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憲宗/五年/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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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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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景善坐直。左副承旨崔致憲緣故出。右副承旨徐元淳。同副承旨李源達坐直。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崔在厚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尙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景善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行大司憲朴綺壽,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未肅拜,執義李集運在外,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右副承旨徐元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大根曰,進講入侍。

○傳于崔致憲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大王大妃殿傳于金景善曰,誤傳傳敎之承傳色李昌成罷職。

○注書李寅夔病,代以洪祐健爲假注書。

○以別兼春秋李時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源達曰,只推。

○李源達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李時愚,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徐元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源達曰,只推。

○兵曹,以任聖皋爲摠戎中軍。

○吏曹口傳政事,以韓取善爲利原縣監。

○吏曹,照訖講一所試官兪象煥、李基華、柳興吉、李憲周、李義晉,二所試官金基纘、朴承輝、金𫓎、李源祚、朴奎瑞。

○金大根,以奎章閣言啓曰,景廟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崇陵大王陵上莎草蹲縮處修改,待八月節候,擇日擧行事,啓下矣。修改吉日時,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今八月二十七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崇陵大王陵上莎草修改吉日時,今八月二十七日辰時推擇,啓下矣。陵上莎草修改時,有設都監擧行之例,亦有因特敎勿設都監,政府以下進去監董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政府以下進去。

○又以禮曹言啓曰,大王大妃殿傳曰,依年前例,各道不遣都事,而使監司主試似好,試事秉公,都事與監司一也,而此時爲沿路一分除弊亦無妨,以此意自廟堂知委事,命下矣。依甲午年例,原事目中,以忠淸、全羅等左道京試官,右道監司,慶尙左道監司,右道京試官,平安南道監司,北道京試官,咸鏡南道監司,北道評事,江原、黃海等道監司試取事,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宣惠廳言啓曰,本廳郞廳尹宗鎬,今已瓜滿矣。本廳多有擧行事,難付生手,今姑仍任,何如?傳曰,允。

○金景善,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景慕宮秋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各道試事,旣令道臣主之,此時發巡,必致相妨,向於甲午春,亦有因此停巡之擧,各道秋巡,依已例使之停止,甲午因大臣筵奏,文東堂初試,令道臣合設試取,武試令兵使都聚試取,今番旣用甲午已例,文武試取之規,亦宜遵用,知委諸道,令道帥臣合設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朴來命,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六品遷轉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去月二十八日,因吏曹送西,前掌令曺錫亨,前正言任百秀,口傳付軍職,而昨日政,又因送西付軍職矣。臣矇未照察,只憑送西,疊付軍銜,不勝悚惶,昨日軍職單子中副司直曺錫亨,副司果任百秀,勿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金宅基,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殷栗裵必祿獄事,兩檢脈錄,已成斷案,諸人證招,亦皆合符,揆以三尺,無一可原,訊推償命,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殷栗金利景獄事,案成八年,罪將抵律,生無一條,重犯鳴籲,尤極痛惡,依前訊推,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谷山朴成根獄事,父子同惡,兄弟竝力踼著,兩檢情節莫掩,嚴訊輸款,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鳳山金汝辰獄事,一踼之足勢,正中要害,五朔之孕婦,遽斷性命,究厥情節,尤極凶獰,嚴訊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松禾朴儀哲獄事,托以證姦,計在索賂,黑夜行兇,莫掩眞贓,嚴訊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京囚金千鎰獄事,群鬪旣是四漢,共毆先犯爲主,情節未見明的,詞證不無疑晦,而今不可以其妻訟冤,有難遽議,依前訊推,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京囚吳成得獄事,衆隷逞憤,跡近共毆,諸人捽曳,干犯浩多,詞證呑吐,不無疑晦,而當初千孫之用律,雖云罪犯之各異,事係一獄,亦有兩償之嫌,則其所訟冤,容或無怪,獄案已成,今難遽議,依前訊推,何如?判付啓依允。

○金景善,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李鍾正,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己亥八月初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檢校提學趙寅永,參贊官金大根,侍讀官洪永圭,記事官李寅夔,記注官李昌廷,記事官南秉哲,各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寅永讀自有杕之杜,止有杕之杜二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寅永曰,此章雖未知人之好賢與人主之好賢,而亦可通上下觀感矣。朝家近以林下宿德之士,選在旌招,而況今講筵日開,尙無賁然之思,此由我殿下好賢之誠,求賢之禮,有所未盡而然也。若如詩旨之中心好之,則彼賢者,豈不于于而來乎?此於緝熙將就之方,裨益甚大,伏願益加誠禮焉。上曰,玉堂陳之。永圭曰,閣臣以好賢二字,縷縷陳達,臣別無敷衍爲說,而第伏念中心好之四字,實爲一篇之要旨,非但好賢如此,好學亦當不外於是矣。孔門弟子,身通六藝者,七十餘人,而獨於顔子,稱之以好學者,誠以不遷怒不貳過,皆由於躬行心得,而有非諸子可及故也。見今講筵日開,聖工日躋,向學之誠意,臣固欽仰萬萬,而若於燕居之時,作掇無常,講讀之際,旨意不究,則徒存好學之名,而竟無將就之效,烏在其中心好之之義哉?必於此等處,深留聖意,不以文以實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大根曰,閣臣、儒臣,敷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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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景善緣故出。左副承旨崔致憲坐直。右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源達。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崔在厚仕直李秉植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尙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景善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啓曰,左副承旨崔致憲,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景善曰,進講入侍。

○以別兼春秋李時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崔致憲曰,只推。

○崔致憲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李時愚,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祐健有頉,代以李命允爲假注書。

○李命允在外,代以李秉植爲假注書。

○崔致憲,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鄭煥義,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元淳曰,大司憲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李源達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集運在外,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祥來,司諫李莊緖,正言尹昌錫,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源達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李時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崔致憲曰,只推。

○以副修撰鄭煥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崔致憲曰,只推。

○大司憲前望單子入之,宋啓榦落點。

○以咸鏡監司朴岐壽狀啓,安邊等邑民家頹壓事,傳于金大根曰,當此農節,民戶之全頹,若是夥多,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卽爲結構奠接,俾無一民失所之弊事,廟堂措辭,分付。

○徐元淳,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文宣王釋奠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朴綺壽。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趙準孝、鄭義恪。

○崔致憲,以禮曹言啓曰,太廟展謁,每以春秋定式取稟矣。今秋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念間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展謁,每以孟春孟秋定式取稟矣。今秋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與太廟展謁,同爲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太廟展謁取稟草記,傳曰,念間擇入,以景慕宮展謁取稟草記,傳曰,與太廟展謁,同爲擇入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今八月念間,連値齋日與拘忌,無吉日云。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望間擇入。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年例燕貿唐藥材,依昨年例減半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根,以戶曹言啓曰,謹奉傳敎,文禧廟正堂以下修改吉日時,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來九月初六日巽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謹奉傳敎,慈慶殿南行閣月臺及長慶門北邊墻垣頹圮處修築吉日時,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來九月初四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鄭斗鴻亦,推債賣任,專事誅求,怨讟牒訴,若是狼藉,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儒增亦,中夜致敗,旣在七山之前洋,大波所驅,遽爲二舍之初境,想像光景,果難容措是白乎矣,護漕法意,本自嚴重,監色擅離,已失操檢,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復鉉亦,丙申還下之結,寔出曠絶之恩,則其在對揚之道,固宜均俵於民,而三十餘結,竟歸私用,丁酉仍襲作爲歲課,專思肥己無厭,以致澤不下究,繡啓論列,若是狼藉,則囚供發明,有難準信,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淳夏亦,卄一結之査徵,係是前等吏輩之偸弄,則此與不俵入己,事實有異,十三度之排賑,又旣自備私物之救急,則其曰作租補用,理勢無怪,囚供所謂捐廩猶患不足,何暇念到取用云者,果不無參恕之端是白遣,至於成給鄕帖,添補賑需,設如囚供之發明,難免經法之乖謬,況今繡啓臚列,專歸賣任無恥,論以計贓,焉逭當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鎭永亦,船到浹望,穀已裝載,苟曰晩裝,容或稱冤是白遣,公納添載,旣異私物,從前邑例,亦出慮弊是白乎乃,旣係帖文之外,則難逭違令之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帖連,向前趙存恒、林洪曄等亦,下鑰何等嚴重,而橫鎖有失察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吉鎭國亦,城門標信,何等嚴重,禜祭開閉,又有節目,則不給開金,以致仍閉,事未前有,罪難容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己亥八月初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檢校直提學徐憙淳,參贊官金景善,檢討官韓啓源,假注書崔在厚,記事官金龍銓、南秉哲,各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憙淳讀自葛生蒙草,止葛生五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憙淳曰,此章征夫思念其夫之辭,而大抵全篇旨義,義至情盡,專心所事,不踰防限,其淳風厚俗,益可見先王遺澤矣。試以漢濱之游女觀之,自被文王之化,一變汚俗,貞一自守,遂至於不可求思,此豈非《二南》風化之可致耶?推諸篇觀之,其治之興隆,可以追認,如是垂察焉。上曰,玉堂陳之。啓源曰,國有時而征役所不可無也。民有時而征役亦不可無,而第上之人,所貴乎通人情,不使斯民,有所怨懟,則雖勞而忘其勞,雖苦而忘其苦,如手足之捍頭目,子弟之衛父兄,故東山之破斧缺斨,周公備述其勞苦之情,民心悅焉,采薇之詩載飢載渴,宣王悉諭其戍役之苦,人心附焉。今以此章論之,則從役者之夫人,久而望歸,述其懷思,則必如東山采薇之悅以使民,然後方可謂逮下情而無間矣。伏願以是慥慥焉,則生民甚幸,豈不休哉?上曰,參贊官陳之。景善曰,閣臣、儒臣,敷陳無蘊,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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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崔致憲坐直。右副承旨徐元淳。同副承旨李源達坐直。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崔在厚監祭進李秉植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尙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酉時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鄭基一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景善,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崔致憲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洪在龍由限已過,別兼春秋李時愚,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元淳曰,進講入侍。

○傳于崔致憲曰,禮房承旨,馳詣文廟,奉審嫡奸以來。

○鄭基一啓曰,大司憲宋啓幹,執義李集運在外,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祥來,司諫李莊緖,正言尹昌錫,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源達曰,只推。

○以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景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源達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李時愚,檢閱洪在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崔致憲曰,只推。

○傳于徐元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平安監司金蘭淳狀啓平壤等邑民家漂頹事,大王大妃殿傳于李源達曰,見箕伯狀啓,水災之孔酷,無異於海西,許多百姓失所棲遑之事,實爲慘矜,元恤典及本道營門,雖有各別助給,終不弛心,別恤典卽速題給,渰死人身還布蕩減,被災民改構奠接之形址,亦使馳聞。

○崔致憲,以禮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八日辰時崇陵大王陵上莎草修改,政府以下進去時及同日巽時元陵大王陵上曲墻修改時,本曹堂上,當爲分進,而兩陵寢,同奉一局,始役又在同日。在前如此之時,已有兼進監董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韓啓源差祭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鄭煥義,旣有只推之命,與修撰林肯洙,副修撰金逸淵,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基一,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顯英,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金虎門南邊月廊外面墻垣缺落處,今已畢築矣。晝察夜巡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金虎門南邊月廊外面墻垣缺落處,今已畢築,晝察夜巡軍兵,還入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茂長兼任興德縣監李儒增矣本府議啓內,中夜致敗,旣在七山之前洋,大波所驅,遽爲二舍之初境,想像光景,果難容措是白乎矣,護漕法意,本自嚴重,監色擅離,已失操檢,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都摠府都事趙存恒,守門將林洪曄等矣本府議啓內,下鑰何等嚴重,而橫鎖有失察飭,竝只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全羅前左水虞候鄭斗鴻矣本府議啓內,推債賣任,專事誅求,怨讟牒訴,若是狼藉,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庇仁前縣監李復鉉矣本府議啓內,丙申還下之結,寔出曠絶之恩,則其在對揚之道,固宜均俵於民,而三十餘結,竟歸私用,丁酉仍襲,作爲歲課,專思肥己無厭,以致澤不下究,繡啓論列,若是狼藉,則囚供發明,有難準信,以此照律罪,五年禁錮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海南前縣監李鎭永矣本府議啓內,船到浹望,穀已裝載,苟曰晩裝,容或稱冤是白遣,公納添載,旣異私物,從前邑例,亦尙慮弊是白乎乃,旣係帖文之外,則難逭違令之律,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兵曹佐郞吉鎭國矣本府議啓內,城門標信,何等嚴重,禜祭開閉,又有節目,則不給開金,以致仍閉,事未前有,罪難容恕,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扶餘前縣監李淳夏矣本府議啓內,卄一結之査徵,係是前等吏輩之偸弄,則此與不俵入己,事實有異,十三度之排賑,又旣自備私物之救急,則其曰作租補用,理勢無怪,囚供所謂捐廩猶患不足,何暇念到取用云者,果不無參恕之端是白遣,至於成給鄕帖,添補賑需,設如囚供之發明,難免經法之乖謬,況今繡啓臚列,專歸賣任無恥,論以計贓,焉逭當律?以此照律,罪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判尹鄭元容疏曰,伏以臣,大質虧矣,身名謬矣。怛然慙慟,屛投荒郊,木石與伍,萬念灰冷,記簪寵眷,屢加甄錄,繼之敦飭,令臣就列,臣積犯逋慢,爲罪冞大,而薄遣旋宥,恩旨如故,且以臣講幄舊綴,慈敎諄懇,使之依前出入,臣苟有一分可强之勢,何敢全昧分義,更速孤負之愆哉?臣之一步難就之義,非惟同朝之所共見諒,雖遮行路之人而問之,決知臣情與勢之不可復就矣。始言者之論臣,集天下至卑賤極醜穢刁細鄙瑣之目,竝皆投之於臣,彼街巷賈販,非理相詬,有以似此惡聲,戟手叫嚷,則當之者,必掩面塞耳。羞行於州里之間,今以下流之所不忍相加者,顯施於公朝之上,此殆臣行己無素,有足以取人侮蔑而然也。臣固萬萬無狀,不足備數,而忝邇密而叨崇顯,備三朝禮使之末,今爲四十年許,而顚毛種種,齒亦老矣。藉曰其人顧無足惜,獨不念重官名而尊朝體乎?今臣遭處,非但臣一己之謬辱而已,由臣而貽士夫之恥,由臣而爲朝廷之累,臣罪到此,何以自贖?今若含汚包瑕,復齒周行,四方傳爲嗤笑,輿儓隨而指點,則是由臣而重貽恥而更爲累也。臣何敢爲是,亦何忍爲是?溫諭嚴旨,前後隆摯,必期湔滌塗飾,俾開榮進之路,臣豈不感極涕零?愚衷自激,而滓垢之遍,非薰沐所潔,黥劓之毁,豈息補可完,雖仁天滋潤之澤,不能蘇枯朽之株,若慈母顧復之恩,何以療尩廢之姿,洪渥縱荷於再造,微諒莫回於寸進,愆積分隳,合置何典,臣以世祿餘裔,受恩偏厚,涓埃圖效,素所蓄積,而立身一敗,志願已違,永負殫竭之初心,自孤成就之殊私,生將爲屛棄之踪,沒將抱不瞑之恨,杜門自省,混跡田間,戀闕忱誠,惟有夢寐,結草酬報,當俟來世而已,情窮勢迫,言不知裁,伏惟聖明,天地於臣,父母於臣,察臣情而憫憐之,諒臣心而矜許之,仰稟東朝,亟降威罰,永刋朝籍,以爲爲人臣溺職辜恩隳義慢命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臺言之忽及於就事論事之外,惟意論斷,無所顧藉,予極非之,故不以言事而遞斥之矣。卿之無辨,只以朝體爲言者,還是老成,足可使言者愧之,而予之欲昭晢於卿者,亦不須費辭爲也。爲念禮使之義,有前後處分,日前東朝飭敎,又極隆摯,在卿不特一伸而已,無復相持,卽爲上來肅命。

