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憲宗/七年/八月

七月 八月 九月

8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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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鉉。左承旨金箕晩。右承旨洪鍾應坐直。左副承旨鄭德和。右副承旨李晉翼坐直。同副承旨徐耆淳。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參鉉仕直李裕元。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德和,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德和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晉翼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德和啓曰,同副承旨徐耆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德和,以禮曹言啓曰,每年各陵展謁,春則二三月,秋則八九月取稟事,曾有定式矣。今秋展謁,定於何陵,而以何間擇吉乎?敢稟。傳曰,當詣明陵親祭矣,日字,以八月十五日爲之。

○傳于鄭德和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明陵幸行時軍令,八月十五日出宮,黔巖碑閣所晝停所,自闕門二十六里,明陵展謁,自晝停所十里,以上三十六里,親祭還詣黔巖碑閣所晝停bb所b,當日還宮。

○李晉翼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掌令李㘾、兪象煥,牌不進,執義李繪九在外,持平李亨泰、金震休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竣祜,司諫李莊緖,獻納趙道淳,掌令李㘾、兪象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晉翼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徐耆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晉翼曰,只推。

○以副校理金應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晉翼曰,只推。

○鄭德和,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金應均,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金應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晉翼曰,只推。

○鄭德和啓曰,明日親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洪鍾應,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洪鍾應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洪鍾應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鄭德和,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之職,領軍之任,當爲備員,宣傳官及禁軍將有闕之代,竝依例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明陵親祭敎是時,各差備入把馬,磨鍊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知委畿內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鄭宅善、李信泳爲宣傳官,具載龍爲內禁將,白龜鎭爲兼司僕將。

○洪鍾應,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明日景慕宮秋享大祭親傳香時,左右通禮,不可不進參,而左通禮申大膺,身病猝重,萬無起動供職之望,卽速變通,以爲及時備員擧行之地云。通禮院左通禮申大膺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柳基豊爲左通禮。

○洪鍾應,以吏曹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秋務方殷,曠官可悶,未下直閫帥、守令,竝令不多日內辭朝,受由上京守令,一體催促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未下直守令富平府使金漢淳,南陽府使閔晉鏞,鏡城判官申萬休,大興縣監李圭鉉,俱以爲今初四日辭朝云。上京守令羅州牧使沈宜復,泰安郡守鄭元箕,淳昌郡守李昌在,博川郡守李敎明,海州判官洪鍾浩,光陽縣監沈宜泳,興德縣監朴性秀,懷德縣監金獻淳,俱已下去。淮陽府使李賢耆,新寧縣監朴宗敦,俱以爲今日下去,黃州牧使沈宜升,初二日下去,義城縣令宋持學,初三日下去云。瑞山郡守洪明厚,以尋醫事,受由於京畿龍仁地,榮川郡守金益鼎,以覲親事,受由於京畿楊根地,魯城縣監權錫孝,以省掃事,受由於江原道原州地,新昌縣監朴庚興,以省掃事,受由於平安道安州地,軍威縣監宋在胤,以覲親事,受由於忠淸道恩津地云,竝卽還官之意,發關知委於各該道臣處,而晉州牧使李羲升,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安州牧使金永錫,沃溝縣監金基纘,俱以爲親病沈重,不得下去云。身病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還任,晉州牧使李羲升罷黜,安州牧使金永錫,沃溝縣監金基纘,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鍾應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金蘭淳,參議李啓朝,俱以病不來,參判金東健未肅拜,不得開政云,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金蘭淳,參判金東健,參議李啓朝,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有政。吏批,判書金蘭淳進,參判金東健,參議李啓朝竝式暇,右副承旨李晉翼進。啓曰,晉州牧使,安州牧使,今當差出,而俱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同道及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趙容和爲左尹,李定愚爲繕工副正,尹致誠爲晉州牧使,洪鍾英爲安州牧使,李熙麟爲沃溝縣監,幼學金文淵年七十一,侍從臣持平金震休父,今超通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徐憙淳進,參判李穆淵病,參議李是鍊入直,參知洪龜燮病,右承旨洪鍾應進。以李錫祜爲同知,朴蓍會爲副摠管,李景燁爲五衛將,金始淵、鄭基世爲文兼,李樂韶爲部將,鄭煥一爲武兼,李東植爲上土僉使,趙得良爲九月別將,安鼎錫爲南陽監牧官,護軍李景在,副護軍金翰喆、許燮,以上竝單付,兎城僉使撤罷事,承傳。

○吏批,再政。啓曰,咸興府判官,平壤府庶尹,今當差出,而本府俱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祿在爲司饔僉正,徐有民爲平壤庶尹,趙雲始爲咸興判官。

○兵批,再政。以李容熙爲宣傳官,金長爀爲訓鍊主簿,僉知單李景燁。

○傳于李晉翼曰,全羅道羅州牧黑山島定配罪人張世移配江原道平海郡。

○傳于李晉翼曰,全羅道靈巖郡竄配罪人崔喜鎭,移配慶尙道南海縣。

○李晉翼啓曰,傳旨書入,何等審愼,而假注書李參鉉,不謹書入,致勤下敎,事甚未安。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又啓曰,標信出納,何等嚴重,而金虎門開門標信,誤以宣傳標信傳下,事未前有,萬萬驚駭。當該中官,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

○義禁府照目,副司果沈敦永矣傳旨內,今七月二十三日,漢學文臣殿講時,規避不進,依定式推考,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司錄林樂鎭,典籍安正淳,奉常參奉李晉錫等矣傳旨內,今七月二十五日,專經文臣殿講時,竝不依定式推考,罪各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林樂鎭、李晉錫等段,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向前吳仁顯亦,倭船之漂蕩,已是提飭之不善兺除良,鬱島之搜討,罔念法意之至重,冒禁之商舶,捧賂而潛放,處事極爲駭痛,所犯若是狼藉,毋敢一辭自明,可謂兩罪俱發,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監察李鼎相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摠府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辛丑八月初一日辰時,上御暎花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鄭德和,假注書李裕元,記事官金益文、趙然昌,以次進伏訖。上命入軍令。宣傳官李應謙奏曰,持軍令入侍時,宣傳官,例爲陞殿擧行矣,今亦依例陞殿擧行乎?上可之。應謙出,引兵曹判書徐憙淳進跪請軍令。上命入之。憙淳,以軍令授應謙,應謙跪授于德和,德和跪受讀奏訖,跪授挾侍,挾侍跪進。上命踏啓字以下。挾侍跪授德和,德和跪受書判付讀奏訖,授應謙,應謙跪授于憙淳。上命兵曹判書退。應謙引憙淳退出。應謙奏曰,今番幸行時,駕後吹打,以何營擧行乎?上曰,三營擧行,可也。又奏曰,前排則以幾雙待令乎?上曰,全數待令,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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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鉉。左承旨金箕晩坐直。右承旨洪鍾應坐直。左副承旨鄭德和。右副承旨李晉翼。同副承旨徐耆淳。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裕元仕直金儀表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洪鍾應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徐耆淳曰,今番幸行時,諸般擧行,依京擧動例爲之,務從省約,出還宮時,植炬置之,凡係役民事,皆以儲置米會減,外驛補把,亦依令春gg今春g例除之事,分付。

○李參鉉拿處,代以趙永大爲假注書。

○趙永大有頉,代以金儀表爲假注書。

○傳于鄭德和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洪鍾應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洪鍾應,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年例燕貿唐藥材減半者,今已限滿,當自明年復舊,而依今年下敎,四分一權減磨鍊矣,考其緊歇增減,自是前例,今亦就其元數中參酌減省,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德和,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隨駕營門,依定式以春幸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而今春幸行時,訓局步軍十哨,馬軍四哨,訓將率領爲先廂,訓局步軍五哨,兩營騎士四番,御將率領爲後廂,禁軍三番隨駕,禁將率各營餘軍留都矣。今番則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乎?敢啓。傳曰,依今春幸行時例磨鍊。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挾輦軍四百名或三百名,餘軍二百名或一百名磨鍊,而今春幸行時,挾輦軍四百名,餘軍二百名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今春幸行時例,磨鍊。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摠戎使率訓局餘軍,弘化門外留陳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十里外斥堠伏兵及傳語軍,以畿邑所屬束伍步軍擧行矣,今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先廂步軍一哨,晝停所連爲作門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當日回鑾時,侍衛連以全數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幸行回鑾後,隨駕軍兵犒饋,連以乾物分給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明陵幸行時,各差備所把驛馬,別單磨鍊以入,而本曹驛馬外不足之數,依前例京畿驛馬十五匹補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孫海振,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德和,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道靈光郡竄配罪人崔喜鎭,移配慶尙道南海縣事,承傳啓下矣。崔喜鎭依前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自靈巖郡配所執捉,仍令押送于新定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道羅州牧黑山島定配罪人張世移配江原道平海郡事,承傳啓下矣,張世依前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于新定配所,何如?傳曰,允。

○辛丑八月初二日辰時,上詣仁政殿月臺。景慕宮秋享大祭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奎鉉,左承旨金箕晩,右承旨洪鍾應,左副承旨鄭德和,右副承旨李晉翼,同副承旨徐耆淳,假注書李裕元,記事官金益文、趙然昌,直提學趙秉龜,直閣徐有薰,檢校待敎金學性、金洙根、南秉哲、李㘾,待敎趙鳳夏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光正,副提調洪鍾應等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協陽門,詣仁政殿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通禮前導,就褥位南向立,引儀引獻官權敦仁,陞詣褥位之左。通禮跪啓請跪,上跪,香室官奉香祝跪授鍾應,鍾應奉東向跪進,上受香祝,以授獻官,獻官西向跪受興。通禮跪啓請興,上興,通禮前導,降階下祗送位西向立,敦仁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禮請鞠躬,上鞠躬,香祝過後,啓請平身,上平身,入幕次後,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仁政門,入協陽門,命出解嚴標信,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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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鉉緣故出。左承旨金箕晩式暇。右承旨洪鍾應監祭進。左副承旨鄭德和。右副承旨李晉翼坐直。同副承旨徐耆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裕元監祭進去金儀表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鍾應啓曰,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傳于洪鍾應曰,禮房承旨,與同副承旨,分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晉翼曰,召對爲之。

○右承旨洪鍾應書啓,臣承命馳詣南壇,壇上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仍詣木覓山,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仍詣漢江壇,壇上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矣。臣則還詣南壇享所,仍留監祭,待將事,還奉神位版後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鍾應,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金應均,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金應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晉翼曰,只推。

○鄭德和,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初六日一內禁軍番次,而該番將具載龍除授在外,上來無期云,改差,其代口傳擬入,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尹永培爲內禁將。

○左副承旨鄭德和疏曰,伏以臣本以庸愚,遭際聖明,遽侈緋玉,屢叨銀臺,自揆微分,已極踰濫,不知此生,何以圖報其萬一也。迺者恩點又下,召牌踵臨,臣惶霣感激,𨃃蹶趨膺,重入豹直,獲近龍光,恩至渥也,榮已過矣。更安有分外之望,而第臣有區區私情,自切于中,夫上天至仁,人之所欲,亦必遂焉,父母至慈,子之所欲,無不從之,今我殿下於臣,天也父母也。臣若徒抱嚴畏,耿結徊徨,不敢一陳,則是自阻於仁愛之下也,玆敢不避猥越,冒昧仰瀆,惟殿下少垂察焉。臣家素貧窶,計拙謀生,幸自臣父與臣,通籍立朝,得典州縣,至今聊賴,莫匪聖恩,及夫歲燧屢改,桂玉屢囏,而臣父今年七十有四,筯力漸至衰耄,疾恙時復侵尋,脩瀡之供,尙不能以時,薑桂之補,亦何以暇及,朝夕悶迫,計無所出,臣情到此,亦云慼矣。伏惟聖人御世,孝理爲先,如臣情私,在所矜察,伏乞聖慈,特令銓部,借臣一郡,俾得專城之養,少展反哺之誠,則臣之隕首結草,固無可論,而亦有光於淸朝興孝之政矣。更願殿下,矜其切急之情,而恕其瀆擾之罪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辛丑八月初三日辰時,上詣仁政殿月臺。南壇秋享大祭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奎鉉,左承旨金箕晩,右承旨洪鍾應,左副承旨鄭德和,右副承旨李晉翼,同副承旨徐耆淳,假注書李裕元、金儀表,記事官金益文、趙然昌,直提學趙秉龜,檢校待敎金學性、金洙根、南秉哲、李㘾,待敎趙鳳夏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光正,副提調洪鍾應等進前奏曰,連日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協陽門,詣仁政殿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通禮前導,就褥位南向立。引儀引獻官興寅君最應,陞詣褥位之左。通禮跪啓請跪,上跪。香室官奉香祝,跪授鍾應,鍾應奉東向跪進。上受香祝以授獻官,獻官西向跪受興。通禮跪啓請興,上興。通禮前導,降堦下祗送位西向立。最應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禮請鞠躬,上鞠躬。香祝過後,啓請平身,上平身。入幕次後,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仁政門,入協陽門,命出解嚴標信。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丑八月初三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晉翼,侍讀官李宗秉,檢討官沈膺泰,待敎趙鳳夏,假注書金儀表,記注官李東韻,記事官趙然昌,各持《綱目》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命讀之。宗秉讀自安陵人縮高之子,至遣使謝安陵君。上曰,止之。文義陳之。宗秉曰,信陵君亦翩翩濁世之佳公子也,平原君自以爲相天下之士,而失之毛遂,臣則謂信陵君,亦失之縮高,蓋縮高一言,而父子之倫明矣,君臣之義全矣,此所謂一言之善,其賢可知,而信陵君,雖曰下士,旣不能奬之以義,乃反加之以怒,此豈非相士之失乎?大抵人之所難制者,血氣之怒也,若不忍一時之忿,以循血氣之怒,則害於義理之正者多矣,況人君之於喜怒,一有失當,則其爲歉於義理者,當如何哉?苟能留心於性理之學,一循義理之正,然後當怒而怒,當喜而喜,一喜一怒,自底於大中至正之域矣,伏願殿下澄省焉。上曰,下番讀之。膺泰讀自五月秦王薨子政立,至思用趙人遂卒於楚。上曰,止之。文義陳之。膺泰曰,秦王,卽戰國無道之君也,而國事又委之於如文信侯者,其國之治亂,其人之賢否,固不必敷演仰奏,而蓋委者,專任之謂,雖以明王哲辟,有不可獨運於上,故必也得賢而共理,委任而責成,若唐、虞之於稷、卨,殷、周之於伊、呂是也。爲人君者,以堯、舜三代爲鑑法焉,則賢才作興,治化昭隆矣,伏願殿下澄省焉。上曰,閣臣讀之。鳳夏讀自秦三楚十九燕十一,至日得賞賜而不用皆願一戰。上曰,止之。文義陳之。鳳夏曰,臣之所讀自止中,別無可陳文義耳。上曰,參贊官讀之。晉翼讀自乃選車騎習戰,至則子無所受韓王矣其子辭之。上曰,止之。文義陳之。晉翼曰,臣亦無可陳之文義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晉翼曰,召對入侍座目單子,有所誤書,致勤下敎,事甚未安。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而當該史官,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推考,可也。出榻敎晉翼曰,召對案冊,初不待令,入侍命下之後,猶爲遲滯,事未前有,萬萬駭然,當該玉堂,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推考,可也。出榻敎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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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鉉。左承旨金箕晩式暇。右承旨洪鍾應坐直。左副承旨鄭德和坐直。右副承旨李晉翼。同副承旨徐耆淳。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裕元金儀表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鄭德和,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耆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晉翼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高山里僉使許采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鄭德和,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秋大奉審,臣鳳夏與本宮提調洪敬謨,進詣展奉,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金應均,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執義李繪九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亞憲除旨,忽下於先壠往省之際,臣聞命怵惕,𨃃蹶趨造,雖不得不粗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三司合啓中,有不可聯參之情勢,前此屢叨,輒蒙引遞,今臣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鄭德和啓曰,明日親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副承旨洪鍾應,纔已須資出去矣,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徐耆淳啓曰,卽者社稷署官員來言,今此秋享大祭,神位出還奉安時,提調當爲進參,而都提調李相璜有身病,提調朴綺壽在外,不得進參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提調許遞,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憙淳爲社稷提調。

