,停启。

○东学官员应罢现告,学录宋协。

○答合启曰,不允。

○答府曰,疾病之来,人所难免,须勿为已甚之论。

○答院曰,递差而后推考。

○大司成郑弘溟三度呈辞。入启。递差。以上朝报

○有政。吏批,郭之钦为掌令,赵锡胤为大司谏。吏批政事

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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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柳景缉。右承旨申翊全坐直。左副承旨林𪩍受由。右副承旨李时楳。同副承旨金庆馀坐直。注书李垕仕直郑时谌在外。假注书姜裕后。事变假注书郑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有昼夕讲。

○司饔奉事沈𪳣,沙器燔造后入来。

○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子宫,政院、玉堂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寒气转紧,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咳嗽诸症,亦复何如?积伤劳动之馀,且将连御经筵,臣等无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气力,虽不强健,此时经筵,其可少缓乎?

○右议政金堉三度呈辞。入启。传曰,不允批答。

○吏曹参议沈之源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校理郑斗卿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户曹参判金光煜上疏。大槪,再申前恳,兼带艺文提学乞递事,入启。

○世子宫,药房问安。入达。答曰,知道。汤药二服,进服,而已为发表矣。

○伴送使书目,敕使二十一日瑞兴止宿事。

○昼讲入侍,知事韩兴一,特进官金集,玉堂金徽、李正英,承旨金庆馀,注书李垕,史官赵龟锡、徐必远。

○合启前启,请金自点亟命远窜事。答曰,毋庸强烦。

○府前启,请尹善道拿鞫定罪事。新启,守令之下直于两司,意非偶然,虽曾经侍从之人,不能废阁者,有朝廷体例故也。永兴府使李志定,专不下直于两司,事虽微细,不可任其自便,坏了国体,请命推考。答曰,不允。推考事,依启。

○院前启,前水使金滢,请命罢职事。新启,大司谏赵锡胤,时在京畿衿川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金滢,既已递推,不必烦论。

○备忘记,提调工曹参判李基祚,吏曹参判林坛,铭旌书写官户曹参判金光煜,代奠官锦林君恺胤,并加资。提调兵曹判书韩兴一,半熟马一匹。都厅应教严鼎耉,校理李绘,各熟马一匹。司成金德承,上弦弓一张。应教赵赟,不妆弓一张赐给。郞厅军器佥正徐正履,宗庙令李楚老,礼曹佐郞李厚先,副司果柳德涵,并陞叙,已准职者,半熟马一匹。兵曹正郞南重晦、李奎老,户曹正郞柳颋,各上弦弓[上弦弓]一张赐给。监造官宗簿直长李长馨,前直长李烃,缮工参奉李翰衢,假监役沈光泗,并六品迁转,已出六品者,升叙。学谕金之声,儿马一匹。济用参奉郭岌,司饔直长李后杰,监役官沈若海,各弦弓[弦弓]一弓[张]。承文正字李震夏,不妆弓一张赐给。摠护使领议政李景奭,鞍具马一匹赐给。提调刑曹判书李时昉,汉城右尹吕尔载,并加资。户曹判书郑世规,半熟马一匹。汉城判尹尹履之,上弦弓一张赐给。都厅副司直柳庆昌,尚衣正申洬,玄宫封闭官执义宋浚吉,并加资。郞厅直讲李有淐,前判官曺昌緖,兵曹佐郞郭之钦,司评李道基,并陞叙,已准职者,半熟马一匹赐给。户曹佐郞黄儁耉,前佐郞尹益元,刑曹佐郞郑百顺,各儿马一匹。工曹佐郞安光郁,上弦弓一张。司直洪𬭼,不妆弓一张赐给。监造官前参奉李河岳,平市奉事李秞,义盈直长权儁,冰库别提权穆,缮工监役蔡以恒,长兴直长李敦实,并六品迁转,已出六品者,升叙。司饔奉事郑时昌,儿马一匹。司果李苾,北部参奉金万元,各弦弓一张。礼宾参奉金宗沇,南部参奉李昌完,各不妆弓一张赐给。京畿监司南铣半熟马一匹。差使员长湍府使金逸,坡州牧使辛应望,龙仁县令朴惇,果川县监李文望,各儿马一匹。京郞厅任翰伯,佐郞崔逸,各儿马一匹,正郞洪处尹,不妆弓一张赐给。相地官崔楠、姜后尚,并本衙门高品付禄。领役监部将前司果高信男,相当职除授。崔亨立、张景善、金有达、李松竹,各儿马一匹。李山义、梁廷祐、赵宗傅、韩尚稷,并上弦弓一张赐给。谥册文制述官左议政赵翼,鞍具马一匹赐给。书写官左副承旨申翊全,志文制述官大提学赵䌹,书写官左参赞吴竣,谥宝篆文书写官吕尔征,都承旨金南重,虞主题主官承旨李时楳,哀册文书写官校理李正英,并加资。拭梓宫官右议政金堉,礼房承旨李时楷,舁梓宫官训炼正吴世彦,都摠经历成𬬩,各熟马一匹。奉谥册宝礼房承旨李行遇,读册官校理赵复阳,读宝官济用正朴安悌,谥哀册官副司直洪处亮,侍卫都承旨崔惠吉,右副承旨林𪩍,各半熟马一匹。注书郑时谌,史官申混顿,递使左尹李浣,卫将金缵先、方景昌、朴信吉、李玉、刘成吉、沈宜民,各儿马一匹赐给。郞厅礼曹正郞崔时遇,兵曹佐郞郑榏,刑曹佐郞闵煦,尚衣别提李翼老,并陞叙。未准职者,半熟马一匹。司宰佥正张遇汉,司果尹㻩,各上弦弓一张赐给。监造官济用参奉崔济,典设别检闵昀,军资参奉安汝恒,典牲参奉李斗一,冰库别检申善继,缮工监役权顺中,典设别检李涌,长兴奉事李俊英,并六品迁转,已出六品者,升叙。缮工监役姜弘翼,奉常佥正尹汝征、朴嵚,社稷参奉李益昌,各儿马一匹。奉常直长李晩吉,上弦弓一张。四山监役朴由东,内赡奉事尹惟谨,前奉事严可讷,义盈奉事吴爟,各不妆弓一张赐给。魂魄虞主大祝司直沈之汉,修撰张次周,浴主大祝司果郑世补,各儿马一匹赐给。奉铭旌差备内官卢胤仰、崔汝海,各加一资,资穷则儿马一匹。从事官蔡振后,及其馀内外诸执事等,各加一资,资穷则代加。今此三都监工匠及下人等,令该曹前例相考,米布,分等磨炼题给,而上下赏格,详察举行,一人,虽兼数事,勿为叠授,仕进,只一二日者,则勿论。提调工曹判书许徽,礼曹参判许启、韩必远,各上弦弓一张。都厅郑承明,工曹正郞沈惯,郞厅缮工监役南斗夏,各加一资,资穷者,儿马一匹赐给。敛袭时入参内族绫原大君,南阳君洪振道,珍原君世完,副司正具仁廛,幼学郑善兴,各熟马一匹赐给。次知内官张义忠、徐复行,并加资。复差备内官朱希圣,熟马一匹。上谥册宝时尚传高礼男,袭差备内官崔大立、石承緖、曺有行、金悌立,奉魂魄内官尹完,奉虞主内官李烨,各儿马一匹赐给。