○己亥八月初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檢校提學趙寅永,參贊官徐元淳,侍讀官洪永圭,假注書崔在厚,記注官趙相玉,記事官南秉哲,各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寅永讀自采苓采苓,止采苓三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寅永曰,此詩專刺信讒,而辨讒在於明理,理苟不明,何以知某說爲䜛而不可聽,某說爲非䜛而可聽乎?如欲明理,此又在於講學而已。伏願益加體念焉。上曰,玉堂陳之。永圭曰,此卽譏刺聽讒之詩,而首尾三章,重疊反復,旨義深切矣。苓生於隰,葑生於圃,而今欲采之於首陽,則於理可以無聽從,讒言之變亂黑白。矯僞而構虛者,何異於此?然苟不徐察而詳審,明理而折奸,逆耳者厭而苦之,遜志者樂而從之,則讒人罔極之禍,竟至於交亂四國,豈不大可懼哉?《舜典》曰,朕堲讒說殄行,《大禹謨》亦曰,無稽之言勿聽,每於此深加省察,必以親君子遠小人,作爲治法之要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元淳曰,閣臣、儒臣,敷陳無餘,臣無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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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景善式暇。左副承旨崔致憲監祭進。右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源達坐直。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秉植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尙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源達啓曰,大司諫宋啓幹,執義李集運在外,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未肅拜,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元淳啓曰,假注書崔在厚,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崔在厚改差,代以權龜洛爲假注書。

○傳于崔致憲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徐元淳曰,進講入侍。

○崔致憲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李時愚,檢閱洪在龍,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源達曰,留院公事入之。

○傳于徐元淳曰,藥院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內醫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李嘉愚落點。

○傳于李源達曰,同義禁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同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朴永元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知義禁單朴永元。

○徐元淳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祥原郡守李鍾協,利原縣監韓取善,當爲署經,而兩司不備,不得署經云。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李時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崔致憲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金道喜狀啓,昌原等邑民家漂頹,人命渰壓死事,大王大妃殿傳于李源達曰,見嶺南災啓,雖是過事,不勝驚慘,未及入於別恤典之百姓,亦應多矣,一一趁卽題給,期於秋成,毋使渙散,渰壓人如有生前身還布,一竝蕩減,結構奠接之方,更爲各別申飭,形止使之馳報。

○以江原監司李光正狀啓,安峽等邑民家漂頹,人命渰壓死事,大王大妃殿傳于李源達曰,觀此東伯狀啓,安峽、伊川兩邑渰死及漂頹,若是之多,不勝慘矜,別恤典從速題給,結構奠接之方,更爲各別申飭,死者之身還布,一竝蕩減之意,分付。

○李源達,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西洋國人羅哥、鄭哥兩漢,去月二十九日,捕捉於洪州地,今已押來,合座究覈,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源達曰,洋漢捉來云,甚爲多幸,盤覈之節,不可一毫疎忽,先捉之范哥及劉、丁、趙三漢,一體嚴訊,期於得情。

○李源達,以戶曹言啓曰,法聖及嶺南三倉漕船,纔已點檢,而點檢之拖至八月,設漕以後初有之事也。雖緣多月久潦,海路艱險之致,而此若曲恕,則來頭必有倣此故淹之習,其在嚴漕法杜後弊之道,不可置而勿論,嶺南三漕差員,則已以臭載被罪,不必疊勘,法聖僉使林亨壽,待各倉準納,令該府拿問重勘,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社稷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具載哲,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己亥八月初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提學朴綺壽,參贊官李源達,檢討官鄭煥義,假注書李秉植,記注官李昌廷,記事官南秉哲,各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綺壽自有車鄰鄰,止車鄰三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綺壽曰,此詩秦君,始有車馬及此寺人之官,將見者必先使寺人通之,故國人創見,而誇美之辭也。大抵寺人宦寺也,宮中不可無者,而灑掃守門而已。觀於古史,使之以非其道,則紊亂政令者,間多有之矣。我國則初無宦寺之弊,而殿下聰明過人,克承厥緖,臣何敢更慮乎?且古人有言曰,親賢士大夫之時多,接宦官宮妾之時少,則隆熙之治可致也,其理然矣。惟我純宗大王,卽我宗朝堯、舜之君也。殿下欲法堯、舜,當法祖宗矣。古人曰經書經也,《史記》緯也,經緯不具,無以講解。臣於向日,以亟下召對之命仰請矣。近日則日候淸涼,頻接召對,是臣區區之望。上曰,玉堂陳之。煥義曰,此詩盛言車馬之美,此西戎尙强之俗,可驗於立國之初,而秦之所以終於霸也。蓋人君以德爲車,以禮爲御,履如砥之道,行範驅之事,至若車馬整飭,特不過小臣之職耳。今我聖上,必以德存心,以禮律身,未嘗留意於輿馬服御之末,則秦人富强之業,固不足言矣。伏願殿下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源達曰,閣臣、儒臣,敷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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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藥院進。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景善坐直。左副承旨崔致憲式暇。右副承旨徐元淳緣故出。同副承旨李源達坐直。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秉植仕直柳泰東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尙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止淵,副提調鄭基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景善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傳旨未下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宋祥來,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景善曰,只推。

○金景善啓曰,大司諫宋祥來,持平柳致崇,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基一啓曰,左承旨金大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景善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晉州營將南宮𪬵,美錢僉使許協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權龜洛有頉代,以柳泰東爲假注書。

○大王大妃殿傳于金景善曰,見捕廳啓目,洋漢之一竝抵賴,終不輸款,甚可痛惋,更爲施威,各別嚴覈,期於得情。

○金景善啓曰,大司憲宋啓幹,執義李集運在外,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祥來,司諫李莊緖,正言尹昌錫,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景善曰,只推。

○以左承旨金大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景善曰,只推。

○徐元淳,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李嘉愚,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漢江祭典祀官兼大祝,以前北評事趙道淳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趙道淳。

○徐元淳,以禮曹言啓曰,以太廟、景慕宮展謁,今八月念間無吉日事草記,傳曰,望間擇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今八月十一日十五日俱吉,而十五日,則眞殿茶禮相値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十一日爲之。

○金景善,以備邊司言啓曰,忠淸水使金鍵。以其身病,屢呈辭狀乞遞矣。實病旣如此,有難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趙冀永啓本內,保寧縣監申義益,靈巖郡守具性喜等罪狀,竝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申義益、具性喜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法聖僉使林亨壽,拿問重勘事,傳旨啓下矣。林亨壽,待各倉準納拿囚,何如?傳曰,允。

○敦寧都正曺錫鯤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蒙除旨,以臣爲敦寧都正者,臣義重叨謝,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念臣於見職,素無敦寧,揆以格例,自在應遞,玆敢短章陳籲,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命選部,照例鐫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吏曹啓目帖連,觀此敦寧府都正曺錫鯤上疏,則以爲,臣素無敦寧,自在應遞,伏乞亟命選部,照例鐫改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格例,不可仍置,敦寧府都正曺錫鯤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己亥八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右議政李止淵,檢校直提學徐憙淳,參贊官李源達,侍讀官洪永圭,假注書李秉植,記事官洪在龍、南秉哲,各持《詩傳》等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憙淳讀自駟驖孔阜,止駟驖三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憙淳曰,此詩與前篇一意,而其所誇美者,不過車馬射獵之盛也。立國之初,所尙如此,故其效卒至於富强而止耳。先王創業垂統,必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故民俗忠厚,其尊君親上之心,自然興起,而惟上所令,無敵於天下,豈止於富彊也哉?夫秦地,卽古岐、豐,而文王用之,以興《二南》之化,終基八百之業,秦人用之,專尙氣力,忠厚之俗,變爲强悍,而其暴興暴敗者,不以德禮而行之致也。聖人錄此二詩於《秦風》之首者,實寓感鑑戒之意焉,如是省覽誠好矣。上曰,玉堂陳之。永圭曰,駟驖孔阜,言其馬之盛也,舍拔則獲,言其御之精也。此皆昔無而今有,故詩人之誇美如此,然其立國之始創,則卽不過盛其車馬,競事田獵之爲,而未嘗及於用賢制民之事,宜其流風之習於是而已矣。《小雅》車攻之篇曰,允矣君子,展也大成,此亦宣王田獵之詩,而其撥亂興衰之志,內修外攘之功,蔚然著見於言外,奚但修車馬備器械而止哉?於此二詩,參互而觀之,則施措得失之間,較然有監戒而取法者矣。伏願澄省而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源達曰,文義則閣臣、儒臣,敷陳無餘,臣無容更達,而近日日候稍涼,經筵取稟,自明日依例以入矣。上曰,唯。上曰,大臣陳之。止淵曰,此篇車鄰駟驖,皆言其車馬之盛,射獵之事而已。先王立國,皆有規模,夏尙忠殷尙質周尙文,皆有損益,而其禮義仁厚之治,前後一揆也。越至于秦,徒尙詐力,雖以富强之效,能招八州朝同列,而不能如三代之久長,此可見詐力非爲國之道,而先王制度之一變至此,眞氣數所關也。大抵人君親賢士,然後可與爲治,而觀於此章,公之媚子,卽不過便嬖使令之人也。其所親者媚佞,所事者遊獵,尤何以爲國乎?以此觀之,禮義乃立國之先務,而親賢卽制治之要道也。我朝立國以後,敬天勤民,任賢使能,雖未有富彊之名,而先王之澤,寔至于今四百餘年,猶有禮義之名,伏願殿下,當法祖宗,益加導率焉。上掩卷。止淵曰,近日日候稍涼,而晨夕過冷,此時節宣,尤宜審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止淵起伏奏曰,洋漢發捕後久無消息,極爲關慮,今乃就捕,豈以人力然哉?可見王令攸曁,天網不漏,誠多幸矣。但昨日捕廳究覈之際,新捕之漢,亦如前捕之漢,一直凶頑,終不可取招云,不勝憤惋矣。上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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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大根式暇。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崔致憲。右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源達坐直。注書李寅夔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秉植。事變假注書金尙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元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景善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崔致憲,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源達曰,判尹疏批下後,于今幾日,仍無消息,未知更有何逡巡之端而然乎?敦飭亦覺支離,自政院促其上來,明日內肅單捧入。

○以江原監司李光正狀啓平康等邑民家漂頹,人命渰壓事,傳于李源達曰,當此農節,許多民戶之漂頹,聞甚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渰壓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卽爲結構奠接,俾無失所之弊事,廟堂措辭,分付。

○金景善啓曰,大司憲宋啓幹,執義李集運在外,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祥來,司諫李莊緖,正言尹昌錫,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源達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崔致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源達曰,只推。

○徐元淳,以禮曹言啓曰,宗廟、永憲殿、永禧殿、景慕宮秋奉審,以今八月十一日擧行事,前已啓下矣。伊日動駕相値,而今十五日亦吉,以此日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社稷神室、大成殿正殿、啓聖祠正堂滲漏處修改吉日時,以今八月十一日巽時,前已推擇啓下,而伊日動駕相値,令日官李秉洪更爲推擇,則同月十五日辰時亦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忠淸監司趙冀永移文,則以爲公州牧鄕校聖殿正間,仰土剝落,棟椽朽傷,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公州牧鄕校聖殿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依定式今八月初六日,始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景善,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十一日大駕詣宗廟展謁,仍詣景慕宮展謁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今春例爲之。

○又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禁衛營別將具載哲改差,代以御營廳別將韓應浩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洪州兼任前營將許燮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禮曹佐郞吉顯範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己亥八月初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提學朴綺壽,參贊官金景善,檢討官鄭煥義,假注書李秉植,記事官洪在龍、南秉哲,各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綺壽自小戎俴收,止亂我心曲,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綺壽曰,此詩言以義興師,則雖婦人,亦知勇於赴敵而無所怨矣,秦代西戎,如非其義,則國人豈可樂爲之用乎?非獨用兵爲然,事皆如是。故凱風擊鼓,不以其義,而皆有怨苦之意。且此章之旨,溫其如玉,最宜詳玩。夫玉之爲物,溫潤潔介,君子之德,亦猶是也。野有死麕章曰,有女如玉,言其女子之淸潔自守也。白駒章曰,其人如玉,言其君子之溫潤玉如也。莫非至化之所致,人必以修己爲先,兼此如玉之德,故淇隩章曰,如切如磋,言其修己,如治玉之工,切而磋之,則上而朝廷,有圭章之輔,下而州里,有玉振之美,《禮記》曰,玉不琢不成器,正爲此也。以此觀之,非但修己之方,作成之道,於是乎兼備,伏願聖明,省察焉。仍起伏更奏曰,此章言似淺近,而義實蘊奧,請發問焉。上問板屋。起伏奏曰,板屋者,以板爲屋,西戎之俗也。上曰,玉堂陳之。煥義曰,此章言車之制,蓋一車而衆工備焉,有攻木之工,有攻革之工,有攻金之工,一車而工聚如此。夫爲國,與治車無異,庶明同寅,百度惟貞,各盡器使之能,方成代天之工。伏願殿下,於此等處,深體言外之旨,推類而反省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景善曰,閣臣、儒臣,已備陳矣,而大抵用兵,有國之所不得已也。民之怨苦,莫甚於此,然而襄公伐西戎,爲復君父之讎,師出以義,故人皆樂赴,雖其從役者之家人,憂思之深,爲之亂我心曲,亦無怨意。至於始皇之時,遣蒙恬將兵三十萬,北逐凶奴,築萬里長城,於是乎民力殫竭,唐人詩曰,秦人半死長城下,其時有姜姓婦人,送其夫築城,尋至遼東,登高邱望之不歸,遂化而爲石,唐詩所謂望夫石卽此也,而其爲怨氣之所結可知。民怨如此,雖欲不亂,得乎?使民以道,則勞而不怨,不以其道,則鮮不致怨,非獨用兵爲然,而匹婦之微,亦足以干和,豈不畏哉?此章文義淺近,而亦不可歇看,伏望亟賜發問,而有以深省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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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大根式暇。右承旨金景善推鞫進。左副承旨崔致憲坐直。右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源達。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秉植仕直。事變假注書沈敬澤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基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崔致憲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基一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動駕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致憲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動駕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基一啓曰,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崔致憲,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基一曰,進講入侍。