○傳于鄭德和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鄭德和,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趙義錫,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李竣祜,司諫李莊緖,獻納趙道淳,掌令李㘾、兪象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晉翼曰,只推。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承政院左副承旨鄭德和上疏,則以爲臣父今年七十有四,筯力漸至衰耄,疾恙時復侵尋,脩𤅵之供,尙不能以時,薑桂之補,亦何以暇及,朝夕悶迫,計無所出,臣情到此,亦云慼矣。伏乞特令銓部,借臣一郡,俾得專城之養亦爲白有臥乎所,鄭德和之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郡,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邇列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辛丑八月初四日巳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特進官李惟秀,同知事成遂默,參贊官徐耆淳,侍讀官李宗秉,檢討官沈膺泰,假注書李裕元,記事官金益文、趙然昌,各持《詩傳》第五卷,以次進伏,武臣李升權,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誦前受音一遍訖。上曰,上番讀之。宗秉讀自薄言采芑,止有瑲葱珩,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宗秉曰,此章極言車馬之美,軍容之整,於此可以見方叔謀猷之壯,師律之嚴矣,其於芾服之煌,路車之奭,又可以知宣王付托之重,錫命之蕃矣。蓋行師之道,惟在於將得其人,任將之道,專在於上之擇人,顧今國家寧謐,文治賁成,不必以軍旅爲事,而在昔明王哲辟,雖於太平無事之時,修練武事,以備不虞,此誠安不忘危文武竝用之道也。苟能擇將,如宣王之任用方叔,則何患乎軍政之不修,而亦可爲文治之一助也,伏願殿下諦念焉。上曰,下番陳之。應泰曰,此章盛言車馬服飾之美,而有曰八鸞瑲瑲,朱芾斯皇,和鵉,非戎馬之飾也,赤芾,非介冑之服也,而特稱此以美者,卽形容方叔儒雅之氣象也。若漢之武候綸巾四輪,指揮三軍,敵人謂之曰名士風流,晉之羊祜輕裘緩帶,周旋戎垣,當時稱以書生本色,蓋其智略蘊於胸中,威望著於隣國,雍容慗暇,不戰而制勝者也,今此詩人之起興者,亦類於是矣。至於被堅執銳臨陣賈勇者,卽一褊將之事也,顧何足稱道哉?然則宣王之任用方叔之意,推可知矣,於此等處,伏願諦聽焉。上曰,同知事陳之。遂默曰,此詩蓋美方叔南征之功,而若其成功之要,專在於師干之試一句語。夫試字,朱夫子釋之以肄習,惟彼師徒之衆,雖有扞禦之力,苟不肄習於平日,部伍卒乘,散無紀律,坐作進退,動違號令,將何以禦匪茹之寇,奏敵愾之切乎?是以古者蒐獵而講武,簡練而屬兵,以之臨陣,戰必克捷,今周宣之命將出師,蠻荆來威,而詩人必以師干之試,重言復言,詠歎贊美者,良有以也。由此而言,夫所謂肄習者,非但柯則於師干,亦可隅反於聖學,蓋學問之工,莫盛乎接續,莫病乎間斷,故《魯論》揭學習之訓,鄒聖垂寒曝之戒,而殷宗之時敏,周王之日就,無非肄習斯學之意也。閭巷匹庶,不能學問,則其害止於其身而已,至於帝王家,則苟或小忽於學問,雖天縱生知之姿,旣無以成德,亦無以制治矣。然則學問,必資乎肄習,而用工之地,惟經史是已,群聖傳授之道,歷代治亂之迹,俱在方策,不啻瞭然。伏願課日開講,無時賜對,研究精微之旨,討論疑晦之義,念終始典于學,無或作輟,眞積力久,默契心得,蘊之爲德行,發以爲政令,則萬億年無疆之基,亶在於是矣,惟殿下懋哉懋哉。上曰,特進官陳之。惟秀曰,玉堂上下番及同知事備陳,臣則無容更奏者矣。上曰,參贊官陳之。耆淳曰,玉堂上下番及諸臣已陳之,臣亦別無可陳者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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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鉉。左承旨金箕晩。右承旨洪鍾應坐直。左副承旨鄭德和。右副承旨李晉翼緣故出。同副承旨徐耆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裕元監祭進去金儀表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李光正,副提調洪鍾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鍾應啓曰,明日社稷秋享大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箕晩啓曰,今日親傳香,承旨當爲備員,而行都承旨李奎鉉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鄭德和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釋奠祭親傳香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鍾應曰,禮房承旨,馳詣文廟,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晉翼曰,未署經臺諫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洪鍾應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以副校理金應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晉翼曰,只推。

○洪鍾應,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金應均,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秋享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鄭德和,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李景純,身病猝重,萬無供職之望,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劉榮祐,以其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全羅右水使鄭泰東,母病沈重,萬無離側遠赴之望,戶奴呈狀矣。親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赴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有政命,而義城縣令有窠云矣。本縣,以嶺南劇邑,近成積弊之地,不可不各別擇差,令該曹勿拘常格,以聲績素著,擬入,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蘭淳,參判金東健竝進,參議李啓朝病,右承旨洪鍾應進。啓曰,淸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成近默爲執義,洪直弼、南性敎爲持平,李在立、姜獜岳爲正言,李㘾爲應敎,李憲瑋爲判尹,金鍏爲同經筵,任秀龍爲典籍,任石老爲掌苑別提,李在稼爲淸州牧使,任奭朝爲義城縣令,趙奎淳爲泰仁縣監,金履載爲分內醫提調,兼養賢直長單張德良。

○兵批,行判書徐熹淳進,參判李穆淵,參議李是鍊竝病,參知洪龜燮入直,同副承旨徐耆淳進。以南錫圭爲宣傳官,金文淵爲五衛將,孫致榮爲武兼,李敏德爲全羅右水使,僉知單李顯城,僉知加設單李景純,大護軍李若愚,副護軍鄭泰東、金文淵,副司直李繪九、李亨泰、金震休,副司果洪仁秀、朴斆默。

○以上竝單付,吏批,再政。韓啓源爲掌令,尹敎成爲副修撰,宋正熙爲濟用判官,洪晉淵爲居昌府使,李魯榮爲報恩郡守。

○兵批,再政。金履載爲知事,僉知單金文淵,僉知加設單崔弘德。

○傳于鄭德和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洪鍾應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金箕晩,以戶曹言啓曰,慈慶殿修理吉日時,令日官金宜鍾推擇,則今八月十一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金東健疏曰,伏以,臣匪才冥升猥廁卿班,頂踵皆恩,絲毫蔑效,拊洪造而恒惕,循微分而已溢,迺者天官亞席之命,又胡爲而謬及臣身也,臣誠悸恐恧蹙,不知所以自措也。噫,選部攸司,冠於六聯,承佐之地,亦稱名掄,良以辨論官材,澄汰流品,均管銓衡之事故耳,假使嫺於典考,精於鑑別,踐歷地望,厭服一世者,尙懼其不克對揚逡巡前却,是豈如臣下劣如臣淺履,萬一近似也哉?矧復儲望之非乏,而苟冒揚粃之譏,循資之猶濫,而反致積薪之愧,自恕也厚,尙無其說,難誣者公,亦將何謂?此尤臣之跼蹐靡安,以寵爲懼者也,若臣空疎鈍滯聵聵無堪之狀,淵鑑莫逃,輿論自在,固不待臣言之覼縷,而最是聞見謏寡,思慮淺短,雖尋常與聞之議,副急代斲之擧,將無以依樣畫葫,以塞一日之責,何可如閑漫職司之看作推遷,諉以趨恭苟度,目前無甚狼狽者,比耶?況臣族本單素,世守謹約,榮塗選職,意望不及,而邇來門戶之盛,又非臣家世之所嘗有,一念憂兢,百倍餘人,今若全昧履滿之戒,自壞謙畏之規,上玷聖簡,下墜先訓,則餘無足以藉手者,臣之去就,於是乎益決矣,揣量已熟,承當無由,日昨暫膺,雖緣牌望之路阻,至今追惟,尙覺愧汗之背浹,因仍蹲據,大關廉防,玆敢悉暴情實,冒瀆崇聽。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遞臣新授銓銜,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辛丑八月初五日辰時,上詣仁政殿月臺。文廟釋奠大祭親傳香入侍時,左承旨金箕晩,右承旨洪鍾應,左副承旨鄭德和,右副承旨李晉翼,同副承旨徐耆淳,假注書李裕元、金儀表,記事官金益文、趙然昌,直提學趙秉龜,直閣徐有薰,檢校待敎金學性、金洙根、南秉哲、李㘾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光正,副提調洪鍾應等進前奏曰,連日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協陽門,詣仁政殿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通禮前導就褥位南向立,引儀引獻官李羲準,陞詣褥位之左。通禮跪啓請跪,上跪,香室官,奉香祝跪授鍾應,鍾應奉東向跪進,上受香祝,以授獻官,獻官西向跪受興。通禮跪啓請興,上興,通禮前導,降階下祗送位西向立,羲準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禮請鞠躬,上鞠躬,香祝過後,啓請平身,上平身,入幕次後,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仁政門,入協陽門,命出解嚴標信,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丑八月初五日巳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特進官李光正,同知事金鼎均,參贊官鄭德和,侍讀官金始淵,檢討官沈膺泰,假注書金儀表,記事官金益文、趙然昌,各持《詩傳》第五卷,以次進伏。武臣李儒常,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讀前受音一遍訖。上曰,上番讀之。始淵讀自鴥彼飛隼,至采芭四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始淵曰,方叔興兵,雖强且急,用之有節,鼓進金退,井井齊一,蠻荊畏服,所謂用之有節,卽法度也,非特用之於兵而已,無所施而不可,君上御下之道,亦無事不法,可以致治,致治之要,在於正心以孚感於下,誠意以勉礪於下,身爲律度,萬化理而自合於節也,正心誠意,非講學,莫可爲也,惟殿下懋哉。上曰,下番陳之。膺泰曰,此章結辭,終之以征伐玁狁蠻荊來威,蓋玁狁,北狄也,蠻荊,南蠻也,將言南蠻之來服,先稱北狄之于征者,以其方叔之威名,素著於北伐之時也,此所以蠢玆蠻酋,不待戰而自服者也,雖然苟究其本,實由宣王尙德柔遠之化也,是故帝舜誕敷文德,而有苖來格,魯侯克明其德,而淮夷來同,斯豈非耀德不觀兵之效乎?爲人君者,克體此意,則雖在遠夷之國,無思不服矣,伏願諦聽焉。上曰,同知事陳之。鼎均曰,此章文義,兩儒臣已皆陳達,臣無容更贅,而兩章中再稱顯允方叔,顯者,光明之謂也,允者,誠信之謂也,夫以方叔之一元老賢帥,而非明且信,則無以行三軍而威四夷故也。況乎聖帝哲王之御兆民之衆,統萬幾之繁者,尤豈可不以明信,爲立志之本致治之要哉?故《書》曰,允執厥中,成允成功者,卽堯、舜、禹之心法也,昧爽丕顯,丕顯丕承者,成湯、文、武之政謨也,然則二帝、三王之道,亶不外乎顯允二字,而二帝、三王之道,載在方冊,欲法二帝、三王之道,則亦不越於講學,講學之本,亦惟顯允二字而已,誠信積於中,而後光明著於外,今我殿下久停講筵,群情抑鬱之際,召對、晝講,連日有命,今日則傳香勞動之餘,旋復臨筵,學問上誠信用工之聖意,可以仰認,臣不勝欽仰萬萬,果能推是心以行,不少間斷,則二帝、三王允執丕顯之功,不日可致矣。伏願殿下,益加省察,懋哉懋哉。上曰,特進官陳之。光正曰,此章不過是說得方叔之賢軍容之盛,別無深旨奧義之可以敷演仰奏者,而凡看書,必貴乎先得其意,蓋詩之意,於古人事是非得失,其所以贊頌而譏刺之曰比曰興,不獨止於賦其事者,隨時各異,卽事可見,而必欲其後人之觀感於此者也,所以詩之爲一部經書也。詩之感人,蓋如此,而雖千百世之下,氣象形容,尙有以心會而體驗者,每於講奏之際,不但以章句文義,爲盡其能事,深加留念於沈潛諷詠之工,漸至於自然得其意之境,則其於聖德聖學,所補不細,伏願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德和曰,經筵諸臣,備陳文義,臣不必架疊,而第臣於此章之元老克壯四字,粗有一得之見矣。《易》曰,師中丈人,《書》云,詢玆黃髮,夫丈人,蘊豹變之略,故出師之地,必以丈人爲重,黃髮,通龜蓍之明,故詢謀之時,必以黃髮爲先,以此推之,文武一軌,深嚴之地,亦宜使宿儒處之,懷嘉猷而入告,執大猷而時升,以至於黼黻乎皇猷,則今日圖治之功,亦可見克壯之象矣。伏願殿下,蒐用人材,必以老成爲先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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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鉉。左承旨金學性未肅拜。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洪鍾應監祭進。右副承旨鄭德和坐直。同副承旨李晉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裕元仕直金儀表。事變假注書金大圭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鍾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召對爲之。

○李晉翼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未肅拜,執義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鍾應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晉翼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學性落點。

○傳于李晉翼曰,予之欲招延爾等,任以啓沃之責者,夫豈一日忘于心哉?敦飭屢勤,巽讓冞切,此予所以中朝興歎,而亦不能無慨於爾等也。予固知誠淺德薄,不足以勉回遐心,而爾等獨不念喬木之義分,生芻之想望乎?見今講席連開,筵官新抄,若得爾等于于而來,相與夾贊於廈氈,則是豈獨予一人幸也?將使八域蒼生,擧蒙其福,爾等須體此意,卽起簉朝事,分遣史官,傳諭于經筵官宋來熙、成近默處。

○傳于李晉翼曰,士之讀聖人書學聖人道者,豈但爲高尙其志獨善其身而已哉?蓋將以所讀所學,致君澤民,兼濟斯世,而亦吾儒家不易之法文也,爾以宿儒碩學,葩德邱園,師友之講劘,士林之依歸,厥惟久矣。今玆筵官之選,實循輿論,況予學未通方,治不徯志,側席求賢,如渴如飢,爾豈不以平日所蘊抱者,幡然而起,丕贊我緝熙之工隆平之化乎?玆遣近侍,敷示至意,爾勿固辭,用副延佇事,遣史官,傳諭于經筵官洪直弼處。

○金得秀奉命在外,代以金大圭爲事變假注書。

○李晉翼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洪在龍、鄭基世、南秉哲,檢閱沈敬澤,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金應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晉翼曰,只推。

○李晉翼,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李㘾,副應敎南秉哲內閣進,校理一員未差,副校理金始淵,以監軍受牌出去,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金應均,旣有只推之命,與校理李宗秉,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全羅道放未放成冊,傳于李晉翼曰,朴基喆、李明七放。

○以黃海道放未放成冊,傳于李晉翼曰,金徵淳放。

○以副校理金應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晉翼曰,只推。

○鄭德和,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將李義種,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辛丑八月初六日辰時,上詣仁政殿月臺。社稷大祭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奎鉉,左承旨金箕晩,右承旨洪鍾應,左副承旨鄭德和,右副承旨李晉翼,同副承旨徐耆淳,假注書李裕元、金儀表,記事官金益文、趙然昌,直提學趙秉龜,直閣徐有薰,檢校待敎金學性、金洙根、南秉哲、李㘾,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光正,副提調洪鍾應等進前奏曰,連日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協陽門,詣仁政殿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通禮前導,就褥位南向立。引儀引獻官左議政金弘根,陞詣褥位之左。通禮跪啓請跪,上跪。香室官,奉香祝跪授鍾應,鍾應奉東向跪進,上受香祝,以授獻官,獻官西向跪受興。通禮跪啓請興,上興,通禮前導,降階下祗送位西向立,弘根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禮請鞠躬,上鞠躬,香祝過後,啓請平身,上平身,入幕次後,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仁政門,入協陽門,命出解嚴標信,由宣化門還內,請臣以次退出。