○备边司启曰,八月间,本司因领府事金尚宪箚辞覆启时,继之以臣等之意,见于末端,其一款曰,人而不知有上下少长之序,则其去禽兽也几希,人不远于禽兽,则国何得为国乎?先朝深以此为忧,《小学》劝课之事,将为下谕于诸道。自礼曹申饬,亦非一再,而俗习已非,人不畏法,惕念奉行者甚少,甚可寒心。并令政院,申饬,卒哭后更为下谕申明。早晩暗行御史之行,并令察其能否,大施惩励之典云云。未知政院,已为下谕,下谕之后,诸道及各邑,惕念与否之何如,以既往观之,能体念奉行者盖寡矣。朝廷命令,不行于方伯,方伯号令,不行于各邑,则其何以为国乎?玩愒悠泛之习,最为今日之痼弊,诚可痛心。今之畿辅,即古者所谓江沱汝汉,先被王化之地,而废阁朝家命令之尤甚。畿邑之中,大处守令,尤不奉行,为人士者半京半乡,乍往乍来,百端谋避,而为守令者无诚无实,旋作旋辍,从而讥诋者,煽动其间,以为士者言之。国家之劝以《小学》者,非使之费其财力,疲于役作,不过使子弟知事父兄之道,少者知敬长之道而已。为其父兄者所当乐闻而劝其子弟,反怀相率厌避之计,为父兄者如此,则为其子弟之行,斯可知矣。世道如此,何事可为?以为守令者言之,渠心,虽不欲之,若有尊朝廷畏公论之心,则何敢居咫尺之地,不有君令,至于此哉?如以国恤为言,则先朝下谕,在于上年十月,五六朔之间,何往而不为之着力奉行乎?当此新化之初,不可不严明申饬。为监司者,亦难免其责,京畿监司南铣,姑先推考。道内守令中尤甚不为尽心奉行者,使之摘发启闻,绳以重律,以警他人,何如?传曰,依启。

○传曰,卒哭之过已久,外廷诸臣,即为开素,可也。

○夕讲入侍,知事韩兴一,特进官宋时吉,玉堂金徽、李正英,承旨金庆馀,注书李垕,史官赵龟锡、徐必远。

○吏曹判书李时白上疏。大槪,再申危恳,更乞递免事,入启。

○答户曹参判金光煜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察职。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当秋节刈薍之时,则三江之船,辄被宫势家驱迫,久不得归,津路断绝,行人阻滞之患,常常有之,江干之怨咨,已不足言,而国家事体,岂容如此?今年本司,因京畿监司牒报,三江船只之数,使之成册上送,以为凭考之地,侵捉之患,不至如前日之甚,而昨今工曹郞官摘奸,则露梁津夫,只有陈仁生、赵山龙二名船只,而今月初十日,内需司以草薍载来事捉去,至今不还,塞路已久事。有司纳招,郞厅,目见其状,捧侤音而来,内需载薍规例,虽不敢详知。只有二船,而一时俱捉,至于十馀日之久,江路阻绝,行人嗟怨,其为新化之累不细矣。内需司次知官员,令攸司从重推治,何如?答曰,依启。

○传内,自掖庭署下,至诸各司,害民之弊,日滋月增。外方郡邑之渐就凋耗,民不聊生者,皆由于人未存政未举,而要其归,亦未必不由于《大典》之法不行也。金科玉条,祖宗之良法,灿然具存,而为官吏者,束之高阁,为一尘蠹中陈编。先王,临朝慨叹者,未尝不在于斯也。今若修举废坠,自上先行,内自宫禁,外至闾巷。六部百司及八道监司守令,一遵法制,犯者罪之,则安有逾制过滥之弊,外方民生,亦安有捐瘠罔诏之患哉?自上所当行之事,如经筵、常参等例,日用各项条件,该曹一一录启,以备睿览。六部各以其曹所当行之事,日新修明。又为申饬于所属各司,各道监司亦就《六典》中,一从其制,以为守令之倡,郡县所率及劝奖教导,农务、民赋、兵政、狱讼、刑杖等事,并令无敢违犯,大明黜陟,则为政之要,大抵在此,内外奉行之不如法者,宪府纠之,政院察之,时时暗行御史按问,则庶不至于废弛作辍为只为。吏曹等传教为良如教,传bb曰b,同律度量衡,王政之所当务者也。军资监斛子与升斗,户曹校正烙印,行用既久,各衙门逐朔受料时,无弊放料。本监官员,备三员监察,请台共与监临,宁有欠缩之患,而数年以来,国纲渐解,人不畏法,掖庭署、诸宫家、诸上司下人等,每朔受料时,若不高重量给,未满其意,则官员开坐之处,欧打下人,肆然无忌。至于受去之后,万端诬诉于上司,称以欠缩,或发牌或发差,本监色吏库子等,捉去重杖,必勒定加捧一二名料米,然后乃已。其间人情所费之物,亦不鲜少,种种之弊,难以毛举。今朔,甚于去朔,来朔,甚于今朔,其中掖庭署尤甚,本监下人,苦苦难支之状,有不足言,而元谷无面之弊,实由于此,且掖庭署、诸上司、各衙门,及每巡敕使时,空石进排之数,罔有纪极。以各朔放料空石,无事进排,而近来则上司下人等,料米受去之后,顿无一立之还下。下人等,倾财贸纳,不胜其苦,以此逃散者颇多,极为寒心。曾在先朝,故相臣尹昉,为都提调时,痛革此弊事,已为入启捧承传矣,而近日人心,渐不古若,作弊之端,愈往愈甚,新化之初,若无痛禁之举,则此后之弊,必益滋蔓。自今以后,逐朔放料时,斗斛,从弦量给,放料空石,依前勿给,各持布袋而受去,如或有仍踵前习作弊者,一一摘发,入启处置,以杜无穷之弊,依先朝旧例,捧承传,申明施行为只为,户曹等传教为良如教。以上《备局誊录》