○傳于崔致憲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金景善曰,洋漢已就捕,不可一任捕廳擧行,竝移送王府,設鞫嚴覈,期於得情。

○傳于金景善曰,委官,右議政爲之。

○金景善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此推鞫時,本府堂上,當爲備員,而知義禁朴永元未肅拜,不得進參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基一啓曰,事變假注書金尙一,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尙一改差代,以沈敬澤爲事變假注書。

○義禁府問事郞廳,洪永圭、金基纘、朴承輝、韓啓源。

○金景善啓曰,臣景善,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源達曰,以批以飭,終不上來,分義乎,道理乎?漢城判尹鄭元容,下義禁府推考。

○以大司諫宋祥來,正言尹昌錫,掌令權馦、卜來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源達曰,只推。

○以黃海監司趙斗淳狀啓,金川等邑人命渰壓死,民家漂頹事,大王大妃殿傳于李源達曰,又見海伯狀啓,追後摘奸,渰壓與漂頹,若是之多,尤不勝驚慘,別恤典題給,掩埋與結構之節,如向來判付之意,分付。

○以開城留守李奎鉉狀啓,凶言罪人朴春成等具格嚴囚,以待處分事,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此事何以則爲好,而遣史官鞫廳,問于時、原任大臣。

○崔致憲,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校理臣金基纘,以問事郞廳,今日推鞫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元淳,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推鞫時,假都事十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當此推鞫方張之時,輕囚不可混處府內,時囚罪人吉顯範、許燮等,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廳言啓曰,謹依下敎,洋漢范世亨、羅伯多祿、鄭牙各伯等三名,竝移送義禁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罪人范世亨、羅伯多祿、鄭牙各伯等,招辭。

○己亥八月初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檢校提學趙寅永,參贊官鄭基一,檢討官金逸淵,記事官李寅夔,記事官洪在龍、南秉哲,各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寅永讀自四牡孔阜,止小戎三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寅永曰,小戎一篇,專言車甲弓馬之盛,別無深奧之文義,而若以秩秩德音推之,出征之將卒,皆能具有敍之德者,可見其君導率之德爲之本,故將士之婦士,亦皆無怨謗之辭者,良有以也。凡《詩經》辭義,必也推演玩釋,然後有得者,正指此等處也。上曰,玉堂陳之。逸淵曰,閣臣所奏甚好,無容更達,而大抵兵死地也,征役不休,則國人應苦其勞,婦人應多怨曠,而襄公興師,國人忘其軍旅之苦,而樂爲之用,婦人徒切思念之情,而亦無所怨者,蓋襄公此擧,承天子之命,以義驅之,一則尊周之義,一則報仇之計,可謂忠於君孝於親之道兼備矣。義理嚴正,則天理順,天理順,則人心服,雖愚夫愚婦,咸知其當然底道理,死而不避,勞而無怨者也。以此推之,非但征伐一事而已,凡於事爲,無往不可,是故人君爲治之道,亦不外乎此。伏願殿下,益加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基一曰,閣臣、儒臣,敷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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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大根坐直。右承旨金景善推鞫進。左副承旨崔致憲監祭進。右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源達式暇。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秉植仕直。事變假注書沈敬澤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崔致憲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元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推鞫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元淳曰,進講入侍。

○傳于崔致憲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兼春秋李昌廷書啓,臣於本月初七日四更量,敬奉聖敎,馳往鞫廳,問于時、原任大臣,則領府事李相璜,判府事朴宗薰,右議政李止淵等以爲,民志陷溺,世變層生,孱盲賤商,卽不過幺麽蟣蝨之類,而乃敢包藏凶圖,肆發凶言,憤惋之極,寧欲無言。臣等纔伏見開城留守狀啓謄報,宜卽求對請鞫,而鞫坐方張,勢難容旋,擬待推案封啓後,相率趨詣矣。際伏承下詢之命,觀於囚供,其言則不道,其計則不軌,王法莫嚴,輿憤普切,關係實大,究覈爲急,亟令王府,拿致在囚諸漢,設鞫正法,斷不可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傳于金大根曰,觀此諸大臣附奏,則請松營在囚諸漢拿鞫,驚憤駭痛,無怪如是之請,而雖以狀啓觀之,所謂朴、鄭諸漢,不過孱盲賤商,愚蠢沒覺,自犯不道,無他情節根窩之別可究覈者,旣的知無所究覈,不必拿鞫,無益於事,徒爲騷擾,使松留,諸漢罪犯,分輕重以聞,無辜之民,或有被告者,詳細査覈,俾無橫罹之患也。

○徐元淳啓曰,大司憲宋啓幹,執義李集運在外,掌令權馦、卜來相牌不進,持平兪致崇推鞫進,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祥來,正言尹昌錫,掌令權馦、卜來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元淳曰,只推。

○徐元淳,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金英根內閣進,副應敎朴齊憲,校理金基纘、洪永圭,副校理朴承輝、宋柱獻,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趙斗淳狀啓,則以爲,本道,甫經懷襄甁罌俱竭,民情遑汲,各邑鎭來庚子式年戶籍及各軍保、各色工匠保都案,特許待明秋磨勘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在前退勘,亦多已例,似此災歲,許多勘費之責出於民,實係當念,依狀請特許退勘,以示寬恤之意,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趙斗淳狀啓,則以爲,本道,酷被水災,而毋論儒武,殆半是被災之民,此時赴會,實涉矜悶,今秋本營公都會與各項都試及兵水營都試,竝待明秋合設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每値災歲,許令退行,旣多已例,依狀請待明秋竝爲設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鞫廳大臣意啓曰,今此推鞫時,文書浩多,司果沈承澤、李晉翼、徐耆淳、曺錫雨,竝問事郞廳加差下,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漢城判尹鄭元容禁推事,傳旨,啓下矣。鄭元容,下去京畿始興地云,依例發遣府都事,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漢城判尹鄭元容,今方待命拿囚,而卿宰禁推,待批下捧供,載在《大典通編》,鄭元容,係是卿宰,敢啓。傳曰,禁推分揀,更爲嚴飭牌招,肅單捧入。

○金大根啓曰,漢城判尹鄭元容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嚴飭之下,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元淳曰,推鞫姑罷。

○領府事李相璜,判府事朴宗薰,右議政李止淵聯名箚曰,伏以臣等,以松營諸囚仰請設鞫,卽王法之所當然,公憤之不可遏,有非臣等一人之見而已。及伏睹慈聖傳敎,諸漢罪犯,使松留分輕重以聞事有命矣。臣等固仰認聖意,以其愚蠢之流,不欲騷擾其事,付之守臣,罪囚則分等以聞,無辜者俾勿橫罹,聖念攸及,不勝欽仰,第王章至重,獄體莫嚴,固不可以一毫撓屈,此囚雖極微賤,其言則大不道也,縱無根窩,其計則至不軌也。何可諉之沒覺,草草了勘,不思所以杜後弊而洩輿憤乎?臣等進不得求對爭執,退不敢泯默奉承,衷情耿耿,聯貢愚見,伏乞聖明,穆然深思,仰稟東朝,收還成命,亟令王府擧行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揆以事體,拿鞫之請,不可無矣,而觀於諸招,極可笑而無足道也。旣無根窩情節之可以鉤覈,則分輕重用當律,無間於京外,東朝處分,誠爲至當,非但特軫一時騷擾之弊,卿等亦當有以仰體者矣。仍傳于徐元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時、原任大臣。

○罪人范世亨更推,刑問一次,訊杖第九度停刑,羅伯多祿更推,刑問一次,訊杖第十一度停刑,鄭牙各伯更推,刑問一次,訊杖第十三度停刑,劉進吉、丁夏祥、趙信哲等,招辭。

○己亥八月初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閣徐俊輔,參贊官徐元淳,檢討官林肯洙,記事官李寅夔,記事官洪在龍、南秉哲,各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俊輔讀自蒹葭蒼蒼,止蒹葭三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俊輔曰,伊人未知何所指,而大抵必其當時賢人君子也。故詩人之愛慕深切,必欲往從之而不可得矣。推以至於君上而求賢共理,則其誠心旁求,豈但止於詩人之愛慕往從也?此等處推類體念焉。上曰,玉堂陳之。肯洙曰,蒹葭蒼蒼,白露爲霜,卽天之成物收斂之時也。蓋天以四時,運行不息,曲成萬物,春夏則雨露而發生,秋冬則霜雪而收藏,四時迭代,各宣其氣,無物不遂者,卽天之道也。故《易》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此謂君子自修之工,體天不息也。夫人君,亦一造化之天也。發政施仁,咸育黎庶,猶天之雨雪之澤也,明示好惡,刑罰以時,猶天之霜雪之威也。故《魯頌》曰,雨露霜雪,無非敎也。伏願殿下,先自講學,體天道不息之工,勤勤孜孜,毋或間斷,則睿知日開,聖學時敏,政令施措之間,動無不宜,春生秋肅,造化之權,自然與天合德矣。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元淳曰,閣臣、儒臣,敷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大根坐直。右承旨金景善推鞫進。左副承旨崔致憲緣故出。右副承旨徐元淳式暇。同副承旨李源達坐直。注書李寅夔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秉植。事變假注書沈敬澤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源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崔致憲啓曰,明日聖節望闕禮,再明日動駕,三明日貞陵忌辰祭齋戒,十三日十四日明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右承旨金景善,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崔致憲啓曰,明日聖節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大根曰,自明日至十一日,進講停。

○金大根啓曰,漢城判尹鄭元容,屢度飭敎之下,終不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招致啓板前,問啓以入。

○傳于金大根曰,判尹問啓置之,肅單捧入。

○金大根啓曰,判尹鄭元容,問啓置之,肅單捧入事命下,而謂有情勢,不呈肅單,直爲出去,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傳于金大根曰,朝廷之上,無此一人,誠亦狼狽,而自以謂素執冞堅,所守不變,使前後敦飭,極費思量者,都歸於虛文,無可致之道,則使之任行其志而已。漢城判尹許遞。

○崔致憲啓曰,臣承命馳詣南壇,壇上神位板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仍詣三角山、白岳山,神位板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仍詣木覓山,神位板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仍詣漢江壇,壇上神位板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矣。臣則還詣南壇享所,仍留監祭,待將事還奉神位板後,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景善曰,推鞫爲之。

○金景善啓曰,臣景善,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源達,以兵曹言啓曰,再明日宗廟、景慕宮動駕時,本曹堂上、郞廳守宮及侍衛各差備,當爲備員,而參知洪說謨有身病,佐郞一員未差,無以備員,參知令政院稟旨變通,與佐郞一員未差之代,竝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參知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源達啓曰,因兵曹草記,再明日宗廟、景慕宮動駕時,本曹堂上、郞廳守宮及侍衛各差備,當爲備員,而參知洪說謨有病,佐郞一員未差,無以備員,參知令政院稟旨變通,與佐郞未差之代,竝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參知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成遂默爲兵曹參知,金觀燮爲兵曹佐郞。

○吏曹,兵曹參議單成遂默,參知單宋應龍。

○李源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完昌君時仁,副摠管沈漢永、韓益相在外,李顯英,以禁衛中軍,陣上進,都摠管洪顯周、金賢根,副摠管安光直有實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源達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此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完昌君時仁,副摠管沈漢永、韓益相在外,李顯永,以禁衛中軍,陣上進,都摠管洪顯周、金賢根,副摠管安光直有實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進參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

○又啓曰,大司憲宋啓幹,執義李集運在外,掌令權馦,持平兪致崇牌不進,掌令卜來相推鞫進,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祥來,司諫李莊緖,掌令權馦,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源達曰,只推。

○以副應敎朴齊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源達曰,只推。

○以咸鏡監司朴岐壽狀啓,慶源府使金翰喆,以其母病,屢呈辭狀,不得已罷黜事,傳于金大根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李源達啓曰,明日聖節望闕禮習儀,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推鞫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雲錫爲慶源府使。

○金大根,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臣聞居齋儒生等,今日夕食堂不爲設行,馳詣泮宮,招致諸生,問其捲堂之由,則諸生等,書進所懷,以爲,伏以臣等,幸逢聖明之世,久沐菁莪之化,所誦法者,孔、孟、程、朱之書,所講明者,君臣父子之倫,以之扶世敎而衛斯文者,卽國家之所培養,臣等之所自期也。不幸今日,有所謂西洋邪術,乃敢滓穢太淸,幾至誑惑半世,瀆風敎而亂名分者,有倍於楊、墨、老、佛之害,而甚至有率來洋漢,作爲敎主,海外之呼吸相接,轂下之羌胡潛伏,此誠有國以來所未有之一大變怪也。臣等非不知朝家鋤治之典,嚴若霜雪,而跡廁賢關,目見邪說之橫流,不容泯默,治疏叫閽,以寓辭闢之義,發論閱月,連値齋任之或稱在外,或以病遞,拖至今日,不能對揚聖朝樂育之化,以此情踪,何敢抗顔入堂乎?退伏私次,恭俟處分云云。臣以聖廟捲堂,事體至重,卽爲還入之意,多般開諭,諸生等終不回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邪術之漸致滋蔓,良是痛惋,今見諸生所懷,言正而義嚴,衛道之地,合有此論,至於鋤治之方,未嘗疎忽,則捲堂之擧,誠亦過矣。斯速還入之意,卽爲曉諭。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晉州幼學全思旼所志,則以爲,族曾祖文徵,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六寸弟後慶第二子重瑞,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兩家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全思旼所訴旣如此,依定式全後慶第二子重瑞,立爲全文徵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羅州幼學林顯遠所志,則以爲,族兄炯遠,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四寸弟致遠第四子八鎭,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兩家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筵奏定式,而門長林顯遠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林致遠第四子八鎭,立爲林炯遠之後,何如?傳曰,允。

○李源達,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前前水使李寬奎,纔已就囚,而當此推鞫方張之時,輕囚府內不可混處,李寬奎,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昌原前府使沈樂臣,纔已就囚,而當此推鞫方張之時,輕囚府內不可混處,沈樂臣,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源達曰,推鞫姑罷。

○江原監司李光正疏曰,伏以臣,猥以匪才,叨承重寄,辭不獲命,黽勉就次,且一月餘矣。裘帶優閒,罔非恩造,在臣私分,榮已足矣,而知思素短,見聞不廣,凡邑弊民瘼,大小緩急,漠然不省其萬一,殆若寄聾瞽於聰視,畢竟僨誤,自知已明,況夏秋之月,淫霖課日,百種俱痒,列邑同災,目下憂虞,澒洞如海,尙幸比日天氣,頗或適宜,往往水田,庶其望秋,而言念民事,食息靡安。此際伏承大王大妃殿特敎,今秋本道監試及文東堂試,竝令移設於臣營下,而俾臣主其試事,有以仰聖意之一出於憂民之地,而公試事之義,實亦竝寓於其間也。臣欽仰攢歎,卽與山東父老,欲須臾無死,敢不思所以殫心竭慮,對揚明命,而第伏念,臣於一切試事,自有萬重鐵限,中間十餘年,未敢以試事自居,同朝所共諒也。是故向者臣名,濫擬於文科庭試殿試讀券官之望也。又不敢不奉牌陳章,冒暴微諒,致煩院啓,而恩阻承批,至蒙問備,而勘不當罪,顧臣情地之愈往愈蹙,不啻又倍於前日。噫,試士等耳,於內則久已自劃,於外則便若無恥,在參考而尙積辜負,在主試而況敢冒據,今若使臣,揚毫點朱,晏然主張於考試取人之場,則是直不識世間有羞愧事者也。縱臣不肖,豈忍甘自處於四維之外,而此其情勢之迫切,有甚於疾病也。於是乎朝家之處臣,庶幾知所審矣。亟賜遞臣見職,代之以精白公亮之人,公私萬萬幸甚,情急勢隘,玆敢不避猥越,仰瀆宸聽。伏望聖慈,深照至懇,俾試事完而微分安,則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從前逡巡,未知其當,況今試期迫近,推諉無處,豈以一己之私,不念國事之重乎?須體委任之意,務盡恢公之方。