8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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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鉉。左承旨金學性。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洪鍾應坐直。右副承旨鄭德和坐直。同副承旨李晉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裕元金儀表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學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學性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德和曰,召對入侍。

○鄭德和啓曰,明日毓祥宮秋享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傳于鄭德和曰,禮、兵換房。

○金學性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左副承旨洪鍾應,纔已須資出去矣,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洪在龍、鄭基世、南秉哲,檢閱沈敬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學性曰,只推。

○以校理李宗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學性曰,只推。

○洪鍾應,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金應均,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副修撰尹敎成,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學性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牌不進,執義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竣祜,司諫李莊緖,獻納趙道淳,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學性曰,只推。

○以副校理金應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學性曰,只推。

○傳于洪鍾應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金學性,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柳基常,以摠戎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明陵幸行,與秋夕相値,在前如此之時,祭bb官b去馬匹,自各宮房有貰立之例,今亦依已例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申大膺、趙完植。

○金學性,以義禁府言啓曰,各道放未放成冊啓下,黃海道延安府徒三年定配罪人金徵淳,全羅道靈巖郡定配罪人朴基喆,靈光郡荏子島絶島定配罪人李明七等,竝放,靈巖郡楸子島安置罪人寅柱,楸子島遠惡島定配罪人李宜敎,楸子島荐棘罪人李鶴秀,珍島郡金甲島島配罪人睦台錫,興陽縣流三千里定配罪人辛淳,羅州牧黑山島遠惡島定配罪人朴命浚,康津縣薪智島安置罪人金致貞,珍島郡金甲島安置罪人金好得,康津縣古今島安置罪人李紀淵,咸鏡道明川府竄配罪人李止淵,平安道碧潼郡遠地定配罪人朴命澈等,竝仍書下矣。金徵淳、朴基喆、李明七等,竝放,寅柱、李宜敎、李鶴秀、睦台錫、辛淳、朴命浚、金致貞、金好得、李紀淵、李止淵、朴命澈等竝仍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兼春秋李東韻書啓,臣於本月初六日戌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於果川縣縣內面校洞經筵官成近默所住處是白乎,則以爲賤臣今年來,已再違召命,一向惶縮,卽日天書誕宣,近臣辱臨,是誠千萬夢想之外,而夫豈愚賤寒遠之臣,所當得者哉?此是去年四月叨被之恩數,一之已誤,其再乎?況伏讀訓辭所指,貶損聖德,奬勵賤品者,至於此極,而臣之感恩畏威,惟是北望拜稽,私次泥首而已。噫,禮愈隆招愈勤,而臣之愈不敢進,一切是虞人不往之義,然而狃於孤恩,嫺於飾辭,亦義之所不敢出也,素有怔忡之症,今又一倍發動,精神慌亂,應接顚錯,亦無以扶曳登途,歸身司敗,勢不得不容俟疾病之稍間,職名之遞斥,冒昧陳疏,少伸感激之忱,申請方命之誅亦爲白有等以,臣仍卽復路緣由,竝以馳啓云云。踏啓字。

○辛丑八月初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鄭德和,侍讀官金始淵,檢討官沈膺泰,直閣徐有薰,假注書李裕元,記事官李昌祖、趙然昌,各持《綱目》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命讀之。始淵讀自秦四,至魏與趙鄴。上曰,止之,文義陳之。始淵曰,五國合從,若各自內修政敎,外相締交,豈以一秦之師走諸國之兵,蓋戰國之時,不識治道,專以功利,其所合從,不能長久,理必然矣,凡於討論史冊,必先分別其治道功利之效害,資益大矣,伏願體念焉。上曰,下番讀之。膺泰讀自秦九,至是爲幽王。上曰,止之,文義陳之。膺泰曰,此章中茅焦請諫,雖曰可觀,實不足仰陳者,而其外文義,亦別無可稱者矣。上曰,閣臣讀之。有薰讀自秦十,至秦師敗績。上曰,止之,文義陳之。有薰曰,夫商鞅儀睢之輩,此烏足道哉?徒尙苛法,專事游說,外若强國,而內實受害,可不歎哉?戰國之時,王迹已熄,覇轍橫流,擧昧仁義之導君,徒事功利之謀身,竟無長久之計者,是誰之過乎?故孟子斥之以妾婦之道,蓋指其阿諛苟容竊取權勢故也,今者李斯之在逐急書,歷數稱道者,將欲試功利之計也。朱夫子曰,竝天下者李斯也,促秦亡者亦李斯也,蓋列國之士,歷聘遊仕,皆爲求用,則爲時君者,當擇其賢才而已,訑訑之色,猶不可拒人,況逐客之令乎?《綱目》之特書召復故官遂除其令云者,蓋是貶辭也,可不嚴哉?伏願殿下,審賢邪進退之際,奠宗祊盤泰之業焉。上曰,參贊官讀之。德和讀自秦十四,至東西百三十步。上曰,止之,文義陳之,德和曰,此章別無可陳之文義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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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鉉。左承旨金學性。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鄭德和坐直。右副承旨李晉翼坐直。同副承旨申錫愚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裕元仕直金儀表。事變假注書金大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鍾應啓曰,明日再明日,停朝市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爲之。

○金箕晩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未肅拜,執義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副承旨李晉翼,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鍾應啓曰,今此幸行時,何大臣留都乎?敢稟。傳曰,左議政爲之。

○兵曹,以金履載爲留都大將。

○傳于洪鍾應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晉翼曰,此大臣端雅之姿,綜明之才,不但華國之文采而已,先朝之所簡拔也,寡人之所倚重也,向因醫官之啓,雖知證形沈綿,平日精力,尙有所恃,今見逝單,不勝愴衋,卒判府事朴宗薰喪,隱卒之典,依例擧行,成服日,遣承旨致祭,祿俸,限三年輸送,其子,待闋服調用。

○鄭德和,以禮曹言啓曰,《五禮儀》大臣之喪,自上有擧哀之節,而取考謄錄,則或因特敎擧行矣,自下有不敢循例取稟之意,敢啓。傳曰,置之。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提學朴宗薰喪,依定式遣檢書官,傳給內賜賻物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學性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錫愚落點。

○鄭德和啓曰,今十五日明陵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李若愚,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金箕晩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泰仁縣監趙奎淳,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不備,不得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李晉翼,以戶曹言啓曰,卒行判中樞府事朴宗薰喪禮葬,主家以遺言,不敢祗受云矣,敢啓。傳曰,勿復固辭,卽爲領受之意,更諭本家。

○金學性,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李應洙,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京囚李鎭倫獄事,左脇執症,已在月令之手本,指名償命,且有死者之口托,縱子縱弟,一籲再籲,情狀可哀,嚴訊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京囚金應俊獄事,藉其詞證之不備,謂以㾗損之初無,變幻檢招,疑亂獄情,無嚴莫甚,連訊辨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安邊金右億獄事,曰踢曰躅,諸證之供招糢糊,或輕或重,兩檢之㾗損參差,被傷懸錄,未免强覓,成獄償命,終涉失當,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旋善gg旌善g張順玉獄事,疝症傷寒之說,發於屍親之口,償命商量之辭,有此檢官之跋,一次揮擲,似非殺心,暫時顚撲,又非速死,付之惟輕,不害爲平允典,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金化金又得金獄事,林潤身之縛手打腿,初非深緊之傷,又得金之踢脅敺背,俱係要害之地,執跡定罪,獄無可疑,連訊輸款,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長淵金官玉獄事,殿牌作變節次,旣已承款,同推考覆親問,結案馳啓,令該曹差定敬差官,發遣按覈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8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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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鉉緣故出。左承旨金學性。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鄭德和。右副承旨李晉翼坐直。同副承旨申錫愚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裕元金儀表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德和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晉翼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未肅拜,執義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奎鉉啓曰,左承旨金學性,右承旨金箕晩,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奎鉉曰,召對入侍。

○鄭德和啓曰,明日聖節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藝文提學李若愚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當爲製進,如是違牌,事甚未安。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停朝市,纔已退却矣,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原疏捧入。

○又啓曰,藝文提學李若愚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卒判府事朴宗薰成服日,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鄭德和,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提學朴宗薰喪第三日,依定式遣檢書官,致弔恤孤,仍爲勸粥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錫愚,以戶曹言啓曰,謹奉傳敎,卒行判中樞府事朴宗薰喪禮葬,勿復固辭,卽爲領受之意,更諭本家,則主家以遺言甚摯,又不敢祗受云,何以爲之?敢啓。傳曰,大臣遺意旣如此,自卿曹葬需從優輸送。

○又以戶曹言啓曰,卒行判中樞府事朴宗薰喪禮葬,不敢祗受事,草記批旨內,大臣遺意旣如此,自卿曹葬需從優輸送事,命下矣。錢五百兩,木五同,布五同,從優輸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承旨金學性,右承旨金箕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錫愚曰,只推。

○李晉翼啓曰,明日聖節望闕禮習儀,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錫愚,以兵曹言啓曰,留都營狀啓,例爲付撥,而或有時急之事,則京畿驛馬待令,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藝文提學李若愚疏曰,伏以,臣鹵才淺識,最居人下,而徒然厚沐洪造,叨承先蔭,通籍以來,凡在文華之地,率多僥冒而倖占,然未敢懇叩辭避,一切淟涊盤礴,自以爲粗勉趨走之義而已,乃若見叨之職,尤萬萬非臣本分所可承當者,隕越悸恐,如臨淵谷,積屢月而莫知攸措。夫天下百事,苟或勉强,苟或彷像,庶可幾及,於文獨不然,聰明才性之所限截,工夫學識之相倍蓗,地分有定,人力難容,譬如西子之顰,固非東鄰之可效,千匀之重,不是匹夫之所擔,念臣少乏砥礪之譽,長蔑琢磨之工,伎倆只在於剽獵,準的不出於乎科臼,重以頹落於年齡之衰暮,因之荒抛於仕宦之汨撓,竝與尋行數墨之童習小技而失之焉,則其於朝廷廊廟之上,鋪張鴻藻,承明著作之庭,賁飾王猷,以之鳴國家之盛,贊聲明之治,强令廁跡而濫吹,決然血指而汗顔,畢竟僨敗,委實較著,假使臣粗有可堪,庶無大悔,迺玆受君父之寵簡,尋世家之舊緖,瞻聆所及,賁然一新,在臣身至爲華耀,在臣心倍切激勵,何若而逡巡退縮,崇飾張皇,甘自歸於孤恩慢命之科也哉?誠以廉防莫越,名器難汚,不忍以一己之恩榮,仰累於四維之治敎,只自泯伏默息,靜俟公議之封駁,今焉陵享親祼,祭文當撰,促臣膺命,召牌儼臨,而抱玆微諒,自難厮壞,徊徨跼蹐未敢冒進,玆不得不披瀝衷懇,仰瀆崇嚴。欲望聖慈,俯賜鑑察,將臣見帶文苑之任,亟行鐫改,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辛丑八月初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奎鉉,侍讀官金始淵,檢討官沈膺泰,直閣徐有薰,假注書李裕元,記事官金益文、趙然昌,各持《綱目》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命讀之。始淵讀自秦十七,至不能須也。上曰,止之,文義陳之。始淵曰,趙之被間於秦者,亦載孝成王用趙括代廉頗之事,伏想已爲記有矣,蓋用間,兵家常事,而趙王之祖若孫,荐被其暪,輒廢良將,一敗一亡,戰國之君,不識治道,不能信人而任邊,廉頗、李牧之善爲將,曾所稔知,而因一嬖臣之讒,自棄干城之將,雖欲保國,其可得乎?李牧之不受命,大違人臣之義,死不足惜也,每於此等處,鑑別領會,區區之望也。上曰,下番讀之。膺泰自頃之,至遂圍薊。上曰,止之,文義陳之。膺泰曰,鞠武之言,卽內修政事,外結隣援,乘釁而動,徐徐圖之之策也,此是自强而制人之術也,誠用此謀,雖未能報怨於秦,亦足以係其疆土,燕丹,不此之爲,乃以尺匕之利,輕犯虎狼之威,促其戕敗之禍,伏願於此等處,取捨證省焉。上曰,閣臣讀之。有薰讀自秦二十一,至疑我矣。上曰,止之,文義陳之。有薰曰,王翦,老將也,諳鍊兵機,明於時勢,眞可謂干城之材耳,夫楚大國也,李信提二十萬之衆,應彊國之兵,是薄柱擊石之類也,輕敵如是,宜其敗矣。宋蘇轍論王翦曰,王翦與始皇議滅楚,非六十萬不行,余始疑其過,及觀田單與趙奢論兵,乃知老將之言不妄矣,此是確論也,然而請田宅爲子孫計者,何其誤也?蓋出於疑君之意,而君亦懼中而不信,雖是戰國之餘風,可不愧哉?大抵君臣之際,貴在誠信之相孚,伏願殿下,必從文字上省察焉。上曰,參贊官讀之。奎鉉讀自秦二十三,至大酺。上曰,止之,文義陳之。奎鉉曰,用兵之要在於得志,王翦名將也,能知其要,故臨陣而休養同食,務得其心,見其投石超距,知其可用,然後蓄銳而發,一戰而捷,名將用兵,固當如此,而上之待下之道,亦可推以見之也。奎鉉奏曰,明日召對,稟以停書下矣,講筵始開之初,一日間斷爲悶,且非大臣不拘齋日入稟定奪之意也,伏望更爲留念焉。奎鉉又奏曰,列聖朝每多講筵將退,酬接公事之時矣,今亦承旨筵退前,命入公事,或有下詢,或書判付,則卽是勤學勤政竝行之美,伏願留念焉。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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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鉉。左承旨金學性藥院進。右承旨金箕晩致祭進。左副承旨鄭德和望闕禮進。右副承旨李晉翼坐直。同副承旨申錫愚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裕元仕直金儀表。事變假注書金大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光正,副提調金學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德和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學性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聖節望闕禮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箕晩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牌不進,執義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竣祜,司諫李莊緖,獻納趙道淳,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箕晩曰,只推。

○金箕晩啓曰,今日聖節望闕禮習儀時,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仍爲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德和啓曰,臣德和,今日聖節望闕禮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箕晩啓曰,臣以卒判府事朴宗薰成服致祭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錫愚,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提學朴宗薰喪成服日,依定式遣檢書官致祭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英陵令所報,則本陵秋夕祭香祝,陵官一員,當爲前期祗受陪往,而令今方入直,參奉李彙溥遭母喪,受香無人云矣。參奉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趁期受香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遠英爲英陵參奉。

○兵曹,留都從事官單李殷相。

○申錫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聖節望闕禮習儀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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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鉉。左承旨金學性。右承旨金箕晩坐直。左副承旨鄭德和坐直。右副承旨李晉翼緣故出。同副承旨申錫愚。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裕元金儀表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德和啓曰,明日,貞陵忌辰祭齋戒,再明日三明日,明陵忌辰祭齋戒正月,十五日幸行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箕晩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平安兵虞候柳億,夞怪萬戶趙豊林,仁遮外萬戶蔡東奎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鄭德和曰,明陵親祭後,當詣翼陵、弘陵展謁矣,該房知悉。

○兵曹,明陵、翼陵、弘陵幸行時軍令,八月十五日出宮,黔巖碑閣所晝停所,自闕門二十六里,明陵展謁,自晝停所十里,以上三十六里,親祭,翼陵展謁,弘陵展謁,還詣黔巖碑閣所晝停,當日還宮。

○金箕晩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牌不進,執義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竣祜,司諫李莊緖,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箕晩曰,只推。

○鄭德和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金蘭淳,參判金東健,參議李啓朝,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蘭淳,參議李啓朝竝牌招不進,參判金東健進,左副承旨鄭德和進。啓曰,判書金蘭淳,參議李啓朝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金始淵爲獻納,曺雲承爲刑曹參議,李秉國爲司䆃僉正,李聞榮爲戶曹正郞,趙頤淳爲漢城主簿,洪奎永爲監察,崔大寔爲典籍,李廷斗爲長淵縣助泥鎭敬差官。