○清州居幼学崔应会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嘉尔为国之诚,所陈事,予当体念焉。记草

○夜四更,土星逆行,犯东井第一星。日记

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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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柳景缉。右承旨申翊全。左副承旨林𪩍。右副承旨李时楳递差。同副承旨金庆馀。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训炼都监启曰,台谏,以京各司木品尺长滥捧事,论启,捧承传,行会八道矣。至如炮保,以为军卒衣服之资,故必广密织造上纳事,当初事目本意,非不丁宁,而法令解弛,日渐麤疏,其中尺长者虽有之,比之广密织造,有间,故绝长补短,仍为捧上,今者诸道炮保上纳,而尺数则至于四十尺,而其品则甚麤,断其馀尺,则反为常木,实非事目本意,仍存馀尺,尽为捧上,则台论之事,亦归虚套,到此地头,极为难处。不如法者,尽为退送,则改备往来之际,其弊亦甚不赀。虽尺长之木,姑为捧上分给,其不遵朝廷命令守令,随现推考,以为惩励之地,此后依前定夺公事举行,毋得违误之意,申明知委,何如?传曰,知道。

○答吏曹判书李时白疏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金吾之任,勉副焉。

○正言吴翮,持平沈光洙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答护军郑弘溟疏曰,同经筵,递差。

○药房启曰,夜来,圣候若何?昨日伏承圣批,气力,虽不强健,此时经筵,其可少缓乎为教,无任钦仰兴学励精之至意,而气力柴败之馀,连御经筵,恐或添伤,窃以为忧,敢来问安。答曰,时无疾病,勿以为忧,今后勿为问安。

○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所患,几尽差愈,今后勿为问安。

○户曹判书郑世规再度呈辞。加给由。

○右议政三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新服命相,固欲惟终,旧人去朝,方图更始,言既不再,章何至三?予闻卿名,匪日伊夕,携出入谷,早似衔火之龙,释耒扬廷,翻为览辉之凤,在先朝历扬于二纪,而班序荐陟于六卿,典虞官之秩宗,式礼莫愆,长徐代之御史,颓纲自振,辅予后人。固天意之有在,畀以三事,果众望之攸归,自卿爰立以来,增予不寐之喜。安民活国,素切报恩之忱,辍乐减驺,已见当朝之日。方期协心而共济,乌遽引告而丐闲,夙夜勤劳,虽疾病之难免,神明扶护,伫药饵之收功。谓为偶然,辞胡至此,岂予诚意之薄?不足以回心,抑亦时势之危,莫可与着手。丁宁奖谕之旨,实采国言,前后勉留之辞,固非文饰,须体至意,亟断来章。於戏,治称元祐,赵鼎之丹心,不移,志在东山,谢安,以苍生而起,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朴长远制进

○假注书金以载病,代姜裕后落点。

○备忘记,申冕、李之恒、黄㦿、李海昌、严鼎耉等,顷因台论,略施薄罚。所当缩首敛迹,以俟公议之不暇,而乃敢排斥,发论之人,欲泄私愤,肆然无所忌惮。近者朝著之不靖,职由于玆,谁云纪纲颓废,义理晦塞,只知有朋党,而不知有朝廷之尊严,其为放肆无忌,讵至于此哉?予甚痛骇,不可不严治,以肃朝纲,倂远窜。李时万、李以存,则身不在京,削夺官爵。林圣翊、李天基、郑承明,职在台阁,沮遏公论,敢为护党之计,亦甚骇愕,倂姑先罢职。

○传曰,东莱府使柳淰,金海府使朴敬祉,引见。

○昼讲入侍,知事金南重,特进官许徽,玉堂金徽、尹潗,承旨林𪩍,注书姜裕后,史官赵龟锡、徐必远。

○校理郑斗卿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右承旨李时楳初度呈辞。入启。递差。

○政院启曰,右承旨李时楳病重,呈辞单子措辞,入启。传曰,病势甚重云,故初度踏启字而下矣。

○礼曹郞厅,以领、左意启曰,教化,有国之急务,庸君忽焉,俗吏慢之。先朝时,深以俗习之日非为虑,自礼曹,申饬中外,简其节目,使之易于通晓,便于奉行。京则礼曹、汉城府及宪府专管而纠正之,外则各邑守令,日新修明,观察使另加申饬,知会非一再,而又辄解弛者,已成弊习,诚可痛叹,其条目,不至烦琐。大槪,以劝奖孝悌,惩治不孝不悌,少凌长,乡里相斗,衣食侈滥之俗,京外各洞各里。略仿乡约古规,在在修饬,以为永久遵行之式。苟能奉行,违者罪之,则其有补于治化,岂浅鲜哉?新化之初,尤不可忽之,令该曹更为申明严饬京外,俾有实效,何如?传曰,依启。

○合启前启,请金自点亟命远窜事。

○府启,近日民彝晦蚀,风俗斁败,伦常之变,多出于士夫家,亦或有因嫌构诬之言,行于其间者,司仆正李禬之子,奸其从母,事觉自毙之说,传播狼藉。继闻李禬家谓为行护军洪宪及姜顼妻所诬,至有呈状之举,该曹所宜两造辨核,亟断大狱,而置诸寻常,掩滞累日,至于案问之际,举措失宜,殊极可骇。请该曹堂上推考,郞厅罢职,两边家长李禬、洪宪,并为拿问处置。砺山居前府使宋兴周之子,奸其兄女之说,亦甚狼藉。掩置不发,人皆痛惋,令本道捉囚,启闻处置。家长宋兴周,削去仕版,其地守令,难免掩置之失,亦命罢职。答曰,依启。

○答合启曰,毋庸坚执。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而判书、判义禁末减下,参判加资应递,参议未差,政事,何以为之?敢禀。