○罪人范世亨更推,刑問一次,訊杖第五度停刑,羅伯多祿更推,刑問一次,訊杖第十三度停刑,鄭牙各伯更推,刑問一次,訊杖第十一度停刑,劉進吉更推,刑問一次,訊杖第十七度停刑,丁夏祥更推,刑問一次,訊杖第十一度停刑,趙信喆更推,刑問一次,訊杖第二十一度停刑。

○己亥八月初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檢校提學趙寅永,參贊官金大根,侍讀官宋柱獻,假注書李秉植,記事官洪在龍、南秉哲,各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寅永讀自終南何有,止終南二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寅永曰,威儀是君道中一大事,而禮言天子穆穆,諸侯皇皇,皆威儀也。今以容貌衣服,皆稱人君之威儀,故詩人美之曰,其君也哉,此實體念處也。上曰,玉堂陳之。柱憲曰,此章文義,閣臣已詳達,臣無容贅陳,而竊有餘蘊之演究者,玆敢陳達矣。佩玉將將,壽不忘云者,非但爲服飾之美。蓋玉之爲物,五德俱備,《禮記》曰潤澤仁也,廉肉義也,垂之如墜禮也,縝而細密智也,精英特達信也,君子之玉不祛身,爲有此五德也。然徒知玉之爲寶,而不思所以琢磨,則玉安得彰其五德之美而爲寶於世乎?學問之工,亦類是矣。淇澳章曰,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謂其勤學自修,進進不已,如玉之旣琢而復磨之也。成湯之聖敬日躋,文王之純亦不已,其要亶亦不外乎是矣。今若孜孜修省,無少間斷,深軫切磋琢磨之義,則聖學自底於光明矣。伏願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大根曰,閣臣、儒臣,敷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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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藥院進。左承旨金大根緣故出。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崔致憲坐直。右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源達望闕禮習儀進。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秉植仕直。事變假注書沈敬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嘉愚,副提調鄭基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源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傳旨未下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右承旨金景善,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源達啓曰,今日聖節望闕禮習儀,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仍爲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源達,今日聖節望闕禮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承旨金景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元淳曰,只推。

○以大司諫宋祥來,司諫李莊緖,掌令權馦,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元淳曰,只推。

○徐元淳啓曰,大司諫宋祥來,司諫李莊緖,掌令權馦,持平兪致崇,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崔致憲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徐元淳啓曰,大司憲宋啓幹,執義李集運在外,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祥來,司諫李莊緖,正言尹昌錫,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元淳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以尹宜善、李若愚、趙秉龜爲都摠管,以沈宜臣、韓鎭㦿、任聖皋、尹禹鉉爲副摠管。

○兵曹,副摠管單李若愚、趙秉龜。

○崔致憲啓曰,明日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徐元淳啓曰,明日動駕,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兵曹參議成遂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元淳曰,只推。

○以平安監司金蘭淳狀啓,順安縣民家頹壓事,傳于徐元淳曰,許多民戶之頹壓,聞甚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徐元淳,以吏曹言啓曰,齊陵參奉沈雯,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崔致憲,以奎章閣言啓曰,守宮檢校待敎金正喜,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本館草記答曰,邪術之漸致滋蔓,良是痛惋,今見諸生所懷,言正而義嚴,衛道之地,合有此論,至於鋤治之方,未嘗疎忽,則捲堂之擧,誠亦過矣。斯速還入之意,卽爲曉諭事,命下矣。臣謹依聖敎,招致諸生,傳宣聖旨,仍爲勸入,則諸生等以爲,聖敎若是鄭重,不勝感惶,謹當還入云。故仍設食堂,臣則退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元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聖節望闕禮習儀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相順,聖節望闕禮侍衛進參事,議政府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咸興監牧官崔柔植,身病猝重,呈狀乞遞,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因邪學罪人劉進吉口招,同黨南履灌發捕事,前已草記蒙允矣。南履灌,捉得於利川地,今纔入來,故多般究問,則邪學情節,箇箇自服,而與丁夏祥、劉進吉輩,綢繆爛熳,多年講習,逢見洋漢三名於丁夏祥家,謂以神父,堅陳領洗,無不受之云。究其所犯,與劉、丁兩漢,一而二,則不可比論於尋常染邪之類,移送秋曹,考律勘處,何如?傳曰,允。

○徐元淳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邪學罪人南履灌,當爲推覈,而判書洪敬謨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朴晦壽落點。

○上護軍徐有榘疏曰,伏以臣於月前,猥將微懇,仰瀆崇嚴,兪音之降,惕息而俟,及伏奉批旨下者,軫昔年之逮事,諭今日之難捨,辭旨鄭重,瞻聆動色,臣雙擎九頓,掩仰而呑聲,不自覺其感淚之泉湧也。嗚呼,臣以昔年再造之餘生,百劫滄桑,耄而不死,追先報今,未效萬一,媒榮梯寵,徒玷聖簡,愴怳悲隕,不知死所,至若何忍相捨之敎,卽皇明戴珊之得之於弘治盛際,而明良契遇,至于今焜耀史乘者也。臣是何人,迺得此恩諭於聖明之世也?然戴珊,以當時佐理之名臣,方當求退之時,其年不過六旬有餘,則其仰感隆旨,至發死此官之誓言固也。若臣者,昏聵殘疾,死亡無日,戀軒微忱,雖不忘於一飯,陳力就列,更無望於此生,瞻望雲天,心神飛越。噫,人臣去國,蓋亦多端,年至則去,年未至而病痼則去,年未至病未痼,而量材揣分,可以止則去,是以有二宜去三宜休之說焉。如臣無似,以其年則過禮經之限,居已七易寒暑矣。以其病則癃殘與年而俱深,氣息與日而益綴,萬難自力於奔奏之任矣。以其材分,則襪線之長,黔驢之技,固已莫逃於淵鑑,畢露於同朝,而小器大受,罔非踰分,有百辜負,無一報補矣。譬如駑駘誤充上駟,其不至於出門僨轅,倖耳,況於齒老病瘠之後,猶不思脫鞿卸鞍,自放於長林豐草之間,而戀棧櫪就錣策,以程功效力於群駿之列,此豈理也哉?苟非然者,臣之一身,非臣之有,糜粉赴蹈,皆所不辭尙何敢仰拂如天之德意,忍作明時之便訣也乎?且臣於三宜休之外,又有懇至情事之不得不休者二焉。臣有八耋偏母,素抱痰喘之疾,爲服水泉,將來郊坰,已數歲矣。此距城闕,數十里而遙,毋論閑劇職任,臣若一番赴公,輒致幾日離捨,扶護調將,更無其人,此臣烏鳥私情之已曾冒控於前疏者也。昔在正廟庚子,臣祖父文靖公臣命膺,以門戶盈盛之懼,年未至而乞休,聖諭特紆於全保,恩許不踰於終朝,尙記臣祖退自宣麻之班,一門聚首,齊發誓願,生生世世,隕結圖酬,至今追惟,怳若隔晨,臣誠不肖,無能爲役於先臣,而顧其齒,則比先臣乞休之時,恰過十餘年矣。猶幸及此溝壑之未塡,得以繼躅於甲子一週之後,則公而免夜行不息之罪,私而有歸報先臣之顔,此又臣前疏之嚴不敢拖及,而螻蟻微衷,亦不敢終自阻於仁覆之天者也。臣自承隆批以來,含恩怵義,心口相謀,將欲齎誠再籲,則屢瀆是懼,將欲因仍默息,則情私轉急,循分撫躬,進退皆罪,徊徨踧踖,若窮無歸。竊伏惟大專曲遂之仁,必不使一物不得其所,而此事,非臣披瀝,高高之天,亦無以悉燭其情實,輒敢憑恃體下之眷,申控由中之懇,倘蒙聖慈,俯賜諒察,假臣奉朝賀三字銜,以全終始生成之澤,則臣以桑楡餘日,優遊田里,涵泳聖渥,時因吉月之朝,獲遂瞻天之誠,區區志願,永畢於斯,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朝廷耆舊,惟卿巋然,予豈捨卿,卿亦何忍,而引禮之懇,至再愈摯,亦何可一向靳持不思始終禮遇之義乎?所請特爲許施。

8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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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崔致憲坐直。右副承旨徐元淳。同副承旨李源達坐直。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秉植仕直。事變假注書沈敬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展拜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基一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爲之。

○金景善啓曰,大司憲宋啓幹,執義李集運在外,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致憲啓曰,來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講日次,而毓祥宮秋享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源達啓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基一曰,還宮門路,以逌覲門、月覲門爲之,內門路,以宜春門爲之。

○金景善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邪學罪人南履灌,當爲推覈,而新除授判書朴晦壽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朴綺壽落點。

○金景善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邪學罪人南履灌,當爲推覈,而判書朴綺壽有實故,不得擧行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駕側鳴錚罪人洪浩善等十二名,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崔致憲啓曰,刑曹判書朴綺壽,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洪在龍,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李時愚,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李莊緖,正言尹昌錫,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源達曰,只推。

○崔致憲,以奎章閣言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待校金正喜,依正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齊陵秋夕祭受香,在於明日,而令今方入直,參奉有闕未差,受香無人云。參奉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及期受香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秋夕祭祭官,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頉,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員年六十以上人,通瀜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敎鎭爲齊陵參奉。

○崔致憲,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三百五十六貼五條,今八月十一日畢造,而所入牛隻,爲三十六首矣。進上看品中脯二貼,依定式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檢閱洪在龍疏曰,伏以臣,退自陪班,卽接家信,則臣父公州牧判官臣耆燮,月初受由上來,方欲還任之際,前患暑病,近因涼生,挾感添劇,內寒外熱,頭眩膈痞,食飮專却,氣息澌敗,不可不及時治療,然後可卽登道,而臣方鎖直,看護無人,醫藥失宜,臣聞報驚遑,方寸煎灼,玆敢不避猥越,陳章徑出。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俾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己亥八月十一日辰時,大駕詣宗廟、景慕宮,秋展謁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崔致憲,右副承旨徐元淳,同副承旨李源達,記事官李寅夔,假注書李秉植,記事官洪在龍、南秉哲,檢校直提學徐憙淳,檢敎直閣李公翼、鄭最朝、金左根,直閣徐有薰,檢校待敎金學性、金英根,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嘉愚,副提調鄭基一進前奏曰,朝氣稍涼,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至協陽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肅章門、進善門,出敦化門進發,至宗廟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廟門。入齋室後,展拜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改具冕服出次,至東神門外。通禮跪啓請執圭,基一進圭,上執圭,入就板位,行四拜禮訖。上入殿內,各室奉審訖,命侍衛軍兵來待西神門外。賤臣承命出傳。上由西神門,詣永寧殿。基一曰,殿門自此稍間,步輦待令乎?上曰,置之。仍步詣永寧殿,入就板位,行四拜禮訖,各室奉審如上儀,出殿門釋圭,基一跪受。右議政李止淵曰,展拜禮成,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乘輿,還御齋室後,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廟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至景慕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齋室。展拜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改具冕服,入就板位,行再拜禮訖,陞東階奉審室內訖,仍詣望廟樓。上曰,望廟樓奉審時,都提調入參,賤臣承命出傳。上還御齋室後,問安勿爲之事,下敎。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出齋室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日瞻門、逌覲門,由月覲門,入宜春門還內,命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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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景善推鞫進。右承旨崔致憲坐直。左副承旨金左根坐直。右副承旨徐元淳。同副承旨李源達式暇。注書李寅夔鄭基世未肅拜。假注書李秉植仕直金正奎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沈敬澤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崔致憲啓曰,大司憲宋啓幹,執義李集運在外,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呈辭,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副承旨徐元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崔致憲曰,進講入侍。

○傳于崔致憲曰,推鞫爲之。

○大王大妃殿傳于崔致憲曰,連見推案,每止一言而已,無他招辭,究覈之節,玩愒而然耶,諸漢獰頑而然耶?一向如是,則設鞫何爲?諸囚更爲各別嚴刑,期於得情。

○崔致憲啓曰,今日推鞫,刑房承旨當爲進參,右承旨金景善,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刑曹判書朴綺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李時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崔致憲曰,只推。

○崔致憲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李時愚,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景善啓曰,臣景善,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致憲啓曰,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大根不爲仕進,右承旨金景善推鞫進去,右副承旨徐元淳牌不進,同副承旨李源達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承旨金大根,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左根落點。

○注書李寅夔病代,以金正奎爲假注書。

○傳于崔致憲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金左根啓曰,刑曹判書朴綺壽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崔致憲,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鄭煥義差祭出去,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林肯洙、韓啓源,副修撰金逸淵,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徐元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左根曰,只推。

○以副修撰金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左根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李時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左根曰,只推。

○以咸鏡監司朴岐壽狀啓,咸興等邑民家漂頹事,傳于金左根曰,民戶之漂頹,又若是夥多,誠極慘矜,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卽爲結構奠接,俾無一民失所棲遑之弊事,廟堂各別措辭,分付。

○金左根啓曰,刑曹判書朴綺壽,謂有難冒之義,奉牌闕外,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飭敎之下,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原疏捧入。

○傳于金左根曰,推鞫姑罷。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具定默、金基煥、韓升烈、朴鳴載、李學曾,竝單付。

○崔致憲,以吏曹言啓曰,因忠淸監司趙冀永狀啓,公州判官洪耆燮,以省掃受由,發行京畿積城地,而今當科試,設場經紀,時日爲急,令該曹催促下送事,啓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明日下去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各道京試官兼臺,當爲下批,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鄭宅善,忠翊衛將郭宗默,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權敦仁推鞫進,參判李景在式暇,參議閔致文進,右承旨崔致憲進。啓曰,行判書權敦仁推鞫進,參判李景在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金弘根爲判尹,金永基爲吏曹佐郞,鄭基世爲注書,金鎭顥爲平安都事,兼祭酒單宋啓幹,兼掌令單曺錫亨,兼持平單宋柱獻、徐有薰,兼監察單李時愚。

