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宪宗/七年/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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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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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左承旨金箕晩。右承旨洪锺应坐直。左副承旨郑德和。右副承旨李晋翼坐直。同副承旨徐耆淳。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参铉仕直李裕元。事变假注书金得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德和,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郑德和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晋翼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德和启曰,同副承旨徐耆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德和,以礼曹言启曰,每年各陵展谒,春则二三月,秋则八九月取禀事,曾有定式矣。今秋展谒,定于何陵,而以何间择吉乎?敢禀。传曰,当诣明陵亲祭矣,日字,以八月十五日为之。

○传于郑德和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明陵幸行时军令,八月十五日出宫,黔岩碑阁所昼停所,自阙门二十六里,明陵展谒,自昼停所十里,以上三十六里,亲祭还诣黔岩碑阁所昼停bb所b,当日还宫。

○李晋翼启曰,行大司宪李宪球,掌令李㘾、兪象焕,牌不进,执义李绘九在外,持平李亨泰、金震休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竣祜,司谏李庄緖,献纳赵道淳,掌令李㘾、兪象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晋翼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徐耆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晋翼曰,只推。

○以副校理金应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晋翼曰,只推。

○郑德和,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金应均,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金应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晋翼曰,只推。

○郑德和启曰,明日亲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承旨洪锺应,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洪锺应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洪锺应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郑德和,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侍卫之职,领军之任,当为备员,宣传官及禁军将有阙之代,并依例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明陵亲祭教是时,各差备入把马,磨炼别单书入,而其中驿马,则令兵曹知委畿内各驿,使之直为入把,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郑宅善、李信泳为宣传官,具载龙为内禁将,白龟镇为兼司仆将。

○洪锺应,以吏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以为,明日景慕宫秋享大祭亲传香时,左右通礼,不可不进参,而左通礼申大膺,身病猝重,万无起动供职之望,即速变通,以为及时备员举行之地云。通礼院左通礼申大膺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柳基豊为左通礼。

○洪锺应,以吏曹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秋务方殷,旷官可闷,未下直阃帅、守令,并令不多日内辞朝,受由上京守令,一体催促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则未下直守令富平府使金汉淳,南阳府使闵晋镛,镜城判官申万休,大兴县监李圭铉,俱以为今初四日辞朝云。上京守令罗州牧使沈宜复,泰安郡守郑元箕,淳昌郡守李昌在,博川郡守李教明,海州判官洪锺浩,光阳县监沈宜泳,兴德县监朴性秀,怀德县监金献淳,俱已下去。淮阳府使李贤耆,新宁县监朴宗敦,俱以为今日下去,黄州牧使沈宜升,初二日下去,义城县令宋持学,初三日下去云。瑞山郡守洪明厚,以寻医事,受由于京畿龙仁地,荣川郡守金益鼎,以觐亲事,受由于京畿杨根地,鲁城县监权锡孝,以省扫事,受由于江原道原州地,新昌县监朴庚兴,以省扫事,受由于平安道安州地,军威县监宋在胤,以觐亲事,受由于忠清道恩津地云,并即还官之意,发关知委于各该道臣处,而晋州牧使李羲升,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安州牧使金永锡,沃沟县监金基缵,俱以为亲病沉重,不得下去云。身病亲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还任,晋州牧使李羲升罢黜,安州牧使金永锡,沃沟县监金基缵,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锺应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金兰淳,参议李启朝,俱以病不来,参判金东健未肃拜,不得开政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金兰淳,参判金东健,参议李启朝,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有政。吏批,判书金兰淳进,参判金东健,参议李启朝并式暇,右副承旨李晋翼进。启曰,晋州牧使,安州牧使,今当差出,而俱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同道及他道有声绩已准限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赵容和为左尹,李定愚为缮工副正,尹致诚为晋州牧使,洪锺英为安州牧使,李熙麟为沃沟县监,幼学金文渊年七十一,侍从臣持平金震休父,今超通政加资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徐憙淳进,参判李穆渊病,参议李是炼入直,参知洪龟燮病,右承旨洪锺应进。以李锡祜为同知,朴蓍会为副摠管,李景烨为五卫将,金始渊、郑基世为文兼,李乐韶为部将,郑焕一为武兼,李东植为上土佥使,赵得良为九月别将,安鼎锡为南阳监牧官,护军李景在,副护军金翰喆、许燮,以上并单付,兔城佥使撤罢事,承传。

○吏批,再政。启曰,咸兴府判官,平壤府庶尹,今当差出,而本府俱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已准限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禄在为司饔佥正,徐有民为平壤庶尹,赵云始为咸兴判官。

○兵批,再政。以李容熙为宣传官,金长爀为训炼主簿,佥知单李景烨。

○传于李晋翼曰,全罗道罗州牧黑山岛定配罪人张世移配江原道平海郡。

○传于李晋翼曰,全罗道灵岩郡窜配罪人崔喜镇,移配庆尚道南海县。

○李晋翼启曰,传旨书入,何等审慎,而假注书李参铉,不谨书入,致勤下教,事甚未安。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

○又启曰,标信出纳,何等严重,而金虎门开门标信,误以宣传标信传下,事未前有,万万惊骇。当该中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从重推考。

○义禁府照目,副司果沈敦永矣传旨内,今七月二十三日,汉学文臣殿讲时,规避不进,依定式推考,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司录林乐镇,典籍安正淳,奉常参奉李晋锡等矣传旨内,今七月二十五日,专经文臣殿讲时,并不依定式推考,罪各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林乐镇、李晋锡等段,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向前吴仁显亦,倭船之漂荡,已是提饬之不善兺除良,郁岛之搜讨,罔念法意之至重,冒禁之商舶,捧赂而潜放,处事极为骇痛,所犯若是狼藉,毋敢一辞自明,可谓两罪俱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监察李鼎相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摠府郞,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辛丑八月初一日辰时,上御暎花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郑德和,假注书李裕元,记事官金益文、赵然昌,以次进伏讫。上命入军令。宣传官李应谦奏曰,持军令入侍时,宣传官,例为陞殿举行矣,今亦依例陞殿举行乎?上可之。应谦出,引兵曹判书徐憙淳进跪请军令。上命入之。憙淳,以军令授应谦,应谦跪授于德和,德和跪受读奏讫,跪授挟侍,挟侍跪进。上命踏启字以下。挟侍跪授德和,德和跪受书判付读奏讫,授应谦,应谦跪授于憙淳。上命兵曹判书退。应谦引憙淳退出。应谦奏曰,今番幸行时,驾后吹打,以何营举行乎?上曰,三营举行,可也。又奏曰,前排则以几双待令乎?上曰,全数待令,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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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左承旨金箕晩坐直。右承旨洪锺应坐直。左副承旨郑德和。右副承旨李晋翼。同副承旨徐耆淳。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裕元仕直金仪表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得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洪锺应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徐耆淳曰,今番幸行时,诸般举行,依京举动例为之,务从省约,出还宫时,植炬置之,凡系役民事,皆以储置米会减,外驿补把,亦依令春gg今春g例除之事,分付。

○李参铉拿处,代以赵永大为假注书。

○赵永大有頉,代以金仪表为假注书。

○传于郑德和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洪锺应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洪锺应,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年例燕贸唐药材减半者,今已限满,当自明年复旧,而依今年下教,四分一权减磨炼矣,考其紧歇增减,自是前例,今亦就其元数中参酌减省,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德和,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随驾营门,依定式以春幸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而今春幸行时,训局步军十哨,马军四哨,训将率领为先厢,训局步军五哨,两营骑士四番,御将率领为后厢,禁军三番随驾,禁将率各营馀军留都矣。今番则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乎?敢启。传曰,依今春幸行时例磨炼。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挟辇军四百名或三百名,馀军二百名或一百名磨炼,而今春幸行时,挟辇军四百名,馀军二百名磨炼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今春幸行时例,磨炼。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摠戎使率训局馀军,弘化门外留陈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十里外斥堠伏兵及传语军,以畿邑所属束伍步军举行矣,今亦依此磨炼,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先厢步军一哨,昼停所连为作门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当日回銮时,侍卫连以全数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幸行回銮后,随驾军兵犒馈,连以干物分给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明陵幸行时,各差备所把驿马,别单磨炼以入,而本曹驿马外不足之数,依前例京畿驿马十五匹补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孙海振,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德和,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道灵光郡窜配罪人崔喜镇,移配庆尚道南海县事,承传启下矣。崔喜镇依前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自灵岩郡配所执捉,仍令押送于新定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道罗州牧黑山岛定配罪人张世移配江原道平海郡事,承传启下矣,张世依前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于新定配所,何如?传曰,允。

○辛丑八月初二日辰时,上诣仁政殿月台。景慕宫秋享大祭亲传香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奎铉,左承旨金箕晩,右承旨洪锺应,左副承旨郑德和,右副承旨李晋翼,同副承旨徐耆淳,假注书李裕元,记事官金益文、赵然昌,直提学赵秉龟,直阁徐有薰,检校待教金学性、金洙根、南秉哲、李㘾,待教赵凤夏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李光正,副提调洪锺应等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由协阳门,诣仁政殿月台。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通礼前导,就褥位南向立,引仪引献官权敦仁,升诣褥位之左。通礼跪启请跪,上跪,香室官奉香祝跪授锺应,锺应奉东向跪进,上受香祝,以授献官,献官西向跪受兴。通礼跪启请兴,上兴,通礼前导,降阶下祗送位西向立,敦仁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礼请鞠躬,上鞠躬,香祝过后,启请平身,上平身,入幕次后,问安勿为之事。出榻教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仁政门,入协阳门,命出解严标信,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8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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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缘故出。左承旨金箕晩式暇。右承旨洪锺应监祭进。左副承旨郑德和。右副承旨李晋翼坐直。同副承旨徐耆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裕元监祭进去金仪表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得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锺应启曰,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传于洪锺应曰,礼房承旨,与同副承旨,分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晋翼曰,召对为之。

○右承旨洪锺应书启,臣承命驰诣南坛,坛上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仍诣木觅山,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汉江坛,坛上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矣。臣则还诣南坛享所,仍留监祭,待将事,还奉神位版后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锺应,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金应均,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金应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晋翼曰,只推。

○郑德和,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初六日一内禁军番次,而该番将具载龙除授在外,上来无期云,改差,其代口传拟入,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尹永培为内禁将。

○左副承旨郑德和疏曰,伏以臣本以庸愚,遭际圣明,遽侈绯玉,屡叨银台,自揆微分,已极逾滥,不知此生,何以图报其万一也。迺者恩点又下,召牌踵临,臣惶霣感激,𨃃蹶趋膺,重入豹直,获近龙光,恩至渥也,荣已过矣。更安有分外之望,而第臣有区区私情,自切于中,夫上天至仁,人之所欲,亦必遂焉,父母至慈,子之所欲,无不从之,今我殿下于臣,天也父母也。臣若徒抱严畏,耿结徊徨,不敢一陈,则是自阻于仁爱之下也,玆敢不避猥越,冒昧仰渎,惟殿下少垂察焉。臣家素贫窭,计拙谋生,幸自臣父与臣,通籍立朝,得典州县,至今聊赖,莫匪圣恩,及夫岁燧屡改,桂玉屡囏,而臣父今年七十有四,箸力渐至衰耄,疾恙时复侵寻,修瀡之供,尚不能以时,姜桂之补,亦何以暇及,朝夕闷迫,计无所出,臣情到此,亦云戚矣。伏惟圣人御世,孝理为先,如臣情私,在所矜察,伏乞圣慈,特令铨部,借臣一郡,俾得专城之养,少展反哺之诚,则臣之陨首结草,固无可论,而亦有光于清朝兴孝之政矣。更愿殿下,矜其切急之情,而恕其渎扰之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辛丑八月初三日辰时,上诣仁政殿月台。南坛秋享大祭亲传香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奎铉,左承旨金箕晩,右承旨洪锺应,左副承旨郑德和,右副承旨李晋翼,同副承旨徐耆淳,假注书李裕元、金仪表,记事官金益文、赵然昌,直提学赵秉龟,检校待教金学性、金洙根、南秉哲、李㘾,待教赵凤夏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李光正,副提调洪锺应等进前奏曰,连日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由协阳门,诣仁政殿月台。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通礼前导,就褥位南向立。引仪引献官兴寅君最应,升诣褥位之左。通礼跪启请跪,上跪。香室官奉香祝,跪授锺应,锺应奉东向跪进。上受香祝以授献官,献官西向跪受兴。通礼跪启请兴,上兴。通礼前导,降堦下祗送位西向立。最应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礼请鞠躬,上鞠躬。香祝过后,启请平身,上平身。入幕次后,问安勿为之事。出榻教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仁政门,入协阳门,命出解严标信。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辛丑八月初三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晋翼,侍读官李宗秉,检讨官沈膺泰,待教赵凤夏,假注书金仪表,记注官李东韵,记事官赵然昌,各持《纲目》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命读之。宗秉读自安陵人缩高之子,至遣使谢安陵君。上曰,止之。文义陈之。宗秉曰,信陵君亦翩翩浊世之佳公子也,平原君自以为相天下之士,而失之毛遂,臣则谓信陵君,亦失之缩高,盖缩高一言,而父子之伦明矣,君臣之义全矣,此所谓一言之善,其贤可知,而信陵君,虽曰下士,既不能奖之以义,乃反加之以怒,此岂非相士之失乎?大抵人之所难制者,血气之怒也,若不忍一时之忿,以循血气之怒,则害于义理之正者多矣,况人君之于喜怒,一有失当,则其为歉于义理者,当如何哉?苟能留心于性理之学,一循义理之正,然后当怒而怒,当喜而喜,一喜一怒,自底于大中至正之域矣,伏愿殿下澄省焉。上曰,下番读之。膺泰读自五月秦王薨子政立,至思用赵人遂卒于楚。上曰,止之。文义陈之。膺泰曰,秦王,即战国无道之君也,而国事又委之于如文信侯者,其国之治乱,其人之贤否,固不必敷演仰奏,而盖委者,专任之谓,虽以明王哲辟,有不可独运于上,故必也得贤而共理,委任而责成,若唐、虞之于稷、卨,殷、周之于伊、吕是也。为人君者,以尧、舜三代为鉴法焉,则贤才作兴,治化昭隆矣,伏愿殿下澄省焉。上曰,阁臣读之。凤夏读自秦三楚十九燕十一,至日得赏赐而不用皆愿一战。上曰,止之。文义陈之。凤夏曰,臣之所读自止中,别无可陈文义耳。上曰,参赞官读之。晋翼读自乃选车骑习战,至则子无所受韩王矣其子辞之。上曰,止之。文义陈之。晋翼曰,臣亦无可陈之文义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晋翼曰,召对入侍座目单子,有所误书,致勤下教,事甚未安。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而当该史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推考,可也。出榻教晋翼曰,召对案册,初不待令,入侍命下之后,犹为迟滞,事未前有,万万骇然,当该玉堂,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推考,可也。出榻教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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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左承旨金箕晩式暇。右承旨洪锺应坐直。左副承旨郑德和坐直。右副承旨李晋翼。同副承旨徐耆淳。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裕元金仪表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得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郑德和,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耆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李晋翼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高山里佥使许采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郑德和,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秋大奉审,臣凤夏与本宫提调洪敬谟,进诣展奉,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金应均,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执义李绘九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亚宪除旨,忽下于先垅往省之际,臣闻命怵惕,𨃃蹶趋造,虽不得不粗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三司合启中,有不可联参之情势,前此屡叨,辄蒙引递,今臣处义,宜无异同,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郑德和启曰,明日亲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副承旨洪锺应,才已须资出去矣,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徐耆淳启曰,即者社稷署官员来言,今此秋享大祭,神位出还奉安时,提调当为进参,而都提调李相璜有身病,提调朴绮寿在外,不得进参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提调许递,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憙淳为社稷提调。