○京畿监司南铣入来。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以政院启辞,今十月二十三日昼讲时,承旨金庆馀所启,巡按御史发遣之意,诸臣陈达,故臣未及达矣。臣久在乡曲,熟谙外方之事,为守令者,军器一事,抛置度外。若闻御史之奇,则暂时有修举之心,过则解弛。犹夫前日,臣意则趁今发遣,使之惕念举行,虽有不谨之处,姑为勿施重律,庶有一分修举之效矣,无发落,取禀。传曰,言于庙堂议处事,下教矣。此事所当即为会坐,相与熟讲回启,而本司堂上中,或呈辞、或加资未肃拜,趁未开坐回启之意,敢启。答曰,知道。以上《备局誊录》

○政院启曰,即者禁府都事以委官意来言,判义禁,昨已递待,新判府事差出后,三省推鞫为之云,故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禁府誊录》

○昼讲时,特进官许徽启曰,长生殿梓宫,只有铁钉一部,无他预备,故方以新造,而板子未干,匠人等,以为难以湿板造作云。臣意则国家莫重之物,不可不预为备置,以为不虞之需,何以为之?上曰,虽有湿气,不可无预备,一部则为先造作,其馀则待干燥为之,可也。以上《长生殿誊录》

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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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申翊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月晕两珥。五更,木星与金星,相合。

○奉教李尚真,实录阁修改事,茂朱地出去。

○持平沈光洙,正言吴翮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掌令郭之钦上疏。大槪,母病极重,伏乞镌改臣职,以为专救母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母病待差出仕。

○禁府,申冕安边,李之恒临坡,黄㦿善山,李海昌南原,严鼎耉宁海,定配。启。同府,李禬、洪宪,拿囚。启。

○刑曹郞厅应罢,佐郞权悟。

○右议政金堉四度呈辞。入启。传曰,卿之恳辞至此,予甚缺然,国事多艰,灾异叠见,此岂大臣退休之时耶?体予至意,速出论道,以济时艰。

○传曰,今日昼讲,停。

○左议政箚子。大槪,太学师儒择差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之所陈,实合于为国之道,予甚嘉悦,令该曹,倂以此施行。

○药房启曰,伏闻下医官之教,慈殿,有感冒之候,达夜咳嗽。臣等,不胜惊虑,即当来诣,而必须详知朝昼间症候及始发之日,然后方可议药敢禀。答曰,自昨日夕,咳嗽颇数,时未出汗。且有失音之候,似是时令感冒之候矣。

○再启曰,臣等,与柳后圣及诸御医等商议,则以为,参苏飮,加桑白皮、地骨皮各七分,二贴进服,宜当云,依此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慈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宪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掌令宋时烈启曰,五臣远窜之命,遽出于意外,圣意所在,虽不敢测窥,而臣于顷者,妄陈疏章,略及是事。今此严谴之下,臣安得不惊栗震越乎?臣疏本意,直欲渠辈被论之后,杜门咋舌,念咎自新,偕之平荡之道,是欲以大善之义,望之也。不料玆者,天怒赫然,行遣太重,群情震摄,皆以为过当,臣之不能从容启沃之罪大矣。且臣疏中所谓善处谤者,盖臣实闻李时楷、李行进,颇能推分默省,故欲附无隐之义。至于上达,若严鼎耉、李海昌,亦能敛退,不为呶呶之状,人多言之,而烦不敢尽举,泛称谓数三人矣。伏闻再昨筵席,圣教以为,李时楷等外,更有善处谤者乎云云。当初臣疏不能详细陈列之罪,亦大矣。以此以彼,决不可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岂可以一人之疏,遽施重典乎?近者诸人等,避辞营救之际,自皆脱露,予已洞烛,久矣。外人之以为过重不服,尤可见朝纲之颓废矣,可胜寒心?掌令,殊无所失,勿辞。

○京畿都事李杭,仁兴君陪行后入来。

○全罗监司吕尔载上疏。大槪,亲病甚重,乞递职名,专意救疗,且新授赏加,辞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加资事,国家常典,卿其勿辞,情理切迫事,则令该曹议处焉。

○合启前启,金自点,请命远窜事。答曰,不允。

○府启,今此五臣远窜之命,行遣太重,群情尽骇,皆以为过当。夫五臣之罪,本以持身不谨,坠坏名行,不可不稍加纠正,元非欲置之重律也。若其被论之后,不善处谤之失,则果有然。然因此至于投畀远方,则罚过其罪,矫枉太直,非惟渠辈不能心服。臣等亦疑殿下涵养之方,或有未至,而好恶之正,未免有过也。请申冕、李之恒、李海昌、严鼎耉等,还收远窜之命,近来纲常之变,不可胜言。臣等闻,十数日前,有一女婢,要其主于假巷,与麟坪大君宫奴等,作党,结缚,手刃以弑,白昼大都,有此大变。此实近古罕闻之事,被弑者之子,发状已久,而刑曹与汉城,府互相推诿,至今掩滞,诚极寒心。请刑曹、汉城府当该堂上,从重推考,郞厅罢职,其女婢、宫奴作党者,并令捉囚,一体科断,赃污之律,极严且重,不可有一毫低昻也。池学海所犯,甚重,当初禁府蒙然禀启,使莫重罪人,竟至蒙宥,物论甚骇。请禁府当该堂上,从重推考,以惩循私之失,池学海,依金汝水例,还为拿囚,依律定罪。

○院启,朝家赏典,自有古常,不可以一时微劳,有所滥加也,明矣。今此宋浚吉、李正英等,并蒙超陞堂上之命,写册封陵,虽有例加之规,宋浚吉,资职并未准,李正英,虽已资穷,职尚未准。恩命一下,群情,皆以为过当,况资职未准者,勿许超陞,先朝谏臣,陈启蒙允。成命未久,旋即废阁,事极未安,请并命改正。

○答合启曰,不允。

○答府曰,依启。此而不治,则国纲,将无以收拾矣。须为深远之虑,勿为烦论。

○答院曰,此非寻常加资之比,况封陵官,所以重其事也。勿为烦论。

○领议政箚子。大槪,申冕等窜削之命,过重,略陈所怀,愿霁雷霆之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以予揆之,则卿之言,可谓不思矣。彼数人等,坏吾祖宗之纪纲,蔑吾朝廷之尊严,骎骎然将入于无可奈何之地矣,其可委以可怒在彼而不之罪乎?欲处中和之道,而不为振肃之举,则将必归于愚仁而已。不可不熟思而审处之矣,予之此举,非因宋时烈之疏而发也。卿其勿为过虑。以上朝报