○兵批,判書趙秉鉉進,參判尹秉烈病,參議成遂默入直,參知宋應龍病,右承旨崔致憲進。啓曰,忠淸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學性爲僉知,金善鳴爲宣傳官,許潤爲忠翊將,鄭在天爲訓鍊僉正,尹喜弼爲都摠都事,吳奎煥爲武兼,沈有祖爲忠淸水使,李明學爲全羅兵虞候,致仕奉朝賀單徐有榘,同知單黃慶源,僉知單金順性,上護軍鄭元容,大護軍洪敬謨、朴晦壽,副護軍金大根、洪說謨、曺錫鯤、金鍵、鄭宅善、李鍾振,以上竝單付。

○金左根,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昭義門南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處,今八月十三日,始役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罪人范世亨更推,羅伯多祿更推,鄭牙各伯更推,刑問一次,訊杖第五度停刑,劉進吉更推,刑問一次,訊杖第七度停刑,趙信喆更推,刑問一次,訊杖第九度停刑,丁夏祥更推,刑問一次,訊杖第五度停刑。

○己亥八月十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檢校直提學徐憙淳,侍讀官宋柱獻,記事官李寅夔,記注官李昌廷,記事官南秉哲,各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憙淳讀自交交黃鳥止于棘,止人百其身,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章十遍訖,命陳文義。憙淳曰,秦穆公,以戎狄之君,而列於五霸者,以其能用賢也。擧百里飯牛之賤,而竝西戎之國,釋三帥衄甲之罪而洗殽陵之恥,豈不偉哉?及其將終,遺命殉良,何其戾也?《詩》云,靡不有初,鮮克有終,殆穆公之謂,而康公,從其亂命,不能蓋先君之愆,可謂孝乎?至於如可贖兮,人百其身,則可見斯民好德之彝性,而賢者之其存其亡,實爲國家興衰之機,尤可鑑戒者,如是省覽焉。上曰,玉堂陳之。柱獻曰,此章以黃鳥起興,而起興之中,有引物取比之意。蓋黃鳥聲睆而羽耀,爲人所愛玩,故秦人取比於三良,以謂旣有此聲音羽毛之美,而止于枳棘叢薄之間,則實類三良之不得其終,故咨嗟歎惜而作此詩矣。大凡《詩經》,六義非不謹嚴,而體段各自不同,興比互相發明,每於此等處,沈潛反覆,務從言外意抽究,則作者本意,讀書蹊徑,瞭然可述。伏願深留聖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致憲曰,閣臣、儒臣,敷陳無餘蘊,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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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景善。右承旨崔致憲坐直。左副承旨金左根坐直。右副承旨徐元淳推鞫進。同副承旨李源達。注書李寅夔鄭基世仕直。假注書洪熙朝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沈敬澤推鞫進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左根啓曰,大司憲宋啓幹,執義李集運在外,掌令權馦、卜來相呈辭,持平兪致崇差祭,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基一啓曰,右副承旨徐元淳,同副承旨李源達,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崔致憲曰,進講入侍。

○鄭基一啓曰,新除授注書鄭基世,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注書鄭基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左根曰,只推。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鄭基一啓曰,假注書李秉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洪熙朝爲假注書。

○崔致憲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李時愚,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徐元淳,同副承旨李源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左根曰,只推。

○傳于金左根曰,推鞫爲之。

○金左根啓曰,推鞫爲之事,命下矣。右副承旨徐元淳,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元淳啓曰,臣元淳,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左根曰,刑曹判書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憲瑋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朴綺壽。

○金左根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邪學罪人南履灌,當爲推覈,而新除授判書李憲瑋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李時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崔致憲曰,只推。

○金左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敦義門南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九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依例撤罷,女墻仍爲始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軍色從事官朴齊憲,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邪學罪人南履灌,自鞫廳依判付拿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罪人劉進吉更推,刑問一次,訊杖第五度停刑,丁夏祥更推,趙信喆更推,刑問一次,訊杖第七度停刑,南履灌招辭,刑問一次,訊杖第十三度停刑,金濟俊招辭,刑問一次,訊杖第十五度停刑。

○傳于徐元淳曰,推鞫姑罷。

○刑曹判書朴綺壽疏曰,伏以臣於昨日侍衛之班,伏奉司寇恩除,當此邪學罪人推覈之日,義當𨃃蹶趨膺,而臣於見職,非但自來情地之難安,目下又因寮寀間事,有決不可冒出之端,此乃同朝之所共知,職同已遞,便是公格,去就一款,今無容更議,召牌狎臨,呼望路阻,惶隘靡措,短章陳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遞臣職,回授無故之人,俾推案速完,私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寮寀之間,旣有難安之端,所請依施。

○己亥八月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閣徐俊輔,參贊官崔致憲,檢討官林肯洙,假注書金正奎,記事官金龍銓、南秉哲,各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俊輔讀自交交黃鳥止于桑,止人百其身,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俊輔曰,此章別無文義之可陳者矣。上曰,玉堂陳之。肯洙曰,文義仰達之前,竊有區區所懷者,敢此仰陳矣。黃鳥三章,不過爲一日之工,而昨今進講者,僅止於二章,自止之簡略,未有甚於近日也。夫經傳之工,雖不在行數之多寡,《葩經》一帙,極爲浩繁,《小雅》以下,章句甚大,比諸《國風》,不啻倍蓰,而自止若是太簡,則許多卷帙,將於何時了歇乎?伏願繼自今,益加睿工,俾爲從速畢講之地焉。因又繼奏曰,秦穆公,五霸之一,而亦可謂當世之賢君也。《秦誓》一篇,卽其悔過自誓之書,而其曰若有斷斷一介臣,有好善容人之量,則可以保我子孫黎民,今此子車氏三子,俱以百夫之長,亦爲一國之愛慕,則此豈非《秦誓》所云保我子孫黎民之賢,而反以爲殉,可勝歎哉?此蓋西戎之舊俗,而亦是不仁之甚者也。穆公由霸以興,終未免假仁行義,故習以爲常,莫知其非,朱子所云穆公於此,罪不可逃者,此也。大抵王者之治,必以推仁爲先,故大禹之下車泣辜,成湯之解網改祝,莫非仁心中出來,好生之德,及於民物者也。伏願推仁二字,益加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致憲曰,閣臣、儒臣所奏切實,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去。

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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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緣故出。左承旨金景善。右承旨崔致憲坐直。左副承旨金左根坐直。右副承旨徐元淳推鞫進。同副承旨李源達。注書李寅夔鄭基世。假注書洪熙朝仕直。事變假注書沈敬澤推鞫進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崔致憲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左根啓曰,大司憲宋啓幹,執義李集運在外,掌令權馦、卜來相呈辭,持平兪致崇差祭,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景善啓曰,右副承旨徐元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崔致憲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金景善曰,進講入侍。

○崔致憲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洪在龍,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景慕宮官員來言,明日本宮奉審時,提調當爲進參,而都提調李相璜有身病,提調李紀淵,以戶曹判書,太廟、永禧殿奉審及社稷修改進去,俱不得進參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景慕宮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朴綺壽落點。

○崔致憲啓曰,卽者景慕宮官員來言,明日本宮奉審時,提調當爲進參,而都提調李相璜有身病,提調朴綺壽,以社稷提調,修改進去,不得進參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景慕宮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金履載落點。

○傳于李源達曰,留院公事入之。

○崔致憲啓曰,副摠管趙秉龜、韓鎭㦿,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崔致憲,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林肯洙,副修撰鄭煥義差祭,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韓啓源,副修撰金逸淵,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韓啓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崔致憲曰,只推。

○金左根,以鞫廳大臣意啓曰,謹依判付,罪人范世亨、羅伯多祿、鄭牙各伯等,梟首警衆次,出付御營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罪人范世亨、羅伯多祿、鄭牙各伯,當爲梟首,而薄暮及未明,勿行死刑,載在法典矣。時値夜深,待明朝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左根啓曰,禁衛大將李完植,邪學罪人等梟首事,今方鷺梁出去矣。兼帶左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金左根,以御營廳言啓曰,邪學罪人范世亨、羅伯多祿、鄭牙各伯,大會軍民於沙場,梟首警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左根曰,推鞫爲之。

○金景善啓曰,推鞫爲之事,命下矣。右副承旨徐元淳,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元淳啓曰,臣元淳,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傳于崔致憲曰,設鞫之意,爲其究覈情節,而今見議啓,旣已輸款矣。必無更爲盤詰之端,大扺其前後所犯,不可但以罔赦言,劉、丁兩漢,捧結案以入,趙哥移送秋曹,依法正刑,南、金兩漢,更爲嚴刑,期於得情。

○罪人進吉、夏祥捧結案,南履灌更推,刑問一次,訊杖第七度停刑,金濟俊更推,刑問一次,訊杖第九度停刑。

○傳于金左根曰,推鞫姑罷。

○江華留守徐箕淳疏曰,伏以臣父母墳山,在於京畿長湍地,而纔經霖潦,莎土多頹,及今改修,將不容緩,臣旣親黨鮮少,替檢無人,臣又官守有拘,行止莫擅,情私所迫,玆敢短章陳懇,仰瀆崇嚴。伏乞聖上,特賜由暇俾遂微願,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己亥八月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提學朴綺壽,參贊官金景善,侍讀官宋柱獻,假注書洪熙朝,記注官文起珽,記事官南秉哲,各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綺壽讀自交交黃鳥止于楚,止黃鳥三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命陳文義。綺壽曰,此章卽殉葬三良之言也。大抵人君,擇其賢才,以遺後嗣子孫,然後民乃治矣。今穆公,本賢人也,而康公,從其亂命,以至此也。古者以土車人形寶器之屬,埋於地中者有之,而以人殉葬,蓋其後世之流弊,而乃夷狄之俗也。孔子曰,始作俑者,其無後乎,俑偶人也,而孟子亦惡其象人而用之,況使生者而殉之乎?推類以看,則可以知民生之重,而君依於民,民依於君矣。是故古昔聖王,視民如傷,而臣之向日所奏,良以此也。且近來七八年內,連値歉歲,民心離散,八路同然,而嶺南、關東,尤有甚焉。今春麥農,始有有秋之望,畢竟結實,大不如是,而今年水災,挽近以來所未有也。其餘畓穀,蟲災滋甚,而海西尤甚云矣。每於此等處,特加軫念於節用愛民之道,則自然天心悅,而爲國之本,皆由於此矣。上曰,玉堂陳之。柱獻曰,此章文義,前已陳矣。今無更達之辭,而此章中百夫之禦云云,卽是秦民誠心愛賢之言也。秦是戰國時西戎,而其俗猶有可觀,雖以《終南章》言之,佩玉將將,壽考不忘云者,卽愛君而欲其壽之意也。審如是,愛君之誠,善善惡惡之心,卽秉彝之性,故雖頑如戎狄,亦有是心。穆公若能因此秉彝之心,丕變西戎之陋俗,則庶可與盟於中國,而不此之爲,可勝惜哉?夫風俗汚隆,專係於君上之導率,故孟子曰,草尙之風必偃。伏願發政施仁,每以堯、舜自期,深軫導率我元元之聖念,則殿下之民,皆可爲堯、舜之民矣,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參贊官陳之。景善曰,此篇只爲三章,而字義之異,不過數處,閣臣、儒臣,已盡敷奏,臣無容更達矣。綺壽曰。承旨向有所奏,而如《小戎章》,則比此章爲難,故分講三日,而此篇,章雖大而皆一辭也。此後則大篇外,盡講一篇,似好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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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藥院進。左承旨金景善。右承旨崔致憲坐直。左副承旨金左根。右副承旨徐元淳。同副承旨李源達坐直。注書鄭基世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仕直金正奎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沈敬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藥房提調李嘉愚,副提調鄭基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崔致憲啓曰,明日毓祥宮秋享祭齋戒,再明日三明日崇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左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差祭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基一啓曰,左承旨金景善,右副承旨徐元淳,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左根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惠山僉使李昞植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崔致憲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文廟,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源達曰,進講入侍。

○注書鄭基世病,代以金正奎爲假注書。

○以檢閱洪在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崔致憲曰,只推。

○崔致憲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洪在龍,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左根曰,推鞫撤罷。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源達曰,今見議啓,金漢,甚爲愚蠢,無更問之端,南漢情節,雖甚獰頑,與劉、丁兩漢,所犯少異,一竝出付秋曹,以爲酌處。

○崔致憲啓曰,卽者副校理宋柱獻,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源達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金左根啓曰,大司憲宋啓幹,執義李集運在外,掌令權馦、卜來相牌不進,持平兪致崇差祭,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祥來,正言尹昌錫,掌令權馦、卜來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左根曰,只推。

○以左承旨金景善,右副承旨徐元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源達曰,只推。

○崔致憲,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金英根內閣進,副校理宋柱獻陳疏徑出,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朴齊憲,校理金基纘、洪永圭,副校理朴承輝,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秋大奉審,臣最朝,與本宮提調金履載,進詣展奉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左根,以兵曹言啓曰,以司謁口傳下敎,懿昭廟餕餘盒二坐來納之際,衛軍待候開門,不謹見失云。當該衛軍,令兵曹治罪事,命下矣。謹依下敎,衛軍任孫,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文臣兼宣傳官金英根,以其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鞫廳大臣意啓曰,金漢,甚爲愚蠢,無更問之端,南漢情節,雖甚獰頑,與劉、丁兩漢,所犯少異,一竝出付秋曹,以爲酌處事,命下矣。金濟俊、南履灌,竝出付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鞫廳大臣意啓曰,趙哥移送秋曹,依法正刑事,命下矣。趙信喆,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罪人夏祥年四十五矣結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若鍾伏法,父矣父載遠故,母柳召史生存,母矣父恒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於廣州馬峴,隨父母長養是白如可,移居于南部後洞契,入籍居生是白乎旀,行兇節次段,矣身以辛酉餘孽,濟其世惡,西洋邪術,襲爲家計,扇妖惑衆,猶曰細故,變姓匿跡,將欲何爲?蓋其怨國之心,則積有包藏,必欲易俗乃已者,不止傳法是白在如中,年前文謨之變,嗣永之書,凡其逆節凶圖,無不護法傳神,招來屢萬里異類之人,而神父敎主,潛結腹心,作爲三數年歲課之事,而進吉、信喆,打成指使,根窩之滋蔓漸成,醜黨之醞釀已深,至於金、崔三童之入送洋中,而憯慝又極矣。眼無國禁,何責於矣身,而口籍妖敎,可知者其心是白如乎,辛酉之劇逆,而未必設施之至此,帛書之至凶,今有成就之容易,則究厥眞贓,一串有來,論以背國,萬戮猶輕,謀叛不道的實遲晩的只罪,不待時斬事,罪人進吉年四十九矣結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學基,父矣父益海,母安召史,母矣父世完竝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於南部棗洞契,隨父母長養是白如可,移居于同部笠井洞契,入籍居生是白乎旀,行凶節次段,矣身本以蟣蝨之賤,有此鬼蜮之行,染邪惑衆,十有餘年,乖俗亂紀,萬戮猶輕是白如乎,文謨辛酉之獄,嗣永帛書之變,思之懍然,何等凶逆,而矣身以幺麽譯舌,出入洋館,締結異類,至於四人之多,容易犯禁,只在數載之間,神父敎主之稱,腸肚互結,夏祥、明赫之徒,根蔕相連是白兺除良,我人之裝送彼地,矣身之設施凶圖,則呼吸於彼,脈絡於彼者,吁亦至憯,計欲何售,何幸三洋就戮,王法卽伸,而惟彼兩童已去,輿情莫洩,則是乃辛酉之凶所不至此,帛書之計所未敢成者,前後所犯,明知爲樂禍思亂,典章至嚴,烏可免謀背潛從,謀叛不道的實遲晩的只罪,不待時斬事。