○兵批,行判書徐憙淳,參判李穆淵,參知洪龜燮竝病,參議李是鍊入直進,右承旨金箕晩進。副護軍單洪鍾應、徐耆淳。

○吏批,再政。以沈敦永爲副校理,李象斗爲漢城判官,李肇永爲司䆃主簿,權永紀爲氷庫別提,兼持平單李廷斗。

○以吏曹參議李啓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箕晩曰,只推。

○傳于鄭德和曰,玉堂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校理前望單子入之,趙道淳落點。

○鄭德和,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明陵親祭齋郞,前正郞趙龜夏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趙龜夏。

○鄭德和,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秋夕祭祭官,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頉,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員年六十以上人員,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員,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趙道淳,副校理金應均,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永安府院君、靑陽府夫人遷窆時,出柩今八月十七日申時,發引同月十八日辰時,安葬同月二十一日寅時擇定云。出柩時及發引安葬時,大王大妃殿當有望哭之禮,望哭服色,謹依顯廟朝甲辰年新豐府院君、永嘉府夫人遷窆時王大妃殿望哭服色,以淺淡服磨鍊,儀註直爲書入大王大妃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議政府、六曹封進今十五日秋夕物膳,同日當爲監進,而幸行相値,在前如此之時,有前一日先入之例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此爲之。

○金學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金炳疇,副摠管金鼎均差祭,沈日永、朴蓍會在外,李升權,以禁衛中軍留陣進,李儒常,以御營中軍陣上進,柳基常有實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若愚爲都摠管,安光直、成遂默、朴來謙、南履炯、趙元錫、朴潤榮爲副摠管。

○金學性,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中軍柳基常,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箕晩,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吳仁顯,施以流二千里,照律以入,而凡罪犯枉法贓汚之類,依《明律八議條》,雖有功議,不許付入矣。此囚旣係枉法之贓,勿付功,直施本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監察李鼎相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摠府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假注書李參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越松前萬戶吳仁顯矣本府議啓內,倭船之漂蕩,已是提飭之不善兺除良,鬱島之搜討,罔念法意之至嚴,冒禁之商舶,捧賂而潛放,處事極爲駭痛,所犯若是狼藉,毋敢一辭自明,可謂兩罪俱發,以此照律罪,從重論,杖一百徒三年,本罪上加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二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

○刑曹啓目粘連,慶源前府使金翰喆矣私掘碎骨罪人金致興獄事,以地方官,不能審檢而窮覈,揆以獄體,殊甚疎忽,發緘從重推考罪,杖一百收贖公罪,啓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左承旨金學性疏曰,伏以,臣妻父領議政臣趙寅永,方帶領春秋館事矣,臣之春秋兼銜,揆以法例,自在當遞,玆敢短章仰籲。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許遞改,以存公格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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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鉉緣故出。左承旨金學性式暇。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鄭德和坐直。右副承旨李晉翼。同副承旨申錫愚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裕元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大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德和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箕晩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未肅拜,執義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符信出納,何等愼重,而兵符櫃,誤以標信櫃傳下,事未前有,萬萬駭然,當該中官,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李奎鉉啓曰,假注書金儀表,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儀表改差,代以趙秉駿爲假注書。

○以校理趙道淳,副校理金應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鄭德和,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徐有薰內閣進,副修撰沈膺泰差祭,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尹穳,自鄕上來云。與副修撰尹敎成,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尹穳,副修撰尹敎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兵曹,以尹義儉爲摠戎中軍。

○鄭德和,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五日敬陵攝行祭享時,本陵兩官,當爲備員,而令有闕未差,無以擧行,令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箕晩,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敎是時,巡將監軍,依例以今八月十四日受點人員,十五日至,使之仍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朴來謙、南履炯、趙元錫在外,安光直、韓益相俱有實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鄭基一、金鍏、尹義儉、李忠運、沈能俊爲副摠管。

○金箕晩,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吳仁顯,杖一百流二千里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事,命下矣。吳仁顯,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慶尙道寧海府,流二千里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承政院左承旨金學性上疏,則以爲臣妻父領議政臣趙寅永,方帶領春秋館事矣,臣之春秋兼銜,揆以法例,自在當遞。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許遞改,以存公格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承政院左承旨金學性所帶春秋館修撰官之銜,今姑減下,何如?判付。啓依允。

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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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鉉。左承旨金學性內閣進。右承旨金箕晩緣故出。左副承旨鄭德和坐直。右副承旨李晉翼式暇。同副承旨申錫愚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裕元仕直金世均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大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鄭德和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箕晩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未肅拜,執義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駿有頉,代以金世均爲假注書。

○以副校理金應均、沈敦永,副修撰尹敎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箕晩曰,只推。

○鄭德和啓曰,應敎李㘾,副應敎南秉哲,修撰徐有薰內閣進,校理李宗秉,副修撰沈膺泰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趙道淳,副校理金應均、沈敦永,修撰尹穳,副修撰尹敎成,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學性曰,藥房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bb院b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金弘根落點。

○傳于金學性曰,左相當爲隨駕,留都大臣,領議政爲之。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達善爲敬陵令。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珽、李濟達、黃起源、柳興吉。

○金學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西班隨駕人員中,前縣監金基纘,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基纘。

○金學性,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領軍之將,不可不備,而羽林將李仁模,身病猝重,時日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改差,其代口傳擬入,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基碩爲羽林將。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李基碩。

○金學性,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趙存中,身病猝重,萬無供職之望,呈狀乞遞矣。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鼎會爲禁軍別將。

○金學性,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幸行時,隨駕武藝別監一百六十二人饌價錢,每人各三錢,門旗手二十八名饌價錢,每名各一錢五分,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明陵、翼陵、弘陵幸行時,本營留都事,命下矣。銅龍門則哨官李春亨,御營廳京中哨軍三十名,集賢門則御營廳別武士咸永弼,西營則哨官李允默助番牙兵四十名,廣智營則哨官安鎭榮,助番牙兵五十名,率領入直,新營則千摠李玄大,騎士將李雲英,把摠金周永,哨官安愼良,敎鍊官朴儁煥,騎士二十五人,兼別破陣二名,京標下軍三十名,率領入直,南別營則哨官金玉聲,別騎衛一人,別牙兵七名,率領守直,火藥庫則哨官黃𪺅,別罷陣八名,兼別破陣六名,率領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錫愚,以宣惠廳言啓曰,本廳郞廳李玄好,纔已啓下,而方在職牒還授中,令該曹權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鄭元容箚曰,伏以,臣見差明陵親祭時亞獻官矣。明當淸齋,而自日前患寒熱之祟,昨日則諸症越添,朝而至夜,委頓不省,雖間日稍安之時,阻食嘔眩,動作不能自由,萬無强策從邁之望,惶隘悶鬱,不得不早請變通,玆敢冒罪仰籲。伏乞享官,卽令該曹改付標,所帶藥院之銜,亦不宜虛縻闕參於郊駕陪扈之列,亟賜遞解,以便公私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所請享官,許令改付標,藥院之任,亦爲勉副,卿安心調理。仍傳于金學性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持平洪直弼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名忝剡牘,年來所奉除旨,已踰涯分,而今玆經筵之銜,持憲之擢,尤是夢寐之所不到,聞命驚眩,殆莫省措躬之所也。臣本世祿遺裔,生長輦轂,天賦樸愚,最居人下,少而失學,長益荒嬉,擬諸百爲,俱無所當,亦嘗粗業功令,才鈍不售,薄試末蔭,嬰疾中廢,初無巖穴隱遁之操,又非讀書求志者流,因之荐罹喪禍,心隕事乖,棲泊窮湖,苟度歲月,今焉桑楡短景,奄迫七十,床簀危喘,朝暮就溘,身外萬緣,灰冷久矣,其與懷寶自珍,韞美不市者,相距甚遠,臣之本末伎倆,如斯而止,聖明在上,臣焉敢誣也?不意虛名謬聞,上慁淵聰,曾未數旬,誤恩荐降,施以招賢之禮,斯擧也,卽列朝尊寵耆德之盛典,詎宜濫及匪人,虧壞石器,至斯極哉,此殆廷臣不思甄別流品,以對揚熙朝備官惟人之實政也,臣嘗聞罪莫大於欺君,行莫醜於盜名,臣雖不肖無狀,顧其素心,非欲出於欺盜,而祗緣平昔持躬,全欠本領,甘自歸於色取行違厚誣上下之科,一念及此,惶懍戰灼,求而不可得也,況今殿下新莅庶政,龍德天飛,萬物咸覩,卽天命人心眷顧蘄向之幾,政宜時敏典學,日新大業,其所以成就允德匡直輔翼者,必須親近正士,朝夕啓沃,大明謹始之規,以爲出治之本,尤不可以不遴其選,而乃以如臣蔑劣靡所比數者,苟然充冒,橫當賢路,除目一出,瞻聆俱駭,政程子所云天下何望,後世何觀,朝廷之擧之也何爲,臣之受之也何義者也。以臣一人之故,而朝家之擧措失宜,儒選之玷辱乃爾,是何異於持千金之璧,視以一瓦缶,棄擲溝中乎?夫以韋布而處經幄,古未嘗有焉,穆陵之世,始爲先正臣成渾而設,從玆以後,其所以居之者,皆極一時之望,迨寧陵盛際,群賢彙征,而亦多逡巡,未遽承當,至曰以成渾道德,猶且力辭云爾,則其爲任何如,而豈容議到於如臣等輩哉?至若霜臺風憲,所以待夫一世賢彦,在文纓猶爲難愼,顧臣何人,坐辱寵命,若使其瀆乎?臣之一身顚隮,固靡足恤,卽其仰累明廷,傳笑八方者,竊恐非細故也,臣自被恩命,不敢息偃江廬,竄身窮山,惟俟公議駁正,蚤自究竟,不圖玆際,簪筆之臣,遠臨蓬蓽,齎宣聖諭,禮遇之隆摯,旨意之諄切,逈出常格,萬萬非螻蟻賤臣所當得者,伏地擎讀,汗浹頂趾,繼之以感泣也,欲唐突附奏乎,則分涉僭妄,欲一向泯默乎,則跡若固有,歷日徊徨,氷炭交懷,玆不得不披肝瀝血,昂首哀鳴,干瀆宸嚴,罪合萬殞。伏乞聖慈,念名器之不容虛假,察微懇之非出飾讓,亟降明旨,鞶褫臣新授本兼兩任,仍命永汰選籍,勿復廁諸收召之末,俾溝壑殘命,優遊待盡於大化涵育之中,則生成之澤,河海莫量,臣不勝隕越祈懇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向者近臣敦諭之後,竝與按例之附奏而不爲之,心竊訝惑今此辭選,去益浼浼,凝佇之餘,尤覺悵歎,予之選爾以啓沃之列,縻爾以風憲之任,豈止爲賁飾儀文而然哉?蓋欲致之筵席,輔我不逮也,如爾宿學,不爲之幡然,則予將何賴?更勿固讓,以慰渴想。仍傳于申錫愚曰,此批答,遣地方官傳諭。

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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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鉉齋宿。左承旨金學性齋直。右承旨金箕晩齋宿。左副承旨鄭德和齋直。右副承旨李晉翼齋宿。同副承旨申錫愚齋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裕元齋宿金世均齋直。事變假注書金大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

○李奎鉉啓曰,明日大駕詣明陵,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傳于鄭德和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金學性啓曰,假注書金世均,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學性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李參鉉囚單子,傳于金箕晩曰,分揀放送。

○金學性,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徐有薰內閣進,尹穳文備邊郞進去,副修撰沈膺泰差祭,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尹敎成,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申錫愚啓曰,卽者漢城府官員來言,明日幸行時,本府堂上一員,當爲隨駕,而判尹李憲瑋在外,左尹趙容和導駕進,右尹成遂默差祭,無隨駕之員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尹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判尹前望單子入之,李光正落點。

○金學性,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右邊捕盜大將柳相弼以西班陪從隨駕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回鑾間左邊捕盜大將任聖皐,姑令兼察,何如?傳曰,允。

○金箕晩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幸行時,右邊捕盜大將柳相弼以西班陪從隨駕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回鑾間左邊捕盜大將任聖皐,姑令兼察事,允下矣。兼察右邊捕盜大將任聖皐,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金學性,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羽林將李基碩,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扈衛廳留都大臣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啓下事目,率領扈衛軍官軍士,今日申時量,結陣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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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鉉。左承旨金學性。右承旨金箕晩坐直。左副承旨鄭德和坐直。右副承旨李晉翼。同副承旨申錫愚。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裕元金世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晝停所,入幕次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明陵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親祭後,仍詣翼陵展謁,還入明陵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弘陵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謁還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詣晝停所,入幕次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李光正,副提調金學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德和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學性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窓,取稟。傳曰,捲三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幸行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晉翼啓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丑八月十五日卯時,大駕詣明陵親祭。翼陵、弘陵展謁幸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奎鉉,左承旨金學性,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鄭德和,右副承旨李晉翼,同副承旨申錫愚,假注書李裕元、金世均,記事官金益文、趙然昌,原任直提學朴永元,直提學趙秉龜,原任待敎趙斗淳,直閣徐有薰,待敎趙鳳夏,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戎服,乘駕轎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光正,副提調金學性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出協陽門駕馬,由肅章門、進善門,出敦化門。宣傳官啓稟行鼓擧行。進發出崇禮門。宣傳官啓稟鳴金二下吹打作。至慕華峴,以人夫踰峴,至碌磻峴,又以人夫踰峴,復駕馬至黔巖晝停所。通禮跪啓請降轎,上降轎入幄次。少頃,兵曹判書徐憙淳進軍令,命下三吹。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幄次,碑閣奉審訖。通禮跪啓請乘轎,上乘駕轎進發,至新作峴,又以人夫踰峴,復駕馬至明陵洞口外,宣傳官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通禮跪啓請降轎,乘輿,上降轎乘輿,至齋室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室。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翼善冠、黲袍服、烏犀帶,出齋室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紅箭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詣板位,行謁陵四拜禮訖。上命百官先入就位,仍步詣陵上奉審,仍詣碑閣奉審訖,入小次,親祭時至。通禮跪啓請行禮。贊禮導上詣板位行四拜禮,贊禮前導詣尊所西向立,仍詣神位前跪。奎鉉奉香,錫愚奉爐,上三上香。錫愚奠爐于案上,奎鉉奉酌跪進,上執酌授錫愚,進奠于神座前。贊禮啓請俯伏興少退,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徐有薰,跪讀祝文訖。贊禮前導上降復位,亞獻官金弘根,行亞獻禮,終獻官金賢根,行終獻禮如儀訖,上行四拜禮。贊禮導上詣望燎位,望燎訖。贊禮啓請禮畢,上詣板位,行辭陵禮四拜訖,出紅箭門。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左議政金弘根進前奏曰,祗謁仙寢,聖慕克伸,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仍詣翼陵,至紅箭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詣版位,行四拜禮訖,仍步詣陵上奉審,仍詣碑閣丁字閣奉審訖,出紅箭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還御明陵齋室。傳曰,禮房承旨,進詣敬陵、昌陵、順懷墓,奉審以來。傳曰,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入侍。京畿監司徐英淳,坡州牧使沈昌奎,南陽府使閔晉鏞,高陽郡守吳肯默,永平郡守李鳳九,漣川縣監崔拱辰,平邱察訪李春命,延曙察訪全國憲,以次進伏訖。學性奏曰,楊州牧使趙咸永,以其身病,不得入侍云矣。英淳等,以次奏職姓名訖。上曰,得無弊瘼乎?英淳奏曰,今年雨晹均適,百穀告登,綿農又不至歉,百姓安堵矣。上命退,英淳等以次退出。命下三吹。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戎服,出齋室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學性進前奏曰,新作峴上下兩路中,兵曹以下路啓下,而今日幸行時進陣徑由上路,有違節目,令兵曹査實勘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至陵洞口。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轎,上降輿乘駕轎,宣傳官啓稟鳴金二下吹打作。進發至弘陵洞口外,宣傳官啓稟嗚金三下吹打止。通禮跪啓請降轎乘輿,上降轎乘輿,至齋室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室。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翼善冠、黲袍服、烏犀帶,出齋室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紅箭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詣板位,行四拜禮訖,仍步詣丁字閣奉審。上曰,禮房承旨進前。德和進前。上敎曰,進詣陵上奉審,可也。上仍詣碑閣奉審訖,出紅箭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齋室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室。傳曰,明陵別檢陞敍,參奉陞六,翼陵、弘陵陵官,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又傳曰,明陵守僕守護軍及京事知守僕,依正宗辛丑親祭時例施賞,翼陵、弘陵守僕守護軍,一體考例施賞。又傳曰,洪翼靖公墓所,遣地方官致祭。又傳曰,自陵洞口,至崇禮門捧上言,學性進還宮時刻單子。命下三吹。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戎服,出齋室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陵洞口。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轎,上降輿乘駕轎,宣傳官啓稟鳴金二下次打作,進發至黔巖晝停所,降轎入幄次。傳曰,侍衛軍兵雨具,從便爲之。少頃,上還出幄次,乘駕轎進發,至碌磻峴、慕華峴竝如初,至崇禮門。宣傳官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入崇禮門,由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協陽門、宣化門還內,命解嚴,承史侍衛諸臣,以次退出。