○传于郑德和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郑德和,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赵义锡,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李竣祜,司谏李庄緖,献纳赵道淳,掌令李㘾、兪象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晋翼曰,只推。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承政院左副承旨郑德和上疏,则以为臣父今年七十有四,箸力渐至衰耄,疾恙时复侵寻,修𤅵之供,尚不能以时,姜桂之补,亦何以暇及,朝夕闷迫,计无所出,臣情到此,亦云戚矣。伏乞特令铨部,借臣一郡,俾得专城之养亦为白有卧乎所,郑德和之家贫亲老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郡,俾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迩列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辛丑八月初四日巳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特进官李惟秀,同知事成遂默,参赞官徐耆淳,侍读官李宗秉,检讨官沈膺泰,假注书李裕元,记事官金益文、赵然昌,各持《诗传》第五卷,以次进伏,武臣李升权,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诵前受音一遍讫。上曰,上番读之。宗秉读自薄言采芑,止有玱葱珩,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宗秉曰,此章极言车马之美,军容之整,于此可以见方叔谋猷之壮,师律之严矣,其于芾服之煌,路车之奭,又可以知宣王付托之重,锡命之蕃矣。盖行师之道,惟在于将得其人,任将之道,专在于上之择人,顾今国家宁谧,文治贲成,不必以军旅为事,而在昔明王哲辟,虽于太平无事之时,修练武事,以备不虞,此诚安不忘危文武并用之道也。苟能择将,如宣王之任用方叔,则何患乎军政之不修,而亦可为文治之一助也,伏愿殿下谛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应泰曰,此章盛言车马服饰之美,而有曰八鸾玱玱,朱芾斯皇,和鵉,非戎马之饰也,赤芾,非介胄之服也,而特称此以美者,即形容方叔儒雅之气象也。若汉之武候纶巾四轮,指挥三军,敌人谓之曰名士风流,晋之羊祜轻裘缓带,周旋戎垣,当时称以书生本色,盖其智略蕴于胸中,威望著于邻国,雍容慗暇,不战而制胜者也,今此诗人之起兴者,亦类于是矣。至于被坚执锐临阵贾勇者,即一褊将之事也,顾何足称道哉?然则宣王之任用方叔之意,推可知矣,于此等处,伏愿谛听焉。上曰,同知事陈之。遂默曰,此诗盖美方叔南征之功,而若其成功之要,专在于师干之试一句语。夫试字,朱夫子释之以肄习,惟彼师徒之众,虽有捍御之力,苟不肄习于平日,部伍卒乘,散无纪律,坐作进退,动违号令,将何以御匪茹之寇,奏敌忾之切乎?是以古者蒐猎而讲武,简练而属兵,以之临阵,战必克捷,今周宣之命将出师,蛮荆来威,而诗人必以师干之试,重言复言,咏叹赞美者,良有以也。由此而言,夫所谓肄习者,非但柯则于师干,亦可隅反于圣学,盖学问之工,莫盛乎接续,莫病乎间断,故《鲁论》揭学习之训,邹圣垂寒曝之戒,而殷宗之时敏,周王之日就,无非肄习斯学之意也。闾巷匹庶,不能学问,则其害止于其身而已,至于帝王家,则苟或小忽于学问,虽天纵生知之姿,既无以成德,亦无以制治矣。然则学问,必资乎肄习,而用工之地,惟经史是已,群圣传授之道,历代治乱之迹,俱在方策,不啻了然。伏愿课日开讲,无时赐对,研究精微之旨,讨论疑晦之义,念终始典于学,无或作辍,真积力久,默契心得,蕴之为德行,发以为政令,则万亿年无疆之基,亶在于是矣,惟殿下懋哉懋哉。上曰,特进官陈之。惟秀曰,玉堂上下番及同知事备陈,臣则无容更奏者矣。上曰,参赞官陈之。耆淳曰,玉堂上下番及诸臣已陈之,臣亦别无可陈者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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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左承旨金箕晩。右承旨洪锺应坐直。左副承旨郑德和。右副承旨李晋翼缘故出。同副承旨徐耆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裕元监祭进去金仪表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得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李光正,副提调洪锺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锺应启曰,明日社稷秋享大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箕晩启曰,今日亲传香,承旨当为备员,而行都承旨李奎铉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郑德和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释奠祭亲传香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锺应曰,礼房承旨,驰诣文庙,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晋翼曰,未署经台谏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洪锺应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以副校理金应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晋翼曰,只推。

○洪锺应,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金应均,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秋享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郑德和,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李景纯,身病猝重,万无供职之望,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刘荣祐,以其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全罗右水使郑泰东,母病沉重,万无离侧远赴之望,户奴呈状矣。亲病既如此,则有难强令赴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有政命,而义城县令有窠云矣。本县,以岭南剧邑,近成积弊之地,不可不各别择差,令该曹勿拘常格,以声绩素著,拟入,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兰淳,参判金东健并进,参议李启朝病,右承旨洪锺应进。启曰,清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州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已准限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成近默为执义,洪直弼、南性教为持平,李在立、姜獜岳为正言,李㘾为应教,李宪玮为判尹,金鍏为同经筵,任秀龙为典籍,任石老为掌苑别提,李在稼为清州牧使,任奭朝为义城县令,赵奎淳为泰仁县监,金履载为分内医提调,兼养贤直长单张德良。

○兵批,行判书徐熹淳进,参判李穆渊,参议李是炼并病,参知洪龟燮入直,同副承旨徐耆淳进。以南锡圭为宣传官,金文渊为五卫将,孙致荣为武兼,李敏德为全罗右水使,佥知单李显城,佥知加设单李景纯,大护军李若愚,副护军郑泰东、金文渊,副司直李绘九、李亨泰、金震休,副司果洪仁秀、朴敩默。

○以上并单付,吏批,再政。韩启源为掌令,尹教成为副修撰,宋正熙为济用判官,洪晋渊为居昌府使,李鲁荣为报恩郡守。

○兵批,再政。金履载为知事,佥知单金文渊,佥知加设单崔弘德。

○传于郑德和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洪锺应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金箕晩,以户曹言启曰,慈庆殿修理吉日时,令日官金宜锺推择,则今八月十一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判金东健疏曰,伏以,臣匪才冥升猥厕卿班,顶踵皆恩,丝毫蔑效,拊洪造而恒惕,循微分而已溢,迺者天官亚席之命,又胡为而谬及臣身也,臣诚悸恐恧蹙,不知所以自措也。噫,选部攸司,冠于六联,承佐之地,亦称名抡,良以辨论官材,澄汰流品,均管铨衡之事故耳,假使娴于典考,精于鉴别,践历地望,厌服一世者,尚惧其不克对扬逡巡前却,是岂如臣下劣如臣浅履,万一近似也哉?矧复储望之非乏,而苟冒扬秕之讥,循资之犹滥,而反致积薪之愧,自恕也厚,尚无其说,难诬者公,亦将何谓?此尤臣之跼蹐靡安,以宠为惧者也,若臣空疏钝滞聩聩无堪之状,渊鉴莫逃,舆论自在,固不待臣言之𫌨缕,而最是闻见𫍲寡,思虑浅短,虽寻常与闻之议,副急代斲之举,将无以依样画葫,以塞一日之责,何可如闲漫职司之看作推迁,诿以趋恭苟度,目前无甚狼狈者,比耶?况臣族本单素,世守谨约,荣涂选职,意望不及,而迩来门户之盛,又非臣家世之所尝有,一念忧兢,百倍馀人,今若全昧履满之戒,自坏谦畏之规,上玷圣简,下坠先训,则馀无足以借手者,臣之去就,于是乎益决矣,揣量已熟,承当无由,日昨暂膺,虽缘牌望之路阻,至今追惟,尚觉愧汗之背浃,因仍蹲据,大关廉防,玆敢悉暴情实,冒渎崇听。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递臣新授铨衔,以幸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辛丑八月初五日辰时,上诣仁政殿月台。文庙释奠大祭亲传香入侍时,左承旨金箕晩,右承旨洪锺应,左副承旨郑德和,右副承旨李晋翼,同副承旨徐耆淳,假注书李裕元、金仪表,记事官金益文、赵然昌,直提学赵秉龟,直阁徐有薰,检校待教金学性、金洙根、南秉哲、李㘾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李光正,副提调洪锺应等进前奏曰,连日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由协阳门,诣仁政殿月台。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通礼前导就褥位南向立,引仪引献官李羲准,升诣褥位之左。通礼跪启请跪,上跪,香室官,奉香祝跪授锺应,锺应奉东向跪进,上受香祝,以授献官,献官西向跪受兴。通礼跪启请兴,上兴,通礼前导,降阶下祗送位西向立,羲准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礼请鞠躬,上鞠躬,香祝过后,启请平身,上平身,入幕次后,问安勿为之事。出榻教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仁政门,入协阳门,命出解严标信,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辛丑八月初五日巳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特进官李光正,同知事金鼎均,参赞官郑德和,侍读官金始渊,检讨官沈膺泰,假注书金仪表,记事官金益文、赵然昌,各持《诗传》第五卷,以次进伏。武臣李儒常,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读前受音一遍讫。上曰,上番读之。始渊读自鴥彼飞隼,至采芭四章,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始渊曰,方叔兴兵,虽强且急,用之有节,鼓进金退,井井齐一,蛮荆畏服,所谓用之有节,即法度也,非特用之于兵而已,无所施而不可,君上御下之道,亦无事不法,可以致治,致治之要,在于正心以孚感于下,诚意以勉砺于下,身为律度,万化理而自合于节也,正心诚意,非讲学,莫可为也,惟殿下懋哉。上曰,下番陈之。膺泰曰,此章结辞,终之以征伐𤞤狁蛮荆来威,盖𤞤狁,北狄也,蛮荆,南蛮也,将言南蛮之来服,先称北狄之于征者,以其方叔之威名,素著于北伐之时也,此所以蠢玆蛮酋,不待战而自服者也,虽然苟究其本,实由宣王尚德柔远之化也,是故帝舜诞敷文德,而有苖来格,鲁侯克明其德,而淮夷来同,斯岂非耀德不观兵之效乎?为人君者,克体此意,则虽在远夷之国,无思不服矣,伏愿谛听焉。上曰,同知事陈之。鼎均曰,此章文义,两儒臣已皆陈达,臣无容更赘,而两章中再称显允方叔,显者,光明之谓也,允者,诚信之谓也,夫以方叔之一元老贤帅,而非明且信,则无以行三军而威四夷故也。况乎圣帝哲王之御兆民之众,统万几之繁者,尤岂可不以明信,为立志之本致治之要哉?故《书》曰,允执厥中,成允成功者,即尧、舜、禹之心法也,昧爽丕显,丕显丕承者,成汤、文、武之政谟也,然则二帝、三王之道,亶不外乎显允二字,而二帝、三王之道,载在方册,欲法二帝、三王之道,则亦不越于讲学,讲学之本,亦惟显允二字而已,诚信积于中,而后光明著于外,今我殿下久停讲筵,群情抑郁之际,召对、昼讲,连日有命,今日则传香劳动之馀,旋复临筵,学问上诚信用工之圣意,可以仰认,臣不胜钦仰万万,果能推是心以行,不少间断,则二帝、三王允执丕显之功,不日可致矣。伏愿殿下,益加省察,懋哉懋哉。上曰,特进官陈之。光正曰,此章不过是说得方叔之贤军容之盛,别无深旨奥义之可以敷演仰奏者,而凡看书,必贵乎先得其意,盖诗之意,于古人事是非得失,其所以赞颂而讥刺之曰比曰兴,不独止于赋其事者,随时各异,即事可见,而必欲其后人之观感于此者也,所以诗之为一部经书也。诗之感人,盖如此,而虽千百世之下,气象形容,尚有以心会而体验者,每于讲奏之际,不但以章句文义,为尽其能事,深加留念于沈潜讽咏之工,渐至于自然得其意之境,则其于圣德圣学,所补不细,伏愿懋哉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德和曰,经筵诸臣,备陈文义,臣不必架叠,而第臣于此章之元老克壮四字,粗有一得之见矣。《易》曰,师中丈人,《书》云,询玆黄发,夫丈人,蕴豹变之略,故出师之地,必以丈人为重,黄发,通龟蓍之明,故询谋之时,必以黄发为先,以此推之,文武一轨,深严之地,亦宜使宿儒处之,怀嘉猷而入告,执大猷而时升,以至于黼黻乎皇猷,则今日图治之功,亦可见克壮之象矣。伏愿殿下,蒐用人材,必以老成为先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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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左承旨金学性未肃拜。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洪锺应监祭进。右副承旨郑德和坐直。同副承旨李晋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裕元仕直金仪表。事变假注书金大圭未入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锺应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召对为之。

○李晋翼启曰,行大司宪李宪球,掌令韩启源、兪象焕,持平南性教未肃拜,执义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锺应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晋翼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学性落点。

○传于李晋翼曰,予之欲招延尔等,任以启沃之责者,夫岂一日忘于心哉?敦饬屡勤,巽让冞切,此予所以中朝兴叹,而亦不能无慨于尔等也。予固知诚浅德薄,不足以勉回遐心,而尔等独不念乔木之义分,生刍之想望乎?见今讲席连开,筵官新抄,若得尔等于于而来,相与夹赞于厦毡,则是岂独予一人幸也?将使八域苍生,举蒙其福,尔等须体此意,即起簉朝事,分遣史官,传谕于经筵官宋来熙、成近默处。

○传于李晋翼曰,士之读圣人书学圣人道者,岂但为高尚其志独善其身而已哉?盖将以所读所学,致君泽民,兼济斯世,而亦吾儒家不易之法文也,尔以宿儒硕学,葩德邱园,师友之讲劘,士林之依归,厥惟久矣。今玆筵官之选,实循舆论,况予学未通方,治不徯志,侧席求贤,如渴如饥,尔岂不以平日所蕴抱者,幡然而起,丕赞我缉熙之工隆平之化乎?玆遣近侍,敷示至意,尔勿固辞,用副延伫事,遣史官,传谕于经筵官洪直弼处。

○金得秀奉命在外,代以金大圭为事变假注书。

○李晋翼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洪在龙、郑基世、南秉哲,检阅沈敬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金应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晋翼曰,只推。

○李晋翼,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李㘾,副应教南秉哲内阁进,校理一员未差,副校理金始渊,以监军受牌出去,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金应均,既有只推之命,与校理李宗秉,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全罗道放未放成册,传于李晋翼曰,朴基喆、李明七放。

○以黄海道放未放成册,传于李晋翼曰,金征淳放。

○以副校理金应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晋翼曰,只推。

○郑德和,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将李义种,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辛丑八月初六日辰时,上诣仁政殿月台。社稷大祭亲传香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奎铉,左承旨金箕晩,右承旨洪锺应,左副承旨郑德和,右副承旨李晋翼,同副承旨徐耆淳,假注书李裕元、金仪表,记事官金益文、赵然昌,直提学赵秉龟,直阁徐有薰,检校待教金学性、金洙根、南秉哲、李㘾,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李光正,副提调洪锺应等进前奏曰,连日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由协阳门,诣仁政殿月台。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通礼前导,就褥位南向立。引仪引献官左议政金弘根,升诣褥位之左。通礼跪启请跪,上跪。香室官,奉香祝跪授锺应,锺应奉东向跪进,上受香祝,以授献官,献官西向跪受兴。通礼跪启请兴,上兴,通礼前导,降阶下祗送位西向立,弘根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礼请鞠躬,上鞠躬,香祝过后,启请平身,上平身,入幕次后,问安勿为之事。出榻教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仁政门,入协阳门,命出解严标信,由宣化门还内,请臣以次退出。

8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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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左承旨金学性。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洪锺应坐直。右副承旨郑德和坐直。同副承旨李晋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裕元金仪表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学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学性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德和曰,召对入侍。

○郑德和启曰,明日毓祥宫秋享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传于郑德和曰,礼、兵换房。

○金学性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左副承旨洪锺应,才已须资出去矣,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洪在龙、郑基世、南秉哲,检阅沈敬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学性曰,只推。

○以校理李宗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学性曰,只推。

○洪锺应,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金应均,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副修撰尹教成,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学性启曰,行大司宪李宪球,掌令韩启源、兪象焕,持平南性教牌不进,执义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竣祜,司谏李庄緖,献纳赵道淳,掌令韩启源、兪象焕,持平南性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学性曰,只推。