○刑曹參判金正喜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前刑曹判書臣朴綺壽疏本,則以寮寀間事,不可冒出爲辭,至蒙體諒。其所云不可冒出,卽指臣爲言也。臣於此判堂,有衆所共諒之私義難冒者,而有不敢上煩宸聽,纔已尋單矣。今於判堂自引之後,臣尤不容晷刻晏然於職次,不暇緩聲呈告,玆敢短章自列,伏乞亟命鐫改,以安微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副校理宋柱獻疏曰,伏以臣於持被之中,得接家信,則臣父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交,一倍添劇。食飮全却,氣息澌敗,不可不及時治療,庶收微效,而臣方鎖直,看護無人,醫藥失宜,臣聞報驚迫,方寸煎灼,玆敢不避猥越,陳章徑出。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俾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注書李寅夔疏曰,伏以臣伯父臣止淵,方帶春秋館監事矣。臣之兼銜,在去當遞,而左副承旨臣金左根,卽又臣之妻三寸叔也。記注之任,亦爲應避,玆敢援例陳章。伏乞聖明,俯垂鑑諒,將臣本兼之職,竝許遞改,以存公格,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己亥八月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檢校直提學徐憙淳,參贊官李源達,檢討官金逸淵,記事官鄭基世,記注官文起珽,記事官南秉哲,各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憙淳讀自鴥彼晨風,止晨風三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命陳文義。憙淳曰,此詩別無文義之可陳,而《國風》中思婦之作,不爲不多矣。但述其思望之深,憂念之苦,而至於此詩,直以忘我實多,重複詠歎,乃怨婦之詞,非思婦之情也。蓋秦俗勁悍樂戰,棄其室家,有若相忘然,則其習俗之所尙,敎養之失宜,推可知矣。如是省覽焉。上曰,玉堂陳之。逸淵曰,觀於詩道,而世道之汚隆,風俗之邪正,可驗矣。《二南》之汝墳、草蟲等篇,亦是婦人思念其夫之作,而其言純正婉孌。至若此詩,則凡三章,皆言如何如何,忘我實多,怨恨之意,太露於詩中。《二南》何曾有此等句語耶?蓋岐、豐之地,文王治之,則有《二南》之化,秦人用之,則一變其俗。以此觀之,世道之汚隆,風俗之邪正,專由於在上之導率,可不鑑戒於此等處乎?伏願省察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源達曰,此章大意,諸臣已備陳,而《詩經》之於草木鳥獸,多有取比者矣。此詩晨風,卽鸇之別名也。鸇以搏擊爲事,然必待主人養其羽翮,寬其條籠,然後方能盡其搏擊之才矣。古人云見無禮者,如鷹鸇之逐鳥雀,此乃比之於御史者也。御史固以搏擊爲職,然亦須人君奬其氣槪,導之使言,然後始能擧其言責之任矣。伏願聖明,雖於名物上,反覆推究,如鷹鸇之比御史,以盡比類旁通之美,卽臣區區之望也。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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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景善。右承旨崔致憲式暇。左副承旨金左根內閣進。右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源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金正奎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元淳啓曰,大司憲宋啓幹,執義李集運在外,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呈辭,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崔致憲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源達曰,進講入侍。

○傳于李源達曰,奉朝賀入侍。

○徐元淳啓曰,事變假注書沈敬澤,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沈敬澤改差代,以金圭衡爲事變假注書。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鄭基世。

○李源達啓曰,卽者檢閱洪在龍,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開城留守李奎鉉啓本,罪人朴春成、鄭寬圭等所犯情節,屢行盤詰,以備裁處事,大王大妃殿傳于徐元淳曰,朴春成、鄭寬圭兩漢之罪,犯於不道不軌,則所當施以大逆之律,旣不設鞫,令守臣大會軍民,梟首警衆。金致貞、金好得兩漢,自初同惡,則烏得免知情之律乎?末梢云云,雖難取信,特以好生之意,施以減死之典,嚴刑二次後,遠惡島安置,其餘秦錫豐等四漢,分輕重酌處,被誣七漢放送。

○以副應敎朴齊憲,校理金基纘、洪永圭,副校理朴承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源達曰,只推。

○李源達,以禮曹言啓曰,卽伏見咸鏡監司朴岐壽狀啓,則德源府鄕校聖殿及東西廡,年久傾側,不可不趁今修改,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請令該曹,磨鍊下送矣。德源府鄕校修改時,聖殿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而乙未年備邊司各道狀啓,省除定式別單中,鄕校修改香祝下送事,以移報臣曹草記擧行,啓下行會,則循舊例,直爲狀聞,殊涉不審,該道臣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全羅監司李穆淵移文,則以爲,樂安郡鄕校聖殿正間前面,間間滲漏,仰土剝落,東西簷風板,竝爲朽傷,鎭安縣鄕校聖殿正間南邊,椽木朽傷,俱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樂安、鎭安兩邑鄕校聖殿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洪川幼學李淵敏所志,則以爲,同姓五寸姪根鳳,嫡妾俱無子,以其同生弟根麟第二子元鵬,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養家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李淵敏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李根麟第二子元鵬,立爲李根鳳之後,何如?傳曰,允。

○徐元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毓祥宮秋享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淸風本以積弊,屢朔久曠之中,又當試邑空官擧行,尤極悶念,新倅今纔上來肅命,使之當日辭朝,罔夜馳赴,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謀叛不道罪人進吉、夏祥等,旣已承服正刑矣。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年歲姓名存沒居住,令漢城府,考出帳籍,亦爲分付五部及各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牒報後,依律擧行,而籍沒家産事,令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敎致仕奉朝賀,徐有榘書,王若曰,君臣貴在知心,已諒遂初之至懇,祖孫相繼致政,特循優老之彝章,好作平地神仙,庸頒自天綸綍。惟卿,世德恬雅,性度端凝,所學者邱索典墳,承故家箕裘之業,其器則瑚璉琬琰,爲後進模楷之資,以孝事親之誠,到老冞篤,秉忠立朝之悃,知臣莫如,自少抱宰輔才,文學政事之具備,處貴若寒士樣,聲色紛華之無娛,値正廟陶鑄之治,早歷揚乎奎瀛華貫,荷純祖拔擢之寵,遂翺翔於金貂邇班,中間風霜之飽經,終始夷險之不擇,襟懷坦若,只恃天日之照臨,操履確然,任他風浪之盪潏,優游林壑凡十數載,閱歷嶮巇難一二言,猗先朝迪簡之聖知,紆當日收簪之殊眷,莅華府而按南節,夙著觀風之譽,掌地部而秉西銓,咸推需世之彦,華藻大鋪於藝苑,不失古作者規模,嘉謨參劃於籌司,蔚有眞宰相風度,韓吏部之專掌考試,多士賁興,蘇子瞻之重入鑾坡,同朝咸喜,惟其未盡展布,每欲委任老成,顧向來冢宰之牢辭,操守不易,若往年峻秩之特擢,眷注斯隆,迨予典學于沖年,命卿侍講於隻日,陳善納誨,惓惓薰陶之方,窮理硏經,亹亹討論之際,桓少傅之稽古有力,輔導是資,晏同叔之杜門讀書,謹厚如此,於焉楡暉之漸迫,伊來樊里之退居,鍾鼎軒冕之無心,淡淡一室書籍,泉石煙霞之有癖,閑閑十畝桑麻,迺者側席之念方深,夫何懸車之請屢徹,歸養之志早決,可見純仁之誠深,思穎之詩愈多,奈此歐陽之年至,予豈欲捨卿也?始靳允從,君以禮使臣焉,終乃特許,玆宣十行恩誥,乃侈三字華銜,寬閑足娛於暮年,在卿身有裕綽綽,耆舊寢稀於朝著,顧予心如失倀倀,有願必聽,奚但爲一介地,難進易退,亦足樹百世風。於戲,貞松不凋,寒花保晩,追周廷待老之義,不以職事煩卿,若漢雍乞言之時,須有謨猷告后,生長老一代,塵世之榮辱何關,齒德爵三尊,自家之歲月彌久。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待敎南秉哲製進

○己亥八月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奉朝賀同爲入侍時,檢校提學趙寅永,參贊官李源達,檢討官金逸淵,假注書洪熙朝,記事官洪在龍、南秉哲,各持《詩傳》第四卷,奉朝賀徐有榘,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宣麻文捧入。賤臣承命捧入,源達奉授宣麻文于奉朝賀訖。上命奉朝賀先退,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寅永讀自豈曰無衣與子同袍,止無衣三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寅永曰,秦俗之尙氣好戰,非天賦然也。在昔文王,以仁厚之化治之,則時有《二南》之風,而秦人易之以武力雄强,則變以爲無衣之詩。由是觀之,有敎無類,專在人君導率之如何,此正反復體念處也。上曰,玉堂陳之。逸淵曰,與子同袍,懽愛相結於無事之時也,與子同仇,患難相恤於有事之日也。岐、豐屬秦,雖云强悍,猶有先王之遺化,故其所告語者,非從其君之私也。每以王于興師爲言,則誠欲奉王命而爲討賊之擧也。其民俗之忠且厚,猶如此,若使平王,有志於前,卽命秦公,糾合諸侯,率師往討,則王轍不東,戎難必除,而計不出此,乃反以王興之地,一朝委之於秦,終爲後患,秦之代興,其兆已見於此時,而不待他日矣。以此觀之,專由於後嗣之君不能繼述之致,此豈非人主所可鑑戒者乎?伏願殿下,益加省覽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源達曰,閣臣、儒臣,敷陳無蘊,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在龍曰,檢閱鄭基世,移拜注書,筵稟後還付檢閱,自是古規,令該曹口傳單付,仍卽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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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景善坐直。右承旨崔致憲。左副承旨金左根。右副承旨徐元淳緣故出。同副承旨李源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仕直金正奎。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左根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宣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景善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宣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元淳啓曰,大司憲宋啓幹,執義李集運在外,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呈辭,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景善啓曰,右承旨崔致憲,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景善曰,進講入侍。

○以檢閱洪在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源達曰,只推。

○以檢閱鄭基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源達曰,只推。

○李源達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洪在龍、鄭基世,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源達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右承旨崔致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源達曰,只推。

○李源達,以吏曹言啓曰,因忠淸監司趙冀永狀啓,魯城縣監徐光奎,以省掃受由,發行京畿長湍地,尙不還官,見今秋務漸殷,檢田在卽,此際曠官,一時可悶,令該曹催促下送事,啓下矣。自臣曹催促,則今月初十日,已爲下去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左根,以備邊司言啓曰,向以洋漢范哥捉納捕校論賞事,有所仰奏矣。其後該校,又捉羅、鄭兩漢,前後效勞,實合嘉奬,不可無別般酬賞,該捕校孫啓昌,爲先賞加,善地瓜近邊將,作窠差送,羅、鄭兩漢,就捕時竝力擧行之捕校黃基崙,亦爲邊將隨窠差送。今番邪徒之譏捕也,兩廳諸校,奔走效力甚多,亦宜有激勸之擧,兩廳首校及進吉、夏祥等捉納之捕校,竝特爲賞加,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辭,謀反不道罪人進吉、夏祥,籍沒家産事,命下矣。罪人進吉、夏祥等奴婢,令京兆考出帳籍,亦爲知委五部及各該道,使之一一査出,修成冊報來後,依例永屬公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亥八月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提學朴綺壽,參贊官金景善,侍讀官金基纘,假注書金正奎,記事官金龍銓、南秉哲,各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綺壽讀自我送舅氏曰至渭陽,止渭陽二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綺壽曰,此章秦康公,送晉文公而作也。文公於康公,爲外叔,故曰舅氏,其曰何以贈之,又曰悠悠我思者,可見其親親眷眷之意也。古聖王臨政出治,必以親親爲大,故《堯典》曰,克明峻德,以親九族,九族旣睦。大抵親戚悅服,然後仁政及於百姓,故繼而曰平章百姓,百姓昭明,則親親仁民,自近及遠之次第明矣。以《中庸》九經章言之,曰修身也尊賢也親親也,人君之修身爲先,固無可言,而尊賢先於親親者,尊賢則明於事理,故遠近親疎,各得其宜,不尊賢則眩於事理,故於所厚者薄,於所薄者厚者有之,欲親親之久遠者,必藉賢臣然後可得矣。伏願於此等處,深加體念焉。上曰,玉堂陳之。基纘曰,康公送舅之時,贈之以物者,寔出於行者有贐之意,則亦豈無他物之可贐者,而必以玉佩贈之者,此其故何哉?大抵孚尹旁達者,玉之體也,溫潤縝密者,玉之性也。是以君子無故,玉不去身,而行則鳴佩玉,以防非僻之心者,夫豈爲珍異寶玩之具而然也?誠以君子之德,比之於玉故耳。古人讚美之辭,有曰溫其如玉,有曰其人如玉,此皆比德之意也,則惟此康公贈玉佩之擧,不但出於贐行之意,而亦可見比其德美其人之意也。今我殿下,每於此等文義,推類而尋究之,則其在切磋琢磨之工,亦豈少補也哉?伏望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景善曰,自古人君賜予,車馬爲大,路車所以封諸侯,則命德之器也,乘馬所以待有功,則酬勞之典也。蓋其所重有如是,今則雖無車制,從二品以上之軺軒,從一品以上之轎子,各有品秩,升是品然後始乘之,此亦古之命德之器也。以馬則今有內外司僕寺所在馬匹,有功勞者,例以此酬賞,而具鞍馬爲上,其次熟馬、半熟馬、兒馬也。隨其勞之大小而頒之,此則古之酬勞之典也。此章文義,雖似淺短,亦合推類而體究,深留聖意於此,惜名器而愛嚬笑,俾有德者皆進乘車之位,無功者毋叨錫馬之恩,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掩卷。綺壽曰,今日前受音,多有誤讀處,更視何事,而不爲勤讀耶?新涼漸生,此正好讀書之時也而如此,下情極爲憫菀。殿下今日之急務,莫大於講學,而臣等詣閤久矣,不卽召接,有何緊切他事而然耶?伏願繼自今,卽賜召接筵臣,益勉講究焉。又奏曰,《列聖誌狀》及《冊寶儀軌》,當爲奉安於外奎章閣,而待敎南秉哲,旣以《實錄》奉安事,下往沁都,兼爲陪進之意,敢達矣。上可之。秉哲曰,《實錄》奉安吉日,以九月初六日爲定矣。外閣奉安吉日,令日官推擇,則又以九月初六日爲吉云。同日擧行之意,敢達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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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景善。右承旨崔致憲。左副承旨金左根內閣進。右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源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金正奎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基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元淳啓曰,大司憲宋啓幹,執義李集運在外,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呈辭,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基一啓曰,右承旨崔致憲,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源達曰,進講入侍。