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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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鉉。左承旨金學性藥院進。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鄭德和坐直。右副承旨李晉翼。同副承旨申錫愚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世均仕直金儀表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大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翌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藥房、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憲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弘根,提調李光正,副提調金學性啓曰,祗謁仙寢,聖慕克伸,侵夜回鑾,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金學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學性啓曰,明日再明日,崇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備忘記,全羅右水使李敏德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鄭德和啓曰,卽者副修撰尹敎成,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申錫愚啓曰,昨日還宮,旣値夜深,而左右家前植炬,絶無擧火者,事甚駭然,不飭之該部官,捧現告,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而雖以京兆言之,亦不可無警,當該堂上推考,何如?傳曰,允,拿處。

○李奎鉉啓曰,假注書李裕元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裕元改差,代以金儀表爲假注書。

○以慶尙監司洪在喆狀啓,巨濟府人命渰死事,傳于申錫愚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廟堂措辭分付。

○槐院分館三點,崔虎文、徐在懋、孫永老、金鎭河、李基東、李維謙、趙秉駿、韓應淳、李玄功、尹哲求、李裕元、金世均、李參鉉。

○金箕晩啓曰,今此京外上言九十五張內,七十九張,以猥濫拔去,十六張分下各該司次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幸行時駕側鳴錚罪人尹滋復等五十九名,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德和,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全羅監司李敦榮移文,則以爲谷城縣鄕校聖殿正間及東西間椽木朽落,不可不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谷城縣鄕校聖殿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徐有薰內閣進,副修撰尹敎成陳疏徑出,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尹穳,副修撰沈膺泰,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校理金應均、沈敦永,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箕晩,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昨日幸行入侍時,左承旨金學性所啓,新作峴上下兩路中,兵曹以下路啓下,而今日幸行時進陣徑由上路,有違節目,令兵曹査實勘處,何如?上曰,依爲之事,命下矣。査問於先廂訓鍊都監及禁軍別將處,則訓局軍兵,一依傳關,下路行陣,而因尾局之間斷,禁軍陣,誤由上路云。行陣程道,自有啓下節目,則若是錯誤者,事甚駭然,當該兼別將尹永培,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番明陵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各差備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將官、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隨駕本營將官、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隨駕將官及駕前別抄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等處乾犒饋,依定式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金得秀書啓,臣於本月初六日酉時量,敬奉敦諭,傳諭于忠淸道懷德縣外南面龍田里經筵官宋來熙所住處,則以爲,臣以無狀,厚誣一世,上欺君父,致誤殊眷,前後所蒙,俱是匪分,又於向者,陞除風憲之貳,其地望淸峻,責任緊重,尤豈合於蔑裂迂淺望實俱輕者哉?幸卽遞改,而兢媿愈切,今者夢寐之外,近侍來臨,傳宣恩諭,禮重辭摯,超出常例,臣之駑劣,不廁恒人,雖以聖上則哲之明,猶不能察臣之中實空疎,每以不相稱之語,輒勤綸綍,王言流布,瞻聆駭惑,莫非臣謬竊虛名之罪,震灼隕越,萬死猶輕,與其冒虛失實,貽累淸朝,寧伏違命之誅,少安私安,故敢效虞人之義,粗守溝壑之志,加以疾病難强,末由起動,竟使王人虛辱,尤不勝惶怖,謹當收拾神思,罄陳形實,仰瀆宸聽,恭竢處分云矣是白乎等以,臣仍爲復路緣由,竝以馳啓云云。踏啓字。

○訓修撰尹敎成疏曰,伏以,臣母素患痰積之症,當此換節之時,兼以外感,一倍凜綴,氣息奄奄,轉側須人,食飮全廢,家僮踵至,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8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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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鉉。左承旨金學性內閣進。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鄭德和。右副承旨李晉翼坐直。同副承旨申錫愚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世均金儀表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永安府院君、靑陽府夫人遷窆出柩時,大王大妃殿望哭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藥房、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金箕晩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宣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德和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宣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箕晩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呈辭,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未肅拜,執義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校理金應均、沈敦永,修撰尹穳,副修撰沈膺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鄭德和啓曰,卽者校理趙道淳,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原疏捧入。

○又啓曰,應敎李㘾,副應敎南秉哲,修撰徐有薰內閣進,副修撰尹敎成陳疏受由,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金應均、沈敦永,修撰尹穳,副修撰沈膺泰,旣有只推之命,與校理李宗秉,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箕晩啓曰,今番上言中,慶尙道咸安幼學沈奭之,爲其父鏔復官事,上言矣。鏔之罪犯,何等凶逆,而渠肆然鳴冤者,萬萬駭惋,此不可循例以猥濫拔去而止,卽令秋曹,捉致嚴刑遠配,以爲嚴隄防懲濫習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金應均、沈敦永,修撰尹穳,副修撰沈膺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洪在喆狀啓,七八月令進上藥材中山藥,未及充實,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鄭德和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全羅監司李敦榮狀啓,靈巖郡人命渰死事,傳于申錫愚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未拯屍身,期於拯得之意,廟堂措辭分付。

○李奎鉉,以吏曹言啓曰,禮曹佐郞具鍾祿,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德和,以成均館行大司成意啓曰,文廟守僕,依宗廟、社稷守僕例,試才抄擇別單啓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洪命植瓜朔代,以生徒守僕試才抄擇,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箕晩,以兵曹言啓曰,謹依判下成冊,明陵、翼陵、弘陵幸行時元內吹朴聖煥等三十名處,木各一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言啓曰,謹依成冊啓下,駕前前排軍七十二名等處,賞木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判下,前排軍信箭手二名,各木二疋,牢子三十六名,巡令手三十四名等處,各木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校理趙道淳疏曰,伏以,臣母素抱痰疾,老而益痼,恒委牀笫,氣息綿綴,而卽因風日不調,感冒爲祟,宿證越添,一倍奄奄,家僮踵至,促臣歸視,臣旣終鮮,扶將無人,自聞此報,方寸煎熬,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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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未肅拜。左承旨金學性。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李晉翼坐直。右副承旨申錫愚坐直。同副承旨洪永圭。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世均金儀表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永安府院君、靑陽府夫人發引時,大王大妃殿望哭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藥房、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憲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憲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李晉翼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傳于金學性曰,都承旨、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基一、洪永圭落點。

○金學性啓曰,新除授承旨洪永圭,以前任安東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又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洪永圭,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晉翼曰,留院公事入之。

○李晉翼,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尹穳,副修撰沈膺泰,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尹穳,副修撰沈膺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晉翼曰,只推。

○金學性,以兵曹言啓曰,侍衛班次之不得攙越,自有定式,而今番幸行時,堂下侍衛,多有擅離信地者,故自臣曹査實,則武兼林必茂、曺衡振、趙達亨、吳鶴善、朴載仁、沈秉奎、尹養浩、南永老不有班次,徑自先詣,侍衛所重,何等愼嚴,而有此無前之事,揆以法意,萬萬駭然,其罪狀,竝令該府,拿問勘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忠淸兵使具載哲,以其身病,連呈辭狀,聞其實狀,有難强令察任,卽爲改差,仍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使之從速辭朝,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景燁,以其病難供職,呈狀乞遞,金文淵,老病在鄕,上來無期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文臣兼宣傳官金始淵、鄭基世,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蘭淳進,參判金東健,參議李啓朝竝牌招不進,同副承旨洪永圭進。以洪熙朝爲禮曹佐郞,金載斗爲典籍,李再英爲引儀,金元植爲司饔主簿,劉錫祥爲造紙別提,金昌秀爲明陵別檢,李象儉爲明陵參奉,兼春秋單尹昌錫。

○兵批,行判書徐憙淳進,參判李穆淵病,參議李是鍊病,參知洪龜燮入直,左承旨金學性進。以趙元錫爲副摠管,張孝懋、朴光植爲五衛將,沈有祖爲忠淸兵使,白能洙爲管城將,小坡兒權管單李東秀,大護軍李憲瑋,護軍李奎鉉,副護軍鄭德和、具載哲,副司果金載斗、金元植、李玄好,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玄啓運爲司宰主簿,高致遠爲司圃別提。

○兵批,再政。以沈宜冕爲文兼,僉知單朴光植。

○以吏曹參議李啓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晉翼曰,只推。

○金學性,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朴敬鎭,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江華留守李羲肇疏曰,伏以,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加平地,而久曠省掃,適値濡露之節,冞增攀栢之慕,猥叨居留之重寄,不敢行止之自擅,玆不得不短章仰籲。伏乞聖明,特賜來往之暇,俾伸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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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學性。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李晉翼式暇。右副承旨申錫愚坐直。同副承旨洪永圭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世均仕直金儀表。事變假注書金大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錫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申錫愚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學性,右承旨金箕晩不爲仕進,左副承旨李晉翼,同副承旨洪永圭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承旨金箕晩,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右承旨金箕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錫愚曰,只推。

○申錫愚啓曰,右承旨金箕晩牌不進,伴直無人,左承旨金學性,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左承旨金學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錫愚曰,只推。

○申錫愚啓曰,左承旨金學性牌不進,伴直無人,右承旨金箕晩,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慶尙監司洪在喆狀啓,九月令薦新進上石榴,節序差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申錫愚曰,勿待罪事,回諭。

○申錫愚,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尹穳,副修撰沈膺泰,旣有只推之命,副修撰尹敎成由限已過,竝卽牌招,推移入直,副校理沈敦永,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申錫愚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牌不進,執義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竣祐,司諫李莊緖,獻納金始淵,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錫愚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箕晩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錫愚曰,只推。

○以副校理沈敦永,修撰尹穳,副修撰沈膺泰、尹敎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錫愚曰,只推。

○申錫愚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錫愚,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依定式今八月十九日始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承政院啓辭內,今番上言中,慶尙道咸安幼學沈奭之,爲其父鏔復官事,上言矣。鏔之罪犯,何等凶逆,而渠敢肆然鳴冤者,萬萬駭惋,此不可循例以猥濫拔去而止,卽令秋曹,捉致嚴刑遠配,以爲嚴隄防懲濫習之地,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沈奭之,嚴刑一次後,咸鏡道富寧府,遠地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謹依下敎內,農圃新川庫直金哲得,嚴刑一次後,咸鏡道德源府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權知承文院副正字崔虎文、徐在懋、孫永老、金鎭河、李基東、李維謙、趙秉駿、韓應淳、李玄功、尹哲求、李裕元、金世均、李參鉉爲等如,口傳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權知成均館學諭金弘祺、羅時鏞爲等如,口傳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權知校書館副正字權雲彩、金時遠爲等如,口傳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

○申錫愚,以義禁府言啓曰,武兼林必茂、曺衡振、趙達亨、吳鶴善、朴載仁、沈秉奎、尹養浩、南永老等,竝拿問勘處事,傳旨啓下矣。林必茂、曺衡振、趙達亨、吳鶴善、朴載仁、沈秉奎、尹養浩,今方待命,竝拿囚,南永老下去京畿長湍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申錫愚啓曰,卽見義禁府草記,則武兼南永老在外,不得拿囚云,武臣之初不受由,擅自下鄕,事極無嚴,萬萬駭妄,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爲先汰去,令該府,添問目嚴勘。

○義禁府啓目,羅州兼任務安縣監李魯奎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西部都事金炳臯,南部都事洪秉元,中部令沈正禮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兼別將尹永培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武兼林必茂、曺衡振、趙達亨、吳鶴善、朴載仁、沈秉奎、尹養浩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吳鶴善段,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林必茂、曺衡振、趙達亨、朴載仁、沈秉奎、尹養浩等段,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林必茂、曺衡振、趙達亨、朴載仁、沈秉奎、尹養浩等段,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中官李泰亨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長番內侍,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申錫愚,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本府草記,武兼南永老,下去京畿長湍地,發遣府羅將拿來事,批內內允下矣。南永老纔已上來,今方待命拿囚,而待開坐添問目捧供,何如?傳曰,允。

8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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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行左承旨金東健未肅拜。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李晉翼坐直。右副承旨申錫愚坐直。同副承旨洪永圭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世均金儀表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弘根,提調李光正,右副承旨申錫愚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珍,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錫愚啓曰,明日再明日,宣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爲之。

○鄭基一啓曰,左承旨金學性,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李晉翼,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錫愚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牌不進,執義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竣祜,司諫李莊緖,獻納金始淵,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錫愚曰,只推。

○備忘記,阿耳僉使柳相質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禮曹,來十月初二日,行宗廟冬享大祭,香祝親傳,取稟,奉敎敬依。

○傳于申錫愚曰,今日卽我英廟陞儲之再回甲也,予小子羹墻之慕,曷敢不敬遵我正廟已施之典乎?四大臣及慶恩府院君祠版,竝遣承旨致祭,若在外道則道內守令,差定祭官事,分付。

○傳于申錫愚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鄭基一曰,承旨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東健落點。

○傳于申錫愚曰,兵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以右承旨金箕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錫愚曰,只推。

○申錫愚,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副提調金學性,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尹穳,副修撰沈膺泰、尹敎成,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副校理沈敦永,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沈敦永,修撰尹穳,副修撰沈膺泰、尹敎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錫愚曰,只推。