○以副校理金应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学性曰,只推。

○传于洪锺应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金学性,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柳基常,以摠戎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今此明陵幸行,与秋夕相值,在前如此之时,祭bb官b去马匹,自各宫房有贳立之例,今亦依已例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申大膺、赵完植。

○金学性,以义禁府言启曰,各道放未放成册启下,黄海道延安府徒三年定配罪人金征淳,全罗道灵岩郡定配罪人朴基喆,灵光郡荏子岛绝岛定配罪人李明七等,并放,灵岩郡楸子岛安置罪人寅柱,楸子岛远恶岛定配罪人李宜教,楸子岛荐棘罪人李鹤秀,珍岛郡金甲岛岛配罪人睦台锡,兴阳县流三千里定配罪人辛淳,罗州牧黑山岛远恶岛定配罪人朴命浚,康津县薪智岛安置罪人金致贞,珍岛郡金甲岛安置罪人金好得,康津县古今岛安置罪人李纪渊,咸镜道明川府窜配罪人李止渊,平安道碧潼郡远地定配罪人朴命澈等,并仍书下矣。金征淳、朴基喆、李明七等,并放,寅柱、李宜教、李鹤秀、睦台锡、辛淳、朴命浚、金致贞、金好得、李纪渊、李止渊、朴命澈等并仍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兼春秋李东韵书启,臣于本月初六日戌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果川县县内面校洞经筵官成近默所住处是白乎,则以为贱臣今年来,已再违召命,一向惶缩,即日天书诞宣,近臣辱临,是诚千万梦想之外,而夫岂愚贱寒远之臣,所当得者哉?此是去年四月叨被之恩数,一之已误,其再乎?况伏读训辞所指,贬损圣德,奖励贱品者,至于此极,而臣之感恩畏威,惟是北望拜稽,私次泥首而已。噫,礼愈隆招愈勤,而臣之愈不敢进,一切是虞人不往之义,然而狃于孤恩,娴于饰辞,亦义之所不敢出也,素有怔忡之症,今又一倍发动,精神慌乱,应接颠错,亦无以扶曳登途,归身司败,势不得不容俟疾病之稍间,职名之递斥,冒昧陈疏,少伸感激之忱,申请方命之诛亦为白有等以,臣仍即复路缘由,并以驰启云云。踏启字。

○辛丑八月初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郑德和,侍读官金始渊,检讨官沈膺泰,直阁徐有薰,假注书李裕元,记事官李昌祖、赵然昌,各持《纲目》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命读之。始渊读自秦四,至魏与赵邺。上曰,止之,文义陈之。始渊曰,五国合从,若各自内修政教,外相缔交,岂以一秦之师走诸国之兵,盖战国之时,不识治道,专以功利,其所合从,不能长久,理必然矣,凡于讨论史册,必先分别其治道功利之效害,资益大矣,伏愿体念焉。上曰,下番读之。膺泰读自秦九,至是为幽王。上曰,止之,文义陈之。膺泰曰,此章中茅焦请谏,虽曰可观,实不足仰陈者,而其外文义,亦别无可称者矣。上曰,阁臣读之。有薰读自秦十,至秦师败绩。上曰,止之,文义陈之。有薰曰,夫商鞅仪睢之辈,此乌足道哉?徒尚苛法,专事游说,外若强国,而内实受害,可不叹哉?战国之时,王迹已熄,霸辙横流,举昧仁义之导君,徒事功利之谋身,竟无长久之计者,是谁之过乎?故孟子斥之以妾妇之道,盖指其阿谀苟容窃取权势故也,今者李斯之在逐急书,历数称道者,将欲试功利之计也。朱夫子曰,并天下者李斯也,促秦亡者亦李斯也,盖列国之士,历聘游仕,皆为求用,则为时君者,当择其贤才而已,𫍙𫍙之色,犹不可拒人,况逐客之令乎?《纲目》之特书召复故官遂除其令云者,盖是贬辞也,可不严哉?伏愿殿下,审贤邪进退之际,奠宗祊盘泰之业焉。上曰,参赞官读之。德和读自秦十四,至东西百三十步。上曰,止之,文义陈之,德和曰,此章别无可陈之文义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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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左承旨金学性。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郑德和坐直。右副承旨李晋翼坐直。同副承旨申锡愚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裕元仕直金仪表。事变假注书金大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锺应启曰,明日再明日,停朝市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为之。

○金箕晩启曰,行大司宪李宪球,掌令韩启源、兪象焕,持平南性教未肃拜,执义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同副承旨李晋翼,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锺应启曰,今此幸行时,何大臣留都乎?敢禀。传曰,左议政为之。

○兵曹,以金履载为留都大将。

○传于洪锺应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晋翼曰,此大臣端雅之姿,综明之才,不但华国之文采而已,先朝之所简拔也,寡人之所倚重也,向因医官之启,虽知证形沈绵,平日精力,尚有所恃,今见逝单,不胜怆衋,卒判府事朴宗薰丧,隐卒之典,依例举行,成服日,遣承旨致祭,禄俸,限三年输送,其子,待阕服调用。

○郑德和,以礼曹言启曰,《五礼仪》大臣之丧,自上有举哀之节,而取考誊录,则或因特教举行矣,自下有不敢循例取禀之意,敢启。传曰,置之。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提学朴宗薰丧,依定式遣检书官,传给内赐赙物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学性曰,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申锡愚落点。

○郑德和启曰,今十五日明陵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李若愚,待明朝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金箕晩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泰仁县监赵奎淳,谏院则虽已署经,宪府不备,不得署经云。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李晋翼,以户曹言启曰,卒行判中枢府事朴宗薰丧礼葬,主家以遗言,不敢祗受云矣,敢启。传曰,勿复固辞,即为领受之意,更谕本家。

○金学性,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李应洙,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连京囚李镇伦狱事,左胁执症,已在月令之手本,指名偿命,且有死者之口托,纵子纵弟,一吁再吁,情状可哀,严讯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京囚金应俊狱事,藉其词证之不备,谓以㾗损之初无,变幻检招,疑乱狱情,无严莫甚,连讯辨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安边金右亿狱事,曰踢曰躅,诸证之供招糢糊,或轻或重,两检之㾗损参差,被伤悬录,未免强觅,成狱偿命,终涉失当,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旋善gg旌善g张顺玉狱事,疝症伤寒之说,发于尸亲之口,偿命商量之辞,有此检官之跋,一次挥掷,似非杀心,暂时颠扑,又非速死,付之惟轻,不害为平允典,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金化金又得金狱事,林润身之缚手打腿,初非深紧之伤,又得金之踢胁驱背,俱系要害之地,执迹定罪,狱无可疑,连讯输款,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长渊金官玉狱事,殿牌作变节次,既已承款,同推考覆亲问,结案驰启,令该曹差定敬差官,发遣按核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8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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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缘故出。左承旨金学性。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郑德和。右副承旨李晋翼坐直。同副承旨申锡愚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裕元金仪表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德和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李晋翼启曰,行大司宪李宪球,掌令韩启源、兪象焕,持平南性教未肃拜,执义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奎铉启曰,左承旨金学性,右承旨金箕晩,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奎铉曰,召对入侍。

○郑德和启曰,明日圣节望阙礼,依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艺文提学李若愚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亲祭祭文,当为制进,如是违牌,事甚未安。陈疏到院而原疏以停朝市,才已退却矣,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原疏捧入。

○又启曰,艺文提学李若愚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卒判府事朴宗薰成服日,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承旨进去。

○郑德和,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提学朴宗薰丧第三日,依定式遣检书官,致吊恤孤,仍为劝粥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锡愚,以户曹言启曰,谨奉传教,卒行判中枢府事朴宗薰丧礼葬,勿复固辞,即为领受之意,更谕本家,则主家以遗言甚挚,又不敢祗受云,何以为之?敢启。传曰,大臣遗意既如此,自卿曹葬需从优输送。

○又以户曹言启曰,卒行判中枢府事朴宗薰丧礼葬,不敢祗受事,草记批旨内,大臣遗意既如此,自卿曹葬需从优输送事,命下矣。钱五百两,木五同,布五同,从优输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左承旨金学性,右承旨金箕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锡愚曰,只推。

○李晋翼启曰,明日圣节望阙礼习仪,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锡愚,以兵曹言启曰,留都营状启,例为付拨,而或有时急之事,则京畿驿马待令,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艺文提学李若愚疏曰,伏以,臣卤才浅识,最居人下,而徒然厚沐洪造,叨承先荫,通籍以来,凡在文华之地,率多侥冒而幸占,然未敢恳叩辞避,一切淟涊盘礴,自以为粗勉趋走之义而已,乃若见叨之职,尤万万非臣本分所可承当者,陨越悸恐,如临渊谷,积屡月而莫知攸措。夫天下百事,苟或勉强,苟或彷像,庶可几及,于文独不然,聪明才性之所限截,工夫学识之相倍蓗,地分有定,人力难容,譬如西子之颦,固非东邻之可效,千匀之重,不是匹夫之所担,念臣少乏砥砺之誉,长蔑琢磨之工,伎俩只在于剽猎,准的不出於乎科臼,重以颓落于年龄之衰暮,因之荒抛于仕宦之汨挠,并与寻行数墨之童习小技而失之焉,则其于朝廷廊庙之上,铺张鸿藻,承明著作之庭,贲饰王猷,以之鸣国家之盛,赞声明之治,强令厕迹而滥吹,决然血指而汗颜,毕竟偾败,委实较著,假使臣粗有可堪,庶无大悔,迺玆受君父之宠简,寻世家之旧緖,瞻聆所及,贲然一新,在臣身至为华耀,在臣心倍切激励,何若而逡巡退缩,崇饰张皇,甘自归于孤恩慢命之科也哉?诚以廉防莫越,名器难污,不忍以一己之恩荣,仰累于四维之治教,只自泯伏默息,静俟公议之封驳,今焉陵享亲祼,祭文当撰,促臣膺命,召牌俨临,而抱玆微谅,自难厮坏,徊徨跼蹐未敢冒进,玆不得不披沥衷恳,仰渎崇严。欲望圣慈,俯赐鉴察,将臣见带文苑之任,亟行镌改,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辛丑八月初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奎铉,侍读官金始渊,检讨官沈膺泰,直阁徐有薰,假注书李裕元,记事官金益文、赵然昌,各持《纲目》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命读之。始渊读自秦十七,至不能须也。上曰,止之,文义陈之。始渊曰,赵之被间于秦者,亦载孝成王用赵括代廉颇之事,伏想已为记有矣,盖用间,兵家常事,而赵王之祖若孙,荐被其暪,辄废良将,一败一亡,战国之君,不识治道,不能信人而任边,廉颇、李牧之善为将,曾所稔知,而因一嬖臣之谗,自弃干城之将,虽欲保国,其可得乎?李牧之不受命,大违人臣之义,死不足惜也,每于此等处,鉴别领会,区区之望也。上曰,下番读之。膺泰自顷之,至遂围蓟。上曰,止之,文义陈之。膺泰曰,鞠武之言,即内修政事,外结邻援,乘衅而动,徐徐图之之策也,此是自强而制人之术也,诚用此谋,虽未能报怨于秦,亦足以系其疆土,燕丹,不此之为,乃以尺匕之利,轻犯虎狼之威,促其戕败之祸,伏愿于此等处,取舍证省焉。上曰,阁臣读之。有薰读自秦二十一,至疑我矣。上曰,止之,文义陈之。有薰曰,王翦,老将也,谙炼兵机,明于时势,真可谓干城之材耳,夫楚大国也,李信提二十万之众,应彊国之兵,是薄柱击石之类也,轻敌如是,宜其败矣。宋苏辙论王翦曰,王翦与始皇议灭楚,非六十万不行,余始疑其过,及观田单与赵奢论兵,乃知老将之言不妄矣,此是确论也,然而请田宅为子孙计者,何其误也?盖出于疑君之意,而君亦惧中而不信,虽是战国之馀风,可不愧哉?大抵君臣之际,贵在诚信之相孚,伏愿殿下,必从文字上省察焉。上曰,参赞官读之。奎铉读自秦二十三,至大酺。上曰,止之,文义陈之。奎铉曰,用兵之要在于得志,王翦名将也,能知其要,故临阵而休养同食,务得其心,见其投石超距,知其可用,然后蓄锐而发,一战而捷,名将用兵,固当如此,而上之待下之道,亦可推以见之也。奎铉奏曰,明日召对,禀以停书下矣,讲筵始开之初,一日间断为闷,且非大臣不拘斋日入禀定夺之意也,伏望更为留念焉。奎铉又奏曰,列圣朝每多讲筵将退,酬接公事之时矣,今亦承旨筵退前,命入公事,或有下询,或书判付,则即是勤学勤政并行之美,伏愿留念焉。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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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左承旨金学性药院进。右承旨金箕晩致祭进。左副承旨郑德和望阙礼进。右副承旨李晋翼坐直。同副承旨申锡愚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裕元仕直金仪表。事变假注书金大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光正,副提调金学性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德和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学性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圣节望阙礼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箕晩启曰,行大司宪李宪球,掌令韩启源、兪象焕,持平南性教牌不进,执义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竣祜,司谏李庄緖,献纳赵道淳,掌令韩启源、兪象焕,持平南性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箕晩曰,只推。

○金箕晩启曰,今日圣节望阙礼习仪时,宪府则监察代行矣,虽无谏院,仍为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德和启曰,臣德和,今日圣节望阙礼习仪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箕晩启曰,臣以卒判府事朴宗薰成服致祭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锡愚,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提学朴宗薰丧成服日,依定式遣检书官致祭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英陵令所报,则本陵秋夕祭香祝,陵官一员,当为前期祗受陪往,而令今方入直,参奉李汇溥遭母丧,受香无人云矣。参奉有阙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趁期受香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远英为英陵参奉。

○兵曹,留都从事官单李殷相。

○申锡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圣节望阙礼习仪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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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左承旨金学性。右承旨金箕晩坐直。左副承旨郑德和坐直。右副承旨李晋翼缘故出。同副承旨申锡愚。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裕元金仪表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德和启曰,明日,贞陵忌辰祭斋戒,再明日三明日,明陵忌辰祭斋戒正月,十五日幸行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金箕晩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平安兵虞候柳亿,夞怪万户赵豊林,仁遮外万户蔡东奎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郑德和曰,明陵亲祭后,当诣翼陵、弘陵展谒矣,该房知悉。

○兵曹,明陵、翼陵、弘陵幸行时军令,八月十五日出宫,黔岩碑阁所昼停所,自阙门二十六里,明陵展谒,自昼停所十里,以上三十六里,亲祭,翼陵展谒,弘陵展谒,还诣黔岩碑阁所昼停,当日还宫。

○金箕晩启曰,行大司宪李宪球,掌令韩启源、兪象焕,持平南性教牌不进,执义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竣祜,司谏李庄緖,掌令韩启源、兪象焕,持平南性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箕晩曰,只推。

○郑德和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金兰淳,参判金东健,参议李启朝,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兰淳,参议李启朝并牌招不进,参判金东健进,左副承旨郑德和进。启曰,判书金兰淳,参议李启朝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以金始渊为献纳,曺云承为刑曹参议,李秉国为司䆃佥正,李闻荣为户曹正郞,赵颐淳为汉城主簿,洪奎永为监察,崔大寔为典籍,李廷斗为长渊县助泥镇敬差官。

○兵批,行判书徐憙淳,参判李穆渊,参知洪龟燮并病,参议李是炼入直进,右承旨金箕晩进。副护军单洪锺应、徐耆淳。

○吏批,再政。以沈敦永为副校理,李象斗为汉城判官,李肇永为司䆃主簿,权永纪为冰库别提,兼持平单李廷斗。

○以吏曹参议李启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箕晩曰,只推。

○传于郑德和曰,玉堂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校理前望单子入之,赵道淳落点。

○郑德和,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明陵亲祭斋郞,前正郞赵龟夏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赵龟夏。