○以慶尙監司金道喜狀啓,薦新進上石榴,節序差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源達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右承旨崔致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一曰,只推。

○以檢閱洪在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一曰,只推。

○鄭基一,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校理臣金基纘,以照訖講試官,今日儒生試講時,晝仕出去,而每每草記,事涉煩瀆。此後則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內墻頹圮處修改,今八月二十七日巽時,前已啓下,而本宮秋奉審執頉修改,來九月初四日辰時,纔已推擇矣。其間日字,相距不遠,秋奉審執頉修改日,內墻修改之役,一體擧行,實合便宜,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己亥八月十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檢校提學鄭寅永,參贊官李源達,檢討官鄭煥義,假注書洪熙朝,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哲,各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寅永讀自於我乎夏屋渠渠,止權輿二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寅永曰,此雖以待禮之寢衰起歎,而亦可推之於講學工夫。若有始勤終惰,進銳退速之患,則皆不承權輿也。可不念哉?上曰,玉堂陳之。煥義曰,權輿者原其始而言,以今言其始,則今者始之終也。大抵始字,對終而言,而善始非難,善終爲難,《易》曰作事謀始,《書》曰愼厥終惟其始,今我殿下,嗣無彊大曆,新服厥命,則非但禮賢爲然,凡厥庶政,罔不在初,我國家五百年鴻基,聖神繼承,貽厥孫謨,則今日乃昔之終,而繼述之責,惟在於我殿下。伏願殿下,讀《詩》深究言外之旨,以原始圖終爲念,而益加警省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源達曰,閣臣、儒臣,敷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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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學性未肅拜。右承旨吳取善在外未肅拜。左副承旨金左根未肅拜。右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源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仕直金正奎。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元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源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元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源達啓曰,卽者檢閱鄭基世,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元淳曰,進講入侍。

○李源達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洪在龍,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元淳曰,知申外,不爲仕進與式暇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吳取善、金學性、金左根落點。

○傳于徐元淳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徐元淳啓曰,大司憲宋啓幹,執義李集運在外,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祥來,司諫李莊緖,正言尹昌錫,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元淳曰,只推。

○以檢閱洪在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元淳曰,只推。

○以平安監司金蘭淳狀啓,熙川等邑人命渰死事,傳于李源達曰,觀此月終狀啓,則熙川等邑人命之渰囕死,若是夥然,極爲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以咸鏡監司朴岐壽狀啓,明川等邑民家頹壓事,傳于李源達曰,民家之全頹,若是夥多,聞甚驚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慶尙監司金道喜狀啓,進上山藥,未及充實,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源達曰,勿待罪事,回諭。

○徐元淳,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東關王廟東邊墻垣八間許及西邊墻垣四間許頹圮處,今八月二十日爲始,三營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京囚邪學罪人全女敬俠、許女季任、洪女今珠、金女孝任、金女琉璃代、朴女鳳孫,講習邪書,一心蠱惑罪,《大明律造妖書妖言條》云,凡造妖書妖言,傳用惑衆者斬,《同律死囚覆奏待報條》云,其犯十惡之罪,決不待時,罪人敬俠等,竝只不待時斬事,報議政府詳覆矣。回答關內,右律抄啓,敬俠等右律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右律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京囚邪學罪人趙信喆,學得邪書,迷不知悟,邀來洋漢,一心崇奉罪,《大明律造妖書妖言條》云,凡造妖書妖言,傳用惑衆者斬,《同律死囚覆奏待報條》云,其犯十惡之罪,決不待時,罪人信喆,不待時斬事,報議政府詳覆矣。回答關內,右律抄啓,信喆右律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右律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京囚邪學罪人南履灌,締結劉、鄭,師事洋人罪,金濟俊,師事異類,甘心兇法,送稚子於屢萬里外罪,《大明律造妖書妖言條》云,凡造妖書妖言,傳用惑衆者斬,《同律死囚覆奏待報條》云,其犯十惡之罪,決不待時,罪人履灌等,竝只不待時斬事,報議政府詳覆矣。回答關內,右律抄啓,履灌等右律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右律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全州邪學罪人洪梓榮,締結公寧,腸肚互連,邀致洋漢,聲氣相通,罪在元惡,合置重辟,李召史,蠱惑天堂之說,或信亡夫之誡,生當更習,死惟願速,崔召史,若父及舅,兇種有來,自幼至長,沈染已痼,金召史,學邪於渠父,受法於洋漢,迷不知改,死有餘罪,沈召史,七年之講習已久,十架之誓誡莫變,死且不悔,殺之無惜,吳禮宗,傳襲家庭,詿誤鄰里,謂遺訓之難棄,謂至樂之在心,似此妖怪之物,難容淸明之世,上項六囚,令道臣捧結案稟處。丁召史,平日沈溺之罪,實係罔赦,暫時痛悔之招,有難準信,洪鳳周,交通公寧,貿來邪書,夤緣性道,卽拜洋漢,而敢以盡忘所學,漫漶納招,尤極狡惡,金甲得,保殘命於全家瘐斃之餘,掘邪具於他鄕已埋之處,如此怙終之類,有難容貸之典,上項三囚,加刑得情。洪達周,幼誦十誡,稱以忘却,邪學二字,謂之讎視,情節之凶悖,煞有間焉。林英伯,傳染有來,接鄰同惡,而願作良民,不可準信,崔順得,移接他鄕,潛莊書械,參以情跡,難信發明,朴興哲,盟心誓口,雖發於屢招,參情究跡,實難乎原恕,上項四囚,依前嚴囚,察其動靜,更爲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邪學罪人南履灌、金濟俊、趙信喆、全女敬俠、許女季任、洪女今珠、金女孝任、金女琉璃代、朴女鳳孫,當日西小門外不待時斬事。

○檢閱鄭基世疏曰,伏以臣隨臣父,屛伏鄕舍,間閱數序,違依近之願,而積逋慢之罪者,蓋緣情私危蹙,末由蠢動,而日前臣父控籲,恩批優渥,闔門感祝,不知所以仰酬,際縻注銜,牌召荐臨,路阻呼望,怵義肅命,而旋又因館規還付矣。曠餘就直,更何敢言私,而臣母,年迫六旬,早衰多病,居常憂懼,暫離猶戀,忽自月初,重遘初瘧,寒熱交作,諸症隨苦,飮啖愆度,榮衛致損,醫劑俗方,雜試無效,雖間日少歇之時,精思昏瞀,轉側須人,臣離捨信宿,方寸煎灼。玆具難按之私,又犯擅出之愆。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便救護,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己亥八月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閣徐俊輔,參贊官徐元淳,侍讀官金基纘,假注書金正奎,記注官趙相玉,記事官南秉哲,各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俊輔讀自子之湯兮,止宛丘三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俊輔曰,此章大旨,以無威儀之可望爲言矣。大抵有威而可畏,謂之威,有儀而可象,謂之儀,是故《鄕黨篇》,夫子有立朝之威儀,有燕居時威儀,威儀二字,實是通上下可觀之節矣。殿下日御講筵,未敢知燕閒之中,威儀之謹飭,亦如接朝臣之時乎?伏望於威儀二字,體念留神焉。上曰,玉堂陳之。基纘曰,聖人刪詩之際,因其《國風》之淳澆,而必寓勸戒之義諦,《唐風》之蟋蟀,其俗勤儉,終歲勞苦,而猶以好樂無荒,良士瞿瞿等語,交相勉戒,則唐堯之遺風,猶有存焉。此所謂詩可以觀者,而今此《陳風》之宛丘,專好巫覡歌舞之事,無冬無夏,遊蕩忘返,少無規檢底意。此詩人之所諷刺,而後世之所懲創者也。二詩之弁於篇首者,亦可見勸戒之微意也。伏願殿下,每於此等勸戒處,勿爲尋常看過,必也潛心玩索,反復詠歎,克軫化民敦俗之道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元淳曰,閣臣、儒臣所奏切實,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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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藥院進。左承旨朴宗吉未肅拜。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金左根。右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源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金正奎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止淵,提調李嘉愚,副提調鄭基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源達啓曰,明日再明日,宣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元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左根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慶源都護府使洪雲錫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源達曰,進講入侍。

○李源達啓曰,右承旨吳取善,時在忠淸道稷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宗吉落點。

○李源達啓曰,新除授承旨朴宗吉,以前任順天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洪在龍,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元淳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執義李集運在外,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祥來,司諫李莊緖,正言尹昌錫,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元淳曰,只推。

○以檢閱洪在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元淳曰,只推。

○徐元淳,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寬奎、沈樂臣等,還囚捧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京畿前前水使李寬奎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昌原前府使沈樂臣原情云云。承傳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法聖僉使林亨壽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摠府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徐元淳曰,法聖僉使就囚,未知畢竟照律之如何,而莫重稅船,許久遲滯,今始上納,苟如是則安用勞心早捧爲也,雖以事理言之,與群山、聖堂兩處稅船,同時裝發,其兩處上納,何以趁卽爲之,水路雖云稍遠,未甚懸絶,則如是淹滯之事,極爲駭然,此而仍置,大關後弊,法聖僉使林亨壽,直爲遠地定配。

○李源達,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內資主簿李顯養,以御醫供職於供上衙門,自多相妨之端,依近例分付銓曹,閒司相換,何如?傳曰,允。

○金左根,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趙斗淳狀啓,則備陳綿農判歉之狀,仍請各軍門各衙門納布及訓局納砲保布,竝許純錢代捧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年本道水災,固是挽近罕有,而不待年分,遽有此全一道請代之擧者,揆以事體,殆涉徑庭,而目下民情,想甚遑汲,不容不先期登聞,則在朝家懷恤之義,亦不可無拔例許施之政,各衙門所納布,純錢代捧,禁、御兩營,三分二代錢,至於訓局砲保,與兩營尤有異焉,元無全數擧論之例,特許三分一代納,以爲紓力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惠化門北邊第四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處,今八月二十一日爲始,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亥八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右議政李止淵,檢校直提學徐憙淳,參贊官李源達,檢討官鄭煥義,假注書洪熙朝,記注官李昌廷,記事官南秉哲,各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憙淳讀自東門之枌,止東門之枌三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憙淳曰,民俗美惡,專由於自上導率,故太姬所好,不過燕樂歌舞之事,而末流之弊,至於男女無別,聚會淫佚,不知人之嗤笑之境矣,大凡爲國之道,勤儉爲本,如《豳風》之男耕女織,各勤其職,而陳國之俗,惟以婆姿燕樂爲事,不績其麻,上好下甚,尤豈非鑑戒處乎,如是省覽焉。上曰,玉堂陳之。煥義曰,此詩卽宛丘之應也,宛丘言洵有情兮而無望兮,旣無威儀之可瞻望者,則其末流之弊,因以成習,至於男女聚會,遊蕩無節,直與溱洧秉簡之謔,勺藥之贈,同風而同俗,則陳詩之爲變風之終者,良以此也,夫周業之興,始於《豳風》,而七月一篇,主言女工之勤,以爲務本之道,而至於陳人,專廢績麻之工,徒事握椒之戲,先王風化之美,無復存者,此實由當時時君不能導率之故也,然則民俗之淳澆,王政之汚隆,專係於在上導率之如何矣。伏願殿下,每於讀詩之際,先求導率之方,而克軫務本之道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源達曰,閣臣儒臣,敷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曰,大臣陳之。止淵曰,此章別無文義之可陳,而閣臣、儒臣所奏,在於導率云者,誠好矣,大抵俗尙之美,專由於儉約務本,然後可以爲國,而若不儉約務本,則國無以爲國矣,如《唐風》之儉約,以其有帝堯之風也,豳俗之務本,以其有后稷、公劉之化,而觀於七月篇,可知所以俗尙之美惡,在於導率之如何耳,此等處深留聖念,以爲鑑戒之方焉。憙淳曰,玉堂俄以宛丘章巫覡事,有所敷陳,其言誠爲穩當矣,在昔成廟朝,自內有祈禱於泮宮,泮儒驅逐巫女,自上大加奬詡,而有士氣如此,吾病少愈之下敎,至今傳誦爲盛德事,而伊後巫覡,尤不敢接踵於城內,此豈非我殿下今日繼述之道乎?古諺云,城中好高髻,四方高一尺,城中好廣眉,四方且半額,城中好大袖,四方全匹帛,此言奢侈之風,自上達下,伏望深察,凡所事爲,輒愼其始,則實爲導率之本焉。止淵曰,自上旣無發問,臣請仰質矣,此章男女聚會歌舞之詩,而如子仲之子,不續其麻,貽我握椒等句語,皆指女而言也,則不言男,而獨言女,何也?上曰,果何謂也?止淵曰,棄業流蕩之可惡,男女等耳,而女之如是,尤爲乖俗之甚者,眞所謂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者也,所以專言女,女而如此,則士而不學農而不耕之類,皆可推知矣。上掩卷,止淵進前奏曰,近日涼意稍生,而今朝則霧氣太過,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止淵曰,日前因醫官入診,伏聞大王大妃殿氣候靡寧矣,旋卽夬復,下情不勝欣祝矣。又奏曰,日前臣隨諸原任後,以松營罪人事,聯箚請鞫,畢竟特旨判下,有違於治逆之正經,未足爲伸王章洩輿憤,而梟首之典旣行,今無容更事煩達,至於兩金漢島配之命,認出於慈聖殿下好生之德意,而第念,渠旣以知情自服,又況末梢所云,不足爲必原之證,則藉曰至愚至賤,論以法理,焉逭常律,當此變怪層生,民志靡定之時,罪係凶犯,法或撓屈,則有非聖人辟以止辟之義,而將來之慮,亦有不可勝言者矣,宜卽更箚覆難,而方以屢瀆爲懼,際適登對,敢陳愚悃,伏乞仰稟申命,明降處分,以正法紀,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卿言非不守經,而向來東朝處分,深存斟酌於情跡之間,好生之德,有以仰認,今何可更爲議律,依前判付擧行,好矣。出擧條命大臣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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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學性坐直。右承旨尹致秀未肅拜。左副承旨趙得林未肅拜。右副承旨金左根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仕直金正奎。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左根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徽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執義李集運在外,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呈辭,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學性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洪在龍,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左根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傳于金左根曰,進講入侍。

○金學性啓曰,左承旨朴宗吉,時在京畿楊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與同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金學性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得林、尹致秀、沈宜升落點。

○傳于金左根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以檢閱洪在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學性曰,只推。