○申錫愚,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丑八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副承旨申錫愚,假注書金儀表,事變假注書金大圭,記事官金益文、趙然昌,領議政趙寅永,左議政金弘根,行工曹判書權敦仁,吏曹判書金蘭淳,戶曹判書趙秉鉉,禮曹判書朴晦壽,刑曹判書李羲準,行大護軍朴永元,知訓鍊院事李惟秀,行護軍任聖皐、李完植,校理李宗秉,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寅永進前奏曰,近日日氣晨夕淸涼,而晝則薰熱,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上曰,次對爲之。寅永曰,頃以通信請來書契中,直請信行之止於馬島,行期之定於甲辰有違約條,令萊府嚴飭任譯,改修以納之意,草記行會矣。卽見東萊府使姜時永狀啓,則枚擧訓別等手本以爲,差倭及館守倭內,信行易地,旣載講定,至若年條,惟在定送,而書契改修,不可以口傳歸報東武,今來書契,特許賜答云,一辭懇乞,狡倭情狀,極爲痛惡,請令廟堂稟處矣。前此書契改納之稟,特出於尊國體敦隣好之義,而馬島行禮,則雖無在我永遵之丁寧相約,倭人之以辛未已許,執以爲言,容或有說且於兩國,未始不爲除弊之端,則不必以此,許久相持,而至於年條一款,差倭旣以賜答時定送年期懇乞,則到今參量彼我事勢,以爲遲速方便之道,惟在於我,然則在約條無所窒礙,在事面無所虧損,更以年條定送之意,捧標於倭人處後,元書契,特許捧納,而已例信行年條,雖因島契所告而許之,蓋亦任譯之預探要領,稟告廟堂,先得朝家處分,曉示倭人,然後始納書契,今番則初無此等事由之來稟者,以致漠未聞知,而使差倭,自定年條,遽請納契,敢售其縱恣無嚴者,皆任譯之罪也,此係交隣重事,來後之弊,不可不念,令該府使,詳査登聞,以爲嚴處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各別嚴査,可也。出擧條寅永曰,頃因東萊前府使洪鍾應狀啓,以新島主承襲前,代察書契,許令捧納,少將書契,飭諭退送之意,筵奏行會矣,卽見該府使姜時永狀啓,則枚擧訓別等手本以爲,舊館守倭言內,秪納新島主代察之書,還斥舊島主陞資之報,則實無以生還云,雖使任譯申飭退去,而事關邊情,請令廟堂稟處矣。兩書契,竝宜斥退,而前此一許一否者,特由於登聞與未登聞之不容不區別耳,館倭則一向懇請,任譯則終未退送,揆以邊體,雖極駭歎,第念約條之違越,無分兩契,差倭之滯留,均爲四載,而在今事面,與前稍異,特以柔遠之意,依代察書契例,除別幅許令捧納,仍使任譯,曉諭於館倭處,後毋敢憑此爲例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卽見摠戎廳所報,則以爲本廳經用,蓋因各年蕩耗之停減,關西作錢之未捧,隨處見縮,目下事勢,莫可支保,所失錢穀,特蒙給代爲辭矣,本廳弊弊之狀,不待更煩陳達,而今此所報中蕩耗八百石,旣無移劃之處,又非給代之例,雖不可擬議,而至於關西作錢之五年未捧者,洽爲一萬四千,則軍需之緣此窘迫,勢所必然,且其來歷,有不可使之空失,令該道,自今年以本司句管某樣穀,依元數限五年分排作送,以爲矯捄塗抹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人臣不祧之禮,自有國典,雖名賢碩輔之表著一代者,至於此事,則木不得擬議於格外,而近來多有殉節與被禍人之特施者,蓋以效忠王室,無異於盟府,如辛壬被禍之四大臣,卽其已例也,故相臣文忠公金壽恒之道學勳庸,固不待更煩闡揚,而若其乙卯之秉執,己巳之樹立,判死生於一身,扶綱常於萬世,竟罹慘搆,遂被酷禍,則伊後褒忠尙賢之典,非不至矣盡矣。惟不祧之命,未及有施,親盡而遷,亦多年所,此誠朝家之未遑,士林之齎鬱,故敢此仰達,蘄賜成命焉。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臣向以祠院之新設追配,漸無紀極,有所仰稟申禁,而稽之祀典,參以輿論,不容無一番提稟者矣。我朝專尙文治,武力不競,故中經南寇北患,而其能敵王愾而奏膚功者無幾,惟故都元帥臣權慄幸州之捷,爲最也,恩奬至發於皇朝,功烈昭載於國乘,天將之所欽歎也,夷酋之所慴伏也。然而俎豆芬苾,尙無一所,虧聖朝旌功之義,違上世禦菑之禮,誠未遑之缺典,而是年,卽聖朝勘勳之年也,是地,卽聖上臨趾之地也,於古於今,事若不偶,若於是年是地,特命建祠,仍宣恩額,以慰故帥臣執干戈冒鋒鏑之勳勞,則恐於鼓鼙之思,旂常之典,有所風勵,而營造之費,諒不甚多,令三軍門,量宜區劃,以完工役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今年異於他年,故臣於春間,以忠愍公李健命祀孫陞六甄復事,仰請蒙施,而間又因事落職矣,罪名不至甚重,而若以正廟朝是年諸臣錄孤之聖意仰體,則合有所更加特施者,前都事李秉九,令該曹待窠調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昨年校書分館人石基坤,本是嶺外士族,明有來歷,而錯入芸閣,多稱其屈云,更以國子調用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弘根曰,幸行時軍容,制同閱武,義仿鍊戎,行陣之嚴信,進駐之整暇,自有規度,莫可違越,則今番新作峴輦路之誤由於啓下傳關之外,事未前有,萬萬驚悚,苟能團束有方,節制無舛,豈至於此乎?振旅肅紀,責在本兵,不可仍置勿論,行兵曹判書徐憙淳,施以罷職之典,仗前擧行,專在於宣傳官,節目之先期頒示,笏記之常所講習,其義安在,而罔覺禁旅錯導,未免率爾前進,揆諸師律,寧欲無言,當該擧行宣傳官,捧現告,與行首宣傳官,竝爲先汰去,令該府拿問勘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幸行日臣在留都,未及聞知,而輦路之錯導,軍行之違制,誠如左相所奏,而本兵之臣及宣傳官,竝已勘論,則該房承旨,亦不可不論,當日軍士房承旨,罷職,此事專由於訓陣尾局禁旅頭局之不相接續也,然則先廂節制之地,亦不宜置而不論,訓鍊大將李惟秀,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就座。錫愚曰,諸宰奏事。敦仁進前奏曰,臣以各道災政,每欲仰奏,而因循至今矣,災實法意何等嚴密,而田制之不講已久,奸冒之爲弊日甚,川浦沙陳雜頉等許多名色,歲以增加,道各疑眩,一經報勘,稱以永災者,已不勝計,而外此每年新災中,畿、海、嶺、湖之稱以舊初不仍成川仍未移報頉添錄者,又爲一萬三千三百餘結,湖南之仍覆沙及丁亥以後各年降沙者,爲四千八百餘結,竝計新舊永頉而較之六十年前摠,所加者,恰爲六萬結,而各樣新災之勘,又不啻爲幾屢萬結,所以近年田賦之豐歲上摠,較之六十年前摠,所減殆將十萬結矣,賦入則課歲絀縮,災摠則式日滋多,由玆以往,幾何不徒擁災簿國無所收乎?夫浦之彼邊査錄,沙之翌年收稅,法典之昭載,而嶺、湖之每年今川浦,每年今續陳,他道之所無也,湖南之或曰仍覆沙,或曰降沙,災名之所無也,此非但大違法典,豈災有不易之道,陳無更墾之土哉?事之不誠,莫甚於此,湖南降沙,則昨年已有廟飭,本道似不因循,而弊到極處,不可不釐革而後已,自今新災中成川浦落今續陳及新舊災中仍覆降沙之屬之永頉者,嚴飭該道,舊頉未復摠之前,無得以此永災名色,更爲擧論於年分災頉之中,載之事目,永爲定式,雖以新舊雜頉言之,今之曰陳曰起者,其實則非但陳多於起,以起塞責者,亦必歲輒新起,歲輒減稅,有若戲劇,無實莫甚,揆諸舊典,寧不寒心,諸路舊頉,或過全道之半,或居十之三四,此其可謂一一的實,而況於年久變遷之後,全無起耕,仍成永棄者,是果事理乎?又況連年大豐,寸土尺地,未可曰不闢,道臣守令,苟存心於國計,豈容一事恬嬉,任其妄冒,徒充奸猾之窟穴,積成財賦之尾閭,而不思何以査檢釐正之道乎?昔在正廟朝,有當年永災萬餘結復摠之擧,而舊頉之逐年還起者,亦不下屢千結,今之爲弊,視正廟昔年,又當何如?其不可因循挨度也決矣,見方秋事已成,執災不遠,新災中仍舊懸頉者,舊頉中仍作還陳者,使之到底詳覈,隨其實起,區別啓聞,期復前摠,而每年還起出稅之外,當年減稅還陳名色,更勿擧論,各宮各司各樣位條,則元無災實陳起之可論,而年年懸陳免賦稅之外,又減其結錢應稅者,都歸虛冒,此則畿、湖爲甚,各宮房免稅之癸未還出稅者,此亦一例懸陳,全無所收,是豈當初定式之本意哉?一體釐正,更不得懸陳之意,嚴明關飭於各該道,而如是筵稟之後,若不痛改前謬,亟圖實效,則當該守令之嚴法重繩,固無論,先自不飭之道臣,而各別論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錫愚曰,玉堂所懷奏之。宗秉曰,無所懷矣。錫愚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進前奏曰,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臣之冒居是職,居然三年于玆耳,三載者,古者考績之期,則臣之許久蹲冒,從可知矣,雖以私情言之,臣年來屢經切已之慼,病狀日以添若,殿下之所洞燭也,通朝之所共知也,臣焉敢誣也?臣之筯力澌頓,精神漸耗,以此病情,何可虛縻重任乎?伏願殿下體諒焉。上曰,何爲此言。更勿爲如是之言也。寅永曰,下敎若是,不敢更瀆,退去後謹當以文字仰奏矣。上命大臣先退,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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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緣故出。行左承旨金東健坐直。右承旨金箕晩坐直。左副承旨李晉翼。右副承旨申錫愚。同副承旨洪永圭。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儀表仕直趙秉駿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大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永安府院君、靑陽府夫人安葬時,大王大妃殿望哭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藥房、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進御人蔘粟米飮,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金東健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徽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永圭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鄭基一啓曰,假注書金世均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世均改差,代以趙秉駿爲假注書。

○傳于申錫愚曰,召對入侍。

○兵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洪敬謨落點。

○金東健啓曰,新除授行兵曹判書洪敬謨,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兵曹判書洪敬謨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兵曹判書洪敬謨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洪永圭,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始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尹穳,副修撰沈膺泰、尹敎成,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尹穳,副修撰沈膺泰、尹敎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箕晩曰,只推。

○金東健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今二十四日,一內禁軍番次,而該番將尹永培,方在就理,當爲啓稟變通,而判書未差,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洪永圭,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提調近甚數少,行工曹判書權敦仁,行上護軍朴綺壽、洪敬謨,吏曹判書金蘭淳,禮曹判書朴晦壽,刑曹判書李羲準,行大護軍李嘉愚、朴永元,判尹李光正,大司憲李憲球,行護軍安光直、李奎鉉,行承政院都承旨鄭基一,行護軍李鼎臣、朴來謙、李彦淳、趙冀永、尹聲大,兵曹參判李穆淵,護軍趙斗淳、李魯秉,行大司成徐箕淳,左尹趙容和竝還差,右參贊金左根,行護軍洪學淵、南履炯、張敎根,刑曹參判金鼎均,行承政院左承旨金東健,工曹參判金鍏,右尹成遂默,護軍朴長復,戶曹參判權大肯,亦爲差下,使之察任,知事金在昌、徐俊輔,知敦寧申在植,行大護軍洪命周,同敦寧尹致謙,行護軍李寅泰,年滿七十,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文臣登科時年滿五十人,分館後陞六,載在法典矣。今亦有如此之人,依例陞六之意,分付詮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今年卽道光六十之歲,而旣無頒詔之擧,故果不專价進賀矣。昨年節行,順付六旬進賀方物移準咨中,雖已準作爲次年萬壽正貢爲辭,今番節行聖節方物,異於恒年,有難以留抵之物,循例移準,分付該曹,措備入送,緣由咨文,令文任撰出,何如?傳曰,允。

○金東健,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四日,一內禁軍番次,而該番將尹永培,方在就理,不可遲待其勘處,改差,其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鎰爲內禁將。

○金東健,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內禁衛將金鎰,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金鎰。

○金東健,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任泰淳,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辛丑八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申錫愚,侍讀官李宗秉,侍讀官金應均,待敎趙鳳夏,假注書金世均,記事官沈敬澤、金益文,各持《綱目》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命讀之。宗秉讀自秦始皇帝,至豈不悖哉。上曰,止之,文義陳之。宗秉曰,臣所讀自止內,有曰事秦謹與諸侯信,齊之所以四十年不受兵者,專由於謹信二字,雖在戰國縱衡之時,謹信猶爲保邦之道,謹信之道,何往而不可也,所謂言忠信行篤敬,蠻貊可行者此也,且以學問上言之,曰謹曰信,最爲緊要底道理,謹者,行之有常也,信者,言之有實也,文言曰,庸行之謹,庸言之信,《論語》曰,謹而信,於此可以見言行相爲表裏,謹信互爲體用矣,以之於身則身修,以之於家則家齊,以之於國而天下,無不治平矣,伏願殿下體念焉。上曰,下番讀之。應均讀自王初竝天下,至不若不謚之爲愈矣,上曰,止之,文義陳之。應均曰,臣之所讀中,有曰自以爲德兼三皇功過五帝,更號曰皇帝,夫秦始皇,暴虐無道之主,有何功德之可稱者哉?唐陸贄有言曰,德合天者謂之皇,德合地者謂之帝,德合人者謂之王,帝王之稱號,自有其義,伏羲、神農、黃帝、堯、舜、禹、湯,古之聖王,猶未嘗有兼稱,而始皇則妄自尊大,兼號曰皇帝,此尤始皇無道之一端。大抵君人之道,在德不在號,修德之方,莫先於學問,禹之惜寸陰,湯之又日新,卽是學問上工夫也,殿下以禹、湯爲法,聖德,自至緝熙光明,伏願懋哉懋哉。上曰,閣臣讀之。鳳夏讀自定爲水德,至郡置守尉監。上曰,止之,文義陳之。鳳夏曰,承相綰,請立諸子爲王,而李斯妄獻不便之論,分置郡縣,使秦孤立,天理倫常,蔑絶斁壞者,苟究其罪,無容誅夷也。大抵封建者,胡氏所謂順天理承天心公天下之大端大本,而有德有功者,列之以爵,封之以土,無敢一毫自私,故爲君之道,克享天心,不循私慾,敷德施仁,使萬物各得其所,而至於始皇之暴戾剛毅,反道悖理,政是萬世之大鑑戒也,伏願殿下惕念證察焉。上曰,參贊官讀之。錫愚讀自收天下兵,至以充入之。上曰,止之,文義陳之。錫愚曰,封建井田,先王經邦定民之制也,而秦則毁之,詩書禮樂,先王傳心出治之具也,而秦則滅之,至於誦法孔子之儒生而坑之,歷數暴亂之世,莫如秦時之甚也,秦之於三代,其仁暴治亂之辨,不啻千里之遠,而苟究其源頭分界處,則卽不過天理人慾之間,二者之辨,其幾甚微,先儒所謂天理人慾同行異情者此也。殿下亦於政令施措之間,深察二者之幾,若是天理也,則亟思擴充,若是人慾也,則猛加遏絶,積累之久,心體自明,措諸事功,自然與治同道,而可以比隆於三代矣,伏願體念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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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行左承旨金東健緣故出。右承旨金箕晩坐直。左副承旨李晉翼。右副承旨申錫愚。同副承旨洪永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儀表趙秉駿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洪永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東健啓曰,左副承旨李晉翼,右副承旨申錫愚,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箕晩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呈辭,執義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兵曹判書洪敬謨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連事違召,終不承應,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行兵曹判書洪敬謨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兵曹判書洪敬謨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却矣。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原疏捧入。

○又啓曰,行兵曹判書洪敬謨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晉翼,右副承旨申錫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箕晩曰,只推。

○金箕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兵曹判書洪敬謨疏曰,伏以,臣於衰頹病淹之中,忽伏奉除旨,以臣爲兵曹判書者,臣於是戃慌震剝,莫省所以自措也。噫,臣本庸庸陸陸之一書生耳,以才具則斗筲至小,以器量則升勺易盈,前後歷敡,罔非涯分之踰濫,而昨冬東銓之冒膺也,微誠莫效於盡職,誤恩虛辱於特簡,瘢疣百出,嘲姍四至,至今追省,愧懼冞切,今此寵命,又出於千萬意慮之外,臣未敢知聖意之特毗,或以爲銓任,無間於彼此,則膺於彼者,亦可以堪於此而然乎?此則有大不然者,夫國家之所重,六部爲最,而六部之中,夏官爲尤重,三軍之命,五兵之要,二邊之備,九法之用,皆係於此,而以之權衡萬武,管檢諸營,周官所稱平邦國者,卽其任也,則其任之綦重,尤有別焉,苟非智足以周物,才足以應機,無可以堪此職也明矣,臣是其人乎哉?旣非其人也,則決不可以冒此職也亦審矣。顧今本曹之事,疵弊已痼,矯釐沒策,隊伍無統,全昧紀律之有嚴,儲庤俱枵,每患支排之轉艱,弁韐之積薪極矣,官方之失軌久矣,臣於數者,其果能振刷弛廢,收拾散渙,而上副隆眷,下塞衆望也哉,臣亦自知其不能,而冒沒爲承當之計,則不但臣之弓撥矢鉤,爲知射者之所笑,竊恐聖朝重兵之制,又將緣臣而脫彀矣。且臣年邁病仍,神精耗涸,事務氄殷,則昏憒而不能照檢,人客紛沓,則眩奪而不能酬接,以若貌狀,將何以銓別韎韋之衆,綜察統轄之繁,如强壯敏達者爲也?左右參倚,揣量已熟,庚牌屢臨,趨承無路,玆敢悉暴衷懇,猥瀆崇嚴。伏乞聖慈,諒臣言之非出飾讓,念重任之不可苟授,亟遞臣新授職名,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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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行左承旨金東健。右承旨金箕晩緣故出。左副承旨李晉翼坐直。右副承旨申錫愚。同副承旨洪永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儀表仕直趙秉駿。事變假注書金大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永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東健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申錫愚,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永圭啓曰,卽者檢閱金益文,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沈敬澤,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洪在龍、鄭基世、南秉哲,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晉翼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牌不進,執義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竣祜,司諫李莊緖,獻納金始淵,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晉翼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申錫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永圭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洪在龍、鄭基世、南秉哲,檢閱沈敬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永圭曰,只推。