○有政。吏批,郑知和为执义。吏批政事

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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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申翊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至三更,艮方巽方坤方,有气如火光。

○刑曹判书李时昉上疏。大槪,乞收加资之命,以安愚分,且行期已迫,本职及兼带,并命改差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国家赏典,自古皆然,卿其勿辞,兼带,亦勿辞往来。

○正言吴翮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持平沈光洙三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传曰,领敦宁府事,引见。

○大妃殿、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慈殿,药房问安。入启。答曰,一样。

○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药则连御矣,症候少愈后无加减矣。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咳嗽诸症,近复何如?昨停书筵,似为慈殿之不宁,而无乃圣躬,亦或有添伤之候耶?前日慈旨未安,圣教丁宁,故臣等,不敢更申烦请,而当此慈候未宁之时,只进药物,臣等,仰念圣心之忧劳益切,不胜区区闷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每于问安,从容祈恳,而坚执愈固,而尚未蒙回听,恒切忧闷。予则时无大段所患矣。

○左承旨申翊全上疏。大槪,请还收新授资级,以安愚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国家赏典,自古皆然,卿其勿辞。

○户曹判书郑世规三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仁兴君,扫坟后入来。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

○右议政箚子。大槪,病势增剧,更申前恳,乞赐递免事。入启。

○应罢郞厅,刑曹佐郞姜琠,汉城参军赵胤锡。

○以右议政箚子,传曰,遣史官敦谕。

○掌令宋时烈启曰,正朝纲矫风俗,虽有缓急之序,然岂可待朝纲尽举,然后乃矫风俗乎?臣自在乡时,熟闻诸宫家奴仆,怙势豪横,莫敢谁何。及至京邸,麟坪大君宫奴,作挐于臣所寓至近之地。臣职在风宪,则其事虽微,不可置而不问,故累日推捕,竟不能得其徒,一人仅得拘留,今又解去。噫,古之士师,犹可以执天子之父,今之台宪,乃不能治大君之奴,法之不行,自贵近始,世道良可寒心。此盖缘臣疲劣,亏损台风,不可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吏曹启目,粘连全罗监司吕尔载上疏云云。虽有亲病,不至危重,此时方面之任,不可轻易擅改,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

○备边司启目,守御使状启云云。广州府尹奇震兴,论启,虽已停启,尚无还官之意是如为白卧乎所,廉耻所关,无意赴任,其在情势,固所当然,而莫重保障之地,朝廷差遣,亦非偶然。况自上教以试可之意,尤为尽心勉励,不可任其自便,令该曹,即即催促,何如?启依允。

○全南监司吕尔载再疏。大槪,更申前恳,乞递职名事。入启。

○合启,请金自点,亟命远窜。

○府启,近日士夫全丧廉耻,争财聚讼,略不知愧,已甚士大夫之丑行。况其中,又有奸伪之状,败露无馀者,尚在搢绅之列,甚可寒心。丰德府使洪茂业,曾任林川,颇有不谨之名。又持伪券,与人争讼,其所证援之家,如闵应恢、沈櫶诸人,反以证成其伪,其迹难掩,人皆唾骂,而犹且䩄然赴任,小无顾忌,其蔑公议无廉耻,甚矣。请洪茂业,削去仕版。今日武弁,不无以善事为阶梯,因成痼习,不可矫革。南兵使金是声,曾任江界,专事剥割,以二貂裘,贿事幸相。超授忠清水使,又以色䌷百馀端,为国婚助需,输致幸相之家。因缘骤擢,以至本职,如此之习,若不痛惩,后者无由知戒。请金是声削夺官爵。前启,请宋浚吉、李正英加资,并令改正申冕等还收远窜事,停启。

○院前启,请宋浚吉、李正英并命加资改正事。及新启,生民休戚,系守令之贤否,近来纪纲颓弛,人不畏法。贪官污吏之辈,瘠公肥私,无所忌惮,远外穷民,不堪其苦。军威县监金克𬤝,性本孱劣,专不省事。凡干政令,一委下吏,阖境嗷嗷如在水火。居昌县监朴而昭,无识武夫,惩敛自肆,不治汎滥之声,为一道最。请并命罢职,其代,各别择送。

○答合启曰,毋庸坚执。

○答府曰,不允。洪茂业、金是声,先罢后推。

○答院曰,不允。金克谦等事,更加详问而处之。

○掌令宋时烈上疏。大槪,冒万死乞受恩由,省母扫坟事。入启。

○右承旨郑维城初度呈辞。入启。给由。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云云事,传教矣。此事始自上年秋间,欲送于秋冬间,而退于今春,又退于秋,不幸奄遭大戚。仍之以敕行,迄今未送,外方,知其必往,已至一年之久,今不可又退,从速差遣,宜当。但北道,以年饥,已定其不送之意,两西,才经客行,一路荡然。江原道,亦颇失稔,畿甸,事势之难支,又甚于两西,姑勿发送,下三道,为先差遣,何如?答曰,依启。

○备边司启曰,臣等,更加思量,巡按之行,正当冬节之渐深,海上点阅,势或难便,列邑中新旧交递,未久之处,亦或有未,及整顿之事,巡按御史之行,则姑勿发送,以待后日,何如?答曰,今虽退行,后日不时巡检,不为尽心处,则前后守令,并绳以重律事,知委,可也。

○又启曰,以今十月二十四日东莱府使引见时,承旨林𪩍启曰,国恤之后,倭国,尚无送使慰问之举,邻国之道,必不如是。且对马岛之倭,曾有受我国官爵之人,故至有到馆肃拜之事,而今有国恤,时无消息,事颇殊常,未知我国通讣,然后彼乃为之耶?自前规例,相考处置,何如?上曰,交邻之道,必不如是,极为殊常矣。柳淰曰,国恤之后,通讣于倭人,前规有无,臣虽未详知,而因译官得闻,则府使于谈话间言及云。此说果是,则至今不为进贺陈慰之举者,或不无朝廷,不为分明通讣之故也。且闻岛主方入往江户,往来之间,自尔迟延云,外间,颇以此为虑矣。上曰,此事,言于庙堂事,下教矣。国恤之初,通讣前例有无,即令礼曹考出,而无可据之例,交邻之间,不可无通告之事,故移会东莱府使,使之言及于馆倭,出来差倭等,不受宴礼,盖以此也。岛主之虽闻讣往在江户,则其送使之迟,势所固然,似无足怪。今闻诏使将出,接慰官及首译,预送接待等事,该曹自当举行,而到泊之后,如或有上京一款争执之事,则以岛主差倭上京,无前例之意,措辞防塞事,行会于庆尚监司及东莱府使处,何如?答曰,允。