○郑德和,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秋夕祭祭官,当为磨炼,而除老病公頉,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员年六十以上人员,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员,并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赵道淳,副校理金应均,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永安府院君、青阳府夫人迁窆时,出柩今八月十七日申时,发引同月十八日辰时,安葬同月二十一日寅时择定云。出柩时及发引安葬时,大王大妃殿当有望哭之礼,望哭服色,谨依显庙朝甲辰年新丰府院君、永嘉府夫人迁窆时王大妃殿望哭服色,以浅淡服磨炼,仪注直为书入大王大妃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议政府、六曹封进今十五日秋夕物膳,同日当为监进,而幸行相值,在前如此之时,有前一日先入之例矣,今亦依此举行乎?敢禀。传曰,依此为之。

○金学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金炳畴,副摠管金鼎均差祭,沈日永、朴蓍会在外,李升权,以禁卫中军留阵进,李儒常,以御营中军阵上进,柳基常有实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若愚为都摠管,安光直、成遂默、朴来谦、南履炯、赵元锡、朴润荣为副摠管。

○金学性,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中军柳基常,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箕晩,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吴仁显,施以流二千里,照律以入,而凡罪犯枉法赃污之类,依《明律八议条》,虽有功议,不许付入矣。此囚既系枉法之赃,勿付功,直施本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监察李鼎相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摠府郞,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假注书李参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越松前万户吴仁显矣本府议启内,倭船之漂荡,已是提饬之不善兺除良,郁岛之搜讨,罔念法意之至严,冒禁之商舶,捧赂而潜放,处事极为骇痛,所犯若是狼藉,毋敢一辞自明,可谓两罪俱发,以此照律罪,从重论,杖一百徒三年,本罪上加一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二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

○刑曹启目粘连,庆源前府使金翰喆矣私掘碎骨罪人金致兴狱事,以地方官,不能审检而穷核,揆以狱体,殊甚疏忽,发缄从重推考罪,杖一百收赎公罪,启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左承旨金学性疏曰,伏以,臣妻父领议政臣赵寅永,方带领春秋馆事矣,臣之春秋兼衔,揆以法例,自在当递,玆敢短章仰吁。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许递改,以存公格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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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缘故出。左承旨金学性式暇。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郑德和坐直。右副承旨李晋翼。同副承旨申锡愚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裕元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大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德和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金箕晩启曰,行大司宪李宪球,掌令韩启源、兪象焕,持平南性教未肃拜,执义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符信出纳,何等慎重,而兵符柜,误以标信柜传下,事未前有,万万骇然,当该中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

○李奎铉启曰,假注书金仪表,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仪表改差,代以赵秉骏为假注书。

○以校理赵道淳,副校理金应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德和曰,只推。

○郑德和,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徐有薰内阁进,副修撰沈膺泰差祭,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尹穳,自乡上来云。与副修撰尹教成,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尹穳,副修撰尹教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德和曰,只推。

○兵曹,以尹义俭为摠戎中军。

○郑德和,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五日敬陵摄行祭享时,本陵两官,当为备员,而令有阙未差,无以举行,令有阙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箕晩,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教是时,巡将监军,依例以今八月十四日受点人员,十五日至,使之仍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朴来谦、南履炯、赵元锡在外,安光直、韩益相俱有实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郑基一、金鍏、尹义俭、李忠运、沈能俊为副摠管。

○金箕晩,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吴仁显,杖一百流二千里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事,命下矣。吴仁显,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庆尚道宁海府,流二千里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承政院左承旨金学性上疏,则以为臣妻父领议政臣赵寅永,方带领春秋馆事矣,臣之春秋兼衔,揆以法例,自在当递。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许递改,以存公格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承政院左承旨金学性所带春秋馆修撰官之衔,今姑减下,何如?判付。启依允。

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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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左承旨金学性内阁进。右承旨金箕晩缘故出。左副承旨郑德和坐直。右副承旨李晋翼式暇。同副承旨申锡愚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裕元仕直金世均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大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申时,日晕。

○郑德和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金箕晩启曰,行大司宪李宪球,掌令韩启源、兪象焕,持平南性教未肃拜,执义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骏有頉,代以金世均为假注书。

○以副校理金应均、沈敦永,副修撰尹教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箕晩曰,只推。

○郑德和启曰,应教李㘾,副应教南秉哲,修撰徐有薰内阁进,校理李宗秉,副修撰沈膺泰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赵道淳,副校理金应均、沈敦永,修撰尹穳,副修撰尹教成,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学性曰,药房都提调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bb院b都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金弘根落点。

○传于金学性曰,左相当为随驾,留都大臣,领议政为之。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达善为敬陵令。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珽、李济达、黄起源、柳兴吉。

○金学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西班随驾人员中,前县监金基缵,时无职名,依例口传付军职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基缵。

○金学性,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领军之将,不可不备,而羽林将李仁模,身病猝重,时日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改差,其代口传拟入,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基硕为羽林将。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李基硕。

○金学性,以兵曹言启曰,禁军别将赵存中,身病猝重,万无供职之望,呈状乞递矣。实病既如此,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鼎会为禁军别将。

○金学性,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幸行时,随驾武艺别监一百六十二人馔价钱,每人各三钱,门旗手二十八名馔价钱,每名各一钱五分,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明陵、翼陵、弘陵幸行时,本营留都事,命下矣。铜龙门则哨官李春亨,御营厅京中哨军三十名,集贤门则御营厅别武士咸永弼,西营则哨官李允默助番牙兵四十名,广智营则哨官安镇荣,助番牙兵五十名,率领入直,新营则千摠李玄大,骑士将李云英,把摠金周永,哨官安慎良,教炼官朴儁焕,骑士二十五人,兼别破阵二名,京标下军三十名,率领入直,南别营则哨官金玉声,别骑卫一人,别牙兵七名,率领守直,火药库则哨官黄𪺅,别罢阵八名,兼别破阵六名,率领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锡愚,以宣惠厅言启曰,本厅郞厅李玄好,才已启下,而方在职牒还授中,令该曹权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右议政郑元容箚曰,伏以,臣见差明陵亲祭时亚献官矣。明当清斋,而自日前患寒热之祟,昨日则诸症越添,朝而至夜,委顿不省,虽间日稍安之时,阻食呕眩,动作不能自由,万无强策从迈之望,惶隘闷郁,不得不早请变通,玆敢冒罪仰吁。伏乞享官,即令该曹改付标,所带药院之衔,亦不宜虚縻阙参于郊驾陪扈之列,亟赐递解,以便公私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所请享官,许令改付标,药院之任,亦为勉副,卿安心调理。仍传于金学性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持平洪直弼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名忝剡牍,年来所奉除旨,已逾涯分,而今玆经筵之衔,持宪之擢,尤是梦寐之所不到,闻命惊眩,殆莫省措躬之所也。臣本世禄遗裔,生长辇毂,天赋朴愚,最居人下,少而失学,长益荒嬉,拟诸百为,俱无所当,亦尝粗业功令,才钝不售,薄试末荫,婴疾中废,初无岩穴隐遁之操,又非读书求志者流,因之荐罹丧祸,心陨事乖,栖泊穷湖,苟度岁月,今焉桑楡短景,奄迫七十,床箦危喘,朝暮就溘,身外万缘,灰冷久矣,其与怀宝自珍,韫美不市者,相距甚远,臣之本末伎俩,如斯而止,圣明在上,臣焉敢诬也?不意虚名谬闻,上慁渊聪,曾未数旬,误恩荐降,施以招贤之礼,斯举也,即列朝尊宠耆德之盛典,讵宜滥及匪人,亏坏石器,至斯极哉,此殆廷臣不思甄别流品,以对扬熙朝备官惟人之实政也,臣尝闻罪莫大于欺君,行莫丑于盗名,臣虽不肖无状,顾其素心,非欲出于欺盗,而祗缘平昔持躬,全欠本领,甘自归于色取行违厚诬上下之科,一念及此,惶懔战灼,求而不可得也,况今殿下新莅庶政,龙德天飞,万物咸睹,即天命人心眷顾蕲向之几,政宜时敏典学,日新大业,其所以成就允德匡直辅翼者,必须亲近正士,朝夕启沃,大明谨始之规,以为出治之本,尤不可以不遴其选,而乃以如臣蔑劣靡所比数者,苟然充冒,横当贤路,除目一出,瞻聆俱骇,政程子所云天下何望,后世何观,朝廷之举之也何为,臣之受之也何义者也。以臣一人之故,而朝家之举措失宜,儒选之玷辱乃尔,是何异于持千金之璧,视以一瓦缶,弃掷沟中乎?夫以韦布而处经幄,古未尝有焉,穆陵之世,始为先正臣成浑而设,从玆以后,其所以居之者,皆极一时之望,迨宁陵盛际,群贤汇征,而亦多逡巡,未遽承当,至曰以成浑道德,犹且力辞云尔,则其为任何如,而岂容议到于如臣等辈哉?至若霜台风宪,所以待夫一世贤彦,在文缨犹为难慎,顾臣何人,坐辱宠命,若使其渎乎?臣之一身颠𬯀,固靡足恤,即其仰累明廷,传笑八方者,窃恐非细故也,臣自被恩命,不敢息偃江庐,窜身穷山,惟俟公议驳正,蚤自究竟,不图玆际,簪笔之臣,远临蓬荜,赍宣圣谕,礼遇之隆挚,旨意之谆切,迥出常格,万万非蝼蚁贱臣所当得者,伏地擎读,汗浃顶趾,继之以感泣也,欲唐突附奏乎,则分涉僭妄,欲一向泯默乎,则迹若固有,历日徊徨,冰炭交怀,玆不得不披肝沥血,昂首哀鸣,干渎宸严,罪合万殒。伏乞圣慈,念名器之不容虚假,察微恳之非出饰让,亟降明旨,鞶褫臣新授本兼两任,仍命永汰选籍,勿复厕诸收召之末,俾沟壑残命,优游待尽于大化涵育之中,则生成之泽,河海莫量,臣不胜陨越祈恳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恳。向者近臣敦谕之后,并与按例之附奏而不为之,心窃讶惑今此辞选,去益浼浼,凝伫之馀,尤觉怅叹,予之选尔以启沃之列,縻尔以风宪之任,岂止为贲饰仪文而然哉?盖欲致之筵席,辅我不逮也,如尔宿学,不为之幡然,则予将何赖?更勿固让,以慰渴想。仍传于申锡愚曰,此批答,遣地方官传谕。

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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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斋宿。左承旨金学性斋直。右承旨金箕晩斋宿。左副承旨郑德和斋直。右副承旨李晋翼斋宿。同副承旨申锡愚斋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裕元斋宿金世均斋直。事变假注书金大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午时,日晕。

○李奎铉启曰,明日大驾诣明陵,入斋室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传于郑德和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金学性启曰,假注书金世均,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学性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以李参铉囚单子,传于金箕晩曰,分拣放送。

○金学性,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徐有薰内阁进,尹穳文备边郞进去,副修撰沈膺泰差祭,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尹教成,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申锡愚启曰,即者汉城府官员来言,明日幸行时,本府堂上一员,当为随驾,而判尹李宪玮在外,左尹赵容和导驾进,右尹成遂默差祭,无随驾之员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判尹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判尹前望单子入之,李光正落点。

○金学性,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右边捕盗大将柳相弼以西班陪从随驾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回銮间左边捕盗大将任圣皋,姑令兼察,何如?传曰,允。

○金箕晩启曰,因兵曹草记,今此幸行时,右边捕盗大将柳相弼以西班陪从随驾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回銮间左边捕盗大将任圣皋,姑令兼察事,允下矣。兼察右边捕盗大将任圣皋,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金学性,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羽林将李基硕,时无职名,依例口传付军职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扈卫厅留都大臣意启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启下事目,率领扈卫军官军士,今日申时量,结阵扈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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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左承旨金学性。右承旨金箕晩坐直。左副承旨郑德和坐直。右副承旨李晋翼。同副承旨申锡愚。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裕元金世均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昼停所,入幕次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明陵入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亲祭后,仍诣翼陵展谒,还入明陵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弘陵入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谒还入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诣昼停所,入幕次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李光正,副提调金学性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德和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学性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窗,取禀。传曰,卷三窗。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幸行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晋翼启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丑八月十五日卯时,大驾诣明陵亲祭。翼陵、弘陵展谒幸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奎铉,左承旨金学性,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郑德和,右副承旨李晋翼,同副承旨申锡愚,假注书李裕元、金世均,记事官金益文、赵然昌,原任直提学朴永元,直提学赵秉龟,原任待教赵斗淳,直阁徐有薰,待教赵凤夏,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戎服,乘驾轿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李光正,副提调金学性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出协阳门驾马,由肃章门、进善门,出敦化门。宣传官启禀行鼓举行。进发出崇礼门。宣传官启禀鸣金二下吹打作。至慕华岘,以人夫逾岘,至碌磻岘,又以人夫逾岘,复驾马至黔岩昼停所。通礼跪启请降轿,上降轿入幄次。少顷,兵曹判书徐憙淳进军令,命下三吹。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幄次,碑阁奉审讫。通礼跪启请乘轿,上乘驾轿进发,至新作岘,又以人夫逾岘,复驾马至明陵洞口外,宣传官启禀鸣金三下吹打止。通礼跪启请降轿,乘舆,上降轿乘舆,至斋室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斋室。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改具翼善冠、黪袍服、乌犀带,出斋室门外。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至红箭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诣板位,行谒陵四拜礼讫。上命百官先入就位,仍步诣陵上奉审,仍诣碑阁奉审讫,入小次,亲祭时至。通礼跪启请行礼。赞礼导上诣板位行四拜礼,赞礼前导诣尊所西向立,仍诣神位前跪。奎铉奉香,锡愚奉炉,上三上香。锡愚奠炉于案上,奎铉奉酌跪进,上执酌授锡愚,进奠于神座前。赞礼启请俯伏兴少退,上俯伏兴少退跪,大祝徐有薰,跪读祝文讫。赞礼前导上降复位,亚献官金弘根,行亚献礼,终献官金贤根,行终献礼如仪讫,上行四拜礼。赞礼导上诣望燎位,望燎讫。赞礼启请礼毕,上诣板位,行辞陵礼四拜讫,出红箭门。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左议政金弘根进前奏曰,祗谒仙寝,圣慕克伸,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仍诣翼陵,至红箭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诣版位,行四拜礼讫,仍步诣陵上奉审,仍诣碑阁丁字阁奉审讫,出红箭门外。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还御明陵斋室。传曰,礼房承旨,进诣敬陵、昌陵、顺怀墓,奉审以来。传曰,京畿监司,率各务差使员入侍。京畿监司徐英淳,坡州牧使沈昌奎,南阳府使闵晋镛,高阳郡守吴肯默,永平郡守李凤九,涟川县监崔拱辰,平邱察访李春命,延曙察访全国宪,以次进伏讫。学性奏曰,杨州牧使赵咸永,以其身病,不得入侍云矣。英淳等,以次奏职姓名讫。上曰,得无弊瘼乎?英淳奏曰,今年雨晹均适,百谷告登,绵农又不至歉,百姓安堵矣。上命退,英淳等以次退出。命下三吹。通礼跪启请外办,上改具戎服,出斋室门外。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学性进前奏曰,新作岘上下两路中,兵曹以下路启下,而今日幸行时进阵径由上路,有违节目,令兵曹查实勘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至陵洞口。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轿,上降舆乘驾轿,宣传官启禀鸣金二下吹打作。进发至弘陵洞口外,宣传官启禀呜金三下吹打止。通礼跪启请降轿乘舆,上降轿乘舆,至斋室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斋室。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改具翼善冠、黪袍服、乌犀带,出斋室门外。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至红箭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诣板位,行四拜礼讫,仍步诣丁字阁奉审。上曰,礼房承旨进前。德和进前。上教曰,进诣陵上奉审,可也。上仍诣碑阁奉审讫,出红箭门外。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至斋室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斋室。传曰,明陵别检陞叙,参奉陞六,翼陵、弘陵陵官,各上弦弓一张赐给。又传曰,明陵守仆守护军及京事知守仆,依正宗辛丑亲祭时例施赏,翼陵、弘陵守仆守护军,一体考例施赏。又传曰,洪翼靖公墓所,遣地方官致祭。又传曰,自陵洞口,至崇礼门捧上言,学性进还宫时刻单子。命下三吹。通礼跪启请外办,上改具戎服,出斋室门外。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至陵洞口。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轿,上降舆乘驾轿,宣传官启禀鸣金二下次打作,进发至黔岩昼停所,降轿入幄次。传曰,侍卫军兵雨具,从便为之。少顷,上还出幄次,乘驾轿进发,至碌磻岘、慕华岘并如初,至崇礼门。宣传官启禀鸣金三下吹打止。入崇礼门,由敦化门、进善门、肃章门、协阳门、宣化门还内,命解严,承史侍卫诸臣,以次退出。