○洪永圭,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沈敦永,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晉翼,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海西道臣狀請,安岳還逋,限三年除耗,金川還逋,今年耗除減收捧事,筵奏行會矣,卽見該監司徐念淳所報,則以爲安岳逋穀,限今歲前有收殺之望,金川逋穀,其數雖少,逋漢率多死亡,萬無當年內準捧之路,安岳逋穀一萬四千四百九十一石零,當年減耗,金川逋穀四千六十九石零,特許三年停耗,而兩邑停耗後支放條見縮,安岳爲八百十三石零,金川爲一百三十八石零,以各邑所在丙申別貿米及補賑穀耗條,區劃給代爲請矣。兩邑收逋之難易遲速,道臣必當詳知,而支放見縮,不容不區劃,逋穀停耗年限及耗條給代,竝依報辭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忠淸兵使具載哲,在任身死矣。返柩時擔軍,依法典題給之意,分付所經各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兼從事官洪顯參,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權知成均館學諭石基坤,口傳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監察李鼎相矣本府議啓內,奏御文字,在所審愼,呈辭年月,不爲書愼,致此違式之擧,難免失錯之科,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議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林必茂、曺衡振、趙達亨、吳學善、朴載仁、沈秉奎、尹養浩等亦,侍衛自有所重,班次亦係信地是白去乙,擅離旣違法例,先詣又爲駭妄,竝只以次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魯奎亦,稅穀裝載,自有恒式,漕船督發,無過定限是白去乙,數外濫載,縱云雜費之竝入,發後遲留,不免操飭之太緩,大違轉漕之法意,自速溺職之失,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炳皐、洪秉元、沈正禮等亦,還宮旣値侵夜,家前絶無炬火,揆諸擧行之道,難免不飭之失,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尹永培亦,幸行正路,旣有傳關,誤由他道,未免違制是白乎所,縱云前進之率爾,自歸錯導之有失,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泰亨亦,符信出納,何等愼重,而以致做錯之擧,難免不審之失,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武兼南永老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行首宣傳官南錫圭,宣傳官鄭宅善、李信泳、李應謙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檢閱金益文疏曰,伏以,臣母病情頻劇,前後請急章屢上矣。輒蒙恩暇,得以將護,竊不勝感幸之至,而蓋其源委已痼,近値換節之交,諸證又致越添,寒感闖入,滯祟甚緊,委頓床褥,氣息綿綴,家僮急報,欲臣歸省,臣於是憂悶煎灼,按耐不得,玆敢短章陳暴,徑出脩門。伏乞聖慈,曲垂諒察,亟遞臣職,仍勘臣罪,俾私情伸而朝綱肅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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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行左承旨金東健。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李晉翼。右副承旨申錫愚坐直。同副承旨洪永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儀表仕直趙永大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大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永圭啓曰,明日再明日,徽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晉翼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永圭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洪在龍、鄭基世、南秉哲,檢閱沈敬澤,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忠淸兵使沈有祖,鎭東萬戶南履完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晉翼啓曰,假注書趙秉駿,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秉駿改差,代以趙永大爲假注書。

○李晉翼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牌不進,執義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竣祜,司諫李莊緖,獻納金始淵,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晉翼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洪在龍、鄭基世、南秉哲,檢閱沈敬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永圭曰,只推。

○以副校理沈敦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永圭曰,只推。

○洪永圭,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沈敦永,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三百五十六貼五條,今八月二十四日畢造,而所入牛隻,爲三十六首矣。進上看品中脯二貼,依定式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晉翼,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武兼廳牒報,則武兼洪羲宣、南衡壽,今番幸行時,稱有身病,不爲進參云。初不病由於本曹,任自不參於侍衛者,事未前有,萬萬可駭,竝令該府拿問處之,雖以該廳言之,宜卽具由論報,而尙稽至此,揆以事體,亦極駭然,當該行首武兼,亦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中軍李升權,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沈敦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永圭曰,只推。

○義禁府照目粘連,西部都事金炳臯,南部都事洪秉元,中部令沈正禮等矣本府議啓內,還宮旣値侵夜,家前絶無炬火,揆諸擧行之道,難免不飭之失,竝只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兼別將尹永培矣本府議啓內,幸行正路,旣有傳關,誤由他道,未免違制是白乎所,縱云前進之率爾,自歸錯導之有失,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武兼林必茂、曺衡振、趙達亨、吳鶴善、朴載仁、沈秉奎、尹養浩等矣本府議啓內,侍衛自有所重,班次亦係信地是白去乙,擅離旣違法例,先詣尤爲駭妄,竝只以此照律罪,各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曺衡振、趙達亨、吳鶴善、沈秉奎筆段,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羅州兼任務安縣監李魯奎矣本府議啓內,稅穀裝載,自有恒式,漕船督發,無過定限是白去乙,數外濫載,縱云雜費之竝入,發後遲留,不免操飭之太緩,大違轉漕之法意,自速溺職之失,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中官李泰亨矣本府議啓內,符信出納,何等愼重,而以致做錯之擧,難免不審之失,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南錫圭、鄭宅善、李信泳、李應謙等亦,仗前擧行,在所審愼是白去乙,罔覺蹕路之錯導,未免率爾而前進,溺職之罪,有難參恕,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南永老亦,先詣離次,已是法外之事兺除良,不由下鄕,亦係無前之擧,縱云事故適値,罔覺擅離之爲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副司直宋來熙疏曰,伏以,臣聞求治之主,必擇賢德之士,非苟尙其人而褒其美也,將以行其道而救時活國也,藏器之士,必待有爲之君,亦非利其祿而懷其榮也,將以展其學而濟世澤民也,如使上之人,無意於行道,而只爲賁飾好士之名,下之人,不務展學,而徒爲覬覦縻爵之計,則虛僞成習,上下俱失,更何望其能有實效乎?是故士有懷道抱德,不求聞達,藏非獨潔其身,行可兼善天下者,謂之遺賢,先王,必致敬盡禮,卑辭厚幣,一聘再聘,而如或不至,則至於五六聘而不懈,期於必致,與之共天位治天職,而化黎民升世道焉,士有耿介拔俗,輕視軒冕,不屑事務,自尙高潔者,謂之隱遁,須加之以禮遇,若終不可屈,則不强徵辟,而任其優遊,俾得以興起廉頑立懦之風焉,或有自度匪才,而安於潛處,自度蔑學,而習於靜養,稍涉涯量,不能踰越,而只保謹拙,自爲規度者,謂之恬退,亦當許其休逸,不奪其志焉,若其矯俗而干名,違道而釣譽,貌澹心熱,以退媒進,陰計得失於簞食豆羹,而陽爲弊屣於千駟萬鍾者,謂之盜名,當禦魑魅之鄕,而不齒聖明之世矣,古先哲王之待士大,槪有是四者之品,而後王之所當取則者也。今臣駑鈍之質,素無蘊抱,年過知命,無寸長可紀,有百疣難湔,則企及遺賢,尙矣莫論,而臣生世家之裔,濫叨恩數,奔走蔭職,亦旣屢年,則實非林下自重者,而卽殿下已試之臣也,今豈可忽爲依樣於高蹈遠引果於忘世之隱遁乎?天鑑孔昭,有形莫逃輿議難泯,無跡可掩,則雖欲爲盜名之行,而亦不可得矣,竊所慕效而願學者,卽恬退一節也,恬退二字,非特可用於爵祿之辭而已,凡量能揣分,不敢冒進者,皆在恬退之中也。今我殿下以睿聖之資,撫盈成之運,欲得輔佐之賢,以增前烈之光,乃勤收召之命於如臣愚陋,若是其惓惓,此猶責瞽以辨色,責聾以賞音,豈殿下之明,不燭小臣之無狀而然哉?若謂一分有得於箕裘之緖餘,則臣實空疎,未免爲先祖之忝孫,若謂朝廷,以先從隗始,欲昭示求士之誠,以來四方之俊乂,則臣豈不願爲死馬骨?俾致千里之駒,而亦恐眞賢之有具待價者,緣臣之虛辱盛禮,必當解體而不欲彙征,則有妨賢路,只失其身,與其冒膺而負恩,曷若安分而自守乎?第念殿下所以召臣者,非爲一接其面貌也,臣之所以應命者,亦不可貪戀於恩眷也,必也有學可施有策可擧,然後名副其實,獲免譏議,而臣之滅裂,萬無裨益,故退縮田野,若將沒齒,而愛君一念,無路自致,敢以一得之見,竊附獻芹之義,春間陳疏,略伸勉戒,未嫺文辭,雖多疎漏,而俱是依倣昔訓,非臣自爲之說,則在聖人擇蕘之美,固不當以人廢言,而聖量天涵,竟蒙優容,及承批旨,至有佩服自勵之敎,臣逖在窮鄕,聖工造詣,未敢詳知,而若能奮然振作,不事姑息,則其間時月亦已屢閱,聖德果有日新之美乎,聖學果有月將之效乎,古人有言曰,言善非難,行善爲難,宋儒邵雍曰,治世尙德,亂世尙言,是以下有昌言之進,而上無聽納之效,則徒長頰舌而無所利益,故子思爲臣而魯繆之削弱滋甚,孟子爲卿而齊宣之王業不興,況今進言者,旣非思、孟,而蔑聞採擇之實,則亦何望於闕遺之繩糾而德業之作興乎?五百年艱大之業,托之殿下,殿下受其憂也,非受其樂也,蓋方城之內,一物一事,皆殿下之分內事也,一物不得其所,則殿下之憂也,一事不得其平,則殿下之憂也,如欲轉憂爲喜,則非學曷以也?成就君德,責在經筵,而帝王之學,又與匹庶有異,頻接儒臣,不但止於章句之習講讀之詳,至於政要時弊,莫不咨詢,凡有臣鄰之勸勉奏對,雖或逆耳厭聞,而必須轉環虛受,切不可泛然聽過,而輒加體驗踐履之工,不然則徒歸於文具,而未免於虛僞也,天地之生物,聖賢之造道,亦不過於誠之一字,而誠之反,卽詐也。伏願殿下深究於誠實詐僞之際,表裏洞然,純一無雜,則在廷諸臣,孰敢不淬勵蕫飭?對揚聖志,三古之隆盛,不日可期,豈不休哉?臣方以誠實之道仰勉,而前後誤恩之加於臣身者,貽累明時,已非細故,而臣若不顧本分,揚揚進赴,則將爲欺誣詐僞之類也,當何所用乎?伏乞聖慈,遵先王待士之法,念聖學懋實之道,臣之情願,深加矜恤,置之度外,俾得守分養疴,惟意耕鑿,則天地父母之恩,臣尤不知所報矣,臣不勝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所陳尙德尙言之說,曰誠曰僞之義,的確切實,深用感服,然而予之欲致爾於經席者,寧或出於爾疏所云賁飾求士之名而止哉?誠以德與誠,非賢無以資也,爾何不諒予至意,又此牢讓乎?予則曰俾予一人,成厥德立厥誠,在於爾幡然一着,爾其諒之。仍傳于李晉翼曰,此批答,遣地方官傳諭。

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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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行左承旨金東健。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李晉翼坐直。右副承旨申錫愚式暇。同副承旨洪永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儀表趙永大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弘根,提調李光正,副提調洪永圭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進御歸茸君子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洪永圭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箕晩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呈辭,執義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東健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永圭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洪在龍、鄭基世、南秉哲,檢閱沈敬澤,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京畿監司徐英淳狀啓,楊州牧使趙咸永,以其身病,屢呈辭狀,不得已罷黜事,傳于金東健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白殷鎭爲楊州牧使。

○以別兼春秋洪在龍、鄭基世、南秉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箕晩曰,只推。

○金東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來九月十月當上番騎兵二百二十八名所着襦衣,本曹點考後,仍令該曹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去夜初更量,幼學金祉淵犯夜,被捉於本局邏卒處,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箕晩,以刑曹言啓曰,因訓鍊都監啓辭,去夜初更量犯夜幼學金祉淵,待過齋,依更數決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寬奎爲禁衛中軍。

○領議政趙寅永疏曰,伏以,臣荷先王不世之恩,承太母匪常之命,位列三事,職贊萬幾,而逮我殿下親摠之後,眷注冞隆,進之元輔,臣竊計臣首尾叨忝,已及三載倚毗如彼其專,委任如彼其久,而績庸無成,疵類莫掩,誠非忽於報答,而才有所未逮,願雖切於稱塞,而任有所不勝,每竊思惟曰,人臣之遭逢盛際,歷數千古,未有如微臣者,只緣臣姿陋器淺,學疎識薄,得此位得此時,而不能有攸爲焉耳。臣亦粗具彝性,寧不知愧,是以當食而輟,中夜以興,自不覺惶汗之浹背也,然而臣旣冒昧承膺,則有不足以此爲汲汲必去之義諦,而臣之所處有異於人,以屬籍則外施之切近也,以陪講則內奉之親昵也,凡一官一秩之注授,皆可致人驚惑,況臣匪據之地乎?前日之不敢辭,與今日之不敢不辭者,參倚前衡,各有攸當,庶或有諒臣而恕臣者矣。今春以來,朝家多事,雖未遑言私,求解一念,如結如滯,未嘗須臾有忘,而此猶以公家事說也。臣本稟弱,重以貞疾,平素事爲,不齒恒人,刀圭不離於左右,粥飯未及於溢勺,卽亦殿下之所俯燭而憫憐者也,臣不敢復事覼縷,而伊來數年之間,屢經切慼,神精漸至耗落,醫藥竝不湊合,而又自夏徂秋,病益痼氣益餒,胃家陷於食少,眞元竭於三遺,雖欲以草木陳腐之力,回斡將頹之景,末如何也,臣固萬萬不肖,竊嘗聞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之訓矣,苟非實狀如右,安敢爲是言哉?筵席陳懇,未蒙允兪,玆又畢暴,仰瀆崇嚴。伏願天地父母,照察之矜諒之,特遞臣中書之任,俾臣蒙生成之澤,免淟涊之罪,則任便調護,或尋生路,亦不無萬一幸望者,臣情到此,亦云慼矣,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向筵面諭,已罄予意,卿何不諒,而復爲此必不可許之言乎?愼節雖極奉慮,臥閤論道,自是輔相之職,寧或煩卿以奔走爲勞乎?卿勿更辭,安心調理。仍傳于鄭基一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8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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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李根友未肅拜。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李晉翼。右副承旨申錫愚坐直。同副承旨洪永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儀表仕直趙永大。事變假注書金大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永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呈辭,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未肅拜,執義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晉翼啓曰,右副承旨申錫愚,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永圭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洪在龍、鄭基世、南秉哲,旣有只推之命,檢閱金益文,由限已過,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晉翼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根友落點。

○洪永圭啓曰,卽者檢閱沈敬澤,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洪在龍、鄭基世、南秉哲,檢閱金益文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永圭曰,只推。

○洪永圭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洪在龍、鄭基世、南秉哲,檢閱金益文,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沈敬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永圭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洪在龍、鄭基世、南秉哲,檢閱金益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永圭曰,只推。