○又启曰,今闻对马岛主吊使将为出来,东莱府使柳淰,才为辞朝,其行色,不可循常缓行,兼程驰往之意,行移知会,何如?答曰,允。以上《备局誊录》

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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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申翊全。右承旨郑维城。左副承旨柳景缉。右副承旨林𪩍。同副承旨金庆馀。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昨日引见时,参赞官金庆馀所启,伏见再昨下教,申冕等五人,特命远窜。臣顷忝谏院,参其论启,故敢为仰达矣。此人辈所失则果有之,至于远窜,则诚为过重矣。上曰,予岂不知?不得已如是矣。领府事曰,朝廷间人心风俗,日渐可忧,小臣,亦尝慨叹,必有振肃之举,然后可以有为矣。五臣之窜,诚为自取,但君上使臣,亦有恕过之道。远窜,国之重罚,自上斟酌当律,则人心悦服矣。上曰,轻罚则振肃无期,末世之事,不得不如是矣。领府事曰,以人心风俗见之,则固当如是,然差轻差重之间,斟酌减等,则似为得中矣。上曰,予亦非必欲如此,今日相议可否减等,中道定配。

○大妃殿,药房启曰,前日所进之药,已为尽于昨日,症候若未差歇,则或更议他药,或仍进前药,故敢启。答曰,咳嗽一样,药则毕服矣。

○大殿,药房启曰,风雨寒紧,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慈殿所进参苏飮二贴,已尽于昨日,症候若未差歇,当更议他药。臣等,无任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症候尚未差歇,更为议药,可也。

○户曹判书郑世规箚子。大槪,病势危重,恳乞递免事,入启。

○答掌令宋时烈疏曰,省览疏辞,良用感怆,虽然事君之义重,节日且远,不可以久旷职务,临时请暇往来,毋或迟滞,似可矣。

○传曰,政事,当日为之。

○禁府,申冕牙山,李之恒洪州,黄㦿江阴,李海昌韩山,严鼎耉沔川,改定配。启。

○判敦宁闵馨男箚子。大槪,病势深重,再申前恳,乞递判义禁事。入启。下吏曹。

○洪清监司书目,堤川县监李馣,进上牛黄,阙封,罢职事。

○药房再启曰,伏承圣批,慈殿症候尚未差歇,更为议药,可也事,下教矣。臣等,即与柳后圣及诸御医等商议,则华盖散,加贝母、羌活炒七分,桔梗五分,三贴进用,宜当云,依此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持平权堣启曰,上年冬,掌隶院书吏持一封书,来示于臣,乃洪茂业所谓司马别给文券也。其文,列书四馆四五人,而臣父名,亦在其中,故讼官,欲知署名虚实而问之。臣见其署名处,无违误之划,名字书体亦且仿佛,故臣初不得致疑,以的为答矣。数日后有人,来传讼官之意曰,洪茂业所讼奴婢多有可疑,而以证言之故,将为决给云。臣答以,若有疑端,则莫重之讼,不可以吾言为决,且其伪着之际,依凭作昼[书],则吾之见欺固其所也,勿以吾言为轻重,遍问诸人而处之为可云矣。厥后讼官,更问他参证家,则果是伪券也。臣亦常以为痛愤,而昨日论启洪茂业时,臣欲以当初见欺之状,先为自列,而日势已暮,传启为急,故以谨悉书送于简通,臣既有其时不能明辨之失,何敢晏然而已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昼讲入侍,知事韩兴一,特进官李时昉,玉堂郑攸、张次周,承旨申翊全,假注书姜裕后,史官赵龟锡、徐必远。

○右承旨郑维城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前参判林坛上疏。大槪,新授加资,恳乞还收,俾安微分事。入启。

○持平沈光洙上疏。大槪,冒死陈情,恳乞递改职名,以安微分事。入启。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云云。判义禁闵馨男,以年老身病,再度陈箚,情势果为切迫,而重臣兼带似难擅便,上裁。启依回启施行。

○合启前启,请金自点,亟命远窜。

○院前启,请宋浚吉、李正英,并命加资改正事。军威县监金克𬤝,居昌县监朴而昭,并命罢职事。新启,武夫善事贵近之家,以为发身之资,虐民病国,职由于此,统制使边士纪,媚悦权门,屡至超擢。及授本职,惟务行贿,全船载货之说,传播人口。又于今番汉船,多有不能善处之事,贻害于国,罔有纪极,请命罢职不叙。

○府启,近日士夫全丧廉耻,争财聚讼,略不知愧,已是士夫之丑行。况其中又有奸伪之状,败露无馀者,尚在搢绅之列,甚可寒心。前丰德府使洪茂业,曾任林川,颇有不谨之名。又持伪券,与人争讼,其所证援之家,如闵应恢、沈櫶诸人。反以证成其伪,其迹难掩,人皆唾骂,而犹且䩄然赴任,小无顾忌,其蔑公议无廉耻,甚矣,不可罢推而止,请命削去仕版。今日武弁,无不以善事为阶梯,固成痼习,不可不矫革。前南兵使金是声,曾任江界,专事剥割,而以二貂裘,赂事幸相,超授忠清水使。又以色䌷百馀端,名为国婚助需,输致幸相之家,夤缘骤擢。以至本职,如此之习,若不痛惩,后者无由知戒,请金是声削夺官职。

○前启,请宋浚吉、李正英,并命加资改正事。

○答户曹判书郑世规箚曰,省箚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政院启曰,传曰,朝者引见时,申冕等五人等,中道定配事,命下,而何至今不为举行乎事,传教矣。台谏,日暮之后,始停还收之启,故纷扰中未及举行矣。今承下问,不胜惶恐。传曰,知道。台谏,不为停启,则不得举行之意,循例入启,可也。