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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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左承旨金学性药院进。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郑德和坐直。右副承旨李晋翼。同副承旨申锡愚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世均仕直金仪表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大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翌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内阁、政院、药房、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宪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弘根,提调李光正,副提调金学性启曰,祗谒仙寝,圣慕克伸,侵夜回銮,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

○金学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学性启曰,明日再明日,崇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备忘记,全罗右水使李敏德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郑德和启曰,即者副修撰尹教成,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申锡愚启曰,昨日还宫,既值夜深,而左右家前植炬,绝无举火者,事甚骇然,不饬之该部官,捧现告,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而虽以京兆言之,亦不可无警,当该堂上推考,何如?传曰,允,拿处。

○李奎铉启曰,假注书李裕元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裕元改差,代以金仪表为假注书。

○以庆尚监司洪在喆状启,巨济府人命渰死事,传于申锡愚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庙堂措辞分付。

○槐院分馆三点,崔虎文、徐在懋、孙永老、金镇河、李基东、李维谦、赵秉骏、韩应淳、李玄功、尹哲求、李裕元、金世均、李参铉。

○金箕晩启曰,今此京外上言九十五张内,七十九张,以猥滥拔去,十六张分下各该司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幸行时驾侧鸣铮罪人尹滋复等五十九名,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德和,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全罗监司李敦荣移文,则以为谷城县乡校圣殿正间及东西间椽木朽落,不可不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谷城县乡校圣殿修改时先告事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从便卜日设行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徐有薰内阁进,副修撰尹教成陈疏径出,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尹穳,副修撰沈膺泰,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副校理金应均、沈敦永,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箕晩,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昨日幸行入侍时,左承旨金学性所启,新作岘上下两路中,兵曹以下路启下,而今日幸行时进阵径由上路,有违节目,令兵曹查实勘处,何如?上曰,依为之事,命下矣。查问于先厢训炼都监及禁军别将处,则训局军兵,一依传关,下路行阵,而因尾局之间断,禁军阵,误由上路云。行阵程道,自有启下节目,则若是错误者,事甚骇然,当该兼别将尹永培,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番明陵幸行时,随驾将校、军兵、各差备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番幸行时随驾将官、将校、军兵及武艺别监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随驾本营将官、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随驾将官及驾前别抄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今番幸行时随驾将校、军兵等处干犒馈,依定式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事变假注书金得秀书启,臣于本月初六日酉时量,敬奉敦谕,传谕于忠清道怀德县外南面龙田里经筵官宋来熙所住处,则以为,臣以无状,厚诬一世,上欺君父,致误殊眷,前后所蒙,俱是匪分,又于向者,升除风宪之贰,其地望清峻,责任紧重,尤岂合于蔑裂迂浅望实俱轻者哉?幸即递改,而兢愧愈切,今者梦寐之外,近侍来临,传宣恩谕,礼重辞挚,超出常例,臣之驽劣,不厕恒人,虽以圣上则哲之明,犹不能察臣之中实空疏,每以不相称之语,辄勤纶綍,王言流布,瞻聆骇惑,莫非臣谬窃虚名之罪,震灼陨越,万死犹轻,与其冒虚失实,贻累清朝,宁伏违命之诛,少安私安,故敢效虞人之义,粗守沟壑之志,加以疾病难强,末由起动,竟使王人虚辱,尤不胜惶怖,谨当收拾神思,罄陈形实,仰渎宸听,恭俟处分云矣是白乎等以,臣仍为复路缘由,并以驰启云云。踏启字。

○训修撰尹教成疏曰,伏以,臣母素患痰积之症,当此换节之时,兼以外感,一倍凛缀,气息奄奄,转侧须人,食飮全废,家僮踵至,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8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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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左承旨金学性内阁进。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郑德和。右副承旨李晋翼坐直。同副承旨申锡愚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世均金仪表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永安府院君、青阳府夫人迁窆出柩时,大王大妃殿望哭后,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内阁、政院、药房、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金箕晩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宣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德和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宣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金箕晩启曰,行大司宪李宪球呈辞,掌令韩启源、兪象焕,持平南性教未肃拜,执义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副校理金应均、沈敦永,修撰尹穳,副修撰沈膺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德和曰,只推。

○郑德和启曰,即者校理赵道淳,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原疏捧入。

○又启曰,应教李㘾,副应教南秉哲,修撰徐有薰内阁进,副修撰尹教成陈疏受由,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金应均、沈敦永,修撰尹穳,副修撰沈膺泰,既有只推之命,与校理李宗秉,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箕晩启曰,今番上言中,庆尚道咸安幼学沈奭之,为其父鏔复官事,上言矣。鏔之罪犯,何等凶逆,而渠肆然鸣冤者,万万骇惋,此不可循例以猥滥拔去而止,即令秋曹,捉致严刑远配,以为严堤防惩滥习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金应均、沈敦永,修撰尹穳,副修撰沈膺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德和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洪在喆状启,七八月令进上药材中山药,未及充实,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郑德和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全罗监司李敦荣状启,灵岩郡人命渰死事,传于申锡愚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未拯尸身,期于拯得之意,庙堂措辞分付。

○李奎铉,以吏曹言启曰,礼曹佐郞具锺禄,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德和,以成均馆行大司成意启曰,文庙守仆,依宗庙、社稷守仆例,试才抄择别单启下事,曾有定式矣。守仆洪命植瓜朔代,以生徒守仆试才抄择,备三望受点次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箕晩,以兵曹言启曰,谨依判下成册,明陵、翼陵、弘陵幸行时元内吹朴圣焕等三十名处,木各一疋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言启曰,谨依成册启下,驾前前排军七十二名等处,赏木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判下,前排军信箭手二名,各木二疋,牢子三十六名,巡令手三十四名等处,各木一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校理赵道淳疏曰,伏以,臣母素抱痰疾,老而益痼,恒委床笫,气息绵缀,而即因风日不调,感冒为祟,宿证越添,一倍奄奄,家僮踵至,促臣归视,臣既终鲜,扶将无人,自闻此报,方寸煎熬,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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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基一未肃拜。左承旨金学性。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李晋翼坐直。右副承旨申锡愚坐直。同副承旨洪永圭。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世均金仪表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永安府院君、青阳府夫人发引时,大王大妃殿望哭后,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内阁、政院、药房、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宪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宪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李晋翼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传于金学性曰,都承旨、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基一、洪永圭落点。

○金学性启曰,新除授承旨洪永圭,以前任安东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又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洪永圭,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晋翼曰,留院公事入之。

○李晋翼,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尹穳,副修撰沈膺泰,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尹穳,副修撰沈膺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晋翼曰,只推。

○金学性,以兵曹言启曰,侍卫班次之不得搀越,自有定式,而今番幸行时,堂下侍卫,多有擅离信地者,故自臣曹查实,则武兼林必茂、曺衡振、赵达亨、吴鹤善、朴载仁、沈秉奎、尹养浩、南永老不有班次,径自先诣,侍卫所重,何等慎严,而有此无前之事,揆以法意,万万骇然,其罪状,并令该府,拿问勘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忠清兵使具载哲,以其身病,连呈辞状,闻其实状,有难强令察任,即为改差,仍令政院,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使之从速辞朝,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李景烨,以其病难供职,呈状乞递,金文渊,老病在乡,上来无期云。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文臣兼宣传官金始渊、郑基世,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兰淳进,参判金东健,参议李启朝并牌招不进,同副承旨洪永圭进。以洪熙朝为礼曹佐郞,金载斗为典籍,李再英为引仪,金元植为司饔主簿,刘锡祥为造纸别提,金昌秀为明陵别检,李象俭为明陵参奉,兼春秋单尹昌锡。

○兵批,行判书徐憙淳进,参判李穆渊病,参议李是炼病,参知洪龟燮入直,左承旨金学性进。以赵元锡为副摠管,张孝懋、朴光植为五卫将,沈有祖为忠清兵使,白能洙为管城将,小坡儿权管单李东秀,大护军李宪玮,护军李奎铉,副护军郑德和、具载哲,副司果金载斗、金元植、李玄好,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玄启运为司宰主簿,高致远为司圃别提。

○兵批,再政。以沈宜冕为文兼,佥知单朴光植。

○以吏曹参议李启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晋翼曰,只推。

○金学性,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朴敬镇,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江华留守李羲肇疏曰,伏以,臣之父母坟山,在于京畿加平地,而久旷省扫,适值濡露之节,冞增攀柏之慕,猥叨居留之重寄,不敢行止之自擅,玆不得不短章仰吁。伏乞圣明,特赐来往之暇,俾伸至情,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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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基一。左承旨金学性。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李晋翼式暇。右副承旨申锡愚坐直。同副承旨洪永圭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世均仕直金仪表。事变假注书金大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锡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申锡愚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都承旨郑基一,左承旨金学性,右承旨金箕晩不为仕进,左副承旨李晋翼,同副承旨洪永圭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承旨金箕晩,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右承旨金箕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锡愚曰,只推。

○申锡愚启曰,右承旨金箕晩牌不进,伴直无人,左承旨金学性,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左承旨金学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锡愚曰,只推。

○申锡愚启曰,左承旨金学性牌不进,伴直无人,右承旨金箕晩,既有只推之命,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庆尚监司洪在喆状启,九月令荐新进上石榴,节序差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申锡愚曰,勿待罪事,回谕。

○申锡愚,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尹穳,副修撰沈膺泰,既有只推之命,副修撰尹教成由限已过,并即牌招,推移入直,副校理沈敦永,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申锡愚启曰,行大司宪李宪球,掌令韩启源、兪象焕,持平南性教牌不进,执义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竣祐,司谏李庄緖,献纳金始渊,掌令韩启源、兪象焕,持平南性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锡愚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箕晩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锡愚曰,只推。

○以副校理沈敦永,修撰尹穳,副修撰沈膺泰、尹教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锡愚曰,只推。

○申锡愚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锡愚,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依定式今八月十九日始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承政院启辞内,今番上言中,庆尚道咸安幼学沈奭之,为其父鏔复官事,上言矣。鏔之罪犯,何等凶逆,而渠敢肆然鸣冤者,万万骇惋,此不可循例以猥滥拔去而止,即令秋曹,捉致严刑远配,以为严堤防惩滥习之地,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沈奭之,严刑一次后,咸镜道富宁府,远地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谨依下教内,农圃新川库直金哲得,严刑一次后,咸镜道德源府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权知承文院副正字崔虎文、徐在懋、孙永老、金镇河、李基东、李维谦、赵秉骏、韩应淳、李玄功、尹哲求、李裕元、金世均、李参铉为等如,口传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权知成均馆学谕金弘祺、罗时镛为等如,口传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权知校书馆副正字权云彩、金时远为等如,口传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

○申锡愚,以义禁府言启曰,武兼林必茂、曺衡振、赵达亨、吴鹤善、朴载仁、沈秉奎、尹养浩、南永老等,并拿问勘处事,传旨启下矣。林必茂、曺衡振、赵达亨、吴鹤善、朴载仁、沈秉奎、尹养浩,今方待命,并拿囚,南永老下去京畿长湍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申锡愚启曰,即见义禁府草记,则武兼南永老在外,不得拿囚云,武臣之初不受由,擅自下乡,事极无严,万万骇妄,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为先汰去,令该府,添问目严勘。

○义禁府启目,罗州兼任务安县监李鲁奎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西部都事金炳皋,南部都事洪秉元,中部令沈正礼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并只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兼别将尹永培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武兼林必茂、曺衡振、赵达亨、吴鹤善、朴载仁、沈秉奎、尹养浩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吴鹤善段,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林必茂、曺衡振、赵达亨、朴载仁、沈秉奎、尹养浩等段,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林必茂、曺衡振、赵达亨、朴载仁、沈秉奎、尹养浩等段,并只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中官李泰亨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长番内侍,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申锡愚,以义禁府言启曰,因本府草记,武兼南永老,下去京畿长湍地,发遣府罗将拿来事,批内内允下矣。南永老才已上来,今方待命拿囚,而待开坐添问目捧供,何如?传曰,允。

8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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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基一。行左承旨金东健未肃拜。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李晋翼坐直。右副承旨申锡愚坐直。同副承旨洪永圭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世均金仪表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弘根,提调李光正,右副承旨申锡愚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珍,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锡愚启曰,明日再明日,宣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为之。

○郑基一启曰,左承旨金学性,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李晋翼,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锡愚启曰,行大司宪李宪球,掌令韩启源、兪象焕,持平南性教牌不进,执义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竣祜,司谏李庄緖,献纳金始渊,掌令韩启源、兪象焕,持平南性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锡愚曰,只推。

○备忘记,阿耳佥使柳相质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礼曹,来十月初二日,行宗庙冬享大祭,香祝亲传,取禀,奉教敬依。

○传于申锡愚曰,今日即我英庙陞储之再回甲也,予小子羹墙之慕,曷敢不敬遵我正庙已施之典乎?四大臣及庆恩府院君祠版,并遣承旨致祭,若在外道则道内守令,差定祭官事,分付。

○传于申锡愚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郑基一曰,承旨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东健落点。

○传于申锡愚曰,兵判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以右承旨金箕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锡愚曰,只推。

○申锡愚,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副提调金学性,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尹穳,副修撰沈膺泰、尹教成,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副校理沈敦永,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沈敦永,修撰尹穳,副修撰沈膺泰、尹教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锡愚曰,只推。