○兵曹,以趙存中爲訓鍊都監中軍。

○傳于洪永圭曰,咸鏡道明川府定配罪人李嚞榮,放送。

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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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李根友坐直。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李晉翼。右副承旨申錫愚坐直。同副承旨洪永圭。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儀表趙永大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二十八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四分。

○洪永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根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永圭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洪在龍、鄭基世、南秉哲,檢閱沈敬澤、金益文,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上土僉使李東植,從浦萬戶尹善應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根友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牌不進,執義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竣祜,司諫李莊緖,獻納金始淵,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根友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洪在龍、鄭基世、南秉哲,檢閱沈敬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根友曰,只推。

○洪永圭,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沈敦永,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靈巖幼學金胤祜所志,則以爲族姪興遠,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兄宗敏第二子章澤,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興遠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金胤祜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金宗敏第二子章澤,立爲金興遠之後,何如?傳曰,允。

○李根友,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洪在喆狀啓,則以爲武士試取,一自沒技變通之後,解體齎鬱,去而益甚,蓋此設施,特爲南服捍衛之備,試取規矩與西北無異,則沒技比較之或寢或存,實有向隅之歎,本道別武士都試沒技比較一款,請令廟堂從長稟處矣。沒技比較,元非經法,蓋以冒錄雜亂之弊,不得不有此定式,而年前又因西北兩道之啓,至於復舊,則惟獨嶺南之尙用比較者,非但有一路向隅之歎,其於勸奬武藝之道,亦欠恢廣自今嶺南都試之沒技比較置之,一依西北例施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各樣軍器,年久破傷,不可抛置,故就其最緊急者,新造修補,今已畢役矣。玆以別單書入,而監董把摠前郡守安弼壽,哨官前主簿安愼良,敎鍊官折衝金孝鎭,司果李寅馨,司果安晉錫,屢朔殫誠,效勞甚多,其在激勸之道,宜有論賞之擧,而係是恩典,不敢擅便,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道明川府定配罪人李嚞榮放送事,承傳啓下矣。李嚞榮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武兼洪羲宣、南衡壽,行首武兼鄭熽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洪羲宣、鄭熽等段,曾經宣傳官,南衡壽段,曾經摠府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助泥前萬戶全承恩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檢閱金益文疏曰,伏以,臣冒控危懇,徑出禁扄,情雖急於歸省,罪莫逃於擅離,聖度天大,曲加包涵,非惟不加譴何,乃反特許恩暇,俾得安意救護,臣於是感激怵畏,與病母相對,日夕攢祝,而今於由限已滿之俊,只當𨃃蹶還直,何敢更或言私,而第臣母目下病情,宿祟未祛,別證又添,較諸請急之日,少無變動,醫藥之躬檢,轉側之扶將,實無一時離捨之望,召牌荐臨,重犯違傲,惶隘之極,計不知所出,昨値齋日,呼籲路阻,今始隨詣朝房,冒死申暴。伏乞聖慈,俯垂矜憐,鐫臣所帶之職,俾便將護,勘臣瀆撓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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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緣故出。左承旨李根友。右承旨金箕晩坐直。左副承旨李晉翼。右副承旨申錫愚。同副承旨洪永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儀表仕直趙永大。事變假注書金大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八分。

○自人定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洪永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箕晩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永圭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洪在龍、鄭基世、南秉哲,檢閱沈敬澤,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箕晩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牌不進,執義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莊緖,獻納金始淵,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箕晩曰,只推。

○以副校理沈敦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永圭曰,只推。

○洪永圭,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沈敦永,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洪在龍、鄭基世、南秉哲,檢閱沈敬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永圭曰,只推。

○以副校理沈敦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永圭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洪在喆狀啓,軍威縣監宋在胤,母病轉劇,呈狀乞遞,不得已罷黜事,傳于申錫愚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長廩爲軍威縣監。

○金箕晩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南永老、南錫圭、鄭宅善、李信永、李應謙,當爲照律,洪羲宣、南衡壽,鄭熽、全承恩,當爲議處,而判義禁洪敬謨呈辭受由,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字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洪敬謨落點。

○金箕晩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南永老、南錫圭、鄭宅善、李信永、李應謙,當爲照律,洪羲宣、南衡壽、鄭熽、全承恩,當爲議處,而新除授判義禁洪敬謨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京畿監司徐英淳狀啓,驪州牧民家失火事,傳于申錫愚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李根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中軍李儒常,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副司直成近默疏曰,伏以,臣猥以冗賤,虛縻隆禮,自戊戌冬,迄至于今,凡六被召命,一辭違拒,而祈衰之章,亦已三上矣,雖情溢辭蹙,未足以動悟宸聽,而顧詞義短拙,必有以彰露淺陋,則庶幾天日之明,照燭無用之實,縱或曲貰其罪,理宜永不檢擧,俾不至於重貽聖朝之羞,此臣日夜所攢祝,豈料誤恩無極,復有向來別諭之殊遇也耶?言辭之不酬,禮貌之不答,在敵以下,猶且不敢,況臣以微末庶官,抗至尊而辱近侍,孤隆旨而負盛恩,殆若草野之倨侮,昧然無所報謝,則臣罪愈久而愈深矣,病未能赴闕陳情,又爲此在家封章,烏在其感恩服罪也?然疏且陳矣,聖恩之所以謬誤,臣罪之所以致此,不得不畢暴幽隱,痛瀉腷臆,若因是而欺冒之誅,生成之澤,綜覈之理,擧錯之宜,兩有所究竟,則罪負斯可伸矣,恩義斯可正矣。噫,臣之不學無術,而延薦之誤,致誤聖恩,誤恩之故,罪積臣躬,臣之情事,吁亦慼矣,何敢狃於久而安之若命也耶?惟其公論之尙無駁正,自陳之終歸飾讓,則無寧就名目上細陳之,蓋進賢招隱,自是兩項事,明試勞績,分天工治天職,而才大則大用之,才小則小用之,此進賢之規也,探揚沈淪,縻以爵致以禮,而不受則不强之,不留則不止之,此招隱之規也,斯皆出可以尊主庇民,處足以礪世範俗,卽所以擧直而民服,擧逸而民歸者也。今臣則異是,臣旣由守宰而進,無勞效而陞,則旣非賢能,又非隱逸,無可名矣,由進得退,固是恩造,而由退得進,亦曰恩造,則恩造靡常,進退無據矣,重之以合進賢招隱爲一事,而加之於臣身,賁飾曠典,引物連類,依然若賢者復出隱者可仕,在臣身名,榮則榮矣,而其如君命之差辱何,譽則譽矣,而其如淸議之訾毁何?且臣之被招不往,誠以禮遇之匪分故也,除官不拜,直以名宦之匪據故也,而今乃冞隆其禮遇,驟進其名宦,則用之不幾乎舍之歟,以召命則雖以虞人溝壑爲可據,而以誥牒則不敢以古人繳納爲可行,於是乎辭受之義,又不明矣,苟究其由,則聖朝之所求者眞賢,而臣是至愚,所招者眞隱,而臣是已仕者故耳,聖意本欲以裨補睿學,風勵俗尙,而由臣玷累,以致虛實相蒙,效害相妨,臣竊痛之,從古以來,一登薦章,更無考察,備數排比,曷嘗如今日之爲也?臣之情實,已有前後自列,而執臣之跡,亦有易辨者,臣本居在城市,覓擧竊祿,蔭仕二十六七年,六綰墨綬,干進不止,則其視被薦諸人,臣實殊科,何敢誣也?臣之叨濫如彼,欺冒如此其將生爲負國之臣,死爲不瞑之鬼而已耶?鳻雀不可以爲鳳也,羊質不可以爲虎也,彼物性之各遂,乃上天之至仁,則臣之失其本分,便成棄物者,安得無窮窘之呼生成之望乎?此蓋賢愚仕隱之變亂混淆也,故以至榮辱進退用舍辭受之際,名實無不乖盭,情跡無不矛盾,由臣而主威臣節,朝體邦憲,上下陵替,左右紕繆,由臣而假眞售僞,盜竊名器,隆虛喪實,壞亂風俗,一則臣罪,二則臣罪。嗚呼,事孰有大於君臣之義儒賢之名,而尙可以虛僞應之耶?今夫執一實以消百虛,惟在夫綜覈擧錯之歸正,而其爲眞賢眞隱者,必進之招之,如臣之非賢非隱者,必屛之黜之,恐不可已也,倘聖朝寬大,原臣情而薄臣罪,則刊臣薦章,還臣蔭資得以自安,此臣區區至願也。臣之素患心氣之疾,自初疏業已猥達,而祟由喪棘,轉成怔忡,每一有事,發作無常,今年爲忒甚,間者稍加將攝,稽留多日,今始收召神思,艱難綴緝,而辭語煩猥,冒犯瀆撓,至於聖學上,非徒無絲毫補益,適足以添一閒事,致煩酬應,尤增死罪,至於臺職之坐待遞斥,已涉要君,而言官之久曠,職名之不居,無往非罪。伏乞聖明,淵然三思,俯察危悃,不拘常例,如右所請,收回前後恩旨,繼議臣當被之律,公私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自昔儒賢之幡然膺聘者,豈或自以爲捨我其誰而然哉?特以禮遇誠意之不可孤也,爾之一向浼浼,職由予禮遇誠意之不足也,自顧慙歎,繼以悵菀,然而尙有所望者,以爾家先正之故事,爾當克遵勿替也,爾其諒之。仍傳于洪永圭曰,此批答,遣地方官傳諭。

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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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李根友。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李晉翼坐直。右副承旨申錫愚。同副承旨洪永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儀表趙永大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永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箕晩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永圭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洪在龍、鄭基世、南秉哲,檢閱沈敬澤,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箕晩啓曰,判義禁洪敬謨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牌不進,執義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竣祜,司諫李莊緖,獻納金始淵,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箕晩曰,只推。

○洪永圭,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沈敦永,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洪在龍、鄭基世、南秉哲,檢閱沈敬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箕晩曰,只推。

○以副校理沈敦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箕晩曰,只推。

○金箕晩,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刑曹啓目,則以爲咸鏡道吉州牧私鑄錢罪人中李元水,當用同謀分利之律,許天,當用主接之律,而《法典》只曰一律論,本無絞與斬待時、不待時區別,令廟堂稟處事,允下矣。謹按《大明律》,私鑄銅錢者絞,匠人罪同,爲從及知情買使者,各減一等,而《大典通編》,私鑄錢文者,匠人及助役人,竝不待時斬,註曰主接者,同謀分利者,亦以一律論,此典、律之輕重不同,而至於主接者、同謀分利者,亦以一律論云者,卽與爲從及知情買使者,各減一等,參看則其所以區別首從,未始有異也,然則此可以《大明律》各減一等條援用,爲斬之減絞罪也審矣,且考《大明律死囚覆奏待報條》云,其犯十惡之罪應死及强盜者,雖決不待時,若於禁刑日而決者笞四十,以此推之,此囚罪則爲從,律止於絞,恐不可以不待時論,事係審克,上裁,何如?傳曰,依稟施行。

○兵曹口傳政事,以柳基常爲御營中軍。

○義禁府照目粘連,前行首宣傳官南錫圭,前宣傳官鄭宅善、李信永、李應謙等矣本府議啓內,仗前擧行,在所審愼是白去乙,罔覺蹕路之錯導,未免率爾而前進,溺職之罪,有難參恕,竝只以此照律罪,各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南錫圭、李信泳、李應謙等段,竝只功議各減一等,鄭宅善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武兼南永老矣本府議啓內,先詣離次,已是法外之事兺除良,不由下鄕,亦係無前之擧,縱云事故之適値,罔覺擅離之爲罪,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洪羲宣、南衡壽、鄭熽等亦,洪羲宣、南衡壽等段,幸行侍衛,當爲全數,而臨期稱病,無緣不參,縱云實故之所由,難免供職之不謹,竝只以此照律爲白乎旀,鄭熽段,莫重侍衛之列,旣有不參之員是白乎,則由前而不能檢飭,由後而未免稽報,揆以事體,有難曲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全承恩亦,殿牌作變,何等驚悚,而及至再次,始乃修報,罔念事體之所重,自歸稽滯之爲罪,論以法意,有難原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8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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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李根友坐直。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李晉翼。右副承旨申錫愚坐直。同副承旨洪永圭。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儀表仕直趙永大。事變假注書金大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開東下霜。

○藥房都提調金弘根,提調李光正,副提調洪永圭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永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根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承旨金箕晩,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趙寅永,右議政鄭元容,俱有身病,左議政金弘根,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楊州牧使白殷鎭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洪永圭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洪永圭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洪在龍、鄭基世、南秉哲,檢閱沈敬澤,旣有只推之命,檢閱金益文,由限已過,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永圭,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各殿日下生雉,全數代封矣。今則秋節已深,山雉漸出,明日爲始,日下生雉,依例復舊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沈敦永,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根友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牌不進,執義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竢祜,司諫李莊緖,獻納金始淵,掌令韓啓源、兪象煥,持平南性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根友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箕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永圭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洪在龍、鄭基世、南秉哲,檢閱沈敬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永圭曰,只推。

○以副校理沈敦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永圭曰,只推。

○洪永圭,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稻打作則所出爲一石五斗,皮稷打作則所出爲一石二斗,皮粘粟打作則所出爲五斗,皮唐黍打作則所出爲一石二斗,豆打作則所出爲十三斗,太打作則所出爲十四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根友,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冬至兼謝恩使一行赴燕時所把驛馬,預爲分定,然後可無窘急之弊,今亦依例知委,而應把驛馬四十六匹內,忠淸道八匹,全羅道十匹,慶尙道二十匹,來十月十五日,京中逢點,江原道四匹,咸鏡道四匹,直送安州,來十月二十日逢點事,各道監司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闕門開閉,何等審愼,而今日敦化正門下鑰時,誤爲橫鎖,至有還開更鎖之擧,事甚駭然,門考宣傳官及監鑰守門將,不可無警,令該府拿問處之,當該司鑰,亦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傳曰,允。

○李根友啓曰,闕門開閉,何等審愼,而今日敦化正門,誤爲下鑰,以致改鎖之境,萬萬驚悚,門考進去宣傳官及監鎖守門將,竝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而當該司鑰,令攸司科治,何如?傳曰,允,拿處。

○李根友,以刑曹言啓曰,備邊司啓辭內,卽見刑曹啓目,則以爲咸鏡道吉州牧私鑄錢罪人中李元水,當用同謀分利之律,許天,當用主接之律,而《法典》只曰一律論,本無絞與斬待時、不待時區別,令廟堂稟處事,允下矣。謹按《大明律》,私鑄錢者絞,匠人罪同,爲從及知情買使者,各減一等,而《大典通編》,私鑄錢文者,匠人及助役人,竝不待時斬,註曰,主接者,同謀分利者,亦以一律論,此典、律之輕重不同,而至於主接者、同謀分利者,亦以一律論云者,卽與爲從及知情買使者各減一等,參看則其所以區別首從,未始有異也,然則此可以《大明律》減各一等條援用,爲斬之減絞罪也審矣,且考《大明律死囚覆奏待報條》云,其犯十惡之罪應死及强盜者,雖決不待時,若於禁刑日而決者,笞四十,以此推之,此囚罪則爲從,律止於絞,恐不可以不待時論,事係審克,上裁何如?傳曰,依稟施行事,命下矣。偸出軍物私鑄錢文之朴仲道、金宗珏、安士義,以不待時斬照律,同謀分利之李元水,主接之許天,以待時絞照律,竝報議政府,詳覆施行,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武兼洪羲宣、南衡壽,行首武兼鄭熽等矣本府議啓內,洪羲宣、南衡壽等段,幸行侍衛,當爲全數,而臨期稱病,無緣不參,縱云實故之所由,難免供職之不謹,竝只以此照律爲白乎旀,鄭熽段,莫重侍衛之列,旣有不參之員是白乎,則由前而不能檢飭,由後而未免稽報,揆以事體,有難曲恕,以此照律罪洪羲宣、南衡壽等段,以違令律,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鄭熽段,以不應爲律,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沙泥前萬戶全承恩矣本府議啓內,殿牌作變,何等驚悚,而及至再次,始乃修報,罔念事體之所重,自歸稽滯之爲罪,論以法意,有難原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