○答合启曰,不允。

○答府曰,不允。

○答院曰,不允。金克𬤝、朴而昭等守令之不恤民隐,悠泛自恣,贪虐肥己,当今之所当先罪者,而不为详核其实。以一时之风闻,辄加其目,而遽施重罚,则或不无滥枉之叹,令本道从实查核,从轻重科罪,似当矣。朝报

○备边司启曰,以江华留守还上米太收捧事,状启粘目。传曰,此非今年创开之事,上年收捧时,何以为之乎?其规问启事,传教矣。江华还上,例为状启分给,故取考本司启下文书,则上年以前,因年饥,以还上分给,未曾以改色为言,故别无馀耗之事,而皆以还上收捧矣,敢启。答曰,知道。《备局誊录》

○有政。吏批,以李弘渊为正言。

10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申翊全。右承旨郑维城。左副承旨柳景缉。右副承旨林𪩍。同副承旨金庆馀。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答前参判林坛疏曰,省疏具悉。加资事,自古国家常典,卿其勿辞。

○慈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京畿监司书目,积城呈,以参知洪命一,落马重伤,上疏上送事。启递差。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县监李文望,处事愚滥,罢出事。

○右议政五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右承旨郑维城三度呈辞。私忌,以留政院。

○慈殿,药房问安口传启曰,进药之后,夜来咳嗽,何如?答曰,知道。药则进服后,午后咳嗽减歇矣。

○药房启曰,非时之雨,烈风之馀,日气阴冷,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且内殿所进,行湿补气养血汤,前日剂入贴数当尽于今日,前后通计,则六十服也。柳后圣及诸御医等,皆以为,胀候虽未快复,颇得向歇,医家治病,去者太半而止。汤药昨为停进,前所剂入中满分消丸,汤药进服间姑停矣。此丸药,今可进御,汤药则观势更议宜当云。臣等,无任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中殿,药房问安口传启曰,前日剂入汤药,当尽于今日,前后通计,则六十服也。中满分消丸,汤药进御间姑停矣。今日进御汤药,姑为停止,观势更议为当,臣等仰禀。答曰,症候一样,启辞知道。

○京畿监司书目,衿川呈,以大司谏赵锡胤辞职上疏上送事。

○户曹判书郑世规箚子。大槪,病势深重,再陈危恳乞递事,私忌以留政院。

○伴送使书目,敕使二十五日平壤止宿事。

○答全南监司吕尔载疏曰,省疏具悉。该曹回启似非虚语,勿辞,速往钦哉。

○献纳李尚逸启曰,金克𬤝等请罢之启,臣所发论也。昨承圣批,令本道查核科罪似当为教。噫,殿下此言,何为而发也?台谏,人主耳目,随其闻见,纠劾官邪,乃其职耳。臣三十馀年,居在乡曲,备谙民间疾苦,守宰非人则民受其害,而今之守宰能以字牧为著,屈指甚鲜,嗷嗷赤子,如在水火。自臣忝冒以来,常欲除去污浊之类,以为一分蒙惠之地,而风闻不详,则不无滥枉之叹,诚如殿下之所教。故臣于屋下,每遇自外上来士夫,辄问远近守令贤否,则岭南守令中金克𬤝,尸居其职,政紊民怨。朴而昭,征敛肥己,怨咨日甚之状,人皆盛称,两邑之先发,盖臣闻见尤详故也。殿下非惟不为允从,至以台谏之论,反为查核之归,此实先朝之所未闻。不信台谏,而徒凭文案,宁有是理?方伯考试,既为不明,到今详查,尤非可望,而自此贪官污吏,虽极纵恣,孰肯为殿下更言哉?为渠则可谓得矣。哀我民生,于何从保,不料圣明在上,而反有此举,使斯民不得蒙惠也。臣不胜慨然之至,如臣无状,忝居言地,论一守令,言未见信。臣之自列,亦甚疲劣,而无前之举,实自臣身,则何得晏然,以启日后之弊乎?不可一刻䩄然仍冒,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吏曹启曰,传曰,被征上来之人遴选,兼带经筵事,既已收议定夺,而何至今不为书启乎?问启事,传教矣。莫重经筵之事,该吏郑世亿,今月二十四日,欲承传,中间掩置不告,以致下问,极为惶恐。色吏郑世亿,即为囚禁,当依律处置,而《大典》,堂下四品以上则侍讲官,五品以上则侍读官,六品则检讨官,例以文官差下。今此承召人中,大司宪金集,则以二品官,既已特进官启下。宋浚吉则以堂上官,当以参赞官差下,以堂下官兼号,该曹不敢擅便,令庙堂,禀旨定夺后,令弘文馆,轮回请番,使之入侍,何如?传曰,依启。

○禁府,卢协、池学海,拿囚。启。

○合启前启,请金自点,亟命远窜。

○府前启,前丰德府使洪茂业,请命削去仕版事,前全南兵使金是声,请命削夺官爵事,宋浚吉、李正英等,加资,请并命还收事。

○赴京使臣之行,禁断私商,意非偶然,朝家申饬,非止一再,而今番告讣使员役中,有持禁物越江之际,义州府尹,据法不许,则至以不似之说,假托为言云,请令本道查核启闻,依法定罪。开城为府,实故国都也。人民都会,抚御之任,不可委诸匪人,而经历边麟吉,为人愚骇,专不省事,政由下吏,号令不行,举错颠错,不似官员貌样。请命罢职。近日台谏启辞,注书不能趁时书写,以致稽滞,事甚未安,请当该注书推考。假注书差出时,专不择拟,亦命推考。

○院前启,宋浚吉、李正英等加资,请并命改正事。新启,宋浚吉加资改定事,两司方为论列,而昨日政,差授堂上之职,其不有台论,政体颠倒,甚矣。请吏曹堂上郞厅,并命推考。前启,军威县监金克𬤝,居昌悬监朴而昭,请并命罢职。统制使边士纪,请命罢职不叙。

○答府曰,依启。边麟吉,递差。

○答院曰,依启。边士纪罢职。

○答合启曰,毋庸强烦。以上朝报

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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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申翊全。右承旨郑维城。左副承旨柳景缉。右副承旨林𪩍。同副承旨金庆馀。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妃殿,药房问安口传启曰,伏闻有小愈之候,前日剂入之药,加剂入乎?并禀。答曰,知道。药则进服,病亦小愈,新药,不必更为,此后勿为问安。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昨日伏闻慈殿向歇,前所剂入华盖散二贴,当尽于今日,未知更为议药否。臣等,无任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症候颇减,勿为议药为教,更观数日为之,可也。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明日,亲祭,明日停。