○申锡愚,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丑八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副承旨申锡愚,假注书金仪表,事变假注书金大圭,记事官金益文、赵然昌,领议政赵寅永,左议政金弘根,行工曹判书权敦仁,吏曹判书金兰淳,户曹判书赵秉铉,礼曹判书朴晦寿,刑曹判书李羲准,行大护军朴永元,知训炼院事李惟秀,行护军任圣皋、李完植,校理李宗秉,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寅永进前奏曰,近日日气晨夕清凉,而昼则薰热,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上曰,次对为之。寅永曰,顷以通信请来书契中,直请信行之止于马岛,行期之定于甲辰有违约条,令莱府严饬任译,改修以纳之意,草记行会矣。即见东莱府使姜时永状启,则枚举训别等手本以为,差倭及馆守倭内,信行易地,既载讲定,至若年条,惟在定送,而书契改修,不可以口传归报东武,今来书契,特许赐答云,一辞恳乞,狡倭情状,极为痛恶,请令庙堂禀处矣。前此书契改纳之禀,特出于尊国体敦邻好之义,而马岛行礼,则虽无在我永遵之丁宁相约,倭人之以辛未已许,执以为言,容或有说且于两国,未始不为除弊之端,则不必以此,许久相持,而至于年条一款,差倭既以赐答时定送年期恳乞,则到今参量彼我事势,以为迟速方便之道,惟在于我,然则在约条无所窒碍,在事面无所亏损,更以年条定送之意,捧标于倭人处后,元书契,特许捧纳,而已例信行年条,虽因岛契所告而许之,盖亦任译之预探要领,禀告庙堂,先得朝家处分,晓示倭人,然后始纳书契,今番则初无此等事由之来禀者,以致漠未闻知,而使差倭,自定年条,遽请纳契,敢售其纵恣无严者,皆任译之罪也,此系交邻重事,来后之弊,不可不念,令该府使,详查登闻,以为严处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各别严查,可也。出举条寅永曰,顷因东莱前府使洪锺应状启,以新岛主承袭前,代察书契,许令捧纳,少将书契,饬谕退送之意,筵奏行会矣,即见该府使姜时永状启,则枚举训别等手本以为,旧馆守倭言内,秪纳新岛主代察之书,还斥旧岛主陞资之报,则实无以生还云,虽使任译申饬退去,而事关边情,请令庙堂禀处矣。两书契,并宜斥退,而前此一许一否者,特由于登闻与未登闻之不容不区别耳,馆倭则一向恳请,任译则终未退送,揆以边体,虽极骇叹,第念约条之违越,无分两契,差倭之滞留,均为四载,而在今事面,与前稍异,特以柔远之意,依代察书契例,除别幅许令捧纳,仍使任译,晓谕于馆倭处,后毋敢凭此为例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即见摠戎厅所报,则以为本厅经用,盖因各年荡耗之停减,关西作钱之未捧,随处见缩,目下事势,莫可支保,所失钱谷,特蒙给代为辞矣,本厅弊弊之状,不待更烦陈达,而今此所报中荡耗八百石,既无移划之处,又非给代之例,虽不可拟议,而至于关西作钱之五年未捧者,洽为一万四千,则军需之缘此窘迫,势所必然,且其来历,有不可使之空失,令该道,自今年以本司句管某样谷,依元数限五年分排作送,以为矫救涂抹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人臣不祧之礼,自有国典,虽名贤硕辅之表著一代者,至于此事,则木不得拟议于格外,而近来多有殉节与被祸人之特施者,盖以效忠王室,无异于盟府,如辛壬被祸之四大臣,即其已例也,故相臣文忠公金寿恒之道学勋庸,固不待更烦阐扬,而若其乙卯之秉执,己巳之树立,判死生于一身,扶纲常于万世,竟罹惨构,遂被酷祸,则伊后褒忠尚贤之典,非不至矣尽矣。惟不祧之命,未及有施,亲尽而迁,亦多年所,此诚朝家之未遑,士林之赍郁,故敢此仰达,蕲赐成命焉。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臣向以祠院之新设追配,渐无纪极,有所仰禀申禁,而稽之祀典,参以舆论,不容无一番提禀者矣。我朝专尚文治,武力不竞,故中经南寇北患,而其能敌王忾而奏肤功者无几,惟故都元帅臣权栗幸州之捷,为最也,恩奖至发于皇朝,功烈昭载于国乘,天将之所钦叹也,夷酋之所慑伏也。然而俎豆芬苾,尚无一所,亏圣朝旌功之义,违上世御菑之礼,诚未遑之缺典,而是年,即圣朝勘勋之年也,是地,即圣上临趾之地也,于古于今,事若不偶,若于是年是地,特命建祠,仍宣恩额,以慰故帅臣执干戈冒锋镝之勋劳,则恐于鼓鼙之思,旗常之典,有所风励,而营造之费,谅不甚多,令三军门,量宜区划,以完工役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今年异于他年,故臣于春间,以忠愍公李健命祀孙陞六甄复事,仰请蒙施,而间又因事落职矣,罪名不至甚重,而若以正庙朝是年诸臣录孤之圣意仰体,则合有所更加特施者,前都事李秉九,令该曹待窠调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昨年校书分馆人石基坤,本是岭外士族,明有来历,而错入芸阁,多称其屈云,更以国子调用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弘根曰,幸行时军容,制同阅武,义仿炼戎,行阵之严信,进驻之整暇,自有规度,莫可违越,则今番新作岘辇路之误由于启下传关之外,事未前有,万万惊悚,苟能团束有方,节制无舛,岂至于此乎?振旅肃纪,责在本兵,不可仍置勿论,行兵曹判书徐憙淳,施以罢职之典,仗前举行,专在于宣传官,节目之先期颁示,笏记之常所讲习,其义安在,而罔觉禁旅错导,未免率尔前进,揆诸师律,宁欲无言,当该举行宣传官,捧现告,与行首宣传官,并为先汰去,令该府拿问勘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幸行日臣在留都,未及闻知,而辇路之错导,军行之违制,诚如左相所奏,而本兵之臣及宣传官,并已勘论,则该房承旨,亦不可不论,当日军士房承旨,罢职,此事专由于训阵尾局禁旅头局之不相接续也,然则先厢节制之地,亦不宜置而不论,训炼大将李惟秀,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大臣就座。锡愚曰,诸宰奏事。敦仁进前奏曰,臣以各道灾政,每欲仰奏,而因循至今矣,灾实法意何等严密,而田制之不讲已久,奸冒之为弊日甚,川浦沙陈杂頉等许多名色,岁以增加,道各疑眩,一经报勘,称以永灾者,已不胜计,而外此每年新灾中,畿、海、岭、湖之称以旧初不仍成川仍未移报頉添录者,又为一万三千三百馀结,湖南之仍覆沙及丁亥以后各年降沙者,为四千八百馀结,并计新旧永頉而较之六十年前摠,所加者,恰为六万结,而各样新灾之勘,又不啻为几屡万结,所以近年田赋之丰岁上摠,较之六十年前摠,所减殆将十万结矣,赋入则课岁绌缩,灾摠则式日滋多,由玆以往,几何不徒拥灾簿国无所收乎?夫浦之彼边查录,沙之翌年收税,法典之昭载,而岭、湖之每年今川浦,每年今续陈,他道之所无也,湖南之或曰仍覆沙,或曰降沙,灾名之所无也,此非但大违法典,岂灾有不易之道,陈无更垦之土哉?事之不诚,莫甚于此,湖南降沙,则昨年已有庙饬,本道似不因循,而弊到极处,不可不厘革而后已,自今新灾中成川浦落今续陈及新旧灾中仍覆降沙之属之永頉者,严饬该道,旧頉未复摠之前,无得以此永灾名色,更为举论于年分灾頉之中,载之事目,永为定式,虽以新旧杂頉言之,今之曰陈曰起者,其实则非但陈多于起,以起塞责者,亦必岁辄新起,岁辄减税,有若戏剧,无实莫甚,揆诸旧典,宁不寒心,诸路旧頉,或过全道之半,或居十之三四,此其可谓一一的实,而况于年久变迁之后,全无起耕,仍成永弃者,是果事理乎?又况连年大丰,寸土尺地,未可曰不辟,道臣守令,苟存心于国计,岂容一事恬嬉,任其妄冒,徒充奸猾之窟穴,积成财赋之尾闾,而不思何以查检厘正之道乎?昔在正庙朝,有当年永灾万馀结复摠之举,而旧頉之逐年还起者,亦不下屡千结,今之为弊,视正庙昔年,又当何如?其不可因循挨度也决矣,见方秋事已成,执灾不远,新灾中仍旧悬頉者,旧頉中仍作还陈者,使之到底详核,随其实起,区别启闻,期复前摠,而每年还起出税之外,当年减税还陈名色,更勿举论,各宫各司各样位条,则元无灾实陈起之可论,而年年悬陈免赋税之外,又减其结钱应税者,都归虚冒,此则畿、湖为甚,各宫房免税之癸未还出税者,此亦一例悬陈,全无所收,是岂当初定式之本意哉?一体厘正,更不得悬陈之意,严明关饬于各该道,而如是筵禀之后,若不痛改前谬,亟图实效,则当该守令之严法重绳,固无论,先自不饬之道臣,而各别论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锡愚曰,玉堂所怀奏之。宗秉曰,无所怀矣。锡愚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进前奏曰,臣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矣,臣之冒居是职,居然三年于玆耳,三载者,古者考绩之期,则臣之许久蹲冒,从可知矣,虽以私情言之,臣年来屡经切已之戚,病状日以添若,殿下之所洞烛也,通朝之所共知也,臣焉敢诬也?臣之箸力澌顿,精神渐耗,以此病情,何可虚縻重任乎?伏愿殿下体谅焉。上曰,何为此言。更勿为如是之言也。寅永曰,下教若是,不敢更渎,退去后谨当以文字仰奏矣。上命大臣先退,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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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基一缘故出。行左承旨金东健坐直。右承旨金箕晩坐直。左副承旨李晋翼。右副承旨申锡愚。同副承旨洪永圭。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仪表仕直赵秉骏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大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永安府院君、青阳府夫人安葬时,大王大妃殿望哭后,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内阁、政院、药房、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大王大妃殿进御人参粟米飮,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金东健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徽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永圭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郑基一启曰,假注书金世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世均改差,代以赵秉骏为假注书。

○传于申锡愚曰,召对入侍。

○兵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洪敬谟落点。

○金东健启曰,新除授行兵曹判书洪敬谟,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兵曹判书洪敬谟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兵曹判书洪敬谟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洪永圭,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始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尹穳,副修撰沈膺泰、尹教成,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尹穳,副修撰沈膺泰、尹教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箕晩曰,只推。

○金东健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今二十四日,一内禁军番次,而该番将尹永培,方在就理,当为启禀变通,而判书未差,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洪永圭,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本院提调近甚数少,行工曹判书权敦仁,行上护军朴绮寿、洪敬谟,吏曹判书金兰淳,礼曹判书朴晦寿,刑曹判书李羲准,行大护军李嘉愚、朴永元,判尹李光正,大司宪李宪球,行护军安光直、李奎铉,行承政院都承旨郑基一,行护军李鼎臣、朴来谦、李彦淳、赵冀永、尹声大,兵曹参判李穆渊,护军赵斗淳、李鲁秉,行大司成徐箕淳,左尹赵容和并还差,右参赞金左根,行护军洪学渊、南履炯、张教根,刑曹参判金鼎均,行承政院左承旨金东健,工曹参判金鍏,右尹成遂默,护军朴长复,户曹参判权大肯,亦为差下,使之察任,知事金在昌、徐俊辅,知敦宁申在植,行大护军洪命周,同敦宁尹致谦,行护军李寅泰,年满七十,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文臣登科时年满五十人,分馆后陞六,载在法典矣。今亦有如此之人,依例陞六之意,分付诠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今年即道光六十之岁,而既无颁诏之举,故果不专价进贺矣。昨年节行,顺付六旬进贺方物移准咨中,虽已准作为次年万寿正贡为辞,今番节行圣节方物,异于恒年,有难以留抵之物,循例移准,分付该曹,措备入送,缘由咨文,令文任撰出,何如?传曰,允。

○金东健,以兵曹言启曰,今月二十四日,一内禁军番次,而该番将尹永培,方在就理,不可迟待其勘处,改差,其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镒为内禁将。

○金东健,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内禁卫将金镒,时无职名,依例口传付军职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金镒。

○金东健,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任泰淳,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辛丑八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申锡愚,侍读官李宗秉,侍读官金应均,待教赵凤夏,假注书金世均,记事官沈敬泽、金益文,各持《纲目》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命读之。宗秉读自秦始皇帝,至岂不悖哉。上曰,止之,文义陈之。宗秉曰,臣所读自止内,有曰事秦谨与诸侯信,齐之所以四十年不受兵者,专由于谨信二字,虽在战国纵衡之时,谨信犹为保邦之道,谨信之道,何往而不可也,所谓言忠信行笃敬,蛮貊可行者此也,且以学问上言之,曰谨曰信,最为紧要底道理,谨者,行之有常也,信者,言之有实也,文言曰,庸行之谨,庸言之信,《论语》曰,谨而信,于此可以见言行相为表里,谨信互为体用矣,以之于身则身修,以之于家则家齐,以之于国而天下,无不治平矣,伏愿殿下体念焉。上曰,下番读之。应均读自王初并天下,至不若不谥之为愈矣,上曰,止之,文义陈之。应均曰,臣之所读中,有曰自以为德兼三皇功过五帝,更号曰皇帝,夫秦始皇,暴虐无道之主,有何功德之可称者哉?唐陆贽有言曰,德合天者谓之皇,德合地者谓之帝,德合人者谓之王,帝王之称号,自有其义,伏羲、神农、黄帝、尧、舜、禹、汤,古之圣王,犹未尝有兼称,而始皇则妄自尊大,兼号曰皇帝,此尤始皇无道之一端。大抵君人之道,在德不在号,修德之方,莫先于学问,禹之惜寸阴,汤之又日新,即是学问上工夫也,殿下以禹、汤为法,圣德,自至缉熙光明,伏愿懋哉懋哉。上曰,阁臣读之。凤夏读自定为水德,至郡置守尉监。上曰,止之,文义陈之。凤夏曰,承相绾,请立诸子为王,而李斯妄献不便之论,分置郡县,使秦孤立,天理伦常,蔑绝斁坏者,苟究其罪,无容诛夷也。大抵封建者,胡氏所谓顺天理承天心公天下之大端大本,而有德有功者,列之以爵,封之以土,无敢一毫自私,故为君之道,克享天心,不循私欲,敷德施仁,使万物各得其所,而至于始皇之暴戾刚毅,反道悖理,政是万世之大鉴戒也,伏愿殿下惕念证察焉。上曰,参赞官读之。锡愚读自收天下兵,至以充入之。上曰,止之,文义陈之。锡愚曰,封建井田,先王经邦定民之制也,而秦则毁之,诗书礼乐,先王传心出治之具也,而秦则灭之,至于诵法孔子之儒生而坑之,历数暴乱之世,莫如秦时之甚也,秦之于三代,其仁暴治乱之辨,不啻千里之远,而苟究其源头分界处,则即不过天理人欲之间,二者之辨,其几甚微,先儒所谓天理人欲同行异情者此也。殿下亦于政令施措之间,深察二者之几,若是天理也,则亟思扩充,若是人欲也,则猛加遏绝,积累之久,心体自明,措诸事功,自然与治同道,而可以比隆于三代矣,伏愿体念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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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基一。行左承旨金东健缘故出。右承旨金箕晩坐直。左副承旨李晋翼。右副承旨申锡愚。同副承旨洪永圭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仪表赵秉骏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三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洪永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东健启曰,左副承旨李晋翼,右副承旨申锡愚,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箕晩启曰,行大司宪李宪球呈辞,执义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掌令韩启源、兪象焕,持平南性教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兵曹判书洪敬谟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召,终不承应,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行兵曹判书洪敬谟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兵曹判书洪敬谟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陈疏到院,而原疏以国忌正日,才已退却矣。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原疏捧入。

○又启曰,行兵曹判书洪敬谟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晋翼,右副承旨申锡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箕晩曰,只推。

○金箕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兵曹判书洪敬谟疏曰,伏以,臣于衰颓病淹之中,忽伏奉除旨,以臣为兵曹判书者,臣于是戃慌震剥,莫省所以自措也。噫,臣本庸庸陆陆之一书生耳,以才具则斗筲至小,以器量则升勺易盈,前后历敡,罔非涯分之逾滥,而昨冬东铨之冒膺也,微诚莫效于尽职,误恩虚辱于特简,瘢疣百出,嘲姗四至,至今追省,愧惧冞切,今此宠命,又出于千万意虑之外,臣未敢知圣意之特毗,或以为铨任,无间于彼此,则膺于彼者,亦可以堪于此而然乎?此则有大不然者,夫国家之所重,六部为最,而六部之中,夏官为尤重,三军之命,五兵之要,二边之备,九法之用,皆系于此,而以之权衡万武,管检诸营,周官所称平邦国者,即其任也,则其任之綦重,尤有别焉,苟非智足以周物,才足以应机,无可以堪此职也明矣,臣是其人乎哉?既非其人也,则决不可以冒此职也亦审矣。顾今本曹之事,疵弊已痼,矫釐没策,队伍无统,全昧纪律之有严,储庤俱枵,每患支排之转艰,弁韐之积薪极矣,官方之失轨久矣,臣于数者,其果能振刷弛废,收拾散涣,而上副隆眷,下塞众望也哉,臣亦自知其不能,而冒没为承当之计,则不但臣之弓拨矢钩,为知射者之所笑,窃恐圣朝重兵之制,又将缘臣而脱彀矣。且臣年迈病仍,神精耗涸,事务氄殷,则昏愦而不能照检,人客纷沓,则眩夺而不能酬接,以若貌状,将何以铨别韎韦之众,综察统辖之繁,如强壮敏达者为也?左右参倚,揣量已熟,庚牌屡临,趋承无路,玆敢悉暴衷恳,猥渎崇严。伏乞圣慈,谅臣言之非出饰让,念重任之不可苟授,亟递臣新授职名,以幸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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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基一。行左承旨金东健。右承旨金箕晩缘故出。左副承旨李晋翼坐直。右副承旨申锡愚。同副承旨洪永圭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仪表仕直赵秉骏。事变假注书金大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永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东健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申锡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永圭启曰,即者检阅金益文,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沈敬泽,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洪在龙、郑基世、南秉哲,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晋翼启曰,行大司宪李宪球,掌令韩启源、兪象焕,持平南性教牌不进,执义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竣祜,司谏李庄緖,献纳金始渊,掌令韩启源、兪象焕,持平南性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晋翼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申锡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永圭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洪在龙、郑基世、南秉哲,检阅沈敬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永圭曰,只推。