○金學性,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李周會牒報,則貳極門南邊內宮墻三間許頹處,今已修築云,把守軍兵,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法聖僉使林亨壽遠地定配事,承傳啓下矣,林亨壽,平安道咸從府,遠地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己亥八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檢校直提學徐憙淳,參贊官金左根,侍讀官朴承輝,假注書金正奎,記事官金龍銓、南秉哲,各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憙淳讀自衡門之下,止衡門三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憙淳曰,《陳風》諸篇,皆是男女會遇之作,而惟此衡門一篇,安愉恬淡,獨有淸標翶翔之意,可知其氣充守正,不爲逐物而循分矣,惜乎彼賢者之如是棲遲,豈非其君不用賢之致耶?昔程夫子之進講《論語》於宋帝也,以顔子之簞食瓢飮,居於陋巷,爲魯君不能用賢之過,臣亦於此章,歸之陳侯之不能用賢,而竊寓陳戒之忱,伏願體念於此林樊宿德,誠心招徠,克懋用賢之道焉。上曰,玉堂陳之。承輝曰,閣臣旣以顔子事發端矣,蓋顔子簞瓢陋巷,安貧樂道,與此章之意相似,惟其樂道,卽樂吾夫子之道,而其道也不外乎聖學之工夫矣。夫帝王之學,自異於匹庶,則安貧二字,固不可擬議,而至若樂其道者,何嘗有貴賤之分哉?苟能勤孜學問,篤好玩味,是爲樂道之實工,伏願殿下,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左根曰,閣臣、儒臣所奏切實,臣無容更達,而衡門游息,泌水忘飢,於隱居者,高尙其志,以爲自樂則固美矣,然在朝廷,則亦不無遺賢之歎,如彼之人,人君若旌招禮羅,布列朝著,則實有助於致理興邦之道,伏願殿下,克加留神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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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學性。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趙得林坐直。右副承旨金左根。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金正奎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進御加減平陳湯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尹致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左根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執義李集運在外,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呈辭,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致秀曰,自今日進講停。

○尹致秀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洪在龍,旣有只推之命,鄭基世,由限已過,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基一曰,戶刑換房。

○以檢閱洪在龍、鄭基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升曰,只推。

○趙得林,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貳極門南邊內宮墻三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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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緣故出。左承旨金學性內閣進。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趙得林。右副承旨金左根內閣進。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仕直金正奎。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進御加減平陳湯,依前方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尹致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得林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洪在龍、鄭基世,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趙得林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執義李集運在外,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祥來,司諫李莊緖,正言尹昌錫,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得林曰,只推。

○以江原監司李光正狀啓,平康縣人命渰壓死事,傳于沈宜升曰,聞甚矜惻,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廟堂分付。

○趙得林,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李周會牒報,則回泰門西邊內宮墻二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云,把守軍兵,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回泰門西邊內宮墻二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謹依下敎,昌慶宮守宮軍士吳再得、朴萬金、龍乭伊等,各嚴刑一次後,再得慶尙道聞慶縣,萬金全羅道珍山郡,乭伊高山縣,各定配所,而其中宋氏宗,以年未成丁,依法典除刑推,平安道中和府定配所,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得林,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吉顯範、許燮等,還囚議處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寬奎亦,船材發賣,雖諉於公費所補,繡啓論列,旣擧其餘錢取用,則以是自明,不足取信,揆之受贓,難免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吉顯範亦,家故急報,縱云情理之切迫,闕直擅行,大非法例之攸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沈樂臣亦,分數同載,旣著法典,近例襲謬,有難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許燮亦,畢竟臭載,固在於過境以後,而當初護送,不免有兼務之失,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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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學性。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趙得林坐直。右副承旨金左根。同副承旨沈宜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金正奎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平陳湯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尹致秀啓曰,明日再明日,徽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學性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洪在龍、鄭基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尹致秀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洪在龍、鄭基世,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學性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執義李集運在外,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祥來,司諫李莊緖,正言尹昌錫,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學性曰,只推。

○鄭基一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崇陵陵上莎草修改時,政府當爲進去,而右議政李止淵有身病,無以進去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朴判府事進去。

○尹致秀,以禮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七日未時永禧殿南夾室修改時,臣羲準進,同日辰時崇陵大王陵上莎草修改,政府以下進去監董時,參判臣金興根進去,而旣帶觀象監提調,依例兼進,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崇陵大王陵上莎草修改時,前五衛將安時赫,別看役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京畿前前水使李寬奎矣本府議啓內,船材發賣,雖諉於公費所補,繡啓論列,旣擧其餘錢取用,則以是自明,不足取信,揆之受贓,難免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洪州兼任前營將許爕矣本府議啓內,畢竟臭載,固在於過境以後,而當初護送,不免有兼務之失,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昌原前府使沈樂臣矣本府議啓內,分數同載,旣著法典,近例沿襲,有難參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禮曹佐郞吉顯範矣本府議啓內,家故急報,縱云情理之切迫,闕直擅行,大非法例之攸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

○檢閱鄭基世疏曰,伏以臣,情私懇迫,請急歸護,恩暇已滿,庚牌課臨,揆以分義,宜不俟駕,而臣母所患痁證,比又添劇,寒熱逐日交發,形症以時迭加,飮啖俱阻,氣血隨耗,葸綴昏眩,日甚一日,臣方左右扶將,連事刀圭,離捨就直,實無其望,隨牌來詣,敢又陳籲。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瀆撓之罪,以安私心,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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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藥院進。左承旨金學性。右承旨尹致秀式暇。左副承旨趙得林坐直。右副承旨金左根內閣進。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仕直金正奎。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止淵,提調李嘉愚,副提調鄭基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平陳湯,依前方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趙得林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執義李集運在外,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呈辭,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基一啓曰,左承旨金學性,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得林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宜升啓曰,卽者,檢閱南秉哲,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洪在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升曰,只推。

○沈宜升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洪在龍,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忠淸監司趙冀永狀啓,林川郡民家失火事,傳于沈宜升曰,許多民家之失火,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左承旨金學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升曰,只推。

○沈宜升,以吏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七日行崇陵告安祭獻官,前承旨李源達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源達。

○趙得林,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寬奎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李寬奎,功議各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高城郡大康驛,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南部令安泳牒報,則謀叛不道罪人進吉應坐諸人,査出以來矣,進吉子者斤哲,慶尙道柒原縣,緣坐爲奴,妻韓召史,昌原府緣坐爲婢,而依例令刑曹,押送各其配所,兄運吉,平安道宣川府,緣坐流二千里安置,而係是堂上譯官,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8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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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學性試所進。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趙得林緣故出。右副承旨金左根內閣直。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金正奎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沈宜升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執義李集運在外,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呈辭,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檢閱洪在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尹致秀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洪在龍,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宜升曰,留院公事入之。

○沈宜升啓曰,禁衛大將李完植,以三漕倉差使員江頭嚴棍事,今方西江出去矣,兼帶左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下敎,臣完植,出去江頭,三漕倉領運差使員龜山僉使金聖駿,赤梁僉使張重齡,薺浦萬戶孫壽郁,各嚴棍二十度後,邊遠充軍次,移送義禁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捕廳邪囚見失之說,有所入聞,故査問其實狀,則女囚二名,果爲在逃,而此是情犯深重者云,捕廳以嚴祕之地,罪囚防守之有此疎虞,事未前有,萬萬驚駭。如無廳屬之和應故縱,寧或有是,初旣弛於操束,終而漫不覺察,此若仍置,將來之憂,有不可勝言,左捕將李完植,施以譴罷之典,當該守直捕校,移法司照律重繩,逃囚另加譏詗,期於不日捉得之意,嚴飭,何如?傳曰,允。

○沈宜升啓曰,因備邊司草記,禁衛大將李完植,以左捕將,施以譴罷之典事,允下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而捕將之任,亦不可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他邊大將兼察,禁將,御將兼察,從事官發牌聽傳敎。

○又啓曰,左捕將,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邊捕盜大將具信喜,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宜升曰,捕將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尹致秀,以吏曹言啓曰,來庚子式年監試初試試官,當爲磨鍊以入,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及閣臣,竝擬,何如?傳曰,允。

○沈宜升,以戶曹言啓曰,仁政殿樑上塗灰剝落處修改吉日時,令日官李明元推擇,則今八月二十七日巽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庚子式年監試初試一所,設場於本曹矣,上直郞廳,依例朝房移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冬至書狀官李正履,除拜屢月,尙今逡巡,至於呈狀乞遞云,設有情病,往役之不敢言私,分義卽然,而爲此强引規免之計者,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令政院嚴飭,使之卽日會同,無得更煩朝飭,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張興爕牒報,則秋景苑內宮墻二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云,把守軍兵,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東關王廟東邊墻垣八間、西邊墻垣四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秋景苑內宮墻頹圮處,今已修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則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三漕倉差使員龜山僉使金聖駿,赤梁僉使張重齡,薺浦萬戶孫守郁等,竝邊遠充軍事,承傳啓下矣。金聖駿平安道碧潼郡,張重齡渭原郡,孫守郁咸鏡道吉州牧,竝邊遠充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義禁府啓辭內,卽接南部令安泳牒報,則謀叛不道罪人進吉應坐諸人,査出以來矣,進吉子者斤哲,慶尙道柒原縣,緣坐爲奴,妻韓召史,昌原府緣坐爲婢,而依例令刑曹,押送各其配所,兄運吉,平安道宣川府,緣坐流二千里安置,而係是堂上譯官,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柒原縣爲奴罪人者斤哲,爲婢罪人韓召史,竝卽押送于各其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咸鏡監司朴岐壽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冒叨重寄,辭不獲遂,黽勉膺命,今爲五朔于玆矣,任鉅而才疎,責重而識蔑,威望不足以殫壓長吏,精力不足以綜理庶務,無一報效,有百瘡疣,重以雨潦極備,穡事失稔,民憂溢目,拯濟無術,辜恩溺職之罪,自知難逭,晝宵懷惕,不敢遑寧,而素患眩暈,北來以後,視前倍加,竝與循例酬應,多有顚錯,猶不能自力,如是而欲仰答委毗之眷,俯塞旬宣之責,誠恐終至於不可爲矣。雖以慶源府使罷黜狀辭言之,該府使金翰喆,以其有父病乞遞,而封啓之際,誤書以母病,臣之昏謬不察之失,於是乎益無所逃其罪矣,奏御文字,宜其謹愼,守令遞罷,係是緊重,而始不能詳審,竟至於登徹,追後點檢,惶蹙靡措,其何敢靦然泯默,不思所以自列之義乎?玆敢短章首實,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仰稟東朝,亟遞臣所叨之職,以安私分,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做錯也卿,則從重推考,勿辭察任。

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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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學性試所進。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趙得林坐直。右副承旨金左根。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仕直金正奎。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得林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左根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趙得林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鄭基世,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捕將前望單子入之,任聖皐落點。

○趙得林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任聖皐,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得林曰,崇陵修改進去大臣以下入侍。

○趙得林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執義李集運在外,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祥來,司諫李莊緖,正言尹昌錫,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得林曰,只推。

○以檢閱鄭基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趙得林,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柳相鼎,以其病難供職,呈狀乞遞,守門將申錫元,除授在外,過限未入仕,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備邊司啓辭內,捕廳邪囚見失之說,有所入聞,故査問其實狀,則女囚二名,果爲在逃,而此是情犯深重者云,捕廳以嚴祕之地,罪囚防守之有此疎虞,事未前有,萬萬驚駭,如無廳屬之和應故縱,寧或有是?初旣弛於操束,終而慢不覺察,此若仍置,將來之憂,有不可勝言,左捕將李完植,施以譴罷之典,當該守直捕校,移法司照律重繩,逃囚另加譏詗,期於不日捉得之意,嚴飭,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主守不覺失囚條》有曰,故縱者,與囚同罪,司獄官典減獄卒罪三等,當該守直捕校金有亮、李寅明等,依此律各決杖九十後,有亮黃海道載寧郡,寅明忠淸道懷仁縣,徒二年半定配所,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亥八月二十七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崇陵修改進去大臣以下入侍時,左副承旨趙得林,假注書洪熙朝,記注官李昌廷,記事官洪在龍,判府事朴宗薰,繕工監提調徐俊輔,禮曹參判金興根,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大臣進前,宗薰進前奏曰,近日日氣淸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宗薰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宗薰曰,日前因微候,進御湯劑矣,今則果已平復而萬安乎?上曰,夬復矣。宗薰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宗薰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宗薰曰,崇陵陵上修改畢役之由,纔已馳啓,而臣等詳細奉審,則有頉處以外,周圍莎草,亦有䨟隆不一,蓋因年久,而自然有被頹處也。若只就頉處修補,則新舊莎草聯接處罅縫,有欠均整,故舊排莎草,一齊奉退,築以淨土,被以新莎,務從堅完,而畢役後仰瞻,則莎草正齊密矣,新莎着根前,雨暘不適,則恐有傷損之慮,故依前例,遮帳等物,留置齋所,以爲從便覆撤矣。上曰,史官就座,又命大臣先退。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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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學性試所進。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趙得林坐直。右副承旨金左根。同副承旨沈宜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金正奎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得林,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沈宜升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得林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金左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宜升曰,藥院都提調許副,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院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判府事朴宗薰落點。

○趙得林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右承旨尹致秀,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尹致秀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鄭基世,旣有只推之命,南秉哲由限已過,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洪在龍,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鄭基世、南秉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尹致秀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鄭基世、南秉哲,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趙得林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執義李集運在外,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祥來,司諫李莊緖,正言尹昌錫,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得林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金左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得林曰,只推。

8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基一藥院進。左承旨金學性試所進。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趙得林緣故出。右副承旨金左根內閣進。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仕直金正奎。事變假注書金圭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提調李嘉愚,副提調鄭基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致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得林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致秀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尹致秀曰,明日九日製,通方外爲之,試紙用大好紙,弘文提學,待明朝牌招。

○以檢閱洪在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以檢閱鄭基世、南秉哲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尹致秀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洪在龍、鄭基世、南秉哲,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卽者,副修撰金逸淵,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韓啓源試所進,副修撰金逸淵陳疏徑出,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林肯洙,副修撰鄭煥義,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沈宜升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執義李集運在外,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祥來,司諫李莊緖,正言尹昌錫,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升曰,只推。

○尹致秀,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各殿日下生雉,全數代封矣,今則秋節已深,山雉漸出,明日爲始,日下生雉,依例復舊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明日九日製試取時,本殿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景慕宮官員所報,則明日九日製試取時,本宮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沈宜升,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冬至兼謝恩使一行赴燕時,所把驛馬,例爲分定,然後可無窘急之弊,今亦依例知委,而應把驛馬四十六匹內,忠淸道八匹,全羅道十匹,慶尙道二十匹,來十月十五日,京中逢點,江原道四匹,咸鏡道四匹,直送安州,來十月二十日逢點事,各道監司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通化門越邊含春苑墻垣五間頹圮處,今已畢築矣,守直衛軍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惠化門北邊第四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依例撤罷,女墻仍爲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卽接忠淸監司趙冀永移文,則保寧縣徒一年定配罪人洪義煥,限滿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則義煥,以殺獄私和罪,戊戌八月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九日製通方外爲之之時,本府都事,監試一二所禁亂官進去外,皆爲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而當直入直,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副修撰金逸淵疏曰,伏以臣母,年衰病痼,每當換節之交,證形如期闖發,近又沈淹,寧日恒少,臣左右扶將,實難離側,而間因番次之苟艱,黽勉就直矣,卽接家信,則昨又添感,寒熱交作,飮啖全阻,委頓床笫,氣息凜綴,臣自聞此報,憂慮煎灼,按住不得,玆敢不避猥越,短章陳籲,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