○禁府都事洪柱彦,罪人崔千一、崔百一,拿来。

○政院启曰,罪人崔千一等推鞫事,命下矣。处所,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本府为之。

○推鞫问事郞厅,郑攸、沈世鼎、洪重普、李庆徽。

○禁府郞厅,以领、左相意启曰,罪人崔千一等推鞫事,命下矣。即当开坐,而判义禁闵馨男,以吏曹回启见递云,其代,即令吏曹差出,使之参坐,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姜裕后有頉,代金益煦落点。

○护军李基祚上疏。大槪,还收加资之命,以安愚分事。及大司成申敏一上疏。大槪,陈情乞递本职事,留政院。

○合启前启,金自点,请亟命远窜事。答曰,毋烦。

○府启,外方生民受害之弊,不一其端,名目甚多,有难殚举,而至如盐盆、土税、商船、浦税、寺刹差役。乃是地土官所管,非监兵水营,所可横侵之事也。近来监兵水营,各有盐税、浦税之规,勒令各官收税纳营,故例有叠捧之弊。寺刹则称以某衙门、某营门之寺,使本官不得下手,故馀存寺刹,独当官役,怨苦彻天。或自营门直为差役于各寺,习俗已久,以为当然,营门之行督,络绎,各官之被侵,多端。至于畿甸寺刹,则又有诸宫家愿堂之号,本官,小或差役,则衙前京主人之被罪于宫家,罔有纪极。如此种种之弊,不可不随现痛革,请令各道,各别严禁,日后如或复踵前习,摘发绳以重律。答曰,监兵营所为,似非私用之需,诸宫家又非新创之事,一切严禁,事未妥当。前启,边麟吉罢职事,停启。

○院前启,边士纪不叙事,停启。

○坡州进士白弘祐等上疏。大槪,赠执义臣成守琛,文简公臣成浑书院,文成公臣李珥书院,请额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当令庙堂议处焉。

○吏曹启曰,判义禁及守令多阙,政事,取禀。传曰,过斋戒后为之。

○备忘记,正使洪柱元,鞍具马一匹、奴婢七口、田三十结。副使金链,加资、奴婢五口、田二十结。书状官洪瑱,加资、奴婢四口、田十结。译官朴庚生、张炫,并加资、奴婢中一口、田三结。赵孝信、李海寿、崔圣儒、卞承泽,并加资。军官金武信、安宗敏、金天柱、金仁俊、朴培元、金尚仁,各熟马一匹。医员尹䌹吉,写字官刘义立,各儿马一疋,赐给。以上朝报

10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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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申翊全。右承旨沈之源。左副承旨林𪩍。右副承旨金益熙。同副承旨金庆馀。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虹见于艮方。

○伴送使书目,敕行,二十七日安州止宿事。

○去夜,政院启曰,十一月朔祭亲幸事,命下矣。都承旨崔惠吉,扫坟受由未还。右承旨郑维城,三度呈辞到院,而斋戒不得入启。左副承旨柳景缉,前日足患甚重,亦呈辞单,以一司不得两呈,还出给,而差歇无期。厅中,只有左承旨臣申翊全,右副承旨臣林𪩍,同副承旨臣金庆馀,非但行祭时执事不足,莫重亲祭举动,只三员陪从,极涉苟简,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病皆实有,执事亦不足,两承旨,改差。又启曰,以吏曹政事禀启,过斋戒后为之事下教,而本院僚员有故,亲祭时执事不足,故因启辞,两承旨,已命改差矣。必于明日内为政,差出牌招肃拜,可无未及之患,政事何以为之?传曰,明日为之。

○合启前启,金自点,请亟命远窜事。答曰,毋庸坚执。

○府启,昨承圣批,以监、兵营所为,似非私用之需,诸宫家又非新创之事,一切严禁,似未妥当为教,臣窃惑焉。监、兵、水使之任,承宣王化,摠治军兵而已。供奉厨传,自有常规,日用诸需,亦有分定之例。其他无供用之事,而收税于盐盆、商船。又至于侵占寺刹,日渐滥觞,而兵水营,为尤甚,科外横敛,输聚营门,以为馈遗空费之资,此非私用而何?至如诸宫家称以愿堂,收税各寺,尤极无理,虽使诸宫家自为之辞,亦不敢以为是矣。今日占一寺,明日占一寺,无有限,而缁徒之谋避官役者,尽属宫家,中外窃叹,莫不寒心。近来朝家,事多责需于各官,月异而岁不同,官力已竭,民财亦穷,而些少地税寺刹,亦为上司诸宫所夺,赋役之倍重,民生之号怨,皆由于是,此实病民害国之一端。请令各道,一切严禁,日后如有复踵前习,一一摘发,绳以重律。答曰,已谕毋烦。

○礼曹启曰,曹启辞,殿下嗣位之初,大妃殿、中殿、王世子,已定位号,而尊崇、册礼,则随后择日举行事,已为启下。但吉礼之行,当在卒哭之后,故二十七日之前,不敢更禀矣。册宝仪物诸具,必于八月间,预设都监,然后可以措备,都监堂上郞厅,令该曹临时差出,何如?传曰,诸都监之役,方急,此册宝仪物等事,则始役于卒哭后似当事,传教矣。大妃殿尊崇,中殿、王世子册礼,即当设都监举行,而但考戊申誊录,此礼,并皆三年后设行,莫重大礼,必须熟讲而处之,议大臣定夺,何如?传曰,依戊申年例举行。

○刑曹启曰,前日本曹开坐时,因幼学李锡命等呈状,故进士姜珝妻洪氏,依法典进来捧招之意,即为入启,而状中所引之人,则为先捧招矣。今因司宪府启辞,两边家长洪宪、李禬,既已拿囚。此狱,归于王府之后,则本曹似不敢推核,洪氏及囚推各人等,并为移送禁府,使之一处推核,何如?传曰,依启。

○前日宪府洪宪、李禬等论启辞中,姜顼,不喩,姜珝,改付标。

○仁兴君箚子。大槪,所带兼任,请赐镌免事。入启。

○备忘记,前执义宋浚吉,副司直李正英,各熟马一匹面给。以上朝报郞厅金弘泽校正。日记厅郞厅赵景观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