○洪永圭,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沈敦永,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晋翼,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海西道臣状请,安岳还逋,限三年除耗,金川还逋,今年耗除减收捧事,筵奏行会矣,即见该监司徐念淳所报,则以为安岳逋谷,限今岁前有收杀之望,金川逋谷,其数虽少,逋汉率多死亡,万无当年内准捧之路,安岳逋谷一万四千四百九十一石零,当年减耗,金川逋谷四千六十九石零,特许三年停耗,而两邑停耗后支放条见缩,安岳为八百十三石零,金川为一百三十八石零,以各邑所在丙申别贸米及补赈谷耗条,区划给代为请矣。两邑收逋之难易迟速,道臣必当详知,而支放见缩,不容不区划,逋谷停耗年限及耗条给代,并依报辞许施,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忠清兵使具载哲,在任身死矣。返柩时担军,依法典题给之意,分付所经各道,何如?传曰,允。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兼从事官洪显参,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权知成均馆学谕石基坤,口传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监察李鼎相矣本府议启内,奏御文字,在所审慎,呈辞年月,不为书慎,致此违式之举,难免失错之科,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议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林必茂、曺衡振、赵达亨、吴学善、朴载仁、沈秉奎、尹养浩等亦,侍卫自有所重,班次亦系信地是白去乙,擅离既违法例,先诣又为骇妄,并只以次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鲁奎亦,税谷装载,自有恒式,漕船督发,无过定限是白去乙,数外滥载,纵云杂费之并入,发后迟留,不免操饬之太缓,大违转漕之法意,自速溺职之失,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金炳皋、洪秉元、沈正礼等亦,还宫既值侵夜,家前绝无炬火,揆诸举行之道,难免不饬之失,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尹永培亦,幸行正路,既有传关,误由他道,未免违制是白乎所,纵云前进之率尔,自归错导之有失,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泰亨亦,符信出纳,何等慎重,而以致做错之举,难免不审之失,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武兼南永老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行首宣传官南锡圭,宣传官郑宅善、李信泳、李应谦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检阅金益文疏曰,伏以,臣母病情频剧,前后请急章屡上矣。辄蒙恩暇,得以将护,窃不胜感幸之至,而盖其源委已痼,近值换节之交,诸证又致越添,寒感闯入,滞祟甚紧,委顿床褥,气息绵缀,家僮急报,欲臣归省,臣于是忧闷煎灼,按耐不得,玆敢短章陈暴,径出修门。伏乞圣慈,曲垂谅察,亟递臣职,仍勘臣罪,俾私情伸而朝纲肃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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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基一。行左承旨金东健。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李晋翼。右副承旨申锡愚坐直。同副承旨洪永圭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仪表仕直赵永大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大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永圭启曰,明日再明日,徽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李晋翼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永圭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洪在龙、郑基世、南秉哲,检阅沈敬泽,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忠清兵使沈有祖,镇东万户南履完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晋翼启曰,假注书赵秉骏,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秉骏改差,代以赵永大为假注书。

○李晋翼启曰,行大司宪李宪球,掌令韩启源、兪象焕,持平南性教牌不进,执义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竣祜,司谏李庄緖,献纳金始渊,掌令韩启源、兪象焕,持平南性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晋翼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洪在龙、郑基世、南秉哲,检阅沈敬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永圭曰,只推。

○以副校理沈敦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永圭曰,只推。

○洪永圭,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沈敦永,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三百五十六贴五条,今八月二十四日毕造,而所入牛只,为三十六首矣。进上看品中脯二贴,依定式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晋翼,以兵曹言启曰,即接武兼厅牒报,则武兼洪羲宣、南衡寿,今番幸行时,称有身病,不为进参云。初不病由于本曹,任自不参于侍卫者,事未前有,万万可骇,并令该府拿问处之,虽以该厅言之,宜即具由论报,而尚稽至此,揆以事体,亦极骇然,当该行首武兼,亦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中军李升权,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沈敦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永圭曰,只推。

○义禁府照目粘连,西部都事金炳皋,南部都事洪秉元,中部令沈正礼等矣本府议启内,还宫既值侵夜,家前绝无炬火,揆诸举行之道,难免不饬之失,并只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兼别将尹永培矣本府议启内,幸行正路,既有传关,误由他道,未免违制是白乎所,纵云前进之率尔,自归错导之有失,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武兼林必茂、曺衡振、赵达亨、吴鹤善、朴载仁、沈秉奎、尹养浩等矣本府议启内,侍卫自有所重,班次亦系信地是白去乙,擅离既违法例,先诣尤为骇妄,并只以此照律罪,各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曺衡振、赵达亨、吴鹤善、沈秉奎笔段,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罗州兼任务安县监李鲁奎矣本府议启内,税谷装载,自有恒式,漕船督发,无过定限是白去乙,数外滥载,纵云杂费之并入,发后迟留,不免操饬之太缓,大违转漕之法意,自速溺职之失,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中官李泰亨矣本府议启内,符信出纳,何等慎重,而以致做错之举,难免不审之失,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南锡圭、郑宅善、李信泳、李应谦等亦,仗前举行,在所审慎是白去乙,罔觉跸路之错导,未免率尔而前进,溺职之罪,有难参恕,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南永老亦,先诣离次,已是法外之事兺除良,不由下乡,亦系无前之举,纵云事故适值,罔觉擅离之为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副司直宋来熙疏曰,伏以,臣闻求治之主,必择贤德之士,非苟尚其人而褒其美也,将以行其道而救时活国也,藏器之士,必待有为之君,亦非利其禄而怀其荣也,将以展其学而济世泽民也,如使上之人,无意于行道,而只为贲饰好士之名,下之人,不务展学,而徒为觊觎縻爵之计,则虚伪成习,上下俱失,更何望其能有实效乎?是故士有怀道抱德,不求闻达,藏非独洁其身,行可兼善天下者,谓之遗贤,先王,必致敬尽礼,卑辞厚币,一聘再聘,而如或不至,则至于五六聘而不懈,期于必致,与之共天位治天职,而化黎民升世道焉,士有耿介拔俗,轻视轩冕,不屑事务,自尚高洁者,谓之隐遁,须加之以礼遇,若终不可屈,则不强征辟,而任其优游,俾得以兴起廉顽立懦之风焉,或有自度匪才,而安于潜处,自度蔑学,而习于静养,稍涉涯量,不能逾越,而只保谨拙,自为规度者,谓之恬退,亦当许其休逸,不夺其志焉,若其矫俗而干名,违道而钓誉,貌澹心热,以退媒进,阴计得失于箪食豆羹,而阳为弊屣于千驷万锺者,谓之盗名,当御魑魅之乡,而不齿圣明之世矣,古先哲王之待士大,槪有是四者之品,而后王之所当取则者也。今臣驽钝之质,素无蕴抱,年过知命,无寸长可纪,有百疣难湔,则企及遗贤,尚矣莫论,而臣生世家之裔,滥叨恩数,奔走荫职,亦既屡年,则实非林下自重者,而即殿下已试之臣也,今岂可忽为依样于高蹈远引果于忘世之隐遁乎?天鉴孔昭,有形莫逃舆议难泯,无迹可掩,则虽欲为盗名之行,而亦不可得矣,窃所慕效而愿学者,即恬退一节也,恬退二字,非特可用于爵禄之辞而已,凡量能揣分,不敢冒进者,皆在恬退之中也。今我殿下以睿圣之资,抚盈成之运,欲得辅佐之贤,以增前烈之光,乃勤收召之命于如臣愚陋,若是其惓惓,此犹责瞽以辨色,责聋以赏音,岂殿下之明,不烛小臣之无状而然哉?若谓一分有得于箕裘之緖馀,则臣实空疏,未免为先祖之忝孙,若谓朝廷,以先从隗始,欲昭示求士之诚,以来四方之俊乂,则臣岂不愿为死马骨?俾致千里之驹,而亦恐真贤之有具待价者,缘臣之虚辱盛礼,必当解体而不欲汇征,则有妨贤路,只失其身,与其冒膺而负恩,曷若安分而自守乎?第念殿下所以召臣者,非为一接其面貌也,臣之所以应命者,亦不可贪恋于恩眷也,必也有学可施有策可举,然后名副其实,获免讥议,而臣之灭裂,万无裨益,故退缩田野,若将没齿,而爱君一念,无路自致,敢以一得之见,窃附献芹之义,春间陈疏,略伸勉戒,未娴文辞,虽多疏漏,而俱是依仿昔训,非臣自为之说,则在圣人择荛之美,固不当以人废言,而圣量天涵,竟蒙优容,及承批旨,至有佩服自励之教,臣逖在穷乡,圣工造诣,未敢详知,而若能奋然振作,不事姑息,则其间时月亦已屡阅,圣德果有日新之美乎,圣学果有月将之效乎,古人有言曰,言善非难,行善为难,宋儒邵雍曰,治世尚德,乱世尚言,是以下有昌言之进,而上无听纳之效,则徒长颊舌而无所利益,故子思为臣而鲁缪之削弱滋甚,孟子为卿而齐宣之王业不兴,况今进言者,既非思、孟,而蔑闻采择之实,则亦何望于阙遗之绳纠而德业之作兴乎?五百年艰大之业,托之殿下,殿下受其忧也,非受其乐也,盖方城之内,一物一事,皆殿下之分内事也,一物不得其所,则殿下之忧也,一事不得其平,则殿下之忧也,如欲转忧为喜,则非学曷以也?成就君德,责在经筵,而帝王之学,又与匹庶有异,频接儒臣,不但止于章句之习讲读之详,至于政要时弊,莫不咨询,凡有臣邻之劝勉奏对,虽或逆耳厌闻,而必须转环虚受,切不可泛然听过,而辄加体验践履之工,不然则徒归于文具,而未免于虚伪也,天地之生物,圣贤之造道,亦不过于诚之一字,而诚之反,即诈也。伏愿殿下深究于诚实诈伪之际,表里洞然,纯一无杂,则在廷诸臣,孰敢不淬励蕫饬?对扬圣志,三古之隆盛,不日可期,岂不休哉?臣方以诚实之道仰勉,而前后误恩之加于臣身者,贻累明时,已非细故,而臣若不顾本分,扬扬进赴,则将为欺诬诈伪之类也,当何所用乎?伏乞圣慈,遵先王待士之法,念圣学懋实之道,臣之情愿,深加矜恤,置之度外,俾得守分养疴,惟意耕凿,则天地父母之恩,臣尤不知所报矣,臣不胜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恳。所陈尚德尚言之说,曰诚曰伪之义,的确切实,深用感服,然而予之欲致尔于经席者,宁或出于尔疏所云贲饰求士之名而止哉?诚以德与诚,非贤无以资也,尔何不谅予至意,又此牢让乎?予则曰俾予一人,成厥德立厥诚,在于尔幡然一着,尔其谅之。仍传于李晋翼曰,此批答,遣地方官传谕。

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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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基一。行左承旨金东健。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李晋翼坐直。右副承旨申锡愚式暇。同副承旨洪永圭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仪表赵永大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弘根,提调李光正,副提调洪永圭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进御归茸君子汤,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榻前下教。

○洪永圭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金箕晩启曰,行大司宪李宪球呈辞,执义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掌令韩启源、兪象焕,持平南性教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东健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永圭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洪在龙、郑基世、南秉哲,检阅沈敬泽,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京畿监司徐英淳状启,杨州牧使赵咸永,以其身病,屡呈辞状,不得已罢黜事,传于金东健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白殷镇为杨州牧使。

○以别兼春秋洪在龙、郑基世、南秉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箕晩曰,只推。

○金东健,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来九月十月当上番骑兵二百二十八名所着襦衣,本曹点考后,仍令该曹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初更量,幼学金祉渊犯夜,被捉于本局逻卒处,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箕晩,以刑曹言启曰,因训炼都监启辞,去夜初更量犯夜幼学金祉渊,待过斋,依更数决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宽奎为禁卫中军。

○领议政赵寅永疏曰,伏以,臣荷先王不世之恩,承太母匪常之命,位列三事,职赞万几,而逮我殿下亲摠之后,眷注冞隆,进之元辅,臣窃计臣首尾叨忝,已及三载倚毗如彼其专,委任如彼其久,而绩庸无成,疵类莫掩,诚非忽于报答,而才有所未逮,愿虽切于称塞,而任有所不胜,每窃思惟曰,人臣之遭逢盛际,历数千古,未有如微臣者,只缘臣姿陋器浅,学疏识薄,得此位得此时,而不能有攸为焉耳。臣亦粗具彝性,宁不知愧,是以当食而辍,中夜以兴,自不觉惶汗之浃背也,然而臣既冒昧承膺,则有不足以此为汲汲必去之义谛,而臣之所处有异于人,以属籍则外施之切近也,以陪讲则内奉之亲昵也,凡一官一秩之注授,皆可致人惊惑,况臣匪据之地乎?前日之不敢辞,与今日之不敢不辞者,参倚前衡,各有攸当,庶或有谅臣而恕臣者矣。今春以来,朝家多事,虽未遑言私,求解一念,如结如滞,未尝须臾有忘,而此犹以公家事说也。臣本禀弱,重以贞疾,平素事为,不齿恒人,刀圭不离于左右,粥饭未及于溢勺,即亦殿下之所俯烛而悯怜者也,臣不敢复事𫌨缕,而伊来数年之间,屡经切戚,神精渐至耗落,医药并不凑合,而又自夏徂秋,病益痼气益馁,胃家陷于食少,真元竭于三遗,虽欲以草木陈腐之力,回斡将颓之景,末如何也,臣固万万不肖,窃尝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之训矣,苟非实状如右,安敢为是言哉?筵席陈恳,未蒙允兪,玆又毕暴,仰渎崇严。伏愿天地父母,照察之矜谅之,特递臣中书之任,俾臣蒙生成之泽,免淟涊之罪,则任便调护,或寻生路,亦不无万一幸望者,臣情到此,亦云戚矣,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向筵面谕,已罄予意,卿何不谅,而复为此必不可许之言乎?慎节虽极奉虑,卧阁论道,自是辅相之职,宁或烦卿以奔走为劳乎?卿勿更辞,安心调理。仍传于郑基一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8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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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基一。左承旨李根友未肃拜。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李晋翼。右副承旨申锡愚坐直。同副承旨洪永圭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仪表仕直赵永大。事变假注书金大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永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宪球呈辞,掌令韩启源、兪象焕,持平南性教未肃拜,执义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晋翼启曰,右副承旨申锡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永圭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洪在龙、郑基世、南秉哲,既有只推之命,检阅金益文,由限已过,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晋翼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根友落点。

○洪永圭启曰,即者检阅沈敬泽,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洪在龙、郑基世、南秉哲,检阅金益文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永圭曰,只推。

○洪永圭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洪在龙、郑基世、南秉哲,检阅金益文,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沈敬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永圭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洪在龙、郑基世、南秉哲,检阅金益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永圭曰,只推。

○兵曹,以赵存中为训炼都监中军。

○传于洪永圭曰,咸镜道明川府定配罪人李嚞荣,放送。

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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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基一。左承旨李根友坐直。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李晋翼。右副承旨申锡愚坐直。同副承旨洪永圭。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仪表赵永大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二十八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四分。

○洪永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根友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永圭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洪在龙、郑基世、南秉哲,检阅沈敬泽、金益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上土佥使李东植,从浦万户尹善应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根友启曰,行大司宪李宪球,掌令韩启源、兪象焕,持平南性教牌不进,执义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竣祜,司谏李庄緖,献纳金始渊,掌令韩启源、兪象焕,持平南性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根友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洪在龙、郑基世、南秉哲,检阅沈敬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根友曰,只推。

○洪永圭,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沈敦永,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灵岩幼学金胤祜所志,则以为族侄兴远,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兄宗敏第二子章泽,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兴远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金胤祜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金宗敏第二子章泽,立为金兴远之后,何如?传曰,允。

○李根友,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庆尚监司洪在喆状启,则以为武士试取,一自没技变通之后,解体赍郁,去而益甚,盖此设施,特为南服捍卫之备,试取规矩与西北无异,则没技比较之或寝或存,实有向隅之叹,本道别武士都试没技比较一款,请令庙堂从长禀处矣。没技比较,元非经法,盖以冒录杂乱之弊,不得不有此定式,而年前又因西北两道之启,至于复旧,则惟独岭南之尚用比较者,非但有一路向隅之叹,其于劝奖武艺之道,亦欠恢广自今岭南都试之没技比较置之,一依西北例施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各样军器,年久破伤,不可抛置,故就其最紧急者,新造修补,今已毕役矣。玆以别单书入,而监董把摠前郡守安弼寿,哨官前主簿安慎良,教炼官折冲金孝镇,司果李寅馨,司果安晋锡,屡朔殚诚,效劳甚多,其在激劝之道,宜有论赏之举,而系是恩典,不敢擅便,令该曹考例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咸镜道明川府定配罪人李嚞荣放送事,承传启下矣。李嚞荣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武兼洪羲宣、南衡寿,行首武兼郑熽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洪羲宣、郑熽等段,曾经宣传官,南衡寿段,曾经摠府郞,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助泥前万户全承恩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检阅金益文疏曰,伏以,臣冒控危恳,径出禁扄,情虽急于归省,罪莫逃于擅离,圣度天大,曲加包涵,非惟不加谴何,乃反特许恩暇,俾得安意救护,臣于是感激怵畏,与病母相对,日夕攒祝,而今于由限已满之俊,只当𨃃蹶还直,何敢更或言私,而第臣母目下病情,宿祟未祛,别证又添,较诸请急之日,少无变动,医药之躬检,转侧之扶将,实无一时离舍之望,召牌荐临,重犯违傲,惶隘之极,计不知所出,昨值斋日,呼吁路阻,今始随诣朝房,冒死申暴。伏乞圣慈,俯垂矜怜,镌臣所带之职,俾便将护,勘臣渎挠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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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基一缘故出。左承旨李根友。右承旨金箕晩坐直。左副承旨李晋翼。右副承旨申锡愚。同副承旨洪永圭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仪表仕直赵永大。事变假注书金大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八分。

○自人定至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洪永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箕晩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永圭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洪在龙、郑基世、南秉哲,检阅沈敬泽,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箕晩启曰,行大司宪李宪球,掌令韩启源、兪象焕,持平南性教牌不进,执义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庄緖,献纳金始渊,掌令韩启源、兪象焕,持平南性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箕晩曰,只推。

○以副校理沈敦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永圭曰,只推。

○洪永圭,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沈敦永,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洪在龙、郑基世、南秉哲,检阅沈敬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永圭曰,只推。

○以副校理沈敦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永圭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洪在喆状启,军威县监宋在胤,母病转剧,呈状乞递,不得已罢黜事,传于申锡愚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长廪为军威县监。

○金箕晩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南永老、南锡圭、郑宅善、李信永、李应谦,当为照律,洪羲宣、南衡寿,郑熽、全承恩,当为议处,而判义禁洪敬谟呈辞受由,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字入之。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洪敬谟落点。

○金箕晩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南永老、南锡圭、郑宅善、李信永、李应谦,当为照律,洪羲宣、南衡寿、郑熽、全承恩,当为议处,而新除授判义禁洪敬谟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京畿监司徐英淳状启,骊州牧民家失火事,传于申锡愚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李根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中军李儒常,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副司直成近默疏曰,伏以,臣猥以冗贱,虚縻隆礼,自戊戌冬,迄至于今,凡六被召命,一辞违拒,而祈衰之章,亦已三上矣,虽情溢辞蹙,未足以动悟宸听,而顾词义短拙,必有以彰露浅陋,则庶几天日之明,照烛无用之实,纵或曲贳其罪,理宜永不检举,俾不至于重贻圣朝之羞,此臣日夜所攒祝,岂料误恩无极,复有向来别谕之殊遇也耶?言辞之不酬,礼貌之不答,在敌以下,犹且不敢,况臣以微末庶官,抗至尊而辱近侍,孤隆旨而负盛恩,殆若草野之倨侮,昧然无所报谢,则臣罪愈久而愈深矣,病未能赴阙陈情,又为此在家封章,乌在其感恩服罪也?然疏且陈矣,圣恩之所以谬误,臣罪之所以致此,不得不毕暴幽隐,痛泻腷臆,若因是而欺冒之诛,生成之泽,综核之理,举错之宜,两有所究竟,则罪负斯可伸矣,恩义斯可正矣。噫,臣之不学无术,而延荐之误,致误圣恩,误恩之故,罪积臣躬,臣之情事,吁亦戚矣,何敢狃于久而安之若命也耶?惟其公论之尚无驳正,自陈之终归饰让,则无宁就名目上细陈之,盖进贤招隐,自是两项事,明试劳绩,分天工治天职,而才大则大用之,才小则小用之,此进贤之规也,探扬沈沦,縻以爵致以礼,而不受则不强之,不留则不止之,此招隐之规也,斯皆出可以尊主庇民,处足以砺世范俗,即所以举直而民服,举逸而民归者也。今臣则异是,臣既由守宰而进,无劳效而陞,则既非贤能,又非隐逸,无可名矣,由进得退,固是恩造,而由退得进,亦曰恩造,则恩造靡常,进退无据矣,重之以合进贤招隐为一事,而加之于臣身,贲饰旷典,引物连类,依然若贤者复出隐者可仕,在臣身名,荣则荣矣,而其如君命之差辱何,誉则誉矣,而其如清议之訾毁何?且臣之被招不往,诚以礼遇之匪分故也,除官不拜,直以名宦之匪据故也,而今乃冞隆其礼遇,骤进其名宦,则用之不几乎舍之欤,以召命则虽以虞人沟壑为可据,而以诰牒则不敢以古人缴纳为可行,于是乎辞受之义,又不明矣,苟究其由,则圣朝之所求者真贤,而臣是至愚,所招者真隐,而臣是已仕者故耳,圣意本欲以裨补睿学,风励俗尚,而由臣玷累,以致虚实相蒙,效害相妨,臣窃痛之,从古以来,一登荐章,更无考察,备数排比,曷尝如今日之为也?臣之情实,已有前后自列,而执臣之迹,亦有易辨者,臣本居在城市,觅举窃禄,荫仕二十六七年,六绾墨绶,干进不止,则其视被荐诸人,臣实殊科,何敢诬也?臣之叨滥如彼,欺冒如此其将生为负国之臣,死为不瞑之鬼而已耶?鳻雀不可以为凤也,羊质不可以为虎也,彼物性之各遂,乃上天之至仁,则臣之失其本分,便成弃物者,安得无穷窘之呼生成之望乎?此盖贤愚仕隐之变乱混淆也,故以至荣辱进退用舍辞受之际,名实无不乖盭,情迹无不矛盾,由臣而主威臣节,朝体邦宪,上下陵替,左右纰缪,由臣而假真售伪,盗窃名器,隆虚丧实,坏乱风俗,一则臣罪,二则臣罪。呜呼,事孰有大于君臣之义儒贤之名,而尚可以虚伪应之耶?今夫执一实以消百虚,惟在夫综核举错之归正,而其为真贤真隐者,必进之招之,如臣之非贤非隐者,必屏之黜之,恐不可已也,倘圣朝宽大,原臣情而薄臣罪,则刊臣荐章,还臣荫资得以自安,此臣区区至愿也。臣之素患心气之疾,自初疏业已猥达,而祟由丧棘,转成怔忡,每一有事,发作无常,今年为忒甚,间者稍加将摄,稽留多日,今始收召神思,艰难缀缉,而辞语烦猥,冒犯渎挠,至于圣学上,非徒无丝毫补益,适足以添一闲事,致烦酬应,尤增死罪,至于台职之坐待递斥,已涉要君,而言官之久旷,职名之不居,无往非罪。伏乞圣明,渊然三思,俯察危悃,不拘常例,如右所请,收回前后恩旨,继议臣当被之律,公私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恳。自昔儒贤之幡然膺聘者,岂或自以为舍我其谁而然哉?特以礼遇诚意之不可孤也,尔之一向浼浼,职由予礼遇诚意之不足也,自顾惭叹,继以怅菀,然而尚有所望者,以尔家先正之故事,尔当克遵勿替也,尔其谅之。仍传于洪永圭曰,此批答,遣地方官传谕。

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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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基一。左承旨李根友。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李晋翼坐直。右副承旨申锡愚。同副承旨洪永圭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仪表赵永大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永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箕晩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永圭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洪在龙、郑基世、南秉哲,检阅沈敬泽,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箕晩启曰,判义禁洪敬谟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宪球,掌令韩启源、兪象焕,持平南性教牌不进,执义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竣祜,司谏李庄緖,献纳金始渊,掌令韩启源、兪象焕,持平南性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箕晩曰,只推。

○洪永圭,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沈敦永,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洪在龙、郑基世、南秉哲,检阅沈敬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箕晩曰,只推。

○以副校理沈敦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箕晩曰,只推。

○金箕晩,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刑曹启目,则以为咸镜道吉州牧私铸钱罪人中李元水,当用同谋分利之律,许天,当用主接之律,而《法典》只曰一律论,本无绞与斩待时、不待时区别,令庙堂禀处事,允下矣。谨按《大明律》,私铸铜钱者绞,匠人罪同,为从及知情买使者,各减一等,而《大典通编》,私铸钱文者,匠人及助役人,并不待时斩,注曰主接者,同谋分利者,亦以一律论,此典、律之轻重不同,而至于主接者、同谋分利者,亦以一律论云者,即与为从及知情买使者,各减一等,参看则其所以区别首从,未始有异也,然则此可以《大明律》各减一等条援用,为斩之减绞罪也审矣,且考《大明律死囚覆奏待报条》云,其犯十恶之罪应死及强盗者,虽决不待时,若于禁刑日而决者笞四十,以此推之,此囚罪则为从,律止于绞,恐不可以不待时论,事系审克,上裁,何如?传曰,依禀施行。

○兵曹口传政事,以柳基常为御营中军。

○义禁府照目粘连,前行首宣传官南锡圭,前宣传官郑宅善、李信永、李应谦等矣本府议启内,仗前举行,在所审慎是白去乙,罔觉跸路之错导,未免率尔而前进,溺职之罪,有难参恕,并只以此照律罪,各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南锡圭、李信泳、李应谦等段,并只功议各减一等,郑宅善段,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武兼南永老矣本府议启内,先诣离次,已是法外之事兺除良,不由下乡,亦系无前之举,纵云事故之适值,罔觉擅离之为罪,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洪羲宣、南衡寿、郑熽等亦,洪羲宣、南衡寿等段,幸行侍卫,当为全数,而临期称病,无缘不参,纵云实故之所由,难免供职之不谨,并只以此照律为白乎旀,郑熽段,莫重侍卫之列,既有不参之员是白乎,则由前而不能检饬,由后而未免稽报,揆以事体,有难曲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全承恩亦,殿牌作变,何等惊悚,而及至再次,始乃修报,罔念事体之所重,自归稽滞之为罪,论以法意,有难原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8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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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基一。左承旨李根友坐直。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李晋翼。右副承旨申锡愚坐直。同副承旨洪永圭。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仪表仕直赵永大。事变假注书金大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开东下霜。

○药房都提调金弘根,提调李光正,副提调洪永圭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永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根友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承旨金箕晩,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赵寅永,右议政郑元容,俱有身病,左议政金弘根,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杨州牧使白殷镇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洪永圭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洪永圭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洪在龙、郑基世、南秉哲,检阅沈敬泽,既有只推之命,检阅金益文,由限已过,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永圭,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各殿日下生雉,全数代封矣。今则秋节已深,山雉渐出,明日为始,日下生雉,依例复旧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沈敦永,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根友启曰,行大司宪李宪球,掌令韩启源、兪象焕,持平南性教牌不进,执义成近默,持平洪直弼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俟祜,司谏李庄緖,献纳金始渊,掌令韩启源、兪象焕,持平南性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根友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箕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永圭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洪在龙、郑基世、南秉哲,检阅沈敬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永圭曰,只推。

○以副校理沈敦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永圭曰,只推。

○洪永圭,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稻打作则所出为一石五斗,皮稷打作则所出为一石二斗,皮粘粟打作则所出为五斗,皮唐黍打作则所出为一石二斗,豆打作则所出为十三斗,太打作则所出为十四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根友,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冬至兼谢恩使一行赴燕时所把驿马,预为分定,然后可无窘急之弊,今亦依例知委,而应把驿马四十六匹内,忠清道八匹,全罗道十匹,庆尚道二十匹,来十月十五日,京中逢点,江原道四匹,咸镜道四匹,直送安州,来十月二十日逢点事,各道监司处行移,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阙门开闭,何等审慎,而今日敦化正门下钥时,误为横锁,至有还开更锁之举,事甚骇然,门考宣传官及监钥守门将,不可无警,令该府拿问处之,当该司钥,亦令攸司,从重科治,何如?传曰,允。

○李根友启曰,阙门开闭,何等审慎,而今日敦化正门,误为下钥,以致改锁之境,万万惊悚,门考进去宣传官及监锁守门将,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而当该司钥,令攸司科治,何如?传曰,允,拿处。

○李根友,以刑曹言启曰,备边司启辞内,即见刑曹启目,则以为咸镜道吉州牧私铸钱罪人中李元水,当用同谋分利之律,许天,当用主接之律,而《法典》只曰一律论,本无绞与斩待时、不待时区别,令庙堂禀处事,允下矣。谨按《大明律》,私铸钱者绞,匠人罪同,为从及知情买使者,各减一等,而《大典通编》,私铸钱文者,匠人及助役人,并不待时斩,注曰,主接者,同谋分利者,亦以一律论,此典、律之轻重不同,而至于主接者、同谋分利者,亦以一律论云者,即与为从及知情买使者各减一等,参看则其所以区别首从,未始有异也,然则此可以《大明律》减各一等条援用,为斩之减绞罪也审矣,且考《大明律死囚覆奏待报条》云,其犯十恶之罪应死及强盗者,虽决不待时,若于禁刑日而决者,笞四十,以此推之,此囚罪则为从,律止于绞,恐不可以不待时论,事系审克,上裁何如?传曰,依禀施行事,命下矣。偸出军物私铸钱文之朴仲道、金宗珏、安士义,以不待时斩照律,同谋分利之李元水,主接之许天,以待时绞照律,并报议政府,详覆施行,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武兼洪羲宣、南衡寿,行首武兼郑熽等矣本府议启内,洪羲宣、南衡寿等段,幸行侍卫,当为全数,而临期称病,无缘不参,纵云实故之所由,难免供职之不谨,并只以此照律为白乎旀,郑熽段,莫重侍卫之列,既有不参之员是白乎,则由前而不能检饬,由后而未免稽报,揆以事体,有难曲恕,以此照律罪洪羲宣、南衡寿等段,以违令律,各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郑熽段,以不应为律,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沙泥前万户全承恩矣本府议启内,殿牌作变,何等惊悚,而及至再次,始乃修报,罔念事体之所重,自归稽滞之为罪,论以法意,有难原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